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记忆，春归，乱世刀
龙离三人的祭庙境有很大的水分，空有实力，底子却很差。双方灵力间的差距，被沐言祖用灵元珠弥补了，剩下的，就是单纯底蕴和基础的比拼。
底蕴——沐言祖背靠神药谷和映海学院，光秘法就掌握了足足五种，功法少了些，却全都是精品。
基础——神药谷小黑屋和映海学院高压式教学模式，都给沐言祖的夯实基础增添了砖瓦之力。
说来也巧，沐言祖本身修炼是挺勤奋，但也有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倦怠，偶尔摸个鱼打个盹儿那是常态。映海学院的高压教学模式接过了奚芥骨的班，外加还有一个恨铁不成钢的顾忘尘在旁边虎视眈眈，倦怠期什么的，沐言祖是一分钟都不敢闲着……
每每这个时候卿祈就忍不住感慨：亏得当初没去倚竹书院……
同为五大院中实力最强的两所学院，倚竹书院靠学员们自觉，而映海学院靠校规压迫。
哪个更适合沐言祖，一目了然。
烈燃军确实不错，但和传承已久的神药谷和映海学院比起来，还是有些相形见绌。
绝境之下的逼迫，加之沐言祖现在诡异状态的加持，竟叫他生生挣出了一丝优势！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他破不了于鹤的防御，那他便集合所有前锋军的攻击，再卸掉于鹤的灵力阻止他施展防御之术，以此反攻！
于鹤，死！
“噗——！”
沐言祖猛地吐出一口血，强行抽取一个祭庙境的灵力，哪怕有灵元珠做后盾，于他也着实有些勉强了，压下腹中翻涌，沐言祖的视线冷冷地落在两个枪士上。
手中弑生枪嗡动，枪尖黑雾如水流倾斜而下，伏地前行。
“青竹破法，万利无摧！”
沐言祖瞄准方位，一枪刺向背对而立的两名枪士，青竹虚影在他身后浮现，空气中响起了竹叶摩擦的沙沙声。
“枪，不是这么用的。”
两名枪士临死前，只听到这么一句。
弑生枪即穿即收，沐言祖一个半旋身，贴着枪士倒下的尸身而过，一记斜撩挑飞了相距较近的周勇。
龙离在沐言祖出枪的瞬间就发现他了，刚想出手，阴噬雾从地上弹射而起，化作绳索状将其四肢牢牢捆绑在地。
“这是什么？！”
龙离骇然发现，从与诡异黑雾接触的地方，他的力气正在不断流失！
凝聚全身的灵力，龙离试图一击挣脱束缚，然就在他灵力爆发的瞬间，黑雾锁链一分为四，自主从他身上脱离。
一份阴噬雾冲向被沐言祖挑飞到半空的周勇，穿过周勇的胸口，回到弑生枪内，而随着它的路过，周勇体内生气一扫而空，转瞬便成了干/尸从半空坠落。
其余三份阴噬雾也分别缠上了剩余的三人，若说龙离还能凭借祭庙境的强横防御和浑厚灵力抵御一二，那这三个洗骨境是完全无法反抗，更遑论其中两人先前还被失控的路由重伤，阴噬雾一缠一绕之下，卷着三份生气回到弑生枪中。
至此，来追杀沐言祖的前锋军，只剩下一个！
龙离瞳孔泛红，心里不断将沐言祖食骨吮血，这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他心里的恨意已经积攒到了顶
峰。
“混账！我要杀了你——！！”
沐言祖站在枝头，静静地看着下方陷入癫狂的龙离，眼神轻蔑。
“蠢货，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固然沐言祖手段刁钻杀招千奇百怪，但凭他脉络花的修为，想要杀死数个祭庙境和洗骨境，也着实有些天方夜谭了。
“该收尾了……”
沐言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小巧玲珑的灰色石头，细细看去，便能发现周围有无数血色气流，不断地融入灰色石头之中。
这，便是沐言祖能赢的依仗！
若龙离能清醒些，又恰好擅长风水一脉，或许便能发现，这片被异变草木包围的区域，早已变成了一块凶地！
当年其凰为毁玄风城，于此道浸淫多年，深谙各类风水局，并将此法融入战斗之中，令人防不胜防。
沐言祖本就对其凰改变风水局引动煞气的手段极为感兴趣，玄风城一战结束后立马就腆着脸上去请教了，其凰也不藏私，能教的都教了，至于沐言祖能学会几成，就不是她关心的了。
祸福相依之阵，是其凰搜集残缺古籍，自己摸索，兼之施术目标（玄风城）庞大，这才耗费了三百年成功，而沐言祖则跳过了前面的步骤，直接从其凰处获得最终版本。
想要像其凰一样制作足以毁灭一座城池的祸福相依之阵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是把这几人圈在一个小范围内，制作一个小型祸福相依之阵，倒是可以肖想一下。
于是，沐言祖以御木之术将前锋军困于其中，在外围摆下小型祸福相依之阵，凭空制造凶地！
身处凶地之中，那属实是倒霉到了喝口凉水都要塞牙，所以沐言祖的种种小把戏才能巧出奇迹。
沐言祖腾身而起，脚下轻风环绕，远远地离去，直到退出了二十里远，他回过头来遥望黑河岭的方向，一把捏碎手中的煞石。
顿时，远处传来一声剧烈的震动——那是小型祸福相依之阵自毁的声音。
凶地既毁，那其中的活物，自然也不复存在。
前锋军，全灭！
沐言祖全身虚脱，腿脚酸软，险些跪倒在地，这一战着实凶险，稍有不慎便是陨落，他用尽了所有自己能用的手段，这才给自己挣出一个生的结局。
沐言祖一手撑在树干上，勉强站起身，破损的袖子下，皮肤寸寸裂开，就像支离破碎的树枝，透着一丝诡异。
“这不是我的身体……”沐言祖神色阴暗。
传闻一等偃甲涉及禁忌的生命层次，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他现在的这具身体，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一等偃甲！
长命锁中，传来卿祈嗫嚅的声音：“我……”
“你闭嘴。”沐言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然后问侍渊，“前辈，你之前肯定叫过卿祈吧，他有什么反应么？”
侍渊问一答二：“你两什么反应也没有。”
“呵。”
沐言祖冷笑一声，果然，之前那诡异的状态，实乃两人短暂融合！
以往他与卿祈交替掌管身体，双方意识并无交集，所以才没什么异样，而唯二的两次交集……
第一次，是在镜子中的
镜花水月界，他与卿祈第一次见面。
第二次，则是刚刚。
每一次，他都感受到潜藏在卿祈记忆深处的绝望，但那份绝望的记忆，是属于他的！
“言祖，你冷静点，听我说好吗？”卿祈叹了口气，他知道瞒不了沐言祖太久，却不想这天来得如此之早。
“你说，我听着呢。”沐言祖一副“我听你狡辩”的模样。
卿祈抿了抿唇，道：“你小时候遭遇折磨，意识面临崩溃，所以谷主才将你的记忆取出，存放在我这。”
“合着我的记忆就是块破布呗，想涂就涂想改就改。”沐言祖冷笑，摆明了信不过他的鬼话。
“……”卿祈继续道：“沐家有一门秘法，可以随意改变他人的记忆，他们在你身上不断做实验，导致你记忆混乱，意识接近崩溃，谷主也是不得已，才选择取出你当时所有的记忆。”
“你那时候状态真的很差，哪怕没有了记忆，身体上却依旧残留着那份恐惧，所以谷主又做了一具一等偃甲，将你的魂魄放入，为的，就是能让你有个新的开始。”
沐言祖没有说话。
卿祈：“记忆存放在我这里，你我一旦过于接近，便会有所感应，所以我一直小心地避免着我两意识接触，就是怕你太早知道这些，毕竟……这是你当年竭力想要遗忘的。”
不曾想，就两次而已，沐言祖便自己猜了个七七八八。
侍渊恍然，难怪卿祈对沐言祖的身体如此熟稔，因为这是一具一等偃甲！莫说是沐言祖和卿祈，就算是他，也可以与这具身体完美融合。
唯有一等偃甲，才可以容纳生命，甚至是产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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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迟躲在暗处，听着外面搜索自己的动静，默不作声地又往里缩了缩。
他抬起头来，透过摇曳的树影，看着天际清透的弦月，神情有些恍惚。
他是逆时而归的鬼魂，苏醒于一切开始之初，他身后是血淋淋的尸骨垒起来的黑影，肩上所承载的无形之重，凝聚着所有身处黑暗之人翘首以盼的希望。
他是雁迟，是迟来的雁，亦是终将抵达的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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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大人，前锋军暂时还没有消息，所有大军已集结完毕，随时等候您的调令！”
庄细雨静静地听完，微微点头。
虽然能够越阶杀了烈平王，但那样的手段估计很难再使用第二次，庄细雨心知肚明沐言祖从前锋军手下逃走的可能性很低。
他没有明说的是，沐言祖自始至终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活着回到震荣关，要么死于追杀。
震荣关需要一个英雄，但这个英雄不能成为俘虏。
庄细雨拨开举至自己头顶的伞，任由微雨从他的发丝滑落。
“无论我承认与否，魁石王朝都是我的根，是我灵魂的归处。这个王朝已经腐朽，嗜血的人们无视她的疼痛，趴在她身上吸尽她的每一丝骨血，我听到了她的哭声。”
“我愿做这乱世里的一把刀，刮去附着在她身上的积毒和蛆虫，为她挣出一个新生。”
哪怕，刀断魂亡！
【1真气珠指路第4章】
第256章 破晓之前
沐言祖一路跌跌撞撞，最终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许是他消失已久的好运气终于起了作用，昏迷之前，他恍惚听到了从震荣关方向传来的，密密麻麻的马蹄声。
“吁——”
驰援的队伍姗姗来迟，贺雪舟控制着缰绳，马蹄高高抬起，停在沐言祖脑袋旁边，他翻身下马，检查沐言祖的情况。
“……还活着。”贺雪舟暗地里庆幸地舒了口气，扯下自己的斗篷把沐言祖包起来，不着痕迹地遮住他裸/露在外的、裂纹密布的皮肤，将人放到马背上，远远地看了眼黑河岭的方向，眼神晦暗。
“走。”
“大人，不去看看吗？”二十九军的成武问道——温璐佳要接替神威候掌管全军，原先的二十九军便分到了贺雪舟手里，此番作驰援队伍的先锋军用——不久前黑河岭方向传来的剧烈爆炸，为他们指引方向的同时，也难免让人好奇。
贺雪舟淡淡地道：“二十里外都能闻到那种生机死绝的味道，你要是嫌命大不妨一试。”
成武：？？？
生机死绝……这玩意儿是可以闻出来的？
“回营！”
“……是！”
……
沐言祖被救回来后，贺雪舟就以疗养为名闭门谢客，谁也不让见，包括映海的各位。
方既明戳了戳蓝定衡：“以前在学院的时候，是他们两关系比较好么？”
曾纠集贺雪舟一起到逆旅间（原无名间）闹事的蓝定衡：“……”
与此同时，沐言祖这段时间干的那些大事，开始在军中广为流传，桩桩件件，震慑人心：
两次往返无回地，镇压其中各种诡异，同时还发现并摧毁了里面的一处传送阵，切断了庄细雨悄悄投送军队的秘密路线！←来自三春友情提供情报+震荣关高层润色。
卿祈&侍渊：……
通过传送阵深入敌军后方，伏杀烈平王！重创庄细雨！←来自震荣关潜伏在烈燃军中的细作甲拼死传出。
卿祈&侍渊：……
得手之后面对烈燃军的震怒追杀，极限反杀三个祭庙境！随后逃出生天！←来自细作乙的秘密情报+震荣关搜查小队的黑河岭调查报告。
卿祈&侍渊：……
好吧，只有这个是不掺水的。
虽说沐言祖伏杀烈平王的细节除了庄细雨无人得知，但根据黑河岭的战斗痕迹推测，这一战极为惨烈，追杀者尸骨无存，各类妖兽受那里残留恐怖气息的影响，集体仓皇出逃。就连前去调查的搜查小队，不知染上了什么，回来后八个病倒五个，剩下三个诡异地倒霉到上厕所都能摔茅坑里←明明吃的大锅饭，却愣是只有他们吃坏了肚子←小祸福相依之阵的锅。
得知此事的成武庆幸不已，暗道以后绝不质疑贺大人的任何决定！
一叶而知秋，三个祭庙境就已打得如此惨烈，那与半步养灵的烈平王……嘶——不敢想象！
一时间，众人对沐言祖的印象大为改观，整个震荣关内的气氛空前火热，战斗意志特别高昂。
而这，也正是神威候等一干高层大力宣扬沐言祖的目的。
虽然烈平王死了，
但神威候知晓，真正能撼动烈燃军的，其实是军师庄细雨，心里有些可惜沐言祖没能把庄细雨顺手杀了，但还是竭力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沐言祖醒来的时候，人还有些恍惚，从卿祈处得知自己仅昏睡了两天，顿时被吓清醒了。
“别告诉我冬暮回春这时候起作用了？！”他那伤势，昏迷个七天八天都是短的，两天？沐言祖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
沐言祖当即下床找镜子，他是很想触发一回冬暮回春，研究一下如何让这秘法由被动转主动，但不能是现在啊！军中人多眼杂，他若是这时候缩水，傻子都知道有问题好吗？！
好在，镜中的他依旧是青年模样，身体并未缩水。沐言祖忍不住松了口气，同时又纳闷起来：“不是冬暮回春，那我怎么好这么快？”
莫非是因为他这具身体特殊导致冬暮回春的逆时无法显现？
“是贺雪舟。”卿祈示意他看角落椅子上睡着的人，“你刚出黑河岭就晕倒了，是他把你带回来的，不过……他似乎并不奇怪你身上的裂纹，还替你多番遮掩，亏得他不断把自己的灵力输送给你，你才能醒这么快。”
贺雪舟的灵力中蕴含有浓郁的道木之息，于沐言祖是大补。
“他这……什么意思？之前明明躲我躲成那样，现在又……”沐言祖抿唇。
更诡异的是，贺雪舟对他的“亲近”，不似公仪澈和顾忘尘那种哥俩好，更像是……奚芥骨一般的慈祥？
“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沐言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贺雪舟的事放一边，沐言祖先解决自己身体上的问题，他扒开袖子，看着手臂上的寸寸裂纹，不置一语。曾经他身体上也出现过类似裂纹1，那是他第一次直接以肉身穿梭虚空时候的事了，当时他以为是虚空环境特殊导致，但现在既已知道这具身体是一等偃甲，那事情的真相自然有了另一个解释。
一等偃甲再神奇，也受其制作材料限制，估计奚芥骨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无任何防护措施地跑虚空中去，在制作偃甲时没考虑到这点，所以他的身体才会在虚空中出现崩裂。
偃甲制作繁杂，各部件牵一发而动全身，它在虚空中经遭损毁，哪怕后来勉强由生生不息诀修补了，也到底比不上曾经。此番沐言祖各种极限操作，终是越过了它的阈限，因而再度崩裂。
“一等偃甲再好，也比不过人的身体啊，难怪我练不出路麟那样的身材。”沐言祖咂咂嘴，感慨了句，生生不息诀运转，开始修复身体的裂纹。
鉴于池小鱼曾无意说过沐言祖身材不够健壮，此后他便一直致力于练出强壮的肌肉，可惜收效甚微。
以前他还以为是自己锻炼得不够，现在？呵呵。
人的身体虽然一开始很弱小，但可塑性极强，只要不断修炼下去，肉/身成圣都不是传说。而他的这具身体，从一开始上限就被设定好了，再怎么努力也徒然。
卿祈回想起公仪澈室友中那个身材壮硕的肌肉男，嘴角一阵抽搐。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谁都可以制作出像人一样能正常成长和修炼的偃甲吗？”
沐言祖：“嗯？什么意思？”
卿祈：“一等偃甲也有高低之分，普通点的一辈子就保持刚制作出来的模样不会变了，但你这个，你别忘了，
你可是和正常人类一样，从小孩子长到现在这么大的，更别说你还能修炼，且随着修炼加深，实力愈强。”
“……像正常人类一样成长、修炼，”沐言祖不知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道：“小娘亲这是，想让我用这具身体一直这样下去吗？”
卿祈：“……”
“对了，我原先的身体怎么样了？”沐言祖突然问。
卿祈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要你何用！”
沐言祖撇撇嘴，把所有的心力重新放回修复身体上，意外的是，裂纹的修复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上许多。
“是道木之息！”
仔细检查一番，沐言祖很快发现了原因所在——贺雪舟不知道沐言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他清楚自己的灵力于他有好处，于是便不断将灵力输送到他体内，那些灵力零散地分布在沐言祖身体各处，缓慢地起着作用。
如今他主动运转生生不息诀，顺带推动了贺雪舟灵力与他身体的融合，道木之息与生气强强联手，修复速度自然如良驹宝马，一驰千里。
……
……
庄细雨并没有留给沐言祖太多的养伤时间，在他醒后第二天，烈燃军的铁蹄就已兵临城下。
温璐佳充分发挥了她卓越的将帅才能，条条军令有条不紊地派发下去，令暗中辅佐她的神威候惊叹不已，这种程度的指挥，他自然也是能做到的，可温璐佳才十八岁。
沐言祖身上的裂纹只花了一个晚上便全部愈合，刚出门打算透透气，便被路过的温璐佳强行拖着去旁听军/事会议，不许他缺席。
沐言祖：……
如今映海众人的身价随着温璐佳水涨船高，开始晋升决策层。用温璐佳的话来讲，他好歹也算映海的一份子，就算不参与表决意见，起码也得知道基本的战略部署，免得中途搞事破坏计划。
她这话说的是因烈平王之死导致的终战提前，虽然锅主是庄细雨，但沐言祖这个导火索似乎也没资格去指责人家……
议事厅中，众人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战报，个个面色凝重。
真正和庄细雨正面交手，才能深切体会到这位“无错军师”的可怕之处，神威候一开始还会对温璐佳的决策稍作点拨，无奈庄细雨已经将他的用兵习惯彻底摸透，神威候处处被克制，最终只能彻底放权给温璐佳，凭借着陌生打法与其勉强周旋。
“我不知道皇太子殿下到底还有什么后手，但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已经死了，现在，你就把我当做是你手底下一个普通的将士吧。”神威候道。
温璐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普通将士可没您这修为。”
神威候哈哈大笑：“那我就是将士中比较厉害的那个。”
沐言祖听了心情有些复杂：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所以震荣关的败局早已注定，皇太子唯一的好运，便是遇上了庄细雨这个顶级反骨仔，不过……
大胜和惨胜都是胜，震荣关想要减少伤亡，还是得靠自己去挣。
刚经历了千里逃亡的沐言祖对此尤有发言权。
沐言祖：那个狗币！凸(▼ヘ▼#)
【1指路第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