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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全文阅读

作者:衣慈     穿越三国之山贼txt下载     穿越三国之山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七百四十五章 吴钩

    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之声响了起来,然后这火里手中长剑剑锋就像是碎片一样,冒着寒光闪闪的光芒往地面上掉落而去,顷刻间洒落在地面上,发出了砰砰的声音出来了。

    然后这朱孩儿身影才缓慢了下来,而他手中几乎令人看不到原样的匕首,此时也清晰起来——只见他手中匕首寒光闪闪,紧贴着长剑剑刃向着火里握着剑柄的手刺了过去。

    而朱孩儿的身体则在长剑侧快步跑去。

    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幕,着实让火里感觉到惊讶,这火里没有想到,这只有五六岁,或者是七八岁的孩童,竟然有如此的爆发力,手着匕首,在眨眼间竟能将自己的长剑剑锋削成了碎片,然后再摆出近身短打的架势,贴近自己的身体想要一刀毙命。

    这朱孩儿头顶上的朝天辫,像是在狂风中摇曳的树枝,随着他前行的身体,在快速摇晃着,而他这一张小脸则在剧烈运动中,徒然生出两抹红晕出来,像是红扑扑的苹果一样,令人见之就越大觉得可爱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位刺客应该有的表现。

    火里的眼中仿佛凝结了果冻一般,一刻也不转眼珠,而他丑陋的面容上的肌肤,就像是一点血液也不流动,在瞬间里就变得惨白惨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在碉楼中故而响起一声暴喝,然后空中黑影中,就穿出来一声声极其猖狂的声音。

    “就凭你着小娃娃,也想要杀飞兽,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似的笑话。”

    就在这话音落下,这一抹从空中跃出的黑影,就已经到了朱孩儿和火里的中间,然后这火里和朱孩儿才看清楚这人面貌——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矮人尤大,只见他挡在朱孩儿的面前,一双手中分别拿着短小的寒光闪闪的吴钩,双目炯炯有神地盯在朱孩儿面孔上打量着。

    “你是何人?”朱孩儿身形停止了下来,一挥手中匕首,指着矮人尤大的鼻尖,然后说,“俺手中不死无名之辈,俺今天只杀咕噜一人,其余人等莫要徒生出事端出来。”

    话间这朱孩儿眉头一挑,眉宇间徒然多了几分的煞气,然后大眼生生的眼睛也瞪得溜圆,眼瞳缩小了许多。

    刷……这矮人尤大却也不先搭话,只是将自己手中邪短小的吴钩抡动了一圈,在吴钩发出寒冷的光芒后才停了下来,然后双手持着两支吴钩一指朱孩儿面孔说:“俺与你说了也无妨,俺乃是矮人的首领尤大。”

    说着这矮人尤大的一双眼珠便翻动了起来,然后他嘿嘿冷笑数声后,又紧接着补充着说:“俺看你这娃娃自不量力,非得到这里来寻死的,俺今天就成全了你,让你死个痛快。”

    刷……就在矮人尤大话毕之后他竟然挥舞着一双吴钩,脚下步伐变换,直向着朱孩儿冲了过去,而他手中舞动的吴钩只在眨眼间便光影闪闪,直变成了两团模糊的影像了。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这矮人尤大的身法,和钩法竟然纯熟,简直就达到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境界了。

    在短暂的施展中,就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这矮人尤大舞动的身影带出的劲风直往人的脸面上刮。

    几乎是所有在场的魔族人眼神中都露出敬畏的神色,在他们以往的认知当中,这矮人尤大不过是与大癞蛤蟆军师是一样的角色,都是善于阿谀奉承之辈,本身无太大的本事,可是今天一看,却完全改变了以往魔族人的认知,这矮人尤大不但功夫了得,而且本人也极其狠辣。

    而唯独有一人,却仿佛对矮人尤大今天的表现不以为然,这人就是咕噜——只见他眼角上微微地含着笑,嘴角上撇出了像是弯月一样的弧度,而他眼眸中却显得异常深邃。

    矮人尤大之所以有今天的凌厉身法和钩法,最为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在无意间这咕噜发觉到矮人尤大的习武天赋,从而将自己收藏的吴钩格斗技巧,传授给了这矮人尤大,毕竟咕噜身为魔法师,是不需要这低等的技巧防身的,和对敌格斗的。

    朱孩儿的目光只是凝滞在矮人尤大面孔上数秒,然后他眼中就徒然发生了变化,只见他眼中暴射出精光出来,然后停止的身体突然就动了……只见他脚下像是疾风骤雨一般,迎着矮人尤大就冲去,而他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更是像是刚才一样直挺挺地迎着吴钩就冲击了过去。

    然而早就看到这朱孩儿功夫了得的矮人尤大,在见到朱孩儿手中匕首向他手中吴钩冲击而来时,竟然撇着嘴冷笑数声,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这朱孩儿手中匕首会将他的吴钩削成碎片一样,让人感到十分吃惊。

    只是在眨眼的功夫,这朱孩儿手中匕首锋利的刀尖,就已经接近了吴钩,然后就像是刚才一样这朱孩儿手中的匕首突然光影一闪就变成了寒光闪闪,缠绕在了吴钩的钩头上。

    本以为按照刚才发生过的事情这吴钩尖钩头会在光影缠绕数秒钟后就会被这朱孩儿手中的匕首断成了碎片,然后纷纷落到地面上,可这矮人尤大却在此时将另一只手中的吴钩抡起,直向着朱孩儿的脑门上砸去。

    矮人尤大的动作不慢,要知道在这一砸下,这朱孩儿的脑门上定然会被砸成一个血窟窿,而依照朱孩儿弱小的体格,必然会在这次攻击丧命,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地面上死去。

    呼……朱孩儿不慌不忙,双脚竟像是风影一样动了起来,然后在他双脚下带出的风声,在瞬间里就弥漫开来,使得在场的每一位魔族人眼中都露出惊骇万分的眼神,盯在朱孩儿这一双已经幻化成风影的脚上。

    只见这朱孩儿双脚上的风影快速沿着他的腿部,向着朱孩儿的身体蔓延而去,很快朱孩儿的下半截身体就在风影的笼罩中,变了模样了。

    一秒钟后朱孩儿身体就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柳絮,从矮人尤大正面避开,飞到了矮人尤大身体的侧面了。

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 刺杀失败

    刷……朱孩儿伸出手中的匕首直直地向着矮人尤大的肩头上刺了过去。

    噗呲一声,这矮人尤大的肩头之上顿时就多出来一个血窟窿出来了,然后伴随着矮人尤大的惨叫声中,在这屋中呛啷啷地响起了长剑从剑鞘中,快速抽出来的声音,然后只见到在这屋中魔族人纷纷抽出兵器,或纵身向着朱孩儿纵跃而来了,或手持着长剑在奔跑着时刺向朱孩儿。

    呼……朱孩儿眼中的余光也看到这魔族人像是疯了一般地向着他冲来,他知道此时即使自己刺中了矮人尤大的肩头,自己也不应该继续恋战,如果自己一再纠缠矮人尤大的话,有可能,矮人尤大未被自己打死,但是这围拢过来的魔族人却手拿着兵刃,就将自己当场砍死了,由此朱孩儿也不恋战,只是将匕首从矮人尤大肩头上抽出,而矮人尤大肩头上那刀口立刻就喷射出鲜血出来,可这朱孩儿看着从矮人尤大肩头上飞溅而出的,仿佛蓬雨一样的鲜血,仅仅是冷笑了数声之后纵身飞跃而起,像是风影一般的下半截身体,突然就露出一只脚丫出来,只在风影中一闪,便踹向了矮人尤大。

    砰地一声响起……这正围拢在朱孩儿四周的魔族人还未出手,这矮人尤大就被朱孩儿风影中踹出来的飞脚给踹趴在了地面上,然后朱孩儿身影一闪,就像是一道风一样向房梁上飞去。

    “别让他跑了。”咕噜沧桑的声音,就像是在屋中响起宏钟钟声一样,阵阵地回荡在了众位魔族人的耳朵里。

    众魔族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瞅着咕噜一秒钟后,这才反应了过来,纷纷抬头看向房梁上的旋飞的风影,将手中的兵器快速地投射了出去。

    只见这兵器,就仿佛往房梁上撒去的寒光闪闪的光影一般,直向着风影投射,然而这朱孩儿却在瞬间里,幻化成了一道风影,在一眨眼间就飞到窗户前……但听得砰地一声,这碉楼的窗户就被撞破了一个大洞,然后从飞在空中风影中传来朱孩儿稚嫩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出来。

    “嘻嘻,你们的人太多,要不然俺今天非得杀了你咕噜,今天也不错,俺虽然没杀了你,但是俺总算是伤着了那个唯利是图,荼毒生灵的矮人,今天也算有点收获,但是你们要记住俺的名字,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的名字叫朱孩儿是也。”

    在碉楼窗户外,在朱孩儿幻化成风影的这一档口,这在碉楼中的咕噜大手一挥,然后当先就纵跃到窗户破洞上,头颅从朱孩儿身体砸出的窗户破洞中探出,看着天空中飞走的朱孩儿。

    “快,别让他这么轻易地就跑了。”

    目视着空中那一团快速飞舞的光影,咕噜一双深陷在眼眶中的眼睛突然就眯成了一条线……他没有想到,在一群山贼所统领的流民队伍中竟然有像是这朱孩儿这样身负异能的人,而且能在悄无声息当中飞来,幻化回原型要明目张胆地行刺于他。

    若是让这朱孩儿走了,加以时日,这朱孩儿定能在睡梦中取了自己的性命,而以自己女儿的资质是无法让这些魔族人心服口服的,可能只会有飞兽族人,会听从咕丽的调遣,那么自己统领的魔族人不但会陷入到群龙无首的地步,还会起内讧。

    不能让他活着……这是咕噜在看到朱孩儿的身体彻底地幻化成风影之后,脑海中反应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然后他跑到窗户破洞前看了过去。

    众多魔族人纷纷跑到了窗户破洞之前,也纷纷像咕噜一样,从窗户破洞中探出头颅去,看着在天空中快速飞的风影,多数的魔族人无计可施,但是伏辰在看到朱孩儿幻化的风影后,却连连地冷笑了几声了。

    笑后这伏辰从自己背脊上取下弓箭出来,然后又从背脊上的箭囊之中拿出一支响箭,很快便拉弓搭箭对准了天空中朱孩儿幻化出来的风影射去。

    咻地一声,响箭像是划破天空中的一抹光影,带出空气中一波波气浪,直向着天空中朱孩儿的身影追击而去。

    而在伏辰射出的这一支响箭响起之后,紧接着在梦之城南城城角上就又有两支响箭从碉楼窗户中射出,凛冽的响箭呼啸声顿时响了起来。

    从远远看去,在这南城墙之的碉楼前,三支响箭从不同的方向向着朱孩儿幻化的风影追击,带动着灼热的气浪,在空中拖出三道飘忽的影像。

    而在此时这天空中朱孩儿幻化的风影极其的模糊,就像是远方恍惚的影像,不过就是如此,这模糊的影像,也在一闪之际消失于无形了。

    天空中这三支响箭终于汇聚在一个点上,然后在互相射击在了一起后,就像是飘落在空中的树枝一样坠落。

    砰地一声响起,这咕噜的拳头重重地敲击在窗户破洞底下,将破洞中残存的碎木头屑子,击成了碎片,然后他目视着远方,面露狰狞之色,狠狠地说:“今日让这孩儿逃脱了,来日这孩儿必定会成为心腹大患。”

    话说到此处,咕噜眼中神色一黯,然后眼中失落的神情跃然出现了。

    与此同时这朱孩儿身形在梦之城南城墙消失之后,便飞到了西城上了。此时的西城,牛二棒子正在军阵前,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镔铁长棍,面对着士兵大声的吼叫:“他们在城中提前布置了防备,但是还是被咱们打掉了几个碉楼,只要咱们稍微修整后,必将能再次攻上城头。”

    说这话牛二棒子心里面是心亏的,他知道就凭借着自己人类士兵的战斗能力,想要与城头上的魔虫对抗,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比登天还难。

    但是牛二棒子又不能不这么信誓旦旦的说,毕竟这些士兵都看着自己呐,一旦所有士兵知道自己心中气馁的话,那么这些士兵会怎么想,他虎,但是他绝对不傻,这么做等于是告诉所有人,自己完全失败了,那么还会有士兵跟随自己战斗吗?

第一千七百四十七章 你去杀咕噜?

    无论如何,牛二棒子都无法掩饰事实,这个所谓的事实就是在城头上战场曾经遗留下的痕迹十分清晰——鲜血几乎布满了整片的城墙上,乍一看这西面的城墙上,仿佛被鲜血淋泼过一样,在烟熏火燎之下,有些地方颜色暗淡一些,有些没受到烟熏火燎的地方,鲜血则显得鲜亮。

    而一座座搭在城头上的云梯就不像城墙那样,与城墙上的鲜血形成鲜明的反差,云梯上有鲜血的痕迹,但是却不像是城墙上那样满布着鲜血,更像是斑驳的影像遗留在云梯上,在木头与鲜血交错存在的云梯上,那一座座云梯就像是阴云密布天气里在闪光过闪电时显出的乌云影像,是那么地不忍让人直视的。

    在牛二棒子鼓舞之下,人心虽然好了一些,但是事实毕竟就在那里摆着,败了,就是败了,胜了胜就是胜了,是容不得一点儿让人辩驳的余地的……牛二棒子不但败了而且败的很惨。

    众目睽睽之下,牛二棒子这一番说辞并没有得到广发士兵的认可的,仅仅是在牛二棒子话毕之后这所有士兵的脑袋,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毫无力气地耷拉了下来了。

    说真的,牛二棒子心里面并不好受,他知道自己是在骗人,但是没有人知道现在的他,心里面有多无奈,他也是穷苦出身,他知道作为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有多么地不容易——尤其是在汉朝末年这个动乱的时代,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活着并不容易,先不说缺衣少穿这件事情,就先说这非常普通的一件事情——吃,就是许多人要付出巨大努力才能获得的,甚至根本就获不得。

    在看到自己面前这些士兵颓丧和气馁,牛二棒子眼中渐渐地湿润了起来,闪着光芒的泪花,仿佛随时夺眶而出那样,在他眼中直打圈圈。

    “俺对不……”牛二棒子终于不想要再掩饰什么了,他想要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但是他的话只说到一半,他的嘴竟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说着说着竟然控制不住地哽咽了起来,然后他再也无法将话说下去,眼中的泪花随之从他眼角滑落。

    这一句对不起真的有些难,尤其对于这些长久以来跟随自己征战的老士兵来说,牛二棒子更有些开不了口……正是由于自己的判断失误,才中了在城头之上魔虫的埋伏了。

    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面对着自己垂头丧气的士兵,就像是一个孩子那样,露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表现——他紧紧抿着嘴唇,嘴唇在动着,显然他牙齿就咬在嘴唇边缘上,而由于他情绪激动的缘故,他的下颌肌肉始终在带动着他的虬髯在抽搐。

    似乎在牛二棒子的心里面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的面目上终于是恢复到往常,然后他开口说:“俺今天对不……”

    牛二棒子想要说什么,他无非是想说,俺不对不起你们,可他这一句对不起,怎么就这么难,仿佛比登天还要难,话竟只说了一半之后,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在牛二棒子眼前出现了一个飘忽的影像,你说它像是风,又不是太准确,你说它不是风,它有点像是风,至少像是动漫中,或者图书当中的风影——这就是在牛二棒子面前出现的影像,既让他感觉到惊讶,又让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紧张,毕竟他在夸父泪岛上经历过太多不正常的事情。

    牛二棒子满是泪花的眼眶当中徒然就变了,两个黑黝黝的眼瞳在瞬间里缩成了两个小点,紧紧盯在风影上,而他面孔上的肌肤仿佛凝滞住了一般,在瞬间里就不动弹了。

    牛二棒子的眼神像是凝结住了一般,只盯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风影上,而他的手则紧紧地握在了镔铁棍上。

    只在突然间牛二棒子就不再说一句话了,这让所有的士兵感觉到诧异,他们的眼神一开始时还注视在牛二棒子的面孔上,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眼神都注视在了风影上。

    数秒钟过去这风影中浮现出一个孩童的面孔出来,乍一看这风影中浮现出的孩童面孔,给所有人的印象就是,这面孔像是被气浪遮掩过一样,是那么的不真实,不实际和虚幻。

    可在转眼后这风影中浮现的面孔就越加的清晰,仿佛一副画卷一般。

    “诶呀,”很明显,朱孩儿并没有太在意牛二棒子此刻面孔上的变化,而是一露出面孔出来,就长叹了一声,然后才说,“俺没杀得了咕噜,他那边的人手实在有些太多。”

    朱孩儿这话越说越沮丧,仿佛死了亲爹娘那样,嘟囔着稚嫩的脸蛋,说到最后竟垂头丧气,话音停顿下来。

    这孩子,牛二棒子是见过,但是总体上他没什么印象,他只是在朱狗子身后瞥见朱孩儿一眼,然后就再也没注意他了,到了现在再次看见,他才惊讶地发觉到,这朱孩儿身负异能,并非是寻常人家孩子可比。

    牛二棒子一双牛眼,瞪得仿佛铜铃铛那么大,嘴巴张得简直能塞下两个鸡蛋,目光始终直定定地盯在风影中浮现出的朱孩儿的面孔上面。

    此时朱孩儿大脑就像是被炮轰击过一样,低垂着头颅,也不管牛二棒子到底怎样的表情,只是自顾自个儿地又接下去说:“那个叫做尤大的矮人也是厉害,竟使得一双出神入化的吴钩,让他近身都有些难度。”

    说着朱孩儿头顶上那一条朝天辫就从风影中显露出来,在风影前像是一根乌黑的棍子一样摇晃了起来,而他的小脸则像是爬上两朵红霞一样,随着话越说,就越加地红艳艳的了。

    “你去杀咕噜了?”牛二棒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在他眼前呈现出的一切,他都觉得好像是在梦里……怎么就会有人在风影里面,还露出面孔出来和自己说话的吗?

    朱孩儿低垂着头颅,还是没有关注牛二棒子此刻的表情,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只是低垂着头颅点了点头,然后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又开始长吁短叹了数秒钟了。

第一千七百四十八章 他怀疑他

    “天呐!”牛二棒子在心底里发出一声惊叹,然后就仿佛怀疑人生了一样,又紧盯着朱孩儿的面容上紧盯着说:“你真的就刺杀咕噜去了?”

    第一句反问,朱孩儿还觉得有些接受,但是第二句反问,朱孩儿心里就有些想法了……这事儿明摆着吗?你牛二棒子是不信任俺朱孩儿有这个本事,分明就是怀疑俺朱孩儿在胡说,甚至认为俺连咕噜的身都近不了,就别说去刺杀咕噜本人了。

    朱孩儿抬起头,眼中险些都要冒出火来,盯在牛二棒子的粗糙的面孔上。

    “你不信俺?”

    话毕朱孩儿小嘴撅得老高,在他嘴唇上仿佛能挂上两个酱油瓶子那个样子。但是他自己不知道,他这一副模样无论怎么让大人瞅都不会生气,反而让成年人觉得他十分可爱——无论他怎么撅嘴,都改变不了他这一张稚嫩的小脸上稚气未脱的神情,更改变不了他像是染了红霞一样的面庞上那红艳艳的双脸颊。

    和小孩儿犟嘴吗?这件事就算了吧——牛二棒子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但是他确实有些怀疑朱孩儿话的真实性……在他心里始终认为一个功夫极高,或者法术极高的魔法师都无法近了得咕噜的身,而你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就能行吗?

    不知者不罪,这句话应验在牛二棒子身上,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他在听完朱孩儿的话后口中虽没说什么,但是他还是在表现上反应了出来。

    只见牛二棒子连续地摇了摇头表示不认为朱孩儿具备刺杀咕噜的能力。

    可这真就忍恼了朱孩儿——任何人付出努力了,但是并不被人认可,甚至遭受怀疑,那么这个人肯定会失落的,尤其是自尊心很强的人,他不但会失落,而且会恼怒其他人不识人,而这朱孩儿就是后一种人——他是一位自尊心极强的孩子。

    “哼,”就是这么一声冷冷的哼声,这朱孩儿面部上的表情整个就变了,他的小脸蛋再也看不到红霞一样的红晕,像是被大酱腌制过的茄子,酱紫酱紫的,“你这人真是的,人家好心好意跟你说,你却不信俺,也罢了,你不信,俺就让你信。”

    话毕后这风影中浮现出朱孩儿的面孔却像是模糊的风影一般地散去了,然后这风影就嗖地一声从牛二棒子面前飞开,向着军阵中飞去了。

    在牛二棒子的人生当中,他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隐藏着人的风影吗?然后可以说飞就飞,随意畅游在天地之间,随意飞翔?

    牛二棒子目视着风影飞离的方向,连眼珠都不眨一下,直到风影在军阵中每一个士兵头颅上空都飞了一遍,他才知道这个孩子是具备异能的。

    与牛二棒子一样,这军阵中的士兵都抬起头颅,随着风影飞翔的方向转动。这个样子,直到风影又飞回到牛二棒子面前,才算停止了下来,又都将目光集中在风影所在的前方。

    “这回,你信了?”朱孩儿的面孔再次从风影中露出,在眨了数次的眼睛后,这才目视着牛二棒子说,“俺没有骗你,俺可以化作风无声无息中接近咕噜,然后再杀他的。”

    话说到了最后这朱孩儿竟从风影中伸出一把匕首出来,然后又从风影中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匕首拔出,他这才单手握着匕首在牛二棒子的面前晃动起来寒光闪闪的匕首刀锋。

    从风影浮现出孩童面孔,再伸出握着匕首的手,而且是一双白嫩嫩的小手,这也太过的离奇了,可是这孩子呐……是不是妖怪变化而来的?

    牛二棒子开始怀疑在自己面前这个风影中出现的孩子,并非是自己以前在军帐中看到过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咕噜派遣过来的。

    也许在下一刻,这风影中的刺客就会出手,挥舞着匕首直直地刺向自己的胸膛。

    牛二棒子开始警惕这风影中浮现出孩童的一举一动,只要这孩童将手中的匕首,再往他胸膛递进一寸,或者有什么其它的,威胁到他人身安全的行为,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的……抡动铁棍就向着他砸下去。

    牛二棒子握着镔铁长棍的手开始颤抖,手掌和镔铁棍间渗出汗水出来。

    “算了算了,”朱孩儿在口中念叨着时,将手中匕首又收回了风影中,“俺不与你说了,俺说是说俺的来意。”

    这朱孩儿话锋一转,也让牛二棒子将心放了不少,但是他还是没有放下警惕性,手依然紧紧握着镔铁长棍。

    但是这朱孩儿话毕后就伸着双手在风影前,像是波浪一样的波动了起来,仅仅数秒钟,这风影就消失了,显露出朱孩儿本来的面目出来了。

    到了这时牛二棒子才看清楚这朱孩儿,原来这一身锦衣华服的朱孩儿竟是一副顽童模样,只见他只有六七岁,或者五六岁年纪,头梳朝天辫,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稚嫩神色,就是脸上的肌肤就是异常白皙的。

    “俺来,是俺爹让的。”朱孩儿紧接着说,“俺爹,你也是知道的,俺也不说废话,就说俺爹这人吧,你也是认识的,俺爹是夫堡的城主,朱狗子,而俺是他的义子朱儿。”

    一听这朱孩儿说了这话,这牛二棒子是彻底信了,这朱狗子,他是认得的,朱狗子的脾气秉性,牛二棒子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朱狗子流民出身,爹娘先后死于饥饿之中,唯独他身强体壮活了下来,被刘菱收留和信任,加之朱狗子又会些武功,刘菱这才任命他为思夫堡城主。

    牛二棒子乐,微笑着冲着朱孩儿点了点头,然后说:“原来你是狗子的儿子。”

    “嗯,”朱孩儿伸出手,边将自己光秃秃脑袋顶上的朝天辫抓在了手里把玩,边羞赧地瞅着牛二棒子说,“俺是朱狗子的儿子,俺爹还没攻城,就看见南城和西城冒出了浓烟,所以就派遣俺来看看攻城进度。”

    事实上朱孩儿来是看看西城和南城攻城遇到埋伏没有,好为朱狗子下一步计划做出参考,但是他却没直说。

第一千七百四十九章 刺瞎魔虫眼睛

    “你怎么能化成风影?”刚才的一幕还在牛二棒子的脑海之中萦绕,甚至让他无法释怀,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孩子,怎么可能?

    “异能。”朱孩儿很是果断地回答,同时他酱紫色的脸颊也恢复了嫣红。

    话毕后朱孩儿腾地里从地面上跃了起来,双腿在空中来回地抖动数次,他的双腿就幻化成了两道风影。

    “不信,你可以看,俺全身都能幻化成风影。”说着朱孩儿身下的风影,就开始向着上半身蔓延开来,直到最后只有他的头颅露在风影外。

    “朱狗子就因为这么点事儿就派你来了?”牛二棒子转变话题又问。

    然后他觉得自己这话中有什么不对,似乎是遗漏了什么,这才又补充着说:“在城头上确实是有埋伏的,俺的士兵一攻到城头,就遇到了他们事先埋伏好的魔虫出来攻击了。”

    话说到这里牛二棒子眼神中一黯,灰色的眼眸子在阳光下分外清晰。

    但是很快他的眼眸就闪亮了起来,回过身远远地望向城头上倒下的碉楼,眼中又露出无比自豪的神色。

    “不过俺们也是有收获的,三座城楼都被俺们的弓箭手射击火箭给射下来。”

    朱孩儿被牛二棒子自豪的语气感染,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城头之上面,正如牛二棒子说的,在城头上没有了碉楼的痕迹,细细地瞅来在城头上中间和两头上各有焦黑的痕迹,而在相应的城头下各有熊熊燃烧的碉楼残骸。

    “魔虫对你们的攻击很激烈的吗?”

    在看到碉楼残骸的痕迹,朱孩儿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牛二棒子的士兵攻击猛烈,但是在看到城头上鲜血淋漓的样子,他对魔虫又产生了兴趣。

    “魔虫很凶残。”就像是往事不堪回首那样,在提及到魔虫两个字时这牛二棒子眉宇间皱成了一团了,并挑动着眉头,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语音停顿了数秒钟牛二棒子又补充着说:“蹬上城头上的士兵几乎被碾压至死,或者干脆直接被它们吃了。”

    “它们还在城头上?”朱孩儿挑动着眉头,眼神中徒然就变得狠厉了起来。

    “应该还在。”牛二棒子果断地回答。

    “难道你的士兵就不能杀了它们吗?”朱孩儿有些怀疑牛二棒子手下士兵的能力,紧接着又问。

    “它们刀枪不入,几乎就没有弱点。”话间牛二棒子表情有些痛苦了,仿佛陷入到深深的回忆当中去了。

    “几乎……”朱孩儿反反复复重复着牛二棒子说过的两个字,面色越加的凝重,脸色也变了,变得暗淡。

    牛二棒子回头,看向朱孩儿的面容,见似有所思,也就没再追问下去,而目视着朱孩儿,等待着他进一步问话。

    朱孩儿念叨了数秒钟,然后才再次说:“几乎不等于是没有,那么说这魔虫还是有攻击弱点了?它们都怕什么?”

    朱孩儿还是很聪明,仅仅是数秒钟,他就品味出牛二棒子话里的玄机,但是牛二棒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些失望。

    “魔虫是有弱点,但是却很不容易攻击。”牛二棒子简短地说着。

    “什么弱点?”朱孩儿生怕牛二棒子忘记了刚才自己说过话,紧盯着又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又问了一遍。

    但是牛二棒子所没有立刻回答朱孩儿,仅仅皱紧了眉头,目光凝视在朱孩儿面容上数秒,似有所思地说:“据俺目前知道,魔虫有两处弱点:一处弱点,这魔虫怕火;另一处是弱点,这魔虫头颅顶上有个孔洞,其实就是个个孔洞,隐藏着它的眼睛,一旦将它们的眼睛刺瞎或者割下,这魔虫活着或者比死了都难受。”

    朱孩儿很认真地听完了牛二棒子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这才又说:“它们有弱点,这就好,也省得许多麻烦,俺这就去为您杀一只魔虫,然后俺就直接飞回到俺爹那里去了。”

    话后这朱孩儿就将自己的双手从风影中伸出,然后像是划动的水浆一样划动双手,很快使得他身体上的风影大作了起来,遮掩住了他的头颅。

    “牛将军,你只管看着城头就好,俺杀一只魔虫,就回到俺爹那里去了。”话间这朱孩儿幻化的风影已向着城头方向飞去,只剩下袅袅的回音,在牛二棒子耳蜗里激荡开来。

    牛二棒子和所有的士兵凝目向着朱孩儿飞走的方向看去,只见朱孩儿的身影,同风一样飞向城头不见踪迹。

    没有办法,牛二棒子和所有士兵已经看不到朱孩儿的影像,只能看城头。

    事实上在城头之上,不少的魔虫正在来回的蠕动,而在它脖颈之上则捆绑着像是乌龟壳一样的盔甲。

    朱孩儿幻化成的风影在飞到了城头上时,并没有直接就落在城头上,而是在城头上空飞舞,寻找攻击的目标。

    在城头上有的魔虫像是一条大蛇一样蠕动,而有的魔虫则直立起上半身,从自己头顶上的孔洞中伸出眼珠,来回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有的则从城头上的石阶上缓缓蠕行而下。

    风影突然停滞在城头上空,很快就从风影中浮现出朱孩儿红扑扑的面容出来,他眼珠扫视了一下城头上,目光最终锁定在一个直立起上半身,从头颅顶上的孔洞中伸出眼珠的魔虫身上。

    只盯了魔虫数秒钟后朱孩儿的面容就缩回到了风影中,然后这风影在空中一闪,就飞到了这个魔虫头顶上方。

    在这个魔虫四周,有的魔虫正在蠕动,有的魔虫顺着城头上石阶往城下蠕动,而在城下的魔虫则有些乱:有的魔虫正往地洞中钻,有的魔虫则像是老鼠,或者像是其它的什么地穴动物一般,从孔洞中探出头颅,用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动静。

    风影中浮现出朱孩儿的面孔出来,然后一个带着面孔的风影就向着这个魔虫眼睛飞去,在眨眼间便飞到魔虫眼前,然后从风影中迅速伸出一只拿着匕首的手,向着魔虫眼睛刺去。

    噗呲……匕首刺向魔虫眼睛带出一蓬鲜血出来,在它头顶上飞射起来。

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思绪蔓延

    然后这魔虫就仰起头颅,张开像是花瓣一样的嘴,露出满是倒钩一样的牙齿,咔嚓咔嚓地叫唤了起来。

    然而这朱孩儿的面容在此后收回到风影当中,整个身体同风影一样,向着东边的城头飞了过去。

    洞穴中的时间无法让人察觉到变化——白磷光线像是飘忽在洞穴中的光影一样,一会儿飘忽到洞穴深处,一会儿又随着从洞穴深处吹拂来的风飘忽到水潭这一边上来了,而那盏由师中带进来倒扣着盘子的破罐子油灯则随着洞穴中的微风摇曳着。

    洞穴中总体上光线暗淡,但是幽幽的光线又让人觉得这洞穴中没有时间差。

    万年公主也不知道,躺在地面上搂着刘菱多长时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冰冷的岩石地面冰得透凉的,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开始麻木了。

    可是她的眼珠始终注视在刘菱面孔上。刘菱的面色没有太大的改观,还是那样惨白惨白的,让人瞅着揪心,但是刘菱鼻息和均匀起伏的胸口恰恰能证明刘菱没有就此死去。

    人生或许会遇到许多无奈,万年公主面对的这种情况,或许就是人生种的另一种无奈——在面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了自己,就这样沉睡,她心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些歉意,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对任何人倾述。

    在这洞穴中除了有些神经兮兮的妖怪,就是一个很是奇怪的花白胡须老头,唯独自己是一个弱小的女子……要让一个弱小的女子与妖怪和花白胡须老头去述说自己心中的苦闷吗?这显然有些超乎寻常了吧。

    万年公主与其他人无话可说,但是心中有千言万语要与刘菱述说的,她想要问问刘菱,为什么拼了命救自己,自己到底那里好值得他这么做,又想要问问刘菱,他说自己是他的妻子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怎么在她的脑海里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万年公主不知道,此时洞穴中的时间就像是流水一般流逝,而她的思绪早就像是病毒一样蔓延开来了,自己无法控制,也无法阻止思绪持续。

    可是她终于忍不住了,她抬起头颅,眼神在洞穴中其他人的身上扫视了一下,见到他们分做在洞壁角落上打盹,也就放下了戒备的心思了。

    “你这人也真是的,”万年公主头颅又躺回地面上,带动她一头乌黑的头发飘飘洒洒地洒落在她胸前,而她的眼神始终盯在刘菱的面孔上,“为了本宫竟连性命也不要了。”

    万年公主这话就仿佛在洞穴中传播开来的窃窃私语声,一旦在洞穴中传播开来,却是让人听不清楚什么,只有像是低声蟋蟀的鸣叫的声音在这洞穴中传播开来,引不起人注意。

    在洞穴中油灯和白磷光芒的映照之中,刘菱面孔分外的惨白,在他额头上的汗珠,也像是洒落在她额头上的珍珠一般粒粒清晰可见的了。

    而这万年公主在话后,竟从自己怀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搭在刘菱的额头上,然后轻轻地挥舞自己柔夷一般的小手握着手帕为刘菱擦起了汗珠。

    “你说不了话,可本宫知道你心里面明白。”话间万年公主目光注视在刘菱面孔上,见刘菱的神智仿佛受到了自己言语的刺激一样动了一下,她眼中立刻就露出喜悦的神色。

    “你若是有了意识,就睁开眼睛看本宫一眼。无论如何本宫都要当面对你说声谢谢,也当面说一声你这人好傻好傻,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却是要做傻事的,这到叫人家不好意思了。”

    说着万年公主就将自己的手帕收回了怀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刘菱的面容,但是她眼中很快就变得失落了。

    这刘菱的眼珠是在动,这一点从他的眼皮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他的眼珠转动得却极其的缓慢而无力,始终就无法按照她说的那样睁开眼睛。

    “你是醒来了吗?”万年公主开始怀疑刘菱的这一举动,是无意识的,所以她试探着又问了刘菱这样一句,“如果你真的醒来,能听得见本宫说话,你就转动一下自己眼珠。”

    万年公主心中抱着很大的希望说这样的一句话,但是话后她面对的却是失望,这刘菱的眼睛就像是刚才一样紧紧地闭着,在眼珠快速的转动中,他一双像是毛刷子一样的眼睫毛在他眼睑之上快速地蠕动着。

    他是无意识的,一定是这样的情况,不然他不会不听自己的话乱转眼睛的……万年公主眉头紧紧皱着,盯在刘菱面孔上的目光越加的黯然。

    事实上正如万年公主预料到的那样,刘菱是无意识的,不过也不完全像万年公主预料的那样的糟糕的,毕竟刘菱现在的脑海中不像是刚才那样,是没有活动的,现在的他脑海中虽然在不受他控制情况之下活动,但有一点终归是好的,刘菱的大脑开始活动。

    在刘菱的脑海中片段实在有些复杂,一会儿在他脑海中出现咕噜狂笑的面容,一会儿在他脑海中又出现万年公主死时的场景,一会儿又是咕噜篡夺皇位后诛杀其他武将的情景。

    随着刘菱脑海中思维片段浮现得越加的频繁,这刘菱眼珠转动得越加的快,从他眼皮上看,他的眼珠在眼中转动的极快,显然是受到情绪的影响。

    可一直看着刘菱的万年公主却并不知道,现在的刘菱脑海中到底是怎么了,他脑海里到底浮现出什么样的场景,竟让刘菱如此受到折磨,但是从刘菱外表看去,此时的刘菱更像是身体内的创伤复发了一样,额头上又冒出汗珠,嘴唇上快速变得惨白,嘴角又在缓慢地抽搐着。

    万年公主很焦急,她认为是刘菱体内的内伤才导致目前刘菱艰难的表现。她再次从自己的怀中探出手帕出来,将刘菱额头上的汗珠擦拭干净,然后又拿着手帕从地面上站起,向着水潭边上快步地走了过去。

    一到了水潭边上,他就蹲下身体,将手中的手帕放在了水里,盥洗起来。

第一千七百五十一章 意识没有恢复

    此时刘菱突然睁开眼睛,眼珠直勾勾盯在洞穴顶上凹凸不平的岩石上,眼中显得是那么的迷茫,就仿佛什么也看不到那个样子,可在他脑海中,却始终停留在一个片段上。

    是的,在刘菱脑海中就是一个片段,而且这个片段就是咕噜的面容——在他脑海中,咕噜这一张丑陋的脸,仿佛在扭曲一样在对着他轻蔑地笑着,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能,无知,以及他性格上极大的缺陷。

    咕噜,你这是胜利了吗?你这是在示威吗?是在挑衅寡人最后的忍耐极限,然后再出手将寡人撕成碎片?

    就在自己脑海中定格在咕噜丑陋的面容后,刘菱的思维也开始活跃起来,他愤怒的情绪,就像是毒药一样在脑海中快速地蔓延了开来了。

    而随着他情绪的变化,他一双放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的手指开始动了——只见刘菱手指一开始时仅仅是弹动了一下,然后他双手紧紧握住,直将自己的手指节捏得咯吱直响。

    就是在这一刻,在这洞穴水潭中响起的哗哗啦啦的水声,快速蔓延开来,而在万年公主这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拨弄下,她双手中那绣着红色鸳鸯的白色手帕,就像是漂浮在荡漾着波纹的水潭水面上的棉絮一样在万年公主白嫩嫩的双手间漂移着。

    水声,细微的鼾声,还有从洞穴顶上间或掉落到洞地上的水珠撞击声,仿佛杂糅在了一起,和鸣在了一起,组成炫美的和音飘荡在洞穴中。

    可是……

    对于一个可以淡忘一切的内心充满仇恨的人来说,这一切似乎都可以淡然,甚至可以忽视,在他们这样人的心里,这仇恨的种子就像是被施展魔法的大树种子那样,一旦遇到土壤,它就会像是疯狂生长的野草,只需要在短暂的时间里就可以生长成参天大树,甚至长到云霄里去。

    想一想这样的情景,这是多么壮观的景象,这又是多么令人震撼的场景——在云霄中的被仇恨浇灌过的大树,从白云间伸展出自己的树冠,而它那翠绿翠绿的树叶和枝条却在风中招展,迎着风在微微招展。

    可能在这一刻没有什么比仇恨更重要——曾经的爱人,曾经的朋友和忠于自己的部属,可能就是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化为了乌有了。最终是陷入到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境地,然后会在自己孤寂的人生里,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偷偷的哭泣,或者干脆就做一个懦夫忘记以前的点点滴滴,彻底忘记了自我。

    忘记了自我。

    忘记了自我。

    这洞穴中飘忽的白磷光影像是闪亮的飘忽在空气中的一条宽宽的彩带,在飞掠过洞穴中每一处的角落时,总是在点亮洞穴的同时,又将斑驳的光影印刻在洞壁上,留下痕迹,又仿佛厌倦了这一小儿的把子,在一闪而过时又带走了洞壁上的光影。

    就是在这样的光线中,刘菱惨白的脸已不像是以前,在他脸蛋上那只有在死人脸面上看到的惨白的色彩,在这时竟然多了一层酱紫色了,而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也变了——白色的眼球充斥着像是蜘网一样的血丝,黑色的眼瞳变得灰暗了。

    不,忘记了自我,等于是忘记了昨天,那么自己还是不是曾经的自己?自己已经傻过一次了,为了万年公主,他宁愿忘了自我,可现在他不想再做一次傻事儿,他知道自己这一颗经历了太多太多风雨的心脏,实在已经经不起一点的伤害了,甚至可以说经不起半点的伤害了。如果他真的再受到半点伤害的话,恐怕他真的就会疯了,从此自我不会是自我,而是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

    刘菱的人生就像是从山间奔涌而出的清泉水一样清澈,纵然奔流在山间崎岖而又陡峭的峭壁间,他从来都没有气馁过,带着自己的那一份纯真,带着自己的那一份单纯像是历经所有的人生磨难一样从山上,一直奔涌到山脚下,和其它的溪流一样汇聚成河,成为壮阔山河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继续蜿蜒流淌。

    刘菱的脑海中充斥着这样的一个声音,绝对不能就这么让咕噜嚣张下去,他每退一步,而这咕噜就前进一步,进一步的得寸进尺伤害到他,以及他爱的人,还有他的部属和朋友。他绝对不能就任由着咕噜这样下去。

    白磷光影像是一道绚丽的彩虹一样,从刘菱身上黑色长袍上晃耀了过去,只在黑色长袍上留下一道宽宽光影,才拖动着光线的余晖又向洞穴其它地方飘荡而去,在瞬间里就变成了恍惚的一团幽暗的亮色了。

    当万年公主将手中的手帕洗干净,再次站起身,转身向着刘菱走去时,她第一眼就看到这刘菱睁开了眼睛。她的身影立刻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立在水潭边上不动,忽然闪出泪光的眼睛直直地盯在刘菱面孔上。泪水却要泫然欲滴了。

    万年公主注视了刘菱面容数秒钟后,就瞅着刘菱笑了,眼中的泪花也随着她眼角弯曲的弧度从她眼角上流了出来,滑到她面颊上,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闪亮闪亮。

    “你这人还醒了。”万年公主的话音和着洞穴中水珠撞击地面上发出的声音,还有鼾声,脆生生地说着。

    而冲涌到刘菱脑海中那一股股热血,就像是奔涌的大河一样,已经让他耳朵中充斥着雷声滚滚的轰鸣声,让他听不到一点其它的声音了。

    刘菱面容像是刚才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唯一能证明他情绪极其愤怒的,便是他布满了红色血丝的白眼仁,还有他那越加变得灰暗的黑眼珠。

    在看到刘菱一动不动,竟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脸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身体也僵直地躺在岩石地面上,甚至在听到自己话时都没有反应。

    万年公主忘记了过去,但是她并不傻,她思维敏捷而又清晰的大脑迅速反应过来……这刘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虽然睁开眼睛,但是意识并没有恢复?

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 进入水潭

    万年公主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想起这样不好的事情来,甚至在她脑海中已经暗暗地为刘菱担心,真就怕他会有什么闪失。

    万年公主将自己手中的手帕紧紧地捏住,而浸满水珠的手帕在万年公主白嫩嫩的双手揉捏中,噼里啪啦地掉下水珠,滴落到岩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悦耳的滴答滴答声音。

    而此时万年公主那一双柳叶弯眉却在一蹙一蹙的挑动着,眉宇间骤然聚集了凝重之色。

    只是站立在水潭边上,停顿了数秒,万年公主就像是小鹿一样向刘菱奔跑过去……哒哒的脚步声回响在洞壁上,和着洞穴中的其它的声音一起飘荡在洞穴中的空气之中了。

    万年公主站立在刘菱身边,看着刘菱的面容,发觉到刘菱就仿佛没看到她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在洞穴顶上。

    “你这是怎么了?”万年公主焦急地问。

    但是刘菱还是像刚才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眼珠连错一下都不错一下,依然直勾勾地盯在洞穴顶上凹凸不平的岩石上。

    直看到这一幕,万年公主的心仿佛被人揉碎了一般,像是刀割一样的疼,眼中的泪水像是珍珠一样滚落。

    “你这个样子,本宫到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了。”万年公主又接着低声说,竟管在说话时她声音有些哽咽,但是她话语间却充斥着满满的歉意。

    刘菱脑海中依然浮现咕噜奸笑的面容,而他心里却充斥着满满的恨意,浑然就已经忘记了此时在何地。

    刘菱依然没有听到万年公主说着什么,但是万年公主却因为刘菱不与她说话,内心中充斥着愧疚之情——是刘菱埋怨自己了,是他恨自己吗……像是这样的声音始终萦绕在万年公主心头,但是万年公主却舍不得看到刘菱就一直这个样子的。

    万年公主不再问刘菱,而是手拿着手帕,蹲在了刘菱的身边,将手帕搭在刘菱额头上,轻轻地擦拭起来。

    这浸泡了冰冷水潭水的手帕一接触到刘菱的额头,就使得刘菱身体哆嗦了一下,然后刘菱脑海中浮现的咕噜面容片段,就像是扭曲着消散的影像一般渐渐地消散在他脑海中了。

    直到了这时刘菱直勾勾的眼神才回过神来,渐渐看清楚了万年公主的面相,他刚展露笑容,冲着万年公主笑,就感觉到自己丹田之中传来一阵的燥热,席卷到了他身体每一处。

    这是怎么了……冲入到刘菱脑海中第一句话,就是这样,可他旋即就明白过来,一定是自己体内的龙珠在作怪,不然自己身体不会出现异常。

    就像是刘菱判断的那样,此时有一道光芒,从刘菱丹田肌肤上浮现出来,闪耀着光影映显在黑色长袍外,正在刘菱小腹外慢慢的扩散开来。而他那丹田中冒出来的蓝色光影却越来越明亮,恍若飘忽的光线,直将刘菱腹部笼罩蓝色光影当中。

    只是数秒钟疼痛感就席卷了刘菱全身,到了这时刘菱已经完全明白了,此时身体的异样,定然是自己丹田中的龙珠在作怪,只要稍等片刻自己的身体就会化身为龙,成为万年公主眼中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

    “快,扶寡人到水潭中,”刘菱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使得他发觉到自己声音极其的微弱,几乎就像是蚊虫一样的声音,也只有在自己身边的万年公主能够听清楚自己的话,“寡人恐怕不行了,要化身成龙。”

    在听完刘菱话后,万年公主眉头一皱,就将手中的手帕从刘菱额头上拿起,然后揣回到自己的怀中去了。

    然后万年公主目视着刘菱低声说:“你要化身成龙,真的是这样的吗?”

    有一件事情,万年公主弄不清楚,这刘菱刚刚苏醒过来,是在说胡话,还是像他说的,他要化身成龙。

    刘菱目视着万年公主紧紧蹙着的眉头,面色很是凝重地点了点头后肯定地说:“寡人没有骗你,寡人感觉到体内的龙珠在作怪,寡人就要化身成龙。只有冰冷水潭中的水能稳定寡人体内的龙珠,使得寡人保持身体。”

    “可是……”万年公主只说了两个字,话就不再往下说了,但是她内心中却很纠结——这刘菱刚刚苏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就搀扶着他,帮助他到水潭中,刘菱的身体会不会就此落下什么病根的呀!

    万年公主只说了两个字,语音就停顿下来,面露犹疑之色,不肯再说。

    刘菱在看到万年公主犹豫,反而急了,却也不顾及到自己刚刚苏醒过来,双手支撑在岩石地面上就要起来,可是他双手一用力就觉得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的力道出来的。

    呼……刘菱大口喘了一口气出来,然后身体又像是棉花一样躺到地面上,而万年公主看到刘菱这个样子,心里莫名地感觉到有些舍不得。

    万年公主注视着刘菱的面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将自己白嫩嫩的双手搭在了刘菱肩头上,紧接着说:“你确定,真的要到水潭当中去吗?”

    面对着万年公主问题,刘菱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眼含着泪花的说:“寡人也不想如此,可事到如此地步,就算寡人不情愿,也无可奈何。”

    万年公主用尽了全身的力道将刘菱扶起,然后将刘菱的臂膀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上,搀扶着刘菱站立起来,向着水潭边缘缓慢地走了过去。

    吧嗒吧嗒……万年公主和刘菱几乎一致的脚步声,在洞穴中响了起来,而他们的身影则拖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直到水潭边缘才停下来。

    也就是这看似短小得离奇的距离,在刘菱目前这虚弱得近乎虚脱的身体,就似乎走了万里长征一样的路途,不但让他感觉到浑身那种疼痛已经达到了他忍耐的极限,也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随时都要漂浮起来。

    终于到了水潭边缘,水潭水面上映显出刘菱的面容,这还是他苏醒以来,第一次看到自己现在的面容。

    在平静得出奇的水潭水面上这刘菱的面容,清晰地映显在水面之上。

第一千七百五十三章 龙珠光芒

    在仿佛古井水一样的水潭水面之上,刘菱的面容憔悴,就仿佛大病初愈人那样,脸面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眼窝窝上有两圈深深的黑色眼圈,而他的眼神中依然显得有些呆滞。

    人生的困难,从来都很喜欢眷顾刘菱,无论是在他孤苦无依的幼年时代,还是在充满艰辛和坎坷的成年时代,命运之神从来不吝惜将困难强加到刘菱身上,甚至让他在生命的旅程中,屡次地受到了致命伤害。

    刘菱曾经气馁过,也曾经自暴自弃过,曾经的他也彷徨过,但是无论他的心境如何的变迁,在历经风雨后,他总是会坦然地面对着不公平的人生。

    不是每一个人生来就注定会有不平凡的人生,也不是每一个人生来就会享受荣华富贵,人的生命虽然是有限的,但是人生的历经却是丰富多彩的,他总是相信,那风雨过后的彩虹,将是这天空中最美丽的一道风景,而他在历经坎坷历程后总是会期待这一道靓丽的彩虹出来。

    这就是他在面对无数次生与死考验之时,心中浮现出的那一个场景。

    这一次是不是又是一次风雨过后的彩虹;未来还要经历怎样的风雨,是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冰炮的风雨,还是满天鹅毛一样的大雪夹杂着小雨。

    如果人生仅仅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还好一些,但是人生的意义绝对不简简单单就是雨雪风霜那么简单。

    刘菱所经历过都是他脑海中想象不到的,他每一步扎实的脚印都是他辛勤付出的结果,是他用自己的汗水浇灌,用心做事,执拗不屈的结果。

    刘菱低垂着自己的头颅,目光始终盯在水潭水面上,映显出的那一个自己……现在的自己,头发乱蓬蓬的,就连头顶上那一个束发金冠都仿佛失去了金灿灿的光芒,被乱得不能再乱的乌黑头发遮挡住了光芒,而瞅着自己的面容,就有一种恍惚隔世一样的感觉,面色惨白先不说,就是连脸蛋也消瘦了许多了。

    这还是自己吗?

    这人还是曾经那个懵懂的少年吗?

    刘菱不想看,但是又不能不面对现在的自己,又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念叨——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到底那一个才是自己,也许那一个也不是自己,自己早就已经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凶狠的自己,还是像以往一样,无论自己怎样的改变,一颗善良的心始终都没有变化。

    就在刘菱的思绪定格在水潭水面上自己的时候,他身体中的那种疼痛又突然蔓延开来,直像是有人在他身体中种下一根根的刺,刺得他好疼好疼,直有一种痛不欲生的疼。

    呼……刘菱在心底里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扭头深情地看着万年公主说:“公主,你就站立在水潭边上,寡人自己进入到水潭当中就行了。”

    说着刘菱的臂膀从万年公主的肩膀上拿开,踉跄着身体,迈开双脚淌着水,向着水潭深处走了过去了。

    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是不是以前的自己,但是无论如何他不想再忘了自己,忘了自己曾经挚爱过朋友,爱人,甚至超越了友谊的下属。

    哗哗啦啦……刘菱黑色的长袍很快就浸泡在水潭波纹荡漾的水面之上,荡漾的水波很快就在刘菱的双腿间溅起一道道的水花飞溅了开来。

    刘菱的面色是那么的木讷,要不是他在水潭中行走,那么在外人看来,光是瞅他这一张脸,就觉得这人要疯了,而一直映照在水潭水面上刘菱的面容,却因为他双腿荡起的涟漪,早就在水潭水面上看不见踪影了,在水潭水面上只能看到像是碎片一样的刘菱面容的影像碎片。

    很快刘菱就走到了水潭的最深处,只剩下几缕的头发漂浮在荡漾着涟漪的水潭水面上,随着一圈圈扩散开来的波纹在轻轻地漂浮和转动着。

    站立在水潭边缘上看到刘菱这一幕,万年公主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这人难道真就是为了救自己吞食了龙珠了吗?这人为自己舍得做一切?他是为了什么?本宫那里值得他这么做,付出这么多,让他愿意付出。

    可不管万年公主心里怎样的变化,她心里面都明白一件事——正是刘菱救了自己,让自己从死亡中复苏。

    只是看着水潭水面上刘菱漂浮的几缕头发,万年公主的眼眶就湿润了起来,闪闪的泪花滚滚从她眼角上流淌到她的面颊,滑出两行泪痕出来。

    洞穴中摇曳的灯光,飘忽的白磷光芒,将万年公主俏丽的身影映显在水潭地面上,随着油灯和白磷光芒在地面若隐若现,时而在变换着。

    数分钟后哗哗啦啦的响声又响了起来,刘菱的头颅从水潭中探了出来。他不顾及满头上噼里啪啦流淌的水流,顺着他的面颊和肩头上流淌,模糊的视线,瞅着万年公主就乐了。

    “你进入水潭,就好了一些了吗?身体上就不疼了吗?”

    万年公主是在哭着说的,甚至连她说话的语调,听起来都不那么的真切,仿佛在轻轻地啜泣那样的声音。

    可就是这样一个声音,还是让刘菱听见了,在他心里,觉得万年公主这声音甜腻腻的,仿佛蜜糖一样的甜,让他心头顿时就觉得暖暖的。

    “寡人身体不疼了。”刘菱说着就伸出双手在荡漾着波纹的水潭水面划出两道水花出来,向着站立在水潭边缘上的万年公主飞溅了过去。

    万年公主那里想到,这刘菱身体刚恢复了一些,就耍起了孩子的把戏,将水潭水面上的水泼到了她身上。

    万年公主被淋了个落汤鸡,脸上,白裙子上,都湿漉漉的,而刘菱在泼完水后依然笑嘻嘻地瞅着万年公主。

    “你这人,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好坏呐?本宫关心你,你到是好了,反而往本宫身体上淋上水潭水了。”

    说着万年公主双脚就往水潭边缘地面上跺去,直将水潭边缘荡漾出来水,踩踏得啪嗒啪嗒地直发出脆响。

    “啊——哈哈!”刘菱放浪地笑了起来。

第一千七百五十四章 贴心人

    看着刘菱放浪的大笑,这站立在水潭边上的万年公主气得又连续跺了跺脚,正当万年公主要再次出言数落这刘菱几句时,这刘菱却在笑毕后开口说:“有了公主这一句话在,寡人就是再死上一万次,心里也觉得知足了,那还在乎死吞食龙珠?”

    话后刘菱又笑嘻嘻地看着万年公主,而这万年公主一看即便在刘菱笑时,他这一张脸蛋也惨白惨白的。

    万年公主不好再说刘菱什么,只是瞅着刘菱的笑脸,用力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就低头瞅着自己湿漉漉的白色长裙,唉声叹气了后抬头看着刘菱。

    “你这人在水潭中一泡,身体的疼痛可就好些了?”

    万年公主说到疼痛两字时眉头一蹙,面色在此时也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

    很显然万年公主还是很担心刘菱安危的,已经将刘菱放在了自己的心里。

    一个女人心里有了一个值得她牵挂的男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甚至在通常情况下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是无缘由的,也是不能平常惯性的思维去琢磨揣测的。

    不过在万年公主接下来的话中却能听出来,她内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隐忧。

    “诶呀,你总是这样,这可怎么得了。怕是离不开这水潭了,要是离开了,恐怕你就……”

    无论如何话说到最后这万年公主都不肯再将话说下去……这事儿明摆着,刘菱为了她才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而自己却忘记曾经的自己,眼前的这人,虽然总是给自己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起来,这人到底和自己有什么牵连,只是通过刘菱的自我说明才大略了解到,她可能是自己的丈夫,或者是自己的亲人,或者其他的什么人,但是仅仅凭借着这一点点的印象,始终无法让她这样一个忘记了以前的人,想起这人曾经对她的好。

    刘菱并没有明白万年公主此时的心里路程,他看着万年公主为自己担心,看着万年公主为自己蹙眉头,他心里面可开了花,而却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仿佛要低到尘埃里。

    “寡人现在的身体是好了,那还管得了以后恐怕什么的。”

    说着刘菱就迈开双腿,淌着水潭水面的水,将水花荡起,而他的声音却仿佛揉合在了水潭睡水花哗哗啦啦的声响里,变得极其的微弱了。

    听刘菱这话,万年公主就觉得有些不放心——一个不注意身体的人,到底能干些什么?难道休息和劳动之间没有联系吗?或者是两者间就是天生的天敌,互相间不能相容的。

    万年公主眉头一挑,眉宇间蹙得更紧,就仿佛在她脸面上生出了一朵愁云那样,整张脸看去有些灰暗的。

    可现在的刘菱身体依然有些虚弱,这一点从刘菱踉跄的步伐,以及在说话时大口大口地喘气,就足以说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太好。

    但是刘菱确实是开心,脸面上微笑着,似乎有万种柔情那样,乍让人一瞅,就让他觉得他脸上甜腻腻的。

    淌着水花,在水潭中荡起了万道涟漪后刘菱终于是走到了水潭边缘,眼中含着笑意,看着自己面前的万年公主。

    就是这么近的一个距离,就是这么一个能够容纳下一个手掌的距离,两人对面站立,相对无言。洞穴中白磷光和油灯的光,将两人的身体和面孔晃耀得光影斑驳和有些恍惚。

    从远远看去这两人仿佛就站立在梦境里,一个身体不算是太强壮的男人,和一个站立在水潭边缘上的女人,默默对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在微笑着,而另一个脸面上却有愁云。

    或许是磨难后的风雨,让他们的心与心更加的贴近;或许是他们紧密连接在一起的命运,不得不让他们互相爱惜;或许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例如感情之类的缘故,让他们彼此早就成为了贴心人,知己之人。

    可在数秒对视后刘菱却突然变了,他本来笑盈盈的面孔上,徒然扭曲起来,而他眼中竟也闪出了泪花来,从他眼角上快速地滚落到他面颊。

    从万年公主眼中充斥着的惊讶能够看出,此时她内心是极其的复杂的,可凭借着她忘记过去的认知恐怕她很能够猜测得到这是为了什么。

    万年公主已经不记得自己从来哪里来,也不记得自己将要往哪里去,只是知道自己的命运像是漂浮在汪洋大海中一片毫不起眼的浮萍在随波逐流,在波浪中起起伏伏的了。

    可能万年公主自身并不觉得这样有些什么,但是在外人眼中看来她的人生却是悲哀的,她自小就没了母亲,在这茫茫的人海中她唯一的亲人,却怎么也不肯与她相依为命,最终却让她成为了别人怀抱中的新娘。

    而万年公主……

    ……她……

    毫无觉得这有什么,她像是看待花朵一样,将自己这个冒牌的亲人,当做了人生中的依靠,从而以为无论以后有什么风风雨雨,她的世界里,总有他,一个她应该称做叔叔的人,和走完人生道路的每一步,甚至在到了最后她竟愿意为他付出牺牲。

    万年公主不知道……真的,万年公主真的不知道,她以前的想法有多么自私,她因为考虑家国,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对于刘菱来说又是多么大的伤害,甚至让刘菱每每在睡梦中,在无数次的睡梦之中,或者轻声地臆语,或者轻声地啜泣。

    刘菱的心为万年公主碎过,刘菱的面容为万年公主憔悴过,刘菱的身体为了万年公主曾经受到过重创,可刘菱心里总是对自己说,寡人无怨无悔,寡人无愧公主,无愧人生。

    事实上在刘菱这近乎短暂的人生中,早早就为他种下一颗痴情的种子,只在遇到自己心爱人的时候他心中的这一颗种子,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在短暂的时间里枝繁叶茂。

    这样的结果,完全出自刘菱的悲剧似的人生——打他记事儿起,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父母,而他又多么渴望亲情温暖。

第一千七百五十五章 因为什么哭了

    有父母的孩子是怎样生活的?他们的父母会疼爱他们吗?会和自己不一样吗?

    在刘菱心中虽然无数次地问过自己,但是他知道他与有父母的孩子根本就来自不同的世界,他们是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人生,又都会在同样的世界里寻找不同的角色。

    就因为这样,他曾经暗暗地对自己说:如果有一天,自己有了老婆和孩子,那么他一定不选择抛弃他们,他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过得好一点。

    这样的想法,就像是在漆黑夜色里寻找回家路的孩子,一旦看到一点自己家里窗外摇曳的灯光,他们的心里总是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然后就像是倦鸟归林一般再也不愿意离开家,在心里底里种下深深的,对家的眷恋,把家当成此生的归宿。

    家是浓浓的滋味,是承载着记忆的地方,家又是每一个人爆发的场所,无论对的,错的,总是会在家里宣泄。

    而刘菱却是另外一种,他没有自己的小家,只有一个叫做孤儿院的大家,在这家里,家庭成员是那么的多,有口齿不清的遗弃儿,也有顽皮可爱得要死的不大点儿的孩子,更有像是刘菱一样身体健康的婴儿。

    这些在孤儿院阿姨的陪伴下一起长大,大一点儿的,小一点儿的,总是在嘻嘻哈哈中度过每一天快乐时光,最终又为了生活各奔他乡,然后就是把他乡当做自己的故乡,而那倦鸟归林的故事却再也不属于他们,那仅仅是在他们梦中的奢望。

    就像是从深渊中走来,最终又会回到深渊当中一样,他们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中,不管是磕磕绊绊,还是遭遇到了苦难,最终他们都会再次孤寂,在茫茫人海中只留下他们那一抹抹消瘦的身影,在这人世间独行。

    在这天下里就没有什么不散的宴席,而在宴席中的人却从来不顾及未来会怎样,更贪图宴席中一时的痛快,在酣畅淋漓,推杯换盏的畅饮中,尽情地宣泄着自己愉快或者不愉快的情绪,然后在酩酊大醉中忘了自我,暂时地忘记了以前的烦恼。

    这是一种挥霍的人生,这种人挥霍的是自己的青春年华,或者是风烛残年,然后在醉生梦死中寻找解脱。

    无论别人是怎么想的,刘菱对人生有自己的看法,他更瞧不起在人生困境中自暴自弃的人,他更愿意做一位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勇者,而不是什么懦夫。

    可不管刘菱过去是怎样的,也不管刘菱未来将要是怎样的,万年公主眼前的刘菱都足够让她感觉到诧异。

    刘菱竟哭了,哭得像是一个因为受了委屈而伤心的孩子,而不知道缘由的万年公主面色突然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刘菱,傻傻地站立在水潭边上看着他。

    在万年公主的生命当中,那本来就短暂得可怜的人生里,却充满了极强的戏剧性——她挥舞着手中的银鞭鞭打自己的皇帝父亲,又会在夜深人静时潜入父亲的房中,然后在父亲的被窝里偷偷地放上几个小老鼠,再然后她的行为就有些夸张得离谱了,她会在自己父亲的房间里大声呼叫,说什么房间里有老鼠了。

    到了最后的最后,他这作为皇帝的父亲终于是忍无可忍,然后随便就找了个由头,将她从皇宫踢了出去。

    从此后万年公主的人生轨迹就变了,她的命运和她眼前的这一位像是孩子一样哭泣的男人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无论怎样都无法分离开来。

    看着刘菱哭,这万年公主眼眶也渐渐地湿润了,但是万年公主真的就不知道刘菱到底是因为什么哭泣的,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他想起了什么,会让刘菱,不顾及到自己个人的形象,在一个弱小女子面前哭泣。

    万年公主呆呆地站立在水潭的边缘上,满含着泪花的眼睛,眨也不眨一眼,盯在满是泪痕的刘菱脸蛋上,而这刘菱在哭泣了数秒钟后竟快步向前跨出一步,伸出自己的臂膀,将万年公主搂抱在自己的怀中了。

    “刘玉,”刘菱哭泣着说出了万年公主的名字。

    而万年公主在听到刘菱说自己名字时,就仿佛在听着别人的人生故事,竟连一点的反应也没有,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任由着刘菱搂抱自己。

    万年公主脑海中,还是留存有那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刘菱到底是为什么哭了,是什么原因让他哭泣得如此伤心,竟不顾及自己个人形象,却也管不了刘菱话后将自己搂抱得更紧。

    “寡人真的真的好爱你。”

    刘菱又接着讲下去,而万年公主显得有些木讷的脸面上仅仅在轻轻抬了一下眉头后,她就伸出手为刘菱擦拭眼泪,然后极深情地说:“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就哭鼻子了?”

    话说到最后万年公主就将刘菱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然后她白嫩嫩的手指搭在了刘菱眼睫毛上又为刘菱擦拭了一下,他眼睫毛上的泪珠。

    “男子汉大丈夫的,就应该有骨气,男儿有泪不轻弹,要懂得怎么担当。”

    万年公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说,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学过这样的话,但是在情到深处时这话竟从他脑海中蹦了出来,对刘菱说出了。

    万年公主瞅着刘菱惨白惨白的面容,就是在说话时她眉头上也上挑起来,将自己脸面上的忧郁一显无余。

    “寡人又如何不懂得,可寡人心疼你。”

    说着刘菱将自己脸颊紧紧贴在万年公主的脸颊上,这让万年公主感觉到刘菱的脸颊上有种冰冷冰冷的凉意。

    但是万年公主在听到刘菱如此说后,到还真就愣住了……原来刘菱还真就是为了自己,这才像是孩子一样哭了。

    万年公主没有多说什么,在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刘菱湿漉漉的头发同时,深情的目光始终盯在刘菱脸庞上。

    可刘菱却在啜泣着时,要亲吻在万年公主的嘴唇上,而这万年公主伸出柔荑一般的小手挡在刘菱火辣辣的嘴唇上。

第一千七百五十六章 聘礼的事儿

    “不许亲。”万年公主很是郑重地说着时,俏皮的小嘴就撅得老高老高,仿佛真就生气了那样,面色突然就变了。

    但是这刘菱看到万年公主这俏皮的模样,反到不哭了,注视着万年公主笑了。

    “你哭哭啼啼的,莫非就是想亲本宫不成,一切都是你假装出来的?”——万年公主口中虽这么个说辞,但是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眼中的神色——在万年公主眼中含着满满的笑意,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此时根本就不生气了。

    一听万年公主这话,刘菱惨白的脸蛋上,徒然就生出了两抹的红晕。

    然后刘菱仿佛就不会说话了一般语结着说:“寡人那里,就是想亲你了。”说着他脸蛋之上就越加的红润了,“寡人实在是有些情不自禁。”

    万年公主白了刘菱一眼,然后羞赧地说:“你这人也真够莽撞的了,才救了人家一次,就想搂搂抱抱的,还没娶人家,就想着与人家有肌肤之亲吗?”

    什么叫还没娶人家,这不是很荒唐吗?寡人与公主早就入了洞房度了春宵了,这到好了,却说什么没成亲了……刘菱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刘菱直勾勾地盯着万年公主看个没完没了,反到是让万年公主更加的不好意思,虽然到了现在,她都不明白,这刘菱到底是看上她那一点了,总是惦记着她,不放任她自由。

    万年公主脸色红了,仿佛红苹果一样的红,看了刘菱数秒,见刘菱眼神直勾勾的,心里面以为他有了其他的想法,便又紧接着说:“你这人,想要娶本宫,这事儿到也不难,总得三媒六聘才好。”

    听到这里刘菱总算是明白,这万年公主还是像以前那样,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还是将刘菱看做一个陌生人。

    刘菱眼神有些暗淡,自己为万年公主付出了那么的多,到了现在却要从头开始,但是细细地品味起来又有些好笑,明明就是自己的正牌老婆,搂也搂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而她却要重新开始,然后再洞房。

    万年公主话后竟不再与刘菱说些什么,只是眼角含笑地,游移着仿佛会说话一样眼珠,而她面颊上也越加地红润,仿佛生出了两抹红霞。

    而刘菱越品味万年公主话中的味道,就越觉得万年公主单纯的可爱,到了最后竟觉得万年公主重生后要比之前更加单纯可爱了。

    “恐怕寡人没了公主,这一生便也是活不好了,有了公主,就是不吃不喝,在睡梦中也会笑着醒来的。”

    刘菱这话实在是出奇的夸大,出乎预料之外,他竟说了些很是肉麻的话来,但是在万年公主耳朵里听来,这刘菱分明就是在向她求爱呐!

    “你这人嘴虽甜,却不舍得花钱三媒六聘,就想着用甜腻腻的嘴巴哄骗得人家高兴了,好得了便宜的媳妇,本宫到想问问你,在这世间里,那里有这样的好事儿,要便宜你?”

    说着,万年公主的一双美目就流转了起来,黑溜溜的眼珠,就仿佛会说话了一样,含着美滋滋的笑意。

    越听这万年公主的话,刘菱就越觉得好笑,万年公主光知道有三媒六聘的事儿了,可她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难道让自己将聘礼送与她自己吗?这世间又那里有这样的道理?

    “噗……”刘菱手遮掩在自己的嘴前,笑了起来。

    万年公主看到刘菱突然笑了,到有些懵了——她实在弄不懂,刘菱这是怎么了,面色也变得有些凝重了。

    可刘菱越看万年公主痴傻的样子,就越是想笑,想笑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就噗噗地笑个没完了。

    这一下反到是将万年公主惹得急了,她伸出柔荑一般的小手,握成了一双小锤子,抡了起来,敲在刘菱脑壳上,同时口中说:“就说你这人没缘由的,人家在与你说些正经的事儿,而你到好了,却要取笑人家,难道你家人的媳妇都是白得的不成?”

    看着万年公主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但是她动起真格的来,这万年公主一双拳头力道还真就有一些,直将刘菱脑袋壳子敲击的轰轰地直响。

    刘菱伸出双手抓住万年公主白皙的手腕,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万年公主说:“好了,好了,寡人这脑壳现在还不太清楚,公主说三媒六聘就三媒六聘,这点钱财,寡人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万年公主在听完了刘菱的话之后,用力挣脱了刘菱的手,先是甩动了一下生疼的手腕,再目视着刘菱说:“这还差不多,总是让人家家里人都知道吗?不清不楚的,就想亲人家,这岂不是坏了千百年来的规矩?”

    话毕后万年公主狠狠地白了刘菱一眼,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而刘菱却笑着说:“三媒六聘就三媒六聘,寡人难道还欠你这么一点点聘礼钱?可是……”

    刘菱话说的气势很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话说到最后竟然停顿下来。

    但是万年公主在听到刘菱有意娶她,却抿嘴儿嫣然一笑,然后将自己头低得很低很低,仿佛要低到尘埃里,但是心里却乐得不行了。

    看着像是红霞爬上面颊的万年公主又说:“可是公主……”

    刘菱有意将自己话语停顿了下来,而万年公主却趁此抬头看向了刘菱。

    刘菱接着说:“寡人还不知道公主的父母是谁,又将聘交付给公主家里的那一个?”

    刘菱是有意刁难万年公主,他知道这万年公主重生后,已经忘记了过去,不记得他,也不会记得自己父母是谁。

    说这话时刘菱是笑着说的,可说完了这话,刘菱就觉得自己说这话,对于万年公主来说实在有些残忍……要对一个什么都不记得人说些刁难的话,那还真不如就重新爱一次,或者高声地说对她说,寡人爱你。

    可万年公主却将刘菱的话当真了,她当真就认真地思考起刘菱话来……在她脑海中,反反复复重复着刘菱的话,拿了刘菱聘礼要交给谁,可她想来想去的,却想不出自己的父母是谁了。

第一千七百五十七章 脑海中浮现的面容

    万年公主翻了一下眼珠,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才目视着刘菱说:“本宫这脑子怎么不好使了,怎么也想不起来,本宫的父母是谁了。”

    刘菱想笑,刚才那话本就是刘菱有意之举,但是在看到万年公主眉头紧皱,脸露疑云,心中却有些失落了。

    ——这万年公主是谁?她是刘菱的老婆,自己的老婆没了过往的记忆了,那么他这个当丈夫的,怎么就能高兴得起来,这是可能的事情吗?

    刘菱眉头紧皱,眉宇间顿时聚集了愁苦之色,看着万年公主怎么也说不出来话。

    但是瞅万年公主脸面,无论从那一个角度看,都让人看不出她甘心,她眼珠在眼中漂移,脸面上愁云不散,似乎还在想着自己父母的事情。

    看着看着,刘菱就越加地喜爱万年公主,脸面上愁苦之色,消散了不少,然后将自己的脸凑到万年公主脸前,快速地在万年公主脸蛋上亲了一口。

    “公主既然想不起来,就慢慢的想,寡人可不是心疼这一点点聘礼钱,寡人可是这夸父泪岛的九五之尊。”

    无论如何万年公主都没有想到这刘菱趁她想事儿时,突然就亲了她一口,然后好像在调侃她一样说了些事儿。

    万年公主眼珠一瞪,瞪在刘菱面孔上,在伸出手将刘菱亲吻过的脸颊上留下的痕迹擦拭干净后,又对刘菱说:“本宫都说了,总得三媒六聘才行,男女授受不亲,怎可轻易僭越?”

    看来这万年公主是真的就生气了,这一点从她目前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端倪——她一双单凤眼瞪得溜圆,黑白分明的眼仁和眼瞳,显得有些明亮,挺直的鼻梁下,仿佛樱桃一样的小嘴,撅得老高老高的了。

    嗔怒了……无论什么人看到万年公主目前的模样,脑海中反应出来的第一句话,可能都会是这样的话。

    在听完万年公主的话后刘菱嘻嘻哈哈笑了起来,他爽朗的笑声很快就在洞穴四壁当中快速地回荡了起来。

    看到刘菱如此模样,万年公主仿佛被吓着了一样,马上伸出柔荑一般的小手,遮挡在了万年公主的嘴前,然后她才很是郑重其事地说道:“说话要小点声,吵醒了他们可就不好了。”说着万年公主回头看了一下在洞穴四壁上打盹的师中和赤眼猪妖,狮人,见他们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将自己的手指从刘菱嘴前拿开。

    刘收敛了一下笑容,看向洞穴中的师中,狮人,赤眼猪妖见他们正在沉睡后又目光注视在万年公主面容上。

    “寡人依你就是,等公主想明白了,随时将聘礼送到公主家里就是。”说着刘菱就迈开步伐,淌着水从水潭中走出,然后一拉万年公主的小手,拉着她一同向洞穴深处走去。

    “这还差不多,还算你这人明白事理。”

    万年公主随着刘菱的步伐走着时,压低了声音,慢悠悠地对刘菱说着。

    刘菱扭头看了一眼万年公主楚楚可人的侧脸,就像是傻小子看媳妇越看喜爱那样,无声地傻乐了起来。

    可就是这短暂的幸福感,也很快被刘菱脑海中出现的咕噜面容给取代了。

    在刘菱脑海中出现的咕噜面容在笑,而且咕噜这笑容,越笑越狰狞。

    刘菱停下了脚步,呆呆站立在水潭边上,而他握住万年公主的手却没有松开,到使得万年公主愣在了原地。

    万年公主看着刘菱的侧脸,见到他刚刚喜笑颜开的脸蛋,此刻变得凝重起来,幽黑的眼珠盯在洞穴深处。

    “你怎么不走了?”万年公主低声地问刘菱。

    但是刘菱仿佛没听到万年公主的话一般,依然站立在水潭边缘上不动。

    万年公主蹙紧了眉头,顺着刘菱的目光,扭头向洞穴深处看了过去。

    在洞穴的深处,并没有什么太值得看的,除了洞穴深处黑黝黝的外,就属那飘忽在洞穴深处的白磷光芒在带出长长的光影时,四处飞舞。

    “你怎么不走了?”万年公主又问了刘菱一句,但是这次在她说话时,她手上用了些力道,捏住了刘菱掌心。

    手掌上的疼痛传到脑海中之后刘菱脑海中浮现的咕噜面容立刻就消失了,然后他扭头目视着万年公主说:

    “什么?”

    看着刘菱有些发呆的模样,万年公主掩口笑了,笑后才说道:“怎么不走了?”

    刘菱听到万年公主的话了,但是他心境却有些复杂,这咕噜阴险狡诈,常人难以应付,而万年公主则要单纯得多,远远不是咕噜的对手。

    刘菱并不想把自己担心的事情告诉万年公主,一个是害怕万年公主担心;另一个是害怕咕噜,一旦知道万年公主还活着,恐怕会再次算计。

    “没什么。”刘菱很简短地回答,但是却改变不了他闪躲的眼珠流转。

    万年公主像是看出刘菱心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眼珠在紧紧盯了刘菱一双灰褐色的眼眸数秒钟之后又说:

    “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就是,本宫虽算不得你的妻子,但是这救命之恩还是要报答的,你这人有了事儿,本宫虽是一个弱小女子,但是本宫还是会真心帮助你的。”

    听完万年公主的话,刘菱眼中闪出两朵泪花,但是他还是不想说什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才说:“凡是寡人能做到,寡人又怎么能让你操心,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担当?”

    话后刘菱看着面露凄苦的万年公主有些心疼,于是就伸出手将万年公主额头上几缕乱发捋顺到她发中。

    而万年公主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情地目视着刘菱,面露凄苦之色。

    “寡人想回夸父泪岛,”刘菱紧接着说。

    “本宫跟你一起回夸父泪岛吗?”万年公主面露凄苦之色问刘菱。

    刘菱没有说话,只是面对着万年公主摇了摇头,但是刘菱在心里面却暗暗地发誓——寡人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寡人不会死,不管咕噜有多么强大。

    “你要本宫留在这里?”万年公主又问,而这一次刘菱冲着万年公主点了点头。

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 独来独往不行

    万年公主的神情有些失落,在她凄苦的面容上,又多出了几分哀婉。

    而刘菱却松开了万年公主的手转身向水潭走去,只是数步便走回水潭中,带动得水潭水哗哗啦啦地直响。

    万年公主站立在水潭边上,看着刘菱的背影,还是不忍心让刘菱走,在眉头一挑后她竟看着刘菱的背影说:

    “你这人,有事儿了,也不叫上自己的仆人,跟朋友,一个就独来独往的,万一有个事儿的,谁照应你?”

    万年公主柔美的声音,像是山涧上蜿蜒奔涌而下泉水撞击在岩石上的声音一般,让人身心愉悦难以自持。

    只在万年公主话间,刘菱就站立在水潭中,而已经没过他膝盖的水潭水,则像是泛着涟漪一般一层层地扩散开来,一直向着水潭四处延伸。

    背对着万年公主,将她的话听完后,刘菱仰头长叹一声,然后喃喃自语地说:“公主,你说的没有错……”

    不知道为什么刘菱在赞同万年公主时,竟在话后将自己的语音停顿下来,不肯接着再往下说些什么了。

    在万年公主的眼中,刘菱背对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上还在滴答滴答地流淌水珠,背脊上那湿漉漉的黑色长袍贴得很紧,甚至透过黑色长袍都能看到刘菱棱角分明的骨骼。

    刘菱背负着双手,头颅仰得很高很高,仿佛在闭着眼睛时又唉声长叹后说:“可寡人怎么舍得让他们为了寡人……”

    话说这里,刘菱语音停顿了下来,但是从他话中的意思,可以揣测到他的心思——这刘菱定然是怕师中,猪妖,蚩影,狮人有所闪失的。

    但是刘菱并没有等到万年公主接着问他,而是停顿数秒语音后又再次说:“此去艰险,可能超出了想象。”

    听刘菱这话,万年公主着实捏了一把汗,开始为刘菱担心了。

    但是还未等到万年公主说话,一个苍老而又沉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既然俺都认你做了主人,当然就得随主人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了。”

    刘菱和万年公主同时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到师中将破罐子油灯拿在手里,从洞壁的角落里缓缓地站起来,然后手托着破罐子缓缓地向水潭走来。

    与此同时在洞穴中还是能听到狮人,猪妖的鼾声,在轻微地阵阵回响着。

    刘菱和万年公主没想到这师中竟突然醒了,还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在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这才又将自己的目光盯在师中面孔。

    师中的声音和他本人的相貌有些很大的落差感:师中的声音有沧桑感,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人生的老人,但是品味师中的相貌就有些不同了。

    师中花白的头发始终就是乱蓬蓬的,像是一堆乱草,而他面孔最为明显的特征,就要属他那个带着红点点的,坑坑洼洼的酒糟似的鼻头子。

    在破罐做的油灯光线的晃动之下,师中的脸色让人看起来有些阴晴不定的,就是忽明忽暗的那个样子。

    “主人,”师中走到了水潭边上,手捧着破罐子油灯,面对着刘菱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这才说,“要走大家就一起走,何来主人一人走,而其余人等留下的说法。”

    话间师中口中呼出的气,吹拂在油灯灯芯上,使得本来就微弱的灯光,在他口中呼出的气中更加摇曳了,这也让师中的脸光影斑驳了起来。

    “可是……”刘菱只说了两个字,就不能再往下说了,他觉得再说下去实在太残忍了……出去了几个,又有几个能回来,不是有那么一句话,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师中捧着破罐子油灯,目视着刘菱面孔,还未刘菱继续说,就抢先说:“没有什么可是,跟随你的这些人都本事,也不是咕噜说杀就能得了的。”

    师中越说情绪越激动,口气也越加的冲,直接就将摇曳着微弱火光的破罐子油灯吹灭了,但是他还是在将自己的话说完后,单手托举着破罐子油灯,另一只手挥到油灯灯灯芯前,手腕一抖,就在他手指上生出火焰出来,将油灯灯芯点燃了起来。

    然后这师中将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手指放到了自己嘴边,在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窜动的火苗后,张开嘴对着自己手指上的火苗吹了口气,然后他手指上的火焰就熄灭了。

    “是这样。”刘菱简短地说,“师中,你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刘菱话虽如此说,但是他心里还是莫名地疼了一下,毕竟蚩娇和蚩言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们是为了救刘菱才死的,要不是他的缘故,蚩娇和蚩言那里会这么死去。

    正当刘菱话音落下,在师中身后先是传来,像是蚊虫嗡嗡地声音了,然后就看到师中脑袋后飞出来一个正在长大的蚊虫一样的模糊影像。

    很快这个模糊影像就变得足够大了,足足有人类手掌大小,到了这时刘菱才看清楚,这个从小不点儿模糊影像变化而来的蚊虫,竟然是蚩影。

    “主人,”蚩影边扇动着翅膀从师中脑袋后超过,边在自己口中说,“咕噜杀了俺的爹娘,主人要回夸父泪岛,却要带上俺,俺正好想与咕噜会一会,看他到底有何能耐,竟如此嚣张,竟想要害死夸父泪岛的皇帝。”

    话间蚩影就已经震动翅膀飞到了刘菱面前,直到话快说完,蚩影才情绪激动地将双手掐在了自己的腰间。

    要说带蚩影回夸父泪岛,刘菱还真有些不放心,在这里,最熟悉万年公主的莫过于蚩影,蚩影一旦走了,那么留下孤零零的万年公主可怎么办?

    刘菱心中虽然不认可这蚩影跟自己走,但是嘴上却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好言好语地安慰着蚩影说:“蚩影,你父母的仇,俺会给你报的,但是此次回夸父泪岛,寡人并非是寻仇去了,寡人隐隐觉得咕噜为人狠辣,既然对咱们做出有伤天合之事,那么他绝对不会放过忠于寡人的部属。”

    话说到最后刘菱不想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仰头长叹一声后缓缓闭上眼睛。

第一千七百五十九章 去留的讨论

    蚩影虽对刘菱的话不能完全的认同,但是他知道自己人单势孤独自寻找咕噜报仇,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走自取灭亡之道。

    蚩影的脸上在露出凄苦的神色之后,竟深深地低垂下头颅,不肯再说。

    但是刘菱却仰着头颅,闭着眼睛紧接着说:“蚩影,你就留下来照顾万年公主,公主既不会武功,又不会法术,依照公主的能力,一旦回到夸父泪岛之上,那么必将成为咕噜的目标。”

    说着两串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刘菱眼角上滚滚地落下,从他脸颊上滑出两道闪闪发亮的痕迹,在他脸颊上闪耀。

    即便在刘菱话后蚩影还是低垂着头颅,扇动着翅膀,使得自己停滞在刘菱面前。

    但是在师中和万年公主的眼中实在有些可怜,蚩影身上包裹着一块耳屎,又由于自身身体变得大了的缘故,这耳屎就显得与蚩影身体不匹配了。

    耳屎只能包裹住蚩影的上半截部分身体,蚩影的肚脐眼儿,手腕都露在耳屎外面,而蚩影的下半身则穿着粗麻做的裤子,透过粗麻布缝隙,隐隐可以看到蚩影的腿部肌肉。

    但是却看不到蚩影的面容,蚩影低垂着头颅,披散着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像是暴布一样披散在他脸颊前。

    蚩影不说话,这让刘菱觉得诧异,他张开眼睛,见蚩影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眼中闪过两抹泪花,然后说:“这次寡人不是去杀咕噜,这次寡人去侦查咕噜动向,若是咕噜加害众人,寡人定当出手相救。”

    无论刘菱怎么说,这刘菱已下定决心不让蚩影跟随自己,这足以让蚩影沮丧,所以在刘菱话间他才始终低垂着头颅,不肯与刘菱说一句话。

    刘菱见自己劝不动蚩影,又紧接着说:“寡人并不打算只让你留下保护公主,寡人还准备让猪妖和狮人一起留下。”

    当刘菱说完了他真实的意图时这蚩影抬起头,看着刘菱说:“原来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刘菱简短的回答。

    但是刘菱的话很快就遭受到了师中的否决,只见这师中伸出一只手连忙在众人面前摆手时说:“这可不行,蚩影和狮人都可以留在灯塔岛礁上,唯独猪妖是不能留在灯塔岛礁上的。”

    万年公主,蚩影,刘菱的目光都注视在师中的脸面上,见他脸面上的表情很是认真和严肃,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都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在他们心里想的,无外乎就是这么几点——猪妖有什么本事,除了会放屁熏人,然后就是会放出一点的电流,而这师中却将这猪妖看得如此的重,这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呐?

    正当几人闪烁着眼中的光芒注视着师中时,这师中却也将自己的目光在几个人脸面上一一扫视了一遍,然后才郑重其事地说:“这赤眼猪妖本事到是不大,只会放屁,和放电,再有他还会变化身躯,能使得身体变大,与法术高强的魔法师对抗时,这猪妖肯定是要落入到下峰的,但是若是让猪妖与千军万马对敌,这就是不一定的事儿了,只要他臭屁一响,这大片大片的敌人就得被晕倒,只要他变化身躯,他定能将大批的敌人撞击飞,驰骋纵跃。此后这才能从万军之中轻松脱身。”

    闻听师中此言后,刘菱,万年公主,蚩影频频点头,其中刘菱说道:“师中,你此言甚为有理,就让猪妖随寡人,和你一起回夸父泪岛去。”

    说完这段话后刘菱转而目视着洞壁角落里打盹的猪妖,狮人继续说:“就依师中所言,寡人带上猪妖回夸父泪岛。”

    当刘菱话音落下,在这洞穴中却突然传来粗犷的声音。

    “此话又当怎讲?朋友可就忘记了你的誓言,要带俺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到在洞壁昏暗的角落里,狮人缓缓站立起来,然后甩动着四个爪子在洞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向着水潭边上走来。

    万年公主和蚩影的神情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师人突然这么说,而师中和刘菱的面色仿佛陷入到凝思当中——他们的思绪不约而同地回到地下万米深处的那个草原之上,在当时与狮人见面的场景之中,狮人一边举起装满血水的水桶要往口中倒,边对刘菱说:想要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希望能得到刘菱的帮助,而刘菱当时答应的毫不犹豫。此后狮人才水桶中血水倒入到自己口中,咕咚咕咚地喝起了水桶血水。

    直到狮人走到水潭边上,和师中并排站立,他才再次说:“朋友,俺要你现在就履行你的诺言,带着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可是……”

    刘菱话间有些犹豫,显然是不想狮人冒生命危险,只是不肯接下去说。

    这狮人从外表上看去十分地粗狂,但是在内心中却细如发丝,在听完刘菱话后他马上就明白了刘菱的意思——刘菱这是不想他冒生命危险。

    刷……狮人也不等刘菱在进一步的解释什么,快速伸出双手,从自己背脊上抽出交叉在一起的镔铁长矛,横在自己壮硕的肌肉面前挥舞起来。

    呼呼的风声,伴随着狮人双手舞动出的长矛光影,在水潭边上像是春日炸雷声一般响起,带出的劲风直将这平静如古潭水一样的水面带出层层的波纹出来,而长矛舞动出的光影则将狮人前半身罩住了。

    “朋友,你瞧不上俺挥舞镔铁长矛的本事?”

    狮人沉稳而强劲的声音从长矛挥舞的光影中传出来,伴随着长毛呼呼的风声,在洞穴当中扩散了开来。

    可就站在狮人旁边的师中在感受到长毛上带出的强劲风影后,马上低头向着自己手中托举着破罐子油灯看去,看着倒在破罐子口沿上的破盘子上,那麻绳做成的灯芯灯光在劲风中快速摇曳着,仿佛随时要熄灭一般。

    狮人赶忙将自己的手摊开,挡在油灯前,护住了破罐子灯芯摇曳的火光,而这摇曳的灯光在受到师中庇护,摇曳的灯光很快就窜动了起来,将师中颌下一块儿花白的胡须点燃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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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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