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厚报酬
“我说了……我们拍卖会现在……”男人脸色变得难看，开口道。
“噌！”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方羽眼中就闪过一道异芒。
下一秒，男人脸色一变，立即把大门打开，同时转身朝着大宅内部走去。
唐小柔惊讶地看向方羽。
“我不想浪费时间了，所以动用了点术法。”方羽说道，“让他去帮我找钱家的家主。”
“其实你只要公开你的身份，他们就不会阻拦你了。”唐小柔说道。
“现在确实可以公开身份，不过说出来，他们还要震惊，然后质疑，然后我又要证明自己的确是那个方羽……一来二去，你不觉得更麻烦么？”方羽反问道，“就这样吧，见到钱家家主，直接谈交易，我这里大把宝贝跟他置换，不怕他不答应。”
唐小柔点了点头。
随后，方羽和唐小柔顺利进入到钱家的客厅内。
说话的时候，他是看着唐小柔的。
方羽右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块泛着璀璨光芒的宝石。
“什么？！”
“我们想要买下来。”方羽接过话，说道，“希望你能帮我们找到这件拍品，出多少价钱，我们都愿意买下来。”
他把这块宝石直接放到面前的桌面上，推到钱乐的桌前。
听到这话，钱乐猛然抬起头来，双目睁大。
“唐先生，你这话……是认真的么？”钱乐问道。
就跟他之前所说的一样，现在告诉别人自己是方羽……只会惹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道唐小姐询问此件拍品，是为了……”
“认真。”方羽点了点头，说道，“这宝石我直接放在你的桌面上了，你现在就可以把它取走……不过，那块石碑的下落，希望你能尽快帮我找到。”
“钱家主，他说的是真的，他其实是方……”唐小柔说道。
但方羽却抬手阻止唐小柔继续说下去。
“呵呵，唐小兄弟，这话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这世界每天都在变化，尤其前几日那种程度的灾难……谁又能保证……”钱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钱乐看了一眼唐小柔，又看向方羽，问道：“不知道小兄弟是……”
“我叫唐宇，唐小柔的堂弟。”方羽微笑道，“你不用在意我的身份。”
“绝对没问题！”钱乐立即站起身来，激动地答道。
“唐家小姐……我与你父亲认识，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所为何事？”钱乐开口问道。
因此，对于物品的珍贵程度，他是有自己的敏锐力和把握的。
钱家的家主名为钱乐，是一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袍，看起来极有威严。
作为一位拍卖行的老板，他同时也是一位资深的收藏家，家中保存着很多的收藏品。
“钱家主，你要是能帮我找到那块石碑的下落，这块宝石就是报酬。”方羽说道。
一瞬间他就知道，这块宝石是极度稀有的存在！
“嗯……其实是这样的，近段时间出现诸多令人感到不安的事情，天下并不太平，我们钱家也是准备歇息一段时间，在外面的风波彻底平静下来之前，不会再有公开的活动……”钱乐说道，“所以你们找我帮忙，我很想帮，但是……”
“噌！”
“天帝经……”钱乐眉头皱起，思索片刻后，答道，“我们钱家举办过太多的拍卖会，每一场拍卖会都会有不少流拍的拍品……你提起这件拍品，我没什么印象。”
“我向你保证，外面现在很安全。”方羽说道。
“钱家主，看看这块宝石吧。”方羽说道。
钱乐从宝石出现的那一瞬间，视线就被吸引过去，一直没有转移过！
放到拍卖会上，必定又能引起一番争抢！
当然，若是有机会能够得到，钱乐自然是想要将它收藏起来，而不是拿去拍卖！
“这是……”
“那能不能给我们提供这件拍品的原主的身份和联系方式？”方羽继续问道。
“买下来？”钱乐看向方羽，露出笑容，说道，“小兄弟，其实我们拍卖行只是一个中介，绝大部分拍品只是经我们的平台卖出去，而非我们自家所掌握……你所说的这件拍品，虽然我没有印象……但当时若是流拍，那么……后续一定是退回到拍品原主的手中了，你就是找我们买，我们也没法拿出来。”
钱乐的视线都没法从宝石那里转移走，呆呆地问道。
“是这样的，钱家主，三年前在你们主持的拍卖会上，曾经出现过一件拍品，是一块刻着‘天帝经’三字的石碑，当时应该是流拍了，你还记得么？”唐小柔开口问道。
方羽拿出来的这块宝石，泛着天然的宝光。
显然，他是看在唐家的面子上，才会出来见面。
他转过身，对着后方的助理招了招手。
助理快步走上前来。
“立即让拍卖行的所有员工搜寻三年前的那件拍品！” 神秘石碑
“记住了，关于这块石碑的所有信息都要找到，要是当初已经归还原主，那就马上联系原主，让原主立即带着那块石碑过来我们钱家！告诉他，我们这里有贵客非常重视这块石碑，让他立即拿过来，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钱乐兴奋到面部充血。
助理听了他的吩咐后，立即转身去办事。
“唐先生，唐小姐，你们稍等片刻，相信很快就会有答复。”钱乐转过身来，又看向桌面那块宝石，诚恳地问道，“我能……把它拿起来仔细观摩么？”
“当然可以，只要能帮我找到那块石碑，这宝石就是你的了，你就是把它放到你床头都可以。”方羽微笑道。
“多谢！多谢！”钱乐双手都有些发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泛着宝光的宝石，眼中满是炙热。
对他来说，这种品阶的宝石平日里就是见都见不到，更别说拿在手中！
他怎么也想不到，今日关在家里，居然会有送上门的一块宝石！
而对方委托办的事，对他来说也并不难。
等同于空手套白狼！
方羽看了唐小柔一眼。
只见唐小柔也直直地看着钱乐手中那块闪耀着光彩的宝石。
“别看了，这样的玩意儿我这里多的是，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几箱。”方羽说道。
“我……不要几箱。”唐小柔看向方羽，小声答道，“你如果要送我的话，选一颗送我就行了。”
“一颗？你想选多少颗都行。”方羽答道。
“我不选，你选。”唐小柔答道。
“为什么是我选？又不是我想要宝石。”方羽挑眉道。
听到这话，唐小柔气得咬牙。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说道：“那我就不要了。”
“不要就算。”方羽答道。
在钱家的客厅内，等待大概二十分钟后。
那名助理跑了回来，跟钱乐耳语了几句。
钱乐喜笑颜开，立即看向方羽，说道：“唐先生，我们已经联系上原主了，而且他也很愿意带着那件拍品过来！他现在已经出发了！最多一个小时，他就能来到这里，还请唐先生等待多一会儿。”
“没问题。”方羽答道。
钱乐此刻已经把方羽当成了超级贵宾。
就是面对江南地区的首富，他都没有那么热情和尊敬。
毕竟，江南地区首富再有钱也不会分给他一点。
而眼前的，却愿意白送他这么一块价值连城的顶级宝石！
“方羽……你觉得这会是你要找的……”唐小柔转过头，用神识传音，小声问道。
“概率很小。”方羽答道。
“嗯……我也觉得，你要找的肯定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找到……”唐小柔说道，“要是这块石碑跟你要找的无关，那之后你真的可以公开身份，发动大家帮你一起找。”
“天帝经……我觉得不是人多就能找到的。”方羽眯起眼睛，说道，“它应该会藏在那些很难被发现的地方，常人可能看都看不见。”
“那怎么办？你要是找不到天帝经……”唐小柔黛眉蹙起，问道，“会发生什么？”
找不到天帝经会发生什么？
方羽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天帝经只要存在，就一定能够找到。
从他过去的经验来看，只要是人族前辈留下来的传承，尤其是重要的传承，他必定都能顺利找到。
方羽觉得，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可听唐小柔这么一说，他内心突然有一种感觉。
天帝经会不会已经被别的存在取走了？
要知道，地球上还有很多传承这样的秘密都泄露到仙界皆知，连多年前就已经留在地球上的墟内都埋伏着诸多人族死敌……
天帝经被提前取走……看起来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真是如此，那情况就很不妙了。
方羽想要尽快提升大道法则的强度，否则回到仙界后，他会遇到很多难缠的对手。
但凡出现一个至尊仙，他都没法将对方彻底碾死！
这是很大的问题。
而按师父道天的说法，天帝经的内容关乎因果。
这正好与方羽所处的乾坤塔第七层的考验相关。
在方羽看来……若是能够得到天帝经，他或许也能顺势突破乾坤塔第七层！
天帝经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肯定能找到的，你不要太担心。”唐小柔察觉到方羽眼神的变化，立即开口宽慰道，“你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失败过，这次也一样。”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鼓励人了？”方羽看向唐小柔，问道。
“我一直都这样！”唐小柔咬牙道，“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接下来的时间里，方羽和唐小柔时不时交谈几句。
很快，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手里捧着一个木箱，被带到了客厅内。
“这位就是拍品原主，傅老夫人。”钱乐看到老妇人后，立即给方羽介绍道。
傅老夫人看起来有些衣衫褴褛。
她看向方羽和唐小柔，眼中闪烁着希望的亮光。
“是你们二位想要买下这块石碑么？三年前是我丈夫拿这件东西去拍卖的，可惜没卖出去，但他到死前都在跟我说，这石碑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只可惜一直没人看得上，你们如果要的话，我愿意低价卖给你们，我说的都是真……”傅老夫人急切地说道。
“傅老夫人，你先别着急嘛，怎么也得先把石碑取出来让唐先生看看成色，要是他看上了，肯定会买的。”钱乐在旁边提醒道。
傅老夫人连连点头，赶忙打开木箱子。
然后，她就从箱子里取出一块石碑。
这块石碑表面沾染着大量的灰尘，表面印刻着三个古字符。
方羽的确能够看出这三个字就是天帝经。
可问题是，他看着这块石碑，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气息波动。
“先生，你看看这块石碑，它真的是宝物啊。”傅老夫人拿着石碑，走上前来，急切地将其递给方羽。
方羽抬手接过石碑。
“噌！”
就在他接触到石碑的一瞬间，石碑表层泛起一阵光芒。
随后，石碑突然变得极其沉重！
哪怕以方羽的力量，一时间都无法将其拿住！
“轰隆……”
钱家的客厅，爆发出一阵巨响！ 一对兄弟
方羽微微皱眉。
他不知道这位摊主的身份。
但不知为何，他感觉到这位摊主，尤其是其身旁的那对双胞胎婴儿的身份……并不简单。
方羽就这么走到摊位前，在摊主面前蹲下。
摊主看着方羽，露出笑容，连忙指着自己摊位前的各种商品。
方羽摸了摸口袋。
他身上自然没有这个时候的货币，也就没有办法购买这摊位上的东西。
“这两个婴儿，是你的孩子么？”方羽看向旁边竹篮内的那对婴儿，问道。
男人连连点头，露出笑容，用温和的目光看向旁边竹篮里的那对双胞胎。
这对双胞胎此时都在睡觉。
“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两个小孩哪能是他的？”
这时，后方传来一名妇人的声音。
方羽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手里提着竹篮的中年妇人走上前来。
“他是我们村的，曾经也是个书生，后来出城考取功名，结果功名没考取到，反而惹怒了城里大户家的少爷……被打断了双腿，毒哑了嗓子……然后就被赶回我们村了。”
妇人看着摊位上的男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过去这些年，都是我们村里人在接济他，结果他今年还不知道在哪里抱回来这对婴儿……我们都劝他赶紧把这对婴儿扔了或是送给别人家。他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多两个婴儿……这不是在害人么？”
听着这番话，方羽又看向男人。
男人也在听着妇人所说，但脸上只是挂着讨好的笑容，没有反驳的意思。
“你看，每次一说这两个婴儿，就会在这里笑！笑有什么用啊？”妇人没好气地说道，“你做的这些东西再好，没人买有什么用？还不是得靠我们村里人给你送吃食！”
男人双手合握在一起，连连对着妇人点头，脸上仍然堆着笑容。
“唉，真是没眼看……我家的竹椅正好坏了两个，我在你这里买两个吧。”妇人从衣袖中取出几块铜币，递给了男人，然后又从摊位上拿走了两张竹椅。
“呜呜……”
男人连连给妇人磕头，脸上布满了感激。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吧，这段时间镇上不太平，说是晚上总有强盗出没，傍晚前你一定得回村里。”
对男人说完这番话后，妇人就提着两个竹椅离开了。
而男人则是对着妇人离开的背影连连磕头。
方羽站起身来。
“嗖嗖嗖……”
此刻，天色开始变化，迅速从白天转到傍晚。
这一段时间里，眼前的场景也在迅速变化。
男人一直坐在这里，并没有等来下一位客人。
傍晚时分，夕阳开始落山。
男人开始收拾摊位上的那些商品，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一名黑衣男人来到了他的身前。
男人仰起头来，再次露出卑微的笑容。
“我不要你的商品，我想要的是这两个婴儿，多少钱能卖？”黑衣男人问道。
听到这话，男人连连摇头，将竹篮护在自己身后。
“不卖？那我得抢了啊。”黑衣男人冷笑道。男人睁大眼睛，满脸都是恐惧，立即环顾四周。
方羽眉头皱起，往前走了几步。
可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在这个场景里根本没有实体，只是一道意识。
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加上镇上近期的传闻，街道上看不到行人，那些摊主也早就收摊离开了。
没有谁能帮到男人！
“我需要两个婴儿给我融血……”黑衣男人冷笑着，走上前去，对着那个竹篮伸出手。
男人挡在身前，死死将竹篮护在身后。
“看来你非要找死了。”
黑衣男人眼神冰冷，右掌往前一拍。
“嗙！”
一声闷响。
男人胸口都凹陷下去一大块，飞了出去。
他倒在远处的地面上，吐出大口鲜血。
男人嘴里发出呜咽声，朝着远处的竹篮奋力爬去。
黑衣男人则是伸出手，把竹篮拿了起来。
他看着竹篮内的两个哇哇大哭的婴儿，露出残忍的笑容。
黑衣男人转过身，就要离开。
而这时，男人却已经爬到他的身旁，伸手抓住了他的双脚，不让他离开。
黑衣男人低下头，就看到男人那张沾染着鲜血的脸。
尤其是那双流出血泪的眼睛。
在这一刻，黑衣男人仿佛恍惚了片刻。
但下一秒，他就抬起右脚，猛地踏在男人的头颅上。
“砰！”
这一下，男人的头颅直接被踩到地底之下，鲜血溅射。
他的四肢已僵硬，不再有动作，彻底断气。
“非要找死。”
黑衣男人冷声道。
随后，他便抓着竹篮，转身就走。
“嗖！”
这时，一道白衣身影从天而降。
一名面容儒雅的男修出现在黑衣男人身前。
黑衣男人脸色大变，转身就想逃跑。
然而，白衣男修只是伸出一掌，正正拍在黑衣男人的胸膛上。
“噗！”
黑衣男人吐出一口鲜血，双目圆睁，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谁的记忆
白衣男修将竹篮托在手中，看着倒在地上，头颅被踩到地底，双臂仍然直直伸着的那个残疾男人，叹了口气。
随后，场景再次迅速变幻。
街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环境绝佳的宗门。
可以看到两个长相几乎一样的男孩逐渐成长起来。
在他们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时候，场景才放慢。
还是那名白衣男修。
只不过，相比起之前，男修看起来苍老了一些。
书房里，男修看着面前的这对男孩，开口道：“你们两个都有着很惊人的修炼天赋，为师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给你们的了……过段时间，我就会把你们送去云天府，在那里，你们能修炼更强的功法，展现你们的修炼天赋。”
“师父，我们不走！我们就要留在你身边！”左边的男孩眼眶含泪，说道。
右边的男孩虽然没有说话，但从表情也能看出，并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师父，你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我们一定会听话的。”左边的男孩继续说道。
男修微微一笑，看向右边的男孩，说道：“你是兄长，你应该明白为师这样安排的苦心……为师也舍不得你们，但为了你们的前途，为师不能这么自私，把你们强留在身边。”
“我曾说过，你们此生最该报答的不是我，而是你们的父亲……他是我见过最伟大的父亲，而你们报答他的方式，就是继续发挥出你们的修炼天赋，变得更强。”
“至于为师……未来你们随时可以回来见我，为师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这句话过后，两个男孩都在抹眼泪。
而后，场景再次迅速变幻。
不知道过去多久，两个男孩已经成长为两名身姿挺拔的青年。
他们背着剑，一身青衣，回到了原来的宗门。
“师父！我们回来了！”
两个青年从天而降，回到这个他们最熟悉的地方。
但是，当他们看到宗门内的场景时，脸色却变了。
宗门内遍布发黑的血迹。
地上倒着一具具尸体。
“不，不……”
两名青年修士冲进了他们师父常在的大堂内，就看到一具被悬吊在房梁上的尸体。
就是他们的师父！
此时，当年那名面向儒雅的男修，已经变成了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老者。
他被悬吊在大堂中间，心脏部位还插着一把匕首。
而大堂的地面上，还留着一行血字。
“当年你杀我父亲，今日……我灭你全宗！”
看到这行血字，两名青年睁大眼睛，如遭雷击。
随后，其中一名青年抱着死去的老者的尸体，嚎啕大哭。
而在他身旁的那名青年，神色却越来越冷，而后便握着长剑，转身离开。
“哥，你要去哪？”青年问道。
“我要给师父报仇！”
兄长这么答道，而后便要离开。
弟弟快步追上前去，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安葬好师父和我们同门……这件事让我去做。”兄长转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道。
而后，场景再次变幻。
在这快速掠过的画面当中，方羽看到了弟弟独自一边流泪，一边安葬师父与同门尸体的场面，也看到了兄长找到当年仇家，将他们一同斩灭的场面。
场景迅速变幻当中，时间也在迅速流逝。
很快，场景再次慢了下来。
这次，是在一个密室内。
密室内，是三名身穿华贵长袍的老者。
“这对兄弟拥有最为罕见的天灵体，尤其是弟弟，那是历史上都为出现过的六道天灵体……按他们目前的修炼进展，很快……我们云天府就留不住他们了。”一名老者沉声道。
“是啊，他们未来不可限量，而我们云天府……也没法从中得到太多好处，不如……在无法控制他们之前，将他们的体质夺走，就算难以完全融合，至少也能让我们得到巨大的提升啊……再不济，也能把他们培养成专为我们云天府所用的傀儡，这样就不怕留不住他们了。”另外一名老者开口道。
“嗯……那就动手吧，把他们的体质剥夺……但这件事情需在隐秘中进行，这对兄弟在我们云天府内毕竟人缘极佳，必定会有人询问他们的去向……”坐在中间的老者说道。
光线变暗。
随后，场景再次变幻。
这次，是在黑夜当中。
这对兄弟在急速飞驰，逃离后方的追击。
追击他们的……正是平日里受到他们无限敬重的云天府的诸位长老！
虽然兄弟二人都拥有很强大的修炼天赋，但毕竟资历尚浅，根本不可能逃脱这几位长老的联手追击！
“我们要分头逃，否则不可能逃脱。”兄长对弟弟说道。
“哥，我不能……”弟弟感受到了什么，双眼通红。
“不，你还记得师父说过的话么？我们要成为父亲的骄傲，同时，也要成为师父的骄傲……我们绝不能被留在这里……放心，我们都能跑掉，之后再会合。”
说完这句话后，兄长双掌按在自己的弟弟的背上。
“嗡！”
光芒闪烁。
弟弟瞬间离开了原地。
而兄长则是留在原地，等待着后方几位长老的到来，脸上只有坚定。
方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个场景，内心除了震动以外，也有疑惑。
这到底是谁的记忆？
会是天帝的记忆么？！
可记忆中明明是一对双胞胎兄弟的视角……
“这是我与完整的兄长的最后一次见面。”
这时，一道男声从方羽的左侧传来。
方羽立即转身，却没有看到任何一道人影。
“再一次见到兄长，已是多年之后。”那道声音继续传来，“那些人无法夺取兄长的体质，就把他制作成人桩。”
话音未落，方羽就看到一具如同木偶般的身影，在他的前方显现。
面容被各种针线缝合，四肢胡乱拼接，双目圆睁，就像被溶入到一尊木桩之中。
这就像是人彘！ 天帝之影
若非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先前那名意气风发的天骄，会变成现在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在这人桩的表面，还能隐约看出其面容，只是被缝在了木桩的表面。
那双血红的眼睛，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此刻，方羽内心震动。
他刚才听到的声音，显然来自那对双胞胎兄弟当中的弟弟。
在遭到云天府诸多长老的追杀后，兄长为了保护弟弟，独自留下……最终被制作成这样一樽人桩。
难以想象，弟弟在多年后看到这样的兄长……会是怎样的心情。
哪怕方羽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那股窒息，痛苦以及仇恨！
若他是那个弟弟，他一定会杀上云天府，斩杀当年参与了那件事情的所有长老，亲手为他的兄长报仇！
而即便这般报仇，心结恐怕也无法解开，永远都会陷入到自责与痛苦之中。
“我当时所想……与你相同。”那道声音再度响起，“我带着兄长，回到了当初云天府所在的地址……然而，云天府早已被灭，不复存在。”
“哪怕当时我已经掌握着足以轻易灭掉云天府的力量……也无法给兄长报仇。”
这番话是以很平静的口吻说出来的。
可是，方羽听着……却感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与挣扎。
如此深仇大恨，却永远无法亲手复仇……这种感觉，光是想想就感到憋屈。
话语之间，方羽眼前的场景再度发生变幻。
这是夜里，在一处静谧的山巅。
一道身影站在山巅，抱着那樽外形恐怖的人桩。
场景一片死寂。
月影寥落，天黑如墨。
方羽感受到了极大的悲伤。
“轰！”
随后，他看到那道身影怀中抱着的人桩燃烧起来。
金黄的火焰，将人桩迅速焚烧殆尽。
方羽内心震动。
虽然看不清楚那道身影的面容，但他知道……那必定就是弟弟！
弟弟将被制作成人桩的兄长彻底焚灭……
等同于亲手终结了自己兄长的性命。
“兄长神魂被撕碎重缝，早已失去神智。我没有办法挽救，也没有办法与他沟通。”那道声音继续说道，“的确，当时我也想过等待……等我的实力更强，等我掌握更多的能力，或许在某一日……我可以让兄长恢复原来的模样。”
“可是，这一日是否真的会到来……我并不清楚。”
“可以确定的是，兄长活在世上的每一日，对他都是无限的痛苦与折磨。我不能一厢情愿将他留住，当年他为了我，放弃了自己。今日，我不能再为了自己而让他承受更多的痛苦。”
方羽看着前方黑夜中的那道身影。随着那樽人桩被焚灭，那道身影逐渐站得笔直。
方羽能够感受到……从这一刻起，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嗡嗡嗡……”
一阵嗡鸣声从耳边传来。
方羽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当他视野恢复清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片绿地之上。
“这个地方……”
方羽环顾四周，内心大震。
这是天道门！
他最熟悉的天道门！
方羽正坐在天道门那座山的悬崖前。
从他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山下的宗门全景，以及在宗门内活动的诸多年轻弟子。
这样的场面，曾经是天道门的日常，也在日后成为了方羽不愿意触及的回忆之一。
“你已看完先前的故事，有何感想？”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却又具备威严的男声从他的身侧传来。
方羽转过头，看到一道身影就坐在他的身旁。
这道身影相当模糊，看不清楚容貌与外型。
但不知为何，却给方羽很亲近且熟悉的感觉。
二者并排坐在一起，就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坐下聊天一样，心情都放松下来。
“你是……天帝？”方羽迟疑片刻，开口问道。
“那只是不值一提的称号。”这道身影答道，“不必在意我的身份，告诉我……看完先前的故事，有何感想？”
果真是天帝！
在听到对方的回答后，方羽内心大震。
他对这位人族天帝有过很多的预想，却没想到……对方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且，说话的语气与风格……都与他所想的不同。
没有那么的正式，也并没有很强的压迫感。
相反，显得温和，亲近。
“感想……这是你的经历么？”方羽想了想，问道。
“它可以是我的经历，也可以是你的经历。”天帝虚影淡淡地说道，“故事的主角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故事中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巨大的痛苦。”方羽答道，“婴儿时期，父亲为保护兄弟二人而死。青年时期，师父又因当年救下兄弟二人而死。加入云天府后，以为未来一片坦途，却没想体质过于优秀而招来大祸，兄长为了弟弟而选择牺牲。”
“最终……弟弟无法为兄长报仇，还要亲手终结兄长的性命。” 对抗因果
“痛苦……不错，的确能够感受到很大的痛苦。”天帝虚影赞同道，“除痛苦外，你还看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方羽怔住了。
他的视角，是从那对双胞胎兄弟的父亲开始的。
而之后的一系列发展，给他带来的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痛苦……以及愤怒。
除了这种负面情绪之外，还能看出什么？
方羽眉头皱起，思索片刻后，说道：“是不是那个弟弟气运中带来的厄运……才会让他的经历如此痛苦？”
“这么看也没问题。”天帝虚影说道，“故事中，弟弟是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但他是最痛苦的那个人。仔细回想，故事中，弟弟所重视的人全都死了，但弟弟活了下来。”
“这应当是气运强大的体现……否则弟弟也该死去。”
“可活下来的弟弟，却成为故事中承受着最大痛苦的人，这样一看……似乎就有矛盾了。弟弟即是气运最强的那个幸存者，同时又如你所说，他是厄运之人，给身边人带来了诸多灾难，最终也承受着失去所有身边人的巨大痛苦。”
方羽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他暂时还听不明白天帝话中的意思。
“如此矛盾，看似只是不同视角产生的差异……但实则为因果的体现。”天帝虚影停顿片刻后，说道，“因果，乃是维系世间运转之本则。”
“这对兄弟当中的弟弟是最后活下来的人，同时也是背负因果的那个人。”
“他拥有顶尖的修炼天赋，若无意外，他可以顺利成长为顶尖强者……而他最终的确成为了顶尖强者，但过程却绝不会顺利，这就是因果。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说到这里，天帝虚影似乎转过头来，看向方羽。
而方羽一直都在看着天帝虚影。
这一刻，虽然天帝虚影还是模糊不清。
可方羽分明感受到了一道柔和且坚定的目光投来。
“你同样拥有绝佳的修炼天赋。”天帝虚影说道，“走到今日，你也付出了很多的代价，你对因果应当有所体会，不需要我再多言。”
方羽内心震动。
付出的代价？
是当年天道门被紫炎宫所灭，冷寻双在那一战当中身死么？
是在妖界找到师兄林道尘，却发现师兄已经被因果之力反噬，长期无法苏醒过来么？
是好不容易见到师父道天，可道天却说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么？
还有情况不明的林霸天……
方羽所重视的身边人，似乎都在遭到厄运。
这就是因果么？“要成为顶尖强者，身边人就必须遭受厄运么？”方羽眼神冰冷，说道，“这就是因果？”
“这是很粗浅的理解，但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天帝虚影说道，“我与你现在的心情一样，我产生了与因果对抗的情绪……若我成为迈向巅峰，一定给身边的一切带去厄运，那我就放弃迈向巅峰，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厄运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比你现在所想的还要简单。”
“可很快我就发现，出现这样的想法，本就是因果当中的一环。你可以想想，如果你此刻放弃继续向上走，选择沉沦，一切就会变好么？”
方羽内心一沉。
很显然，答案是只会变得更差。
如今的他，已经处身于洪流之中。
那些已经发生的厄运不会有所改变。
而他若是选择沉沦，只会带来更多的厄运。
“因果是不会以你的意志而有所变化，从你诞生之日开始，因果就开始运转，一切都是不可逆的。”天帝虚影说道，“我们都无力与因果对抗，也无法更改因与果。”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便没有再想过对抗因果，而是想着继续变强，直到有一日……我可以斩断因果！”
说到这里，天帝虚影的语气加重。
“斩断因果……真的可以做到么？”方羽眼神闪烁，问道。
“我无法告诉你答案。”天帝虚影答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想要斩断因果……前提是，你需要了解它，直到它的存在，并且与它和解，接受身边一切因果的体现。”
“你能找到我留下的天帝经，与我交流……意味着，你与先前所看到的那个故事中的弟弟是一样的，都是承受因果的那个人。”
“你的内心有很大的痛苦，你有迫切想要做的事情，你有着极大的压力……”
说到这里，天帝虚影抬起手，按在了方羽的肩膀上。
这一下的触碰，居然是实体。
方羽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天帝虚影手掌的温暖。
“我留下的天帝经，并非直接的传承，而是领悟。”天帝虚影说道，“你若能理解我先前所说的话，那么……你就能看懂天帝经，并且将其掌握。”
“到那时，一切便豁然开朗。”
“需知斩断因果，需要的不仅仅是决心，更需要勇气。因为最终，你所做的仍然是对抗因果。” 疑惑未解
“这个过程，没有回头路。无法斩断因果，那么因果带来的反噬之力……足够将你完全吞噬，无论你掌握着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无法逃脱这最终的宿命。”
“古往今来，多少惊艳绝伦之辈……最终就倒在了这因果反噬的面前？”
“我留下天帝经，如今传与你……希望你能成为那个斩断因果，打破宿命的人。”
这番话，让方羽内心大震。
从天帝的话听来，最终……天帝也没有成功斩断因果，打破宿命！
而关于宿命的言论，之前方羽在寒域意志那里也听闻过。
九幽与问星两大仙帝……按照寒域意志的说法，最终都无法逃脱宿命而陨落。
天帝所说的宿命，与寒域意志口中的宿命是一样的么？
关键是在于因果么？
方羽睁大眼睛，大脑的思绪有些混乱。
“当年我证我帝道，称之为天道。”天帝意志继续说道，“你可领悟天道法则，但是……这不会成为你的帝道。未来……你领悟你属于你自己的帝道。我相信，你会比我们都要优秀。”
“我真的很期待，你会开创出怎样的法则，只可惜……我看不到。”
天帝意志似乎有些遗憾，叹了口气。
而此刻，方羽转头看着天帝，双目圆睁，眼中布满震惊之色。
天道法则……原来就是由人族天帝所开创么？！
这是天帝的帝道！
“天道剑融合了天道法则，而之前在舞一瑶家中看到的那本古籍中记载过……天道剑由人族之主所铸！”方羽眼神闪烁，内心震动，“所以，天帝实际上就是人族之主么！？”
方羽大脑飞速运转，又想起最早在地球上见到师父道天留下的那道意志时听过的话。
天道剑与那个人有关！
因而，当初在舞一瑶家中看到那本古籍时，方羽实际上已经认为人族之主……就是那个人！
“那么，那个人……就是人族天帝么！？”
想到这里，方羽只感觉大脑轰的一声。
他又想到……大道之印这道印记，就是由两把天道剑交叉叠在一起而形成！
这个缠绕在他心中的最大疑惑，似乎就这么解开了！
“嗡嗡嗡……”
而在这时，眼前的场景已经开始变得虚幻。
坐在方羽身旁的天帝虚影也在逐渐涣散。
一束白光从天而降，直击方羽的身躯。
“轰！”
一阵轰鸣声响起。
方羽只感觉视野都被白光所充斥。
他的身躯泛起一阵金光。
此刻，大道灵体有着非常强烈的反应。
而其中，有着最为强烈反应的却不是大道灵体本身，而是大道灵体内的天道剑！
“嗡嗡嗡……”
天道剑泛起阵阵强烈的蓝芒。
在这一刻，方羽感受到了一道法则之力！
仙帝法则！
这道法则，从天道剑释放出来！
而在方羽视野当中，他看到天道剑泛起强烈的蓝光，已经看不出剑体本身，更像是一道耀眼的印记！
“你已掌握天道法则，然并不完整。”天帝的声音传来，“我将助你完善天道法则。”
“噌！”天帝说话的时候，方羽看到前方那道泛着强光的天道剑，朝着他的位置猛然飞来。
“咻！”
天道剑在空中急剧缩小，最终真的化作一道印记，从方羽的额头所融入。
这一瞬间，方羽只感觉到一阵炙热。
炙热的感觉遍布经脉，燃烧体内的血脉！
“轰！轰！轰！”
一阵阵狂暴的气息从方羽的身躯绽放，接连炸开！
他的身躯表层缠绕着一道道蓝色的光环，当中散发出阵阵骇人的法则之力！
这就是完整的天道法则！
方羽睁大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身躯。
他的身躯表层被一层蓝芒所覆盖，与本身泛着金光的身躯相互映照，形成了金蓝相融的光芒。
方羽感觉自己再次开启了天道形态。
只不过，这一次与之前相比……他对于天道法则本身的掌控与感知都更加清晰！
之前与卓古大帝交战而被迫开启的天道形态，实际上仍是以大道灵体以及大道法则为主导。
而此刻，方羽能够明显感觉到……目前的这个形态下，大道灵体与大道法则都退居次席。
主导的乃是天道法则！
而天道法则与大道法则之间的区别也很明显。
大道法则之力磅礴且厚重，拥有压制一切之威势。
而天道法则……相比起来更加凌厉，就像天道剑一样，爆发出滔天的冲势以及攻击性！
简单地说，大道法则之力更显全面，而天道法则更偏向于进攻！
“天道法则对你而言，只是其次。”天帝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最在意的是……你能否领悟天帝经。”
“记住了，在拥有对抗因果的力量之前，不要对抗因果。”
说完这句话，方羽感觉到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模糊。
“嗖嗖嗖……”
他感觉到身躯轻盈，朝着上空急速升去。
“噌！”
再度睁开眼睛，方羽仍然不在现实世界，而是在小世界内。
此时的他，额头上泛着一道蓝光剑形的印记。
但此刻，方羽的内心却仍然不平静。
不是因为他掌握了完整的天道法则，也不是因为天帝经……
是因为，他发现以为解开的疑惑，仍然没有解开！
“天道法则与大道法则明显存在区别，而大道法则必定是那个人所创……那么，那个人就不可能是天帝！”方羽眉头紧锁，心道，“可是，如果天帝不是那个人，天道剑的存在又如何解释？天道剑若不是天帝所铸，那为何会融合天道法则？若为天帝所铸，那么天帝就是人族之主，就应该是那个人！可为何那个人开创的是大道法则，而不是天道法则啊……”
“难道……天帝同时开创了天道法则与大道法则？” 无尽折磨
方羽眉头紧锁，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首先，就从天帝先前的话听来，仙帝所证的帝道应该只能是一道法则。
而天帝所证之道，就是天道！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一位仙帝能够证几次道，那若大道法则是由天帝所开创的话……天帝不可能完全不提及！
这样看来，大道法则与天帝并无直接的关系。
“但是……感觉天道法则是大道法则的一部分。或者说，大道法则融合了天道法则的优势？”
方羽低下头，抬起自己的双掌。
他的左掌心处，显现出一道剑形印记，泛着蓝芒。
而右掌心处则闪烁着璀璨的金光，是一道十字剑印记。
天道之印，试一把竖着的剑。
而大道之印，则是两把交叉在一起形成的十字剑印记。
“如果大道之印当中竖着的这把剑是以天道法则为基础，那么……另外一把横着剑，又是以什么法则为基础？”方羽眯起眼睛，心想道，“大道法则，或许是由天道法则还有另外一道目前还未知的法则融合所形成……”
思索片刻后，方羽摇了摇头。
天帝是否为那个不可说之人……目前看来，证据不足，而且存在明显的矛盾。
但也不能就这么排除可能性。
“先不想这么多了。”方羽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手中那道天道之印。
不管如何，对他来说……此行返回地球的最大目标已经达成。
天帝经，他找到了！
而相比起直接得到提升的天道法则，方羽更在意的是天帝经本身的内容！
但天帝经存在的形式，并不是某种经文，也不是法诀。
它已经融入到天道法则之中！
领悟天帝经，实际上就是要他洞悉天道法则的本质！
方羽眼神闪烁。
他想到了天帝最后所说的那句话。
“在拥有对抗因果的力量之前，不要对抗因果。”
这句话听起来很正常。
可是，方羽却有一个很大的疑惑。
他要怎样才能确定自己已经拥有对抗因果的力量？
方羽眉头越皱越紧。
关于因果，关于法则之类的事情，越是思考，就越感到玄妙与模糊。
这种情况下，持续的思考只会让自己陷入到牛角尖内，没有意义。
“方羽……方羽……我发誓，待我回到神族，我一定用尽一切手段报复你，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就在这时，方羽听到了一道充满怨恨的嘶吼。他转身看向后方，就看到仍被他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的万破。
这位神族的三域神王，如今披头散发，满脸癫狂，再没有当初的霸气与威势。
“也是时候处理神族阵营这些家伙了。”
方羽想了想，朝着万破走去。
“方羽……杀了我！我就在你面前，被你束缚，毫无反抗之力……你都不敢杀我！你就是畏惧我们神族！你怕我回到神族之后，会对你展开疯狂的报复！但我告诉你……就算你不杀我，我们神族也会发现你的存在！也会想尽办法来救我！你苟活不了多久！”万破双目圆睁，继续吼道。
方羽已经来到万破的身前。
而在不远处，来自星族的乐星也被束缚在那里。
见到方羽后，他首先感受到的是恐惧！
其次，他也想要知道，方羽打算如何处理万破这位神王！
“别哇哇叫了。”方羽站在万破的身前，微笑道，“你该不会以为这么低劣的激将法都能起到效果吧？”
万破双目通红，迸发出可怕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说的都会成为事实！你这个人族余孽，畜生……必将遭到我们神族的诛杀！这颗人族祖星，以及这里众多的人族蝼蚁，都将被血洗！”
“你以为你们人族能够苟延残喘到今天，靠的是你们的能力？”
“是我们仁慈！你们人族甚至都不配让我们神族出手，我们……”
“砰！”
万破的话没说完，方羽就是一拳轰出。
这一拳，直接将万破的胸膛轰得凹陷下去，身躯更是甩飞而出。
“砰隆……”
万破倒在远处的地面上，翻滚了数十圈才停下。
“神族再怎么强，也没办法让你在此刻少吃点苦头。”方羽冷笑着，朝着万破走去，“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在不杀你的情况下，让你体会到最极致的痛苦。”
走到距离万破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方羽停下脚步。
他抬起右掌。
“轰！”
一团火焰在万破的身躯表层点燃。
火焰开始焚烧万破的皮肤与血肉！
只不过，火焰的强度并不高，并不会将万破的肉身完全焚灭，只会慢慢地侵蚀他的肉身，让他感受到被一点点焚烧的痛苦！
而由于万破本身的体质与修为，他的肉身在这过程中还会自主修复。
如此一来，痛苦将会一直持续，并且不断加剧！
“呃啊啊啊……”万破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说实话，我本来是想给你解脱的。” 怎么谢我
方羽看着万破，眼神冰冷地说道。
“但你说了这么多，想要激怒我，那好吧，我就让你如愿以偿，稍微生气一下。”方羽咧开嘴，露出笑容，“的确，你们神族也不是全都是傻子，迟早会发现失联的你，之后可能会来人族祖星调查，最终也的确有可能找到我这里来。”
“但在那之前，你可就得一直待在这里承受痛苦了。”
“唉，谁让你非得激怒我呢？”
说完这话，方羽便转过身，看向乐星。
乐星对上方羽的眼神，内心猛然一震。
他在星族也算是资历不浅的核心成员。
可如今，面对方羽……他居然会产生巨大的恐慌感！
“你想不想也来一下？”方羽微微挑眉，问道。
“不，不……”乐星看向正在痛苦翻滚和哀嚎的万破，连连摇头。
连神王都被方羽折磨成这个样子，他更不可能承受！
“那好，我很快就要返回仙界，到时候……有事情可能需要你帮忙，你得好好配合。”方羽微笑道。
这种时候，乐星哪里还敢拒绝？
但他也不敢正面答应，毕竟万破就在身旁，因而只能点头。
方羽眯了眯眼，不再说话，身形一闪，消失在小世界内。
“啊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啊啊……”
被离火持续焚烧的万破在地上拼命翻滚。
深入到神魂的灼烧之痛，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忍受。
乐星看到这一幕，只是在发抖，连动都不敢动。
……
方羽意识脱离小世界，回到了现实。
睁开眼的瞬间，他的身形也回到了钱家客厅的沙发上。
此时的客厅还处于沉默当中。
钱乐坐在一边，反复把玩手中那颗泛着光彩的宝石，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而傅老夫人则是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双手绞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从她的穿着就能看出，她的生活比较窘迫。
因此，她很担心自己丈夫留下的那块石碑就此不翼而飞，又或者没办法卖出一个好价钱。
至于唐小柔，她并不紧张，但却很期待。
她无比希望那块石碑就是方羽真正要找到的天帝经！
“嗖！”
一道光芒闪烁。
方羽回到了沙发上，而且就这么坐在那里，姿态舒展，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那块石碑已经不见了。
傅老夫人见到方羽出现，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马上就站起身来。
“小，小哥，那块石碑……”傅老夫人紧张地问道。“是我要找的东西。”方羽说着，抬起右掌。
他的掌中，又出现了两颗泛着异彩的宝石。
“我没有现金，就用这两颗宝石跟你交换吧。”方羽对傅老夫人说道。
傅老夫人看着方羽手中泛着光芒的两颗宝石，眼睛睁得很大。
这种泛着光芒的宝石，根本不需要专家，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价值不凡！
傅老夫人连连点头，接过那两颗宝石。
旁边的钱乐看到这两颗明显更大的宝石，眼睛都直了。
“你要是需要现金，也可以找钱家主换钱。”方羽说道，“这两颗宝石应该能换到不菲的钱吧？”
“对对对……傅老夫人，你……你要卖这两颗宝石的话，一定要找我！”钱乐猛地站起身来，殷勤地对傅老夫人说道。
“这两颗宝石很漂亮，但我……需要钱。”傅老夫人看向钱乐，说道。
“好，那我们……再细聊一下价格吧。”钱乐欣喜若狂地说道，“放心，傅老夫人，我一定会给你开到满意的价格！”
“方羽……”
钱乐与傅老夫人交谈的时候，唐小柔凑近方羽，小声开口。
“那真是你要找的天帝经么？”
“是啊。”方羽答道，“没想到真是。”
“那我算帮了你一个大忙吧！你当时还不信我！”唐小柔一脸喜色地说道，“要不是我，你可没这么容易能找到天帝经，你要怎么谢我！？”
“谢你？”
方羽看了一眼远处都显得无比高兴的傅老夫人和钱乐。
“先走吧。”
……
离开钱家，方羽和唐小柔一同返回唐家。
“快！你要怎么谢我！”路上，唐小柔再次催促道。
“你想要我怎么谢你？”方羽问道。
“让我提要求的话……就没意思了。”唐小柔黛眉蹙起，说道，“你真心要感谢我的话，就应该自己想……”
方羽也皱起眉头。
“啊算了算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唐小柔见方羽皱眉，立即说道，“是我要感谢你……你不用感谢我的。”
“你家里应该挺有钱，宝石我就不送你了，送你一件法器吧。”
方羽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串珠子。
珠子呈现出白润之色，显得晶莹通透，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这……”
唐小柔接过这串珠子，美眸闪烁，问道，“这是手链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件仙器，忘记从哪里搞来的了。”方羽答道，“你可以把它当成手链或者项链……都可以。” 解决问题
“仙器？！”
唐小柔看着手中这串珠子，美眸睁大。
在修炼之后，她便知道……一切与‘仙’这个字眼有关的事物都不简单！
而仙器，必定也属于价值连城之物！
“以你现在的修为，想要驾驭这件仙器……还远远不够。”方羽说道，“不过你可以暂时把它当成普通的法器来用，有了它，至少在地球范围内的那些修士，没有谁能威胁到你的性命。”
唐小柔拿着手中这串珠子，神色却并没有很高兴。
“你别小看这串珠子，虽然我不记得从哪里弄来的，但肯定是从仙界某个势力那里搜刮而来。”方羽说道，“一般来说，能被我拿走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你是不是马上要离开地球了？”唐小柔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方羽，问道。
“对啊。”方羽答道，“这里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是时候离开了。”
“……嗯。”唐小柔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话，只是点头。
方羽也没再多说什么。
地球上的事情，他的确已经处理完了。
得到天帝经，清理了墟内的那些隐藏的对手，又把所有仙界降临者驱逐。
至于那些还未开启的墟内的传承，方羽并不着急去获取。
地球上还有这么多的墟，墟内的传承也会有很多。
这些传承，方羽并不认为都是留给他的。
正如辰王所言，传承是留给整个人族的。
如今完全开启了墟的区域，也就是一个南都。
但南都的情况，方羽已经看在眼里。
环境突然发生巨变，对于生活在此区域的人来说……是极大的打击，难以迅速适应。
因此，方羽决定放缓开启墟的速度，设定一个期限，逐步将墟开启。
这样一来，就能给地球上的人族更多的适应时间。
“你这一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吧？”
路上，唐小柔又突然问道。
“不，后面我会定期回来。”方羽答道。
“是么？！”唐小柔美眸泛起亮光，问道，“你不是说事情已经做完了么？为何还要定时回来，是因为……”
“事情虽然做完了，但还留了些手尾。”方羽说道，“我要定期回来开启墟……简单地说，就是定期回来取传承。但具体多长时间回来一次……还得再想想。”
“对了，我就不跟你回唐家了，我得去一趟南都。”
“我也去！”唐小柔立即说道。
“……随便吧。”
如今的南都已经没有危险，让唐小柔跟着也无所谓。
……
来到南都，方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主要是为了见苍玉。沧辰的意志笼罩全星，灭杀了当时诸多想要毁灭人族的外族修士。
而苍玉，实际上也属于外族。
但是，苍玉和他那些手下，却没有死在这一场针对性的灭杀当中。
这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气息太弱，没有被沧辰的意志当成目标。
不管如何，苍玉没死……对方羽来说是个好消息。
这个家伙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像个废物，但总归还是有一点作用的。
“方大尊！终于见到你了，我真想哭啊……”苍玉一见到方羽，眼眶就是一红，“你知不知道，南都这里先前……”
“别说废话。”方羽说道，“我马上要离开了，但走之前，我有事情要交待给你。”
“方大尊这么快又要走了！？”苍玉睁大眼睛，问道，“不知道方大尊还有什么吩咐？”
“先前让你创立天道门，拉拢人族修士……这件事，你要继续办。”方羽说道。
“知道了。”苍玉答道。
“另外，接下来你要帮我观察南都的情况。”方羽说道，“等南都的传承基本上都现世了，你再通知我。”
“这……我怎么知道传承有没有全部现世呢？”苍玉搓着手，问道。
“很简单，按自然规律……只要有传承现世，就一定会吸引修士前往……等到没多少修士聚集在南都了，就说明这里面的传承已经被发掘完了。”方羽说道，“这个时候，你就可以通知我了，我会给你一块玉佩用来联系我。”
“可现在……谁敢进入南都啊？”苍玉呆呆地问道。
“时间会抹平一切。”方羽说道，“不用着急，一切都会恢复到正常。”
“好。”苍玉答道。
与苍玉见过面后，方羽就与唐小柔一同离开。
这一次，他们没有目的地，只是在已经墟化的南都的上空飞行。
“方羽，其实这些地方的传承……应该全都给你继承吧？”唐小柔说道，“我们这里的修士……都太弱了，就算继承这些传承……”
“全拿走？”方羽说道，“首先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其次……这么做违背了留下这些传承的前辈的初衷，我们要提升的是综合实力，否则每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得让我出手，哪天我要是不在了，那这里的人族岂不是只能等死了？”
“你别胡说！你怎么会不在！”唐小柔咬着唇，反驳道。
“总有腾不出手的时候啊。”方羽答道。
唐小柔还想说话。
“我不跟你扯了，接下来……我得做个尝试，然后就离开这里了。”方羽说道。
“尝试？”唐小柔皱疑惑地问道。
方羽抬起头，看向天穹，眯起眼睛，说道：“我要跟这个位面的老大谈一谈……要是它不跟我谈，我就去找监狱里的一个老朋友，总之……它们当中总得有个出来为我解决问题。” 一次交易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时刻都有囚犯被送入死轮星。”审判官笑了笑，答道，“这些囚犯有可能来自除仙界外的任何一层位面……我要了解外界的情报，只需要通过这些源源不断到来的囚犯。”
“不过，关于你们人族祖星近期发生的事情，我了解并不多，毕竟这已经涉及到仙界了。”
听到这话，方羽眼神微动，抬头看向审判官，问道：“我很好奇，你们死轮星的容量是无限大么？怎么能够一直接受囚犯？难道你们还会定期放掉一些囚犯？不会吧，不都说被送入死轮星就别想着离开了么？”
“死轮星就是无限大。”审判官答道，“再多的囚犯，这里都能容纳。”
“只要进入死轮星，就算是位面法则所认定的囚犯，再也没有离开的机会。”
“哦？也包括你么？”
方羽眯起眼睛，问道。
这个问题，让审判官沉默了。
“你觉得包括我么？”审判官反问道。
“之前你可是说过，你之所以与各个位面的存在交易，就是为了有一日能够离开此地。”方羽答道，“所以，我当然会把你当成囚犯来看待。”
“嗯……这么看的确没问题，我也是囚犯，但是……我是死轮星内地位最高的囚犯。”审判官答道。
“说正事。”方羽话锋一转，说道，“我来找你，是想要问你……有没有办法能将地球隐藏起来。”
“地球……你指的是人族祖星吧。”审判官问道。
“是。”方羽答道。
“你所说的隐藏，是什么程度的隐藏？想让仙界的那些修士无法发现这颗星辰的存在么？”审判官问道。
“差不多。”方羽答道，“能做到这种程度，自然最好。”
“那恐怕有些难度。”审判官答道，“要隐藏一颗星辰，是需要位面法则配合的……但即便你能与位面法则沟通，它也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我本来就打算跟位面法则沟通，但它直接把我送来死轮星了。”方羽耸了耸肩，说道，“我觉得……它的意思是不是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呵，你太高看我了，如你所言，我不过是死轮星内的囚犯而已，地位再高也是囚犯。”审判官冷笑一声，说道，“我甚至都无法离开死轮星，如何能帮你解决问题？”
“倒不一定需要你亲自出手。”方羽说道，“你刚才也说了，你能从每一名被送到死轮星的囚犯身上得到外界的情报……那你肯定也能从这些囚犯身上找到如何隐藏一颗星辰的办法吧？”
“只要是有实用性的，我自己就能去做……我只是需要你提供一个想法。”
审判官沉默了，在高台上来回踱步。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我的确想到了一种方式，不需要经过位面法则的帮助。”“怎么做？”方羽问道。
审判官看向方羽，说道：“你来找我帮忙，这就是一场交易。”
“我可以告诉你方式，但你也需要帮我完成一件事情。”
“又来？”方羽眼神泛起淡淡的寒芒，说道，“先前你在妖界算计我，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你还记仇啊。”审判官说道，“先前我已经跟你表达过我的歉意，并且将你送到了仙界……至于这一次，我要你帮忙的事情，对你绝对没有坏处，甚至有可能帮到你。”
方羽眉头皱起，问道：“你可以先说出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再考虑是否答应。”
“对你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审判官答道，“我需要你帮我去调查一个大族的情报。”
“什么大族？”方羽问道。
“太阴族。”审判官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方羽眼神微凛。
他想起上一次见到审判官时，审判官提起过一个名为太阴仙域的地方。
那个时候，审判官是让他到了仙界之后，不要去往太阴仙域。
而此刻，审判官提起的太阴族……很大可能与太阴仙域有关。
“没错，太阴族就位于我上次跟你提起过的太阴仙域之内。”审判官似乎知道方羽在想什么，说道。
“太阴仙域……你当时不是让我别去那个地方？”方羽眉头一挑，说道，“说是让我不要因为好奇或是别的原因前往这个地方。”
“是的，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审判官答道，“但这是引诱，其实我这么说，就是希望你去一趟太阴仙域。但很可惜，你没有上钩。”
“你这个家伙……说的话还真没一句是真诚的啊。”方羽冷声道。
“我也没办法，当时的情况……你对我已经失去了信任，我要是开口委托，你也必然会拒绝。”审判官答道，“所以我只能用小计谋，但你也没中计……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但这一次，你正好需要我帮忙……那我们就可以达成交易。”
“你可放心，太阴仙域没有危险。” 界天石
“我不信。”方羽摇了摇头，答道，“你这家伙没有一句话是真的，你说没危险……那就是很危险。”
“我说的没有危险，是对你而言。”审判官说道，“如我上次跟你所说，太阴仙域这个地方……寻常的外族修士最好不要进入，否则性命难保。”
“所以我说的是对的，那地方就是很危险。”方羽挑眉道。
“的确如此，但以你的实力，进入其中……不是问题。”审判官答道，“再者，我需要你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帮我调查太阴族的情报罢了。”
“什么情报？”方羽问道。
“太阴族目前有多少成员，族尊是谁，核心成员的修为在何种程度，以及这个大族……是否出了仙帝。”审判官答道，“除了我所说的这些情报外，别的情报也可尽量搜集，多多益善。”
方羽眼神闪烁。
对于审判官这个家伙，他现在是半点信任都没有。
因此，他并不想与审判官进行交易。
“方羽，太阴族……对你们人族而言同样是个巨大的威胁。”审判官说道，“具体为何……若你接触过太阴族，就可得知，他们与你们人族在历史上留下了很深的仇怨。”
“因此，你在帮我的同时，实际上也还在帮助你自己。”
“太阴族，是你迟早要对付的一个大族，搜集关于太阴族的情报，也算是为你自己而做。”
“我先前可是连太阴族的名称都没听说过，你现在跟我说太阴族跟人族有仇？你当我傻啊？”方羽皱眉道。
“信不信由你。”审判官答道，“你现在不知道，但未来一定会了解。”
“另外，这是交易。”
“你可以拒绝我的委托，那么……我也不会告诉你隐藏人族祖星的方法。”
听到这话，方羽眯起眼睛，眼神泛起寒芒。
“对我出手没有意义。”审判官看出了方羽眼中的杀意，说道，“你对我出手，我就会给你施加囚犯烙印……就算你有能力逃出去，各层位面的位面法则也会在发现你身上的囚犯烙印后把你送回来……来回牵扯，浪费的是你的时间。”
“至于我，在死轮星内是永生的……你没有办法真正威胁到我。”
“另外……你与我之间也远远没到必须动手的程度，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这次交易不成，那就等下次机会。”
说完这番话，审判官就不再言语。
方羽也沉默了。
他在考虑是否要答应与审判官合作。
将地球隐藏起来，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否则，接下来仙界的诸多大族还能源源不断地派出成员降临地球，给他制造麻烦。
要杜绝这一点，就得想办法把地球隐藏，让这些仙界大族成员找不到地球所在！
“答应这家伙，我也不一定就要去做这件事。”方羽心想道，“反正他奈何不了我，先接受再说。”
方羽很快做出了决定。
“行吧，那我就答应你。”方羽说道。“好。”审判官点了点头，抬起右掌。
“嗡！”
他的掌中，出现了一块泛着光芒的晶体。
晶体看起来是不规则的，中间泛着淡淡的白光，周边缠绕着一道道的光环。
方羽能够感受到明显的空间法则之力的波动。
“此乃界天石。”审判官说道，“它的作用，在不改变原来的空间法则框架的情况下去取代某个范围内的空间。”
“动用界天石，将人族祖星所在的空间取代，之后就可以将其隐藏起来……”
“这样一来，人族祖星实际上仍然还在原来的位置，却又看不见摸不着……同时由于没有改变原来的空间法则，因而不会受到位面法则的惩罚。”
听着这个说法，方羽眼神微动，说道：“这不就跟墟差不多了？把地球隐于暗面，明面上则不存在……”
“你想的是对的，这其实就是创造墟的方式。”离火玉的声音响起。
“所以，地球上的那些墟，都是通过界天石来制造的？”方羽问道。
“对。”离火玉答道，“界天石是很稀有的存在……放在当下，已经很难找到了。”
方羽看向审判官，说道：“这界天石具体怎么用？”
“就跟运转空间法则一样，你肯定会用。”审判官答道，“不需要我教你。”
“好。”方羽伸出手。
但审判官却把界天石重新握在手中。
“方羽，这是交易。”审判官沉声道，“我需要你搜集太阴族的情报，而且……在一定期限内就得带回来。”
“哦？还规定时间？”方羽眉头一挑，问道。
“是的，对我而言，这些情报很重要。”审判官答道。
“好，没问题，我尽快帮你搞定。”方羽无所谓地答道。
反正什么要求他都先答应下来。
得到界天石后，去不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方羽，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可要告诉你，你若不帮我完成此事，我也有办法让人族祖星无法隐藏下去。”审判官说道，“我的确无法干涉外部的事情，尤其对你，我更是无法控制。”
“我可以做的是，放走一些囚犯，要求他们把关于人族祖星隐藏相关的情报泄露出去……对于仙界那些大族而言，若知道界天石的存在，他们必定有办法……”
“你这是在威胁我。”方羽眼神泛冷，打断了审判官的话。
“我说过了，这不是威胁，这是一次交易。”审判官语气平静地答道，“太阴仙域，你必须去一趟。” 隐藏星辰
审判官的语气很坚定。
方羽微微皱眉，并未思索太久，开口道：“行吧，期限是多久？”
“时间到了，我会通知你。”审判官抬起左掌，扔给方羽一块黑玉，说道，“届时，你也不需要亲自到我面前，只需要通过这块玉，将你搜集到的情报传递于我。”
方羽握着冰凉的黑玉，点了点头，答道：“成交。”
审判官提出的委托，对他来说只是显得有点莫名其妙。
太阴族和太阴仙域……他先前并未听说过。
至于审判官说太阴族与人族之间存在过巨大的仇怨，这话他自然也不相信。
然而，界天石对现在的方羽来说很重要，哪怕审判官提出再离谱一点的要求，他说不定都得捏着鼻子接受。
只是搜集一个大族的情报……对他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嗡！”
审判官也没再废话，右掌往前一推。
那块泛着璀璨光芒的界天石，就这么悬浮在方羽的面前。
“就这么一块石头……就能将地球藏于暗面。”
方羽眯起眼睛，伸手将界天石握在手中。
界天石并没有重量，只是隐隐散发出空间法则之力。
“那么，我们又达成一次合作了，方羽。”审判官说道，“或许我们应该成为朋友。”
方羽笑了笑，说道：“朋友就算了吧，就你这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给我来一刀。”
“世间万物皆以利益为本。”审判官背负双手，说道，“不管是朋友，还是更亲密的关系……一旦有足够大的利益驱使，那便能够压过这些关系。”
“在你看来，我的确出卖过你。但同时，我也帮助过你。”
“既然如此，朋友对你而言毫无意义，你更没必要跟我成为朋友了。”方羽说道。
“不同。”审判官摇了摇头，答道，“我想与你成为朋友，是因为我看好你。”
“或许，待我离开死轮星之时，你已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与你成为朋友，总好过与你为敌吧。”
听到这番话，方羽眯了眯眼，而后露出笑容，说道：“我感觉这样的话，你应该不止说过一次吧。”
“你对我很了解了。”审判官不置可否，答道。
“所以，你就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交易就是交易。”方羽说道，“把我送回人族祖星吧，做完这件事，我就该回仙界了。”
“好。”审判官答道，“你返回仙界的第一站，应当是太阴仙域……我会将你直接送往太阴仙域。”
听闻此言，方羽眉头皱起。
按他原本的计划，是要先回到罗天仙域，把罗天仙域内还没解决的事情给处理完。
之后，再想想是否前往太阴仙域。
可审判官的意思，是让他直接前往太阴仙域！“我应该说的很明白……这是有期限的。”审判官说道，“你需要尽快搜集到太阴族的情报。”
“但我在别的仙域还有事要处理。”方羽皱眉道。
“放心，一切顺利，前往太阴仙域就浪费不了你多长的时间。”审判官说道。
“你只不过是想要得到太阴族的情报，为何这般着急？”方羽疑惑道，“看来这情报不是你要的，你又只是个中介啊……”
“你错了，这一次……情报的确是我想要的。”审判官答道，“否则我不会拿出界天石与你交易，这是如今难得一见的宝物。”
“就算是你自己想要这个情报，我就不问你要来干什么了……这么着急干什么？”方羽眉头一挑，说道，“你目前又没法离开死轮星，就算得到太阴族的情报，对你而言又有什么意义？毕竟等你出去的时候，太阴族说不定又变了个样了。”
“原因……你就不要问了。”审判官沉声道，“或许未来我会告诉你，或许不用我告诉你……你就会知道。”
“但眼下，我需要尽快得到太阴族的情报。”
“希望你能认真去完成。”
“嗡……”
没等方羽说话，他的身后就出现了一道漩涡。
“嗖嗖嗖……”
漩涡释放出强悍的吸扯力。
方羽被吸扯到漩涡之中，传送回到地球之外的星空。
而审判官仍然站在原来的高台上。
他盯着方羽所在的位置，久久没有动作，宛若入定。
……
“这死轮星的审判官越来越奇怪了。”
方羽从传送通道中飞出，眉头紧锁。
但他并没有浪费时间去思索关于审判官的事情，而是将界天石运转。
“嗡！”
界天石悬浮在方羽的右掌之上，泛起闪耀的光芒。
“就当做运转空间法则一样来运转界天石，很简单……”
方羽记得审判官所说的话，眯起眼睛，看向前方这颗蔚蓝的星球。
“噌！”
方羽心念一动，界天石便爆发出强悍的空间之力！
这股力量，从方羽所在的位置为起点，朝着前方整个地球散发。
没用多长的时间，地球就被界天石释放出来的空间法则之力全面笼罩！ 不舍离别
这一刻，地球外围也出现了如界天石外部所缠绕的绚烂光环。
诸多光环交错，将地球完全笼罩在当中。
方羽眯起眼睛，心念一动。
“噌！”
在他掌上的界天石光芒一闪。
一瞬之间，面前这个偌大的蓝色星辰……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星空。
消失的不仅仅是地球，也包括地球原本的气息。
而此刻，能够看到地球存在的……只有掌握着这块界天石的方羽！
通过对界天石的掌控，他能够感受到地球仍然在原来的位置。
而除了界天石外，他也能够通过源晶感应到地球的存在，或是进入其中。
“现在……地球就藏在墟内了。”方羽眼神闪烁，看着面前这片漆黑的星空，“仙界那些大族的成员就算能精确的降临到此地，也无法发现地球的存在……而他们一旦动用各种空间法则，那就会破坏这个位面的平衡，位面法则再怎么欺软怕硬，也不会容许他们这么做……”
“而地球被藏了起来，对于地球内的人族和诸多生灵而言……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甚至都不会知道地球已经被藏在暗面了……但他们的生存环境却比之前安全无数倍。”
方羽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中这块仍在闪烁着光芒的界天石。
“这可真是好东西啊。”方羽感慨道，“把一个区域变成墟，藏在暗面……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隐藏方式了，比开创一个独立空间隐蔽且安全。”
“独立空间只要通过一些空间法则的运转……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尤其对于仙界那些级别的修士而言。但墟……很难被发现。就像我刚回到地球，在没与辰王意志见面之前，也没有办法准确找到那些藏在暗面的墟。”
方羽将界天石收好。
而后，便心念一动，运转源晶之力，回到了地球。
……
江南地区，江海市，唐家大宅。
唐小柔刚回来没多久，一转眼就看到方羽已经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唐小柔被吓了一跳，问道，“你，你是真的方羽么……”
“问题解决了不就回来了？”方羽反问道。
唐小柔看着方羽，问道：“那你现在……”
“我是回来跟你告别的。”方羽说道，“我得回仙界了。”
“……嗯。”
唐小柔的脸上明显浮现出失落之色。
但只是一闪而逝，她很快又挤出笑容，说道：“谢谢你，方羽……”
“不用谢。”方羽答道，“我之后还会回来，希望下次见到你……不对，希望下次见不到你。”
“你……”听到这话，唐小柔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泛红。
“我这不是咒你死啊，是在祝福你。”方羽说道，“祝福你早日飞升啊，你生什么气。”
“我……”唐小柔本想说才不要飞升，可转念一想，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修炼……为的不就是早日飞升，能够接近方羽一点么？
可现在，她为什么又不想飞升了？
她怕飞升之后，方羽回到地球就找不到她了。“难道你不想飞升了？”方羽问道。
唐小柔摸了摸眼角的泪珠，小声道：“没有，只是……”
“现在的地球很安全，你之后可以专心修炼。”方羽答道，“而且南都那边接下来会不断有传承现世，有机缘的话，你也可以尝试……不过，按照修仙界的发展规律，很快就不会有过去那么和平的日子了。”
“修仙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
“这点，你得适应。”
“我知道。”唐小柔点头答道。
“那我走了。”方羽答道。
“我……”
唐小柔还想说话，但却没有说什么。
“怎么了？”方羽问道。
“没什么。”唐小柔摇了摇头，双手合握，眼眶微微泛红，说道，“你……小心一点。”
“我一直都很小心。”方羽笑了笑，说道。
他当然能够感觉到唐小柔的不舍情绪。
但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管是在飞升之后，还是当初在地球修炼的五千年间……这种分别的场景实在太多了。
“我走了。”
方羽摆了摆手，便要动用空间法则。
“等一下！”唐小柔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口道。
“什么事？”方羽问道。
“我，我当初给你的那个盒子……你这次离开后，记得……要打开看一看。”唐小柔小声道。
“噢。”方羽点了点头，答道，“我得先找到它才能看，也不知道塞到储物空间的哪里了。”
“没关系……要是找不到就算了吧。”唐小柔说道。
“嗯，再见。”
方羽对唐小柔挥了挥手，身形一闪。
“咻！”
下一秒，他就消失在唐小柔的眼前。
唐小柔看着方羽消失的位置，眼眶有些湿润。
但她并没有流泪。
“我要修炼！”唐小柔咬着牙，眼神变得坚定，“下一次见到方羽，我一定要帮上忙！” 太阴禁区
离开唐家后，方羽又去见了于玥玥母女一眼，简单地告别。
就跟唐小柔一样，于玥玥同样不舍离别。
只不过，相比起唐小柔的内敛，于玥玥哭得很厉害。
方羽并没有安慰，而是选择离开。
……
“嗖！”
通过空间法则，方羽再一次回到了死轮星。
审判官就在他的面前。
“准备好了？那我便给你一道仙界烙印，让你可穿过仙界之门，就可直接到达太阴仙域。”审判官说道。
“仙界之门，仙界烙印……看来你对仙界还挺了解嘛……难道你原本是仙界的修士？”方羽微微挑眉，问道。
审判官并未回答方羽的话。
“到了太阴仙域后，记住了……必须隐匿你身上的人族气息。”审判官说道，“这一点很关键，否则你会被发现，之后就被遭到围攻……当然，你若是想要与太阴族正面交战，那可以直接展露你的气息。”
“而我也乐见其成。”
“你跟太阴族有仇啊？”方羽问道。
审判官没有回答方羽的问题，抬起左掌。
“嗡！”
一阵白光泛起。
“嗖！”
白光朝着方羽而来。
“咻！”
一瞬之间，便融入到方羽的体内。
“烙印已融入你的体内。”审判官说道，“接下来……我会送你到仙界之门。”
方羽点了点头，问道：“关于太阴族，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我对太阴族的了解早已过时。”审判官说道，“除了刚才的提醒外，没有更多能告诉你的。”
“好吧。”方羽答道。
“嗡……”
方羽的脚下泛起一阵强烈的光芒。
随后，空间法则被运转。
“嗖嗖嗖……”
一道光束从脚底下轰出，将方羽全身笼罩在内。
他只感觉到身躯变得轻盈，而后就进入到空间穿梭之中！
“轰轰轰……”
方羽的耳边传来阵阵轰鸣声。
他可以看到一道道光芒的残影在眼前掠过。
这个过程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咻！”
终于，方羽冲出了空间通道。
他的眼前，是一个七彩漩涡。
仙界之门！
这个地方，对方羽而言并不陌生。
他的身上已经有太阴仙域的烙印。
因此，通过仙界之门后，他可以直接前往太阴仙域。
“嗖嗖嗖……”
通过七彩漩涡，方羽再次感到一阵穿梭。
“砰隆……”
这一次，穿梭的时间很短，从空间通道中飞出，他直接感受到一阵失重，头朝下坠落到一片灰黑的岩石地中。“轰……”
方羽的身躯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无数碎石粉尘溅射而起。
“靠……这到的也太快了，完全没做好准备。”方羽从凹坑之中站起身来。
落地之后，他首先感觉到的是极强的威压！
这种威压强度，超过之前去过的任何一个仙域。
此等强度，已经可以用来当做领域去交战了。
“太阴仙域的生灵都是金刚做的么？要顶着这种强压生存……真不是在开玩笑？”方羽心想道。
随后，他抬起头，眼神微变。
只见刚才由于他的坠落而炸出的那些碎石粉尘……此刻都在空中缓慢地悬浮着。
这片天地之间的空间法则，与之前去过的任何一个仙域都不同！
方羽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中这些悬浮的碎石粉尘。
“嗖嗖嗖……”
随即，这些碎石粉尘居然开始朝着他所在的位置聚集飞来！
“咻！”
方羽脚下一蹬，飞到半空中。
而后，他就看到那个被砸出来的凹坑被那些碎石粉尘迅速填补，恢复原样。
“连地面都有自主修复能力么……这太阴仙域还有点意思。”方羽眼神闪烁。
他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
周边是环绕的群山。
天色是一片昏暗。
但是，也并非完全的黑夜，能够看到远空中散发出些许的红芒。
这一道红芒由什么发出……并不清楚。
方羽已经隐匿了身上的气息。
同时，他将神识释放出去，探查周边的情况。
“太阴族，太阴仙域……看来，整个仙域都属于太阴族的掌控之下……所以审判官才会说外族修士进入此地有极大的风险。”方羽心道，“可仙域这么大，一个大族把整个仙域占下来……真的用得着么？”
带着这个疑惑，方羽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朝前飞去。
他很清楚，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是要搜寻关于太阴族的情报。
要搜集情报，至少……得先找到一个活的。
然而，神识扩散出去数百里的距离，加上飞行了上千里的距离，方羽发现自己仍然还在群山环绕之中。
并且……别说活的，他就是连尸体残骸之类的生灵痕迹都没有发现！
“怎么感觉怪怪的……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半个活物都没有，我落地的坐标点是不是有点问题？”
随着不断地朝前飞行，方羽眉头越皱越紧。
除了夸张的强压，还有与众不同的空间法则等等诡异因素外，他感觉到最大的问题就是……这片区域毫无生机。
方羽看向远空的那抹泛着红色光芒的存在。
想了想，他便朝着那抹红光的方向急速飞去。
飞了一段距离后，方羽发现了一块石碑，脸色微变。
他从空中落下，来到石碑之前。
这块石碑看起来破损不堪。
但是，表面上却印刻着泛着红芒的四个古字符。
方羽隐约能看懂。
这四个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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