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六十二万
干净简单的房间里，墙壁上贴着各种各样的球星海报。
楚歌仰头躺在床上，十分的兴奋。
62万荣誉点！
在反复确认之后，楚歌这才相信，通过这场比赛，他一共获得了六十二万赞赏点。
一天前，他还在为初级强化所需要的几百赞赏点发愁。
如今，仅仅是一场比赛，他就获得了六十二万点的赞赏。
幸福感来得太强太猛烈，楚歌都有些受不了了，就像心脏被一个叫做王大锤的人哐哐锤了好几下一样，有点懵，有点窒息，又有点爽。
调出系统的蓝色光幕，楚歌盯着自己的赞赏点看，幸福得动都不想动一下。
在光幕的最下方，系统的字幕还在不停滚动着。
“收到微博网友李勇鸿的点赞，赞赏点+1！”
“收到b站网友局座的点赞，赞赏点+1！”
“收到微博网友在下萝莉控的点赞……”
……
楚歌觉得，就这么看着字幕，他能看上一天。
不过，真看一天肯定是不可能的。
在晋级华中赛区的决赛之后，楚歌需要进一步的提升自己的实力，确保在华中赛区依旧可以脱颖而出。
最好，还是第一名。
想要提升实力，最快的办法毫无疑问就是利用系统进行强化。而能力强化，则需要大量的赞赏点。
这场比赛的赞赏点，来的正是时候。
进行强化之前，楚歌确认了一下系统的能力评级。
系统对于球员，有四个基本的评级，c、b、a和s。
c级泛指业余水准的球员水平，甚至还包括部分职业球员，也会被划分到c级之中。
比如华夏联赛的甲级联赛，很多球员在系统的评分等级，都是c+。
b级泛指达到职业足球水准的球员水平。
比如华夏的甲级联赛，绝大部分球员都是b-这个等级；华夏超级联赛，球员水平基本上处于b-到b之间，也会有少量的b+球员。
a级指的是高级职业球员。
欧洲五大联赛里的中下游球队，以及其他欧洲国家顶级联赛里的俱乐部，大部分球员都处于a级水准。
s级是指精英级别的职业球员。
效力五大联赛上游的球员，大多都是处于这个水准。
在s级之上，还有ss（传奇）级和sss（殿堂）级。
这一类别的球员，就十分稀少了。
大体上，球员水准的分布就如同一个巨大的金字塔一样。
海量的c级球员是这个金字塔的塔底，b和a级球员组成了金字塔的躯干，s级球员处于金字塔的上层建筑。而s级以上的金字塔塔尖球员，则如同凤毛麟角一般，稀有而珍贵。
楚歌在被系统强化过之后，目前是在b-这个阶层。
按照目前的实力，他甚至可以直接出道，在华夏联赛的甲级联赛里踢球。
不过，理论归理论，实际的情况比这个要复杂的多。
想在一个球队里站稳脚跟，并且充分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很多时候都不一定是和拥有的实力直接相关。
以楚歌目前的状况来说，他虽然有了在华夏甲级联赛踢球的实力，但并没有这个机会。
他现在还仅仅是个高中生，并没有代表任何一支球队出场，参加职业比赛的资格。
即便是有俱乐部看中了他，要和他签约，首先是父母未必同意。就算父母同意了，球队也未必会给他比赛机会。就算是球队给了比赛机会，楚歌也未必有靠谱的队友，让他充分施展能力……等等等。
现实永远比理论要复杂一万倍。
不过，以后的事情楚歌暂时不用想那么多。
他目前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提升实力，充分把握这次足球选秀的机会，向全华夏充分展示出自己的能力与天赋。
只有这样，他才能抓住有可能会出现的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机会永远只会青睐有准备的人……
明确了系统的能力评级之后，楚歌下一步，就是思考自己的强化方向。
首先，当然是强化软肋。
通过这一次江城赛区选拔赛，楚歌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劣势。
那就是身体素质。
在刚刚过去的那场比赛中，楚歌近乎无所不能。
他明显高出其他人的技术，以及超快的速度，令他在每一次的盘带过人中，都无往不利。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防住他。
就算再加几人，也不行。
但是，随着比赛时间的流逝，在下半场的最后二十来分钟，楚歌就遇到了体能瓶颈。失去了足够的体能做保障，他的表现开始明显出现下滑，无论是盘带，还是加速，都遇到了比较大的困难。
如果不是体能问题，楚歌完全不止进六个球。
在学校的比赛中，体能问题从没困扰过楚歌。
不过，当比赛强度提高时，体能就成为了他的瓶颈。
到这时，楚歌无比感谢刘教练。
如果不是他要求自己强化体能训练，要求自己主动进入体能班，那场比赛，楚歌可能踢四十分钟就会出体能问题；勉强踢到六十分钟，就会跑不动了。最后的表现，很可能就会不尽人意。
想要通过系统来强化体能，就必须增重，达到系统的要求。
这一点，楚歌有些头疼。
不过，幸运的是，华中赛区淘汰赛是在两个月以后进行。
楚歌有充裕的时间，强化自己的身体素质，进而达到系统的要求。
身体素质暂时强化不了，技术则可以。
楚歌初步算了一下。
目前，除开强壮和头球，以及部分定位球能力，楚歌大部分能力属性都在b-这个等级。
从b-到b级，强化一次，大约是需要二十万的赞赏点。
楚歌目前的赞赏点是六十二万四千九百五十一。
这就意味着，他可以选择三项能力，将其强化到b级。
b级就是华夏超级联赛里许多球员的能力水平了。
楚歌预计，如果把自己的盘带过人能力提升到b级的话，在华中赛区里，应该也算是独一档的存在了。
即便是华夏超级联赛，大部分球员的强项大多都是在身体素质上，技术属性未必有多高。
如果楚歌的过人能力达到了b级，即便是遇到这些职业球员，他也有一战之力。
更可况，参加海选的，都是与楚歌年纪相差不多的年轻人。
能够在十八岁以下，就达到华夏超级联赛水准的天才球员，可并不多见。
想到这里，楚歌有了决断。
他将过人与人球结合这两项能力，强化到了b级。
然后，在速度与爆发力之间，他选择了爆发力。
这样一来，他的过人、人球以及爆发力，这三项基本能力，全部都强化到了b级。
032、来小树林
如果现在有人问楚歌。
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毫无悬念。
回答一定是：赞赏点。
六十二万的赞赏点看上去挺多，点了三下之后，立刻就像漏了气的女朋友，从杨玉环变成了赵飞燕。
不对，应该是白骨精。
赵飞燕瘦归瘦，还是有肉的……
看着系统里那些暗淡无光的强化按钮，楚歌心中想的是：
给我一个亿的赞赏点，我能撬动整个地球。
当然，当他以后知道后续能力升级需要多少赞赏点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在面对系统这个奸商时，他纯洁的就像个小姑娘。
怎么才能赚取更多的赞赏点呢？
楚歌一直在想。
开学将近，马上就会迎来校队选拔赛。
那是一个赢得赞赏点的途径。
不过，说实在的，在经历了海选淘汰赛之后，校队的那一点赞赏点，楚歌有点看不上了。
这就像开惯了宝马奔驰之后，再去开夏利金杯一样，有点没劲。
只是，海选下一轮要在两个月之后才会正式开始。
这一段时间，是绿茵训练班五大赛区海选总决赛的宣传推广时间，并没有比赛。
也就是说，从足球比赛的角度来讲，楚歌“失业”了。
楚歌考虑过，临时加入一支球队，去参加一些业余的比赛。
不过，一来他没那种渠道；二来那种比赛观众也不多，又没有电视直播，赞赏点未必能获得多少。
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是怕受伤。
业余比赛不比职业的比赛，球员的防护措施不够到位，场地条件比较差，球员素质又都参差不齐。
万一在野球场被人下黑脚，很容易就得不偿失。
因此，这个念头一生出，立马就被楚歌自己否决了。
没有比赛，是不是就不能赚取赞赏点了呢？
也不是。
楚歌立刻就想起了另外一条可以获得赞赏点的途径。
那就是小视频。
很多男生都爱看，尤其是年轻的、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男生。
精彩的过人动作，漂亮的射门，这样精心剪辑出来的集锦，再配上动感十足的配乐，这样的小视频，尤其受他们追捧。
楚歌已经就曾经尝试过。
虽然当时效果并不好，但是很显然，是可以为他带来赞赏点的。
在比赛结束后，楚歌就从系统里查询到，他很多的赞赏点，都是来自网络，比如熊猫的那个直播间，比如新浪微博等等。
直播间的事情，楚歌清楚。
王啸章想要利用网络热点来给他的直播平台造势，所以临时开放了一个直播间。即吸引了人气，又测试了服务器运行能力，还为楚歌提供了一大波赞赏点，可谓是双赢。
而从其他网络渠道获得的赞赏点，楚歌就不是很明白了。
不过，他大概也能猜得到。
不是林牧蓉，就是苏青青。
反正肯定是有人为他上传了足球视频。
而且，从获得赞赏点的数量来看，这次上传视频起到的效果，应该很不错。
从比赛结束到现在，系统光幕里滚动着的赞赏点增加的信息，就一直没有停过。
我是不是应该联系一下林牧蓉，或者苏青青？找她们询问一下。
楚歌想了会儿，拿起了手机。
就在他划开锁屏，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则微信突然显示在了屏幕上。
楚歌瞄了一眼。
苏青青发来的。
“快来小树林。”
小树林？
楚歌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
“爸，妈，我出去一下啊。”
不等应声，楚歌就换好鞋，匆匆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有不少以前从不认识的小区居民，在看到楚歌时，都主动的朝他微笑点头。
楚歌有些错愕。
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小区，但是彼此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交集，大部分人相互之间都不认识，更别提见面打个招呼了。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是很明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楚歌简单的笑着回应下，很快就离开了小区。
小树林是一家咖啡馆的简称。
因为这家咖啡馆名字里有个小，旁边有个树林公园，因此被人称呼为小树林。
据说还有个原因，是经常有情侣在这里约会。
不过，这个楚歌就不清楚了。
他只是知道，这家咖啡馆，好像是苏青青家里的产业。
很快，他就到了这家咖啡馆。
咖啡馆装修非常豪华，一进门，还有两个身材修长的青春少女主动迎过来。
在看到楚歌时，那两位女生明显眼睛一亮。
说明来意后，马上有一名少女领着楚歌，上了三楼，来到一个包间前。
楚歌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外装修很豪华，里面却是简谱的东欧风，楚歌刚一进门，就看到三位熟悉的身影。
裴晓伟、林牧蓉和苏青青。
苏青青站在临街的落地窗前，一身浅绿色的连体裙，胸前高高鼓起，前凸后翘，身材非常火辣。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位身穿黑西服的木桩子。
林牧蓉则是粉色系打扮，淡淡的粉色贴身短t，配上短牛仔裤，衬托出皮肤白皙滑嫩。她坐在沙发上，一双大白腿交叉着，十分诱人。
裴晓伟坐在两位女生的对面，手里摩挲着咖啡杯，眼珠子不时的左右偷瞄着，大概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楚歌刚一进来，两位女生立刻就发现了，她们侧首望向楚歌。
这时，裴晓伟才看到楚歌。
“嘿，楚老板！”他站起来，招呼楚歌在他身边坐下。
指着桌子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裴晓伟哈哈一笑，道：“楚老板，你这回啊，又成了网红！”
“不过，这次可是真正的网红！”
他把那台笔记本挪到了楚歌面前。
楚歌坐下一看，电脑屏幕上是一条微博。
发送这条微博的人，楚歌不认识，但有些印象，好像是个挺有名气的微博大v，粉丝好几千万的那种。
他的这条微博，已经有7000多次转发，9000条评论，还有1万8千人的点赞。内容说的，正是刚刚过去的那一场江城赛区海选决赛。
那位博主极力的夸奖楚歌，称赞他是这场比赛唯一的主宰，踢球风格华丽，堪比阿根廷头号球星梅西和葡萄牙头号球星c罗，是华夏足球难得一见的天才。
在微博的最后，还附上了一个短视频。
楚歌点开看了看，是他那场比赛的个人集锦。
这个集锦做得和美国大片一样，观赏性十足。
看完这视频，楚歌这才发现。
哦，原来我可以这么牛批……
033、其西北诸峰，林壑尤美
集锦果然是能欺骗人的。
如果不看比赛，只看这几分钟集锦的话，楚歌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一个国际巨星了。
“你做的？”
楚歌抬头望向林牧蓉。
之前在同学群里，楚歌见过林牧蓉做的视频。
不过，比起微博里的这个，以前那些都算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了。
楚歌知道林牧蓉会做视频，可没想到她居然可以这么厉害。
见楚歌看着自己，林牧蓉俏脸微微一红。
“素材是我提供的。其他的很多，比如配乐、合成等后期工作，都是她找人来做的。”
林牧蓉侧脸，望向苏青青。
“蓉妹妹太谦虚了。”
见楚歌朝自己看过来，苏青青落落大方的从落地窗走到了桌子前，坐到了林牧蓉的身边。
她搭着林牧蓉的肩膀，浅浅一笑，道：“那视频的后期很多工作，蓉妹妹都有参与。那位后期老师，对蓉妹妹制作视频的天赋，可是赞不绝口哦！咱们蓉妹妹可了不得，成绩好，视频做得好，还长得那么漂亮，我都羡慕死她了。”
“哪有……你说的，太夸张了。”
林牧蓉脸色愈红。
两位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并拢着坐在一起，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裴晓伟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不够用了，而楚歌却丝毫没有感觉。
楚歌的眼睛，始终都盯着电脑屏幕。
看完视频，他接着看了看那条微博下面的评论。
绝大多数都是夸他的，还有些抱怨华夏足球环境的，也有一些人指出，集锦不代表真实水平等等……
不过，总体来说，偏正面的评论多一些。
“我的赞赏点，可能很多就来自这个视频吧。”
楚歌一边看，一边猜测着。
“还有么？应该不止这些吧。”
看完之后，楚歌还有些意犹未尽。
从系统反馈的赞赏点来看，这一条微博，这一个视频，应该不是他获得赞赏点的全部来源。
“当然不止。”
苏青青微微站起，她双手支着桌子，上半身往前倾。
她原本是坐在楚歌的对面，现在整个人的上半身，都差不多凑到了楚歌的面前。
由于身体前倾，上衣很自然的就松开了一些，两团洁白的北半球和一条深邃的神女沟，就若隐若现、半遮半掩的显露了端倪。
“哇！”
这可是校花的欧派啊。
加油！加油！
再低一点！再低一点！
还是看不清啊！
裴晓伟的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
这时，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苏青青身边，一脸怒色的林牧蓉。
裴晓伟想了想，觉得活着可能比较好。于是，他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自己鼻尖。
只是眼角不停的抽搐，显示出这位兄dei内心并不平静。
“把鼠标给我。”
苏青青将电脑屏幕稍微侧过来了一些，伸手去拿楚歌握着的那个鼠标。
“哦。”
楚歌盯着屏幕，松开了手。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苏青青的手没碰到鼠标，反而握到了楚歌的手。
楚歌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苏青青一眼。
苏青青脸色微红，妙目流转的看着楚歌，眼神中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哼！”
林牧蓉嘟着嘴，有些不满的咳了一声。
楚歌淡然的收回了手，继续看着屏幕。苏青青有些不开心的看了楚歌一眼，握住了鼠标。
屏幕不停地滚动。
“这些gif动图，是上半场时候发出来的。”
“这些是中场休息时候发出来的，主要是一些失误动作的剪辑，用了一些比较夸张的言论。比如，大家快来围观史上第一水货，绿茵训练班果然有个水货，快来熊猫看那个水货出丑……等等”
“还有这里，是下半场和评分时候的发的gif动图和视频。”
“这是发在b站的视频。”
“这些是发在贴吧里的文章，与中场休息时那些脑残文章差不多，就是挑节奏的。还有这几篇文章，是带节奏的。”
“有些是赛前就发了，有些是比赛中途发出来的，还有一些是刚发出来没多久的。”
“还有这里……”
苏青青一边点击着鼠标，一边讲解着。
看着屏幕上口水齐飞，无比混乱的撕逼场面，楚歌有些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苏青青是自己这边的，有时候，他自己都搞不清这位大美女心里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还会组织水军来骂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黑胜十粉么？
套路太深，拔不出来啊……
楚歌终于明白那个看上去并不复杂的微博，为何最后的热度如此之高，上了微博热搜了。
感情这里面，曾发生过一场剧烈的撕逼大战，背景并不简单啊……
从正反两边水军的文章，到各种带节奏的小号，再到各种各样的gif动图和视频，以及各路大v和知名up主的齐齐上阵，即便楚歌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也能明白一个道理。
当自己在场上挥洒汗水拼搏的时候，在场下，他的朋友们所进行的战斗，激烈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楚歌本人。
难怪，一场比赛，会有那么多人的围观。
难怪，一场比赛，会有那么多的赞赏点。
楚歌有些明悟。
“谢谢。谢谢你们。”
朋友们的赤诚，令楚歌动容。
他非常感动。
“水军和知名博主是我找的推广公司请的，部分文案以及视频是蓉妹妹做的，而那些骂你的文案基本都是裴晓伟做的。”
“我没想到，裴晓伟编那些文案的时候，十分的流畅呢。效果也是极好的。”
苏青青抿嘴一笑，眼睛弯成月牙。
想起裴晓伟在电脑前咬牙切齿，按键如飞的样子，林牧蓉不禁莞尔，眉眼间全是笑意。
嗯？
“晓伟，这么说起来，你对我很有意见了？”
楚歌有些面色不善的望向了裴晓伟。
裴晓伟赶紧跳起来，举双手投降。
“节目效果！我这全是为了节目效果啊兄dei！”
“对你，我一片赤子忠心，日月可鉴！”
哼！
楚歌懒得和这个惫赖货计较。
“对了，趁着大家都在，我有一个想法，想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苏青青坐回去，笑容收敛，神情变得有些认真起来。
裴晓伟和林牧蓉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望向了楚歌。
楚歌有些好奇的看着苏青青。
“什么事情？”
“我想我们四人，成立一家公司。”
034、邀请与反对
楚歌先回家了。
小树林咖啡馆里，苏青青和林牧蓉、裴晓伟还在讨论着成立公司的具体事情。
一开始，大家听说要开什么公司，都有些懵圈。
四个高中生开公司，没听说过啊，没经验啊……
后来，听苏青青仔细说明，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有了兴趣。
其实，准确来说，也不算公司。
充其量就算工作室。
或者，兴趣小组。
四人团队中，楚歌负责卖脸（裴晓伟语），以及提供内容。
相当于后期dps。
苏青青负责活动经费开支，日常管理和招募水军，以及可能会有的商务合作。
相当于控场。
裴晓伟负责跑腿，扛设备，喊6666，以及领导网络水军中楚歌的黑粉（伪），带节奏，写抹黑楚歌的文案。
相当于gank。
林牧蓉负责摄录比赛视频，视频后期处理，帮助楚歌处理踢球与学习之间可能存在的矛盾，写夸奖楚歌的文章。
相当于辅助。
所有人都各司其职，有事可做。
除了楚歌。
“说好的以我为核心呢？”
看着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楚歌反而无事可做，他也很无语。
于是，他提前退场了。
在回家的路上，楚歌仔细想了想。
其实，苏青青提的这个想法，有点类似于明星经纪人的那一套。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个有理想的足球人”，那篇微博热评，意外的让楚歌“走红”，成为网络红人。虽然，在当时，那种走红并不是好事。
楚歌为此，曾承受了不少的谩骂与指责。
不过，在一场比赛之后，在苏青青成功的引导了一波新的舆论之后，剧情反转了。
苏青青不仅仅是上传了楚歌的正面素材，她还曝光了那位“一个有理想的足球人”的黑历史。在咖啡馆的包房里，她将曝光的微博也给楚歌看了。虽然这一篇辟谣的微博，转发和评论量没有最开始那篇传谣的那么多，但也上了热搜，影响力并不小。
一正一反，这两手操作，不但是为楚歌正名，而且还让他的网络热度变得更高。
苏青青也正是看到了楚歌人气的攀升，她才有了这个成立工作室的想法。
她认为这件事存在机会。
不得不说，虽然还是高中生，但是苏青青的商业头脑非常独到。
这可能是她的个人天赋，也可能是源自她家庭环境的熏陶，这个楚歌就不清楚了。
但是楚歌知道，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赞赏点。
而苏青青所做，提高楚歌的曝光度和名气，恰恰能够帮助楚歌借助网络平台，让他的足球视频能有更多的传播量。
足球视频传播的越广，楚歌获得赞赏点的就会越多。
楚歌预计，如果以后成为了职业球员，他也需要这样的工作室，来帮他扩大影响力，方便他赢得赞赏点。
苏青青所做的工作，正是楚歌想要的。
尽管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楚歌都乐见其成。
他唯一有些奇怪的是，当苏青青介绍她的想法思路时，她点了几下鼠标，就将笔记本的电脑屏幕投影了出来。
有这个技术，她为什么一开始不用啊。
明明可以这么方便的。
女生的心思，还真是奇怪……
当楚歌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他的家里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江城亚奇队的青年队教练？”
杜琳拿着名片，狐疑的看着门外的中年男子。
“是的。今天来呢，确实是有些唐突了。不好意思。能不能进屋，我们详细谈一谈……”
“不用了，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杜琳打断了男子的话，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警惕。
“咳。也行。”
男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是这样的。我是您孩子学校老师刘国邦的朋友，是通过他了解到你们的住址。”
听到刘国邦的名字，杜琳眼中的怀疑这才消散了一些。
“今天特别登门拜访，主要就是为了您的儿子，楚歌。”
“我儿子怎么了？”
听到楚歌的名字，杜琳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咳，是这样的。昨天楚歌参加了一场比赛，表现得非常出色。我们俱乐部呢，中途得到了这个消息，专门派了一名球探赶过去，观看了那场比赛。”
“那位球探回来之后，对贵公子大加赞赏，认为他是一位非常难得的足球人才，足球天赋非常高。”
“所以呢，我今天登门拜访，就是希望了解一下，你们有没有从事职业足球的想法。我们可以为楚歌提供……”
“没有！我们没有这个想法！您可以回去了！”
嘭！
不等男子说完，杜琳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房门。
呃……
男子愣了半晌，又敲敲门，没人回应，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
“什么人呐，这是。”
“让孩子去踢足球，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么？”
“我儿子将来可是要参加高考，读大学的，怎么可能会去踢球？”
门里面，杜琳一肚子火。
她越想越是生气。
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我说过，别来烦……”她没好气的拉开门，“咦？你怎么没带钥匙啊？”
“落办公室了，回到家才想起来。”
楚建安推开门，进了屋。
看到杜琳气鼓鼓的样子，他哈哈一笑，随口打趣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小虫子又惹你生气了。”
“这倒没有……”
杜琳把刚才来人的事情，和丈夫说了一下。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足球的事情，我是不大懂，但是我也知道，咱们国家踢足球的，有几个有出息的？那些个球员，你看看报纸上怎么说的，一个个都是些文盲，不是泡吧喝酒闹事，就是打假球，而且还水平特别的差，连什么泰国、新加坡的都踢不过。丢人不丢人啊！人家全国的人口都不如我们一个省多，愣是踢不过人家！”
“你说说，小虫子去跟他们踢球，能有什么出息？”
“再说了，咱孩子以后可是要上大学的。怎么可能跟他们去踢球吗？这不是害人么？”
说着说着，杜琳就有些激动起来。
呃……
楚建安沉默了。
035、松口
楚建安是个老球迷。
十七岁那年，在那个著名的519之夜，国足1:2输给香港，梦断世界杯，他曾留下过伤心的眼泪。
三十四岁时，国足史无前例的打进了韩日世界杯，楚建安当时背着四岁的楚歌，走出家门，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与所有前来的市民们一起狂欢庆祝。
那一刻，楚建安万万没想到，那居然就是华夏足球迄今为止的巅峰。
后来的假球黑哨赌球事件，让楚建安对华夏足球伤了心，关注开始变少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无时无刻不在期望着，自己国家队的国家队，能够再一次的出现在世界杯的赛场上。
正是这种对于足球的喜爱，楚建安对儿子喜欢踢球这件事，一直都是报以鼓励的态度。在楚歌小的时候，他甚至还主动培养儿子对于足球的兴趣。
楚歌从小就表现出了很高的足球天赋，而且也非常喜爱足球这项运动。
楚建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能与儿子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天生就拉进了父子两的关系。
楚建安甚至曾经还梦想过，儿子有一天能够实现他这个做父亲的梦想，扛着国家队再进一次世界杯。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
从没当真过。
直到昨天，他亲眼看到了儿子在体育中心的表演。
那场比赛，在绿茵场上，楚歌无所不能。
在那一群同龄人中，他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天赋。
儿子的表现，甚至让楚建安有个错觉，他仿佛是看到了一个顶级球星在踢球。
今天江城亚奇的教练过来登门拜访，楚建安其实并不奇怪。
比赛结束之后，儿子的教练刘国邦就曾和楚建安谈到过这事。
楚建安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希望儿子的天赋能够充分施展出来，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另一方面，作为球迷，楚建安却并不看好自己国家的足球环境。
就像孩子他母亲说的那样，这些年以来，华夏足球也没有出现过几个真正厉害的球员。而且，报纸上也经常会报道一些，职业足球的负面新闻。
高考虽然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楚歌的成绩一直也不算差，考上一所大学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可如果他真的去踢球，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职业足球其实也是独木桥，甚至比高考这个独木桥还要更窄一些。
楚建安心里有些担心。
当然，他并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
儿子的事情，他想知道儿子自己的想法。
楚建安原本认为，儿子参加足球选秀，就是假期无聊，随便玩玩。
但是看他认真的样子，又不大像。
难不成儿子真有放弃学业，去踢球的想法？
楚建安决定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
……
在回家的路上，楚歌接到了刘教练的电话。
在电话中，刘教练告诉楚歌一个好消息，当初造谣楚歌走后门的那个人被查明了身份，就是当初初选时为难过楚歌的项成梁。
刘教练还说，因为项成梁当年做的另外一件缺德事也被网络曝光了出来，他现在被迫病休，接受组织上的调查。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刘教练语气非常兴奋。
楚歌一边听，一边笑。
到现在为止，刘教练还不知道，这件事其实他楚歌早就已经知道了。
而且，曝光项成梁的事情，就是苏青青做的。
楚歌并没有说破这件事。
听到教练很开心的谈起这件事，楚歌心中也很快乐。
电话中，教练还和楚歌谈到，有几家足球职业俱乐部都找给他，想要了解楚歌的详细信息。不出意外的话，近期会有几家俱乐部会主动过来联系楚歌，可能会尝试与楚歌签约。
这件事，楚歌倒是没有想到。
很显然，他的这场比赛不仅仅是帮助他晋级了下一轮，还让楚歌在华夏足球圈有了一些名气。
不少职业俱乐部，都开始关注起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
楚歌向刘教练寻求建议。
他没有和职业俱乐部接触过，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打交道。
刘教练的建议是，先放一放，不着急。
绿茵训练班的优胜者，是可以送往西班牙的，那里踢球的环境会更好。如果楚歌想要从事足球这项职业的话，刘教练还是希望他能够目光长远一些，去足球发达的国家接受训练，不要为了短期利益就签下职业合同。
楚歌听从了刘教练的建议。
打完这个电话，楚歌就到家了。
回家时，家里的气氛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但楚歌并没有在意。
他很快就回了房间。
没过多久，楚建安敲敲门，也进了楚歌的房间。
“今天有亚奇俱乐部的人过来，想要和你签约职业合同。”
楚建安没有和儿子绕圈子，他直接开门见山。
“哦？”
刚刚和刘教练通过电话，楚歌知道会有人来。可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这让他稍微有些意外。
“你妈把他拒在门外了。”楚建安笑道。
楚歌摸了摸头，有些无奈。
老妈的态度他早就有所预料了。
“来，坐这儿。”楚建安拍了拍床，示意儿子坐到身边来。
“和爸爸说说，这事你是怎么想的。你真的有想过放弃学业，去踢职业足球么？”
楚歌犹豫了下，顺从的坐在了老爸身边。
“如果……我说我想，你……会不会和老妈一样，也会反对啊？”
他有些吞吞吐吐的问道。
在这一刻，他真想把自己有足球金手指的事情，告诉老爸，免得老爸老妈为自己担心。
但是，想了想，楚歌还是没说出来。
这事情说出来，老爸老妈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说出来反而容易有不好的效果，还是不说可能会更好一些。
听儿子这么一说，楚建安心里顿时一紧。
儿子的话，刚好就是他所担心的事情。
不过，他也并没有马上出言反对，而是耐心的和楚歌分析国内足球圈里的情况，将自己所知道的，原原本本的都和儿子说了一遍。
父亲虽然没有明说，但楚歌依旧听出了反对的意思。
他想了想，决定和老爸摊牌，争取获得老爸的支持。
老爸属于比较开明的，对足球有好感，如果连老爸都说服不了，老妈那关肯定是过不去。
“老爸，这样你看行不行。”
“国内足球环境的事情，你比我清楚，我听你的。所有国内俱乐部的邀请，我都拒绝，好不好。”
“但是，选秀我想参加。我想看看，我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放心，学习我不会丢。选秀也就一两周的时间，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学习。一到选秀间歇期，我立刻回学校学习。保证不落下学习成绩。”
“老爸别不信，你可以和我们班班长打电话询问。那个班长你认识的，林牧蓉，学习成绩超级好，她已经答应帮我补习功课，肯定不会让选秀影响我的学习。”
卖队友，楚歌比以前熟练多了。
“选秀如果中途被淘汰了，我就放弃足球这个梦想，专心回来学习。”
“如果我真的获得了好成绩，可以去西班牙，那不相当于出国留学了吗？在那边，我可以一边踢球，一边在国外上学，以后回来，也算是海归了呢！”
“别摇头嘛。实在不行，如果我真的能去西班牙，到时候再交给你们来定夺。”
“你们让我去，我就去；你们不让我去，我就放弃。”
“好不好，好不好嘛。”
楚歌无奈之下，只好耍起了撒娇卖萌**。
为了能踢球，形象什么的，先丢一丢，以后再捡回来。
儿子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楚建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他看来，估计海选第二轮，儿子差不多就应该会被淘汰了。
毕竟他听说，这第二轮的海选，基本都是一些职业球队的球员了。
楚歌再怎么强，那也不过就是个高中生罢了。
能过第一轮就算是很不错了，第二轮，估计也就是去陪太子读书的。
既然这样……
“好吧。”
他终于还是松了口。
036、齐祖
拉法布里卡。
看着一群球场里奔跑的白衣少年们，场下一个光头大叔摇摇头。
找个地方，他坐了下来。
他本不该在这里。
如果不是主席先生的盛情难却，如果不是对这家俱乐部的难舍难弃，他现在应该是出现在另一块场地上，大嗓门的嘶吼着，告诉那帮家伙比赛应该怎么踢才能赢得胜利。
或者，这时的他西服革履，出现在比赛的赛前新闻发布会上，和那群记者们唇枪舌剑。
然而，那些都没有发生。
他留了下来，成为了卡斯蒂亚的主教练。
他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他是齐达内。
江湖人称，齐祖。
天外飞仙，马赛回旋，那是属于齐祖的招牌，绿茵场上的传说。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随着退役，他已经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足球的江湖里，只剩下他的传说，而不再有他的踪迹。
他正在慢慢被人所遗忘。
齐达内不在乎是不是会被人忘却，但他放不下足球。
那曾是他的生命。
于是，他回来了。
四年前，他受那个狂人的邀请，回到熟悉的地方，成为了一线队的特别顾问。
一年前，他成为皇马新帅安切洛蒂的助手。
四年的时间，他如饥似渴的学习了各种各样的教练知识。
他觉得，他是时候开启一段新的冒险了。
然而，主席先生却留下了他，给他了一个试验自己想法的新职位，卡斯蒂亚主教练。
卡斯蒂亚，著名俱乐部皇家马德里的青训营。
名帅博斯克、贝尼特斯，就是从这里，开始他们的执教生涯。“指环王子”劳尔·刚萨雷斯、古蒂、卡西利亚斯、马塔，都是从这座青训营里走出，成为了无人不晓的世界级球星。
当得知能够执教卡斯蒂亚的时候，齐达内认为这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他留了下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直到今天，他在这儿的生活却并不顺利。
第一轮联赛，卡斯蒂亚1:2输给同城死敌马德里竞技的二队，马德里竞技b队。
第二轮联赛，卡斯蒂亚又以同样的比分，1:2输给了赫塔菲二队，赫塔菲b队。
两连败已经很惨了是不是？
等等，这还没完。
0:1输富恩拉布雷达。
恭喜齐达内，喜提三连败。
三轮过后，在西乙b，世界闻名的皇家马德里二队，曾经走出无数皇马名宿的卡斯蒂亚，积0分，丢5球，荣列联赛倒数第一。
在所有二十支球队中，只有卡斯蒂亚，唯有卡斯蒂亚，三场比赛，一分未得。
如果这个副班长的位置可以一直坐到联赛结束，他们就将解锁一个新成就:
降级。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齐达内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执教生涯，会是这样的开局。
下一场比赛，卡斯蒂亚少年们的对手，将会是特里巴尔队。
齐达内的心里有些烦。
青年队的执教思路，与成年队完全不同。
他有些不大适应。
“zizou，要不，你这段时间出去散散心？”
说话的是齐达内的助手，圣地亚哥·桑切斯。
法语中，zou是快点的意思。
在波尔多时，队友跟齐达内要球时，就喊zizou（齐，快传）。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叫法不错，于是这成了他的外号。与他关系比较好的人，通常会这么称呼他。
或许是看出了齐达内这段时间心情比较郁闷，桑切斯善解人意的给出了建议。
“那下场比赛怎么办？”
助手的建议，让齐达内有些心动。
或许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重新整理一下头绪，会有不错的效果。
但是，几天之后球队就要踢比赛了，主教练却跑了，这好像有点怪怪的……
“没事。我来替你一场。”
桑切斯毫不在意的道。
青年队和成年队不同，在管理方面要宽松许多。
尤其是在卡斯蒂亚。
主教练临时有事，助理教练替几场，这是常有的事情，并不算稀奇。
特别是像齐达内这样的皇马名宿。
今年十月份，皇马想要准备一些由皇马名宿参加的名人赛。
齐达内肯定会被要求参赛。
再加上一些代表皇马出席的商业活动，齐达内更是没有多少时间，亲自来指教卡斯蒂亚的比赛。
到时候，也得劳烦桑切斯。
“我考虑考虑吧。”
齐达内有点动心。
反正球队一直输，万一换帅如换刀呢？
说不定桑切斯临时替替，能赢几场球，把球队赢球的节奏找回来。
齐达内自己也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想想年轻队伍与成年队之间的区别，整理一下执教思路，可能会对今后的执教更有帮助。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什么时候出去散心，什么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了。”
桑切斯拍拍齐达内的肩膀。
“嗯。”
齐达内点点头。
这时，场边有一人朝齐达内走了过来。
他走到齐达内身边，附耳对齐达内说了几句。
“中国？邀请我去做导师？”
听完助理的话，齐达内有些惊异。
“中国？”
桑切斯本来转身要走了，听到齐达内的话，他又转过身来，“zizou，你好像以前去过那里吧。”
“嗯。”
齐达内点点头。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当年银河战舰一期，齐达内曾经与皇家马德里一起访华。
那时候，劳尔、菲戈、贝克汉姆、卡洛斯、罗纳尔多、卡西利亚斯都在。
一转眼，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当年的那些朝夕相处的老家伙，如今已是聚少离多。
齐达内已经记不清，多久没见到他们了。
“那就再去去？就当是散散心了。”
桑切斯提议道。
“呃……”
齐达内有些犹豫。
这时，助理又凑过来，说了句：“我听说，路易斯·菲戈已经同意了。还有，大卫·贝克汉姆。”
……
037、朋友
九月份的阳光，依旧很毒。
炎热的气温，让每一个行人，在没有树荫的地方，都走得飞快。
这就是“秋老虎”。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一个少年，却沿着体育馆里的跑道，顶着炎炎烈日，在阳光下奔跑。
挥汗如雨。
在他的腿上，甚至还各绑着一个沙袋。
“楚老板真是，太拼了。”
裴晓伟照例躲在树荫下，一边吃着冰棍，一边欢乐的吐槽。
在他的身前，林牧蓉专注的盯着三脚架上的摄像机小屏幕，不时的调整着镜头位置，没空搭理他。
另外一边，苏青青立起一个遮阳伞，伞下放了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她正坐在小桌子旁边，盯着电脑屏幕，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
听到裴晓伟的吐槽，苏青青抬起头，望向操场。
阳光下的少年，在太阳的光辉照耀下，仿佛也在闪闪发光，非常耀眼。
“跑个步都那么帅。”
苏青青眼神中仿佛闪出一个接一个的小星星。
“这是第几圈了？”
林牧蓉一边摆弄着设备，一边冷不丁的朝裴晓伟问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
裴晓伟下意识的回答道。
紧接着，他就觉得身边的温度仿佛猛然骤降了十度。
有杀气！
他畏畏缩缩的往两边张望，只见两女都恶狠狠的瞪着他，仿佛随时都准备提刀上来，将他大卸八块。
“说好的你来计数，你都干了些什么？”
林牧蓉柳眉倒竖。
裴晓伟连忙高举双手，想要投降，却一不小心就把手里的冰棍掉了下来。
他顿时慌了，连忙手忙脚乱的手舞足蹈起来，想要接住冰棍。
然而，冰棍还是掉在了地上。
摔成了两截。
“啊，阿冰！阿冰，你怎么啊阿冰！阿冰，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你居然碎成了冰渣，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裴晓伟趴在地上，手捧冰棍，做撕心裂肺状。
这个活宝。
林牧蓉气乐了。
她正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治治这个混小子，突然一个足球飞了过来。
嘭！
正中裴晓伟的头部。
裴晓伟太过投入，一时没堤防。被足球命中后，他顿时仰天倒地，冰棍刚好顺着手，滑进他的上衣里面，钻到了两腿之间的敏感地带。
啊！
裴晓伟受刺激的叫了起来。
他连忙翻身而起，断成两截的冰棍从裤衩下面掉出，落在地上。
这下是真的不能再吃了。
裴晓伟心痛得无法呼吸，他抬起头，准备去找那个始作俑者算账。
一抬头，他立刻怂了。
“啊，楚老板啊！难怪这么准。踢得好，踢得妙！”他嘿嘿一笑，笑得十分憨厚，就像真的一样。
楚歌看了裴晓伟一眼。
他早知道这小子不靠谱，因此，自己一边跑一边计数。
到了预定的圈数，楚歌见没人提醒他，就知道裴晓伟肯定又是偷奸耍滑了。
又正好看到他又演上了，于是借着放在一边的足球，小小的惩治了一下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累了吧。”
苏青青拿起一条毛巾，走了过来。
她拿着毛巾，朝楚歌脸庞擦去，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
楚歌不动神色的侧移了一步，从苏青青手里拿过毛巾，自己擦拭了起来。
苏青青撇撇嘴。
“喝水！”
楚歌闻言连忙放下毛巾，下意识伸手一接，刚好接到一瓶还冒着些许冷气的补水型饮料。
“谢了！”
咕咚咕咚灌下两大口，整个人顿时全身上下都是一阵舒爽。
“今天的训练任务还剩下俯卧撑两百个，腰腹力量锻炼动作四十组，还有游泳四十分钟。”
林牧蓉翻出一个小本子，提醒道。
“嗯。”
楚歌点点头。
他曲握手臂，做了个健美的动作，笑着道：“有没有感觉我最近，身体强壮了许多？”
楚歌原本长相就很突出，如今身材越来越好，整个人的气质更加阳光，也更加有男子气，很难不引人注目。
“好像是……别臭美了。记得身体锻炼要坚持。李教练的话，你别忘了。”
林牧蓉稍微打量了下，脸色不由微红。
“蓉妹妹还是太委婉了。”
苏青青笑着走过来，挽着楚歌的胳膊，侧脸笑道：“咱们家的楚歌，现在是越来越帅了。比电视上、电影里的那些流量小生，不知强多少倍。”
胳膊传来阵阵柔软的触感，楚歌脸色微微一红，他把手抽了出来。
“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他有些不大自然的换了个话题。
这块木头终于有感觉了么？
苏青青心中一喜。
她不动手色的回到桌子前，招呼楚歌过去。
“你看。”
她指向电脑屏幕。
“这段时间，你微博粉丝增加了六千人，达到了三万。”
“不同于之前购买的僵尸粉，这些可都是活人。”
“b站账号，粉丝达到了1.9万，在足球类的up主中排到了第三位。”
“不过你的粉丝中，球迷似乎不算多，妹子反而会更多一些。大多都是追随你的颜值，弹幕内容也大多如此。不少妹子都在喊你老公哦，甚至，还有喊儿子的，哈哈哈。”
楚歌：￣□￣｜｜
……
这段时间，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场比赛，主要是以校队比赛为主，观众并不多，提供不了多少赞赏点。
但是，楚歌这段时间新增的赞赏点，却达到了四、五万之多。
不用说，肯定就是朋友们的功劳了。
如果没有这群朋友，楚歌根本就没有办法，提升自己的名气，让自己的足球视频让更多的人看到，从而获得那么多的赞赏点。
他所会的，无非就是踢球而已。
“辛苦你们了。”
楚歌真诚的道谢。
“这没什么。回头让姐姐多摸几下你新练出来的腹肌就好了，哈哈。”
呃……
自从知道自己年纪比楚歌稍微大了两个月，再加上越来越熟悉之后，在楚歌面前，苏青青越来越放得开了，总是几句话就弄得楚歌面红耳赤，然后她还开心得不得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样……
楚歌心中很是无语。
“对了，海选第二期的宣传海报出来了么？有说导师都是那几位超级巨星么？”
楚歌赶紧换个话题。
“嗯，出来了。”
苏青青不以为意的点了几下鼠标，将宣传海报调了出来。
这是一张全新的宣传海报。
海报中，依次显露出五位足球巨星的肖像，依次是：
路易斯·菲戈。
大卫·贝克汉姆。
迭戈·弗兰。
埃尔南·克雷斯波。
齐内丁·齐达内！
038、有意思的对手
64.6公斤。
体脂率14%。
楚歌从测量设备上走了下来。
“还不错。”
刘国邦满意的点点头，“体重增加了一些，体脂有所下降，看来你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偷懒。”
楚歌笑了笑。
“还有三天就是第一轮的比赛了吧？”刘教练问。
“嗯。”
楚歌点点头。
三天后，华中赛区的第一轮淘汰赛就将打响。
华中赛区，总共是三个省，分别是豫南省、福南省和鄂北省。
每个省又分四个分赛区，每个分赛区会产生一支晋级队伍，一共是十二支球队。
这十二支球队按所在省份的不同，分成三个小组，每组头名晋级华中赛区总决赛。
在总决赛中，三支小组出线的队伍，打单循环，评分最高的十八人获得进军全国总决赛的资格。
对于这个规则，楚歌并不陌生。
楚歌是在江城赛区晋级，他将代表的是鄂北江城队。
三天后，楚歌就将迎来小组赛第一个对手，鄂北靖州队。
“在鄂北省，我们江城是省会，足球水平比其他地区稍高一些。江城队的实力，理论上也应该比其他三支球队会强一些。”
“靖州队我对他们不是很熟悉。我估计，正常来说，你们赢球的几率不小。”教练分析道。
楚歌点点头。
“不过，即便是有些优势，你们也万万不能轻敌。小组赛只有获得头名，才能获得出线资格。你们可不能大意失了荆州。”
“万一输球，那后面的比赛可就没办法打了。”
刘教练没忘记敲打楚歌几句，免得得意弟子过于放松，阴沟里翻了船。
“明白。”
楚歌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明白就好。”刘国邦点点头，“按常理说，我们江城队从小组里出线的难度，不大。”
“不过，小组出线之后，接下来的那两场比赛可不好打。”
“福南队还稍微好一些，他们的实力和我们差不多。但是豫南队，就非常难对付。”
“别听豫南名字和鱼腩谐音，你们就认为他们好欺负。我可告诉你，豫南的足球水平，是我们这几个省里最强的。”
“我们鄂北省最强的球队，江城亚奇，是一支甲级球队。而豫南省的豫南建邺队，那可是一支超级联赛球队。豫南建邺队比江城亚奇的实力强很多。”
“我从我的几个朋友那里得知，豫南省的政州赛区出线的队伍，基本上就是以豫南建邺队的青年队作为班底，实力非常强。”
“我那朋友保守估计，豫南建邺队的实力，可能会超过我们江城队两个档次。”
“不出意外的话，豫南政州队很可能就会是本次海选，华中赛区的第一名球队。”
很显然，刘国邦对那支豫南政州队推崇备至。
他有他的理由。
豫南政州队是以豫南建邺队的预备队为班底，而豫南建邺队预备队目前正在参加华夏超级联赛预备队联赛。他们的球员们早就经历了大赛的历练，彼此非常熟悉，远不是其他业余队伍可比的。
豫南政州队的明面实力，确实是比其他所有的队伍都要高出一筹。
不过，足球终究是靠场上比赛来说话。
“教练，他们强归强，可说不定，拿第一的会是我们。”
楚歌有些不服气。
很多事情，他都不在意。
但足球除外。
只要是足球比赛，每一场他都想赢，都要赢。
不管对手是谁。
楚歌并不相信，他们真的赢不了那支传闻中的职业队伍。
“哈哈。年轻人就是要有这种斗志。”
刘国邦随意的鼓励下，并没有把楚歌的话当真。
他认为，实力的差距，并不是仅靠斗志就能弥补的。
楚歌听出了教练语气中的敷衍，不过他也并没有在意。
现在说再多的豪言壮语，也不及在场上多进几个球，把对手干趴下。
干就完了，何必打嘴炮？
楚歌并不是一个喜欢用语言来获得胜利的人。
“不过，好在那场比赛并不是一定要赢。只要评分足够高，你依旧可以获得从华中赛区出线的资格。”
“如果进入到华中赛区总决赛，记得要好好表现就行了。别因为对手强，就有压力。”
尽管不认为楚歌的队伍能够赢下豫南政州队，但刘教练依然认为，楚歌晋级全国赛，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还有就是，如果可能的话，尽量争取评分的第一名，获得华中之星的称号。”
绿茵训练班共分五个大赛区，每个赛区都会诞生一个赛区之星，也就是这场赛区的评分第一。楚歌属于华中赛区，他如果成为华中赛区总决赛里评分最高的球员，他就将成为了华中之星。
成为赛区之星，会有一个福利，就是可以自由的挑选导师。
“但是，这个华中之星可不好拿啊。”
刚说完希望楚歌能够争取一下评分的第一，刘教练马上就想起了什么，开始摇摇头。
楚歌没说话，静待刘教练的下文。
“豫南政州队有一名球员，叫做杜昌杰，97年出生，比你大一岁。”
“这个球员，可了不得。”
“他司职前锋，是政州队的头号球星。”
“11年的时候，他作为豫南建邺青年队队长，帮助球队夺得宋庆龄杯冠军。13年，在青少年联赛乙组，他六场比赛进五球，帮助球队拿到第四。去年，他被破格提拔到豫南建邺19岁以下青年队，出征u19全国青少年锦标赛，结果他打满全部七场比赛，帮助球队夺冠。”
“今年年初的时候，这位球员还曾经去往德国，在德甲联赛的法兰克福队试训。”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留在法兰克福。不过据说，法兰克福教练组对他评价很高。”
“这位球员，是华中之星的头号热门。他的实力，比其他人都强不少。”
看得出来，对即将到来的华中赛区总决赛，刘邦国是做足了功课的。
他不仅知道哪支球队强，哪支球队弱，甚至是对于哪支球队拥有哪些明星球员，他都是如数家珍。
楚歌知道，教练肯定是为了自己，才会这样去做功课，花时间调查。
他很感动。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会认同教练说的每一句话。
听到刘教练对这位杜昌杰推崇备至，楚歌没说话，但心中却在想。
“杜昌杰？”
“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希望，这会是一个有意思的对手吧。”
039、野球王
哐！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足球重重砸在立柱内测，反弹入网。
球进了。
这是楚歌本场比赛里的第四个进球。
“楚歌！楚歌！”
看台上零星的响起观众的喝彩声。
楚歌朝看台笑了笑。
在这个进球之后不久，主裁判吹响了全场比赛结束的哨音。
5:1。
鄂北江城轻取鄂北宜恩队。
楚歌走向场边，一名队友赶紧朝他扔了一瓶水。
“谢谢。”
楚歌接过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大口。
他走向替补席，马上就有人让出一个位置。
楚歌坐在替补席上，用毛巾擦了擦汗。
刘国邦走了过来。
现在，他是这支球队的主教练。
“干得不错。”
刘国邦称赞了一句。
今天的比赛就像之前的两场一样，楚歌一个人就主宰了比赛。
他的盘带突破，他的射门突击，无人可挡。
第一场比赛，对手试图与江城队打对攻，结果楚歌大开杀戒，一人独中五球，直接将对手打崩盘。
7:2。
鄂北江城取得开门红。
第二场比赛和今天的比赛，对手从一开始就主动示弱，打起了防守反击。
但即便是这样，依旧没能限制住个人能力超强的楚歌。
3:1。
5:1。
鄂北江城获得三连胜。
这两场比赛，楚歌分别打进两球和四球。
三场小组赛下来，鄂北江城三战三胜，积9分，无可争议的以小组头名出线。
楚歌三场比赛打进十一球，是球队里的头号明星球员。
在以业余球员为主的鄂北赛区，楚歌的个人能力明显超过了所有其他球员。没有任何球队，没有任何球员，能够阻止这位明星球员。
如果硬要给楚歌挑毛病的话，那就是这三场比赛，楚歌的助攻数为零。
不是说楚歌不喜欢给队友传球，楚歌每场比赛的传球数并不算少。
但是，只要是进入到可以射门的范围，他都是选择自己攻门，基本不会考虑把球传给队友。
“楚老板”这个外号，在这支球队也不胫而走。
不过，楚歌总是能进球，那么，传球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人会质疑一位三场比赛打进十一球的明星球员。
即便是有着职业足球背景的奚青鲤，现在也已经被楚歌的个人能力所征服，甘心给他打下手。楚歌这十一个进球，差不多有一半都是由奚青鲤送出的助攻。
“下场比赛什么时候？”
休息了一会儿，楚歌问道。
打完这场比赛，小组赛就算是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华中赛区的总决赛。
“一个礼拜之后。”刘教练很快就回答道。
“对手呢？”
“福南那边出线的球队是福南常沙队，他们小组赛是两胜一平。最后一场比赛是昨天刚踢的。这三场比赛，他们共打进八球，丢了三球。”
“豫南的比赛还没踢完，还有最后一场，是明天踢。不过，他们的出线队伍已经确定了，那就是豫南政州队。”
“他们已经获得了两连胜，提前一轮出线。两场比赛的比分分别是5:0和7:0。两场比赛总共打进十二球，进攻火力十足。不过，最厉害的还是他们已经连续两场比赛零封了对手。”
“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明天的比赛，他们肯定还会继续赢球。”
“在足球水平普遍较高的豫南省，他们这支队伍的优势比我们还要大，发挥也更加的稳定。”
“政州队，很强。”
豫南政州队将会是鄂北江城队在华中总决赛里最强大的对手。
谈及这个对手，刘国邦不禁连连摇头。
对手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
几乎是职业青训球员的班底，让豫南政州队所向披靡，几乎是从没遇到过真正对手。
“或许，只有到了全国总决赛。他们才有可能会被击败吧。”
刘国邦心想。
楚歌沉默了会儿，连续胜利的喜悦心情，也被这个消息冲淡了不少。
“那位杜昌杰呢？他发挥如何？”他问道。
“杜昌杰？他的表现也很不错。”
“前两场比赛，杜昌杰已经打进了五球。虽然进球数没有你多，不过听说，他表现非常好，除了这五个进球之外，他还送出了三次助攻。”
“而且，这也说明豫南政州队进攻火力相对分散一些，其他球员的能力也很强。不像我们这样，基本上就是依赖你一个人的进球。如果你被盯死，我们的进球能力，立刻就会下降一两个档次。”
恐怕还不止下降两个档次……
楚歌默默的心想。不过，他并没有这么说。
不过想归想，楚歌并不认为那个球队真的能够盯死自己。
他唯一有些担心的是，江城队虽然连胜三场，但三场都有丢球，防守能力并不强。而豫南政州队，攻击火力强劲，防守也不弱。
如果狭路相逢，楚歌也不知道，他的队伍能不能笑到最后。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豫南政州队的事情，等遇到了再说吧。”
“只要你发挥好，就算球队输球了，你应该也能锁定一个晋级名额。只是华中之星的荣誉，有可能拿不到而已。不要担心。”
刘教练见楚歌有些沉默，哈哈一笑的宽慰了他几句。
可我想赢……
楚歌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不再说话。
“好了，准备回去吧。”
说完，刘教练便和其他队员们打着招呼，离开了比赛场馆。
楚歌坐着休息了会儿。
他把系统调了出来。
目前，他的赞赏点达到了十万。
这三场比赛的观众都不多，而且没有电视直播，按理说，增加不了多少赞赏点。
不过，在苏青青、林牧蓉和裴晓伟的帮助下，楚歌这几场比赛的精华集锦，在网络上观看的人不在少数。
楚歌华丽的盘带技术，和堪称暴力的突破推进速度，让他的视频观赏性十足。
由于得益于这样的踢球风格，他很受网络观众的追捧，视频点赞量都很高。
甚至，在国内球迷聚集比较集中的虎扑论坛，也已经有人主动的开贴讨论他，将他与国内的职业球员新秀作比较，称赞他是华夏少有的天赋型妖人。
妖人是球迷对天赋异禀的年轻足球天才，一种独特的昵称。
作为一名高中生，楚歌能够获得这样的评价，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不过，在虎扑，楚歌获得最多的评价，却是另外一个略带贬义的称号。
野球王。
040、华中总决赛
阿尔弗雷多·迪·斯蒂法诺球场。
齐达内坐在场边的教练席，很心塞。
这是一场西班牙乙级联赛b组的第六轮联赛。
比赛已经进行到了第80分钟了。
卡斯蒂亚0:3落后。
就是在刚才，客队三十一岁的大叔级前锋乔·奥贝乔佐，一脚推射，打进了他整场比赛的第二粒进球，彻底将比赛悬念杀死。
好吧。
其实他进球之前，卡斯蒂亚就已经落后两球。
比赛那时基本就没啥悬念了。
这个进球，只是雪上加了一层霜而已。
大叔的进球，让场上的白衣少年们很伤心。
场下的齐达内也很郁闷。
这是他从中国回来之后，球队的第二场失败。
而在此期间，他也不过就执教了两场比赛而已。
失败率。
100%。
如果算上齐达内执教的前三轮，他的执教失败率居然没有丝毫下降，始终维持在了100%。
成绩很稳定。
一直在输球。
这也算是个奇迹吧……
“你说，我是不是有毒。”
齐达内挠挠光头，对坐在一边的助理教练圣地亚哥·桑切斯说道。
呃。
这是一道送命题……
桑切斯认真的想了想，道：“是。”
……
你是不想干了吧。
齐达内当时就有喊人，让工作人员把这位老匹夫架出去的冲动。
但考虑到十几年的交情，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而且，接下去的两个月里，这位助理教练还有大作用。
想到这里，齐达内决定自己应该大度一些。
还是换个话题吧。
“圣地亚哥，你带的那场比赛，怎么赢的？”齐达内决定换个开心一点的话题。
联赛打了六轮，卡斯蒂亚就赢了一场。
那是联赛的第四轮。
当时齐达内去中国签合同，让圣地亚哥·桑切斯替了他一场。
结果那场比赛卡斯蒂亚赢了。
3:1，他们战胜了特里巴尔队，取得了新赛季的首胜。
也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场胜利。
“说说看，说不定我能从你这里学到点经验。”
齐达内决定不耻下问。
桑切斯又认真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你不在吧……”
你不在吧。
你不在吧。
你不在吧……
球队的赢球，是因为我不在；而我在了，球队就要输球。足球的输赢，难道是这样的一种玄学么？
齐达内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感觉心都要碎了。
“同样的队员，同样的打法，就那一场赢了，其他比赛都输了。连平局都没有。”
“这些比赛，唯一的区别，就只有你在和不在了。”
桑切斯表示，我能怎么办，事实就这样，我也没办法啊。
齐达内感觉心更塞了。
他转念一想。
不如这样吧。
“嗯。既然这样，下面的比赛你来带。反正我还有事要做。”
啊？
桑切斯一愣。
他怔怔的看了齐达内一眼，心想：你是主教练还是我是主教练啊，你不能因为输了五场球就撂担子不干了啊……虽然，连输五场是有点多……
“我要准备名人赛。”
“名人赛不是两周以后的事情么？”
“呃，我还要再去趟中国，给一个活动做导师。”
“那是三周以后的事情啊！”
“提前了。”
齐达内回答的很干脆。
啊？
白纸黑字的合同，还能提前的？
桑切斯没说话，但眼神明显不信。
“我提前过去看看。”齐达内稍微解释了下。
什么看看啊，就是去旅游吧？
这也可以啊？
“那主席先生那边，我不好交差啊。”
你好歹是卡斯蒂亚的主教练，一下子跑出去两个月，就算我同意，万一弗洛伦蒂诺那里知道了，你我都会有麻烦的。
桑切斯心想。
“没事。”
齐达内轻松的挥挥手。
“我和主席先生打过电话，他和我说，就算是去火星度假一年，回来我也还是卡斯蒂亚主教练。”
好吧。
我早就该猜到这个结局。
桑切斯认命了。
“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齐达内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就今天吧。”
哈？
这么快的么？
“比赛还没结束呢。孩子们还在等你训话呢。”
“都交给你了。”
齐达内站了起来，往场上看了一眼，转身就朝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你儿子还在场上呢，你不和他说几句么？”
“不用了。”
齐达内挥挥手。
一边走，他掏出一个手机。
“帮我订今天飞中国的机票。”
……
一间简单朴素的房间里，楚歌坐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
显然，他刚洗完澡。
“明天就是和豫南政州队的比赛了吧。”
四天前，楚歌的鄂北江城队和福南常沙队打了华中赛区总决赛的第一场。
他们赢了。
不过，赢的并不轻松。
4:3。
在比赛即将加入加时赛时，楚歌打进了绝杀的一球，这才赢下了比赛。
那是楚歌在那场比赛里的第三个进球。
比赛中，福南常沙明显是对楚歌有所研究。
在比赛的开始阶段，他们主动采取守势，想要尽可能限制住楚歌的发挥。
但这种战术并不理想。
楚歌的过人能力太强，即便是采取多人防守，效果也不理想。
楚歌还是依靠个人能力打进一球，打破了场面上的均势。
在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福南常沙转而和鄂北江城队打起了对攻。
结果，他们迅速打进两球，将比分反超了。
在剩下的比赛时间里，楚歌和奚青鲤各入一球，福南常沙也有一球进账。
两队打成了3:3平。
如果不是楚歌在伤停补时阶段进球，绝杀比赛，比赛时间再长一些，胜负还很难说。
在鄂北赛区时，江城队一路连胜，而且都是大胜。
那时，赢球似乎很简单。
然而，这场比赛，鄂北江城队却赢得非常惊险。
他们艰难取胜，但有球队却依旧赢得很轻松。
七天前，华中赛区总决赛正式开始。
揭幕战中，豫南政州队和福南常沙队狭路相逢。
结果，豫南政州队3:0完胜福南常沙队，尽显强队风采。
比赛中，杜昌杰一射一传，成为那场比赛的mvp（最有价值球员）。
他们的表现，无愧于本次决赛的最大夺冠热门。
明天，豫南政州队就将与鄂北江城队正式碰面。
目前，两只球队都是各胜一场，积分相同。
明天的比赛，就将决出华中赛区总决赛的胜利者。
自古华山一条路。
你若不登顶，就成为别人登顶的踏脚石。
041、智商压制
“系统。”
浅蓝色光幕亮起。
“楚歌
赞赏点：11.5w
过人：b
人球：b
速度：b-
爆发力：b
强壮：b-
头球：d
……
幸运轮盘：1w点开启第三轮。
体重达标后，楚歌第一时间就把强壮属性提升到了b-，达到了职业足球运动员的基本水平。
不过，头球属性他还是强化不了。
按照系统提示，想要强化头球属性，楚歌还需要改掉一个习惯。
争抢头球时眯眼。
这个习惯，楚歌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头球这个属性，他只好暂时作罢了。
剩下的属性，他都提升到了b-。
从b-强化到b，需要20万左右的赞赏点。
楚歌没那么多赞赏点可用。
只好暂时先不管了。
幸运轮盘，楚歌之前用过一次。
他花了500点的赞赏点，结果中了300点。
虽说没亏多少，但也没什么用。
现在，开启下一轮的幸运轮盘，就需要1万点了。
要不要再开启一次呢？
楚歌有些犹豫。
“明天就要比赛了……说不定有用呢？”
思索了一会儿。
楚歌还是决定试试。
“幸运轮盘。”
“开启！”
赞赏点一下子花去1万点。
瞬间就变为10.5w。
金球的指标不停转动，幸运轮盘上光芒闪烁。
不多久，金球停住了。
幸运轮盘突然闪起阵阵金光。
“恭喜！你抽中了技能（空）。技能系统开启！”
技能系统？
这是什么？
正当楚歌疑惑时，系统马上就给出了解释。
“当宿主获得巨星赞赏点时，将有一定几率继承来自该巨星的技能。”
“提示：技能可升级。消耗赞赏点。”
巨星赞赏点？
系统没有解释这个新名词。
楚歌想了想。
从字面上来理解，巨星赞赏点应该是从巨星那里获得赞赏点。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样的人算作巨星呢？
郝海栋算不算？
之前在江城区海选的选拔赛决选时，楚歌曾获得郝海栋等三位评委的夸赞，并获得来自他们的赞赏点。
不过，他们给予的赞赏点和其他人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系统也没提示说是巨星赞赏点。
楚歌思索了会儿。
这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在系统这里，郝海栋并不算做巨星。
如果郝海栋这种华夏历史级球星，都不能算作巨星的话，那么，系统认定的巨星，应该是比郝海栋名气更大。
应当是在国际足坛，都享有非常高声誉的球员。
比如现代足坛的绝世双骄，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和梅西。
又比如这次绿茵训练班的五位导师。
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技能系统在当时没有开启，所以不会产生巨星赞赏点。
这两种可能性都有可能，楚歌暂时还无从判断。
不过，以后他自然会有机会，来进行验证。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明天的比赛了。
“花了一万赞赏点，抽到的东西明天却用不上。这波好像有点亏啊。”
楚歌有些不开心。
一万赞赏点，对他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花了就花了，也没什么。
主要是花了一万之后没有收获，这就有点蛋疼了。
而且，这新出的技能系统，有什么用，楚歌也不知道，这多少还是有些郁闷的。
多想无益。
楚歌纠结了一会儿，也就懒得浪费时间了。
吹干头发之后，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江城体育中心。
华中赛区总决赛的决赛场地。
阳光明媚。
两队少年从球员通道鱼贯而出。
楚歌走在鄂北江城队的第一位，佩戴着队长袖标。
这一次，他的球衣号码不再是预赛时那个夸张的195号了，而是改成了9号。
在一个简短的仪式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豫南政州队实力强，刘国邦为鄂北江城队指定的战术是，所有人都回来防守，打铁桶阵，前面留楚歌反击。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而实用的战术。
一般弱队打强队，都会这么干。
俗称：摆大巴。
见鄂北江城队全线退防，豫南政州队自然不会客气。
他们很快就大军压境，对鄂北江城队进行了猛烈的攻击，准备一口气吃掉对手。
就像之前的所有比赛那样。
不过，他们漏算了一点。
之前那些比赛的对手，都没有楚歌。
或者说，就算是知道江城队有楚歌，政州队的队友们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高中生的厉害。
比赛的第二十七分钟，豫南政州队边路传中。
传中球又高又飘，很容易就被江城队的门将得到了。
门将得球之后，并没有政州队的队员第一时间贴过去，进行干扰。
这位门将观察了一下前场队友站位，很快就用手抛球发动快速反击。
足球被中路的奚青鲤得到。
奚青鲤身高腿长，他用身体抗住了一名后卫，背身将足球控制在脚下。
就在那名后卫在他后面，用身体不停拱着他的时候，奚青鲤观察到了楚歌的跑位。
“楚老板！”
奚青鲤张开手臂，把后卫挤开一点，闪出半个身位。
随即，他一个半转身，把足球朝着楚歌的方面吊去。
足球高高的飞向政州队的后半场。
楚歌一直都在等着奚青鲤的传球。
在奚青鲤传球之前，他一直瞄着政州队最后一名后卫的位置，横向跑动。
奚青鲤半转身的时候，楚歌不但没有往前冲刺。
他反而还后退了几步。
足球传出之后，那名吊在最后的后卫，果然朝着前场冲刺的跑了几步。
造越位战术！
经过职业足球训练的后卫，和业余后卫最大的区别，就是懂得利用越位规则，将对手的反击轻松化解掉。
这一招，在豫南政州队队之前的比赛中，屡试不爽。
掉入他们造越位陷阱的敌对前锋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不仅是业余前锋百分百会上当，就连预备队超级联赛里的那些职业队青训前锋们，也经常会上当。
那名后卫往前跑了一步，再转身一看。
果然看到一个身穿浅蓝色队服的9号球员，孤零零的一个人冲足球落点跑去。
“这煞笔。上当了吧？哈哈哈哈。踢足球，是要用脑子的。”
他很得意。
感觉自己智商压制了对手。
想叉会儿腰。
不过……
边裁为什么没举旗啊？
“喂！越位了啊！越位了啊！”
后卫高举手臂，朝边裁吼道。
边裁没理他，他跟随着那名江城队球员，沿着边线一路小跑。
手里的旗子，低低的指向地面。
始终没有举起来的意思。
难道是要接到足球，裁判才会举旗？
一定是这样。
这位后卫一边狼狈的往回跑，一边这么安慰自己。
很快，楚歌追上了足球。
他开始带球。
而此时，边裁的旗子，依旧没有举起。
042、玄宗看球
唰！
足球清脆的擦在球网上，发出清脆的欢鸣。
回头望着坠在球网里的足球，豫南政州队的门将愣住了。
满脸的不可置信。
失球了？
我们居然落后了？
“b——”
主裁判吹哨，双手指向中圈。
进球有效。
1:0.
鄂北江城队领先!
豫南政州队还有后卫在和主裁判投诉，说楚歌进球之前已经越位，进球应该无效。
而鄂北江城队已经开始庆祝了。
江城队的队员们纷纷涌向楚歌，大声的为楚歌的进球喝彩。
他们很兴奋。
赛前，从教练到球员，几乎每个人都认为这场比赛输定了。
然而，现在领先的却是他们。
看着兴奋的队友们，楚歌淡淡笑了笑。
如果裴晓伟在，他这时候肯定又要说“坐下坐下，常规操作”了吧。
楚歌望向看台。
他的那帮朋友们果然就在看台上。
看到楚歌看过来，苏青青向他挥了挥手，然后伸手抓住上衣的下沿，做了一个往上掀起的手势。
楚歌知道，这是让他脱衣庆祝的意思。
他侧过头，装作没看到。
看台上，苏青青跺了跺脚，嘟着嘴，显得有些郁闷。
楚歌笑了笑。
主裁判驳回了豫南政州队球员的抗议，示意中圈开球。
很快，比赛恢复进行。
趁着足球在本方半区飞来飞去，楚歌找了个机会，抽空瞄了一眼系统。
“你获得来自巨星齐达内的赞赏，巨星赞赏点+1！”
“恭喜你获得技能，天外飞仙。”
啥？
楚歌很意外。
昨天刚开启的幸运轮盘，抽中了一个没什么用的技能系统，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了一点作用？
天外飞仙？
齐达内？
天外飞仙，楚歌是知道的。
那是在2002年欧冠决赛中，齐达内用一记侧身凌空的左脚抽射，打进一个满堂惊艳的进球，帮助白衣军团战胜了当时的对手勒沃库森队。
凭借着这个进球，皇家马德里加冕欧洲冠军杯冠军。
这个进球，还被评选为那赛季欧冠的最佳进球。
媒体形容那个进球为，天外飞仙。
不过，齐达内是怎么回事？
齐达内是巨星，这个毫无疑问。
楚歌奇怪的是，这个齐达内的巨星赞赏点是怎么来的？
他很快就排除了齐达内看到他足球视频的可能。
虽然苏青青也在尝试翻墙，将楚歌的足球视频传到推特上去，但是，首先，有没有成功传上去，楚歌并不知道；其次，就算是真的传上去了，被齐达内看到的几率，太小了。
楚歌在国外一点名气都没有，而且还是中国人。
如果是乒乓球，或者羽毛球，那或许还会有人关注一下。
没有外国人会对一个毫无名气的中国人的足球视频感兴趣。
这么说来，难道齐达内在现场？
楚歌吓了一跳。
他有些激动起来。
齐达内，在球迷心目中，那可是如同天皇巨星一般的存在啊。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来看我踢球的么？
他在哪儿？
楚歌往看台，评委席，替补席都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齐达内的踪影。
以齐达内的知名度，他如果来看比赛，组委会肯定会借机大张旗鼓的宣传，并且让齐达内坐在一个非常醒目的位置。
这可是一次完美的蹭名人热度的机会，组委会不可能傻到错过。
然而，楚歌看了一圈，也没发现齐达内在哪儿。
如果齐达内真的来了，怎么会找不到？
楚歌有点奇怪。
不过，他并没有想太久。
现在还在比赛之中，他偶尔分心，问题不大。长时间分心就出问题。
他需要对比赛保持专注。
其实，楚歌猜想的不错。
齐达内的确是在看台上。
他戴了个帽子，遮住了锃光瓦亮的脑袋，又戴上了大魔镜，挡住了迷人的双眼，随身只带了一名助理。
江城市体育中心是一个可以容纳五万人的体育场，看台上稀稀落落的，观众只有几千人。
齐达内坐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并不显眼。
楚歌没找到他，很正常。
其实，齐达内来看比赛，完全是个偶然。
助理给他买了马德里飞江城的机票。
到了江城后，齐达内睡了一晚。
不过，由于时差的关系，他睡得不好，就想出来走走。
刚好今天是华中赛区的总决赛。
齐达内在车上看到了体育中心悬挂的宣传海报，看到了海报里自己潇洒俊逸的英姿（自以为），于是随口问了问助理。
从助理口中，他知道了这场比赛的消息。
抱着“反正没事做，就进来看看”的心态，齐达内进了球场。
看了一会儿，齐达内就觉得没意思。
这场比赛的水准，还不如卡斯蒂亚那群小伙子们。
不过，考虑到好歹收了赛事组织方的钱，说不定这些小伙子里，将来有人会接受自己的指导，齐达内就耐着性子，又继续看了会儿。
就是在这个时候，鄂北江城队的反击出现了。
在齐达内的眼里，楚歌的表现有些意思。
球队反击，中锋做支点拿球，他却在一边左顾右盼，一边横向跑动。
别人或许不明白这里面暗藏什么玄机，齐达内心里却和明镜一样。
楚歌每一步的移动，齐达内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足球从蓝队中锋脚下传出，红衣服的中后卫猛然向前迈出几步。
而那个蓝队9号的步伐，甚至比那名中后卫还快。
还没等那位后卫开始跑，蓝队9号就已经往回跑了差不多一两米。
紧接着，那名9号球员一个急转身，甩开所有人的防守，加速跑向足球落点。
这一切，都落在了齐达内的眼中。
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9号球员的带球速度很快，红衣服球员全力回追，也没人追得上他。
很快，他带球进入禁区，形成了一次单刀球。
面对出击的门将，9号球员冷静的推射球门远角。
足球越过门将的指尖，钻进球网。
“不错的反击。”
齐达内心想。
他颇有兴趣的打量了几眼，那位进球的9号球员。
他开始拿卡斯蒂亚的球员们，与这位9号进行比较。
身材还可以，就是有点瘦，不过腿部力量挺足，启动速度和带球跑动速度都很快，基本达到了卡斯蒂亚那些小伙子的水平。
射门拿一下也很冷静，质量挺高，与卡斯蒂亚的球员差不多。
不过，在齐达内眼里，最重要的还都不是这些。
盯着对方后卫的位置，横向移动。在队友传球之前的一瞬间，突然反向跑动，摆脱后卫的造越位陷阱。
这几下，有点意思。
“这位球员，基本素质不错，还能用脑子踢球。”
“有点天赋啊。”
“再看看？”
043、天外飞仙
接下来的比赛，齐达内有些失望。
或许是因为所在球队的实力太弱，那个浅蓝9号球员，拿球的机会并不多。
而且，每次他一拿球，就立刻会有几名红衣服的后卫围上去，将他团团包围住。
这样一来，9号队员的发挥就很有限了。
虽然在有限的几次拿球中，9号球员还是表现出了不错的拿球能力和个人技术。但是，从齐达内的角度来说，那也就是卡斯蒂亚球员的水平。
或许比一般西乙b的球员稍强一些，但强的不多。
对齐达内的吸引力不大。
楚歌陷入困境的时候，也是鄂北江城队最为困难的时候。
他们很努力的防守，但无奈对手更为训练有素，是职业队的青训梯队做班底，远非鄂北江城这些散兵游勇可比。
开场的丢球，让豫南政州队很意外。
但却并没有击倒他们。
他们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节奏，并在上半场临近结束时扳回一球。
进球的正是他们的头号球星，杜昌杰。
下半场易边再战，豫南政州队很快又进一球。
经过职业训练的球队，明显战术素养更好。
下半场开始没多久，鄂北江城队的队员们还在适应比赛节奏，豫南政州队就开始全队提速，打了鄂北江城球员一个措手不及。
禁区里，防守球员慌作一团，一名队员不小心拉倒了豫南政州队的进攻球员。
主裁判判罚了点球。
杜昌杰一蹴而就，打进本场比赛的第二个进球。
1:2。
豫南政州队将比分反超。
领先之后，豫南政州队越踢越放松。
他们的场面优势进一步增大。
比赛的67分钟和78分钟，豫南政州队再进两球。
比分变成了1:4。
鄂北江城队的失败已成定局。
领先三球之后，豫南政州队就没有继续猛攻了，他们开始享受足球。
由于体能的下降，他们随后的攻势威胁并不大。
不过，鄂北江城的球员们体能也在下降。
再加上第一次落后对手三球，他们的士气比体力下降得还要快。
尽管比赛时间还有一些，但实际上，江城的大部分队员们已经准备好了输球。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比赛时间结束的时候……
在左边路，楚歌带球被两名政州球员围抢，他过了一人，足球被第二人踢出了界。
江城获得了一次前场界外球的机会。
楚歌把球留在了边线，自己朝着豫南政州队的大禁区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除了准备掷界外球的左后卫，就剩下楚歌的锋线搭档，奚青鲤。
奚青鲤步伐沉重，垂头丧气。
很明显，三个球的落后，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士气。
在豫南政州队的前场，就只有这三名进攻球员。
掷边线球的球员往回看了一眼。
其他的江城队员都在懒洋洋的往前散步，好像并没有冲过来接球的意思。
好吧。
那名球员也泄了气。
他没有等其他人过来接应，很随意的将足球朝离他最近的球员高高的抛了过去。
离这名球员最近的，是奚青鲤。
足球抛得并不好，弧线有些高，奚青鲤很不好接。
而且，在奚青鲤身边不远，还有一名豫南政州队的后卫。
看到足球飞过来，那名后卫朝奚青鲤贴身过来。
这一逼抢，让奚青鲤的位置受到了影响。
他根本没办法转身，更没法停球。
算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
奚青鲤有些自暴自弃了。
足球飞过来，他也跳了起来。
用头将球朝自己的身后顶去。
至于身后有没有人，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能把足球顶回去，防止足球出界，他就已经完成任务了。
足球砸在奚青鲤的头上，改变了方向，高高的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向豫南政州队大禁区左侧前沿地带。
楚歌刚好就在那里。
他与奚青鲤的距离并不远。
由于江城队球员抛界外球很快，也很突然，豫南政州队的球员们并没有防守落位。
一名后卫去防守奚青鲤了，楚歌这儿反而是空了。
看到楚歌这儿空了，马上有两名防守球员朝他加速奔过去。
由于球被奚青鲤顶的很高，等足球落下来，楚歌把球停下来，那两名后卫就能追过来。
所以，尽管防守有片刻的失位，豫南政州队的队员们也没有惊慌。
他们按部就班的组织防守。
看着飞过来的足球，楚歌第一反应，也是先把足球停下来再说。
足球是从左边飞过来，左脚是楚歌的逆足；而且由于是个侧身来球，所以他又不大方便尝试右脚直接扫凌空。
因此，停球是最合理的选择。
可就在他准备这么做的时候，视线的右下方，系统的光幕中，一个原本黯淡无光的东西突然亮了起来。
技能：天外飞仙。
楚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试试？
他选择了使用这个技能。
一种奇妙的感觉顿时涌现出来，楚歌感觉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全新的想法，一种射门的新思路。
他看了一眼来球。
顿了一下。
随即近乎本能的侧转身。
扭腰。
摆腿。
他抬起左腿，朝着来球，半凌空的抽去。
时机刚好！
当足球下坠到楚歌身前半空时，他的左腿分毫不差的重重击打在足球侧面。
嘭！
足球应声而起。
先是急速上升，然后又急速下降，飞出一道异常美妙的弧线。
豫南政州队的门将怔了一下。
他完全没想到楚歌会直接打门。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迎着来球的方向，他原地起跳，奋力扑向来球。
足球呼啸着，从他的手套之上飞过。
这位门将侧首一看，只见足球正加速坠入球网。
一剑西来。
天外飞仙！
整座球场，在足球从楚歌脚尖飞起的那一刹那，一下子鸦雀无声。
仿佛全场的空气都被抽走，球场处于真空之中一般。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或者是，无法呼吸，眼睛紧紧的盯着足球。
直到足球坠入球网。
空气回来。
轰！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球！”
观众们在呼喊。
“这是个天才的进球。”
一名评委喃喃自语道。
“这是，天外飞仙。”
另一名评委的眼睛里，冒出了惊喜的神光。
场地的一处角落。
戴着帽子的齐玄宗目瞪口呆。
这小子用的是我的专利？
他交了专利费么他就用？
哼。
我要找他谈谈！
044、结果
比赛很快结束了。
2:4。
鄂北江城队最终还是输掉了这场比赛。
豫南政州队两战全胜，获得了绿茵训练班华中区总决赛的冠军。
鄂北江城队一胜一负，获得亚军。福南常沙队两战皆负，排名第三。
比赛结束之后，将会进行一个简短的颁奖仪式。
随后，评委会对所有参与决赛的选手们进行打分。
评分排在前十八名的选手，将会获得参加全国总决赛的资格。
排名第一的人，会获得“华中之星”的称号，在全国总决赛时，可指定路易斯·菲戈等五位国际巨星之一，作为自己的导师。
工作人员忙碌的布置现场，三位评委在评委席上相互讨论着。
楚歌和他的队友们都站到了场边。
“那个就是他们说的足球天才？”
豫南政州队有人对楚歌指指点点。
一个业余球员，总有人说他是天才，对于职业青年队员们来说，是个刺激。
他们都不服。
“天才？不过就是个踢野球的罢了。”
一个红衣服队员不屑的道。
“就是。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啊。天才？我看是废材吧！”
有人哈哈大笑，故意大声的朝楚歌说道。
楚歌看了那些豫南政州队的队员们一眼，没有说话。
“得了，都少说几句。等着评分吧。”
说话的是豫南政州队的明星球员杜昌杰。
听杜昌杰这么说，其他队员们就不再说话了，不过，望向楚歌的眼神，依然不那么客气。
“他们怎么能这样？”
奚青鲤坐不住了，他要去和对方理论理论。
刘教练赶紧把他拉了回来。
“算了算了。”
刘国邦招招手，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训话。
他对球队今天的表现很满意。
豫南政州队是以职业俱乐部的青训队伍作为班底的，鄂北江城队能够一度领先对手，并且在比赛中打进对手两球，这已经是个很不错的成绩了。
刘教练很满意。
然而，楚歌却有些不大开心。
虽然知道比赛有赢就有输，尽管他一人就打进了本队全部的两个进球，但是比赛输球，他还是心情不爽。
他就是这样好胜心强的人。
每一场比赛，他都想要胜利。
“教练，你说，楚歌有机会获得华中之星的称号么？”
有队友问道。
“是啊。虽然我们输了，但楚歌表现很好啊！”
“就是。楚歌今天进了两球，加上之前比赛进的，他已经是最佳射手了。要我说，除了他，没人可以拿华中之星！”
队友们纷纷议论道。
比赛虽然是输了，但如果评分第一的球员是自己的队友，大家脸上也都有光彩。
楚歌是鄂北江城的明星球员，他的表现早就征服了所有的队友。所有江城队的小球员们都希望，楚歌能拿下华中赛区的评分第一名，成为这次海选决赛的华中之星。
刘国邦沉吟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楚歌，又望向评委席。
“……难。”他说。
国内的足球环境，刘国邦最清楚不过。
一切都是成绩论。
得了冠军，就是最好的。没有成绩，就什么都不是。
今天如果鄂北江城队赢了，楚歌肯定是华中之星。
可这场比赛，输了……
楚歌默默的整理球鞋，没有作声。
他希望能成为华中之星，但是他也知道，这并不取决于他。
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全部。
剩下的，就交给那些评委们了。
评委席上，三位评委还在忙碌着。
他们时不时的讨论着什么，看上去似乎有些分歧，评分工作看来还需要等一会儿，才能公布出来。
看台上，部分观众已经退场了。
不过，大部分的人还在等待着，等待最终的结果。
林牧蓉忙着剪辑视频，裴晓伟在一旁端茶送水，苏青青一直都在看着楚歌。
看台上的其他人，有的相互聊天着，讨论着刚才的比赛，还有人则是拿起了手机。
叶痕坐在看台一侧。
他是一名江城工业大学的学生，平时喜欢上上虎扑论坛，逛逛体育版面。
在论坛里，他曾听有人提起过绿茵训练班这个足球选秀节目，还知道不少人都在谈论这个选秀节目中的新秀，楚歌。
今天，他刚好有空，就过来看看。
恰好就看到了鄂北江城队的输球。
“哈哈，你们说的那个天才，不过如此。他的球队，刚刚输球了。我就在现场。”
趁着没事做，他拿起手机开始在论坛灌水。
“你们吹的那么多，我还真以为是个厉害人物呢。结果，还不是输球？”
“有人说他是野球王。我看啊，就是吹牛皮。遇到稍微厉害一点的队伍，他立刻就不行了。”
“说什么华夏足球的天才。屁！华夏踢球的就是一群沙比，完全没有希望！看这些沙比踢球的，也都是一群沙比。”
在虚拟的网络上喷了一阵，叶痕同学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仿佛是终于找到了智商上的优越感。
这时，评委们的统计工作结束了。
开始公布评分结果。
果然，就像刘国邦猜想的那样。
夺冠的豫南政州队，包揽了评分的前十一名。
政州队的明星球员杜昌杰，成为了华中之星。
鄂北江城队四人入围晋级决赛的十八人大名单，楚歌评分排名第十二。
评分一出来，各人表情各有不同。
福南常沙队的队员们面色平静，他们早就预计到了这个结果。
豫南政州队的队员们面有得色，还有人不时用挑衅的眼光望向鄂北江城队，望向楚歌。
“一个踢野球的，也想和我们职业队争？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有人用恰到好处的音量说道。
江城队的队员们都纷纷面带不忿之色。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们有些不满。
楚歌轻轻呼了一口气。
他有些失望。
原本他还存有一丝希望，希望自己个人的出色发挥能打动评委。
结果，他是想多了。
刘国邦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叹了口气。
“孩子，这就是现实。”他说。
“虽然没拿到华中之星，但好歹你也晋级了。好好把握，你还有机会的。”
刘教练安慰道。
楚歌点点头，没做声。
全国赛，或许就是我目前最好的出路了吧。
他默默的想。
没有获得想要的华中之星，楚歌有些失望。
但是，能够进入全国赛，有机会接受五位巨星级导师的指导，有机会去马德里竞技等西甲俱乐部，接受先进的足球训练。
这样的机会，楚歌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球场看台一侧，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你们不能从这里进去！”
两位安保人员，挡住了一个身材高大，戴着帽子，眼睛上还有一副巨大墨镜的男子。
这男子容貌与华夏人明显不同，看上去似乎是个外国人。
他身后还有一人，拿着手机，手舞足蹈的朝着手机里说着什么。
叽里呱啦，明显说的不是普通话。
楚歌总感觉那位戴着墨镜的高大男子，似乎有些眼熟。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似乎一直盯着自己看。
这是谁啊？
楚歌感觉很奇怪。
045、玄宗的pick
没过多久，一个胖官员气喘吁吁的朝事发地跑去。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工作人员。
一番交涉后，胖官员满脸堆笑的跟在高个墨镜男子后面，一行人往场中搭建的主席台走去。
这是谁啊？
叶痕瞟了一眼。
他没在意。
手机震动了一下，提醒他的发帖有人回复了。
“楚歌不厉害？不厉害的话，初选的时候，郝海栋、朱广虎这些人会给他评100分？”
“楼主看球费电，鉴定完毕。”
叶痕冷笑了一声。
“一看你们就是不懂国情的小屁孩。郝董他们打100分，明显是组委会安排好的。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吧，回去问问你爸你妈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危机公关。”
“华夏足球只要坚持，就有希望？”
“我跟你们说，咱们华夏的球员顶着这么高的身价，踢这么烂的球.看看其他国家球员的身材，再看看他们，真的无语=_=，华夏要什么足球联赛，解散得了，省的丢人现眼。黑哨假球斗殴，职业本领没有，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看见华夏人踢球，就想吐！”
“楚歌真的是天才？”
“集锦球迷就别瞎bb了。只要会剪辑，李毅都可以是球王。他如果是天才，我直播吃翔！”
正在他兴致勃勃的刷着论坛的时候，现场的麦克风响了。
“?buenas tardes!（西班牙语）”
外国人？
叶痕怔了一下，他抬起头。
一个高大的男子，戴着帽子，眼睛上戴着一个大墨镜，正站在主席台上。
那人对着麦克风又说了句。
叶痕似乎只听到齐丹这两个单词，其他都没听懂。
这时，男子退后了一步。
他身边一位工作人员稍稍凑近了麦克风。
“大家下午好。我是齐达内。”
说完，他退后一步。
那男子又站到了麦克风前。
齐达内？
全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不少人面面相觑，更多的人则是唰的一下，目光全盯向了主席台，盯向那名神秘男子。
楚歌心中猛的一跳。
他突然想起了比赛中的那个系统提示。
难道……
正在他隐约有些猜测时，那男子脱掉了帽子，露出锃光瓦亮的脑袋，然后又摘掉了墨镜，露出一双迷人的眼睛。
真的是齐达内！
所有人都一眼认出来。
无论是球迷，还是足球从业者，无论是喜欢他的粉丝，还是对他无感的路人，普天之下，几人不认识齐达内？
莫道四海无知己，天涯何人不识君！
“齐达内！齐达内！”
看台上马上有人喊起齐达内的名字，很多人纷纷朝着靠近齐达内的看台涌去，想尽办法距离偶像更近一些。不少人都高高举起手机，将镜头对准齐达内，开始拍摄起来。
看到人们的热情，齐达内笑着挥挥手。
“谢谢大家。”
他说。
主席台下，所有小球员们都一眼不眨的望着齐达内，神情很是激动。
在近乎所有的小球员心目中，齐达内是天皇巨星，是崇拜的偶像。而且，在全国赛阶段，这位天皇巨星，还将是晋级球员们的导师。
“他今天来，是来看我们比赛的么？”
偶像来看我踢球了！
这样的想法涌上心头，每位球员都非常兴奋。
杜昌杰尤为兴奋。
齐达内是他的偶像，是他最喜欢的球星。
齐达内优雅的步伐，举重若轻的停球技术，势大力沉的射门技巧，都是杜昌杰从小都在模仿的对象。
杜昌杰早就想好了，晋级全国赛之后，他选择的导师，就是齐达内。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今天的比赛，齐达内居然会在现场！
在今天的比赛中，杜昌杰发挥异常出色，他两传两射，豫南政州队的四个进球全部都与他有关。
评委评分最高的，是他。
获得华中之星荣誉称号的，也是他！
偶像看到了么？
他今天是为我而来的么？
杜昌杰越想越是兴奋，他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齐达内，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楚歌也在看着齐达内。
他在想……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齐达内，这就是明星的光环么？
我有一天，也能像他现在这样么？
就在楚歌胡思乱想的时候，齐达内忽然转过头，目光投向了楚歌。
嗯？
楚歌楞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看到齐达内朝自己指了过来。
齐达内说了一句话。
楚歌知道他说的是西班牙语。
在报名海选之后没多久，楚歌就想办法报了一个西班牙语班。
他认定他能去西班牙，所以提前就要做准备。
后来，苏青青知道后，专门请了一位西班牙外教，教她和楚歌西班牙语。
一个多月的学习，让楚歌基本能猜到齐达内说些什么。
但是，楚歌有些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把目光投向了齐达内身边的翻译。
所有人都望向了那名翻译。
翻译也看了楚歌一眼，神情明显有些错愕。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上前半步，侧身靠近麦克风。
“这名球员，我要带走！”
说完，他也指向了楚歌。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向了楚歌。
看台上，叶痕一下子惊呆了，手机掉了下去，他才惊醒过来，忙低身去摸手机。
这时，翻译靠近齐达内，低声询问了几句。
然后，他接着说道：“就是那位蓝衣9号球员。”
“楚歌。”
全场。
静。
满座。
惊。
不多久，鄂北江城队的球员们反应了过来。
他们大声欢呼起来，簇拥着楚歌，向他庆贺。
刘国邦笑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个结果。
但是，这个结果并不坏，不是么？
看台上，裴晓伟、苏青青和林牧蓉第一时间就跳了起来。
苏青青和林牧蓉激动的拥抱在了一起，裴晓伟也想凑过去，结果被两人一人一脚踢开。
叶痕完全呆住了。
他刚说华夏足球没有天才，楚歌没什么了不起。
结果齐达内就pick了楚歌。
他望着手中的手机，手机刚才被摔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了裂纹。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也在出现裂纹。
杜昌杰瞪圆了双眼。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不是我？
他愣住了。
他望着楚歌，眼神中一半羡慕，一半嫉妒。
楚歌也有些发懵。
我？
齐达内？
他怔怔的望向齐达内。
齐达内也看着楚歌。
微笑点头。
我选中的人，除了我，没人可以欺负他。
齐玄宗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