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二 精忠报国
初冬十月,宛城。
萧瑟的秋风逐渐变得凛冽起来,吹在脸颊上让人生疼。铁制的甲胄穿在身上冰凉刺骨,士兵们需要不时的搓手取暖,抵御寒意。
在徐光启的大力发展下,江东的棉花今年获得了大丰收。在刘辩的提倡下,由徐光启亲自设计监工,制造了三万副含棉皮甲。宛城作为前沿重镇,分得了一万副棉甲,但对于将近十万守军来说,依然是僧多粥少。
看着穿棉甲的精锐士卒浑身暖意,那些身着普通铁甲的普通兵卒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一个个在心里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在沙场上好好表现,立下功劳,争取将来也能分一身皮棉甲,不再受这寒冷之苦。
得知洛阳军来势汹汹,杨玄感、吕布两路出兵,而且南面的刘表、孙策同时呼应,岳飞知道自己迎来了自镇守宛城以来的最大考验。
宛城是名闻天下的雄关大城,城高墙厚,护城河也足够宽,易守难攻。但岳飞的身份是都督,需要负责整个江北四郡的防御,所以决定了岳飞不能据城死守,必须拉出来到野外防御,堵住整条防线,不能让洛阳军长驱直入。
经过了一年多的发展,岳飞兵团现在准确兵力为十一万,其中重甲骑五千,轻骑兵两万,其余的全是步卒。在斥候探到荆南的孙策也有大动作之后,岳飞敏锐的意识到,未来一段时间内很可能会面临着三方合围的局面。
岳飞果断的下令放弃新野,转攻为守。命霍峻、张勋率兵一万五。向东进入义阳、泌阳一带,巩固防线。在必经路段上设置弩堡箭楼,准备滚石擂木。阻挡孙策军进入汝南,断了自己的后路。
“岳都督请放心,义阳在,霍峻在!霍峻不在了,义阳还会在!”
刚刚从军半年,就被岳飞一路提拔,从百夫长升到校尉,继而升到裨将军,在新野之战后又被擢升到了偏将军。霍峻心里对岳飞满满的都是感激,一腔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在听到岳飞把固守防线的任务交给自己之后,霍峻拱手领命,立下了豪言壮语。
岳飞一脸器重的拍了拍霍峻的肩膀:“去吧!本督相信你的防御能力,我相信义阳会在,霍仲邈也会在!”
霍峻接了令箭,与张勋点起一万五千人马,以最快的速度向距离宛城七十里的泌阳进军,以最快的速度在泌阳到义阳的这一带巩固防御。坚固工事。
霍峻、张勋提兵向东之后,岳飞率领八万人马出了宛城向西二十里,选择了险要地段安营扎寨,筑造工事。严阵以待,堵住了洛阳军向东的必经之路。宛城里面只留下了太守许靖率领五千人守城,同时又动员了一万多世族的私兵门客登上城墙协助防御。
“报。杨玄感提四万西凉铁骑,率王双、徐荣、郭汜。两万步卒从武关而来,目前已经抵达析县。距离宛城二百里!”
“报,吕布率张辽、高顺等偏将统兵五万出虎牢关,目前已经对抵达梁县,距离宛城三百二十里!”
每天都会有络绎不绝,满脸灰尘的斥候把四面八方的军情源源不断的送到岳飞的帅帐,等待这位江北大都督下达命令。
“嘶……洛阳军来势汹汹啊!”担任参军的刘晔皱眉,“而且刘表与孙策已经有了动作,还是速速向陛下求援吧!”
“不!”
岳飞抬手否决了刘晔的提议:“李药师正在发动一场决定性的战役,只要能成功,便能一举拿下整个青州,我们绝不能在此刻给陛下拖后腿!我岳飞相信我手下的儿郎们一定可以顶的住敌人的进攻!”
“末将等誓死随都督血战,决不让敌军越过宛城一步!”
听了岳飞的豪言壮语,在杨再兴的带领下,高肃、董袭、吕蒙、桥蕤等诸将齐齐拱手宣誓,一个个视死如归。在岳飞的感染之下,就连降将桥蕤都变得正气浩然,满腔为国捐躯的豪情。
“诸位……”
岳飞说着话缓缓的除掉了铠甲,解开了衣衫,在众将诧异的目光之中,将背部面对众将,赫然是针刺四个隶书大字“精忠报国”。
“精忠报国?”
众将齐齐惊叹。
展示了一遍之后,岳飞缓缓的将衣服穿回:“不错,正是精忠报国!在我从军的头一天,由老母亲在飞的背上刺下,时刻告诫着岳飞,不忘君恩,精忠报国!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纵然马革裹尸,岳飞也不会让贼兵越过宛城一步!”
满帐的武将顿时感到血脉贲张,一个个斗志燃烧,齐齐拱手作揖:“愿随都督精忠报国,惟愿马革裹尸而还!”
岳飞重新披挂整齐,在帅案后面坐了,下令道:“到目前为止,本督还没有向陛下求援,因为本督不想让青州的战局被我们宛城拖了后腿。唯一求援的方向是柴桑的韩良臣,已经五六天了,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速速加派斥候打探!”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四面八方的情报依然源源不断的送到岳飞的帅帐。
“报……柴桑的韩良臣都督亲自率两万水师从柴桑向上游进军,甘宁与李严两位将军率兵两万走陆路,向荆南进军!”
“报……孙策命张定边为先锋,亲自带了周瑜统率四万人马渡过了长江,进入了荆州境内,目前已经行至江陵一带。”
“哦……”
岳飞皱眉,与刘晔对望了一眼,“刘表竟然允许孙策借道境内?”
“再看看吧,目前局势太扑朔迷离了!”刘晔咳嗽一声,表示难以判断局势。天气太冷,这几天他感染了风寒。精神有些不振。
斥候继续送来紧急情报。
“报……刘表军开始从襄阳向我宛城进军,先锋大将黄忠率兵两万在前。文聘率兵两万居中,蒯良、王威率兵两万断后!”
岳飞再次与刘晔交流:“刘表竟然出动了六万兵马。看来对我们恨之入骨啊?”
“报……蔡瑁、张允率两万水师由襄樊出兵抵达江夏,接管了江夏的指挥权!”
岳飞和刘晔被刘表的歇斯底里震惊了:“刘表这是疯了吗?几乎倾巢而出,目前的襄阳、江陵还有多少守军,速探!”
“报……襄阳还有守军一万,由苏飞镇守!江陵有八千守军,由蔡中、蔡和镇守!”
“报……杨玄感大军已经过了郦县,目前距离我军大营还有八十里,杨玄感与王双、郭汜亲自率西凉铁骑在前,来势汹汹!”
岳飞眉毛一挑:“杨再兴、吕蒙率军三万迎战!出动我军的‘斩马营’。让杨玄感的西凉铁骑知道,步卒绝不是任他欺辱的砧上鱼肉!”
“得令!”
杨再兴与吕蒙齐声领命,一大一小齐齐出了帅帐,点兵去了。
日出日落,军情继续源源不断的送进帅帐。
“报……韩都督在江夏为蔡瑁、张允所阻,双方陷入僵持之中,韩都督的援军恐怕短时间内难以突破荆州军的江夏防线!”
“报……甘宁、李严两位将军的人马在刘阳、艾县一带被黄盖、朱升、韩当等人所阻,无法进军,战局陷入僵持阶段!”
“报……黄忠的先锋队伍已经过了新野。抵达棘阳,距离宛城大约八十里!”
岳飞皱眉:“高肃、董袭何在?”
“末将在!”
高长恭与董袭一起出列,拱手听后调遣。
“命你二人率五千重骑兵,一万轻骑兵迎击黄忠!切记。不可与黄忠捉对厮杀,只需要以骑兵混战,以兵种夺取优势!”
“末将遵命!”
高长恭与董袭一起领命而去。
桥蕤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虽然不明白岳都督的用兵为何与别人不同,竟然以步兵对骑兵。骑兵对步兵,实在有些高深莫测。但却从心底心悦诚服。甘心听候调遣。
“报,吕布的人马过了鲁阳,距离我宛城还有一百八十里!”
“报,杨玄感的先锋部队已经进入宛县境内,距离杨再兴将军的人马还有二十里,双方即将交锋!”
“给本督抬枪备马,我要亲自督战!”
岳飞大喝一声,然后朝刘晔拱手:“子扬先生,麻烦你与桥蕤将军坐镇帅帐,迎接各路人马!”
刘晔与桥蕤齐齐拱手:“谨遵都督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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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一下更新,很多兄弟等更新等的很急,但剑客再更新的时候也很急,恨不能一天码上几万字给兄弟们看。但历史文实在难写,就像这一章,所涉及到的人物数十人,包括王威、苏飞、桥蕤这样的无名之辈,所涉及的县城十几个,河流好几条……
信息量太大,剑客只是一个普通的写手,不可能记住这么多,所以要不停的查资料,不停的看地图,所以更新这样战争的章节有多困难,你们可以想象。还要向前翻,那个城池中有谁,有多少人马,表字什么,就像霍峻,太守是谁,就像许靖……
而且剑客还要工作,这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我说的三更一定会做大,请弟兄们也不要怀疑剑客的节操!若是让我写都市文,一章三两个人,无脑泡妞,洗个澡打个电话能写两章,这样的文我一天能更五章,所以不要拿着都市的更新来给历史文做标准。
而且剑客每章在润色,检查错别字这方面都会用二十分钟左右,而很多人码字完毕后看也不看直接上传,这些读者们体会不到。但剑客的努力,自己知道!
嗯,就是这样,这是四天内的第三个三更,后面的六天剑客还会有四个三更,大家请放心,剑客说到做到)(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三 吕布爆表
洛阳到宛城的大道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吕布一马当先,引领着五万马步混合骑兵,浩浩荡荡的杀奔宛城。
“刘辩、薛仁贵,老子来取你们的狗命了!某吕奉先这次誓要直捣金陵,杀光你们的女人,抢回我的貂蝉!”
凛冽的寒风吹得吕布大红的披风猎猎作响,头顶的一对大红羽翎在风中狂舞,伴随着这一声怒吼,在吕布内心压抑了许久的恨意终于像火山一般爆发,一双眼睛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
吕布相信,若是此刻刘辩、薛仁贵在眼前,自己一定能够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抢我的戟,抢我的马,抢我的女人,都统统的给老子引颈受死!不把尔等千刀万剐了,我吕奉先誓不为人!”
吕布单手提戟,一边策马扬鞭,一边在风中怒吼。
方天画戟被抢了,吕布只好让工匠比着原来的样子重新打造。
只是神兵利器可遇而不可求,首先打造方天画戟的兵器匠已经不知所踪,也许死了,也许到了别的地方,反正找不到了。换一个工匠就造不出相同的武器。这就好比作画,大师的画是无价之宝,别人临摹的就是赝品。
其次,造一杆三丈长的方天画戟需要上等的材料,戟身需要极品的镔铁锻造,而戟杆更是千万里挑一的木材。一个兵器匠就算是穷一生的心血也不一定能再找到如此极品的戟杆,方天画戟注定是独一无二的!
新的画戟造出来了,乍一看外表与先前的十分神似。但吕布拿在手里挥舞了几下,就知道赝品就是赝品。首先戟身没有那般锋利。那般光芒璀璨,戟杆的长度也达不到三丈。只有两丈七,而且弹性与韧性与先前的方天画戟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是方天假戟啊!”吕布摇头叹息,给武器定了名字,“凑活着用吧!”
丢了方天画戟已经让吕布心疼的死去活来,更让他难受的旷世良驹赤兔马也被薛仁贵偷走了。一想到这里,吕布就恨不得吃薛仁贵的肉,喝薛仁贵的血!
很多相马师说赤兔马是千年难遇的良驹,身材高大,跳跃能力惊人。堪称空前绝后,前无古驹后无追马,比起西楚霸王项羽的乌骓马还要胜出一筹。
吕布费尽了心血,最后获得了一匹来自西域的汗血马,浑身赤红,像是山寨版的赤兔马,只是没赤兔马高大修长,四肢没这么粗壮有力,吕布给它取名叫做“万里红”。红色是吕布的挚爱。就像他的大红披风,头顶的大红羽翎。
如果说丢了方天画戟与赤兔马已经让吕布寝食难安,恨不能杀薛仁贵而后快的话,那丢了貂蝉几乎让吕布伤心欲绝。甚至是斗志消沉。幸好,杨素送了他一个山寨版的“貂蝉”。
化名杨珂的邹氏虽然美貌及不上貂蝉,但却也是三国时期的极品尤物。胜出吕布的正妻严氏许多,而且善于讨人欢心。总算可以慰藉一下吕布这颗受伤的心!
山寨武器,山寨坐骑。山寨女人,吕布的这一生够悲催的,所以他有足够足够的理由对薛仁贵与刘辩恨之入骨,在提兵踏破江东之前,一直藏在心底的仇恨终于像火山一般爆发了出来!
“全军前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宛城,生擒岳飞,直捣江东!”
吕布一马当先引领着队伍,不停的怒吼鼓舞士气,“只要拿下金陵,乾阳宫里的女人,刘辩的嫔妃,甚至是何太后这个狠毒的女人,都是你们的!”
“生擒岳飞,拿下金陵,杀进乾阳宫,抢刘辩的女人!”
在吕布的鼓励下,五万将士群情激奋,纷纷高声呼应,声彻云霄。
大地上尘土飞扬,蜿蜒十余里,犹如一条黄龙在旷野上奔驰。
下邳城外,汉军大营。
刘辩此刻正在看岳飞送来的战况分析,岳飞在书信里禀报了宛城的紧张局势,说宛城目前正遭到洛阳、刘表、孙策的三方夹击,四路人马总计二十余万,从四面八方浩浩荡荡的杀奔宛城。
但岳飞也在最后说了,敌军虽强,但自己与麾下的十万将士有能力御敌于国门之外,让敌军不能越宛城一步,请天子直管放心,努力的打好青州包围战,不要因为宛城的战局而分心。只要有自己在,宛城绝不会丢!
“杨素这狗娘养的太狠了,这是要下死手啊!又是合纵又是连横,怪吓人的!若是没老子能有你?早晚取你狗命!”
看完了岳飞的八百里加急奏折,刘辩忍不住在心里一阵诅咒。
“岳鹏举话虽热说的斩钉截铁,但敌人的组合实在强大,孙策+周瑜+张定边+杨玄感+吕布+张辽+高顺+陈宫+黄忠+文聘,剩下的那些无名之辈就不提了!这组合岂是金兀术可以相提并论的?这组合简直可以拿到青州战场,与朕的主力阵容掰掰手腕……”
“若是战场在青州这边,朕以李靖+王猛+薛礼+秦琼+常遇春+魏延+太史慈+陆文龙+赵匡胤+少年诸葛亮或许可以胜出一筹,仅仅是岳飞+刘晔+杨再兴+高长恭+吕蒙+霍峻+董袭,恐怕抵挡不住啊!”
刘辩焦虑的在帅帐中来回踱步,身边的大将几乎全派出去了,能够参谋的也就是糜竺、陈珪、陈群、陈矫等人,王猛坐镇青州,荀彧在岳飞背后支援,刘伯温坐镇金陵,一切还得靠自己决策。
“白愿意前往宛城助战!”危急之中,李白同学主动请缨求战。
刘辩有些哭笑不得,在心中嘀咕,“太白同学,你是负责搞笑,活跃气氛的吧?我承认论写诗你是天下无双。但打仗还是算了吧,虽然你的剑术不俗。难不成你要上阵吟诗作赋,以诗词感染对手?”
“嗯。宛城吃紧,江东也比较危急,太白你还是先回金陵去吧!”
反正功绩也捞了一些,是时候把李太白打发回金陵城发展文化事业了,打仗的时候开这种玩笑真心不合适。
“谢陛下器重,白一定会不负所托!”
李白自豪的辞别天子,跃马扬鞭,返回江东去了。
有探马快速来报:“启奏陛下……秦叔宝、常遇春击破沛县,俘虏青州黄巾精壮五万。老弱妇孺三十八万,除了北渡黄河的三十万黄巾余党之外,青州黄巾已经全部覆灭!”
“太好了,真及时雨也!”
刘辩击掌叫好,终于可以抽出一支援兵来了,而且不用前功尽弃。否则,纵然解了宛城之围,放走了即将到手的肥肉也算失败!
“我大汉果然兵精将勇!”
糜竺、陈群等人也纷纷跟着松了一口气。
“陈长文,命你与曹豹立即赶往沛县接管政事。整顿人口,出榜安民,把俘获的青州难民送往江东充实人口!”
“臣遵旨!”
陈群与曹豹一起领命,立即收拾行装。带了随从向沛县方向进发。
刘辩再次下令:“命常遇春即刻率骑兵向西进军,星夜直奔宛城,救援岳鹏举!命秦叔宝暂时坐镇沛县。待陈群与曹豹到达后,再出兵向西支援宛城!”
“诺!”
斥候上马。飞驰而去。
又有来自黄河的斥候送来情报:“启奏陛下,李药师将军的大军昼伏夜行。目前已经过了历城,距离黄河沿岸各要塞还有两百里不等。目前袁绍斥候似乎仍未查探到我军行踪,斩断袁绍退路,指日可待!”
“干得漂亮!”
在为岳飞担忧的时候,刘辩也为李靖的出色行军能力深深鼓舞。虽然放走了三十多万黄巾老弱,但若是能够一举全歼十万袁绍主力,拿下泰山、济南、临淄三地,至少能够获得百万人口。
秦琼、常遇春的大捷让刘辩总算长舒了一口气,继续加派斥候刺探各地的战况,争取用最快的速度送到自己的手中。
糜竺、陈珪刚走,刘辩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响了起来:“叮咚……宿主获得吕布仇恨点10个,目前拥有愉悦点总数75个,仇恨点38个!”
愉悦点暴涨在刘辩的意料之中,虽然没有注意自于谁,但毕竟是偌大的一个徐州,感激皇帝以礼相待的人肯定大有人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愉悦点肯定还会不停的增长。
“获得了吕布的仇恨点?系统被爆了?”从纷繁的思绪中退出,刘辩才抓住了重点。
系统无力的回答:“系统已被爆,马上提供爆表名单,然后进入三天的休眠期!”
“等等,先把吕布的属性及能力值报上来!”刘辩阻止了系统提供名单,先让他报一下吕布的能力,以做到知己知彼。
“叮咚……当前吕布已达巅峰状态!”
“吕布——武力102,统率94,智力52,政治38.”
“属性一:飞将——统率骑兵冲锋时武,+2,统率+4,所属部队战斗力上升!”
“属性二:无双——单挑斗将时面对两人武力+2,面对三人武力+3!”
刘辩啧啧称赞:“不愧是三国第一猛将,这属性简直碉堡!不过102的武力加上无双属性,再配上赤兔与方天,已经达到了106的武力值,竟然被100的秦琼与100的张飞杀了个手忙脚乱,难道秦琼与张飞搭配会产生组合效应?所产生的攻击输出远远大于正常武力值?看来以后得同时检测两个互相配合的人,看看会不会出现组合效果,使得武力值大幅提升?”
系统即将进入休眠状态,刘辩暂时无瑕多想,提起笔墨,吩咐系统道:“好了,赶紧把爆表名单报上来吧!”(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四 封神之战
“第一名爆表人物:石x——统率88,武力96,智力61,政治46,所属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宛城,植入身份:刘表军中武将。”
系统刚刚报出第一个爆表人物,刘辩就在里爆起了粗口:“你妹,竟然直接爆给了对手,而且还是武力96的猛将,你到底要闹哪样?”
系统也不搭理刘辩,继续执行自己的使命:“第二名爆表人物:杨xx——统率84,武力98,智力53,政治38,所属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宛城,植入身份:杨再兴族弟!”
刘辩眉毛一挑,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意思,打一巴掌给个枣吃?刚给了对手一个96的武将,马上还了一个98的猛将,还能不能愉快的爆表啊?”
“第三名爆表人物:杨x——”
“又来了个姓杨的,杨家真是人才辈出啊!”刘辩在心里碎碎念。
“杨x——武力78,统率91,智力94,政治105。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弘农,植入身份:杨素族兄!”
“卧槽……我知道这人是谁!”
刘辩实在被爆的七荤八素,忍不住在大腿上猛拍了一掌,声音清晰可闻。只把旁边的卫疆吓了一跳,看到天子在聚精会神的奋笔疾书,也不敢多问。
“据斥候刺探,洛阳朝廷有个新任的五官中郎将叫做朱明,而且是朱儁的徒弟,这你妹的要不是朱重八。我愿意把宛城拱手相让!”刘辩继续在在心里碎碎念。
“还不知道朱重八带着谁出来了呢,估计杨素要吃大亏。突然又给他来了个族兄帮忙,这是要让朱、杨两家大撕逼吗?”
想到这里。刘辩忽然乐了,心头简直要开花,“哈哈……撕吧撕吧不是罪,你们要撕就撕个痛快,我保证搬个马扎看戏,绝不掺和!”
“第四名爆表人物:吕x——统率84,武力87,智力62,政治52。所属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宛城,植入身份:吕布族弟!”
刘辩不禁无语了。
看起来这爆表姿势不对啊,爆出来了四个人物,竟然直接给敌人了三个,如果说那个杨x是来和朱重八撕逼的,这石x与吕x绝对让岳飞的压力大增。
“第五名爆表人物:郭x——统率83,武力86,智力60。政治49,所属年代:北宋,目前所在地,宛城。植入身份:郭汜之子!”
刘辩几乎要被爆出内伤了,“吕奉先这仇恨值究竟有多深?这怨念究竟有多强烈?爆表竟然爆成了这个样子,一下子爆给本方三名武将。老子不就是抢了一个貂蝉吗?而且到现在还没碰貂蝉一根手指头,这次回金陵一定要把损失从貂蝉身上补回来!”
“这下直接给岳都督从困难模式升级成地狱模式了!”刘辩双眉紧锁。深感忧虑,“朕的大都督啊。你一定要顶住,系统对不住你啊!我相信,这是你的封神之战!”
唯一让刘辩感到安慰的是,杨再兴这个族弟杨xx98的武力,或许可以一挑三,单打这个石x、吕x,另外再加上这个郭x.,并且立于不败之地。
“第六名爆表人物:刘x——统率99,武力97,智力88,政治82,所属年代:未知,目前所在地:汉中。植入身份:刘备之弟!”
“卧槽……刘大耳发达了!”
刘辩又一次被震撼了,“这吕布的爆表太变态了,竟然爆出来了两个皇帝,而且还都直接植入了身份。看来吕布对朕的恨比天还要高,比地还要广阔!”
“第七名爆表人物:xxx丁——统率93,武力80,智力95,政治98。所属年代:罗马帝国,目前所在地:罗马帝国,植入身份:皇室成员!”
“吕布,老子服了,算你狠!竟然还爆出来了一个罗马帝国的人物,你绝对是花样爆表大赛冠军,武艺我不敢说你是第一,但你这爆表水平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刘辩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进入修复期了?这次被吕布爆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几乎憋出内伤来了。
刘辩赶紧起来走走,这次被吕布爆的一塌糊涂,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次爆表太感人了,简直是贺岁大片啊!
“绝壁的贺岁大片,再有俩月就过年了!”刘辩来回的溜达着,心中碎碎念。
“我说系统大爷,我就是随便说说打罗马,忽悠下臣子,提高一下自己的逼格,你还真给我爆出来一个罗马的人物?别他娘的老子还没统一,罗马人倒是先打过来了,不带这样玩的啊!”
刘辩在帅帐里来来回回走了九九八十一圈,总算从这次贺岁大片中平静了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不要和我吹牛逼,爱谁谁!包括召唤人物、爆表人物在内,快要满一百了,老子要使用作弊机会,招一个牛逼人物削死你们,都给我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老子管你罗马帝国还是贵霜帝国,照草不误!”
“给我加派斥候盯紧宛城方面的动态,随时把军情报来!”刘辩高声下令。
走出帅帐,举目向西方眺望,霞光漫天。哪里有一场大战即将上演!
天空不时有大雁引吭高歌向南而去。寒风吹来,让人陡生寒意。
宛城西方五十里。
漫山遍野烟尘滚滚,杨玄感胯下棕色大宛良驹,手提青铜槊,一马当先冲锋在前
四万西凉铁骑,潮水般向着宛城扑了过来。
王双手提一柄虎头大刀,紧随杨玄感左右。因为武艺过人,还不到二十岁的王双深受杨玄感器重,被火线擢升,提拔成了偏将军。
“少都督,吴军在前方二十里列阵等待,我军是否该暂时安营扎寨,等着吕温侯的人马抵达之后再与吴军交锋?”王双策马紧紧跟在杨玄感身边,大声的提醒道。
“攻击不备,掩其不意!先冲杀过去试探一下吴军的战力如何,回头再做打算不迟!吾乃雍州都督,应该是这场战役的主将,岂能看吕布的脸色行事?”
杨玄感非但不听王双的劝阻,反而把坐骑催的更快,大声的吆喝队伍在后面跟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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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一下朱元璋,剑客看到有人说朱元璋的统率定的有些低,便认真的查了一下朱元璋的生平战绩,95的统率的确低了一些,已经做出了修正,统率上调到了98。其他数据也略有调整。调整后的朱元璋——武力80,统率98,智力95,政治98 。
如果有人参照曹操99的能力值,我只能说作为三国第一统率,主场优势下,曹操的统帅值的确被我拔高了。
此外,一人一个看法,在我看来朱元璋更擅长用人,就像韩信所说的“臣是将兵之将,大王是将将之将”。朱元璋能够得天下,除了陈友谅、张士诚一帮对手略强于袁绍水平之外,更多靠的是徐达、常遇春、傅友德、李文忠等人的超强统率能力,朱元璋的统率水准并没起决定性的作用。
相比之下,曹操的败绩更多,有时候败得还很惨,但在官渡之战以弱胜强,打出了教科书般的战役。最起码我小学的时候在历史课本上读到了官渡之战是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而且更多时候,曹操是主公、统帅、军师一肩挑,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单论军事能力曹操要胜过朱元璋一筹。朱元璋的经典战役,恕我孤陋寡闻,实在想不起来!
在我看来,不以成败论英雄,要看打出来的战绩,若以成败论英雄,项羽作为失败者又能给多少?但项羽在统兵上表现的才能又岂是朱元璋能比的,彭城之战以3万破刘邦56万,歼敌20万,最多也就是100的统率,而朱元璋又能给多少?一个人一种看法,谁也无法说服谁,就是这样了!)(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五 霸王冲阵
(月底了,求一下月票支持,终于挤进了前十名,绝不能再掉下去!)
阴风怒号,尘霾蔽日。
虽然两军之间的距离还有十余里,但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脚下的大地明显的开始震颤起来,一如地震来临之前的轰鸣。
杨再兴于阵前立马横枪,怒目向西。
在他的身后五千弓弩手全部弯弓搭箭,一个个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传我军令,徐荣率步卒押后扎营!郭汜督率一万骑兵接应,王双率一万骑居左,郭盛率一万骑在右,本督亲自率一万骑居中!三路兵马听我号令,先试一下汉军的战力如何?”
杨玄感一边拍马前进,一边向左右的王双与郭盛下达了命令。
“诺!”
王双与郭盛齐齐领命,旋即像“人”字形一般两旁分开。王双提大刀,郭盛提方天戟,齐齐唿哨一声,各自引领了一万骑紧随杨玄感的中军左右。三股骑兵保持着“品”字阵型,以席卷之势向前推进。所到之处,漫山遍野的枯草白霜,旋即变成了裸.露的荒坡。
听得杨玄感大军已经逼近,岳飞提了沥泉神枪,引领着一万最精锐的棉甲士卒,居中接应,在为杨再兴掠阵的同时,一边密切关注迎战荆州军的高长恭、董袭那边的战况。
“轰隆隆……”
马蹄声越来越近,距离汉军弓弩兵方阵已经只剩下五百丈。
杨再兴面色依旧岿然不动,这是岳飞教导他的。至少要等骑兵冲锋到两百多丈的距离之时,射出的弩箭才会杀伤敌人。
“全军冲锋!”
杨玄感一身金黄色甲胄。头戴狮面盔,身披银灰色披风。挥舞着青铜槊风驰电掣一般冲锋在前。在他的身后,一万名最精锐的西凉重甲骑席卷而来,山河震颤,声势骇人。
杨玄感深知,以骑兵对步兵最关键的这一刻就在短兵相接的瞬间,只要能把骑兵冲进步兵方阵中去,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砍瓜切菜般收割人头。
但在短兵相接之前,却是骑兵最危险的一刻,也是伤亡最惨重的一刻。就算步兵是羔羊。也会拼力反抗,更何况敌军早有准备,伤亡的代价在所难免!
一员出色的骑兵统帅应该身先士卒的引领着队伍冲锋,冲破对方的防线,踏进敌军的阵中,胜利的天平就会倾斜过来。这一年来凭借着武力赢得了“雍凉霸王”名号的杨玄感不缺胆量,对自己的武勇更是信心百倍。
“轰隆隆……”
铁蹄轰鸣,两军距离只剩下四百丈。
杨再兴的副将有些紧张了,焦急的询问:“将军。下令放箭吧?”
“再等!”
杨再兴攥紧了手里的长枪,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
“轰隆隆……”
骑兵前锋距离汉军弓弩兵阵营已经只剩下三百丈的距离,马蹄声已经震颤的汉军士卒握弓的手微微颤抖,冲锋在最前面的杨玄感面目越来越清晰。
“弓兵仰射!”
杨再兴长枪一挥。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随着主将的一声令下,弓弩方阵中的三千长弓兵一个个仰面朝天,发出了一轮仰射。箭矢瞬间如雨点般从天而降。落入了洛阳军阵中。
“叮叮当当……”
顿时,箭矢撞击在甲胄上的金属脆响声如同冰雹敲打着铁盆一般在旷野里响起。如同冬日里骤然降下一场冰雹一般。
冲锋在最前面的杨玄感方阵全部都是重甲骑,不仅仅士卒全部披甲。而且所有的马匹身上也都裹了一层铠甲。这是杨玄感在长安这一年下来精心培养的队伍,也是杨玄感最为依仗的王牌军,杨玄感相信由自己统率的这支重甲骑所到之处,必然披靡。
仰射出来的弓箭距离虽远,但杀伤力却很一般,其主要的作用不在于杀伤敌人,而是在于减缓千万铁骑冲锋的速度。若是敌军的铁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步兵阵营,那将是灾难性的后果,就算不用马上的骑士砍杀,单单只是千万铁蹄的踩踏,就足以给本方士卒造成巨大的伤亡。而弓兵仰射的真正目的就在于减缓骑兵的冲刺速度。
连续三波仰射过去,数万支羽箭从天而降,落在西凉骑士的甲胄兵器上,发出一阵急促金属撞击声,漫山遍野“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悠扬的号角,以及雄壮的鼓声伴奏之下,犹如一曲沙场“破阵曲”。
虽然长弓兵的仰射收效甚微,据目测不过射落了百余名西凉重甲骑,但却大幅的减缓了敌军铁骑的冲锋速度。在铁甲浪潮之中,那些被箭雨射落的骑士旋即被潮水般的铁蹄踩踏成了肉齑,到最后连白骨都看不见了。
“长弓兵后退,强弩兵向前!”
杨再兴手中长枪一挥,高声喝令。
随着一声令下,长弓兵与强弩兵的阵型错换,长弓兵整齐的退后,把两千强弩兵推到了阵列的最前方。
“轰隆隆……”
杨玄感一马当先,引领着身后的重甲骑兵如同潮水一般奋勇向前。
“射!”
随着杨再兴长枪一招,两千支强弩同时发射,巨大的射击力带着“嗖嗖”的呼啸声,迎面而至,如同一波狂涛怒浪一般。
如果说长弓兵的仰射是为了延缓骑兵的冲刺速度,那么强弩兵的爆射就是为了最大程度的杀伤敌人。射击力强悍的硬弩带着风声呼啸而来,迎面顿时射倒了数百骑。
纵然这支重甲骑全身甲胄,甚至连战马都裹了铁甲,但在硬弩的爆射之下,仍然损失惨重。许多甲胄被硬弩强劲的力道洞穿,深入肌肤。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汩汩冒出,马上的骑士失去知觉一头坠落马下。随即被后面的铁蹄踏入尘土之中。
杨玄感一马当先,手中青铜槊挥舞的密不透风。眼看着距离强弩兵越来越近,伸手从马鞍后面摘了手戟,大喝一声“投戟!”
随着杨玄感一声令下,跟在他身边的西凉悍卒同时从马鞍后面摸出了十几斤重,锋利无匹的手戟。这是杨玄感为这支重甲骑特意配备的冲阵武器,就是为了对强弩兵的阻击进行还击。
“吼!”
随着冲在前面的西凉骑士同时呼喝,数百支手戟从天而降,携带着风声砸进了汉军强弩兵阵营之中。一时间无数人中戟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阵型瞬间被反击的凌乱松散,射出的弩箭顿时稀疏了许多,西凉铁骑趁机再次猛冲。将两军的距离缩小到一百余丈。
“弓弩兵退后,起拒马!”
看到西凉骑士冲了上来,杨再兴策马向前,手中长枪挺起,高声下令。
随着杨再兴一声令下,数千条绳索同时向后拉拽,一直隐藏在地面上的无数拒马枪。瞬间就被拉了起来,顿时竖起了无数道拒马枪组成的铜墙铁壁。
所谓的拒马枪,就是绑在一起的长枪,形状如同一扇寨栅。大约**根长枪串联在一起。枪头部分用一根竹竿固定,枪尾部分再用一根竹竿固定,这样就可以组成一扇拒马枪。也叫做“拒马墙”。守方士卒躲在远处,用绳索一拉。便会以四十五度角竖立而起,将尖锐锋利的枪头正好迎向疾驰而来的铁骑。
许多冲的过猛的西凉骑士勒马不急。一头撞在寒光闪烁的拒马枪上,连人带马被搠了个窟窿,人喊马嘶之声大作,冲在前面的铁骑纷纷失足跪倒。
“踩过去!”
杨玄感纵马向前,毫无惧意,喝令身后的骑士向前踩踏,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也要踏着尸体冲过去。
“吼嗬!”
杨玄感疾驰之中,手中的长槊奋力的挑起一扇拒马墙,狠狠的甩进了汉军方阵之中,顿时砸倒数人。长槊不停的挥舞,便有一扇扇的拒马墙被挑了起来抛进汉军方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跟在杨玄感身边的悍卒俱是一些大力士,对于拒马枪早就有所准备,此刻人手一杆长矛,纷纷效仿杨玄感枪挑拒马枪,然后反抛进汉军阵中。一路冲击下来,上千条拒马墙被逐渐的被拔掉,双方各有伤亡。
虽然西凉重甲骑折损了上千军卒与坐骑,但也把汉军的防线全部破掉,距离步兵方阵不过四五十丈的距离,剩下来要做的便是冲进去砍瓜切菜。
“亮刀肉搏!”
逐渐靠近了汉军步卒本阵,杨玄感大喜过望,手中青铜槊挥舞的夺目生辉,下令全军亮出大刀,准备收割人头。
杨再兴纵马向前,高声呼呼喝:“斩马营向前迎击!”
随着杨再兴一声怒吼,九千名阵列整齐的斩马营将士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迎了上去。
这是岳飞为了对付西凉铁骑特意编制的一支队伍,全营九千人,分成三千组。每组三人,一人负责扛着盾牌抵御来自于马上的砍杀,另外的两人躲在盾牌的保护之下砍杀敌人。一人持弯刀砍马腿,等马蹄被斩断,匍匐倒地后,另外一名持斧的士卒则踏上前去砍伐人头。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两支队伍终于短兵相接。成千上万的西凉铁骑冲进了迎上来的汉军阵中,挥舞着大刀猛砍猛杀,却发现每一刀砍下去,都被坚固的盾牌给挡住。
马上的西凉悍卒还没反应过来,胯下的战马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鸣,纷纷向前扑倒,一条条马腿被弯刀斩断,把马上的骑士掀翻马下,旋即被大斧砍在脖颈上,尸首两处。
“杨延嗣在此,贼将留下人头!”
乱军之中,杨再兴的族弟杨延嗣纵马挥枪,直冲领头的杨玄感,誓要在混战之中斩杀敌将,让西凉军群龙无首。(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六 单骑逐敌
汉军以前所未有的战术向西凉铁骑发起了凌厉的反击。
九千名斩马营的勇士配合默契,搭配的天衣无缝,一人撑盾保护同伴,一人挥舞着弯刀砍伐马腿,一人挥舞着手斧收割人头。
双方甫一交锋,身披乌黑色甲胄的斩马营将士如同冲进了田地里的犁铧,不断的向前推进,将迎面冲来的西凉铁骑纷纷向两旁掀翻,如同犁开了黑黝黝的沃土一般。
一时之间人喊马嘶,战马的悲鸣,士卒的呐喊,伤者的哀嚎,隆隆的战鼓,悠扬的号角,激烈的金铁交鸣声,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混织成了一副血肉横飞的画面。
汉军盾牌的体积出奇的大,远胜于一般士卒手里的圆形盾牌,因为它的防御对象是盾牌底下的三个人。持盾之人全都是精挑细选的大力士,一个个身体魁梧,力大无穷,只要能扛住马上骑兵的砍杀,剩下的任务交给弓着身子的同伴就行。
“杀!”
满眼全都是巨大盾牌,汉军仿佛顶着坚硬龟壳向前爬行的猛兽,马上的西凉勇士无从下手,眼看着冲在前面的同伴连人带马纷纷倒地,便嘶吼着将手里的大砍刀狠狠的劈了下去,希望能够击穿盾牌,将躲在“龟壳”下面的人头击碎!
“砰”的一声,大刀砍在盾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但马上的西凉骑士来不及砍第二刀,战马便向前扑倒,并且发出撕心裂肺的嘶鸣。一条马腿已经被从关节处生生斩断,血肉飞溅。
马上的骑士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掀翻马下,只看到一道黝黑的光芒迎面而来。来不及挥刀招架,锋利的手斧便将脑袋砍了下来,鲜血像喷群一般从脖颈里喷出,落地的头颅犹在呢喃……
“嘶!”
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王牌军被这支战术独特的汉军虐杀,杨玄感双眼喷火,热血逆流,咆哮一声,手中的青铜槊猛地击向马前的盾牌。
“砰”的一声巨响,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硬生生的把盾牌砸了下去。将躲在下面的盾卒、刀卒、斧卒三人组合全部压在了盾牌底下。
“驾!”
杨玄感纵马向前踩踏,只听着骨骼断裂的声音传入耳中,大盾下面的三名士卒发出声音各异的哀嚎,想来已是不能活了。
“砰”又是一声巨响,杨玄感的青铜槊再次砸趴下了一面盾牌,如法炮制的纵马踩踏,如此三番两次,转瞬间连续击毙了十余组“刀斧盾”组合,将斩马营的凶猛的势头稍稍遏制。
“贼将。吃我杨延嗣一枪!”
一声虎吼,身高八尺的杨延嗣从斩马营中杀了出来,大铁枪带着风声迎面疾刺杨玄感,来势汹汹。又快又急。
“开!”
杨玄感手中青铜槊一个横扫千军,用尽全力挥荡开来,只听一声巨响。马槊与长枪撞在一起,旋即分开。二人齐齐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嘶……好大的力气!”
一个照面之后。双方俱都知道对手绝非泛泛之辈,各自收了轻视之心,施展武艺,厮杀在了一起,枪来槊往,一时间胜负难分。
杨玄感被缠住之后,斩马营的气势再次上来,纷纷向前推进,片刻功夫就杀得西凉骑兵纷纷后退。眼见得要陷于重围之中,杨玄感不敢恋战,怒喝一声:“敌将留下姓名,明日战场上捉对厮杀,分个胜负!”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汉军大将杨再兴手下校尉杨延嗣是也!”
纵然在搭话之中,杨延嗣的手也不停下,“唰唰唰”的连刺数枪,被杨玄感手中的青铜槊一个大风车荡开,拨马退走。
“全军撤退!”
岳飞军的战力出乎杨玄感的预料,这次试探性的冲锋吃了大亏,就连重甲骑都被对方砍瓜切菜一般虐杀了两千多骑,更别提后面王双、郭盛统领的轻骑兵了。
“呜呜呜……”
得了杨玄感一声吩咐,西凉军中响起撤兵的号角,重甲骑纷纷调转马头,后队变前队,前队便后队,向西方败退。
拖在两边的王双部与郭盛部还没冲上前来,就看到主力重甲骑大败而归,料知占不到便宜,纷纷勒马后退。
斩马营的士卒全都是重装步兵,凭借着娴熟的配合,扬长避短克制了西凉骑兵的冲锋,但当地方撤退之后,想要追击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对方抛下两千多骑,狼狈逃窜。
“贼将,留下人头!”
看到西凉军败退,杨延嗣杀的兴起,催马舞枪,紧追不舍。从后面连续搠翻了五六十重甲骑,犹自不肯退却。
万骑败退,杨延嗣单骑追赶,犹如一匹雄狮在旷野里追逐羚羊一般。手起枪落,每次下去,必然撂倒一人。
杨玄感看到对方紧追不舍,不由得火冒三丈,大喝一声:“这厮好生狂妄,竟然单骑追逐,儿郎们随我回头,合力围杀!”
随着一声令下,三百精锐铁骑拨转马头,随着杨玄感来追逐杨延嗣。而杨七郎杀的兴起,犹自不肯退却,纵马冲入重围之中,施展开一条长枪,独斗三百骑。
“好出色的武艺!那员将军是何人?”
岳飞在后面的高坡上看到了勇猛的杨延嗣勇往直前,不由得耸然动容,高声询问身旁的士卒。
“回都督的话,乃是杨再兴将军的族弟,现在他手下充任校尉!”
岳飞颔首赞许:“传我命令,升偏将军!”
就在杨延嗣奋力死战之时,杨再兴引领着数百骑拍马杀到:“延嗣莫慌,兄长前来援你!”
一条大枪抖擞开看,所向披靡,连刺十余人下马,直杀得西凉军胆寒。杨玄感料知难以取胜,只能恨恨的引兵退去,“有本事的明日沙场上见个高下,今日且放尔等一马!”
“怕你便不姓杨,有本事的现在分个高下!”杨延嗣杀的兴起,犹自死死纠缠。
看到王双与郭盛的骑兵已经在远处列阵,杨再兴知道再追决计讨不了便宜,当下大声的招呼兄弟撤退:“穷寇莫追!”
夕阳西下,这场试探性的交锋来去匆匆,以西凉兵折损了两千多重甲骑结束,而汉军仅仅损失了三四百人,其中将近一半是被杨玄感单人击杀的。
就在杨再兴率领斩马营击退杨玄感的时候,高长恭与董袭率领的重甲骑与轻骑混合队伍与黄忠统率的荆州兵在宛城西方遭遇。
高长恭与董袭知道黄忠的厉害,不敢与之捉对厮杀,不等荆州兵列阵,便一拥而上,冲进了荆州兵阵中。
荆州兵倒是没有“斩马营”这种专门克制骑兵的特殊兵种,但有黄忠这员猛将压阵,来回的纵马驰骋,所到之处马前无一合之敌。
在黄忠旁边还有另一员使大刀的猛将,身高将近一丈,魁梧凶悍,手提九十斤泼风大砍刀,胯下一匹高大的五花马,在乱军中犹如碉堡一般屹立不倒,与黄忠双刀合璧,再加上拒马枪的协助,硬生生的挡住了汉军骑兵的冲锋。
高长恭头戴青铜面具,手提单刃戟与这员荆州大将在乱军中厮杀三十余个回合,难分胜负,大声喝问“贼将何人?报上名来,本将戟下不死无名之鬼!”
“某乃石宝是也!既知我名,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石宝手中大刀大开大合,高声搭话。
高长恭大怒,手中长戟刺戳挑挂,使出浑身解数,企图能够将对方刺于马下。只是这石宝武艺娴熟,手中武器势大力沉,又战三十回合,谁也占不了便宜。
双方厮杀到傍晚,各有死伤,纷纷引兵退去。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厮杀了一天的战场终于宁静了下来,荒野里留下的只有无数的尸体。
杨玄感率军后退二十里,扎下营寨,半夜时分吕布率张辽、高顺、曹性、宋宪、侯成、成廉等六健将赶到,挨着杨玄感的大营也扎下了营寨。荆州军三路人马也聚拢了过来,在杨玄感大营的东南方向安营扎寨,互为犄角。
陈宫建议三营设置伏兵,防备汉军夜间劫营,众将俱都从之,纷纷在隐蔽之处设置了伏兵,静待汉军来犯。
“敌军远道而来,今夜当去劫营否?”
吃过晚饭休整了一个时辰后,高长恭向岳飞提议劫营。
岳飞摇首道:“敌将都是善于用兵之人,岂能不会防备我军劫营?去必有失,当按兵不动,且看敌军如何用兵!”
三路人马设置的伏兵空等了半夜,到天亮之时也没等来劫营的人马,数万士卒一个个沮丧不已,俱都疲惫不堪的回营休息。
晌午时分,三座营寨同时开门,杨玄感命郭汜守营,亲自带了王双、郭盛、徐荣三将,率领四万马步混合兵团出了大营。而吕布则带了张辽、高顺、曹性、侯成四将提兵四万出阵,荆州军方面也出动了四万兵马,文聘居中,黄忠在左、石宝在右。
三路人马总计十二万,连接成阵,浩浩荡荡的向前推进。直逼到岳飞大营前面三里之处方才停下脚步,近十万人高声叫骂,指名道姓的让岳飞出寨迎战。
(说一下更新的事情,剑客其实昨天和今天都写了三章,但周六的时候要回家陪父亲去医院做个核磁共振检查,所以要留到周六、周日发,以免断更。这几天暂时保底两更,三更推迟到下个星期,剑客不会忘的)(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七 单枪赴会
得知联军大举来犯,岳飞下令挂起免战牌,拒不出战。
吕布在马上大怒,高喝道:“儿郎们,给我骂阵!”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十几万人同时开骂,声势浩大,蔚为壮观。各种污言秽语满天飞,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汉军营中诸将大怒,一起来帅帐求见岳飞,在杨再兴、董袭的带领下,齐齐拱手作揖:“都督,请下令开门迎战!大丈夫岂能任由这些宵小之辈辱骂?”
岳飞正在看兵书,听了众将的请求,笑着把书合上:“他骂由他骂,他喊任他喊!骂累了喊够了,自然就会退走,还能骂破我们的大营不成?”
“大丈夫可杀不可辱,岂能任由他们辱骂?堕了我军的威风,末将愿意出战,会会这帮乌合之众!”杨再兴继续拱手求战。
岳飞收了笑容,面色变得凝重:“为将者当能进能退,大丈夫能屈能伸!区区辱骂都忍受不了,如何统率三军?敌军阵中猛将云集,单单一个黄忠就很难取胜,再加上吕布这个虎狼猛将,出门斗将非但不能取胜,若是落败了反而会挫伤我军士气!”
“师父,要不让咱们的士兵也骂回去?”十五岁的吕蒙眉毛一挑,坏笑道:“难道就他们会骂师父,我们的士兵就是哑巴吗?”
岳飞怒目而视:“胡闹,两军交战岂能像泼妇一般骂街,成何体统?他骂由他骂好了,骂够了喊够了。锐气殆尽的时候咱们再开营追袭,多砍几颗人头回来。比骂他们一万倍还要管用!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利?”
“徒儿知错!”吕蒙老老实实的闭嘴。
岳飞站起身来,双目缓缓扫了众将一眼。眼神坚毅而不容抗拒:“所有人给本督听清楚了,单挑斗将,我军并无胜算,输了反而会挫伤锐气!我军固守的是大汉门户,不容有失,绝不能逞匹夫之勇!无我军令,谁敢出战,立斩不赦!”
“诺!”
看岳飞脸色铁青说的毫无商量余地,众将只好怏怏告退。
吕蒙紧随杨再兴、杨延嗣兄弟身后。手里拿了个竹牙签不停的剔牙缝:“哎……杨大哥,杨七哥,你说斗将的话咱们能不能赢?”
“不出去打一场怎么能够知晓?”杨延嗣因为身份低微,再加上刚刚被提拔,所以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终于开始抱怨吐槽,“恕我斗胆直言,都督实在太……太慎重……太胆小了!”
“延嗣,休要胡言乱语!”
杨再兴瞪了杨延嗣一眼。严厉的训斥,“岳都督身经百战,用兵如神,岂是你所能猜测的?上次我与黄忠交过手。此人刀法娴熟,更有百步穿杨的射术,兄长都吃了亏!你更不是对手!”
“我想试试!”杨延嗣双目中透出倔强的神色。
“不行!”杨再兴口气像岳飞一般坚决。“没有都督的命令,你若敢擅自出战。不用都督治罪,愚兄第一个以军法处置你!”
杨延嗣仰天叹息:“这一战打的实在憋屈。痛痛快快的杀一场多好?大丈夫死则死矣,何足为惧?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吕蒙在旁边笑呵呵的看热闹:“照我说吧,其实斗将咱们也不见得会输!你看啊,再兴将军战黄忠,七哥对付杨玄感,高长恭对付那个石宝,剩下的张辽、文聘、王双、高顺什么的不值一提啊,或许派个校尉就能打的落花流水!”
“你漏了吕布!”
杨再兴不想在这里和吕蒙继续胡扯下去,大步的走向自己的军营督查防御去了,“而且,谁告诉你张辽、高顺、文聘等人不值一提?”
吕蒙撇了撇嘴:“不是还有师父在吗,难道打不过吕布?我觉得我就能打败张辽、高顺之流……”
看到杨延嗣想走,急忙一把拉住:“七哥,咱俩聊聊!为啥再兴将军喊你老七,你家里还有几个人?”
“用你管?”
杨延嗣没好气的瞪了吕蒙一眼,扭头就要跟着杨再兴回本部人马驻防的营房而去。
“七哥等等……”
吕蒙一溜小跑追上,“七哥,你听听外面不骂都督了,现在正在骂刘子扬!”
杨延嗣双手抱在胸前,仔细的侧耳聆听。估计是外面的敌军骂岳飞骂腻了,此刻改口骂起了刘晔,骂了几声之后可能觉着不妥,又改口骂起了杨再兴。
“杨再兴,你个缩头乌龟,你祖宗十八代全是乌龟吧?”
“要不是乌龟你出来打一架试试,我看你们杨家全都是女人吧?”
“乌龟家族,杨家全都是缩头乌龟,还有哪个叫杨延嗣的,昨天不是跟我们都督约战吗?今天怎么缩回头去装聋作哑?还是正给你父母送终呢!”
“我操你们这帮龟孙子祖宗十八代!”
杨延嗣的火爆脾气顿时像火山般爆发了出来,咬牙切齿的怒骂:“这帮贼寇骂我我不打紧,骂兄长也不打紧,竟然骂我父母,骂我们杨家的先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吕子明,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誓要出去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我没拦着你啊!”
吕蒙坚决和七郎站在了同一阵营,“我昨天看到七哥你的本事了,那杨玄感打不过你,以七哥的本事自然可以进退自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帮龟孙子骂的实在难听,小弟支持你去杀他个痛快!”
“帮我把枪拿来,把马牵来!”
既然吕蒙支持自己出战,杨延嗣便央求吕蒙帮自己把武器拿来,马匹牵来。若是亲自回去取,万一被杨再兴看穿了自己的意图,肯定不会让自己出门。
吕蒙摇头:“你的武器只是一般的铁枪,坐骑也是寻常战马。到那边取只怕会让再兴将军察觉。你还是骑我的马,用我的枪吧。不比你的差!”
“哦……带我去看看!”杨延嗣表示同意。
吕蒙前面带路,直奔北门:“再兴将军守西门。董袭守南门,高长恭守东门,我守北门!没有师父的命令,也就我这个北门才敢放你出去!”
“多谢子明兄弟成全!”杨延嗣拱手道谢。
吕蒙回礼:“我是看七哥你立功心切,又被骂的暴跳如雷,我心里替你感到不痛快!我也信任七哥你的本事,所以才放你出去,但七哥你出去之后千万不要恋战,随便砍杀几个人出一口心中的恶气。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就是了!万一被师父知道了,恐怕决不轻饶!”
七郎怒火正盛,瞪了吕蒙一眼:“你啰哩啰嗦的有完没完?某便是战死沙场也是与你无关!”
两人并肩走向北门,只听得营寨外面叫骂声甚嚣尘上,包括杨再兴、高长恭、董袭、吕蒙等人在内都被问候了父母先人,尤以与杨玄感约定今日一决高下的杨七郎被骂的最惨。杨延嗣双眼喷火,犹如一头狂暴的猛兽。
吕蒙回到自己营帐,取来自己那杆一丈七的虎头皂金枪交在了杨延嗣手中:“七哥,看看我这把枪怎么样?”
七郎接在手中抖了几下。只感到枪头弹性十足,枪尾沉重,枪身韧性十足,不由得称赞一声:“好枪。胜出我那杆长枪许多!”
吕蒙又把自己的黑色骏马牵了过来交给七郎:“这是我的坐骑‘沙里飞’,大宛品种,绝对是我军之中数一数二的坐骑。今天借给七哥骑乘,你得给我好好照顾!”
“谢了!”杨七抱枪致谢。翻身上马。
“咴……”,黑色战马仿佛察觉到了杨七身上的浓重杀气。人立而起,发出了一声不安的嘶鸣。
“开门!”
吕蒙快步来到营寨门前,喝令手下的士卒打开寨门,放杨延嗣出门。
“吱呀呀”的响声中,寨栅大门缓缓敞开,外面的鹿角被挪开,给杨七闪出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相隔两三里之遥,联军的方阵清晰可见,旌旗猎猎飘荡,声势浩大,各种叫骂声甚嚣尘上,毫无停下来的意思。
“驾!”
杨七一声怒喝,纵马扬鞭,手提长枪飞驰出了汉军大营。
“哎……七哥,你可千万不要恋战,杀几个喽啰回来就行,万一有个闪失,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杨延嗣一往无前,毫不回头的纵马而去,十五岁的吕蒙又有些后怕。看到杨七也不搭理自己,纵马越去越远,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悄悄下令关闭营门,然后大步流星的寻找杨再兴去了。
十二万联军叫骂了一晌午,连个人影都没出来,一个个口干舌燥。就连吕布、杨玄感都失去了锐气,正要下令阵前用饭,下午继续开骂,忽然喊声大起:“来了,来了,汉将出来了,汉将出来了!”
“啧啧……竟然单枪匹马,这汉将胆子真是不小!”
“这家伙不是脑门进水了吧,竟然一个人出来迎战,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说那岳飞足智多谋,莫不是设了埋伏,派人出来诱敌?千万不可轻视!”
一瞬间,十几万联军士卒同时停止了叫骂,对于杨七郎的单枪赴会议论不已,各种论调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面对着漫山遍野,旌旗遮天蔽日,甲胄闪耀,刀枪森然,犹如蚁群一般的十二万大军,杨七郎面无惧色,纵马向前直到距离敌阵百十丈的距离方才勒马驻足。
面对吕布、黄忠、杨玄感等人,杨七手中长枪挨着指了一圈:“来来来,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一块上吧,七爷今天要给你们发盒饭!”【盒饭不符合古代人用语,可他喵的我就觉得这样说比较爽,比较拉风,大家就原谅剑客明知故犯一次吧!】(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八 七郎战群狼
被骂的七窍生烟,肚子里的怒火仿佛就要喷发的火山,此刻就像脱缰的野马来到了草原,杨七郎怎能不骂回去?
“杨玄感,你这个无父无母,无祖宗无先人的败类!竟然让你的士卒辱骂我们杨家的先人,难道你不姓杨么?你竟然指示兵卒辱骂自己的先人,可见你与牲畜无异!”杨延嗣手中长枪遥指杨玄感,大声叫骂。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骂别人的时候都很爽,被骂了谁都火冒三丈。
杨玄感登时暴跳如雷,大声回骂:“我呸!我们高贵的弘农杨氏岂是你这种下贱的氏族可比?你若有自知之明,赶快把姓氏改成贱吧,贱种!”
杨延嗣骂完杨玄感,也不和他啰嗦,长枪指向吕布:“姓吕的,你这忘恩负义的四姓家奴,天下第一无耻之徒,竟敢出来挂将?赶快去父母坟前磕头认罪,回家悬梁自尽吧!”
“大胆狂徒竟敢辱骂我我吕奉先?自寻死路!”
吕布如同暴怒的猛虎,手中的山寨方天画戟重重的向地上一击,砸出来一个大坑,尘土飞扬,声势骇人。提马控缰,就要出阵。
“兄长息怒,让小弟去砍了这厮,拿人头回来给你下酒!”不等吕布出马,旁边的“小温候”吕方策马出阵。
若说吕布的武器是山寨版的方天画戟,坐骑是山寨版的赤兔马,那么这吕方就是山寨版的吕布。同样的身披大红袍,同样的头戴大红朱雀羽翎,同样的手提一柄方天戟。同样的胯下枣红马,只不过身材远远没有吕布魁梧。身高看起来也就是刚刚过了八尺,比身高一丈的吕布要矮了一头多。
那边杨玄感手提青铜槊刚刚冲出阵来。就看到吕布阵中冲出来了一个“小吕布”,已经抢先冲到了杨延嗣的面前,当下便勒马带缰,在阵中央掠阵。
“来的可是吕布?”
看到吕方手提方天画戟,气势汹汹的扑了上来,杨七郎策马向前,舞枪喝问。
寒风吹得吕方大红披风猎猎作响,头顶的一对羽翎犹如红蛇狂舞,手中方天画戟高高扬起。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大爷就是吕布——的兄弟,小温候吕方是也!吃我一戟!”
话音未落,两马相交。
枪来!
戟往!
枪收!
戟落!
伴随着“呛啷”一声方天戟落地的声音,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小温候吕方颈部早已被刺了一个血洞。透过那圆洞洞的枪口,可以清晰的看到百十丈之外吕布的脸庞,此刻正在抽搐,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
同一时刻,下邳大营。帅帐之内。
刘辩的系统刚刚从修复期恢复到正常状态,就检测到有属性被激发:“叮咚……系统提示,杨延嗣特殊属性被激发,狂暴——暴怒状态下武力+4。智力—10……”
刘辩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公文,集中精神聆听系统传来的讯息,“被吕布爆出来的杨xx是杨七郎我已经从战报中得知。此刻他的属性突然被激发,恐怕不妙啊!武力+4之后变成了102。智力—10就变成了43,再加上他那冲动的脾气。怕是要吃大亏!”
“现在宛城那边战况吃紧,我还是赶紧把爆表之后的特权使用了吧!”刘辩打定主意,当即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把无上限的召唤特权使用了,侧重范围统率或者武力!”
“叮咚……系统提示,目前宿主拥有一个被吕布爆表之后的无上限召唤特权,宿主指定范围为统率或者武力,最低下限为95,马上执行召唤程序,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北宋元帅杨延昭——武力94,统率96,智力85,政治70。当前植入身份为杨延嗣兄长,目前正随其父亲杨业从故乡并州赶往宛城。”
爆表特权可是一个好东西,之前召唤出来的人物都是历史最顶尖的,譬如武则天、岳飞、薛仁贵、王猛、李靖等等,不能说六郎不行,但比起以上最顶尖的人才,至少和刘辩的心理期望有些差距。
“不过也无所谓了,竟然听到了杨业的名字!”这是刘辩意料之外的惊喜,“也不知道是七郎带出来的杨业,还是六郎带出来的杨业,无论如何,他们一家人要团聚了!”
“请问,杨业是谁带出来的?除了杨业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譬如佘太君、五郎?四郎什么的?”刘辩收了思绪,询问道。
系统有些无能为力:“携带的人物根本检测不到,除非能够与宿主见面,或者获得其愉悦值或者仇恨值,目前这种情况下,系统数据库中是搜索不到乱入人物的信息的!”
“好吧,无论如何,至少有个杨业出来,而且正在赶往宛城的途中,想来可以为岳都督减轻压力!”
刘辩不在纠结这个问题,看起来今天的运气不算太好,所以刘辩打算改日再进行召唤。起身走到帅帐之外,吩咐道:“继续向宛城方面加派斥候,将军情随时来报!”
宛城外的旷野,十二万联军阵列整齐,旌旗蔽天,刀枪映日。
“噗通”一声闷响,颈部汩汩流血的吕方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栽于马下。
杨七郎一合之内枪挑了吕方,手中虎头金枪画一个优美的弧线,遥指吕布:“下一个,该你了!”
“讨死!”
吕布暴怒,纵马提缰,挥舞着手中的山寨方天戟就要去为吕方复仇。
旁边的张辽却已经飞纵青骓马,倒提了镔铁云月刀抢先杀出阵来:“温候暂息雷霆之怒,你乃是三军主将,未可轻出,让辽先去会会这吴将!”
杨七手握虎头枪,怒视着冲上来的张辽,冷声喝问:“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某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雁门张文远是也!”
话音未落,张辽一声咆哮,劈头一刀,迎面斩向杨延嗣。
杨延嗣催马闪开,顺手还了一枪,“无名之辈!那小温候连我一枪都接不下来,料来大温候也强不到哪儿去,更别提你们这些无名之辈了,即便统统上前,又有何妨?”
“好狂妄的语气,先把昨日的帐清算了!”
在旁边五十丈掠阵许久的杨玄感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催马向前,手中青铜槊一个“举火燎天”,由下而上斜挑杨延嗣。
“开!”
一声虎吼,杨延嗣手中长枪一招“神龙摆尾”,长枪横遮,架住了杨玄感斜刺来的长槊。
被杨延嗣群嘲,吕布身后的众健将俱都恼羞成怒,成廉舞刀,侯成提斧率先冲出阵来:“好狂妄的贼将,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
“算我宋宪一份!”
既然要群殴对方,还能为主公的兄弟报仇,宋宪自然不肯落后,绰枪纵马紧随着侯成、成廉扑了上去。
“高将军不去痛打落水狗吗?”曹性背挂强弓,手提银枪,向身边的高顺询问。
高顺面色如霜,肃声道:“某就不去凑这热闹了,我还是留下来压阵好了!”
“曹性来也!”
既然高顺不愿意出战,曹性也不勉强,拍马舞枪,紧随着侯成、成廉、宋宪三将杀上前去。
就在吕布手下四健将同时杀出来的时候,为杨玄感掠阵的郭盛、王双两骑同时杀了出来:“少都督暂且退后,免得伤了金玉之躯,让末将等来会会他!”
杨玄感刚才被杨七郎骂的火冒三丈,此刻也顾不得讲规矩了,大喝道:“给某一块并肩,将这厮乱刀分尸,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话间手中长槊横刺,奔着杨延嗣面门就是一槊。
七郎挥枪拨开,身后张辽的大刀就虎啸而至,七郎反手招架。
成廉的大刀,侯成的大斧,一个斩马上将,一个劈坐下马,同时砍了过来。
七郎双目圆睁,斗志昂扬,见招拆招,遇式破式,一一化解。
荆州军阵中的石宝看的心头痒痒,大笑道:“哈哈……这场面真是热闹,汉升将军,要不要去抢人头?”
黄忠面无表情,面露鄙夷之色:“以多欺少,算不得英雄好汉!”
“既然有军功可抢,管他什么规矩!既然汉升将军不愿意凑热闹,那就为石某掠阵,看我去抢下这颗人头,也好让洛阳众将不敢小觑我荆州无人!”
话音未落,石宝已经纵马出阵,直取被围在中间的杨延嗣,九十斤的泼风大刀一招“力劈华山”兜头劈下,“荆州石宝在此!”
石宝大刀劈出的同时,王双的大刀也横斩了过来,郭盛的画戟自背后刺向七郎的后背。刚刚杀过来的宋宪也不甘落后,长枪直戳七郎的双目。
“吼嗬!”
一声暴喝,七郎长枪如电,先是一枪崩开石宝的大刀,旋即荡开郭盛的画戟。郭盛的画戟在重击之下失去了掌控,又将王双的大刀撞开。
连破三人之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宋宪的长枪,此刻已经刺到了七郎面目三尺的距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七郎长枪一抖,一招“白虹贯日”,自下向上闪电般刺出。
宋宪眼见就要一枪将对方刺于马下,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只是枪尖还没刺到对方,却直觉的咽部一阵剧痛,喉咙里嘶嘶进风。原来是被杨延嗣后发先至,一枪搠透了喉咙,硬生生的从马上挑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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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九 双枪合璧战吕布
就在杨七郎枪挑宋宪的同一瞬间,石宝的流星锤出手。
“呼”的一声,带着暗刺的流星锤携带着呼啸的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七郎的后背。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一名强者必备的技能,杨七郎看也不看,反手一枪挥出,正好击中了石宝的流星锤,登时崩开。
“嗖”的一声,暗箭带着风声呼啸而来。
银河射手曹性一直躲在外围寻找机会,他是个聪明的人,看到吕方一回合就被挑于马下,深知凭自己的武艺上前是白白送命,因此一直弯弓搭箭在外围寻找机会。
就在杨延嗣枪挑宋宪,崩开石宝流星锤的时候,曹性终于射出了他的暗箭。
“噗”的一声,利箭破甲,正中杨延嗣左肩。
侯成大喜过望,手中大斧一招力劈华山,兜头奔着杨延嗣斩来。
“吼!”
七郎暴怒,左肩虽然中箭,但仍然紧握长枪,一个“仙人指路”戳向侯成的颈部,其疾如风,快如闪电。
“看刀!”
危急之时,一口大刀横劈而来,却是张辽的云月刀,用尽全身之力,堪堪荡开了七郎的虎头枪,“休要伤我大将!”
“嗬!”
虽然枪挑了敌方一员武将,但仍然有八人将杨七围在中间,走马灯一般扑上前来。杨延嗣挥舞长枪,奋勇死战,今日的局势已经是有死无生,身陷重围之中。左肩中箭,敌将中又不乏好手,要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丈夫死则死矣,七爷今日就算要死,也要多赚两颗人头!”
怒喝声中,杨七挑拦隔架,连拆二十余个回合,眼见得成廉一斧劈空,长枪一抖。趁虚而入,一枪正中成廉胸口,顿时将人高马大的西凉猛士挑下马来。
“吃我一槊!”
就在杨延嗣一枪将成廉刺于马下的时候。杨玄感以槊当棍,一招力劈华山,狠狠地抽中了七郎的后背。
这一击何止力逾千斤,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的击中了杨延嗣后背。只打的杨七郎甲胄崩裂,护心镜坠落,头盔也跌落马下。
一口血箭喷出,只让杨七郎五脏翻滚,六腑沸腾,肚子里面仿佛开了锅一般。
“再来一箭!”
一直在外围游走的曹性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看到杨七郎中槊,门户大开。早就挽在手中的强弓再次射出。噗的一声,射中了杨七郎的另外一条臂膀。
“哈哈……我看你有多狂妄……”
连射杨七郎两箭。曹性开心不已,脸上几乎笑开了花。
只是还没闭上嘴巴,杨七郎忽然暴喝一声,将手中的长枪当做暗器甩了出来,“七爷就算要死,也要拉上你给某垫背!”
“噗嗤”一声,长枪带着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贯穿了曹性的前胸,自后背透出,登时一跤跌下马来,当场毙命。
就在杨七郎飞枪刺死曹性的时候,王双大刀从天而降,杨七郎怒喝一声,双手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硬生生的攥住了王双的刀柄,只是双臂中箭却是无法用力夺过王双大刀。
“纳命来!”
杨玄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着杨延嗣与王双恶战的时候,一槊刺出,正中杨七后背,再猛地用力,一下子刺穿了身体,自前胸透出,挑落马下。
“还不死?看石某斩下你的人头,死也不死?”
石宝纵马冲来,大刀横劈,就要来斩落马的七郎人头。
“七弟挺住,兄长前来援你!”
伴随着一声怒吼,杨再兴在远处弯弓搭箭,怒射石宝。
张辽在旁边眼疾手快,反手一刀将箭击落。石宝死里逃生,连声对张辽道谢:“多谢张将军搭救,此恩来日必报!”
马蹄声“哒哒”,杨再兴策马冲了过来,手中长枪奔着石宝就是三枪,直杀得石宝手忙脚乱。
“此人乃是岳飞手下大将杨再兴,诸位并肩捉了!”
以多欺少沾了大便宜,杨玄感心中暗爽,马槊一挥,喝令沙场中的众将围殴杨再兴。
张辽云月刀横劈,王双虎头刀竖砍,郭盛方天戟直刺,三杆兵器同时向杨再兴招呼了过来。而侯成则提着斧头在外围游弋,目睹着三个好基友同时命丧杨七郎枪下,却是不敢再上前送死。
眼见得躺在地上的杨七郎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战死沙场。身陷重围之中的杨再兴暴喝一声,手中大铁枪舞的团团旋转,“不屈”的特性被激发,武力从99瞬间飙升到了102!
联军武将吸取了对付杨七郎时候的教训,不再一股脑的围了上来,而是由杨玄感、张辽、王双、郭盛四人贴身近战,由石宝在外面操着流星锤寻找机会暗算。
侯成也效仿曹性的做法,弯弓搭箭在外围游弋,寻找机会放冷箭,只是他的射术远逊于曹性,连放数箭都没有射到杨再兴,反而差点伤了杨玄感。只把杨玄感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被杨再兴缠住腾不出手来,非得一槊把侯成刺下马来。
杨再兴以一敌六,酣战五十回合,力气逐渐不支,逐渐落在了下风。联军众武将有了刚才的合力围杀杨七郎的经验,配合逐渐默契了起来,虽然没有伤到杨再兴,却也再没有人被刺于马下。
那边汉军营寨缓缓开门,得了消息的岳飞顾不得询问缘由,先点起人马出营救人要紧,引领了高长恭、董袭、桥蕤三将率领了四万步卒,两万骑兵杀出营寨来,前来接应杨再兴。
北方马蹄声起,两匹骏马疾驰而来。
为首者白马银枪,正是常山赵子龙,跟在后面的则是一袭黑袍,胯下黑鬃马,手提一口朴刀的武松。马蹄卷起一溜扬尘,直冲入厮杀场中。
“二弟莫慌,兄长前来援你!”
杨再兴正左支右拙,琢磨着今日难以全身而退,不料却听到了久违的声音,不由得喜出望外,“兄长来的正好,先帮我抢了地上肩部中箭的尸体!”
杨再兴话音未落,赵云已经在马上弯腰探出身躯,犹如猿猱探身般将杨七郎那高大的躯体从地上拖了起来,猛地用力抛给武松:“武二兄弟,把人给我送回汉军大营,我帮义弟退敌!”
“好嘞!”
武松答应一声,接了杨延嗣的尸体,横置在马前,拨马直奔汉军营寨。
没想到汉将的尸体竟然被抢了回去,这让吕布恼怒不已,喝一声:“高伯逊留下压阵,看我去斩了这来历不明的野将!”
胯下的“万里红”嘶鸣一声,扬起一溜尘土,直冲赵云而去。
“可认识人中吕布?”
一声怒喝,方天画戟以泰山压顶之势斩向赵云。后面的那句马中赤兔,被吕布自动忽略,这实在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吕布大名如雷贯耳,赵云不敢怠慢,挥舞着手中的“龙胆夺魂枪”尽量的与吕布周旋,枪来戟往,片刻间就连拆十几回合。
“啧啧……哪里来的野将?竟然有这般身手,倒是让某意外不已,再接我十个回合试试!”
吕布惊讶不已,啧啧声中收了刚才的轻视之心,挥舞开手中的山寨方天画戟,使出浑身解数,一心要将赵云刺于马下。
虽然吕布身高马大,势大力沉,纵然画戟是山寨版的,长度也占了不少优势,但赵云枪法娴熟,速度惊人,又战吕布二十回合仍然不落下风。只是看到杨再兴在六员敌将的围攻之下险象环生,只好虚晃一枪,甩开吕布,杀到了杨再兴身边,双枪合璧,力拒六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刘辩脑海中系统提示音不断的响起。
“叮咚……杨再兴属性‘不屈’激发,武力+3,目前武力值上升至102!”
“叮咚……赵云属性‘龙胆’激发——斗将时面临不利局面武力+3,目前基础武力99+龙胆属性+龙胆夺魂枪,武力值上升至103!”
刘辩惊叹:“啧啧……去年的时候赵云武力值还没达到巅峰,将近两年的游侠下来,竟然练满级了,真是神速啊!”
酣战之中,赵云看到郭盛一戟劈空,长枪横扫将郭盛击落马下,在坠地过程中,补上一枪,当胸刺穿,登时毙命。
“速撤!”
郭盛落马之后被冲开了一道缺口,赵云与杨再兴双枪并举,齐齐向前突围。
吕布却已经横戟立马,拦住了去路:“有我九原虓虎吕奉先在此,还想走么?留下人头再走!”
“吼!”
“嗬!”
赵云与杨再兴也顾不上搭话,各自挺起长枪,疾刺吕布面门,企图夺路冲出重围。
千里之外的刘辩脑海中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咚……吕布属性‘无双’激发,武力值+2,基础武力102,坐骑+1,当前武力值上升至105!”
“叮咚……赵云、杨再兴双枪合璧组合特效激发,武力值各自+1,目前赵云武力值上升至104,杨再兴武力值上升至103!”
“好啊,正替岳都督发愁呢,想不到赵子龙赶来了,真是太好了!子龙子龙你真了不得,哪里有难哪里就有你,真是我大汉的及时雨啊!”
千里之外的刘辩喜悦不已,虽然人不在宛城,眼前却能想象出赵云与杨再兴双枪合璧,共战吕布的这一幕。(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 不死战神!
沙场上已经成了混战的局势。
杨再兴的长枪以力量为主,势大力沉;赵云的枪追求速度,变化多端。两杆长枪配合起来天衣无缝,进退自如,二人各自刺出三枪,逼的吕布用尽全身之力,方才招架了下来。
眼见得汉军大将已经是羊入虎口,杨玄感、石宝等人自然不肯放虎归山,齐齐呐喊一声,挥舞着兵器围了上来,协助吕布群战双枪。
得了同伴的协助,吕布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山寨方天画戟挥舞的虎虎生风,负责正面攻击,杨玄感、石宝、张辽、王双等四将则从旁游弋协助。场上的局面顿时又成了僵持状态,虽然赵、杨二人稍落下风,但也能见招拆招,遇式化式。
岳飞纵马提枪,引领着高长恭、董袭、桥蕤率领着六万人的马步混合骑兵杀了出来,正好与驮着七郎尸体回来的武松遇个正着。
“将军,这位壮士还没死呢,快下令救人吧!”
武松归来之时在马上伸手探了下七郎的呼吸,竟然还断断续续的从鼻孔里喘出气来,不由得深深为之震撼,背部被震伤,马槊透胸穿出,双肩中箭,竟然还没有死去,这简直不是人而是战神!
武松一边策马回营,一边用双手压住了七郎前胸与后背的枪孔,阻止血液外流。虽然他骑术一般,但由于双边马镫的辅助,在双手离开缰绳的情况下,仍然还能够策马飞驰。见到岳飞率军迎了出来。急忙大声呼救。
虽然在出营之时恼怒杨延嗣违抗军令,但当看清了七郎壮烈的模样之时,岳飞被深深震撼了。一人单挑十二万敌军,酣战联军九将,枪挑四人,这样的战力简直是勇冠三军!
“虽违军令,然其胆可嘉!功过相抵,须当全力救人!”
岳飞沉吟了一声,扭头高声下令:“来呀。速速把杨延嗣送进大营,召集全军最好的医匠来救治杨延嗣,只要能救活。不惜任何代价!”
“诺!”
身边的心腹答应一声,朝武松招手呼唤道:“这位壮士随我来!”
“等等……”岳飞再次做出了补充,“拿着本督的将符快马加鞭的去江东,把神医华佗请来。让他为杨延嗣续命!”
“诺!”
随从答应一声。引领着武松载着七郎的尸体冲进了大营,立即召集了全军十几名最好的军中医匠来救治杨延嗣。
看到沙场上杨再兴与一员白马银枪的武将双战群雄,而且其中还有吕布助阵,竟然没有吃太大的亏,岳飞不由得暗暗称奇。
大喝一声:“吕奉先、杨玄感,枉你二人一个被称作人中吕布,一个被夸做雍凉霸王,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今日暂且退兵。咱们明日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捉对厮杀可好?”
吕布单戟拿不下杨、赵二人,又自恃名气不愿意与别人群殴。以多欺少,既然此刻岳飞提出要光明正大的单挑,自然正中下怀:“求之不得!”
杨玄感思忖今天吃了大亏,虽然合力围杀了一员汉将,但本方折了四人,军心不但没有受到鼓舞,反而被震慑住了;如果上前混战,怕是占不到便宜。更何况汉军阵中连续出来了两杆不知名的神枪,谁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角色在汉军阵营中藏龙卧虎?
“罢手!”
杨玄感虚晃一枪,最先退出了战阵之中。
杨再兴与赵云处在了下风,自然不会再与敌将缠斗,双马并辔,缓缓的撤出了战场,吕布及其他人也不追赶。
待到赵云与杨再兴一起退回阵中之后,岳飞挥枪下令:“全军撤回营寨!”
随着岳飞一声令下,汉军前阵变后阵,后阵变前阵,井然有序的向大营之中撤退。
看到汉军果然撤退,杨玄感仰天大笑:“哈哈……这岳飞用兵不过如此也,竟然不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全军追袭!”
随着杨玄感一声令下,在他身后的西凉铁骑万马奔腾,追了上来。
吕布连折四将,自然比谁都心疼懊恼,看到杨玄感纵兵追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复仇的好机会,提戟跨马,与杨玄感并骑追袭,引领着身后的人马如同潮水般追了上来。
石宝拨马归阵,询问文聘、黄忠道:“两位将军怎么不下令追赶?难道坐看别人捞取战功,耻笑我荆州无人么?”
文聘面色凝重,沉声道:“汉军退而不乱,阵型错落有致,怕是岳飞早有准备,追赶必有闪失!”
文聘正说话间,只听见汉军齐齐一声高呼,随着岳飞令旗一招,阵型再次变动。后队变前队,纷纷举起手里的强弩,一阵猛烈的射击,顿时射倒了无数追兵。
就在强弩兵爆射洛阳军的时候,刘晔在营寨中令旗一挥,将近二十架威力加强版的霹雳车同时竖立了起来,向着营寨外面的追兵投出了磨盘般的巨石,瞬间就砸的洛阳军人仰马翻。
二十架霹雳车一阵狂砸,只把追兵砸的抱头鼠窜,溃不成军,自相践踏之下,人挤马马踩人,顿时乱哄哄的成了一锅沸腾的热粥。
“全军追袭!”
看到洛阳军阵型大乱,自相践踏,岳飞长枪一招,营寨里面的投石车停止了抛射。杨再兴、赵云同时拨马回头,高长恭、董袭、桥蕤三将各自引领着精锐士卒以猛虎下山之势反追了回去。
洛阳军阵型已乱,军心涣散,被一阵猛追更是逐渐呈现兵败如山倒的态势,纵然杨玄感、吕布全力阻止反击,仍然难以挽回垂势。
危急之时,沙场上响起了陷阵营的口号“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八百齐心,其力断金!”
高顺手提三尖两刃戟,纵马当先,身后跟着八百名最为精锐的陷阵营士卒,旁边还有三千名辅兵助阵,井然有序,阵列整齐的向前推进。
有了高顺这支生力军的加入,洛阳军的溃势被遏止,纷纷调转马头,转过身来与汉军厮杀。高顺的陷阵营配合默契,招式娴熟,攻防兼备,一路向前推进,反倒将迎面相遇的部分汉军逼的步步后退。
得了高顺的支援,吕布怒喝一声,纵马挺戟再次杀了回来,乱军之中正遇桥蕤,也不答话,一戟横劈,将桥蕤拦腰斩为两段。
看到盟军危急,文聘这才下令出兵,纵马提枪下令道:“黄汉升、石宝两位将军随我向前救援盟军,击退吴军!”
在文聘、黄忠、石宝三员大将的引领下,数万荆州兵加入了战团,将洛阳军的劣势完全扭转了过来,双方陷入了势均力敌的混战之中。
这场鏖战持续到傍晚,双方各自收兵,然后派出民夫清扫战场,清点折损的尸体。统计到最后,汉军阵亡了六千人,而西凉军则损失了一万一千人,再加上折损了郭盛、吕方、宋宪、曹性、成廉五员偏将以上的将领,算是吃了大亏。
汉军大营之内,岳飞带着众将一起来看重伤的杨七郎,俱都围成一团,惊讶不已。一来惊讶于杨延嗣独斗群魔,凭一己之力刺杀了五员敌将,二来惊诧于伤成这般模样,竟然还没有断气,这哪里是人?简直是不死战神!
“怎么样?延嗣将军还能救活马?”岳飞表情凝重的询问道。
十几个医匠刚刚合力止住了杨七郎的流血,并且将枪空缝合,一个个忙的焦头烂额,虽然是十月的天气,但无不满头大汉。一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二来被杨七郎顽强的生命力震撼!
两支羽箭各自射中了七郎的左右两肩,甚至伤到了胛骨,这倒不重要,毕竟不是致命伤。后背遭到杨玄感抽了一槊杆,此刻泛着紫色,肿胀的像一条毒蛇趴在七郎的背上,想来五脏六腑被震的不轻。
最致命的是杨玄感透胸而过的那一槊,将七郎身体刺了一个窟窿。但命不该绝的是,这一槊刺透了七郎的左肺,并没有伤及心脏,否则此刻杨延嗣的尸体就不再余温尚存,而是变成僵硬冰冷的死尸了。
宛城首席医匠擦拭了一下额头黄豆般的汗珠,拱手回答道:“回都督的话,目前看来还能保住性命,但以我等的医术怕是救不活杨将军,都督还需另想他法!”
岳飞点头:“某已派人去江东请华佗神医,不知道他能否起死回生?在华神医到来之前,尔等给我片刻不离的照顾杨延嗣,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把人救活!”
叮嘱完了众医匠,岳飞领着众将出了医帐,又命人把桥蕤的尸体收了交付于其家人,并且上奏天子,从重抚恤。暂时也顾不得与赵云、武松二人寒暄,等严肃军纪之后再说不迟。
面色如霜的沉声下令:“来呀,把吕蒙给我带进帅帐,召集校尉以上的所有将领全部前来参加军议!”
“诺!”
得了岳飞一声吩咐,杨再兴、高长恭、董袭等武将俱都默不作声的跟着岳飞进了帅帐。两年的相处下来,他们知道岳都督的品性,只怕怂恿杨延嗣出战的吕蒙今日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未完待续。。)
二百二十一 辕门斩徒
(五月最后一天,剑客在这里拜求月票,兄弟们多多支下)
“吕蒙,你可知罪?”
岳飞面如寒霜,岿然不动的端坐在帅案后面,用严厉的眼神盯着十五岁的少年,星目含威。
“师父……”
吕蒙自知惹了祸端,刚一进帅帐就跪倒在地,泪流双颊。
岳飞面无表情,冷声道“不要叫我师父,此刻正在军议,只有上下级之分,并无师徒之谊!况且,你跟随我一年有余,难道军令如山这四个字也没有记住么?看来,我这个老师做的很失败啊!”
“呜呜……不怪都督的事,实在是吕蒙心眼小,没有大将风度,恼怒不过贼军辱骂都督!再加上延嗣将军求战心切,脾气火爆,小徒看他前日破敌之时,勇不可当,就擅自放他出了营寨,没想到……”
吕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跪地把事情道来。
岳飞叹息一声:“身为大将需要面面俱到,考虑周详,岂可用想不到三个字搪塞?赵括没想到白起用兵如神,付出了四十万赵国精英被生填活埋的代价!杨延嗣违背军令擅自出战,身负重伤,然其悍勇过人,枪挑五将,威震西凉军,算是功过相抵,本督不再追究!而你……”
说到这里,话音陡然变冷,寒意尤胜帐外凛冽的北风:“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小将知错了,求师父开恩!”
吕蒙跟了岳飞这几年,知道这个师父军令如山。说一不二不容违背,怕是今天自己将要大难临头了。当下匍匐在地。呜咽着求饶。
岳飞脸庞微微抽搐,沉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管你顽劣也好,聪明也罢,终究与我有了将近两年的师徒之义,虽非父子,却有父子之情!然而军法无情,纵然是云儿犯下了这般过错,本督也绝不会轻饶!”
厉喝一声:“来呀,把吕蒙给我推出门外,斩首示众。让三军将士谨记今日的教训,不得再违背本督的军令!”
“啊……”
吕蒙吃了一惊,随即嚎啕大哭,在地上连续磕了几个响头:“师父……徒儿不怪师父,既然犯了军法,徒儿甘愿领死!若是能用小徒的首级警示三军,吕蒙愿意奉上!小徒死后,师父需要多多注意身体,勿要再熬夜写兵书了。你是大汉的栋梁……”
岳飞有些心酸,低下头挥挥手道:“莫要多说了,军法无情,为师实在找不到宽恕你的理由!”
帐外的刀斧手得了命令。涌进帐来,将十五岁的吕蒙五花大绑,就要推出帐外斩首。
如果说一开始杨再兴还有点恼怒吕蒙放七郎出战。但觉得打三五十军棍也就算作惩戒了,没想到岳飞竟然要把徒弟斩首示众。急忙站出来拱手求情。
“都督,万万使不得!延嗣虽然是子明放出去的。但延嗣的脾气我知道,这事并不全怪子明,,子明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还请都督收回成命!”
看到就连杨再兴出面为吕蒙求情,高长恭与董袭对望一眼,也站出来拱手求情:“吕子明毕竟年幼,虽然有错,但不当死罪,请都督从轻发落!”
既然三位主将带头替吕蒙求情,满帐的偏将、裨将一起躬身附和:“请都督开恩,从轻发落!”
坐在旁边的参军刘晔手抚胡须,沉吟道:“岳督,虽然吕子明触犯了军法,但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年。大战当前,自斩大将,只恐不利于军心啊!”
岳飞沉声道:“军令如山,令出必行,方能治军!吕蒙身为北门守将,置本督的将令于不顾,视若儿戏,岂可轻饶?定斩不赦!谁再求情,必治同罪!”
赵云与武松虽然也觉得就这样把吕蒙斩了有点残酷,但自忖是外人身份,也不便多言,只能站在最后面默不作声。
凛冽的寒风吹来,吹得帅帐瑟瑟作响。
吕蒙被五花大绑的推到空旷之处,就要斩首示众,引得无数低级军官与士卒围成一团,窃窃私语,为岳飞的执法如山所震慑。
帅帐内静悄悄的一片,被岳飞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拒绝。众将登时明白了,岳都督要斩徒弟并非唱的苦肉计,看起来是铁了心要把吕蒙斩首示众,以正军法,看起来十五岁少年的生命在今天就要画上句号了。
“报……东门外有两骑来投,声称是杨延嗣的父亲与兄长!”
不等岳飞说话,杨再兴出列道:“哎呀……原来是伯父到来了,当真是太好了,有伯父助阵,我军定然如虎添翼!”
岳飞之前听杨再兴粗略的说过杨延嗣父亲的事迹,知道姓杨名业字继业,在桓灵二帝时期曾经是镇守边关,抵御匈奴的大将。后来因为得罪了十常侍,被罢官夺职,逐出军中,便回到了故乡并州隐居。
岳飞叹息一声“老父亲找来,却看到自己的儿子生死未卜,本督实在惭愧!既然是你的伯父,再兴将军便替本督出门迎接,并把延嗣的事情讲给杨老将军,替本督谢罪!”
“沙场争锋,死伤难免,都督言重了!末将这就去门口迎接伯父!”
杨再兴出了帅帐,策马赶往东门。隔着寨栅便能看到一身戎装,花白的胡须迎风飘荡,手提金背大刀的族伯父杨业,旁边手提亮银枪的银甲将军正是杨延嗣的六兄杨延昭。
“开门!”
随着杨再兴一声令下,营寨大门缓缓敞开,杨再兴快步迎了出来,向翻身下马的杨业躬身施礼:“小侄见过伯父大人!”
杨业豪爽的大笑:“再兴贤侄不必多礼!听闻你在宛城军功卓著,名震大江南北,伯父我心里很是痒痒呢!延嗣前番偷偷来参军,也不曾知会我一声,伯父我怕他捅出漏子,又听闻宛城告急,特地赶来相助!顺道把六郎也带了过来!”
“延昭拜见兄长!”杨六郎上前施礼。
“六弟不必多礼,有你与伯父相助,我军如虎添翼,定然能够大破贼军!”杨再兴拍着杨六郎结实的肩膀,连声称赞。
“对了,七郎这个劣子呢?难道是担心老夫追究他偷偷从军之事,不敢出来见我?哈哈……若非老夫默许,他又怎能来的了宛城?”杨业抚须大笑。
杨再兴面色沉重,道一声“伯父,且听小侄道来”,然后便把七郎今日违抗军令,单骑出战,枪挑洛阳军五员大将,自己也被打成重伤,生死未卜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把岳飞要斩吕蒙,以正军纪的事情告知了杨业父子。
杨业听完了杨再兴的叙述,面色如霜,道一声:“贤侄带我去见岳都督!”
当先三人翻身上马,一起扬鞭进了军营,直奔帅帐。
马蹄得得,卷起一路扬尘,恰好撞见刀斧手举刀要斩吕蒙,被杨业挥刀挡住,“刀下留人,且待我见了岳都督再说!”
吕蒙绝处逢生,不由得泪流满面。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将军,看起来颇有气势的样子,兴许今天自己的小命就能保住了。
“多谢老将军救命之恩,蒙没齿难忘!”
杨业也不答话,纵马直奔帅帐,杨再兴与杨六郎紧随其后,向着前面不远处的帅帐驰去。
岳飞亲自迎出帅帐,与满头华发的老将军互相拱手寒暄,互道仰慕。
客套话过后,杨业开门见山的说道:“恕老朽直言,令徒虽然有错,但却在其次!吾儿延嗣更该负主要责任,他那暴躁脾气别人不了解,老夫却了解!纵然令徒不放七郎出寨,他也要想办法自己溜出去,命中注定有此劫数,怨不得别人!”
“唉……七郎虽有过错,但功过相抵,况且生死未卜,也算是领了惩戒!若是因为飞用人不当,害得老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某心中却是不安!”岳飞一脸惭愧的赔罪。
寒风吹进帐篷,吹得老将军花白的胡须与长发飘扬:“老夫今年六十有五,膝下有七子,当年多人随老夫镇守边关雁门,抵御匈奴强敌。大郎、二郎、三郎俱都战死边关,四郎、五郎不知所踪,膝下只余六郎、七郎!对于丧子之痛,老夫早就习以为常……”
杨业说着话,遥指营寨外面漫山遍野的尸体:“这些战死沙场的将士们只怕有许多人都是上有高堂下有妻儿吧?又有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为将者当以马革裹尸为荣,若是七郎命该绝于此处,那是他的劫数,怨不得任何人!沙场上的累累白骨,又该有谁来为之负责?大丈夫保家卫国,捐躯沙场,死得其所也,便是七郎死了,想来九泉之下也不会怨恨令徒。故此,老夫斗胆请都督收回成令,刀下留人!”
岳飞不由得耸然动容,作揖拜谢道:“多谢老将军指点,飞今日受教也!杨氏满门忠烈,飞佩服的五体投地,请受某一拜!”
杨业急忙还礼:“岳都督言重了,你乃朝廷肱骨,守御边塞,力拒强敌,大汉的安危系于你身,若是都督不嫌弃,老夫愿与延昭助都督退敌!”
岳飞大喜过望:“能得到老将军的相助,我军势必如虎添翼,定当上报天子为老将军讨个封号!”
又向传令兵吩咐道:“来呀,把吕蒙推进帅帐,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二 紫面天王
“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徒儿一定吸取这次的教训,再也不敢意气用事了!”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吕蒙喜极而泣,稽首顿拜,跪地谢恩。
但岳飞面如寒霜,并没有轻易饶过吕蒙的意思:“死罪虽免,活罪难饶!自今日起,削去你偏将军的职位,降为百夫长,容你戴罪立功。左右给我拖出去重责四十军棍,以儆效尤!”
“诺!”
帐前亲兵答应一声,上前松开吕蒙的五花大绑,准备拖出去处以杖责之刑。
“且慢……”
吕蒙刚刚被解开绳索,就挥手示意几名亲兵手下留情,自己有话要向都督禀明。岳飞的亲兵平日里与吕蒙的关系相处的一团和气,此刻自然不会为难他。
岳飞双眉一挑:“嗯,怎么?你这劣徒难道连杖责之刑都想逃脱了么?”
“师父教导弟子大丈夫敢作敢当,徒儿杀头都不怕,怎么会惧怕杖责,只是徒儿忽然想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吕蒙跪在地上辩解道。
“哦,有何重要的事情,说来听听?你若是敢与为师在这里信口雌黄,小心本督两罪并罚!”岳飞沉声喝问。
吕蒙拱手道:“延嗣将军身负重伤,小徒难辞其咎!七哥他福大命大,重伤成这样子还能坚持下去,可见阎王爷是不肯收他的,只要能有一线希望,我军就应该竭尽所能挽救延嗣将军的性命!”
“这还用你说?为师已经派人去江东请华佗神医来宛城为延嗣将军续命了。久闻华神医有起死回生的医术,有他施展回春之术。或许可以保住延嗣将军的性命!”岳飞手抚胡须,对于华佗的医术满怀期待。
吕蒙颔首道:“小徒自然知道华佗神医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但多一个神医问诊,就能让七哥醒过来的希望增加一分。小徒昔年追随家父在野外狩猎之时。曾经搭救过遇上了山贼的张机神医,他欠徒儿一个人情,至今未还。徒儿在此看恳请师父暂且寄下这四十军棍,等我把张神医请到军中来后,甘愿受罚!”
张机不但医术高超,而且曾经担任过长沙太守,名气不在华佗之下。岳飞听了吕蒙的话,不由得喜出望外:“你若真能把张仲景神医请到宛城,由他与华佗神医联手救治延嗣将军。自然会大大增加延嗣将军醒来的希望!你若真能办成此事,便免去你这一顿军棍!”
“多谢师父开恩!”
吕蒙又是惭愧又是喜悦,拍着胸脯道:“请师父及杨老将军放心,我与父亲当年救了张神医之后,他曾经邀请过我们父子到南阳老家做客,而且还把他在洛阳的住址告诉了徒儿,我想张神医此刻不在南阳就在洛阳。徒儿这就连夜出发,无论如何也要把张神医请到宛城,让七哥起死回生!”
满头白发的杨业听后向十五岁的吕蒙作揖致谢:“既然如此。便有劳小将军了!若是能请到张机神医,救活七郎,小将军便是我们杨家的恩公!”
“老将军莫要折煞小子!”
看到六十多岁的老将军向自己作揖鞠躬,吕蒙吓了一跳。赶紧跪地叩头还礼:“若非老将军赶到,小子此刻已经成为无头之鬼,老将军你才是吕蒙的救命之恩!若非小子意气用事。擅自放七哥出了营门,也不会遭遇此劫了!”
杨业把吕蒙从地上扶起。宽慰道:“小娃儿莫要自责,七郎是老夫的儿子。别人不了解他我还能不了解么?便是你不放他出门,只怕他自己也要找机会溜出去,七郎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其实是七郎拖累了你这个小娃儿,让你差点遭受无妄之灾!”
吕蒙对老将军的胸怀坦荡感激不已,再次拍着胸脯立下誓言,无论如何也要把张仲景带到宛城,尽最大努力让七郎苏醒过来。当下牵了马匹,孤身一人出了营寨,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吕蒙走后,岳飞下令设宴款待赵云、武松,以及杨业、杨延昭父子,一边饮酒,一边商议明日的应敌之策。
杨延嗣今日单枪匹马独挑五员洛阳军大将,给在座的将校带来了莫大的信心,纷纷要求明日敞开营门,与联军堂堂正正的厮杀一场分个胜负。再加上又有赵云、武松、杨业父子助阵,岳飞也是信心倍增,决定明日趁胜追击,单挑斗将,继续挫折西凉军的士气。
相隔三十里的联军大营,杨玄感派人邀请了吕布、陈宫、张辽、高顺以及荆州军的三位主将文聘、黄忠、石宝三人前来自己的帅帐共商破敌之策。
陈宫首先进言:“今日一战,那杨延嗣单枪匹马的枪挑我军五员大将,让我军士气受挫不小。由此可见,汉军阵中藏龙卧虎,只怕还有不少猛将,决不可等闲视之!那孙策军迟迟不到,当派人速速催促,或者来宛城助阵,或者攻打泌阳、义阳防线,为我军减轻压力,等孙策那边有了动静,我军再根据岳飞的部署做出应对不迟!”
杨玄感喟叹道:“今日的确小觑了那员汉将,早知如此,就该让温候先出马了!”
说着话扫了黄忠、文聘一眼:“听闻两位乃是荆州数一数二的大将,今日两位不愿意以多欺少,明日可否出马单挑敌将?宛城可是你们刘荆州的地盘,我们出兵一来为了铲除僭越称帝的逆贼刘辩,二来为了帮助刘荆州夺回宛城,难不成两位将军打算作壁上观么?”
“杨都督言重了,文聘武艺低劣,怕挫伤了我军士气,故此未敢出阵献丑!”文聘拱手谦虚,话语里却让杨玄感听到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黄忠傲然道:“既然杨都督把话说到这里了,明天黄某愿上前打头阵,与对方捉对厮杀,谁也不许来助阵!”
杨玄感悻悻的道:“黄将军志气可嘉,那么明天某便与吕温侯看你的本事!”
忽然守门的校尉来报:“启禀杨都督,有一员身高近丈,腰大数围,铁面虎须,手提两柄板斧的大汉在营外叫门,自称雄阔海,说是受了大将军的派遣,特地从洛阳赶来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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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三 两虎相争
虽然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但面对着雄阔海这样的彪形大汉,由不得你不心生敬畏。
身高一丈的吕布站在人群中,比绝大部分人高出半截身子,好似鹤立鸡群,又如天神下凡。但这雄阔海生的同样魁梧雄壮,比起吕布来毫不逊色,甚至让吕布都为之侧目,更遑论其他人了。
“见过杨都督,某姓雄名壮字阔海,祖籍河南治下,本是一江湖游侠,听闻洛阳征兵,便前去投军。得到大将军的赏识,许了官职,命我前来宛城助战!”
雄阔海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了杨素的书信,志得意满的交给了杨玄感,“蒙大将军器重,赏了雄某一个荡寇将军的封号,某无以为报,明日当阵前斩杀敌将以报杨公之恩!”
杨玄感闻言喜出望外:“哈哈……真是太好了,父亲大人的眼光可是挑剔的很,就连我这身武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器重雄将军,想来定有过人之处。得如此猛将助阵,明日胜算大增,当重整旗鼓,列阵破敌,阵斩贼军大将,挫其士气,壮我军心!”
吕布目光睥睨,上下打量着熊阔海,傲然道:“虽然长得够雄壮,名字也叫做雄壮,但不知是真的雄壮,还是徒有其名?”
“哈哈……想必这位就是名闻天下的吕温侯了?”熊阔海讪笑一声,向吕布拱手施礼。
吕布目光如炬,傲气十足的点点头:“正是,莫非你想与本候切磋一番?”
杨玄感生怕二人互掐了起来。急忙站在中间把二人分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大敌当前。岂可自己起了内讧?两位将军切莫斗气,以和为贵!”
雄阔海昂首大笑:“哈哈……杨都督多虑了。某久闻吕温侯弓马娴熟,天下无双!在兵器上雄某甘拜下风,但若是论力气,谁更高一筹,就不得而知了!”
吕布面现恼怒之色:“那就比试一番!”
石宝却是最爱凑热闹,抚掌起哄道:“两位俱都雄壮过人,想必都是身怀霸王之力的强者。可惜军中无鼎,否则两位不必动手,只是凭借举鼎便能分出胜负!”
雄阔海抚摸着虬髯。朗声道:“无鼎又如何,军中不是有马车么?雄某便与温候比试一下倒拖马车,看看谁倒拽的马匹更多一些。”
“比就比,谁怕谁,跟我来!”吕布自然不肯示弱,大红的披风一抖,大踏步的走出了帅帐。
“诸位都来做个见证!”雄阔海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当下大笑着邀请众人一起到帅帐外面观看。
杨玄感到底只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而且骨子里也是好勇斗狠之辈。平日里对于“人中吕布”的名头颇为不服,只是被父亲一再告诫要对吕布保持尊敬,笼络着他为杨家卖命,因此一直违心的恭维吕布。此刻既然有人站出来拔吕布的虎须。杀一下他的威风,而且不用担心出现两虎争斗伤害其一的局面,杨玄感便不再劝阻。带着众将一起出了帅帐看热闹。
不大会功夫,军卒便牵了四五匹战马。拉着一辆辎重车来到了帅帐前面。在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下,面对着两个身高一丈。斗志昂扬的塔形大汉,就连几匹战马都下意识的甩动着尾巴,发出了不安的嘶鸣。
为了活跃气氛,石宝站出来毛遂自荐:“就先由石某来抛砖引玉,看看自己能够倒拖几驾马车?”
“给石将军上单驾马车!”杨玄感双手抱在胸前,向军卒下达了命令。
很快的,士卒们就给石宝套好了单驾马车,由他站在马车的后面,双手抓住车尾向后面倒拖,而马车上则有车夫挥动鞭子向前驱赶。
所谓的单驾马车,就是由一匹马来拉的车辆。不出所有人意料,身高九尺的石宝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单驾马车拉得“呼呼”后退,引得一遭的围观者纷纷鼓掌叫好。
“上两驾马车!”
石宝豪情勃发,大声的吩咐士卒再给自己上一匹马。
伴随着车夫的马鞭甩的震天响,两匹骏马齐心协力的向前拉车,而石宝则在车尾使出浑身的解数向后拖拽。一时之间局面陷入了僵持状态,车轱辘在地面上反复的前进后退,直把车辙压得足足有一掌之深。
又僵持了一段时间,两匹骏马失去了斗志,抑或是不肯再这么傻傻的卖力,最终被石宝向后倒拖了三五丈。
“石将军是否再试一下三驾马车?”杨玄感笑吟吟的问道。
“可不敢了!”
石宝讪笑着抹了下额头的汗珠,刚才可是拼尽力全身之力才勉强战胜了两驾马车,此刻早就汗流浃背,湿透了浑身的衣衫。若是再加一匹马,便是累死自己只怕也拖不回一尺。
“给我上四匹马!”
石宝刚刚退下,人群中便响起了吕布雄壮威武的声音。说着话解下了背后的大红披风丢给了张辽,将浑身筋骨活动的“啪啪”作响,站在马车后面跃跃欲试。只引得在场围观者议论纷纷,既有惊叹于吕布神力的,也有持怀疑态度的,一时间所有人俱都拭目以待。
片刻的功夫,军卒拱手禀报:“禀温候,四驾马车已经备好!”
“开始!”
伴随着杨玄感的一声吆喝,马车上的车夫挥动着鞭子向前全力驱赶四匹骏马。而吕布则气沉丹田,在车尾后方扎下马步,先做了个深呼吸,随后爆发出一声怒吼,施展全力向后拖拽马车。
“吼嗬!”
伴随着吕布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只见深陷进车辙里的马车被拖拽的不停后退,车轱辘刨出来的泥土纷纷四溅。四匹骏马吃不住吕布的神力,四肢不停地倒退。发出惊恐不安的嘶鸣。
“哇喔……吕温侯竟然能够倒拖四驾马车?果然是天生神力,霸王举鼎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不是嘛。想来四马之力不在一鼎之下,纵然霸王再世。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看到吕布倒拖四驾马车,在场众人无不惊叹,齐声喝彩。一个简直把吕布奉若神明,就差跪地叩首,顶礼膜拜了。
吕布放开马车,得意洋洋的来到雄阔海面前:“该你了!”
雄阔海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马车后面,伸出了五根手指头:“给某上五驾马车!”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议论。甚嚣尘上。在场众人无不看的血脉贲张,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
吕布微微皱眉,心中暗道失策,早知如此,自己就该直接上五驾马车。但既然已经喊了雄阔海登场,就只好先看他表现再说了!
“五驾马车已经备好,雄将军请做好准备!”
车夫吆喝一声,挥舞起手里的鞭子向前驱赶五匹骏马拖拽的车辆。雄阔海在车尾扎下马步,一双蒲扇般的大掌抓住车辆。稳如磐石般站在地面。嘴里不停地发出怒吼,用尽吃奶的力气向后倒拖马车。
“倒退了、倒退了……竟然倒拖回来了!”
“我的天呀,这位将军竟然能够倒拖五架马车,简直是蚩尤在世。只怕霸王再生也没有这般力气吧?”
“简直是天神下凡,有这样的猛将助阵,何愁赢不了汉军?”
当挥汗如雨的雄阔海把五驾马车一步步的倒拖回来的时候。看热闹的将士沸腾了。雄阔海每一步踏下去,脚底下都会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硬生生的把五驾马车向回倒拖了数丈之遥。
看到风头被雄阔海抢走了,吕布恼怒不已。大喝一声:“都给老子住嘴,不就是倒拖五驾马车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老子给你们倒拖六驾马车看看!”
却不料话音刚落,饱受摧残的马车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响声,瞬间就四分五裂,烂成了一堆破铜烂铁,枯木朽枝。
看到雄阔海挫了吕布的威风,杨玄感心头暗自爽快,自然不会给吕布找回面子的机会,大笑道:“时候已经不早,今日的比试就暂且告一段落,两位若是有兴趣,改日再比便是!军议尚未结束,却是不能再耽搁了!”
吕布虽然心有不甘,但随着杨玄感率先转身走进了帅帐,雄阔海、王双、郭汜、徐荣等人纷纷跟了进去,就连文聘、黄忠、石宝等荆州三将也进了帅帐。吕布只好作罢,在心里狠狠骂道:“早晚要给你这厮好看,好让你知晓谁才是天下最强的无双猛将!”
插曲结束了,满帐文武无不对雄阔海刮目相待,肃然起敬。在杨玄感的主持下,重归正题,继续召开军议,商讨明日的作战方略。
陈宫最先出列,躬身作揖道:“上兵伐谋,下兵斗勇。我军兵力占优,当扬长避短,利用兵力优势压制敌军,四路齐出,多点开花,分散岳飞兵力,让其首尾难顾,再集中力量攻其薄弱,定然可以突破汉军防线,让岳飞进退两难。拼将斗勇,实乃下下之策也!”
虽然陈宫对杨素父子心有芥蒂,但考虑着自己受了刘协的恩惠,应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陈宫还是搁下了私人恩怨,以公事为重,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杨玄感却有些不耐烦:“陈公台此言差矣,兵贵神速,当速战速决,以雷霆之势扫荡敌方!如今刘辩主力大军远征青州,而刘辩又在下邳受阻,我军若是趁此机会一举歼灭岳飞主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金陵。若是按照你的说法,循序渐进,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饮马长江?到时候刘辩主力大军只怕已经班师回朝,还谈什么横扫江东!此乃儒生之言,不足为取!”
听了杨玄感与陈宫的争辩,吕布复仇心切,虽然陈宫是自己的谋士,但仍然选择支持杨玄感速战速决的策略,正面击溃岳飞主力的策略。
“玄感所言极是,我军若不趁着岳飞主力出城野战的机会将其重创,等贼兵退入宛城之后,再想杀敌就困难了。某支持玄感所言,明日阵前斗将,好为我那阵亡的四员大将报仇雪恨!”
既然杨玄感与吕布两位主将都同意正面决战,陈宫的话自然就不会再有人考虑。一番军议后,最终制定了明日全军齐出,按照预定与岳飞军斗将单挑,挫其军心,鼓舞本方士气,继而乘胜追击,杀岳飞军个落花流水。
漫漫长夜,不过弹指一挥的瞬间!
天色刚朦胧亮,呜咽的号角便划破了长空,震耳欲聋的颦鼓惊天动地。三座联军营寨齐齐敞开大门,十几万大军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
杨玄感留下徐荣守卫大营,亲自统率王双、郭汜,提兵五万向汉军大营逼进。左路的吕布留下陈宫率一万人看守营寨,亲率张辽、高顺、侯成三将,引兵三万余人与杨玄感的中军遥相呼应。而文聘、黄忠、石宝等三员荆州武将也不肯落后,引领了五万人马出了大营向东进军,只留下王威一人率兵一万守御大营。
三营人马将近十三万,结成阵势,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向汉军大营逼进。整齐划一的脚步只踩踏的大地震颤,山摇岳动。
有了杨七郎单枪匹马独挑敌军五将的壮举,汉军斗志昂扬,士气如虹。岳飞下令打开营门,带着杨再兴、赵云、杨业、杨延昭、高长恭、董袭、武松等诸将,率领了八万人马出寨迎战。
双方顶着凛冽的寒风各自向前,在相距百丈之遥时乱箭齐发,射住阵脚,遥相对峙。
旌旗开处,黄忠有了昨夜之言,正想第一个出阵,立功心切的石宝早就策马提刀抢先杀了出来:“某乃荆州大将石宝是也,哪个贼将敢来领死?”
岳飞手提沥泉神枪,面色如霜,正要下令让杨再兴出战,旁边头戴青铜面具的高长恭却已经催马出阵:“无名鼠辈,休要在这里大言不惭,先让高长恭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
(一个字忙,而且无法静下心来码字,今天只能一更了。这是两章合成一章的大章节,四千字,非常时期,请大家多多谅解!)(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四 第一颗人头
朔风怒号,黄沙漫卷。
二十多万人马在宛城野外两旁分开,旌旗遮天蔽日,迎风猎猎招展。号角声呜咽悠扬,颦鼓声震天动地。
荆州这边石宝刚刚出马搦阵,汉军阵中就迎出了高长恭。只见他胯下白色大宛良驹,手提一丈六尺的铁骨枪,大声讽刺:“什么石宝铁宝,高爷从来没听过!尔等不过是以多欺少的无耻小人罢了,看我一枪将你挑于马下!”
“我呸!”石宝不甘示弱,大声回骂,“你管老子有名无名又如何?至少老子敢以真面目示人,不像你这样藏头露尾,头上戴着一个鬼面具,只怕相貌丑陋的吓死人吧?”
高长恭大笑:“莫要心急,待我斩下你的头颅之时,便摘下面具让你看个清楚,也好让你在阎王爷面前有个交代!”
“那就让老子割下你的脑袋看个清楚!”
石宝怒骂一声不再废话,催马向前,手中九十多斤的大刀一招“力劈华山”,带着呼啸的风声兜头一刀劈了下来。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高长恭知道石宝的大刀势大力沉,不敢正面迎接,策马闪开。手中的铁骨枪奔着石宝上中下三路连刺三枪,端的是疾如闪电,骤如奔雷。既然自己在力气上不及对方,便用速度与变化克制对手。
见高长恭枪法娴熟,变化多端,石宝不敢小觑,当下收了轻视之心,施展浑身解数。挥舞着大刀猛砍猛劈,走的是刚猛霸道的一路。
在双方二十多万人的呐喊助威声中。两将酣战近百回合,胜负难分。石宝自忖难以力取。便拨马回头,诈败而走。
“贼将哪里走?留下人头!”
高长恭自然不肯放石宝离开,催马在后面猛追,伴随着狂奔的马蹄,脚下卷起一溜扬尘。
石宝心中暗喜,在马上俯下身子,单手提刀,悄悄的自怀中摸出了流星锤。看着高长恭越追越近,在马上突然一个鹞子翻身。猛地向高长恭迎面掷出了手中的流星锤:“中!”
只是高长恭心思缜密,见石宝并无败像却落荒而走,心中料知他十有**想要使诈,因此在追赶的时候一直小心提防,同时右手暗中扣紧了一支“袖箭”。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高长恭铁骨枪横扫,将石宝的流星锤击落在地。同时右手袖箭抖手射出,嘴里却默不作声,并不像石宝那样大喝一声。以声势骇人。
石宝满心以为可以用流星锤把高长恭击落马下,枭首而还,拿下今天的第一颗人头。没想到高长恭早有准备,猝不及防之下。掷出的流星锤不仅没有击中高长恭,反而被高长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哎呀……你这厮的袖箭上竟然淬毒!”
中了暗器还不打紧,最多也就是修养三两个月的事情。让石宝心惊胆战的是,受伤的肩头没有丝毫的疼痛。反而传来阵阵的麻木感,心知袖箭上定然被淬了剧毒。不由得大惊失色。当下倒拖了大刀,拨马败回本阵。
高长恭放声大笑,纵马紧追不舍:“哈哈……算你小子识货,我这毒药可是特制的剧毒,十丈之内必然坠马,还想走么!”
高长恭的话音未落,石宝已经策马狂奔了十丈左右,不过是眨眼的瞬间,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石宝脸上顿时泛起了紫青色,大脑一片混沌,四肢乏力,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一个倒栽葱坠落马下。
看到同僚危急,荆州军中马蹄声响起,黄忠拍马舞刀杀出阵来:“使用毒箭的无耻之徒,休要伤我大将!”
“你这匹夫半年还记得数月之前用冷箭射某的事情了么?幸亏你这话也骂的出口!”
看到黄忠催马出阵,汉军阵中早有一员大将绰枪杀出阵来,正是猛将杨再兴,飞纵胯下青骓马,挥舞着手中镔铁枪,直取黄忠而来,“来来来,姓黄的老匹夫,今日你我再分个胜负!”
黄忠还没来到近前,高长恭便已经追上了石宝,翻身下马,从腰间拔出佩刀割了首级,大笑着纵马而回:“兵不厌诈,胜者为王!是这厮先用的暗器,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正好拿这颗首级,回去讨个封赏!”
高长恭首战告捷,汉军士气大振,七八万军卒挥舞着兵器高声呐喊,气冲霄汉。一个个斗志昂扬,犹如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时刻准备着扑上前去捕食猎物。
沙场上尘土飞扬,两匹战马如同笔走龙蛇一般你来我往,马上的两员大将刀来枪去,抖擞精神,酣战在一起。
仍然如同初次交手那般,前五十个回合之内黄忠略处下风,五十回合之后就变成了旗鼓相当的局面。一百回合之后黄忠略占上风,当一百五十回合之后黄忠的优势更大,而杨再兴的“不屈”属性爆发之后,两人再次呈现半斤八两之势。
马上的大将激战正酣,胯下的坐骑却渐感不支,黄忠感受到了坐骑的无力,唯恐马失前蹄,虚晃一刀逼退杨再兴,拨马便走:“容我换一匹坐骑,再来与你分个胜负!休要追赶,否则别怪我箭下无情!”
杨再兴的战马也露出了疲态,再加上杨再兴对于黄忠的神射心有余悸,当下便拨马返回本阵而去。
“杀的太不痛快了,大汉荡寇将军熊阔海在此,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黄忠刚刚返回阵营,按捺不住求战**的熊阔海就手提两柄各自重五十六斤的巨斧冲出阵来大声叫骂。(原著是两柄大斧一百六十斤,剑客在这里削弱了,和李元霸同一个道理,一百六十斤的大斧当兵器,不停的挥舞,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事实上,裴元庆三百斤的大锤,宇文成都三百二十斤的凤凰鎏金镗,还有李元霸八百斤的大锤,这绝对是人形高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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