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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舞师姐     软玉娇香txt下载     软玉娇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见倾心

    有了重考这一鸣惊人,古娇香在接下来的两天考试中,更是备受关注。

    虽然在同为考生的人眼中中,她分明是错过第一场考试,碍于香庐中与她的渊源才偏心的给她了这么一个重考的机会,这种备受质疑与猜测的议论声,最终也都被淹没在她这两天所表现出来的惊人调香技术中,让人不得不嫉妒钦羡。

    "娘,您不是说她没有机会参加香考的么?为什么她不但参加了,而且还还考的是第一名?"考完试公布成绩打道回府以后,古静香再也按捺不住一路上来心头不断涌起的怒火,她才脚跟着张氏进了屋子,就将丫鬟伺候上来的茶水一把扫到地上,冲着张氏大吼大叫的质问起来。

    张氏也是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从前天路上那马车出事以后,她就觉得那小蹄子一准跟马车跌倒了土坡下面去了,就算没摔个半死,也指定赶不上香考的,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她之前还特意找了人,故意将王珊的事,添油加醋扭曲事实的让人传给香庐中,哪里想到,分明万无一失的计策,居然也会失败!

    张氏狠狠的坐在卧榻上,斜靠着身子扶着额叹了口气,看着不停跳脚的女儿,视线落在地上的碎瓷碗上,招呼着屋子里的丫鬟收拾干净,才将视线转到古静香身上。

    "你消停会儿,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小心一会儿你爹过来听到了,到时候有你好瞧的!"张氏瞪了古静香一眼数落道。

    "听见就听见,那又怎样?反正我也得了那名额,爹他还想把我怎么着?我可是被慕阁主亲自提了名的。"古静香冷哼了一声,不屑的冲着门外扫了一眼。

    一想到今儿考完后,公布成绩之时,竟然是有站在上首的那位慕阁主大人公布成绩,她的眼生就有些荡漾。

    一身高贵而华丽的藏青色锦缎云纹长衫,披着黑色貂毛大氅,向上望去,但瞧他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面色沉稳宁静,白玉腰带紧束腰间,将他近七尺的昂扬身材彻底显露,衣发飘飘,尽显器宇轩昂之姿。

    她在人群中远远的望去,偶尔瞧见他抬起眸子,视线扫过众人,那种凌厉中带着刚正的目光,只让人觉得心头微颤。

    在她眼里,那才是人中龙凤,比这阳城县里的任何男子都要出众的多,而且又身为天下一品香阁的阁主大人,那高高在上的人物,只要她能够上京做了一品香阁的香徒,便有机会日日瞧见,想到这里,她就万幸自己能够将那难得的名额握在手中。

    只是心中微定后,她突然又想起,那院子里的小贱人,分明已经耽搁了第一场考试,却又得了慕阁主大发慈悲,允了她重考的机会。

    明明是个不受待见的,她到底有何德何能,竟然让阁主大人开尊口!

    古静香一说到今儿公布的成绩,张氏不由得消了些火气,将女儿找到自己身边,抓起她的手笑着提点道:"说道这个,别忘记了,过几日,你还要到香庐中学到三月份,然后学成上京的,你且记住,在香庐中,一定要多学多问,将你这暴脾气收敛些,莫要到时候得罪了香庐中的人,像那王珊一样,被逐了出来,错失了上京的机会,那你爹和娘亲的脸面,可都要被丢光了。"

    "您放心吧,我还想上京城呢,自然不会让香庐的人抓了错处。"古静香一想到只要上了京城,就可以每日瞧到慕阁主大人,她的心头就砰砰跳动不已,脸色微热起来。

    "你的脸这么这么红,莫不是今儿坐车吹了风,感染了风寒?"张氏抬头突然瞧见女儿嫣红欲滴的脸,顿时担忧的伸手在她脑门贴了贴,甚是担心。

    "我没事!"古静香尴尬的将张氏的手扶开,眼神一转,突然噘着嘴,甚是委屈的摇着张氏的手开口:"娘亲,如今那小贱人也拿了名额,定是也要上京的,女儿才不想看见她,您倒是想想办法呀。"

    一想到慕阁主莫名的对她甚是关照,古静香的心里就一阵泛酸,想着若是真的让她也跟着去了一品香阁,到时候慕阁主再不断的照看她,那自己还有什么表现机会,所以一想到这里,她的目光中就带着一阵凌厉的恨意,在心底巴不得她丢了上京的机会。

    张氏一听到近日来总是福大命大的古娇香,也是当下就冷了脸,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狠绝之色,咬着牙香古静香保证:"你放心,以前是娘亲低估了她的运气,让她躲过了,这次,娘亲一定像个万全的法子,保准她没有机会踏进京城半步!"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古静香看着张氏的神色,微微扬着嘴角笑了笑。心中想着那小蹄子早晚会败在自己的娘亲手里,她只等着看消息就行了。

    张氏抬头看着女儿,突然哀叹一声,情绪有些低沉。

    "怎么了娘亲?"古静香不明所以的问。

    "哎,亲娘一想到你要上京城,在家里左右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了,偏偏还要住宿在香庐中,这心底的就空落落的,很是舍不得呢。"张氏拽着古静香坐在自己的身边,轻抚着她的脸,一脸难过:"娘亲还说,等到你过了及笄,就给你在阳城寻一门好亲事的,结果倒是没有想到,你如今再有两个月,就要远去京城求学,这一耽搁,少说也得有三年的时间,到时候你就是大姑娘了,这亲事可就不好说了。"

    "娘亲,您着急这个做啥?"古静香面色潮红,羞恼的晃着张氏的胳膊,不自在的笑了笑,开口安抚:"娘亲,您要想想,等到我从一品香阁学成回来,那可是被镶了金边的,到时候哪里还愁找不到好人家了。"

    古静香垂着头,一脸娇羞,脑海里想到的,却是今儿在香庐里瞧到的那个器宇轩昂的人。

    如果自己努力些,将调香的本事学精,是不是就能入了他的眼,且不说那人的容貌,就是万人中难挑其一的好,再有他那一品香阁阁主的身份,就是自带金光的高贵,若是有幸能得他的青睐,就算是让她去死,也死而无憾了。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祝大家发大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再起流言

    母女二人这厢谈着心事,古娇香回到古府以后,就直接奔了馨怡园,去瞧了自己的娘亲。

    因为当初一品医阁阁主吴威留下来的药,确实延缓了娘亲体内毒素的发作,虽然人还是昏迷不醒中,可是却没有意外发生。

    古娇香走进屋子的时候,阮凌薇也在,她笑意盈盈的冲着阮凌薇行了个礼。

    "怎么样?我听说去的路上遇到了点问题,考试中貌似也危机重重了?"阮凌薇将她招呼着做到自己身边,有些担忧的问。

    古娇香摇了摇头,左右不管遇到什么难题,她都已经迎刃而解了,也就用不着在说出来徒增烦恼了,只是冲着阮凌薇笑了笑:"我过几日要到香庐中小住习香,等到三月份,就可以上京了。"

    阮凌薇突然身子一僵,面色沉重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嫌弃的开口道:"你考试就是为了上京?京城有什么好去的,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古娇香笑而不语。

    她上京的目的,只有自己知道,而且断然不会改变的,即使没有这次香考,她也会想想办法寻个由头去的,只不过香考这种法子,名正言顺的很。

    古娇香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功夫,而是看着阮凌薇有些期许的问:"前辈,我之前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消息可有传出去?"

    她说的是自己考试前拜托阮凌薇,将她要替母亲求医五毒谷向神医的事情。

    阮凌薇知道古娇香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也没有紧紧的把着上京的问题,听到她的疑问,只是点点头回应道:"昨儿就已经传出去了,这消息在阳城县传的很快,听闻古老爷知道此事后,发了很大的脾气。"

    古德元岂止是发了很大的脾气,他初闻此事的时候,震惊过后,更是气恼的差点没有将自己的书房点着。

    他哪里会想到自己的女儿,会传出去那样的话,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给古府丢人的。

    本来之前的对于柳氏中毒的传言,就在阳城县流传胜广,如今她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了那位神医身上,并且将这求医的消息传出了,在阳城县也就罢了,偏偏还一直往外扩散了出去。

    而这消息传出去的同时,连带着之前柳氏中毒的谣言,也一同不胫而走,就算他想将流言截下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以这消息的传播速度,大概不出多时,便是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了。

    他古府的脸面,都丢到全天下的面前去了,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古娇香听着阮凌薇说道她爹发了脾气,也只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自从她打算这么做开始,她就早已经预料到古德元一定会发火了,可是那又怎样?

    让她为了避免她爹发火,就断然抛下娘亲的毒不管,凭什么?他的脸面,古府的名誉,对她来说,哪里抵得上娘亲的性命了?

    为了就娘亲,就算让她火烧了古府,她也一定会眼睛不眨的去做!

    "那就好,只要消息传出去,我就放心了。"古娇香收敛了情绪,冲着阮凌薇但点头。

    "你觉得这样真的管用?"阮凌薇有些质疑。

    之前她倒是与自己说过,她们传出去这样的消息,并不是真的为了向神医,而是那位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向神医下落的神医之子向浪。

    不管如何,他是继承向神医衣钵之人,想必在行医救人的造诣上也是颇为精炼的,只要到时候这消息传到向浪的耳朵里,就算是为了打探向神医的下落,应该也会前来一瞧的。

    阮凌薇的想法是,万一向浪觉得向神医很可能听闻这个消息后,来古阳县走一遭,若是自己再次等候,没准就能等到了。

    不过她的想法左了些,古娇香却是清楚的很,她的这个消息,目的也确实是在向浪身上,不过不是拿向神医出现几率来吸引他前来,而是她要透过这消息,提醒向浪,她手中还有向神医的线索。

    从年前那次偶遇向浪,被他留下写有她名字的纸条作为警告开始,她就一直在算计着向浪,偏偏他这一去,数日不曾回返,让她想要寻他的下落,都无从下手。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向浪既然不来找她,那她就找个理由提醒他一下,就不信他会不来!

    向浪确实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想到了古娇香的想法。

    不过此时他人,并未在京城或者远离阳城县的地方,而是就在阳城县城之中的临风客栈中。

    此时他一脸的风尘仆仆,闲散的靠在软榻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来自春晴伺候过来的茶水。

    咕咚咕咚的将一大碗茶灌进肚子里,他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坐在床上看书的白发"老者",笑的一脸奸诈,试探的开口冲他唤了一声:"秦爷?"

    被唤作秦爷的阮玉之,拿着手中的书径自翻看着,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甚至都吝啬抬头瞧他一眼。

    向浪扭头看了春晴一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

    向浪捧腹大笑,佝偻着身子在软榻上滚来滚去,直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才做起来轻咳一声,指着阮玉之,笑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半天,他才叹了口气,走上前抓起他的胳膊放在桌上,兀自的把起脉来。

    须臾,他收回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着阮玉之,最后视线落在他的一头白发上,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然后低头又看了看他的腿,伸手在他的膝盖处捶了一拳,没有丝毫反应。

    他又是摇了摇头,皱着眉望向阮玉之,怪没好气的开口:"难怪你这一头白发,药是好药,就是被你浪费了,开方之人,可有与你讲过,痊愈之前,莫要动用内力?"

    阮玉之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做回应。

    不过这一眼,也相当于回应了。

    "药还有?拿来给我瞧瞧。"向浪手扶着下巴,支撑在桌上,看了一眼春晴。

    春晴未动,屋梁上幽然飘下来一人落在向浪身边,正是洛离。(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引荐高人

    向浪说要看药后,洛离瞧见自家爷往他这边扫了一眼,立刻会意的从屋梁上跳下来,直落到向浪跟前。

    向浪是知道阮玉之身边有暗卫的,不过他以为只有外面隐蔽起来的那几位,屋子里的还真没有发现,连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这让他好奇的往洛离身上看了一眼,不由得点点头满是赞叹。

    这暗卫看起来年纪尚小,不过武功造诣却绝不逊于他,否则他也会毫无察觉的了。

    瞧见洛离握着拳头拳心朝下向他伸过手来,向浪先是一愣,见洛离晃了晃自己的拳头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给自己东西呢。

    他赶紧伸出手接在他的拳头下面,一粒药丸落在了他的手心。

    向浪立刻整了整神色,就之前的漫不经心隐去,好奇的捏着手里的药丸在眼前反反复复的瞧了几遍,又凑到鼻尖闻了闻,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阮玉之,面色甚是严肃的问:"你这药是从哪里求来的?"

    "有问题?"阮玉之见他面色有些沉重,放下书本好奇的问。

    向浪撇了撇嘴摇摇头:"就是没有问题我才问问。"

    说完话扫了一眼阮玉之,知道他定是因为自己的话误会了,才笑着将药丸在手上上下抛了几下,才解释道:"我没想到世上还有人能解得了香姨自己都无解的毒药,甚是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不如,你替我引见引见?"

    向浪冲阮玉之挑了挑眉,甚是期待的与他打商量。他是真的对这调至解药的人好奇死了,若不是他此时手中拿着这解药,怕是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还有这般解毒的法子。

    虽然这药当真只是解毒的药,完全针对毒素而去,不像他们行医之人,还要结合着中毒之人的体质病症,加上调理的药材一起配制解药。

    若不然,如果是他有这个方子,与调理之药同时服用,就绝不会出现其他的副作用,他的视线落在阮玉之的满头白发上,惋惜的摇了摇头。

    不过一想到香姨手中哪几种连他爹都束手无策的毒,竟然会有能人以如此法子解掉,他就恨不得立刻找到这个人,让他好生崇拜一番。

    这世上,他所崇拜的人,除了他家失踪的那位老头,就再无其他人,能够引起他的好奇心了。

    "不!"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拒绝,向浪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等到听出来阮玉之这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他顿时撇着嘴看向他,很是不满的冲他吼了一声:"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藏着掖着的,你还怕我会吃了他不成?"

    阮玉之看了一眼向浪,眼神微微闪着光,忍不住在心里点了点头,便是赞同他的话,看他眼中泛着如狼似虎的光,还真是怕他吃了他那救命恩人。

    向浪斜着眼瞪着阮玉之,急吼吼的抱怨道:"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位大能,你也让我见识见识不行?"

    见他不为所动,立刻坐直了挺胸昂首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满是自豪的开口:"万一人家瞧我资质不错,收我当个徒弟什么的,你这也算是为兄弟办了件好事不是。"

    阮玉之微微挑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就又垂下去看手里的书。

    向浪的耐心可不好,瞧着他这样子,越发觉得恼火了,伸手将他的书抢过来随手扔在桌上,眸子转了几圈,立刻挑眉往他跟前凑了凑,神秘兮兮的与他商量:"若是你将这位大夫介绍给我,我可以考虑考虑将你这头发恢复原状,你意下如何?"

    这确实是个很吸引人的条件,只不过...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阮玉之面色如常,很是不为所动的回应他一句,将桌上的书再次拿起来翻看。

    这样对他来说确实方便多了,至少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他都不用多下功夫伪装,就能骗过那些耳目了。

    就像他现在冒名的身份,秦爷,原本是自扬州来走商的,虽然人是富有了些,可是这人品确着实让人不敢恭维,途经陀陀山脚下之时,瞧见古大小姐这别院里只有一老妇,竟生了歪心思,想着要打家劫舍,行不义之财。

    也怪这伙子人时运不济,偏巧赶上他在别院静养,而这位秦爷,已是年过半百,满头华发倒是给他们一行人行了个便利,轻轻松松将人拿下后,自然就理所当然的收了他们的文牒,大张旗鼓的进城来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对于向浪的商量,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没打算应承下来,知道的人越多,秘密越是容易暴露,所以他宁愿顶着这头便利十足的白发,继续混在阳、城县中,收集他想要的情报。

    向浪见阮玉之好歹不知,放弃他提供的好处也不远透露那位大夫的身份,顿时双臂抱胸摊在椅子上,气的哼哼。

    春晴不想主子被误解,也不想错过让主子回复原貌的机会,赶紧上前谄媚对向浪言解释道:"向公子您可莫要误会了咱家爷,实在是那位大夫古怪的很,自己也不远暴露身份,这不才把药留下,就领走了爷的三万两银票,销声匿迹去了。这大夫留下的药本就不多,若是我们当真知道他的行踪身份,哪里容得他离开。向公子您看爷这状况,真的能调回来对不对?"

    向浪斜睨了一眼春晴,哪里猜不透她说的真话假话了,想到这群人居然还有意瞒着自己,他就恼火的很,又听了春晴关系她家爷的状况,只是呵呵的冷笑两声,表示不屑。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瞒着自己不愿意说,他又何必好心去搭手救人咧。再说了,眼前这位,好像对他现在的状况很是满意的呢。

    不过向浪也知道对于这群人来说,目前正处在多事之秋,很多事情,不是他来问,他们就方便说的。

    向浪本意也没有在于为难他们,就是对那解毒之人有些好奇罢了,他想到自己在城中听到的传闻,立刻将手中的药丸收到自己的怀里,冲着阮玉之笑道:"我去研究研究!"

    心累,每天收藏统计都是负数,没人支持,快撑不下去了,呜呜...(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致命缺点

    向浪很不客气的将药丸揣到自己怀里,笑着冲阮玉之开口:"我一会儿要出去办点事,回头找你说说京城里的趣事。"

    说完话,也不等阮玉之有所反应,就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跳下来离开。

    春晴看着他揣走一粒本来就不多的解药,有些心疼的想要拦下他,不过也只是想想,到底没有动弹半步。

    向浪向公子出自五毒谷,这解药方子若是真的能被他研究出来,以他与自家爷的关系,倒也是一件好事。

    等到向浪离开,春晴才走到阮玉之面前,皱着眉头开口唤了一声:"爷,古大小姐那里,怕是不日就要去与香庐中住宿,到时候怕是..."

    春晴想说的是,以后要找古大小姐,怕是有些困难了。

    阳/城香庐有聂家坐镇,平日里的护卫严密,他们断不可能再向进出古府那般轻松了。

    若是遇到什么情况想要找到古大小姐,只怕是不容易的了。

    "阮玉之将书放到桌上,往软榻上靠了靠,闭着眼睛摇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尽显疲惫。

    春晴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好上前将榻上的被子盖到阮玉之身上后,瞧瞧的退下了。

    春晴退出屋子的时候,突然心下一动,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此时她还是那个黑色长衫的刘先生打扮,等到她躲过街上的耳目,再次出现在大街上时,已经是一个与常人无异的女子打扮。

    随着街上的行人,小心翼翼的往古府而去。

    古娇香此时正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前站着的是苗灵儿,正在向她汇报事情:"王珊拿了银子,就去了城里换了头面,栖身在一家小客栈里,如今已经三日出过房门了,怕是她住店的银两,也要用光了。"

    苗灵儿汇报完,就双眼放光的望着古娇香。

    古娇香不觉好笑,知道她这是在等着自己的吩咐,将手中的香书往旁边一放,如她所愿的吩咐:"最近我听说张家那位公子,每日都会出门,不如你像个法子,让二人见上一见。最好在后面推波助澜,让她借着张世忠,再回古府来,最好上那张氏想将人赶出去,偏偏又没办法赶出去的理由。"

    苗灵儿眼睛转了转,计上心来,冲着古娇香行个礼笑道:"大小姐放心,明日我就让她光明正大的走进古府来。"

    苗灵儿撂下承诺,就领着吩咐退了出去。

    古娇香有些失神的盯着苗灵儿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将心中有些烦闷的思绪甩开,拿起桌上的香书继续看。

    只是她还没有看过一行,就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抬头望屋顶的方向望去。

    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冲着屋顶道了句:"梁上君子,其实女子所为?"

    冬华站在古娇香身边,闻言立刻有些戒备的往屋顶望去,这一望去不要紧,就觉得屋顶上似乎有些异动。

    "大小姐!"她不安的拽了拽古娇香的衣袖,防备的喊了一声,打算若是有人闯进屋子里,她就立刻大叫。

    "无妨,是春晴!"古娇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话音方落,字窗边就传来一声轻笑。

    "古大小姐还真是警觉!"说着话,果然就见一陌生面容的女子破窗而入,施施然的飘落到古娇香身边。

    虽然是易容成了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子模样,在古娇香眼了,还是很容易辨识的。原因无她,而是春晴身上飘着一股她惯用的香膏味道。

    "不是我警觉,而是你这易容太容易暴露了。"古娇香摇摇头,睨了一眼春晴。

    春晴一愣,扭头看了一眼冬华,奇怪的问:"很容易瞧看出来我本来的容貌么?"

    冬华皱着眉摇摇头,说实话,若不是大小姐方才告诉她是春晴,此时见了眼前这个女人,她还真的是一点都认不出来。

    "你是怎么发觉的?"春晴不由得好奇一问。

    她自认为自己的易容术还是很厉害的,平常人已经很难辨别出来了,怎么到了古大小姐这里,好像都没什么用了呢?

    "玫瑰香露。"古娇香摸了摸鼻子,好心提醒。

    春晴闻言又是一愣,回过神来举起胳膊放在鼻子前仔细的闻了闻,左右胳膊都闻过以后,才皱着眉头看向古娇香。

    她平日里最是惯用梅花香露的。

    她出来之前,已经特意将身上的香味掩盖了一番,自己都已经很难闻到味道了。怎么古大小姐一闻就闻出来了,这鼻子,到底是属什么的?

    "别看我,你是闻惯了这味道,才不觉得,冬华是对香料知识不了解,你若找一个调香制香本事高的人来,你身上的味道,一下子就能闻出来了。所以我还是劝你,若是以后易容行事的机会多,就不要专注在同一种味道上,落在有心人身上,这就是你的致命伤!"古娇香手里拿着香书,一边看书,一边提醒春晴。

    这口气,就好像头领在提醒警告自己的手下,语气甚是威严。

    春晴面上一凛,心知古娇香的这番话,确实在理,也是对她的警醒。

    若是今日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古大小姐,而是敌人,怕是她还在因为对方没有察觉到她而沾沾自喜,实际上却早已经在对方面前暴露了自己。

    想到自己暴露后的后果,春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看来自己以后确实要听从古娇香的意见,不能太过专一一种事物了,尤其是这种不知不觉中行程的习惯,在敌人面前,就成了她的致命伤。

    春晴下定好决心以后,将探究的视线落在古娇香身上,看着她面色沉静泰然的坐在那里,一度以为坐在眼前的不是古大小姐,而是他家爷。

    这么一想,她越看古娇香,现在的模样,越是能和他家爷重合在一起。瞧瞧,一样的漫不经心,一样的安然而坐,一样的每日手中拿着一本书读,偏偏读书的时候,还能一心两用的与人谈话。

    这哪里像个小孩子的样子,她眼前的小人儿,总是给她一种,经历过沧桑后的老人模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治病报酬

    春晴对古娇香,如今不单单只是好奇了,自从也被她的解药救下以后,心中有杆秤,越发觉得她的分量,与他家爷相平衡了。

    春晴看着古娇香,突然灵光一闪,诧异的看向古娇香,开口问道:"那日在山上,你便知道是我了?"

    想到那日请示她家爷后,将她主仆二人顺路带上香庐,为了不显得突兀不寻常,她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将身份做足了,偏偏现在又告诉她,即使她装的再像,也被识破身份了。

    这么说来,自己是被当成笑话看热闹喽。

    春晴神色萎靡的扫了一眼古娇香,恨恨的瞟了她一眼。

    古娇香没有将她凶巴巴的目光放在眼里,只是放下书,好奇的问:"春晴姑娘大驾光临,莫不就是为了与我闲聊来的?"

    被古娇香一提醒,春晴才想起来自己可不是闲聊的,她看了一眼古娇香,才皱着眉很是不解的问:"古大小姐,求医的消息是您放出去的?"

    古娇香点点头,有点猜不透春晴此番前来的目的。

    春晴却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开口提醒:"怕是古大小姐这消息散出去,也没有什么意义的。"

    她想要为娘亲求医问药是孝事,可是春晴猜想,大概是因为古大小姐平日里出门的机会太少,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所以不知道如今向神医已经失踪多年,才会散出去了这种求医的消息。

    而古娇香一听春晴这么说,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没有解释。

    "古大小姐,莫不是您还不知道,那向神医已经失踪已久,怕是消息传得再久,也没办法传到向神医那里了。"春晴有些惋惜的看着古娇香,好心提醒。

    明明是因为救母心切,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向神医名号,才散布出去这样的传言,可惜怕是不能如她所愿的,有如向神医那般医术了得的人,能够为她娘亲看病了。

    春晴惋惜之余,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在她来这里之前,还与她家爷讨水喝的向浪。

    向神医之子向浪。

    "大小姐,若不然改天我介绍另一个小神医与你认识,或许他有办法能救下令堂?"春晴试探的询问古娇香,打算只要她一开口,就立刻将向浪介绍给她认识。

    只可惜她说这话的时候,她家爷不在跟前,要不然定是嘴角微扬,别有深意的送给她一个眼神。

    他可是记得年前那日,被向浪扔上自己马车的,就是这位古大小姐,怕是不用她来介绍,向浪都认得这位的。

    古娇香冲春晴感激一笑:"谢谢春晴姑娘了。"

    她没有拒绝春晴的好意,但凡有一丝能够救得了她娘亲的机会,她都不愿意错过,而且她也知道,向春晴伺候的主子,身份虽然神秘,但是从行事作风上,也知道他们是有些本事的,想必认识的大夫,也不会太差的。

    古娇香歪着头,目光清澈的望着春晴,嘴角微微扬着一丝笑意。

    春晴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才开口说明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古大小姐,既然已经知道那日山上我家也的身份,想必也瞧见了我家爷现在的状况,虽然这几天都有静养,可是还是因为上次发动内力时伤了根本,我这次来,就是想拜托古大小姐,待我寻得机会,再找了那原料来,还望古大小姐出手相助。"

    意思是还要让她来调制解药喽。

    古娇香因为知道他们与前辈关系匪浅,又觉得好歹得了对方的出手相助,也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春晴立刻会心一笑,带着感激的冲着古娇香行了个大礼。

    她不是不相信向浪,只是她知道向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肯能长期待在她家爷身边,那解药的事情,还是拜托给古大小姐最为合适。

    得了古大小姐的点头许可,春晴也没有其他理由咋留下来,尤其是爷那边还需要人照看着,所以她也没有多待,立刻告辞了古娇香,退出了古府的院子。

    "小姐,我看您这屋子里,春晴进来的越发随意了。"冬华等着春晴走远了,才皱着眉头与古娇香说。

    院子里尽是些替别人办事的眼睛,以往在夜里大家都歇了的时候,她进小姐的屋子,不容易被人发现,可是现在居然大白天的,就堂而皇之的进来,若是被人瞧了去,只怕又是一阵热闹了。

    古娇香但笑不语。

    她身边又没有个像样的护卫,院子里的人,她也没机会发落,只能任由着别人随意出入了,她又有什么办法。

    最主要的是,接下来她留在古府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了,本就没打算将这些人收拾彻底,留着给张氏添堵,倒是个好去处,也就留下来了。

    "我当是何方高人能够解了玉之兄身上的毒,没想到竟然是古大小姐,看来向某人上次眼拙,放走了一块璞玉。"

    就在二人相对无言之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调侃。

    古娇香身子一僵,手中的书,被吓了一跳的冬华不相信碰掉到了地上。

    古娇香砰地一声从椅子上直直的站了起来,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她看向的地方,正是她屋子里的耳房,本应该是丫鬟职夜时休息的地方,不过因为她身边如今只有冬华一人,平日里就在她屋子的小榻上歇息,倒是将那间耳房空了出来,此时突然从房间里传出来男人的说话声,还事那么突然的,立刻就吓到了二人。

    不过古娇香神色回复的快了些,望向那屋子里的目光,变得有些炙热,看起来激动无比。

    她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往那耳房里走去,偏偏身边的冬华,见状不由得一慌,赶紧拉住古娇香,戒备的看向耳房。

    "古大小姐,貌似不但不怕我,反而还很欢迎我的样子。容我猜猜是什么个情况。"从耳房里走出来一位身材壮硕挺拔,面容方正的男子,正是方才春晴打算要介绍给古娇香的小神医大夫,向神医之子向浪。

    向浪没想到自己突然出现貌似很受这古大小姐的欢迎,兀自盯着古娇香,好笑的猜测道:"莫不是街上传出去的那消息,是故意传给我听的,知道我听到这消息后,必会上门来?"

    古娇香咬着唇点点头,面上带着一丝期盼。

    原本着向浪还以为自己会听到几句反驳声,没想到他的话才说完,就见古娇香已经忙不跌至的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一时无趣的撇撇嘴,向浪神色悠得一整,再不见方才的玩味,望向古娇香的目光,充满了凌厉,一步步逼近古娇香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开口:"你应该知道,我上门来的目的,若是想与我谈条件,先说说你付出的价码,可值得我出手。如是不然,你应该知道后果。"

    向浪的话,让古娇香想起来那日自己险些被此人掐断脖子,顿时只觉得脖颈之间有冷风吹过般,冰冷的让她打了个寒颤。

    不过到底经历的多,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间,就被她简单的压了下去,抬头望向向浪的眼中,闪着晶莹透亮的光,充满了自信与果决,好像对于他的警告,完全没有往心里去。

    向浪不由得再次盯着她不放。

    古娇香笑了笑,抬起步往后退了两步,推到了一个自认为还算安全的地方,拉出椅子坐下来,又冲着向浪一伸手,示意他也坐下来,大有一副有话坐下来好好谈的意思。

    向浪扫了一眼桌子旁边的椅子,冬华识趣的上前将椅子拽出来,冲他行了个礼。

    向浪瞪了她一眼,才大摇大摆的一屁股坐下来,身子松松垮垮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搁在桌子上,瞟向古娇香,等着她开口。

    古娇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冲他说了个名字:"金燕!"

    嘭!

    是向浪因为古娇香的话太过震惊的站起来,撞到了自己方才坐过的椅子。

    他此时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微微探着,瞠目结舌的看着古娇香。

    古娇香神色如常,伸手在桌上拿起一个空的茶碗斟满茶水,推到向浪面前笑了笑:"不知道向公子觉得,我用这个人下落当成筹码,是否可行?"

    向浪看了一眼古娇香,顺着她伸出的手,视线落在桌上的茶碗上,盯了好半天,突然伸手拿起茶碗直接往嘴边送去。

    咕咚咕咚两口将茶水一饮而尽,他将茶碗重重的放在桌上,看着古娇香,笑中带着些无奈的冲着古娇香开口:"好,很好!"

    敢拿这个人的下落当成筹码,此间只此一人!

    向浪看向古娇香的目光中充满了质疑:"莫不是那老头与你说了?"

    古娇香摇摇头。

    之前因为那张方子,她说遇到过药王的事,本来就是假的,若不是得益于前一世的记忆,她怎么能有机会坐下来与这位性子爆冲的向公子谈条件。

    她口中的金燕,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浪的生母,药王之妻金燕。

    金燕是在五年前因重要事情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在回过五毒谷,之后才要药王如此时向浪寻父一般,寻找自己的结发妻子。

    而金燕这个名字,除了他与父亲,并没有外人知道他母亲这个名字,平日在外面面前,他母亲的名字叫做段晓玲。

    偏偏金燕这个名字,竟然从古娇香的口中说出来,这又怎么能不让他震惊,从而也稍微有点相信,这位古大小姐,确实与父亲是见过面的了,要不然有怎么可能会知道母亲的这个名字呢。

    若说她是找人查出来的,他可真就不相信了,因为这个名字,除了他与父亲二人外,再无第三人知道,就算她想要去查,除了出自他与父亲之口,断不可能有本事查到的。

    所以此时向浪望向古娇香的目光,着实殷切了些。

    古娇香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好捂着唇轻咳了一声。

    向浪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古娇香,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也神色略显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抬脚踩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椅子腿,将椅子立起来后,就笔直的坐了下去,面色沉重的看着古娇香。

    "古大小姐有何需求尽管吩咐,若是当真想找神医救令堂的话,不妨待我先行瞧瞧,向某虽然不才,比不上家父,却也算是继承了他的衣钵,小有所成了。"向浪难得好脾气的与古娇香打起商量来,说着话抬眸看了一眼古娇香后,继续开口:"只是向某还望古大小姐将金燕与家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

    古娇香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向浪为自己娘亲看病,此时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自己找麻烦,遂点点头,看着他开口:"既然向公子开口,小女子定当知无不言,不过娘亲病的厉害,向公子难得来一趟,不容先去替我娘亲诊断一二如何?"

    古娇香这不是在威胁向浪,她是真的担心娘亲的病了,好不容易盼来了个医术了得的,她没有道理在放之离去,尤其是这一次送走了向浪,以他不停追寻向神医的行踪,指不定明日再想找人,就已经遍寻不到了。

    向浪也没有意义,左右给人看病是他的本分,尤其是此时这次给人看病的报酬着实不小,是以他也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古娇香见状,立刻站起身,有些焦急激动的引着向浪去了自己娘亲的院子。

    自然她们走的路线,也不是什么正常路线。

    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已经为娘亲请了大夫,尤其是药王之子。

    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向浪有能力治好娘亲的病,解了她身上的毒,能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让娘亲好起来。

    若是不然,一旦被人瞧见了娘亲病情好转,怕是有人又会坐不住,暗自对娘亲下手了。

    上一次娘亲中毒,她毫无察觉,也无能为力,所以若是有人还想再暗害娘亲,那也要看她允许不允许。敢害她与娘亲,就要有承受代价的打算。

    这一次她定不会再放过他们了。

    二更合一,4000字大章送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无法恢复

    抱歉,昨天出了一趟门,雾霾中毒了,回来以后头晕目眩嗓子疼,鸟悄鸟悄的就睡着了。

    更新现在在送上。二更合一,4000字大章哦。

    古娇香将向浪引致她娘亲的院子,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院子里并不见阮凌薇与冬兰冬香的身影,只有钱妈妈,像是已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在屋子里恭候着。

    古娇香扫了一眼钱妈妈,这才将向浪引进屋子,对着钱妈妈介绍:"这位小神医,是来替娘亲看病的。"

    并没有说明向浪的身份。

    向浪在身后点点头,对于她懂分寸的表现差慰人意。

    钱妈妈故意无视掉了古娇香投给自己意味不明的一瞥,礼数周到的冲着向浪福了福身子:"有劳神医了。"

    向浪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虽然能感觉到这妇人好似有些功夫底子,但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从柳府出来的人,应该都是如此才对。

    他饶过钱妈妈,随着古娇香的指引,往柳氏的屋子走去,一进屋子,就被屋子里的暖闷的气浪扑个正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太暖了,他不是很喜欢。

    视线往屋子里扫了一遭,就瞧见屋子里那张雕空荷花的梨花木大床,床上安然的躺着个人。

    除了古大小姐的生母,还能有谁。

    向浪扭头看了一眼古娇香,发现她似乎自大进了屋子以后,就眉头深锁,一脸悲戚的看着床上的人儿,此时突然察觉到向浪的目光,立刻回望过来,冲他扯了扯嘴角,笑着点点头,伸手冲他比了个请的姿势,好像刚才她略显悲痛的神色,都是错觉一般。

    向浪心中微哂,敛下心中对这位古大小姐的颇多稀奇,转而走到床榻前。

    这只看了一眼,他就微微的皱起了眉。

    床上的人儿因为中毒的原因,昏睡不醒,又因为昏睡不醒,每日进食都是问题,是以此时,她的面容枯槁,肤色苍白,这个人看上去骨瘦嶙峋的,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向浪脑海里立刻闪现出另一张他在谷中经常见到的带着妩媚的脸,实在难以想象此人原本的容貌。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并非是柳氏此时的容貌问题,从他站在床边开始,就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自己非常熟悉的味道。

    在这之前,他并不认为他会在他以为的其他意外的地方闻到这股味道,可是偏偏眼下,他却闻到了。

    边上古娇香从后面走来,远远的站在他的旁边,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古娇香,见着古娇香弯腰向前探着身子,将柳氏的手从被子里拽出来,轻轻的放在被子上,起身抬起头正好看见向浪盯着自己,她立刻耸耸肩,再次冲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微微屈膝冲着向浪开口:"有劳向公子了。"

    向浪点点头,一撩衣摆坐到了床边的矮凳上,执着柳氏的手把起脉来。

    他这一把脉,古娇香就发现,随着他把脉的时间越长,他的眉头皱的越紧,随之她的心也越踢越高,甚是紧张的盯着他,唯恐从他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古娇香觉得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突然听闻从向浪口中传出来一阵长长的叹息,她突然一惊,有些急躁的往前迈了一小步,神色紧张的看向他,想要开口问,却突然发现自己开口了口。

    刚才太过于紧张不安,导致她如今口干舌燥的连想要问的话都问不出来。

    "大小姐!"钱妈妈站在古娇香身边,轻轻喊了一声,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些不安,她不是因为向浪的神色而不安,而是此时她面前的大小姐,好像突然间变得脸色煞白,看着让她不安。

    古娇香被钱妈妈这么一叫,心底的那一丝不安,立刻被她掩饰了去,轻咳了一声顺顺嗓子,这才望向向浪开口问道:"向公子,我娘亲她..."

    她的声音带着些嘶哑,竟没有了方才的清脆声,向浪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才站起身来,负手站在床边,仔细的盯着柳氏的面容,好一会儿才开口:"中毒太久,而且堵上加毒,怕是..."

    向浪话还没有说完,古娇香只听得他说的怕是两字,就突然脚下一软,险险欲倒。

    她虽然经历了前世诸多事情早已磨硬了心肠,可是唯独对于柳氏,她这个世上唯一亲近的人,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所以难免因为太过关心在意而乱了心神。

    不过好在她也只是稍稍泄露了些心思,及时稳住了情绪,就听见向浪接下来的话。

    "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如初的。"

    他的这句话说出口,古娇香细思一下,突然就觉得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砰然落地。

    他说的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如初,就说明她娘亲还是有救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古娇香望向向浪,眼中星光闪烁,让向浪一时有些心神微动,也只是一下下,他就收回了心思,看着古娇香开口:"令堂身上的毒,一种就服用以前的药就很好,至于另外一种,我也只是有办法将其压制,却无法治根,若是平日里施毒之人,不强制唤起她体内的毒,倒也无妨,否则的话,怕是毒发后,六亲不认皆是小事,便是杀人放火,也只随得比人吩咐,很难找回自己的意识。"

    向浪的话,说的很是沉重,古娇香明白他的意思,从得知娘亲所中何毒起,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向浪的意思,她甚是明白,可是却也比她之前考虑的要轻松的多。

    至少暂时能够保住性命,回复苏醒,对她来说,就是最终要的事情,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她暂时不做打算,只要娘亲能够醒来,她就有很多时间,再去安心的查探下毒之人的身份。

    "那就有劳向公子了。"古娇香几乎没做任何思考,就直接冲着向浪福身答谢,意思很明显,就是不管怎样,她都是要就娘亲的。

    向浪早就料到她是如此,可是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他多说不变,况且他还有目的所在,自然会竭尽全力救人一命的。

    他望着古娇香的眸色发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既然如此,想要救令堂可以,不过..."

    "我知道向公子的意思,只要娘亲能够安然无恙,我便将我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知向公子!"古娇香打断向浪的话。

    他的心思,自己何尝不晓得,若是能够用她知道的这点信息,救回娘亲的命,她又为何不用呢,再说了,她知道的关于药王向铭天的事情,也不过是依靠着前世的记忆吧了,反正到时候她说清楚了,至于向浪相信与否,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是以,二人达成最初的约定,向浪就直接对古娇香抱了抱拳:"既然如此,请容向某告辞,三日之后,请找安全之地,我会亲自为令堂施针。"

    向浪离开后,钱妈妈往外扫了一眼,才一脸担忧的看着古娇香:"大小姐,此人当真可靠么?"

    古娇香看了钱妈妈一眼,点点头。

    向浪因为之前并未在五毒谷以外之地出现过,怕是这次他出谷,也是迫不得已的举动,是以世人并未层瞧见过药王之子的尊容,以钱妈妈与前辈的关系,怕是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他却也连向浪的身份都不识得,只能说这位向公子的身份,保密极了。

    古娇香安抚好钱妈妈后,就一直在柳氏的屋子里歇息,而等到第二日,她突然听闻,说是古府门口,张士忠携着王珊与张氏闹起来,要进古府时,她还略显得震惊了些。

    昨儿虽然苗灵儿向她保证过不出一日就让王珊光明正大的进古府,没想到这才一早还未到晌午,人就已经在门口闹了起来。

    古娇香原本着还想着人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苗灵儿就已经面带微笑的进了屋子,先是冲着古娇香行了个礼,才笑着开口:"属下不辱使命,那王珊已经被张氏放进了府里。"

    古娇香挑挑眉,看向苗灵儿。

    苗灵儿顿知其意,赶紧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古娇香。

    原来昨儿苗灵儿自古府出去以后,就埋头走在街上寻思着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王珊进古府的大门,还要狠狠的打着张氏的脸才好。

    偏巧她就在街上瞧见了才喝过花酒,从巷子里出来的张士忠,立刻心思一动,暗自瞧瞧的跟在他的身后。

    不过说起来这张士忠也真不是个什么好人,明明长得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偏偏是个吃酒好色,游手好闲的人,就这种一天到晚给古府丢脸抹黑的人,居然张氏对这唯一的侄子还极是宠溺着。

    苗灵儿想着之前他与王珊的事情,突然脑袋里恍恍惚惚行成一个想法,只不过这法子在她脑中盘旋很久,却久久未能成型。

    她一脸焦躁的跟在张士忠身后,看着他是不是的调戏界山的女人姑娘,恨不得直接一刀下去砍了他算了。

    就在她苦大仇深的跟在张士忠后面举着收到来回在他背后做着砍人的动作,结果自背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一把搂住她的脖子。

    她顿时大惊失色,警觉心还未升满,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笑:"你个小丫头跟在个猥琐男人身后做什么?莫不是瞧上人家了,想趁人不备的时候,将人掠了?"

    苗灵儿对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那声音才从耳边响起,她就已经卸下了心房,听完对方的话后,立刻噘着嘴,恼羞成怒的冲着来人低吼了一声:"晴姐!"

    "嘘!"春晴听她一叫自己的名字,立刻食指抵在她的嘴边清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冲着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才拍了拍她的头一脸抱怨:"喊什么喊,你想害死我不成?"

    "嘿嘿,晴姐说笑了,就您这一身打扮,谁敢来害您呀?"苗灵儿躲过春晴不停拍着她后脑勺的巴掌,冲着春晴谄媚的笑了笑。

    说实话,她的笑,太过嘲讽了,春晴又哪里看不出来?

    顺着苗灵儿上下打量她的目光,撇撇嘴很是无所谓的拽了拽自己身上埋汰的衣服,笑道:"你还别说,以前我看你整日里打扮成这模样,总觉得简直是丢了咱爷的脸,恨不得在后面一觉踹死你,不过今儿我才发现,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

    说完话,她举起袖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酸臭味顿时钻进鼻子里,春晴撇着嘴蹭了蹭鼻子,甚是恶心到:"这下应该不会有人在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了吧。"

    春晴说的,正是当初古娇香给她的警告,是她身上的致命缺点,不过她身上惯用的香味,应该被这恶心酸臭的乞丐衣服遮住了吧。

    苗灵儿却不知道她说的是她身上原来的味道,以为她在开玩笑,就她二人身上这味道,谁能闻不见,不由得好笑道:"春晴姐,你在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春晴恨恨的抬手又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的张士忠,问道:"你光跟着他做什么?古大小姐安排你什么事情了?"

    苗灵儿看了一眼春晴,有些欲言又止。

    说实话,若是从前,春晴问她话,她必会一五一十毫无隐瞒的告知,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现可是古大小姐的人,自然要为主子守口如瓶,而且还是被春晴拱手相送的。

    "嘿,你还真是忠心呢。"春晴好笑的抬手又想拍她一下,结果被她一个泥鳅翻身般滑不溜溜的躲了过去,让春晴不觉得好笑,看了看自己落空的巴掌,好笑的摇了摇头,再次欺身到苗灵儿身边。

    "不如说说,你现在有很难处需要别人帮忙?"春晴好笑的打量了一眼苗灵儿,眸子一转,换了个说法试探的问。

    她没有错过她说这话时,苗灵儿眼睛似乎闪过一道光,不过很快就暗淡下去,撇撇嘴,一脸无奈的指着张士忠问:"怎么才能让他跟个女人搭上关系,让他为了那个女人,可以不过一切,甚至于自己的亲人作对?"

    "呦,还说你没看上人家呢?"春晴还想抬手,不过察觉到苗灵儿想跑,立刻收回手,抱着她的胳膊,轻轻掐了一下调侃道:"这都还没追上呢,就开始想着让他跟家人作对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进谁家门

    "呦,还说你没看上人家呢?"春晴还想抬手,不过察觉到苗灵儿想跑,立刻收回手,抱着她的胳膊,轻轻掐了一下调侃道:"这都还没追上呢,就开始想着让他跟家人作对啦?"

    "春晴姐您胡说什么吶?"苗灵儿撇着嘴抱怨的用胳膊肘戳了戳春晴,一脸嫌弃:"就这种人,谁瞧的得上谁就是傻子,要不是大小姐有吩咐,您以为我愿意追着他满大街转悠啊。"

    "咳咳。"春晴轻咳了一声,眼神晃了晃,嘴角有小笑容扬起。

    苗灵儿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骨子里有些小骄傲,只要有人将她往自己不喜欢的事物上推一推,虽然不会立刻炸毛跳脚,但是总会习惯的用事实为自己辩解。

    就像现在,她才笑了她一句,立刻就将古大小姐有吩咐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然还算有些机灵,没有将她领了的吩咐具体说出来,但是也算是妥妥的暴露了自己的行动。

    不过还好苗灵儿平日里因为自己的职责关系,与人接触的并不是很多,连她自己的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这个小缺点,而春晴作为她的前任堂主,自然对于手下的人多有了解,又因为平日里跟苗灵儿接触的最多,是以她的这点小毛病,更是熟稔的很。

    苗灵儿无所知觉,说完话,嫌弃的盯着前面的张世忠,想着到底用什么法子,才能尽快完成大小姐的吩咐。

    春晴眼神一转再转,心知古大小姐安排给苗灵儿的任务,定是与这张世忠有关,可是具体有什么关系,她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到。

    "你都跟了他半天了,能看到他有没有掉银子么?"春晴跟了一会儿,实在无趣的很,再加上她这身上不时传来的馊臭味道,实在让她难以忍受,只好嫌弃的推了推苗灵儿,很是不耐的问道。

    "啊,他居然走到这来了,莫不是这两人真的有缘?"苗灵儿想着事情,哪里有心思听春晴在说什么,眼看着张世忠突然转了个弯,走到另一条街上,她顿时眉眼一张,眼神放光的赞到。

    她原本着还想怎么让着二人来个偶然邂逅,然后让王珊借着张世忠再回古府,没想到她法子还没有想好,这位张公子居然就自己走到这里来了。

    苗灵儿看了一眼张世忠,越过他将视线落在街口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中,目光闪闪发亮。

    "春晴姐,你说,如果一个女人想要进一个男人的家门,什么理由最合适?不但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还能让那家人连开口反驳的机会都没有?"苗灵儿突然转头看向春晴,眼里闪烁着好问好学的光。

    春晴先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苗灵儿,然后眼神中充满这暧昧不明的光,笑着看着她问道:"你想让谁进谁家的门?"

    "当然是..."苗灵儿立刻开口顺着她的问话达到,不过一触及到春晴的目光,立刻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眼神闪烁的四下瞟着,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回到:"不告诉您啦。"

    "哦..."春晴点点头,语气拉长表示自己充分了解了,然后伸手往前指了指,笑道:"不过我觉得这个女人若是能和这位张公子凑做堆,然后再让这位张公子带回古府,定会发生大快人心的事来。"

    苗灵儿顺着春晴的目光望去,瞧见她手指指向的位置,正好就是王珊下榻的客栈,而春晴指着的,却是客栈二楼的一件屋子。

    那间屋子的窗户,被人从里推开,有一紫衫女子,正状似百无聊赖的凭楼远望。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香庐弃徒王珊。

    苗灵儿有听到方才春晴说有办法将这二人凑作堆,并让张世忠将人带回去古府,她顿时无比激动的看向春晴,大睁的乌黑眸子里,闪着无比乞求的光,一脸崇拜的对春晴问道:"春晴姐,您真的有办法?"

    春晴抱着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苗灵儿,笑的一脸奸诈:"有办法又怎么样?没办法又怎么样?"

    呃!

    苗灵儿哪想到春晴到这个时候,明明自己有法子,偏偏还拿起乔来,笑容奸诈的盯着她。

    她面上一阵尴尬,侧着头笑容分外面前的看着春晴,伸手摇着她的胳膊谄媚极了的笑着:"春晴姐,快说啦,就当帮帮我啦。"

    "无缘无故的,我干嘛帮你。"春晴瞥了她一眼,很是不屑的冷冷一声。

    苗灵儿瞧见春晴这么说,就已经知道她此番的目的是什么了,又知道她有好法子解决自己的问题,哪里还藏着掖着的,赶紧将自己此行的目的与古娇香的吩咐一五一十的讲给春晴。

    她的这番话,听的春晴是不住的挑眉。

    看来这位古大小姐,是养好了刀,准备借此刀杀人了啊。

    春晴惊奇之余,挑着眉在苗灵儿耳边吩咐了几句,听的苗灵儿突然就羞红了脸,一脸羞赧的看着春晴,不安的问道:"春晴姐,这个法子真的可行?"

    "哎呀,放心吧,有我出马。什么时候搞砸过事情?"春晴拍拍胸脯想苗灵儿保证。

    语气甚是严肃,可是细细听的话,就觉得处处充满了愉悦。

    想必她是觉得自己这个法子用了定是好的,苗灵儿最后又怀疑的看了她一眼,最后果然按着她的吩咐跑开了,而春晴继续跟在张世忠身后盯梢。

    知道耳边传来客栈中有碗打破的声音,她才扯了扯嘴角,追上张世忠,冲着张世忠传了句话。

    她说:"张公子,有位王姑娘让我转告您,她在客栈等您。"

    说完话,她刺溜一下,就跑向人去,一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张世忠起听了这个传话的乞丐的话,起先还以为她是成心在戏耍他,本来根本没有打算听其言,可是又想到她刚才说过的话里提及的王姑娘,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认识那个姑娘姓王。

    心里有一丝丝的怀疑,他的视线不由得往那客栈扫了一眼,结果看在窗内望风景的人后,立刻眉眼跳了起来,毫不犹豫的就往那客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饮酒消愁

    张士忠听了乞丐的传话,心里有一丝丝的怀疑,他的视线不由得往那客栈扫了一眼,结果看在窗内望风景的人后,立刻眉眼跳了起来。

    他一眼就瞧见了窗子旁边站着的人,正是那个王珊,想到之前他在古府中,被这女人冷言冷语的对待,后来被逐出府后,还坑了自己一把,想到自己今日定要找回些场面来,他立刻毫不犹豫的就往那客走了过去。

    张士忠寻到了王珊下榻的房间,站在门口先是整了整衣襟,然后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敲起门来。

    王珊坐在窗边垂着冷风,手里拿着方才店小二特意送上来的好酒品尝,想到自己近日来所受的遭遇,顿时让她感觉悲哀至于又是惊恼,想着若不是当初有张氏从中作梗,硬是砸下大笔的银票,让她去教习古二小姐,后来居然又将她身上的银两抢光,让她犹如古街老鼠般,无处栖身,她的心头就窜起无数恨意。

    正是在她怒火滔天,借酒浇愁之时,听见房门外居然有人敲门,她皱了皱眉头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有人来寻她,诧异之余就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门,轻轻应了一声:"进来!"

    她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人呢。

    结果进门的人,竟然是古府的张世忠,想到先前在临风客栈,自己因为他的爽约,害得她被古家二小姐古静香当面嘲讽,害得她丢了颜面不说,还被客栈的掌柜给扔到了大街上。

    若不是她命不该绝,在破庙后面我的药园子里找到了宝贝,怕是她早就成了那破庙中的一缕冤魂了。

    想到自己之前所受的罪,又看到张世忠竟然还有脸面胆敢出现在她的面前,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可饶恕。

    "你来这里做什么?"王珊放下酒杯,冷言冷语的冲着张世忠问了一声。

    张世忠背着身子关上了房门,听见王珊冷着脸同自己说话,顿时心中不喜,可是一瞧见王珊此时的模样,他又忘记生气了,睁着一双猥琐的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别说几日不见,王珊身上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早就没有了那日颇多狼狈的模样,又因为喝了些小酒,此时她的,脸色潮红欲滴,仿若是红透了的苹果,被雾水打湿后一般,潮潮润润的,别有特色。

    张世忠因为平日里除了逛些窑子就是与寡妇翻天覆地的,哪里瞧见过这般水灵灵的人儿,当下心猿意马,往王珊跟前走了几步,笑道:"王姑娘您可真是爱说下了,我为什么来这里,难道不是王姑娘派人给我传了话?"

    竟然明知故问,张世忠自动将她的这番作为当做是羞恼的遮掩,说着话,又往她身边卖了一步。

    "我派人给你传话?"王珊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张世忠,有些迟疑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派人给你穿过话?"

    "呵呵!"张世忠盯着王珊不怒反笑:"我瞧着王姑娘独自饮酒焦愁,不知道是有什么事,不如直接同张某讲一讲,或许我可以帮衬帮衬一二。"

    "帮衬?"王珊冷笑着后退几步做到桌边的椅子上,抬着眸子扫了一眼张世忠,才冷笑道:"我可不敢请张大公子帮衬,我可怕哪日又被客栈的掌柜的丢出门外去,一次命大没给冻死,怕是第二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王珊冷笑连连的将那日自己的遭遇说给张世忠听。

    张世忠也没有太多的感受,反正是她欺骗自己在先,害得他险些被姑母拘在古府出不来,现在竟然还论起他的不是来了。

    张世忠眼中划过一丝不耐,在看向王珊的面上,也没有先前那种心猿意马的感觉,反而透露着阵阵不喜。

    王珊瞪了一眼张世忠,闷头将手中的就一饮而尽,然后又为自己斟上一杯,慢慢嘬饮起来。

    酒的味道很是清香,王珊喝着喝着就将方才为何掌柜会好心送她一壶酒的疑问抛之脑后,一时只觉得大脑中朦朦胧胧,仿若空白一片。

    明明开着窗子,屋子里冷风连连,偏偏她就觉得越发的燥热起来。

    张世忠站在旁边,看着她独自饮酒,原本自己是因为她的传话才来此的,结果没想到自己进来先是被埋怨了一番,此时又被晾在一边,当下心中觉得有些恼火,可是偏偏他的视线落在王珊醉眼朦胧的面上后,又挪不开视线了。

    想到之前自己就有心思要将这个女人弄到身下,若不是后来出现一系列的事故,怕是他早已如愿以偿了,不过眼下貌似也不晚。

    张世忠眼神四下里转了转,突然扬着一抹笑,径自走到王珊面前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杯为自己也斟上一杯后,问她:"不知道王姑娘何以一人独自啄饮,不如今儿就有我来作陪,与王姑娘一醉方休?"

    "呵呵!"王珊此时已然有了醉意,可是心中却有份执念,比这酒意更深入内心,她看着张世忠笑的猥琐暧昧的脸,猛然就想起来张氏对她做的一切,原本就想着寻个机会靠近张氏,好让她好好的了此前接二连三的仇恨,

    此时这张世忠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啊。

    王珊心中想着,自己改如何利用张世忠,达到自己靠近张氏的目的,这么想着,醉意深沉的她,就将主意打到了对面的这位张公子身上,立刻扯着嘴角冲着张士忠勾了勾手指头。

    张世忠以为她是要有话要讲,遂凑近前去,打算听她要讲什么。

    耳边传来意思柔弱软嫩的声音,带着热气突然就在他耳边响起:"张公子,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张世忠早就因为她在自己耳边突然说话的声音,震得耳朵发麻发痒,这种麻痒的感觉,就好像是千万只小手一般,一瞬间就统统传到了他的四肢百骸,只觉得丹田一热,自体内涌现出一股热浪,纷纷像他的身体某处汇聚而去。

    王珊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同,昏昏沉沉的在他耳边说着别人听不到的话,自己怕是也有些混乱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见张世忠猛然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始乱终弃

    王珊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头疼不已,她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时竟有些自己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甚是难受。

    着实想不起自己睡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想闭着眼冥思,可是就在此时,她突然察觉到一丝丝的怪异之感,让她全身毛孔顿开,

    这种诡异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自己身边呼吸一样,让她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顺着耳边的呼吸声,她慢慢扭着头往自己的身旁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白壮的胳膊,继而映入眼帘的就是张世忠那张磨牙酣睡的脸。

    王珊的心头砰地一声,像是被大石头撞击到了一般,猛地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抱着被子惊叫了起来。

    张世忠本来睡得正酣,哪里想到会突然听到尖叫声,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从床榻上直接跳了起来,一脸惊慌失措的四下张望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回应他的是王珊捂着脸的尖叫声:"啊!流氓!你赶紧穿上衣服!"

    被她这么一提醒,张世忠顿时觉得一股冷风吹到身上,甚是阴冷的打了个哆嗦,这才低头发现自己是身无寸缕的,赶紧伸手捂住自己重要的部位,弯下腰想要找些遮盖的东西,可是他低头才发现,床上除了一个方枕,哪里还有别的东西。

    被子早就被王珊裹着身子逃到了屋子的角落里,背靠着墙不想看这种容易让她长针眼的东西。

    张世忠扫了她一眼,低着头在地上发现了自己的衣物,这才光溜溜的下床,打算穿上自己的衣服,没想到他拿起来自己的亵裤,连带着将地上一方大红色刺绣肚兜一起抓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肚兜,张世忠突然挑了挑眉,凑近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脸回味无穷的闭眼享受了一番鼻翼中充斥的女人体香,脑海里回想到的就是昨儿夜里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可人儿,一时情难自禁,只觉得小腹划过一股暖流,身子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衣物,突然将其全部扔到床上,脸上带着猥琐的笑,轻手轻脚的往王珊的方向走去,走到王珊身后,突然一把连通被子将人抱满怀,一脸淫/荡的冲着王珊笑道:"**一刻,穿什么衣服?"

    王珊原本就已经被眼前的事实惊得六神无主,脸色苍白的贴在墙角,心中又是气又是恼的,想要努力想想她怎么就和张世忠同床共枕了,可是任凭她想破脑袋,却只依稀记得自己喝了酒,然后张世忠进来被她冷语嘲讽后,不但没走,反而同她共饮起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就一概记不得了。

    可是记不得昨儿夜里发生了什么事,看眼下的情景,还有她身上的青紫酸疼,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一想到自己的清白竟然毁在了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手里,她就觉得气恼之余,又有一种悲凉涌上心头。

    她已经因为张氏弄得自己现如今身败名裂,别说找个好的差事了,就是现在都已经身无分文了,偏偏一觉醒来,又失了清白,她虽然没有哭闹,可是却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为自己默哀,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还要再来,王珊哪里还容得他再次造次,自己一被抱住以后,就立刻拳打脚踢奋力挣扎起来,想着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可是她不过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虽然张世忠平日里看起来一副鸡肋承拳,软如无能的模样,到底是男人,她又哪里挣脱的过,一来二去的挣扎,自己没能从他的怀中逃出来,却不小心将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搞掉了,这下二人立马坦诚相见,张世忠哪里会错过这等机会,不费吹灰之力的,再次品尝到了渴望以及的身子。

    不过这二人的这种腌臜事情,苗灵儿给古娇香回报的时候,自然不会毫不忌讳的讲出来,苗灵儿只道是她送与那壶掺了合欢散的酒送到了王珊的屋子里,又用计将张世忠引到了她的屋子,然后**的,水到渠成。

    既成事实,王珊被张氏姑侄二人害到这种地步,自然怨气横生,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想到的就是手中的那张毒方,所以她当下就直接与张世忠要挟,他们现在成了这种关系,自然不可能在待在外面,必须要将她带进古府,否则的话,她宁可不要自己的脸面,也要去报官。

    张世忠因为张氏与小张氏的身份原因,自然不可能让王珊真的去报官,而且要进古府,凭着他姑姑对他这个侄子的宠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于是他二话不说,赶紧点头应承下来,说是等到自己与张氏请示过以后,就将她接到府里去。

    王珊却心思颇多,唯恐张世忠像先前一样,自己回了府以后,就将她的事情抛之脑后,甚至有可能直接逃掉,而且她才想着以张氏和她的过节,定然不会同意让她再回古府的,所以她直接利用自己的身子,给张世忠灌了一碗**汤,三言两语就让张世忠同意带她回去直接与张氏请示。

    王珊想的一点都没有错,张氏怎么可能会让一个自己害过的人住进古府,直接就将人拦在了古府门外。

    事已至此,王珊此时全身上下哪里还有她自己所在意的事情,拼着自己的脸面,也要当着百姓的面,与张氏杠上一杠,这才有了古府门口的吵闹。

    张氏根本就不想让王珊再回古府,唯恐她会生出借机打击报复的机会,偏偏王珊将她与张世忠"私定终身"的事情,直接摆到了明面上来。

    一个女人,被自己的侄儿毁了清白,偏偏她还阻挠着不让人进府,在百姓眼中,这分明就是想让侄儿做个毁人清白,始乱终弃的卑鄙小人码,一时间张氏又处在风口浪尖上被众人指点嘲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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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近水楼台

    古娇香听完苗灵儿的汇报后,立刻扬着嘴角笑了下。

    本来她还想着如是张氏到底对百姓的嘲讽指点不管不顾,死活不让王珊进古府的话,她还想着自己怎么也得出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一番的,没想到这王珊倒是个有本事的,为了报复张氏能够放下尊严与脸面,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清白做要挟,能够做到这份上,可见她对张氏的仇恨到底有多深了。

    既然王珊已经靠自己的能力进了古府,相比她也定能把握住近水楼台的机会,后面怕是会想着法子的接近张氏。

    一想到张氏即将到来的命运,古娇香只觉得心中的郁气少了几分,只要她在暗中挑拨一下王珊的怨气,只怕是张氏再无安宁之日了。

    想到张氏,她就想到了张氏的那个儿子,上一次被她将人带到她爹那里后,听说也只是将古怀明身边伺候的人处罚了,至于张氏那里,没有受的半点处罚,她的心中就愤恨难消,想着自己迟早有一天要将娘亲生产时的情况查明,然后将自己的亲弟弟,带回到娘亲身边来。

    她知道娘亲自从兄长失踪以后,就一直心中充满着自责懊悔的,虽然知道真可能会让她更加难过,可是想到有古怀明能够陪在娘亲身边,多少也能消磨掉她对兄长的那份自责吧。

    古娇香将这些事情放到一边,找来苗灵儿问她:"你可有春晴的联络方法?"

    苗灵儿侧着头看了一眼古娇香,才有些遗憾的摇摇头,从昨儿春晴姐教与她对付张世忠与王珊二人的方法后,她就在自己忙碌之时不见了踪影,她根本就没来得及打探他们的下落。

    古娇香点点头,想了想又吩咐苗灵儿:"我再过五日怕是要到香庐中,你不妨事先看看能不能提前做些安排,混进香庐中去,我怕到时候以香庐中的严防,我有事情要找你做就不方便了。"

    苗灵儿眼神微亮,立刻抱拳冲着古娇香承若道:"大小姐放心,属下明日就将此时办妥。"

    "不着急,这几日暂时如此,最好与我同一天进去,这两天我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找你。"

    吩咐好苗灵儿,等到她走后,古娇香招来冬华,指了指隔壁的屋子问:"冬月怎么样了?这段时间还有没有再闹?"

    冬华摇摇头,给古娇香斟了杯茶,开口道:"闹得虽然不如从前凶了,可是这脾气变得像那炮仗,一点就着,稍微要点不顺心的小事,立刻就跳脚大怒,院子里的那几个,几乎都被她吼过几次了,现在基本上没有人愿意再去她的屋子。"

    古娇香听了冬华的答复,也只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原本着还想借机子让冬月将怒火转嫁到张氏身上,可是现在才发现她想的大错特错,冬月就是个没脑子的,忠心不足不说,就连一到事情,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她倒是有些怀念前一世的冬月了。

    虽然最后她死在她的那碗汤药手里,可是要说那八年来,她在伺候自己的时候,还是稍有尽心的,也怪她那时候被自责塞满了心,一直没有发现她的问题。

    如今只不过是感染中毒险些破了相,竟然就将自己当成主子供奉起来了,稍有不顺心,竟对着院子里的下人怒骂怨怼起来。

    真不知道,上一世冬月是怎么面对自己那张破了相的脸的,不知道敌人到底使出了多大的酬劳,竟然让她将自己的本性都收敛起来了。

    古娇香闭着眼睛有些头痛,错过了难得机会,她暂时竟然找不到由头将冬月从自己的院子里踢走。

    她突然皱着眉头想了想,自己上一世面对背叛自己的人时,是个什么脾气,想着想着,她就想到那个时候自己的手段,面对背主的奴才时,好像从来没有心软的留下过他们的性命,虽然那个时候,她处置那些奴才,也是为了不想让那人涉险,让他的伟业毁在一个奴才手里。

    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的雷霆手段,是多么的残酷冷漠,她就不由的为现在的自己叹了口气。

    怎么重活一世,她竟然找不回来那个时候的冷漠心肠了。

    难道真的还要留下冬月,等着有朝一日她在转身投入敌人的阵营么?

    再说古娇香这边思绪万千,张氏那边,却是暴跳如雷。

    花厅中,张氏猛地将手中的被子摔到地上砸个粉碎,一脸怒气的指着张世忠,愣是说不出话来。

    站在张世忠身边的王珊,则是扯着嘴角,一脸嘲讽的看着张氏,尤其看到她暴跳如雷的样子,更是觉得心中无比痛快。

    她可是盼着这一天盼了好久,如今好不容易进了古府,接近了张氏,自然是不希望她过得好。

    张氏越是生气,她就越是心情愉悦。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找什么人不好,非要找她?你是不是成心想要气死我啊?"张氏好不容易找回声音,指着张世忠的鼻尖破口大骂:"我怎么就收留你这种愚蠢至极的人住在家里?"

    "呦,古夫人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张公子好歹也是您的侄儿,如今也是年岁不老小的人了,您这么指着鼻子大骂。真的好吗?"

    王珊站在旁边突然冷嘲热讽的开口,望向张氏邪魅一笑,甚至不屑。

    张世忠没想到王珊会替自己说话,立刻感激的朝她瞥了一眼,面上甚是激动。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别以为进了古府,就当自己的古府的主子了,这古府姓古,可不姓王!"张氏见王珊竟然敢于自己顶嘴,立刻就将怒火转到了她的身上。

    "您还知道这古府姓古啊,我还以为您是把这当成张府了呢。"王珊抱着胸嘲讽。

    "左右张公子是您自己让住进来的,现在又像数落下人般数落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公子不是您的侄子,而是这古府的下人呢。"王珊挑拨的本事不容小觑,三言两语就将张世忠心头的那一丝寄人篱下的受人气的恼火挑拨了出来,此时听了王珊的话,甚是赞同极了,望向张氏的目光中充满了一丝恼然。(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呛声置气

    王珊冷眼笑看着张氏,嘴上说着尽是些挑拨的话,张氏只是觉得自己在说话数落家人的时候,被她打断嘲讽,甚是不喜,面上带着耐火,凶巴巴的望着王珊,恨不得将她那张利嘴撕扯看。

    不过,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张氏在愤恨王珊的话,却也比不过她话里对张世忠的提醒意义深刻。

    他与妹妹二人,一开始就是和父母跟着两位姑姑生活,那个时候,张氏还是古德元养在外面的外室,每日只知道阿谀逢迎古老爷,哪里顾得上自己人的死活,直到张氏被古德元抬进古府,升格做了古府的大夫人,吃穿不愁了,这才想到自己的家人,平日里也算是颇有接济,

    而后二姑姑小张氏,因为姐姐古夫人的身份,本着官商联姻的目的,那王县令王思迎娶了古府大夫人的妹妹,这才让他们有了个做县令的姑父。

    两个妹妹一个成了阳/城首富古府的大夫人,一个成了阳城县令的夫人,在这阳城县里也算是唯一的官夫人,偏偏他的爹娘是个无福的,好日子还没过足一年,就因为意外相机去世。

    那个时候,她与妹妹年纪还不大,二人一时之间突然失去了爹娘,在没有人照看着,可怜的让人心疼。

    小张氏原本就与他兄妹二人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久,又因着她本就念着家人,不忍心自己的亲兄长留下的孩子无人照看,这才与县令商量好后将人接进了王府中生活。

    不管是之前小张氏当真顾念血亲,还是为了给她与县太爷博得一个好名声,才将人领进了府中生活,可是再柔软善意的心也有被磨硬的时候,张世忠年岁虽小,却完全承袭了他爹的德行,不足十五岁的年纪,不学知识不学手艺,整日就知道在外面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眉来眼去,勾搭成瘾,是以名声也一天比一天大,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名声。

    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性子,让小张氏疲于奔命,整日跟在他身后为他处理留下来的祸事,时间久了,累及到了县令府上的名声,让王思产生了些嫌隙,明里暗里提醒过几次都毫无作用,进而对小张氏的态度也起了些变化。

    小张氏虽然顾念着亲人,可是也见不得自己夫君因为侄子的事情,对自己态度冷淡,这才与张氏商量一番后,让着兄妹二人趁着年后与张氏这个大姑姑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培养培养亲情。

    原本因为在县衙的时候,因为小张氏的原因,他们住的还算是愉快的,也渐渐让他们忘记了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可是时间久了,矛盾出来了,张世忠兄妹瞧着王县令因为他们的原因,渐渐开始冷淡小张氏,而后小张氏又为了不让逢迎王县令的心思,将二人送到了古府来。

    那个时候,兄妹二人就已经明白自己到底还是寄人篱下的,是以到了古府以后,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可是只要在府遇到张氏还是古静香,面对他们时候,隐隐透露出来的嫌弃,还是能够感觉的到的。

    原本着就对张氏的数落心中稍有不喜,偏偏这个时候,王珊还站在自己身边添油加火,因为他而与张氏顶撞,这让他心中稍微有了些意外惊喜的感激,却同时也将他内心深处的自卑和恼火一股脑的全都挖了出来。

    "来人,赶紧将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府去!"张氏对上王珊那张嘲弄意味十足的脸,早就已经恼火的不得了,她的话更是让她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轻视,哪里容得她在自己的面前放肆,明明乞丐不如的东西,也敢对着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大姑母,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您凭什么要将她赶出府去?"张世忠一听得张氏要将王珊赶出府去,顿时觉得自己的面子全被张氏踩在了脚底下,顿时火冒三丈,跳着脚冲着张氏怒吼道。

    "你问我凭什么?就凭我是古府的大夫人,就绝不允许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进府!"张氏指着王珊,脸上尽是嫌弃的冲着张世忠咬牙切齿回道。

    "大姑母您太过分了,什么叫做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怎么就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了?"张世忠原本就对王珊有好感,方才又是她为了自己与张氏呛嘴,而且他们二人也有了肌肤之亲,是以他早就把王珊当成了自己人,偏偏张氏却当着他的面诋毁,让他如何不气恼,立刻梗着脖子红着脸冲着张氏吼道。

    "还没成亲就敢跟男人苟合,我说她不三不四都是待见她,分明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想攀着你进我古府的大门,想得美,没都没有!"张氏冲着王珊狠狠的瞥了一眼,说出来的话,甚是难听。

    张世忠自然知道她的第一次是自己的,如今听着张氏不停的埋汰王珊,分明就是想借着机子数落自己的不是,顿时恼羞成怒的想要与张氏吼,结果倒是身旁的王珊噗嗤笑了一声,一扭身做到了旁边的上首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氏。

    张氏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到底还是心底窝着火,只是冲她瞟了个白眼,结果就听见王珊突然开口:"古夫人也莫要五十步笑百步了,阳城县百姓谁不知道,古夫人好手段,不但做了人家的外室,还未婚先孕,生了个比古家嫡出大小姐只小了不到一岁的小姐,想当初古夫人小小年纪就勾引的古府大老爷抛弃妻子,做出那种宠妾灭妻的惊天大事情来,如今尽然还敢拿这种事情来嘲讽我,怎么就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我若是不三不四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么敢问古夫人又是什么?"

    王珊坐在上首椅子上,冷笑着看着张氏,丝毫不在意在张氏面前替她接下伤疤。

    "你...你..."张氏脸上一阵清白交加,自以为经过这么多年,自己做了古府大夫人这么久的时间,过去的事情,早就应该被人健忘掉了,哪里想到今儿猛地听到王珊当面解了自己的伤疤,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看着王珊一副小人得志的脸,顿时一阵气血上涌,险些就背过气去。

    "大姑母您若是不想自己有个好歹的话,就应该体体面面的将我接到府里,当做尊客对待着,偏偏您还就仗着自己古府大夫人的身份,想要再次欺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您想若是哪天我一个不相信将您不愿意让外人知道的事情传扬出去,您就应该客客气气的我呢,既然已经跟了张公子,也算得上是您的亲戚了,我还真的是希望您能将我当成亲戚对待呢。"王珊直勾勾的看着张氏,话语中威胁的成分十足。

    张氏听了她的话,先是怒火顿起,可是火气还没有发出来,就瞧见王珊对自己偷来警告的一撇,她刚才说的话,顿时就在脑海里寻思起来,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情竟会是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抓住了把柄。

    王珊瞧见张氏略有些迷茫的样子,突然笑了一声,语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说道:"古夫人莫不是不知道我是哪里的人士?"

    哪里人士?

    张氏皱着眉迟疑的望着王珊,不知道她突然怎么就开口说起了这个,莫不是自己真的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王珊的手中?

    为何她就想不起来呢?

    张氏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番,却怎么就想不起来,自己打的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视线飘过坐在椅子上,不甚秀气打了个哈欠,一脸闲散的坐在那里,仿佛自己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张氏突然眉毛跳了跳,突然冷笑道:"我还当你真的是有什么证据,不过就是虚张声势罢了,我自认为自己向来行的端做得正,能有什么把柄落在你的身上,简直是好笑急了。"

    张氏是见了王珊面上的不安神色后,才突然察觉到她不过是在诳自己罢了,顿时冷笑连连的冲着王珊斥道。

    王珊无奈的笑着冲张氏摇摇头,突然挑了挑眉冲着张氏开口道:"啊,或许是古夫人贵人多忘事,我忘了说了,我家外祖上虽然算不上小有名气,可是也是实打实救死扶伤的大夫,而且我外祖母,更是稳婆的出身,不过好像她老人家五年前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意外,失踪到现在都没有下落了。不过好在我外婆识字,领走前将自己的去处在信里交代清楚了。不知道古夫人有没有什么印象,是关于王家稳婆的?"

    轰!

    张氏听了王珊的话,只觉得脑中顿时犹如一口大钟猛然的敲响,震得她身子僵直,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不停回响的就是王珊那句王家稳婆的事。

    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兜来转去,这王珊就是那王家稳婆的后人。

    她面色苍白的瞟了一眼王珊,突然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难道她刚才说的并不是假话?那王家的稳婆,当真留下了什么信件,将她的事情写了出来?

    "你..."张氏很想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她却硬是顿住了,心中有一丝丝的侥幸心理,想着王珊单凭着一张嘴两张皮的话,也会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知道那个时候的事情。

    "我知道古夫人质疑我在说什么,既然您不相信,想必对那件事情,也并不很关心的,既然古夫人执意要将我赶出府出,那我也不另您为难了,我自己走!"

    王珊轻飘飘的撂下一句话,就站起身准备走。

    即便她说的话没有真凭实据,可是万一她当真走出府去,将那件事情传扬出去,怕是她以后的日子就难办了。

    她好不容易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只为了当上古府的大夫人,若是王珊当真知道此事,真的如她所说的将事情吐露给阳城百姓,只怕到时候就会一传十十传百。

    她现在已经成功的当上了古府的夫人,女儿也如愿以偿的成了古府嫡出的小姐,。她不怕这件事情传出去后被老爷知道,可是却不难保证被古家大足的人听了去,尤其那位老不死的,整天里恨不得让老爷休了她,将柳氏那个贱人回复身份,

    本来平日里就对她不喜,这么多年来也拘着古家的族人,不到古府走动,这分明就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的。

    自己原本就已经在古家抬不起头来,至今都未曾入了古家的族谱,若是在让他们知道了五年前发生的事情,恐怕她这个古府的大夫人也做到头了。

    以古家那位三叔公的德行,一准又要撺掇她家老爷,定是要不留情面的将自己严惩不贷了。

    张氏一时间心思转了好几转,看着王珊当真往屋外走去,而张世忠却冷着一张脸瞪着自己,立刻扯了扯嘴角,叫住王珊:"等等!"

    王珊听言,立刻顿住了脚步,回头斜睨着自己,似乎是在等她开口。

    张氏面上尴尬,心中恼火,可是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为了不让自己做过的事情传扬出去,她只好耐着性子对着王珊笑了笑。

    那笑得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王姑娘既然来了,就切安心的住下好了,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莫要见怪。"张氏冲着王珊点点头,语气和善客气的冲她开口。

    听的一旁张世忠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完全不知道这是除了什么状况,原本还怒气横生,死活不愿意王珊进府的张氏,此时竟然破天荒好屁的同人讲话,而且还是刚才和自己一番口舌之争的王姑娘。

    张世忠不明所以,但是王珊时听明白了。

    她知道张氏最忌讳的是什么,偏偏她手中又揣着让她避讳的东西,虽然瞧着她笑的和善,可是眸子中的那一股杀意,却很鲜明的感受到了。

    王珊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张氏不语。

    张氏被瞧的尴尬,也知道自己此时定是没有掩盖住自己的情绪,不过她向来情绪都不藏着掖着,笑过之后,立刻就冷下了脸,开口吩咐丫鬟:"将王大小姐带去好生伺候着,可莫要除了什么差错。"

    哎,明天又要顶着雾霾出门了,为自己默哀。(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知难而退

    张氏将王珊安置在里张世忠寄居的瑾轩院旁边的迎水阁里,瑾轩院原本是当初柳氏为了古娇香的兄长古怀轩置办的院子,只不过还没等着人住,就失了主人,这些年张氏经手古府后宅以后,那间院子就空了下来。

    张世忠兄妹年后搬近古府,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院子安置,就将人安排在瑾轩院住下了。

    锦轩院的院子不小,其实原本迎水阁也算作是院子里的一隅,不过因为锦轩院多竹,这几年来长得茂盛,自然形成了一道院墙,将迎水阁与锦轩院的主院分隔出来了。

    那迎水阁以前与西跨院的西明湖相连,流水涓涓,有鱼有荷又有绿竹,宁静幽雅至极,只可以张氏一心揽权却唯独对后院打理不甚上心,是以如今的院落,溪流不再,荷塘不再,一眼望去,只有那排排落了叶子的竹杆,甚是萧条。

    张氏便是因为这迎水阁的落败景象,才故意将王珊安置于此处的。

    想她能够将古府当初正经的嫡出大小姐,发落到最偏远破落的院子里,任其自生自灭的,而她王珊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靠威胁她才进来古府的小丫头片子,她又怎么可能整治不了她。

    不过王珊心中怀揣着对张氏的仇恨,只要进了古府,离张氏进了些,至于她住在哪里,并不是很在意,而且这迎水阁虽然景色落败,可是屋内的陈设并不差,平日里虽然没怎么打理过,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下人收拾一番的。

    这并非张氏的初衷,因为这屋子当初是分给古怀轩的,所以她对这院子就有着莫名的排斥,不过好在院子里景色不错,她原本着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居住进来,可是等古静香住了一晚,被噩梦吓到以后,就吵闹着死活不愿意住在这里了。

    既然女儿不愿意住,一向宠着女儿的张氏,自然也就不再这院子上下功夫了。

    若非有一日古德元不巧走到这里,瞧见院子当中居然还有着这么一座与破面不相上下的院子,觉得有损古府的风气财运,直接将张氏数落了一顿,张氏才心有不甘的每隔几日打理一番,虽然比那时候强了好多。

    可到底没有让其恢复如初的打算,随便敷衍的应付着差事没让这院子继续衰败下去。

    如今张氏将王珊安置到这里,虽然嘴上说着好好招待她,可是却不曾开口吩咐过人来伺候,是以王珊到院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亲手收拾自己的屋子。

    王珊知道张氏这是故意想让她知难而退,她在花厅中并没有错过,当她说出来王家稳婆之事的时候,张氏眼中闪过的杀意。

    她那股随之而来的杀意,根本就毫无控制的自身体散发出来,让她想不察觉到都难。

    张氏之所以没对对她立刻下杀手,怕是因为她在古府门前闹过的那一通,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若是她刚进古府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莫名其妙的死掉,只怕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与她不对付的张氏了。

    所以她猜想,张氏将她安置在这个破落院子的目的,怕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的。

    想的倒是美,恐怕张氏的期望是要落空了,她有的是时间,会让她后悔将她逼上绝路的。

    王珊掌心按在胸前,脑海里闪过之前在破庙里挖出来的毒方。

    这是她专门为张氏预备的,迟早有一天,她会尝尝这毒方的厉害。

    古娇香虽然自己手中的人手不足,可是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能原原本本的传到她的耳朵里,恐怕不止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就连府外,大概也对古府内宅的事情,了如指掌。

    原因无他,张氏真的不是个适合掌馈的主母,驭下无方,更瞧不起下人,导致府中好多下人,对于她这位主母,并不是很忠心,府中关于她的事情,从下人的口中传到府外,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古娇香从得知王珊如愿以偿的进了古府以后,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她不是相信王珊,而是相信仇恨能够让人无法自制的做出报复的决心。

    或许昨日之前,王珊的仇恨并不有达到一心想要害死张氏的地步,可是自从今儿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不单单只是金钱声誉,就连唯一的清白也被夺走,当真一无所有了以后,才会让心中的仇恨满溢出来。

    要不然以她骄傲的本性,又怎么会借着张世忠,她这个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断子绝孙的男人,进了古府的大门。

    果然在古府院子里,因为王珊的原因,鸡飞狗跳了好几日后,古娇香与古静香姐妹二人,纷纷上山,住下为期两个月的习香之路。

    名额中,今年应为慕易亲临现场的原因,特意将阳城县上京人数宽限到了五人,是以到香庐中习香,为了上京进一品香阁,打下些入门的基础的人,统共有五人。

    除了古娇香和古静香外,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当初与古静香一组的那个胆小姑娘,叫住何秀珠的,另外两个人中,一个叫做刘晓琼,是阳城县绸缎铺子老板的女儿,还有另外一个,叫做薛秋然,好像是她们当中,生活条件最差的一个。

    光是看她身上的粗布裙,还有略显得拘谨的神色,就能看出来。

    送那个小姑娘年纪相仿,确实互相并无交集的,除了古静香与何秀珠外。

    何秀珠因为在人里瞧见了比较熟悉的人,自然欢喜的上前与古静香招呼来了,似乎并没有将古静香瞟着白眼一脸嫌弃的神色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太过天然纯真,总是她是一直待在古静香的身侧,试图与她攀谈。

    之后余下的三人,也只是相互大眼瞪小眼,没怎么有说话的机会。

    因为当初主考的李香使,已经来到众人跟前。

    她的视线像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古娇香身上扫了一眼,才正色的对大家开口:

    成绩渣渣成鬼了...我要休眠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特殊优待

    李香使的视线像是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古娇香身上扫了一眼,才正色的对大家开口:

    "原本着香庐往年只有三人会有机会去一品香阁学艺,不过今年有一品香阁阁主亲自发话,将人数破格多出来两位,按照香庐的规矩,几位准香徒,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是要住在同一间屋子中,互相学习交流的,不过因为今年特殊,香庐的宿防,每间最多只能住下四人,所以另外剩下的一人,自然是要单独一人一个屋子的。"

    李香使说完,几个人立刻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有着相同的期待。

    出门在外,又不想再自己家中那么方便,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想着就觉得别扭,是以谁不想能有机会获得单独一人的房间呢。

    期盼的星光,在众人眼中闪烁,皆是心中既期待又紧张,最是希望这个独一无二的名额落在自己头上。

    李香使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自然又是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古娇香,这才发现古大小姐,面上平静如常,哪里看的出来一丝紧张或者是期待的神色。

    李香使不由得心中微奇,好在没有忘记正事,继续自己刚才未说完的话:"想必大家对这一人的屋子明儿甚是欢喜,不过这名额的话,因为有一品香阁阁主的吩咐,所以那间房子的使用权,可以归..."

    李香使就好似有意要吊大家的胃口,话说到最关键的人名时,就突然停顿了下来,她的视线,在众人见穿梭,最后落在身后安静出奇的古娇香身上,继续开口:"古娇香古大小姐所有!"

    哗!

    虽然屋子里的人并不多,区区五人,但是震惊起来,倒吸一口气的声音,还是很响亮的。

    她的话,就好像是端了一盘陈年老醋,直接灌进了众人的口中,让人失望之余,也一直酸到了心底。

    最先沉不住气的,自然就是古静香,她听了李香使的话,震惊下立刻恼羞成怒的指着古娇香吼道:"凭什么是她?"

    吼声异常的大,震得满屋子人只觉得耳根一阵生疼,不过却也道出了其他人心中所想,一时间,质疑的目光,纷纷投向古娇香。

    古娇香垂着眸子,被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刚才听到李香使点了她的名字后,其实也是同大家一样震惊的,不过震惊之余,她感受到众人的不满怨恨的目光后,只好在心中哀叹,为何会是她。

    这种优待,分明是在替自己招惹仇恨的嘛。

    古娇香没有开口替自己辩解或者是说出几句推诿不要的话来,她又不傻,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是愿意一个人一间屋子的了,怎么会将到手的机会,平白无故的推出去。

    古静香是向李香使吼问的,是以李香使此时面色颇感不虞,冷着脸冲着古静香回到:"就凭人家在香考中的成绩是第一名,若是你不服气,就该再接下来的学习中,好好充实自己的本事,而不是现在质问我!"

    李香使冷冷的瞪了一眼古静香,真个人显得有些恼怒。

    古静香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此时看到李香使投给她的冰冷怒气的目光,让她顿时缩了缩脖子,其他不服气的话,愣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因为在她走神的时候,李香使丽晶吩咐其他弟子将余下四人领到自己的住处,而后自己又吩咐古娇香跟上自己,亲自将人送到了那件单独的屋子。

    这其实并非一件单独的屋子,而是一间单独的院子,名叫聚香阁,院子是个圆形月亮门,院子不大,可是胜在修建的精致,景色也精致,所实话,古娇香还是蛮喜欢这座院子的,因为小时候在香庐中玩耍,她知道这院子的后山,与雪峰院是相通的。

    古娇香当下就觉得定是小周姨母是在照顾她。

    可是她是来学香的,五个人中,偏偏就她一个人享有如此优待,只怕是时间长了,会让香庐顶上偏心不公正的帽子,眼看着李香使要走,她立刻伸手抓住李香使的衣袖,

    李香使不明所以的回头看着她,就听见古静香皱着眉头质问:"李香使,这样子做是不是对香庐不太好,不如我看还是与大家住到一起好了。"

    李香使听说她是为在为了香庐做打算,当下面色一缓,很是和善的提醒她:"这是阁主大人的意思,香庐只是奉命而已,你且安心住下来就是了。"

    说完话,她将自己的衣袖从古娇香手中拽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古娇香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看什么如此出神?"

    就在古娇香思绪万千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她两世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古娇香突然身子一僵,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直到身后又传来一声女声。

    "这位就会香考那日成绩出众到让你破格的小丫头啊?"

    古娇香突然狠狠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面色苍白中带着隐隐的恨意。

    古娇香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毫无防备的时候,再次遇到慕易,以及他身旁的那位说话的人。

    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识的人,正是前世与慕易练手,亲手害死她的好师姐,叶心兰!

    古娇香原本着以为在阳城县这个屁大点的地方,能够遇到慕易,就足以让她震惊不已,却没想到,这小小的香庐中,不但有一品香阁阁主大人光顾,就连远在京城中的丞相之女,也来到了此地。

    两个声音,就好像是在思绪在回放一般,让古娇香一时间。想到的是上一世,她与这二人的初次邂逅。

    那个时候,初入一品香阁,懵懂无知她面前,不但有一个玉树临风的阁主大人,还多了一个体贴入微的师姐,让她初到京城独身一人的时候,难得享受到了一丝温暖。

    之后一段时间里,两个人更是联袂为她打造了异常虚无缥缈的美梦,知道梦醒的时候,才被对方揭下了美梦的面纱。

    哪里有美梦了,那个是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噩梦。

    呜呜呜,对不起,有搞错章节了,困得要死有着急,结果复制的时候并没有变,还是上一张的章节,哎,好恐怖!已更改过来,下载的亲,刷新一下在看哦。(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眼清目明

    古娇香身子僵直着,却努力让自己颔首挺胸的站在哪里,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重重的呼出来,将自己心头的强烈恨意压在心底,不在面上遗漏半分,这才扯着嘴角,慢慢悠悠的转过身,冲着身后的人福了福身子,语带如同瑟缩胆怯般的颤音,缓缓开口:"小女见过慕阁主,只是一时被这院子里的景致迷了眼神罢了。"

    古娇香回着话,虽然语音上听起来像是在害怕,可是话语中却个人一种疏离冷漠之感。

    她说着话的时候,视线只在二人身上扫过,都没有任何停留打量。

    可是就是这一眼而过,却让她在心底冷笑连连。

    在她面前的这二人,虽然只是匆匆一瞟,但是她已经发现了这二人的特意之处。

    这一世的叶心兰,此时的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大,

    个子依旧娇小,一头乌黑的秀发,冠以垂鬟分肖发髻,单一侧垂于胸前,一双狭长凤眼,眼角微微上翘,小小年纪就已经透露着一丝妩媚。

    对于她的五官,古娇香已经是在熟悉不过的了,虽然此时显得年幼些,但是想她也是从这个年纪在一品香阁中认识的她,也就与后来二十多岁的样子一样,是一直被她所熟悉的。

    所以如今古娇香的关注点,并非她的容貌上,而是在她的衣着上。

    一身水莲红色缎面直裾深衣,镶以暗紫色金线水波纹宽边,看似单薄,但是实际却是续了棉层的袄子。腰间束着同紫色腰带,坠着一枚碧绿如意玉佩。

    安安静静小鸟依人般的站在慕易身边,反观慕易,却是一身绛紫色云锦缎直裾长衫,却是类似水莲红色的镶边。

    二人站在一起,衣裳相辅相成,瞧上去好一对天成佳偶。

    到底是经历过一世的记忆,以前的她为了情爱这种东西冲昏了头,根本就不曾留意过周遭的一切,甚至就连一向与她交好,对她照顾有加,甚至从来都静心听她将心事,耐心开导她的叶心兰,从以前开始,就如同现在一般,不论何时出现,都会与慕易在穿着上有着近似的颜色。

    原来抛开上一世自己的一心一意,她如今才算眼清目明,这两个人,从她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如同现在这般一同出入了,她虽然不敢肯定此时这二人的关系,是否已经亲密无间,不过想必也不会太远了。

    若不然,也不会等她在一品香阁崭露头角之时,这二人就不断与她接近,联手主导出来她上一世悲惨一生的遭遇。

    "咳咳,易...阁主大人,您不是说还要找聂庐主有要事相商么,我看时间也耽搁了挺久了,可不要耽搁了您的时间。"叶心兰心中有些微动,总觉的以她对阁主的了解,平日里断不会特意上前与一个小女娃打招呼。

    等到她瞧见眼前这个小姑娘听了阁主的问话后,转过身来,她的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这是异性相斥的最佳写照。

    眼见着古娇香年岁虽小,但是面上却已经展露出的娇媚容颜,她的心中,就立刻起了些微妙的变化,尤其是阁主已改往日的作风,竟然会先行开口与这小女娃攀谈,立马就让她心生不安,望向古娇香的目光中,隐隐的透露出一丝绝非善意的神色。

    古娇香又哪里感受不到她的心思。

    也亏得前一世,让她充分认识了叶心兰这个表里不一的蛇蝎美人,别看她此时极力隐藏自己的恶意与微怒,眼神不适的打量着她,到底因为年纪还小,她就算是隐藏的厉害,也不是完全不暴露的。

    更何况,以她前世与叶心兰交往的时日,对于她的那点小心思,早就了如指掌,更不难猜出,此时她目光中带着的恶意,其实不过是在嫉妒她与慕易说了话而已。

    上一世,她没设心房,毫不保留的接纳她的照顾,却从来没有细下心来揣测过她,而今放在眼前,就好像她的面前,那层人与人之间的迷雾,突然被撩拨开了,让她将叶心兰的神色与内心,统统一目了然。

    尤其是此时听见她开口提醒慕易,便是有意开口打断二人的交谈、以防止她二人有更多的接触。

    慕易听了叶心兰的话,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叶心兰。

    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叶心兰接到他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又办错了一件事情,她不该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想要打断二人就开口催慕易阁主。

    叶心兰有些委屈胆怯的撇撇嘴,眼光如同繁星点点般,看进了慕易的眼中,让他立刻将心底渐渐升起的那份怒气,消散的无踪影了。

    "既然阁主大人有重要事情般,就请容小女子先行告退!"古娇香唯恐自己在这般毫无防备下露出什么不该露出的秘密,只好匆匆行过礼,就要离开。

    "等一下!"慕易在她转身之际,突然开口叫住她。

    古娇香转过头,一脸诧异询问的望着他,静静的等着他发货,心中却已经思绪万千。

    刚才的他这一声叫喊,冷不丁的差点让让她吓破胆子。

    慕易其实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拦下她。看见她回过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双眸子中,隐隐带着一丝戒备。

    慕易一时间没有开口,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看到古娇香不错目光的盯着自己,顿时也有尴尬极了。

    他抬起手臂,握着拳头轻咳了一声,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欲盖弥彰的开口:"古大侠姐天资聪慧,正是我香阁所需之才,还望古大小姐这段日子里,能够安心静心的在此学习一下,也好日后到了一品香阁,能够有一长所用。"

    古娇香盯着他的面色,就知道他这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中不由的冷笑了一番,才整了整神色,冲着他福礼笑道:"多谢阁主大人赏识,小女子定当不会辜负阁主大人的期盼。"

    说完话,也不在等慕易再说什么,竟转过身自行离开了。

    慕易瞧见她面色平淡的离开,突然挑了挑眉,心中微动。

    "易哥!"叶心兰见慕易一直望着古娇香离去的地方,面色微冷,好一会儿才换了个神色,开口笑意盈盈的对这慕易开口,意在提醒,顺便打断他此时不被她所知的心绪。

    "走吧!"慕易低头看了一眼叶心兰,这才扯着嘴角轻轻一笑,率先迈开步子往前走。

    她对眼前这个小姑娘,自然是有好感的,而且以她的相府千金的身份,能够屈尊降贵到他香阁中习香,并且成绩斐然,人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蕙质兰心的,但是行事做事,确实竭尽全力务求完美的,这日久相处下来,让他不由得想要接近。这般下来,二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尤其是这次,他也没有想到,当初他要离开京城的时候,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自告奋勇的推荐自己同行。

    他原本并不想带人的,毕竟他的事情,没有在得到他的足够信任之前,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可是他却低估了这小女人对自己的心思,最后才与相府叶相爷通了信后,破格待她一起上路。

    古娇香从二人面前离开后,走到院子拐角处,猛地呼吸了一口长气。一抬头发现小周姨母身边的丫鬟青竹,正向自己走来。

    "大小姐,夫人让奴婢来瞧瞧您这,可是需要人手收拾一番。"

    青竹一走到古娇香跟前,立刻屈膝行了礼,笑着开口。

    古娇香其实还没有进去过院子,此时听青竹这般一说,立刻笑道:"有劳青竹姐姐了。随便腾出一件屋子就可以了。"

    "好的大小姐,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收拾,大小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不如同奴婢一同去夫人屋子吧,夫人可是念叨您好久了。"青竹最后说道夫人的身后,捂着嘴偷偷一笑。

    古娇香想着今儿只是安排了宿住的屋子,之后也并没有被安排其他事情,遂点点头,跟着青竹去了雪峰院。

    周氏一瞧见古娇香进了屋子,立刻探着身子上前冲她招了招手:"快来快来给我瞧!"

    古娇香先是笑着行了礼,这才往周氏身旁走了去,别周氏拉到自己斜靠着的软榻上坐下,抓着古娇香的手,她甚是担忧的问:"那狐媚子这几日可有为难你?"

    古娇香在香庐的香考,历经重重阻碍,没想到却是入了一品香阁阁主的眼。她知道慕阁主自来都是爱才的,所以才会在香考中破格让一个丧失考试资格的考生参加了香考,不过他的这次格外倒是做的让人相当感激。

    要不然恐怕香儿也不会借着这次香考的机会,想要努力逃脱出古府的牢笼与张氏的魔爪。

    古娇香摇摇头,安慰的冲周氏笑道:"小周姨母,您放心吧,我没有事,娘亲也没有事,我跟您说,我前些日子不是散了个求医的消息出去吗,您猜怎么的?"

    古娇香不想周氏为自己担心,立刻转移话题,睁着一双乌黑大眼,神秘兮兮的问周氏。

    周氏先是因为古娇香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说道了她的娘亲,也是她的柳姐姐,顿时一脸懵懂的摇摇头。

    古娇香见状,先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

    周氏了然的冲着屋子里的人挥挥手,众人立刻按着她的吩咐,纷纷出了屋子,只留下周氏身边最信任的大丫鬟青竹和青枫。

    古娇香见人都出去了,立刻笑着冲周氏说:"您不知道,我虽然没能请到真正的医王向神医,却引来了向神医的儿子向浪公子。"

    周氏眉头一跳,心中微动,就听见古娇香突然对自己低语到:"向浪公子已经替娘亲把过脉了,说是能救醒娘亲的。而且后来也专门为娘亲熬制了调理解药,我猜想这不出半个月,娘亲就能醒了。"

    古娇香报喜不报忧,将这个好消息说给周氏听,听得周氏眉毛一挑,脸上浮现出些喜悦来,抓着古娇香的手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娘亲真的会醒来?"

    古娇香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忽而又撇撇嘴一脸遗憾:"可惜我不在娘亲身边,不能亲眼看到娘亲醒过来。"

    周氏突然鼻子一酸,将古娇香扯进自己的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醒来就好,你放心,若是你哪一日想要回去瞧瞧,我这边帮你想办法,一定让你回去。"

    "谢谢小周姨母!"古娇香靠在周氏怀里,听着她安慰的话,只觉得心里顿时暖暖的。

    周氏的怀抱,让她越发的想起了娘亲,突然有些鼻酸,抓着她的衣袖扯着嘴角笑了笑,笑了一脸凄婉。

    周氏并没有瞧见她的表情,只是发自内心的替古娇香和柳姐姐高兴。

    想着古娇香竟然想到要参加香考上京,定是早就打算这要逃离古府张氏的魔爪了,她等着有朝一日柳姐姐醒来,她就可以将这两个孩子的亲事,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这样一来,即使她上了京城,也有儿子的体贴照顾,定是让人放心的。

    周氏一直觉得古娇香来参加香考,就是因为在她一个人在古府无依无靠的生活不下去,才想着借此机会,博一个上京的机会好离张氏那个贱人远远的。

    她哪里又会知道,古娇香上京的真正目的,却是为了报仇。报她前世惨死的仇。

    古娇香自然也不知道周氏现在心中所想,要不然她定会苦笑连连。

    她与聂长远,自来都如兄长般看待,要是让他们成了夫妻,她真的很难想想会是个什么状况,虽然她知道长远哥哥定然会对她照顾有加,可是那却不是她想要的,而且她此番上京,是吉是凶都是个未知数,有哪里有心思与人谈感情之事。

    二人各具心思,突然就听见门外想起了一整匆匆的脚步声。

    呜呜呜,昨天因为个人原因断了一天,没有积分,没有假条,这个月的全勤木有了,好心疼,几百块大洋,就从我眼前飞走了,我发文辣么久了,居然连请个假的机会都木有,可见成绩是不么的惨淡,好没有动力,大家你们都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撮合二人

    二人说话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片刻后,屋子的棉帘被人从外面掀起来,就瞧见聂长远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冲着屋子里就喊了起来:"母亲,我听说香儿妹妹已经到了香庐,您..."

    他本想着是想与周氏商量着,借着周氏的口将古娇香请来母亲屋子里,他也好瞧一瞧好些日子都没有瞧见过的香儿妹妹,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抬头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母亲身边的古娇香,顿时愣在原地,话到嘴边的话也没说出口,人也站在原地不动了,意外中带着惊喜的看着古娇香。

    "瞧瞧我这傻儿子,一直都说要找个机会瞧瞧香儿妹妹,可是如今见到了人,竟然连话都不会说了。"周氏抓着古娇香的手,打趣着儿子,同时意有所指的看向古娇香。

    古娇香低着头,扬着嘴角对周氏的话并没有往心里去,小周姨娘的意思她很了解,就是要在她的耳边念叨念叨自己儿子的好,已经对她的在意,好让她心有所感,分明就是在有意撮合她二人。

    可是古娇香却丝毫没有这般的心思,她见聂长远在周氏的打趣声中回过来神来,往这边与周氏行了礼,她立刻从榻上下来,屈膝与聂长远打了声招呼:"长远哥哥!"

    "香儿妹妹,你已经到了呀,我还以为你会晚些,还想着要不要让母亲派人去接你来。"

    聂长远从见到古娇香在周氏屋子里后,一想到自己刚才毛毛躁躁的模样,顿时一阵尴尬,脸上火烧火燎的一阵发烫。

    "多谢长远哥哥惦念。"古娇香只是轻轻的扯着嘴角,面色不冷不热的回道,让人一时间看不出喜怒来,这震惊自若的神色,与聂长远的殷切热络大相径庭。

    古娇香将他的囧相看在眼里,也只是在心底觉得有些愧疚的,她并不希望如同她兄长一般的长远哥哥一厢情愿的将感情放在她的身上,他表现的越是明显,她就越是觉得愧疚。

    她怕迟早有一日,他会因为自己无法回应他的感情而对自己产生怨怼心里,所以古娇香在心底暗下觉心,一定要尽早将他的念头打消。

    周氏看着面前两个娃儿,心头突然就涌出一丝丝的怪异来,可是瞧了半天,她也没瞧出来这莫名其妙的怪异感在哪里,眼看着二人快要相对无语的杵成了石头,赶紧笑着伸手将古娇香拉到自己旁边坐下。

    三人说了一会儿的话,基本上都是在听周氏将聂长远小时候的糗事,讲的聂长远好几次都想尴尬的夺门而去,偏偏抬头看到古娇香扬着笑在认真聆听母亲的话,顿时又觉得心中微微一暖,到底还是没有舍得出门。

    等到天色见晚,周氏才惊觉自己竟然讲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难得两个小的竟然没有半分不耐的,听她一直讲到现在,立刻有些羞愧的住了口,开口挽留古娇香:"天色不早了,我看香儿不如就在我这里吃过晚膳再回去吧,反正今儿也没有什么事情,等明儿一早就要去上课了,怕是到时候姨母想要找你说说话,都没时间了。"

    古娇香知道周氏向来疼爱她,所以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拒绝,就留在了周氏屋子里,一起吃了晚膳。

    吃过饭以后,天已经擦黑了,古娇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怕是太晚了自己就不方便在凭自己回去院子,这才起身告辞。

    周氏原本着是打算让青竹送古娇香回去,结果还没等她碍口吩咐,自己的宝贝儿子就已经率先开口了:"正好我还要去父亲书房,与香儿妹妹一道,不如我送香儿妹妹一程吧。"

    周氏在心里赞扬了儿子一番,心喜儿子有眼色之余,有不免有些抱怨起儿子,眼中只有她的香儿妹妹,反倒是她这个娘亲都要一边站了。

    想归想,到底还是巴不得两个人多接触接触,立刻挥挥手,让两个人离开。

    一等到二人离开,周氏突然靠在软榻上深吸了一口气,伺候在旁的青竹见状,立刻将周氏脚边的毛毯子拿过来给她盖上。

    周氏突然就叹了口气,有些神色奄奄的看着青竹,开口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这玩意把香儿吓跑了可怎么是好?"

    青竹先是一愣,到底在周氏身边伺候久了,立刻就明白了周氏的话,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周氏。

    "夫人,恕奴婢直言,奴婢总觉得古大小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青竹给周氏改好了毛毯子,听见周氏的问话,立刻皱着眉,试探的开口,瞧着周氏并没有反对,她还是想了想措辞,小心翼翼的开口:"虽然奴婢还是几年前瞧见过古大小姐,间隔时间有些长了,可是这几次相处下来,总觉得好像一点都没有了当初那个总喜欢拽着柳夫人衣角,瞧见生人就怯怯诺诺的样子了,有时候奴婢与古大小姐对视上,甚至都有些害怕,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遇到了庐主似得。"

    周氏眉头一挑,她知道青竹是有多么的害怕聂峰,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先前有一次,她没有听着青竹的劝阻,大雪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染了风寒,被聂峰知道后,险些要了青竹的命,死里逃生后的青竹,每次瞧见聂峰,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如今她说自己瞧着香儿也有这种让人恐惧的感觉,她确实有些难以置信。

    在她的眼里,香儿一直都是当初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因为自己只有远哥这么一个孩子,又是个淘气极了的男娃,所以面对着棉花糖人一样的小丫头,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总想着要提儿子将香儿娶过门的理由。

    周氏叹了口气,突然又听见青竹对她讲话:"夫人,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可不要生气。"

    青竹一脸迟疑的看了一眼周氏,见她点点头,才又语重心长的开口:"奴婢觉得,古大小姐好像对少爷,并没有那般心思呢。"

    青竹说完话,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周氏,见她像是在出神,以为是当真因为自己的话气到了,垂着头赶紧忐忑的喊了一声:"夫人?"

    周氏并不是在出神,而是听了青竹的话后,突然就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立刻就想到了自己先前一直觉得怪异的地方。

    她刚才看着儿子与香儿面对面谈话的时候,就觉得那画面有些怪异尴尬了,儿子分明是将香儿这丫头放到心里去了,面对她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害羞的红了脸,可是反观香儿的神色,确实太过于平静了,丝毫没有那种激动甚至一丝丝的欢喜的感觉,面对着儿子说话的时候,太平静如常了。

    青竹的话,突然就将她的思绪提醒到了这里,周氏想着这些,突然就有些心塞的皱了皱眉头,难道真的如青竹所说,香儿那丫头,对自己儿子没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

    周氏当下思绪有些紊乱。她可是一直以为这两个小家伙,从下识到大,两小无猜的,应该对彼此也是有些额外的情分的,只要她努力撮合撮合,自然就可以水到渠成,哪里想到还会有这种意外。

    不行!

    周氏咬了咬唇,突然在心底下了个决定,有机会一定要与香儿问清楚,她对自己儿子到底有没有意思?

    总不能儿子总是这么一厢情愿的下去,剃头挑子一头热,到时候得不偿失,耽误彼此。

    打定主意后,周氏并没有立刻就将古娇香在请回来,这种事情,她若是明着问出去,只怕是一时间将面薄的小女娃吓跑了,问题还没有解决,就先错失良机了,一定要选个合适的机会,探寻清楚。

    古娇香并不知道周氏已经对自己与聂长远的态度产生了质疑,她跟在聂长远身边走到自己住宿的院子门口,才笑着对聂长远屈了屈膝,疏离又客气的谢道:"谢谢长远哥哥相送,相比长远哥哥这几日必定很是忙碌,香儿就不耽搁长远哥哥了。"

    聂长远马上就要回京述职,只怕这几日留在香庐中,会有诸多事情要做。

    "无妨的,香儿不必客气。"聂长远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可是又觉得如果自己不说话的话,香儿妹妹一准就转身进了院子,自己再与香儿妹妹说话的机会就更少了。

    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看着古娇香站在他面前,巧笑嫣嫣的望着自己,他心中微微一赧,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在见到香儿妹妹后,自己越发的不争气了。

    古娇香原本着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与聂长远开口,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可是突然眼角有道黑影,她立刻止住了话,望向黑影处。

    因为天黑的原因,拿到黑影有些远,瞧不清容貌,不过确实很明显的往这边走来,古娇香皱了皱眉,开口:"有人来了?"

    聂长远闻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瞧见有人往这边走来,立刻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好在那人是越走越近的,也渐渐的让人瞧清了容貌。

    古娇香看着来人,突然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那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她今儿在此处见过的叶心兰。

    叶心兰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款而来,走到二人边上后,显示冲着二人点点头,才开口对着聂长远笑道:"聂公子也在这里呀?"

    "叶姑娘!"聂长远抱拳冲着叶心兰行了个礼。

    他是知道这位叶心兰姑娘的,撇开在香庐,她是随着慕阁主一道来的贵客,就是在京城中,说道这位叶大小姐,也算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毕竟身为定西国叶相爷的嫡女,却抛开自己贵女的身份,屈身进了一品香阁习香,因为成绩优异,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香徒身份,跃居到了大香使的地位,而且听说似乎也备受慕阁主的信赖。

    这不,分明是隐匿行踪而来的慕阁主,偏偏会带着这位未出阁的相府大小姐,可见二人的关系是多么的紧密相连。

    聂长远在一品香阁习香,也并不是闭目塞听的,对于外面的传闻,不管好的坏的,他也都是略知一二的。

    而其中传播甚嚣的,就是说这叶大小姐,唐唐的相府千金不当,偏偏要跑到香庐中来学这种为商为利的调香术,分明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为了年少有为的慕阁主而来,并以美色侍人,才会在不出一年的时间里,成了香阁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大香使。

    聂长远虽然对这般传言并不怎么相信,毕竟叶心兰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不过所谓空穴来风,若是没有发生过什么,大家又怎么敢私下里谈论这些。

    眼见着几乎不与慕阁主分开行动的叶心兰,居然会在这个时辰来这里,让他着实意外。

    古娇香一开始也有些意外,不过等到她听到叶心兰开口,她就知道了她的目的。

    叶心兰冲着聂长远点点头,才巧笑嫣嫣的对他开口:"不知道聂公子可还有其他事情,我想找古大小姐说几句话,可否行个方便?"

    她说的话客气极了,偏偏很不中听,这分明是要开口赶人的意思了。

    聂长远对于叶心兰的话心生不喜,可到底是他们香庐中的贵客,也不好得罪,只好将视线望向古娇香,见她冲自己点了点头,才有些不放心的离开。

    "古大小姐。"等到聂长远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叶心兰才忘了一眼聂长远离开的方向,笑得一派纯真:"古大小姐与聂公子,关系还在很是不错呢。"

    "不知道叶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古娇香盯着叶心兰,面色有些冷漠,语气平淡的开口问道。

    叶心兰这才尴尬的收起玩笑的神色,冲着古大小姐开口:"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听说古大小姐调香本事了得,香考的时候无缘一见,今儿难得见过一面,也因为阁主大人太忙,没能好好与古大小姐认识认识。"

    年底了,最近真心的好忙,大脑有些不够用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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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娇香介绍:
古娇香怎么也没想到,身为一品香阁阁主夫人的她,会被最心爱夫君与最亲近的师姐联手利用后杀害,更没想到惨死后的她,会在香招天下那一年迎来重生。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她人是重生了,可是前世那穿心之恨,却如影随形。既然天让她活,这杀身之仇,缘何不报!只是,为何她的满身干戈,却总是在这病怏怏如临大限的男人前,化为玉帛。她这与生俱来的杀意,被人家轻轻挥一挥衣袖,便消失殆尽。可恶可恶可恶!她是来报仇的!!!病猫滚远点!!!软玉娇香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软玉娇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软玉娇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