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不要留恋带毛的笔
太子看到这里的排污排水系统,十分羡慕:如果将这些运用到皇宫之中该有多好。
看出了太子和珠珠的羡慕,宗舒说道:“皇宫的改造太难,把排污管道铺好了,外面怎么办?”
这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工作,一处改造,全城皆动。
这工程没有几十万两银子,根本下不来,宗舒可不想拿自己的钱,让皇宫来享受。
走到黄花寺的山门前,太子和珠珠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正是在这里,宗舒开启了他的神奇之旅。
正是在这里,大家找到了质量上好的石炭,太子逐渐巩固了地位。
太子之所以当时相信宗舒能找到石炭,并和他一起来密县,主要还是珠珠的劝说。
往东走一些,就到了石炭洞的入口。
宗舒让太子和珠珠回黄花寺休息,他要亲自到石炭洞里看一看。
谁知道珠珠非要陪着宗舒一起进去。
“珠珠,你要知道,挖石炭很危险,随时都有塌方的可能。还有瓦斯爆炸之类。你千万不能以身犯险。”
宗舒还没说完,珠珠坚决要陪他前去,并套用了《射雕英雄传》里黄蓉对郭靖的一句话:
生,我陪着你;死,我陪着你。
珠珠都不怕,太子当然也不能认怂,于是大家一起进了矿洞。
小摩托曹宗申的哥哥曹大成,担任了石炭矿长,负责生产、技术和安全。
一进洞里就发现,里面曲里拐弯的,除了个别地方会向下挖之外,其他基本是处在一个平面。
这里面不像是挖矿的,而像是挖了一座山中之城。
只不过,这山中之城的道路虽平,而方向却是曲里拐弯的,如果不是人领着,一不小心就会找不到来时的路。
不一会儿,大家不知不觉转到了上面,因为这里有透气孔兼瞭望孔,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大家所在的地方离刚才的进口,已经高出了十余丈。
这就相当于在山中搞了一个旋转式的道路通了上来。
盘山路很容易修,只要有足够的人力。
在山体内部的盘山路,大家却是头一次见到,其难度太大。
李少言从进矿洞开始,就感觉好像是来到了任丘的曹家庄地道。
这里也有休息区,还有一些空间他可以看出来将来的用途。
在这里挖地道?难道外面的城墙还不足以挡住金人?
这里的石炭资源非常丰富,由于工具所限,其产量不可能与后世的相比。
所以,在这里挖石炭,宗舒要求大家务必做到三点:首先是安全底线,第二是军事用途,第三是经济效益。
石炭越往下挖,费劲越大,成本越高。
因此,宗舒就让曹大成依照曹家庄地道的样式和功能,又加上后世的一些战法需要,来修建密县石炭的地道。
按宗舒的要求,在石炭矿里挖地道,尽量往远处延伸,最好与超化寨相连。
就密县石炭的储量,照着修地道的挖法,上百年也不会枯竭。
这样一来,既可以保证足够的出炭量,又可以满足基地的军事功能。
洞内其实危险性不大,顶部都有巨木支撑。连胆小的珠珠也是神色如常。
宗舒原来还在担心会不会有瓦斯,现在看根本不会。
已经完工的地道,基本是枝枝岔岔、四通八达,即使有瓦斯,也不会聚集。
曹大成带着大家从另一边出来了,这已经是另一座山。
向右一里左右,又出现一个矿场,林灵素说道:“宗师,那是石墨矿,石墨矿果然和石炭矿是伴生的。”
宗舒急忙奔过去,拿起矿工们推出的石墨矿,看了看成色,用手捏了捏。
按固定碳含量,石墨可分为高纯石墨、高碳石墨、中碳石墨及低碳石墨四类。
宗舒可以判断,这里的石墨属于高纯石墨和高碳石墨。
林灵素又告诉他一个好消息,密县的木材丰富,所以就在这里设了一个铅笔工坊。
在大宋科学院百工学员的研究之下,铅笔已经制出了成品。
林灵素一直没有告诉宗舒,一是因为宗舒太忙,二是也想让宗舒到密县来视察一番,以便给师父一个惊喜。
进入铅笔工坊,就看到了码得整整齐的铅笔,和后世用机器做出来的铅笔没什么大区别。
宗舒用铅笔试了一下,写出来的字,真黑!
在后世,用来做铅笔笔芯的,是中碳石墨和低碳石墨。
就算是这种碳含量不高的石墨,做出的铅笔就是2b铅笔,这是正式考试用来涂签题卡的铅笔。
而hb铅笔则是用一半石墨,一半掺杂其他物质。
石墨是一种战略物资,高纯石墨可以用来做柔性密封材料,代替白金坩埚用于化学试剂熔融及润滑剂基料等。
高碳石墨主要用于耐火材料、润滑剂基料、电刷原料、电碳制品、电池原料。
而宗舒现在拿的铅笔,原料竟如此贵重。
有了石墨,就有了新的密封材料,就有了耐火材料,密封和耐火材料又是建造高温熔炉的必备。
太子看了看铅笔,问道:“这铅笔芯是石,石墨做成的,如何放置在木材之中?”
林灵素说,这就是百工们想出来的办法,从纸坊那里买来了打浆设备,将木材打成浆。
先用笔芯模将石墨做成粗细一致的笔芯。
再将笔芯放入铅笔模中,随后倒入木浆,压制,定形,晒干,大功告成。
宗舒一看,百工之中有人才!群众的创造性是无限的。
有了这些人,以后宗舒只用指一个大致的方向,细节性的问题,就发挥他们的作用。
说不定就会有意外收获。
宗舒兴奋了,告诉林灵素,做出铅笔的人员,一定要重奖,每人至少十两银子,上不封顶,由林灵素决定。
“今后,大宋科学院,平时上课、交作业,一律用铅笔书写。”宗舒说道。
大家平时用毛笔已经习惯了,让大家改为铅笔,会不会引起抵触?
林灵素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想用毛笔字,我不反对,在家里想怎么练就怎么练,想用什么笔就用什么笔。凡在科学院用毛笔者,一律开除。”
“我讲《三国演义》和《神雕侠侣》,你们用毛笔记,能行吗?今后学院要讲数学、讲光学、讲声学,节奏快,信息多,写得过来吗?”
“大宋科学院,教的是技术,不是艺术!学的是科学,不是儒学!”
“我们培养的人,不能像毛笔一样软塌塌的,要像铅笔一样**的!”
宗舒又重申了一句:“大宋,要想走上腾飞的路,不要留恋带毛的笔!”
242 老百姓的天
笔墨纸砚,历来被称为“文房四宝”,不说达官贵人、文人雅士,就算是贩夫走卒,家中也会配备。
文房四房是人与人交流的重要工具。
毛笔更是文房四宝的“头宝”,墨、纸、砚,都是为毛笔服务的。
苏东坡说:“书必有神、气、骨、肉、血,五者阙一,不为成书也。”
毛笔承载了中国人独特的文化记忆和审美情趣。
宗舒并没有否认毛笔对于提高人审美、锻炼人修为的作用,而是说他大宋科学院,一律不得使用低效的毛笔。
审美和效率,就如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幸亏太子赵桓和珠珠了解宗舒的说话方式,也见过宗舒削尖的炭笔。
如果换了别人,比如说太子少傅李若水、御史大夫陈过庭,听到宗舒此话,绝对会火冒三丈。
宗舒用炭笔画出来的图,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就连书画大家徽宗也认为凭着宗舒的绘画技巧,完全可以开宗立派。
但是用这种炭笔写出来的字,的确不敢让人恭维。
这种字就如同大小一致的木棍搭起来,机械、死板,没有毛笔写出来的字那么温润、富于变化。
太子想,宗舒这话只能在大宋科学院里讲一讲,可不要传出去,传出去少不了一场风波。
宗舒又说道:“这种铅笔,不久的将来,一定会风行天下!”
李少言拿起了一支,看了看,这种笔最主要是快捷,特别适合做生意的记帐,但要说到风行天下,就有些说大话了。
宗舒看李少言不信,说道:“等太子殿下承继大统,从会试到殿试,规定一篇文章,一万字!字数不够者,不管文章立意高下,统统落榜!”
你用毛笔?写得漂亮,不管用!关键是写得要快,字数要水够!
李少言服了,宗舒这家伙的孬点子太多了。
考试时不得不用铅笔,那么平时大家练字的时候,肯定要选择铅笔了。
李少言岂能不服,不就是让天下人换个笔吗?有什么难的?
这就叫高考指挥棒!高考考什么,你就得学什么?让你用什么,你就得有什么!
有了铅笔,木工都不再用墨斗、绷墨线了,不管是建筑上还是在机械制造上,还是在绘画打底稿上,铅笔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其实,铅笔还不是最方便的,头用秃了,还得削。还是麻烦。”宗舒道。
“为何不直接做最方便的笔呢?”李少言觉得,既然有最方便的,干脆一步到位就行了。
“因为这种笔,依我们现在的技术水平,还做不出来,虽只是一支笔,但要求真的是太高了。”
宗舒想到了后世,作为全球制造工厂的大国,居然连个圆珠笔的小钢珠都造不出来。
就凭大宋目前的科技和制造水平,根本不可能造出圆珠笔。
“这种笔叫什么?”珠珠的眼睛闪过一道别样的光彩。
“这种笔,叫圆珠笔。也许等几十年以后,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才可以吧。”宗舒说道。
圆珠笔?
珠珠听到“圆珠笔”,连忙低下头。
太子听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宗舒这个妹夫,实在是性情中人,对于珠珠的感情从来都是不加掩饰。
一种现在还做不出来的笔,他还与珠珠的名字联系到一起。
珠珠的名字,就叫做:赵圆珠。
……
当晚,太子、珠珠和宗舒都住到了超化寨。
这里已经不是过去的土匪窝,一切都让梁红玉带着他的女兵们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里将入住宗舒最为看重的人,家人和顶级专家。
一旦几年之后金人大举攻来,这里将是最安全的所在。
超化寨的秩序和几十里之外的密县基地基本一致。
不同的是,这里的管理者是女子。
梁红玉等二十五名女子,从过去最底层的被土匪欺负的对象,变成了这里的主人。
有了徽宗的承诺,宗舒很顺利地帮助梁红玉脱离了教坊,后来经过宗舒的努力,其他占籍教坊的女子也彻底转换了身份。
这就意味着,她们可以抬起头来做人,甚至想要组成家庭,也不再有多少障碍。
到这里,太子感到了另一种温馨。
当晚,就在寨子最中央的空地上,架起了烧烤架,烤起了全羊,喝起了烧酒。
几杯酒下肚,太子赵桓和珠珠都惊奇异常,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
初入口极难下咽,几杯酒下肚之后,都亢奋起来。
不一会儿,大家围着火堆转着圈,拉着手,跳起了舞。
宗舒拉着珠珠的手,感到幸福得炫晕。
一定要抓住眼着的幸福,因为人生很短,世事无常。
三个月前,就在这里,宗舒和萧小小并肩作战,与李少言、萧铜、萧铁一起,制服了六十余名土匪。
正是在这里,宗舒和萧小小手拉手跳舞。
当时的梁红玉似乎看出了什么,对宗舒说,她有办法让萧小小留下来。
宗舒当时没有同意。
也不知道现在的辽国情况如何了,更不知道萧小小现在过得好不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宗舒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歌词。
第二天起来,宗舒带着太子、珠珠来到山下。
“陈教习!”宗舒朝着一个农人模样的人喊道。
一个近年五旬的人,正在一块田地忙着,这块田和周围的不同,是水田。
此人正是陈旉,按照宗舒的要求,要完成南稻北移的课题研究。
宗舒向陈旉介绍,陈旉激动不已,没想到太子和公主亲自来看他了。
赵桓、李少言看陈旉其貌不扬,干干瘦瘦矮矮,能让稻子在北方生长吗?
宗舒要在密县种植水稻的事情,早已引起各方高度关注,很多人到宗氏赌坊下了注。
因为不管输赢,押注者都不会赔本,所以赌客们蜂拥而至,宗舒现在的银子真不知道有多少。
对于宗舒来讲,不管输赢,仅从融资的角度看,他都是赢家。
“陈教习,能不能种成水稻,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种成了,你将是我大宋的功臣!从此以后,我大宋百姓不再忍饥挨饿!”
大宋的功臣!
太子马上想到了,民以食为天,谁解决了粮食问题,谁就是百姓的天!
不让老百姓吃饱肚子,他们就会反了天!
想一想密县基地流们民感激的眼神、疯狂的呼喊,赵桓感到收获太大了,因为他真正理解了老百姓需要什么,大宋目前需要什么。
243 疯狂抬价
得了宗舒的“点拨”后,梁师成马上就让打听汴梁城外的庄园,租下来得多少钱。
据手下小太监们的测算,要想让火柴生产达到规模,最少需要三百亩。
有相当一部分是用来建池子,存夜香的。
全城的夜香都拉过来放到这里,池子一定不能小了。
还有生产火柴的地方,一定要大。有加工木材的,有提取红磷的。
既然把火柴的作坊从宫中移了出来,地方就一定要留足。
在皇宫中生产火柴的时候,除了从大宋科学院花了一千两银子购买了设备,其他基本没有花什么钱。
现在不一样了,租地块、建池子、盖作坊都需要花银子。
火柴是个好东西,关键是成本低得可怜,肯定是大赚特赚,这是梁师成之所以一直坚持下来的最大动力。
现在需要投入更多的钱,梁师成也不想自己全掏。
毕竟这是皇家的生意,当然得让徽宗掏大头。
梁师成找到徽宗时,恰好康王赵构和中书舍人童贯都在。
徽宗对梁师成进来,也没有搭理。
这厮把几年前自己想出的考题“易数”透露给了宗舒,此人,不太靠谱。
不过这厮很懂自己的心思,好几次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的,平时,一时半会还离不了。
梁师成一说起火柴,徽宗就恼火了。
从大宋科学院花一千两银子买设备,最后制出来的火柴还没有卖掉!
把夜香存在宫里进行加工,把宫里搞得臭气熏天的,还不赚钱,如何不让人生气?
梁师成汇报了做大做强火柴产业的打算和计划,在场三人听得很有道理。
于是徽宗一咬牙,又给梁师成从内库中拨了两千两银子。
这银子还是太子赵桓赚来的,准确地说,还是人家宗舒帮助赚的。
徽宗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他对宫里生产火柴心犯隔应。
过去,夜香都是送到了宫外。
为了生产火柴,把夜香留在了宫里,中间还发生了蔡修与梁师成为争夺夜香而打架的事件。
那次冲突,让屎尿撒得到处都是,把宫里搞得乱七八糟。
梁师成现在说,要把火柴作坊搬出去,徽宗马上答应。
反正徽宗已经出了一千两银子,如果现在停了,这一千两就算是白瞎了。
所以,徽宗就追加了两千两。
赵构和童贯马上表示支持,要出银子。
梁师成、童贯和赵构也都在研究宗舒,因为宗舒将宗家的各个铺子进行整合,成立了宗氏集团。
而且近来,他通过宗氏赌场,融来了不少资金,如果谁押注失败,就可以把本金转化为投资。
也就是说,宗家的产业吸收了很多小股东。
京城的一些铺子,因为银子不足,有的也采取了在亲朋好友中凑银两、占股份的做法。
所以,赵构和童贯也决定拿出银子,占火柴作坊的股份。
占股份可以分红,这样得来的银子,当然比受贿得来的心安。
于是,童贯和赵构两人各出两千两银子。
解决了本钱问题,梁师成高高兴兴地出宫。
刚出宫,梁师成就给气着了。
本来已经谈定的几个地块,都涨价了!
这些庄园主,胆子太大了,也不看看是谁要租地!
对皇宫的生意,也敢临时变卦,漫天提价。
梁师成带着人找到庄园主,谁知道庄主根本不鸟他。
一打听,庄主是郓王赵楷舅家的亲戚。
再走了几个备选的地方,谁知道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不是提价,就是不租了,或者干脆要求彻底买下来。
梁师成本以为有了陛下拨的银子,加上童贯和赵构的,已经足够了。
现在看,连租金都不够。
一个庄主告诉梁师成,因为刚刚有人想要租他的地盘,给的租金是他的两到三倍。
并且人家还说,如果可以,他们要把地块买下来。
让梁师成吃惊的是,这个人租地块,居然是“囤夜香、做火柴”!
这是宗舒在捣乱吗?
问了一下相貌,不是宗舒,也不是林灵素。
一定是林灵素手下的道士,对于从尿里提取磷、制作火柴,他们也亲自参与了。
难保他们中间有人私下里想开火柴作坊,甚至离开大宋科学院,自立门户赚大钱。
或者是宗舒和林灵素有些后悔了?想偷偷开火柴作坊?
梁师成连忙又和前面几个庄主联系,一问之下,和他们谈租地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其中一个人还预付了定金。
梁师成马上向童贯和赵构做了汇报,童贯当即立断,赶快买下地皮,抓紧开工。
作为贪了多年的大贪,童贯的钱一点不比蔡家的少。
最后,梁师成也出了一些银子,凑够了二十万两,找一个最便宜的庄园买下来了。
梁师成一面组织人施工,挖存尿液的池子,一面到大宋科学院,购置设备。
扩大生产规模了,人员增多了,自然要添加设备。
哪知道,大宋科学院的实验设备,也提价格了,是过去的两倍。
梁师成质问林灵素,前一段时间在城外看地块、抬地价的,是不是他的人。
林灵素当即否认。
梁师成气得牙疼,不是他的人才怪,怎么他的设备刚好也提价了,也是双倍?
梁师成不买也不成了,因为这些设备,只有大宋科学院才能生产出来。
他已经花了二十万两银子买下了地块,一切都在进行当中,没有这些设备,就根本制不出火柴!
大钱都花了,买设备的钱也就不算什么了。
梁师成咬咬牙,花了五千两银子,又买了设备。
挖池子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作坊盖起来其实也很简单。
因为投了真金白银,赵构和童贯也时不时到现场查看情况,并给梁师成的火柴作坊给予了全方位的支持。
梁师成告诉赵构和童贯,现在已经打听清楚了,前一段时间来抬土地价格的,是宗舒。
不仅如此,宗舒还买下了一块地。人已经到了,到处在进行测量。
在地块的最显眼处,放置着一个特殊的东西,那是宗舒那次到皇宫收夜香的装备——铜罐。
据小太监报告,上面还写的有字:铜罐:夜香专用。
这是当时宗舒恶心童贯的。
梁师成一说到这里,童贯的圆脸立马变成了长脸。
不用说,宗舒这是要建火柴作坊!
怎么到处都有这个人?真不亏是朝堂搅屎棍,在朝堂上搅还不算,这又来搅黄他们的生意!
赵构一听大笑起来,机会终于来了,宗舒,你想抢我的生意!那就让你赔个一踏糊涂!
童贯马上安排下去,今后汴梁城所有的夜香,都必须送到梁师成的火柴作坊里来。
没有夜香,没有原料,宗舒,我看你怎么做火柴!
244 缨络,死了?
听到梁师成的汇报,徽宗感到火柴生意值得做。
为什么值得?是因为宗舒也掺搅进来了!
这厮一定是后悔了,后悔将火柴生意交给了梁师成!
梁师成之前做火柴之所以没赚钱,主要是把作坊设在宫中,诸多不便,放不开手脚。
把作坊搬到城外,扩大规模就能赚钱。
只要是宗舒想做的生意,就没有不红火的。
再加上童贯和赵构也都兑了银子,徽宗对梁师成的火柴生意信心大增。
徽宗豪气了一回,让内库又拨出了三千两银子,以利于火柴作坊的周转。
童贯和赵构听说徽宗加大了投入,原因居然是宗舒也想搞火柴。
还是陛下想得远、看得准呐,童贯和赵构毫不犹豫,在加大投入的同时,又游说了不少官员,拿出积蓄投入进来。
这样一来,梁师成的火柴作坊,火柴还未造出来,声势先造起来了。
京城的各大赌坊又推出了新的赌局:生产火柴,梁师成与宗舒唱对台戏,谁会赢?
让赌坊老板们牙疼的情况,再次发生:宗氏赌坊及时跟进。
赌局的内容完全一样,只是玩法不同。
宗氏赌坊还是他自己的玩法:押注赢了,赌客拿走应得收益;押注输了,赌客成为宗氏集团的股东,年底享受分红收益。
宗氏赌坊这种玩法,让各大赌坊老板十分不解:你这是损人不利己嘛!
赌客们统统不赔钱,就意味着宗舒赔钱!宗舒居然干这种傻事!
也许人家不傻,人家有的是银子,就是要通过烧钱、赔钱,把所有的赌坊给挤垮,而后宗氏赌坊就成了行业老大。
赌坊老板们在咬牙切齿,而宗舒则是看着每天的进项喜笑颜开。
老板们哪里知道,以钱生钱的道理?
宋代的商业已经够发达了,但好多人都根本不知道一些商业秘密。
他们的观念恐怕还停留在“财富一定”论:天下财富是均衡的,财富之间只是转移,只是剥夺。
他们不知道的是,财富还可以创造,这个创造力就来自于科技。
宗舒将大家的钱集中起来,用于科技研发,出来一项新的发明,就可以创造新的财富。
甚至就连陈过庭对梁师成的火柴作坊动了心。
陈过庭属于清流一派,对于来路不正的金钱看不上眼,但并不代表他不需要、不喜欢银钱。
现在,火柴作坊这么火爆,陛下都投入了,这么多官员参与,陈过庭其实也眼热了。
这些官员的投入也没有亲自出面,都是家人委托投资,官员们内心渴望钱,表面上还是耻于谈钱。
宗舒还是从侍讲吴非那里听李若水讲的,陈过庭的老婆四处借钱,准备投到梁师成的火柴上。
陈过庭这个御史大夫不错,最少人家很正直。
特别是陈过庭任会试的主考官,坚持严格评卷,没有循一点私情。
正是如此,苏易才能高中状元。
因此,宗舒让太子亲自找到陈过庭,劝他把银子投到“宗氏赌坊”。
陈过庭有点为难,梁师成的火柴是陛下支持的,宗氏赌坊是太子支持的。
最后还是利益占了上风,毕竟宗氏赌坊财大气粗,不会吞没他这一点小钱。
当然,陈过庭一向看不起童贯和梁师成,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陈过庭投了“宗氏赌坊”,李若水也跟着投了。虽说,宗舒平时没少和他瞪眼,但毕竟都是太子的老师。
看到每天“宗氏赌坊”的银子哗哗地进,宗舒感到大宋其实一点都不穷。
穷的是朝廷,富的是中间阶层:富起来的商人、庄主和贪官污吏。
朝廷一没有钱就要加税,加税最后苦的还是老百姓。
所以,宗舒所做的,就是要刮官脂官膏,让这三类群体的财富尽可能多地流向宗氏集团。
用这些财富发展科技、壮大实力,而后再创造新的财富,实现良性循环。
宗舒到东宫讲《神雕侠侣》,之后就被刘皇后叫到了万福宫。
刘皇后问宗舒为什么要建火柴作坊,并且还是紧挨着梁师成的火柴作坊,连原料都没有,明显是要输的。
一旦输了,宗氏赌坊得赔多少银子啊。
哈哈,刘皇后的角色转换真是快呀,过去是以皇后的口吻讲话,现在明显是丈母娘的口气。
“皇后娘娘,请放心。梁师成的火柴生意,就算是没有我,他也做不成。”
宗舒笑道:“赵构和童贯也出银子了,所以,绝对让他们做不成!”
“舍予,你有几成把握?”
刘皇后现在也担心宗舒赔钱,因为宗家只有宗舒一个独苗,宗家的钱,到时都是珠珠的。
“皇后娘娘,我有十成把握。我要让梁师成的火柴,一根都卖不出去!”
“到时候,哈哈,康王和童贯,就爽了!凡是跟着他们一起投资的大官小官,都惨了!”
宗舒得意地大笑起来,刘皇后和珠珠也受到了感染。
是哪,宗舒自从与国师林灵素比试道法开始,干什么成什么,目前为止还没有失败的例子。
凡是与宗舒作对的,没有一个不吃亏的,凡是与宗舒打赌的,没有一个赢的!
如果这次宗舒还会赢,梁师成的火柴一根都没有卖出去,徽宗投出去五千两银子打了水漂,徽宗该有多着恼!
赵构和童贯的银子也会打了水漂,其他跟着的官员也会折本。
这样一来,徽宗就会怪罪梁师成甚至还有赵构和童贯。
赵构的威信会因此受到影响。特别是跟着他们投资的官员,以后还会不会跟着赵构?
有了宗舒的相助,儿子的太子地位就会稳固很多。
假如没有宗舒,赵桓的太子之位恐怕早就被撸下来了。
宗舒提出再去看看缨络,一个女孩子总是待在屋里,一定会憋出毛病来的。
缨络是一个大大咧咧、性格开朗的人,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主动要求去金国和亲。
答应之后,就一个人闷在房间,谁也不见。
谁知道珠珠的眼泪帕塔帕塔掉下来:“缨络,她走了。”
“舍予,缨络,已经走了。”刘皇后的眼圈红了起来:“走之前,缨络交待过,她只想安静地离开。”
缨络,死了?宗舒的脑子一阵嗡嗡响。
245 古今丈母娘,要求都一样
“缨络怎么死的?得病?抑郁症?服毒?”宗舒说道:“服毒也不对呀,服毒之前岂会告诉你们?”
刘皇后恼怒地瞪着宗舒:“不吉利!缨络好好的,怎么能说死字?”
没有死?
宗舒顿时放下心来,人,活着就好。
如果缨络在金国过得不好,到时候,带上牛皋,千里奔袭,把缨络抢回来!
原来,缨络已经随同金国公主完颜萍北上了。
在走之前,缨络提出不要声张,不要惊动任何人,否则,她就不去和亲了。
对于和亲的公主,历朝历代都要举办声势浩大的仪式,带上各色贵重礼物。
这是对公主牺牲精神的一种补偿,也是对和亲国的重视。
仪式越隆重,嫁礼越贵重,就显得公主的地位越高,体现和亲的诚意。
公主嫁过去之后,地位也会相应提高,不至于受欺负。
而缨络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想举办任何仪式,甚至连送行都不要。
最后,还是徽宗、刘皇后和珠珠三人,在傍晚时分,用一顶小轿载上缨络,送到了宫门口。
缨络在宫门口拜别,没有兴高采烈,没有悲痛欲绝,转身上轿,随同完颜萍向金国出发。
不举办任何仪式,也不带任何礼物,刘皇后猜想是完颜萍的主意。
完颜萍看起来走得很急,恐怕正如宗舒所说,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病情严重了。
如果再举办仪式,恐怕会耽误很多时间,完颜萍急着回去见生病的父亲。
完颜萍带着缨络走了,徽宗、刘皇后和珠珠很是难受。
缨络嫁到金国,是史上最寒酸、最冷清的一次和亲。
今后,缨络在金国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
按理说,缨络不带礼物,总得带个人吧,带上几个宫女,平时伺候缨络。
缨络也是不同意,她说不想让宫女跟她一起到金国受罪。
最后,只有老太监魏页工跟了缨络一起。
魏页工,就是那个麻皮老太监魏公公,宗舒今天才算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对于魏公公,宗舒的心情很复杂。
他一向看不起太监,但魏页工对自己着实不错,几次危险时刻,都是魏页工首先赶到。
如果不是魏页工及时拍马赶到,当时宗家的老老少少恐怕都要人头落地。
魏页工的武功很好,有他的保护,料想缨络在金国不致于受欺负。
想到这里,宗舒的心情好了很多。
“舍予,大宋酒业开始卖酒了吗?”刘皇后见气氛沉闷,就换了一个话题。
“公司成立了,酒还没有大量生产。这酒质量如何,得让您和陛下先行品鉴。”
“为何不把酒拿到宫里来?”
刘皇后记得宗舒刚刚做出味精,就送给了缨络。放了味精之后,刘皇后和官家对菜的味道赞不绝口。
这次,宗舒怎么不把酒送来?
“我是想请陛下、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移步大宋科学院,一边观察生产过程,一边品鉴质量好坏,这样更有一番滋味。”
宗舒的本意,就是让徽宗带着人去大宋科学院。
皇帝去大宋科学院越勤,科学院的影响就会更大,更多的人才就会来投奔。
择日不如撞日,宗舒马上邀请刘皇后,晚上就去大宋科学院。
刘皇后当即答应。
徽宗来到万福宫,看宗舒也在,马上问起了火柴的事情。
宗舒当然不能给他实话实说,如果他说要让梁师成的火柴卖不出去,徽宗不恼火才怪。
毕竟,梁师成做火柴代表的是皇家,本钱都是徽宗从内库里拨的,这又追加了五千两银子的投入。
宗舒这么说,就是明摆着要坑皇帝。
“陛下,每家每户都需要点火做饭,火柴市场空间如此巨大,就算梁公公再扩大几倍,也满足不了。我们大宋科学院也做准备做火柴。”
宗舒的话让徽宗点了点头。
不过,徽宗马上又板起了脸:“那你为何紧邻着梁师成的地块搞作坊?你这是在唱对台戏呀。”
等到梁师成买下地块之后,宗舒马上就在边上买下地,在地头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铜罐:夜香专用铜罐。
“陛下,我哪敢跟您作对?我买下这块地,根本不是来做火柴的。”宗舒答道。
原来不是做火柴的!也难怪,宗舒想做火柴,也没有原料来源了。
赵构和童贯精明得很,早早地与有关方面打了招呼,所有的夜香都只能送到梁师成那里。
梁师成垄断了所有的夜香,宗舒有再高的技术,也只能徒唤奈何。
“你那买地做什么?建附马府?”
刘皇后本以为宗舒买地就是为了卖火柴,谁知道居然不是。
那宗舒刚才对自己说,他要做火柴,让梁师成的火柴卖不出去?
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陛下,皇后娘娘,这地方紧挨着梁师成的尿池子,那么臭,不适合居住啊。”
宗舒说完,马上又补充一句:“我宗家宅院,面积足够大了,不必再建附马府了。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
如果不说这一句,说不定刘皇后又让他另外购置房产。
在这个年代,房子和地块升值很难。
宗舒想起后世,丈母娘嫁女的第一要求是:买房,买大房。
有人说,各个城市房价的第一推手是:丈母娘。
一听刘皇后说建附马府,宗舒心中感叹,古今丈母娘,要求都一样。
徽宗听得好笑,是啊,梁师成要盖那么大的池子,用来盛尿,估计方圆几里地,都不会有人盖房子住了。
“我买地,是用来种的。”宗舒说道:“大宋的命根子在农业,农业的命根子在粮食,粮食的命根子在土地。”
“这么说,你买地,是来种粮的?”
徽宗奇怪了,梁师成买的这个地块,花的成本是正常价格的两倍多。这还可以理解,毕竟火柴是赚钱的。
宗舒以这么高的价格买下相邻的地块,居然只是用来种粮食?
种粮食,能赚几个钱?
“就是用来种粮的。太子殿下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所以,我们准备在城外找一个地方,种粮。”
其实,买地种粮,根本不是太子所说,宗舒如此说,就是为了让徽宗对太子增加好印象。
果然,徽宗很是高兴,少有地夸赞了赵桓几句。
“因为要种粮,所以庄主很是支持。我们买地的钱,只有梁公公的三分之一。”
宗舒一说出价格,徽宗“嘶”地一声,捂上了腮帮子……牙疼!
246 又见宗氏讹诈
徽宗怒了,宗舒的买地价格真低,命人马上把梁师成、赵构和童贯找来。
不一会儿,三人一同来到,以为徽宗又要追加银两呢,谁知道上来就遭到徽宗的一顿骂。
这才知道,宗舒买地的钱,只是梁师成的三分之一。
梁师成上火了,自己花的钱多,不都是宗舒这浑蛋给搅的?
如果不是宗舒,自己怎么会以这么高的价格拿下来?
不对呀,宗舒买地的时间在自己后面,他怎么会拿到如此便宜的地?
一听到徽宗说出原由,三人都无语了。
只要是种粮食,地价就可以降?哪个庄主有这么高的境界,一切为朝廷着想?
你宗舒买地种粮食,可以便宜,人家庄主自己种不行吗?
对于宗舒恶意哄抬土地价格一事,梁师成此时也不敢说出来,没看刘皇后在那里瞪着自己吗?
现在,宗舒的身份不一样了!
虽说附马在北宋可以当官,但都没有什么实际权力,即便如此,也是一个太监不敢得罪的。
因为宗舒在刘皇后包括太后那里,很是得宠。
得宠的原因,就在于这厮能赚银子,为后宫增加了可观的收入。
赵构很是生气,说梁师成办事不力。如果赵构也以种粮食的名义,照样可以拿下便宜的地。
只要买下来地,我想做什么,原来的庄主管得着吗?
我不种地了,我就生产火柴,你能奈我何?
“你们也别埋怨梁公公了。梁公公为了给大家赚钱,屎出浑身解数,天天忙得屁砸脚后跟。再说了,我们一出去,就代表了皇家,代表了陛下,岂能行欺骗的手段?”
宗舒的“欺骗”二字,让赵构脸上的肌肉一抽抽。
童贯真想上去呼这厮一巴掌,真不知道这厮是怎么了,处处与他作对。
从第一次见面,宗舒就让他“滚”,说他是冒牌的太监。
从此,宗舒就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
更是因为这厮,童贯被徽宗一撸到底,成了白身,寄于康王府。
幸好金国人比较配合,经过谈判,金人居然让出了燕云十六州中的六州之地,这才戴罪立功,当上了中书舍人。
这刚刚想和梁师成合伙做火柴生意,宗舒就开始捣乱,让火柴作坊在土地成本上就增加了三倍。
最为可恨的是,这小子把相邻地块买下来,在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个铜罐:夜香专用铜罐。
当初,宗舒进皇宫收夜香,车上就放着这么一个铜罐,还记得了这几个字。
这在朝堂上下都传为笑谈,但童贯却毫无办法,人家也没有刻“童贯”二字。
现在,宗舒仍然不放过他,在他的地头上把这个特殊的铜罐放在那里。
这收夜香专用的铜罐子一天不搞掉,他童贯就一直心里犯膈应。
以后,火柴作坊肯定要红火,全国各地购买火柴的肯定都要到这里来看。
一看到这个铜罐,就会马上想到童贯。
童贯曾想派人把地头上的铜罐给拿掉,但又害怕宗舒这小子耍横。
现在宗舒的身份不一样了,人家已经是附马了。
附马已经没什么政治前途了,你想治挑他的刺、治他的罪,除非是欺君、谋反之类,其他的,找他的茬,等于是找打。
童贯马上把怒火压到肚子里,堆起了笑:“舍予呀,与你打个商量,你那地头的罐子,可否卖与老夫?”
童贯知道宗舒从来都不好相与,没有利益的事,他绝对不做。
这小子喜欢银子,那就把罐子给买过来。
今天在场的都是重量级人物,一旦事情达成,宗舒就算耍赖也不成了。
宗舒看到童贯早就起了火,好不容易把这厮从一品官整成了无品罐,结果一个月时间就咸鱼大翻身。
童贯的笑,明显是装出来的,是后世那种带有职业的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假笑。
“童太痿,别老呲牙,小心把牙晒黑!”宗舒警告道。
刘皇后和珠珠差一点笑出声来,宗舒这厮说话,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牙,还有晒黑的吗?
童贯猛地一怔,这小子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赶快嘴一闭,不合适,再咧开,很别扭。
“呃,老夫看你那个罐子很是别致,起了购买之心。人常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童贯认真地组织着语言,生怕这个文盲听不懂。
“太痿您说得没错,这个铜罐,就是用来方便的,你方便,我方便,大家都方便。大开方便之门,铜罐被呲全身。哈哈。”
梁师成听了,马上想起了宗舒曾经问过他,他方便的时候,是站着还是蹲着。
这厮简直是太流氓,太下流了!
童贯说道:“老夫愿买下来,请舍予开个价。”
看童贯这么快就平静下来,宗舒越发感到,这奸臣的养气功夫,真是一流的。
“咳,铜罐,是我在皇宫收夜香的东西,是我履行光荣屎命、为大宋努力粪斗的见证,怎么有轻易卖掉呢?”
童贯,是东西!不能轻易卖掉!
宗舒,和童贯该有多大仇啊!
刘皇后听起来,一点都不觉得粗俗,反而觉得宗舒的水平高,骂人也能骂出如此水平。
童贯是赵构的坚定支持者,对儿子的太子之位威胁很大,童贯在宗舒面前吃哑巴亏,刘皇后当然乐于见到。
徽宗却是听不下去了,宗舒怎么能这么对待童贯?
尽管以前童贯有错,坑了种家军,导致十万大军惨死,但那是过去的事了。
在童贯的努力之下,金国给大宋让出了北境六州之地,这是多大的功劳?
徽宗轻了轻嗓子:“宗舒,休得无礼。童卿家要买你那罐子,你就卖了吧。”
宗舒说道:“遵旨。”
赵构替童贯问起了价格,宗舒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两?”赵构问题。
宗舒瞪眼道:“铜罐,难道就这么贱吗?”
童贯再也笑不出来了,蛋疼啊。
“一千两银子?”赵构又问。
宗舒摇了摇头:“一千两哪儿够?这铜罐,可是皇家出品,皇家出恭,呃,皇家恭品,香得很呐。”
童贯脸上的肌肉开始微微抖动。
“这么说,是一万两?”童贯沉声问道。
“成交!”宗舒学着当铺伙计的口吻道:“破铜罐一个,一万两银子。拿走。”
247 陪陛下视察工作
童贯的心疼了,加上刚才一直憋着火,皇上皇后公主都在,无法发作。
他说出“万两银子”,其实是在讽刺宗舒,哪知道宗舒认真了,直接按一万两银子成交。
以前做暖阁的时候,就已经被这厮讹了五万两银子。
暖阁一间一万两,童贯一共修了五间。
一个铜罐子,就算拆下来做铜钱,也值不了几个钱。
更何况,这罐子其实就是铁铸的。
一万两银子,他当然掏得起,但这个传出去,岂不是又成了一个笑料?
宗舒把那个铜罐子就摆在地头上,让童贯不舒服。
就算是宗舒把罐子上的字刮掉,人们也都知道那个罐子与他童贯有着一段可笑的关联。
“童太痿,说实在的,一万块钱,还是友情价,如果不是陛下发话,我真不卖。因为,我的地是用来种庄稼的,铜罐,对我还有大用,当然,主要是用来盛夜香,做肥料。有了夜香,我的庄稼就能长得更好。”
宗舒左一句“铜罐”,右一句“铜罐”,听得童贯直反胃,马上答应以一万两银子的价格成交。
生意成交了,童贯不爽了。
“童太痿,这个铜罐,你要好好保存,时间一长,成了文物,绝对增值。”
童贯实在受不了,气得扭头就走,居然忘了和徽宗和刘皇后打招呼。
童贯被气跑了,赵构和梁师成感觉也待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宗舒接下来会把矛头对准谁,在这种场合,被宗舒讥笑嘲弄,实在是无法应对。
你和他对吵,拉不下面子,毕竟宗舒这厮顶个文盲的名头。
你不和他怼,这厮会更加来劲,怼得更欢实。
赵构马上以回去看书为由,匆匆离去。
梁师成逃也似地追上了赵构的步伐。
刘皇后看得好笑,宗舒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还真成了这些人的克星。
很多话、很多事,太子说不出来、做不出来,但宗舒可以,以他混不吝的架势,在朝堂上下,还真是不吃亏。
刘皇后正想请徽宗一起到大宋科学院,品鉴一下宗舒说的那种美酒,徽宗却提出,让宗舒陪他出去走一走。
徽宗经常微服出宫,刘皇后也从不打听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过去是梁师成陪他出去,现在他居然要求宗舒和他一起去了。
有宗舒陪着,刘皇后放心多了,毕竟都是一家人了嘛。
徽宗朝宗舒使了一个眼色,宗舒一时之间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等一会儿,徽宗走了来,头戴抹眉梁头逍遥巾,穿一件沿边领花青布宽绸衫,腰系一条五彩銮带,当然一把折扇是标配。
宗舒陪着徽宗走出宫门,一路上遇到不少太监宫女,一个个远远避开,避不开的,也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徽宗微服出宫,已经成了常态,宫里的人已经习惯了。
一出宫门,徽宗就说:“宗舒,今晚陪朕四处走走。嗯,你介绍的师师,很有才情,朕想再,见上一见。”
从徽宗的口气可以判断,徽宗应该和李师师勾搭上了。
宗舒感到徽宗出来一趟不容易,干脆先让他去大宋科学院,尝一尝白酒。
只要他认可这酒好喝,大宋酒业就可以马上扩大生产规模,把高度白酒正式推向市场。
酒,实在是一件好东西,大宋喝酒成风,酒既可以做成大众消费品,又可以做成高档奢侈品。
宗舒压低声音道:“陛下,找李师师,倒也不急于一时。我们先去大宋科学院,先吃酒。”
“吃酒?”徽宗也压低声音说:“何不去,吃花酒?”
老丈人啊,真是不懂事,你出去吃花酒,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吧?
比如说,先去基层调研,摸摸民情啥的,而后再去找李师师也不迟嘛。
宗舒马上建议,先去科学院视察工作,看一看科学院的教学科研成果,喝完酒,再去“潇潇暮雨”花茶坊。
看徽宗那副急吼吼的样子,宗舒道:“陛下,大宋科学院有住处。当然,晚上你也可以住在花茶坊嘛。”
徽宗终于理解了宗舒的用意,如果先去大宋科学家院,他对宫里也可以宣称,他微服出宫,就是查看大宋科学院的教育情况。
这个理由完全成立,毕竟,“大宋科学院”的字是他题写的。
大宋的新科状元苏易也在这里当教习,去看一看也是理所应当的。
自那次徽宗向宗舒展示了他写的艳词之后,觉得宗舒很对他的脾胃,所以他出来找李师师切磋,对宗舒没有什么隐瞒。
还有一点就是,宗舒即将娶他的女儿珠珠,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他跑出宫来打打野、尝尝鲜,宗舒绝对不会透露出来,一家人,家丑也不可外扬嘛。
更何况,宗舒这厮长得就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跟着他出来可以放得开。
徽宗实在难以想象,他如果带着李若水、陈过庭这样的清流去风月场所会发生什么情况。
带宗舒出来,真是选对人了。这厮考虑问题就是全面。
这样一来,以后只要是想出宫,就可以先到大宋科学院视察。
一出宫,曹宗申在外边等着。他认得徽宗,过来就要下跪,被宗舒阻止了。
曹宗申从小就机灵惯了,徽宗既然是微服,那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
宗舒一交待,曹宗申就朝科学院飞奔,让林灵素准备好酒菜。
二人到门口,只见所有的教习、研究员和学员都在站着,林灵素带头跪下,所有的人也都跪下,山呼万岁。
徽宗不解,不是说好了低调嘛?
宗舒解释说,在街上走时,不要让人认出来。但到大宋科学院,大家都认识,所以就没必要低调了。
这样做,就是让所有人知道,陛下今晚到大宋科学院了。
坐上酒桌,徽宗就看到了一杯清清亮亮的酒,一闻,香气扑鼻!
满桌子的菜都没有引起徽宗的兴趣,倒是这酒,很是吸引人!
徽宗作为皇帝,喝的酒绝对是当世顶尖的,一闻到这酒,就感到绝对有料!
宗舒拿起酒瓶说道:“这是我大宋酒业最新出品,叫做大宋烧酒,您尝尝。”
这酒瓶子是透明的,是用玻璃制造的。不说酒,这玻璃的成色也是他见过的最纯的。
徽宗拿起酒杯,倒入,忽然一口吐了出来。
“你,你,为何害朕?”徽宗赤红着脸问道。
248 你们办事,让我观摩?
不会吧,徽宗怀疑这酒里放毒!
徽宗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很不雅观。
宗舒立马抄起了一杯酒,喝下肚,面色如常。
“陛下,这酒和寻常酒有所不同,酒的度数很高,你得慢慢品,不能一口咽下。还有,喝下时,要注意别说话,刚才是呛到气管里了。”
宗舒边说边给自己满上,拿起酒杯,又示范了一下动作。
徽宗掏出锦帕擦了擦:“这酒,好烈!朕差一点以为是毒药。”
宗舒连忙给徽宗满上,徽宗端起来先是闻了一下,而后吞入口中,咂摸了一小会儿,这才慢慢咽下去。
好大一会儿,徽宗兴奋地点点头:“好酒!!初时极烈,入口如刀,少顷回甘,香气怡人。”
得此评价,林灵素大喜。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酒量问题,还是第一次喝高度酒,徽宗和林灵素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不一会儿,徽宗喝得高兴,马上表示,这酒要和羊羔酒一样,作为宫廷御用酒。
宋代的养羊业发达,因为达官贵人们多食羊肉,所以就有了用羊肉与糯米混合而成的“羊羔酒”。
北宋的美酒专著《北山酒经》里记载,要做羊羔酒,用料极为考究,程序极为复杂。
苏轼曾在《二月三日点灯会客》中提到:试开云梦羔儿酒,快泻钱塘药玉船。
这种酒再好喝,也是黄酒的一种,顶多三十度。
而大宋酒业的酒,则是将买来的黄酒提纯而来。
像宗舒这种“酒精”考验的人,一尝就知道度数,至少有53度。
大宋烧酒的这种度数,徽宗从未见过,更未尝过。
几两酒下肚,徽宗越发感到这酒的不同凡响之处。
首先是色泽,晶莹透亮,不含一丝浊物,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琼浆玉液。
其次是口感,真烈,喝起来真叫一个豪!
最后是酒器,这瓶子,这杯子,都是玻璃制成。和酒的色泽一样,均为透明。
一瓶酒下肚,徽宗高兴起来,指着宗舒的鼻子说:“宗舒,你的性子洒脱不羁,朕,我,很是喜欢。”
“嗯,国师,灵素,你有肚量,我很是欣赏。”
“宗舒,有时,我真羡慕你,这也做得,那也去得,好生自在。”
徽宗的舌头都有些僵了,但话却越来越多。
不能再喝了,习惯喝低度酒的人,乍一喝高度的,不敢过量。
万一徽宗在大宋科学院嗝屁了,所有人都得掉脑袋。
“陛下,不能再喝了。酒再好,喝多了,也会伤身体的。”宗舒说道:“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对,对,办正事。”徽宗的酒劲稍稍下来了一些。
“陛下,今天晚上喝酒,最后一杯,喝完,咱去把事儿办了!”宗舒举起酒杯道。
三人一碰杯,酒下肚。
徽宗摇晃着站起来,宗舒立马扶着。
“把那大宋烧酒,给我带上一瓶,办,办事用。大宋烧酒,名字好,烧,喝起来烧心。”
宗舒马上揣了一瓶,扶着徽宗走出科学院,朝李师师所在的“潇潇暮雨”花茶坊而去。
进到“潇潇暮雨”花茶坊时,夜已深沉,月已偏西,除了龟奴和老鸨,客人都被清走了。
吃饭之前,宗舒就交待曹宗申,去找李少言,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李师师等着,同时要清场,避免闲杂人等进入。
李少言在这方面是熟门熟路,早就把一切安排好了。
刚进院子,一个年轻女子就搀着徽宗走了,自然是找李师师去了。
宗舒和李少言就在外面等着。
李少言说道:“舍予,本想给你安排一位姑娘的,但想到,你马上要和公主成亲了,所以,就算了。”
李少言,你考虑得好周到啊,宗舒心中一阵烦闷。
来到这里大半年了,除了和珠珠、缨络、萧小小、完颜萍拉过手之外,什么事都没干!
本想找一堆使唤丫鬟的,美女如云,莺莺燕燕,这才是少爷该有的日子。
谁知道,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居然没空去找,老爹也从不关心他的性福生活,只管他的生意。
好不容易和李少言出来探花,终于接触上了大宋名妓李师师,刚刚想进入,进入实质性阶段呢,又被魏公公给揪了出来。
魏公公说,皇后有懿旨:宗舒不得与闲杂人等过从甚密。
现在看,那时候刘皇后就应该对自己有意了,有意让珠珠嫁给自己。
这么一想,逻辑成立了。刘皇后不仅想让他当太子的老师,还要当珠珠的丈夫。
对了,麻皮老太监魏公公走了!他陪着缨络去金国了!
监督没有了,从此自由了!
是不是可以放心大胆地吃花酒、玩花活、泡花妞了?
今天是不是,啊哈,找一个漂亮的,从此告别处男之身?
一想徽宗正在里面“办正事”,可能正在办李师师呢。
再一看李少言,这厮说得也对,马上要和珠珠成亲了,先忍一忍吧。
如果是平日,李少言这厮肯定耐不住了,早就找个粉头乐去了。
因为徽宗在里面乐,李少言也只能绷住,他也想给徽宗留个好印象。
“舍予,我想做一样生意,”李少言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宗舒摇摇头,李少言能有什么赚钱的生意?
自己现在随便拿出一样就能赚翻,只是他要把银子放到最赚钱的生意上来。
正在此时,刚才扶徽宗进去的那个绿衣姑娘跑出来,对宗舒道:“少爷,师师姑娘有请。”
真的,假的?宗舒和李少言都蒙了。
这是什么状况?徽宗不是在李师师的房间里吗?
你们两个人办事,还要请自己去现场观摩?
“舍予,是不是陛,他已经走了?”李少言说道:“一定是喝过量了。”
宗舒明白了李少言这厮的意思,还真有这种可能,徽宗喝多了,撩了半天,把李师师的兴趣勾起来了,他自己又不行了。
难道,李师师这是找他进屋泄火?
真有这种可能,李师师快三十岁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告诉师师姑娘,本少爷不去。”宗舒说道:“本少爷喝茶,只喝头泡,二泡、三泡寡淡无味!”
“舍予,你不去,我去?”李少言道。
“你去?我去!进去之后,咱啥也不敢干呐,只能对着陛下战斗过的地方敬礼。”宗舒说。
“少爷,师师姑娘和那位客官吩咐奴家,一定把少爷请到。”绿衣姑娘说道。
249 把她那里搞大一些!
不会吧,这两人有让人观摩的爱好?
或者是,徽宗想让他进去,和李师师一起,喝二场?
刚才徽宗进去的时候,把他带的一瓶大宋烧酒也拿上了。
刚进入李师师房间,宗舒就闻到了大宋烧酒特有的香气,混合着屋内的熏香,别有一番迷醉的味道。
徽宗和李师师正坐在桌子上,喝酒!
不会吧,光喝洒,别的事都没干?
徽宗,你真是辜负了李少言的一片苦心和自己的一番美意。
再一看,徽宗的头巾散开了,銮带也扔在了地上,与銮带在一起的,还有一双绣花鞋和红肚兜。
李师师的亵衣都扔到地上了,这不明摆着嘛,徽宗把正事给办完了。
果然,李师师看起来,真的是波涛汹涌。
真不敢再看了,鼻血都要喷出来。
徽宗说道:“舍予,坐下,陪着喝两杯。”
李师师的面色酡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脸了。
徽宗这家伙,究竟出于一种什么心理?你们办事,让自己看着。
这酒喝下去,精虫上脑,岂不是折磨人?
哪儿有岳父带女婿一起泡的?也不是泡澡,需要搓背。
但徽宗的话又不得不听,宗舒依言坐下来,李师师笑吟吟地看着宗舒。
“公子,看这里,看这里。”李师师扭着身子说道。
宗舒的脑子轰地一声,这两人玩我呢?
是在考察自己的定力如何吗?
稳住,稳住,一二一,深呼吸!
“让你看,你就看!”徽宗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地方,你来的还少吗?”
徽宗对自己的底细摸得是一清二楚呀。
“真的可以看吗?陛,毕掌柜,你确定?”宗舒不知道徽宗是不是向李师师透露了身份,只得喊他为毕掌柜。
李师师朝宗舒坐近了一点,低下头道:“公子,我这里,尺寸,是不是不够大?”
我的天啊,这什么剧情?你和徽宗一起在演什么戏?
对了,这一定是徽宗在考验自己,因为他快要把珠珠嫁给他了。
如果在李师师这样的绝色面前顶不住,徽宗如何放心地把女儿嫁给他?
李师师的前面若隐若现,从深深的v沟中可以看出,应该不小。
但怎么回答呢?不管大,还是小,尺度都有些大。
伴君如伴虎,真不知道徽宗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舍予,你的胆子不是挺大的吗?”徽宗斜眼看着宗舒。
酒壮怂人胆,宗舒抄起一杯酒喝下,说道:
“其实,看人美不美,并不一定要看她那里大不大。关键是整体的协调性。”
“此话怎讲?”徽宗问道。
“有的女人,哪一点都算不上突出。但看起来就是舒服,这就是黄金分割比。”
宗舒的黄金分割比马上引起了徽宗的兴趣,这是苏易中状元时提出的一个观点。
徽宗作画,特别是在初期构思时,用时比过去已大大缩短,原因就是知道了黄金分割比的数学奥秘。
将黄金分割比用在作画中,徽宗感到自己的绘画艺术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有的女人,身材不好。但是如果按照黄金分割比来穿衣服,就好看很多。”
宗舒边说边趁着酒劲,拿过了李师师脱在床上的裙子,给李师师穿上。
李师师再不穿上裙子,宗舒可能就忍不住了。
面对着喷薄欲出的大好风景,宗舒的下面早就搭起了野外帐篷。
李师师穿上裙子就好多了。
“毕掌柜请看,现在的李师师,身材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好。”宗舒指着李师师说。
果然,这裙子一穿上,什么曲线的,都看不出来了。
宗舒又拿起了徽宗扔到地上的五色銮带,替李师师绑到了腰上。
这一下子,曲线就出来了。
宗舒还不满意,食指和中指伸开,给李师师量了起来。
这个光,不占白不占,这个油,不揩白不揩,一轻一重,一按一摸,本少爷在做科学实验呢。
“就是这里了。”宗舒找准位置,将五色銮带紧紧缚在李师师的腰上。
李师师原地转了一圈,徽宗看得眼都直了!
裙子束腰,也可以用上黄金分割比!宗舒这一捯饬,李师师看起来更加的丰姿绰约。
李师师又照了照镜子,满意至极,但也不懂什么叫黄金分割比。
徽宗献宝似地给李师师讲起了黄金分割比。
宗舒心想,我太难了!
为了避免尴尬,为了通过考核,在妓馆里也用上了数学。
“太好了,这下子,我就可以胜过赵元奴。”李师师说道。
赵元奴?这不是《水浒传》中的京城歌妓吗?
李师师这么一说,赵元奴还真的是存在!
据《水浒传》和野史记载,赵元奴的姿色和才情,能和李师师唱对台戏,一点都不比李师师差。
徽宗曾经见过赵元奴,只因“同姓相婚,其生不蕃”,徽宗就把所有的热情给了李师师。
“有师师在,别的女子,就算争上魁首,也该愧死了。”徽宗调笑道。
宗舒趁机说道:“毕掌柜,我在外面候着,你们继续吃酒。”
“让你来,就是让你看师师的胸,还能不能大一些。”
徽宗的话,把宗舒给雷的外焦里嫩。
难道考验还没有结束?
李师师又扭了过来,把裙子脱掉,凑近了宗舒说:“公子,听说你有药,能把这里弄大。”
我晕啊,把这弄大,方法多的是,手、嘴齐上,绝对管用,徽宗难道不会吗?
“我,我没这种药啊。”宗舒只得拖延。
“胡说,你怎么没有?”徽宗说道:“你不是说,那个碘伏,能致大脖子吗?”
大脖子?
看宗舒还在蒙圈,徽宗又说:“碘伏,能让脖子长大,就不能让胸部长大?”
宗舒这才反应过来,md,原来是这样,吓了佬子一大跳!
宗舒曾经对林灵素说过,一些人之所以得了大脖子病,主要是因为缺碘。
碘伏目前只是一种运用,到时候跟陛下说一说,由大宋科学院制作碘盐,这样就能治大脖子病。
可能林灵素给徽宗提过此事,徽宗哪懂这些,于是就记错了,以为碘伏,可以导致大脖子。
徽宗感到,既然宗舒能让人的脖子变大,那么一定能让李师师的胸部变大。
李师师一心想赢过赵元奴,但是听说赵元奴的胸部特别好看,哪知道徽宗一听,马上就想到了宗舒。
这才把宗舒叫进来,让他看看李师师的胸部还能不能搞大一些。
原来,不是对他进行考察和考验的。
宗舒马上解释了碘的作用,是治大脖子病的,不是导致大脖子的。
“师师,把你搞大,恕我无能为力。”
李师师一听宗舒的这种药不管用,于是就在徽宗面前撒起了娇,非得让他解决这个问题。
徽宗立马把难题甩给了宗舒。
“好吧,我真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需要师师和毕掌柜合作。另一个办法,需要师师和我合作。”宗舒说道。
250 青楼里面学战争
“说来听听?”
徽宗的酒劲好像比刚进来时好多了,看来泡妞也有醒酒作用啊。
“第一种,其实很简单,您多来几次,就像揉面团一样,就成了。不过这种方法出来的,不可能保证一直挺拔。”
宗舒说完,又支起了帐篷。
李师师凑过来道:“那第二种呢,我和你合作的方法,需要奴家做什么?”
宗舒马上往后坐了坐,这简直了,李师师再这样,可真是要了自己的亲命了!
“我需要得到你的,呃,胸,的准确数据。做一对胸照,穿在里面,别人看不出来。”宗舒说道。
胸照?李师师和徽宗均是不解。
“就是新式的抹胸。”宗舒连忙解释。
宋代的抹胸起自唐代,用以固定乳部,并防风寒内侵。
其形制似一较宽的长巾,有白、粉等色,以帛或布等制成。
宫中后妃、民间妇女、乐妓戏女等各阶层都在用。
“双鬓不整云憔悴,泪沾红抹胸。何处相思苦?纱窗醉梦中。”徽宗马上吟出一句诗。
这个骚皇帝,诗词真是张口就来。
“舍予,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词《谢新恩》。抹胸,岂不是捆住了,怎么能大呢?”
徽宗的爱好真是广泛,对什么都有研究,连对女人的抹胸也如此了解。
宗舒看到屋里有一只青瓷碗,拿过来,往自己的胸部一扣,说道:“这就是新式胸罩。如何?”
徽宗和李师师秒懂。
李师师的美目闪出一丝别样的光彩,如果有这样的东西放在里面,不是显得很大吗?
徽宗说道:“妙哉!这胸照,既可显出身材姣好,亦可防止宵小之辈胡抓乱摸。”
“毕掌柜,做胸照,得知道尺寸,我得摸摸,感受一下。”宗舒几杯酒下肚,胆子大了起来。
“你不用摸了,让师师给你报尺寸即可。”徽宗说道:“可以往大了做,也无需严丝合缝。”
李师师马上问,用什么布料来做。
宗舒说道:“布料做得都不行,容易变形。我用瓷器做,里面垫上衬布,两个胸照中间有眼,用绳子连接,再用带子绑到背上即可。”
李师师不由得拍手称妙。
徽宗马上端起酒杯,学着宗舒的动作,与宗舒碰了一下,两人一口闷了。
“这样好,师师你今后就一直戴着,万万不可脱掉。”
徽宗作为皇帝,占有欲就是强啊。
不让自己来量李师师的胸部尺寸,胸照还没做出来,徽宗就要求李师师戴着不要脱掉,这是防止别人胡抓乱摸呀。
李师师的主意,看来是不要打了,这是皇帝的码子。
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与李师师同级别的吗?
对,就是赵元奴,得赶快下手了。
“舍予,你且回去,研究制作胸照,让你那个小书童,曹宗申在外面候着。”
徽宗见宗舒圆满解决了李师师的问题,马上下了逐客令。
宗舒出去交待了一声曹宗申,让他等着陛下,将陛下护送至宫门即可。
李少言看宗舒进去这么长的时间,连忙问刚才宗舒进去干什么了。
李少言那笑嘻嘻、贱绰绰的表情,明显是想歪了。
宗舒实话实说,李少言听了忽然说道:“舍予兄,胸照做出来,这又是一条发财的路子!”
“青楼妓馆应该很受欢迎,特别是卖艺不卖身的,最为需要。”李少言兴奋起来。
这厮说得没错,如果是磁胸照做出来,不仅美观,还真的能防止一些人摸摸抓抓。
特别是那些出身富贵、横遭不幸、被迫入教籍的女子,对瓷胸照,更是需要。
对了,这瓷胸照不能白做,就算是李师师,也得收钱。
这个完全可以卖得贵一点,做成奢侈品!
刚才徽宗说,要把这个做得大一点,完全有道理。
女人都想大一点。
舒服不舒服,还在其次。
只要不是紧绷的,只要能罩住就可以,可能是越大越好。
那就可以分三个号,尺寸固定下来,实行批量化生产,就可以大大地节约成本。
当然,为了完美一点,可以为瓷胸照增加一些科技含量,让其更加坚固。
宗舒想到了不能做成一般的碗状或馒头状,要做成西方建筑的穹顶状。
西方有一些建筑,有硕大无比的空间,而顶部却什么支撑都没有,只是一个穹顶。
之所以如此结实,主要是其穹顶弯曲的弧度,十分符合力学原理。
宗舒曾经看过一个案例,二战时期有一个建筑的上部是穹顶结构,一发炮弹打上去,击中了但居然偏了!
敌人又发了一发炮弹,奇怪的是,这发炮弹明明打中了,但是又偏滑过去了。
宗舒马上想到,城墙上的角楼,是不是也要改一下形制?
城墙上的角楼,主要是用来观察敌情的,一般是主帅站在角楼上,观察攻城敌人的战术变化,随时指挥守城军队做好应对。
但这样的角楼往往是敌人攻击的首要目标。
看大宋城墙的角楼,都是方方正正的,敌人的抛石机很轻易就能把顶部砸烂。
主要是不符合力学结构,好看是好看,但是不实用。
把角楼改成穹顶状,四面设置观察口,主帅只需用旗语或者是喇叭指挥即可。
敌人抛过来的石头砸过来,大概率都会偏到一边,不像角楼那样结结实实地受力。
“人生处处皆学问,青楼里面学战争!哈哈,李少言,你启发了我!”
宗舒把刚才吃不着葡萄的郁闷一扫而光。
青楼里面学战争?
李少言明白了,刚才他启发宗舒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
宗舒所说的战争,指的就是商家之间的竞争。
“对了,少言,刚才你说想做生意,到底是什么?”
李少言手一挥,指了指院子:“我想开个青楼。”
“开青楼,你爹同意吗?”
李纲那么传统的人,怎么会支持儿子干这个?
“不让他知道,我出钱,不出面。”李少言说道:“蔡修,也开了一家青楼,正在拉人呢。”
“蔡修,他们过去不是搞赌坊的吗?”
李少言心想,宗舒这厮还没当上附马呢,就贵人多忘事了。
正是因为宗舒,蔡家在背后支持的两家赌坊先后关门大吉。
蔡修不久前刚刚开了一家赌坊,没料到宗舒开了“宗氏赌坊”,京城所有赌坊的生意都大幅下滑。
蔡修所开的赌坊也不例外,门前冷落,没有几个赌客。
“舍予,要不,咱们去考察一番,学习其他青楼的好经验?”
李少言发出了一个实在难以拒绝的邀请。
251 好个销金窟
宗舒随李少言出了“潇潇暮雨”花茶坊,信步朝前走去。
在京城做生意,稳赚不赔的几样是:酒店、赌坊、瓦子、青楼妓馆。
京城的赌坊本来是很赚钱的,但由于有了“宗氏赌坊”的强势介入,一些赌坊纷纷转行。
宗氏赌坊一下子颠覆了传统的赌坊规则,也切断了赌坊老板们的财路。
酒店现在基本上都与宗家有关。
酒店里现在最不可缺少的是:石炭、味精、十五香。
这三样东西,都是宗家所生产。
宗家所开的“莫闻味”酒店已经不接待一般的客人,要价非常高,主要是用于达官贵人们的高消费。
因为宗舒根本不指望开酒店来赚钱。
开酒店,太过辛苦,规模也不可能做大。
而宗舒主要做酒店必须的东西,那么各大酒店就成了宗氏集团的赚钱渠道。
瓦子现在也基本上靠着宗舒来提升名气。
瓦子的人气主要靠说书,现在瓦子如果不讲《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和《三国演义》,就立马人气低落。
已经集结出版的《射雕英雄传》、《三国演义》都是各个瓦子必备的书籍。
《大宋时报》最新一期出来,都会准时出现在瓦子的茶桌上。
四个最赚钱的行业,与宗舒紧密相关的就有三个。
只剩下一个,那就是青楼妓馆了。
“蔡修看到你,就躲着走,做生意,也要躲着你,你不会也跟着开青楼吧?”李少言笑道。
“我开,”宗舒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开,开玩笑!”
宗舒心想,如果他开青楼,刘皇后还不得骂死他!
本少爷已经是附马了,一定要注意形象,不可让人设崩塌。
“宗少,幸好幸好,总算是给大家留了条活路。”李少言说得非常夸张。
“快看,前面,有好事!”
顺着李少言手指的方向,只见前面一家妓馆立起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十个大字:
“喝下这碗酒,免费玩魁首。”
还有这种美事?
既能喝美酒,还能玩魁首,关键是免费,白piao!
“看看去。”
宗舒感到这家店到底卖什么的?卖笑的,卖肉的,卖酒的?
说不定玩魁首免费了,但那碗酒是天价,这老板,真会玩!
走到跟着一看,宗舒生气了,md,被套路了。
原来不是十个字,而是十二个字。其中两个数字写得特别小,让人远处根本看不到。
这十二个字是:
喝下这一碗酒,免费玩五魁首。
五魁首!不是魁首!
“五魁首”是流传千年的行酒令,是酒桌上猜枚用语。
而魁首,就是青楼的头牌,也叫花魁。
也就是说,喝下他的酒,你可以免费猜枚,这算什么优惠?
玩噱头啊,这老板是个人才!
宗舒马上想到在大名府的时候,他和李少言偷偷溜出去,看到一家青楼挂着“日头牌”。
结果走近一看,牌子上写着“今日头牌”。
难道,大名府的这家青楼到汴梁城来开分楼了?
又或者是大名府这家的龟公,跑到京城来发展了?
“你这酒,多少钱一碗?”李少言问道。
一个龟公说道:“不贵,一两银子一碗酒。”
“还不贵?你这什么破酒,还一两银子?走了。”宗舒边说边接李少言。
“这位公子,你出一两银子,可以玩五个魁首,还想干什么?”龟公说道。
五魁首,是五个魁首?今天是喝迷乎了,还是这龟公迷乎了?
“四季财,五魁首,六六顺,这不是行酒令?”宗舒问道。
李少言奇怪地看着宗舒:“行酒令,哪儿有这样的?”
宗舒一拍脑袋,今天真是喝迷糊了。
五魁首一词到明清时期才出现,明清两朝的科举分诗、书、礼、易、春秋这五经取士,每经的第一名称为经魁,又称魁首。
同时取得各经第一名的人被称为五魁首。
明朝以后,“五魁首”才逐步演变为行酒令。
这么说来,出一两银子,喝一碗酒,可以玩五个魁首。
“五个魁首?其他四个,是友情客串?”宗舒感到,这事太便宜了。
“肯定是魁首,都是当过魁首的,如假包换。”龟公说道。
李少言和宗舒一对眼色,这事,划得来!
拍出银子,两人爽快地喝下了一碗酒。
宗舒几乎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这能叫酒?连一般的黄酒都不如。
这酒真不值一两银子,但五个花魁总是值的。
李少言和宗舒喝完,被各自领到了一个房间。
宗舒一进去,就发现,桌子边果然有五个女子。
有两个姿色还行,但有三个明显是年纪偏大,一笑,脸上的粉扑簌簌往下掉。
“你们是花魁,有没有搞错?”宗舒感到上当了。
“公子,我们还能骗你不成。我们曾经是花魁,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一个资深花魁追忆起了青春时代。
宗舒马上想到一句著名的电影对白:我不当大哥好多年。
“怎么玩,一起吗?”
宗舒看到这些女子,有的虽是老了点,但胚子还在,半老徐娘,倒也更显风致。
再加上五个曾经的花魁年龄结构十分合理,从二十多到四十多,海天盛宴,火锅乱炖呐!
金木水火土,抓磨抠蹭扶,好个销金窟!
今天晚上真的是来值了,这家青楼,简直是良心店!
“来呀,姐妹们,好好伺候公子!”资深花魁一声招呼,其他四位都围了过来。
真的是一起上啊,这是在考验自己吗?
五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这身板能不能吃得消啊。
躲在最后的那名女子,是最年轻的一位,那地方很是挺拔,不像资深的那么下垂。
宗舒一把抓过去,那女子往边上一闪。
由于宗舒喝了两次酒,酒劲又上来了,一个不小心,歪倒在地上。
“嘻嘻,倒了,倒了,又倒了一个。”那个年轻女子拍手笑道。
“喝了咱们的药酒,焉能不倒?”另一名女子说道。
完了,这哪里是良心店,这分明是黑心店了,中招了!
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一两银子就要泡五个妞?
这是什么药酒?劲好大!
莫不是蒙汗药吧?
宗舒试着想爬起来,结果又歪了下去,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这时一个姣好的面孔凑过来,宗舒努力想睁开眼皮而不得,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252 认栽了,我给配方
宗舒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一间女子的闺房之中。
看陈设和布置,宗舒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这里和昨天晚上所在青楼的环境大为不同,没有那种鲜艳明亮的色彩。
看床铺,没有雕花等繁复的工艺,只是刷上了一层浅浅的青漆,透出原木色。
看床品,被子、床单都是白底加蓝碎花缀。
屋内的陈设只有一桌一椅,看来这个屋,只有女主人一人居住。
桌上有一个黑底施白釉的梅瓶,显得很是古朴。
一个天青色的瓷炉,正在袅袅地冒着轻烟,传来一股淡淡的香味。
淡、素、冷、清、雅,也许这五个字,也代表了女主人的特点。
但窗边的一副骨架,显得与房间格格不入。
这骨架明显是一个羊头。
宗舒记得后世有不少民族特色酒店,都会挂着这样的骨架。
这些民族风酒店挂的都是牛头,而没有挂羊头的。
为什么没人挂羊头?大概是因为一句俗话:挂羊头,卖狗肉。
挂个羊头,明显让人引起误会。
这个房间挂个羊头,难道女主人还是个卖狗肉的?
是个杀狗为生的女樊哙?
宗舒想坐起身,却发现腿居然是软的,再摸腿,手也是不听使换。
坏事了,都是昨天晚上喝的那药酒给害的。
这药酒,应该不是一般的蒙汗药,劲太大了,一夜过去,浑身酸软!
“有人吗,人呢,死哪儿去了?”宗舒扯开嗓子大叫起来。
一个女子闪了进来,定定地看着宗舒。
这女子中等个头,穿着普普通通的衣服,相貌算是中上之姿。
看身材,明显是发育过猛了,与她的年龄不太相符。
特别为女子加分的,是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小鼻子小嘴与大眼睛一对比,让宗舒马上想到了卡通形象:卡哇伊。
“卡哇伊,帮我解开,帮我解毒!”宗舒叫道。
“你没毒。”卡哇伊淡淡地说道。
“我没毒,我怎么没毒?”宗舒喊完就觉得不对劲。
没毒,梅……毒?
宗舒马上喊道:“我动不了了,请姑娘替在下,解个毒?”
卡哇伊就静静地坐在桌边,一双大眼看着宗舒,就是不说话。
宗舒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不屑和嘲笑。
难道这个卡哇伊的眼睛会说话,而嘴太笨?
卡哇伊眨吧眨吧眼睛,说道:“你别动。虽无力,但无妨。”
“我怎么成这样了?能解决不?”宗舒害怕了,万一被搞成了残废就完了。
卡哇伊不吭声了,宗舒大叫起来:“你是何人?”
“我是谁,不打紧,你只要好好与我合作,我并无害你之心。”
卡哇伊的话让宗舒终于是放下心来,只要是合作,就好办,就怕被人做掉。
“怎么个合作法?说来听听?”
“交出你的配方。”卡哇伊说道:“我让你身体恢复如初。”
“什么配方?我的配方太多了,丰胸的,催乳的,利尿的,你要哪个?”
卡哇伊瞪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笑意盈盈:“这些你自己留着用。我要的是碘伏、青霉素的配方。”
一个女子要碘伏和青霉素的配方?难道是有什么病?
不对,一个女子也不上战场,就算是在妓院,也不会有什么外伤,更谈不上破伤风。
难道说,这女子喜欢那种刺激的调调?比如被掐?被鞭?
“对了,你们昨天晚上,把我怎么了?”宗舒看了看衣服:“你们是不是非礼我了?”
“就一两银子,还做美梦呢?”卡哇伊笑吟吟地看着宗舒。
这女子倒像是对自己很了解一样。
“你是谁?对了,蔡修刚开了一家妓馆,你是他手下的员工?”
宗舒感到,一定是蔡修这小子来报复了。
想把碘伏和青霉素的配方要过去,不说断宗家的财路,最少也能从中分得一杯羹。
蔡修这厮打得好主意。
没想到卡哇伊对蔡修不屑一顾。
还有谁会惦记自己的配方?梁师成?童贯?赵构?
都有可能!
卡哇伊不仅否认,还把这些人贬得一无是处。
卡哇伊对这些乱臣贼子的态度,一下博得了宗舒的好感,这女子不错。
看来,这女子根本不是卖笑这一行的,看这院子,这陈设,绝对不应该。
那么,一个女子,住这么大个院子,她是做什么的呢?
“你把配方交给我,我告诉你一切真相。”卡哇伊说道。
“就这么说定了!你先让我能动,我给你写配方。”宗舒说道。
“何须公子劳神费力,你动口,我动手。”卡哇伊说道。
宗舒的计策不灵!这卡哇伊还真是不好相与!
宗舒眼珠子一转说:“哟,我要拉粑粑了!半个月没大便了。”
卡哇伊说道:“忍一会儿!把配方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不行了,我想尿尿,总不能撒你的床上吧?”宗舒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
你,你,卡哇伊终于是气着了。
“我的膀胱容量小,老天爷也管不了。你解毒,我解手!”宗舒急了,似乎快要憋不住了。
“再忍一会儿!”卡哇伊说完就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妇人走进来了。
妇人的长相,宗舒吓了一大跳。
居然有这么丑的女人。
“你要出恭?”老妇人问道,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这老妇人的脸好吓人,也是麻麻点点的,简直就是女版的魏页工。
她应该嫁给这个麻皮老太监,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不尿了,我忍一会儿。”宗舒一看这架势,不敢装了。
老妇人拿来了一个便壶,往床上一放,将宗舒侧了个身,正面朝外。
老妇人把便壶对着宗舒放好,就开始解宗舒的腰带。
宗舒虽没有力气,但喊的力气还有:“来人呐,非礼呀!”
“喊什么?你那**,老身见得多了。”
宗舒吓了一大跳,这老妇人太猛了。这卡哇伊从哪儿找到这么一个女的!
“这么软,怎么出恭?还不快扶着?”老妇人皱眉说道。
这么软,没有见少爷我撑起来的时候!
要不是老子中了毒,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整个地球!
老子中了毒,还翘个球!
“卡哇伊,卡哇伊,唧唧复唧唧,快来扶**。”
那老妇人的手刚要过来,宗舒杀猪一般地大叫起来:“卡哇伊,我认栽,我给配方!”
253 谁摆布谁?
宗舒刚喊出此话,老妇人拿过便壶就走。
卡哇伊带着胜利的微笑走进屋来。
“来,扶我一把。”宗舒叫道。
啊,卡哇伊忽然捂着脸,扭过身子:“你,好你个登徒子!”
怎么回事,我也没招你没惹你,怎么就耍流氓了?
宗舒觉得体前凉凉的,原来,露出了大前门,太丢人了。
没有向人展示它雄纠纠、气昂昂的一面。
被一个丑老太给戏弄了!
“卡哇伊,帮我关一下。”
宗舒说完,麻皮老妇人忽然闪了进来,替他关上了门,遮住了丑,掩盖了软塌塌的样子。
老妇人年龄大了,步态轻盈,身手矫健,看起来和老魏一样,还是个练家子。
卡哇伊这才从眼睛上撤下一双细长白嫩的小手,看到床上的宗舒,放下心来。
这厮,刚才装得好像!
真以为他内急憋不住了呢。
“配方,说吧。”
卡哇伊坐到桌子边,铺开一张纸,拿起小楷毛笔,蘸了蘸墨。
“稍等一下,我有个问题,”宗舒问道:“卿本佳人,为何做妓?”
卡哇伊好半天没反应,转过头来道:“公子何出此言,是看不起卖笑之人?既如此,昨夜为何被擒至此?”
卡哇伊的话一下把宗舒给呛着了,是啊,看不起人家,还巴巴地跑过来。
这女子不像是干这行的,但绝对与这行有联系。
换个话题吧,“卡哇伊,你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可曾婚配?”
“如烟,休要多讲!”屋外传来麻皮老妇人的吼声。
哈哈,宗舒得意地大笑起来,这老妇人,你不是把卡哇伊的名字告诉我了?
如烟,好名字。
她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
看起来就像是一湾湖水,笼着一层淡烟。
“如烟,你多大了,谈朋友了吗?”宗舒问道。
麻皮老妇人进来了,恼怒地看着宗舒,宗舒立马不吭声了。
看来,这一关是过不去了,不告诉他们配方是不成了。
宗舒马上把碘伏和青霉素的配方说出来了,有一些名词,如烟没有听过,宗舒还详加解释一番。
如烟看了看纸上的记录,又问了一遍宗舒,除了个别字词有所增减,但内容完全一致。
“算你老实!”
如烟显得十分满意,随即从桌箧里拿出一个小铜夹,从熏香炉中捏出一块塔香,扔到笔洗之中。
老妇人拿过一杯水,走过来,扶起宗舒。
“这是什么毒药,最毒妇人心呐!”
宗舒正说着,老妇人手指一捏,腮帮子一疼,说不出话了。
老妇人直接把水给宗舒灌了进去。
可以肯定的是,老妇人是有两下子的,手爪子就如同没有肉,劲力十足。
不一会儿,宗舒居然能动了。咦,真是神奇了!
谁说古人无智慧,谁说古人无创造?
麻沸散听说过,蒙汗药昨天试过,今天又见识了这种解毒方法,这究竟是什么毒?
这东西好啊,要么,看看是怎么配的。
关键是解毒方法太神奇了,一碗水就解决问题。
“如烟,我把配方给你了。咱是不是来个交换,你把这毒药的配方也给我?”
“宗公子,宗少爷,我没有配方,只有成品。”如烟指了指笔洗:“就是刚才那个。”
敢情,刚才在熏香炉里燃着的,就是这种让人浑身无力的毒药!
好东西!
“如烟,这毒药,可有名字?”宗舒问道。
“不致命的药,怎么可叫毒药?这叫银香。”如烟说道。
“好名字,好名字,淫香,寻花折柳之必备,泡妞玩美之神器!”宗舒大赞道。
如烟和麻皮老妇人简直了,这厮想到哪里去了?
银香,这么圣洁的名字,他也能想歪,这厮还是本性不改。
如烟又强调了一下名字,银香是用最圣洁的花做成,不可如此侮辱。
“太好了,不管名字不名字,反正就是功能强大!我喜欢,对了,给我搞一车来,我掏银子。”
搞一车?你以为这是卖石炭呢?
如烟又抽出桌箧,拿出三块银香:“这是我防身之用,本就不多,你拿去。”
宗舒立马跳过来,拿过了银香,又顺势摸了一把如烟的手,手感真好。
“还不谢谢如烟?”麻皮老妇人说道:“有这个,或许能救你的命。”
“我和如烟是等价交换,好不好?不是等价,还是我吃了亏,要谢,也是如烟谢我。”
“不对,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谢,男人嘛,要紧挺。坚持不泄,才是男人的本色。”
宗舒绕来绕去地说,如烟觉得有些头疼:“好了,你可以走了。”
“嘿嘿,这么轻易就想打发我走?”
宗舒从口袋里拿出了瓷管,这正是他连续挫败金人和辽人小股部分的近战神器——吹针。
啊,如烟惊叫一声,马上躲到了麻皮老妇人的身后。
哈哈,怕了吧?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本少爷让你们摆布,现在办到我摆布你们了!
“说,李少言,被你们怎么样了?”
“李少言,早就醒了,他没有闻银香,现在恐怕已回到家中。”如烟答道。
李少言喝了蒙汗药,估计连所谓五个魁首的手都没挨到,就被弄翻了。
“说,你们是什么人?要碘伏和青霉素的配方,意欲何为?”宗舒问道。
“宗公子,你别误会,我们是平等交换,我已经给你银香了。还有,我本巴蜀人士,来京城做生意,是想要来配方,为巴蜀百姓解除病痛。”
如烟说完,宗舒有些狐疑,这女子的思想境界怎么这么高?
“缨络公主能为我大宋作牺牲,我难道不能为穷苦百姓除病痛?”
如烟说到缨络,宗舒心中一阵痛。
缨络为大宋作牺牲,不值啊,真的只是大宋的牺牲品而已。
不过,自古以来,从来不缺为国为民的脊梁。
有为国拼杀、为民呼吁的伟男儿,就有舍身取义、舍家保国的奇女子。
看如烟从麻皮老妇人身后探出头,大眼睛里满是狡黠,宗舒感到,这女子莫不是忽悠人的?
“到京城做生意?还带着银香,你们难不成要造反?还是有什么其他阴谋?”宗舒继续逼问。
“我们一介平民,凭什么造反?带着银香,是为了防身,也是为了防备宗公子你这样的人。”
如烟忽然从麻皮老妇人身后转出来,咯咯笑道。
“为了防我?我这么香么?”宗舒手拿吹针,摆了一个pose。
“公子熏香一夜,当然香。”
宗舒手一指麻皮老妇人,“你站着别动,如烟,把腰带解下,把她给绑了!”
如烟脸色一紧:“你,你意欲何为?”
“放心,我对她没兴趣,”宗舒眨了眨眼:“绑了她,你我之间,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254 昨夜做了多少俯卧撑?
“咯咯,公子真是会说笑,”如烟向前走了一步:“如果我不从呢?”
“不从,太简单了,我一针射出,她的眼睛就毁了。”宗舒威胁道。
如烟反而不怕了,又朝前一步说:“见了金国公主完颜萍,你好几次都射不出来,今天,你倒是射呀?”
见完颜萍不射,那是本少爷怜香惜玉!
你倒是射呀,如烟这句话,顿时让宗舒兽血沸腾。
刚才让人看到了懒洋洋、软塌塌的样子,这下是该显露实力的时候了。
“如烟,等会儿我射你,现在,我先解决她,你信不信?”宗舒看如烟没有绑老妇人的意思,也有些着急。
如烟又上前一步:“你射呀?不行了吧?”
被鄙视了!
宗舒摸向口袋,空空如也?再摸另一个,啥也没有!
该死,针去哪儿了?
吹针只有管,没有针,不就成了个摆设?
啪地一声,一个帕子包着的东西摔到宗舒的脚下。
帕子开了,针,散落了一地。
这针,正是宗舒身上的。
原来,如烟和麻皮老妇人早就搜过身了,把他的针给拿走了。
“捡起来,我看你怎么射。”麻皮老妇人的声音冷冷,让宗舒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唉,还是栽了!这一老一少,真是不好对付。
如烟刚刚看到宗舒拿出了“吹针”,还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躲到老妇人的身后。
刚才这两人就是在看猴子演戏呢。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宗舒弯腰捡针,老妇人绝对上来给他一顿暴揍。
算了,针,就留在这里,不要了。
看她们好像只想拿到碘伏和青霉素的配方,对他貌似没什么恶意。
宗舒本意也并不是想把如烟给上了,主要目的是逼问她们的身份。
搞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来历,宗舒心里总是不安。
这样一看,问不出来了。
或许他们真是为了巴蜀的家乡父亲才这样做的吧。
宗舒尴尬地朝如烟一拱手道:“呃,在下先行自辞,后会有期。”
匆匆跨出门槛,后背忽然一疼,转头一看,还是刚才的帕子,掉到地上,针又散落一地。
“宗少爷,把针拿走,千万小心,护好自己,留住性命。”
没想到这老妇人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死。如果这配方不对,我们还要找你!”如烟的声音从屋里飘出来。
原来,他们不想让自己死,是怀疑这配方有假。
宗舒心想,这配方当然对,但这和寻常的中药方子岂能一样?
十五香的配方,一说出来,谁都能搞出来。
但碘伏和青霉素把配方说出来了,你到哪儿弄碘去,不还得提取吗?
青霉素出自表皮霉烂的桔子,将霉菌采下来,之后怎么搞?更复杂!
而且,没有大宋科学院那个特殊的玻璃器皿,他们也搞不出来。
这配方绝对不假,但哪个环节搞不成,就休想做出来。
嘿嘿,虽然没有泡成五个花魁,但收获还算不小。
知道了这个时代真的有蒙汗药,不仅如此,还有更加隐蔽的银香。
银香真是太好了,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酸软无力,好神奇的神器呀!
用两个对如烟来说根本没用的配方,换来了三块银香,哈哈!
如烟这小妞太够意思了,连已经搜过去的针也返还给他。
宗舒本想去找昨晚那家妓馆的茬,居然对自己下蒙汗药。
但一想,还是算了,那蒙汗药就是自己主动喝下的,并且是专门给他和李少言准备的。
这妓馆与如烟有一定的合作关系。而如烟显然对自己没有恶意。
如果有恶意,如烟就算不杀他,也不会让他这么大摇大摆地从院子里走出来。
如果有恶意,如烟也会派人给他头上弄个套套,让他找不到这个地方。
……
宗舒从如烟的院子出来,就奔回家,想骑驴去瓷器作坊找老冯。
到家看到了曹宗申和李少言,三人一见,都算是放下心来。
宗义不在家,乔管家忙着去招募流民,梁红玉留在了超化寨,组织女子别动队训练。
其他人都在忙着整修宅院,准备把这里当作附马府。
宗舒回到家等于是孑然一身,没吃饭都没人表示关心。
李少言笑起了宗舒,过得哪里是少爷生活,跟苦行僧差不多了,哪像他,天天回家,还有个小香香伺候着。
“该找个使唤丫头了,有事丫头干,没事干丫头。”
宗舒说完,李少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这么精当地概括了使唤丫头的本质内涵。
宗舒连忙问曹宗申,昨天晚上陛下怎么样了。
曹宗申说陛下很晚才出来,他把陛下扶到宫门就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好,昨天让陛下让曹宗申留下来,估计也是考虑到曹宗申跑得快。
万一有什么危险,曹宗申背着他就跑。
毕竟,出来混,出来瞎混,赵佶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以后如果赵佶还让自己陪着“办正事”,一定找几个人暗暗跟着,万一出什么事也好应对。
李少言说他昨天晚上喝了一点酒,刚刚抱着一个魁首,就醉倒了。
第二天起来,李少言同妓馆老鸨吵了一架,反被老鸨给讽刺了一通。
李少言这厮到现在居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喝的就是蒙汗药!
当然,宗舒也不能说得太透。如烟的事情,宗舒不想让别人知道。
这事,说出来丢人呐,被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玩弄了一把。
“昨晚,我没在那里,带着五个魁首到别处玩了。”宗舒撒了个谎。
“舍予,现在,我真是服了你了!五个人呀,你也能受得住!”
李少言惊叫着,围着宗舒转了一圈,“我也要练俯卧撑!一天一千个!”
“你昨天晚上,与五个花魁做了多少个俯卧撑?”李少言笑道。
“去去去,做什么俯卧撑,咱去给陛下的码子做胸照!”宗舒说道。
“李师师的乳,你摸了?”
“摸了,摸个屁!”宗舒哪儿有这个胆子?
“啊,你连师师的屁屁也摸了!我真服了!”李少言大叫道。
啊,正在牵驴子的曹宗申呆住了,少爷,真的是太猛了,连皇帝泡过的,也敢随便摸!
255 胸罩和城防的关系
曹宗申牵了三头驴,三人各骑一只,先去了大宋科学院。
其实,宗舒的马并不缺。
将超化寨一举拿下,把六十名匪徒变成矿工,得到了三十多匹好马。
到雄州城救了种师道,被一百多名辽人骑兵猛追。
最后辽人一个个或掉队,或被伤,耶律不才也被抓。
牛皋等人沿路又收了不少蹄子磨烂的马。
经过好几个月的休养,这些马的蹄子的角质层又长了出来。
据秦大力传回来的消息,任丘基地现在也有四十来匹马了,好多是在边境私下交易来的。
在密县基地,牛皋的军营在另一个山谷中,也囤了一百匹马。
这些马匹暂时都没有钉马掌,没有战事,马蹄角质层的消耗并不大。
马蹄的角质层是会生长的,长厚了还得磨掉。
为了实现百工学员“骑高马、坐大轿、穿华服、免兵役”,宗舒专门为大宋科学院拨了十匹好马。
学院的教习和学员探家、外出办事,均可申请用马或轿。
而宗舒却没有为宗家添过一匹马。
宗舒、宗义、乔管家等人出门,或者步行,或者是骑驴。
这让大宋科学院的教习、研究员和学员们感动得无以复加。
其实,宗舒也不敢让家人骑马。
毕竟他们也不是二品以上官员,不敢骑,怕惹麻烦上身。
大宋科学院的人就不一样了,骑高马,是宗舒为他们争取来的权利,这是陛下同意过的。
到了大宋科学院,林灵素高兴异常,说今天已经有不少举子来学院,要求当学员。
现在有八个举子跟着研究员们在做试验,如果他们对这方面感兴趣,或者是他们在这方面有天赋,就可以留下来。
有了皇帝的亲笔题字,有了太子殿下当院长,有了苏易这个新科状元作示范,大宋科学院的学员,是越来越香了!
昨天晚上徽宗夜访科学院,与院长、名誉院长一起畅饮,一定会传遍整个大宋。
那么,肯定还有不少举子前来。
人员一旦增多,就是考虑优中选优了,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同时,还要考虑分流问题,凡是搞基础理论研究的,可以先到超化寨的求真研究院。
宗舒所说,林灵素早就用铅笔记下来了。
交待完毕,四人一同到城外的宗氏瓷器见到了老冯。
老冯现在活得十分滋润,成了宗氏瓷器的股东,拿着超高的工资不说,还有高额的分红。
现在宗氏集团最赚钱的产业当中,是味精、暖阁、碘伏和青霉素。
其中暖阁的生意,几乎都是宗氏瓷器在支撑。
宗义在南方城市又收购了很多瓷器作坊,他又派了手下的伙计到南方担任负责人。
毕竟,做暖阁的配件,瓷管、密封胶等等,是需要技术的。
一般的瓷器作坊的伙计,根本搞不来。
老冯当年手下的伙计,年纪轻轻现在都到了各个城市,负责暖阁生意。
他现在的手下,好多都是新近招来的流民,相信经过培训,他们也会成长为骨干。
这一切,都是宗家少爷带来的。
没有这个少爷,哪儿宗家现在的红火?也根本不会有他现在的好日子。
一见到宗舒来到,老冯感到,这少爷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见面二话不说,宗舒就掏出了铅笔和白纸,拿了一把尺子量了量,刷刷刷地画了起来。
宗舒画了两副。
一副图是立体的,画出了整体的形状。
一副图是平面的,标出了具体的角度、长度等尺寸数据。
画完之后,宗舒说道:“这是最大号,再缩短这么多就是中号,再缩短一些就是小号。”
李少言一看,这就是胸照了!有这个好啊。
“舍予,这个做出来,我先订一部分!我开妓馆,用得上。忘了说了,我开的妓馆,卖唱卖笑卖艺卖酒,不卖肉。”
李少言也不分场合,就嚷嚷起来。
林灵素和老冯看得蒙圈,这是什么,像个碗似的,难道开妓馆,还要用特别的碗?
“国师,老冯,昨天舍予为了——”李少言刚说到这里就被宗舒打断了。
“为了我大宋广大妇女们的健康,保护他们的**和应有的权利,也为了我大宋女子的美丽,经过我彻夜思考,研发了这款新式抹胸,名字叫做胸…罩。”
宗舒害怕李少言嘴里没个把门的,把陛下和李师师的事说出来就麻烦了。
老冯和林灵素都是个中老手,也曾到过青楼摸摸抓抓,宗舒一解释就秒懂。
不得不说,宗舒制作这个东西的确是好!
特别是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戴上这个就可以避免了很多尴尬,防止经常被揩油。
最关键的是这个罩罩可以更加凸显女子的曼妙。
说不定这个做出来,首先在妓馆青楼里用,而后迅速在宫廷、家庭流行开来。
细数唐代以来女子的服饰装扮,不都是首先在青楼妓馆里传了来的吗?
这又会成为一种生意,不用说,这瓷器做的胸照,自然又是天价!
“冯掌柜,现在做出来容易摔烂。等我找到一种矿,咱们就制作,摔不烂的瓷胸照!”
宗舒又提到了找矿!
老冯不由得激动起来,要知道瓷器技术的每一次进步,都不外乎两种因素:一是温度,二是矿物。
从釉来讲,就是找到了新的矿物,混合高岭土,不同的矿物就可以显示不同的釉色。
正是有了新的矿物的发现,这才让瓷器的颜色更加丰富。
因为找到了耐火材料,窑的温度上限才会上升。
温度低了,就是陶器。
温度高了,就是瓷器。
宗舒在密县找到了无烟石炭,进一步提升了炉窑的温度,让宗氏瓷器的成品率更高。
前一段,宗氏瓷器在密县的作坊,用了一种新的耐火材料,石墨!
把石墨材料涂至内壁,不仅可以耐高温,关键还起了密封作用,一举两得,这就直接把窑温的上限大大提升。
原来要烧7天才可以成型的瓷器,只烧了三天就成了!
“舍予,我真是服了,这才一夜,你就设计出来这么好的东西。你对女人的研究,我甘拜下风啊。”
李少言说完,宗舒眼睛一瞪:“李少言,我的境界就那么低吗,能像你一样天天研究女人?”
李少言讷讷地一笑,心想,难道不是吗?
看这厮一看到“免费玩魁首”就走不动路了,现在摆什么架子,装什么清高?
“李少言,按照此图修建城墙和角楼,防御力可以整高数倍!”
女人的胸照,可以用来搞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