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巨人的问话
几个巨人孩童不约而同地向着模糊影像看去,当一看到这模糊影像之时,他们眼中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模糊影像乍一瞅去,到让人觉得没有什么,但是一旦细细的观看,这才看到令人惊奇的景象。
乍瞅时这模糊影像,就是一团黑影,但是细细瞅来,这模糊影像就分外令人惊恐了——这模糊的影像,分明就是一道道仿佛音符一样的咒语包裹的正在缭绕和旋转的圆球。
几个巨人孩童心里面不约而同地紧张了起来,在他们心里面都认为这极有可能是咕噜又回来了,他们很自然垂落在身侧的双手在轻微地颤抖着。
下一秒令人窒息的场景,还是发生了,这由缭绕而旋转而成的圆球竟有了变化,其外表上的仿佛音符一般咒语竟快速地向着朱孩儿飘荡而去,很快就又分化出许多的像似的咒语出来,像是分布在空中几道黑线一样,向着朱孩儿的面前飞去。
这是什么?难道这是咕噜布下的法术暗器不成。一旦失败,他就利用这法术,将朱孩儿再次击杀的吗?
这里发生的奇妙现象,简直达到了常人难以估计的地步,甚至让常人不得不产生一些不太好的想法出来。
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不容得几个巨人反应过来,这数道,像是数条射来的黑线似的咒语,终究只在眨眼间便飞到距离朱孩儿面孔半米远处。
在朱孩儿的眼中,这模糊的影像只不过是飞了,但是具体这模糊的影像是什么,他并没有看得十分真切,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他模糊的视线,只是瞅着那个头梳朝天辫,一身华服锦衣的巨人孩童。
这几个巨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事情震惊了,他的眼中的瞳孔就像是受到了电击一样,快速地缩成了数个黝黑的小黑点,盯在数道咒语之上。
还是那个头梳朝天辫的巨人孩童机灵,他看到这诡异的现象之后马上就反应过来,迈开自己的一条腿,在带出呼地一声风声后,却看到另一个场景。
在朱孩儿面孔前的半米远的空中,那数道仿佛音符一样的咒语突然凝聚在了一起,很快就又像是乱麻一般地互相纠缠,缭绕着幻化成了黑色烟雾,然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其传来。
“俺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总一天,你会死在俺的手里,这是俺必须要做的,在这夸父泪岛上只有一个族类,这个族类就是时代生息繁衍的魔族人,而你们人类必将会在岛上消失。”
这魔法幻化出来的话音,听起来是这么的熟悉,一让人听到大致上就可以辨别出这说话的人到底是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咕噜无疑了。
但是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咕噜今日虽败了,但是这咕噜的魔法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超乎常人想象。
随着话音一落,这幻化得仿佛黑色烟雾一样的咒语,竟然像是空气一样,迅速地融合在了四周的空气当中了,再也见不到一点的影像了。
“咕噜,俺就是死,俺也要杀了你,俺跟俺的父亲都会为陛下刘菱去死,俺们不怕你,在俺们的心目中只有陛下才是这岛上的明君盛主。”——虽然朱孩儿视线依然的模糊,看不清楚什么,但是一听到这咕噜苍老的声音后,他竟挣扎着要从地面上站立,挥舞拳头去打空气,但是他身体又是何其的虚弱,只在挣扎了一下,整个人就又像是软绵绵的棉花一样往地面上躺了回去。
不过即便这朱孩儿话音落下他那稚嫩的童音,还是不断在草丛上方回响了起来,直到一个宏大的声音响起,他这话音才像是烟尘一样散去。
“朋友不要生气,咕噜并没有在这里,这说话的,不过是咕噜的法术罢了,其人早就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在看到这朱孩儿像是疯了一般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体的内伤,在听到咕噜话音后,狰狞着面容,眼角上鼻孔中嘴角上流淌着的鲜血越加浓烈,只冲着空荡荡的空气声嘶力竭地吼叫,这头梳朝天辫的巨人孩童劝慰道。
直到了这时这朱孩儿才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瘫软躺在草丛中不动了,但是他面容上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朱孩儿的笑容是幸福的,这内心中的反应,是无法用语言表述出来的,是从心底发出,又传递到脑海中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无怨无悔的,只要为了自己的父亲,还自己父亲心心念念的皇帝,他更是不加地不会在乎自己的利益得失。
“咕噜真狡猾。”朱孩儿简短地回复了头梳朝天辫巨人孩童的话后,他眼中那混合着鲜血的泪水又加快从他眼角中流淌到他的面颊之上了。
这一次头梳朝天辫的巨人孩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扭头看向与自己同来的同伴一眼,见这几个巨人孩童纷纷冲着自己点了点头露出会心的笑容,这头梳朝天辫的巨人孩童乐了,然后走到朱孩儿的身边前蹲下,在伸手将朱孩儿搂抱在自己怀中时,压低声音地说:“俺们这就带你会首领那里,让他想办法帮助你疗伤。”
说着这个头梳朝天辫的巨人孩童就已经将朱孩儿搂抱在自己巨大的臂弯里,然后随同自己同伴像是风影一般向着北城门方向狂奔了过去了。
……
巨人凿开远远地就看到几个巨人孩童向他这边奔跑过来,他露出笑容,心里面想着是不是带回来了什么好消息,但是直到这几个巨人孩童飞奔到他近前,他才失望地看到在一个巨人孩童的臂弯里正搂抱着朱孩儿,他的心像是被冰水泼了一样,马上就凉了下来,只是盯着朱孩儿看。
“发生什么了,刚才俺还看到碉楼上起火了,这一会儿子就出事了吗?”
几个巨人孩童一跑到巨人凿开的身边,还未等到他们中有人说什么,这巨人凿开就急不可耐地先吼了起来。
“咕噜提前埋伏在北碉楼中引诱俺上当,他虽然没杀了俺,但是俺也被他打伤,不过他也没好到那里去,俺也用匕首,将他面部刺伤了。”
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巨人的药丸
巨人凿开眼中闪出两抹寒光出来,然后扭头看向梦之城的城头上沉思起来。
咕噜受伤,那么城头上的组织防御能力必定有限,如果此时让部分巨人尝试着进攻被城,或许能收获意想不到的结果,说不定能拿下城头。
——巨人凿开闪烁的眼神中有些飘忽,直到心思笃定后,他这才扭头看向几个站立在身边的巨人孩童说:
“你们传俺的命令,就说让前两排的士兵做好战斗准备,等候俺攻城命令,然后再视机而动,一旦号角响起,也就是他们进攻城之城的时候,切记,在攻城时即便遇到强大的阻力,也务必要将城头上的三座碉楼打掉,这样才有利于下次进攻。”
目光凝视在巨人凿开脸面上很是认真地听完他的话后,这几个巨人孩童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飞也似地向巨人军阵中奔跑了过去,而巨人凿开竟似还有未打开的心结一样,在话后竟又扭头看向了城头,眉宇间蹙成一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这几个巨人孩童动作却极其的迅捷,只在迈开大步,奔跑之时,在沙粒和尘埃布满的地面上带出数道的烟尘出来,腾腾地升到空中去了,然后在地面上尘埃升腾到一米高空时,这几个巨人孩童就到了军阵前。
只见这几个巨人孩童像是撒开了欢一样,边在巨人军阵前奔跑边吼叫着:“前两排的巨人族人进攻梦之城,记住着要重进攻城头上的碉楼。”
只在话音落下,这巨人军阵中的前两排士兵便迈开大步,踏着尘埃,带出滚滚的烟尘飘荡在了军阵前排中,而在烟尘中一个个昂首挺胸,大踏步向前走了数步的两排巨人突然就停下来,然后整齐划一地将手中的长矛奋力地插入到眼前的地面上。
“呼……”
此后像是山呼海啸一样的嘶吼声从这两排独立出来的巨人喉结当中吼出,然后这两排,大约有百十余人的巨人振臂高呼:
“此战必胜,勇者必胜。”
一时间这两排巨人同时呼喊的声音,排山倒海一样在城下传播开来,而城头上那些女墙后面的衣衫褴褛的百姓士兵,纷纷向着城下看去。
这可是巨人,即便百余人的阵势也是不容小觑的,在他们同时挥舞手臂,齐声呼喊之时,这威压极大的阵势,简直就能激荡人心,震慑敌胆。
在城头上这些衣衫褴褛的士兵多数未经过战阵,在见到这巨人族人强大气场后,有的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眼神中露出极大的恐惧神色,有的则更加的干脆,早就在巨人嘶吼声中瑟瑟发抖,就连握着的长枪也要拿不稳了,有的则蹲下身体躲避在女墙砖头下,偷偷地看着巨人。
从远远看去在城下此时的巨人军阵当中,那些振臂高呼地巨人只在呼喊了数秒钟后就停了下来,然后整齐划一地蹲下身体,从后背上取下盾牌,握住手中,挡在自己的胸前。
然后在这百余人的巨人军阵前排中间位置的一个身材非常魁梧的巨人突然将眼前插入地面上的长矛拔出,然后手握着盾牌,举着长矛就向前奔跑了数步,来了个急转身之后,边在百余人军阵前奔跑边高声呼喊:
“你们三十余人为一组,按照平时训练的方法做,分别往城头上三个碉楼方向进攻,然后再攻敌克胜。”
“喏”
这齐声的呼喊,一旦是出自巨人的口中,就有山呼海啸前的气势了,而就当这声音落下,这百余巨人纷纷在从眼前地面上拔出长矛之后,从地面上站立起来,然后分成了三组,向着不同的方向向城头攻击。
与此同时几个巨人孩童又奔跑回巨人凿开的身边,而巨人凿开仿佛没察觉到他们一样,依然注视着城头。
数秒钟后巨人凿开回头看向站立在自己身后的几个巨人孩童,最终将自己的目光落盯在那个头梳朝天辫的巨人孩童的脸面上,伸出手巨大的手掌,冲着他勾了勾手指。
这个头梳朝天辫的孩童见此后冲着巨人凿开笑时,撒开腿向他飞奔而来,只眨眼就到了巨人凿开的眼前。
巨人凿开没有说话,只是瞅着头梳朝天辫巨人孩童臂弯里的朱孩儿,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花瓶大小的药瓶出来,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这样的场景,是常人难以看得到的:在这巨人凿开长满毛茸茸的手掌上,那需要一手握住才能拿起的花瓶,就像是人们手中寻常的小药瓶一样,只在巨人凿开手掌的中心位置。
“这是俺们巨人族人的疗伤圣药,一般的刀枪,俺是不舍不得给人吃的,既然你这孩子是为了俺们受的伤,这疗伤圣药,当之无愧由你来吃。”
说着巨人凿开就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将药瓶盖打开,然后再拿着瓷白的药瓶,往自己擎着的手掌心中倒了一颗黑溜溜,圆滚滚的药丸出来。
放眼看去在巨人凿开手掌心中的这一颗药丸,就像是人类常吃的六味地黄丸一样,在他手掌心中滚动着。
但是这巨人凿开在看到自己手掌心的这一颗药丸时,眼中竟露兴奋的神色,仿佛在看着神圣的物件一样。
在巨人凿开美滋滋地将自己手掌心上的药丸拿起后,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掌,掐着药丸递到了朱孩儿嘴边。
“俺不敢说,能马上就让你恢复健康,但是俺可以保证,你可以无性命之忧,身体也会慢慢地好起来。”
无论这巨人凿开心态上,是如何的向着朱孩儿,但是光是从巨人凿开手上的,这一颗比朱孩儿嘴巴还大的药丸看去,这巨人凿开心可够大的了,简直就达到不能让人理解的地步,更何况那擎在朱孩儿面前的一双大手,更是比朱孩儿整个面孔都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呢!
这药丸能吃吗?吃了,还不得被噎死,这算什么,算是恩将仇报吗?这简直就是笑话……朱孩儿抿了一下嘴角,眨着眼睛看着巨人凿开手中的药丸,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一千七百七十七章 圆阵
巨人凿开眼中露出惊讶——自己好心办好事儿,可这朱孩儿怎么不认可呢,是这样难伺候的吗?这是巨凿开心里面的想法,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看似圆滚滚,明面上好像很小在巨人手心中的药丸,在常人的眼中,这药丸足足有碗口大小。
不光噎死的事儿,吐下这药丸恐怕会将朱孩儿的食道都给撑破裂的……巨人凿开受到咕噜收买而叛变了吗?这显然是一个假命题,这巨人凿开是不可能叛变的,刘菱对他们巨人族人还算得上有再造之恩的。
巨人凿开只看了一秒钟朱孩儿有些变得痛苦的脸,就明白了其中原委……原来如此,这孩子是嫌弃药丸太大,不能够一下咽到腹中去的。
巨人凿开收回自己的手到自己面前,然后将手中拿着的瓶盖盖回药瓶中,再将药瓶揣回到自己的怀中去了。
随即巨人凿开的另一只手指掐在擎着的在自己面摊开前的手掌心上那颗药丸上,手指轻轻捏动就将这药丸碎成了若干个小一点儿的块头了。
当巨人凿开再次将自己手中的药丸递到朱孩儿面前,然后目视着他说,让朱孩儿吃下这药丸时,这朱孩儿看向巨人凿开的手掌心,数块黑色的药丸,散落在巨人凿开手掌心上,只要伸出手就能拿在手里放在嘴巴,咀嚼几下后就咽到腹中去。
看了一眼巨人凿开毛茸茸手掌心上的药丸碎块儿后,朱孩儿将目光落定在巨人凿开的面容上,然后说:“巨人,你刚才说这药丸是疗伤圣药,这话又当怎么讲,难道是有什么缘故?”
巨人凿开低垂眼睑,眼睑上那长长的眼睫毛搭垂落在他眼前中部的位置,很是认真地看向自己手掌心中的药丸碎块儿,然后低沉着声音说:“可别小瞧这黑色的药丸,这药丸的原材料可珍贵着呐,在沼泽的水泡中,有一种像是青苔一样的小草,沼泽水泡干涸,这种小草就会干涸,但是就算这干涸的水泡在数年后再次的被雨水浇灌成水泡之后,这种像是青苔似的小草就又会生长出来。”
越说这巨人凿开脸面上的表情越丰富,就像是在说什么神奇的故事一样,脸面上渐渐地露出了微笑出来。
“就因为这小草具有极强的生命力,俺们族人一开始便用这小草止血疗伤,未想到这小草竟有神奇效果,往往能将比较重的创伤治愈彻底,于是俺们族人就将这小草制作成药丸,以供巨人族人战时受伤时用。”
哦,这药丸竟有如此神效,那么俺身体这伤,在服用药丸之后岂不是很快就能好起来……朱孩儿眼中闪现出光芒出来,盯在巨人凿开手掌心中的药丸上,而巨人凿开话后竟又将摊开的手掌,递到了朱孩儿面前,目光炯炯有神地瞅着朱孩儿说:
“孩子就将药丸吃到腹中,俺保管你这伤能好。”说着巨人凿开就笑了,然后就又将自己巨大的手掌往朱孩儿嘴前递了递,直凑到朱孩儿嘴唇边上。
巨人凿开这是好意,但是他终归是忽略了一点,在他手掌背上那像是草丛一样生长的毛茸茸的汗毛竟风吹拂中像是稻草一样地摇晃了起来,直贴附到朱孩儿的面孔一侧了。
“咯咯……”
朱孩儿的脸蛋仿佛被轻轻抓挠了一样痒痒起来,然后他就止不住地乐了。
但是即便是白天,在摇晃的晃耀下,这笑得极其灿烂的朱孩儿的面孔也不好看——他像是白纸一样没有血色的脸上,总是给人病恹恹的感觉。
“孩子还是把药先吃了,这样你的内伤才会好的快一些,不然你还得遭罪。”巨人凿开粗犷的面孔上很是严整,仿佛这朱孩儿真的不吃药,他会立马就发作了一样。
看到巨人凿开这一张突然变得严肃的脸,这朱孩儿立马就收敛了笑容,然后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手,从巨人凿开手掌心中那起一块儿药丸,放到了自己的口中去了。
一咀嚼这药丸,这才察觉到这药丸,可不像是什么六味地黄那样的好吃,这药丸味道甚为的苦涩和辛辣,一入口就觉得口腔仿佛被火烧着了一样……朱孩儿的眼神盯在巨人凿开面目上,瞅他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巨人,你这是在给俺吃什么劳什子的东西,难道是想要毒俺这个夸父泪岛,皇帝陛下大大的功臣吗?
巨人凿开没有察觉到朱孩儿眼中的异样,只在看到朱孩儿将药丸吃下,他心里面就仿佛落下一块儿大石头那样,立刻就变得轻松了许多了。
咀嚼了这辛辣而又苦涩的药丸之后,朱孩儿强忍着眼泪不从自己眼中流下,这才将药丸咽到腹中去了。然而这滞留在朱孩儿口中的辛辣和苦涩,就像是挥之不去的阴霾一样停留在朱孩儿口中,让他满口都觉得辛辣呛鼻的味道布满了口腔中。
无奈下这朱孩儿将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舌头在嘴前来回的伸展,就仿佛被烧着了那样。
嗖嗖……几声急促的羽箭破空之声,打断了巨人凿开展露出的笑容,使得他的脸又变得像凝霜一样冰冷,然后他回头向城头看去,就见到在城头上那三座碉楼上飞射来的弩箭,像是满天的飞蝗一样向着三处正在往城头上碉楼位置的巨人射击。
看到此处巨人凿开眉宇间紧紧皱起,骤然间在他眉宇间仿佛聚集起了一团乌云一般,乍一看在他眉宇间黑乎乎的,竟像是有愠怒之色了。
而在城下分三个不同方向攻击的巨人士兵,在看到满天的飞蝗射来时,竟然像是三群看到天敌的昆虫一般,在纷纷举起盾牌时,聚拢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圆圈。
从远远看去在城下三个方上有三个不同的圆圈,而每一个圆圈之上都是由大约三十多个巨人士兵组成的盾牌抵挡天空中的羽箭,而在羽箭即将射落时,这三组不同方位的圆圈阵行中的士兵又纷纷蹲了下来了。
满天的羽箭很快就射在了圆阵上的盾牌上,羽箭射在盾牌上嘭嘭的声响,就像是让人热血沸腾的战鼓响起。
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 哭声直上干云霄
只在刹那间这城墙之下三处临近碉楼的城下三组由三十多组成的方阵上,那盾牌中就像是刺猬一样插满了羽箭。
到了这时这城头上飞射下来的羽箭才停歇下来,但是从远远看去情况似乎并不算是太妙——城头上那些女墙后面的衣衫褴褛的士兵正纷纷从背脊箭囊中抽出羽箭搭在弓箭上。
呼啦……这像是龟壳一样圆形盾牌方阵忽然散开,然后这三处不同方位的巨人士兵,纷纷举着盾牌拿着长矛,分散开来,向着城头冲击而去。
嗖……城头上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将弓箭中的羽箭射出,然后从天空中,好像画出抛物线一样向着巨人射去。
但是这些衣衫褴褛的士兵,毕竟只是临时组建起的队伍,由于缺乏训练,这些士兵射出来的羽箭大多数都失去了准头,只有少部分的羽箭向着巨人的身体击射去,而大多数的羽箭就像是漫无目的地流簧射到城下青草萋萋的草坪之上面去了。
这百余人,分成三组的巨人队伍,在看到羽箭如此的不堪,到也没有组织圆阵阻挡羽箭射击,而是举着盾牌,继续向着城前奔跑过去了。
砰砰……到底还是业精于勤荒于嬉的事儿,这城头上那些未经过训练的百姓,射来的有准头的羽箭几乎都射在了巨人手中的盾牌之上面,没有对巨人士兵造成一点的伤害。
也就在这时一些跑在先头的巨人奔跑到了城头下,然后一个个就像是叠罗汉那样双手紧扣,身姿蹲下,而随后奔跑而来的巨人则顺势纵身一跃就蹬在了城墙下巨人紧扣的双手上。
随即这双脚踩踏在自己同伴双脚上的巨人,就从腰间解下一个飞虎爪出来,手拿着绳索,转悠着摇晃飞虎爪数周后,将飞虎爪抛向了天空。
眼瞅着这飞虎爪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垂直地往城头抛射出去,在转眼间后就坠落到城头女墙的砖石之上了。
站立在自己同伴的双手上,仰望着城头上的飞虎爪抓住了城上砖石,这些站立在同伴紧扣双手中的巨人突然就将手中剩余的绳索丢了下来。
只见这时在城墙中部,和两个边上,十多条绳索垂落到城墙根下面。
而这十多个踩踏在自己同伴双手上的巨人士兵将自己手中的长矛往背部一插,然后双手立马抓住还在晃荡的绳索,很快就双手连续在绳索上抓附,向城头之上攀岩了过去了。
与此同时陆陆续续赶到城墙下的巨人士兵则纷纷组成了大小不一的阵形,放眼看去,在城墙中段和两边上,大约十多个方阵中巨人士兵纷纷将自己手中的长矛插入到眼前的地面上,然后很快就从背脊上取下弓箭和箭枝出来,拉弓搭箭只在瞬间,就向着城头上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射去。
一个高达二十多米的巨人手中能拿什么样的箭,充其量再小,恐怕这箭也足足有洗澡盆那么大了的吧,正如猜测到的那样,这些巨人士兵手中的弓箭足有一个家庭洗澡盆那么长,而搭在弓弦上的箭就更加的长,足有两米长那个样子,就光看箭簇,就足以让人震撼——箭簇有正常成年人面孔一般的大小,而那箭簇尖上更有说不出的锋利和寒芒。
呼……像是飓风刮来一样的风响起,只见这大小不一方阵中的巨人士兵竟将自己弓弦上的巨大羽箭射了出去,然后就看到这些巨大的羽箭,就像是床弩上飞射出去的巨大弩箭,在眨眼间就射到了城头之上了。
砰地一声巨响,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让人惊奇,原来这些巨人士兵射出的巨大羽箭,竟然不是冲着城头上女墙后面衣衫褴褛百姓射出去的,而是向着城头上女墙边上两垛墙壁射去,只在巨大羽箭射中城墙后,那女墙边上墙壁在刹那间就被射了齑粉,像是烟尘一样的碎屑满天飞舞,直接将城头遮掩在尘埃里面了。
就在这时这城墙下大小不一的方阵中,那些手持着弓箭,仰望着城头的巨人士兵,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欢呼雀跃起来……他们呜呜地吼叫着时,又纷纷伸出手去在自己背脊上的箭囊中取下羽箭出来。
但是在城头上的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可惨了,在女墙垛壁被巨箭射成了粉末后,那滚滚的尘埃随着风飘散,直将他们的眼睛迷糊住了尘埃,使得有不少人在哀嚎中丢下兵器,在城头之上到处乱窜,而其他没有受到女墙碎屑粉尘影响的百姓却大多数丢下兵器蹲下在女墙躲避。
一时间这城头上狼哭鬼嚎之声不绝于耳,到真是有,爷娘妻子走相送,哭声直上干云霄的凄苦境界呐!
很是显然百姓就是百姓,即便有一腔的热血,但是未经过任何军事训练的百姓,是难以认识到战争的残酷的,他们在强敌面前只有被动挨打的份,难以用手中的刀枪保护自己,只能将自己的鲜血平白无故地洒在城头上,成为别人羽箭的标靶。
不过这在绳索上攀爬的十多个巨人伸手却异常的矫健,就像是大猿猴子一样,很快就攀爬到城头上了。
这是一边倒的屠杀,是没有人能够阻止了的残酷事件,这十多个巨人士兵一上了城头上,就从自己背脊上抽出长矛出来,也不管这尘埃缭绕的城头上,是多么的难以行走,只是闭了一口气,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在城头上纵跃之时,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矛刺杀在尘埃中隐隐约约的身影。
一时间只听得噗嗤噗嗤的声音直响,然后在城头尘埃中,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就像是一个个机械的木偶一样,陆陆续续在尘埃中倒下了。
而在城下,那些排列着大小不一方阵的巨人士兵见自己的同伴蹬上城头,正在大杀四方,竟又欢呼雀跃了起来数秒,然后大小不一方阵中,那些前排的巨人士兵就向着悬浮在城墙上的绳索快速地奔跑了过去了。
同时那些方阵中的巨人士兵又拉弓搭箭瞄准了城头上砖石。
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 有意思吗?
很快这奔跑到墙跟底下的巨人士兵就抓住绳索向城头上攀爬了过去。
一团的黑影从南城门上碉楼开着的窗户中飞入,然后黑影在空中飘忽了一秒钟,就幻化回咕噜的原型了。
这一刻让人大跌眼镜,咕噜就仿佛从空中跌落一般,一幻化回原型,就跌倒在地面上,然后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目光呆滞地看着房梁,而他的面容上竟是满满的鲜血,尤其是那匕首刺过的面颊上,鲜血更是涓涓细流一般流出。
“父亲,”在看到咕噜竟然如此情况,这咕丽的心像是刀剜了一下疼,在呼喊着时向着咕噜奔跑而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话毕咕丽跑到咕噜身边,蹲下身体,伸手就将咕噜搂抱在自己的怀中。
而其他的,在碉楼中魔族人也纷纷围拢在咕噜身边,有的神情焦急地看着咕噜,有的面部上虽没太大的变化,但是内心中却浮现出隐隐的担忧,有的则干脆就假惺惺地流下眼泪——这人其实就是大癞蛤蟆军师,这个马屁精,见到咕噜如此情形后,当然要表现一番,以防自己以后在咕噜面前失去了应该有的地位。
“女儿,不打紧,俺不过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还不至于要了俺的性命。”——咕噜话虽如此说,但是从他面颊上看,这咕噜伤势其实很严重,在右侧的面颊上,那辈匕首刺出的伤口,使得咕噜黝黑的肌肤外翻,而从刀口中流淌出来的鲜血,更像是涌冒出来的泉水一样流着。
这咕丽那里就肯信自己父亲的说辞,正所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目前的咕噜就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能说是受了皮外伤呢?
“不,”咕丽嘶吼了一声,然后伸出自己的双手,在咕噜面颊上轻轻的抚摸起来,很快就使得自己的手指上浸染了鲜血,“父亲,你的伤已经够重的了,耽搁了,会要了你的性命,女儿这就帮你止住鲜血。”
说着咕丽手指移动到咕噜伤口上,按住伤口,可这咕丽还是犯了错误,她手指一按下,就陷入到咕噜面颊伤口当中去,而咕咕流淌出的鲜血则说着她手指和伤口缝隙中窜了出来。
“诶呀,”咕噜惨叫了声,然后呲牙咧嘴地说,“女儿,你这是要要了俺的老命啊,俺没死在那孩子手上,恐怕经你这么一折腾,要死在你的手上,这简直就是荒唐的吗?”
在众目睽睽之下,各人的表现各有不同,有的互相对视一眼,有的眉头一挑,有的干脆就闭上眼睛不看。
而这咕噜在说完这一段话后竟伸出手去,一把将咕丽的手腕抓住了,然后边将咕丽的挪开,边目视着咕丽的面容说:“女儿,莫要好心帮了倒忙,你若如此,你老爹,岂不是要让你折腾死了,还谈什么夸父泪岛大业,一切岂不是成了黄粱美梦了?”
听闻咕噜此话,难得一见这咕丽脸上爬上两抹红晕,然后咕丽颤巍巍地将手从自己父亲手中,将手抽离开来,眼中闪着泪花,目视着咕噜说:“女儿不棒倒忙就是,还请父亲尽快救治自己,不然恐怕来不及。”
咕噜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从咕丽面容移开,一一瞅向了四周的魔族人,大癞蛤蟆军师愁眉苦脸,仿佛是在为自己担心,但是咕噜心中却明白,这大癞蛤蟆军师乃攀炎附势的小人,在他心目中根本就谈不到什么忠义两字,恐怕一旦了有了好处,就是他亲爹来了,他也会装作不认得的,伏翠脸面上竟然木讷的表情,乍一瞅就知道,这伏翠对咕噜的生死漠不关心,这一点咕噜也明白,他与伏翠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伏翠心中定然怨恨自己,可咕噜不恨伏翠,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一手造成,自己忘不了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一刻也是不行。
而其他魔族人就显得有些焦急了,咕噜知道自己生死存亡,与他们之间有共同的利益,一旦自己死亡了,那么他们必定会被城下的军队消灭。
咕噜踉跄着身形,勉强从地面上做起,然后盘腿坐在地面上,一双手掌快速挥舞起来,很快就在手掌间带出一道道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出来,萦绕在他的手掌间扩散开来了。
然后咕噜缓缓地将自己眼睛闭上,像是喃喃自语一样,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那孩儿了得,加以时日,必定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俺这次没能杀得了那孩儿,但是俺也伤了那孩儿,俺料想那孩儿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对咱们造成什么威胁。”
听闻咕噜此话,这在场的众人眼中都显出落寞,而唯独一人却喜笑颜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癞蛤蟆军师,只见他在听完咕噜话呱地一声就怪叫了起来,然后贱嗖嗖地扭了一下,其硕大无比,圆滚滚的屁股,这才双爪一抱,也不管咕噜看不看他,只是对着咕噜深深鞠躬道:“恭喜恭喜恭喜,”大癞蛤蟆说话的腔调,是调着嗓门说的,嗓门不但亮,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极其的尖细,就仿佛那个皇宫中偷溜出的太监那样,让人一听就觉得很有特色。
只在大癞蛤蟆军师这连续的几句谄媚之言后,这闭着眼睛的咕噜就缓缓地睁开,看向了大癞蛤蟆军师癞嘟嘟的面容,然后轻声说:“何喜之有?”
众魔族人的目光都向着大癞蛤蟆军师看去,见此时的大癞蛤蟆军师竟然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采,就仿佛做梦娶媳妇,在梦境中悠闲自在。
大癞蛤蟆军事不但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阿谀谄媚的小人,一听这咕噜来了兴趣,他更加地是淋漓尽致地表现上——只见这浑身臭肉,散发汗腥味的大癞蛤蟆军师,又像是绅士一样,在双爪抱拳之际,彬彬有礼地又对着咕噜深深地鞠躬,然后他的一双爪子,就像是抽了筋一般突然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圆圈,这才又说:“监国主人,将那孩儿打伤就是喜事儿?”
第一千七百八十章 原谅马屁精
“放屁,”这一声断喝落下之后,咕丽挥手就将自己的巴掌打在了大癞蛤蟆军师癞嘟嘟的脸蛋之上,然后就听得啪地一声响起,这大癞蛤蟆军师脸蛋顿时就显出五道红红的手指印印记出来,映显在他脸蛋上。
“这这这……这是为何?”大癞蛤蟆军师显然是被咕丽突然发难打懵了,瞪着一双三角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咕丽的面孔之上,而他的一只爪子却毫不由己地捂在了脸蛋之上。
咕丽也不管这大癞蛤蟆军师心境如何,只是瞪着眼睛瞅这大癞蛤蟆军师说:“俺父亲伤成了这样,而你这臭蛤蟆,却要道喜,这不是找打吗?”
一听闻咕丽此话,这本想为咕噜开心解忧的大癞蛤蟆军师顿时就愣了,他没有想到,他只顾着为咕噜,而没有考虑,这咕丽的个人感受了。
“俺俺俺……俺不想……”
这大癞蛤蟆军师癞嘟嘟的面容之上,就像是堆了一滩稀屎一样令人作呕,即便在他话中,依然能闻到他脸蛋上那散发出来的臭烘烘的味道。
“啪……”也未等到这大癞蛤蟆军师将自己的话说完,这咕丽就挥舞手掌,又在大癞蛤蟆军师另一侧的脸蛋,忽闪着啪啪地扇起嘴巴子来了。
这大癞蛤蟆军师还真就被打得急了,开口就说了一句你后,可随着眼珠一转,马上就又不敢再说什么了,但是他这一张癞嘟嘟,竟长些疙瘩的脸蛋上,却像是痉挛一样抽搐起来。
一时间这在碉楼中的众多魔族人,除了咕噜和咕丽之外,皆都露出鄙夷的微笑出来,很是玩味地瞅着大癞蛤蟆军师。
这大癞蛤蟆军师实在也是有些无奈,他连续后退了几步,然后又伸出一只爪,将咕丽打得红艳艳的脸蛋捂住,然后像是深闺怨妇一样瞅着咕丽一秒钟后,就深深地低垂下头颅。
要知道这大癞蛤蟆军师这体量和身材那不可是盖的,光是瞅大癞蛤蟆军师这体量,就足够人喝上一壶的了,这大癞蛤蟆军师体量足足有一辆汽车那么大,而块头嘛,自然不用太多的笔墨提及,更像是重型炸弹。
诶呦呦,这‘重形炸弹’也有有苦说不来的时候呀,只见这大癞蛤蟆军师此时的模样,就像是受了欺负的孩子,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呢,这简直就是马屁精的典型下场。
但是这咕丽的气,显然是不会因为大癞蛤蟆军师做出一些实质的让步,而有丝毫的消减——只见这咕丽眉头一挑,眼中徒然就多了几抹杀气,同时展开自己的翅膀,就要向着大癞蛤蟆军师飞去,再次清算这大癞蛤蟆军师口无遮拦的罪过呢。
呼……咕丽翅膀扇动一下,她的身体竟然飘飘忽忽地从地面上飞起,但是一个苍老的而又虚弱的声音却响起:
“女儿不可如此,不要寒了人心。”
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此话非咕噜说的莫属,众魔族人顺着声音看去,正好看到咕噜期望的眼神盯在咕丽面孔上,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暗气——此时的咕噜仿佛已达到疯狂的边缘,眼中赤红,肌肤痉挛地跳动着,带着脸面上的血迹流淌到下颌。
只是一打眼儿,这咕丽的挑动的眉头就恢复了忧郁之色,然后她收拢翅膀,落回到地面上,扭头看着咕噜。
“父亲,这小人……”
话说最后咕丽竟仿佛有鲠在喉一样,无法将话说下去,其实是为咕噜担心,但是终究是忍不住眼中泪水流出。
“哎~”咕噜长叹一声,然后就挥舞着手掌,带出一道道咒语萦绕在他手掌间,很快就让这手掌间的咒语像是黑色烟尘一样扩散开来了,将咕噜整个前胸都笼罩在咒语中了。
“嘶嘶啦啦”地声音从咕噜胸前的像是烟尘一样正在扩散的咒语中响起,然后就有一道道电流冒了出来。闪耀的电流将咕噜的面容映照得有些白皙,就仿佛斑驳影像交错在他脸上一样,令人一见就觉得咕噜的脸蛋上不像是先前那么地恐怖了。
“女儿,大癞蛤蟆虽然善于阿谀逢迎,但是为今之计,咱们魔族人人才凋零,纵观普天之下,愿意为咱们魔族人效死力者,简直少之又少。”
话说到最后这咕噜舞动的双掌突然停了下来,并且将自己的双掌摊开,手指间掐成了仿若莲花指头一般,而那正在扩散的仿若黑色烟尘的咒语,竟像是一缕缕烟一样向着咕噜的手掌上汇聚而去。
“女儿,为父身上的这一点伤算不得什么,只要俺施用魔法,将俺脸上伤口上愈合,俺相信再调养几日,俺的伤势必定就会痊愈,你到不用担心。”
当咕噜这段话说完,那飞向他手掌咒语,竟然完全隐没到他手掌之中,只能见到在他手掌上潜行的一道道黑影,正在往他手臂上窜动而去。
咕丽心下甚安,至少自己父亲明确答复,他的伤势不碍事,这是很关键的信息,至少在近一阶段她不用为城下聚集而来的人类军队过多的担心。
呼……咕丽在心中暗暗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的面容说:“女儿听父亲的话便是,不与这大癞蛤蟆军师为难,事事以父亲马首是瞻。”
一听咕丽如此说,这咕噜老脸上顿时如曼陀罗花一样笑的娇艳而邪恶。
而咕丽却转身看向这大癞蛤蟆军师,只见这大癞蛤蟆军师正低垂着头颅,抬着眼皮,偷偷地看着自己,这咕丽立即就瞪大眼睛,仿佛要吃了大癞蛤蟆军师一般。
然而这久经事故的大癞蛤蟆军师也会见风驶舵,明明就是听到了咕噜的善意,此时却仿佛毫不知情一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之上磕头如同捣蒜,将地板磕得砰砰直响的同时,在他嘴里还怯怯懦懦地说着:
“一切都是俺的错,是俺光想着梦之城的安危,以便能为主人多分忧,却没有考虑到主人现在身受重伤。”
“罢了罢了,”咕噜连续挥舞了几下手掌,然后他那一双仿佛枯槁的手,就轻柔地在自己胸前舞动起来。
第一千七百八十一章 问计
很快淡淡的,仿佛黑色烟尘一样的咒语就缭绕在了咕噜的手指间之上,在随着咕噜这一双舞动的双手拖出长长的仿佛黑色飘带一样的影像出来。
而在咕噜脸蛋上那匕首刺出的伤口上,也在着咕噜这轻柔挥舞的双手,在慢慢地愈合着,直到了数秒钟,咕噜脸上的伤口恢复如初的了。
不过在此时先前进入咕噜体内的咒语突然光芒大作起来,那黑色的芒影,仿佛从咕噜身体透露出来一样,只是在他体外一闪,便消失了,然后就向着咕噜的丹田汇聚而去了。
咕噜眼中徒然闪出两抹寒寒冷冷的精光,一秒钟后扑一收敛,他眼神中就一黯,然后他眉头紧皱着说:
“伤口被俺用魔法愈合了,但是俺体内也消耗了不少的法力,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得过来的。”
咕噜目视着围拢在自己身边的众魔族人,将话说完,然后就闭上眼睛,可这时说来也是奇怪,在咕噜额头之上,那像是斗大的汗珠竟冒了出来,噼里啪啦地往他脸颊上流淌而去。
由此可见,这咕噜所言并非虚假,而是乃是发自肺腑之言,咕噜身体内魔法消耗过多,暂时是不能恢复的。
不过这也让咕丽有些担心,毕竟在现在的时刻,刘菱的死忠分子们已经兵临城下,稍有差池,那么对于魔族人来说,将是灭顶之灾无法挽回。
咕丽的忧郁之情,跃然就出现在她的面容上——只见这咕丽眉头轻挑,面若凝霜,眼神中忧郁之色跃然出现,始终盯在咕噜憔悴的面容上。
“父亲,”咕丽开口只招呼了一声,她的话头就被咕噜打断了。
只见这咕噜依然盘坐在地板之上,而他一双形如枯槁一般的双手却搭在膝盖上,闭着眼睛,仿佛在调息自己体内乱窜的法力和真气的样子。
“女儿不要担心,为父身体受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一点点伤害罢了,只要几个时辰,为父就可以恢复过来,一切都在为父的掌控之中。”
一听到咕噜此言,本就担心的咕丽心中就更加的恐慌,要知道这是在两军搏杀之际,这敌军那里会给你半点喘息机会……何况是几个时辰?
咕丽眉宇间一皱,本想着再问咕噜些什么,可一看到咕噜额头上那斗大的汗珠,她的心就仿佛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在哆嗦和疼痛中颤抖了一下,然后神情就越加地黯然了。
无奈之下,咕丽扭头看向四周的魔族人,见到魔族人神色各有不同:矮人尤大肩头上的鲜血已经不再流淌,但是从脸面上看,现在的他还很虚弱——脸面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的白,在他脸蛋上竟看到一点血色,大癞蛤蟆军师由于被自己教训了一顿,现在正跪附在地板之上面,就像是一滩散发着臭烘烘味道的大便,实在令人不想多看上一眼的,而像是代素,伏辰,伏白这样的魔族人,目光显然有些短浅,显然并没有意识到咕噜对于他们的重要性,面部上竟很是淡然,仿佛敌军会等待咕噜伤势好转,然后再攻击似的,看不到有什么忧虑之色在脸面上,唯独有一人引起了咕丽的注意,此人至始至终都是一副的面孔,不急不躁,仿佛心中自有千秋一般。
“伏翠,”咕丽眼中闪出两抹光芒,显然是对伏翠的表现有了极大的兴趣,“你是怎么看待现如今情势的?”
从咕丽的话中,分明就可以看出咕丽在看到伏翠不急不躁的表现之后,本以为这伏翠心中必定有退敌妙计,殊不知这伏翠之所以有如此表现,究其根本,乃是她恨这咕噜。
一听咕丽突然发问,这伏翠到也是愣了,她先是将自己的目光从咕噜面容移到咕丽脸上,然后眼中神色迷茫地看着咕丽的脸……仿佛在说,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俺了,俺这一个弱小的女子,又能怎么样?
随着咕丽这一声问话,众人的目光纷纷注视在伏翠面容上,其他的人到没什么,唯独这蛇人一族的伏白,伏辰面色皆都露出了为难之色。
伏白和伏辰与这伏翠感情笃厚非比寻常,尤其是这伏辰更是与自己这妹妹亲如手足,容不得别人半点轻视,或者慢待自己这妹妹,见到咕丽问话,心中到也为自己这妹妹捏了一把汗,手心中隐隐渗出汗水,但是他马上又为自己这妹妹担心起来,生怕这咕丽生猛,挥掌就掌掴伏翠,这样一来,他这妹妹必定难以承受住此番无理之羞辱,必定会自杀,或者在屋中自缢而死的了。
伏白老脸阴沉,心中似有极大的不悦,而这伏辰则悄悄将自己冒出汗珠的手掌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了,恐怕只要咕丽像是对待大癞蛤蟆军师那样,掌掴自己的妹妹或者出言羞辱,这伏辰会立马抽剑劈砍咕丽的。
言至此处,此时碉楼之内已经达到了剑拔弩张地步,只要咕丽言辞和行为稍有不堪,恐怕立刻就会血溅五步,从而魔族人因为利益而形成的短暂联盟,必定会土崩瓦解的。
但是这咕丽却并没有注意到付白和伏辰此刻的紧张神态,只是一味地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伏翠的面孔上,见伏翠不说话,愣愣地看着自己,她眉头皱得更紧,然后这才说:
“伏翠,俺刚才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吗?俺是问你,你如何看待此时情景?”
咕丽心境有些变坏,只在说这段话,语气竟有些不善,话间语气越来越重,直到话后面若寒冬腊月的凝霜,竟仿佛带出阵阵的冰冷寒意出来。
一瞅见咕丽面色阴冷,这伏翠才回过神来,原来这咕丽是在问自己形势研判……想是咕噜受伤,这咕丽没了主意,这才出言询问自己缘由。
伏翠眼珠一转,然后目视着咕丽的面容说道:“梦之城中早就做了防备,况且这城下刘菱死忠率领的军队在三番五次攻击城头时也已经受到了不小的伤亡了,想要再次蹬顶城上却绝非易与之事。”
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 他在想什么?
这伏翠说的话,意味之中透着狡黠,分明就是咕噜提前布置好的手段,但是一经伏翠口中说出到是别有意味——这伏翠人虽貌美如花,本像是男人玩物,但是从她话里行间却可以看出这女人颇为心机的。
咕丽虽然没有达到咕噜那样能够掌控大局的能力,但是其人却并不傻,研判一个人的能力,还是具备的,在听完伏翠这话,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伏翠表面上看上有些柔弱,但是绝对不是泛泛之辈的了。
咕丽目光盯在伏翠面孔,眼神中透露着诧异,然后咬了咬自己的牙槽,将脸面上的肌肤棱角分明地带起后,这才看着父翠说:“你说的也是。”——咕丽嘴上虽然这么地说,但是心里面还是犯嘀咕,这伏翠话虽说的好听,但是现在情势却并不乐观,刘菱死忠就在梦之城城下,顷刻就会让梦之城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不过咕丽此言却也有安抚军心的嫌疑,要知道她一旦在众族人当中露出惧怕城下敌军,那么这在场的魔族人,岂不是要乱了阵脚了的吗?更何况,自己的父亲还重伤未愈?
咕丽目光从伏翠面孔移开,看向盘坐在地板上的咕噜,然后眉宇间一皱,就要开口说话,然而就在此时就听得碉楼窗户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身材消瘦,身着锦衣的飞兽震动着翅膀从窗户当中飞了进来了。
“族长,不,监国,”这个飞兽显得有些慌乱,只在震动翅膀飞到碉楼中,就急切地看着盘坐在地板上的咕噜,有些慌不择言地嘶吼着,“北城门来了巨人进攻北城了呀,那些沼泽中的巨人非常的凶猛的,现在都已经蹬上了城头,恐怕也就顶多几个时辰,就能将城头占领。”
当这个飞兽将话说完,其人也就到了咕噜的身边,也不看现在的咕噜闭着眼睛,只是跪倒在地板之上,然后双手支撑在地板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低垂着头颅,额头贴附在地板上。
咕噜凝神听完了这个飞兽的话之后,这才睁开眼睛,看向这个飞兽。
“巨人有多少人,蹬上了城头之上了?”
说着咕噜伸出手,将自己额头上那斗大的汗珠擦拭了一把,然后他额头上混合着泥水,带出几抹的黑印出来。
“人数也不多,大约有百十余人而已。”这个飞兽像是刚才一样头颅深深低垂,额头贴附在地板之上,声音嘶哑地说,不敢抬看咕噜一眼。
咕噜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什么阴谋,百十余巨人就想要攻下梦之城北城吗?这简直不就是天大的笑话吗?
“百十余人?”咕噜重复着这个飞兽刚才说过的话,内心中有些焦急,但是终归是没有表现在脸面上。
“是,巨人就是百十余人蹬上了城头。”
这个飞兽很是肯定地回答了一遍,然后稍微抬起头来,抬起眼皮偷偷地看向咕噜,见咕噜目光中露出凶光,很快就又将自己的头颅低垂下去。
“巨人的军队,一共就有百十余人吗?”咕噜问着心中就想出了一条的毒计……要是这巨人族人前来的军队只有百十余人,那么此刻他就安排魔族人,迂回北城城下消灭这百十余巨人,也好先平息了巨人。
“不是,据俺观察,巨人族人有一千余人,这百十余人,好像是他们首领派遣出来的先头试探性部队。”飞兽说。
咕噜将自己搭在膝盖之上的双手抽了回来,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之上面,然后仰着头颅,连续眨动着眼睛,仿佛在寻思着什么,直到数秒钟后,他这才低垂下头颅,看着飞兽说:
“北城中布置了魔虫和飞兽,还有鸟人了吗?”
在咕噜的印象当中,他早就安排火里布置过四个城门的防守,但是现在一听这飞兽说,北城城头即将要攻破,他这一颗心还是悬乎了起来,故而这他这才有像是强调似地问。
“魔虫,飞兽,鸟人还没有出击呢。”飞兽说。
咕噜目光从这个飞兽身体上移开,注视到了站立这个飞兽身侧后的火里面孔上,然后说:“火里,你这就和这个族人一起回梦之城的北城去,记得,北城魔虫,飞兽和鸟人就由你率领,你一定要击退巨人族人。”
这火里一听咕噜将这么重的任务交付给自己,心中一喜,但是随即面色就凝重了起来——这巨人族人可不好对付的,尤其是那巨人首领凿开更是身经百战的人物,岂是好相与的。
不过这火里到也识得大体,只在咕噜话后,他竟然跪倒在地板之上,然后高声地说道:“喏”后话也不多说,起身一挥手,就边向着碉楼北面的窗户走去,边高声道:“你这就跟俺去北城,俺自会带领你们击退巨人。”
“喏”这个地位低下的飞兽答应了一声后,起身对着咕噜双手抱拳,然后话也不再多说,转身跟在火里身后就向着北窗走去,很快两人一前一后就到了碉楼的北窗前面了,然后先后从北纵跃了出去,飞向北城。
到了这时这咕噜却也没了心思疗伤了,踉跄着身形从地板上站立起来,然后步履蹒跚地边向着碉楼南窗走,边对在碉楼中的魔族人说道:
“你们都跟俺来,都到窗户边上。”
说着这咕噜就先到南窗户边上站立,推开扇窗,向城下看了过去了。其后碉楼中的魔族人也跟着来到了窗户前,推开窗户向外看了过去。
在南城下,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刚才战斗过的痕迹,硝烟和鲜血并存,残肢和尸体遍布城下草地,而在距离城墙数百米开外的空地上,士气低落的士兵正在排列着队伍,俨然就没了来时那气壮山河的气势。
面孔朝向窗外,只看了一眼城下情景后,这咕噜就将自己的眼睛闭上,而其他的魔族人纷纷将目光投射到咕噜面孔上,见他沉默,又狐疑地看向了窗户外,在心中纷纷猜测咕噜的用意……这是要干什么事情,难道北城战事与南城有关的吗?
第一千七百八十三章 呼唤魔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下来一般,一切的景象都是静止的,而城外的景象,就像是一副逼真的水墨画,在浩瀚的天地间人与景物融合在了起,成为了天地间的一个部分,从此再也分割不了,没了动态感。
而咕噜的心思却一刻也没有停止下来,在他脑海中正酝酿一个惊天的计划,但是他不说,又有谁会说呢,其实这样的事情只有咕噜自己明白。
在咕噜沉思了十多分钟,他终于是开口说了话,只见他目光目视着城外的远方那湛蓝湛蓝的五彩湖水面上,声音沉稳而又沙哑地说道:
“北城或许是他们要突破的主要方向。”
咕噜目光冰冷了起来,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在咕噜眼中仿佛生出两层冰冰冷冷,寒气逼人的寒芒出来。
众魔族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咕噜面容上,谁也不肯先开口打断咕噜的话,毕竟这是关系魔族人生死大计的事儿,一旦判断失误,那么后果将是毁灭的,甚至是不可挽回的了。
“他们会将城下兵马都调集到北城,然后集中兵力攻击北城城头。”
咕噜眉头一挑,稀疏的眉毛就像是被特意修剪过一样,在阳光光线中,像是被刀生生地劈砍掉了一半儿,只留有半截眉毛,还看得清楚。
听闻咕噜此话,众魔族人或多或少都露出诧异的神色,眼中那透露着的焦虑,仿佛山林大火一样要熊熊燃烧起来。
“矮人尤大,你率领矮人在北城埋伏。”
矮人尤大双拳一抱,正要答应之时,这咕噜却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代素和火里,然后他说:“火里和代素,你们带领飞兽和鸟人关注北城的动向,一旦北城大战在即之时你们立刻率领飞兽和鸟人驰援北城去。”
“喏”火里和代素几乎同时答应了一声,然后这扭头看着火里和代素的矮人尤大这才目视着咕噜说道:“俺这就去,还望咕噜监国大人保重。”
咕噜大手一挥,面色也随即阴沉了下来,然后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将自己的眼睛闭上,这才又说:“俺会的,还望你能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这矮人尤大话也不多说,只是抱拳对着咕噜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就向着窗户走去,数步间便到了窗户前,纵身就从窗户中跳跃了出去了。
这矮人尤大难道是疯了不成,竟从窗户当中纵身跳跃而下,要知道这梦之城的城墙可不是一般的高大,足足有百米之高,而从百米高的城墙纵跃而下,依照矮人尤大这小身子骨,恐怕得摔成了肉饼形状了。
除了咕噜外,众魔族人纷纷走到窗户前观看,只见这矮人尤大一纵跃身体到了城头上,他这一双腿就有意识地蹬了一下城头上的墙砖之上,然后他双腿一弯,就马上伸直了,整个儿身体就像抛物线一样向前纵跃而去。
此时的情景,让窗前的魔族人甚感意外,这矮人尤大就仿佛在空中纵跃的猿猴,在身体前倾时,从城头上滑落,直滑落了几十米远之后,这矮人尤大的身体突然就动弹了起来。
只见矮人尤大四肢齐动,就像是在水中划动一样,使得他快速坠落的身体,竟在四肢的挥舞之下慢了下来。
然后数秒钟后矮人尤大的身体就落到地面上,此时从碉楼窗户中看矮人尤大,他的身影不过是一个模糊的,仿佛融合在城墙阴影中的影像。
站立在城墙根底下,矮人尤大双手扩在自己的嘴角边上,然后喉结耸动了几下,张开嘴持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伴随着矮人尤大喉结中发出的声音传播开来,距离城墙根底下数十米的距离里,草地突然震颤了起来,从草地上还冒出丝丝缕缕的烟尘出来,向着矮人尤大的身前漂移了过来。
眨眼间这从草地上冒出的烟尘就停止在了矮人尤大面前,然后像是滚滚升腾而起的尘埃一样升腾到空中。
数秒钟后矮人尤大面前的土地竟然龟裂开,然后地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将这龟裂开的土地拱了起来,直到数米高后这龟裂的土地才被掀翻在显露出来的地坑四周,在带着滚滚的灰尘时,散落成无数的碎块儿,而这时魔虫尖尖的头颅也从尘埃中显现出来。
远远地看去这魔虫尖尖的头颅就像是尘埃中,若隐若现的模糊小点儿,而待尘埃在风中散去,才显现出魔虫头颅的本来面目,这魔虫的头颅顶上,伸出一个圆滚滚的仿佛悬浮在空中的眼珠,盯在矮人尤大面容一秒钟,然后就像是回应矮人尤大一般,在耸动喉结时咔嚓咔嚓地发出了与矮人尤大一样的声音出来。
到了这时这矮人尤大放下自己的手,然后目视着在自己面前坑洞中露出头颅来的魔虫笑着时,伸出手去在魔虫的头颅顶上轻轻地抚摸起来。
想是这魔虫本就与这矮人尤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纵然在矮人尤大的手抚摸之中,这魔虫也显露出极其享受的样子,轻轻地摇晃着头颅,在喉结耸动时,发出间断的咔嚓咔嚓声,而魔虫眼中却像是旋转的球体,在矮人尤大的面前四处漂移,眼珠盯在矮人尤大的面孔看个没完。
很快矮人尤大就拍了拍魔虫的头顶,然后像是猿猴一样,纵身就从地面上跃起,到了魔虫的脖颈之上那个像是乌龟壳一样的金属机械壳中边上,伸手就在这金属机械壳边缘的位置按了一下,然后这魔虫脖颈上捆绑着的机械金属壳就像是花瓣一样地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空间出来。
在机械壳中,空间不算是太大的,但是足够容纳下一个矮人的身体,并且还有一个足够矮人坐下的下木头小椅子,其余的就看不到什么特别的了。
嗖……矮人尤大翻身就向着机械壳中纵跃了而去,一站立在机械壳中,就仰望向城头,像是仰望自己的君王一样,很是恭敬地对着碉楼窗户外站立的咕噜,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就坐在了机械壳当中去了,紧接着他伸出手,按在小椅子底下一个按钮上,然后这机械壳就收拢起来。
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 孩子脾气
这一幕有些奇幻,但是绝对是现实的,这像是花瓣一样收拢起来的机械外壳,一旦合拢后竟像是一个龟壳一样,贴附在魔虫的脖颈的上面。
不过这‘龟壳’贴附的方式也有些特殊,在与魔虫脖颈紧贴的面上是平整的,而外延出来的四个孔洞里则穿着粗大的红色的绳索缠绕在脖颈上面,使得从整体看过去这魔虫脖颈上的‘龟壳’仿佛与魔虫浑然一体,就像是魔虫脖颈上长出的瘤子,或者其它的什么肉块儿似的。
机械龟壳一收拢后,在机械龟壳当中坐着的矮人尤大喉结中就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出来,然后这魔虫在短暂地应和了矮人尤大的咔嚓咔嚓声音后,竟然仰起尖尖的头颅嘶吼数声,这才猛地往坑里面一头扎过去,蠕动着巨大的身躯向着坑洞中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碉楼众多魔族人的视线当中,唯有坑洞中飞扬起来的滚滚的尘埃升腾到空中去了。
这是辣椒吗?这巨人凿开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就给俺吃上了辣椒了……朱孩儿张开嘴,伸出舌头来回在嘴前晃悠,尽量地散开自己舌头上那辛辣和火热感,使得自己好过一点,但是他的眼睛却盯在巨人凿开面容。
见到经过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这百余巨人,蹬上城头后砍杀的极其疯狂,竟让城头上那些衣衫褴褛的百姓四处奔逃,巨人凿开粗犷的脸面上,露出了灿烂笑容,然后回头看着正在做出一副怪模样的朱孩儿。
巨人凿开笑容收敛,然后又将自己目光凝视在自己手掌上那几块儿还未被朱孩儿吃下的药丸上……这药丸真就有那么辣吗?心中狐疑着药丸,是否有朱孩儿表现的那样辛辣。
正当巨人凿开要解下自己腰间的水葫芦,喂给朱孩儿喝上那么一口,他的余光中却见到这朱孩儿身体上竟然冒出了阵阵的红色光芒出来。
这一下可惊呆了巨人凿开,他没有想到在巨人族人里,这所谓的疗伤圣药,竟然给人类吃后有这样的表现,使得朱孩儿身体发生了变化。
这从朱孩儿身体中冒出的红色光芒就像是一抹芒影,飘忽着向天空飘散而去,很快就融合在了风里不分彼此了,而朱孩儿那惨白惨白的面孔上,竟有如爬上了两朵红霞一般,不但红艳艳的,还冒出潮红出来。
一时之间这巨人凿开到是慌了手脚,要知道像朱孩儿今天这个样子,在他这几万年的生命当中,从来是没有见过的,甚至可以说是他意想不到的……吃了药,身体就会冒出光芒出来吗?这比吸食海洛因可过瘾多了,明显是违反了常理的吗?巨人族人怎么没有这样,不过是伤愈了,没有这么强烈地反应的吗?
一颗长在沼泽中水泡里,随着水泡干涸而消亡的像是青苔一样的小草真的就有这么神奇的功效的吗?见巨人医伤,见人类赋予异常的吗?
呼……在内心中,巨人凿开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暗暗想到如果自己早点发现这水草药丸有如此的功效,那么自己多吃些好了,说不定力拔山兮气盖世呢,这该有多好的呢?
巨人凿开的眼睛在常人的眼里本来就大,这一因为惊骇,他的眼睛瞪大了后,就更加的有些让人意外了,他的眼睛就像是圆滚滚的球一样,仿佛随时从他眼眶中鼓冒出来呢,然后又在朱孩儿冒着缥缈红光的身体上上下的打量……对于整个事件不太了解的人,乍一看还会以为这巨人要吃了朱孩儿,当做晚饭呢。
数秒钟这朱孩儿身体上散发出来的缥缈的红光,竟然消失于无形了,随之他潮红而红艳艳的脸颊之上也像是断了片儿的白纸一样恢复到原样。
“嗯,”这朱孩儿眨动着大生生的眼睛,在带着长长的仿佛毛刷子一样的眼睫毛忽闪了数次后这才说,“巨人首领,你刚才的话果然非虚,这药丸果然就是疗伤圣药无疑,俺一吃下这药丸,原先俺那搅动的五脏六腑,就立刻恢复到正常状态。身体仿佛较之以前更加有力道了。”
见到朱孩儿身体上冒出的红色芒影在瞬间散去,这巨人凿开本就惊骇,又听这朱孩儿说话的声音中有了底气,更是相信这朱孩儿身体的内伤真是好了一些,这才微笑着说道:
“孩子,你的伤好了些就比什么都好,俺心里面的愧疚感就减轻不少。”
这巨人此话也是有原因的,这朱孩儿之所以受此重伤,还不是巨人说服朱孩儿去城头放火烧碉楼的缘故?不然朱孩儿怎么遭受了别人的埋伏?
朱孩儿身负异能,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只在听到这巨人凿开近乎安慰的话后,他眼中竟泛起了泪花,在他眨动着眼睛时,一闪一闪的竟显出闪闪的光芒出来。很显然这朱孩儿是被巨人凿开的话感动了。
“没关系,都没事儿,俺再吃几块儿散碎的药丸,俺这身体就会恢复好起来。”说着朱孩儿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手,从巨人凿开巨大的手掌中,又拿起了几块药丸递到嘴边上,“这药丸那里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这药丸实在是太过的辛辣了,吃了后是要辣舌头的,那火烧火燎的感觉,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话毕他就将手中的药丸碎块儿放到嘴中大口大口地咀嚼了起来。
而这巨人凿开一听这朱孩儿话中有点意思,竟说什么,这药丸辛辣非常人可以忍受,而他自己却要接连吃药丸,这分明不是说他非比寻常吗?这实在让巨人凿开觉得有意思……被打成重伤的非比寻常之人吗?这实在有些让人想把大牙笑掉的感觉。
只看着朱孩儿憋胀着通红的面颊,小嘴蠕动,这巨人凿开就有些忍不住乐,张开嘴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了。
而这站立在巨人凿开四周的巨人孩童,见凿开笑得开心,也随之目视着朱孩儿抿嘴笑了起来。
但是这朱孩儿却有些孩子的脾气,见众巨人笑了,自己却仿佛痴迷了一般,只顾大口大口咀嚼起药丸。
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火球
一个人无论多么的伟大,多么的厉害,终究都会有一个值得留恋的童年,或许这童年是悲惨的,又或许童年是幸福,可童年阶段究其人类一生都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的。
是的,悲惨的童年,也许是一碗粗茶淡饭,或许是衣衫褴褛的记忆,再或许是妈妈手中缝补的破烂衣服,这充斥着惨淡记忆中的一个个桥段,却是温馨与幸福间合鸣出来的最好音符,就像是奏响的交响乐那样,和着各式各样音乐的合音既空灵而又妙曼地散播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幸福的童年,之所以要幸福其定义上就应该有些不同,一个人的人生阶段,不是每一个阶段都会充满幸福感的,甚至在通常情况之下会遭遇挫折和失败,从而使得人的人生才有了区别幸福童年才有的形式。
当然无论在人生的道路会遭遇到什么,这承载着满满幸福感的童年都是一段不可抹杀的,甚至值得回忆的最美好而又充斥着甜腻腻的感的人生段落。
从而也就让人不得不问幸福的童年到底应该是什么?
是妈妈手中端着的破碗中的面条?
是妈妈温暖的手牵着自己的手走路?
还或是妈妈给买的一件崭新的衣裳,再或是因为穿上了新衣裳从而在自己家破镜子前,晃来晃去照个没完。
无论幸福是什么?最终幸福或许只是留存在脑海中的幸福满满的微笑,或者是干脆淡漠了金钱和权力的世界,这才能称之为幸福感爆棚,从而这幸福的定义也宽泛了起来,幸福感没富裕家庭和贫穷家庭的区分,只有温馨和冷酷之间的差异。
正如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描写的那样场景,幸福是没有贫穷和富裕之间的界限的,有的仅仅是家庭的温暖怀抱,甚至可以说是幸福跨了界。
在朱孩儿的童年,他前半段童年的记忆,或许要简单得多,就像是这宽泛的幸福童年定义那样,他的幸福或许只在手心中捧的残羹剩饭被舔食了个一干二净,露出自己手掌心上白生生的面皮出来,自己再痴痴傻傻地看着白生生手掌面皮笑。
是的,朱孩儿前半段的童年是悲惨的,他的前半段的童年,就像是被命运之神抛弃了一样,在一个不起眼儿的角落,为了咕噜咕噜直叫唤的肚皮奔波,而那坐在墙角下有阴影的地面上,或许就是他童年短暂的幸福,再或者是吃着自以为是香甜可口的残羹冷炙这一刻才算得上幸福。
朱孩儿的前半段童年,没有一个家,更没有什么固定场所以供他休憩,他有的,仅仅像是浮萍一样的人生。
过去不可追,未来仍可追,混淆了现在和过去,仿佛就看不到什么未来,而未来却在不经意间在向着追思过去,承认现在的人抛出了橄榄枝,从而让一个彷徨和迷茫的人,从此有了新的动力,去追寻人生中新的开始,或许这是在不经意间的事,但是终归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辛辣的药丸实在不好吃,但是这朱孩儿却没像刚才一样,表现得夸张,他眯着眼睛,眼中虽含着泪花,却始终含着盈盈的笑意,闭着嘴,蠕动着口腔,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
这药丸是不会变化的,也不会给朱孩儿带来什么惊喜,唯一给他的体验,可能就是这沼泽水泡孕育长大的像是青苔一样的小草辛辣的味道。
是的,是苦难的经历告诉这个孩子,不要在苦难面前低头,人生就应该像是那茫茫无际草原上的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样顽强。
而巨人凿开哈哈的笑声却一刻也没有因为朱孩儿突然变得坚强起来而收敛,他爽朗的笑声就像是宏钟一样响亮,在这空旷城下持续地响着。
“嘭”地几声,要比巨人凿开哈哈大笑还要大的声音,就像是深冬刚过,平凭空就响起的炸雷一般响起。
城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城头看去,这一看可就不得了,在这城头上空,无数的火球直接向城头砸了过去。
巨人凿开的眼瞳映显出城头上的景象,一个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火球,像是划过天空中一道道的流星抛向城上,有的火球已经砸落在城头上,在将这城头上砸得轰然巨响之时,飞溅而出的火花像是满天星雨。
朱孩儿动着的嘴在这一刻停止了下来,目光露出无比惊骇的神色看着城头。
十多个巨人孩童几乎都是一个表情,呆若木鸡一样看着城头上的景象。
在他们的心里,同时都有这样的一个声音——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城里的魔族人竟然狠辣到如此的地步,竟连自己的士兵生命都不顾及吗?
很快又是接连几声嘭嘭地巨响之声,然后这城头上就见得许多的火球砸落,其中不乏准头有失,砸落在碉楼上,或者城外的,沿着城墙往城下草地快速地砸落而去,很快就将城下草地砸出一个很大的坑来了,然后又反弹到空中,抛出老远,向着巨人军阵中滚动数米这才停下。
而城头此时却已经看不到大致的人影,那那灼热的,腾腾升起的仿佛火浪一样的火焰,直带着滚滚的浓烟向着城头上的天空升腾而去了,直将城头上不大的天空染成了红霞。
咔嚓地一声,被火球砸中的碉楼在巨响声中,慢慢地向着城下倾斜而去,直在要倒下这一刻,那冒着滚滚黑烟的碉楼,竟然呼啦一巨声,彻底地燃烧了起来,而远远地看去,在浓烟中又有不少的飞兽和鸟人,快速拍打着翅膀向着天空飞去了。
只是数秒钟这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碉楼,就嘭地一声砸落在城下的草地上,然后就见得这熊熊大火中的碉楼,在强大的冲击力作用下带着火焰的木屑四散着冲飞到了空中去了。
而城下那百十余巨人在这突然来的袭击中,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他们当中有的干脆奔跑开来,有的反身向前,抓住正在攀爬的巨人同伴,一起躲避散飞在空中的火焰碎木屑子。
第一千七百八十六章 破城之计
很快在这城头和城下就被火球浓浓的烟尘遮掩住,看不大什么景象了。
在看到这样的情景后巨人凿开眼中神色一黯,然后眉头挑起,这才将自己眼睛闭上,而其他的人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过这城内的投石车并没有持续投射多长时间,只是投射了一波火球后就停了下来,可就是这样也足够惨烈的了——在城头上那弥漫着呛人味道的硝烟,在火焰中滚滚升腾到空中,直到到了多达数十米的空中后才随着高空中的风缓慢地散去。
城头上大致的景象还是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依稀还是可以看到巨人的火球在滚动中,将一个个模糊的人影碾压倒下,而在熊熊烈火的城头上还有不少的,模糊的,影像从城头纵跃下来,只在断断续续啊地惨叫声中,这才让人感觉到此次进攻的惨烈。
城下浓烟的边缘,大约六七十个巨人向着军阵这方快速地奔跑过来了,光是看他们的样子,就可以知道这些巨人都是列队在城下警戒的,他们的衣甲上和兵器上没有一点的血迹。很快这些巨人就跑回到了巨人凿开身前,而这巨人凿开也未过多地说些什么,只是大手一挥就说:“你们都回阵中去吧!”然后这些巨人就又手拿着兵器,跑回阵中站立。
军阵中所有的巨人都目视着城头,而直到这城头上的浓烟散去之后,这城中也没再投射出什么火球出来,不过这城头上惨烈景象却呈现在了一千余巨人的眼前了。
在城头上已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在城上,几乎所有人,其中包括已经蹬上城头的巨人,都不见了踪影了,很显然在城头上的巨人和百姓已被投石车投射出来火球烧死和碾压死了。
而在城头上的女墙垛子上,那被火球砸成豁口的城墙随处可以见到的,甚至在有些被砸得严重的地方里,整片的墙壁都被砸出了凹槽了,在城头上露出巨大的豁口出来了。
而在城头上,那三座分别矗立在城头中间和两边上的碉楼则早就没了影像,在其碉楼原来的位置之上,只留有残存在城头上的建筑基础,尤其是右侧城墙那碉楼的残存基础还好一些,在那里,碉楼虽然被砸落,但是其留下的二层碉楼赫然在目,当然这不长眼的火球是不会照顾右侧碉楼的,其留存的二层碉楼,也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的完美的,其屋顶早就在火球的抛射当中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残存的影像了,这是最好的情景,就不好说其它两座碉楼了,其基本上已经被连根拔起。
巨人凿开的目光在看到城头上这样的景象后,眼中先是一黯,然后眼中就暴射出精光出来,仿佛在考虑到什么后他这才这样的,但是数秒钟后巨人凿开瞅着城头上喃喃自语:
“没了几十个巨人,城头上被投石车火球打出缺口,只要再有数次,恐怕这城头上就会被巨人攻击下来的,何况在城头上,防备的碉楼已经被打落了,这显然是很好的事情。”
就在巨人凿开将自己眼中看到的情景念叨了一遍后,他脑海里灵光一闪,然后在心中暗暗地想:如果将所有军队的力量都集中在北城这里,采用车轮战术,那么这北城被攻下来,只在旦夕就可以实现夙愿的。
当巨人凿开想到最后他猛地回头,然后看着头梳朝天辫孩童臂弯里面的朱孩儿说:“孩子,你的伤势可好了一些了,俺有一事儿,想与你说,不知你现在的身体可否能完成?”
这巨人孩童臂弯里的朱孩儿并没有马上回答巨人凿开的话,而是将自己口中的药丸咽下后,这才伸出手去,在巨人凿开的手掌心中又拿了一块散碎的黑色药丸,放在了自己的嘴里,边咀嚼边呜咽着声音说:“有话您就说,俺看看俺能行不再说。”
这次的事儿,比上次要简单得多……因为心里面对朱孩儿愧疚,巨人凿开心中嘀咕后,这才笑着看朱孩儿说:“也没什么,孩子你看城头上。”说着巨人凿开就伸出自己巨大的手指,回手指了指残破的城头。
朱孩儿顺着巨人凿开,那根手指背上长满了浓密的汗毛的手指看去,在看到城头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城头除了没有人影,就零零散散地有一着熄灭了火焰的火球在城头,其余的就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了。
朱孩儿不能明白巨人凿开的意思摇了摇头,然后皱着眉头,目光注视在巨人凿开的面容上,这才说道:“什么?”
不知道这巨人凿开脑袋里在想着什么,只在朱孩儿问话后他笑盈盈的脸蛋上竟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仿佛在沉思了什么事情后,这才回答:
“城头上残破,加之三座碉楼被摧毁,北城的防守力量大大地被削弱了,只要将所有的军队调集到北城使用车轮战术,俺想破城指日可待。”
一听巨人凿开这话,朱孩儿心里面算是明白……感情儿这巨人凿开是想要他到各面城门传达他的意思,让军队都聚集在了北城这一面进攻。
“嗯,”想归想,毕竟没有得到巨人凿开的首肯,这朱孩儿也不好善自做主,就去传达什么巨人的话,所以这朱孩儿只是在答应了一声巨人凿开后说,“您说应该怎么办?”
巨人凿开把刚才自己脑海中想到的,又过了一遍,然后说:“孩子还能不能飞了,要是还能飞,就辛苦你一趟,去各个城门传达一下俺的意思,看他们能否同意俺的观念不。”
这个方法有点笨……朱孩儿这样想到,但是口上终究是没说什么话……因为他知道,此次率领军队的统帅,实质上是劳孤,只要说服他,各城门的军队自然就会聚集在北城的。
朱孩儿翻动了一下眼白,然后说:“这到不必了,”
朱孩儿话没说完,这巨人凿开就打断了他的话:“这是到底是为什么?”
“调集军队的权力在劳孤那里的,找别的将领,恐怕也不顶什么事儿,不如这样,俺这就去南城寻劳孤,让他拿主意,看看他同意你不。”
第一千七百八十七章 爱的感悟
一明白其中的原委后这巨人凿开连连点头,然后就说:“这样再好不过。”说着他就咧开了嘴嘿嘿乐了起来。
看巨人凿开笑盈盈的眼睛,这朱孩儿就觉得他眼中仿佛生出了一根毛茸茸的羽毛一样,在用茸茸的羽毛尖挠动着他的心头,使得他的心痒痒的,暖暖的,又有些火烧火燎的。
朱孩儿也随着巨人凿开展露出来的笑容笑了,然后却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将咀嚼在口中的药丸碎块儿吞咽到腹中后又伸出手去从巨人凿开手掌心中拿起那剩余的药丸块儿,放到了嘴里面边咀嚼着边呜咽地说:
“这药丸不错,俺吃了这药丸感觉到身体有了力气,俺这就去找劳孤。”
话说到最后这朱孩儿就从巨人孩童臂弯里纵跃了下去,很快就见到他的身体在空中往地面上沉降下去。眼瞅着就要落到地面上的时候这朱孩儿的双腿就像是风影一般动了起来,然后那蔓延开来的风影从他双脚开始快速地蔓延到了他的身体上,直到在眨眼间将他身体覆盖住了。
呼……风影升到巨人凿开的面容前,只在风影当中浮现出朱孩儿的面容出来,然后从风影当中伸出朱孩儿白嫩嫩的双手出来,一抱住拳头,就对着巨人凿开连连地拱手说:
“您…吧嗒…地药丸……吧嗒不错,确实就如您说的…咕噜是疗伤圣药。俺的身体恢复了不少,俺这就去。”
说完话这朱孩儿在风影中伸出的双手就收回到风影中,然后风影就向着蔚蓝色的天空飘飞去,在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巨人凿开的视线当中了。
巨人凿开仰望着的头颅缓缓平视,目光又注视在城头上面,在城头上,依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只能看到斑驳的血迹,像是淋泼在城墙上一样,到处都可以见到鲜红瘳人的印记。
三座碉楼尽数毁灭,而城头上有残缺,只要集中力量,这北城必定可以攻下来,但是要凭借着巨人一族的力量,恐怕这一千余人的巨人就算是攻击到城头上,也会被城中咕噜的军队击退,这样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巨人凿开凝滞的眼神仿佛幽暗的深洞漆黑的景象,让人看不清楚洞底的景象,唯有能看到漫无边际的,仿佛被黑暗包裹住的漆黑。
楼抱着万年公主的身体,走在灯塔岛礁上,刘菱的心别说多么的坦然了——他曾经无数次地想过这一刻,那怕是世界一个不知名的角落,或者人烟罕至的山林,只要有了公主在他身旁,无论生活会带给他什么样的苦难,无论漫漫的人生道路会让他如何的跌宕起伏,他都很愿意接受,甚至可以说是无怨无悔,更不会在耄耋之年时埋怨什么。
可曾几何时就是这样近乎卑微的想法,普罗大众都想要的一个平淡日子,在他的人生当中却成了永久的奢望,甚至难以达到的梦想巅峰,于是他的人生开始变得困顿和不堪起来。
他怀疑自己,恨自己,品味着自己人生当中的点点滴滴,甚至认为是自己的懦弱害了公主,从而也害了自己,让自己的这一份痴情像是流逝在历史长河中的滔滔江水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不值得称道的故事,就是因为这样,他内心负罪感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加的沉重,甚至到了后来他的心会慢慢地无缘由地变得越来越疼痛的了。
这一刻,就是这一刻,是他用生命捍卫的这一刻,虽然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触——万年公主虽然获得了重生,但是她却忘记了过往的一切了,但是他已经觉得十分的知足了——万年公主并没有死,就在自己的身边,她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又怎么样,这改变不了他对她炙热得如同火焰的爱恋,更改变不了,他心中的小宇宙时时刻刻就都因为她而爆发。
说真的,刘菱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了她,这一句话,看似轻描淡写一样简单,但是只有刘菱自己知道这样的一句我爱你,对于他的人生来说这意味着什么,是漫漫人生道路的互相扶持,是坎坷人生道路当中的不死灵魂的依托,更是山盟海誓的见证。
也就是这样的一句简单得平常不过的话,甚至在有些骗子的嘴中经常说的这样一句话,我爱你,我爱你,刘菱在心里面曾经默默说过无数次,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曾经为这一句话默默地哭过,可他知道他的爱情里不需要有什么目的的欺骗,他的爱情里唯有真心真意几字。
他没有欺骗过她,更不会因为肉欲的享受,把她当做什么自己的玩物,更不会把自己的爱情,凌驾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从而达到猥琐的,令人所不齿的目的,然后在欺骗自己和他人中掩饰自己的不堪过去。
他的爱,唯有真心真意,就像是陶行知说过的那一句话,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靠天靠地靠父母不算是好汉。他曾经懦弱过曾经迷茫过,只想着做一个女人裤裆中的小男人,但是他人生美好的愿景早就在遭受冷嘲热讽和现实的打击中,像是一盆盆的冰冰冷冷的凉水,淋泼在了他心头上,荡涤在他脑海中,让他混淆了现实和虚幻的脑袋,滚热得超乎寻常的心脏冷却下来。
一个男人应该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一个男人应当担负起家庭的重担。
一个男人更应该在真理面前不退缩。
这是历经风风雨雨后,刘菱心里面的感受,也像是烧红的烙铁印记在他脑海中,让他脑海中永远都留下一抹关于怎样去爱的感悟和体验。
看着在自己臂弯里仿佛沉沉睡去的公主,刘菱的心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仿佛诗情画意田园中散发着芬芳的花草香味涌入到了他心头上,纵然在行走中也忘却了人世间的苦痛和烦恼,只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刘菱,猪妖,蚩影,师中,狮人身影就随着他们移动的身体在荒凉的地面上移动,直到他们到了灯塔里,这荒凉地面上的阴影才没了影像。
第一千七百八十八章 临别前的深情
刘菱抱着万年公主走到灯塔一层右侧一处有干草铺成的地面上坐下,但是瞅他那样子,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将万年公主放下,依然将她搂在自己的臂弯里,深情地看着万年公主的面容,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情况。
事实上师中,蚩影,猪妖,狮人尾随着刘菱进入到灯塔一层之后就各自寻找角落坐下,猪妖选择和师中在一起,师中坐在左侧的墙角之上,而猪妖趴附在师中的肩膀上面了,狮人性格孤寂,竟然自个儿寻了一处距离大家都比较远的靠近一层里面的角落趴附在角落里面看着刘菱,而蚩影飞到右侧墙面的窗户台上坐下,双手托举着自己腮帮子也将目光注视在刘菱和万年公主面容上。
此时的刘菱浑身湿漉漉的,头颅始终低垂着,看着自己怀抱中的公主,而顺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流淌下的水珠,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一样滴落在万年公主脸面上。万年公主就像是睡去了的睡美人一样沉沉的睡,任由着水珠在她脸蛋流淌到地面上,很快就殷湿了一大片干草。
挥挥洒洒的,有些温柔得不像话的阳光,从空洞的石窗户中照射进来,正好形成了几道光束铺洒在灯塔一层的地面上,而它们散发出来的柔美光线则将这灯塔内的人脸面映显得有些柔和,至少看上去不是太粗犷。
师中,猪妖,狮人,蚩影看了刘菱许久,也未见刘菱说话,其中猪妖和蚩影,还有狮人眼皮越加的沉重,缓缓地闭上眼睛,唯有师中的眼睛依然盯在刘菱和万年公主的面容上。
在师中的心里,刘菱的行为有些让他好奇,他实在难以理解刘菱的行为——在他的世界里,唯有魔法和武功,才是他心目中的最大的爱好,再言及其它,仿佛提不起什么兴趣,可是今天他却怎么也弄不明白,这刘菱——自己的主人到底是怎么了?
良久后刘菱瞅着万年公主昏睡的面容,喃喃自语地说:“寡人想走了,可寡人又怎么舍得放下你,公主,你知道吗?寡人怕你再受到伤害。”
话说到最后刘菱动了情,本来明亮如皓月的眼眸中,突然闪出了两抹泪花,泪光闪闪的,仿佛泫然欲滴。
但是已经昏迷了的万年公主又怎么能听得到他在说什么,依然如同雕像一样,在刘菱的臂弯里沉沉的睡着。
这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是否就是说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在不触碰到自身最敏感的深处时,是不会哭泣的,而真到了伤心处,他真的就会像孩子一样的哭泣。
只在泪光闪闪地看了自己臂弯里的万年公主数秒钟后,刘菱那闪着泪花的眼睛中,突然就泛起了无限的爱怜。
他的眼中仿佛生出了五彩云霞一般的羽毛,只在眨动着眼睫毛之时,他眼中的‘羽毛’就飘飘洒洒地飞了出来,像是要抚慰万年公主曾经受过的伤害般,在她脸蛋上温柔地飘舞起来,只用绚丽而又五彩的毛将公主脸蛋上,将像是泪痕一样的水珠一一地从她脸蛋上抹去不留痕迹。
常言道时间是最好的药,可以抹平人们心中的伤疤,可随着时间点点滴滴地过去,在有些人心目中依然有难以忘怀的疼,就像是这一句时间是最好的药,可以抹平人们心中伤疤,并不是说给他们听的一样本起不了作用。
“寡人好爱你,这一爱兴许就是一万年,也许一万年还不够,总得爱上十万年,黑丝变了白发的时候才好。”
刘菱的话里行间,充斥着浓浓的爱,更充斥着对万年公主无限的眷恋,就像是鱼儿渴望大河,老虎需要山林一样,不舍得再从其中离开。
刘菱伸出自己的双手,在万年公主脸蛋上轻轻地擦拭,将她脸蛋上的水珠,一一擦拭得干干净净的了,然后又深情地注视在万年公主面容。
而还在注视着刘菱的师中心中却不知道有多么的难受,在他的世界里,这魔法才是他最爱,而其它的事情,他都可以置若罔闻,抛诸脑后。在听了刘菱情深意切的话语后,师中的浑身肌肤就像是被扔到了冰窟窿里,只在瞬间里便起了鸡皮疙瘩出来,浑身酥酥麻麻的有说不出来的难受。
让一个不认为爱情,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人,去感受爱情的甜言蜜语,这简直就是在对一个聋子在大吼大叫,其结果可想而知,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仿若置身在噩梦中。
师中的难受劲,光从他现在的外表上就可以看的出来,此时的师中的脸面上,仿佛凝聚了寒冬腊月的寒霜在冰冷中透露着寒意。
师中想走出灯塔,去岛礁上散散心,但是自己这肩膀上趴附的猪妖鼾声早已大作,这又让他不好意思,可坐在这里,看着刘菱柔情蜜意,他的心里面又觉得实在别扭,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脚应该放在那里,是在放在自己的身体的两侧好,还是环抱着放在自己两腿之间。
刘菱没有注意到师中现在是什么样,事实上师中有些像是在墙角根下蠕动的大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抓在乱蓬蓬的花白的头发上面了,一会儿又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身侧,一会儿又将自己的手放在两腿之间,而他的双腿更加地富有戏剧性,一会儿想要翘起二郎腿,就在一只腿要搭在另一条腿上时,又将自己的腿放下,然后挪动脚在地面轻跺。
擦拭完万年公主脸蛋上的水珠之后,刘菱嘴角展露出像是花一样的笑容,看着万年公主数秒钟后这才将自己臂弯中的万年公主放在了干草上,然后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师中说道:
“咱们该走了。”
说着刘菱的面色有些凝重了起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在语音停顿了数秒钟后,这才又紧接着说下去:
“咱们到了夸父泪岛,恐怕还要有些时候,到了那时恐怕这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到时恐怕要明天才能行动。”
师中点了点头,然后肌肤上那些起出的鸡皮疙瘩,平复到肌肤里不少。
第一千七百八十九章 轻佻的战斗
“师中将猪妖,狮人都叫上吧,随着寡人回夸父泪岛。”
从一开始,刘菱觉得自己就错了,兴许人生可以允许他犯很多很多的错误,但是他的良心告诉他自己绝对不可以在自己犯错误的时候伤害到自己所爱的人,那么自己真的就要疯了,甚至有可能在漫漫的人生旅程中,愧疚和自责会伴随到人生的终点,或许是一种无法解脱的疼。
这话是说完了,但是刘菱的思绪却像是被打开了的水闸,而那从闸口冲涌而出的江水,或许就是他早已经泛滥成灾的思绪,也是说不定了。
可无论如何,他都知道,如果现在不回去,那么对于他的死忠分子来说,这都有可能是毁灭性的打击。
咕噜会放过他们吗?显然是不会的,但是一种情况会排除在这之外的——除非这些人背叛自己,投入到咕噜的怀抱,但是这真的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不会这样做的。
从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或许在未来,他们更不会,苦难的命运早就将他们这卑微的,近乎可怜的人牢牢的栓在了一起,然后这看似平凡,而又富有戏剧性的人生当中就在这夸父泪岛上,上演了一处处的人间悲喜剧,或许是重情重义的戏码。
不管对与错,刘菱心里面都知道,自己不应该放弃曾经与自己共患难,生息与共的兄弟,一旦他反其道而行之,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灭亡……唇亡齿寒的道理很是浅显的,这一点刘菱品味的很透彻,也很明白。
刘菱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但是这不代表他心路过程有多么的复杂,他那像是奔涌而出的水流一般的思绪,在艰难的抉择中一次又一次地推动着他前行步伐,直到永远。
看着刘菱木讷的表情,这师中的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他也不想打扰刘菱,连话也说上一句,只是在点了点头后,然后伸出手一把就抓住巴掌大小的猪妖,放到了自己眼前。
睡梦中的猪妖猛地这一下子弄得醒了,朦胧的眼睛中竟然看到一个模糊的面容在自己面前晃……是敌人打过来了吗?在一刻,他会出手杀了俺吗?
这猪妖显然已经慌张,显然也没有他赤眼猪妖名字那样响亮和吓人的,这猪妖慌张地张开口像是一头小猪一样在嘶嘶地叫着,三角眼睛还瞪得像是铜铃铛的一般的大小呢。
见此后这师中乐了,同时伸出自己苍老的,充满皱纹的手拍在了猪妖的额头前黄茸茸的那一撮头发之上。
随着轻轻地‘啪’地一声落下之后,这猪妖猛地惊醒,这似梦似真的眼中,竟然将眼前的事物看得明白……眼前就是师中,这老头儿啊!
“俺说你这老头儿,怎么就不学好呐,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干嘛拍人家额头,这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呀?”
这猪妖说这话小模样确实是挺招人喜欢的——他一双前爪抓在自己的腰间上,嘟囔着猪嘴撅得老高老高的,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呢,但是一听他这话,就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了——他说什么人吓人要吓死人的,这话根本就驴唇不对马嘴嘛?这猪妖那里和人类靠得上边的,他分明就是龙的仆人,一个不折不扣的妖怪,而在这里他却将自己美化了一番,但是常人眼中看来这就像是一个百十来岁的老太太突然来了兴致,描眉画眼的,惹人好奇。
看到了妖怪老太太了吗?
一般这样的老太太可都在床上趴着呢?
师中喜欢这猪妖可能也是有缘由的,就从他听完这猪妖近乎癫狂的话后,脸面上展露出嘿嘿的傻笑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他喜爱猪妖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好像是情人眼中出西施那种感觉,要亲他一口的吗?
“好了好了好了,俺看你睡得深沉,通常手段又招呼不醒你,耽误了咱们赶路去夸父泪岛,这才拍了你额头一下,你这小家伙也不要见怪?”
这师中到底没逾矩,只是说明了缘由,但是这猪妖却仿佛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人,一听到师中说什么去夸父泪岛,他这一双三角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瞪得仿佛圆滚滚的玻璃球一样,绽放着绿油油的光芒。
“老头儿,你说什么。?”
这猪妖是多么期待,能够离开这荒芜的近乎残败的灯塔岛礁,在他的梦里面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能够去夸父泪岛,然后寻遍大街小巷吃美食。
话到了最后除了猪妖近乎夸张得要命的表情外,这猪妖张着的嘴中竟就流淌出臭烘烘的粘稠的唾液出来,直在他嘴角上边上,像是胶水一样汇聚成了一条长长的线条坠落着。
“小家伙,”师中眉开眼笑的样子比他说了媳妇还高兴,伸出手去在猪妖黄毛覆盖的毛茸茸的额头上抚摸了一下,然后说,“咱们去夸父泪岛了。”
“诶呀诶呀……”猪妖像是被打了鸡血,一双前蹄子像是拨浪鼓一样,快速地在自己的胸前连续地敲打着,在发出轻微地嘭嘭地声音之后说,“幸亏你这老头儿,要不然俺真就错过了去夸父泪岛了,有好吃的,有好吃的……”
话说到最后猪妖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要知道人家去夸父泪岛可都是为了战斗的,而自己则暴露了此行的目的,是美美地,吧嗒吧嗒地吃上一顿,这样在众人面前多多少少丢了颜面……吃货来了,就是一头猪。
猪妖立马停下动作,将自己的一双前蹄子,捂在自己猪嘴上,然后那一双仿佛玻璃球一样的眼珠鼓冒着左右转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
刘菱表情木讷,盯在师中面孔上的眼珠有些茫然,仿佛看不到东西似的,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似的,而狮人和蚩影还在睡觉,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一下他安心了不少。
“战斗战斗,”这猪妖说变就变,变脸比翻书还快,只在看到没有注意到他,他竟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将自己一双前蹄子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在挥舞着时嚷嚷:“去夸父泪岛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