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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全文阅读

作者:肥妈向善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txt下载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0】撞一起了

    三天后

    吴丽璇来到闺蜜家里做客,是敢出门串门见人了。

    在出家门前要陪她来的殷奉春,对着她耳朵瞅了大半天。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来到闺蜜家后刚好碰到一群医生,个个围着她耳朵转来转去。

    若是不知情的,大概率会以现场这种情况判断她的耳朵是不是要掉了。

    现场唯一行为比较正常的应是她的谢闺蜜。

    谢婉莹医生不是不好奇,是没有凑热闹的性格。要研究反正闺蜜跑不了,找个时间私底下再琢磨不迟。

    与她一样性格的有宋医生。

    宋学霖坐在领导家的沙发上,低头翻着那本摆在茶几上的书。莫非宋天才在领导家里努力奉命做业务。

    如果真这么想宋天才的人,绝对是不了解宋天才。

    仔细瞧一眼的话会发现,人家是在看家居饰品杂志。

    为什么宋猫突然对家居装饰这事儿感兴趣,据说是由于交了女朋友,要把房子重新改装下,让自己家风格合乎女朋友心意。

    作为酒店大亨的儿子,女朋友再不满意也可以另买房子的。

    就此,翻了会儿杂志之后,宋学霖抬头问向身边的谢医生:“我搬到你这边小区住怎样?”

    你想做什么?——其他人听到他这话齐齐掉头。

    “曹勇,你不管管你底下人吗?”朱会苍向站在阳台里的兄弟吼一嗓子。

    家里今天来客人太多,接电话只得走去阳台。听着兄弟的大嗓门,曹勇医生唯有皱眉头:“你不要学那个姓申的。”

    好好的,开个玩笑学唯恐不乱的申魔王做什么。

    “谁谁谁?谁想向我学习?”

    电话另一边有人耳朵尖着,听到这句立马探头探脑地问。

    “申友焕是和陶智杰坐同一趟火车上?”朱会苍等人随之表示惊奇。

    曹勇通电话的人是陶智杰并不是申魔王,于是个个均想:两个平日里不对付的人撞邪撞到一块去了不知会不会出点什么事。

    “你以为只有我吗?”申友焕哈哈哈大乐起来。

    是魔王不把水再搅浑誓不罢休的。

    “不止你?还有谁?”朱会苍提高嗓量问。

    “莹莹在不?”

    这回插嘴的声音是个女的。

    曹勇走回来,把手机递给老婆听。

    接过手机,谢婉莹问:“姜师姐你出门了吗?”

    “对,我和你于师兄周末去下外地有事,只出去两天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回来火车上遇到不少听说去开会的同行。”

    医生到外地参加学术交流会是常态,交通工具上只要目的地一致撞遇在一起很正常。

    意外的应该是陶智杰和他们两口子,不是出公差结果撞上熟人了。

    “他们应该都是去参加心脏科的会议。”姜明珠问师妹,“你领导傅主任在,你知道吗?”

    之前有听领导自己说的,只能说自己科室领导真和申师兄他们一起了。谢婉莹点个头。

    姜明珠眼皮子翻了翻,只看身旁的老公脸冷着,再小声说道:“张华耀在这车上。”

    她的领导傅主任说是北都出身,就业在国协,但是好像最喜欢和国陟的张阎罗眉来眼去的。

【21】她是神吗

    姜师姐的意思能听明白,大家可能会怀疑傅昕恒是故意和张华耀坐的同趟车。

    领导的事儿她哪管得着,谢婉莹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们前排坐的有中外友好医院心外科的医生。”姜明珠继续介绍道,是也想帮小师妹的领导洗下嫌疑。

    于学贤插话了:“把手机还给陶医生吧。”

    俨然自己老公不想谈那两个人。姜明珠改个话题道:“我再问问莹莹,她朋友身体好些没有?”

    患者有在现场。吴丽璇立即响应:“谢谢姜医生关心,我的病好多了。”

    “谁把你治好的?医生给你开的什么药?”姜明珠追问。

    她的怪病早在国协医生内部群里讨论开了,并且研究她怪病的医生应不止国协的医生,例如以下这位。

    申友焕叫唤起来:“哇,是谁把殷医生的媳妇治好的?”

    之前许多院内院外的医生们讨论的结果估计是:这病太怪,没人有本事能一次治好。

    好患者要抓住时机吹嘘自己的医生了,吴丽璇大大地赞:“温医生把我治好的,我老公看不懂她怎么给我治的。”

    殷医生:==,媳妇,你啊——

    回头发现老公的表情,悟到不小心把老公贬低了,吴丽璇赶紧打补丁:“他是西医生,温医生说了,西医不太了解中医是很正常的。”

    “看中医好啊。”姜明珠道,“我也想着找个中医调理身体,这个温医生怎样?”

    咳咳。于学贤提醒老婆,你身为西医生主动去找中医治病,好歹考虑你的专业业务,被患者知道能信西医大夫吗?

    西医和中医不对付的根本是饭碗争抢的问题。

    西医能治得好的病,怎可把业务拱手让给竞争对手。

    “你好好吃饭,适当运动,好好睡觉,需要去调理身体吗?”于学贤再说教老婆。

    在不少西医眼里,中医那一套和养生没区别,平常自己生活饮食工作自律些,何必去找医生治病,言外之意:你们这样找中医是没病找病!

    呵呵。姜明珠冷笑两声了。

    老公这话说的简单要做到特难。

    道理谁都懂,问题这个“自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根本做不到。

    失眠了,找西医找不到病因只能吃安眠药,远比中医伤身。

    “你以为吃中药不伤身?”边反驳老婆,于学贤边看向陶智杰。

    陶智杰肝脏科的和殷医生肾科的,对这种案例看得最多。

    接到他的目光,陶智杰疑惑的是:这男人怎么在火车上和自己老婆为这点事吵起来了。

    温柔绅士的陶医生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哪怕和女士有着不同的专业意见。

    听医生们讨论到这里,患者补充信息:“温医生说我心火旺,其实意思就是我焦虑过度了,晚上休息不好,睡眠不佳。”

    “给你开中药了吗?”

    “没有。”

    问患者的于学贤不相信:“没给你开中药怎么给你治?”

    “温医生给我在耳朵上贴了两粒药丸子,不用吃药,我皮肤上的红疹红斑三天后消了一堆。”

    温医生是神吗?

【22】破谜

    现场的和火车上的西医大夫们鸦雀无声。

    医生们个个不说话,吴丽璇以为他们不信,再把老公举例出来了:“我看病的时候我老公在的。他本来不相信温医生的,结果回来后去图书馆借中医书看,跟我说温医生给我贴的这两个穴位是心穴和内分泌穴。”

    唰唰唰,无数目光齐射向殷奉春的脸:你这个坚定的中医怀疑者研究起中医?

    殷奉春:是,我是怀疑,所以去查资料。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现场一群同事再次围着他媳妇的耳朵,评头论足起他:“殷医生说是这两个穴位,你们说对吗?”

    殷奉春要生气了:你们说我研究的不对,跟我一样是学西医的你们能懂?

    别说,人家真懂。

    “莹莹,你说我老公说的对吗?”吴丽璇最相信闺蜜,因为温医生是谢闺蜜介绍给她的。

    不管介绍源头是不是佟医生,最后把关的是谢闺蜜。

    一大群人安静下来,均知道谢婉莹医生到哪个科都有两把刷子的。

    “应该不是。”

    一根筋的谢医生打脸。

    吴丽璇心头咯噔:难怪她老公经常说她和闺蜜是物以类聚。回头再小心翼翼望下老公,老公这回的表情比较平静。

    医生只服气自己认可的同行。殷医生不例外,谢医生的实力他知道,是认可的。

    谢医生最牛逼的地方是人体三维透视。

    耳穴别看教科书上一张图像是全面解释,然而人耳不可能是人人长得完全一模一样。中医教科书上的穴位图好比解剖图只能说个笼统的。到了给患者个体看病,靠各个医生自己视诊的本事。

    因而针灸科大夫和外科大夫一样,如果要做到技术高端门槛非常之高。

    谢婉莹医生要说清楚的是:“针灸比西医外科学难多了。”

    西医外科学至少是在肉眼摸得见看得着的理论基础上去做治疗,针灸学不是。

    因而谢婉莹医生只能说:“温医生贴的穴位好像有点偏,不太像是照着平常五脏六腑耳穴图上的穴位贴的,更有点像是贴的经络。具体要求问她本人才有正确答案。”

    殷奉春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什么?!

    “莹莹,你是博览群书,连中医都懂。”对面的申友焕习惯性夸下小师妹。

    不管怎样,现场包括陪老婆去看病的殷医生,没听谢医生说之前,真只能想到温医生给患者治疗的耳针只是贴哪个脏腑的耳穴。

    被师兄夸的谢婉莹汗滴滴。到底她是重生的,由于人生经历如果有接触中医的话时间肯定比这里的所有人长,了解中医知识多一点不奇怪的。

    在中医学里经络走遍全身,好比西医学研究里头说的神经走遍全身。但中医学里的经络绝对不是神经。中医学里以经络学理论为基础的针灸学绝对不可能用西医学里的神经刺激来直接套。

    “在中医学里头经脉有时辰对应的。”

    中医的经络理论包括经脉和络脉,其中十二经脉叫做十二地支,对应着古代的十二时辰。

    耳穴疗法有一种叫做干支耳位疗法,把十二地支对位到耳朵上创造出全新的耳穴图。这是现代中医学的范畴了。

    非要解释温医生把她闺蜜神速治好这个事儿,谢医生说:“温医生的眼比我厉害多了,或许能看见患者体内的体液细胞等生命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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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或许真是神

    众人听了之后,想着谢医生或许是在说笑。按照谢医生的说法,温医生当真变成神了。

    是不是说笑,需要斟酌下。

    现代针灸学的研究早就表明了针灸对人体的影响是全方位的,不是简简单单外行人讲的什么神经刺激。

    中医理论最大的优势是时时刻刻把人体作为整体来治疗的方针策略,而且这样的医学观点被西医所证实和认可。

    经闺蜜这样一提,吴丽璇记起件事,贴在谢闺蜜耳朵边说道:“温医生说我的身体有在准备怀孕的,让我不用焦急,我的身体在这方面没有问题的。”

    温医生到底是不是神暂且不说,但温医生绝对是把她闺蜜的心理毛病看出来了。

    吴丽璇再摆摆手:“我没有和温医生提过这个问题。”

    实际上病人没怀孕也在此之前没吃过妇科方面的药。在皮肤科等西医科室看病时,那些西医大夫全没看出来患者有这方面的焦虑。

    原因出在殷医生身上。

    殷医生澄清着:我和我爸妈从没有逼过自己媳妇怀孕。

    老人家心里是会急着抱孙,然而殷家长辈是有文化的且有个儿子在做医生,是不会做这种事。因为全知道这种事越急越怀不上。

    殷医生表示了自己不急,同事们理所当然以为他们小两口都不急的。

    着急的是吴丽璇本人。

    和一群医生处久了,吴丽璇打听到最佳女性孕龄,刚好自己处于这个年龄段自然在这方面有想法。

    谢婉莹之前给闺蜜开导过的。

    吴丽璇认为自己想通了。

    结果原来自己没想通变成怪病了,最终靠温医生指出来。

    谢婉莹医生听闺蜜说到这里,不由眨眨眼:或许如她所想,温医生有这方面的神。

    现场一帮医生看到现在怀有各自的想法。

    像本有意思追求中医生的姜明珠医生立马表态:“丽璇,下次你再去找温医生看病,我跟你一块去。温医生病人很多吗?”

    “多,多得数不清。”吴丽璇认为自己这话一点都不夸张的。

    其他医生听着有些疑惑了。按照吴患者奇迹般的治疗案例加上求医患者很多,温医生应该在圈内很有名气了。

    是不是他们西医大夫和中医大夫有隔山,居然没听过这么个温大夫在中医界里头。

    答案是不可能的。真正出名的大夫,名声是不会只限制在中医或西医自己圈子里的。

    “温医生今年几岁了?”姜明珠问。

    “很年轻,看起来年岁和我和莹莹差不了多少。”吴丽璇道。

    原来是个崭露头角的新人,难怪名声尚未做到人人皆知。姜明珠再问:“帅不?”

    于学贤往老婆脸上瞥一眼:你说什么。

    吴丽璇说:“你应该问的是她漂亮不?”

    是女医生。

    于学贤刚要收回自己那一瞥。

    他身边的老婆姜医生大声说:“好啊,是个美女医生,我更要去看看了。”

    于学贤掉头往自己老婆再瞪上两眼:你要看帅哥算正常,看什么美女?

    “温医生叫什么名字?”

    “温子涵。”

    “是她啊——”

【24】杀人诛心

    最后面这句话不是姜明珠说的,有人插嘴。

    火车上的人找声音的主人。

    申友焕在其他人的目光望回来前,捂住嘴巴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申魔王无疑是发现自己做错事,急忙闭嘴和装作若无此事。

    “喂,你不是说认识人吗?”于学贤喊话他,不允许他伪装。

    “申友焕说的认识她吗?”另一边朱会苍他们同感觉到有问题,一块追问。

    是很奇怪。他们一群人在这个圈子里个个以前没听过这个温医生,申友焕是何时认识温子涵医生。

    要知道申友焕出身国协,平常与他们国协关系密切,有什么消息不可能不透露出来。

    除非申魔王想掩盖什么秘密。

    被这群人追急了,申友焕回头嚷道:“别问了,我真不知道她,刚不过是感叹温医生的医术厉害。”

    一群人嘘声一片,表明压根不会信申魔王的话,谁让申魔王犯事的前科太多。

    吴丽璇再问谢闺蜜:闺蜜是一早知道温医生?

    谢婉莹只得帮申师兄再澄清一把:“申医生如果早知道温医生,也知道你得了怪病想求中医,不可能不给我们介绍的。”

    申友焕的面色刹变:论杀魔王诛魔王心第一人,一根筋的小师妹绝对是排第一没人敢论第二。

    周边那帮人果然随之起哄了:“对对对,他如果知道,不可能不说的,那样对不起殷医生和谢医生他们。”

    完了,如果事后东窗事发,他是需要去给殷奉春磕头了。申友焕快速琢磨完利害,立马改口:“我是不知道她已经回国了,不是不介绍的。”

    哦!

    一根根指头指到申魔王鼻头上:你是一定捂盖子,什么秘密,快招。

    申友焕的目光左顾右盼,莫非是在寻找救兵。

    “你瞧瞧他这个眼神,分明四周还有人知道她的。”于学贤点出。

    四周没人再应声,申魔王不敢再吭声,估计不敢把谁给拉下水。

    其他人联想到在这趟火车上唯一能让申魔王顾忌的那个人:对,是张阎罗。

    张华耀坐在火车靠窗的座位上,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头靠壁,打着盹儿,俨然做着周公梦。

    没人知道张阎罗是否有听见刚才大家的对话声。

    肺里闷着股气儿,于学贤坐下来,语气铁定:“他一定听见了。”

    姜明珠拍拍老公的肩膀安抚着。

    在此期间,陶智杰是如置身事外不参与评论的,事到如今颇感蹊跷不由问起曹勇:“你知道不?”

    曹勇回答他:“我是听佟医生介绍的温医生。”

    意思即他和老婆确实不知道申友焕他们认识温医生。

    这事儿让他们越来越在意的,无非是申友焕认识温医生可以直说,为什么要捂?

    事关给自己老婆治病的主治医生,殷奉春必须正式发问:“申医生,你和温医生什么关系?”

    申友焕猛抬头:“我能和她什么关系,你别乱说。你可以问曹勇。曹勇应该听说过人家有未婚夫的。”

    显然对于温医生的未婚夫,申魔王自觉得罪不起。

【25】被嫌弃

    “医生,有医生在车上吗?”

    谁在喊医生?

    火车上的医生们由于职业惯性表露出疑问。

    医者救死扶伤乃天职,真有病人需要医生,不能装作不知道的。

    梦周公的张华耀睁开眼皮,眯眯眼。

    伴随乘务员奔跑在列车厢里逐个找医生,列车上的广播同步播放寻找医生的消息。

    有乘客在后面车厢突然不明原因晕倒,需要专业的医务人员伸出援手。

    火车上的医生全部离开自己座位跟随乘务员去看患者。

    来到事发地,同车左邻右舍的乘客早围成一圈。

    突发疾病的是个老头子,与患者同行的是老太太与患者是夫妻关系。

    眼看老头子和老太太年纪七八十,医生们心里嘀咕着。

    果不其然,问起家属病史,老太太这样说:“他平常身体很好的,不然不会跟我出门坐车。”

    “没有高血压吗?”医生们不太信,这个年纪能突发疾病有高血压才是常态,想医生们好心先给对方打打补丁呢,“有没有去过医院量过血压?”

    “有。”

    有什么?

    “医生说过他血压高。”

    医生们头上的问号一个个转:患者家属的脑子是不是也有什么毛病。

    只能说这样的情形其实临床见多了。

    患者家属往往伴随患者的疾病突发由于紧张等因素影响大脑,导致说话语无伦次。更何况是高龄家属,本身年纪大脑子都不太灵活。

    医生们有的在和家属沟通,有的同时间蹲下来给躺在地上的患者做诊治工作。

    首先需要明察病因。

    “他这情况比较像是脑血管意外。”

    几个医生快速给患者查体完商量着说。

    火车上现在这群医生里头心脏科医生是主力军,其余的有肝胆外和消化内,偏偏没有脑外的。

    “打电话给曹勇。”申友焕指挥国协的师弟师妹们。

    “可以联系方泽让他们派急救车过来。”国协一帮人实事求是建议。

    现场判断是脑科疾病找专科医院医生更好,方泽离火车站比国协近。

    患者家属老太太问医生:“你们说要把我老公送哪?”

    “送他去方泽,有名的脑科医院,你应该听说过的。”

    医生们以为自己的建议很专业。

    老太太却急了,道:“那里我们不去。”

    居然有患者嫌弃方泽?

    “我们不看西医我们看中医的。”老太太说。

    不是方泽被嫌弃,是西医大夫被嫌弃。

    现场一群西医大夫们面露难堪。

    老太太解释原因:“中医院比较便宜。”

    高大上的西医让有些老百姓高攀不起。这让西医大夫更难言。由于现场没有方泽医生在场,他们不可能帮方泽打包票说治疗不贵。

    再说他们个个不是脑外科的,没法在专业上断定患者必须去西医院动手术。

    “让120联系中医院派急救车?”

    有人举手:“我有认识的中医生在火车站,我联系她先过来看看。”

    一排人望过去。姜明珠认出是坐在她前排的中外友好医院的同行。由于双方没有详细的对话交流,也不知道对方姓什么叫什么。

    只见对方再笑笑道:“你们也认识的。”

    哎?

    “是你们之前说的温子涵医生。”

    姜明珠嘴巴里的“啊”声,代表大家表达震惊:太意外,捂盖子的竟然远不止申魔王和张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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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看重

    这些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姜明珠等人一个问号接着个问号。

    对方没时间跟其他人解释,患者比较要紧,拿起手机打电话。不会儿,电话接通中。

    “喂,子涵,你到火车站没有?”

    “到了,三哥。”

    原来这人是温医生的哥哥。

    国协人深感后知后觉,竟没想到对方两人有可能是亲戚关系。中外友好医院其他同行的医生给温医生的哥哥补充情况说明,告诉国协人:“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他有个妹妹的。”

    “你们不知道他有妹妹?他姓什么?”国协人更吃惊了,怎么对方连自己同事都捂盖子。

    “他是姓温。”

    是中外友好医院心外科的温仕宁医生没错。

    听到同医院同事的抱怨,温仕宁回头解释几句:“她是我堂妹,来找过我的,可能你们没留意到。”

    “她来过我们医院找你吗?”几个同事质问。

    温仕宁医生回想自己来中外友好医院工作不到三年,承认:“她后来出国去了,几年没在国内。”

    这些同事早也在听国协那帮人讲话的,嘘声他:“就是,他们说你堂妹是大美女。如果她当真来我们医院科室找过你,我们能不知道?”

    大美女走到哪处没有不被人记着的。

    国协人打量起来温仕宁。

    温子涵医生暂未露面,只瞧温子涵的三堂哥是白白净净的皮囊,英俊小生一枚。想必温家的外貌基因不错,哥哥长得这么俊,妹妹岂能差到哪儿去。

    实际上温家基本是没有一个长歪的。

    温仕宁和堂妹介绍起火车上患者的情况:“初步判断可能是脑血管的问题,有可能是脑梗。”

    “呼吸心率怎样?”知道三堂哥不是中医生,温子涵往西医方面的医学表述方向问。

    “呼吸心率暂时没有大问题。他家属比较信任中医,想找中医生。你反正来了火车站,我们的列车快进站了,在救护车来之前,你上火车来看看。我们联系乘务员让你上车来。”

    医生在救人这方面是义不容辞的,温子涵点头答应。

    话说到这里,温仕宁瞧了瞧旁边某个人影,小声问她:“你知道他也在这车上吗?”

    谁?

    “他是心外科医生,同样到外地跟我开一个会。你应该告诉他你回国了吧,你们两个见面没有?”

    堂哥说的如此详细,温子涵知道堂哥说的是谁了。紧接着,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爷爷突然打电话要求她到火车站来接三堂哥。

    按理说,她来火车站接三堂哥有必要吗?堂哥早就不是小娃子。

    温仕宁俨然能读到她内心的想法,笑了。

    要说老年人均是这样的,一旦自家孩子谈恋爱,不由担心这担心那的,是生怕好事不成。

    谁让现代人的观念越来越开放,当代人年轻人对婚事一点都不着急。

    尤其医生这行当事业很忙,只要技术好,根本不愁饭吃。不像很多婚姻的实质是两个人搭伙吃饭有经济需求。

    谈到这里可见,温爷爷对孙女这桩婚事十分看重。

【27】缘来

    挂上三堂哥的电话后,温子涵的脑子有一刻是有点儿浑沌的。很明显她对今天会撞遇到某人毫无思想准备。

    “是温子涵医生吗?请往这里走。”

    车站的工作人员和列车上的同事完成联系,迅速找到她之后,领着她往站台走去。

    一路走,不免想到要见到谁了,温子涵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这颗心在加速,而且偶尔会带点漏拍。

    可知在面对那个人时,她内心里是有点虚有点怕的。

    当然她知道,不止她一个人会是这样的状态。

    据她所知几乎没有人在他面前会不怕的,只要他想抓人包的时候。

    他医院里的人为此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机器人。只因他抓人时毫无感情的,比包青天更铁面无私。

    所以,她至今没能搞明白自己怎么会和他有了这层“亲密”关系。

    因他爷爷和她爷爷是多年的同窗好友?

    傅家和温家以前住旧房子的时候是邻居?

    她爷爷她奶奶都非常喜欢他,总说幸好家里有个女孩子,否则让他流落到其他人家里当女婿是肥水流去外人田。

    同等对应,他奶奶他妈妈很喜欢她,说她从小漂亮成这样,哪天去给其他人当儿媳妇了也是便宜了其他人。

    这些是两家长辈说笑的话,特别是两家长辈全是文化人,不可能自作主张给年轻人搞娃娃亲。

    她和他不是从小订婚的。

    更让外面的人想不到的应该是,她和他也不是从中学或大学时代谈起恋爱在爱情长跑之后水到渠成要结婚先订婚。

    两个人的订婚全是源于几年前,她妈妈原想帮她相亲,给她介绍个结婚对象,对方是名事业优秀的男性。

    见面之后,听到她坦诚自己是中医生,这男人回家说她妈妈骗他们家。她妈妈只说她学医对方以为她是学西医的。

    人家这话摆明看不上中医生。

    中医与西医的地位区别在社会主流上是非常明显的,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医学圈里的歧视链应该说没发生在医学圈内,而是总发生在医学圈外,影响着医学圈内在各个专业上奋斗的医学人士工作之外的生活。

    最典型的,除了这男的蔑视她,她妈妈早就因为她去学中医这个事儿快把她怨死了。

    她妈妈名字叫做李福爱。这名字好像承载了非常多的福气和爱。

    事实不是。

    李福爱在李家里排行老二,有姐妹有弟弟。

    一个家庭如果孩子多,能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必然要被分掉。李家父母把家里所有最好的资源给了儿子,其次给了头胎孩子李福爱的大姐。

    这样的情况造成李福爱在家里自小是没人疼的,全得益于她自己好强的性格,自己给自己奋斗出来了一条路。

    这么不服输的妈,当得知女儿高考分数如此之高却没报西医院校跑去读中医导致到最后被相亲对象嫌弃,绝对是觉得要被自己女儿气死了。

    邻居傅家瞧到这个状况,本也没想到过批评她妈妈怎样不好,只是把消息在家里当八卦说一说。

    那天恰好傅昕恒回家来听母亲说起这桩新闻,于是开口提了一嘴:“那人不要正好,我来娶她。”

【28】看见

    列车在缓慢进站。

    走在站台上,温子涵抬头能看见在自己面前如同行人行走过去缓缓过目的火车窗。

    窗户里面,是乘客们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

    车进站,乘客要下车,不少旅客早早把行李从车上的行李架上搬下来了,挤在过道上形成条拥挤的长龙。

    如此多人堵在一块,想要从这里面辨认出个人是很难的。

    除非那人特别让你熟眼。

    那一刹那,掠过她视野里的那件深咖色衬衣,让她几乎想都不用想,应该是他。

    他喜欢穿深色衣服,而且穿深色衣服尤其显气质。

    对于这点认识,要说到他从小和她几个堂哥一块玩,算是哥儿们般的关系,时常到她爷爷奶奶家里串门。

    偶尔碰见她,他会在门口一站,如墨的眼瞳如他身上的深色衣服,浑然一体。

    简白来说,他这人是人如其人,不会伪装的一个人,穿什么样,能显出他这人性格也是什么样了。

    深色,深不见底,像是古代刚正不阿硬冷的贵族。

    这样的人,在古书中,眼神是能如把出鞘的刀剑,锋利到极致。

    不意外,在她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双眸映入了她的身影。

    站台上不是没人,对面列车上的乘客先下车,一样熙熙攘攘很热络。

    她随车站工作人员在人群中穿行,身上穿了条紫色的连衣裙子,图的是夏日凉快。

    说起来她并不是个爱追求时髦的人,相反她是个相当随意性子的人。

    瞧今天,一件简单连衣裙加双绑带的罗马凉鞋,也不见得追时尚。

    至于上回去诊所穿的那套是她在国外同朋友逛街时一块买的。买了总不能不穿,因此给穿上了。因为她那天本没有预备去诊所的,在要去和朋友吃喝玩乐时临时被李爷爷叫到诊所里救急。

    美女是穿什么都好看。

    同车厢里站在他身边的同行,往车窗外探望时看见她,张口就指道:“温仕宁,那是你妹妹吧?”

    温仕宁转头往窗外瞅一眼,随之点头:“是。”

    一群人议论开来:“真是大美女。”

    列车停稳了,车门打开,温子涵登上患者所在的列车厢。

    早在火车上和患者一块等着她的那群西医大夫,盯着她进来的身影,目光尾随她的一举一动。

    在医学界里,美女这事儿并不太占优势的,反之总会让许多人质疑,质疑其凭貌取胜不可靠。这个亏,之前文里谢医生吃过太多了。

    温子涵清楚这些眼神,和那天在诊所里殷医生他们的眼神基本是一个模样。

    给患者看病最要紧,目不斜视与其他人擦身而过。

    对于她的来到,找她来的温仕宁忽然想起:“你好像什么东西都没带,是不是?”

    中医要治病救人也需要医疗工具的。像她这样的针灸大夫,没个针代表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关系。”温子涵答,“先看看病人情况。”

    接下来,她在病人身边蹲下身,由于受到现场的局限,只先给病人进行快速的简单查体。

    中医查体和西医是有些不同的。最简单的例子,中医生要诊脉而不是像西医摸着患者手腕处的桡动脉一般只是数次数。

    谢谢亲们的支持,晚安亲们~

【29】不一样

    中医的脉诊是相当难的。有多难,无论你问哪个中医学生,他们会告诉你,脉诊会是中医所有查体手段里最深奥的。

    深奥在哪处?

    如果你翻读中医古籍,会发现对于脉诊的各种描述属于只可意会不可量化,不像西医有具体的数字指标。

    这造成每个中医生摸着病人的脉象,可能意会到的医学结论是有所不同的。

    非要问中医生摸什么脉最容易摸出来,可能是外行人想不到的,不是什么众人口中经常谈论的气虚浮脉肝郁弦脉等——是妊娠脉。

    在临床上曾经不止一次有这样的案例出现。

    有女性患者没说肚子疼呢,来到中医院想求调养身体的方子。中医生给女患者切脉,能诊断出她极有可能是宫外孕,后续再给患者做b超等检查确定中医的诊断无误。

    这个时候,无论是患者或是西医大夫大概率只能大大用一个惊叹号表示:中医太神了吧。

    典型的妊娠脉是特别的,比较容易摸,可以说是许多中医院校学生学习脉象的入门途径。

    通过妊娠脉,中医学生能知道:哦,这原来叫做滑脉。

    这些情况,足以说明人要凭借指头的触感想把患者的脉搏摸出众多不同的脉象,其难度该是有多高就有多高。

    于是在中医学界,有这样一条无需成文的评价规则。一个中医生是不是真大佬,可以只看他/她的脉诊技术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现场这帮西医大夫不是没有听过这样的中医传闻,个个望着唯一的中医生温子涵医生给患者切脉,大概率是在等:温子涵医生有没有传闻中的本事,会不会是吴丽璇那些患者帮她吹牛了,等她的脉诊结果出来估计会有结论。

    等了一阵功夫,病人病情急也容不得医生慢慢诊疗,估计是一两分钟时间。

    如果是西医生,摸脉在这段时间内至少能数出患者的脉搏次数多少次每分。

    如果是心脏科医生,可以再初步摸出患者脉搏有没有早搏等心律失常。

    归总而言,西医学里基于解剖学,认定了脉搏是患者的一条动脉搏动反应,虽然连接着患者的循环系统,但其跳动的规律应该只和心脏这颗血泵的功能有大关联。

    因而西医大夫是从来不太信中医脉诊这个邪的。

    温子涵把诊脉的手离开患者的手腕处,抬头对其他同行说:“可能病源还不是脑血管的问题。”

    “是什么问题?”

    一帮西医大夫脸上表露出严重的质疑。

    要知道这个初步诊断结论来自于现场好几个医生。这些医生里头多的是大佬,相当于她说不是的话是要打大佬们的脸的。“我刚摸他的脉是弦脉,需要排除下他是不是肝昏迷。”温子涵说。

    什么!

    现场是有肝胆外科医生和消化内科医生。

    “喂,他是肝昏迷你们没有看出来吗?”申友焕立即转头朝几个专科师弟师妹叫嚷嚷了。

    “家属没有说他有肝病史。”姜明珠率先回应。

【30】默默帮

    大家回忆着,现场患者家属这位老太太,是连患者有没有高血压都说不清楚的人。

    坑,医生被这种事儿坑不是一次两次的。

    姜明珠的眼皮子只能向上翻翻了。

    “家属说不明白,你们也要能看出来的。”申友焕继续数落师弟师妹们。

    家属不能告知医生患者有肝病史,医生想推测出病人属于肝昏迷,不见得容易的。

    基本上一般这种高龄患者昏迷,医生率先考虑患者因最常见的高血压高血脂血管硬化等导致的脑血管问题。除非,患者家属自告有肝病史能让医生引起警惕。

    除此之外,另外能让医生察觉的途径是患上身上有非常明显的肝昏迷症状:譬如以前谢医生实习时发现的那位肝昏迷患者,会出现黄疸。

    “他身上有黄疸吗?你们刚检查他的瞳孔,有观察他的巩膜,没有发现黄疸吗?”姜明珠再问起最先给病人查体的那群人。医生多,患者只有一个,最终她这个医生刚在外围没能挤进去没有亲自给病人做过查体的。

    锅甩到查体医生身上了。

    现场一帮人再回顾诊疗过程,最终这些目光聚集在了申友焕脸上。

    “没错了,给患者做这道检查的人是你。”姜明珠指回申师兄。

    回旋镖回来的太厉害,申友焕愣了下之后,喊:“肝昏迷不是一定要有黄疸的。”

    查体时真没有发现患者有黄疸,现场暂未能做到其它实验室检查指标出来,怎断定患者是肝昏迷?

    中医生说了,此诊断源于患者的脉象是弦脉。

    “胡扯。”现场有的西医大夫直喷,谁让西医早就不信这种玄到无法解释的中医。

    自己请来堂妹给病人看诊出发是好心,结果反而让堂妹变成众矢之的。温仕宁必须着急起来,为堂妹说话道:“她诊脉向来是挺厉害的,比我二叔都要强的。”

    一帮被指为误诊了的西医大夫在盛怒中,肯定是没法接受这样的解释,说道:“她有多厉害都行,拿出证据来。”

    怎么拿出证据?瞧患者这个情况只能是送到医院做血液检查查一些肝功能指标才能断定温子涵医生的判断有没有错误。

    这个时候有个人拿着随身携带的医生小手电筒,走到患者头部边上,是要给患者重新做下检查了。

    其他人发现这人如偷偷摸摸的默默举动时,有话要说了。

    “这个机器人,是信她的话吗?”

    “可能是不信,要再做一次检查打她的脸?”

    “不信的话,不应该是高调检查打她的脸吗?”

    “难道机器人怕自己也要被回旋镖击中?先偷偷摸摸做了再说?”

    外号机器人,不仅指做事刻板硬冷,机器人的特征有很多,包括不会像人类喜欢没做之前大声嚷嚷,都是默默的干活干完再来句:干完了。

    “眼周是有点黄了,巩膜也有。”仔细给患者眼部做完针对性二次检查的傅昕恒道。

    听完他这话,一帮西医大夫炸了。

    “你没查出来?!”

【31】揭开的秘密

    被消化内科的师弟师妹吼着,申友焕委屈到不得了:“肯定是我之前查的时候还没有。”

    肝性脑病分慢性和急性的,如果出现黄疸,出现的时间有快有慢,会伴随时间逐渐加重。

    已有意识障碍症状的患者刚开始黄疸不明显继而迅速加重不奇怪,这都是由于起病急的缘故。

    这里要特别说到有些人的肤色巩膜的颜色想观察出黄疸也不太容易。

    人巩膜非正常状态下的颜色本就很多种。肤色更别提,晒黑了想在黑的掩盖下凭借人眼观察出其它颜色怎可能轻而易举。

    更别说今天的现场诊疗环境在列车厢里,光线本就有限制,会多少影响医生的视诊效果。因此在医院里能经常见到白天开大灯不吝啬电费。

    众位回述这些细节,一方面不得不说申友焕医生的漏诊属于有情可原,另一方面更加得承认:中医厉害。

    身在现场的患者家属,那位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这会儿脑子很清楚地咬道:“还是中医好。”

    咳。

    是有人在笑吗?

    一帮人回头望,找到了清嗓子的人:见是张大魔王终于发出的声音。

    谁都知道张华耀是西医大大佬,大家自然想着他这是准备反驳家属的话,为西医正名。

    “你说的对。”张华耀对家属说。

    现场的西医大夫们:见鬼去吧,他们自己刚怎能想大魔王会按理出牌。

    “你也知道中医好吗?”家属被吊起兴趣,问张魔王。

    “实不相瞒,我妈当年癌症晚期,靠西药已经不行了,止不了痛,最终找的中医。”

    西医的止痛药向来被称之为西医的终极法宝之一。然而,在临床上,医生知道,对于这样一些痛入骨髓的病人来说,一支吗啡或杜冷丁打下去,最多只能维持半小时。

    就是这样的疼跟没效,一些患者痛到寻死是这个缘故了。

    “对对对,我那朋友癌症晚期也是找的中药喝。”老太太说。

    “我妈不是,找的针灸大夫。”

    张阎罗这算是自己揭开了锅盖一角的样子。

    可能张阎罗想着,反正通过今天十有八九是捂不住的,干脆露吧,露到底。

    “我是有听爸说,鲁老师后来找了中医生治疗,但不知道是哪位。”姜明珠回忆公公说过的话,侧面验证张阎罗这回没撒谎。

    老师病情末期找的哪位中医生帮忙?于学贤记得问过自己父亲,于父说来的医生有好几个。

    张阎罗自己再打开盖子:“找的正是这位温医生帮忙。她当时在国外,专程飞回来一趟看我妈,拟定符合我妈病情的个人治疗方案,交给同事们继续执行。”

    于学贤等人惊到不能再惊了:这话什么意思?张阎罗与温家人有特殊交情吗?

    可能有吧,温爷爷是国陟的老员工,张华耀可能跟温爷爷求助对方的孙女。

    张华耀继续说:“不是,我是听另一人介绍的温医生。”

    毕竟那会儿,鲁老师坚持把自己的病捂着,不想打扰其他人的正常生活,只有亲生子和其他少数人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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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是不是你

    当时究竟有谁和张大魔王一同捂盖子?首当其冲是魔王阵营里的人。

    车站通知中医院的救护车即将进站。患者和家属信赖的是中医生,一群西医大夫暂时没有被患者需要先靠边站了,免得妨碍同行给患者治疗,等通知有需要再上。

    之前刚支支吾吾的申友焕立马被于师弟叫到角落里去。

    应说申魔王有些心虚,面对于师弟的铁面脸色低了低头。

    于学贤没放过他:“真不是你介绍的吗?你明明和她认识。”

    “不,不是我。我刚说了,人家早就有结婚对象。”申友焕急到要跳脚,挤眼皮示意于师弟:你要聪明点,你看我的提示牌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别听不出来。

    申魔王有个特点,每到这种时刻为了自保,真是不会撒谎的。于学贤只得转向另一人质问了:“是你吗?”

    被他问到的陶智杰,眉头瞬间耸到老高,微笑的娃娃眼简直要瞪人:你说什么?质疑谁也不要质疑同类受害者好不好?

    陶智杰是不可能知道,仔细回想当初鲁老师去世前的那些细节可以得知。

    实际上鲁老师突然去世,几乎国协人能感受到被蒙在鼓里头。

    只可能是国陟那边的人了吗?

    如果是这样,张大魔王为什么突然间在这里揭盖子。

    现场这里面肯定有人认识温医生。

    “他说的是你介绍你堂妹给他的,是不是?”

    质疑温仕宁是合情合理中的不合理。之前说了,人家要请哪里需要通过温仕宁,通过同国陟人的温爷爷更直截了当。

    “不是我。”温仕宁笑笑回答。

    他和鲁老师不算熟悉,和张大魔王也不熟悉。和张华耀有交情的是他爷爷不是他。

    他是中外友好医院的医生不是国陟的,怎胆敢背着自己医院和张华耀来往做坏事。

    一个两个说自己不是,于学贤接下来把这里所有人全拷问一圈:“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

    中外友好医院的人个个摇头:你问我们做什么?是不好问那个人啊?

    全是高智商人士,到这刻基本能猜出来些东西。

    于学贤咬个牙,把最终把目标对准头号嫌疑人机器人:“傅昕恒,是不是你?”

    无论什么事情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总得做好心理准备的。

    傅昕恒没有逃避,直面对着他。

    “是你,就是你了!”于学贤走到他面前之前,先举起手指用力指着他的胸窝口,怒气腾腾,七窍生烟。

    这事儿不是简简单单的他介绍个中医给鲁老师治病,而是充分说明了他本人没有告知其他同事,伙同张华耀摆了所有人一道。

    秘密揭开盖子,几乎证实了:他是国协隐藏许久最隐秘的叛徒。

    “好了好了。”申友焕和温仕宁见状不妙,拦在中间,至少别在火车上当真吵起来有伤医生群体形象。

    “我不是和他吵,我只是想问清楚他,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于学贤道。

    要问机器人在想什么。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中瞟向那边的温子涵。

【33】翘首以待

    这些人在说话她不是没有听见,心里早有谱了。

    傅哥哥,嗯,从小喊的哥哥。

    只因他年纪比她大,和她几个堂哥经常在一起玩,她顺道喊他哥哥了。

    如果问她几个哥哥谁最厉害,肯定是傅哥哥不用说。这从温爷爷一直心思思想要他当孙女婿可以完全看出来。

    事实如此,最终傅哥哥进了三甲医院第一牛国协,没几年功夫当上科室主任了。

    傅哥哥最厉害的那点是哪点。

    外号被叫做机器人了,想也知道,谁都能察觉到,这男人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对每件事的执行贯彻程度可以是非人类的。

    因而,如果不是傅哥哥想要今天主动露出,是可以继续捂下去的,不用引火上身。毕竟他本来捂的足够好,基本没人发现他的事儿,这个秘密只要他想是可以永远掩盖下去的。

    之所以现在暴露出来了,全是因为她,因为她回国,因为她出现了,迟早这事儿肯定会伴随她而揭开盖子。

    对面这群人瞟到她身上去,倒也不是由于当真猜想到她和傅昕恒之间的特别关系,而是听见了车厢外救护车呼啸而至的声响。

    “救护车来了。”

    几个人从车窗内向外面的站台探望,见到了救护车外壳的红色涂装,写着:

    “是首都中医院。”

    患者家属强烈要求去希望中医院,120尽可能调派到最近的中医院急诊科救护车。

    哎呀,只是西医大夫们之前没想过或推测到120很牛,把首都中医院的急救车给调派到了。

    首都中医院可是鼎鼎大名的医学院校国都的附属医院,是首都里市属的唯一三甲中医院。

    一群西医大夫们眼神互相传递,感觉可能有什么戏可以看看了。

    首都中医院的急诊科中医生应该技术一样很牛,或许能和温子涵医生擦出什么精彩的技术火花。

    “喂。”

    温仕宁的肩头被同事给拍拍了。

    “你堂妹在哪家医院工作?”

    几个同事们追着他问,全是翘首以待的姿态。

    温仕宁实话实话:“子涵她刚回国不久,我听家里人说她暂未决定就业单位。”

    “她是哪里毕业的?”

    “你问她学历?她读本科研究生博士生和博士后在不同地方。”

    一帮人惊讶中再瞅瞅那头的温子涵。

    “她看起来很年轻。”

    这么小年纪的人居然是博士后了?

    “是,比我小几岁。”

    想温仕宁本人读完博士方才工作三年,温子涵是个什么情况?“你是不是算数有问题?”

    有人现场掰着温仕宁的年龄提出不合逻辑的地方。

    温仕宁的性子显然是过分温和的,没介意对方的话,一直温温笑笑好像完全没脾气,贯彻了温这个姓氏特点似的,详细解释说:“她小我三岁。至于说你们为什么算起来不太对,那是因为她小学跳级读书,博硕是连读的。”

    这帮人恍悟:“你堂妹读书比你牛。”

    温仕宁嘴巴咧出来的笑容更温和了,可想而知他这个哥没感觉到被妹妹比下去会自尊心受损,反之是很自豪。

【34】拿出来

    “家里她读书最牛。”温仕宁说出事实。

    温家人全以这个针灸妹妹为骄傲。

    首都中医院的急诊科医生带着护士上车来接诊患者,是个内科女大夫,姓周。

    周医生到场后,听说在现在给患者诊疗是名中医生,很是惊喜:“是同行?”

    想着或许是自己认识的,周医生在温子涵的面孔上辨认两眼没认出来,只得再问:“你是学生吗?”

    其实温子涵医生按照堂哥温仕宁的表述,年纪不能算很小,但脸显得太年轻了。

    温子涵客客气气地回答:“完成学业有三年了。”

    博士后准确说起来是属于科研工作经历,是工作人员了。

    对方周医生没想到她是博士后,怀疑她莫非是毕业后没有从事中医工作而另择它业。

    每年毕业的医学生有不少没选择医学行业从业,西医的这种情况中医院校学生一样有。

    只能说温家人超级喜欢低调的,非要特意跟人家说自己是出国搞博士后的话,变成有点儿显摆了。

    况且无论是什么学历的医生,医生说到底是给患者看病的,只要能给患者看好病,学历靠边站。

    周医生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给病人做检查。

    现代化的中医院,尤其急诊科更明显,基本的行医程序和西医院没多大区分。

    普通的患者家属是不懂现代中医的培养体系的。

    患者家属老太太只看周医生像西医生那样给自己老头子听诊,能感觉到的只能是:周医生可能没有温医生的中医技术牛。

    随之,老太太对温医生说:“你等会儿会跟我们家老头子去医院吧?”

    “没必要,有医院的医生来接诊了。”温子涵道。

    “有什么特殊情况吗?”周医生例行公事问一句。

    老太太也怕得罪她,不敢再说下去。

    周医生转头让护士给患者打针。

    对于急诊病人,至少留条静脉通道方便抢救是例行程序。

    “打什么药?”老太太问。

    周医生老不乐意回答了。

    家属这样问会给医生造成一种印象:你压根不信任我是不是?怕我给患者乱打药吗?

    这关系到医生的医德和技术两方面考评,是很严重的问题。

    但患者家属一般哪会想到这么多,纯粹是关心心急所致,有时候话出口都不经大脑的。

    周医生是年轻,尚未练就老医生四平八稳的心态,随口答家属:“是先挂个瓶,盐水什么的,好保持静脉通畅。”

    医学的术语老太太哪里能听得懂,只记得问:“你们没带药来吗?”

    这要说到某人漏诊的事儿了。

    周医生抱怨,这个错不是她犯的。一开始接诊120电话人家说的是脑血管问题,她带了甘露醇的。

    中途有接到电话说患者不是单纯的脑血管问题有肝病,她和急救车走到一半路了,哪有可能回去重新拿药。

    急着到达车站把患者尽快送回医院去治方是正道,只有医院有齐全的所有诊疗设备和药物。

    老太太不听她这些解释,问:“你不是中医生吗?”

    你说的这些全是西医的手段,中医的手段在哪里,你是中医生你拿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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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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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介绍: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谢家的女儿谢婉莹说要做医生,很多人笑了。
“凤生凤,狗生狗。货车司机的女儿能做医生的话母猪能爬树。”
“我不止要做医生,还要做女心胸外科医生。”谢婉莹说。
这句话更加激起了医生圈里的千层浪。
当医生的亲戚疯狂讽刺她:“你知道医学生的录取分数线有多高吗,你能考得上?”
“国内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医生是零,你以为你是谁!”
一帮人纷纷围嘲:“估计只能考上三流医学院,在小县城做个卫生员,未来能嫁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高考结束,谢婉莹以全省理科状元成绩进入全国外科第一班,进入首都圈顶流医院从实习生开始被外科主任们争抢。
“谢婉莹同学,到我们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们泌尿外——”
“小儿外科就缺谢婉莹同学这样的女医生。”
亲戚圈朋友圈:……
此时谢婉莹独立完成全国最小年纪法洛四联症手术,代表国内心胸外科协会参加国际医学论坛,发表全球第一例微创心脏瓣膜修复术,是女性外科领域名副其实的第一刀!
至于众人“担忧”的她的婚嫁问题:
海归派师兄是首都圈里的抢手单身汉,把qq头像换成了谢师妹。
年轻老总是个美帅哥,天天跑来医院送花要送钻戒。
更别说一堆说亲的早踏破了老谢家的大门……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