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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铜剑客     三国之召唤猛将txt下载     三国之召唤猛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百九十八 重色轻友,诗仙与和尚

    李元芳忙碌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刚刚推门进入自家院落,厨房里便飘来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食欲顿时被勾了起来。

    朝厨房里看去,今年春上刚娶的美娇娘正腰系围裙忙碌着,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而小婢女则在旁边伺候着,看着女主人亲自下厨。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夫人竟然亲自下厨?”

    李元芳乐呵呵的迈进了厨房,从后面揽住了尚在蜜月期的妻子的腰肢。旁边的小丫鬟跟着李妻苏氏多年了,来了之后就做了通房丫环,因此李元芳也不避讳。

    “夫君放手呀,药师带了一位客人过来,说是你的族中好友,让我好生款待,所以妾身才亲自下厨烧几个拿手好菜。万一被人家看到了,岂不羞煞人也?”苏氏一边忙碌,一边俏脸粉红的欲挣脱自家男人的怀抱。

    只是院子里却蓦的响起一声豪爽的大笑:“哈哈……好你个李元芳啊,简直是重色轻友,娶了媳妇忘了兄弟!愚兄我大老远的从故乡赶来看你,你不进来和兄长寒暄一句,却径自跑到厨房里打情骂俏,哎呀……真是让人失望呢!”

    李元芳赶紧放开了怀里的娇妻向门外看去,不由得相顾大笑:“哈哈……我当是来的谁呢,原来是太白兄啊?小弟不知兄台来到了金陵,真是失礼了!”

    李靖亦是笑着从客厅里走了出来,拱手说道:“兄长,太白兄今天下午进的金陵城。先到了小弟的居所找我。我孤身一人,缺油少盐。所以就带着太白兄来叨扰兄长了。”

    李元芳上前抚了李白的肩膀,热情的欢迎:“好啊。太白兄能来金陵实在是太好了,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以太白兄的学问,定然会被陛下器重!”

    不多时,苏氏便烧了满桌的美味佳肴,李元芳、李靖兄弟二人陪着远道而来的同族兄长李白吃酒。

    酒过三巡之后,李白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问:“元芳与药师现在官居何位?按照天子现在制定的品级,属于几品呢?”

    李李靖拱手道:“蒙陛下器重,这几天刚刚被赏赐了一个兵部员外郎的头衔。属于正五品!”

    李白以筷子击碗,摇头叹息道:“太小了,正五品不过与郡丞差不多,我药师兄弟这般才华,天子竟然给了一个五品官职,这天子不知道知人善用呢!”

    “太白兄切莫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我只是一介区区小吏,一跃变成了可以登上朝堂议事的公卿,愚弟感激陛下还来不及呢。兄台千万莫要酒后失言!”

    李靖吓得赶忙去捂这位兄长的嘴,一边摇头苦笑:“一别多年,想不到兄台还是老样子,三杯酒下肚之后。就天下唯我独尊了!”

    李白却不搭理李靖,又端起酒碗问李元芳:“元芳现在官拜何职?”

    “小弟现在官拜锦衣卫指挥使,品级是正四品!”

    李元芳拎起酒坛给李白倒满。吩咐妻子再去酒肆买一坛回来。这李太白酒量真叫一个大,这一顿下来喝的比李元芳一个月喝的都要多。

    李白一仰头。又是一海碗,笑道:“以元芳、药师之见。若是兄台到天子面前讨个官职,会给我封一个什么职位呢?”

    “太白兄学问过人,出口成章,估计陛下会给你封一个学部员外郎的头衔,目前学部正缺人呢!”李元芳再次给李白倒满大碗。

    “学部员外郎?也是五品的吧?不干!”李白头摇的像拨浪鼓,“以愚兄我的学问,不给我封一个学部尚书的职位,我是绝对不会出仕的!”

    李靖给李白夹菜:“兄长少喝一点吧,看来你有些醉意了!学部尚书乃是从二品,不但要德高望重,还要功绩显赫。兄台虽然才华过人,但只是一介布衣,如何才能一跃成为朝廷大员?若是兄台肯踏踏实实的从底层做起,二十年之后或许九部尚书能有兄台一席之地!”

    “凡夫俗子之见,不足与语也!”

    李白头摇的像拨浪鼓,瞪了李元芳、李靖兄弟二人一眼:“我说你兄弟二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光看着愚兄在这里海饮,你们倒是喝呀!”

    李元芳与李靖平日里只是浅酌几杯,酒量和李白根本没法比,但此刻经不住李白的劝酒,只好舍命陪君子。在苏氏买来一坛酒之后,兄弟三人开怀畅饮,不大会功夫又豪饮了半坛。

    酒酣耳热之际,李白诗兴大发,以筷子击碗,高声吟诵。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首本应该在五百多年之后才诞生的《将进酒》,在这个秋天,在刘辩称帝的起点二年问世了,注定将会为这个时期的文化填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好诗啊,太白兄神作!”李靖醉眼朦胧的称赞。

    李元芳亦是竖起了大拇指:“太白的风采更胜往昔啊,回头让我夫人誊抄下来,我拿进皇宫献给陛下,兄台必受器重!”

    李白亦是微有醉意,得意的大笑:“这算不得什么,只要愚兄愿意,吾每日都可赋诗一曲!你两个酒量太差,今日愚兄先到药师那里休息了,明晚咱们兄弟三人再喝,不醉不归!”

    李元芳揉了下醉酒的脸颊,拱手道:“只恐明日不能陪兄台了,有要事在身!”

    “好你个李元芳啊,是不是要和婆娘在家里热炕头?你简直是重色轻友啊,兄长千里迢迢来到金陵,难道你陪兄长畅饮几日还不行?”李白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

    李元芳大囧:“兄长误会小弟了,实乃有要事在身!”

    李白气呼呼的道:“不要拿话来敷衍我,愚兄也不是让你白日陪我,难不成你晚上还有要事?”

    “去徐州公干!”李元芳被被拷问的有点急眼了。

    “哪个信你鬼话,分明是不待见愚兄我啊,那我明日就走了!”李白佯怒,就要起身。

    李元芳无奈,只好附在李白耳边:“陛下让我去下邳刺杀陶谦,只怕十天半月回不来,让药师陪你便是!待小弟回来,陪兄长喝个一醉方休!”

    “刺杀陶谦?我也行啊!”李白接着酒劲吐了出来,“要不元芳把这任务让给兄长我,让我去把陶谦杀了,这样我不就立下大功,可以做兵部尚书了吗?陶谦这老儿是个伪君子,愚兄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李元芳吓了一跳,顿时酒醒了一半,急忙跳起到院子里查看,确定无人之后方才放心,回来把门掩了,轻声道:“太白兄休要胡言,谨防隔墙有耳,万一走漏了风声,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李白不耐烦的挥挥手:“算了,算了,恁地如此胆小!以你我兄弟的交情,难不成会害你?就当我什么也没听到。”

    说完招呼李靖:“药师,走啦!愚兄今晚去你那里睡,不在这里叨扰人家的良辰**了!”

    李元芳只好摇头苦笑,与妻子苏氏一块把李白、李靖兄弟二人送到了门口。

    次日一大早,李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李白早就无影无踪,只是留书三个字:“某去也!”

    过了三五日,仍然不见虬髯客归来,刘辩对他的信任开始动摇:“难不成这张仲坚也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正思忖间,守门的侍卫来报:“启奏陛下,宫门外有个大和尚求见!”

    “大和尚?”刘辩不由得一愣,很是意外。

    佛教自从西汉时期传入了中国,到了现在寺庙已经很常见,尤其是在徐州地区寺庙更加盛行。陶谦手下的广陵太守笮融更是在境内大兴佛教,建立了豪华壮观的浮屠寺、九镜塔,此外乱七八糟的庙宇数百座,各寺庙都以铜铸佛像,宣扬佛法,并且规定地方百姓凡是信仰佛教者一律免除徭役。

    在笮融的推行之下,徐州南部地区,乃至整个徐州,而且也辐射到了江东地区,僧侣尼姑时常可见,而广陵境内的僧侣更是多达万人,课读佛经,虔诚跪拜的善男信女多达十余万。一时之间,佛教的发展在徐州境内可谓盛况空前。

    虽然佛教目前影响力不容小觑,但刘辩却没有与和尚交往过,不知道因何有和尚求见自己,甚感纳闷:“朕不曾与僧侣有过交往,这和尚见朕何事?”

    郑和领命到宫门前查看,不大会儿带着僧人来到了含元殿,吩咐和尚在门外等候召唤,然后径自来到天子身边,悄声道:“陛下,这和尚不是别人,乃是张仲坚剃发乔扮的。他说已经有了刺杀陶谦的方案,特地回来请求予以协助!”

    刘辩颇感意外:‘哦……这和尚竟然是虬髯客,为了刺杀陶谦竟然剃发乔扮僧侣,也蛮拼的,是个重诺言的汉子!带他进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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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九 十面埋伏

    “贫僧见过天子!”

    站在刘辩面前的张仲坚剃去了长发,刮去了满脸的虬髯,换上了一身土黄色的僧袍,手持禅杖,一举一动之间倒是颇有得道高僧的味道。

    刘辩不由得哑然失笑:“张壮士倒是个守诺言之人,想不到为了刺杀陶谦,竟然乔装成了僧人。”

    张仲坚亦是大笑:“可不是嘛,某平生最爱的就是自己的满脸虬髯,自打娘胎出生,到现在过了三十余年,方才生的这般雄伟。这次剃去之后,只怕要三五年才能恢复到原先样子!”

    “倒是让壮士费心了!”刘辩满脸谢意。

    张仲坚语气中透着豪爽:“君子一言当重于九鼎,某既然答应了帮陛下刺杀陶谦,自然要尽力而为。我在下邳城待了这五六天,一直暗中观察陶谦的生活习惯,发现他极为重视个人安全。出则千名侍卫簇拥,入则千人巡弋,粮米青菜全部是库府专供,要想刺杀他难度不小。”

    张仲坚说的这些与李元芳、王越的描述基本吻合,可见他这段日子的确是用心了,刘辩倍感欣慰,“朕亦是知道陶谦防备严密,要刺杀他困难重重,所以才请张壮士出手,不知你所说的刺陶方案如何执行?”

    “经过贫僧暗中查探,发现下邳城中佛教盛行,信徒众多。而且陶谦的夫人极为推崇佛教,常常到各大寺庙上香拜佛。”

    张仲坚不慌不忙,把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某化名宝相。这几日在下邳大街小巷游走,用江湖术士的小把戏骗了不少信徒。算是小有名号了,甚至许多陶府的婢子仆人都来找贫僧相面问卦……”

    “张壮士果然好手段!”刘辩精神登时为之一震。

    张仲坚又道:“某现在就差一个进入陶府做法事的机会。故此想请陛下派一个武艺了得,行事机警的人偷偷潜入陶府,装神弄鬼一番,必然会扰的陶府不宁。到时候某就有机会受邀进入陶府,若是陶谦性命该绝,某抓住机会刺之,便可完成天子所托!”

    刘辩击掌叫好:“张壮士果然匠心独到,以僧侣身份刺杀陶谦老儿,定能出其不意。大事可期!张壮士好心机,好手段!”

    顿了一顿,一副求贤若渴的语气:“壮士行事缜密,谋划周详,实乃难得一遇的人才。如若不然,壮士杀了陶谦后在朝中为官如何?朕定然不会亏待与你!”

    张仲坚拱手道:“天子见谅,大丈夫当一诺千金,坚不负陛下所托,亦望天子莫要食言!坚所求者。并非出将入相,乃是遨游四海,无拘无束也!”

    既然张仲坚话说的这般坚决,刘辩知道再挽留就落了下乘。只好拱手道:“既然张壮士心意已决,朕也就不再多说了。刺陶之后,若是壮士无恙。要去要留,悉听尊便!”

    当即吩咐郑和召见王越与李元芳。介绍二人与张仲坚认识一番,并且由张仲坚把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了一番。李元芳与王越听后不由得连声称赞。对于张仲坚的刺杀计划佩服不已。

    “你二人从锦衣卫中精心挑选几十人乔装打扮跟着张壮士偷偷潜入下邳,由张仲坚负责刺杀,你们在外面接应,一切按照张壮士的吩咐行事!”刘辩叮嘱王、李二人道。

    潜入陶府装神弄鬼比刺杀陶谦容易多了,刺杀是需要挤进人堆里面去,哪里人多向哪里钻,所以全身而退的难度很大。但装神弄鬼就轻松多了,借着夜色的掩护在陶府花园里或者旮旯角落弄点动静,然后就溜之大吉,这种事对于王越与李元芳来说,自然是易如反掌。

    “陛下尽管放心,我二人一定会暗中协助张壮士,完成这次刺陶任务!”

    王越与李元芳一起拱手领命,从锦衣卫中精心挑选了数十人全部做了乔装打扮,或者扮成贩夫走卒,或者扮成商人,或者扮成游侠,或者扮成儒士学子,然后与张仲坚出了金陵城,直奔长江渡口而去。

    此时已是九旬中旬,秋风萧瑟,树木凋零,大江南北从夏天的生机勃勃逐渐变得苍凉了起来。

    从金陵到下邳不过四百里左右的路程,快马加鞭一天多的功夫便能赶到。一行数十人各自悄悄混进了下邳城中,分开入住了驿馆,暗中保持联络。

    州牧府,深夜。

    陶谦正在书房中与长子陶商商议对策,只见烛光下的陶谦满面愁容,形貌日渐憔悴。

    “父亲大人,自从刘辩使出离间之计,下诏让你到金陵担任司徒,让陈珪暂代徐州刺史之后,陈珪父子现在明显和我们疏远多了!”陶商一边给父亲捶背,一边叹息道。

    陶谦长叹:“小人啊,徐州的这些士族都是小人!糜氏兄弟是小人,陈珪父子也是小人,一心只顾着家族的利益,根本不把我这个州牧放在心上。枉费我这么器重他们,倚为左膀右臂!”

    “要不父亲大人你就去金陵担任司徒?我就不信刘辩敢食言而肥,自己打自己的脸,难不成他敢不顾舆论,害了父亲大人的性命?”陶商改变思路,试着提出另外一个方案。

    陶谦脸色微怒,冷哼一声:“难不成连你也想让父亲去金陵送死?为父早没有交出兵权,现在为时晚也!老夫只要进了金陵城,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是砧上鱼肉。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就可以送老夫归西,然后刘辩小儿再宣称父亲我暴病身亡,我死不瞑目呢!”

    “现在刘辩麾下兵力号称八十万,若是举兵来伐,只怕我们徐州也守不住呢!”

    陶商面色忧虑,从一开始的坚决与金陵朝廷作对,到现在逐渐有了动摇之意,“况且曹阿瞒这狗娘养的把张闿干的勾当赖在父亲身上,据悉已经让夏侯渊、乐进停止攻打兖州的黄巾,装备绕道梁国攻掠我徐州!”

    陶谦冷哼:“让曹贼来就是了,反正糜芳挡在最前面的彭城,我倒要看看糜氏兄弟如何应付?他若是想把彭城留给刘辩,就得拼死扛住曹军;要么就把彭城丢给曹贼,我看他如何去讨刘辩的欢心?”

    陶商脸色惶恐:“万一糜芳弃城而逃,曹军兵不血刃的下了彭城,便可以长驱直入抵达我下邳城下。倘若刘辩再由江东发兵,青州的汉军再挥师南下,我下邳将是四面楚歌,恐怕我陶家将会面临灭门之灾也!”

    “真是没出息,咳咳……!”

    陶谦被气的连声咳嗽,花白的胡须微颤:“老夫还没死,你怕什么?杨素已经回信,刘协的朝廷是不会坐视老夫败亡的,否则等刘辩小儿把青州、徐州、扬州连成了一块,再加上豫州、荆州部分,全天下的诸侯就都等死吧!”

    陶商方才面露喜悦之色:“父亲所言当真?杨大将军在信中是如何说的?”

    陶谦手抚胡须,双眼睥睨,冷哼道:“杨素在信中说了,皇甫嵩已经率张辽、侯成出虎牢关袭击陈留,牵制曹军,让曹操不敢倾力来伐,为我徐州减轻压力!”

    “只派了皇甫嵩、张辽等人,那吕布、杨玄感在做什么?”陶商对于杨素的救援力度表示不满。

    陶谦冷笑:“你懂什么,杨素在信中说了,只要我们徐州能把刘辩牵制住三个月,他就能把岳飞军团全歼了,到时候洛阳军长驱直入,一鼓作气拿下汝南、淮南,我徐州西方的压力便荡然无存。尔后我们与洛阳军齐心合力,斩断青州与江东的粮草供应,各个击破,我看刘辩小儿还怎么猖狂?这也是老夫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全歼岳飞?他杨素有这个本事?岳飞麾下可是有十万人马呢!”陶商对父亲的话表示质疑。

    陶谦虽然也持怀疑态度,但却愿意向好的方面考虑:“杨素说了,吕布的五万人马正在荥阳枕戈待旦,杨玄感在武关屯兵五万,这两支人马足可正面牵制岳飞。而且杨素已经与孙策、刘表达成联盟,只要吕布、杨玄感正面攻击岳飞,刘表军便大举北上,从宛城的背后强攻岳飞。而且孙策由长沙出兵,跨过长江由襄阳境内直插汝南,截断岳飞后路,将宛城的十万汉军困在包围圈中,给他来个十面埋伏,全歼岳飞军团!”

    “刘表、与孙策同时出兵的话,至少还能抽出十几万吧?二十万大军同时攻击宛城,歼灭岳飞大有希望!”

    陶商彻底的转忧为喜,“还是父亲大人老谋深算,这次把注押在刘协身上,看来是押对了!只要岳飞军团被灭了,刘辩就相当于断了一条臂膀,我看他还怎么打我们徐州的主意?”

    陶谦恨恨的道:“吾儿千万要保密,为父今日把这话告诉你,是让你记住陈珪、糜竺这些人的嘴脸,等老夫缓过这口气来,我看他们还要怎样表演?老夫若是不死,只要有机会了必然将陈、糜两家连根拔起!若是老夫等不到这个机会先走一步,吾儿也要铭记在心,记住陈、糜两家今日所做的一切,待缓过劲头来,一定要让陈、糜两家为今日的吃里扒外付出代价!”

    “孩儿一定铭记在心!”陶商垂首聆听父亲的教诲。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片聒噪之声:“不好了,不好了,闹鬼了,闹鬼了,快来救命啊!”(未完待续。。)

三百 使君请上路

    一连几天,陶府都有鬼影出没,弄得人心惶惶,各个自危。

    陶夫人遂向陶谦提议:“夫君,听婢子们说下邳最近来了一位法号叫做‘宝相’的大师,一身降妖除魔的本领,夫君不妨派人把这位大师请进府邸,让他做一场法事,定能扫除一切魑魅魍魉,还我清静!”

    上了年纪的人更容易相信鬼神之说,尤其亲眼目睹闹鬼的人不是一两个,几个胆小的婢子甚至被吓得痴痴颠颠,也有许多侍卫曾经看到深夜有鬼影在花园中出没,由不得陶谦不信。

    “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请这位大师来我府上做一场法事降妖除魔!”陶谦也不多想,当即同意了妻子的请求。

    陶府主事的管家立即携带重礼前去寻找“宝相”大师,说明自己的来意,并奉上重金请宝相大师到州牧府中做法事降妖除魔。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收身外之物,这酬金贫僧不能要!听闻陶夫人虔心向佛,既然信徒有难,贫僧岂能袖手旁观?且带我去一趟贵府查看,究竟是何方妖孽出没?”

    张仲坚手握禅杖,高宣一声佛号。义正词严的拒绝了陶府管家送上的厚礼,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

    看到“宝相大师”不为钱财所动,陶府的管家更是肃然起敬,双掌合什不停的敬礼:“大师真是有道高僧,怪不得大街小巷交口传颂。看来我家夫人真的没有选错人,有劳大师了,请随我来!”

    在陶府管家的带领下。一身僧袍,手持禅杖的张仲坚畅通无阻的进了州牧府。然后以查看陶宅的风水为名,把陶府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不动声色的找好了退路。

    策划周详后,张仲坚便列出了一大堆名目,让陶府的管家按照自己的吩咐去设立坛场,置办香火、摆放供奉物品。

    等坛场设置完毕后,张仲坚便开始做法事,第一道程序便是“结界洒净”,手里拿着一瓶神水,念念有词,围着陶府来来回回的喷洒掺了香料的神水。

    洒净完毕之后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张仲坚用过晚膳,继续进行第二道程序“发符悬幡”。手提笔墨在坛场里面写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符幡,旁人看的高深莫测,其实却是张仲坚的胡乱涂鸦。

    “阿弥陀佛……今夜子时,恶鬼将会再次现身,闲杂人等各自回房躲避,贫僧将符幡贴在各个门口护佑尔等,若无召唤,任何人不得出门。免得被恶鬼缠身!”

    在张仲坚故弄玄虚的驱赶之下,陶府的数百仆人,以及数百婢女纷纷被赶回了房屋中,就连陶谦两个胆小的儿子也各自带了家眷回屋里躲避。唯恐被恶鬼上身。

    张仲坚手捧一叠龙飞凤舞的符纸,挨间挨室的在各房屋门口贴符纸,如同后世的法院贴封条一般。嘴里念念有词:“若是擅自出门揭开了符幡,被那恶鬼缠上。神佛难救也!”

    陶府的婢女仆人全部被赶回了房间,但侍卫们却比从前更多了。围着陶府里里外外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刀剑出鞘,弓弩上弦,一个个如临大敌。

    “冤有头,债有主!这恶鬼之所以闹得如此厉害,实乃陶使君所犯的杀业太重,那些屈死的冤魂找你复仇来了!”

    张仲坚现在就有机会出手杀掉陶谦,但侍卫们就在周围,纵然能够出其不意的刺杀成功,但却绝无全身而退的可能。所以张仲坚打算把陶谦先骗到房屋中,再不动声色的取其性命,趁机逃脱。

    在这乱世之中,哪个军阀的手上不是血债累累,陶谦自然也不列外。听了张仲坚的恐吓,慌忙问道:“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需要在陶使君身上贴三道符幡十二个时辰,再拿回坛场中焚烧,最后以坛中净水冲煮,由陶使君饮下,沐浴更衣,颂佛法七日,方可消除使君身上的杀业!”张仲坚双手合什,一本正经的说道。

    陶谦被忽悠的有些晕头转向,急忙合什还礼:“那就请大师赐符,老夫拿回房间,让夫人给我贴在身上。”

    “寻常凡夫俗子哪有这等法力,非修为高深之僧侣不能做到!而且夫人今夜还要在坛场中念经诵佛,为使君消除杀业,却是一刻也不能离开坛场!”

    陶夫人是个虔诚的信徒,当即催促陶谦回房间:“既然如此,就请使君快点回房,让大师给你贴符做法。妾身在这坛场里念经诵佛,为你消除孽业!”

    陶夫人说完,便走进香火缭绕,符纸飞扬的坛场中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一边敲打木鱼,一边念诵佛经,为自己的丈夫祈求平安,消除罪孽。

    “阿弥陀佛,陶使君请!”张仲坚手持三道黄色符纸,催促陶谦进房施法。

    扫了一圈,看到满院子侍卫林立,陶谦也没多想,袍袖一甩:“随老夫这边来!”

    当下陶谦在前,张仲景在后,一起来到了陶谦的书房。

    陶谦拉过一张椅子来坐了:“既然这符纸要贴十二个时辰,老夫便在这书房里批阅文书好了,大师请施法!”

    “贫僧失礼了!”

    张仲坚嘴里念念有词,念叨着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咒语。先用瓶子里的香水在陶谦身上喷洒了一遍,然后在陶谦的左右肩各自贴了一张符,最后不动声色的绕到了陶谦的身后,“贴完最后这一道符幡,使君便可以……”

    说时迟那时快,张仲坚突然自僧袖里抽出一块白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死死的勒住了陶谦的咽喉,“使君便可以安心上路了!”

    “咕……咕……”

    陶谦这才如梦初醒,喉咙里发出几声沉闷的呼吸,想要挣扎却抵不过张仲坚身高力大。双手死死的抓住白绫,想要松一口气,无奈却纹丝不动,白绫被越勒越紧。双脚胡乱的踢了几下之后,瞳孔慢慢扩散,身体逐渐变的绵软无力。

    “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仲坚即便在勒住陶谦的时候,嘴里也是念念有词。看到陶谦绵软无力的瘫倒在木椅上,张仲坚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死亡无疑之后,方才把白绫抽了回来。

    张仲坚蹑手蹑脚的走到后窗,悄悄推开,准备从这里逃离。

    陶谦喜静,所以在自己的书房后面栽了一溜的花草树木,虽然不远处的院墙下面就有侍卫巡夜,但书房外面的这些花草松柏却是最好的掩体。

    张仲坚一跃而出,刚刚落地,突然有把冰冷的剑刃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悄悄道一声:“你这和尚果然有蹊跷!”

    事出突然,张仲坚虽然大吃一惊,但却知道此人多半没有恶意,若是陶谦府上的侍卫,定然不会这般鬼鬼祟祟,只怕早就大喊大叫了起来。

    “兄台何人?”张仲坚屏住呼吸,轻声问道。

    “李黑!”李白轻声吐出了两个字。

    “意欲何为?”张仲坚追问。

    “让你把这功劳让给我一半,今日陶谦之死是你我之功!”李白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意图。

    张仲坚冷哼:“那我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带你安然无恙的离开陶府!”

    张仲坚不屑:“我不用你也可以离开!”

    李白冷笑:“我承认你杀陶谦的手段很高明,但陶府内外有千余名侍卫,你确信能逃出州牧府?即便你能逃出州牧府,城门一关,你又能逃出下邳城?”

    “生死由命!难道你就有办法?”张仲坚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李白把剑收了,打个手势示意张仲坚跟着自己走:“随我来,我带你出府,你把功劳分我一半!”

    张仲坚略作沉吟,最终还是弓着身子,借着花草树木的遮挡跟着李白向前潜行。

    陶谦后花园的花草树木甚是茂盛,除了各种奇花异草之外,还有松柏翠竹,倒是给李白和张仲坚的潜逃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李白猫腰一闪进了一个厢房,伸手示意张仲坚跟着自己进屋。

    张仲坚略一迟疑,还是闪身进了房间,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又是什么身份?”

    李白飞快的从床底下摸出一套侍卫服装:“跟你说了,我叫李黑,字太黑!前些日子刚刚应聘进了陶家做教书先生,负责教导陶谦的孙子读书识字,我正在寻找机会杀陶谦老儿,没想到却被你半路里抢了功劳,若不是你出手,这大功便是李某的!”

    “难道你也是……”

    张仲坚恍然顿悟,猜测李白的身份十有**和自己一样,也是天子派来的刺客。当下不再多说,麻利的接过李白递来的侍卫服装,飞快的穿在身上,把帽子压得极低。

    “跟在我身后,不要说话!”

    李白推开门,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厢房,一身侍卫服装的张仲坚紧跟在后,将盔帽压得极低,遮住了半边脸庞。

    走了一段距离,有侍卫打招呼道:“太黑先生这是打算去哪里?”

    李白拱手道:“小公子夜间啼哭不止,少夫人让我到外面请医匠!”

    侍卫哄笑道:“那位大师说今夜恶鬼还会再来,先生千万莫要撞鬼哦!”

    李白陪笑:“这不是带了一名兄弟作伴么,要不你也跟着我出去走一趟?”

    几个侍卫纷纷摆手:“先生不要戏弄我等,却是不敢!”

    在侍卫的目送之下,李白在前,张仲坚在后,大摇大摆的出了州牧府,沿着街巷一直走到尽头,方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未完待续。。)

三百零一 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李元芳与王越带了数十名精悍的锦衣卫隐蔽在陶府周围接应,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只能耐着性子等候。

    正在胡乱揣测之际,忽然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大踏步走来。待到近前之时,李元芳方才惊讶的发现,走在一起的竟然是不辞而别的李白,与换了一身衣服的张仲坚。

    “竟然是太白兄,你怎么会出现在陶府?”

    李元芳惊诧不已,就在一句话脱口问出的时候,同时醒悟了过来。

    那天饮酒的时候李白说要立下一件大功换取尚书之位,还说让自己把刺杀陶谦的任务让给他,本以为只是酒后玩笑,没想到这个嗜酒如命的家伙竟然当真了!

    张仲坚压低嗓子,悄声道:“陶谦已死,所有人速速退去,只怕片刻之后陶府就会炸了锅,搜城在所难免,某得想个办法出城!”

    李白补充道:“元芳,陶谦的确死了,我与这个假和尚一人一半功劳。回到金陵,你可得替我向天子邀功!”

    唯恐李元芳不信,目视张仲坚道:“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能出尔反尔!大和尚,你说是也不是?”

    虽然杀死陶谦是张仲坚一个人的功劳,但如果没有李白的帮助,张仲坚能否全身而退实在是个未知数。从这方面讲,张仲坚知道自己欠李白天大的情分。而且陶谦已死,自己对金陵皇帝的承诺也兑现了,自己又不求封赏,把大功让给此人又如何?

    “不错。杀死陶谦是我与太黑兄联手之力,而且太黑兄功劳更胜一筹!”张仲坚颔首。肯定了李白的说法。

    “太黑?”李元芳一愣,随即哑然失笑。“真是黑白不分啊!”

    李白却一本正经的道:“此地不宜久留,只怕徐州军片刻之后就会搜城,我等当速速出城!”

    “城门早就关了,如何出城?”

    既然张仲坚安然无恙的退出了陶府,皇帝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所以李元芳并不急着出城。

    李白自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愚兄早就算好了退路,顺手牵羊从陶谦府中拿了一块可以出城的腰牌。陶府上下俱都认识我与大和尚,下邳城片刻也不能久留,当速速出城!”

    李元芳与王越短暂的交流之后。王越率众分散离去,各自回驿馆住宿去了。反正他们都有自己的身份,贩夫走卒,江湖郎中,杂耍艺人,已经在下邳城待了五六天,也不差这一晚上出城。

    而李元芳与李白、张仲坚则快步的赶往下邳南门,利用腰牌顺利的诈开城门出了下邳城。

    刚刚走了三五里,便能看见下邳城中火把逐渐明亮了起来。人声开始鼎沸,军卒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震彻的大地颤抖,显然陶谦的死讯已经传开,徐州军正在全城大搜捕。

    三人加快脚步。一路狂奔逐渐的离开了下邳十几里,来到了一处小村庄。这里有接应的锦衣卫,还有李元芳等人来时隐藏在一处农舍的马匹。

    “张兄这场刺杀谋划的天衣无缝。来去自如,不费吹灰之力。元芳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大才,陛下定然器重。兄台随我回金陵面圣如何?”

    李元芳从农舍里牵出三匹马,分别交给张仲坚、李白各自一匹,同时向张仲坚发出了邀请,希望他能跟着自己返回金陵。

    张仲坚接过缰绳道一声谢,拱手道:“某与天子有言在先,刺陶之后,任我来去!某所求者,非封侯拜将,乃是遨游四海,兄台勿要再劝,就此别过!”

    话音落下,张仲坚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茫茫夜色之中,骏马撒开四蹄,扬起一溜烟尘,逐渐去的远了。

    “此人心高气傲,文武双全,绝非池中之物!”李元芳目送张仲坚远去,发出了一声感叹。

    李白却是羡慕不已:“好洒脱的游侠,实在是让白佩服不已!这样的风采,实乃白所向往也!愚兄不做官了,我要追上此人,与他遨游天下!”

    李白说着话翻身上马,就要去追赶张仲坚,与他一起游侠天下。

    李元芳急忙一把牵住李白的马缰:“李太白,别闹了!你刚刚立下大功,我正好可以在天子面前给你讨个封赏,若是过后此事淡去,你再想做官就没这么容易了!”

    李白望着张仲坚逐渐去远了,不由得满脸遗憾,这才接过李元芳的话茬:“那你说天子能封愚兄尚书职位么?若是不能,我掉头就走!”

    “兄长协助张仲坚刺杀陶谦的确是大功一件,可是这件事只能暗赏,不能明封;而且就算可以摆在明面上封赐,这功绩也不能做尚书的,估计陛下能让你做个从四品的学部郎中。”李元芳耐着性子给李白讲解官场规则。

    李白头摇的像拨浪鼓:“才让愚兄做个四品的郎中?算了,算了,我不去了,我还是去追张兄与他一块遨游天下去吧!”

    李元芳却是拉着马匹不肯松手,哄着李白道:“太白兄休要任性,以你的学问不去学部教书育人,将诗词歌赋发扬光大,实在是暴殄天珍!你跟着我走一趟京城,说不定陛下真的会给封个尚书也不一定。”

    “那好,那就走一趟金陵看看!”李白这才同意了李元芳的苦求,“若天子不给我尚书做,愚兄掉头就走,别怪我不给天子脸面!”

    当下,兄弟二人策马扬鞭,连夜向金陵赶路。

    一路上李元芳没少费了唾沫,劝谏李白不要太任性,能讨一个从四品的郎中职位就应该满足了,切不要妄图一步登天。而李白却是咬定青山不放松,非尚书不仕。

    从下邳到金陵不过四百里路程,次日上午,二李就渡过长江进入了金陵城。

    接着直奔乾阳宫,在李元芳的带领下,畅通无阻的赶往太极殿,拜见天子,把这件惊天消息上达天听。

    此刻尚在早朝中,郑和在大殿上远远的看到了李元芳,当即对天子轻声耳语一番。

    “诸位爱卿,早朝就此散去,朕有要事!”

    看到李元芳回来了,刘辩就知道刺杀陶谦的结果出来了,无论是生是死,李元芳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在文武百官的山呼万岁声中,刘辩直奔含元殿而去。

    李元芳顾不得与百官打招呼,带着李白径直赶往御书房,一起参拜施礼。

    李白虽然像祢衡一般倨傲,但在不喝酒的情况下还是知道好歹的,初次面见天子并没有搞出什么幺蛾子,跟着李元芳一起施礼参拜。

    待李元芳把张仲坚与李白刺杀陶谦成功的消息禀报之后,刘辩大喜过望,拍案叫好:“太好了,陶谦这老匹夫终于死了!徐州唾手可得,朕这就御驾亲征,迫降徐州!”

    顿了一顿,又道:“等等……刚才你说张仲坚与谁刺杀了陶谦?”

    “回陛下的话,臣说的人是李白,字太白,也是小臣的族中好友。正是我身旁之人!”李元芳躬身作揖,郑重的把李白介绍给天子。

    “庶民李白,这厢有礼了!”

    李白虽然老实了一些,但骨子里的傲气却仍在。

    “果然不出朕所料,那天被李靖爆出来的诗人果然是诗仙李白!”

    刘辩一边在心中沉吟,一边悄悄打量李白。

    只见这个历史上最负盛名的诗人此刻一身游侠打扮,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就是傲气太盛,虽然刻意隐藏却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那份倨傲。

    不过身为穿越者,刘辩也知道李白什么德行!

    能够写出“天子呼来不上船”,能够让威震朝堂,就连宰相杨国忠都要巴结的高力士脱鞋,能够疯疯癫癫的到水里捞月亮的李太白,不干出一点出格的事情那才不正常!

    从某些方面来说,李白和祢衡属于同一个类型,不同的是李白酒后才会发酒疯,而祢衡则是不管醉醒,逮谁骂谁,搁在自己穿越前微博粉丝绝对比那个国民老公的关注量还要大。

    “陛下,我这族兄不仅剑术过人,而且满腹才华,可以出口成诗。既然学部正是用人之际,臣在此推荐太白兄到学部任职!”李元芳趁热打铁,举贤不避亲。

    李白有多大的本事自然不用李元芳介绍,而且知道了此人就是李白,刘辩心中高兴不已,比获得了一员大将还要高兴!

    一个名垂青史的王朝,不仅仅要军事强大,政治清明,经济繁荣,科技发展,也应该文化昌盛,而李白的出现对于创造一个文化盛世,其作用不在岳飞之下,一定要好好利用!

    “好,既然李太白立下如此大功,又有元芳极力举荐,朕便委任你做学部侍郎,你看如何?”刘辩笑容可掬的望着李白,提出了自己的封赏。

    事实求是的说,李白刺杀陶谦有功,而且还安然无恙的把张仲坚从徐州城带了出来,极有可能会让他东渡高句丽,给李渊父子制造麻烦。但这些功绩顶破天也就是能封一个从四品的郎中,刘辩考虑到李白恃才傲物,官职小了看不上眼,所以才打算破格赏赐一个从三品的学部侍郎,反正学部是个清闲衙门,不会引起太大的非议,招致大臣的反感。

    而李白显然不领情,拱手道:“回天子的话,白生平之志‘宁为鸡首,不为凤尾’!请恕庶民斗胆,非学部尚书不仕!”(未完待续。。)

三百零二 关公面前耍大刀

    知道李白很高傲,但没想到竟然任性到这种地步。

    竟然连堂堂的三品大员都看不上,这可是刘辩穿越之前的省.部级高官啊,可在太白先生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一副掉头就走的架势!

    好在作为穿越者,刘辩有着足够的耐心和包容,因为知道他的德行,知道他的才华。否则换个皇帝,只怕此刻李白的脑袋不搬家,也得进去吃几天牢饭。

    “太白先生要做尚书,元芳,你怎么看?”

    既然人是李元芳带来的,所以刘辩打算听听他的意见,顺便找找神断狄仁杰的感觉,说不定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好点子,就能把李白给折服了。

    但李元芳却显然忘记了台词,从背后恼怒的推了李白一把:“李太白,休要胡闹了!陛下破天荒的赏赐你三品侍郎的职位,只需好好的干上三五年,便可以登上尚书之位。你竟然还在这里恃才傲物,真是蠢不可及!”

    “愚兄说过若是不能做尚书,我就去寻找张仲坚游侠天下,宁为鸡首,不为牛尾!白非尚书不仕!”李白对于李元芳的恼怒视而不见,仍然固执己见。

    李元芳怒极:“好……若是如此,从今以后你我的情义一刀两断!”

    就在李元芳恼羞成怒的时候,刘辩心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折服李白的绝妙主意。这厮虽然倨傲任性了一些,但才华却是千古罕见,一定要拿出超过寻常人的耐心包容他。

    “呵呵……元芳莫要生气。让我来与太白先生交流一番!”刘辩笑容可掬的起身,走下了阁台。来到李白面前,“太白先生最擅长的是吟诗?”

    李白毫无惧色。昂首道:“某平生最爱赋诗、击剑、饮酒,尤以赋诗为甚!”

    “先生可知朕亦是嗜爱赋诗之人?”刘辩慢慢的给李白设套。

    李白颔首:“有所耳闻,陛下的《燕歌行》《沧海赋》《咏泰山》都有所耳闻!”

    “先生以为水准如何?”

    “《燕歌行》中乘水准,《咏泰山》马马虎虎,也就《沧海赋》算得上中上之作,但这样的诗歌,只要庶民稍稍动动脑子,便能写出一大堆来!”李白背负双手,对于刘辩剽窃的三首诗歌给出了评价。

    李元芳在旁边气的吹胡子瞪眼。已经不想说话了。

    郑和实在听不下去了,手中拂尘一摆,怒斥道:“你这书生好大的胆子,不要居功自傲,仗着陛下仁慈在这里大放厥词,若是换个皇帝,你这厮早就悬首午门了!”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李白毫不在乎,“某只是就实论事而已。满口阿谀奉承之词才是欺君罔上的谄臣!”

    “哈哈……太白先生果然是真性情之人!”刘辩大笑着示意郑和稍安勿躁。

    用炯炯的目光盯着李白:“既然太白先生对自己的才华这么自信,朕便与你比试一番如何?若是你能赢了朕,这学部尚书之位就是你的了,若是你输了。你就给朕老老实实的担任学部侍郎,把你的才华施展出来,为朕的盛世皇朝锦上添花!”

    “好!”李白顿时兴致盎然。“怎么个比法?”

    “既然太白先生自认诗赋天下第一,那么朕就与你比比作诗!”刘辩不疾不徐的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错。就是作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剑客最敬重的是剑术高超的人。酒徒最佩服的是酒量大过自己的人,而刘辩相信一个诗人最敬佩的肯定也是才华超过自己的人,就像李白与杜甫惺惺相惜一般。要想折服李白,诗词歌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刘辩也知道倘若公平条件下自己和诗仙赛诗,简直是自取其辱,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估计李太白说几句梦话都比自己想半辈子写出来的诗歌水准高。自己是穿越者啊,自己有金手指,我特喵的写不过你还盗不过你吗?

    “哈哈……天子可要一言九鼎,君无戏言哦!”李白大喜过望。

    虽然自己能够盗诗,但刘辩还是惧怕李白的超级天赋,必须得加以限制,才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他,“朕还没说完,朕的条件是三步成诗!”

    曹子建七步成诗,成为了才华横溢的代名词,但刘辩怕这样难不住李白,所以把条件定的更苛刻了一些。本来想说五步,但仍然害怕降服不了李白,所以话到嘴边改成了三步!

    听了天子的条件,李白明显的有些紧张了,恍然顿悟,莫不是天子早就写好了,此刻在这里设套阴我?

    而刘辩丝毫不给李白反悔的机会:“朕知道太白先生一定怀疑朕提前做好了此刻拿出来沾便宜,但朕可以告诉你,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你这次与张仲坚刺陶成功,来去自如,一派游侠风范,你我便以侠客为题,三步成诗如何?”

    李白略一犹豫,在自己与李元芳拜见天子之前,这少年天子肯定不知道陶谦身死的消息,此刻提出以侠客为主题,倒是有些应景,或许自己错怪天子了!

    “你我各自走三步,先出诗者为胜!”

    不等李白说什么,刘辩就装模作样的向前迈步,一步、两步、三步……

    而李白还在沉吟,一步也没迈出,“皇帝的步伐竟然这样迈,这样也能做出诗来?这分明是提前做好了算计我,也罢,我倒要看看天子的水准如何!”

    三步之后,刘辩却已经高声吟诵,声容并茂,“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好诗!”李元芳率先击掌叫好,能够折一下李白的傲气,也是一件好事,

    郑和亦是为之折服:“陛下神作,不敢说是绝后。却当得上空前!”

    李白仿佛被电击了一下,先是一阵眩晕,随即击掌狂赞,心悦诚服:“好诗啊好诗,惭愧啊惭愧,想不到陛下才思之敏捷竟然如此了得,三步成诗,而且水准之高让人叹为观止,李白服了!”

    刘辩心中偷偷窃笑:“朕在关公面前耍的这大刀不错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李白之诗折服李白,干的漂亮啊!”

    “朕知道太白先生你心中还是有疑虑,觉得这是朕之前写好的诗歌,现在拿来算计你!既然你除了赋诗之外。还最爱击剑与饮酒,朕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我比试一番剑术。若是你能赢了朕,这学部尚书还是你的!”

    刘辩不给李白说话的机会。吩咐小太监去拿两把剑来。

    郑和与李元芳面现担忧之色:“陛下,这可使不得!刀剑无眼。万一伤了陛下龙体,该如何是好?”

    刘辩却不以为然:“朕可是从戎马生涯中杀出来的,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各位不记得朕亲枭袁术首级的事情了么?”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却暗自嘀咕:“朕武力91的水准,李太白武力85的水准,朕还是能够稳操胜券的!”

    不大会功夫,小太监就捧来了两把剑,刘辩的“凝霜”,以及一把普通的佩剑。

    刘辩看也不看,示意太监把剑给自己换掉:“比剑就要在相同的条件下,朕岂能借助神兵利器沾便宜,给朕把剑换了!”

    小太监吓得唯唯诺诺,重新给天子换了一把普通的剑。

    当下,刘辩与李白出了御书房,来到含元殿的大殿各自提剑对立,李元芳紧张的在一旁随时准备出手,免得李白伤了天子。

    “太白先生请!”刘辩示意李白出剑。

    “既然如此,白便斗胆了!”

    一声叱喝,李白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当胸一剑,刺向天子。

    “好剑法!”

    刘辩身形展动,挥剑格挡,只见电光火石,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彻大殿。

    一霎间,两条身影便搏斗在了一起,时而如兔起獾落,时而如鹤舞白沙,一个翩若惊鸿,一个矫若游龙。你来我往,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

    六七十招拆过之后,刘辩逐渐占据了上风,李白开始露出破绽。

    李元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心中暗自感叹:“啧啧……想不到陛下的武艺竟然如此了得,真是出人预料呢!”

    又拆了十几招,刘辩抓住机会,以剑柄在李白的手腕上敲了一下,喝一声:“脱手!”

    李白手腕吃痛,再也把持不住,“呛啷”一声,长剑坠地。

    “白服了,愿凭陛下处置!”

    比剑斗诗,连输两局,李白的傲气被磨去了许多,对这位年轻的天子彻底服了。

    刘辩大笑:“哈哈……李太白能文能舞,既能吟诗又能舞剑,也是个人才!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朝的学部侍郎了,还望你好好表现,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李白老老实实的拱手:“白谨遵陛下吩咐!”

    刘辩把剑收了,吩咐郑和道:“给朕招李靖、高宠、周泰、关胜、孟珙等武将悉数入宫见朕,朕要提大军渡江,迫降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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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三 温酒破城池【谢盟主加更】

    (首先感谢一下幻灵魔王、远航8333两位同学的打赏,本书在今天一下收获了两个盟主,同时也是第四、第五位盟主,让剑客简直受宠若惊,在这里表示感谢!不仅要感谢,还要加更,在未来的十天之内,剑客要争取在七天之内做到三更,请大家监督并鼓励!)

    随着悠扬的号角声响起,驻扎在金陵城外的一万五千马步混合兵团在金陵水师的运输下,顺利的渡过了长江。

    为了震慑徐州的守军,刘辩几乎倾巢而出,只留下了一万禁军与三千御林军守卫金陵城。反正长江上游有韩世忠的军团扼守,宛城一线有岳飞坐镇,南方的山越有徐晃、卢象升压制,金陵城足以稳如泰山。

    而且从下邳到金陵只有区区三四百里的路程,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可以立即回师救援。但金陵毕竟是国都,是朝廷的根基之所在,刘辩也不敢过于托大,留下了防守大师孟珙坐镇都城,以防不测。

    除了孟珙之外,周泰带着一万三千水军士卒全部弃船登岸,只留下了两千人看护保养战船。其他的武将高宠、关胜、卫疆、文鸯等系数随军出战。作为刘辩重点扶持的对象,李靖自然更是不可或缺,此外张居正、李白等文官也被刘辩下令随军,不为别的,给他们刷点军功,增加一点从政资本。

    将近三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渡过了长江,沿途又加倍征用了一些民夫充作辎辅兵,在军中多树旗帜。拉长士卒之间的行军距离,在马车后面捆绑了柴草。尽量造成烟尘蔽日的假象。沿途号称十万,以最快的行军速度直奔下邳。

    大军行进途中。刘辩再次下达了一道诏书,命陈珪暂时代理徐州刺史之位,糜竺担任徐州都督,掌控军权,赏赐陶谦之子陶商礼部侍郎的官职。又在书信中说之所以兴兵入徐州,一来为了防备曹军入境复仇,二来为了提防盘踞在山阳、沛国的青州黄巾劫掠,自己特地发大兵入境,安抚徐州。

    大军渡过长江一路行来。所到之处,各县城官吏俱都望风而降,纷纷打开县城迎接,献上户籍册,跪地称臣,山呼万岁。

    汉军行进速度极快,至次日晌午便赶了一百五十多里路程,浩浩荡荡的抵达了广陵郡治所淮阴城下,这里也是刘辩的爱姬步练师的故乡。

    本以为广陵郡太守笮融会望风归降。没想到远远看去,广陵城竟然竖起了吊桥,关起了城门。

    根据斥候之前反馈回来的情报来看,广陵太守笮融今年四十岁左右。在广陵太守任上待了三年,自己手中有一万五六千私兵,这两年又大举发展佛教。信徒众多,几乎将广陵郡变成了一个政教合一的半独立国度。随着势力的逐渐壮大。笮融根本不鸟陶谦,俨然一副半独立的状态。

    “我大军入境。所到之处皆望风而降,大胆笮融竟敢关门拒迎,众将给朕做好攻城准备!”

    刘辩翻身下马,传令就地驻营,召集众将军议,准备强攻广陵郡。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担任先锋的周泰亲自来报:“启奏陛下,有使者自广陵城中而来,笮融有书信献上!”

    “把书信呈上来!”

    刘辩在众将的簇拥下傲然而坐,吩咐使者把书信呈上来。

    面对着皇帝手下杀气腾腾的众将,使者被吓得腿脚颤抖,哆哆嗦嗦的呈上书信,随即跪地等候发落。

    书信内容很简单,寥寥数行,是笮融向刘辩讨价还价。在书信中提到若是让他继续做广陵太守,就开门归降,若是想把他调到金陵,明升暗降的削去兵权,则誓死血战到底。最后在书信中说道,天子一言九鼎,料来说话算话!

    刘辩看完书信,又让众文武浏览了一遍,最后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竟敢挟兵自重,向陛下讨价还价,此乃大逆不道之举!愿为先锋,一鼓破城!”高宠率先求战。

    张居正启奏道:“兵不厌诈,陛下何不假装应诺,待笮融出城之时,再生擒活捉,捆绑问罪,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广陵!”

    张居正说的有道理,但刘辩觉得却不是最好的上上之策。

    其一,自己是天子不是诸侯,必须讲究一言九鼎,不可出尔反尔。其二,广陵的城池只能算是一般,远远达不到城高墙厚的标准。其三,笮融是个酒囊饭袋,估计他手下的将士更加垃圾,完全可以强行碾压。

    最后,强攻广陵也可以震慑下邳的数万陶谦军,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不战而屈人之兵,在陶谦身死,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十有**会让四分五裂的徐州政权开门投降。

    “朕以王者之师而来,不必用诡道,用正道自可斩笮融首级!”

    刘辩双目如炬,气势十足,直接拒绝了张居正的建议。

    旋即把眼神投向李靖:“今日之战,朕便吧指挥权交给你李药师,由你来负责这场战役!究竟是如赵括般纸上谈兵,还是像韩信一样一鸣惊人,朕等着你给出的答案!”

    李靖也不推辞,朝天子拱手领命:“既然陛下抬爱,小臣就斗胆了!”

    众将齐齐拱手:“臣等愿从李药师调遣!”

    李靖走到天子身侧朝众将拱了拱手,随即朗声下令:“我看这广陵城墙不算高厚,城头上的守军秩序也十分涣散,四面强攻,最迟一天可破。某在这里派遣四位将军领兵出战,听我中军一通鼓响,便从四面同时攻城!”

    “高敢当,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南门!”李靖把第一道命令下达给了高宠。

    “高宠领命!”

    高宠拱手领命,提了錾金虎头枪大步点兵去了。

    李靖又把目光投向周泰:“周幼平,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西门!”

    “诺!”

    周泰答应一声,大步流星的点兵去了。

    “关胜,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东门!”

    “文鸯,命你带五千人强攻广陵北门!”

    调遣完了众武将,李靖又对天子拱手道:“靖自率五千人马绕着广陵城呐喊射箭,扰乱城头上的守军。剩下的人马由卫建业统率,拱卫陛下!”

    刘辩颔首:“去吧,朕在这里等你好消息!”

    转瞬间,广陵城下烟尘大起,杀声震彻天地。四员大将各自统领五千人马,将广陵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击鼓!”

    李靖一声戎装,策马提剑,大声吩咐鼓卒击鼓下令。

    听到中军鼓声震彻天地,四面的人马同时呐喊一声,扛着云梯,顶着盾牌向前冲锋。而李靖则亲自提剑跃马,指挥着兵卒们朝城墙上放箭,破坏守军的阵型,为强攻的士卒减少威胁。

    “儿郎们,随我来!”

    乱军之中,高宠单肩扛着四丈多高的云梯,手提錾金虎头枪,第一个冲过了护城河,向着关广陵城发起了强攻。

    看到汉将来势汹汹,城头上的守军乱箭齐下,滚石乱发,高宠单手舞枪,拨打雕翎,舞的水泄不通,很快的就逼近了城墙底下。

    “咣当”一声,云梯架在了城墙上。

    “随我冲!”

    高宠一马当先,大踏步的向城墙冲去,錾金虎头枪挥舞的风雨不透,箭矢、滚石被拨打的纷纷扬扬的坠落,丝毫伤不得他半分

    身后的汉军被高宠的勇猛所鼓舞,纷纷顶着盾牌紧随在后,奋勇向前,四五千汉军如同潮水般涌到了广陵城下。

    一通鼓还未敲完,高宠已经率先登上了城墙。

    “大汉猛将高敢当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高宠手中长枪一个横扫千军,当成了棍棒使用,瞬间就扫中了七八个,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卷下了城墙。

    见守军毫无抵抗之力,高宠干脆放弃了刺杀,直接将长枪当棍进行割草式扫荡,每一枪横扫出去,至少将七八个守军从城墙上扫落到坠地。

    连续横扫了五六枪,城墙上便闪出了一大块空当,高宠身后的汉军纷纷登上城墙,以猛虎下山之势追杀城头上的守军,笮融军抵挡不住纷纷败退。

    就在高宠率先登城的时候,周泰与文鸯也几乎同时登上了广陵的城头,关胜方面稍微遇阻,迟缓了一些,但也不甘示弱,随后亲自提刀冲锋,也登上了城头。

    汉军杀的兴起,甚至有门不走,纷纷由云梯登上了城头,直杀得笮融军鬼哭神嚎,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一场战役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就此尘埃落定,四面的城门甚至没有敞开,笮融的一万五千人马一个也没有走脱,全部跪地求饶。

    李靖也没有想到破城如此容易,更没有想到天子手下的这帮武将如此凶猛,不由得啧啧感叹:“将猛兵精,何愁天下不定!”

    刘辩也是有些意犹未尽:“这就打完了?关云长温酒斩华雄,我这里就叫做温酒破广陵!这一通鼓的功夫,不知道能不能把酒烫温了?你说你笮融这点本事也敢向讨价还价,真是自不量力啊!根本不够看啊!估计高宠他们连汗都没出吧?”(未完待续。。)

三百零四 树倒猢狲散

    “跪下!”

    高宠绑了笮融,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拎着出了广陵城,径直来到天子面前,从马上扔了下来。

    “陛下饶命啊,罪臣糊涂,误听谗言才做出悖逆之举,岂敢与陛下争锋!”

    本以为能够抗衡三五天,让刘辩吃到苦头后保住自己广陵太守的职位,没想到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城池就被攻破了,笮融方才知道自己简直就是井底之蛙。

    若是换了别人,刘辩或许会饶他一命,但是唯独笮融不行!

    要问谁是三国第一卑鄙无耻的小人,非这笮融莫属。比起笮融所犯下的斑斑罪恶,吕布的三姓家奴简直不值一提!

    史书中的笮融先是凭借着八面玲珑的处世作风获得了陶谦的信任,先做了下邳国相,继而迁任广陵太守。

    笮融到了广陵郡,摆脱了陶谦的束缚之后便开始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并且在治下推广佛教,实力壮大之后便不鸟陶谦了。不仅不给陶谦缴一粒粮食的税赋,而且对于陶谦的命令公然唱反调。

    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曹操大军压境,陶谦病死,笮融率部向南逃窜。淮陵大族赵昱以贵宾之礼相迎,隆重的款待笮融一行。

    谁知道笮融非但不感恩,而且还恩将仇报,在筵席上灌醉了盛情招待自己的赵昱一行,将其与部属全部斩杀,纵兵在淮陵境内大肆劫掠,残害了许多无辜百姓。笮融劫掠完毕,纵兵过了长江。进入了扬州境内,投靠其故友薛礼。

    薛礼曾经在陶谦手下任过职。与笮融算得上是旧交,因此设宴款待笮融。没想到笮融故技重施。再次趁着酒筵杀掉了薛礼,吞并了其部曲,盘踞在秣陵,向扬州刺史刘繇投降。

    彼时,刘繇正缺兵少将,对于笮融的投降表示欢迎,委任笮融为秣陵县令。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又命笮融与自己任命的豫章太守朱皓前往柴桑赴任。谁知道走在半路上,这笮融又把朱皓的脑袋砍了下来。自己占据了豫章。

    至此,刘繇方才看清楚了笮融反复无常的小人品行,亲自率兵征剿笮融。在豫章境内杀的笮融大败,逃进了深山之中,最终被山越与百姓联手杀死,结束了腹黑的一生。

    要说这笮融有什么功绩的话,那就是他大力促进了佛教的发展,由他主持建造的浮屠寺、九镜塔在佛教历史上都有重要的地位。只是这个表面上信佛的人却心狠手辣,忘恩负义。与佛教提倡的精神完全背道而驰。

    “给我拖下去斩了!”

    刘辩完全不理会笮融的求饶,下令斩首示众,“把这厮的心剜出来看看,是不是一个黑心之人!”

    不大会功夫。笮融便被悬首广陵城门,一颗心也被剜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行刑的侩子手做了手脚。还是笮融天生就是这样,反正刘辩看到了一颗黑心。

    兵贵神速。时间容不得刘辩在广陵耽搁。遂命李靖收编了笮融的军队,留下张居正担任广陵太守。另外给他留下五千人马,收拾残局,然后亲自统率大队人马继续向下邳方向进军。

    刘辩的大军继续向北进军,距离下邳已经不过五六十里路程,城内人心惶惶,军心涣散。

    糜竺秘密会见陈群、臧霸,劝谏道:“陈长文、臧宣高,陶恭祖阳奉阴违,表面上臣服金陵天子,却暗地里勾结洛阳的动作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如今天子率十万大军压境,两位作何打算?”

    臧霸、陈群皆是满脸愁容:“我等寄人篱下,受陶使君提携,不忍背弃,更不敢与天子作对!如今圣上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席卷整个徐州,下邳危如累卵,我等惶恐不已,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陈群沉吟道:“我陈氏一族在故乡许昌也算小有名气,自从曹公入主后,把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条,民心归顺。今年春季,曹公曾经修书与吾,劝我回故乡为他效力,某不忍弃陶使君而去,因此婉拒。既然如今天子兵临城下,我等走投无路,某打算回故乡投奔曹公!”

    “既然有此投奔之处,还不快走?某随你一块出城,再晚就迟了!”听说陈群有退路,臧霸喜出望外。

    虽然现在下邳城还有四万驻兵,但陶谦死后,城内人心惶惶,众幕僚各自盘算欲作鸟兽散。又听说金陵十万大军不消一顿饭的功夫就破了广陵,斩杀了笮融。所有的陶谦幕僚,知道下邳已经守不住了,要么投降,要么逃命,除此之外只有死路一条。

    臧霸与陈群知道糜竺的家业都在徐州,况且通过借粮之事,他的关系与天子已经非同一般,想来不会跟着逃命,因此也不多劝。事到如今,只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糜竺抚须笑道:“哎呀……我说陈长文、臧宣高啊,你们真是糊涂,眼前放着天子,放着大好建功立业的机会,怎能舍近求远,去投奔诸侯?”

    “吾等实在担心天子翻旧账,比起前途来还是脑袋重要!”臧霸惴惴不安的说道。

    糜竺拍着臧霸、陈群的肩膀道:“二位勿忧,天子的诏书不是送到了我们下邳,让陈珪担任刺史,让我担任都督么?想来两位也会受到重用!”

    “只怕是天子使用的缓兵之计,先稳住我等之心,进城之后便会鸟尽弓藏,到时候悔之晚矣!”陈群也表示忧虑,比起从无瓜葛的天子来说,他更加相信互通书信许久的曹操。

    糜竺拍着胸脯保证道:“既然两位有所顾虑,竺便在这里把话说开。某与天子相交已久,而且陛下已经答应在年底纳舍妹入宫为姬,我糜竺完全可以保证两位高官厚禄,只会比跟着陶恭祖时风光,绝无秋后算账的道理!”

    臧霸闻言喜出望外:“糜子仲所言当真?”

    “吾等同僚一场,而且私交甚笃,竺怎会骗你二人!我等一起归降天子,将来也好在朝中互相照应。”糜竺一副故友情深的样子。

    陈群与臧霸对望一眼,沉思了片刻,最终答应了糜竺的挽留:“既然糜兄这般推心置腹了,吾二人便留下来听天由命吧!”

    糜竺又道:“某昨晚已经说服了曹豹归顺天子,再加上宣高将军,你们二位手中已经掌控了两万兵马,剩下的两万人在陈登手中。若是他不肯归顺又当如何?”

    臧霸脸上浮现杀机:“若是这样的话,我等便杀了陈珪父子,开门迎接天子,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

    三人计议停当,又派人通知曹豹,并且派遣了家丁、门客,密切关注陈珪父子的动静。

    陈府。

    陈珪父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书房里密谋。

    “投降吧,事到如今,别无退路了!”陈珪叹息一声,“没想到陶谦竟然被刺杀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脚踩两只船!”

    “陶谦之死,怕是与天子脱不了干系啊!”陈登忧心忡忡。

    陈珪点头:“十有**,但此事心中有数便是了,在外人面前绝不能提起半个字,免得招惹祸端!”

    “若是投降之后,天子会怎生对待我们陈家?”陈登问父亲。

    陈珪抚须沉思:“按照关系来说,天子应该与糜竺更亲近,但他在诏书里却让为父暂代刺史之位。说明他还是不想与下邳的世家撕破面皮,我等与天子并无深仇大恨,先前为陶谦谋划只不过各为其主,料来天子不会过于为难我陈家!”

    陈登点头同意父亲所言:“既然要开门,宜早不宜晚,咱们先抢在糜竺开门之前,出城归降吧!”

    “吾儿所言甚是,开门投降!”陈珪点头应允。

    父子二人商议停当,陈珪、陈登父子下令打开城门,抢在糜竺一行之前出城迎接天子大军去了。

    糜竺与臧霸、陈群闻言,不由得大呼意外。

    臧霸满脸鄙视,又惋惜不已:“这陈氏父子比墙头草摇摆的还要快,没想到被他抢着出去归降了,咱们也不能落后了!”

    当下,糜竺与臧霸、陈群也带了队伍,又叫上曹豹一块出了城门,向南迎接天子的大军。

    刘辩率大军一路向北,旌旗招展,距离下邳城还有三十里的时候,就遇见了前来迎接的队伍。

    陈珪、陈登父子在前,糜竺、陈群、臧霸等人也不敢落后,纷纷跪地叩头,俱都山呼万岁:“陛下大军远道而至,罪臣等迎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搭上眼一看,便知道徐州的文武幕僚来了一大半,暗刺陶谦迫降徐州的计划完美收官,终于兵不血刃的完据徐州,实在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

    “诸位臣子勿要多礼,陶恭祖被刺之后,尔等能够力保徐州局面不乱,俱都功不可没!朕这次提兵入徐州,一来为了防备青州黄巾入境,二来担心曹操因为要报父仇,做出冲动之举,如今看到徐州贤者云集,朕就放心了!”

    刘辩翻身下马,把所有的徐州幕僚一一扶起,和颜悦色的安慰一番,以安众人之心,给他们吃下一颗定心丸。(未完待续。。)

    ps:  此为第一个三更!

三百零五 替皇帝背黑锅

    “糜子仲啊,这些都是徐州的贤良,就由你给朕介绍一番吧!”

    面对着乌泱泱的一大帮徐州文武官吏,刘辩既不认识哪个是陈登,也不认识哪个是臧霸,便把引荐的重任委托给了糜竺。

    糜竺自然当仁不让,这正是展现自己与天子亲密关系的好机会,可以借机提高自己在徐州士族官吏中的威望。

    糜竺首先介绍陈群:“此人乃是现任徐州主薄,颍川许昌人,姓陈名群字长文!”

    “小臣陈群拜见陛下!”

    对于糜竺第一个引荐自己,陈群感激不已,急忙出列长揖到地,参拜天子。

    刘辩在去搀扶陈群的同时,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令:“给本宿主查询一下陈群的各项能力值!”

    “叮咚……巅峰陈群——武力42,统率48,智力88,政治97.”

    众目睽睽之下,刘辩也来不及听得太仔细,因此只是粗略的听了一下陈群的巅峰属性,随即把注意力从系统退了出来,“朕久闻陈长文有治国之才,让你做一州佐官,实在是屈才啊!”

    得了天子的褒奖,三十多岁的陈群不由得受宠若惊,再次作揖谢恩:“谢圣上褒奖,小臣诚惶诚恐,愿为大汉江山鞠躬尽瘁,竭尽全力!”

    就在陈群表忠心的时候,刘辩飞快的给手下的内政型官员做了个排名,以便确定陈群的地位。

    目前政治能力最高的是张居正,政治综合水准高达102,其次是还未成年的诸葛孔明。巅峰政治水准高达100,当然想要达到这个水准还需要多年的磨砺。排在二人之后的便是全能奇才王猛。王佐之才荀彧,两人都是99的超级政治水准。

    在这四人之后。武唐宰相狄仁杰以97的政治水准排在第五位,而陈群97的能力与他旗鼓相当。作为第一个推出“九品中正制”,并且主持制定了《魏律》,大幅提升了曹魏综合国力的政治奇才,有他的加入,定然可以使得刘辩朝廷的内政实力更加雄厚。

    其他的内政大臣,来自明朝的多面全能奇才徐光启也拥有97的政治水准,作为东吴二张之一的张纮拥有96的政治水准,此外鲁肃的政治水准达到了95。顾雍的政治水准93。同一时期拥有如此众多的政治强人,完全可以将内政处理的井然有序,谱写一篇太平盛世。

    除了陈群是个出色的政治奇才之外,他还拥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成为了三国后期一流的大将,魏国的中流砥柱,那就是陈泰。其综合能力甚至不在邓艾之下,只是没有邓艾名气大而已,若干年之后这陈泰必然将会成为国家栋梁。

    “这位是徐州兵曹、骑都尉臧霸。臧宣高,祖籍泰山郡华县!”介绍完了陈群,糜竺又引荐臧霸。

    一身戎装的臧霸单膝跪拜施礼:“小臣臧霸拜见陛下!”

    接到了分析指令的系统飞快的向宿主传达着信息“叮咚……臧霸——武力85,统率90。智力81,政治76.”

    “啧啧……臧霸的综合能力竟然如此之强,统率能力竟然达到了90的水准。比甘宁、魏延还要高一点,再配上优秀的智力与政治水准。完全可以独自坐镇一方,比演义中的酱油角色强多了!”

    刘辩心中啧啧称赞。笑容满面的扶起臧霸:“宣高将军勿要多礼,朕以后扫平各方,还需要你多多出力!”

    臧霸喜悦不已,再次施礼谢恩:“多谢陛下褒奖,微臣一定不负圣望,甘愿为大汉马革裹尸!”

    糜竺接着引荐曹豹:“此人是徐州偏将军曹豹!”

    就在曹豹施礼的时候,刘辩脑海中的提示音响起:“曹豹——武力72,统率68,智力52,政治38.”

    刘辩胡乱的敷衍了曹豹几句,心中却在暗自感叹:“这曹豹不过一个校尉的水准,却因为和陶谦是连襟关系,被拔高到徐州军方数一数二的座次,陶谦的徐州军没有战斗力也就不奇怪了!”

    事实上徐州也不缺乏人才,除了得到陶谦重用的臧霸之外,琅琊的徐盛、诸葛瑾,广陵的张纮、吕岱、步骘,彭城的张昭都是一时豪杰贤良。可惜陶谦只重视门阀大族,对于出身寒门的贤良视若不见,导致人才流失他方,最终被曹操杀的毫无招架之力。

    介绍完了曹豹,糜竺再把陈矫推了出来介绍给天子:“此人乃广陵陈矫陈季弼!”

    陈矫上前施礼拜见,刘辩将之扶起,并寒暄回礼。

    要论名气,陈矫比陈群小的多,但能力却不像名气的差距这样大。历史上的陈矫也曾经官拜魏国司徒,身居三公之位,在演义中最出名的杰作便是用计引诱周瑜入陷阱,并将之射伤。

    与陈群相同的是,陈矫也有一个优秀的儿子陈骞,其地位更是尊荣,成为了西晋的开国功臣,司马炎的左膀右臂。官职扶摇直上,一直做到了大将军、大司马、太尉,并且假黄钺、都督扬州、荆州诸军事,成为天下第一重臣。直到八十岁的高龄才去世,被司马炎追封为太傅,并且追赠谥号“武”。

    只是陈矫父子不太幸运的是,虽然仕途乃至能力并不比陈群父子差,但名气却被陈群父子完全掩盖,这也算是一种不幸!

    “叮咚……陈矫——武力53,统率71,智力87,政治90.”刘辩脑海中的系统报出了陈矫的能力值。

    糜竺把所有的人都挨着介绍了一遍,最好才向天子引荐陈珪、陈登,这让他们父子二人颇为尴尬,只恨当初站错了队,今日只能向糜竺低头。陈登更恨自己没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妹妹许配给天子,也好过一下国舅的瘾。

    “老臣陈珪,拜见陛下,愿吾皇早日一统河山,重振汉室!”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为了引起天子的注意,在糜竺向天子引荐自己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满头白发的陈珪稽首顿拜,以重礼拜见天子。

    刘辩急忙弯腰扶起陈珪:“陈老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虽然对于陈珪父子私底下的动作有所耳闻,但刘辩并不想再继续追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君至察则无臣。之前各为其主,陈珪父子为了家族的利益私底下做点小动作也可以理解,如果睚眦必报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这一点必须向曹操学习,就像袁曹争锋的时候,曹操手下的人纷纷向袁绍写信求降,而曹操击破袁绍之后,搜到了这些书信便看也不看的全部付之一炬,方才安定了人心。做君主就要有曹操的这种肚量,只要不是不可饶恕的过错,大可以一张纸翻过去。

    “叮咚……陈珪——武力31,统率42,智力88,政治86.”

    陈珪施礼完毕,也不等糜竺介绍儿子,直接自己上手:“这是老臣之子陈登,字元龙!”

    三十多岁的陈登急忙上前施礼参拜:“小臣陈登,拜见吾皇万岁!登早就仰慕陛下的文治武功,恨不能早日为陛下效力,今日一睹陛下风采,虽死无憾也!”

    而刘辩脑海中的系统继续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叮咚……陈登——武力72,统率86,智力91,政治85.”

    “这陈登与臧霸应该是整个徐州综合能力最强的人才了吧?再加上政治能力超一流的陈群,没有露一条大鱼,这次迫降徐州的计划算得上功德圆满!”

    刘辩心中暗自庆幸,伸手扶起陈登:‘陈元龙不必多礼,朕亦是知道你的才能,日后定有重用!”

    虽然众人俱都参拜完毕,但糜竺与陈珪的明争暗斗却没有结束,陈珪朗声道:“经过吾儿元龙调查,刺杀陶使君的僧侣乃是笮融派遣的刺客所乔装,庆幸陛下杀了笮融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为陶使君报了血海深仇!吾等徐州官吏,甚感欣慰!”

    刘辩也拿不准陈珪这样说是真把笮融当成了凶手,还是有意的给自己减轻舆论压力,反正陈珪以陶谦心腹的身份把黑锅背在笮融身上,将会让那些猜测自己是刺杀陶谦元凶言论消弭不少。

    “不错,刺杀陶使君的僧侣正是笮融所派遣,他在临死之前已经交代了罪行!”刘辩顺着陈珪的话把自己洗白。

    陈珪又道:“陛下先前下诏让老朽暂代徐州刺史,实在让微臣诚惶诚恐,不敢居此高位。请陛下另择贤才继任,珪愿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既然陈老先生身体不便,准奏!”

    刘辩顺势收回了对陈珪的任命,徐州刺史必须换一个有能力的心腹,“告老还乡就不必了,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陈德珪就去金陵任职吧,朕不会亏待你!”

    徐州所有的文武幕僚全都参拜天子完毕,在糜竺与陈珪的簇拥下,众人一起恭迎天子入城:“请陛下入城,出榜安民!”

    就在刘辩颔首应允,准备下令进入下邳城的时候,李靖忽然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有一言要说,此刻还不能进入下邳城!”

    “哦……李药师何出此言?”

    刘辩心头一震,不知道李靖何出此言?众徐州文武幕僚也是诧异不已,内心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未完待续。。)

三百零六 惊天计划

    此时已是九月中旬,秋风萧瑟,落叶飘零。

    猎猎的秋风吹来,漫山遍野的旌旗猎猎招展,天空不时有成群结队的大雁引吭高歌,从头顶掠过,向南而去。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请借一步说话!”

    李靖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一般向天子提出了请求。

    刘辩略作思忖,还是选择信任李靖,点点头迈开大步:“随朕这边说话!”

    李靖看到徐州众文武一个个满脸疑惑,忐忑不安,略带歉意的抱拳施礼:“诸位尽管宽心,靖之所以说此刻不能进下邳,不干诸位之事,乃是为天下大事筹谋!”

    “原来如此,李将军请便!”

    徐州众文武纷纷拱手还礼,听了李靖的话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下。他们此刻最怕的就是有人在天子面前进谗言,说徐州地方官吏的坏话,既然李靖已经澄清,便各自打消了疑虑。

    刘辩龙行虎步,走在前面领路,带着李靖直奔御林军深处。这些士卒已经追随了刘辩两年之久,拥有绝对的忠诚,因此不用担心消息泄露。

    “李药师这般慎重究竟是为了何事?”刘辩驻足,负手问道。

    李靖拱手道:“如今徐州大局已定,陛下下一步最大的敌人是谁?”

    “最大的敌人?”刘辩略作思忖,“袁绍、刘表差不多都是朕最大的敌人!随着局势的发展,或许我那傀儡弟弟将来才是最大的敌人!”

    “臣现在有一计策可重创袁绍,或许让袁绍再也回不到冀州。若是此计能够成功,或许天下诸侯中再也不会有袁绍的一席之地!”李靖举目眺望北方。任凭秋风吹得衣袂猎猎,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辩不由得肃然动容。热血为之沸腾,因为知道李靖的本事,所以刘辩相信李靖不会信口开河。

    “现在的袁绍坐拥整个冀州,又占据了青州的泰山、济南、齐三个郡国,麾下兵马十七八万,辖境的百姓更是有四百万之众,更兼帐下文武云集,要灭袁绍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知李药师有何妙计?”

    “假途灭虢!”李靖字字珠玑的吐出了四个字。

    这时候刘辩不得不承认自己与李靖的统率能力差距巨大,即便李靖把话提示到这个份上。自己仍然弄不清他的“假途灭虢”是怎么个意思?

    李靖从腰间拔出佩剑,在地上划了三个圈:“陛下请看,这三个城就是袁绍主力大军目前屯兵的泰山、济南、临淄三地……”

    “嗯!”

    刘辩还是不明白,只好保持沉默。

    李靖继续画圈:“这边是山阳、沛国,两地的黄巾老弱妇孺将近七十万,被秦叔宝、常遇春两位将军压制的不能动弹。”

    “嗯……”

    刘辩有些小伤心,好歹自己的统率也超过了90,难道与101的李靖差距这么大,人家都把话说到这里了。自己竟然还是一头雾水,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啊?

    “这边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下邳!”

    刘辩的剑向下挪,画了一个圈表示下邳现在的位置:“若是我们现在占据了下邳,青州、徐州、江东便联成了一体。这时候袁绍便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有可能会退出青州;就算不会退出青州,也会重兵拱卫青州三郡与冀州的联系……”

    “哦,明白了……”刘辩的眼睛开始放射光彩。似有所悟。

    李靖在表示下邳的圆圈外面又画了一个圈:“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麻痹袁绍。让他误以为我军在下邳受阻……”

    “然后我军出其不意的从西方绕到青州三郡的背后,斩断袁绍主力与后方冀州的联系?”刘辩的心跳加快了许多。终于领悟了李靖策划的这场战略。

    李靖的这步棋实在太大胆,竟然是要直插袁绍腹部,把据守青州的十万袁军主力给包了饺子,画一个包围圈。若是此计成功,袁绍基本上算是残废了!

    李靖微笑着颔首,继续用剑在地上比划:“微臣正是此意!我军一面在下邳制造受阻的假象,一面悄悄的从泰山郡背后直插黄河岸边,攻占沿河要塞,拿下临邑、济北、著县等地,然后凭借黄河天险,掐断袁绍主力与冀州的联系,便可瓮中捉鳖,实行一场大包围!”

    刘辩不由得心神激荡,击掌叫好:“李药师果真是朕的白起、韩信,能够做出这样高瞻远瞩的谋划,非李药师不能做到!朕现在把军权交给你,由你全权指挥这场大战!”

    “臣遵旨,李靖一定会竭尽全力,不放走青州袁军一兵一卒!”

    自己苦心积虑策划的这场惊天大包围,成功的取得了天子的信任不说,而且还被委以军事大权,李靖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李靖又道:“要包围袁绍主力,需要出动重兵,沿途要瞒过袁绍的斥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臣请陛下传令,让秦叔宝将军放山阳的青州黄巾一条去路……”

    “朕明白了!”

    刘辩目光炯炯,对于李靖战略的核心彻底摸透了,就是声东击西,虚实相间,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假途灭虢等计策混在一起使用,最后变成一场连环计。

    李靖微笑:“山阳郡境内的三十多万青州黄巾已经被困多时,若是有了生路,他们必然北上投靠冉闵……”

    刘辩对李靖分析的这一点深表赞成,西面是曹操的统治区,南下就是自己的地盘,青州黄巾哪里都走不通,唯一的生路就是北上投奔从黄巾军分裂出来的黑山军大头目冉闵。

    “数十万黄巾老弱妇孺漫山遍野的向北而去,袁绍定然不会防备……”李靖继续分析。

    刘辩颔首:“或许袁绍不但不会防备,甚至还会沾沾自喜。等着黄巾残部进入冀州的时候,再俘获人口,壮大实力。”

    李靖信心满满:“我军正好可以夹杂的北上的黄巾难民之中,一路向北,到达黄河岸边之后就封锁要塞,斩断盘踞在青州三郡的袁绍主力与大后方冀州的联系。”

    听完了李靖的策划,刘辩对这场假途灭虢之计已经完全采纳,正色道:“朕现在正式授予你军师中郎将之职,假节钺,全权指挥这次军事行动!”

    君臣二人商议停当,刘辩命令扎下一座帐篷,召集高宠、关胜、周泰、文鸯等武将全部入账商议这次军事行动。为了表示对徐州降臣的器重,不把他们当做外人,刘辩又特意点名让糜竺、陈珪、陈登、臧霸、陈群、陈矫、曹豹这些徐州重要幕僚一块入席参加军议。

    帐篷扎起,地图悬挂。

    李靖把刚刚对天子描述的计划再次诉说了一遍,最后向众人拱手道:“要想围歼袁绍主力,这场计划绝不是李靖一个人可以做到的,还需要诸位齐心协力,配合李靖演一出大戏,蛊惑袁绍!”

    听完李靖这场庞大的计划,弹指间就能让袁绍的十万精锐陷入重围,陈登与臧霸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幸亏早早开门投降了,若是打下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刘辩当即招来使者,提笔修书一封,命正在围攻山阳郡的常遇春以支援下邳为口号,向东撤退,放山阳郡境内穷途末路的青州黄巾北上,先给袁绍造成黄巾难民入境的假象。

    “徐州城中现在有多少人马?”

    使者持诏书而去后,刘辩又把目光扫向陈登和臧霸。自从陶谦死后,徐州的军权就落在了他二人手中。

    “回陛下的话,下邳城内有四万人,下辖各县有万余人!”陈登、臧霸一起拱手回答。

    “留下五千人虚张声势的守城,其他人马全部调出城来交给李药师统率,即刻北上。汇合秦琼收编的七万黄巾,尾随着北上的黄巾流寇直插青州三郡的背部,斩断袁绍主力与冀州的联系!”刘辩朗声下令。

    兵贵神速,刻不容缓。

    计议停当,陈登、臧霸立即入城,把徐州军调了出来,交给李靖统率。刘辩又把从江东带来的两万人马拨给李靖,并且命高宠、关胜、陈登、曹豹随军一道北上。

    待大军进入沛国境内后,再把秦琼收编的七万黄巾降卒接管过来,混合成一支队伍。继而尾随青州难民,直插济南国的背部,封锁黄河沿岸要塞。最后联合青州的薛礼、魏延、太史慈三大军团,包围袁绍的十万主力,争取一鼓作气的打垮袁绍。

    令出如山,李靖立即统率人马,带着高宠、关胜、陈登、曹豹,率领着五万混合联军向彭城境内而去。

    刘辩又修书给秦琼,待李靖的大军到后,务必把收编的七万青州黄巾降卒一个不留的交给李靖调遣。并且把这段时间缴获的青州黄巾旗帜、甲胄服饰等物品交给李靖,让李靖的人马乔扮成黄巾军,最大程度的蛊惑袁绍,出其不意的断其退路。

    李靖率军离开之后,刘辩又命臧霸立刻赶往彭城,接替糜芳担任彭城主将,防备夏侯渊、乐进入境劫掠,并且给曹操修书一封,告诉他徐州现在已经成了自己的地盘,不要再入境骚扰徐州百姓了。

    (因为明天周一,所以把下一更放在了凌晨0点过后,明天三更)(未完待续。。)

三百零七 背后捅刀

    李靖率军北上后,刘辩并没有进城,而是率领剩下的一万五千人马在下邳城外安营扎寨 ,虚张声势的把下邳给“围”了起来。

    此后的几天,下邳城门紧闭,不放任何闲杂人等出入。城头上的守军每日摇旗呐喊,城下鼓噪列阵,俨然一副僵持不下的态势。

    曹嵩已经下葬了三个月之久,但曹操却仍然以为父守孝为名,在老家谯县坐镇,掌控全局。

    曹操本来打算以为父报仇的名义染指徐州,奈何吕布、皇甫嵩在荥阳屯集重兵,距离陈留不过三百里的路程,守将曹仁、于禁压力巨大,六万守军无法调动。只好命夏侯渊、乐进率领攻打青州黄巾的人马绕过山阳、沛县攻掠徐州,先试试陶谦军的战斗力,然后再另做打算。

    只是让曹操没想到的是陶谦竟然遇刺身亡,更没想到的是这边刚刚获得情报,那边刘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广陵,围困了下邳。并且修书一封送了过来,说徐州已经在天子治下,让自己把人马撤回来。

    这让曹操有些忿忿不平,心中陡生怨恨:“吾为他人做了嫁衣也!岂能如走狗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立即修书命夏侯渊、乐进继续屯兵彭城,保持对徐州的压力,然后派遣使者赶往下邳,向天子提出了要求:第一,归还父亲的遗产,第二交出陶谦的妻妾子孙,自己要手刃陶谦的子孙,为父亲报仇雪恨。

    接到了曹操的手书。刘辩在大帐中来回踱步沉思。

    随着实力的壮大,曹操现在的野心也日渐膨胀。手握二十多万大军,又逢此乱世。想来曹操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的做个臣子,不管早晚,自己与曹操必有一战!

    毫不客气的说,陶谦的后裔现在对刘辩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但倘若就这样接受曹操的威胁,把人交出去,天子的颜面何存?而且势必也会让徐州的文武幕僚心寒,刘辩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而且,刘辩也知道曹操索要陶谦家人替父报仇是假。真正的目的是眼红自己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整个徐州,想从中分一杯羹而已。当即修书一封,派遣陈群出使谯县,斡旋此事。

    刘辩在书信中回复:可以把曹嵩的遗产原封不动的交还,但陶谦的妻妾子孙都是无辜之人,而且也是自己的子民。作为大汉皇帝,自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大汉法律之外使用私刑。作为对曹操的补偿,愿意把山阳郡拱手相让。

    能够拿下山阳郡,自然比杀掉陶谦的无能儿子。寡妇遗孀要强一万倍,但曹操仍然有些不满足,更希望能够换回沛国。

    “陈长文请回去转达陛下,操乃汉臣。岂敢觊觎领土?吾只要陶谦家人,替父报仇!”曹操故作姿态的一口拒绝。

    陈群莞尔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曹公也休要与我拐弯抹角!陈群本是陶谦属官。此刻却代表天子出使,难道曹公就看不出这里面的蹊跷么?”

    “难道下邳现在已经被天子所破?”曹操恍然顿悟。“汉军围城是假,意在蛊惑袁绍?”

    陈群颔首赞许:“我就知道曹公是聪明人。一切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先前蒙曹公厚爱,修书召唤,群未能到曹公麾下效力,心中惶恐不安。此次毛遂自荐的出使谯县,就是为了让曹公得到最有用的军情,也算是回报你的器重之恩。至于什么军情,某不会吐露半个字,全靠曹公自己琢磨!”

    “看来袁本初大难将至也!”曹操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心中已经把李靖的计划猜透了十之**。

    陈群继续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冀州土地肥沃,领土千里,邺城更是下四大都城之一,曹公此时不取,更待何时?区区沛县,比起千里冀州来,岂不是萤火比之皓月?”

    “吾与袁本初乃是故交,岂能落井下石,在背后捅刀子?”曹操一副为难的样子。

    陈群大笑:“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让天下人负我!以曹公的干练果断,想必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哈哈……知我者陈长文也!”曹操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天予不取,必受其乱!我不取冀州,必然也会为他人所得!待天子大军断了袁本初后路之时,操必然提兵过河,鲸吞冀州!”

    陈群亦是放声大笑:“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曹公真豪杰也,能审时善度势,将来必成一方霸主也!”

    在陈群的斡旋之下,曹操同意了刘辩的条件,收回父亲的遗产,命夏侯渊、乐进从彭城退兵,占据青州黄巾退走之后的山阳郡。并决定立刻返回许昌,暗中筹集兵马,只要袁绍后路被断,就立即落井下石,在背后捅袁绍一刀。

    曹操明白,在西方有刘协,东方有刘辩的情况下,自己被夹在中间,仅凭现有的地盘远远无法抗衡,只有拿下冀州,摆脱腹背受敌的局面,才能成就霸业。在生死存亡的面前,与袁绍的旧情也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更何况,倘若刘辩的军队真的截断了袁绍的退路,即便自己不出兵,幽州的公孙瓒,以及冉闵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与其让公孙瓒、冉闵坐大,还不如抢先动手,把土地肥沃,人口富庶的冀州拿在手中。只要冀州到手,这天下霸主必有自己一席之地!

    协议达成,陈群辞别曹操,准备返回下邳复命。

    曹操执手不舍:“操与陈长文一见如故,对你的才华更是仰慕许久,不如留下来辅佐操吧,吾保证长文的地位只会比在天子麾下高,不会低!”

    “谢过曹公厚爱,但群已经投靠了天子。实在不敢做背信弃义的三姓家奴,还望曹公见谅!”

    陈群谢过曹操的挽留。带了随从,纵马扬鞭。向下邳返程而去。

    待陈群远去之后,曹操叹息一声:“如此大才之人未能为我所用,真是让人惋惜呢!”

    又吩咐族弟曹彬道:“国华你立即带着子丹去濮阳,在那里秘密集结四到五万兵马,只要袁绍后路被断,某立即提兵过黄河,直扑邺城!”

    要问曹彬是谁,就是被刘辩的儿子刘裕爆表出来的那个统率值为93的曹x,也是宋太祖赵匡胤手下的大将。曾经灭后蜀、平南唐,是大宋的开国名将,在前些日子被以曹操族人的身份爆了出来。

    曹彬得了命令,立即与年轻的曹真带领了一部分随从赶往了濮阳,暗中调集兵马,招募士卒,准备在袁绍的背后捅刀子。

    曹操留下兄弟曹德与次子曹丕继续为父亲守孝,自己带了典韦、许褚、曹纯、曹洪等人快马赶回许昌,暗中调集人马。争取以席卷之势抢在冉闵与公孙瓒之前收割冀州。

    临行之前又命夏侯尚前往山阳郡接替夏侯渊、乐进镇守城池,命夏侯渊、乐进率兵北上,在东阿屯兵,隔着黄河虎视邺城。随时准备过河抢夺地盘。

    两日之后,陈群回到了下邳,向天子复命:“启禀陛下。微臣已经说服曹操接受条件,并且成功的鼓动曹操从袁绍背后出兵!”

    刘辩抚掌大笑:“好……陈长文真是出色的说客。当记大功一桩!”

    当然,刘辩绝不会这样便宜曹操。在陈群出使谯县的时候,已经派使者快马加鞭的赶往北平,通知公孙瓒,让他做好进军冀州的准备。到时候,包括公孙瓒、曹操、袁绍,甚至冉闵在内的几家诸侯之间必将有一场恶战。坐收渔翁之利,是刘辩最乐意看到的结果。

    成功的说服了曹操,了却了曹家与陶家的恩怨,刘辩命糜竺派人把陶谦的家人送出下邳,遣返回老家丹阳。反正丹阳就在江东治下,距离金陵不过一百五十里路,料陶谦这两个懦弱无能的儿子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陶商兄弟侥幸捡回一条命,磕头如捣蒜般跪拜谢恩,然后惶惶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了下邳,自此陶谦的势力从徐州彻底消失的干干净。

    陶氏一家离开徐州后,刘辩继续佯攻下邳,并密切关注李靖大军的行动,只要斩断了袁绍的退路,便立即三路进军,合围袁绍的十万主力,争取一鼓作气打残袁绍。

    九月底,许昌县,清河镇。

    在街巷的尽头,有一座悬挂着“武氏烧饼”的店铺,虽然地段不好,但每天都会有许多客人过来吃烧饼,当然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看看烧饼铺的老板娘。

    曹安民四处张贴募兵告示归来,饥肠辘辘,遂引领了数十名随从打马直奔清河镇而来,在街巷看到了悬挂着“武氏烧饼”的店铺,遂翻身下马,准备吃一顿烧饼充饥。

    “滚开!”

    曹安民一把掌扇翻了几个登徒浪子,把所有吃烧饼的人全部赶走,然后在店铺里仅有的几张桌子周围坐了,大声吆喝道:“给曹爷及弟兄们上一百张烧饼,用最快的速度,晚了就把你这店铺一把火烧了!”

    “军爷息怒,一百张烧饼怕是需要半天才能做出来!”

    随着一声让人酥到骨头的女人声音,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妇人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腰肢如同杨柳一般摇摆,端的是风情万种。一张俏脸生的唇红齿白,杏脸桃腮,一双美眸还未说话,便已经能够夺人魂魄。

    “哎呀……这种小地方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哈哈,这趟清河镇真是没有白来!”曹安民色眯眯的盯着烧饼铺的美艳老板娘,不由得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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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剑客错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两更吧。满腔动力顿时化为乌有……(未完待续。。)

三百零八 血溅清河镇

    清河镇是个好地方。

    远山如黛,河流叮宗,驿道两旁枫树成荫,在九月底的深秋,漫山遍野的一片火红。

    但凡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必然是人杰地灵,姑娘都美得像一副画,譬如此刻刚刚从烧饼铺里面走出来的潘金莲。

    虽然一身粗布衣衫,但却掩饰不住婀娜纤细的腰肢,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脸蛋儿淡施薄粉,自有一股魅惑人心的韵味;虽然出身贫贱,但肌肤细腻胜雪,自是得天独宠,天生丽质。

    “啧啧……”

    “啧啧……”

    跟了曹操多年,也算见多识广的曹安民此刻竟然有些痴呆了,连续发出数声惊叹,“啧啧……”

    潘金莲聘婷站立,笑的妩媚动人:“军爷……军爷?不敢欺骗军爷,小店只有我家大郎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要做够数十人吃的烧饼,怕是需要一个晌午!”

    “啪”的一声,曹安民重重的在桌案上拍了一巴掌。

    正在里面烤烧饼的武大吓了一大跳,急忙跑了出来向曹安民拱手施礼:“军爷息怒,军爷息怒啊,金莲她不会说话,得罪了军爷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曹安民呲牙咧嘴的揉着生疼的手腕:“哪个说曹爷生气了?面对着这么俊俏的美人儿,老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是高兴的拍桌子!”

    潘金莲报以妩媚的笑容,轻抚心窝,千娇百媚:“吓死奴家了。只要官爷不生气就好!”

    “官爷不生气就好,植一定会尽全力为官爷一行烤烧饼。只是劳烦官爷等耐着性子稍等一些。”身高五尺多一点的武植弯腰向曹安民赔罪,其实以他的身高就算站着身子也与寻常人弯腰差不多。

    “啧啧……”

    曹安民再次发出一声惊叹。“谁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会打洞来着?这五尺高的矮锉子竟然也能生出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儿,真是匪夷所思啊!”

    武大陪笑,一脸憨痴:“嗨嗨……军爷你说笑话了,金莲不是我女儿,而是我娘子,我媳妇!”

    “什么?”

    曹安民又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比刚才的那一巴掌还要用力,此刻有种想哭的心情。“你姥姥的,还有没有天理?就你这样又丑又矮的老男人,竟然娶了这样貌美如花,招人心疼的小娘子为妻,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姓武的矮子一定是用强逼迫美人儿做了他的娘子,这家烧饼铺莫不是个黑店吧?”

    “定然是黑店,说不定卖的是人肉烧饼!咱们既然遇上了就把这黑心肠的矮锉子抓进大牢,把这美人儿解救出来……”

    “哈哈……曹爷还等什么?下令抓人啊,你看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在等曹爷来疼呢。怎能再让这矮子糟蹋?简直是暴殄天珍啊!”

    曹安民的随从纷纷起哄,一个个笑的脸上不怀好意。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武大吓得面如土色:“军爷,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呢!金莲是我花钱买来的。哪里是抢来的,不信你们问她!”

    曹安民用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身材惹火的潘金莲,一双眼睛恨不能看透衣衫。阴恻恻的问道:“美人儿,小娘子……尽管如实说来。是不是这个矮锉子用强把你抢回来的?你尽管从实招来,曹爷我自会替你做主!”

    潘金莲吓得花容失色。嗫嚅道:“军爷……军爷,不是这样的,奴家是大郎他买回来的。我们老家在兖州东郡清河县,由于黄巾闹得厉害,听说许昌在曹公的治下一片太平,就逃到了许昌来避难。正好这清河镇名字与我们老家清河县同名,便在这里租了一座店铺,卖炊饼为生,不是你说的这样……”

    曹安民双眸转动,拍案咆哮道:“大汉律法,不得买卖人口!此乃触犯法律的行为,来呀,把这武大给我抓起来!把这小娘子带回许昌城,另行安置!”

    武大郎又急又怒,伸手挡在潘金莲面前:“你们这是血口喷人,金莲说的不对,她不是我买回来的,是我赎回来的。你们分明是见色起意,打算强抢民女,我要去曹公那里告你们!”

    “哈哈……他要去曹公那里告我,你们听见了吗?”曹安民笑的前仰后合,得意洋洋的询问手下。

    众随从纷纷附和着曹安民大笑,继而齐声奚落武大:“你这矮子知道坐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么?他就是你嘴里所说的曹公,小曹公是也!”

    武大怒极,拎起了一条长凳冲向曹安民,“我不信没有王法了!谁敢抓我的娘子,我就和他拼命!”

    曹安民大怒,一脚用尽全力踢出,将武大手中的长凳踢了回去,正好猛烈的撞击在了武大的脑袋上,顿时脑门迸裂,血流如注。整个人一下子仰面倒地,口吐白沫,四肢不停的抽搐,眼见的没了呼吸。

    潘金莲吓得脸色发紫,先前的妩媚再也荡然无存,嘴里呢喃:“你们……你们怎么能杀人呢?”

    没想到失手打死了人,但曹安民也不慌张,在这乱世,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人命贱如草芥,杀死一个外地人,和碾死一只蚂蚁没有多大区别!

    曹安民冷哼一声:“哼……你这娘子别不知好歹,是这姓武的家伙企图刺杀本官,我出于自卫误杀了他!而且他霸占了你这么久,也是死罪一条,本官这是为民除害,拯救你于水火之中。”

    潘金莲呜咽出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武大我就是他的人了,现在夫君死了,奴家该怎生活下去?”

    曹安民奸笑道:“为了一个又丑又矮的老男人落泪,岂不丢了美人儿的身价?若是你无处可去,便跟了曹爷我好了,保证你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不喜欢曹爷我也没关系,我会把你献给叔叔大人,你可知我他是谁?”

    “呜呜……”潘金莲只是低声呜咽。

    曹安民得意洋洋的吐出了曹操的名字:“我叔父大人便是大将军、豫州牧曹孟德是也!他平生最爱你这样的美妇人,对于不解风情的少女却是毫无兴趣,你若是跟了叔父大人必受宠爱。曹爷我给你自由,让你自己选择,要跟曹爷我还是跟我叔父大人,随你自己拿主意!”

    “还我兄长命来!”

    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闪电般扑进了烧饼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曹安民摁在了身子底下,手中钢刀一晃,顿时斩下人头一颗。

    看到在县衙门刚刚谋了个差役职位的武松突然赶了回来,潘金莲不仅又惊又喜,喜极而泣,悲咽的喊了一声:“二叔!”

    “不得了啦,这大汉竟然杀了曹大人,把他拿下啊!”

    曹安民的随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乱成了一锅粥,纷纷拔刀出鞘,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杀人偿命,我要你们这些恶卒全部给我兄长偿命!”

    武松怒火冲天,手中一口钢刀挥舞的如同狂涛怒浪,所到之处人头乱滚,瞬间就砍杀了十几人,只让小小的烧饼铺内尸横遍地,残肢断颅遍地皆是。剩下的十几个曹安民随从吓得胆战心惊,纷纷夺路逃命,就连马匹都顾不得骑乘。

    武松大踏步上前,试探了下兄长的鼻息,早就四肢僵硬,脑门上塌陷下去了一个大洞,只怕神仙难救,“我的兄长,武二带你回故土!”

    武松欲哭无泪,在这乱世中,死亡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伸手将兄长矮小的遗躯夹在腋下,大踏步的出了烧饼铺,牵过曹安民一行留下的马匹,就要带着兄长离开。

    “二叔,你不能舍下我啊!”

    看着武松竟然打算要弃自己而去,潘金莲心如刀绞,几乎要晕倒在地。

    “若不是为了这女人,兄长怎会招惹横祸?只是好歹与兄长夫妻一场,目前并无大错,怎么忍心把他遗弃在他乡,遭人欺辱,非大丈夫所为也!”

    武松仰天叹息一声,回头进店,提起潘金莲的衣襟直拎到门外,放置在了马鞍上:“看在你与兄长夫妻一场的份上,某带你回故乡,之后你自己去寻活路去吧!”

    “离开了兄长,嫂子怎生活下去?二叔不能弃嫂子不顾啊!”潘金莲梨花带雨,哭的楚楚可怜。

    马蹄声响起,武松鞍前载着兄长的遗躯,背后驮着嫂子潘金莲,打马离开了清河镇,向东方而去。街道上上看热闹的人群沸沸扬扬,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曹安民的随从惊慌失措的逃命,正好遇到征兵归来的曹昂,慌忙把情况禀报:“启禀长公子,安民大人被杀了!”

    “什么?在许昌脚下,安民兄长被杀了?何人所为?”曹昂又惊又怒。

    曹安民的随从自然要隐瞒事实,哭诉道:“有一黑店掌柜强抢女民,安民大人为民除害,却被这厮的爪牙刺杀,那凶手现在就在清河镇!”

    “随我捉拿凶手!”

    曹昂拔剑在手,向数百名随从招呼一声,一马当先的朝清河镇而去。(未完待续。。)

三百零九 枪出如龙

    驿道上尘土飞扬,曹昂率领数百悍卒一路打探,逐渐追上了武松。

    “嫂嫂,请带着兄长的尸体继续向东,容我截杀这批曹军!”武松一跃下马,喝令潘金玲载着武大的尸体继续向前。

    潘金莲泪眼婆娑:“奴家不会骑马,我也不敢离开二叔,现在你哥哥已经过世,这个世上除了二叔之外,嫂子再也没有亲人了,呜呜……”

    潘金莲的哭声让武松有些心烦意乱,在马臀上使劲的拍了一巴掌,喝一声“驾”,坐骑吃痛,撒开四蹄向前奔跑。吓得潘金莲急忙抱住马颈,拼命大喊“二叔,你一定要平安的赶上来哟!”

    看着追兵尚且有些距离,武松闪身躲到驿道旁边的杨树后面,挥起钢刀奋力的朝一颗比碗口还要粗些的杨树上猛砍几刀,然后屏住呼吸静待追兵。

    “驾”马蹄声得得,曹昂一马当先引领着追兵疾驰而来。

    “断!”

    武松一声咆哮,手中钢刀再次狠狠的砍在刚才的刀痕上,只见木屑纷飞,高耸入云霄的杨树应声而折,带着呼啸声砸向路面。

    “咴……”

    路面上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冲在最前面的曹昂猝不及防,被从天而降的杨树重重的砸下马来,口吐鲜血,昏迷不醒。除了曹昂之外,还有五六名冲锋在前的曹兵也被大树砸中,纷纷坠马跌落在地。

    “还我兄长命来!”

    武松一声咆哮,提刀从树林里蹿了出来,嗖嗖嗖的就是几刀。寒光到处,砍翻数人。

    “快快救护长公子!”

    曹军虽慌不乱。几个曹昂的随身心腹从大树底下拖出曹昂,进行急救。其他数百名悍卒则各自提刀舞枪。策马向前,将武松团团围困在了中央。

    武松怒喝咆哮,一口钢刀舞的风雨不透,在曹兵的围困中奋力搏杀,每一刀下去都会砍断一柄枪杆,或者震飞一把刀剑。在防守的密不透风的同时,还时不时的抓住机会,将马上的曹兵砍落马下。

    但曹昂的这帮亲兵全部是从虎豹骑里面挑选的精锐,战斗力与曹安民带的那帮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俱都是以一当十的角色。武松虽然奋力死战,不仅无法杀退曹兵,反而逐渐的陷入困境之中。

    一名曹兵校尉手提长枪,在外围大声的吆喝指挥:“给我生擒活捉了,长公子现在不知死活,不把凶手捉回去,如何向主公交代?”

    “抓活的!”

    数百名曹兵在校尉的指挥下纷纷列阵,一轮轮的向困在中央的武松发起了冲锋,长枪、大刀、甚至是手斧。一浪接着一浪的袭来,包围圈越来越小,慢慢的将武松闪转腾挪的空间全部封死。

    “枪阵!”

    随着校尉的一声怒吼,五六十名手持长枪的曹军悍卒同时策马向前。五六十条长枪同时刺出,层层叠叠,互相交织。瞬间就构成了一张罗网。将武松压制在了枪阵之下!

    前方的十字路口,潘金莲惊慌失措的勒住了马缰。不知如何是好?

    悠然的马蹄声从北面传来,潘金莲急忙举目远眺。

    只见一匹白马由远及近。马鞍上一个英姿勃发,器宇轩昂,一身白袍银甲的美男子手提长枪,控辔徐行。在他的身后,似乎还有一名女子同乘一骑,只是被挡在身后,看不清模样。

    “好英俊的男子!”

    看着策马而来的赵云,潘金莲不由得有些痴了。本来看着自己的小叔子高大魁梧,浑身充满了男人味,但比起这个策马而来的白袍将军,却是逊色了许多。

    策马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年春季在黄河岸边枪挑铁木真耳朵,搭救了蔡琰的赵云。因为被哲别冷箭射伤,一直在河南境内养了三个多月。

    一开始,赵云真的只是想救人,从来没有想过儿女私情。

    但蔡琰爱他一表人才,爱他英雄了得,爱他侠肝义胆,不顾一切的痴恋上了赵云。

    赵云终究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子,也有寻常人的七情六欲。蔡琰虽然并非国色天香,但也是上乘之色,自有一股书香气质,言谈举止优雅从容,再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慢慢的相处下来,赵云也是暗生爱慕。

    整日里耳鬓厮磨,四目相对,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英雄美人终究滚了床单!

    爱情一旦擦出火花,彼此的生命中就就有了对方的烙印。虽然蔡琰的父亲才去世不久,按照规制,子女至少要守孝三年,但蔡琰不在乎,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心爱的男人,不肯让世俗陈规束缚了自己的幸福。

    一对伉俪纵马过了黄河,在赵云的故乡,燕赵之地游侠半载。半月之前蔡琰突然有了妊娠反应,赵云这才认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游侠了,是时候构筑一个属于自己的爱巢了。

    故乡真定一直战火频仍,袁绍、公孙瓒、冉闵、刘和,甚至是乌桓、鲜卑,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每天烽火不断,显然不是栖身之地。赵云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前往宛城投奔自己的结义兄弟杨再兴,寻个栖身之地。

    于是伉俪二人再次返回黄河南岸,一路纵马放歌,一边游览大好河山。一路走走停停向宛城赶路,直到此刻,恰好遇见了前面路口彷徨失措的潘金莲。

    “壮士,救命啊!”

    潘金莲从花痴中醒悟了过来,急忙大声呼救。

    “咦……夫君,前面有女子呼救,快去看看!”蔡琰催促赵云道。

    赵云打马向前,拱手询问:“这位娘子要去哪里?因何呼救……”

    说话间看到了马鞍前面的武大尸体,不由得眉头微皱:“嗯?娘子莫非遇上强人了?”

    潘金莲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回这位英雄的话,不是遇上强人了,而是遇上了贼兵!贼兵们杀了我……杀了我夫……夫君,现在正在围杀我二叔,还请英雄仗义搭救,小女子一定铭记大恩,没齿不忘!”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如此欺男霸女,究竟是官兵还是强贼?”

    赵云勃然大怒,翻身跳下马来,搀扶蔡琰下马:“夫人在此刻等候夫君片刻,容我去把人救出来!”

    “夫君快去救人!”

    蔡琰莞尔一笑,示意赵云不用管自己。大半年的相处下来,自己男人有多大本事,蔡琰比谁都了解,能够凭一人之力杀退上千匈奴悍匪,大江南北来去自如,区区几百名曹自然不在话下。

    “驾!”

    随着一声叱喝,赵云扬鞭纵马,挥枪而去,在秋阳的照耀之下,银光闪烁,英姿勃发。

    潘金莲目视着赵云远去的英姿,再次犯痴:“好英俊的男子!若能嫁的这般英雄郎君,不负红颜一场,可惜我却没这般好命!”

    再把目光投向站立在驿道边等候的蔡琰,目光中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

    “吼!”

    五六十名曹军悍卒把长枪编织成的枪阵笼罩在武松的头顶,齐声喊着口号要把武松压倒在地。武松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嘴里发出虎吼,将钢刀扛在头顶,企图将枪阵冲开。一时之间,双方陷入了较力之中。

    “再加把劲!”外围的校尉大声吆喝。

    “吼!”

    曹军悍卒齐声呐喊,手中的长枪用尽全力向下施压,一个个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随着他们的用力,笼罩在枪阵之下的武松被一点点压了下去,由一开始站立的姿势慢慢的蹲了下去……

    “看枪!”

    随着一声雄浑的叱喝,赵云拍马杀到,手中长枪白蛇吐信,如同白驹过隙。

    正在指挥的校尉还没反应过来,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瞬间就被刺于马下。

    “开!”

    赵云立马驿道中央,手中长枪猛地插入了曹军枪卒编织成的枪阵之中,伴随着“蓬”的一声巨响,眼见就要把武松压趴下的几十条长枪一下子被挑了开来,许多猝不及防的兵卒拿捏不住手中的长枪,纷纷扬扬的飞上了半空之中。

    “看刀!”

    绝处逢生的武松大喜过望,猛地挺直了身躯,手中钢刀画个半圆,狠狠的砍向曹兵,伴随着砍破甲胄的声音响起,瞬间就有三五人被砍下马来。

    “曹孟德的队伍就是这般军纪吗?欺男霸女,杀滥杀无辜,真是让人失望呢,就让某来替天行道!”

    赵云长啸一声,催马舞枪向前奋力刺杀,所到之处无人能敌,数百名曹军精锐悍卒如同波开浪裂一般纷纷后退,躲闪不及被刺于马下者不可胜数。

    武松不由得看的呆了:“好厉害的枪法,世上竟有如此本领高强之人,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这用枪的实在厉害,我等不是对手,速速撤兵回报太守去!”

    曹兵被赵云冲的阵脚大乱,实在抵挡不住,只能带着昏迷不醒的曹昂掉头向许昌方向败逃而去。

    看到曹兵退走,赵云与武松也不追赶,拱手见礼。

    武松纳头便拜:“在下阳谷县武松,多谢这位壮士救命之恩,不知道尊姓大名?”

    赵云扶起武松,莞尔笑道:“武兄弟不必多礼,某乃常山赵子龙是也,恰好途经此处,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 洛阳豪族,粉墨登场!

    弄清楚了武松、潘金莲与死去的武大之间的关系,赵云与蔡琰不由得面面相觑。

    “也是个苦命的女子!”

    赵云和蔡琰心有灵犀的在心底发出了这么一声感慨,论美貌这潘金莲犹在蔡琰之上,没想到竟然嫁了这样的一个又矮又丑的丈夫,命运对这女人着实有些不公!

    刚才情况紧急,再加上潘金莲吱吱呜呜,另外武大短小的尸体横陈在马鞍前面像个少年,看不清面目。赵云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到底哪个是潘金莲的丈夫,直到把武松带回来的时候,还一直以为他和潘金莲是夫妻,此刻才明白原来是摆了乌龙。

    虽然感叹潘氏红颜薄命,但毕竟是别人的私事,赵云和蔡琰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客套的说一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语。

    潘金莲抹泪啜泣,眼巴巴的望着武松:“二叔万万不能舍了嫂子,这世上奴家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唉……”武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抚兄长的尸体唉声叹气。

    “武兄弟打算去哪里?”赵云拱手问道。

    武松眉头皱起,若有所思的道:“打算把兄长带回故乡清河县安葬,让他落叶归根,然后我去从军。之前因为担心别人欺负我兄长,所以不敢远离,现在已经了无牵挂,也是时候痛痛快快的闯荡一番了!”

    “难道就不顾你嫂嫂了么?”不等潘金莲开口,赵云已经替她说话,“老嫂比母。终究是你兄长的遗孀,况且令嫂已经无家可归。难道你就忍心看他受人欺辱么?”

    武松一脸的无奈:“松孑然一身,无家可归。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去何处,如何安置嫂嫂?”

    赵云拍了拍武松的肩膀:“去江东投奔天子吧,听说他是个爱民如子,求贤若渴的好皇帝,凭你这身本事去投靠,定然会有用武之地!”

    武松一脸的忧心忡忡:“曹贼与金陵天子关系密切,我杀了曹贼的侄子,恐怕天子不能相容啊,我还是觉得去洛阳从军更稳妥一些!”

    武松并不知道刚才被自己砸伤的人是曹昂。心中只是担忧自己杀了曹操的侄子,却不知道自己伤害了对曹操来说更加重要的亲人。

    “哈哈……武兄弟你多虑了!”赵云拍了拍武松的肩膀,“那只是为了利益暂时的联合而已,曹孟德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他与皇帝之间早晚必有一战,皇帝怎么会追究你与曹家的恩?”

    “多谢子龙兄指点!”武松恍然顿悟。

    赵云继续规劝武松:“况且天子的嫔妃中有个武的昭容,说不定几百年前你们还是一家呢!”

    “姓武的昭容?请恕小弟消息闭塞,委实不知此事,这姓武的女子是哪里人。又是如何成为皇帝嫔妃的?”武松一脸惊诧的追问。

    赵云耐心的解释:“这武昭容本名叫做陆如意,是江东第一大族长老陆纡的养孙女,去年被册封为美人,因为替天子挡刀晋升为九嫔之一的昭容。在被皇帝册封的时候。武昭容的父亲把她的身世托了出来,原来这武如意是陆骏门客武获之女。当年为了保护陆骏,这武获死在了山贼的刀下。陆骏感激武获的救命之恩,便把她的遗腹女收养在家中。取名陆如意,直到获得天子宠爱进宫。才改回了本姓。”

    “想不到我们武家有人能够进宫为妃,倒是武氏一族的荣耀!”

    武松替武如意感到高兴,很认真的对赵云解释:“子龙兄你不知道,姓武的不像你们姓刘的、姓赵的、姓张的这样是大姓,普天之下姓武的不过寥寥几千户,而且出自同一脉,都是夏朝时期武罗之后,发展到现在也不过三五枝而已!”

    “哦,原来武氏关系这么亲密?”赵云很是有些意外,“据说这武获祖籍是并州西河郡离石县人,不知道武兄弟祖上何处?”

    武松急忙拱手:“倒是忘了告诉兄台,松来自冀州清河郡清河县……咦,我们清河武氏就是从并州离石搬来的啊……难不成我竟然与这武昭容竟然是出自一族?”

    “哈哈……那你还考虑什么,还不赶紧去江东投奔!”赵云爽朗的大笑。

    武松面有难色:“松打算先把兄长的遗躯送回故乡埋葬了,让他落叶归根,之后再作打算……”

    赵云轻斥道:“愚蠢!何处黄土不埋人,你当这是太平盛世么?路上有多少无辜的冤魂化作白骨,能有一座坟茔埋葬遗躯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还求什么落叶归根?从这里到清河,千里迢迢,几乎有七百里路要在曹操的治下穿梭,你杀了曹操的侄子,你以为曹军会轻易饶过你么?你又置兄长的遗孀于何处?难道要将他丢弃了,任人欺凌么?”

    武松如醍醐灌顶,恍然顿悟,再次拜谢:“多谢子龙兄提醒,是松目光短浅也,愿随兄长前往江东投奔天子!”

    赵云笑着给武松纠正:“我不是去投奔天子的,我只是去依靠义弟,寻个落脚之处!我是客居江东,并非要出仕!”

    “却是为何?”武松一副大惑不解,“兄长的身手胜过武二百倍千倍,为何不出仕?”

    赵云苦笑一声:“你不懂,不必再问!”

    如果说曹操的座右铭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的话,赵云的处世准则就是“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也不能负天下人!”,有公孙瓒在看着自己,赵云绝对不会让自己背上贪图富贵,改换门庭的骂名,除非公孙瓒死去!

    “多谢子龙壮士说服二叔!”

    潘金莲亦是肃身拜谢,感谢赵云说服了小叔子照顾自己。

    潘金莲从小无父无母,武大死后再也没有亲人,倘若武二把自己舍弃了,实在不知道该去何处?当然,若是武二现在把自己舍弃了的话,就跟着这个叫赵子龙的侠客走,看他像个侠肝义胆的汉子,应该不会拒绝自己。

    当然,这只是武如意内心的想法,表面上绝不敢表露出来。万一被脾气暴躁的二叔看出了自己内心的不安分,只怕绝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清河镇在许昌的最南面,距离许昌**十里路,报信的曹兵来来回回至少需要半天的功夫,向南再走七八十里就进入了南阳地界,那面就是刘辩的地盘。因此一行也不急着赶路,武松与赵云一起动手,在旷野中立起了一座坟茔,记住了旁边的地理特征,便一起上马朝南面的宛城而去。

    十月初,已是寒风瑟瑟,遍地寒霜。

    洛阳城周围,西汉军秘密调动,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夜色已深,但朱儁的司徒府依然是重兵巡弋,严防刺客或者间谍潜入。

    书房之内,五十余岁的朱儁正在与自己的兄弟朱明,以及侄子朱棣,还有外甥李本密谋对策。

    坐在朱儁对面的朱明四十岁出头,身材七尺多一些,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现在官拜五官中郎将,是天子刘协为了遏制杨氏一族的实力,在宦官魏忠贤的建议下提拔上来的。对此杨素大为光火,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只是碍于朱儁的面子,最后才妥协让步,让这朱明做了五官中郎将。

    要问这朱明是谁?答案就是上次被刘辩的儿子刘裕爆表出来的xxx,历史上曾经做过皇帝的那个人,大明朝开国太祖朱元璋。这一世植入的身份是西汉司徒朱儁的一母同胞兄弟,姓朱名明,字元璋。

    坐在朱儁面前的朱元璋相貌并不像传闻中那样丑陋,下巴是有些长,但却没有大的像馒头这样夸张;脸上也有不少的雀斑,甚至还有几个痦子,但却不是满脸麻子;耳朵肥大,和刘大耳有的一比。若是刘辩见到的话,一定会让他和刘备站在一块,比比谁的耳朵更大一些!

    总之一句话,朱元璋的相貌虽然不像传闻中那样丑陋,但与英俊绝对差了十万八千里,说他是历史上最丑的皇帝,估计大有希望摘取桂冠。

    站在旁边参谋的是朱元璋的儿子朱棣,爆表带出来的,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比起相貌异常的老爹来,则英俊魁梧了许多,浓眉大眼,器宇不凡。

    另外一个年轻人同样是被朱元璋爆表带出来的,大明朝开国大将李文忠,是个擅长攻城的猛将,威名赫赫,功绩不输徐达多少,尤胜常遇春一筹。与上一世的李文忠一样,现在的李文忠同样也是朱元璋的外甥,当然了,也是朱儁的外甥。

    此刻,这一家子正在密谋瓜分杨氏的权利,朱儁本来甘心被杨彪、杨素父子压制,但在这个兄弟与侄子的鼓舞下,内心逐渐的产生了与杨家一较长短的野望。

    “元璋,你说杨素这次发兵攻打岳飞,定然不能成功,有何依据?”朱儁眉头锁起,问道。

    朱元璋阴恻恻的一笑:“若是杨素肯亲自出兵就好了,咱们正好可以参他一本目无君主,拥兵欺君!”

    “杨素自然不会出城,况且吕布已经做了杨彪的女婿,只怕杨家不好斗啊!”朱儁一脸的困难,“以愚兄之间,咱们还是踏踏实实的辅佐杨素,谋取一份功名算了!免得输给了杨家,为我朱氏招致祸端!”(未完待续。。)

三百一十一 朱氏论战

    听了朱儁的忧虑,朱元璋抚须微笑:“兄长勿忧,他杨素本事再大,还能一手遮天?兄长历仕桓、灵二帝,破黄巾之时又立下大功,他杨素只不过仗着祖上积德才窃据了大将军的高位,何德何能骑在我们朱家头顶吆三喝四,颐指气使?”

    朱棣与李文忠齐声附和,朱棣说:“父亲大人说的极是,伯父咱们绝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任凭杨家呼来唤去!”

    “二舅父说的极是,大舅父绝不能屈从了杨家,小甥一定誓死辅佐两位舅舅!”李文忠攥拳为朱儁鼓劲。

    朱儁沉吟道:“弘农杨氏德高望重,杨彪又是朝中望臣,杨素身居大将军之位坐拥兵权,杨玄感身为雍州都督,控制了长安一带。吕布又甘心做四姓家奴,成了杨家的女婿,以我们朱氏现在的实力,要想扳倒杨素谈何容易!”

    “正因为杨素现在大权在握,我们才要挫一下他的威望!”

    朱元璋说着话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肥大的耳垂,相书上说这是帝王之貌,所以朱元璋的野心绝不是朱儁所能估量的,扳倒杨素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朱儁有些犹豫不定:“现在的杨素虽及不上董卓那样欺君罔上,乾坤独断。但却也是一言九鼎,朝中鲜少有人敢与他作对,如何才能挫他威望?”

    朱元璋起身走到书房中央桌案上的沙盘前面,指了指宛城:“就是这场宛城之战,说不定会让杨素声望扫地!”

    听了朱元璋的话。朱儁微微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个兄弟会有出乎预料的惊人之语。原来也不过是个人的臆测而已。

    咳嗽一声,沉声道:“杨素为了全歼岳飞兵团。已经谋划了许久。杨玄感在武关屯兵四万西凉铁骑,再加上驻守的徐荣、郭汜、樊稠、王双统率的两万兵马,武关方面的兵力已经超过了六万人……”

    朱儁说着话把油灯的焰火挑的更大了一些,起身围着沙盘来回踱步:“吕布统率的五万人马也已经出了虎牢关向南抵达梁县,这两路人马总计十一万,声势浩大。若只是杨玄感、吕布的十一万人,面对岳飞兵团的十万人马,或许不能占到便宜。但杨素已经获得了刘表、孙策的响应,这局面顿时就不一样了!”

    顿了一顿。接着分析:“刘表失去了新野,襄阳就失去了屏障,刘表做梦都想把新野夺回来。即便杨素不出兵,刘表也少不了与岳飞厮杀,此刻既然与杨素达成了协议,荆州兵少不得倾巢而出,估计刘表至少要投入六七万人从宛城的侧面发起夹攻。”

    李文忠对大舅的分析表示赞成:“杨素这次策划的攻势凌厉而周密,投入的兵力空前,更重要的是时机把握的太他娘的准了!”

    “谁说不是呢!”

    朱儁语气中掩饰不住对杨素的佩服。“为了捕捉战机,杨素硬生生把吕布、皇甫义真的人马按在荥阳沉寂了半年,一动不动,如同冬眠了一般。单单是这份耐心就远非寻常人所能比。而现在,终于被杨素寻觅到了机会……”

    “兄长所言极是,在耐心与把握机会这方面。杨素的确过人!如果让他去狩猎,一定是个极其出色的猎人!”

    对于杨素的耐心与把握机会的能力。就连朱元璋都表示佩服。在沙盘面前负手而立,凝视着沙盘上高低起伏的地形。仿佛山河大地,奔腾的铁蹄此刻就在眼前。

    朱元璋说着话,手指开始在沙盘上比划:“刘辩的主力大军此刻正在青州与袁绍争锋,而这次为了争夺徐州,江东的守军更是倾巢而出。据斥候打探,金陵的守军此刻已经不足三万。”

    只是让朱元璋想不到的是,作为东汉的国都,刘辩的后方大本营,现在的金陵城只有一万两千禁军,三千御林军在守卫城池。差不多是在上演一出空城计!

    朱元璋说着话,把目光投向李文忠:“文忠,下邳现在的战况如何?”

    “回二舅的话,据探子回报刘辩仍然在攻城,下邳城高墙厚,只怕刘辩不花些时间,决计拿不下来!”李文忠拱手回答。

    既然话语权被兄弟抢走了,朱儁只好洗耳恭听。此刻听了李文忠所说,不由得感慨一声:“我与陶谦是旧识,他的为人只能算是一般,我还以为他死后徐州幕僚会望风而降,没想到竟然硬抗了刘辩这么久。倒是出人意料,看起来陶谦的儿子倒是有些本事!”

    朱元璋的脸上掠过焦急之色,仿佛陷入不利局面中的人不是刘辩而是他,“哎呀,这样的话局势对刘辩就大大不利了啊!”

    朱棣不甘心做局外人,也开始插进来讨论,用手比划着沙盘:“从宛城向东就是汝南,目前有七千守军,再继续向东就是寿春,境内大约六千守军。东汉军的防御力量现在全部顶在了前线宛城,倘若岳飞军团被全歼了,我军几乎可以长驱直入,直捣金陵!”

    “那也得杨素有本事把岳飞吃下去!”朱元璋脸色阴沉的说了一句。

    朱儁支持侄子的看法:“若只是杨玄感与吕布正面对决岳飞,短时间内自然不会有吃下岳飞军团的把握,但现在有了刘表、孙策的加入,就把岳飞军团陷入了死地!除非岳飞主动放弃宛城,退守汝南!”

    朱儁的手也开始在沙盘上推演战局:“你们看,岳飞军团部署如下,高肃的三万人驻守新野,另外还有万余人守卫在义阳、泌阳这一条防线上,拱卫坐镇汝南的荀彧。若是刘表军从宛城背后缠住了岳飞,孙策就可以畅通无阻的北上强攻义阳、泌阳这一条防线,只要突破了这条防线,便可以兵临汝南城下,一鼓作气的拿下汝南,生擒荀彧,将岳飞困在中央,让他陷入绝境!”

    李文忠拱手道:“回两位舅父的话,傍晚时分刚刚收到的消息,岳飞军已经放弃了新野,霍峻、张勋率兵赶往义阳、泌阳一带,增强防御、高肃、董袭则退回了宛城布防!”

    “好!”朱元璋似乎完全颠倒了敌我立场,击掌为岳飞叫好。

    朱儁苦笑,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为了扳倒杨素,更愿意站在岳飞一方。

    抚须感慨道:“看来岳飞已经得到了风声,也是,我军这么大的动作,十几万人调动,再加上荆州兵的动静,岳飞不可能坐以待毙!事实上,刘辩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的重兵远征青州,完全是太过于信任岳飞了,看起来在刘辩的眼里,岳飞就是一堵墙,岳飞就是神,可以为他挡住一切风雨!”

    朱棣与李文忠相互对望一眼,眼中满满的不服气:“岳飞真的这么厉害么?”

    朱儁再次走到油灯前把焰火挑大,岁数大了,视力逐渐越来越差,“岳飞有多厉害我不敢说,但这次在杨素的策划之下,以吕布与杨玄感的勇猛,再配上西凉铁骑的冲击力,还有荆州猛将黄忠的助阵,再加上荆南小霸王孙策跨江助阵,只怕岳飞这次难逃一败!”

    在朱儁的眼里,岳飞只有放弃宛城,退出南阳这一条路可走,若是固守城池,非跪不可!

    “兄长太高估杨素的计划了,孙策军远在荆南,他如何攻击义阳、泌阳这一条防线,达到切断岳飞退路的目的?”

    朱元璋对兄长的话表示怀疑,“柴桑有韩世忠、甘宁的四万守军,对岸庐江有步骘、周昕统率的一万人驻守,孙策如何进兵汝南?难不成要插翅飞过去吗?”

    朱儁有些诧异朱元璋竟然会提出这么弱智的问题:“这再简单不过,杨素、孙策、刘表已经达成了同盟,孙策完全可以过江从荆州境内向北进军,穿过襄阳,直扑义阳、泌阳防线,这样不就绕开了韩世忠兵团么?刘表先前不敢攻击汝南,是怕孤军深入被岳飞断了后路,而现在岳飞军被杨玄感、吕布、刘表困住之后,孙策完全可以畅通无阻,没有后顾之忧的攻打义阳防线,继而剑指汝南,断岳飞后路!”

    “哈哈……”

    朱元璋忽然抚须大笑:“兄长与杨素犯了一样的错误,只考虑战略,不考虑政治!孙策不是提线木偶,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若刘表真的放孙策从境内进军的话,只怕还没围住岳飞,他们自家就先火并了起来!”

    “何以见得?孙策可是与刘辩有杀父之仇!”朱儁耸然动容,挑眉问道。

    朱元璋侃侃分析:“自孙坚死后,孙氏非但没乱反而更强,可见这孙策的本事在其父之上!这样的人更重视大局,更懂得进退之道,不会因为报仇而迷失了方向。荆南贫瘠,人口稀疏,孙策要想生存下去,困难重重,只有不停的向外扩张才能谋取一席之地!孙策花大力气拿下汝南这块飞地,与荆南相隔千里,有什么用?我认为孙策的真正目的更可能是假途灭虢,从背后打刘表一个措手不及,捞取实实在在的利益!”

    顿了一顿,诡笑道:“即便孙策想不到这一步,不是还有我们么?为了我们朱家的利益,绝不能让杨素取得成功!或许,是时候派一名说客快马到孙策军中,点拨点拨他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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