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写在开书前
算来这是追梦的第三本书了。
虽然前两本都扑街扑到死,但是追梦一直没有停下追逐的脚步。我始终相信,人只要要认真的去干一件事情,一定能有所成就。没有成功,只是时间不到,火候未达。不过对我来说,这个过程可能会很长,因为毕竟我是一个四口之家的掌门人,我首先要干的事是赚钱,让家人活的更好一些。然后我才能去追逐我的梦想。
这就是我的现实与梦想。
又开书了,重新踏上征程,心中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惴惴不安,我怕我仍然扑到在地,一直到尽头。
我期待我的梦想离我越来越近,而不是越来越远。
亲爱的读者,你想到没有,只有你们才能让我的梦想离我越来越近。只有你们才能帮助我铸就成功!
你们的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收藏,每一朵鲜花,每一个贵宾,每一个顶踩,都是我追逐的动力,都是在将我向前推进一个台阶。
这一切对您来说其实并不费劲,只是动动手指而已,但是对我却非常的重要。
当然如果你看追梦的书实在惨不忍睹,我不会也无法勉强大家,但是我相信,只要您一直关注追梦,总有一天你会看到追梦会码出让你满意的文字!
让我们一起努力,一起追逐吧!
第一章 救了个大人物
时令正值仲夏,再过两天就是大暑了。正是华国北方临河省最热的季节。
赵庄是临河省夹河市辖内的一个半大村子,村子里有两千多口人,大都以种田为生。这个大热的季节正是要给地瓜,玉米,花生除草的季节。
东方刚刚冒红,赵庄的乡亲们才起床的时候,赵长枪已经从村西的青云山上锻炼回来了。
满身的汗水,肩膀上搭了块毛巾,一百五十斤的体重配上一米八的个头,让他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浑身上下的肌肉线条非常的明朗,六块腹肌好像六个方块印在小腹上,小伙子看起来jīng神抖擞,朝气蓬勃。
赵长枪从天井的水井里打了桶水,洗了把脸,然后随便做了点吃的吃了,就扛着?头,锄头,铁锨出了家门,向自己的包产地里走去。
花生地里的草已经拔完,今天他要去给地瓜锄草。
赵长枪的地瓜地离家比较远,大约有十几里地,地头上是一条高速公路,路基比赵长枪的地瓜地高了五六米。
按照当地路政部门规定,高速公路两侧五十米内是不能种庄稼的,属于林木绿化带,但是这段路比较偏僻,赵庄的乡亲们也没把这个规定当回事,路两边到处都种满了绿油油的地瓜。
公路局的管理人员,也曾经来查过几次,甚至没收了一些乡亲的农具。但屡禁不止,后来便懒得管了。
离自己的包产地老远,赵长枪就看到自己的地里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动不动,好像一具棺材一样。
“cāo!哪个王八羔子把老祖宗从地里挖出来仍我地里了?狗rì的。”赵长枪暗骂一声,然后加快脚步向地里走去。
等他走近了一些才发现那黑乎乎的东西哪里是什么棺材,而是一辆黑sè的跑车!四个轮子朝天,好像一个仰面朝天的活王八一样,四周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高处,高速公路的铁制防护栏被撞烂了一大片,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不好,出车祸了!”赵长枪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几步跑到跑车旁边,弯下腰趴在地上朝车里面看去。只见车里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女的满脸是血,看来脑袋受伤了,搭在一侧的手里还拿着手机,想来车祸发生后,女的曾经醒过来,并且拨打过求救电话,男的一条腿被卡在了控制台和座椅之间。
安全气囊已经打开,两人身上都系着安全带,有效的保护措施,没有让两人当场毙命。
赵长枪大致明白了车祸发生的经过,高速行驶的车子不知什么原因,撞坏了护栏,然后从高速路上翻滚了下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赵长枪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知道这是一辆兰博基尼敞篷版跑车,市面价格不下五百万。能拥有这种车的人绝不是普通人。
“妈的,还是个公子哥,肯定闲的蛋疼玩飙车了。”赵长枪皱着眉头嘟囔一声,然后开始想办法救人。
他很快发现,双车门是上开的,现在车子四个轮子朝天,车门被卡在地瓜地里,根本无法打开,要想将两个人从车子里拖出来,必须让车子的底部离开地面一定的缝隙才行。
跑车底盘是加了配重的,想让车子离开地面一定缝隙,单靠人力显然白瞎,必须要有液压顶才行。但是这荒郊野外的让赵长枪到哪里去找液压顶?
赵长枪皱着眉头四下打量一番,看到地头上的一排杨树时,忽然眼睛一亮,摸起被他仍在地上的老?头就跑了过去。找了一颗碗口粗的杨树,然后扬起老?头就朝杨树的根部刨去。
“硄,硄。”赵长枪拼力挥舞着老?把,竟然没有五六下就把碗口粗的杨树给放倒了!然后他又在树干上比划了一下,用?头将树冠也刨断了。取了中间的树干,用铁锨将枝干和树叶都铲了去,一根三米多长的杨木杠子就出现在他手中。
赵长枪又从地头上找来三块五十多公分高的石头,放在车旁边两块,另一块被他放到了离车子前头三米多远地方。
赵长枪打量了一下车子,找好了角度,先将一个石头当做支点,将杨木杠子一端伸到了车底下,然后来到另一端,一声暗喝,猛然发力,车子前头顿时被他撬离了地面,接着他手疾眼快的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石头压在了杠子的这一端代替自己,自己迅速的赶到车子旁,将最后一块石头塞到了车子底下。
车子被撬离了地面,剩下的施救工作就好办了,赵长枪先将那个女的拖出来,然后一只手将男子拖离了座位,另一只手抓住座椅猛然一用力,便把整个座椅从车上撕了下来,扔到了车外。
男子被卡住的腿顿时被释放出来,赵长枪小心翼翼的将他从车里抱了出来,放到了地瓜秧子上。
在赵长枪的整个施救过程中,高速公路上一直车来车往,但是没有一辆车停下来,帮助一下赵长枪,也许高速公路太高,他们看不到公路下面的情景,也许他们已经看到,却毫不理会。
赵长枪取了两根杨木棍,扯了一根地瓜秧子,将男子骨折的小腿小心的固定了一下,然后将女人手里的手机拿过来,翻了一下通话记录,发现她最近拨出的电话的三十分钟前拨出去的,还有一大串的未接电话。
他随后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
“小敏!你们在什么地方,我们找不到你们!告诉我你们的具体位置,具体位置!”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显然,之前女人已经拨打过求救电话,但是没有来的及说出具体位置就又昏迷了,导致来救他们的人无法迅速的找到他们。
赵长枪随口说出了自己的具体位置。
对方听到打电话的人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便马上变了口气,严肃的问道:“你是谁?小敏和小强现在怎么样了?”
声音有点冷,让赵长枪有些不舒服。
“我是附近的农民。他们已经被我从车里救了出来,两人的情况还不算太坏,只不过都昏迷不醒。你们快点赶过来吧,不然他们就没戏了,我还有事,要赶时间。”赵长枪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刚把电话挂掉,电话就重新响起来,赵长枪理也不理,将手机放到女人身边,然后开始处理女人头上的伤口,女人额头一侧划开了一道三公分多长的口子,伤到了静脉血管,鲜血直流,将整张脸都染成了红sè。脑袋上也有多处碰伤,看来是车子从石坡上滚下来时碰伤的。
赵长枪将自己的臭汗衫子脱下来,将女人脸上的血胡乱的擦了几下,然后直接把汗衫子裹在伤口上,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血终于止住了。
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般的奥迪A6里,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人一把将手机扔到一边,近乎咆哮的说道:“这小子是谁!他竟然敢挂我电话!还说他要赶时间!小强和小敏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枪毙了他!”
“首长,您消消气,待会儿,过去我就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抓起来!”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对一身戎装的老人说道。
老人使劲揉揉太阳穴,怒气消散了一些,然后才说道:“小赵,不要莽撞,可能是他救了小敏和小强。刚才是我太着急,说话有些冲了,不能怪他。小王,开快点,小赵,给当地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快点过去,但愿小敏和小强能撑到我们到达。”
“是!首长!”小赵赶紧开始打电话,小李也再次加快了车速,车子几乎在高速公路上飞起来,轿车后面一辆体型庞大的房车,也跟着加速奔驰起来。
赵长枪想找点水,给两人润润嘴唇,但是今年一个夏天都没下几滴雨,他围着地头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滴水,只好又回来焦急的等待着救援人员到来。
又过了近二十分钟,救护车、jǐng车混在在一起的jǐng报声从高速路远处传来。
赵长枪惊奇的发现,救护车不来则已,一来就是五辆!车子还没有在紧急停靠带上停稳,车里的医护人员就从车里跑了出来,怀里抱着各种仪器,呼吸机,血压计,心电图监视仪,顾不得坡高陡滑,跌跌撞撞的就跑到了赵长枪的地瓜地里,将他的地瓜踩了个七零八落,乱七八糟,看的赵长枪心里直翻个:“我了个擦!救两个人来这么多人干嘛?这两个小子什么来头?老子的地瓜啊!才刚刚结瓜啊!”
但人家毕竟是来救命的,赵长枪也不好说什么。
交jǐng也来了一大帮,在高速公路上拉起了jǐng戒线,测量,拍照,紧张的忙碌着。有几个jǐng官摸样的人也跑到了地瓜地里,去看那两个伤员。
找长枪粗略数了一下,竟然从车里下来二十三个人!有医生,有护士,还有的像是医院的领导,在一旁紧张的指挥着。众人在两名伤员周围成了一个圈。
所有人都围在那一男一女身旁,根本没有人来搭理他这个光着脊梁,一身臭汗的小农民,就连jǐng察都没有过来给他录口供。
被冷落的赵长枪有些无聊的站在人群外围,看着那些人不断的踩踏着自己的地瓜,心里琢磨着待会儿是不是和这些人要些青苗损失费啥的,毕竟以两个伤员为中心,方圆十米之内的地瓜算是彻底完蛋了。
就在这时,赵长枪忽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个医生的喝骂声:“混蛋,这是谁脑袋坏掉了!竟然用这么脏的汗衫子给伤员包扎伤口?这他妈还不如拖布!真是缺教养!”
第二章 植物人
赵长枪正在人群外围盘算着待会儿该要多少青苗费呢,忽然听到人群里传来的声音,不禁火冒三丈。
妈的,救了人没人说声谢谢也就算了,到头来还招来一顿恶骂,这算哪门子道理?这他妈到底是谁没教养?
赵长枪当年在道上也是风云人物,哪里受过这份气。
“这事是老子干的!怎么了?不用这个止血用什么?我倒是想用你老婆的花裤衩,可你老婆也不在啊!”赵长枪又yīn又损的说道。
赵长枪的话音刚落,一个戴眼镜的男医生就气冲冲的从人群中冲出来,瞪着赵长枪吼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说说还怎么了?你还吃了我不成?”赵长枪一脸挑衅的看着面前的男医生,一副不怕事大的样子。
“你??????”男医生快要被赵长枪气疯了,伸手就要朝赵长枪脸上拍去,但是看一眼赵长枪浑身上下线条明朗的肌肉,不禁有些心中发虚,于是手就尴尬的扬在空中,不敢打下去。
直到这时,人们仿佛才发现小人物赵长枪,几个人赶紧过来把两个人分开。
“无知的东西,病人的伤口如果出现发炎的情况,你要负全责!”
男医生看到有人过来帮忙,胆子又大了几分,点指着赵长枪的鼻子说道。
“负不负责任,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倒想问问你,作为一个医生,你来到现场后都做了些什么?你有在这和老子穷摆谱的时间,病人都看好了。真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赵长枪冷然说道。
透过人群,他看到就在这个男医生和自己扯淡的时候,其他的医生已经再次将两人身上的伤重新做了简单处理。
男人腿上被正式固定上了医用夹板,女人额头上的伤缝了针,用白纱布包扎了起来。看起来倒的确比赵长枪的汗衫子好看了不少。
期间,女孩的电话又响了几次,是一个医院领导接的电话,对着电话一脸媚笑,点头哈腰的,仿佛电话里的人就站在他面前。
此时,几个jǐng察走到赵长枪面前,其中一个拿出纸笔,开始询问他发现车祸的过程。
“早上来锄地,就发现他们被压在了车底下,我怕他们在车里面会有危险,便把他们从车里弄出来了。”
被那个男医生一闹,赵长枪心情不太好,只是简单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那个做记录的jǐng察,有些惊讶的说道。
“不就这么简单吗,还怎么着?”赵长枪没好气的说道。
“同志,注意你的态度。你应该尽力配合我们,让我们弄清事实的真相。”另一个jǐng察对赵长枪说道。
“行了,我就知道这么多,对了,这是我家的地瓜,你们把我家的地瓜都踩成烂狗屎了,是不是应该赔偿点青苗费啊?”
赵长枪终于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几个jǐng察都是一愣,没想到面前这家伙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能。待会儿我们会给你一个交代。小伙子,抓住这次机会,这可是你人生中的一次机遇。”一个年纪大一点的jǐng察拍拍赵长枪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抓住机会?抓住什么机会?难道他想让我多要一点青苗费?”赵长枪甩了甩脑袋,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就在这时,高速公路的尽头,一列车队呼啸着奔驰过来,前面四辆jǐng车开道,然后是一辆军用卡车,车牌上红sè的军A字头在朝阳下闪闪发光,车厢上蒙着帆布。再后面一辆奥迪A8,最打眼的是A8后面的一辆集装箱房车,同样挂着军A的牌照,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最后面依然是四辆jǐng车压阵。
整个车队风驰电掣一般,每一辆车都好像要飞起来!但是队形却保持的丝毫不乱!可见这些jǐng车也不是普通的桑塔纳之流。
众人发现车队时,车队还在远处,但是下一刻,整个车队便停在了他们面前。
墨绿sè的军用卡车车厢后门最先打开,从里面跳出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年轻战士,这些战士一言不发,分成两队迅速散开,一队在高速公路上jǐng戒,一队下到地瓜地里将众人团团围住,冲外jǐng戒。
jǐng车上的jǐng察依次下车,开始和刚开始来的交jǐng进行案件交接,继续勘察现场,试图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集装箱车的后门终于打开,赵长枪所站的位置恰好能看到集装箱的里面,他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全部是医疗器械,他甚至看到一台CT!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里面调试仪器,几个医护人员则快速的下了车,每个人都手脚麻利,动作干练,和刚开始来的那帮医生有着天壤之别,一看就训练有素。
看着面前的庞大阵仗,赵长枪终于明白受伤的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了。他们两人很可能是红三代!看看汽车牌照就知道,这可是解放军总部的车!
赵长枪忽然明白刚才那个jǐng察为什么说要让自己抓住机会了,自己救了大人物的后代,要是能趁机攀上这棵大树,以后可不就飞黄腾达了?
但是赵长枪有些不明白,这些军车怎么和当地zhèng fǔ部门的jǐng察的混杂到了一处?那些开道和压阵的jǐng车挂的明明是当地牌照。
想不明白就不想,赵长枪只是冷眼旁观着周围的一切,现在所有的人又都重新忙活起来,把他这个小人物又谅在了一边。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迫不及待的要从高速路上下来,几个jǐng卫人员过来搀扶他,却被他甩了甩胳膊甩开了,六米多高的陡坡,老人抬腿就迈了出去,吓的他身边的jǐng卫人员连忙一步就窜下了陡坡,张开手臂等着老人。
“怎么样?我孙儿孙女怎么样了?”老人一下来就冲到了两个伤员面前。两个伤员到现在还没醒。
一个之前来的医生,恭敬的站在老人面前,谨慎的介绍了一下两人的伤势,那个带眼睛的男医生也弯着要站在老人旁边。老人一边听,一边不断的点头,紧张的神sè也逐渐缓和下来。
老人听报告的时间里,医护人员已经将两名伤员带到了集装箱车内,可能是做CT去了。
“你们就不要在这里啰嗦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走吧!再啰嗦下去那个女的可能会没事,但是那个男的就危险了,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外围不说话的赵长枪忽然说话了,他看到这些家伙不断的糟蹋他的地瓜,就心疼。恨不得他们马上离开。
“放肆,首长面前不要胡言乱语,你一个乡下的小泥巴腿子知道什么?”
赵长枪的话刚说完,眼镜男医生便沉着脸说道。
“切!无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医生的。”赵长枪不屑的撇撇嘴说道。
眼镜男刚想发飙,但忽然发现身边的老人脸sè一沉,他马上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老人身上散发出来,连忙吓的一缩脖,不敢说话了。
此时,老人心情已经定下来,他饶有兴致的走到赵长枪面前,深深的看了赵长枪一眼。赵长枪也感到从老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威压,但是他没有丝毫畏惧,迎着老人的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是你救了小强和小敏?”老人开口了。
“我只是将他们从车里弄了出来,然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们的伤口。救他们的是医生。”赵长枪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那叫简单处理伤口?你用那臭汗衫子给她止血,会让伤口发炎的!你不是在救他们,你是在害他们!”那个眼睛男又在旁边大声说道,一副义愤填膺,我要揭发你的样子。
“你眼睛没瞎的话,应该看到她的头部静脉已经被划破了,当时她已经大量失血,再不止血,你应该知道后果会是什么!”赵长枪冷冷说道,好歹有老头在,他们没骂出口,心里却已经将男医生的女xìng亲属问候了一遍,他就不明白了,他也没得罪眼镜男,他为什么老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你??????”眼镜男又哑口无言了。他也知道赵长枪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一看到他那的瑟的样子就讨厌。
老人看着神sè平静的赵长枪,再看看兰博基尼旁边的杨木杠子和石头,然后想起他挂自己电话的事情,心中不禁暗暗点头:“这个年轻人硬是不简单啊。不但胆大心细,遇事不慌,有办法,更是不畏权贵,有胆识,在家里重地可惜了。”
老人虽然心中赞赏,嘴上却说道:“你怎么知道小强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老头子会着急的。”
老人其实也没有相信赵长枪的话,毕竟刚才医生已经告诉他,两人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脑子受到震荡,暂时昏迷而已,只要醒过来就好了。
“我给他把过脉,脉象不太正常,并且他没有膝跳反shè,大脑神经和躯干神经肯定受到了脑部淤血的压迫,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而已。老爷子也不用太担心。”赵长枪随口说道。
“切!”眼镜男不屑的撇撇嘴。老人也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房车的门忽然打开了,一名医生拿着一张CT片从高速路上下来,一脸严肃的对老人说道:“首长,小敏没事,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小强情况不太好,脑部淤血严重,必须做开颅手术,但是我们的战地医护车上不具备这条件。当地医院也不行。”
第三章 你要多少钱?
“那我们快点走!去临河市医院!”老人神sè一变,马上说道。临河市是临河省的省会,肯定能做这种手术。
医生脸上现出一抹悲sè,低声说道:“首长,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到临河市医院需要两个小时,但小强受伤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如果再有一个小时不能放出他脑中的淤血,淤血会越积越多,最终压迫脑神经和躯干神经中枢??????”
医生还想再说下去,但老人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怒吼道:“难道小强就这样完了?不!这不可能!老王,你是老战地医生了,去过阿富汗,伊朗,经验丰富,你一定要救救他!”
老人刚开始时,还是怒吼,但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哽咽起来,神情也有些萎靡,身上的那股威压也好像消失了。
“老首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强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王医生说道。
“植物人?”老人的心彻底绝望了,那还不如干脆的死掉!
绝望的同时,老人的目光猛然投向了赵长枪,同时,眼镜男也惊讶的看着赵长枪,一切竟然和赵长枪的判断一模一样!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真的只是一个农民?两人几乎同时想道。
医生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赵长枪却全部听到了耳朵里。他忽然神sè严肃的看着王医生说道:“医生,你确定只要将小强脑部的淤血排出来,小强就不会成为植物人?”
“当然确定。你是谁?”王医生疑惑的看了看赵长枪,不知道这看起来很jīng神的小伙子想干什么。
“就是他救了小强和小敏。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他。”
到底是千军万马一笑而过的将军,见多了战场铁血,马革裹尸,虽然心中悲痛,但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哦,非常感谢你前期的努力,如果没有你的努力,小敏和小强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王医生看来和老首长非常熟悉,听了老人的话,马上握住赵长枪的手用力摇了摇。
“不用客气,都是举手之劳。我有个事情想和两位商量一下。其实脑淤血并不一定非要做开颅手术,我们只要在大脑内和外界建立一个通道,让淤血流出来就行了。”赵长枪轻描淡写的说道。
老人和王医生瞪大眼睛看着赵长枪,心中暗想:“这个年轻人的脑子是什么做成的?他以为这是给自行车放气呢?扎上根针,哧的一声就完了。”
“小伙子,你说的这个方案,只是理想化的想法,现实中根本行不通,人的大脑太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就连世界上最先进的微创手术都不能在不开刀的情况下,在人的大脑内部和外界之间建立通道。”王医生耐心的说道,要不是看在他是小敏和小强的救命恩人,并且前期急救工作也很到位的份上,他连理都不理赵长枪这番话。他甚至认为这个年轻人的脑子也有问题,搞不好也得去做开颅手术。
赵长枪却丝毫没有在意王医生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耐心的说道:“想必王医生见过由于脑部受到重创而导致耳朵流血的症状吧?那些流出的血其实不是耳朵内的血,它们就是大脑内的淤血。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用给患者做开颅手术,只要让脑部的淤血zì yóu的从耳朵中流出就行了。”
王医生点点头,这种情况他见过,看来这个年轻人脑子没毛病,也许他真的有办法。老人也仔细的听着。
“现在,我们只要用一根空心的银针顺着患者耳朵内的穴道刺入大脑,让淤血顺着银针流出就行了。”赵长枪继续说道,他的治疗方法简直匪夷所思。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并且我们医疗队也没有擅长使用银针和认穴的高手。”王医生摇摇头说道,这实在太危险了。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愿来做这个穿刺。忘了告诉你们,我的祖上世代行医,除了我爸爸。”赵长枪忽然目光炯炯的看着老人和王医生说道。
其实在所有人都没有到来之前,他就看出了小强的问题,但是他不敢确定,所以没有贸然下针,现在CT片出来,证实了自己之前的判断,他感到自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把小强大脑内的淤血放出来。
此时,之前来到的那些当地医院医生也围在了三人的周围,他们都被赵长枪的大胆决定惊呆了!
“白痴!”眼镜男心中暗骂一声。赵长枪是小强和小敏的救命恩人,老人肯定会报答他,攀上军方大佬的参天大树,他rì后肯定能飞黄腾达,但是如果他要给小强做穿刺手术,一旦失败,不但功劳没了,甚至还会背上个医疗事故的罪名。不是白痴是什么?
但赵长枪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想着怎样才能挽救一个生命!
赵长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老人和王医生。
王医生也不敢拿主意,别看赵长枪说的头头是道,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他把目光投向了老人。
“让他去做!”老人大手一挥,下了决心。
于是马上有人给赵长枪送过来一身无菌手术服,然后将他带进了集装箱房车。
“会不会太草率了?”王医生看着迈着坚定步伐离开的赵长枪忽然对老人说道。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小强成了植物人,那是生不如死!”老人坚定的说道,此时他只能选择相信那个年轻人。
赵长枪的动作很快,进去没有五分钟,就出来了,还没等老人问话,便淡淡的说道:“成功了,现在淤血正在流出脑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一下。”
“真的?”王医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年轻人也太神了吧?华国民间的确藏龙卧虎啊,这样的国际难题,竟然被面前的这个小农民轻描淡写的解决了!
老人没有说话,早已经迈上了集装箱车的铁阶梯。王医生也快步走了上去。
“爷爷,那个小子真神,他只是在哥哥的耳朵里插了根针,哥哥就醒了!”
老人刚走进去,一个女孩子就躺在病床上有些兴奋的对他说道,她早已经醒过来,伤口也包扎利索,看起来jīng神不错。
“小敏乖,不要说话,好好养伤。”老人爱怜的对女孩说了一句,然后仔细的看向孙子钱其强。
只见他平躺在病床上,脑袋微微左侧,左侧耳朵中插着一根空心的银针,微微发黑的血液从银针中不断的滴落到脑袋下的吸水纸上。鼻子上带着氧气罩,手臂上插着输液针头,眼睛却已经睁开,正看着老人。
“小强。”老人轻声唤道。
小强的嘴动了一下,看样子是想喊爷爷。
“哎,好孩子,别说话,静静养伤,养伤,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把这次车祸事件调查清楚的。我知道,这肯定是一场针对我解放军总部的间谍活动!”
老人的眼中忽然发出实质的光芒,好像一把利剑一样!
小强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他仍然感到头晕的厉害。
“爷爷,你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个小弟弟,他可是我们两个的救命恩人!”钱其敏嘻嘻笑着对老人说道。
“爷爷知道,爷爷把孙女嫁给他怎么样?还小弟弟,人家可能比你大呢!”老人看到孙子孙女都脱离了危险,心情大好,竟然和孙女开起了玩笑。
“爷爷,又拿小敏开玩笑。不理你了。”钱其敏噘着嘴说道。
老人和王医生怕打扰两兄妹休息,没有在车里久留,很快便走出了房车。
外面,那些之前来的交jǐng和当地医院的人已经开始离开,但是那些士兵依然像标枪一样站在那里,jǐng惕的看着四周,将一些发现这边有情况,想过来看热闹的乡亲们吓的一溜烟跑回家,连草也不锄了。
另有几个士兵开始鼓捣那辆兰博基尼,看来是要把它拆零散带走。
“小伙子,这次多亏了你啊!我钱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要什么随便说!”
老人使劲握住赵长枪的手连声说道。
“老人家,你看是不是得给我点青苗费?”赵长枪有些尴尬的说出了憋在心里很长时间的话。
“青苗费?”老人疑惑的问道,但是当他看到四周已经被裁成烂狗屎的地瓜秧子,马上又豪爽的说道:“对,庄稼是农民的生命,破坏了就得交青苗费。你要多少钱?”
王医生在一边听了赵长枪的话,心中暗道:“这年轻人可真有意思,不要手术费,要青苗费。”
他以为赵长枪只是找个借口要一笔钱而已。
当然这个钱人家该要,并且要多少都不过分。
第四章 苦命的大美女
“我这块地每年卖地瓜能换五百元,现在他们给我糟蹋了一半,你就给我二百五吧。”赵长枪想了一下说道。
王医生和周围的人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本来以为这年轻人会成百上千万的要,钱家可是不差钱的主,没想到他就要了个二百五!
眼镜男恰好正一边慢腾腾的从地瓜地往外走,一边偷偷的听着赵长枪他们的谈话,他快妒忌死赵长枪了,怎么自己就没救个军方大佬的孙子呢?
当他听到老人问赵长枪打算要多少钱时,他感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好像是自己在要钱一样。
赵长枪一句“二百五”出口,他恨不能过去一把掐死赵长枪,心中暗骂:“你他妈真是个二百五啊!”
眼睛男想着心事,一眼没看见,被赵长枪放在地瓜地里的老?头绊了一跤,猛然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等他爬起来,脸都被坚硬的沙土擦花了!
这家伙脸涨得通红,胡乱在地里一摸,抓起眼睛,然后灰溜溜的爬上陡坡,钻进一辆救护车就再也没出来。
老人听了赵长枪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好!年轻人爽快!二百五就二百五!老头子不和你讨价还价。”
说着话,老人竟然真的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大红袍一张青纱帐交到了赵长枪的手中。
“谢了,老爷子。”赵长枪高兴的将钱装倒裤兜里。
“还没问年轻人的名字呢?”老人忽然饶有兴趣的看着赵长枪说道。他一直没问赵长枪的名字,就是想看看这小伙子能不能沉的住气,是不是那种施恩求报的人。
没想到他不但沉的住气,连报酬都没要,只要了二百五十元的青苗费!既然人家不想自己说,他就只好自己问了。人家不是施恩求报的人,钱家可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赵长枪。赵子龙的赵,长蛇阵的长,手枪的枪。”赵长枪呵呵笑着说道,他有点喜欢上这个有情有义又杀伐果断的老人了。知道老人身份特殊,也没问他的名字。
老人见赵长枪没有问自己的名字心中又暗暗的点点头,然后对身边的jǐng卫员说道:“小赵啊,将我的特制名片给这个小赵一张。咦?你们都姓赵,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应该多亲近亲近。”
老人的这一句话说出口,把jǐng卫员小赵和王医生都吓一跳,老人的特制名片可是权力的象征!简直就相当于一面免死金牌!这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但是老人发了话,谁都不敢多言,小赵马上从一个公文包里取出一张通体红sè的名片交给了赵长枪,赵长枪接过名片看都没看就装进了自己的裤兜,把jǐng卫员小赵恨得差点没上去拍死他。心中暗道:“姓赵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家子哟!家族不幸啊!还亲近,亲近个屁哟!”
老人却没有在意,只是又说道:“上面有我办公室的电话,电话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如果有什么困难,直接打我电话就行了。”
“放心吧,老爷子,我没事不会打电话玩的,电话费老贵呢!”赵长枪一脸深意的看着老头子说道。
老爷子也深深的看着赵长枪,忽然哈哈大笑,赵长枪也哈哈大笑,将周围的众人笑的一愣一愣的。
“老爷子,现在你们可以走了,那根银针就留给小强兄弟当纪念品吧。快点赶到大医院,等淤血排尽了,在仪器监视下小心的拔出来就行了。”赵长枪摆摆手对老人说道。
“好,我们这就走,年轻人再见!”
老人做事雷厉风行,说完后在jǐng卫员帮助下爬上陡坡,钻进奥迪A8,那些战士和其他人员也钻进了车子里。
兰博基尼已经被战士拆成了零件搬到了军用卡车里。
车队启动,打着双闪,浩浩荡荡的绝尘而去。
“唉!这一天,真是。”赵长枪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队,摇摇头说道,拿起老?头开始刨地瓜。地瓜已经开始结果,大的都有胡萝卜大了,烂在地里就可惜了。
这件事情只是在赵长枪的生活中激起了小小的波澜,然后就一切都归于平静,他又开始了他平凡的农民生活。
村里也有些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刚开始还挺热心的去赵长枪家问这问那,后来见赵长枪不愿透露什么消息,而赵长枪仍然每天在土里刨食,也就渐渐失去了兴趣。
一切都归于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赵长枪甚至将老人交给他的那张特种名片都忘记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rì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小暑过完,进入了大暑,到了夹河市最热的季节。
一天中午,赵长枪揉揉惺忪的睡眼,从竹凉席上坐起来,伸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探头朝门外看去。
白花花的太阳照在院子里,不断的翻起一阵阵热浪,赵长枪甚至能隐隐看到水蒸气从大地上蒸发出来,然后飘逸的消失在空气中。
“妈的,狗rì的鬼天气!老子腿上都起热疙瘩子了。”赵长枪使劲的挠挠腿上的热疙瘩子,嘟囔一声,从竹凉席上坐起来,穿上鞋就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将一件充满汗臭味的汗衫子套在身上。
那件沾满了血的汗衫子早让他扔了,这是他新买的一件,但是这大热的天,他又整天在地里cāo劳,汗衫子一沾身再脱下来就满是汗臭味。
锄禾rì当午,每天天气最热的时候,也是除草的最佳时机,无论生命力多顽强的野草,只要被锄下来,一会儿功夫就蔫了。
天热,草受不了,但人也受不了,若是为了锄草,不幸中暑,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赵庄的乡亲们大都不会在rì当午的时候去地里忙活,而是两点以后才出门。但是,赵长枪自从回到赵庄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天下午都是一点半准时去地里干活。
赵长枪几步走到大门口,忽然想起自己的锄头今天上午锄地时坏了,需要拿到铁匠炉重新回回炉才行。
“算了,还是先到淑芳嫂子家借一个用吧。她家的地瓜都锄完了,应该用不着锄头了。”赵长枪低头看看已经缺了一个大角的锄头,嘟囔一声,然后转身拐进了邻居淑芳嫂子家。
赵长枪的嫂子叫王淑芳,并不是他的亲嫂子,只是因为同在一个村子里,又是邻居,赵长枪才叫她嫂子。
“嫂子,嫂子。”
王淑芳家的大门开着,赵长枪迈步而入,口中叫着。
房子里没人回话。赵长枪在院中停了一下,看到堂屋的不锈钢纱门关着,但是里面的木板门却开着。
“咦?难道嫂子临时出去了,没在家?”赵长枪疑惑的想到。然后迈步朝堂屋门走去。
因为赵长枪和王淑芳是邻居,平时生活上经常互相照应,两个人有一个人不在家时,常常嘱咐另一个人给自己看家。所以,即使王淑芳不在家时,赵长枪缺什么东西用了,也会独自到王淑芳家来借。
王淑芳外出时,也常常会把钥匙交给赵长枪,或者放在大门边的小石头底下,让赵长枪给她喂喂小狗小猫老母鸡什么的。
赵长枪知道,淑英嫂子的锄头都是放在她睡觉的堂屋的。倒不是她怕有人将她的锄头偷走了,而是她要将锄头当做一件防身的武器。
在赵庄,王淑芳算个名人。不但因为她长的漂亮,还因为她是个寡妇。
王淑芳的漂亮让赵庄所有的妇女都嫉妒的要死,就连一些未出阁的大姑娘见到她都自惭形秽。王淑芳上大学的侄女赵小雅甚至曾经戏言,王淑芳完全可以胜任华国形象代言人!
大多数农村妇女,由于整rì在地里忙活,风吹rì晒,霜打雨淋,脸蛋都像农村汉子一样,黝黑黝黑的,骨骼宽大,身板结实,虽然也有种农村女人特有的纯朴美,但是看上去总缺少点浪漫的情趣。
但王淑芳却是个另类。
虽然她比村子里其他的妇女更勤劳,农忙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泡在地里,农闲的时候,还到镇上的建筑工地上打工。但是她的脸蛋却像涂了釉的瓷器一样,光华细腻,虽然也有些微微发黑,但黑的恰到好处,比单纯的白更耐看,不但不能影响王淑芳的漂亮,反而给她平添了一份自然之美。
王淑芳的身材更是好的让人喷火,前凸后翘中间细不说,由于常年的劳动,更使她的身体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感。
赵长枪每当看到王淑芳时,总会想起一句名言:“劳动产生美。”
但就是这样一个四邻八乡都出名的大美女,却是一个苦命人!正应了那句话,自古红颜多薄命。
大概老天爷也妒忌王淑芳的漂亮,要给她找点不自在,她结婚后,竟然五年未孕!中药西药吃了一车皮,但肚子从来就没鼓起过!
孔老爷子曾经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生育的王淑芳在家里受尽了男人的白眼,她的男人怒其不争,最后彻底绝望,一气之下到山西下井挖煤,结果在一次矿难中不幸遇难了!
于是不幸的王淑芳一下子就成了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是一个俏寡妇!
自从王淑芳的男人死后,王淑芳就不断的受到村中那些无聊男人的sāo扰。
王淑芳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只要那些男人不是太露骨,不将自己内心的龌龊想法付诸行动,她也不会太过为己甚,只是摔摔盆子,打打碗,表示出自己的不满,让那些男人感到不堪,离开她也就算了。
农村汉子虽然粗豪,但也不是没有脸皮的人,看到王淑芳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就不再就纠缠她了。
但有一个人却始终认为王淑芳是婊 子立牌坊,装正经,他最终将自己的龌龊想法付诸了行动!这个人就是村子里的老光棍赵大毛。
有一天晚上,老光棍赵大毛趁着天刚黑,王淑芳到村里小卖部买酱油的功夫,偷偷钻到了王淑芳睡觉的屋子里,躲到了床底下。等到晚上,王淑芳开始睡觉时,他忽然从床底下钻出来,一把抱住王淑芳,就要跟她亲嘴,腿窝子里的东西也在王淑芳身上乱戳乱捅。
王淑芳又羞又怒,一边喊人,一边拼命的反抗,但是那时赵长枪还在亚马逊的魔鬼训练营受训,没有回到赵庄,而除他的房子和王淑芳家紧挨着之外,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家,所以没有人能听见王淑芳愤怒的呼喊声!
王淑芳看硬抗不过赵大毛,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假意的答应了赵大毛,只是说自己干了一天活,浑身都被汗水洗了一遍,又酸又臭,要出去打水洗一洗,再来陪赵大毛睡觉。
赵大毛一看王淑芳上了道,以为王淑芳长年得不到男人的滋润也动心了。所以也就没有怀疑,便答应了王淑芳,让她出去打水,自己脱了衣服躺到王淑芳的床上,一边闭着眼等王淑芳回来,一边嘴里还嘟嘟囔囔:“这是一档,这是二档,待会儿老子要用六挡全力冲刺,哦,不对,六挡好像是空档,妈的?????”
没想到王淑芳出去后,没有打来水,却拎着一把锄头进屋了,还没等赵大毛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她举起锄头就朝赵大毛的小弟弟砸去!
结果那天晚上,老光棍赵大毛腥没吃到,小弟弟却被王淑芳用锄头拍扁了!赵大毛痛苦难当,羞愤交加,又怕王淑芳到镇上告他,狼狈跑出王淑芳家后,竟然就远走他乡,从此再也没有回到赵庄。
从此以后,王淑芳就每天都将锄头放在自己睡觉的屋子里,当做防身的武器,倒也又吓跑了几个想来找她便宜的农村汉子。
当时,这件事不但传遍了赵庄,连四邻八乡都知道了,还因此传开了一个歇后语:王淑芳的锄头——刨根问底。
赵长枪喊了几声嫂子,见没人答应,以为王淑芳出门了。便走到不锈钢纱门前,将手从纱门上的一个窟窿里伸进去,从里面拉开了门锁,然后迈步走进屋子,要去拿王淑芳家的锄头。
然而就在赵长枪迈进屋子的那一刻,他忽然惊呆了!他只感到口干舌燥,浑身燥热,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王淑芳不但在家,而且正躺在床上睡午觉没醒。
修长而jīng巧的身体在光洁溜溜的竹凉席上摆了一个诱人的“大”字!jīng致的双脚上套着肉sè透明短袜,隐隐露出里面光洁如玉的双脚。下身穿了一件黑sè的的确良裙子。大概王淑芳想到大中午的不会有人来,所以上身只穿了一件小衣,露出光滑而洁白的小腹。
王淑芳的小腹平滑而结实,没有一丝赘肉,更不像有的农村妇女一样,上面布满了沟壑一样的妊娠斑。是个男人只要看一眼,就想过去仔细的抚摸一下。
“我发誓,淑英嫂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赵长枪艰难的咽口吐沫,润润有些冒火的喉咙,心中暗暗想道。
这家伙被眼前香艳的景象惊呆了,竟然忘了他来只是要借把锄头的。
赵长枪不是登徒子,但也不是柳下惠,他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感到身体之内有一团燃烧的烈火不断的游走,将他的理智一点点的燃烧殆尽。
第五章 每月来信
赵长枪看着床上的睡美人,有种不顾一切就要扑上去的冲动。
“妈的!真是要命啊!怎么办?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赵长枪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
这家伙早将借锄头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咦?小枪?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王淑芳竟然醒了!
她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站在床尾的赵长枪。在王淑芳的眼里,十八岁的赵长枪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半大孩子,而赵长枪又经常到她家来,所以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只是奇怪的问了一句。
赵长枪看到淑英嫂子忽然醒来,脑袋竟然轰的一声,好像自己正在课堂上看****,忽然被老师抓了现行一样!
“我??????,哦,嫂子,我的锄头坏了,现在来不及到镇上铁匠铺,所以想来借你的用用。”
紧要关头,这家伙终于又想起了自己到淑英嫂子家来的真正目的。
说完,还没等王淑芳说话,抓起屋门后面的锄头就要朝外走,等一只脚迈出屋门,忽然回头对王淑芳说道:“嫂子,露底了,红sè的。”
说完好像被狼撵着一样飞快的溜了。
王淑芳被赵长枪的话弄得一愣,但是当她低头看到自己黑sè的裙子,再想起赵长枪那句“红sè的”之后,马上明白了赵长枪的意思!
“赵长枪!你这个小王八蛋,毛还没长全呢,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王淑芳直起身子,对着窗户向外面吼道。
赵长枪却已经早溜出院子了。
等赵长枪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面,王淑芳竟然没有起床,而是再次躺倒在竹凉席上,枯寂的心却开始翻腾不休。
王淑芳除了不能生育之外,是个一切都很正常的女人,年轻而漂亮的她也渴望得到男人的滋润。每当她看到村里那些年轻人成双入对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总是偷偷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但是王淑芳又是一个很爱干净,很讲原则的人,要让她随随便便的就和别人媾和,打死她她也不愿意。
她甚至曾经想过,就是赵大毛再次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仍然会毫不犹豫的用锄头将他的命根子砸个稀巴烂!
村里的大婶大娘也曾经试着给她介绍过对象,但是人家一听说她不能生育,就马上对她敬而远之了。倒是有几个有了孩子的单身父亲想和王淑芳在一起,但是王淑芳一看到他们那sè迷迷的眼神,还有臃肿不堪的身体就感到一阵阵恶心。
所以许多年过去,王淑芳仍然是孑然一身,有时候她也弄不明白自己这种既渴望男人,又特别排斥男人的心态是不是一种病态。
王淑芳在竹凉席上翻了个身,又想起了赵长枪,刚才,就在赵长枪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隔着赵长枪的裤子,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呸!这小子年纪不大,本钱倒不小,就那东西,比驴货子还长,谁受的了啊!谁要嫁给这家伙,可算倒了霉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离开赵庄的这些年都到什么地方鬼混了。”
王淑芳想起刚才的一幕,感到有些脸红,使劲揉揉脸,又想起了赵长枪的过去。
赵长枪原本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父亲是大学毕业生,母亲也是一个优秀的知识女xìng。由于两人平时工作很忙,所以有了赵长枪之后,便将他送到了赵庄,让赵长枪的爷爷nǎinǎi抚养。
然而这一切在赵长枪八岁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先是赵长枪的母亲死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中,后来父亲又去了美国,当时父亲想将小枪也一起带走,但是小枪和爷爷nǎinǎi生活惯了,死活不跟着爸爸走,小枪的爷爷又正在将家传的绝学传授给小枪,所以也没有同意儿子单身一人将小枪带走。
于是后来,赵长枪就一直跟着爷爷nǎinǎi生活,这段时间里,赵长枪的爷爷将自己的一身本事,包括祖传的医术和秘不传人的武功都交给了赵长枪。
在赵长枪十二岁的时候,他的命运再次发生了变化,他的爷爷因为冒险救一位zhèng fǔ高官没有成功,出了医疗事故,被那位高官的家人一怒之下投进了监狱,后来又离奇的死在了监狱之中。他nǎinǎi得到老伴的噩耗之后,竟然只过了几个月也因病撒手西归,只撇下了十二岁的赵长枪一个人。
这个时候王淑芳就已经嫁到了赵庄。她看到赵长枪孤苦无依,便时不时的给赵长枪送饭送菜,甚至还给他买新衣服。
再后来,赵长枪不顾王淑芳的阻拦,独自一人离开了赵庄,去了大都市,也不知在外面干什么。今年过年后,才重新回到了赵庄,当了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每天辛勤的到自己的地里干活,丝毫不透露他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王淑芳倒是听不少人说,赵长枪这些年在外面是混黑社会的。但是她怎么也无法将长的英俊帅气,清清秀秀,辛勤能干的赵长枪和满身伤疤,一脸横肉的黑社会分子联系在一起。
想起赵长枪的不幸,王淑芳那躁动的心逐渐变得乱糟糟的,心里有些自责的想道:“刚才我那样吼他,没吓着他吧?听说男人雄起的时候,最怕忽然的惊吓,一旦受到了惊吓就会终生不举,那我可就害了小枪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王淑芳甚至想再把赵长枪找来,给他打打气,安慰他一番。
有些心烦意乱的王淑芳连到地里干活都不想去了。她从竹凉席上坐起身子,从头顶的挂衣绳上取下一件白sè的短袖白衬衣穿上,然后走到院子里,拿来水舀子,用干净的毛巾擦了一下,又从屋子里找到了一个装面粉的空袋子,走到西屋,打开盛麦子的大泥瓮,开始用水舀子向袋子里装麦子。
瓮里的麦子已经找了蚰子,她想趁着天热将瓮里的麦子运到大门前的石坪上晒晒。
王淑芳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不断的往袋子里装麦子,一会儿就将袋子装满了。
“哎呀,装这么满我可怎么背的动啊!”
王淑芳看到袋子已经装满,不禁有些无奈的说道。
“算了,看看小枪那家伙下地了没有,还是让他来帮帮忙吧。”
想到这里,她走出大门口,扭头看看赵长枪家的大门,大门开着,赵长枪还在家,没有下地。
王淑芳刚要迈步走进赵长枪家的院子,忽然想起之前的尴尬,于是便停下脚步,只是在大门口喊道:“小枪,小枪!”
赵长枪慌慌张张从淑芳嫂子家回去后,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淑芳嫂子躺在床上睡午觉画面,他连地也没兴趣去了,有些心烦意乱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唉!千不该万不该临走还说了那句话,淑芳嫂子肯定生我的气了。这可怎么办?”赵长枪颓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到。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盛凉开水的铝壶,对着壶嘴“咕嘟,嘟嘟”的灌了几大口,然后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信,取出里面粉红sè的信笺看了起来。
在这个短信、飞信、伊妹儿大行其道的时代里,已经很少有人提笔写信了。但是赵长枪自从回到赵庄后,每月都会收到一封这样的书信。他手中的信是昨天收到的,他已经看过了,但是现在他心情正烦乱,不禁又取出信笺看了起来。
信是李若萍写来的,粉红sè的信笺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每当看到这封信,赵长枪的脑海中就出现李若萍那张漂亮而调皮的小脸蛋,也想起在临河市的那段峥嵘岁月。
李若萍只比赵长枪小一个月,是赵长枪以前的老大李朝天的独生女儿。李朝天因故被zhèng fǔ法办之后,李朝天一手创建的社团也分崩离析,但小小年纪的李若萍竟然打算在朝天社的基础上,重新组建一个社团!
但赵长枪从亚马逊魔鬼训练营回到临河市后,看到李朝天突然被捕,朝天社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便有些心灰意冷,这使他看到了在华国黑道永远不能做大。况且,李老大是被zhèng fǔ法办的,不是死于黑社会火拼,这让他连给李老大报仇的机会都没有,总不能拎着刀子到zhèng fǔ去砍人吧?
于是,赵长枪便劝说李若萍放弃黑道生涯,做一个普通人,和黑道永远划清界限。但李若萍却死活不愿舍下父亲丢下的烂摊子,毕竟朝天社内,还有李朝天的一些死忠份子,不肯离开社团,于是她依靠朝天社的底子,毅然决然的重新组建了社团。她见赵长枪已经无意黑道的边缘生活,便没有强留赵长枪,而是遵照赵长枪的意愿,让他回到了家乡,当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但是自从赵长枪回到赵庄后,每个月都能收到李若萍的一封亲笔信。李若萍会在信中将社团最近的事情都告诉赵长枪。
赵长枪虽然离开了朝天社,但他的心底却始终牵挂着李若萍,朝天社业务的缩水,他不太在意,但他绝不允许李若萍出现一丝一毫的危险!那样他就太对不起大哥李朝天对他的知遇之恩了。
当初他混迹夹河市,颠沛流离,是李朝天收留了他,后来见他是个可造之才,又不惜花费重金让他加入了亚马逊魔鬼训练营,希望有一天他能接手朝天社,谁知后来竟然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李朝天被捕入狱,然后枪决,赵长枪也离开了朝天社。
第六章 别让人进来看到
李若萍在信中告诉赵长枪,就在前几天,她已经给社团另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毒玫瑰”,现在虽然业务和朝天社鼎盛时期无法相提并论,但在临河市也已经再次站稳了脚跟。
李若萍还告诉赵长枪,她听从了赵长枪的嘱咐,将社团内涉及到黄赌毒的业务都舍掉了,现在社团专门做白道生意,虽然来钱不如黄赌毒快,但赚钱赚的安心。毒玫瑰社团的任务也从朝天社时代的打打杀杀,抢地盘,变成了为毒玫瑰的白道生意保驾护航。
看着李若萍的来信,赵长枪烦躁的心终于渐渐的平息下来,他将信笺重新装回信封,保存起来,心中想道:“小丫头还真挺能折腾,朝天社的烂摊子竟然被她成功转型了。希望她永远不会再触犯zhèng fǔ的底线才好。”
“小枪!小枪!”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淑芳嫂子呼唤声。
“完了!淑芳嫂子不但生气了,还找上门来了!这可怎么办?”赵长枪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他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见王淑芳。
“小枪,小枪,你给我出来,帮我把麦子运到石坪上。”王淑芳继续喊道。
“哦,原来是晒麦子啊。”赵长枪挠挠头发,自言自语道。放下的心却也有种莫名的失落。
他甚至有些纳闷,自己都对淑芳嫂子那样了,淑芳嫂子为什么就没生气呢?
“哦,来了。”
赵长枪答应了一声,走出大门,看到王淑芳正站在大门外探头探脑的朝自己院子里看,不时的用手轻轻抿一下散落到眼前的齐耳短发,显得格外的优雅。
“嫂子,怎么不进屋,我家里养狼了吗?有什么事吗?”赵长枪尴尬的挠挠头,笑嘻嘻的说道,偷偷的瞥了一眼淑芳嫂子胸前那对高耸的凸起。
他看到淑芳嫂子虽然穿了一件白sè的短袖衬衣,但细长脖子下面的雪白却依然暴露着一小片,让人忍不住想从上到下看进去。里面的小衣也若隐若现,隐约能看到小衣里面的事业线,下身依然是黑sè的的确凉裙子,露出修长而结实的小腿,脚上穿了一双半高跟凉鞋。
不知为什么,白小云的心竟然又有些蠢蠢yù动,下身也有些不争气的开始昂头!自从看到那香艳的一幕后,白小云竟然一看到淑芳嫂子就有些不自然,心思老往那个画面上想。
赵长枪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烧。
王淑芳偷偷的瞄了一眼赵长枪的胯下,看到那里好像有了反应,知道自己之前的话没有吓着小枪,一颗心也放进了肚子里。
“小枪,看什么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老实了。你家里倒没养狼,狼都成了主人了。”
王淑芳嬉笑着伸出手在有些发呆的赵长枪眼前晃了晃。她是过来人,看到赵长枪胯下长枪的变化,当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嫂子,我???????,嫂子,你真漂亮。”赵长枪结巴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在赵庄,一个男人是不能当面夸赞女人长得漂亮的,特别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那样会被人认为是在对女人耍流氓,是在调戏妇女。
赵长枪之前对这个习俗也很不以为然,但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人家的女人长得漂不漂亮管你屁事,你夸人家长得漂亮,心中肯定对人有想法。
话一出口,赵长枪就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又对嫂子说出了这样的混蛋话!这下淑芳嫂子肯定又生气了,这太不应该了,小时候,嫂子可没少照顾自己。
没想到淑芳嫂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伸出巴掌在赵长枪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嬉笑着说道:“死小子,你才多大年纪,知道个屁!再说,嫂子都快老了,还漂亮什么啊?你哄嫂子开心呢!”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嫂子一点都不老!嫂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比那些穿金戴银的城里女人都漂亮!甚至比那些外国美女还漂亮!”赵长枪看到淑芳嫂子没有生气,胆子也大了一些,脖子一耿说道。
“呸,小孩家家的,开口女人,闭口女人的,你知道什么是女人?还外国女人,说的好像你见过许多外国女人一样。走吧,去帮我晒麦子。你也不用上地了,你那些地,明天嫂子去帮你锄。”
王淑芳抬手想再朝赵长枪的脑袋上拍去,却忽然又看到了他胯下的神枪,神枪已经再次调高了几分,于是她脸一红,连忙扭头朝自己院子里走去。
心中却又泛起了嘀咕:“明明有了反应,怎么反应这么慢?难道真的有了问题?”
她哪里知道赵长枪的苦楚,他正在暗运内劲,使劲的压制着自己不要太兴奋!要是再次在淑芳嫂子面前搭起了帐篷,可真够丢分的。
不过,赵长枪的心中却在腹诽:“嘿,小看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在美国可是呆了够一年!什么外国女人没见过。不过那些大洋马实在没滋味,太直白,不懂得含蓄。”
两个人一前一后,各怀心事,走进了王淑芳家的大门。
来到西屋,赵长枪看看地上装满了麦子的袋子说道:“嫂子,你再找个袋子,你装袋子,我向外抗就行了。”
“不行,你还小,将腰压坏了可是一辈子的大事!”王淑芳说什么也不让赵长枪一个人抗,而是伸手抓住了袋子口,赵长枪只好抓住了袋子尾,两人抬起袋子就朝外走。
王淑芳在前面,向后倒退着走,扭头朝后看着路。沉重的麦子压得她弯着腰,胸前的两团白肉随着她的步子一甩一甩的,看的赵长枪眼睛都直了!
赵长枪的目光从王淑芳的领口看进去,几乎将她整个胸部一览无余!只见王淑芳两团白肉之间的事业线,随着白肉的左右摇摆,时大时小,时宽时窄,时有时无,仿佛在引诱赵长枪去伸手摸一下!
王淑芳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赵长枪,赵长枪连忙将头扭向了一边。王淑芳使劲直了直腰,胸前的事业线消失了。
赵长枪也使劲的弯着腰,这家伙倒不是被麦子压的,就这点麦子,就是他一个手也能轻松提出去,但是他胯下神枪已经高挺了起来,将单薄的裤子撑起老高,他必须要弯下腰才能使裤裆尽量宽松一些,掩盖一下那高耸的小帐篷。
王淑芳也觉察到了赵长枪的异样,她的脸不禁也有些发烧,那颗枯寂的心竟然又开始砰砰乱跳起来。
有些神不守舍的王淑芳一边向后倒退,一边时不时偷偷瞥一眼赵长枪。忽然,她被院子里的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哎呀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手中盛麦子的袋子掉在地上,麦子洒了一地。
赵长枪猛然感到手中的袋子一沉,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也是一个踉跄,接着被落在地上的袋子绊了一脚,一个马趴就扑到了王淑芳身上,早已高耸的神枪也顶在了王淑芳的身上。
赵长枪看着身子底下那张漂亮到让人心疼的脸,再感到神枪抵触到的地方的柔软,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有从嫂子的身上马上起来!
只是用火热的眼光看着身下的王淑芳!
虽然王淑芳累了一身汗,但是赵长枪丝毫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汗臭味,相反一股淡淡的体香直冲他鼻子里钻!他有些陶醉了!竟然努着嘴唇朝淑芳嫂子的樱桃小口上印去!
感受着赵长枪胯下的坚硬,王淑芳的脸也涨得通红,好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她感到自己的心就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但是多年的矜持仍然让她保持了理智,她使劲的将脑袋扭向一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赵长枪,细如蚊蚋般的说道;“小枪,快起来,让人进来看到,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赵长枪的心中一阵感动,没想到在这一刻,淑芳搜子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声誉,而是他赵长枪的声誉!
赵长枪的心中马上一阵清明,这是在院子里,要是让人看到这一幕,淑芳嫂子的清誉可就全完了!
胯下的神枪也迅速的萎缩下去,他猛然站起身子,然后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对不起,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淑芳看到赵长枪竟然打自己的耳光,马上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攥住赵长枪的手,心疼的说道:“小枪,别这样,你心里想什么,嫂子知道,嫂子不怪你。嫂子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小枪了,小枪将来一定能找个比嫂子好十万倍的好媳妇。倒时候,嫂子做你们的证婚人。”
王淑芳一边说,一边看看他胯下的神枪,神枪已经萎缩下去,王淑芳心中不禁又有些担心,小枪连番被自己吓到,这回不会真的不行了吧?
“不!嫂子是小枪心中的女神,绝不是残花败柳!以后谁要说嫂子的坏话,我就跟谁玩命!”赵长枪恨不能举手发誓了。
“算了,逗你玩呢。快点帮我晒麦子吧,再晚了太阳都要落山了,还晒个什么劲?”
为了避免尴尬,接下来,王淑芳没再坚持和赵长枪一起抬麦子,而是让赵长枪自己背,不过她每次都坚持只给赵长枪装大半袋子麦子,生怕压坏了赵长枪的小腰。
麦子不多,赵长枪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将泥瓮里的麦子全都背到了大门外的石坪上,浑身上下也累了一身臭汗。
“小枪累坏了吧?快点歇歇,吹吹风扇凉快凉快。”
赵长枪本来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的东西,让他的神枪再次挺立不倒了!
第七章 不知哪辈子欠你的
晒完麦子后,王淑芳赶紧将赵长枪让到椅子上,将床尾的落地扇搬到赵长枪面前,插上电源,拧开开关,让赵长枪凉快凉快。
然后,王淑芳才又说道:“你先凉快凉快,我到里间换身衣服。刚才摔倒,衣服上尽是土。你也把你的臭汗衫子脱了,我一起给你洗洗。”
说完不等赵长枪说话,就迈步走入里间。
王淑芳的房子总共有五间。堂屋三间,西屋两间,堂屋和西屋之间用土墙隔断。西屋两间盛的都是粮食,还有一些劳动工具。
堂屋被王淑芳用布帘子隔成了明暗两间大间。外间是两小间,是王淑芳吃饭睡觉的地方。布帘子隔开的里间也有一张床,床上整齐的叠放着一些被褥,衣服什么的。
用来隔断的布帘子不厚也不薄,透过布帘能隐隐看到里面的人影。但是整个布帘并没有垂落到地上,而是悬起了一尺多高。
赵长枪透过布帘下面的空隙,先是看到淑芳嫂子将脚上的透明丝袜脱了下来,露出洁白的双足。
淑芳嫂子的脚很好看,脚踝光华细巧,和修长的小腿连接的完美无瑕,脚背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看上去充满弹xìng,每一个脚趾头都小巧玲珑,白里透红,脚趾甲饱满而圆润,修剪的很整齐,泛着健康的红sè,不像有些农村妇女一样,每个脚趾甲里都是黑黑的污泥,让人一看就皱眉头。
男人头,女人脚,兴看不兴摸。赵长枪一直认为,女人身上最惹人心动的地方不是漂亮的脸蛋,也不是高耸的胸部,更不是腿窝子里的那隐秘之处,而是女人的一双脚!
赵长枪是个现代青年,更在美国呆了一年多,不是一个道学先生,看到王淑芳一双秀气的小脚,他的心中竟然开始浮想联翩,一会儿想着这双脚上穿上丝袜是什么样子,一会儿想到这双脚上如果穿上高跟鞋会是什么样子,他甚至龌龊的想道,如果将这双脚抗在肩头??????。
想着,想着赵长枪感到自己又有了反应,憋的实在太辛苦,他索xìng不去管它了。
接着,赵长枪又看到那双纤纤玉足抬起了一只隐到了布帘的上方,然后黑sè的裙子从脚上滑落下来。接着,这只脚放下,另一只脚又抬起,将黑sè的裙子踢到了一边。
“天啦!我受不了了!”赵长枪心中哀叹一声,他努力的运气,想平息心中的燥热,但是他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站起身,想离开,但是布帘的里面好像散发出了某种魔力,让他迈不开脚步。他不但没有走,反而神使鬼差的将嗡嗡转动的风扇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按开了风扇的摇头功能。使风吹出的方向时不时的扫过布帘。
布帘忽然被风吹开了一条小缝,赵长枪贼兮兮的眼神透过小缝恰好看到淑芳嫂子只穿了一件蕾丝内裤,正将一个蓝sè的牛仔短裤向腿上套。胸部的小衣也脱了,换上了一个大号的罩杯。
“我??????”赵长枪咕哝一声,恨不能一步闯进去,将王淑芳扑倒在床上,但是此时摇头的风扇改变了吹风的方向,小缝马上又合上了。
王淑芳好像并没有觉察到布帘的变化,她换衣服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弄出什么动静,让两人都尴尬。
王淑芳的心中也有些异样,她从来没有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换衣服,虽然之间隔着布帘。她的脑海中不时的浮现出赵长枪刚才在院子里,将她扑到的瞬间,那杆坚硬的神枪也不断的在她脑海里搅动着。
她的衣服虽然弄上了一些土,但是并不是非换不可,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想要换掉这身衣服。
“唉,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没有什么的。”
王淑芳给自己解脱,但是她自己也感到自己的理由实在无力!
王淑芳是个正直情感强烈期的女子,内心的深处对男人充满了渴望,但是天生的洁癖,以及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活,使她的xìng格隐隐发生了扭曲。当她看到男人,甚至表现出一种莫名的厌恶感。这和她内心深处的想法是截然相反的,王淑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已经发生了扭曲。
但是当她看到赵长枪从大都市重新回到赵庄后,她在赵长枪身上竟然丝毫感觉不到那种让她厌恶的感觉。反而对赵长枪有种莫名的亲近感。王淑芳认为这和赵长枪小时候被他照顾过有关。
如果今天中午,和刚才院子里的情景不是发生在赵长枪身上,而是发生在其他一个男人身上,恐怕她早就扬起锄头将人家的小弟弟砸成肉泥了。
王淑芳终于从布帘后面走了出来。赵长枪顿时感到面前一亮,只见王淑芳换了一条天蓝sè的牛仔短裤,露出修长的小腿和半截浑圆的大腿,上身换了一件红白相间的花格子翻领衬衣,隐隐露出里面的罩杯。
齐耳短发轻轻梳理了一下,整齐而又干练,脸蛋有些微微发红,就像一朵怒放的百合花一样,浑身上下都迸发着年轻少 妇那种特有的迷人韵味。
“嫂子,我??????要回去了。”
赵长枪感到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连忙将头扭向一边,低声说道。
“急什么,喝点水再走吧。对了,你的臭汗衫子怎么没脱下来,快点脱下来我给你洗洗。照我说,你今天下午也不用下地了。就到镇上修修你的锄头吧。顺便给我割二斤肉来,晚上我包肉饺子,你也一起来吃吧。”
王淑芳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赵长枪身边,伸手将风扇调整了一下方向,原本飘摇不定的布帘马上安静了下来。
“我的姥姥啊,刚才我弄风扇做鬼,不会被她发现了吧?”赵长枪心中一阵恶寒,但是胯下的长枪却没有丝毫要倒下去的意思。
王淑芳说完,给赵长枪倒了一杯凉开水,端到他面前。
但是这时候,赵长枪恰好正座在椅子上往下脱汗衫子,汗衫子捂住了脑袋,没看到王淑芳端着水过来,手不小心一下子将王淑芳手里的杯子碰翻了。
满满一杯子水全部倒进了赵长枪的裤裆里!
要不是杯子里是凉开水,赵长枪的神枪可就要被做成水煮人鞭了。
“哎呀,裤子都弄湿了!”
王淑芳哎呀一声,连忙下意识的去抚弄赵长枪湿透的裤裆。但是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她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王淑芳的手马上就像触电一样收了回去,脸也“噌”的一下子变得血红!自从自己的丈夫死后,这么些年过去,她还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的那东西!
更让她吃惊的是赵长枪的家伙竟然如此的大,比她在菜园里种的黄瓜也不遑多让!
一时间两个人都惊呆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是任凭那不锈钢水杯在地上弹跳了一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赵长枪感到自己的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好像就要爆炸一样,呼吸也有些不顺畅了,胸膛剧烈起伏着,好像刚刚做完百米冲刺一样。
“丑死了!还不快点收起来!”王淑芳终于捂住眼说道,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赵长枪,她已经感到此时的赵长枪已经十分危险。
就在这时,赵长枪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yù望,他一把将王淑芳拉到自己的怀里,火热的嘴唇猛然印在了王淑芳的红唇之上。然后是没命的允吸!
这家伙一边行动,嘴里还直嘟囔:“嫂子!我要,我喜欢你!”
王淑芳浑身上下没有了半分力气,只是轻轻的颤抖着,她勉强挣扎了两下,看到无法摆脱赵长枪的魔抓,便闭上了双眼,任凭赵长枪施为了,只有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
“小枪放开我吧。这样会害了你的!你还年轻??????”王淑芳含混不清的喃喃说道,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感到一条火热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不断的搅动着!
“不!我不怕!我喜欢嫂子,今后就让小枪来守护你一辈子吧!”赵长枪停下来,说了一句话,接着又用自己的嘴堵住了王淑芳的嘴,不让她再说其他的。
“唉!不知哪辈子欠了你的??????”
王淑芳感到自己冰封多年的心融化了,好像村东头chūn天到来后的小清河。
在被赵长枪甩上床的那一刻,她还不忘嘱咐赵长枪,别忘了锁上门,然后打开电视柜上的电视机。
这一刻,她抛起了所有的羞耻,伦理,道德??????,就像一头发情的母狼一样疯狂的耸动着身体,她能感到神枪没体的那种刺痛感,还有那种爽到天堂的感觉!
赵长枪也被王淑芳感染了,激情四shè,但是他可是知道自己家伙的厉害,生怕王淑芳会受伤,便偷偷的将一个枕头放在了自己和淑芳嫂子之间,没想到王淑芳一把就把枕头夺过来扔到了床下!
“疯了!”赵长枪脑海里只映出这样一句话!
第八章 那里有些不舒服
好一阵颠鸾倒凤狂风暴雨之后,两人终于云收雨歇,停下了动作。王淑芳好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赵长枪怀中,一双传神的大眼却忽闪忽闪的看着的赵长枪。
赵长枪也累的够呛,他实在没想到,看似瘦弱的淑芳嫂子竟然如此的疯狂,比美国的那些大洋马还厉害。
电视上正在上演的是赵雅芝版的《新白娘子传奇》,已经又开始了新的一集,正唱着主题曲。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我无悔??????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缠绵,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王淑芳小手在赵长枪的胸口上轻轻的画着圈圈,看到赵长枪正看着电视,不禁奇怪的问道:“小枪不会第一次看这个电视吧?已经演过好多遍了。”
赵长枪有些兴奋的扭头对淑芳嫂子说道:“嫂子,你知道我们搞了多长时间吗?”
王淑芳脸一红,轻轻的摇摇头,想起刚才的疯狂,她还有些羞涩。直到现在她才感到自己的下身传来一阵阵刺痛的感觉。显然那里已经在刚才的疯狂中受伤了。
“两集《新白娘子传奇》还得加广告。”赵长枪神秘兮兮的说道。
王淑芳先是一愣,但是看到赵长枪脸上的坏笑忽然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开始的时候,才刚开始演下午的第一集《新白娘子传奇》,但是现在已经开始演第三集了!当中还插播了许多的广告!
“你个坏小子!竟然敢戏弄你嫂子!”王淑芳轻轻的在赵长枪的胸膛上锤了一下,扭动了一下身体,但是却牵动下身一疼,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赵长枪看着王淑芳表情的变化,脸sè一沉,连忙说道:“嫂子,对不起,我太鲁莽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王淑芳忽然笑了一下,用手轻轻的捂住了赵长枪的嘴巴,说道:“小枪不要说了,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嫂子不怪你,嫂子还要谢谢你给了嫂子快乐。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嫂子身上。嫂子是结过婚的人,又大你十多岁,嫂子不配。”
王淑芳神sè有些失落,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小枪,你会不会以为嫂子是个很随便,很轻狂的女人。”
“不!恰恰相反,嫂子是我最敬重的人。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缠绵,千年有造化,才能白首同心在眼前。嫂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赵长枪看到王淑芳脸sè有些黯然,连忙正sè说道。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你还是到镇上修修你的锄头吧。”
王淑芳轻轻的推了一下赵长枪,然后起身穿上衣服说道。
“对,还要割肉,晚上我们一起吃饺子。”赵长枪吱留一下从床上滑下来说道。
“晚上你还是不要过来吃饭了吧?如果让人知道我们的事情就糟糕了。”王淑芳有些犹豫的说道。
以前,赵长枪也经常到王淑芳家吃饭,她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此刻她竟然隐隐感到有些心虚。
“怕什么,就算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又能如何,我们都是单身,谁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赵长枪反而拍拍胸脯说道。
“行了,行了,快走吧!我怕了你,行吧?”王淑芳蹒跚着将赵长枪推出了房门。
等赵长枪出了门,王淑芳才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想起刚才的疯狂,她感到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那样的不真实。
“这还是我自己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不行,等小枪回来一定要告诉他,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反正已经这样了,但小枪还年轻,绝不能这样毁了他。不过小枪就这样在地里混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得让他找个有前途的职业才好??????”
王淑芳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然后拿了几个编织袋,到门外的石坪上去收麦子。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是将麦子收起来的时候了。
王淑芳的下身还有些不舒服,一走路就磨的生疼,只好慢慢的磨蹭着扫麦子。
这时,村主任尹大发刚好从石坪边的路上走过,看到王淑芳动作古怪的扫麦子,便看出了些端倪,于是yīn阳怪气的说道:“他嫂子在收麦子啊?要不要我给你帮帮忙?”
尹大发仗着是村主任,又仗着尹姓在赵庄是第一大户,所以经常在村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俨然是土皇帝一个。
赵庄许多有几分颜sè的媳妇都被尹大发以各种理由强 暴了,事后,只是将村里厚实的好地分给她们一块,就算完事。
这些农村妇女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又得到了好处,所以也不敢声张,有些婆娘甚至还瞒着自己的汉子和那尹大发整天勾搭在一起,图的就是每年都有好地种,还能从尹大发那里的得到一些好处,比如外地时髦衣服,女式手表什么的。
尹大发早就对村花王淑芳垂涎三尺,也曾经好几次要打王淑芳的主意,但是他一想到王淑芳老是放在屋子里的锄头,和被砸扁了小弟弟,远走他乡的赵大毛,心里就有些发毛,所以一直没有将自己对王淑芳的龌龊想法付诸行动。但是,口头上却没少沾王淑芳的便宜。
王淑芳拿这种口头便宜也没办法,毕竟她不能因为人家的几句话,就跟人家拼命吧?何况她还要在赵庄生活下去,得罪了村主任可是没有一点好果子吃。
实际上,王淑芳现在种的地就是整个赵庄最贫瘠的。王淑芳当然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但是她仍然对尹大发不假辞sè。
王淑芳厌恶的看了一眼站在路上对她贼眉鼠眼的尹大发,淡淡的说道:“哦,不麻烦村长了,村长那么忙,还是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小枪到镇上去了,很快就回来,我已经告诉他,回来后来帮忙的。”
“哦,我看他嫂子走路好像不太方便啊,好像那里有些不舒服啊。不会进去过什么东西吧?”
尹大发看向王淑芳的目光越来越yín邪,在她的双腿间扫来扫去,说话也越来越露骨了。
“哦,刚才膝盖不小心在门上碰了一下。到现在还疼的厉害。”王淑芳假装没听明白尹大发的意思,强忍着没有发作,但脸sè却yīn沉了下来,随手从石坪上捡起一个拳头大的石头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看你,出门一定要小心嘛。你可是我们赵庄的妇女形象代表,受了伤可就麻烦了。”尹大发看不是头,怕拳头大的石头忽然就砸到自己脑袋上,便哼了一声走开了。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小枪好啊,年轻力壮不说,我听说那东西还大的吓人,是女人的最爱。不过你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听说他在城里是混黑社会的,城里jǐng察正在抓他呢,他跑到赵庄躲着来了。说不定哪天就被抓到局子里去了,到时候,你可别被连累了。”
王淑芳的脸更yīn沉了,仿佛能拧下水来,尹大发调戏她两句,她还能沉的住气,但是污蔑赵长枪她就不愿意了。
“尹大发主任,饭可以乱吃,吃死了也就你一个人的事情,但话可不能乱说,一旦出了事情可不是你一个人事情了。我听说小枪这些年在城里也不是白混的,更不是任人欺侮的。”王淑芳也不装麦子了,坐在石坪上硬邦邦的说道,不经意的掂了一下手中的石头,摆出一副一个不合适就要和尹大发拼命的架势。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听话就算了,以后犯了错误,可别怪我这个主任没有提醒你!屁,不过一个泥腿子罢了,有本事还能回到我的一亩三分地上种那二亩薄地?”
尹大发丢下一句话,快步离开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妈的,臭娘们,最好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到我手里,不然有你好看。最好你和野男人鬼混的时候,被我抓个现行,到时候老子也能分一杯羹。嘿嘿。”
尹大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王淑芳那白花花的身子在自己身下不断扭动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yín笑。
他本来要去寸村部的,但是受了王淑芳的刺激,感到胯下的那活有些蠢蠢yù动,于是转身向村妇女主任家走去。
赵庄的妇女主任名叫顾晓梅,兼着计划生育专职主任,长的也有几分姿sè,早就和尹大发有一腿。当初,顾晓梅的汉子刚得知自己的女人和尹大发有一腿时,摸起家里的铁锹就要去找尹大发拼命。但是却被顾晓梅一把抓住,嚎哭着对他说道,他要是去找尹大发拼命,她就跟他离婚。
农村后生娶个老婆不容易,七拼八凑借一屁股债不说,老婆一生气就嚷嚷着要离婚,让后生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年头,离过婚的女人被男人抢着要,离过婚的男人,仍在大街上都没人捡。
顾晓梅的汉子赵大同看不是头,只好将铁锹仍在墙角落里,逮住酒瓶子,铁青着脸猛灌。
后来,尹大发将村里的好地私自分给了顾晓梅家二亩,顾晓梅也像往常一样,对赵大同嘘寒问暖,赵大同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吞,认同了自己脑袋上的这顶绿帽子。
不过每次赵大同看到尹大发都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尹大发见赵大同不阻挠自己和顾晓梅的好事,也就不和赵大同计较。
后来,赵大同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婆娘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一怒之下,离开了赵庄,两年了也没回来。只是每年都往儿子的学校里寄钱,将儿子的学费交上。
赵大同离家之后,尹大发更是毫不避嫌的和顾晓梅鬼混在一起,在尹大发的教唆之下,顾晓梅甚至利用妇女主任的职务之便,劝说村里的其他妇女从了尹大发。
第九章 深夜吹箫
王淑芳看着已经走远的尹大发,低声嘟囔道:“该死的尹大发,准是又找顾晓梅鬼混去了,整天想着老牛吃嫩草,哪天非被公安局抓个现行,送进号子里吃公家饭。”
她嘟囔完,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和赵长枪的关系,尹大发是老牛吃嫩草,自己又算什么呢?自己可是比小枪整整大着十岁啊!几乎已经是两代人了。
王淑芳麦子也不收了,慢慢的回到家中,等着小枪回来再帮她收麦子。
既然尹大发能看出自己走路不利索,村里其他人肯定也能看出来。村里的那些龌龊汉子,还有那些大嘴巴的妇女干别的不行,八卦别人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自己和小枪也甭打算在赵庄混了。
赵长枪是骑着王淑芳的电动车去镇上的,太阳刚刚落山就从镇上回来了。一回来,他就忙着将王淑芳的麦子扛了回来。王淑芳则忙着在家里剁馅子包饺子,一大一小忙的不亦说乎,两人间或对视一眼,然后又都笑着低下头,倒也有几分小家庭的韵味。
吃过饭后,赵长枪也没回自己的家,直接睡在了淑芳嫂子家里。不过这一晚,赵长枪强忍着自己的yù望,没有再对淑芳嫂子做什么事情。他知道淑芳嫂子今天下午其实已经受伤了,那里需要好好的恢复一下。
两个人躺在床上,不断的聊着乱七八糟的话题,好像忽然有了说不完的话。
“小枪,你还是去找一份工作干吧,整天泡在地里,累死人不说,也种不出什么名堂,还整天被人看不起。还是去找个有前途的职业好。”
王淑芳用手不断地在赵长枪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她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尹大发说赵长枪的话。尹大发的话虽然难听,但保不准也是赵庄其他人的意思。她可不愿自己的小男人被别人看不起。
赵长枪一听说要去找工作不禁有些头大,苦着脸说道:“嫂子,你让我去找什么工作啊?我可是除了下面有点本钱,干什么都不会啊。”
说完眼珠一转,又嬉皮笑脸的说道:“嫂子,你总不会舍得让我去做鸭子吧。不过话说回来,我感觉我还真有做鸭子的潜质,长枪一摆,绝对让所有的富姐富婆都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嗯,是个好工作,身体爽了不说,还有钱赚。”王淑芳煞有介事的低声说道。
“就是,就是!干这个我绝对能胜任!”赵长枪连忙大点其头。
“就是个屁!你要敢去干那龌龊事情,我用锄头拍扁了你的宝贝!让他再也硬不起来!”王淑芳忽然一把抓住赵长枪的分身低声嗔道。
“哎哟,哎哟,嫂子快松手!疼死我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赵长枪连忙装出一副可怜相,连声告饶。
王淑芳当然知道赵长枪是在装样,她的手上根本就没舍得用力气,但是看到赵长枪愁眉苦脸的样子,她的心中仍然莫名的一疼,赶紧松开了手,小声说道:“小枪,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我知道嫂子和你不可能会有结果,等你找到了你的梦中情人,嫂子绝不会再纠缠你。但是你得答应嫂子,绝不能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到一起,她们都不干净。如果你想要了,随时来找嫂子。”
说道后来,王淑芳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会变了这么多。
好在现在是晚上,已经熄了灯,赵长枪倒也没觉察到什么。
“不,嫂子,只要有你,我一辈子不会再去碰别的女人!”赵长枪听王淑芳说的情真意切,不禁脱口说道,但是他刚说完,就有些后悔,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李若萍那深沉冷酷的样子。
“小东西,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你还小,等再过几年,你成熟了就知道了。”王淑芳有些失落的说道。
“对了,以前你不是一直跟着你爷爷学医吗?干脆在村里开个诊所算了。不但能赚钱,还有面子。”王淑芳忽然兴奋的说道。
“算了吧。我虽然已经尽得爷爷的真传,但那是中医,扎针打吊瓶什么的,我还真干不了,再说我根本没有行医资格证,不能行医的,要是被人告了,抓到局子里去,可就得不偿失了。”赵长枪连忙说道。
王淑芳一想也是这个理,便不言语了,但是一会儿后,她忽然又想到一个主意,于是又说道:“不如你明天到镇上的工地上班吧,我认识那里的一个工头,明天我去和他说一声,也许他们还要人。干建筑虽然比较累人,但是好好干,将来混个项目经理什么的,也能出息人。”
“哦,这个倒是可以考虑,咱最不缺的就是力气。”赵长枪拍拍胸脯说道,然后一把抱住王淑芳给了她一个长长的热吻,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王淑芳又将赵长枪的胯下大枪攥在手中,神枪早已经一柱擎天,英姿勃发。
“小枪,你还想要吗?不用担心,我没事的。”王淑芳感受到手中神枪的火热,忽然细如蚊蚋的说道,纤细的身体轻轻扭动了几下。
美人在怀,却不能上,赵长枪的神枪早已经涨得活难受了。但是,理智告诉他,淑芳嫂子已经受了伤,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yù,害了淑芳嫂子,那样他可就真的禽兽不如了。
“不用担心我,你轻一点就行了。”王淑芳好像看透了赵长枪的内心。
“嫂子,其实??????其实不用那里,我们照样能快乐的。”赵长枪忽然期期艾艾的说道,然后犹豫着向上挪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的神枪靠近了王淑芳的脸蛋。
赵长枪知道农村妇女都是很保守的,他不知道淑芳嫂子对吹箫是个什么态度,所以说的有些犹豫。
王淑芳看着已经碰到自己脸上的神枪,马上明白了赵长枪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将突突乱跳的神枪含在嘴里,不断的套弄起来。
赵长枪闭着眼睛哼哼唧唧起来???????
芙蓉镇是临河省夹河市下辖的一个比较大的镇子,现在镇上正搞回迁工程,许多回迁楼都在建设之中。也有几个的房地产商,看到了芙蓉镇未来的商机,在芙蓉镇圈下一块块地皮,在地皮上竖起一块块庞大的楼房效果图,更有许多楼盘在建设当中,看来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大变样。
周围村镇上的民工也汇聚到这里打工,甚至许多外省的人都到芙蓉镇来打工,芙蓉镇一下子热闹起来。
王淑芳农闲的时候,就经常来镇上的工地打工,因此也认识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个是干包工头的,名叫王大力,正在一个叫“玉兰花园”的楼盘内干工程,王淑芳就打算让赵长枪跟着王大力打工。
王淑芳带着赵长枪在玉兰花园找到王大力的时候,王大力正在办公室里和两个技术员,一个管档案的丫头***牌,王大力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头上戴着安全帽,脸上被画了许多的乌龟,被汗水一冲,花里胡哨的,有些不伦不类。
“王老板又打牌呢!看来战果又不佳啊!”王淑芳看着王大力脸上的乌龟说道。
“什么佳不佳的,我是在让着他们年轻人呢!淑芳,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农活都忙完了?要来上工?”
王大力使劲擦了一下脸,口中说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乌龟被满脸的汗水一擦,王大力的脸上就像一个没卸妆的京剧花脸。
“王老板,你也真是的。人家打牌,都是玩现金的,刺激不说,还干净,谁像你,只来在脸上画乌龟的。”王淑芳没有回答王大力的话,而是接着笑道。
“嘿嘿,我才不傻呢,辛苦赚了钱,向别人口袋里塞,留着那些钱还不如给工友们买几只冰糕解解暑呢!这大热天真不是干活的rì子。可是不干又没有钱赚,没办法啊。我打牌也就图个乐呵。还是说说你的来意吧。”
王大力又问道,眼神却不断的瞥向王淑芳一旁的赵长枪。他已经明白了几分王淑芳的意思。
赵长枪心中对王大力的评价不禁提高了几分,这个物yù横流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考虑利益的最大化,包公头都拼了命的压榨手下的民工,没有几个像王大力一样设身处地为民工着想的人了。
“想必王老板已经猜到我来的意思了。今天不是我要来上工,是我小叔子要来上工。我地里的活还没干完,过一段时间才能来上班。”王淑芳悄悄的将赵长枪向前推了一下,然后笑着对王大力说道:“我小叔子可是很能干的,绝对能将你安排的工作完成的妥妥的。”
“王老板好。”赵长枪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撕开封口,抽出一颗递到王大力手中。然后摸出打火机,打着火,凑到王大力面前。
“哟,还是好烟啊。我自己来,自己来,有火,有火。”王大力接过烟,没用赵长枪给他点烟,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点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赵长枪看到王大力谦逊的没让自己点烟,而是摸出打火机自己点上了,不禁对王大力又认同了几分,从王大力身上看不出丝毫的骄狂摸样。不像有些包公头,当个包工头就好像当了皇帝一样,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看人。
“你会干什么?”王大力又问道。
“哦,我以前没干过建筑活,只好慢慢学了。”赵长枪实话实说。
“哦,那样就只能干壮工了。活比较累,一天八十,干不干,干,现在就去上工吧。”王大力想了想说道。
第十章 淑芳嫂子被人看上了
王大力说的很实在,给出的价格也是夹河市农民工的标准价格。实际上,王大力现在根本不需要人手,但是王淑芳曾经跟着他干过活,对这个漂亮的女人,他有着深刻的印象,不但勤劳能干,而且非常细心,总是能吧王大力吩咐下去活路十二分的完成。
他相信王淑芳介绍来的人肯定也错不了。
王淑芳没有说话,只是用征求的眼光看着赵长枪,壮工可是整个工地上最脏最累的活,不过她毫不怀疑赵长枪能够吃得下这份苦,让她不放心的是,壮工常常被别人呼来喝去,指挥的团团乱转,还经常挨训,他怕赵长枪受不了这份委屈。
“唉,早该想到小枪什么也不会,来就只能干壮工的。真不该让他来的。”王淑芳有些后悔带赵长枪来了。
赵长枪却没想那么多,既然决定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就必须让生活重新开始。
“我干。”赵长枪想了一下说道。
王大力仿佛看出了王淑芳心中在想什么,于是苦笑了一下说道:“淑芳,你放心,其实现在壮工也没多少活路,不会很累的。”
“为什么?我看到工地上的工程正紧,工人们都干的热火朝天,怎么会没有活路呢?”王淑芳向四周看看,吃惊的问道。
只见整个工地上,码砖的,推小车的,筛沙子的,每个人都忙的不亦说乎,汗流浃背,搅拌机,塔吊,罐笼等工程机械更是嗡嗡作响,紧张作业,怎么看都不像没有活路的样子。
“唉,还不是因为我这臭脾气。”王大力叹了口气,没有往深里时说,只是走到办公室旁边的仓库里,找出一个安全帽交到赵长枪手上,然后就准备带着赵长枪去施工现场干活。
但是王淑芳却已经猜出了王大力现在的处境。
王大力虽然对手下的工友很好,从来不拖欠他们的工资,过年过节还经常发些大米,茶叶什么的。但是他这人有个臭毛病,就是不喜欢巴结上级,不但不巴结,还经常抗上,过年过节也不知道上供,所以接到的活越来越少,即使原本是他的活,也被项目经理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剥夺了施工权力,将工程转包给其他的工头。事实上,要不是看在王大力在总公司有个担任副总的叔叔,他早就被踢出这个工地了!
现在,王大力只是在工地上接一些垒砖,砌墙等小活干,手下的工人已经严重超标,但是王大力知道,自己手下的这帮工友如果没了这份活计,恐怕连种地的化肥钱都买不回来,所以他硬撑着没有辞退一个工人。
他手下的工人也知道王大力的处境,有些看不过去的,便主动来找王大力辞职不干了,不想窝王大力的工,但是王大力说什么也不同意,还信誓旦旦对手下工友们吹大牛:“活少更好,兄弟们都轻松,不用担心钱,咱王大力不差钱!”
可是,就是这个不差钱的王大力,干了这么些年的包工头,到现在还每天骑着一辆钱江125上下班,座驾还不如手下工人的好。要知道,和他一起混起来的包工头现在可都开上轿车了,最差的也是七八万的普桑。
王淑芳忽然想到,自己现在将赵长枪介绍给王大力,不但不能给他创造利润,还给了他一个负担!
“小枪,要不我们不在这里干了,我们以后找个其他的工作?”王淑芳犹豫了一下,对正要跟着王大力走的赵长枪说道。
“走什么走!虽然咱活少,但毕竟还有活不是。”
还没等赵长枪说话,王大力就急吼吼的说道,然后又对赵长枪说道:“养兵千rì,用兵一时。小伙子,只要你在我这里好好学技术,以后有你出力的时候!小伙子一看就是有出息的人,我还指望你给我改改背运呢!你们放心,咱不差钱,多仨俩五个人我还能开的起工资。你要是现在走了,就是看不起我王大力!”
一番话说的赵长枪不好意思离开了。
赵长枪刚看到王大力那番稀奇古怪的样子时,还以为他是一个专门剥削工友的吸血虫,但现在对他的印象完全改变了。
“好!那我以后就跟着王老板混了。我相信,以王老板的人品,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赵长枪笑着说道。
“这才对嘛。以后你也不用叫我老板,我大你几岁,就叫我力哥吧。”王大力拍拍赵长枪的肩膀说道。
三个人说着话,就要离开项目部办公室门口,向施工现场走去。
就在这时,忽然三辆轿车鱼贯而来,赵长枪看到打头的一辆竟然宝马M3,看来车内之人来头不小。
就当宝马M3驶过三人时,透过前风挡玻璃,赵长枪分明看到坐在里面的一个大胖子眼睛一直盯着淑芳嫂子看,眼珠子都要从车里飞出来了。
“狗rì的。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赵长枪小声嘟囔道。
三辆轿车缓缓驶到项目经理办公室门口停下了。项目经理办公室和其他科室的办公室,还有仓库连成一大排,都是用泡沫夹心的铁皮做成的简易房子。
“嘀——”宝马司机长长的按了一下喇叭。
于是各科室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被惊动了,一起走到办公室外面,看看到底是谁来了。
项目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一看车牌号,脸sè一变,马上屁颠屁颠的跑到车门口,刚要伸手拉开车门,忽然从后面的车上快步奔下来两名彪形大汉,迅速的将项目经理扒拉到一边,然后一左一右,站在车门前,却并不说话,也不去拉开车门。
接着,从最后一辆车里下来一位打扮妖娆的美女,一步三摇的走到车门前,身手将车门拉开,口中嗲嗲的说道:“干爹请下车。”
宝马M3里的大胖子,这才皱着眉头从车里走了下来。
直到现在项目经理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他忙媚笑着说道:“夏总,你怎么来了?过来检查也不打声招呼,我也好做做准备啊。”
大胖子夏总却没理会项目经理,而是扭头看向赵长枪三人,sè迷迷的眼光更是在王淑芳身上扫来扫去,好像探地雷一样,将王淑芳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便,更是在重要部位久久停留。
此时,已经离开办公室十多米的赵长枪三人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看着大胖子摆谱。
“这家伙是谁啊?挺牛逼啊,摆这么大谱。”赵长枪小声问王大力,心里却连连开骂:“骂了隔壁的,一看这鸟样就不是好人!还不知坑了多少民工兄弟的血汗钱,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
王大力撇撇嘴说道:“这家伙是夹河市建筑安装工程总公司的总经理夏柏树,又sè又贪,老混蛋一个。我叔叔在总公司想干点事,他总是在背地里捣鬼,这些年不知坑了多少工友兄弟的血汗钱,整个建筑安装工程总公司都快成了他的自留地了。那个给他舔屁股的年轻人叫杨风,是玉兰花园的项目经理,别的本事没有,就会跟在领导后面吃屎!”
王淑芳看到夏柏树那不怀好意的眼光,没有说话,早就将脸转向了一边。
这时,夏柏树终于说话了,只听他皱着眉头说道:“小杨啊,那几个人是谁?好像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啊,他们来工地干什么?你不知道施工重地,闲人免进吗?出了问题谁负责?”
“哦,夏总经理。他们可能是附近村子里来找工作的农民。王大力可能要带他们去工地吧。王大力你是认识的,仗着他叔叔在总公司任副总,眼高过顶,又臭又硬。”
项目经理杨风平时就不待见王大力,逮住机会就给他上眼药。
“胡闹!我们建筑安装工程总公司乃是国有大型企业,招收民工是有严格程序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人来上工?出了问题谁负责?再说,国家三令五申,严禁无序的工程转包,怎么还有王大力这样的包工头?马上把他负责的工程停下来,我管他叔叔是谁!”夏柏树倒背着双手,沉着脸说道,大肚子随着他的话声,一抖一抖的。
杨风听到夏柏树一番义正词严的教训,脑袋有些发懵,工程转包是总公司的常见现象,农民工来工地干活,只要问问他们认识的包工头就行,根本不用走什么程序,公司也不会对他们负责。除了工钱之外,各种保险、福利什么也没有,正是公司最基本最省心的基础劳动力。
这些都是夏柏树知道的,以前他来工地检查,也没有拿这件事情说事,今天夏总这是怎么了?怎么抓住这个问题不放松了?还要把又臭又硬的王大力踢出工地。这到底怎么了?难道国家的政策变了?怪不得他这次下来检查没有事先通知,原来是搞突然袭击来了。
但是当他听完夏柏树的最后一句话时,他一切都明白了。夏柏树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我看你也不了解情况,你让那个妇女同志到办公室来,我亲自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如果农民兄弟真要有困难,我们也是可以考虑让他们到工地来上工的嘛,我们不但要答应他们到工地来上工,我们还要让他们成为我们公司的正式员工,享受各种福利待遇。特别是像这位女同志这样的妇女同志,可以大大提高我们安装总公司的形象嘛。哈哈。”
夏柏树说着话,眼珠子围着王淑芳直打转。让王淑芳到办公室介绍情况?傻子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时,因为上级来突击检查,所以整个工地上的工作都停了下来,喧嚣的工地一下子静了下来。这也算是华国建筑界的传统了,每当有领导来检查,就马上停下工程,专心接受检查,如果是事先得知上级来检查,项目部甚至会安排工人放假。
正因为如此,虽然赵长枪三人离夏柏树比较远,但是三人仍然大体听明白了夏柏树的意思。听力敏锐的赵长枪更是将夏柏树的话一字不拉的听到了耳朵里。
赵长枪心头直冒火,心说:“狗rì的死胖子,你要敢打淑芳嫂子的主意,看老子削不死你!”
第十一章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赵长枪心头冒火,有人却比他更急!
王大力当场就要发飙,自己已经混得够惨了,只在工地上承包一些没有油分的小工程,养着一帮民工兄弟,没想到这位夏总,竟然因为自己随便找了一个民工就要把自己踢出工地,连小工程也不让包了!这明显就是对人不对事,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想到王大力还没说话,杨风先冲他吼上了:“王大力!都是你干的好事,随便向工地上招人。夏总的话你没听见吗?马上让那个女的到办公室将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夏总是个仁义之人,如果她的话打动了夏总,你还有留下来的希望,不然,你就马上卷铺盖滚蛋吧!”
杨风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淑芳。这一看不要紧,马上对夏总的眼光佩服的五体投地。
本来他还奇怪,整天高高在上,rì过无数女人的夏总怎么会对一个农村妇女产生了兴趣,但是当他多看了两眼王淑芳时,竟然发现这个农村妇女越看越耐看,条儿顺,盘儿靓不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韵味,让人一看就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跟着夏总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原本也有几分姿sè,但是和王淑芳一比,马上被甩出十万八千里!
“讲清楚,讲你妈逼!不要以为那个死胖子肚子里打什么主意,老子不知道!不就是不让老子干了吗?老子还不伺候你们这帮大爷了!狗rì的!”
王大力终于发飙了,开始破口大骂,他平时就没少受杨风的气,但杨风好歹看在他叔叔是公司副总的份上没有让他滚蛋,所以他也就忍了。没想到夏柏树一来就借题发挥,要将他彻底干掉!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大力一发飙,火气上涌的赵长枪反而平静下来。只是冷笑着看着夏总和他的干女儿走进接待室,什么也没说,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这样的小泥鳅他还没放在眼里。
王大力的话刚说完,已经站在接待室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脸sè就是一变,凌厉的目光仿佛要透过脸上的蛤蟆镜照shè到王大力的身上。
“看什么看?难不成朗朗乾坤,光天化rì之下,你们还要打人不成!”王大力大睁着牛眼看着两个看门狗吼道。
两个彪形大汉脸sè又是一变,露出凶狠之sè,只是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没有擅自动手。
“王大力!你这是破坏文明施工!就凭你这句话,我现在就能让你滚蛋!带上你那些民工滚蛋吧!但是你们两个不能走,你们擅闯施工重地,要接受处罚!”
杨风毫不示弱的冲王大力吼道。
“走就走!”王大力一把摘下头顶上的安全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扭头就走。
“王老板,你不能走!你走了,那些跟你混的工人怎么办?他们的工钱谁来要?”这时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王淑芳忽然对暴走的王大力说道。
王淑芳感到很愤怒,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来给小枪找个工作,怎么就惹出这么一滩烂事呢?现在甚至连王老板也被连累,不能在工地上混了。
王淑芳以前就跟着王大力干过活,知道他开给手下工人的钱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垫资的,而他自己的工程款却常常被项目部拖欠很久。若果他一气之下就这样离去,他的工程款也就甭想再要了。
王大力也是被夏柏树和杨风气昏了头,经王淑芳一提醒,马上明白过来,于是快步走到杨风面前,冷笑着说道:“小王不说我还忘了。杨大经理,既然你们不打算再用我了,我的工程款总得给我结了吧?”
没想到杨风根本没把王大力的话当回事,而是冷冷一笑说道:“王大力,有件事情,我还没告诉你,本来你不提工钱我打算就不告诉你了。但是现在你和我要工钱,我就不得不说了。”
杨风停了一下,看到王大力满脸的惊愕,心中泛起一丝得意,接着又加重语气说道:“王大力!因为你承包的砌墙工程存在严重的不合格,所以工程款只能按十分之一给你。要就要,不要拉倒,一分都没有!”
说完杨风又扭头对身边的财会说道:“小李,给我算一下王老板的工程量是多少,按照工程款的十分之一结算,给他钱,让他滚蛋。”
财会没有多话,马上进入财会办公室核算王大力的工程量了。
玉兰花园的工程主体是钢筋混凝土的结构,主要工程是模板构造,而砌砖只是主体完成后的一些小工程,所以王大力的工程款很容易就能结算清楚。
就当杨风有些得意的看着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就要从自己的面前离开,连工程款都拿不到时,他忽然听到从接待室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杨风的心中耸然一惊,因为他听到那声咳嗽声正是夏柏树发出的,透过接待室的玻璃窗,他看到夏柏树的脸sè越发难看了,并且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很不满意。
杨风很快明白了夏柏树为什么不满。
夏柏树今天忽然发威,要将王大力踢出工地,原因并不在王大力身上,而在王淑芳身上。而自己却紧紧的抓住了辞退王大力的事情不放,却没有督促王淑芳快点进入接待室,夏总当然不高兴了。
赶走王大力只是胁迫王淑芳就范的手段,这才是夏总的真正用意!
想到了症结所在,杨风忽然走到王大力面前,小声说道:“老王啊,不是我说你,夏总的意思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只是反对你随便招收新工人,怕出了篓子,所以你只要让那个女同志进去和夏总解释清楚,告诉夏总,她只是附近村里的农民,家里等着钱花,想来工地打几天工不就行了。这样,你也不用走了,工程不合格的事情,我也会和监理办公室的几个工程师好好说道说道,没准就将你的工程评成合格了。你看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杨风说完,还没等王大力说话,便对不远处的王淑芳说道:“我说这位嫂子,你看,就因为你,连累王老板连活都没得干了。你还不快点进去和夏总求求情?你放心,我们夏总很平易近人的。你看小黄,原来只是夏总的秘书,现在都成了夏总的干女儿了,每天出入都是坐轿车的,想必嫂子还没做过宝马级别的轿车吧??????”
杨风越说越能说,最后竟然要手舞足蹈起来!但是就在此时,却听到王大力发出一声暴喝:“够了!不要以为那个死胖子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今天的位置的!小王,你们先离开吧。我拿到工程款也马上离开!再多看这帮家伙一眼,我都感到恶心。”
王淑芳有些左右为难,她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夏总对她根本没按好心,让她单独到办公室说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但是,此时自己如果不出面,王大力就要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受到牵连。
“王哥,不要激动。嫂子,我和你一起进去见见那位拉风的夏总。”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赵长枪却站出来说道。
自从矛盾冲突发生之后,赵长枪一直没有说话,况且他又长的帅气清秀,好像一个半大小子一样,因此,没有人将他放在眼中,就是王大力也将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农村后生。
所以,他一开口,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当他们看到神sè如常,一脸平淡的赵长枪时,不禁暗暗奇怪,这个年轻人是谁,好像并没有将夏总放在眼中啊!
“哼哼,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夏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杨风用眼角撇了一下赵长枪,冷笑着说道。
就连自己想见夏总,都要看夏总有没有空,一个农村小子随随便便就想去和他唠唠嗑,简直开国际玩笑。
杨风说完,又将头扭向了王淑芳,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说道:“这位大嫂,你快点进去吧。夏总点名要见你,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再不进去他恐怕就要生气了。到时候,恐怕事情再也无法挽回了。”
杨风现在可不敢对王淑芳恶声恶气,开玩笑,一旦面前这小娘皮成了夏总的身边人,得罪她,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
“哈哈,哈哈,”赵长枪忽然仰头哈哈大笑。笑的众人一愣一愣的。站在接待室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更是眉头深皱的看着他。
“小子,你笑什么?”杨风恼怒的问道,他现在已经想派人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年轻人了。他的手下可是养了好几个混混,为的就是应付工地上的突发事件。此时,几个混混正站在人群中等待着他的命令。
“哈哈,我笑某些人实在嚣张的可笑,我倒想问问他以为他是谁?联合国秘术长还是国家主席?恐怕就是他们也没有这位夏总摆的谱大吧?又是干女儿又是保镖的。不就一个总经理吗?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呸!”
赵长枪直视着杨风,词锋咄咄逼人。
王淑芳也没想到赵长枪会发然发飙,她有些担心的拉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小枪,他们人多,不要招惹他们。嫂子自己进去见见那个夏总就是了。我们也不在这里打工了,只要能保住王老板就行了。”
“嫂子,你放心吧,就这些小虾米,我还没放在心上。我们一起去见见那个夏总。”赵长枪小声说道。
第十二章 长枪赵阎王
杨风算看出来了,赵长枪就是一个土包子加愣头青,连大名鼎鼎的夏总都不知道,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人接近夏总,不然说不定就会出什么幺蛾子。于是他脸一沉说道:“小子好大的口气,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知道吗,你现在是扰乱工地的正常施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杨风向周围的五六个打手暗暗施了个眼sè。
五六个年轻人马上向赵长枪三人围了过来。每个人身上都刺龙画凤的,头发染的五颜六sè,歪带膀子斜吊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首的一人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肉瘤脑袋,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赤膊,胸膛上刺着一条狰狞的青龙,随着他肌肉的颤动,好像活了一样蠕动着。
“哼哼,小子挺有种啊,竟然敢到这里来充大爷!今天我要不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就不姓萧了。”
姓萧的家伙一边走向赵长枪三人,一边将肉瘤脑袋绕动一圈,发出咔咔的响声。其余几人也一脸狞笑的靠近了赵长枪。
站在接待室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好像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王大力看到围过来的几个家伙,心中也是一惊,这几个家伙的凶狠他可是比谁都清楚,上一次,芙蓉镇上一个比较有实力的家伙,仗着手中有几台泥头车,想来给工地上送石子,但是工地上的石子早已经有人送了。于是他便领着人闯进工地,威胁杨风,让他立刻停止接收其他的石子,改用自己的。扬言如果杨风不答应,就要打断杨风的腿。
结果那天芙蓉镇上的那个家伙不但没有打断杨风的腿,反而让杨风手下的人,打断了双腿双脚,住了快一年的医院,据说到现在还没有好利索。他领到工地闹事的人没有一个全身而退,不是断胳膊,就是短腿,有一个家伙被生生打成了脑淤血,最后到医院做了开颅手术,排除淤血,才最终保住了一条命。
创造这个辉煌战绩的正是围向赵长枪的几人。有杨风给他们撑腰,几个家伙出手凶狠,不计后果,工地上的工人看到他们都要躲着走,生怕无意中惹上这些活阎王。
王大力看着围过来的几人,心中也有些打怵,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猛然冲五六个混混大吼一声:“都给我站住!朗朗乾坤,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眼中还有国法吗?”
“哈哈哈,大哥,你听到这个傻逼在说什么了吗?他在和我们将法律!哈哈哈!”一个小弟哈哈大笑着对姓萧的老大说道。
“去他娘的法律吧!老子手上的人命都不下两位数了,也没见法律能把我怎么样!弟兄们给我上!往死里打,有杨哥在,不会有事的。”萧老大冲手下摆摆手吼道。
“都别动!我看你们谁敢乱来!”
就在此时,王淑芳忽然跨前一步将赵长枪拦在身后,一声娇喝。他看到几个流氓就要对付赵长枪,心下焦急,竟然挺身而出,好像一个老母鸡一样,将赵长枪挡在了身后。虽然她和赵长枪已经有了那层关系,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赵长枪依然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自从事情发生后,几个混混一直在场,事情的起因他们当然也是清楚的。这位比明星还有味的农村妇女可是夏总看上的人,打谁也不能打她。于是几个人一起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杨风。
杨风也有些为难,难道要对王淑芳霸王硬上弓,直接用强将她拖进接待室,送到夏总的面前?
正在杨风有些犹豫不决之时,接待室内再次传出夏总不耐烦的声音:“杨风,我说你这项目经理还能不能干?不能干,趁早滚蛋,老子有的是人!一个小娘们都搞不定。”
杨风的脑门顿时汗水直流,他二十几岁就在工地上打杂,这么些年下来,别的本事没学到,溜须拍马,巴结上级的本事却炉火纯青,无人能敌,正是因为这样他今天才坐到了项目经理的位置上。
现在他看到夏总已经生气了,还要撤去他的项目经理职务,岂能不着急上火。更让他有些上火的是,他看到许多工人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情况,特别是王大力手下的工人,已经从施工楼上下来,向办公室这边靠了过来。
王大力平时在工人中的威信很高,很多时候,说话比他这个项目经理都好使,如果他不顾一切的登高一呼,要对付自己,自己手下的几个打手,虽然挺能打,但也架不住人多。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杨风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萧岗,你过去将这个娘们直接拖进接待室,注意别弄出什么伤来,影响夏总行乐的兴致。其余人给我打!将这个小崽子给我打出工地!出了事情,我负责!”
杨风恼羞成怒了,自己在工地上向来说一不二,即使手下工人不满,也只是在背后说他的坏话。现在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不但王大力不听他的指挥,夏总更是要撤他的职!
但杨风还没有丧失理智,他将矛头重心戳向了赵长枪,而选择xìng忽略了王大力,毕竟王大力有个在总公司当副总的叔叔,虽然已经被夏总架空,没有实权,但也是公司的一号领导,说不定什么时候时来运转,又得势了呢?
对付赵长枪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小家伙长的英俊帅气,清清秀秀,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即使打死他,估计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杨经理发了话,萧岗好像拿到了尚方宝剑,一步向前就抓向挡在赵长枪身前的王淑芳,而剩下的五个人则从两侧向赵长枪招呼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王大力暴喝一声向一名混混的身上抓去,然而那名混混光着膀子,滑不留手,王大力只觉得手中一滑,那名混混就从他眼前溜了过去,扑向了赵长枪。
“兄弟小心!”王大力只来得及提醒赵长枪一声。
赵长枪终于动了!只见他骤然抬脚,一记漂亮的高鞭腿,五个扑向自己的混混,几乎不分先后的脸上都挨了一脚。
“啪,啪,啪!”场中想起一连串的啪啪声,五个人同时飞了出去,扑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只剩下在地上呻吟的份。
五个家伙感到自己的脑袋好像被火车撞了一样,嗡嗡作响,两个眼睛里直往外飞小星星,腮帮子肿起老高,嘴角挂着血丝,两个家伙呸了一声,吐出口中的鲜血,竟然带出两颗大槽牙!
赵长枪身体却没有停下来,只见他一个箭步朝前一窜,灵巧的身子好像狸猫一样就绕到了王淑芳的身前。
此时,萧岗的魔抓刚刚抓住王淑芳的衣领,正要将她拖向接待室,王淑芳嘴里尖叫着,用手指甲使劲的掐着萧岗的魔抓。
王淑芳虽然常年在地里cāo劳,手上也有几分力气,但萧岗整rì在街上摸爬滚打,她哪里撼动他分毫!
就在王淑芳惊慌之际,赵长枪忽然就到了她的前面,二话不说,伸手就抓住了萧岗抓住王淑芳衣领的手腕,然后单手用力,猛然一握!
萧岗马上感到自己的手腕好像被老虎钳夹住了一样,钻心的疼,仿佛腕骨都要被赵长枪捏碎了!
萧岗心中耸然一惊,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清清秀秀的你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但萧岗也是一个狠角sè,竟然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没有叫出声来,而是左手成拳,好像一个流星锤一样就砸向赵长枪的面门,要给赵长枪来个满面桃花开!
赵长枪看着飞向自己的拳头,不但没有惊慌,脸上竟然露出一个冷冽的笑意,不知为什么,当萧岗看到赵长枪脸上的笑意之后,心中竟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好像掉进万年冰窟一样!
萧岗哪里知道,赵长枪虽然看起来英俊帅气,清清秀秀,却是一个真正的杀人魔王,当年在临河市,他可是为李朝天立下了汗马功劳。在临河市,道上的朋友都不叫赵长枪叫赵长枪,而是叫他长枪赵阎王!
后来,李朝天见赵长枪虽然功夫了得,能打善拼,但枪械却糟糕的一塌糊涂,所以便出重金将他送到了亚马逊魔鬼训练营,专门恶补枪械技能,希望有招一rì,他学成归来,能够为朝天社再立新功,没想到,还没等他回来,李朝天就被zhèng fǔ抓捕法办了。
就在萧岗的拳头挥出之际,赵长枪的左臂也动了,一记肘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扫出!
伟大的格斗家李小龙先生曾经说过,技击的最终招数只有两招,那就是攻于防。而赵长枪的这一个动作,同时完成了这两个目的,攻防一体,省去了其中的转换动作。
肘击挥出,“啪”的一声扫开了打向赵长枪面门的一拳,同时速度不减,继续扫向萧岗的右面颊!
当萧岗的拳头和赵长枪的手肘接触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几位弟兄为什么在赵长枪手下半招都没过就全部歇菜了。
他感到自己的拳头好像被一条铁棍猛然拍开了!胳膊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毫不怀疑,自己的小臂肯定骨裂了!
但是他已经来不及为胳膊喊疼了!因为在下一刻,赵长枪的肘击猛然撞在他的右面颊上!
第十三章 高手出马
肘关节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之一,打击力度超强,这在泰拳里面体现的淋漓尽致,赵长枪虽然不是专业泰拳选手,但天下武学殊途同归,他对身体各部位的运用都如行云流水一般,毫无生涩之感。
萧岗只感到耳边传来“咔”的一声脆响,然后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脑袋一阵发沉就躺到了地上。
围观的众人眼睁睁的看到嚣张的萧岗倒在地上,右脸颊好像被铁锤砸过一样,凹陷下去一大块,白森森的骨头茬子从撕裂的皮肉里凸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在倒下的一瞬间,萧岗用手无意识摸了一下自己凹陷的脸颊,然后就没了动静,只剩下胸膛在有规律的起伏着。
所有人都傻眼了!
从六个混混发动进攻到他们全部被放倒在地,赵长枪前后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小枪!你没事吧?”王淑芳快步走到赵长枪面前,有些担心的问道。她只知道小枪曾经跟着他爷爷苦练武功,但是她却不知道小枪竟然如此的能打!
“以前也没见过小枪的爷爷跟人打架啊?怎么教出一个如此能打的孙子?”王淑芳心中暗道,同时心中也有些为赵长枪担心。
赵长枪打了人家的人,人家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大力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清清秀秀的赵长枪,心中充满了震撼,没想到这个要到自己麾下打工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的实力!见过能打的,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一口气放到六个穷凶极恶的混混,脸不红,心不跳,一看就知道保存了实力。简直就是李小龙重生!这家伙要成了自己手下的工人,那以后就甭愁再有人欺负自己了!
最吃惊的还是杨风,他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赵长枪,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敢打人!你一定逃不过法律的严惩!”
到这时候,他想起拿起法律武器了。
但是,显然赵长枪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冷笑一声,说道:“是吗?既然如此,经理先生现在就报jǐng吧。不过你不要忘了,是你们动手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这一点,想必王大哥和这些民工兄弟可以为我作证。”
说完,他锐利的目光扫了一下已经聚集过来的民工兄弟。
“对!我们可以为兄弟作证,兄弟完全是正当防卫!兄弟不但不是打人凶手,还是见义勇为的英雄!”王大力大声说道。
围过来的民工兄弟有一部分都是王大力手下的工人,王大力在这些人中的威信极高,听到王大力这么说,连忙连声怒吼,声震苍穹,气势逼人!
场面一时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杨风有些头大了,他感到自己已经无法掌握事态的发展方向,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张牌在哪里,又如何打出去。
就在这时,大腹便便的夏总在接待室里坐不下去了,迈步走出接待室,低声对杨风说道:“笨蛋,快点叫救护车!”
然后干咳一声,清清嗓门,接着说道:“各位工友兄弟们千万不要被某些人的小恩小惠收买了!这个人原本不是我们工地上的员工,却来到工地扰乱我们正常的生产秩序。这本身就是严重违法的!我们的工作人员将他们赶出施工重地有什么错?他们又何来见义勇为之说!”
夏总一边说一边不断用手指着赵长枪,一脸大义凛然,义愤填膺的摸样,说完又指着王淑芳说道:“还有这个女人,前凸后翘中间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女人!背地里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她来到工地上绝不会有什么好事。说不定是站街没生意,想到这里套大家钱财的!这样的人,我们必须要把她抓住,然后扭送到公安机关,让公家来处罚她!”
夏柏树的这番话说的极其露骨,也非常的不要脸,无凭无据就诬陷别人,但是他抓住了男人的一个共xìng!
是个男人都喜欢听女人的风流事,更喜欢看着风流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丢丑,特别是漂亮的女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吃瘪,他们总是充满了快感,何况这些人,许多才刚刚来到现场,根本没有目睹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些人甚至在心中暗想:“该!活该!让你长的如此漂亮,妈的,老子捞不着rì,别人也捞不着rì!”
所以,夏柏树的话刚说完,周围就有民工发出一阵哄笑声,当然,发出哄笑的都是其他施工队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王大力的手下。
王大力手下的人,听到其他民工的哄笑声,心头不忿,不断向身边的其他民工介绍事情的经过。但是他们毕竟人少,要想改变其他民工的看法,需要时间。
杨风看看四周哄笑的人群,心中不禁对夏总充满了崇拜,看人家水平多高,没有几句话,就站到了真理的一方,改变了大家的认识,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你???????你??????你混蛋!”王淑芳看着得意洋洋的夏总,气的脸sè发黄,说话都不利索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所谓颠倒黑白,混肴视听,莫过于此吧?
赵长枪看着王淑芳有些发黄的脸蛋,心中竟然一疼,自从那一度chūn风后,王淑芳已经触及了他心中那根最柔软的神经。
他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王淑芳,小声说道:“淑芳嫂子,犯不上和这个流氓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淑芳的脸sè这才好看了一些。
此时,王大力也没闲着,他用几句话就将事情的经过和众位工友说了一遍,工友们的立场马上发生了改变。
“cāo!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都是那个死胖子耍流氓!真该死!”
“他怎么不回家搞他老母!”
一些大胆的民工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
这些民工们每天都顶着高温,干着喘不过气来的强体力工作,脾气也都像当下的天气一样,火爆火爆的,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
夏柏树面sè一寒,他感到单靠忽悠已经无法取信众人,只有靠最血腥的手段来惊醒他们,他们才会闭口!
夏柏树朝已经靠拢到他身边的两个彪形大汉施了一个眼sè,那两个大汉嘴角马上露出一丝冷笑,迈步走向赵长枪。
就在刚才赵长枪出手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出赵长枪是个打架的高手!是打架的高手,不是单纯的套路高手!这两个家伙已经判断出,赵长枪不但有着深厚的武术功底,更有着丰富的临战经验!
这一切都说明,面前的年轻人绝不像表面一样简单!
同样,这两个彪形大汉也不是普通人,他们原本不是夏总的跟班,是他的四弟看到他树敌太多,派到身边保护他的。
这两个人看到赵长枪的身手后,早就有些手痒了,但是苦于夏柏树没有说话,所以一直没有动手。现在看到夏柏树终于让他们动手了,马上向赵长枪缓步走去!
赵长枪看着走向自己的两个大块头,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没人能看懂的笑容,他也感到这两个家伙和之前的六个混混有些不同,但他仍然没有将两个家放在眼中。
开玩笑,当年在李老大的手下干事,什么风浪没见过,还在乎这两个家伙?
这两个家伙,一个长脸,一个圆脸,圆脸汉子有意无意的落到了长脸汉子的身后。长脸走到赵长枪面前后,忽然双臂一抖,双拳平出,一招双峰贯耳直向赵长枪的两个太阳穴砸去!快速移动的双拳竟然挂动风声,发出呜呜的声音,足见力量之强!
双峰贯耳这种招数只在正规的武术比赛中经常见到,在平时的街头斗殴中很难见到,因为这种招数虽然威力巨大,但有个致命的弱点,一旦招数用老之后,胸前门户就会大开,给敌人可乘之机!敌人只要反应够快,很容易就强进中宫,对自己形成致命的打击!
一般使用这种招数的人有两种,一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有着强有力的后续招式,来应付敌人的中宫直进。另一种人就是扯虎皮做大旗,拉架势唬人的**。
赵长枪当然知道此招的致命弱点,他毫不理会长脸呼呼挂风的拳头,左脚猛然踏前一步,风一般就抢到了长脸的胸前,将长脸的一对拳头甩在了身后,然后腰板一挺,右膝高抬,猛然撞向长脸的下巴!
赵长枪的此招又狠又快,是他经过了无数的生死搏杀悟出的杀招,在敌人招数用老的情况下,一般很难有人躲过他的此招。
然而就在此时,长脸忽然双脚一跺,身体腾空而起,平地拔起一米**,迅速跃向赵长枪的身后!就当他身体飘开的同时,圆脸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位置!并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开山刀!
刀光闪耀,呼呼挂风,迎着赵长枪高高抬起的膝盖就劈了下去!
原来,两个人走到赵长枪的面前后,圆脸就故意的走到了长脸的后面,就在长脸发动进攻的同时,圆脸就在长脸身后抽出了兵器,准备给赵长枪致命一击!长脸的攻击只不过是诱敌深入之招!
面对强大的敌人,只有以诡道胜之!圆脸和长脸很明白这个道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赵长枪武功虽好,但也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这种传说中的武功,他的膝盖若是被砍刀劈中,只有一个结果,骨断筋折!
眼看着开山刀就要劈在赵长枪的膝盖上,圆脸的嘴角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他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第十四章 防卫过当了
周围众人看到圆脸竟然不言不语的亮出了兵器,不禁都耸然一惊。王淑芳更是惊讶的尖叫一声,然后猛然用手捂住了小口,眼睛也迅速的闭上了!她已经想象到了赵长枪骨断筋折的凄惨景象!
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后悔,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答应夏总无耻的要求!那样至少小枪不会被连累!
“卑鄙!”王大力也怒吼一声,但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寒光四shè的砍刀就要落到赵长枪的膝盖上,无能为力!
赵长枪心中也是猛燃一惊,他只想到长脸会有后招,没想到长脸的后招竟然来自圆脸!两人的配合可谓妙到毫巅,分毫不差!就算神仙也难躲这一刀!
赵长枪不是神仙,但是他却经过了无数的生死搏杀,并且在亚马逊魔鬼训练营苦练一年,在魔鬼训练营的一年,他苦练的一种技能就是躲子弹!
人能不能躲过子弹?
答案是能!至少赵长枪能!
人要躲过子弹,不但需要超快的身法,更需要敏锐的眼神和无与伦比的反应能力!
你的眼睛必须死死的看着敌人扣动扳机的动作,还有敌人枪口的指向!你必须要在敌人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做出判断,然后做出最正确的闪避动作!
动作太早了,敌人容易调整枪口方向,改变shè击位置,行动太晚了,子弹已经出膛,那你就等着别人来给你收尸吧!如果运气好,恐怕就要暴尸荒野,喂了野狗,连棺材本都省下了。
赵长枪刚开始训练时,被空包弹打的满身都是白点。空包弹这种东西,虽然一般打不死人,但是距离近了,也能将人打的浑身淤青。若是打到人体的要害部位,甚至能要人命。
那些rì子,赵长枪身上的淤青就从来没断过。但是这家伙不服输,一味的苦练,最后他和两个持枪教官对立,两个教官朝他连连开枪,他竟然能像猴子一样,左躲右闪!两个教官打完一弹夹子弹,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个白点!
就连魔鬼训练营的俄国教官都夸赞赵长枪是千年不遇的奇才!
就在圆脸的砍刀就要劈中赵长枪的瞬间,赵长枪过人的反应能力和敏锐的行动能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只见他弯曲的右腿,忽然闪电般猛然绷直了!原本的膝撞瞬间变成了高鞭腿!脚尖迅速的点向圆脸的下巴!
赵长枪的动作快到让人不可思议,还没等圆脸的砍刀落下来,脚尖就甩到了他的下巴上!就算当年黄飞鸿的无影脚恐怕也要略逊三分!
人们的视觉中还残留着赵长枪的上一个动作,接着就听到空气中传来“咔”的一声脆响,然后他们便看到圆脸汉子的身体好像一个木偶一样横飞了出去,猛然扑倒在地,就在倒地的瞬间,脑袋又重重的摔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手中的开山刀在阳光下依然闪烁着寒光,但是已经失去了任何威慑力。
没有人能看清赵长枪刚才的动作,就连已经绕到赵长枪身后的长脸都没有看清!
圆脸扑倒在地,艰难的奋力用手撑起上半身,想重新站起来,但是脑袋却一阵发沉,顿时无边的睡意袭来,双臂一软重新扑倒在地,再也没了动静,只是从口鼻中不断向外流淌着鲜血。
经过无数搏杀的赵长枪始终坚信一条打架原则: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让敌人丧失战斗力!
他刚才的一脚不但让圆脸的下颌骨脱了臼,而且发生了严重的骨裂,更为严重的是,就在圆脸倒地时,脑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让他发生了中度脑震荡。
就在圆脸倒地的瞬间,长脸已经绕到了赵长枪的身后,他顾不得去查看圆脸的伤势,猛然从后腰上掣出一把三棱军刺就朝赵长枪的后腰眼刺去!
军刺这玩意在电影和小说中常见,但是在现实街头斗殴中却很少有人使用,因为这东西杀伤力强大,一旦被刺中,伤口很难缝合,是真正要人命的东西。但是这东西的威慑力却远远不如寒光闪闪的砍刀。
所以在街头斗殴中,那些大哥小弟们更喜欢使用砍刀当武器,威慑力大,砍到人身上就是一到血口子,极其骇人,但是只要不是砍在要害处,一般不会出人命。
但是一旦有人将军刺当做武器,不但说明此人是个高手,而且这个人绝对已经动了杀心!
长脸汉子看到自己的兄弟躺在地上,死活不知,心下着急,下意识中已经给赵长枪判了死刑!
可惜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没来的及问问赵长枪愿不愿意配合他。
就在黑黝黝的军刺就要刺中赵长枪腰眼的刹那,赵长枪的腰忽然好像水蛇一样灵巧的扭动了一下,军刺擦着他的汗衫走空了!
赵长枪的脑后好像长了眼睛一样,整个躲避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又好像行为艺术一样,充满了震撼人心的美感!
赵长枪更绝的动作还在后头!
只见他在扭动腰肢躲开军刺的同时,右腿忽然倒退一步,左脚瞬间跟进,很自然的就抢进了长脸的中宫!
此时,长脸紧握军刺的右臂就自然的到了赵长枪的腋下。赵长枪左臂猛然下垂,骤然发力,一下子就将长脸的手臂牢牢的夹在了腋下!
长脸脸sè瞬间一变,知道不好,右臂猛然回缩,想从赵长枪的腋下抽出来,然而他感到自己的手臂好像被焊在了赵长枪的腋下一样,不能动弹分毫!
赵长枪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身体猛然一个一百八十度侧转,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长脸的胳膊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掰折了,锋利的骨头茬子刺破了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
长脸发出一声惨叫,脸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三棱军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砸出一个白点,弹跳了一下,然后就像烧火棍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长脸和圆脸是亲兄弟,两个人自从踏上黑道,大大小小不知经过了多少恶战,在整个夹河市都是排上号的人物,江湖人称牛头马面,没想到今天被名不见经传的赵长枪三两下就重创在地!
赵长枪松开左臂,猛然抬脚踹在长脸的胸口上,长脸身体像沙包一样飞了起来,跌落到圆脸的身旁,两兄弟成了真正的难兄难弟!
这一脚,赵长枪留了情,要不然长脸的内脏非得被震个稀巴烂不可。
看着血腥的场面,夏总大肚子一颤一颤的,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下来,他用手指着赵长枪,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赵长枪轻轻的拍了拍手,然后微微一笑,对着夏总说道:“不好意思夏总,一不小心,防卫过当了,没吓着你吧?”
夏柏树快要晕过去了!他想对赵长枪说几句狠话,但始终没敢说出口!紧走几步进了接待室,砰的一声关上门,独自在里面打电话了。
杨风的脸也成了灰白sè,站在一旁连个屁也不敢放,心中只盼着jǐng察快点来到。就当自己的手下被赵长枪干翻在地时,他就感到大事不妙,思虑再三,还是报了jǐng,现在他宁可被jǐng察抓走,也不愿看到赵长枪那张欠扁的脸,还有他令人讨厌透顶的笑容。
“小枪你没事吧?”王淑芳快步走到赵长枪身边焦急的问道。刚才赵长枪的动作实在太快,她也不知道赵长枪有没有受伤。
“没事。就这些小虾米还没入我的法眼。”赵长枪无所谓的说道,然后看向一旁满脸惊愕的王大力的说道:“对不起王哥,连累你在这个工地干不下去了。”
“没??????没什么,我早在这个工地受够了,只是可惜我手下的这些兄弟又要待业一段时间了。”王大力这才回过神来说道。目光却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已经关的严丝合缝的财会室防盗门。
被赵长枪这么一闹,自己的工程款肯定不用指望了。王大力无奈的想到。这些rì子,工人的工资都是他个人垫付的,要是工程款要不上来,自己可就亏大了。
但是,刚才赵长枪也算为自己出头,他当然不会去埋怨他。
赵长枪看到王大力的眼神,岂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他笑了一下,忽然对站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喘的杨风说道:“杨经理,麻烦你将王哥的工程款结算了吧?怎么结算,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杨风听到赵长枪忽然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竟然吓的一哆嗦,;忙不迭的说道:“明白,明白,我这就将全额工程款付给王老板。”
杨风说完,几步迈到财会室门口,将房门擂的山响,冲里面大声喊道:“小李!王老板的工程款算好了没有,快点拿出来!要全额!混蛋,动作这么慢,是不是不想干了!”
项目部干财会的是位三十多岁的年青人,刚才的一切他都透过玻璃窗看了个一清二楚,在他的眼里,赵长枪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他原本还打算按照杨风的吩咐,只给王大力百分之十的工程款,但是看到赵长枪大展神威后,竟然说什么也不敢拿着百分之十的工程款来糊弄王大力了。
开什么玩笑,若是不小心惹毛了面前的这位小爷,自己的下场就会和地上的混混一个下场了!
可是没有杨风的发话,他也不敢将全额工程款交给王大力,于是左右为难的他,直接将财会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上,只是在里面打哆嗦。
直到听到杨风的呼喝声,才拿着一张填好的支票交给了杨风,杨风看看支票上的一大串零,有些肉疼,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将支票交到了王大力的手上。
自己有多少工程款,王大力早已经算了不知道多少遍,看到支票上的数字,足够自己的工程款,便也没说什么,接过支票对四周自己手下的工友挥动了两下,说道:“弟兄们都收拾一下工具跟我走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活我再联系大家。”
四周的工友们这才都一脸震撼的散去了。
王淑芳拉了拉赵长枪的衣袖,正打算让他也快点走,但是就在这时,从工地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jǐng报声,接着她便看到一辆救护车,数辆jǐng车一路鸣笛开进了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