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一十九 李家内乱
卞夫人在刘辩下榻的房间待了一夜,直到清晨才红着眼睛走了出来。
这个夜晚发生了什么,卞夫人发誓一生都不会向第三个人提起,当然更不会有人有胆量去向刘辩询问,项上有几颗脑袋只怕也不够砍的。
刘辩起床后神清气爽的在院子里练习了一趟剑术,刚刚吃过早膳,陈登就急匆匆的来报:“启奏陛下,曹操派来的使者正在邺城南门外求加,不知该如何处置?”
“带进城中来见朕,估计是曹操派来商量交换俘虏的使者。”刘辩大袖一挥,决定在曹操早朝的宫殿接见曹操的使者。
不消片刻功夫,曹操的使者就在陈登的带领下来到大殿,施礼参拜完毕之后表明来意,打算用下邳的所有俘虏交换邺城的全体俘虏。
“用下邳的全体俘虏交换邺城的全体俘虏?是朕的耳朵有毛病,还是你的舌头有毛病?”刘辩伸出手指抠了抠自己的耳朵说道。
使者拱手道:“小人说得就是用下邳的全体俘虏交换邺城的全体俘虏,这是小人临行之前大魏皇帝告诉我的,陛下没有听错,小人也没有说错。”
刘辩冷笑一声:“那就是你的耳朵有毛病,一定是你临行之前听错了,留之何用?来人,给朕割掉!”
在杀猪般的惨叫声中使者被割下了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吓得捂着伤口匍匐在地,再也不敢争辩:“多谢大汉皇帝不杀之恩!”
刘辩正襟危坐,冷哼一声:“交换俘虏并非不可以,一个换一个,这谈判就可以进行。若曹阿瞒想要用邺城的满朝文武以及妻儿老小换回一个州的官员,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使者动身之前,曹操已经与幕僚策划了多种方案,最理想的一种就是用邺城的全体俘虏交换下邳的全体俘虏,当然曹操也知道这几乎就是痴人说梦,因此重点还是放在第二种方案上,用从邺城俘获的重要人物交换本方的重要俘虏。
对于曹操来说,最重要的俘虏就是皇后卞氏,太子曹昂,大将曹彬、夏鲁奇这几个,以及曹操最为偏爱的儿子曹植,其他的曹冲、曹雪芹、刘馥、朱灵以及环夫人、尹夫人等就稍逊一筹了。
曹操也知道对于刘辩来说,最不可或缺的俘虏就是杨玉环,而偏偏又被自己献给李世民来巩固唐魏之间的联盟,迫不得已之下才由郭嘉想出了把长孙无垢加入交换的办法,以此来促成这次谈判的达成。
被割掉了一只耳朵之后,曹操的使者老实了许多,一边由医匠包扎伤口,一边小心翼翼的抛出了第二种交换方案:曹昂换魏延,曹彬换陈群,卞夫人与长孙无垢交换杨玉环,曹植交换杨延瑛,夏鲁奇交换柴俊平,曹冲交换杜金娥,刘馥交换朱灵,其他的一些公卿大臣与嫔妃子女用来交换娄珪、陈矫、陈珪等一批被俘获的官员。
“长孙无垢?你这是在与朕玩找不同游戏么?”刘辩眉头微蹙,马上察觉到了乱入的长孙无垢和曹家八竿子打不着,曹操为何把她加入谈判?这必须说道说道。
使者已经被刘辩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嘴硬,当即一五一十的把曹操将杨玉环献给李世民的事情道来,最后信誓旦旦的保证道:“陛下请放心,我大魏皇帝对杨玉环以礼相待,连半个手指头都没有触碰,绝对没有玷污杨美人的清白之身。”
使者说曹操没有染指杨玉环,刘辩还真是相信了七八成,刘辩毫不怀疑对于人/妻曹来说熟/妇的吸引力更大于少女,更何况曹操还想拿着杨玉环巴结李世民,凭一代枭雄的定力应该能够抵抗美色的诱惑,使者所言十有**是真。
但刘辩害怕李世民啊,这个在玄武门弑兄夺位的家伙可没有曹操这样的癖好,晚年精力依旧旺盛,要不然也不会蹦出武则天这个幺蛾子,现在曹操把杨玉环献给李世民,完全的就是羊入虎口啊,难道杨玉环还能全身而退?
听使者说到曹操把杨玉环献给李世民的时候,刘辩就有点口干舌燥,眼冒金星,直感到头顶犹如春天的草原正在萌芽,“如果杨玉环已经落到了李世民手中,十有**贞节不保,老子一定会在长孙无垢的身上加倍偿还!”
想到这里,刘辩的一腔怒火突然转移到了长孙无垢的身上,这个五六年以来一直对李世民念念不忘的女人,每每想起她,刘辩心头的怒火就会像燎原之火一般熊熊燃烧。
掐指算算,李靖攻破唐都俘获长孙无忌到现在已经六年左右,长孙无忌也从十七岁的少女变得韶华渐去,青春不再,二十四五岁的年龄放在这年代已经不只是大龄剩女的问题。
但时光的荏苒,两地的相隔并没有磨灭长孙无垢对李世民的思念之情,六年如一日般拉扯着李世民的长子李承乾,他的母亲在从青州南下江东的路上死于疟疾变成了孤儿,若非长孙无垢视若己出一般呵护疼爱,只怕早就死在李渊其他嫔妃的计算之下了。
女人天生善妒,听说李世民在唐国混的风生水起,不仅统一了整个高丽半岛,而且把广袤的辽东大地与三分之二的幽州,以及冀州东部悉数纳入版图,将乌桓、鲜卑等异族陆续征服,使得治下的百姓发展到了八百万人,带甲五十万,堪称朝鲜历史上空前绝后的一位皇帝。
但李世民却从不派人商谈赎回李渊及众嫔妃的事情,六年的时光过去,没有一位唐国的使者踏入过金陵。这让李渊的妃子恨李世民恨得牙痒痒,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十几个嫔妃几乎轮流着给李渊吹枕边风,挑拨李渊父子的感情,辱骂李世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使得李渊日益对李世民产生了不满心理。
李渊的嫔妃恨李世民恨得牙痒痒,但却触碰不到李世民一根手指头,无奈之下只好把满腔怒火发泄到了李承乾身上,在长孙无垢带着李承乾进入地牢探望祖父之时没少折磨了这个小家伙,长孙无垢发现之后再也不敢带着李承乾来帝牢探视李渊。
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长孙无垢带着李承乾住在秦淮河畔,与潘金莲、蔡琰等人毗邻而居,而李渊的嫔妃都陪伴着李渊软禁在帝牢,但这些女人却以探视丈夫的孙子为由请求走出帝牢去长孙无垢的住宅串门,伺机加害李承乾,非得把这个小畜生弄个半身不遂才肯善罢甘休。
李家人的勾心斗角自然不会逃过锦衣卫的耳目,立即向刘辩做了禀报,刘辩可没有尊老爱幼的善心,就算是有也是对待自己人。得到锦衣卫的请示之后立即做了批复,李渊的女人可以自由出入帝牢前往长孙无垢家串门。
对于刘辩来说,乐得看到李承乾死在长孙无垢面前,到那时李世民会怎么看待长孙无垢,这个吃了秤砣铁了心非李世民不嫁的女人还会对李世民一往情深么?
“朕没有为难对手的儿子,比起冷血无情不闻不问的李世民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难不成还要保护他?这是李家的私事,李承乾是死是活与朕毫无干系!”
在刘辩视而不见的纵容之下,李渊的十几个嫔妃几乎隔三差五的就去长孙无垢家串门,企图寻找机会把李承乾弄残甚至弄死,吓得长孙无垢每逢有人串门就会把李承乾藏起来,或者是送到隔壁蔡琰家避祸。经历了六年的战战兢兢之后,李承乾逐渐长大成人,再想不动声色的弄死已经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使得长孙无垢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平心而论,长孙无垢的姿色只能算是上乘,在貂蝉、陈圆圆、甄宓这些倾国倾城的美人面前逊色了不少,只是气质比较出众,人又贤惠端庄,才让刘辩对她保持着几分兴趣。
当然,刘辩更在意的是击败李世民,占据长孙无垢的芳心,这已经变成了两个男人魅力的较量,两个皇帝在一个女人身上展开的角逐,与女人已经没有了多大关系。从这一点上来说,刘辩根本不在乎能否得到长孙无忌,在乎的只而是能否战胜李世民!
既然李世民靠着以礼相待征服了长孙无垢的芳心,刘辩便如法炮制,六年以来从未在长孙无垢面前露出轻佻之色,也未曾出言轻薄,尽可能的给长孙无垢提供日用物品,满足她的要求,为的就是能感动长孙无垢的芳心。
只是六年的光阴并没有磨灭长孙无垢对李世民的思念,将一腔心意用来照顾李承乾,墙上的字画写的画的都是李世民,这让刘辩慢慢恼羞成怒,对长孙无垢渐生厌恶之情,此番听曹操的使者说要把长孙无垢当做交换筹码,心中的怒火登时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看到刘辩的表情狰狞的吓人,曹操的使者吓得磕头如捣蒜:“陛下暂息雷霆之怒,杨美人还没有送到李世民手中啊,目前正在赶往青州就的途中,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啊!”(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 离间李元霸之毒计
听曹操的使者说杨玉环还没有被送到青州,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看起来还有挽回的余地,否则就算把李世民千刀万剐也难泄心头之恨。
“到底该如何处置长孙无垢呢?”刘辩正紧端坐,蹙眉思忖,“既然得不到,干脆就毁掉!若是能想个让李世民与长孙无垢都痛苦一生的法子,才能一泄朕的心头之恨。”
六年的光阴未能磨灭长孙无垢对李世民的思念,可见李世民已经在她的心里落地生根,茁壮生长,哪怕自己表现的再坦坦荡荡,再以礼相待,也不会取代李世民在长孙无垢心中的地位。
六年以来,刘辩对长孙无垢敬若上宾,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应有尽有,刘辩甚至都没有产生过染指长孙无垢身体的念头,为的就是能够战胜李世民,赢得美人的芳心。
刘辩认为,对于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任何地方都能成为战场,自己不仅要和李世民争夺江山,还要争夺一个女人的芳心,力争全方位压倒李世民。
可现在的事实是,刘辩付出了六年的耐心和等候,在长孙无垢的眼里却一文不值,丝毫不为所动。却对六年来不闻不问的李世民一片痴情,耽误了大好年华心甘情愿的为李世民拉扯孩子。
“说好听一点是痴情,说难听一点就是贱人!”
刘辩的目光陡然变得阴鹜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一个让李世民如同吃了苍蝇,让长孙无垢痛不欲生的主意,“哼哼……长孙无垢啊,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朕无义,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刘辩打定主意后突然双眸圆睁,目光灼灼生辉:“朕可以答应曹操的请求,同意把长孙无垢当做交换的筹码。但太子曹昂,以及曹冲、曹植、曹沾等人一个也不会放回去!”
“啊……这怎么能使得?”
使者听了刘辩前半句兴奋的笑逐颜开,甚至忘记了被割掉耳朵的痛苦,否则完不成任务回到谯郡只怕项上人头不保;但听了刘辩的后半句顿时如同从天堂坠进地狱。
“陛下甚至留下朱灵、刘馥等文武,或者尹夫人、秦夫人等嫔妃都可以,但不放回太子以及其他几位王爷,只怕这桩谈判难以达成。陛下不要忘了一门忠烈的杨家女眷可都被乐义将军抓了啊,杨家的女眷可不在少数啊!”曹操的使者情急之下抬出了杨门女将威胁刘辩。
刘辩冷笑一声:“拿臣子的家眷威胁朕是吧?朕得谢谢你的提醒!文鸯何在?带人去把曹魏大臣的家眷全部抓来,让曹阿瞒的使者看看,到底是下邳里面的官员家眷多还是邺城里面的官员家眷多!”
文鸯领命而去,一个时辰之后便把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纯这些在世或者去世的曹魏宗族家眷全部押到了邺城皇宫。其他的曹魏重要文武之中,还有程昱、王彦章、乐进、韩擒虎等人的家眷住在邺城里面,此刻全部被悉数捉拿,老弱妇孺全部加起来满满当当的一千余人,被一并押解进了这座曾经属于曹操的皇宫之中,密密麻麻,乌泱泱一片。
刘辩朝人群一指,厉声喝问曹操的使者:“来来来,你不是拿着大臣的家眷做文章么?你代朕回去问问曹阿瞒,又打算拿谁来换回这么多曹魏大臣的家眷?”
曹操的使者如遭雷击,登时面如土色,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哑口无言。
刘辩这才冷哼一声:“朕争的是天下,不屑于拿一些不相干的人做文章,在朕眼中这是卑鄙小人所为。朕可以释放邺城里面所有曹魏臣子的家眷,也请你回去告诉曹操把杨家的女眷给朕一个不剩的释放,若有一人遭到羞辱,朕誓要开一家‘曹氏青楼’,让曹操的二十多个嫔妃开门接客,保证宾客踏破门槛,让朕赚的盆满钵益。”
至此,谈判的主动权已经被刘辩完全掌握,曹操的使者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洗耳恭听,完全失去了讨价还价的权利。
刘辩最后抛出了交换条件:“曹彬换魏延,夏鲁奇换陈群,卞夫人换杨玉环,刘馥、朱灵等其他的文武以及环夫人、秦夫人等嫔妃交换陈矫、陈珪、娄圭等人。邺城里所有曹魏大臣家眷交换杨氏一门,曹昂、曹冲、曹植、曹沾等四人留下来做人质!”
使者顿时瘫软在地,哭丧着脸道:“君无戏言,陛下不是刚刚答应把长孙无垢当做交换的筹码换回杨玉环么,为何现在却又只字不提?若陛下不肯献出长孙无垢,只怕无法换回杨玉环。而且陛下不放回太子及其他三位王子,这桩谈判更是绝无达成的可能。”
刘辩微微一笑:“朕可以成全长孙无垢,把她释放了,不必加入交易之中,也算是成人之美。而且朕还打算附带着把李渊在金陵生的两个儿子李建成与李元吉送回唐国,算的上慷慨大方吧?”
不管刘辩以什么样的名义献出长孙无垢,使者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还附带了李建成与李元吉,也算是意外收获,见到曹操之后也可以有个交代。唯一让使者无法接受的是刘辩竟然打算把曹昂等四人全部扣押下来,估计这是曹操绝对无法接受的。
“陛下啊,请放回太子及其他三位王子,否则小人见到吾皇后无法交代。如此一来,交换便无法达成,陛下也是一无所获。杨玉环美人在路上万一有个闪失,只怕影响了陛下的心情。”使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拿着杨玉环来要挟刘辩。
刘辩虽然不怕使者的威胁,但站在曹操的立场上来看,如果四个年长的儿子一个也换不回去,那么这场交换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与其成全东汉,还不如杀掉人质来个两败俱伤,如果刘辩不肯妥协,谈判绝无达成的可能,之前的策划全都变成了无用功。
一念及此,刘辩决定退让一步:“好吧,那朕就大发慈悲,网开一面,允许曹操从四个儿子之中挑选一人赎回。如果曹操想赎回其他儿子,那就拿出足够的筹码来跟朕谈判。如果得陇望蜀,不知进退,那就不必谈判了,被俘虏的人质各自处置,是生是死,全凭天命!”
见刘辩退让一步,使者不敢再继续讨价还价,稽首顿拜,千恩万谢的起身告辞,离开邺城返回谯郡向曹操禀报去了。
刘辩的话虽然说得杀伐果断,但底线其实很低,如果曹操坚持用邺城的全部俘虏交换下邳的全部俘虏,抱定不成功便成仁之心,不能换回邺城的全部俘虏就来个两败俱伤,那样的话刘辩只能答应曹操。
毕竟刘辩占据了绝对优势,灭亡曹魏只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放回曹昂、曹彬、夏鲁奇等人,也改变不了彼此的实力对比,放了还能再抓回来。而且魏延、陈群、陈矫、娄圭等人都于国有功,真要是撒手不管,刘辩心下不忍。
再加上杨氏一门忠烈,如果拒绝交换人质,不仅会寒了杨业、杨六郎、杨七郎、杨妙真等杨家将的心,也会让满朝文武产生兔死狐悲的感觉,认为刘辩这个皇帝不仗义,那样得不偿失。
此外还有一个四大美人之一的杨玉环,顺带着还有“环肥燕瘦”以及“四大美人”的收集任务,而杨玉环本身也有着倾国倾城的魅力,这对刘辩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诱惑,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绝不回让谈判破裂。之所以说得斩钉截铁,毫不在乎,只是谈判的一种手段而已。
曹操的使者出城之后,刘辩立即附在文鸯耳边吩咐一番:“你快马加鞭回一趟金陵,拿着朕的手谕释放长孙无垢,多给她准备一些英姿飒爽的衣衫。护送着她渡过长江走广陵北上琅琊,朕会让诸葛诞去南皮蛊惑李元霸南下,让她们叔嫂相逢!”
文鸯对于刘辩的计划一点即通,当即抱拳领命:“臣谨遵陛下吩咐!”
文鸯走后,刘辩又派人召来诸葛诞,屏退左右问道:“诸葛诞啊,朕听罗艺将军说你用穆桂英的名号欺骗了两次李元霸?”
诸葛诞吓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叩首请罪:“陛下请恕罪,小臣只是听陈子云说起李元霸痴迷贤妃娘娘,为了逃命情急之下才搬出了贤妃娘娘,绝无冒犯之意,请陛下恕罪啊!”
“朕今日不是向你兴师问罪,而是有重要的任务托付于你,让你再去忽悠一次李元霸!”
刘辩说着话笔走龙蛇,提笔研磨画了一张美人图,综合了长孙无垢与穆桂英的相貌,使得图中的美人看起来既有些神似穆桂英又有点像长孙无垢。
刘辩郑重的把图画交给诸葛诞:“既然你与李元霸有过数面之缘,那就去一趟南皮,告诉李元霸穆桂英准备北上青州,让他去琅琊一带寻找,必有所获。如果你能说服李元霸南下,让他把长孙无垢误认为穆桂英,成功破坏了李世民与李元霸的手足之情,朕必有重赏!”(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一 誓斩李存孝
自从乐毅、范离成功的偷袭下邳之后,徐州军团顿时陷入慌乱状态,关键时刻徐达当机立断,率部放弃彭城连夜奔下邳南部的睢陵与秦琼合兵一处,总算稳住了阵脚。
见徐达用兵稳重,退而不乱,秦琼骁勇善战,郭子仪与陈子云也不敢逼的太紧,更担心秦琼率部反攻下邳,便暂时屯兵下邳城外与乐毅互为犄角,一面派使者飞报曹操,请示下一步该如何用兵?
“唉……陈某白白忙活了一场,却为乐义、范离这两个无名小卒做了嫁衣,我心实在不甘啊!”
陈子云带着部将王彦章、董平、李进、李通等人在下邳城下策马徐行,看到城墙上飘着“乐”字大旗,心头颇为不是滋味,胸中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李进手提白银玄卢枪,催促胯下黄骠马,傲气十足的道:“陈将军直管放心,有我李进助战,迟早要助你成就一场大功。听说那李靖在南皮全歼了曹彬军团,正率部朝邺城进军,我等不如率部北上救援邺城算了,若是与汉军狭路相逢,李某人誓要阵斩李存孝,生擒李靖,到那时将军的功劳又岂是拿下下邳可比的?”
陈子云在李绩麾下效力之时,曾经见识过李存孝的武艺,号称东汉头号武将,甚至能够硬扛李元霸一百多个回合,可以说目前就陈子云所知的人物中还没有第二个。这李进竟然说要阵斩李存孝,陈庆之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但李进加入陈子云麾下将近一年,也表现出了一定的实力,譬如阵前力挫武松,恶战徐达三十回合不分胜负,要说李进完在全吹牛也有点冤枉他。
李进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就是:“那号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吕奉先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李某手下吃过大亏。后来吕布成为天下屈指可数的骁将,仅次于李元霸、李存孝等人,这岂不是说明了李某可与李元霸、李存孝一争长短?”
陈子云理解为这是李进不知道李元霸、李存孝的实力,有些夜郎自大,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因此才会大言不惭。青州与南皮隔着千把里路程,一时半会的也不会与李靖交手,所以陈子云也不想打击李进的信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但李进却怂恿着陈子云北上救援邺城,与李靖当面锣对面鼓的交锋,这是陈子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干的事情,当即一口回绝:“且不说李靖兵多将广,数倍于我军,就连唐国二李联合曹彬都奈何他不得,凭我们手中区区五万人马长途奔袭,岂非螳臂当车?除非陛下命我等回援邺城,否则决不可自取其辱!”
就这样,陈子云率领的五万人马与郭子仪的三万人马,以及乐毅率领的两万人马会师下邳,一面等候曹操的指示,一面观望秦琼军团的动向。
就在魏军完全控制了下邳之时,秦琼与徐达率部向下邳东面的司吾县城移动,同时命秦用、杨延昭、麴义、尉迟恭等四支人马过来靠拢,会合成一支兵马,集结力量准备誓死夺回下邳。
不过一两天的功夫,各路兵马会师司吾,包括徐达率领的三万人,秦琼率领的两万五千人,再加上秦用、麴义的队伍,以及杨六郎、尉迟恭从淮南带来的援兵,使得司吾境内的汉军也增加到了十万人,与下邳城的十万魏军隔着一座马踏湖,遥相对峙。
“将士们,我秦琼愧对陛下的信任,丢了下邳之后害得杨美人以及陈长文、还有杨家的妇孺全部落入魏军手中,我秦琼的罪过百死莫赎也!”
当着众将的面,向来以硬汉形象示人的秦琼泪流满面,痛哭流涕,“李靖东破李唐,西拒曹魏;岳飞拒守宛城,挡四面之敌,拱卫大汉。吴起南定交州,长驱贵霜,和他们相比,我秦琼算什么东西啊?我有什么资格配的上征北将军,和这些有功之臣并驾齐驱?我这就上书请罪,请陛下将我贬为偏将!”
徐达对于秦琼的器重发自肺腑的感激,不仅没有因为自己降将的身份而心存蔑视,反而授以军事大权,才让自己逐渐积累了一定的功绩。此刻看到秦琼垂头丧气,自然第一个站出来宽慰:“胜败乃兵家常事,都督切莫过度自责!”
尉迟恭拍着秦琼的肩膀,咧着粗嗓门劝道:“嗨……我说秦叔宝,你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下邳丢了夺回来就是,我尉迟敬德第一个为你身先士卒!”
“夺回下邳!”秦用红着双眼附和尉迟恭的提议,“报仇不隔夜,隔夜非好汉,孩儿就算战死在下邳城下也要夺回城池!”
武松与麴义也是义愤填膺,纷纷攥拳道:“对,三军用命,誓死夺回下邳!”
就在这时,李靖的书信送到,勒令秦琼率徐州军团北上,接受卫青的指挥,战略性放弃徐州,与青州军团齐心协力保住青州,抵御唐军对青州的侵略。
秦琼看完书信之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李药师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我丢了徐州不算一回事,还要去帮他守青州?虽然我秦琼的战绩不如他,但也不能这样颐指气使吧?”
就在这时,刘辩的书信送达,告知秦琼暂时接受李靖的差遣,一切以李靖马首是瞻,齐心协力共扛唐魏,不得有误。
秦琼顿时一脸无奈,唉声叹气的道:“唉……没办法啊,战绩不如人,只能矮人一头了。我并非不服李药师,只是不服李药师凭什么让我放弃徐州,去帮他固守青州?这不是让徐州雪上加霜嘛!”
第一个站出来劝谏的依旧还是徐达:“都督稍安勿躁,陛下深谋远虑,让你接受李征东的调遣,一定有他的道理。而李征东用兵多年,从无败绩,眼光一直很准,这次决定舍弃徐州固守青州并非无的放矢,更不是自私心理。”
“我怎么就是觉着李靖的自私心理在作祟呢?不就是因为青州是他打下来的,徐州和他没有关系,才让我等弃徐州守青州么?”秦琼吹胡子瞪眼,口沫横飞的对李靖开喷。
徐达莞尔笑道:“非也、非也,都督莫要错怪了李征东!以徐达之见,李征东之所以决定弃徐州守青州原因有三,第一徐州一马平川,易攻难守,我军只要集结兵力,可以随时夺回。”
顿了一顿,继续道:“其二,固守青州可以对徐州形成南北夹击之势,还可以保证李征东军团的退路,遏制李唐的扩张,不让李唐变得更加强大。其三,只要能够守住青州,还能够随时快速进攻李唐本土,让李世民如鲠在喉,不敢倾巢而出。”
杨延昭附和道:“徐天德将军所言极是,如此分析一番,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确更应该固守青州。”
麴义、尉迟恭也赞成徐达的分析:“既然两位说得头头是道,又有煌煌圣旨,咱们就按照李药师所说放弃徐州北上青州吧!大不了打退李唐之后,再让李药师帮咱们夺回徐州。”
秦琼抚须感慨一声:“徐天德说得不错,看来是我秦琼目光短浅啊,这一路上就由徐天德来指挥兵马吧!”
随着秦琼一声令下,十万汉军放弃了徐州,连夜北上青州,等下邳城里的魏军知道消息后,汉军已经向北离开了一百多里路程,想要追赶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就在秦琼率军北上的同一时间,李世民也通过飞鸽传书勒令史敬思、李克用率军北上,一路攻占琅琊、城阳等地,与已经拿下了东莱郡的主力大军东西呼应,全力争夺青州。
青州,琅琊国,一代名相诸葛亮的故里。
一座小镇上来了百十名骑马的不速之客,把小镇上的两家客栈住的满满当当,一连住了两天迟迟不肯上路。
这伙人除了百十骑彪形大汉之外,还有三辆马车,里面坐了十名婢女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个身姿丰腴曼妙,容貌闭月羞花的绝世美女,惹得小镇上一时间热闹了许多。
每日总会有许多市井之徒慕名而来企图一睹芳容,但被许褚魁梧的身材在门前一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能躲得远远的朝客栈中偷瞄几眼,回去也算有了大吹大擂的资本。
客栈之中刚刚赶到的范增正在与蒯良、许褚等人商议对策:“冀州风云突变,邺城被李靖攻陷,包括卞皇后以及太子全部被俘,陛下打算用下邳的人质交换邺城的人质。可前天已经派人通知了李世民,三日之内将会献上徐州第一美人杨玉环,若是现在突然反悔,只怕李世民定会勃然动怒,两位说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曹操的使者快马加鞭追了上来,将郭嘉把长孙无垢加入谈判的计划告知,让范增亲自去一趟东莱郡面见李世民,告知曹魏的苦衷,并用长孙无垢来补偿杨玉环,请李世民体谅曹操的难处。
“嗯……郭奉孝的这个提议不错,老夫这就快马走一遭东莱面见李世民!”
范增看完书信之后,对郭嘉的提议深表赞成,决定立刻动身。(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二 世外高僧
郭嘉的计策将范增、蒯良从左右为难中解救了出来,用杨玉环交换长孙无垢既不会得罪李世民,影响唐魏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因为缺少至关重要的人物杨玉环而导致谈判破裂,实在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就连与郭嘉素来不睦的范增也赞不绝口。
就在范增收拾了行李准备连夜赶往东莱郡求见李世民之际,蒯良又提出了新的问题:“范丞相,琅琊地处青徐交界,汉军、唐军你方唱罢我登场,丞相去一趟东莱,来来回回怕是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我等在镇上住的时间久了只怕会惹人注目,节外生枝,丞相可有妙计?”
范增眉头微皱计上心头:“在我刚刚进入琅琊之时,途中曾经路过一座叫做兴国寺的寺庙,庙里的主持叫做延德法师,为人十分热情豪爽。不如你与许仲康带着杨玉环前往这座寺庙中暂住几天,佛门乃是清静之地,想来不会遭到各路兵马的骚扰。”
蒯良闻言击掌叫好:“范丞相这个主意甚妙,请快快画了地图,我等按图索骥前去借宿几日。”
当下范增挥毫泼墨按照记忆描绘了一幅地图,大概从小镇的位置朝西南方向走六十里路左右,位于开阳县正西方的一座山岭之上。
此刻时辰尚早,计议停当后一行人便分道扬镳,范增在二十骑的护卫下朝莒县疾驰而去,然后走诸县奔胶东寻找李世民。而蒯良则与许褚带着八十余骑簇拥着三辆马车,护卫着杨玉环循着地图寻找范增所说的兴国寺而去。
听说住在驿馆中美人准备离开,附近的登徒浪子一个个仰天长啸,痛苦莫名,纷纷结伴来到镇上送行,沿途列队眺望,希望能够一睹美人的风采。
随着人群越来越多,许多公子哥儿开始起哄:“马车中的美人儿,出来让大伙儿一睹你的美貌啊,何必犹抱琵琶半遮面,那样简直是暴殄天珍啊!”
惹得许褚勃然大怒,策马挥刀砍落一颗人头:“哪里来的狂蜂浪蝶,竟敢来自寻死路?你们可知马车中的女人是谁?不长眼的狗东西,不怕死的给老子速速滚开!”
望着地上血淋淋的人头,这些登徒浪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各自转身逃命做了鸟兽散。许褚与蒯良趁机率领队伍向南而去,一路策马扬鞭,用了两个时辰,顺着范增描绘的地图,在傍晚时分总算找到了范增所说的兴国寺。
远远望去,只见这座寺庙位于一座山坡之上,周围树木茂盛,水流潺潺,当真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这座寺庙掩映其中,红墙青瓦,房舍俨然,晨钟暮鼓,宝象威严。
“啧啧……这座寺庙倒是颇为气派!”蒯良在马上赞不绝口,“看样子至少有数百间僧舍,应当能够提供足够的房屋!”
蒯良翻身下马,亲自走上台阶,伸手拍响了寺门:“有人么?敢问哪位大师在寺庙之中?”
不消片刻功夫,寺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寺庙中走出十几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和尚,由为首的一位武僧施礼道:“阿弥陀佛,不知诸位壮士因何敲门?”
蒯良双手合十,施礼道:“叨扰大师了,鄙人在青州经商多年,但因为大战将至,只好变卖了家产准备返回故乡江东躲避战祸。谁知道南面下邳也在打仗,汉魏之间杀的难解难分,兵荒马乱,遍地狼烟,我携带了家眷不敢南下,只好前来贵寺借宿几天。”
蒯良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毕恭毕敬的献上:“些许金银不成敬意,就算我等在此暂居的香火钱吧,若是待的久了,还有重谢!”
为首的武僧将蒯良的金锭推了回去:“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更不能贪财。如果施主诚心拜佛,就请亲自去大堂上敬献。贫僧这就去询问主持方丈,是否允许尔等在寺庙中暂居?”
“令寺宝象巍峨,气势非凡,我想主持方丈一定会慈悲为怀,我等在此恭候佳音,想来大师定然不会让我等白白等候。”蒯良一脸虔诚,毕恭毕敬的合什施礼,看起来就像一个忠实的佛教信徒。
为首的武僧大步流星返回寺庙之中,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了方丈室门外,毕恭毕敬的请示道:“主持方丈,门外来了七八十个骑着马的彪形大汉,自称是在青州经商的商旅,准备返回故乡江东,听闻下邳战事激烈,因此不敢再继续南下,想要在寺庙中借宿一段时日,不知该如何答复?”
主持方丈生的身高八尺五寸,浓眉大眼,阔面重颐,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哦……突然来了七八十骑彪形大汉?莫不是官军假扮的,想要潜入寺庙中找我等的晦气?”
武僧合什答道:“回主持方丈的话,为首之人说他们是做镔铁生意的,常年与镔铁打交道,因此才锻炼的体魄强健。寺庙中的僧侣安分守己,从来不过问世事,更不会干涉诸侯的战争,我想不会有官兵来找咱们的晦气吧?”
方丈双目圆睁,朝门外招呼一声:“圆通?圆通何在?圆通你在哪里?”
延德方丈连喊三声不见有人答应,只好召唤圆通和尚的俗家姓名:“周仓,周仓?你都来兴国寺两年左右了,怎么还记不住自己的法号?”
“来了、来了,弟子来了!”
听到方丈招呼自己俗家名字,一个身材魁梧,面庞黝黑,相貌憨厚的大和尚屁颠屁颠的跑进了方丈的禅房,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憨笑一声:“嘿嘿……方丈,俺这人记性太差,总是容易忘记自己的法号叫做圆通,下次再也不敢了!”
延德方丈面色如霜,沉声道:“圆通啊,整个兴国寺之中除了为师之外就数你的武艺最为出色,你便带领师兄弟到寺门外走一遭,看看来的这帮人是真正的商旅,还是乔装打扮来找寺庙晦气的官兵?”
周仓答应一声:“好嘞,主持方丈直管放心,这些人到底是真正的商旅还是官兵假冒,俺一看便知!”(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三 误入兴国寺
这个被延德方丈唤作“周仓”的圆通和尚,并非与周仓同名同姓,其实就是给关羽扛刀又被吕玲绮选中的莽汉周仓。
当然,说周仓是莽汉并不准确,他只是外形看起来比较鲁莽,大部分时间里表现的耿直憨厚,并没有做出几次鲁莽的事情。
两年前,吕布战死江陵,全军覆没,吕布的女儿吕玲绮也在那一战中遭到俘虏。经过张辽的苦苦求情,刘辩法外开恩,允许吕玲绮选择一名汉将为婿,便赦她无罪。
就在众人翘首以待,猜测谁将抱得美人归之际,心灰意冷的吕玲绮却出乎预料的选择了外形鲁莽的周仓,令所有人大呼意外,就连刘辩也是出乎预料。
但君无戏言,刘辩既然开口便是八匹马也追不回来了,只好让周仓跟着吕玲绮护送吕布的灵柩返回故乡并州九原安葬,却在途中遇上了爆表出世的吕雉,成功的蛊惑吕玲绮远走安息投奔项羽,企图借异族的兵力为吕布复仇。
吕雉用一壶掺了蒙汗药的浊酒迷倒周仓,打算一刀杀掉,以绝隐患。吕玲绮感激周仓对自己的照顾,拼死阻拦才让周仓逃过一劫,被吕雉瞅准机会扔进河水之中。
好在周仓福大命大,加之水性娴熟,随波逐流竟然没有被淹死,在江水上漂浮了半夜后苏醒了过来,精疲力尽的爬上了岸边,感慨万千:“怪不得俺爹给俺取名元福呢,这次真是福大命大,否则只怕要漂进长江里面喂鱼了!”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犹可,最毒妇人心。
周仓想起自己对吕玲绮的各种照顾,简直是掏心窝子的对她好,到头来却换回这样的下场,不肯嫁给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谋害自己的性命,世上哪有如此恶毒的女人?
周仓苦思冥想了一夜,只感到无颜面对故人,既无法回去面对赐婚的天子,也无颜给君侯扛刀,更担心将士们的冷嘲热讽,心灰意冷之下决定远走他乡遁入空门。
周仓漫无目的的流浪,一路向北,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徐州境内,在游方僧人的指引下得知琅琊国阳都县内有一座寺庙叫做兴国寺,主持延德方丈对于前来出家的僧人不问过往,尽皆收留。
于是周仓欣然前来投奔,果然获得收留,由延德方丈亲自剃度,是为“通”字辈弟子,赐法号“圆通”。因武艺出众,便与几个师兄申通、中通等人一起教导寺中武僧习武,就此隐姓埋名,遁入空门。
“好嘞……师父直管放心,弟子出家前戎马多年,这些人究竟是真的商人还是官兵乔扮而来,一看便知!”得了延德方丈的吩咐,圆通和尚答应一声,引领了十几个武僧直奔寺门而来。
来到寺门前上下打量了这伙人一番,虽然都穿着商旅的服装,但一个个身材魁梧,目光炯炯,而且俱都在马鞍上悬挂了佩刀,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商旅。
“尔等果真是商人?”周仓双手背在身后,沉声喝问,“一个个魁梧雄壮,宝刀快马,我看所言非真吧?”
许褚勃然大怒,跨前一步与周仓对视:“你们这些和尚同样一个个身手矫健,看起来都是练习过武艺之人,难道只允许和尚用棍,不许商人佩刀?”
周仓当年跟着关羽为刘备效力,而许褚是曹操麾下的大将,两人从未谋面,因此即便此刻四目相对,却是互不相识。
“说得也是啊!”被许褚反驳之下周仓憨态尽显,伸手在光溜溜的脑袋上摸了几把,哑口无言。
蒯良笑容满面的上前几步挡在许褚身前,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这位大师,在下有礼了!”
周仓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喧佛号,当个和尚还这么啰嗦,每次打招呼都得先喧一声佛号,当真让人不爽!
“阿弥陀佛,施主没有失礼,倒是贫僧施礼了!”周仓不好意思的合十还礼,感觉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僧人。
“大师啊,这世道兵荒马乱,土匪山贼多如牛毛,各行各业都得习武健身啊,你说是不是?”蒯良笑容满面的与周仓闲聊。
周仓憨笑一声:“施主说得倒是,俺当年就做过山……嘿嘿!”
有许褚这员虎将在,即便进入土匪窝,蒯良也不害怕,因此对周仓的话并不在意,笑吟吟的解释道:“所以不光你们僧人要习武强身,保卫家园,我们这些常年奔波于各地的商人更应该招揽门客,保护货物,避免在路上出了差池。我身边的这些兄弟都是乡里豪杰,一方拳师,因此看起来魁梧雄壮,要是体格孱弱之人招来何用?”
旁边有人插话帮腔:“一路上兵荒马乱,遍地强贼,我等不携带武器,如何防身?总不能赤手空拳与盗匪搏斗吧?”
蒯良的话有理有据,再加上周仓性格憨厚,当即被说服,双掌合十道:“出家人慈悲为怀,看来是贫僧多疑了。既然诸位施主打算借宿几日,那就随我进寺吧!”
寺门打开,周仓在前面引路,带着蒯良、许褚一行等近百人簇拥着三辆马车进了兴国寺。
因为人多,平日里用来留宿客人的厢房不够用,周仓命僧人腾出几间房屋,铺了稻草,让蒯良的随从暂时打个地铺将就一下,才勉强把这伙人安顿了下来。
蒯良投桃报李,跟着周仓来到寺庙大殿,捐献了一笔不菲的香火钱,弄得周仓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飞报主持延德:“师父,这商人出手真是大方,捐的香火钱够咱们寺庙半年所得,就算吃到年底也够了!”
“哦……那为师得亲自答谢一番!”
因为从各地前来投奔出家的人越来越多,兴国寺里面的和尚已经超过了三百人,住宿日益紧张,延德方丈正为修建新僧舍资金不足发愁,此刻有财主上门,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便亲自出门答谢。
蒯良正在和延德方丈寒暄,忽然听到大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婢女正在焦急的劝阻:“小姐,小姐,老爷说了不让胡乱走动,你还是回厢房待着吧?”
杨玉环面色如霜,一边迈步疾走,一边横眉冷对:“我来大殿上一炷香难道不行么?以后在我面前休要再提老爷两个字,我可不想陪你们演戏!”
蒯良在殿上大笑一声,伸手吩咐道:“好了,好了,小姐都说了上一炷香就走,不要惹她生气。”
蒯良说着话,背着延德方丈、圆通和尚等人怒视杨玉环,用阴狠的目光示意她不要胡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杨玉环被蒯良的目光所慑,当下不敢再随便说话,只是默默的跪倒在佛像面前焚香祷告。
延德方丈在看到杨玉环的时候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动,露出惊讶的表情,旋即一闪而过,随即不动声色的询问蒯良:“敢问施主,此女何人?”
蒯良笑道:“回方丈的话,这是小女环玉,因为母亲去世得早,平日里被我娇惯宠溺,因此性格蛮横,失礼之处还请大师多多包涵。”
“我……”
杨玉环听蒯良说自己是他女儿,心中顿时一阵恼怒,正要开口争辩却发现这方丈有些面熟,不由得嗫嚅道:“大师……你、你是?”
“阿弥陀佛!”
延德方丈高喧一声佛号,打断了杨玉环的话:“贫僧自幼出家,已经遁入空门三十载,怕是女施主认错人了吧?”
“哦……”杨玉环心头一阵失落,怅然若失。
蒯良面色微微一动,陪笑道:“时候已经不早,我等舟车劳顿,就不叨扰大师了!”
“带小姐回厢房休息!”蒯良向延德方丈合十告退,挥手示意两个婢女把杨玉环搀扶下去,与许褚一起离开了大雄宝殿。
蒯良等人走后,延德方丈招呼周仓道:“圆通,随为师到禅房来一趟,有紧要事情说与你听!”
(ps:唉……最后还是解释一下最近更新不给力的原因吧,之前所说的官司其实还是亲戚住院的后续,在医院待了四十多天该出院了,但后续治疗还需要一笔钱,而施工方不想给补偿,没办法,剑客作为东道主只能给联系律师和对方谈判,倒不是剑客惹上了官司。
另一个就是新房子装修的差不多了,挑选家具、电器,添购各种物品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另外还得给孩子安排入学的事情,导致剑客精神状态比较疲倦。
就举个例子,譬如昨天为什么又断更的原因,剑客上午在外面忙事情,下午三点到的家,本来打算休息半个小时开始更新,到六点写完一章,晚上有亲戚朋友带着孩子过来串门,吃完饭后9点半再开始第二章。
但人算不如天算,我之前开通的电信宽带已经五天没有给安装,家中一直处于无网状态,剑客更新都是先用电脑码字再复制到手机中上传,比较繁琐。开户的时候营业厅说三天之内上门安装,可到昨天下午已经五天了依旧迟迟不来,一怒之下连续打了好几个投诉电话,告诉他们再不来安装马上给我退户,于是我刚写了五百字,电信的安装人员上门了。
没办法,剑客只能等待安装宽带,中间各种曲折,说这里不行那个里不行,剑客自己帮着动手,鼓捣了一下午,又给安装的买了两包烟,到七点总算装好了。结果联网的时候告知主线故障,只能等第二天联系工程队排除,简直无语了!
安装人员前脚刚迈出门槛,两个朋友就带着孩子上门了,从网上预订的饭菜送到家中,发现家里竟然没有盘子、勺子,再次无语了。于是开车出门转了一大圈买回来,八点多才开始吃晚饭,吃完已经10点半了,朋友走后剑客精神状态极为疲倦,只能上床睡觉,今天一大早爬起来码字。
剑客说这些不是给自己找借口,耽误更新我比任何人着急上火,但事情挤在一起,实在没办法,又不能每章都在文中解释。正常来说所有的事情应该很快结束了,到时候应该可以好好码字了,这段特殊的时间请兄弟们体谅一下。
还有一些兄弟提到微信公众号的事情,其实那个是之前被封两个月的时候保存在后台的题材,这个不需要浪费脑细胞,一天可以做十几篇,因此在后台保存了很多,是一位兄弟帮我发布的,根本不是现在弄得。
嗯,就说这些吧,早晨五点半起床到现在7点40总算写完一章,马上又要出门了!)(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四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延德方丈的禅房位于僻静之处,与寺庙前院的厢房隔绝,平日里有几个僧侣轮流巡守,私密性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保障。
延德方丈带着周仓进入禅房之后盘膝而坐,吩咐周仓在自己对面坐了:“圆通啊,坐下听师父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周仓喜出望外,在延德方丈对面盘膝而坐:“弟子早就想知道关于师父的事迹,愿闻其详!”
延德方丈双目微闭,侃侃道来:“我本姓杨,祖籍并州太原郡,父亲姓杨名业,母亲姓佘。”
杨家一门忠烈,周仓自然知道杨业与佘赛花的姓名,此刻听了延德方丈所言,不由得惊讶不已:“唉呀……师父的令尊竟然与我大汉满门忠烈的杨老令公同名同姓,而且母亲也是同姓,真是太巧了。”
“呵呵……那杨老令公就是我父亲!”延德方丈苦笑一声,“佘太君就是我的生身之母,杨延昭、杨延嗣都是我的兄弟。”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周仓闻言不由惊得合不拢嘴巴,“师父你竟然出自满门忠烈的杨家?”
延德方丈面色如霜,双目微闭,似乎沉浸在了过往的回忆之中:“我本名杨春,表字延德,在杨家排行第五,人称杨五郎。”
“昔年我随父亲镇守边关,匈奴大举来犯,朝廷与并州刺史迟迟不肯派遣援兵,我们父子最终寡不敌众,惨遭包围。大哥、二哥、三哥尽皆战死沙场,四哥也不见了踪影,与三位兄长不同的是没有找到遗躯。我死里逃生,得到一个小沙弥的救助,剃度成为僧人,侥幸逃脱了性命……”
周仓一脸惊讶之色:“唉呀……徒儿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原来师父是杨家五郎,只是徒儿不明白的是,师父为何放着将军不做,却跑到荒山野岭中的寺庙出家?”
杨五郎面无表情的道:“我对昏暗的朝廷已经绝望,对自己也很失望。我的四位兄长战死沙场,而我却贪生怕死做了逃兵,日后有何面目再上沙场,有何颜面面对父母兄弟?对我杨五郎来说,遁入空门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周仓据理力争:“可朝廷昏暗那是以前的事情,自从当今圣上定都金陵之后,百姓安居乐业,能臣云集,大汉雄师所向披靡,王师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人心所向。徒弟相信在陛下的治理下,大汉一定再开盛世,国泰民安。”
平日里木讷憨厚的周仓此刻提起刘辩一脸尊崇,竟然说得头头是道,文采斐然,杨五郎闻言一脸诧异:“圆通,你平日里寡言少语,为何对朝廷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在天子手下当过将军,当然知道了!”周仓激动之下口不择言,把自己出家前的身份曝了出来。
杨五郎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微微颔首道:“果然不出为师所料,我看你一身武艺,膂力过人,身上留着几道疤痕,就猜测你十有**曾经做过官兵。但不知你曾经在何人手下效力?”
“回师父的话,当年弟子曾经给汉寿亭侯关云长扛刀!”周仓一脸心驰神往的表情,对关羽的崇拜胜过师父几分。
杨五郎同样一脸钦佩:“关将军义薄云天,骁勇过人,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圆通你能在他身边伺候是你的福气,为何突然跑到琅琊出家?”
当下周仓便把自己出家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叹息道:“弟子自感有负陛下所托,无颜见圣上与君侯,只好遁入空门。”
“想不到圆通你这粗犷的外表之下竟然也有这样一段儿女私情,看来你还没有放下尘世间的事情啊!”杨五郎双手合十感慨一声,话锋一转,“其实为师又何曾放下?”
周仓一脸疑惑:“不知师父此话怎讲?”
杨五郎道:“这几日听闻下邳城破,老母与几位弟妹尽皆被魏军俘虏,我忧心如焚,彻夜难眠,根本做不到六根清净,不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真是惭愧啊!”
周仓平日都在教导寺中的僧人武艺,对于世事很少打听,因此并不知道下邳城破的消息,此刻听了杨五郎的话登时吓了一跳:“啊呀……下邳城被攻破了?佘老太君被捉了?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咱们师徒蓄发还俗,帮助秦叔宝将军夺回下邳吧?”
杨五郎摇头道:“为师已决定此生陪伴青灯木鱼,弘扬佛法,普渡世人,岂能半途而废?不过,今日怕是需要开一番杀戒了,真是好生让师父为难!”
“呃……莫非师父所指是白天来的这伙商旅?”周仓抚摸着锃亮的脑袋问道。
杨五郎点头道:“正是!白天那被称作环玉的女子并非别人,而是我的堂妹杨玉环,刚刚在春季被东汉的皇帝册封为美人,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兴国寺。”
“如此说来,这帮人莫非是曹操的部下?”周仓抚摸着浓密的虬髯猜测道,“师父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杨五郎微微一笑道:“玉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我这个兄长怎么会认错?而且玉环也是看我面熟,我只是怕引起这帮人的警惕,所以没有与她相认。”
周仓一拍大腿跳了起来:“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俺不做和尚了,今日说什么也要杀光这帮魏狗,救出杨美人,以报答陛下的恩情!”
“你的确不适合做僧人,这件事过后就蓄发还俗吧!”杨五郎点头答应了周仓的请求,“救了天子的美人,算的上大功一桩,也可以洗刷你被女人戏弄的耻辱。”
周仓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弟子这就去集合全寺武僧,把这些魏狗统统杀掉,解救杨美人。”
“且慢!”杨五郎伸手挡住了周仓,“咱们兴国寺有三百多僧人,其中武僧有三分之二,按理来说完全不用惧怕这百十名魏卒。只是其中的那个魁梧大汉看起来绝非等闲,力敌并没有绝对把握,所以圆通你决不可鲁莽行事。”
“那该怎么办?”周仓蹙眉问道。
杨五郎略作思忖道:“可惜咱们佛门之地没有迷药之类的东西,仓促间也不知道去哪里买,可派几个沙弥下山购买一些浊酒招待他们,灌醉之后趁夜间动手。”
周仓立即按照杨五郎的吩咐派遣了十几个僧侣下山,以招待客人的名义到镇上的酒铺购买了二十坛美酒运上山来,并派遣了一个能言善辩的和尚给蒯良等人送了过去:“鄙寺方丈正为修建僧舍发愁,施主的香火钱解了燃眉之急,方丈无以为报,特送来美酒二十坛略表谢意。”
“请代我向方丈道谢!”蒯良双手合十致谢。
等僧人走后,蒯良立即正色警告垂涎三尺的许褚等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佛门乃是清静之地,堂堂的和尚竟然给客人提供酒肉,只怕其中有诈。任何人不准擅自饮酒,夜间小心提防。”
“嗨……蒯子柔你是不是太过于谨慎了?”许褚生平最爱美酒,此刻见了二十个酒坛早已把持不住,对蒯良的话并不以为然,“人家和尚都说是为了答谢咱们的香火钱才买来的,你何必疑神疑鬼?”
蒯良压低声音道:“白天你可曾听见杨玉环与那方丈之间的对话?”
“莫非这里面有玄机?”许褚恍然顿悟,仔细回忆白天在大殿上的时候杨玉环与那方丈之间的对话的确有些蹊跷。
蒯良点头道:“二人多半是旧识,那和尚只是怕引起你我的怀疑,才不敢与杨玉环相认。刚一转眼就派僧侣送来美酒,只怕其心叵测,大家今夜不仅不能饮酒,就连觉也不能睡,加倍提防,免得出现差池。”
得了蒯良提醒,许褚等将士只好强忍着美酒的诱惑,草草吃了一点自己携带的干粮,把钢刀、佩剑、长枪等武器放在床头,小心翼翼的聆听外面的动静。
半夜时分,杨五郎脱掉袈裟换上一袭劲装,与周仓带领了百十名武僧,全部携带棍棒,蹑手蹑脚的摸到了蒯良等人下榻的厢房,并命令其他的二百名僧人手持刀枪棍棒在外围埋伏,不许放走一人。
月光照耀下忽听“咣当”一声,许褚一脚踹开房门,手持虎头刀冲了出来:“好一个黑心的寺庙,竟想用美酒灌醉我们,杀人越货?也不睁开眼睛瞧瞧,吾乃魏国四灵大将之一,谯郡许仲康是也!”
许褚话音未落,大刀翻飞,在月色照耀下银光霍霍,眨眼间便砍倒四五个僧侣,一口大刀无人能挡。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好一个贼窝,将士们给我杀!”蒯良手提佩剑站在杨玉环的厢房前,指挥乔装打扮的魏卒斩杀僧人。
“贫僧乃是大汉周仓是也,吃我一刀!”周仓暴喝一声,挥舞大刀砍翻了两名魏卒拦住许褚厮杀。
许褚发出一串鄙夷的大笑:“哈哈……你就是给关羽扛刀的家伙?你非我对手,速速退下换关羽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二十五 双雄搏猛虎
“我呸,你一个叛国逆贼,被子龙将军捉了又放回去的阶下之囚,也配挑战君侯?”
周仓对于许褚的蔑视反唇相讥,手中朴刀一挥,一个饿虎扑食朝许褚的胸口刺了出去,“今日就让俺这扛刀牵马的下人教训你一番,让你知道大汉的上将岂是你可以叫板的?”
“长坂坡那次我只是遭到吕布的偷袭,身负重伤才被赵云捡了便宜,若是正面厮杀我许褚怕谁?”
许褚嘶吼一声,一双臂膊青筋暴起,将手中虎头刀抡圆,一个“横扫千军”向外扫荡出去。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巨大的声响震的满寺将士与僧人耳膜“嗡嗡”作响,许褚固然力气过人,但周仓的力量却也不容小觑,与许褚兵器相交硬碰了一招,竟然不落下风。
“啧啧……倒是小觑你个扛刀的家伙了!”许褚赞叹一声,跨前一步,手中虎头刀一个白蛇吐信奔着周仓的丹田扎了过来。
“我呸,你一个叛国逆贼有什么资格小瞧扛刀的?你想给君侯扛刀还不要你哪!”
周仓手上不肯示弱嘴上也不肯吃亏,挥舞起朴刀沉着应战,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与许褚恶战了七八回合,难分胜负。
就在许褚与周仓捉对厮杀之时,兴国寺内刀光剑影,百十名乔装打扮的魏卒与一百多名武僧厮杀成一团,一时间呼喝声、叱咤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此起彼伏,响彻寺庙上空。
蒯良、许褚所带的随从俱都是从十万曹军中精挑细选的悍卒,一个个魁梧雄壮,经过多年沙场刀头舔血的砺练,不说以一当十,但对付寻常人七八个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而兴国寺的武僧虽然有杨五郎、周仓等好手传授武艺,花拳绣腿虽然练的好看,真论到杀人的功夫比起魏卒来却是大大的不如。一阵血拼之后,武僧倒下了三十余人,击杀的魏卒不过十人,在周围埋伏的其他僧侣见势不妙,纷纷舞刀挥棒加入战团,凭借人数优势与魏卒周旋。
“阿弥陀佛,看来贫僧今日必须开一次杀戒了!”
恶战开始之后,杨五郎心中颇为矛盾,既想搭救妹子杨玉环,又不想破了杀戒给自己的佛门生涯留下污点。因此厮杀中杨五郎手中的八卦棍只是击打魏卒的非要害部位,意在将敌人击倒或者击伤而不是毙敌,这样自己就不会破掉杀戒。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被杨五郎手里八卦棍击中的魏卒至少十余人,但大多是抽打在背部或者臀部或者大腿等部位,除了一个被抽中后脑勺倒在地上抽搐,另外一个被扫断了小腿导致骨折之外,其他的魏卒依旧生龙活虎,大刀高高挥起,砍的僧侣锃亮的脑袋在地上乱滚。
眼看弟子一个个倒在自己的眼前,杨五郎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高喧一声佛号决定大开杀戒:“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不想破杀戒却导致弟子被杀,罪过罪过!佛祖在上,请宽恕延德破戒一次!”
杨五郎嘴里一边吟诵佛号,手中八卦棍一边挥舞的虎虎生风,犹如风车一般滴溜溜旋转,速度与力道比适才快了何止一倍,而且开始寻找魏卒的要害,脑门、胸口、人中、咽喉,只要被抓住,便是一棍横扫过去。
只听骨折断裂的声音开始层出不迭,惨叫声此起彼伏,片刻功夫被杨五郎击倒击伤的魏卒就多达十余人,对于僧侣不利的局面很快就被扭转了过来。
“方丈好功夫,圆通师兄也是不得了!”
看到杨五郎大显身手,一根八卦棍如同蛟龙闹海,杀的魏卒人仰马翻,阵脚大乱,满寺僧人士气高涨,纷纷挥舞刀枪鼓噪呐喊,“杀魏卒,保朝廷,早日还百姓一个国泰民安!”
眼见优势迅速丧失,蒯良又急又怒,带着七八个魏卒死死堵在杨玉环所在的房门,大声施展攻心之计:“佛家人慈悲为怀,你们这般大开杀戒算什么佛门弟子?”
有能言善辩的僧人一边挥棍格斗,一边与蒯良辩论:“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叛国自立,导致烽火连年,遍地白骨,百姓深受战火之害。佛家讲究普渡众生,佛门弟子自然要帮助朝廷平定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两国争斗,与你们佛门弟子有什么干系?尔等为何不助我大魏平定腐朽的刘氏王朝,这就是佛家的公平么?”见有僧人搭话,蒯良极力狡辩,就算能够蛊惑三五个僧人放下屠刀,也可以为许褚减轻压力。
旁边又有一位僧人接过话茬:“我呸……曹操乃是相国曹参之后,被大汉皇帝册封为魏王,非但不感激朝廷的恩德竟然僭越称帝,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怎配与正统王朝相提并论?”
“那刘邦出身也是一介亭长,这天下本来是秦国嬴氏的,你们佛门弟子为何不帮着嬴氏扫灭刘家这些逆贼?”蒯良反应敏捷,马上反唇相讥。
一个粗鲁的僧人一棍子招呼了过来:“闭上你娘的狗嘴,别给我们讲这些大道理,我们只知道汉朝皇帝在金陵发展佛教,兴建白马寺,对僧人以礼相待,这些理由就足够我们帮汉朝了!”
幸亏面前的悍卒挥刀格挡,把这破口大骂的僧人逼退,蒯良方才避免被一棍抽倒在地的下场,“哎呀呀……狗屁佛门弟子,又是杀生又是骂人,敢问你们拜的哪门子佛祖?”
蒯良这边施展唇枪舌剑,杨五郎却在寺庙中央大显身手,一杆八卦棍挥舞的虎虎生风,闪转腾挪,上蹿下跳,不消片刻功夫便干翻了三十多个魏卒,使得僧侣的人数优势更加凸显,逐渐形成包围之势。
许褚见杨五郎犹如鹤立鸡群,杀的本方士卒人仰马翻,登时心焦气躁,而自己又被周仓死死缠住,分身不得,不由得连声嘶吼,手中虎头刀大开大阖,奋起全力,与周仓恶战二十回合方才逐渐占据上风。
又是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两把兵器撞击在一起,周仓手中朴刀脱手飞出,震的五指发麻,急忙就地一滚,堪堪躲开奔着头顶的一刀,吓得汗透脊背。
许褚一刀失手,心中懊恼不已,想要再继续追杀却被旁边的武僧拦住,被周仓趁机逃脱。
愤怒之下,许褚大刀狂舞,连续砍翻几名僧人,一把扯破上衣,坦露出结实健壮的胸肌,红着眼睛嘶吼道:“来来来,谁怕谁?今日不杀光兴国寺里的秃驴,老子就不姓许了!”
“叮咚……许褚‘裸衣’属性爆发,当前武力值上升3点,上涨至101!”
许褚嘴里不停的咆哮,犹如一头发狂的棕熊,挥舞着大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但凡遇见脑袋光秃秃的便一刀砍过去,定然会有一颗人头落地,不消片刻功夫便砍翻了十几个武僧。
“许褚休要在我佛门净地撒野,贫僧延德来会会你!”
杨五郎见许褚摆脱周仓的纠缠之后好似虎入羊群,自己的弟子登时遭殃,便提了八卦棍冲开一条血路来战许褚。
“叮咚……杨五郎特殊属性‘棍将’爆发,步战之时压制同为步战的对手1-3点武力,受杨五郎特殊属性影响,许褚武力下降2点,回落至99!”
此刻刘辩正在邺城酣睡,被系统的提示吵醒,登时惊讶不已:“唉呀……杨五郎出现了啊,竟然还对上了许褚,这是怎么回事?先给本宿主检测一下杨五郎的四维能力值,看看能否抵得住许褚?”
“叮咚……杨延德——统率85,武力96,智力63,政治48,特殊属性——棍将!”
杨五郎身姿矫健,长棍如风,尽量躲避许褚的大刀,靠着速度抑制许褚的力量,棍来刀往,恶战十余回合,难分胜负。
周仓在旁边缓过神来,换了一把朴刀砍翻了七八名魏卒,又上前加入战团:“师父,弟子来助你一臂之力!”
当下杨五郎在左,周仓在右,左右夹攻,一个攻上盘一个攻下盘,让许褚十分难受,只能使出浑身解数与二人周旋。以一敌二,恶战了五十回合,依旧难分胜负。
许褚尚且能够不落下风,但魏卒在杨五郎与周仓的连续杀戮之下,战死了一多半。又被僧人砍杀了三十余人,剩下的二十人逐渐不支,被人数占优的僧侣逐渐包围成一团,渐渐的没了活动空间。
这些魏卒又勉强支撑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被陆续击倒在地,没了对手的武僧纷纷呐喊着上前把许褚团团围在中央,高举兵器呐喊助威:“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杨五郎一边厮杀一边提醒弟子:“这许褚武艺了得,交给为师与圆通对付。你们去把那文官捉了,这许褚自然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武僧们得了吩咐,一拥上前,把堵在杨玉环门前的蒯良及七八个魏卒击倒在地,用绳子捆了个五花大绑,推到许褚面前:“你这魏将还不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若再敢负隅顽抗,你的同伴性命难保!”(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四十五 无情最是帝王家
许褚生性憨厚,见到蒯良受制,虎头刀一个横扫千军,激荡出一团寒光将杨五郎、周仓逼退,大吼一声:“休要伤害蒯大人,我许褚愿束手就擒!”
蒯良急忙大喝一声:“许仲康休要管我,速速突围去下邳向乐义、陈子云等人求援,派使者通知陛下就说杨玉环被兴国寺的僧侣劫走了。”
“舍了蒯兄独自逃命,许褚心下不忍啊!”许褚挥刀且战且退,心中犹豫不决。
蒯良跺脚道:“事关魏国社稷,岂能意气用事?许仲康速走,自然会有人设法救我!”
听蒯良这样说,许褚一咬牙便朝马厩冲杀:“既然如此,俺许褚便去了!”
许褚大步流星,手中虎头刀裹挟着巨大风声,寒光霍霍,刀锋所至挡者披靡,连砍十余名武僧,冲出一条血路。
杨五郎挥舞八卦棍,周仓提着朴刀紧追不舍,喝令僧侣拦截许褚:“休要走了许褚,否则曹魏大军前来征剿,兴国寺就保不住了!”
许褚且战且走,很快就冲到了马厩,撞开栅栏抢回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双腿在坐骑腹部猛地一夹,催马就走:“倘若我许褚想走,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留得住!”
得了战马助阵,许褚如虎添翼,轻松甩开杨五郎与周仓,冲的僧侣闪避不迭,所到之处犹如波开浪裂。很快就来到寺门前,几刀下去便把寺门劈开,策马出门绝尘而去。
杨五郎与周仓追赶不及,只能望着许褚的背影叹息一声:“唉……这许褚果真是一员悍将,倾我们全寺之力,竟然留不住他!”
周仓抚摸着脑门道:“既然被许褚逃脱,估计魏军很快就会从下邳前来征讨,兴国寺怕是待不下去了。师父不如带着所有师弟南下江东,去白马寺投奔国僧道衍大师吧?”
秦琼、徐达已经率领徐州军团北上,目前整个徐州几乎已经全部落入魏军掌控之中。从琅琊到下邳不过四百里路程,倘若乐毅、陈子云知道了消息定然会派遣一支兵马前来搭救蒯良夺回杨玉环,不但兴国寺不能久留便是琅琊甚至整个徐州都呆不下去了。
杨五郎摇头道:“兴国寺肯定待不下去了,但徐州已经被魏军控制,想要南下江东需要穿过层层关卡,风险太大,还是北上青州为妙。”
一场血拼下来,虽然俘虏了蒯良,打跑了许褚,全歼了近百名魏国悍卒,但兴国寺的僧侣也死了一百五十余人,剩下的还有将近二百人。这么多的僧侣集体迁移,穿越徐州全境,恐怕很快就会暴露目标被魏军追上,面临灭顶之灾。
相比之下,青州境内还有二十余万汉军,除了沿海的胶东半岛被唐军控制之外,北海、临淄、济南、泰山等地依旧在汉军掌控之中,去青州显然比南下江东安全了许多。
“还是师父考虑的周到,弟子这就去带领师兄弟们收拾行囊。”周仓在沾满了血渍的光头上揉了几把,转身而去。
跳跃的火光之下,蒯良被反绑了双手,脸色铁青的询问杨五郎:“延德方丈,我来问你几句,好让蒯良输的心服口服。”
杨五郎就地盘膝打坐,捻动手里的佛珠不停的诵经,为自己的杀戒忏悔:“施主有话直管问!”
蒯良仰天大笑道:“哈哈……好一个虚伪的和尚,前脚刚刚大开杀戒,后脚就装模作样的忏悔。都说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你为何这般替汉朝皇帝卖命,置自己弟子的生死不顾?你看看这满地尸体,皆因你的决定而死!”
“阿弥陀佛,贫僧的确有愧于佛祖,未能放下尘缘之事。之所以与施主一行动手,乃是为了搭救杨玉环,本想用美酒把你们灌醉,那样就可以避免杀戮,没想到却被蒯大人看穿。”杨五郎盘膝而坐,犹如老僧入定。
蒯良放声大笑:“哈哈……你们这帮和尚真是无耻之极,不仅犯了杀戒、酒戒,竟然还见色起意,准备再犯色戒么?”
顿了一顿,蒯良顿时醒悟:“不对啊,你怎知她叫杨玉环?”
“贫僧出家之前姓杨,父亲杨业,母亲佘赛花,在家中排行第五。”杨五郎语气平淡如水,仿佛说的与自己毫无关系。
“呃……你竟然是杨家五郎?”蒯良闻言目瞪口呆,心中懊悔不已,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来投,
“五哥,真的是你啊?”
被吓得半死的杨玉环大半个晚上都和两个婢女蜷缩在床上偷听外面的声音,不知道这帮僧人意欲何为?此刻听到方丈和蒯良的对话,顿时喜从天降,赤着脚丫就冲出了房门。
杨五郎依旧面无表情,就连眸子也不曾睁开:“贫僧出家之前是杨五郎,现在法号延德,乃是兴国寺的主持。”
杨玉环垂泪道:“五哥,别做和尚了。伯母每次想起你和其他几位哥哥,都会偷偷拭泪,你还是蓄发还俗回去侍奉伯母与伯父吧?”
“阿弥陀佛,贫僧已经斩断尘缘,此生再无牵挂!”杨五郎使劲捻动着手里的佛珠,不悲不喜的说道。
正在对话之际,周仓匆匆来报:“师父,诸位师兄弟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可以上路了!”
杨五郎这才起身,双掌合十道:“圆通啊,你尘缘未了,到了青州把师兄弟们安置妥当之后可以蓄发还俗了。回去继续给关将军扛刀吧,看得出来他在你心中像高山一般巍峨!”
“师父这话什么意思?”周仓抚摸着刚刚洗去血渍的脑门,一脸不解,“师父不打算跟随我们去青州?”
杨五郎微微颔首:“正是,为师孽业太重,不能放下尘缘,打算云游四方,诵经布道,普渡众生。”
“啊……这、这怎能行?”周仓一脸不舍,跪倒在地,“弟子一生中最钦佩的人除了君侯就是师父,实在不想和师父天各一方啊!”
杨玉环垂泪央求:“五哥,既然咱们兄妹重逢了,你就跟我回去吧,先见见伯父大人。对了,伯母与几位嫂子还被囚禁在下邳呢,难道你就不想搭救她们么?”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在杨玉环的一脸迷茫之中,在周仓的跪地央求之下,杨五郎接过嫡传弟子递来的禅杖与包裹,默念佛号,大步流星的朝寺门外走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生是死皆是天意。况且听闻邺城已破,贫僧了无牵挂。就此凭双足踏破天涯,参悟佛道!”
“师父!”
在周仓的带领下,二百余名僧人一起跪地高呼,但杨五郎丝毫不为所动,手持禅杖越走越越远。
延德方丈既去,众僧人匆匆收拾了行囊,保护着杨玉环,押解着蒯良,在周仓的带领下朝泰山郡方向而去。
有蒯良等人留下的马匹,倒是省了不少脚力,周仓在马上大声道:“俺已经决定蓄发还俗,重新为大汉朝廷效力,各位师兄有这个打算的都跟着俺。还想继续做僧人的暂时找个寺庙落脚,待天下平定之后去江东白马寺参悟佛道吧!”
晨曦之下,一行两百余名僧人向北逶迤而去,阳光照耀在身上犹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袈裟,而马车中的杨玉环则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江东,金陵。
文鸯在得到刘辩的命令之后,快马加鞭,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返回了金陵,匆匆来到锦衣卫衙门,将刘辩的手谕交到了李元芳手中。
刘辩在手谕中把离间李元霸与李世民的计划大致说了一下,命李元芳带领锦衣卫护送长孙无垢按照制定的路线北上,到时候诸葛诞也会设法诓骗李元霸南下,力争让李元霸生米煮成熟饭,恶心一下气焰嚣张的李世民,也让长孙无垢为她的痴情付出代价。
“文次骞请回去禀报陛下,李元芳一定不负所托!”李元芳在颔首领命的同时,心中暗自感慨一声,“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的心狠起来,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但这长孙无垢也实在不识抬举,陛下六年的耐心在她眼中一文不值,今日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交割书信完毕,文鸯顾不得回家,翻身上马连夜出了金陵渡过长江奔邺城返程而去。
自从长孙无忌出仕以来,与李元芳私交甚笃,看到现在要亲手把他的妹妹推入火坑,李元芳心下不忍,决定连夜走一趟长孙府,悄悄提醒一下长孙无忌,让他劝劝妹子。
如果长孙无垢能够回心转意向刘辩认错,就算不会被纳入宫中享受荣华富贵,也许能够改变刘辩把她当做棋子的决定,大发慈悲放她回唐国和心上人长相厮守,总比被缺心眼的小叔子糟蹋了,痛不欲生来得好。
打定主意之后,李元芳立即连夜出了府邸赶往工部尚书长孙无忌的家中,伸手拍响了门环:“长孙大人可曾在家?锦衣卫指挥使李元芳特来拜访!”(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二十七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呵呵……元芳兄弟公务繁忙,夜间突然造访,所为何来?”
长孙无忌用完晚膳,正在书房中勾勒水利工程蓝图,得知李元芳前来造访,立即放下笔墨前来客厅相见,并吩咐下人奉上茶水。
“小弟正在处理一桩人命案,途径长孙兄府邸门前,突然感到口干舌燥,便来叨扰一杯清茶。”机密大事李元芳自然不敢直接明言,最多也就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一句,当下便随口扯了一句谎言。
长孙无忌大笑道:“哈哈……李兄弟的鼻子倒是灵敏,愚兄前些日子在鄱阳湖视察,准备修建一座水利工程。有当地士族献上新采摘的绿茶,芬芳浓郁,唇齿留香,我都没舍得喝打算留着孝敬陛下。既然元芳兄弟来了,那愚兄就跟着沾点光。来人,把我珍藏的绿茶拿出来给李大人尝尝!”
不消片刻功夫,醇厚浓郁的茶香便在客厅里飘荡,但李元芳怀有心事,自然无心品茶,佯装闲聊问道:“长孙兄,今日吴郡太守孙大人前来金陵公干,与我闲聊之际托我给他的儿子寻觅一门亲事,我突然就想起令妹到现在一直待嫁闺中,你这做兄长的可是没有尽到责任啊!”
长孙无忌闻言顿时愁眉不展:“唉……能有什么办法啊?父母辞世的早,我是既当兄长又当父亲,对无垢有些过于溺爱了,现在说她反而不听了。也不知道李世民有什么本事?竟然将他蛊惑的神魂颠倒,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心甘情愿的当起了晚娘不说,而且没名没分,真是把我这个工部尚书的脸给丢尽了!”
“找个人嫁了吧,女人出嫁之后就会收心了。”李元芳呷了一口茶,看似随便闲聊实则有心的劝谏道。
长孙无忌一脸气愤的道:“无垢眼看已经二十四五岁了,马上就要老在家中,如果她肯出嫁,我自然谢天谢地。可是他连陛下的照顾都不肯领情,被李世民迷得神魂颠倒,心里怎么还能容得下别人?”
李元芳转动着手里的茶碗道:“长孙兄说的极是,陛下这五六年来对令妹可是照拂有加,锦衣玉食,样样不缺,可令妹对陛下依旧如同陌路之人,的确不应该啊!也亏着陛下大度不和她计较,若是换了一个暴君,只怕长孙兄的仕途也要受到影响啊!”
“唉……陛下对无垢的恩情,我这个臣子看在眼中,惭愧的五体投地。只是无垢铁石心肠,根本不听我的劝,甚至说如果我逼她入宫,就会悬梁自尽,唉……你说我该怎么办?”长孙无忌唉声叹气,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正说话之际,长孙无忌的妻子姚氏走了进来,插嘴道:“要我说啊,无垢就是被你惯的。强行绑了给陛下送进宫中,生米煮成熟饭便是,有些女人你越惯着她就越犯贱,你对她强硬了,反而会服服帖帖,再由着无垢胡来,你的仕途早晚毁在她的手中。”
长孙无忌板着脸叱喝道:“胡说什么,陛下乃是圣人明君,岂是用强的好色昏君?再敢口不择言,小心祸从口出!”
李元芳与姚氏寒暄之后,起身告辞:“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何况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小弟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做官做到长孙无忌这个地位,早就成了人精,李元芳走后长孙无忌立刻吩咐家丁备轿,在四名侍卫的护送下直奔位于秦淮河畔的宅院。
夜色阑珊,长孙无垢正在自家后花园与七岁的李承乾纳凉。
指着东方一颗硕大的星辰说道:“乾儿啊,你看那颗又大又亮的星星,一定是你父皇的眼睛,正在看着我们呢!未来的日子你可要好好读书识字,好好骑马练武,长大成为栋梁之才,帮助你父皇统一天下。”
浓眉大眼的李承乾眨巴着眼睛反问道:“帮助父皇统一天下,岂不是要打败刘辩?可我觉得他是个好皇帝啊,给我们好吃的好喝的,还给阿母漂亮的衣服穿,耀眼的金银首饰戴,要是帮着父皇打败他,岂不是有些忘恩负义?”
长孙无垢面色不由得一怔,秀眉紧蹙,叹息一声:“唉……我也知道刘辩是个好皇帝,是个好人,对我们母子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可就算他对我们再好,也不如你父皇重要,是不是?”
“不是!”李承乾摇头,“我觉得父皇才不重要,他把我们撇在金陵不闻不问,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比起刘辩来他才像是坏人。”
长孙无垢帮李世民辩解道:“乾儿,你还小,你不懂父皇的难处。他要做的是千古一帝,志向是统一整个天下,所以他不能向刘辩低头,就算他心里难过也不能屈服,我们应该体谅你父皇。”
李承乾撅嘴道:“哼……一个不管自己儿子、父亲的人能做什么好皇帝,我才不相信。我长大了才不帮李世民,我要帮大汉皇帝打败唐国,俘虏李世民!”
长孙无垢皱眉道:“乾儿,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的这番话语,做儿子的怎么可以诋毁父亲?”
李承乾朝隔壁一指:“平日里去找潘安玩耍的时候,是潘姨娘告诉我的,哦……对了,还有隔壁的蔡夫人也这样说,既然大家都说我父皇冷血无情,替阿母你感到不值,那父皇就一定不是好人。”
长孙无垢本来想给李承乾讲点道理,但转念一想毕竟是五六岁的孩童,讲的太深奥他也听不懂,以后不让他去隔壁串门就是了,时间久了就会把这些话淡忘,“好了,乾儿以后不许去隔壁玩耍了,在家好好读书写字,免得耽误了学业!”
就在这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婢女去看过之后匆匆来报:“小姐,小姐,长孙大人到了。”
“快请!”
长孙无垢面色微变,兄长连夜来访必然有事,伸手摸了摸李承乾的额头,吩咐他跟着婢女下去休息。
“不必请了,我自己来了!”长孙无垢话音未落,长孙无忌已经来到了花园中,背负双手,面色凝重的说道。
“舅舅!”
李承乾被长孙无垢拉扯的时候只有一岁多点,长大后便把长孙无垢当成了亲生母亲,而长孙无忌经常来串门,身份自然就变成了李承乾的舅舅。长孙无忌心疼妹子,爱屋及乌,便由着李承乾喊自己“舅舅”,不去戳破真相,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看到天真无邪的李承乾扑了上来,长孙无忌虽然心中不悦,但也只好耐着性子哄了几句,轻抚额头道:“好了,承乾,舅舅有话和你阿母说,你跟着婢子下去休息吧!”
“兄长深夜到来,有何要事?”长孙无垢带着兄长直奔客房,亲自冲上茶水,问道。
长孙无忌面若寒霜,沉声道:“李元芳突然连夜登门,提起有关你的事情,肯定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特来提醒兄长。”
“我只是一介女流,能有什么风声?”长孙无垢束手而立,不悲不喜。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天子一怒流血千里,陛下对你照顾了六年,而你却一直无动于衷,就算是凡夫俗子只怕也要动怒了,更何况堂堂的天子?听兄长一句劝,忘记李世民,兄长托人上书太后,给你册封一个美人头衔,便能助你逢凶化吉。”
长孙无垢一脸平静的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姿色比起乾阳宫里的诸位娘娘来也是萤火比之皓月,我想陛下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计较,或许兄长你多心了!”
长孙无忌拍案而起:“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陛下之所以对你照拂有加,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还不是为了让你忘记李世民,向你证明他比李世民更出色?”
长孙无垢露出一抹微笑,那是提起心爱之人的自然流露:“也许陛下比李世民优秀,可在我心中只有他一个,此生非他不嫁。如果陛下与兄长要强行逼我入宫,唯有三尺白绫了此残生!”
“你……你,在你的心中难道我这个相依为命的兄长也不如李世民么?”长孙无忌抬起胳膊想要扇妹子一个巴掌,但最终不忍下手,因为愤怒以至于让声音有些颤抖。
长孙无垢突然跪倒在兄长的面前:“哥哥……在无垢的心里,你不仅是兄长也是父亲,是你把无垢拉扯大的。除了嫁人之外,无垢什么都可以答应兄长,求哥哥不要再逼妹妹了,此生不能嫁李郎,毋宁死!”
“好、好、好……那你就去死吧!”
愤怒的长孙无忌脚步有些踉跄,气得几乎口吐鲜血,跌跌撞撞的出了花园,钻进轿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次日晌午,锦衣卫副指挥使展昭便奉了李元芳的命令,带了五十名锦衣卫包围了长孙无垢的府邸:“长孙小姐,得罪了,陛下有诏书于你,请跪地接旨。”
长孙无垢脸颊微微抽搐,喃喃自语道:“刘辩果然要用皇帝身份压人了,看来之前所做的一切并非真心实意,在我心中只有李郎,就算你霸占了我的人也别想得到我的心!”(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八 归心似箭
听展昭宣读完诏书,长孙无垢才发现自己错怪刘辩了。刘辩并非要霸占自己,而是要放自己回唐国和李世民团聚。
“展护卫,陛下真的是要放我离开金陵,回唐国和李世民团聚么?”长孙无垢依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向展昭求证,唯恐自己听错了。
展昭的身份除了锦衣卫副指挥使之外还担任乾阳宫护卫使,因此大多数时候都被称作“展护卫”而不是“展副指挥”,带上一个“副”字就显得威严不足,而称之为展护卫则明显高大上了许多,由次可见中国人自从老祖宗时期就非常重视面子。
李元芳不忍心亲手把长孙无垢推入火坑,因此昨夜登门拜访提醒长孙无忌,希望他在朝堂上向七位顾命大臣提议送妹子长孙无垢入宫,这样自己就可以从中斡旋,把事情拖延几天。只要长孙无垢肯放下身段讨好皇帝,想来刘辩也就不会再计较长孙无垢之前的无礼举动,都成了自己的女人哪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可今日早朝李元芳在朝堂上等了半天,直到散朝之时也不见脸色铁青的长孙无忌站出来说话,心中猜测只怕长孙无垢不肯回心转意,自己的一片好心怕是被当成驴肝肺了!
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李元芳再喜欢做月老,和长孙无忌的私交再好,也不敢置皇帝的密诏于不顾,便把这棘手的差使交给了展昭,让他前往长孙无垢的宅院中宣读诏书,并护送长孙无垢“北上”。
听了长孙无垢的询问,展昭点头道:“不错,陛下在诏书中说了,准许长孙姑娘返回唐国和李世民团聚。”
听完展昭肯定的答复,长孙无垢的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咬着嘴唇呢喃道:“苍天有眼,看来我六年的守候终于感动上苍了!谢天谢地,真没想到无垢在有生之年还能够见到李郎,就算死也无憾了!”
展昭面无表情的吩咐一声:“长孙姑娘,时辰已经不早,速速收拾行囊上路吧!目前李世民正在青州与卫卿将军作战,我把你送到青州境内即可,莫要耽误了时辰。”
长孙无垢离心似箭,一边收拾行囊一边询问展昭:“展护卫,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决定把我送回唐国?是陛下可怜我还是兄长为我求情?”
展昭也不隐瞒,因为没有必要:“下邳被攻破之后,杨玉环美人、陈群刺史,以及杨氏一门还有其他的徐州文武悉数被俘虏,陛下打算用邺城的俘虏换回下邳的俘虏及魏延将军。可杨玉环已经被曹操献给了李世民,为了避免惹怒番邦皇帝,所以曹操要求把你加入这场交易,换回杨玉环美人。”
“原来不是刘辩主动放我回去的?”
长孙无垢闻言刚刚对刘辩产生的好感顿时化为云烟,拿着自己像货物一样换来换去,根本不尊重自己,还想让自己对他动心,幸亏自己没有被刘辩的虚情假意蒙蔽了双眼。
“听闻那杨玉环是徐州第一美人,姿色与貂蝉在伯仲之间,甚至比甄宓、陈圆圆等人还要略胜一筹,李郎丝毫不为所动却要换我这韶华渐逝的女人回去。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对我这般好了,不枉我这六年来呕心沥血的拉扯承乾!”
这一刻长孙无垢的内心层峦叠嶂,峰回路转,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对刘辩渐生厌恶之意,对李世民的思念之情却愈来愈浓,“世民,等我,我很快就会带着承乾与你相见!”
想起了李承乾,长孙无垢急忙问道:“展护卫,陛下可曾说过是否允许我带着承乾回去?”
“陛下未曾允许!”展昭摇头否决。
长孙无垢一脸愤慨:“刘辩怎么可以这样?承乾还只是一个孩子,没有了我这个娘亲的保护,他怎么能够活下去?之前李渊的嫔妃不允许四处走动,却偏偏可以随意到我这里来,我看就是他授意那些婆娘这样做的。现在只放我离去,却不让乾儿随行,究竟是何道理?”
展昭面色微变,叱喝一声:“无垢姑娘,你真是太放肆了!天子的名号岂能随便提起,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我念在你心情激动,这次便网开一面,若下次再犯,休怪展某不顾及长孙大人的脸面。”
“多谢展护卫提醒,是无垢施礼了!”
长孙无垢一脸焦急,看起来忧心如焚的样子,连续的肃拜赔罪,“可怜天下父母心,乾儿是我一手拉扯大的,现在却要弃他而去,无垢心中实在不忍,展护卫你就大发慈悲,让我带着李承乾离开金陵吧?”
展昭摇头道:“天子旨意岂可儿戏?请恕展昭不能从命!”
“可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承乾?”长孙无垢心如刀绞,蹲下身子揽着七岁的李承乾,一脸为难的沉吟。
李承乾虽小可也明白长孙无垢准备要离开自己,啜泣道:“阿母你不要走嘛,乾儿不让你回去!李世民是个冷血无情的坏人,你留下来陪乾儿吧!”
听着养子的央求,长孙无垢心如针刺,真想抱起李承乾来说一句“阿母不走”,可长孙无垢也明白如果自己现在不走,只怕这一生都见不到心上人了!
艰难的权衡之后,长孙无垢在李承乾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乾儿听话,等我见到你父皇之后,就会劝他派人来把你赎回唐国,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展昭安抚道:“无垢姑娘放心,陛下虽然不允许你带着李承乾离开,却让你带着李建成、李元吉兄弟返回唐国。身边没了儿子,我想李渊就会悉心照顾长孙,你走之后不必担心李公子的生活。”
听了展昭的话,长孙无垢对刘辩的厌恶变成了憎恨,不让自己带着李承乾反而让自己带着李建成、李元吉兄弟,这个恶毒的皇帝到底是何居心?
“时辰已经不早,长孙姑娘启程吧!”
展昭来时已经准备好了数辆马车,由五十名锦衣卫乔装护送,此刻正在府邸门外等候,而年已七八岁的李建成、李元吉兄弟也早就在马车上等候多时。
展昭吩咐婢女抱着李承乾,在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长孙无垢抹着眼泪钻进了马车,踏上了北上与情郎相会的旅程,就算千山万水也不能阻隔自己与心上人的重逢!
马蹄隆隆,车辙粼粼,队伍很快就从长孙无忌的府邸门前通过,长孙无垢在马车上挑起车帘向展昭哀求道:“展护卫,可否让我与兄长辞别?”
“此乃人之常情,自然可以!”展昭勒马带缰,举手示意队伍暂时停下。
长孙无垢含着眼泪下了马车,走上台阶伸手拍响了朱漆大门:“兄长,我是无垢啊,我要去北方了,特来向你辞行!”
“不许开门,谁敢放她进来,我打断他的双腿!”院子里响起长孙无忌的叱喝声。
长孙无垢跪在在门外嚎啕大哭:“哥哥,你开门跟无垢说句话好么?从小你又当娘又当爹把无垢拉扯大,只要无垢想要的,你都会设法满足,难道这次你就不能再心疼妹妹一次么!”
长孙无垢的嚎啕大哭没有换来任何回音,院子里一片静寂,只有树上的鸣蝉在不停的喧嚣。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展昭走到一直跪在门前的长孙无垢身后,拍拍她的肩膀道:“看来长孙大人是真的生气了,无垢姑娘咱们动身吧?”
“哥哥,无垢就此别过,你与嫂嫂保重!”
长孙无垢眼含热泪,在门前磕了几个响头,悲伤欲绝的钻进马车,在锦衣卫的护送下朝金陵北门而去。身后喧嚣繁华的秦淮河,热闹非凡的夫子庙渐行渐远,从此以后怕是再也回不到这座繁华的都市了。
展昭一行快马加鞭,用了三天的时间便已经穿过下邳郡进入了东海国,距离刘辩策划的与李元霸碰面的琅琊国越来越近。由于徐州已经被曹军控制,所以这一路上多次遇见小股的曹军巡逻兵,都被李元芳指挥队伍迅速甩开。
这日傍晚,队伍在郯城附近的一座小镇上落脚,把客栈住的满满当当,晚饭过后展昭来到长孙无垢的房间,把一袭战袍递给长孙无垢:“长孙姑娘,这一路上曹兵甚多,你穿着长裙行动不便,我特意买了两身劲装给你。万一被曹兵追赶,穿着它逃跑的时候也方便的多!”
长孙无垢闻言喜出望外,连连肃拜道谢:“多谢展护卫,还是你细心啊!”
展昭走后,长孙无垢便在两个婢女的伺候下换上了这一身大红色的战袍,在铜镜面前端详了几下,果然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比起白衣飘飘的长裙别有一番韵味。
就连两个婢女也拍掌赞叹:“哇哦……小姐穿起战袍来真是好看,猛地一看竟然有些和穆桂英娘娘相似,当真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长孙无垢也对镜子里的自己非常满意,抚摸着又粗又黑的麻花辫,一脸陶醉之色:“我也觉得好看,如果李郎见了我这副打扮,一定会非常喜欢的吧?”(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二十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北海国境内,唐军大营。
范增在琅琊与蒯良、许褚分道扬镳之后快马加鞭,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抵达了位于北海国平寿县城的唐军大本营。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汉魏激战的如火如荼,李世民也没有闲着,先是联合曹魏进犯徐州,接着又放出风声准备再袭江东,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声东击西,真正的目的在于拿下青州,拔掉这根插在背部的芒刺。
但让李世民郁闷的是,以刘辩为首的汉朝军事集团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没有向江东增派一兵一卒,反而派遣了冉闵、彭越、龙且、郭淮等人增援青州,导致唐军失去了最佳的进攻良机。
李世民见势不妙,趁着汉军援兵还没有抵达青州之际,立刻率领金弹子、李舜臣、渊盖苏文、李嗣源等猛将兵分三路,分别从成山头、黄县、东牟三地登陆青州,每支兵马五万人,猛攻沿海的东莱郡、北海国治下各县。
新任青州刺史萧何得知唐军来势汹汹,李世民亲自提兵来犯,一面修书向李靖和金陵朝廷求援,一面派遣廉颇、辛弃疾组织郡兵向东迎战。
廉颇手中的郡兵只有四万人,而跨海来袭的唐军多达十五万,双方兵力悬殊,廉颇不敢力敌,一面派使者联系胶州湾的郑成功水师,一面屯兵剧县拱卫青州治所临淄,据城死守等候援兵。
三路唐军在胶东一路披靡,连下黄县、牟平、昌阳、掖县、挺县、即墨、高密等二十余座县城,彻底掌控了北海、东莱两个郡国,将胶东半岛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
就在这时,让李唐集团意料不到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先是乐毅、范离偷袭下邳成功,让曹魏一举占领了徐州的治所,让得到消息的李世民好不郁闷。
“真是便宜了曹阿瞒,我军倾巢而出,谋划了这么久到现在才拿下了东莱与北海,没想到曹军却一鼓作气连下沛国、彭城、下邳等地,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气煞我也!”
李善长建议道:“若非史敬思、李克用两支兵马牵制秦琼,曹军哪能这么容易得手?曹操现在有求于陛下,可派人向曹操索要一部分土地作为补偿!”
李世民还没有想好怎么敲诈曹操,就得到了李靖在南皮全歼曹彬,继而率领十八万大军直捣邺城的消息,顿时又替曹操捏了一把汗:“看李靖这架势准备直捣魏国都城,曹阿瞒这防御做的太差了,老巢十有**会被李靖端掉!”
李世民一面观望冀州的变化,一面继续率唐军向青州腹地推进,与从渤海郡南下的李绩军团南北呼应,又接连攻克夷安、平昌、安丘、姑慕、淳于等五座县城。而李绩的大军也由渤海郡一路南下,连克乐陵、阳信、般县等地,饮马黄河,虎视黄河南岸的济南国。
就在这时,李靖攻克魏国都城,俘虏了曹操所有嫔妃与满朝公卿的消息迅速传开,再次震惊天下,就连李世民也是心服口服:“李靖厉害啊,简直就是刘辩的再世韩信,若无这样的人才辅佐,刘辩又怎能气焰嚣张的满世界开战?”
几乎与李靖攻克邺城的同一时间,卫青与鱼俱罗率领两万汉军跨过黄河抵达了济南国治所平陵,与死守城池的徐盛、魏无忌会合,使得济南国的兵力上升到了四万人,士气有所上升。
卫青一面在济南国组织防御,修筑工事,同时命使者召唤龙且、郭淮前来增援,二将率三万人马星夜疾驰,用了两天的时间抵达了济南国城外,合兵一处,声威更壮。
见汉军在济南国境内迅速的集结兵马,李绩不敢轻敌,率部跨过黄河,屯兵营县与卫青隔着八十里遥相对峙,同时派遣使者密切联络东路的李世民。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冉闵也与彭越带领了百十骑抵达了临淄,见过青州刺史萧何之后,又赶来卫青大营助战。
卫青在北方用兵多年,对冉闵的武艺了若指掌,见了冉闵大喜过望:“哈哈……除了李元霸之外,唐军中谁是冉将军的对手?得将军助战,青州高枕无忧也!”
就在卫青厉兵秣马,在济南迎战李绩之时,秦琼与徐达也率领着杨六郎、尉迟恭、武松、秦用、麴义等人提兵十万,穿过琅琊北上临朐,屯兵朱虚县城境内,与剧县的廉颇互为犄角。
没想到汉军竟然采取放弃徐州死守青州的策略,出乎预料的调十万徐州兵团北上,再加上胶州湾的五万汉军水师,驻守济南的卫青兵团,廉颇的四万郡兵,青州境内的汉军暴增至二十六万,登时就让唐军的兵力优势化为乌有,不要说再攻克临淄、济南,甚至有可能被汉军形成反攻,收复失地。
“这盘棋下的真是一团糟糕啊,被曹阿瞒这个猪盟友拖累了!”李世民又是愤怒又是郁闷,拍着桌案大发雷霆。
就在这时,守门的校尉来报:“启奏陛下,门外来了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自称曹魏丞相范增,奉了大魏皇帝旨意前来,正在等候召见?”
“范增?”已经三十五岁的李世民双眉蹙起,沉吟一声,“我正打算向曹操兴师问罪哪,这范增来的正好,速速带进帅帐见朕!”
不消片刻功夫,虽然头发已经灰白,但精神依旧矍铄的范增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李世民的帅帐,不卑不亢的施礼道:“唐国皇帝在上,大魏丞相范增这厢有礼了!”
李世民的语气却并不友善:“哼……朕正打算派人去向曹孟德兴师问罪,你来得正是时候,听好朕所说的每一句话,回去一字不落的说给曹孟德听!”
“唐魏乃是联盟,彼此平等,不分主次,何来兴师问罪一说?”范增乃是一国丞相,在气势上自然不会轻易被压住。
李世民正襟危坐,手抚桌案道:“其一,曹魏将领擅自用兵,为了蝇头小利而本末倒置。这乐义、范离不在冀州好好看家,却跑去徐州偷袭下邳,结果倒好,下邳虽然拿下了但却丢了邺城,简直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大大的破坏了我军的作战计划。如果不是二人擅自用兵,你们也不会丢掉邺城,下邳就会被史敬思与李克用拿下,现在就是我们唐国的了!”
范增闻言,缄口不语。
李世民这话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乐义、范离偷袭下邳只带了两万人马,就算留下来也守不住邺城。李世民这分明是恼怒魏军攻占了下邳,让登陆徐州的唐军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强词夺理的鸡蛋里面挑骨头。
但毕竟现在魏国的处境比唐国要危险的多,有求于人,范增也只好能忍就忍,让李世民喷几句就是了。
见范增不说话,李世民继续开喷:“其二,你们魏国的武将简直都是酒囊饭袋,绑一块还不够元霸打的!这曹彬简直就是个饭桶,挖个坑就向里面跳,五万人马被一举歼灭。曹仁也是个废物,连丢许昌、陈留,被汉军打的节节败退,导致汉军可以轻松集结兵力,让我军的困难大增,简直就是猪盟友!”
范增顿时不干了,立刻强硬的予以回击:“陛下此言差矣,汉军之强悍,世界皆知!岳飞固守宛城,如泰山般屹立不倒;刘辩纵横捭阖,翦灭诸侯,所向披靡。吴启挥军向西,覆灭贵霜,擒获嬴政;李靖北扛二李,使得贵军数年难越雷池一步,更曾经跨海攻破贵都……自有记载以来,还没有哪个朝代兵力如此强盛!”
范增的话就差直接点明了,你们唐国装什么大尾巴狼,如果我们魏国的武将都是酒囊饭袋,你们唐国又能好到哪里去?李绩、李牧率领三十万大军和李靖在渤海郡打了三四年,寸土难得,你们唐国的国都也曾经被人家攻破,你老爹现在还在金陵吃牢饭呢,你有什么资格耻笑我们魏国?
要不是我们魏国在前线扛着,放你们唐国和汉军开战,肯定会被打的更惨。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谁也别笑话谁,谁也不比谁强,还是齐心协力的共度难关才是上策,如果不能同舟共济,下场只能是唇亡齿寒,被刘辩各个击破!
听了范增的强硬回击,李世民顿时有些泄气,手抚胡须一脸郁闷的道:“好了,朕不和你争辩这个问题,反正你们魏国的用兵一团糟,如果不能迅速扭转局势,只怕你们魏国和西汉谁先灭亡还不一定呢!你千里迢迢跑到青州,就是来与朕唇枪舌战的么?”
范增作揖施礼道:“老朽脾气就是这样,失言之处还请陛下担待!现在唐、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魏国若亡唐国又怎能扛住百万汉军?故此自今以后唐魏当共同进退,切勿自生嫌隙。老朽之所以千里迢迢来见陛下,其一为了追回杨玉环,其二是向陛下求援,请派遣李牧将军从渤海郡南下邺城助我军夺回邺城!”(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三十 战事不如意,头上来点绿!
李世民虽然已经得知李靖攻破邺城,俘虏了曹操家眷的事情,但并没有意识到曹操如果和刘辩交换人质的话,杨玉环是至关重要的关键人物。
蒯良与许褚护送着杨玉环上路之后,唯恐路上出了意外,毕竟徐州境内狼烟四起,三方势力杀的难解难分,于是提前派出使者快马加鞭赶往青州告知李世民,请唐**队在路上予以接应。
也是蒯良自作聪明,如果不是提前派人通知了李世民,范增也不必亲自跑一趟唐军大营解释,直接把杨玉环送进下邳,当做这件事不曾发生就是了。
李世民正因为战果不如魏军辉煌而生闷气,听说曹操准备献上号称徐州第一美人的杨玉环取悦自己,而且还是刘辩的女人,这让李世民对曹操的不满总算稍稍缓解了一些。
倒不是李世民贪图美色,而是曹操这么做表明了他的态度,表示他愿意甘拜下风做小弟,而不是抢着做联盟的大哥,这才是让李世民最满意的地方。
此刻听范增说此行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追回杨玉环,脸色登时一沉,冷声道:“范丞相此话怎讲?你们魏国一会儿派人通知朕准备敬献杨玉环,让朕派队伍接应;一会儿堂堂丞相又亲自跑来说把杨玉环追回,莫非故意戏弄朕不成?”
范增急忙作揖解释:“非也,非也,唐魏正需齐心协力,同舟共济,我魏国岂敢戏弄大唐皇帝?只因为邺城被攻破之后,我大魏皇帝的家眷尽皆被俘,吾国使者正在与刘辩谈判,准备用下邳的人质交换邺城的人质。而杨玉环又是刘辩的美人,若是少了她,谈判自然无法达成,所以吾皇才派老朽亲自来向陛下解释,以免造成误会!”
听了范增的解释,李世民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你们想追回杨玉环也不是不行,但食言而肥,反反复复,总该有所表示吧?否则让朕这个大唐皇帝的颜面何存?”
“这个自然!”见李世民答应的爽快,范增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老朽临来之时,吾皇曾经吩咐过,愿以二十万石粮食,一百万钱币,一万匹布帛作为答谢!”
“哼哼……”李世民冷笑一声,“范丞相认为朕的颜面就值这一些么?便是那倭国的织田信长每年给朕进贡的也不止这一些!”
范增不慌不忙的道:“这些只是吾国皇帝的答谢礼,并非附属国的进贡,而且在这次交换之中陛下也可以获得利益。”
“哦……朕能够获得什么利益?”李世民蹙眉问道。
旁边的大将金弹子插了一句话道:“让刘辩把太上皇放回来!”
听了金弹子的话,李世民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佯做没听见。
知子莫若父,李世民对父亲李渊还是十分了解的,这个父亲的权力**并不比自己弱多少,目前也不过只是五十出头的年龄,倘若回到唐国之后肯定不甘心隐居幕后做个太上皇,少不得掀起一场风波。
虽然李世民已经完全掌控了唐**政大权,并不害怕李渊夺权,但唐汉激战正酣,高层的动荡势必会影响军心,所以李世民从来不曾动过把李渊迎回唐国的心思。
看到李世民脸色怫然不悦,旁边的谋士蔺相如急忙站出来解围:“哈哈……完颜将军啊,陛下自然无时不刻不想迎回太上皇,可是你认为刘辩回答应么?”
“自然不会答应的!”
旁边的李善长也附和着蔺相如给李世民解围,毕竟这个问题让李世民非常尴尬,处理的稍微不慎就会影响李世民的形象,“我们没有足够的筹码换回太上皇,刘辩岂肯轻易放人?倒是可以尝试换回建成、元吉两位王子!”
这些年来,因为李世民迟迟没有派遣使者赎回李渊,因此在唐国民间造成了很大的争议,此刻谈判的大好机会放在眼前,如果依旧只字不提,难免会授人以柄。
而换回李建成、李元吉两个王子,就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对唐国百姓解释并非李世民不肯换回李渊,只是刘辩不答应,能够换回李建成和李元吉已经是尽了最大努力。而两个王子年龄尚小,目前不过六七岁,并不能对李世民的帝位造成任何威胁,可以说这是最两全其美的方案。
范增老奸巨猾,在来青州的路上就把李世民的心思揣摩透了,而且也认为刘辩肯定会答应李世民的请求。因为他把李建成兄弟留在金陵没有任何价值,而放回唐国之后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慢慢威胁到李世民,简直是一件何乐而不为的事情?
“用杨玉环换回贵国太上皇绝无可能,但换回两位王子还是有把握的!”范增清了清嗓子,看似说得不容置疑其实是在为李世民解围。
听了范增的话,李世民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抚须道:“朕又何尝不想迎回父皇,每日在他老人家面前尽一份孝心?只是那刘辩带甲百万,傲视天下,又岂肯轻易答应朕的条件,要想迎回父皇,只能等攻破金陵了。”
顿了一顿,继续道:“不过,范丞相啊,就算刘辩不肯放父皇归来。你们在谈判的时候也要全力争取。如果真能用杨玉环换回父皇,朕不要你们魏国一粒粮食,反而要重重酬谢曹孟德!”
范增明白李世民只是说个漂亮话而已,真要是把李渊换回来,估计李世民杀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但陪着演演戏哄李世民开心对自己有益无害,何乐而不为?
“陛下直管放心,老朽一定会叮嘱使者,竭尽全力争取换回贵国太上皇。”范增拍着胸脯应诺,“如果刘辩真的不肯答应,那就力争换回两位王子。”
“只能如此了!”
李世民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范增这趟来没给自己带来任何好消息,反而给自己造成了舆论危机,真想乱棒齐下把范增逐出大营。
范增微微一笑:“除了两位王子之外,应该还能换回一个对陛下至关重要的女人!”
“女人?你说的是?”李世民的眸子里顿时有了光彩.
对于李世民来说,关在金陵的女人谈得上重要的只有三个,一个是生母,一个是妹子李秀宁,另外一个就是自己一见钟情的长孙无垢,不知范增说得是哪一个?
范增笑道:“其他女人换不回来,但看在长孙无忌的面子上,换回长孙无垢的把握还是比较大的。”
战争年代,各国斥候无孔不入,不仅仅只有刘辩向唐国派遣耳目,李世民同样也会派遣间谍深入江东刺探情报,因此长孙无垢在金陵替自己拉扯儿子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李世民耳朵中,这让他对长孙无垢很是感激。
此刻听范增提起长孙无垢,李世民不由得怦然心动:“如果不是当初被李靖俘获,无垢现在已经是朕的妃子了。这些年来她在金陵任劳任怨拉扯承乾,受了不少苦,如果能把她换回来享受清福,自然是极好的!”
范增颔首道:“多谢陛下,就这样定了如何?老朽带杨玉环回去,力争换回长孙无垢与建成、元吉两位王子。另外再献上钱粮布帛作为答谢!”
李世民并没有正面回答范增,反问道:“你说除了追回杨玉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向朕求援,派遣李牧率军南下帮你们夺回邺城?”
“正是!”范增点头道,“国都沦陷,我大魏军心惶惶,士气低落,如果不能迅速扭转局势,只怕将会一蹶不振!”
李世民正色道:“朕在青州遭到了汉军的强力阻击,兵力优势消失殆尽,正打算调李牧兵团渡过黄河前来驰援,又怎能跑去邺城协助你们?”
范增朗声道:“老朽只说一句话,唇亡则齿寒,魏国若亡,唐国危矣!陛下这次拿不下青州可以找机会卷土重来,如果魏国灭亡了,陛下在这世上再也没有盟友了!”
听了范增的话,李世民肃然动容。
事实的确如此,如果曹操一旦灭亡了,整个东方再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和唐国联盟,到那时唐国根本无力单独抵抗实力强大的东汉王朝,灭亡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朕可以派李牧南下支援曹仁、夏侯渊,助你们反攻邺城,但朕的条件是你们魏国把幽州西部三郡让给我们唐国,另外加上徐州北部的东海、琅琊两个郡国。如果曹孟德不答应,别怪朕见死不救!”李世民声如洪钟,抛出了自己最后的条件。
“好,老朽代表大魏皇帝答应陛下的条件,还望飞鸽传书李牧将军,早发救兵。”范增已经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资本,略作思忖便答应了下来。
李世民立即命李善长起草一份条约,按照适才所言签字画押,让范增以大魏丞相的名义按了手印,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达成协议之后范增辞别李世民,带着随从快马加鞭返回兴国寺寻找蒯良、许褚而去。范增前脚刚走,李世民也决定带着金弹子走一趟琅琊、东海,视察一下地形,调还在徐州的史敬思、李克用两支兵马从琅琊北上进攻卫青的侧翼。
马蹄声隆隆,朝霞万丈,李世民在金弹子的保护下带了数百骑随从朝琅琊疾驰而去,只是那金飒飒的阳光照在李世民的头盔上,从背后看去竟然有些绿油油的光芒。(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一 傻人有傻福
“小舅子,走得快一些,要不然就遇不上你姐姐了!”
从泰山郡南下琅琊的驿道上,李元霸驱赶胯下千里一盏灯,把一双擂鼓瓮金锤挂在马鞍上,不时的大声催促身后的诸葛诞加快速度。
五六天之前,诸葛诞奉了刘辩的命令乔装北上,果然在南皮的西门找到了李元霸,成功的说服李元霸跟随自己南下与姐姐“穆桂英”相会。
尽管李绩临走之时留下了大将李光弼照顾缺心眼的西府赵王,但李元霸拗劲上来之后六亲不认,别说李光弼就是李绩在跟前也阻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元霸跟着诸葛诞快马加鞭向南绝尘而去。
看着李元霸越走越远,李光弼急忙挑选了百十名骑兵随后追赶,只是李元霸胯下的千里一盏灯乃是绝世宝马,刘辩又给诸葛诞精挑细选了一匹上等良驹,两人奔驰如飞,很快就没了踪影,让跟在后面的唐军只能仰天长叹,却又去哪里寻找?
有人犯愁就有人欢喜,与李光弼的愁眉不展相反,被困在南皮城半个月的英布看到李元霸走了,登时笑逐颜开,就差跪在城头谢天谢地了。
诸葛诞与李元霸一路结伴而行,期间有几次想要找机会杀害李元霸,立下一桩惊天大功。提着李元霸的人头回去可比刘辩策划的“小叔子霸王硬上弓嫂嫂”震撼多了,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想来天子非但不会怪罪甚至还会隆重封赏,到那时何愁富贵荣华?
只是理想虽然丰满但现实却很骨感,诸葛诞的想法固然很好,但真正实行起来才发现困难重重。别看李元霸平日里痴痴傻傻,但对于个人的安全却有天生的警惕性,诸葛诞尝试了两次俱都无法得手,只能按捺着性子继续寻找机会,反正还有好几天和李元霸独处的日子,不怕找不到机会!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看到李元霸忘我的策马驰骋,诸葛诞喜出望外,在马背上悄悄挽弓搭箭,双腿死死踩住马镫,拉得弓弦如满月,奔着李元霸的后脑勺就是一箭。
离弦之箭犹如流星一般裹挟着风声疾射李元霸的后脑勺,眼看就要得手,诸葛诞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心底暗自狂喜,“哈哈……想不到天下无双的李元霸今日要死在我的箭下了!”
却不料李元霸在马鞍上突然侧身扭头,堪堪避过诸葛诞的这一记冷箭,一脸不解的望着诸葛诞:“小舅子,你为何射我?难不成想让你姐姐守寡?”
诸葛诞急中生智,看到一只野兔从李元霸马前掠过,急忙辩解道:“小弟想射那只野兔烤了充饥,只是箭术不精,差点误伤了姐夫,几乎吓死我了!”
李元霸信以为真,手中大锤猛地抛掷了出去:“看我的!”
只听“轰隆”一声,李元霸手中一只大锤呼啸着飞出,不偏不倚的正中这只野兔,登时砸的血肉模糊,变成一团肉饼。
“这傻瓜真是不得了!”
诸葛诞吓得暗自咋舌,幸亏李元霸是个傻瓜,被自己三言两语就敷衍了过去,否则计较起来被砸成肉饼的就是自己了。
“可惜这野兔被砸的血肉模糊,否则烤熟了定然是一顿美味!”诸葛诞战战兢兢的胡扯了两句,免得被李元霸起了疑心,一锤就能送自己上西天。
好在李元霸并未计较,在路上反而指点诸葛诞怎么射箭,别看他痴痴傻傻,讲解起射箭之术来却是头头是道,一派大家风范。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小镇上的一家客栈下榻,诸葛诞看到路边有一家药铺尚未打烊,便趁着李元霸不注意悄悄钻进药铺向掌柜的买了一包毒药,准备回头毒死李元霸。
但让诸葛诞抓狂的是竟然买到了假药,李元霸吃过下毒的饭菜之后依旧生龙活虎,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征兆。
等李元霸入睡之后,诸葛诞半夜砸开药铺质问,反而遭到掌柜的呵斥:“医者父母心,学医之人是为了治病救人,安能助纣为虐?我给你开假药,一来救了你打算毒害之人,二来也救了你。年轻人听我一句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弃害人的打算吧!”
诸葛诞勃然大怒,一把抓住掌柜的衣襟,自靴子里抽出匕首顶在咽喉,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赚了小爷的钱竟然还戏弄我?信不信小爷一刀宰了你,今日若不给我拿出毒药来,小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掌柜的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跪地求饶:“小公子饶命,若你真需要毒药,小老儿为你配置便是!”
在诸葛诞的威胁之下,五十多岁的掌柜配置了一包毒药,战战兢兢的交到诸葛诞手中。并由诸葛诞亲自做了实验,仅仅只用了一羹匙的药粉便把掌柜家的大黄狗给毒死了,这才满意的揣进袖子里面离开了药铺。
次日大清早,诸葛诞吩咐客栈的老板给煮了两碗清汤面,趁人不备把药粉倒进李元霸的碗里,然后笑容满面的端给李元霸:“姐夫,赶快趁热乎吃,吃饱了之后咱们好去琅琊迎接姐姐!”
谁知李元霸突然动怒,夺过诸葛诞递来的大碗摔在地上:“天天让你姐夫吃面,你这小舅子也太抠门了吧?就不能换点别的食物填饱肚子?”
诸葛诞不由得目瞪口呆,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嘶……这家伙到底是傻人有傻福,还是装疯卖傻,在这里扮猪吃虎呢?”
诸葛诞还没镇定下来,李元霸忽然又抢过诸葛诞的面条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姐夫我又改变主意了,有吃的总比饿着肚子强,你说是不是?”
两碗面被李元霸摔了一碗吃了一碗,反而让诸葛诞饿着肚子,不由哭笑不得:“竟然被一个傻子耍了,这家伙到底是有上天庇佑呢还是装疯卖傻?”
连续的暗算未能得手,诸葛诞老实了许多,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老老老实实的按照刘辩的计划带着李元霸穿过泰山郡,南下琅琊前往约定的地点与长孙无垢相会,上演一场小叔子霸王硬上弓嫂嫂的好戏。(未完待续。)
一千一百三十二 自掘坟墓
“小舅子,你姐姐怎么还不来,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诸葛诞带着李元霸一路上快马加鞭,用了一天的时间便从泰山郡来到琅琊国,在约定的一个叫做兰陵的小镇上等候锦衣卫护送着长孙无垢前来赴约。
在小镇的驿道旁有座高达数十丈的土山丘,可以向南眺望十余里路程,自从在小镇的客栈中下榻之后李元霸大部分时间都会拎着一双擂鼓瓮金锤爬上山丘向南眺望,等待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到来。
诸葛诞连续多次尝试暗杀李元霸无果之后已经放弃了这个打算,说这家伙傻人有傻福也好,说有股无形的力量庇护他也好,反正邪了门,任凭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伤害不到李元霸一根毫发。既然徒劳无功,诸葛诞只能继续执行刘辩的计划,上演一场叔嫂霸王硬上弓的好戏。
“姐夫莫急,你的千里一盏灯可以日行千里,咱们从南皮跑到琅琊才用了三天时间,姐姐从金陵过长江,一路上兵荒马乱的,还得躲避汉军的追袭,自然走的缓慢。”
听了李元霸的询问,诸葛诞耐着性子周旋,虽然嘴里说的煞有介事,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锦衣卫能否如约把“穆桂英”送来?如果出现了变故不能依约把人送到,惹恼了李元霸估计一锤能把自己砸成肉泥,万一苗头不对,自己必须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
“要不然咱们直接去金陵迎接你姐姐好了?”李元霸说着话抡起双锤,在山丘上一顿乱砸,将几块巨石砸的尘土飞扬,石屑飞溅,“有我在,便是十万汉军也别想拦住你姐姐!”
诸葛诞陪笑:“那是,那是,姐夫你是天上的金翅大鹏转世,别说十万人就是百万人也留不住你啊,我姐姐能够嫁给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金翅大鹏是啥?”李元霸一脸疑惑的问道,看起来对这个问题饶有兴趣。
说李元霸是金翅大鹏转世是民间说书艺人虚构的故事,诸葛诞无意中听到,此刻正好拿来消磨时光,陪李元霸解闷,免得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节外生枝。
当下诸葛诞添油加醋,侃侃而谈,李元霸双掌托着腮帮坐在地上,认认真真的听诸葛诞讲故事,听到自认为精彩的地方忍不住鼓掌叫好,不知不觉间就消磨了一上午。
不知过了多久,本来还憨态可掬的李元霸突然变脸,跳起来举起双锤砸碎了一块岩石,咆哮道:“不听了,不听啦,一点都不好听!饿死我了,下山吃饭!如果明天傍晚还等不到你姐姐,我就把你当成岩石砸碎!”
诸葛诞不由得暗自咋舌,怪不得都说李二是个傻子,果然不能按照常理看待。刚刚还和自己聊的热热乎乎,这一根筋稍微不对,说翻脸就翻脸,想要取得他的完全信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诸葛诞正想哄李元霸几句,忽然看到南面尘土飞扬,依稀能够看到一支百十骑的马队逶迤而来,看这规模十有**就是护送长孙无垢的队伍。
目前徐州境内兵荒马乱,三方势力犬牙交错,应该不会再有商旅出没,而无论是唐国还是魏国抑或是汉朝的骑兵队伍应该不会有这么小的规模,这样分析下来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来自金陵的锦衣卫。
“姐夫莫要生气,你看见南面来的这支队伍了么?十有**就是姐姐到了。”诸葛诞朝南面指了指,提醒李元霸道。
“看看去!”
李元霸二话不说,拎着一对擂鼓瓮金锤翻身上马冲下山丘,朝南面疾驰而去。诸葛诞放缓马速,远远吊在后面,在这么一个随时会翻脸的恐.怖分子身边,自己必须保持安全距离。
马蹄隆隆,车辙粼粼,来的这支队伍正是展昭带领的锦衣卫,同样一边走一边打探,寻找一个叫做“兰陵”的小镇,与从南皮而来的李元霸相会,也不知道诸葛诞能否如约把人带来?
“前面就是兰陵镇了,兄弟们谨言慎行,免得惹恼了了李元霸!”展昭控缰徐行,轻声叮嘱锦衣卫小心言行,免得惹祸上身。
“为何走的这么慢啊?”
此刻的长孙无垢离心似箭,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情郎的身边,平日里就觉得队伍走的缓慢,今天更是觉得磨磨蹭蹭,不由得探出头来催促询问。
展昭勒马带缰和马车中的长孙无垢并行,陪笑道:“长孙姑娘啊,事情有些棘手,恐怕一时半会的去不了青州了。”
长孙无垢闻言顿时大急:“展护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过了琅琊国就是青州了,为何不能去了?莫非是刘……陛下食言而肥,改变主意了?”
“呵呵……这倒不是!”
展昭不慌不忙的按照刘辩授予的锦囊妙计开始给长孙无垢挖坑,“斥候刚刚送回一个不利的消息,说李元霸正在前面拦截。”
“李元霸?”长孙无垢登时一头雾水,“李元霸不是李世民的兄弟么,按照道理应该喊我一声嫂嫂,他因何拦我?”
展昭一本正经的问道:“敢问长孙姑娘可曾见过李元霸?对他可曾有所耳闻?”
长孙无垢摇头:“我被李世民带回唐都的时候,李元霸正在外面征讨,因此未曾与他谋面。只是听说世民的这个弟弟脑筋不太灵光,有些傻气!”
听说长孙无垢与李元霸从未见过面,展昭悬着的一颗心登时落地,这样就省了太多功夫。否则李元霸虽傻,虽然六年的时光让长孙无垢的容颜有所改变,虽然长孙无垢被忽悠的换上了英姿飒爽的战袍,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被李元霸认出。两人既然素不相识,那就不用担心长孙无垢暴露身份了。
展昭点头道:“这李元霸绝不仅仅是脑子不好使,而是一个十足的傻子!我们的使者在和李世民谈判的时候,李元霸就大发雷霆,说普天之下只有穆桂英才能配得上他哥哥,若想换回杨玉环必须送来穆桂英,若送其他女人便一锤砸死。”
“啊……这可如何是好?”长孙无垢闻言花容失色,泪珠顿时在眼眶里打转。
展昭继续恐吓长孙无垢:“起初大伙儿只当李元霸随便说说,没想到这傻子竟然当真跑到半路拦截来了。这不斥候刚刚回报,前面的小镇上就发现了李元霸的行踪。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调头回江东吧?等李世民说服了李元霸再回来不迟,免得李二傻子发了狂伤害到长孙姑娘!”
长孙无垢泪眼婆娑的央求道:“展护卫,从金陵来一趟青州路途遥远,千里迢迢,我若回去怕是此生再也难见心上人。你就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成全无垢吧?”
展昭一脸为难的道:“陛下降旨放你回唐国,展昭自然不会为难。只是那李元霸小儿心性,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如果被他撞上,只怕长孙姑娘你难逃一劫啊!”
“咱们绕路可好?”长孙无垢试着解决难题,“对,绕路而行,等见了李世民就不怕李元霸再发狂了!”
展昭摇头:“不行,李元霸胯下的坐骑日行千里,咱们走半天也不如他一个时辰。为了长孙姑娘以及兄弟们的安全,展昭绝不能冒险!”
长孙无垢咬着嘴唇蹙眉思忖,片刻之后脸上露出笑容:“有了,我有主意了!”
“说来听听?”展昭一脸期待的问道,“如果没有好主意,咱们就必须得调头返程了,万一被李元霸发现了踪迹,就麻烦了!”
长孙无垢跳下马车,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大红色的战袍:“展护卫你看我这一身打扮是不是英姿飒爽?”
“确实英姿勃发,看起来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展昭在马上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长孙无垢笑道:“反正李元霸没有见过我,那我干脆冒充穆桂英娘娘好了?来一个瞒天过海,等见了世民,就不怕李元霸胡来了。”
“好主意,长孙姑娘真是足智多谋!”展昭拍腿叫好,竖起了大拇指赞不绝口。
“这长孙无垢终于进坑了,陛下真是神机妙算,耍人的本事一套一套!”展昭对刘辩的策划既佩服又有些心生寒意,以后做事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长孙无垢解决了李元霸这个难题,脸上笑逐颜开,再次催促道:“既然有了主意,那就不用担心李元霸了,麻烦展护卫催促一下兄弟们加快速度!”
展昭答应一声,马鞭一甩,吆喝一声:“兄弟们加快速度,到前面的兰陵镇下榻,吃饱喝足了再走!”
马蹄声再次响起,卷起一溜烟尘,一行百余骑朝前面的兰陵镇疾驰而来。
走了不过三四里路程,便看到迎面飞驰来两匹快马,为首之人身高丈二,胯下一匹浑身雪白头顶一簇红毛的高头大马,马鞍上悬挂着一对水缸般的擂鼓瓮金锤,不是李元霸又是何人?(未完待续。)
一千二百三十三 无毒不丈夫
李元霸横锤立马,拦住了锦衣卫的道路:“马车上的人是谁?下来给本王瞧瞧!”
不等展昭搭话,诸葛诞就策马追了上来,搭眼一瞧就知道来的这伙人都是锦衣卫乔装打扮的,急忙接过话茬:“姐夫放下大锤,休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不识自家人,这伙人都是我姐姐雇佣的门客,特地护卫她来青州与你相会。”
展昭虽然与诸葛诞素未谋面,但却通过刘辩的书信知道了他的身份,当即抱腕搭话道:“正是,正是,我等受穆姑娘雇佣,特地护送她来青州。”
“穆姑娘?”李元霸闻言喜出望外,“哈哈……这么说,桂英还没有嫁给刘辩?”
诸葛诞在李元霸耳边悄声道:“虽然刘辩一直觊觎姐姐的美貌,但姐姐宁死不从,到现在还是冰清玉洁,黄花之身呢!”
李元霸到底是个弱智之人,对于男女之事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但却也是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结婚和不结婚有什么区别。而且也没人敢跟李元霸提起穆桂英已经给刘辩生了两个娃,大儿子都能上阵杀敌的事情。所以李元霸对穆桂英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七八年前偷袭金陵之时,在城墙上看到的那个英姿飒爽的人影,对于相貌早就模糊。
“黄花不好看,我不要黄花!”李元霸刚刚正常了一阵,又开始痴癫,“我不要黄花之身,我要红花之身,桂英姐姐穿红色战袍最好看!”
长孙无垢在马车里面心跳骤然加快,听着几个人的对话,一会儿又是穆桂英,一会儿又是黄花之身,听得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琢磨着只要自己冒充穆桂英,这个傻子就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屏住呼吸强做镇定。
就在长孙无垢惴惴不安之际,车帘一挑,李元霸魁梧憨厚的身材出现在了眼前:“嘿嘿……好看,好看,真好看,果然是我的桂英姐姐!”
长孙无垢克制着剧烈的心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呵呵……弟弟?”
听到长孙无垢称呼自己“弟弟”,李元霸仰天大笑,状如发狂:“哈哈……哈哈……终于见到我的桂英姐姐了,见到本王梦寐以求的神仙姐姐了!”
被李元霸癫狂的大笑吓得心慌意乱,长孙无垢战战兢兢的道:“弟……弟弟……二弟,我、我是……穆桂英,你、你不要伤害我!”
诸葛诞急忙跳出来圆场:“好了,好了,知道你们久别重逢,但这荒山野岭也不是叙话的地方,还是到前面镇上的客栈叙话吧!”
“本王要亲自给神仙姐姐驾车!”
李元霸盖上车帘,亲自给长孙无垢驾车,扯着嗓子唱着别人听不懂的儿歌,看起来其乐无穷的样子,整个一副逗逼欢乐多的样子。
长孙无垢不知道李元霸意欲何为,但看起来至少没有恶意,心中稍安,只能任由李元霸驱车载着自己向前,在前面镇上的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神仙姐姐,我来抱你下车!”
停下马车之后,李元霸掀开车帘,伸出又粗又长的胳膊揽住长孙无垢的腰肢,抱住**,不容分说的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弟弟、二弟……放开我!”长孙无垢又急又羞,“男女授受不亲,二叔,你不能这样对我!”
李元霸抱着小鸟依人的长孙无垢,一脸痴笑:“嘿嘿……好看,好看,真好看!桂英你喊错了,怎么能喊我二叔啊?”
长孙无垢急的香汗淋漓,耐着性子劝谏道:“二弟,我是你嫂子啊,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嗯?”李元霸勃然大怒,怒吼一声,“什么?李世民竟然要和我抢媳妇?她在京城里面三宫六院,光妃子就纳了十几个,竟然还打算抢走我的神仙姐姐?”
李元霸还没吼完,突然又嚎啕大哭起来:“阿爹,你快回来看看,大哥他欺负我,竟然要和我抢媳妇!呜呜呜……谁来评评理啊,如果没有我,谁给李世民打天下啊?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听李元霸说李世民三宫六院,光妃子就纳了十几个,长孙无垢心如刀绞,又自我安慰道:“多半是这个傻子胡言乱语,再说了,李郎是皇帝,就算三宫六院也是应该的!古往今来,那个皇帝不是嫔妃成群,在世民的心里最爱的一定是我!”
自己人还在李元霸的怀抱中,长孙无垢顾不上悲伤,急忙向展昭求救:“展护……展大哥,想个办法救我!”
展昭一脸镇定的道:“穆姑娘莫急,莫急,赵王他心性单纯,并无恶意,你哄着他便是!”
李元霸不顾三七二十一把长孙无垢扛进了自己的房间,温柔的放到自己床上,而不是粗鲁的丢上床,喘着粗气道:“桂英姐姐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你,李世民也不行!”
长孙无垢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是展昭说得这么一回事,急忙央求道:“二弟,二叔,我是你嫂子,你不能做出逾礼之举!”
李元霸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激起,一拳砸下去,登时把床前的圆桌砸散了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咆哮道:“啊啊啊……你不是我嫂子,你是我的女人!李世民要是敢和我抢你,我一锤……,我就不帮他打天下了!”
尽管李元霸此刻对李世民恼怒到了极点,但盛怒之下依然没有说出一锤把李世民砸死的话语,可见兄长在他的心里分量极重,重到无法产生伤害兄长的念头。
看到李元霸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温柔一会疯狂,长孙无垢试着安抚道:“二弟你不要生气,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等我们见了你兄长之后再谈婚论嫁,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李元霸这才冷静了下来,一脸痴傻的说道,“以后要喊我小霸霸,不许喊我二弟!”
“小……霸霸?”长孙无垢几乎被折磨的崩溃了,实在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傻子竟然和李世民是同一个父母所生,“这个傻子一定是世民他娘偷人所生!”
李元霸站在床前,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为了避免你被别人抢走,我必须时刻盯着你,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长孙无垢发现和李元霸争辩没有任何作用,相对来说哄着他更安全一些,当即强颜欢笑道:“二弟……小霸霸,姐姐一路上舟车劳顿,筋疲力尽,现在想要休息一会。你站在床前我无法入睡,你退出房间好不好?等我养好了精神,咱们就去找你兄长,商讨婚事?”
李元霸嘟着嘴道:“你会不会觉得大哥比我聪明,趁着我不注意跟着他私奔了?”
“不会,姐姐保证不会!”长孙无垢耐着性子安抚李元霸。
“那拉钩发誓,不许反悔!”
李元霸强迫着长孙无垢和自己拉了小指,立下了誓言,这才转身退出了长孙无垢的房间。甫一出门就把门窗从外面全部上了锁,免得神仙姐姐跟人私奔了。
展昭和诸葛诞在门外听着叔嫂二人的对话,直到李元霸出来,展昭才感慨一句:“虽然这李元霸心智不全,心底却是不坏,如果不刺激他,不见得会做出非礼举动,恐怕更不会伤害长孙姑娘!”
诸葛诞嘴角微翘,拍了拍袖子道:“对于勾结异族的女人没必要客气,更何况还能把李世民气得吐血三升,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所以更要不择手段,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当好了。我这里有一种剧烈的催情药物,让李元霸吃了,不要说是长孙无垢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就是一匹母马只怕也难逃摧残,嘿嘿……展护卫你直管看好了!”
“这……未免太阴险了吧?”展昭面有为难之色,这才明白李元芳为何不来,把这棘手的差事交给了自己。
诸葛诞双手抱在胸前:“呵呵……有句话说得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无毒不丈夫,如果展护卫怕影响了声誉,你提前离开好了!”
展昭拱手道:“我奉命把长孙无垢送来与李元霸相会,任务已经达成,接下来的事情就全落在诸葛将军身上了。”
诸葛诞巴不得展昭离开,那样就可以独享大功向刘辩邀功请赏,当即抱拳道:“我明白展护卫的顾虑,你要走我不留!”
“就此别过!”
展昭向诸葛诞拱手辞别,带着百十名锦衣卫翻身上马向南而去,只留下了几名婢女以及吓得默不作声,大气也不敢喘的李建成、李元吉兄弟。
“展护卫,你去哪里?不要丢下我!”
长孙无垢在房间里透过窗棂看到展昭一行策马远去,急忙歇斯底里大声呼喊,只是展昭等人充耳不闻,纵马扬鞭,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了长孙无垢的视线之中。
直到此时,长孙无垢方才如梦初醒:“好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刘辩在算计我,利用我做一枚棋子,让我给世民戴绿帽,还用我来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刘辩啊刘辩,你太恶毒了,我死也不会放过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