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0 肝（2）
本来还想着先让小粥粥冲击到“丹道神农”，可以免费从联邦换取无限草药时再出手，现在皇甫夜城的黑卡送到手里，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我不是抠抠搜搜……我不是不想花自己银子……我是穷……圣舞都不给我钱花……”
一面委屈地吐槽圣舞的小气，真小小一面毫不客气地直接在自由城网络上，给小粥粥订购了一枚冰云古鼎。
虽然她手里有古兽鼎可以借出，但冲击“丹道神农”的本来目标，就是无限制作小造化丹供自己的战兽们蜕变仙阶，所以小粥粥在炼丹的时候，她也需要炼制兽药。二人一人一鼎，才不打架。
冰云古鼎，是武神们在仙魔域内开荒的所获，换了平时，价值肯定不菲，但碰上了这丹师们都闭关的糟糕日子，它的售价也受影响下调了一大截子。
根本没看数字。
真小小直接将此鼎买下，因为它是自己可视范围内，品质最高也最适合小粥粥炼丹的鼎器。
连同大量药材一起定购，不到半小时，三驾小型无人机就将货物运送到了丽水豪都02号别墅的房顶上。
“夜城哥哥？”
虽然真小小和皇甫夜城入住的时候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但一次性运送来如此多的货物，飞行器卸货的声响，还是飘散到了别墅外头。
丽水豪都内，居住的都是整个自由城最显赫的人家，还有很多为了攀附权贵，而附庸而来的豪门。
像皇甫夜城这么大的目标，自然也有人时时惦记。
猛地拉开窗帘，一位棕色长发及地的美人，目光潋滟地望向丽水豪都02号别墅的方向。
“滴滴滴。”
“沈笑笑使用黑卡，购买了一枚药鼎以及大量炼丹原材。”
因为黑卡关联自己的账户，所以无论真小小用它刷什么，皇甫夜城都会第一时间收到通知。
“不错不错，虽然给的权限颇大，但我们的专属丹师看上去是一个很克己奉公的人，还勤劳！”
夜帝原本最不放心的就是一个来自下级行政星的小丫头，初入自由城这种纸醉金迷之地，手上一旦握有数不尽的财富，就会立即在灯红酒绿中迷失自己，沉沦于享乐之中，但万万没有想到，她竟像个苦行僧一般，才刚刚入住豪宅，就发疯一般地炼丹。
“唔。”
夜帝开心了，但皇甫夜城却并不怎么开心。
他本来……就是想带沈笑笑出来玩的。
她太一本正经了，同自己聊天的内容也经常除了炼丹就是莫独，他们之间有那么生疏吗？就不能开发一些别的话题吗？
就连给她无限额的黑卡，她都用来干正经事，难道她的私生活，就一点都不乐意让自己介入吗？
“时下流行的，最贵的衣服，按日常装，晚宴装，休闲装……每种送一百套过去。首饰，鞋包一件都不能少，沈笑笑，你一天到晚就是那件黄丹袍，你自己不会买，我给你买。”
皇甫夜城把自己的沙发，抠了一个洞。
“肝！”
把炼制小造化丹和养神丹、焕体丹的原材堆得满屋子都是，甚至衣柜和床上都堆满了，真小小兴奋地吆喝着小粥粥跟她一起炼药。
1351 风波初起（3）
真小小负责小造化丹，小粥粥用满足任务榜所需来怒刷“丹道神农”的经验值。
二人仿佛比赛一样，很快就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两个小时之后，前来投递衣物的小型飞行器又来了一次，无人接收包裹，包裹只能堆放在房顶的药材之上。
“今天，夜城哥哥好忙碌呀。我去看看他在干什么。”
樊茜子匆忙地在梳妆了三个小时，终于摆弄出一套自以为最随意却又最吸引人目光的造型，骑着自己的仿生狗，朝丽水豪都2号别墅的方向走去。
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任务大厅内有人怒刷丹榜任务，直到两三个小时之后，大量武神，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收到了自己索求多时，几乎已快放弃寻找希望的养神丹和焕体丹包裹。
“这是怎么回事？”
“自由城终于有人开始大批量制造养神丹和焕体丹了？”
“一定不是江丹师和李丹师，他们几个可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也不会接受……如此低廉的价钱。”
“啊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终于等到焕体丹了，再不给我焕体丹，我这运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大周天都要白白浪费！”
“是谁？是谁在抢我生意？”自由城内，此时还剩下的丹师数量极少，能逃过宫存剑网罗的，不是服务于特殊人物，空余时间不多者，就是极为蹩脚之人。
江羡鱼就是前者，他效力于独孤逆麾下，负责日常丹药供给，只有为数不多的空余时间，可以用来自己赚些“小钱”。
他自视甚高，特别是近来整个自由城几乎没有了竞争对手之后，开价奇高无比。从来都不主动接收他人发布的任务，总要对方登门求见，先把订金交付之后，才会开鼎炼丹。
就算如此苛刻的条件，依旧每日门庭若市，毕竟自由城中居住者，都家财万贯。而且修为落后于人，是每一个修炼者不能容忍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的春天，还会持续很长的时间，但江羡鱼万万没有想到，今夜居然莫名杀出一只恶虎，以无比凶残之势，咬断了自己的财路！
“查！给我查原料消耗！”
江羡鱼呼唤着自己的主脑。
“药材市场的确有大量养神丹和焕体丹的原材被人在三小时前购买。”主脑迅速作答。
“三……三小时就出了成品？而且数量如此巨大？”一滴冷汗立即从江羡鱼的头顶上滴落，他脸上盛怒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谨慎起来。
因为依他云波丹圣的手段，似乎也做不到三小时内成丹的速度。
不！
这一定只是错觉，现在的成品，断不是三小时前消耗的那批原材制备出来的。而是消耗了更久前的库存。
“查，给我查原料的流向！”
身为独孤逆元帅的首席丹圣，江羡鱼在自由城的权限非寻常人可以比拟，特别是在访问网络数据库与丹道有关的讯息时，几乎遇不见任何防火墙。
他现在很想知道，原料的流向以及丹药的出产地，很想把那个扰乱市场的坏东西立即揪出来。
1352 反正……她是我的（4）
BIBIBIBI……
意外的是，主脑很快发出了访问失败的声音。
“对方使用黑卡消费，通过黑卡贵宾专用通道运送货物，我们无权核查具体地址。”
什么？
黑卡？
江羡鱼一时之间，大脑有些当机。要知道整个自由城中，拥有黑卡者不过数百。
而且通通都是元帅本人以及他们的核心继承者，黑卡就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每一张黑卡背后的大佬，他都得罪不起。
“我靠！迅速消除所有访问痕迹！”江羡鱼的脸色大变，赶紧缩起脑袋重新做人。若是哪个元帅家的小殿下突然对丹药生意起了兴趣，那根本不是自己有实力叫嚣和反对的。
他爱怎么玩，就让他怎么玩吧！
“小小，我觉得还能再给我搞三四个鼎。”丽水豪都里，小粥粥用自己的精神力控制着冰鼎制药。但他以魂修的状态修炼多时，精神力还充沛得很。
“没有问题，原材还需要多搞几波。”
直接在网络上发布了求购冰、水属性古鼎的要求，同时真小小开始再一次大量囤积原材料，完全不记成本，她誓要得到“丹道神农”的称号，因为这个联邦特别头衔，不但能免费从药库里获取原材，更为她提供别的便利和身份价值。
不喜欢把鸡蛋通通放在一个篮子里，真小小才不会吊死在皇甫夜城一颗树上。
“什么？任务大厅里，现在多了六条求购冰鼎的需求？”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观这一夜的丹榜怒刷，他们细致精确地监测着时时变化，也曾像江羡鱼一样，试图查找丹药的来源，但都因为权限受限而半路作罢。
“笑笑……什么时候变成冰水属性了？”皇甫夜城无视夜帝那黑卡连续支出的警告，翻开了自己私库的记录，从其中查找可用古鼎。
“叫笑笑收回求购需求吧，我这里有水属古鼎三枚，冰属古鼎两枚……”
皇甫夜城话还没有说完，夜帝的声音就已再次响起。
“你晚了殿下，六条求购冰鼎的任务已经在三分二十七秒内完全达成，而且供鼎方还有四家主动让了价，一家免费赠送。”
让了价？还免费？
皇甫夜城的手僵在半空中，隔了两三秒大笑声从他嘴里爆出。
“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笑笑真是要一夜成名呀！这才几个小时，整个自由城市场都注意到了一个冰属性月炉……不！云波丹圣的横空出世。为了求丹，为了拉近关系，已有势力向她抛出橄榄枝了！”
“她隐藏自己最拿手的火属性，用冰鼎炼丹，势必又是对自己身份的一种伪装和保护。”
“你们好好抢吧，反正……她是我的。”
很有自信地昂起头来，皇甫夜城还记得自己坐在夜帝内，失魂落魄在粟田星领外徘徊，笑笑拒绝了古灵的邀请，向自己奔来时的快乐心情。
她很守诺，绝不会因为别人家几个鼎就花心。
“把我的冰鼎水鼎，也给她免费送过去，多些选择，她好挑选，还有原材料，给我垄断之前她求购的所有原料，尽可能跟上她的炼丹速度。”
1353 我不喜欢被打扰（1）
小型飞行器第三次大波来袭，从网络上求购的鼎，皇甫夜城送来的鼎，还有新的原材料通通送达。
真小小兴奋得一路小跑，上楼拆包裹。
第一个打开。
咦？
一大包衣服？
这是什么鬼？送错货了吧？
丢下衣服，真小小直接冲向第二个包裹。
终于拆出了冰鼎。
“小粥粥你来看，这枚鼎怎么样？”真小小开心地朝小粥粥招手。
站在一堆熨烫整齐的裙子上，小粥粥眉头拧成了麻花。
哼……
皇甫夜城！
小小以为你是二嫂，其实你是想来挖老子的墙角！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变成二嫂子的！
在衣服上踩出几个黑脚印，梦雪舟接过真小小丢来的药鼎。
钱么？
他虽然现在没有，但不会赚吗？
轻轻一个用力，冰鼎上瞬间爬满六角形的冰痕，冰棱边缘，生出锐利的荆棘。
“滴滴滴。”
就在真小小暴力破拆最后一个包裹的时候，她腕上小型电脑发出了清脆的警报声。
“有机械犬，试图入侵别墅大门。警报，有机机犬只，已经入侵别墅大门。”
正好站在别墅的二层房顶上，真小小抱着一大包药材，趴房顶向下打量，看见一只矫健的白犬，咬断了通着电的铁栅栏，用自己的主脑入侵着整个别墅的防御系统，一个拥有棕色长发的波妹，正挤过断开的铁门，向自己的草坪走来。
樊茜子是被逼的。
她在门口呼唤了大半天了，愣是没有人搭理，明明天空中的小型飞行器来去了几波，说明皇甫夜城的别墅里一定有人。
虽然之前夜城哥哥就对自己十分冷淡，但也从来没有把她晾在大门口完全不管的情况发生。
一个冲动，她便命令自己的仿生机械犬发起了强行突袭的指令，虽然丽水豪都的防御级别级高，但也架不住她樊家，本来就是这套防御系统开发者的身份。
她手里牵着的白犬，是公司研发的新型护卫，实战能力达到了伪武神的级别。可以配备在任何的机甲上进行星空战斗。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夜城哥哥了，今天说什么也要见上一见。
“哈？”
真小小表情有些发懵。
皇甫夜城不是说过，丽水豪都十分安全又注重个人隐私吗？怎么自己才来几个小时，就有女贼如此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我要是在自己家里袭击入侵者，要担负什么责任？”有些拿捏不准自由城的规矩，她先对自己的主脑询问了一句。
“身为丽水豪都02号别墅的持有人，拥有对进入私人领地陌生者的驱逐和攻击主权，若对方没有明显敌意，可以进行驱赶，若对方持有武器且对警告无视，可以进行攻击和射杀。”
主脑给出的回答很简单粗暴。
“嗯，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挥了挥手，真小小放出一群浊影驰狼。
“去吧，不要杀人，把那白色的机械犬给我留下，人……轰出去！”
既然白色机械犬可以那么轻松地破解丽水豪都的防御网络，那么一定有些稀奇，可以交给二哥研究研究。
虽然现在“效力”于不同元帅麾下，但真小小相信过不了几天，自己的二哥莫独就会去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1354 魔鬼（2）
“这是什么鬼？”
蹑手蹑脚走在草坪上，想给皇甫夜城一个惊喜的樊茜子，突然看到一团黑影从小别墅的房顶上一跃而下，朝自己低吠着扑来。
下一秒。
她直接被扑倒在地，腥热的兽息，泼洒在她的脖颈里，烫起一路细小水泡。
“汪汪汪汪！”
她的机械犬痛苦地嘶吼，樊茜子艰难转身，看到一群黑色的魔鬼正包围着她心爱的白犬，疯狂撕咬。
虽然白犬有主动防御模式，而且战力卓越，但架不住那群黑色的恶魔若影若烟，没有实体！
月光惨淡地斜照而来。
樊茜子终于看清了恶魔们的脸，它们的耳又尖又小，脸比犬只长三分之一，獠牙森白尖锐，脊梁上燃烧着一路幽火！
“啊啊啊啊啊！”
在白犬的脑袋被啃掉的刹那，樊茜子嘴里发出了极为高亢的尖叫，她顾不得什么从容优雅，也顾不上再将自己的仿生兽尸体捡回，便连滚带爬地逃出了2号别墅的草坪。
绿草被踩得一片混乱，泥巴里还留下了一只亮晶晶的水晶凉鞋。
“啧！”
“防御太弱了。”
“来人呀，把那鞋子给我丢大门口去，还有小浊影，你们就在草地上玩吧，只要不是我带来的人，只管上去咬就是了。”
很满意今日的战果，把已经被啃得破破烂烂的机械犬收起来后，真小小向自己圈养的恶狼们发出了自由活动的指令。
反正在富人区里，绝大多数人都喜欢购买仿生兽来标榜自己的财力与地位，那就让他们好好看看，一群狼有多么拉风。
“小粥粥，我们走。”
钩了钩手指，真小小抱着药包和冰鼎嗨嗨地回到房间里，她要让自己的每一只战兽，都吃上小造化丹，晋升仙阶！到时候啃起金属兽来，嘎嘣嘎嘣地更带感。
足足刷丹一夜。
冰属性云波丹圣在市场中掀起了巨大的风暴。
他一路狂收原料，直接导致几种药草在市面上的短暂断货，一面疯狂地向武神们供应着养神丹和焕体丹，不过一夜而已，百分之四十的需求得到了满足。
“我真想知道，此人为何方神圣？”
“黑卡持有者，势必已效力于元帅麾下。”
“他绝对是一个团队而非个人，没有人能在一夜时间制备出如此多的丹药。”
“如果是想成名，他已经成功了！”
“他明天晚上，还会出现吗？”
所有人都在议论和猜测着冰属丹圣的身份，而此时，真小小正郁闷地看着自己“丹道神农”的进度条。
百分之零点七……
这个数字太扎眼了！
小粥粥拼命干了一夜，甚至被逼出了十鼎同炼的本事，居然才肝出一个令人呕血的百分之零点七！
难怪之前获得丹道神农称号的人几乎没有，这就是一个用钱和精力去添补的巨坑呀。
“快说，如何迅速获取这个称号？”
真小小此刻才想起把青涯老鬼这个被遗忘了很久的老魂给揪出来，她查了查资料，之前得此殊荣者，正是万泷子本人。
1355 方向性错误（3）
“小的参见主子。”
这一回青涯老鬼露脸，恭敬得很。
开玩笑，上一回想用狐戎仙帝那个老滑头阴死这个姓真魔的臭丫头，毕竟狐戎臭名昭著，生前就阴人无数，虽然仙魔时代结束，他也一定比自己活得更加滋润。
万万没有想到，这出其不意一招非但没有送真魔小小上西天，反而让她借来又华华丽丽地坑害了一个列空大界的大威元帅，而且还是风凉那个威名赫赫的老怪。
不得不说……
这一次青涯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虽然他生平自负得很，断不可能屈居于后生晚辈之下，但这个真魔小小，绝对是他生平所见，最狡猾，最歹毒，最阴险……也最有大气运的天纵娇女！
跟她对着干，看来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他必需改变自己的策略，迂回求生。
“跟我说说这丹道神农的好处，还有快速获取的捷径。”
真小小也不废话，张口就问问题，似乎也已经忘记了在狐狸洞里发生的那些事情。
“咳咳。”
青涯清了清嗓子，快速作答。
“主子现在的确应该获取丹道神农的头衔。虽然官方只给出得到头衔者，可以免费从联邦药库里取药这一项利益，但其实，它还有诸多隐藏的好处。譬如在列空所有SSS级行政单位拥有贵宾头衔，譬如拥有法外豁免权，譬如拒绝除元帅以外任何势力的炼丹要求，譬如在任意星辰，召唤私人军队的权力……”
“可以说，为皇甫夜城殿下服务的您，现在只是皇甫黄天一脉的客卿。在皇甫黄天的阴庇下享受利益与特权，可你一旦成为丹道神农，就算没有皇甫夜城，你也将是所有列空元帅保护和拉拢的对象，拥有无上的行政权力，好处不言而喻！”
“至于如何快速获得经验值，这就是一个方向性的问题了。如果您一直为闲散的武神们炼丹，经验值当然积累得缓慢。要知道，不管各行各业，在列空大界混得如鱼得水的唯一真理，那就是依附元帅，服务于元帅！所以你应该先用自己的丹力，满足军需，满足不同元帅的个人要求……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您想要的头衔。”
原来如此！
青涯老鬼这一次说得在理，真小小如醍醐灌顶。
“我懂了，满足大众，不如满足军队开荒的需求，服务武神，不如直接服务于元帅本人。”
“这样看来，我应该先给宫存剑炼制一枚生机丹！”
真小小突然想起，近期整个丹仙宗的动乱，都是由龙泷子之死引起。
“孺子可教也！”
青涯欣慰地捏了捏自己的胡子，越看真小小越觉得她心性如妖，自己只是轻轻概括，并没有提到宫存剑半个字，她自己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判断联想能力着实可怕。
“你给宫存剑的丹，是什么样的？”真小小再追问一句。
“我给宫存剑的丹有问题，服用既可增加生机，可一旦断服，就会迅速苍老，是种毒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邪恶与贪婪，青涯老祖朗声回答。
1356 三副丹方（4）
我擦！
给元帅服毒！
听了青涯老鬼的话，真小小的眼珠子都差点儿掉出来。
这种变态的事情，只怕也只有青涯老鬼才干得出来。
“给他服毒，你有什么好处？”
“夺舍呀！”青涯老祖耸耸肩膀。“像我，像狐戎老鬼……不都是在为重回列空而拼命努力着吗？”
“十万年了，老子都没有成功搞到一尊混元大罗境的身体，真是失败得很哇！哪里像狐戎那个变态，光是大威武神的生机都已经吸了好几尊了，却还没有重凝肉身！”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们这些当初仙魔界的扛把子们，现在都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真小小头一次感觉青涯对自己产生了忠诚，所以情不自禁，问的也多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真魔帝国突然爆炸！”
青涯眼底里，浮现出了一抹害怕。
“恐怖的光与焰火，还有混乱的风暴，直接毁灭整个仙魔界，所有仙人魔怪都在风暴中被撕碎，也只有我们这些最顶级的老骨头，才能在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中勉强保护着自己的一魂一魄，你问我，我还想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着！”
不提也罢，提起来就生闷气。
原来帝国的毁灭……还伴随着灭世的风暴？
真小小的眸色又幽暗了一些，看来一切，还是要去帝都神圣内部，才找得到答案。
“哎！”
看真小小陷入沉思，青涯老鬼便又将话题转移回宫存剑的身上。
“现在他身体亏空得厉害，但断了我的丹，我想再夺舍他又要重新改造了，是个大麻烦，不如不要，送给你增加丹道神农的经验值吧。”
“我给你写三副丹方，原材有些贵，但可以阻止他身体的近一步衰老，甚至令他肉体，重新再焕发生机。”
“不过他这人霸道得很，而且异常笃信丹道，一旦发现你的存在，势必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从皇甫夜城身边夺走，除非你已经获取完成丹道神农的称号，受到整个列空所有元帅的保护。”
“所以我建议你，在完成百分之六十的进度条后，再与宫存剑取得联系，救治他，能让你得到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经验值，这意味着，一旦把他治好，你的封号完成，他有心亦不能轻易胁迫你干些什么。”
“嗯，这一次听你的。”
觉得青涯说得在理，真小小轻轻地点了点头。
现在百分之六十的进度条对她来说，也是一件浩瀚的大工程，要从长计议。
不过此刻临近上午九点，是时候去见见皇甫夜城的其他专属了。
将青涯老鬼的三副丹方记下，交到小粥粥手里核验真假，真小小重新躺在休眠舱内，闭上双眼，再一次将精神力与网络对接。
“检测到公民ID：DXZBLDY001254765-沈笑笑登录网络。请问是否以皇甫夜城殿下服务人员身份登录？”
主脑清脆的声音响起，记忆着上一次真小小的登录模式。
“是。”
“受皇甫夜城殿下邀请，降临虚拟国度夜城澜州酒肆天字一号房间，是否同意？”
“是。”
皇甫夜城，已经开启了邀请模式。
1357 天使面具（1）
“可见模式，现在开始建模。”
既然要与专属们相见，自然不可能再是潜影模式，需要一个具体的形象用以示人。不过依照自由城的规矩，公民在网络中的形象不能与实际相差太多，并且不可以任意修改，除非花大价钱进行微调和装饰！
真小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真实容貌就出现在了虚拟网络中。
正在降临。
正在降临……
脚下出现星罗棋盘般的光点，似乎是从空中向大地某处进行投放。
“等等！”
真小小一声惊呼，伴随她的惊呼，一旁正在认真琢磨青涯老祖给出丹方是否有问题的小粥粥，一把猛地抓住网络数据线。
滋滋滋滋！
电火花冒起，真小小的视线一阵扭曲，而后网络中的真容竟被团团大雾遮挡，降临的进程，也被半道阻截！
“小……小粥，你干了什么？”
整个房间，通通笼罩在跳动的电火花与氤氲的梦团，梦雪舟的魂体若明若暗，时而消失，时而出现。
“我发现……”此刻，梦雪舟的声线也是极为缥缈的，嘴里发出的声音，仿佛在山与山之间不断回响的回声。“我的魂体，可以介入数据流中……左右程序进程，意念与电子信号逻辑，本无本质差别，只是语言不同……”
泥马逆天了这都！
真小小瞠目结舌，不知道此刻说什么才好，小粥粥用他的魂体，左右了自己在自由城网络内的进程？！
“是真容问题吧？”
在出手的刹那，小粥粥已经反应过来让小小惊呼的原因。她日常示人，都带着假面，特别丹仙宗女丹圣的身份，也允许她掩盖容貌，但自由城网络建模，却会忽略所有伪装设备，直接勾勒登录者的本来面貌……
这对于在昌水大狱里露过脸的小小来说，是大大的不利。
“我给你找一找……”小粥粥的声线飘忽，但真小小并没有控制意念，一张任务大厅的菜单就弹出在自己的视野内。
“天使面具或者恶魔面具……它们都具有伪装功能。”
嘴里自顾自地唠叨着，菜单疯狂滚动，足足检索了五分钟，才停留在一行小小的出售代码上。
“天使面具：在自由城网络中隐藏自己的真实容貌，在使用者不在网络中违规操作的情况下，永久有效！售价：1000000000联邦币。”
默默数着1后面的0，真小小差点晕倒。
我靠十亿联邦币，相当于一尊还不错的神甲！这售价特么有毒吧？
“小小，刷卡，这个状态，我坚持不了多久。”
比起真小小，看到这样数字的小粥粥要淡定得多。
“好，我刷！”
反正是皇甫夜城的卡，不刷白不刷。
真小小一瞪眼一咬牙，就拿出了皇甫夜城的黑卡。
哗哗哗哗哗！
看不见的数字，从黑卡流向网络，因为是虚幻物件，无需运输，在付钱的刹那，一张洁白的面具从天而降，贴在了真小小的虚拟人物脸上。
“重新建模。”
主脑发出温和的声音。
“那就白萧萧吧。”反正已经可以随意捏造脸型了，真小小不想用自己真容，也不想用平素与皇甫夜城相见的五官，就在脑海里勾勒出残阳落枫界，白萧萧的模样。
1358 真容（2）
“我松手了。”
此刻小粥粥的魂体变得更加透明，强烈的电火花似乎要烧着整个房子。
他迅速松开自己的右手，魂体似乎消耗了极大的能量。
可不巨大么？
刚刚他干扰的，可是整个自由城的网络！
“咦？”
自由城网络监测员发出一声轻嗤，总觉得刚刚有一段陌生且错误的数据流掠过了屏幕，但它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主脑报警。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看错了么？
全城数十万个工作基站，都没有不良消息上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网络监测员放弃追查那小段字节。
真小小的真容，没有在自由城网络中，成功地留下痕迹，它被魂法扭曲和干扰了，即使事后有人追查，亦将一无所获。
皇甫夜城，在自由城网络当中，拥有着一片自己的“国度”，不但是他，所有元帅子嗣都有在网络中建城的权力，这样方便他们发展势力，甚至模拟统治、经营、权谋与战争！
皇甫夜城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现在夜城国势力极大，一些产业甚至覆盖了线上公司，每天会给他赚取大把货真价实的联邦币，所以并不需要自己的爷爷皇甫黄天供养，他便足以自给自足。
夜城澜州酒肆天字一号房间，是皇甫夜城专用的会客大厅。
此地仿古，屋中有流水穿行，小桥横卧，几人就坐在一艘乌篷船上，皇甫夜城长发披肩，一身古装，脖子里，还围着一圈紫毫的狐毛。
之前说过，自由城中，虚拟人物不可随意更改容貌，所以皇甫夜城以本来面目降临，只是头发由短变长，雍容气度不改。坐在人群之中，便是君王。
“殿下，您找的这位专属丹宗到底靠不靠谱呀，这都迟到五分钟了！”
乌篷船尾，坐着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
金边眼镜，利落短发，手腕上佩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此人名为罗膳，是皇甫夜城的专属营养师。
“会来的。”
此刻皇甫夜城倒是悠闲，因为他知道沈笑笑昨夜在自由城网络上掀起过怎样的风暴，一夜炼丹，她的精神力一定消耗不少，现在疲惫想要打个小盹，也是人之常情，不妨碍他稍等片刻。
滴滴滴。
夜帝的警报声突然传入皇甫夜城的识海里。
“刚刚沈笑笑，刷了十亿。”
一般的小额开销，夜帝已经学会了不再上报自己的主子，但十亿说大不大，对于一个新招揽的专属而言，着实也不小。
拿到黑卡的第一天就学会了这样花钱，以后还怎么搞。
十亿？
皇甫夜城皱起眉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喜。
“给我查，沈笑笑初入网络的原始数据，我要看她的真颜！”
对这个问题，已经好奇很久了，虽然皇甫夜城本人并不颜狗，沈笑笑什么模样都不影响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但相识久了，他还是希望与她更亲近一些，比如知道她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比如分享一些独属于她的东西，比如……她的真容。
殿下……
你有没有搞错用力的方向？
夜帝感觉自己的逻辑，又出了一些问题。
1359 天使与恶魔（3）
不过就算逻辑阻塞，夜帝还是忠实地履行着皇甫夜城下达给自己的任务。
检索沈笑笑今日登录网络的初始建模数据！
在其它专属毫不察觉的情况下，夜帝向皇甫夜城的右眼，投影了一段影像。
大雾蒸腾。
一个曼妙的女影出现在空中，她惊呼着“停止降临”，进程的确停止了，但竟然有团团白雾，在她脸前游曳不散！
噗！
皇甫夜城一口酒没忍住，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
这样也行？
沈笑笑你的脸是联邦终极秘密吗？
“殿下身体不适吗？”
就在皇甫夜城吐酒的刹那，点点银光从四方汇聚到河道内的乌篷船一角，一位白衣的古代美人，笑盈盈地坐了下来。
她的出现，好像万千星光凝聚，又如粼粼河水汇生，出场既吸引了船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好美！”
刚刚还吐槽真小小来迟的罗膳直接呆掉。
眼前的美人杏眼粉腮，皮肤白皙，似乎吹弹可破，弯弯的眉毛不像现在的流行趋势，画得又黑又直，而是淡如远山，青如黛色，好像雨后的山景，清新又温柔。
白色的素裙上，沾染着栀子花的香味，虽然一身着白，但笼在裙外的烟纱给了衣服轻盈的层次感。
她就那样轻轻地坐下，仿佛天边吹来的一团云彩，是洁白的，柔软的，轻盈的。
“天使面具！”
皇甫夜城左手后方一位紫铠将军站起，他的脸也非真实容貌，而是被一团黑色的烈火紧紧包裹，火在不断地燃烧，只能看到黑火下摇曳的赤红眼睛，还有头顶袅袅升起的烟霞。
“恶魔面具。”
真小小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起来。
恶魔面具比天使面具便宜两亿联邦币，原来也被皇甫夜城的专属给买了，难怪刚刚小粥粥只能检索到天使面具。
“哼，这也对自己的容貌太不自信了吧？难道一同效力在殿下麾下，我们同僚之间就不能做到坦诚以待？”
察觉真小小佩戴着的是蛊惑人心的天使面具，罗膳脸上花痴的表情立即收了回去，不屑与讥讽的情绪，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底。
“小女子是丹仙宗女丹者，门规如此，还望殿下，还望诸位见谅。”
听着罗膳的埋汰，真小小并不生气，而是笑盈盈地朝船上诸人抱拳解释。
“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添了麻烦。”
知道自己的十亿去了哪里，也知道迟到的五分钟，笑笑去做了什么，皇甫夜城只是生气，生气为毛沈笑笑在登录网络的最初两秒，真容数据的丢失！
虽然自由城这么大片的网络，偶尔也会发生小段数据缺失的情况，但今日……这也太太太太太，太巧合了点吧？
“沈丹宗的难处，在下可以理解。”
头戴恶魔面具的此铠将军率先朝真小小伸出自己的右手。
“吾名赛特林，是皇甫夜城殿下的专属护卫长。”
真小小紧紧握住那向自己伸来的右手，记住了赛特林低沉的声线。
身为专属护卫，隐藏真容也是极为重要的，因为他要负责许多危险任务，越少人知道他的身份，越安全！
1360 原来铁树要开花（4）
“黑潮。”
真小小认识完赛特林之后，一旁一个沉默的汉子，简短地告知了真小小他的名字。
“机械师。”
“当年可是永鹿院九鼎徽章的获得者。”
接下来的介绍，由皇甫夜城完成。
看得出来，黑潮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真小小见识过皇甫夜城制作机甲的水平，如果那么厉害的他还需要聘用一个专属机甲师，那么足以预见黑潮本人有多牛逼。
遵循与“生人勿扰”者相处的原则，真小小没有伸手，只是笑着朝黑潮点点头。
“罗膳，你见过了，花心好色小心眼儿，不过配的营养液是一绝。”
皇甫夜城最后将手指指向罗膳，毫不给面子地介绍着。
原来是营养师！
真小小了然地点了点头。
难怪打一开始就对自己敌意满满，营养师也相当于医师，全方位地负责机甲师的身体调理，可以说自己的突然出现，相当于在抢罗膳的饭碗。
如今列空大界，一些机甲师只相信现在医学，一些机甲师偏好古丹，还有一些二者一并尝试。
看得出来，皇甫夜城之前没有用过丹师。
所以此刻突然征召，对于罗膳而言，仿佛是一种羞辱。
在这层关系下，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好听的，罗膳都绝对听不进去，于是真小小干脆懒得废话，也仅是微笑着朝他点点头。
“今天没有什么任务布置，不过是单纯让大家见个面，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相互帮忙。”
皇甫夜城示意众人通通添加真小小的联系方式。
“你的火绒若有问题，大可找黑潮解决，他有负责架构火绒的动力系统，不过若是武器系统运行不畅，你直接找我。”
皇甫夜城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通通表情惊悚，就连没什么表情的黑潮都拼命眨着眼皮。
前段时间，夜城殿下的确是命自己迅速搭建一架适合女子使用的小型神甲动力系统，但他没有想到，武器系统是殿下亲手制作的，完成的机甲，就送给了眼前的女人。
有问题呀！
三人面面相觑，还从来没有见过殿下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就算她是专属丹宗吧……那他们也是专属呀，怎么就没见殿下又容忍迟到又白送座驾呢？
一想到这里，罗膳的心情反而好受了很多。
不是自己不行，原来是铁树要开花，才特么没事找事地再挖来一个丹宗，她手艺怎么样不好说，长得势必是闭月羞花！
整个乌篷船上，气氛一下子就微妙起来。
就连几乎不与陌生人说话的黑潮，都开始结结巴巴，搜肠刮肚地寻找话题与真小小聊天交谈。
“军需丹药任务，一般不发布在自由城的任务大厅里吗？”此刻真小小还琢磨着自己那丹道神农的头衔。
二嫂是二嫂的势力，但二嫂靠不靠得住还是个问题，真小小从来没有在皇甫夜城身上吊死的想法，她一定要在自由城，搏取一个能从容立足的地位。
“当然，军供物资，需要严格把控，只能交给自己信赖的丹宗们干，不然很容易出问题。”
自由城势力错综繁杂，虽然三大元帅明面上其乐融融，但也不排除有时会暗地里狠踩对方的可能。
1361 紫岸（1）
“那交给我呗！”
真小小眨了眨眼睛，配合白萧萧那张极温柔的脸，表情简直令人无法拒绝。
“我怎么觉得……”
皇甫夜城半曲着身子凑近真小小的脸，他那黑亮的眸子直戳人心。
“你好像并不热衷于为我炼丹，只是单纯很享受炼丹的快乐呢？”
“啊哈！”
真小小向后仰去。
“为殿下服务，本来就是我的荣幸嘛，再加上你也知道，人家这段时间，天天喊打喊杀，技痒得不行。”
这个时候，不说些好听的，看来是忽悠不过去了的，真小小脸上腼腆的笑，令皇甫夜城一阵心怀荡漾。
是呀……
一直在绘沙星s-900遇险，好不容易出来，又被莫独拉着，牵涉到特使事件里，大家都忘记了，沈笑笑原本只是个喜欢炼丹的小姑娘。
“稍后我跟你说说需求，原本此事就是想要交给你的，因为宫元帅那么一闹，我们皇甫一脉的丹师，本就紧缺得很。”
很好！
新工作机会得到！
看着皇甫夜城蠕动的嘴唇，真小小隐隐感觉自己的丹道神农进度条又向前迈进了一点点。
“近期还有什么事情需要通报吗？”
皇甫夜城缩回了身子，环看乌篷船上的四人，他的专属不多，但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其实他自己的机械造诣，还有实战水平都极为卓越，之所以还需要聘用专属，不过是培植势力，锦上添花而已。
“唔。”黑潮蠕动了一下嘴唇，但只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唔声，便再一次沉默下去。
“我想知道，殿下在卞城遭遇沙尔巴氏僵足虫后，有没有发现什么联邦资料中未记录的特质？”
罗膳突然发话了，问的居然是沙尔巴氏僵足虫！
“暂时没有，不过我见到了金翅红身，修为直逼顶级大威武神的虫王，怎么，你还想研究这个课题？”皇甫夜城饶有兴趣地打量罗膳。
“金翅红身！”
罗膳表情悚然，激动得从船尾站起，小船立即在河面上左右晃动起来。
“有没有带一部分金翅红身的虫王的身体回来？”
毕竟金翅红身者史料罕见，光是耳闻都已经让罗膳陷入情绪的高潮。
“金翅红身者，半步元帅，它没带走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已经万幸了。”皇甫夜城一脸淡定地开着玩笑。
“啊……”
对哦！
自己都没有问殿下有没有受伤，知道自己失言的罗膳，头顶上的汗水簌簌地落下。打湿了他别着大珍珠的衣领。
“罗膳大哥也研究沙尔巴氏僵足虫？”真小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毕竟她手里，可握着两枚虫洞！
别说金翅红身了，全身鎏金的圣甲虫都有！
“对，沙尔巴氏僵足虫是营养学界永恒的话题，它介于生物和机械之间的身体，对于我们研究生命很有启发性，可惜我搞不到更高级别的虫身进行研究，如果殿下没有从绘沙星s-900地带回有用的标本，我近期可能要请假去一趟紫岸，听说那里出现了虫灾。”
紫岸？
真小小听到这一消息，立即兴奋起来。
虫洞，也是她现在的必争之物，若是再得到一枚，便占有了二十四枚“飘带”的八分之一！
1362 无情的女人（2）
“紫岸？”
皇甫夜城皱了一下眉头。
“紫岸通过星门过去，不需要多少时间，只是紫岸似乎之前从来没有闹过虫祸，你若此行前往，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招惹漂亮姑娘，多请一些机甲保镖，不要把自己搞得狼狈至极。”
“是！”
得到殿下批准的假期，罗膳的语气里带着兴奋。
五人会面，本来都是为了相互熟悉，谈到的都是一些轻松的小话题，并没有涉及太多机密，一个小时后，在愉快的气氛中，众人结束了本场交流。
“晚上我再告诉你军需丹药的数量和类别。”
皇甫夜城不打算挽留真小小，毕竟拖着她和大老爷们儿聊了一上午天，晚上又约好了再见，他觉得自己应该留一些给对方休息的时间。
“不，殿下还是现在告诉我吧。”
人影一个个地消失，此刻只剩下真小小和皇甫夜城还坐在乌篷船上。
“不然我一下午就没事可干了。”可不打算休息，现在的真小小还精力旺盛得很，一面盘算着军需，一面盘算着如何坑罗膳一把。
“你还真是……闲不下来的性子呀。”
皇甫夜城无奈地摇了摇头，把一分早就准备好的清单交给了真小小，同时告知了她一位皇甫派系大将的名字与联系方式。
八斑。
真小小记住了这个名字。
“你炼制好的丹药，直接寄送给八斑大将，他会负责核验品质，一旦得到他的首肯，你的丹药就会广泛应用到皇甫军中，当然，报酬和好处也少不了。”
“明白。”
没有给皇甫夜城继续唠叨的机会，真小小迅速站起，白衣一闪便消失在虚拟世界中。
呃……
皇甫夜城的手还僵硬在风中。
此时此刻，他有一种被人白嫖了连安慰抱抱都没有就被遗弃的萧索感。
难道沈笑笑这妞，除了炼丹，就没有其它生而为人的感情吗？
太挫败了！
“你……你不要忘记晚上与我的饭局。”对着空气，皇甫夜城可怜兮兮地嘟囔一声。
丽水豪都02号别墅里，真小小猛地张大眼睛，翻身坐起。
“看你表情，是拿到什么好东西了？”
小粥粥笑眯眯地看着小小。
“我怀疑你，其实知道我在网络中的所有对话。”
真小小笑得比小粥粥更加灿烂，她的目光，湛湛有神地盯着小粥粥的双手。刚才没有时间惊叹，但现在她却有充足的精力好好研究小粥粥的魂力。
介入网络？
化身数据流？
多可怕的魂法呀！
虽然太乙仙人的修为没能成功带到列空大界里，但真小小万万想不到，光是魂力，在列空小粥粥都能开发到如此变态的程度。
不愧是妖孽一枚！
“唔。”
被真小小戳破，小粥粥脸色一红。
“我现在的确在尝试突破网络，只要借你的精神力，就能与你一起畅游虚拟的国度。”
这是实话，虽然目前还不能做到游刃有余，但他的确在进行这一方面的尝试。
“那我们现在一起，去自由市场发布一条售卖消息吧！”
真小小双颊的梨涡内荡漾起甜美的笑容。
1363 交易（3）
“滴滴滴滴！”
罗膳刚刚退出夜城澜州酒肆天字一号房间，准备下线，他的主脑就发出了醒目的提醒声。
“报告老大，自由市场上出现了金翼红翅沙尔巴氏僵足虫的身体部件！”
什么？
罗膳如被雷击，自己刚刚才向殿下讨要研究对象而不得，现在市面上突然就冒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好东西！
这……
这不会是殿下甩小心眼儿，打算偷偷地赚自己的钱吧？
不不不不不！
这个龌龊的念头，只在罗膳的脑海里闪过一秒，就被他自己彻底粉碎，因为他了解，皇甫夜城殿下，绝对不是那种小人。
不管怎么说，那玩意儿都来得太是时候了。不管花多少钱，他都要把它竞拍下来！
整个自由城，并没有多少人盯着沙尔巴氏僵足虫不放手，因为他是营养与生命学，最难攻克的课题之一。
所以只有像罗膳这样，对虫子极端着迷者才会被真小小放下的诱饵立即吸引。
“滴滴滴滴！”
真小小这边很快就接收到了交易申请。
因为她的出售条件保密，所以买家只有主动联系，才有可能达成买卖。
“请问您那边，开几位数的价？”
罗膳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传递过来，谦卑又客气，与之前在乌篷船上遇见的自大狂，截然不同。
是他！
真小小笑了笑，没有用语音，直接发送了大段的文字过去。
她不怕罗膳怀疑，反正他没有证据。
“不需要钱，我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罗膳很不喜欢不谈钱的买卖，因为一般只要不谈钱，就是要谈比钱珍贵得多的东西。
“紫岸那边，出现虫乱的迹象了，这个消息你听说没有？”真小小用从罗膳那里听到的秘密，来忽悠他本人。
因为刚刚离开夜城澜州酒肆天字一号房间后，真小小就已经迅速检索了“紫岸”与“沙尔巴”这两个关键词，并没有在网络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可以确定，罗膳的情报，一定是机密的内部消息。
我艹！
牛人呀！
居然跟我一样，提前得到了内部的情报！要想提前得知虫祸的来源，那绝对需要上面有人！
在这个刹那，罗膳有些相信对方的来头不小了。
“我没有时间亲自到紫岸去走一趟，但我在研究虫洞与虫王之间的共振波谱。你要是能找到虫洞所在，告知我正确坐标，并录制一段它们的共振波谱，我就把这条金翼红虫王的腿送给你。”
真小小笑着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她在自由城的确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到紫岸开荒，之前她检索过紫岸星区的范围，跟绘沙星s-900一样，幅员巨大，要是一寸寸地地毯式搜索，根本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但是派一个先头兵去为自己提前打点一切，那么只要情报正确，一天一夜足以搞定所有。
就这简单到不得了的要求？
“行！没有问题！”罗膳干脆利落地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之前他还头痛呢，就算自己前往紫岸找到了沙尔巴氏僵足虫大军，要是里面没有高等虫王自己不是白忙乎一场？要是里面的虫王太高级，自己打不过还折了小命怎么办？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1364 晚餐（4）
而现在，罗膳的任务难度，已经瞬间降低到了确认虫洞！
他本来就不是强袭型的机甲师，做为一个优秀的营养师，他最擅长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小命，是以机甲的速度和潜行性能绝佳，寻找虫洞，录制共振波……对他来说，小意思嘛！
只要多花几日时间，这个活儿一定能圆满办成！
“到时候一手交腿，一手交货！”
与真小小达成交易的第一步确认，罗膳就匆匆地下线了。
“这个小弟，还找得真迅速。”小粥粥对罗膳的评价，是冲动简单好遥控。
“我还得好好想想，掰哪只虫的腿。”真小小摸摸自己的下巴，不知她两枚虫洞内的小虫子们正集体打着喷嚏。
到了快傍晚，真小小才想起晚上还与皇甫夜城有约，匆匆换上一套便服，就匆匆来到房顶。
房顶上，停放着一驾小型的飞行器，洋红色机身，外甲流畅漂亮。
坐在飞行器里捣鼓了一阵，真小小勉强控制着它飞上云端。
“怎么会……是一个女人？”
被群狼吓破了胆，用手爬回家的樊茜子哭花了双眼，越发觉得2号别墅里有问题，于是她调集了大量的摄像头对准2号别墅，枯坐在监视器前目不转睛地监控着2号别墅的一举一动。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枯坐了几乎一整天后，对面的别墅里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身着简单白裙的长发女子，走上楼顶，开着洋红色的飞行器，嗨嗨地离开了。
咔嚓一声。
樊茜子直接将手里握着的椅子扶手直接捏爆！
她认识皇甫夜城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能自由出入他的别墅，使用他的飞行器，并在房间内过夜。
狐狸精！
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连跑掉了的鞋子都顾不得穿，樊茜子挂着脸上的泪痕，冲入自己的飞行器里。
真小小在飞行器内输入自己要去的地点，自动驾驶模式就带着她一路向自由城最繁华的地带飞去。
一早就约定好的灵月亭，也是一个仿古制式的私人会所，看来皇甫夜城十分偏好仙魔时代的网格。
此处只有自由城的顶级贵族，特殊身份者才能出入。
真小小走下飞行器后，就有西装革履的门侍，微笑着帮她把飞行器停好，而后带她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迎面自灵月亭走出一行人马，两女一男。三人的装扮颇显贵气，浑身上下都是没有明显标识的名牌。
其中一个杏眼女子好奇地打量了真小小一眼，她当然不可能说：“这种穷酸样，怎么能出入这么高贵的地方，小垃圾死远点，你玷污了我的眼。”之类没有品味的话语。
因为往来此地者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不可貌相。
越是穿着随意者，说明她的内心越自信到不受外物的影响。
一条简简单单的白色短裙，布料是最朴素的棉质，却剪裁合体，颜色温柔。加上那迎面走来女子精致的五官，梨涡里甜美的笑意，一看就非池中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