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4章:诡异的夜晚
杨峥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堂上的各路千户指挥使,道:“可惜他们看不透啊?”
朱高煦嗯了声,道:“还不退下!你们想陷本王于不义么?“
“王爷——?“指挥使韦贤大叫道:”王爷可莫要上了这厮的当,我等追随王爷杀了出去,奉天靖难,夺了皇帝位也不无不可?“
“胡说?”朱高煦大声呵斥。
可韦贤仍不依不饶的大叫:“王爷,王爷……?”
“住嘴……?”朱高煦大喊。
“王爷,末将愿意追随王爷杀出去!”韦贤仍大喊。
“王爷,你这部下所言,可是王爷的心思?”杨峥似笑非笑的道。
朱高煦面色一黯,忽的转过身来喝道:“给我把恶棍拿下!莫让他玷污了本王的贤名!“
“王爷……?”门外的侍卫轻轻喊了声,有些不敢下手。
“怎么本王的命令没听到么?”朱高煦眉头一跳喝道。
“是!”看王爷如此愤怒,几个侍卫呼的一声扑上去,将韦贤打到在地抓了起来,众人一看想要说什么,可看朱高煦的面色,谁也不敢上前,眼睁睁的看着侍卫将韦贤给绑了。
那韦贤仍大喊:“王爷,你可莫要被这狗贼给骗了,王爷……?“
杨峥看了一眼挣扎的韦贤冷笑,道:“王爷有这等忠心耿耿的猛将,怕是打回京师也绰绰有余了?”
朱高煦心头一惊,一咬牙喝道:“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这厮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恶棍,竟在本王府邸里满足胡言乱语,坏了本王的声名!还不给本王拉下去好好痛打一顿?”
“王爷……?”众人惊呼:“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的,此人如此可恶,不打难以解除本王的心头之恨!”说完扫了众人一样,喝道:“谁敢再多言,下场与他一样?“
众人登时心头一惊,再看朱高煦眼里多了几分惧色。
杨峥似笑非笑的叹了声道:“此番前来,皇上就对下官说过,说王爷皇考仁宗的至亲,只有汉、赵二位叔父,朕自即位以来,对叔父如何,神明可鉴。但今小人离间,军民惊疑,朝廷略为之备,也是没有办法。昔日皇祖(朱棣)宾天之初,也有小人造诬罔离间之言,赖皇考与叔父同气至亲,彼此无疑,小人奸计竟不能行。今此辈又欲离间我叔侄,惟叔父鉴之,国家之福,亦宗室之福也……?“说着伸手抹了一把不知从什么时候,挤出的两滴泪水动情的道:”今日一见,王爷果真如此啊,实乃我大明之福啊?“
这么不要脸的话儿,换做旁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但杨峥是什么人,一番话儿说得也不知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朱高煦明明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配上一脸的笑意道:“皇上过奖了,本王也是朱家子孙不是,这心自是向着朝廷!“
杨峥点了点头道:“王爷的心思,下官看到了,也体会到了,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如实禀报皇上的?“
朱高煦道:“一切仰仗杨大人了?“
杨峥道:“好说,好说!“
双方有说有笑,谁也没看出两人先前还是剑拔弩张,朱高煦道:“杨大人难得有机会来本王府上,今日本王特意让人准备了酒席,就杨大人喝上几杯如何?“
“我日,这不会是鸿门宴吧?“杨峥嘀咕了声道:”王爷请我喝酒,那有不喝的道理,只是王爷你也知道,咱么读书人身子骨弱得厉害,这一路上颠簸,差点没让我的骨头架子给散掉了,这会儿浑身疼得厉害,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着休息休息?“
朱高煦哈哈一笑道:“瞧杨大人说的,本王这王府虽不大,但睡觉的地方可有的是,杨大人若不嫌弃,不妨在府上住上一晚?”
杨峥道:“正有此意?”说完与朱高煦相识一望各自哈哈大笑了起来。
府上给安排地方在左侧花园二楼的一间空房,此处居高临下,倒也是个好地方,透过窗户,甚至能看清楚王府的一举一动,就算朱高煦有什么动作,也能提前知道。
此时夜色已深,月色下,朱高煦的厢房大门一直紧闭,也不知在弄什么鬼,唯独门上的两个硕大的红灯笼高高挂起,泛着淡淡红光,映射的朱红的大门,十分的显眼。
“相公,你说王爷会放过我们么?”沈艳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杨峥道:“你家相公让汉王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依着他的性子,岂会放过我,今晚你我可要警惕些?”
沈艳秋点了点头。
窗外的月色慢慢被乌云覆盖,寥寥几颗晨星透过云层微微闪射光芒,配上王府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倒也明亮,奇怪的是偌大的王府竟听不到一点声音,显得有些诡异。杨峥侧过窗户看了看花园,自言自语的道:“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相公,你在等高大哥么?”沈艳秋低声问。
杨峥点了点头道:“此番任务能不能顺利完成,就看他了!”
沈艳秋看杨峥神色凝重,也暗暗担心起来。
整个王府寂静得可怕,夜风吹过后,府外的几盏灯笼随风摇摆,也让灯火变得忽明忽暗,便在这时,几个人影迅速闪了进来,只是隔着远,加上星光并不灿烂,杨峥看不真切。
沈艳秋瞥了一眼,低声道:“那会是高大哥么?”
杨峥只是看着,一言不发。
沈艳秋也没在问,解了腰间的长剑,小手轻轻绕过他的腰背,就那么靠着他厚实的肩膀上。
那人影来得很快,不多时便上了二楼,此时灯光明亮,杨峥只是扫了一眼,暗暗吐了口气,低声道:“他回来了!”
话音一落,脚步声便在门外响起,跟着门声响起。
“什么人?“杨峥轻声喝道。
“山高皇帝远!“门外那人低声道。
杨峥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笑意,打开了房门,高航闪过身子走了进来。
杨峥仍伸出脖子四下看了一眼,这才关了门,低声道:“怎么样?”
高航点了点头道:“按你的要求,都埋下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杨峥看了一眼窗外,道:“再等等!”
沈艳秋不知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他二人神色从容,也不便多问。
三人开始歇息,忙了大白天,不说还真累得厉害,但杨峥丝毫不敢马虎,今日虽是头一次与朱高煦见面,但他仍能感觉到对方骨子里恨意,凡事小心这是他不知不觉中养成的习惯。
“今晚太他娘的诡异了?”高航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
“诡异么,哪里诡异了?”沈艳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杨峥的身旁,狐疑的看了一眼窗外,并没看出什么不妥来。
“诡异倒是没觉得,只是太静了些,偌大的王府,这么安静可就有些不对劲了?”杨峥望着王府那两盏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自言自语的道。
“我倒是觉得静点好,若是一直都这么静下去该多好啊?”沈艳秋忽然柔声道。
杨峥伸手搂过她,轻轻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沈艳秋美丽的俏脸上立即涌出了无限向往的神情,自言自语的道:“真的有那么一天么?”
杨峥道:“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的?“
沈艳秋嗯了声,正要说什么,却听得高航摸着鼻子道:“我可听人说了,平静背后都是孕育着风暴的,难道你们喜欢风暴么?“
此话一出,高航立即觉得自己多嘴多舌了,因为他立即看到了沈艳秋杀人一样的目光,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他可任何人都清楚无比,哪敢迎上那目光,灿灿一笑,道:“我是说眼下,眼下!“说完看了一眼杨峥道:”杨兄弟,你觉得呢?“
杨峥看了窗外点了点头道:“高大哥说的没错,平静背后,往往酝酿着狂风暴雨,小心为好!”
“哪里有什么狂风暴雨,你们是朝廷的人,汉王还敢杀了你们不成,在说了,就算他敢动手,凭我们三个人的功夫,逃命倒也不难?”沈艳秋看着窗外道。
“傻丫头,我们武功虽好,也架不住人多,火器厉害啊,再者这里是王府,人家的地盘,未必能逃得出去?”杨峥沉吟道。
“那该怎么办?“沈艳秋皱了皱眉头道。
杨峥盯着那两盏大灯笼,沉吟了片刻道:“眼下唯有先下手打破这份平静,看看汉王到底弄什么鬼?“
“不错,汉王谋反之路人皆知,今日这番话儿,若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势必对他不利,所以他必然不会让我们活着回京城?“高航道。
“正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要提前动手,让汉王谋反的心思尽快让天下人知晓,如此陛下交代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杨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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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5章:金刀玉玺
“我们要怎么做?”沈艳秋皱着眉头问道。
杨峥摸着鼻子诡异的一笑,道:“这就要看高大哥的?”
高航嘿嘿一笑道:“可别,要说还是杨兄弟想得妙,若非你一早有准备,眼下的这局面还真不好应付!”
杨峥道:“过奖了!”说完看了一眼窗外的王府大院道:“我看是时候亮出我们的底牌了?人手可都安排好了?“
高航一看他神色,便知道到了动手的时候了,嘿嘿一笑道:“早已安排妥当,那些埋下的东西都是十分的醒目,相信一会儿见了,一定吓死汉王那个老匹夫了!”
杨峥嘿嘿一笑道:“那就好了!“
高航道:“现在就动手了么?“
杨峥面色凝重的道:“不错,现在就动手!晚了怕没机会动手了!”
杨峥看了一眼沈艳秋满脸的好奇,道:“想问什么,问吧?”
沈艳秋道:“你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杨峥哈哈一笑,伸手指着高航的手中的包裹道:“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么?“
沈艳秋要茫然摇头:“你不说我哪里知道?”
杨峥道:“高大哥,这事儿怕是你一个人也完成不了,待会儿少不了要沈姐姐帮忙,你现在可以给他看看?”
高航嗯了声,打开了手中的包裹,只见,里面却是数个捆扎的紧紧、一包一包的,大小各异,有的重,有的轻一些?“
“这是什么?“沈艳秋看的好奇。
杨峥一字一字的道:“火药?”
“什么,火药,相公,你要炸王府么?”沈艳秋大吃一惊道。
“我日,不愧是我家娘子啊,胆子就是比寻常女子要大些!”杨峥笑了笑道:“暂时还没这个想法?”
沈艳秋见自己猜错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灿灿一笑道:“那你们这是做什么?”
高航道:“逼汉王造反?”
沈艳秋微微一愣,但她毕竟是聪明人,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其中的奥妙,道:“高大哥不会是埋了什么吧?”
高航嘿嘿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杨兄弟让我埋了几把金刀玉玺而已,若那汉王真有心谋反,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算是好东西?”
杨峥嘿嘿一笑道:“那倒是!”顿了顿又面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高大哥看你了?“
高航看了看窗外,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办,不然我也走不了,谁知道汉王那个老匹夫会不会放过我们了?“
杨峥道:“你武功高强,身手灵活,只需将火药点燃,然后炸出咱们埋下的金刀玉玺便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高航道:“我明白!“说完,不再多言,将手中的火药,往怀里一放,身子一侧,便如一道鬼魅一般,没入霭霭暮色中,只是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踪影。
“是不是谋反,接下来就知道了?”杨峥看着窗外自言自语的几声。
朱高煦的书房不大,除了些他喜爱的兵器外,并没有多余的东西,唯独左侧一个照壁却是显得极为耀眼,寻常人家为了装饰点缀院落,也会在院落一进门处的正对面,修建一个影壁,也即是一堵砖墙。在正对大门的这一面,一般都有花卉、松竹图案或者大幅的书法字样醒目地放置影壁正面。上书“福”“禄”、“寿”等象征吉祥的字样。也有一部分影壁,绘上吉祥的图案,如“松鹤延年”、“喜鹊登梅”、“麒麟送子”等等,给四合院内制造了一种书香翰墨的气氛。也有的农家,采用“五谷丰登”、“吉祥如意”、“福如东海”的字样或图画。这种影壁,设在大门之内的迎门处,有的是单独建筑的,有的是镶在厢房山墙上的。影壁,也称照壁,壁身都为正方形,四周用砖雕装饰,中间的方块为书法或者绘画。照壁分为基座和壁身两个部分,除去给庭院增加气氛,祈祷吉祥之外,照壁也起到一种使外界难以窥视院内活动的隔离作用,但这座照壁明显不是这个作用了,整座照壁由彩色琉璃砖砌成,两面各有蟠龙九条。如果仔细查看,照壁的正脊、垂脊、筒瓦等处还雕有许多小龙,栩栩如生,各具姿态。若是有御使看到这一幕,必定会参上一本,但此时没御史有那么的大胆子,敢来王府看这座九龙照壁。
朱高煦在照壁前看了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条黄色手绢轻轻擦拭着照壁上的每一条龙,动作轻盈而细心,北京城也有一座这样的照壁,叫九龙壁,其设计与装饰或明或暗地蕴藏着象征皇权和天子之尊的九五之数。因为九是阳数的最高数,五是阳数的居中数,所以九五之数就成了皇权和天子之尊的代表,自从这种王府修建成功后,他就让人在自己书房里建造了这座九龙壁,每日这里擦一擦,坐上一坐,感受着九龙壁带来的天子之气。
也不知,擦了多久,他才重重的吐了口气,照壁上的九条龙经过他的擦拭,在灯光的映射下,泛起阵阵的光芒,一种凝重的气息扑面而来,朱高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收起了黄帕,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汤喝了一口,道:“今晚之事军师有何高见?”
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书房里,竟是十分的响亮,听了问话,茶几的一处角落里,才动了动,因为照壁的映射,那一处的灯光全被覆盖了,显得漆黑无比,但只要你细心,还是会发现,哪里竟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色儒服,正低着头摆弄着一块紫玉,紫玉被他反复抚摸后,变得无比的光亮。
许久,才听得这人道:“眼下的局面是王爷联络山东的兵马还需要几日,在没攻下济南城之前,王爷还是不要让他们活着返回京城为好?”
朱高煦对徐朗这个态度有些不喜,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儿是极有道理的,眼下的局面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首先自己那点心思,王府的动向都被朝廷知道得一清二楚,再者,原先与自己约好的各路指挥使也临时反水,最让他想不到张辅的不给情面,让他的谋反大业举步维艰,这还不算,经过徐朗一手谋划的良好局面,也被他亲手给断送了,如今整个大明朝,都知道他要谋反,就算他此时放弃,自己那个好侄儿也不会放过自己,当真是进不得退步的,唯一的结果,只好咬牙搏一把。
虽没了张辅的里应外合,攻打京城成了幻想,但父王当年仅靠北平一府之地,夺取天下无疑是给了他榜样,如今他有整个乐安州,手中兵马四万,良将不少,夺取天下也不是不可能,只需一步一步做好,他相信这天下还是他的。
“嗯,这一点本王同意,那个姓杨的坏了本王的好事,本王岂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来,此事本王已让人准备了,绝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王府!“朱高煦面色阴冷道。
徐朗叹了声,也不知这一声叹的是什么,只听得他朗声道:“那姓杨的是个人物,此人能在王爷的威严之下,不卑不亢,还能借着王爷的手段,狠狠教训韦千户,心思可谓细腻,先前王爷的那番话儿,他面不改色,可见是个有胆有识的人物,若让此人回去,势必对王爷眼下的局面极为不利,反而是那个侯公公,此人胆小如鼠,王爷大可利用!“
朱高煦应了声道:“军师所言极是,那姓杨的的确是个人物,有胆有识,若非如此,良乡一战,本王几乎可成了大事,此人不除难消本王心头之恨,至于那个侯太,此人就交给军师去办了,只要他回到京城不乱说话,这份情义,日后本王少不了给他!“
徐朗应了声道:“卑职知道了?”
此时夜色正浓,两人商议了一番后,朱高煦看了看窗外,正要催促属下动手,却在这时听得“轰!“一声巨响,跟着又是一声,冷不丁之下,朱高煦、徐朗彼此吓了一大跳,徐朗道:”王爷,杀一个侍卫而已,这般动静是不是太大了?“
朱高煦也楞了楞,今日他安排了人斩杀杨峥是不假,可也只是安排了几十个刀斧手而已,可没弄什么火药啊,听了徐朗这话儿,不免有些狐疑,随即骂道:“那帮挨千刀的,杀个人,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哪里是杀人啊,分明是要拆本王的府邸么?“
正骂着,一个太监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了,颤声道:“王爷,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朱高煦正在火头上,狠狠瞪了那太监一眼,喝道:“慌什么慌,出什么大事了,不就是杀了几个朝廷的侍卫么?“
那太监可不止王爷说什么,眼看朱高煦一脸的火器,着实不想去碰这么霉头,可不说,待会儿受到的处罚只怕是更大,咬了咬牙道:“王爷,朝廷的那几个侍卫也在院外!”
“是死是活?”朱高煦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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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6章: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那太监道:“卑职来的时候,他们的脑袋还在脖子上好端端的,正对王爷的花园指指点点?”
“没死,那这么大的动静是弄什么鬼?”朱高煦疑道。
“这个奴才不知,不过好像是出事了,府上的将士一大半都出动了?”那太监咬牙继续说道。
朱高煦与徐朗各自看了一眼,隐隐的觉得这事儿有些诡异,徐朗道:“王爷,我们还是快去瞧瞧,莫要让那姓杨的给跑了?“
“不错!“朱高煦应了声,甩开了步伐走了出去,他是武将出身,步伐极大,走起路来如风一般,徐朗与那太监只好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来了王府的花园,这座花园不小,一花一草都是按照北京城那座皇城设计的,所以极为讲究,一山一水,一亭一台,一花一草莫不是配合得相得益彰的,平日里朱高煦在处理完公务后,会在这儿小歇一会儿,对这座花园是极为满意的,可此时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不敢多看,那些奇花异木东倒西歪的,不少还露出了鲜嫩的根茎,几个亭台楼阁也都是残壁,就连他最喜欢的水池,也惨不忍睹,这里本有不少锦鲤,如今看到的莫不是被炸得惨不忍睹,就是剩下的两条也吓的够呛,不住的在水池的来回游荡,早已没了往日的恣意悠闲,朱高煦看得自己心爱的花园,这般景象当真气得一佛升天,大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场上一片沉默。
过了片刻,韦达走了上前,面色有些难看的唤了声:“王爷……?“
场上的人数不少,朱高煦一时没看到杨峥等人,所以脸色还不是十分的难看,看了韦达上前低声道:“人都给杀了?“
韦达面色有些难看的摇了摇头道:“王爷,这事儿有些怪?“
朱高煦一听这话儿,面色一沉,道:“什么意思?”
韦达道:“卑职与诸位将士,正要行动,忽听得院子发生爆炸之声,以为是王爷给的信号,所以我们冲了出来,却看到姓杨的早已在院子里,然后让人在花园里查看什么?”
朱高煦一听没杀掉杨峥等人,还暴露了自己的心思,面色变得难看至极,目光在人群里瞥了几眼,便见杨峥正看着花园里涌动的侍卫,神情专注,心头一动,道:“他们在弄什么鬼?“
韦达正担心自己任务没完成,少不了被朱高煦责罚,正暗自担心,却不想朱高煦如此一问,登时大喜,忙道:“卑职也不知,不过这事儿透着古怪,卑职是听得爆炸声,才冲了进来,那姓杨的,似乎早就猜出我们回来似的,早就在院子里等候,而且……?“
朱高煦眉头一挑道:“而且什么?“
韦达道:“而且卑职冲入院子的时候,那姓杨的已经开始让人四处寻找什么,方位准确,所以卑职以为,这暴躁声,未必不是这姓杨的弄的鬼?“
朱高煦脸上神色变化了几下,本以为对方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自己宰割,如今看来,事儿不是那么简单了,对方不但看破了自己心思,看样子似乎早有准备。看了一眼徐朗,道:“军师,你怎么看?”
徐朗道:“看样子多半是这个姓杨的在弄得鬼,我们且想看看再说?”
“姓杨的,竟敢炸我的王府,不杀此人难消我心头之恨?”朱高煦咬牙切齿的道。
“放心,此人绝不能让他活着回去?“徐朗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如今他与汉王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要多考虑些,自从今日白日杨峥的那番表现,他便认定了此人不简单,所以汉王动手杀此人,他并没有阻拦,既然脸色撕破,手段就变得不重要了,只要有效,等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人们关注的是你成功的光环,谁还在乎你的手段,李世民,宋太宗手段光彩么,可他们坐上了王位,谁敢说说什么呢。
朱高煦还从未见过徐朗用这种口吻说话,心头登时放下心来,在众人的拥簇之下,走了上前。
“咦,王爷你来了?“杨峥其实一早就看到了朱高煦的身影,却装模作样的装作没看见,等朱高煦走到面前,才故意喊了声。
朱高煦哼了声,道:“杨大人这是弄什么鬼?“
杨峥忽然一脸的惊讶道:“王爷你不知道么?“
朱高煦心头一跳,疑惑的道:“知道什么?“
杨峥轻轻叹了声道:“王爷你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就在昨晚府上突然来了个黑衣人,给卑职丢了一个纸团,纸团上说王爷,已经着急人马,随即准备杀卑职……?“
朱高煦面色一红,喝道:胡说八道,本王一直奉公守法,岂会做出这等残杀朝廷命官之事,这一定是诬陷?“
杨峥叹了声道:“王爷英明,卑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没有理会,可那黑衣人的纸团上还说,王爷有谋反之心,王府便有证据,卑职一时好奇之下,便下王府想来找王爷问一问,却不想听到了这一阵阵爆炸之声,跟着看到这位猛将兄领着白日见到的诸位兄弟,人手一把朴刀,冲着卑职冲杀来,如非王爷及时出现,卑职这条小命只怕要埋在王府了?“
朱高煦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狠狠瞪一眼韦达,猛的喝道:“竟有此等事情,本王一无所知,韦将军,此事你作何解释?“
韦达忙道:“王爷容禀,卑职这么做实乃是听到这爆炸之声,以为是胆大妄为之徒,谋害王爷,这才率领将士们冲杀进来的,让杨大人误会了?“
杨峥嘿嘿一笑道:“是误会么?这个韦将军心知肚明了?“
韦达面色有些难看,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斜眼看了一眼朱高煦,见他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显然是对自己这番表现极为不满意了。
“误会,一定是误会了,府上有谁不知道,杨大人是本王的贵客呢,岂敢在杨大人面前舞刀弄枪的?“朱高煦打了个哈哈道。
杨峥也不想将此事说破,顺着朱高煦的话儿一笑,道:“不瞒王爷,其实卑职也是这么想的?”
一旁的韦达听了这话儿,差点没气得吐血,是这么想的,方才怎么不说,这分明是耍我嘛。
杨峥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韦达,那神色分明再说:“老子耍的就是你!”
就在这时,高航满头大汗的走了过来,冲着杨峥一抱拳道:“杨大人,哪里有东西?“
“哦,有东西,什么东西?“杨峥板着脸问。
高航唯唯诺诺的看了一眼朱高煦,道:“卑职,卑职不敢说?“
杨峥登时大怒,喝道:“混账东西,有什么不敢说的,那黑衣人分明是冲着本官而来,说起来是本官连累了王府,本官不查探清楚,如何向王爷交代,如何向皇上交代,你想陷本官与不义么?“
高航道:“卑职不敢,只是此事兹事体大,大人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
“哦,兹事体大,那是要看一看?“杨峥哦声,态度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朱高煦见他刚才还厉声喝骂,只是片刻的功夫,脸上神色便是一脸的温和,微微感到有些诧异,这人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吧,都赶得上变色龙了。
“王爷,要不,要不,我们一起看看?“杨峥嘿嘿一笑道。
朱高煦只觉得这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可自己也不好在一个侍卫面前示了气势,哼了声道:“看看也无妨!“
杨峥眼里狡黠的一笑,与身后的高航彼此丢了一个会心的笑意。
高航发现的东西就在王府水池的一棵参天古木下,古木被火药炸了一个大坑,露出了新鲜的根茎,不少根茎被炸得粉碎,新鲜的土壤下,一个黑色包裹下,被挖了出来,数十个侍卫围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见朱高煦、杨峥等人走来,纷纷退了开来,朱高煦走了上前扫了一眼,喝道:“这是何物?“
杨峥喝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拿上来给王爷看看?“
不等诸位侍卫反应过来,高航一个健步上前,掀开那黑色包裹,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低头看去,只见包裹里放着两把金刀,跟着露出一个玉玺,此时虽是夜色下,但府上灯火通明,人人清楚的看见那玉玺的底部“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
“金刀玉玺?”杨峥喃喃嘀咕了声。
“金刀玉玺?不是皇宫才有的么,王府的府邸怎么会有金刀玉玺?“高航跟着嘀咕了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任何人听见。
朱高煦有些莫名其妙,可一听“金刀玉玺“心头也跳了下,这些时日,他倒是暗中用上等的好玉打造了一块玉玺藏在府上,只等将来自己夺了侄儿皇位自己拿来用,哪想到这里出现金刀玉玺,他虽不惧,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出现这个,着实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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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7章:栽赃陷害
“王爷,这金刀玉玺……?”杨峥似笑非笑的问。
朱高煦感到有些头疼,但眼下还真翻脸不得,只好陪着笑意道:“这个,这个……?”
“我家王爷素来奉公守法,乃是一等一的贤王,府上岂会有这种大逆不道之物,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王爷,王爷岂有谋反之心,杨大人明见才是?”
“王爷,这里还有一物?”这时一个侍卫喊道。
“呈上来?”朱高煦感动有些头疼,但眼下不得不这么喊。
“王爷,你不介意让卑职先看看如何?”杨峥笑眯眯的问。
朱高煦道:“杨大人想看便看,此事与本王无关!”
“哦”杨峥故意将声音拖长了几分,让朱高煦好生厌恶,咬了咬牙,恨不得立即击杀了眼前这个令人讨厌无比的家伙。
杨峥接过那侍卫送来的物件,竟是一道圣旨,皱着眉头打开,朗声念叨:“汉王高煦,天命所归,靖难夺位,即日登基,金刀为记,玉玺为凭?王爷?这……?”
朱高煦面色白一阵红一阵,道:“杨大人,这摆明了是有人陷害本王,本王若有谋反之心,又岂会让人知晓此等重要之物?”
杨峥点了点头道:“听起来,也不无道理,只是王爷你有没有谋反之心?”
朱高煦面上一热,尴尬的道:“当然没有了,本王是朱家子孙,岂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杨峥嗯了声道:“如此说来,此事的确是有人栽赃王爷,王爷放心,卑职返回京城一定如实禀报的,皇上聪明睿智,定会明白王爷一片赤诚之心的?”
朱高煦道:“如此一切就仰仗杨大人了?”
杨峥虚假的道:“王爷客气了,似王爷这等忠君爱国的王爷,岂会做出对朝廷,对朱家,对百姓不利的举动来,这就是栽赃陷害?“
“是,是,杨大人所言极是啊,栽赃陷害?“朱高煦陪着笑容道。
“不过,此事兹事体大,卑职得尽快禀报皇上,所以王爷府上怕是不能多多叨扰了?“杨峥皮笑肉不笑的道。
“国事要紧,国事要紧!本王理解!”朱高煦干笑了两声道。
“王爷果然是个体贴的王爷了,既如此,我等这就告辞了?”杨峥毫不客气,一抱拳道。
这下轮到朱高煦感到有些意外,眼里闪过一丝恨意,面上却道:“这天还没亮,国事也不急于一时,杨大人不妨在府上歇息一晚,明日一早,本王亲自送你们出去可好?”
“王爷实在太客气了,我等就是个劳碌的命,怕是没这个福气享受啊,不瞒王爷京城的言论可对王爷大大不利,卑职早些回去,也好给王爷说说话儿,让那些官儿知晓知晓,我大明的汉王不断终于皇上,忠于朱家,还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王爷……?”杨峥大言不惭的道。
一旁的高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心道:“我什么时候能达到这等境界,就心满意足了?”
朱高煦干笑了两声,道:“既如此,那本王就不多留了?“
杨峥抱拳道:“王爷客气了?“说完,喝道:”弟兄们,我们走!“
“是!“
混迹在人群里的锦衣卫迅速退了出来,跟在杨峥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出王府,这会儿高航才吐了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吓死我了,我以为这个老匹夫不会放我们走呢?”
“你那金刀玉玺做得那么真,他能不放我们走么?”杨峥似笑非笑的道。
“还别说,那金刀倒是马马虎虎,那玉玺么倒是挺真的,想不到这小小的乐安州,竟有人有这等本事?“高航兀自叹了声。
话音未落,一旁的沈艳秋立即咯咯笑了起来,道:“高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高航看她笑得有些诡异,看了一眼杨峥,低声道:“杨兄弟,那玉玺可是有什么纰漏?”
杨峥摇头苦笑了声道:“何止纰漏,简直丢人?”
这下高航可不服了,道:“杨兄弟,你把话儿说清楚了,这玉玺哪里有问题啊,我看真得很啊?”
杨峥见他真不知道:“沈姐姐,你来告诉他吧,让他也长长见识,别下次再弄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玉玺了?”
沈艳秋妩媚的一笑,道:“高大哥,金刀玉玺么,那金刀还马马虎虎,这玉玺着实丢人了?”
高航本有些不信,可看两人神色,便知这玉玺的确是大有问题了,道:“还请弟妹多多指教指教?”
沈艳秋被他一句弟妹叫的心花怒放,轻掩小嘴好一阵嬉笑,这才道:“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曾令玉工雕琢过一枚皇帝玉玺,称之为“天子玺”。据史书记载,此玺用陕西蓝田白玉雕琢而成,螭虎钮,一说龙鱼凤鸟钮玉玺上刻文是丞相李斯以大篆书写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传国玺自问世后,历代相传,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嗣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此玉玺一直为秦朝所以,到秦末战乱,刘邦率兵先入咸阳。秦亡国之君子婴将“天子玺”献给刘邦。刘邦建汉登基,佩此传国玉玺,号称“汉传国玺”。此后玉玺珍藏在长乐宫,成为皇权象征。西汉末王莽代权,皇帝刘婴年仅两岁,玉玺由孝元太后掌管。王莽命安阳侯王舜逼太后交出玉玺,遭太后怒斥。太后怒中掷玉玺于地时,玉玺被摔掉一角,后以金补之,从此留下瑕痕。王莽败后,玉玺几经转手,最终落到汉光武帝刘秀手里,并传于东汉诸帝。东汉末,十常侍作乱,少帝仓皇出逃,来不及带走玉玺,返宫后发现玉玺失踪。旋“十八路诸侯讨董卓”,孙坚部下在洛阳城南甄宫井中打捞出一宫女尸体,从她颈下锦囊中发现“传国玉玺”,孙坚视为吉祥之兆,于是做起了当皇帝的美梦。不料孙坚军中有人将此事告知袁术,袁术闻之,立即扣押孙坚之妻,逼孙坚交出玉玺。后来袁术败死,“传国玉玺”复归汉献帝。所以真正的玉玺,少了一角的,高大哥的玉玺四角齐全,底部的那个瘦金大字,可不是玉玺该有的,汉王若真心谋反,岂能用这么一个假的玉玺呢?”
高航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怪不得杨小弟,死活不肯拿出那玉玺,只是拿出诏书啊,感情是这玉玺太假了,你说那汉王会看出来么?”
杨峥道:“只怕早看出来了?”
高航奇道:“看出来了,还放我么走?”
杨峥目光一闪,道:“只怕是不好走啊?”
高航一愣,立即知道了杨峥的意思,在王府自是不好动手,眼下朱高煦毕竟还没到翻脸的那一刻,在王府杀了朝廷的侍卫,传了出去,只怕对自己不利。
杨峥道:“这一战怕是硬仗,可要小心些?”
高航、沈艳秋各自点了点头,面色也便变得无比凝重。
“王爷,我们就这么放他们走了?”韦达看着杨峥等人消失的身影咬牙道。
朱高煦看了一眼大树下的金刀玉玺,哼了声骂道:“岂有此理,朱瞻基那小子,竟派这个小子来诬陷本王,哼,既如此,本王便随了你心愿,韦将军,你们立即召集人马,随本王挥军北上,活捉了朱瞻基那小子,本王要将他碎尸万段!”
“王爷息怒!我方粮草未齐,兵员未足!如果贸贸然出兵,恐怕胜算不高。最好暂时忍让,等王大人回来再说?“徐朗大吃一惊,急忙劝住。
朱高煦道:“军事所言极是,眼下还不是贸然出兵的时候,不过这姓杨的是万万不能让他活着返回京城的,这金刀玉玺就算不是本王埋下的,到了京城怕是人人皆知了!”
“王爷所言极是,卑职早有准备?”徐朗眼里闪过一丝杀气,盯着杨峥远去的背影道:“良乡第一次杀不了,那我们不妨再杀一次?”
朱高煦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咱们再杀一次?韦将军此事就交给你了?”
韦达道:“卑职明白!”
天差不多亮的时候,杨峥一行人已出了乐安州,一直提着的高航摸了一把冷汗道:“杨小弟,我们这算是逃出来了么?”
杨峥也有些迷惑,不过今日此举,依着朱高煦的性子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想了想道:“不到京城,此事怕是还有变数,大家不可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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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8章:丛林厮杀
高航素来对他极为佩服,看他神色凝重,再一次吩咐了一番,此番跟着来的不过是十六个锦衣卫,虽说都是锦衣卫里一等一的好手,可对方若真想杀自己,这点人数还是不管用的,唯有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方有活命的机会。
眼看再行半日便可抵达京城了,众人的心也慢慢松懈了几分,高航心道:“看样子这汉王是没准备杀我们了?”
就在只是一群鸟鸣,跟着马蹄声四起,那马蹄声起初在数丈之外,片刻的功夫便到了耳旁,杨峥与高航、沈艳秋两人各自看了一眼,三人眼里闪过凝重的神色,从马蹄声的声音来看,对方的人数不少,而且此处是一片开阔之地,最利于厮杀。
所有的锦衣卫都有些紧张的想四周张望,只听得脚下微微颤抖,晴空的日头下,并不看到一丝一毫的人影,但宿鸟惊飞,足以说明敌人来了。
高航吞了吞吐沫,压低声音道:“我们怎么办?“
杨峥满色一沉,勒住马缰道:“朱高煦此番杀我们必然是大批人马,我们人少,须以逸待劳,看看这里有什么山头,居高临下?“
高航勒住马缰看了一眼四周,道:“此处唯有那座乐毅墓了?“
“去乐毅墓?“杨峥沉声道。
乐毅并不远,众人纵马而去,不消片刻便至,杨峥翻身下马,纵身跃起,跳上乐毅墓碑上,低声念了声:“乐将军打扰了?多多见谅!“说完便认真观察敌情来人,数丈外数百匹战马疾驰而来,只是为首之人,显然不懂领兵之道,尚未形成合围之势,暗自吐了口气,扭头道:“人数不少,今日只怕难以逃脱,不过我们不可全部死去,须有人活着回去将此事告诉皇帝,否则我等赔上了性命,怕也不值得?”
高航点了点头道:“此人须武功高强,头脑灵活,还需见得皇上,杨小弟我看就你回去吧?”
杨峥心头一动,这个高大哥对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感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怎么行,汉王此番可是冲着我来的,我哪有走的道理,再说了舍弃兄弟而去,可不是我的风格,我看高大哥你去吧?”
高航立即面色一沉,道:“你我是兄弟,你不能舍弃兄弟,我又如何舍弃得,我高航是断然不会离开你们的,要死死在一起?”
“对,要死死在一起?”其余锦衣卫大声喝道。
“万万不可,皇上对王府一无所知,我等可不能全都死了?怎么也要回去一个,我看要不这样吧,高大哥率领弟兄们随去,我一人留在这里迎敌?“杨峥低声道。
“还有我,我死也要与你死在一起?“沈艳秋忽然一把抓着他的手道。
杨峥轻轻点了他的小鼻子,道:“死不死还不一定呢!“
沈艳秋却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臂膀,语气坚决的道:“我不管,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别想丢下我?”
杨峥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道:“知道了!”
高航道:“我们都不想回去,可不回去对不起皇上的信任,陈海刀!“
“卑职在!“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应声而来。
高航道:“汉王府上的一切,就有你率领两兄弟返回京城,如实的告诉皇上!“
“大人,卑职想跟大人一起?“陈海刀道。
“少废话,此事就这么定了?“高航不容置疑的喝道。
陈海刀还想说什么,高航武断的挥手道:“此事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了,趁着敌人尚未来之前,你们带领两个弟兄,速速赶往京城!“
陈海刀亦知高航说的言之有理,可让他就这么走,着实有些不情愿。
“走!“高航喝道。
陈海刀咬了咬牙道:“杨大人,高大人你们定要活着回来,你们交代的任务,我绝不辜负你们的所托?”
“废话少说!快些走!“高航看了一眼前方渐渐出现的人群大声喝道。
陈海刀勒住马缰一咬牙喝道:“弟兄们我们走!“
早有两名锦衣卫勒住马建走了过去,三人望了一眼杨峥等人,猛的一咬牙喝道:“驾”。三匹骏马立即绝尘而去。
“杨兄弟,对方人数不少,单靠我们这些人只怕是难以抵挡,不如设些障碍,也好减少死伤?”高航看了一眼前方升起的尘土道。
杨峥道:“你有什么好法子?”
高航从怀中摸出几捆长短不一的火药,道:“只有这么多了,可以利用一下?”
杨峥看了看道:“也好!“说完,便对身后的将士道:”三人为一组,多挖深坑,买下火药,也可设绊马索、石一类的东西。总之以最有利的地形,造成最大的杀伤,可明白!“
众人应了声,这些都是锦衣卫的精英人物,平日里构造防御工事也都是好手,不多时前方一片空旷的草地上立即多了些深坑,沟壑,以枯枝败叶掩盖,而高航留下的火药也埋了下去,做好这一切,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马车终于近了。
听得前方的健马的嘶叫,杨峥做个手势低声道:“来了,隐蔽!“
十几个锦衣卫干净利落的退回了山丘之上,就在这时,数百名的敌军便出现了,为首之人正是韦达,他扫视了一眼,喝道:“探马,可打探清楚了?“
“回禀将军,打探清楚了,他们就在了前方!“为首的两个探马道。
韦达看了看四周,喝道:“围起来!“
数百匹骏马立即飞腾了起来,不多时便把乐意墓团团围了起来,杨峥不得不承认,这么一合围,那股杀气油然而生,竟让他感到有些害怕,低头看了一眼高航等人,见他们也是颤抖不已。
两人相识一望,彼此苦笑了声。
沈艳秋将小手轻轻伸出,捏了捏杨峥的大手,力道竟比任何时候都重了几分。
一阵沉寂后,包围的几百匹战马忽的倏地一阵蹄声,马匹竟一分为四,分左右前后四个方向,向杨峥的乐毅围攻而来。
“杨小弟怎么样,要出动出击么?“高航压低声音问。
杨峥摆了摆手道:“别急,对方还不清楚我们的人马,眼下这只怕是在刺探,否则对方这么人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高航嗯了,随即吩咐诸人各守岗位,没有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四路人马沿着前方平旷之地,一点一点冲向了乐毅墓,对方显然很小心,进攻的速度并不快。
但杨峥等人仍感到强大的杀气四面八方的拥来,各自压着心头的恐惧,耐心等待。
如此这般,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高航低声道:“他们来了!“
杨峥抬头看去,果见四队人马两两合并,左右包抄往乐毅的墓围攻而来。
“高大哥看你的?“杨峥打了个手势,低声道。
高航点了点头,身子一跃,宛如一道惊鸿,闪了出去,就在乐毅墓前方一丈的地方,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点燃抛了出去。
众人只见一道亮光一闪,尚未来得及细看,就见那两队正冲刺的队伍,忽的一声嘶鸣,跟着轰隆几声,火花四射,为首的两排敌军登时被炸得人仰马翻,而后面受到了惊吓的马匹也乱了阵脚,不是跌落坑洼之中,便是被上坡上的树木给把弄坏了马蹄,马背上的将士坐立不稳,纷纷跌落马背,而后面则是没弄清楚状况,不少人被前方的马匹连番撞击,不少人纷纷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如此连反应下,竟也有数十人被马蹄踩死,踩伤,而原先的阵型也就此溃乱。
一试身手,既取得如此效果,众人心头登时欢喜不已,刚才的恐惧感立即去了一半。
杨峥暗暗点了点头,这一举能成功,可以说火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加上对方不知自己还有火药,贸然前来,才造成了如此的伤亡,接下来可就不那么容易对付了,不过对方显然也有了顾忌,冲杀的速度明显缓慢了下来,杨峥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是绝不能硬碰硬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利用地形打游击了,当下命令诸位将士移到乐毅的后面,重新做些军事防备,利用四周的石块,四周一花一草,做好迎接敌人的第二轮进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四周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藏身与墓碑后面的杨峥等人,几乎能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
如此缓慢的搜查了一番,韦达勒住马缰走了出来,四下看了几眼,挥舞着手中的朴刀道:“大家不用怕,他们是在虚张声势,我们的人马是他们的十倍,二十倍,杀光他们是绰绰有余,杀了他们我们好回去跟着王爷起兵靖难,将来封王拜相指日可待……?”
这几句话极有感染里,百里人立即跟着吆喝道:“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高航道:“杨小弟,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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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9章:大干一场
杨峥知道对方是不放过自己了,眼下这局面,唯有死战了,不过能以有限的力量消灭更多的力量,这才是他的目的,否则单凭自己这么几个人,虽未必为惧怕,但一番打斗下去,只需对方稍微动点心思,自己累也给累死了,最后还不是任由宰割,这种局面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想了想道:“《握奇经》上说,”游军之形,乍动乍静,避实击虚,视赢挠盛,结陈趋地,断绕四经。”简而言之,就是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进我退,敌退我追。遵循合理选择作战地点,快速部署兵力,合理分配兵力,合理选择作战时机,战斗结束迅速撤退五项基本原则的作战方式,叫做游击战。”
高航微微露出沉思的神色,好一会儿才叹了声道:“杨小弟,往日我只以为你吟诗作对厉害,武功也是极厉害的,可没想到你对打仗也这么厉害,这法子看似简单,却是在人数不利于敌军的情况下,最有利的反击,你年纪轻轻竟能想到这一点,不简单啊?”
杨峥汗了一把,灿灿一笑,道:“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在我家乡早有人这么打了,我只是看多了,才想到了这一步而已,算不得什么?”
高航虽将信将疑,但眼下也顾不得多想,急忙将他的话儿向下下面传达了一遍,然后等待着杨峥的号令。
此时敌军已经慢慢包围,杨峥从地上摸了一把石子,看准了韦达的马匹,忽的一声呼喝,手中石子尽数打出,石子专打马眼,那马匹吃痛,顿时嘶鸣了一声,向后退去,恰逢后面的敌军冲杀进来,立即引起了几匹马匹的碰撞,听得咚咚咚几声,两个汉子从马背上落了下来,混乱中也不知是被马蹄踢中的纷纷大喊大叫,好不凄惨,高航等人看到对方如此凄惨模样,纷纷叫好不止,却是不敢喊出声来,敌人的实力可不容小视,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还是不要暴露的藏身之处为好。
韦达没想到杨峥等人如此神出鬼没,一出手竟折杀了不少人马,而自己竟连对方面都没碰上,这才想起军师徐朗的话,此人狡猾无比,不好对方,此时想来竟是如此的正确。
眼看对方利用石子打马眼,韦达立即命人纷纷下马,然后将人分成四队,左右前后是个方向发动攻击,这样一来,每一队的人马不多,又不是骑马,所以并不惧,对方利用石子,造成被马匹踩踏伤亡,四队人马以乐毅墓为中心,刚才虽吃了大亏,可也摸清楚了对方大致位置,四队人马小心翼翼摸上斜坡,两两互为琦角,倒也安全。
高航压低声音道:“怎么要杀出去么?”
杨峥道:“游击战中,有一种战法是以破坏敌方重要军事目标为主的一种战法。也称破袭战。破击战的目标,通常是敌方的交通运输线、后方补给系统、指挥通信系统和重要技术兵器基地等。目的是为了造成敌方交通瘫痪,指挥失灵,补给困难,力量削弱和精神紧张。进行破击战,必须有周密细致的组织计划和充分的技术准备,以出敌不意的方法和行动实施之。眼下的人数少说有三百人,是我们的数倍,单靠我们力敌,只怕是杀不光他们,所以最好的法子是迷糊对方,然后一举击杀韦达,造成对方群龙无首的局面,才可有脱逃的机会?”
高航点了点头道:“杨兄弟所言极是,此事就交给我吧?”
却不想杨峥却摇了摇头道:“高大哥的武功,眼光自是没话说,可要在三百人当中斩杀敌军将领首级,只怕有些难度吧?”
高航倒没觉得他的言语是贬低自己,事实上刚才的话儿,他也是一时冲动,凭他一人之力,在三百人敌军里取对方上将首级,还不一定办得到,所以杨峥此话一出,他也没反驳,而是低声问:“那该如何是好?“
杨峥一笑,道:“你不行,我不行,但有人行?“
高航道:“哦,你我身边还有这等人物?是谁啊?”
杨峥忽得扭过头道:“沈姐姐看你的了?”
沈艳秋冲着他一笑,小手又拉了他一下柔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杨峥道:“姐姐从未让我失望过?”
沈艳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愣,随即一张粉脸涨的通红,嗔道:“讨厌,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
杨峥一愣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再一看沈艳秋羞红的脸蛋,以及双目春意盎然,哪里还不知道这丫头理会错了自己这话儿,登时拍了一下沈艳秋的小手,道:“沈姐姐,天地良心,这会儿我可正经的很?”
其实这话儿一出口,沈艳秋也知道自己想岔了,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可话儿说出去了,也不好收回,只好咬着牙耐下去了。
高航见俩人在这种气氛下,还能说说笑笑,不禁佩服两人胆色过人,看了一眼渐渐围攻过来的三百人,道:“弟妹的武功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一来对方人数不少,二来,那韦达为人狡猾,身旁有一干将士护卫,若不能一击致命,只怕有些困难?”
沈艳秋道:“我不怕,我这就去取了他的首级来?“
话音未落,却被杨峥拉着了小手道:“慢来,慢来,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去哪儿找这么好的老婆,这人是要杀的,可咱们也不能丢了性命不是?”
高航听他话儿,似有什么主意,道:“你是不是有了计较?”
杨峥道:“计较是没有,不过么想要杀人也未必要去敌军阵中啊?”
高航有些迷糊,看了一眼沈艳秋,对方同样一脸的茫然,心道:“这个杨小弟的想法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哎呀,都这个时候了,你啊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高航催促道。
杨峥呵呵一笑,拉着沈艳秋的小手轻轻抚了两下,忽然问道:“沈姐姐平日里可用暗器?“
沈艳秋道:“暗器倒是学过,不曾用过?“
“学过就好,学过就好?”杨峥轻轻拍着自己手里的小手,感受着掌心处的柔然,道:“你平日里用什么暗器?“
沈艳秋微微一愣,这可把她给问住了,她武功极高,加上在弥勒教中,身份地位超然,杀个人本是极容易的事情,虽能用暗器,却极少用,支支吾吾的道:“都可以吧?“
高航这时也听出来了,杨峥是想用暗器杀人了。
“石子行么?“杨峥继续问。
沈艳秋有些迟疑,暗器倒是用过,飞刀、柳叶刀、银针都用过,可说到石子,还真没用过,摇了摇头道:“没用过?“
杨峥道:“其实这个不难,你只需将力道贯入石子之上,然后就是眼光、时机、力道的把握了,你武功高强,又练过暗喜,待会儿我与高大哥给你制造机会,你只需好好把握,杀了韦达,敌军群龙无首,我等的危机必然可解除!“
沈艳秋想说自己没什么把握,可看到杨峥信任的眼神,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道:“那你小心些?“
杨峥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这时,高航低声道:“别说了,他们来了?“
杨峥抬眼看去,只见三百多人以及成了包围之势,韦达在数十人的保护下,不断的指挥使,看着模样,似乎想大干一场。
高航道:“怎么办?“
杨峥想了想,眼下的情况,唯有寄托沈艳秋一击即中方可解除危险,不过在此之前,得冒冒险,当下低声道:“没有别的法子,让兄弟们准备,待会儿出其不意的冲杀出去,目标是韦达身旁的侍卫?好给沈姐姐腾出位置来?“
高航连忙答应,自去交代身后的锦衣卫。
众人已经安奈了多时,如不是顾忌对方人数多,早就冲杀出去了,此时听高航如此说,人人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冲出去大开杀戒。
四面八法的敌军,已经开始两两上前,颇有几分岸八卦阵法的味道,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杨峥虽看似镇定自若,可看到对方人马当真攻杀而来,心头还是忍不住狂跳了几下,这可是一场生死之战,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眼看敌军已在眼前,杨峥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后,忽的冷喝道:“兄弟们杀!“
十几个藏身于草丛矮树后的锦衣卫,人手一把朴刀挥舞的冲杀了出去,杨峥一马当先,与高航一左一右,宛如两头下山的猛虎,刀光所在之处,皆是惨叫连连,转眼间便斩杀了数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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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0章:穷寇莫追
要说这些王府的侍卫,倒也不是那么没用,只是一来,刚才的惊吓还在,二来,杨峥出其不意,这才被对方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毕竟是久经训练的将士,片刻的惊慌后,四面八方的将士开始回笼,后面的将士则利用长矛,朴刀声援,打开的缺口片刻的功夫,慢慢成合拢之势。
杨峥一眼便瞥见了数丈外的韦达,大声喝道:“弟兄们随我杀出去!“
“好!“数声呼喝,登时士气为之一振。
杨峥与高航两把朴刀,两人武功既高,此时又是生死搏斗,无论是力道,还是准头都比平日里还大、狠、准了许多,刀光剑影之中,鲜血横飞,刚刚合拢的阵型再一次被打破,杨峥不及细看,低声道:“高大哥,这里交给你了“话音一落,不及多想,身子一跃,越过几个敌军的头顶,手中朴刀翻飞,听得两声惨叫,便解决了两名敌军,他身子稳稳落在圆圈外,不及多想,提刀便冲韦达攻杀而去。
韦达倒是没想到杨峥等人如此凶横,看他浑身鲜血,双目泛起杀气,朴刀舞动,不知为何,竟有些惧意,忙高声喝道:“放箭”,护在他四周的王府侍卫,立即弯弓搭箭,劲箭立即像雨般往他射杀而来,虽说只有数十人,但看得出这些人都是弓箭好手,数十把羽箭竟没有片刻停顿。
杨峥不及多想,手中朴刀翻飞,只听得叮叮当当声络绎不绝,也不知劈落多少支羽箭,只觉得自己右手手臂一阵酸麻,劈落的力道,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好几次险些被对方射中了脸面,总算他身法灵活,险之又险的躲过。
“给我射杀他,他不行了?”韦达大喜,挥舞着朴刀大声叫嚷。
杨峥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气力,猛喝了一声,手中朴刀翻飞如花,就想韦达扑杀而去。
韦达大惊,喝道:“弓箭,弓箭!”
刚刚弱下去的弓箭立即再一次变得凶猛起来,杨峥咬牙劈落了些,眼看就要近了些,忽的肩头剧痛,跟着他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心头大吃一惊,低头一看,竟是自己左肩被流箭给擦伤,只是对方的力道太大,自己冷不丁之下,被这股力道给推了出去,险些站立不稳。
“杨小弟……?”高航大惊,手中朴刀翻飞,正要冲杀过来,却被后来的将士给围了起来。
“坏人……?”又是一声惊叫,只是这一声喊得的时候不对,正值韦达等人欢呼,所以杨峥并没有听到。
“哈哈,姓杨的不行了,你们去,给我杀了他?取下他的首级!”韦达大声道。
早有两个侍卫冲了上来,杨峥猛吸一口气,硬生生的站住了身子,一声大喝,手中朴刀劈出,听得一声惨叫,率先冲杀而来的侍卫,立即被他一刀斩落了头颅,这一刀太快,以至于那侍卫的身子在头颅飞起后,竟还握着朴刀向前走了两步,才轰的一声到地。
他不及细看,反手又是一刀,耀眼的刀光闪耀,宛如一道惊鸿,后发而至的那侍卫,只是哼了一声,被杨峥一刀洞穿了胸口,如此凶横,登时让冲杀而来的侍卫大为惊讶,眼看着杨峥向前杀来,越发惊讶,纷纷挺刀举戟,上前劈杀,杨峥满脸杀气,一人一刀,刀光所致,必有敌军倒地,这是他习练刀法后,头一次这样杀人,竟没有丝毫的生疏之感,眨眼的功夫就杀了四人。
韦达的那些侍卫没料到对方如此凶悍,惊讶之余,这才想起结阵厮杀,只可惜杨峥没给他们机会,手中朴刀翻飞,一路砍杀,他武功既高,此番杀人又志在活命,一时当真是人当杀人,佛挡杀佛,四五十人的侍卫,竟被他一口气杀了十几人,如此一来,阵型大乱。
杨峥心道:“好机会!”
韦达没料到世间有人会如此凶猛,惊讶之余,纷纷催侍卫上前抵挡,而自己拉过马头正要退走,如此机会在前,杨峥哪能让他这么走了,一声呼喝便要回到斩杀,无奈数十个侍卫纷纷上前,长枪朴刀纷沓而来,他不得不挥刀应付。眼看着韦达勒住马缰就要离开,心头暗暗焦急,这可是大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再想有这么个机会,那可是千难万难了。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踏木而来,身法极快,几个纵然便掠过众人的头顶,翩然而来,那人影一声叫喝,双足在一个敌军头顶上轻轻一点,身子再一次跃起,手中一把长剑,疾挥而来,剑法凌厉狠戾。
几个敌军将士一看大吃一惊,急忙挥刀前来,但那剑法太过凌厉,朵朵剑花扫过莫不是惨叫连连,杀退了前方三人,身子再一次跃起,一个筋斗便掠过的敌军将士,再一个回旋,手中长剑舞动,剑花飞舞,端是俊美无比。
这一下突变,以至于敌军将士都忘记了上前,那人影一声呼喝,猛提了一口真气,发足便追向韦达,韦达见对方如此厉害,心头大惧,一提马缰,纵骑急驰。他坐下马匹倒是一匹良驹,这一催,立即马蹄翻飞,飞奔而去,那人影提气猛追,终究是人力有限,眼看两人距离越来越远。
便在这时听得杨峥大汗,道:“沈姐姐石子!用石子!“
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沈艳秋,她原本躲在草丛里,可看着自己情郎危险重重,哪里还躲的住啊,看着机会不错,便一跃而起,杀了上前,总算是她来得是时候,杨峥打开的局面,还在,也不算太坏。
杨峥这一提醒,顿时啊的一声,身子一跃而起,手中摸出五颗石子,一声呼喝,奋力向韦达投了出去。
五颗石子犹似流星赶月般飞去,杨峥看得明白,竟忘记了挥刀劈杀,险些被敌军将士砍伤,他有些恼怒的,一刀劈出,对方哼都不及哼一下,倒地而亡,此时再看那是石子,只见那石子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正中韦达后背。
听得闷哼了声,韦达的身子立即落下马背,高航等人看得心惊肉跳,到此时才叫了声:“好啊!”
而敌军则是大急,纷纷涌去,高航立即大喊:“韦达死了,韦达死了!”
那些锦衣卫也都是聪明之人,哪里不知道这是扰乱军心的法子,纷纷大喊:“韦达死了,韦达死了,我们冲出去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正在围攻的敌军将士闻言大吃一惊,扭头张望,果然没看到韦达的身影,而他的护卫也纷纷丢盔弃甲,潮水般退去。
高航与诸位锦衣卫趁着这空挡,人人大喝一声,手中朴刀翻飞,片刻便斩杀数十人。
敌军军心已乱,不知该进还是退,犹豫间,杨峥、高航、沈艳秋三人分为左右中三路人马,各自挥刀劈杀,三人武功既高,此时下手毫不容情,片刻的功夫就留下了三四十敌军尸体,敌军大为惊讶,这时不知谁喊了声:“韦将军已死,我们快些逃走!“
这声音无疑给溃不成军的敌军指明了方向,顾不得杨峥等人,纷纷丢了武器,没命的逃走,片刻的功夫,白来敌军将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穷寇莫追?“杨峥杀了一阵,急忙喊道。
众人都已累得筋疲力尽,听了这话儿,也顾不得什么修养,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的喘气,有几个身上挂了彩,浑身全是伤口处流出的鲜血,这时又咬牙爬了起来,彼此用手中朴刀,忍着剧痛把箭伤割开,再敷上药膏,用衣衫包好。
杨峥肩膀只是被擦破了皮肉,算不得什么大伤,但耐不过沈艳秋的说道,也只好退去了肩膀的衣衫,任由她敷了药膏,重新包裹了一遍,这才落了坐下。
高航取出食物,丢给了众人,然后提着水壶送到了杨峥的身旁,递给了他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需尽快离开才好?“
杨峥点了点头接过水袋猛喝了一口,道:“告诉弟兄们,吃饱喝足后,不管多累,身上的伤有多重,都必须离开此地!“
高航应了声,又转身去对十几个锦衣卫一一吩咐一番。
做好这一切差不多到了午后,众人各自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向京城的方向走去。
北京城内,侯太从乐安州返回的消息立即传开了,满朝文武大臣都期待这次巡视乐安州的结果,所以一早就在宫门外等候,其中不乏武将,而在众多的武将中,阳武侯薛禄的到来,无疑引起了众人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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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1章:万事俱备
阳武侯薛禄从洪熙元年,开始掌左都督府,加太子太保,掌以道德辅导太子,予以世袭铁券,任总兵官。
此后不久,率师巡开平、大同边。”在巡边期间,正遇到南侵之敌,薛禄当即率军迎战,在赤城(今河北境内)大松岭一带大败敌军。以此获功,加俸禄五百石。在朝中地位仅此于英国公张辅,此番从边疆返回朝中,也怪不得众人会猜测,有人认为这是皇帝要对汉王动手了,因汉王素来勇武过人,满朝文武武将中,唯独薛禄有勇而好谋,谋定后战,战必胜。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善抚士卒,同甘苦,人乐为用最是厉害,是对付汉王最佳的武将,当然了也有人猜测这是皇帝担心汉王攻打北京城,特意让薛禄回来保驾护航的,反正城门外,自薛禄的出现,各种猜测就没断过,但谁也没说出个结果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城门才被打开,众将士鱼贯而入,等到了谨身殿,才发现早有人在殿前站着了,杨士奇、杨荣、杨溥、张辅、夏元吉、蹇义、黄淮等人都在,还有从乐安州返回的侯太等人,还有几个锦衣卫。
殿中气愤有些怪异,众人默默走了进去,行了大礼后,各种小消息也就传了出来,据说是刚刚返回的侯态对皇帝大说汉王的好话,皇帝不信,唯有继续问此番汉王说了什么,谁知不敢说话,皇帝说:“侯太有二心”。
没多久,又回来了三个锦衣卫,见了皇帝后,将汉王在乐安州的一举一动全都说了出来,原来汉王在乐安州约山东都指挥靳荣等以济南为应。又分散弓兵旗,令真定诸卫所,尽夺傍郡县畜马。并设立五军都督府:指挥王斌领前军,韦达领左军,千户盛坚领右军,知州朱暄领後军。诸子朱瞻垐、朱瞻域、朱瞻埣、朱瞻墿各监一军。朱高煦率中军,世子朱瞻垣居守。指挥韦贤、韦兴,千户王玉、李智领四哨。部署已定,伪授王斌、朱暄等大帅、都督等是千真万确之事,不仅如此,汉王府的规模堪比紫禁城,更为离谱的是,侯太奉皇命赐书汉王,问起谋反事情。汉王却是傲倨不拜敕,向南面坐,大声说:“我怎麼会负朝廷啊!靖难之役时,如果不是我死力付出,现在燕还是燕的事情恐怕还尚未可知。朱棣听信谗言,削我护卫,让我迁徙到乐安。朱高炽只给我金帛饵我。现在朱瞻基又拿祖先事情糊弄我,我怎麼还能没有动作?你看我的兵营,士兵战马怎麼不可洸洋天下埃你速上报朝廷,把奸臣都捆绑过来,再谈我所要的事情。”侯太非常恐惧,只好唯唯诺诺,最后还是杨侍读与汉王针锋相对最后迫汉王痛打其属下,才算是挽回了朝廷的颜面,就在昨晚,杨侍读在汉王府种种包围的下,从汉王府邸里搜出了金刀玉玺来,汉王一怒之下,在杨大人从乐安州卑鄙的派人截杀,只放回了胆小如鼠侯公公返回了京城,在返回来的锦衣卫官员介入后,侯太如实陈述。皇帝对侯太的此番表现大为不满,已下旨,等这件事处理后,对侯太重重处罚0这小道消息被传得有鼻子有眼见,仿佛这些事儿都是他们亲眼所见一样。
如此这般也不知说了多久,朱漆的大门被打开,群臣立即鱼贯而入,按照各自的班次站定,
刚刚站好,就听得陈芜的一声唱喏,大殿里马上安静下来,文臣武将各自站定,等皇帝坐定,群臣一起跪伏在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朱瞻基坐在了龙椅上,略带沙哑的道,情绪显得不高。
满朝文武齐声道谢,恭恭敬敬站起身来,无人说话。
朱瞻基抬头看了看满朝文武百官,点了点头道:“今日早朝,有重大朝政要与众卿商讨。事关汉王朱高煦谋反一事,此事想必诸位多有耳闻,朕不本不想相信,可罪证在前,让朕不得不相信?”
满朝文武百官虽早已料到今日早朝之事,必然与汉王有关,但听皇帝如此主动的说起汉王谋反一事,还是头一次,一时群臣议论纷纷。
朱瞻基扫了一眼群臣道:“杨爱卿,今日所议为何事?“
杨士奇自右侧第一位出列,恭敬道:“启禀皇上,今日早朝,共有三件事情需要与群臣商议决定?“
朱瞻基哦了声,道:“杨爱卿只管说来!“
杨士奇道:“其一,汉王朱高煦谋反之事经过杨侍读秘密查探,已经证据确凿,乐安州已造就皇城,更埋下金刀玉玺,此乃谋反之举,今日便是请陛下早些定下出兵乐安州事宜?“
杨士奇的话音一落,群臣各自议论开了,这时左侧的第二列一个汉子走了出来,抱拳朗声道:“陛下汉王谋反之心已是昭然若揭,陛下还需早些发兵为好,兵贵神速!“群臣起先没察觉,此时听得声音,再看其面容,不少人登时惊呼了起来,此人乃是武安侯郑亨,这也怪不得群臣惊呼,实乃郑哼身份太过显赫。
郑亨生在武将世家,父亲郑用,洪武时,积功升为大兴左卫副千户。郑用请求退休养老,郑亨承袭其职。洪武二十五,郑亨应募携带檄文去谕示鞑靼,到达斡难河。回来后,升为密云卫指挥佥事。
真正让他声名显赫的还得从靖难说起,燕王起兵后,郑亨率所部投降。真定之战,郑亨率先登城,进升为指挥使。袭击大宁时,至刘家口,诸将准备攻关,朱棣担心守关官兵逃往大宁报告,增加防备,于是命郑亨率劲骑数百,卷旗登山,暗至关后,断其归路,然后强打猛攻,将守关者全部捆绑起来,然后突至大宁,此战极为难打,但郑亨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更是一战成名,从此燕王军中多了一员猛将,而郑亨也进升为北平都指挥佥事。他趁夜率军击败郑村坝守军,西破紫荆关,攻取广昌、蔚州,直抵大同。又回战白沟河,追击至济南,进升为都指挥同知。郑亨进攻沧州,驻军北门,在东昌扼住陆运道路。战败,收集散兵,回军深州。第二年,郑亨战于夹河、藁城,略地至彰德,耀兵河上。然后回军驻扎完县。第二年,他随军攻破东立、汶上,驻扎小河。战败,王真战死,诸将都想北还,唯独郑亨与朱能不能同意。入京城后,郑亨历升为中府左都督,被封为武安侯,食禄一千五百石,并给予世袭凭证。他留守北京。当时其父郑用还在,与郑亨一样封爵。
此后多有战绩,名动天下,永乐八年,朱棣北征,命郑亨监督运输。出塞后,郑亨率领右哨,追击并打败本雅失里。大军与阿鲁台相遇,郑亨率众先冲,大破敌军。论功时,郑亨为诸将之首。这年冬天,他仍出外镇守宣府。十二年,郑亨又随军北征,率领中军。忽失温之战,郑亨追击敌军时中飞箭而退,又与大军破敌军。二十年,郑亨又随军出塞,统领左哨,他率领一万士兵,修筑龙门之路,让大军能过,在屈裂击败兀良哈。郑亨率军运送辎重返回,再败追踪的敌寇,仍驻守开平。朱棣共五次出塞,郑亨都在军中随行,足见其地位。
仁宗即位后,郑亨镇守大同。洪熙元年二月,仁宗向各边地总兵官发制谕及将军印。郑亨佩征西前将军印。他镇守边地时,垦田积谷,使边备完固,从此大同很少有寇贼之患。但郑亨镇守大同多年,朝中多少年没见过他了,想不到今日竟出现在朝廷之上,如何不惊讶。
其实细心下,群臣发现,今日的朝堂比往日的人数多了不少,尤其是武将,往日难得一见的公侯纷纷露出了面容,起初众人没注意,随着一个个的武将纷纷发言,群臣在慢慢回过神来,自从汉王谋反的消息传到了京城,短短几日,朝廷也做出了不少的布置,八月初二,皇帝就给内阁下两下指令,涉及军内人事调整,一是召征西前将军镇守大同武安侯郑亨还北京,二是升行在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冀杰为右都督。
八月初三,又升都指挥佥事韩雍、陈敬、王彧为都指挥同知,府军前卫指挥同知张玉为都指挥佥事,同日宽宥了原镇守宁夏被御史弹劾的保定伯梁铭之罪并恢复其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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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2章:只欠东风
八月初四,又明确以汉王反叛的原由,派指挥黄让、内官谭顺等前往淮安,会同总兵官平江伯陈瑄镇守,并带敕书告诉陈瑄:“或有寇盗窃发,即与军卫有司同心戮力固守城池,遣人驰奏”。同日召永平等处总兵官遂安伯陈英赴北京,令以边务付都督陈景先提督,并升隆庆左卫指挥使李勇为都指挥同知,指挥使韩镇、大宁前卫指挥使郭斌为都指挥佥事,金吾右卫指挥佥事也兰不花为指挥使,羽林前卫指挥佥事范贵为指挥同知,金吾左卫正千户王兴、金吾右卫正千户海答为指挥佥事;让苏贵接替其老病的父亲苏翱任行在府军后卫指挥佥事。这一天还做了一件在非常时期才做的事,那就是命行在刑部、都察院北京行部,将所有因犯罪被拘押的武职人员的案情上报。
到了第二日,朱瞻基就亲自斟酌了五百二十名指挥、千户、百户级别的犯罪武官的案情,除少数犯有当时属不赦之重罪者外,其余全部赦免,让他们回归原职,并明确尚未归案在逃者一样对待,当时除了少数人看出皇帝要对汉王动手外,其余众人直道是陛下刚刚登基,此举还在稳固军心。
但接下来的几番动作,就是北京城的顺天府的衙役也有了感觉,因为在八月初五,皇帝特意指示户部尚书夏原吉,让其向京师各卫扈从并留守官军迅速发放当年八至十二月的本色俸米。可以说朝廷悄无声息做出各种朝征讨汉王的准备,不足为外人知道吧了。
就在今日,皇帝还破格提升告发朱高煦谋反的乐安籍监察御史李浚为行在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外,除此之外,封右军都督府左都督费瓛为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崇信伯,食禄一千一百石,子孙世袭指挥使,赐诰券冠服,追封其三代及妻,命指挥芮勋及守居庸关军士,严守关隘屯堡,不可懈怠。或有警急,即遣人驰奏,一切边务必与附近总兵官协谋审处,毋慢毋忽;不仅如此,还将案情重大的犯罪武臣外,其他一律赦免,并命令三法司将关在监狱中“徒罪以下”的军旗校尉将军力士一律赦免,这一番一番的举动,群臣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但谁也不敢说破,毕竟汉王谋反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大明文武百官,天下黎明百姓,通过这短短几日,整个大明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官儿一个个比猴儿还要精明,哪敢言语皇帝的心思,个个沉默不言。
听了郑亨的话儿,朱瞻基哼了一声,沉吟道:“对于征讨汉王一事,诸位有何意见?”
群臣互相看了一眼,虽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可皇帝这话儿又没有太过明确,群臣低声讨论了一番,就是没人说话。
这时,又一个武将从列中站出,恭恭敬敬道:“禀皇上,依微臣愚见,汉王既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早是天怒人怨,陛下征讨乐安州,乃是民心所向之举,所以微臣以为,陛下大可定下时日,发兵攻打乐安州,评定藩王,也好安定天下百姓之心?“说完之人声音洪亮,众人正低头窃窃私语,冷不丁听到这么洪亮的声音,纷纷抬头看去,见站出来的说话的是阳武侯薛禄,纷纷点头附和。
朱瞻基微微点头,左右看了一眼:“薛爱卿方才提出的建议,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武将中有走出一人来,抱拳道:“薛将军所言句句从大局出发,评定藩王不仅是天下黎明百姓的心声,便是我等武将也希望我大明安宁,汉王一日不征讨,天下便一日不得安宁,微臣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以大明社稷安定为主,发兵征讨乐安州,微臣不才,愿意做陛下征讨乐安州第一先锋!”
群臣循声望去,说话之人竟是英国公张辅,有了两大军方首脑人物发话,身后的一干武将纷纷附议起来,一时气氛十分热闹。
朱瞻基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与张辅、薛緑二人彼此叫唤了一个众人不易察觉的眼神,此番征讨,可不是他皇帝一句话儿的事情,需要军方配合才好,而军中多是朱高煦的旧部,让他不得不依靠张辅、薛緑、郑亨等三朝老将来配合了,目前的情况来看,效果还算不错,如张辅所言,昔日追随朱高煦的旧部,如今都老了,有了家世,儿孙满堂,早已没了昔日的风范,根本不愿意跟朱高煦谋反,他们更多的愿意是告老还乡,陪着家人,安享晚年,什么功名利禄到了他们这把年纪,早已看得淡了,家人反而变得无比的重要。有了这个牵绊,朱高煦根本就联络不到什么旧部。
如此结果,让朱瞻基一直提着的心暗暗松了一口气,略显朝气的脸上,升起了一抹健康的红晕,他看了一眼文臣众人,道:“三位杨大人,你们意下如何?”
杨士奇、杨荣、杨溥三人早有分工,军事上的事情素来以杨荣为首,所以三人听了皇帝这话儿,彼此看了一眼,杨荣走上前道:“英国公此言,微臣甚是赞同,汉王谋反一事,朝廷一日不发兵,天下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我大明君臣之心,也一日不得上下一心,如此对我大明的安定大为不妙,所以微臣赞同英国公之言,早日发兵乐安州,还我大明天下一片安宁!”
“好,说得好!”杨士奇大声道:“微臣杨士奇赞同杨大人此言?”
杨荣这番话早已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大明自靖难后,先是修筑北京城,然后是下西洋、编纂《永乐大典》,出兵蒙古,修筑北京城,迁都北京,这一桩接一桩的大事,虽看似光鲜无比,可这光鲜的背后,是年复一年的大运作,可以说从永乐登基后,大明的天下,百姓没有真正安定过,如今人心思定,是该给他们安定的时候了,而杨荣这番话儿无疑是说出了每一个人的心中所盼,所以人人议论纷纷。
“微臣也赞同杨大人……?”杨溥朗声道。
“微臣陈山也赞同!”
“臣等也赞同……?”
议论纷纷的文臣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纷纷上奏附和,一时好不热闹。
朱瞻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大殿上此起彼伏的赞同声则表明了群臣意见,超提高必须出兵征讨乐安州了,想到了父子二人谋划多年的大事,终于要付诸行动了,一时竟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只是一闪即逝,很快,他就恢复了帝王的威严与冷峻,只听得他沉声喝道:“王振,拟旨!“
略一沉吟道:“汉王高煦蓄反心非一日,非恩德所能驯者,今朕顺文武百官,天下黎明百姓所请,择日发兵乐安州!还我大明和平安宁!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群臣齐声高呼,声响如雷。
朱瞻基大大松了一口气,第一件事如此轻易的解决了,多年的的谋划总算是初见成效了,解决了这第一个难题,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看了了一眼杨士奇道:“杨爱卿,朝议继续吧?”
第一件事如此顺利的取得了群臣的一致认同,杨士奇同样松了一口气,对下面的事朝议也多了几分把握,略一沉吟道:“今日早朝第二件大事,就是商讨如何平叛,朝廷讨伐的将帅问题?”
此话一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大殿立即变得热闹了起来,众人议论纷纷,不过多是英国公张辅、阳武侯薛禄、以及从大同返回的郑亨等人。
而三人听了这个提议,也纷纷摩拳擦掌,颇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其余武将也是一脸的兴奋,人人望着朱瞻基等待着他下旨意。
朱瞻基扫了一眼众人道:“都说说吧,朕派谁为征讨大将军合适?”
张辅道:“回禀陛下,微臣愿意亲自为将,征讨乐安州?”
此话一出,大殿上立即一片哗然,英国公是大将张玉之子,早年随父参加靖难之役,累封信安伯、新城侯,此后取代朱能征战安南,永乐五年安南平定。计算府州四十八个,县一百八十个,户三百一十二万。设交趾布政司,将其土地内属于朝廷,此等功勋可是无人能比,永乐六年夏,张辅整军回到京师。朱棣论功行赏,在奉天殿赐宴招待他,并赋写了《平安南歌》,进封他为英国公,岁禄三千石,给予世袭诰券,此后多次征战安南,多有功勋,无论是声望还是功勋、地位眼下都是当朝第一人,征讨乐安州倒也是个合适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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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3章:准备征讨
群臣在议论了一番后,纷纷附和,就是蹇义、夏元吉这等老臣也表示赞同,如此一来,群臣更是激昂,大声支持张辅为征讨大将军。
朱瞻基对张辅主动请缨心头很高兴,其实他心头也认为征讨乐安州张辅、薛绿为最佳人选,两人都是当时名将,都立下不少功勋,声望、能力都是无人能比,朱高煦虽是天下勇武之将,但素来是有勇无谋,二人也未必不能征讨,正要点头,却听得另一个声音道:“末将薛禄也愿意亲自为将,征讨乐安州?”
群臣又是一阵惊呼,薛禄早年在北平从军。建文元年,燕王朱棣起兵靖难,薛禄随军夺取北平九门。真定之战时,薛禄生擒左副将军李坚,因功升任指挥佥事。此后,薛禄随朱棣援救永平(今河北卢龙),攻克大宁(今内蒙古宁城)、富峪(今河北平泉北)、会州(今河北平泉西南)、宽河(今河北宽城),并回军北平,进封指挥同知。尤其是建文三年,燕军大战滹沱河,右军退却。薛禄策马驰援,前后冲阵数十次,大破南军,追击至夹河。单家桥之战时,薛禄被南军大将平安生擒,但他奋力挣脱绳索,拔刀杀死守卒,飞驰而回,又继续作战,终于击败平安。此后,薛禄又攻破顺德(今河北邢台)、大名、彰德(今河南安阳)、西水寨,生擒都指挥花英,此战时到今日,还被人提起,可见其声望之大。此后,多追随永乐皇帝出兵塞外,或建造北京城,立下不少功勋,这两年也没闲着,掌管左军都督府,加封太子太保,镇守边塞,又因擒获敌寇有功,增俸禄五百石。后来,仁宗给镇边众将颁发将军印。薛禄被任命为镇朔大将军,巡视开平,到达大同边塞,俨然是军中二号人物,为将智勇兼备,常事先筹划,用心之至,以夜继日。故所向成功,未尝败北,所以此言一出,众人的欢呼声也不小,尤其是杨士奇对其评价极高,此时也点头附和。
朱瞻基对这两大爱将能主动请缨大为欢喜,正要下达旨意,却听得杨荣道:“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朱瞻基道:“杨爱卿不必多礼,只管说来便是?“
杨荣道:“微臣以为,此番征讨乐安州,陛下大可亲征?“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哗然,人人纷纷将目光扫向杨荣,一脸的不可思议。
朱瞻基也微微楞了一下,显然被杨荣这个大胆的意见吓了一大跳,他虽有心征讨自己这个叔叔,可并没有御驾亲征的意思,一来这样太危险,二来,朝中有良将,也无须自己御驾亲征。张辅立即站出来反对道:“万万不可,陛下刚刚登基为帝,朝中人心尚未稳定,不可轻易领兵外出,万一有意外,我等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众人纷纷附和。
张辅继续道:“现今我朝兵多将广,末将不才,却也愿意领兵征讨乐安州?“说到了这儿,看了一眼杨荣,道:”诸位莫要忘记了隋炀帝三征高丽?“
此话一出,众人一愣,朱瞻基也是一愣,隋大业八年,经过一年战争准备的炀帝御驾亲征,并下讨高丽檄文,有曰:“高丽小丑,迷昏不恭,崇聚勃碣之间,荐食辽东之境。。。。。。朝觐之礼,莫肯躬亲。。。。。。,无事君之心”。各路汇集到涿郡的隋军人马已达一百一十三万之众。旌旗千里,《隋书》称:“近古出师之盛,未之有也。”隋军第一路人马出发四十天,涿郡的队尾才走完,隋炀帝的御营就绵延八十里之长。杨广出师前曾训示要:“今者吊民伐罪,非为功名。诸将或不识朕意,欲轻兵掩袭,孤军独斗,立一身之名以邀勋赏,非大军行法。公等进军,当分为三道,有所攻击,必三道相知,毋得轻军独进,以致失亡,凡军事进止,皆须奏闻待报,毋得专擅。”炀帝以此宣扬天朝大国的威仪仁义,体现圣天子出征,有征无战的风范,虽有如此声势,但在辽东城高丽军几次与隋军交战失利,就闭城固守。隋军猛攻,辽东城垣塌陷,高丽守军眼看守不住了,便高悬白旗投降。攻城将领既不敢擅自受降,又不敢乘势攻下城池,只得飞马急报杨广,等到诏命回营,守军已把缺口修复,继续抵抗。如此再三,竟久攻不下。右翊卫大将军来护儿率水军进入高丽,在距平壤六十里处大破高丽军,便挑选四万精锐甲士欲孤军直下平壤,不料中了高丽军的埋伏,士卒生还仅几千人。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率三十五万大军过江征战,在高丽军不间断的诈败、诈降的“游击战”中,士卒疲惫不堪,在萨水遭高丽军四面八方合围,幸存者仅二千七百余人,数以万计的军用物资丢失殆尽。杨广的首次盛师亲征遭遇惨败。
大业九年正月,杨广第二次兴兵亲征高丽。他对侍臣言:“高丽这个小虏,竟敢侮慢我隋朝上国,如今朕拔海移山也能办到,何况这个小虏呢!”二征高丽,因高丽军的顽强抵抗,再加上“后园起火”:礼部尚书杨玄感兵变与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迫使杨广鸣金收兵,无功而返。
第二年春,杨广下诏再度征发全**队,分百路并进第三次征伐高丽。来护儿大败高丽军,率军逼金平壤。高丽王高元恐惧,便故伎重演,派遣使者向杨广乞求投降,并把与杨玄感一同谋反后叛逃高丽国的斛斯政,用囚车押送给隋军。杨广大喜,便令前军班师回朝。当时,来护儿欲抗命一举拿下平壤、活捉高元。他对部下说:“大军三次出征,未能平定高丽,劳而无功,我感到耻辱。”而且,当时高丽军确实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隋军完全能一举荡平高丽。但皇命难违,来护儿为顾及左右随军将领的身家性命,只好受诏班师。杨广三次亲征高丽,既未彻底征服高丽,又劳民伤财,激起民愤,引发国内风起云涌般的义军起义不断,四年后,隋文帝亲手打造的大好江山,便随着杨广一起葬送了,若当时不是杨广一心御驾亲征,三次高丽未必会输。
要知道经过三次大隋的征讨,高句丽同样虚弱不堪。高句丽屡遭隋军剽掠攻击,自己又主动毁坏稼禾,实行坚壁清野,虽顶住了隋军进攻未致亡国,但三年不种稼穑,野无青草,举国饥荒,亦举动困弊,难以招架。此时,来护儿率水军泛海先于辽东半岛登陆,占领了高句丽的毕奢城(今辽宁大连市北),但水军副总管周法尚则在进军途中遇疾而亡,死时遗言以未能亲见灭高句丽而遗憾。高句丽举兵迎战来护儿军,被击败,来护儿于是勒兵将转攻平壤,高丽王高元震恐,连年守土作战已人疲马乏,战争捣毁农田三年颗粒无收,全国大饥无力再战,于是遣使执送隋叛臣斛斯政于辽东城(今辽宁辽阳市)下,上表乞降。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意孤行誓死攻下的高句丽的隋炀帝,竟下令隋各路大军停止进攻,接受高句丽降款,并遣人持节往来护儿军中,诏其率水军回师。来护儿刚打了胜仗,一雪前次平壤战败之耻,且水军随船带粮有运输条件,士卒士气较高,对战争前景持乐观态度。接到回师诏令,来护儿大为不满,即召集部众喊:“三度出兵,未能平贼,此还也,不可重来。今高丽困弊,野无青草,以我众战,不日克之。吾欲进兵,径围平壤,取其伪主,献捷而归”。不肯奉诏,上表请战。长史崔君肃认为诏命不可抗,来护儿激愤地说:“吾在阃外,事合专决,岂容千里禀听成规,俄顷之间,动失机会,劳而无功,故其宜也”。这番话儿说得很明显,那就是好不容易获取胜利,突然退兵太轻率,表示宁可获罪也要擒得高元,况舍此成功机会,今后就不会再有了。可以说这是一个比较中肯的建议,而且来护儿和于仲文都堪称大将,文武全才,足以独挡一面大将,倘若当年隋炀帝不御驾亲征,只需从中布置,将战争之事交给来护儿和于仲文,结果也许会是另一番景象也说不定。
场上众人多是熟读史书之人,自是熟知这段史记,沉默一阵后纷纷反对,其中一些御史叫的最为欢实,更有人更是骂杨荣这是祸国殃民之举。
此时的大殿上俨然是集市上的菜市场,纷纷上言,不过难得的是众人的态度还算鲜明,那就是坚决反对皇帝御驾亲征,有些年轻的甚至论起来袖子,大有谁让皇帝御驾亲征,便要动手打人的姿态。
朱瞻基没想到群臣有这么大的反应,加上自己一时也有些犹豫,杨广三征高句丽的下场,才过去几百年而已,他可不想让祖宗的江山,在自己的手中,变得烽烟四起,民不聊生,他还想开创大明盛世,成就一代明君,可不想因为自己这个叔叔而断送了自己的雄心壮志?所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他总算是了解杨荣的人,知道他不会冒出这么一个主意后,没有准备,想了想对杨荣道:“杨爱卿,你还有何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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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话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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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5章:最佳人选
朱棣本只想试一试,却不想这一招竟凑了效果,李景隆听说朱棣率军赴援永平,就率师于十月直夫妻像趋北平城下。经过芦沟桥时见无守兵,禁不住欢喜,说:不守此桥,我看朱棣是无能为力了。这时朱高炽在北平城内严密部署,拼死守卫。李景隆则号令不严,指挥失当,几次攻城,皆被击退。南军都督瞿能曾率千余精骑,杀人张掖门,但后援不至,只好停止进攻。又因李景隆贪功,要瞿能等待大部队一起进攻,错过了时机。燕军则因此得到喘息,连夜往城墙上泼水,天冷结冰,待到次日,南军也无法攀城进攻了。
朱棣解救永平之后,率师直趋大宁(今内蒙古宁城西)。大宁为宁王朱权的封藩,所属朵颜诸卫,多为蒙古骑兵,骁勇善战。朱棣攻破大宁后,挟持宁王回北平,合并了宁王的部属及朵颜三卫的军队,自此朱棣实力大增,辗转几日后,朱棣带着这些精兵强将于十一月回师至北平郊外,进逼李景隆军营。燕军内外夹攻,南军不敌,李景隆乘夜率先逃跑,退至德州。次日,士兵听说主帅已逃,”乃弃兵粮,晨夜南奔”。可以说若不是建文帝以李景隆为主帅,朱棣未必能如此顺利的取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这一场大溃败,却没让李景隆从中受到半点惩罚,反而受到黄子澄的力荐,再一次担任主帅,第二年四月,李景隆约武定侯郭英、安陆侯吴杰,再一次合军六十万人自德州分兵两路,大举北伐,两军会战于白沟河(今河北雄县境内),李军又大败,燕师克德州。李景隆退守济南,如此的大溃败,朝廷精锐就此丧失,就这样也饭桶,建文帝再昏庸,也不可能再重用了,九月以盛庸代李景隆,李景隆兵败还京,方孝孺骂他”坏陛下事者,此贼也。”众臣怒拳相向,要求就地正法,建文帝终究顾忌亲情不忍加害,可却不知自己的仁慈,反而没获得李景隆的忠心耿耿。
建文四年,朱棣兵临长江,总掌舟师的都督佥事陈碹,在率众支援主将盛庸途中,反节降燕王,使燕军顺利渡江。
当时的京师应天府(今南京)经过数十年的精心修筑,城墙坚厚,防守严密。燕王兵临城下,也不敢贸然进攻,于是先派先锋刘保率骑兵干人前往朝阳门等侦察,再用攻心为上的战术。他命人请来其兄朱标妃常氏到军中,向寡嫂诉说兴兵靖难的原因;又用箭射入一封给弟妹的信,以图分化瓦解京师防守,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当时,负责防守金川门的是朱元璋第十九子谷王朱穗、曹国公李景隆。此门在“宝葫芦”形南京城的顶口,位于神策门和钟阜门之间,面对长江,最为冲要。当朱穗、李景隆登城望见燕王的麾盖时,立即打开城门迎接燕军入城,京师遂陷落。此时“宫中火起,帝不知所终”,“燕王遣中使出帝后尸于火中,越八日壬申葬之”,“或云帝由地道出亡”金川门之变,宣告了建文朝的终结。朱棣登上帝位,即改元永乐。而一手导致了这样的结果的,就是罪魁祸首李景隆了,想到了这里,朱瞻基面色有些难看起来,自己虽说不是建文帝,可自己眼下的情境,如当年的建文帝一般无二,叔叔朱高煦早年战功赫赫,很会带兵,永乐朝被封乐安之后,就从没有放弃武力夺取政权的野心,终于机会来了,父王病逝,自己刚刚即位,国家动荡,皇帝年轻,正是造反得好时机,于是经过精心的准备后也像祖父一样扯起了“清君侧”的大旗,矛头直指五朝老臣夏原吉,谁敢保证这军中武将不是下一个李景隆呢,若如此自己怎么对得起祖父的信任,父王的嘱托呢?“
想到了这些,朱瞻基惊得一身冷汗,随即大声道:“夏爱卿所言极是,汉王毕竟是朕的皇叔,早年为国立下大功,朝中诸将难免有所顾忌,为了表示朕为求天下安定的决心,也为了激励前线的士兵,朕意已决,御驾亲征,无需再议。”
张辅还想劝说,可看皇上刚毅的神色,便知多说无益,不再多言。
下了决心,朱瞻基苍白的脸上竟多了几分兴奋之感,他早年备受祖父宠爱,祖父为了栽培他,也不忘亲自教导,永乐中期以后的远征漠北,祖父总是将他带在身边,让他了解如何带兵打仗,锻炼他的勇气,所以对于战事,他并不陌生,反而有些熟悉。
眼看着皇帝兴奋的模样,群臣也举得杨荣这个提议倒也不错,再也没人反对。
不过皇帝亲征毕竟不是小事,需要计划周详,一番讨论后,终于做出了种种安排,先是敕遣指挥黄谦,同总兵、平江伯陈瑄防守淮安,防止其南逃。并令指挥芮勋守居庸关,令法司尽弛军旗、刑徒等跟随出征。同时,命定国公徐永昌、彭城伯张昶守皇城;安乡侯张安、广宁伯刘瑞、忻城伯张荣、建平伯高远守京师?。命丰城伯李贤、侍郎郭璡、郭敬、李昶督军饷;少师蹇义、少傅杨士奇、少保夏原吉、太子少傅杨荣、太子少保吴中、尚书胡濙、张本、通政使顾佐扈行;阳武侯薛禄、清平伯吴成为先锋,只待皇帝去了祖庙告知了汉王的罪行,便随皇帝御驾亲征。
眼看两件事轻易的解决,杨士奇、杨荣、杨溥、夏元吉暗自松了一口气,就是朱瞻基也暗暗吐了口气,看群臣的模样,对汉王谋反一事上,上下齐心,心头不免有些欣慰。
“杨爱卿,第三件事也一并商议了吧?”朱瞻基吐了口气后看了一眼杨士奇道。
杨士奇点了点头道:“第三件事倒也简单,皇帝御驾亲征,该让谁留守?”
此言一出,朱瞻基有些头大,他成亲已有数年,后宫的妃子也不少,这些年倒也努力,可只生了几个公主,那太子却是迟迟不见踪影,为此他没少被那些言官职指责,他自知理亏,平日里一般不往这事儿上去想,与群臣商议国事,从不言及此事,可今日这局面,让他不得不面对此事?“
殿上的群臣早已议论开了,按照大明祖制,皇帝南巡或御驾亲征,多有太子留守皇城,所以成祖五次出兵漠北,都是当时的太子朱高炽监国,前后共六次,长达十几年,在这十好几年里,朱高炽在此职务上的表现赢得了他的老师们——大部分为翰林学士——的尊敬,并得到了宝贵的实际行政经验,为后来登基治理国家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一直被群臣津津乐道,此番按照规矩,皇帝御驾亲征,本该是皇太子留守皇城,代为处理政务,可皇帝没子嗣,所以让群臣多了几分猜测。
朱瞻基虽对此事大干头疼,但自己决议御驾亲征,这个问题就必须解决,扫了一眼群臣,目光最终落到了杨士奇的脸上,道:“杨爱卿,你对此事怎么看?“
此事今日一早在内阁里,杨士奇就同杨荣、杨溥、甚至夏元吉商议过,皇帝眼下并无子嗣,留守人员必须从仁宗皇帝其他儿子中安排了,好在仁宗皇帝儿子倒是不少,而其中郑靖王朱瞻埈早在明宣宗登基前,封张皇后之命处理了政务,所以杨士奇属意是郑靖王朱瞻埈。
郑靖王朱瞻埈是明仁宗朱高炽庶第二子,明朝第一代郑王,乃李贤妃所出。朱瞻埈于永乐二十二年十月十一被封为郑王。明仁宗崩逝时,张皇后命令朱瞻埈和他的弟弟襄王朱瞻墡监国,直至明宣宗即位,在朝中倒是有些影响力,只是为人个性暴厉,数次杖打打死人,品行上不为群臣所喜欢。
商议的四人中,杨溥较为中意明襄宪王朱瞻墡,朱瞻墡永乐二十二年封。庄警有令誉,但此人也有个毛病,那就是好吃,且广为交友,平日里为了吃没少耽误事情,而且骨子里少了些担当,做个朝廷大员倒是绰绰有余,可要为一国之君,就少了些魄力,所以不为杨士奇、杨荣等人看重,但一番商议后,四人还是决定朱瞻埈与襄王朱瞻墡共同监国,一来两人是亲兄弟,感情深厚,纵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商议着来,二来朱瞻埈有魄力,但性子急躁,朱瞻墡则沉稳谨慎,两人彼此配合,就是极好的搭档。
此时杨士奇点了点头走了出来,朗声道:“皇上,微臣以为,朱瞻埈与襄王朱瞻墡为人沉稳,谨慎,乃留守京城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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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6章:落单的人
众人对朱瞻埈与襄王朱瞻墡共同监国的提议还是很满意的,纷纷点头。
朱瞻基心头也属意自己这两个弟弟,闻言点了点头道:“杨大人所言极是,朱瞻埈与襄王朱瞻墡留守京城,朕也放心不少,不过京城还有地震之灾,少有不慎对京城的局面大为不利,单靠朱瞻埈与襄王朱瞻墡只怕不够稳妥,还请杨大人在斟酌些官员来为好?“
杨士奇早有准备,道:“回禀皇上,微臣与诸位大人议出了一份留守人员名单,请陛下过目!”
陈芜早就知趣了走了下来,双手接过杨士奇手中的名单,毕恭毕敬的送到了朱瞻基的面前。
朱瞻基快速的扫了一眼,见名单上列有,定国公徐景昌、彭城伯张昶、安乡伯张安、广宁伯刘湍、忻城伯赵荣、建平伯高远、广平侯袁容、武安侯郑亨、都督张昇山、尚书黄淮、黄福、李友直协同赞辅,暗暗点了点头:“这份名单可谓文武兼备,武有定国公徐景昌、彭城伯张昶、安乡伯张安、广宁伯刘湍、忻城伯赵荣、建平伯高远、广平侯袁容、武安侯郑亨、都督张昇山,文有尚书黄淮、黄福、李友直协,且多是谋国之臣,顿时放下心来,正要放下名单,忽的想起了什么,又将名单看了看,却是没有,立即蹙着眉毛问道:“杨爱卿,这名单中是不是漏了个人呐?”
杨士奇微微楞了下,这份名单当时他是与杨荣、杨溥、夏元吉、蹇义四人一同商议定下的,四人各自看了一遍,可以说绝对是没有遗漏,此时听皇帝问,不免有些好奇的道:“启奏陛下,臣并无遗漏”。
朱瞻基再一次将名单看了一遍,名单上的人数虽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儿,加起来也足足有两页纸,但他自问还没到两眼昏花的地步,快速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却是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名字,有几分不悦的道:“杨大人再想想,是否遗漏了一个人?”
杨士奇被朱瞻基如此说,弄得心头也有发毛,暗自将名单默默在心里回忆了一遍,他记忆力极好,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将名单回忆得丝毫不差,这时坚定的道:“回禀皇上,微臣并无遗漏?”
朱瞻基却是不依不饶的道:“不对,杨大人你却是遗漏了一个人?”
这下杨士奇有些奇怪的,众人也觉得不可思议,杨士奇素来以精明干练见长,在政务上从未出错,似这等小事情不该出现错误才是,可皇上的神情,又不似说谎,一时议论之声不断。
杨士奇也看出了朱瞻基不是胡言乱语,想了想道:“微臣愚钝,不知遗漏了谁,请皇上明示?”
朱瞻基道:“翰林院侍读、神机营参将杨峥,杨爱卿忘记了他吧?”
杨士奇微微一愣,随即不得不说自己疏忽了,可也不算自己疏忽,杨峥不过是翰林院侍读、神机营参将说到底是四品官儿,这次留守的莫不是王侯将相,便是文官儿也是一品、二品,所以根本没想到杨峥?“此时听皇帝提起,便知道皇帝要重用自己这位小兄弟了,心头既为他感到高兴,又为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责,忙道:”皇上明鉴,杨侍读为人忠勇有加,年轻有为,堪为栋梁之材……?“这几句话说儿说来,若是换做平常,杨峥还没去乐安州,没有锦衣卫的大肆渲染,大殿上站着的文武百官早就不服了,年纪轻轻就是四品官,还要怎样,可今日没人说了,一来人家两次潜入乐安州,做旁人不敢做的事情,还在那样的情况下,成功的搜集的汉王的谋反的罪证,不断如此,还面对汉王的咄咄逼人,成功的维护了朝廷的威严,此等胆气,此等机智,这样的人物不算年轻有为算什么。
朱瞻基道:“杨爱卿既知杨侍读堪称栋梁之才,为何要遗漏了他呢?”
杨士奇道:“回禀皇上这是微臣的疏忽,不过此事也怪不得老臣,杨侍读如今只是翰林院侍读、神机营参将四品官儿,微臣……?”
这话儿虽没说的太白,但潜台词谁都听得明明白白,不是我故意遗漏他的,是他的官衔太低,我没法记住啊……?“
朱瞻基哦了声,盯着名单看了看,名单上的确如杨士奇所说,为首的定国公徐景昌,乃是徐增寿之子,自己的表叔,彭城伯张昶更是厉害,是当今皇太后的张氏的兄长,也就是自己的舅父,安乡伯张安、广宁伯刘湍、忻城伯赵荣、建平伯高远也是侯爷以上的官职,就是广平侯袁容也是驸马都尉,是永安公主的丈夫,是自己的姑夫,有这些人在前,杨峥一个四品的侍读学士,神机营参将的确上不了台面,也怪不得杨士奇不把杨峥放进去,在这些人面前,一个四品官儿还真办不成什么事儿,明白了这一点,又看了一眼名单,道:“杨侍读两次潜入乐安州,为国立下功勋,朕素来是赏罚分明,就,就给他个平安侯吧?“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就是杨士奇也是一脸羡慕,这个杨小弟好运气,这么年纪轻轻就做了侯爷,也不知羡慕多少人啊!
朱瞻基的话未落,蹇义立即就走上前,高呼道:“皇上,万万不可”。
群臣本有意见,可此话儿毕竟是皇帝说的,这一年多来,朱瞻基威严日浓,亲自做了决定的事情,还容不得百官更改的,所以平日里也没人敢去触这个眉头,心头虽不满,却无人说话,此时见蹇义说话,人人胆子登时大了些,一时户部、工部、兵部、吏部尚书、侍郎纷纷上前抱拳道:“皇上,这不符合规矩?”
朱瞻基冷声道:“规矩,无非是世袭、纳赀、军功、荐举、郎选、恩荫和科举之法吧?“
蹇义道:“不错,上面无论是那一条,杨侍读都不够,且资历不够,年龄太轻?”
朱瞻基有些不悦道:“资历,你们不给他资历,他如何有资历,年轻太轻,年轻轻轻就有有胆有识,为朝廷做的事情却不少!”说到了这儿,又哼了声道:“科举,满朝文武百官,谁敢说自己所写的八股文能超过杨侍读的两篇状元之文?“
朱瞻基厉声喝问,满朝文武百官细细一想,也不得不说杨峥的确有些本事,那两篇八股文,便是如今细细诵读起来,也是满脸的敬佩,更别说这次在乐安州的种种表现,让满朝文武百官既羡慕,又有些妒忌,被皇帝这么一问,竟无人应答。
朱瞻基道:“朕治理国家,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是人才,无论是年轻,还是年迈,朕都会重用,为国立下功勋,朕都会封赏,这平安侯就这么定了吧?“
杨士奇觉得杨峥年纪轻轻,太早做了公侯不太好,一来遭人妒忌,二来,如此年轻便位极人臣,少不了养成骄纵之气,这时便走上前道:“皇上不拘一格降人才,赏罚分明满朝文武百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无规矩不成方圆,杨侍读年轻有为不假,可官位太高,对他终究不是好事,我看这侯爷还是改一改吧?“
杨士奇这番话儿入情入理,朱瞻基也怕杨峥位极人臣,养成了骄纵之气,可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想了想道:“既如此,朕便收回这道旨意,不过杨侍读为国立下功勋不假,赏罚还需分明,朕就让他掌管翰林院,做个翰林掌院吧?“
人群涌动,皇帝虽说收回了旨意,可这翰林掌院也让人眼红不已?“有几个胆子大的官儿,想要说点什么,可一看皇帝模样,嘴唇动了动竟不敢说话。
杨士奇倒是觉得凭着杨峥的才学,做这个官儿倒也绰绰有余,而且品级提高了些,做起事情来也方便了许多,点了点头道:“陛下英明!“
众官儿素来以杨士奇为首,听他如此说了,纵然有些不满,这会儿也不敢说什么了。
朱瞻基见群臣同意,登时大喜,忙道:“既然诸位爱卿没意见,那此事儿就这么定了!“
顿了顿又道:“另外,着杨峥在朕御驾亲征期间,留守京城,应付朝政往来事物,老臣黄淮、黄福从旁协助?“
众人刚刚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得朱瞻基这番话儿,登时人人长大着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龙椅上的朱瞻基,这太不可能了吧,皇帝没子嗣,要御驾亲征,着令皇弟留守国倒没什么,可杨峥不过是个臣子,却留守监国,还要让黄淮、黄福这等老臣从旁协助,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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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7章:心意已决
杨士奇也暗暗吃了一惊,心道:“皇帝原来由此打算,怪不得说我的名单上漏了人选,原来皇帝早就有了瞩目的人选,亏我历经三朝的老臣了,竟连这一点也没看出来!看来果然是老了?”
朱瞻基似早就看出了群臣的反应,道:“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无须多议了?”
众臣听皇帝这话儿,马上明白了皇帝心意已决,虽说心里有些不乐意,可谁让人家命好呢,年纪轻轻就备受皇帝信任,不飞黄腾达才怪呢?“所以这次倒是没有反对之声。
见众官儿如此知趣,朱瞻基心情大好,眼看处理了这三件大事,天色已经大亮了,自己待会儿还要去一趟后宫交代些琐事,于是对着陈芜丢了个眼神,陈芜与他主仆多年,哪里不明白,这时走上前来,尖着嗓音道:“退朝!“
群臣便在一片议论声中,纷纷退出了大殿,不多时偌大的谨身殿再也看不到一个大臣的影子,朱瞻基这才站了起来,陈芜立即恭敬的走了过去,道:“皇上这是要去哪儿?“
朱瞻基道:“去孙妃的寝宫吧!”
陈芜应了声,立即让属下的太监好生准备,主仆二人赶往孙贵妃的寝宫。
此时的杨峥还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乐安州呆了几日,差点没混一个公侯的爵位来,若是知道,怕是觉得这王侯公孙来得太容易些了,但此时他顾不得想这些了,良乡虽离京城并不远,但没了马匹,又经过一番苦战,累得筋疲力尽的众人,不得不在原地休息了一日,恢复体力,第二日一早,方才往京城赶去,一路上没了追兵,加上心情也不错,所以对沿途的景色也扫不了关顾了一番,这样约莫到中午的时候,才抵达北京城,众人欢喜的一看,不知何时,北京城的守卫变得森严了起来,众人不得去向守兵报出自己的姓名,然后摸出自己的腰牌。
这些守将虽是低等的将士,但毕竟是皇城脚下,京城有什么事情还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两日没少他听杨峥在乐安州大展神威的的事迹,一看是杨峥,高航等人立时肃然起敬,然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你就是力挫汉王的杨峥杨大人?”
杨峥一愣。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力挫汉王了?”可看这将士的神情,也不忍心不承认,便点了点头道:“我叫杨峥!”
此话一出,城门外的将士立即人人动容,不少人嘀咕道:“实在是我辈的楷模啊,连堂堂的汉王,当今皇帝的皇叔都乖乖服输,这样的人,不是英雄,谁是英雄呢?”
杨峥苦笑,自己不过是让人埋了几把金刀而已,怎么一转眼成了英雄呢,这英雄也太好当了吧?“
正说着话儿,却听得前方一阵脚步声,跟着一顶小轿停了下来,帘布一掀,王振笑吟吟的走了下来,目光在看到杨峥后,立即迎了上来道:“杨大人……?“
杨峥道:“王公公,你怎么来了?“
王振道:“咱家奉皇上之命,特意来此迎接杨大人进宫的?“
“我日,这也太急了吧,我还没回来呢?”杨峥有些不满的道。
王振看他神情,便道:“杨大人不必担心,皇上只是听说你回来了,想寻你入宫问个话儿,交代些事情而已,呆不了多久?“
杨峥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王振看穿了,也难得解释,道:“既如此,那就走吧?“
早有两顶小轿迎了上来,王振道:“杨大人,高大人请吧?“
杨峥与沈艳秋交代了几声后,便与高航一左一右上了轿子,王振等两人坐好,喊了声:“起!“
两顶小娇便平稳的被抬了起来,四平八稳的赶往皇宫。
今日的皇宫变得十分的热闹,因为皇帝御驾亲征要去太庙祭拜列祖列宗,将汉王的罪行告知列祖列宗,这可忙坏了宫中的太监,自昨日得知了消息,就开始准备,总算是在天亮之前,做好了这一切准备,没出现披露,朱瞻基用过早膳之后,便穿上祭服,在群臣的拥护下,赶往太庙。
北京的太庙,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占地二百余亩,是根据中国古代“敬天法祖”的传统礼制建造的。天花板及廊柱皆贴赤金花,制作精细,装饰豪华。太庙是皇帝举行祭祖典礼的地方,大殿两侧各有配殿十五间,东配殿供奉着历代的有功皇族神位,西配殿供奉异姓功臣神位。
大殿之后的中殿和后殿都是黄琉璃瓦庑殿顶的九间大殿,中殿称寝殿,后殿称祧庙。此外还有神厨、神库、宰牲亭、治牲房等建筑。太庙以古柏著称,树龄多高达数百年,千姿百态,苍劲古拙。甚是雄伟。
君臣跨过七座座单孔石桥,就到了金水河北为太庙主体建筑,有内围墙环绕。它的南门称戟门,以门外原列戟一百二十杆作为仪仗而得名。戟门的屋顶曲线平缓,出檐较多,戟门内在中轴线上布置的前殿、中殿、后殿三座大殿,前殿和中殿建在一个三层的土字形汉白玉石台基座上,前殿是皇帝祭祀时行礼的地方,为九间,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殿前有月台和宽广的庭院,东西两侧各建配殿十五间,分别配飨有功的皇族和功臣。朱瞻基在这里只是稍作了停留,便进入了中殿。这里供奉历代帝后神位,面阔九间,是黄琉璃瓦单檐庑殿顶。中殿东西两侧各建配殿五间,用以储存祭器。后殿供奉世代久远而从中殿迁出的帝后神位,面阔九间,黄琉璃瓦庑殿顶,形式和中殿基本相同。中殿和后殿之间有墙相融。在太庙总体设计中,以大面积林木包围主建筑群,并在较短的距离安排多重门、殿、桥、河来增加入口部分的深度感,以造成肃穆、深邃的气氛。大殿体积巨大,坐于三层台基之上,庭院广阔,周围用廊庑环绕,以取得雄伟气氛。此外,大殿内檐彩绘以香黄色为底色,配简单的旋子图案,加强了建筑物的庄重严肃气氛,朱瞻基独自进去后,先是念上了一段祭文:“孝玄孙嗣皇帝瞻基,敢昭告于列庙皇祖考妣太皇太后:节序流迈、时维孟秋。气序若流、时当孟夏。气序云迈、时维孟冬。谨以牲醴庶品、用荐时祫之礼。以申追慕之情。伏惟尚享。随后对着列祖列祖陈述汉王朱高煦的罪行,自己迫不得已御驾亲征。”
做好这一切,朱瞻基当即落实了北京的防备:命定国公徐景昌、彭城伯张昶(专守皇城,安乡伯张安、广宁伯刘湍、忻城伯赵荣、建平伯高远分守京城各门。命广平侯袁容,京城每门增官军五百人,兵马司各给军士百人,委官率领昼夜巡逻。同时命丰城侯李贤、侍郎郭琎、郭敦、李昶等督饷运。并进一步明确让两个皇弟郑王朱瞻埈、襄王朱瞻墡居守北京,由广平侯袁容、武安侯郑亨、都督张昇山、尚书黄淮、黄福、李友直协同赞辅。随后公开向大营五军将士发布敕书,宣布汉王“谋为不轨,图危宗社”的罪名,进行了战前总动员,随即公布按以下条例先行厚赏将士和官员——“公,白金(按:即白银)五十两、钞三千贯;侯,四十两、二千贯;伯,二十五两、一千贯。都督,十两、四百贯;都指挥,八两、三百贯;指挥,六两、二百贯;千户卫镇抚,五两、一百贯;百户所镇抚,四两、五十贯;旗军校尉力士,二两、二十五贯。自都指挥以下,悉加绵布二匹。扈从文职六品以上,所赐例如武职,七品以下银二两、钞五十贯”。同日,最终确定了跟从亲征的文臣人选,“命少师蹇义、少傅杨士奇、少保夏原吉、太子少傅杨荣、太常卿杨溥参预机务,赐鞍马,给铠胄、弓剑扈从”,如此全数动用平时在朱瞻基身边被合称为“三杨蹇夏”的所有五位最重要的谋臣,另外还带上了太子少保吴中,尚书胡濙、张本,通政使顾佐等人,并再次祭拜太庙,才返回皇宫,刚刚进书房,就见王振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告知杨峥高航返回的事情。
朱瞻基命王振将二人带来御书房,在彻底听取了两人的说词后,又将自己这番安排告知了杨峥。
杨峥可觉得自己留守有什么好惊奇的,正好可以将大小姐等人接过来,所以很坦然的接受了这种结果。
倒是高航微微有些惊讶,只是皇帝既有此安排,他也不便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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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8章:检阅大军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算是告辞,等返回家中的天差不多黑了,等第二日一早,杨峥就听得朝廷不知有旨意传出,首先让张辅、薛緑整顿兵马,北京城的三大营的兵马自是此番征战的首选,所以号令一下,三大营兵马立即被整顿了起来,跟着皇帝又对留守人员一一告诫了,另一方面皇帝又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京城大小事务,多有翰林院掌院与两位皇弟协商处理,若相持不下之时,以杨峥的建议为准,按说这个指令也没多大意思,无非是确定了三人的领导地位而已,可在文武百官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因为皇帝出巡或者御驾亲征,素来是太子或皇弟留守,如今杨峥不断留守,手中的权利还在两位皇弟之上,不禁让所有人对杨峥为何如此获得皇帝信任感到奇怪。
就在百官揣摩之际,皇帝总算是明白大家的好奇心,下了一道旨意说明了下,说这是与内阁的几位大臣商议做出的决定,可圣旨出来后,不曾见内阁杨士奇、杨荣等人出来澄清事实,所以不少官儿,坚持认为陛下根本没与什么内阁商议,这是陛下独自决定的,只是为了说法好听点,才弄了内阁阁臣,话儿都说到了这份上,几位阁臣那敢多言,不然直接承认了这个事实不就好了,也用不着百官猜测。
当然了比起这道消息,京城的官儿更关注留守的两位王爷的看法,谁知期待了半天,两位王爷表示遵循皇帝的旨意,三人共同留守京城,必要的时候,可以一切听从杨峥的,这让绕首祈盼了一日的文武百官大为失望,同时对杨峥的来头越发好奇起来。
这一番的举动闹得沸沸扬扬,让整个紫禁城里满是欢快,等到了九日的早上,满朝的文武百官才发现,比起今日一早,昨日的沸沸扬扬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前奏,今日才算是大场面,从永乐末年,就不曾看到这个这样激动人心的场面,因为当今皇上要检阅三军,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偌大的北京城立即就像沉寂了多年的冷水,忽然沸腾了起来,人人奔走相告,天色刚刚大亮,承天门赶来看热闹的百姓,将整个皇城围得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锦衣卫与东厂的番子不得不摈弃前嫌,携手维护京城的治安,各大城门的将士也多是严守以待,生怕这些热情过度的百姓,冲了皇宫,惊吓了皇上,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早朝的一过,英国公张辅便命令接受检阅的三军将士积聚在承天门外,承天门始建于明朝永乐十五年,最初被称作“承天门”,有“承天启运”、“受命于天”之意。当年的承天门是紫禁城的正门。明成祖朱棣决定迁都北京后,便派蒯祥等著名的匠师分工负责皇宫建筑群的设计和施工。永乐十八年皇城正门竣工,沿用唐代皇城正门旧称“承天门”。此门为黄瓦飞檐三层楼式的五座木牌坊,牌楼正中悬挂着“承天之门”的匾额,十分的壮观,张辅选择在这里集合兵马,一来,这里是京城的正门,在这里整治兵马,可彰显大明将士威武,二来,承天门前有一个硕大宫廷广场,广场东、西、南三面都修筑了宫墙,使广场封闭起来,并在东、西两翼和南端凸出的一面,各开一门即长安左门、长安右门和正南方的大明门,足以容纳数十万兵马。
承天门外,将士密密麻麻,人头涌动,这次出兵除了京城的三大营外,还有不少边军、南军合计十万兵马,在承天外一字排开,兵马、战车、粮草也一一排列,毫无威严,京城的百姓,已经多年没有看到过如此大场面了,往日只听说大明兵强马壮,不曾见过,今日亲眼所见,才算是相信了这话果真不假。
此时朝阳斜照,让承天门外的空气变得有些暖洋洋的,但场上的十万将士,却是人人一脸的肃然,各路参将、千户、百户纷纷巡视呵斥,少有动作不顺的将士,立即遭受到呵斥,一时场上还算热闹。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张辅立即下了指令让将士们就地整治旗幡、刷洗战马、给甲胄上油,将兵刃磨光;号令一下,数万将士立即有条不紊的开始做着这一切,围观的百姓看着大为兴奋,纷纷叫嚷道:“这才大明将士的风范。”
如此这般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听得皇宫一道道的宫门被快速的打开,跟着太监尖锐的声音通过一道道的宫门传了出来,偌大的广场上,激动的不仅仅是寻常百姓,就是场上的将士也纷纷动容,尤其是京城的三大营,他们当年追随永乐帝南征北战,自从永乐帝驾崩后,他们就再没有露脸的机会,今日难得有这么一次,哪敢有丝毫的疏忽,个个昂首挺胸,争取将最雄健的军姿留给皇帝和京城的百姓。
一声声的唱诺过后,听得震天动地的三声大炮,原本热闹非凡的人群里慢慢变得安静了下来,来回走动的参将、千户、百户也飞马狂奔呵斥提醒,众将士哪敢怠慢,立即jing神抖擞的举着戈矛,摆出了平日里认为最帅气,最威武的军姿,而那些负责安全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这时也快速的出动,他们早就在城门外设置了警戒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人人鲜衣怒马,人人腰悬绣春刀,十分的威严。
这时又是一声唱诺:“皇帝摆驾承天门?”
声音一出,场上立即涌动,而场上走动的参将、千户、百户立即站在各自的队伍前列、手按剑柄,挺立不动,等待着皇帝的检阅。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最后一道朱漆宫门内,一个身着黄色龙袍,头戴金冠,在一干锦衣卫的拥簇下,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门外的锦衣卫、东厂番子立即人人戒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认真执行了起来。
这大半年来,京城的百姓倒是听说了不少这皇帝的趣事,什么喜欢射猎、美食、斗促织(蟋蟀),什么爱民如子,年轻轻轻就被永乐帝带去参加第二次远征蒙古的战役,登基后励精图治等等,对这位新皇帝早就充满了好奇,这时都想一睹帝容,一听皇帝出来,人群里登时变得骚动起来。
一旁的张辅则是暗暗有些担心,生怕涌动的人群吓着了这位年轻的皇帝,可看朱瞻基面带笑容,一脸的从容,登时放下心来。
朱瞻基本想穿上一身金灿灿的龙纹甲胄,可内阁几位阁臣说什么京城百姓和这些将士想看的就是皇帝穿龙袍,带金冠雄视天下的气势,他听从了几位阁臣的建议,今日一早,特意穿上了一件常服,此服饰以缂丝织造。以黄色的绫罗为主,上绣龙、翟纹及十二章纹,前身的龙图案,它集中了各种动物的局部特征,头如牛头、身如蛇身、角如鹿角、眼如虾眼、鼻如狮鼻、嘴如驴嘴、耳如猫耳、爪如鹰爪、尾如鱼尾等等。在图案的构造和组织上也很有特色,除传统的行龙、云龙之外,还有团龙、正龙、坐龙、升龙、降龙等,完美中透着天子该有的威严,在几个宫娥的穿戴下,又让人拿着铜镜照了几次后,确定最展现皇帝威严后,才在锦衣卫的拥簇下走出了皇宫。
不得不说,这服饰还是选对了,因为他看见,涌动的人群,有人指着他的龙袍上的图案大声叫道:“快看,那就是当今圣上!”
人群里立即爆发一声又一声的呼喊,让他着实风光了一把,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挥舞了一番,如此一来欢呼声越发大了起来。
朱瞻基自登基一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大场面,心头得意的同时,越发觉得今日这阅兵算是对了。挥舞了一番,这才对张辅道:“开始吧?”
随着皇帝这一声开始,钟鼓楼上率先撞响了钟鼓,随行的锦衣卫立即点燃了炮竹,一时好不热闹,朱瞻基大步流星的走上了金碧辉煌的巨大辂车,左右两侧的锦衣卫,东厂番子,以及随行的将士纷纷上前,将皇帝护卫在中间。
巨大的辂车而动,所到之处,早有百姓惊呼道:“快看,那是当今圣上!”这些百姓不知道皇帝老人家的性子如何,只知道见了皇帝是要行大礼的,随着这一声声的呼喊,场上不少百姓纷纷跪下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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