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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全文阅读

作者:衣慈     穿越三国之山贼txt下载     穿越三国之山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五百三十四章 一把扬尘

    “心中有刀,人在刀在。”这女主说着便翻转手腕,带动手上之刀挑、刺、拨,而这在一连窜的动作后,这女主手中之刀,竟轻易拨开马脸汉子的刀,然后这女主行为就有些怪异,只见她将手中之刀轻轻一抛,然后另一只手挥手一扬,就洒出一把沙土,竟向一众海盗飞扬而去。

    紧接着这女主旋身一转,扬过沙土的手随之反手抓住空中即将掉落的刀柄,然后随着旋转的身体挥刀而出。

    弥漫在空中的尘土

    紧握刀柄的手

    她侧身工步

    反手持刀

    金铁交鸣声戛然而止

    在沙土飞扬的空间朦朦胧胧的身影

    难道这就是心中有刀,人在刀在?难道这工步侧身反手持刀出奇不意,就是女主口中振振有词的刀法秘诀?

    待这飞扬的尘土随着从海面吹拂而来的海风散去,这才看清楚了现场情景,在这不大的空间中,女主侧身工步,反手持刀,而这以马脸汉子为首的海盗,则一个个面部表情惊骇地看着这侧对着他们的女主。

    是的,在他们脸上充斥着惊讶和震惊,每一个脸上几乎都有同一个表情,眼睛瞪得极其的大,眼瞳又缩得极其的小,个个张着嘴,仿佛不相信,这女主竟能在眨眼间反败为胜。

    “俺果然是小瞧了…。”

    话只说到半截,这马脸汉子突然将手中之刀扔出,然后手捂在脖颈之上,可他脖颈上的伤口竟然从他指缝隙中喷射出数蓬的鲜血出来了。

    这马脸汉子终究是受了极其大的伤,只在眼睛一翻后口中又喷射出一蓬鲜血,然后身子直挺挺地倒下。

    可是这女主根本就对这马脸汉子的死,很是漠然,她连瞅也不瞅马脸汉子一眼,淡然地说着:“心中有刀,人在刀在,枉费你等也学了一身的武艺,却不知为人之道,残害天下苍生,今俺不杀你们,佛难成佛,地狱太空。”

    这女主话音落下,这围拢在女主四周的海盗一个接着一个地脖颈喷血,倒在了沙土之上,然后带出数蓬的扬尘。

    黑黝黝的手

    鲜血淋淋的刀

    一片扬尘

    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从尘埃中走来

    不在风尘中堕落

    就在黑暗中崛起

    这女主徒然收刀,然后拎着刀步伐步履蹒跚地向着白裙少女的方向走去。

    直到了这时这白看出这女主的真情,她每走一步,眼望着横躺在沙土上的少女,面部上都痛苦地扭曲着,在拖着长长的阴影,来到这少女身边时,这女主眼睛已泛起了泪花。

    白白的裙

    红红的唇

    仿佛花间穿梭的蝴蝶

    这女主蹲下身体,因心疼而泛起的泪花,终究是夺眶而出,顺着她黝黑的面颊流淌下来了。她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在少女的俊俏的面容上。

    “为娘的对不起你。”

    迸发的感情,就像是泉水一般激荡在脑海,从而使得这女主的泪水,像是流淌而出的涓涓细流般流淌。

    “就是那娘们,杀了咱们的头领和兄弟。”

    “上,咱们杀了他,为兄弟报仇啊!”

    远远的传来几声嘶吼,像是划破夜空的刀,打破了这本就宁静的夜幕。

    这女主闻声,仿若闲时漫步一般回头看去,只见这茅草屋右侧六七个手持着钢刀的海盗向她跑来。

    “心中有刀,人在刀在,今俺不杀你们,佛难成佛,地狱太空。俺超度了你们。”

    瞅着这向他跑来的海盗,这女主口中默默念叨后,竟在随手抓起了一片沙土握在手中后,拎刀站起身,迎着这海盗就走去,而在走了数步后,她似乎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昏迷中的少女说:“女儿,等着俺回来吧!”

    话后这女主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海盗走去,然而这海盗看见女主拎刀而来,竟在猖狂笑时,向着女主奔跑得更快。

    杂乱的脚印,乱七八糟地布满沙土,散发着阵阵海腥味的海风吹拂,直到将沙土上的脚印被黄沙掩埋,海盗才围拢在女主四周。

    “刀疤是你杀的?”

    一个有些滑稽的,长着一双斗鸡眼的海盗,仿佛不太相信这女主的能力,这才挥刀一指女主出言询问。

    “谁是刀疤?”女主问。

    “脸上有疤,为刀疤。”斗鸡眼答。

    “是又怎样?”女主再问。

    “今天你得死。”斗鸡眼。

    “你们一起来,杀俺这一个弱女子吗?”依照女主凶悍的战斗力,她这是在故意挑衅斗鸡眼,好单打独斗,达到她的目的。

    “俺一个人就能杀了你,”斗鸡眼显然中计,但是他由自不觉,话说了半段,竟回头跟其他海盗说道:“你们在这里看着,俺一人动手杀她。”

    “啊~哈哈!”一个裤裆上有花布补丁的海盗,在听完斗鸡眼近乎嚣张的话后,竟放浪狂笑起来,然后又说,“斗鸡眼,你该不是想娘们了吧!这才想着擒了这娘们,享受的吧!”

    这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花裤裆,”斗鸡眼扭头看了一眼他后竟瞪着眼睛说,“你休要胡说,俺是为刀疤报仇。”

    “就你一个人吗?”一个瘦得像是一个猴子的人从海盗中闪出身形出来,然后手中钢刀一指斗鸡眼说着,“难道你想当头领,就凭你的本事?”

    斗鸡眼眉头一皱后,面若寒霜,伸手挥刀,拨开猴子手中的刀锋,然后瞅着猴子说:“俺想了又怎么样?”

    还未等猴子说话,这叫做花裤裆的海盗,就搭上了话茬,挥手提刀刀锋指着斗鸡眼说:“按规矩来不能乱来。”

    “什么规矩?”斗鸡眼转而问这花裤裆说,“你且说来。”

    “按照规矩,上任首领死,后任首领得为上任首领报仇,谁能为首领报仇,谁就是咱们的新头领,不然不行。”

    “一言为定。”斗鸡眼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又瞅着他们说,“俺先与这女子比试,若俺杀了女的,俺是头领。”

    “好。”

    “好,这就是规矩。”

    花裤裆和猴子双双抱刀抱拳道好后花裤裆又说:“斗鸡眼,这就请吧!”

    斗鸡眼也不搭话,扭头目视女主,走上前去,双手抱刀,与这女主说。

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斗鸡眼

    “俺刀下不杀无名亡魂,还请报上姓名。”

    “徐菁。”这女主也不啰嗦,在简简单单说这两字时,单手提刀在自己面前一横。刀身上竟映显出她的眼睫毛,然后她手指轻轻划过刀背。

    “你叫斗鸡眼?”这女主近乎嘲讽地问。

    “俺不叫斗鸡眼,”这海盗在说话时,显然有些怒了,两眼一瞪然后回头先后瞪了那两个叫做花裤裆和猴子的海盗,然后又目视着徐菁说,“俺叫花刀。”

    “花刀?”徐菁念叨时,一股从海边吹拂来的海风,将她花白相间的头发吹乱。

    “对,俺就叫花刀。”斗鸡眼尽管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但是却改变不了事实,他的这一双眼睛是残疾的,确实人若其名,有一双斗鸡眼的。

    当斗鸡眼,或者叫花刀的海盗说完话后,他竟翻转着手腕,将刀抛向空中,然后在纵身跃出时,伸手凭空就抓住刀,挥刀就向着女主劈砍。

    “做俺刀下亡魂的不少,你这女子死得不冤枉。”说着这斗鸡眼手中之刀就直直向着女主的脑门劈砍而下了。

    这女主仿佛没看到一般,单手持刀刀就横在自己面前,鲜血淋淋的刀身上映显出这女主长长的眼睫毛。

    就在这斗鸡眼手中的刀,差毫里就劈砍在女主脑门上时,这女主手中之刀,猛然一提,先是硬磕斗鸡眼手中钢刀,在叮叮当当一阵悦耳的声响后,这女主手腕徒然翻转使得手中之刀,紧贴着斗鸡眼的钢刀刀身滑动,然后这女主手中再次用力,她手中之刀,竟像是棒槌般敲击在斗鸡眼手中之刀的刀身上面了。

    在此拍击中,这斗鸡眼的钢刀就偏离了方向,从这女主脸侧快速滑过,而这女主脚下步伐变换,竟然在一个转身之际,身子向着斗鸡眼胸膛中冲去,然后手掌翻动,直向着斗鸡眼胸膛拍击而去,然而这斗鸡眼身法,步伐,刀法,也是非常的矫健,竟不肯让女主轻易的得手。

    斗鸡眼立刻横刀,同时抬起脚就向着女主踹去,而这女主身法和步伐灵巧,竟在看到这斗鸡眼突然发难后,面部表情上竟然没的一点惊讶,抬起腿来,格挡开这斗鸡眼的腿,手掌结结实实地就拍在他胸膛上。

    但听得嘭地一声响,这斗鸡眼竟然向后踉跄着数步,然后面部表情痛苦地张开口就喷射出一口鲜血出来。

    “你果然厉害,非同一般。”身形站稳后斗鸡眼单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目露怨恨地瞅着女主说。

    “刀是无情刀,手是灵巧手,刀在人在,心中有刀,刀人合一。”女主口中说了些斗鸡眼听不太懂的话出来。

    就在这女主话音落下时,这一直观看女主和斗鸡眼打斗的花裤裆插嘴说道:“斗鸡眼,你打不过一介女流,俺也不怨你,你人如其名斗鸡眼。”

    本是一伙的,可这花裤裆却不向着斗鸡眼,这让本就受了伤的斗鸡眼心中感觉到异常愤怒,要知道在他受伤的情况下,自己的同伴反而出言讥笑,对于他来说又是何等的难受。

    斗鸡眼眉头一挑,眉宇间冷若冰霜,扭头就朝着在自己身侧的花裤裆瞪了一眼,然后说:“俺只不过受了点小伤,俺堂堂男子,杀这一个小女子,还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吗?”说着这斗鸡眼竟然将手中之刀挥舞得呼呼生风,然后步伐变换窜身就到了女主近前,而此时他手中的刀竟然快得无法形容,只见刀影,却再也见不到一点的钢刀模样了。

    看到这斗鸡眼就是摆出与自己搏命的架势,这女主竟然冷笑数声后,伸出一手捋了捋被海风吹乱了的头发,然后边挥刀向着斗鸡眼刺去,边口中振振有词地说着:“不管你是几路来,俺只管着一路去,心中有刀,人在刀在,人刀合一,俺若不杀生,佛难以成佛,这地狱太空。”

    伴随着这女主话音,这两把钢刀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直使得四周海盗,耳朵阵阵轰鸣。

    到了这时这斗鸡眼才感觉到这女主手中之刀,蕴藏的力量,他直感觉到自己宛若刀花一般的刀影被这女主单刀直入似的打法拨开,而每当自己要凝聚力量,反击这女主之刀时,自己的力道仿佛被她这刀卸去一般。

    眼瞅着这女主单刀,白光一闪就要插入斗鸡眼的心脏,而这斗鸡眼却在傲然一笑后近乎嚣张地说道。

    “俺的命本就是贱命,就算死了也不值几个大钱,而到是可惜了你这女子,非逼迫俺使出拼命三郎的打法,与你来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说着这斗鸡眼竟然全然不顾及直逼自己胸口上的刀,竟挥舞着钢刀向着女主额头上直接劈砍了过去了。

    这斗鸡眼是要与女主硬拼,但是这女主又怎么能与这亡民之徒一般硬拼,这女主一死,她这女儿也必定会遭受到这帮子海盗的侮辱和蹂躏,其下场必定是生不如死,又不能轻易的死。

    这女主赶忙一收刀锋,先是回刀自救,挥手出刀,格挡住这斗鸡眼之刀,但听得阵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后,这女主竟然随之闪身到了斗鸡眼身侧,收刀,挥刀,就向这他臂膀上砍去。

    斗鸡眼跟执拗,也很狂,见这女主变换身法和打法后,竟然依然不顾及女主手中之刀,挥刀向女主脖颈上斜劈过去。

    “噗嗤”一声响起,闪耀的刀影也随之消失,然而只见格斗中的两人站立原地不动……这女主手中之刀已经劈砍到斗鸡眼肩膀上,鲜血顺着刀口流出,刀上带血,而这斗鸡眼之刀却差了那么头发丝点的距离劈砍到女主脖颈上。

    这点刀伤对于斗鸡眼来说算不得什么?不至于让他如此。

    人已不动

    肩膀上有伤

    刀伤

    鲜血

    非是致命伤

    难道这斗鸡眼在先前的打斗中就有内伤?现如今内伤发作,这才不动,这才死了吗?

    然而随着这阵阵狰狞的笑声响起后,一切方才知晓,这花裤裆从斗鸡眼身后闪出身形,然后笑嘻嘻地说。

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 道出玄机

    “俺早就劝过他,“花裤裆在斗鸡眼身侧,边说边伸出手去指着斗鸡眼,“他根本就打不过你,可他偏不听,还以为是俺在嘲讽他,这到好了送了性命。”

    这花裤裆也不解释,他说这话的缘由,只是在说话时很轻蔑地冲斗鸡眼努了努嘴,然后就瞅着斗鸡眼的面容嘿嘿冷笑了数声。

    这斗鸡眼到底怎样了?难道真如花裤裆说的这样,死了不成,这斗鸡眼又那里像是死人的模样,他站立着,虽然目光呆滞,但是面色还有些红润,这分明就是活人的模样吗?

    然而就在这花裤裆将话说完后他竟然伸出手去,轻轻地一推斗鸡眼的肩膀上,此后这斗鸡眼的身体竟直挺挺地,面无任何表情地倒下了下去。

    “呛啷啷,”

    “你好手段。”

    这花裤裆抽刀,挥刀指向女主说话,就在一眨眼功夫中完成,颤抖的刀身,仿佛明晃晃的镜面倒影出女主的脸庞。

    “心中有刀,人在刀在,人刀合一,佛难成佛,俺不杀生,地狱太空。”

    这女主几乎就在以藐视的姿态睥睨花裤裆,在说话时,她一双眼睛故意,扫视了一下花裤裆裤裆前的那一块,花花绿绿的大补丁。

    花裤裆没想到这女主竟然如此傲慢,竟然在自己要揭穿这女主之际,她反而仍然嘴硬,藐视自己的存在。

    “嘿嘿,”花裤裆人如其名,并非善类,在冷笑数声后,眼神竟然阴贽起来,然后也不管这女主愿意不愿意听,只是自顾着各个儿地说道:“你看这是什么?”花裤裆说着便伸出手去,在女主面前摊开自己的手掌。

    然而这女主显然是万分地仇恨花裤裆,竟然连正眼也不瞧一眼花裤裆手掌,目光始终盯在花裤裆的裤裆上的那一块花花绿绿的大补丁上。

    “你不看也罢,”花裤裆似乎见惯这女主狂傲的姿态,却不当一回事儿了,“俺来说说俺这手掌上之物是什么?”

    此时众海盗的目光纷纷向花裤裆的手掌上看去,只见在花裤裆摊开的手掌上,有数颗带着鲜血的沙砾。

    “徐菁,这是你手掌在拍击在斗鸡眼胸膛上时,通过手掌上的劲气打入到斗鸡眼体内的,先前俺与斗鸡眼说话时,实际上俺就见到了从他背后喷出的血沙砾,那时斗鸡眼命不久矣,还兀自跟俺在这里逞能呐!”

    众海盗皆都瞪大了眼睛,在看过花裤裆手中的沙砾后,又怒目而视女主,瞅这样子仿佛要生撕了女主一般。

    “人在刀在,人刀合一,俺不杀生,佛难成佛,地狱太空,”说到最后这花裤裆竟仰天大笑起来,在笑毕后这花裤裆又说,“你这又算是什么刀法,你不过是使了魑魅魍魉的计俩,暗算了俺们的一个傻兄弟罢了。”

    而这女主竟不听花裤裆言,只是目视着花裤裆裤裆上的那一块花花绿绿的补丁,在嘿嘿地冷笑了数声后反唇相讥地说:“你们又算得那一们子好汉,俺们一家日子过得虽然清贫,可俺们一家终归是守本分的人,自己家有几分能耐,便吃多大的饭,从来不像是你等,做无耻之事。”

    “俺且问你,你这刀法是从师何人?”还未等到花裤裆说什么,这猴子便从海盗中窜出,挥刀指着女主说,“你这刀法为何如此凌厉,纯熟的?”

    在女主嘿嘿冷笑后她说:“休要啰嗦,心中有刀,人在刀在,人刀合一。俺不杀生,佛难成佛,地狱太空。”

    这女主交代自己刀法从何处学来,只是在口中振振有词地说着令人晦涩难懂的刀法口诀。

    “猴子,”花裤裆扭头对叫猴子的海盗说,“你暂且退下,俺这就杀了这女子,为咱们的斗鸡眼兄弟报仇。”

    说着这花裤裆也不等猴子回个话,挥刀就向着女主的手臂上劈砍而去。而这女主那里轻易就肯让花裤裆劈砍着,手腕一抖后,带刀而动,快速出刀,刀紧紧贴着花裤裆刀身而去。待到两刀相擦,这女主手上一拨,便将花裤裆手中之刀轻轻松松地拨开了。

    然后这女主脚步更是快了数步后,身影一闪,便到了花裤裆的近前,同时她收刀,挥刀就刺向花裤裆腹部。

    “还想着偷袭,恐怕这次没那么容易。”花裤裆说着,回刀就去格挡女主之刀,只见他手腕翻转,他这手中之刀,刀锋竟然将女主刀锋拨开。然后又是一阵阵叮叮当当悦耳的脆响。

    紧接着这花裤飞起一脚,飞踹在女主腹部上,直接将这女主踹飞了出去。

    “啊~哈哈!”

    花裤裆见自己轻易得手,竟在仰天数次狂笑后说,“什么人在刀在人刀合一,什么心中有刀,什么杀生的鬼话,佛难成佛,地狱太空的鬼话,都他妈的是骗人的,什么屁话呀!”说着这花裤裆竟拎着刀朝着女主身体坠落的方向,快速奔跑过去。

    与此同时这女主坠落在地面之上,竟然不动了,仿佛被这花裤裆一脚踹死了一般,直挺挺地躺在沙土上。

    花裤裆奔跑到女主近前,拎刀看着女主泛着苍白的黑面容,嘿嘿冷笑了数声,然后他挥刀就向着女主的脖颈上劈砍而去,可这女主在这时却突然睁开眼睛,随着手中的一把沙土扬出,顿时尘埃弥漫飞舞起来。

    尘埃中已看不到刀

    有刀影

    金铁交鸣之声

    刀影连闪

    然后就再无了声息,这花裤裆踉跄着步伐,一手捂住自己的腹部就倒退数步从尘埃中退了出去,而一阵海风吹拂而过,这尘埃才算是散去,这女主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身而起,他手持着刀,快速向着花裤裆奔跑而去。

    “兄弟们去救花裤裆。”说着这叫猴子的人,拎着刀,就向着女主奔跑过去,而其余海盗也未多说什么,只是跟在其身后奔跑着。

    一溜烟似的烟尘形成了一条道

    明晃晃的钢刀

    几双粗大的手

    又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叮叮当当”地响起,只见这女主挥刀向着花裤裆劈砍了数刀,而这花裤裆踉跄着脚步,边后推,边挥刀抵挡女主。

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有心计的猴子?

    光瞅着花裤裆后推的步伐,似乎他腹部的伤受得不轻,但是瞅花裤裆手中之刀,似乎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每每女主出刀,这花裤裆总是能出刀从容格挡,而这女主之刀,纵然挥舞得乱颤却也伤不了花裤裆半分。

    坐在蚕茧底部,手拿着魔镜的刘菱观察两人此时的力量对比,他认为这花裤裆有伤在身,而这女主刀法凌厉,显然要占据一些上风的。

    不过这终究是暂时的,一旦这猴子率领的几个海盗加入到女主和花裤裆的搏斗中,这女主的优势立刻也就没了。

    在刘菱看来,这女主一家人实在有些可怜,原本就过着贫苦的日子,却得不到上天的垂怜,突然就遭受了无妄之灾了。这些海盗既不进茅草屋抢夺钱财,也不想着抢夺粮食,而只想着抢夺说想女人,甚至连这徐娘半老,毫无风韵可言的徐菁也是很有想法的,在有时还是出言调戏的。

    虽然刘菱很是同情这一家人的遭遇,可他又觉得无能为力,毕竟在这魔镜发生的事情,都过去的事情了,想要逆转,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他的心里面,他还是一面倒的,希望徐菁能够战胜这花裤裆,甚至希望徐菁能将所有海盗杀死。

    “叮叮当当”

    在魔镜中又传来一阵金铁交鸣的声响,这才让刘菱有些复杂的心绪,仿佛烟尘一般散去,他目视着魔镜。

    在这魔镜镜面中,这女主(徐菁)竟又连续挥刀劈砍,而这次却像是刚才一般,让这花裤裆格挡开来,然而此后这女主却突然变了招数了。

    只见这女主手中之刀,先是虚晃了一刀,仿佛是直劈砍花裤裆的脖颈,然而就在花裤裆出刀格挡之际,这女主手中之刀却突然翻转直向着花裤裆的腹部直直刺了去。可这花裤裆手中之刀,竟然来不及回防,刀只回到胸前,身影还未来得及闪避,捂在腹部的手,就被女主的刀刺中。

    随着“啊”地一声惨叫,这花裤裆竟然乱了方寸。他手上之伤虽然还不至于要了他性命,但是刀锋却刺的很深,直接刺穿了他手掌,刺到他腹部上。可就在手掌剧烈的疼痛中,这花裤裆在啊地大叫时胡乱地挥舞起手中的钢刀,直向着女主劈砍。

    花裤裆这刀?

    没了章法

    刀影闪闪

    竟向着女主头颅和胸脯罩了过去

    明晃晃的刀

    强壮的手

    而这女主却也不与这花裤裆硬拼,只在抽刀后,身影一闪,便闪过刀影,人在花裤裆身侧,挥刀就向花裤裆手臂划去,然而这花裤裆却仿佛失去理智一般,竟在慌乱之中,挥手就迎着女主的刀抓了过去了。

    “嘭”地一声,这花裤裆手掌竟捂在女主的刀锋上,使得这女主的刀停滞了下来,然后又挥刀劈砍女主头颅。

    女主要抽刀,刀却被花裤裆紧紧抓住,抽不回来,又眼瞅着花裤裆的刀就要劈砍到自己头颅上。这女主一时情急,竟然飞起一脚踹在花裤裆殷殷流淌鲜血的腹部之上面了。

    伴随着“啊”地一声惨叫,花裤裆身体向后退了数步,紧捂住刀的手,也随之松开,然而这女主却纵身一跃,挥刀就向花裤裆的头颅劈砍过去。

    眼瞅着刀就要劈砍到自己的头顶之上,这花裤裆却也是急了,急忙出刀要格挡女主手中之刀,却谁成想这女主手中之刀,却是虚晃一招,反而贴这花裤裆之刀,斜劈在花裤裆的肩头上,立刻就劈砍出一道很深的伤口。

    “啊”地一声惨叫后,花裤裆肩头和腹部上的刀伤,竟然喷射数蓬鲜血,而与此同时这刚一落到地面上的女主,竟然又挥刀向花裤裆刺去了。

    “叮叮当当”金铁交鸣之声再次响起,然而这一次却是有着极其大的不同,这格挡住下女主的刀,并非是花裤裆的刀,而是那个赶来的猴子的刀。

    只见这猴子突然出现在这花裤裆的身侧,手持着钢刀,将女主的刀格挡开来时,竟然瞅着女主狞笑起来。

    “你想杀他?没那么容易。”

    说着这猴子竟回手推了一下花裤裆,将这花裤裆推了一个趔趄之后,握刀的手一用力道,硬是硬磕一下女主手中的刀,将女主手中震开,然后挥刀就向着女主胸膛刺了过去。

    女主横刀,猴子手中刀锋正好刺在女主手中刀刀身上,听得噌地一声响,这女主力气有所不济,刀随着猴子的刀,贴附到自己胸口上了。

    而这猴子一刻也没耽误,挥出一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挥舞匕首就向着女主的脖颈上划去。

    女主脚下步伐变幻,旋转出身形,抽刀挥刀,就劈砍猴子持匕首的手。

    猴子出刀格挡,又是一阵金铁交鸣声,然后这猴子随手就将匕首抛了出去。

    女主挥刀将猴子的匕首磕飞。

    猴子挥舞手中钢刀,分上中下三路,向着女主的头颅,胸口,腹部罩去。

    女主频频挥刀应付,见招拆招数,一把钢刀在手,竟游刃有余地将猴子手中之刀招纷纷化解,然后时不时地,就出刀直取猴子身体要害之处。

    而这猴子却突然大叫:“兄弟们谁先杀了这女主,谁就可以当咱们的头领。”吼叫着这猴子竟然便推边挥刀,使得这女主近不了他身,而这这猴子四周的海盗却纷纷挥刀冲来,直向着女主身体的要害之处劈砍。

    猴子见自己没了危险,这才纵身往后一跃,然后转身就向着此时在沙打做调息的花裤裆走去,数步后到了花裤裆身前,这猴子开口说道。

    “花裤裆,你怎么样。”

    这花裤裆睁开眼睛,瞅了一眼猴子后,又将自己的眼睛闭上,然后说:“不好。身体受了不至一处的伤。”

    猴子扫视了一下花裤裆身体上的伤口,发觉花裤裆身体上的伤口虽然多,但都不能算是致命伤,只要调息一阵,就会痊愈的,这才出言道。

    “没事儿,没事儿,你的伤算不了什么。”

    说着这猴子的举动就有些怪异了,他走到花裤裆的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出来。

第一千五百三十八章 他真够阴险的

    不管别人是怎么看的,在刘菱眼中这叫做猴子的海盗行为有些的怪异,先前不是说好了吗?谁先杀了徐菁(女主),谁就是这伙海盗的头领,而现如今这猴子不去杀女主,反而手持着匕首站立在花裤裆身后。

    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猴子像先前那样,发现了花裤裆身上的秘密了?

    这几个问题就像是一团迷般萦绕在刘菱脑海中,使得他暂时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女主和几个厮杀中海盗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猴子和花裤裆。

    花裤裆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盘坐在沙土上,一双粗大的手搭在膝盖上,虽然身体上有多处刀伤,但都非是致命伤……有的伤口在胸口,但刺得不深,显然不足以威胁到他的性命,有的伤口在肩膀上,血虽然还在流,甚至殷红了一大片他肩头上的衣服,但是这血流淌的速度已经慢了,很明显这也不足以让猴子动刀,至于在花裤裆手掌上的伤更是不值得提出,刀是刺穿了他的手掌心,伤口也在流淌着血,可这皮外伤,又怎么能伤害到花裤裆的性命?

    正当刘菱的目光在花裤裆(花刀)这个海盗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寻找到猴子的诡异举止的缘由时,这猴子手拿着匕首,缓慢蹲下在了花裤裆的身后,然后脸凑到花裤裆脸侧,语调突然一变,就像是女子一般,温婉细腻地对花裤裆说。

    “兄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干什么不好,你偏偏要做首领,你若是做了首领,还有俺什么事儿,俺要是做了首领,你也不服。”说着这猴子挥舞手中匕首就直向着花裤裆的后背心刺了过去了。

    但听得“噗嗤”一声,猴子手中的匕首插入花裤裆背心,这仿若老僧入定般调一中的花裤裆徒然将自己眼睛睁开,面部肌肉快速抽搐着的同时,嘴唇上下张合数次,想要说话,但是终究连一句都没有说出来,然后竟从他口中喷射出一口鲜血出来,紧接着花裤裆双眼一瞪之后,目光就呆滞了起来,尔后身子直挺挺地就往沙土上倒去,可这猴子狞笑着,伸出手去,一把辅助花裤裆背脊,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倒下去。

    与此同时这猴子的眼神却在几个海盗和女主间游走,发觉到并没有人察觉到,他这才又将目光移回到花裤裆身上,后来他干脆就坐在地面上。

    “叮叮当当”金铁交鸣声在不断持续着,猴子眼瞳中闪出女主和几个海盗交锋的情景。

    不过这手拿着魔镜镜面观看的刘菱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这猴子既然杀了花裤裆,而这花裤裆也已经死了,但是这猴子为什么就坐在花裤裆身边,做出亲密无间的神态。

    就当刘菱的眼神注视在猴子的手掌上时,刘菱才发觉其中蕴含的蹊跷,原来这猴子的一个手掌始终扶在花裤裆的背脊上,使得这花裤裆的尸体不直挺挺地倒在沙土之上面。

    刘菱真得被震惊了,这猴子竟然有这样的心计,这猴子不但杀了花裤裆,还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无论刘菱怎么看,都从这猴子脸上看不出,这猴子竟然阴损狠的角色,这猴子名曰猴子,人如其命一般,形如猴子的脸上,五官很像是猴头儿,消瘦的身形,再加上宽大的长袍,更加显得这猴子有些滑稽可笑,可是这么个近乎小丑般角色,却做出了杀兄弟,有悖人伦的事情,其还能装出一副伪善至极的面容。

    然而这花裤裆的面容在此时却发生了极其大的变化——这花裤裆的一张脸上,已经变得苍白,其中五官之中,无一处不流淌出鲜血出来的。

    猴子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花裤裆后,嘴角上轻微撇了一下,然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一样,很是悠闲地从地面上抓起一捧的沙土,涂抹在花裤裆背脊上的那一处刀伤之上,直到将背脊上的刀伤全部涂抹得干净,猴子又摸了摸花裤裆的背脊,发觉到这花裤裆的背脊上已变得僵直了,他这才缓缓从沙土上站立起来。

    在看了一眼打斗中的女主和几个海盗,发觉到这些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这才边向着女主和几个海盗奔跑过去,边大叫着:“兄弟们,咱们的花裤裆兄弟,被这个婆娘暗算后,只运功疗伤片刻后便死了,咱们要为兄弟报仇啊!”说着这猴子便将手中的匕首,向着女主投掷了过去了。

    女主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在看到匕首向飞射而来后,竟将手中之刀舞动得仿佛白链一般,上下翻飞,然而此招竟然是女主有意为之之举,只见在此后这女主竟借助刀势,身体凭空纵跃,闪到一个海盗身后。

    “啊”地一声惨叫,

    刀快人快

    匕首刺入一个海盗的脖颈之上面

    直接将这海盗脖颈刺穿

    这海盗竟连声也没哼一声

    直挺挺地往沙土上倒去死了

    在看到同伴身死,还是被自己匕首杀死的,这猴子还是表现出阴狠的一面,这猴子边跑着,边撇嘴阴笑了一下,然后纵身跃起,身形只在空中一晃,便到了女主的近前了。

    “兄弟们,这女主阴险,又用暗器杀了花裤裆兄弟。”说着这猴子竟然在边挥舞钢刀向着女主劈砍时边摊开另一只手掌,将手掌上鲜血淋淋的沙土呈现给几个海盗看,而在话毕后这猴子竟然仿佛疯了一般双手捂刀,向着女主劈砍而去,当然这女主也不是好相与的,挥刀就格挡。

    但听得叮叮当当金铁交鸣之声响时,在这两把钢刀碰撞之时这数不尽的火花,就仿佛夜空中四溅的流星一般闪耀,并向着四处飞溅而去了。

    分明就是这猴子有心计,他早就看出这女主鏖战多时,身体早就疲乏不堪,况且这女主力量之上天生要比男弱小,他这才在一刀未成之际,又双手挥刀劈砍在女主的刀锋之上。

    紧接着又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然后从两把刀刃上飞溅出去的火花四处飞溅。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地滚刀

    正如刚才所言这女主鏖战多时后身体力量早就枯竭,而又在猴子近乎疯狂的挥刀劈砍下,这女主力量终究有所不济,这女主捂住钢刀的手,在猴子连续挥刀劈砍中竟然颤抖起来,而她的双腿,也像是筛糠一般在颤抖中渐渐弯曲起来,甚至到了后来,她双腿一弯竟跪在沙土上。

    “啊~哈哈!”见状后这猴子竟然又疯了,像是一位因修炼至上武功而疯狂的武者一般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然而他手中之刀,却一点也没因为狂笑而放松,竟然像是雨滴一般纷纷落在这女主手中刀刃之上了。

    显然这女主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了,只要这猴子再加强一些力道的话,这女主必然当场被这猴子砍死,可这女主毕竟是非同一般之人呐!

    何谓女侠?一身功夫超卓者方可称之为侠,而一身侠肝义胆自是女侠应有本色。只见着女主竟然使出围魏救赵之功,竟顾及到这猴子手中快刀,三番五次向她头颅劈砍而来,挥刀转向劈砍这猴子腰间去了。

    阴险的男人

    阴冷冷的钢刀

    直奔女主面门而来

    黑黝黝的手

    明晃晃的刀

    一位善良的母亲为了女儿的清白挥刀

    直奔猴子腰间而去

    两厢若是谁也不顾及谁?那么结果当然可想而知,这猴子和女主必将当场丧命,而这猴子岂能就此甘心,他这一番做作的表演到底为何?他先前杀兄弟,再煽动其他的海盗杀女主,岂不都是机关算尽反害了自己的卿卿性命,实乃是无智之举动?

    这猴子果真就变了招数,只见他手中之刀,横劈过去,刀快手又快,一阵金铁交鸣的叮叮当当之声响起,然后只见到这猴子手中之刀正好格挡开女主手中之刀,让这女主手中之刀差毫里却近不得半分他腰间。

    “兄弟们为死去兄弟们报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杀了这婆姨。”说着这猴子竟抬起脚,向着女主的面门上踹去。

    此时这女主额头上早就冷汗殷殷流淌,黑黝黝的面容上也透露出惨白之色,然而就在听到这猴子近乎无耻的言辞后,这女主还是在断喝一声后,边就地打滚,边快速挥舞着手中的钢刀,边在口中阵阵有词地说着:“心中有刀人在刀在人刀合一,俺不杀生,佛难成佛,地狱太空。”

    就在这女主话音落下,这女主竟像是在沙土上翻滚的陀螺一般在挥舞钢刀时,从猴子身前快速滚了出去。

    看到此景这猴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神,他没想到这女主在鏖战多时后,竟然还有气力使出这样凌厉的刀法出来,稍微愣神后这猴子边挥舞着钢刀,边在追赶女主之时才又说。

    “你这婆姨,竟然有这样一身功夫,你这使的是什么刀法,俺竟从来没见过,你让俺好生的艳羡,你还不快说这刀法的要诀,俺送你去黄泉路时,好也给你留个全尸,让你死得其所,给你个痛痛快快的死法。”

    说着这猴子竟然快步追到了女主身边,而这女主在这时竟已然成了人刀合一之势,只见她在滚动身体的同时,不但从沙土上带出扬尘出来,还从她身影中快速闪出明晃晃的刀影。

    “告诉你也无妨,”在扬起的沙土尘埃中传来这女主的声音,“俺修炼的乃是地滚刀,讲究的是心中有刀,人在刀在,人刀合一,俺不杀生,佛难成佛,地狱太空,俺这就送你们下地狱。”

    就在这女主话音落下时,这听得数声啊地惨叫声响起,然后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这女主扬起的尘埃之处,在寒冷的刀影一闪后有两个海盗的脚被生生的劈砍下来,而这女主在沙土上滚动的,仿佛球一般的身体,竟从倒在沙土上两个海盗腾留出的空隙中,滚了出去,然而这猴子在见到这女主近乎诡异的身法后,竟放慢了脚步,然后他一挥手中之刀,刀锋指着烟尘滚滚中的女主,然后佯装豪放的气概,在哈哈大笑后,吼叫着道:“弟兄们,这婆姨鏖战多时,身体早就已经疲乏了,咱们虽然又新折损了两个兄弟了,但是在此时一拥而上,必定将这婆姨杀死。”

    说着这猴子就看到这剩余的几个海盗纷纷举刀,向着女主追击了过去,而他却将自己的脚步放得越来越慢,在慢慢走到这两个被砍断了双脚海盗跟前,竟流出两滴眼泪出来。

    “兄弟啊!”这猴子说着便蹲下身体,而在沙土上哀嚎着,打着滚的两位海盗,根本就听不到猴子的话了。

    “你们很疼吗?”

    在几个海盗追赶女主而去,背对着自己,猴子的脸色在说话时徒然就变了样了,变的冰冰冷冷的样子了。

    这两个海盗终究有了表情,他们边双手边捂住伤口,边在哀嚎中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这猴子竟又说:“留着你们也没了用处,还不如现在就让你们去死,这样也省去你们的烦恼。”说着这猴子挥刀就接连刺在两个海盗的心脏之上,当时这两个海盗眼睛一翻,就没了生命体征。

    然后这猴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海盗,撇了撇嘴后,将刀从尸身中抽出,紧接着从沙土中抓起一把的沙砾握在手中后站起身来,快速向着女主奔跑过去。

    跑着跑着这猴子就看到在海滩边上躺着的少女身体,他眼睛灵光一闪,心中就生出歹毒的毒计出来了。

    猴子转而向着昏迷中的少女奔跑过去,而这女主却在海滩南边的那一头被三个海盗围拢住,兵器碰撞的声音,时不时地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了。

    这女主这地滚刀了得,可是她毕竟鏖战多时,显然气力上已经有了很多的消耗,这才与三个海盗交战时,竟然在一时间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猴子跑到少女身边,低头看这少女,发觉到这少女鼻息均匀,胸脯起伏有序,身体分明就是没有大碍的,这才瞅着少女邪邪地狞笑了起来,笑过后这猴子蹲下身体,一把将昏迷中的少女扛在自己肩膀之上,飞也似地向着女主奔跑了过去了。

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猴子果然狡诈

    正当这猴子扛着少女到了女主近前之时,正看到这女主身形越来越凌厉。这女主身轻如燕,竟然在沙土上旋转之际,时而能从沙土上纵跃起身,同时挥刀劈砍身前的海盗。

    幸好这三个海盗配合得当,每每遇到女主纵身跃起之时,总是能一齐出刀,同时劈砍这女主身体要害之处,这才导致这女主不得不中途变招。

    纵然看到此处,这猴子也有不愤之处,只见他脸上肌肉仿佛痉挛一般乱颤,然后竟然冲着女主大吼一声。

    “婆姨,你看看俺手中之人是何人,你还不乖乖投降,以免得受皮肉之苦。”说着这猴子将肩膀上的少女搂在怀中,然后挥刀架在少女脖颈之上,这才又阵阵狂笑了起来。

    此时这女主身轻如燕,仿佛在沙土上旋转的陀螺,在带出沙土上滚滚扬尘后,身影从扬尘中纵跃而起后,竟轻飘飘地从沙土上站立起来了。

    “你这人,好生卑鄙,打不过人家,却以人家的女儿要挟,你这又算是那门子的英雄好汉,简直是无耻之徒。”

    正当这女主挥刀,刀锋指向猴子嘶吼之时,这三个海盗手中钢刀却纷纷指向了女主,只待猴子一声令下,这三个海盗之刀就会将女主剁成肉泥。

    这猴子毕竟是想要成为首领之人,岂能任由着一个女子信口开河坏了自己的名声,他目光扫视一下仅剩下的三个海盗,见三个海盗目光都是不善,且又斜睨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紧接着开口说:“古人有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又有什么好说?”

    随着这猴子话越说,其情绪越激动,他手中之刀竟又近了少女白皙脖颈一些,直将这少女脖颈划出一道血痕出来。

    这徐菁一家,生活又是何其的困苦,但是这徐菁一家,却是极度宠爱这孩子,凡是好的吃食,都先可这少女;凡是好的衣服,都要让少女先穿,却不让这少女受一点的委屈。

    而这少女却也是争气,不但出落得落落大方,还仿佛盛开的鲜花一般娇艳,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活西施。

    这十多个海盗,正是听闻了这少女的美貌,从而希望能抢夺到这少女,这才驾驶帆船从海上来到此处。

    “儿呀!俺的闺女啊!”在看到这少女脖颈之上,被猴子手中的钢刀生生划出一道的血痕出来之后这女主竟然瞅着昏迷中的少女嘶吼了数声。

    然后这女主眼眶之中,像是泉涌一般的泪水,咕咕地流淌了出来了。

    一看这女主竟然如此心疼这少女,这猴子心中顿时大乐,他知道他裹挟这少女一计,竟将这如同母老虎一般的女主震慑得住了,然后这猴子竟然猖狂地大笑起来,在哈哈狂笑的笑声落下后,这猴子才又讥讽地说。

    “什么叫心中有刀,人在刀在人刀合一,俺不杀生,佛难成佛地狱太空。还什么地滚刀,俺看你就是地老鼠。”

    这猴子一朝得志,竟然更加的嚣张,在嘲讽完女主后,竟又狂傲的哈哈大笑起来,在笑毕后这才目视着女主,只见这女主早就被猴子气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捂住刀柄的手掌,就像是筛糠一般在抖动着。

    “你,你,你……。”

    这女主在一连串地说了数声的你后,竟然语结,最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然而这女主四周的三个海盗此时却无比的畅快,要知道这女主功夫了得,十分的难对付,他们时刻都有性命之忧,此时见女主竟连话也说不得了,便昂头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然后这猴子也跟这三个海盗狂笑起来,然而这女主黑黝黝的面容在这时早就被他们气得发白,没了血色。

    “俺家里还些钱财,你们只要放了俺的孩儿,俺就回家将钱财拿给你们,从此咱们的恩仇一笔勾销天涯陌路,你们看可行否?”

    女主实在是没辙了,要知道她的丈夫惨死在这帮子海盗之手,其死状又甚为的惨烈,不但被海盗嘲笑,还身首异处,而自己不仅不能为丈夫报仇,反而要与这几个海盗做交易。

    当然这所谓的交易也不是太公平的,而是要女主拿出钱财赎回自己的女儿,一旦如此后,自己丈夫的仇,就将永远也不能报,这对于女主来说,无异于凭空多了几许的哀愁。

    这猴子也是奸滑,只在听完女主之言后,竟然也不先表示一个态度,眼珠在眼眶骨碌转了一周之后见三个海盗脸面上,皆都露出期待的神色,这才目光狡黠地目视着女主说。

    “也好,俺今日就成全了你,只要你家中的钱财散尽,俺就放了你闺女,让你们团圆。”

    显然这女主被猴子的话冲昏了头,在听完猴子的话后,竟然目露怜爱之神,瞅着被猴子夹持的少女面容。

    “你们为这婆姨闪开一条道来。”

    这猴子有些急了,显然这钱财的诱惑力,对于这般贪婪的人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开口就命令三个海盗。

    三个海盗其中的两个,为这女主闪开一条道路,而这女主的眼神始终不肯离开这少女半分,只在向茅草屋走着时,这女主依然恋恋不舍地瞅着少女,而这三个海盗根本就不放心女主,持着刀紧紧跟在女主身后。

    待这女主和三个海盗走出了百米开外后,这猴子才将少女扛在肩膀上,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直到这女主和三个海盗回了茅草屋后这猴子才又将自己肩膀上的少女夹持在怀中,在原地等待这女主再次回来。

    不一会儿这女主和三个海盗从茅草屋中走出来。这女主手中赫然就捧着一个黑漆漆的漆木盒子。直到女主和三个海盗快要走到猴子近前时,这猴子才将自己手中的钢刀架在少女的脖颈上,然后目视着女主说。

    “你就站在哪里。”

    女主不得不听从这猴子的,只能在原地站立,然后静静地目视着猴子。

    “你将漆盒打开。”猴子紧接着又说。

    女主手捧着漆盒,然后将漆盒盖打开。这才让猴子看到漆盒内的物件。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凌辱?

    在漆盒之中果然就如女主所说的那样,有一些金银首饰,和一些银两,但是却少得可怜,还不够几个海盗分的。

    “你走近些,将食盒中的钱物递到俺手上。”

    女主将漆盒的盖合上,然后手捧着漆盒,向猴子走去,然而正当这女主将要走到猴子身边,将手中的漆盒递给女主时,这猴子紧捂住的手突然一挥。

    “嗖嗖”地数声响,在女主和猴子挥起的手掌之间竟扬起一道沙尘尘埃,然后这女主啊地一声惨叫起来。

    由于这沙尘埃弥漫,让人看不清女主的情况,这才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当这尘埃尽数散去之时,这几个海盗却看到这女主脸面上,突然显出许多血淋淋的血洞出来。

    “那刀疤的飞石法门,俺早就参透,如今正好用刀疤的法门,杀了你这婆姨,你死,钱物体归俺们兄弟,你不死,俺还得履行诺言,给你少女,此非是与俺们有些吃亏了呀!”

    猴子说着,这女主的目光却呆滞了起来,直到她眼中的瞳孔涣散后,这女主的身体才缓缓地向沙土上倒下,然而这猴子似乎并不放心这女主,只在见到这女主直挺挺的身子倒地,就挥手挥出钢刀,在女主脖颈上,划开一道口子,这才收刀。

    随着噗嗤地一声响,这女主脖颈上竟喷射出数蓬的鲜血,而她眼珠一翻,本人就结结实实倒在沙土上,然后这女主身体仿佛痉挛一般在沙土上抽搐片刻,这直挺挺地不动了。

    “心中有刀,人在刀在,人刀合一,俺不杀生,佛难成佛,地狱太空…,”

    猴子话说到这里,竟瞅着女主直挺挺的尸体,翘了一下嘴角,露出冰冰冷冷的笑,然后这才紧接着说。

    “纵然你刀法高超,却难敌人心险恶,你今天有此一败,终归是心智已乱。”

    在瞅着女主尸体念叨完这一段话后,这猴子竟然仰天狂笑。在笑毕后,这猴子竟在扫视着三个海盗之时,疯狂地吼叫着:“当初的约定你们可记得,谁杀了这女主,谁就是头领,现如今俺杀了女主,俺可是你们的头领?你们可愿意听从俺的号令。”

    “俺等愿听头领号令,为头领马首是瞻。”

    这三个海盗几乎在同时抱刀行礼,表达了对猴子的忠心。然后这猴子竟然疯狂地笑了,笑后这猴子大手一挥后说:“捡起漆盒,咱们回船上去。”说着这猴子便将少女扛在肩头,转身理也不理这三个海盗就向着海边上的破船走去。

    就在此时,刘菱手中魔镜镜面的画面突然一转,整个魔镜镜面变得黑漆漆的,让刘菱看不清怎么一回事情,但是当一轮明月从乌云中显出,这魔镜镜面中的景象才清晰起来。

    很显然这是一夜晚,但是这少女被掳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魔镜似乎有意在回避,不过从魔镜亮起来的环境看,这魔镜镜面上依然是在海面。

    夜晚的海有多么美,这刚从乌云中移出的月亮,仿佛一个圆盘一般,挥洒着光照耀着平静的海面之上。

    而在海面上,在黑暗中总是有少许的光,幽幽暗暗地透过黑暗反射出来。

    不过这破船上却火把通明,船上一点也不黑,即便在茫茫的大海之上随着海风前行,这火把通明的船,也仿佛在黑暗中一盏明灯一般耀眼。

    从魔镜镜面上看去,这船上没有一个人影,空荡荡的船板上,只有数个火把在海风中摇曳,而矗立在船中央的桅杆上,补着许多补丁的船帆,在海风中发出轻微的烈烈的声响。

    空荡荡的船板

    孤零零的船

    而正当刘菱疑惑,这魔镜是怎么了时,这魔镜画面上突然就一转了,魔镜镜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船舱的影像。

    这船舱的空间有些局促,不算是太大,只有五平米的样子,而在船舱四壁上,悬挂数盏油灯,这就使得这船舱不黑,能够看清楚船舱的情景。在这不算大的船舱中有一位少女躺在船板上,似乎她一宿没睡,或者早就醒来,眼睛直勾勾地盯在船板上,身体又一动不动的仿佛死了一般,而一件白色裙子却覆盖在她身体,但尽管如此,还是将她带着勒痕的如同白藕一般的四肢显露了出来。

    光瞅这少女模样,大概就可以知道,这少女正是徐菁的女儿,那一位远近闻名的活西施,正是此人了。

    在直勾勾地盯着船板片刻后这少女竟双手支撑在船板上要做起来,可刚一做起来之时,当她扫视自己脖颈上,手臂上和腿部上血红的勒痕,就看到这少女竟痛苦的哭泣了。

    覆盖在少女身上的白裙差不点在少女抽泣时,从她身体上滑落下去,而这少女伸出双手,抓住白裙这才让白裙没有滑落,然后她抽泣着站起,在船上白裙后,踉跄着步伐,向着船舱的木梯走去,到了木梯后,少女攀爬木梯到了船舱盖板前。

    少女试探着推了一下盖板,却发觉到这盖板没有锁,似乎她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眼中放出一缕精光出来,然后吱呀一声,这船舱盖板被她推开,紧接着这少女出了船舱了。

    映入少女眼帘的,空荡荡的船板,孤零零的船。还有摇曳在船板上火焰阴影,在船板上忽而东忽而西晃动。

    在船舱盖板附近站了一会儿后这少女步履蹒跚地向着船头快步走了过去,在走到了船头之后站立在船头上眺望远方黑漆漆的海面许久时间。

    这有些让人疑惑这少女到船头上的动机,光是从少女身体上的伤痕来看,之前这少女一定是受到了侵犯,当然这只属于一种猜测,人言常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刘菱也不可能问魔镜,在这少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在少女眺望远方黑漆漆的大海许久后,这少女似乎想通了什么,又步履蹒跚地向着船舱这一头走来。

    船板四周摇曳的火把光亮,将这少女的身影映照在船板上,随着这少女的步伐,在船板上晃悠着到了桅杆后的一个船舱盖板前面就停下了。

第一千五百四十二章 火油桶

    在船舱盖板上传来阵阵谈笑之声,使得这站立在船舱盖板上的少女警觉起来,为了更好地听清楚着声音,这少女蹲下身体,认真聆听船舱内这几个海盗到底在谈论着什么。

    “兄弟,这少女的滋味怎么样?”

    这话是谁说的,这少女并不知道,但是从这声音语调中传出来的狂傲,大概是现在海盗头领猴子说的。

    “不错,多亏跟了你,不然俺还不知道少女的滋味。”

    又是另一位海盗,在沾沾自喜地说着近乎令人觉得作呕的话,不过就在他话音落下,却从船舱中传来阵阵狂笑。

    “好好,”这是另外一个人,他高调的嗓门,几乎打断了这船舱中的狂笑,然后就听到,“多亏了头领想出了这个主意,在这少女吃的饭食中,下一些蒙汗药,要不这少女那能在吃饭后,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你小子,就是坏水,总是嚷着要为那少女送饭,等到那少女沉睡后,你却又偷偷溜进船舱,做些了不得人的事情。”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了,而这笑声中,品味这几个海盗的心里,似乎海盗对于这种近乎混乱的关系并不是太在意,反而很乐意如此。

    “你还不是跟俺一样,惦记着女子的身子,你比俺更不是个东西,却也不嫌弃俺脏,总是背着俺们干些不可见人的勾当,啧啧,你还不是跟俺一样。”

    在听到这船舱中几个海盗无耻的言谈后这少女终于明白了自己遭遇了什么,这几个海盗竟给自己下了蒙汗药,然后趁自己熟睡之际把她……。

    盯着水迹斑斑的破烂船板,这少女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仿佛面部也随之越来越狰狞起来,可就在这时,在船舱中却传来一声呵斥之声。

    “你们行了,得了那少女的身子就得了,大半夜的,总得让老人撒泡尿,然后再回来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这话音一落,就听到船舱中传来吱呀一声,然后细碎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而且这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距离船舱盖板越近,显然是有人要出船舱。

    少女站直身,快步向这船板中央的桅杆走去,数步后便躲避在桅杆后,稍微探出头来,往船舱盖板上看去。

    没不多久后就听见船舱盖板上吱呀一声被打开,然后从船舱口探出一个人的头颅出来,这四处张望了一下,发觉到船板上并没有人影子,就双手支撑在破烂船板上从船舱出来,一上到船板上,这人便晃晃荡荡地向着船边上走了去。

    其实这人并不是别人,此人正是猴子,只见他在走路时,一身宽大的长袍,在随着他步伐来来回回地晃荡,而他在走到船边上后竟解开裤子要方便。

    这一切都看在从桅杆后偷偷露出头颅来的少女眼中,只见她蹑手蹑脚地向着猴子的身后走去,就在要到了猴子的身后时,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快步到猴子身后,而正当这猴子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回头看之时,这少女竟然伸出手,一把将猴子从船边上推到了海里面。

    “啪”地一声巨响,这猴子整个人掉落海里,可就随着这猴子身体沉入海水中不大一会儿后,这海水中就翻滚起水花,猴子又从海中冒出头来。

    猴子看到站立在船边上的少女了,但是他并没有管这个,而是呼喊着:“来人,这少女从船舱跑出来了。”

    这一声呼喊,让少女警觉了起来,她急忙四处打量,寻找趁手的家伙,发觉到在桅杆边上立着一根粗壮的圆木,显然是用来攀爬桅杆的。

    这向着桅杆跑去,而这船舱中的三个海盗也纷纷从上下铺上翻身起来,向着船舱木梯子攀爬而去了。

    少女在拿到圆木后又跑回到船舱盖板前守候,但听到吱呀一声响起后,一个海盗的头颅从船舱口露了出来。少女挥舞圆木照着海盗脑袋抡去,但听得嘭地一声响后,这圆木打在海盗脑袋上,顿时将他脑袋打碎。

    红的白的脑浆,从海盗脑中迸裂而出,像是漫天血雨般蓬射出一大片。

    一声惊呼“兄弟”,然后这海盗的尸体被船舱里头的海盗拽了回去了,随后一只手快速伸出,将船舱盖盖上。

    猴子双手扑腾海浪的声音还在响着,而在船舱中却没了一点的动静了。

    猴子尝试了许多次,抓住船身回到船上,可每一次他都以失败告终。

    一阵狂风吹过,这破船像是劈开水浪一般哗哗啦啦地向着远方行驶而去,而猴子扑腾在海水中的身影也渐渐地离船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成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小小黑点了。

    这船舱中还是没有声音,不过在一刻钟后,这船舱中又传来细碎的响声。少女将手中圆木攥得紧紧的,眼睛一刻也不肯离开船舱的盖板。

    但是这次这船舱盖板虽然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条缝隙后,显现出一双眼睛,却不肯轻易地露出头颅出来。

    少女依然抡起手中圆木向着船舱盖板砸去,但在嘭地一声巨响后,少女手中的圆木砸在船舱盖板上。

    这海盗脑袋顶上,先是被船舱盖板一击,然后在啊地一声惨叫之后,从木梯上掉落到空中,然后传来嘭地一声巨响。此后船舱中再没了动静。

    见状后这少女知道,一旦长期和这海盗消耗下去,那么自己的体力一旦枯竭,这海盗必定会趁其虚弱之时,再次将自己擒住,那么自己面临的将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折磨。

    少女将手中的圆木拄在船板之上,目光在扫视着船上可以利用的资源,当她看到在船尾上那一处简易的茅草屋时,她眼中闪出一抹亮色。

    然后她边回头看船舱盖板边看路,很快就到了船尾的茅草屋之中了。

    这个茅草屋是一个简陋的厨房,有一个灶台,灶台沿上放着火折子和一把菜刀,还有一些青菜,灶台旁边上放置火油桶和大米缸,一些材禾。

    少女来到火油桶边上,打开桶盖,用尽全身的力量,将火油桶搬倒,然后这火油像是水一般,向着船板上流淌而去。

第一千五百四十三章 她自焚而死

    然后这少女回手拿起灶台上的火折子揣在怀中,又拿起灶台上的菜刀,转身淌着船板上四处流淌的火油,走到了桅杆边上的船舱盖板前。

    此时这火油已经流淌到船舱盖四周,不少的火油顺着船舱盖的缝隙,向着船舱内流淌而去,又有不少的火油,流淌过船舱盖的缝隙流到船舱盖板上。

    少女就站立在船舱盖板边,眼瞅着火油漫过船舱盖板,向着船头流淌,最终又在船邦子前停止了流动。

    火油已经漫过这少女精致的皮靴子,像是翩翩起舞蝴蝶一般的白色裙摆,在海风中飘荡,甩动得裙摆上的红色千千结在微风中荡漾煞是好看。

    少女蹲下身体,用手中的菜刀从船舱盖缝隙插入,撬动开一条缝隙,然后这船舱盖板四周的火油像是水流一般,从船舱盖板缝隙中流淌到船舱内,可也就在这时船舱内传来一阵吱呀的声音。少女预感到船舱内的海盗,是看到这火油流淌到船舱内,这才重新登到木梯子上了。

    少女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然后擦亮火折子,将船舱盖板附近的火油点着。

    呼啦一声,这船舱盖板上附近火油的火焰,借助海风着起来,并快速向着四周蔓延。

    而在船舱中那些顺着船舱盖板流淌进船舱内的火油,也迅速着着火焰,滴落到船舱内,滴落到登木梯子的海盗身上,然后迅速点燃这海盗的身体。

    着着火的,焦黑的火油,一旦粘黏在海盗的衣服上和皮肤之上面后,就仿佛附着在他身体上的油水一般很难去除掉,并烧灼着他的肌肤。

    由于事发来的突然,这海盗被火油灼烧后,竟然惊慌失措,在啊地一声惨叫后,从木梯子上跌落到船舱内。

    然而另一位从船舱上床铺上起来的海盗,却没有立刻上前扶助这海盗,而是从床上起来后,将床单拿在手中,再向着木梯子奔跑了过去了。

    与此同时那个先前从木梯子摔下来的海盗,竟然像是疯狗一般边在木梯子口处打滚,边扑打着自己身上的火焰。但是这着着烈火的火油是何其了得?这海盗双手扑打火油时,由于这火油具有极其高的粘性,竟然沾染在海盗手上,然后海盗这手掌上也着起了火来。

    从远远观瞧这海盗就像是一个火人,面部上,衣服上,星星点点的都着着火,而持续从船舱盖板缝隙中流淌而下的火油,又像是涓涓溪流一般浇注在这海盗的身体之上了。

    就当这手拿着床单的海盗走到浑身已经着火的海盗跟前,这打滚海盗身体上的火油突然就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海盗边打滚边哀嚎着,可就在哀嚎了片刻后,这浑身着火的海盗就仿佛一具干尸一般任由着火焰灼烧不动了。

    那个手拿着床单的海盗当场就怵在了当地,竟然不知道怎么好了。

    事实上不光是船舱中着起了火焰,船板上的火油也已经快速燃烧了起来,而这少女仿佛不畏惧死亡一般,只是呆呆地站立在船舱上不动,任由这船板上的火焰肆虐地烧灼着。

    从远远看去在这漆黑的海面之上,这着火的这艘船,就仿佛一艘鬼船一般,在海面上飘荡,然后船板上熊熊的火焰,又将船附近的海面上映照得通红通红的,仿佛红霞一般红。

    只是过了片刻这艘船就已经被全部点燃了,而这少女的身影也淹没在熊熊的烈火中,而船舱内早就没了海盗的身影,只能从熊熊的火焰当中看到两个模模糊糊的黑糊糊的身影。

    此时整个船舱也都淹没在火海之中了。

    此后在这魔镜镜面上再也没了少女和海盗的影像,只有一团红通通的火光,而烈火又将附近海面映照得通红,但是暂时这桅杆和船帆并没有被点燃,不过桅杆根部被火焰烧灼得焦糊的样子来看,这桅杆在不久后也会被火焰烧灼的断裂开来的。

    大约一刻钟的样子这船舱被火焰烧灼出一个大洞,船身倾斜,然后整艘船便不动了,停留在海面之上。海水汹涌地从船洞中涌入船内去,很快这船倾斜的就越加的严重了。

    也就在这时这船板上熊熊的火焰中,袅袅地漂浮起一个光雾一般的身影,很快便像是风一般随着海风飘走了,而这魔镜的画面也从火船上移开,转而随着光雾状的少女而去。

    很显然这时的少女已经被烧死了,而那个光雾状的影像,就是少女的魂魄,不过这少女魂魄在随着海风漂动渐行渐远,这海面上的火船也就变成了一个再模糊不过的光电。

    突然间咔嚓一声,原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在闪出一道闪电后轰隆隆地打了一个响雷,然后如墨一般的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了。

    这夜晚天本就黑,再加之灰蒙蒙的雨倾泻,这本来就黑的天空中又增添了几分阴暗,使得天海间都有些黑模糊糊的,而少女的魂魄就消失在雨中。整个魔镜镜面也是乌漆麻黑。

    这漆黑如墨般的天空中,在闪现出数道闪电之后又是数声咔嚓地声响,然后轰隆隆的雷声,就像是响彻在天海间的惊鸣一般久久轰鸣着。

    就在这电闪雷鸣的当口,这天海也就亮了,而这少女的魂魄也在这时叫人看得清楚了,这少女一身白裙子,仿佛光雾一般的影像,在淅淅沥沥的雨中,飘忽着身影冲天际飞去。

    而那在从天而降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这黑暗天空中,点点的墨迹一般在从天空而降时,不但从少女魂魄中穿过,还拍打在海面之上,将平静的海面打出点点水坑出来,水花飞溅。

    轰隆隆又一声雷鸣之声,紧接着咔嚓闪电之声响起,然后这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在狂风肆虐当中粗暴了起来,斗大的雨点从天空乌云上倾泻而下。

    然而就在这时这少女的魂魄却飞到了乌云之中,见不到一点的踪迹了。

    从此魔镜镜面上再也没了少女的影像,只有倾盆大雨滂沱,浇注在海面上。

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 毛脚怪末日

    不过在不久后随着一声咔嚓的闪电声,这才看清楚在漆黑天空中有一朵乌云像是被什么力量吸引了一般,向着东南方向飘忽过去,在转眼间便幻化成了一缕的光影飞了起来。

    穿过乌云,穿过大雨滂沱,迎着海风,这一道光影来到悬浮岛之上,转而幻化成了悬浮岛上的白雾了。

    然后这魔镜镜面上转而就是一变,在魔镜中竟变了天气,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在悬浮岛半半山腰上却多了一层数不清的迷雾,在白天时这迷雾是白雾气,而到了夜晚这迷雾却成了一朵朵飘逸在雪山山腰的乌云。

    当刘菱看到这少女的遭遇之后深深感到同情,甚至想着能够帮她一把,然后这刘菱手拿着魔镜低声说。

    “魔镜魔镜,要怎样才能超度了这少女亡魂?”

    就当刘菱说话之际,这魔镜镜面竟变了,一个黑点从魔镜正中央的位置扩散开来,然后当覆盖住整个魔镜镜面时,这魔镜镜面中竟生出一朵在旋转的乌云,随着这乌云散去,这魔镜镜面上竟呈现出一片山水画面,然后在这魔镜镜面上生出几个大字出来,金刚经,紧接着在这金刚经几个大字随之就在镜面上消失了,随之一条条梵文在魔镜镜面上出现。

    刘菱明白魔镜的意思,魔镜显然是要自己超度少女魂魄,让她魂归地府,再做那生死轮回之事,在看到魔镜镜面上显现的金刚经梵文后,刘菱长叹一声,既感念少女身世可怜,又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些什么。

    刘菱将魔镜镜面上依次出现的金刚经梵文一一记在脑海中,直到这金刚经梵文在魔镜镜面消失,他也将这梵文默记在脑海之中央,然后这魔镜就幻化回成原来的模样了。

    刘菱手拿着魔镜,刚要将魔镜揣回到怀中,在将魔镜擎到胸前时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这毛脚怪缠出的蚕茧,他还无法破解,不能从这里出去,想着以后如何超度少女魂魄之事呐?这岂不是颠倒事件的前后顺序了吗?

    在苦涩地一笑后这刘菱又将魔镜端回到自己面前,然后对着魔镜说:“魔镜魔镜,寡人如何从这里出去?”

    就当刘菱话音落下,从魔镜镜面中,突然闪现出一道光柱射在他脸面上,使得刘菱有些眩目,然而在刘菱刚刚适应时,又从魔镜镜面中飞出一个仿佛光雾一般的火凤凰出来。

    这火凤凰从魔镜镜面中一探出头来,就在噢地一声鸣叫中,接近了刘菱的面容,然后只见这火凤凰一扇动翅膀,就飘忽着仿佛光影一般的身体,转而向着蚕茧内飞了过去。

    刘菱的视线顺着这火凤凰飞走的方向看去,看到这火凤凰光雾一般的身影,在飞到刘菱身体上空之后,竟张开喙,吐出雾状的光影出来。

    远远的观瞧这雾状的光影,有些奇怪,像是光雾,又有些不太像是,有点像是红通通的火焰。这光雾般的影像,就像是飘飘洒洒的光束一般,在喷射到蚕茧之上后,立刻就将这蚕茧的白丝,像是冰雪一般消融了。

    然后这火凤凰在刘菱头顶上方盘旋了片刻,又在接连吐出几口的光影后,才扇动着翅膀,像是光雾般向着魔镜镜面飞了过去,很快便又飞回到魔镜镜面中,不见了踪迹了。

    与此同时由于在火凤凰数口光雾的作用中,这刘菱头顶上方的蚕茧,陆陆续续像是冰雪消融了一般融化,露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口出来。

    刘菱将魔镜揣回到怀中,默默运行体内丹田之气后,纵身一跃便从这蚕茧的破洞中飞了出去,然后像是猿猴一般,四肢抓附在洞壁之上。

    顿时这洞**的“呜呜呜呜”之声大作了起来,然这发出声响的毛脚怪,纷纷用四手指着洞壁上的刘菱。

    在看到这些毛脚怪惊骇的表情之后,刘菱仅仅是轻蔑地一笑,然后竟像是猿猴一般在岩壁上向像是竖井般洞穴口攀爬之时,双手一齐用力,将洞壁顶上的岩石凸起抓碎在手中。

    “嗡嗡”地阵响后,这洞穴的毛脚怪从洞穴各处飞了起来,从整体上看去,这毛脚怪就像是从洞穴中各处飞起来的黑壳蝗虫一般密密麻麻地冲刘菱飞来。

    不过刘菱的行为还是有些令人奇怪,他本来可以纵身一跃,或者使用魔法,变化出两对翅膀从像是竖井的洞口中飞出,然后再从这里逃走的,但是他没有采取类似的行为,而依然像是猿猴一般四肢在洞穴壁上攀爬,这到是令人有些奇怪了。

    这些毛脚怪在呜呜大叫时,纷纷在快要飞到刘菱近前时,甩动屁股甩出无数条白丝出来,然后这些白丝像是密密麻麻的蛛网一般向着刘菱罩住。

    一旦刘菱的身体被这白丝罩住之后,其结果可想而知,这刘菱必定会是像先前一样,被白丝包裹其中的,然后又会形成一个蚕茧一般的模样。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刘菱突然停止了攀爬,他像是一只猿猴一般,在洞穴顶上四处的张望着,就在这空中的白丝,像是漫天的白雪一般要笼罩在他身体上之时他却将两手一挥,打出无数道碎石出来。

    “嗖嗖”地数声响起,只在空中闪过无数黑影,却见不到一颗碎石头子的样子,紧接着这些碎石头子就像是漫天花洒般击在白丝之上面了。

    嗖嗖呼呼之声,像是回荡这洞壁上的阵阵鸣响,然后只见到这些碎石头子,裹挟着白丝向着洞穴中的毛脚怪罩了过去,在转眼间就将这洞穴中的毛脚怪网罩在白丝之中了。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声音响了起来,这带着白丝的碎石子纷纷撞击在洞壁上,然后洞穴中四处的白丝线条,像是一张大网一般罩着毛脚怪往洞地上坠落而去了。

    见状后刘菱噌地一声就从洞穴岩壁上跃起,正当要默默念叨咒语从洞穴洞口中飞出时,却听到自己胸膛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嗷地鸣叫之声。

    然后那魔镜中的火凤凰竟然从刘菱胸膛中飞出盘旋在刘菱身体四周。

第一千五百四十五章 可怜的鬼

    就在自己面前发生的事情让刘菱惊呆了,这火凤凰在没刘菱召唤魔镜的情况下,竟然自己从魔镜中飞出,然后就像是有意识的生灵一般在飞在刘菱面前,冲着刘菱眨了眨眼。

    这又怎么可能,难道这魔镜中的火凤凰成了精不成,竟然如此这般?

    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火凤凰不断地冲自己眨眼,刘菱的表情几乎达到了极致了,只见他眼睛瞪得溜圆的,嘴着的张仿佛能够放入一个鸡蛋。

    然而就在刘菱震惊之时他身体却像是坠落的石块儿一般,往地面掉落而去,然这火凤凰却在凄厉地鸣叫声后,挥舞了一下翅膀,随之挥出一道仿佛雾状的光影出来,飘飘洒洒地向刘菱脚下飘去。只见这光影一闪后,竟然飘忽到了刘菱脚下,迅速形成了一团如同彩虹一般的雾,将刘菱坠落的身体托举住了。

    不过在此后这火凤凰竟仰天鸣叫一声后,扇动着如同光雾般的翅膀,向着已经坠落到洞地上,在白网中挣扎的毛脚怪飞去,在眨眼间便在飞的同时,吐出一道仿佛火影的雾来,挥洒在所有白网之上的白丝上。

    眼瞅着这仿佛蛛网一般的白丝被火凤凰口中吐出的雾状火影给融化掉了,然后仿佛融化的雪水一般渗入毛脚怪的身体中,使得这些毛脚怪,撕心裂肺地在叫唤时痛苦地挣扎。

    从整个洞穴中看去,这些毛脚怪迅速融化的白网中,像是蛆虫一般在蠕动和挣扎着,而融化了的白网,就像是白雪一般渗入到毛脚怪身体中,使得这些毛脚怪越加的痛苦。

    不过是眨眼间,一些孱弱的毛脚怪幼虫,就在这白丝融化的“雪水”中渐渐化成了一滩水汪汪的清水了,而其余还在挣扎的毛脚怪身体上也有了变化,或者在他们头部之上已经变成了水,或者他们四肢接触到白丝“雪水”的部位已经变成了雪水,或者身体黑硬壳翅膀变成了水,总之这些毛脚怪已经残缺不全了基本上丧失了攻击任何人地能力了。

    这火凤凰像是飘荡在这洞穴中的一缕幽幽的魂魄,只在飘荡在这洞穴中一会儿后,便像是光影一般向着刘菱胸膛上飞射而来,然后就隐没在刘菱胸膛之中,见不到一点的影像了。

    此时悬浮在空中的刘菱身体徒然就觉得一震,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身体中仿佛充满了无限的力量一般精力四射。

    刘菱手臂环抱,像是迎接朝阳的鸟儿一样,直向着像是竖井一般的洞口跃去,在纵跃出数米后,他背脊上在呼呼啦啦一声响时,竟长出两对仿佛火焰一般的翅膀,仅一扑扇后,便从仿佛竖井一般的洞口飞出,落在入口地面的边缘之上面了。

    这茅草屋中漆黑一片,有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不过借着从破烂门框照射进来的月光,还是能够看到在木床之上躺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人正是巫婆子,只见她胸脯均匀的起伏着,沉重的呼吸像是打雷一般响。刘菱纵身一跃,仿佛一只燕子一般落在木床边上,挥手就打出一掌,然后就听得嘭地一声巨响,这巫婆子竟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刘菱手掌上带出的火焰罡气打穿了胸膛,紧接着一蓬鲜血裹挟火焰罡气从巫婆子胸膛上飞射出来,将这木床打穿。

    随着一声噼里啪啦的声响落地之后,这从木床破洞中流淌的鲜血和巫婆子的破碎内脏,就像血雨一般掉落在地面上,殷红了一大片的地面。

    然后这茅草屋中又恢复宁静当中,仿佛在这一刻,就是有一根针掉落在地面上,都能够使得人听清楚的。

    然而这刘菱在看到巫婆子死得惨烈,却不由得内心心生怜悯,想这巫婆子也是一位了得的人物,可惜却被这雾女降服,然这雾女并非是善类,她乃是被祸害至死的一缕冤魂,对人世间的万物早就产生了仇恨,自己身为可怜身,却惨杀可怜之人。

    刘菱本想着饶过这巫婆子一命,但是这巫婆子挥手之间便能生出雾团出来,然后那猾褢仿佛听到召唤一般,从雾气中显露出身形为虎作伥。

    而这猾褢又非等闲之辈,往往在出了巫婆子双掌间的雾中后,不但身手矫捷,还变化多端,这就让刘菱起了杀心,想着快战快决,以免徒生事端。

    一切终归是烟消云散,这巫婆子为虎作伥之事,也终究是有了了结。

    在看了一会儿这巫婆子抽搐面容,到最后竟然不抽搐了,而她面容却显露狰狞恐怖的样子,只见这巫婆子脸面上,那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而她眼中的瞳孔却缩成了两个黑点,但是即使如此,这巫婆子眼瞳中,依然映显出茅草房棚顶上的房梁。

    这巫婆子毕竟是暴毙而亡,只在眨眼功夫,从她眼角和鼻孔,还有张着的口中,竟然流淌出鲜血出来。

    看到这巫婆子死透了,这刘菱转身纵身一跃,就从这茅草屋中纵跃而出,然后他扑扇了一下背脊上的火焰翅膀,整个身体就从地面上飞起。

    遽然间这刘菱的身体就飞到一颗树冠上,他在稍作停留时,向着四处张望后,发觉到那白皑皑的雪山在月光中分外显眼,仿佛能发光的山般。

    刘菱没有停留在这棵树冠,纵身一跃,然后在站稳另外一棵树冠上的树杈上时,又张望一下,这才扇动翅膀,向这漆黑如墨般的天空飞去。

    很快刘菱就飞到雪山半山腰的洞穴前,进入到洞穴中,在洞中生出一团篝火来,自己则盘坐在篝火边上,等待着雾女的出现,可直到破晓,他也没看到这雾女出现在山洞。

    直到快晌午时,这洞外起了白蒙蒙的雾气后,这雾女人才从雾中显露出原型,飘忽着身影来到刘菱面前。

    “你怎么还敢来,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看着刘菱面容,这雾女说着眼角中就流淌出鲜血出来,然后她黑白的眼眸子,在这时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寡人就是要等你。”说着刘菱扭头看了一眼雾女,看到这雾女的面色又变了。

第一千五百四十六章 金刚经

    雾女眼角上本来流淌着的鲜血在听到刘菱话后,仿佛渗入到宣纸之上的水珠一般,渐渐地没了踪影了。

    “等俺?等俺?……。”这雾女口中反反复复念叨着同样的话,然后在眨了眨眼后,这才又瞅着刘菱说道。

    “你难道不怕俺吸食光了你身上的灵气。”

    说着雾女的神态就变得恐怖了起来,鲜血从雾女眼角上流淌出来了,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渐渐变得血红。

    “不怕。”刘菱回答得很是干脆的,说着话,他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这雾女听到刘菱这话,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笑了,在笑后这才慢慢悠悠地张开了口。然后一缕灵气从刘菱紧紧闭着的嘴唇中往雾女口中飞去。

    只是这么一缕灵气从刘菱口中飞出,这刘菱就感觉到头昏脑胀了起来。

    刘菱强忍住反应,张口就默默念叨起金刚经,然后一个个仿佛金字一般的金刚经梵文,飘飘洒洒地从刘菱嘴唇中飞到空中,环绕在刘菱身体四周。

    “寡人就是等你来,就是要超度了你。”

    红通通的火焰,仿佛摇曳在洞穴中的鬼影一般,在洞壁上,在洞地上留下一个个晃动着的阴影出来了。

    刘菱的脸被映照得通红,飘忽不定的火光,在他身体上光影斑驳地晃动着,而刘菱的表情在火光映衬中,却让人看得分外的清晰。刘菱表情很是淡定,就仿佛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一般,泰然自若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不过随着刘菱话音一落,这刘菱念叨着金刚经的频率也飞快了起来,而这从刘菱口中飞出的金刚经梵文,就仿佛一个个飘忽在他身体四周金纸片般,快速地环绕了起来了。

    “等俺来,超度了俺,”这雾女有些不屑,甚至变得恼怒了,这一点从雾女渐渐变化的表情上就看得出来。

    在雾女脸上,纵横交错显露出来的血红印痕,就像是透露着血红颜色的血管一般的一根根的暴露出来,然后她脸部肌肤之上,就仿佛开裂的玻璃一般,纵横交错地碎裂开来。

    “俺先超度了你。”这雾女紧接着又说。

    在这雾女说话时,她面容竟要往刘菱面前凑去,而正当她刚挪动脸庞时,这环绕在刘菱身体四周的金刚经梵文,却在围绕着刘菱快速旋转的同时,旋转得越来越快,还散发着熠熠生辉的金色的光芒出来了。

    “啊”地一声,这雾女惨叫了起来,然后她双手捧着脸,向后推了数步,随之从刘菱口中吸出的灵气竟断了。

    刘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念叨着金刚经。

    而这雾女在倒退了数步后稳定住身形,这才张开捂在自己脸面上的手指,目光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向刘菱。

    “你念叨的是什么,怎么俺一凑到近前,脸面上、浑身就感觉到刺痛。”

    这时的雾女瞅着就让人觉得可怜,这雾女佝偻着腰身,从手掌缝隙和手指缝隙中又流淌出鲜血就出来,而她的身形却忽闪忽闪的飘忽着,就仿佛随时被风吹灭的摇曳烛火般。

    “金刚经。”刘菱答。

    话毕后刘菱闭上了眼睛一心念经。

    “金刚经是什么?”显然这雾女对金刚经一无所知,这才又出言询问。

    “超度亡魂所用的梵文。”话说到这里,刘菱语音一顿,然后紧接着说,“雾女你该走了,滞留在人间对你没有好处。何不重新轮回再次做回人?”

    “不~!”

    这雾女在听完刘菱话后竟吼叫了起来,然后她像是疯了一般挥舞着双手,向着刘菱快步走去,可当她身体碰触到环绕在刘菱身体四周的金刚经梵文时,这雾女的身体就像是触电了一般,哆嗦着又推回原地。

    这雾女是极其痛苦的,她现在算是哭泣吗?血红的泪水从她眼角上流淌,本来就已经通红的眼睛此刻竟充盈着滚滚的,仿佛随时滴落的鲜血。

    “俺的母亲,俺还没见着,俺怎么能走?”

    只是在原地站稳后这雾女又吼叫起来,吼叫后她蹲下身体,然后她双手抱住头颅,面部扭曲,最后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地嘤嘤哭泣起来了。

    对于雾女的遭遇,刘菱是完全知道的,这雾女本来就是一个可怜人,在花一样的年纪被歹人残害至此,连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过。

    “嗨~!”刘菱长叹一声,然后接着念经,从刘菱口中飞射出的经文越来越多,又都环绕在刘菱身体四周。

    “你叹什么气?”雾女几乎吼叫着说。

    “看你可怜。”刘菱说话后又是念经。

    “俺早就不想留恋这雪山雾气之中了。”

    说着这雾女竟然不哭了,然后她擦拭了一把血泪。说来也就奇怪了,这雾女的血泪,再她这么一擦拭后,竟然像是渗入宣纸的水一般渗入到雾女的面部肌肤上不见了踪影了。

    “俺之所以留恋此处,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见到俺的母亲和俺的爹爹。”

    很显然这雾女被自己无数次的憧憬所激励,即使在谈到自己的愿景时,她面部的恐怖神态,竟然就变了。

    只见到这雾女面部上的仿佛充血的双眼,竟快速退去血红的颜色,变成了黑白分明的影像,而从她眼角上流淌出的鲜血也渗入她脸部上。

    这雾女又恢复到她生前的那一副绝美面容。

    “你知道他们在那里吗?”刘菱这次没有淡定,而是扭头看了一眼雾女,在话后这才又回头,闭上眼睛念经。

    “俺不知道。”雾女口中虽然如此说法,可她眼中却一点儿也欺骗不了人,露出了极其兴奋的眼神出来。

    “你想知道吗?”刘菱不想卖这个官司,但是他必须要这么做,因为雾女面对现实实在太过残忍,以至于他都不想要将事情的结果告诉她。

    “俺的父母在哪里?”这雾女没有直接回答刘菱,想不想知道,而是着急地想要知道自己父母的下落。

    “他们死了。”刘菱回答的很干脆。

    “不~!”雾女吼叫了起来,然后紧接着说,“你骗人。”说着这雾气女的面容就又变了,刚才还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又变成了血红的颜色,眼角上也流淌出红艳艳的鲜血。

第一千五百四十七章 长发遮面

    “寡人何必要骗你?”说着刘菱将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双眼斜睨着雾女。然而这雾女双手抱着头颅在连连地摇晃时,口中连连地说:“俺不信,俺不信,你这人就是在骗人的。

    不过无论这雾女怎么说,她的目光都始终盯在冰雪覆盖的冰地之上,始终不肯抬起面容来看一眼这刘菱。

    在篝火摇曳的火焰映照之中完全可以通过冰地上光洁如镜的冰面上,看到此时这雾女的模样,这雾女一头披散的长发,像是乌黑的暴布一般,随着她剧烈左右摇晃的头颅抖动,而她近乎狰狞扭曲的面容却也异常的恐怖,此时她的脸就像是要暴裂开一般,在她脸面之上纵横交错的暴起的血痕,就仿佛一张网一般,密布在她脸,其又在她摇晃头颅之时,从这些纵横交错的血痕之中,流淌出红艳艳的鲜血出来了。

    尽管这雾女因为在死亡的那一刻积累了怨气,到了现在竟然如同厉鬼一般恐怖,可刘菱还是认为这雾女实在太过可怜,而不想要伤害她。

    刘菱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不看到这雾女狰狞的面容,这样也好控制一下的情绪,他生怕一旦自己真的厌恶这雾女,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刘菱闭上眼睛后就陷入到沉默当中。

    可这雾女却念念叨叨的没完没了的,只在话说到最后,她竟抬起头来,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刘菱的面容。

    “你就是在骗人,”雾女突然冲着刘菱吼叫起来,吼着时从她脸上纵横交错血痕上和眼角上流淌出来的鲜血,竟然在顷刻之间就布满了她的脸面,“俺今天就吸光了你的灵气。”

    话说到最后这雾女竟然不顾及先前金刚经给她带来的痛楚,纵身就跃起,然后她双脚刚刚脱离冰地上后,这雾女像是光雾一般的身形就化成了光影,直向着刘菱冲飞过去。

    可就在听完雾女近乎疯狂的话后,只见刘菱眉头紧蹙,然后他默默念叨金刚经的语速更加的快,只在眨眼间从他口中就飞出无数的梵文出来。

    然后就见到在刘菱身体四周的金刚经咒语越来越多,仿佛密密麻麻的闪耀着金光的碎纸片一般在快速旋转着。

    雾女幻化出来的光影,撞击在金刚经梵文之上,在将金刚经梵文撞击得震荡时,她这光影也被弹射了出去。

    环绕在刘菱身体四周金刚经梵文在雾女冲击下,竟然像是飘飘洒洒金光灿烂的金色纸片一般飘散开来,很快就散发着光芒笼罩在这洞穴中了。

    雾女幻化出来的光影,就仿佛光一般落定在距离刘菱数米远的地方,当光影再次幻化回这雾女的真身之时,这雾女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了。

    只见这雾女整个仿佛光雾状的身体,在飘忽着时竟然从她身体中冒出密如蛛网的血痕出来,然后在金刚经梵文的光射中,她这密如蛛网的血痕身体,竟像是碎裂的玻璃般裂出无数道缝隙出来,而又从缝隙中冒出无数幽幽的冰冰冷冷的光芒出来。

    “俺死后再无其他,托着俺这残缺的魂魄,无非就是为了一件事,有朝一日,俺能够见到俺的父母双亲,无论那时的情景怎样,或是一家人都成了孤魂野鬼,或是阴阳两隔,俺都能够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唯独有一件事,俺是不能接受的,”

    这雾女话说到这里,便就不再说话了,而刘菱在这时却扭头看向这雾女,只见这雾女面容之上已经变得狰狞恐怖,她整张脸仿佛暴起了无数条血痕一般,密如织网一般的血痕纵横交错地缓缓显现在她面容上,而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和眼白也就是在眨眼间就变成了血红之色了,眼角上两行血泪殷殷流淌了下来。

    这雾女毕竟是鬼,凡是鬼都有狠厉的一面,这雾女虽然念念不忘自己的父母双亲,但是这雾女是鬼魂,这是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只在她话说到最后,这雾女竟一甩她乌黑的长发,而就在她这一甩头之下,她满头的长发,就像是飘散在空中暴布一般,飘散着,将她的面容遮挡。

    这时的雾女又那里有一点青纯靓丽模样?只见她佝偻着腰身,乌黑的头发将她面容遮挡,一步一停顿地向着刘菱走去,而她口中却说道。

    “纵然被飘荡在空中的金刚经梵文击成了齑粉,俺也是不会随了你的愿望,俺是绝对不会投胎,离开这阳间。”

    说着这雾女就一步一顿地穿过金刚经梵文散发出来的金灿灿的光芒走到许多金刚经梵文环绕的刘菱身边。

    只见到这雾女在穿越过金刚经梵文时,她这身体竟然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在她本来就虚弱忽闪着光影的身上,此时就仿佛有无数道血痕裂开,然后无数的魂魄碎沫从她身体上裂开的缝隙当中散着幽幽的冰冰冷冷的光,飘洒洒地飘散在了空中。

    可就在这时已经看不到这雾女的模样,这雾女一头乌黑的长发遮挡住面容,但是从她头发缝隙中飘飘洒洒飘荡在空中的幽幽的冰冰冷冷的光来看,在这雾女脸面上的变化大致也和她身体上产生的变化是一致的。

    在看到这一幕后,刘菱知道这雾女一旦紧近金刚经,将会意味着什么,这雾女定当会被金刚经梵文击成了粉末,这就不要说要超度雾女了,恐怕这雾女会在眨眼间灰飞烟灭。

    “你别在过来了。”刘菱目视着雾女的面容,很是干脆地将话说完了。

    虽然雾女现在的模样,十分令人害怕,佝偻着腰身,乌黑长发遮面,但是刘菱考虑到这雾女之所以有今天,也是被海盗所害,这才导致她怨念久久不散,被金刚经梵文击成粉末,这样的结果实在有些可惜。

    就在刘菱话后,这洞穴中仿佛陷入到死了一般的沉寂当中,竟是连一根针掉落在洞地上,冰冰冷冷的冰面上,都能够让人听得出来的。

    但是这雾女竟然仿佛没听到刘菱的话般,又向着环绕在刘菱身体四周的金刚经梵文走了一步。

第一千五百四十八章 她也很苦

    这历久弥新,而又矢志不渝的等待,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和家人团圆,可这近乎魔幻的:山中已一日,山外却已千年。这雾女却浑然不知,傻傻的等待,痴痴的执念像是萦绕在她脑海中,心头上的愿念般不散。

    多少次她的心,就因为见不到自己的家人,而碎了;多少次在梦中,她无数次梦到家人团圆,可当梦醒时分,这一份痴念却变成了冰冰冷冷的现实;在这冰冷,寒风呼啸的雪山半山腰上,只有朝霞和雾与她相伴,却从来看不到自己双亲的影像。

    这仿佛无穷无尽的怨念,仿佛爆发的小宇宙一般,在她脑海,在她心头炸开,然后无穷无尽的痛苦折磨着她不知道已经破碎了多少次的心。

    她恨这个无情的世界,就在她花一样的年纪,让她失去家庭的温暖;她恨这个世界,她本来是一只在花间穿梭的蝴蝶,可命运却将她当做了调料,成为别人手中的玩物了。

    无数次她曾经感受过白昼中那灼灼的刺眼的阳光,刺痛了自己的肌肤,险些使得自己魂魄仿佛碎片一般消散;无数次她曾经都在怨念中躲藏在这冰冰冷冷雾气里,随着呼啸的山风,在雾气中瑟瑟发抖浑然忘了自我;无数次梦中她想要大声的叫唤一声妈妈,可冰冷残酷的世界里,却连她母亲一点的影像也看不到。

    在她曾经的记忆里,她的家就是一副画卷,温柔的海浪裹卷着鱼儿,从遥远大海的远方,后浪推前浪,很是有层次感地冲涌到沙滩之上。

    而随着海浪的退去,滞留在沙滩水坑中那数不尽的海产,就会成了他们一家人,获得幸福的港湾和寄托——在通常情况下,他们舀干水坑的水后,往往能够捕获这些海产从而获得不菲的收入,然后他们家庭的小日子,在一段时间中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这是一个理由。

    这是一个她时常眺望远方大海的一个理由。

    在她生命当中,她无数次的期盼着海浪能来,而那海浪来时,便是她生命雀跃之时,就是这样,在她家门口前的沙滩上,常常会出现一个俏丽的身影,在眺望远方大海之时,她身上的白裙又会在海风中飘舞。

    仿佛这一切,是她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对于她这个清贫的家庭来说,是一份上天赐予的饕餮盛宴。

    她的家没有华丽装饰,更谈不到富丽堂皇;她的家只是沙滩旁边上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茅草屋,就是这个茅草屋却成了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港湾,他们在这屋中笑,在这屋中互相关心,在这屋中快乐的生活。

    可就是那一次变故,让她失去了这近乎简陋,而又使得她快乐的地方,她的魂魄却怎么也出不了雪山,回不当初给她诸多庇护的茅草屋中了。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茅草屋?是的,那是一个简陋不堪的茅草屋,只有穷人才肯去住的茅草屋。

    在茅草屋房顶上,早就被水垢侵蚀得发黑的茅草,即便在阳光照耀时也不显得那么的光鲜亮丽,甚至乍一看去,在这茅草屋顶上有些杂乱。

    而这茅草屋的墙壁又算得了什么?四处开裂的黄泥,像是在述说岁月沧桑一般,遍布在这茅草屋的黄土墙壁上,即便天气稍微变一点儿天,淅淅沥沥的小雨也会灌入到黄土墙壁缝隙中,形成无数涓涓溪流出来,顺着黄土墙壁上形成纵横交错的细流。

    窗户就别提了,木头窗框是再简陋不过的,但是即便是如此,在风霜雨雪的长期侵蚀中,这窗户框早就裂开,屋外下雨,而这屋中却总是有水流顺窗户框缝隙流淌下来的。

    这整个茅草屋最为靓丽的风景要属这窗户上的绢布……白白崭新的绢布总是定期更换,始终操持着艳丽的色彩。

    这是一个家,至少在许多人眼中,这是不屑一顾的家,但是就是在这近乎赤贫的家中,却有着无数欢声笑语,有着无数个温馨的小故事。

    每当夕阳要落入到西方海平面时,挥挥洒洒的金灿灿的阳光,总是能够给人惊喜,在这茅草屋房后的那一片金灿灿的,高粱穗上闪耀着光芒的高粱地,仿佛金灿灿的金子一般,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无限的憧憬。

    她的家虽然贫穷,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却总是让她念念不忘,甚至在她死后她依然有着说不清道不尽的眷恋,和近似疯狂的浓浓深情。

    也正是由于这雾女心中有放不下执念,她的魂魄才久久滞留在人间不走;也正是由于她心中有太多的放不下,她想要再次见到自己父母一面,这才有了雪山半山腰雾女的传奇故事;也正是由于她心中有太多对海盗的怨恨,这才有了她仇视生命,将别人的灵气当做自身强大的砝码,这才有了她不肯离开这人间。

    这旋转着,悬浮着的金刚经梵文已经碰触到了这雾女身体上。一个个旋转着的,悬浮着金刚经梵文在穿过雾女魂魄时,竟带出破碎的雾女魂魄上的光影,飘荡在了空中了。

    眼瞅着这雾女在金刚经的梵文中就会魂飞魄散,这刘菱有些于心不忍,他目视着这雾女说:“寡人让你见你母亲和父亲一面,你会接受金刚经的超度吗?”

    话说到这里,刘菱语音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又紧接着说:“你别再走过来了,你会魂飞魄散的,如此可怎么好?”

    这一句,寡人让你见上父母一面,就像是在雾女脑海中响起的一声炸雷一般,使得雾女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全然不顾及到这一波又一波穿过她身体上的金刚经梵文带出自己身体上的魂魄碎片飘散在空中。

    这雾女怔了一会儿神,然后后退了数步,离开这环绕在刘菱身体四周的金刚经梵文远了一些,这才说:“你没有骗俺?”

    “寡人不会骗人。”刘菱很肯定的回答。

    雾女伸出她一双血痕纵横交错的,而又裂用开无数裂痕的双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头发捋到脸颊侧后,这才又对着刘菱说:“俺早想见俺父母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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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介绍:
他的生命,像是波涛汹涌海面上沉浮的浮萍,在风浪中,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却始终难以寻找到自身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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