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19）
病房门突然被拉开，灵琼动作快，闪到一旁，华锦川慢一步，差点摔进去。
对上白先生的视线，华锦川硬着头皮打招呼。
白先生没理会，大步离开。
“余哥，你没事吧。”
华锦川冲进病房，上下其手，被白余霜无情拍开。
“没事，也要被你整出事。”
华锦川：“我还不是担心你。”
白余霜呵呵：“谢谢你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一会儿，白余霜往门口看，“那小人鱼呢？”
华锦川：“咦，刚才不是在我后面吗？哪儿去了……不会遇见坏人了吧！我出去看看！”
华锦川一惊一乍的，出去找人。
他在走廊尽头看见灵琼，小姑娘甩着手上的水，从洗手间出来。
“怎么了？”
“还以为你被人给抓走了。”华锦川拍着胸口：“吓死个人。”
“……我没那么容易被人抓。”
华锦川反问：“那上次你怎么被抓的？”
“……”
那又不是我。
灵琼跟华锦川回病房，全程都是二哈叭叭个不停。
从刚走的白先生叭啦到白太太，又转到白家那对龙凤胎身上。
最后华锦川接了个电话，说老娘又惹事了，要去收拾烂摊子，风风火火走了。
白余霜叫灵琼过去，“转账给你？”
“好啊。”灵琼摸出手机，给了白余霜账号。
灵琼喜滋滋数着零，随口问：“那个姓白的，欺负你了？”
白余霜把手机放下，面露不屑：“凭他？”
灵琼抱着手机，看向白余霜，“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
“帮我做什么？”自己就是个小不点，还帮他？帮他哭吗？
灵琼挺着小胸脯：“帮你欺负他啊！”
白余霜放在被子外的手微微一颤，面前的小姑娘说得气势凛然，好像真的会为他跟人拼命似的。
他将手塞回被子底下，“我困了，你别吵。”
小姑娘坏心眼地问：“要我陪哥哥睡吗？”
“……”白余霜背过身躺下。
白余霜感觉到她趴了过来，在耳边轻声问：“你真打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这是我的事。”
“就这么算了，多不划算呀。”
“你不要多管……”白余霜转头，想呵斥她离自己远点，谁知道一转头，就碰到小姑娘软绵绵的唇。
灵琼愣了下，对于送上门的福利，不要白不要。
感觉到灵琼的动作，白余霜想呵斥她：“下……”后面的字，被迫吞咽回去。
白余霜打着点滴，可能是药物作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入夜他才醒过来，安静的病房里，空无一人，月光从窗柩倾泻进来，铺了一地银辉。
白余霜思绪还有些迟钝，躺在黑暗中，想白天那个吻。
每一个细节，他此时都能清晰回想起来，女孩儿的呼吸和心跳，迷离的眼神，暧昧的喘息，交织成无边无际的欲念。
他在想什么……
白余霜拍下脸颊，清醒一点，拿手机看时间。
十一点半，她跑哪儿去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完，白余霜又想起，那小人鱼并不是无处可去。
那小丫头装得可怜，哪儿有那么可怜。
当初在他家里，恐怕也只是一时受困，被迫装给他看，博取同情罢了。
白家。
白伊悦和白伊信回家发现气氛不对，这么晚还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个佣人的身影。
两人对视一眼，白伊悦忍不住抓住白伊信胳膊。
“去哪儿了？”
白伊悦吓一跳，循着声音往上看，嗫喏着叫人：“爸……”
白先生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他们，“你还知道我是你爸，滚到书房来。”
“哥……”白伊悦心底隐隐害怕，刚才爸的眼神太吓人了，“是不是那件事……”
白伊信安抚自己妹妹：“没事。”
书房里，白先生冷着脸，坐在书桌后，“说说，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白伊信：“爸，我们干什么了？”
白先生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透明袋，扔到桌子上。
书房气氛陡然凝固，白伊悦往白伊信身后躲，心跳如雷。
真的被发现了……
他们听见白余霜进医院的时候，也吓一跳，不过很快又听说他没什么大事，就安心下来。
白伊悦和白伊信年纪毕竟不大，他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实际上完全不经查。
白先生想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两个小兔崽子胆子竟这般大，敢利用白太太去下药。
“你们疯了！”白先生怒火蹭蹭往上冒：“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不要去招惹他，怎么就不长记性！”
“他凭什么在我们家，您还那么护着他，要什么给什么，凭什么啊！到底谁才是您亲生的！！”白伊悦虽然害怕，但还是想顶嘴，“我们不过是想教训他一下。”
白先生抽口气：“教训？”
那是教训吗？那是要他的命，还是利用自己母亲……
等等！
这两个小兔崽子是讨厌白余霜，但不能连同自己母亲都陷害。
“你们是从哪里知道这种药的？”白先生指着桌子上的袋子：“从头到尾，都给我说清楚！！”
白伊悦和白伊信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白先生好歹也是商场上混的人，还没听他们说完，差不多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的。
知道他们讨厌白余霜，故意将能致命的药，说成致幻，使人出丑的药。
要是白余霜真的死了，死在自己亲生母亲手里，背后还牵扯到两个小辈。
最近白家有很重要的合作，要是出这么一件事，那这件事对白家的影响就是致命的。
白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两人脑门骂：“就你们这个样子，还想和白余霜比，你们差得远。”
白伊悦想说他一个什么都不会，上学吊车尾，大学毕业就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怎么和成绩优异的自己与哥哥比。
但对上白先生怒火滔天的视线，只能把话咽回去。
白余霜早在初中的时候，做事就不留痕迹，懂得拿捏人心，达成自己的目的了。
他们呢？
现在还在想着争宠……
白先生有时候也想，怎么白余霜不是他的孩子呢。
白先生把白家兄妹骂得狗血淋头。
第954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20）
灵琼是后半夜回来的，带着夜里的湿润雾气，悄无声息进了房间，被没睡着的白余霜抓个正着。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白余霜以为她回温家去了，谁知道大半夜她又回来了。
灵琼：“去泡澡了。”
“泡澡？”这个时间？
灵琼：“我虽然有腿了，可还是觉得水里舒服嘛，一天不泡，我就不舒服。”
白余霜：“……”
灵琼凑过去，眉眼都是清浅的笑意：“哥哥是担心我？”
白余霜偏开头，硬邦邦道：“我是以为进贼了。”
灵琼指尖戳在白余霜胸口：“偷心贼？”
“小人鱼！”白余霜有些恼怒。
灵琼识趣收回手，当场软下声音撒娇，“哥哥，我好困，可以睡觉吗？”
白余霜没好气，“你睡你的，跟我说什么。”
“只有一张床，哥哥能分我一半吗？”
“不能。”
“……”
嘴上说着不能的人，最后还是灵琼上去了。
不是他不坚定，是灵琼太不要脸，撒娇耍混，只要能用上，她都敢用。
小人鱼躺下后就安静了，也很规矩，没有乱动。
不是白余霜不坚定，是她太能闹腾，继续闹下去，都要把人叫来了。
“小人鱼。”
“嗯。”
“你叫什么？”他一直都是叫她小人鱼，听见有人叫她绮里小姐，但他还没正式问过她的名字。
“绮里羽啊。”
“这是什么姓？绮？”有这个姓？不过她是人鱼，跟人不一样……
“绮里。”灵琼枕着胳膊，喜滋滋地说：“哥哥，我们名字里都有yu，你说，我们是不是注定的缘分？”
白余霜觉得这是注定的孽缘，“睡你的觉。”
灵琼啧一声，不满抱怨：“要问我名字的是你，怎么现在不耐烦的也是你，你怎么这样？”
白余霜：“你睡不睡，不睡就下去。”
好不容易爬上来，可不能随便被赶下去，灵琼立即捂着嘴，“睡！”
华锦川起了个大早，买了白余霜平时喜欢吃的早点去医院。
推开病房门就看见不该看的画面。
不对！
他一个成年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华锦川震惊走进去，挤眉弄眼地表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这小人鱼会睡在他怀里？
白余霜醒着，靠在床头看手机，小人鱼窝在他怀里，露出小半张脸，睡得正香。
白余霜领悟到好友的疑惑，轻哼一声，凉凉开口：“不要脸呗。”
“这是不要脸的事吗？”华锦川浮夸地表示震惊：“谁要是不要脸就能跟你睡，那得多少人不要脸？”
白余霜放下手机，“你小声点，跑我这里来练嗓子吗？”
华锦川指指自己，又指指他，不服气极了，“我哪里大声了？”这不是正常说话的音量吗？
白余霜决定不和二哈一般见识，“你大清早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华锦川拎起手里的袋子，展示给好友看，“我给你送早餐啊，大清早跑去给你买早餐，你还不领情，我真是倒八辈子霉，遇见你。”
白余霜：“我又没让你来。”
华锦川：“……”能掐死他吗？
灵琼还没醒，白余霜也没什么心情吃早餐，反倒是华锦川自己吃上了。
顺便和白余霜聊了下关于他这次住院的事。
“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白家兄妹对付他，他就从他们父亲身上找回来便是。
以他对好友的了解程度，华锦川怀疑：“你不像这么好的人啊。”
差点死了，这么大的亏，他能就这么咽下去？绝不可能！
白余霜睨着他，“没事你可以走了。”
华锦川哪儿肯走，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没问，“你和这小人鱼什么情况？”
在酒吧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可现在怎么看都不是他看花眼。
这两人有猫腻！
白余霜手指碰到小人鱼柔软的灿金长发，在指尖缠绕两圈，神色晦暗：“没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你们这样？”骗鬼呢！！
“我说了，她不要脸。”
华锦川一脸‘我信个鬼’，“就算是她不要脸，你也不能真的容忍她跟你睡一张床吧？”
别看白余霜在外人眼里是玩儿得开的纨绔，每次出来都有美人作陪。
但华锦川很清楚，这货压根对那些美人不感兴趣，完全就是把人家当个节目，打发时间的。
华锦川想弄清楚两人到底什么关系，被白余霜无情赶走。
病房安静下来，白余霜垂眸去看怀里的人。
昨晚两人是各躺一边，但睡着睡着这小人鱼就开始不安分，往他怀里钻就算了，手脚都要缠上来。他推开，过一会儿又缠上来，反反复复，最后他就只能不动了。
小人鱼啊……
为什么要回来呢。
白余霜缓缓低下头，在灵琼额头落下一吻。
灵琼睡到十点多，太阳照到她眼睛有些难受，揉着眼睛慢慢坐起来。
身侧没有人。
举目望去，病房也是空荡荡的。
崽子不会跑了吧？
灵琼这个念头落下，赶紧掀开被子下去。
她刚站稳，病房门就开了，白余霜穿戴整齐，从外面进来，见她醒了，也没什么好语气，“你可真能睡，我是病号，还是你是病号？”
灵琼小脸红扑扑的，乖巧道：“昨晚折腾太晚，困嘛。”
跟在白余霜后面进来的小护士，手里的托盘一抖，当场震惊在原地。
白余霜听见后面有声音，回头看一眼护士，见护士脸色从震惊到通红，随后扭头跑了，一时无语凝噎。
她为什么要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接下来两天，白余霜发现有护士总是偷看他，露出某种隐晦的目光。
那不是因为他的容貌，而是另外一种奇怪的目光。
白余霜不想多想都难。
好不容易捱到出院，离开医院大门，白余霜重重松口气。
“我们去哪里？”灵琼发现不是回白余霜公寓的路，有些紧张，“你答应过我，要收留我的！”
白余霜看她一眼，没吭声。
车子一路到一座大型商城停下，白余霜先下去，见灵琼没下来，绕过去打开车门：“下来。”
灵琼看见商城就有点心痒，但想着崽子带自己来，又觉得没谱：“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万氪皆空——
崽子会后悔自己带灵琼来商城的，哈哈哈哈
快，投月票！
第955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21）
白余霜一声不吭，绷着一张臭脸，将她抱下来，砰的一下甩上车门。
“公寓里没你用的地方，你不会想用我的吧？”
灵琼‘啊’了一声，随后道：“我也不介意的啊。”
白余霜呵呵，“我介意。”说完大步往里面走。
灵琼小跑上去，挽住白余霜胳膊，“给我买东西你早说嘛，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是抛弃我呢。”
白余霜：“……”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总觉得就不是那么一个意思了。
白余霜带她过来，主要是买生活上用的物品，谁知道进去了，小人鱼就直奔楼上，先挑衣服。
“……”
白余霜看着小票，“你还挺会花钱。”
灵琼腼腆一笑：“我也会赚钱的。”
白余霜对这句话持怀疑态度，一个小人鱼能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买鱼鳞吗？
她现在连尾巴都没有。
“哥哥，我想买那个！！”灵琼拉着他，指着橱窗里漂亮的珠宝，满眼放光。
白余霜没好气，“你们人鱼也这么肤浅？喜欢人类这些俗物？”
“你管俗不俗，好看不就行了。”灵琼眼巴巴地看着他：“哥哥给我买吗？”
“你不是还有一百万？”白余霜想起自己给她的那一百万，“你有钱，自己买啊。”
小姑娘神色变了变，像是为难，又像是哀痛，“没了……”
白余霜皱眉：“怎么没了？”
“花……花了啊。”小姑娘软软糯糯地说。
白余霜震惊：“一百万你就花完了？这才几天？”
灵琼小声嘀咕：“……那算什么。”
白余霜不知道灵琼把钱花到哪里去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最后在小姑娘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下，还是跟她进了店。
“您女朋友眼光真好，这是咱们刚到的新款……”店员微笑着取来灵琼看上的珠宝，夸赞连连。
白余霜无情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店员愣了下，两人手挽手进来，怎么看都亲密。不过也可能是兄妹……
小姑娘气哼哼地瞪他一眼，“迟早会是的！”
白余霜嗤笑：“你想得美。”
店员：“？？？”
灵琼无辜摊下手，也不和他争论，让店员给她试戴珠宝。
在白余霜看来俗气的珠宝，此时戴在她身上，好像也不显得俗气。
她身上有一股子别人没有的灵动朝气，不管多俗的东西，在她身上，好像都能有不一样的效果。
白余霜等在旁边看灵琼挑，店里其他店员凑在一起八卦。
“好帅啊……那是女朋友吗？”
“不是，刚才那帅哥亲口说的。”
“怎么看都觉得是啊……你看他那眼神，那不是看心爱之人的眼神吗？深情又温柔。”
“那小妹妹看着好小，不像成年了啊。”
“这难道就是养成系！”
“哇……”
此时店里没别的顾客，店员们越聊越激动。
灵琼在花钱上，从来不知道客气二字怎么写，所以白余霜结账的时候，都被惊了下。
这他娘……
他相信那一百万她是真的花完了。
白余霜咬着牙结了账，“可以走了吧？”
灵琼敷衍应一声，摸出一个盒子，献宝似的递过来，“送给你。”
白余霜有被震惊到，“我的钱！”
灵琼眨巴下眼，语气是小女孩儿的天真无辜，“怎么了，不能送给你吗？我特意挑的呢。”说到后面还多了几分骄傲。
白余霜：“……”
花他的钱，买东西送给他？
这是什么骚操作？
……为什么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呢？
灵琼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男款的手镯，很简单的款式，但白余霜从不佩戴这些。
“是一对哦。”小姑娘展示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镯，“看，好看吧。”
攻略嘛，从小事做起。
今天戴情侣款手镯，明天说不定就戴情侣款戒指呢！
白余霜本想说自己不要，还没说出口，灵琼已经自作主张把手镯扣在他手腕上。
“……”
白余霜手指按着手镯，想要取下来，余光扫到小姑娘兴致勃勃的模样，心底莫名一软，到底没有取下来。
“走了。”白余霜不想再当个付款机，拉着她离开。
公寓里的水箱还没拆，里面还有水，灵琼在空气里嗅到海水的味道，是很干净的气息。
“哥哥还留着水箱，是不是也想我回来的？”
“忘了拆而已。”
“是吗？”灵琼噙着一抹笑，“可是我怎么感觉水箱里的水，很干净呢？”
比上次那些水干净太多了，明显是有人特意弄的。
白余霜挤出一抹笑，“想呆在这里，就少问问题。”
灵琼：“……”
行吧，你现在有理，爸爸且让着你。
白余霜给灵琼指了房间，径直回了自己房间。等他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他找一圈没看见灵琼，最后在水箱里看见人……不对，应该是人鱼。
小人鱼恢复了鱼尾，沉在水里，灿金如海藻的长发漂浮在她身体四周，身上只剩下初见时的薄纱，在水里沉沉浮浮。
这个模样，每次看见，都觉得震撼。
白余霜站在水箱前，忍不住伸出手，隔着玻璃，描摹那颜色艳丽的鱼尾。
叮咚——
门铃被人按响。
白余霜走到水箱旁边的控制屏旁，将水箱调成不透明状态。
房门外，站着两个男人，戴着墨镜，看不太清楚脸。
白余霜只开了一半，挡在门口，“找谁？”
“您是白余霜先生？”其中一个男人开口，态度很好。
“是。”
墨镜男：“方便进去聊吗？”
白余霜没有邀请他们进去的意思，“有什么事？”
墨镜男看下走廊两端，“白先生，这里不方便。”
“不说就算了。”白余霜作势要关门。
墨镜男伸手挡住门，压低了声音，“白先生，是这样的，之前华锦川先生转给了您一只人鱼。”
白余霜神色微变，“谁告诉你们的？”
墨镜男：“白先生不用管我们从哪里知道的，您只需要回答，是否有这件事。”
白余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外面的人：“我凭什么告诉你们？这是我的私事。”
墨镜男：“白先生您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
白余霜扯下唇角，“你们弄错了，我没有什么人鱼。私自圈养人鱼，可是违法的。”
第956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22）
白余霜根本不给外面那两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关上门，确定外面的两个墨镜男离开，这才回到里面。
他往水箱那边看一眼，拿手机给华锦川打了一个电话。
“最近有人找你打听小人鱼的事？”
“咦，你怎么知道？”华锦川意外：“我正想跟你说呢。”
“谁？”
“就卖家啊。”
华锦川接到卖家那边的消息，问他买的那只小人鱼在什么地方，想要高价回购回去。
他要是还想要人鱼，也可以直接换，他们那里有的是人鱼，可以随意挑选。
华锦川虽然是个二哈脑子，但也知道天上掉馅饼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先含糊过去了，谁知道对方都已经找上白余霜了。
“那小人鱼是有什么问题吗？”都已经卖掉了，哪还有买回去的道理，能买得起人鱼的，可都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得罪人。
白余霜哪里知道，“你找人打听一下。”
挂断电话，白余霜重新将水箱调成透明状态，只扫了一眼，就迅速背过身，抖着手关掉，耳根通红一片。
那小家伙居然不是鱼尾状态了。
哗啦——
灵琼从水箱出来，拎起旁边的睡袍套上，走过的地方，留下带水渍的小小足印。
灵琼拢着衣服，“余霜哥哥刚才看见什么了？”
白余霜耳朵滚烫，嘴上却是强硬：“没看见什么。”
灵琼挑眉，不怀好意地逗他：“那哥哥要不要再看看？”
白余霜瞪她一眼，转移话题，“你怎么又变成那个状态了？”
灵琼乖巧回答：“得补充水分呀，每隔一段时间，得回到水里。不管怎么变，我都还是人鱼嘛。”
白余霜视线往下扫，即便是拥有人类的双腿，还是无法改变人鱼的习性，不能离开水太久。
他很好奇这双腿是怎么变出来的，可是问她，她总是岔开话题。
灵琼往门口看一眼：“刚才有人来了？”
“嗯。”
“谁啊？”
“找你的。”
“找我的？”温家那边没她的指使，应该不会找上门来，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她在崽子家里啊，那是谁？
白余霜根据和华锦川讨论的结果，告诉她可能是以前的卖家。
“咋的？还要买回去？天下哪有这个道理！”灵琼一听就炸毛了，气咻咻地叉着腰骂人，“卖出去的鱼，泼出去的水！什么玩意，这点规矩都不懂？”
语毕，她看向白余霜，“你不会真的要把我卖掉吧？”
白余霜冷漠脸：“我可没说。”
灵琼：“那就好，毕竟我这样的美人鱼，你可遇不见第二个。”
白余霜：“……”
说得他好像多希望遇见她似的。
白余霜没有和对方谈太多，所以不太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卖家那边再想把你买回去？”不过是一条美人鱼，有什么值得对方，不惜得罪买家，找上门来？
灵琼窝在沙发上，“可能……我长得可爱？”
白余霜没忍住怼她：“你要脸吗？”他们在说正经事，她还一点不正经，现在危险的是谁，是他吗？
灵琼捧着自己小脸，软声软气地说：“要的呀，不然怎么让哥哥喜欢。”
白余霜气得说不下去，起身离开客厅。
“哥哥，我饿了。”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我又不饿。”白余霜无情至极，用力关上房门。
灵琼抽口气：“这么凶做什么……”
灵琼摸着下巴思索，为什么卖掉她的人，又要来把她买回去呢？
原主身上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她的身份——人鱼族小公主。
对方并没有再出现，之后也没有别的动静，白余霜找人打听也没打听出什么线索来。
某天晚上，华锦川大半夜打电话给他，劈头就问：“你知道你家那便宜弟弟妹妹，前几天抢救住院的事吗？”
“什么？”白余霜被吵醒，心情很不爽，听见这么一句，勉强压下怒火。
华锦川在那边挺兴奋，“听说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就是你出事的第二天。”
白家兄妹出事的消息被封锁着，白余霜这段时间心神都在闹腾的小人鱼身上，哪有时间关注他们。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白家兄妹住院的事。
华锦川今天晚上和人喝酒，有人说漏了嘴，他才套出话来。
白家那边封锁这个消息，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白家兄妹出事的事。
白余霜费了点劲才知道事情经过。
白先生从医院回去后，将白家兄妹叫去书房训斥了一通，可能是说得太过火，伤了自尊，一时想不开，白家兄妹居然服药自杀。
这话糊弄其他人可以，但白余霜完全不信。
白家那对兄妹，可不是什么心灵脆弱的人。
白余霜莫名想到那天晚上，灵琼三更半夜偷偷溜回来……
不会是她干的吧？
不应该啊……她怎么知道这件事和白家兄妹有关系？他从来没和她说过。
白余霜又想起那天，白先生离开后，华锦川进来，她也消失了一段时间。
第二天，白余霜有意无意透露白家兄妹住院的事，小人鱼眨巴着眼问：“没死吗？”
小人鱼语气轻软，浅金色的瞳眸里都是关切，让人难以分辨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
小人鱼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幽幽叹气，“那真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可惜没死吗？
白余霜放下刀叉，盯着对面的小人鱼，“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吧？”
灵琼偏头，小脸写满无辜之色：“哥哥觉得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余霜：“……”
小人鱼不承认，白余霜套不出话，只好作罢。不过打这以后，他就看灵琼看得紧一些，这小人鱼可不怎么守规矩。
灵琼大多数时间不出门，偶尔出门也有温家的人来接她。
每次被温家的人接走，必定是满载而归。
白余霜抱着胳膊，倚在门口看灵琼收拾东西，“你和温家，到底什么关系？”
“合作关系呀。”灵琼将小裙子放在身前，“哥哥，你看，好看吗？”
白余霜敷衍说好看，又问：“什么合作关系？”人鱼能和人类有什么合作？看她装可怜吗？
灵琼想了下，认真回答：“单纯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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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7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23）
“……”难道还有不单纯的合作关系？白余霜语气很不爽，“这些东西，都是那个温明安给你买的？”
小人鱼怎么这么好骗，随随便便一点东西就给收买了。
灵琼眉眼弯弯地点头：“对呀，他是个好人。”
好人……
温家的人算什么好人？
白余霜轻嗤一声，冷着脸转身走了。
灵琼扔下衣服，追着他出去，“哥哥生气了？”
白余霜：“我生什么气？”
灵琼：“那哥哥就是吃醋了。”
白余霜睨她一眼，觉得小家伙甚是不要脸，“你自我感觉是不是太好了，我为什么吃醋？”
“哥哥喜欢我呗。”
白余霜指着窗外的青天白日：“天还没黑呢。”
“所以是白日梦嘛。”灵琼接得从善如流，骚话连篇：“不知道哥哥想不想做我的梦，要是不想，我也可以做哥哥的梦。”
白余霜起初没反应过来，对上小人鱼狡黠的目光，后知后觉，耳根腾地一下红了，烧都脸上都是火辣辣的。
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岂能退缩。
所以白余霜动作快过大脑，掐着灵琼下巴，“小人鱼，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小人鱼眼睛一闭，仰起小脸，配合道：“来吧，哥哥，我准备好了。”白嫖就是王道！
白余霜：“……”
是他错了。
灵琼最后当然没能白嫖到，白余霜扔下她出门去了，到后半夜才满身酒气回来，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间，感觉唇瓣湿漉漉的，梦见一只小猫，凑上来亲昵地舔他。
翌日。
白余霜醒来时，天色已大亮，窗边白纱被风带起轻微的弧度，窗外白云蓝天，是个好天气。
白余霜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坐起来，手指忍不住蹭上唇。
梦里的场景，此时也清晰无比。
梦里那只小猫，最后居然变成了小人鱼的模样。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白余霜晃下脑袋，甩开乱七八糟的梦境，起身去浴室洗漱。
拉开浴室门，就瞧见浴缸里趴着的小人鱼。
“……”
他不是第一次起来看见小人鱼在他浴缸里，明明外面还有一个卫生间，她却非要跑到他房间里来。
小人鱼趴在浴缸边缘，灿金的头发蜿蜒在身前，挡住了肩头和锁骨。卷翘的睫羽低垂，投出一片细密的阴影，小脸微微泛红，唇瓣被臂弯遮挡，半藏半现，是诱人的粉色。
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活色生香的画面。
白余霜喉结微微滚动。
浴缸里水声轻响，绯色的鱼尾从水底探出，浴缸里的水溢出不少，溅湿了地面。
“哥哥……”小人鱼揉着眼睛坐起来，“你……”
白余霜顺手拿了旁边的干净浴巾，挡在身前，没好气道：“外面的浴缸不够你用吗？非得用我的？”
刚睡醒就被凶，小人鱼茫然地看他，好像不明白自己哪儿错了。
那模样当真的……又乖又萌。
白余霜只觉得身体有无数的小虫啃咬，难受得紧，脸上就更阴沉，“出去！”
灵琼：“……”
灵琼被无情赶出浴室，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
等白余霜出来，她已经换上干净漂亮的小裙子，坐在餐厅等他弄吃的。
白余霜：“……”
他是欠她的吗？！
天空晴朗湛蓝，越野车在高速上疾驰。
“打他啊！别去那边，别送人头……哎哟我去！会不会打！”
华锦川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白余霜从后视镜觑后面两人一眼，越看越气，为什么他开车，这两人在后面玩游戏？
为什么他们在这里？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华锦川大半夜跑来锤门，醉醺醺说要出去玩儿，问他去不去。
白余霜在家里面对灵琼，有些不自在，就顺势答应了。
出去玩儿当然没打算带灵琼，谁知道出发的时候，灵琼已经坐在车上。
这就有现在这一幕……
白余霜在前面服务区停下，买了水回来后，直接将华锦川拎到驾驶座。
“干嘛？”华锦川瞪着眼。
“开车。”
华锦川‘啊’了一声，挠挠头，“……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的爱车？”
白余霜：“你开不开？”
华锦川：“……”不是很想，游戏更好玩儿。
碍于白余霜的眼神攻击，华锦川只能乖乖坐上副驾驶。
白余霜坐到后面，灵琼还在玩游戏，没搭理他，但他上去，人很自觉靠在他身上。
白余霜脸色差了几分，华锦川偷偷瞄两眼，以为他要发火，然而人家只瞪了小人鱼一眼，把怒火发在他身上，“看什么，开车啊。”
华锦川：“……”
这次的目的地是一处度假山庄，圈内哥们新开的，刚开业不久，邀请他们来玩儿增加人气是其一，其二就是顺便参加这哥们的生日派对。
华锦川他们到地方，已经有不少人都到了。
“锦川，这么久？路上种蘑菇呢？”华锦川下去就被人揪着，嬉闹一番。
白余霜先下去，底下的人安静一瞬。
“余哥。”
“余哥你也来了。”
和华锦川关系好的这群狐朋狗友，明显有些怕白余霜。
白余霜随便打个招呼，又看向还没关的车门，“下来。”
众人：“！！！”
车里还有人？
众人好奇，大着胆子往车里看，先看见一截绯色的裙摆，接着是雪白的手伸出来。
白余霜神色不耐，但还是伸手握住，让里面的人扶着他下车。
小姑娘约莫十七八，灿金的长发随意绑了一部分，剩下的散在脑后，蜿蜒到腰间，裹住那纤细柔软的腰肢。
复古风的绯色宫廷裙，裙摆层层叠叠，像盛开的花朵，上面的花纹更是精美。
她一出现，四周的场景似乎都黯淡不少，所有的光都聚在她身上，让人移不开眼。
灵琼抿唇微笑，乖巧打招呼，“你们好。”
众人回过神，参差不齐地回应，“你好你好……”
“这小美女谁啊？”有人拉着华锦川问。
“余哥养的小……”华锦川差点说漏嘴，及时打住：“朋友。”
这群人自我解读后，震惊脸：“女朋友？”
华锦川：“……”
第958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24）
和白余霜住在一起后，反而没什么进展，顶多是能趁白余霜不注意白嫖一下。
灵琼抠抠搜搜攒了一点小金库，氪金抽了一张卡，这才跟着白余霜来了这度假山庄。
简单打过招呼后，大家也不敢多问灵琼什么来头，只要知道她是白余霜带来的人，别招惹就足够了，一群人闹哄哄地往里面走。
“余霜哥哥！！”
宋妍拎着小包，正小跑过来，激动写在脸上，“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来之前没听说白余霜要来的，早知道会遇见，她就应该打扮得更漂亮一点。
宋妍比上次又瘦了一圈，不过皮肤还是黑，好在她挺自信，气质尚可。
眼看就要跟前，她猛地刹车，对上灵琼的视线。
灵琼单手挽着白余霜，此时歪着头看她，嘴角挂着一缕无害的浅笑。
又是这个女的……
得意什么！
宋妍吸口气，还是走了过来，无视灵琼，含羞带怯，“余霜哥哥，你也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来。”
白余霜对宋妍没什么好感，此时被叫住，难免不耐，“有事？”
宋妍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我就是……”打个招呼。
白余霜抬步离开，并不给宋妍说完的机会。
宋妍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整颗心都揪了下。
她瞪着灵琼的背影，像是要瞪出一个洞来，明明就差一点，她就能和余霜哥哥订婚，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就算他不喜欢自己，能嫁给他，她都是乐意的。
华锦川看她一个女孩子，有些不忍，叹口气，劝她：“宋小姐，你还是别缠着我们余哥了，你看他身边都有人了，不会喜欢你的。”
宋妍心底涌上浓浓的不甘：“不到最后，谁知道呢！”说完，扭头就走。
华锦川：“……”
白余霜没带灵琼见太多人，先将她安排到房间，不过有人听说白余霜带了个小姑娘，纷纷好奇，涌到房间里来。
明说找白余霜，实则就是想偷偷看能被白余霜带出来的小姑娘长什么样。
灵琼被当猴围观一番，脸都快笑僵了，白余霜这才赶人。
晚些时候，度假山庄的主人傅星逸也过来一趟，和白余霜说了会儿话。
临走的时候，笑着打趣：“你这小朋友，可让大家稀罕得很。”
白余霜轻嗤：“有什么好稀罕的？没见过女的？”
“你家这位小朋友，长相可比那些美人好看多了。”那小姑娘不仅仅样貌好，连气质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以前也没在圈子里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也不知道白余霜哪里挖来的。
“不过……你确定她成年了吗？”傅星逸好奇：“我怎么看，都不像……”
白余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说不定她比你都大。”
人鱼的年龄算法，和人类可不一样。
傅星逸挑眉，只当白余霜是在开玩笑，没当真。
“晚上有个简单的舞会，记得带你家小朋友来玩儿。”
白余霜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再说吧。”
傅星逸好笑：“以前你可爱玩，现在都收心了？果然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了。”
白余霜想反驳，然而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自从这小人鱼住到他公寓后，他确实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公寓。华锦川已经好几次抱怨他金屋藏娇后，见色忘友。
舞会在度假山庄靠南的一座建筑里举行，白余霜不想去，但灵琼想去看看。
花团锦簇中，盛装打扮的名媛贵少在璀璨灯影中穿行，杯酒言欢。
灵琼没想到白家兄妹居然也在，两人和几个朋友站在一起说话，不时哄笑出声。
可能是看见白余霜进来，有人给白家兄妹使眼色，两人同时看过来。
白家兄妹没找茬，带着朋友先走了。
灵琼微微挑眉，“他们学乖了，不找你麻烦了？”
白余霜从灵琼语气里听出一点苗头：“你很想他们找我麻烦？”
灵琼语气无辜地否认：“没有啊。”
白余霜哼笑，显然不信，但回答的却是上面那个问题：“要是还没点长进，我都要建议白家去做个亲子鉴定了。”
灵琼咋舌，“哥哥，你这也……”勉强找了一个形容词，“太野了吧？”
居然怀疑自己母亲，给继父戴绿帽子，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事？
白余霜瞥她一眼，眼底流转着丝丝邪肆：“害怕了？”
灵琼默默竖起大拇指，“哥哥也可以对我野一点，我承受得住。”
白余霜瞬间绷紧脸，带着她去找华锦川。
白家兄妹站在角落里，看着人群里的白余霜，脸色都很难看。
“哥，上次的事，你觉得邪门吗？”白家的人说他们是自己服的药，可她怎么会那么想不开？
白伊信低声说：“监控里是我们自己吃的。”
完全符合他们因为受不住父亲的训诫，一时没想开，服用了药。
白伊悦此时想来都觉得浑身发寒：“就是因为这样才邪门啊，我完全都想不起来。”
上次白伊悦听见母亲和人说，要把白余霜带回来，先关着，关到他同意答应和宋家联姻的事。
白余霜要是不配合，就用一点小手段。
白伊悦把这件事和白伊信说了，白伊信不知道从哪里拿回来的药，说是能让白余霜当众出丑。
谁知道那药有问题……
他们都知道那药有问题了，怎么还敢自己吃。
“哥，你说，是不是白余霜那野种……”白伊悦抓着白伊信的手，指甲用力：“他是不是会什么邪法？我之前听说有人养小鬼……”
白伊信吃痛，掰开妹妹的手，“你别瞎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小鬼。”
“真的，我没骗你。”白伊悦言语激动，越说越觉得可能，“你还记得张倩家那小三吗？张倩就是找人养了小鬼，那小三的孩子就流产了，后来人也跟着疯了。”
白伊信不信这些，可是白伊悦说的事，他也知道。
白伊悦：“爸爸为什么那么护着白余霜，我们才是爸爸亲生的啊，他肯定是用了什么蛊惑人心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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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25）
“有人来了，你别说了。”白伊信听见脚步声，让白伊悦闭嘴。
白伊悦瞧见过来的人，倒很配合闭上嘴，想等人走了再说。
然而那人直接朝着他们走过来，最后在他们面前站定，“你好，请问是白小姐和白少爷吗？”
白家兄妹对视一眼，白伊信：“你是？”
那人笑一下：“不知两位有没有时间聊一聊？”
“我们不认识你。”白伊信警惕此人，拉着白伊悦想走，“抱歉，我们还有事。”
那人不徐不疾道：“关于白余霜，两位真的不想聊聊吗？”
灵琼和白余霜分开，一边看图鉴，一边找图鉴上提示的线索。
线索是个花瓶，可他娘这里的花瓶三米一个，还有不少架子，上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漂亮花瓶，看得灵琼手痒……不是，眼花。
灵琼找得眼花缭乱的时候，眼前突然插进来一个人，打断她的找花瓶计划。
宋妍抱着胳膊，抬着下巴，气势凌人：“余霜哥哥怎么没陪着你？”
灵琼完全无视宋妍的气场，随意散漫道：“那让你看见了，你得多伤心？我这不是为你好嘛。”
宋妍嘴角一抽：“我还得谢谢你啊。”
灵琼牵着裙摆，微微弯腰，优雅矜贵，“不客气哦。”
宋妍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想起自己的正事，忍下怒意，“我有话跟你说，我们换个地方。”
灵琼歪头，面露不解：“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我不介意让大家听。”
“……”宋妍咬牙：“我介意。”
“那你就不要找我说嘛！”小姑娘任性起来，“我凭什么要配合你呀，又不是我找你。”
宋妍被噎住，一时半会没找到更好的说辞。
眼看灵琼要走，宋妍情急之下，伸手去拦，“你不能走。”
灵琼往后一退，避开宋妍的胳膊，“宋小姐，你有话且说，不说就不要拦着我，我很忙的。”
说完，她又笑一下，天真无害的模样，却让人生出几分冷意。
宋妍大概知道叫不走灵琼，她看下四周，见没人关注这边，开口质问：“你和余霜哥哥到底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你看见的关系呗。”灵琼看着自己指尖，“你就想问我这？”
还以为是什么国家大事，耽搁爸爸时间！
“你根本配不上余霜哥哥！”宋妍瞪着她，恨恨道：“你别缠着余霜哥哥，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不过是温家的远方亲戚，你和余霜哥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宋妍查了灵气的身份，温家对外说她是远方亲戚，她自然也只能查到这个。
但这个足够让她有底气起来，因此噼里啪啦地开始说教。
灵琼好脾气听她说完，突然拉着宋妍往旁边走。
“你干嘛！！”宋妍惊到：“放开我！”
灵琼偏头，湿漉漉的眸子里都是不解，“你刚才不是想我和我单独聊吗？”
宋妍：“……”
宋妍被灵琼拉到洗手间，她还没说话，从镜子里看见白家兄妹鬼鬼祟祟。
而镜子右下角，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枝鲜艳欲滴的鲜花。
灵琼脑海里念头一闪，眼疾手快捂住宋妍的嘴，将她拽进洗手间里。
谁知白家兄妹竟然也往洗手间来了，白伊信站在门口，白伊悦一个人进来。
灵琼只好拽着宋妍往里面走，本想去隔间，余光扫到放杂物的隔间，改了主意，迅速将宋妍推进去，捂着她的嘴，“嘘！”
宋妍：“！！！”
她想干什么！！
白伊悦看上去有些不安，她先一间一间的检查有没有人，白伊信在外面喊她。
白伊悦应一声，快速看完最后两个隔间，确定无人，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东西倒进她手里的矿泉水中。
白伊悦晃下瓶子，匆匆出去。
“呜呜呜……”
宋妍挣扎，灵琼松开她，从杂物隔间出去，也得亏这杂物隔间位置宽敞，不然都不够她们两个人藏。
宋妍大概也明白，刚才灵琼是在躲白伊悦，一时忘了她们刚才在干什么，“你躲白伊悦干什么？”
灵琼翻个白眼：“那我总不能凑上去看她在干什么吧？”
宋妍想起刚才白伊悦的行为：“她倒进水里的东西是什么？”鬼鬼祟祟、慌慌张张，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事。
灵琼：“你问我，我问谁。”
宋妍：“……”好像有道理。
宋妍思绪还没转回来，灵琼突然拉着她出去，兴冲冲地指着镜子，“你瞧瞧，我们谁好看？”
宋妍虽然瘦了不少，可依然比那些身形纤细曼妙的女子要丰满许多，且皮肤黑黝。
和镜子里那肤白貌美，身形纤细，五官精致的小姑娘比起来，根本没有可比性。
宋妍就他妈震惊，“你……”羞辱谁呢！！
灵琼从镜子里看她，好奇不已，“宋小姐，你为什么能说出我配不上白余霜这种话？”
想当年，多少人求着爸爸，爸爸都看不上眼，她凭什么配不上崽子！！
宋妍：“……”
她也没攻击她长相啊！！
她说的家世！！
长得好看了不起哦！！
灵琼端着比宋妍更白莲花的姿态，婊里婊气开口：“你余霜哥哥肤浅得很，就喜欢好看的，所以宋小姐，你还是死心吧。”
宋妍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你……”
“绮里羽，你又在干什么？”白余霜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宋妍就看着面前的人，脸上表情迅速变换，转过身，乖乖巧巧地叫：“哥哥。”
“你在干什么？”
“和宋小姐聊天。”
白余霜这人哪里会给别人面子：“和她有什么好聊的？我不是让你别乱跑，过来！”
宋妍只感觉心脏和膝盖各自中了一箭。
她那是聊天吗？
灵琼‘哦’一声，和白余霜走了，留下忘记自己来做什么的宋妍。
宋妍气得胃疼，好不容易缓过来，抬头就见灵琼又朝着她过来。
“你想干什么？”宋妍警惕，还想来跟她炫耀吗？
灵琼示意她别紧张，“我记得你和白伊悦不和？”
宋妍：“所以呢？”
灵琼：“你不想知道白伊悦往那水里倒什么了？”
宋妍：“……”也不是很想。
第960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26）
宋妍左顾右盼，心底有些紧张，手心里全是冷汗，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来做这事。
她们明明是情敌好不好！凭什么听她的！！
宋妍吐槽完，又想起之前灵琼和她‘聊聊’的画面，忍不住打个寒颤。
“宋妍，你在这里做什么？”
宋妍肩膀被人拍一下，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不……没做什么。”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宋妍吸口气，拿出豪门千金的修养，镇定道：“我没事。”
对方关心地问好几遍，确定她没事，又问她去不去前面玩儿，宋妍瞄见白伊悦，赶紧打发走人，偷偷摸摸靠过去。
白伊悦手里没有之前看见的那个矿泉水瓶，不过她随身的包沉甸甸的，应该在那里面。
宋妍随手拿了一杯酒，装作无意地往那边挪。
白伊悦和人在说话，没有注意到她，但宋妍很犯愁，要怎么拿到她的包？
宋妍看看手里的酒，又看看白伊悦的位置，心生一计。
“啊！”
白伊悦惊叫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肩膀和胸口被红酒浸湿，领口仅仅贴在身上，隐约勾勒出了内里风光。
“宋妍！”白伊悦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宋妍拿着空酒杯，毫无诚意地道歉：“哎呀，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宋妍和白伊悦向来不和，在场的人都十分清楚，这话不像是道歉，更像是挑衅。
围观群众都这么想，白伊悦当然不会觉得她是不小心，她就是故意的！
白伊悦气得小脸通红，娇声呵斥：“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宋妍还挺理直气壮：“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白伊悦当场要想动手，“你个……”
“悦悦，先去处理下吧。”同伴拉着白伊悦，示意她四周的目光。
白伊悦胸口凉飕飕的，察觉到四周扫到自己身上的视线，立即用双手挡在身前，心生耻辱羞怒，“宋妍，你给我等着！”
白伊悦被同伴簇拥着走了，宋妍本以为她不会拿包，谁知道都气成那个样子，她还没忘记把包带上。
宋妍：“……”
半个小时候后，宋妍有些狼狈地出现在灵琼面前。
灵琼正捧着一盘点心吃得高兴，突然看见宋妍，点心都忘了咽下，“你……和白伊悦打架了？”
让她去掉包一瓶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宋妍本就黑的脸更黑，将手里的东西扔给灵琼：“你要的东西！”
灵琼放下点心，拍了拍手，拿起那瓶水检查下，暂时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水还是清澈透明，闻起来也没什么异味。
“里面有什么？”宋妍抱着胳膊。
灵琼扬起天真单纯的小脸，将水递给她，提出建议：“要不你尝一口。”
“你别过分！”宋妍顿时炸毛：“你自己怎么不喝？”谁知道白伊悦那女人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她居然叫自己试毒！
灵琼招呼她：“别这么凶嘛，你小声点，快坐下。”
宋妍：“……”
她坐个屁！
她怎么能做到毫无芥蒂和自己说话，还笑脸相迎的？
另一边。
华锦川使劲捅了捅白余霜，示意他看，“余哥，那小人鱼怎么和宋妍坐一块了？”
白余霜顺着看过去，两人坐在角落里，靠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
华锦川啧啧称奇，“小人鱼不得了啊，情敌都能坐一块。”
白余霜怀疑她在打什么坏主意，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往那边去。
“哎，你去干什么，让人家小人鱼交个朋友也是好的。”华锦川看热闹不嫌事大，拉着白余霜，不让他过去。
“她交朋友？”白余霜语调古怪。
“怎么了？小人鱼不能交朋友？”华锦川瞪眼，“好歹她现在也是个‘人’，你不能限制人家呀。情敌变朋友，那是小人鱼的本事。”
白余霜：“……”怕不是情敌变提款机。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白余霜哪里还不了解灵琼，表面好姐妹好朋友，背地提款机，小家伙可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无情得很。
那宋妍，恐怕是被她卖了，还得帮她数钱。
白余霜过去的时候，宋妍已经走了。
“你和宋妍怎么凑到一起了？”
小人鱼张口就来，“聊聊喜欢哥哥的心得呀。”
“小人鱼，别胡言乱语。”白余霜睨她一眼，“你们在说什么？”
灵琼眸子一转，“怎么，哥哥担心你那前联姻对象？”
白余霜轻嗤一声，“我是担心你弄出事来，宋家找我麻烦。”
“我是那种人吗？”
白余霜给她一个自我领悟的眼神——你就是！
小人鱼噎了下，丧气地垂下头，从身后摸出一瓶水递给他。
白余霜满头问号，这种地方，带什么矿泉水？还给他……
他还没想明白，就听小人鱼脆生生的声音：“白伊悦不知道往里面放了什么，我让宋妍把它掉包出来了。”
白伊悦？
还没长记性吗？
灵琼觉得不管里面是什么，肯定是对白余霜不利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抽到卡。
“宋妍为什么听你的话？”
灵琼捧着小脸，“我可爱呗。”
“……”
一直到宴会快结束，白伊悦那边都没什么特别动静。散场时，傅星逸过来让他们等一等，神秘兮兮地说后面还有别的活动。
其他人都散了，留下的人不多。灵琼和华锦川八卦，知道留下这些都是玩得比较好，知根知底的。
“傅哥，还有什么活动啊？”
“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傅星逸笑道：“跟我来吧。”
傅星逸前面带路，离开这边，往度假山庄更里面走。
“这小子玩儿什么呢？”华锦川和白余霜八卦：“搞得这么神秘。”
白余霜不怎么好奇：“无外乎就那些。”
华锦川被提醒到，感叹一声：“要说玩儿，还是这小子会玩儿。”
“怎么玩儿？”灵琼好奇。
华锦川突然一拍大腿，指着灵琼：“你带她去？”
白余霜冷笑，“带她去见识下社会有多黑暗。”
华锦川：“？？？”
灵琼不以为然，能有多黑暗？还能黑过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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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琼：爸爸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玩儿的！
白余霜：……
华锦川：跟我没关系。
第961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27）
幽暗的长廊在水下，长廊外是游弋的漂亮鱼儿，傅星逸一边介绍，一边带他们穿过长廊。
“打造这地方，可花费了不少钱。”傅星逸指着四周的布置：“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赚回来。”
“傅哥，你这是不是有些浪费，不就是养点鱼，又不是开海族馆。”
傅星逸笑而不语，推开长廊尽头的门，“里面请。”
门后空间极大，三面环水，依然能看见那些游弋的漂亮鱼儿。
另一面是黑色的，什么都看不见，好像一面大屏幕。
房间里布置得很舒服，一应俱全。
华锦川最先觉得不对劲：“余哥，我怎么觉得这小子憋着坏呢？”
白余霜没吭声，视线落在灵琼搭在自己胳膊里的手上。
“大家随意。”傅星逸招呼大家：“需要什么，可以叫人送下来。”
“傅哥，你不会就是叫我们来看这些鱼的吧？”有人嚷嚷，“这有什么好看的？”
傅星逸示意大家安静：“当然不是，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傅星逸安抚好大家，朝着白余霜这边过来。
华锦川一拳锤过去：“你搞什么呢？”
傅星逸笑得神秘：“给你们看点好东西。”
华锦川挑眉：“什么好东西？”
傅星逸没答：“余哥，你们找地方坐，等会就能看见了。”
傅星逸越是这么神秘，华锦川就越好奇，追着他问，但都被傅星逸三言两语挡回来了。
白余霜带灵琼找个角落坐下，华锦川在叽叽喳喳骂傅星逸不厚道。
“你们关系很好？”灵琼好奇。
华锦川瘫在沙发上，和灵琼聊八卦：“这傅星逸以前挺可怜的，爹不疼娘不爱的，大家也不怎么爱和他玩儿，后来我带着他跟着余哥混，慢慢才有了地位。”
那个时候傅星逸就是个小可怜，华锦川有时候遇见就带他一起。
傅星逸也不算蠢，知道做主的是白余霜，所以明里暗里挺会来事。
渐渐的，大家就知道傅星逸是白余霜的人。
但是后来……
“不过这小子有点阴。”华锦川顿了顿：“好在他知道分寸，不会闹到余哥这里来。”
灵琼话题一转：“你们余哥以前的光辉史是不是特别多？”
“那当然了，这要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想当年我们余哥……”
华锦川洋洋得意地开始吹嘘。
然而灵琼没机会听，她被白余霜按着后颈，按进怀里，“华锦川，你话很多？”
华锦川：“……”他又怎么了？
“卧槽！！”
前面的惊呼声，解救了华锦川。
刚才还是黑色的那一面，此时显示出后面的景象，水里有两只人鱼，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玻璃外。
而外面这群人却是兴奋起来，纷纷朝着那边围过去。
“人鱼！”
“真的是人鱼啊！”
“傅星逸这小子可以啊！哪里弄来的？”
“我他妈还是第一次看见真的人鱼，这可比图片里好看多了。”
“他们怎么不动？”
一群人围着人鱼看稀奇，大部分人都没见过真正的人鱼，就算见过的，此时能近距离看，依然不会放过机会。
白余霜不感兴趣，垂眸看怀里的小人鱼。
好歹那是她的同族，看见被人如此对待，她若是闹起来可就麻烦了。
然而小人鱼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玻璃后的人鱼，并不像白余霜想的那般，有生气、发怒的迹象。
“星逸，你这人鱼是拿来看的？还是怎么的啊？”有人见傅星逸回来，立即拉着他问。
傅星逸摆摆手，先往白余霜这边看一眼，见他没什么特别反应，这才道：“可以拍卖的。”
他是听见关华锦川买了一只人鱼，才有了这个想法。
华锦川买人鱼，白余霜都没反对，那证明他对这件事不会多管。
傅星逸还是有些怕白余霜。
但白余霜也好说话，不触及到他的利益，旁的事他也没兴趣多问。
“这来源没问题？”
“你们放心，肯定没问题。只要大家……”他做个噤声的动作，大家了然哄笑。
白余霜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的狐朋狗友能是什么好东西。
白余霜和他们一起，不过是图有人帮自己办事，喝酒的时候有人陪，顺便能让白家的人知道他真的在混吃等死，少来找他麻烦罢了。
傅星逸和大家说了拍卖流程和底价，大家兴致高昂，对人鱼势在必得。
灵琼全程没有插手，看着他们拍卖、哄闹。
白余霜问她：“看见自己的同族，不想救？”
小人鱼软声软气的说：“哥哥，我能力有限呀，自己都难救，怎么救别人。”
白余霜：“你怎么不求我？”
小人鱼歪着头，一字一句地说：“哥哥能救一次，能一直救吗？”
今天他们在这里，那若是他们不在这里呢？谁又能救那些人鱼？
就算他开口，让傅星逸别搞这些，但他不做，还有别的人做。
落在这些人手里，总比某些黑心商贩买去大卸八块，皮是皮，骨是骨的好。
“哥哥，这都是命。”灵琼笑容乖巧，“怪不得谁。”
白余霜眉眼低垂，幽幽道：“小人鱼，你挺冷血呀。”那可是她的族类。
“我本来就是冷血生物。”灵琼抱着他胳膊，理直气壮：“冷血不是正常。”
“……”
小人鱼还补充一句：“但是我对哥哥热血得很，哥哥要不要感受下。”
“……”闭嘴吧你！
拍卖结束，灵琼凑到白余霜耳边，小声道：“我去下洗手间。”
白余霜没太在意，但等灵琼回来，就听人说那两只人鱼不见了。
白余霜扭头看灵琼。
后者咬着吸管，吧唧吧唧喝着饮料，看不出半点异常。
白余霜带灵琼回房间，关上门就问：“你做的？”
“啊。”灵琼装傻充愣，试图萌混过关。
白余霜不吃这一套，“刚才是谁跟我说，能力有限救不了的？”小东西满嘴跑火车，没看住一会儿，就给他弄出这么大的事。
灵琼挠挠头，很不走心，“我后来又觉得我可以了。”
白余霜：“……”
第962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28）
傅星逸丢了两只人鱼，哪里能就这么算了，但是将整个度假山庄翻一遍，也没找到那两只人鱼。
反倒是引起其他人注意，最后只好说是有客人丢了宠物。
“少爷，查了监控，那段时间没人进出过，也没触发警报……”除了监控有几分钟黑屏外，再也没有别的线索。
傅星逸怒斥：“那怎么丢了？总不能能穿墙吧？！”
“……”那都查遍了，没有线索，又不能报警。“少爷，会不会是昨晚在的……”
傅星逸不说没想过，但他之前就排除了，“不可能，他们都在，而且那是两只人鱼，又不是两只虫，怎么带走？”
人鱼这事，他谁都没说，昨晚在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白余霜问灵琼把人鱼弄到哪里去了，小人鱼含糊没说，只说她会安排好，好像他是在多管闲事一般。
所以一怒之下，白余霜也不管了，并警告她，要是被发现，他也不会管她。
傅星逸的人鱼，到生日宴正式开始都没找到。
生日宴当天，傅星逸脸色都不好看，还要强打起精神应付大家。
“喂。”
宋妍趁人少的时候，叫住灵琼。
灵琼看下四周，和宋妍往人少的地方走：“怎么了？”
宋妍没说话，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给她看。
视频里，白伊悦拿着一瓶水，鬼鬼祟祟往汤里倒，随后又往酒里倒。
那瓶水正是灵琼让宋妍掉包过那瓶水。
视频里，白伊信在后面进来，“好了没？”
“好了。”白伊悦盖上瓶盖：“真的没问题吗？”
“我们不是试过，没问题。”
两人离开后，视频就结束了。
宋妍等灵琼说话，结果她站在原地，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古里古怪的。
“你干什么？”宋妍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那瓶子里是什么，你查清楚没有？”
灵琼正氪金抽卡，最后一点小金库都被掏空了。
只觉得身心空虚得很。
茫然地看宋妍一眼，“你说什么？”
宋妍无语：“我问你查清楚那瓶子里装的什么没有。”
“哦。”灵琼很镇定：“没有。”
宋妍：“……”
没有你还这么悠哉！
灵琼拍下宋妍的肩膀，“你且放心，白伊悦又没疯，她不可能给这么多人下什么毒药。”
宋妍抖开她的手：“别碰我！要不是因为你说他们要害余霜哥哥，我才不会帮你！”
宋妍负气欲走。
灵琼拉住她：“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宋妍：“你还想怎样？”
灵琼笑眯眯地冲她勾勾手指，宋妍迟疑下，不情不愿凑过去。
“你想办法，把白伊悦单独带出来。”灵琼出主意：“能办到吧？”
把白伊悦带出来不难。
“为什么？”把她带出来有什么用？
“你不是想知道那瓶子里是什么吗？”灵琼笑一下：“到时就知道了。”
宋妍：“……”
白伊悦一直和白伊信待在一起，不过两人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一块。
宋妍趁白伊悦去洗手间的时候，将人‘哄骗’出来。
白伊悦完全不怕宋妍，趾高气昂：“怎么的，要和我说什么？怎么不去找我那废物大哥，哦，是看见他身边有个女的，伤心难过了？”
宋妍心又被扎一下，所以恶狠狠道：“可不是我。”
白伊悦：“？？？”
宋妍往后面看，白伊悦下意识跟着可能过去，眼前一晃，没看清是谁，人就晕了。
宋妍：“！！？？”
“你怎么把她打晕了？”宋妍又惊又慌，之前说的没这出。而且她手法怎么那么熟练？
“当然是找个更安全的地方。”
十分钟后，宋妍坐在自己房间，麻木地问：“这就是你说的安全的地方？”
灵琼满意点头：“很安全。”
宋妍：“……”
安全你个大头鬼！
这是她房间！
灵琼自然地吩咐宋妍把白伊悦弄醒，宋妍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她居然使唤自己。
“不然还要我动手吗？”灵琼翘着腿，坐得那叫一个潇洒，“快点。”
宋妍：“……”
宋妍很想翻脸，然而对上灵琼的视线，气势就莫名弱半截，敢怒不敢言，心中郁闷，操起旁边的水壶，直接淋到白伊悦身上。
水壶的水是冰的，白伊悦惊醒，惊恐看向四周。
“宋妍，你想干什么？！”
宋妍‘哐’地一声，把水壶放在桌子上，“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鬼知道那女人想干什么。
白伊悦：“……”
白伊悦捂着还疼的脖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还有一个人……
是谁？
白伊悦转着脑袋打量房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表情顿时一变：“是你。”
“是我。”灵琼微笑点头：“白小姐，你好啊。”
白伊悦瞳孔一缩，她们怎么凑到一起了？
“你们想干什么？绑架我吗？是不是白余霜指使你干的？他人呢？”
“你想多了，我没绑架你。”灵琼语气轻软，像拂过湖面的春风，“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你这还不是绑架？”先打晕她，又带到这里，这不是绑架是什么！
“行吧，你要这么认为也无所谓。”灵琼不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拿出那瓶水，“我们来聊聊，这个什么。”
白伊悦脸色微微一变，那矿泉水瓶过于熟悉，突然看见，难免心慌。
随后又镇定下来，“这什么？”那东西还在她包里，怎么会在她手里，而且她已经用过，这瓶还是满的，肯定不是她那瓶。
“就是不知道，才想请教你呀。”灵琼拧开瓶盖，指使宋妍拿杯子，倒了半杯，起身走到白伊悦跟前，弯下腰，笑盈盈地问：“白小姐，你会给我解惑的对吗？”
面前的小姑娘生得人畜无害，眸子里都是浅浅的笑意。
然而此时落在白伊悦眼里，心底却忍不住往外冒冷气。
像是有恶魔在盯着她，面前那张脸上的笑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杯子抵住她唇瓣，白伊悦颤着声音：“你别过来……我告诉你……唔……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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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3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29）
宋妍有被吓到，站在墙角，盯着白伊悦颤颤巍巍交代她从何处得来的那瓶水。
可惜白伊悦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是要让白余霜喝下去。
里面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他们都不清楚。
不过对方答应他们，只要他们帮这个忙，就一定会帮他们解决白余霜。
白伊悦说话的时候，不断用手挠喉咙，好像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让她很难受。
而对面那个人，漠然地看着，丝毫没有是她将那瓶莫名的东西灌进她嘴里的自觉。
白伊悦脖子通红一片，见了血痕，“我好难受……送我去医院，送我去医院。”
灵琼狐疑看她：“你真的难受？”
白伊悦声音都哑了，喉咙里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在爬，在咬她，好难受。
“救我……救救我！送我……去医院……”白伊悦感觉到恐慌，她是不是要死了。
“那你怎么敢往那么多人都要吃的东西里放？”灵琼好奇：“你不怕毒死一群人？”
白伊悦抓挠的动作一顿，那个人明明说过……普通人吃了不会有任何副作用，为什么她现在这么难受？
好像浑身都爬满了虫子，咬开她皮肤，往她身体里、血液里、骨头缝里钻。
“我不知道……”白伊悦满脸泪痕，“他只是说让白余霜喝下去，他说过没有副作用的，我们试过……试过的。”
上次的事，刚过去没多久，白家兄妹还是有些警觉的。
所以他们先找动物实验过，没有任何反应，就和普通的水一样。
白余霜对他们警惕，不会吃他们给的任何东西，只有这样的场合，才有机会。
反正对其他人都没什么作用，那就直接放在饭菜里。
白伊悦想法简单，简单得有些残忍。
“你就那么想他死？”
白伊悦挠着脖子，通红着眼，深处涌出恨意，“他不该死吗？都是他，他凭什么让爸爸那么护着他，他该死！我就是想要他死！”
白伊悦说到后面，几乎是嘶吼。
灵琼：“……”
那姓白的护着白余霜？他们是有什么癔症吗？
上次姓白的到医院来，离开的时候，她特意跟上去‘问’了下，分明是崽子用把柄威胁了他。
灵琼：“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
这个白伊悦倒是能回答出来，灵琼听白伊悦的描述，觉得熟悉。
灵琼仔细想了想，脑海里闪过原主被抓，关她的那地方。
那些卖家……
上次来找过白余霜，但白余霜否认自己有人鱼，对方就销声匿迹了。
“喂，你问完没有？”宋妍有点害怕了，“她好像真的不行了，还是送医院去吧。”
灵琼思绪被打断，抬眸看一眼白伊悦，掐着她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视线，轻软的唤她：“白小姐，现在听我说……”
宋妍关上门，还有些颤抖：“就这么不管她？”
灵琼抱着那瓶水，步伐轻盈：“你现在找个法子，让人发现她就行了。”
宋妍：“可是……她不会告诉别人。”
灵琼转过身，艳丽的裙摆在空气里划过优美弧度，清甜软糯的声音缓缓响起，“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哦。宋小姐，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你不会乱说吧？”
宋妍：“……”
谁跟她是一条船上的！
灵琼微微一笑，“快去吧，不然真死了就麻烦了。”
宋妍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应一声。
等灵琼走远，宋妍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抱着胳膊搓了搓。
她想不明白，那么娇弱乖巧的小姑娘，为什么说起生死来，风轻云淡，毫不在意。
还有她怎么就那么笃定，白伊悦不会乱说？因为她最后说的那些话？
她让白伊悦别说，她就不会说吗？
白伊悦怎么可能那么听话。
然而事实证明，白伊悦就是那么听话。
她被送到医院后，不过半个小时就没事了，她对之前的事，好像忘记了一般。
宋妍惊出一身冷汗，余霜哥哥……肯定是被她控制了！
生日宴结束后，灵琼说不好玩儿，让白余霜带她回去。
白余霜能拿她怎么办呢？当然只能宠着，毕竟是自己一千万买回来的。
回去的路上，灵琼不知怎么想到这茬：“你说现在人鱼都这么值钱吗？”
“大家都知道有人鱼族，可是真正见过的是少数。私底下的买卖价格自然就高了，而且抓捕一条人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有时候抓一条人鱼，可能会赔命进去，但利润回报太高，多的是亡命之徒愿意去做这个。
灵琼若有所思：“人鱼在他们眼里就是宠物？”
“……也许吧。”
“那我呢？”
灵琼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白余霜差点没避开前面的车。
“我对哥哥来说，也是宠物？”
白余霜稳住方向盘，呼出一口气，“不是。”
“那我是什么？”小姑娘眼神专注地看着他。
“……”
白余霜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好在灵琼没继续追问，扭头看着窗外飞跃的景色。
灵琼第二天一个人溜达到海边，寻了两条小海鱼，让它们去帮自己传个话。
灵琼本以为得等一段时间，谁知道第二天晚上，她就接到人鱼族那边的电话。
两个种族生活在同一时代下，人鱼族的科技发展不比人类差。
“殿下，按照您说的情况，我问了族里的长老，应该是能追踪人鱼踪迹的药。”
人类用生长在海域深处的某种海草，以及人鱼身上提取的物质混合制药，如果和人鱼接触过，就会留下另外一种气息，人类会用此来追踪人鱼的踪迹。
人类服下不会有什么事，但是那个人如果接触过人鱼，就会一路留下痕迹，最终找到人鱼。
白伊悦的症状，可能只是她身体过敏引起的。
“我们吃了呢？”
“会虚弱。”
“只是虚弱？”
“是的。”电话那头的人鱼担忧，“公主殿下，您什么时候回来？人类很狡猾的，他们……”
灵琼冷不丁地问：“你对海上宫殿项目有兴趣吗？”
“什么？”
“我觉得我们可以大赚人类一笔。”
“哈？”人类的臭钱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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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人鱼族：人类的臭钱真香。
第964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30）
黑色的车子缓慢停在一栋房子前，车里的人往房子那边看，“确定是这里？”
副驾驶上的人拿着一个罗盘式的物件，罗盘上有一个指针，此时指针就指着那栋房子。
“是这里。”
“下车。”
车里的人鱼贯而下，悄无声息站在房子前。
“行动要快，找到那只人鱼立即撤。”其中一个人将后备箱里能麻醉人鱼的工具分发下去：“到手第一时间注射，别让她弄出动静来。”
“你留下，随时接应。”
“行动！”
几个人分散开，呈包围状进入房子里。
留守的人观察下四周，摸出一包烟，叼在嘴里，想起现在在办事，忍着没点。
他没看见，身后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正悄无声息接近。
“滋滋……”
对讲机里有声音，留守的人刚想拿起来，后脑勺就挨了一下。
倒下去的时候，他隐约听见对讲机里传出来的声音。
“……不对劲……快撤！”
眼皮沉重地往下耷拉，模糊的视野里，有一抹绽放的山茶花。
滴答……
滴答……
水滴在地面，汇聚成了小小的水泊，水面倒影出四周的景象。
五个巨大的水箱并排而立，里面水并不多，只有浅浅的一层。
但里面躺着人，此时都还没醒过来。
最先醒过来的是最左边水箱里的人，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顿时惊坐起来，用力拍大水箱，将其他人都叫醒。
水箱并不隔音，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这什么地方？”
“谁把我们弄来的？”
他们在那栋房子里，没有找到人鱼，反而被埋伏了。
好像知道他们会去，特意在那边等着他们。
五个人交换下情报，最后发现，谁都没看清，到底是谁把他们弄来的。
“试试看能不能出去。”
他们身上连个工具都没有，水箱的玻璃厚度惊人，徒手根本无法打破。
而整个水箱很高，他们也无法到达顶端。就算上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开。
“草！开始进水了！！”
水箱底部，有好几个进水口。
就算他们四肢全用上，也无法堵住所有出水口。
随着水位升高，他们只能放弃。
“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
“出来！！”
空旷的空间，只有他们喊话的回荡声音，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进水的声音。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妈的，要是死在这里那多冤，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
“都踏马冷静点，进水很慢，对方应该没那么快让我们死。”
水箱很宽，进水不快，水位上升得确实不快。
但是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和慢慢上升的水位，更让人心底难以忍受。
几个人对着玻璃又打又踢，最后就只剩怒骂。
身上的体温，被越来越多的水剥夺。
就在这几个人快要受不住的时候，他们听见铁门打开的吱呀声。
光从外面倾泻进来，有人从光里走进来。
吱呀——
铁门重新关上，头顶几盏灯同时打开，整个空间都变得明亮起来。
进来的不止一个人。
一个穿着得像从宴会上走下来的小姑娘，以及几个身材魁梧的保镖。
保镖从旁边拿来一把椅子，放在小姑娘身后。
小姑娘顺势坐下，胳膊随意往扶手上一搭，气势浑然天成。
“各位感觉可还好？”
“……”
几个人盯着灵琼，“你是谁？”这小姑娘有点面熟，好像见过……
“哇。”灵琼震惊：“你们不是在找我吗？”
他们找……
人鱼？
几人同时往灵琼双腿看，“……怎么可能！”尾巴呢？怎么会是人类的腿？！
他们只知道人鱼在白余霜那里，以为白余霜把人鱼藏起来了。
根本就没想过，人鱼会有双腿。
灵琼拽下裙子，抱怨：“不要这么看，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要点脸。”
“……”
被人鱼尾巴变成双腿的事震惊到，那几个人好一会儿都没反应。
“你想干什么？”
“你把我们抓到这里来做什么？”
几个人回过神来，立即冲灵琼大吼。
“应该是你们想抓我做什么吧？”灵琼指尖点着椅子扶手，唇角带笑，“我这应该算自卫。”
“……”
放你娘的屁！！
她找人故意埋伏，还自卫？
“你要什么？”
灵琼轻笑一声，撑着扶手起身，抬步往水箱那边走。
“你们抓到人鱼后，把他们放进水箱里，高温照射，然后一点一点放掉水，看人鱼恐慌地挣扎求饶。不断重复这个过程，直到驯服他们……”
小姑娘的声音明明清甜软糯，然而此时落在他们耳中，更像是带着刺，扎进耳朵。
灵琼背着双手，老干部式踱步，笑嘻嘻地问：“你看，和你们现在是不是一样的处境。”
众人恍惚，回看他们以前的所作所为，再看此时的场景。
可不是一模一样。
不过是相反而已。
灵琼站在中间那个水箱前，看着里面的寸头男人，“你们把人鱼当宠物，人鱼又为何不能把你们当宠物，都带一个人字，怎么就你们高贵些？”
被灵琼盯着那人，后脊直冒冷汗，被冷水浸着，更是冰凉透顶。
他们遇见的人鱼个个胆怯懦弱，离开水，有些甚至连反抗都不敢。
但这个人鱼，她居然能笑嘻嘻地说，把人类当宠物……
寸头男人稍稍冷静，“这是陆地，是人类的地盘，你现在抓了我们，很快就会有人发现我们失踪。”
一定会有人发现他们失踪，肯定会来救他们。
不要慌！
就算她有双腿了，在陆地上，也依然是劣势。
灵琼：“那又如何，我敢抓你们，自然就不怕他们找来。”
寸头男人拖延时间：“你想怎么样？”
灵琼无辜摊手，像个任性的孩子：“我不想怎么样呀，就是单纯的想让你们体验一下，你们对付人鱼的手段。”
寸头男人：“……”
她要是说要求，他还能继续往下聊。
可她这么说，让他怎么聊？
寸头男人：“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
“还不是看上我的美貌了。”灵琼轻哼一声，旋身坐回椅子上，大方极了，“没关系，我今天让你们看个够。”
“？？？”
人鱼爱美正常，可没这么自恋的啊！！
第965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31）
接下来，灵琼当真没再说过话。
坐在那边，吃着保镖给她送来的点心，喝着饮料，任由他们看、怒骂。
水面越来越高，他们不得不浮在水面。
但他们抵到水箱顶部后，就没法移动，只能看着水面不断升高，没过他们的腰身、胸口、脖子。
最后一点被水填满，所有人都只能沉在水里。
就在他们以为死定了的时候，水位突然开始下降。
虽然没下降多少，但足够他们喘口气。
下降的水位再次上升，和前面一次一样，在他们快憋不住的时候，水位下降，反反复复好几次。
“把他弄出来。”灵琼指寸头男，吩咐保镖。
寸头男离开水箱，浑身发软，根本站不稳，只能趴在地上。
灵琼晃着脚，轻言细语地问：“现在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寸头男：“……”
“你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他们的命可就没了。”灵琼指着旁边的水箱：“你的回答，决定他们的死活，要是他们死了，那可都是你的责任。”
寸头男就踏马震惊：“他们若是死了，也是你害死的……”怎么还是他的责任了！
“不是哦，决定权在你这里，我只是按照你的决定做事。”灵琼乖巧道：“那我们开始了？”
寸头男：“？？？”
他同意了吗？
临海的某个仓库，男人披着一件外套，靠在办公桌上，望着大海的方向。
后面站着两个人，此时有些畏惧地看着男人。
“人还没回来？”
“泉哥，没有。”
泉哥把外套掀掉，“都五天了，人哪儿失踪的，你们都不知道？”
“他们那天晚上说是有那只人鱼的下落，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
人也联系不上。
五个人，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只人鱼呢?”自己的人失踪，泉哥心底压着火，此时看谁都不顺眼。
“……”
没人回答得上来。
是失踪的那几个人，他们手里的人鱼为活命，告诉他们卖掉的那只人鱼，是人鱼族的公主。
抓到人鱼族的公主，这可是大功一件。
所以这件事，他们从不跟其他人分享，都是私底下行动。怕其他人抢功，防备心极重。
他们自然就不知道那人鱼在哪里，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失踪的。
“泉哥，外面有人找，说是有生意找您做……”
有人敲门进来，指着大门外。
泉哥：“做什么生意，没空。”
报信的人被吼得一愣，唇瓣蠕动下，还是道：“她带来了这个。”
报信那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手机没上锁，点开就是一个视频。
视频里，正是他们在找的人。
“人在哪儿？”
“外……”
报信的人话还没说完，泉哥已经出去了。
他们现在这个地方，是做海产品加工，四处弥漫着腥味，地面也是湿漉漉的，混合着各种脏污物。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有人从门口铺了一条红毯进来，红毯上，站着一个衣着鲜艳的小姑娘，风吹过来，裙摆轻漾，岁月静好。
这里的人个个面色黝黑，穿着个大背心，卷着裤脚，系着大围裙，和红毯上的人一对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此时工作的人都停下了，正看着红毯上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排场。
就算以前大老板来，也没见这么做作的啊。
不过这小姑娘长得是真好看。
常年在海边工作的人，哪里见过这种白嫩嫩，俏生生好看的闺女。
泉哥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稍微愣了下神。
“你就是泉哥？”红毯上的小姑娘笑着问。
泉哥平时很凶，所以那张脸即便是没做什么表情，也是凶巴巴的。
此时看上去反而没那么凶，有点茫然的样子，“啊……是我。”
随后，泉哥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可是抓了他五个人！
“你……”泉哥扫一眼四周，这里工作的工人，都是普通人，并不知晓其他事。“进来谈？”
这小丫头看着有点眼熟……
但泉哥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不了。”灵琼侧身：“我们外面说？”
泉哥瞅一眼地上的红毯，脑子里冒出‘她嫌弃’的念头。
泉哥莫名其妙就坐在外面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棚子里。
不得不说来的这位排场确实大，摆上桌子茶杯，都是古董级的东西。
在她面前，气势莫名就矮了半截。
泉哥秉着输人不输阵，镇定问：“这位姑娘，不知道我的人有何处得罪你的地方？”
灵琼撑着下巴，幽幽道：“你们可真有意思，都这么问。”
泉哥不解：“这问题有什么问题？”
他不这么问，还能怎么问？
她手里不是抓着他的人吗？
灵琼：“不是你们在找我吗？”
找她……
被抓的人……
“你是……”泉哥想到一个可能，不敢相信，“那只人鱼？”难怪他看着有些眼熟！
泉哥看过她是人鱼时的样子，不过是视频，隔得远，又在水里，还有那更引人注目的鱼尾。
他们从来不知道人鱼可以变出人类的双腿，自然不会将她往人鱼身上联想。
“答对咯。”灵琼眉眼一弯：“可惜没奖励。”
泉哥：“……”
泉哥毕竟是做大哥的人，比他那几个小弟，接受得更快，迅速冷静下来。
“你把他们怎么了？”
几个蠢货，人鱼没抓到，反而被抓了。
“放心，好好的呢。”灵琼露出友好的笑容，“毕竟我还要换……和泉哥做生意。”
泉哥：“？？？”
灵琼摸出五张照片，依次排开，“这里有五个人，一个人两百万，人，你就可以带走。”
泉哥惊得站起来：“什么！”
灵琼仰头看他，语调依旧软绵，“别激动，坐下。”
泉哥胸口快速起伏几下，瞅一眼不远处虎视眈眈的保镖，憋着一口气坐回去。
“我也没有乱要价吧。”灵琼歪理一套一套的：“当初我……白余霜花一千万买的我，我不过是把一千万要回去，这人相当于白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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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哥：吃进去的最后都是要吐出来的。
小仙女：藏着的小票票最后都是要投的。
第966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32）
泉哥觉得灵琼脸上就差写上‘你应该感激我’几个大字。
“你觉得他们一个人值两百万？”
灵琼摊手，不管那些：“反正当初你们卖我的时候是一千万。”
泉哥：“……”
这意思就是横竖要一千万呗？
泉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拿一千万来赎他们？”
灵琼弯着眉眼笑一下，“不确定呀，不过你要是不赎，那我就只好费点劲，把他们送到别的地方去，至于他们会抖出些什么来，那我就不知道了。”
泉哥：“！！！”
这几个人都算是核心成员，知道很多东西。
不管她要送给谁，一旦是对自己不利的那一方，都是致命的打击。
泉哥思量再三，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人在她手里，她今天带着人有备而来，此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能做什么？
当着那么多普通工人的面，抓住她，说她是人鱼吗？
到时候不用她动手，就先有人打电话举报他了。
灵琼拍下手，赞赏道：“对嘛，这样才有诚意，我们接下来要谈，会更顺利。”
泉哥：“？？？”
只见对面的小姑娘，笑容灿烂：“刚才只是开幕戏，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呢。”
泉哥：“！！！”
不只是交易那几个人吗？
灵琼朝后伸手，保镖将一个文件袋递给她。
“我对泉哥做的生意很是好奇，就特意关注了一下。”灵琼一边拆一边道：“没想到泉哥还挺有生意头脑。”
泉哥盯着她手里的文件袋，没有出声。
灵琼抽出文件袋里的照片，推过去，脸上依然带着笑：“你们还挺残忍的。”
最上面一张照片，是一个台子，台子上的人鱼四肢残缺，奄奄一息。
泉哥翻看下面的照片，目光如炬：“你怎么拿到这些照片的？”
做这些事的人，都严格管理着，怎么会有人泄露出去？
“自然有我的办法。”灵琼眸光微转，“这么说，泉哥是承认这些都是你做的？”
泉哥扔下照片：“你到底想做什么？”
灵琼话家常一般问：“泉哥做这一行多少年了？”
“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些……”泉哥起身，还没站稳，就被保镖按回去。
他带来的人，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朝着里面围拢过来。
泉哥抬手：“下去。”
“泉哥？”
“下去！”
小弟们推开，泉哥扭头看按着自己的保镖，她这些保镖居然有武器……
“我以为我们能达成合作的呢。”
泉哥气得要死，“你觉得现在这叫合作？”
她带着武器，大摇大摆找上门来，叫合作？
“以防万一嘛。”灵琼撑着下巴：“你这么坏，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这是保护自己。”
泉哥：“……”
泉哥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下衣服：“你到底想怎么样？”
“对嘛，我们可以好好谈的。”灵琼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做这行这么多年，应该有不少积蓄吧？”
泉哥：“？？？”
泉哥看着单子上列出来的项目，以及后面跟着的一串零，有种脑溢血的冲动。
她这是要掏空他这么多年的积蓄！？
“这些东西，可都是罪证，要是交上去，你是什么下场呢？”灵琼将每一样证据都摆在桌子上，“现在不过是花点钱就能买回去，何乐而不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对不对。”
泉哥：“……”
对个屁！
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一下全没了？
她到底哪里弄来的这么多……
有人背叛自己吗？
泉哥咬牙：“做人不要太贪心。”
“可惜，我跟你可不是一个种族。”灵琼无奈道：“三天时间，应该足够了吧？”
泉哥：“……”
冷静！
三天时间，还能想对策。
然而泉哥明显太天真，灵琼压根没打算放他走，她要留他三天。
“你这可是绑架！”
小姑娘惊讶捂嘴，随后笑出声，用调皮的眼神看着他，“瞧你说的，说得你好像不是绑架我们人鱼一样。”
泉哥被噎了下，“就算你拿了那么多钱，你真以为你花得出去？”
“你难道还敢报警不成？”灵琼好笑：“你这些钱怎么来的，需要我帮你回忆？靠人鱼赚了多少钱，现在你都得给我吐出来，你们人类的法律，可管不到我身上来。”
泉哥突然一个激灵，想起对方的身份来。
她一个人鱼，就算杀了他，只要回到海里，谁能去追究她的责任？
灵琼安排好事情，从巷子出来，撞上白余霜，“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白余霜往巷子里看，琥珀色映出巷子里的斑斓色彩，“应该我问你，你最近在忙什么？”
神出鬼没的，身边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人。
这段时间，她都没怎么骚扰自己。
完全不符合她的作风。
灵琼：“忙着赚钱呀。”
白余霜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你看我信不信’几个大字。
“真的啦，信我。”不赚钱，爸爸拿什么养你，意念吗？
白余霜收回视线，往外走：“我不管你在做什么，最好不要惹麻烦。”
灵琼追上去，挽住他胳膊：“我怎么会惹麻烦，我这么乖。”
白余霜觉得此女甚不要脸：“你哪里乖？”
就会装乖！
“我哪里都乖。”
“你们人鱼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
“没有，我不一样。”
“就你不要脸。”
“嗯，我要哥哥。”
“……”
白余霜今天是碰巧，撞见灵琼进了巷子，他想跟进去看看，但最后还是退出来，在外面等她。
他只想混吃等死，不想卷入麻烦中。
也希望这小人鱼能乖点，不要给他惹麻烦。
白余霜没立即回家，而是带灵琼在外面下馆子。
白余霜看灵琼吃东西，突然冒出一句：“你们吃鱼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她的锦鲤她都不吃。
“吃呀。”
“那不是你们同类？”
“长成我们这样的，才叫同类。”灵琼翻个白眼，“不是是条鱼都叫美人鱼。”
白余霜扯下唇角，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嘲讽。
“你打算在我家住到什么时候？”
“干嘛？”灵琼瞪眼：“你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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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7章 海王退休后开始养鱼（33）
白余霜：“我家给你白住，我不亏吗？我又不是你保姆。”
成天在家就知道使唤他。
他凭什么要做那些。
灵琼‘哦’了一声，“我可以交房租，不过我没钱，肉偿可以吗？”
肉偿是不可能肉偿的，灵琼被无情拒绝，还让她必须交房租。
为了不被扔出去，灵琼把最后一点积蓄给了白余霜。
白余霜看她那心疼的劲觉得好玩又好笑，这房租才多少钱？
平时她吃自己、花自己、用自己的，连个零头都比不上。
现在让她给这么点房租，就跟要她命似的。
“真的……不能肉偿吗？”灵琼拽着钱不撒手：“我可以的。”
白余霜一把将钱拽过去：“我不可以。”
“……”
灵琼对着空气一阵拳打脚踢，臭男人，就知道花爸爸的钱。
白余霜突然转过身，灵琼立即乖巧站好，抬头看天花板。
“以后每个月记得交。”白余霜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不交就离开这里。”
灵琼：“……”
白余霜一走，灵琼立即隔空一脚。
养个屁的崽。
爸爸再养……再养……就养养呗。
嘤嘤嘤，爸爸怎么那么惨。
灵琼哭唧唧半天，想到要到手的巨款，心情勉强转好。
泉哥不想给钱，可他有什么办法，灵琼派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他。小命都在人家手里，他能有什么办法。
泉哥怀疑灵琼知道他有存现金的癖好，而且对他的了解，远比他知道的多。
不然这钱怎么就卡得那么好，他正好拿得出来，不会太费劲费时。
就算把这笔钱给他，也还有余留，不至于真的找她拼命。
交了钱，领着另外五个人头……不是，人，泉哥和保镖确认：“可以走了。”
保镖不说话，只点头，示意他们快走。
泉哥没想到那人鱼居然还挺守信用，拿了钱，真的就放他走了。
“走。”这次的亏，他迟早会报回来。
另外五个人相互搀扶，这些天被吓破了胆，颤巍巍跟着泉哥离开。
一周后。
灵琼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白余霜做了水果沙拉，放在她面前，“今天不出门？”
这几天她每天都是大包小包，凌晨才回来。
出去一套衣服，回来一套衣服，还开了一辆骚包的小跑车回来，跟他炫耀了半天。
就这么花钱，还为了那么一点房租，跟他哭唧唧。
难得这个时间，她还在家里待着。
灵琼蔫耷耷地抱着抱枕，有气无力道：“今天不宜出门。”
白余霜：“？？？”
出门还看黄历？
白余霜觉得她有病，懒得理会，进了书房。
等他出来，灵琼还保持那个姿势，看电视看得十分起劲。
白余霜往电视看一眼，本以为她又在看什么痴男怨女的狗血八点档，谁知道里面是放的新闻。
还是关于人鱼的新闻。
前两天，警方接到举报，捣毁一个私自猎捕人鱼的窝点，解救出十几条人鱼。
白余霜坐到她旁边，几乎是确定的语气：“你干的？”
灵琼像摸小动物似地摸着抱枕：“这是我的责任。”
白余霜皱眉：“这段时间，你就是在忙这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灵琼：“告诉哥哥做什么？你又不是人鱼，帮不上……”
白余霜表情微僵，突然起身走了。
灵琼：“？？？”
又发什么神经？
灵琼摸着抱枕，看着新闻里被打码的人，“你放心，我会好好帮你花钱的。”
私自捕杀人鱼案，牵扯出不少人，傅星逸也受到牵连，不过没关两天，又被放了出来。
但有些人就没那么幸运。
之后其他国家，也爆出此类案件，这件事沸沸扬扬闹了两个月都没消停。
华锦川过来找白余霜的时候，和他聊八卦，“你知道这次的事，为什么闹那么大吗？”
以前也有一次，被人曝光了，可那次很快就被压下来了，也只有圈子里的人知道内幕多一些，普通人甚至都没看见那个新闻。
白余霜：“为什么”
白余霜是怀疑灵琼，可这件事不仅仅是牵扯到本国，还有别的国家。
她可没出过国，怎么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华锦川神秘兮兮道：“听说是人鱼族派使者来了，上面不得重视。”
白余霜有些意外：“使者？”
华锦川：“你说啊，这么多年，人鱼族失踪那么多族人，他们一点都不知道吗？”
白余霜哪里回答得上来这个问题。
就好比每年有那么多船出事，人失踪在海里，可谁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出事的，失踪的那些人又在哪里。
两个种族间，不可能因为一点小摩擦，就大动干戈。
而人鱼族的数量，恐怕比他们想的要多得多，多到每年失踪一些，对人鱼族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人鱼族派了使者的事，很快就有新闻报道，说人鱼族是来建交的，一时引起不小轰动。
也有不少民众担心，人鱼族这么多年不和人类来往，怎么忽然要建交？
只有上层的人知道，这哪里是来建交的，分明就是借着这次的事，趁火打劫的。
他们要是不同意，以后的水域恐怕就不是那么安全，而海运航线又是各国重要的交通路线之一。
要知道，人鱼族可是能统领所有海族生物，海域不安全，就代表他们要完全放弃海运航线。
各国争来争去，统领海域的正主一直没动静。现在正主发话，他们能怎么办，宣布开战吗？
人鱼族可不是待宰的羔羊，人类有的武器，人鱼没有吗？
打起来谁能落到好处。
再则，本身也是人类理亏在先，各国都有捕杀人鱼，现在人家找上门算账了。
血淋淋的证据摆在谈判桌上，他们能睁眼说瞎话吗？
当然，这件事离普通民众依然很遥远，大家也只能在网上讨论讨论，然后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你回家来一趟。”
白余霜接到白太太的电话，有些意外，从那件事后，她就没给自己打过电话。
“有什么事？”
“回来你就知道了。”
“您不会又想给我介绍联姻对象吧？”
“……”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白余霜嘲讽一笑，扔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