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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全文阅读

作者:衣慈     穿越三国之山贼txt下载     穿越三国之山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头上站立的猪妖

    这猪妖吼的声音很大,仿佛别人听不到似的,只在嚷嚷完了,还炫耀自己,一双前蹄子挥舞得像是拨浪鼓,在他脑海两侧快速地舞动着。

    狮人,蚩影本睡得好好的,但是经过这猪妖一嚷嚷,到都从梦中醒来。狮人从站立起来,啪嗒啪嗒甩着四个爪子向猪妖走了过来,而蚩影虽然醒了,但是显得有些没精打采的,只是眯着眼睛看着躺在干草的万年公主,没什么太丰富的表情。

    “什么,战斗……战斗,”狮人的睡眼惺忪,老人有些模糊,但是耳朵里毕竟听到了猪妖胡乱地嚷嚷,这才在到了猪妖身前后停下步伐,看着几乎处在癫狂中的猪妖说道。

    就像是以前评价这猪妖得出来的结论,这猪妖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他一听身后传来狮人的声音,就仿佛那看见骨头的狗一样马上震动着翅膀,向着狮人飞了过去,眨眼间便落在狮人的头顶上面了。

    “咱们就去夸父泪岛了,咱们一定能战胜咕噜,让他屁滚尿流的了。”

    猪妖就像是野生的小草,无论在何时,这野草都能显现出野性出来的,就是连处在癫狂当中,也超乎了正常人的想象——只见这猪妖一落在狮人脑袋上,就扭动着自己的猪屁股,甩动着尾巴根上的那一条短小的,尾巴尖上长着浓密的毛的尾巴,在挥舞自己一前蹄子时嘶吼着。

    狮人古铜色的手臂,一挥就将自己脑袋顶上的猪妖给抓在了手里面了,然后把猪妖抓在手里,拿到眼前。

    “你这家伙,这是抽得那门子疯,要把俺大好头颅当成夜壶了不成,你想要踩就踩,想要踹就踹的吗?”

    这狮人的眼神中可不善,这在猪妖眼中可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只要这狮人愿意,随随便便地张开嘴把猪妖塞入嘴里,这猪妖可就成了狮人的晚餐了……那别提有多香甜可口呢。

    猪妖因疯癫而扭曲的面容,变得严整了起来,一双眯得像是两条缝隙的眼睛,此刻竟瞪得老大老大的了。

    猪妖很想臭屁……说什么狮子大侠,您别杀俺,俺可是讨人喜欢的猪妖呀,请您不要在关键时刻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咱们共同的敌人,可是那个叫做咕噜的奸佞小人。

    可就当猪妖在脑海中应对如何应付这狮人时这刘菱突然就开口说了话了:

    “朋友,不要与猪妖做太多的计较,这个家伙,打寡人认识他起就有些疯疯癫癫,神经兮兮的,莫要伤了他。”

    这说话的人是刘菱,事实上刘菱刚才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他想着,是掏出自己怀中的玉雕黄鹂鸟好,还是自己率领这一众仆人和妖怪去夸父泪岛好,其实这两件事各有长处:让玉雕黄鹂鸟去那夸父泪岛之上,省去了自己路途劳累,而自己亲自率领妖怪,仆人去夸父泪岛目标准确,况且一旦被咕噜发现了玉雕黄鹂鸟的影踪,那么这咕噜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是这样的。

    刘菱想来想去的,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亲自率领妖怪,仆人去一趟夸父泪岛的梦之城。直到了这时他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狮人和猪妖的争执。

    一听到刘菱如此说,这狮人也不好驳了刘菱的面子,只不过在唉声叹气了一声后,这才目视着自己手中的猪妖说:“你这家伙,以后可不要这样,要是把俺脑袋踩坏,那俺以后可怎么办,不得变成了吃人的恶魔了,先把你这小妖怪吃干净了。”

    这狮人话里话外,明显还是对猪妖不满,这吃人的恶魔,和脑袋被踩坏又有什么关联?这其中根本没有联系,但是这狮人可就这么说了。

    其中有两点值得商榷,一点是这狮人确实是讨厌猪妖,对于猪妖动不动就拿他当做表演的道具十分反感;另一点,这狮人就是一个不会骗人,半人半兽,其话里话外的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这狮人连撒谎都不会,恐怕他说的漏洞百出的话,就连三岁小娃娃都是不会信的。

    但是这猪妖仿佛是一个另类妖怪,在一般情况下,一个妖怪要是知道有人反感自己,那还不得大发雷霆,爆发出洪荒之力出来,炸裂小宇宙,立刻就发起了火来,而这猪妖在听完狮人话后,竟然不怒不悲,反而越加地喜欢了,贱嗖嗖地说:

    “俺记住了,有了狮子老兄这句话,俺下次定然是不会将老兄的脑袋当做什么夜壶,或者尿壶来使唤的。”

    现在的猪妖一改刚才严整的面容,就仿佛越说越高兴那样,话说到最后竟美滋滋起来,变得萌萌哒哒的了。

    狮人一看这猪妖说话没有什么诚意,面色就阴沉起来,还想着再说猪妖什么,这站立在他旁边的师中突然开口说:“狮子,你就别难为小妖怪了吗?他人就是这样古灵精怪的。”说着师中将自己苍老的手伸到狮人手边上,然后紧接着又说道:“你不想他踩到你的脑袋,俺不怕他踩脑袋,就让他踩俺的脑袋好了。”

    狮人扭着头,看着师中,直到师中说完话,这狮人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这师中表现这么大气,那么就显得自己小心眼儿了不是?

    狮人将要数落猪妖的话生生地咽回到腹中,然后回手就将自己手中的猪妖放在了师中手掌上,然后闷声闷气地说:“就把这小家伙给你好了。”

    猪妖眼珠在狮人和师中面目上扫视了一下,也没看出其中的火药味来,只是将自己的双蹄子掐在腰间,然后一双三角眼睛仿佛会说话般灵动时,就童音阵阵地说:“老头儿,你这话可是真的,当真就不怕俺的蹄子踩到你这老得不行的脑袋吗?”

    “当然当然来吧,”这师中满脸欢欣地笑着时,伸出手托着猪妖就将他送到自己脑袋边去了,“小妖怪,你这就到俺脑袋上站立去吧!”

    这猪妖到底是一个神经兮兮的妖怪,要是用常理去理解他,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只见他也不管这师中脑袋顶上那花白的头发有些乱蓬蓬的,和脏兮兮的,只在这师中话后他竟趾高气昂地走到了师中头顶站立去了。

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 沉沉的睡着

    这猪妖一站立在师中的脑袋之上,就仿佛木雕泥塑一般,表情呆滞一动不动了,这就使得从远远看去,这师中有些滑稽好笑了——一个脑袋上安放了一头雕像的耄耋之年的老头吗?是在祭奠和哀悼什么人吗?

    师中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么的滑稽,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儿了,至少现在的狮人和猪妖没有因为一些不值当的事情,打起来不是?

    “既然狮人,你也醒了,这到好了,也省得俺特意招呼你,主人说了,让咱们随同他一同去夸父泪岛。”

    是在炫耀自己,脑袋上有一头巴掌大小的猪吗?好像就是这个样子吧,这师中注视着狮人说完了自己的话后,竟不等待刘菱命令,径直地向着灯塔外走去,而这狮人目光注视在刘菱面孔上,好像在征询刘菱意见。

    刘菱点了点头,然后简短而又干脆地说:“咱们走吧。”话后刘菱转身随着师中,向着灯塔外走去了过去,而这狮人显然还未从刚才的事情恢复过来,撇了撇嘴,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就懒洋洋地跟在刘菱身后。

    此时在空洞窗户台上,那早就醒来的蚩影,眼神中似乎很是眷恋刘菱一行人——眼珠始终连动也不动一下,紧紧盯在他们的背影之面了,直到刘菱一行人背影变成了模糊的小点后他这才震动翅膀从窗户台上飞起,飞到万年公主的身前观看。

    万年公主像是在沉沉睡着。

    这世间的烦恼与她没有任何的关联。

    飘飘洒洒的光,从空洞的窗户中照射进来,使得这万年公主的脸面看起不似刚才那么惨白,到有些红润了,而她均匀皮肤的胸脯,仿佛沉浮在海面上温柔的波浪,在荡漾中时依能够从其中看出美丽多彩的一面。

    有些可惜,万年公主最后并没有与刘菱话别离,只有刘菱孤寂的身影,映显在荒芜而又苍凉的土地之上,最后变成了一点点再模糊不过的影像。

    如果她知道自己刚刚有了些好感的这个男子,此刻早就离开了灯塔内,恐怕她早就会像是狂奔的小鹿一样,跑了出去,那怕是追赶上他,将他搂抱在自己的怀中,道一声珍重,她的心里面都会好受一些的。

    就是因为她不知道,这离别时的痛楚才真就没有那么痛,但是谁说在她清醒过来之时,她往后的时间里,又不是如同凄风冷雨夜般的痛苦。

    蚩影震动翅膀在万年公主面前来回的飞,闪烁的眼神中,竟似在思考着什么,但是总是有让人琢磨不到的东西,这仿佛又是一种抉择似的,既让人有所感悟而又让人不解。

    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了解任何人的思维方式,如果这人真就能做到的话,那么这人距离疯了,也就不远了,或许这不一个人人生中应该出现的场景,那毕竟已经超乎了常人的认知……一个疯子吗?能知道别人内心活动的疯子,即便他不是疯子,那么在别人自私心中,他也是个疯子。积毁销骨,众口铄金这才是恒久不变的真理,甚至可以将它当做,至理名言去细细的揣摩的。

    到了最后蚩影还是打消了招呼万年公主,虽然在以后他和公主相处的日子里,这万年公主可能会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刘菱什么时候走的,但是他觉得公主折磨自己,总比要耽误了刘菱的大事儿更要好一些的。

    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一个闲人不是?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有一个貌美公主在自己耳朵啰嗦都是得不到呢?

    这算是什么?

    是暖暖的幸福,还是亲人般的温暖。

    蚩影震动翅膀又飞回到了窗户台上,然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趴在窗户台上沉沉地睡去了。

    与此同时刘菱一行人来到了茫茫的大海边上,站立在海浪冲涌拍击岸边礁石上的岸边,刘菱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慨——在他心目中,他对这灯塔岛礁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感情的,在这灯塔岛礁上,有他爱人的重生,更有他数不清的纠结和牵挂,还有他对咕噜一点一滴的恨意。

    而此刻在这海浪拍击礁石的岸边上,仿佛一切都可以暂时地放下的,在这茫茫无际的大海上,那像是湛蓝墨汁浸润过海水,在层层波浪的推动下,仿佛绵绵不绝的泛着金黄色的麦穗在互相叠加着冲涌而来,实在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呢。

    在这里有海天共一色,弧鹜与晚霞齐飞的场景,更有狂风骤浪海鸟迎风的画面,更有帆影影影绰绰的景象,往往在这时,那世俗间的烦恼和琐碎,会像是散去的阴霾一样,在脑海中消失,取而代之而来的便是那短暂大脑的清空,难得的安静。

    看了这大海好久好久,甚至让随刘菱而来的师中,猪妖,狮人都感觉有些困惑了——这刘菱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的吗?要探查咕噜行踪,然后再做其它的打算的吗?

    师中,猪妖,狮人的眼神中都聚焦在刘菱面孔上,不管那拍击在岸边礁石上的海浪会溅起多少的浪花,眼珠就是连错一下也不错一下的。

    “咱们回夸父泪岛。”许久之后刘菱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沙哑的嗓音夹杂着海浪拍打岸边礁石上拍拍的声音传出。而在他话后他竟伸出双手,在自己前胸前挥舞起一双手掌。

    很快就看到在刘菱手掌间带出一道道的火焰出来,缭绕在他的前胸,又随着他手掌挥舞的节奏慢慢地扩散开来,直到他身体上也窜出火苗出来。

    从远远地看去,此时刘菱的身体就像是被火焰包裹住,隐隐约约的影像,而他身体上冒出来的火焰则在海风中,在摇曳时呼呼啦啦地响着。

    呼……刘菱纵身一跃,身体竟然窜到了空中,就在这巨大的海浪中,他身体外冒出的火苗竟将那海浪飞溅而起的浪花,灼烧得嘶嘶啦啦直响,然后就看到腾腾升往天空中的水雾,在刘菱身体四周缭绕着升起,直到与海风融合,飘散到远方去了。

    “你们还不随寡人走?”

第一千七百九十二章 变身

    就在说这话时刘菱背脊之上突然就生出一对像是火焰一样的翅膀出来,在扇动中,使得刘菱身体向高空飞去,然后空中又传来他沙哑声音。

    “你们还不赶紧跟寡人走,不然会让寡人将你们落下的,你们岂不是要迷路。”

    刘菱这话说的没错,在长达几万年的幽禁生活中,这师中,猪妖和狮人,早就不知道夸父泪岛的样子了,他们对夸父泪岛的认知还停留在几万年前,尤其这狮人更连见都没见过夸父泪岛,在他脑海中这世界的样子,本就应该是茫茫一片的草原。

    随着刘菱话音飘飘荡荡地传到师中,猪妖和狮人耳朵里后,这狮人尤其显得兴奋——只见他伸开自己的仿佛青铜做的手臂,纵身一跃就从海浪拍击礁石溅起浪花的岸边上跃出,直向着层层波浪席卷而来的海中跳跃去了,而这师中却仿佛被电流击着了一般,先是在原地转圈,然后挥舞着一双苍老的手掌舞动,在带出无数的火苗在身体窜动后,他的背脊上,就像是刘菱一样生出一对火焰一样的翅膀出来,只在一震,他就从礁石上飞向了天空中。

    噗通一声,这狮人的身体纵入到海水当中,很快就没入到浮沉的海水中,只有在海面上翻滚而起的浪花,在海面上,像是泼出的水一样散开,很快就像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样拍打在了正在浮浮沉沉的海面上了。

    而此后狮人的身体竟从海中浮出,随着哗啦一声,他一双手臂随之也从海水当中暴出,然后他的双臂就像是一对强有力的翅膀在水面挥舞起来,直将他身体带动着往前游动而去。

    现在这个时辰,还不是夕阳西下时,那天空中明媚的太阳,就仿佛在这蓝色隽永的天空中一副惹人注目的画,在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时,但凡触及到太阳光辉的人都会觉得刺眼,但这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条件下,这狮人一双臂膀竟比任何时候都显眼——这狮人臂膀本就就肌肉壮硕,加之这近乎有些柔美的光线,他这臂膀就越加显得突出的了。

    在狮人古铜色的臂膀上,那仿佛隆起的铁疙瘩一样的肌肉,在阳光光线中,散发着亮黝黝的光线出来,就连在他臂膀挥动时,那被他臂膀甩出去的水珠,就仿佛沾染了这色彩,在挥洒着金灿灿的光芒散去。

    但是在狮人身后的海面上却留下了一连串的泛着涟漪的,在波浪中沉浮的波纹,只在波浪翻涌之时才隐没在波浪里,不见了一点的痕迹了。

    只是游动了数米后这狮人就觉得自己的长发有些碍事了,在海水浸泡中,他本来色泽光艳的长发之上,就像是被劣质的胶水粘粘在了一起,只在他身体剧烈摆动时,才会像是布一样甩动,然后或挡在他眼前,或者干脆贴附着他额头上垂落到面颊上,之后就把他闪亮的眸子掩盖在黑暗中,使得他看不清楚方向了。

    很快狮人就停了下来,他狮子的下身,那狮爪在海水下像是船桨一样地划动着,将海面下的水流卷起得像是漩涡,而从其中腾腾升起的水泡,就像是有了生命了一般升腾到海面上,在波浪翻滚的海面上冒出,然后像是一个卑微的生命一样以极其微弱的响炸声,爆裂了开来了。

    与此同时狮人伸出手,将自己的头发像是系围巾一样挽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到了这时这才又伸展开双臂,在海面上强有力地扑腾了起来。一道道海中的浪花像是为狮人跳的舞蹈,在狮人双臂挥舞之时随之而起,飞溅在了泛着涟漪的海面之上。

    天空中的师中和猪妖就显得有些刺眼了,他们和这天空的颜色格格不入,就像是天空中无缘由窜动起的火焰,远远瞅去,仿佛是小太阳,但是近处瞅,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更像是违反自然规律的鬼火。

    但是不管这师中扇动翅膀飞得如何欢实,总有一条,是猪难以忍受的,这猪妖毕竟不是和师中一个路数的修——猪妖修炼的法门是简单的,电流,臭屁,变身,就是这三儿,根本与就算不得搭上边,但是师中可是玩火的高手,只要他愿意,那么随便一挥手,他手指上就能生出火焰出来,甚至遍布全身都可以。

    时间不算太长还行,这完全在猪妖可以忍受得了的范围之内,但是时间一长,这猪妖可真就受不了了,师中脑袋顶上窜动的火苗将猪妖的浑身的肌肤都烤出了焦糊的味道了,就连他身体内此刻都火烧火燎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了一般。

    猪妖本想着还找一找这师中的便宜,但是咬牙硬挺了数秒钟后他便再也受不了了,更像是火急了上炕的猴子那样,噌地一下,就从师中火苗窜动的脑袋顶上纵跃了出去了。

    呼……从猪妖纵在天空中的轨迹,分明就可以看出他身体上冒着热腾腾的,仿佛新鲜出炉包子那样的热气,直到数十米高后,他这才伸展开翅膀,快速地震动飞了出去了。

    “诶呀,你这老头儿,使用法术了,也不打一声招呼,你这是要烫死人呐?”

    天空中传来猪妖稚嫩嫩的童音。由于猪妖只有巴掌大小,飞得又极其的快,在天空中,他的身影越加的模糊,就仿佛冒烟的小黑点点的那个样子。

    看着这猪妖远去的背影,这师中伸出自己手,边摆手边招呼着猪妖说:“小家伙等等俺,你飞那么快干嘛?”说着他就加快了震动翅膀频率,一流烟尘似地向着猪妖追了过去。

    而此时飞在最前头的刘菱在听到师中和猪妖的对话声后,竟放缓了扇动翅膀的频率,停滞在了空中了,转身目视着快速飞来的猪妖身影笑了。

    可就是一秒钟后刘菱突然就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不适了,那像是万只蝼蚁钻心一样的疼痛,很快就遍布了他全身,使得他额头上冒出斗大的汗珠出来,顺着他面颊流淌而下。

    这是怎么了……刘菱在心里这样问自己,但是下一秒钟他马上就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这是要变身了。

第一千七百九十三章 守道

    也就在刘菱断定,自己即将变身之时,在他丹田中突然冒出蓝幽幽的光芒出来,穿透他的腹部在他黑色长袍外快速地向他全身扩散开来了。

    只是数秒钟,刘菱的身体就被蓝色的光芒包裹住,在天空中只剩下一团蓝幽幽的光芒在忽闪着晃动着。

    本来在快速飞的猪妖和师中看到刘菱这样的变化,都愣在了原地一秒钟,然后放缓了飞行的速度缓缓向刘菱靠近,而在海中游的狮人则完全注意到天空中正在变身的刘菱,只是一味地张开臂膀在扑楞着海水时,促使自己身体在水中往前游动。

    很快天空中的那蓝幽幽的光芒当中的前部,就在仿佛蓝色烟尘缭绕中,显露出一个巨大的龙头出来了。

    然后就见得这龙面孔中的一双眼睛在眨了一下,无声流下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出来,直在他面颊上滑落。

    而在此时这师中和猪妖却飞到了龙的面前,呆呆地看着龙无声的哭泣。

    “这是寡人的宿命,寡人这一生本该如此。”

    显然在经历过痛与火的考验之后龙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对世事无常的感叹,从而在言辞间多有信命一说。

    不过在龙话间,这龙面容上竟然有些扭曲起来,仿佛随时要嚎啕大哭了一样,面孔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痉挛了。

    曾经的无数次,他都在爱与恨之间挣扎,曾经的无数次,他都感觉到自己好累好累,尤其是他的心累,曾经的无数次,他甚至想过去死,可当他情绪低落时,他又总有放不下的牵挂,为了自己爱的人,也为了爱自己的人,他总在即将要沉沦时,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强。

    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与纠结,痛苦和快乐中,他曾经想过要麻痹自己,甚至忘却了人世间的烦恼和苦痛,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一旦在虚幻中迷失了自己,那么他便再也不是自己,而是活在这世间的行尸走肉。

    他选择了后者,就像是他的人生本该如此,即便这世间再也看不到太阳,那漫无边际的黑夜中疾风骤雨,在夹杂着滚滚闪电中倾斜而下,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而不应该做些什么,自己就应该做这直面惨淡人生的勇士,甚至成为一位殉道者,这也是无不可能的事情。

    想一想都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是恐怖,没有了日月轮转的黑夜,那疾风骤雨就像是永无止境的黑色咒语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会有一点的改变,而在这无休无止的黑色中却始终有一抹模糊的身影在黑色夜幕浓重的天地间畅行,寻求心中的道。

    “我走我的路,我守我的道,世界会变,但我心中的道不会变。”

    就是秉承着心中这种近乎偏执的执念,刘菱一步一步坎坷的走到了现在,在饱经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后,他选择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化身成龙,然后无怨无悔地在继续前行着。

    不哭,纵使受尽人间的折磨和苦痛,你依然要坚强……在刘菱的脑海中冒出这样的一个声音,旋即他痉挛似的面孔又变得没有了任何表情了,但是他此刻心中强大的小宇宙却爆发了,压抑着自己的蔓延开来的近乎感悟人生的,一重悲怆呢。

    看着只在瞬间里,这龙的面孔就从痛苦变成了呆板,这师中和猪妖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或多或少都露出了迷茫而又彷徨的眼神,然后又都同时将目光注视在刘菱的面孔上。

    “诶呀,”龙长叹了一声,然后眼中变得凌厉了起来,“随寡人来。”话后龙飘忽着身体,摆脱了蓝色星芒,调转身体向着夸父泪岛飞去。

    而这师中和猪妖在最后又对视了一眼后,又很快将目光注视在龙的身体上,同时追随着龙飞了过去了。

    军队集结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所有的军队集结到北城的时候大约已到了黄昏,不过纵使战争惨烈和残酷,却也抹杀不了夸父泪岛上黄昏的美丽。

    那西边海平面上的太阳,仿佛要沉沉睡去的样子,只在西边天海地平线上,露出那么一点点的,残缺的影像,而漂浮在西边天际上的浮云,仿佛就是被即将落入海中的太阳浸染了色彩,一朵云彩之上竟会有不同的色彩,在距离西边天际近一些的地方,云朵上多数五彩斑斓的,少数部分成淡淡的半透明的白色。但是同一朵云朵,在东边这一头上,却几乎都是淡淡的,白色的色彩,至于让人一看下,觉得是自己花了眼,从而看错了天边上的云朵。

    海依然还是那个海,只过这时的海,要比白天的海,少了一些汹涌层叠的波浪,从而这时的大海叫人看起来,有种近乎安静而祥和的美丽。

    成群结队的海鸟,像是倦鸟归林一样,从茫茫无际的海面上,超掠,以极其快的身姿向夸父泪岛岸边上高耸的,仿佛直去云霄中的岛礁上飞来。时不时地,又能从海面上看到,那跃出的鱼儿,在跳跃出海面上那一刻,带起滚滚的,像是晶莹剔透珍珠的一样的浪花在海面上翻腾,直到鱼儿又重新落回到海中,海面上才又在泛起的涟漪中回归平静。

    这就是夸父泪岛傍晚的海,一个波澜不惊的海面上,显得生机勃勃,远处近处的帆船,像是点缀在海面上,一个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白点,在漂浮中,向着岸边在缓慢靠近。

    但是在梦之城北城这个傍晚里根本就不像是孕育勃勃生机夸父泪岛这样,在北城这段有限的空间里面,夕阳西下的余晖,似乎更眷顾这战场遗留下的痕迹,只在每一束光线的关照下,这北城都有说不完的故事。

    夕阳西下里,北城城头上那破败的城墙,竟然显出阴影出来,或将这城头显得斑驳,或将这城头上温柔笼罩在迷幻中,使得一切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实,像是一副粗略勾勒的水墨画。

    而城下就显得有些狼狈,在城下里,到处可以见得到和尸体,巨石,箭簇散乱在一起的旗帜,还有像是被盆淋泼出的鲜血浸染在土地上。

第一千七百九十四章 口信

    不过此时却没了硝烟弥漫,在距离城下六七百米的空地,数万排列得整整齐齐队伍的士兵个个手拿着兵器,瞩目凝望在这梦之城的城头上。

    而那士兵身体上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中,泛淡淡的白色光芒出来了。

    骑在马上的劳弧在人类士兵队列的最前面,而在他身后则分别是李二黑,牛二棒子,朱狗子,以及他们的下属。

    劳弧身前就是巨人凿开甩菱的一千余巨人,巨人凿开就在巨人队列前站立。

    整支队伍的天空上,那盘旋在空中的鸟人,就像是一群找食吃的大鸟一样,在天空盘旋和快速绕飞着。

    战场上静谧的要死,仿佛稍微有点动静,都会引发士兵地动山摇的呐喊,而梦之城头上却看不到一个士兵,只有惨败的城墙在落日余晖中,在城下草地上显出阴影出来了。

    “是时候攻城了。”——巨人凿开在心中嘀咕,仿佛只在他率领巨人冲到城头上,弹指间便可让咕噜的势力灰飞烟灭,然后攻下梦之城。

    “孩子,”巨人凿开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站立的十多个巨人的孩童说,“去告诉劳弧,俺要带领巨人族人打前锋。”

    就在巨人凿开话音落下,这十多个巨人孩童就像是木雕泥塑一般谁也没说话,而是盯着巨人凿开粗犷的面容愣神,但是与此同时在右侧站立的那个头梳朝天辫巨人孩童粗壮的大腿后,朱孩儿的身影显露出来。

    只见他快步走了几步,然后身体从地面上纵跃而起,直跃到了空中,只在空中二三米高的位置,就幻化成了一道风影向着巨人凿开飞了来。

    眨眼后风影便到了巨人凿开的面前,然后飘忽中的风影里,露出朱孩儿的面容,其眼睛在连续地眨动了几下后,带动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几下,这才目视着巨人凿开说:

    “是想要把您的想法跟劳弧说吗?”

    在那个头梳朝天辫孩子身后因为有风的缘故,朱孩儿并没有听清楚,这巨人凿开在说什么,只是断断续续地听到,巨人凿开在呼唤着他。

    巨人凿开笑着说:“俺召唤你就是这个事儿。”

    朱孩儿显出顽皮的一面,但是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人家只是一个孩子,只见朱孩儿在听完巨人凿开的话后,竟自己的脑袋从风影中伸出,然后像是故意吓唬巨人凿开一样,将自己的脑袋在风影外转动了起来。

    不过有一点还是令人感觉到无比惊奇的,这朱孩儿的脑袋转动归转动,可他转动的方式竟然非常的特殊,只见这朱孩儿脑袋竟转动了一周,然后才又转动正常的位置上了,这才在风影外冲着巨人凿开点了点头。

    “好吧,”说了一句话,这朱孩儿便将自己的脑袋又缩回到了风影中不见了,在巨人凿开面前只留下风的影像,然后从风影中再次传来朱孩儿稚嫩的童音,“俺这就去跟劳弧说。”话此这风影便在巨人凿开面前飘忽了一下,然后一流烟似地往巨人军阵后飞了过去。

    只是数秒钟风影便在巨人身体间穿梭起来,晃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与此同时劳弧胯下的骏马库呲地打了一个鼻音,然后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带动着脖颈上的棕毛飘洒了起来,而马上的劳弧只是将自己的目光看在马儿上一眼,就看向了城头。

    可就是这瞬间,劳弧竟看到在距离自己数米远处,有一个风影正在飘荡而来,只在眨眼间便到了自己面前停下,从风影中浮现出朱孩儿的面容出来。

    “巨人凿开说要攻城。”朱孩儿一从风影中浮现出来面孔后就跟劳弧说,“您看,现在是时候攻城吗?”

    话此后竟然从风影中伸出朱孩儿一双白嫩嫩的,仿佛莲藕一般的手出来,托举在了他腮帮子上面了。

    在看到像是一家孙儿在苦思冥想的模样,这劳孤不由得就笑得灿烂,然后他目光从朱孩儿有些红润的小脸上移开,看向了城头上面了。

    城头上没有人影,天空中也看不到什么鸟人和飞兽布防,只要头戴率领的鸟人,辅助巨人族人进攻梦之城,那么这城头上势必会被拿下。

    ——劳弧的黑亮亮的眸子在思考时渐渐地变成了灰褐色,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他这一双眼眸子像是被洒上一些零碎的碎纸片一般的样子。

    就是在劳弧脑海中盘亘过多次相同的问题后,劳弧还是下定了决心……他目光缓缓地从北城城头上落下,注视在了朱孩儿的面孔上面了。

    “告诉巨人凿开,就说俺会命令头戴率领鸟人支援他们巨人族人的,另外跟他说,就说俺会命令投石车,向城内抛射巨石帮助巨人族人开路……”

    说完了这段话,劳弧生怕遗留下什么,伸出手在自己的脑门上细细的摸了,眼睛在此时也闭上,只通过他还在动的眼皮看出,这劳弧脑海中的思绪,正在野蛮生长的荒草一样的蔓延,和快速地散布了开来。

    “俺估计,这咕噜还是会留有什么后手的,这北城城头上安静得有些反常,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这咕噜已经没有了退路,他怎么可能就放任北城由着咱们攻破,然后大军再进去城头去,这是可能的事情吗?”

    当劳弧将自己刚刚想到的事情说出来后他马上就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风影中浮现出的朱孩儿的面孔,然后他眼中就变得暗淡了下来:

    这在自己面前的,要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或者处在层次高级一点的统治者,这还能说得过去的了,可在自己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位只有六七岁,或者五六岁的孩童而已,他又怎么能明白成年人世界里的尔虞我诈,恐怕有了些人生阅历后,这孩子或多或少会明白其中的阴暗,但是现在不管朱孩儿身负异禀也好,还是具有同龄人未具有的智慧也罢,就现在来说他还是个孩子。

    很是显然这劳弧话后就有些后悔了,竟又将自己的眼睛闭上,然后才说:“孩儿,你这就去告诉巨人凿开吧,就说俺会顶力支持巨人族人的。”

第一千七百九十五章 受凉的肚皮

    这朱孩儿话也未多说半句,只在将自己的头颅缩回到风影中,然后这风影就像是一溜烟似地向军阵前方飞去,在眨眼间便消失在劳弧视线中。

    瞬间后这风影又飞回到巨人凿开的面前,就像是一团飘忽的棉絮一般,在巨人凿开的面前悬浮一秒钟,就从风影当中浮现出朱孩儿的面孔。

    “俺给您问了,劳弧同意您攻城,”这话说着,这朱孩儿所在的风影中就传来噗地一声,然后就有一股散发臭烘烘味道的气味从风影中飘忽出来。

    朱孩儿脸颊上一红,本想着接下来说的话,也因为这一声噗的声音戛然而止了,只羞赧地看着巨人凿开。

    而这巨人凿开面部上却也夸张得要紧,只见巨人凿开一双毛茸茸的大手,互相叠加地捂在自己的嘴上,一双本就大得离奇的眼睛,此时竟瞪得仿佛玻璃球一般圆滚滚的了,目光死死盯在朱孩儿的羞赧的面孔上。

    这样的场景不由得不让人发出疑问,这是怎么了?明明传得好好的话,怎么就因为这一声噗的声音改变了呢?莫非这噗的一声中蕴涵这蹊跷不成?这才巨人凿开如此的表现。

    不过很快这从风影中带有臭味的噗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很快伴随着响声,风影中冒出来的这一股气息,竟然带臭烘烘的臭味飘散到了巨人凿开的鼻孔当中,呛得巨人凿开眼泪差不点就要流淌下来呢。

    这巨人的眼泪,可是一件见不得的事情呢,在巨人硕大的眼珠中一旦流泪,那么无异于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呢,甚至当场把朱孩儿的风影拍散了,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呢。

    这巨人凿开也算明白事理…总不能伤害自己的小朋友不是?伤害了自己的小朋友,那么以后想找一个跑腿的,这可能都会变得极其的苦难了。

    巨人凿开叠加在自己嘴前的一只大手,只在空中一闪,就捂到了自己的鼻孔上,而此后那浓烈的气味,却也让这巨人凿开闻不到一点的了。

    到了这时巨人凿开眼中,那被活生生熏出来的泫然欲滴的眼泪只在他眼眶中转圈圈,却没有流淌下来的意思了。

    “这是怎么了?”巨人凿开黑溜溜的眼珠,像是闪出两抹精亮亮的光,只在问朱孩儿,盯得朱孩儿面孔发烫,“在你的风中怎么先是一声响,然后就冒出臭烘烘的气味来了?”

    朱孩儿这一表现,有些违反了巨人凿开的认知,在他的认知当中这朱孩儿风影中总该不会是他放的屁吧?毕竟巨人放屁,那可都是山呼海啸的,不先像是闷雷一样响它一下,恐怕这巨人的屁还放不出来呢。

    巨人放屁吗?

    山呼海啸。

    想一想这样的场景,都有些令人感觉到恐怖,那谁站立在巨人身后还不得这巨人臭屁给硼飞到了远方去。

    巨人凿开话是说完了,但是他脑海中思绪,却很快否定了朱孩儿在风影中放屁的事儿,表现在他神态上,他话后很快就摇了摇硕大的头颅。

    一看到巨人凿开,竟然如此的表现,这朱孩儿一颗跃动的心,仿佛受了伤一般,立刻就跳动得缓慢了下来,而他面颊上的红晕却越加的红,仿佛一抹红霞一样升了起来呢。

    但不知道为了什么,朱孩儿没有回答巨人凿开的问话,只是羞赧地瞅着巨人凿开说不出来话……一秒钟,二秒钟,三秒钟,时间像是流逝的沙漏,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因为某些人意志,而停止下流动的了。

    不过这朱孩儿的表现到也真让人感觉差异——就算是你朱孩儿放了臭个屁,也不至于就不好意思说了嘛,况且屁乃人生之气,那有不放之理,其也是这世间通俗版本的至理名言不是?

    关于放屁,还是有一些理论的依据的吗?

    至少在所有人类的认知中,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每一个人吃了食物后,总会在体内胃酸的作用下产生甲烷不是,这就注定了响屁会在每一个人的人生中反反复复出现。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回答俺的话?”

    这巨人凿开也真是的,在一般情况下,别人要是真就放了一屁的话,然后又不好意思说,而这旁边的人当然或多或少都要谦让一些放屁的人,或者干脆装作不知道算了吧,而这巨人凿开足足有二十多米的身高,差不多有数吨重体量算是白长了……总是对一个屁,或者其它什么不好的事情,追问不休……难道他是有什么窥探别人自私的爱好吗?

    到了这时这朱孩儿也不好隐瞒下去,只好实话实说,然后在言及其他:“实不相瞒,刚才俺放了一瞅屁。”说着朱孩儿就将自己的头颅低得很低很低,仿佛要低到了尘埃里,但是心里面却像是火烧火燎一般不好受。

    “放了个臭屁?”巨人凿开有些不依不饶,但是总觉得他这话有些耐人寻味……一个屁而已,至于这么计较吗?有意思吗?

    “那俺刚才问你时,你怎么不直接说,放了个屁,又算得什么大事儿?”巨人凿开有些咄咄逼人,说话语速也极快,仿佛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这……这这……”

    无论怎样,从朱孩儿话中都能够听出来很纠结的语气,甚至让人觉得这朱孩儿因为放了一个屁,就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天大的罪过呢。

    但是这朱孩儿语气停顿数秒钟后,他还鼓足了勇气,对巨人凿开说:“刚才俺没好意思直接就说俺放屁的事情吗?”

    话说到这朱孩儿眼眸子上闪出两抹精光,然后又说:“俺不这也是飞得急了,身体受了凉,才如此放屁的嘛!”

    原来这朱孩儿最后一段话,是在为自己辩解,但是这巨人凿开却接受了朱孩儿的说辞,只在捂住自己的口鼻时冲着朱孩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后说:

    “没什么,只是刚才俺也有些不明白,俺们巨人放屁,那都振天振地的,而你放屁却只是噗地一声就带出臭味,这实在让俺有些费解了。”

第一千七百九十六章 是时候了

    这巨人凿开也真是的,竟然忘了正事儿,紧紧抓着朱孩儿放屁的事儿不放,这分明就有些故意刁难人嘛?

    巨人就不放屁了?

    这可能嘛?

    巨人放屁那可响着呐,地动山摇呢。

    但是现在的朱孩儿脑袋里就像是被清空了一般,竟然在巨人凿开的追问下,越加显得羞赧,甚至不好意思了……自己放了个屁,有人问什么感受,这有点太反常了……这问话的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专门对臭味情有独钟的吗?是这样的缘由嘛?

    巨人凿开一双长着茸茸汗毛的大手上,那可将自己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就不肯闻这臭屁一点儿味道呢?

    朱孩儿有些烦感了,只在巨人凿开话后就表现在了脸蛋上——只见他眉宇间皱成了一个疙瘩,眼神凝重,仿佛受了太大委屈的那个样的,在凝视了巨人凿开数秒钟后这才说:

    “您到底率领巨人族人攻不攻城,您若是想要巨人和人类之间放屁有什么差异,您大可等以后再说呢,现在,俺感觉有些不合时宜的吧?”

    很明显这朱孩儿是生气了,话一说完,他浮现在风影外的头颅就缩了回去,在原地只剩下一团飘忽的风,在巨人凿开的面前快速地忽闪着。

    就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朱孩儿不高兴了,更何况巨人族人首领呐?毕竟他——凿开可是活了数万年的魔族人,当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几乎不起眼儿的屁,就将这身负异能的朱孩儿彻底地得罪了呐。

    “俺当然想着攻城,俺这也不是被臭屁一熏,一时间乱了方寸了吗?”

    风影中的朱孩儿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在风影中默默地不作声,但是他心里面,可犹如翻江倒海地一样折腾:

    你这巨人,干嘛就这样了,人家不就是放了屁吗?至于这么研究上了吗?再研究,俺也就是放了一个屁而已。

    一个是巨人,是想要在朱孩儿放屁上面探讨探讨的巨人;一个因为不耐烦了,在心里面歪歪的有些厉害的孩子,不肯再从风影中露出头来。

    但是这朱孩儿心里面可丰富多彩呐?谁说不是呐?

    从道义上讲,光从巨人凿开和朱孩儿的体量上,巨人凿开就不应该太多计较这朱孩儿放的一个小小的闷屁,毕竟朱孩儿终究是人,是人终归是有瑕疵的……总不能不让人家放屁不是,非要如此,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你,凿开就不放屁了?

    在看到这朱孩儿不说话,这巨人凿开也觉得没趣了,毕竟有人不怕事大,总得有人煽风点火不是,一旦少了煽风点火的,一切也就索然无味。

    巨人族人首领凿开伸出自己硕大的手掌,在自己面前快速地扇动了一下,然后像是狗一样细细地闻起来,自己面前的空气,发现这臭屁的味道早就散去了呢,这才又目视着风影说:

    “孩子,你这就回劳孤那里找他,告他,俺这就率领巨人进攻北城头,还望他能尽力地调遣兵力配合俺。”

    到了这时,这风影中才渐渐地浮现出朱孩儿的面孔出来,然而此时朱孩儿的面容却并不清晰,在飘忽的风影中,朱孩儿面前仿佛被罩住了一层淡淡的,仿佛沙粒打磨过的薄纱。

    就是嘛!这样还差不多,在战前讨论臭屁,这有意思吗?真是自讨没趣……朱孩儿心里面歪歪,但是终究没在嘴里说出,只是瞅着巨人凿开,眨动了一下自己大生生的眼睛,带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几下,这才目视着巨人凿开,童音阵阵地说:

    “这样就好了,这梦之城指日可下了。”

    朱孩儿话说的干脆,话后行为也利落——面孔缓缓地隐入到风影之中,然后风影飘忽了一下,紧接着就向着劳孤的方向快速地飞了过去。

    “巨人首领,您就在这儿等着俺吧,一旦俺告诉了劳孤,俺想他会吹号角的,让其他的部队配合你的。”

    只在风影飞走十多米后,在快速飞旋的风影中,才又传来朱孩儿稚嫩的童音,而这巨人凿开在听到朱孩儿的话音后,竟瞅着风影嘿嘿傻笑起来。

    直到风影看不到了影像了,这巨人凿开才将自己的目光再次注视在梦之城城头上。

    说真的,此时梦之城城头之上在落日的余晖中,竟有另一番的景象——在城头上依然看不到字个人影,女墙随着即将落入西边大海中的太阳余晖,在城头上映显出像是条块儿状的阴影,使得这城头上在光束和阴暗中交替出现,给人异样的感觉。

    而城头的尸体,血迹,巨大得石块儿,就仿佛预示着这北城城头上早就成了死城,竟杂乱地在城头上,即便在落日余晖中依然看不到一点生的希望,死气沉沉的,看不到未来。

    都死绝了?这不可能,或许有阴谋……巨人凿开看到北城头上死气沉沉的景象,心中不由得越加的狐疑了,眉头紧紧皱着,眼神变得越加凝重,仿佛要俺看穿其中蕴藏的危险,可直到了他耳边响起呜咽的号角声,他也没有想出城头发生的现象,到底蕴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

    从巨人军阵后方传来的号角呜咽声,声声入了巨人凿开的耳,让他觉得自己的耳膜骨都有些生疼的了。

    巨人凿开回头看去,只见后方的人类军阵中,正在有秩序地闪开几条道路,而在其间竟许多的投石车在道路上,被众多士兵缓缓地推了出来。

    天空中盘旋的鸟人,突然向城头上飞去时,竟然纷纷从背脊上取下长枪出来,然后很有层次感地后面的鸟人飞到前面鸟人背脊上站稳后,弯下身躯,将其脚下鸟人背脊上背负的小型的床弩装配上了弩箭了。

    从远远看去,天空中的景象有些壮观,整个鸟人的群体就像是马戏团的杂耍,都是一对对的飞翔着的,一个鸟人背脊上必定有一个鸟人弯腰,手拿着长枪,站立在其上面,而在这些鸟人脚下的鸟人则奋力地震动翅膀,载着自己的同伴向城头上飞。

    是时候了……在看到天空中地面上的场景后,巨人凿开在心里面对自己说,然后他将目光凝视在巨人军阵上。

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房屋中的投石车

    “所有的巨人族人,听俺号令……”

    就在巨人首领凿开还未将自己的话说完,就听得这一千余巨人军阵中传来,像是山呼海啸一样的呐喊声。

    “喏”

    仅仅就是这一声答应,这仿佛久久不曾散去的呼喊声,洪亮地回荡在巨人军阵上空,然而就在这一声喏散去后,这巨人凿开慷慨激昂地说:

    “俺曾经说过陛下对咱们巨人族人有恩,没有陛下,咱们巨人族人早就在年神灭亡时就灭族了,故而陛下对咱们得巨人族人有再造之恩。”

    话说到此处巨人凿开将他强有力的手臂挥舞起来,同时声嘶力竭地嘶吼:“现在就是咱们巨人族人报答陛下恩情的时候,咕噜那小人意图篡位,极有可能害了陛下,此时我等杀上城头,打到皇宫中去,寻那咕噜报仇。”

    “报仇”

    “报仇”

    “找咕噜报仇”

    在巨人军阵中又是一阵山呼海啸的声音传来,久久不曾散去,直在巨人军阵上空飘荡起来,而这巨人凿开目视着自己族人显露出癫狂的状态,嘴角上竟撇出一抹弧度极弯的笑容,只待着军阵中这报仇的声音落下,这巨人凿开才再次将大手一挥,然后声嘶力竭地嘶吼:“咱们出发。”

    就当巨人凿开话音落下,他转身就将插入地面中的长矛拔了出来了,拿在手里,当先向着梦之城城头走去。

    “咚咚……”巨人军阵中巨人士兵踩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跟随在巨人凿开向着梦之城的城头走去了。

    从远远看去,一时间这千余巨人军阵排列整齐的方形队列,向梦之城走去的姿态甚为的壮观——只见巨人方阵中,巨人的脚步就像是排练好了一样,每迈出一步,都像是一条笔直的斜线,在前后列的空隙中甩出。

    但是这北城城头上,却仿佛死了一般的沉寂,城头上始终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那落日余晖中映显出的阴影,在城墙上斑驳地呈现出来。

    就在巨人方阵快要到了城下之时,那天空中的鸟人快速飞掠过巨人头顶,飞到了城头上,一转眼功夫便往盘旋在城头上,不肯再往城里飞。

    从这里可以看出这鸟人的态度很是明显,此时北城静谧的吓人,恐怕会有什么阴谋隐藏在北城城头之上……轻易的冒进,或许遭受到埋伏。

    而在巨人军阵后那被许多人类士兵推出的投石车,吱呀吱呀地推行了数百米后,终于是停在了距离城下二三百米的地方,而投石车旁边的士兵,正在忙着装填火石和碎石子。

    骑在马上的劳孤凝视着城头上的景象,心中不由得生起阵阵的疑惑……这从古至今,战场厮杀唯有力量和诡计几个字,但是今天的战场局面竟有些反常,在城头空无一人。

    劳孤隐隐感觉到,这咕噜必定有阴谋,但是他又猜测不到具体是怎么样的阴谋,只能在巨人稍作试试探性的进攻后,再做最后的顶多了。

    巨人凿开率领的巨人军阵已到了城下,他们纷纷解下腰间的飞虎爪向城头上抛去,然后就看到许多飞虎爪在空中画出笔直的弧线后落在城头上。此后有许多巨人士兵抓住绳索,双脚蹬在城墙上,向城头攀爬。

    就像是刚才一样,这北城城头静谧得有些吓人,除了巨人族人攀登城墙上发出来沉重呼吸声,和天空盘旋的鸟人时不时地发出的鸣叫声,在这城头上就仿佛陷入到了死了一般的沉寂当中,没有守城方的动静。

    一切显得是这么的诡异,就仿佛这暴风骤雨即将来临之前,那令人不安的安静,仿佛也就是在这一刻,人们的肌肤上的一根根汗毛都要竖立起来,带出毛孔中一点点冷汗。

    在城头的上空,那些翱翔在天空的鸟人却一点也没发觉城内有什么异样,在城内除了东西南三个方向有即将散尽的黑烟,和残破的民居,以及稀稀落落正在救火居民之外,在城中其它的地方竟看不到一个人影,甚至连一个鬼的影子都没看到。

    头戴之所以没有带领鸟人飞入城中,其中一个最为主要的原因就是城内诡异的场景,要知道看不到士兵的北城,其中违反了战争的规律。

    很快这巨人凿开率领的巨人士兵就陆陆续续蹬上了城头,而正当这些巨人士兵要通过石阶往城下走时,突然在城墙下那些民居当中传来轰然巨响。

    只见在城墙下的民居中,一个个屋顶在这声声的巨响当中直接被掀翻了,而带着屋顶直飞出的,竟是一块快的火石,然而光是看这火石飞行的孤独,就能判断得出来这火石抛射的距离绝对不会是太远的了,差不多也就能击射到城头上去的样子。

    只见在北城下,那一排排的民居当中,一个个房盖子在被火石掀开后,竟然在火光中带着巨大的火石,像是满天流星雨一般向城头上砸来,只在片刻就将城头上空覆盖住了。

    见此情景后没蹬上城头的巨人竟跳到城下,而已经蹬上城头的巨人则纷纷拿出盾牌,阻挡火石的砸落。

    天空中的鸟人在此时却分散开来了,向着城中民居中隐藏的投石车飞去,在火石和屋顶碎屑中快速穿行。

    伴随着一阵阵“嘭嘭”地声响中,夹杂着一声声嗖嗖床弩飞射的声音响起……只见在天空中鸟人背负的床弩纷纷发射,弩箭直向着没了屋顶的房屋内射去,很快屋内就传出来一声声惨烈地嚎叫声。

    与此同时火石纷纷砸落在城头之上,有的巨人情况好一些,蹲在城头上,手举着盾牌,地方火石砸落,但是有的巨人情况就有些不妙了,在惊慌中,他们或多或少都被火石掀起的碎屑射到,或者被火石砸倒在城头,而唯独城头上,那些火石砸空的地方,情况就有些惨不忍睹了,在火石落下时,城头上的女墙,或地面当场就被砸坏,或者砸出大坑出来,而四处飞溅的火星和碎屑,竟像是冒着火苗的尘埃一样腾腾地在城头上升起。

第一千七百九十八章 应声虫

    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劳孤眉头紧皱,然后扭头对自己身边飘忽的风影说:

    “朱孩儿传俺的命令,就说命令投石车投射火石,抵制城中的投石车。”

    风影中浮现出朱孩儿的面孔出来,很是认真地听完劳孤说的话后也没说什么,立刻就又将面孔隐没在风影中,然后风影飘忽了一下就向着投石车军阵快速地飞去,眨眼间便成了一个极其模糊的小小影像了。

    “投射火石,抵制城中投石车投射,一定要将城中的投石车尽数摧毁。”

    一飞到了军阵上,这朱孩儿就在风影中显露出面孔出来,然后在投石军阵中边快速地飞着,边声嘶力竭地吼叫,很快便将劳孤的话传遍了投石车方阵上空,声声入了投石兵耳朵里。

    呼……投石车旁边的士兵在点燃火石后,拉动绳索,将投石车投射杆弹射了出去,数不清的像是流星雨一样的火石,在空中带出滚滚的浓烟时,划出抛物线的轨迹向着城头抛射过去,只在到了高空中才呼啸着,向着北城中一排排房屋中激射去。

    与此同时那房屋中隐藏的投石车也投射出第二波的火石出来,只在从屋中射出后,就迎着天空中抛射下来的火石冲去。

    “嘭嘭……”地,像是炸裂开来的碰撞声,跃然在空中响了起来了,而这空中有数不清的火石碰撞到了一起,只在瞬间里就在飞射出火影的同时,在浓烟中两颗碰撞在一起的火石,碎裂成了无数碎屑四处飞溅。

    但也有些火石,在交错飞行了一段距离后,或者砸落在房屋之中了,引起房屋着起熊熊的大火,或砸落在城头上,带出的冲击波像是气浪一样,将城头滚滚升腾的浓烟激荡。

    从高空中俯瞰,现在梦之城的北城城下的民居,和城头简直就不忍直视,在城头上满天升起的黑色烟雾几乎将整个城头覆盖,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些蹲在城头上,举着盾牌的巨人在轰然巨响当中瑟瑟发抖。

    而那些隐藏投石车的居民住宅里,间或地冒出了滚滚的浓烟尘出来,其火焰燃烧之剧烈,不言而喻的。

    不过战争本就是你死我活角逐游戏,即便到了这样惨烈的境地之后,这居民房屋中和城外的投石车军阵中依然投射出火石出来。

    只见这一波火石,从不同的方位,抛射而出,在空中都划出弧线出来,或在空中直接碰撞了在一起碎成齑粉,或干脆投射到地方阵地上。

    而那些在天空中在火石间穿梭飞行的鸟人则利用这次机会,在火石的间隙里,不断往房屋中射出弩箭,直许多房屋中投石车士兵直接射死。

    看到城头出现了焦灼的战场情况,劳孤心里有些着急,这投石车投射火石一久,城头上的巨人必定骑虎难下,甚至有可能被火石滞留在城头上的可能,从而耽误了战争进程。

    “徒儿,”劳孤手勒在马缰绳上,回头看了一下骑马立在自己的李二黑,牛二棒子说,“你们到俺这里来。”

    并列在一起的,李二黑和牛二棒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双腿一夹马腹,就纵马向着劳孤飞驰而去了,很快就在带出一溜烟尘后勒马到了劳孤身侧。

    “唏唏律律……”

    几乎在同时两匹马同时昂着头颅,仰起前蹄在空中连续蹬了几下后,嘶鸣数秒钟后才将马蹄落到地面上,在带出尘埃飞扬而起后才消停下来。

    “师父,”李二黑,牛二棒子几乎同时双手抱拳,对着劳孤拱手道,“呼唤徒儿来,您老是为了何事。”

    劳孤没有瞅李二黑,牛二棒子,依然看向城头,不过他在口中却说:“你们通知你们的部下,让他们率领弓箭手,往城头激射出火箭……”

    话说此处劳孤有意将话停顿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他紧锁的眉宇间,竟然像是浮现愁云一般生出一团模糊的黑色,让人瞅就知道,这劳孤定然是在为攻城的事儿担忧。

    然而就在劳孤话音停顿数秒钟后他竟然又开口说:“你们回去后,别忘了让朱狗子来俺这儿。”

    李二黑和牛二棒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不知道劳孤呼唤朱狗子到他身边到底是何用意,只在对视后便催马掉头,向着军阵奔跑了过去了。

    两马扬蹄,在地面上带出两道尘埃,缓缓往天空中升腾而去,而这两匹马儿则像是尘埃中飞射出的两抹光彩,只在眨眼功夫便到了将领们驻马而立的地儿,就勒马停下了。

    “是果,第一天,你们带领弓箭手,驻兵城下,”牛二棒子先开口说,“你们只让弓箭手往城中射羽箭。”

    在牛二棒子话音落下,这李二黑又说:“李猫,带领咱们军中弓箭同二牛部将一道,到城下飞射火箭。”

    就当李二黑和牛二棒子先后将自己的意图说明白后,这是果,第一天,李猫分别抱拳拱手道了一声喏后,就纵马向军阵中飞驰了过去了。

    然后这李二黑和牛二棒子分别驾驭马儿缓缓地行至朱狗子的身体两侧,驻马侧视朱狗子,然而这朱狗子本是盯着城头上看的,但是他眼角的余光中却看到李二黑和牛二棒子正在看他,不由得就让他有些毛楞了。

    只见这朱狗子一瞪眼,脑袋摇晃得仿佛拨浪鼓一样,左右地看了一眼李二黑和牛二棒子,然后吼叫着:

    “你们看俺干嘛?”

    说这话时朱狗子眼睛是目视着前方的,但是令人他惊奇的是,就在他话音落下时,这李二黑和牛二棒子竟谁也不说话了……这到让他有些懵逼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呢?

    朱狗子脑袋又像是拨浪鼓一样摇晃了起来,在看了一下李二黑和牛二棒子后,竟惊奇地看到这两人竟不看他了……这可真就奇了怪了呀!刚刚还不是盯着人家看,这会儿子,这又是怎么了……在玩深沉吗?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狗子忙不迭地追问。

    牛二棒子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远方时说:“俺师父,劳孤叫你过去一趟。”

    “是,俺师父是这么说的。”李二黑学着牛二棒子说话时憨傻腔调,像是应声虫一般补充着说。

第一千七百九十九章 他的童年很惨

    这两滩臭屎,简直就是两个疯子……朱狗子人如其名,很是粗鲁的,就是在心里面歪歪时,也放不出什么好话来,但是他面目上却显得阴沉,就仿佛死了亲爹娘那个样子。

    朱狗子是苦出身,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人们不知道的,却是他悲惨的童年,提及到朱狗子的童年,那可不是用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完的。

    朱狗子是一个流民,那可假不了,但是在当流民之前,他们的小家庭可是有家的……他们家原本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奴仆,由于他母亲年轻时候貌美,遭到了人家主母的嫉妒,而这家的男主人又极其的惧内,本想着将自己家的这个美丽仆人纳入房中给自己做了小妾,可一看到仿佛母夜叉一样的老婆,心里面的念头,就一再被打消了,但是终究难以安耐得住心里面痒痒,这一来二去的,就和朱狗子母亲好上了,他们总是偷偷摸摸地亲亲我我的。

    郎有情妾有意,这本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但是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这家的主母终于还是知道了他们之间尚在萌芽中的爱情,于是可想而知,她大发雷霆,几乎以雷霆万钧之势,就将这貌美的女仆许配给了自家的一个痨病鬼男仆做了媳妇。

    眼瞅着生米做成了熟饭,这家男主人心里面再舍不得,这不也是没着吗?只能看着貌美的女仆暗暗伤心。

    朱狗子家里那点事儿,似乎到了这里就应该完结了,可在现实中远远的没有那么简单——出于感情的缘故,这家男主人对朱狗子的母亲多有照顾,但是一切在这家主母的眼中,似乎就变了味道……这家主母,却看不得自家的男人对别人的女人好,更看不得自家男人对比自己美上百倍千倍的女人心生爱怜之意。

    男主人在家,还好一些,这意味着这个貌美的女仆人,多多少少能得到一些照顾,但是这家男主人不可能时常窝在家里,总是要出外谋生活的,这样就给了这家母夜叉似的女主人机会了,往往就在这时她都会刁难朱狗子的母亲,就是在她怀孕期间,她都不肯放过她,什么样的脏活累活,总是要让这貌美的女仆人去做的,还经常性的不给她吃饱饭。

    直到这女仆人要生孩子了,这主母这才对女仆人好了一点,饭总是能给吃饱的,虽然这饭不能算什么珍馐美味,仅仅是粗茶淡饭,但终归是不用再挨饿了。

    不过直到这女仆人将自己这和痨病鬼丈夫的孩子生下来时,这女仆人才明白了,这女主母其中的用意了。

    朱狗子是不知道当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听自己的母亲说过这件事情——在生下他的当天,这女主母带着几个丫鬟兴冲冲地来到了女仆人破烂的房间,然后美滋滋地站立在床头,看着女仆人怀中刚生下的用破棉被包裹的婴儿嘿嘿直乐的。

    当时的女仆人和她的痨病鬼丈夫也不敢多说,一个在床上低垂着眼帘怯生生地瞅着女主母;另一个就站立在女主母旁边,低垂着头颅连直视一眼女主母都是不敢的,就别说说什么话了,就像是一个闷葫芦一样在原地直矗矗地杵着,竟是可怜样儿。

    “这下可好,咱家可又多了个干活的人啦!”

    据自己母亲回忆,当时的女主母美滋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话,但是据自己的母亲跟他说,当时她一听这话,就别提心里面有多难过了,这刚生下来的婴儿,又怎么能干活呐?这事儿不就是明摆在那儿吗?这女主母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痨病鬼丈夫。

    “为了好养活,这样,你们生的孩子就叫狗子,狗子的名字最好,既能吃,又对主人忠诚,总不像有些人,吃人家的,拿人家的,人模狗样的,却时常要惦记人家的男人嘞。”

    当时这女主母在说完了第一句话后,翻了个白眼,然后又说了这样的冷嘲热讽话来,直将这朱狗子的母亲气得不行,但是她知道胳膊是拧不大腿的,只在心里隐忍着没发作。

    但是在事隔多年后,朱狗子母亲将主母说的这段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朱狗子,这差点没让朱狗子的肺都气炸了。

    狗子的一家就在主母鼻息下度日,狗子的父母隐忍着总是故意刁难他们一家的主母,但是到了后来这主母还是找了个由头将他们一家撵走了。

    一开始时还好一些,这主母美其名曰为他们置办个小家庭,让他们到城郊区的一处荒山去开荒种地的,但在到了那里后才发觉到其中的猫腻,原来这所谓荒山竟然是一处乱坟岗,别说人烟了,就是连动物都见不到一个的,还开的什么荒种的什么地。

    就倚仗这乱坟岗上的一处破败的茅草房吗?这显然就是不现实的事情,无奈下,他们一家离开了这里,过上居无定所,四处流浪的流民生活。

    可后来的结果却是不可想象的了,他的父母先后在饥饿和贫苦中死去,全家只剩下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朱狗子是个苦出身,有一个令人嘲笑的名字,但是他血管里却流淌着滚烫烫的鲜血,他的血,就像是他对人生的热情一样,从来没有冷却过。曾经的他,也想过改掉自己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每逢被人嘲笑时,他心里面都有无法述说的苦水,可他知道,自己一不识字二处在社会的最底层,名字似乎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并不算得太重要的,况且他还要记住那家主母给他们一家带来的伤害,也好有朝一日将受过的苦难,全部都无偿地还回去呢,而这个名字就是对他最好的提醒呢。

    于是在他的人生当中,每当有人问起,或者下意识地让他觉得有人在怀疑自己,他都会说,自己的名字之所以叫做狗子,是因为家里穷,父母又不认识字,这才给自己起了个好养活的名字,也好旺家不是。

    可每当他将这样的话说完,心中都有说不清的苦水,在心尖上翻涌。

第一千八百章 冲车

    朱狗子知道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宿命和出身,但是他却可以珍惜当下,至少在自己身旁的这两个人在他的人生当中或多或少地都给过他慰藉。

    从以往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朱狗子,只是怔怔地看了李二黑和牛二棒子一眼,然后眼神中就显得有些茫然了,仿佛现在的他,早就背离了初衷,而不得不改变自己当初的决定——为自己的父母讨回一个公道,但是每当想起这样的事儿来时,他心里面又是矛盾的,那本就是那母夜叉的家,你这又是凭的什么?

    “劳孤,”说着朱狗子的眼神就从李二黑和牛二棒子的脸面上移开,看向了前方劳孤,“要找俺吗?”

    “没错,”几乎在同时,李二黑和牛二棒子说道,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才由牛二棒子说:“俺师父找你呐。”话间李二黑和牛二棒子目光又都落定在朱狗子的面孔上面了。

    朱狗子没说话,似乎在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是在目视着前方劳孤的背影时,重重地点了点头后这才一抖马缰绳,双腿夹了一下马腹后,驾驭着马儿飞也似地向劳孤飞驰。

    很快在地面上就带出一溜尘埃出来,飘飘洒洒的尘埃,在马蹄扬起下飘飘忽忽地往天空中升腾而去了。

    转瞬间朱狗子就纵马到了劳孤的身边,而此时在军阵中却传来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朱狗子回头看去,只见是果,第一天,李猫正带领弓箭手军阵大踏步地向梦之城走去。

    “劳孤,你找俺有什么事儿?”

    朱狗子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劳孤脸上时,就看到劳孤的眼眸中有些变得凝重,仿佛倒春寒下的那场霜降,透露着凉嗖嗖的,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冷意。

    劳孤缓缓扭过头,而那从远方吹拂而来的微风,在这时正好将他鬓角上花白的头发吹拂得像是乱草一样飘舞起来,直在他半个面颊上飘舞。

    在这样的场景中这劳孤本来就苍老的面容,越加显得有些老态龙钟了,就仿佛风烛残年老人那个样子。

    不过在劳孤目光转瞬间盯在朱狗子脸面上的那一刻,他那仿佛凝霜一样的眼眸子上,突然就放出两抹异彩出来,然后他紧绷着的脸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他嘴角轻微地上翘着,眼中那仿若生出凝霜的眼眸中,含着盈盈的笑意,仿佛能融化寒冷。

    “俺叫你来,是有事儿安排你做。”劳孤说着,伸出手去,将在自己半边脸颊上,那飘舞的花白头发捋到了自己的耳后,“狗子带上你的军队,用冲车,将北城门的大门撞开。”

    话说到最后这劳孤的目光从朱狗子的面孔上移开,看向了北城城门……北城的城门,与其它几处梦之城的城门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雄伟高大的城门,显眼醒目的门楣,其余的就没有什么值得用太多笔触描述的了。

    冲开城门……朱狗子眼中一闪出亮色……大军冲入城内,那么接下来就是攻打梦之城的皇宫……咕噜的势力基本就可以清除得干净了。

    想到最后朱狗子眼中暴射出两抹精光,然后哒哒地脚步声传入到他耳朵里,引得他左右侧头看了一眼,只见在自己和劳孤身体两侧是果,第一天,李猫带领的军队大踏步超过自己和劳孤身边,大踏步地向城下走去。

    “一旦城门被冲车冲破,俺想咱们下一步,就是攻打梦之城的皇宫了。”

    朱狗子回过头,再次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劳孤面容上,这才乐着说。

    劳孤的目光依然盯在北城城门之上,朱狗子只是看到劳孤的一个侧脸,但就是这样的一张侧脸也足够让朱狗子觉得这劳孤的面容苍老的了。

    劳孤这一张侧面,仿佛包含了岁月的沧桑,在他侧面上有数不清的细小皱纹,在他侧脸上纵横交错着,而他鬓角上那花白的头发仿佛点缀他侧脸上的沧桑,显得很扎眼睛。

    劳孤没有看朱狗子,只是看着北城,点了点头,然后这才皱着眉头说:“俺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话后劳孤扭头看向朱狗子,很是郑重地说:“狗子,带领你的军队冲撞城门吧……”话说到这里劳孤语音停顿下来,然后抬头望了望天空中。

    此时的天空越加的昏暗,已不像刚才那样灿烂,天空中仿佛铺上了淡淡的薄纱,只能透过‘薄纱’间隙中偶尔能看到天空本来的模样。

    而在西边的天际边上,那太阳的光辉已经落入到大海中,只留存下少许的光辉,还在西边海平线上灿烂,而稍微往上看,这海平线上的天空中,竟有了不同的颜色——在天空高处,仿若灿烂云霞一般的云朵,在透露五颜六色的光芒时将天空点缀得,宛若仙境中的画面一般,而距离海平面稍近一些的天空中,就没了一点云霞的影像,到像是被镂空了一样,只透露着阳光的光辉。

    暗淡的光线,黑幕已渐渐降临的天空,使得劳孤的脸显得有些苍白,而又将劳孤和他胯下俊马的身影影显在沙土和尘埃满布的地面之上了。

    “你的动作要快,不然这天色将晚,咱们就不得不明天才能继续攻城。”

    劳孤扭头看向朱狗子,见他这一张酱紫色的面容上,仿佛被涂抹了一层红胭脂,只在看自己时,朱狗子脸面上的表情也越加的显得严肃。

    “嗯,”朱狗子答应了一声之后催马就向着后面纵跃而去,只见他胯下这俊马,在朱狗子的催促当中,在唏唏律律的叫唤了几声后扬起四蹄,飞也似地向着军阵中纵跃而去。

    然后从马儿四蹄后那滚滚升腾起的尘埃中,就传来朱狗子浑厚的声音:

    “劳孤,你放心,俺会尽快催促军队,将北城门撞击开的,你就等着翘吧。”

    当这话音落下,朱狗子已经纵马到军阵前,然后他纵马在军阵前来回的纵跃,同时在口中疯狂地吼叫:

    “思夫堡的士兵,都听从俺言,跟随俺去梦之城城下,用冲车将城门撞开。”

    朱狗子率领的军队并未征战,士气也极为高涨,在朱狗子吼叫着发出命令时,竟发出山呼海啸般吼声。

第一千八百零一章 进入城内

    城头上的硝烟并未散去,而从城下投石车阵地中,穿行而过的弓箭手们则早就走到投石车前,排列好了队形,然后是果,第一天,李猫同时挥舞手中兵器,呼喊着:“射箭。”

    就在这一声落下,弓箭手阵列当中,那像是飞蝗一般的火箭就向着城头射去,然后只见得满天火箭铺天盖地地在空中铺散开来,直跃过城头向着城内激射去,很快便射在居民房屋前,将房屋点燃。熊熊的大火在夹杂着浓烈的黑烟时冒着火苗从房屋中窜起,然后哀嚎声叫骂声,就在熊熊大火燃烧的房屋中响起。

    呼……紧接着城下的投石车方阵中,就投射出大量的火石,向着城内激射,很快就落到城内居民房屋中,将一个个房屋砸成了碎末尘埃了。

    到了这时这北城内的抵抗这才完结了,城内已经发不出一颗火石出来,从天空中俯瞰,在城内的景象异常的惨烈——北城内成排的民居都在火海中,那些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民居几乎都淹没在熊熊的烈火当中,而从窜动的火苗中升起的浓烟,就像是一朵巨大的蘑菇一样升腾到天空中,直在城上的天空行成了巨大的黑色蘑菇云,飘荡了起来了。

    而那晚些才发射而出的火石就像是流星一样从这巨大的黑色蘑菇云当中穿过,到了最后从黑色云团中城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民居中砸落而去。

    在噼里啵啵的声响中,很快就传来嘭嘭地巨响,然后这许多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房屋在瞬间里化为乌有,变成了一缕缕腾腾升到天空的黑烟。

    此后北城内再也没有投射出火石出来,也看不到军队从北城角落里冲出,整个北城仿佛陷入到死了一般的沉寂当中,看不到一个人影出来。

    城下的投石车,弓箭手方阵中陷入沉寂,许多士兵只是默默地看着城头浓烟滚滚的城头,不投石也不射箭,而朱狗子率领的军队此时也抵达了城门前,他正命令士兵拼命地用冲车撞击城门……一时间咚咚的声响,在城门的震动声中阵阵传出,此时仿佛大地也随之要震颤了一般。

    直到了数分钟后这城头上的浓烟才散去,到了这时这才看到一个个巨人手举着盾牌,从城头上站立起来,在四处张望了一下城头的环境后,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在口中尽情地欢呼着:“此战必胜此战必胜。”

    不过从城下看去,这巨人损失虽然不大,总归是有些的,在城头上,大约只有七八百的巨人,照之蹬城时明显少了有数百个巨人,很显然这些巨人都在投石车火石的打击下战死沙场了。

    在距离城下数百米外驻马而立的劳孤心情却没有像是城头巨人们那么轻松……在他心里面,始终认为现在的情况有些蹊跷,纵然北城被攻下来,难道其它城头上就看不到北城的情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其它几面城头上必然已然获息了北城沦落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援兵吗?

    在劳孤脑海中盘旋的这个问题始终就是一个迷,是一个无法让他释怀的迷,但是劳孤始终得不到答案。

    就在劳孤要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时,突然耳朵传来一声轰然巨响。顺着声音看去,劳孤才看到原朱狗子率领的士兵已将城门冲倒在地上。

    朱狗子当先就纵马跃到了城中去了,其跟随他的士兵,则鱼贯进入城内。

    直到呈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明了了后,这劳孤才知道现在的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有了危急情况再打算。

    “进入城内。”

    劳孤举起手中紧握住的镔铁长棍,嘶吼了一声后催动跨下俊马向着城门飞驰而去,而其身后的大军则跟在身后,排列着整齐的队伍踏步向前。

    咕丽的头从窗户外缩回了回来了,然后在眉宇间仿佛皱成了一团愁云一般时,快步向着盘坐在地板上的咕噜走来。

    地板上映显出咕丽的身影,黑糊糊的阴影,就像是在地板掠过的黑色幕布一样,只是一闪便在咕噜身前停下。

    “父亲,他们将北城攻破,这可如何是好?”

    咕丽显然是急了,话语间声音竟有些沙哑,仿佛风刮在墙面上发出的声音,一听下就让人警觉了起来。

    一缕缕的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缭绕在咕噜身体四周,咕噜闭着的眼睛显出疲惫,眼皮沉重,死死地搭在眼睑上,而在地板上映显出的阴影却极其的短小,仿佛贴附在咕噜双腿边上一样,只有一臂那样大小。

    咕噜搭在自己膝盖上,掐着莲花指的双手突然一震,然后缭绕在他身体四周的咒语竟然像是受到了感应一般,向着手掌心快速地飞了过去。

    呼……可以听到咒语在快速飞时带出的细微的,让人难以察觉到的风声,而后这些咒语就像是弥漫在空气中黑雾,被咕噜双掌掌心吸引了,很快就飞到咕噜的掌心上方了。

    到了最后咕噜掌心上方,那些飘忽的咒语,就像是黑色的烟气一样,快速进入到咕噜手掌心中,像是一缕缕游走在他手掌中的黑色线缕般,快速地向着咕噜的手臂游走而去。

    然后咕噜缓缓睁开眼睛,只看着自己面前的咕丽说:“他们来了就好,俺就不怕他们不攻进来,这样最好。”

    咕噜话语间显得有些絮叨,但是他嘴角上却露出微微的弧度,显然是在冷笑。

    “矮人尤大应该已经到了北城了。”

    说着咕噜眼中闪出两抹精光出来,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一样坦然自若。

    “矮人尤大应该已经到了北城了。”咕丽应和着自己的父亲,但是脸面上却依然显得有些焦急……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其心中还忧虑自己父亲伤势。

    “就是有些可惜,”咕噜没有直接回答咕丽,而是有些像自言自语似地说着,“俺没能杀了那身负异能的孩子,俺若是杀了那个孩子的话,兴许咱们的胜算就又大了几分。”

    话后咕噜神色一黯。

第一千八百零二章 什么?

    咕噜黯然的眼神凝滞了一秒钟后,他缓缓从地板站起,然而在这时从他身体上飘散出来飘飘渺渺的黑色烟缕出来,在缭绕他身体四周一秒钟后就像是光影一般地飘散去了。

    咕噜缓缓地向着窗户外走了过去,很快便到了窗户边上,然后他伸出手将窗户推开,探出头去看向了天空。

    不知道咕噜在思考着什么,他望向仿佛黑色幕布一样天空的眼眸中,就仿佛凝聚了果冻,在瞬间里就凝滞住,而在他一双眼瞳中分明就可以看到映显出的天空局部的影像。

    此时的天空越加的暗淡,竟看不一丝的光,整个天空中就仿佛被墨汁沾染过一样,黑黢黢的,看不到光亮,就是连傍晚十分在西边天际上看到的绚丽的云朵都是消失不见了,更不要提及落入大海中的太阳了。

    夜幕渐渐变得深沉,但是终究还是没黑下来,在西边海洋中依然可以看到,从海中泛出的灿烂光芒出来。

    有一点值得疑惑,咕噜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就算是看到一个夜幕即将降临的夜晚又怎么样?这也不过是再普通的一个晚上,除此外还能有什么别的,令人太多专注的地方吗?

    但是咕噜的眼睛确确实实盯在天空上,而从他的脸面上却看不到一点的答案,让人觉得此时的他,大脑是空灵的,也许就是紧张思考后放空自我,也许是什么其它的事情值得他去回避,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短暂地忘了记忆中不好的点点滴滴。

    跟随着咕噜来到窗户前的咕丽在扫视了一下天空中黑夜的夜幕之后,眉头挑起,然后目光凝视在了咕噜脸上,见咕噜像是木雕泥塑一般不动。

    咕丽的神色一黯:此时她的心境真的有些复杂,她本不想打扰自己父亲注视天空,或者正在冥想,但是她知道此刻形势比人强,不得不让有所行动。

    “父亲,”咕丽的行为显得有些自然,在说着话时将自己双臂支撑在窗户台上,然后双手托举着自己的腮帮子,同咕噜一样,抬头望着黑色幕布似的天空,“那身负异能的孩子算得了什么,他再能无非也就是一个人罢了,能把咱们魔族都杀了吗?”

    话说到这里咕丽侧头,看向咕噜,见咕噜依然看着天空,毫不为所动,这让咕丽挑动的眉头,抽动了一下,然后眉宇间像是生出了愁云一般皱起。

    注视着咕噜面容一秒钟,咕丽又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了夜色即将降临的夜幕上,眼神显得有些忧郁了。

    “北城仅仅矮人尤大,恐怕难以抵挡人类军队和巨人军队的轮番进攻吧!”

    从咕丽的话里话外,分明就可以听出来,这咕丽言辞间是有意试探咕噜,但是从她的表现上来看分明就看不到一点的刻意,仿佛一切都出自她一颗有着童真的心一般真实。

    没有矫揉造作,但是咕丽绝对有些心机,她就仿佛夏季的白云,会在顷刻间就幻化成乌云,然后淅淅沥沥地下起一场,令人匪夷所思的小雨来。

    听咕丽说到北城,咕噜的心动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平静,然后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咕丽的侧脸,数秒钟未说话,像是在想着什么。

    然而在碉楼内的,正在跪附在地板上的大癞蛤蟆军师,此时却轻微地抬起头,用眼偷偷瞄了一下咕噜和咕丽,然后翻动了一下三角眼睛。

    说真的,这一贯拍马屁上了瘾的大癞蛤蟆军师,本想着趁这个空挡再拍上咕噜一顿的马屁,可有刚才被打的事儿搁在这儿呐?他又怎么敢轻易地再触碰到咕丽的霉头不是……他这不是想要再次找打的吗?

    挨打的滋味可不好受,毕竟他这肥嘟嘟的脑袋,可不是什么圆圆滚滚的球,随便让人打了,就不疼的。

    只是动了一下心念,这大癞蛤蟆军师就耸动了一下的喉结,咽了口唾沫,然后又将自己的头颅深深地低垂下去,差不点他那癞嘟嘟的额头,就要贴附到了地面上,带出尘埃来。

    而在碉楼内的其余人,却没有像是大癞蛤蟆军师这样的心境,仿佛看着一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戏一般,在冷漠地看着咕噜和咕丽父女俩。

    数秒后咕噜突然说了话,打破了碉楼中的沉静:

    “矮人尤大率领矮人,和魔虫是难以抵抗住人类军队的进攻的。”

    原来祥和的碉楼气氛,在咕噜这话说出后,竟仿佛在平静的古潭水水面中投掷了一块石子出来,顿时就让平静的水面,在飞溅起水花的同时,荡漾起一层层的涟漪出来了。

    众魔族人的目光几乎在同时,都凝聚在咕噜的面容上,有的眼中露出焦急,有的眉头紧皱,神色忧郁,有的干脆瞪起了眼珠,露出凶光来。

    看着自己父亲,仿佛波澜不惊海面一样的面容上,竟显不出一点的惊讶,这咕丽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样翻腾,说不出来的五味杂陈翻涌而上……父亲,你这是怎么地了?

    既然你已经预料到了,这矮人尤大必定会败,你为什么还要派遣他去北城,难道这不是饮鸩止渴的吗?丧失了矮人尤大的矮人军队,咱们魔族人的胜算可就又少了一些了。

    想不明白整件事情前因后果和原委,咕丽的面色越加的难看,本来就不好看的面色,经此一折腾后竟然像是霜打的茄子,不堪让人直视了。

    但是咕丽还是难以掩饰住自己心中的惊惧,在思考数秒未得到答案后,连连地说:

    “这这……这……这是为了什么?”

    咕丽的思维就像是她混乱的大脑一样乱,竟在说话时难以表达得清楚,有些让人听了摸不到头脑的了。

    但是这老于世故的咕噜,却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她明显看透了,这咕丽心中到底作何感想。

    咕噜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嘴角上弯起一抹的弧度,像是在笑,有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让人难以琢磨用意。

    “女儿,就不必操心。一切由为父的安排,你就等着看好了。”

    说着咕噜就微微地笑了。

第一千八百零三章 巨人进城

    笑后咕噜纵身就从窗户当中跃了出去,很快就扇动翅膀向着幕布似的天空飞去,然后从天空中传来咕噜朗朗的声音:

    “女儿随为父的来,俺这就带你去一个地方,或许能解开你心中的疑惑。”

    从咕噜话里,这咕丽分明就可以听到咕噜话中的希望,咕噜仿佛去搬救兵,这对于咕丽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于是她目视着咕噜天空中的身影,也纵身从窗户外跃了出去,然后扇动翅膀跟随在了咕噜的身后,向着远方的天空中飞了过去了。

    在进入城中后,由于损失很重的缘故,这巨人到是学乖了,其族人只在楼房中穿梭,时不时地又蹲下身体,将有些完好的楼房房盖掀开,将自己眼眶搭在空洞的房架子上。

    有的房屋没有人,巨人的眼珠只在屋中扫视了一遍,便伸出巨大的手掌,将整个房屋都拿在了自己手掌中,然后站直了身子,怔怔地看向屋里数秒后,再用手将房屋捏碎。

    飘飘洒洒的房屋碎屑,仿佛尘埃一样,从巨人巨大的手掌中飘落而下,随着风在空中快速地飘荡起来。

    而这巨人往往在捏碎了房屋之后,脸面上都露出傻傻的笑容…想是这一部分巨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出于在蹬临城头上时,对于隐藏在房屋内投石车伤害到巨人族人的憎恶。

    而有的在房屋间穿梭的巨人似乎玩性更大一些,因为这梦之城的房屋极具有特色,每一处房屋都仿佛在幻境中的房子,在屋顶上有一个风车,风车叶轮上悬挂着铜铃铛的,随着风吹拂而来,铃铛叮叮当当地直响。

    每每有玩性大的,似乎是刚刚成年的巨人走到民居中这样的房子前,都是要蹲下身体,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风车叶轮,流露出浅浅的笑。

    不过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当这似刚成年的巨人看够了时,似乎这灾难也就来了,他们在这时往往伸出手去,直接将风车叶轮从屋中薅出来,像是拔草一样将叶轮薅出来了。

    这样的情景是可想而知的,这风车木杆上,每每在这时总是能将铺设得好好的,泛着灿烂光芒的琉璃瓦带出,又将屋顶破出一个大洞出来。

    屋里哀嚎着,从露出破洞中可以看到,在屋中,有老人和儿童在屋中乱窜,四处躲避着巨人的袭击呢。

    但是这顽性极大得巨人并不在意,这屋里人类族人的感受,只是在手拿着风车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着,而此时在屋中受到了极大惊吓的人类,却像是兔子一样,一个个房门窜出,只在笔直的小巷子里穿行。

    数秒钟这巨人看够了自己手中的风车后,干脆就将手中的风车捏成了碎末,然后当目光看到穿行在小巷子里的人类时,他将大手伸到人类奔跑的上方,然后将手中松开缝隙,一点点地将手中风车碎末丢下。

    从巨人眼中这从巨人手中缝隙中露出的碎末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人类眼中,他手中露出的碎末是令人恐怖的,就像是满天尘埃落下一样,飘飘洒洒地落到了人类的头顶上。

    这就让在小巷子里奔跑的人类更加的惊慌失措了,就算是在尘埃当中,他们依然仿佛疯了一般奔跑起来,完全就不顾及到妇女手中的孩子。

    而这巨人直到将自己手中的碎末洒完后,这才鄙视地看了一眼人类,然后目光有专注在露出洞的屋顶上,将自己的眼睛凑到屋顶洞前面。

    巨人的眼睛是极大的,这风车木杆带出来的洞,不过有巨人半只眼睛大小,从屋中看去,这巨人黑黝黝的眼瞳,就仿佛漆黑的洞穴一样深沉,令人看不到洞尽头在那里的了。

    在看到屋中空无一人,这巨人站直了身体,漫不经心地将脚踩踏在空屋子上,在瞬间里就将屋子踩扁了。

    然后这巨人低垂着头颅,边看城市中的民居,边向前走去。

    在众多的巨人当中,这样的巨人还是好的,而有些性格残暴一些的巨人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只见他们连瞅也不瞅地面民居,只是昂首阔步向前走,随意就将房屋踢翻或者踩平,然后滚滚的浓烟就升腾起来。

    但纵然如此,这升腾的浓烟也到不了这巨人踝骨上,只在他长满毛茸茸大脚背部升腾缭绕数秒后便散去。

    遇到这样残暴的巨人实质上是一种灾难,光对于民居屋中的人类来说就是这样的——有些没有人类的民居屋还好一些,只不过被踩塌了房子,没有太大的损失,而有些有人居民,甚至想躲避战争,而躲藏在屋中的人类,显然就是灭顶之灾了,他们或在睡梦中,或在墙角落里,就被这踏塌了房子砸死在屋中,然后和砖砾沙石混合成了一片的血水,铺散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滩尘埃泛起的碎末痕迹在地面上了。

    而劳孤率领的人类军队,显然就很有秩序,在队伍当先,劳孤,李二黑,牛二棒子,朱狗子,是果,第一天,李猫骑在高头大马上纵马前行,而其身后的士兵们则在城门正中央那宽敞的大道上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往城中皇宫的方向走着。

    在人类军队的上方天空,就是翱翔着,跟随着人类军队飞的鸟人了,他们的阵型有些零散,仿佛天空即将飞散的鸟群,但是又不失严谨的组织安排,每每在扩大后又仿佛聚拢在一起的云朵,聚集着往前飞。

    不过有一点始终令人疑惑:自从进入到城中后,却每遇到一点像样的抵抗,整座北城就仿佛死了一般沉寂,除了巨人踩塌房屋的声音和捏碎房屋,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再,其余的就听不到一点声响出来了。

    这是为什么?

    难道自己的父亲疯了?

    当咕丽随着自己的父亲飞到南城城门正对着的五彩湖外,这咕噜就站立在湖边上怔正地看着多彩的五彩湖傻笑,这让咕丽心中泛起了疑惑。

    咕丽想叫自己的父亲,但是她实在有些不忍心,毕竟看到自己父亲这样笑,她在心底里还是有些喜悦的。

第一千百零四章 犯下的罪

    天色还未彻底黑下,虽然天空中已经出现了夜幕,但是还是有光线从西方射出,而站立在湖边咕噜的身影,却好映射在湖边上荡漾的湖水上,随着泛起的涟漪在波光中荡漾,仿佛涂抹在湖边上的一块儿黑布。

    由于咕丽站得距离自己的父亲稍微靠后一些,她的身影这才没有映显在湖边水面上,只是在咕噜身侧沙粒布满的沙滩上呈现了短小的影像。

    但是从咕丽身前湖水水面上却可以模糊地看到这咕丽的身影和面容。

    在湖风中,咕丽的头发像是暴布一样飘洒,随着风的节奏,时而舒缓,时而又喷张,极其地具有动态感,就是连映显在湖水水面上咕丽的影像都是这样的,他的头发仿佛融合在了湖水水面荡漾的涟漪上一样,在随着湖水水面泛起的层层的波纹,在向湖边有限的空间融合一体,看不出那一块儿是湖水,那一块儿又是湖水泛起的涟漪和波纹出来。

    咕噜和咕丽默默站立,沉默了许久,仿佛在这一刻时间凝滞了一般,但是终究是挡不住阴暗下来的天际,越发的暗淡,竟到了后来模糊得不能再模糊,让人看不到数米远的事物。

    “父亲这是为了什么?”

    咕丽终于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猜测,认为自己的父亲在接连受到打击后,脑海中一定有不太正常的想法,甚至有可能来这湖边跳湖自尽也说不定。

    就当这咕丽沙哑的声音吼了出来后,她眼中竟泛起了滚滚的泪花出来,很快就将她的眼睛湿润和模糊了。

    “怕什么?”咕噜的声音像是夏季傍晚夜空中淡淡的乌云,只在话间,他话中意味,仿佛孕育无穷的力量,“俺预料到了一切,一切都在为父掌控之中。”淡淡的说出自己的话,这咕噜脸面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了,变得凝重而又阴郁了起来。

    但是咕噜凝视湖面远方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收敛,依然看向远方,但是…但是……他已看不到远方,漆黑的湖面上就连一只五彩斑斓的怪鸟都未曾出现过的,漆黑的远方湖面唯有一团的漆黑,连近处的影像也是模糊的,根本看清模样的。

    看到自己父亲如此淡然,咕丽心中犹如火烧火燎,在接连地挑动了几下眉头后,眼神中显得越加的忧郁。

    然而这咕噜在说完话后竟然向湖水中走去,而这咕丽看到自己的父亲这般模样后,心中越加地肯定先前的判断,自己的父亲在接连受到打击后,一定是厌倦了人生,想要自杀,她急忙向着自己的父亲跑去,她那飞快的脚步,在将湖水踩踏得四处飞溅后又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咕丽张开双臂,从咕噜背后将他搂抱住,然后脸蛋紧紧贴附在咕噜背脊上,流着赤红色的眼泪,期期艾艾地说:

    “父亲,咱们不要这夸父泪岛了好不好,母亲不在了,你就全当俺是母亲,别丢下俺一人,在这世上。”话到最后这咕丽竟嘤嘤哭泣了起来,而她那赤红色的眼泪则顺着面颊,冒着腾腾的水气滚落到空气中。

    “父亲……,”咕丽本想着再说些什么,可此时的她早就已泣不成声,这让她接下来的话有些变得呜咽,“俺……带…族人…跟你到天涯海角。”

    赤红的泪水

    受了伤了的心

    她早就忘了自己

    只心疼自己的父亲

    咕噜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眼睛闭上,然后像是咕丽一样从他眼角上流淌下来两行赤红色的泪水出来。

    而还想要说什么的咕丽,也早就泣不成声,在嘤嘤哭泣中,浑然就忘了自己要说的话,但是这湖边却并没有因为两人的伤心,而稍有感触,轻轻的,有些细碎的湖水声音,在哗哗啦啦地响着,仿佛要见证着一刻人间的悲情戏码一样倾述着。

    湖面上那因为两人迈动步伐而荡漾起的涟漪,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他们的腿上温柔得像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一样,触碰着两人的小腿上。

    咕噜沉默了,但是划过他眼角的赤红色的泪水,仿佛在无声的述说着他的故事……也在告诉大家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就是这样足足数分钟后,咕噜身上突然一用力挣脱咕丽的双臂,然后伸出双手,在自己泪痕满满的脸蛋上,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面颊,将赤红色的眼泪擦干后,这才露出苦笑。

    咕噜的笑

    是苦涩的

    在这世间他早就不想活了

    而唯一支撑他活到现在的

    是咕丽

    是寄托着他浓浓深情的咕丽

    只有看到咕丽

    他才能回忆起自己妻子的音容笑貌

    只有咕丽

    他才能感觉留存在手掌心的

    那个他深爱女人留存下的暖暖体温

    谁说不是

    他爱她

    忘不了她

    可世界情爱不是他说了算

    他的女人离他而去

    因此他的心曾经哭过

    碎过

    伤过

    将自己沾满泪痕的手掌拿到自己面前,这咕噜才看到自己这一双沾满赤红色泪痕的手掌上,正在腾腾地冒着烟气……曾几何时的他何曾有过这样,他像是蝴蝶一样在丛林中穿梭,与自己爱人在花前月下亲亲我我。

    可那终究成了他心底中抹不去的伤,她成了他永远的爱人,而他为了这一份已经逝去的,永远不再回来的爱情,坚守着自己的承诺想要到永远。

    无数次的黑夜他哭过,无数次的黑夜他迷茫过,无数次的黑夜他悄悄的,对着空气说我真的真的爱你,可逝者已去,他早就没了明天了,他的人生只能在追忆中寻找点点滴滴,甚至为了在梦中与自己的爱人相会,他偏执地想要回到这夸父泪岛上来,在梦境中再能爱她一次。

    就是因为如此,他沉沦了,他变了,变得阴郁,变得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成为了一个为了爱情而活着的行死走肉,从此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灵魂。

    看着自己的手掌,咕噜的思绪就像是断了片儿的影像,模糊地回忆起过去,更加不能接受自己的犯下的罪,于是他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似的哭了,泪水噼里啪啦地掉落在他手掌上,汇聚成了血一样的溪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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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介绍:
他的生命,像是波涛汹涌海面上沉浮的浮萍,在风浪中,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却始终难以寻找到自身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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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的人生中,又多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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