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连窝端
“这么说来，很多经文......”
“就像你的粉丝把圆周率变成诗词，然后去记一样，不是说圆周率背个五百多位有多了不起，而是通过这个事，真的是会记忆力增强，而且还能提升文学水平。甚至网站都可以得到很大流量。”
“家长们也很感动呢！”唐沅补了一句。
林双无奈：“无心插柳了。”
林昭妙目略闪：“至于说道理方面，物质不变这也不是我们现在的认识，前人在思考世界时也是各种角度去思考，然后就总结出自己认为最满足的去传播。对于神秀跟惠能，两种你更认同哪个？”
“刚才那个故事，我倒是觉得神秀说的更对味一点，有点一日三省吾身的意思，放到现在，就是批评与自我批评，人不就得这样，反而是惠能，话里头透着股自大，真要是本来无一物，你写什么写呢，跑啥跑呢......”
林双百分之七十的视线都在唐沅身上，眉眼耳鼻下巴脖颈各处。
昨天夜里，他和唐沅在房间里小聚了一下下，本着探讨人类命运未来的想法，对双方各自做了一些表面研究....
在两人默契而又含羞带臊互动里头，林双试图送过彩虹屁，以向唐沅证明他心里绝对是唐沅最美。
然后被唐沅一个问题给问凉了：同样是发腮，为什么猫会越来越可爱而人却会变难看？
林双又不是猫，但这个问题仍然属于审美范畴。
跨物种之间，存不存在性吸引力？
如果存在，是如何引起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丽菲会透视....达成了一个谅解。
林双不必在意丽菲的眼神，因为反正也躲不掉，但这事绝对不算林双的错。
有点隐藏摄像机的感觉，大家都不说，就让你看，回头再好好算账。
“古代人的事，都很难从现在记载中知道真相了。”
林双摇头，想了会，“那神秀后来呢？没有衣钵怎么办？身为大师兄那不是过得很尴尬？”
“后来也没怎么办，照样当了唐朝的国师，活到一百岁。实际上你说得对，神秀是自小天才的，学了很多东西到五十岁才拜到弘忍门下，他这种人会写那个偈子非常正常，反而是惠能，最开始可不识字。”
林双表示了解：“没读过书，就会想着一步登天，顿悟，立地成佛......难怪了！”
“而且有人考证，这个传道的故事可能是假的，是南北宗争夺法统的一种说法。”
林昭举杯轻呷了口笑道，“神秀比惠能大三十二岁呢，而且金刚经又不是不给传，大家早就看过了，哪里还要专门密室传授，虽然说这可能性不是没有，传道凭感觉。”
“神秀哪年的？”
“606到706，正好是盛唐时期，他的地位是在武则天时期迅速提升的，因为武后要称帝，自称弥勒佛，武则天崩后一年神秀入灭。惠能是638年到713年。”
武则天....崩，神秀入灭，唉......林双庆幸现在大家不用记那么多死字。
“嗯....确有可能，反正我是不相信什么秘传之类的事，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又不信那些，.......无非是一个强调修行，一个是说顿悟。”
林双笑笑，举杯示意，“受教了，又多知道了点东西。”
“知道这个会让你开心吗？”
“会啊，又不是令人头大的事。”
林双想了想，自己的那系统，倒是两者结合起来用的，既要练，也给自己稳固，倒是更偏向神秀这种理念。
“实际也是，没有基础知识，顿悟这种就跟中彩一样高难度，当然，也不能说就没有基础知识，人本来就在生活之中，所见所闻不会少，......”
“哥哥，你知道吗？”唐古丽菲突然开口。
“知道什么？”
“蜜蜂一起的时候都是逆风飞行。”
“真的？”林双是真不知道。
看向三人，三人都点头。
“而且就算是一只，也喜欢逆风飞行。”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就好感动。逆风飞行啊......”林双抬头看四周，“这里没有蜜蜂......”
全神贯注，空气都多了不同的颜色，更红一点的气流向上，更蓝一点的气流向下，四处混杂。
过了一会，林双开口：“它们为什么要逆风，顺风不好？”
“你说呢？”
林双咀嚼着逆风几次后：“因为信息素？”
唐古丽菲拍手道：“哥哥真聪明，就是因为信息素，只有逆风，它们的信息素才能带给后面的同伴。”
“她们也知道这个道理？”林双问林昭。
林昭点点头：“对她们来说，这是基本常识。”
任务来了。
[任务：采集马蜂窝，每一个保底一百万元，奖励另计]
吃完饭后，林双来到酒店的最高处，在那里装作看风景，其实是在看空中的马蜂。
马蜂的窝通常都在树上。
毛竹不是很好的建巢点，因为毛竹弹性太好，在山上风大，一吹就动次打次的，再牢的窝都会被拉扯破掉。
看了两个钟头，基本确定了五个位置，山上可不只一个马蜂窝。
记下位置还不够，还要实地去看下在哪。
最近的是在四百米外，远的就两公里了。
如果说找到一个就有一百万，那这就是五百万元，林双虽然不在意钱，但也没到手边的钱不赚的程度。
直接下楼叫人，要去找马蜂窝。
林昭问道：“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我的眼神可比你们的好。”
大伙也没说什么，林双是“顶级运动员”，视力这方面绝对是不差的，能夹蚊子的人，想想看，这世间有几个？
不过用不着夸，默默跟从就是了。
“风大的时候马蜂就归巢了，这个时间我们过去。林双你就别去了吧？”
“我还真得去。”林双拿起小竹枝，“放心，你以为它们能叮得到我吗？”
大家想想，好像也是。
唐古丽菲：“我可不吃马蜂。”
“蜂蛹味道不错的。炸一下，椒盐然后拿个纸杯子，一边做事一边吃，特别香。”玲子在边上说。
一脸我的口水已经控制不住的表情。
“留给你们吧，我看起来很像是吃货吗？”唐古丽菲笑道，顺便摸了一下玲子的肚皮，“姐姐你要学会空**哦！”
她不是吃货，但真的好几个人都咽口水了。
玲子摸摸肚子：“放心，我已经没那么多脂肪细胞了。”
她这话一说，林双顿时就有些意外：“你是做手术瘦的？”
听说脂肪细胞到青春期后就不会增加，只会变大。
玲子点点头：“微创取掉了一些。”
“微创？”林双想了解的事当然很多，比如这边的科技水平，组织的秘密等等。
“肚脐眼这里面....”
“一个个来吧。”
林昭打断了两人这莫名其妙的发散。
面对林双，这些人很难守得住秘密，但有些答案需要林双自己找出来。
她不去，唐沅也不去，要做的事很多，林双带着赵一钱二孙三还有二妞海燕出发。
带上摄像机防护工具，还有厚袋子。
还有一团发酵到有点糊烂的面，和保鲜膜。
“看情况，如果不方便取下来的，就先把口堵上，明天再拿。”
“那如果晚上外头的蜂把这个咬破了呢？”
“安装一个夜视设备，我也想看看有没有营救这回事。”
“方便拿的就拿回来。”
“网上有人拿普通的袋子，也能套，但问题就是在运输中如果被扯破了，那就非常危险了。”
“当然。”林双举起竹枝，意气飞扬，“出发！”
步话机当然也带着，天空中还有无人机在指引。
很快就到了四百米外那个最近的点。
林双找的是树。
“那里！”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好了，别人还在担心脚下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马蜂窝。
就在一棵不大的树上，树高大概十米不到，五六米的枝叉中有一个半米直径的蜂窝。
边上还有些马蜂在飞。
钱二抬手示意大家要小心。
林双竹枝扬起，把飞在外面的马蜂全部凌空抽成两段。
“别！”钱二轻叫了声，可已经来不及了。
“嗯？”
“昭姐说您那些功夫的不要拍。”
“哦....”林双回头，看到二妞在摆弄摄像机。
钱二凑过去看了下，正常都看不到林双的动作，慢放才看到林双有抬手。
再慢一倍之后，隐约可以看到竹枝扫过。
“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个不能流出去。”
“嗯。”
“回去再剪辑吧。”
大家观察着。
马蜂窝的口是朝下的，只要把那个口堵上，马蜂就出不来。
这个事本来计划是钱二去做。
用的是糊了面糊的保鲜膜，这玩意其实就相当于以前人家用稀泥，只是更卫生了，还有一点淡淡的酒精味，发酵产物。
要小心地爬上树，当然也可以用杆子顶过去，要点巧劲。
“我来吧！”
林双可不怕马蜂，直接拿了那张保鲜膜，以甩手帕的方式丢上去，啪地一下打中了那个洞口。
糊住了。
“可以了。”
二妞又看摄像机：“怎么办，又拍下来了。”
“这个不要紧，林双丢东西这个大家都知道不错。”
钱二爬树上看了下，仔细地把边上按好，又下来。
“硬取的话边上会破掉。”
“走吧，去下一个。”林双急着完成任务呢。
1112.醉生梦死
赵一用步话机跟总部汇报情况，第一个已经封掉，现在去下一个地点，走的路线什么的。
竹林算是比较干净的地方，特别是毛竹林，间距很宽，然后只要担心边上有没有蛇，像竹叶青这种。
林双眼神太好，很快就找出几条，吩咐大家要小心。也没有说非得见一条打死一条。
“跟着您可真轻松。”钱二笑道。
如果是外人看来，这些安保团队就是保卫林双的，其实还真不是，最多的工作其实就是说服他不要做哪些事。
可有些对常人的危险，对林双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说起来，马蜂对生态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呢？”林双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这个嘛....”
钱二想了想，“肉食的虫类，在竹山这种地方，可能还是杀竹象鼻虫，不过它们的繁殖也快。不过说真的，要除虫还是人管用，只要人想吃，哈哈.....”
林双也笑了，顺便夸了句：“你们学的东西可真不少。”
“学习让人快乐嘛，您不也是天天学习训练，比我们都刻苦。这方面大家追求还是一样的。”
林双点点头：“这安保工作，你们要做到什么时候？”
“安保工作只是学习的内容之一，大概就是一年会有机会换一个工种，我们现在的岗位也多，就是去了新的，就得当新人用。”
“不喜欢被当新人用？”
“那不是，其实我们都习惯了，有时候去外地执行任务，感觉也非常好，不会腻，主要还是看实际情况，像现在这种，回头也要写一堆报告分享经验，也得写好一点，不然以后给别人看到，说你这水平太次。”
“还要这样？”
“当然要了，也不是谁都有机会做同一件事的，新人成长一开始就是从看这些报告开始的。”
“倒也对。”
“我们以前在部队，退下来之后到这里，压力没那么大，感觉却很好，这环境真不是现在社会可以比的，....呃，林双您好像不怎么爱吃虫子？”
“也没有了，白蚂蚁我不也吃了吗？主要是我现在吃的东西本来就不太多，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我真不是个吃货。倒是你们，我看你们拿那玩意当零食在吃。”
大家听了都笑。
林双确实不是吃货。
“我们吃这个也是个训练，平时多试点，万一出事，人能活得久点。”
“可是你平时吃的都是做好的，什么椒盐油炸，真的如果没有办法，又怎么会有这种条件。”
“那是您不了解，吃不吃主要还是心理作用，平时先吃点好吃的，解决心理关口，然后让身体适应这些异体蛋白。”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是真的爱吃？”
“都可以啊，我们适应性很强的，再说好不好吃，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做得不好吃就多练习一下喽。”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搞这种专门的养殖？”
“唔....有啊！”
“那有结果了吗？”
“唔....”
“怎么，不方便说吗？”
“我们是有分工的，目前工作就是以保卫为主。”
原来是这样。
林双也不想太过明显地打探，只是他觉得，以林昭表现出来的那种‘能量’，可能私下里安排做的事会很多。
她既然有意把自己推到台前，想必也是觉得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说起来，还是看自己长得好。
可她就没想过我也有点社交恐惧症吗？
娱乐圈，那可是可比印度恒河的存在！
还好自己通读毛选三官极正，不然一下水就被污染了。
默默腹诽了两句，准备下次找个机会‘指责’一下那个五岁的姐姐，希望她能再透露点小秘密出来。
“虽然您可能觉得不需要保护，但实际上....”
“没有，我觉得我很需要保护，”林双轻盈走在竹林间，抬手一指：“对了那边，有东西，要不要采点竹荪？”
“在哪？”
林双指了几个方向。
他说的都是就近的，有些枯竹根部上已经长出了不少。竹荪形状略似网状干白蛇皮，它有深绿色的菌帽，雪白色的圆柱状菌柄，还有粉红色的蛋形菌托，在菌柄顶端有一围细致洁白的网状裙从菌盖向下铺开，很漂亮。
来的人腰间都有个小竹篓，是酒店提供的，以前就是给游客用。
既然看到了，就采吧，多少也是盘菜。
“我不太懂这些菌菇，你们看下，是不是竹荪。”
“是的。”
“那就好，我是真怕采到什么毒蘑菇。对了，你们有没有吃到过毒的？”
“我们是没有，见得比较多，这个之前都要学。”
“我听说有人吃那个见手青。”
“是的，有人去吃，那个菇是致幻的。”
“我听说吃了之后会看到小人？”
“好像是，我们也奇怪，为什么都说可以看到小人。”
“为什么？”
“可能是影响到脑子里头对形体大小的判断。见手青煮熟之后毒性会小很多，但肯定对脑子不好。”
“到了！”林双指了前方。
随手又打飞几只蚊子和马蜂。
来之前已经把几个位置定好了，特别是天上还有无人机在飞。
第二个地点如法泡制。
“都不好摘。”林双说道。
他的任务是采集马蜂窝，现在只是找到，封口，并没有采集。
这任务今天怕是完不成了。
“嗯，这些是没办法的，主要还是要是被叮了，可就太那啥了。”
“如果说口被堵了，难道它们不会开个后门？本来也是它们弄出来的房子吧？”林双问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作为我们人当然是可以了，但马蜂习惯出口的位置了，是有光的，现在一下就全黑了，它们可能会进入休眠，然后咱们那个面团因为还有酵母在作用。”
“会产生糖和酒精，马蜂应该会醉死掉。”
“果然是醉生梦死啊！”林双哈哈大笑。
“其实说到给人治病，神经类的毒素到底是怎么起作用的也不是特别清楚。”
“老一辈人都是最简单的拿去泡酒。”
“泡酒喝到肚子里，跟毒素直接作用到肌肉上，肯定是不一样的。”
“嗯......”
大家一边走，一边拍摄。
“唷，这里有沟。”
真的是条沟，宽两三米，深一米多的样子，底下也长着竹子。
林双看看四周。
“弄个桥吧。”
弄桥是简单的，砍几根竹子就是了。
成年的毛竹高二十多米的也有，挑了几根在根部砍倒，再砍成三段，架在沟上。
直接就用那竹枝当绳索绑起来，一座简单的竹桥就架好了。
每封一个马蜂窝，就汇报一下，最后一个封完，林子已经黑了。
最后一个在一小片野生茶林的边上，竹山有个很著名的特产，白茶。
这茶记录最早是1930年，县志里提及在孝丰镇的马铃冈发现野生白茶树数十棵，“枝头所抽之嫩叶色白如玉，焙后微黄，为当地金光寺庙产。
后来不知所踪，大概是给人弄走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搞农业资源普查时，就在这天荒坪镇大溪村横坑坞800米的高山上又发现一株百年以上白茶树，嫩叶纯白，仅主脉呈微绿色，很少结籽，后育成“白叶一号“品种。
当时县林科所的技术人员在清明日剪取插穗繁育成功。
后来慢慢扩展种植规模，现在形成了本县的一大产业。
这白茶林双其实已经喝到过了，兰亭农业园就有种。
这里的味道略有不同。
孙妍介绍说这个茶的氨基酸含量比一般的要高，但这种东西说实在的，不是林双看中的。
林双没文化，他只觉得茶泡出来好看。
干茶外形挺直略扁，形如色泽翠绿，带些白毛，用这里的山泉水泡得像是艺术品。
冲泡后，清香高扬而且持久。滋味鲜爽，饮毕，唇齿留香，回味甘而生津。叶底嫩绿明亮，芽叶朵朵可辨，感觉像是重新有了生命。
现在到了这茶林，倒是可以看到不少的嫩叶。
只不过虽然是野林，但肯定是有主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林双知道有一种营销叫野化。
就是明明是人工种的，偏偏不去管，然后放着自然生长，到时就说这是野生的。
野生动物有保护法，野生植物也有，所以价值就更高，真有人来查，一看还是自己种的。
也就没有去动。
“回吧！”
毛竹林间视线不差，有没有路区别不大，往上看无人机有光，在行进中间有一段路已经接不到步话机的信号了。
但没关系，方向一直都对。
林双发现跟来的这些人都有比较强的野外生存技术，果然是个好团队，没一会就走到了最近的路上，这时已经有车子等着他们了，此地离着酒店光海拔就差了三百米。
除了林双，别人都是一身的汗。
开车的是玲子跟李四，车上还有对讲电台，刚才就有定位了。
“真凉快！”大家站在路边，天将黑了，风挺大，满山的竹子飘摇。
“真美！”
“快上来吧，别一会着凉。”
“照片拍了，标志也弄了。明天上午来取货。”
“林双的眼神真好，我们这是真正野生的竹荪，两篓。”
“你晚上给大家弄个凉拌吧，这么鲜的。”
1113.天才少女
“可以啊！”
说得跟什么似的。
沿山路开回酒店。
二妞第一时间把拍下来的内容交给林昭，有些东西保留，有些是要立刻剪掉的。
“挥鞭打马蜂这个......保留吧。”
“......”
“很多人可以做得到，而且真的很帅气。”
…...
晚饭前抽空，林双了解了下国内的股市发展史，不是他要炒什么股，只是想侧面多了解下林昭。
有些话不好意思细问。
除了有点兴趣，他也还有任务要做。
那个一千万保底的：了解林昭的真面目。
肯定不是什么很漂亮之类的。
现在初步了解下来，林昭差不多十二岁就怀了孕，这个肯定是个意外事件，问题在于，她为什么要把唐沅生下来。
不是说不应该生，而是这种事对于女孩子来说，绝对是影响一生的。
想想她也是那个年纪就搞了几个发明专利，后来在这方面没什么大发展，搞不好也跟年纪轻轻要带孩子有关。
二十年多前的股市，手机在手查起来倒是挺方便的。
林双那时才多大？小到看不见！
在手机上查到了一个比较细的介绍资料，可能不是太准确，但足够了。
林昭是个投资大师，她的投资不光是在股市，而是在各种资源上，同时又刻意保持自己的神秘属性，就好像她也有个系统似的。
“小歪，她有没有系统？”
“任务期间不能给提示，如果你一定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扣除十个亿，愿意吗？”
“不愿意！”
现在他在系统里存了一堆的钱，没办法拿出来用这是事实，钱多到一定程度是有数字感，但不可能这么用。
其实答案无非就是两种，一个有一个没。
有又怎么样？
没有又怎么样？
感觉应该没有，有系统的人，怎么可能踢自己一脚就把脚扭伤了呢！
至于长得好，那是天生的，有钱，那是因为她聪明。
其实林双还考虑过另几种可能：重生、穿越...
可林昭已经很明白说过，她能让人保持情绪稳定。
这里头潜台词是什么？
其实是操控人心啊！
就这几十年的环境，拿到这种金手指的人别说发展二十年了，一年就能当上世界首富。
人已经很有钱了之后，钱带来的吸引力就不再是钱的本身，而变成了过程中的或许会有的‘成就感’、‘价值感’以及‘安全感’
之所以说或许会有，是因为可能并不会有。
阿伦特在《人的境况》一书中对马克思的劳动观提出了批评，因为在她看来，马克思一方面把劳动视为人之为人的存在本质，是人区别于动物的主要地方，另一方面又宣称劳动是人的限制因素，要消灭劳动获得自由，这是个矛盾。
如果接受黑格尔-马克思传统的辩证发展观，这是个上升的过程，并不矛盾。
另外阿伦特指出，人类在获得更多的自由闲暇之后，带来的不是劳动解放，而是更贪婪的消费**，这种消费行为又是以劳动为成本的。
这种洞见跟后来被越来越人关注到的消费社会批判基本是一致的。
首先，这种消费主义与经济结构变化和非生产性劳动增加有关。
其次，传统的政治经济学确实有“生产中心论”的倾向，忽略了生产本身是以“需要”为前提的，有了需要才会有相应的生产和满足。
如果说未来真正会实现劳动解放的话，某种意义上也是对“需要”的革新，而“需要”的革新同时也是人的革新。
林昭她需要什么呢？
这个问题如果她不给答案，林双只能从两方面着手，一是看外面的那些人，二是看自己。
林双自己，钱多了没办法拿出来用，却还会接任务，任务本身也没有什么太多意思，却能给他带来额外的奖励，身体方面的。
这里面或许是对强大和美的追求，也可能是起到一个安全保障。
想必林昭也是一样。
说不定投机行为有助于她的能力增长。
毕竟投机市场里面的参与者，那个情绪的变化，恐惧和兴奋的交替频度是何等之高。
“林双，下来吃饭。”外头传来林昭的叫声。
林双关上手机出门。
林昭正站在他门前。
“表情这么紧张，在做什么？”
“紧张吗？”
“目光游移，撒谎了，算了。”林昭当先往前走。
“刚才有点好奇，就查了下有过哪些妖股，发现有个叫东方电子的，涨了六十倍。”
“有什么奇怪的，上百倍的也有，这些东西你不用学。”
“哦......您是什么时候学交易的？”
“我吗？那好早了......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林昭停下脚步。
林双无奈，又不能说为了完成任务：“一点点好奇心，没关系不说也可以。”
“93年吧。”
林双愕然。
国内的股市是九十年代发展起来的。
头几年有疯涨有暴跌，一直伴随着试点关停的声音。
一直到九六年才纳入国民计划，确定要快步发展。
1996-2000年有一段牛市，正是伴随着这改革过程提速的。
这几年里，在流动性宽松以及风险偏好提升的前提下，叠加当时美国的互联网泡沫牛市，当时a股表现最好的也是以地产和科技为代表的小盘股，当时大部分地产公司当时市值都很小。
而当时有个科技股的龙头——东方电子，在2001年8月因受到证监会调查暴跌，其复权价到过330元，前后有60倍的涨幅，仅次于深发展。
大概是88年出生的林昭之前并没有说她在哪个时候参与了股市买卖，但没说不代表没有，毕竟在九六年那时，大城市里头有些家庭已经有了家用电脑，还可以上网。
天才少女其实也是可以指导父母去炒股的。
牛市之后就是熊市。
此前的1996-2000年牛市，是一个经济增速继续持续回落的环境，但由于流动性宽松和改革推进，反而推动股市出现了明显的上涨。
林双算了一下，这个时间，林昭是八岁到十二岁，也正是她说自己搞了几个发明拿到了几个专利的时间。
2001-2005年的熊市，其实经济在加入wto后出现了明显的回暖，但是由于估值泡沫化，和实体火热导致资金撤离股市，使得市场整体持续下跌。
什么叫实体火热，其实就是实体经济可以赚钱了，主要还是外贸。
林昭大概是这个前期把专利卖掉换钱的。
可换了钱之后，又是熊市，结果正好**成为了当年股市的一个重要扰动因素之一。
这个公共卫生事件她自己说是参加了，当时应该才十五岁。
“你这什么表情啊？”林昭似笑非笑看他。
“那时候您家里就有电脑了？”
“95年以前，大户室贵宾室可以电脑交易，96年开始，散户大厅有了自助委托机，在营业部之外可以网上交易，也是从96年下半年开始的，一开始是通过电视闭路线、专用卡在电脑上收看行情，年费一千多，通过电话委托交易。
97年之后，互联网逐步普及，电脑交易和现在完全一致，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交易软件。
最早的柜台交易，每一次委托收费10元，后降至5元，直至免费；最早开通电话委托，要100元的开通费；开通网络交易，要200元的开通费。都和抢钱差不多。”
“所以您最早是去柜台的？”
林双很难想像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去证券公司柜台说自己要买什么股票。
“当然是家人带着的。”林昭眼中似乎有一瞬间流露出异样，被林双捕捉到了。
1114.一地鸡毛
敏感的他很快就想到，搞不好带林昭去的人可能已经过世了，甚至可能就是她父母中的一个。
“我父母原来有买股票的，后来他们意外去世了，账户一直就是我在用。还好有电脑，可以交易......”
“可是，钱取不出来吧？”林双倒是知道人死了之后要办好多手续有多麻烦，听这语气，林昭居然也是孤女背景，难怪了。
“是啊，当时是取不出来，就一直放着。”
“现在呢？”
“现在还在里面。”林昭看看他，“取出来做什么，我又不缺那个钱，放着也是个怀念。”
“......”
“行了，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不要后面乱想。”
“还是得尊重**。”林双有点尴尬。
“乱查就是尊重？尊重你就连查都不要查。”
林昭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然后施施然借力转身下楼。
“现在可厉害了啊！”林双远远送上半截彩虹屁。
林昭在楼下等他，笑眯眯地。
“我都怀疑你一直在假装了。”林双低声说道。
林昭不答，只往前走。
“九四年的时候，东北那边有个对韩国出口树叶的业务。”
这话题有点抓耳朵。
自古以来，满山遍野的栎叶和胡叶，除了烧火做饭用了一部分之外，大部分都是自然凋落、腐烂。谁能想到，有一天这些东西能换钱呢？
甚至还能换外汇！
“最早引进这个业务的是一家做珠宝、玉石进出口的市级公司，一开始只收当地人叫做栎毛叶的栎树叶，用液压打包机压制成50公斤的标准件，通过铁路运到连云港码头，然后装船运往韩国，据说韩国人是用来喂鹿的。”
“真的是喂鹿的？”
“当然是可以喂鹿，其实后来树叶子也用到了餐饮业，比如蒸菜，当盘子用，又或者是提取什么特别的物质，化妆品也会用到。”
“那到底....”
“你想的那些不是重点，你以为我是说一个国人被外国人坑的故事吗？”
“呃，难道不是？”
“你听完再说，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林昭白了他一眼。
“这个业务一经开展，迅速受到了老百姓的欢迎。当时正值七月份，天气炎热，正是收购叶子的好时机。群众起早贪黑上坡去摘树叶，回来晒干后卖到收购点。
每天傍晩时分，卖树叶的农民能在收购点附近排起长队，收购人员验质、过磅、引导群众堆放，负责打包的工人日夜劳作，打好包的叶子一车一车地往火车站拉，整个场面热火朝天。”
感觉林昭像是亲身经历过似的。
“当年的收购价是每斤0.12元，一个劳动力一天可以挣到十几块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群众的积极性极高，每天收购的树叶都能堆成一座小山，颇为壮观。
第一年，有一个单位的收购点就收了两千多吨，引得很多兄弟单位来参观，单位领导名声大噪，后来被提拔为县里某局的局长。”
“不要这么奇怪，那年头，能赚外汇的‘能人’就是这样，当然，这里头肯定有很多不好的事。”
“第二年，又增加了胡叶这个品种，自七月份开秤到十月份树叶发黄停收，四个月的时间里，收购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收上来树叶的量很大，公司派一位副总带队下来巡查收购质量，开一辆达契亚小皮卡，在当年非常拉风。
收购单位对他们也是高接远送，用最高的规格招待他们，”
“到了96年收购季的时候，市场上突然多了好几家做树叶生意的，有个人，也有公司，货源突然变得紧俏了。”
“这种情况下，群众为了多卖钱，直接用镰刀割树枝，树叶里面的杂质严重超标。很多人把早上弄回来的树叶只晒一上午，根本就没干，下午就拉到收购点去卖。
这种质量的树叶，在堆放时就会发热霉变，如果压制成标准件，一夜的功夫，里面的树叶就会全部坏掉。”
“这样的树叶去上站时，就需要花钱协调收货员的关系了。公司那时的人手不够，很多时候，一个货位只有一名收货员。这一年的业务做下来，公司发到连云港码头上的货，有的被拒收，发船过去的被索赔，一家好端端的公司，就这一下子被搞破产了。”
“在96年的收购季中，有两家公司脱颖而出，这是两家私人企业，其中一家是外县的，他们两家都赚了钱。”
“97年收购季开始后，很多人在自家村子里设点收购，然后待价而沽，本县的这家企业，利用天时地利之便，自己组织收购、打包、上站，外县那家公司用稍高一点的价格，直接买成品上站，两家也都知道控制质量，到收购季结束时，本县的那家赚了大钱，仅打包机就有6台，价值十几万元，外县的那一家也不错，春节前在一家高档酒店举办了供应商大会，发放了丰厚的奖品。”
“进入98年，由于其他原因，收购推迟了一个月。到九月份的时候，来了一位韩国老太太，据说是韩国方面的老板，韩国方面的需求很大。
到了十月份的时候，树叶的颜色已经发红发黄了，质量已经无法保证了。本县的这家企业因为资金问题，开始压缩规模，而外县的那家企业却开始大量吃货。当时市场上的货比较多，原来收货都是现金结算，现在大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都把货赊给了外县那家公司。”
“还是由于质量问题，到码头的货全部不能装船？”
“对，紧跟着金融危机爆发，生意彻底凉凉，大量的货都砸在了他们自己手里，最后听说连码头的仓位费都付不起了。本县的这家企业还好一点，赔的没有那么惨，而外县的那家企业却赔了个底朝天，只要有人去找他要帐，他就大锅蒸馍，大锅熬菜，大锅煮稀饭，要帐的人可以在他家随便吃住，但钱是一分也没有了。那年干这个生意的，没有一家赚钱的，连有的小收购点都赔了钱。
一场财富的狂欢结束了，只剩下一地鸡毛，那年赊出去的货款，再也没要回来一分。”
“这样的事，在历史上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我说这些，你觉得怎么样？”
“也就是说，只靠需求和资金想拉动一方致富，有可能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是啊，愿望和结果中间差的是什么？”
“微操，我知道，我也不是微操大师，但您好像挺厉害，是觉得这些人烦是吗？还是觉得我们走的弯路太多？”
“还是觉得这些人虽然可怜但实在是蠢？”
林双问的这些一个都没得到回答。
两人已经到了亭子当中，唐沅和丽菲正在相对而坐无声低语，桌上已经摆好了菜。
“你们聊什么呢？”林双笑着问道。
“聊脂肪细胞可以对应社会中的哪一个群体。”唐古丽菲说道，“哥哥你说呢？”
“脂肪细胞？”林双看了眼小家伙，迅速把这话题和上午玲子的那句联系到了一起。
丽菲估计是很羡慕像唐沅，林昭这样身材的，高挑又能长得完美比例。
如果从遗传角度来说，唐沅就算过了三十，也不可能差。
丽菲会不会三十之后迅速变成二百斤的大妈呢？
“哥哥！”唐古丽菲脸色突然黑化。
“守财奴！”林双迅速丢出一个答案当缓冲剂，打死都不能说自己刚才真正在想什么。
“脂肪细胞就是守财奴，拼了命的存能量，让它们释放出来又那么困难。”
“这你错了，并非释放困难，而是正常的运动是很难达成让它们释放的条件。”
“古代常平仓，只有大灾时才用的吗？”
“差不多吧！”
“那么一定是有什么机制可以控制，古代常平仓是有一定的规定。不过直接拿掉这些脂肪细胞也不是不可以，果然，研究人和社会参照是个很好的办法....”
“对了，你们都只动嘴，不出声，会不会出现各说各的？”
“一开始肯定会，现在还好了。”
“那如果说的不是一种语言呢？”
林昭举起筷子：“所以要先约定好，不然费脑子。”
“费脑子，那不是正好锻炼一下？”
“都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能过度，能力要越过一个平台，一开始就高难度是不可以的。”
林双重新问了个新问题：“蜜蜂采蜜是本能，那如果蜜多了，会不会有休息？”
1115.本草纲目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嗯？”
“我也答不出来。”林昭笑道，“所以才是问得好。”
“这样啊...”
这哪是答不出来，肯定是不想答，林双腹了一句诽，也不管是不是眼前这三位有没有人能读心了。
透视的他也让看，想直接上手的，也给....
躺平了让你们造。
不然，生命科学里头这么多问题，他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洞悉所有的秘密呢！
“养蜂人都知道一个道理，不能给蜜蜂留太多蜂蜜，只有吃不饱的蜜蜂才会拼命去采蜜，所以蜜蜂不管多么努力，也不会过上富足生活，劳动成果只会被养蜂人收割……”
“天然的蜜蜂大概是没有休息的，因为它们会分群。”
“这是什么东西？”
“这你认不出来啊？”
“认得出来啊，这是猫头鹰，怎么来的？”
“昨天晚上飞到这里，然后就....”林双撒了个小谎，其实是飞进来之后，林双把它抓住了。
这是一只小猫头鹰，样子很可爱，只是刚会飞没多久的样子。
“你喂它东西了？”
“......”
“你怎么能喂呢？”
林双叹了口气：“我错了。”
不能随意给野生动物喂吃的，这是一个原则问题，特别是这种保护动物。
特别是林双这样的。
猫头鹰是二级保护动物，不能私下捕捉养殖。
“放飞吧。”
大家其实都还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就是真的不能养它。
“不用管它，自己就走了。”
“可是万一它抓不到吃的，会不会饿死啊？”唐古丽菲问道。
“这山里多的是小动物。”
“这是短耳鸮，属于鸮形目鸱鸮科。”
林昭看了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很常见的品种。”
“短耳鸮，尔豪吗？”
大家都笑了。
小家伙虹膜金黄色，嘴和爪是黑色，大眼萌萌不怕人。
“要不这样，就放在酒店里，不用管它好了，反正也没绑着，它要跑就跑。”陈启林说道。
“人家好好的猫头鹰，要当成家鸡养啊？”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小猫头鹰似乎是挺喜欢林双，就在他边上转悠，走路还特别萌。
他不能喂，反而是赵一他们对这玩意特别有兴趣，拿着象鼻虫去喂它，一会丢一个的。
这小猫头鹰也吃。
查了下资料，这种短耳鸮栖息于低山、丘陵、苔原、荒漠、平原、沼泽、湖岸和草地等各类生境中，尤以开阔平原草地、沼泽和湖岸地带较多见。
主要以鼠类为食，也吃小鸟、蜥蜴和昆虫，偶尔也吃植物果实和种子，也就是挺好养活的。
多在黄昏和晚上活动和猎食，但也常在白天活动，平时多栖息于地上或潜伏于草丛中，很少栖于树上。
飞行时不慌不忙，不高飞，多贴地面飞行。常在一阵鼓翼飞翔后又伴随着一阵滑翔，二者常常交替进行。繁殖期间常一边飞翔一边鸣叫，其声似‘不-不-不-’，重复多次。
但这一只，叫起来不是不不，而是咕咕。
“你们要叫它，不是随便起什么名，跟着动物叫比较好。”
“不能叫你尔豪了！”林双对着小猫头鹰说道。
“咕....”
“我堂堂百亿身家，连养只猫头鹰都不可以，这可真的是。”
说到这没说什么了，因为这猫头鹰在地上拉了一泡屎。
“算了，我看还是放飞的好，这禽类随地大小便真的没办法。”林双捏着鼻子起身，他现在嗅觉也不差。
结果那小猫头鹰看他出门，也半飞半跑地冲出来，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走了。”
要去取之前的那五个马蜂窝。
“你还去？”
当然要去，这个是任务。
取完五个马蜂窝，分别装在箱子里带回来，林双提交任务，得到五百万元保底和一堆奖励：
排毒百分之五十
耐力增加百分之百
身体储水量增加百分之百
身体储氧量增加百分之百
环境亲和力增加百分之百
......
林双非常困惑：“小歪，怎么回事我还有这么多毒要排，而且这储水储气的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毒就是你不需要的，储水嘛，你不是在害怕自己体重变轻被人发现吗？正好可以通过摄入水量增加体重，至于氧气，也是一个意思。”
“可我听说高富氧对人并不好。”
“那是说普通人。”
“那环境亲和呢？”
“这就要看亲你自己领悟了，动动脑子。请接下一个任务。”
[任务：通读《本草纲目》，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苗姐，你们那个《本草纲目》给我看一下。”林双回到酒店，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书。
“你也要看了？”
“嗯，突然有兴趣了，这不是闲着嘛。”
现在手头的这套《本草纲目》还是一本老书，不是古籍，但也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
1993年临海科技出版社出的，16开本，一套560元，全本52卷。
在程苗跟程泉的房间里，摆在书桌上，厚厚高高。
“李时珍花了三十多年时间完成这套书，这书印出来到现在，也正好三十多年。”
“共有52卷，载有药物1892种，其中载有新药374种，收集药方11096个，书中还绘制了1160幅精美的插图，约190万字，分为16部、60类。”
“哟？不简单啊！”林双有些吃惊。
程苗脸红了：“不是啊，就是背了下这几句。”
“你们看了多少？”
“我们才看了一点，好多都不太理解。”
“哦？哪些？”
“就是感觉李时珍觉得什么都可以入药，我们查了下说李时珍是全都尝过......为了严谨，每种药的性味归经都是亲自尝试的，味道都记录完整了，”
程苗好像不好意思说，转身去拿自己的笔记：“可是......我有点困惑。”
“性味归经，是什么意思？”
“是中医术语，性是指寒、热、温、凉四种药性，味就是辛甘酸苦咸五味。归经就是把药物的作用与脏腑经脉的关系结合起来，说明某药对某些脏腑经脉的病变起一定的治疗作用。”
“全尝过不可能吧，三十多年就算四十年好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万四千天，一千八百九十二种药....一周就得试一种，分析这性味归经总得有点时间。”
林双停了下，他的目光盯在程苗的笔记上，知道程苗的表情为何怪异了。
程苗的字迹秀气，但林双可以看得出来，这姐姐在写这笔记时停顿多次，各种纠结。
“我记得您最近是研究药膳吧？写这个猪...粪做什么？”
程苗脸上流露出抗拒的表情，也是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让节目更有趣点。”
“你们也够拼的，不愧是运动员！”
重点是在边上还有两个字“真香”。
1116.伏龙肝
“要做好，怕挨骂呢！”程苗脸热得发烫，偷偷看了林双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大师就是大师，这名字起得，不仅非常诗意，而且也颇具幽默感。至少食用起来没那么恶心。”林双笑道。
他发现《本草纲目》还有一个伟大之处，无论多么肮脏的东西，都可入药，而时珍同志还能给这秽物起个诗意盎然的名字。
比如猪粪，李时珍就给这玩意起个美妙的名字叫“猪零”，因“其形累累零落而下也”，故曰“零”。
还有鼠屎也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五灵脂”，一粒五灵脂，坏了一锅粥，这样子是不是很洋气？
这可不是一般的家鼠屎，而是鼯鼠科动物橙足鼯鼠和飞鼠等的干燥粪便。
全年可采，但以春、秋为多，春采者品质较仕。
采得后，拣净砂石、泥土等杂质，按形状分别为灵脂块和灵脂米两类。
功能主治为:生用行血止痛。治心腹血气诸痛，妇女经闭，产后瘀血作痛......
林双心想大概程苗是女性，所以才特意去查了这东西。然后还标注了下，这个鼯鼠其实还是小学语文课文里头的“寒号鸟”。
做综艺，认真的人真的要做的功课很多，她跟程泉都是常驻嘉宾，总不能什么都不懂。
后面一堆都是各种跟屎尿有关的。
蝙蝠屎，很多人都知道，叫“夜明砂”。
人解的小便沾在尿盆边上的垢，也叫“尿碱”，但中药名字叫“白秋霜”。“人中白”......
“你这大概是一期的内容了吧？”林双笑着问她。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说真的，自己去做才会想要怎么把节目弄得更有趣一点，但也不能弄什么伪科学。我看中医书上说这个人，有没有病要看很多方面，包括这个...这个排便....”
程苗说着就开始结巴，在别人面前都还好，林双面前她就是不由自主紧张。
“倒也是，想当年勾践为了给吴王显忠心，还要给人尝粪。”
“......”
“那这个真香是？”林双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
您不会这么重口味吧？
想当初系统刚进来的时候，林双也问过任务的事，就想着会不会有“吃屎”的任务。
“哦，这个是我在网上查到，说气味的香臭跟浓度有关，嗅觉里头感受臭味的受体比较少，....那个粪臭素里头主要成分是吲哚，然后这个东西又是香水香料的添加剂，因为浓度低，就觉得香....呃....”
程苗说得是结结巴巴。
“内容这么做绝对是会....”
林双想了想，善意提醒：“苗姐，这方面要知道太多可能会给人起不好听的外号。”
程苗脸红了下：“就是啊，我也怕被人叫作粪娘，但又感觉这个内容大家能愿意看，我就备注一下，也不一定是我讲出来。”
“粪娘？已经有人这么叫了？”
“没有啦，是我俩开玩笑说的，你也知道网上头就是这样，人家以后会怎么说那可不一定的，我是真不想给人叫这种外号。”
“你可以告啊，在哪个平台说的你连着平台一起告，然后他们自然会把这发贴的人资料给你，你再撤销对平台的，直接告那些胡说八道的。”
林双对这里头的事门儿清。
“那太麻烦了，...”程苗叹了口气。
“你说不一定是你讲，难道是让泉姐讲？”林双笑道，“她也不愿意吧？”
“可以交给旁白啦！”
“那可惜了，多么好的内容，....知识性这么强，”
林双看看眼前这程苗，想像着从她嘴里说出便啊粪的那场面，以及可能引发的热议，“放弃这个内容呢？”
这可能是一条不归之路啊！
“可是又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
林双摸着那些书，“这里头小两千种药材，不够你做的，非得......”
盯着大便？
“不是啦，我们这毕竟是第一季，得有些爆点内容，如果只是一般的，那......而且我们是个文化类的节目。”
她进了这个团队才发现，这里头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而自己姐妹到现在都还没对团队做什么贡献，哪里还能乱添麻烦。
如果说是可以帮着赚钱，那能赚多少呢？
换人也可以做，而且作为她们的经纪公司新丽菲，提的成那么少，再看林双这边，随便弄一个产品就赚几十亿。
一想到这个，两姐妹就觉得压力好大。
而且她们签约的时间也不长，过期之后，如果说林昭不再管她们，她们自己就得组团队跑场子，那时就有个发展路线的问题。
所以如果说不想到时被动，就一定要现在把眼前这个项目做好。
而在这里头她们自己也在学习成长，很多不解的内容深究都很有意思，反过来，加入到节目里，又可能是节目吸引人的一个地方。
就好像说大便这个事，老中医说大便就算是分析出花来也不见得有人看，但程苗这么个娇花一样的前国家运动员如果能拿这个话题侃侃而谈，那绝对是热搜！
她倒不是想当什么流量明星，可本身这件事属于科研和科普。
环境改变人这是最好的例子。
没看林双这样的人也天天求知好问的吗？
“我们也在想，又要言之有物，也不能让人误解，还有这些知识，是不是准确我们也得查个清楚，不然就变成伪科学了。”
“谨慎是对的。”林双理解地点点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
“我倒是听说现在治疗很多病确实是用到人粪的，因为肠道里头菌群对身体至关重要。”
“嗯，我们也是想请教昭姐。”
没说要请教林双。
“我的理解啊，这个其实说的是天然药物，万物是不是都可以入药，那就得看有什么病了，可能很多病用这个药可以治，但如果环境不一样了，药效可能也不同，因为天然的东西，就会受影响，有效成分有多少，会不会变，都不好说，这就是为什么中药有的感觉没那么有用的原因。”
“你说的我记一下。”程苗在本子上写下来林双刚才说的那些。
“我也是一知半解。”
“我感觉挺对的，这些原本就是验方，在缺医少药时代长期经验总结出来的。”
程苗翻到后面，递给林双看，“然后就是要研究为什么有些奇怪的东西可以治病。像这个伏龙肝。”
“伏龙肝，这名字真的厉害。”
这其实就是即灶心的黄土，必须是久经草或木柴熏烧的灶心土。
可现在灶现在都不好找好，....以前农村有土灶，现在农村都用电了，就算是有灶，有几个是土灶，多半还是水泥砖头的。
程苗后面写着如何取得这种药材：拆修柴火灶或者是烧柴的土窑时，将烧硬的土块取下，用刀削去焦黑部分及杂质即得。
饮片的形状：多呈现为不规则的团块，大小不一。全体红褐色，表面有削砍的刀痕。质较硬，断面色稍深，常有蜂窝状小孔。味淡。
再看功能：
温中止血；止呕；止泻。主呕吐反胃；腹痛泄泻；吐血；衄血（鼻出血）；便血；尿血；妇女妊娠恶阻；崩漏；带下；痈肿溃疡…...
“感觉跟云南白药似的，烧过的灶，没有病毒细菌，然后可能里头结构是有很多微孔的。”
林双点点头：“活性炭？”
“嗯，有些胃病的人不能喝粥，喝了会加重胃酸分泌，反而应该吃馒头之类的，我想是一个道理，胃病有时候就是因为胃酸分泌太多了，只要是一有东西进到胃里，就会自动分泌酸液，我想古代人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把这东西当作药物。”
“消化道的好说，止血可以说是外敷，但为什么可以治难产，我还不知道什么机理，不好说是不是安慰剂。”
林双颇为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显然程苗这也是带了不少的思考。
从一个艺术体操选手，转成保健爱好者，看似一小步，其实是一大步，林昭功不可没。
“这东西怎么当药膳啊？”
“不知道啊，但现在我们有拿泥包东西烧的菜，像叫化鸡之类的，...可以在做的过程里头提一下。”
“嗯，苗姐你也是挺用心的。”
“我是真拼了！”程苗迅速看他一眼，“你要是觉得...”
“不要我觉得，要你自己觉得。”
“我觉得挺好，也挺有意思的。”
林双笑了，林昭说得没错，别看程苗娇滴滴的，内里确实有股运动员的狠劲。
这么多书，当然不能全拿走，林双问了程苗她们看到到哪，自己挑了一半带走。
一百九十万字，若是按着现在网络文学来说，这也就是个中篇小说的体量，但知识量不可同日而语。
“我先看这些。”
“我帮你。”
“不用。”
林双一只手就可以托厚厚一堆书，轻若无物，程苗按在他手上，一时间就舍不得放开了。
林双看她：说好不能动手动脚的！
程苗脸色通红：“书里...里面我夹了些叶子...给你....”
“给我？”
“当...当书签...”
林双翻了下，确实是有，紫苏的叶子，气味浓郁芳香。
“谢谢，考虑得很周到。”
1117.时光荏苒
林双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看书，一本本翻得好快，别人都在忙，没想到那只小猫头鹰反而飞上来陪他。
也不一定是为了陪林双，大概是因为这个地方是它昨天待过的，现在缩在一个角落闭着眼，像是在睡觉。
林双也不理它，各自自在。
他一边看本草纲目，一边也会想小歪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这个书。
搞不好后续任务就是编一本新本草。
《本草纲目》确实是中华民族的伟大著作，
李时珍在药物分类上改变了原有上、中、下三品分类法，采取了“析族区类，振纲分目”的科学分类。
它把药物分矿物药、植物药、动物药。
其中矿物药分为金部、玉部、石部、卤部四部。
植物药一类，根据植物的性能、形态、及其生长的环境，区别为草部、谷部、菜部、果部、木部等5部；草部又分为山草、芳草、醒草、毒草、水草、蔓草、石草等小类。
动物一类，按低级向高级进化的顺序排列为虫部、鳞部、介部、禽部、兽部、人部等6部。
这种分类法，已经过渡到按自然演化的系统来进行了。
从无机到有机，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这种分类法明显含有生物进化的思想。
但因为成书的年代和环境，现在也是有不少不科学的地方，有的地方又从科学跳到了玄学。
比如里头有个服器部，什么叫服器部呢？
就是平时穿的用的，从衣物鞋帽，皮靴马鞭麻鞋草鞋，甚至连竹篮马桶吹火桶，死人枕席病患衣服，厕筹（古代擦屁股的）.....都可入药。
可很多内容，极可能是乡间乱来的土方，李时珍估计是听人说真的可以治病，也就记了下来。
只能说，在历史上，可能是有人因为用了某种特别的方子而病好了，但其中并没有直接因果关系。
想想看，如果说大便可以治精神病，然后真有人得了间歇性的，被人抓起来要灌屎，他会怎么办？
当然说自己好了！
但李时珍同志认为，他必须记录这个，至少让后人可以研究，或是别的药都没用时，用这个办法试下。
林双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啊？”
一个脚步声轻轻靠近。
“丽菲。”林双头也不回。
“哥哥你在看本草纲目啊？”
“嗯，你应该都看过了吧？”林双晃了晃这书，话里有话。
就算唐古丽菲努力装出‘我在认真画猫头鹰’的样子，林双也能看出她眼神有往自己身上瞄。
还没看够吗？
都好想问一下，她每回看自己时的心情是如何的，你小小年纪不脸红的吗？
林双倒是觉得，面对三人不确定是什么样的异能，自己的神经明显变粗大了。
至于粗大还是细腻，哪种才算是进化成就，他也说不准。
进化之路上，大家都是独行者。
“我还没开始。昭姨说先不用看，等以后会弄一本新的，去掉些没用的。”
“没用的？你连西域古国的名字都要背。”林双笑道。
“嗯......但时间有限啊。比如我最近适合画画，我就得多画一些，兴趣会消退的。”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兴趣来了又走？”
“就是看自己想不想。这次出来挺想画画的。”
“所以连琴都不带？就不怕手生了？”
“不会啊，弹琴也可以在心里头弹的，但画画，就非得用笔来画不可了。”
唐古丽菲拿着画板，要画这只猫头鹰。
进来的时候，那猫头鹰眼睛有睁开，头旋了两百度，然后又闭上了。
“你不怕它抓你。”
“你在我不怕啊，而且咕咕它还挺乖的。”
“咕咕？它已经有名字了？”
“对啊！”
唐古丽菲一边画一边说：“其实也挺好的，没说专属给谁的宠物，大家都关心，它也自在。哥哥你不是说过吗，自由就是有适当的空间，这就有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你听到了？”
“当然是转述过来的理解，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没人这么问过我。”唐古丽菲看了眼那小猫头鹰：
“大概是刚成年，被赶出来，还没找到自己的家，就找到这里了。”
“我只希望它以后别把老鼠叼进来。”
“你的本草看得怎么样？”
“嗯，还行。”
“也没到你做笔记。”
丽菲故意笑道：“可能哥哥是当小说名著看呢，是不是啊？”
林双失笑：“第一遍我先粗看，不用太细，毕竟很多草我不认得。”
“那你看的是什么？”
“先看个结构，然后看下里头的用法和一些依据，有些可能有问题的，直接就拿出来，下一次就不看了。”
“比如？”隔壁阳台走出来两个人。
“比如那些服器部的东西。”
林昭点点头，扶着栏杆，唐沅一副乖女儿的模样在她肩膀上轻轻揉捏。
“怎么了？”林双笑道。
看起来，林昭是真把这当成正事来做，肢体的亲密接触，确实有助于关系的稳定。
“我家小棉袄帮我松松骨。”林昭同样也开心地笑，“你要是想就找你边上的那个。”
背对唐古丽菲，林双当然得翻白眼。
“其实翻实体书对我来说，也算是个锻炼，毕竟纸是很容易碎的，就是赶不上看的速度，所以还能培养耐心。”
翻了一页，里面夹着一片紫苏叶子。
林双把这片叶子拿出来，看了眼就放到一边。
丽菲停下画笔，看过来：“紫苏？”
林双嗯了声：“紫苏叶，是很好的药材，也是调料。”
“调料？”
“对，你不知道？可以做菜。”
唐古拿起又一本，再一本，突然重重哼了一声。
“怎么了又？”
“讨厌！”唐古丽菲突然啊了一声，跑了出去，边跑边叫：“我去拿点吃的。”
林双抬头瞥了眼对面：“怎么回事？”
“她生气了。”唐沅笑道。
“生什么气？”
“那叶子是程苗放的吧？”
“是，说给我当书签，怎么了？”
“紫苏就是荏苒，时光荏苒的那个，所以这就是一种告白，小家伙生点闲气，没事，....她拿吃的就是要发泄一下。”
林双倒是没想过紫苏还有这么个典故，所以文化这东西弄得太深也不好，若不是林昭告诉他，程苗的小心思估计得八百年后才能被自己知道。
所以唐古这小家伙也是一瞬间就同步了吗？
看了下那几本，唐古刚才肯定又动用了透视能力：“靠吃的发泄，以后怕不是要变成个三百斤的胖子？”
“胖又如何。”
林昭偏了下脸蛋，唐沅低下头，乖巧地亲上一口：“你敢歧视胖子吗？”
“重点不是胖，是三百斤。”
“小心她揍你！”
林双笑着叹了口气，默默带笑看着前面母女俩秀感情，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唐沅给林昭弄完，又轮到林昭给她按。
林双目不转睛：“突然我觉得可以做的事特别多。”
今天晚上跟唐沅可以试下这个，一直都担心自己力量过大，和她也不能光停在那个小平台。
唐沅没理他，只是微闭双眸，表情似笑非笑。
整个山野的生活恬淡中透着无限的美好。
身后有动静。
唐古丽菲又跑回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大碗：“清汤笋片，好吃不会胖。”
里面笋片白得像是水果梨片，有竹签子插着，在香味十足的汤水里泡着。
“会不会胖得看你吃多少，熊猫也吃竹子，那还不是外号滚滚。”林双笑道。
“它一天吃几十斤，这里哪有。”
唐古插了一片递给林双，又插了片，要隔着阳台递过去。
“你们先吃。”林昭说了句。
“给自己多少钱？看那个？”唐沅扬扬下巴。
“呃...一千万吧。”
“啊，每回听到哥哥这么说，我都觉得特别有意思。”丽菲吃着一片鲜笋，笑盈盈。
林双也笑，他其实更觉得有意思，大大方方说，别人也不信，这谎是真高明。
“我以前会以为你看网络小说，然后发现你居然会看名著，现在发现，你还看本草纲目。”
“网络小说这个，我不是没看过，但没天天盯着看，”林双解释道，“不能不知道，就跟吃东西一样，有些尝过就可以了。”
“哥哥最近没看番剧了？”
“这几天是真没有了。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觉得时间不够用。”
“那也是，一边看这个，一边还有小姐姐的心意，哥哥一定特别开心吧！”
林双抬头看着丽菲：“是啊，喜欢是一种很好的能量，你不觉得吗？”
唐古听得一愣，然后撅着小嘴坐好，嘀咕道：“虽然是这样，但是也不能太多了。”
“那你觉得什么叫正好呢？这问题麻烦你帮我找个答案吧！”
“答案就是，只可以偷偷喜欢，不可以有这么多小动作！”唐古指了下那书。
林双有些无语，看了眼边上那二位观众，你们家的孩子不劝的吗？
“你说得很对，这就是为什么喜欢是件好事，偷是不好的，结果两个拼在一起，居然还生出一种特别的美感。”
林双心里又暗暗补了句：你瞒着别人自己会透视，天天这么刷我，我都没找你算账
“要不是那么多粉丝，我现在的麻烦可能更多，所以对于别人喜欢我这件事，我看得比较开。”
林双拿起那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又夹回书里，这本已经看完了。
“刚才我跟姐姐们说，中午我想吃紫苏的菜。”
“你不准备自己做几道？”
“我会啊，你们就等着尝我的手艺吧！”唐古丽菲信心满满。
“果然是很有意思。”林双抬头对着唐沅笑道。
唐沅喜欢看戏，现在林双也开始喜欢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进步。
——
1118.吃醋
“今天的席面叫做素八样。主材是鲜笋、干笋、蘑菇、香菇、豆腐、豆干、魔芋、松茸、鸡蛋，调料是紫苏、干贝、酱油、”
“第一道，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笋洗净切片，蘑菇，干贝，紫苏叶”
唐古丽菲用吟诵的语调下着命令，玲子给她打下手，把笋切成一片片。
“热锅冷油！”
作为一个美人，唐古丽菲上灶台前做足了保护措施，脸上喷涂了一层膜，手上也是，犹如加了‘抗油烟’的buff。
点了两个人给她打下手，至于林双，他就跟唐沅在厨房窗外小竹林里看风景。
‘她这个不留个影像什么的？’
听着里面唐古给菜起的名，总觉得是暗戳戳在说自己。
‘不用了。是不是很可爱？’
‘是啊，当然，还比不上你。’
‘后面那句就不用加了。’唐沅笑吟吟，‘这种事不必分高下。’
“那为什么素八样里头有鸡蛋呢？干贝也不算素吧？”
“大概是为了增加话题性？”唐沅回头看了眼，笑着说道。
“如果这天底下的孩子都像她一样就好了。”林双感叹了句。
“还真的是....”唐沅明亮的眸子在林双身上打了个转，然后抓起他的手，把玩了起来。
并没有什么意外。
闻到香气，林双就知道唐古丽菲的手艺出奇的不错。
过程也是赏心悦目。
紫苏当料理的几个菜式很快就做好了，她还要带着小组成员一起收拾厨房，菜装在碗里放在食盒中，由林双提着往亭子那边送。
唐沅走在他身后，轻盈跳着小步舞，口中哼着快乐的旋律。
“真希望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不要有变化。”林双对空气说。
“你这个希望也只是现在的而已。”唐沅在身后提醒他。
“这是对我没信心吗？”
“你最关切的不就是审美问题吗？在生物层级上反复横跳，审美也是会变的。”
“那倒是。所以这也是我的担心了，因为运动也是相对的，你....”林双扭头。
脑袋刚转到一百八十度立刻被唐沅一手给按了回去。
“别吓人好不好！”唐沅微嗔道。
“对不起，忘记了....”
脖子至少能扭三百六十度的林双赶紧道了个歉：“我看咕咕这么做还挺萌的。”
“你也挺圈地自萌的，我是说吓到别人。”
“谁啊？”
“不管谁。”唐沅后面给了他一下。
林双叹了口气：“你说在丛林生活的时代，人类面对了无数的危险和压力，但绝对不会无聊，每天都充满了未知，活的时间不长，但绝对够刺激。
可是等到日子变得平静精确，就感觉无聊，然后开始追求新鲜感与刺激感。是不是一个怪圈？”
“如果说非要去求解，总有让你不舒服的。”
“是啊....所以我在想，人生是不是不应该拼命求全解，差不多得了...呃....就好像我不能问我跟昭姐之间你更喜欢哪一个。”
“更喜欢你！”唐沅毫不犹豫给林双来了个甜蜜一拳。
“还真好意外，我还以为会自取其辱....”林双嘀咕着。
“跟她商量过了，你要是问这个直接就说喜欢你，更喜欢你，行了吧！你要是问她，她也一样。”
“我就知道...”
竹林那凉亭里，林昭正和程苗程泉下棋，同时还说话，表情如果要形容，那就把温柔美丽知性大方这些美好的全加上。
“我会不会问你，你更喜欢谁？”后面唐沅问道。
“问不问都是一个答案，最喜欢你。”林双仍然盯着那亭子。
她没画丑妆。
“出海不能带女人，阴气重，会倒霉，这是迷信么？当然是。”
“但如果仅仅是迷信，相信带了女人就会倒霉，那为什么不只中国人不带，外国人也不带？为什么古代人不带，现代人依然不带？”
这传来的声音属于林昭。
优美，又充满知性，每一个音都正好踩在林双听感的审美上。
想像着她说话的样子，如果不是白天，会不会也把程苗的脚抓起来研究？
林双叹笑：“昭姐总是这么善于利用时间pua。”
“小心说话！”后背迎来唐沅一记开牌掌，让他知道自己犯的错。
果然，爱护母亲的小棉袄，心上人都可以拿来随便揍。
“我错了，应该说是开导。”林双马上道歉。
——
“除了原本就供人享乐用的游轮，其它那些运货的，捕鱼的，打仗的大船，能有几个女性船员？”
“这种现象应当有三种原因：一个女性天生不适合从事高危险性和重体力性的工作。既然找得到足够多的男人，没必要找女人，女人自己也不会想干。”
“二是在男性密集区存在个别女性时，很容易引发男人之间的矛盾。在封闭的、体力型的环境中存在女性，必然引发大量矛盾，严重阻碍团结协作。”
“三是当男人构成主体时，吸纳女人的成本太高。原本各个都能光着身子随地撒尿，来个女人处处不方便，一个男人偷偷摸了女人屁股能搞得所有人遭殃。”
“所以不仅是远洋航行时不能有女人，任何与之类似的活动都不能让女人牵涉其中。”
“我觉得她少说了一个，比如说，女性因为生理期容易引来鲨鱼。”林双远程插入话题。
唐沅又给了他一下。
林昭虽然看到他，却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跟两姐妹说话：
“因此有传言说，在处于杂交时期的原始社会，准备开展集体狩猎活动前，男女之事会受到严格限制，免得引起争风吃醋导致活动失利。之所以说是传言，也是因为并没有实际的资料，只能猜测这种现象肯定有，多种生产组织模式肯定会产生了竞争力的差异，一代一代下来，就会影响到族群的生存。”
“所谓的男女搭配工作不累，也不是绝对的。”
“也因此，挖个隧道同样不能有女人，还是阴气重，会倒霉。城区有点女建筑工人或许无妨，偏远山区见不到外人的地方，来个女领导女记者视察调查不妨事，要是来个地位相当的女工人，肯定就麻烦得多。”
“这其中有心理因素，人会自发评估够得着的‘食物’，在男人眼中，女人也是近似于食物的一种。不要奇怪，在食物极为匮乏的时候，女人也可能会被真正当作食物。”
“吃饭之前说这些好吗？”林双嘀咕了句。
“请帮我鼓掌。”
林双的屁股被拍了一下。
“我不是让你打我屁股。你已经有了家暴的危险倾向。”
林昭的视线已经扫过来了，带着比他更强大的威胁：“很多事情的起源有其合理因素，却在传承的过程中玄学化，衍生出了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古怪理论。学会祛魅，把传统文化的神圣光环去掉，才能更好地认知世界。”
“女人来大姨妈的时候，会引来一群鲨鱼。本来就是出海打鱼，又不是出海喂鲨鱼，每次出去都遇到鲨鱼，渔民就反思总结，得出结论是出海不能带女人。”
“连动物都明白，多雄少雌的半封闭团体，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反而会因为争风吃醋发生各种狗屁倒灶的祸事。所以古人的智慧流传了下来，习俗变成了文化。”
“这些理论只解释了为什么男人出海不带女人，没有解释为什么也没有完全由女人组成的航队。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女人要留下来生孩子，一个男人可以播很多种，少几个男人没关系，对种群繁衍影响不大，女人没了就麻烦了。所以高危工作都由男人做！你有什么意见吗？林双？！”
“说得对！我只是想鼓掌了。”
林双加快两步，把盒子放在椅子上，瞪着桌上，明知故问：“下棋啊？谁输谁赢啊？”
林昭轻笑：：“这是谁惹咱们的大明星不开心了？”
“昭姐教我们怎么理解古代习俗。”程苗和程泉同时开口。
1119.如棋
“象棋，就是有边界的问题。象棋变化很多，是一项复杂的游戏，但它依旧是有边界的，社会比棋复杂。”
林昭抬了下手：“你俩去洗个澡，一会过来一起吃。”
两人应了声，起身回楼。
“饭前洗澡好吗？”林双问道。
“至少卫生。”林昭应了句，开始慢慢收棋。
林双一屁股坐到林昭对面，皱着好看的眉头。
刚才程苗前面是中国象棋，而程泉面前是国际象棋，两人居然是真的跟林昭在下，不似自己，只能看着。
“你要来下吗？”
“突然觉得没意思，规则不合理。”
林双冲棋盘哼了声：
“中国象棋帅将不能对头。好像双方老帅都是千里眼，各自站在王宫屋顶，朝对方看一眼：别让我看到，看到你就得死。”
林昭微笑和唐沅对视，唐沅使了个眼色：‘吃醋了呢！’
“这什么都不缺的林大明星还会吃醋啊，我怎么觉得是为了让我开心呢！”
林双瞪着棋盘不看她：
“老将不能出宫？东汉，西汉，北宋，南宋，东周西周，凭啥老将就不能出宫？敌人都杀到家门口了，为什么我不能溜？大明要是早点迁都也不至于亡了！”
“国际象棋中，王后为啥那么强？哪个王后战场上大杀四方的？还小兵拱到底之后就能够变成任何棋子，除了王。这也不合理。小兵变成骑士，变成主教，或者战车我还可以理解。立了战功升官发财了嘛，很正常。”
“关键是小兵他喵的还能变成王后，王后这个子强到变态，所以基本上所有活到最后的小兵，都变成王后了!这我就不能理解了。小兵拱到最后，国王就得娶他？考虑过国王的感受吗？”
“国际象棋中小兵只能吃斜方向的敌人，不能吃正前方的敌人。感觉老外的士兵个个都是斜视。”
“还有什么规则你觉得不合理的？一起说。”林昭笑道。
“兵卒为什么不能后退？反手一击不行吗？马为什么走日？不怕摔倒？士为什么只能斜着走？不是应该贴身保护吗？炮隔着架子打也就算了，问题是飞过去的是炮弹啊，谁见过炮自己也飞过去的？”
林双眼睛瞥到一边：“先这么多吧！”
唐沅抿嘴一笑：“中国象棋老帅不能照面，那是因为真的看一眼会死的啦！”
“为什么？对狙吗？”
“真是没常识，当年刘邦和项羽隔沟相望，刘邦就差一点被项羽一箭射死。你啥时候将中国象棋上的楚河、汉界改了，两边的老帅也就能见面了，而且俩儿兄弟或许还能再来一次鸿门宴。”
“不出宫是因为前线不安全，主将不随意走动，这叫运筹帷幄，也是为了最大限度保证安全。敌人车马炮攻过来了，意味着己方有生力量已经耗尽，主将被围，也跑不了了。”
“西方经典方阵步兵，正面正面有盾牌铠甲，防御力足够。所以只能向侧前方攻击，这就是斜吃的来由，至于后退，后退那就是逃兵。”
“王后强因为古代欧洲王后娘家势力强。这些兵其实指的是女兵，所以可以成为王后，...”
“女兵？”
林昭点着头，一副我就是认真骗你的表情。
林双想了想，无奈叹了口气，估计在林昭手下，这些兵确实是女的。
“真的吃醋了？”林昭貌似关切问道。
林双又想了想：“还真有一丢丢。突然想像到你跟每个人都这么循循善诱的....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哎，有点莫名其妙。”
“因人施教而已。”
林昭笑着伸手收棋子：“她们要补的课跟你可不一样，你很多我已经教不了了。”
“真的？”
“感觉吧！”林昭打量了下林双，“进展很快的样子。”
“能看得出来？”林双看了看自己，“哪？”
“整体气场，生命能量，一直在增长。也许再不用多久，你就远远超过我们，然后觉得我们层次太低了。”
“怎么会呢！我保证不是那种人。”
“那你觉得猴子变成人之后还会喜欢猴子吗？”
“你这个比喻，太伤人了。”
“应该是伤猴子才对吧？”
“哪有这么比的。”
“那你仔细想想，如果说你的视觉系统变化得跟苍蝇一样，又或者更高级，所有东西都变成了能量场，美的标准会不会变？”
“这....我不知道，会吗？”林双看看两人，“这方面我没经验。”
“往前看没经验，就要学会往后看，作为人，对低于自己层级的那些动物是如何产生喜欢情绪的呢？”
“母性吗？还是通过保护产生强者的感觉？”
“这肯定都是有的。但这里头又存在你最关心的审美问题，从花到猴子....”
林昭慢慢地把棋子放进盒子：“猴子肯定是毛多的漂亮吧？”
“呃....”
“所以问题就来了，如果是人身上长那么多毛，你不可能喜欢，但猴子要是没那么多毛，你又是另一种感觉，这和生殖隔离都没什么关系，是什么在影响你呢？”
林双缓缓摇头，心里着实有些茫然。
“需求最底层是生理，这里面其实比较复杂，有食物有性，我跟你说过，人体就是个综合处理器，判断事物首先是能不能吃，其次是能不能做...”
“猴子？”
“先听我说完。在生理之上，是安全需求，人在看别的生物时，一下子就会完成这么几个逻辑判断。
在很早以前，人类就知道毛发是不能吃的，塞牙还不好消化，那时打完猎第一件事是要剥皮。另外，动物的毛发往往里面带了很多寄生虫，这些都形成了身体记忆，其实就记了一点，不安全。”
“另外，对于动物，为什么幼兽会可爱，其实首先是它们对你是安全的，然后才有人的自我价值实现，就是重复自己小时候被照顾的那种经历。”
“体表毛发又能看出体质的健康，这也是安全判断的一部分，但这些综合起来，又形成了一个高级概念。”
林昭眉头轻轻挑起：“其实你之前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就是审美，试想你刚才那所谓的一丢丢嫉妒的情绪，我就当是吃醋吧，换作我长得和如花一样丑，你还会有吗？”
林双看看她，又看看唐沅：“要这么一说，我想一下。”
闭上眼，又睁开：“想不下去。”
“是啊，这就是独占欲的前提，就是你认为这是美好的，对你有利的，你害怕失去。
你产生这个情绪的时候，却忘记了自己跟丽菲说的那话，喜欢是一种好的力量，她也没错，只要偷偷的来，其实你们说的是一回事，都是害怕失去。”
林昭看眼女儿：“害怕失去也是一种安全感缺失的表现。你仔细想想为什么，你都已经这么出色了，...”
“我想过了啊，主要还是你们太强了，”
林双叹了口气，手指在棋盘上轻轻虚点，“感觉就是我是生生加进来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你们一样过得很好。”
“对，这就是很矛盾的，相互之间依赖而产生的情感，也必然会因为其中一方过于强大而失去自我，所以为什么这世间有这么多分分合合，你看人间的许诺，最认真的也无非就是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听起来就是假话。”
“其实我是愿意的。”林双叹了口气，看着唐沅：“你信吗？”
唐沅很认真的点头：“嗯，我相信你现在说的是真心话。”
“那你为什么不哭啊？”林双瞪着她，“你应该很感动才对！”
“好，我感动给你看！”
唐沅深吸口气，起身坐到他边上，当着林昭的面拉起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咬完之后拉着手臂看，洁白如瓷的小臂上，漂亮整齐的牙印子，还有一点点水迹。
“痛吗？”
林双摇摇头。
不出五秒，牙印完全消失。
唐沅把手丢下，看着他，恨恨开口：“这就是为什么，情绪是身体产生的，你身体的变化这么大，哪天突然间你变心了，我应该怎么办呢？哭死吗？”
林双一把搂住她的腰：“哭死倒也不必，你应该好好在我身边，提醒我最爱的是你。”
唐沅看着他的眼睛：“你可记牢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最多就提醒三次，再多....”
林双认真与她对视：“再多怎么样？”
“再多就要加钱了！”唐沅咬着唇低下头。
“我现在就可以把钱都给你管。”
“哈...你跟别人又不一样，别人或许还要花钱，你....”唐沅伸手捏住林双的下巴，“哼哼哼！”
1120.母猪的产后护理
“好了...”林昭轻声打断。
“不好意思...”林双赶紧坐好。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林昭语气揶揄。
“您刚才尴尬了？”
“那倒没有，其实我也希望你们一直这么好，能记着对相互的承诺，不要互相伤害。”
林双看看唐沅：“我不会，我是说，我绝对不会有意去做....”
“只要你以后喜欢谁先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
“这样我就可以努力喜欢她，然后形成新的关系。”
“没明白你说什么，你之前说你只是喜欢看戏....怎么我听起来像是鼓励我开后宫？”
“人生就是一场戏啊，不然多无聊。”唐沅笑道。
“好了沅沅，你越说他越不理解。”
林昭摆了下手，对着林双，语气很认真：“没有鼓励你开什么后宫，但人生这么长，怎么可能只喜欢一个人事物而对别的视如不见？只能说，要保持什么样的度，这个度在外头现在都没办法约束，更不用说是你们了。”
林双叹了口气：“就是啊，这么多人呢，我也不可能哪方面都最出色，而且，谁也没规定人就要喜欢最出色的一个，还有人只想全都要。”
“是啊！”
林昭失笑，把棋盒盖起：“你是很出色，但沅沅也一样出色，你俩相互都知道这一点，却依然患得患失，虽然说这是喜欢的一种表现，在意才会这样，但其实也是因为存在了太多可能让你们俩分开。所以说，心思太多就是会出现这个问题，算是副作用吧！我的底线就是你们不能相互伤害。”
“难道感情是藏在肉里？”林双嘀咕。
“肌肉是有记忆的。但所谓瞬间就是永恒是错的，万事万物都在变化，细胞的生命也没那么长。”
“说到底，人的意识还是要依附于实体，你现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要着急，我先问你，你知道性冲动是怎么来的吗？”
林双想了想：“生命自带的？”
“有些人是没有这种冲动的，有些人连看到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谁啊？”林双给说笑了。
“不管是谁，我给你个提示，生命体内是有计划的，但计划中也有突然的变化，就好像你现在不停地上热搜，身体对外界的信息要进行处理，有分为几个重要级别，有些信息会被突然提升到热搜的程度。”
林昭给了唐沅一个眼神，又对着林双：“我理解你的困扰，其实我们也一样，说到底自己强大才是真的，但追求强大过程中，肯定要付出代价，有时候你知道这个代价是什么，有时候你也不知道。”
“所以我们实际上对未来的路都没有把握？”
“只能尽量往美好的方向引导，但就像这棋一样，当它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可以下，但如果是另一种棋局，就永远都下不完。”
林双伸手挡住她的视线：“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不下棋！”
“棋可以不下，但世界不会消失，问题总会跳到你面前。”
“就好比说，现在有两个技术，一个是把所有人都变美，一个是把所有人都变强大。你决定要不要拿出去给大家用，....”
林双看着两人：“有了吗？”
“有啊！”
林双皱眉想了好久：“生命延长呢？”
“生命延长是无法测算的，但美和强大是直接可见的。”
指了一下林双：“你不就是个例子吗？那么多人看在眼里，你之前的状态。”
“我....”
“就算是像我们这样，也是多少人渴求的。”
林昭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在想，或许性是驱动你进化的一种动力源，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呃？”林双奇怪地看了眼唐沅：难道这是故意的？
他的强大是源于系统，但系统绝对不是凭空而生，一定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主导这一切。
回想这段时间，他带着两个系统，也不止一次思考过，人人有系统会是什么样子。
显然这又是一个很矛盾无解的题。
“我不觉得性是内在的驱动力。”林双看了眼唐沅，“我好像只是...”
“我知道你是通过给自己钱的办法。”林昭打断他的话。
林双干笑，这话现在说得好像是墙纸一样，都知道后面是另一番模样。
“但人的意识分为很多层，表意识潜意识，多重人格，你自己并不是全盘了解。就好像我说，性的**和食欲是紧密关联的，你觉得是对还是错？”
“我觉得....真的吗？”林双下意识地看着林昭的嘴，又看向唐沅。
这话感觉有点道理。
繁衍生存，一个在于食物，一个就在于交配，低等生物交配的时候哪有时间亲嘴，动嘴只是为了吃。
而高级别的，比如人类，好像就把接吻看得很重要。
“你觉得对或错都不重要，就算你现在表面忘记了，也有另一层思维替你去思考。”
“......”
“思考之后，会重新建立你的生存逻辑。”
“做事分阶段来，首先把环境的安全性弄好。相比于空泛的强大，安全反而是更重要的指标。”
“你强大，挡不了子弹，挡得了子弹，挡不了炮弹，如果人死了，人家拿你的东西再造一个一样的身体，那也不是你了，想必你不愿意这样。”
“就好像说为众生谋福利，要让你出卖身体，你愿意吗？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那他为什么不一路割过去，佛祖还舍身饲鹰，说到底，只要一给就无穷无尽了，人不解决生命的那几个基本问题，是不行的！”
“妈，你把他说得有点抑郁了....”
唐沅低声说道，拉起林双的手捏在手里，“还是说点他感兴趣的，比如母猪的产后护理什么的......”
林双震惊扭头，看着唐沅的小表情，咬着牙：“我什么时候说过对这个感兴趣？！”
“啊...”唐沅轻呼一声，掩口作失言状，然后眼中流露着可怜的眼神。
“打又不舍得打，骂也不知道怎么骂....”林双叹了口气，冲着林昭：“管管你家的孩子吧！”
“喜欢研究什么都无所谓，科学嘛，不丢人！”林昭摆手笑道。
“你俩真的是，绝对亲生的。”林双恨恨看着桌上，拿起一杯水，给自己灌了下去，
“我的！”林昭说道。
“我不嫌你脏。”林双笑了起来：“但我很喜欢，真的好像没什么地方不好。”
林昭微微一笑，眨眨眼：“心情好点了？”
林双摸摸心口，感受了一下，点头：“你那个情绪控制对我没用吗？”
“有用没用你自己没感觉吗？”
“那大概是....有用也不算大。”
林双看看两人，“我现在有个问题，外面的人说我吸引力很强，但在这里....”
林双眼神示意了一圈：“感觉都还好，是不是看习惯了？特别程苗，刚才......”
他还有很多奖励可能都是魅力值方面的，一直都担心副作用而不敢加。
“其实抵消你这个人的吸引力也是有办法的。”林昭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只要自己够美就能通杀一切？”
“那我没有。”
“是啊，审美是可以通过自我暗示来调整的，也可以控制到一个度。”
“自我暗示是什么？”
“说了你不要生气，好比说，想像，想像你的鼻毛长出到了嘴边。”
“......不，不是吧，你是说他们，包括她们看我的时候都这么想像我的样子？”
“不是全部啦....”
林昭抬头看天，露出洁白精巧的脖颈，“还有嘴边有鼻屎之类的，就是意念中的丑化，只要心里默默念十几遍，基本就可以短时间内无视你的美了！”
林双咬着下唇，好想打人，这事肯定是林昭教出来的。
猛一扭头看唐沅：“我们一起的时候，你不会....也这么想我？”
1121.我真有头牛
唐沅忍笑摇头：“没有，我倒是尽情地....”
“什么？”
“研究啦...不要这样子，你不是也很开心？”
“你要是说这个话的时候能害羞一丢丢我就会很开心，”
林双叹了口气，然后马上看到唐沅歪头浅笑，完美的羞涩表情，手拧在腰肉上：
“我又没见你脸红。”
“我那是皮厚。”林双伸手指，把她额角的一丝头发撩开，“其实我很害羞。”
女人天生就是戏精未必是对的，但这里的，绝对非常擅长表情管理。
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时候林双越发感觉自己的能力弱爆了，体能系发展在这种小‘斗争’里是一点都用不上。
“这有什么好叹气的？”
林昭笑道：“好多人热恋的时候天天搂着抱着，恨不得能合成一个人，但是久了之后感觉慢慢就淡了，柯立芝效应你看过吧？”
“嗯那么有名我当然看过，说的是新鲜感的事....那故事是真的？那个时代，社会还是很保守的吧？”
“不管是不是编的，重点是道理是真的。”
“从生物来说，不少动物求偶时候身上会散发一种激素来吸引异性。当固定的时候，可能这种激素就不再分泌了，毕竟分泌激素也是要消耗资源。所以说为什么人说不能只看相貌，要找三观。相貌是视觉上的，而视觉又容易钝化，就好像你熟悉了一个环境，就常常会无视很多细节的小变化。”
“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你去看很多人明明家里老婆长得非常好看，还想在外面乱来。”
“你可能会想，在变化中追求不变难道不是更高级一点的？”
“这就是进化中的矛盾点了，在进化中的变化上，人自己是不确定哪一步是对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要有性繁殖，要多生后代。这完全就是一种试错机制，也是生物能多样化到这个程度的最基础的东西。”
“作为我们来说，想的当然不能是被这些简单的**影响，这意味着....”林昭认真看着林双：“从人到神的重要一步。”
“只是这样？”
“前提是身体已经进化到某个程度，你必须有能匹配的...”林昭点了点自己的头。
“脑子？”
“对。”
林双低头想了一会，突然问道：“灵魂是什么？”
“灵魂就是你身体的某片脑细胞的组合。很多人以为不存在，你只要看这些社会组织就知道了，什么愿景什么理想，那说到底不都是以脑细胞组合而存在的吗？”
“脑细胞是会死的吧？”
“状态是可以继承的。”
“也可以不继承？”
“那当然，社会国家组织，什么都是一样，灵魂也不是不变的。”
林双看看她，又看看唐沅：‘你们能看到灵魂吗？’
唐沅浅笑不答。
可以？
不可以？
“对啦，还有个事你应该也能想到。”林昭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手很漂亮？”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俩感情出问题，沅沅肯定没你难过。”
“为什么...”
“因为有我啊...”林昭笑着，手指在空气中划着一条波纹。
明白了，说的是她能控制别人情绪那个事。
在她口中，说的只是影响，实际就是操控。
考虑到应用层面，就很丰富了。
如果唐沅难过，她只要一发功，难过变伤感，伤感变遗憾，遗憾了无痕...
两人分手，她不难过自己难过，太不公平了！
这么一想，林双顿时心里无比郁闷，可是没办法，谁让唐沅有个好妈呢！
“说到这个性，我其实是处于可以有也可以无，这算是什么？是更高级还是....”
“可控当然是更高级了，不然你去看动物发情的时候是什么样，吵得人烦死了，....”
这么一说，林双就不困了：“那您可以直接让它们进入贤者时间。”
林昭偏头浅笑：“倒是可以，不过我也会很累。”
林双若有所悟，这倒是没错，精神系肯定有副作用，比如秋伊就动不动流鼻血。
“说起人进化到这个程度，应该也算是成功了，但设想一下，恐龙当年也很成功。”
“这两种不是一样的成功吧，恐龙又没发展出工具。”
“我是说身体，总之”
林昭摆摆手，“回头再说吧。”
拿着棋盒站起来：“对了，一会听到什么呼救声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呼救声？”
“嗯，总之不用管。”
两人离开，把林双一个人留在亭子里沉思。
棋盘虽然都收走了，感觉棋局却仍在面前。
说到身体进化，在他的身上绝对与别人不一样，别人也就是基因组合变化一下。
而这个性，有点像是什么羁绊。
国际象棋里，小兵无论怎么走，斜走还是直走，走到最后就必须有变化，因为‘无法后退’的规则就像是它的命运。
它可以变成象马车后。
因为后最强大，所以通常都是变成王后。
而王后是女的。
他现在的变化就有点这意思，但如果说以后他变成女的，感觉又不是不可能，毕竟身体现在的变化越来越古怪了。
这样的能力，如果说放到社会上，大概会天下大乱吧！
小范围，也不行。
这世界，什么好东西都是权贵先取....
自己现在的身体，应该是朝着不坏的目标前进，不管什么时候死，至少不会生病，青春永驻。
权贵们衣食无忧却也欲壑难填。
这就有点像是西游记世界观里头那些神仙，啥都不愁，只担心寿命不足，所以王母种的蟠桃，万寿观的人参果，还有唐僧的肉，都是他们想要的。
林昭刚才提及的思考非常重要。
如果整个世界还是这样阶层差距如此之大，那么就算所有人都变成自己这个样子。
那是什么后果？
身强力壮各种灵活还不会生病，好，可以替代各种机器。
长得肤白貌美大长腿，极妙，可以用来把玩泄欲。
——
正想得入神，已经看到远处来了唐古丽菲，一身轻衣，大大的遮阳帽垂着白纱。
像个林中仙子。
唐古丽菲摘下帽子一放，背着手绕着林双看了一圈：“啊！”
“啊什么？”
林双哼了一声，反正他也不知道唐古是不是在透视他，也无所谓了，只要自己不尴尬，以后早晚找回来。
“心思很重的样子。”唐古丽菲趴在他背上，在耳边轻声说。
“我猜猜，哥哥在想什么....是想我吗？”
“别猜了，我在想战神的事，战神手下有十万死士，他大手一挥，月薪三千都给我去996。”
唐古丽菲狠狠捶了下他的背：“骗人！”
林昭唐沅后面跟着程苗程泉也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另外几道菜。
“哥哥在想什么？”唐古丽菲问道。
唐沅一边把盘子放在桌上，一边看了眼林双：“感觉像是我真有头牛。”
林双心中一惊。
这是猜的还是读了我的心思？
“看来猜对了。”
“对了一点。”
“哪点？”
“牛，现在阿三那边不是疫情严重，听说病毒有八千种变体，牛都被传染了，我想到了天花和牛痘。”
“先吃饭....”
林昭拿起筷子，先给每个人夹了一点菜，大家长的作风展露无遗，但也没有不理会林双：“天花是dna病毒，比较稳定。不像rna病毒，变化比较多。”
“抗体有没有办法遗传？”林双问道。
“如果能遗传，那都是不太严重的，而且必须在怀孕之前，天花这种十几天就会死人，没有机会遗传到后代。”
1122.别理她们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少得病呢？现在电脑系统都可以自动下载病毒库，人体这方面有没有可以....”
林双回想了下前段时间林昭给过自己那个小册子，是说食物过敏的，他因此还特意去查了下人体的免疫系统。
结果很意外，只看字面描述那是相当强大。
人类能活到现在，没有一个‘强大’的身体组织系统是不可能的，什么都在起作用，或是曾经起过重大的作用。
“借鉴的东西？”
“是，比如说病毒特征用....”
“现在普通人就是用疫苗的办法，体外灭活再输入到身体，你所说的电脑，其实每天和外部交换的数据比身体少多了。”
林双注意到了她说的是‘普通人’。
林昭夹了一片菇，在大家眼前晃了下：“知道这上面有多少物质，吃下去之后在身体里要进行辨认吗？”
“我们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数的微生物，然后我们的体表，就算是在这山里，空气这么清新，也是富含着各种你们不想知道的那些小东西，对了，就算你们知道也会很快忘记，因为大脑并不想让身体处于焦虑状态。”
“难道真没办法了？鉴别坏蛋应该....”
“有啊，只要是你自己足够强且知道自己哪些是对的，只要不对的就不要，还可以通过控制病情，让身体自行恢复，要知道，现在基本没有能什么药物完全治好的病...不管是人体也好，社会也好，都首先得是自己够强够稳定。”
林昭把那片菇放进嘴里，一边慢慢嚼着，一边看着林双走神的模样。
大家也各自怀着心思吃东西。
给林昭这么一说，空气都仿佛有点不新鲜了。
三秒之后，林双就听到了隐隐传来的呼救声，还有哨音。
方向在东面，位置大概就在那天的石桥处。
注意到只有林昭唐沅和丽菲稍有反应。
林昭开口：“有人想混进来，还不确定是哪方面的人，两个女的，上午从后山绕过去后从水路绕到石桥那边。”
程苗和程泉都看向林双，首先猜想会不会是林双的粉丝。
粉丝疯起来那是什么招都能用。
“你们想看戏吗？”
“不想就对了，现在人还好好的，过一会大概会把自己弄脱臼。”林昭夹着一片笋轻轻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吃完饭他们会过去，丢两个水床，把她们送到山下，至于她们回头会怎么想方设法来感谢你，不用理会。”
对林双说的。
“给她们送本书！”林双突然开口。
“送什么书？”
“母猪的产后护理。这么无聊的人。”
程泉忍着笑，程苗小心地打量着林双。
“这边没有这书。”林昭笑道，“没关系，可以让打印几页。”
“现在环境很差。”
林昭话题一跳对着程苗两人：“你们做药膳意义其实很大，其实是寻找养生的方法，那什么是养生呢？就是培养好的生活习惯，然后打造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环境。”
“需要说一点你们以为是概念实际上已经发生的事了。前一段时间不是有人买了很多优质的卵子要给自己培育很多女儿吗？”
指了下林双：“要你身上的东西的人也不少。”
“今天我们丢失一个体细胞，过两年就不知道哪里多出你们的克隆人。”
“之前有人说，如果实验室生产的人造肉流行起来，那未来没准会出现人造熊猫肉啊，人造大象肉啊，人造明星肉，...”
“2012年的有个电影，里面就有商家把当红歌星演员的人造肉做成香肠火腿牛排汉堡摆上货架销售。虽然价格不菲，但受到无数痴迷粉丝追捧。”
“影片主题非常写实，明星已非真人，而是群体的幻象。粉丝痴迷于明星的一举一动，绯闻八卦，收割粉丝的各种产业兴旺发达。但明星肉还不是最赚钱的买卖，还有被铁杆粉丝高价疯抢的明星病毒。”
林昭轻轻叹了口气。
气氛变得有点压抑。
半晌，程泉看看边上一圈了，林双，程苗，唐古丽菲，唐沅，林昭，....
干巴巴笑道：“好像我还挺安全的，应该没人会愿意要我的吧.....”
林双看了看她：“那你退群吧！”
“哈...哦...”
“开玩笑的，其实昭姐意思是，这个环境已经很复杂了，人家想要什么，也可能是从你这里下手，毕竟你在这里离得近。”
“可是....”
林昭摆了下手：“这些你们知道一下，办法我会想。”
林双冷着脸点了下头，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抓紧时间跟秋伊聊聊怎么弄个批量清洗行动。
“环境由内而外，相互影响，有些环境我们改不了，那么就得从能改的地方改起。”
“修身这是一方面，再往里，其实就是要想明白身体需要什么东西。咱们吃进去的这些，到底是不是身体需要的？”
“身体不会骗人，但人可能会误判，比如说我们喜欢吃的食物，可能是一种习惯形成的，不见得就是身体要的。”
“我看到过资料说，人爱吃高油高脂是以前食物匮乏的时候带下来的？”
“是的，刚出生的小孩子就吃不了那么油腻的东西。还有一些信号其实是体内的微生物给出来的。我们身体里头，有大量的微生物，它们在体内聚集生活，然后会给出好多好多需求，大脑接受这些信息，....你不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
“到底这些食啊药的有没有用，很多时候需要多考虑。我们知道身体里头需要的就是那些东西，但这些东西是怎么进去的，怎么组合的，怎么分配的呢？”
“有时候，药物的作用不是说给了什么营养，更像是给了身体一种刺激，有很多病是自限性的，这个自限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说，自体有控制。整个身体是一个完整的个体。”
“我们人体正常能维持好的工作状态，身体就会健康，一出问题，那一定是之前加入了不合适的东西，或是缺少了一些必须品。”
“所以说，整个中医是养生学的内容，这里头不光是用药，可能还包括了许多手段，从心理到生理，缺一不可。”
林昭抬手，点起手指，“如何引起病人重视和信任，这点非常关键，你们大概有听过几个故事，扁鹊见蔡恒公，知道这个吗？”
“嗯。”众人都点头。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么扁鹊这个医生也是水平不高，好医生必须是能让病人愿意接受治疗的。他见了人家四回，最后还得自己跑了，这水平你说能好到哪去？”
林昭叹笑：“还有华佗，给曹操治病反而把自己命给送了，你说他医术高吗？短板明显啊......”
“所以为什么说良医良相，其实啊，就是说这两者在知识领域方面是相似的，想当个良相你得懂心理懂博弈，懂得让领导知道你的用心和他的利益一致......”
“还得培养自己的追随者，能有人为你说话，不然当医生得有多危险，动不动就被大人物叫去治个绝症，治不好就得死。”
程苗程泉听得很认真，林双却已经仔细在思考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林昭像是要打造一个类似静航慈斋的机构，如果真的是，也不奇怪，宗教组织的稳定性远比别的组织要强。
生命力也强得多。
1123.且看眼前花下事1
林双觉得自己所谓的理想都是挂在嘴边，林昭却是真的是在践行之中，而且看起来是早就开始了。
自己十三岁在做什么？
十三岁做了什么林双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觉得应该是比较中二，他过得有点闷。
一心二用，这边听林昭给大家上课，那边留意着众人的表情，主要是程苗程泉。
林昭口中的这些话，应该主要是对他们三个人说的。
她俩听进去了吗？
只有三观相合，才能走得下去。
至于身体这方面，像程泉这种小自卑是完全没必要，要给一个系统一个月不管多丑也能变成大美人。
吃自己的肉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有用反而讨厌，因为这又是我真有一头牛....
“昭姐，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程泉说道。
“你说。”
“那个节目叫云深不知处，如果说寻师访药，是不是可以设计一些关口，让人去挑战，比如说前面那些路，设计一些关，好比说吃虫子什么的，现在林双的粉丝也来了不少，给她们找个事做......”
“这个你得问他，是他的粉丝。”林昭拿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茶。
一堆眼睛看林双。
“然后呢？我可不想跟她们见面。”林双不反对给粉丝找事做。
“不是见面，就是相当于带她们团建一下。”
“这样啊......那可以，...这样那两个人应该会混进去吧。”林双摸着下巴看向石桥处。
唐沅笑吟吟应道：“是啊，其实怕的就是在外面捣乱，组织化还怎么会怕呢....看看柯南里头，那黑衣组织全是卧底，哪个工作敢不认真？”
林双哈哈一笑：“同意了，但要有个方案。”
“我去做，姐...”
“我帮你。”
程苗程泉吃好离开。
林双向唐沅一笑：“你也有点小坏啊！”
唐沅眼珠转了转，傲娇道：“你以为我是傻白甜吗？”
“从来没有...”
若不是有别人，非得亲死她不可。
林双放下碗，伸了个懒腰，无视丽菲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了又扫，一边记下小账一边心里琢磨她到底是能看几层，是透衣还是直接透了自己的皮层，还是直接看到内里....
这都不会累的吗？
“越是卧底做事就越要出成绩，不然怎么取信于组织，但反过来，又不能成立了，有时候洗洗脑也可以真的成为自己人。这三年又三年，再等下去就成了老大怎么办？”
看着林昭，若是能读心，一切都好办。
“那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林昭淡淡笑道，“其实人的思想也是多变的，在变中求不变，就得抓住最本质的东西。”
“世间的名利，身体的享受，还有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的诱惑，是吧？”
“在我的眼里，万物皆可用，虽然我也没把和人斗争当作乐趣，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只觉得心烦，肯定是因为吃得太饱了。”林双笑道。
“哥哥喜欢三件事，运动泡澡睡大觉。”唐古笑道。
林双白她一眼：“我是说，人要是只为吃饱这一件事，世界倒也简单了。”
“那是你想得太简单。”林昭抬眼。
远处杨米小跑过来，像只林间的小鹿。
“什么事？”林双问道，“刚吃完饭不怕盲肠炎？”
“我早就割掉了。是阿狸官网发话了。”
“说什么？”
“说你没有刷单。”
林双很好奇：“说这个做什么？我本来就没有刷单，最多就是有人订了又取消吧？”
“这是有原因的。”林昭解释，“跟大环境有关，他们想通过这个来摆脱恶名。”
说着示意杨米坐下说。
“是这样的，去年六月的时候，邮政管理总局下了通知，要求所有快递禁止收发空包件、信封件，各公司自查虚拟单号。快递一直都是淘宝虚假交易的重要环节，如今国家相关部门站出来封杀空包网，正好一年过去了，他们都要给一些回应。”
“你知道什么叫虚拟单号吧？”
“嗯。”
“阿狸都知道？”
“都知道。”
“那么这个事跟我这次的单子有什么关系？”
“一是给自己打气，二是示好，希望你以后新品继续在他们的店销售，而不是转到京东这些地方。”
“如果你的每一个商品都消灭一些需求，那很快大家就会少买很多东西了。”
“你当别人看不出来你的生活态度吗？你的个人标签里头有一个叫节俭啊！”
“我节俭....我是挺节俭的。”林双笑道，“其实我不是太喜欢买太多东西。”
“粉丝如果都学你，那么恭喜，离目标又进了一步。”林昭笑眯眯。
“我的目标....是降消费吗？”
林双轻声自语，“你是说用资本的平台做事那个？”
林昭微微一笑：“是啊，店大欺客，客大也可以反客为主。只要掌握了流量，资本主义的腐土里，也可以盛开社会主义的花...”
“社会主义的花.....啊....”
林双摸着下巴，恍然，原来林昭早就布下先手了。
这些年阿狸网店的价值在不断降低。
淘宝就不说了，根本就没有流量。
天猫店铺的转让单价从50万到20万再到5万，有些类目还倒贴钱。
春江水暖鸭先知，如果店铺好做，谁又愿意转让呢？
入驻难度也在不断降低，以前要一堆资料，还要各种审核，现在可以试运营，通过后就可以入驻了，如果猫店依然价值很高，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再加上别的平台分流导致的流量枯竭，天猫的价值在于可以吸收淘宝的养分，淘宝都没流量，剩下的猫店就是空中楼阁。
如果猫店有足够的价值，它是可以单独出去的，以前也确实这样做过，可惜存活不了，后面又回到了淘宝，而现在流量跑去了拼多多，那天猫还剩什么？
还有那就是扣点，以前电商利润有百分之50以上，而现在单价这样透明，很多行业也就10个点，平台去掉6个点，再扣掉一些税，很多行业是没法存活的，一个无法形成丰富品类的平台，价值是很低的，所以天猫的不断走低是一个无法逆转的趋势。
你把实体店都干灭，现在别的平台又把你干灭，看起来是巨头的命运，实际这里头是无数从业者的悲哀。
但是，那么多的服务器摆在那里，总不见得全转成矿机，这后面又有着互联网基础服务商的利益在里面。
现在林双在天猫和淘宝各开了好几个店，像打鸡血似地带来巨大流量。
也就是说，他想要粉丝买什么，他就可以卖什么，想卖什么价格就卖什么价格。
平台还不敢对他动手！
粉丝们就是愿意为他买单，那又有什么可说的。
而且天猫店要扣点，淘宝店不扣，林双这边只要控制两个店的商品数量就能决定这几千万要不要给平台。
“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回头用利润补贴那些产品，你觉得别人是真的需要。”
林双点点头：“好，接下来如果再做一些东西，可以不赚钱....”
他还没忘记有一堆小发明任务，这任务估计奖励应该是大脑智力方面的。
“少赚是可以，不赚是大可不必，钱还是挺重要的，如果不收钱，浪费行为就会被放大。”
“有道理！”
“这一阶段，你要控制在一条线上，就是减少无效生产和浪费。你大概是没计算过。”
“不能说没有，但以前主要是自己的消费，至于别人...那是真不知道，我听说现在有个说法，争取两百块活一个月？”
1124.且看眼前花下事2
“是啊，有这个说法，那你知道这二百元应该如何构成吗？”
“不知道吧，其实也挺简单的，像你一样吃点营养糊，看点不要钱的书，不要生病，不恋不婚不育，如果要高级一点，可以喜欢一个叫林双的大明星，他也这么活，还活得挺好，这样一个月还能剩一百。”
“还能剩一百？”
“真的，其实也没问题啊，低**社会也不是没好处，无争之世。一个月如果能花一点时间参与适当的劳动，别的时候就躺平...”
“也不用被资本盘剥，所以社会转型你的贡献很大。”林昭的话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我吗？主要还是靠大家吧？”林双叹了口气，看看几人，“我好像就出了一张脸。”
“脸也很重要，而且你也不光是出了一张脸，你是榜样啊！不要以为这么不好，其实乱动反而不如不动。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
林昭拿着杯子轻轻晃，杯中清茶旋出漂亮的涡流，樱唇轻启：“所有人，都在通过自身的行为改变环境，无论是哪一种，除非他已经死了。”
“而这里头，行为又分成了，主动与被动。”
“主动行为与被动行为....被生理驱动也算是被动，现在是除了吃饭，别的事都可以解决，但吃饭也分吃什么和怎么吃，营养糊是吃，满汉全席也是吃，你都天天喝糊糊了，粉丝又怎么不能学。”
林昭小指一挑：“这就是以身作则。”
林双看了看眼前这桌菜，叹笑：“我倒也没天天喝糊。”
昨天前天还吃大鹅来着。
“你有没有天天喝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相信你确实表里如一。”
林昭笑了笑，又说：“生命状态，和主动行为的比例有关，主动行为越多，自由感越强，自由在这里指的是主观感觉，从来都是。”
“教育带来的观念想法变化可以把一些行为由被动转为主动、报酬与抵抗意愿相关。”
“把所有的行为都看作是生产也是可以的，毕竟就算是一个简单的呼吸，也是会引起环境的变化。”
“那么好了，从古到今，所有社会关系，不管多复杂，都可以归纳成生产和回报。
把时间长度拉长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人无非是生产工具的一种。
社会是以人为主体，所以人在这里作为生产工具，又存在着组织模式带来的区别。
回报是基于个体需求的，但不一定完全能匹配需求，所以产生了交易。
奴隶主几乎就是不给回报除了一些吃的，社会越文明，劳动者的劳动回报应该越多，多到足以抵消他们的支出，工具也要维护。”
“掠夺也是一种生产！”
“随着社会发展，需求也越来越多，那么意味着，回报必须越来越高，也就是说，表面工资必须越来越高。”
“但如果，合适的行为直接带来收益，这回报内容的组合当然也可以变化。”
“但需求又可能是无止境的，因为上层需求在精神层面上可以说只要是想，就没有能完全满足的时候，吃东西还能吃几口就饱，但如果存着一个要尝尽天下美食，那要怎么办？”
“再看性，其实普通人做那个事，不会用太多时间，自己双手可以解决，除非没手，但没手的人通常不会有那种需求，因为他的所有精力都用到了别的地方。但如果说想尝遍天下美食美人，这就难办了。但如果放简单一点，就好像...”
林昭随手指了下林双：“假想他是男友女友，这不就好了，三分钟直接进入贤者时间。”
什么叫男友女友！
林双给这话气得五内俱焚，叹笑提醒：“昭姐，这种话能不能等我不在的时候说？”
“对不起，一时嘴快。”林昭道了个不太有诚意的歉，“事实就是这样，你再不愿意，外头也已经是这样，要面对现实。”
林双看看在场各人，表情居然都很淡，你们这些家伙，肯定都被情绪控制了。
其实对林昭的这些观点，林双是再能理解不过了，这不就是他和系统之间的那些事吗！
“竞争优势在于营造安全环境....这是不是比健康更进一步了？毕竟，健康也是对身体安全的一种维护。”
这些天来，他通过观察林昭和这些边上的人，再想回自己的经历，有了很多的感悟。
他现在很有钱了，但有钱的人同样很多。
人的一生要多少钱才够？
一个亿足够了。
他现在有几十亿上百亿。
他现在并没有什么痛苦，但有钱的人痛苦很多。
这就让他想到曾经看过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哲学家和思想家往往都是出自上层阶级。
其实就是因为出身在底层的人一辈子的痛苦都是资源欠缺带来的痛苦，简单讲就是没钱，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东西太多了。
所以他们一辈子都在为生存挣扎，思考的问题不可能深刻，即使一个中年人思考存在的问题，他老婆分分钟钟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存在。
而像从百家诸子到后面的佛祖这些人，其实很多都是一出身一辈子不用为生存烦恼的。
马克思那个时代还能上大学，还有恩格斯一直资助他。
佛祖是王子，还能继承江山，所以作为敏感的他们很小就觉察到人生的琐碎，无聊，就会认真思考人，人群，社会，世界，宇宙。而且富裕家庭也提供了这种生活方式的基础。
可当**被满足了以后的那种痛苦才是真正的痛苦，他们开始想到了空虚，这种空，大概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有很多东西是钱和权买不到的。
就好像林双这系统，他也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份。
肯定绝大多数人是没有的，因为有的人一定又有钱又好看，除非审美改了。
——
今天不开直播了。
大家也不打扰他，除了父母那边，还每天发消息问情况，老爸跟单位请假了，是从下周一开始，先请了一周假。
正好明天周六，前后加起来十天，出来再看能不能续上假期。
林双已经给二老订好了车票，还要教他们出门的路线，各种怎么走，其实他不教都没事，都有人一路随行，但这么做才是正常儿子干的事。
出这个远门父母很担心，虽然说是度假，但这事关儿子的工作。
晚上又打了电话过来，说的还是林双考试的事。
林双匆匆对付了几句就说领导找他，挂了。
网络上，粉丝们很开心，林双一直能在热搜上，她们的功不可没。
《本草纲目》，林双真爱学习啊！
本草全文一百九十万字，又是古代行文，一般人要看下来，怎么也得一两个月。
但林双为了早点完成这个任务，拿到奖励，就一刻也不停地看着，用的还是心分二用的本事，左右眼分别看，左右手分别翻。
眼部变异后，晚上也挡不住他看书，为了证明自己是认真在看，他还特意拿了铅笔，在觉得“特别”的地方打上标注。
有趣的内容他就画一个笑脸圈
恶心到的内容他就画一个哭脸。
存疑的内容他就打一个问号。
认为要去掉的内容，就打一个叉。
“不开灯？”
唐沅推门进来，看到他坐在桌前，屋里只有淡淡月光。
走过来，俯身亲了下他的脸，调笑似地来了句：“宝宝好乖啊！”
“那你得给多点奖励！”
林双把她拉过来坐在腿上，手搂着她的细腰，下巴挂在她的肩膀上，“丽菲呢....”
“她睡了，刚才盯着咕咕看了没半分钟就累了。”
“累了....她是看到咕咕身体里了？”
“大概吧。”
没有过于大胆乱来，但还是能充分感受她那美好的身体。
“好羡慕....”
“你也想要那个？”
“说实话，想，但我觉得我不太会乱看。”
1125.且看眼前花下事3
“是啊，很多东西没那么美，不然大家都去看x光片了。”
“她已经是那么高段了？”
“不知道，没问。”
唐沅扭动了两下，也就随他去了，半窝半瘫地蜷在他怀中，自己也盘着膝。
虽然是八月，但山间的气温却是不高，林双的体温还要更低一些，凉凉软软的很是舒服，还有种淡淡的清新气息。
“走在进化的道路上，就好像长跑远远的领头人，她要是看人看到五脏里，会不会对审美有什么影响？”
林双还是执着于审美问题，他一直觉得这是人性的重要体现。
什么样的审美，决定了是什么样的生物，不管你长成了什么模样。
“不知道，没问。”
“我在想，人的审美还是基于表相的，外观为主，如果天天都看到内里，会不会感觉很奇怪，这个人的肺长得不好，这个人的肝有点小，这个人的肠子，对了，她能看到肠子里的东西吗...”
唐沅还是回答不知道。
“怎么都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多关心下？”
林双下巴在唐沅肩膀上一张一合，不停地替小丫头打抱不平。
“你这么关心你为什么不问？”
“我能问吗？”
“你不行。”
“那就是了，我怎么好意思，但你们是家长有这个责任，我觉得这就跟关心孩子发育一样，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遗精，当时就得把人叫过来指着内裤告诉他这是什么，再问他是梦到了什么，然后给他分析个一三五七九，....”
唐沅噗嗤一笑立刻回头瞪着他，嗔道：“你小时候是这样？”
“我哪有，都不管的，都是自己慢慢摸索，在黑暗中带着惊慌窃喜，从此学会了自己洗裤头。”
唐沅笑得肩头抽动。
虽然下巴被撞，林双也不在意，说话也不受影响：“都怪你的母后大人，今天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什么性啊性的，我多尴尬啊！”
“也就是你有点不自在，我们都是女的。”
唐沅反身，捧着他的脸，满眼爱怜，撅嘴给他一下，然后回头，捉起他的手一边玩一边浅笑：“说的也是常识。”
“其实也是种话术，语言会触动情绪，可以观察出谁对这方面最在意，结果很明显...”
“拜托，说的是我啊，我能不在意吗？什么男友女友的...我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是啊，你牺牲是挺大的，但我觉得，以你强大的内心....”唐沅身子挺了一下，咬着唇回头。
林双干笑：“不好意思。”
深吸气，平复情绪。
“为什么不问，这样让她自己摸索好吗？”林双很是不解。
“不问也可以了解啊.....而且平时有教别的内容，”
唐沅调整了一下坐姿，把长发拢到身前，看着林双的字迹：“你倒是很认真地研究这个，两本一起看...不开灯看....”
突然低下头，把林双的左手抽出来，拿在身前，小心地，不轻不重地，一点点地捏着，然后把那五根手指全反压到指背上。
松手不变形。
那个形状，看起来有种奇异的美感。
林双叹了口气，现在他的手，几乎开始向触手系发展了，也不知道以后唐沅会不会喜欢。
“别担心，我不怕的...”
唐沅拿起他的手，亲了一下，林双瞬间就被感动了，抱着她，轻轻吻着她的脖颈，咬着颈后的发丝。
这一刻，他几乎是什么都不愿意想，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咕咕的叫声。
“透视的机制是什么呢？光？”
“人体又不是致密的，总有内在的幅射，然后粒子也会穿过，....就可以被捕获到。”
“然后在脑子里完全成像？那不是脑补了吗？”
“不知道。”
“你猜我在想什么？”
“不猜。”
“我想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你是说牛那个？那用不着读心，但凡是涉及利益的事，都可以用‘我真有一头牛’来套。”
“原来如此....”
还是不承认自己会那个。
也许是会，也许是不会，若是自己会这本事，大概也不愿意告诉别人。
林双的两只手如游鱼似地从她的衣下伸了进去，按在嫩滑的肌肤上，嘴里发出轻轻的，带着愉悦感的叹息。
唐沅的身体，天生洁净，他也不知道还有谁能比得上。
一定要控制自己不能把眼睛进化到显微的程度，那人生肯定无趣至极。
唐沅半回头，全回头，娇美的面庞似嗔似羞。
林双手停下不动，按在她腹肌上，故作镇定：“你的也不比我差，你说为什么我摸自己就没感觉呢？”
“给你脑子屏了呗....什么我不比你差，你直接说你的不比我差好了....”
“我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林双手指按着一个小凹陷，在她耳朵边，轻声嘀咕：“突然感觉昭姐好厉害，就是从这里给你供营养的吧？”
“明知故问...谁不是，”唐沅顿了一下，又点点头，刚才大概是在脑子里想有没有什么例外。
“我是想，不是说生孩子会营养流失，然后老好几岁，又笨三年，她是怎么做到自己那么厉害，你又能这么强....”
“强什么....”
唐沅重重给他一肘，借力往前坐直，翻看起林双看过的内容，“这就跟你看过的书一样，如果能过目不忘，就很少会再看第二遍，除非喜欢。”
“咦....好像是这个道理，但又为什么有人乐此不疲？”
“那是另一种机制，多巴胺算法，猴子拉铃掉香蕉。”
“多巴胺算法？”
“是啊，什么样的信号分泌什么物质，身体都有一套程序。”
唐沅伸手在自己屁股后面按了两下，然后嘴里发出汽车启动的声音，然后又说：“诱发的外因，主要作用还是内在机制。但身体也容易被骗到，这方面的研究....”
“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也不光是对你了，虽然这个.....”唐沅恶趣味地捏了两下。
“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不怕丽菲看到。”
林双抬眼看墙，双手又开始动了起来，手不断上移，嘴里念道：“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跟你说她睡了...”唐沅接着翻看着他的笔记，对林双的探索恍若不觉。
这让林双大感奇怪，头一次她被碰到时反应非常大，上一次还是很强，但现在居然....
这样的身体，难怪连丽菲都喜欢看。
“是吗，这么早，你不睡觉？”
“我要值班，也要看看你啊....”
林双心里头喜忧参半，正常来说，如果人热恋，十八个月必然热情消退，反而是这样的浓情淡如水可以长长久久。
但摸到这么敏感的地方都没感觉，也是非常不妙！
“有点老夫老妻的样子了...”林双不太满意。
“不要说老，我可不老。轻一点。”
“哦....刚才很重吗？”
“还好，但感觉你快要加力了，我得提前警告，不许伤害我...”
“我怎么舍得....”
林双轻轻吻着她的雪白脖颈，嘴里含糊开口：“今天听到的新东西很多，很有收获。”
“那就好，其实你越早知道这些，对未来越有好处....”
唐沅故作镇定翻着页，只是不稳定的气息已经暴露了她的情动，她咬着下唇，突然抬眼，看着对面墙壁。
突然间林双脑子似乎被一盆凉水泼下，手一滑，身子随之一震，刚点把唐沅给丢出去，还好手稳住了。
“什么情况？”林双大惊，这感觉像是脑子里过了次声波，不会是山体要滑坡了吧！
“妈妈帮我冷静，也帮你冷静一下。”唐沅轻笑。
“这都可以？”
这可是隔着墙至少有十米的距离，这样都能这么调控别人的情绪。
感觉像是两人在唐沅身上比拼，只不过他是用手，而林昭用的是精神力。
“那她刚才算是作弊了吧？”
突然之间，林双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林昭夜里找他下棋，自己一个人对着三个棋盘，落子取子。
‘难道她能一心三用，难道她想的都是这些事，还是说代表着有什么人是要除去的？’
可惜，他看不到别人身上的杀气。
还有今天林昭说有人入侵这里想接近他，可昨天她就站在那桥上，似乎已经预见了....
所以她还可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大预言术，情绪操控。
她怎么会这么强大啊！
林双心头像塞了个柠檬，满心酸楚，自己以后在家中的地位很危险。
手中的唐沅突然绷紧身子，修长优美的脖颈也微微仰起，又过了一会，她突然把书一放，扭头怒望林双，手底下揪住他的那个，反手一拧三百六十度再加一百八十度。
这要不是林双，应该已经被拧断了。
“对不起，刚才有点失控。”林双及时道歉，真不是有意的。
唐沅跟他玩这种游戏真的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刚才那突然的变化，几乎像是椅面突然破开......
唐沅哼了声：“在想什么？”
“其实我在想生物分类，人科，人亚科，人族，人属，智人....”
这是真的，林双反正会一心两用，他就小试了一下，把生物实体研究交给右脑，生物学理论交给右脑。
弄得唐沅差点受伤。
原谅也是转瞬间的事，估计想到了什么，唐沅警告他：“不管能力怎么变，形貌不能变，否则会引发很大的恐慌。”
“我知道....我在想，不能变的还有审美，必须是基于人的审美，人性，还应该有正常的性好，对吧？是不是你们一直担心的？”
林双在她耳边嘀咕，“就好像丽菲，如果哪天突然眼珠子能长三寸出来，人类会不会觉得她有三星堆基因？”
唐沅轻笑，扭头蹭了下他的嘴唇，嗔道：“你这话我会告诉她，你别以为就你厉害，你最多就是打不疼，但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烦死。”
“可不要！”
打不疼的林双其实对这几位也没办法，因为完全不舍得打。
“那你求我！”唐沅仰头。
“我还有个好办法。”
林双眨眨眼手轻轻一紧，在她耳边低声又说了几句，唐沅红着脸点点头。
“虽然害羞，但眼神还是写着满满的期待。”
唐沅给了他一下：“你关心的是审美，我关心的是人怎么不要痛苦。”
“确实，这是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死亡不可避免，美感因人而易，那么痛苦就是......”
“比变美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