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青云子
刘牧樵脑子里又是“叮”的一声。
又一个中级宝盒。
银光闪闪。
他很想伸手打开宝盒。
手术进展得很顺利,很快就到了尾声。
“后面的步骤很简单了,可以让给我的学生做吗?”龙教授问。
“可以啊。”
刘牧樵停下手中的活,后面主要是胰体缝合了,不是那么很重要,至于关腹,就更加不是刘牧樵要干的活。
又过了十几分钟,刘牧樵和龙教授从手术台上退下来,后面的事,都丢给几个研究生了。
研究生中,有博士,更多的是博士后。
“你的Huang式术式真的做得好,比普通教授做Qiu式还要快。你确定,这真的是你第一次做?”龙教授说。
“没错,第一次做。”刘牧樵说。
“有些难以理解。”
“没错,是难以理解。”刘牧樵突然话题一转,说,“龙教授,你相信火疗?”
“嗯,火疗?呵呵,火疗还需要相信或者不相信吗?它不就是一种治疗方式吗?”
“你不觉得这理论有些玄吗?”
“呵呵,我觉得,中华医学,博大精深,火疗,仅仅是宝库中的一粒沙子!”龙教授突然激昂起来,“后悔,我早年学中医就好了。”
刘牧樵使劲咽了一口空气。
“刘牧樵啊,我身子这么硬朗,可以说,完全得益于中医。很多年前,我浑身痛疼,尿酸也高,肌酐也高,尿素氮也好,西医,你知道,办法不多,吃药吧,副作用多,不吃吧,就得从饮食上做文章。但是,人,这个不吃,那个不吃,还怎么长寿?
所以,后来,我就寻找中医的帮助,首先我也是怀着试一试的心态,可一试,就一发不可收拾。我请青云子帮我做了几次推拿针灸,特别是火疗,尿酸不高了,肌酐,尿素氮都正常,全身痛疼,无踪无影了。”
刘牧樵这个不否定,熊本吉就有很多这样的方子,还告诉过自己三个吃饭方子,今后传授给不成器的子孙,三个方子足够吃几代人。
刘牧樵说:“即便是这样的,你也不应该说不该学西医改学中医这话。譬如你,胰腺癌方面,你是咱大中华的头号人物,治疗胰腺癌,中医,肯定是不行的吧。”
龙教授哈哈一笑,说:“所以说,中西医并重有道理。刚才说后悔没学中医,我的意思是,中医是一个大宝库,祖宗留下很多的遗产,可以去挖掘。譬如,屠博士,一个青蒿素,救活多少人。就说简单的针灸推拿,这里面就有大学问,很多需要手术的颈椎腰椎病,通过推拿就可以治好。”
说到刘牧樵的心坎上了。
自己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在全国,排名第7,他因此笑了。
“你笑啥?”龙教授以为刘牧樵讥笑,接着说,“针灸推拿,现在学的人很多,鱼龙混杂。有些人还没入门,混吃混喝,搞了十年,评个主治、副主任、再过几年,评个主任医生,就成专家,那是狗屁!
青云子,那是真家伙,你要不也试试,他的推拿术,真的出神入化,太厉害了,做一次,你的脖子,你的身子,顿时就年轻十岁。
特别是,他还有一套针灸术,名曰‘天籁针’,可惜没练成,据说,这种针灸,练成了,可以在人体内演奏音乐,以针为指,以脉络为弦,以体为鼓,以空腔脏器为管,可以演奏‘汉宫秋月’,‘高山流水’等名曲。然后,可想而知,人体经过这么一次的洗涤,脱胎换骨,年轻一二十岁,根本就不是梦想,治病,那就手到病除,起死回生。
哎,可惜,青云子学了很多年,就是领悟不了。青云子这人,前些年也得了胰腺癌,还是最凶险的胰头癌,他们协会的头头找到我,请我帮他做手术,我帮他做了手术,说实在的,并不理想,还有肝脏转移,肝转移做了射频消融,我当时预测,最多三年,短,也许就是活个七八个月的样子。
谁知,他竟然扛过来了,不但没复发,反而越活越年轻。这,不能说是我的功劳,应该是他的体质,他的那套修身健体的功法发挥了作用。老弟啊,不服还不行啊!”
听到这里,刘牧樵知道龙教授是一个科学严谨的人,是不会轻易迷信一个人的,加上事例很具体,刘牧樵不得不半信半疑了。
难道这老家伙真有几下功夫?
龙教授说,“我今晚,还要请他帮我做一次针灸推拿,然后,还做一次火疗,最近,腿,又有些隐隐痛了,站久了,7、8个小时,就有点难坚持。”
站7、8小时,刘牧樵想说,我也难啊!谁都难啊!谁不脚痛?除非是木头做的。
但他没有反驳。
“我大徒弟今年68岁,早几年血糖还比较高,吃了4、5年二甲双胍,后来,做了几次火疗之后,也不需要吃药了,他等会也会来的。”
一路走,一路说,最后,刘牧樵说:“要不要试试我的推拿针灸?”
“你?”
龙教授摇头。
“你没试过青云子的,他做过一次之后,你就再也不可能要别人做了,哪里是按摩,完全是乱摸。你年纪轻轻,哪里会什么按摩推拿?即使学了,也没有时间锤炼,和青云子比,那怎么可能比呢?你还是算了吧,免得打击你。”
刘牧樵呵呵一笑,“你要这样说,我就更加要和青云子比试一番!”
龙教授站住,转过身来。
“你真会针灸推拿?”
“会呀,还比较厉害呢!”
“不是吹牛?”
“你见过我吹牛吗?”
“倒是没有。不过,刘牧樵,我觉得,你输的可能性比较大,你对青云子不了解,他是我认识的奇人,就因为他,我都有几分后悔没学中医。”
“龙教授,你是京大医学院毕业的吧,后来在协和读的博士,对吧?你还后悔?”
“你不懂,我当然以我的母校自豪。但是,你不知道,青云子给我的惊奇太深刻了,等会,我给你介绍一下。说不定,你也会喜爱中医的。”
“我爱中医,我都掌握了针灸推拿术了。”
“你那不算!”
“我还会几个方子,可以吃几代的方子。”
“那是雕虫小技。你看看青云子的本事,你亲身试一试就知道了。”
第317章 我的师父是谁
来到了宾馆,青云子像猴子一样蹦上来和龙教授握手,双手紧握龙教授的手。“老朋友哇老朋友,你还是这样忙,就不怕累坏身子吗?救死扶伤,你也太投入了吧。来来来,我帮你做下腰颈椎的推拿,轻松轻松。”
龙教授说:“今天啊,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对手,我想让他帮我做推拿按摩。”
“谁?”青云子警觉地问。
“刘牧樵。”
“他?哈哈,我以为是谁呢?他呀,站一边去!”
“你就不怕长江后浪推前浪?”
“他,今天在飞机上,我和他坐一排,他会什么中医?他对中医根本就不认可,正好,你也说说他,别狭隘了,中医有中医的专长和优势。”
“他说他的推拿按摩很厉害。”龙教授说。
“不可能,你知道吗,他竟然说火疗是伪科学,你说说,他是多么的偏见与傲慢。来,不管他了,他会做手术,我会做推拿。”青云子双手扶着龙教授的肩膀,准备做推拿。
“真的,我想试试刘牧樵做得怎么样,刚才,他在路上吹嘘得很厉害,我体念一下,有调查才有发言权。来,刘牧樵,帮我做。”龙教授大声说。
刘牧樵也没有畏缩,全国第七,虽不能说天下无敌,但进入了第一阵容,还会怕一个非学院派的民间高手吗?
刘牧樵包里有酒精棉球,消了毒,一把就握住了龙教授细长的颈椎,揉、按、推、捏、拿、滚、扣……
一口气用了十几种手法,把龙教授惊骇得几分钟说不出话来。
你这厮,果然厉害呀!
这,怎么可能呢?
你才22岁,就算是从出生开始学艺,也才22年啊,你……不对,别想了,胰腺手术,他何尝又不是不可理喻呢?
青云子站在一边,更是睁大了眼睛。
行家呀,他一看,就知道刘牧樵绝非生手,他所使用的手法,完全就是一个推拿高手。
“你师父是谁?”
刘牧樵回头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来来来,你帮我做一下,我就知道你师父是谁了。”青云子急切地说。
在江湖上,知道师门传承是很重要的,有时候是敌人,有时候是同门,搞错了,那就会酿成悲剧,甚至会出现几代人的恩仇。
刘牧樵当然想知道一下自己的师门,说:“你等着,我帮龙教授做完,再帮你做。不过,我有些怀疑,你真的能够判断出我的师门?”
“嘿嘿,别的我不敢吹牛,师门,我还是能够判断一二的。现今,活在世界上的推拿高手,至少他们的传承,我是知道的。”
不一会,刘牧樵重新消毒,吸了一口气,把手搭在青云子的脖子上。
这是一个八十多岁的颈椎,力气不能太大,更不能太激烈,免得把老人家脆弱的骨质损坏了。
可是,才起意,刘牧樵就知道错了。
这根颈椎真不像是一根八十多岁的老人的颈椎,而像是一个壮年的,结实得很。
很多四五十的人的颈椎,还比不了。
看来,这个青云子真的不简单。
刘牧樵认真做起来,他不再担心,全力以赴,痛痛快快捏、拿、滚……
刘牧樵做得投入,青云子很享受,他不像龙教授那样哼哼哈哈,一声不响。
他在找刘牧樵做的不对的地方。
他在判断刘牧樵的师承。
哼,不错,手法很难找到错误的地方。
他要在手法中判别师承。
越做越惊心。
越做越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
“你是我的师兄弟!”青云子大声惊叫。
刘牧樵也猛然一惊。
怎么可能?
“你是我的师弟!”青云子非常肯定地说,“你的手法,有很多是我们师门的特有手法,这些手法,别的门派是不可能学到的。你说,刘牧樵,你是不是师父的关门弟子?”
刘牧樵一片茫然。
你师父是男是女,姓甚名谁,是高是矮,我都不知道。
刘牧樵摇头。
“什么?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刘牧樵说:“我不认识你师父。”
青云子突然激动起来,但是随即又稳住了。
对呀,师父20年前,106岁时死了,刘牧樵哪里有可能见到他?
这就奇怪了。
师父虽然有过多个徒弟,但是,练成了,又活在世界上的,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了。
按理,刘牧樵唯一可能的师父就是我青云子。
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徒弟呢?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师兄的再传弟子呢?
青云子很快就排除了这种可能。
“你是我的徒弟?”
刘牧樵哈哈一笑,“你说呢!”
青云子想不透,越想越是糊涂,从刘牧樵的手法,熟练程度,他应该是自己的师弟,或者是自己徒弟,但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你到底是谁的徒弟?”
刘牧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的,我确实不知道,我是自学成才。”刘牧樵只好无限地说得接近事实,他不想说假话,又不能说真话。
“说说,你是怎样自学成才的?”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老头教的。”刘牧樵只能这么说。
“嗯,嗯,这就对了,这么说,你就是我的师弟,真的,没错,你是我师父新收的徒弟,他成仙了!哈哈,没有猜错,真的,他早就认定他没有死,他真的成仙了!”青云子一个人自言自语。
刘牧樵也奇怪。
难道,我这门绝技,是传承了青云子他们门派的?
“师弟,告诉我,师父还教了你什么?”青云子急切地问。
“我……你确定,我一定是你的师弟?”刘牧樵有些茫然。
“当然,百分之一百,你的手法,和我完全是一派,你不比我差,有些地方,还超过我。快说,我师父还教了你什么?”
刘牧樵想了想,说:“还有……针灸。”
“还有呢?天籁针教了吗?”
刘牧樵摇头,“没有。”
“五禽戏?”
刘牧樵摇头,随即又点头,“嗯,教了我五禽戏。”
“你演练一下!”
“不过,不全,我只会虎戏和鹿戏。”
“啊?怎么可能只教你虎戏和鹿戏呢?”
“确实是。”
“好,我不管你学了多少,你演练一下给我看看!”
刘牧樵试着演练了虎戏和鹿戏。
“哈哈,千真万确!你就是我的师弟!不同的门派,对五禽戏的理解是不同的,这正是我们门派的功法。”
第318章 谁来接机
刘牧樵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根本没有想到会与青云子扯上瓜葛,更没想到,自己的学问还有门派。
此后,刘牧樵不得不对青云子刮目相看,这老人,看来,并不是吃嘴巴饭的,而是有真功夫的。
他没有交给刘牧樵天籁针,也没有教刘牧樵五禽戏中的另外三戏,只是给刘牧樵见识了一下火疗。
这火疗,龙教授是非常的信服,他在火疗之后,精气神有了一个全新的面貌,不知道是火疗的作用,还是心理的暗示作用,反正,龙教授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由于刘牧樵身体本身就好,加上吃过几次护肝、护心、护脑的药丸或药液,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壮许多。
青云子给他把了一下脉之后,没帮他做火疗。
“没价值,你这身体没有一点毛病,做火疗,那是多此一举。”青云子说。
不过,刘牧樵并没有迷信青云子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是带批判性地接受,至于火疗,他则是严重的怀疑。
有科学依据吗?
这和烤火有区别吗?
当然,理论上,西医的理论,发烧有利于提高机体免疫力,就和咳嗽是机体的一种保护作用一样,发烧是机体的应激反应,是为了提高免疫力。
火疗,是不是这个原理?
很难用西医理论解释中医,算了,这两者,挨不这边,不霸蛮扯到一起了,省得心烦。
有用就是价值,捧着这个原则,龙教授说好,那就是好的吧,反正,西药里面,也有很多药是安慰剂,不一样使用在临床上吗?
做医生,有时候真的不能太认真了。
有效就是价值,做医生的,你还不得不服这一条箴言。
看过土郎中治疗好了大医院治不了的病;看过久病成医的人,给别人开药方,治好不少病人的例子。
你不得不服。
你管他是暗示治疗,还是疾病自己好的,还是他开的药真有效,反正结果是皆大欢喜,好了。
第二天一早,刘牧樵搭上了最早一班航班,飞回了清江市。
要是往日,赵一霖一定会在出入口等待,今天,刘牧樵只能搭班车回市里。
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一个56岁的老人了,又被卸了一条胳膊,被绑架在条件艰苦的铁三角地带,这日子怎么过呢?
一定要尽早把他救出来。
不知不觉,走到了出站口。
突然,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面前,他在向刘牧樵招手。
赵一霖!
刘牧樵心里一紧,随即,心又往下一沉。
眼前的人是邹庆祥。
邹庆祥你来干什么?
刘牧樵愤怒地看了邹庆祥一眼。
他又在问自己。走路都飘的人,能开车?
“我来接你了。”邹庆祥咧着嘴笑。
“谢谢你。”刘牧樵不得不违心说了一句。
“不用啦,我们之间,还用谢吗?”
“不过,你能开吗?”
“什么话!我都五年的驾龄了,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开回去。”
“你……”
刘牧樵什么也不说了,他也不忍心让邹庆祥一个人开回去。
他坐上了副驾。
才坐稳,一个后仰,邹庆祥一脚油门,把刘牧樵的心都差点吓停跳了。
“慢点!”
邹医生嘿嘿一笑,“好的。”
车子慢下来了。
不过,也太慢了,后面的车子嘀嘀滴,恨不得上来冲撞。
“快点!”
“好勒!”
又是一个猛冲,一个明显的推背感,刘牧樵只好又喊一声:“你慢点啊!会不会开呀?”
车子开得很糟。
跌跌撞撞,回到安泰医院,刘牧樵出了一身冷汗。
时间还早,刚好交接班,刘牧樵来到神经内科。
交班会后,向丽芳朝刘牧樵招招手,“你等一下。”
“有事?”
“这个月的绩效发下来了,我们讨论一下二次分配。”
“你定吧,我也不知道过去的规矩,你说怎么分就怎么分,或者你找刘建新商量一下。”
刘牧樵不想参加,因为,他要是参与讨论,必定会来一次大修改,有人喜欢有人愁。
“我还是想请你参加,我发现,你的思路比较清晰,理念也好,我们的奖金分配方案,有很多不足,影响人的积极性。”
刘牧樵略微想了想,说:“好吧,那干脆,我们换一个思路,大幅度调整一些过去的方案。”
向丽芳笑着说,“我们在赵主任回来之前,偷偷把他的方案改了,他其实也想改,人太熟,下不了手。你现在改,我估计阻力会比较少。”
刘牧樵说:“要改,就不怕得罪人,按贡献分配,向贡献和技术倾斜,有意见的,可以走人。”
“好,就是你这句话,我赞成。”
说完,刘牧樵走了,今天是第五治疗组查房,又是60个病人,一个一个查,工作量还不少。
今天这一组的组长姓谭,副主任医生。
“这个病人是昨天下午进来的,你没来得及看。”副主任医生老谭说。
“嗯,什么情况?”刘牧樵问。
“不复杂,眩晕进来的。”
“嗯,大娘,哪儿不舒服?”刘牧樵亲自问病史。
大娘今年67岁,眩晕3天入院,头,不能往左转,睡觉也不能睡左侧。
刘牧樵做了神经专科的常规检查。
“大娘,来,我帮你做一个颈椎推拿,再打两天扩血管的药,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么快?
吃惊的不仅仅是病人,就连谭医生也吃了一惊,按照常规,这样的脊椎动脉供血不足的病人,一个疗程都在7天以上,大部分还要治疗两个疗程。
吃惊的还有一个,住院医生小周,病人周转这么快,病历是个大问题。
每进一个病人,要写很多东西。入院记录,首次病程记录,病程记录,出院记录,出院小结,一份病历几千上万字。
每个住院医生,一天进院上十个,出院上十个,写下来,手抽筋。
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做医生的,谁都辛苦,住院医有住院医的苦恼,主治医师,24小时责任制,病人打个屁你都得关心,不但身体累,心也很累。
副主任医生,算是熬出来了,成了上级医生,但是,在神经内科这样的大科,病人太多,和其他内科比,多了几倍的工作量。
当然,说累,要他们选择一个工作量轻的地方,谁也不会去,他们心甘情愿,并且,想进来的还多得很。
欣欣向荣的科室,想进来的,挤破头!
刘牧樵把手搭在大娘的脖子上,揉了揉,不一会,一声长长的“啊”,大娘的眼泪下来了。
“转头试试。”刘牧樵说。
“不敢往左边转。”
“你转就得了,没一点问题。”刘牧樵伸出来手,帮助病人转。
“咦?好了!”
第319章 去景城
刘牧樵查完60个病人,刚要修改医嘱,手术室打来电话,有一台手术拿不下来,请他上去帮忙。
刘牧樵没来得及问是什么病人,急急忙忙去了手术室。
上台一看,糟了,原来是他并不擅长的胆囊癌手术,粘连了,胆囊分离不下来,没办法完成手术。
“主任,这手术,我也不会做。”
“别逗了!”
“真的不会啊。”
“你胰腺手术都能拿下,一只胆囊也拿不下?”
“这话就不对了,你不也会做胰腺手术吗?你为什么也拿不下?”
“这……我能和你比吗?你是大咖,你是国内第一,世界也许是第一高手,还有你拿不下的手术。”胡伯龙大声说。
“你是主任医生,你去骨科做一台手术试试。”
“这是什么逻辑!”胡伯龙怒了,“刘牧樵,你动手啊!”
刘牧樵也不耐烦了:“不会呀!肝胆手术难度不比胰腺难度小,我还从来没有碰过肝脏,你不怕我把肝脏弄坏?”
一句话,胡伯龙哑口无言。
真的,一个胰腺专家,连阑尾都找不到,你要他做肝脏手术,是不是有些过分。
又一想,胆囊癌粘连到肝脏,和胰腺癌粘连腹腔是不能比的,除非把肝脏切掉一大块,否则,还真的没办法拿下这台手术。
就在胡伯龙准备自己动手时,刘牧樵说:“还是我来吧。”
“你来?”
胡伯龙糊涂了,他都已经认可刘牧樵自己的说法了,怎么,你突然又会做了?
没错,刘牧樵和过去一样,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来救星,这次,他是主动的请来了救星。
昨天,他不是赚了两个中级宝盒吗?
就在刚才,他把两个中级宝盒都打开了。
一个是:“高级滋养品,元气丸。”
好家伙,一种滋补真元的高级补品,在中级宝盒中开出,对身体,肯定有大大的滋补作用。
第二个宝盒是:《胆囊手术大全——专家级,附30000个病例》。
刘牧樵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真想说一声,我真的不是想装逼啊!
刘牧樵上台做主刀,一上来,整个气氛就不同了,这哪里像是在安泰医院做手术?这完全是高大上的京大医院的水平啊。
胡伯龙做一助,在这种氛围之下,他突然之间也感觉到,自己也牛逼起来了。
刚才不敢做的地方,现在可以放肆地做下去,刚才觉得会出危险的地方,一点也没觉得会出危险了。
刘牧樵哪里像生手,完全是高手,顶尖的高手!
刘牧樵的手术速度很快,他有时候是钝性分离,有时候用刀片切割,有时候用止血钳撑开。
胆囊被分出来了。
还不够。
肝脏需要清扫。
切除一厘米,这是根治术的最低标准。
刘牧樵结扎了一根肝动脉、门静脉、肝静脉的分支,一个巢形的肝组织切了下来。
很干净了。
整个手术过程很少出血。
刘牧樵没有让出主刀位,他闷头闷脑,继续做。
最后,听到纱布、器械数量都对了数之后,他开始关腹。
肠管回送去,需要缕清和有序,这是减少肠梗阻的重要一个环节。
刘牧樵没有让给蒋薇薇做。
她是眼巴巴地看着,想捞一个关腹做做。
但刘牧樵似乎把所有的人都忘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胡伯龙,杜小平,蒋薇薇,就连器械护士和麻醉师都在欣赏刘牧樵的关腹。
享受啊!
缝腹膜、缝肌肉鞘膜,缝肌肉,又是缝肌肉鞘膜,缝皮下,最后皮肤。
腹部的横切口层数多,刘牧樵一层一层关下去,每一层,三五分钟,他不是为了快而快,十几分钟后,整个腹腔关闭了。
刘牧樵什么话也没说,他飞快地做着手术。
刘牧樵洗完手,也没有多解释,反正是解释不清,他惦记着神经内科,飞快地回去了。
还有几个病人的医嘱需要修改,5组的医生还在等他,他看了一下时间,还好,只耽搁了一个小时。
“160床,189床,加72床,加81床,加89床,这5个病人的医嘱需要修改。”
刘牧樵说,他记得清清楚楚。
才改到一半,手机响了。
最近,刘牧樵只要手机一响,就会浑身一抖,拿出手机的时间只有零点几秒钟。
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心里就冷了一半。
不是请求做飞刀的,就是做推销的。
可是一接听,谢敏的声音。
“樵儿,你听着,别说话,你带着穿刺箱,抽出两三天时间,飞一趟景城。现在,你先不要订机票,一个小时后,你到黄叶机场,那边有人接你。具体的安排,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电话很短,刘牧樵匆匆忙忙把科室里的事处理完,去了机场。
才下的士,就有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她装作不经意,悄悄地说了声,“你跟我来。”
刘牧樵跟着这个女子,穿过很长的一段路,在一个员工通道处停下来。
女子停了下来。
对门卫说:“就是他。”
门卫点了点头,打开小门,刘牧樵进去了。
又走了很长的路,到了一个小房子里,女子停下来,拿出一套制服,“穿上吧,上MU7899航班,你就是那个航班的空少。”
刘牧樵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开口了。
“你是谁?”
“我是机场做地勤的,你上飞机后,他们都会认识你,不要多问,注意,你的身份是空少,而真正的空少就坐在9排的A坐,机上万一有什么事,不需要你出面。”
果然,刘牧樵从指定的同道上了飞机,一路上,都是绿灯,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身份。
上了飞机之后,所有的机组人员都和他打招呼。
刘牧樵注意了一下,坐在9排A座的年轻人,他正在朝刘牧樵微笑。
一切都很顺利。
飞机按时起飞。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准时在景城降落。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有个空姐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手上一张小纸条,上面一组数字和字母。
显然是车子的牌照。
“走职员通道。进站口有一辆白色的车子停在那里。”
刘牧樵没有多说,一路走下去,很快就到了进站口。
果然,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那里。
第320章 治伤
刘牧樵上了车。
开车的是一个女子,戴着墨镜,微微回过头,看了一眼刘牧樵,没有说话,车子就启动了。
机场离景城不远,15分钟就进入了市区。
第一次到景城,外面的风景很吸引人,热带植物,长得格外的茂盛,不知不觉,车子开进了一道拱门,里面,是更多品种的植物,眼花缭乱。
这里是植物研究所,国家级的单位。
车子一直开,最后在植物园的最里面,停了下来。
刘牧樵拎着箱子,跟在女子后面,来到一栋小房子里。
“这里,就是你的落脚点,吃饭,有人会送过来,你最好是别出去,这园子,很容易迷路。”
仅仅是迷路不是问题,没说别的危险就没必要顾虑了。
接着,女子又掏出一个手机,说:“你把你的手机关了,用这个。”
刘牧樵犹豫起来。
万一有梁军师的电话呢?
“关了!”
这女子,这口气,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怕医院有事。”
“天大的事,你也不要管!”
刘牧樵没多说了,他不敢说梁军师他们的事。
咬咬牙,关了。
女子走了。
临走时,她说晚饭时候还会来。
刘牧樵等她走远了之后,在房子里看了看。
这是一栋小宾馆,只有五间客房,非常精致,特别是风景很好,后面还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连里面的鱼虾都能看得清。
很惬意。
今后,自己的小家,就要是这样的。
美丽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儿女,一只小狗,几只白鹅,一园子的蔬菜,四处都是鲜花。
呵呵,无忧无虑。
……
要不是心里有事,刘牧樵会有更多的遐想。
突然,手机响了。
竟然是谢敏妈妈的。
谢敏说:“你听着,可能有人会要你出国给别人治病,你不要同意,要治病,都必须到景城医院来。”
刘牧樵很茫然,答应了一句:“好的。”
很快就挂了电话。
刘牧樵没有头绪,来景城干嘛,他一概不知,按理,应该是与救赵一霖有关,更应该与治病有关。
难道,有人要他去国外治病?
如果,治病与救赵一霖有关,那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正想着,先前那个女子进来了。
“你跟我走,去景城医院治一个病人。”
“什么病?”
“你去了就知道了。”
刘牧樵也没多问,反正,什么病都必须帮别人治疗,要不,人家也不会千里迢迢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
坐上车,不一会就到了景城医院。
这所医院,比安泰医院更简陋,地板还是水磨石的,很脏很破旧,墙壁也是斑斑陆陆。
不看简介就知道,这所医院的水平很一般。
进了普外科,来到办公室,一个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
“是你?有没有搞错啊?”
女子点头说:“没错。”
“你会治毒箭毒射伤的病人吗?”
刘牧樵摇头,“不会。”
“不会?不会你来搞毛啊!”
“我也没说会呀!不是你们把我弄来的吗?”
“你还嘴犟?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和你呀!你不是这里的医生?”
“我是,但我是说我的病人,他可不是你可以随便讲话的人。”
“他是谁呀?”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这人,你我都得罪不起。你还是好好帮别人治好病吧,治不好,我也救不了你。”
刘牧樵皱了皱眉头。
来到床头,一个老头,很痛苦的样子,身边,站着四个人。
刘牧樵暗暗祈祷,这个时候,开启一本有关解毒的书籍才好。
可是,脑子里,安安静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吗?”病人操一口很古怪的声音问,很拗口的普通话。
“嗯,是的。”刘牧樵说。
“中毒了,毒箭毒中毒。你会治疗?”
“多久了?”
既然来了,刘牧樵就不得不应付着。
“射伤很久了,现在主要是溃烂。”
刘牧樵一听,在额头上拍了一下,“噢,麦购!”
“什么意思?”
“没问题呀,你这伤,我包你治好。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这治伤的本事,是轻易不外传的,谁告诉你们的?你们必须回答我。”刘牧樵激灵一动。
“哦,好的,一个姓赵的医生告诉我们的。”
“他在哪里?”
“在哪里,现在我们不知道。但是,半个月前,他在幔掌,我见过他。”
“他还好吗?”
“嗯,就是有些憔悴。”
“现在可以找到他吗?”
“不可以,他被一群人控制了,在弥除,那里,我们都是不能去的。赵大夫治好了我们咪西王的病,那个六指人得到了我们一大块土地。”
刘牧樵听着,心里怦怦直跳,终于,第一次真正知道赵一霖的消息了,并且知道了比较具体的位置。
可是,很快,他的心又沉下去,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
还是先给这个人治好病吧。
这人,一定是咪西很重要的人。
和他搞好了关系,有可能会出现新的机会。
刘牧樵没有再说,打开伤口,闻了闻气味,有一股臭味,他想探一探深度,拿出一根探针,准备探伤口。
“怕痛吗?”刘牧樵问。
“不是很怕。会很痛?”
“那我,还是给你做一个催眠术吧,你睡着了,就不会痛了。”这个时候不装神弄鬼,还待什么时候?
果然,有几个人同时惊问,“你会催眠术?”
“会的。不信吧?看着!”
刘牧樵伸出手,在病人鼻子附近晃动,嘴里说:“睡吧,睡吧,深深地睡去吧!”
这老头挣扎了几秒钟,眼睛再也睁不开,沉沉地睡着了。
这时,连同刚才那个医生,还有四个保镖,都惊讶得睁大眼睛,嘴里嘟哝道:“你还真有几下子哈!”
刘牧樵用探针试了试,伤口又深又窄,用普通的法子能治愈就奇了。
刘牧樵从换药车上拿来一块纱布,用双氧水浸透,然后,捅进伤口。
这一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还有这样粗暴的?
刘牧樵在里面一拧,一扯,整块纱布都是脓血和坏死组织。
“看见了吗?这样下去,不狠心一点,一百年也不会好!”
他又拿起一块纱布,和刚才一样,用双氧水浸透,在伤口了一顿捣鼓,然后拔出来。
一直连续七次,最后不见脓和坏死组织,只有鲜血了,刘牧樵说:“后天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帮他彻底弄好了。”
第321章 慌不择路
内行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外科技能,本院的那个主任睁大了眼睛,这小哥果然是高手啊!
别急,遇到这样的高手不学两招不行,他想起了另外一个病人,背部一个大伤口,久病不愈。
“刘博士,还有一个病人,希望你帮个忙,有个老人,背部一个痈,久治不愈,想尽了办法,没有治愈。”
“痈?”
刘牧樵回忆过去玩的伤口,只有两个病人是痈,这种病已经很少见到了,不由得兴趣来了。
“好哇,不过,痈,不是几天能好的,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呆久了,你安排一个人,今后,我走了,电话联系,告诉他怎么换药。”
这位主任姓戴,巴不得有这么一说,“就我自己了。”
来到病人床旁,揭开衣服一看,果然一个好痈啊,又大又深又园,和教科书上的插图一模一样。
“这个,要不要进手术室?”
刘牧樵摇头,“就在这里做了。不过,另外两床病人要移开,因为,等一会,会很臭很臭,你们都要有思想准备。”
很臭?
戴主任倒是有些疑惑,怎么会臭呢?
臭味是有,但不至于太臭吧。
恶臭,一般都代表厌氧菌感染,大多存在于深部无氧的地方。
戴主任也是资深的主任医生了,在当地是有名的专家,这个伤口,他每天都会关注,有时候还自己换药。
怎么可能有明显的厌氧菌感染呢?
戴主任是不信的。
刘牧樵主动对另外两床病人说:“你们先出去一下,等会是会很臭的。”
“没事,没事,我们都是农民出身,粪便做肥料,闻习惯了。”
刘牧樵哈哈一笑,“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臭了。”
刘牧樵从换药车上取下弯钳,又找出一块纱布,用双氧水浸透了——“哦,对了,还没有把你麻了啊。”
他伸出手,放在患者的鼻子附近,“睡吧,睡吧,睡个好觉吧。”
病人睡着了。
然后,刘牧樵拿起钳子、纱布,往伤口里一桶,一直捅进去20厘米。
“啊!”
戴主任尖叫一声。
“你这不是捅进腹腔里了吗?”
刘牧樵也没回答,拔出来,一股恶臭,喷射而出!
晕倒!
两个病人,外加三个陪人,大呼一声,“真臭啊!会死人的!”
拼命地往外跑。
戴主任也想逃。
但没有。
还有几个实习生,紧捂着鼻子,不敢呼吸。
“你们按过去的换药方式,一辈子也不会好的,看到没,这个痈,老巢在更深出,确实是在腹腔里,被包裹了,几年的臭气都窝在里面。”刘牧樵边讲边操作。
“这应该是世界上最臭的气味了。”戴主任说。
“不是。有种尸臭,千年的尸臭,那才叫臭,谁沾了一点臭气在衣服上,可以臭十年,唯一的办法就是丢掉。”
刘牧樵闻过最臭的尸体,那是在清江大学解剖实验室,一具宋朝的古墓尸体,那臭味,最后不得不逼得清江大学医学院重新装修了房子,连地面砖都彻底的翻修了一遍。
所以,今天这臭味,刘牧樵根本不在意。
“你们对这个伤口探测错误,以为只有10厘米深,而里面,还有一半,基本上与外界隔绝了,在痈的深部,这就是病好不了的原因。”刘牧樵继续讲解。
他平常的话不多,但一旦开讲了,对专业知识的传授,他是很乐意的。
“你是怎么发现深处还有脓性组织呢?”
“经验。知道吗?我见过几个这样的伤口,你要是给他做一个CT就好了,就能及早发现这个痈分了两层。最外面一层是有氧菌感染,最里面一层是厌氧菌感染。”
刘牧樵说着,又用双氧水冲洗了一会伤口,接着,又用了十块纱布清洗了伤口。
“给我两片奥硝唑。”
实习生很快从护理部拿来了两片奥硝唑,刘牧樵捣碎,放进了伤口,又说:“连续开7天抗厌氧菌的抗生素,每天用双氧水彻底换药,一周后,看伤口情况,要是没有炎症了,就可以分阶段缝合,先缝里面,再过7天,才可以最后缝合。”
第一次换药结束了,刘牧樵也是一身的臭味,他借医生值班室里的浴室洗了一个澡,从自己的旅行箱里拿出新衣服穿了。
戴主任也大呼小叫,冲进去洗了一个澡,最后出来还直喊,见识了,真的见识了。
刘牧樵心情很不错,刚才这样的伤口,十年难得一见,在他的知识库了,总共才十例,非常的宝贵。
戴主任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想刘牧樵传授一些经验,留他吃饭。谁知,才开口,就被一直伴随不远的女子制止了。
“可以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走。”
刘牧樵朝戴主任笑了笑,叹了一口气,说:“气管炎,管得紧,没办法。”
“谁妻管严了?我才不是你妻子呢!”
刘牧樵咧嘴一笑,“现在不是,不代表将来也不是吧?”
女子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回到宾馆,很快就有人送饭来了。
伙食不错。
一份小米椒炒牛肉,一份红烧肉,一碗苦菜汤,一碟子豌豆苗,一小碗小鸡蘑菇汤,两碗白米饭。
看着这精致的菜肴,刘牧樵狼吞虎咽,吃了一大半。
不过,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冷静得有些阴森。
在床上躺了一会,又想起了梁军师他们。
会不会有他们的信息呢?
他拿着自己的手机,忍不住想打开手机,只看一下有没有信息。
犹豫了一下。
虽然那女子警告过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
手机开了。
没有信息。
突然,手机响了。
刘牧樵吓了一跳。
一个陌生的电话。
“哈哈哈哈,你也终于开了机了呀!听着!我要你帮一个人去看病,十分钟准备,别耍花招,带好你的行囊,我们一到就出发。”
电话里的声音很霸道,很显然,他们就在刚才片刻,侦查到了刘牧樵的具体位置。
怎么办?
刘牧樵预感到,这次去看病,一定是国外。
会不会跳进狼窝?
谢敏说了,一定不能出国。
这个警告是对的,在国外,鞭长莫及,赵一霖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就回来,就是因为出国了,难度太大。
刘牧樵没客气,大声说:“治病可以,但是,必须把病人送到景城医院。”
“小子,这个可由不得你了。”
“医不医,只能由我,我不愿意,打死我,我也不治。”
“别啰嗦!赶紧准备!马上出发。”
刘牧樵关了机,拖着行李,慌不择路,在院子里跑了好一会。不一会,果然,迷路了。
这是哪里?
周围都是大树,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再走?
再走也是茫然。
他决定不走了。
第322章 你们是一伙的
刘牧樵跑了大约20分钟,拿出女子给他的手机,发了一个微信地址,然后拨通了女子的电话,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个女子显然也有些紧张,说:“隐蔽好,我马上就到。”
过来10分,白色的宝马出现了,刘牧樵冲过去,上了车。
女子一脚油门,车子往前一冲,很快,出了园子,在景城街道上飞驰。
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在橡胶林中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小心开了一下手机,不知道他们在探测我的地址。”刘牧樵道歉说。
“不要自责了,也许,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们是谁?”
“他们是绑架赵一霖的人。咪西人酋长病了,只有你才能治好,他们在抢夺你。你开机是不是想得到梁军师他们的信息?”
刘牧樵一惊,“你和梁军师是一伙的?”
“不是,不过,我们认识。你不要再和他们联系了。很危险,这里很复杂,别说你人生地不熟,就连我们,也很谨慎。”
前面,有一间茅草房子,女子指着说,“这是你的家,进去吧,里面,你需要的都有。”
刘牧樵进去一看,微微一惊。
外面看起来很简陋,进去一看,还很精致,家具、床上用品都很不错,还有淋浴,电热水器。
有个小厨房,一个冰箱,里面满满的,足够半个月的蔬菜水果和肉食。
女子没停留多久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刘牧樵煮了面条吃了,才吃饭,车子又到了。
今天的车是一辆捷达,比较破旧。
“上车吧。送你去医院。”女子一见面就说,“你在医院,可以大胆行动,那里很安全,你尽量把你的才华施展出来。”
刘牧樵一听,心有所悟。
“好的,我知道了。”
不久就到了医院。
他到外科为昨天的两个病人换了药,那个受毒箭毒伤害的病人,对刘牧樵友善了很多。
一是刘牧樵的催眠术比麻药的效果还好,这一点,征服了所有的人。在咪西人中,大巫师号称是可以催眠的,但是,讲了几百年,谁也没有见过。
而刘牧樵,手一伸,你想睁开眼都睁不开。
二是换药,伤腿轻松了许多,一不胀,二不痛,三不痒,不经意时还以为伤口好了。
刘牧樵今天换药,比昨天就温柔多了,他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清除了很多坏死组织,最后,放了引流条。
“刘博士,可以跟我们出国一趟吗?”
“不行,要治病,不管什么人,都必须来景城医院。”
“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刘牧樵依然坚定地摇头,“不去,我就在这里治病。”
病人沉默了好一会。
“你真能治疗中风?”
“是的。”
“可以不留后遗症?”
“也不是绝对,大部分后遗症是能治好的。”
“嗯,好吧。”
说到这里,那个病人没有多说了。
刘牧樵回到医生办公室。
没多久,戴主任对刘牧樵说,“听说你对脑溢血有专长?”
刘牧樵毫不谦虚地笑了,“岂止是专长。”
“哟,你还是专家?”
刘牧樵指着不离身的黑箱子,“你知道这个箱子多少钱一个吗?”
“很贵吗?”
“我只知道沪市神经精神医院买了三个,600万整。”
“200万块钱一个?里面装了些什么呀?”
“都是特制的穿刺针,包括脑干穿刺的针具。”
戴主任咂舌不已。
他说:“我们医院的业务院长想请你会诊,看一个脑溢血的病人,可以吗?”
“玩脑溢血,好啊,那是我最擅长的,不管是新鲜的,还是熏的,火焙的,我都没有问题。”
就这样,刘牧樵又被介绍到了医院的业务院长这儿。
业务院长也姓赵,他半信半疑,看着刘牧樵,说:“有一个病人,脑溢血,量不是太多,但是,就是昏睡不醒。你有什么办法吗?”
一听就知道,要么是丘脑,要么是脑干附近的出血。
刘牧樵一点也不谦虚。
“我看看片子吧,应该不会有问题。”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神经内科。”
到了神经内科,赵院长对一个中年医生介绍:“彭主任,这位是内地来的刘博士,专门研究脑溢血,你昨天讲的这个病人,请他看看。”
彭主任盯着刘牧樵,也是半信半疑,或者说,更多的是疑,你行吗?病人脑干附近出血,别说你是博士,即便是协和的周教授,也不见得有办法。
“看看CT片子。”
刘牧樵接过片子,在阅片灯下看了好一会,然后,转身一笑,“这个患者不复杂,手术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一小时,就可以苏醒过来,吃42天中药,基本上就不会有后遗症了。”
赵副院长和彭主任并没有惊讶,他们并没有完全相信刘牧樵的话。
刘牧樵又到病床看了病人,做了一套神经专科的检查。
做完之后,赵主任略略有些心惊。
看来,不是完全吹牛啊,这套检查,就比我更熟练,更标准,更漂亮。
“需要做一个血肿穿刺。”刘牧樵说。
“不是空腹,明天做?”彭主任说。
病人虽然昏迷,但并没饿着,用鼻饲管喂了一日三餐。
刘牧樵说:“不需要空腹的。我做穿刺,都是来了就做,不管他肚子里有没有食物。”
“麻醉了,呕吐了怎么办?”
“不需要麻醉的。我也从不担心呕吐。我做的3万多脑溢血穿刺,还没有因为呕吐而挂了的。”
3万多?
赵主任不由得打量起刘牧樵。
不吹你会死吗?
3万多个脑穿刺,你得做多少年啊,一年一千个,你也得三十年啊!
他当然不知道刘牧樵3万个病例是来自于系统。
刘牧樵从实习开始,到现在半年多时间,总共做了1千多个了,也不是赵主任所想的,一年才做1千个。
1千个,赵主任还是往大的数字说的,他们医院,一年穿刺——还是古老的软管穿刺,一年才做几十个,离1千还差十万八千里。
刘牧樵要了一个穿刺包,就用刀片给患者剃了一个光头,他剃光头的水平比文兴宇差了一个档次,比邹医生也差得很远。
不过,整个过程,就已经令彭主任惊叹不已了。
高手!
这么娴熟的术前准备,就足够令人叹为观止了,没有做过大量穿刺,怎么可能把光头剃得这么漂亮!
刘牧樵突然说:“我有个提议,你可以把你们科室做穿刺的医生喊过来,我一边做,一边讲解,今后,你们科室就可以开展微创穿刺了。”
“呃,好。”
赵副院长脸色一变,“是呀,彭主任,这样的学习机会,你们怎么不珍惜,快,把神经内科的都叫来,一起看看。”
第323章 那个人笑了
刘牧樵为了把名声做大,对彭主任说:“这样吧,对于脑溢血的治疗,我吧,不谦虚地说,国内,我应该是第一,你这里有多少脑溢血的,我都看看,越是难的,我兴致越高,有没有脑干出血的?要是有脑干出血的就好了,我可以演示一遍脑干穿刺。”
这话一出,彭教授吓了一跳。
脑干?
你做脑干穿刺?
吹牛,不怕下巴吹掉?
但是,彭主任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说:“有哇,有个脑干出血的,深度昏迷,正准备运回去,放弃治疗。”
“快快,拦住他,别弄回去了,有救的。”刘牧樵说。
见刘牧樵这样有把握,彭主任赶紧打电话,不一会,病人家属停止了搬运,科室里的医生也陆续来了。
“差不多了,除了上夜班的和出班的,都来了。”彭主任为自己的号召力感到骄傲。
不过,想不到,刘牧樵并不买账,说;“到底是边疆地区,容易满足现状,学习氛围不是很高。”
彭主任涨红了脸,“呃”了一声。
刘牧樵继续说:“我跟你们讲,花城三院,你们有去过的吗?大医院,我在那里做手术,全科室人在示教室里观摩,最老的73岁。在沪市神经精神病院,四个科室,70多个教授级别的,都在示教室观摩,还录了视频。你看看人家,都是大教授,他们几十岁了,还在孜孜不倦地学习。我觉得,你们也应该提高学习兴趣。”
讲了这么多,彭主任一个大红脸,以为刘牧樵应该讲完了。
谁知,刘牧樵接着又说。
“清江大学附属医院的吴迪副教授,为了钻研脑穿刺,三年,钻在解剖实验室里,解剖了100个人脑,你们想想,这种钻研精神,我们该不该学习?”
赵副院长赶紧附和,“那是,那是,今后,我们要抓紧学习。”
他们都已为刘牧樵该收场了,谁知他还有话要讲。
“你们也许还有不服气的,这样吧,癫痫的,帕金森的,我可以穿刺根治,今天来,今天走回去。为了验证我不是吹牛逼,你们可以找几个病人来给我治疗。至于费用,今天我有兴趣,免费。”
赵副院长已是满脸通红,尴尬不已,但嘴里不得不“是的,对的。”
彭主任站一边真想上去扇刘牧樵几个耳光。
叼!你这叼样!出门被车撞死!
生气归生气,彭主任脑子里回忆着,嗯,病人倒是有,一个癫痫的,每天都会发作一两次,是这里的老病人,病历都有一尺多厚了,管他的医生都烦死了,恨不得哪天这病人一抽醒不来才好。
还有一个帕金森病人,本院的老院长,76岁,生活已经不能自理了,想自杀,吃过几次药,都被抢救过来,现在,他连接触药品的机会都没有了,怕他慢慢积攒,再来一次自杀。
他每一次自杀,苦的不是他,而是ICU病房的医生护士,对于老院长,他们不得不付出比别的病人更多的精力和心血。
你能根治?
嘿嘿,吹牛不怕死?
也行,打嘴巴,最好是让他自己打。
“刘博士,有这么两个病人,一个是频发的癫痫病人,每次都是大发作,另一个是我们医院的老院长,帕金森病,生活不能自理。”
“好,这两个病人,交给我吧,手到病除!”刘牧樵真的是很叼样,一副少年得志的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刘牧樵当然知道自己有多恶心。
“下面,我们先做脑溢血的,你们看片子,这个病人出血部位在脑干附近,压迫了脑干,所以昏迷不醒。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把积血抽掉。好,我们开始。”
刘牧樵请一个医生做他的器械师,帮他拿器械。
刘牧樵拿起穿刺针。
合金材料的穿刺针银白色,模样儿与普通针管不同,一看就知道,这种针管比黄金要贵。
刘牧樵微微一笑,介绍了一下,“这根针管,造价7.9万,这是这只箱子中最便宜的一支。”
说完,瞄了瞄CT片子,毫不犹豫穿刺进去。
就和护士静脉抽血一样,刘牧樵一插进去,几秒钟就回血了。
一个血肿穿刺,前后也就10来分钟。
穿刺,就这么简单。
完成了。
刘牧樵别收东西,边说:“这个病人,很快就会醒的。现在计时,一个小时,最多一个半小时,病人就醒了。”
信的人少,不信的多。
刘牧樵一个宝盒也没收到。
没关系,刚才牛逼吹了这么久,人家的期望值自然也就高了,没得到人家的赞叹,那是自然的。
再说,病人还没醒不是!
接下来开始做第二个病人。
第二个是脑干穿刺。
脑干是禁区。
都知道啊。
心里都感觉怪怪的,有点儿像是在菜市场看行刑,这是不是有些心里不健康啊?
看杀人的人很多,但作为医生,看杀人,是不是有点与职业不相符了?
刘博士准备做脑干穿刺,不是杀人是什么?
赵副院长想阻止。
他身后站着一个人,一只有力的大手拽着他的胳膊,很明显,他在用力量说话:你敢阻止!
他不阻止。彭主任也不阻止,刘牧樵很快给病人剃了一个光头,又钻了一个孔。
“脑干穿刺,过去是不做的,因为,这里是生命禁区,但是,我刘博士横空出世,这个诅咒被打破,禁区,再也不是禁区。你们看,这个针管,就是专门为脑干穿刺设计的,这一支穿刺针,造价28万。好,不吹牛逼了,下面,我开始往生命禁区中穿了哈!”
突然,他不说话了,屏住呼吸,慢慢,慢慢进针,进了大约2厘米左右,停住了,停了几秒钟,他再进针,拔出针芯,鲜血冒了出来。
几个医生赶紧看病人的生命体征。
嚯!
没死!
再看。
嚯!他的呼吸竟然还平缓了很多!
内行一看就知道,这是成功的标志啊。
脑干穿刺,没死就算是成功!
刘牧樵并没有立即宣布成功,他套上针管,冲洗了两次,最后,拔出针管,在穿刺部位贴上一个创可贴。
他看了看患者的瞳孔。
又看了看呼吸。
又盯着血压数字的变化。
“嗯,血压也正常了。这个患者,到现在,我们可以宣布他脱离危险了。”
“嚯!”
“噢!”
“竟然是真的!”
……
这一次,刘牧樵脑子里如期而至的,是一连串的“叮!叮!叮!”声音。
他瞟了几眼,可惜,都是初级宝盒,一个中级宝盒也没有。
站在赵副院长背后的那个人笑了。
三分钟后,远在异国他乡的咪西王,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们欢欣鼓舞。
“果然,这厮很厉害,是个神医!”
“一定要把他弄过来,做我们的御医!”
第324章 等的就是他
刘牧樵做完脑干穿刺以后,再没有人认为他是吹牛逼了,刚才刘牧樵的叼样变成了潇洒,刚才还恨不得上前扇他几个巴掌的冲动,恨不得上前把他举起欢庆。
刘牧樵并没因此停下手来。
“癫痫的呢?帕金森病的呢?”
“还在给家属做工作,人家有些不敢相信。”
“就和他们说,在内地,医院收的手术费就是7、8万,我还要另外收3、5万的主刀费,一个病人10来万,现在,我一分不收,你医院也别收,这样的馅饼掉下来还不捡起来,真是可惜了。”
又过了一会,患帕金森病的家属和病人同意了,而癫痫的没有同意,他们查过很多资料,没听说过穿刺可以治疗癫痫的。
刘牧樵咽了一口空气。
“算了,先做帕金森的吧。先去给他拍一张核磁共振片吧。”
“没有,我们没有核磁共振,只有CT。”
“哎,也太落后了,核磁共振是最基本的仪器,怎么不弄一台呢?不过,CT也行。”
弄一台?
你说得轻松,一两千万的家伙,你家是开银行的?
做完CT,刘牧樵拿起片子,凝视了好一会,转过头说:“什么时候,他的头被撞了?”
“那有很久了,怎么啦医生?”家属问。
“有硬膜外积液,一定是某个时间,他的头被撞了,出了血,所以就形成了积液。”
“不影响手术吧?”
刘牧樵摇摇头,笑了笑,“两个手术一次做,你家又赚了。”
家属可不想和他开玩笑,他们只关心安危,“不会有危险吗?”
刘牧樵说:“有什么危险?就和吃一顿鱼一样,危险很小。”
病人被送进了手术室,彭主任和赵副院长跟着进去了,他们也洗了手,准备帮忙。
谁知,刘牧樵上台后,把黑色箱子交给了器械护士,跟她交待了一下,一个人就开始做了。
准备工作很简单,催眠、消毒、钻孔、穿刺、留下起搏器,拔出来就结束了。
“这是就结束了?”彭主任吃惊地问。
赵副院长也疑惑地问:“还没正式开始吧?”
刘牧樵隔着口罩笑了笑,“你们可以检查他的肌力了。”
彭主任一握病人的手,立即就感觉到了,手术果然成功了。
“等会,他醒来,你们就看得出来,效果有多好。”
刘牧樵一边说,一边开始清理黑色箱子,用过的,他要清洗和消毒,说不定,等会还要使用。
赵副院长和彭主任,对视了一眼。
“帮潘老也做了?”
潘老,是景城一个很有威望的人物,他在景城投资有100亿,还向医院捐助了3000万,向学校捐赠了6000万。
可以说,景城人可以不知道景城谁是城主,可是,没有人不知道景城有个潘大财主,潘大善人。
景江两岸,如此具有旅游气息,完全是潘总的功劳。
“刘博士,你做帕金森手术成功率有多高?”赵副院长试探着问。
“成功率?这个,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因为,我没想过失败的问题。”
“你是说,你能够做到百分之百成功?有吗?”
百分之百的事,有吗?
刘牧樵回过头问:“你们说,难道,这么一个手术,我还要失败的可能?”
“你认为很简单?可是,吃饭还有噎着的时候。”
“噢,如果说有这样的逻辑的话,好吧,我退一步,就说我手术的成功率是99%,谁要是成了这个1,那他就真的太背时了。”
刘牧樵说完,又补充一句,“应该没有人会撞进这个1里头的。”
赵副院长脸色一喜,说:“我们还有一个病人,景城的教父级人物,我们动员他也来做手术。你不会有心里负担吗?”
“心理负担?”
刘牧樵笑了。
你是景城的大佬,与我有毛关系?不过,如果我帮你治好了病,景城,我就不应该会被人追着跑了,不说自己可以横着走了,至少,我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他笑了笑,说:“不会有心理负担。我在沪市神经精神医院做手术,在教授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我有过心理负担吗?放心,越是大人物,我越能放开手脚。”
赵副院长可高兴了,出去,打了一个电话。
潘老很犹豫。
他非常有钱,有钱了,到京城,到沪市,请大牌教授做手术,请谁,几乎是随他挑。
他怀疑一个博士能有多高的水平。
“你可以来看看我们的老院长,你们曾经交流过很多次,他才做了手术,效果非常不错。我还告诉你,手术仅仅有了7分钟,麻药都不需要打,这个刘博士很有一套,他还会催眠。睡一觉,病就治好了。”
潘教授听赵副院长所说,心,有些动了,先来看看老院长的效果。
效果才是真理。
等刘牧樵把器械清洗干净,放进消毒格中,再到病房查看病人,这时间总共耗了20来分钟。
病人已经醒了。
在喝果汁。
他自己亲手拿着杯子,一口一口,轻轻松松喝着果汁。
对于刚才还是帕金森病人来说,这种感受,真的不是一般,想笑,想大笑,又想哭,而且是想大哭。
“刘博士,你太了不起了!”一见刘牧樵进来,老院长差点扑过去拥抱他。
“叮!”
一声清脆的声音。
“得到患者内心深处的强烈感谢,获得中级宝盒一个。”
一个银光闪闪的宝盒悬现在眼前。
刘牧樵心里一喜,正准备去开启宝盒——对于中级宝盒,他的吃相一贯的难看。
恰好,一群人涌进来了。
潘总,带着他的人进来了。
“老院长,听说您做手术了,特来看你啦。”
说话的人,个子不高,只有1米50左右,嘴巴不停地扯动,手,也不停地颤抖。
刘牧樵微笑着站在一边。
他就是要等这个人。
“老潘啊,你看我,哈哈,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我了,不抖啦!我可以吃东西啦!你也赶紧做了吧,一点痛苦都没有。咦,刘博士呢?嘿嘿,刘博士,你站在后面干嘛,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景城的大佬,潘总,景城首富。这位,是从内地来的刘博士。沪市,京城一些大医院,也经常请他去做手术。”
潘总转过头,凝视着刘牧樵。
“你?这么年轻?风险高不高?”一连几个问号。
刘牧樵咧嘴一笑,说:“风险吗?至今,还没失过手。这手术,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就和喝一杯茶一样简单。”
第325章 爽歪歪
潘总的手术前准备是很隆重的,前来看望他的人络绎不绝,有商界的,有文艺界的,还有政界的。
还有一些,很难说是什么界的,反正是来头不小。
刘牧樵就是要这个效果。
折腾了半天,潘总被推进了手术室。
他的贴身秘书也进了手术室。
他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赵副院长和彭主任帮他穿好参观衣,告诉他站在什么位置。
刘牧樵只剃掉了很小一块头发,消了毒,铺好巾,然后,用他的“催眠术”让他睡着了。
最后,在头顶钻了一个孔。
他的贴身秘书往前走了一步,离刘牧樵只有一米距离。
刘牧樵准备好了放置起搏器的穿刺针,转头说了一句:“你退过去一点,离我太近了!”
那人愣了一下,退了半步。
“再远点!”
那人又退了半步。
然后,刘牧樵回过头,穿刺开始。
几秒钟之后,推进了数个厘米,刘牧樵按了一下开关,接着,退了出来,头顶上,盖了一块纱布,用胶布胶好。
从刺进去,到推出来,半分钟时间。
“什么意思?”
“完事啦。”
“做完了?”
“没错。可以推他回病房了。”
……
20分钟之后,刘牧樵来到病房,潘总正在喝一种什么东西,见刘牧樵进来,笑容满面,大声说,“你太高明了。”
刘牧樵本以为会有一只高级宝盒。
“叮!”
“得到患者内心深处的赞许,奖励初级宝盒一个。”
大跌眼镜!
连一个中级宝盒都没有!
刘牧樵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呢?
刘牧樵不知道,潘总这种人骄横惯了,又不知道感恩人,心狠,以为天下人都应该为他服务。
所以,刘牧樵得到一个初级宝盒,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刘牧樵又两个中级宝盒还没开,刘牧樵忍住了,到关键的时候开会比较好,譬如上次开出胆囊手术技能,就是在紧要关头开出来的。
一个初级宝盒并没有影响刘牧樵的心情,今天,一连做了好几台手术,爽歪了!
除了癫痫的那个没做,脑干的做了,帕金森的做了,基本上,脑部穿刺最难的都做了。
今天造成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医院的范围。
刘牧樵的目的就是要造很大影响,至于影响造成后会有什么样的价值,他就不知道了。
还有时间,还可以玩。
“赵院长,还有什么疑难病症,譬如难治疗的伤口,不好诊断的儿科病人,还有神经内科的疑难杂症,我都可以会诊的。当然,要是有胰腺的手术,那就更好了,胰头癌,别人拿不下,在我手里,不存在问题。”
要是在今早上,赵副院长一定不敢相信。
你在神经内科有专长,我已经是很难以相信了,现在,你说,在儿科,在腹部外科也有专长,我怎么可以相信?它们互不相干,扯不到一起,就连医师执业证上,也不可能给你填这么多项目啊。
执业证,内科、外科是不同的专业,要么,你填写是外科,要么,填写内科,你不可能是既外科又内科。
谁知,他还没完。
他继续说:“要是有真正的颈椎问题和腰椎问题,就是那种需要做手术的,你叫过来,我可以不开刀,推拿几下,病就好了。”
这下,赵副院长就更加不淡定了。
刚才是跨科,你是在西医的基础上跨科,现在,你会针灸推拿,完全跨到中医界了。
我真想看看你的执业证才好。
不过,他没有,而是说,“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明天我们再继续,怎么样?”
刘牧樵说:“我时间紧,明天,我要回内地,技术援助,我一般不会超过3天,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做,不回去,事情就烂了。”
“那,时间也不够啊!”
“没关系,我这人,三天三夜不睡觉没一点问题。有病人,特别是你需要拉关系的病人,你只管介绍过来,我不睡觉,也帮你处理好。”刘牧樵成了一个无赖。
赵副院长见刘牧樵真心想继续工作,一时间想不到什么病人,于是,先把疼痛科的主任请过来,然后,又打电话给普外科和儿科主任。
“你们有什么疑难病人,复杂的手术,久治不愈的伤口,统统给我报上来,内地来了一个博士,看病治病成瘾了,停不下来。越难的越好。”
嚯,有这样的医痴?
我就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于是,很快就报上来了。
……
此时,刘牧樵在疼痛科清场。
疼痛科,总共才住了不到二十个病人,都是颈椎病和腰椎病的,刘牧樵一个一个做下去,不求好看,只求效果,这个“喀喳”一声,那个“喀喳”一声,一片的欢呼声。
“你的颈椎没问题,突出的椎间盘,我帮你送回去了,你转转头看看。对吧,转到肩膀这儿了吧。可以出院了。”
“你的腰椎病也治好了。可以出院了。”
“你的也行了。出院。”
……
不到两个小时,一个科室的病人全部给治好了。
疼痛科主任,越看越心惊,最后傻乎乎地看着准备离开的病人,他想哭,这些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啊,都出院了,我们吃啥?
赵副院长听完汇报,也愣了好一会。
疼痛科是他新开设的科室,现在一个病人都不剩了,他们吃啥?
不过,反过来一想,疼痛科大有潜力呀,派人到内地,跟刘博士学习一年,把本事学回来,还担心没患者?
有效就有市场!
刘牧樵哈哈哈忍笑不住,一个科室,被他打发得连一个病人也没有了,那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啊!
“刘博士,我收集了一下情况,有几十个病人,你看该怎么处理。儿科,有十三个需要会诊的;普外科,有两台手术,一台是胆囊息肉的,担心有恶变,怕在手术台上拿不下来;第二台手术,本来是要进省城做,是一个胰体癌。另外,骨科有三个伤口感染的病人;神经内科,有十一个病人需要会诊。病人多了一点,你看,时间安排得过来吗?”
刘牧樵略微算了算时间,一个通宵,外加明天一上午,应该不成问题。
第326章 幸亏遇到我
这一波骚操作,把整个景城医院给掀翻了。
今夜,注定很多人会要跟他一起疯。
两个大手术的,由于要空腹,他们的手术时间不得不推后。
先是儿科的十几个病人的会诊。
刘牧樵后背跟一群人,科室里所有的医生都得参加,就连进修和实习的都不能落下。
就这样,病房里人满为患,二十个医生围着病床,听病人讲述主诉、症状,回答刘牧樵的提问,然后做一套小儿科的全身体查。
不得不说,刘牧樵的问诊很标准,很有示范作用。
他的体格检查,完美绝伦。
“你们实习生靠前一点,认真学习体格检查,今后老师是不会这么规范地做给你们看的,他们一般都很马虎,而马虎的结果是什么?就是误诊和漏诊。”刘牧樵边说边做。
“注意,儿童的巴氏征可以是阳性的,没有临床价值。”
第一个患者检查完,他没有对疾病发表任何看法。
然后,来到第二个要会诊的床旁。
听完患者的叙述之后,微微笑着对身边的一个副主任医生说:“你补充,病史还不完整。”
副主任医生问了几句,实在是差别太大了,没问出有没有价值的病史。
刘牧樵皱了皱眉,还是副主任医生?你是怎么混到的这个职称啊?
接着他问患者的母亲,“你说说每天吃的东西。”
患儿的母亲说:“我吃得很好,我每餐要吃一碗白米饭,一碗蔬菜,一碗汤,排骨肉汤。”
“还有呢?”
“还有就是奶茶两杯,果汁一杯。”
“好的,我问你,你说一大碗汤,多少排骨?”
“一根排骨分三天熬。”
“患儿吃什么辅食?”
“什么叫辅食?”
“鸡鸭鱼肉!”
“没给他吃。”
“好了。”刘牧樵接着做体格检查。
“同学们,你们注意看了,7个月儿童,体重肯定是不达标的,头发怎么样?枯萎,脸色苍白。特别是口唇,注意到了吗?不够红润……”
做完体格检查,说:“这个病例,我们就在床头讨论吧,很简单,我们几乎不需要化验,就可以判断,他是典型的营养不良。”
他接着说:“原因在哪?一是母亲营养不够,一天就是两碗白米饭,三分之一根排骨,母亲这营养自己都不够,你还要供给你儿子?儿子自然就营养不良了。第二,7个月的小儿早就要吃辅食了,鸡蛋、鱼肉、猪肉都可以吃了,还要补充一些水果,蔬菜泥。回去,明天就出院,抓几只鸡,你做母亲的,每天吃半只鸡,不要一个月,你胖了,你家儿子也胖了,晚上也不会惊醒睡不好了,不要信迷信,什么魂魄吓着了,那是骗人的!”
来到第三个病人,又是问病史,体格检查。
很快大家就醒悟了。
这是一次教学查房。
很多年了,突然,感觉很亲切啊。
这样标准,这样高水平,这样贴近实际,在场的很多医生,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学生时代。
科主任毕业已经三十年,三十年前,他就是这样聆听教诲的。
他的眼睛湿润了。
赵副院长也热泪滚滚,没错,回到了热血澎湃的年轻时代。
他还记得,三十二年前,他躲在同学后面,拉着一个女同学的手,被老师发现,老师罚他做了一套体格检查,错误连连,被老师狠狠批评了一顿。
但是,他没有难受。
因为,
那次,是他公开恋情的日子。
从那一天开始,他和那位女同学公开在一起了,卿卿我我,甜甜蜜蜜,过了很快乐的半年时间。
可是,后来,他们分配工作,天各一方,再后来,恋情熬不过时间,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家。
时间已经很久了,差点从记忆中消失,今天,刘牧樵带着他回到了32年前,他又想起了那段甜蜜的往事。
多美啊!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三个小时,十三个病人会诊结束。
“叮!”
“叮!”
“叮!”
……
虽然大家都很疲惫了,但是,收获不小,不仅仅是搞清楚了13个病人的诊断和治疗,还温习了一遍儿科知识,就连诊断学也顺带复习了一遍。
收获很大。
刘牧樵收到了一批初级宝盒。
时间,已经是晚上10点。
“要不要吃点什么?”
从儿科出来,赵副院长问刘牧樵。
刘牧樵敢吃了一颗回气丸,精神满着呢。
“不急,神经内科还有十几个病人,骨科还有伤口处理,外科的手术,下半夜也可以做,我们还得抓紧时间,大头还在后头呢!”
“那好吧。”
来到神经内科,人都到了,直接去病房看病。
患者一个个很茫然,这么晚了,这么多医生这是干嘛?
一打听,惊讶不已,会诊!
内地的刘博士来会诊。
他?
那个最年轻的?
他带着一群比他老得多的人会诊?
看了一会,果然不错。
他问病史,他做检查,然后,他直接就做指示。
“用激素,大剂量激素!其他药,可以大幅减少,节约!记着,我们尽量少给患者使用效果不肯定的药物,一是节约费用,二是减少肝肾负担,三是减轻副作用。我们安泰医院治疗同样一个病,比同级医院少三分之一以上的费用,所以,病人都愿意找我们看病。”
接着他又说:“医生的良心很重要,有医德的医生,就要换位思考,假如是你家亲戚看病,你是不是既考虑疗效,又考虑费用啊。”
接下来,又会诊了几个病人。
“主任啊,你可以送几个医生到我们医院来进修,我跟你们说,你们这里离省城远,可以把神经内科做大做强。”
来到另外一床,看了看病人,刘牧樵说:“这个患者的疾病,不复杂,急性脊髓炎,大量激素冲击疗法,就能阻止疾病发展。今晚,还有必要补一个计量,估计,明天就会有所效果。”
到了最后一床,刘牧樵一看病人,心里是“咯噔”响了一下。
他真的很幸运啊,幸亏遇到了我刘牧樵。
他久久地看着片子。
不对啊!这是省城医院下的诊断,不对呀,根本不是这个病。
第327章 身后有一个人
这个患者被诊断为肺癌脑转移。
肺癌脑转移是肺癌晚期,存活的机会很低,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这都是一个绝望的打击。
刘牧樵问了问病史,做了体格检查,然后就在床旁看CT片。
看得很认真。
足足有十五分钟之久。
患者很焦急地看着刘牧樵。
脑子里怀有一丝丝的希望。
希望否定现有的诊断。
这是很希望得到的结论:前面的诊断是错误的。
病人怕误诊,但这个时候特别想听到医生说,前面的诊断是误诊。
如果是误诊,他暗暗地下决心,一定不会找误诊医生的麻烦。
刘牧樵认真地看着,就连神经内科主任和赵副院长也在琢磨,有必要吗?这都已经是事实了,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你难道还想得出一个不同的结论吗?
这个患者,本来是没必要会诊的,肺部肿瘤,做了手术,腺癌,这是病理确诊了的,现在,也就是手术半年后,脑部发现两个阴影,不是肿瘤转移,难道还会是别的疾病?
他们请他会诊,无非是想知道一下,内地有没有别的治疗办法。
现在,刘牧樵似乎不是准备告诉大家有什么别的治疗方式,他好像是要更正这个诊断。
这就没意思了。
为否定而否定,有意思吗?
大家都是科学工作者,有点科学精神和科学素养行不行?
这个诊断如果还错了,我愿意把这几张CT片生吃了。
刘牧樵转过身子,面向着医生们。
“这个患者有点意思。你们遇到了,这是一生中难得见到的特殊病人,我总共也只有三个这样的病例,这是第四个,他不是肺癌转移,而是一种特殊细菌的感染。毒性不是很强的细菌,至于是表皮葡萄球菌,还是链球菌,不好判断。不过,治疗问题不大,半个月的消炎治疗,应该就能够痊愈。”
刘牧樵说到这里,周围安静得出奇。
这个病人做过科室大会诊,都知道病情。
你突然来一个否定的诊断,不是不好接受的问题,而是,这种的可能性有吗?
理由呢?
“嗯,你们会觉得我否定前面诊断的依据不足。我告诉你们,我的根据,只有一个,那就是影像学。这病,很难判断,CT片,一般人没办法区别。即便是放射科的专家,也很可能看不出来。我可以肯定,这位患者,颅内仅仅是一个感染而已。至于发病机理,未知!”
患者这才反应过来。
“刘博士,你能肯定我不是癌症转移?”
“当然呐。恭喜你,不是癌症脑转移,仅仅是细菌感染而已。半个月之后,你就可以痊愈出院。”
赵副院长说:“刘博士,你对于这个诊断很肯定吗?”
刘牧樵微微一笑,“没问题的,这个诊断我是很慎重的,并且,是可以验证的,用第四代头孢两周,炎症就应该清除了。”
基于今天刘牧樵建立的信任值,到这个时候,怀疑的人变少了。
即使怀疑,也变得很轻微。今晚,整个神经内科医生,享受了一场高水平的教学查房。
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
没有人有睡意。
有的人还意犹未尽。心想,要是有这样厉害的人带半年,根本就不需要出去进修了。
“刘博士,到你那里来进修,有什么要求吗?”有个年轻的主治医生问。
“要求嘛,只有一条,勤奋。”
刘牧樵只能这么说,他也问了一声自己,我勤奋吗?
至少,现在的我是很勤奋的。
话说回来,不这样说,还有另外的说法吗?
“吃点夜宵?”
赵副院长又问。
下一站,转战骨科。
已经是凌晨了,也该吃点东西了。
刘牧樵恶作剧地笑了笑,说:“不急,做了骨科的再说吧。”
他又悄悄地吃了一颗回气丸,精神饱满得很。
赵副院长可不行了,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但是,他又不得不跟着他。
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坚持要看看刘牧樵到底有多少本事。
赵副院长头都不敢回看他一眼。
又到了骨科。
换药,昨天——已经是前天了,刘牧樵的名声已经很大,本来,他可以不去陪同。
可是,身后那人不同意。
来到骨科,骨科主任和7名医生都睡眼惺忪,迎接刘牧樵。
这里有几个老大难的病人。
住院最久的病人,是一个骨髓炎病人,700多天了,另外还有两个也是400天以上的住院经历了,不但占用床位,而且还时不时给医院和科室添点麻烦。
他们都认为是医疗事故。
当然,解决问题不是做一次医疗鉴定就能解决的,关键是病人的伤口要痊愈。
这个骨髓炎的有点麻烦,即使是刘牧樵亲自换药,也需要半个月以上,他不可能在这里呆这么久。
刘牧樵预计离开的时间是今天。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
他开始换药。
“你是主治医生吧?你认真看着我帮他换,今后,你每天帮他换一次,第十五次时,你就把口子封闭了,也就大功告成。”
刘牧樵向一个胖子医生说。
“注意,给这个病人换药,关键是清除坏死组织,你必须任性一点,胆子大一点,心狠一点。你看,这里是骨髓,对吧?剐掉!剐这么深。看到里面的脂肪了,才可以收手。”
刘牧樵一会儿就剐掉了半两的新生组织。
“你别舍不得,这些组织长得快,也坏死得快,我们需要的是那些稳扎稳打长起来的组织。你要是下不了狠心,伤口永远也长不好。”
刘牧樵做着示范。
周围围观的无不咂舌。
这样也可以?
但是,他们知道刘牧樵是对的。
这个病人用时比较久,用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接下来,又给另外另个病人换了药。
一个个弯腰看着,等换完了,都直不起腰了。
刘牧樵没事人一般,“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派一个人到我那里来进修,我们安泰医院有专门的伤口门诊和住院,什么样的伤口都能见到。”
“我报名,刘博士,我跟你学一年。”刚才那个胖子举起手。
“你?也好,跟我学一年,你这身肥肉,应该差不多没了,你舍得?”刘牧樵说。
第328章 10万
肝胆胰科的手术在凌晨3点开始了。
第一台是胆囊手术。
按理,一台胆囊手术用不多久时间,有个3、40分钟足够时间拿下,可是,腹腔一打开,所有的人心头都一紧,糟了。
粘连得很厉害。
除了一个人,刘牧樵早就有思想准备,在看ct片子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粘连。
癌症,有粘连不是很正常吗?
要是有粘连就不能手术,那,很多的病人就没有手术的机会了。没有手术,意味着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等死的心情,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科主任抬头看了一眼刘牧樵。
他是一助。
“行吗?”
过去,他们会试着分离一下,但今天这种情况,连分离的兴趣都没有,除非是做肝叶切除。
刘牧樵说:“能啊!”
“你肯定?”
“没错,这并不是很复杂的。”
“有价值吗?”
有些手术,术后马上就复发,也是医生中途放弃的原因。这个患者,可能就是术后马上就复发的那种。
谁知,刘牧樵说:“当然有价值,这种患者,五年存活率在40以上,你说有没有价值?”
手术接着做下去。
刘牧樵的动作,十分的熟练,速度也很快,作为一助的戴主任有些冒汗了。他一辈子做过万台手术,无论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老手,一名谁也不能低看的外科手术专家。
但是,今天他冒汗,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和一个实习生差不多。
“慢点。”
这句话,很难出口,但他已经是说了5遍了。
刘牧樵刻意慢下来。
可是,做着做着,又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做了一个小时,戴主任预期的大出血没有出现,他预期的剥离受阻,也没有出现。胆囊,成功地分离下来了,快速送到病理切片室,做快速活检去了。
在等结果的空闲时间里,刘牧樵并没有闲着,他在讲解胆囊手术的注意事项和手术关键技术。
戴主任等人听到津津有味,这是一堂十分生动的课。
刘牧樵脑子里时不时“叮”一声。
奖励的初级宝盒又积累了不少。
初级宝盒虽然开出来大部分是比较鸡肋的回气丸,但是,时不时也能开到护肝、护心、护脑和护肾的药品,这些,吃了对内脏有明显的保护和修复作用,显而易见,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好,与吃了这些东西有关。
除了这些,宝盒里,还有中级物品,除了医学技能书籍,他还盼望能开出培植元气的药品,这东西好,他已经攒了一瓶了,舍不得吃。
今后积攒多了,吃了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现在真还舍不得吃。
像今天一个多小时的手术,刘牧樵就获得6个初级宝盒,他心里快活极了。
活检的结果来了。
恶性病变。
那就实行b计划吧。
b计划,是很多手术之前预备的第二套方案。很多时候b计划唱主角。
今天的b计划是胆囊癌根治术。
也就是说,今天是从一个中小型手术,一下子提升到中大型手术,手术的难度瞬间提升十倍,在场的人,都心里一紧。
按理,有些人是要换下去的,更强的助手上来。
每个医生根据职称,根据能力,可以做这些手术,不能做那些手术,所以,手术台上换人,也是很平常的事。
今天不需要。
因为刘牧樵也没指望别人能帮多少忙,他说:“不要换了,低年资的,提早接触一下高难度手术也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你们主要是看,帮我拉拉勾就行。”
手术进入到了最艰难的时候。
刘牧樵两只手飞快地操作,连第一助都似乎不需要。
第一助几乎成了专职的剪刀手,帮助刘牧樵剪线,偶然动一下刀子。
胆囊的周围,肝脏被清除了1厘米以上。虽然肝脏娇嫩,血管也多,但刘牧樵变戏法一样,很少有出血的现象。
渐渐,到了尾声。
戴主任抬头看了看时钟,才用了30分钟?
清扫周围组织,预计时间最少也要一个小时,戴主任自己做,用时1小时30分钟,那是很常见的。
但是,刘牧樵仅仅半个小时,就做完了清扫这一步,他不得不又奖励一个初级宝盒给刘牧樵。
宝盒是有等级的,奖励的人也是有等级的,像戴主任这种比较普通的专家主任医生,再怎么从内心赞叹、感激,最多也只能给出初级宝盒。
当然,要是龙教授这种人,开出来最少也是中级宝盒,偶然,还可以开出高级宝盒。
高级宝盒太难了,刘牧樵才得到过一个。
刘牧樵没有霸占整台手术,关腹,他让给了第二助做,一个主治医生。
刘牧樵和戴主任准备第二台手术。
这时,家属提出异议,要求见一见主刀医师。
刘牧樵呵呵一笑,我这张娃娃脸,丑媳妇见婆婆,不见?看样子还不行呐。
刘牧樵见到了家属。
一地的下巴声。
看着惊骇的家属,刘牧樵笑了,笑得很自信,也很淡然。
“你?”家属第一个是疑问。
“觉得我太年轻?”刘牧樵犀利的眼神,看了几眼家属。
很快,有个家属改变了主意。
“刘博士,病人,我们就交给你了。”这是患者的儿子。
“虽然你年轻,我感觉到了,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手术,就请你多多费心了。”第二个改变主意的是患者的弟弟。
刘牧樵暗暗笑了起来。
他明白,在这张娃娃脸的背后,人气值在开始发挥作用了,刚才,他注意了一下自己的气度,或者说,他有意释放了一下威势和气场,果然有效,在患者家属眼中,他的气场很大。
戴主任不小心又送给了刘牧樵一个初级宝盒。
刚才,他已经是准备放弃了。他预期,患者的家属一旦见到刘牧樵这张嫩稚的脸,打死也不会同意让他做主刀。
医生不怕老,越老越吃香。
等他清醒过来,刘牧樵已经走了。
“你们确定,请他主刀?”为了不产生误会,戴主任又一次问家属。
“请他主刀,比请省里的教授划算,水平高,主刀费也少。”家属想当然。
戴主任呵呵苦笑了几声:“今天,他是犯了治病的瘾了,不收主刀费。但是你们知道他平时要收多少钱吗?最少10万。”。
“10万?”
“对的,10万还很难请到他,听说,只有龙教授才请得他动,你们今天是走运,能够请到他来手术,太幸运了。”
第329章 你太过分了
胰腺的手术做的非常的顺利。
原定上午10点结束的手术,早上7点多就下手术台了,家属急忙问:“手术怎么样?”
戴主任兴奋地告诉家属:“太好了,非常的成功,刘博士的手术,在国内,估计是没有人能够超过他的,做得太好了!”
确实,戴主任和其他几个手术医师,第一次见过如此高明的胰腺手术,整个手术时间,比常规的快了近一半,而出血量,几乎不需要谈论出血的问题,几块纱布都没有完全染红。
最多就是100毫升。
分离粘连,似乎是剥了一个柚子。
什么叫享受。
做这样的手术,别说做,看着都是一种无限的享受。
当然,刘牧樵又收获了几个初级宝盒。
回到办公室,他要负责开术后医嘱,才坐下,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人打来的电话。
“听着,你假装上厕所,然后溜走,从后门出去,门口有一辆本田雅阁的车子,你抓紧时间离开医院。”
刘牧樵迟疑了一下。
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他发现,赵副院长背后,有一个男子,他根本就不像是医务人员,这个人,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始终没有离开。
刘牧樵没有急于走,坐下来,把医嘱开完,站起来,说:“戴主任,你安排一下,把医生叫过来,我上30分钟的小课,讲一讲胰腺癌手术的要点,今后,你们自己开展,或者配合别人做手术,都有帮助的。哦,对了,不相干的人都要离开。”
戴主任忙说:“好的,谁谁,凡不是我们科室的,都请离开。哦对了,赵副院长,你例外。”
刘牧樵说:“厕所在哪?”
“来,我带你去。”有个主治医生说。
刘牧樵离开了医生办公室,进了厕所,那位主治医生也进去了,刘牧樵拽主治医生,嘀咕了几句,转身就走了。
主治医生蹲在厕所里,一蹲就是20分钟,然后,他才回到办公室。他再看了看赵副院长身后,那个什么中年男子早走了。
此时,一辆本田雅阁和普通车子一样,不急不缓在车流中行进,从外面看,没有任何异样。
刘牧樵坐在后排,开车的是这两天一直陪同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很久,她才说话。
“你这两天的表现很不错,现在,你可以离开景城了,回到安泰医院。他们会追到安泰来的,不过,他们不会伤害你。他们会要求你去国外给一个人治病,别答应,要治病,要病人到景城医院来。”
“如果,要是我出国可以换来赵一霖回国,也不答应?”
“不能,因为,你会陷落在里面的,他们不可能让你回来。在景城治病,你也开出一个条件,要求他们解救赵一霖。”
“他们不是一伙的?”
“不是,两伙人,咪西人和弥除人,他们有时是盟军,有时是敌人,很复杂,你一旦陷进去,哪一族人都不会放你走的,他们最缺的就是医师,像你这样高水平的医生,他们哪里会放过你?”
“哦,我明白了。”
很快,进了机场。
还是走内部通道,刘牧樵搭上了最早起飞的飞机,飞机是飞往沪市的。
他在沪市转机。
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5点多。
刘牧樵没有回寝室,而是直接进了病房。
刘建新见刘牧樵回来了,脸色一喜,大喊道:“他回来了!”
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伸过头来看。
“这三天,家里还安稳吗?”刘牧樵问。
“安稳?你说会安稳吗?没炸锅就不错了。不过,大家各自都坚守岗位,也没出什么大事。”向丽芳进来说。
“那就好。监护室怎么样?病人多吗?我做手术去。”刘牧樵最担心的是监护室,不知积压了多少手术病人。
“嘿嘿,好,你去看看吧。”刘建新笑着说。
刘牧樵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又有一房子的病人了?
看来,今晚还得搞一个通宵。
刘牧樵快步走到监护室,一惊,怎么,安静有序,鲁路坐在圆凳上和梦露聊着天。
“你回来了?”
“回来了。这是?”
“哈,狗粮不多,只有三个病人留给你,其他的,他们都做了。”梦露说。
“鲁路,怎么回事?”
按照常规,现在至少也应该留下2、30个病人,大出血的,和少量出血的,鲁路和王新宇还不能单独完成啊。
“邹哥活过来了!”鲁路大声说。
“邹哥活过来了,什么意思?”
“邹庆祥正常了。你一走,他就正常了,指挥我们做大出血的。而那些少量出血的,大部分,他都做了,只剩下三例风险太大了,他没敢做。”
这一惊,刘牧樵半天没回过神来。
一脸的狐疑,一脸的惊喜。
“把邹庆祥叫过来,我要大大地奖励他。”
不一会,邹庆祥来了。
一脸的镇定和成熟。
“你不错啊!”
“你和赵主任都走了,天塌下来,高子顶着,我不来顶,谁来顶?”
“嚯!邹庆祥,不愧是我们的铁三角的一个角啊!”
“铁三角?嘿嘿,铁三角,你,赵,我?”
“是呀。”
“嘿嘿。”
“我们呢?我们呢?”鲁路大声说。
刘牧樵也笑了。
他的团队终于成熟了,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也能完成大部分工作了。
“来,你们几个,每个人奖励一块玉佩,这可是正宗的A货,好朋友送的。”刘牧樵从包裹里拿出三块玉佩,邹庆祥、鲁路、梦露一人一块。
这是那个女子送的。
不一会,文兴宇和王艺也到了。
他们两个也是一人一块。
留下的三个病人,刘牧樵先看了CT片,然后才和病人家属谈话。
这些病人是慕名来的,谈话很顺利。
做完三个病人,刘牧樵请客,又是一人一碗下锅粉。
出乎刘牧樵的意料,他开了很长一段时期的手机了,竟然没有收到几个电话,南边的电话,更是一个都没有。
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见到了一个预期的人。
他是从南边追过来的。
他被请到一个咖啡厅。
“我们是诚心诚意请你的,一个脑溢血的病人,只有你才能真正治疗好,出诊费,按规矩,8万、10万,我们不差钱。”男子很有礼貌说。
“不是出诊费的问题,我不会去铁三角。那里,不需要我多说,有顾虑。要治病,可以到景城来。”刘牧樵说。
“到景城,我们也有顾虑,你可能不知道,离开铁三角,我们脚下处处是地雷。”
“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的。”
“不,你不懂,我们是军界的眼中钉。”
“嚯!要是你们怕死,早就缴械了。”
来人有些不耐烦了。
“你是真的不想合作?”
“为了安全,我不得不谨慎。你们的病人后脚进景城医院,我的前脚也进,我说话算数。”
中年男子沉默了很久。
“我估计你还应该有条件。”
“对,我希望赵一霖也和你们出现在景城医院。”
“你太过分了。”
第330章 委屈啊
南边来的人只和刘牧樵做了简短的交流,这是试探。
刘牧樵没有松口。
南边来的人也没有松口。
他甚至都没提到赵一霖,对营救的事,估计是他们最后一张牌。
到了第三天,刘牧樵突然收到一个短信。
梁军师发来的。
“赵一霖目前都好,在本地成了名医,生命安全不成问题。你在景城的名声,这里都知道了。目前形势有变,咪西和弥除之间人员来往频繁,估计是在谈判。我们有机会逃出来,你千万别出国,进来了,就出不来了。”
刘牧樵心里一喜。
梁军师已经和赵一霖汇合了!至少,他们已经在附近了。
这是一件最好的消息。
赵一霖果然是人精,短短的半个多月,就在那里做了名医,这对于安全,是有很大的保护意义的。
刘牧樵回了一次孤儿院,谢敏告诉他,现在的形势还算理想,赵一霖在弥除人手里,而急于想请刘牧樵看病的人是咪西人,现在是想通过咪西人之手,把赵一霖抢回来。
这是大致的想法。
刘牧樵在景城造成的影响,会迫使咪西人下大决心抢赵一霖。
咪西人在铁三角的力量最大,不过,弥除人很狠,所以,力量对比是半斤八两。
现在,大致的情况是梁军师他们已经出国,混进了弥除人中间,伺机行动,而谢敏的朋友,则在咪西人中周旋。
第二天,刘牧樵回到安泰医院,他必须恢复正常的工作,救赵一霖的事,有一帮朋友在费心,刘牧樵操心也没有用。
所以,他干脆全心身投入到工作中。
八点整,全科室的人全部到齐,新进院病例报告之后,值班医生介绍了昨晚的值班情况,随后,刘牧樵开始说话。
“在我不在家的时间里,我们科室能够有条不紊,我很高兴。我们有的同志成长很快,不错,我希望,再过几个月,神经精神大楼建成之后,你们,一个不落,全员成建制加入进去。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并不是规定了我们会成建制进驻神经精神中心,我们必须有一个淘汰机制,有价值的,才会有机会进去。神经精神中心建立之后,会有一个人员调整,特别是,会在全国招收一批优秀的人才进来。譬如,附属医院的吴迪,就已经报名了,大家熟悉的郝教授,也报名了。所以,我提醒大家,都必须要有危机意识。
当然,今天讲这话似乎有些不合时机,但是,我说这话也是有依据的,因为,这次我出去几天,整体来说,科室的医护人员都做得很不错,不过,有没有个别的人,做得不够好呢?譬如病历,是不是有当天没有完成的呢?”
话说到这里,有两个年轻的医生脸“唰”红了。
其中一个,眼泪滚落了下来。
委屈啊!
昨天,13份病历,写得手都抽筋了!
没想到刘牧樵今早7点就到了科室,被查到了。
两个没完成病历的。
一个收了13个病人。
一个收了11个病人。
两个住院医生真的很累,他们手里还有不少的病程记录要写,特别是有13个进院,就有13个出院,加起来,工作量可想而知。
“周医生,唐医生,很累是吧?有委屈是吧?嗯,我知道,你们工作很努力了,但是,你们,做不完,可以向你们的上级医生反映,你们不能作假呀!你们两个把出院病人的入院记录放在里面,什么意思?怕检查发现?好了,这一次我不计较,下次注意了,实在完成不了任务,可以说一声!声明一下。”
刘牧樵说到这里,眼睛看了一下向丽芳。
接着说:“下个月,我们的绩效工资将要做一次调整,分配将向工作量大、贡献大的人倾斜。当然,贡献大很难用一个量来衡量。
总体吧,我们不能完全按职称,按工龄来拿奖金了,而是看你的工作量,完成任务情况。说得简单点,鲁路的奖金,有可能比赵一霖主任高,文兴宇的奖金,可能比我高。刚才说的周医生,唐医生,你们的绩效也可能比刘建新副主任高。
护士这一边也是一样,今后,向丽芳护士长也不是一定是最高的。听懂吗?很简单,今后,你们为科室的发展努力,也为自己的钱包而努力,也就是说,你们每一分辛苦,不会白努力了,都是有回报的。”
刘牧樵这么一说,这几天议论纷纷的事情,心里都有一个底了。
绝大多数,心中一喜,这样更公平,更能激发大家的斗志和干劲。
他们不由得朝刘牧樵多看了几眼。
这个方案,对全体科室有激励作用,但是,吃亏的是刘牧樵、赵一霖、刘建新和向丽芳等高职称的。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想赚钱,努力啊!
向丽芳眨了眨眼睛,说:“刘牧樵提议的这个分配方案,用心良苦,希望你们理解,今后,我们神经精神中心将有700张床位,没有拼命精神怎么行?大家努力,我们的初衷很清晰,在我们这儿工作的主治医生,有可能拿到比附属医院教授还多的绩效工作,我们这里才毕业的医生,可以比附属医院主治医生更高的奖金。”
刘建新见向丽芳护士长表态了,也必须说几句,他虽然并不乐意这个方案,但是,他也明白,成立神经精神中心以后,他很可能没有副主任做了,甚至连班组长的希望都不大,所以,方案这样变,也不见得自己就吃亏。
“我也是赞成这个方案的。虽然看起来职称高的吃亏了,但是,我们这个饼做大了,每个人都会赚更多的钱。我表个态,大家一齐努力,加油!刚才刘牧樵所说,希望每个人,都成为神经精神中心的创始人,别被淘汰了。”
又讲了一会,开始查房。
今天,刘牧樵是随第一组查,这一组的组长是刘建新兼。
“你没看过的新病人有19个,我们是60个病人都查,还是选择性查?”刘建新问。
“都看看吧。”刘牧樵觉得,查房不仅仅是查病,还要给病人温暖,给关怀也许更重要。
“好吧,那我们从第1床开始。”刘建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