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八十六章 住下
舞舞出生的时候，正是魔族大败之时，她不知道魔族经历过什么，全都是靠长辈跟她讲的，她从小就向往能够看到天空的地面，但他们魔族只能生存在地底下，地面的封印让他们无法看到阳光。
他们不知道封印是什么时候变弱的，当圣魔女带着他们出现在地面时，他们为之疯狂，无比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生存环境。
魔帝也消失不见了，魔族群龙无首，但他们大家都格外安分守己，没有谁想要去跟正道斗争了，他们只想有一方土地得以生存。
虽然后来圣魔女让他们去诱惑正道修士入魔，她虽然努力了，但没有成功过。
她不愿意伤害别人，不管是魔族的，还是正道的。
“我知道。”灵生淡淡的声音传来，他没有看她，只是好奇地看着周围。
舞舞笑了起来，她觉得灵生愿意来到魔族，说不定将来更多的正道修士会到来，说不定……魔族和正道能够和平相处呢？
他们魔族真的不错。
“你不带他去见圣魔女？”季桐低声问着舞舞。
“又不急一时。”舞舞说，“先让他熟悉一下。”
灵生疑惑地看着舞舞，“要熟悉什么？”
“熟悉……魔族的生活。”舞舞干笑几声，“你没有那么快回去吧，你要是这时候回去，正道那些家伙不会放过你的。”
“嗯。”灵生想了想，觉得舞舞说的有道理，“那就在这里修炼吧。”
舞舞嘴角高高地翘起，“好啊，好啊。”
“那个……”季桐终于忍不住插嘴，“我们在正道地界那边引起那么大的动荡，是不是应该先告诉圣魔女？”
“啊，对。”那些老家伙说不定会来攻打魔族，要让魔族有所准备才行。
“那……”季桐看向灵生。
灵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脸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灵生道友，毕竟你是从正道地界来的，去见我们的圣魔女……也是礼貌啊。”季桐小声地说。
“嗯？”灵生疑惑地看着他。
舞舞说，“还是我们先去见师父，等晚点你再去。”
季桐疑惑地看向舞舞。
“灵生，我带你去先住下。”舞舞说道。
他们离开小镇，前往距离这里不是很远的云山，圣魔女他们就住在云山的宫殿上。
本来魔族有魔帝，但魔帝已经失踪很多年了，至今都没有回来，听说他在云山宫殿里的魂灯已经熄灭，但圣魔女没有说出来。
舞舞是除了圣魔女之外唯一知情的人。
魔族如今群龙无首，只有圣魔女，是没有魄力带领魔族走向更远的。
“这里是我家。”舞舞带着灵生来到云山的一个洞府，“你先在这里等我。”
灵生望着精致小巧的洞府，这里处处都透着女孩子的气息，他看了她一眼，微微地点头。
“嗯。”
“我没有回来，你不要到处去。”舞舞低声叮嘱着。
“好。”灵生点头，他刚才已经看过外面是什么样子，并没有太多的好奇。
舞舞这才带着季桐去云山的宫殿见圣魔女。
第二千一百八十七章 又见圣魔女
圣魔女这百年来过得十分憋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修魔的好苗子，帮助他修炼成为魔帝，正期待着他带领魔族走向巅峰，谁知道他突然就失踪了。
连在云殿的魂灯都灭了，谁也不知道云怀瑾是怎么死的，又是死在哪里的。
能够杀死云怀瑾的人，她觉得肯定不是玄普大陆的。
那些正道什么货色她清楚得很，何况当时云怀瑾身边还有更厉害的冥王。
想到冥王曾经如昙花一现，却惊艳了她整个生命，她现在就想他什么时候能够再次出现。
其实云怀瑾的修为能够突飞猛进，还真的多亏了冥王的指点，不然不会以最快的速度成为魔帝，可现在他们两人都不见了。
整整一百年了啊。
“圣魔女，舞舞回来了。”有婢女在外面传话。
听到唯一的徒弟终于回来，圣魔**沉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师父。”舞舞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云殿门外，身后还跟着没有见过的季桐。
“正道修士？”妃绚皱眉看着季桐，这人修炼的是正道功法，怎么会出现在魔族。
季桐第一次见到圣魔女，被她明艳绝色的美貌惊了一下，很快又回过神，急忙回话，“圣魔女，属下叫季桐，父母都是魔族人，我从小就被送去正道地界，为魔族匡复做准备。”
“原来如此。”妃绚想起来了，的确有一些没有修炼过的魔族孩子被送去正道，为了就是将来能够里应外合将正道地界争夺过来，“你不留在正道地界，回来做什么？”
这一回来，肯定会被正道的老家伙发现。
季桐低下头，“回圣魔女，我们已经暴露身份了。”
“什么？”妃绚的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舞舞说道，“原来正道那些老家伙从来没有停止要攻打我们，他们的斗法大比分明就是要挑选修士来对付魔族的，特别是那个藏山长老，他已经知道我们魔族潜藏在正道修士里面了，不过，他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人，季桐是为了救我才暴露身份的。”
妃绚皱眉看着舞舞，“你怎么会被抓住的？”
“我……”舞舞想着要怎么将灵生说出来。
“正道之中，并不是所有修士都对我们魔族有敌意。”季桐说道。
妃绚不喜欢任何魔族替正道说话，她不悦地问，“你以为正道还有人会接受和魔族和平相处吗？”
“真的有！”舞舞叫道，“灵生说，魔族跟正道都是一样的，只是修炼的方式不一样，不管是魔族还是正道修士，都有好人跟坏人。”
“灵生是谁？”妃绚冷声问。
舞舞张了张口，居然就这样将灵生说出来了。
“是正道修士的天才，他的全属性的修炼天才，圣宗门掌门的关门弟子，要不是出现意外，他就是斗法大比的第一人了。”
“他人呢？”妃绚对这个所谓天才并没有什么期待，正道最会吹嘘吹捧了，就算有一点天赋，也会被夸得天花乱坠，实际半点本事都没有。
第二千一百八十八章 把人带来
舞舞悄悄地瞪了季桐一眼，她没有想过要在这个时候把灵生说出来的，毕竟妃绚对正道修士是非常痛恨的，万一她杀了灵生怎么办。
“在洞府里，他虽然是圣宗门掌门的关门弟子，不过在圣宗门却不受重视，而且还被欺负。”舞舞小声说。
“？”季桐震惊地看着舞舞，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那是天才！差点就是斗法大比第一人的天才！
怎么可能不受重视。
圣宗门没有将他捧成宝吗？
“他的确是全属性的修炼奇才，但性格有点跟别人不一样，他在圣宗门之后，修为并没有得到提升，被同门师兄打入悬崖，我是在那时候才认识他的，他才几个月的时间，从筑基期直接就是元婴期，我没有见过有谁的修炼速度跟他一样快的。”舞舞语气急切地解释着。
“而且他跟其他正道修士不一样，他对我们魔族没有敌意，他知道我是魔族的。”舞舞说道，“他是说过魔族跟正道的区别只是修炼方式不同，在斗法大比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话的，正道如今把他当叛徒了。”
妃绚还没见过这么蠢又傻的正道修士。
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魔族跟正道一样。
“所以，你们把他带回来了？”妃绚冷冷地问。
舞舞怯怯地看了师父一眼，“师父，他真的跟其他正道修士不一样。”
“呵呵，如果他只是装出来的呢？”妃绚看了他们一眼，对外面的魔将下令，“去，把人给我带来。”
“师父！”舞舞急忙叫道，“灵生不是装出来的，你想见他。我去带他过来，若是让人去抓他，他会生气的。”
妃绚气结，她还怕一个正道修士生气吗？
季桐这下不敢说话了，他终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为什么会认识他？”妃绚冷声问。
“……”舞舞愣了愣，“我当时就在悬崖的山洞里，本来是想要诱惑他入魔的……没想到他心性那么坚定……”
妃绚更加不悦，“既然知道他的心性坚定，分明不可能入魔，为何将他带来？”
季桐低着头当自己不存在。
“因为他在正道也无处可去。”舞舞说，“他为了保护我才被当叛徒的。”
“去，把人带来。”妃绚冷声说，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正道那边派来的，她一定亲手将他杀了。
舞舞听到师父的语气总算没有那么强的杀气，这才急忙转身去找灵生。
季桐继续把自己当不存在。
妃绚冷眼看向他，“你们是怎么回来魔族的？”
“大宗门后山有个阵法……”季桐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灵生将阵法打开的。”
“？”妃绚一愣，“谁打开阵法？”
季桐的手指一指，“就是他，我们带来的那个人。”
“他怎么会打开我们魔族的阵法？”妃绚震惊地问，“大宗门的传送阵法怎么还存在？”
“阵法是坏的，但他修好了。”季桐小声说。
妃绚终于对灵生感到好奇。
一个正道修士，居然能修复魔族的传送阵发？
第二千一百八十九章 快哭了
舞舞来到自己的洞府，她站在门外犹豫着进去到底要怎么说。
她跟灵生相处那么久，已经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如果他不想做的事情，不管做什么都强迫不了的。
万一他不肯去见师父怎么办？
她打是打不过他的。
怎么强迫他去见面呢？
舞舞都快哭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灵生知道舞舞回来了，一直在洞府里等着她进来，还给她准备了一只烤鸡，但她就在外面呆半天都不进来。
他只好自己出来找她。
舞舞被灵生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怎么出来了？”舞舞捂着胸口叫道。
“找你，你在这里做什么？”灵生问道。
望着他一双清澈单纯的眼睛，舞舞咽了咽口水，“灵生，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不行。”灵生果断地拒绝，肯定不是好事，他已经能够看出她的表情是在想什么了。
舞舞叫道，“我都还没说出口。”
“那就不用说了。”灵生道，转身回了洞府，从空间里拿出两只烤鸡。
舞舞急忙跟上去，“灵生，我……我刚才去见我师父了，她想要见一见你。”
“我不认识你的师父。”灵生说道，将手中的烤鸡递给她。
“可是，您到魔族来，一定要去见一下我师父的。”舞舞急忙说道。
灵生想了一想，“那我走吧。”
舞舞连烤鸡都吃不下了，急忙拉住灵生的胳膊，“你就去见我师父吧，她知道我把你带回来，以为你是正道派来的。”
“你很怕你的师父吗？”灵生感觉到舞舞的情绪很紧张，她在害怕。
“我怕师父伤害你。”舞舞低声说，“灵生，我师父是魔族的圣魔女，她很厉害的。”
灵生眨了眨眼，考虑着舞舞说的话，“如果我不去，她会杀你吗？”
“啊？”舞舞愣了一下，师父会不会杀她？“我不知道……”
肯定不会杀她，但肯定也饶不了她。
“那就去吧。”灵生说，“见一面，再离开。”
“你不喜欢魔族吗？”舞舞听到他要离开，心里突然变得闷闷的。
灵生看了周围一眼，这里跟正道的地界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好吃的东西，“还好，不讨厌。”
舞舞闻言心中一喜，“若是师父同意你留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修炼。”
“哪里？”灵生问，他没有感觉到哪里的灵气特别浓郁。
“下面。”舞舞喜滋滋指着地下，“其实正道修士以为我们到了地下就无法修炼，其实地下还有更多修炼资源，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灵生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说什么，在哪里修炼都一样，只要没有人来烦他就好了。
舞舞拉着灵生的手，“那我们快走吧。”
灵生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云殿。
云殿中，妃绚抬眸看过来，灵生的身影被舞舞挡着，待她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时，她已经完全怔住了。
那……那不是冥灵王吗？
第二千一百九十章 我们以前见过
灵生被妃绚盯得有些不悦，那眼神让他有几分的不舒服。
他面色淡淡地看了过去，他身上的气势很淡，没有那种压迫人的威压，也没有任何杀气，但他那双沉黑的眼睛会让人不由自主生出恐惧。
像是被一团死气围绕般的惧意。
妃绚一开始还不太确定这个人就是百年前昙花一现的冥灵王，被他看了一眼，她终于能确定了。
因为没有别人能够有这样可怕的眼神。
只有冥灵王，才会让人觉得被一团死气包围。
“您……”妃绚犹豫着开口，不知道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舞舞担心妃绚会伤害灵生，在她发怒之前急忙开口，“师父，他就是灵生，要不是他，我们都回不了魔族。”
妃绚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是正道修士能修复魔族的传送阵法，那她不管对方是不是有心投靠魔族，她都会一掌拍死，但对方是冥灵王，那就不一样了。
冥灵王会魔族的传送阵太正常了。
当初云怀瑾的修为还是靠他指点才有所突破了。
她以为冥灵王已经被大道消亡了，不然怎么会跟云怀瑾一样全无声息，谁也想不到他居然是在玄普大陆。
“您叫灵生？”妃绚的语气不由自主地恭敬起来。
“嗯。”灵生淡淡地应着，抬头看向云殿上面的魔族符号。
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妃绚想要开口询问云怀瑾在哪里，但她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眼前的灵生……修为分明还不如她，跟当初的冥灵王相比，他如今真的只是个正道修士！
难道冥灵王夺舍重生了？他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舞舞，季桐，你们先下去。”妃绚下令，有些话想要要问灵生的话是不能被别人听到的。
“师父？”舞舞的心头紧张，眼巴巴地看着妃绚，就担心灵生会被打死。
妃绚淡淡地扫了舞舞一眼，“我不会杀他。”
“灵生，师父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不要生气。”舞舞小声地叮嘱灵生。
“嗯。”灵生低眸看了看舞舞，他不觉得她师父敢杀他，她看起来好像更怕他。
舞舞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灵生，最后还是被季桐给拉出去的。
妃绚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她微微一笑，“请坐。”
“你想要说什么？”灵生坐了下来，干净清澈的眼睛看向妃绚。
就是这双眼睛，让她这么多年都仍然记得并且畏惧着，还有他说话的姿态，真的跟冥灵王一模一样。
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冥灵王了。
妃绚更加确定灵生就是冥灵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变成正道修士。
“你……忘记以前的事了？”妃绚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事？”灵生反问。
妃绚指着魔族的符号，“你见过这个吗？”
“没见过。”虽然有点眼熟，但灵生觉得自己没有见过。
“我们以前见过。”妃绚终于放弃跟灵生拐弯抹角，他说话从来是这样，越是拐弯抹角越会引起他的不高兴。
第二千一百九十一章 就是不一样
灵生抬眸懒懒地看了妃绚一眼，没有以前见过的这种同感，他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妃绚说完自己也有点尴尬，那时候她虽然见过灵生，但也只是见过，冥灵王当初只跟云怀瑾说过话，其他人似乎都不在他的眼里。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在回答她，但那种目中无人的姿态，依旧刺疼她的眼睛。
“我没见过你。”灵生说。
妃绚勉强一笑，“大概是对你来说不重要的人，你都不记得了。”
“嗯。”灵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妃绚被噎了一下，“您如今已经修正道了？”
灵生淡淡地看她一眼，“我什么时候不修正道？”
因为您以前是冥灵王啊！
正道跟您比个屁啊。
妃绚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将了灵生以前是冥灵王的事说出来。
可他已经全都忘记了，而且明显看起来是连以前的修为都没有了，这是转世投胎重生了吧？
没想到冥灵王居然也能够转世！
修炼之人是没有轮回投胎的机会的。
冥灵王就是不一样。
妃绚的心情有点激动，她脑海里迅速形成一个计划。
如果冥灵王入魔，成为他们魔族的魔帝……不，他的资质比云怀瑾好了不知多少，说不定能够成为帝尊呢。
太期待了！
“您能够对我们魔族有这么大的善意，我很高兴。”妃绚决定先什么都不说，把灵生诱惑入魔再告诉他，“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不管你要做什么，缺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灵生疑惑地看着对方，突然对他这么好，不太正常。
妃绚笑得一脸温和，“舞舞是我的得意弟子，你救了她，我很感激。”
“哦。”听到是为了舞舞，灵生明白了一些。
“总之，以后你就是我们魔族的……恩人。”妃绚原本是想说王的，但还是忍住了，她怕灵生跑了。
灵生皱眉，“我救舞舞，跟魔族没有关系，她是我的人。”
舞舞是他的侍女，他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这话听在妃绚的耳中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是超大的惊喜！
舞舞是他的人？
几个意思？
冥灵王喜欢舞舞了？居然有这么大的好事，舞舞是魔族的，以后冥灵王看在舞舞的份上也会帮魔族啊。
“您这么喜欢舞舞，那就让舞舞……伺候你。”妃绚压抑着激动。
灵生说，“嗯，”
本该如此。
妃绚深吸一口气，“我让人在云殿替您收拾宫殿，您有什么需要……”
“不必了。”灵生拒绝，“舞舞的洞府就很好了。”
“那，好吧。”妃绚自然是希望冥灵王能够住在云殿的，她的修炼有瓶颈，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指点，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她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
先把冥灵王安抚下来比较重要。
“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他觉得这个圣魔女说话很奇怪，他不太想继续说下去了。
“好。”妃绚站了起来亲自送着灵生走到云殿外面。
舞舞在原地焦急得团团转，看到灵生和妃绚走出来，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第二千一百九十二章 疑惑
在舞舞的心目中，妃绚是个不拘言笑，甚至有点冷漠无情的圣魔女，虽然对她这个徒弟已经算和颜悦色了，但她从来没有在妃绚脸上看到这么……温和讨好的笑容。
没错！讨好！
虽然她觉得肯定是错觉，圣魔女怎么可能讨好别人。
但师父对灵生真的很不一样啊。
居然还亲自送出云殿，嘱咐她要照顾好灵生。
简直太神奇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去的路上，舞舞走路都有些飘的。
“你怎么了？”灵生疑惑地问，从云殿出来，她的表情都像傻子一样。
“师父跟你说什么了？”舞舞小声地问，要知道，妃绚在没见到灵生之前，还口口声声要杀他的。
怎么见一面就像换了个人。
总不能是被灵生的美貌吸引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舞舞打了个冷颤，绝对不可能！
“她说见过我。”灵生仔细想了想，“我没有见过她。”
“……”舞舞吃惊地看着灵生，认真打量灵生的长相，“难道你长得像师父以前认识的故人？”
“所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舞舞陷入沉思中，能够让师父发生这么大改变的，证明和灵生长得像的人在她心目中肯定很重要。
师父这一生在乎过谁？
除了百年前失踪的魔帝，听说以前他们的魔尊也很厉害，师父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迎接魔尊的归来，但不知为何，魔尊居然舍弃了一声修为，变成正道修士去飞升了。
这才有了后来的魔帝。
那到底是谁跟灵生长得像呢？
舞舞发现她也猜不出来。
“不管怎样，师父让你留在魔族，这都是一件好事啊。”舞舞喜滋滋地说，“等过两天，我带你去下面。”
“嗯。”灵生点了点头。
季桐被妃绚留下问话了。
他的内心是忐忑的，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不知道圣魔女还有什么要问他的。
“灵生是圣宗门的弟子？”妃绚脸上的温和笑意已经消失了，又恢复冷漠的神态，看得季桐的心梗不安。
“回圣魔女，据我所知，的确是这样。”季桐回道。
妃绚问，“他是怎么成为圣宗门的弟子，以前生活在什么地方？在进圣宗门之前在是在哪里？”
“？”季桐傻眼，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超乎寻常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灵生的过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妃绚皱眉不悦地问。
“圣魔女，虽然灵生有天才之名，但他进了圣宗门之后，修为却一直没有突破，这两年早就没有人再提起他，就是……大比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元婴期。”言下之意，其实灵生在这次背叛正道之前，根本是个无名小卒了啊。
空有天才之名的废材，说的就是他。
圣魔女皱眉不语。
她觉得要知己知彼才能够让灵生完全帮助魔族。
“你去查。”妃绚沉声说，“查一查灵生的过去。”
季桐心中一惊，难道圣魔女还没有放心灵生吗？
那为什么还让他跟舞舞离开？
季桐虽然有疑惑，却不敢违背圣魔女的命令，应诺之后就退下了。
第二千一百九十三章 天才熊孩子 1
十八峰，瀛洲。
瀛洲很少会有年纪小的弟子，但也不是没有，就是没见过像顾蛋儿这样精力旺盛的孩子，谁能相信这个小短腿刚到瀛洲就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虽说已经被他父母合力压制了，然而……
要相信，天赋异禀的孩子始终是有天赋的熊孩子。
“……”
修炼广场上，所有的弟子都停下手中的剑，抬头望着御斧头飞行的小短腿。
“！”
好不容易修炼到炼气期的弟子们快跪下哭了。
他们修炼了两年，有的四五年都不一定能够御剑飞行，眼见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刚拿到斧头没多久，已经能够御斧头飞行，这让他们的尊严受到强大的打击。
根本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
“多余师兄，能不能把他赶走，严重影响大家的心情，我们修炼不下去了。”终于有人抗议了。
顾蛋儿前两天就到修炼广场跟着他们修炼，一开始是什么都不懂，但架不住人家有天才的父亲和母亲，天生就是全属性，但！就算全属性也没有这么变态的，才两天时间就能御气飞行了，还让人活吗？
“你们自己赶。”郑多余平静地说，他才不去招惹顾蛋儿。
他是看出来了，这个蛋儿跟他娘一样，都不是一般人。
若是这些弟子知道蛋儿有神凰的血脉，并非普通小孩子，他们恐怕就不敢开口赶人了。
“你们怎么不练剑了？”蛋儿趴在鬼斧上来到广场，望着都停下来看他的修士们，“我要去跟成曲师伯告状，你们偷懒。”
“别别别。”刚才说话的谢俊朗急忙叫住蛋儿，笑嘻嘻地说道，“我们是被你惊呆了，你才学了两天就能抵得过我们两年，太厉害了。”
蛋儿笑嘻嘻地拍着小胸脯，“那当然，我跟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谢俊朗问道。
“我是天才。”蛋儿理直气壮地说，“天生就厉害。”
“……”还不如不说，说了更打击人。
郑多余含笑说，“你在这里玩很久了，要不要先回去？”
“那我去找阿宠舅舅。”蛋儿说道，抱着鬼斧就离开了。
“以前我觉得天才都是九分靠努力的。”谢俊朗叹息，“我还是太天真了，真正的天才果然是大道的亲生儿子。”
郑多余淡淡地说，“你管小五师叔叫一声娘试试，看你能不能变得有天赋些。”
谢俊朗打了个冷颤，“师兄，你放过我吧，我好好修炼。”
“你们不觉得蛋儿跟寻常三岁孩子不同吗？”
“就算是天才，那也只是孩子吧？”
“大概是……我们以前都没有见过天才。”谢俊朗听着同门弟子的议论，认真地回答。
好像有道理。
郑多余看了他们一眼，“这世上真正的天才只是万里挑一，我们普通人也并不差，只要努力，总有收获的。”
他曾经也以为自己是废物，后来证明，他只是不适合修炼天魔，不适合……不代表就是废柴。
“我们还是好好修炼吧。”谢俊朗说道。
第二千一百九十四章 天才熊孩子 2
阿宠以为十八峰可能会发生大道崩塌的迹象，但他和古阑回来这么久，根本就没发现哪里有变化，感觉就是他们想太多了。
他在瀛洲每天吃喝玩乐都快忘记自己是兽王的身份了。
“我想去废墟。”古阑淡淡地看着在啃鸡腿的阿宠，他实在不明白，这人天天吃鸡腿都不腻的吗？还是狐狸天生就爱吃鸡？
“那就去啊。”阿宠说道，“反正你对废墟是念念不忘，也该去看看了。”
古阑在阿宠的对面坐下来，“你不跟我去吗？”
“我去做什么？”阿宠看了古阑一眼，“我还没问你呢，你那天没在小五面前胡说八道吧？”
“嗯。”古阑淡淡地应着。
阿宠说，“小五的性格你是了解的，说太多对你不好。”
“你留下来除了吃也没事做。”古阑说道。
“谁说的，我事情多着呢，还有小外甥可以玩。”阿宠笑眯眯地说。
古阑见他是真不想去废墟，也就不劝他了。
“小五这几天也忙。”阿宠看他一眼，“一直都在瀛洲的藏书阁里，夜容铮都一直在那里。”
“他们想要帮废墟的人走出来。”古阑知道顾小五是在查关于千里墟上河图的事，他在这里帮不上忙，所以想回去废墟去看看。
阿宠点了点头，“嗯，我先去找蛋儿。”
古阑笑了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他转身御气离开瀛洲。
……
……
蛋儿抱着鬼斧过来找阿宠，瀛洲都没有其他人陪他玩了，他只好来找阿宠舅舅。
“舅舅！”一看到阿宠，蛋儿高兴地飞过来。
“……”阿宠很高兴见到蛋儿，就是对他怀里的鬼斧有点怵，“你先把斧头收起来，就你这么个小人儿，带这么大的斧头，你不觉得累，别人都怕了你。”
蛋儿将鬼斧收了起来，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地看着阿宠。
“怎么了？”阿宠笑着捏他的脸颊，“又被赶了？”
“他们说我的存在是压力。”蛋儿哼道，“舅舅，这里太无聊了，你带我出去玩儿吧？”
阿宠嘿嘿一笑，“你想去哪里玩儿，我要是把你带出去了，小五就算不捶死我，你爹也不会放过我。”
“你原来这么怕我爹啊？”蛋儿惊讶地问，“其实我也怕的。”
“哈哈哈。”阿宠忍不住笑出声。
蛋儿说，“我听说啊，瀛洲有修炼空间，舅舅你带我去吧。”
阿宠一愣，“谁跟你说的？”
“我听其他人都在说，多余叔叔都不带我去。”蛋儿委屈地说。
谁有胆子带他去啊！一个小屁孩，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修炼空间很危险，你不要去。”阿宠说道，“等你修炼功法了，再带你去。”
“我有功法！”蛋儿认真地说，“你看……”
阿宠抬头笑着看他。
蛋儿伸出小胖手，随手就挥出一串火花。
“……”阿宠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蛋儿啊，你这火怕是连烧烤都不能够啊。”
不过，没想到蛋儿这么小就能有神火，如果修炼出灵海，那以后岂不是了不得。
第二千一百九十五章 机智的阿宠
去空间是不可能去的，至少不是现在去，阿宠知道要是自己真的把蛋儿带去修炼空间历练，就算顾小五没有揍死他，夜容铮肯定也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架不住蛋儿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一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这样吧，你先把鬼斧功法修炼了，等你能够把……把山给铲平了，我就带你去。”阿宠笑眯眯地说，想着就算蛋儿天赋异禀，那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修炼得再好也不可能将一座山铲平了。
起码要过几年吧。
蛋儿斗志昂扬，觉得这完全不是问题，“那好吧，你说要铲平哪座山。”
“？”阿宠左右看着，准备挑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
“来，我带去你。”瀛洲的山峰大部分都有洞府，不能随便就拿来练手，找远一点的，没有洞府的山峰给蛋儿修炼，还能让他远离瀛洲的弟子，让那些凡夫俗子们挽回自尊。
不然天天被打击，谁还有心情修炼啊。
蛋儿二话不说就跳上阿宠的后背，搂着他的脖子去找山了。
阿宠在瀛洲找了一圈，最后终于在瀛洲边缘的山峰找到一座又大又高的，他用神识在山峰查了一遍，这座山峰还没有洞府，很适合给蛋儿拿来练鬼斧功法。
不过，最多就劈极快石头下来，要真的能铲平山峰，那要过几年再说了。
阿宠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
“你爹不是给你找功法，那就在这里修炼吧。”阿宠笑眯眯地说。
蛋儿仰头望着山峰，他都看不到最高处。
“只要我能够铲平这座山峰，就能够变得很厉害吗？”蛋儿认真地问。
“那肯定的。”阿宠说，他绝对不会打击蛋儿的积极的。
“好吧。”蛋儿点了点头，“我会认真修炼的。”
阿宠满意地给顾小五发了个传音符，将他带着蛋儿修炼的事告诉她，免得他们找不到蛋儿会担心。
在藏书阁的顾小五收到阿宠的消息，有几分不确定地看向夜容铮，“你给蛋儿的鬼斧功法是从哪里来的？”
“空间里找到的，我没有学过，怎么了？”夜容铮问道。
“阿宠带着他去修炼了，我有点担心。”顾小五说。
“那不是一时半刻就能修炼出来的，有阿宠在，也伤不了他。”夜容铮淡淡地说。
顾小五心中还是有隐隐的不安，“嗯，我知道。”
“这里，提到大道规则。”夜容铮将手中的估计递给顾小五，“你看看。”
“虽然是提到，但是不详尽，而且以往大道规则发现改变，出现的灾难并不多。”顾小五说道，跟他们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顾小五看了夜容铮一眼，“其实窥天……”
“不要催动窥天。”夜容铮立刻开口否决她的话，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觉得窥天的存在并不安全。
顾小五抿唇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无道没有得到窥天，他会做那些改变未来的事情吗？如果他不做，那又会是什么样子？”夜容铮低声问。
第二千一百九十六章 皮一下
顾小五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无道上人不去偷窥天，那还会发生那些事情吗？
这是个永远也无法确定的如果。
“我其实觉得奇怪，当初无道是怎么知道窥天的存在。”顾小五说，“就像我们如今也不可能知道上清界有什么法宝，那无道上人当时怎么知道不欢上仙炼制出窥天呢？”
还怂恿黑曜带他去上清界，说起来，黑曜才是最冤枉的。
就因为去了上清界，还被关在黑龙岛那么多年。
“上清界有人将窥天的存在透露出来的。”夜容铮说，“这个人不一定是不欢，也有可能是他。”
“但我们如今根本查不到。”顾小五道，“以前不觉得，如今才发现窥天的存在太邪门了。”
夜容铮低声说，“你不要去催动窥天。”
“我知道，我如今哪敢再去看，那样的末法时代，看多了影响心境。”顾小五嘀咕道。
“师尊在叫我们回蓬莱。”夜容铮顿了一下低声说，“让阿宠一起回去。”
顾小五愣了愣，“蓬丘老祖给你发传音符了？”
“刚收到。”夜容铮点了点头。
“那就去吧。”他们是时候去蓬莱了，毕竟都回来这么久了。
虽然他不太喜欢蓬莱的人。
因为夜容铮的修为倒退，蓬莱当时不少人都觉得他从此无法立足，甚至还跟外面的人一样，到处说闲言碎语。
连蓬丘老祖都收了另外的徒弟。
虽然蓬丘知道夜容铮的修为早就恢复，但她能猜到他为什么要收帝玄天当徒弟。
为了以防万一嘛。
谁让夜容铮如今的修为跟正道有些不同呢。
“在想什么？”夜容铮伸手揉了揉顾小五发顶，“不用想太多，只是回去看看。”
顾小五淡淡地说，“我没有想那么多，有不是我的同门，再招惹到我，我就揍他们。”
夜容铮轻笑出声，她说的招惹，是不想听到那些人继续议论他的闲言碎语，他虽然不在意，但她是在意的。
“嗯，好。”夜容铮的声音低沉，笑起来更是有一种温柔的宠溺。
“要蛋儿去吗？”顾小五问，她随后又说道，“必须要带上，不能让蛋儿只打击瀛洲的同门弟子，让你的那些同门也感受一下。”
自从蛋儿去了修炼广场，她每天都要被那些师兄弟怨念一番。
“蛋儿是该好好修炼了。”夜容铮说道，“明天开始，我带他修炼吧。”
“总要压制一下，我觉得他太皮了。”顾小五小声说。
“嗯。”夜容铮看了她一眼。
顾小五没好气地瞪他，“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是我宠坏蛋儿了吗？”
“没有。”夜容铮果断地摇头，“是蛋儿太撒娇了，这样不好。”
“……”还不死同个意思。
每次蛋儿犯错，夜容铮要教训他，只要跟她撒娇，她都会护着他。
轰隆隆——
突然，一阵剧烈的声音传来。
“！”顾小五头皮一麻，第一个念头就是蛋儿肯定又干了什么好事。
夜容铮拉着她走出藏书阁，远远看到一座山峰轰然塌下。
第二千一百九十七章 天真的阿宠
“……”
一声轰隆声响起，阿宠眼睁睁看着又高又大的山轰然塌了一半，烟尘滚滚，手中的鸡腿已经盖上一层厚厚的泥土。
卧槽！
阿宠吐出口中的沙土，觉得他可能不小心睡着了，眼前一幕都是在做梦。
我他妈是谁？
老子在哪里？
“阿宠舅舅，我快把山铲平啦！”蛋儿的欢呼声响亮地传进耳朵里。
不久前才觉得自己很机智的阿宠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他还是太天真了。
蛋儿扛着巨大的鬼斧从尘土中走来，笑嘻嘻地看着阿宠。
阿宠仿佛看到一个还没长大的顾小五。
“你……”阿宠将手中的鸡腿扔掉，不然显得自己太傻了，“怎么铲平的？”
蛋儿挥着大斧头，“就这样砍下去，砍着砍着就好了。”
“……”卧槽，当他傻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一座山给砍了一半啊。
“蛋儿，你说实话！”阿宠心累地说。
“我没说谎啊。”蛋儿噘嘴，“我就是修炼功法，一直砍啊砍，就砍掉了。”
阿宠听完沉默不语，他现在有点怀疑，关于蛋儿的出生，顾小五是不是有什么没有说的。
“舅舅，你要言而无信吗？”蛋儿不高兴了，说好只要他能铲平这座山就带他玩的。
“我没有……”他现在要先想想夜容铮和顾小五会不会打死他。
蛋儿兴奋地叫道，“那你带我去玩儿吧。”
阿宠还没有想到理由，突然就听到一声怒吼。
“哪个混账东西把我的洞府给毁了！”
“！”什么？有洞府吗？
阿宠伸手将蛋儿给捞了起来，迅速离开犯罪现场。
瀛洲弟子赶来查看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便看到许山长老气急败坏地在骂人，不知道是谁将他的新洞府给毁了。
“……”成曲望着被毁了一半的山峰，脑海里隐隐有个小小的身影闪过。
随即又猛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那还是个孩子。
“老天爷啊，是不是有人要来攻打我们瀛洲？活得不耐烦了吧！”
“大家做好准备，说不定真的有人不长眼。”
陈胖胖没好气地说，“都慌什么！瀛洲的结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根本就不是外面的人干的。”
不是外面的人，那是瀛洲自己人？
会是谁有这样的魄力？
一点预兆都没有就劈山啊。
不知道为什么，不少人想起不久前剑山差点被震散的事情来。
“这痕迹……”秦子易看着断崖上的刀痕，“像是用斧头砍的？”
许山长老听到这话，眼睛瞪得老圆，瀛洲用斧头的弟子不是没有，但能够干出这种事的，那肯定只有一个人。
“顾小五在哪里？”许山长老咬牙切齿地问。
“许山长老，您冷静，小五师妹一直都在藏书阁没有出来。”陈胖胖赶紧说道。
“她没出来，那她儿子呢？”许山长老冷笑着问。
“……”
成曲艰涩地开口，“可是，蛋儿才三岁，不能够把山给……不可能的！”
许山长老才不相信什么不可能，连鬼斧神工都被找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把顾以煦给我找过来！”许山长老气呼呼地叫道，“还有顾小五！”
第二千一百九十八章 心虚
顾小五还没来得及去看那边山峰是发生什么事，就看到阿宠拎着蛋儿飞速地疾驰过来，他脸上的惊恐让她的头皮骤然一麻。
“小五，救命。”阿宠大声地喊着。
蛋儿看到顾小五和夜容铮，高兴地张开手臂挥着，“爹，娘，我回来了，我的斧头神工已经修炼好啦。”
“……”顾小五眉心一跳，有很不好的预感。
阿宠已经来到他们面前，将蛋儿直接就塞到夜容铮的怀里，“不关我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让他去修炼鬼斧的功法。”
夜容铮盯着在他怀里乖巧可爱的儿子，又看向阿宠，视线慢慢地移到一片浓烟的断峰处，“那边，跟你们有关系？”
“是他！”阿宠指向蛋儿，“他把山给铲平了。”
“不可能，蛋儿只是孩子，他怎么做得到。”顾小五急忙摇头，不相信那是顾蛋儿干出来的事。
阿宠叫道，“小五，你都没底气说这句话，你都心虚了。”
顾小五轻咳了一声，她才没有心虚。
夜容铮垂眸问，“你为什么要铲平那座山？”
“……”阿宠膝盖一痛，为什么夜容铮要问这个，他的专注点是不是搞错了。
蛋儿委屈地指着阿宠，“舅舅说，我什么时候能铲平一座山，就带我去玩。”
“阿宠，是你指使蛋儿去干的？”顾小五立刻叫道，这就不能怪蛋儿了啊。
“顾小五，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次。”阿宠差点跳起来。
夜容铮有点头疼，估计谁都想不到蛋儿真的能把山峰给铲平了，“谁在那里？”
“……”阿宠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听到有人在那里，我们就赶紧跑了。”
顾小五气道，“你可真有出息。”
“不然呢，留在那里找打啊。”阿宠没好气地说，“反正这是你儿子干的，不关我的事。”
“怂恿罪也不轻。”夜容铮淡淡地说。
阿宠心虚地干笑几声，“古阑要我陪他去废墟的，他还在等我，我先去找他。”
说完，不等顾小五和夜容铮说话，他咻一声就溜走了。
“哇……”蛋儿稚嫩的声音充满羡慕，“舅舅跑得好快啊。”
顾小五没好气地敲他的额头，“你死定了，顾蛋儿！”
蛋儿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脸委屈，“为什么？我这么可爱，这么聪明，这么天才，为什么要我死？”
“你会被赶出去的。”顾小五无力地说，“早知道就不把你孵出来，你还是当一颗蛋比较好。”
“娘，我要是一颗蛋，那就不会说话，不能亲你，不能抱你，你会伤心的。”蛋儿叫道。
顾小五冷笑，一点也不！
“大师兄过来了。”夜容铮低声说。
“……”来得这么快！怎么就知道是蛋儿干的？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顾小五笑着看向成曲。
成曲瞥了在夜容铮怀里的蛋儿一眼，“那山，是蛋儿干的吧。”
顾小五呵呵地笑着，“蛋儿……没有那个能耐吧？”
“小师妹啊，这话……你能信吗？”成曲忍不住问道。
第二千一百九十九章 吓死我了
这话说出来，连她都不相信。
“那……那怎么了？”顾小五低声问，蛋儿不会是伤到人了吧？
应该不至于吧。
阿宠虽然吊儿郎当的，但做事还算谨慎，既然让蛋儿在那里修炼，那肯定是查过周围的，而且连结界肯定都有的，不可能伤到别人。
“没伤到人。”成曲慢吞吞地说，“只是把许山长老的新洞府给砸没了。”
“……”顾小五差点想当场把蛋儿给变成一颗蛋。
谁不招惹，居然去招惹许山长老。
那是瀛洲脾气最不好的。
“许山长老让你带着蛋儿过去。”成曲扫了蛋儿一眼，“我们瀛洲啊……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顾小五闷声不发。
成曲呵呵地笑着，“小师妹回来，瀛洲就热闹。”
“大师兄，我跟你去见许山长老。”顾小五快抬不起头了。
“还有蛋儿。”成曲看向顾蛋儿。
蛋儿正睁着一双像浸过水的黑眼睛看着他们，那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好像铲平山峰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成曲心口发闷，这孩子长得真是太好看了，有什么气儿都发不出啊。
憋死自己。
“你别去了，我带蛋儿过去。”顾小五对夜容铮说道。
“好。”夜容铮知道顾小五是什么意思，他将蛋儿放到地上，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回头我们再好好聊聊。”
“……”蛋儿屁股一凉，猛地扑到顾小五的怀里，“娘，我不要跟爹聊。”
顾小五冷笑一声，拎着他往大殿去了。
许山长老已经在大殿中等着了，连经常不露面的其他几位长老都出现了，秦子易和陈胖胖都站在一旁，看到蛋儿迈着小短腿，牵着顾小五的手走进来，他们的眼睛都一亮。
那么高的山，怎么会是蛋儿干的呢。
一定不是。
“许山长老，各位长老。”顾小五进了大殿便拱手一礼，她是通玄老祖的关门弟子，在瀛洲是年纪小辈分不低。
“……”许山长老一肚子的怒火，在看到顾小五和蛋儿这一大一小时，顿时像被憋着发不出了。
“蛋儿，是你把那山峰给铲平的？”许山长老压着火沉声问道。
“啊？”蛋儿一脸天真地看看许山长老，又看了看周围，“我……不知道……”
顾小五眉头一挑，她在路上什么话都没交代蛋儿，就是想要让蛋儿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怎么突然就变成不知道了？
刚刚还说是自己铲平的，那得意炫耀的样子让人想揍一顿呢。
“你怎么会不知道？”许山长老没好气地问。
蛋儿的声音稚嫩可爱，“我在修炼鬼斧功法呀，就这样挥啊挥。”小短手在空中挥了几下，“突然就轰隆了一声，我就赶紧跑了，吓死我了，这里的山太容易塌了。”
“……”还吓着你了，那可真是瀛洲的山对不起你啊。
“你怎么跑的？”许山长老看着他的小短腿，他的速度能那么快就跑了？
蛋儿笑嘻嘻地说，“飞走的。”
“！”许山长老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妈的，三岁就能御气飞行吗？
第二千二百章 做人要心胸宽广
顾小五看到许山长老被气得脸都要变形了，她心里其实是愧疚的。
“许山长老，都是蛋儿错了，我们也不知道他能这么快修炼成鬼斧的功法。”顾小五心虚地道歉，如果说铲平时山峰是为了去玩，她觉得许山长老可能会被气吐血了。
“我错了。”蛋儿果断地承认错误。
许山长老瞪着他们母子，一股气憋在心口。
他能怎么办？
人家一个孩子……
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
认错态度这么好……
“你过来。”许山长老朝着蛋儿招手。
蛋儿回头看了顾小五一眼，迈着小短腿走过去。
顾小五知道许山长老要做什么，蛋儿这么小就能修炼出鬼斧功法，又能够御气飞行，恐怕早就引起瀛洲诸位长老的注意了。
她就算再怎么拦着也早晚会被发现的。
许山长老伸出手指摁在蛋儿的额头上，分出神识进入他的灵海，只一眼就差点惊呼出声。
金色灵盘！
“！”许山长老猛地后退几步，惊讶地看着蛋儿。
这种连古籍都极少提到的天赋，居然被他看到了！
“他……他……”许山长老脸色涨红，激动得说不出话，一口气憋在喉咙吐不出来。
成曲和秦子易面面相觑，难道许山长老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陈胖胖忍不住说道，“许山长老，蛋儿年纪还小，他也是……天赋太好了，自己也没想到会把山峰铲平了。”
“是啊，蛋儿如果知道您的洞府在上面，肯定不会那样做的。”成曲也帮忙求情。
蛋儿眨巴着眼睛看大家，他的确不知道山峰上面有洞府。
“许山长老……”顾小五小心翼翼地开口，觉得许山长老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太对，“您没事吧？”
“！”许山长老猛地看向顾小五，眼神充满了谴责，为什么没有将蛋儿是金色灵盘的事说出来。
顾小五瞬间懂了许山长老的意思，她干笑几声，“许山长老，蛋儿还这么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是让外面知道他小小年纪已经修炼出这样的功法，会对他的成长有影响的。”
许山长老将视线转开，是啊，如果让别人知道蛋儿是金色灵盘，还不知道要对他做什么。
这么小的孩子，连自保都不容易，如果在外面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说得对。”许山长老对着顾小五点了点头，和金色灵盘相比，一座山峰一座洞府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了！
“蛋儿还小，不能计较得太真。”许山长老轻轻地颔首，“何况只是一座山，没有什么的。”
“？”成曲和秦子易都傻眼了。
刚才蛋儿没来之前，您老可不是这样说的。
是谁说一定要打死那个小混蛋的？
难道看到蛋儿长得圆润可爱，所以气儿就消了？
那也消得太快了吧！
“好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我回去了。”许山长老心里喜滋滋的，只有他知道瀛洲出了个金色灵盘，其他人不会知道的。
“许山长老，就这样？”成曲不确定地问。
“那你想怎样？”许山长老不悦地问，“成曲啊，做人要心胸宽广些，不要斤斤计较？”
“？”他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