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4章 是你儿子的种不好
“你个老毒妇……老爷……我们的儿子让她害了……我的心都碎了……”
袁玉洁哭得更凄惨了，像唱戏一样，而且还是用力过猛的那种。
外面的唐小囡听着只感觉这女人并没有心疼儿子，只是想借着这由头打击顾老夫人。
真心疼儿子，怎么可能把襁褓中的儿子交到死敌手里，身为女人，这老白莲应该清楚，顾老夫人有多恨她，又怎么会对她的儿子好？
可见这朵老白莲最在意的还是她自己，对儿子也就是面子情罢了。
“张雪梅……你当时和我是怎么保证的！”
怒吼的是个老头，听起来中气还挺足，应该是顾老渣渣。
唐小囡舍不得走了，拽着霍谨之走近了些，能听得更清楚。
顾老夫人不急不慌地说道：“我是保证过要好好照顾你儿子，顾长安你去村里打听打听，我可半点都没亏待你儿子，从小就请名师教导，只可惜你儿子的种不好，烂泥扶不上墙。”
她顿了顿，又说道：“顾松涛十六岁就去逛窖子和赌场，染了一身脏病，一夜就输了一万大洋，病是我治好的，赌债也是我还的，最后这小贱种还抽上了大烟，也是我给他戒的，这些年来我半分都没亏待过你儿子，
哪怕是顾家倒霉了，饭都吃不上，我也没让你儿子下田干活，一日三餐都管着，顾长安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顾家人，看我张雪梅到底有没有虐待你的宝贝儿子！”
老夫人神情坦然，理直气壮，根本不怕顾长安去查。
她可一直都在好好养着那废物呢！
顾氏族人哪个不对她竖大拇指。
“你这是捧杀，张雪梅你好阴险，你表面对我儿好，实际上是养废我儿！”
袁玉洁也不是蠢的，一听就明白了，气怒攻心，她那么好的儿子，让这毒妇养成了废物，她好恨啊！
“那你现在把你宝贝儿子领回去好好养，到底不是亲生的啊，对他好是捧杀，严厉点又要说我虐待了，袁玉洁，儿子还给你了，就在屋子里，以后我就不管了。”
唐小囡捂住了嘴，好想笑，又想鼓掌。
老夫人实在太威武了，也太能忍了。
暗中筹备了几十年，就为了这一刻的打脸啊！
女中巾帼啊！
“老爷……”
袁玉洁说不过老夫人，又气又恨，还心疼，哭得越发伤心了。
这些年她养尊处优，也不操心，六十多的人看着也就四十来岁，哭起来依然我见犹怜，至少顾老头是心疼的，对老夫人也更加愤恨。
明知道这老毒妇是成心的，可他们却只能吃哑巴亏，拿这老毒妇一点办法都无。
“张雪梅，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你……你会有报应的！”
顾长安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儿子是救不回来了，这么多年办药厂，他对医理也稍懂些，一看顾松涛那个死样子，就知道这儿子已经油尽灯枯了。
好在他和玉洁还有两儿一女，孙子也不缺，再者他对顾松涛的感情真没那么深，生出来一个月就抱给老夫人了，他和玉洁常年住在外面，一年到头也就过年时回趟老家，见到顾松涛的次数自然少之又少，父子情也就那样吧。
第1365章 你脸比屁股大吗
顾长安心思深沉，略思片刻就有了主意，儿子已经救不回来了，目前还不能和张雪梅闹翻，他这次回来是要办药厂的。
半个月前他其实就回国了，但没回顾村，而是在海城了解情况，现在的国内形势大好，是投资的好时机，他又有海外华侨的身份便利，会有很多优惠政策。
所以，顾长安打算重办药厂，主打生产七雪膏。
解放前他就靠七雪膏赚得盆满钵满，顾家之所以能从小小的药铺发家成大财主，也是亏了这七雪膏，但这些年都在国外，回国办药厂还得靠顾老夫人帮忙。
这样他能省心不少，毕竟现在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比从前了，所以，张雪梅还是要笼络住的。
“好了，玉洁也只是一时激动，说话重了些，你知道她向来是这脾气的，不要和她计较。”顾老头的口气一下子就改了，不像刚才的盛气凌人。
唐小囡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操作？
刚才还咄咄逼人呢，现在却和稀泥了？
“老爷……松涛他……”
袁玉洁不服气，她儿子还在床上躺着呢，虽然没多少感情，可也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骨肉啊。
“松涛已经这样了，咱们一家人不能伤了和气。”
顾长安捏了捏小妾的手，还使了个眼色，袁玉洁纵然再不甘心，也只得忍下了。
顾老夫人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以前她还对顾长安有幻想，以为他会回头，但现在她已经绝了这念头了。
她忍了一辈子，成天看着顾松涛那个狗杂种堵心，就是为了今天。
顾长安打的什么念头她很清楚，这个王八蛋自私自利，冷血无情，能让他改口的原因，只能是她这老骨头还有利用价值。
哼！
白日做梦！
真以为自己是金条么，她张雪梅非得死赖着这老杂种一辈子？
呸！
老夫人心里憋火，面上却笑得春风如面，“袁玉洁，你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一副狐狸精作派，顾长安你也不嫌寒碜。”
顾长安脸色微变，强忍着没发火，等他药厂步上正轨了，他定要休了这老太婆。
老夫人也变了脸色，春风如面变成了寒风如刀，嘲讽地看着这对狗男女，“你们亲爹妈既然回来了，就把儿子领走吧，我给你们的时候，顾松涛可是喘着气的，可别到了你们手里没几天，顾松涛就断气了。”
狗男女脸色更加难看，就连顾长安这么心思深沉的人，也端不住了。
“雪梅，一家人何苦说这些气话。”顾长安尽量放缓口气。
“谁和你是一家人，顾长安你个老杂毛真以为自己是钞票，我张雪梅非得赖着你才能活？我看你脸比屁股还大，恬不知耻！”
老夫人嘲讽了一通，见顾长安脸色铁青，死咬着牙的样子，心情大好，一辈子的狗气总算发泄出来了。
“迎春，晚上多做几个菜，我要喝酒庆贺！”
老夫人吩咐儿媳妇，大喜事必须摆酒庆贺，从头到脚都轻松了。
第1366章 渣中翘楚
顾家大门口有了动静，霍谨之耳目灵敏，赶紧抱起了还支愣着耳朵的唐小囡，躲到了角落里，没多时，一个西装革履精神抖擞的老头，和一个珠光宝气的大妈出来了。
老头怒容满面，大妈面有泪痕，显然正是顾长安和袁玉洁这对狗男女。
“老爷，张雪梅太过分了，你要替松涛报仇啊！”袁玉洁凄凄惨惨地说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其他事。
当年她跟着顾长安出国时，因为时局紧张，顾家还有一部分财产都留了下来，虽然田地都充公了，但在杭城和帝都都有商铺，这些天她打听过了，商铺已经归还给顾家了。
这些都是她儿子的，绝不能便宜张雪梅那个老毒妇！
“我心里有数。”
顾长安面色阴沉得可怕，他其实也在打那批商铺的主意，张雪梅这老毒妇他肯定会休掉，顾家的家产也必须拿到手。
至于顾云川这个孙子，他还是蛮喜欢的，到时候可以适当分一些家产给这孙子，张雪梅一分钱都别想得到。
还有黄迎春那个丑妇，他看见就恶心，张雪梅绝对是成心的，给他儿子娶了这么个丑八怪，太糟蹋他儿子了。
幸好孙子顾云川不像那丑八怪，完全遗传了顾家的相貌。
两人走远了，霍谨之这才牵着唐小囡出来了，唐爱军没忍住骂道：“什么玩意儿，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霍谨之冷笑了声，这么比起来，他家那俩渣渣还算有点良心。
顾长安算是渣中翘楚了。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高级软饭男。
靠着妻子的配方发家致富，却黑了心地娶小妾，还抛妻弃子那么多年，回来后还想占妻子的便宜，真是无耻之极。
先去了外婆家，送了东西后，霍谨之便和唐小囡一块去顾家了，他得找顾云川说点事。
以前不知道顾老头这么无耻，现在知道了，对付不要脸的人，自然也用不着客气了。
黄迎春在院子里喂鸡，这些年她轻松了许多，顾云川不让她下田干活了，只养鸡种菜，一轻松下来，黄迎春的气色就好多了，虽然还是麻子脸，但看着年轻多了。
“你们来找云川的吧，中饭在家吃。”
黄迎春笑盈盈地招呼着，一点都不受顾长安他们的影响。
她现在有子万事足，而且儿媳妇也有了，还那么漂亮能干，十年前她做梦不敢想，会有现在这么好的日子过。
“我外婆在做饭了，下次来吃。”唐小囡说。
“那我煮小点心，荠菜饺子吃不吃？”黄迎春放下手里的活，准备去煮饺子。
正月上门肯定要招待客人的，正餐不吃也得吃些小点心，这是越城这边的习俗，也所以正月出门做客的话，肚子肯定会撑得饱饱的，时刻不停都在吃。
“吃的，婶婶少煮点啊！”唐小囡其实不想吃，刚才出门时，外婆还硬让她吃了一碗汤圆呢，肚子撑死了，可长辈的心意不能拒绝。
“婶子知道，云川在楼上，你们自己上去吧。”
黄迎春笑眯眯地去了厨房。
顾云川的房间在二楼，很容易找到了，不过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神情阴郁。
第1367章 霍大佬的小算盘
“顾哥哥，新年好。”唐小囡在门口就叫了起来。
顾云川起了身，脸上也露出了笑，只是看着十分勉强，招呼着他们坐下。
“怎么了？看到你祖父不高兴？”霍谨之直接了当地问。
回来的时候还兴高采烈的呢，现在这个死样子，百分百和顾长安有关。
顾云川苦笑，“我没想到……祖父会是那个样子……更没想到祖母……”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很明白，他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你不能接受自己不是你祖母的亲孙子？”霍谨之一针见血。
顾云川变了脸色，“你们都知道了？”
“早知道了，你的身世在顾村并不是秘密，大家几乎都知道。”霍谨之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天真的小白兔。
这家伙也就是运气好，要不然就这蠢样，让人卖了还得帮着数钱，这么多年都还没搞明白自个的身世，真够蠢的。
顾云川的笑一下子就垮了，既然朋友都知道了，那他也用不着隐藏情绪了。
“我……我只是不能接受父亲的身体和祖母有关……我不知道祖母把我当成了什么，是孙子还是报仇的工具？”
顾云川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他的困惑，楼下动静那么大，他听得很清楚。
其实他也怀疑过身世，只是他不想去查证，今天却不得不直接面对了。
身世他其实不在乎，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在祖母心里到底算什么？
唐小囡皱眉，原来是为了这个，也难怪顾云川会这么想。
霍谨之却冷笑了声，嘲讽道：“你管你祖母当你是什么，至少这些年你祖母对你的教导是真的，还有七雪膏的配方，你祖母也悉心传给了你，
就算你祖母利用了你和你爹报仇，那又怎么样，你要怪就怪你祖父和亲祖母，谁让他们臭不要脸恬不知耻了，说起来你祖母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报仇也是应该的。”
换了他手段会更残忍，顾老夫人已经够温柔了。
顾云川神情微变，心里十分愧疚，霍谨之骂得对，他凭什么怀疑祖母的真心？
霍谨之又说道：“你祖母养废了你爹是事实，但这是因果报应，上一代的恩怨和你无关，你也用不着管，现在你最该做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顾云川的心情好多了，也被霍谨之说的事转移了注意力。
霍谨之冲唐小囡使了个眼色，唐小囡心领神会，去了门口守着，免得让人听见了。
顾长安兴趣更浓了，到底是什么事？
“你没把专利权的事说出来吧？”霍谨之压低了声音。
“没有，我答应过你不说的。”
“那就好，我问你，你想不想替你祖母出气？还有你母亲，刚才我可听你祖父骂你妈是丑八怪呢。”
顾云川沉下了脸，对顾长安的最后一点幻想也灭了。
母亲是他最后的底限，谁都没资格羞辱他母亲！
霍谨之很满意，又说道：“你祖父是回来办药厂的，就让他办，你只当不知道，等七雪膏上市后，咱们再起诉，让你祖父赔一大笔钱……”
第1368章 成大事者就得不要脸
顾云川吃了一惊，面露迟疑，告亲祖父……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从小就接受传统教育的顾云川，实在接受不了。
“他是我祖父，是长辈。”顾云川强调。
孙子告祖父，传出去会让人戳脊梁骨的，而且他不觉得祖母会同意。
霍谨之翻了个白眼，冷笑道：“祖父又怎样，他养过你没？你可是你妈和祖母养大的，你这个好祖父抢你祖母的配方，还辱骂你妈是丑八怪，你可真是好孙子好儿子啊！”
顾云川脸一下子红了，羞愧难当，心里也难得地涌上了怒火。
他妈妈那么好的人，祖父为什么要辱骂妈妈？
祖母那么能干，祖父怎么还要娶回其他的女人？
还有父亲顾松涛，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妈妈辛勤劳动的粮食，一边却和黄凤仙有私情，还生下了私生子，甚至还偷了妈妈给他存的买书钱接济情妇。
顾云川想到了很多年前母亲唯一的一次闹事，正是顾松涛偷拿了二十块钱，送给了黄凤仙买营养品，向来温和的母亲像受伤的母豹一样，跑到黄凤仙家闹事，还把黄凤仙狠狠揍了一顿。
那一幕他这辈子都会记得。
母亲自己无论受了多少苦都不会吭声，也都能忍，唯独在他的事情上，母亲寸步不让，顾云川心里又涩又暖，心思也松动了些，可还是犹豫。
毕竟实在太大逆不道了，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突然让他去捅天一样，顾云川只觉得震惊，还有胆怯，他不敢。
“但他毕竟是我祖父，会被人诟病的。”顾云川涨红了脸辩解。
霍谨之连声冷笑，声音变得尖利了些，“你活着是为别人活的吗？那么在意别人怎么说，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懂不懂，刘邦四十岁之前还在吃女人的软饭，别人说的更难听，他要是像你一样想，哪还会成为开国明君？”
顾云川脸色微变，心里更加松动了。
听着好像有一点道理。
霍谨之继续引经据典，“还有刘备那个不要脸的，你说他有啥本事？除了那一张厚脸皮外，他做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一有事就扔了老婆孩子逃，还吃朋友老婆的肉，你以为背后没人说他？
人家心理素质好，走自己的路，随便人家放屁，我跟你说，做大事者就得不要脸，心理素质过硬，比起刘邦和刘备这俩不要脸的，你只是从你祖父手里拿点钱而已，这算得了什么！”
顾云川面有所思，这些历史典故他很早就看过了，可他看的是刘备的仁义，刘邦的雄才大略，只觉得他们是真君子也。
现在听霍谨之这么一分析，他的看法也改变了。
好像确实是小人啊！
而且说得也很有道理啊！
霍谨之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暗自得意，又下了一剂猛药。
“你祖父的那些财产是怎么来的，还不是靠着你祖母的配方挣的，所以那些钱本就是你祖母的，现在这老头子欺负你祖母和你妈，你拿点钱回来是不是应该的？”
第1369章 做得更狠一些
顾云川捏紧了拳头，不由自主地点头，“好，拿回来！”
霍谨之说得没错，本就是他祖母的钱，凭什么不能拿回来？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霍大佬并不惊讶，只要他想忽悠，这世上就没有他忽悠不了的人。
“先按兵不动，你祖父暂时肯定不会办厂，他得先处理你那爹的破事。”
顾云川不由皱眉，他对顾松涛的感情很复杂，毕竟是血缘上的亲爹，现在这个苟延残喘的样子，看着也是可怜的。
但想到顾松涛以前做的那些缺德事，他心里就恼火，又恨不得这个爹早点死了的好。
还有袁玉洁，论起来应该是他的亲祖母，可他却亲近不起来，只觉得这个女人让人膈应，虚伪的很。
“你怎么知道我祖父回来要办厂？”顾云川觉得奇怪。
霍谨之得意地笑了，“你祖父半个月前就回淞城了，他联系了一些老朋友，还和当地政圈的官员吃饭，准备在淞城建药厂，主打产品就是七雪膏。”
这几年通过艾香家族的帮忙，他和政圈的关系非常不错，不仅是淞城的，还有帝都的圈子，拓展得相当不错，顾长安回来后做了哪些事，见了哪些人，都瞒不过他。
顾云川皱紧了眉，祖父对祖母说是近期回来的，一回来就直奔越城，并没在淞城逗留，这男人一辈子都在欺骗祖母，他替祖母要回一些财产并不过分。
霍谨之又说道，“知道你祖父为什么不和你祖母翻脸吗？”
顾云川摇头，他想说是不是还有一丝旧情，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他又觉得这种想法太荒诞，怎么可能还有情分？
霍谨之冷笑，嘲讽道：“当年药厂虽是你祖父办的，但他不精通医理，配方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有些技术上的问题，最好由你祖母解决，
当然也可以找个医术精湛的老中医，只是这样的老中医太难找，还有就是再厉害的老中医，也不如你祖母这个配方的研发者适合，你祖父打的就是让你祖母发挥最后一点余热的主意。”
看了这么多渣男，霍谨之总结了下，渣中之最当属顾家老头。
和这老头比起来，他家那俩还算良心未泯。
罢了，以后那俩渣渣老了动弹不了了，他就出点钱送去好一点的养老院吧，算是他尽孝了。
顾云川心里最后的一点犹豫彻底没了，神情变得坚定，还多了些肃杀之意。
“我再回趟帝都申请商标权，我祖父如果生产七雪膏，肯定还是以前的老包装，很多老顾客也认准了这个老包装。”
顾云川打开抽屉找了会儿，摸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瓷瓶，有点像雪花膏瓶子，不过更小巧些。
霍谨之接过瓶子打量，可以看出是精心设计过的，而且他注意商标上有一朵醒目的梅花，便问道：“这个梅花是商标吗？”
“对，我祖母闺名是雪梅，便以梅花为商标，七雪膏面市几十年，一直都是这个商标和包装，我去趟帝都都申请了。”
顾云川口气很平淡，不再有半点犹豫了。
第1370章 俩黑芝麻馅的大佬
霍谨之非常满意，孺子可教啊，稍一指点就从小白兔变成小狐狸了。
“现在政府部门都放假了，你等上班后就去申请，和七雪膏所有相关的都申请了，不能给你祖父一点可乘之机，他侵的权越多，你能要回来的钱也更多。”
霍谨之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虽然要回来的钱不是他的，可他还是高兴。
最喜欢的就是看到渣渣倒霉了，可惜只一个回合肯定不能让顾老头破产，这老渣渣还能过富贵的好日子。
顾云川微眯了眼，平日的温润气质也变了，有点向霍谨之靠拢了，就像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小白兔，馅还是黑芝麻的。
“谨之你在淞城熟，可以这么办……”
顾云川凑在霍谨之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霍谨之脸上的笑容慢慢凝滞，微微张开了嘴，心里卧槽卧槽的。
感觉好像教会了徒弟，师父快没饭吃了。
这小白兔居然做得比他更绝，霍谨之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放心，你祖父的药厂绝对办不下去，也没人敢收购，不过我不能帮你白干活，我也不多要，药厂我要占二成，不管事。”
“行。”
顾云川答应得很痛快，这个药厂本就是白得的，也多亏了霍谨之帮忙，分二成是应该的。
两个黑芝麻馅的未来大佬商量完了后，相视一笑，倒是比以前亲近了些。
“走了，这些事别和任何人说，包括你祖母和母亲。”霍谨之叮嘱。
“放心，你知我知。”顾云川保证，他本就不打算和家人说。
他已经是大人了，理应挑起家里的大梁，不能再让祖母和母亲操心了。
“不成，我要和小囡说的。”霍谨之摇头，唐小胖还在外头放哨呢，他不能瞒媳妇。
顾云川笑了，“我也要和芷君说的。”
他也不能瞒媳妇的。
两人又相视一笑，然后嫌弃地撇过头。
门口响起了唐小囡的声音，“婶婶，饺子真香啊，我在屋子里都闻到了。”
霍谨之立刻起身，门让人推开了，是黄迎春捧了三碗饺子进来了。
“我没煮多少，云川也吃些，你早饭都没吃。”
黄迎春笑得很慈祥，将碗放在桌上，白白胖胖的饺子浮在汤上，冒着热气，还洒了些葱花，衬着一圈又一圈的油星，令人垂涎。
“你们慢慢吃。”
黄迎春并没留下来，她虽然没文化，可有很多事都非常开明，会给孩子留足够的空间，放下饺子后她就下楼了。
唐小囡肚子一点都不饿，饺子全给霍谨之了，但看到大佬吃得香，她又有些馋了，不由咽口水。
霍谨之故意逗她，舀了只饺子放在她面前，“想不想吃？”
唐小囡不由张开了嘴，想去咬饺子，快要碰到时，饺子转了个方向，进了大佬自个的嘴里，霍谨之还故意嚼得很响，眼里满是笑。
吃了个寂寞的唐小囡，很快就发现大佬在逗自己玩儿，气得一巴掌拍了过去，鼓起了腮帮子，撇过头表示她现在很生气。
第1371章 一物降一物
过了会儿，嘴边出现了一只冒着热气的饺子，还有讨好的声音，“吃吧，这只是最大的。”
“不吃嗟来之食。”
唐小囡挺直了背，她是有骨气的。
“求你吃好不好。”霍谨之强忍着笑，这个样子的唐小胖真好玩儿。
饺子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了鼻子里，唐小囡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从来没这么馋过饺子，可能是别人碗里的食总是香一些吧。
她其实想再有志气些，无奈肚子不争气，嘴里口水直流，唐小囡忍不住又张了嘴，可是，嘴才刚沾到饺子，连个味道都没尝出来，饺子又拐弯了，眼睁睁地看着进了某个讨厌家伙的嘴，脸上还带着可恶的笑。
唐小囡的嘴还张着，表情呆滞，火气在熊熊燃烧。
眼看着霍谨之又吃完了她的饺子，唐小囡的怒火收不住了，气愤地扑了过去，“霍谨之你死定了，我咬死你！”
虽然是要抱大腿的大佬，可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当猴耍，她也是有脾气的，绝对不可以忍。
唐小囡抱住了这讨厌家伙的手，啊呜一口咬上了，但牙齿碰到肉，她便下意识地收了力气，看着很凶狠，其实并没用太大力，霍谨之随便她咬，依然淡定地吃着饺子，面上满是笑。
顾谨之羡慕地看着这俩人吵闹，他和芷君之间从来都没这么吵闹过，芷君很安静内向，他也不爱吵闹，两人在一起时，大都是安静地坐着，间或聊几句。
唐小囡像小狗一样咬住不松口，口水滴答地流了出来，霍谨之吃完了大半饺子，还剩下三只就不吃了，舀了只饺子送到唐小囡嘴边，“最后一只了。”
一听是最后一只，唐小囡也顾不上咬了，张嘴就咬了一半，只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荠菜饺子，太好吃了，好吃到她觉得一只太少，要是还有一只就更好了。
将剩下一半也吃了，唐小囡还意犹未尽，恼火道：“谁让你全吃完了，我还要吃。”
顾云川正要说让他妈妈去煮，霍大佬淡然地又舀了只饺子，唐小囡眼睛一亮，乖乖地吃起了饺子，顾云川笑了笑，这两人真是一物降一物。
唐小囡也就是眼睛大，只吃了一只半就打嗝了，来之前的汤圆还没消化呢，霍谨之收回了勺子，“别吃了。”
再吃多了就会积食，一会儿还要带这胖丫头去走走消食，正月就是这点不好，从早到晚嘴都不停，唐小胖偏偏胃口还小，每年正月都会闹肚子疼。
剩下的一只半饺子，全让霍谨之吃了，唐小囡脸有点烧，那半只是她吃过的呢，不过大佬好像一直都吃她的剩饭，每次吃不完都是大佬帮着吃的。
吃过了饺子，他们便告辞走了，还得去外婆家吃中饭，肯定又是满满一大桌子，还没吃肚子都饱了。
“你和顾云川说了些啥？”唐小囡好奇。
刚才在外面放风，屋子里说的话都没听见。
霍谨之也不瞒她，把准备索赔顾长安的事说了。
第1372章 新年愿望
“该，顾老头比你爷爷还渣，就得让他赔钱。”唐小囡咬牙骂道，对付渣男贱女就得这么狠，不能有半点心软。
霍谨之笑了，又说道：“顾云川这次倒让我刮目相看了。”
“他怎么了？”
“我本来只打算要点钱，顾云川连厂子都想白得。”
霍谨之把顾云川的谋算说了，“他的意思是，打了官司后，顾老头的药厂肯定办不下去，自然要找买家接手，他让我想办法阻止别人买，偌大的厂子空着那里，
银行贷款，水电费，人工费，机器磨损等，空一天就得损失一天的钱，等空上一年半载的，这厂子就废了，政府也不会允许他再空下去，到时候我们就能用最少的价钱接手一家新厂。”
新厂房，新机器，一切都是新的，这就叫空手套白狼！
顾云川这一招才是真狠，霍谨之觉得他还是蛮善良的。
唐小囡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还是优柔寡断的顾云川？
书上的顾云川可一直都是翩翩君子啊，那些心狠手辣的事都是沈玉竹干的，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顾云川黑化了？
唐小囡抬头正好看到了霍谨之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有些明白了。
或许是近墨者黑？
跟着大佬混时间长了，小白兔也会变成大灰狼的吧。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今年苏婉柔和疯爷没回来，留在了羊城过年，霍谨之和唐家一块过的年，吃过团圆饭，分了压岁钱后，唐小囡拉着霍谨之去了她房间，送给他新年礼物，是一瓶幸运星，她亲手叠的。
她也只能送得起这种情义深重的礼物了。
好在大佬很喜欢，看到一瓶子的幸运星时，大佬眼睛比天上的烟花还灿烂。
“祝霍哥哥明年心想事成，财源滚滚，身体健康，万事大吉！”
唐小囡说了一连串祝福语，净挑好听的说，霍谨之眼神越来越柔和，心里也化成了一滩水。
“手痛不痛？”
霍谨之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得不像他了。
唐小囡本想说不痛，但心思一动，便点了点头，伸出白嫩嫩的爪子装可怜，“痛的啊……手指头都磨秃了。”
大佬心一软，肯定会给她多一些压岁钱的，唐小囡想得很美。
霍谨之抓起胖爪子看了许久，唇角轻轻上扬，又装可怜，爪子哪秃了，不过他还是很开心，因为唐小胖那么喜欢他啊。
只给他一人折幸运星呢。
“吹吹不就疼了。”
大佬轻轻吹了几口气，眼神幽暗，比湖水还深，唐小囡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突然就热了，想缩回爪子，可被抓得紧紧的，还塞进口袋里了。
“去放烟花吧！”
霍谨之牵着自家小媳妇，去外面放烟花了，这一个除夕夜，十九岁的霍谨之，和十三岁的唐小囡，分别许下了新年愿望。
唐小囡……希望大佬多挣钱。
霍谨之……挣更多的钱给媳妇花。
正月初一不拜年，大家都在家里待着，唐爱国今年没回来，他和艾香都留在美国过年，已经参加工作的唐爱华稳重了许多，许金凤已经催婚了。
“你和志艳年纪都不小了，要不哪天把洒办了？总拖着像什么样子。”
第1373章 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唐爱华神情微变，推阻道：“我和志艳才刚参加工作，现在得以事业为主，妈你急什么，等过两年工作稳定了再办吧。”
“去年你就是这样说的，今年推明年，明年推后年，你以为你还是毛头小伙子啊，年一过你都25了，你爹像你这么大时，你都能打酱油了！”
许金凤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了老大脑门上，每次一说到结婚就推三阻四的，不争气的东西。
“你们那个时候能和现在比吗，现在提倡晚婚晚育。”
唐爱华摸着脑袋也来火了人，他正烦着呢。
“现在怎么了，现在的人就不用结婚生孩子了？都不生人都灭绝了，老大你是不是在外头乱搞了？今年志艳都不来我家过年了，你是不是做了缺德事？”
许金凤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脸一下子虎了。
以往每年大儿媳都会来家里过年，今年却没来，说想陪弟弟过年，许金凤也没多想，可现在一看大儿子的态度，她就怀疑上了。
“你想哪去了，我什么都没做，你瞎想什么？”唐爱华嚷嚷，眼神却躲闪着，许金凤疑心更重了。
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心里有鬼，许金凤脸色很难看，又一巴掌抽了下去。
骂道：“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好的不学，偏要学你爹的，志艳哪里不好了，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学习也比你好，样样都比你强，你还在外头搞三搞四，你……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不学你二叔的好，偏要学你爹，老娘扒了你的皮！”
气得冒火的许金凤，顺手抓了鸡毛掸子就抽，她认定了肯定是大儿子在外面乱搞了，否则顾志艳那么好的姑娘，怎么突然就不来过年了？
绝对是老大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娘俩在屋子里你追我赶，许金凤边追边骂，句句都在内涵唐来福。
院子里本不想管闲事的唐来福，脸比碳还黑，特妈的扯他干什么？
他怎么就不如二弟了？
“我没乱搞，妈你讲点道理成不，我又不是我爸。”
“你们父子俩一个德性，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外面的屎都是香的，你给我老实交待，到底勾搭谁了？”
许金凤可没那么好骗，把大儿子骂得狗血喷头。
院子里的唐来福的脸已经不能看了，牙齿咬得咯咯响，臭婆娘说话才比屎臭，他每天挣钱都来不及，哪有工夫勾搭女人，黄凤仙人都死了，臭婆娘还时不时地拿出来说。
唐小囡同情地看着自家老子，不过也是她爹活该，精神出轨也是出轨啊，许金凤没骂错。
至于大哥，她还是相信的，肯定没乱搞。
“我去问志艳！”
许金凤追得气喘吁吁，气冲冲地扔了鸡毛掸子，准备亲自去问儿媳妇。
唐爱华慌了，一着急说出了真相，“妈，我和志艳分手了，你别去骚扰人家成不？”
屋里屋外的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分手了？
许金凤更觉得不可能，“啥时候分的？为什么要分？你给我说清楚！”
第1374章 黑心小棉袄
“大哥，你咋和大嫂分手了？是不是你在外头乱搞了？你可别学小叔的样。”
唐爱军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他和村里一群发小在放炮仗，跑回来拿炮仗的，一进院子就听见了自家娘亲的大嗓门，下意识就觉得肯定是自家大哥的错。
大嫂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犯错？
绝对是大哥在外面乱搞了。
就像小叔那样，总是在外面搞三搞四的，搞得小婶成天疑神疑鬼的，在这事上，唐爱军是极其鄙视自家小叔的。
要是大哥真的乱搞了，他绝对要大义灭亲，替大嫂报仇！
老宅子里悠闲晒太阳的唐来金，后背陡地一凉，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姆妈……爸爸在外面乱搞了！”
唐爱玲迈着小胖腿跑回来了，她和唐爱军感情最好，只要三堂哥一回家，唐爱玲就跟在唐爱军屁股后面转，刚才唐爱军吼那一嗓子，小爱玲全听见了。
才三岁的唐爱玲根本分不清说话的虚虚实实，只听到了乱搞两个字，这正是自家娘亲最忌讳的。
因为每回她跟爸爸出去玩儿，妈妈都会私下找她，问爸爸有没有看漂亮阿姨，有没有和漂亮阿姨说话，还有阿嬷也常说爸爸喜欢乱搞，不是好东西。
也所以，小小年纪的唐爱玲将‘乱搞’两字记得极牢，也极其敏感，这不立刻跑回来给妈妈报信了。
唐来金猛地打了个寒战，后面吹来了一阵阴风，脖子也凉叟叟的。
不用回头都知道肯定是杨丽娟那刀子眼。
唐来金狠狠瞪了眼黑心小棉袄，大声喊冤枉，“我口袋比脸还干净，想乱搞也没钱，天天谈生意累得要死，公粮都交得有心无力，我哪来的力气乱搞……”
杨丽娟本来横眉冷对，怒目直视，听了这话后脸顿时红了，羞得瞪了眼，低声骂道：“你瞎说什么，爸妈和孩子都在。”
“我哪瞎说了，明明说的都是实话，老子这辈子就和你一个女人睡过，以前也顶多有点花花肠子，真格的可是一点都没干，现在连花花心思都生不起了，累得跟牛一样，还花个屁……”
唐来金说起来就一肚子委屈，他都三十多了，也算是青年才俊，可这身体却越来越虚，晚上办事也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倒是媳妇却还和以前没两样，反而越来越漂亮了，自打学会了化妆后，天天把脸抹得像妖精一样，凭良心说，媳妇这样子确实年轻漂亮，去外面走一圈，勾得好多男人眼睛都直愣愣的。
可没道理啊。
他和媳妇年纪差不多，怎么他就越来越虚，媳妇却越来越年轻了？
太不公平了。
现在还冤枉他在外面乱搞，唐来金都要冤死了。
这么一哭一嚎，杨丽娟其实已经不生气了，脸虽还板着，唇角却微微上扬，眼里也多了些笑，唐来金松了口气，可算逃过一劫了。
劫难度过，唐来金也有心思和黑心棉袄算帐了。
“爱玲你给老子过来，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唐来金怒吼了声，恨得咬牙切齿。
第1375章 比窦娥还冤
唐来金心里很不是滋味，别人家的闺女都是软萌体贴，比如小侄女儿，小时候多招人疼啊，可他生的闺女……
简直一言难尽。
竟然像了他三侄子，吃饭打架没得说，村里人见人怕，他老娘一年到头赔的钞票都得上百块，比三个侄子加起来还能惹事。
招惹别人也就罢了，大不了赔钱，现在却连他这亲爹都要坑了。
他要是不教训这小兔崽子，让她知道点厉害，他这爹也甭当了！
唐爱玲却一点都不怕，若无其事地过来了，胖爪子还捏着炮仗，不耐烦地扭了下肥腰，“三堂哥说的，我要去放炮仗了！”
“你三堂哥在哪说的？”
唐来金嘴里咯咯咯地响，后槽牙岌岌可危，差点咬碎了。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不仅有个坑爹的闺女，还有个坑叔的侄子。
更苦的是，这俩黑了心的还狼狈为奸地坑他，这是看不得他一点好啊。
“大伯家……放炮仗去了……”
唐爱玲心早飞到外面了，敷衍地回答了，便飞一般地跑出了院子，口袋里揣满了炮仗，鼓鼓囊囊的，她要和小伙伴们一起玩。
唐来金霍地起了身，太阳也不晒了，他要去找那小兔崽子算帐。
“大过年的你黑着脸干啥，要不是你自个不着调，爱军能说你？他咋不说你二哥？你当叔的自身摆不正，还有脸去骂侄子？”
张满月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对小儿子的脾气她了如指掌，一看就知道这兔崽子要去教训她孙子了，老太太当然不乐意了，出来就是一顿骂。
“我啥时候不着调了，我清清白白的人，让爱军那小王八蛋……”
唐来金都要气死了，他这比窦娥还冤啊，明明只是口花花，啥事都没干，可家里却没一个信他的，还成天疑神疑鬼地冤枉他。
唐百山黑着脸出来了，一巴掌抽了下去，“爱军是小王八蛋，你是什么？老子是什么？眼看都三十了还不着调，你要是像你二哥一样摆得正，爱军能说你？”
“平时就没个正形，也难怪爱军要说，你现在可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别成天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给我老老实实挣钱养家，要是再传出点花花事，老娘敲断你的脚！”
张满月也跟着抽了一巴掌，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老三的花花肠子，而且她也不信唐来金真的清白，她在淞城带孩子的时候，就亲眼看到这臭小子和漂亮女人说一些荤话，反正不正经。
老太太以前确实不太满意杨丽娟，嫌弃她的寡妇身份，可现在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杨丽娟肚皮又争气，给她生了这么好的孙子孙女，出手也大方，嘴又甜，现在三个儿媳妇张满月最满意的就是杨丽娟了。
杨丽娟看得可解气了，其实她知道丈夫没真的乱搞，可她还是不能容忍丈夫口花花，她的醋劲儿可大了，所以这顿打也不冤，就得让公婆教训丈夫。
唐来金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还被骂得狗血喷头，心里憋了一肚子火，黑着脸去大哥家了，他揍不死那小兔崽子！
第1376章 性格不合
唐爱军这头咋咋乎乎地扯了通，根本没想到会连累小叔挨打，此时他还在瞪大哥，三兄弟他的个子最高，已经高出大哥大半个头了。
“老三你放什么狗屁，我什么时候乱搞了，你少管我的事！”
唐爱华气急败坏，心里憋屈死了。
他也不想分手，可顾志艳那么好的姑娘，他哪配得上？
他不能乘人之危。
还是早点放顾志艳自由的好，更何况顾志艳的身边已经有了更优秀的男人，比他强几十倍，他不能耽搁人家姑娘。
“不是乱搞大嫂怎么会和你分手？难道还是大嫂乱搞不成？”唐爱军气呼呼地骂。
“你大嫂怎么可能乱搞，肯定是你大哥乱搞了，跟好学好，跟坏学坏，肯定是跟你小叔学坏的！”许金凤更火大，嫌鸡毛掸子揍起来不过瘾，抓起了扫帚就要揍。
正好走到门口的唐来金，听到了母子俩的话，气了个仰倒。
好啊，他的名声就是这么被大嫂和侄子败坏的。
真是他的好大嫂好侄子啊。
唐来金撸起袖子就要算帐，又听到许金凤在骂，“我不和你个小王八蛋废话，现在就去找志艳问清楚，要是你真在外头有了狐狸精，老娘打断你脚！”
“妈你别去，我和她分手了，你去闹什么闹，你少管我的事行不！”
唐爱华急了，他担心他妈把事情闹大，影响顾志艳的名声，拉住了许金凤，不让她出门。
母子俩你拉我扯，看得唐来金一时忘记了算帐，好奇问道：“出什么事了？谁分手了？”
“大哥和大嫂分手了。”唐爱军气呼呼地说。
唐来金沉了脸，顾志艳来他家吃了好几顿饭，多好的姑娘，长得漂亮，还温温柔柔的，还在名牌大学教书，这么好的姑娘大侄子竟然还不知足？
“爱华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志艳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还不知足，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另有相好的了？”唐来金问。
唐爱华委屈极了，又不能说出理由，要是让他妈知道当初订亲的原因，他妈肯定会跑去顾村闹的，顾志艳的名声也完了。
“没有，就是我觉得我和她性格不合，结了婚也得离，还不如不结。”
唐爱华嗡声嗡气地说了个理由，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勉强才忍住。
“我放你娘的狗屁，性格不合你当初订的哪门子亲？订了四五年了，你突然说性格不合了？你当订亲是小孩子过家家？想订就订，想散就散？你书是从P眼读进去的？”
许金凤更火了，扫帚没头没脑地抽了几下，可越抽越火，这几年她已经把顾志艳当成准儿媳了，还准备好这两年就办婚宴，钱都准备好了，不争气的大儿子却说出这些混帐话来，她都要气死了。
“以前年轻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是性格不合，你打死我也是性格不合，反正我和顾志艳不可能结婚的！”
唐爱华梗着脖子怼，眼里却隐有泪花，只要一想到顾志艳会和其他男人结婚生子，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样。
可他不能太自私。
顾志艳对他只是感恩，他不能仗着这点恩情欺负人家姑娘，这种小人行径他不屑为之。
第1377章 拖泥带水看着来火
“我……我……打死你个狗东西……你要气死我不成！”
许金凤气得脸都白了，喘个不停。
唐小囡刚回来就看到了家里的大战，她和霍谨之去山坡上采荠菜了，采了一篮子回家，便听到娘亲和大哥干仗了。
问了三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唐小囡不由皱眉，二哥和她说过了一些大哥和顾志艳的事，大概就是误会加误会，导致这俩闷葫芦的误会更深了。
她本想着过了年再去开导大哥和大嫂的，没想到这对傻狍子居然分手了。
结婚不积极，分手倒积极地很，她这大哥真的是……活该被娘亲揍！
唐百山和张满月他们也过来了，还有唐来贵夫妇，劝散了娘俩，全都进了屋子。
“爱华你先说，你和志艳啥时候分手的？”唐百山问。
“就……就两个月前。”唐爱华低着头说。
“为了什么分的手？你别说是性格不合，我不是三岁小孩，甭拿这个糊弄我！”唐百山沉着脸，什么狗屁性格不合，不合当初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说这种话的都是混帐王八蛋。
唐爱华不吱声了，闷着脑袋死活不说。
许金凤气得一巴掌抽了过去，“哑了？赶紧说，到底是哪个狐狸精？”
“大嫂别激动，我觉得爱华不是这种人，或许有其他原因呢。”
石兰劝住了许金凤，又看向唐爱华，柔声问道：“我相信你和志艳都不是对感情不负责的孩子，肯定有其他原因吧？你把事情说出来，咱们一家人帮你解决，总好过你一个人难受，对不对？”
唐爱华眼睛酸了，头垂得更低，他不敢抬头，怕被看见他在哭，太丢脸了。
“大哥，你喜欢志艳姐不？”唐小囡问。
难怪二哥不让她管这事，她真没想到平时办事还算爽利的大哥，在感情上竟这么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干脆，看得她蛋疼。
要不是亲大哥，她也懒得管这破事。
过了许久，唐爱华才微微点了点头，他当然喜欢顾志艳，怎么可能不喜欢？
“喜欢你还分手？你想脚踏两只船？”许金凤大骂，还朝小叔子唐来金瞄了眼，眼神意味深长。
唐来金咬了咬牙，M的。
大嫂刚才绝对在内涵他。
他啥时候脚踏两只船了？
气死他了！
“我没有脚踏两只船，我……我和志艳的问题不是这些……你们不懂……”
唐爱华声音哽咽，心里委屈到了极点，他只是不想占姑娘的便宜罢了，为什么都要骂他？
许金凤愣住了，自打老大上学后就没哭过了，现在却为了个姑娘流眼泪，她这心里也怪不是滋味了，对顾志艳也多了些不满。
看样子不是老大的问题啊，难道是顾志艳在外面乱搞了？
要真是这样也太让人寒心了，算她看走了眼，错把狐狸精当成小白兔了。
“是不是志艳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她瞧不上你了？”许金凤问。
唐爱华使劲摇头，“不是，妈你别瞎想，和志艳没关系，我和她是和平分手，你别去找她。”
许金凤脸一下子黑了，到现在还替顾志艳说话，这儿子是白养了。
她还偏要去找顾志艳问个清楚。
第1378章 好嫌弃大哥这个猪脑子
石兰大概听出了些原因，便问道：“是谁先提出的分手？”
“我，你们别问了，我想一个人静静，也别去找志艳，算我求你们了。”
唐爱华痛苦地哀求，他真的不想再回答这件事了。
许金凤看不得他这样，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没出息的货，张嘴就要骂，被石兰劝住了。
大人们都回老宅了，唐爱华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一声不吭的，门还反锁上了。
唐小囡想进去和大哥谈心，可喊了半天都没动静，霍谨之扯开了唐小囡，从唐小囡头发上扯下根发夹，掰成了铁丝，捅进钥匙孔里鼓捣了阵。
“咔”的一声。
门开了。
独自坐着生闷气的唐爱华惊愕地看着他们，脸上还挂着两行泪。
唐小囡佩服无比，大佬除了不会生孩子外，样样全能啊。
“大哥你既然舍不得志艳姐，干嘛还要分手？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唐小囡坐到了大哥对面，也懒得循序渐进地问了，她家大哥就是个傻的，还是单刀直入比较好。
唐爱华擦了眼泪，“小囡你不懂……”
“大哥，我比你懂，你才是猪脑子。”
唐小囡火大死了，白吃二十几年米饭了，这脑子真让蛆啃了。
“小囡你……”
唐爱华表情呆滞了，妹妹是在嫌弃他吗？
“我什么我，你就是猪脑子，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志艳姐，不想乘人之危，想放志艳姐自由，是不是这样？”唐小囡板着脸问。
唐爱华一时间被轰得外焦里嫩，小囡问的话，每一句都戳在他的肺管子上。
“本就我就配不上，而且当初我和她说好了的，如果她有了合适的对象就分开，不是真的订亲。”唐爱华垂头丧气地回答。
“志艳姐有合适的对象了？她亲口和你说的？”
“那倒没有，我看到的，是她学校的在读博士，父母都是Fd大学的教授，样样都比我强。”唐爱华越说声音越小。
他好几次去找顾志艳，都看到那个男人了，风度翩翩，还有才华和家世，随便挑一样都比他强。
“志艳姐说了那个是她对象？”
“没说，她是顾及我的面子才不说，还不如我先提。”唐爱华闷声道。
与其让顾志艳为难，倒不如他先放手。
唐小囡翻了个白眼，好想拿她娘亲的杀猪刀劈开大哥的猪脑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啥，自以为是的蠢东西。
霍谨之唇角上扬，他看出唐小胖在强忍着才没上手，唐爱华这笨猪白上大学了，智商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一点进步。
唐小囡有了主意，这事不能拖，得迟早把这俩蠢东西的心结解开，否则以她娘的暴脾气，没准下午就会去顾村闹事了。
顾志艳可是她认定的大嫂，得在许金凤闹事之前，把这俩傻子的心结解开。
唐小囡拖着大哥往外走，才刚下楼就听到了许金凤的大嗓门，“我这就去顾村找顾家要个解释，我咽不下这口气！”
唐爱华面色大变，想去阻止他妈，被唐小囡拽住了，使劲瞪了眼。
许金凤这暴脾气就算十头牛都拽不动，还不如去顾村把她大嫂哄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