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6章 想离开
“别别别，三姑娘，我不会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我保证！我王守城人生中最崇拜的第一人那就是三十多中状元，现在是礼部侍郎的顾大人，其二就是顾大人之女，征战西地，让东西友好来往的芯芯公主了！能为他们父女俩做事，那是我心甘情愿的。”王胖子此刻开始对天发誓了。
“行了吧你，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了，我不吃你那套！”顾芯无语地道。
“嘿嘿，嘿嘿，三姑娘，那谋先生的事……”王胖子憨厚地笑道。
“等案子完了回京再说吧！”顾芯突然郑重起来，“这件案子可能没这么简单，估计要花个两三天了。捕快去带齐家人了，等他们到了也是夜半了。今天大家都忙碌了一天，大家都是人，不是铁打的，晚上还是得休息的。”
“对对对，这话说得对。我老早就想睡觉了，实在是太累了。”王胖子非常赞成，看到顾芯看过来的眼神，立马转了话题道，“我还吃了东西的，三姑娘和小秋是啥也没吃。我觉得回了寺里，三姑娘和小秋该好好吃饱了在睡觉才行。可不能把身体给累坏了。”
“行了，别拍马屁了，走吧！”顾芯推了他一把。
……
栖云寺里，因为发生了命案，寺里人人自危。
寺里的和尚还好，特别是那些香客们，一个个的都想回去了，这都被拘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天了，也不让外出走动，活动范围一旦变小了，又有这样的事发生，十分让人惶恐的。
顾芯回到寺庙里，其他几家香客都求着要见她。
顾芯回房喝了口水，便让人把他们都带进来了。
众人的问题很一致，就是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顾芯无奈地笑道：“现在天已经黑了，夜路不好走，而且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今晚或许会下雨，各位还是留在寺里保险一些。”
众人又问了，那凶手有着落了吗？听说又发现了尸体，冯家又有姑娘死了。
顾芯回答说：“在西边的林子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冯家的确是又死了一个姑娘。不过大家请放心，三具尸体都是在冯家的院子里。此处乃是佛门重地，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大家安心的歇息吧！”
众人又说了，他们对奇奇怪怪的东西倒不是很怕，怕的是凶手没有抓到，他们的人身安全不保险呀！
顾芯严肃地告诉众人：“我已经让人请了应家军来帮忙，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到的。众位的房间四周都会有人守着的，所以请大家不必担心，安心的歇息。至于离开，此案未结之前，包括我和我的人，谁都不能离开。”
顾芯严肃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唬人的，所以，众人不再问了，都怕惹恼了顾芯。
一开始好言好语都是给他们的错觉，他们现在才知道，这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而是那个孤身落入了西地，还能在西地有一番作为，促进东西和谐发展的护国公主顾芯。
第2267章 我看着你们
众人离开之后，顾芯揉了揉眉心。
没一会儿，王胖子就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三姑娘，小秋那边搞定了，我把饭端你这儿来，你们一块儿吃。”
顾芯点点头：“谢了！”
王胖子殷勤的帮忙摆菜摆饭，顾芯无奈笑道：“王胖子，你长这么大没做过这些事吧？”
王胖子摇头：“咋可能？你以为我祖母和我娘还有我的姑姑们为啥那么疼我？因为我懂事呀，我会哄人呀！”
顾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哦！”
王胖子严肃地道：“人在江湖走，自知之明那是必须的！”
“芯芯，王公子！”这时，郑秋进来了。
“小秋小秋，快来坐下吃饭。你都饿了一天了，你这小身板可别饿坏了。”王胖子走过去，直接揽着郑秋的肩膀，把她拖到了桌子边。
郑秋：“……”
这突然来的殷勤，是咋回事？
顾芯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能理解。
王胖子给两人摆好了碗筷，笑嘻嘻的看着郑秋。
郑秋：“……王公子，你别这么笑，瘆得慌。”
王胖子摆摆手：“小秋，咱也算是喝过酒爬过山的兄弟了，咋还这么见外呢！你跟三姑娘一起喊我王胖子就行了。或者说，你跟顾小四一样喊我王哥，老王？”
郑秋：“？”
王胖子继续道：“小秋呀，你跟三姑娘很熟了吧！有没有看过神探集呀！就三姑娘未婚夫陆世子和顾小四他们搞的书局里面出的话本，你作为仵作，肯定是看过的吧？”
郑秋点点头：“嗯，看过。”
王胖子眼睛一亮：“所以说，你好奇谋先生是谁不？或者说，你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见过谋先生了？”
郑秋一下子懂了，然后看了顾芯一眼。
顾芯埋头，专心吃饭。
郑秋一本正经地道：“老王，小弟我暂时还未能见过谋先生，抱歉了，不能将谋先生的风采讲与你听。”
王胖子一下子变脸了，比翻书还快，无精打采地道：“原来你也没见过呀！我以为你跟三姑娘好，你又从事仵作这一行，你当是见过了呢！”
郑秋摇摇头：“唉，我也是今年初才进京的，这不，还没来得及跟芯芯说这事嘛！”
王胖子突然一拍手掌，把正在吃饭的顾芯吓了一跳。
顾芯瞪了他一眼：“你一惊一乍的干啥？不吃饭就去睡觉呗，别来打扰我跟小秋。”
王胖子摇头：“不不不，我得为了顾大人和陆世子好，有我在，别人才不会说闲话。这大晚上的，三姑娘你跟小秋孤男寡女的，别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
顾芯&郑秋：“……”
然后两人决定不理这胖子了，动作一致的低头吃饭。
王胖子自顾地说道：“三姑娘呀，你看我跟小秋都这么想见谋先生，你去跟陆世子说一声呗，让他安排一下，让我们见个面呗！我真的是很想瞻仰谋先生的风姿呀！你可别让我找顾小四，我都问了，顾小四说他也没有见过呢！”
第2268章 非常重要的人
最后王胖子也没得顾芯的首肯。
吃了饭之后，郑秋就给顾芯说起了男尸的尸检结果。
男尸的致命伤是头部受到了重创，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最后淤血积在大脑，导致死亡。
根据检查，男尸的年纪在十八到二十之间，倒是与齐墨玉的年纪相仿。
男尸在死前是有过夫妻生活的，可是在冯三姑娘与冯四姑娘身上却是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难道还有受害者？”王胖子都惊呆了。
“他竟然有过同房的痕迹？”顾芯对此也非常的惊讶。
“还有一点之前我没有说，就是冯三姑娘和冯四姑娘已非处子之身。不过，在她们临死前却是没有受到侵犯的。”郑秋抿抿嘴，说道。
她一开始并不觉得这一点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当是冯大太太态度坚决，冯二太太又伤心欲绝，所以，她并没有说出来。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事或许跟案子是有关系的。
“王胖子，你让人来把桌子收拾了！”顾芯吩咐道。
然后起身去拿了纸笔来。
她所在的是她昨晚住的厢房，昨天他们来得晚，住的地方也是比较僻静的，这会儿外面已然是静悄悄的了。
王胖子快速收拾好桌子，端着托盘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了，生怕错过了一点。
顾芯把人物关系列出来，以及她心中的怀疑对象都列了出来。
首先，三个死者的关系就是三角恋，两个姑娘手中有一封仿写的信，看过白二带回来的齐墨玉的笔迹，顾芯能够确定，冯三姑娘的信是人仿写的，冯四姑娘手里的信才是齐墨玉写的。
也就是说，冯三姑娘被有心人欺骗了。
在被欺骗这件事情上，雀儿十分可疑，毕竟能够接触信的只有她，当然，雀儿也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但总归雀儿是有疑点的。
两个姑娘所中的毒都是通过吃糕点而中毒的，雀儿又曾经把糕点给过小顺子。
小顺子说，他自己吃了一块，给李管家留了一块。
李管家和小顺子到底吃没有吃那两块糕点，也没人知道，他们只能互相作证。
是以，李管家和小顺子也是有嫌疑的。
冯三姑娘和冯四姑娘的社会关系网并不复杂，府外跟她们有仇的，不至于杀人，那府内，恨冯三姑娘的，肯定有她的庶妹冯六姑娘，但冯六姑娘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办到杀掉三个人的。
冯二姑娘内敛，沉静，看似与她毫无关联，可白天如果她真的如她表现的一样，那冯六姑娘是没有机会把冯三姑娘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的。
至于冯家另外几位姑娘，都有人证在，当是可疑排除嫌疑的。
现在就差齐墨玉的社会关系了。
顾芯把有疑点的人以及死者全部写在了一张纸上，停下笔，道：“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如果找到他，这个案子就要清晰多了。”
“齐墨玉的随从！”郑秋和王胖子齐声道。
听到王胖子的声音，郑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王胖子得意地道：“别以为我只会逛青楼吃喝玩乐，我可是谋先生最忠实的粉丝！”
第2269章 不一定是女子
“三姑娘，小秋，我觉得吧，这齐墨玉的随从就是凶手了。”王胖子没想到自己能跟大理寺仵作想到一块儿去，所以开始尽情发挥自己的想象了。
“何以见得？”顾芯问道。
“那小子我见过，跟一般的随从不一样。齐墨玉是个文人，又是他们齐家的独苗苗，他家人为了保护他，给他找的随从都是会武的。三姑娘你若是不信可疑问齐家，但凡是齐墨玉的随从，那都是人高马大会功夫的。那些瘦小矮个的，都是在齐府里给齐墨玉做杂事的。”王胖子解释了一下子自己的猜想，继续道，“而且，这齐墨玉的随从不应该是对于齐墨玉和冯家两位姑娘知道的事情最多的吗？三姑娘说，冯三姑娘被人给骗了，她收到的信并不是齐墨玉亲笔写的，那是谁亲笔写的呢？肯定是齐墨玉的随从呀！那可是从小陪着齐墨玉一块儿念书长大的，对齐墨玉的字那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的了。他要是冒充齐墨玉写信给冯三姑娘，又对两人之间的事情那么熟悉，冯三姑娘不被骗才怪呢！”
“说得挺有道理的！”郑秋在一旁点点头，“可是，动机呢？”
“对呀，动机呢？”顾芯也问，“你刚才不还是说是因为有人遭受过这一切，所以打抱不平，进而杀掉了他们三。齐墨玉的随从怎可能遭遇此等事情？还有一点，齐墨玉死前跟人同房过，但冯家姐妹俩却没有被同房的迹象，也就是说，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女子存在。”
“哎哟喂，我的三姑娘，你的……”王胖子说着看了郑秋一眼，有点难为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郑秋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
顾芯也不明白，王胖子这是怎么的就突然止住了，是她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顾芯觉得她的话没啥问题的。
“小秋，你跟三姑娘认识久一些，要不你来说？”王胖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把这危险的事情交给郑秋来做。
“说什么？”郑秋还是一脸懵。
“就是，就是……”王胖子都急了，这到底是不是男人呀，这都不懂。
“实话说吧！”顾芯看到王胖子这个样子也有点急，这人刚才还啥话都说，现在怎么就支吾了呢？
“我要说了，三姑娘你可不能跟人说是我给你说的哈！不然被顾大人和陆世子知道了，我铁定要完！”王胖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郑秋，然后对顾芯说道。
郑秋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这胖子到底在想啥呀，怎么这种眼神看着她？
她得喝口水压压惊，被胖子这绿豆眼这么盯着，真的是瘆得慌。
“这男子同房，也不一定跟女子。三姑娘，其实，咱大周也是有好男风的男子存在的。”王胖子都不敢看顾芯了，只盯着郑秋，“小秋你说是吧，你肯定知道的吧？”
“噗！”郑秋一口水还没吞下去，直接给吐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顾芯淡定地给郑秋拍着背。
第2270章 当务之急
王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惊讶地道：“怎么整的三姑娘跟个汉子，小秋你跟个娘们似的。”
顾芯和郑秋齐齐瞪着王胖子：“说啥呢你？”
王胖子摆手：“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觉得吧，这种事小秋你该懂，该知道的呀！你咋这么大反应，感觉像是被人调戏了的良家妇女一样。三姑娘你又毫无反应，跟见多了似的。”
郑秋擦了一把嘴角的水：“我没遇见过这种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顾芯：“我遇到过的呀！两个特别好看的公子他们在一起了。”
王胖子：“……三姑娘果然是见多识广，在下佩服！”
顾芯摆摆手：“王胖子你提醒得好，等齐家人来了，倒是可以问问齐玉郎有没有这爱好。冯家人作为齐家的姻亲，就算是齐玉郎有这爱好，怕是齐家也要瞒着冯家的。”
郑秋点点头：“没错，不仅是瞒着冯家，还得瞒着很多人。很有可能连齐家人自己都不知道的。”
王胖子又插了一句：“这个还真不一定。有可能齐墨玉根本不好这一口，只是凶手好这一口，或者说是凶手给齐墨玉找了一个好这一口的。所以，就算是齐家人不知道也真的是很正常的。”
郑秋：“！”
顾芯也觉得王胖子这思路是真的清奇。
虽然说，她是见过两个男子相爱的，也在静和公主那里看过各种有颜色的话本的，但没有亲身经历过，对这种事还是有些不懂的。
不过，换个角度想，把齐墨玉这个受害者当成一个姑娘，被人强迫了，这么一想，王胖子的话就不难理解了。
只是这么一想，这齐墨玉渣是渣，但还是挺可怜的。
“不管如何，当务之急是找到齐墨玉的随从。”顾芯叹了口气。
“哎哟喂，我的三姑娘，这会儿都这么晚了，去哪儿找呀？”王胖子怪叫一声。
“你们想啊，假设齐墨玉的随从是凶手，他肯定是在栖云寺周边的。要么躲藏在林子里，要么时刻关注着这里的动态。还有一点就是，一个凶手是绝对完成不了这件案子的，所以，还有帮凶。不管齐墨玉的随从是凶手还是帮凶，栖云寺里至少有一个帮凶存在。一会儿应家的人到了，人手足够了，我就让人去通知各香客和寺中僧人，说是发现谁是凶手了，现在要捉拿凶手。在寺中的帮凶或是凶手肯定会露出马脚的。”顾芯道。
“为啥呀？三姑娘你都查了一天了，也没谁露出马脚呀！”王胖子接了一句。
“你知道我没发现谁露出马脚？”顾芯白了他一眼，“我这叫作不打草惊蛇。现在作案手法咱们也查出来了，而且一点也没有隐瞒，已经有人慌了吧。现在咱们不动，等应家军的人来了，人一多，凶手绝对要慌的。你要是累就去睡吧，你要是不累，可以等着看的。”
“那，那我等着看吧！我去找主持要一些提神醒脑的檀香点着！”王胖子纠结了一会儿，说道。
第2271章 发现
栖云山下道路对面的小山里，顾恩跟白衣已经快马赶过来了。
两人到了之后点燃了火把，牵着马顺着小路往山里走去。
突然，白衣的耳朵动了动，却是没有停下脚步。
顾恩转头看了一眼白衣，白衣对他笑了笑，道：“四公子，你说这凶手也是奇了怪了，花费这么大力气搞这么大一场作甚？直接在三个地方把人一前一后的杀了不就行了吗？非要搞一堆，方便咱们找证据呀！”
顾恩点头：“可不是嘛！看似聪明，其实蠢钝入猪。”
白衣：“四公子，你说咱们今晚能不能抓到凶手？三姑娘那么凶残，抓到了凶手会不会直接就地正法了？”
顾恩一脸害怕：“说不定！我三姐在西地那边可是有名的女魔头，别看她跟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似的，其实她心狠着呢，皇上给了她生杀大权的，只要该死的人，可以先斩后奏，都不用上报的。”
白衣叹了口气：“我晓得。我记得当初去西地找到三姑娘时，她就一个人拿着刀，站在一群尸体的中间，累得都脱力了还没倒下。就她一个人，大漠里的她，犹如一尊定格了的雕像，地上的云海士兵，全部被她击杀。那场面，怕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了。”
顾恩抬头看了一眼天：“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三姐的内心与外表是完全不符合的。我们顾家的姐妹都是她这种。白衣，我们分开找吧，这山虽不如栖云山那么高，那么大，但咱两人这么找，怕是天亮了也找不到。你看，你是往哪个方向去？”
白衣嘴角勾起，不愧是顾大人教出来的，功夫不是顶尖的，但这脑子挺好用的。
白衣指了一个方向，道：“四公子，你去那边，我往这边，到时候咱们往里走，这样就不会有错漏了。”
顾恩眼睛一亮，点点头。
两人就这么分开了。
顾恩沿着白衣指路的方向走，回头一看，白衣在另外一个方向，两人要是往回走的话，最利于包围的地方就是其中有一点，不用说了，那里肯定有人。
顾恩没有白衣功夫好，刚才只感觉这林子里有活物，说不准是人还是动物，他想问白衣的，结果白衣的话让他知道了肯定是有人的。
所以，他就顺着说下去了，白衣又指点了方向，他就明白怎么做了。
半刻钟之后，两人慢悠悠的从远处往回走，汇合。
快接近的时候，顾恩喊了一声：“白衣，你有什么发现没？”
白衣道：“没有，不知道三姑娘是不是判断错了，咱们估摸着要找到天亮了。”
躲在灌木丛里大气都不敢出的黑衣人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只是心里的大石头还没有落下来，他就感觉到两柄刀一左一右的插在自己的身边。
他下意识的起身就要逃，结果被距离近一些的顾恩给按下了。
这黑衣人也不傻，一个翻滚就想脱离顾恩的控制，但顾恩哪里会让他如意，身手灵活的一个空翻越过了他。
第2272章 销毁证据
仅仅只过了四招，顾恩就轻松的把人给拿下了。
他顾恩是顾守信教导出来的，可能功夫比不上白衣他们，但对付一般的人还是行的。
“还以为多厉害呢！结果五招都没有撑过！”顾恩拿出身上的绳子，一边捆人，一边感叹。
“四公子，你是太小瞧你自己了。”白衣拿着火把走过来，蹲下来笑说道。
“反正我二叔说了，我们家除了那几个小不点以外，我可能连思思都赢不了。”顾恩无奈地笑了。
天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他的姐姐妹妹们多大的打击，自卑得很的。
“哈哈哈哈……”白衣无奈地摇头。
顾家的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当是他也就不到二十的年纪，现在二十多了，几个孩子都长大了。
说实话，顾恩在他眼中还是顶好的。
能文能武，要不是被押着念书，功夫不会比几个姑娘弱的。
他身上肩负的顾家这一代，所以，他必须要念书，必须要入朝为官。
可能这就是生为长子嫡孙的责任吧！
“说吧，你是谁？在这儿干啥？”顾恩把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又把自己灭了的火把捡起来，在白衣的火把那儿点燃之后，踢了一脚黑衣人。
黑衣人抿着嘴不说话。
白衣直接拿了一颗药出来，在黑衣人眼前晃了晃：“这是我们家三姑娘，也就是你知道芯芯公主，当初在西地专门为你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制的药丸。我回来大周还没用过呢！这种药丸吃下之后，七窍流血，筋脉尽断，痛不欲生，但又没办法死掉。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黑衣人眼神惊恐的看着白衣手中的黑色药丸。
顾恩这会儿身上少年气十足，在一旁鼓动：“白衣，给他吃，给他吃，让我看看效果，吃了我也让三姐给我一些，好遗憾我都没见过，这玩意儿太好用了！”
白衣笑了笑：“四公子你当然没见过了。你没遇到过这样不听话的人罢了。”
黑衣人看着两人聊天，浑身发抖。
他可是听过芯芯公主在西地的名声的，以前他以为芯芯公主肯定是虎背熊腰非常吓人那种，结果这两天一看，他觉得传言都是假的。
可现在一想，很多事情不会空穴来风的，芯芯公主当初一个人流落到西地，能够以一人之力搅乱西地的局，那必定是有本事的。
而且，不是说最漂亮的女人就是最狠的吗？
芯芯公主做这么狠毒的药丸，完全符合她最漂亮却又最狠辣的特征嘛！
黑衣人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是齐家公子齐墨玉身边的随从云祝。”
顾恩看向白衣，结果白衣站起来，站到顾恩身后，一副你拿主意的架势。
顾恩也不推辞，直接问道：“大半夜的，你在此作何？”
黑衣人云祝道：“顾四公子都到这儿来了，难道还不知道我来这边做什么的吗？”
顾恩挑眉，问道：“销毁证据？为何今晚才来？难道不该白天就来的吗？”
第2273章 能动手绝不动口
云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白天来往的人多，未曾想过案子这么快就能进展到这里。以为至少得过了今晚吧才发现吧！”
顾恩笑了一下：“所以，是你失算了，还是你的主子失算了？哦，不，你的主子已经被你杀了是不是？”
“我没有杀公子！”云祝立马反驳，然后表情痛苦地道，“不是我，公子不是我杀的。都是那两个该死的贱女人，都是她们。要不是她们，公子怎么会死。”
“那你家公子不是你杀的，又是谁呢？”顾恩顺着问下去。
谁知，云祝一下子就不说话了，完全沉浸在悲伤的感情之中。
顾恩倒是耐心得很，安静地等云祝从情绪中走出来。
“我家公子学识好，脾气好，人也好。他不喜欢冯三也不喜欢冯四。可是那两个贱女人一直缠着我家公子，好不容易想了一个办法出来，以为能够摆脱冯三，却不想被冯四黏上了，这可是说好的，只是为了做戏给冯三看，看冯三死心的。”云祝眼里满满的恨意，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咬牙切齿，“冯四不甘心，冯四说大不了一拍两散，让冯三知道这件事情，大家谁都不好过。”
“不是，你家少爷不喜欢冯三姑娘，直接给家里说不就成了吗？为何要绕这么大的圈子？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顾恩疑惑地道。
“少爷跟冯三是青梅竹马的表哥表妹，冯三是齐府的表小姐，冯二太太没出嫁时是齐家最得意的姑娘。公子要说退婚，不说缘由，冯二太太要闹，老爷夫人还有老太爷肯定不许。如果说变心了，家里的人可能还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云祝说道。
顾恩皱眉，这是什么奇葩道理？
白衣挑挑眉，这齐公子的想法简直是异于常人呀！除非……
白衣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直接说出真相比变心更加让人接受不了的可能。
那这个事情就有趣了。
白衣像是去翠红楼选姑娘一样上下打量着云祝，越看他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真的了。
“公子那么好，这一辈子都被那两个女人给害了。公子好冤呀！”云祝哭了，哭得特伤心，与他彪形大汉的外表一点也不符合。
在这炎炎夏日，虽说是在夜半的林子里，但也热呀，闷热，顾恩感觉自己的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了。
“你别哭了。既然你来销毁证据的，又说你不是杀害齐公子的人，那么恨冯家姐妹，那冯家姐妹是你杀的了？既如此，那杀害齐公子的凶手又是谁？”顾恩问道。
“冯三和冯四是我杀的，但是我们家公子……”云祝说到这儿又不说了，眼泪又开始哗啦啦的掉了。
顾恩：“……”
“闭嘴！”白衣直接抽出佩剑，横在了云祝的脖子上。
“嗝！”云祝吓得打了个嗝，虽说还在流泪，但到底是没有哭出声音来的。
顾恩明白了，以后遇到这种事情，先别烦，心冷一点，能动手绝不动口。
第2274章 没有同伙
他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直接不说话，不说你别哭了，直接把刀拿出来架在人家脖子上就成了。
“说吧，林子里可还有你的同伙？最好是说真话，说假话的话，你的头也不要了。”白衣用最淡定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剑在云祝的脖子上都划了一道血痕了。
“没，没有了。”云祝想摇头的，但是他不敢动，声音都要尖细了几分。
“四公子，我们回吧！把他带回寺里，让三姑娘审问吧！”白衣收回了剑，还是认为，审人这种事，特别是命案里的嫌疑犯，还是交给三姑娘好一些。
倒不是觉得顾恩不行，只是他们回去估计都天亮了，他们审出来了带回去又要传一道话，何必呢！
白衣对于案子什么的一点都不好奇，以前他是千刀门的门主，看过太多的私密之事了，后来跟了陆铮，又帮陆铮收集各种情报，其实已经厌倦了，没有什么好奇心。
做他们这一行的，对人性看得挺透彻的，似乎世间已经很难再有事情提起他们的兴趣了。
现在对于白衣来说，就是想找一个媳妇，生个孩子，过上安稳的生活就足够了。
这样的想法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直到跟了陆铮，直到去了西地回来跟了顾芯之后，他才敢冒出这个念头来。
以目前的形式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顾家人安好，那他的日子绝对不会过得差。
白衣也不是说把自己的生活就寄托给顾家了，他只是觉得顾家有情有义，他也不想一个人拼什么。
当然，以后有了孩子可能就说不定了。
不过，他相信，以后他有了媳妇孩子，不管是留在顾家留在顾芯身边，还是做其他的事，他跟顾家的关系绝对不会生疏的。
两人带着云祝离开了林子，走之前白衣一个人把这林子搜了一遍，的确是没有发现其他人在。
……
半夜寅时，应家军到达栖云寺，顾芯立马下令到处搜查。
寺中僧人以及香客们都没能睡着，都在忐忑。
顾芯特意在冯家的院子里观察了冯家人，她越来越肯定雀儿有问题了。
从李管家和小顺子那里她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但这两人也绝对可疑，毕竟，冯三姑娘和冯四姑娘中毒身亡，中的毒是在糕点上的。
小顺子可能是被利用，但李管家有很大的程度是有问题的。
只是李管家的情绪管理太好了，完全看不出一点问题了。
直到天亮，无任何发现，但寺中僧人和香客都已经知道了，顾芯推出了谁是凶手，只是现在还没有抓到凶手而已。
白衣和顾恩带着云祝回到栖云寺已经是卯时了，天蒙蒙亮。
寺庙的僧人也开始做早课了。
昨夜主持来问过顾芯了，虽然寺里发生了案子，但他们可以照常活动，所以，早课还是得继续。
顾芯虽然没有怀疑寺中的僧人，但万一呢。
拘着人家不让动，还不如一切如常。
只不过，依然是任何人都不许离开，栖云寺几处出入口都是由应家军守着。
第2275章 怎么看怎么别扭
顾芯和郑秋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来了。
她们醒来之后，王胖子还在睡，顾芯也没让人去把他叫醒。
这胖子还算是听话，乍然间给人来个大强度的活，她也怕给人累坏了。
她是要一个跑腿的，而不是要压榨人家。
顾恩和白衣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此刻齐家人也已经到了，已经认领了尸体，认出这就是齐墨玉，齐家几个主子在齐墨玉的尸体边哭得撕心裂肺。
这年头，像是齐家这种家里只有一个儿子的很少，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眼看就要走上仕途，前途一片光明，这搁谁家也受不了的。
他们这种状态，顾恩和白衣直接把云祝往柴房扔了，两人都怕顾芯还没起来见到云祝，这云祝就直接被齐家人给弄死了。
“三姑娘！”两人看到顾芯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样？是我们判断的那样吗？”顾芯点点头，问道。她往两人身边扫了一眼，没有其他的东西，有些遗憾。
“三姐，是咱们判断的那样。冯四姑娘的尸体之所以能够在平常达不到的时间送回去，就是因为咱们说的那样。三姐，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哦！”顾恩有些激动地道。
在外人面前再是冷静自持，在家里姐妹跟前，顾恩也露出了少年态。
“抓到了嫌疑人？”顾芯眼睛一亮。
“嗯，没错。我们过去的时候，他正在销毁证据。被我跟白衣给逮住了。只是我们也没问出啥，就知道还有其他凶手。这个嫌疑人只承认了杀了冯家姐妹俩。”顾恩点头说道。
“人呢？”顾芯迫不及待的要去审一审这个嫌疑人了。
“在柴房。”顾恩说着看了一眼停放齐墨玉尸体的房间的方向，小声道，“是齐墨玉身边的随从，怕齐家人看到了弄死他，所以我们给关柴房去了。”
顾芯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不用亲眼看，她也能够想象得到那边的场景。
她摇了摇头，带上顾恩和白衣还有郑秋往柴房去了。
去柴房的路上，顾芯提醒白衣和顾恩：“你们俩昨天一整天没休息，又熬了一个晚上，特别是白衣你，跑来跑去是最累的。要不你们去休息一两个时辰？”
顾恩摇头：“我不用。我想瞧瞧三姐审犯人。”
白衣也摇头：“不过一天一夜而已，属下还能撑住。审出来了说不定就要抓人了，属下得守着。”
顾芯点点头：“行。等这事完了，咱们回去刘大人的别院，睡个一天一夜。我再请你们去泰州府最大的酒楼，咱好好吃一顿。”
话说完就来到了柴房门口。
进去之后，顾芯看到在柴堆边被捆着的云祝，一看绳子的打结法她就知道是顾恩捆的，他们家兄弟姐妹都是顾守信教的，白衣捆人也有固定的打结法，是跟他们不一样的，她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只是，看到一个壮汉靠在那儿，眼睛红红的，就跟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第2276章 感受
不知怎么的，顾芯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上王胖子说的，男子跟男子之间也是有爱情的。
她抿抿嘴，这齐墨玉该不会是跟自己的随从……
“你是齐墨玉的随从云祝？”顾芯拉了一条板凳到云祝跟前，坐下，直接问道。
白二去齐家抓人了的，虽然没带回人来，但他是了解并清楚齐墨玉随从的名字的，所以顾芯能够准确无误的说出来。
“是。”云祝承认。
“除了主仆关系，你跟齐墨玉之间还有什么关系？”顾芯又问。
屋里三个男的都愣住了，郑秋倒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打量云祝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
顾恩愣住是完全不明白顾芯这么问的意思，除了主仆关系还有什么关系？
白衣愣住是，他没想过顾芯会一下子想到这一层，他半夜逮住云祝的时候，听他说了一会儿话是有这种感觉的。
至于云祝，是特别的震惊。
虽然眼前的人穿着一身男装，可他完全知道，这就是芯芯公主呀！
哪怕他刚才被抓住后，已经改变了对芯芯公主的印象，现在被这么一问，他再一次改变了。
果然，能够在西地混出来的，真的没那么简单。
“公主觉得呢？”云祝反问道。
“呵！”顾芯冷笑一声，“你这么反问就是承认了你们是我想象中的关系，对吧？你之前承认你杀了冯家姐妹，不承认你杀了齐墨玉。那么，你跟齐墨玉是这种关系，是如何受得了亲眼看到他被人毁容，被人如此杀害？”
云祝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心口起伏不定，怒容满面，双眼冒火。
顾芯淡定地看着他。
“要是早知道他有这种心思，我才不会听他的。都是我，都是我害了公子，我该死，我该死！”云祝身子一滚，想撞地了。
顾芯眼疾手快，直接一脚给他踢到了柴堆里：“想殉情，本公主可以成全你，但你必须把案子交待清楚。他有这种心思，他指的是谁？”
云祝被不规则的柴枝给划到了脸，身上也被戳疼了，闷哼出声。
白衣走过去，直接给人提了下来，又放到顾芯跟前。
顾芯冷漠地看着他：“本公主不是那种有耐心的人，所以……”
云祝抬头看了一眼顾芯，他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西地那些被芯芯公主杀掉的敌国的人临死之前的感受了，就是他现在的感受。
顾恩觉得他三姐不愧是他三姐，他身上是散发不出这种气场来的。
净爱瞎问，真是的，直接了当多好呀，省时又省力。
顾恩突然对大理寺感兴趣了，以后有机会要不要去大理寺呀？
顾芯看着云祝：“怎么？还不想说？是在想咬舌自尽，还是想着怎么骗我？”
云祝睁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顾芯竟然猜到了他的想法。
顾芯指了指白衣：“他站那么远，但你一定要相信，在你动作的时候，他就能迅速过来给你下巴卸了，让你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趁本公主现在好说话，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了吧！”
第2277章 不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云祝看了一眼白衣，他是信顾芯说的话的。
不过，他更加相信，不用白衣出手，就面前的芯芯公主就能直接防止他自尽了。
说吧，反正冯家那一对贱人姐妹也死了，他也没想过活了。说就说。
“你在开玩笑？你不知道他是谁，还听他的安排？还能做到如此的万无一失？”顾芯嗤笑一声。
“我并未见过他的面。一开始联系是半个月前，是他找到我的。当是，公子收到了冯四的信，很是苦恼。他想破罐子破摔，所以打算回信告诉冯四，大家不联系了，这段关系就这么断了吧！”云祝悲愤地说道，一说起冯家姐妹，云祝的眼睛都发红，不是伤心难过，而是仇恨，“可是冯四说，如果这样，她就会想办法同冯三一起嫁到齐家。反正，她自甘当妾，冯三为正妻，她帮助冯三，在冯三没有生下嫡长子之前她决不同房，如果答应这些了，冯二太太说不定会愿意的。到时候公子不仅要被冯三烦，还要被冯四烦。冯四这完全就是在威胁公子。”
“冯四还说，如果公子执意过河拆桥，用完她就扔，那么她也铁了心不要这脸面，豁出去了。反正她是庶女，随便怎么都对她没有影响。大不了被冯家赶出家门，去给人当妾罢了。她有姿色，她不怕。但是公子是泰州府出名的才子，人人羡慕并且将他当成榜样的人。如果公子的事情败露了，谁损失更大，一目了然。”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人找上门来了。”
云祝捏紧了拳头。
他恨自己，恨自己傻，竟然会相信那个人的话，害了公子了。
“云祝，我想问你，是否关于你公子的事你都知道？”顾芯突然想起之前郑秋说的，冯家姐妹都不是黄花大闺女的事了，于是问道。
这两姐妹明显是对齐墨玉有意的，她们要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那她们的男人最可能的就是齐墨玉了。
如果说齐墨玉没有得到过她们，那凶手就很有可能是同时睡了她们姐妹的人了。
云祝看起来跟齐墨玉的感情很深，又是他的贴身随从，应当是知道这种问题的。
“当然知道，公子身上哪里有痣我都知道的。”云祝自豪地说道。
顾芯扯扯嘴，啧，男子之间的感情也这么深厚呀！
不知道圆圆哥晓不晓得姐夫身上哪里有痣了……
顾芯很想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这是在想啥呀？咋能想圆圆哥跟二姐夫呢？他俩都喜欢漂亮的姑娘好不好！
“那齐公子可曾跟冯三姑娘呵冯四姑娘有过肌肤之亲？”顾芯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云祝毫不犹豫地否认，他郁闷地看了顾芯一眼，“公子不喜欢她们，牵了她们的手一下公子都要回来使劲搓洗几遍，怎可能有肌肤之亲？这是不可能的事！”
说完，云祝像是反应过来了，问道：“公主殿下，可是那两个贱人不守妇道？与人苟合了？”
第2278章 蒙面人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们不是本分的人。幸好，幸好公子没有接受她们，不然，岂不是更让人笑话了。”云祝狂笑了起来。
“闭嘴！”顾芯皱眉打断云祝，沉声道，“谁与你说她们同人发生了苟合？只是询问你齐墨玉与她们的关系到了哪一步。齐墨玉欺骗两个姑娘，你还有脸庆幸？”
云祝不出声了，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痛快的样子。
“继续说吧，那个人如何联系上你的，你们是怎么谋划的这一场凶杀案。”顾芯又问道。
云祝这会儿心情似乎不错，讲起来就要顺畅多了。
在冯四姑娘威胁齐墨玉要鱼死网破的时候，有一个蒙面人找到了云祝，说是有办法让齐公子不再受到如此的威胁，并且能够让齐公子彻底的拜托了冯家的姑娘。
云祝自然是不会相信陌生人的，而且还是武力值高于他，能够轻松将他带到一个陌生环境中的陌生人。
云祝当时就问他，到底想做什么，那蒙面人说是来帮他的，帮他跟齐公子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那个蒙面人还给云祝设想了他跟齐墨玉的未来。
蒙面人说，齐家是大家族，齐墨玉不碰女子，冯家的女儿嫁过去了，受到了冷落，自然是会回娘家诉苦的。
不管是冯三姑娘还是冯四姑娘嫁过去受了冷落回家诉苦，冯山长作为冯家的族长那肯定是要给族中的姑娘作主的。
冯家出了好几位泰州书院的山长，虽不至于说是桃李满天下，但至少泰州府周围的学子还是很多的。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齐墨玉走上了仕途，恰好遇到了泰州书院出去的官职比他高能力比他强的，就够齐墨玉受的了。
所以，蒙面人这里有一个好方法，能够一劳永逸，让齐墨玉毫无后顾之忧。
云祝当时是有些犹豫的，他也想他家公子烦恼少一些的，最终还是问了蒙面人，为何要帮他和公子？
蒙面人就告诉云祝，他这不是好心帮忙，只是因为他跟冯家二爷和三爷有仇罢了。
冯二爷和冯三爷就正是冯三姑娘和冯四姑娘的生父。
云祝还是没有完全答应，毕竟他跟公子之间的人，这个人都能知道，那说明这个人神通广大，或者是观察了他们好久的，这样一个人，云祝觉得自己玩不过，他怕自己被人利用了给自家公子惹麻烦。
当时蒙面人没有逼他，让他自己想通了就去找他。
在云祝离开蒙面人的时候，蒙面人还跟他说了一件事，就是说，如果解决了冯家姐妹俩，齐墨玉跟冯家姑娘退亲了，就算是身上有了污点，但对仕途是不影响的。
到时候，可以让齐墨玉自己找一个家族势力不强大的姑娘，预先给姑娘讲好这些事，然后齐墨玉不管去京城当官，还是外放，家里人也不会知道，他跟齐墨玉就能够长相思守了，那个姑娘完全可以当个幌子，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好吗？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
第2279章 被说服了
云祝心动了。
他就是想跟他家公子长相厮守的，但是当时他也没有立马答应。
蒙面人也没有强迫他，让他自己回去考虑，只给他三天的时间，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他就自己从另外的方面报复冯二爷和冯三爷了。
云祝回去没有把这个事情给齐墨玉说，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齐墨玉，问他是不是很苦恼。
齐墨玉当然很苦恼呀，对着云祝一阵诉苦，还告诉云祝，这辈子不想跟任何姑娘在一起，就想跟他在一起。
也就是这句话，让云祝下定了决心。
都没要三天的时间，第二天云祝就主动去之前的地方找蒙面人了。
蒙面人便告诉了云祝，让他说服齐墨玉同冯四姑娘私奔。
云祝当即就生气了，我是信任你才来的，你竟然让我心爱的男子跟别人私奔？
蒙面人让他稍安勿躁，给他讲明了这其中的原因。
让齐墨玉同冯四姑娘私奔，然后再让冯三姑娘知道这个消息，那么，冯三姑娘肯定就不干了，所以，最终也不会成功的。
与此同时，冯四姑娘肯定会被家里惩罚，不管她再怎么破罐子破摔，以冯家的家规，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嫁给齐墨玉了，就算是有那么几分的可能，他们这不也是在计划着让这几分的可能变成不可能吗？
云祝听到他这么说，才觉得好受多了，表示自己可以办到，那接下来呢？
蒙面人就告诉云祝，接下来的事他来办，不需要云祝操心，只要云祝听吩咐就好。
云祝当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也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但喜悦的心情弥漫了他整颗心，也没去多想，就回去做事了。
然后就有齐公子与还未退婚的未婚妻的妹妹私奔这一事发生了。
私奔肯定是没有成功的，因为齐公子的未婚妻发现了，给家中长辈说了。
冯四姑娘之后便被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同时齐墨玉这边也清静多了。
只是冯三姑娘那里想不通的，她想不通她的表哥明明说了是帮她齐府冯四姑娘的，怎么就发展到了私奔的地步？
难道说，表哥是故意的？故意说要跟冯四姑娘私奔，故意托人让她无意中知晓？
冯三姑娘想不明白，就只有靠给人传信了，只是，信件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信。
云祝承认了，是他仿写的信，他从小跟齐墨玉一起长大，一开始是书童，后来是随从，齐墨玉有时候的课业都是云祝帮着做的，云祝的学问并不比齐墨玉差。
两人心心相惜，不然，齐墨玉怎么会喜欢自己的随从，肯定是云祝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的。
“那么，冯三姑娘身边的雀儿是否知情？”顾芯打断了云祝，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蒙面人让我在什么时间点放信，我就什么时间点放。连回信都是蒙面人拿来给我的，当然，我也没有给公子看过这些。公子并不知情的。”云祝摇摇头，说道。
他没有说假话，的确所有都是听蒙面人的。
第2280章 这不可能
顾芯让他继续说下去。
之后的事，云祝很多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前几天，蒙面人叫上他来了一趟栖云寺，当时被齐墨玉发现了。
来栖云寺的目的，就是布置地方，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蒙面人是想要冯家姐妹俩的命。
他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如果能够让这两个人消失，那也是个好办法。
冯家二太太是齐家最得宠的女儿，哪怕出嫁多年，在齐家也是有话语权的，冯三姑娘要是一直闹的话，说不定摆脱不了。
所以，云祝心一横，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也怪不了他了，要怪就怪这两个女的太不要脸了，太缠人了。
他跟蒙面人一起布置的，他觉得这案子怎么也不会查到他身上来的，就算是他们家公子与两个姑娘有牵扯，可到时候他们公子在家好好待着，他们公子还能给他当证人的。
有时候，善恶只是在一念之间。
布置好场地之后，云祝和蒙面人还做了一个差不多重量和体型的东西试了一下，完全不会出错。
于是乎，就在案发的头一天，云祝一大早就出门了。
他不知道的是，齐墨玉也紧跟其后。
等他按照计划把冯四带出来上了栖云山之后，他发现齐墨玉也在，而且还在想办法救冯三。
云祝的出现，让齐墨玉大为失望。
云祝把冯四交给了蒙面人，就带着齐墨玉去了山洞。
两人在山洞里吵闹，最后抱着发生了关系，才平静下来的。
云祝赶时间，就让齐墨玉先跟着蒙面人，他把冯四送回去之后就上来接他，到时候他俩往另外一条路走，反正也没人看到，就说他们去山中寻找药材去了，不会有人怀疑的。
齐墨玉信了。
等他再回来，天已经亮了，栖云寺也被顾芯给封了，齐墨玉死了，死状非常凄惨。
他还不知道他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带着齐墨玉离开，结果他被人打晕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午时了，身边有一封信，让他当晚去解决矮山那边的证据。
所以说，并不是白天路过的人多，只是云祝为了避免被顾芯的人查到，而往另外一条路绕下山，那边比较陡峭，又非常难走，云祝去到矮山的时候天还没黑，但有衙门的人来来往往，他就等到天黑再动手。
在他想来，没人能够这么快想到这种方法的。
他所知道的事情大概就这么多了。
“虽说是蒙面，但你们说过话的，他的声音你可感觉熟悉？”顾芯听完之后，问道。
“他特意把声音变细了的。”云祝答道。
“既如此，那他肯定是你认识的人，而且还不是只见过一次两次的，不然，为何会将声音变得尖细？还有，”顾芯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他为何会杀了齐墨玉？不是一刀解决，而是疯狂的把人脸给划花了？你们公子长得很俊吗？除了冯家的两个姑娘之外，可还有其他桃花债？”
云祝摇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