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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化学的不能惹全文阅读

作者:白色草原上的牛     搞化学的不能惹txt下载     搞化学的不能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九八 长相守不如长相忆

    “必须的!我们是同志,有共同的理想。”伊万两个人在东北待久了,东北话说的很溜了。
    “好!华夏有句古话叫做'患难见真情',在现在这个时候,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我们会永远记住的!”刘大双诚恳地说。
    “刘司令,您客气了!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您伸出了援助之手,对我们提供了极大的帮助。没有您的支持,我们的事业不可能这么壮大。”伊万诺夫也是一脸诚恳地说。
    旁边的奥斯特洛夫也是频频点头。
    “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刘大双举起杯来说道。
    “当!”三个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干杯!”
    “干杯!”
    伊万两个人脸上满是激动和兴奋。
    刘大双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又接着说:“伊万诺夫同志,奥斯特洛夫同志,十几年前,我们在靖安相识,为了无产阶级事业奋斗了十几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希望,罗刹国的同志们能够配合我们,一起打击东瀛侵略者,一起推翻沙皇的腐朽统治。”
    “没问题!”伊万诺夫和奥斯特洛夫答应的很爽快。
    “东瀛军在海参崴登陆,肯定是想从北面袭击我边区。如果沿着西伯利亚铁路和中东铁路调动,那么,我们边区的主要城市,包括靖安都在其攻击范围内。靖安是我的家乡,诸位同志也在靖安安家落户多年,不论从哪个方面讲,都必须消灭来犯的东瀛军。”
    刘大双说的不假,自从第一批几百个布尔什维克在靖安居住,十几年来,已经陆陆续续有上千布尔什维克把家安在了靖安。刘大双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后方,让他们可以放心地在罗刹国从事自已喜欢的斗争。
    “不错,靖安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妻子儿女都在这里生活,这里就是我们的第二故乡。刘司令,您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伊万诺夫很激动,挥舞着拳头说道。
    他们从内心感激刘大双,在他们最落魄、走投无路的时候,刘大双收留了他们,提供房屋、食品,让他们的子女上学,给他们提供各种支持。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想着有个报答刘大双的机会。
    “太平洋舰队有我们的同志,西伯利亚铁路也有我们的同志,我希望大家能够立即行动起来,在远东地区举起义旗,建立我们工人阶级自已的家园。”
    刘大双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既然你沙皇选择跟我做对,那我也不客气了。先点燃你们国内的战火,让“一声炮响”那件事提早爆发。
    “是有我们的同志,可是,力量单薄,缺乏训练,搞些小动作还可以,真要是大军团作战,恐怕还是有所欠缺啊!”伊万诺夫有点担心的说。
    “不用担心,这都是我们共同的事业,要枪出枪,要人出人。这一次,我们必须推翻沙皇的统治。”刘大双坚决地说道。
    刘大双可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他可忘不了当年罗刹军假扮蒙古牧民,偷袭满洲里和海拉尔的事情。
    他也忘不了,牺牲在满洲里的近千名保安军战士,他必须为他们报仇。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现在也让罗刹人尝尝被人假冒的滋味儿。
    伊万诺夫和奥斯特洛夫多少有点吃惊,他们以前曾经向刘大双提出过出兵的请求,可刘大双总是婉拒,只是***支弹药和补给,从来不出兵。现在居然一口答应了要出兵,都让两个人有点大喜过望的感觉。
    保安军的战力他们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的,如果真的出兵协助他们,离他们建立一个自已家园的目标不远了。
    “太感谢了!我们的事业一定能够成功,我们建立一个无产阶级家园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乌拉!干杯!”
    “干杯!”刘大双也开心地笑了。
    “我们马上请示在圣彼得堡的老列同志,立即开始行动!”伊万诺夫兴奋地说。
    “现在当务之急是马上破坏掉西伯利亚铁路,让罗刹军无法前来援助,也让东瀛军无法调动。冰天雪地的,光靠两条腿,他们是无法行动的。”刘大双说道。
    “这个容易,当初这些铁路都是我们修建的,想让他瘫痪太容易了!”奥斯特洛夫微笑着说道。
    ……
    送走了伊万诺夫两个人,刘大双自已一个人在沉思,他真的不知道,引爆了罗刹国内GM的火药桶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可记得,上一世老列同志掌权后,曾经答应,废除和华夏签订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把远东地区还给华夏。
    有些事情,还是早做准备好,欧洲人打得你死我活的,绝对是华夏崛起的大好机会。
    只要消灭了身边的两个强盗国家,华夏的发展道路将是一片坦途,凭借着华夏人的勤劳和智慧,用不了几年,华夏将成为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强国,一扫几十年来所受的屈辱和蔑视,骄傲地屹立于世界的东方。
    “这个局面开创个好的开始,也许就是我该隐退的时候了。”不知道为什么,刘大双老是感觉自已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特别是近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
    “莫非是老子这化学工业发展的太快了,触犯了大自然的规律,让老子收手?”刘大双有时会有点自嘲的想。
    这也是他对几个姑娘始终保持“不越雷池”最后一步的关键,绝不是有人私下里议论的,说他那啥如何如何。他不想去伤害这些可爱的姑娘。
    相遇相知是一种缘分,相爱相守是一种情分,也许他刘大双只能长相知、长相忆而无法长相守了。
    这个世界有太多美好的东西了,也有许许多多让他无法忘怀的人。
    “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带着遗憾离去?”这也是刘大双经常思考的带有哲学思维的问题。

四九九 回去老家抢村子

    现在国际上可是有点热闹了。
    同盟国几个国家全部给老袁和刘大双发来了贺电,祝贺他们在抵抗东瀛的战斗中取得的胜利。同时,对于刘大双收复防川大加赞赏,这土地本来就是大清国的,罗刹国使用武力硬生生地抢过来的,现在重新回到华夏人民手里,同盟国感到由衷地欣慰。也希望华夏军队再接再厉,继续对罗刹国发起进攻,夺回几十年前被罗刹人抢去的国土。
    为了表示对华夏的支持,同盟国几国一致决定,免除华夏的庚子赔款。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就是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巴不得华夏和东瀛、罗刹两国多打几仗。说好听点,是支持华夏人民的正义事业,可这背后隐藏着的却是幸灾乐祸,喜上眉梢。
    罗刹国给老袁可是连发了几份措辞强烈的外交照会,声称如果华夏军队不退出图们江出海口,罗刹军队将不惜一战。
    老袁是谁呀?几十年的宦海沉浮,早就把功夫练得炉火纯青,眼光更是犀利。这种左右腾挪、火中取栗的事情,他可是没少干。
    大脑袋晃了几晃,心里有了主意。这形势他可是看得很清楚,日耳曼几个国家就是挑拔离间、搬弄是非,但让你明面上还说不出什么。
    罗刹人,现在自顾不暇,嘴上喊喊罢了。他可是心里有数,天塌下来,有刘小子顶着呢,这战火也烧不到他的京城来。
    至于东瀛人,他还是有点头疼,一个人琢磨了半天,心里还是没底,拿起电话打给段祺瑞。
    “芝泉啊!现在准备的如何?”
    “总裁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段祺瑞没有正面回答,打了个哑谜。
    老袁知道,段祺瑞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他这样回答,必定是心里有谱了。
    “好!芝泉,你要加把劲儿,赶快光复上海。刘小子现在收复防川全境,可是立了大功。皙子几个人正在筹划爵位之事,我可是希望你第一批授爵呀!”老袁话里有话。
    “总裁放心!芝泉为国必尽力而战,个人名誉并不计较。”
    段祺瑞可是收到了风声,知道杨度、杨士崎一帮人在策划什么。说句实话,他可是有点抵触情绪。
    “芝泉国士,高风亮节。袁某幸甚!”老袁哈哈一笑。
    电话放下,老袁又琢磨开了。
    这上海一光复,也算是大功一件,跟国民还是交待得过去。毕竟是在他的领导下,华夏人对列强国家不再恐惧,也有了战胜的信心。
    至于东北的战事,打赢了,肯定是他的功劳,打输了,大不了议和,事情是刘大双挑起来的,千古罪人也是他,跟我老袁没半毛钱关系。
    打定主意,老袁又把二杨召来密议。……
    华夏的媒体这阵子很热闹,南边讽刺挖苦老袁的多,占着茅坑不拉屎,外敌入侵,束手无策。实在不行,这总裁的宝座还是还给一山先生吧!
    中部的舆论一边倒的给老袁歌功颂德,千古一人,华夏功臣,华夏离不开老袁。
    北边的媒体却有点奇怪了,除了正常的新闻报道,更多的是讲述华夏历史,“苏武牧羊”、“江东六十四屯惨案”等等。
    对于和东瀛的战事报道极少,只是每天廖廖几笔带过。
    东瀛人的攻势更猛了,通化城已经被攻下,张怀芝率部向北退却,依托山势,正在建立一道又一道的防线。
    约翰牛人和高卢鸡人现在是暴跳如雷,尤其是高卢鸡,同盟国的军队已经打到巴黎城下了,眼瞅着高卢鸡要变草鸡了。
    东边的两个傻子,你们和华夏较什么劲儿呢?那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原料基地和产品倾销市场。
    东瀛国说好的派海军来欧洲战场,现在可倒好,一艘小舢板都没派来。
    人不来也就算了,连钱也没了,和华夏一开战,国库就空了,现在伸手借钱。
    扯什么犊子啊!原来借的还没还清,现在还借?真以为老子富裕啊!现在也是穷的叮当响。
    山姆国现在有点摇摆不定,左右为难。
    几个工商业巨头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办。
    钢铁大王抓着个大咸猪肘子,一边啃一边说:“卧槽!哥几个,老家这帮孙子打起来了,我这钢铁可卖了不少。当初听你们的,说是协约国能赢,结果,俺们老家村子一点没卖,全卖你们老家屯子了。现在你们屯子没钱了,这可咋办?”
    石油大王喝着不舍得放糖的咖啡,一脸苦逼地说:“谁说不是呢!俺们屯子人这几年养尊处优,太不禁打了!我这汽油、柴油钱也要泡汤了。”
    军火商一边擦着嘴上的油一边说:“大意了!大意了!这每天几船的武器过去,看来要打水漂了。老家的人太不仗义了。”
    粮商盯着手里的玉米正考虑从哪儿下口,愁眉苦脸地接着说:“老家那帮犊子,天天吃我的喝我的,还编排咱们,说咱们原来就是老家的一群罪犯,被流放的。我日,老子家原来也是个男爵,也住城堡的。”
    金融家哈了一口气,用手绢优雅地擦了擦眼镜说:“拉倒吧!到你这一代,天天拆城墙卖砖了,一天挣不了两个便士,还吹!我他娘的现在才糟心,贷了几十个亿出去,眼看着要坏帐了。”
    ……
    骂了半天,几个人想起来了,这总统是他们一帮人选出来的。虽说也搞了竞选,也要老百姓投票,但最后谁当选,还是他们几个说了算。
    于是,一帮人吵吵嚷嚷着去找总统。
    总统毕竟是搞政治的,比他们沉得住气。笑眯眯地问:“老家那边,是村里人欠咱们多还是屯子里的人欠得多?”
    “x!当初不是你那几个搞情报的分析说,屯子大点,能赢!我们把东西都借给屯子啦!”钢铁大王没好气地说。
    “那不就结了!老家有个法则你们忘了?弱肉强食。”总统笑得很灿烂。
    “快说说!快说说!就知道你小子蔫了巴的坏,心眼多!”一帮人一下子兴奋了,连忙催促。
    “赶明儿个,我发布个动员令,赶紧征兵!”总统一脑严肃的说。
    “征兵干啥呀?”几个人没明白。
    “一看你们就不是当官的料,征兵能干啥?回老家去,把村子抢了,你们的钱不就还上了吗?”
    总统满脸的不耐烦。

五零零 爷爷的爷爷的事儿

    山姆国可没什么客气好讲,一帮人合计好了,马上爆兵。
    武器生产线一直满负荷生产着,很快就可以武装几百万大军。
    山姆国现在是世界上第一工业强国,可惜没啥名气,属于“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类型。
    这次借着去老家收钱的理由,山姆人准备大打出手,扬名立万。
    说啥呢!哥们早就是世界首富了,老家这帮人还不把我当回事儿,那话咋说的了?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殖民地也没有,开会也不能坐头把交椅,太没面子啦!
    随着山姆**事机器的全力运转,山姆国开始露出了獠牙。
    高卢鸡在欧洲被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在亚洲,最大的殖民地安南也被伤了面子。
    谅山郊外的一座高卢人兵营,夜色降临之后,一阵激烈的枪炮声响过,一个连的高卢兵死伤殆尽。
    据几个还剩下最后几口气的高卢兵说,是一群黑黑瘦瘦的人,七五野战炮、迫击炮、重机枪都有,装备极好。
    第二天,有个自称“安北游击队”的组织发表声明,称昨天的袭击是他们干的,目的是把高卢人驱逐出安南。
    一个叫阮凯的人,自称是安南国皇帝后裔,建立了交趾地方政F,说这里一直是华夏的地盘,古称交趾郡,由他们阮家管理。几千年前,他们祖宗的祖宗就是这地方的地方行政长官。
    这下子可把高卢人气坏了,老子在欧洲受日耳曼人的气,在亚洲还受你们这帮黄猴子的气。
    马上出兵镇压!
    印度支N联邦总督接到来自巴黎的命令后,立即向安南北部调集兵力,准备围剿这支游击队。
    高卢在整个印度支N联邦驻军并不多,一共才几万人。驻守在这么一大块地方,实在是捉襟见肘。
    几乎是同一时间,万佛国的密支那的一座约翰牛兵营也遭到了不明武装的袭击,同样是一阵子枪炮声响过,一个连的约翰牛部队同样死伤殆尽。
    一个自称“缅北游击队”的组织发表声明,表示对此事负责。并且警告说,只要约输牛部队还驻扎在万佛国,他们将不断发动袭击。
    万佛国现在和天竺国一样,都是约翰牛的殖民地,统称天竺联邦,由驻在德里的约翰牛总督管辖。
    收到了消息的约翰牛总督也是一阵子头疼。
    这个万佛国他们可是打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才占领了。要不是大清软蛋,不敢出兵,做为大清藩属国的万佛国是不可能被占领的。
    本来这几年哄着他们信佛教,变着法的让老百姓相信,这辈子受苦,是上辈子造孽,下辈子就投胎做了富人了。
    天竺国的人几乎都信了,一个个老老实实做牛做马,丝毫没有反抗的心思。甚至许多天竺人缠着个大头巾,心甘情愿地做起了雇佣兵。
    当年进攻华夏的约翰牛部队有许多就是天竺雇佣兵。
    现在有人开始扺抗,天竺总督就感到不妙了,这要是老百姓觉醒了,他们的统治就岌岌可危了。
    更麻烦的是,一个叫朱新位的人,在万佛国北部公开建立了南明地方政F。朱新位自称是朱元璋后裔,明末时其祖爷爷的爷爷就在此建立了南明朝廷。这块地盘是他们朱家的,任何人不得踏足。
    伦敦和巴黎的人可不是二傻子,忽悠全世界几百年了,啥恶心事没干过,稍一琢磨,便嗅出了点阴谋的味道。
    噢!上帝啊!这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所图甚大呀!
    第一个人,他们想到了是老袁。
    于是,接到了密电的约翰牛和高卢鸡驻京城公使联合约见老袁。
    “大总裁,最近在印度支N联邦和天竺联邦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两国驻军分别遭受了袭击,损失惨重。请您给个解释!”约翰牛公使首先开口,红头发都竖起来了。
    老袁做出一副吃了一惊的样子,有点不相信地问:“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二位的国家下手?”
    二位公使心里烦死了,你也太能装了吧?报纸上都报道了,你能不知道?
    高卢鸡公使耐着性子说道:“总裁先生,贵国报纸也刊登了此事,请您看看便知道了!”
    “是吗?这几天下雪,天气冷,我这感冒发烧好几天了,一直卧床休息,还真不知道。”
    老袁大眼珠子瞪得圆圆的,一副真诚无比的样子。
    不过,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谁搞的,正琢磨着怎么处理此事哪,两位公使就找上门来了。
    做为官场老油条,每一个机会老袁都会抓住的。既然你来求我,有些事情大家就要你好我好了。
    “既然总裁不了解情况,我再介绍一下,……”约翰牛公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老袁闭着眼睛仔细听完,睁开眼睛,一手抚着光光的下巴,点点头说:“这么说,一个是安南皇室后裔,一个是大明皇室后裔啦!”
    两国公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出声。
    “这事情也没错,二千多年前,秦汉时,华夏就设立了交趾郡。万佛国北边那块儿地,几百年前,荒山野岭,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谁占了就是谁的。人家老朱家确实是在那儿搞了个小朝廷,现在朱家人也算是回归故里吧!”老袁可是饱读诗书的人,这些历史他可是清楚的很。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和我们两国做对吗?”约翰牛公使暴脾气上来了。
    “两位稍安勿躁,你们来找我,难道是来吵架的?”老袁笑着说,他心里可一点不急。
    “总裁先生,我们怀疑这背后有贵国人指使,请总裁查明,否则我们将不再支持您的政F,并且追讨贷款。”约翰牛公使直接把狠话说出来了。
    “公使先生,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的人支持了?证据呢?”老袁也火了,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
    “总裁先生,我们正在调查此事,暂时还没有明确的证据。只是希望总裁考虑到我们的友好关系,也尽量约束一下国人,避免出现类似的事件。”高卢鸡人号称文呵礼仪之国,讲起话来还是文绉绉的。
    “这还差不多!”老袁气消了,想了一下。
    “两位公使先生,首先我对此事表示遗憾。另外,也可以去调查一下,看看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历。”
    “谢谢总裁!”两位公使连忙点头。
    “不过,两位公使先生知道,现在华夏是共和制,各省督军权力大得很。我这个总裁也就是个摆设,所以,这调查一事困难重重啊!”老袁愁眉苦脸,大脑袋不停地摇摆。

五零一 你叫我阿桂姐

    看着老袁摇得跟拔浪鼓似的大脑袋,两国公使心里直发毛。
    啥意思啊?督军权力大,是不是想对各省督军动手啊!
    高卢鸡公使心眼多点,他两个蓝眼珠子转了两转,想起来了,好像最近坊间颇多传言,说这个总裁当得不过瘾,还想进一步。
    “哈哈!原来如此!”高卢鸡公使心里有了主意。
    “贵国的事务我们不方便插手,但只要总裁把印度支N和天竺的事情平息下去,我们愿意对总裁提供进一步的支持。”高卢鸡公使面带微笑,意味深长地说。
    “哈哈!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调查。不过啊!这事情很大可能是当地一些激进人士所为,我华夏和二位国家的关系一直比较好,不会做这些对不起朋友的事。”老袁说道。
    “可是,我们总是感觉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有人操纵。像安南那边,前几年是有人瞎闹,但这几年消停了。几个人躲在贵国的广州,喝喝茶,游游珠江,日子过得很悠闲。最近嘛,也没有什么举动,应该不是他们所为。”高卢鸡公使说。
    这事情老袁也知道,安南几个人闹腾了一阵子,被高卢人追杀,就躲到华夏来了。现在就在广州,平时和一山先生他们交往甚密。
    “这事情容某详查,也请二位公使仔细在当地调查一下。”老袁玩起了太极。
    “谢谢总裁!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希望尽快结束华夏和东瀛的冲突。”约翰牛公使说道,他现在可是有点急,欧洲战场急需东瀛军队过去参战。
    “呵呵!这就是东瀛人的事情了,他们南北两路侵略我华夏,占领了上海和通化,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和他们打下去。”老袁冷笑着说。
    “总裁先生,您看看,我们两国可以召开一次会议,调停你们的冲突,不知道您意下如何?”约翰牛公使说道。
    “哼!东瀛人狼子野心,明面上说加入你们协约国,可实际上却对我中立的华夏动手,分明是扯大旗做虎皮,借着协约国的名义行侵略华夏之实。如果这样,我华夏不妨考虑加入同盟国。”老袁气乎乎地说。
    他这话半真半假,言外之意就是,别把老子逼急了,要不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两国公使也对东瀛人头疼,这就是个瞎子也看明白了,东瀛人根本没打算去欧洲参战,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占领华夏。
    “呵呵!我们会尽量劝说东瀛人停止战争!”约翰牛公侠干干巴巴地说。
    ……
    上海,法租界内,王金荣和张文才正喝着咖啡。
    “王老板,你这日子过得可不错,咖啡牛排的。”张文才阴阳怪气地说。
    “哈哈!这不是张兄弟你来了嘛!国难当头,我都好几天没沾荤腥了!”王金荣笑呵呵地说。
    “老王,你这话也就是糊弄三岁小孩子,老子才不信哪!”张文才撇撇嘴。
    “哎哟!张兄弟呀,你可别不信,我们家金荣确实是几天没进荤腥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儿飘来,王金荣的姘头阿桂迈着小碎步过来了。她手里端着个盘子,两个精致的小碗正冒着热气。
    张文才抬头看看,皱着鼻子说:“原来是嫂子啊!你们俩一家的,肯定向着老王啦!”
    “哎哟!别叫人家嫂子嘛,怪难听的,就叫我阿桂姐!”阿桂走过来,把盘子里的两个小碗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咋的?和老王闹掰了?”张文才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来来来!这是我亲手做的燕窝银耳莲子羹,张兄弟,你快吃,堵住你这张臭嘴!”阿桂抛个媚眼,嗔怪的说道。
    张文才拿起碗中的小勺子,扒拉扒拉碗里的东西。
    “这就是蒸窝啊?我打小就听说这是皇上和娘娘吃的东西。今天可是托王老板的福了!”张文才说完,端起小碗,也没用勺子,“咕咚”一口全下肚了。
    巴咂巴咂嘴,张文才说道:“嗯,挺甜的!”
    阿桂在旁边看得捂着嘴偷笑,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哎呦!笑煞阿拉啦!你这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吗?要用勺子,一口一口慢慢吃才好。”
    “阿桂!莫乱说,张兄弟江湖好汉,就是要这股子爽快劲儿!”王金荣也笑了,连忙圆场。
    张文才也是哈哈大笑,说道:“嫂子,不,那啥!阿桂姐,你这碗也太小了,塞个牙缝都不够。”
    “张兄弟呀,没尝尝味儿吧!我再给你添一碗。”阿桂问道。
    “不用了,这甜不拉索的吃不惯。”张文才摆摆手说。
    “老王,你也快点吃呀!”阿桂又对老王声音娇娇的说。
    “好!好!”王金荣答应着,用小勺子舀起一勺,慢慢放进嘴里。
    “张兄弟,你这次来上海有什么事吗?”阿桂问道。
    张文才知道,这个叫阿桂的女人可不简单,王金荣名头叫得响,青帮大佬,在上海滩呼风唤雨的。可真正赚钱的却是这个阿桂,上海的戏班子、堂子、烟馆以及一些农副产品交易,都掌握在这个女人手里。
    “说起来让人寒心哪!老王躲在这儿,暖暖和和吃燕窝,我却没那个福,大冷天的,还要去打东瀛人。”张文才嘻嘻哈哈地说道。
    “哎哟!张兄弟是大英雄,你可别跟我们家老王计较。他呀!就是个银样蜡枪头!”说完,阿桂脸一红,吃吃地笑了。
    “阿桂,莫乱讲,听听张兄弟有什么正事儿。”王金荣老脸有点挂不住了,男人嘛,最怕人家说“蜡枪头”这档子事。
    阿桂收起了笑容,不再出声了。
    “不瞒二位,这次来,我还是真的有点事情要二位帮忙。”张文才也正色说道。
    “说吧!张兄弟尽管开口,上海滩的事情,我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王金荣回答道。
    “这次我们家刘爷派我来,主要是协助咱们华夏军打击东瀛人。我这几天到处看了看,码头附近有个东瀛军的临时军火库,我琢磨着是不是把它炸了!”张文才不紧不慢地说。
    王金荣和阿桂对望了一眼,吃惊不小。
    “张兄弟,这地方我知道,可是东瀛人守备得很严,咱们华夏人不准靠近!”王金荣皱着眉头说。

五零二 重重打击

    辛辛苦苦找了几天,差不多把大连北方大大小小几条路都趟了个遍。王亚桥他们终于发现了关东军司令部的蛛丝马迹。
    原来,关东军司令部隐蔽在大黑山脚下一个小村子里。
    这里离大连市区都有三四十公里,从南面烟台起飞的飞机要炸到这里还真的不容易。毕竟飞机的作战半径也就二百公里左右。而且大黑山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飞机稍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撞上大山,机毁人亡。
    “靠!这么胆小,算个屁的列强!”
    王亚桥满脸不屑,摇一摇头,心里却佩服的不得了。
    “刘司令真的牛啊!全华夏掰着手指头算,谁能把东瀛人吓成这样!连司令部都恨不得藏在老鼠洞里。”
    不过,王亚桥又犯愁了,原来想着找到后通知保安军空军,他们在地面上做好标记。剩下的就简单了,一顿炸蛋、燃烧蛋下来,关东军司令部就第二次灰飞烟灭了。
    可是,现在看来,飞机的作用不大了,只能另外想办法。
    王亚桥琢磨了很久,凭借着他们这一二十个人,硬冲胜算不大。关东军司令部警卫力量不会薄弱了,又靠近大路,援兵也会很快到来。
    不能硬来,只能智取了。
    “我就不信了,你天天躲在老鼠洞里还不出来了!”王亚桥天生是个刺客,不仅胆大心细,而且有足够的耐心。他像个猎人一样,既然知道目标在哪里,便死死地盯住了。
    白大虎也立即把情报上报给了谍报厅,李秋雨一点没耽误,马上安排了几个地方的人员,昼夜不停,二十四小时监听关东军的电报。
    没两天,一个重要的情报被监听到了,东瀛亲王伏见宫贞爱大将两天后将到达旅顺,视察关东州。
    李秋雨大喜过望,第一时间来到了刘大双的办公室。
    一坐下,李秋雨就兴奋地说:“刘司令!抓了条大鱼!”
    刘大双不禁笑了,这李秋雨平日搭拉个脸,好像谁都欠他两百银子似的。今天一反常态,兴奋异常,估计是捞到大鱼了。
    “说说看!”刘大双说道。
    “司令,据我们破译东瀛电报得到的消息,东瀛伏见宫贞爱亲王这两日将抵达大连。”
    “是个亲王,什么来头?”刘大双也来兴趣了。
    “司令,在我们的秘密档案里,这个人是个重要人物。首先,他是正宗东瀛皇族,职业军人,参加过进攻我国宝岛及在旅顺和罗刹人的战斗。作战勇敢,旅顺之战中,身为旅团长的他,亲自上阵拼刺刀,在军中有一定影响力。”李秋雨连忙介绍道。
    这几年,谍报厅的情报收集工作很到位,世界上各个国家的主要人物档案都有。特别是东瀛人的情报收集的更是详细。
    “这样说,还真是条大鱼。”刘大双手指头轻轻地敲着桌子说。
    李秋雨点点头,冷静下来了,又恢复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准备行动,必须确保一击必中。要让东瀛人知道,玩刺杀,他们还嫩了点!”刘大双咬着牙齿说。
    “司令,如何行动?”李秋雨问了一句。
    刘大双脑袋在飞速转着,不断地回忆着上一世各种经典的刺杀场面。
    一枪爆头、飞机轰炸、制造事故、下点蒙汉药、袖箭、D镖等等中外古今的乱七八糟东西全琢磨了一遍。
    “志军,通知冯司令过来!”刘大双冲着门外的丁志军喊了一声。
    “是!”丁志军答应了一声。
    刘大双走到地图前,又仔细琢磨起来。
    李秋雨一声不吭,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半个小时后,冯如急匆匆地进来了。
    “报告总司令,冯如奉命来到!”冯如进来后,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报告。
    “冯将军,辛苦了!快请坐!”刘大双客气地让了座。
    冯如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来到刘大双办公桌前,端端正正坐好,上身挺得笔直。
    这么多年,他已经改掉了在国外的懒懒散散,时刻按军人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特别是刘大双任命他做空军司令后,他心里有了一种责任感,也像步兵一样,对空军的飞行员、地勤人员全部严格要求,行为举止,必须补处符合军队条例。
    “冯将军,秋雨他们截获’一条重要情报,需要你们空军配合。”刘大双神色严肃,一字一句说道。
    “请总司令下命令!空军马上执行!”冯如回答得嘎巴溜脆。
    “是这样,自从我们在靖安发展开始,东瀛人实行了无数的暗杀和破坏坏活动。小的不说了,大的像十年前炮轰火车,炸死娜知格格。最近对靖安大学学生的枪击等,都造成了我方人员伤亡及财产损失。”
    李冯两个人静静地听着,没插话。
    “靖安要发展,边区要发展,就必须重重打击东瀛人的破坏活动。根据我们的情报,东瀛伏见宫贞爱亲王将在二日后视察关东州,也就是旅大地区。关东军司令植田茂也会去码头迎接。所以,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彻底消灭这两个家伙,让东瀛人知道,我们的报复是无情的,是他们无法承受的。”刘大双语气坚决,铿锵有力。
    冯李二人都是跟随刘大双多年的人,知道刘大双的性子,柔中带刚。平时都是笑呵呵地,一旦触怒了他,报复也是无情的。
    李秋雨和冯如都清楚地记得,保安军成立之初,对于纵横草原多年的马匪白音大赉的追杀。茫茫雪原,滴水成冰,保安军一场两千里不眠不休的追杀,愣是把白音大赉的队伍追拉胯了,几千人死的死、降的降,从此草原再无匪患。
    “请总司令下命令!”两个人齐声说道。

五零三 吃饭的一家人有问题

    “现在我们的海军在东海执行任务,匆忙之中也很难赶回来。现在只能指望空军和陆军来完成这个任务。”
    刘大双紧接着说道。
    “好!总司令下命令吧!我们空军一定完成任务!”冯如抢先表态。
    “嗯,必须几个部门协同才行。首先,我们要搞清楚伏见宫贞爱亲王具体什么时候到?乘坐的是哪艘船?所以,电讯监听必须时时刻刻分析破译东瀛人的电讯,以便我们掌握情况。在旅大地区的我方人员要全部行动起来,对东瀛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发现新情况立即汇报。”刘大双边思考边说。
    “好!好!”李冯二人连忙点头记下。
    “这次行动,空军和谍报厅人员共同作战,首先是空军对码头轰炸,争取把伏见官贞爱和植田茂在码头上一勺烩了。为防止意外,谍报厅人员在码头外围部署,对漏网之鱼展开狙杀。同时,我要萨镇冰在烟台派出船只,接应我方暴露人员安全撤退。……”
    刘大双滔滔不绝地讲着。
    李秋雨和冯如二人一条不漏地全记了下来,心里是真的有点佩服,刘总司令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这样看,东瀛两个傢伙是死定了。
    大连,白记卤肉馆前面墙上挂出了两条新笤帚。
    傍晚,王亚桥匆匆地赶了过来。
    白大虎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拔拉着算盘珠子,眼睛却不时焦急地瞄向门外。
    一见王亚桥进来,立刻站起身,嘴里热情地喊道:“王老板来了,快请楼上座!”
    王亚桥也打着哈哈说道:“是呀!几天不来就馋得慌!”
    说完,穿过楼下几张坐满顾客的桌子,径直向楼上走去。
    白大虎对一个小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会意,连忙对王亚桥说:“爷!你慢点!楼上请!”
    说完,前头带路,把王亚桥安排在二楼一个雅间。随后,又下来端了几碟小菜和一壶酒上去。
    白大虎又在柜台后面装模作样地拔拉了一阵算盘,瞅瞅并无异常。这才慢慢的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一进雅间,迅速关好房门,坐在了王亚桥对面。
    “老白,有什么紧急事吗?”王亚桥顾不上吃东西,连忙问道。
    白大虎压低嗓音说:“老家传话来了,有重要任务要去完成。”
    “说吧!”一听说有任务,王亚桥立刻来了精神,镜片后面的两只小眼睛开始放光了。
    “东瀛的一个亲王要来大连,估计关东军司令植田茂也会去迎接。家里传来命令,务必干掉这两个人。”白大虎小声把任务说了。
    “有没有更具体点的情报,时间地点什么的?”王亚桥问道。
    “暂时没有,我已经传出命令了,在大连、旅顺的人员这两天全都行动起来,搞清楚东瀛人的动向。”
    “这可有点难办!大连、旅顺都有正规客运及军用码头,还零零散散地有些渔码头,这布署起来有难度啊!”王亚桥在上海就一直在码头混,对码头的情况可是很清楚。
    “是啊!我们就这么多人手,一旦分散,就很难完成任务。”白大虎也是有点担心。
    “先不管那么多,你一刻不停地盯着,我明天带人去几个码头勘察地形,安排狙击点。晚上咱们在吾妻桥对面那个海鲜馆见面。”王亚桥说道。
    “好!你先吃!我不陪你了,人多眼杂。”白大虎说完,转身出去了。
    约摸半个小时,王亚桥喊着伙计上去结完帐,也匆匆离开了。
    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开始张开,准备捕鱼了。
    谍报厅的电讯监听部门,正在分析破译一条条东瀛军电文。
    王亚桥带着几个人分乘几部汽车,把大连、旅顺的几个码头反复勘察了几遍,如何行动,一个个狙击方案也做了出来。
    可是,从杀手的角度来看,王亚桥觉得并不完美。由于没有明确的地点,现在人手很分散,几个地方都要布署,这并不能保证狙杀漏网之鱼。
    王亚桥很头疼,一直到晚上,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十全十美的计划。
    到了跟白大虎见面的时间了,王亚桥来到吾妻桥旁边的一个小海鲜馆。
    这是家不大的小馆子,大厅里有四五张桌子,后面有几个雅间。
    王亚桥走进饭馆,对着迎上来的伙计说:“白掌柜的来了吗?”
    “回爷的话!白爷已经来了,正在后面雅间等您。”
    王亚桥习惯性地在屋内瞟了一眼,发现这家小店生意还不错,几张桌子都坐满了。
    可是,有一张桌子却让他多看了一下,那是一家人出来吃饭,夫妇俩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王亚桥多少有点奇怪,东北这疙瘩,女人可是很少出来吃饭的,都是老爷们儿在外面喝酒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背对着他的瘦瘦汉子,让他有点眼熟的感觉,但他肯定,这个人自已没见过。
    走过桌子的一瞬间,那个瘦瘦的汉子似乎很警觉,转头看了他一眼。
    王亚桥莫名的心跳了一下,不对,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他爹,明儿个咱就走了!我还真舍不得,这儿可比俺老家好过多了!”
    女人一口山东口音在唠叨着。
    “得了!老娘们叽叽的,赶紧吃!”瘦瘦的汉子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纯正的东北口音。
    王亚桥没有停下,跟着伙计走向了后面的雅间。
    瘦瘦的汉子转过身来,一直盯着王亚桥的背影。
    进了雅间,白大虎已经点了几个菜,烫了一壶酒,正等着他。
    伙计一出去,王亚桥就低声问道:“老白,家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还没有!”白大虎摇一摇头。
    “这边的弟兄们有啥情报没有?”王亚桥急急追问道。
    “没有,一切正常,连警C局的人都没收到什么通知。”白大虎苦笑一声。
    “先吃饭!跑了一天,饿死了!”王亚桥客气一声,抓起筷子吃了起来。
    “你这边布置的怎么样?”白大虎没有吃东西,喝了口茶问道。
    “难!地点太分散,距离远,一旦搞错了地点,再赶过去就来不及了。”王亚桥面有难色。
    “是啊!大连旅顺隔着几十里哪!”白大虎叹口气说。
    王亚桥吃了几口菜,突然停下了筷子,低声说了勿:“老白,外面吃饭的一家子人有点问题!”

五零四 赵四儿伏诛

    白大虎脸一下子变色了,马上问道:“老白,什么问题?”
    “这个人给我一种熟悉的味道,可是我却没有见过他。”王亚桥皱皱眉头说。
    “我去看一下!”白大虎马上说道,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谍报人员,对任何可疑事情都保持着极大的警觉。
    他们在靖安受训的时候,教官反复强调的就是:“我们没有试错机会,只要错了,生命就结束了!”
    没有任何迟疑,白大虎悄悄的走了出去。
    谁都没想到,平时笑嘻嘻、胖乎乎的白大虎,此时却像个轻巧的狸猫一样,灵活,无声无息。
    当他出现在狭窄的大厅里的一瞬间,坐着吃饭的一家人中的男人也有了反应,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正在悄悄逼近,像是一头凶狠的野兽盯上了他。
    猛地一回头,他的目光对上了白大虎阴冷的目光。
    “你是……,那个掌柜的?”这个人正是赵四儿,他认出了白大虎,疑惑地问。
    白大虎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赵四儿,他虽然以前也不认识赵四儿,但见过赵四儿的照片,这也是他们谍报人员的一项基本功,见过一面或看过照片,下次都能一眼认出来。
    “赵四儿!……”白大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似乎野兽低低的咆哮!
    赵四儿站起身来,神色慌乱地说:“你认错人了!我姓刘!”
    边说边向门口退去。
    韩氏惊慌地站起身,急急地叫道:“当家的!当家的!这是咋回事呀?”
    “没你事!”赵四儿低吼了一声。
    跟在白大虎身后的王亚桥在白大虎确定是赵四儿后,第一时间掏出了手枪,指向了赵四儿。
    “姓赵的!别动!”王亚桥大声喝道。
    “当家的!”一声惊叫响过,韩氏那高大的山东女人身躯冲向了赵四儿。
    赵四儿看着冲过来的韩氏,眼睛一转,待韩氏快冲到了身边,猛地伸出双手,用力一推,把韩氏推向了王亚桥的方向。然后,一转身,拉开了房门,准备逃跑。
    看着赵四儿要跑,王亚桥手碗一摆,便扣动了板机……
    “当家的!你……”韩氏失望地喊了一声,可身子却勇敢地冲向了枪口。
    “砰”地一声枪响,韩氏胸口冒出了鲜血。
    赵四儿连看都没看,一个箭步便冲入了黑黑的夜色中。
    王亚桥也是没有丝毫犹豫,三步两步也冲出了门外。
    枪声一响,几桌吃饭的客人一下子炸了营,惊慌的涌向门口,全都跑了出去。
    韩氏的一双儿女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你个傻娘们!”白大虎叹息了一声,从身上掏出几张纸币,一转身,也冲出门外,消失在了夜色中。
    “妈妈!妈妈!”小店里响起了韩氏一双儿女撕心裂肺地哭声。……
    赵四儿对这里的地形很熟,平时他就留意过哪里可以逃跑,哪里可以躲藏。
    他在前面拼命的跑,王亚桥在后面拼命的追,两个人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米。
    赵四儿这几年好吃好喝的,年纪大了几岁,身边的女人没断过,身子早就掏空了。
    七拐八拐地没跑几步,王亚桥已经越追越近了。
    急促的脚步声,听在赵四儿的耳中便如同催命的鼓声一样。
    “砰”!
    又是一声枪响,赵四儿腿上一软,便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他第一时间想爬起来,可是,左腿却软绵绵地没了力气。
    一股子钻心的疼痛也传了过来,赵四儿知道,自已中弹了。
    王亚桥一下子跑到赵四儿身边,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对着赵四儿的脑袋扣动了板机。
    “砰!砰!”两声闷闷的枪声响过,赵四儿身子一歪,便伏在了地上。
    他原来准备说的“好汉饶命!我给你十万银元!”都没来得及出口。
    “靠!你丅MD不按剧本来呀!”这是赵四儿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念头。
    王亚桥没多看一眼,几步冲向了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白大虎没有追来,按照谍报厅的纪律,他第一时间是要保证情报站的安全,至于王亚桥杀不杀死赵四儿,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远处巷子里,停着一辆汽车,白大虎迅速地钻进车内,一阵子轰鸣声响过,汽车飞快地驶走了。
    没过多久,街上也响起了警笛声,大批警C冲了过来,把这附近全封锁了。
    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应该是靖安谍报人员在饭店里接头,意外地撞见了赵四儿,便下了死手。
    二个小时后,植田茂便收到了报告,他一下子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伏见宫亲王马上就到了,关东州的治安却如此恶化,保安军的人竟然敢当街击毙叛徒。这可严重危及到了亲王的人身安全。
    本来想给伏见宫亲王看一个处处莺歌燕舞,繁华似锦的关东洲,现在却无法粉饰了。
    植田茂下达了戒严令,大批军警走上了街头,设置了路障,所有行人、车辆都要检查后才能通过。
    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关东军士兵开始上街巡逻。
    白大虎乘坐的汽车在青泥洼街一条巷子里被发现,空无一人。
    白记卤肉馆也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李秋雨第一时间收到了来自大连的密报,击毙赵四儿,大连全城戒严。
    李秋雨是一喜一忧。
    喜的是,这个刘大玫务必要消灭的叛徒赵四儿终于伏法了。可以说,他心头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赵四儿的存在,实在对保安军谍报系统威胁太大,赵四儿太熟悉保安军谍报的运作了。
    忧的是,大连全城戒严了,对于刺杀伏见宫贞爱亲王却增加了许多困难,人员、装备无法自由流动,很难保证剌杀成功。
    他拔通了刘大双的电话。
    “司令,赵四儿被我们干掉了!”李秋雨只是报了喜讯,至于担忧的事情,他没必要去报告给刘大双,这是他的谍报厅自已要面对的困难。
    “好!干得好!”刘大双轻轻地放下了电话,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不管如何,这个浑身猥琐的赵四儿叫他恨不起来。只是理智告诉他,必须结束这个人的生命。

五零五 干掉一个就是胜利

    植田茂的戒严令几乎限死了王亚桥一班人的活动。如果不带武器,赤手空拳进去,那刺杀任务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
    王亚桥是个天生的刺客,并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刺客必须要有充足的准备,冷静的头脑,耐心的等待及捕捉时机的敏锐能力。
    他知道,不论伏见宫贞爱亲王从哪个码头登陆,必定都是重兵护卫,闲杂人根本靠近不了。
    本来他计划着飞机轰炸之后,他和特战队员在外围补枪,狙杀漏网之鱼。
    现在却在为怎么把武器带进去发愁了。
    要是刘大双知道,会轻蔑一笑,如数家珍一般数出无数个办法,比如装运菜筐里、装粮麻袋里、柴禾捆里、运粪车里、送葬棺材里等等,甚至会假扮东瀛军,喊几句“八格!”,再扇几个耳光,大摇大摆就过去了。
    这可是无数影视剧及小说表述的桥段,艺术来源于生活,绝对是真实可行的。
    王亚挢要是知道这些桥段,也会轻蔑一笑,吐口唾沫说:“扯蛋!脑袋叫驴踢了!”
    谍报厅的电报监听部门不断地监听着东瀛军的来往电报,并分析归类后,迅速报给靖安方面。
    潜伏在旅大地区的保安军间谍也全部启动了,从不同渠道探听伏见官贞爱来旅大的时间及行动计划。
    电讯监听科从不断破译的东瀛军电文中分析出,伏见宫贞爱亲王的座船将停靠C2码头。
    可C2码头是哪一座码头啊?李秋雨头都大了,连发几道密令到旅大地区,敦促谍报人员尽快查明。
    很快,警局内线人员传来情报,东瀛人下了命令,对大连火车站码头及旅顺港码头附近人员挨家挨户搜查,有来历不明的人一律逮捕或驱赶离开。
    李秋雨接到报告后分析,C2码头就是这两个码头之一。但他也无法确认。看来,东瀛人也知道情况危急,故布疑阵,让对手无法判定真正的到达码头。
    烟台山上的雷达,这几天也是重点搜查北面的海面,看看能否发现什么。
    可惜,现在的雷达能力有限,搜索空中目标还可以,搜索海面上的目标受到了地球曲率的影响,只能搜索几十公里。
    雪燕侦察机频频起落,开始对大连附近海域不间断侦察。
    最新的一条东瀛军电文破译了,亲王的座船明日中午前到达。
    内线的情报也发了过来,大连码头、旅顺码头全部被东瀛军接管了,任何人现在都是只出不进。
    更有东瀛侨民中的间谍发回情报,他们接到了关东军的通知,准备好服装、小旗、鲜花,明天一早有人来接他们去欢迎亲王殿下。
    可是,去哪座码头仍旧保密。
    李秋雨发愁了,本来就从无笑容的小白脸更是绷紧了,阴沉沉的,快出水了。
    他不抽烟,不喝茶,只是倒了一杯开水,滋溜滋溜地在喝。
    喝了几杯白开水,膀胱都涨了起来,上了几次厕所,还是愁眉不展。
    差不多晚上八点了,也没什么新消息传来,他也无法下达命令。
    电话铃响起了,他拿起电话,里面传来了冯如焦急的声音。
    “李厅长,地点搞清楚没有?我的飞机全部加满油,挂满弹了!”
    李秋雨的小白脸抽搐了一下,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冯司令,暂时还无法通知你们,请稍等一下。”
    “老李!最迟明天早上,你要给我轰炸目标,我也是要点时间准备的。”
    冯如仍旧是焦急的声音。
    “冯司令,实话实说,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还无法确定是哪一个码头!”李秋雨没有隐瞒。
    “刘总司令有没有什么指示?”冯如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李秋雨回答的很简短。
    电话里一阵子沉默,就在李秋雨准备放下电话时,冯如的声音又响起了。
    “老李呀!这件事我觉得你最好问问刘总司令!”
    “为什么?”
    “嘿嘿!老李,你也是跟着刘总司令的老人啦!仔细想想,咱们那位小刘爷可从来是算无遗策,有神鬼莫测之机呀!”冯如声音低低的说。
    李秋雨一下子如梦初醒,是呀!这个刘小爷可是神仙一般人物,啥事儿都能提前算到。自已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老冯,我现在就给刘总打电话,咱们一起过去,还是看看咱们这个小爷儿怎么说吧!”
    “好!半个小时后到。”冯如答应了。
    保安军办公室,屋里暖气热乎乎的。
    李秋雨和冯如两个人眼巴巴地望着刘大双。
    刘大双这个气呀!真以为老子能掐会算啊?这种事情也来问我,我要是知道怎么做,早就安排好了。
    想当初,老子也是五好青年,打架斗殴的事儿都没参与过,现在让我去刺杀东瀛亲王,那不是开玩笑吗?
    心里这么想,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这十几年的光辉形象将荡然无存。
    于是,脸上浮出笑容,轻轻地说:“怎么?这么点小事情就把两位难住了?”
    听了这话,李秋雨都快哭了,我说爷啊,这还是小事?为了这事,我把几个潜伏了十年的间谍都唤醒了,可是还是毫无头绪。
    冯如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说:“刘总,属下愚饨,还请您明示!”
    刘大双也是哭笑不得,还“明示”?“暗示”也没有啊!
    不过,他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理科思维开始运转了,好像解题一样,从结果往回倒推过程。
    “不就是让这两个傢伙上西天吗?办法多的是,非得用飞机炸吗?……”
    刘大双的思维开始发散开来,解题也是有很多思路的,不是洋鬼子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华夏老祖宗说:“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看来,李秋雨和冯如的思维走入了小胡同里了,开始钻牛角尖,一条道跑到黑了。
    “你们想想,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消灭伏见宫贞爱,顺便捎上植田茂。干掉一个就是胜利,干掉两个就是意外之喜。……”刘大双开始“循循善诱”。

五零六 浓浓的大雾

    第二天的旅大地区和往常一样,早上起来有点东北风,但很快就停下了。
    太阳出来后,本来很冷的冬天也有了点暖意。
    甚至在快中午时,街道上的积雪都有些融化了。
    旅顺方向几个山头响起了猛烈的高射炮声。
    烟台方向飞来了几架蓝鹰轰炸机,顺着老铁山向旅顺腹地飞来,可是,飞机的高度很商,盘旋了几圈,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目标,抖了抖翅膀飞走了。
    过了个把小时,又有几架保安军飞机贴着海面飞来,这次却直接飞向大连火车站上空。
    东瀛军在重要目标附近都布署了高射炮和高射机枪阵地。自然又是一片密集的火网封锁了这一片天空。
    保安军的飞机没敢降低高度,也是盘旋了几圈,不知道是不是飞行员心里有气,扔了几颗炸弹到海里,炸起了几股巨大的水柱。
    同样,抖了抖翅膀飞走了。
    关东军司令收到了报告,脸上露出了阴阴的笑容。
    不过,他笑容一收,转身对身边一个人说道:“马上在整个关东洲清查,保密工作太差了,你们难道是一群饭桶吗?”
    被骂的是东瀛关东洲特别机关长,现在是脸色铁青,不断地点头。
    “哈依!”、“哈依!”
    远在奉天的张小个子也收到了报告,今天保安军有两个架次的飞机在旅大转悠了一圈。
    老大马龙潭看着张小个子,语气缓缓的说道:“老七呀!刘小子够给你面子啦!咱们和人家打了这么久,飞机、丅克、重炮可是一直没往咱们身上招呼呀!你心里应该有点数啦,见好就收吧!”
    “大哥!我这不是被刘小子气坏了吗?他就不是个东西,从来没把咱们哥们放在眼里!”
    张小个子挠挠后脖颈子,气乎乎的说。
    “保安军腹背受敌,现在情势很危急,毕竟咱们都是华夏人,就别给人家添乱了!”
    “是!大哥教训的是。我这也没对刘小子下死手,火车、公路都照样通车,他保安军的物资我一点都没扣押,全部放行了。”张小个子一脸诚恳地说。
    对于他这个七弟,马龙潭可是太知道他的德性了。就他嘴巴里说出来的东西,听听就算了,可没几句真的。
    “老七呀!我年纪大了!这阵子老想着回老家去看看。要不,我跟你请几天假,回去歇几天!”马龙潭声音平和,也听不出是喜是忧。
    张小个子心里一激灵,x拉巴子的!我大哥生气了,这是对我有看法呀!
    连忙陪着笑脸说:“大哥!您再呆几天,等东瀛人援助到了,咱们就不打了,到时候大哥您这去和刘小子唠唠,咱们两家讲和!”
    张小个子知道,不拿出点干货来,恐怕马龙潭真的拍屁股走人啦!这是个老兵了,从大清时候就开始当兵。性子直,人憨厚。但一旦要走,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他们八兄弟也就散伙了。
    “你又要了什么援助?”马龙潭有点不高兴地问。
    “大哥!咱这二十多万扛枪的,每天这花销可不少啊!和刘小子开战,也算是帮东瀛人的忙,他不出点血怎么行啊!”张小个子理直气壮地说。
    “你呀!糊涂啊!”马龙潭真生气了。这老七越来越不是个东西,一肚子花花肠子。……
    冬天,天黑的早,这才晚上五点多钟,太阳就落山了,天色黑蒙蒙的,已经看不清了。
    一艘小炮艇悄悄的靠上了黑石礁的渔码头。
    炮艇上匆匆下来了一伙人,疾步向码头外走去。
    码头外停着一排小汽车,周围布满了东瀛士兵,植田茂衣着整齐,直直地站在队伍最前面。
    看到炮艇上一伙人越走越近,植田茂松了口气。
    下来的一伙人就是伏见宫贞爰亲王等人。
    为了绝对安全,关东军特别机关把下船地点安排在了黑石礁。火车站码头和旅顺码头都是故布疑阵,迷惑敌人的。
    为了防止保安军轰炸,下船时间选择了晚上,因为保安军的飞机夜晚无法起降。
    “欢迎亲王殿下前来视察关东洲!”待人走近,植田茂跨前一步,行了个军礼,大声说道。
    壮壮实实的宫见伏贞爱走在前面,全身戎装,显得很精神。
    “司令官阁下!辛苦了!”伏见宫贞爱回了个礼,客气地说道。
    “请!”植田茂做了个手势,旁边的副官马上拉开了一辆汽车的车门。
    伏见宫贞爱快走两步,钻进了小汽车。
    一阵马达轰鸣声响起,车队离开码头,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大黑山脚下,离关东军司令部所在小村庄几公里远的地方,王亚桥带着二十几个特战队员,正静静地埋伏在路边。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们就赶到了这里,悄悄的埋伏起来。
    东瀛军的巡逻队今天出动的特别频繁,不断地在路上巡逻。
    下午三点左右,一长列车队从关东军司令部驶出,向大连方向疾驰而去。
    王亚桥判断,这一定是去接伏见宫贞爱的。
    四点多,天开始黑了,特战队员悄悄的靠近路面,迅速地在路上埋了许多地雷。
    这是昨晚半夜,谍报厅给王亚桥的最新指示,在东瀛军司令部附近伏击敌人。
    王亚桥接到指示后,略一沉思,便带着人迅速赶赴埋伏地点。
    天已黑的看不见人影了。
    东北风又开始吹起,山里的大树枝条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声。
    白雪覆盖的大山,却没有什么野兽的叫声。黑沉沉的,让人有点害怕。
    一长串灯光划破了漆黑的夜晚,渐渐的,连汽车的马达声也听见了。
    “来了!”王亚桥心里一阵振奋。
    汽车灯光越来越近,马达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听得很清楚。
    “准备行动!”王亚桥下达了命令,并立即戴上了一个像猪嘴似的面罩。
    旁边的特战队员一声不吭,个个也迅速的戴上了面罩。
    “***!”王亚桥轻轻地下了命令。
    一连串轻微的爆破声响过,公路上腾起了阵阵白色烟雾,并迅速弥漫开来。
    “这该死的天气!”第一辆军车上的驾驶员,放慢了车速,并缓缓地停下了。
    大连的冬天,雾多,经常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片浓雾涌来,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五零七 这船直晃悠

    烟雾蛋其实并不难,普通的手榴蛋、炮弹等都可以做成烟雾蛋。最简单的,只要在弹体里加入一点白磷就可以了。
    只要爆开,磷就会在空气中燃烧,生成五氧化二磷。五氧化二磷遇到了空气中的水分子,就会形成一个个小液滴,看起来就是大雾弥漫的样子,遮挡住人的视线。
    但是,五氧化二磷和水反应生成的偏磷酸还是有一定D性的,虽不会马上致命,但引起人体不适还是有可能的。
    东瀛军的车队缓缓的停了下来,浓浓的大雾一下子就把他们呑没了。
    对于东瀛人来讲,由于生长在岛国,早上或晚上升起大雾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大家都很镇定,默默地等待大雾散去。
    这个雾实在是太大了,车灯照过去,白茫茫一片,能见度只有几米。
    本来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植田茂睁开眼睛看了几眼。
    突然,他有一点奇怪,大雾他见过不少,在强烈的车灯照射下,能见度才几米,多少让他有点不安的感觉。
    不对啊!怎么这么浓的雾?怎么这么白的雾?
    狐疑间,植田茂似乎闻到了一点酸味,鼻子也有点不适。
    “快下车!”植田茂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大声喝道。
    就在他拉开车门,走出汽车的一瞬,他清楚地听见了一连串闷闷的爆炸声。
    “敌袭!卧倒!”后面车上的参谋长山田一夫也感觉到危险,马上大声喊道。
    所有的人都钻出汽车,卧倒在地上,就连伏见宫贞爱也顾不上形象了,一个前扑,迅速卧在地上。
    几乎同时,白白的浓雾中出现了一丝丝黄绿色,并缓慢地向地上沉降。
    “咳!咳!”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响起,每个人都感觉到眼睛、喉咙刺痛,有种窒息的感觉。
    “快!保护亲王殿下!”植田茂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便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两只手痛苦抓着喉咙,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几分钟后,一阵猛烈的枪声响起了,子弹像雨点般射向车队所在位置。
    “轰!轰!”手榴蛋的爆炸声也是不停地响起,这可是靖安产的破甲手榴蛋,里面装填的钢珠在高能Z药的催动下,会把十米内的人体及障碍物击穿个粉碎。
    十几分钟后,东瀛军司令部的援兵赶了过来,只见到满地狼藉,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伏在地上,一个活口也没有了。
    王亚桥是个狠人,他接到的命令也是一个活口不留。
    ……
    上海吴淞口旁边的芦苇荡中,张文才一帮人驾着几艘小木船,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东瀛军的临时军火库。
    张文才脑袋瓜子活络,鬼点子多,他琢磨着把东瀛军军火库炸了,立个大功。光是一枪把神尾光臣干掉,他觉得太简单了,显不出他的厉害。
    王金荣的相好阿桂提供了几条运菜的小船给他,知道他们不会驾船,每条小船还配了两个精壮的船夫。
    张文才在靖安听卜凡军吹过,他们在百济国就是用迫击炮干掉了东瀛军的军火库。
    张文才神神秘秘地向江苏军借了三门迫击炮。
    孙志勇有点不解地问:“张哥!迫击炮这么重,你带着它干嘛!”
    “兄弟,这个事儿先保密,明天你就听好消息吧!”张文才撇撇嘴,神秘地说。
    孙志勇知道,张文才执行的都是些特殊任务,也不敢多问,立马拉了三门六零迫击炮出来。
    “这个小了!换个八零的!”张文才不满意,拍打着炮说道。
    “哥,这小的拆开了,几个人一背就走了,你整个大的,那得牲口驮,行动不方便!”孙志勇耐心的解释道。
    “没事儿!再借三匹骡子!”张文才大大咧咧地说。
    “行行行!张哥咋说就咋办!”孙志勇惹不起。
    阿桂派来的几艘小船也不算小了,比在河汊里四处航行的乌蓬船大了一两倍。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帮人总算把迫击炮挪到了船上。
    还别说,这炮一架起来,小船立马高大上了,看着跟个小炮艇似的,威风凛凛。
    “哼!还是我老张办法多,这以后跟那帮小子喝酒,也有的吹了。”张文才越看越喜欢,不免有几分得意。
    船虽然不少,可载了几百公斤的迫击炮,还是有点负重前行,慢慢悠悠的。
    撑船的船夫有点害怕了,轻声说:“几位好汉爷,这太重了,船容易翻了。”
    “怕啥?我告诉你们,这个事儿没有谁比我懂。”张文才一副“懂王”的口气。
    撑船的不敢再出声,阿桂可是跟他们交待过,绝对听从这位爷的指示,小命没了,每家抚恤两条小黄鱼。
    离军火库还有七八百米的样子,这已经进入了八零迫击炮射击范围。
    军火库悬挂着几盏汽灯,把仓库照得通亮,还有一个探照灯不停地来回照射。
    张文才的心情开始兴奋了,他奶奶的!这一下子把军火库端了,明天再把神尾光臣那老小子爆了头。说不定这东瀛军就退走了。到时候,他可是上海光复第一人。
    嘿嘿!俺老张到时候也是大英雄了!这江南女子细皮嫩肉的,娶上一房,生个大胖小子,给老张家传宗接代吧!
    张文才轻轻地打了个手势,把命令传了下去。
    “测距!准备射击!”
    小船儿停住了,虽然没什么大风大浪,可船还是在水流的作用下,轻轻地摇摆。
    几个特战队员竖起来大拇指,闭上一只眼睛,开始测距。
    这和陆地上还是不同,轻轻摇晃的小船儿让人很难稳定下来。这大拇指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根本无法准确测量出距离来。
    “靠!准备好没有?”张文才见他们半天了还在比划,心里头免不了着急。
    “队长,这船直晃悠,测不准
    ”几个队员悄悄地说。
    “靠!真是一帮笨蛋!那么大个地方,差个三米五米的有什么影响!”张文才骂了一句。
    “是!”几个特战队员不再犹豫。
    “十发急促射!”张文才下达了命令。他打定主意了,大不了广种薄收,三十发炮蛋过去,我就不信引爆不了一个仓库。
    一个特战队员举起了小红旗,其他几名炮手调整好炮口角度,抓起炮蛋,做好了准备。
    “射击!”小红旗猛地往下一挥。
    “嘭!嘭!嘭!”,三声巨响响起,强大的后座力使得小船猛地向下一沉,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下子后退出去几十米。
    三颗炮蛋不知道飞向了哪里。
    “扑通!”、“扑通!”,全都是人落进水里的声音。

五零八 这仗还要打下去吗?

    黄埔江边的一个小窝棚里,生着一堆火,张文才正在烤火,手里的湿漉漉的衣服在火上冒出白白的蒸汽。
    “啊齐!”张文才重重地打了个喷嚏,鼻子都有些塞了。
    “真,真他…娘的冷!”张文才牙齿打战,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本来他就结巴,后来刘大双给他出了个偏方,想说啥就唱着说。
    这偏方还真管用,两个月下来,张文才不结巴了。
    可现在被这江南的冷风一吹,结巴又犯了。
    “卧…卧槽!这南方冬天真,真,真J8…冷!”
    张文才又哆哆嗦嗦嘟囔了一句。
    旁边烤火的特战队员一个个幽怨地望着张文才,想笑又不敢笑,个个脸憋得通红。
    “想…想笑,就…就笑吧!”张文才认栽了,挺着小脖子说。
    “哈哈!”
    “哈哈哈!”
    ………
    肆无忌惮的笑声猛地想起,有几个人眼泪都笑出来了。
    “队长,当初刘总司令让咱们冬天在冰窟窿里游泳,还以为没啥用,没想到这次真的用上了!”一个队员笑着说。说完,还挤了挤眼睛。:
    “嗯!嗯!”张文才恨得牙直痒,但却发作不出来。
    “这次是丢人丢到家了!这帮小子喝酒时有嗑唠了!唉!这要是传到刘总司令耳朵里,我这一世英名算完了!”张文才一脸沮丧,心里不断地盘算着。
    “天亮后,必须把神尾光臣老小子干掉了,要不没法交待了!”张文才急于找回面子。
    要知道,东北人是最好面子的。
    可惜,没等到天亮,伏见官贞爱和植田茂被灭的消息已经随着电波传遍了全世界。
    “血债血偿”,这是万通社发的一个电文。其中引述了边区政F刘大双长官的几句话:
    “我们是热爱和平的民族,从来不愿意和任何人发生战争。但是,这么多年来,东瀛人不仅公然派兵侵略我国领土,而且还派遣许多毫无人性的歹徒,对华夏手无寸铁的平民实施暗杀、爆炸、枪击等恐怖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告东瀛匪徒,只要你们不停止对华夏平民的袭击,边区及全体华夏人民将会奉陪到底,发起无情的报复。……”
    消息迅速传变了华夏大地,老百姓又跟过节一样高兴了。杀猪宰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华夏百姓的爱国意识一点点觉醒了,增加了。大家不再是麻木不仁,木头人一般生活了。
    这个叫刘大双的人,让他们的腰杆挺了起来,面对洋人,不再需要奴颜婢膝,点头哈腰,也不再有矮人三分的感觉。
    特别是边区的老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心里那份自豪感更是足足的。
    别看东瀛人气势汹汹地打了过来,可老百姓就没一个怕的。他们坚信,那个年轻人一定会带着他们赶走侵略者,收复他们的家园。
    山西的阎老西发了一个通电,晋军已集结在察哈尔地区,只要刘大双需要,将开赴东北和东瀛军一决高下。
    这下子可把一帮晋商乐坏了,行啊!俺们山西人腰杆子也硬了。啥都不说,山西虽然穷的只剩下钱了,但也不能含糊。
    几大晋商发出声明,捐一百万银元给晋军子弟兵。
    四川几个姓刘的师长、旅长也联合发了通电,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哪个龟儿子敢欺负我们姓刘的,川军义不容辞,第一个上阵。从即日起,川军穿着草鞋出川,奔赴东北前线。
    广西老陆、云南老蔡更是毫不含糊,组成了西南联军,五个师的兵力也立即出发,剑指东北。
    驻守西安的北洋军一个师长,憨憨的一副老农民样子,大号冯一祥,也发了通电,北渡黄河,东击倭寇。
    ……
    看了这些消息,刘大双真的挺感动,他自从穿过来之后,那种孤军奋战,华夏一盘散沙的感觉没有了。
    好!华夏民族开始觉醒了,未来的世界必将属于华夏人民的。
    激动完了,刘大双有点犯愁了。这都是一帮穷亲戚啊!除了阎老西获得了晋商一百万元资助,那几个可都是穷的叮当响,就这么靠两个脚板走路,半年也到不了东北。而且,他们的武器装备,真要是和东瀛军硬嗑,估计要吃大亏。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刘大双苦笑一声,看来这次要当个散财童子啦。
    汉唐公司发表了声明,称大股东刘大双先生将捐出历年所赚利润,购买最先进的武器装备,无偿提供给川军、滇军、桂军、晋军等一切愿意打击东瀛侵略的军队。
    这个号外一出,华夏又是沸腾了。
    一帮子有钱人更是坐不住了,刘大双这小子行啊!舍小家顾大家,裸捐了。咱们要是不拿个仨瓜俩枣的出来,也许都不配做华夏人啦,光是国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自己淹死。
    这一天,是华夏最热闹,最激动人心的一天。
    通电、号外不停地出,报馆现在印刷都来不及了。
    全华夏凡是有点名气的人物,都发声了,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北上的列车又一次塞满了,一个个英气勃勃的青少年,脸上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他们要去东北,要去投奔那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刘大双哥哥。
    现在最窝囊的是在上海的张文才,袭击军火库丢人现眼的,啥也没有捞着。
    等着天亮,悄悄潜回市区,负责监视的几个队员却告诉他,天没亮,东瀛军司令部驻地驶出一长串车辆,去向不明。
    “神尾光臣那老小子跑了?”张文才紧张的问。
    “很有可能,他的办公室灯光很早就亮了,但天亮后,一直没有动静了!”
    “继续监视,发现目标,立刻清除!”张文才下了命令,但直觉告诉他,他这次真的要灰头土脸了。
    确实被张文才猜中了,收到了伏见宫贞爱和植田茂被干掉的消息后,神尾光臣突然觉得浑身发凉,好像死神就在身边转悠。
    心里一阵发慌之后,神尾光臣第一时间逃回了海上的军舰。
    东瀛东京,西园寺公望拜会了首相大隅重信。
    “首相阁下,华夏的消息你应该都知道了?”西园寺公望两眼混浊,有气无力地问。
    “嗯!”大隔重信一脸苍老,也是没有一点精神。
    “这仗还要打下去吗?”

五零九 怕他们泄了劲儿

    大隅重信低下了头,一副斗败了公鸡的样子。
    许久,大隅重信抬起头,轻轻地问道:“西园寺阁下,您的意思是?”
    西园寺公望混浊的眼珠子里迸出一丝光亮,长叹一声说:“我一直以为,征服华夏的时机未到,不能轻易动兵,而以文化、经济渗透为主,徐徐图之。可惜呀!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实行了。但悬崖勒马,及时止戈,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大隅重信认真的听着,脸色慢慢的变得铁青。
    “阁下,你是认真的吗?”大隅重信几乎要咆哮了。
    西园寺公望连眼皮都没抬,点点头说:“与国家兴亡比起来,面子不重要。”
    “阁下老了!一点进取心都没了。要知道,我们现在已经动员了一百万兵员,南方占领了华夏的上海,北方我们已经攻克通化,征服华夏指日可待。”大隅重信信心满满地说。
    西园寺公望一阵子冷笑,略带嘲讽地说:“首相阁下,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军中的战报我已经看了,上海不说,攻克一个十来万人的山城通化,我们已经伤亡十万余人。请你不要忘记,当年我们和罗刹人打了两年也才伤亡了三十余万人。难道你认为这仗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大隅重信眼中忽亮忽暗,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
    “阁下!也许你是正确的,但帝国已别无选择,必须死战下去,彻底征服满洲。否则,帝国再无出头之日。”
    大隅重信牙齿咬得格格响,目光坚定。
    “恕我直言,华夏人已经开始觉醒,决不是我们能够征服的。满洲的刘大双会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帝国的未来,很大可能会终结于此人之手。也许帝国的命运知樱花一样,迅速绽放又迅速凋零。但愿天照大神保佑我们!”
    “阁下何出此言?”大隅重信都不敢相信了。这可是东瀛政坛上的常青树,在东瀛国内有着重大影响力的人物,居然如此悲观。
    “我们都不是聋子、瞎子,满洲这几年的快速发展,事实上已经追上了我们几十年的发展水平。不论经济还是军事,其实与我们已经相差无几。华夏其它地方发展虽然不如满洲,可是其合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总裁昏庸,各自为政,犹如一盘散沙,给我们一丝可乘之机。可惜,天不绝华夏,满洲出了个刘大双,……”
    西园寺公望说完这些,眼中噙着泪,踉踉跄跄而去。
    “难道帝国要毁在我的手里?不!帝国的勇士们一定能够打败刘大双,征服这块大陆!”
    大隅重信红着眼睛叫道。
    老袁也第一时间收到了伏见宫贞爱和植田茂身死的消息,就感觉到脖子凉飕飕的。
    我日!幸亏袁某小时饱读诗书,一身正气。这要是对这个二愣子刘大双动了点歪心思,说不准也被这小子拍了黑砖了。
    当年扣押娜如格格嫁妆的事情,老袁选择性忘记了。
    不过,老袁还是心里怕怕的,把内务部长叫来,小心翼翼地吩咐了一番。
    老袁发表了一个简短的声明,首先对北路军总指挥给予嘉奖。其次,严正声明,对于东瀛军的一切罪恶行径,华夏军民都将给予强烈反击。第三,号召全国人民行动起来,共同抵抗东瀛侵略者。
    自然,老袁的声明获得了满堂彩,为老袁加分不少。
    只有老袁自已知道,这第三条是捏着鼻子说的。
    对于国内各省督军纷纷表态支持刘大双,尤其是那个冯一祥,什么东西啊!也来凑热闹通电。老袁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自已正在悄悄的筹划着承继大统之事,这些人反倒是离心离德,投靠刘大双了。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老袁只能是骂骂而已,偏偏表面上还说不出什么。
    这种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老袁心里对刘大双又多了一份怨恨。他是血腥黑暗、卑鄙无耻的大清官场上混出来的人,信奉的哲学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刘大双在他眼里,绝对是一块大大的绊脚石。可这块绊脚石他又对其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哄又哄不来。那股子憋屈劲儿,让老袁别提多窝火。
    本来想借着东瀛人之手,加上张小个子的配合,把刘大双干掉算了,省去他一块心病。
    可偏偏这东瀛人就是个二百五,不按套路出牌,你去东北打刘大双就好了,无端端地去侵占上海干嘛!
    这下子好了,你东瀛人捞不到半分好处,说不准折戟沉沙,一蹶不振。
    老袁不是傻子,他有自己的情报和分析,对东瀛的未来,他虽然没有西园寺公望预测的那么悲观,可结局相差不大。
    通化北面十里的椅子山,东瀛军已经攻打了几天,却仍然牢牢地掌握在保安军手里。
    天寒地冻的,东瀛军的非战斗减员异常严重,每日里冻伤人数急剧上升。
    这里全是高高的大山,部队布署不开,能够正面进攻的人数也就是几百人。
    可这几百人却像给保安军送战功一样,每天冲上去就回不来了。
    保安军强悍的火力让东瀛军根本无法招架。
    保安军指挥所在一个不大的山洞里,虽然生了好多火盆,可在这滴水成冰的季节里,仍旧是寒气逼人。
    所有人都穿着冬装,戴着棉帽和手套。
    王士珍轻轻地踱步,让自己没那么冷。
    “张将军,刘总司令真是不含糊,一出手就是震惊天下。东瀛的亲王连带着关东军两员主将,一下子就灰飞烟灭了。痛快!痛快!”
    “王老,刘总司令这还是悠着点哪,没用全劲儿!”张怀芝意味深长地说。
    “嗯!我也有点这个感觉,好像他对东瀛人一点都不在乎。人家都打上家门了,他倒还是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王士珍一脑袋都是感慨。
    “王老,今天把椅子山的部队撤下来吧!”张怀芝淡淡的说。
    “为啥?打得挺好啊!压力也不大。”王士珍有点奇怪了。
    “谁说不是呢!咱们不撤,他们攻不上来,怕他们泄了劲儿!”张怀芝那口气绝对是最嘚瑟的。

五一零 战争不是你想的

    王士珍鄙夷地看了张怀芝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老张以前可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咋跟了刘大双后变成了这个德性,哪儿像是个正在指挥打仗的将军,反倒像是个吊儿郎当的胡子。
    “子敬!这话可不像以前的你,有点轻敌了吧?”王士珍虽然脸上带着笑,口气却很严重。
    张怀芝一下子收起了笑容,拱手说道:“聘卿兄教训的是,子敬有些忘乎所以了。”
    “兵者,凶也!稍有不慎,就会损兵折将,还望子敬三思而行,不负刘总司令重托。”王士珍认真的说法。
    “是!子敬当铭记于心。”张怀芝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们要后撤到什么地方?”王士珍换了口气,温和地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刘总司令只是要求我们节节扺抗,重创敌军,并务必引诱敌军步步深入。”张怀芝小心回答道。
    王士珍在地图上看了半天,转身说道:“子敬,向北为山区,尚有险可守,如东瀛军向西突破,和安**汇合,前面都是大平原,边区将无险可守,形势严峻啊!”
    “聘卿兄说的是,我也有此担心,也提醒过刘总司令,可是,他似乎不是很在意。”张怀芝眉头紧锁,担忧地说。
    “子敬,说句实话,咱们这个刘总司令有点叫我觉得有点神秘,他似乎不大懂军事,咱们平时这些战斗他也不干涉。而且我研究了一下保安军战史,他亲自指挥的战斗少之又少,只是传说他十来岁时候,亲自指挥过几场战斗,收拾了几伙土匪、胡子。这二十九个家丁就是他一场战斗俘获的。”王士珍说道。
    “确实是这样!我刚来靖安的时候,在城里闲逛了几个月,听到了不少刘总的传闻。”张怀芝老脸一红,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被俘,可不是啥光彩事。
    王士珍知道这段历史,也不说破,只是静静地听着。
    张怀芝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聘卿兄,有些事还真有点神奇。据说是刘总幼年曾遇一白胡子老神仙,得其真传。自此之后,开厂矿、办实业、兴农商,无所不能。而且从几个人的保安团,逐渐发展成一支华夏强军。其战力,绝对可以媲美各列强军队。”
    张怀芝喝了口茶,看看默不作声的王士珍,感慨万千地说:“聘卿兄,刘总司令所做所为,称为古今第一英豪也不为过。”
    王士珍一愣,想不到张怀芝对刘大双评价如此之高。不禁问道:“子敬,此事为真?”
    “张某绝无虚言。以一己之力,平定草原为患多年的马匪,此其一。提一支孤军,千里跃进,直逼库伦,平定外蒙叛军,并面对罗刹强军毫不退让,此其二。……”张怀芝一一列举了刘大双这十几年来东征西杀的各种事迹。
    “聘卿兄不要忘了,刘总司令的保安军乃民团,大清也好,民国也罢,并未资助任何军费。保安军军费几乎都是刘总司令自筹。不说别的,几万人西征库伦,所费颇巨,合银两不下千万。试问,放眼华夏,又有几人为保国土不失,视钱财如粪土,舍家取义?”
    张怀芝情绪有点激动,脸色涨得通红。
    “此乃真男儿也!”王士珍也禁不住感叹了一句。
    “最可恨的,我华夏竟有些跳梁小丑,平日里以大贤自居,筹划着将四边国土售卖与列强,和刘总司令相比,天壤之别。”张怀芝越说越激动了。
    王士珍长长的叹口气,他是知道的,颇有几位华夏名人有此怪论。
    “唉!好在有刘总司令,使我辈保有一丝颜面,否则,百年之后,无颜见列祖列宗。”王士珍点点头说道。
    两个人感叹了一番,都沉默不语了。
    “张某能够跟随刘总司令,成就一番事业,也算是三生有幸!”张怀芝打破了沉默。
    “子敬,愚兄痴长几岁,已入暮年,也愿意有生之年,为吾华夏一战。”王士珍说道。
    “以聘卿兄之才,必建大功!”张怀芝轻轻一笑说道。
    “大才不敢说,子敬谬赞也!真正的大才非刘总司令莫属。”王士珍也是轻轻一笑。
    “聘卿兄,刘总司令给我们的底线是向北最后退到牡丹江,向西却没有说明。我有点感觉,刘总司令有意放东瀛军进入西面的平原。”张怀芝指着地图说道。
    王士珍脸色凝重了,盯着地图又仔细看了起来,一言不发。
    张怀芝也是盯着地图在仔细琢磨着。
    “子敬!如我所料不错,西边平原无险可守,我们知道,东瀛人也知道。接下来,东瀛人一定会拼命的向西攻击,这也许就是刘总司令希望的。”王士珍的脸上露出了兴奋。
    “聘卿兄的意思是……?”张怀芝问道。
    “大才!绝对的大才!示己之弱,引敌入室。不可想像!不可想像!不可想像!”王士珍连连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
    诚如王士珍所想,东瀛军总司令武滕信义也正在看着地图。
    一副大大的军用地图,上面已经画了许多红蓝色箭头。
    这一个多月的进攻,真的让武滕信义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举步维艰。
    渡过鸭绿江,前进了几百公里,付出了十万伤亡的代价,简直就是用士兵的尸体铺出了一条前进的道路。
    国内已经完成了战争动员,一百万士兵正陆续踏上华夏的国土。
    这是千百年来东瀛人梦寐以求的,征服华夏,踏上西边这块大陆。
    武滕信义无法不激动,做为征服华夏第一人,他将永远受到国人的膜拜。
    他轻轻地笑了,愚蠢的华夏人,把重兵集结在北方的山区,真以为我们还会傻傻地去进攻。
    武滕信义已经规划好路线,穿过张小个子安**的地盘,绕过奉天,直接向靖安进攻。
    他要让这个姓刘的小娃娃知道,战争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靖安!刘大双!”武滕信义在地图上重重地画了个红色圆圈。

五一一 喝咖啡的海军

    东海海面上波涛滚滚,强劲的北风已经刮了一夜了。
    两艘挂着东瀛国旗的商船,一前一后向北行驶着。
    前面一艘是五千吨级的西山丸号,这是一艘老船了。后面一艘一万吨级的却是建造才五年的新船新鹤丸号。
    已经过了上海,这段航线现在是危机四伏,几乎所有东:商船要么被俘,要么被击沉了。
    东瀛商船已经不太敢走这条航线了,宁愿多绕几千海里,走宝岛东面的太平洋航线。但这不仅多花十几天时间,而且成本高,补给困难。
    西山丸和新鹤丸今天敢走这条充满了危险的航线,是带着任务的。说白了,就是充当鱼饵,引诱保安军海军前来攻击。
    来自海军部的压力已经快让岛村速雄发疯了。
    帝国的海运生命线遭到了保安军海军的袭击,对于已经恶化的东瀛经济无异于雪上加霜。
    战争动员可不是说着玩的,一切资源全部向军队倾斜,所有事情都是军队优先。
    以东瀛的岛国资源,支撑着百万军队的运作,那是相当吃力的。
    以前和罗刹人开战,有约翰牛和山姆国等金主在后面撑着,贷款给他们去打。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首先约翰牛自顾不暇,哪还有闲钱货给东瀛。其次,欧战打得尸横遍野的,急需东瀛军过去支援。你他娘的倒好,把军队开到华夏去了。第三,山姆国现在也在扩军备战,也是大把的花钱。而且对于东瀛进攻华夏并不看好。论起战争潜力,东瀛比华夏差得远了。
    东瀛人赌徒心理又一次占了上风,开始赌国运,只要占领了华夏,他们也就打开了局面,彻底走向强国之路。
    缺钱少粮的,就指望进出口呢!结果刘大双专门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弄了大大小小一二十只军舰,不敢打东瀛海军,专门欺负商船。
    东瀛海军前后出动了几次军舰围剿,但都无功而返。保安军海军贼得很,远远的就躲开了,连个船影都看不到。
    至于几个港口,东瀛海军还真不敢过去撒野,保安军的空军让他们颇为忌惮。
    其实,华夏自已也难受,从渤海到东海,华夏的商船几乎也停了。受影响最大的也是刘大双,他的边区有很多货物需要出口到欧洲和美洲去,现在全部要走广州港,运输压力也是大的不得了。
    货物出口不畅,每天的战争开支也是个天文数字,刘大双也是咬着牙关在坚持着。
    这样一来,不仅东瀛海军想灭了保安军舰队,刘大双也想灭了东瀛舰队,双方的战争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毫无妥协可言。
    昆山的机场马上就要修好了,东瀛人的间谍天天报告着进度。
    神尾光臣知道,一旦保安军飞机进驻,他的舰队就毫无优势可言,要撤离上海二百公里之外。单凭陆军,他的两万多兵力,无论如何也打不过段祺瑞的十几万大军。
    这个年代,大家的武器装备没什么差距,人多肯定占优势。
    两艘东瀛商船不紧不慢地航行着,两位船长都是提心吊胆的。他们都知道自已是做“鱼饵”的,可表决心是一码事,热血一涌,脑袋一热就同意了。可这冷风一吹,脑袋降温了,心里可就害怕了。
    八格!这明明是死亡之旅呀!我再也看不到富士山的雪景了,再也享受不到东瀛女人的温柔了。
    下午三点左右,前面海面上出现了保安军舰队。
    为首的是肇和号巡洋舰,队列中还有应瑞号、飞鸿号等共计十二艘军舰,这是保安军海军的主力。
    大沽造船厂新建造的两般三千吨级巡洋舰靖安号和通辽号也赫然在列。
    靖安号排在最前面,舰上的水兵不断打出旗语。
    “投降!否则击沉!”
    萨镇冰就在旗舰肇和号上,这次他亲自带队,就是准备和岛村速雄舰队决一死战,消灭东瀛海军的精锐。
    他们早已从破译的电文中知道,岛村速雄的舰队一分为二,一支六艘军舰在五十海里的后面跟着。另外一支十艘军舰已经提前埋伏在青岛外海,准备截断保安军海军的后路。
    两艘东瀛商船速度缓缓的降了下来,他们知道,对上军舰,一点胜算都没有,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自已国家的舰队围上来。
    几封求救电报迅速的发出。
    岛村速雄率领的航队跟在商船后面,此时的他正坐在春日号巡洋舰上喝着咖啡。没办法,东瀛海军的军官们全部都是一派欧洲绅士做派,喝咖啡,吃西餐,仪容整齐。
    当然,前清的北洋舰队当年也是这副牛逼样,个个都是吃西餐、喝咖啡、说洋文。
    舱门轻轻地敲响了,门外是值日官的声音。
    “报告!”
    “ing on!”岛村速雄轻轻地答了一声。
    “司令官阁下,收到了商船的紧急电报,保安军舰队出现了!”值日官敬礼后,站得笔挺报告。
    报告完后,身体前倾,微微弯腰,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了电文。
    岛村速雄优雅地放下咖啡杯,戴着白手套的右手伸出来接过电文。
    仔细认真地看了两遍,岛村速雄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通知所有人,按计划全速前进!”
    东海海面上的两艘东瀛商船开始拖时间,也不断地打出旗语。
    “我们是商船!我们是商船!请让开航线!”
    可是,两个船长很奇怪地发现四艘鱼雷艇绕过他们,径直向他们身后的大海驶去。
    “华夏人疯了?弄几艘小舢板去送死?”两个船长都不约而同地产生出这样的想法。
    要是他们知道,在他们前进方向上二十海里处,同样有四艘鱼雷艇在海面上忙碌着,他们就会更惊奇了。
    面对南北夹击而来的东瀛舰队,保安军海军竟然派出鱼雷艇打头阵。
    “哼!该死的华夏人!这次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的怒火吧!”
    西山丸号速度慢慢降下来,可是却没有停机。跟着的新鹤丸号同样没有停机。
    “警告!警告!马上停机!”保安军海军又一次打出旗语。
    两艘东瀛商船也不断打出旗语。
    “商船!我们是商船!”

五一二 东瀛化学的奇芭

    “哐!哐!”肇和号的两门副炮各射出了一发炮弹,在西山丸号前方一百多米处爆炸,两道高高的水柱直冲而起。
    西山丸号船长福田昭夫这下子知道了,再不停船,保安军海军将会无情的将其击沉。
    他的任务就是拖延时间,给东瀛海军创造围歼保安军海军的机会。
    “投降?”福田昭夫心里在盘算着。
    比起保安军海军的军舰,他这艘五千吨级的商船就是个庞然大物。
    “为天皇陛下效忠?”福田昭夫又有了新的想法。
    吹了一个上午的冷风,福田昭夫脑袋早就清醒了。
    什么为天皇陛下尽忠,不就是让他们去撞击保安军军舰吗?这绝对是一条死路。
    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口袋中的一粒小药丸。
    这是一种东瀛人叫做“觉醒丸”的最新药品,也是东瀛化学家在上个世纪末在一种麻类植物中提取的。其化学结构是一种丙胺类物质,具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能够让人产生快感,激发人类的潜能。
    东瀛人已经做过实验,让一个工人每天吃两个比拳头还小的饭团,工人每天干活十几个小时,可以连续干一个月都没问题。
    在海军士兵中做的实验就更让人惊叹不已。服用了觉醒丸的士兵不仅精力充沛,而且在白天看到了天上的星星,视力提高了几倍。至于是不是幻觉,没人深究了。
    最让东瀛军部满意的是,服用了觉醒丸的士兵,在受到了枪击后,居然不觉得疼。
    对于这个伟大的发明,天皇欣喜若狂,他本来就是个近亲结婚的产物,脑袋进水,不大灵光。特别是晚上和皇后噼噼啪啪的时候,经常是“一触即发”。可是,吃了一粒觉醒丸后,能够坚持五分钟了,皇后多少也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笑容。
    所以,天皇颁布旨令,秘密生产觉醒丸。
    对于觉醒丸这类药物,刘大双早就知道,也懂得提取合成工艺,可是,他对这个东西敬而远之,深恶痛绝,从未对任何人提过一句。
    在刘大双的上一世,这个东西的提取工艺很简单,一个中学的化学老师或者一个药厂的技工都能搞定。
    可东瀛人却是大量生产了此类物质,第二个大量生产的国家是日耳曼人。
    在后来的世界大战中,两国士兵都大量服用了此炎药品。
    东瀛著名的“神风攻击队”,战后传说的很神奇,不乏滥美之词。
    可真实的情况是,被选中的神风攻击队员在上飞机前,许多人是涕泪交加,连裤子都尿了,就是不肯去执行任务。
    这个时候,就需要服用觉醒丸了。
    服用之后,神风队员马上跟换了个人似的,武士道精神立即还魂,驾上飞机,一路哼着小曲儿去撞击山姆**舰。
    这次出来做“鱼饵”,临走前,岛村速雄下令给每位船员都发了一粒觉醒丸,希望他们能够为天皇陛下尽忠。
    望着远处的保安军舰队,福田昭夫犹豫了很久,他真的不想死,他还没有享受够人生。可是,他也没有了回头路可走,岛村速雄的一个参谋脸色阴沉地跟他交待,他的家人将受到烈属待遇,并且额外给予十万元,足够他们风风光光生活一辈子啦。
    把心一横,福田昭夫下了命令:“为天皇陛下效忠,准备撞击。”
    说完,掏出觉醒丸,一口服下。
    船员们也纷纷掏出觉醒丸一口服下。
    一时间,他们觉得这个世界变得美好了,天空中祥云朵朵,仙乐飘飘,有无数美女等着他们去享受。
    浑身的疲劳、伤痛一消而散,肌肉里充满了力量,仿佛一拳都能把一头牛打飞。
    再看看远处的保安军舰队,一丝惧怕的心理都没有了。
    “全速前进!”福田昭夫兴奋地呼喊着。
    西山丸号发动机一阵轰鸣,船身都抖动起来,速度一下子上来了。
    萨镇冰站在驾驶舱中,举起望远镜正在观察两艘商船的动静。他一下子就发现了异常,西山丸号的烟囱里冒出滚滚黑烟,船只的速度也猛然提起。
    “不好!这东瀛人疯了!要同归于尽!”萨镇冰吃了一惊。但他是老兵了,对这种事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开火!”
    激烈的炮声猛地响起,对着西山丸号倾泻过去。
    西山丸号冲在前面,新鹤丸号也跟着冲了过来。这更是个庞然大物,如小山一般压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舰炮,命中率一个是靠平时的训练,一个就是靠运气。可没有后世那种精确制导炸弹,指哪打哪。
    保安军舰队的炮弹大部分落在水里,打得海水跟开了锅一样,一条条水柱腾空而起。
    也有少部分落在了船上,但还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西山丸号仍旧高速冲过来。
    “左满舵!”萨镇冰下达了命令,他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所以命令舰队一边射击一边规避。
    毕竟是商船,船体钢板的厚度还是无法和军舰相比。
    又是一阵猛烈的炮击过后,西山丸号的驾驶舱已经被炸飞了,甲板上也炸出几个大洞,船的锅炉也受到了破坏。更有几处船体已经出现了裂缝,海水拼命的涌了进来。
    活着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但就是这样,一个个还在手舞足蹈地疯狂大笑。
    福田昭夫已经随着驾驶舱的炸飞没了踪影,甚至连血迹都没留下。
    西山丸号的船体开始倾斜,前进的动力没有了,凭借着惯性慢慢的前进。
    “全力攻击新鹤丸号!”萨镇冰又下了命令,他知道,西山丸号即将沉入茫茫大海,根本无需再加理会。
    新鹤丸号已经中了两炮,船上冒起了火光和浓烟。在北风的吹拂下,大火烧得噼啪作响。整个船的温度急剧上升,都快变成了烤炉。
    可是,疯狂的新鹤丸号仍旧是不管不顾,传动轴发出巨大的摩声,全速冲向保安军舰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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