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搞大了肚子(二更)
“你个小畜生,有没有羞耻心,你怎么能随便打野战呢,万一搞大了人家母猫的肚子怎么办?”
哦,原来是两只猫背着主人干了‘坏事儿’。
那土猫生得十分浑圆,被骂了不服气似的,挠了挠爪子叫唤了一声。
丸子头小姑娘脾气看上去十分好,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十分灵气:“你看,我也好好说它了。”
对方姑娘正抱着一只苏格兰折耳猫,身上米黄色的裙子看上去价格不菲,她微微仰起了下巴:“这就完了?”
言辞里,全是不悦。
丸子头的小姑娘赶紧扯了扯手里的绳子:“还不快道歉!”
小土猫:“喵!”
‘道完了歉’,它主人还掏出来个小本子,写了张纸条递给折耳猫的主人,彬彬有礼地说:“真是很抱歉,这是我的号码,如果你家母猫怀孕了,打这个电话,我一定让我家兔崽子负责。”
一旁的店员都听笑了,这姑娘是说二人转的吗?
唯独折耳猫的主人没有笑,绷着一张漂亮的脸,一把推开了女孩递过来的纸张:“这小土猫负责得起吗?”她冷嗤了一声,“我的猫是纯种的折耳猫,要是生下来四不像的小土种你怎么负责?你赔得起吗?”
小土猫给了个蔑视的眼神。
它主人好脾气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把你的小土猫阉了。”
小土猫张牙舞爪:“喵!”
它主人不说话了。
对方讥讽了一句:“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畜生。”
一直好脾气的小姑娘挠了挠她的丸子头,弯弯的笑眼圆了圆:“你这就过分了啊。”
对方哼了一声。
“是,是我家猫不懂事,可我也好好道过歉了,你左一个小土猫右一个小土猫,是几个意思,种族歧视啊?”态度不像方才那么友好,小姑娘瞪了瞪圆溜溜的眼睛,嗓门一下子高了几个度,“你要这么计较,那我就跟你好好计较计较,我带着我家猫来低声下气地道歉,不是因为我家这只就该负全责,只是这种事毕竟母猫比较吃亏,我家的是公猫,得有担当,所以我让它认了错,不过这可不意味着你这个主人可以揪着双方的过错不放,你若是真宝贝你的猫怎么就不看好它,不然哪能被我家的小土猫给糟蹋了。”
这话说的!
把折耳猫的主人脸都气红了,她刚要开口,小土猫家主人抢先了,瘪瘪嘴,古灵精怪的样子:“再说了,谁糟蹋谁还不一定呢,谁知道是不是你家母猫彪悍,强上了我家小土猫。”
苏格兰折耳猫:“喵!”
小土猫:“喵~”
这折耳猫一看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它主人脾气更大,恼羞成怒了都:“你强词夺理!”
“我哪句强词夺理了?”
折耳猫的主人被她噎了一嘴,面红耳赤地喊骂了句:“果然跟你那小土猫一个样,张牙舞爪没教养。”
艹!都人身攻击了!
小土猫的主人炸毛了,单口相声改冲天炮了:“那你她丫的想怎样?要告我家猫强*奸?那你去告啊,我们法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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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过往的事(一更)
小土猫的主人炸毛了,单口相声改冲天炮了:“那你她丫的想怎样?要告我家猫强*奸?那你去告啊,我们法院见!”
正是剑拔弩张时,姜九笙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喂,程会,”
“我在宠物店。”
“嗯,这里有点吵。”
争执不休的两个女孩都安静了,瞠目结舌地看向姜九笙。
“姜九笙!”
姜九笙抬头看去。
“你,”那个抱着折耳猫的女孩迟疑了一下,语气急促,却极力压着语调问,“你是不是认得我?”
姜九笙点头。
女孩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又青紫了一分:“你不要在程会面前乱说话。”
说完,她抱着她的折耳猫,有些羞窘地出了宠物店。
哦,原来这位秦八小姐还有自知之明,知道程会不喜欢泼辣刁蛮的女人。
姜九笙与秦萧潇并没有见过,只是秦萧潇纵使再不红,也在屏幕上出现过,姜九笙认得她那张辨识度很高的脸,何况,这位秦八小姐和程会上过两次八卦新闻。
姜九笙低头继续讲电话:“不会忘的。”
她演唱会后的下个月是姜女士的生日,程会特意电话过来,询问她是否回家。
“嗯,帮我订票。”
那边程会应下了。
姜九笙看了一眼出窗外走远的身影:“哥,秦萧潇怎么知道我们是兄妹?”
电话里默了几秒。
程会说:“秦家的人,都喜欢来阴的。”顿了一下,他语气很严肃,“你若是遇见了,避着点。”
秦家的少爷小姐们,她可是一位都不熟,不过,程会对秦家人是着实没有丁点好感。
姜九笙笑着应了,挂了电话,刚转头,丸子头的小姑娘拽着土猫就过来了。
“笙爷。”
姜九笙错愕了一下。
小姑娘双眼闪着泪光,满含殷切地问:“我能摸摸你的手吗?”
姜博美:“汪!”
小姑娘立马改口:“不行的话,摸摸你的狗也可以。”
“汪!”
姜博美表示很嫌弃。
与方才据理力争的样子判若两人,姜九笙忍俊不禁,问她:“你是我的歌迷吗?”
“我是你的脑残粉!”声音慷锵有力,吓得她手里的小土猫都抖了抖毛。
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姜九笙笑着伸出了手:“你好。”
对方脱口而出:“老公。”
“……”
哎呀,一不小心就暴露本性了!小姑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尽量心平气和显得不那么急色:“笙爷,可以给我签名吗?”
“可以的。”姜九笙问,“签哪里?”
对方赶紧从双肩包里掏出来一只水彩笔,扯开牛仔外套:“签心口上。”
纯白色的t恤上,姜九笙端端正正地签了她的名字,黑色正楷。
“笙爷,”
姜九笙看向女孩。
她好像很犹豫,眉头揪成了几道褶,试探地问:“你还记得三九大桥下的谈墨宝吗?”
姜九笙微愣了一下。
那是四年前,那时候,姜九笙还不是艺人。
江北的夏天很热,三九大桥下来来往往有很多卖冰水的小贩,唯有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孩举着块硬纸板,纸板上写了五个不太规整的大字:卖劳力葬母。
女孩看起来像没有成年,不算矮,很瘦,被晒得黝黑,大汗淋漓地举着她的牌子,坐在桥拱下,端端正正地挺直着背,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会特地多看她几眼,或是嘲讽,或是鄙夷,她自始至终都坐得背脊笔直,只是,没有谁顿足停下,大概都以为她是骗子,或者,是乞丐。
姜九笙从钱包里掏出了两百块,放在地上,用石头砸着。
女孩说:“我不是在乞讨。”(未完待续)
063:给时瑾发粉丝福利(二更)
女孩说:“我不是在乞讨。”
“我知道。”姜九笙把背上的吉他取下来,“我想雇佣你,我是街头艺人,你愿意来当我的帮手吗?”
女孩将信将疑:“可我什么都不会。”
“很容易的,你帮我拿着琴盒收钱就可以。”姜九笙把琴盒扔在了地上,垫了张纸在地上,坐下来调音,“如果赚得多,我可以再分你一些。”
她同意了,拿起了姜九笙的琴盒。
自弹自唱,气氛竟出奇的好,很快便引来了很多人,姜九笙一连唱了四首歌。
休息的时候,女孩买了两瓶冰水,是用她身上仅剩的两个钢镚买的,姜九笙给的那两张一百的她一直塞在琴盒里,没敢动。
“我叫姜九笙,你呢?”
女孩说:“我叫墨宝,谈墨宝。”
“我们换个地方吧。”
“好。”
姜九笙又唱了一首摇滚歌。
谈墨宝不知道歌名是什么,只记得很好听,那时候她就想,世上怎么会有唱歌那么好听的女孩。
她们跑了三个地方,赚了一千八百六十块,一起去吃了三九大桥下的汤面,趁她去加辣椒面的时候,姜九笙把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千八百六十块放在了餐桌上,连同她雇佣她的两百块,一共是两千零六十。
那时候谈墨宝才知道,姜九笙并不是街头艺人。
她收了钱,花了一千六百块,给她母亲买了一个最便宜的棺材,因为租不起殡仪馆,所以又花了四百块请了个大哥,一起埋了她母亲。
姜九笙收回思绪,回答道:“我记得,我们一共赚了一千八百六十块。”
谈墨宝眼眶微红,她说:“谢谢。”
姜九笙摇摇头:“你把劳力卖给了我,也请我吃了一顿汤面,不需要再道谢。”
果然,她没有看错,姜九笙她,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笙爷,”日常搭讪走一波,谈墨宝牵着她的小土猫小碎步上前,“这是你的狗吗?”
怀里的博美嗷了一声,姜九笙道:“是我朋友的狗。”
毛真白,就是不太整齐,有点胖,蠢萌蠢萌的。
谈墨宝由衷地夸赞:“长得真威武!”
姜博美听懂了似的,立马威武地叫了一声:“汪!”
谈墨宝手里的小土猫缩了一下,她嘿嘿一笑,撸了一把猫:“瞧把我家圆点吓的。”不愧是笙爷的朋友的狗!就是牛气哄哄!
“汪!汪!”
姜博美特别牛气地又叫了两声。
然后,到了剪毛的时候……
“嗷呜~嗷呜~嗷呜~”
哀嚎声惊天动地啊!
宠物造型师剃刀都还没下去呢,姜博美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挤出了两滴似有若无的泪水,一边仰天长啸,一边四处遁逃。
姜九笙拿出了一块肉干:“博美,你别躲,不疼。”
它叼住肉干,含糊不清地嚎:“呜呜呜……”
宝宝好怕啊。
宠物造型师给博美理了个板寸,怎么说呢,毛一下子变得短小了,显得更胖了,肥头大耳的,剪完毛后博美照了照镜子,然后对着镜子思考了一下人生,最后……生无可恋!
姜九笙用手机给它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时瑾。
他很快回了消息:“没有合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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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谁才是正牌老公(三更)
他很快回了消息:“没有合照吗?”
姜九笙想了想,觉得是时候发粉丝福利了,然后抱着狗,让谈墨宝帮忙拍照。
谈墨宝抱着小土猫,一脸期待:“我能一起吗?”
姜九笙没有拒绝的理由。
谈墨宝热心地找来了店里的工作人员,摆了各种姿势,拍了十几张才作罢,姜九笙挑了几张发给时瑾。
时瑾问她:“你旁边的是谁?”
姜九笙想了想,回了两个字:“粉丝。”
她的信息发过去不到十秒,时瑾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似乎很急,开口就道:“万一是私生饭呢?笙笙,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姜九笙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毕竟,时瑾也是个私生饭。
时瑾大概以为她恼了,有点慌张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并不是所有的私生饭都和我一样不会伤害你。”他斟酌,小心翼翼地又说,“不是要干涉你。”
“我知道。”姜九笙抿唇笑,“是认得的人,不是坏人。”
时瑾没有再说什么,就让她早点回家,说博美可能需要进食了。
姜九笙笑着说好。
挂了电话,谈墨宝才小步挪过去,笑得一脸迷妹:“笙爷,照片能发给我吗?”
姜九笙心情很好,噙着浅浅笑意,往日微微清冷的眸里融了一片暖色:“可以的。”
嗷呜!老公微信号要到了!
谈墨宝激动地撸掉了她家小土猫一把毛,姜九笙和她道了再见,又买了些狗粮和玩具,才带着博美离开了宠物店。
谈墨宝蹲在大门口,目送‘老公’离去,捂着心口‘老公’的签名,内心激荡了很久,然后蹲在地上,一边撸猫一边发微博。
笙爷的地下情人006:这是我们一家四口,我老公人超好!
微博后面附了照片,两个女孩,一只博美,一只土猫。
刚发完微博,还没来得及刷一波评论,电话就响了,谈墨宝瞧了一眼来电,拧眉挣扎了一番,还是接了。
那边上来就是一顿说教。
谈墨宝掏掏耳朵,嘿嘿一笑,吊儿郎当地附和回去:“我不是野孩子嘛,在外面野不是很正常吗?”
她家老头子又是一顿咆哮,谈墨宝赶紧把电话拉远了。
听完那边的‘正事’后,谈墨宝深思了三秒,然后作状惊讶:“我妈生日?”一副惊恐的表情,“我妈谁呀?”
她爸默了。
她扯扯嘴,笑了一声:“爸,您糊涂了吧,我妈早八百年就死了,还是我亲手给埋的,棺材花了一千六,埋葬人工费四百,很便宜吧。”
“嘟嘟嘟……”
那边把电话给挂断了。
谈墨宝冷笑了声,继续刷她的微博,刚打开主页就发现,她刚才发的那条微博居然不见了!
卧了个槽!
好个技术私生饭!盯上她了!居然删她微博!她拉出小号,留言,就是怼!
笙爷的地下情人007:嫉妒我就直说,删我微博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也秀恩爱啊,你秀得出来老娘管你叫爸爸!笙笙笙笙笙笙
笙笙笙笙笙笙直接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艹!跟她刚才发的照片一模一样!
笙爷的地下情人007:盗图可耻!笙笙笙笙笙笙
对方又甩过来几张照片。
这下谈墨宝彻底傻眼了,这个技术私生饭怎么有她跟姜九笙刚才拍的照片?
笙笙笙笙笙笙:离她远点。
谈墨宝没有回,她在思考,她到底惹了个多了不得的家伙。(未完待续)
065:荡荡揍张耐(四更求票)
今天除了博美,还有个人也换了发型。
莫冰给姜九笙发了张照片,是柳絮的新造型,剪了短发,很不适合她,脸型大了一圈,十分不符合她的仙女人设,网民朋友又多了一个喷她的黑点。
姜九笙把那张照片给博美看了,它才似乎心情好了点,不绝食了,开始吃狗粮了。
晚上八点,姜九笙接到了谢荡经纪人宋静的电话。
“静姐。”
宋静语气很急:“谢荡又耍混了。”
姜九笙从二楼录音棚里走出来:“和谁?”
那家伙,三天两头惹是生非,没个消停。
“张耐。”宋静那边很吵,她把声调提了提,“他把张耐按男厕所里揍了,还嫌不够,又和秦氏几个艺人在闹,谁都拦不住,老板电话打不通,又不敢报警,我实在没办法了。”
前两天谢荡就吵着说要去揍张耐与柳絮那对狗男女,果真不是说着玩的。
“在哪?”
宋静报了个地址。
姜九笙的手好得差不多,这两天就要去医院拆石膏,早便不痛了,她随手拿了件外套,直接开车过去。
霓虹璀璨,夜色正好,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前,正好悬了一轮圆月,三十五楼的高度,触手可摘星辰。
夜色美极了。
宇文冲锋咬着烟,递了杯水给身边的女人。
她喝了一口,要咽下去。
他吐了一口薄烟,嗓音沙哑地命令女人:“吐出来。”
女人迟疑了一下。
他半靠着酒店的床,手指夹着烟,浴巾微敞,精瘦的肌理若隐若现,懒懒地抽着烟,他说:“我不喜欢。”
女人点点头,乖乖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了垃圾桶里。舔了舔唇,她坐到床边,性感的吊带睡衣滑落肩头,稍稍前倾,遮不住胸前春色。
她欲语还休,红了脸:“我、我可以,”很小声说了后半句。
很显然,女人在邀请他。
宇文冲锋淡淡地睨着她,叼着烟,似笑非笑。
女人咬咬唇,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肩,顺着胸口渐近往下,他笑了笑,抓住了女人的手。
按灭了烟头,他拉着她的手,将一口烟吐在女人脸上:“跟我开始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没明白?”
他说他不跟处女玩。
他说不可以越界,嫌脏。
所以,只用女人的嘴,从来没有谁可以过界。
他说,不要动情,这是交易,坦坦荡荡地开诚布公,你情我愿,谁也别藏心。
她是听说过的,以前的锋少比谁都玩得疯、玩得狠,什么都尝,什么都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底线了。
像和以前一样,照样游戏人间,照样玩世不恭,他还是别人眼里风流不羁的锋少,又似乎不一样了,有了谁都不能触及的禁区。
比如,他脖子上的戒指,谁都不可以碰。
比如,他心里藏的那个人,那个让他连一点端倪都不敢表现出来的人。
也许吧,没有在最一清二白的时候遇见挚爱,连动心的痕迹都不敢露。
“司机会过来接你,我不送你了。”他起身,说了一句,背着女人换上了衬衫。
女人问:“你呢?”
“和我相亲的女人正在酒店的餐厅等我。”
“……”
也就他,把相亲女人约到酒店来。(未完待续)
066:跟着笙爷打群架(五六更合并)
三十分钟的车程,姜九笙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是一家高档夜总会,坐落在不繁华的地段,隐秘性很好。
她刚泊好车,谢荡的助手便像见了活菩萨似的。
“笙姐,您终于来了。”
助手小金比谢荡还小,没什么主见,胆小,眼睛都急红了。
姜九笙跟着他走了贵宾通道:“人在哪?”
“在包厢里。”小金走得很快,频频向姜九笙投去求救的眼神,急得跟什么似的,说,“荡哥非要在张耐脸上画王八,怎么拉都拉不走,秦氏的几个男艺人已经去搬救兵了,荡哥再不走,我怕他吃亏。”
画王八?
姜九笙抿了抿嘴角,也就谢荡那个小任性做得出来这种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真是被宠坏了!
天字包厢里,频闪灯忽明忽暗的,谢荡甩了甩他那一头小羊毛卷,斑驳陆离的光影落在他侧脸,精致得赛过女人模样,脸虽精致,动作却着实粗鲁,他单脚站着,一只膝盖压着张耐,把他狠狠按在沙发上,左手扭着张耐一双手腕,右手拿了只荧光笔,戳着张耐脖子。
他凶神恶煞:“龟孙子,快说!”恶狠狠的样子,“今天你不招供,我就废了你。”
张耐顶着一脸‘王八’,被压得动弹不得,大口喘着粗气:“招供什么?”
“你还他妈跟我装傻!”谢荡一脚就踩在他肚子上,一巴掌呼他脑袋上,“快说,说你偷了姜九笙的曲子。”
手机就搁旁边,开着录音,张耐怎么可能会认,他忍着痛,大声喊:“我没有!”
谢荡那日天日地的脾气就上来了。
“老子弄不死你!”他拿起酒瓶子就往张耐脑门上砸。
“谢荡。”
这不温不火的调儿……
谢荡动作僵住了,扭头就看见姜九笙凉凉的眸子,手里的酒瓶子就怎么都砸不下去了,心火压不下去,冲着宋静就吼:“姓宋的,谁让你把她叫来了!”
宋静懒得理这个疯子,反正她是管不了这小祖宗了。
姜九笙反手将包厢的门关上:“把酒瓶子放下。”
她总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可谢荡偏偏就怵她这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嘴硬:“我不,我还没教训够他。”
姜九笙直接抢了他的酒瓶子,冷着脸训他:“要是被玻璃渣子扎到了手,你拿什么拉小提琴。”
她总是训他,都不会轻声细语地哄哄他。
谢荡不开心,就是不松手,头一甩:“要你管!”
姜九笙也不抢他手里的酒瓶子了,桃花潋滟的眸里冷冷清清的:“那你也别管我的事。”
不哄也就算了,还威胁他!
谢荡狠狠瞪姜九笙:“谁说我管你的事了,是这小子太败类,我这是为民除害。”
“谢荡。”
姜九笙突然正色,看着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妈的,每次这个女人一认真,他就怂,比他家老头子的高尔夫球杆都管用,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
他第一次见姜九笙,就是在他家老头子的拜师宴上,他皮,摔了他家老头一个砚台,老头子连拜师茶都没喝,拿着根高尔夫球杆就追着他打,还好他腿脚麻利,老头子追不过他,其他师兄师姐也没谁敢帮忙,就姜九笙,才第一天进师门,就给了他一个回旋踢,当场把他按在了茶几上,押着他问他家老头子:
“老师,还打吗?”
他家老头子本来也就做做样子,知道追不上他,也不舍得真打,这下当众给擒住了,为了老脸和师威,不打也得打了。
谢荡被揍了,疼得嗷嗷叫,吼姜九笙:“你是哪根葱啊!”
当时,姜九笙就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我是你十三师姐。”
师姐你全家!
就那天,他谢荡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还第一次被他爸打。
打从那之后,他就以作弄姜九笙为乐了,可偏偏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次好都没讨到,打不过她,又说不过她,她又不像其他师姐师兄,不让着他不宠着他,妈的,大概他二十几年没吃过的苦头,全部留着给姜九笙喂他吃了。
不承认也得承认,他很怵姜九笙,莫名其妙就怵。
“哼!”
他把酒瓶子扔了,背过身,不想看姜九笙了,不来哄她,他就不理她了。
张耐这会儿得了自由,向姜九笙投去求救的眼神:“笙笙。”
谢荡一脚过去:“笙笙是你叫的吗?”
张耐被踹得抱腹哀嚎。
“荡哥,笙姐。”
助理小金突然在门外喊:“秦氏的人来了!”
宋静立马问:“来了多少人?”
“有**个。”都是半红不红的男艺人,有几个脸上还青青紫紫的,就是刚才谢荡揍的,这下把救兵搬来了,小金瞧着那来势汹汹的一群人,脑门冒汗,“怎么办?”
谢荡立马把姜九笙护在身后。
“你手还没好,待在这别出去。”完了有对宋静说,“姓宋的,你在这看着她。”
说完,他拿了个酒瓶子,拽着张耐就出去了。
姜九笙喊住他。
谢荡问她干什么。
她语气难得正经严肃了:“别用酒瓶子,会扎手。”
谢荡正愣着呢,就看见姜九笙抬起把椅子,用力一砸,顿时碎成了四五块,她挑了两根椅子凳脚,递了根给谢荡。
“用这个。”
宋静:“……”
莫冰说得没错,千万别让姜九笙打架,会出事。
谢荡接了木棍,又抢了姜九笙手里那根,拽着她胳膊把她按回沙发上:“你一个女人凑什么热闹,在这等着。”
姜九笙置若罔闻似的,脚下轻轻松松一踢,就撬起来了一根更结实的木棍,起身,叮嘱了谢荡一句:“别打头,出了人命不好搞。”
说完,她打开门出去了。
谢荡赶紧把张耐扔一边,去追她:“姜九笙!你快躲我后面来!”(未完待续)
067:打人进局子了(一二更合并)
说完,她打开门出去了。
谢荡赶紧把张耐扔一边,去追她:“姜九笙!你快躲我后面来!”
三十七楼酒店餐厅,露天,星辰正好。
女人端正地坐着,只叫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她微微品了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俯瞰高楼下的霓虹万千。
女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点,穿了一条米黄的裙子,肩头的女士西装随意披着,妆容精致,容颜娇俏。
华夏以南相连七省,商界,独秦温谈三家为大,军政则以宇文与徐家为首。女人姓徐,名蓁蓁,是徐家孙辈里唯一女孩,听说,徐市长八年前才认回徐家,是徐家真真正正的宝贝眼珠子。
宇文冲锋没有立刻走过去,靠在吸烟区的玻璃窗上点了一支烟,瞧着窗外娇柔的女人,像朵家养的富贵花,他突然想起了他母亲的话。
你可以玩,像你父亲一样,婚前婚后随你怎么来,可唯独娶回家的那一个,不能自作主张。
这就是外人眼里刚正不阿的宇文家,内里,早就藏了成千上百的蛀虫,他的父亲是其一,他也是。
掐了烟,宇文冲锋走过去,拉开椅子,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坐下:“我好像没有迟到。”
徐蓁蓁放下手里的红酒杯,羞怯地抬头看了一眼:“是我早到了。”
隔着桌子,宇文冲锋伸出手:“你好,我是宇文冲锋。”
她羞赧地敛了敛眸,握住他的手。
“我是徐蓁蓁。”松开手,她像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拉了拉裙摆,“你不记得我了吗?一年前我们在徐家见过。”
徐家与宇文家算得上交好,宇文冲锋与徐青舶、徐青久两兄弟也时常有往来。
他倒了杯酒,说:“抱歉,没印象了。”
不仅见过,她二十三岁生日宴的第二支舞就是和他跳的,三分钟的华尔兹,却让她丢魂失魄了很多个日日夜夜。
她垂眸,将眼底的失落藏住,笑笑说:“没关系。”
这时,侍应生拿了菜单过来。
“先生,需要点餐吗?”
宇文冲锋坐得随意,靠着椅子微微抬头:“女士优先。”
侍应生拿了菜单递给徐蓁蓁。
她来回翻了几页,抬头问宇文冲锋:“有什么推荐的吗?”
“这里的日料不错,”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说,“我上上一任女伴就很喜欢。”
徐蓁蓁脸色微微一变。
宇文冲锋点了一份牛排,她也改要了同样的,虽然不露声色着,可到底没有大度到吃他上上任喜欢的日料。
等餐时,宇文冲锋先开始了话题:“来之前家里的长辈向徐小姐介绍过我?”
徐蓁蓁乖巧羞涩的神色:“嗯。”
她父亲时常说起他,年轻有为,有胆有识,是少见的人中龙凤,美中不足的是学尽了他父亲的风流不羁。
或许成家了,就会收心。徐蓁蓁想。
“那些都是对外的官方说辞,当不得真。”他询问,“能给我你的号码?”
徐蓁蓁傻傻地报上了一串数字。
他低头拨弄了一会儿手机,又倒了杯酒:“我给你手机发了几个号码,是我以前的女伴,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她们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口喝了杯中的红酒,他解了一颗衬衫的纽扣,目光迷了水汽,懒懒的语调,“了解之后如果还想见面,我再请你吃日料。”
徐蓁蓁微微白了小脸:“我——”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宇文冲锋说了声抱歉,接起了电话:“嗯,你说。”
他敲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作突然停住。
徐蓁蓁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内容,只见对面的他眉宇懒懒散散的神色消失殆尽,脸色沉得厉害,唇角紧抿,没有半分方才随意不羁的懒散与雅痞。
“有没有受伤?现在人在哪?”
“是谁报的警?”
“把消息封住,我马上过去。”
说完最后一句,宇文冲锋挂了电话,一句解释都没有,拿了西装外套便走了。
徐蓁蓁冲着他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脸色顿时变了,猛地起身,刚好撞上了推过来的餐车。
侍应生立马深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徐蓁蓁一言不发,冷着脸将一盘滚烫的牛排浇在了侍应生的脸上,用湿巾擦了擦手:“我不想再在这里见到你。”
市警察局。
谢荡扒在留滞室的铁栏杆上,看着额头还在冒汗的宇文冲锋,很是惊讶:“你不是和市长家千金相亲吗?”
宇文冲锋给了一个冷眼:“托你们俩的福,半夜三更来收拾烂摊子。”瞟了一眼关在隔壁的姜九笙,幽幽地扔了一句,“能耐了是吧?”
姜九笙识趣地没有开口。
谢荡把手从栏杆里去拽宇文冲锋,豪气云干地催他:“你快去跟警察说,人是我打的,把她放出去。”
冷不丁地,一旁的便衣警官来了句:“当监控是摆设吗?”
谢荡不吭声了。
宇文冲锋问:“可以保释吗?”
那位警官坐在办公椅上,双腿搭在桌上,身上的外套皱巴巴的,胡子邋遢,偏生一张脸出奇的硬朗俊挺,留着板寸,皮肤稍稍黝黑,眉眼很周正。
他直截了当地说:“不可以。”把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他用笔指了指屏幕,“不是斗殴,是他们两个单方面殴打施暴。”
监控录像里,就看见姜九笙和谢荡一人抄着一根木棍,打人的姿势利索又果断,宇文冲锋看了很想弄死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挑个没有监控的地方。
那位警官转了转手上的笔:“可以调解,如果对方不起诉的话,他们两个今晚就可以出去。”
话刚说完,有人推门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霍队,江津大厦杀人案有新线索了。”
转椅上那位警官合了电脑就出动了,办公桌上的铭牌被它外套的拉链头撂倒,上面刻了两行字。
刑侦大队,
霍一宁。
霍大队长去了现场,副队长接手了秦氏与天宇这件行政治安案件,大概考虑到两边都是娱乐公司,犯事儿的还都是艺人,警局的重视度与保密性都十分高。
秦氏娱乐的几个艺人还在医院包扎,只派了律师过来诉讼,态度很强硬,宇文冲锋懒得和律师打太极,直接call了秦氏娱乐的高管。
**(未完待续)
068:时瑾出手(三四更合并)
秦氏娱乐的几个艺人还在医院包扎,只派了律师过来诉讼,态度很强硬,宇文冲锋懒得和律师打太极,直接call了秦氏娱乐的高管。
那边过来的是秦家的老四,秦霄周,来哪一个不好,偏偏来了最无脑的纨绔。
龙生九子,各有千秋,这秦霄周就是秦家最混不吝的那一个,偏偏却是秦老爷子的正室二夫人所出,在众多秦家子女中,算得上是嫡出的正统,狂妄跋扈可想而知,虽然没什么本事,在秦氏娱乐只是挂了个闲职,可到底是秦家唯几的一位正室少爷,那些仰仗秦家过活的下边人各个也不敢得罪,纵着秦霄周嚣张妄为的性子,十分色令智昏。
秦霄周的母亲云蓉出身娱乐圈,是七十年代有名的明丽美人,秦霄周的模样就很像她,男生女相,几分阴柔。
“调解?”秦霄周往沙发上一靠,一双腿搭在接待室的茶几上,仰着下巴指了指监控录像机的人,“不是不可以,让这个打架的女人陪我一个晚上,我还没玩过这么带劲——”
宇文冲锋听都没听完,直接踹了一脚。
他用了狠劲儿,秦霄周被踢得抱腿大叫了一声,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宇文冲锋!”
宇文冲锋坐着,眼皮都没抬一下。
秦霄周气得面红耳赤,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你别以为老子动不了你。”
他抬头,不痛不痒地回道:“你可以试试。”
秦霄周被堵得语塞,秦家大本营到底不在江北,恐怕就是他二哥也要给宇文家三分面子,他若私下较劲哪里讨得到好,正了正了一下领带。
“哼,既然你这个态度,那咱们就法院见。”目光如炬,瞟了宇文冲锋一眼,他讥笑了声,“我倒要看看,你宇文家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这是急眼了?
宇文冲锋仍是安之若素地坐着,双手张开,枕着靠在沙发上,拨了个电话:“我是宇文冲锋。”他言简意赅,“谢荡现在在警局。”
就说了两句话,然后他便挂了电话,处之泰然。
秦霄周顿时警觉了:“你给谁打电话?”
宇文冲锋不咸不淡地说:“比你能做主的人。”
秦氏娱乐现在真正做主的人,是秦霄周的同胞妹妹,秦家七女,比起秦霄周这个纨绔,秦七倒是聪明不少。
“我妹妹来了也没用,我不点头,看谁敢放人。”
很显然,这个纨绔他有恃无恐。
宇文冲锋耸耸肩,伸直了一双修长的腿,直接闲散惬意地躺下来闭目养神,勾了勾唇:不点头是吧,那就搞到你点头为止咯。
几分钟后,秦霄周接了个电话出去了,然后便没有再回来。
十点整,宇文冲锋的手机响了。
“锋少。”
宇文冲锋揉了揉眉心:“办妥了?”
“我们去晚了一步。”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浑厚,“秦霄周被人扔下了江州大桥,现在在医院,医生说肺部积水,还昏迷着,明天都不一定醒得过来。”
真狠。
至少比他狠,他可只想过绑个一夜,等秦七签了调解书就放回去的,这可是被整去了半条命。
是谁呢?消息灵通得可怕,动作更快得可怕。
宇文冲锋沉默了少顷:“去查查是什么人?”
“是。”
御景银湾。
行李还放在玄关,落地窗上的天青色窗帘敞着,客厅的灯没有开,镶嵌的木柜里开了一盏复古的台灯,将窗前的背影拉得斜长。
他背着光,右手拿着手机,屏幕里微弱的白光反衬得五指莹白,骨节微微凸起,修长精致,是好看的样子。
手机开了免提,静谧的夜里声音很突兀。
“六少。”
时瑾嗯了一声。
电话里的男声道:“已经照您的吩咐办好了。”
“秦四,”时瑾停顿了很短时间,他说,“让他在医院多住几天。”
“我明白。”男人声音年轻,像是青年人,“这件事惊动了秦家,秦爷那里我怕瞒不住。”
秦家子女众多,秦爷上了年纪,也并非各个都管,可六少到底不同,秦爷盯得紧,秦家那几位夫人少爷盯得更紧。
时瑾立马道:“不要扯出我家笙笙。”过了片刻,他念了个名字,“宇文冲锋。”
电话那头的秦中明白了,这件事还得宇文家扛。
一来,宇文家兜得住秦家,二来,宇文冲锋在前头,后面的姜九笙就扯不出来,那可是六少的逆鳞,还得藏好。
秦家啊,那就是一潭沼泽,还各个火眼金睛,得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挂了电话,时瑾开了灯,去了阳台。
“姜博美,别睡了。”
姜博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往窝里钻。
“跟我去路口等你妈妈。”
嗓音听着温和,姜博美继续打盹。
“我说,”声色暗了暗,低低的,“别睡了。”
过了会儿,感觉后面的灯光被覆盖,后背发凉,姜博美回了个头,就看见它爸爸漆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它。
妈呀!吓死狗了!
姜博美一个哆嗦,立马鲤鱼打挺站起来了。好可怕,它总感觉它爸爸背后有把手术刀,随时能掏出来杀狗。
市警察局。
秦家老七来了,黑衣黑裤,打扮低调,没有半点当红女演员的做派,看来来之前已经弄清楚来龙去脉了,一进来就直截了当地命令秦霄周的律师撤诉调解。
律师姓林,名怀,是秦氏企业的法律顾问,见秦萧轶进来,立马起身,恭恭敬敬地退到一边,语气很为难:“七小姐,四少爷走前留了话,绝不调解。”
秦萧轶自进来,一双眸子便没有从滞留室挪开:“出了问题我担着,照我的话去做。”
林怀犹豫:“这——”
“林怀!”秦萧轶突然转过眸子,眼神凌厉,“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秦家上下统共有十一位少爷小姐,除了秦家的六少爷,就最数二少爷与七小姐雷厉风行,行事作风也最像刀口上走南闯北的秦爷。
林怀怵了,退步妥协:“我知道了。”
秦萧轶催促了几句,便往滞留室去了,轻声轻语地问:“谢荡,你没事吧。”
影后秦萧轶,高傲,清贵。
这是众人皆知的,她并不是那种乖巧温柔的邻家女孩,她是秦家七女,骨子里流着狼一样的血。
也就只有一个谢荡,能够令她折下身段。
然而……
谢荡眼皮都没抬一下:“关你屁事。”
秦家七小姐秦萧轶喜欢谢荡,那是圈子人都知道的,高傲如莲的秦七,偏偏吊在了谢荡这颗歪脖子树上。(未完待续)
069:男女动作片(五六更合并)
秦家七小姐秦萧轶喜欢谢荡,那是圈子人都知道的,高傲如莲的秦七,偏偏吊在了谢荡这颗歪脖子树上。
这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秦萧轶是秦家正牌的二夫人云蓉所生,与秦霄周是一母同胞,是最得秦家老爷子喜欢的一个女儿,秦萧轶也争气,要模样有模样,要能耐有能耐,童星出道,十九岁摘得影后桂冠,她性子傲,并不依附于秦家的声望,照样一步一青云,在娱乐圈里顺风顺水,是圈子里里少有的零瑕疵艺人。
单相思谢荡这一点,算得上是她的黑点。
两年前,秦萧轶在柏林封后,颁奖嘉宾便是刚拿到帕格尼尼奖的谢荡,好巧不巧,万众瞩目的颁奖台上,秦萧轶的礼服松脱。
当时,是谢荡抱住了她,给了她一件男士外套。自此后,凡是媒体采访秦萧轶的理想型,她的答案永远都是——青年小提琴家谢荡。
后来,谢荡跟姜九笙说起过这件事。
“要不是怕辣眼睛,我才不管她!”谢荡当时的语气,很欠揍。
谢荡不喜欢秦萧轶,没理由,就是不喜欢,不顺眼,这也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他对她从来不给一个好脸色,谢荡就这性子,不喜欢谁从来不揣着掖着,他会光明正大地嫌弃。
姜九笙也问过谢荡,为什么不喜欢秦萧轶,毕竟那样冷傲的女子愿意为了折了腰。
谢荡说:“那女人看我的眼神,你仔细瞧,像不像我家老头养的那只鹰看见肉的眼神。”
仔细看看,好像是有点,秦萧轶的眼神即便温温柔柔的时候,也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和攻击性。
也许是这个理由,谢荡对秦萧轶一点都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无礼。
因此,影后秦萧轶的粉丝没少喷谢荡没风度。没风度就没风度咯,谢荡他会在乎吗?还照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他粉丝宠着惯着,谁说怼谁!
秦萧轶也不生气,还是没脾气的样子:“你有没有受伤?”
谢荡还是那句:“关你屁事。”
秦萧轶自然是失落:“我只是关心你。”
谢荡扯扯嘴,笑得很假:“那我谢谢你全家了。”
关在隔壁的姜九笙:“……”
她都觉得谢荡语气欠妥,不太讲礼貌,确实有点公主病。
素来高傲的秦七小姐,对谢荡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可劲儿哄着他、宠着他,这一点姜九笙很佩服秦萧轶,对感情敢爱敢恨,坦坦荡荡,想要就极力去争,确实是秦家人的风格。
“我买了豆腐,你吃点。”秦萧轶将手里黑塑料袋递给谢荡。
他一副‘老子跟你不熟’的模样,一头羊毛卷甩起来:“谁要吃你的豆腐。”
秦萧轶解释:“家里老人说,从警局出来,吃了豆腐才可以驱霉运。”
谢荡犹豫了下,一把抢过袋子,走到墙边,递到隔壁去:“笙笙,你吃。”
姜九笙觉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谢荡催她:“拿着,我手酸。”
“姜小姐也吃点吧。”秦萧轶走过去,对姜九笙礼貌一笑。
除却屏幕上,这是姜九笙第一次见秦萧轶,很漂亮,眉目如画,气质清雅,有些冷傲,不是刻意,像与生俱来的优越。她想,这一定是个骄傲又有野心的女子。
秦萧轶伸手:“我是秦萧轶。”
不像对着谢荡时的温柔,此时,她目光高傲冷冽。
姜九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是姜九笙。”
简单的握手礼,三秒之后各自松开。
办完调解手续,宇文冲锋让下边人查的事儿便有了眉目,他走到警局外接听电话:“查到什么?”
电话那边支支吾吾犹豫了半天:“锋少,事情有点不对劲。”
“哦?”
“现场留了痕迹,秦四那边的人也盘问过了,”男人喘了口粗气,“查着查着最后居然查到我们自己头上来了。”
老天作证,他们虽然想弄秦四,可真没来得及,这是赤条条的栽赃嫁祸呀。
宇文冲锋靠着墙,给气笑了,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老子也有替别人背黑锅的一天。”
“锋少,会不会是什么灵异事件啊?”电话那头的人神经兮兮的,有点气弱了,“我听说得罪了笙姐——”
宇文冲锋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灵异,都是有人作祟。从三年前起,姜九笙背后就躲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家伙,她一有事,一准第一个出现,偏偏他查了三年仍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宇文冲锋有点烦躁,冲着里头喊了声:“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姜九笙和谢荡跟上去。
秦萧轶犹豫了下,还是识趣地没有跟着。
宇文冲锋把两人叫到警局外面,冷着张痞帅的脸:“以后再打架,”他冷着眉目训斥,“记得避开摄像头。”
姜九笙点头。
谢荡也跟着点头。
“有没有受伤?”宇文冲锋又问。
两人都摇头。
他去开车过来,把这两不省心地送回去。
姜九笙坐到汽车后座,突然建议:“去喝酒?”
她是个烟酒嗓,爱烟又嗜酒。
谢荡就没见过比她还肆意挥霍嗓子的人,扭头驳她:“大晚上喝什么酒?”
姜九笙把车窗摇下去,躺着椅背望窗外霓虹,万家灯火迷了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她懒洋洋地应了一句:“酒瘾来了。”
谢荡想跟她讲道理来着,宇文冲锋已经打了方向盘:“不可以醉。”
晚上十一点,一个歌手和老板和小提琴家去喝酒,这像话吗?谢荡突然觉得他经纪人说得贼有道理,宇文冲锋太宠姜九笙了。
谢荡扭头,盯着宇文冲锋的侧脸,想瞧出点端倪。
“谢荡。”姜九笙突然叫他。
“啊?”
她说:“演唱会你去给我伴奏。”
完全不是商量口吻,更别说恳求了,是命令,命令!
谢荡不假思索:“不去。”然后解释,“掉价。”
这小子,拿什么乔。
姜九笙正了正颜色,眯着眸看他:“不去?”
他几乎条件反射:“去。”
艹!他干嘛这么怵她!
姜九笙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望着窗外街灯繁华,眸中凝了轻轻浅浅的笑。
她笑起来……真特么好看。
谢荡赶紧把眼珠子挪开,然后状似无意地四处瞄了几眼,最后转移话题问宇文冲锋:“宇文,今天相亲的女人怎么样?”
宇文冲锋漠不关心似的:“没仔细看。”
谢荡严厉地批评,并且鄙视他:“你真放荡。”
宇文冲锋也不恼,慢悠悠打着方向盘,不热不冷地随口丢了一句:“我听笙笙说,你看个男女动作片都不敢。”
“……”
谢荡一张俊俏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回头嚎:“姜九笙!”
姜九笙勾唇笑了笑:“你爹告诉我的,说你半夜偷偷摸摸的还放无声。”
还有后半句。
当时谢大师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丫的,那没见过世面的臭小子,电影里裤子都还没脱就钻进被子里了,又不是三岁孩子,怂不怂!”
后半句姜九笙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怕谢荡自尊心受挫。
正在谋划怎么搞死他家老头子的谢荡:“……”
宇文冲锋带他俩去的是一家私人酒庄,葡萄酒酿得很醇正,味道极好。
姜九笙说,她也想盖一个酒庄,有喝不完的酒。
宇文冲锋笑,说等你不当歌手再说。
谢荡接话,笙笙,你跟我拉琴吧,我给你开独奏会。
姜九笙笑着饮酒,不接话。
兴许她骨子里就是不羁,野性难驯,受不住大提琴的刚正与规整,她更喜欢自由自在,喜欢不修边幅的高声嘶喊,她想,若是哪天她不当歌手了,会去学酿酒或者制烟。
怕是他二人知道了,又该说她了。
三人说说笑笑,吃酒抽烟,放了一首慢悠悠的曲子,她跟着哼成了缠绵的情歌,停停歇歇到了深夜。
最后,是酒量最好的姜九笙醉了,宇文冲锋和谢荡都没敢多喝,因为她太贪杯,一直在喝,她定会醉,他们默契地都选择清醒。(未完待续)
070:醉酒后的狗粮(一二更合并)
最后,是酒量最好的姜九笙醉了,宇文冲锋和谢荡都没敢多喝,因为她太贪杯,一直在喝,她定会醉,他们默契地都选择清醒。
其实,姜九笙酒量很好,极少会醉,可以说千杯不醉,可到底架不住这酒庄的万千佳酿,喝了**分醺,她平时性子静,若是醉了,反差会很大。
宇文冲锋和谢荡都见过她醉酒的样子,所以才没敢跟着多喝。
姜九笙走路已经是曲线了,一弯眸子微醺,三分迷离七分水雾,她走不了直线,便干脆蹲下了,抬头说:“荡荡,你背我回去。”
她一喝多就喊他荡荡,跟他老子一样!
谢荡抬手把她头发揉成一团糟,蹲在她面前:“欠你了,祖宗!”
姜九笙刚趴上去,又把谢荡推开,她手劲儿大,差点没把谢荡给推趴下了。
“不要背了。”她蹲着,抱着膝盖,耷拉着脑袋像只大型的狗狗,嘟囔着说,“你们俩,我要你们俩抬我。”
宇文冲锋:“我不抬。”
谢荡:“我也不抬。”
掉价!
地上蹲的那个,已经迷糊了,半点平时的冷清淡薄都没有,软软萌萌的,愣愣地眨巴了好久的眼睛,然后眼皮耷拉,身子往后一倒,她要睡这。
谢荡慌手忙脚地赶紧拉住她。
姜九笙眼皮都不睁:“抬我。”
平时那么淡漠随性的人,怎么一喝醉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好在她不常醉酒,这世间能让她姜九笙卸下防备肆无忌惮贪杯的人,不多,谢荡算一个,宇文冲锋算一个。
他们三人的关系很奇怪,谈不上亲密,可到底不同于寻常。
莫冰曾这么定义过他们三个,宇文冲锋是可以为了姜九笙犯罪的人,谢荡却是可以给她顶罪的那一个,而姜九笙呢,一定是去劫狱的那一个,虽然夸张,可认真算起来,像那么一回事,不用涉及爱情这么复杂的层面,无关风月,就是信任而已。
最后,当然还是抬了,两个大男人,一人抬着一边,怕摔着她,弓腰驼背,别提多狼狈。
她倒好,挥挥打着石膏的手:“别晃,我不舒服。”
娘的,祖宗啊!
谢荡甩了甩滴到下巴的汗,磨了磨后槽牙:“姜九笙,你以后再喝醉试试,我要管你我就是孙子!”
“谢荡,”宇文冲锋提醒,“你别抬她手,她手还没好。”
“哦。”他赶紧换了个姿势。
姜九笙是艺人,又喝大了,谢荡与宇文冲锋自然不能送她回去,是莫冰来接她的。
莫冰是知道的,姜九笙喝醉了,会卖萌,特别难搞,比如……
她刚把车窗摇下去,一回头,姜九笙就没在座位了,找了一番才发现她正蹲边角里,低着个头一动不动,莫冰就问她:“你蹲那里做什么?”
姜九笙抬头:“嘘!”她神秘兮兮地说,“我是一颗蘑菇。”
莫冰:“……”
她还能拿一颗蘑菇怎么样呢?就任由着那颗蘑菇那么一路蹲到了御景银湾。
到了小区门口,莫冰先下车,没发现记者跟踪,这才折回去,推开车门:“笙笙,下车了。”
她抬头,迷迷糊糊的:“嗯?”
“到家了,下来。”
她走下来,歪歪扭扭走了几步,然后又蹲在路边了。
莫冰赶紧关上车门,赶紧去扶:“我的小姑奶奶,又怎么了?”
她抱着膝盖,一脸认真:“我还是一颗蘑菇。”
“……”
莫冰拿她没办法了,叫上小乔,一左一右地架着她往小区里走,刚走到绿化带的路灯口,突然一声狗叫:“汪!”
吓了莫冰一跳,抬头,一只理了板寸头的胖狗跑过来,冲着她:“汪汪!”
这狗的发型,是真丑,丑爆了!
莫冰抬头看过去,果然,孤灯长影人独立,万树花开下,是时瑾,一副皮囊不论看多少次,还是精致得教人惊心动魄。
“时医生。”
小乔跟着莫冰,也问候了句。
时瑾从路灯里走来,眼里都是零碎的光,走近了,目光落在姜九笙身上,影影绰绰的眸缓缓凝了神采。
他问莫冰:“笙笙怎么了?”
“没事,多喝了几杯。”
他犹豫了下,礼貌而随和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并不冒昧,十分有涵养。
莫冰摇摇头,婉拒了:“不麻烦时医生了。”
话刚说完——
姜九笙突然抬起头,桃花眼弯弯地眯着:“时瑾,抱。”
莫冰:“……”
小乔:“……”
时瑾笑了笑,走过去:“给我吧。”
还不等莫冰松手,姜九笙就扑过去了,她趔趔趄趄,时瑾连忙扶住她的腰,她顺势就搂住他脖子了,一本正经地跟时瑾说:“你抱我,我就给你好多好多签名照。”
莫冰:这一定是个假的姜九笙。
别人醉了不是闹就是睡,她倒好,卖萌!把二十几年没卖过来的萌一股脑倒出来,简直犯规。
也就时医生脾气好,哄着她乖乖别动。
姜九笙哪会真不动,踉踉跄跄扭来扭去,非常固执地问:“时瑾,要我现在给你签名吗?”
时瑾拍拍她的头:“嗯,我们回去签。”然后姜九笙乖了,他回头对莫冰说,“路上小心。”
然后,时瑾半是抱着半是扶着姜九笙往小区七栋走,姜博美走在前面领路,时不时汪汪两句。
莫冰:“……”
看起来很顺其自然,可就是哪不对的样子,那一家三口的既视感奇怪得不行。
姜九笙温温软软的烟酒嗓,低低的,带着气泡音:“时瑾,你喜欢我唱歌吗?”
“嗯,喜欢。”
“那我给你唱。”
她清了清嗓子,唱了几句缓缓的民谣,莫冰听出来了,是新专辑的主打歌,一首爱情民谣,这是姜九笙第一次写爱情的歌,很有触动感。
最后微微沙哑的嗓子,在夜里,格外动人。
只是,她只唱了几句,就迫不及待地问时瑾:“好听吗?”眨巴着眼睛,像个等待夸赞的小孩子。
时瑾浅浅地笑:“好听。”
她眼睛弯弯,像天边星辰环绕的新月,专注地看着时瑾,问他:“时瑾,你明天也当我粉丝好吗?”
“好。”
“你以后天天都要当我粉丝。”
“嗯。”
姜九笙开心地哼了几句调,满足地说:“那我天天给你粉丝福利。”
“好。”
她笑得特别开心:“那手给我摸。”
时瑾用一只手抱着她,递上另一只手。
她一把抱住,亲了一口他手心,然后把脸埋进去,可劲儿蹭蹭:“我最最最喜欢你的手了。”(未完待续)
071:一起睡(三四更合并)
她一把抱住,亲了一口他手心,然后把脸埋进去,可劲儿蹭蹭:“我最最最喜欢你的手了。”
这算耍流氓吗?
傻愣在后面的莫冰:“……”
时医生是姜九笙的粉丝?
前不久姜九笙还问过粉丝管理来着……等等,姜九笙这是真被时瑾勾去了魂?半天才回过神来,莫冰赶紧跟上去。
“时医生,让我来吧。”毕竟还只是邻居,莫冰觉得这样麻烦人家不妥,何况,男女终归有别。
只是不待时瑾回应,趴在时瑾胸口的姜九笙抬起头,凉嗖嗖地看了莫冰一眼,冷漠脸,直截了当:“不要你,要时瑾。”
莫冰已经不想跟醉鬼说话了,和小乔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二人的背影,不知为何,莫冰总觉得时瑾看姜九笙的目光,太痴迷了。
姜九笙整个人都挂在时瑾身上,还不安分地一直动来动去,她抱着时瑾的脖子仰头看他。
她问:“时瑾,我重不重?”
时瑾说:“很轻。”语气耐心又温柔。
姜九笙眨巴眼,一脸期待:“那你背我好不好?”
他失笑:“好。”
她满足地一直晃他的手。
时瑾扶着她的腰,有往来的路人,他便将她的卫衣往下拉了拉,遮住那截露出来的小蛮腰,边蹲下去。
她趴到他背上,欢喜地哼着曲儿。
时瑾是个绅士,手安安静静地托着姜九笙的膝盖,即便看起来亲密无间,却仍是不忘该有的礼仪,反倒是姜九笙,又搂又抱,蹭来扭去的。莫冰庆幸这里是高档小区,居住的多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至于八卦,不然,她家艺人这蠢萌样还不分分钟崩人设。
到了电梯里。
姜九笙突然问:“时瑾,它是谁啊。”她指地上的板寸狗子。
时瑾说:“是博美。”
姜博美立马跑到爸爸脚边去,抖抖毛,试图让妈妈认出它,可它妈妈是怎么说的——
“它好丑。”
姜博美:“……”
一万点暴击!
妈妈,你不记得当初是谁给狗子剪的板寸吗?你不记得是谁摸着狗子的板寸毛夸狗子可爱到爆了?你不记得你说要永远给狗子买进口狗粮了吗?
姜博美仰天长啸:“嗷呜——”
姜九笙埋头在时瑾脖颈里蹭,嘟囔:“吵。”
时瑾凉凉一瞥:“姜博美。”
狗子立马闭嘴了,耷拉着耳朵,可怜兮兮。
莫冰和小乔面面相觑,都很不自在,觉得有点多余。
莫冰不由得看了时瑾一眼,轮廓温柔得不像话,灯光将侧脸倒映在电梯壁面,像一副精心勾勒的素画,不用任何色彩,照样精致到浓烈,这样的男人,也怪不得她家艺人变成了蘑菇都不忘萌死他。
莫冰想,时医生对她家艺人多少是有些不同的吧,这样一双好看的眼,至少自始至终都只看着姜九笙一个人。
姜九笙醉了,反差特别大,话就十分很多,平时有多冷清安静,这会儿便有多天差地别,她晃着头,搂着时瑾脖子,问:“时瑾,你喜欢蘑菇吗?”
时瑾点头:“嗯。”
她又问:“那你喜欢蘑菇炖狗肉吗?”
他继续点头:“嗯。”
姜九笙就继续问,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那你是先吃狗肉还是先吃蘑菇?”
时瑾不假思索:“狗肉。”
姜博美:“……”
这是在密谋一件炖狗案吗?博美狗子在寒冷的秋风中瑟瑟发抖,刨了刨地,默默地缩到角落里,好想哭,眼睛很酸,要哭了……可它不敢哭,妈妈嫌吵,爸爸可能会杀狗,然后爸爸妈妈一起吃狗肉……忍住,不能哭,姜博美,你要坚强!
然后,它妈妈说:“我就是一颗蘑菇,你别吃我行不行?你可以把我带回家种,我能长出好多钱。”她还说,炫耀的口吻,“宇文说了,我是摇钱树。”
时瑾拧了拧眉,不愿意听到别的名字,闷闷地回:“嗯,不吃你。”
姜九笙很开心,立马就说:“我们可以一起吃狗肉,然后喝狗肉汤。”
时瑾应她:“好。”
姜博美:“……”
它汪的一声就哭了!嚎啕痛哭:命途多舛,狗命难保……
“姜博美。”
时瑾不冷不淡的突然喊了一声。
嚎叫声戛然而止,姜博美哼哼了几声,硬是忍住了,不敢哭!怕屠狗!
莫冰与小乔就静静的,不说话,看着姜九笙这块硬石头可耻卖萌,看着姜博美那只戏精狗子力争奥斯卡小金人!
时瑾到底只是隔壁邻居,莫冰只让他送到了门口,强行把姜九笙拉进公寓,可她死拽着时瑾的手就是不松开。
莫冰哄她:“笙笙松手,我们进去。”
姜九笙一把推开她:“你走开,不要你。”然后对着时瑾软软绵绵地喊,“时瑾,时瑾。”
莫冰:“……”有本事你别给我醒酒!
时瑾笑了笑:“还是给我吧。”
莫冰没办法,歉意地说:“麻烦了,时医生。”
“不麻烦。”他说道,然后将姜九笙接过去,打横抱起了她,直接去了卧室。
莫冰让小乔去放热水,自己赶紧跟上去,这时医生还没追到手,她怕她家艺人把人吓跑了,怎么也不能让她出丑,不能让时医生觉得她家艺人是放浪随便的人……
“时瑾,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觉?”
莫冰:“……”
人还没追到,你就邀请人家一起睡觉?也就时医生脾气好,自始至终都温声细语。
他把她放在床上,她要爬起来:“你先躺下。”
她吵着要一起睡。
时瑾便也坐到床上。
她就开心得滚来滚去,把被子都踢掉了。
时瑾又给她盖好:“笙笙,乖,别动。”
她就乖乖不动了,睁着一双潋滟水光的桃花眸,用低低软软的烟酒嗓说:“时瑾,要摸手。”
他就把手递给了她。
她攥在手心里,用脸蹭了蹭,喃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便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了。
可算闹腾够了。
莫冰端了热水过来,说:“时医生,剩下的交给我,你回去休息吧。”毕竟男女有别,总不能让时瑾给她换衣服。
时瑾颔首,很礼貌地说:“那麻烦你照顾她了。”
“?”莫冰懵了一下,这话哪不对呢?
时瑾抽回手,浅睡的那颗蘑菇惊醒了下。
他摸摸她的头,她就安分地又闭上了眼睛。
时瑾离开之后,莫冰给姜九笙擦了脸,换了睡衣,折腾到了半夜,揉揉她的老腰,叹了口气:从来不卖萌的人,卖起萌真能要人命。(未完待续)
072:穿很少的粉丝福利(五六更合并)
时瑾离开之后,莫冰给姜九笙擦了脸,换了睡衣,折腾到了半夜,揉揉她的老腰,叹了口气:从来不卖萌的人,卖起萌真能要人命。
不知道时医生怎么想,反正她在冷风中凌乱,估计以后都不能直视蘑菇和狗子了。
收拾好了,莫冰才关灯离开。
即便是莫冰,也不知道姜九笙她怕黑。
月色昏沉,急促又大力的敲门声惊扰了静谧的夜色。
时瑾开了门,姜九笙就蹲在他家门口,眼里有霜,带了深秋的凉。
她抱着双膝,仰起头看他:“时瑾,太黑了,我一个人怕。”
时瑾,太黑了,我一个人怕……
如此一幕,与记忆不差分毫地重叠,他突然恍惚,恍如隔世。那年,他刚把她接到秦家,她们住在独立的二层小楼里,二楼上了锁,封了窗,就住了她一个人,她也是这样,忐忑又不安。
那时候,她才十六岁,才刚长到他肩头的身量。
夜里,她蹲在他的门前,仰着头,眼里有微光。
她说:“时瑾,太黑了,我一个人怕。”
他蹲下,牵她的手。
“我陪你睡好不好?”
她摇摇头,说:“我想回家。”眸光凉凉,影影绰绰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的倒影,她紧紧拽着他,“时瑾,你带我回家吧。”
他沉默,少年的模样,只是一双眸眼,风霜而沧桑,他的眼通红通红,抱住她。
“笙笙,哪儿都不要去,你就在这陪我好不好……”
那时候,她还小,折了羽翼的她,被他圈养在了身边,小心翼翼地藏着。
走廊的灯昏暗,时瑾凝眸俯视着,当初的女孩已经落落大方,长成了漂亮又可爱的人。
他蹲下去,抱她在怀里:“那我陪你睡好不好?”
她乖乖点头:“好。”
翌日,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习习风来,落叶簌簌,风打着帘,帘卷着影子,轻轻荡啊荡,床上的人睁开眼,不算陌生,是时瑾家的吊顶。
这是姜九笙第二次在时瑾家醒来,宿醉后,头隐隐作痛,她抓了抓头发,怔愣了许久。
“叩——叩——叩——”停顿了很短时间,门外面是时瑾的声音,“可以进来吗?”
姜九笙立马整理了下衣服:“进。”
时瑾推门进来,走到窗前,递给她一杯水:“是柠檬水。”
姜九笙接过去,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她说了声谢谢,声音仍有些嘶哑。
他穿着家居的衣服,窗外的阳光落在肩头,目光也暖暖的,问她:“我煮了解酒汤,要现在喝吗?”
昨晚的事,他一句不提,随意又自然地相处。
“时瑾。”姜九笙迟疑了许久,还是问出了口,“昨晚我有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他嘴角有淡淡笑意:“比如?”
比如强行发‘粉丝福利’。
时瑾没有回答,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反问她:“都不记得了?”
姜九笙点头。
她酒量好,很少醉酒,更没有过喝到断片后夜宿在别人家的经历,所幸,是时瑾,不是别人见到她的失态,却也矛盾地心慌,不想失礼的样子被他看见,更怕蠢蠢欲动的醉态全部表露无遗。
时瑾这样的人,若是没有心动,捅破了窗户纸,定不会再近一尺,她怕冒冒失失,惊走了他。
她又仔细措辞,再问了一遍:“我有没有做出很奇怪的举动?有没有,”停顿了一下,别开视线,“有没有冒犯你?”
时瑾低低笑了一声,摇头:“没有,你很乖。”
乖?
姜九笙有点怀疑了,她的酒品并不是太好,她是知道的,更何况,她还有心觊觎他。
“你去洗漱一下,我给你盛汤。”
“哦。”
时瑾出了房间,姜九笙愣了许久才从床上爬起来。习惯这个东西真可怕,在时瑾的房子里,她竟没有半点不自在,分明是鸠占鹊巢,却心安理得。
昨晚。
时瑾是抱着姜九笙睡的,她在他怀里,特别老实,月光打在她身上,她搂着他,安安静静。
他低头亲她,她一动不动,乖得不得了。
“笙笙。”
她似睡非睡,有点迷糊:“嗯?”
“张开嘴。”
梦里似的,她没有睁开眼睛,松开牙齿,舔了舔唇,呢喃了句:“你要给我喝酸奶吗?”
“不。”他贴着她的额头,“我要吻你。”
时瑾很庆幸,他的笙笙一醉酒便不记事,软软萌萌地特别乖巧,同少年时一模一样,那时候,她还小,尝过的第一杯酒,就是他调的,她说好喝,很贪杯,便小醉了一场。
那天,时瑾刚好给她做了一盘蘑菇,她很喜欢,吃了很多。然后她醉了,就蹲在地上,不走了,说自己是一颗蘑菇,要他背。
他便背着她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姜九笙回了自己公寓后,冥思苦想了很久,还是给莫冰打了个电话。
“莫冰,”她想了一下措辞,“我昨晚有没有在时瑾面前出丑?”
哟,酒醒了啊。
莫冰诚心调侃她:“亲亲摸摸抱抱举高高一起睡算不算?”
姜九笙眉头越拧越紧:“你应该拉着我。”
莫冰呵呵了一声:“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说不要我,只要时瑾。”
“……”
姜九笙垂头丧气了。
突然很想去敲时瑾的门,问他能不能忘了昨晚她撒的酒疯,作为交换,她可以给好多好多粉丝福利。
她越想越怏怏不乐。
莫冰不开玩笑了,安慰她:“别太担心,没有很过火,恰到好处的萌,时医生是个绅士,应该不会介意。”毕竟,她家天仙攻反差萌的杀伤力也不小。莫冰有点好奇,“笙笙,为什么一醉酒就说自己是蘑菇?”
姜九笙难得有点窘:“我也不知道。”
莫冰没有再问了,说了今天的行程:“晚上徐青久的生日会别忘了。”
“嗯。”
挂了电话,姜九笙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亡羊补牢一下,从相册里挑了一张穿得最少的照片发给了时瑾。
编辑了四个字:“粉丝福利。”
发完,她盯着手机等答复,越看那张照片越觉得不对劲,是连体的泳装,她和莫冰在圣托里尼海拍的,算不上太露,可到底比较突兀。
会不会显得她太不矜持?时瑾该不会以为手机中毒吧?
姜九笙赶紧撤回了,刚松了一口气。
时瑾的消息发过来:“我已经看到了。”(未完待续)
073:身世秘闻(一二章合并)
时瑾的消息发过来:“我已经看到了。”
姜九笙:“……”
她从来没有这么蠢过,懊恼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隔了半分钟,时瑾又发来了一条:“我还没保存,能不能再发一次?”
姜九笙阴翳的心情瞬间放晴,乖乖把原图发过去。突然觉得莫冰说得很对,爱情能让人变成侦探,也能让人变成智障。
她啊,因为时瑾,变成了完全陌生的自己,便是跌跌撞撞,也要义无反顾。
收拾了一下,十分钟后,小乔过来接她。因为宿醉,她脸色很不好,在公司遇到苏倾,苏倾一眼便瞧出来了。
“你今天状态很差。”
姜九笙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进了工作室:“嗯,昨天喝酒了。”
苏倾跟着进去:“没见过你这么烟酒不忌的歌手。”豪放地往桌上一坐,问姜九笙,“晚上去徐家?”
姜九笙点头:“徐青久邀请你了?”
苏倾抱着手,托着下巴:“估计那厮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我,是他经纪人给我经纪人发了贴子,应该是想借着生日会辟我俩不合的谣。”她翻了白眼,忍不住吐槽,“真是够了,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搞什么生日会。”
偶像歌手嘛,总是需要很多噱头,生日会不就是最好的热搜素材。
徐青久的生日会是在徐家本家办的,不止请了娱乐圈的人,还有政界有头有脸的人也都来了,毕竟,徐家的老头子还在高位坐着,哪个不给几分薄面。
晚上七点,宾客陆陆续续到了,媒体围堵在徐家大门外,人山人海,那阵势,着实不小。
保姆车刚停下,聚光灯齐刷刷打过去。
站在门口的徐青久定睛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谁请她来的?”
远处,保姆车旁,一身骚包粉的某人正对着镜头比心心的,不是苏倾又是哪个。
经纪人何相博对着镜头,假笑:“我请的。”
徐青久转过身,避着媒体便拉下了脸:“你请她来干什么?”
“辟谣啊。”
徐青久冷脸:“辟什么谣,我和她本来就不和。”
何相博不搭理他。
那头,苏倾已经走到跟前来了,端着完美又撩人的笑,整个就是妖孽一只,友好地问今天的寿星公:“最近身体还好?”
徐青久呵呵冷笑。
苏倾完全不介意贴了冷屁股,继续友好问候:“那,”话顿了顿,目光游离着往下瞟,最后落在徐青久的腹下裆上,“没什么问题吧?”
寿星公当场青了脸。
苏某人一脸无辜,真的,那天颁奖晚会她踹完就溜了,真怕给人踹坏了,赔不起的,小心地问:“没坏吧?”
徐青久素来不是好脾性,性子火爆,又加之家世好,粉丝多,还没哪个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
这不要脸的,没完没了了!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可以闭嘴了。”
她很识趣的,见好就收:“哦。”扯了扯嘴,笑,“那祝你生日快乐,这是礼物。”把手里大红色的锦盒递上,她掩着嘴神秘兮兮地说,“是很珍贵的药材,可以壮阳补肾的哦。”
徐青久:“……”
没别的,就想弄死她!
那厮一点惹怒人的觉悟都没有,扔了个风情万种的笑后,喊了一声‘笙笙’,便进了门,坐到姜九笙那一桌去了。
那一桌全是天宇的艺人,谢荡工作室挂名天宇,当然也在。
他瞥了苏倾一眼:“你怎么成天黏着姜九笙?”
苏倾自顾自把同公司的小师妹挤到了一边,就挨着姜九笙坐,回得义正言辞:“我俩组cp,你有意见?”
谢荡哼了她一声。
苏倾坐下,拿了块苹果就扔嘴里,问:“老板呢?”
一旁的小师妹抬抬下巴,指了个方向:“喏,那呢。”
苏倾顺着看过去,只见宇文冲锋左边一个国色天香,右边一个婀娜多姿,好不逍遥自在。
“这桃花,开得旺啊。”苏倾佩服啊,“他不是刚和徐家的千金相亲了吗?怎么还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风流快活?”
生日会在徐家本家办,徐家老老少少可都在,这可是露天花园啊,大老板左拥右抱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点。
小师妹回了句:“没看上徐千金呗。”
真相了!
苏倾深有苟同。
姜九笙就听着,不参与,悠然自得地品着酒,刚尽了一杯,便又从侍应生托盘里拿了一杯。
谢荡坐她对面,瞪她:“第三杯了,别再喝了。”
她晃了晃杯中酒:“这酒度数低。”
谢荡不跟她扯,直接抢过去,自己一口就喝了,喝完,就冲姜九笙说:“把你的盘子给我,我要吃你盘子里的蛋糕。”
姜九笙好笑,递给他了。
谢荡满意了。
小师妹:“……”
这强行邀一波宠,也没谁了。
“秦家人来了。”小师妹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瞧着门口,连连咋舌,“果然是大佬家的女儿,那派头就是不一样。”
秦家来了两位小姐,七小姐秦萧轶和八小姐秦萧潇,这才刚进来,恭维搭讪的人便一波赶一波了。
秦萧轶的目光几乎第一时间落到了谢荡身上,不过,他正闹着要姜九笙给她水果,头都没抬。
诶,纵使全世界都宠着荡荡公举又怎样呢,他就要姜师姐哄。小师妹直喟叹,天王盖地虎一物降一物啊。
徐青久的第一支舞是和他堂妹徐蓁蓁跳的,市长家的小千金,穿着公主裙,瞬间便成了焦点。
苏倾撑着下巴,有点百无聊赖:“那就是徐家的小千金?”她兴致缺缺,跟看橱窗里的洋娃娃一般无二,没劲儿,“比起老板花名册上的那些女人,确实差了点。”
礼仪、穿着,都很名流,偏偏,徐蓁蓁身上少了几分贵气。苏倾瞧了一眼身旁的姜九笙,若论气质,没几个能跟姜九笙比拟的。
说到市长千金,小师妹来了劲儿了:“我跟你们说啊,这徐蓁蓁16岁之前一直被养在乡下,是徐市长后来认回家的,听说徐市长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自己的资助生,徐老夫人为了徐市长的仕途棒打了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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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秦家六少时瑾(三四更合并)
“我跟你们说啊,这徐蓁蓁16岁之前一直被养在乡下,是徐市长后来认回家的,听说徐市长年轻的时候喜欢上了自己的资助生,徐老夫人为了徐市长的仕途棒打了鸳鸯……”
小师妹是个八卦迷,从徐蓁蓁飞上枝头变凤凰一口气说到徐市长情比金坚终生不娶,总之,是一出曲折又跌宕的好戏。
一舞罢,徐蓁蓁落落大方地行了个淑女礼,退到一旁,笑得娇羞地挽住了父亲。
徐家几代从政,徐老爷子当了大半辈子的官,膝下两个儿子也都身居要职,长子在法务部,次子已经是一市之长,都是跺跺脚都能让一方政界抖一抖的人物,偏偏,孙辈的徐青舶与徐青久,一个从医一个从艺。
自然,若是徐家唯一的千金能和宇文家联姻,军政联合,两家何乐而不为。
只是……
“蓁蓁。”
徐市长名平征,字成礼,是徐老爷子的二子,方过知命之年,长相十分儒雅周正,倒有几分学术气派,喜怒于色,眉头一拧,便知不悦。
“爸。”徐蓁蓁目光还望着远处。
“那就是宇文家的小子?”徐平征眉头拧得更紧了。
她点头,眸中倾慕之情溢于言表。
徐平征看向女儿,口吻郑重其事:“蓁蓁,他不适合你。”
徐蓁蓁顿时失色,紧张地解释:“爸,你误会他了,他只是爱玩了些,跟那些浪荡公子哥不一样的。”
显然,她对宇文冲锋袒护得紧。
徐平征轻叹:“爸不是这个意思。”目光落向不远处正与女人举杯的宇文冲锋,语气尽量安抚,“蓁蓁,爸是过来人,看得出来宇文家那小子不是普通人,就是太不普通了,你降不住他的。”
他深居官场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宇文家那小子在逢场作戏,即便是学足了他父亲的风流不羁,可一双刀锋一样的眼睛里,全是桀骜与落拓,这样的男人太野性,也太血性。
徐平征再一次重复:“他不适合你。”
徐蓁蓁急了:“爸!”她咬咬牙,羞得面红耳赤地说,“我、我就喜欢他。”
徐平征叹了声,拍拍她的手,终是不忍心惹得女儿心伤,语气宠溺地说:“不要太勉强,爸不想你受伤。”
徐蓁蓁乖巧地点头:“谢谢爸爸。”
她拿了一杯果饮,要递给父亲,发现他忽然怔神。
“爸。”
没有得到反应,徐蓁蓁提了提嗓音:“爸,你看什么呢?”
徐平征这才收回目光,摇头说:“没什么。”
她顺着目光看过去,宇文冲锋旁边,比肩站了一个女人。徐蓁蓁认得她,摇滚歌手,姜九笙。
大抵,她父亲也觉得她不同,至少,宇文冲锋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那么多,只有这个姜九笙,能让他停住目光。
“姜九笙。”
宇文冲锋有些没好气地喊她:“那个甜点里面放了菠萝,你不能吃。”
她对菠萝过敏,却总漫不经心,不大注意。
“那这个呢?”姜九笙指着一道漂亮精致的甜点问。
宇文冲锋走过去,直接拿了她的盘子,去甜品台给她夹。
他倒了解她的口味,只是,似乎不太知道她的食量。
她提醒:“太多了。”
宇文冲锋眼皮都没抬一下,又夹了两大块芒果千层,理直气壮:“艺人的体重管理也很重要,”抬头,瞟了她一眼,“你严重不达标。”
姜九笙笑而不语,拿了一杯酒,刚要品。
宇文冲锋冷声喊她名字:“笙笙。”
她动作停顿:“嗯?”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的嗓子买了多少钱的保险?”
姜九笙摇头。
“五千万。”他慢悠悠地走过来,把手里的盘子递给她,唇边噙一抹痞气,“你要喝酒给我喝坏了嗓子,这钱你自己掏。”
怎么和莫冰一般,管得如此多。
姜九笙啼笑皆非,还是把酒放下了,接了他手里的盘子。
谢荡大步从跳舞的人群里走出来,张望了一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姜九笙:“给你,去后花园抽,别被人看到了。”俊脸很不爽,漂亮的眉毛揪着,他嚎她,“还有,你能不能别成天让我去给你借烟!”他问了多少人才借到女士烟!
哼,不宠他也就算了,还老是使唤他!
姜九笙笑着把手帕包着的烟和打火机接过去,说了句‘谢了’,放下餐盘便寻地方解烟瘾去了。
宇文冲锋的脸黑得不像话。
“谢荡。”
谢荡甩他一眼:“干嘛!”
“姜九笙以后的保险费从你演出收入里扣。”
“……”
谢荡哼了一声,给了个‘你说什么小爷全不听’的傲娇眼神。
身后,有人喊他。
“谢荡。”
谢荡回头,是秦家两位小姐,他爱搭不理,漂亮的眼眸多一眼都不看。
晚上八点。
时瑾还在医院,刚下手术,医助肖逸便来敲了门。
“时医生,716床位肺积水的病人醒了。”
时瑾往手上喷了许久的消毒水,这才出去。
706加护是vip病房,住的是秦家的四少爷,比大爷还要大爷的公子哥,据说是昨晚不知被哪路仇家扔下了江州大桥,喝了一肚子的水,半夜送来急诊室,小命险些没了半条。
真是冤有头债有主,恶人自有恶人磨。
秦家的少爷,谱子大,脾气也大,刚从鬼门关回来,就有力气张牙舞爪了,拿起柜子上的盐水袋就往护士身上砸。
“你怎么做事的,弄疼老子了!”
值班护士哪敢吭声,咬牙挨着。
秦霄周胸口一疼,暴戾性子便又要发作。
“疼是因为肺部感染了。”语气无波无澜,不疾不徐地传来。
值班的护士立马如获大赦,松了一口气,朝门口投去求救的眼神:“时医生。”
躺在病床上的秦霄周闻言,抬头看过去,表情倏地僵了:“时、时瑾,怎、怎么是你?”
时瑾双手插兜,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目光不偏不倚落在秦霄周眼里,淡淡道:“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秦霄周傻了,眼底浮出慌色,木讷地躺着,眼睁睁瞧时瑾俯身,带着手套的手按在了他胸口。
他五官立马疼得扭曲,叫道:“啊、啊……疼,疼!”
时瑾抬眸。
他立马闭嘴了,死死咬住嘴,一声都不敢吭,
时瑾在秦家排行第六,生母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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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姜九笙的裙子破了(五六更)
秦霄周立马闭嘴了,死死咬住嘴,一声都不敢吭,
时瑾在秦家排行第六,生母不详。
整个秦家,秦霄周只怕两个人,他父亲,还有时瑾。秦家那么多孩子,时瑾是唯一一个第一次拿枪的时候,手都不抖一下的。
他不依附于秦家,曾经却最得父亲喜欢。
父亲曾说,时瑾是最像他的一个,捅一刀流出来的血都是冷的。
时瑾按压了几下,看了一眼监护仪上的数字,又用手电筒看了秦霄周的瞳孔,语气便像对着陌生人,一点波动都没有,平铺直叙:“肺部积液很多,有发炎症状,心律不整,发热很严重。”转身对值班护士道,“先做抗感染治疗,五个小时后还没有退烧就安排穿刺抽液。”
值班护士赶紧点头。
时瑾低头,在病例单上写了记录,合上钢笔,放在胸口的口袋里,转身之际看了秦霄周一眼:“这里是医院,不要再喧哗。”
他立马点头,结结巴巴:“我、我知道了。”
他怕时瑾,即便现在的时瑾与以前截然不同。
他嘴里第二第三两颗磨牙都是栽的假牙,那两颗牙在十二岁那年被时瑾硬生生打掉了,具体理由都不记得,反正是很小的事。
秦家十几个孩子,没几个不怕时瑾的。
秦霄周到现在都忘不掉,他这个弟弟满嘴是人血的样子。
时瑾出了病房,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喂。”
是徐青舶,调笑:“还在医院?”
时瑾不亲不疏,亦不温不火:“嗯,刚下手术。”
“我弟生日,要不要过来热闹热闹?”徐青舶问,语气很耐人寻味。
时瑾直接拒绝了:“不了,我没兴趣。”
他素来独来独往,与医院的一干医生护士都没有私下往来,就是徐青舶这个同窗也不例外。
徐青舶就料到是如此,从容淡定地说了后半句:“姜九笙也在。”
时瑾不假思索:“麻烦把地址发给我。”
呵,就知道是这样。
徐青舶邀功:“我够意思吧。”
“嗯。”时瑾边脱下白大褂,边回电话,“我给你转账。”
“……”
谁要你几个臭钱了!
十秒钟后,一条到账信息弹出手机界面,徐青舶点开看了一眼,数了一下零,改口了:“客气客气。”
时瑾拿了车钥匙,出了诊室。
徐家。
生日会已过半,切了蛋糕跳了舞,之后便是华夏的酒桌文化,阿谀奉承来,尬聊攀谈去,偏偏乐此不彼,毕竟,政界也好,商界也罢,就即便是娱乐圈,也都是很需要人脉积累的。
徐家三代同堂都住在一栋别墅里,别墅前是露天园地,别墅后是花丛盆栽。
秦萧轶三请四催才把谢荡叫出来。
谢荡脾气不好,耐心更不好,没什么好态度:“什么事?说吧。”
秦萧轶穿了一身红色晚礼服,端庄大气,化了很精致的妆,不似对他人的清高傲气,看向谢荡时,眼里温柔写意,她说:“我接了个角色,剧中是个小提琴家,能不能帮我补补课?”
谢荡脱口而出:“没空。”
她眼底难掩失落,软着语气又说:“不需要很久,半天就可以。”
谢荡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任性娇纵惯了,不爽了就摆臭脸,恶声恶气:“有空,可是不愿意,行了吧。”
他这日天日地的性子,一向憎恶分明,从来不跟人弯弯绕绕,就是这么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下人面子。
纵使秦萧轶对他再纵容,也不免脸色难看:“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目光盯着谢荡,她一字一字地问,“是我哪里不顺你的眼了?”
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两分强势与傲然,秦家人的女人,自然是气场十足。
谢荡幽幽瞟她一眼,不冷不热地摆着一张俊脸:“你想多了,我没有不待见你。”他看了看自个儿的手,嗯,有点干燥,得好好保养一下宝贝手,心不在焉地接了下句,“我跟你不熟。”
秦萧轶脸色微微发白。
谢荡根本不等她说话,扭头就走了,得赶紧找助手来,他要抹进口的护手霜,不能干到宝贝手!
一晃眼,谢荡就走远了。
留秦萧轶怔怔愣在原地。
不大会儿,秦萧潇从花房左侧走出来,停在秦萧轶身边,随后怨怼了句:“这个谢荡,太不识好歹了。”
秦萧轶冷冷抬了抬眼。
秦萧潇心头一怵:“我、我说错了吗?”
“我都舍不得说他,轮得到你说他的不是?”秦萧轶目光清冷、逼人。
秦萧潇低头,讷讷地说:“对不起姐,是我一时嘴快。”
她们一个是秦家七女,一个是秦家八女,都是秦氏女,地位却天差地别。秦萧轶是正牌二夫人云蓉所生,是秦家最得宠的掌上明珠,而她呢,却是她父亲与云蓉的妹妹婚外情生下的,比秦家那些情妇生的子女还要卑贱。
也许正因如此,她从小学会了对秦萧轶卑躬屈膝。
远处音乐传来,姐妹俩这才离开。
走了几步,秦萧轶突然顿住了脚,目光定住,盯着花房后,片刻注目后,微微一笑:“姜小姐。”
姜九笙依着花房,指间夹着烟,长长的裙摆随意散在一堆盆栽里,姿态慵懒又随性,道:“抱歉,听到了你们说话。”
不是刻意偷听,她礼貌,却没有多少歉意。
秦萧轶莞尔:“没关系。”
随后,姐妹俩一同离开。
姜九笙笑了笑,真是清高又有野心的女人,这般傲然的性子,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那样任性肆意的谢荡。
她掐了烟,往嘴里扔了一颗口香糖,又喷了些随身带着的香水,闻了闻,倒没烟味了。
莫冰怕她抽多了烟有味儿,确实没少下功夫,从女士香烟的选择到香水,到漱口水,事无巨细都盯得很紧,到底是艺人,由不得姜九笙随意。
整理好,姜九笙适才转身,却听见一声衣服撕扯的声音,低头一看,裙子腰间的纱布被地上的藤本月季的花枝勾住了。
她今日的礼服是长纱裙,很轻薄,飘逸又带了几分仙气,造型师silian说符合她天仙攻的人设,这下好了,耐不住月季花的利刺,腰间被扯破了好大一道口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