第一千九百四十章 反受其害?
数缕蓝色光芒,只在空中一闪过后,蓝色光芒就进入到四周八个士兵身体中,然后这八士兵就仿佛失去了知觉一样,呆立在原地不动了。
在这八个呆立住士兵后面的其他士兵可不管这些,只管着往前冲去,在看到八个士兵阻挡在自己身前后,他们纷纷将这八个士兵推倒在地上。
然后其余的几十个士兵就挥舞着长刀,向着颙人和朱厌砍杀了过来。
颙人形如枯槁一般的双手将自己眼睛捂上,然后说道:“朱厌该你了。”
随着话落,她这才将自己形如枯槁一样的手拿下,这才看到她眼中那蓝幽幽的光芒,此时早就不见了。
而这朱厌却也不含糊,虽然缄默,但是却挥出手掌间那数缕风尘出去。
数缕风尘光影一闪,随即仿佛空气中数抹芒影,转而就消失在空气中,向奔跑而来的士兵快速打过去。
这几十个士兵见此后,有的干脆就没当回事儿,挥舞着长刀冲了过来,有的则表现得小心甚微的了,他们站立在原地,纷纷举起长刀抵挡在胸前,以防风尘伤害到他们,有的则趴附在地面上,以躲避风尘。
但是这数缕风尘却不像是外表看上去那么孱弱,有些缕风尘当时就打在长刀刀身上,将刀身直接就击穿了,射在了几个士兵的胸膛之上了。
噗嗤数声,几乎令人难以察觉到声响,就在这风中响了起来,而伴随着这数声声响响起,这几个士兵胸膛,却分别被风尘洞穿出血洞出来。
随后的情景也是利落,这几个士兵竟然连冷哼一声,都是没有发出的,身体直挺挺地往地面上倒了下去。
期间在他们背脊上,那被洞穿的伤口上,却喷射出红色的血雾出来。
有几缕风尘,直接打在了奔跑士兵的身体上,然后就炸裂了开来了。
那几具被风尘炸裂的身体,就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撕裂开来了一样,血雾和肉末胡乱地飞舞了起来。
到了这时,这校场上的情景才算是乱了,大约有十多个士兵不是重伤,就是死亡了,而数蓬飘舞的血雾却在颙人和朱厌身体四周飘舞着。
此时校场上的士兵竟然没有一个站着,除了死人外,其余的士兵几乎都趴附着,这颙人和朱厌四周就仿佛死了一大片的人,令人分不清个数。
颙人和朱厌转动着身体警戒着四周,期间那颙人却说:“城主可看到俺们的厉害了,你何时将城堡奉上?”
“啪,”朱狗子一拍椅子扶手后立刻暴喝一声,“呔,”然后他伸出手一指颙人说:“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俺们的士兵还未使出全力的,你就敢口出狂言,岂不是找的吗?”
这一句话,显然是激怒了颙人了,只见她黑黝黝的眼中,眼仁突然就生出蓝色光芒出来,人也不在原地转动,而是面对着朱狗子目露凶光。
见此后,这在朱狗子身边的风影,却在此时飘忽着,到了一朱狗子身前。
只见得在风影中缓缓露出朱孩儿的面孔后,他这才说:“你想怎的?”
“哼哼,”颙人冷哼数声,然后说:“俺想怎的?俺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你们让出城堡,俺们依然罢休。”
“做梦。”这朱孩儿回答简短也干脆,但是从他童音中却能听出坚定。
听闻此话,这颙人眼中蓝色光芒同时大作起来,然后在射出光芒之时,在口中吼叫:“做梦,那你就去做梦吧!”
说着她八只眼睛中的蓝色光芒就已经飞射而出,在距离颙人面孔半米远,就汇聚成了一束蓝光束向风影中朱孩儿浮现的面孔击打了过去。
蓝色光束只是在空气中一闪而过,就已经射击到风影前了,而这朱孩儿见此后竟然瞅着着蓝色光束在笑着的同时,从风影中伸出手掌出来。
无论怎么说,这一幕都是令人诧异的,这朱孩儿的本事就是来无影去无踪,但是此时他的行为却令人难以理解,光是看从风影中伸出的这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大致上就可以判断出来,要接触到蓝色光束那么结果可想而知,这朱孩儿白嫩嫩的小手,必然会被蓝色光束击穿的。
然后……
结果就更惨了,蓝色光束透过朱孩儿的手掌,会击打在风影之上的。
那么一切都会晚了,风影会炸裂开来。
接下来的事儿,让每一个人提心吊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容许马虎。
眼瞅着这蓝色光束就要击打在蓝色光束上,这从风影中伸出的白嫩嫩的小手,却突然暴涨了起来了。
只是瞬间里,它就暴涨成了蒲扇大小。
当以为这暴涨后的手,会轻而易举地抓住蓝色光束时,这蒲扇似的大白胖手却突然握紧拳头,旋转了起来。
出乎预料之外,这朱孩儿的蒲扇似的拳头,在旋转之际,竟然幻化成了飓风,除此外,他从风影中伸出的手腕和手臂依然是孩童一般模样。
呼……蓝色光束悄无声息地飞射到飓风中,然后就像是卸去了劲道一般,随着朱孩儿拳头变化出来的飓风旋转起来,直像是融入旋转水中染料,连连使得飓风变了颜色了。
就是眨眼间的事儿,朱孩儿拳风上的飓风,就变成了蓝幽幽的颜色。
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声音,但是从这稚嫩的童音听去,却可以判断出这声音就是朱孩儿发出来的了。
“嘿嘿。”
伴随着这声音,风影前的拳头突然摊开,从远远看去,此时旋转飓风中的拳头,若隐若现,仿佛飘忽的光。
然而就在拳头平摊开后,朱孩儿蒲扇似的手掌,却从飓风中平推了出来,而那飓风却始终萦绕着手掌飞舞。
遽然间,朱孩儿变化的这一蒲扇似的手掌一个抖动,那在他手掌四周的蓝色飓风,就像是一道蓝色光芒,直向着颙人的前胸飞射了过去。
颙人万万没想到,这风影中的孩子竟然有这样的本事,竟然将自己的蓝色光芒幻化为自己所用,反而打她,当时她就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 风尘和眼神
“傻楞在这里干嘛?”颙人身边传来朱厌的声音,但是还未等到颙人扭头看他,数缕风尘便从她眼前闪过。
数缕风尘,仿佛一团恍惚的光影,一闪便冲击到了旋舞而来的蓝色飓风上。
嘭地一巨响,风尘和蓝色飓风就像是爆炸开的蘑菇云,暴涨开来了。
紧接着,一声:“杀”声后,在颙人和朱厌四周的士兵,从地面上爬起,挥舞着钢刀,就向颙人和朱厌冲来。
“情势有些紧急,俺一个人恐怕不行,颙人,还请你打一把手战胜他们。”朱厌说着,就挥舞起来一双手掌,在自己手掌间再次生出风尘。
放眼望去,这朱厌舞动手掌间的风尘,并不像刚才那一般盛大而夺目。
其实现在,在朱厌手掌间生出的风尘,更像是一缕缕萦绕在他指尖上的尘埃,在旋转的同时缭绕在他五指间。
被朱厌的话惊醒,颙人木讷的面孔上,轻微抽搐了一下,然后余光看了一眼朱厌后,这颙人又将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见那些士兵手举着钢刀,仿若凶神恶煞一般冲击而来。
“俺定会助你一臂之力。”颙人答应着,身形也就转动,一开始时,她就像是某个晨练的太极拳师一般,在原地缓慢地转动,然而仅仅一秒中,她的身形和步伐就快了起来。
“这几个人类的壮汉,”此时颙人的身形,已经看不到,只看到一团金色的光茫,在颙人身外闪耀着,“还不在话下,俺定能助你击杀了他们。”
金色闪闪的光芒中,最后传出颙人话后,从金光中徒然就透露出蓝幽幽的光,在金光外扩散和泛射出来。
要是看到此时的场景,定能让人大为惊骇,要知道此时的颙人形象,那简直让人一见之下,就觉得震惊。
颙人浑身上下本就覆盖着闪闪的鳞片,由于此时阳光也渐渐地足了,加之她身形快速转动,这就导致,她浑身上下此刻就变得金光闪闪了。
不过在颙人身边的朱厌却不是这般景象,这朱厌虽然在舞动着双掌,但是在他身形却并非在快速转动着。
此时朱厌最为明显的特征,无外乎,他舞动手指间,那正在生出的风尘,仿佛一缕缕缥缈而轻柔的炊烟,在他指尖间缭绕和旋转着飞舞。
看来,那数十个壮汉,本就是朱狗子从军中选出死士,就算是看到颙人和朱厌此时蕴藏着巨大的力道,却仿佛视而不见那样,挥舞着钢刀,极速向着颙人和朱厌围拢了过来。
同时他们口中还在叫叫嚷嚷着道:
“杀呀!”
“杀了他们!”
“杀死这两个怪物。”
“……”
一时间,人声鼎沸,仿佛沸腾铁锅中煮沸的沸水,叫嚷之声不绝于耳。
但是这颙人和朱厌却连一句话也没说,仿佛那一句句的叫嚷声,本就与他们无关,而在这场搏杀之中,他们两人本就是这局外之人似的。
虽然如此,但是有一点却值得提及,这颙人金色光芒中,那蓝色光芒却越来越盛大,就仿佛穿过金色光芒透露出的无数把蓝色利剑那样,透过颙人金色光芒,射向了空了。
而朱厌指间的风尘,此时也越来越强盛,早就不见了刚才类似炊烟的影像,而变成了一团风尘在他手掌旋转飞舞。
见此后,这风影中的朱孩儿心中顿时大骇,他心里面非常的清楚的,如果此时自己若是不出手救援士兵,恐怕下一刻,他就会没机会出手:
只怕在颙人蓝色光芒和朱厌风尘的双重打击下,这数十个士兵定当会命丧当场,从而再无翻盘的机会了。
“你们想要就此发力,杀光他们,却也没那么容易,俺定当不让你们如意。”
从风影中,突然就传出来朱孩儿稚嫩的童音,然而这声音就算在声嘶力竭地嘶吼,却也让人听之悦耳。
可随着话音落下,这风影前那一双摊开的手掌却突然暴涨了起来了。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转眼间过后,这朱孩儿暴涨起来的手掌,就仿佛无限延伸一样,伸到颙人和朱厌近前。
这又是何其令人称道的一幕?这一幕,就仿佛如来佛巨掌下要抓的猴子那样,无论猴子怎么变化,却也逃不过这如来佛祖手掌的掌控之下。
此时朱孩儿变化的巨掌,却将颙人和朱厌的身形,整个儿都罩住了,仿佛下一刻,只要这巨大的手掌一用力气,那么这颙人和朱厌必然会被朱孩儿此时变化的巨掌抓住的。
难道这颙人和朱厌会就此就擒吗?就此成为这朱孩儿巨掌下的亡魂吗?
凡是有一定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地球是圆的,凡是有一定常识的人,都知道妖怪是不会轻易屈服人类的。
正如预料到的那样,这颙人和朱厌在见到巨掌袭来,完全就不顾及什么,反而像是拼了命似的挥舞手掌,将自己手指间的风尘和蓝色光芒打出。
本就就应该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令人大跌眼镜,就仿佛一切不应该用常理去推演,一旦如此做了,那么等待的结果可就是一种,必错无疑了。
蓝色光芒和风尘就像是穿透过空气一样从巨大手掌掌心当中穿行而过。
见此后,这颙人和朱厌面孔皆都露惊骇,他们没有想到,此时这个对手,看起来不起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孩童,竟然有如此的能量和魄力,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破解了他们的法术,显而易见,此小儿非同一般。
可时间太过紧迫,一切发生在眼前的事物,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多想了,他们仅仅是再次发出风尘和蓝色光芒出来。
一切都为时已晚,一切都中了朱孩儿的算计,他们那里想到,此时法术一发,此刻想要再重新酝酿法术,就算时间上就已经来不及了的。
只见在颙人那金色身体外的蓝色光芒,却较之刚才微弱了不少,别说是杀人,恐怕就是焚烧个花花草草都有难度,而朱厌也是如此情况,在他手指间生出的风尘,就像是刚开始一样,如同炊烟缭绕在他指尖。
第一千九百四十二章 他们的法术
这算是什么,那缭绕在指间上的温柔,却又怎么能够将人杀死的呐?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预料到的一样,这快速奔跑而来的士兵以极快的速度就到了颙人和朱厌四周,手起刀落之际,砰砰之声赫然响起。
就在此时,颙人和朱厌的身形同时定住,颙人胸脯和肩头那密密麻麻的钢刀,就仿佛乱砍在白菜上数把菜刀,纵横交错于其间,让人不忍直视。
而朱厌的情景却也没好到那里去,此时他与这颙人情景几乎一模一样,肩头上和胸脯插满了钢刀刀锋。
但是无论此时情景有多么的惊险,有一点,终究是值得称道,这乱刀之下,颙人和朱厌伤口上却无一处流淌出鲜血,只有少量泥浆流淌而出。
这众多士兵见此后,却甚为的惊骇,但是他们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此时若不发力,更待何时才能除魔?
不知道那位士兵,当先呀哈哈大吼一声,然后这些士兵皆都跟随着吼叫起来。
与此同时,这些士兵或伸出拳头重击颙人和朱厌,或者飞起脚来踹颙人和朱厌,一时间场面甚为的混乱。
只见得拳脚相加之下,拳脚混乱的如同雨点,向着颙人和朱厌笼罩去。
但是这颙人和朱厌的行为却有些怪异,他们就仿佛根本没看到这乱打来拳脚似的,依然挥舞着手掌带出风尘和蓝色光芒。
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这微弱的风尘和蓝色光芒,就能将士兵杀死的吗?
可光是瞅他们手掌间的这微弱得不像话的风尘和蓝色光芒,就足够能说明一切了,依靠它们伤害士兵的可能性,几乎就在微乎其微之间的。
眼瞅着,这些士兵的拳脚就要落下,这颙人八只眼睛中却徒然发生了变化,只见她原本蓝幽幽的眼眸子中,突然就变得飘忽不定了起来,一会儿黑,一会儿蓝,一会儿又白。
此时她脑袋却也突然像是在她脖子上的一颗球,不受限制地转动了起来,在快速地转动三百六十度时,她才说道:“朱厌,俺看不到的士兵影像,一切就由你暂时代劳了吧!”
“哈哈,”朱厌狂笑后,“俺早就想到你会出手,只不过没想到你出手的这么快,简直就没谁了您呐?”
但是颙人也不搭话,只在转动头颅时,从八只眼睛忽闪不定着眼神,但是凡是看到颙人眼神的士兵皆都愣住,就仿佛中了妖术,不动弹了。
此时这些士兵,有的举着拳头表情木讷,就仿佛忘记了自己是谁那样,呆呆地站立着,有的满脸的懵逼,显然是想要摆脱现在的处境的,但是又显得无能为力,一切枉然。
而朱厌却突然出手,只见他双掌一挥,就将自己手掌上的仿若炊烟一般的风尘挥出,打在了自己身侧的几个士兵胸膛,立刻就让他们不能动了。
然后他继续挥舞手掌,而那仿佛贴附在几个士兵胸膛前的风尘顿时就从这几个士兵的胸膛中显现出来,在他们胸膛前形成了数个旋转光影。
说来也是奇怪,朱厌一双手掌在挥舞时,这几个士兵胸膛前的光影也在随之旋转,而这几个士兵的身体也漂浮到空中,缓慢地飘忽到朱厌身前。
此时从远远看去,情景相当的诡异,那几个士兵的身体就在悬浮朱厌面前,而他们胸膛前那显现的光圈影像,却在随着朱厌挥舞的手掌旋转。
但是不同于颙人的法术,这朱厌的法术,却不能迷失这几个士兵的魂魄。
就在掌控下,这几个身体悬浮空中的士兵,意识竟然完全是清醒的。
“狗贼,你杀了俺们吧!”一个身形彪悍的士兵说。
“死就死,俺在刀尖上讨生活,不知哪天就死,俺从来就没怕过。”
“来来,杀了俺们!”另一个士兵说。
然后又有几个士兵吵吵嚷嚷地说:
“狗贼,快点动手。”
“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爷爷就是你养的。”
“快来吧!”
“啧啧,”未等到朱厌先说什么,这颙人便在咂莫嘴后先说,“朱厌,你的法术太差劲,竟然还留了口舌,让他们这般啰嗦烦人?”
这时这云台上的朱孩儿见此之后,心中不由得大骇,他急忙收回手掌,很快就将手掌探入到蓝色光芒和风尘中去,然后将自己手掌幻化成风影,化去蓝色光芒和风尘的力道。
就在风影的带动下,那先前被射入风影中的风尘和蓝色光芒很快就幻化成了同风影一同旋转的风影了。
朱厌双掌平身出去,那在几个士兵胸膛前的光圈突然也就动弹的了,就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只是闪耀着。
但是那几个士兵的身体却飘忽着出去。
“颙人,你我法术本就属于不同本质,你何必强人所难,非要刁难俺?”朱厌说着,双掌就动弹了一下,随之那几个士兵的身体也飘移起来。
颙人刚要想呛朱厌几句,就在自己眼中的余光中,看到云台上的风影中,那一大手向他们快速推进而来。
“不好,那风影中探出的手又来了。”她嘶吼着,然后眼中就冒出炙热的蓝色光芒,快速暴涨了起来。
朱厌冷哼一声,然后双臂平伸出去,随着他手掌推进,他手掌距离几个士兵胸脯上的光圈越来越近了。
就在此时,朱厌和几个士兵胸脯上的光圈,就仿佛产生了强大的力道一样,在朱厌手掌心处突然生出光芒,与几个士兵胸脯上的光圈连接一处。
朱厌手掌一斜,几个悬浮空间的士兵身体,就往云台方向升了起来,正正好好挡住大手探出来的方向了。
见此后,这颙人眼中的蓝色光芒也立刻就射到了几个士兵的身体上。
只是眨眼间,这八道蓝色光芒就大作了起来,从一开始在几个士兵身体上的几个点,到快速扩散开来,然后再满布在几个士兵身体一侧。
看到蓝光加持,这朱厌到底还是笑了,同时他说:“颙人,你我合力,恐怕今日这思夫堡必定会被拿下。”
“啊~哈哈!”颙人没搭话,但是却狂笑了起来。
第一千九百四十三章 土遁
从风影中探出的大手随即而来了,就在几个士兵身前面停了下来了。
“放开他们,与俺一绝死战。”
风影中传来朱孩儿话时,风影飘飘忽忽地就从云台上飘忽着下来了。
此时再看,那抻得老长的手臂却令人感觉到惊讶,此时朱孩儿从风影中露出的手臂,正在快速缩短着。
风影从云台上飘忽下来后,在风影中那朱孩儿的面容,快速地暴涨了起来,直到将整个风影都盖住后,他这暴涨的面孔才停止了下来了。
就此时而言,这朱孩儿的面孔就在飘忽风影的一侧,占据着风影一面,而从整体看去,他那浮现在风影侧面的面孔,就仿佛拖着桶状光影的一端,悬浮在空中,飘忽着影像。
“俺们凭什么,听你的?”颙人说着,她那脆生生的话音就飘荡起来。
“你……”朱孩儿面孔抽搐了一下后,整个人,仿佛被火星点燃的干材,在暴喝了一声,就无语的了。
“啊~哈哈!”颙人狂笑了起来。
但是她的手却变了花样,只见她一双挥舞的双手,仿若天空流转气流,以极其飘柔的动作在翻转着。
而此时,在她手心处却生出红色光芒,向这几个士兵的身体泛射了出去。
朱厌默不作声,但是从他手掌上生出的那些风尘看,此刻他也是用了心思,数道风尘凝练在几个士兵身体上,促使几个士兵悬浮在空中。
而那几个士兵,刚一被朱厌和颙人蓝色光芒和风尘空隙悬浮到空中,就开始挣扎起来,但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却都无法挣脱蓝光和风尘的束缚。
还未等到颙人狂笑声落下,这朱孩儿就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大手就一缕空气,从几个士兵背脊上穿出,仿佛一团团朦朦胧胧的雾影一般,从几士兵的胸膛前,仿佛雾气般穿出。
但是这几个士兵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就是连一声哀嚎声都没有发出的,只是像刚才一样在扭曲着身子。
几乎就是在同时,这颙人和朱厌看到从几个士兵胸膛前穿出的光雾状的手指,皆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就在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时,那从几个士兵胸膛前探出的手指竟然暴涨起来,快速地向着他们抓了过去。
“不要上了当,”朱厌难得开了口,“只要咱们收回风尘和蓝色光芒,那光雾似的手定然会将咱们的法术化为己用,反而用来攻击咱们的。”
一听闻此话,刚才场景仿佛就回放在自己脑海,刚才自己和朱厌使出风尘和蓝光时,那大手幻化成的风影,竟将他们的法术尽数卸去了。
颙人目光从朱厌丑陋的面容上移开,又看向了向他快速伸来的大手上。
“放心,俺不会再用蓝色光打这风影。”说着,颙人就将双掌中的红光挥出,径直向着大手打去了。
见此后,那光雾状的大手虽依然暴涨着,但此时风影却飘忽着往空中升去,快速就升到几个士兵头颅上方。
此时从远远看去,这风影中浮现出面孔的朱孩儿,就仿佛一块巨大的雾气,在几个士兵头顶上飘忽着,而他的面孔却在此时伸出了雾气中。
一开始,朱孩儿从雾气中伸出面孔的动作还有些慢,可在一转眼后,一切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朱孩儿的面孔,就像是一缕烟尘,一溜烟似地飞到了颙人和朱厌身体中间。
仿佛雾气一样的面容,左右扭动了一下,他那眼睛就在此时仿佛放出了电流,神色异样地打量了朱厌和颙人。
然后,他的面孔就又缩回到雾气当中。
“爹,”他低垂面孔,瞅着红色光芒吼叫,“注意,他们打出红光了。”
这时,由于风影,几个士兵和朱厌,以及颙人狂笑的阻挡,坐在云台上的朱狗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听朱狗子提醒后他马上警觉了。
呛啷啷……
朱狗子虽暂时未看到朱孩儿所说的红光,但是却手持着宝剑警戒着四周。
而那从颙人手掌心处飞射出来的红光,却快速穿过士兵身体中间的缝隙,紧贴着风影的下沿向云台射去。
看到这一幕,朱孩儿大手暴涨的极快,想要阻拦却还是慢了一步了,眼瞅着红光飞射而去,挥手就向着颙人的身体抓去,在瞬间里就将颙人的身体,包拢在了大手中心了。
此时只要朱孩儿一用力,就可以将颙人攥在手心里,可这颙人却双脚一动,就地旋转起来,带出地面上的一蓬尘埃滚滚升腾到空中去了。
但是随着尘埃升腾,这颙人的身体却仿佛陷入到地中一样,往地下沉降,很快她的身影便隐没在尘埃中。
朱孩儿大手一握,结果拳头却握了一个空,这让他大为的惊骇起来。
与此同时,那红光却已射到了朱狗子近前,而这朱狗子却也不迟疑,纵身从椅子上跃起,然后手中宝剑一挥,就将那红光芒连续格挡开来。
一时间,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朱孩儿大手抓了空后,他猛然惊醒,知道这颙人必定是行了那土遁之术,这使得自己无法抓住的。
但是他挥手一探,就又向着朱厌抓去。
只见得此时,朱孩儿这一只光雾似的大手之上,那带出的光雾轨迹中,竟然飘飘洒洒的飘散这光雾了。
见自己身侧,一只蒲扇似的大手抓来,这朱厌本想着纵身一跃就躲避开,但是在这时,他身旁地面上,却探出隐没在尘埃中,若隐若现的颙人头颅。
然后她抬头,仰望着朱厌,然后说:“喂,大傻个子,你还不跟俺一样,钻入到地下去,躲避开大手抓捏。”
朱厌没有说话,而是环视了一下四周,那即将抓在自己身体上光雾似的大手,很快他就摇了摇头:
此时遁入地下,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朱厌随即纵一跃,身体马上平地而起,同时他双掌不断挥舞着,连续地将风尘挥到四周大手之上了。
纵然朱厌动作迅捷,但是从远远观看,此时朱厌的身形与大手比较,依然有些不够看:
第一千九百四十四章 风影中的噗声
从巨大的,仿佛光雾似的大手窜出来,这朱厌的身形比较下,竟然仿佛一条小虫,而巨大的仿佛光雾似的手掌,却在一握下,又抓了个空。
朱厌纵跃巨大手掌外,就落到地面上。
与此同时,那悬浮在空中的几个士兵,由于失去了颙人和朱厌控制的红光和风尘的加持,纷纷掉落在地上。
“朱厌快躲避起来。”颙人在仰着头颅,说完了这一句话后就脑袋一沉,整个脑袋就钻入到地中去了。
而这朱厌双脚一跺,从他脚丫开始,就像是泥浆一样融入到地面中。
就是眨眼功夫,朱厌身体就化成了一滩泥浆,然后渗入到泥土中不见了踪影。
朱孩儿驾驭着风影,低垂着头颅,在颙人和朱厌消失的地面上来回的飘忽,同时眼珠不断地扫视着两个地方。
而那些士兵一落到地面上,就纷纷站起,然后手持着钢刀,在四周警戒。
“孩儿,”云台上的朱狗子手持着宝剑,站立在云台的边缘地带眼睛却在不断地扫视着地面,“他们还会从泥土中钻出来,你一定要小心。”
朱孩儿点了点头,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了不起的话来,出乎预料的是,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从风影中传来噗地一声响,然后在朱孩儿面孔四周边际上的风影便弥漫开来。
却不知为了什么,在这噗地一声后,这朱孩儿白皙的面容上却变得潮红。并且很快,那弥漫开来的风影,就飘飘忽忽地遮掩在他面颊上。
朱狗子有些不明所以,眉头一挑,然后瞅着风影说:“孩呀,你怎么不说话?”
这时,这朱孩儿的面容越加地潮红,就仿佛两朵红霞爬到了他面颊。
一秒钟后,风影几乎盖住了朱孩儿的面容,让人看不见具体的影像,只能透过风影隐隐约约地看见成斑块状的红晕,从风影中显现出来。
“爹,”朱孩儿沉吟了一会儿后还是说,“俺有些不好意思的了。”
“什么?”
朱狗子实在不明白,就朱孩儿来说,早就见惯了生死,其人也变得杀伐果断,怎么就说,不好意思了。
朱狗子愣愣地看着风影,只问了一句就说不出话来,但是这朱孩儿的这一张小嘴,却像是滔滔江水一样,一旦打开了闸门,却停不下来了。
“爹,”他说,“实不相瞒,俺是有心情的。”
“你尽管说,一切有爹为你做主。”朱狗子话说的很是果断,就像是老母鸡要护住小鸡一样,无论朱孩儿遇到了什么,他都会挺身而上。
“诶呀~”朱孩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给人一种,有道不尽的苦水那样,令人不得不重视他接下来的话。
朱狗子几乎就是将自己耳朵竖起来,听朱孩儿接下来的话,而其余分散在朱孩儿四周的士兵也纷纷停下脚步,将目光都聚焦在朱孩儿身上。
“爹,”朱孩儿说,“俺会放心他们的,一旦他们从泥土中钻出来,俺定当让他们有来无回。”
朱狗子一听这话,顿觉老怀大慰起来,刚一展露笑容,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朱孩儿刚刚明不是就说了么的,俺有些不好意思了,有心情的了,可这不好意思了,有心情,又跟他现在说的,会消灭颙人和朱厌有联系吗?
“什么?”朱狗子问,语调中多含疑惑。
“算了算了,”朱孩儿终于是将话又回归到正题,“俺实话跟爹说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一段话落下,风影中那红色的条状斑块,就像是扩散开来的云霞红艳艳了,“刚才俺在风影中放了一个臭屁,这不,也不好意思说,就只能打马虎眼,可爹问得实在也是太急了,俺没招了,这才将俺放屁的事儿如实说出来了。”
朱狗子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瞪出眼眶,他没想到,这朱孩儿就像是一闷棍打下去也响不了的闷葫芦,憋了半天,竟然憋出这样一段话来。
这叫什么话呀?放了个屁就放了个屁呗,至于遮遮掩掩的,弄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吗?这简直让人头大到和箩筐一般,脖子都支撑不住脑袋,要往地面上掉落而去了。
“爹,”风影飘忽,旋转了过来,朱孩儿那被风影遮挡住的面孔正好面对云台边缘上的朱狗子,“不好意思了,刚才俺说话打岔又说谎了,这不,人家也是难为情嘛?”
朱孩儿解释得很圆满,但是朱狗子却并不满意,要知道,这屁乃人生之气,却万万没有不放的道理的。
放个屁算什么?那不就是小事儿一桩的吗?俺地儿子呀,不用如此大动干戈的,这叫为父的怎么说才好。
到了这时,这朱狗子几乎就是瞠目结舌了,就算现在拿来两个鸡蛋过来,也完全可以塞入到他嘴中的。
透过朦胧的风影,见到朱狗子如此表情,这朱孩儿看来是真难为情了……就因为自己一时间羞涩,把一个屁的小事儿,搞得有些惊天动地。
只见遮掩在朱孩儿面前的风影越来越浓重,只是片刻功夫,便旋转着飞舞起来,将朱孩儿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就是连他那如同红霞一般的面颊,也见不到一点的影像了。
看到这里,这朱狗子也不好深说什么,毕竟自己这宝贝儿子才立了大功,因为一个臭屁的缘故,申饬于他,恐怕这在校场的将士都会寒了心。
明白过来后,这朱狗子到也显得大度,只见他大手挥,到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王者风范,“孩子,不打紧,这些许的小事儿,不要放在心上。”
“嘿嘿,”朱孩儿显然是高兴了,从风影中传出他稚嫩的童音出来了,“俺就知道,爹不会与俺一般见识的,爹一定能明白俺的心思的。”
那一层遮挡在朱孩儿面孔前的快速旋转的风影,此时已经渐渐地散开,渐渐地露出朱孩儿的面容出来。
“俺刚杀退了那两个咕噜派遣来的怪人,无论怎样,也都是大功一件的。”
“再说,俺也是一时间感觉到羞耻,毕竟俺也是爹的儿子,当着这么多人面,就乱放出一屁来,还当着众人的面大谈臭屁的事儿,那不好意思……”
第一千九百四十五章 危险时刻
朱孩儿话音未落,分散在四周的众多士兵皆都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而也就在这时,这风影下的泥土中,慢慢悠悠地伸出一双手出来。
这时,天空中的那一轮太阳已经从淡淡的白云穿出,天地间顿时洒满了阳光,而在风影之下的地面上却留下风影浅浅的阴影映在上面了。
纵然如此,这从地面上伸出的双手,依然能够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的。
这一双形如枯槁的双手上,沾染满了泥土,仿佛竹节一样的十根手指上,透漏着无尽的沧桑和恐怖出来。
只要一见之,就会使得人头皮发麻,整个肌肤上都会竖起鸡皮疙瘩。
校场之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朱狗子和朱孩儿这一对活宝父子上,谁也没注意到这从泥土中探出的手。
“意思嘛?”朱孩儿将最后一句话说完,他脸颊上的红晕就越加的红了,而一直朦朦胧胧在他面颊前的风影,此时在阳光的晃耀之中却越加显得飘忽,和明亮了,就仿佛一团薄薄的白纱,在阳光下的样子。
突然间,这从泥土中伸出的形如枯槁一般的双手,颤颤巍巍地伸长了,从而这露出的手臂也呈现在人们眼前。
这一双手臂,到底是什么样的手臂,这简直就是颠覆了,人们以往的认识,要知道一般人的手臂那可在一见之下,就能够明了和清晰的。
而这一双手臂上,却有说不出的沧桑感,叫人一见下,就觉得要吐。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手臂?这手臂颙言语简直难以形容,就像是颠覆以往的认识,本来轻轻飘飘的小雨,此时早就变成了血红的鹅毛大雪一样,既令人咂舌,又让人感觉恐怖。
一打眼儿,这一双手臂就留给人难以言说的印象,其手臂上的肌肤,有点像一截苍老而历经风霜的树皮,在光线中,瘪下去的和充满褶皱的表皮,就像是沉睡墓穴中干尸的肌肤,无一处不充斥着恐怖气息。
但是就是一晃眼的功夫,这恐怖的手臂和手,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那本就令人不堪直视的手臂和手,就仿佛吸食了空气中的灵气一般,在顷刻间,就像是融化的雪水一般,粘稠地融合了肌肤在外的样子。
就是在这一刻,无论是像是树皮一样的表皮,还是充满着褶皱的肌肤,就是模糊了,像是一滩粘稠的浆糊,又很快从其中生出了鳞片出来。
到了这时,这手臂和手又变成了什么样子?这是令人感觉震惊的一刻,但是这时刻又是令人再明白不过。
这瘦小且布满鳞片的手臂和手上,就仿佛在光线中,发散着幽幽光芒的鱼鳞,金光灿灿的,令人眩晕。
面对这风影下泥土中发生的一幕,众人却谁也没看到,都美滋滋地注视在朱狗子面孔上,只见他说道。
“俺的孩儿,不论说些什么,那都是香,就算俺的孩儿放了一个响屁,那又如何,要坏却要坏那两个怪物不是,俺孩儿放屁,正是那两个怪物给气的,到也怨不得俺孩儿的。”
在云台边缘上,那站立着的朱狗子,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了颙人和朱厌的影子,于是在将宝剑重新插回到腰间的剑鞘时,开口说。
众人本以为这朱狗子会对朱孩儿在风影中放屁一事儿,会清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这朱狗子护犊子,几乎达到了疯狂的地步,说的什么话,他儿子朱孩儿放了个屁,那都得是纯正的香气。
这……
这简直就没谁了?
一个屁儿,在朱狗子嘴里竟然变成了比那精美瓷盘中香喷喷的美味,还要像是香气扑鼻的珍馐美味,这简直都是什么奇怪的逻辑的呐?
众人那笑意盎然,意犹未尽之色转展间,就变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了,都怔怔地看着朱狗子的面容上。
但是这朱狗子就像是市井之中那本就习惯耍泼皮无赖的家伙,就是看到了在云台下,那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个个都面露出惊讶之色出来,依然大言不惭地,毫无顾忌地说。
“儿子,放屁就放屁了,你在爹的眼里,却不是什么屁精,而是不折不扣的大英雄,爹看见你了比看见那盛开的花朵,还要开心得紧呢!”
这一句话中,虽然话里话外都充斥着对朱孩儿满满的爱,但是这话中毕竟有几个关键词,着实让人辣眼睛。
屁精,放屁,就是这么两个词语,着实让朱孩儿感觉到羞愧难当的。
本来飘忽在朱孩儿面孔前,那即将散去的风影,此时就像是浓重的雾气,将朱孩儿面孔包裹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看去,此时却已经看不到朱孩儿,这面孔上一点的模样了。
见此后,朱狗子像是吃了春药的老色魔,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而不明就里的众人,在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却明白了朱狗子其中的用意了。
原来,这朱狗子在逗弄自己的宝贝儿子玩呢,说的是一语双关之意。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场面,就像是春风话语一般暖人心扉,但是谁也没注意到危险即将到来,就仿佛在天地骤然变色之前,村落中的愚民依然在载歌载舞的,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变化。
这从泥土中,伸出布满鳞片的手臂,越伸越长,张开仿佛竹节般的手指,直伸到风影之中,突然从泥土中伸出的那布满鳞片的手臂缩回,风影中,一个孩童的身子随之往地上而去,而那一直飘忽的风影此时却在空中飘忽一下,然后就像是要散去一般,在散出丝丝的风影了。
“啊,”看见如此场景,朱狗子在抽出腰间宝剑之时,大声惊叹一声,然后边挥舞着宝剑往云台下跳去,边吼叫:“兄弟救俺的孩子呀!”
到了这时,这围拢在四周的士兵才惊醒过来,他们纷纷手拿着兵刃,向着泥土中伸出双手的地方奔跑而去。
可是此时的情景,根本就来不及救援,要知道这布满鳞片的双手抓住朱孩儿后,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身体往泥土中拖拽下去。
第一千九百四十六章 光雾似的手
初始之时,这朱孩儿到也慌了神,身体在这一双从泥土中伸出的双手中挣扎了几下,随即就反应过来。
他不再挣扎,转而定睛往地面看去。
就是一双鳞片覆盖的,抓在自己腰间的手吗?没什么大不了,还有得一拼。
这朱孩儿心思笃定后,立马弯曲身子,回手就从自己的筒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挥舞匕首,就向着靠近自己的鳞片布满的手臂劈砍了过去。
呼……
匕首刀锋上,带出空气尖锐的呼啸声。
匕首刀锋随之劈砍在鳞片布满的手臂上。
赫然之间,在鳞片布满的手臂上就留下了一条很深的刀痕迹出来了,并且缓慢流淌出泥浆。
看到这里,这朱孩儿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从泥土中伸出的手臂正是先前那颙人的,不过此时他却并没有接触危险,尽管这手臂被刀锋划开了一条口子,但是这双手却并没有松开,在光线的照耀中,依然死死地抓住朱孩儿的腰间,往地下拖拽。
同时从泥土中,快速钻出一颗沾满了泥浆的头颅,众人定睛一看才看出其中的端倪。
这颗头颅,大致上的样貌,正是先前钻入地面中那颙人的。
此时她八只眼睛中,皆都冒出蓝幽幽的光芒,盯在朱孩儿身体上面。
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一旦朱孩儿稍有差池,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必死之路。
一缕阳光正好照射在朱孩儿白皙的面容上,显得他面容此时分外明显,他满脸上斗大的汗珠,像是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地往空气中掉落,明亮的眸子中闪现两抹焦急的神色。
不能,绝对不能让这蓝色光芒激射在自己身体上,如果这样自己必死无疑。
朱孩儿下定决心,此时必是你死我活之时。
他身体剧烈地扭动,仿佛在双手抓附中,那拼命扭动的鱼儿一般奋力。
从泥土中伸出的布满鳞片的双手,仅仅在这样剧烈地扭动中随之动了几下,然后又坚定地往地下拖拽。
而这朱孩儿的身体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在他扭动身体之后他的身体,从脚开始,就幻化成了风影了,然后这风影顺着朱孩儿双腿开始向他的身体蔓延,很快就遮掩住他整个身体。
到了现在,再看此时鳞片布满的双手,抓住朱孩儿的身形已是另一番的景象,她双手中,不过是一团风影。
但是一刹那间,在风影中就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快速向着颙人手腕抓住。
与此同时,这颙人突然张开了大嘴,露出了满口的獠牙出来,只向着朱孩儿的巨大的手掌撕咬了过去。
此时情景,说来似乎很是简单的,但是真正看到这一幕,却是令人惊悚的:
就在颙人张开口露出獠牙向着朱孩儿撕咬之际,其口中的獠牙和她张开的嘴,竟然突然暴涨了起来了。
从远远观看,几乎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颙人的嘴几乎越张越大的,很快就将自己面孔上的其他五官都挤成了极其渺小的存在,此刻怎么说呢,颙人五官除了嘴外,其他的部分,都被挤到了她面孔的边缘。
而此时,就是她张大的嘴,也几乎占据了她整张面孔的绝大多数地方。
但是她嘴中,那暴涨起来的獠牙,此时却在此时寒闪闪的发光中爆涨,直到将她整个口腔布满了交错的獠牙。
然而此时,颙人手中的风影突然恍惚一下,然后就快速地飘荡向空中。
颙人张开的嘴,就这么咬了一个空。
这时,在空中的风影中,一只大手却向着颙人的脑袋顶上拍打下来。
只见这一双大手,刚一从风影中拍出,就以极快的速度暴涨了起来,在要拍到颙人脑袋顶上时,这恍若光雾般的大手,就像是蒲扇般将颙人的脑袋,整个儿都覆盖住了。
颙人擎在空中的双手,突然间就收回,然后手掌,又迎着大手挥去了。
嘭地一声,三掌相交之际,那朱孩儿光雾似的大手,被震荡出缕缕风尘,飞荡在空中,缥缈升腾而起。
而颙人的这一双鳞片布满的手掌,正好压在大手手心两边上。
此时的情景,甚为值得多看几眼:就见朱孩儿变化的,光雾状的大手,在不断暴涨着,而颙人的这一双鳞片手掌,虽然压在大手手心之上面,却显得极其的渺小,像是两个不起眼儿的小小黑点一样印刻在大手上。
这朱孩儿变化的光雾似的大手已经难以让颙人支撑,此时她鳞片布满的双掌上,在不停地快速抖动着。
而这往天空飘忽的风影中,却可以就挥出另一手掌出来。
只见这只从风影中挥出的手掌就像是一个孩童手掌一般,不但小巧,而且还白嫩嫩的,令人见之喜爱。
但是就在这白嫩嫩的小手挥出风影十多厘米后,他这白嫩嫩的手掌就暴涨起来,在瞬间变得极其的大。
颙人眼神一愣,她没想到,自己出尽了全力,而这风影中还有余力使出。
在耀眼阳光的照耀中,这挥舞着的,仿佛光雾似的大手,转瞬间便到拍到了颙人的面前。
颙人头颅一缩,他的头颅和手就又进入到泥土当中,不见了踪影了。
此时地面上,仅仅留下朱孩儿变化的一双大手阴影,飘飘忽忽地在地面上晃动,而地面附近的泥沙则在这一双手强大压迫下而产生的气流中,贴附在地面上快速的旋舞起来。
砰地一声,光雾似的一双手同时拍打在地面上,这地面上旋舞的飞沙,徒然就被强大气流震荡而起了。
同时,这飞升到空中的风影中浮现出朱孩儿的面容,只见他面容一开始不算太大,但是在转眼间便扩散到整个风影,缥缈的风缕萦绕在他面孔前。
朱孩儿眨了眨眼。
忽而,那早就从四面八方散去的风缕,此时仿佛受到了魔力的感召,从四面八方冲涌到了朱孩儿新变出来的风影中,和风影融合在了一起。
快速撤回大手,在地面上的那一双光雾似的大手,在要回到风影中时,竟在风影外一晃,就变成白嫩嫩的小手,隐没到风影当中去了。
第一千九百四十七章 海底洞穴
地面之上,那滚滚升腾而起的飞沙,在夹杂着尘埃七升腾时,将此时地面上的情景完全都淹没在风沙中,除此外,就看不到其它的景象。
而从奔跑而来的士兵,却早就红了眼,他们在奔跑到沙尘四周,依然没有解除心中的恨意,挥舞着手中兵刃,往地面上胡乱地插了进去。
这时的场景有些乱,但是又觉得好笑,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人们在癫狂中,那一种不可理喻的场景。
所有的围拢在沙尘四周的士兵都像是受了诅咒的疯子,不断抡动着手中的兵刃,往地面上扎,就仿佛这散发着芬芳的泥土,跟他们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仇恨一样,让他们无法释怀。
看到这样的一幕,朱狗子和朱孩儿都愣住了,一个在空中飘忽着风影,浮现着面孔,盯着地面上陷入疯狂的士兵看;一个就站立在原地不动弹,目光中同样出现了呆滞的样子。
轻轻的微风,有一些些刺眼的阳光,仿佛在这天地间,一双双温柔的手,在以极其轻柔的姿态,抚摸这天地间万物的同时,又带给人们难以言说的,妙曼而又轻柔的感触。
无论这世间,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可能是沧海桑田,也可能是斗转星移,但是有一点终归是不会变的。
微风,阳光,它们就像是这天地间的精灵,在庇护着世间的万物和生灵。
不管你爱不爱他,他都是存在的,就像是鱼儿和植物生长都离不开水那样,它以悄无声息的方式,在表达着对这世间独有的爱恋和缱绻。
在阴暗者的眼中,这一切似乎可以淡漠,在邪恶的巫师眼中,这似乎可以是他们破坏的对象,但是在爱好阳光和平者眼中,这是美丽的化身。
在唯心者眼中,你有怎么样的视角,就会有怎样的世界,无论这世界会是什么样,是纷彩缤呈,是多姿多彩的,在他们眼中,都是可以利用的筹码,甚至达到目的的手段。
疯了就是疯了,即便陷入暂时的癫狂,那足以说明现在他们就是疯了。
这与间歇性精神病人,和彻底的疯子,根本上就是一码事情。
尽管在沙尘飞扬的土地上,已看不到颙人和朱厌的一点影像,但是这把手中兵器抡动得极快的士兵们,依然在快速将兵器插入到泥土当中。
刀锋上,刀身上,都沾染了泥浆。
朱狗子和朱孩儿想要劝阻,但是他们知道无济于事,想要进一步的阻止,但是他们知道这有些煞风景。
于是好人要做到底,干脆就愣着。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些被颙人定住的士兵,他们此时的模样。
他们一个个都像是木雕泥塑一般,在四周矗立着,根本就不动弹地方。
一阵微风吹拂而过,校场较之刚刚有了一些轻快,仿佛这淡淡的微风,是从冰窟窿里刚刚伸出来的手,在这一刻化解了校场上阵阵的燥热。
校场上现在的凉意,仿佛注入每一个人心尖尖上的寒冰,让人每一个人身体中,都有了一些的舒畅感。
可谁也没看见……
微微的风
烈烈的阳光
竟是某些士兵的死结
微风拂过,那些站立在四周一动不动的士兵,身体上此刻却发生了变化。
从他们身体表面开始,就像是有无数的灰烬飞散下来,露出他们肌肤中那纵横交错的,仿佛血液在流动的血色,然后飞舞的灰烬越来越多,直到把每一个被法术定住的士兵都化成了一团在微风中飞舞的灰烬,在转眼间便随着微风飘散而去了。
难以言说的痛难以言说的故事
随着微风消散
留下了点点的哀愁
没有了春风化雨般的温暖
唯有那一点点惆怅
就是因为颙人那八只眼睛中飘忽不定的光,就是因为这些士兵受到了蛊惑,然后他们变化成了灰烬了。
可是……
那生他们养他们的爹娘,却从此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只能在夜晚的风声烛影中默默祈祷,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平平安安,一切安好。
那是多么痛的领悟,那是多么令人痛苦,那是多么难以言说的痛楚。
漫漫长夜,无数个想念的日子里,却再也见不到心心念念想着的孩子,丈夫,亲人,以至于守着残存的烛影,在摇曳的火光旁边偷偷哭泣。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想念变成了毒药,每当想起,心尖尖都会痛,然后漫无目的的灵魂,随着时间的洗涤,也仿佛变得麻木不仁的了。
“父亲,”朱孩儿还是看到了那些化为灰烬的士兵,于是开口说道,“那些被魔法定住的士兵化为灰烬了。”
还未等朱狗子说什么,地下就传来声音。
“朱厌咱们走吧!呆在这里没有什么意思。”
此后校场地面上,翻滚而起泥沙,飞溅在空中,只在校场中留下两道翻涌而起的沟壑,而见不到颙人和朱厌。
在这两人的世界里,爱不爱不是刘菱说了算,说话算数的还要属万年公主。
刘菱似乎早已接受了这样的现实,在多数时间,他不愿将自己的意愿表达出来,只是在静静地听着他的爱人——万年公主到底想要怎么样。
海底洞穴中那幽幽的龙骨磷光依然在晃耀着,使得这洞穴中忽明忽暗的,但是总算还有一些火,这总算使得这洞穴没有陷入到黑暗当中。
刘菱和万年公主就肩并着肩做在水潭边上,他们的脚丫插在水潭冰冷的水里,这使得他们身体很凉爽。
在水潭上,有几缕龙骨磷碎末飘忽的影像,在幽幽地飘荡着,从而也使得平静如同古潭水的表面上有了幽幽的光,在快速飘忽和闪现着。
刘菱和万年公主的身影,就倒映在水潭水面上。在随着飘忽的龙骨磷光,忽明忽灭,仿佛奇幻的影像。
不知道为了什么,看完了海,又潜入海底游水,本应该尽了兴致的万年公主,此时却没有显现出高兴出来。
她呆呆的,眼神中有道不尽的迷茫,直勾勾地盯在水潭水面上自己的身影。
刘菱拨动了一下自己的脚丫,水潭中立刻就泛起了涟漪,从而万年公主倒映在水潭中的肖像也模糊起来。
第一千九百四十八章 脚丫
万年公主迷茫而呆滞的眼神到了这时好了一些,眼神中至少有了神采。
她扭头看了一眼刘菱,见刘菱也瞅着她,却是没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脚丫,从冰冷的水潭水中挪出来。
龙骨磷光飘忽的光线中,仿佛幻彩灯一般的光影,从万年公主脚丫闪耀,使得她脚丫显得格外的明显。
万年公主的脚丫,就在水潭水面上,她脚下那在泛着涟漪的水潭水面,一层层的波纹正在快速扩散着,直到了刘菱身下水面涟漪处两处涟漪,才交融在一起,向四周涤荡。
波光泛滥的水潭水面上尽管有涟漪,但是却没有一点的水花飞溅声,更加比不上万年公主小巧的脚丫好看。
她小巧的脚丫,仿佛羊脂玉雕刻而成,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丰盈圆润,叫人看之,就觉得甚为的喜爱。
刘菱低垂着头颅,目光注视在万年公主丰盈圆润的脚丫上,很想说,公主,你的脚丫很好看,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这将话生生地咽回去。
此时的公主,已非彼时的公主,彼时的那个公主,是他刘菱的爱人、妻子,但是现在的公主却不是的,就像是公主口中常念叨的那样,想要娶本宫,那是要三媒六聘的。
他不敢说,说了,恐怕又是旧事重提,这样会让他感觉到很尴尬的,他早就说了,同意给公主聘礼的,但是公主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的家人来。
况且此时也不是时候,他名义上是皇帝,可此时犹如丧家之犬在岛礁上。
刘菱耸动了一下喉结,然后视线从万年公主那丰盈圆润的脚丫上移开,又看向荡漾着涟漪的水潭水面。
“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万年公主突然开口说了话,而且话中的意思,又让刘菱感觉莫名其妙,他扭头看向万年公主,没说话,只是等待着万年公主接着说下去。
可是很快,刘菱就再也不想听万年公主说什么了,飘忽在水潭上方的龙骨磷光,晃动的光线忽闪在万年公主脸颊上,使得她好美好美的。
似乎昨夜的海上之行,使得万年公主着了凉,她本来有些红晕的脸蛋上,在进洞之前,还惨白无血色的,但是到了这时,就在这龙骨磷光的晃耀中,她脸颊上又生出了红晕,就仿佛白茫茫雪地上看到一朵盛开的红色雪莲花一般,让人喜爱。
“你这人也真是,口中总嚷嚷着说娶人家,可临了却又说不得半分了。”
万年公主一如刚才,说着话却不看刘菱,目光中紧紧盯在水潭水面上,眼神虽然不迷茫和呆滞,但是却透露着无限的哀愁和感伤出来了。
刘菱舍不得万年公主,看不得她这样感伤,就像是她每一时的感伤,都会触碰到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伸出手,轻轻地为万年公主捋起面颊上几缕凌乱的头发,然后目视着万年公主红晕布满的脸颊说道:
“公主说要看海,寡人就带公主看海,公主此时又怎么了?如此感伤?”
刘菱的话,温柔的像是涓涓细流,即便在山间奔涌,依然不肯激荡,轻柔得像是春风话语那样暖人心肺。
不知为了什么,万年公主在听完刘菱话后,眼中却泛起了泪花出来。
在水潭上方,那飘荡的龙骨碎末光线的晃耀中,万年公主眼中此刻显得晶莹剔透,仿佛两颗宝石闪耀。
“此时,你这人却要问本公主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却不知道了?”万年公主沉吟了数秒钟后,还是说了,但是这话在刘菱耳朵里听来,就有些莫名其妙,难以入耳。
他怎么了?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呀!在海上,直到了黎明时分,这才回来海底洞穴中,用冰冷的水潭变身的,万年公主一直在水潭边上看自己,一切都像是往常一样,平淡无奇。
刘菱虽然不明白万年公主口中话语的含义,但是他也没有出言打断公主,只是将他手中捋顺得平直的头发,轻柔地别到了公主耳朵后去了。
见刘菱没有答复自己,这万年公主到有些急了,转而扭头看向刘菱。
“你说好了,要娶本宫,可话说了,却不做,却带着本宫天南地北的走,本宫又如何跟你这人胡乱走的?”
听到此处,刘菱算是明白,万年公主之所以,对自己埋怨,还是曾经的话茬,他点了点头,像是陷入沉思,没有立刻回答万年公主的话。
这时,那水潭水面上方,龙骨磷光碎末飘荡得快了起来,就像是闪亮的风沙在水潭水面上方,忽而向前,忽而又向后,飘忽不定像是光。
刘菱苍白的面容,就像是被霓虹灯闪耀一般,在光线中不断变幻着颜色。
“寡人会娶你。”刘菱低垂着面孔,眼珠盯在水潭水面泛起的涟漪,“寡人说过的话,是不会食言的。”
万年公主瞅着刘菱的侧面嫣然一笑,然后有些反常地,依靠在刘菱身体上。
“君若不负本宫,”她呢喃地说着,“本宫绝对是不会君的。”
刘菱眼中泪花一闪,随即就消失了:现在公主这话,与以前公主的话,又何其的相似,纵然为了皇叔叔,本宫粉身碎骨,化为灰烬也是在所不惜的,纵然做了鬼,也跟在叔叔身边。
刘菱想说一些感动的话,但是又不能说,他不想勾起以前的回忆。
每每想到万年公主为他而死过一次,他心里面都觉得痛不欲生。
他扭头看着万年公主绝美的面容,淡淡地一笑,然后凑过脸去在万年公主圆润的额头上,轻轻吻一下。
“寡人又怎么能负了公主,在这茫茫人海中,寡人三生有幸,遇到了公主,”他说着,眼角上就流淌下泪水,“若是寡人有来生,寡人还会选择再遇公主,纵然一死又有何悔哉?”
刘菱说些别的,兴许还不会引起万年公主的警觉,但是刘菱尽说些生死之言,到让万年公主感觉不对了。
她抬眸子,眼中露出爱怜的神色,盯在刘菱面颊上,伸出手一把捂住刘菱的嘴,然后说:“你这人若是死了,本宫又怎么活,本宫怎么也想不起家人来,眼前儿的却只有你一个。”
第一千九百四十九章 谁说女子不如男
公主,你想起来你的家人又怎么样?自从你我结为夫妻以来,你的家人什么时候,又来看过你,你和寡人一样,都像是茫茫大海中漂浮的浮萍,人生却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海浪冲刷到那里,人生的宿命就在那里。
——刘菱怔怔地看着公主绝美的面容,心中犹如泛起了层层的涟漪,不能平静。
寡人舍不得你,谢谢你公主,茫茫人海中,寡人能遇到你,这是寡人的荣幸。
寡人不爱你,不疼你,这世界又有谁爱你,疼你,要是寡人不爱你,不疼你,你的生命,与那秋天里枯败枝头上掉落的黄叶,又有什么区别。
枯叶随风从树枝上飘零,情景虽美,但是终究难掩住枯叶的孤寂和凄凉。
当繁华落幕,却不是新生的开始,是漫无边际的苦难折磨,孤寂和孤独,像是一对孪生兄弟,结伴而来,悄无声息地伴随着每一个人的残年。
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人生履历上,曾经写满了欢声和笑语,可那毕竟是曾经,就像是来来去去的一场梦,终究还是会有梦醒时分。
刘菱明白,他知道纵然自己爱公主爱的深沉,但是终究也会像是秋天里枝头上的枯叶,随风散在凄凄冷风中。
人那有生而不死,从人一生下来,一切似乎都已注定,人必将面临生而必死的结局,可这个过程却是漫长的,眼瞅着自己的爱人在眼前死去,那是痛彻心扉,无法接受的。
他复活了公主,期望在今生今世再爱她一次。可这并不能代表永远:
世界本就没有永恒的爱情,终究有那么一天,他会像是尘埃,消失在风中,或化为一蓬的黄土,深埋地下。
真到了那时,他的爱也会随之散去,可能幻化成凄风冷雨中的呜咽声,也可以就是草丛中沙沙的响声。
这就是刘菱最终的宿命,命运不允许他永生不死,可聪明的他又参透了生命的意义,在生命延续的时候,把握每一次机会,好好的爱她。
刘菱的眼眸子仿佛会说话,蕴涵着闪闪的光芒,盯了公主羞红的面颊一会儿,伸出手拿开她小巧的手。
情到深处自然浓,他顾不得承诺。
他凑过脸去,在公主圆润的额头上亲吻一口,公主面颊又羞红了些。
“公主怕的什么,以后寡人就是公主的家人。”刘菱深情地说,却难耐情感的迸发,又凑脸亲公主的嘴。
万年公主的嘴唇是多么的好看啊!
即便在龙骨碎末飘忽且晃耀的光芒中,她这嘴唇也有可圈可点之处:
她的嘴唇不是烈焰红唇,却透露着比烈焰红唇,还圆润晶莹的光泽,她的嘴唇小巧的可爱,仿佛樱桃红了,那万绿丛中扎眼至极的红色。
如果烈焰红唇真的能够融化冰雪,那么这樱桃一点点的红唇,却是每一个男人心尖尖上难以言说出的温柔。
如果烈焰红唇真的能够让每一个男人脑海中荷尔蒙爆发,那么这樱桃一点点的红唇,却是每一个男人指间萦绕的柔情。
亲吻了自己的额头,又来亲自己的嘴,万年公主措手不及,来不及遮挡。
缥缈的龙磷光涟漪荡漾的水潭
红红的嘴唇似水蜜意的情
迷幻中交融痴迷中忘了自己
不知怎么了?当初说的,此时都化为了乌有,她脑海中被这吻闹得变成了白纸,早没了体统不体统的。
刘菱嘴唇滚烫,仿佛传送着荷尔蒙,让万年公主的身体在烈烈红唇下颤抖。
留存在脑海中的一分理智,告诉公主,此刻不是让这个男人胡闹的时候。
她伸出柔荑似的小手,遮挡在刘菱嘴前,然后白嫩且小巧的手轻轻推开刘菱的嘴。
“不许亲,本宫都说了很多遍了,不许亲,本宫就是不许你亲本宫。”万年公主嗔目而视刘菱,有说不出的娇嗔,却又让人我见犹怜。
刘菱的脸变得红了,仿佛红苹果,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回答公主好,到也像是一根木头,愣在了当场。
不过他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公主招人喜爱,脑海中由不得想象得出:
在茫茫雪地上,这白衣素妆的公主,翩翩起舞时,会不会像是一只雪中飞来飞去的蝴蝶,飘逸且洒脱。
“不许亲,本宫就是不想你亲本宫,”接下来,她语气变得有些重,“你这人觉得这洞穴里没人影儿,就轻薄本宫,这岂不是趁人之危?”
刘菱开始感觉到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都答应了公主不亲她,可这一会子,脑袋就像是被驴踢了,不但亲了,还要亲个遍了的呢?
“不亲,寡人以后注意,寡人一定不再亲公主,”他说着,边摆动着双手,边擦拭着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寡人把公主当做亲人就是了,”语气陈恳且商量,“要亲也得公主答应,公主若是不答应,寡人却再也不敢瞅着公主忘了情,亲嘴了。”
“到也算你识相,”说着,公主伸出白嫩嫩的中指,绕过刘菱摆动的双手间,点在他脑门上,“你若是再如此轻薄,本宫却不想再活了,”她丹凤眼一瞪,说了狠话出来,“到了那时,本宫看你伤心不伤心?”
什么?刘菱问自己,你要自杀了,死后还能看寡人伤心吗?恐怕那孟婆也饶不过你,把你套上绳索带你去喝孟婆汤,你的话也变成虚妄之言。
刘菱想笑,但是又不敢当着公主面笑,他怕刺激到公主,如果他这么做了,恐怕下一秒,公主小拳头和小脚丫会像是雨点打在他的身上。
他最后似笑非笑,可公主还是看出破绽。
“你笑的是什么?”公主像在审问犯人,举起她那小巧且白皙的拳头,“你说了,本宫便不打你这人。”
刘菱先是看了看公主举在自己头顶上的小拳头,又看了看她娇嗔的脸颊,终于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就你这小拳头,还能将人打疼吗?
可下一秒,却让刘菱有了清醒的认识,谁说女子不如男,当打人时,那绝对是不含糊。
公主拳头抡起,砸落在刘菱脑袋上。
第一千九百五十章 求爱
“诶呦,”刘菱叫唤着,就伸出手,抓住公主的手腕,“公主别打,寡人不笑就是了,却也惹不得公主生气。”
万年公主小巧且白皙的手在刘菱手掌中挣扎了几下,终究没挣脱出。
但她还是白了刘菱一眼,“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太好的,不老实,却总是想亲摸本宫的。”
万绿丛中一点红,刘菱是没看到过的,在他生长的年代,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到是很常见的事情。
自见了万年公主娇羞,刘菱到也醉了。
这世间的女子,要说那一个比万年公主更漂亮,刘菱不肯信,也不能信,在他眼前的万年公主,就像是百花丛中盛开的最为鲜艳的牡丹花。
从那一个视角瞅她,她的面容都惹得人喜爱。
“只要公主不打寡人脑袋,寡人便不会记得公主的小拳头打过寡人。”
刘菱这话,有些期期艾艾,到像是那病中的黛玉,对宝玉说的话了,缺少了一点男子的阳刚之气的了。
这到也惹得公主欢笑,在她这一世为人中,从来还没见过那个男子,像是女人一样恳求自己别打自己……难道这‘病中’的男子,在故意取悦她?
“噗嗤,”万年公主小巧且白嫩的手,像是一扇玉雕摆件,搭在自己嘴前忍俊不止,笑得花枝乱颤了。
这世间里,男子中意一个女子后,总是要想尽办法取悦这个女子的。
就拿那个中国历史上留下鼎鼎大名的周幽王来说,他的烽火戏诸侯,那可在历史上,享有盛誉,常人难及。
为了爱褒姒,他不惜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为了爱褒姒,他命人点燃了烽火台上的烽火,博取美人一笑。
褒姒笑了,但是周幽王又哭了,在这一哭一笑之间,其中蕴涵的故事,却像是滔滔江水一样讲不完。
那一个叫做戎的国家,纵兵穿越烽火台,抢走了褒姒,让她成为了胯下的玩物,而周幽王的下场也没好到那里去。
他最终死在别国联军的杀戮当中。
美人没了,性命也没了,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故事,从此也就成为了笑话。
刘菱难以忍住自己内心中生出的炙热,但是他知道,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这话中告诫他的。
这句话出自《谏太宗十思疏》中内容,大致上讲:看见美玉,美女,财宝,应当知道适可而止,不应没有节制。
公主都说了不让他亲,他也答应了,况且他还明白一些事理,从心理上,他当然不想要再越雷池半步。
他心里虽然火烧火燎,浴火难耐,但是他却没有失守承诺,看着公主没说话。
想来刘菱刚才祈求的话,在万年公主心里生了根,发了芽,纵然笑了有一会儿,她依然捂着嘴巴笑着。
一个默默地看着;另一个痴痴地笑着;没有鱼鹰唱晚,只有水潭上方,那飘忽得像纱的龙骨碎末在萦绕;忽闪的光,仿佛从霓虹灯中射出;飘忽的光影就在他们身体闪过;仿佛生在虚幻中的身影倒映在水潭中。
说实在的,就是这样默默地看着公主,刘菱也是愿意,不管她是悲,是喜,他都愿意,陪着她悲和喜。
笑了许久,万年公主才不笑了,目光像凝结住的果冻,盯在刘菱面孔上。
“你这人傻傻地瞅本宫?”她说着,就伸出手,“本宫的拳头打在你这人头上,疼也不疼?”她手搭在刘菱头顶,动作轻柔的像水,为刘菱揉脑袋,目光爱怜,“到了现在,你脑袋顶上疼痛可好了一些了?”
事实上,从一开始刘菱就没有疼过,万年公主这攥紧了都不大的拳头,打在刘菱脑袋上,又怎么能疼?
有那么一点点,仿佛针扎似的感觉,也就仅此而已,其余的便谈不到。
“不疼,”刘菱说,“寡人不心疼自己,便怕寡人这皮糙肉厚的脑袋伤了公主的柔荑。”便伸手抓住公主的手,放在了眼前细细地观看。
公主的手好看,就像是形容过的那样,她的手就像一件精雕细琢的羊脂玉玉雕摆件,不但圆润,而且晶莹剔透。
在她手指背上,有一道红艳艳的红晕,想是在打刘菱时,手指背被磕红。
刘菱将公主的手,放在了自己嘴边,边用力吹拂她的手指背,边说:
“寡人身经百战,纵然一死也有男儿热血,便也不怕什么,寡人只怕这一生误了公主,断了情义的牵挂,从此便丢了公主萦绕在指尖上的温柔。”
“你这人……”
万年公主眼中饱含着泪水。
“却说的本宫笑哭。”她伸出另一只手,手指中指挡在刘菱嘴前面,目光凝视在刘菱面孔上。
“却也不知那时又学得油嘴滑舌了。”
“听起来烦人,品味起却多了柔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话说到这里后却不肯再说,只是转而变了话题。
“若不是你亲本宫,本宫断然是不会打你,茫茫人海中,本宫早就断了念想,本以为这世间便有你一个亲人。”
一听到亲人两字,刘菱立刻抬起头,目光紧紧盯在公主的面孔上面。
他心疼了。
万年公主眼中含着泪。
心中悸动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得翻涌曾经听过的一首老歌,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的伤。
刘菱挥了一下右手,正好就将飘舞在身边的一缕龙骨碎末抓在了手中,然后将握紧的拳头递到了公主面前。
“公主,”他说,“寡人知道错了。”
“寡人都依公主,要娶公主是要三媒六聘的,”他抖动握紧的拳头,吸引了公主的目光,拳缝中却飘散出缥缈的光。
“这海底洞穴中,却没有那金银财宝,但是却有寡人的一片真心。”
“就让这龙骨碎末的磷光为寡人证明,寡人爱公主的心,至死不渝。”
说着,刘菱摊开手掌,而那在他掌中的龙骨磷碎末则飘忽升到空中,在刘菱和万年公主面前萦绕起来。
“公主能接受寡人的爱吗?”
晶莹剔透的泪水,从万年公主眼角滑落,她挥手,就将龙磷光芒抓在手中。
第一千九百五十一章 龙骨磷光
在茫茫大雪覆盖的冬日里,那天空中的暖阳,虽然不能完全驱逐寒冷,但是却总能给人心灵一点点慰藉。
万年公主的心,自从重生以来就没有得到温暖过,就像是白茫茫的天地间,虽然外表上看去,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但是侵入身体里地寒冷,却仿佛是挥之不去的阴霾深埋在心里。
一个弱小的女子,面对着陌生的世界,其心里的畏惧,不言而喻的,周边的人是陌生的,景物是陌生的,心底里的话只能埋藏在心尖尖里,不可能向外人吐露,压抑在心里的阴郁,就仿佛蔓延开来的忧伤,先是在冰冻的心尖尖上泛起,然后又向着身体四周快速蔓延开来了。
她心里的苦,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就是在眼中,这绚丽多彩的世界,仿佛也已陷入到无边无际的灰白。
时时刻刻,就是时时刻刻,她都感觉到自己好冷好冷,仿佛在冰窟窿里颤抖。
可她偏又像冰天雪地里,翩翩起舞的蝴蝶,无论她多么努力的跳舞,在漫无边际的天地里,都是这世界漠视的存在,仿佛她这孤寂的生命,本就该在冷漠中悄无声息地离去。
是谁导演了这一场独角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她的心从来没有得到一丝温暖,在她心室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风雪,凛冽的寒冬在侵袭着心灵。
她早就累了,好累好累,但是这面前的这个男子,却给她心灵的慰藉。
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的不信任,到了现在,一看到这个男子心里面就有种说不来的安慰,隐隐的,就是隐隐的,在她心头上,一见到这个男人,总会有暖暖的气息散布在她心头,让那冰封了许久的心室,在感受阳春白雪时,慢慢复苏了。
说她爱上了他,有些牵强,说她不爱他,在她心头又泛着暖暖的温度,那么她到底是爱他,还是不爱她?
就是这简单的爱与不爱,似乎对于她来说,更像是脑海中泛起的沉香,有说不清楚的滋味,也有淡淡的忧伤。
她说不清楚,是爱还是不爱,但心中却有自己坚守的信念,做为一个女人,尤其身处在当下,她知道她与男人之间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她无数次拒绝了刘菱的亲吻,但是心里面却总是对这个男人,有莫名的好感。
直到了现在,看着自己眼前萦绕的龙骨磷光,她心头上泛起爱怜之意。
万年公主抽手、挥手间,便把萦绕在刘菱和她面前的龙骨磷光抓在手里,然后目视着刘菱说:“你这人,就让它做见证,还问本宫接受不接受?”
她的目光注视在自己白嫩且小巧的拳头上,看着手指缝隙中散发的龙磷光丝缕。
“这怎么行?这龙骨磷光会散去的。”说着,她眼神中透露着哀伤,仿佛就她说完话,这龙磷光就会散在她手中。
在万年公主手中龙骨磷光,不过是水潭上方,龙骨磷光那么一小缕,其余的龙骨磷光依然在水潭上方缭绕。
龙骨磷光光线有些迷幻,像是霓虹光,晃耀在刘菱面孔上,使得他面孔,仿佛置身梦中,有些不真实,五官看上去,又极显得端正和俊俏。
刘菱默默地看着万年公主。
万年公主自顾自地说完一段话后,抬起头,看向就菱。当四目相对时,两个人的眼神交融在了一起了。
“你这人嘴甜的像是抹了一层的蜜,可这龙骨磷光散去,谁人又为你证明?”万年公主紧接着补充着说。
“你这人且拿着本宫这只手上的龙骨磷光。”她把自己粉嫩嫩的拳头,递到了刘菱面前,然后摊开手掌。
龙骨磷光从万年公主粉嫩嫩的手掌心中,缓缓升腾,然后缭绕起来。
刘菱按照公主的要求,挥手抓住龙骨磷光,然后握紧了拳头,看着公主。
“公主这龙骨磷光岂能又轻易散去?”他问。
“龙骨磷光不会散去,”万年公主说,“但是会和其他龙骨磷光融合在一处,你这人又那里知道那一缕龙骨磷光,是听过你的誓言的。”
她扭头看向水潭上方那飘忽的龙骨磷光,摇头,然后加重语气接着说:
“龙骨磷光都是一个样,恐怕在以后,便是你我,也无法分辨了吧!”
话后,她抖动了一下长袖,从袖口中掉落一个绣有蝶恋花的手帕出来,被她抓在手里,然后递到刘菱面前。
“把你这人手中的龙骨磷光放在手帕上,本宫把它包住,你以后的誓言证明,就算被本宫牢牢抓住了。”
刘菱看手帕。
公主手掌上的手帕,除了绣蝶恋花的图案外,其余的地带都是白色的,像是白雪一样白,不沾染尘埃。
刘菱将自己手掌上的龙骨磷光放在手帕上,那龙骨磷光顿时缭绕升腾。
万年公主赶紧又将自己另一只手攥住的龙骨磷光,放在了手帕之上。然后她小心地将龙骨磷光包裹住,随手就挥出一只手,从自己秀发上折断一根乌黑头发丝,捆绑在手帕上。
直待她捆绑好了手帕,这才再次拎着头发丝捆束的,像是香囊的手帕,递到了刘菱面前,看着刘菱说:
“哝,你这人誓言的见证可做好了?”
刘菱目光看去,这手帕此时分外好看,整个手帕都被扎束成香囊形状,手帕上绣着的蝶恋花图案却在手帕底部。
晶莹剔透的光芒从手帕中透射出来,就仿佛萤火虫的光芒既柔和又缥缈。
“寡人誓言的见证是做好,但是却难为了公主。”刘菱似乎想到什么,一语双关地说些,手帕的不是。
万年公主愣住了:你这人,除此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留下见证?
她摇头,然后要说什么,可话头却被刘菱打断。
“寡人却不心疼这手帕,这么个物件,浪费了十条,百条,万条的,寡人也不会心疼,寡人心疼的是公主。”
万年公主没有明白,怎么用这手帕捆束龙骨磷光后,却能让这人引申出心疼自己来,心下甚感疑惑的。
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斥着迷茫。
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 琉璃盏
刘菱嘴角一撇,显得有些得意的,却没给公主说话的机会,接下去说:
“公主热了可怎么办?又那里有手帕用了,汗水浸润长裙,公主凹凸有致的身材岂不是让人一览无余?”
话越说,刘菱的笑意越浓,直到了最后就连刘菱自己都忍不住笑得灿烂。
到了这时,这万年公主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刘菱是在调侃自己,一下子,她就生气了,马上脸露寒霜。
“你这人,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却没了正经,竟说着轻薄本宫的话来了。”
“看来,本宫是打得轻了,不然,你这人不会在这时耍起了泼皮?”
她高高地举起了小巧且白嫩的手,就要出拳,锤击刘菱的脑门。刘菱连连摆手,口中说:“公主莫要生气,刚才寡人却是在与公主逗笑呐。”
他看向万年公主手中攥着的乌黑发丝扎紧的手帕摇头后紧接着说道:
“公主,寡人到有一个办法既省去了公主的手帕,又能圈住龙骨磷光。”
“你这人是在诓人,”万年公主不信,连连摇头,“却又不知你脑袋里在想着什么,除了手帕,又用什么圈龙骨磷光?”
“公主不信?”刘菱问。
“不信。”万年公主答。
“真的不信?”刘菱眼神中戏谑的光越来越重,仿佛要冒出眼中打转。
“本宫就是不信。”万年公主语气很重,人也俏皮,竟在话中撅起了嘴,仿佛和大人打赌的小孩子。
刘菱没说什么,瞅着万年公主的面容笑了,然后挥手呈现在公主面前。
他五指上顿时生出红幽幽的火焰出来。火苗在窜动时,轻微地摇曳着。
“寡人这就让公主信。”透过五指上窜动的火苗,刘菱的脸面火影摇曳,表情却不像说谎,淡定自若。
话后他手掌一挥,那五指上窜动的火苗,就像是五道闪电直射向洞壁。
嘭地一声响,五道红通通的火苗钉在洞壁中,看不到一点的影像了。
刘菱手腕翻转,在他手掌中心位置上,顿时就生出红色的光影出来。
噼里啵啵,洞壁五个洞中忽而闪出五个红光裹罩的岩石小碎块出来。
远远地看去,这五个极速飞行的五个红色光芒包裹住的岩石碎块儿,在快速地围绕着红色光团中心位置旋转,仿佛几个星系的小行星。
五道光影一闪,红色光团就飞到了刘菱摊开五指的手掌心前快速旋转。
刘菱五指一收,握紧拳头,五道红色光影,就立马消散在了手心了。
“公主,寡人就用这洞壁上取下来的碎石块儿,为公主炼化一琉璃盏。将见证寡人誓言的龙骨磷光装在其中。”
万年公主看着刘菱握紧了的拳头,摇头笑了,然后说:“本宫只知道你能变成龙,却不知道你这人有这本事?”
“会信吗?”刘菱不知道万年公主接下来会说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只是打断了公主话头,问她说。
鉴于刚才刘菱言语,说汗水浸透长裙,身材凹凸有致一览无余,就让万年公主觉得他在算计什么,到了现在,也就不肯信刘菱,她摇头抿嘴笑,却不肯回答他,她信与不信。
刘菱面容收敛,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也察觉到自己刚才言语失当。
“哀~”他长叹一声,然后说道:“寡人这就为公主炼化琉璃盏出来。”
话毕后他摊开手掌,在他手掌心处贴附的五个红色小光团缓缓升到空中。
待五个红色光团,升到了距离刘菱手掌心半米高处,五个红色光团就互相围绕着旋转。
而此时,在刘菱摊开的手掌心处,先前那红色光影竟快速扩散开来,直将他整个手掌心占据后才停下来。
然后这团模糊的红色光影渐渐呈现出逼真的影像,竟是一幅旋转在掌心肌肤中的太极图案。
从刘菱手掌心处太极图案发散出来的光芒,将万年公主绝美的面容映照得仿佛晚霞一般的红艳艳的了。
而万年公主却不错眼珠地盯在五个在她与刘菱间互相环绕着飞舞的红色光团上。
刘菱透过从自己手掌中照射出来的红光看了万年公主一眼,就轻微地挪动了一下手掌,然后他手掌心处那太极图案中就飞射出一缕灼光,直照射到五个互相环绕的红光团上才停下。
这光仿佛蕴藏着巨大的力道,一射到五个红色光团中,这五个光团就越旋转越快,眨眼便变成了一团模糊的红影。
看到此处,刘菱闭上眼睛,口中默默念叨咒语,从他口中飞射出一道道仿佛音符般咒语,飞到红色光团中缭绕。
待刘菱闭口,从他口中飞射出的咒语,就像是风沙尾部,缥缈向红团缭绕。
刘菱睁开眼睛时,万年公主正仰着头颅,目光中露出痴迷注视着咒语缭绕的红色光团。
此时只能看到少许红色光团中透过咒语泛射出来的红光,最多能看到,那仿佛音符般的咒语在光团四周缭绕。
“这就是你这人口中说的琉璃盏吗?”万年公主喃喃自语地说着。
“本宫没看到一点琉璃盏的样子。”
“等一会儿,公主就会看到琉璃盏的。”刘菱很是肯定地说,然后伸出手去,在咒语外围张开五指。
本来围绕着红色光团旋转的咒语,在这时徒然旋转得快了,仿佛一团风影,在红色光团外快速地飞舞。
期间不少像是黑色风影似的黑色烟缕,在旋转中的咒语中被甩了出来,慢悠悠地,像是缥缈的烟尘飘忽。
而此时的情景,就显得有些诡异了,却不知道刘菱在施展着什么法术。
他那有太极图案的一只手掌之上,在自己腹部位置,平摊着手掌,而太极图案中却放射出红光照射到咒语中。
另一只手掌,摊开在飞舞的咒语边缘,使得这咒语越飞越快,像是风影。
过了一会儿,那飞舞在红色光团中的咒语,竟然真的就幻化成了黑色烟尘,进入到红色光团当中去了。
此后刘菱双掌一收,就在胸前挥舞起来。从他指尖上生出蓝幽幽的光芒,围绕着他双掌缭绕起来了。
第一千九百五十三章 琉璃盏2
舞动了一会儿手掌,刘菱手指间上的光芒徒然大作起来,直冒出火苗,然后他手掌在胸前一抖,就罩到咒语侵入的光团中,而此时,他手掌上的火苗呼啦一下,就飞去光团中。
本来黑色咒语和红色光影正在融合的光团中,被火苗突然注入之后,立刻就腾腾地燃烧起来。
此时刘菱手腕一翻,他手掌上的火苗顿时消失,整个手掌恢复常态,然后他放下手掌,往头看着光团。
被注入火焰后,一开始整个光团只在空中火影重重地飘忽,但是很快这团光影中,就冒出烈烈的火焰。
乍一看去,这光团上的火焰就像是火山要爆发时,翻涌飞溅的熔浆,但是只是眨眼功夫,从光团中就就飞射出数道火影,交错萦绕在光团外围。
“公主,”刘菱目光注视在万年公主面容上,“寡人为你做的琉璃盏,稍等片刻功夫就要做好,等着吧。”
万年公主目光从刘菱面孔移开看向空中悬浮的琉璃盏,“这那里像是琉璃……”
话说到此处,万年公主的话就停顿下来,在她眼前的光团发生了变化。
光团中突然暴射出岩石碎块儿融化的岩浆,飞射到了环绕在四周的火焰上,然后又被火焰快速旋转的力道甩回到光团中,但是此时却大不同:
那红通通的光影,仿佛被岩石熔浆熔化了一般,快速进入到熔浆中。
此时这空中的影像,就仿佛小板的地球仪,在交错环绕的火焰光缕中,那刘菱口中的琉璃盏正缓缓变长。
而融合进入琉璃盏中的红色光影,此时就仿佛飘忽在岩石熔浆中的光,忽闪着,飘忽在熔浆当中。
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涨长了的熔浆,旋转的速度越快,直到最后形成了一个有手掌大小的半透明的圆瓶。
“这就是琉璃盏。”刘菱看着公主,手指却指向了刚炼化出来的长瓶。
顺着刘菱手指看去,万年公主眼神有些迷离,至少在她的脑海中没有琉璃的概念,她只见过琉璃瓦却不知琉璃盏。
这就是琉璃盏?
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就是恍惚间,在这透明的,类似透明玻璃的小长瓶瓶壁上,泛着暗淡的红光。
见万年公主没说话,刘菱挥出一掌,隔着空气,将自己手掌摊开了,从他手掌上立马就飞射出光影出来,仿佛藤蔓,一飞到交差环绕在琉璃盏外火影的底部,就盘根错节地向着火影快速蔓延。
看了一眼,琉璃盏外火影上的光芒,刘菱透过琉璃盏看向了万年公主。
“公主,这琉璃盏可比你手中的手帕好?”刘菱问着,一把就抢过公主手中的手帕,然后拎着乌黑发丝,把手帕抬举到公主的面前了。
透过手帕看,那龙骨磷光淡淡的光芒,忽闪而飘逸,仿佛一缕飘忽的光影。
而由于龙骨磷光的缘故,摇摆在黑丝下的扎束好的手帕,仿佛悬胆。
“你那琉璃盏,是比本宫的手帕好一些,可你那……”万年公主语音停顿一下,然后伸出白皙的手指,指向火影交差环绕的悬浮在刘菱手掌心上的琉璃盏,“这琉璃盏没有盖子,又怎么能装得下龙骨磷光?”
就像是万年公主说的,这琉璃盏虽然已经成型,整个盏也堪称是完美,半透明的瓶身上泛着红色光芒,但是盏顶上却没有盖子,是开口的。
“寡人说它有盖子,”刘菱说着,手腕一抖,在他手掌上的光芒顿时消散,而琉璃盏却悬浮在空气中。
仿佛藤蔓一样缠绕在琉璃盏外环绕火影上的光芒,刹那间融合在光芒中,然后又像是刚才一样交差环绕在琉璃盏外了。
“它就会有盖子。”刘菱说。
然后他双手将捆束好的手帕解开,单手握住手帕扎束口,对准了琉璃盏,把手帕中的龙骨磷光倒入了。
缥缈的像是雾的龙骨磷光一倒入琉璃盏中,这瓶壁上泛着淡淡红光的琉璃盏,在瞬间里就闪亮了起来。
紧接着,刘菱挥手就将自己的手掌压住,而在琉璃盏四周交差环绕的火影,此时却仿佛受吸引飞入他手背上,刹那间就幻化为了无形了。
可此后他手掌心处又冒出火苗出来,直在琉璃盏瓶壁上蔓延了开来。
“公主,稍等片刻,寡人就会把琉璃盏的盖子做好。”目视着万年公主,刘菱眼神中有无尽的暧昧之色。
但是公主却嗔笑一声,“你这人却有这般本事,却能炼化出琉璃盏。”然后她伸手一把夺过刘菱手中的手帕,再将手帕抖落开,小嘴努着手帕上那绣有蝶恋花图案的方向,“呶,琉璃盏虽好,却不如这手帕好,这手帕上却有蝶恋花,你那琉璃盏壁上却没有,就有些光洁罢了。”
刘菱注意了一下,手帕上绣有的蝶恋花,确实如公主说的,那手帕上的蝶恋花图案甚为的招人喜爱的。
“这又有何难?”他目光再次看向公主,“大不了,寡人在琉璃盏壁上,也未公主绣一幅蝶恋花好了。”
“真的。”万年公主显得兴奋,随口就问刘菱,眼神充满了期待。
“当然是真的。”刘菱答。“寡人何必骗你。”
“本宫却是不信,你这人又如何在光秃秃的琉璃盏壁上绣上蝶恋花?”
“寡人如何做?待一会子公主就知道了。”刘菱面色显得有些平静,仿佛不是在骗人,但是万年公主看了看刘菱的手指,还是摇了摇头。
由于长期舞枪弄棒的缘故,刘菱的手指自然不像一般青年人白皙细长,就说他手指间的骨节,也略显粗大。
“这绣花绣蝴蝶,可都是女子做的事儿,你一个男子又怎能做得来?”
说着,她摇了摇头,眼神中显得失落,想是很希望刘菱为她绣花绣蝴蝶。
刘菱将手掌往万年公主面前一送,然后一手夺过公主手中的手帕。
“琉璃盏瓶盖,寡人是为公主做好了。”他目视着万年公主说着。“寡人也会履行承诺为公主绣花。”
万年公主看了一眼,刘菱手掌下的琉璃盏。那琉璃盏仿佛被刘菱手掌吸住,盏顶顶着他的手掌心红艳艳的光上面,盏身悬浮在空中不掉落。
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而从刘菱手掌心射出的火苗快速收敛,只将盏顶上灼烧得红通通的。
刘菱将手帕攥在手里,然后伸手就琉璃盏拿在手中,再之后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挡在了自己的嘴前面了。
他默默念叨起来咒语,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一从他口中飞出来后,就贴附着他的手掌心,缓缓飞起。
然后他一收掌,将咒语攥在手心里,然后用力握紧了拳头,移到琉璃盏前。
摊开手掌,刘菱手掌中那早就被攥碎了的咒语,仿佛缭绕着的黑纱,向着琉璃盏上飞去。
令人有些意外,这仿佛黑纱似的咒语沉落在琉璃盏灼红的瓶盖之上,将琉璃盏盖上红通通的火苗吸食。
然后这琉璃盏盖,就发生了变化,盖上生出几个交叉半环形。
“哝,”刘菱挥手,就将琉璃盏递到万年公主眼前,“公主可以将琉璃盏挂在脖子上,”然后就把琉璃盏拿到自己面前,自语,“寡人先在琉璃盏壁上刻上公主的蝶恋花。”
“噗嗤,”万年公主掩口笑后说:“本宫到要看看,你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是如何在琉璃盏壁上刻蝶恋花的?”
“嘿嘿,”刘菱傻乐,但是接下来却很认真,把琉璃盏拿在自己手里,另一只手把手帕拿到自己面前,摊开手掌冲着手帕上的蝶恋花吹拂一口气。
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从他口中飞出,然后像是缥缈的黑烟缭绕在手帕上。
到了这时,刘菱才将手帕松开了。
一开始,这手帕快速往水潭边上飘落,可就在飘落半米后,在缭绕的咒语魔力下,这手帕又缓缓升起来,直升到刘菱和万年公主的面前才停下。
然后手帕四个边缘处快速伸展开来,又在咒语缭绕中,仿佛悬浮在空中的一幅画,恍惚地在原空间晃悠。
看了一眼手帕上的花,刘菱笑着说:“寡人这就为公主绣花。”说着便平伸出一指,对准了琉璃盏壁上。
就等着他话毕,他这对准琉璃盏壁上的指尖上,突然就生出一道红色光影。
刘菱手指犹如游龙,在距离琉璃盏十多厘米远,就用手指肚上生出的光,在琉璃盏壁上绘画出一朵花。
……
……
不大会儿功夫,这琉璃盏上就被刘菱刻画出一幅蝶恋花的图案出来。
然后刘菱又在琉璃盏的另一侧上,挥挥洒洒地刻下一首诗词出来了: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作者:欧阳修·《庭院深深深几许》
然后刘菱又在这诗边上,大致上画出出这诗中所写的意境:在秋天萧瑟的风中,枯黄的树叶和落花飘落,而阁楼中的少女却仰望章台大路,却被豪华马车,遮挡住了视线了。
在雕出这一幅画后,刘菱手指一收,他手指上的红色光影立刻就消失了。
他挥出手,一把将悬浮在空中的手帕抓在手心里,然后递到了公主面前。
“公主收好手帕。”他说。
万年公主随手从刘菱手里接过手帕,揣入到自己袖口中,然后说道:“你这人也算是明白事理,参照本宫的手帕,却也真就雕刻出画来了。”
“哝,”刘菱将另一只手中的琉璃盏往万年公主面前一递,然后说:“这琉璃盏上的画,公主可还中意?”
万年公主没先说话,目光落在琉璃盏壁上,见琉璃盏壁上有蝶恋花,更有一首诗词,诗词旁边附加了一幅秋冬萧瑟,楼阁少女眺望的画。
“你这人手到是巧,在琉璃盏上的画,到真生动。”边瞅着琉璃盏壁上的图画,万年公主边啧啧称奇。
“就差一根红绳,否则寡人就为了公主做好,见证寡人誓言的琉璃盏吊坠。”刘菱很是遗憾地说着。
“红绳?”万年公主目光从琉璃盏上移到刘菱面颊上。
“是一根红绳。”刘菱肯定地回答。
“这也不难,”万年公主边说着,边从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一根红绳出来,递到了刘菱面前,“本宫这里有根红绳,你这人看看,合不合心思?”
琉璃盏中那龙骨磷光幽幽地泛射,直将刘菱和万年公主面颊间的空间晃耀得光线恍惚,缥缈幽深。
在琉璃盏光线中,万年公主这一张娇艳的脸,显得极其鲜艳,仿佛染上了一层红霞,看着公主这样的面容,刘菱就打心底里喜爱。
刘菱笑嘻嘻地从公主手中接过红绳,然后将红绳穿在琉璃盏的环形扣上,紧接着又将红绳系了个死结。
“寡人给公主戴上,”刘菱边说,边将手中的红绳往万年公主的脖子上套,“公主戴上琉璃盏吊坠定然好看。”便将红绳套在了万年公主脖子上。
万年公主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闪耀着淡淡龙骨磷光的琉璃盏露出微笑。
“这就是你这人誓言的见证?”她问。
“是寡人誓言见证。”刘菱肯定地回答。
但是话后,似乎他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问:“公主能接受寡人的爱吗?”
话有些突兀,万年公主双手一捂着自己的面颊,“你这人……”然后“咯咯”乐后,“却让本宫好生难为情。”
“这样公主可不难为情?”刘菱边阴阳怪气地说着,边将自己的面孔凑到公主面前。
万年公主听到刘菱语调怪里怪气,到也觉得好奇,张开手指,透过手指缝隙去看刘菱,这一看可不得了。
刘菱出了怪样,这简直就没谁了。
他将自己嘴巴张得大大,鲜红的舌头伸出来时,还在翻动着自己的眼珠露出眼白,仿佛吊死鬼那般模样。
“诶呀,”万年公主惊叫了一声,然后挥出手掌,就要打在刘菱脸上,“你这人,就这一会儿子便没了正行,”她脸羞红,“出怪样吓唬本宫?”
公主一怒,虽不至于伏尸百万,却也动了刘菱的心尖尖,他马上摆手,“公主莫急,寡人这不是开玩笑?”
刘菱一服软,佯嗔中的万年公主也就此下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