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6 真相
不管是说话语气也好，还是讲话时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看死人一样看着自己，无一不让他心里感到憋屈难受。
莫问自问，已经很久没经有这样的憋屈感了。
“其实你不说朕也知道。”姜奈冷声开口，“长生计划为何要在普通百姓身上实现，就是因为你们召唤神界降临，需要大量修者的改良版新鲜血液。”
“但是你们制丹的过程似乎很不顺利。伱们如今制作的长生丹，主要是依托在妖丹基础上开发完成。”
“但这种半成品长生丹，效用应该不是那么好吧。”姜奈朝底下望了一眼，嘴角勾着一抹讥嘲冷笑。
“你看。”她让众人看下方血池中央的大铁板。
此时那符文只比他们先前所见的，推进了一点点进度，很慢很慢很慢。
“是啊。”莫问老祖眼睛眯了起来，面上有着一种奇异的情绪在闪现。
“这种丹丸，当真没有当年给你们古姜人吞吃的效用好。”
“只可惜三千年前召唤祭祀仪式被吾主亲手打断，他用自己的血尘封了整个召唤大阵，这才导致召唤失败。”
姜奈略有吃惊地回头看向沈翊。
见男人抿着唇冷笑不语，心知老祖所言是真的。
这段记忆她不是没唤醒，而是她当时已化僵为六亲不认的状态，很长时间不曾清醒，故而完全错过了这一幕。
原来，三千年前召唤祭祀大阵之所以失败，竟是因为沈翊亲手阻隔打断。
“我们把丹丸捣碎放在你们古姜地界内大大小小的水井中。”没等姜奈追问，莫问已经笑着自顾自说了起来。
他的神色显得相当兴奋异常，红光满面双目放着光。
“哦，你们为何会将我们锁定为试验目标。”姜奈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岂料，老祖似乎被问到什么重点似的，竟仰天抬头哈哈大笑起来，“问得好问得好！古姜女帝，你很疑惑吧？”
“这是我们做过大量试验后，得出的最佳结论。”
“也不知道是为何？竟只有你们古姜族的血，最适合改良，改良后对召唤神界降临的祭祀仪式，最最最有用！”
“你们真是一群怪人。”莫问笑着看向姜奈说道，“服用丹药后，不但修为暴涨，竟连血液形态都改变的如此彻底。”
“你们以为，自己为何会不死不灭长生不死呢？那是我们神族的功劳啊！是我们神族长生丹的效用在你们体内发作的缘由。”
“古姜女帝，此事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们！”
“若非我们神族助你们一臂之力，你现在又岂能找回这么这么多的族人，继续跟我神族作对！”
“如此说来，呵。”姜奈竟也跟着笑了笑，“朕还得感激你们在古姜一族身上犯下的肿肿罪孽，做的各种奇葩试验？”
“没错！”莫问大声叫了起来，“若非我们改变了你们的基础血液，导致你们如今化僵后变得不死不灭，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老夫面前？”
镇山河镇山河尼玛没完没了？
2717 一群可怜虫
所以严格来说，神族一直都在帮助他们啊！
帮助这些原本命格卑微的古姜人，把他们一个个都改造成力大无穷不死不灭的超级人类。
古姜族人凭什么要怨恨他们？
他们应该感激才对！
“嘭！”沈翊突如其来的一击，磅礴的力量竟又提升一个档次。
莫问两手交叉抵挡在面前，应付下这道冰属性攻击，人却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他心里暗暗叫苦直道不好。
看来，继续拖延时间下去，神翊体内的力量也会跟着急速暴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问完全不得其解。
方才从神翊身体内冒出来的钉子……难道跟那有关系？
这位主上，如今跟他们真是到了不死不休之时了。
看他眸中含着的阴戾之气，想必是对三千年前那场被破坏的婚礼，耿耿于怀至今。
身为神族至高无上的王，竟如此妇人之仁，情绪完全被感情左右，他根本不配为王。
可恨的是，没有将他的灵魂珠完全掠夺过来。
如今他的灵魂中仍含着他母亲，无上神女最纯粹圆满的力量。
神女的力量，神族无人能抵御，这才是最让人烦躁的一点。
若神女之子一意孤行，誓要将整个神族覆灭，杀死神族所有人复仇，那……神族估计没人能挡得了他。
可恶，仪式进行到一半，若是能将最核心的一批远古巨人神卫召唤下来，说不定还能够抵挡一二。
而如今……
只能勉强用一下巨人神卫的投影。
莫问眼神闪烁不定，低头看了眼铁盘上缓慢流动的血液，额头青筋忍不住跳了又跳。
太慢了！速度太慢！照这样下去，他可能无法抵挡住主上与古姜女帝联手的攻击。
该死！
前期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想着能够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九环山。
该死的帝远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若非他行事不够给力，又岂会让古姜一族有缓过神来的机会？
莫问沉着脸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女帝，你现在应该很疑惑吧。”
“朕没什么可疑惑的了。”姜奈冷冷出声，面无表情盯着这位神色癫狂的神族老祖。
“朕只是觉得你们这些可怜虫悲哀至极罢了。”
“我们悲哀？我们可怜？？”莫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
这位古姜女帝莫不是被他气疯了，如今都开始语无伦次。
“不悲哀可怜么？”姜奈冲他扯出一丝极具嘲讽力的轻蔑一笑。
“自从三千年前召唤祭祀仪式被破坏，你们连那种长生丹的改良秘方应也是丢失了吧。”
姜奈一语甫落，莫问脸色发沉，整张脸都变得十分难看。
“若非丹方失传，你们怎可能改造出像陈轩那样的怪物。”
“先前看到的失败品也不少。”朱夫子，还有学院里的何田芳，包括最后异化的姜小六不都是个例嘛。
哦，可能追本溯源，得从张郞老婆算起。
“唉，一群可怜人啊。到最后只能嚯嚯妖族，将妖丹剥离出来继续制作这种长生丹。”
2718 丹方成功过
“可惜，见效甚微。”
姜奈唇边抿着一抹笑意，继续嘲讽，“陈轩的血，对这大阵有效么？”
“哈哈哈。”小姑娘忍不住嘲笑出声，“若是有效，不会到现在，你跟朕拉扯这么久拖延时间，依然不曾完成这些血符文。”
“莫问，你说搞不搞笑，可不可怜？”
“朕看你们，一番功夫，今日都要白费！”
随着她一声落下，屏障那边传来“嗡”一记轰响。
花费无数灵宝总算将屏障给炸穿了，独孤明月一脸惊喜道，“女儿，我们现在就下去。”
“你们敢！！！”莫问心中一惊，恨得无以复加，张嘴便吼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他鬼叫什么？”
“巨人什么？”
“巨人神？？”司马之等人蹙眉重复。
沈翊的眸光一下子冷至冰点以下，“是巨人神卫。确切而言，应该是巨人神卫的投影。”
神界尚未完全降临，巨人神卫是不可能下来的。
能来凡俗界的，如今只有投影。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吾主懂啊！”莫问疯狂大笑时，眼耳口鼻竟都沁出一些微末血丝。
看来召唤神界降临，对每一位参与阵中的神族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身体上的伤害。
姜奈看了一眼他的面相，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你命不久矣了老祖。”
“你才命不久矣！”莫问怒极反笑，“少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
“是真的。”姜奈面无表情道，“原本你面相上就显示寿元将近之态，但现在，经过你一番作天作地，朕要恭喜你，把寿元将近作成了命不久矣。”
“这有什么区别！！”莫问怒喝出声，“反正都是咒骂老夫死的，女帝，你别以为你这么说，老夫就能信了。”
“区别有点大。”姜奈淡淡说道，“原本以你的命格，应该还能拖个一年半载。但现在，你老命快没了，顶多只能拖上三天。”
“你放！……”粗俗之话尚未冲出口，眼前就被一道冰影遮天蔽日挡住视线。
老头心里惊了惊，疯狂向后逃窜的同时，一掌紧接一掌招招夺命拍了过去。
他现在只想让女帝死，死，死！
姜奈此时的神情却显得极为平静安然，口中淡淡出声，“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们这些蝼蚁，跟远古神族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
“远古神族遗留下来的这种长生丹丹方，可以帮助你们神族快速吸纳信仰之力，确实是能帮助普通人类朝优秀程度进化。”
“而你们呢？丢失了丹方不说，现在还可笑地用妖丹来进行人体强化，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妖与人的身体能一样么？”
“有多少人能真正融合妖丹？还妄想让他们变成血液更纯粹的优秀人类，简直狗屁不通！”
“你放屁！”莫问被刺激的神智大乱，冷不丁吼出一声，“谁说没成功过，在你们古姜一族身上就成功过。”
“你们懂什么知道什么啊？丹方早在很久以前被神女大人给摧毁了。”
2719 巨人神卫
“但用在你们的古姜一族身上的丹方，就是曾经改良最成功的丹方。”
“这种丹方也只有在你们古姜人身上成功过。”
“后续，因为吾主在三千年前再次将召唤仪式破坏，且再次毁损丹方，所以之后的试验，一直都不曾成功，成功，成功过！”说到这里，莫问老祖像是疯了似的，冲着姜奈几人怒声吼叫。
语落，四下一片鸦雀无声。
莫问顿时回过味来，似乎说的话有点多。
他抬起眼，只见小女帝连同一众古姜族人，正用看仇敌的目光，冰冷盯着自己。
“呵，原因就是这个。”吴昕冷不丁笑了起来，“因为这种长生丹方，只在我们族人身上成功过。换言之，你们现在所做的各种试验项目，其实就是……”
“在不断尝试，想要将目前这个丹方继续改良成，先前用在我们族人身上的那种？”
莫问冷着一张老脸，露出一副破罐子破摔之色，“呵，呵呵呵，就是你们所想的拿眼，可那又如何？就算现在被你们全都知道了又如何？你们能阻止么？能让这一切再次终结嘛？”
“巨人神卫！”老头冲着天空方向怒吼出声，“还等什么？出手！”
“轰轰轰！”巨响从天而落。
众人面色凝重盯着前方，只见十几具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壁障前方，拦住独孤明月等人前冲的道路。
“陛下，这老狗把一切都吐露了。”司马之转身说道，“如果说三千年前那次召唤仪式是头一次，那如今应该就是他们策划已久的第二次。”
姜奈冷沉着小脸点点头，转首看向沈翊，“按照莫老狗的意思，那什么长生丹丹方，第一次是被你母亲亲手所毁。”
“其后，就在我们古姜一族身上试验成功。”
“再然后，就是三千年前大婚时又被你给毁了。”
“所以他们现在用的这种妖丹改良丹方，其实是劣质品传承，他们可能没办法再做出以前那样出色的丹方了。”
沈翊重重颔首，“看看那些失败品即知，他们早就完全悖离了正统丹方的药理，完完全全走上了一条歪路。”
姜奈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笑意，“杀这些造孽者，任何一人都无需背负罪孽。”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司马之一行人，“动手。”
那厢，独孤明月已带着一行人冲上前去，与小山一样高大的巨人神卫打斗起来。
独孤明月等人，在巨人神卫面前，简直渺小的有点可怜。
但这些巨人神卫行动上却没有他们如此灵活，几下交锋下来，一时间谁也占不了睡的便宜。
姜奈抬手一样，无数张符篆随手扔了出去。
束阵缠住一名巨人神卫的同时，姜奈飞身上前抡起手中归墟大剑。
一招镇山河落下，当即将那巨人神卫打得灰飞烟灭，影子随风消散。
然而，没等司马之一行人欢呼出声，就见那名消散的巨人神卫，再次从姜奈背后慢慢浮现出来，凝成一抹淡淡的虚影。
2720 没用么？
“哈哈哈哈哈！”莫问老祖张狂嘲笑出声，“女帝，早说了你这套剑法，对我们神族人根本无用！”
而且，来来回回就那么一招，她玩不腻儿，他们都看腻歪了！
姜奈没有接他的废话，只是抬手一挥，再一次将镇山河发挥到巅峰程度，直接将眼前的巨人神卫投影给打散了。
“五人一组，朕用束缚阵困住他，杀就是了。”姜奈忽然淡淡出声，转头瞧了一眼面色沉凝的莫问。
“老头，你家巨人神卫，被朕杀了两次，似乎……投影薄弱了许多哦。”
“你！！你！！”莫问被小姑娘气得心肝脾肺皆在疼，疼得整个人都难受万分。
他是真正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如此无耻且胆大心细，一眼就看出巨人神卫的缺陷。
巨人神卫的投影，比本体笨拙太多了，且如今又被死女帝用那什么阵给困住，发挥不出太大作用。
姜奈又瞥了莫问一眼，忽而朝他笑了笑，“时间差不多了。”
“你在废话什么？”莫问见她朝自己这边望来，心里没来由便是微微一跳。
“你不是说，朕的镇山河没用么？那就再来一次！”姜奈说话间人已如影随形而上，手中长剑挥出的当口，一股浩荡的气流从剑尖挥发而出。
这一瞬，莫问感觉周身身体似乎僵了僵，整个人就像是被定格在当场似的，一时间完全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权。
但，那只是一瞬之间的感觉，莫问深吸一口气，突然发现胸口处疼痛难忍。
他低头一看，霎时就被眼前这一幕给惊着了。
这是……
身体？
身体竟从胸口开始化成一片片碎片，纷纷扬扬而落。
这场景看得众人皆是一愣，目光中露出一丝疑惑。
连莫问老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先前姜奈搞出来的几十剑，特么就跟玩儿似的，完全没感觉啊？
那怎么现今这一剑，威力竟就这么大了？
姜奈自然不会跟他废话，告诉他自己先前可不是跟他闹着玩儿的。
这每一剑落下的劲气、游走方式、以及破坏力度，都是在心中周密计算过一遍的。
以她目前化僵后，无限提升接近星级掌控者的力量，想要一招杀死眼前的星级掌控者老者，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所以，唯有先一剑又一剑破坏他体内筋脉，毁他身体内脏。
隔空扎肉，一根根隐形的针，其实早已埋在莫问老祖身体筋脉之中，只等最后一剑，将其全部激发。
莫问的身体瞬间崩溃，正碎片化四散。
姜奈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飞速穿过，朝下方铁盘处奔去。
“无耻！”莫问老祖气得浑身都快爆炸，头发根根竖起。
女帝这是要破坏好不容易成形的召唤阵，啊啊啊，怎么可以！
千钧一发之际，姜奈落在铁盘上方一丈远，身影陡然间被迫中止逗留在空中。
“奈奈，危险！”沈翊疾步追上一把捞起她的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死死压进怀里。
2721 最后挣扎
与此同时，姜奈能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气，仿佛扭曲似的狠狠波动了下。
一股恐怖而无形的力量，在身体周围狠狠散开。
无形而狠绝的气流，将俩人衣袍震的猎猎作响，发丝缠绕狂舞。
姜奈静止片秒，低头朝铁盘方向望去。
只见缓慢流动的血液，竟在一时之间加速流淌起来。
铁盘上的符文，一个接一个被点亮，让人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发生什么事了！”独孤明月等人疾速赶上前来，目光朝一旁的莫问老祖身上扫去。
只见莫问从胸口开始崩溃的皮肤，正缓缓逸散成碎片。
这过程相当快速且瞧着根本无法逆转。
“这老头死了？”古姜族人围在姜奈身边相继出声询问。
姜奈尚未出声，就听莫问老祖嘶哑至极的狂暴怒吼，蓦地在空气中扬起。
“想老夫死？没这么容易！”
“哈哈哈哈哈！老夫即便是死！也会让召唤大阵全部完成。”
“等我神界完全降临人世间，即便是你，古姜女帝，你也无法阻拦我们迅速扩张的的脚步！”
“扩张你妈！”姜奈不客气地骂了回去。
一脚踹开老头漫天飞扬的身躯碎片，眯了眯眸，表情冷酷道，“知道你不会乖乖去死的，神格嘛是不是？”
“你竟还知道神格！哈哈，吾主对你还真是尽心尽意，什么都告诉你了啊！”莫问老祖这下真是彻底炸开了，应该是被神翊给气得。
只是他碎片化后，声音竟还能保持在空气中来回晃荡，经久不绝。
“但是有什么用？即便你们有实力可以摧毁我的神格，也不能阻止我先一步将神格奉献给我们神界！哈哈哈哈哈，你会后悔的女帝。”
“你一定会后悔。”
姜奈直接摆手，将莫问碎片化的粉末，全都扔进隔壁虚空，让他滚进虚空隧道永生永世漂流去。
如果他的灵魂能够保持不死，一定可以经历一年又一年有趣又好玩的岁月。
“女帝……”
莫问刺耳的声音终于终结，所有人只觉耳朵根轻松不少。
姜奈沉着脸一扬手，所有人便同时跟着她飞入壁障内。
“现场所有参与者，格杀勿论。”姜奈一语甫落，独孤明月、古姜一族人齐齐冲上前去，不由分说便与在场诸多神族弟子进行厮杀。
“巨人神卫，快来保护大阵！”一些神族弟子惊怒交加大叫着，呼喊上方的神卫。
“别叫了，叫爹都没用。”小柳拂衣神色淡淡一挥手，无数根枝条将那些巨人神卫投影尽数缠绕。
沈翊飞身上前，漫天雪花纷纷扬起同时，无数雪片化作冰砾，爆开几具神卫。
“啊！”底下是一片鬼哭狼嚎惨怒骂声，伴着兵刃交加的脆响，完全乱成了一团。
姜奈目光冷凝，落在那疾速流动的大型铁盘上。
手中蓦地横空出现一只巨大铁锤。
她将它拎在手里，足足有半人高。
那东西看在众多神族人眼里，纷纷瞳孔剧烈震颤，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2722 不会失败？
“你干什么？？”有人尖着嗓门嚎叫出声。
“你敢！”
“轰！”姜奈提着大铁锤隔空抡了下去，巨大的风速加上震动，铁锤未到神族人面前，已让人感受到莫大威胁力。
“不！”有神族人趴在铁盘边缘神色激动地哭了起来。
随后下一刻，他的躯体便在这一锤子之下，北抡成了肉泥。
姜奈漠然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情绪体现。
她的眸，依然漆黑未见一点白，只是神智已恢复大半。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既然神族人为复兴大业，为召唤那什么狗屁神界降临，可以牺牲千千万万古姜族民性命，那凭什么她就不能报复回去？
什么以德报怨、冤冤相报何时了，建议让人放下仇怨什么的，那都是话本子里演的东西。
现实中，根本没有！
有的就是，以牙还牙以血偿血。
“嘭！”姜奈再度一锤落下，直接将那些趴在铁盘上哭哭啼啼大声尖叫的神族子民，砸成肉酱。
不是喜欢这个召唤大阵么，为了召唤大阵干什么都行？那就随这该死的召唤大阵，一起去死好了。
“嘭嘭嘭嘭！”
随之而来一连串暴击，让周围原以支离破碎的壁障，一块块分崩离析化作碎片。
铁盘发出一声极轻极低沉的悲鸣，从中间开始，被血浸染的符文开始缓慢下来，一山一说像是遇到了什么故障。
“不！！不不。”几位神族年迈的长老连忙扑到中间血符文那里，以头抢地连连叩首大叫，“不会的，不会失败，不会！”
他们急忙向阵盘中心输送神力，即便身上被古姜族人刀刀剑剑刺了个遍，却依然疯了似的僵直后背，疯狂把神力输入到铁盘上。
先前因为莫问老祖牺牲自己，将神格献祭出来，所以铁盘上的符文已疯狂蔓延大半。
如今眼看着整个铁盘就要被点亮，召唤仪式马上就要完成，没有一个神族人愿意承受失败的反噬后果。
既然横竖都是个死，那就拼一把！
神族所有人索性不跟古姜族一行人拼杀了，他们反倒是团团跪在铁盘中央，疯狂朝几位满身是血的长老身上，源源不断输送着神力。
其中一名长老仰天长笑，张开一张染血的大嘴，目光阴鸷投向面无表情的沈翊，怒声痛斥道，“神翊，你不配为我神族之王！老夫只要有命回去，定会建议长老院联合供奉院，弹劾你！废除你的君王之位！”
“可惜，你没命能回去了。”姜奈冷笑一声，一锤子将这老头脑浆子都砸了出来。
其暴力手段，明显把周边所有神族人都给吓傻了。
他们哭嚎着想要四散逃命，但又放不开铁盘，互相传输神力的傻叉样，让姜奈感到一阵厌烦不已。
“全都该死。”姜奈面色冷酷收回大铁锤，召出归墟剑。
一剑镇山河接二连三扫荡下去，下面原本就体力不支的众多神族人，当即被剑风扫出铁盘中心范围。
沈翊手中亦出现一柄冰水色长剑。
2723 爆吧
他一剑斩下去，便将那祭祀用的铁盘，从中间一切为二。
连带着将守在中间位置不住输送神力的几位长老，也给斩的七零八落尸块乱飞。
“啊，啊啊啊啊啊！”神族弟子们纷纷拍击地面，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高亢嘶叫。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啊？”
他们疯狂嘶叫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真的很心痛很难受，眼睁睁看着召唤大阵被自己的王上给一剑斩破，感觉没有比这更虐心的了。
“你们，全都该死！”残余的几十位神族人，满身带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仇恨之色，盯着姜奈，盯着沈翊，盯着所有人。
“怎么？我们没有乖乖引颈就戮，就让各位神族大人们很是不堪难受了？”芸珠冷笑一声，出言嘲讽。
“可惜啊，你们白费心机了一场。做这么多事，又是声东击西，又是各种障眼法，最终依然是人算不如天算，照样失败了。”
残余的神族人恶狠狠盯着众人，突然手挽手站在一起，身上仿佛有气流同一时间蒸腾开来。
“他们要自爆。”沈翊冷着眉眼说了一句，“先退。”
“自爆就自爆。”姜奈冷着一张小脸，从意识海中招出醉生梦死流光镜搁在众人面前。
“并非只有你们神族人才能制作出反作用力大阵。”姜奈淡淡说道。
流光镜是天下第一防御利器，反作用无敌。
只是当它的防御力耗光，就需要静养一天一夜时间。
当然防几个皇级掌控者自爆，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不是星级，一切都好说。
姜奈取出镜子，再在流光镜前丢下一连串符篆，用以巩固防御。
随即面无表情看向那些即将自爆的神族人，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爆吧。”
爆吧？爆吧？
这俩字在神族弟子脑海中无限放大。
他们既不甘又后悔，只是已经开启自爆模式，连他们自己都无法阻止这种自爆的过程。
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无限膨胀、鼓起，随即化作一蓬又一蓬的血雨。
最悲哀的莫过于，你用尽一切力量想要拉敌人同归于尽，最终却瞧见敌人隔岸观火冲着自己笑……
当自爆缓缓趋于平静，姜奈这才伸手打散飘荡于空中的破碎符篆，将缩小的流光镜拿到手里反复看了看。
“还可以，防御力尚未消耗完。”
按照这次自爆威力来推算，像这种程度的多人自爆，大概能够抵挡足足三次。
前提是千万没有星级掌控者混在其中。
星级的话，估计能抵挡一次就不错了。
“还是有点用的这小镜子。”姜奈自言自语，将流光镜收入意识海。
芸珠等人拂扫了下眼前纷纷扬扬的尘土，一眼望过去，只见碎成两半的铁盘，此时上面的学符文有些竟还没隐灭下去。
“嘎嘎嘎嘎，嘎。”
在一片沉寂的气氛中，陡然现出的这一声又一声，瞬间就刺激到众人渐缓的神经，相当引人注目。
2724 塌垮的圣城
他一剑斩下去，便将那祭祀用的铁盘，从中间一切为二。
连带着将守在中间位置不住输送神力的几位长老，也给斩的七零八落尸块乱飞。
“啊，啊啊啊啊啊！”神族弟子们纷纷拍击地面，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高亢嘶叫。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啊？”
他们疯狂嘶叫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真的很心痛很难受，眼睁睁看着召唤大阵被自己的王上给一剑斩破，感觉没有比这更虐心的了。
“你们，全都该死！”残余的几十位神族人，满身带血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仇恨之色，盯着姜奈，盯着沈翊，盯着所有人。
“怎么？我们没有乖乖引颈就戮，就让各位神族大人们很是不堪难受了？”芸珠冷笑一声，出言嘲讽。
“可惜啊，你们白费心机了一场。做这么多事，又是声东击西，又是各种障眼法，最终依然是人算不如天算，照样失败了。”
残余的神族人恶狠狠盯着众人，突然手挽手站在一起，身上仿佛有气流同一时间蒸腾开来。
“他们要自爆。”沈翊冷着眉眼说了一句，“先退。”
“自爆就自爆。”姜奈冷着一张小脸，从意识海中招出醉生梦死流光镜搁在众人面前。
“并非只有你们神族人才能制作出反作用力大阵。”姜奈淡淡说道。
流光镜是天下第一防御利器，反作用无敌。
只是当它的防御力耗光，就需要静养一天一夜时间。
当然防几个皇级掌控者自爆，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不是星级，一切都好说。
姜奈取出镜子，再在流光镜前丢下一连串符篆，用以巩固防御。
随即面无表情看向那些即将自爆的神族人，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爆吧。”
爆吧？爆吧？
这俩字在神族弟子脑海中无限放大。
他们既不甘又后悔，只是已经开启自爆模式，连他们自己都无法阻止这种自爆的过程。
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无限膨胀、鼓起，随即化作一蓬又一蓬的血雨。
最悲哀的莫过于，你用尽一切力量想要拉敌人同归于尽，最终却瞧见敌人隔岸观火冲着自己笑……
当自爆缓缓趋于平静，姜奈这才伸手打散飘荡于空中的破碎符篆，将缩小的流光镜拿到手里反复看了看。
“还可以，防御力尚未消耗完。”
按照这次自爆威力来推算，像这种程度的多人自爆，大概能够抵挡足足三次。
前提是千万没有星级掌控者混在其中。
星级的话，估计能抵挡一次就不错了。
“还是有点用的这小镜子。”姜奈自言自语，将流光镜收入意识海。
芸珠等人拂扫了下眼前纷纷扬扬的尘土，一眼望过去，只见碎成两半的铁盘，此时上面的学符文有些竟还没隐灭下去。
“嘎嘎嘎嘎，嘎。”
在一片沉寂的气氛中，陡然现出的这一声又一声，瞬间就刺激到众人渐缓的神经，相当引人注目。
……
2725 生不如死的城民
“应该是神力共鸣。”沈翊沉着一张俊脸，声音清淡：“是神力共鸣吸引它前来。”
神界这座古城彷如天降，突然横空出现在圣城上方，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之事。
芸珠一手捂住嘴，惊恐地睁大眼呼出声，“它会怎样？”
“它不是想，就这样压下去吧？？？”其余人也都诧异地叫出声来。
众人视线随之移动。
此时他们站在圣城外一座山峰上，恰好能够很清晰看到，眼前仿佛地狱降临的一幕。
黑色神界城池骤然从空中降下，整个压了下去。
事情快到几乎出人意料之外，芸珠伸手捂住嘴，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
姜奈抓住沈翊的手，紧了紧，“他们……”
神界就这样无所顾忌压在圣城上面。
众人亲眼目睹了一场悲剧发生。
就像当年古姜一族完完全全被沙子掩埋一样，圣城人民也生不由己，完全做不了自己的主。
也许他们睁开眼便会发现，早已连同自己的家园，被整个儿深埋于地底。
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
姜奈感觉到沈翊手掌发冷，下意识便握紧了他的手。
“别怕。”小姑娘轻柔的语声在他耳畔响起。
眼前是一片来不及阻止的城毁惨象，一眼扫去，能见到无数求生者从四面八方往上飞。
但却有半数以上，被神界降临的洪大气流给卷了回去。
原本一些人至少已带着他们的家人浮空，但就在瞬间，便被拍了回去，失去了生还的机会。
“你所掌的势力，在不在城内？”
沈翊沉吟着微微摇头，“折翼军大部分都被外派任务去了，大概只有几十名黑甲卫留在城中。不过他们都有些自保的手段，应该不会有事。”
姜奈轻轻点头，“那供奉院与长老院，应该也会有保全自己的手段吧。”
“是。”沈翊冷着眉眼微微颔首。
灾难降临时，最遭罪的就是城中那些普通神族小老百姓，他们根本无力反抗这一切。
“我得回去一趟。”沈翊忽然低头，握着她的小手凑到唇边，狠狠亲了一下。
神族高层的争斗，与这些弱鸡小百姓们毫无关系。
他们不应该受这样的苦与罪。
他是神族的王，理应回去帮帮这些人。
“好。”姜奈想也没多想便点了点头，“你回去后自己一切小心。”
沈翊笑着朝她望了一眼，“你也是。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来接我，可好？”
姜奈重重点头，“肯定的。”
她说着话时，从兜里摸出一块玉珏塞进他手心，“三天使用一回，捏紧玉珏心中默念，可以瞬回山居图。”
“伱回去后，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监视你。千里传音石之类的联络用东西，定会被他们重点监测。”
“有了这块玉珏，我们随时随地都能经常见面。”
小姑娘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看，“这是山居图升级后，肿肿交给我的。”
沈翊原本苦大仇深的俊脸，霎时焕发出异样的神采，伸手将小姑娘用力一抱搂进怀里。
2726 惨绝人寰
“奈奈，你想的真周到。”
他好高兴，真的，不是因为奈奈给他山居图使用权这么简单。
而是……奈奈打从心眼里认可了他，信任了他！
这是他一直都想要的东西，以前总觉得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企及了。
没想到，幸福来的竟如此突然。
小柳拂衣在俩人身后撇撇嘴,小小声嘀咕了句，“哼，乐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沈翊转头瞟了他一眼，垂首在姜奈头顶印上个吻，轻声说道，“那我走了。”
姜奈点点头。
她自然是不会阻拦他回去的。
这种事她也是深有感触，看到圣城这副面貌，就像是看见三千年前的古姜。
上层激烈的权势斗争,与底下那群小百姓有何相干？
所谓的神界,行事作风简直魔鬼。
姜奈深吸一口气，转头低声说道，“我们也回去。”
神界在圣城降临，连自己子民的性命都不顾。
这种神界还有什么好幻想的？
趁着他们神界初降，实力不稳之际，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姜奈眯起眸，笑得冷然。
这么多年的总账，总得找他们来清算一下的。
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跟普通神族人毫无关系。
奈要的，是神族高层的，狗命！
所有参与过古姜事件的人，不论是谁，都该死。
……
一个时辰后
震荡而枯败的圣城，完完全全平静了下来。
沈翊站在倒下的城门口,冷眼望着那座黑色石头垒砌的城池，眼里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
“救,救我，救我。”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城门旁传了出来。
沈翊转头看去,神界城压下来的瞬间，把这人从腰部以下压断了。
这人应该是圣城看大门的守卫，此时正苟延残喘地趴在地上，眼里满是惊惧之色。
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普通神族子民共同的感受。
当整座城池往下压之际，好多人从茶楼馆舍中窜出来，惊恐失声尖叫。
但更多的，却是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就被关在家里活埋的那种。
眼前所见，绝对是惨绝人寰！
这些就是长老会供奉院想要的结果！
不惜一切代价召唤神界降临，哪怕是要了现有所有神族子民的性命，那也在所不惜。
沈翊闭了闭眼，刚要抬步上前，就听眼前巨大的黑色城门“嘎嘎”向上滑动。
神界城里出现两队身影，个个面含笑容。
“是主上回来了啊。”供奉院杨供奉与李供奉率先而来，其后跟着数位长老会的长老们。
沈翊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将目光落在众人身后一名男子身上。
那男人看面容相当年轻，一双肉色狐狸眼微微上挑,透出一丝邪肆之味。
他白衣白袍肤白胜雪,且透着一丝不属于健康之人的苍白色。
但他一出现，长老会供奉院所有人便都恭敬地朝他行礼，“火神大人。”
“啊，何必如此多礼，大家应该快快迎接少主才是啊。”男人挥着手里一把檀木小香扇，捂嘴偷乐。
目光落在沈翊身上，极为放肆地上下打量。
2727 一拳见面礼
2727
一拳见面礼
“呀，经年不见，少主长高长大了不少呢。”
杨供奉略有几分尴尬地提醒，“火神大人，这位已不是少主了。如今是我们神族的王上。”
“哦对对对对。”男人用力挥着小香扇，咯咯笑道，“看看我这张嘴，失言失言。怎么还能叫少主呢？神女大人已逝，族中权利应该都交由主上打理啊。”
沈翊森冷的眸光在他面上过了一圈。
杨供奉见气氛极为尴尬，笑着上前打圆场，“主上既已归来，不如……”
“呀，这里怎么会趴着一个人！”火神突然用扇子捂着嘴，指着城墙下压得人惊声叫道，“讨厌讨厌好讨厌。”
“怎么这么吓人啊！吓得我心口一阵噗通噗通直跳啊。江南，江南！”
“唰！”一剑横空滑过。
随着一声哀嚎惨叫声刺破苍穹，那道被压在城墙下的身影被迫分成两截。
上半截拖着一条长长的血印子，艰难痛苦地往前爬，下半身早被压在神界城下，完全看不到了。
“啊啊啊啊啊。”这位火神大人举着扇子，矫揉造作叫出声来，“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呀呀呀。快，快处理了，处理了！呀，太污本大人眼睛了。江南，江南！”
“嗤啦嗤啦！”又是两件划破空气。
沈翊面色微变，因为凌厉剑气逼迫，不得已微眯了眯眸。
等到再将目光挪移到半截人身上时，只见那可怜孩子早已身首异处，完全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叫江南的火神侍从，木着一张脸走上前，从怀里取出一瓶药粉，直接在地上与空气中撒了撒。
很快，那半截残破不全的身躯也渐渐消弭于无踪。
被撒过清新粉末的空气，也再无血腥味逸散而来，只有阵阵清幽香气散开。
沈翊下意识收紧五指，怒火隐忍不发，“大供奉呢？”
他知道，自己的眼神只要再往那消散的尸体处投一眼，就会让火神那变态感觉更兴奋更开心。
毕竟，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激怒自己不是么。
“大供奉这两天正在闭关中，吾王。”杨供奉老老实实回答着话，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沈翊冷眼瞥了火神一眼，“怎么只有你？”
火神冲他张开怀抱，风情万种的眨眼一笑，“啊我亲爱的王，见到我还不好么？怎么王还想见谁？”
“风隐？还是冰怡。”
毕竟，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激怒自己不是么。
“大供奉这两天正在闭关中，吾王。”杨供奉老老实实回答着话，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沈翊冷眼瞥了火神一眼，“怎么只有你？”
火神冲他张开怀抱，风情万种的眨眼一笑，“啊我亲爱的王，见到我还不好么？怎么王还想见谁？”
“风隐？还是冰怡。”
火神冲他张开怀抱，风情万种的眨眼一笑，“啊我亲爱的王，见到我还不好么？怎么王还想见谁？”
“风隐？还是冰怡。”
火神冲他张开怀抱，风情万种的眨眼一笑，“啊我亲爱的王，见到我还不好么？怎么王还想见谁？”
2728 你们神界降临了
“呀，经年不见，少主长高长大了不少呢。”
杨供奉略有几分尴尬地提醒，“火神大人，这位已不是少主了。如今是我们神族的王上。”
“哦对对对对。”男人用力挥着小香扇，咯咯笑道，“看看我这张嘴，失言失言。怎么还能叫少主呢？神女大人已逝，族中权利应该都交由主上打理啊。”
沈翊森冷的眸光在他面上过了一圈。
杨供奉见气氛极为尴尬，笑着上前打圆场，“主上既已归来，不如……”
“呀，这里怎么会趴着一个人！”火神突然用扇子捂着嘴，指着城墙下压得人惊声叫道，“讨厌讨厌好讨厌。”
“怎么这么吓人啊！吓得我心口一阵噗通噗通直跳啊。江南，江南！”
“唰！”一剑横空滑过。
随着一声哀嚎惨叫声刺破苍穹，那道被压在城墙下的身影被迫分成两截。
上半截拖着一条长长的血印子，艰难痛苦地往前爬，下半身早被压在神界城下，完全看不到了。
“啊啊啊啊啊。”这位火神大人举着扇子，矫揉造作叫出声来，“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呀呀呀。快，快处理了，处理了！呀，太污本大人眼睛了。江南，江南！”
“嗤啦嗤啦！”又是两件划破空气。
沈翊面色微变，因为凌厉剑气逼迫，不得已微眯了眯眸。
等到再将目光挪移到半截人身上时，只见那可怜孩子早已身首异处，完全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叫江南的火神侍从，木着一张脸走上前，从怀里取出一瓶药粉，直接在地上与空气中撒了撒。
很快，那半截残破不全的身躯也渐渐消弭于无踪。
被撒过清新粉末的空气，也再无血腥味逸散而来，只有阵阵清幽香气散开。
沈翊下意识收紧五指，怒火隐忍不发，“大供奉呢？”
他知道，自己的眼神只要再往那消散的尸体处投一眼，就会让火神那变态感觉更兴奋更开心。
毕竟，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激怒自己不是么。
“大供奉这两天正在闭关中，吾王。”杨供奉老老实实回答着话，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沈翊冷眼瞥了火神一眼，“怎么只有你？”
火神冲他张开怀抱，风情万种的眨眼一笑，“啊我亲爱的王，见到我还不好么？怎么王还想见谁？”
“风隐？还是冰怡。”
毕竟，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激怒自己不是么。
“大供奉这两天正在闭关中，吾王。”杨供奉老老实实回答着话，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沈翊冷眼瞥了火神一眼，“怎么只有你？”
火神冲他张开怀抱，风情万种的眨眼一笑，“啊我亲爱的王，见到我还不好么？怎么王还想见谁？”
“风隐？还是冰怡。”
火神冲他张开怀抱，风情万种的眨眼一笑，“啊我亲爱的王，见到我还不好么？怎么王还想见谁？”
“风隐？还是冰怡。”
火神冲他张开怀抱，风情万种的眨眼一笑，“啊我亲爱的王，见到我还不好么？怎么王还想见谁？”
……
2729 这就受不了了？
小楼主这会儿正忙着和帝清谈心呢。
虽然这位帝公子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的让人拳头痒痒，但小楼主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是没见到那场面啊，恢宏大气，非同凡响。”姜奈一手支着下巴，摇头晃脑道，“神界黑色的大城就这么压了下来，压压压压。”
“哦对了，你见识过打铁么？”
“一块那么大的铁坨坨，打打打打捶捶捶捶，就压成一根绣花针。”
姜奈盯着面色苍白的帝公子，不厚道地笑了笑，“你那圣城就是这样。被直接压平了！压平懂么？”
“几百万可能是几千万石的分量，就这么直接压在圣城小老百姓身上，你说说这有多惨。”
“别说了！”帝清脸色铁青忍不住怒吼。
“你吼我！”姜奈指着帝清满面不悦，“师兄，你怎么能吼我呢？我这不是给你带来个天大的消息么？”
“这就受不了了么？”姜奈嗤笑一声，原本清脆的声音，亦跟着一寸寸冷了下来。
“当年我们古姜受的苦，是今日的千倍万倍。”她一把扯住他的衣领，贴近他的眸，冷言冷语低声道，“古姜当年这么多座城池合起来，有圣城数十倍之大。”
“一夕之间就被滚滚黄沙掩埋了，所有古姜人都被埋在地底。”
“历经三千年，大多数都已化作一捧枯骨，还有的，人没了，魂还在飘，呵呵呵，帝清，你说有趣么？”
“这就是你们神界做的孽！”
“朕说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如今，时辰到了！”
姜奈起身往外走去，丢下一句冷冷的言语，“绑了，拖回北地，别让人跑了。”
“朕还需要他亲眼见证，该死的神界是如何一点一点，被朕，亲手覆灭的。”
“哈哈哈！”姜奈大笑着阔步向外走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帝清突然大声嘶吼起来，冲着门外阔步离去的姜奈大吼。
姜奈只作充耳不闻状，唇边噙着一抹冷然笑意。
你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万能借口？
自己身在神族，身为帝氏一脉的嫡系子弟，什么都不知道却偏偏帮着助纣为虐，所以难道不该死么？
姜奈大步走回正厅，众人已将玉和公主的遗体收拾完毕，静静安置在一侧。
姜奈轻轻抚摸了下她瘦不成形的脸颊，将她遗体收入山居图，移向一座清净的山中。
晚些时候她再去山中堪舆一遍，替她的玉和找个好穴。
“明天出发前，我会试着将九环山暂时收入山居图内。”姜奈对司马之等人说道，“你们是打算留在外面还是……”
司马之、炎图一行人皆是眼睛一亮，“我们留在九环山里，跟着一块儿进去。”
“对对，还能带其他愣头青族人们到l处参观参观。”譬如完全听不明白众人在说啥的邱相、张御史等人。
姜奈笑着点点头，“也好。那朕一人上路。”
没有一帮子人前簇后拥的，小陛下乐得轻松，还觉得甚好。
2730 天差地别
到时她把富贵招出来，让富贵儿驮自己走一段，省得这货一天到晚在山居图内吃吃睡睡，都把自己给养肥了。
打定主意后，姜奈又把邱相等人招来面前，先给他们大略说了说山居图的事，以免到时候这些家伙太激动了，心脏受不了。
说道待会儿会将帝清敲晕禁锢在山居图入口处，嘱咐众人莫要在他面前说漏什么时，一众族人连连点头应好。
末了，姜奈想起九色的事，就跟邱相几人简单提了几句：“先前在信仰之力聚集地，寻到了君平山，连同二十万九色大军，目前都安置在山居图内。”
没等目愣口呆的邱相等人发表什么意见，姜念便面无表情朝他们挥挥手，表示自己已讲完一切，现在可以休息了。
在大家还处于傻不愣登的状态中，这位无良小陛下直接将众人轰出去散了。
完全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翌日一早，姜奈把整座九环山都纳入山居图内。
花费了有一刻钟时间，期间倒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好在山居图升级过后，地盘空间够大，即便将偌大的九环山一并收入其中，也没任何问题。
只是因为九环山巨大，上面还布置着不少神族印记，故而折腾一遍下来，也花费了不短的时间。
望着眼前一片空秃秃之地，姜奈转身欲要离去。
刚巧看见一辆破破烂烂的驴车拉着人往这走来。
姜奈只是扫了一眼，便兀自将小富贵从山居图内拉出来，让它载着自己离去。
小姑娘盘膝坐在小狼背上，苦口婆心碎碎念着，“富贵啊，最近主人看你体重剧增，是不是吃太多的关系？不能学肿肿啊富贵，你是男孩子，吃太胖虽然很好看，但跑起来速度就不快了，知道么。”
“主，主人，护、护贵资道了！”
肿肿插了句嘴，“主人，肿肿吃的又不多。”
姜奈只当没听见。
她虽然吐槽富贵，但其实小狼的奔跑速度还是相当迅速的。
只一眨眼，便从那破破烂烂的驴车旁飞速离去。
擦肩而过时，那头驴子喷了个响鼻，忽然惫懒地趴了下来。
赶车的那名面容黝黑的男子，拎着鞭子，正失神转头，望着姜奈离去的方向发愣。
“怎么又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里面传出一男子不耐烦的声响，掀开帘子，照着驴屁股就“啪啪”乱打。
驴子只是懒懒地趴在地上，任凭主人怎么抽，它都不动弹分毫，坚强地倔着。
“爹。”面色黧黑男人转过头来，斗笠下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眼袋乌青的脸，“我刚刚好像，看到那个独孤小姐了。”
“什么？你看到独孤奈了？”老者浑身一颤，猛地睁大一双精光暴射的眼睛，“在哪儿？她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一，一个人，好，好像是。”男子似乎被父亲激烈的语气给吓着了，颤了半天才哆嗦着吐出一句话。
“既是一人，你刚刚为何不说！”老者怒目圆瞪，难以按捺激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