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名侦探风萧萧
readx;胡铁花还在瞪着邀月发呆,楚留香却已回过神,道:“既然这些人不是受命于石观音,那又是受命于谁呢?谷中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他顿了顿,沉声道:“画眉鸟,一定是画眉鸟!”
风萧萧叹道:“你果然见过那张纸条。◇↓,”
楚留香点点头,道:“那惨死的紫衣少女是石观音的徒弟,用剑刺死她的人,手法很妙,而且也算准了力量,存心要她们奔到我面前再毙命。”
风萧萧将石室内的情形大致说了。
楚留香呆了呆,长长吐出口气,长叹道:“这画眉鸟好辣的手。”
他如此说着,眼光却不禁瞟往一旁的邀月。
风萧萧忙道:“邀月虽然也杀人,但事出有因,是石观音先对我们出手的,我们只是去寻仇。”
邀月哼了一声,道:“杀了就杀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道:“这画眉鸟,竟似觉得杀人是种很有趣的享受,很有趣的娱乐,竟然想出各种方法来杀人。”
风萧萧道:“她剃去所有人的眉毛,显然故意留下标记,好让旁人晓得,只要见到这种手法,就是她做的。”
楚留香沉吟道:“这人能在谷中来去自如,甚至还能号令石观音的奴隶……起码说明他和石观音大有渊源,只是不知为何,他又要杀光石观音的徒弟?”
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可惜中原一点红带着曲无容姑娘走了,否则曲姑娘应该会知道这人。”
胡铁花大笑道:“姬冰雁,你个死公鸡。怎么不装死了,终于舍得动了?”
姬冰雁瞧都不瞧他一眼。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了过来,显然有伤在身。
楚留香解释道:“曲无容姑娘也是铁观音的徒弟。不过这次也是她带着我们逃了出来,她之前便受了重伤,难以行走,一点红也是一样,他俩怕成为累赘……唉!茫茫大漠,生机渺茫!”
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胡铁花,一时都沉默了,琵琶公主更是眼眶通红,垂下了头。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这画眉鸟又杀石观音的人,又追杀我们,他所作所为,实在令我琢磨不透。”
风萧萧道:“她或许只是想让你和石观音的仇,越结越深。”
楚留香动容道:“不错,若不是恰好碰见兄台,我们只会认为是石观音在追杀我们,而我们为了不被杀,只能硬着头皮和她周旋下去。”
姬冰雁冷冷的插口道:“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那些奴隶疯子,仿佛似有意似无意,将咱们往一个方向上逼。”
楚留香露出一抹微笑,道:“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也觉得我们遇上了被追杀的龟兹王,这也实在太巧了。”
风萧萧轻笑道:“她既如此做,定是有把握能让你们撞见石观音。说明石观音离你们已经不远了……这画眉鸟心机极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楚留香的眼光忽然发亮。道:“你是说,石观音其实就在龟兹王的身边?”
他口中虽是疑问。但明显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看向风萧萧的眼光更是不同。
只是寥寥线索,这人却能抽丝剥茧,三言两语就已将画眉鸟的心思彻底揭破,简直不可思议!这人才是个心机极深,不简单的人物!
琵琶公主神情剧变,大声问道:“不可能,你说她是谁!”
楚留香柔声道:“不管她是以什么身份接近龟兹王,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她。”
琵琶公主跺着脚道:“当然不是我……不行,我要去找父王……”
她都等不及把话讲完,就转身飞奔着去了。
楚留香又揉了揉鼻子,收回目光,道:“不知兄台将要行脚何方?”
他明明对着风萧萧说话,眼光却扫向邀月,显然已看出谁才是能拿主意的人。
风萧萧竟有些脸红了,大声道:“我好歹和胡兄弟相交一路,彼此投契的很,区区一个石观音,我还不放在眼里,她若真敢来,我替你们打发了她便是。”
胡铁花哈哈大笑,一下子扯起他,笑道:“果然是好朋友,走,去喝酒。”
楚留香和姬冰雁相视一笑,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走远。
他俩都瞧出风萧萧色厉内荏,越是说的大声,其实越没底气。
没想到这个智慧超绝的人物,竟然如此惧内。
两人忽然同时打了个寒颤,一齐转头望去。
邀月的明眸中闪着冷月般的光,好似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甚至看穿了一切。
楚留香和姬冰雁简直被这道眼神给冻僵了,直到她不见了许久,才一齐松了口气。
楚留香叹道:“好可怕的眼神,难怪以一点红的性子,说起她时,都骇得直打哆嗦。”
“她可是能将石观音都逼得逃命的人物,你就庆幸吧!她好歹只是瞪你一眼,没直接拍你一掌……”
姬冰雁语声顿了顿,摇头笑道:“这女人冷的像冰,锐的像剑,根本不像个人,也不知那位风兄台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忍了多少委屈,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她身边。”
楚留香道:“我能感觉到,这位风兄台身上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功力,绝不会在他夫人之下。”
姬冰雁怔了怔,喃喃道:“这个,我还真没看出来。”
他口中虽这么说,但心底已经相信了,因为楚留香的感觉,从没有出过丝毫的差错。
他忍不住道:“既然他功力有这么高,为何还……说不通,说不通。”
楚留香揉了揉鼻子,笑道:“一个男人若不爱他的老婆,就绝不会怕她的,这就叫因爱而生畏。”
姬冰雁顿时沉默了,眼光有些闪乱,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间的沙漠,是极为寒冷的,就算烧得通红的篝火,也难以温暖冰冷的手脚。
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风萧萧和邀月的加入,他们这些亡命奔逃许久的人,忽然一下子都放松了下来。
帐篷外,尽是兴高采烈的交谈声、碰杯声,多日以来,竟头一次有了欢声和笑语。
敞篷内,却很安静,安静的只有微不可查的呼吸声。
“你很怕我吗?”
邀月突然出声问道。
风萧萧猛地坐直了,发着愣,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邀月移开了目光,淡淡道:“往后在外人面前,你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
风萧萧干笑了两声,道:“我是觉得有时候很没面子,但也仅此而已了,不会因此对你不满的。”
邀月目光又转了回来,冷冷道:“没有外人在时,我说的话,你只能听。”
风萧萧除了苦笑着点头,还能说什么呢?
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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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风萧萧的坏主意
帐篷外的人全都兴高采烈的喝着酒,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最开心的是一个卷须虬髯,头戴金冠的红袍人,他高踞在正中的一张矮几后,手持着金杯,开怀大笑,正是龟兹王。
琵琶公主亲密的依偎在他身边,脸蛋有些红,眼神有些朦胧,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留香和姬冰雁旁若无人的谈笑着。
胡铁花却拉着几个侍卫,正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
他脸都醉红了,连站都快站不稳,却依然拼命的往嘴倒着酒。
众人明明相谈甚欢,但偏偏无一人谈起风萧萧和邀月,好似这两人从未来过一般。
终于,夜深了,大家酒足饭饱,尽兴而散,各自回了帐篷。
很快,除了隐约的呼噜声,就只剩将要燃尽的篝火,轻微的噼啪着。
风萧萧的帐篷前,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可直到这人轻拍着篷帘,风萧萧才察觉到有人来了。
他按住了已抬起手的邀月,低声道:“是楚香帅吗?”
“不错,是我!”
楚留香没有进来,只在帐篷外小声道:“酒宴上,我趁机去查过了,她果然不是她,而且我还发现……”
他声音越说越低,风萧萧站起身,越走越近,最后干脆出了帐篷。
两人在月光下交头接耳,不时传来风萧萧低低的坏笑声。楚留香则满脸苦笑,不停揉着他的鼻子,简直都快被他给揉烂了。
……
龟兹王的王妃是个仪态高贵。不可方物的丽人,只是她缠绵病榻已有许久。
她的床榻旁,点着一盏小灯,照亮着她的脸。
灯光下,只见她星眸微晕,云鬓微乱,面上还带着三分病容。不过却更平添了几分娇艳。
她年纪虽已不小,但看来却仍是艳光照人。天姿国色。
塌边还站着两个垂手的锦衣女人,微弱的灯光照不了这么远,到她俩身旁时,恰好只剩下些许光晕。勉强可辨出是两个明眸皓齿的龟兹少女。
龟兹王虽然一向风流自赏,但对他的王妃,却显然爱之已极,生怕她忽又凌风而去。
所以就算如今逃亡之时,王妃的帐篷也被一层层的围在最里面,别说是人,就算有风,也吹不到这儿来。
但无声无息中,帐篷里却多出两个人。
帐篷里只有一盏小灯照亮床头。为了防风,篷毡更是加厚了几层,连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如此微弱的灯光。就算目力再是惊人,也瞧不清门口来者何人,只依稀可辨出是身姿妖娆的白衣女人。
本躺在病榻上王妃突然揭开被子,伸手在脸上一抹,一层薄如蝉翼的淡黄面具便如蛇皮般脱下来,然后便垂手站到了榻边。
白衣女人取代了她的位置。慢慢地坐了上去。
朦胧灯光下,一张美丽的面容看来更有如雨中芍药。雾里桃花,美得简直令人透不过气,竟然和刚刚龟兹王妃的娇容一模一样。
只是她轻纱下并拢的双腿,闪着诱人的玉光,远比刚刚那王妃更雪白,更细腻,也更勾魂,更夺魄。
她轻舒了一口气,薄薄的白衣已从自肩头滑落,两朵粉嫩的花骨朵,骄傲的在空气中微颤着绽放。
她低下头,怔怔的看了几眼,美目中流露出了温柔而动人的笑意,道:“更衣。”
一直垂手的两名龟兹少女缓缓靠了上来,突地一人左肩,一人右肩,将这半身赤裸的女人给按住了。
而刚才那名王妃却倏然探手,揭下了白衣女人脸上的人皮面具。
几乎同时,整个帐篷忽然间四分五裂,像是被五马分尸般的撕扯开来。
月夜下的寒冷沙漠上,亮起了一片重重叠叠的火光,龟兹王就从火光中走来。
龟兹王本以为他的爱妃已是人间的无双绝色,谁知此刻出现在他的眼前的这张脸,却比他妻子还美丽千万倍。
他不禁失声惊呼道:“你究竟是谁?”
“王妃”双肩受制,半身赤裸在众人眼前,竟然一点也不慌张,一点也不羞臊,淡淡道:“你已不认得我了,是么?”
胡铁花忽从龟兹王身边跳了出来,大叫道:“但我却认得你,你就是……”
“王妃”的目光已转到他脸上,一字字道:“你认得我?我是谁?”
她一双美丽的眼波,竟忽突变得鹰一般锐利,狼一般狠毒,刀一般冷酷。
胡铁花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嘴里的话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妃”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也不认得我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认得我,因为只要是认得我的人,就没法子再活下去。”
本就寒冷沙漠月夜,像是刮起了一阵更寒的风,每个人手脚都已变得冰冷,几乎冷得要发抖。
每个人都知道她是谁了。
“石观音!”
但这三个字竟没有人敢说出口来。
石观音妙目一转,上下轻扫,忍不住笑道:“我只是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楚香帅,竟肯如此屈尊,不但扮成一个女人,还躺在我的床上。”
站在她面前的那名王妃伸手往脸上一抹,露出了英俊的面容,只是他原本坚毅的嘴角上,露出的全是苦笑……他不但扮成了一个女人,竟还带了两层面具。
石观音眼波流转,道:“左边这位定是姬冰雁姬大侠了,不知右边这位是……”
右边那龟兹少女哼了一声,显得又脆又亮,不但确实是一个女人,而且竟是琵琶公主的声音。
她左手按着石观音的香肩,右手的刀刃明光晃晃,早已贴上了那白嫩迷人的纤颈。
龟兹王好似才回过神,身子忽然晃了两晃,倒坐到了地上,惨然道:“我不管你是谁,但我的王妃……你难道竟杀了她么?”
石观音柔声道:“你也用不着难受,她虽然死了,但我却没有死,难道我还是比不上她?你难道还不满意?”
龟兹王失声道:“你?”
石观音笑道:“我既已代替了她,自然就会永远代替下去。”
琵琶公主看着父王失魂落魄的样子,美目中闪起狠厉之色,手中锋利的刀刃,也已经狠狠的切了下去。
她的刀一向很快,别说割一段柔软的喉咙,就算换成一方粗木桩,也能一削而断。(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石观音的手段
readx;琵琶公主美目中闪起狠厉之色,手中锋利的刀刃,也已经狠狠朝石观音的纤颈上切了下去。可乐已更新大结局
谁知楚留香忽然探手,琵琶公主的手腕已被他捏住,别说手臂,连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
琵琶公主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大叫道:“你疯了么?”
楚留香来不及答她的话,拖着她一晃,两人便到了七八步开外。
他明明带着一人,身形依然如鬼似魅。
姬冰雁捂着右臂,踉跄退开,他的右手已止不住的发颤。
这一下不单是琵琶公主,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石观音定是已经出手了,只是他们谁也没有瞧清楚,她究竟是如何出的手。
琵琶公主忽然感觉自己颈侧些许微痛,伸手一抹,白嫩的掌上竟有了血迹。
她一双长腿都骇得抖了起来,若不是被楚留香搀扶着,一定瘫到了地上。
幸好楚留香眼疾手快的拉开了她,这伤口哪怕再深一点,她都死定了。
石观音面带微笑道:“久闻楚留香的武功,平时虽看不出有什么奇妙,但遇见的对手越强,就越能发挥威力,我今日有缘和你一战,也算是生平之幸!”
她将挺翘的胸脯赤/裸裸的展露在众人眼前,还怕大家看得不太清楚,是以不时改变一下姿势。
所有人的眼睛都瞧得发直了,几乎没人注意到她都说了些什么。
就连楚留香也移转不开目光,却似乎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今天没这机会了。”
石观音柔声道:“贱妾虽然见识浅陋,却也知道‘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昔年楚香帅左有飞雁,右有彩蝶,笑傲江湖,纵横天下……难道竟想要联手对付我一个女人么?”
胡铁花和姬冰雁心里不约而同的忖道:“凭我们三个人之力,石观音武功就算真是天下第一。古今无双,也得败在我们手里。只是三个大男人,合力对付一个女人,也的确太失颜面了。”
一声轻笑自后方传来。道:“如此说来,如果我要对你出手,也难免会落下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子的坏名声了?”
这声音温文尔雅,说的慢条斯理,但落在石观音的耳中。不啻于一声轰隆的雷鸣。
她仿佛被人重重抽了一鞭,浑身一阵抽搐,脸上的血色立刻褪了个干净,忽然从床上窜了起来,回身怒吼道:“是你!”
这风姿永远是那么优美,言笑永远是那么温柔的女人,现在竟像是忽然变成了一个泼妇,一只野兽。
她美丽的眼睛里,只射出了恶毒的光,似要将这人连皮带骨全都吞噬。
风萧萧不知何时到了。正悠悠然的坐在床榻的正中间,低着头,柔声道:“我劝你还是赶紧自尽的好,若是落到我的手上……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我保证,会将你塞到最繁华闹市的茅坑最下层,没有二十年,你都别想出来透一口气……
石观音如何不记得,那日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个恐怖的噩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心,让她痛苦,让她扭曲!
谁知她脸上竟然又露出了温柔而动人的微笑,直瞧着风萧萧。也柔声说道:“你应该原谅我的失态,我并不是有心这么样做的,你总该知道,一个女人看见欺负过自己的男人,总难免会恼羞成怒,不是么?”
风萧萧一直没敢抬头看她。只笑道:“说的跟真的一样,我都忍不住想替你叫委屈了。”
石观音微笑道:“我说楚香帅怎会……”
她竟又坐了下来,就贴在风萧萧身边,柔声接着道:“原来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会只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风萧萧忍不住咳了一声,往旁挪了几挪,笑道:“若非如此,你一见到我,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可没闲工夫在大沙漠上和你玩捉迷藏。”
他瞟了眼楚留香,又笑道:“再说,能看见香帅扮成这副美丽的模样,如此有趣的事,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错过的。”
楚留香只能揉着鼻子苦笑不停。
石观音妙目轻转,嫣然道:“换成是我,我也绝不肯错过的。”
直到此刻,她依然没有一丝的慌乱,仍旧巧笑嫣然,好不动人。
月光照拂下,沙漠夜风中,她白玉般的胸脯,好似不胜凉风的微颤着,带起点点嫣红,晃得人脑昏眼晕。
每一丝颤动,都仿佛来自她灵魂深处的渴望,每一丝颤动,都能众人的魂魄勾到云雾缥缈的天边。
没有男人还能对她升起敌对之意,甚至没有男人还能对她升起提防之心。
石观音纤手缓动,轻轻拢上了褪落到腰畔的白衫。
明亮的月光都像是黯淡了许多,人群中竟传来了失望的叹息声。
风萧萧终于抬起了头,目光中满是戏虐的笑意,道:“你是在找什么东西么?”
石观音原本优雅的神情,不知何时不见了,绝美的玉容上,已满是铁青,甚至隐隐显出些许灰败之色。
风萧萧嘻嘻笑道:“你莫非忘了,天下再也没有‘盗帅’楚留香偷不到的东西,旁人碰你一下,也就碰你一下罢了,若是被盗帅碰上一下,他就算将你贴身的肚兜给偷走,你都不会察觉到的。”
“风兄当真是玩笑了!”
楚留香今夜除了苦笑,就是不停的苦笑了。
他右掌一翻,掌心出现了一个翠绿色的瓶子,他问道:“夫人是在找这个么?”
石观音美目中闪过些许绝望,缓缓道:“瓶子里装的是一种无色无味,就像雪花般的迷药,它还有个很美的名字,叫‘眼儿媚’,只因它要迷倒一个人,就像少女们抛媚眼那么容易,而且飘飘然,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风萧萧面沉似水,若非他事先交待了楚留香几句,这一下可就麻烦了。
他是深知这迷药的厉害的,功力低的人不免晕倒,可像他这般功力的人,肯定是晕不倒的,只会变成一头猛烈发情的野兽,若是一个撑不住做了些什么……
更何况邀月也在不远处,她也撑不过这种迷药的,场中又这么多人……
风萧萧想到这里,浑身都打起了冷战,狠狠盯着石观音,心想这女人阴毒之极,手段层出不穷,一点都大意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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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个贱人
石观音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低下了头,轻声道:“盗帅之名,名副其实!你是揭我面具那时偷走的么?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风萧萧冷哼了一声,肃容道:“你已经无计可施了,不如自己了断,好歹还能死的好看一点。”
石观音眸光朦胧,喃喃道:“你那美丽又高傲的妻子呢?她怎么不出来?如果非死不可,我也想死在她的手上。”
风萧萧冷冷道:“你还不配。”
石观音娇躯猛然一僵,忽又软了下去,道:“是啊!你明明连一招都未出,我却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有夫如此,她已不必出手了。”
她的目光缓缓扫动。
风萧萧就在她的身边,明明悠悠闲闲的坐着,却像一柄蓄势待发的神剑,一拔剑出鞘,定是风雷云动,石破天惊的一击。
而她连受挫败,胆气丧失殆尽,气势全无,好像一只被扒光毛的老母鸡,无论如何是避不开这一剑的。
对面的楚香帅星目中带着惋惜,摸鼻子的样子可爱得很,无论什么女人都会被这动作给迷住的。
但石观音绝不怀疑,她是根本走不脱的,楚香帅的轻功,本就世间无人能及。
更远些的胡铁花正虎视眈眈的瞪着眼。
他一人倒还无妨,石观音自信他接不下自己五十招,可若是和一旁的姬冰雁联手。再加上功力莫测的楚留香,她已不敢说自己定能胜了。
更何况,还有那个女人……
石观音目中的绝望逝去。开始燃烧起恶毒的火光。
她冷笑道:“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她口中忽然说出了四个名字,这四个名字一经说出,楚留香、胡铁花、姬冰雁,乃至龟兹王、琵琶公主,以及在场几乎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变得极为难看。
“苏蓉蓉、李红袖、宋甜儿、黑珍珠!”
前三名女子都是楚留香的红颜知己。
楚留香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她们收到一丁点伤害。
而最后一人,则是沙漠之王札木合的小王子黑珍珠。
龟兹王本就是个亡国之君。在他四处借来的五路复国大军中,就有一路是沙漠之王的旧部。
沙漠之王札木合是大沙漠中最有力量的人物,就算他已经死了,所遗留的势力。仍是沙漠中最大的一股。
整个西域大沙漠中,各国不论大小,绝无一人敢开罪这一方势力。
如果龟兹王敢放任黑珍珠不管,他能肯定,别说再想要复国,只怕用不了几天,他的头颅就会悬在沙漠中最高的岩壁上,慢慢风干!
所以他已经大声喊道:“勇士且慢动手。”
就算不是真心实意,他起码也要做出想解救黑珍珠的姿态。
楚留香则仰首望天。慢慢道:“你将她们关在哪里?”
“你如果真想知道,就跟着我来吧!”
石观音轻轻站了起来,面上又露出了动人的微笑。
她看着风萧萧笑道:“现在。就算你想杀我,你的这群朋友也不会同意了。”
风萧萧淡淡道:“我要杀什么人,用不着他们同意。”
他掌心闪出了半抹莹莹的翠绿,四周的风都开始飞扬起卷,沙面在颤动着,远方好似响起了轰雷声。仿佛一场巨大的狂风暴雨正在天边蓄力,下一刻。便会迅猛威压而至。
“风兄!”,楚留香郑重道:“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为了自己好朋友,大多数男人都会冒生命之险的。”
胡铁花已经一步蹿上前来,叫道:“风兄弟,你先别出剑……”
姬冰雁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人已经和胡铁花站成了一排。
风萧萧停住拔剑的手,认真瞧着眼前三人,缓缓道:“你们莫非看不出来么?她只是出言相诈,她不会知道你那些好朋友下落的。”
楚留香叹气道:“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都会尽上全力。”
风萧萧沉默了一阵,道:“你们真要跟她走?她的目的,只是想把你们全带入十八层地狱。”
胡铁花大声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有些事明知不该做,还是非做不可。”
姬冰雁并没作声,只是坚定的往前迈了半步。
风萧萧倏然收剑入袖,一切声势忽然间烟消云散,本来冷暗已极的月夜,竟像是明朗了起来。
他微笑道:“我的剑不光能杀人,也愿意救人。”
推己及人,若是他的红颜知己遇到相同境况,他一样愿意甘冒奇险。
楚留香抱拳道:“风兄弟,多谢!”
风萧萧目光在石观音脸上转了两转,冷冷道:“其实依着我的意思,不如先把你彻底废了,总能拷问出实情的,没人能在我手底下不说实话,希望你不会留给我这个机会……焚琴煮鹤,毕竟不美,你莫要逼我行不愿行之事。”
“你大可以现在来试试……”
石观音嫣然道:“贱妾若真是忍受不过,随口说个地方,等楚香帅一来一回,那几个小姑娘可都会渴死、饿死了,会死的无比痛苦,扭曲的不成人形,种种不堪入目……”
她的目光温柔似水,语音冷漠却优美,竟有种清雅的魅力,让人难以抗拒,忍不住沉溺其中,恨不得再多看她几眼,再多听她几句。
但她口中说的话语,却又能让人在冷汗津津中猛然回神,不寒而栗。
“若是她们真饿到不行,理智便会慢慢散失,最后再也忍不住饥/渴,像野兽般相互撕咬,相互啃食,一点点的将同伴啃成白骨,连一滴血、一丝肉都不会放过……”
风萧萧双眼泛起寒意,眉头数跳。
“……这类事在大漠上比比皆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若是那几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因为你的缘故,无奈饥/渴至此,才真叫焚琴煮鹤呢!”
石观音轻描淡写地说着,她眼睛一直望着风萧萧,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尖锐的钢钉,狠狠钉入楚留香的心中。
楚留香心胆俱裂,热血一下子都冲上头来。
但他也知道,在这样的女人面前,是千万冲动不得的,一冲动,只会坏事,他只有拼命忍住。
这实在不容易,他紧握着双拳,指甲都已刺入肉里,满嘴的牙齿,都已几乎被他咬碎。
石观音得意极了,她就喜欢看别人被她气得发疯,却偏偏无可奈何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不寒而栗
风萧萧突然朗声笑了起来,笑得风雷云动,恨不得飞沙走石。
所有人都呆住了,石观音竟不禁有些心虚起来,失色道:“你……你莫非不信?”
风萧萧爆喝道:“拦住他们,我要杀了这个贱妇!”
一阵冷风起,月色再无光。
整片沙漠,似乎都已充满杀机,充满寒意!
是邀月来了。
她风姿绰约,缥缈如仙子蹁跹降临,她凌空御风,寒意似冰山当头压顶。
没人瞧见她是怎么来的,包括楚留香在内。
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慑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永远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所有人,都被这种魔力夺取了心神,一瞬恍惚,一瞬万年。
当众人回过神的时候,邀月早已站在那里,白衣胜雪,裙袂飘飘,长发如云,绰然而立。
她泛着冷意的眸子,没有瞧向任何一人,却深深映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从心底冒出一缕彻骨的寒意,并流转全身。
就像一轮高悬的明月,清冷微寒的光是那么皎白,遍洒夜空,铺满山川,照耀江河,几乎无处不在,无所不至……
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这份美、这份寒,但每个人也都知道,明月亘古,永恒长存,绝不是为他而美、为他而寒。
邀月并没有说话,但每个人仿佛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敢踏前一步者。死!”
不敢动的人不敢动,而敢动的人已不能动。
楚留香就感到一股冷寂的杀机定在了他的额上,他眉心之间已快被冻僵了。甚至连念头都难以提起。
他叹了口气。
他知道,除非肯做生死相搏,否则他绝对冲不过去。
他轻功再高,速度再快,也是整个人移动,绝不可能快过那双几成透明,寒雾笼罩中。显得飘忽朦胧的纤纤玉手。
连楚留香都是如此,其他人更是无法动弹分毫。
现在。再也无人能拦阻风萧萧出剑。
风萧萧还没有出剑,甚至连剑都没持在手上。
他淡淡道:“你现在若肯说实话,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石观音默然半晌,道:“论武功。我并不比你妻子差,论对付男人,我只会强她百倍千倍。我之所以不是她的对手,只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你……却是一个男人。你赢不了我的,世间也没有任何男人能赢得了我。”
风萧萧忍不住道:“我听邀月提起过,说你对男人的弱点了如指掌,她向我试了几招,的确不凡的很。”
石观音嘴角挂起一丝淡笑。道:“我研究过一千八百六十五个男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年长,有年少,有中原人,有西域人,有英俊,有丑陋……世间绝没有一个人,能比我更了解男人了。”
风萧萧静静听着。
这时的石观音。自有一股凛然的风范,不同以往的风范……不论如何。她都是一位非同凡俗的人物。
石观音好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似呓语的说道:“我研究过他们每一个人,每一块肌肉,每一条血脉,每一道经络,把他们从头到脚,从皮到骨,从里到外,每一处,都亲手抚摸了一遍,细细感受了一番……”
在场所有的男人都是寒从心起,仿佛赤身裸体的被人活体解剖了一般,毫无秘密可言,这种感觉不禁令人双腿发软。
风萧萧也不例外,但他好歹没有变了脸色,只叹道:“难怪你万般瞧不起男人,任谁像你这样,对一件事物了解这般清楚透彻,自然而然会有一种神而视人的俯视感。”
石观音淡淡道:“男人看着坚强阳刚,其实最是脆弱不过,对付大部分男人,只需握住了他的命根子,他就会狗似得对你俯首帖耳,你手上多一分力,他就会软上十分,你手上软一分力,他就会硬上十分,无论如何,狗就是狗,不犯贱就不是狗了!”
这番本该听起来相当粗俗,甚至相当下流的言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竟是无比的温柔,无比的优雅,再自然不过了。
听见这番话的男人,皆是下意思的绷紧了大腿。
就连风萧萧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道:“还有少部分男人呢?”
石观音嫣然一笑,道:“比如楚香帅,比如你,你们才算是真的男人呢!不过像你们这样的男人,我也曾遇上过一些,但最终,一样会爬着来求我,心甘情愿的哀求着,要当我的奴隶、当我的狗。”
风萧萧冷哼道:“但凡还是个人,就一定会有爱有恨,只要还存有七情六欲,就一定会有弱点,再坚强的人,一旦被人抓住了弱点,迟早会屈服的,男人女人都一样,你也不例外。”
石观音缓缓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多么了解男人,你若和我动手,必死无疑……”
风萧萧竟然也不恼,悠悠道:“若真是如此,你则一定会落在邀月的手上,到时只怕不得好死,所以才想和我谈谈,看看能不能两全其美?”
石观音轻声道:“我既然知道如何让男人痛苦,自然也清楚如何让男人舒服,你只要点点头,我就彻底是你的人了,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她明亮的眸子像是忽然蒙上了一层薄雾,而她的手已在自己的胴体上轻轻移动着,圈划着,抚摸着。
无声的动作,远比诱人的言语更加动人,不是么?
邀月一直站在风萧萧的身前不远处,但她连余光都不曾向石观音瞅过去。
她怕她只要看向这个女人一眼,就会按捺不住的出手,将石观音整个人冻成冰屑,扬洒在漫天风沙中,永世不得超生……
风萧萧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包容,他的忍耐,他的牺牲,让邀月冷漠而又冰冷的心,早就有了柔软的一处,虽然隐藏的很深,她也少有外露,但的确存在着。
她开始体贴风萧萧的感受,照顾他男人的自尊心。
所以,她明明已气的浑身发抖,竟还是忍住了出手的冲动。
风萧萧竟也浑身直哆嗦,是被吓的。
石观音简直疯了,竟敢当着邀月的面……她或许是破釜沉舟的最后一搏,却完全将风萧萧给害惨了,邀月现在越是忍得住,私下里……
风萧萧甚至已不敢再多想。(未完待续)
ps:俺今天有应酬,喝酒喝多了,不知道第二更能不能码出来~~~说不定写着写着就撑不住睡了,所以不作保证,万望见谅!
第二十一章 要命的LOL(LOL用中文怎么念?)
石观音简直疯了,风萧萧也差点被她给吓成了半疯。
风萧萧脸色顿时阴郁了下来,偷偷瞧了邀月一眼。
只见邀月的脸色又白得透明了。
月光映照下,她绝顶美丽的侧脸,竟变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怕,寒气森然中,散着刺骨的冷意,仿佛连落到她脸上的目光都被冻住。
寒意侵袭,竟让风萧萧的眼珠都有了些许刺痛感。
就在这时,石观音动了。
刹那之间,同时攻出七招。
风萧萧眉头一跳,目光才转了回来。
他惊讶的发现,这七招看来竟没有一招是虚招……起码他分辨不出那一招是实,哪一招是虚。
更为致命的是,这七招不但快极,而且前所未见。
不是厉害到毫无破绽,反而破绽处处,但他却偏偏破不得,也不敢破!
除非不想再做男人……一个完整的男人!
风萧萧历经大小何止百战,也曾见识过不少阴毒的武功,比如武当派就有虎爪绝户手,少林派的龙爪功中也有抓肾撩阴的招式,甚至各门各派中都存在类似的绝技。
但这些所谓的绝技,和石观音这七招相比,简直就像是微风拂腰,冷水冲凉般毫无威胁了。
风萧萧从没有想过,天下间竟有如此偏激的武功。
不错,他只要随手一剑,就能将石观音彻底钉在沙地上。但他偏偏不敢,别说是他,就算天下间最亡命、最不怕死的男人。同样不敢!
有些个滋味,是男人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尝尝的。
石观音玉容生光,一双素手轻扬起卷,没带上一丝的烟火气息。
看来就仿佛是一个风华绝代的舞姬,在心情最愉快的时候,随着最优美的乐声翩翩起舞。
只要还是个男人。见了如此美妙的舞姿,纵不意乱情迷。心里也会觉得愉快起来,那么就会在你心情最愉快的时候,捏爆你的命根子。
她红唇轻绽,柔声道:“我不妨告诉你。这一招叫做‘男人见不得’……”
一句话还没说完,风萧萧已退了七步,他非但不能不退,甚至连剑都无法拔出。
因为拔出也没用,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出剑才好!
一旁的楚留香神情虽仍十分镇定,但汗珠已一粒粒自鼻尖上沁了出来,他也无法破解石观音的这一招,甚至连躲都未必躲得开。
这种贴身的迅疾攻击,远远超出了人类移动的极限。他实在想不出一个人怎能在刹那之间,同时攻出七招。
石观音已回到了原处,像是从未动过一般。笑道:“这也算不了是什么厉害的武功,但只要个是男人,遇着这一招就得送命,所以男人是万万见不得的。”
风萧萧沉声道:“这招对男人确实有奇效,但想要我的命,还远远不够。”
石观音笑了笑。道:“从没有男人能接下这一招,你却轻易避开了七次。我已经将你估的很高了,没料到仍是远超我的想象……你方才只要肯狠下心出剑,我就死定了。”
风萧萧冷冷道:“你知道就好。”
“你不是不能杀我,只是不敢杀我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已立于不败之地……”
石观音微笑道:“现在,你还想和我动手么?”
风萧萧目光微垂,半晌不语。
石观音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来还是那么美丽而安详,甚至连鬓角的发丝都没有乱。
她看来像是温泉浴罢,晓妆初整,正准备出去见客似的,哪里像是刚刚和人拼命,动过手的娘子?
但她的神情忽然变了,所有的悠然自得竟一下子烟消云散,目中泛起了无比的惊惧。
邀月已翩然到了她的对面,一字字道:“我要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她的手高高扬举。
白衣烈烈时,寒气缭绕起,她绝美的身姿隐入朦胧的薄雾中,好似一位高捧着一尊水瓶的仙子。
整片沙漠倏然变得燥热起来,若非明月仍在半空高挂,任何人都会以为到了火辣辣的白昼。
沙漠夜间的酷寒,仿佛被一抽而尽,聚到了那一双似冰晶,又似玉石的纤手之上,在场的所有人,像是全被这无铸的极寒给冻结住了,身体却偏偏开始热得冒汗。
楚留香倒吸的一口冷气,全堵在了喉口,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他微微摇了摇头,心道:“这已不能算是武功了,这分明是一种境界,不到这种境界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什么,又何谈应对?”
冷寂的寒意终于升到最高点,石观音首当其冲,一双美目之中,更是显出了极度恐怖的眼神,可她连眼珠子都无法再转动分毫!
楚留香见到这一幕,不禁想道:“石观音若是对付男人,也算是到了一种至高的境界,但如今对手换成这位夫人,她恐怕连一招都接不下了。”
石观音的美丽,她的气质,其实并不逊于邀月分毫,但论神姿,却差了何止一筹!
她已被完全压制,或许在下一刻,她就会变成一座巧夺天工的极美冰雕。
没想到,风萧萧竟突然在两人中间现身。
邀月顿时停住了双手,冷冷道:“她好生可恶敢对你无礼,我定要生擒她,让她受尽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风萧萧柔声道:“还是我来吧!”
邀月跺脚道:“可是……”
她本想说你根本无法杀她,但立时闭住了嘴。
风萧萧的袖口闪出一抹翠绿,碧血照丹青被他缓缓抽出。
邀月怔怔的看着他,叹了一口气。
风萧萧的神情很温和,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决。
邀月从未见他如此坚决过。
寒夜的大沙漠,刹时就变得正常起来。
但这种正常,却让在场的人变得不正常。
除了寥寥数人功力深厚,还能站得住脚,绝大部分人都受不了这酷热与严寒的瞬间转换……就算身体强健受得了,精神上也承受不了。
像是一块块突然化冻的肉,一个个烂泥般的瘫倒了地上。
楚留香还好,面色还算镇定,可胡铁花、姬冰雁都忍不住露出惊骇的神色。
明明一招还未出完,甚至只是微不足道的余波,却能至此境地,简直耸人听闻!
若非亲眼所见,哪怕打死他们,他们都不会相信的……这简直已不是人,而是神!
正当两人恍惚失神的时候,风萧萧出剑了。
一抹翠绿好似自地平线的边缘浮起,转瞬却如破晓的红日,怒升!
石观音颤抖着,畏惧着,使出了她最拿手,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招。
眼见自己的纤细的指尖离风萧萧越来越近,她嘴边忍不住露出尖利的笑容。
“我就算死,也要彻底废了你,让你那美丽又高傲的妻子,守一辈子活寡,痛苦永随,至死方休!”
石观音在心中发下了世间最恶毒的诅咒,她目中更是闪着世间最狠辣的眼神。
她不再畏惧,也不再颤抖,一双纤纤素手竟显得无比温柔,泛着朦莹莹的光泽,如爱抚心爱的男人一般,轻轻的摸了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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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更要命的LOL(中文念法分明是lu-a-lu!)
两道人影倏合倏分,一抹鲜红半空扬洒,在无尽黄沙的衬托下,显得那么艳,那么红!
风萧萧低沉的闷哼一声,双眼突地血丝满布,全身僵直的好似一条干枯至极的木头桩子,握剑的手绷得紧紧的,不住的颤抖着。
他手背的青筋凸凸鼓动,虬结似老树盘根,涨得将欲爆裂,好似手中之剑足有万斤之中,他快要提之不起。
石观音则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捂脸飞逃,她纤细小巧的手掌,不再白皙如玉,已被指缝中渗出的道道猩红所浸染。
风萧萧瞪着眼,望着她急速闪远的身形,咬牙道:“你记住,你败了,败在一个男人的手上……嘶……扒去你这点自信,你也不过是条下贱的母狗……”
声音徐徐传去,如冷风过耳。
石观音娇躯猛震,顿时一个踉跄,几乎栽到了沙地上,扑腾了好几下才爬了起来,继续奔逃。
寒月映照下,她的身姿依旧那么玲珑妖娆,却再无丝毫优美之感,倒像是一条被人踹了肚子的母狗,简直悲鸣如犬吠,连滚还带爬,狼狈之极了。
风萧萧终于收回了目光,他面色已红得发紫,倒吸着冷气,身躯晃悠着,摇摇欲坠。
他已倒了邀月的怀里。
邀月心都快疼化了,俏脸上不见往昔的玉白生光,只剩无血色的苍白,她眼神惶急。朱唇微颤,哪还有一丝冷傲的模样……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心疼自己男人的普通女人而已。
霎时一阵风起。两人转瞬不见了。
只剩龟兹王一干人等,个个面面相觑,仿佛大梦初醒,还在回味着刚才的不可思议。
胡铁花忽地一拍脑门,跳着脚叫道:“糟糕!石观音这一逃,苏家妹子她们的下落怎么办?”
姬冰雁冷冷道:“老臭虫早就追上去了,如果等你发现。连骨头都被人吞肚里去了,哪还有肉吃?”
胡铁花尴尬的笑了笑。却也舒了口气,道:“娘的,还是风兄弟够狠,这种美得冒泡的小妞。换成是我,是肯定下不去剑的。”
姬冰雁斜眼道:“如果换成是你,你还想出剑?石观音用一只手,都能将你摆出十八个花样来。”
胡铁花怒道:“胡说,老胡我宁折不弯,大不了一死而已,她能掰得动我?”
姬冰雁这下连话都懒得说了,只向他的腰身轻轻瞟了一眼。
胡铁花顿时语噎,脸涨得通红。干笑了两下,大声道:“风兄弟不知怎么样了,我看他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但应该无甚大碍,毕竟又不是被捏了外肾……”
姬冰雁皱眉道:“看他痛苦的样子,像是伤得不轻,会不会……”
胡铁花嘿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他现在越是装的痛苦,待会就越是舒服。他那老婆虽然厉害的不像人,但毕竟不是个男人。不会切身知道究竟哪儿会疼,哪儿被碰一下,其实根本无所谓的。”
风萧萧倒不是一点不痛,他是真的很痛,只是心理的惊惧,远大过肉体的疼痛罢了,任哪个男人经此一遭,都会吓成半死,冷汗直冒的。
待邀月将他抱到一处无人石山垭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有些隐痛,但已无大碍。
若没十分的把握,风萧萧绝不敢赌着气真向石观音出剑,现在的境况,已是最坏的一种可能了。
他刚想向邀月说一声:“我没事了。”,却忽然住了口,声音有些发颤道:“邀月……”
邀月冰一样苍白冷酷的脸上,出现玉一般晶莹柔润的光,苍白中浮起一丝晕红,眼波似水,温柔的流转着。
她轻轻道:“这样,你……你感觉好些了么?”
风萧萧抖着嘴唇,道:“你这是……”
邀月面上闪过担忧之色,道:“我轻一点就是了,但淤血一定要揉开,不然……”
她竟忍不住低下了头,秋水般的眸光躲躲闪闪,不敢和风萧萧对上了。
风萧萧感受着她柔软的爱抚,看着她羞怯的模样,思维几乎陷入了无序的混沌。
邀月的性子太过冷漠高傲,她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自己娇柔软弱的一面,包括风萧萧……这还是头一次,两人都是无比清醒,彼此面面相对,肌肤紧贴,如此的亲密无间!
风萧萧的眼神一下子就迷乱了。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无比冷漠的女人,极度骄傲的女人,女神似的女人,正努力放下自己的一切矜持,爱抚着他……
“你不要这样……”
邀月忽然低吟了一声,美丽的眸中闪出一点火星,优美的语音更是燃着些许火热。
风萧萧鼻息粗重,似要喷出心头的热火,对着她小巧晶莹的耳朵道:“这样才更容易化开淤血,不是么?”
邀月的脸蛋瞬间就红得透了,耳畔升起了一阵难以言表的麻痒,这阵麻痒传到了她的心中,蔓延到了四肢,乃至全身上下……
她娇躯顿时发软,忍不住依偎到了风萧萧的怀里,一时间竟分不清是她搂着风萧萧,还是风萧萧搂着她。
反正两人相拥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风萧萧已寻上了邀月粉嫩的唇瓣。
虽然略微有些冰冷,但丝毫无损那惊艳的触感,香甜似樱瓣,柔软似糯米,蕴含着惊人的弹性,让人根本舍不得分开毫厘。
邀月被堵着嘴,支吾着道:“你……你不要……”
她的声音不但灵动、缥缈,不可捉摸,而且清柔、娇美,摄人魂魄。又说着如此勾人的话语……
风萧萧已经痴痴的陷进去了,含含糊糊的道:“手,不……不要停。淤血还没化开呢!”
邀月突然用力推,推开了他的肩膀,冷冷道:“我是担心你不错,但也没允许你为所欲为。”
她手中紧了紧,又道:“你……你再敢碰我,我就不光是化瘀血了。”
风萧萧苦笑着,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邀月咬了咬下唇。面色显出一丝羞赧,但很快恢复如常。
她的手又温柔地揉动了起来。
风萧萧看着她冷漠高傲的样子。感受着她弱肉无骨的纤纤素手……这双手,竟然也是冷冰冰的。
冷冰冰的手,做着热腾腾的事,这更加激起了风萧萧的火热。
邀月本就是一个绝世美人。拥有绝顶美丽的脸和一双明亮的眼睛,而且气质出尘,绝代风华,并且冷漠、无情,令人世人战栗。
如今却是他的女人,做着只有他的女人才会做得事,任谁都会膨胀到无以复加的。
风萧萧现在就像是一壶烧开的水,蒸汽沸腾,噗噗不休。都快涨得破了。
然后,终于破了……
邀月挺立的娇躯忽然一抖,顿住了动作。周身泛起了一阵极冷的寒意。
风萧萧打着寒颤,仿佛连脑浆都快被冻僵了。
他哆嗦道:“邀月我……我是一个没忍住……”
邀月的秀目似要喷出火来,却深吸了几口气,移转了目光,淡淡道:“你是我的男人,我不怪你……”
她从怀中抽出了一方香帕。低着头,拭着手。动作很轻,很优雅,也很细心。
见到这一幕,风萧萧简直都快醉了,心头燥热再起,几乎不可抑制。
但他的理智却在告诉他……有危险,很危险,邀月绝不是这种软绵绵,可以随意欺负的女人。
邀月的纤手又握了上来,动作依旧温柔舒适,只是她的嘴角,隐隐带起了一丝奇怪的笑。
风萧萧早在第一刻起,就彻底迷失了进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丝微笑,不过就算他注意到了,想必也不会在意的。
第二次的时间很久,但也更加绵长舒爽。
第三次,感觉还不错,这时的风萧萧已经觉出了不妥。
第四次,痛苦微起,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对邀月的恐惧。
第五次,简直痛不欲生,他甚至想出言求饶了。
第六次刚一开始,他便再也忍不住的求饶了。
邀月冷漠的声音中,竟没有蕴含一丝的情意,道:“忍忍吧!正帮你化瘀血呢!”
风萧萧使劲的挣扎着,扭动着,悲怆道:“淤血早就化开了。”
邀月只一个眼神,就止住了他的所有动作,冷笑道:“什么时候化开,我说了才算。”
然后第七次……
正在痛苦的人,不光是风萧萧一个。
山谷还是那个山谷,花海还是那片花海,人还是那个人。
石观音却不是从前那个石观音了。
原来的石观音,算得上世上武功最高,心肠最冷的女人,也可算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现在的石观音,还不如一条狗。
整片的花海娇艳的开,掩住了她本来掩不住的风姿。
她的伤并不重,起码不足以致命,但她高傲的心,已彻底碎掉,她的自尊已是残花,零落成泥碾作尘,再美再艳,也只是从前!
她匍匐在花海之中,一点点的挪着身子。
她素白的衣衫早已破碎殆尽,无尽的春/光裸/露着,娇嫩的肌肤上面,却有血痕道道,交错纵横,擦伤无数,片片血淋。
这一副情景,竟产生了一种淫/虐之极的美感,足以让天下间每一个男人都兽/性大发!
一个温婉的女人走进了花海,她低头看着石观音,静静的站到了一边。
石观音毫无所觉,她一直努力的往前爬着,身后留下了一长段的斑斑血痕。
她的坚挺,她的娇嫩,全都成了血糊糊的一片,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甚至感觉不到一切。
那女人轻叹了一声,道:“师傅,我就知道,你最终一定会回来这里的。”
石观音充耳不闻,甚至连动作都没缓上半分。
那女人抬起了头,初升的太阳还不那么刺眼和毒辣,照亮了她妩媚动人的俏脸。
三分忧郁七分娇,这是一张一张几乎毫无瑕疵的脸,显得楚楚动人,只是她并没有眉毛,她的眉毛是画上去的,竟是之前那个少妇无眉。
无眉莲步轻挪,缓缓跟在石观音的身边,一步一顿。
她是那么的弱不禁风,任何人见之,都会升起将她搂抱在怀里,好好怜惜的心思。
她的秀美微微蹙起,柔声道:“师傅,我真为你伤心。”
石观音赤/裸的香肩颤了颤,依然如象牙般光滑细腻。
她终于停住了爬动,嘶声道:“你为什么要为我伤心?我不用任何人为我伤心。”
她或许不在优雅,不再高贵,风姿黯淡无光,嗓子也有些干哑,但声音仍旧那么娇柔清脆,那么好听。
无眉又叹了口气,道:“师傅,你已经败了,败给了你最瞧不起的……男人。”
石观音仿佛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雷霆给劈中了,娇躯猛烈的颤抖起来,忽而翻过身体,大笑道:“那又如何,我输给的是他,不是你,你还是我的奴隶,你还是我的一条狗……”
无眉动也不动,淡淡道:“你以为我还会听你话么?”
石观音眼中闪着恶毒的光,神情竟然又显出了高傲,仰头道:“当然,你的解药,全天下只有我一人有,你如果不想你的丈夫继续为你痛苦、为你伤心,你就乖乖滚过来趴下,用你的舌头,将我全身舔得干干净净的,就像上次一样!”
无眉目中闪过悲怆,低头道:“不!我再也不是你的奴隶,不是由你任意亵玩的一条狗。”
石观音横眉冷笑几声,道:“柳无眉,你真能不管你的丈夫吗?”
柳无眉忽然变得无比淡然,美目遥视远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我真的只能再活三个月,与其被你这般糟蹋,不如用我剩下的生命,去好好爱他,尽全力爱他。”
石观音神情突变,道:“你不是这种人,我将你一手养大,我最了解你,你是最倔强的,从不肯服输……”
她顿了顿,眸光闪动,叫道:“你……你莫非是找到了其他解毒的办法?不……不可能!”
柳无眉冷冷看着她,冷冷道:“不错。”
石观音竟又微笑了起来,道:“你莫不是想用罂粟以毒攻毒么?哈哈,不错,罂粟虽能使人沉沦,但有时却也是止痛解毒的良药,因为它能使人完全麻醉,根本忘记了痛苦……”
柳无眉接口道:“我自然也知道若以罂粟来止痛,实在无异饮鸩止渴,最终会成为罂粟的奴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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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垂死挣扎
柳无眉道:“我自然也知道若以罂粟来止痛,实在无异饮鸩止渴,最终会成为罂粟的奴隶。”
石观音眼中竟闪过几许惊惧,道:“你……你难道真找到了?”
柳无眉一字字道:“天下间,最会用毒的人,并不是你。”
石观音顿时舒了口气,笑道:“你是说水母阴姬么?不错,天一神水,确实比……”
柳无眉打断道:“我早就去找过她了。”
石观音有些惊异的看着她,问道:“水母她怎么说?”
柳无眉有些悲切的摇摇头,道:“她提了一个我根本办不到的条件,否则我何必再回到大沙漠上来,任你百般羞辱。”
石观音微笑道:“就算当一条下贱的母狗,也总比死了好,不是么?”
柳无眉收敛神情,面无表情的道:“不过,现在却可以办到了。”
石观音眸光轻闪,道:“水母阴姬月前通告天下,‘盗帅’楚留香盗走了神水宫的天一神水,却未赴一月之约,亲上神水宫去解释原委,原来是你……”
柳无眉淡淡道:“不错,我故意将‘盗帅’楚留香引来大沙漠,引来找你,就是让他无法赴神水宫之约。水母阴姬是何等人物,敢得罪她的人,全都死绝了!她现在便要取‘盗帅’的性命,用以警示天下!”
石观音眼神有些凝固了,颤声道:“所以不论我和楚留香究竟谁生谁死。你都坐收渔翁之利……亏我养育你这么多年,竟没看出你有这等心机。”
“如非我处处讨好你,行事小心翼翼。从不显露太多的心思和本事,我能安稳的活到现在么?”
柳无眉低头叹了道:“你见无容她……她生的美,就毁去了她绝世的容颜,她不过稍微显露了一点精进的武功,你就让她自断右腕,以免威胁到你……她实在太好强,这点和我不一样……”
“那又怎样?你们都是我的奴隶。你们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的,你们的一切当然全都是属于我的!”
石观音尖声道:“你想要我给你解药。那是休想!从没有人能背叛我,你也不能,我就算死,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柳无眉轻轻摇头。淡淡道:“这些年来,我一直跟着你,真的学到不少,想想你是如何折磨那些奴隶的,想想他们是如何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却连自杀都不敢……你还敢拒绝我么?”
石观音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是那么的剧烈。
她脑中忽闪过无数的画面碎片,那些生不如死的男人,他们的扭曲的面孔。他们的惊惧眼神,他们茫然的跪伏……
她在无比惊悸之中回神,尖利的笑道:“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哈哈,你并不知道,楚留香先你一步找到我了,我什么都和他说了,他知道他那些女人都在你手上,他马上就回去找你了。而只有我,才能对付他!”
柳无眉轻叹了一口气。道:“你难道忘了么,你进帐篷的时候,我就等在不远处,我亲眼看着你被击败,亲眼看着你逃走,自然也看见了楚留香去追你。”
石观音不住的喘着粗气,道:“你既然知道,就更不能这样对我了。”
柳无眉道:“我虽然离得很远,但你和楚香帅说了些什么,我全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你什么也没说,因为你还想借此把柄要挟于我,你甚至还想报复回去。”
石观音神采顿失,整个人像是漏气了一样,干瘪了下去,再也无原先的丰润娇娆。
柔软的花泥地,忽然被打湿了,是冷汗,又或是……
柳无眉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唏嘘道:“那位说的果然不错,一旦扒光你的自信自傲,除去你高高在上的光环,你也只不过是条下贱的母狗罢了。”
石观音烂泥般的瘫在地上,双眼光芒黯淡散乱,再无一丝风韵,更无一点美感。
柳无眉高高俯视着她,道:“楚香帅的确是个惜花之人,他终究没有杀你,他的手上,从没染过丝毫血腥,更不会沾上任何女人的鲜血,我却不一样,我只会让你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石观音勉强挺直了身子,惨然道:“你赢了,我将解药给你,你……你让我痛快死吧!”
柳无眉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突然出手,捏住了石观音的下颌,纤指探进去一扣,掰出了一颗牙齿。
她紧紧攥着这颗牙齿,冷冷道:“直到此刻,你竟然还不安好心,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随时都能服毒自杀……你给我任何解药,我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因为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你只会拖着我给你陪葬,你绝不会起一丝善心。”
石观音面如死灰,再无一丁点人色。
柳无眉还不肯放过她,继续道:“原本能救我的人,只有你和水母阴姬,现在却不止你们了,还有那一对神鬼莫测的夫妇。我不论是向水母阴姬献上楚留香的人头,或是去求那对夫妇,总还有活命的希望,而你……无论如何都死定了。”
她抬手将万念俱灰的石观音擒起,仿佛抓着一个邋遢的破布口袋,飞快的往花海外掠去。
石观音的那间精雅的秘室,依然是美丽而温馨的,淡淡的灯光里,依然弥漫着醉人的甜香。
现在,柳无眉已带着石观音到了这里。
这里依旧是那么安详而美丽,仿佛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墙角垂着一面天青色的布幔,仿佛遮掩着什么巨大的宝物。
柳无眉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将石观音扔在了布幔跟前。
石观音露出了极剧惊恐的眼神,她已明白柳无眉将要做什么,她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她抱住了柳无眉的腿,匍匐着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做你的奴隶,做你的狗,我一定给你解药,求求你,让我离开在这里……”
柳无眉笑了,笑得无比畅快,她所受的屈辱,仿佛在这一刻,已经清洗的一干二净。(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无间地狱,大沙漠的终结
柳无眉伸手拉起了青色的布幔,露出了一面晶莹而巨大的镜子,镜框上镶满了翡翠和珠宝。
就算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也夺不去这面镜子的光彩,这镜子本身,就像是带着种神秘的魔力。
无论谁走到这镜子前,几乎都会忍不住要向它膜拜下来。
石观音却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声,一头向地板栽去,她现在只想速死。
柳无眉钳住了她的脖子,撑开了她的眼睛,将她的脑袋按到镜子面前。
石观音像是被人来回打了一千个耳光,双颊通红地涨起,瞳孔散得很大,其中流露出的,全是到了极点的痛苦。
柳无眉微笑道:“我知道你很多的秘密,尤其是这一面镜子,它不光是一面镜子,更是你的爱人,你的一切。这许多年来,你已将自己的精神寄托在这镜子上,你爱的是镜中的你,你爱的只是你自己。”
石观音只能往镜中看去,只见一张满是血污尘土,带着一道裂伤的脸,惶急、凶狠、恶毒、怨恨、痛楚、恼怒,种种丑恶之情,尽集于眉目唇鼻之间,哪里还是从前那个风姿优美、冷漠高傲、完美无瑕的绝色美人?
她胡乱的蹬着一双纤细的长腿,她口中嗬嗬的怪叫作响,她甚至快窒息而死。
柳无眉妩媚的嘴角,浮起一丝恶毒的笑。
“呛啷”一声,镜子里的人被击碎,镜子外的石观音也像受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都怔住了,停住了挣扎,停住了扭动。停住了一切……
柳无眉抓着她的长发,像是拖着一条死狗。
她带着舒畅的微笑,缓缓往外走去。身后是一道污浊之极,并掺着血迹的斑痕。
她柔声道:“我若是将你交给那一位夫人。她一定会好好感谢我的,说不定愿帮我解去所中之毒,呵呵……你若是被塞在茅坑底下,不论那座茅厕在哪儿,我一定会天天去光顾的。”
她语音优雅清脆,令人听之心旷而神怡,但其中的毒意,却比天边的日头还要来的炙热、火辣!
但若是有人知道了她的经历。她的遭遇,她的痛苦,就不难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了……仇恨,本就是世间最毒的毒药,它能轻易扭曲一个人的灵魂,并带着这灵魂,堕入无间地狱……
……
现在,已是黄昏。
这里是个很热闹的城市,街道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扶着老人的,抱着婴儿的……
大多数的人看来都很愉快……辛勤劳累了一天,此刻岂不是最放松的时候么?
所以。当有一个人,愁眉苦脸的混在其中,就变得相当的显眼。
更何况,他身侧还有一个惊艳之极的女人。
一身随风飘摇的白衣,虽有面纱的遮掩,却依然掩不住那冷傲的风姿。
她将行之处,众人全不由自主的往旁避散,甚至纷纷垂下了头,不敢抬眼望去。
所以。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便落到了旁边那名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本也神采飘逸。风范不凡,但无论多么潇洒的人。只要苦着一张脸,都不会再有丝毫气势。
这一对奇怪的男女,正是邀月与风萧萧。
终于,两人到了一间人满为患的旅店之前。
无论是谁,只要从严酷的大沙漠中归来,都会无时无刻不渴望着清凉的水,柔软的床。
风萧萧好似松了口气,展颜笑道:“美酒香肉,我来了!”
邀月一言不发,但她冷漠的眸光竟有了一丝颤动。
大沙漠是世间最险恶的一处绝地,就算是她,都已不堪折磨,现在的心情也不禁放松了许多。
旅店的伙计带着愉快的笑容,道:“两位来得真是凑巧,今日是三小姐出嫁的大喜日子,美酒管够,香肉管饱。”
“还有这等好事?难怪这么多人聚在店里店外!”
风萧萧笑容满面,拱手道:“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两位快请进!”
自一望千里无人迹的大沙漠归来,能见到这许多和气的、愉快的、善良的人,任谁都会变得愉悦起来。
风萧萧和店中所有的人一样,大口的吃肉,大口的灌酒,吃的好不快活。
邀月很喜欢清净,厌恶人多处的肮脏和喧嚣,但这时竟没流露出丝毫的不悦,安安静静的端坐在一边,只偶尔喝几口清水。
风萧萧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暗暗发笑。
若是将世上所有爱干净的人,全都扔到沙漠里滚过一道,那么这世上绝没有人会有洁癖了。
喝多了酒,吃多了肉,自然就想去茅厕。
风萧萧也是人,自然也不例外。
他晃荡到了后院里,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不由苦笑着喃喃道:“这么大一间旅店,怎么只有这一处茅房,都这么晚了,竟然还要排队,真是简直了……”
反正秋意正浓,月光照梧桐,院内的景致很好,风萧萧也不介意多站一会儿。
终于轮到他了,他才慢慢悠悠的走了进去,撩袍子、解腰带,一阵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舒爽,畅快极了。
只是他一低头,突然怔住了,笑容整个的僵在了脸上。
这茅坑被这么多人用过,自然肮脏、恶臭的令人不忍看,不想闻,而且坑挖的极深,昏暗的烛光根本照不到底部。
但风萧萧是什么人,一双眼睛几可虚室生电,只要身侧还有一丝光存在,他都能如望白昼,一览无余。
他低着头,僵硬的脸颊抽动了几下,显出的全是惊诧和不可思议。
他好不容易才回过神,猛地系上了裤带,风一般的冲出了茅房,站在后院正中,缓缓旋身绕视。
风吹叶落卷,香自四方来,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阵桂子的清香,浮荡在整座院中。
除此之外,再无一个可疑的人,再无一件可疑的事。
风萧萧一步步回到了前面的店中,眼光扫过,不放过见到的每一个人。
他最后才慢慢坐到了邀月的身边,微笑道:“你不再吃点么?”
他好像失忆了一般,忘记了刚刚所见到的怪事。
邀月脸上的轻纱微微一晃,冷漠道:“这里闹得很,我不喜欢,换一个地方。”
风萧萧柔声道:“我倒是很喜欢这个地方,好久都没见过几个活人了,就热闹一次吧!”
邀月目光冷冷,落到了他的脸上,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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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画眉鸟的礼物
江湖上有个颠簸不破的道理,那就是店小二永远是多嘴的。txt小说下载
江湖上还有个摔不烂的道理,那就是店小二总是知道很多。
风萧萧自然很懂这个理,一袋银子哗哗的扔了出去,他就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说来也真巧,咱们店近些日子喜事不断,先是老太爷做寿,哗啦啦的排开了大几十桌的席面,那才真叫一个热闹,十里八村来赶集的人,都闹哄哄的来了,一连几天,流水一样的席面从早上到打烊,就从没消停过……”
“……熟话说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太老爷精神头一好,太奶奶自然也高兴,竟然重病痊愈,明明瘫了三五年,突然就能下地走了,还真是托上苍庇佑,老板一家人都积福积德,广结善缘,才有这些善报……”
“……紧接着没几天,大小姐又出嫁了,然后又就是二小姐,和今天的三小姐,短短十来天,竟是喜事不断……”
“……当然了,宴席也是日日不断,唯一美中不足,是偏巧茅厕塌了一个,害得大伙儿只能挤那一处……”
风萧萧不禁心生寒意,面上却笑▲道:“小祸大福,这可是最好不过的预兆了。”
那伙计连笑称是,道:“小的也这样想,嘻嘻,八成是大家伙儿看中老板一家全是有福之人,取了王家的女儿,多少也能沾点福气不是?于是上杆子的都来求亲了!”
风萧萧道:“定是如此,准没跑了。”
那伙计又道:“我看客官也是福厚之人,否则也不会恰好赶在这等好时候。( )来咱们店里不是?”
风萧萧笑了笑,问道:“不知你们老板最近有可曾有客人来访?”
那伙计道:“还真被您给猜着了。之前是有人来找过老板来着,说是多年前的故交。不过不是小的接待的,小的只是听说,并没亲眼见过。”
风萧萧皱了皱眉头,又细问了几句,但那伙计却一问三不知了。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人声传了过来。
那伙计伸头往院内一瞅,顿时下了大一跳,叫道:“你……你们什么人,要做……做什么?”
原来院子里竟有十几名大汉正在忙活着。有人拖拽着大捆大捆的白棉布,有人在那里打桩子、搭架子。
那伙计赶忙迎了上去,还没问出话,就被匆匆转来的掌柜给叫走了。
风萧萧一动也不动,抱负双手,冷眼旁观。
很快的功夫,大汉们就搭出了一个大棚子,大匹的棉布重重叠叠,将半边院子都罩了进去。然后便鱼贯而出。
不多时,从前店又进院来了七八个膀大腰圆的老妈子,一个个撸胳臂挽袖子,咬着牙、瞪着眼。拎着刷子、抬着桶,一个接一个的冲到了布帐里面。
而后,布帐里传来一阵阵的呕吐声。许久才消。
待这些老妈子也走了之后,清冷的月光下。整座院子忽然显得静悄悄的。
那伙计竟又转回来了,手里捏着一张翠绿的纸条。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着。
风萧萧的眼光立时就聚上去了,风一般的飞掠,将纸条夺到了手中。
区区薄礼,还望笑纳。
画眉鸟敬赠。
风萧萧目光灼灼,沉声问道:“这纸条哪来的?”
那伙计显然被他鬼魅一般的身形给吓傻了,他实没看出这个笑容温和、言谈有礼的少年,竟是江湖上的强人。
他颤声道:“是……是掌柜的让小的交……交给大爷……”
他话还没说完,风萧萧便已到了前店之中。
这里面一片狼藉,全是歪七梭八的桌椅板凳,四方散落的盘坛碗筷,却没有一个人,活人死人都没有,更没有什么掌柜。
邀月不知何时来了,静静的站在院口,刚刚那个店小二,正蜷缩着倒在她的脚边,看不出是死是活。
她冷冷道:“后院客房之中,没有人会武功。”
风萧萧不禁笑道:“好,好一个画眉鸟,竟能在我眼皮子低下,玩出这种花样,算你还有点本事。”
不用多想,这一切定是被特意设计过的。
应该早在十几天前,画眉鸟便在此布局,她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了这间旅店老板一家,每日在旅店大办宴席,一直等到风萧萧和邀月到此,被这里的热闹吸引住,入到店中来。
她算准了风萧萧会发现茅厕中的蹊跷,算准了风萧萧会通过店小二的问出一些事情,然后撤走了少许知情的掌柜……其实就算抓到这个掌柜也没用,他不会清楚更多的事。
就目前的线索而言,风萧萧除了知道这是画眉鸟所为,并且手段特别狠毒之外,应该什么都不会知道。
邀月道:“绵帐里有个活人。”
风萧萧叹了口气,道:“你去看看吧!我就不进去了。”
邀月疑惑的走了进去,而后飞快的闪了出来,
她玉白的脸颊,竟然变成惨白了,道:“怎么是石观音!你早就知道是石观音在里面?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风萧萧贴近她,柔声道:“我刚才看到了,怕你不喜见她,就没说……这画眉鸟做事还算谨慎,已清洗打理了一番,才将这礼物送给你,你还满意么?”
邀月冷哼道:“又是装神弄鬼。”
风萧萧道:“不管怎样,这确实是一份礼物,她也将这份礼物,送到了你的手上。”
邀月道:“这画眉鸟藏头露尾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风萧萧心道:“还不是怕你一个不爽,一掌拍死她……她像是挺了解邀月的,她要是敢直接送礼上门,这会儿已被邀月怒杀了。”
他心里这么想,但自然不敢这么讲,笑道:“线索太少,我也猜不出个究竟,不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画眉鸟该不会送了礼,而没有下文的,咱们不必着急,着急的反倒该是她。”
邀月眸光闪动,轻轻点头,道:“不错。”
就在这时,风萧萧忽然抬头,往对面屋顶上瞧了一眼,笑道:“半夜上房,畏首畏尾,不是小偷就是淫贼!”
突有一条人影疾掠而去,在房顶上或奔活跃,速度竟是快的惊人,而且明明是在一栋栋并不相连,且相隔很远的屋顶之间窜行,却偏偏如履平地,霎时远去。
除了楚留香外,风萧萧还从没见过有人竟能跑得这般快、这般稳。(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一团乱麻
这人穿着一件极紧身的黑衣,脸上也有黑巾蒙面,行动之间,速度飞快,却又似狸猫般轻捷无声。
他背上以十字带绑着个剑鞘,虽然好似逃走,长剑却早已抽了出来,隐在肘后,一反手、一转身,剑锋便可取人咽喉。
风萧萧眉头动了动,道:“行踪暴露,便即退走,虚逃实攻……这人一定是个杀手,只是不知他是冲着谁来的,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什么人物不成?”
只一句话的功夫,那黑衣人便已奔出许远。
白影闪逝,仿佛仙子凌波,邀月已飘然追去。
她的优雅却冷漠的语音渺渺而回:“捉住问问,不就清楚了。”
两人一逃一追,眨眼间便离开客栈很远。
风萧萧只得跟了上去。
邀月身形朦胧似雾又似风,竟像无形无质。
但那黑衣人甚是警觉,邀月稍一追近,他便已察觉,眼光回转一望,心中猛惊,知道再要跑直线,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了。
他突地掠下屋脊,不走大路,专穿小巷,身形如游鱼般东一滑,西一折,忽然不见了。
风萧萧远远瞧见这一幕,暗暗摇头,想道:“我和邀月人生地不熟,在这种错综复杂又四通八达的巷子里,别说追一个善于隐匿的杀手,就算明知他在哪,也未必能够找到。”
他身子刚转过墙角,就看见邀月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微低着头,不知道在瞧见了什么,竟是花容轻颤,眸光闪烁。少见的动容。
风萧萧掠到她身边,才发现这是一个死巷子,那名黑衣人仰天躺在地上。脸面上泛着怪异的银光。
此时夜深露重,已起了一层薄雾。轻轻的、淡淡的在死巷中缭绕,甚至缠到了黑衣人的身畔,情形显得越发诡异起来。
风萧萧皱起了眉头,缓缓走近,才发现那黑衣脸上扎满了一根根的细针,密密麻麻的,深没入骨,甚至连一双眼珠都被扎烂了。却不见针尾,想来是已射入脑中。
而黑衣人脑袋四周的地面上,也有一圈细密的小孔,只是被射入太深,同样看不见针尾露在外面。
风萧萧转目巡视,瞥见死巷尽头的地上,有亮光闪闪的东西,他过去捡起来一看,竟是个扁扁的银匣子。
这银匣子七寸长,三寸厚。制作得极为精致,匣子的一旁排列着三行极细的针孔,每行九孔。
匣子的上面。雕刻着极细的花纹,仔细一看,才知道这花纹竟是两行字,好似钟鼎文。
邀月的语声竟有些许颤抖,道:“这是‘暴雨梨花钉’,移花宫中也有一筒,针筒上面刻得是小篆,写着: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风萧萧怔了怔,叫道:“暴雨梨花钉!”
邀月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件暗器之王。”
风萧萧道:“听说这‘暴雨梨花钉’发射后。天下却无一人能闪得开。”
邀月轻轻“嗯”了一声。
风萧萧这下真是惊了,失声道:“难道连你也不行?”
邀月道:“此物只要一经发射。连我也避不开,不过我虽然避不开这件暗器,却能抢在它发射之前,杀了发射之人。”
风萧萧晃着手中的匣子,苦笑道:“若是两人武功相差并不太大,持此物者岂不是必胜无疑。”
邀月冷冷道:“如果你持着它,能轻而易举的杀了我。”
风萧萧哪敢接话,目光转开,道:“看这黑衣人倒地的姿势,该是面对着死巷尽头的高墙,然后被人当面用这暗器给射死,这说明他认识杀死他的凶手,否则深更半夜,任何人见到死巷中站着一个陌生人,都不会进来的,更何况他还在逃跑当中。”
邀月道:“你想说,杀他的人,就是雇他的人?”
风萧萧点点头,肯定道:“只有这一种可能,两人正是约好,在此死巷中会面。”
他皱着眉头,又道:“我只是觉得奇怪,那人为什么要将这暗器抛在地上呢?这么珍贵的暗器,可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难道又是画眉鸟做的?”
他口中是疑问,但心中已经肯定了。
他记忆当中,“暴雨梨花钉”的确在柳无眉夫妇的手上。
不过,他实在猜不出,柳无眉究竟想做什么,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他思索了片刻,忽然俯下身子,解开了黑衣人的衣襟。
里面是空的,这种人自然绝不会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带在身上做累赘。
但风萧萧却在他贴身的小衣里,发现一面形状很古怪的铜牌。
只见这铜牌正面的花纹,雕刻着十三柄剑环绕着一只手,剑的形状,正和这黑衣人所使的完全一样,而铜牌的反面,刻着个“八”字。
这是来自一个杀手组织的身份标记,坐头一把交椅的杀手,是曾经和风萧萧、邀月有过一名面之缘的中原一点红。
在风萧萧的记忆中,这杀手原本是被柳无眉雇来佯杀楚留香的,而她正好可以是施以援手,换得楚留香的人情。
如此,不管日后她怎么陷害楚留香,楚留香都不会向她下手了,她便已立于不败之地。
这方法对重情义的人尤其有效,就算楚留香真的瞧破了其中的玄机,也只会默默的承受。
难道,柳无眉想依样画葫芦,在自己身上也来这一手?
风萧萧有些想不通。
按理说,柳无眉既然将石观音当成礼物送了过来,这份人情业已足够,起码风萧萧已将这份人情记在了心里,往后有机会,定会还上。
柳无眉用不着这么多此一举吧!
若是稍不留神,岂不是弄巧成拙,搞得得不偿失?
风萧萧带着许多不解,和邀月重新回到了旅店之中。
至于那件世人无不想要得到的“暴雨梨花钉”,他顺手就给揣怀里了,却并不打算使用。
因为他根本没兴趣从死人的脑中取出飞针,而没有飞针的“暴雨梨花钉”,和一段木柴无异。
他出剑杀人,不会比这件“暗器之王”慢上多少,依赖这玩意,只会让他的境界停滞不前,只要不让这暗器落到别人的手里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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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夜会柳无眉
旅店的后院,夜雾弥漫,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缭绕的仙境。
层层叠叠的绵帐随风飘荡着,伴浓郁的桂花香,笼罩了整个院子,只是中间已然空空如也……石观音不见了。
风萧萧失声道:“那人费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调虎离山?好救走石观音?”
他刚刚还肯定此事定是柳无眉所为,现在却推翻了之前的猜想……柳无眉若是想将石观音劫走,又何苦非将人送过来?
这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若不是柳无眉做的,那么又会是谁呢?
不管石观音之前如何声威显赫,又如何美丽动人,现在却只不过是一个废人,除了能折磨一下出出恶气外,已经无甚价值了,谁又肯花费偌大的力气,前来救走她?
风萧萧的念头飞转,喃喃道:“莫非无花没死?”
无花是石观音的儿子,在风萧萧原本的记忆力,无花不敌楚留香,应该早就死在大沙漠里,难道是因为他的缘故,产生了什么变数,以致无花并没有死?
儿子救母,自然是天经地义,除此之外,风萧萧再想不到有第二个人,和第二种可能了。
邀月忽然出声问道:“无花又是谁?”
风萧萧回神道:“无花就是那日沙船上的吴菊轩,长孙红的丈夫,据说他是石观音的儿子,扮成那般丑陋的模样,只是方便协助石观音谋取龟兹国。”
邀月眸光闪了闪,道:“原来是他……你去将他带来,我到要看看,他面具下面,究竟生的是个什么模样。”
她说着。便已转身,下一刻,便到了客房之中。嘎吱一声,房门无风自关。紧紧的合上了。
风萧萧傻站了半晌,忍不住叫道:“这大晚上的……我……我是你男人,又不是你手下……”
房内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朦胧的月光透过缭绕的夜雾,带着些寒意洒下了白光,将房檐的阴影映在门板上,像是显出一张正在讥笑的笑脸,仿佛在说:有什么区别么?
风萧萧跺了跺脚,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俩耳光。心道:“叫你犯贱,叫你多嘴。”
从大沙漠一路归来,沿途上,除了看不尽的黄沙,就是数不清的戈壁,真是枯燥、苦闷极了。
更何况,邀月根本不许风萧萧再碰她……哪怕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一座算是繁华的小城。
这里有美酒、有香肉,有舒适的客房,软软的床。甚至还有一个用来沐浴的大木桶……风萧萧可是期盼好久了,或许可以……
这一下,娇美老婆热炕头。全都和他没关系了!
一阵秋风卷,满地落叶飘,更衬迷蒙的院内一片萧瑟,更显得孤零零的风萧萧好生凄凉……
有家不能归的男人火气大,有火没处撒的男人更可怕。
风萧萧红着眼,晃荡在无人的街上,顺手就弄死了几个不长眼的小贼,甚至还吓疯了一个。
不知此后城中,会不会留下白衣恶鬼。雾夜巡城的传说,被父母们用来吓唬自己的孩子。
风萧萧如此一想。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心情稍微好些了。低着头开始琢磨,究竟去哪找那个见鬼的无花。
忽觉旁光中闪过光亮,风萧萧猛地抬起头,眉毛很是跳了几跳。
只见长街尽头,亮着两点幽幽的红光,浮荡在朦胧的浓雾里,微微起伏着,显得那么的诡异阴森,像是一只混沌中狰狞巨兽,正喘息着伏在混沌中,睁着灯笼般的巨大双瞳,怒目瞪视着。
风萧萧勃然大怒,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霎时间,长街上弥漫的浓雾翻腾起来,被搅出了一阵好似暴风的漩涡。
本来无形的剑气,终于在雾气中显形,从暴风中突出,尖锐的一击,转瞬掠出数丈之远,遥向刺击。
幽亮的红光顿时灭去其一,仅剩一道红光也在晃荡中闪烁不休,往后退去,像是被刺瞎一只眼的巨兽,正在痛苦抖动着,畏缩的倒退着。
风萧萧才追出几步,另一道红光业已消失,待他到了方才巨兽所待的位置,这里已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足印、没有血,更没有什么巨兽,仿佛这里本就空无一物一般。
风萧萧目光巡视着,眼神忽然一凝。
远方又闪起了朦胧的红光,依旧是两道红光。
风萧萧这次并没着急出剑,他慢慢往前走了几步,两道红光也慢慢后退了一些,他快行几步,两道红光退去的速度,竟也快了一些。
风萧萧顿时明白了,这是想引着他去哪里。
他沉声道:“你是什么人?想带我去哪?”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轻柔的女声自浓雾的彼端响起:“贱妾柳无眉,风大侠对贱妾的礼物可还算满意吗?”
“是你,画眉鸟!”,风萧萧皱眉道:“自石观音那里起,你没有一次不是在装神弄鬼的,想吓唬谁呀!”
柳无眉叹气道:“贱妾柔弱无力,又畏惧石观音,所以在大沙漠里,不得不隐形匿踪,步步小心,还望风大侠谅解一二。”
风萧萧哦了一声,道:“这里可不是沙漠,石观音也被废了,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弄些机巧,你想死啊!”
柳无眉轻声道:“实是风大侠出剑太快,贱妾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震伤了內腑,半天也没喘上一口气,贱妾怕风大侠误会,所以才熄灯暂退,等气息调匀之后,再来向风大侠解释。”
她的声音又柔又糯,口齿清晰,一番话说来,条理清晰,解释的清清楚楚,就算有天大的怒火。都会被这动听的语音抚平、抚顺。
风萧萧笑了笑,道:“算了,这次是我莽撞了。你伤得不重吧!”
柳无眉终于走出了浓雾,莲步轻移。身形娇弱,如一朵香韵袅袅的莲花,有点不胜凉风的娇羞。
她盈盈福身道:“贱妾柳无眉,谢过风大侠伉俪的救命之恩。”
她两只纤手里分别提着一盏红红的灯笼,两盏灯光同时落在她脸上。
这是一张秀美的脸庞,玉白的毫无瑕疵,两颊上铺着柔和的红光,掩去了少血的病容。显得鲜妍明媚,美的令人窒息。
风萧萧不禁屏住了呼吸,微微低头看过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双眉,的确是没有眉毛的,她的眉毛果然是画上去的。
他这么直勾勾的盯女人的容颜,显然很是无礼。
柳无眉的俏脸上流转过一抹晕红,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她垂下了长长的睫毛,低声道:“风大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贱妾来一下好么?”
她轻轻巧巧的抬起左手,递出了手中的灯笼,恰好挡住了风萧萧看向她的目光。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就算想拒绝什么,也是那么委婉自然,不带一丝烟火气息,既不会让别人为难,也不会让她自己为难。
风萧萧蓦然回神,接过灯笼,微笑道:“长街漫漫,月黯雾浓,应该不会再有行人。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边走边说。”
他是在表明自己并无非份之心。无论如何,也没人会在大街上对女人做出什么企图的。虽然此时深夜无人。
柳无眉果然听懂了他意思,嫣然道:“不妨事,贱妾住所离此并不远,早备上了一些酒水小食,以待风大侠光临。”
她一面说着,一面斜过了身子,探出灯笼,往先引路。
风萧萧缓步跟着,见她身形纤细窈窕,素白的手,艳红的灯,走在朦胧的雾中,带着丝空灵怡人的香气,显得很是出尘脱俗,忙移开了目光,问道:“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何以让姑娘这般感谢?”
柳无眉明眸回转,柔声道:“风大侠不知,贱妾乃是石观音的徒弟……”
她停住了话,似在等待风萧萧做出惊异的反应。
风萧萧神色不动,似在静静听着。
柳无眉倒有些惊异了,明亮的眼光莹莹闪转几下,道:“不过早在很久之前,贱妾便已逃离了大沙漠,逃离了那座魔窟,所以在石观音看来,贱妾自然是背叛之人……”
风萧萧插话道:“画眉鸟,画眉鸟,我见到的那些被剔了眉毛的女子,以及那封写给楚香帅的信,都是你做的了,那日你果然也在。”
柳无眉轻轻点头,道:“是,贱妾看见石观音突然仓皇的奔走出逃,于是偷偷跟了上去……”
她如云的长发被夜风拂动,似柳条轻摆,整个人显得娇弱柔美,一点也无法想象,她竟是残忍虐杀石观音那些徒弟之人。
风萧萧皱了皱眉头,道:“然后呢?”
柳无眉忽然沉默了很久,面色苍白得可怕,甚至连灯笼之光,都映不红她的脸。
她眼睛里更充满了怨毒之色,道:“也就在那时,我被她擒住……”
风萧萧虽然并不知道她经受了什么,但见她这副恨入骨髓的模样,也知道她的遭遇定是不堪的很。
柳无眉幽幽叹了口气,继续道:“若不是风大侠伉俪击败了石观音,只怕贱妾再难逃出她的魔爪,只能一辈子做她的奴隶……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风萧萧道:“我夫妇二人本与石观音你死我活,并不是刻意救你的,你不必记挂在心。”
柳无眉略微低头,柔声道:“贱妾是真心感谢。”
风萧萧不置可否转开目光,道:“最后你擒住了石观音,将她从大沙漠带了出来,送到了我那里。”
柳无眉面上木无表情,淡淡道:“风大侠莫怪我对她如此狠毒,这是她应得的报应,贱妾也不怕羞于启齿,风大侠到来之前,宴会已开了足足一十三天,前来吃喝的客人少说也有五六百,好酒管够,香肉想吃多少,就有多少……而我,每夜都会去光顾她几次的……”
风萧萧不禁打了个寒颤,竟连脚步都慢了些,好一会儿才喘了口气,道:“只是你用的这法子,莫不是听我那番话才……”
柳无眉的脸颊浮起红云,竟是惊人的美态。
她低声道:“贱妾不是有意探听贤伉俪的阴私,很早便退出去了。”
风萧萧摇头道:“我那妻子醋劲大得很,脸皮又薄,她要是知道了那日你也在,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快点走吧!我尽力帮你隐瞒就是了。”
柳无眉突地停步,回身道:“所以贱妾才想尽了办法,只为先与风大侠一见。”
风萧萧心中一惊,顿时想通了一切,叫道:“你说什么!难道那杀手是你请的,也是被你所杀?”
柳无眉好似比他还要惊讶,道:“不错!风大侠如果不知道,又是怎么找来的?”
风萧萧的脑子很有些乱,问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柳无眉道:“我在‘暴雨梨花钉’的银匣内,留了署名画眉鸟的字条,约风大侠在此单独会面……怎么,风大侠竟然不知道么?”
风萧萧猛地掏出怀中的银匣,用力扳开,果然看见里面夹着一张淡绿的纸条。
柳无眉道:“风大侠竟没收回‘暴雨梨花钉’么?”
她语气里尽是不可思议和惋惜之意。
风萧萧苦笑道:“这暗器之王虽然厉害,与我却无大用,所以……唉,也是巧了,我只是觉得气闷,随便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反而阴差阳错,真的碰见了你。”
被邀月拒之门外这么丢人的事,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柳无眉微微摇头,道:“也难怪,这城本就不大,又只有这一条大道,只要风大侠出门,就一定能碰到我的。”
风萧萧低头看了看纸条,问道:“你费这么大功夫,就为先见我一面?为什么?”
柳无眉并没答话,抬了抬头,道:“就是这儿了,风大侠请跟我来。”
这是一座闹市中的别院,虽是深夜,还有浓雾,却隐隐可见院内树木不少,很见清幽。
柳无眉推开了院门,引着风萧萧穿过前院花道,进到了厅中坐下。
她则去点燃了厅中的烛火,不多时又回到了风萧萧面前,忽然并着双膝,轻轻跪下了,哀求道:“求风大侠救救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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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攻受兼备
这是一种小猫撑‘腿’伸懒腰的姿势,邀月这辈子都没摆出过这一种姿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超多好看小说]-..-≥哈,
风萧萧也没想到,他只不过随手这么一按,就将邀月按成了这种姿势。
邀月的头深埋在被子里,如云的秀发散披,零落如蚕丝,顺滑如轻绸。
她惊怒的声音从被下传来:“你休想沾着我一根手指!”
只是这声音透过柔软芬芳的被褥,显得娇媚朦胧,非但感觉不到一丝的强硬,甚至勾得人魂魄都要离体了。
风萧萧有些‘迷’离了,目光顺着她腰肢的弧线往回滑动,不止呼吸已经停止,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
多么完美的弧度,似上弦月轻轻勾搭着下弦月,滑过圆润软滑的‘臀’,直到修长匀称的‘腿’……
风萧萧不禁喃喃地说着些什么,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说着些什么。
邀月怒道:“你敢……”
语音颤抖着,亦如她优美的身段一样颤抖着。
她突然变得极其窘迫,她埋着头,眼里不经意的蓄满了泪水。
绝对无人能想得到,从来高傲冷漠,风姿绝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邀月,也有这一天。
极度的羞/耻,已开始燃烧她冰冷的心,烫得她‘精’神恍惚,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语音中已带上了哭腔。
这是一种惊人娇‘艳’之态,简直倾国倾城……
只是这副惊人的容姿,深深的陷入软被之中,无人得见。
这是也邀月仅剩的一点自尊中。仅剩的一点安慰。(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身后的人,毕竟是她的男人。小说80txt./是她最亲密的人,她面上虽然一直冷傲相对。但内心里其实早已容忍、接受许多。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愿自己软弱娇媚的神态显‘露’在外,她天生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性’……也不允许!
她现在只希望,身后的风暴快些过去,她不想在这阵战栗的风暴中彻底‘迷’失。
风萧萧显然是被压抑的够久了,以他似水般‘阴’柔的‘性’子,都已忍受不了邀月刻在骨子里的冷傲,这种扑面而来的冷意。寒得入骨入髓,可以让任何人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
可如今,一向高贵冷‘艳’的邀月,现在只是一只在暴风中颤抖中的柔弱‘女’子,毫无抗拒的被他征服着、肆/虐着……
甚至还能从她压抑的呻/‘吟’中,听出难以言表的屈辱,以及隐隐的哀求之意。
这种满足感,几乎瞬间就引爆了风萧萧。
久久压迫下的爆发。自是无比炽热猛烈,几乎无休无止,狂卷似‘浪’,拍击如‘潮’。一‘波’接一‘波’的连绵不断,像是永远不会停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上已铺着一层静谧的明亮。客房内依旧是暴风骤雨。
邀月不知何时已扬起了她的俏脸,双眸紧闭。表‘露’出一种极度复杂的神情,可两颊浮着如巫山云霞般的‘艳’红。又将她的欢愉,甚至**之态,都毫无保留的显现在外。
只不过看上一眼,便已天昏地暗,世间任何光彩,都夺不去这一抹的娇‘艳’于心。
风萧萧果然更兴奋了,简直把邀月当成了最听他话、最乖巧、最会讨好的‘女’人,极尽机巧之能事,将她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里到外,都享受到了最彻底的地步。
邀月心中的羞/耻早已满溢,她从没想过,一向高傲冷漠的自己,竟会做出这等‘淫’/‘荡’、甚至下贱的事了……就算是自己的男人也不行!
她简直快昏晕过去,但她坚强的意志,却让她根本晕不过去,只能清醒的承受着,完完全全的感受着这一切,甚至种种细节都纤毫毕现在她眼里,在她脑中……
风萧萧看着她、抱着她、占有着她、享受着她。
他所享受的,不光是她身体,甚至于她的灵魂……
邀月无力的闭着眼睛,轻轻的低‘吟’着、哀求着,那么婉转动听,那么‘诱’人神魂。
她的娇躯,已在连绵不绝的兴奋中疲倦透了,就算‘穴’道早已松解,也只能软弱的被摆‘弄’来去……
一缕阳光照在脸上,温暖舒适。
风萧萧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慢慢从无比香甜的沉睡中苏醒。
他仿佛做了一个难以形容滋味的美梦,让他沉溺其中,久久回味,怎么都不愿睁眼。
在梦中,邀月的神姿是那么优美,整个人拥抱在怀里,只觉柔弱无骨,舍不得放手片刻,肌肤又是那么嫩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只想爱抚到时间的尽头。
她‘挺’翘且妖娆的身子,她怨怒中含着屈辱的神情,配在这样一副绝美又冷傲的娇容上,看着她倔强的眸光如寒冰渐渐融化成‘春’水……这份令人窒息的转变,简直让人只想不停索取,永远感受这如‘春’风化冻般的舒爽!
风萧萧嘴角带起了一丝莫名的微笑,咂了咂嘴,‘舔’了‘舔’有点干硬的上‘唇’,只是忽然间全身一僵,如坠入最深层的冰窖之中。
前一瞬还和曦如‘春’,下一瞬突然严冬!
风萧萧从心底冒出一种恐惧,这种恐惧令他心悸,一时间都难以转动思绪,只勉强睁开了眼睛。
邀月就站在‘床’边,静静的站着。
白衣胜雪,长发如云,风姿绰约,宛如仙子。
只是她木无表情,面上泛着寒霜般的白,仿佛比胜雪的白衣还要白上许多。
风萧萧见她一身的衣裙裹得紧紧地,显出的玲珑修长的身材,不禁想起宛如在梦中的那一幅幅‘淫’/靡场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头竟又腾地火热起来。
可这一捧热火,刹那间就被冻成了一团火焰形的冰坨子。
邀月淡淡道:“你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我忽然觉得,让你无知无觉的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她语气淡淡的,眼神竟也是淡淡的。
风萧萧终于清醒,他一下子全回忆起来了,全身心的开始恐惧起来。
他知道,邀月的愤怒倒还不算可怕,因为愤怒总还有宣泄的余地,但越是这样冷淡,后果岂非越是不堪设想么?
邀月的眸光缓缓转到他的脸上,道:“你怎么不说话?你昨晚‘逼’我说了那么多你爱听的话……”
她淡淡的眸光,竟然开始燃烧,却偏偏没有一丁点炽烈灼热的感觉,反而寒气阵阵肆虐。
她冷冷道:“现在,该轮到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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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俺好犹豫呀!当攻还是当受呢?
第三十章 被通缉的风萧萧
男女之间如果有了爱、欲,那么就会变成一种不是你征服我,就是我征服你的游戏……其结果,不是彻底反目,就是相互妥协。
接下来的三日,是被永远铭记的三日,也是被永远遗忘的三日。
这不算短的三天两夜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风萧萧不打算向任何人说起,甚至包括他自己。
邀月仿佛还是那个邀月,她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自以为是,永远可以主宰一切,永远不会改变……只是究竟如何,只有她和风萧萧彼此才最清楚。
往后的日子,平淡又不平淡。
平淡的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海上飓风过后,一片波澜不惊的安谧。
不平淡的是江湖。
邀月喜静,讨厌吵杂和喧嚣。
是以两人行路往往避开人多之处,但就算这样,也避不开沿途众多行色匆匆的江湖人士,他们的目光警惕又戒备,像是一只只惊弓之鸟,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四散而飞。
虽然风萧萧涉此世未深,但也瞧出江湖上正暗潮涌动中,仿佛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
风萧萧有心想要打探一番,只是邀月却并不关心这些,她现在一心只想去移花宫看看……虽然隔世,那里八成什么都没有,但她不亲眼看看,总归是不甘心。
风萧萧自不会在这些琐事上和她拧巴,也就强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并不刻意去探究。
不过,两人都知道了柳无眉明面上的身份,简直想不知道都不行。
实在是她夫家的名声太过显赫,别说江湖人士。就连寻常百姓都知道姑苏海碧山的“拥翠山庄”,庄主乃是昔年叱吒风云的李观鱼。
要知近二三十年来,最轰动武林的大事。就是李观鱼在拥翠山庄剑池的试剑石边,柬邀天下三十一位最著名的剑客。煮茶试剑。
他以一口古鱼肠剑,九九八十一手凌风剑法,令三十一位名剑客都心悦诚服,公推为天下第一剑客,绝世之风采,令世人无不叹服。
而画眉鸟柳无眉,正是李观鱼独子的媳妇。
邀月听到“天下第一剑客”这几个字,冷漠的眸中又闪起了火光。
她自然想起了燕南天。想起了玄武宫的那惊世一战。
风萧萧轻声道:“你那时……其实并没有输。”
邀月沉默不语。
她是个骄傲的女人,骄傲到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失败。
风萧萧道:“若不是江小鱼的手动了动,你也不会分心……”
邀月冷冷道:“我不但输了他,还输给了那条小鱼儿,而且……最终还是没能报仇。”
风萧萧握起她的手,道:“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邀月眸光微转,瞧向天边辉煌的落日,缓缓道:“太阳落山了,还会升起。有些事错了,就无法从头。”
她的美目回转,凝注在风萧萧的脸上。一字字道:“我绝不会一错再错,你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
风萧萧其实并没有作声,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邀月竟然承认自己错了,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她这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绝不会让风萧萧变成另一个江枫!
风萧萧怎能不感动?
高傲的邀月能为了他,竟能容忍至如此境地,简直让他的心都要化了。
两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漫行在长堤上,夕阳之下,微风拂动衣衫。泛着金黄绚烂的光,和堤外波光粼粼的河水相映。显得那么亲密而温馨。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女人。身形婀娜,面容娇美,也是一个风姿绰然的俏佳人,但站在邀月的面前,她的光彩所剩无几。
邀月目中已有光芒闪动,冷冷问道:“你就是画眉鸟?”
对面那女人并没有眉毛,她的眉毛是画上去的,这种特征太过显明,是以邀月一见便知。
柳无眉柔软的腰肢一折,盈盈拜了下去,道:“贱妾柳无眉,叩谢夫人救命大恩。”
风萧萧忽然握紧了邀月的手,道:“夕阳落山,现在已是晚上了。”
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邀月脸颊上却闪过一丝不可察的红晕。
她俯视着柳无眉低垂的头,冷笑道:“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柳无眉只觉浑身发寒,身子不住发着抖,额头上浸着细密的冷汗,心道:“风大侠留下暗信,让我只能在太阳落山后来找他,我当时还觉得奇怪,看来他该是和他夫人有什么约定,只能在晚上护住我不死……他夫人的冷煞之意实在太可怕了,只不过看着我,我就已抬不起头来……石观音和她一比,简直就像是三岁幼童……”
风萧萧松开了邀月的手,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因何而来?”
柳无眉吸了口气,稳住了冷颤颤的心神,道:“好教风大侠和夫人得知,前日里神水宫通牒武林,凡是帮助风大侠的人,一律是神水宫的敌人……”
她竟一口气说完,都没顾上喘气,显然在邀月的注视之下,她感受到了极为恐怖的压力。
在一个稍微抬手,就能轻易取你性命,也很想取你性命的人面前,还能忍着没尿裤子,甚至还说完这一番话……柳无眉的胆子其实已算是很大了。
风萧萧愣了愣,道:“神水宫?水母阴姬?她这是想做什么?”
柳无眉摇摇头,道:“无眉不知,不过……”
风萧萧勃然大怒道:“不过什么,说!”
他不去找人麻烦就算了,竟还有人敢找他的麻烦,真是岂有此理,当他好欺负吗?
柳无眉差点真的尿了裤子,这才想起,风萧萧也是一个呼吸间便能取她脑袋的人物,以往收敛着气势,一直温言和蔼,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这时一发怒,顿时让她感觉天昏地暗,几乎窒息。
她抖着嘴唇,颤声道:“据无眉所知,石观音从前只怕一个人,她曾说过,这人简直是她的克星,她所有的本事,若用到这人面前,就变得不值一文。”
风萧萧见她脸色有些发青,语气放缓了许多,道:“你说从前,那么这人肯定不会是邀月,那么就是神水宫的水母阴姬了。”
柳无眉道:“是,所以我就想,水母阴姬只怕能解得了石观音的毒,才会去求她解毒。石观音以前也曾对我说过,以后我无论遇着什么危难,都可以去神水宫求一个青衣女尼的庇护,我也是有这位女尼引路,才得以进了神水宫……那时,师傅实在对我不错的……”
风萧萧皱眉道:“你是说,石观音从前很可能与神水宫有些纠葛,而她忽然消失不见,也很有可能是神水宫的人做的?”
柳无眉低声道:“若非如此,神水宫的这道通传江湖的谕令,根本无法解释。”(未完待续)
俺卡文啦明天补一章
高三复习对大多数人是辛苦劳累的,但对于苏晴这个头脑聪明灵光又过目不忘的丫头来说根本不算回事。( )不过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不打击同学和让父母放心也是有必要的。
今天是周六,好不容易得到允许独自外出,苏晴决定在花鸟市场逛一圈。为小白(给白狐起的名字)和凤凰(变小像只金丝雀却坚持我叫它凤凰说那是尊严问题)的正大光明出现找个理由,买不买花倒是其次。
市场里的花鸟鱼甚至是蛇都有的买,包罗万象。兴趣爱好因人而异,喜欢养老鼠或者蛇的大有人在。只要有人愿意消费就有市场。虽然那些花草没有空间里的漂亮,但还物有所值价格适中。外公喜欢养花,爷爷也对兰花情有独钟。她有很多兰花却不能往外拿,在市场买似乎零用钱负担不起。虽然是大家族但是不是经商,自家拿工资生活父母又清廉所以我和哥哥的零花钱并不多。堂姐总是拿她的富有取笑自己,却被一笑置之,苏晴期待这个被惯坏的孩子哭得时候。
一路走来带着露珠的玫瑰、香气馥郁的百合、优雅的鹤望兰、娇艳淳朴的非洲菊,雍容富贵的牡丹,还有康乃馨等等看的苏晴心情愉快。给母亲买了一束她最爱的百合,也顺手带走被当垃圾扔掉的花枝花苗。她相信有空间在一定可以变废为宝,不用花钱的感觉就是好。
回到家没人在,把百合修剪好插入花瓶换下玫瑰花,然后一个闪身进入空间。(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小白和凤凰立马迎了过来,迫不及待扑到苏晴怀里。蜂王酷酷的忙着指挥采蜜谁都不理,不过吩咐打听消息时行动迅速消息准确。而且那些蜂蜜和蜂王浆太美味。检查了一下,将花枝栽种,带着几株在花市捡到的兰花苗出了空间。小白和凤凰得知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呆在外面陪主人高兴地不得了。凤凰飞来飞去,还在空里翻跟斗;小白象一个淑女似的摆着高傲的姿势站在苏晴的肩头,凤凰鄙视它翻白眼她见了哈哈大笑。兰花被栽种到花盆中浇上空间泉水立刻由病怏怏的变得生机勃勃长大不少。现在可以看出这是两盆剑兰两盆蕙兰,再浇水说不定就开花了。
苏晴瞥见了那束玫瑰花,有了做糕点的冲动。将那束可怜的玫瑰摧残一遍,要做成用了这些花瓣的假象,做事谨慎总是好的。苏晴又采集空间无公害含灵气的玫瑰花瓣,开始动手做玫瑰糕点。糕点出炉,两只宠物护着各自的一块糕点在津津有味的品尝时,苏晨回来了。
苏晨和同学打了一下午的篮球出了一身的臭汗,一进家门就进了浴室。当他换好一身休闲服来到厨房时,苏晴正在做晚饭回头和哥哥打了声招呼。苏晨十六岁身高快一米八了,曾经的小正太已经成长为一个容貌俊美性情沉稳内敛的美少年。若戴一副眼睛应该更像温文尔雅的学者。
苏晨准备拿糕点时才发现两只袖珍小宠物在一脸享受的品尝美味。看着它们的表情都差点认为自己眼花了。
“晴晴,你今天买的这两只小家伙吗?这俩小宠物是什么品种,还挺可爱的。”
“我也不知道,看着可爱就买了。”真是的,它们变成现在这样子说了是什么动物也没人信吧。
“要不给它们拍照片找个专家问问,我挺好奇?”
“不行,万一到时候跟我们要它们去研究怎么办,这么可爱乖巧的宠物我可不想失去。”
“那听你的,今天的点心在哪买的味道真不错?”
“这是我学着网上做的,好吃以后还作。”知道糕点味道好,但听到表扬还是很高兴。至于点心苏晴前世学的,说是网上看的只是找借口。
“又有口福了太好了。对了晴晴今天没买两盆花回来吗,爷爷只收极品兰花我们买不了不过外公对漂亮的花都喜欢的”
“买了,给妈妈的一束百合,还有在阳台上。”
苏晨急忙来到阳台上,他很好奇妹妹买了什么花。从小就感觉到自己这个妹妹不简单,在家活泼可爱又懂事,小小年纪家务做的无可挑剔;在外人面前时极力让别人忽视自己,毫无表现。他总感觉苏晴在扮猪吃老虎,现在是蛰伏期间有一天她会一飞冲天。在外人眼中他是苏家崛起的天才,那个眼高于顶的堂妹丽莎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小美女,却不知在苏家还有一个女儿那个从不参加宴会的苏晴才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美女。苏晴有意隐瞒,父母也默认了这种做法,他自是不会多事。现在他好奇是什么花入了她的眼。
当苏晨见了阳台背阴处的四盆名贵的兰花时,还是惊讶不已。见多了军区大院里那些老家伙们养的兰花对兰花已经有了不错的研究。这样的极品兰花怎么会出现在花市,估计一出现就被有权势的人买走了。苏晴怎么弄到的,果然看不透的人啊。
晚饭时父母说晚饭和糕点很好吃,妈妈也很喜欢拿书百合花。苏晴提到阳台有没得花,若是不够送军区大院的档次就都送给外公。爸妈点头应着,心知苏老爷子只养极品花,很少有能入眼的。但苏晨在一边听着差点被饭呛到,这样的花不够档次那爷爷就不用养花了。苏晨也没有说什么,巴不得父母也受一次惊吓。
苏爸爸没当回事过了几天见到花时兰花都快开花了,被如此的兰花着实吓了一跳,自己不好养花但眼光不差,反应过来急忙给父亲和丈人送去了。这样的兰花若是在自己这里出毛病就亏大了。话说苏老爷子见了花高兴地跟孩子似的,立即让警卫员通知他那些爱花的老伙伴们赏花。把那些老家伙们激动地晚上差点没睡着,多亏苏晴没有把空间的花直接挖出来,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激动地心脏病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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