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强迫有念想
“老大，您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营销培训集合着银城了三个分部经理做了整套的迎接开业庆典营销方案，您看什么时候向您汇报。如果可行的话我想周一晚上就开始内勤的启动，然后在本月二十四日晚进行团队长启动，二十五日进行全员大启动，一直到本月底都进行各层级与典型的多轮启动吧！”
张总现在是任何时候都有时间来听报告，朱总则是需要看日程和行事历。小柯没什么说的，总得等领导听完汇报批完后再行动吧。
可是小柯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都没有朱总回复有时间，可小柯也没有闲着，不能因为等领导有时间来听汇报才来做后续工作吧。小柯直接安排所有人为顺字做准备，先将方案放一边等领导批了再说。
“老大，要不今天下午我们去找几个易学大师或者大喇嘛？”
“行啊，那就这么定了。”
小柯安排好工作后，基本上前期准备工作差不多就结束了，又腾出手来抓人资和办公室的事。可临上车前小柯却是接到了朱总的电话有时间了，就在下午吧？
“朱总，要不晚上吧？晚上能占用您时间啵？下午我、你和张总一起去喇嘛庙里拜下师傅，晚上请营销培训的吃素，吃完素我们再向您和张总汇报。您看行啵？”
小柯既然这么说了，朱总也不好拒绝了，要是拒绝了就拒绝了小柯和张总两个人的好意。如果只是小柯一个人朱总可能甩脸子，但也不能做得太过，小柯来头不小。心里却是特别的不快乐不开心，是占了一下午又要耗一晚上，我老人家精力却不是那么好。
银城向西北走那么四十公里是一片怪石构成山沟，有石如女盼婿归，有石如猴子偷桃，有羌笛杨想柳。风稍大点就会发出呜呜的啸声，似倾诉似哭泣，似欢笑似跳跃。穿过这片石林就是一片青草坪走过了一长长的杨柳林就是很多尖尖的宝塔立在林中，似葫芦似丹珠构成一片塔林。
翟主任想得周到，除了香油更是准备了重重的酥油，当然这些还得翟主任和小柯一起背到佛堂。知客立即就迎了上来将一行接了进去。
“翟主任，这佛也与时俱进啊？现在都通过电话联系知客了，这知客是不是就如公司的营销部或者公关部什么的？”
“柯总，兄弟。你真是逗，哥，你把我乐死了。结果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理，但您也别说破了啊？”
“不说破，说破了就不好玩了。我们花这冤枉钱的目的就是要用这花脚乌龟来激发所有人的意愿，在没有构筑正确的信仰和企业人格和企业精神之前先用着吧！说到底我们还是缺少这种使命、责任、担当，更缺少构筑这种体系的方式。没办法，先用着吧？借佛赚钱，阿弥陀佛。哦不，嘛呢嘛哞哄，为了钱我就把你哄。”
翟主任笑了起来，老翟也是军人出身，混了多年社会现在也什么都不信就信钱就信自己。这两天和小柯混熟了后也不当自己是下属了，不长不短的开些玩笑。这会儿跟小柯在一起开着玩笑将严肃的氛围给折腾成了欢乐的笑场，被虔诚的张总和朱总狠狠的白着眼盯着。
留着两位老总在佛堂里礼佛，小柯和翟主任走了出去，跑到旁边的塔林里边抽起了烟。给灵骨塔上点上一根，自己点一根，翟主任一根。
“小柯，你真浪费，和尚不抽烟的，你真有钱。”
可没等小柯反驳自己也抽了一根烟给旁边的灵骨塔上点上，小柯深沉的看着翟主任：“老翟，可不能你抽一半给人一半，让人吸你口水啊？你对人不敬就算了，怎么对死人也不敬。这不好，人总是要有点敬畏的东西敬畏的事敬畏的人。”
“呸，呸。柯老大，您这么一说还叫人怎么抽烟啊？天下之大，咋就没咱抽烟的地方，庙堂虽大却没有我们说话的地儿。”
说完老翟就拿着烟往白白的灵骨塔上一戳，被小柯白了一眼，立马感到不好意思，吐了一把痰在手上往上塔上的烟渍上擦了擦，本想弄干净却弄得黄黄的一大片。
“我说老翟，咱虽说不信，但不能不敬啊？这不好，找点水擦了吧？也是个讲究。”
“您还是个讲究人！”
老翟虽说有点不耐，想了想还是去庙里借了桶水给擦干净。小柯看着水还多顺手的又擦了几座灵塔。这行为被庙里的师傅看到了，走了出来冲着小柯就是一个深深的合什礼，又取下戴在手上的一串手信珠，在小柯头上摸了两下再给戴到手上。
“施主种善因得善果，您也是与佛有缘人。”
小柯是一阵懵圈，擦了擦自己弄的烟灰却还白得一手串，这算怎么回事。把个老翟羡慕得不要不要的，早知道自己也多擦两座塔，眼睛一直盯着珠子就没挪开过。
“这我珠子是掉你眼里了吧？”
“算是吧，要不掉我手上看看？”
“不看，看了就不灵了，更可能是没了。”
小柯是太理解了，也是个明白人，这个明白就是不能让老翟占这珠子的便宜。
知客很清楚张总一行来的目的，张总也将选的三个日子递给知客，请庙里的活佛拿捏一下，择个吉日，下次来的时候将会带所有经理和主管前来，也请个个赐福的日子。知客往后堂转了一圈立即就将事情定下。
“施主，活佛说诸位与我佛有缘，与寺里有缘。而且今儿还与您一行中的一位施主结了个善缘，活佛几十年的活珠都送给了施主。那可是法器，要珍重啊？”
这又是哪一出，不会是小柯这家伙吧，还真是小柯这家伙。没见这家伙现在拿着串什么破珠子在那儿转着玩呢！小柯不这么想啊，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带着浓浓的酥油味，想着赶紧的回家用盐水泡着，去下异味再戴。
张总和朱总在心里有点吃味的同时也在想着这小柯肯定能成事，有活佛保佑着呢，这次事是小柯挂的帅那更是没有问题。人一旦心里有了念想那就会盲目的相信，谁也无法拉出来。相信了小柯那就等于相信了自己的念想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一碗酒的兄弟
当一个人心里存在一个念想的时候，那看你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回市区的路上，小柯就被当做小白鼠一般被人反复的扫描起来，各个眼神都不一样。朱总心里想着这小柯咋走了狗屎运呢，我怎么就没碰上？张总想着小柯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牛，这都是有人庇佑的啊？
有时候小道消息会像风一样的吹得到处皆是，有时候地下宣传部长的作用会超过很多正规渠道的作用。
就这样，小柯被活佛赐福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公司，而且有手串作证。当小柯晚上再一次召集着营销培训开会时，小柯又感受到了各个眼神像扫描般刮着，更是冲着还没来及洗洗的手串。
“老大，你真牛，活佛都给您珠串，您也可以是个小活佛了？”
“羡慕啊？给你啊？”
“这可给不得啊，我不要的！”
一段插曲后，营销培训部所有人的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信心，就觉得这次一定可行，而且一定会做得更好！这倒是无心插柳了，小柯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结果。归结着还是个善缘吧！
晚上的汇报基本上没有费什么时间，朱总一个劲的点头，张总更是叫上刘岩把方案形成文件直接签了字，算是定了下来。
一个方案领导点头只能算是个开头，更重要的是执行，更有效率的执行。这就要求执行者充分理解方案的意图，什么时目标目的，什么是边际目标。现在三个服务部基本上已经很清楚这次活动方案所要做所有细节了，剩下的就是两个外地的服务部——凉州服务部与瓜州服务部。
“现在就打电话，通知明天晚上他们过来开会，开完会后直接坐火车回去，我们不留人招待。”
公司似乎一下子就进入正规进入到特别紧张的工作中去，这种高强度与快节奏的工作造就了工作的顺。大家突然发现工作起来特别的顺畅了，这让原本见着工作就头痛的员工们有了一种工作很喜悦的感觉。
当然在这种喜悦的背后，经理主管们更盼着去一趟喇嘛庙，说不定这其中也有自己结个善缘交个好运。
一层又一层的意愿启动，一轮又一轮的洗脑，挑出典型再一波又一波的激励，小柯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走进业务团队进行市调，真正的走进整个团队。
又是一个很晚的开会回到住的地方，这是个没有什么家俱，只有一台电视一个电暖器的一居室，也是翟主任家的老房子。小柯对住和吃的没有什么要求，有个睡的地方就行。
锻炼和洗过后的小柯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酒还是那种高度的劣质的白酒，小柯一直都很喜欢那种味道。虾酱用的就是这种纯粮食酒，在高原上的时候也用这种粮食酒也是小柯的最爱，喝了不上头。
“黑子？”
“队长，真的是你吗？”
“是我。你现在银城吗？现在接手机方便吧？”
“方便，您打电话就方便，现在我在银城！”
小柯很少给自己的战友打电话，两个世界的人打个电话总是不方便的，喝到这粮食酒心里就莫名的一阵悸动，翻开这个存了几年的电话号码，试着播了过去，在银城也就这个兄弟还在部队里待着，现在小柯见了都要喊首长了。
“我来银城几天了，直到现在才有点时间，试着播了一下，还没换啊？”
小柯越说越低沉，几句话说完杯中酒空了，将手机调成扬声器，顺手再续上一杯。心情也平复了起来。
“您现在哪儿啊？我过来？”
“我在银城广场后边的一个小区里，我发个地纸写个地图给你。现在出得来吗？”
“出得来，肯定出得来，我马上来。”
“在路上带两个凉菜过来。我在路口等你！”
小柯就那么端着个酒杯边喝边往路口走，黑子还没有来，小柯一脚拢着另一脚，斜靠在一旁的电线柱上。不时的抿一口杯中酒，看着匆匆而过的人们，推着杂货车边叫边敲的小贩，小柯特别的宁静，也没有那种要播不敢播的不安了。
夜继续在走，小柯的影子似乎也在越拉越长，很久到小柯用舌头都舔了几回杯底了，一个光头四处扫描着走进小巷，几十年的习惯还没有改，走路的时候眼神总是四处扫了，现在更进一步，是脑袋四处扫了。是的，是黑子，小柯过命的几个兄弟之一。
“黑子。”
“队长。”
小柯伸手去握握，黑子却是粗爆的拨开小柯的手给小柯就是一个直拳，拳头越来越大，带着风就要砸在脸上，小柯头一偏让过这一拳，右手顺势格了上去封住打过来这一拳的变招，左手护在胸前随时准备下砸，防着黑子的左手拳和两条腿。
黑子拳很重，格得小柯有点痛，小柯知道现在远不是这经常锻炼的家伙的对手了，再来个两三招就得出洋相了。顺势往前一蹭，两手一张把黑子给抱住。
“兄弟，还好吧？”
虽说这一句兄弟是情真意切，不过小柯心里还是一叹，自己对着兄弟一见面就耍了个花招。当然，黑子只是觉得队长没有落下身手，也使劲的抱紧队长，勒得小柯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能出来？”
“我现在住在单独院子里，只要找得到我人就行。”
“那是首长了啊？”
“哪里啊，熬出来的，您要不回去，估计着比我要高很多级了。”
黑子一句话让小柯脚步一顿，接着又走，顺势接过黑子手上的几个菜和酒。
“嗬，茅台啊？好酒。但今儿我们不喝，就喝我的粮食酒，这好酒就给存着慢慢喝吧？”
“队长，社会真是个大融炉啊，您老大也变得那么小气和势利了？”
“哎，兄弟，人总是要变的，但一颗真心不变，那就是小气。”
黑子有点目瞪口呆，看了一眼小柯，不说话，只是跟着小柯往房里走，小柯走在头里，嘴上不说话，心里却是暖暖的。兄弟能在这么晚还跑过来，就这会感情小柯也得承着。
什么也没说，也不需要说，找了两个碗，倒上酒，两人端上高举过头，又往地上一泼。再倒上酒，小柯伸手与黑子碰了一下，一口闷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一针
三碗酒后，黑子走了，能出来喝个酒还得像做贼一样，再多一点时间就不是贼了，而是匪。黑子走了，小柯却依然充满无尽的畅惘，心里的记忆虽是无尽的打开，却也知道现在就是两个世界。再喝一碗酒，小柯从过去的世界中走进现实的世界，毕竟还需要不断的打拼才能进步。
很晚很晚，突然来了一个电话，张总的。小柯带着醉意，看了看，在眼前晃了几晃，想要知道为什么张总这么晚打来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不测事件发生。小柯心里一阵悸动，这事可能涉及到自己了。
老半天小柯也没有接电话，拿着电话就这么看着名字一抖一抖，听着音乐是那么刺耳，小柯是真的不想接不敢接，尤其是喝了酒以后更是不想接。
不会是最近逼得紧张了让人给跳楼了吧，或者是做了什么捅破天的大事，要不水磨功夫了得的张总也不会一两点还打个电话来。
时间像是过了几天，小柯也斗争了老半天，其实也就那么几秒钟。小柯有个习惯，那就是电话必接，始终畅通。通则顺，信息的联通是保持不败的最重要一条，小柯什么时候都记得。不拒接任何人的电话，哪怕是你最讨厌的人，或许能给你带来一个惊喜，当然惊吓的时候会更多一点。
“老板，还没睡呢？”小柯稍带着醉意也是平和一下自己的心绪，强迫自己不去猜测什么坏结果。
“你赶紧的到省中心医院icu病房来。”电话里传来张总急不可耐的声音。
小柯心里咯噔一声响，小心肝都跳出嘴里来，噗的一声把喝的酒全吐了，呕个不停吐个干净。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小柯吐完，电话那里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平复一下心情，再拨过去，一直在占线中。小柯穿上衣服就往外赶，连门都是那么一带就了事，反正倒霉了，也不在乎再倒一次得了。
张总也是打着电话往医院赶，所有的老总和经理都接到了张总的一句话电话通知：“你赶紧的到省中心医院icu病房来。”
所有人接到电话都吓了个半死，然后再想问第二句话，电话挂了，一直占线中。直到赶到中心医院的icu病房，张总还在不停的电话中，这会儿却是给总部的汇报中。
朱总到了，陈好到了，麻子到了，几个分部经理也到了，连着余多多等一干人员全到了，这就是一级通知一级的好处。老板一句话就没有下文了，下属只好拉着下属全员上，这就叫一个人扛不如拉着团队一起死，在自己死之前先让团队死干净了再说。
所有人都面面相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知道公司里有个员工在icu，公司摊上大事了。所有人都心事重重，谁也不吭声，也不问，就怕惹火上身就划不来了。大几十号人就那么站在icu前的走廊里，不说也不闹，似乎在静坐。也让医院的医生护士为之侧目，更是感觉到压力山大，这icu病房里是个什么人物啊，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小柯几乎是所有来人中来得最晚的，从重重人海中穿过挤到最前面。张总还在打电话，小柯点头向朱总示意，然后悄悄的问了句，“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好像是陈东出事了！”朱总也有点迷糊。
小柯还想问一句事大不大来着，一看朱总是眼观鼻鼻观心，明显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也就没再开腔。
慢着，陈东，陈东是谁啊？小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是营销培训的，也不是人资办公的。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也来个眼观鼻鼻观心吧！转眼一想，这事不关自己的事，看张总急得那话都只讲半句，也是于心不忍，也关心一下吧。
“老翟，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只知道陈东被家里人送到医院就进了icu抢救。然后就报了张总。就这样喽。”
“那陈东家属呢？”
“在门口矗着呢！”
要是平时小柯绝对的会给老翟一家伙，至少也会狠狠训上一顿。不过这环境下小柯也没有什么心情，更没有训人的情绪了，就这么着了吧！
一问陈东的家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说陈东突然的叫了两声然后就晕过去了，再然后就送进了医院，最后就这样了。
如果这样，关公司什么事，弄了一大群人来看热闹。小柯气得很想骂人发火，不过提起的火又给自己掐灭了，这会儿发火会被所有人判定没有人性的。
“张总，这事就不是公司的事，您看您能不能先回，然后大家都回，留着翟主任和他的主管经理在这里搭把手。要不再问问家属凑不凑手，不凑手就大家捐一点点。”
张总这会儿也从紧张中平复下来，不再到处打电话了，安慰了家属两句径直走了。看得小柯都发呆了，不会反应这么激烈吧，面子工程还是要有的，仪式感都进行了一半，不应该继续进行下去吗？
人啊，在极度紧张后突然放松就会变得不正常，甚至会发神经，控制得好情绪是美谈，控制不好，那就是神经大条了。
老板走了，大家也不想待了。先是一个一个的溜，后是一堆一堆的走，最后一群人打着哈欠笑着走了。
小柯看着留在旁边的老翟，现在就小柯和老翟留着了，连陈东的主管都走了。
“老翟，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是错了啊，至少刚才还有一堆人陪我，现在就我和你了。”
老翟很女性化的点着头，就差翘个兰花指，配上那黑脸膛，别提多恶心了。小柯看不下去了，只好闭着眼睛等消息。
几个小时的抢救，医生出来了，一个劲的叫家属。
“这是汉德.......的病，也就是猫爪病。”
小柯紧绷着的神经是彻底的放松下来，一点都不想说了，也不想问。老翟倒是很兴奋的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立即告诉张总了。
据医生说这病很严重，医院倒是有一种药可以救命，但可能会有过敏反应，会打会死，打了也就是一针死一针活的结果。
陈东父母也只能赌了，签好字，看着医生端着药剂进去了。
十多分钟后，医生出来了，冲着陈东父母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们已经尽力了。”
一针死，陈东还是没有挺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好名字
“猫抓病，然后人就死了？”
张总这会放松的心情下突然听到汇报又吓了个半死，公司老鼠多，所以也有猫，有猫就不排除这病吧？张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半天也起不来，准备赔钱吧，就看赔多少了。
“对的，陈东家养了一只波斯猫，陈东一直抱着睡的，前一阵子猫感冒了也没注意。所以感染了。”
“哦。这就是没我们什么事啊？”
“没我们什么事。”
“那你还待在那里干嘛，你很闲吗？”
张总那是火大，冲着老翟一阵火，情绪是又一次失控了。然后那无情冷漠的本性就露出来了，让翟主任在医院是走也不是，待也不是。
“柯总，您看，我是不是回去。”
翟主任收到张总的指示不知道如何接，又将难题以请示的名义抛给小柯。有的人向领导请示是真遇到了难题向上寻求解决，有的人请示是为了没事找事拉近与领导的关系，有的人请示是为了给领导设坑然后甩包袱。“反正我请示过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其实小柯是最讨厌以请示为名行推责任之实的人，但不得不接。“你等一下吧，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哈！”
“老大，我这会儿在医院呢！事情虽与我们无关，但却是我们的员工，现在人走了，是不是您再过来看看，或者安排个人帮打理下后事。然后再请个记者采访一下呗。算是给公司做个宣传，您看呢？”
小柯没有正面的请示翟主任或者谁留下的问题，而是请示张总代表公司来看一下。这就让张总很舒服，觉得小柯这小子还是一如继往的懂事。
或许张总这时也过了神经粗条期，思维也恢复正常了，如是乎，也给出了明确的指示，“要协助家属将后事办得漂亮，不能寒了员工们的心。”
转屁股张总又冲着人力资源经理大喊，“将那招灾猫给我赶了出去，留着祸害啊？没一点眼力见的。”
猫是送走了，而且是扔到很远的一个街道上，可是第二天早上张总进门一看，那只可恶的招灾猫就在他办公室门口咬着老鼠示威。气得一脚踢去却是差点让自己摔个半死。翟主任接棒接着送，猫却认为在玩游戏，两三次后才彻底的摆脱猫的厄运，却不能阻止老鼠抱团打天下。
张总来回踱步，思虑再三，翟主任委屈的在市场上找了一只能捉老鼠的小猫，也承担了每日一洗澡的艰巨任务。
所谓危机，那是危险的背后有机遇，一条抛物线上过了低点，已经坏无可坏了，那就只能是好。在底点转为向上走那叫止损，在底点继续倒霉而没有任何动作，那就叫混蛋了。
照例，张总是不会上电视的，哪怕记者再三的要求，宁愿多给个红包也不想露这个脸。
当然，张总也是很具领导力和号召力的，所有在银城的员工佩花鞠躬接受采访然后上电视上报纸，也掀起了life在银城的**。
紧张过后的张总盘着腿拐进了小柯那个用杂物间改成的办公室，小柯没在。当然张总也没觉得不自在，霸占着小柯的位置，将腿跷到了办公桌上，悠悠的点着烟，将烟灰弹得到满屋子都是，烟灰与烟气齐飞，烟圈带着那浓重的雾将屋子打造得如着了火的蓬莱雾境。
小柯不在家，却是在一区蹲着开早会，很早就过去了，站在大门前当门迎，也顺便数数到底能来多少人。
一、二、三。。。。。。从内勤到外勤都是踩着点过来的，尤其是内勤老师们那叫一个准时，八点半，所有人排着队开锁进场。小柯带着笑，问声好。心里却是骂了几百遍了，这些家伙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前几天刚杀了只猴，这会儿鸡却要飞了。
当然，进来的那些老师们弱弱的应了几声就赶紧的往里边跑，边跑边到处打电话，似乎是反应过来了，赶紧的通知所有能通知到的人出勤。
老谢刚受过伤，这会儿又刚从医院出来，小柯这家伙却是赶在这个时候来一区，这明显就不让我老谢得到好啊？一个应付不好，估计今儿就得收拾办公用品了。接到电话那就一个飞毛腿的速度。
“柯总，您过来了啊？”
“过来了，我总要参加一下各位老大的早会嘛，安排好了吗？好像今天到了五十多号人哦，还不错。不过啊，我下次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来，希望能到六十人哈！”
小柯这是没发脾气啊，咋那么好啊？老谢想不通，却也引着小柯往教室里走，想导到第一排座，小柯没去，就那么站在后边。这给了准备开会学习的老师们很大的压力，不断的出着错。小柯越听越皱眉，越皱眉老师们就越错。
小柯就那么直盯盯的望着，站得如一棵松。老谢那么扫着，一会儿台上一会儿小柯，憋得个脸红。实在憋不住了，只好蹿上台，抢个话筒。
“今天我们尊敬的柯总来到了我们一区，现在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柯总讲话。”
掌声想起来，可惜的是没力度也没有节奏。小柯木然的穿过人群往台上走，边起边调整情绪，到了台上的时候脸上已经卷起了包菜般的笑容。
“今天我什么都不讲。只是来认识一下好不好？如果说好，那就大声的说一声好，直到把我震聋。好不好？”
“好！”
这声好的确可以将小柯震晕了。小柯放下话筒，反正也就那么五六十号人，声音大点不影响什么。
“这样哈，在认识前呢。我们规范一下问好行不行？”
“行！”
小柯突然发现要求大声是一种错误，西北人大声估计不是震聋，而是引发地震，不过小柯喜欢。
“当我问一声好的时候，大家就说‘好，我爱life！’然后三击掌。来试一下，就这样。”
小柯耐心的示范着直到所有人的情绪都调动起来。
“我们现在来认识一下，当我问到叫什么名字的时候，被问人回答名字后大家就说好名字！”
小柯又拿出曾经的一套，随意的点了旁边一位男士。
“你的名字是？”
小柯问完，老半天也没有回应，小柯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不过却见职场中静如落针响，诡异得不行。很久一阵后，小柯终于听到一个蚊子声。
“史翼拓！”
“好名字！”大家异口同声，然后是哄堂大笑。小柯目瞪口呆，在笑声里宣布破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