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面目全非
宫人离开皇宫后,前往了将军府,使银子将将军府送佩剑的小厮给约了出来。
他看见一身普通妇人打扮的女人,有些奇怪:“你是谁?找我作甚?”
“我是来给你指一条明路的,若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保你得到一笔,你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财!”
妇人的话,让他感觉到讶异,怎么可能......
瞧出对方满脸的质疑,妇人继续蛊惑:“而让你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对方依旧不相信妇人的话......
直到妇人拿出了他惊诧的数额......
妇人的嘴角扬起:“我们好好谈一谈!”
第二天的时间,邰半雪到了摄政王府。
王府内,倪月杉一个人吃着午饭,邰半雪来了,她抬眸看去,好奇般的问:“昨天不来,今天来?”
“这不是想让王妃你,先跟王爷打声招呼,之后半雪再来解释,也免得王爷听闻后,会大怒?王爷的手段,半雪虽然没有领教过,但半雪知晓,半雪承担不起。”
倪月杉轻笑了一声:“你倒是会为自己打算,王爷刚离开饭桌,我这就让人将王爷请来,你当面说清楚。”
“好。”邰半雪回答的十分畅快。
之后景玉宸被请了过来,目光落在邰半雪身上时,令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见过王爷。”邰半雪规规矩矩的行礼,神色看上去,很是恭敬。
景玉宸在座位坐下:“就是你散播谣言?令本王染上了肆意妄为,目无王法的罪名?王妃还因为那谣言,将本王赶出了房间,本王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邰半雪原本是微微福身,但此刻,吓的赶紧朝地上跪下。
“王爷,我已经知道错了,会想办法将谣言平息下来的!”邰半雪跪在地上,开口求饶着。
倪月杉咳嗽一声;“她已经知道错了,王爷你还想如何?”
“若轻易放过她,别人岂不是觉得,本王也太好得罪了,那本王的威信还如何立?”
听着景玉宸在这里跟她讲什么威信不威信的,倪月杉翻了一个白眼,没再吭声。
邰半雪略有紧张的问:“摄政王,若你能消气,你想让半雪如何都行,但还请不要连累了尚书府!”
“你这是在跟本王讲条件?”景玉宸的神色严厉了下来。
邰半雪自知失言,立即解释:“没有,半雪不敢!还请王爷息怒!”
邰半雪在景玉宸面前,态度不敢有,半点的强硬。
景玉宸哼了一声:“瞧着你知错就改,本王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今后,王妃就是你的主,你可乐意?”
邰半雪错愕,主?
她可是尚书府的嫡系千金!
而倪月杉就算再尊贵,也不该做她的主子啊!
见邰半雪错愕的瞪着眼睛,半天也没吭声。
景玉宸微微眯了眼睛,询问:“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邰半雪满脸的为难,“这......尚书府还要面子?半雪不能让爷爷和爹爹沦为笑柄啊!”
景玉宸嘴角扬了扬,“本王并未让你贴身伺候,可懂?本王只让你今后听从王妃的安排,不然,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尚书府丢尽颜面。”
倪月杉坐在一旁,闻言,微微挑了眉,景玉宸还真是,会为难人啊。
她轻轻咳嗽一声,之后开口:“邰小姐的身份也算金贵,让她做婢女,怎么能?最多,做自己人。”
说着,倪月杉将邰半雪搀扶了起来,开口提示:“若王爷真的动怒,将你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你的名声就毁了,一个女子的名声,虽然不会影响仕途,但影响你今后出嫁。”
“你知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今后,不求你真如下人一样,恭敬待我,只要求你,和王府成为一家人,与我成为朋友,为我们办事,将来,尚书府少不了好处。”
原本要做丫鬟,但倪月杉却体贴的让她做朋友,现在听来,觉得舒服了许多。
她眼眶,原本逐渐通红了,但此刻,眼中还未溢出的泪水,逐渐的憋了回去。
“多谢王妃。”邰半雪十分感激的开口。
倪月杉拿眼瞪了景玉宸一眼:“你瞧你,将小姑娘吓成啥样了?”
景玉宸十分委屈的说:“我可没怎么样,本王还没有动手打人呢,这已经算是客气了!”
他哼了一声,看上去还有一些傲娇。
倪月杉有些无奈,但也没继续与景玉宸抬杠,她只对邰半雪开口提示:“走吧,一起去将军府!”
邰半雪讶异的看着倪月杉:“王妃要与我一同前去?”
倪月杉耐心的解释:“邹将军的夫人,如今还在宫中,若是我不前去,你一个人道歉,怕是他动怒,也没人拦得住,到时候,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如何多个帮手?”
邰半雪松了一口气,“多谢王妃。”
将军府内,邹阳曜还躺在床榻上,养伤口,听说倪月杉和邰半雪来了,让人将二人带了进来。
邰半雪看见邹阳曜那有些苍白的脸色,眸光闪烁了一下,“见过邹将军。”
邹阳曜满脸狐疑:“摄政王妃,你为何带着她来?”
他忘不了邰半雪,故意谎称自己还在生病,希望肖楚儿病死。
倪月杉率先邰半雪一步,开口解释说:“之前邰府和将军府一直关系不和,自然杠上了,总想着踩对方一脚,但......有些人做了坏事之后又会后悔!”
邹阳曜不明的看着倪月杉,等着倪月杉继续说下去。
邰半雪惭愧的低垂下头,没有吭声。
倪月杉继续解释说:“所以,这位邰小姐,在外跟着妄议了你夫人和我夫君的事情,说新婚之夜,二人一个被强,一个用强,外面的流言很难听,但你在养伤,可能下人也不敢真的在你面前提及,也不知晓你听闻了多少。”
邹阳曜眉头蹙起,那坚毅的面容上,已有隐隐怒意。
倪月杉赶紧开口:“但,你放心,此事,邰小姐闯下了多少祸,她会一一给解决的!”
“那你们今日来,到底是想作甚?”邹阳曜眉头紧紧皱着,看上去,依旧存在着敌意。
邰半雪此刻抬起了头,开口:“自是来道歉!”
之后她深深鞠躬:“将军,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流言扭转过来,还请将军你,可以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再生气了,不值当!”
邰半雪的态度看上去十分诚恳,邹阳曜眉头依旧紧锁着,还未等邹阳曜开腔,倪月杉在一旁率先道:“邹将军,此人虽然有过过错,但她在太后的眼里,与我们是敌,可通过她与你的夫人通信。”
倪月杉这话,果然吸引了邹阳曜。
原本想发怒,但此刻渐渐的气焰消散了下去。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罢了,你起来吧,我便不怪罪你了,另外,尽快将流言压下去,楚儿的声誉,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
“好,我一定会的!”邰半雪无比诚恳的配合。
之后,邰半雪和倪月杉一同离开。
“今日多谢王妃在一旁替我说话,如若只有我一人前来,还不知邹将军会将我如何。”
说话时,她还有一些落寞,原本还想着将来有一天站在邹阳曜的身边,但没有想到,却成了如今这番局面。
她叹息,悔恨。
“这些都是你拿命换的,在宫中,帮我们传递消息,可不是什么容易办的差事!”倪月杉看着邰半雪,气质清冷,如雪梅般,凛然孤傲。
二人离开将军府后,便各奔了东西,倪月杉上马车回王府。
在路上听到有人议论:“真惨啊,烧的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是谁了。”
另一人,跟着议论:“是啊,听说,当初就是那人给摄政王和邹将军送的剑,二人比试的,这下人无心犯了错,打了骂了便应当算了,竟然要了人命,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为之!”
“受伤的人是摄政王,我看是摄政王干的!”
“我可不这样觉得,那人死了,万一是杀人灭口?谁知道会不会是邹将军故意让府上下人拿的生锈长剑?总之,位高权重的就没有好人!”
坐在马车中,听着外面的一众议论声,倪月杉觉得有趣。
她只是单纯路过此处而已,却恰巧听见这些,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
倪月杉掀开马车帘子,对外面的青凤吩咐:“去,调查调查他们口中所说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烧死了,还面目全非?”
“是!”青凤听命,转身离开。
倪月杉收回了视线,继续端坐着。
到了王府后,倪月杉也将街道上所听闻的事情告知了景玉宸。
景玉宸听闻时,神色倒是淡然:“如果是他人刻意安排,无非是引我们上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倪月杉歪着头,看着景玉宸:“那你呢?你都多久没去上朝了?整天待在家中,不赚钱,如何养我,养你?养雪儿?”
“你不是还有一家金饰店么?”景玉宸眉头微微蹙着,就差他说一句,他想吃软饭了。
倪月杉哼了一声:“安乐居一直都需要贴钱的,我的那些钱,又有什么用?”
“说的也是,那就省吃俭用一些吧。”景玉宸说着,依旧躺在床榻上,不愿意起来,那模样看上去,可懒惰了。
倪月杉白了他一眼:“那我去看雪儿了,你就躺着吧。”
倪月杉朝外走去,神色间多为无奈,她抱着雪儿哄了好一会,青凤才回来。
“王妃,奴婢回来了。”
倪月杉神色凝重的看着她:“调查的如何?”
第782章 他们的猜测
“奴婢查出,那被烧的房屋,确确实实是将军府那小厮的家,小厮为何回家,奴婢也打听了。”
“据说是,得了一笔横财,打算带全家搬家过好日子来着,只是,在入夜后,房屋被烧,全家人皆死在了房子里。”
倪月杉认真听着,没有吭声。
青凤在一旁继续说:“奴婢总感觉,这像极了有人出钱,让小厮按照约定,搬走远离京城,奈何,那人说好的规则,让人远走,此事也就算了结了,可偏偏......”
“却被人杀人灭口了,王妃那些人的谣传,未必就是胡诌的言论啊!”
倪月杉点了点头:“若有人故意灭口,却不是夫君所为,那便是将军府?可将军府为何要偷偷摸摸的杀,而不是在府中随便找个借口将人直接处死,来的正大光明?”
关于倪月杉的疑问,青凤也不清楚,她摇着头。
倪月杉又一句反问,“如果不是将军府,也不是摄政王府,存在第三者的话,那第三者的目的何在?”
青鸾和青凤皆是摇头。
倪月杉微微勾唇笑了:“去搜查搜查,看看是否有线索吧!”
青凤有些迟疑:“此时现在天色已经逐渐晚了,去搜查,也看不清楚啊!”
倪月杉却说:“我们王府并非是官差,白天去搜查,反而引人非议,现在这个时辰前去,再合适不过!”
青凤和青鸾觉得确确实实有道理,皆没有说什么了。
到了入夜后,景玉宸卧在床榻,看见倪月杉在换夜行衣,觉得讶异:“你要做贼去?”
倪月杉转眸朝他看去,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可不?你要一起么?”
“......今天刚埋怨本王在家里偷清闲,不去上朝,没俸禄......今日入夜你就要去做贼?你上的了屋顶么?你会爬墙吗?”
面对景玉宸一连串好奇的询问,倪月杉翻了一个白眼:“这些都不需要你考虑,你只需要回答我,随不随我前去!”
景玉宸在床上坐了起来,活动了活动腰杆:“可别说,这些时日,躺的本王腰酸背痛的,这伤口也早就结痂了,也好,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景玉宸一边嘴碎着,也一边寻夜行衣。
倪月杉默默等着一旁,等他整理好了,景玉宸和她出了府门,询问:“你想去哪里?本王带你去?”
倪月杉指着京城的一个方向,景玉宸没多问,带着倪月杉飞身而起。
朝那个方向而去了......
等到了目的地,景玉宸将倪月杉放下,有些疲累的说:“不行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倪月杉没有搭理他,将火折子吹亮,在四周打探。
一眼看去,是一片焦土,还有不少烧毁没有搬走的木炭等等,只是尸体早早被人抬走,剩下的,不过是很难寻到证据的现场而已。
倪月杉还在四下打量,景玉宸开口了:“你来这里是打算干什么?”
倪月杉环视四周,开口提示:“此处,烧死了一家人,但,其中一人,你见过。”
景玉宸讶异的看着倪月杉:“我见过?我见过的人,多了去了。”
“可你因为这人,还昏迷过。”倪月杉看着景玉宸,开口提示了一句。
景玉宸依旧讶异的看着倪月杉,致使他昏迷的人,是谁?
景玉宸没吭声,但倪月杉知晓,景玉宸还没想到是谁呢,她在一旁主动解释说:“此人是将军府,那个在库房拿剑出来的小厮!”
景玉宸原本神色平静,但此刻,却......有些惊诧了。
倪月杉凑近了景玉宸,小声解释:“四处找找线索吧,若是第三人刻意为之,我想,一定会给我们线索的,不然她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岂不是没有意义?”
景玉宸觉得倪月杉说的有点道理,他点了点头,四处搜查去。
在不远处,一家农户瞧见有人搜查,也没出去阻止,轻手放下了窗,前去休息了。
经过一番搜查,几人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反而弄脏了衣袍,满手的黑炭,正准备放弃,一道声音传来:“王妃,王爷,快来看!”
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一眼,然后快速朝青鸾所在位置而去。
此时的青鸾手中拿着一个竹筒,但竹筒只染上了些许灰尘,并没有被烧的痕迹。
青鸾解释说:“这农家小院中,有口井,只是水井四周的位置全都被烧了,这棵不知道是什么的大树,也未能幸免于难,但这竹筒漂浮在井水上,里面有布条!”
倪月杉快速取出里面的布条,歪歪扭扭几个字,是用鲜血写的,那人撕掉一块白布,写上了死前最后的话,然后顺着窗口丢了出来。
好巧不巧,正落在井水中,就算火势再大,也不该烧了井水,而收尸的人,也未必会注意到井口里。
青凤猜测着:“难不成,是房屋里的人,被大火包围,出不来,干脆,利用竹筒装了写上血书的布条,丢了出来,想以此告诉外人,他是被谋杀的,而非夜里不小心走水?”
倪月杉和景玉宸虽然没吭声,但他们的想法和青凤是一样的。
倪月杉将血书收了:“走吧,回去!”
第二天,那半夜才入睡的农家门外来了人,老妇将自己所看见的一五一十皆说了个清楚。
“当时四个人,深夜里,在四处搜查,然后发现了竹筒,就走了。”
来人满意的看着老妇:“很好。”
回到宫里后,宫人将在宫外得知的讯息,皆禀报给了苗晴画听。
苗晴画神色平静的听着,到了后面,她笑了一声:“哀家就要看看,他们是真的与将军府决裂,还是假的,若是假的,便不会追究血书上的讯息,若是真的决裂,哼,哀家就看看好戏。”
宫人站在一旁,恭维的开口:“太后英明!”
苗晴画又淡淡的开口:“将郡王妃请来,哀家交给她的事情,已经过了这些天了,怎么还没一点动静?”
“是,奴婢这就去传人。”宫人又出了皇宫,前去忙了。
郡王府内,段勾琼得知苗晴画有请,并没有犹豫,立时就跟着入宫了。
第783章 大婚么
“臣妾见过太后。”
苗晴画看见段勾琼,睁开了闭着的双眼,开口询问:“可想好了,如何给将军夫人安排男人?”
苗晴画问的直接,且殿内只有苗晴画以及段勾琼二人,说话更不该有什么顾忌。
段勾琼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随即笑着说:“将军夫人在宫中,男人有限,除非是侍卫,不然还真想不到还有谁可以接近肖楚儿了!”
苗晴画却是开口提示:“我要你想办法将摄政王引过去!”
段勾琼原本神色淡然,说话也十分爽快,但听见这话时,瞪大了眼睛:“什,什么......将摄政王引过去......”
苗晴画质问:“怎么,你觉得为难?”
段勾琼咳嗽了起来:“摄政王多精明的一个人啊,我,我那点小伎俩做不到啊,除非,我给她找寻常男人......”
说着,便是一脸郁闷。
苗晴画笑着开口:“哀家可以给你创造机会!”
段勾琼的双眼瞬间一亮:“创造机会......”
苗晴画点头。
段勾琼迟疑过后,询问:“究竟是什么样的,还请太后明示。”
段勾琼走后,没有多久,苗晴画让人去宣布消息去。
倪月杉和景玉宸在得知消息时,皆有一些意外,苗晴画这个时候要办宫宴,好好商议一下,驱瘟神,如何组织,然后都该设立什么官职等。
分明就是在拿陈年旧账,想着谋算呢。
倪月杉和景玉宸自然没有道理不去参加,送走了传信的宫人后,景玉宸询问:“你猜太后是什么目的?”
倪月杉挑着眉:“不如让府上住着的钦天监给你掐指一算?或许......你红鸾星动了?”
景玉宸白了倪月杉一眼:“胡说,本王的爱妃明明在这里!”
说着他将手臂搭在倪月杉的肩膀,对倪月杉的话,很不爽。
倪月杉不屑的“切”了一声:“你还年轻,三妻四妾都觉得正常,将来若真夺位成功,那三千......”
“咳咳,你又来了!”不等倪月杉说完,景玉宸直接打断了。
倪月杉白他一眼:“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挑衣服去!”
景玉宸奇怪的看着倪月杉走开背影:“挑什么衣服?”
“明天宫宴,穿的不好看一点,都以为我是黄脸婆了!”倪月杉头也不回的回应。
景玉宸听见消息,赶紧跟上去:“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第二日的早朝上,苗晴画还刻意提及了一下宫宴的事情,还特意说了,可带家眷。
之后散朝后,大臣们将消息带回家,不少人吵着要入宫。
虽然现在的皇帝不需要选妃,但入皇宫见识见识也是不错的!
万一苗晴画是想着,挑选女子,和其他世家的公子配姻缘呢?
到了傍晚后,已经有大臣陆续的入宫了。
倪月杉在王府中挑衣服,挑了一个下午,也没有选中一件合心意的。
“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穿衣服,颜色这么淡?发型也都是一毛一样,从未改变,我的首饰也太少了吧!”倪月杉边将衣服往地上丢,边继续在衣柜里翻找着。
一旁的青凤和青鸾皆没有吭声,默默守着。
景玉宸此时走来了,看见倪月杉还是一身里衣,他有些讶异:“别人都出门了,你还在挑衣服呢?”
倪月杉看了一眼景玉宸:“是啊,今日我想艳压群芳......”
景玉宸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哼了一声:“好个艳压群芳,你想诱惑谁?”
“单纯好看而已。”倪月杉头也不回的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去看景玉宸,将景玉宸上下打量了一遍。
依旧是浅淡的月牙白长袍,手中一把黑色的骨扇,看上去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显然是不愿意花任何心思。
倪月杉嘟囔:“又是这颜色,我看着都快看吐了,换身鲜红吧,你这邪魅的气质,装什么儒雅奶油小生啊!”
倪月杉的话,景玉宸听着怎么感觉有点像是贬义一样......
他十分郁闷,之后开口提议:“我看你和我干脆都穿一身鲜红好了,当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也行!”
倪月杉看白痴一样看着景玉宸,“我可没鲜红色的衣服!”
景玉宸轻笑了一声:“有,谁说没有!”
倪月杉不明的看着景玉宸,然后让人将成亲当日的喜服剪短了,穿着没有那么夸张,但也不像喜服了,可也确确实实是鲜红色。
倪月杉看着自己这身衣服,总觉得怪怪的,而外面天色也已经逐渐转黑了,景玉宸着急催促:“没时间了,来不及了,戴上金店的一支大金簪,我觉得就够了!”
倪月杉坐在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嘴角一抽,还真是夸张。
一旁的青鸾提议:“还有大红唇呢。”
倪月杉去抿了胭脂,之后铜镜中的她,真的有点像是盛装新娘了。
宫中,宴席间的人,基本上皆到场了,有人四下打量,不由觉得奇怪:“怎么没见到摄政王?当初,关于瘟疫节日的说法,不正是摄政王提议的吗?”
苗晴画这次故意用瘟疫节日一事做借口,为的就是让久病不朝的景玉宸必须出面。
因为当初那主意就是景玉宸出的,景玉宸确确实实不该不出面......
之后,宫宴上,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太后驾到——”
听见这声音,在场的人,皆朝那方向看去,然后一致起身行礼。
“见过太后,太后千岁!”
苗晴画目不斜视,朝前走去。
今日的她,穿着并不华丽,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之前做婉妃时,穿着,还总是变着花样,发髻也总是换着发型。
但现在,装扮明显少花了不少心思,即便是黑沉的颜色,别人却也只能夸赞她,雍容华贵,母仪天下颇有风范。
等苗晴画落座,她才开口:“都起来吧,哀家今日设宴,是什么目的,诸位皆清楚,也还请,不分年纪,不分男女,有什么说什么。”
“谢太后!”
一众人纷纷起身,落座。
苗晴画目光在坐席上,扫视了一遍,之后有些意外:“摄政王夫妇竟然没有到场?”
在场其他大臣也是在想这个问题,按照道理,景玉宸就算真的身体还没好,却也不该,今日这种宫宴也不来。
在场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却没人能够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之后苗晴画,开口了:“大家都到齐了,摄政王夫妇没来,却也不能让诸位等着,开席吧!”
苗晴画没有动怒和治罪的意思,而是神色平静的开口命令,之后宫人开始陆续传菜了。
苗晴画看向身旁的宫人:“摄政王府的人,当时可说了不来?”
宫人赶紧回应:“回禀太后,说了会来,至于为何还没来,奴婢也不清楚啊。”
之后,抬起头,朝入口的方向看去,双眼瞬间一亮,“太后,摄政王夫妇来了!”
今日苗晴画设宴,主要为的就是让景玉宸进宫,若他没来,这宫宴就没有丝毫意义。
苗晴画抬眸看去,看见二人,原本脸色的郁色,也消散开去。
“摄政王,摄政王妃到——”
随着宫人的一声禀报,在场人,皆朝来人的方向看去。
看见的正是犹若新婚夫妇的倪月杉和景玉宸,即便倪月杉生过孩子,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愈发的丰腴,明艳动人,不觉苍老,反而更有韵味。
而在她的身旁,是同样一身鲜红色着装的人,他手持一把折扇,有一下每一下的对自己扇着。
看上去相貌邪魅,俊如俦,可却满身的纨绔气息,哪里有半点身为位高权重之人的,凌冽气势?
这样一个如妖孽般的男人,和美艳动人的女子走在一起,一眼看去,那不是金童玉女又是什么?太登对了。
那画面极美,却又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嫉妒,嫉妒倪月杉能够站在景玉宸的身边。
景玉宸携着倪月杉,缓步上前,二人目不斜视,仿若这便是属于二人的红地毯,不惧任何人的目光,泰然自若的踩在上面,优雅从容的行走。
“见过太后。”
二人同时行礼,声音也相当的同步。
在场人因为他们二人的行礼声,也跟着惊醒,刚刚的一切如梦似幻,竟忘了现实。
不等苗晴画开口,邵乐成已经率先开口道:“摄政王,你也太怠慢太后了吧?太后还要等你?你这是不将在场所有人放在眼里啊!”
邵乐成说出了不知道在场多少人的心声。
景玉宸转眸看去,神色倒是平静,并不着急解释,之后收回视线,看向太后,明显是等着太后叫他们起身呢。
苗晴画笑着回应:“今日是宫宴没错,哀家也刚到,谈不上怠慢,而且摄政王,身负重伤,还能前来,哀家着实是欣慰,快快起身,入座吧!”
“谢太后!”
倪月杉和景玉宸一同起身,朝座位而去。
他们俩的座位,其他人可不敢随意入座,所以即便来的晚,但也不敢占去他们二人的位置啊!
二人落座后,宴席照常举行着。
苗晴画开口了:“今日哀家设宴,大家也都知晓,是为了瘟疫节日具体事宜,而举办的,现在起,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
说着她看向了段勾琼,段勾琼坐落在邵乐成的身边,还在忙着吃东西呢,根本没去看苗晴画。
她被无视了个彻底。
苗晴画眸光沉了几分,但很快又转移了视线,脸上继续维持着得体笑容。
第784章 一盆凉水
之后,她的目光落在景玉宸的身上:“当初是摄政王你亲口提出要建设一个瘟疫节日,现在哀家将城中大小官员,以及家眷聚集在一起,现在该你说出心中想法了,也好真正落实下去。”
苗晴画看上去十分温和,谈及话题时,也全部都是为景玉宸着想。
在旁人眼里,或许她是一个非常善解人意的太后吧。
景玉宸神色倒是淡然,平静的回应:“今日来晚,微臣还没向在场的诸位赔礼,至于节日的具体建议,还是喝过酒,吃过菜,再转入话题!”
他举起了手中的高杯,对在场的人,开口:“诸位,今日敬你们一杯!”
说着,景玉宸已经率先仰起头,喝了下去,那模样看上去十分豪爽。
众人也不得不给景玉宸面子,皆端起面前的酒杯来,和景玉宸对空干杯。
之后各自一饮而尽......
虽然刚刚苗晴画被拂了面子,但她并未生气,目光朝段勾琼看去,段勾琼这次算是看见了苗晴画的眼神。
她尴尬的站了起来:“太后,臣妾身子有些不适,想先行去某个宫殿歇息一下。”
苗晴画立即一副担心的表情:“郡王妃,若是不舒服,就让太医赶紧给你看看!”
“多谢太后关心,臣妾先行告退!”段勾琼迈开步子就要走,邵乐成也跟着站了起来:“不如,我带你去找邹夫人吧,听说邹夫人的医术高超。”
段勾琼愣怔只是一瞬,随即点了点头:“好!”
一旁的邹阳曜讶异的朝段勾琼看去,这......
他那么想见到的肖楚儿,旁人随便见到?
他手掌微微的收紧,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看上去,心中有些恼火。
但段勾琼和邵乐成根本没发现,邵乐成搀扶着段勾琼离开,一同去找肖楚儿了。
邹阳曜自然也是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悄然退下。
即便苗晴画看见了邹阳曜的举止,但她却装作没有看见,任由邹阳曜离开了坐席。
邹阳曜跟在邵乐成以及段勾琼的身后,好似察觉到有人,段勾琼回头看去,不悦质问:“干嘛跟着我们?”
“皇宫这么大,你凭什么觉得我是在跟着你们?”邹阳曜十分理直气壮的回应。
这段时间,肖楚儿不在身边,他心里忧虑,加上还有伤在身,邹阳曜瘦了许多,脸上的胡渣也没有去剃,略添了几分成熟。
段勾琼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径直朝前走。
“勾琼,你有没有听说,有一个男人在新婚之夜时,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任由其他男人强上了?”
邵乐成搀扶着段勾琼,虽然没去看着邹阳曜说话,但话却是带着嘲讽的,邹阳曜也听得明白,说的就是他!
段勾琼的神色平平,但听见这话时,故作惊讶的双眼立即瞪大了:“还有这事?我倒是没有关注,据你所知晓的,这人是谁?”
邵乐成,回过头去,用眼神示意,就是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位。
段勾琼特意露出讶异的表情来:“这样吗?”
邹阳曜拳头越攥越紧,眉头也紧紧的锁了起来,他走在二人的身后,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若再这样含沙射影,以讹传讹,即便你们身份贵重,我也一样会好好的收拾你们!”
这话,听上去没有半点的恭敬,有的只是愤怒。
邵乐成听见这话,好似听见了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收拾?这里可是皇宫,你知道本王是什么身份么?皇子!身为皇子,会怕你们一个臣?”
邵乐成的态度十分嚣张,邹阳曜拳头捏的咔嚓作响,即便瞧出邹阳曜已经处于即将暴怒的状态了,但邵乐成根本没有半点的害怕,他神色倨傲的看着邹阳曜。
那表情,根本就不怕邹阳曜会发怒,岂会认怂,受他的威胁呢?
邹阳曜没有再客气,朝邵乐成出手而去,邵乐成将段勾琼直接推开,他人也朝着一旁闪躲而去。
邹阳曜的拳头落了一个空,但很快,又重新出手而去,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许多。
邵乐成轻功向来都是一流的,自然这躲闪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他看着邹阳曜,满眼皆是鄙夷。
“来啊,继续!”邵乐成表情十分的得意,邹阳曜见了只觉得愈发的恼火,拳头再次招呼着过去了......
但邹阳曜的额头上,渐渐的渗出了汗水,脸色也愈发苍白了起来,显然是扯动了伤口。
段勾琼见状,无奈开口:“乐成,此人以下犯上待会我们让太后做主即可,现在先陪我去找医。”
邵乐成收手很快,没想做纠缠。
而,邹阳曜一开始的目的也不是找二人麻烦,他继续跟在二人的身后。
后宫,段勾琼拦住了一个行走而过的宫人,开口询问:“请问,将军夫人,肖楚儿在哪里居住?”
宫人带着段勾琼前去寻肖楚儿,等到了地方后,默默退下。
段勾琼对邵乐成吩咐:“你先回宴席去吧,等我身体好些了,会自己回去的!”
“可是,我已经到了这里,我想听一听肖楚儿诊你的结果!”邵乐成存在迟疑。
“这里,不太方便男子入内......”段勾琼一脸为难的表情,邵乐成这一刻才明白,然后无奈说:“那好吧,我这就回去,你也记得早点回去!”
段勾琼用力点头,之后邵乐成迈开步子离开了。
邹阳曜默默跟着到了近距离时,自行闪身躲开,所以刚刚邵乐成走开,并未看见他。
邹阳曜看着段勾琼进了一个宫殿,也快步跟上。
到了房间中,段勾琼对里面的人开口:“肖楚儿,听说你在这里住着?本王妃是段勾琼,过来,给本王妃诊脉!”
之后听见了在房间里传出了细微的搭腔声,但具体都说了什么,邹阳曜站在门外根本听不清楚。
直到段勾琼在房间里面走出,邹阳曜十分激动又紧张的走上前,伸手敲门:“楚儿。”
他唤了一声,声音很是温柔。
房间里的人好似听不见邹阳曜的话一般,竟是没有回应,邹阳曜有些讶异,之后尝试着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被推开,人走了进去,他奇怪的继续唤着:“楚儿?”
原本想着里面会有人甜甜的跑过来回应一声,亦或者,直接扑入他的怀抱之中,却没有想到,走出来的人,竟是陌生的。
邹阳曜神色变了变,“你不是楚儿!”
对方一脸冷傲:“邹将军自己误认为,我便是肖楚儿,我可从未亲口说自己是肖楚儿啊!”
邹阳曜有些气恼,转身想离开,但对方却冷冷的开口:“你不是要见肖楚儿么?这就走了?”
邹阳曜朝外走去的脚步果然顿住了,他不悦的看向身后女人。
席间,倪月杉和景玉宸皆喝了一点小酒,至于旁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二人装作没有看见。
此时,景玉宸站了起来,主动开口:“太后,关于瘟疫节日的安排,定然是要定在相爷在城外,让孩童念出药方那日。”
“而具体事宜,想设立什么官职,微臣只想说,操办活动的人,是为了组织和带动,而节日是朝廷定下的,今后百姓自然会主动站出来一起纪念!”
“有没有实权,并不是关键,只要有足够好的文采,可以写出一些宣传的的题材,能更好的带动大家,就够了!”
在场人,还以为景玉宸当初提出这般要求,是为了捞好处,却原来没有。
在场人,有不少窃窃私语了起来。
景玉宸勾着唇,看向苗晴画:“太后,微臣敬你!”
苗晴画虽为太后,但是年纪并不老,她微微笑着,“皇上手下有摄政王你这样的人,实属皇上的之幸啊!这杯酒,哀家就代替皇上干了!”
苗晴画没有拘泥于任何规矩,无比豪爽的仰头喝下了酒,等同赞同了景玉宸刚刚的话语。
席间,有人好奇的问:“这邹将军,何时也离开了坐席,还有郡王妃和郡王离开了这么久,该不会身体真有什么问题吧?”
倪月杉跟着转眸看去,对景玉宸提示说:“他该不会去偷偷找楚儿了吧?你快去找找看,别让人出事了!”
景玉宸点头:“好。”
之后他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太后,微臣内急,要先离开片刻!”
说着,人已经朝一个方向而去。
等景玉宸离开后,苗晴画感慨,“看来,今日的酒,有些烈啊!”
景玉宸离开后,身子摇摇晃晃,却不想没走多久,迎面便是一盆凉水泼来,他的酒意也醒了半分,立即有一个宫人朝地上跪下,磕头认罪。
“奴婢该死,奴婢不知摄政王会路过此处,奴婢往日里可不敢随意泼水,想着诸位主子都在宴席,也不会有人路过,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还请摄政王饶命!”
那宫女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看上去深刻意识到自己有错,景玉宸冷眸看着她,这种时候,不管是谁,都会心有不爽吧?
宫人抬起了头,开口:“摄政王,奴婢可带摄政王前去更衣。”
景玉宸看着面前濡湿了一片的着装,自然是没办法再继续穿着了,当下开口:“宫中岂会备用男子所穿的便衣?”
宫人规规矩矩的回答:“宫中有侍卫,还有不少宫人出宫时,需要穿宫外的着装,各种服装皆有。”
没听见景玉宸吭声,宫人赶紧又说:“奴婢知晓,这些衣物可能王爷都看不上,但奴婢所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景玉宸倒是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带本王去找件衣服换上吧!”
宫女好似松了一口气,立即回应:“是,请摄政王随奴婢来!”
宫女朝前去带路,景玉宸便跟在后面,到了一间房门外:“王爷请进去稍等,奴婢去寻一件上好材质,又没穿过的给王爷!如果王爷愿意,奴婢还可以叫人抬来热水,供王爷你清洗清洗。”
“如此甚好!”
得到景玉宸的准许,宫女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景玉宸转眸朝旁边的小房间看去,嘴角微微扬起,然后伸手将门推开。
第785章 还在怀疑
他缓步走了进去,看见屏风上搭着一件衣服,还正巧是他喜欢的月牙白!
景玉宸嘴角的笑意加深,到屏风后,将外袍脱掉,准备换上新衣服。
但在房门的位置,响起了敲门声,“王爷,沐浴水抬来了。”
景玉宸冷漠的开口:“进来吧!”
房门被人打开,听着脚步,大概是几个人,景玉宸并不着急将外袍穿好,目睹着人,将木桶抬进来,之后放在垂帘后。
有宫人禀报:“王爷,热水已经备好,衣服马上就到!”
“不用了,本王在这里瞧见了一件很合本王心意的!”景玉宸随意搭了一句腔。
而前来送热水的宫人,全是一些太监,那宫女并未再出现过。
“那奴才们便先退下了,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只需要扬一扬声,奴才们必定第一时间进来伺候!”
太监说完后,规规矩矩的退下。
景玉宸没吭声,看着人走光了,才朝帷幔垂帘后,走去。
里面确确实实是放着一个木桶,还有热气呢,但,里面却还存在一个人。
一个躺在旁边小榻上,睡着的女人。
景玉宸的眸光转移,落在一旁放着的香炉上。
在房间外,不远处,一宫人正带着邹阳曜前来:“太后说了,只要按照她的要求办事,以后多的是机会,让你和将军夫人见面,只是,若你不听话,将军夫人在宫中的日子便难过了!”
邹阳曜听着威胁的言论,心情很是不好,但又不能动怒,只沉沉的“嗯”着。
到了一个房间后,宫人开口:“将军自己进去吧,奴婢守在外面,相信将军夫人看见将军你,一定会非常开心和惊喜的!”
面对宫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邹阳曜皆懒得搭理,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在房间里,屏风上挂着男子的外袍,外袍的款式看上去,正是今日景玉宸所穿?
邹阳曜眉头紧紧皱着,可明明这里只该有肖楚儿不是么?
邹阳曜朝里面缓步走去,开口呼喊:“楚儿?”
但里面没有人回应,他朝里面继续走去,看见的......
他原本还在平静呼喊肖楚儿的名字,但下一刻却满脸暴怒,怒吼出声:“畜生!”
在门外守着的宫人,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来,之后迈步离开。
在宴席,邵乐成和段勾琼已经早早回来了,此刻有宫人快步走来,对太后着急道:“太后,不好了,邹将军和摄政王打起来了!”
在场人,谁没有听闻过关于景玉宸和肖楚儿之间的事情?邹阳曜和景玉宸打起来,莫非就是因为那件事情?
在场人,神色皆是无比精彩,显然都在看好戏呢。
倪月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开口质问:“为何?”
那宫人一脸为难,好似难以启齿一般,见宫人没有言明,倪月杉怒吼:“问你话呢,聋了?”
端庄坐着的苗晴画,此时开口了:“摄政王妃,先不要急躁,让着宫女慢慢说!”
“都打起来了,怎么可能不急躁?当初在外流传的传言,全都是子虚乌有!此刻打起来,一定另有原因!”
倪月杉根本没给苗晴画面子,带着怒气,之后她看向了席间的邰半雪:“邰小姐,你说,那是不是流言?”
邰半雪脸色有些发白,此时缓缓站了起来,开口:“自然,王爷怎么可能会和将军夫人有什么呢?王爷若喜欢将军夫人,早就可以比邹将军先动手,毕竟是王爷先认识的将军夫人的啊!”
在场人听着二人这话,心里的狐疑,依旧没有消散。
倪月杉满意的听着,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宫女的身上:“你且大胆说!”
“奴婢,奴婢不敢啊!”宫女一脸的纠结,神色间,满是纠结。
倪月杉眉头紧紧皱着,将手中的酒杯朝宫女砸去:“不敢?不敢的你,前来宴席,跪下就说二人打起来了?你不该,视而不见吗?现在装什么装?若不快说,我便要了你的命!”
倪月杉的话,听上去非常的犀利,让宫女瞬间吓破了胆子,在地上连连磕头。
“奴婢知错,起因是,是......摄政王衣衫不整,和将军夫人独处一室,而邹将军拜托了宫人,带他去见一见将军夫人,谁知,将人带去后,竟然看到那么无耻的一幕!”
“之后二人便打起来了,摄政王妃,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求摄政王妃饶命!”
在场人将宫女的话,听得是清清楚楚,一阵唏嘘,没人胆敢主动说什么。
但席间的邵乐成,却轻嗤一声:“刚刚还以为,那些流言真的是谣言呢,却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摄政王妃,你还想着,为你夫君解释么?”
倪月杉只冷冷的扫了一眼邵乐成,之后对宫女厉斥道:“带路!”
宫女匆匆起了身,然后朝一个方向快速走去。
倪月杉紧随其后。
等到了地方后,果然看见打斗的二人,而景玉宸,此时上衣确确实实不完整。
苗晴画派了宫人跟来,而现场的,只有邵乐成和段勾琼、倪高飞跟来了。
“住手,都住手!”倪高飞率先开腔,满脸怒容。
倪月杉神色间,也带着怒火,她冷着脸,没吭声。
听见是倪高飞的声音,景玉宸和邹阳曜,自然是停下了打斗。
倪高飞快步上前,“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皇宫,那些大臣们都在宴席上,你们这般胡闹!这是觉得之前的流言传的还不够沸沸扬扬?”
景玉宸撤开去,看见倪月杉也跟来了,赶紧上前解释:“月杉,邹将军不知为何,刚进房间就要对本王出手,我也郁闷的很啊!”
邹阳曜听见这话,立即恼怒道:“你郁闷?你当本将军眼瞎?之前,只当,是你昏迷,那些人瞎猜的,乱传!可现在呢?现在是我亲眼所见!”
“摄政王,不要以为现在的我,是你提拔的,我就对你要忍气吞声!你毁了楚儿的名誉也就算了,如今还要毁了她的人!”
倪月杉听闻邹阳曜气恼的话,立即迈开步子,朝房间走去,她打开了房门,里面一个女子,瑟缩在软塌的一角,抽泣着。
看见倪月杉来了,更是将自己捂的紧......
即便是个没眼力的,也该看出来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倪月杉在重新走出房间时,景玉宸主动走上前,准备开口解释,但倪月杉却是率先一步,一巴掌呼了过去,扇在景玉宸的脸上。
一旁的邹阳曜紧紧攥着拳,虽然没吭声,但明显是暴怒状态。
景玉宸讶异倪月杉的举止,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倪月杉,倪月杉气恼的甩袖离开。
景玉宸想要跟上前,但邹阳曜却是开口:“摄政王,我们的账,还没算清呢,你这就走了?”
景玉宸的脚步顿住,回头冷漠的看着邹阳曜:“若想比试,那就约在明天!”
说着,人快步朝倪月杉追赶而去。
在一旁站着的倪高飞,捋着胡须,叹息一声。
宴席上,也因为景玉宸和肖楚儿的事情,议论的沸沸扬扬。
坐在座位上的苗晴画,严厉的开口:“在座的诸位,皆是朝中大臣,岂能,如市井之人,听见一点风吹草动,便在这里妄议?”
苗晴画的意思,等同在说,他们不要再议论了。
之后,苗晴画叹息一声:“看来哀家今日挑的日子不好,诸位大臣,哀家还需要处理一下事务,不如各自散了吧!”
苗晴画这样说,在场的人,自然是,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纷纷开口:“那臣等就先出宫了!”
苗晴画点头。
之后一众大臣散去。
邵乐成以及段勾琼还在看热闹呢,他们两个人看着邹阳曜,邵乐成嘲笑般的说:“就这么让人走了?你还真是怂!”
邹阳曜攥着拳,脸色阴沉着:“怎么,你想跟本将军比一比?”
邵乐成不屑的“切”了一声:“有本事你跟本王比轻功,你若能跑赢本王,本王任由你处置!”
邹阳曜眉头紧紧蹙着,没有吭声,这时在房间里面,穿好了衣服的肖楚儿在房间里快步跑出了。
邹阳曜眉头紧紧皱着,唤了一声:“楚儿!”
肖楚儿的脚步没有停顿,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邹阳曜只好追赶上去,邵乐成还在邹阳曜的身后不知死活的开口:“这样就走了?真是怂蛋!有本事就对摄政王出手啊!”
但邹阳曜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迈开着步子,前去追赶肖楚儿。
肖楚儿虽然跑的极快,但邹阳曜的步子更大,很快追上了肖楚儿。
肖楚儿在邹阳曜的怀中挣了挣,邹阳曜着急开口:“我的好楚儿,咱不羞,我相信你!”
苗晴画此时带着人,正赶来,迎面碰见了邵乐成以及段勾琼。
苗晴画开口询问:“人呢?”
段勾琼无奈的回应:“肖楚儿跑了,然后邹阳曜追了上去!”
苗晴画没再开口,段勾琼走上前几步,主动说:“那臣妾和夫君便算是任务完成?”
苗晴画却是神色依旧凝重:“三人虽然上演了这么一出,那些大臣固然相信了,可哀家想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万一,只是做戏?”
第786章 为她讨公道
段勾琼看了一眼邵乐成,邵乐成神色同样尴尬:“这,当时也不能闯入直接看啊,这,谁说的准。”
段勾琼迟疑的开口:“新婚之夜,邹将军不是没圆房么?那若现在验出还是处,不就代表,没和摄政王有什么?若是,验证不是,说明,或许有可能已经和摄政王不干不净了!”
但段勾琼的提议,苗晴画不是非常认可,因为谁人不知,肖楚儿很早就住在将军府了?指不定早就有夫妻之实了!
但段勾琼的提议,也不是完全没有用,苗晴画看着她,最终道:“哀家知晓了,你和郡王,想出宫便出宫吧!”
离开皇宫后的景玉宸和倪月杉,倪月杉将房门闩了起来,景玉宸只能在外面拍门。
在府邸上的下人根本就不知道,在皇宫中,二人都发生了什么。
所以一个个的只敢待在一旁,并不敢上前,劝阻什么。
景玉宸好似有点挫败,有下人在一旁忧心的说:“王爷,需不需要,我们做什么?”
景玉宸却是没有搭理,在窗户的位置,翻窗而入。
在房间里的倪月杉,看到闯入的景玉宸,开口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但景玉宸依旧执拗的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之后,房间里传出了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倪月杉嘴角微扬,看着景玉宸,眨了眨眼睛,景玉宸也丢了个东西在地上。
倪月杉倒在景玉宸怀中,抱着他:“夫君,这些东西可贵了。”
景玉宸回应:“以后我们房间不允许放贵的东西,不方便演戏,不管摔哪一个都觉得肉疼!”
倪月杉用力的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之后二人,你摔一个,我摔一个,但二人却是始终腻歪在一起。
在屋外的下人们,却是着急极了。
“怎么办啊!王妃和王爷又吵架了,之前因为流言,这才在宫宴回来怎么还吵上了?”
另外一个下人开口:“你没发现,王爷换了衣服?”
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走的时候是一身鲜红,但是现在成了一身月牙白......
为什么?
下人们还围在一起议论,管家此刻走了过来,开口:“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都不需要干活吗?”
管家吼完一声,在场的下人们立即四散开去,不敢再有任何的停顿了。
一众人皆离开后,管家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噼里啪啦声,不由叹息一声,二人三天两头的吵架,这......
在皇宫的位置,苗晴画回了慈宁宫,让宫人去寻肖楚儿,看看肖楚儿跑哪里去了,赶紧找回来。
谁知,前方跪着一个人,苗晴画的脚步顿住,脸色阴沉着。
苗晴画冷漠的开口:“邹将军,你刚受了皮肉苦,伤疤还没有好全,现在就忘记了疼?”
邹阳曜跪在地上,转过身来,对苗晴画恳求般的说:“太后,今日夫人她受此羞辱,还请太后你能够让夫人回府,只有我守在她的身边,安抚她,微臣才放心。”
“是啊,今日哀家也没想到,摄政王竟然如此卑鄙,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哀家岂会放任他胡作非为?虽然哀家很想处置他,可是......唉,邹将军你起来吧,哀家需要你为哀家做事,可因为月杉这层关系,哀家觉得你对月杉一直都念念不忘?”
“若不留着你的夫人在哀家身边,哀家岂能放心你?但,你放心,哀家可以保证,只好你乖乖听话,哀家会让你们定期见一次面,也会保证,她能平安!”
邹阳曜眉头拧着,开口:“今日太后,让郡王夫妇将微臣引开宴席,后又让宫人刻意将微臣引到楚儿所在的房间。”
“太后,那宫人说,你发了慈悲,所以让我和楚儿见一面,可你就是那么保护楚儿的?竟让摄政王对楚儿做出那么羞辱的事情!”
邹阳曜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斥责之意。
苗晴画神色淡然,无奈叹息:“是摄政王在将军府时,就对你夫人有所觊觎,这次进宫不过是色心又起!”
“摄政王夫妇的心思向来都不简单,摄政王会出现在那房间里,岂是哀家可以将人给叫去的?还有那衣服,还是哀家让人强行扒的不成?”
苗晴画的话,听上去,颇有些愤怒,被人冤枉的愤怒......
苗晴画有些无奈的叹息:“邹将军不要给自己再找什么借口了,你不过是觉得哀家一个妇道人家更加好说话而已。”
“不管你信今日的事情是不是摄政王所为,哀家都要让你做哀家的人,不然你的夫人就得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
说完后,苗晴画朝殿内走去,根本不想再说其他了。
邹阳曜依旧跪在地上,此刻开口:“太后还未曾说过,你想让微臣做什么?”
苗晴画倒是也回答的十分爽快:“做哀家的眼线,助哀家铲除摄政王府!”
邹阳曜跪在地上没有起来,一旁的宫人也开口相劝:“将军,可不要再倔强了,太后她,要求的并不是很过分不是?羞辱夫人的也是摄政王不是?你和太后合作,那是摄政王先不义的!”
邹阳曜依旧没吭声,苗晴画对宫人提示说:“不要劝了,若他自己想开了,就起身,离开皇宫,哀家自会安排他们夫妻见面。”
说着,苗晴画走进了殿内,不再与邹阳曜说什么。
而在宫外,邵乐成和段勾琼离宫后,并没有回郡王府,而是转道去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的人自然知晓,郡王府与摄政王府现在关系僵持,下人迟疑的看着二人:“还需要去通传后,才能确定放不放你们二人进去......”
邵乐成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将人推开。
“本王来摄政王府,还需要通报?是你太看得起摄政王府还是太看不起本王了?”
说话间已经带着段勾琼走进了府内。
下人只好匆匆忙忙去找管家。
管家匆匆忙忙走过去见到了二人,立即开口:“不知是郡王和郡王妃来了,不如随老奴前去客厅,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叫摄政王!”
邵乐成在四周环视,随即开口:“本王今日来可是来看热闹的,若你们真的通传了,本王还看什么热闹?热闹不都被打断了!”
段勾琼也在一旁开口:“对!通传倒是不必,我们就来看看热闹,看完了就走!”
管家即便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但此刻对二人也不爽了。
“郡王,郡王妃,想要看热闹,那就去大街上,这里摄政王府!”
邵乐成不爽白了管家一眼,“本王说,是出于担心呢?你还会赶走本王吗?”
管家张口欲言,段勾琼已经开口:“夫君别管他,一个奴才而已。”
邵乐成和段勾琼熟悉王府的地形,自然这王府卧房的位置,也十分清楚,在阻拦的一会功夫,管家已经随着段勾琼二人到了倪月杉和景玉宸的卧室附近。
邵乐成很是感慨:“房门紧闭,这么安静?”
此时天色漆黑,四周除了他和管家在争执,极其的安静。
“月杉姐?”段勾琼站在邵乐成的身边,张口呼喊了一句,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原本待着景玉宸和倪月杉,听见这声音,二人精神了起来。
他们二人在房间里,装了一会互相打骂,砸了东西,停歇没多久,邵乐成来了......
倪月杉眉头皱着,看向景玉宸。
景玉宸只好在床榻上起身,朝窗户走去,打开了窗户。
只是段勾琼他们看见的却是一个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景玉宸,这?
细看了几眼,便清楚了,景玉宸是跪着开窗户的!
管家赶紧走上前:“王爷,郡王夫妇毒妃要入府,奴才实在是没能阻拦的住!”
景玉宸拧着眉,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态:“将人赶远一点,王妃好不容易睡着,本王可不想再被骂一次!快走!”
然后窗户关上,隔绝了视线。
管家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邵乐成和段勾琼:“二位,可看清楚了?王妃很严格的,你们若是继续逗留,我也只好,请府上的侍卫出来,将二位给送走了!”
这话听上去颇有一些威胁之意,邵乐成和段勾琼对视一眼,很是不屑。
“月杉姐,我段勾琼必须要为将军夫人讨要一个说法,她在宫中闹着要自杀,若不是宫人阻拦及时,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完一句后,段勾琼朝卧室一步步的逼去,刚刚的声音更是扬的极大,即便倪月杉在睡梦中,也应当被她给惊醒了。
管家的神色变了变,也不再客气,对周围的侍卫赶紧命令道:“快,将郡王妃和郡王赶出去!”
之后侍卫迅速聚拢,将二人包围了起来,管家没有丝毫惧意,开口:“将人抓起来,送走!”
段勾琼依旧不死心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月杉姐,摄政王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你该不会,想着维护摄政王吧?这等作风,与那些在依附丈夫,大气不敢出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第787章 天可怜见
谁不知道倪月杉的性子比较刚,景玉宸虽是摄政王,她可不会阿谀奉承,忍气吞声。
听到了段勾琼声音,果然,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
倪月杉在里面走了出来,目光直直落在段勾琼身上:“你为我这么操心,我应该如何答谢你呢?”
倪月杉说着话,人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段勾琼莫名觉得有些恐怖,往后后退着。
邵乐成抓住了她的手,开口安抚:“别怕,有我呢,今日我为你讨一讨公道!”
段勾琼看着邵乐成,然后点了一下头。
邵乐成走上前,看着倪月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摄政王妃,从前你和我,以及将军府,我们可都是朋友,但现在,摄政王欺负了本王的朋友,这......”他一副为难的表情。
倪月杉见了,轻笑一声:“这怎么了?”
“这若是没个交代,岂不是觉得将军府,没后盾?”邵乐成笑着回应。
倪月杉一副好奇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将军府的后盾?”
邵乐成无比得意的开口:“可不是么,当初得罪本王的是相府和你们王府,与将军府无关,自然将军府还是本王的朋友!”
倪月杉却是十分狐疑,“可是邹将军是拿出邰小姐证词的人,那证词,邹将军功不可没,你们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人了吗?”
面对倪月杉的质问,邵乐成根本不在乎,他嘲讽般的说:“我记仇不记仇,你不需要担心,今日我是来找景玉宸的,让人过来!”
倪月杉没有搭理,看向一旁的管家,管家接收到眼神,立即对周身的侍卫挥了挥手:“将人赶走。”
倪月杉冷眼看着,邵乐成当即就恼了:“本王可是皇子,姓景的,你们胆敢碰一下本王试试!”
但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上前抓他和段勾琼,邵乐成好似被惹的恼火,咬牙切齿后,动起手来。
以为一众人要打出个胜负,在房间中,却是走出一人,开口:“都住手!”
在场人皆朝身后看去,看见的正是缓步走出来的景玉宸。
他眉头紧紧拧着,还未张口说第二句话,倪月杉已经率先一步,开口呵斥:“我让你起身了吗?”
面对倪月杉那严厉的口吻,景玉宸原本是满身冰寒,但在此刻,冰冷气息,立即消散下去了不少,他尴尬的笑着:“夫人,这不是有人来找茬吗?作为家里的男人,就得站出来!”
倪月杉冷着一张脸,对于他的解释并不满意。
景玉宸大着胆子朝这边走来,对邵乐成冷下脸,嘲讽出口:“找我算账?邹将军是自己没有腿?自己不会来?用得着你?真的笑话!”
“不过你愿意来找虐,本王没有道理不成全,来人,拿武器来!”
一旁的管家一脸迟疑的看着景玉宸:“摄政王还是不要了吧,你的伤才刚好没有多久,若是伤口崩裂了可如何是好?”
但景玉宸并没有那么多顾忌,只冷声道:“拿剑来!”
下人退下,前去拿剑。
与此同时的,有下人前来禀报:“王爷,邹将军在外硬闯!”
景玉宸抬眸看去,眉头皱了起来,“邹将军,这般胆大,在我摄政王府的地盘,随意擅闯?也太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邹阳曜脸色至始至终都在阴沉着,“摄政王,你欺人太甚!”
邹阳曜咬牙切齿的说着,人已经到了近跟前。
在一旁的邵乐成笑着说:“邹将军你来的正好,本王正想着给你讨回公道呢,你来了,这账就由你自己来讨?”
离开的下人,缓步走来,手中拿着两把长剑,恭恭敬敬的奉上。
“摄政王,剑已取来。”
邹阳曜主动伸手,去拿剑,下人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将剑,任由了邹阳曜拿走。
景玉宸并未开口阻拦,只在一旁静静的说:“听说将军府那位送剑的小厮死了。”
邹阳曜的眸光眯了眯,攥着剑的手捏的愈发紧了。
没等到邹阳曜回应,景玉宸继续说着:“你说,那场大火究竟是天灾,还是人为?杀他是不是灭口?”
说着话,景玉宸从小厮的手中拿走另外一把剑,嘴角微微扬着,二人这是打算,真的开打啊!
邹阳曜脸色沉着,没回应。
景玉宸继续冷嘲热讽的说:“大火过后,天可怜见,让本王在那户农家的井口里发现了,他临死前抛出去的血书,上面的内容正是小厮控告你,杀人灭口。”
一旁的邵乐成好似早就等不及了,立即开腔:“再不打,天都亮了!”
从皇宫宫宴到现在,所有人都没有合眼,却又精神十足着。
邹阳曜手中持着剑,没再犹豫,朝景玉宸冲了过去。
一旁站着的人,自然是赶紧闪身躲开。
二人的剑相交在一起,纠缠打斗。
倪月杉并未上前阻拦,管家有些着急走到倪月杉身前:“王妃,让奴才们,将人抓了吧,免得他再伤了王爷!”
倪月杉却是神色平静道:“我亲眼看见摄政王和肖楚儿睡在一起,本王妃的气还没有消呢,就让他们二人打,只要人别死,任由邹阳曜随意伤!”
说完后,倪月杉冷冷扫了一眼邵乐成与段勾琼,才迈开步子回房间去。
邵乐成摸了摸鼻子,对倪月杉的背影,轻松笑着:“厉害了摄政王妃,现在正在打架的可是你的前夫和现任夫君啊,你竟是,这么绝情,两个都不管?”
倪月杉回头看去,轻蔑的勾着唇开口:“清风!”
一道高声,清风的身影落在院落,倪月杉开口提示:“郡王的话太多了,将人赶走!”
“是!”清风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在他目光落在邵乐成身上时,邵乐成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邵乐成他不由往后退了退,赶紧无辜的说:“别,别了,本王自己会走!”
他牵向段勾琼的手,段勾琼有些烦躁的将手甩开,“我还没有看够!”
清风此时一步步的朝邵乐成走近,邵乐成有点胆寒的开口:“这个影卫可不是我能对付的,走吧!”
段勾琼被邵乐成拖拉硬拽着离开,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而景玉宸和邹阳曜二人之间打斗,没有人胆敢上前阻止。
管家眉头皱着:“都散了散了!”
在场的其他下人各自散开,管家开始忧心的看着二人,生怕景玉宸会受伤。
但即便景玉宸的手臂受伤,但邹阳曜被挑断过手脚筋,景玉宸自然是略胜一筹的!
邹阳曜往后退了几步,手拿着的长剑,因为虎口的疼痛,有些拿捏不稳。
景玉宸瞧出他的破绽,主动发起攻击,二人交手不过几招,景玉宸将邹阳曜手中的长剑挑飞开去,手中的长剑,也架在了邹阳曜的脖子上。
邹阳曜眉头拧着,并未开口求饶,只嘲讽般的说:“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景玉宸嘴角扬着一抹得逞的笑意:“杀你?杀你多没意思,我要慢慢的折磨你们啊,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夫人被我羞辱。”
邹阳曜原本阴冷的脸,此刻被暴怒所取代,他没了丝毫犹豫,一拳挥出,景玉宸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往前近了一步,脖子处的血液立即渗出,刺痛感,也让他止住了挥去的拳头。
“本王还不想让你死,本王要慢慢的折磨你们。”
说着,景玉宸一脚踹出,站在他面前的邹阳曜倒在地上,看上去十分狼狈。
景玉宸依旧拿着剑抵在他的身上,冷漠的吐出一个字:“滚!”
邹阳曜双拳紧紧的攥着,目光凶狠的看着景玉宸,那眼神恨不得将景玉宸此刻给大卸八块。
一旁站着的管家也跟着开口:“邹将军,我们王爷不屑取你的性命,你还是赶紧识趣的离开吧!”
“此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邹阳曜咬牙切齿的说出一句话后,狼狈的爬了起来,朝府外走去。
景玉宸收了剑,丢在地上,对管家吩咐:“将门口的侍卫加强十倍!”
之后他朝倪月杉所在的房间走去,但走到一半,脚步又顿住了。
他又对着管家无奈开口:“给本王安排另外一间房。”
之后景玉宸前去休息,倪月杉也舒服的睡了一觉,等醒来,已经是午时了。
她起身独自一人用膳,询问旁边的下人:“摄政王与邹将军一番比试,昨天可是分出了胜负?”
下人立即恭敬的回禀:“回禀摄政王妃,是摄政王赢了!”
倪月杉又问:“那......摄政王和邹将军可有受伤?”
下人又老老实实的回禀:“邹将军倒是受了伤,王爷并没有伤及分毫。”
倪月杉轻笑一声:“他若真有这能耐,还在上次大婚受伤?”
下人并不敢说什么,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等倪月杉吃完,放下了筷子,站了起身,“备马车,本王妃要入宫。”
慈宁宫外,有宫人走进去禀报:“太后,摄政王妃殿外求见!”
苗晴画不过刚起身没多久,听见这话,略有意外:“这个时间来求见哀家?让人进来吧!”
殿外,倪月杉被传了进去,她恭恭敬敬的对苗晴画行礼:“见过太后。”
苗晴画看着她,伸手虚扶了一下,开口:“起来吧。”
之后,倪月杉站了起来,“多谢太后,太后,今日臣妾来,是想见将军夫人,询问询问昨日的事情。”
第788章 如何验她
“昨日?昨日的事情你不是都亲眼目睹了吗?”苗晴画冷冷的质问,对于倪月杉的请求,可没有想过要答应。
倪月杉站在一旁继续说:“确实是亲眼目睹,所以当时选择相信了,但......昨夜回去后,细细想了想,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特此,现在求见太后,想见一见将军夫人。”
“摄政王妃不相信?哼,其实哀家也不相信,正好,今日就来好好的验一验!”
苗晴画的话,让倪月杉有些意外,验一验?怎么验?
在倪月杉奇怪的目光中,宫人退下去请肖楚儿了。
很快,肖楚儿被带来。
她在看见倪月杉也在时,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转移了视线,朝苗晴画看去,行礼。
虽然刚刚只是一眼,但肖楚儿那憔悴的模样,已经被人看了个清楚。
双眼红肿,眼下有很深的黑素,脸上未施脂粉,略显得苍白。
倪月杉看着苗晴画,奇怪的询问:“太后,刚刚你的意思,是什么?如何验?”
苗晴画对一旁站着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嬷嬷立即明白走上前,对肖楚儿开口:“将军夫人,还请随奴婢来。”
肖楚儿疑惑的抬首朝嬷嬷看去,显然不知道嬷嬷是想干什么。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苗晴画也开口了:“将军夫人,跟这位嬷嬷进内殿去!”
肖楚儿迟疑的看着苗晴画,之后看向嬷嬷,嬷嬷上前开口:“请!”
虽然不明究竟要让她干什么,但肖楚儿没有拒绝的权利,只好站起身,朝一旁的内殿走去。
倪月杉也同样不明的看着苗晴画,苗晴画这才开口解释:“让嬷嬷查验一下,肖楚儿是否属于处。”
一句话,让倪月杉瞬间明白过来。
当即立即开口:“可是,将军夫人,曾在很早之前与将军住在过一起,未必当时,二人就没有什么!”
“但也有一定的几率,她还是个处!”苗晴画一字一句的说着,听在倪月杉的耳中,只觉得有些嘲讽。
倪月杉迟疑的开口:“所以,太后就是用这个来确定,昨夜肖楚儿和摄政王有没有过......”
苗晴画倒是神色平静的回应:“对!”
倪月杉眉头紧紧蹙着,之后迈开步子,朝内殿走去,苗晴画并没有开口阻拦,任由人朝里面走去了。
在殿内,肖楚儿被宫人按压着躺了下去,这一刻,肖楚儿才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她皱着眉挣扎着:“你们干什么!”
嬷嬷站在一旁,笑着开口:“将军夫人莫要害怕,老妇,给你验一验是否是清白之身!”
说着已经开始上手解肖楚儿的腰带了。
在门外的倪月杉快步走了进去,“住手,都住手!”
原本要动手的嬷嬷奇怪的看向身后,“摄政王妃,你不也想知晓,摄政王与将军夫人是否有过什么吗?现在马上就可以知晓,王妃,你在阻拦什么?”
倪月杉嘴角扬起一抹笑来:“自然想知晓,可你若是一个用力,反而将清白的人毁了,到时候摄政王即便与她没有什么,但在邹将军的面前也不好解释了!”
嬷嬷眉头皱着,对于倪月杉的话,略有不爽。
“老奴会小心一些的!”嬷嬷开口保证。
但倪月杉听在耳中却是依旧不怎么相信。
倪月杉解释说:“你会不会小心,本王妃并不知晓,但本王妃还有一个更加稳妥的法子!”
嬷嬷一脸为难,但还是勉为其难的询问:“还请王妃明示!”
倪月杉十分自信的开口:“简单,宫中女子,在入宫前,皆会点上那守宫砂,若并非清白之人,不就点不上?所以......明明有更加稳妥的法子,直接让你验身,岂不是风险太大?”
嬷嬷听着,似乎在理,但依旧存在迟疑,最终开口:“还请等老奴询问过太后的意见!”
嬷嬷抬步离开,去请示去了。
等嬷嬷走后,倪月杉缓步走上前,看着肖楚儿,嘴角扬起一抹笑来,那笑容十分的邪恶:“肖楚儿,你若被查出是个处,那倒好,若不是。”
倪月杉的手伸出,捏住了她的脸颊:“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极了一个狐媚,现在越看越觉得相像。”
肖楚儿被按压住了双手双腿,想挣扎,想反抗,却是没有半点作用。
她气的脸色逐渐涨红了,倪月杉轻蔑的笑着:“你应该感谢本王妃,不然被嬷嬷当众验你的身,多羞耻啊!”
倪月杉这句话说完,在不远处嬷嬷缓步走了过来,开口:“摄政王妃,太后觉得你的法子可行。”
宫人听见这话,才松开了手,肖楚儿得到了自由赶紧坐了起来,她的手腕被抓的通红,她一脸愤怒的看着倪月杉:“我是受害者,为什么你们一直都在欺负我这个受害者!”
“因为你好欺负,这个理由够不够?”倪月杉质问。
肖楚儿别开了视线,满脸皆是愤懑。
倪月杉出了内殿后,走到了苗晴画的身边:“太后,若她没有了第一次,是不是代表她极有可能与王爷有过什么?”
苗晴画手撑着额头,一副奇怪的表情询问:“你之前不是还护着她吗?怎么现在反倒,好似充满了敌意?”
倪月杉叹息一声:“昨天出宫后,我和王爷回了家,谁知邹阳曜不知死活,到了王府大闹一场,非要比试,这种没有尊卑贵贱的人,早就该好好处置处置了。”
说着倪月杉转眸朝内殿的方向看去:“大婚之日,就当肖楚儿是冤枉的,她是弱者,可在这皇宫之中,还能再次和王爷传出那样的丑事来,若不是她跟着配合怎么可能又一次!”
倪月杉说着,便是满脸的怨愤,那表情,还真是,气的很啊!
苗晴画眉头拧着:“若不是处,你想如何?”
倪月杉细细想了想:“给她喝下避子汤吧,免得今后生了个野种!”
倪月杉的表情看上去确确实实有些怨毒,苗晴画眸光愈发诡谲了起来。
等肖楚儿穿戴整齐走出来,宫人已经将验证守宫砂的东西拿来了。
肖楚儿站在一旁,眉头锁着:“太后和王妃这般逼迫我,不过是想知晓,我和摄政王之间是否清白,现在我说!我和摄政王真的是清清白白!”
她说话时,双眼中逐渐含了泪,看上去受了不小的委屈,但倪月杉根本不相信,只嘲讽道:“口说无凭,还是验证了再说吧。”
肖楚儿的手臂被拉出,露出那皑雪般白的手臂,倪月杉和苗晴画在一旁目光定定的看着,等待着看她,是否会显出守宫砂。
倪月杉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但在她的手臂上,始终没有出现他们想看见的东西。
倪月杉上前便是一巴掌,肖楚儿当场被打的懵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倪月杉:“你凭什么打我?”
倪月杉开口质问:“大婚之夜,你根本没和邹阳曜圆房,为何你却点不上守宫砂!”
肖楚儿眉头紧紧锁着:“我与将军早早认识,当初我们早已经情不自禁......”
倪月杉又是一巴掌呼了过去:“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肖楚儿的脸被扇的偏到一边去,她气愤的看着倪月杉,那眼神很是凶狠,但却没有办法将倪月杉如何,只能忍气吞声。
之后倪月杉将视线落在苗晴画身上:“太后,劳烦你给将军夫人喝下避子汤,之后对外宣称她仍旧是个干净的女人。”
之后倪月杉福了福身,目光直视苗晴画,希望苗晴画可以照做。
苗晴画却是轻笑了一声:“糊涂,就算哀家骗得了旁人,却唯独骗不过当事人,所以哀家这谎,又有什么意义?”
倪月杉脸色沉着,看上去很不好看,最终她阴沉着脸,开口:“太后,臣妾告退了!”
也不等苗晴画恩准,倪月杉已经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苗晴画看着倪月杉离开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加深,一旁站着的嬷嬷开口:“太后,这摄政王妃,太不将你放在眼里了!”
苗晴画只淡然的回应:“随他们再逍遥一段时间吧!”
苗晴画转眸看向肖楚儿时,脸上竟是带着温和的。
“刚刚摄政王妃所做的一切,哀家都看在眼里,可哀家不能对她发怒,哀家很同情你,身为女子,有太多的无奈,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左右的!”
苗晴画突然就变了口风,让肖楚儿十分讶异。
苗晴画继续说:“邹将军跟哀家说,他要做哀家的人,和哀家联手,要让摄政王府的人,统统死!”
肖楚儿诧异的看着苗晴画,苗晴画质问:“怎么,难道你不希望欺负你的摄政王付出代价?”
肖楚儿眼圈逐渐通红了起来,泪水也跟着往下坠落,她抽泣了起来,明显心中有太多的冤屈,却不好开口诉说。
苗晴画叹息一声:“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回到王府后,倪月杉便是询问:“王爷呢?”
下人上前一步回应:“王爷,去了军中,说是邹将军胆敢来摄政王府闹事,还想伤及他,他提拔的邹将军,但也可以让其他人代替邹将军。”
倪月杉露出恍然的表情来,“选其他人代替邹阳曜了啊。”
第789章 邀她作客去
等到了傍晚,景玉宸在府外回来,倪月杉这才开口:“摄政王,你离开一整天都去了哪里?”
景玉宸的脚步顿住,有些委屈的开口:“自然是忙着政务。”
“是么,我今天去了皇宫。”倪月杉正坐在石凳上,剥着金橘,声音听上去虽然很平淡,却又带着一丝凉意,让景玉宸有些尴尬。
他咳嗽了一声,之后询问:“然后呢?”
“然后,我想问问你,将肖楚儿改了姓名,换个身份,嫁入王府做妾如何?”倪月杉说着话,目光落在了景玉宸的身上,那眼神带着笑意,可景玉宸没有感觉到半点的温柔。
他一脸为难:“这......这,自然是,咳咳,不行的!我喜欢的是王妃你,她肖楚儿算个什么东西!”
闻言,倪月杉挑高了眉:“敢情,王爷你看不上?”
景玉宸用力的点头:“自然是看不上,她哪里及的过王妃你半分啊!本王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他走到倪月杉的身后,开始给倪月杉拿捏着肩膀,看上去好似在献谄媚。
倪月杉轻轻笑了笑:“你嘴巴这么甜?”
“本王说的都是实话啊,这京城哪里还找得到,第二个像夫人你这么好看的?”
倪月杉只轻哼了一声:“那邹阳曜对你不恭敬,你就这么算了?”
景玉宸略有迟疑的回答:“夫人有高见?”
倪月杉淡淡的开口:“当初看他护我逃跑,为我挨刀,所以我才有些原谅了他,但没有想到,他的胆子竟然大到对你不利,不可原谅!我想......找个机会让他出了京城后,有去无回!”
景玉宸沉默只是一瞬,随即回应:“好,让为夫来安排!”
之后景玉宸牵着倪月杉的手,一起去看雪儿。
王府的一切,也皆落在一旁站着的下人眼中,之后传了消息去皇宫。
肖楚儿在苗晴画的面前哭了很久,并且哭诉了自己的悲惨遭遇,苗晴画听着肖楚儿所说的所有细节,感觉上并不是随口胡诌的谎话。
她还在听着,肖楚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之后开口央求道:“太后,请赐给臣妾避子药吧,臣妾不想怀孕!”
苗晴画却是叹息着说:“傻孩子,避子药过了这么长时间哪里会有效果?唯有等你的肚子有了动静,才能动手!”
肖楚儿有些错愕,随即又重新哭了起来,苗晴画在一旁看着,好似有些心疼一般,说:“你瞧你,原本是个医者,这一会,竟是将自己的医术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放心吧,等摄政王府被哀家和你夫君联手铲除后,你就安全了,摄政王,哀家可以交由你处置。”
肖楚儿仰起头看向苗晴画,那表情,看上去十分的茫然,又有些无措。
最终肖楚儿点了点头:“那,那臣妾能不能请求将军入宫与臣妾见上一面,臣妾想当面和他解释解释,让他这些时日先忍耐忍耐。”
“等太后你的兵力聚齐了,再报仇也不迟,免得这个时候,就白白得罪了王爷,丢了性命......”
苗晴画温和的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哀家会给你安排机会与他见面。”
“谢太后!”
这些时间,邰半雪一直都奔走在各大说书的地方,就是想将谣言给压下去,传出另外一个版本的谣言,可将她的腿给累的快要断了。
刚出了酒楼,准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谁知迎面却是遇见了两个打手打扮的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看上去颇为凶神恶煞,很不好惹。
邰半雪眉头皱起,开口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拦住本小姐的去路做什么?”
“邰小姐,我们家王妃有请!”其中一人面色不善的开口。
邰半雪依旧觉得疑惑极了:“王妃?哪个王妃!”
还在迟疑,一旁停靠着的马车被掀开了,里面传出一道声音:“邰姑娘,本王妃请你说说话,就那么难吗?”
邰半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之后往后的退了几步:“我与你毫无关系,你为何要见我!”
原本说话平静的段勾琼,此时立即怒吼道:“没有关系?邰半雪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写出假的证词来坏郡王和本王妃的好事!”
邰半雪的神色愈发失了血色:“冤枉啊,谁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按照郡王的意思,得了瘟疫,当时我的,快要死了,哪里还有力气写什么证词,不过是邹将军,是邹将军所为啊!”
说着邰半雪朝地上跪去,此时天色已经晚了,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但她的举动依旧吸引了街道上路过的行人。
段勾琼轻哼了一声:“本王妃可不会平白无故的相信人,上马车,跟本王妃去邹将军府!”
邰半雪咬着唇,一脸的为难:“这......”
段勾琼开口喝令:“将人带上车来,别逼着本王妃动粗!”
邰半雪赶紧求饶:“王妃息怒,让我的丫鬟,回去邰府,跟我爷爷和爹爹报个平安如何?免得他们因为我的晚归而担忧。”
段勾琼白了她一眼,“真是麻烦!”
马车停靠在将军府时,段勾琼带着邰半雪要直接进去。
原本将军府的人都不认识段勾琼,但因为上次将军府的人帮忙搜查段勾琼下落,所以皆看过段勾琼的画像,对段勾琼有些眼熟。
“见过王妃!”
听到下人的行礼声,段勾琼询问:“郡王可是已经在里头了?”
下人赶紧回应:“是的!王妃!”
“带路!”段勾琼人已经迈开步子朝里面走了进去,邰半雪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询问:“难道,郡王和你,这次带上我来,是想当面对质?”
段勾琼没有回应,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邰半雪只好乖乖的闭嘴,不再言语。
等到了地方,才看到,在院落的位置摆着一个石桌,而上面满是佳肴和美酒,邹阳曜和邵乐成早已经喝上了。
看见二人到来,邹阳曜和邵乐成的神色却是十分平静。
“来,坐!”邵乐成招呼了一声,伸手拉向段勾琼。
段勾琼坐在石凳上,张口嘟囔:“我已经将邰姑娘带来了。”
邹阳曜的眸光朝邰半雪落去,邰半雪并不敢跟他视线相对,因为有惭愧,却又有些恼火。
第790章 给她一天时间
羞愧当初药方有效,却不告知,恼火他以侠士的身份出现,其实是阴谋!
“你们今日将我带来,究竟想干什么?”邰半雪的神色严肃,看着几个人,有些戒备。
邹阳曜主动开口质问:“你乱传了本将军夫人的流言,迫使她深受流言之苦,即便是新婚期,却不能相守在一起,你觉得我应当将你如何?”
邰半雪一扫之前的愧疚,脸上挂着嘲讽:“这件事情明明是太后决定的,可你却怪罪在我头上?觉得我邰半雪好欺负?”
“你害我的夫人,深受流言困扰,现在所有人都笑话她,笑话她在新婚之夜失贞,亦让人也连同着本将军也被笑话,你的良心,不会痛?”邹阳曜喝了一些小酒,神色间,满是怨恨。
邰半雪没有吭声,这个,她确确实实是供认不讳。
段勾琼好奇的问:“那今日将她带来,你们究竟想将她如何?”
没等邹阳曜开口,邰半雪已经率先开口了:“我最近不是已经在各大说书的地方来回奔走了?不是在想办法将流言改变一下吗?你们就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
面对邰半雪的质问,邹阳曜只觉得嘲讽,他冷哼了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那你可知,太后因为深信流言,觉得楚儿不贞,将人扣押在宫人,不能出来!”
“在宫宴上,你也听到了,摄政王又去强迫了楚儿,一次次的羞辱,还有那些大臣都在私底下嘲笑我和楚儿,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邰半雪面对邹阳曜的话,只觉得郁闷极了:“当日大婚,我可不在现场,就算我不推波助澜,也有其他人借此助长流言,你就算恨透了我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而我,也在极力的想着,将这件事情扭转一下,你问罪于我,并没有任何意义!”
邰半雪站在三人身前,看上去颇有几分理直气壮,觉得自己真心是冤枉的。
邵乐成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所以邹将军,人带来了,说出你究竟想干什么啊!”
邹阳曜回应:“让邰半雪当众亲口承认,当初是她故意谣传,这才是最快解决一切谣言的办法!”
邰半雪咬着唇,脸色有些苍白:“如果我不配合呢?”
当初她还暗自庆幸,倪月杉没有那样要求过她,但现在......邹阳曜却这般主动要求了。
“不配合?也简单,那就死!”邹阳曜说的十分轻松,但话的意思没有半点开玩笑,仿佛他真的会那样做一般,
邰半雪的脸色苍白了些许,她没有吭声,脸色冷冷的沉着。
段勾琼端起酒杯来,“唉,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诚心悔改,那就以最快最诚恳的方式认错,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被你害的人,名誉早点恢复。”
邰半雪深吸了一口气:“那天肖楚儿若是真与摄政王清白,在宫宴上,摄政王又岂会再次找过去?哼,流言只是让更多的人知晓内情而已,而非是我在扭曲事实,那不叫谣言,应当叫我在散播事实!”
邰半雪的话听上去太理直气壮了,还有她那高傲的态度,让邹阳曜紧紧皱了眉,他手中端着的酒杯,朝邰半雪狠狠砸去,邰半雪惊叫了一声,额头有血迹渗出。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邹阳曜:“你,你竟然......”
邹阳曜冷漠的看着她:“明日,这个时候,你若再没有出面亲自承认错误,我便杀了你。”
“好啊你若能杀我,那就尽管来!”说完后,邰半雪转身朝外走去,好似真的不畏惧,邹阳曜会杀了她一般,
一旁的段勾琼好奇的问:“你想杀人,也没必要说出来吧,人家毕竟是尚书府的嫡孙女,你这也太直接了!”
邹阳曜没搭理段勾琼,拳头紧紧捏着,狠狠砸在桌子上,结实的石桌竟出现了裂缝。
邰半雪离开将军府后,原本紧绷的神经,此刻放松了下去。
还以为这次就将在将军府葬送了生命,还好走出来了。
她回头看去,神色间,满是郁色。
到了第二日,邹阳曜照常去上朝,下朝后,景玉宸主动凑到他的身边开口:“邹将军,有件事需要你出城去办。”
邹阳曜脸色阴沉着,对景玉宸没有任何恭敬的态度:“什么事情?”
景玉宸平静的开口:“城外,左盈的坟,要重新修一修了。”
邹阳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没有吭声。
景玉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在想什么呢?人是因为你才死的,夫人先前是有些原谅你了,可不代表,那人不是因为你死的,所以你得亲自去。”
邹阳曜不悦的将景玉宸的手臂挥开,“知道了!”
回到将军府,用午膳过后,邹阳曜出发前去城外。
行至左盈的坟墓前时,隐约的,他感觉到附近,好似有杀气?
心中怀着疑惑,他慢下了脚步,等他确定了感觉后,他主动开口:“何必躲躲藏藏都出来!”
在暗处藏匿的人,没有犹豫,举起手中的利器朝邹阳曜冲了过去!
邹阳曜往后退了几步,开口质问:“你们是谁?为何要埋伏在这里?”
面对邹阳曜的话,并没有人搭理他。
一众人交手在一起,喊杀声,此起彼伏......
最后,在京城的门口,出现的是,邹阳曜负伤趴在马背上,被同样负伤的马儿托着到了城门口,许是累了,马儿朝地上卧下,不愿意再动。
有人围观了上去,开始指指点点,“这是谁啊,大白天的,被人伤成这样?”
“是啊,是遇见匪徒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邹阳曜被人翻过了身,露出了邹阳曜那张坚毅的脸庞,有人讶异:“这怎么那么像邹将军?”
在将军府,有人听闻了邹阳曜的事情后,赶紧朝城门方向而去。
之后将邹阳曜接回,紧急传了大夫。
邹阳曜被刺杀负伤一事,也就传了开去。
自然一切皆落入在了苗晴画的耳中。
“邹阳曜被刺杀?伤的如何?”苗晴画看着下方跪伏着的宫人。
宫人恭恭敬敬的回应:“据宫外传过来的消息,伤的不轻!”
苗晴画又好奇的问:“谁与邹阳曜有仇?竟是想着他死?”
宫人有一些迟疑,没有立即回应,苗晴画开口提示:“去查!”
“是!”宫人听话的离开后,苗晴画不见有半点忧愁,只觉得有趣极了。
她端起一旁的茶水来,嬷嬷在一旁开口:“此事可要让将军夫人知晓?”
苗晴画嘴角的笑意加深,“让她知晓做什么?没有任何意义可言,现在只需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对邹阳曜不利,是摄政王还是旁人?”
她就喜欢看他们狗咬狗!
大夫紧急到了将军府内,给邹阳曜检查伤口。
将军府的下人则是全围在房间附近,开始着急的议论:“谁这么大的胆子,连我们将军都敢行刺!”
“我们将军现在得罪的仇人不是只有王府那位?”
下人们议论着,管家快步走来,开口呵斥:“你们手上的活,是不是都做完了?还不滚去干活?”
一众下人,这才四散开去。
管家担忧的叹息着,准备迈步离开,谁知,却有人将管家拦住:“门外有人自称是宫里来的,让管家你过去呢。”
管家眉头皱着,心里不明究竟是什么事情,却不敢不去。
在门口,一身便装打扮的宫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询问:“可知道刺杀邹将军的人是谁?”
管家摇着头,表示不知。
“那你们将军为何离开京城,去城外?”
管家回应:“是摄政王的意思,摄政王让邹将军去城外的一处坟墓,去打扫,谁知道,人回来时就被伤成了这样。”
宫人听闻后,眸光闪烁,又问:“那邹将军还有没有其他仇家?”
“这......”管家陷入了沉思,显然,他现在也不敢太过确定。
最终开口回应说:“在昨天,将军还让人带过来了邰家小姐,邰家小姐离开的时候脸色挺难看的,听说传夫人和摄政王之间流言的就是邰家小姐,这邰府也算一个?”
宫人听见这些讯息后,叹息着开口:“我们家太后非常关心你们家将军的安危,你们好好照顾将军。”
之后,宫人转身离开了,管家只觉得这件事情,应当没那么简单?
消息回禀到了宫中,苗晴画得知消息后,觉得刺杀邹阳曜的不是邰府便是摄政王府了。
但邰府是否有刺杀邹阳曜不存在任何意义。
苗晴画轻笑一声,“派人去将军府,时刻盯着,保护好邹阳曜,只要他有力气说话,就立即问他,究竟是谁刺杀他!”
宫人离开后,按照苗晴画的要求,在邹阳曜的身边守着。
前去刺杀邹阳曜的人,也回了摄政王府禀报。
景玉宸在得知邹阳曜没死时,自然是气恼到不行。
“潜入将军府,寻找合适时机,将人杀了不要给他张口指证本王的机会!”景玉宸开口命令。
将军府内,邹阳曜还在床榻上躺着,下人们照旧该干活的干活,到了傍晚时,有下人端着药,进了邹阳曜的房间。
第791章 觉得她自作自受
在房间中,邹阳曜双眼依旧紧闭着,下人耐心的喂药后,离开。
等人走后,房间内,缓缓走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面容蒙着,显然来者不善。
之后朝病榻走去......
准备将邹阳曜捂死,这样,关于邹阳曜是不是重伤,不治身亡,没那么多争议了。
但掀开了床幔看去时,在病榻上,此时正卧着另外一个人,见黑衣人,立即朝黑衣人攻击而去。
二人纠缠打斗在一起,房间内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之后,房门被人推开,管家站在一众侍卫身前,开口:“将刺客拿下!”
刺客赶紧朝窗口的位置,飞快而去,然后破窗而出,其他人,自然是飞快追赶而上。
看着刺客,飞檐走壁的速度非常快,在他的身后却依旧总有着人,紧紧的跟着,让他逃不走。
此时,已经是入夜,夜色的掩盖下,视线不明,与刺客之间的距离也越拉越远,逐渐到了最后,看不见人。
可是那消失的方向,不正是摄政王府?
虽然没有抓到人,但确定刺客大概是摄政王府派出的后,将军府的管家,让人明日将消息传给苗晴画。
苗晴画本就希望是摄政王府,现在猜测正确,她只觉得心情舒畅。
郡王府和邹将军府形同景玉宸的左膀右臂,可两家,皆和摄政王府反目,完全可以为她所用。
嬷嬷在一旁,无比恭敬的开口:“恭喜太后了。”
但在摄政王府,得知刺杀失败,刺客落荒而逃,景玉宸除了生气,也没有其他办法。
让人躲着去,不要被查出来了。
而自太尉被降了官职后,一直都在屯兵,拉拢朝中大臣,虽然景玉宸是皇家血脉,但苗晴画抚养皇帝长大,将来,皇帝必然与苗晴画亲近。
所以投靠苗府,比起摄政王府还要正确?
景玉宸也照常上朝,下朝,仿佛京城很平静,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邹阳曜在府中养伤个几日,逐渐可以下床走动了,询问府中下人,关于城中的流言如何了。
下人恭恭敬敬的回禀:“街道上关于夫人和摄政王的流言少了不少,但邰小姐并没有公布出去,是她谣传的流言。”
按照之前邹阳曜所说的话,邰半雪早就应该被他取走了性命。
“那我昏迷这段时间,宫里可来了人?”邹阳曜虚弱的询问。
下人在一旁,恭敬的回应:“将军受伤当日,宫里便来了人,询问将军你受伤当日的事情。”
苗晴画派了人前来,说明,她心里是记挂着他的事情的。
邹阳曜咳嗽了起来,之后站起身:“给本将军备好衣服,本将军要进宫面见太后。”
皇宫中。
“微臣见过太后。”
苗晴画看着邹阳曜赶紧伸手虚扶:“哀家听闻你被行刺,还在想着如何为你报仇,没想到你却亲自来了,快,起来,入座!”
邹阳曜朝苗晴画看去,神色间带着一丝茫然:“太后,听着你这意思,你是知晓凶手是谁?”
“原本只是猜测,但后来,哀家确确实实是知晓了。”她叹息了一声说:“摄政王的人,趁着你昏迷期间,派人到了你府上,想要杀你灭口,你可知晓?”
邹阳曜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没有吭声。
苗晴画继续往下说:“哀家,如何都没有想到摄政王的胆子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先前是觊觎你的正妻,现在大胆到又想着刺杀你,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是想着将你那位正妻,正大光明的迎娶进家门!”
邹阳曜双眼中逐渐被怒火所取代,他立即开口求情:“太后,微臣恳请太后,为微臣做主,摄政王胆大妄为,根本没将王法放在眼里!”
苗晴画一副为难的表情:“哀家自然会为你做主,这个你且放心,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真正出手的时候。”
邹阳曜无比坚定的保证:“太后,若有什么吩咐,太后尽管开口,微臣一定赴汤蹈火,为太后你办事!”
苗晴画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来:“好,哀家信你!”
之后苗晴画恩准邹阳曜和肖楚儿见面,肖楚儿得知邹阳曜受伤,很是心疼。
邹阳曜将肖楚儿拥在怀中,开口安慰:“你且安心的再等待些时日,我会接你回家的!”
肖楚儿在邹阳曜的怀中用力点头:“好,我相信你。”
第二日,邹阳曜照常上朝。
在朝堂上,文武百官中,虽未有人提及过邹阳曜被刺杀一事,但邹阳曜被谁刺杀,几乎是心照不宣。
邹阳曜也未曾提及,下朝后,也如同和景玉宸没有过节一般,擦肩路过。
景玉宸看着邹阳曜离开的身影,神色平静。
倪高飞忍不住开口;“城中关于将军夫人的流言虽然降下去了不少,可关于刺杀将军的事情,我怎么听说和你也脱不开关系?”
景玉宸无奈的耸耸肩:“如果真是我所为,为何,没有人来抓我?又为何他邹阳曜不再找我麻烦?岳父大人,你就别多想了。”
景玉宸说的究竟是不是实话,倪高飞无从得知,但他心里就是莫名担忧啊!
景玉宸回到王府后,有下人走到景玉宸身边,开口:“摄政王,王妃正陪同着雪儿小姐,午饭目前已经准备妥善了,你是打算与王妃一起用膳,还是想着......”
“一起,自然是一起,不然本王回王府,有什么意义!”
“是!”下人退下后,又去叫了倪月杉,可以用膳了。
倪月杉将孩子交给了奶娘,准备去饭厅用膳了。
看见景玉宸早早坐在饭厅中,倪月杉走了过去:“今天回来的倒是极早。”
景玉宸赶紧接茬:“每次都是散朝后,第一时间回来,之前就算晚了些,也绝对不是本王的问题!”
面对景玉宸的话,倪月杉却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饭菜上全后,倪月杉和景玉宸也未再说话,各自吃完,等倪月杉准备前去午休,景玉宸则是出门去公办去了。
关于瘟疫节日,还需要尽快落实,自然也需要尽快招贤纳士。
景玉宸亲自坐镇,看着前来应聘的人,“背一下瘟疫药方。”
虽然瘟疫的药方,很多儿童皆能唱出来,但让成人来背,有些人确确实实背不出完整的。
“摄政王,这药方大家都会,草民会不会,其实不重要?”
景玉宸嘲讽的看着他:“不重要?这可是为瘟疫节日而选拔的官职,你连药方都不会背,如何服众?”
之后景玉宸皱着眉:“下一个!”
经过一下午的海选,景玉宸坐的腰快要断了,他朝外走去,回了王府。
但和倪月杉一起用膳过后,跟倪月杉主动说了,晚些还要出府处理一些事情,让倪月杉早些休息。
景玉宸出府究竟干什么去,倪月杉也没过问。
景玉宸带着府上下人离开,让车夫将车驱到烟花柳巷去,车夫很是讶异。
是倪月杉一直对景玉宸冷淡的,所以景玉宸这是想要去寻花问柳一番了?
带着景玉宸到了花楼内,一身邪魅气质的景玉宸刚出现,不少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老鸨来时,他立即开口要求:“找几个跳舞好一些的。”
“是!”老鸨自然是立即按照景玉宸的要求去办了。
景玉宸让老鸨挑来的女子,一个个皆展示一下武艺,有人跳着跳着,便到了景玉宸的身边,开始蹭了蹭。
别人还以为景玉宸会很开心呢,谁知,景玉宸却是直接将人推开,有些恼的开口:“滚出去!”
其他等候献艺的女子,皆对视一眼,觉得景玉宸或许是喜欢文雅一些的。
下人还以为景玉宸是来寻花问柳的,可是看了一夜的女子跳舞,他都困乏的打起了瞌睡,基本上,所学的舞蹈都是大同小异,看多了也就厌烦了。
景玉宸坐在座位上,站了起来,朝一旁的桌子上丢了钱,之后朝外走去。
老鸨赶紧跟上,询问景玉宸可找到了喜欢的姑娘。
景玉宸脚步顿住,开口:“明日,我会派人过来,接走跳舞比较出众的几个女人,到时候,奖赏重金。”
天亮时,景玉宸回去了,沐完浴,便前去休息了。
负责给景玉宸洗衣服的下人,则是意外景玉宸的衣服上,怎么沾染了那么香的胭脂粉味?
询问了陪景玉宸离开的下人,才知晓,原来景玉宸在花楼待了一夜。
倪月杉一直都在给景玉宸甩脸色,景玉宸也不敢说什么,下人们,还暗自佩服倪月杉呢。
但现在,却得知,景玉宸去了烟花柳巷一夜未归,回来后,累的倒头就睡,这是倪月杉自作自受啊!
将景玉宸往外推,遭报应了。
倪月杉刚起床还没听闻这些,只在饭厅用着膳。
青鸾听闻消息后,赶紧跟倪月杉说了。
倪月杉的好食欲也被毁的一干二净。
倪月杉开口命令:“将和王爷昨天去花楼的小厮叫来!”
青鸾立即去办。
很快人被带来了。
倪月杉质问了一下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倪月杉那锐利的目光下,小厮不敢撒谎,将真相一五一十全说了。
倪月杉皱着眉,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只单纯的看跳舞?却没有发生点什么?”
第792章 究竟谋划什么
小厮赶紧为景玉宸解释:“王妃你可以完全放心,摄政王绝对不是为了贪图享乐,摄政王他还准备今天将一部分人接出来。”
“只不过现在时间尚早,王爷还在休息,需要晚些了!”
倪月杉微微挑着眉:“将部分人接出来?”
小厮继续回应:“是,虽然王爷究竟想干什么,奴才不知道,但奴才清楚,王爷定然不会想着寻花问柳的,他是在选舞姿出众的女子,但奴才觉得一定是另有作用!”
倪月杉手指敲击在石桌上,景玉宸想干什么,又不跟她说。
如果单纯想纳舞资出众的女子为妾,完全可以在世家千金家中挑选,但现在却去花楼挑选女子,倪月杉觉得很奇怪。
等景玉宸起身后,下人上前询问,是否用膳。
景玉宸点了点头,起身洗漱,等忙好后,才询问下人:“王妃呢?”
“回禀王爷,王妃出了府,说是去相府了。”
景玉宸露出恍然的表情来,其他的并没有多问。
等洗漱完毕,又吃了饭后,景玉宸也出了门。
之后,昨天花楼,景玉宸觉得舞姿不错的几个女子皆聚集在了一起。
看见景玉宸来了,有人立即上前:“爷,你叫我们几个人来,究竟是干什么啊!”
景玉宸眉头微微蹙着,“谁对舞的天资最高,我便给她赎身,并给她安排一个一辈子不愁吃穿的生计!”
在场女子们对视一眼,觉得景玉宸这话,听上去特别的奇怪。
一辈子吃穿不愁的生计,那是什么?
“这位爷,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清楚,我们很茫然,也不敢随意展现自己最出众的一面,因为不知晓,究竟是福是祸......”
有一个女子这般说,其他女子也跟着附和:“是啊这位爷,从昨天起,你就一直神神秘秘的,让奴家等,都好生好奇。”
景玉宸没有多与他们解释的想法,看向一旁的下人,下人立即上前,下人的手中托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鲜红色的丝绸,东西被盖住了。
愈发让人觉得好奇,那会是什么?
“打开。”景玉宸冷冷的开口,之后下人听话的将绸缎扯下,等在场的女子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时,皆讶异的瞪了瞪眼睛。
谁都没有想到,竟会是黄金!
“我这个人不喜欢多说话,舞姿出众的,这些黄金便归谁,相信可以给你们所有人赎身了!”
在场女子,那是一个激动,纷纷想着,一定要好好表现,夺得第一。
之后一众女子,前去换自己的舞衣,一个个的在景玉宸的面前,用最动人的舞姿,想着,如何吸引景玉宸,得到青睐。
景玉宸看了几人献舞后,有些困乏,他手撑着额头,姿态慵懒着。
小厮在一旁好奇的询问:“主子,昨天明明看过一次了,为何还要再看一次?”
“昨天匆忙,指不定有人在敷衍了事,但今日不同,看见了那么多黄金谁能不想要?而且昨天本王看的不是谁跳的好看,看的是,谁的基本功扎实!”
小厮露出恍然的表情来,原来如此。
等一众人快要结束,就见帷幔拉开,在后方,缓缓走出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穿大红色的窄衣,露出了肚脐,以及长长的手臂,那纤细的腰身,以及玲珑的双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看上去,足够吸引人眼球。
身材那么傲人,可偏偏戴着面纱,让人看不真切面容,只露出了一双似含了秋水的双眼,无比的勾魂。
景玉宸有些意外,他在回想这个现在出面的人,究竟是谁?
还在疑惑着,就见那女子,已经翩跹起舞,如其他女子的舞姿不同,不靠着宽大的袖摆,不靠着手腕臂弯处的披帛,而是靠着身上那些走路便作响的装饰。
每一个晃动,却仿佛听见了美妙的声音。
而那舞姿,也是极其柔软,灵活,舞蹈更是与众不同。
景玉宸原本是慵懒的坐着,但在此刻,却缓缓坐直了身子。
直到一支舞结束,景玉宸才开口:“这叫什么舞?”
台下的女子毕恭毕敬的回应:“此舞蹈,来自天竺......”
“天竺是哪里?”景玉宸满脸疑惑,从未听过。
台下的女子笑了,缓步走上前,朝景玉宸而至。
一旁的小厮立即开口呵斥:“大胆!谁叫你靠近的!”
景玉宸却是开口道:“你先退下!”
小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的转身走了。
等小厮离开,女子直接坐在了景玉宸的怀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王爷啊,你这是看上我了?”说着话,涂抹了艳红蔻丹的手,划过景玉宸邪魅的面容。
景玉宸笑了笑,搂着她的腰:“你出汗了。”
“我跳了一支舞,出汗不是很正常?”女子反问。
景玉宸往前蹭了蹭:“不过更香。”
女子的眼神变的逐渐凌厉起来,还未等她张口说什么,景玉宸却是先一步说:“没想到夫人,竟然还会这么动人的舞姿,本王与你成婚这么长时间,竟是没有见过?”
听到夫人二字,女子的脸上出现了些许讶异,之后嗔怪一般推了推景玉宸:“原来你早就认出我来了!”
“倒不是很早时,是在你开口时,虽然声音故意说的加了几分嗲,但还是不够让我陌生。”
倪月杉白了景玉宸一眼,之后质问:“难道你不该解释一下,究竟为何要在这里选什么女子吗?”
景玉宸长叹一声,那表情尤为无奈:“还不是为了瘟疫的节日?”
“瘟疫节日,要跳舞?”倪月杉讶异了。
“自然,不然就唱唱那瘟疫药方吗?谁爱听?”景玉宸反问。
倪月杉有些奇怪的看着景玉宸,但并没有反驳什么,无奈的叹息一声:“你一直都是这老毛病,什么事情都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景玉宸在一旁提示:“和你说,又有什么作用,无非是,多一个人操心,我只想让你无忧无虑的生活!”
倪月杉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轻哼了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要换衣服去了。”
倪月杉抬步想走,景玉宸却是拉住了她的手臂,让人重新跌在了他的怀中。
倪月杉错愕的看着景玉宸,景玉宸勾唇笑着:“就这么走了?”
“不然?”倪月杉好奇的询问。
“至少得亲一下吧?”
倪月杉嘴角一抽,然后再次翻了一个白眼,“你不配!”
之后,倪月杉迈开步子,离开了。
景玉宸看着倪月杉离开的身影,长叹一声,那表情,非常的无奈啊。
等倪月杉换回了妇人的装扮,出现时,小厮瞪大了眼睛,有些紧张的看着身后,然后有些结巴的开口:“王,王,王爷......”
但,不等小厮将话说完整,景玉宸已经转过身来,看见了倪月杉,他笑着开口:“夫人,这晚饭是去相府吃呢,还是回王府去?”
“相府吧!”倪月杉平静的回应。
小厮则是诧异无比,为何倪月杉和景玉宸之间,竟是没有要大闹一场?
随着一天天的时间推移,景玉宸将瘟疫节日操办的越来越有规模化了。
只是目前这节日只在京城中盛行,未能往下传去,景玉宸决定,等节日正式举办时,让各个地方的人,都派来几个人,好知晓熟悉一下节日的步骤。
早朝时,也有询问关于瘟疫节日的问题,景玉宸无比得意的回禀:“相信很快,大概两三个月后,将能演示给文武百官看了!若有什么不足,不妥的地方也请指点出来,等到了明年的瘟疫节,可以在民众中,传扬开去,受到百信们的喜爱!”
景玉宸的话,听上去十分漂亮,但在场的人,没有几个人真正在意。
散朝后,苗晴画将邹阳曜留了下来。
邹阳曜知晓,又给他和肖楚儿安排见面了。
“起来吧,邹将军。”
邹阳曜在地上站了起来,苗晴画开口询问:“这段时间,伤都养好了吧?”
邹阳曜无比恭敬的回应:“是,已经养好了!”
苗晴画露出满意的表情来:“邹将军当初你做将军时,也算是战功赫赫,威名远播,可后来,时运不济,落了个走下坡路的下场。”
“但现在,还不是哀家提拔你的时候,你先在军中忍气吞声一段时间,待到行刺摄政王之日,你在军中将有大作用!”
邹阳曜无比恭敬的回应:“太后尽管吩咐,不管是什么,微臣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京城中,也好似一切都很平静一般,百姓们照常过着日子,大臣们照常上着早朝。
直到,两个月后,景玉宸在早朝时,宣布瘟疫节日事宜,皆已经妥当,可以举行给城中所有人看了。
苗晴画自然是准了。
大臣们这段时间,不少人路过城中一块空地,皆可以看见,搭建的高台,早就好奇,景玉宸究竟是如何安排的了,现在宣布已经准备妥善,大臣们,也更是拭目以待。
散朝后,景玉宸朝宫外走去,倪高飞赶紧跟上。
“摄政王,这两个月的时间,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景玉宸只神色平静的回应:“没什么。”
景玉宸还是不想透露半个字......
第793章 赏赐女人
几日后,各个地方的巡抚出现在京畿地带,京城的驿站也被住的满满当当。
刚入京城,景玉宸邀请各个巡抚到摄政王府一叙。
臣与臣之间,本就应当注意保持距离,免得引人非议,景玉宸倒好,反倒将每个人都邀请到他的府上。
有些人还想以不方便为借口不去,前来传信的下人却说:“摄政王也邀请了苗府的人,以及其他大臣,巡抚大人不必担忧过多。”
苗家的人也去,他们还怕什么?
反正景玉宸邀请他们干了什么,苗家的人也有参与。
“那苗将军可有,答应邀请?”
下人继续回禀:“第一个前去邀请的便是苗将军,巡抚大人尽管放心吧,苗将军说,一定会赴约!”
到了晚宴的当日,摄政王府座位,长长排开而去,竟是一眼有些望不到头。
各州巡抚互相不认识,互相攀谈了起来,然后礼让着落座。
但在座位上,更是早早坐落了一人,之前的苗太尉,现在的苗将军。
他坐落在席间,花白的胡须,因为紧抿着唇,面容紧绷着,而微微翘起,正襟危坐的模样看上去,十分严肃。
有人走过去,对他行礼:“见过苗将军。”
苗守正严肃的睨了人一眼,之后沉沉的“嗯”了一声,并不愿意搭理。
宴席上,人员已经基本上到齐了,皆在等候着景玉宸的到来。
等看到一身月牙白,对襟长袍的景玉宸时,纷纷站了起来:“见过,摄政王。”
景玉宸目不斜视的朝前方座位而去:“诸位远道而来,本王没能去一个个的迎接,未给诸位休息的时间,请来了府上,莫要怪罪,诸位赶紧坐吧,坐吧!”
景玉宸边走边说着,他都没入座,在场的其他人,哪里胆敢随意入座啊?
但苗守正却是至始至终没站起来过,他神色十分严肃,对景玉宸根本没半点敬畏。
等景玉宸落座之后,对在场的人再次开口:“都坐吧!”
在场的人,这才纷纷落了座:“多谢摄政王。”
景玉宸端起面前的酒杯来:“来,今日宴席,诸位千万不要拘礼,将这里当做是自己家的家宴就成,本王敬诸位!”
说着,景玉宸率先一步,将手中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苗守正却是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动一下面前的酒杯。
景玉宸目光落去,好奇的询问:“苗将军为何不饮酒?”
“老夫身体有恙,身体吃不消!”他回应时,沉着一张脸,手掌至始至终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那模样看上去十分的严肃,明显不是真心来参加宴席的。
即便如此,景玉宸却是完全不在意,将酒杯放下后,拍了拍手掌,立即有一行女子前来。
女子们各个穿着广袖,窄腰,低胸的装扮,那露出的手臂,以及长腿,蛮腰,纤细白嫩,无比吸引在场人的目光。
景玉宸笑着:“开始贡舞吧!”
一众女子跳起了舞蹈,与寻常舞蹈虽略有相似,却又有不同的地方,大同小异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各个貌美如花。
舞姬一眼看去,一共十六个,而坐席上的巡抚也刚好有十六个,数字相对,略有些让人忍不住猜测。
但在坐席上,前来参加的人,还有邵乐成、邹阳曜以及其他大臣。
看着十六个女人联合跳舞,邵乐成却是神色怪异的说:“这与普通舞姬有什么不一样?让她们献舞,这与瘟疫节日又有什么关系?”
景玉宸嘴角扬着笑,回应:“接风宴上,你还想如何?”
邵乐成这才老老实实的闭嘴,之后,一支舞终了,景玉宸扬了扬唇:“都别走,给诸位大人们敬酒!”
在场的十六个女子,很听话的走上前,丫鬟们呈上了一支枝叶,一众女子拿在手中,在酒杯中沾了一下酒水,后将枝叶放在一旁,端起酒杯,呈给在场的一众巡抚们。
邵乐成觉得有些奇了,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他们手中拿过的枝叶,不是别的,乃瘟疫药方中的一味药材,点过酒杯中的美酒,寓意瘟疫远离,至于刚刚他们跳的舞,纯属于展现他们的扎实舞蹈功底。”
“而在场的大臣太多了,王府没能挑选出那么多出众舞姿,又相貌过人的女子,只好选了十六个,正对上,前来京城,远途奔波的巡抚,也算给他们接风洗尘!”
所以,其他大臣,身边没有女人前去,也不要酸,因为他们住的是京城内。
巡抚们接过了酒杯后,有些人迟疑着,要不要喝。
景玉宸在一旁又开口提示说:“在你们面前的十六个女子中,每个人的衣物,皆是用瘟疫中最清香的一味药材泡过的,所以与她们拉近距离等同与瘟神更加远离。”
“还有你们面前那小小的糕点,也是瘟疫药材研制而成,大家可尝尝,味道算不上一绝,却很特别。”
在场人,有人迟疑的拿起嗅了嗅,却是没尝。
邵乐成低低笑了笑:“敢问,瘟疫节日,摄政王想让百姓如何纪念,庆祝?”
景玉宸回应:“用瘟疫药方有关的药物做糕点,还有酒,衣物,用药材植物插门头上,以及特定的舞蹈,不过刚刚那支舞纯属助兴。”
而敬酒的女子,并未离开,到了巡抚们的身边,贴身伺候......
一种巡抚们,略有些紧张。
景玉宸笑着说:“诸位请记住你们身边女子,身上的香味,那是驱赶瘟神的味道!”
一直沉着脸的苗守正,有些气恼:“忙了数月之久,摄政王你就准备出了这些东西?”
景玉宸一脸委屈:“苗将军,本王今日是为给诸位办接风宴,可不是瘟疫节日表演,苗将军何必心急?等到了节日宴席的展示之日,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提!”
苗守正脸色阴沉着,没有吭声,景玉宸开口询问:“苗将军,你不尝一尝你面前糕点的味道吗?”
苗守正依旧沉着脸,没有吭声,景玉宸叹息一声:“不尝试,如何给出意见,看来苗将军也不是很在意。”
说着他主动拿起面前的糕点来,吃了一口。
邹阳曜此时端起一杯酒来,开口:“摄政王,三日后展示瘟疫节日的具体步骤,身为朝中同僚,我们却一无所知,摄政王不如与我们讲一讲,也好让我们有所配合?”
景玉宸浅浅笑着:“配合倒是不必,不过,如果你们若能劝动太后,让本王排练的节目到太后面前去上演,本王觉得,那也算对本王最大的认可了。”
气氛有些沉闷,没人搭腔。
“今日为何不见摄政王妃?”邵乐成好奇的询问。
“女人家,哪里配出现在这种地方?”景玉宸笑着,那笑容看上去倒是有些纨绔。
“本王可是听说,摄政王你惧内?”邵乐成嘲讽一般开口,那眼神明显是在看热闹啊。
景玉宸倒是没有生气,平静的回应:“据本王得知,郡王你,同样惧内。”
一句话,让气氛愈发僵持了起来。
一旁的邹阳曜再次开口:“摄政王,我看你挑选女人的眼光不错,这一个个肤白貌美,着实想让人拥入怀中疼一疼,不知道这些女人皆是什么身份?可否赏赐一人给本将军?”
邹阳曜的话,说出了在场人不少人的心声,赏赐于人,带走,享乐。
“没什么身份,本王在花楼选中的人而已,若是邹将军喜欢,尽管挑去便可!”
邹阳曜听见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情好似极好。
“摄政王慷慨,那本将军就不客气了!”
说着往一位巡抚的身边一拉,将一女子拥在了怀中。
那女子也不拒绝,直接倒在邹阳曜的怀中,咒骂了一声:“好讨厌!”
身边没了女子,巡抚反而松了一口气,生怕,女子由他带回去后,成了监视他的人。
“若只有这么点花样要展示,老夫便不奉陪了!”说着,苗守正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景玉宸倒是没有阻拦,对一旁的下人开口:“送,苗将军。”
下人上前相送,苗守正没有拒绝,只阴沉着脸,离开了。
邵乐成轻笑一声:“本王也想挑一个女子。”
“郡王还是不要害了他们姑娘吧,郡王妃的性子谁人不知,她会接纳谁?”
邵乐成却是十分不满的将酒杯丢下:“愿意跟本王走的人,自觉过来!”
这是让在场的女子主动挑他。
在场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邵乐成,谁知还真有女子站了出去,对邵乐成恭敬行礼:“见过郡王,不知奴家,王爷可看得上?”
邵乐成打量了一下面前女子,之后开口:“甚好,过来,陪本王回去!”
他站了起来,将女子一个用力,拉入了怀中,女子撞了过去,故作胸前被撞的疼痛,捂着心口:“王爷弄疼人家了!”
之后,邵乐成揽着女子腰肢,对景玉宸开口:“多谢摄政王的女人,本王告辞!”
拥着女子离开后,邹阳曜也好似有些心动,站了起来:“都说**一刻值千金,本将军,先回府了!”
他直接豪爽的将女子打横抱起,朝外走,也不管景玉宸会不会同意。
第794章 出宫表演
在场人见邵乐成邹阳曜等人皆抱着女子走了,也起了离开的心思。
“摄政王,多谢今日设宴款待,只是长途跋涉,让下官早已经疲累不堪,今日想早早去歇息。”
在场的人,还害怕景玉宸会不放人呢,谁知,景玉宸却是神色平静的开口:“好,走吧,想走的都走,今日本王已经款待过你们了,也不算没有尽地主之谊。”
说着,景玉宸率先站了起来,开口:“本王先行一步!”
景玉宸一走,那些不好意思离开的大臣,自然不需要再有任何顾忌,统统离开了。
景玉宸回到卧室后,看见倪月杉正手撑着额头等他,景玉宸好奇的询问:“夫人,为何不先歇息?”
“今日你设宴款待人,我若早早歇息了,有人喝酒闹事,起身岂不是太慢?”倪月杉反问了一句,姿态看上去略有几分慵懒。
景玉宸走上前,蹲在倪月杉的身边,抱着倪月杉的腰:“夫人,本王喝了一点酒,脑袋有点晕,让本王在你这里躺一会!”
这语气不管怎么听,都像极了在撒娇啊!
倪月杉轻笑着,伸手拍在他的后背:“好,你想趴多久就趴多久,别将腿蹲麻了!”
一旁的青鸾赶紧搬一个小矮凳来,给景玉宸坐下。
三日的缓冲时间,各位巡抚也在京城缓和好了,到了节日正式演出的日子,街道上,一大早的便有,鼓声阵阵。
百姓们知晓是瘟疫节日演习,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怎么安排,却没人见过,怀着好奇的心,一个个的凑到了大街上。
但让人意外的是,大街上,几个轿夫抬着一个花鼓,花鼓上面积极小,但看上去花纹极美,在花鼓上站着一个女子,身子曼妙轻盈,正翩跹起舞,每每一个动作皆看的人,那是一个心惊肉跳,唯恐她会坠下来,可她却飘逸的仿若仙女下凡,怎会从云端跌入淤泥中。
在女子的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面具遮挡着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勾魂的双眼,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披帛与衣袂翻飞,那艳丽的色彩,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太美了......
有人站在道路边上,在前方的道路上丢着药材,铺垫了满地,一众轿夫脚踩在上面,挤出了药汁,让药香味,四散开去。
在场人,赶紧回去拿药材。
追随着花鼓上的女子,一路向前,到了一处早早搭好的场地处,女子轻盈的下了花鼓。
对围挤过来的百姓们,鞠躬:“多谢诸位参加第一年驱赶瘟神的节日,今日舞曲,我是踏着诸位投下的药材来的,满身药香气息,也满是大家的祝福,多谢诸位,同时也助诸位瘟神远离,长命百岁。”
之后,她笑盈盈的转身离去,留给在场人一个飘逸倩丽的身影。
有人大喊:“别走啊!再跳一支!”
但人早已经离开,消失在群众的视线之中。
之后在后方又出现了十几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只不过他们身穿的衣服,不再靓丽好看,看上去像极了来自黑暗的人。
而他们饰演的角色便是瘟神,他们跳的舞十分张扬,得意,仿佛在寓意,张扬五爪的的瘟疫在散播,在吞噬人的生命。
等绚丽穿着的女子出现时,她们一个个身穿统一着装,且一个个戴着面目,只不过,她们更像是,黑暗中的阳光,绚烂多彩,让人眼前充满了光明。
只见她们手中的篮子中,盛放着各种药材,朝瘟神丢去,一个个瘟神出现了痛苦的声音,哀嚎着,在台子下的地道跳下去,一个个消失了。
百姓们,讶异非常,因为每每有人跳下去,便会有两个女子手牵手,用长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所以每次闪开,总会少一个人。
台下的视觉,并看不清楚在台面上存在一个缺口,只错愕的喊着:“好!”
然后紧接着便是一阵鼓掌声。
这时有人,训练有序的走上前,呈现上了糕点,美酒,还有熏衣服的焚香。
围观的人,一个个争抢着:“给我一个,给我一个!”
在舞台的不远处有着一座座的阁楼,阁楼靠窗的位置,是一个个观看的官员。
他们捋着胡须,有人赞叹:“妙啊,先用美人将人吸引来,后让人观看驱赶瘟神的戏码,现在是传播,糕点以及酒,焚香的做法?让人用到既学到?”
景玉宸在一旁观看着,但神色间,未曾有半点的倨傲,只平静又无奈的说:“不过是简单的伎俩而已,只是希望大家面对新的节日,可以做到接受和参与!”
景玉宸展现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衣服上的纹路,可与你们熟知的几位药材,有些相似?”
之后一众人,围着景玉宸打量了起来,有人赞叹,“药材绣在衣服上,做节日时装,有趣有趣!”
一众巡抚,基本了解了流程后,在第二日,前去参加早朝时,与苗晴画禀报了精彩之处,并由景玉宸亲自呈上了,糕点,酒,以及焚香,让苗晴画好好体验一把!
苗晴画看着面前的三样物什,并没有伸手过去。
她只略带好奇的询问:“你们都觉得摄政王这节日的创意不错?”
有大臣在一旁附和:“是啊,太后,你当时并未出宫,否则,也会被那画面所惊艳。”
苗晴画冷哼了一声,显然并不怎么相信。
“太后,你若错过了,就得等来年了,趁着,这些表演的人,都还聚在一起,太后,你不如也观赏一次!”
苗晴画却是不怎么在意的开口:“摄政王筹备这场瘟疫节日,不是用了足足几个月的时间?哀家若想看,需要等多久?”
“明日便可以!”景玉宸立即接茬。
苗晴画挑高了眉:“为何如此之快?”
“之前是排练,但昨日有了一次经验后,他们只需要再表演一次即可,在不远处有阁楼可观赏,绝不会有百姓冲撞太后你的!”
听着景玉宸的话,苗晴画却是不感冒。
“那如若哀家,想在宫中观看呢?”
“那也只需明日!”景玉宸回答的十分快速。
苗晴画略显得有些狐疑:“为何?”
景玉宸继续解释:“因为节日所需要的东西,皆存在,只需要将东西在宫外抬到宫内即可。”
苗晴画露出恍然的表情来:“摄政王这般胸有成竹,哀家倒是有些拭目以待了。”
散朝后,不少大臣凑到景玉宸的身边,开口:“摄政王真是恭喜了,太后若看了你的节日安排,必然也会大大夸奖的,到时候节日将千古流传啊!”
面对拍马屁的话,景玉宸却是丝毫也不感冒,只淡淡的回应:“究竟好不好,还要太后来说!”
景玉宸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的谦虚......
出宫后,景玉宸派了人,前去皇宫好好的布置,明日,便要当着苗晴画的面,表演表演,让宫中的人,皆好好的看一看。
听闻苗晴画同意了在宫中演出,倪月杉有些紧张。
“夫君,你明明知晓,宫中皆是太后的人,你还前去,这算不算自投罗网?”
景玉宸开口安慰:“不用担心,虽然你我不住在皇宫,但太后若真想让我入宫,算计我,也有的是机会是借口,而且事情,总要有个了结吧!”
倪月杉叹息一声:“若当初,不想着后宫之事,不为后宫之事为难,或许便没了这么多令人烦躁的事情了!”
她抱着景玉宸,将脸贴在景玉宸的怀中,看上去颇有一些依赖。
景玉宸无奈的安抚:“好了,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气呢?”
倪月杉根本没觉得有任何羞涩,依旧紧紧抱着景玉宸不愿意撒手。
景玉宸颇为无奈,任由她腻歪的抱着。
到了傍晚时,整个皇宫被照的灯火通明,道路上,一路行过,犹若白昼。
大臣们也早已纷纷落座,在欢笑声中,觥筹交错。
到了晚些,景玉宸到了,有大臣立即走上前:“摄政王,你来了就好,若是你不来,还真不知道,这节日,该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景玉宸眉头微微蹙着,在四下打量:“太后也还没来?”
“太后早就来了,在那呢。”有大臣随手一指,景玉宸转眸看去,不远处的凉亭,苗晴画正和宫中的几位老人,说着什么。
“是本王来晚了,本王这就去请罪!”景玉宸朝苗晴画走去。
之后朝苗晴画行礼:“见过太后,微臣来晚了,让太后你久等了,微臣该罚!”
苗晴画神色凝重的开口:“摄政王请起吧,月杉没跟来?”
“雪儿哭闹的厉害,她怕是来不了了。”景玉宸随口回应。
苗晴画也没在意,只淡然道:“那就让人开始表演吧,哀家很好奇,众人皆赞不绝口的表演究竟是什么样的!”
“太后请稍等,微臣这就去!”景玉宸站了起来,朝舞台走去。
舞台的位置,是垂下的帷幕,一眼看去,空空荡荡,但待会,便是众人表演的地方。
苗晴画距离太远,看不清楚舞台处的动静,有宫人在一旁开口询问:“太后,你是否移驾前去?”
“那是自然。”苗晴画伸手,搭在宫人的手臂上,由人搀扶着而去了。
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中,有扮演瘟神的人,出现了,他们戴着青面獠牙,身穿黑色的怪异装扮,跳着张扬的异味舞蹈,像极了是一场诡异的祭祀。
但那些看过表演的大臣们,神色却是十分淡然,手中丢去一样样药材,并且开口大喊着:“瘟神走开!走开!”
苗晴画远远看着,嘴角微扬,那面容上的神色也愈发诡谲起来。
第795章 造反!
真正让他们兴奋的,并不是那些瘟神扮相的人,而是待会会出现的女子们。
此时有人匆匆朝景玉宸走来,对景玉宸禀报:“摄政王,有两个女子,都叫着肚子疼,出不了场。”
若在扮演瘟神的男子上台之前,直接减少一个男子,少了两个女人,倒是依旧可以按照排练的顺序表演完成。
可偏偏等瘟神扮演的人上台了,才有人过来禀报,有两个女子身子抱恙。
“为何不提前通知,怎么好端端的皆是肚子疼?”
禀报的下人一脸为难:“那两个女子一个是,邹将军带走过的,一个是郡王带走过的,或许是郡王和邹将军对她们俩做了什么吧......”
说话的人也是一脸为难,现在缺了两个女子上台,这瘟神多了一个,除非一下跳下去两个,不然不好完成。
可跳下去两个,容易暴露动作。
而且瘟神扮演的人,在台上表演,根本没有办法通知他们,那些大臣都在兴头上,一个个欢呼雀跃的,好似在拍买花魁初夜一般兴奋,无人移开视线,安排人上去报信,没可能......
景玉宸眉头皱着,目光朝邹阳曜和邵乐成看去,二人此时正得意的看着景玉宸。
景玉宸眉头拧着,“不要紧!”
之后他迈开了步子朝后台走去。
看着景玉宸紧急离开的身影,邹阳曜和邵乐成隔空碰杯,共饮了杯中的酒。
在众大臣期待的目光中,在后方,那些靓丽的女子出现了,只不过,换了面具款式,也换了着装,这次穿的严严实实。
这是害怕,苗晴画看见有露腰露臂的地方,觉得羞耻?
她们到了台上,驱赶瘟神,只不过,女子明显少了两个......
瘟神一个个的在台上机关跳下去,大臣们,看过一次,所以并不意外,宫中的人,却是看的十分入迷,觉得甚是有趣。
但让人意外的是,按照节奏下去,瘟神怎么有一个不下台?是瘟神除不尽的意思?
在场有人,神色变了变,张口不满:“瘟神为何还要留下一个,摄政王,解释一下!”
瘟神本来就是大家所要驱赶的东西,是邪恶的,令人痛恨的,如今多了一个,不就等同,寓意不好?不吉利?
但在众人不满声中,那些个靓丽的女子,将男子架住了,男子试图挣扎,却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被服服贴贴的降住。
之后,台上,被人搬上一次次木柴,木柴堆积铺垫开去,明显是火烧之势。
大臣们虽然意外,但只认为是,舞蹈有所改进,可却愈发刺激了一些。
火堆架了起来,瘟神挣扎,有人拿着火把,点燃了台上的木柴,那些靓丽的女子,饰演的是药材,而男子饰演的是瘟神,可此刻却一同被大火吞噬。
有人神色变了变,以为是血腥的要活活烧死人,却没有听见半点的惨叫声,只见浓烟滚滚,火势却又怪异的燃烧出熊熊之势。
大臣们,站了起来,纷纷觉得奇怪,不知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苗晴画拧着眉,邹阳曜和邵乐成一脸疑惑。
就见在熊熊大火旁,景玉宸走来了。
然后对苗晴画恭敬行礼:“太后,节目表演已经完了!”
苗晴画一脸迟疑:“人呢?那些人被烧死了?”
景玉宸抬起头来,有些无奈的解释:“若真的有大火烧到他们,岂会没有半声惨叫?”
苗晴画和一众大臣皆是迷茫,不解的看着景玉宸。
景玉宸才开口解释:“太后可派人去观看,是否是前方木柴着火,而后方木柴未曾被燃烧。”
苗晴画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有宫人走过去,查看。
果然,在前方摆放的木柴上,燃烧着火势,但后方没有,一根木柴都没有被点燃。
熊熊大火,唯有前方点着,后方没有,这......
宫人走上前,伸手试探,虽然前方木柴皆是湿的,却泼了油。
油遇见湿柴,却依旧可以燃烧上方的油,而湿柴遇见了火就会起了浓浓的烟雾,正好借助浓雾遮掩,也就成了这些女子和男人借助机关离开舞台的绝佳机会。
宫人查探结束后,将情况禀报给了苗晴画听,苗晴画眉头微蹙着:“派人将火灭了吧,另外,那些表演的人,都叫过来,哀家要赏!”
宫人退下去办,景玉宸看向了邹阳曜和邵乐成,二人的神色看去,显然是很郁闷。
很快,男人和女人皆走了过来,对苗晴画行礼:“见过太后。”
苗晴画扫视众人,之后开口:“哀家今日得见你们的表演,觉得很有新意,所以哀家准备好好的奖赏你们。”
宫人已经将赏赐的东西端了过来,苗晴画命令人:“全都打开。”
东西打开后,苗晴画微微笑了:“男人赐宝刀,女子赐首饰。”
“谢太后隆恩!”一众人跪在地上行礼,看上去很是恭敬。
大臣们,也都乐呵的看着,皆觉得这奖赏,颇为合适。
苗晴画看着下方跪着的男子,开口:“这些宝刀,可以削铁如泥,不如你们验证验证。”
想要进宫,便不能带武器,可现在不仅仅给他们刀,还给他们拔开刀的机会。
在场大臣,神色各异。
拔开宝刀的男子们,眼睛上,皆映照出了一道道寒光。
在众人毫无戒备之心的状况下,就见,有男子突然飞身而起,朝苗晴画而去。
守在苗晴画身边的宫人,反应过来,赶紧开口:“保护太后!”
之后,侍卫快速朝这边涌来,而瘟神打扮的男子,皆朝苗晴画追赶而去,兵器相交,刀光剑影,一旁大臣慌乱起来,四处逃窜。
景玉宸站在一旁,被无视了个彻底......
“快,快跑啊!”有人大喊了一声,原本有着稳定秩序的宫内,逐渐慌乱了起来。
那些跪在地上的女人们,四散开后,躲藏起来,将舞衣褪去,成了一件件宫装,头上的发簪取下,那发型也在瞬间,披散成了宫女装扮。
一众人取下面具,皆朝苗晴画被人簇拥而走的地方追赶而去。
慌乱的现场中,苗守正坐在席间未曾动弹,景玉宸站在一旁也未曾移动过一步。
二人目光对峙,皆是冷静如斯。
景玉宸笑着开口:“苗将军,你在京城内外不断屯兵,是想做什么?”
苗守正没有回答,淡然反问:“摄政王安排的人,为何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