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义救母女
而黄巢此刻好似没有看到黄军挥刀斩县丞一般,而是对身边一个年岁较轻,长相颇俊的男子使了个眼色。
那年轻俊俏的男子微一点头,二话不说,直接一个纵身,直扑县衙内门而去。
片刻就听得两个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却见那俊俏男子竟然扯着两名女子的头发拖进堂内,我瞥眼处,看到一个是二十七八岁模样的俊俏妇人,另一个却是不足十三四岁样模样虽然稚气未脱但更显美丽无方的女孩子。
那俊俏男子笑道:“没想到这县衙里还有两个如此如花美貌的女人哈。”说着话,眼睛毫不忌讳的直瞅着那一大一小的美女。
只见那个年岁大些的妇人尖叫道:“相公,救我。”
那个小点的女孩子也是大叫:“爹爹,救命。”
他们所看之处,正是贾长寿,却原来是县令的夫人和女儿。
把他们拽出来的俊俏年轻男子,舔着嘴唇,眼中含笑的道:“没想到这狗官竟然有如此俊俏的夫人和女儿,哈,真是可惜了。”
说着话,还瞅着黄巢。
我心中一沉,知道那长相俊俏的男子心里一定打着歪主意。而同时我看到黄巢身边的那些弟兄,个个都是眼露渔色。
我心里不由的暗自摇头。这帮人终究也不算什么正义之士。
那贾长寿看着自已的夫人和女儿被抓,虽然也心痛不已,但只能是无奈摇头。
黄巢也同样看出自已这帮兄弟的心思,却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只是道:“你们动作快点,记得要把财物收拢好,别光顾着享受女人。”
我心一寒,看来黄巢对自已的兄弟并没有严加管束的好习惯。
果然,他的话一出,那帮兄弟个个都露出好色的嘴脸,搓着手扑向那两名大小美女。
那两名美女都吓的花容失色,脸色煞白。相互抱紧在一团,死死不松手,到让黄巢那帮兄弟一时没有办法下手。但这帮人却更乐于此,上下其手,摸得亵笑不止。
此刻,我的心中愤怒,不由的手握龙刀,正想上前施救。
突然,那名小美女却抽冷子抢过其中一个黄巢兄弟的配刀,猛的挥出一刀,众人急忙后退,到无意划伤了刚才拖他们出来的俊俏男人臂膀。
那名女孩虽然手持钢刀,虽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恐,只是勉力做出无惧的神色,但却把自已的妈妈拢在身后,冷冷的看着众人。
我不由暗赞这小女娃还算刚强。
黄巢的其他几个兄弟嘲笑那俊俏男子道:“哈哈,林言甥儿,看你刚才对付数名壮汉都没受伤,却栽在这小女娃手里了哈。”
那俊俏男子闻言面色一红,眼中凶光一闪,继而冷笑,眼中森森寒光放射而出,直盯着那名小女孩。显然是恼羞成怒。
那女娃也是眼中放射冷光,丝毫不让。
贾长寿虽然面色也是极为难受,但却没敢多说什么。见黄巢抬首冷目望向远方,好似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形若身外。贾长寿忙跪地拱手求饶。
我只道他必是要求黄巢饶过自已的妻子和女儿,却不料他道:“大侠,我愿意将自已的夫人和小女献上,只求大侠饶我一命。”
一听之下,我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暗骂这个贾长寿无良禽兽,竟然乐意献上自已的妻子和女儿,以求自保。
那女娃闻言瘦小身躯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已的父亲,眼中泪花闪现。但却仍是倔强的持刀不放,反而握的更紧了些。
贾长寿不知羞耻,反而转首劝自已的妻女道:“你们就放下刀,好好侍奉这些大侠吧。”
那小女孩泪水滑落,却抹了一把,头颅上仰,比刀于前,并没有听从他父亲的话。
贾长寿见自已的女儿不听他劝,竟然又劝自已的妻子,嘱她给女儿做工作。
我忍不住上去就是一脚,把贾长寿跺翻在地。
贾长寿却没脸没皮的随即起身,还笑着脸对我道:“大侠,只要你高兴,怎么跺都行,只要您开心就好。”
看着这样的卑贱货色,我出脚的兴趣都没有了。
黄巢笑着对我道:“看见没有,就这样的货色,临难之时,竟然舍得把自已的妻女献上,兄弟,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就当上一县之长了呢?恩?哼!既然皇帝无眼,那我黄巢就替天行道!”
说着话,身子未见动作,却已欺身于贾长寿身前,一掌拍落,只打的贾长寿**崩裂,暴毙于地。
贾长寿的女儿猛然看到自已的父亲被打死,惊叫而起,竟然持刀冲向黄巢,临至黄巢近前,一刀挥出,直劈黄巢。
看招势,竟然也是一个会功夫的小美女。
她的功夫用在别人身上或许还有效用,但在黄巢面前,却显的太过稚嫩。
黄巢头都未扭,直接手臂一挥,把那女娃直接撞飞几米之外,落在了那叫林言的俊俏男子身边。
我无意中瞥见那跪在地上的员外服中年威猛男子眉头一皱,竟然比之黄军挥刀斩了张思进的首级时更显动容。
那女娃的刀在半空之中就被荡飞,瘦小身躯直接落在林言脚下。
林言大喜,上去抱着那女娃就是猛亲一口,不想那女娃却刚烈的狠,直接一抓,把林言的俊脸给抓出三道深深血痕。
林言勃然大怒,一拳把那女娃打倒在地,随脚踢起身下的长刀,持刀在手,猛然一挥,竟然要直取那女娃的首级。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把黑色短刀却横在林言刀下。
“呛”一声,林言手中的长刀竟然从中截断,他猛然一愣,眼含杀机的看向突然出现在那女娃身前的我。
“宋家郎,你待如何?”林言语气森冷无边,我情知此人属于小白脸心极狠的角色。我这样把他的刀砍断,他必然怀恨在心。
他身后的同伴也多是横眉冷对,有的是直接拔刀相向,杀意纵横,整个空间好似在一刹那间凝结,我陡然感觉压力巨增,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且个个身手不凡,任谁一个,杀我都如杀鸡般轻松,所以,我能不紧张吗。
但我却不后悔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头救那女娃。
我尽量陪笑道:“这位林大哥,还请见谅,还望饶过这母女俩,毕竟她们是女人,不同于贾长寿之类的人渣。”
林言闻声一愣,不懂我人渣一词的含义,但却知道我说的人渣不是好话,好在不是指他。
他依然冷冷道:“宋家郎,我看你是朋友,才没对你动手,还请你闪开,不要为这县令的家眷出头,否则,别怪我林某人不客气。”
我见劝说是没有用处了,索性也不多说,而是正色持刀于胸,则用另一只手把那女娃轻轻扶起,让她拉着自已的母亲站于我身后,我挺立于前。
虽然我浑身打颤,但,
用行动表明,此母女,我非救不可。
林言冷笑一声:“姓宋的,以为能拿刀就是好手了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法!”随手夺过身旁同伴的一把长刀,手腕轻抖,刀花闪现,就要攻向我。
我眼中一缩,看林言挥手间就是一个刀花,动作娴熟无比,明显要比刚才的铁斧帮头目要高上几个层次!那他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不由的心中一紧,暗知自已不会轻易取胜。内心里怯意更浓,但却没有丝毫退让,只想着即便一死也要挡在弱母女身前。
这种变化是我在与铁斧帮战斗之前绝不可能有的,也庆幸刚才经历了血的洗礼,让我在关键时刻,并不软弱退缩!
但,却有的点找死的节奏!
就在林言持刀而上之即,黄巢却冷冷道:“言儿,不得无礼。”
林言看着黄巢急道:“舅舅,他护着当官的家眷,留他不得。”这林言也是极狡诈狠毒,不说自已对我心中恼恨,反而说是为了大局。可见黄巢手下的这般人,不单功夫高超,出手狠辣,脑子也都好使。
黄巢冷眼扫过,眼内精芒闪动,看的林言心中一颤,再不敢多说一句,悻悻的收刀退下。
他的心思,怎能瞒的过黄巢!
我看林言退下,才心中一松,把龙刀插到腰际,抱拳对黄巢拜谢。
同时想到林言的名子,有些熟悉。
黄巢眼内复杂的看着我,突然说道:“小弟,你当真要救这县令的家眷?”
我摸不清黄巢心思,只感心中一寒,不知道黄巢会不会因为我的答案不满意,而亲自出手。我自知即便我现在身体如何增长能力,如何生了怪力,又如何身法绝妙,但即便是再强上十倍百倍也不是黄巢的对手,恐怕在他面前,我半招都走不过。
但决定了的事情,我就不再悔改。
当下,我正色道:“黄大哥,任那县令如何该死,但这妇人和这孩子无罪,我不想她们死在我们手里。”
我特意在最后用我们一词,就是想让黄巢知道我和他是一伙的。
没办法,尽管再不认同黄巢的行事做风,再不苟同他的伙伴所作所为,但咱不是打不过他们吗,该说的软话还是要说的。
黄曹默然半晌道:“兄弟,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很可能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难。”
一听黄巢这话,我心里不由的猛然一紧。
黄巢说的不错,如果放过这对母女,这等于有了两双指证自已罪行的眼睛,恐怕之后真的会给自已和兰哥儿及孩子们添上无数灾难。
那女娃却极为聪明,见我默然,显然是心有所思,生怕我改了主意,忙道:“我贾灵娇对天发誓,此生,如果我有半点对不起恩公,让我猪狗不如,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如果是现代人说这话,我只当她放屁,但是古人重诺,我还真就信了。不信也没办法,良心上不忍我看这对母女遭难。
随对黄巢说道:“我意已绝,这母女是定要救的,还请黄大哥高抬贵手。”
黄巢眼睛轻闭了一下,微微一叹道:“兄弟你的面子我不得不给,以后福祸自知吧。”
这话显然是同意放那母女一马了,潜意识也表明,我的人情这次一并还清,再无瓜葛。于我而言,为一对不相干的母女清了黄巢这种人的人情,损失不可谓不大!但不管怎样,这次应该算是没事了。
闻此言,我心里一松,身子差点没有栽倒。
鬼才知道,我刚才紧张的要死,后背都湿透了。感觉人已在鬼门关里晃荡了一圈又侥幸回来了。
因为我完全不懂黄巢的行事做风。这样一个大人物,多半都是反复无常,心思叵测,手段毒辣之辈。
黄巢自不知我的心思,没多管我,只是对自已的弟兄道:“分两头,一头取财物,挑值钱的物事拿,笨重的不要拿。另一头,现场除了那母女外,全部不留活口!”
黄巢话音一落,众人争相行动,立时就有一人抽刀向那员外郎而去。
正值此刻,那员外郎突然道:“大侠且慢,听我一言。”
第三十二章黄巢杀弟
但饶是如此,我也做不出看着两个弱女子被杀害而不救的事情。
听黄巢说罢,我心思急转后,仍然坚定的寸步未移!只是将龙刀一扔,双手一垂,做出势与那母女生死与共的姿态。
这表明我既不会反抗,但也不会任由他们杀死那母女。要死,一起死!
黄巢皱眉,虽时间不长,但我却如同煎熬了一个世纪一般长久,我心知,但凡黄巢杀机一动,不用他出手,只消他身边任何一个兄弟出刀,我就有死无活。
看着黄巢心思不明,而他那帮兄弟又蠢蠢杀意萌动,我心揪在一起,毛发都根根竖起,顷刻间,背后又湿了一片。心中忐忑:莫非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
也许是上天注定,也许是杀伐果断的黄巢少有的慈悲一回。黄巢在思量一番后没再多管我,只是对自已的弟兄道:“分两头,一头取财物,挑值钱的物事拿,笨重的不要拿。另一头,现场除了那母女外,全部不留活口!”
黄巢话音一落,众人争相行动,立时就有一人抽刀向那员外郎而去。
正值此刻,那员外郎突然道:“大侠饶命,听我一言。”
黄巢看也不看那员外郎一眼,转向别处。
员外郎道:“我不是官府中人,只是偶有事相求,才来到县衙,有幸与各位英雄相遇,还望各位英雄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命,小人当以千两黄金相赠。”
此话一出,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千两黄金!那可不是小数目。
那员外郎的话,把我惊的肝疼,脑子里立时盘算着,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这得值多少人民币呀。算了半天都没有算清,反正这数量不小。
黄巢的兄弟们比我好不了多少,一个个都愣在当场,转首看黄巢,待他答复。
黄巢果非凡人,冷哼一声,对着众兄弟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刚才的话?什么话?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其中一个面色泛黄,身材瘦高离那员外郎最近的一个兄弟反应算快,忙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大哥不是吩咐过了吗,一个不留。”说着挥刀向着那员外郎扑去。
那员外郎满面惊惶,手足无措的大叫道:“大侠饶命呀。”仓皇后退,手忙脚乱。
那面色泛黄的兄弟冷笑道:“对不起了这位,没办法,大哥有令,不敢不从,来世再见吧,唉,只是可惜了那千两黄金了。”
说着话,长刀已然凌空飞落,迅疾斩向那员外郎。
我突然感觉不对劲,忙大叫道:“小心,那人……”因为我隐隐感觉那员外郎虽然看似惊惶失措,但我超强的眼力看出那人双脚已然内扣于地,双腿蓄力,只要他起意,随时可以一纵而起。
这可不是一个惊惶失措的人应该有的表现。
此人必然有诈!
情急之下,手中龙爪锤已然飞出,直奔那长相威猛的员外郎而去。
而此刻,那员外郎哪里还有半分惊惶之色,面部狞笑,双腿猛然一振,长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金光灿灿的斧头,直接劈向面色泛黄的黄家兄弟。
面色泛黄的黄家兄弟一时大惊,手中长刀竟被那金斧从中劈断。
金斧余势未消,直接猛然劈向那黄脸汉子头部。
“铛”一声响,斧头凌空落下之时,却被一个黑色锤子撞到。
那黑色铁锤正是我的龙爪锤。
一声巨响下,金斧斜了方向,眼看着落空。
但那员外郎却出奇的厉害,手腕一转,斧头从底处横扫而出,直接砍在那黄脸兄弟的左腿之上,硬生生把那条腿给砍折了。同时一掌印在黄脸兄弟胸口处!
黄脸汉子闷哼惨叫一声,面色顿时煞白,当场倒地。
我看着黄脸汉子的腿以一种诡异状态横在地上,心里不由的一抽。
真狠!
这一变故让大家都是一惊,没想到那员外郎竟然是个高手。
那员外郎一声冷笑道:“赠你们千两黄金都不要,到会给我任某省钱,在下还有急事,恕不奉陪。”
话音未落,人已纵身飞向五米外的窗口处,身在空中,还不忘劈出两斧斩向中间的两名黄家兄弟。看其身手,起手投足,干净利落,果然是个高手无疑。
那两名兄弟看那员外郎身手强硬,出斧如风,竟然没有敢挡,直接退出。
眼看着那员外郎就要逃出窗外。
只要逃出窗外,以那员外郎的身手,必然难以追到。
正值此时,大堂内一声冷哼:“哼,想跑!”
说话之人,正是黄巢,只见黄巢手腕一抖。
蓦然间,大堂内雪光闪过,一把长刀夹带风声脱离黄巢之手,直接插向那员外郎背心要害而去。
那员外郎也是了得,头都不扭,转手一斧,正劈到飞来长刀之上。
但可惜的是,金斧虽劈在长刀之上,只略改了长刀的方向,却并没有成功把长刀劈下,反把金斧震落在地,员外郎手一麻间,心中巨震,知道遇到了高手。
心中胆寒间,长刀余势未消的直插入员外郎的背心。
“卟”
员外郎一口鲜血喷出,面上泛起金色,显然受伤不轻。
那长刀不仅直插入员外郎的背心,还把他的内脏震碎。
黄巢内力深厚,由此可见。
员外郎也是硬气,不顾掉在地上的金斧,咬着牙硬是再次跃起,穿窗而出。
黄巢冷语一声:“手持金斧,又姓任,身手好,出手毒辣,除了铁斧帮帮主任满江任铁斧,还有哪个,弟兄们,给我追,绝不要留活口。”
在大堂内的黄家兄弟以及刚收敛了县衙内宅财物的黄家兄弟,闻声都是持刀而出,直追那员外郎。
这时大堂之内活着的除了黄巢和我,就是那长相俊俏的母女俩。
我收拢了飞出的龙爪锤,和刚才丢在地上的龙刀。刚想救助那黄脸汉子,却不意黄巢说道:“兄弟,你赶紧回去吧,这里我来收拾。”
我一见黄巢语气坚定的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多留,想离去,却又怕那母女留在此地凶多吉少,忙上去拉着那母女一同走出县衙。临行之时对黄巢鞠了一躬,算是谢过他的不杀之恩,之后才出门。
临出门时,却见黄巢并没有看着我,而是面色极其怪异的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黄脸汉子。
我没有再多说话。拉着还想挣脱我手的那女孩及其母亲,硬是走了出去。
刚出门行出不远,我超凡的耳力突然听到县衙内黄巢低沉的声音小声说道:“哼,三弟,你不是极喜欢我那小妾吗?我成全你,黄泉路上,你俩结伴而行吧。”
接着就听到一声压抑的惨哼声。这些声音都是极为低沉,一般人是根本听不到的,只因我的六识超越常人,所以才听的清楚。
我心中猛然一颤,分辩的出是那黄脸汉子的惨叫声。想来他必死无疑。
我心中猛醒:我都能看出员外郎有功夫在身,武艺高绝的黄巢怎会不知。黄巢早就知道那员外郎会功夫,也识破他是铁斧帮的帮主任满江,人称任铁斧。而他却故意让机会给离最近的黄脸汉子先上,好借任铁斧之手杀掉自已的兄弟,这样做,应该是因为那黄脸汉子和黄巢的小妾有染。
我心里这样分析着,同时却不由的全身发寒。
没想到黄巢不但武功极高,杀伐果决,心思也是极重,竟可以轻易使出借刀杀人的方法,而且还是自已兄弟。
看来果然是位枭雄,这样的人,还是离远些的好。
想到此,看到远处黄家兄弟已然追上那铁斧帮帮主任满江,并将他乱刀分尸,那份惨状,令人望而生寒。
这在现代是绝不可能有的事情,而古代,却应当不算稀奇吧,看着天上艳阳高照,我却心里一片灰沉,整个身体都有些发抖,手脚都是冰冷的。
那片惨景我扭头只做不知,拉着那母女走向相反路径。走了没有十分钟,感觉身后不对,转首看处,却发现县衙方向已燃起烈火,不知黄巢他们又放了什么助燃物质,只是片刻功夫,就烧的火光冲天。
果真是杀人放火的好手!心中不由感叹。
装作不知,我拉着那母女二人埋头前行。
行至不到三里地,那小女娃却甩脱我的手臂,冷冷的看着我道:“你把我们拉走,究竟想怎样,要杀要刮,不如来个痛快的。”
嘿!这女娃,到是个刚烈性子。那女孩母亲反不如那女娃胆子大,忙训斥那女娃道:“灵娇,你怎么这样给恩公说话。”话是说自已女儿,其实更怕我怒急起了杀心。
我看了看黄巢他们并没有朝这里来,估计是已经向城门口而去。
知道那母女性命无忧,我直接松脱了那妇人的手对她们两个说道:“刚才拉你们出来,是为了救你们性命,你们留在那里,没准早就被杀死了。行了,现在没事了,你们赶紧逃命去吧。不过劝你们一句,如果现在回县衙,估计还会遇到刚才那帮杀神,没我在,你们很难有好运。话不多说了,就此别过。拜拜了您呐。”
说着话我转身就走。但又猛然想起一事,我转身又回到那母女身边。
那母亲一脸惊恐,那小女孩却一副早知你会如此的鄙夷之色,还冷嘲道:“早知你没那么好心救我们,不过是想吃独食罢了。
我懒的理会那多疑的女娃,只作没听见。
伸手入怀,母女两人都是面色一紧,忙问:“你要干什么?”
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银两,足有三十多两白银,毫不犹豫的递到那女孩母亲手里道:“县衙已经烧毁了,你们回去也没有家了,还是想办法投奔亲朋好友吧,记得,别往东关走,没准还会碰到他们,那时可没有人救你们了。我身上就这么多银两了,你们留着应急吧,应该解决温饱没有问题。请多保重。”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就走。
看似潇洒,没人知道我蒙着布的脸上已经紧急集合了,难受的,心疼!
三十几两银子呀!值好多人民币呢,要不是怕这母女俩在这乱世再出什么意外,我才不舍得给人呢。
肉疼!想哭!
那女娃母亲在身后大声叫谢,而那女娃极感意外,见我真个走了,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突然远远的叫了一声道:“你,留下姓名。”
我脱口就想说:我叫宋战勇,但猛然想起不妥,忙及时收住,张口回道:“做好事不留名,再见,不对,不见。”
我心说,你当我傻呀,留给你名子,以后再找官府的人抓我呀。
说着话,腿上加力,一溜小跑没了踪影。
用了不到十几分钟,我竟然跑到了穷巷,算算从县衙到穷巷的路程足足有六七公里。这速度绝对比的上现代的变速自行车了。
也不知道自已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有这种速度,而且丝毫疲累感都没有。心中不由的大快。
回到家里,见邱大郎,管忠民,还有秦大叔夫妇都在,我忙问他们怎么样,众人都说不碍事,都是受了些轻伤,唯有管忠民哥哥背部有一道血痕,算是重的,但已经包扎好了,应该没有大碍,养上些时日就会没事。
众人问我怎样,因为都知道我这次挨了好几板斧。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皱起眉头,默然不语。众人皆是一惊,都道我伤的不轻。
却不料我灿然一笑道:“亏得大郎送我的宝甲,竟然没有丝毫损伤。”
众人大笑,都笑我开玩笑不分时侯,秦大婶还特意看了看我被刀伤了的臂膀,却意外的发现竟然已经不流血了。
但还是怕我感染,忙又给我敷了些黄不拉几的粉末状物,才算放心。
我抱着胳膊,直接来到兰哥儿房间,因为秦大婶悄悄给我说兰哥儿一直记挂着我,一再交待,让我一回来,一定要去他房间看他。
我看着兰哥儿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怕打扰了他,刚要退出房门,却听兰哥儿猛然睁开双眼道:“可是勇哥儿?”
我灿然一笑道:“哈,没睡呀,还怕打扰你睡觉呢。”
兰哥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焦急的要撑起身子下床,我忙上去扶着他,不让他动。
“你怎么样了,挨了那么多斧头。”兰哥儿轻声问道。
“哥是钢筋铁骨,硬实的很,这几斧头算什么呀。”我张口就能吹死牛。
兰哥儿白了我一眼,竟然让我感觉到异样。
兰哥儿见我确实没事,身体才一软,任由我扶着再次躺好。
我道:“你好好养伤,这两天我给你多做些好吃的,好好补补。”
兰哥儿却道:“我身体没大碍,这些都是小事,眼下最急的是怎么应付铁斧帮的报复。”
第三十三章穷巷深聊
兰哥儿白了我一眼,竟然让我感觉到异样。
兰哥儿见我确实没事,身体才一软,任由我扶着再次躺好。
我道:“你好好养伤,这两天我给你多做些好吃的,好好补补。”
兰哥儿却道:“我身体没大碍,这些都是小事,眼下最急的是怎么应付铁斧帮的报复。”
我一听这话,默然无语,兰哥儿说的不错,铁斧帮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挫败,必然会疯狂报复。
“唉,现在铁斧帮的人虽然损伤大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特别是那铁斧帮帮主任满江人称任铁斧,据说他功力深厚,心性歹毒,这次必然不会善罢干休,我们要想好对策才行。”兰哥儿忧伤的说道。
我一听任铁斧之名,猛然想到那个被分了尸的员外郎,不由道:“如果单是怕那任满江,到也不用担心。”
兰哥儿一愣:“什么意思?”
“呃,可能,大概,那个任铁斧已经被黄巢他们杀了。”
“啊!”兰哥儿一声惊叫。
“不但任铁斧被杀,贾县令和张县丞也都被黄巢杀掉了。”我又爆出一个惊天内幕!
“啊,你说那姓黄的不但把任铁斧给杀了,还把县令和县丞给杀了?他们这么厉害呀?”邱大郎惊叫道。
适才在兰哥儿房间一说县令被杀,惊的兰哥儿忙叫过来大伙一起入房,听我详细讲述了陈家宴席之上黄巢得罪县令及县丞之事及之后县衙里发生的事情,我唯独隐了黄巢设计害自已兄弟一事。
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惧怕黄巢知道我晓得他的秘密,怕祸从口出,再来给自已添了麻烦,更给大伙添麻烦。
饶是如此,待我详细讲述完毕,大伙都愣在当场,半天无一人说话。都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秦大叔惊叹道:“这黄巢何许人也?竟然如此大胆,不但杀了铁斧帮帮主,还杀了县令和县丞,他,他,他这是要造反呀。”
秦大婶白了秦大叔一眼道:“大唐二百多年执掌天下,谁敢轻易造反,前有裘浦,后有庞,庞大帅。”秦大婶说庞的时侯哏了一下,还看了看兰哥儿一眼,见兰哥儿好似未觉,才又说道:“庞大帅他们造反起义,虽然也是顺了民意,但却没有一个成功的,造反哪是那么容易的,我看那姓黄的厉害是厉害,估计也不敢造反。”
秦大叔和邱大郎闻言也都是点了点头,想着黄巢不一定有胆子造反。我憋的差点脱口说道:不敢?这天下,还真没有黄巢不敢干的事,他呀,还真是要造反。不但造反还当了大齐黄帝呢,只不过,是个短命皇帝而已。
话到嘴边,我及时用手捂住嘴巴,没有把这一肚子的心里话说出来。
兰哥儿看我捂嘴,忙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牙疼”
我笑道:“没事,刚才打斗时,撞到牙了,刚才疼了一下。没事。”
兰哥儿不放心,非要看看。我忙差开话题对管忠民说道:“忠民哥哥,看你一直沉思,想什么呢。”
刚才邱大郎,秦叔,兰哥儿都认为黄巢不敢造反,唯管忠民脸色有异,怕兰哥儿看我的嘴,我忙差话到他那里。
不想管忠民语破天惊的说道:“我看,也未必不敢,你们可能不知道,十余天前,在长垣县已经有人接竿而起,开始造反了。”
他这又爆一猛料,立时把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再没人注意我的牙疼了。兰哥儿问:“是谁呀?竟然这么大胆?”
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名子:王仙芝。
与此同时,管忠民也说道:“这人估计邱大郎和秦大叔听说过,不是别个,正是咱濮州鄄城县里的王大官人,王仙芝。”
“啊,你说王大官人已经造反了?”邱大郎果然听过王仙芝大名。
管忠民点了点头。
兰哥儿却于此时看了我一眼。我同时想到兰哥儿曾听我向他打听过王仙芝。但却装作没看见兰哥儿的眼色。
秦大叔道:“竟有此事?怎么没听说过呀?难道官府不知道吗?”
管忠民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不知道数日前濮州刺史还亲来我们县里一天时间吗,当时就是路过此地。带了好多官兵,并且把我们县里的很多官兵都调走了。”
一说这话,秦大叔和邱大郎一同点头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怪不得现在街头的官兵少了许多呢,原来是长垣县有人造反了呀。”
管忠民点头道:“现在濮州的长官是不敢上报,估计朝廷还不知道呢。消息都封锁着呢。”
一听这话,我纳闷道:“忠民哥哥,既然封锁着消息,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事的呀?”
管忠民和邱大郎闻言齐笑,邱大郎抢先道:“勇哥儿你们不知,我和你忠民哥哥,没事时,也会捣腾些私盐,当然,都是小打小闹,比不得王大官人他们。不过呢,我们有时也常跑一下濮州各县及附近州城,你忠民哥哥有不少朋友,路子广,消息多,外加他心细,经常留意些细节,所以,这事,还真瞒不住他。”
管忠民笑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唐朝末年,贩私盐这事是屡禁不止,已然成风,我想到之前似曾听说过管忠民他们经常往外跑,捣腾些东西,私盐只是其中一种。
我很理解,这年头,兵荒马乱,动乱时代,平民百姓如果不想点辄挣点钱,哪来的银两养活家人呀,像邱大郎和管忠民这种又有身手又年轻的,自然不甘守在家里了。
这时秦大叔又问道:“那王大官人造反,和黄巢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断定他也会造反?”这其实也是我们心里想听的。
管忠民道:“这黄巢黄大官人呢,我原早就听过他的大名,知道他自小能文能武,文能出口成章,武可十步取人性命,这个今天你们也亲眼看到了。”说到这里,众人皆是点头,对黄巢武功大家都是印象深刻,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管忠民继续说道:“我以前只是听说过黄大官人,今天才得一见,看他,果然不同一般。原早听人说,他得高人传授,功夫非比寻常,今日之前我还道是人们瞎传的,今日之后,我却不那么想了。他的功夫,比传说中的还要高上几分。说实在的,大郎,估计咱两捆一起,也接不下他半招。”说到这时,管忠民面上略红,稍现尴尬之色,显然有隐情。
果然,邱大郎也满面通红的道:“唉,我们还是太年轻了,不知天高地厚,曾经和忠民还想着与那黄大官人一比高低呢,结果,现在知道了,好在没比,否则,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哈,原来还有此事。
众人皆笑,但同时想到黄巢那神鬼莫测的身手,辛辣果绝的行事,都是暗自一寒。
秦大婶心有余悸的道:“这黄巢的确是太厉害了,我还没见过这么高的身手,同样也没见过这么狠辣的人。”
秦大婶说出了众人心声,看来,对黄巢,众人心里都有些畏惧。
缘是黄巢功夫还在其次,狠辣作风更是让人心颤。
我这还是没说出黄巢算计自已弟兄的事情呢,否则众人不定什么反应呢。
一时众人无语,半晌我却问道:“那忠民哥哥为何能确定黄巢会造反呢?”
因为我记得史书上讲的黄巢是在明年875年才领着自已兄侄八人投靠王仙芝,一起造反的,现在几乎提早了大半年。
咦,看来就算黄巢今天不在县衙里杀他三弟,来日也必然会找机会杀他三弟,否则就不会是兄侄八人了,而是九人了。
又想起黄巢的心思深沉,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管忠民道:“我并不敢完全确定,但观黄巢今日之举,显然是不留后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猜想他必然早有反心,今日在陈家宴席之上是因,县衙之中是果也同样是因,而之后的果,应该就是黄巢造反。因为我知道,黄巢早在多年之前就和王仙芝素有交情,常常把酒言欢彻夜长谈。另外,还听说黄巢和王仙芝的好兄弟尚家双雄更是相交莫逆,关系极深。今日黄巢做出杀县令,烧县衙的惊天壮举,留给他的路,也只有造反一途了。”
听管忠民如此说,大家都觉得有道理。我却暗赞管忠民心思缜密,分析事情细致入微,看来还真是个搞情报工作的好手。
几个人正说道着,忽见管阳探着脑袋进来。
管忠民看了看自已弟弟一眼,显见他有事,就示意他说话。
管阳道:“兰哥儿,巷口的几家邻居们都说要卖房子,看我们是不是能买?这不,都找上门了。”
卖房子?这是何故?
第三十四章 穷家添房
我和兰哥儿还未说话,邱大郎和秦大婶已经开口说话了。
秦大婶道:“现在这日子,都没法过了,这街边这几户听说早就没米下锅了,现在收成又不好,还得交各种税,他们卖了房和地,还能少交的点税钱,又能得些现银支用。估计是看到兰哥儿和勇哥你们的日子渐好,想从你们这里卖个好价钱吧。”
邱大郎也道:“兰哥儿,勇哥儿,你们可别要他们的房子,我听说你们前几日买了街口周老六的房子,还让他们住着,估摸着这些人也是瞅见你们善心,也想走周老六的路子。”
邱大郎此语一出,大家都是齐点头。
管忠民也点头道:“这几户都是会打算盘的人,现在是都难过,但谁又比谁家好过,兰哥儿和勇哥儿都是好心人,不但给照顾孩子,还教授学问,然则如果大家都拥到这里,你们两个再大的本事也救不过来呀。”
说着大家更是点头称是,一齐劝我们不要轻易就收了街口这些房子。弊大于利。
我知道众人都是为我和兰哥儿着想,也就没太多说。
看兰哥儿也是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我知道兰哥儿看似坚强,实则心善至极。肯定做不出来能救不救的事。
我当下说道:“兰哥儿你身体未好,还是由我来处理吧。”
兰哥儿想了想,笑而点头应允。
众人见我领了这事,也就没再多说,看时间也不长了,就各自先回家了,邱大郎和管忠民约好各自去请兄弟帮忙,并商定明天一早过来再商量对付铁斧帮的事情。唯有秦大婶不放心,没有先回去。
在外见了街边邻居,竟然有四户人家,都是街口处的人。我们这穷巷本来里边也算是少有人问的,官府排查的时侯,也都不大深入,因为这里边的都是穷人,说是住的房子,有的也就是堵破墙搭建而成,原来我和兰哥他们住的都是几堵破墙而已,也是近期因为我们卖油做饭,挣了些钱,才重新修建的房子,又买了周老六和王老二的房子,所以才像个样子。
而对穷巷的人,官府本来是不查不问的,但现在收税收红了眼,连穷巷的人都没放过,特别是临街的几家,跑都跑不了,这也许是他们想卖房子的主要原因吧。
这几户见了面,竟然都先拱手作揖,张口竟是:宋大官人。我心里暗笑,这都什么呀。看来无事献殷勤,必有相求。
果不其然,这几户还真的是被邱大郎和管忠民料中了,都是说想卖房子,还夸半天,然后说最好卖了还能让继续住着。
秦大婶首先听不下去了,脸色不善的道:“你们这也真是的,原来兰哥儿们日子不好过的时侯,也没见你们周济着,现在怎么着,看见他们日子好过了,你们就想占他们便宜了,卖房子就卖房子吧,还说要住着,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呀。这不等于白给你们送钱吗。”
这几户也知道自已理亏,都讪讪的没有多说话,只是赔着笑脸看我的脸色。却见我一直没有开口。
半晌后,他们也觉得不太合适,又说道:“那不如这样,我们卖了房子,你们随便给我们找个能住的地方就行,只要,只要……这房钱,能少些,您也知道,我们都没什么钱的。”
秦大婶冷切了一声,众人又赶紧收口。
见我没应声,秦大婶只道是我不好开口得罪人,抢先道:“我看这样吧,我们勇哥也是个善心人,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你们也识点相,不如早回去的好。”
这是要开口逐人了。
众人见我没有说话,也情知自已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都要起身告辞。
我却突然道:“买,也不是不可以。就依你们所说,这房子,我要了。”
一听我出口,那街口众人都以为听错了,忙又都回了过来,问个真切。
其实我刚才一直没有开口,是算账来着,是看看我们的银子大概还有多少,其实买下他们的房子也不算是事,怎么也花不了多少银子,但我知道,由于黄巢的提早起义,恐怕会掀起腥风血雨,天下动荡,首当其冲的就应该是濮州城。而我要趁现在大量收粮。否则到时再想收粮,那就难上加难了。而这收房子一事,如果依现在我们所住的房子,虽然够大,但奈何孩子太多,自已家的二三十个孩子不说,穷巷别家送来让学习或者让帮照顾孩子的,还有近五十口子,现在房子也不算太够用,更别说收粮食了,就算够住,这人多眼杂的,任谁传出去我们在屯粮,以后肯定成为众矢之地。所以,趁着现在房价低,先买了,再打造些地窖,做好防潮防腐的措施,多收些粮还是可行的。
想到这里,我也不没顾秦大婶的劝阻,执意按照那四户说的价钱,真接定了。
那四户还真是有备而来,房契地契都拿着,当场由秦大婶做证,签了文书,做了变更。我一手交钱,他们一手交房契,于当日,这房子就属于我们的了。
看着那四户人家高高兴兴的出门而去,秦大婶是满脸的不高兴,我忙赔着好话,还让管阳去拿了些好吃食,顺手又再那包里塞了二十两银子,让大婶给家人带回去。秦大叔夫妇帮忙不是为了钱和吃的,这我清楚,否则这点东西也请不动他们卖命,不过我这样做也是个礼节的事。秦大婶见我做事如此周到,才面色好些,末了只说道:“勇哥儿,这钱呢是你们自已的,我本不该多嘴,但你们这挣点钱也不容易,还要养活几十口孩子,这钱呀,可不能像你这种花法,否则再多的银子也不够你们好的。”
我情知秦大婶是好心,笑着脸道:“大婶说的是,不过呢,我考虑着现在这银子在手,万一让那铁斧帮或者快刀帮的人抢了去,还不如给孩子们多买几处宅子,也算宽了这安身立命之所,而且这些宅院,想来那些帮派的人也不稀罕,所以,未必是坏事,您说是吗?”
其是我这都是敷衍的话,但也不能说不在理。秦大婶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转而笑着拿了那些吃食回去了。还说定明天一早就来,一起看怎么对付铁斧帮的人。
等秦大婶一走,我本想安排几个大点的孩子在外边守夜,生怕那铁斧帮的人趁夜里再来人。不想还没安排,管阳就说他哥哥管忠民已经安排好人手了,不单是外边院子,穷巷的几个街口也都安排了有人手,让我们安心睡觉就好。
没想到管忠民如此心细,我也放下心中大石。正想着接下来是不是回去睡觉呢,还是现去看一兰哥儿,谁知兰哥儿已经让小燕子来叫我去他房中了。
一进房中,兰哥儿脸色极其郑重的开口问道:“勇哥儿,现在没人,你给我老实说,你是怎么知道王仙芝要造反的?”
“啊?”我当先就是一楞。
迅即想到兰哥儿刚才看我一眼,我装作没看见的事情,想来兰哥儿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我就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道:“他王仙芝造反,我哪知道呀,我以前就是听说过这个人,挺有名气的,也就是随口一问,谁知道一问竟然问出个反贼来,我哪知道之些呀,我又不是未卜先知。”
兰哥儿侧头想了想也是,我问的时侯也都在三个月之前了,而王仙芝也是近日才反。看来是巧合。
她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行,既然没有关连就没事了。我可不想你再发生什么事。”
我笑道:“唉,我能发生什么事呀,还能去造反不成。咱现在这小日子过的,正一天比天好,谁没事造反呀,那家伙,难度系数太高了,风险大的很。”
我心说,造反也不能跟着王仙芝反,他过不了多久就完蛋了。
正想宽慰兰哥儿放心时,兰哥儿却又说道:“那明日铁斧帮可怎么办?”
我面色一滞,心里也是真个犯难,虽说今天万幸有黄巢等几位高手相助,杀的铁斧帮上至帮主,下到好几位头目都命归黄泉,还有百十号帮众,按说是肯定是巨大损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下的人再不济,怎么着也要比我们几十个孩子要厉害吧。
我一时也是犯愁,没什么好主意,心说以后还是得多看看兵书,看人家黄巢,那家伙,**个人就敢闯县衙,而且还成功了,那是多大的魄力呀。
唉,要是他们还在就好了,那明天再请他们去一趟铁斧帮总堂,没准也就把铁斧帮给灭了。
不过心里也只是这样空想一下而已。现在黄巢等人估计已经逃出百里开外了,谁还傻着在这里等着官府来抓呀。
想到这里,心里略有些烦躁,但怕影响兰哥儿休息,就说道:“今天什么也别想了,待明日里,好好与邱大和管大他们共同商量一下再说吧。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吧,啊,那个,用不用我陪你一起睡,好照顾你。”
兰哥儿黑污的脸蓦然一红,白了我一眼道:“谁用你照顾呀,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等邱大哥和管大哥他们来了再从长计议吧。”
我见兰哥儿不用我照顾,就没再多留,看了看不缺什么就自回房休息去了。
本来还想着怎么琢磨一下对策,奈何身体一着床,才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疲累感潮涌而至,没片刻竟然就睡了去。
“喂,勇哥,该醒了哈,马上上课了,今天周五,可用提前安排点什么事吗?”王大海一大早就乐呵呵的叫醒我,我一看,早餐已经买好了哈,现在我的待遇也是一日日不同了,惬意呀!
奶奶滴,要不是铁斧帮的事闹的,这日子也挺美不是。
心里想着为铁斧帮的事犯愁,也就没有多想其它的,看着王大海好似有话要说,就说道:“我没什么安排的,不过今天得抽空去图书馆看看书,别的没什么事,你有什么屁快放。”
王大海和苏小红还有李小乐三人对视一眼,笑着围着我坐,小红还帮我捏捏肩,殷勤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不耐烦的道:“小红你是难怪叫小红,整个一女人名子,你爸爸妈妈当时是不是想要女儿来着,否则怎么就给你起了个这名子呀,手,手,离远点,别乱摸。”
苏小红一楞道:“你怎么知道我爸妈一开始是当女孩养我的呀,嘿,你还别说,真让你给说对了,我听我妈说,做b超的时侯还说我是女的呢,名子都由我爷爷先给取好了,就叫苏小红,结果我一出生,他们才知道我是个带把的,但家里缺女孩,我爸还有我那几个叔,一家两儿子,我家带我仨儿子,所以就把我当女儿养了好几年呢。我还听我爸说了,要是知道我是个男孩,没准就把我打掉了,那我,今天就座不到这里了……”
苏小红家里两哥这事讲了不是一次了,我们听都听腻了,但是第一次知道他做b超的事。不过王大海他们也没心情听这个。直接插口道:“小红,就别讲你这事了,说说我们的事。”
苏小红一楞,才想起来,还有正事要说,接着手又开始按了,一边按一边道:“对,对对,我们还有事和你商量呢。”
第三十五章老师提问
苏小红家里两哥这事讲了不是一次了,我们听都听腻了,但是第一次知道他做b超的事。不过王大海他们也没心情听这个。直接插口道:“小红,就别讲你这事了,说说我们的事。”
苏小红一楞,才想起来,还有正事要说,接着手又开始按了,一边按一边道:“对,对对,我们还有事和你商量呢。”
我说你们有话说就是了。苏小红道:“今天早上又见罗松他们了,他们想今晚再战一局,反正是周末,老师该回家的都回家了,还能多玩会儿,下午两节课后一放假就开始。”
我一听就摇头道:“不行,不是都给你们说过了吗,自已同学,不能下手。你们没有答应他们吧?答应了我也不去。这事以后不要再说了。”
我的脾气也是属于倔的那种,所以一听是同学,当即就给否了。
三人怕我生气,都赔着笑,王大海笑着道:“那是那是,都是同学,老大,我们也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也没答应他们,只是说帮着问问。这一会儿我们去给他们回绝了就是。”
我们宿舍我是排老大,王大海是老二,然后是李小乐和苏小红,但平时都关系好的没边,都是直接叫名。他们是看我有些生气,所以才叫出老大的称谓。
我点了点头,算是这事就先过了。
然后三个人又说到请客的事,上次我们赢了二万九,其实也就是昨晚的事情,但是我一入梦就得在古代生活三天,所以有时真搞不清楚那天是哪天。
按说昨晚赢了,今晚请客也是应该的,但考虑着同学多半都回家或出去玩,都是周天晚上才回来,所以我们把请客的时间定在了周天晚上,那样人还全一些,否则的话请一次请不全,再有同学提,还得再请,多浪费钱不是。
王大海他们不但把请客的时间定了,还说好了分头请那几位美女。至于安若冰,三个人先剪子布包锤,最后小红 输了,先由苏小红去说,看她去不去,如果不去,到时侯再选别的美女,反正得够一人一个不是,否则狼多肉少的,不合适哈。
吃早餐的功夫这事就这么定了,然后大家一起去上课。今天的课是白面书生的课,谁都不敢翘的,否则我就一早去图书馆了。
白面书生是我们的老师,也是个副教授。因为长的面白文弱的像个书生,并且对学识方面很是严谨几乎到了较真的地步,所以学生们都给他取个名号叫白面书生。
说实话,这个老师的水平还是很高的,但却过度严苛,谁敢有个小动作或者啥的,当场就少不了他的提问,而且问题是一个接一个,非把你弄的难堪不可。如果是在他这里缺课,想找人说情都不好使。所以,一般人都不敢翘他的课。不过,他讲的课也生动,能活灵活现的讲很多鲜为人知的历史典故。这到令同学听他的课时,并不乏味。
课堂上,白面书生背着一只手侃侃而谈,他很少拿起书,东西都在他脑子里。他讲的虽然很好,其他同学都听的很入神。但我因为忧心铁斧帮的事情,不知不觉间,竟走了神。
正思绪乱飞间,陡然感觉风声忽起,我随手一拍,竟然拍掉个差点砸到我面颊上一个粉笔头。
心中大怒,刚想大叫谁乱扔粉笔头,猛的醒起这是在白面书生的课堂上,那肯定是白面书生砸的。
心知道要遭殃,已经看到身边就座的王大海正在给我使眼色。
我立时坐的规规矩矩。但还是没逃过白面书生的问责。
“这位同学,请起立。”
“呃,白老师,呃不,陈老师好。”一张嘴差点叫错姓,白面书生不姓白,姓陈,叫陈东升。虽然我改口的快,但还是引的哄堂大笑。
众位同学笑的我汗都快下来了。
这下完了,肯定更倒霉了。
那白面书生好似没有察觉同学们所笑是为何,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问我道:“这位同学,我想你在课堂上都能走神,想来是已经熟悉我要讲的内容了,对吧?”白面书生眼中闪光。绝对不是真正的和蔼之光。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但白面书生也没等着我回答他的那个问题,直接又道:“那就由你来讲一下,我所讲的内容吧。”
靠,你讲什么了呀,我头就是一懵。虽然我听力极佳,但也碍不住跑神呀。我哪知道你讲的是什么呀。
急忙用脚踢了踢身边前边的苏小红,苏小红还没顾上提醒,那白面书生的眼睛已经扫到他眼前,吓的他赶紧趴桌子子。
靠这小子靠不住,关键时刻,还得靠王大海。这时王大海正用书捂住脸对我说道:“装王……”
装王?装王八吗?这王八咋装呀?我心理纳闷王大海这说的是什么,也犯难这王八怎么装,王霸之气吗?还是就是老鳖那王八犊子。
正思考间,白面书生却道:“这位胖同学,你用书捂着脸是干嘛呢?难道是你想代他讲一下楚庄王?”
王大海吓的猪头摇的跟快掉下来一样,再也不说什么了。
我心里却知道,原来是讲到楚庄王的事迹了,并不是让我装王八。
“有些同学呀,对不起父母,父母辛辛苦苦的把你们养大成人,送到大学,容易嘛,你们就这样上课不认真听讲,自以为什么都懂了都会了吗?一点不懂的尊师重道,不懂的什么才是真正的互相帮助,与其这样,不如回家帮父母打打工挣些辛苦钱,也比在这里,一块臭肉 ,染的满锅……”
看着白面书生的语气越来越严厉,高度也在一直攀升,话重如千斤压顶一般,把同学们都压的往桌上趴。而我,竟然成了臭肉了,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气。随之扬声道:
“楚庄王熊旅,又称荆庄王(出土战国楚简作臧王),芈姓,熊氏,名旅也有叫作侣、吕,楚穆王之子,春秋时期楚国国君,楚庄王元年也就是公元前613年到楚庄王二十三年公元前591年在位,春秋五霸之一。
楚穆王十二年公元前613年,穆王去世,庄王熊旅即位, 庄王即位时年龄尚不足20岁,国内矛盾重重,爆发了公子燮与公子仪的叛乱。在复杂的形势下,他采取了以静观动、以感辩奸的对策,表现出沉湎于声色犬马、不问政事的状况。三年后,他对楚国的政局和各类人物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他重用了伍举、苏从等忠直之臣,攻灭了前来进犯的庸国,使楚国的势力向西北扩展,任用孙叔敖为令尹,重视社会生产,发展经济,充实国力……”
我一通如朗诵一般的讲述,立时让全场寂静,那白面书生也是一楞,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我理都没理他,继续道:“楚国在北林打败晋**队后,郑国开始听命于楚国。为了争当霸主,楚晋之间进行了长时间的战争,双方互有胜负,楚国在楚庄王十七年也就是公元前597年的邲之战中大获全胜。使楚国的声威大振,国势日强,而晋国在中小国中威信下降,失去了支配他们的能力。不久,楚庄王灭掉了萧国,又连续三年攻伐宋国,迫使宋国向楚求和。楚庄王饮马黄河,问鼎中原,实现了自己称霸的愿望……”
白面书生的那肉字没出来,我却背颂了好几百字的有关楚庄王的事迹。
可能是感觉我是侥幸,白面书生又道为:“那你知道楚庄王都有什么典故吗?”
我随之答道:“楚庄王典故很多。后世对其多给予较高评价,有关他的一些典故,如“庄王葬马”,“绝樱之宴”还有最著名的“一鸣惊人”等也成为固定的成语,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
白面书生一吸嘴,又道:“那你就给我讲一下绝樱会的事吧。”
我毫不犹豫的道:“楚庄王宴群臣,日暮酒酣,灯烛灭。有人引美人之衣。美人援绝其冠缨,以告王,命上火,欲得绝缨之人。王不从,曰:今日与寡人酒,不绝樱者不欢!令群臣尽绝缨而上火,尽欢而罢。后三年, 晋与楚战,有楚 将奋死赴敌,卒胜晋军。王问之,始知即前之绝缨者。后遂用作宽厚待人之典。”
台上白面书生又一楞,台下同学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样了。有的都张着大口都合不住,王大海的眼睛珠子差点没掉出来,都惊奇我竟然能够这么清楚的讲出这些典故事迹来。
白面书生又问道:“那我问你,这绝樱会是因哪位大将而开,而这绝樱之人又是哪位大将?”
靠,这问题问的就不是刁钻了,简直有点无耻了。台下的同学看老师的眼光都有些异样了。
王大海小声嘟喃了一句道:“你怎么不问那天有多少人参加,点了多少根蜡烛呀。”
大家这时其实都有点同情我了,都觉得我答不出来 。
我却又再次出人意料的道:“绝樱会是因大将养由基平叛乱而开,那绝樱会被拔下红樱之后立下大功的是叫唐蛟的大将!”
全场之人瞠目结舌!
不知道谁又问了句:“那妃子叫什么名子?”全场哄笑。
你大爷的,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过那白面书生竟然未加阻止,反而瞪着眼睛看我答复。
我无奈道:“许姬。”
又一女声突然问道:“那女的有多美?”全场再笑。
我随口道:“不美,咱班有四五个都比她美上百倍!”一语出,男生哄笑,女生尽的羞红面颊。
我心里看着那几个丑的走哪都倍有安全感的女生也都是红云上脸,都暗把我说的称赞冠自个儿头上了。我真想给她们解释一下:“跟你们几位都没关系。”
此刻,全班同学都是大笑不止,好几个关系好的男生都说我脸皮厚,赛城墙。现场一片混乱,但也热闹非常。
白面书生都忍不住笑容上脸,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自已是老师,不该笑的没节操,忙咳了咳,又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的天,还有问题,我心说老白你没完了呀,从你提问到现在,把整个课时都耽误了,还没提完。
正想着,下课铃响起,我心暗喜。
白面书生却道:“我最后一个问题是,你叫什么名子?”
哦,原来是这呀,好答:“我叫宋战勇,老师 ,您叫我战勇就行。”
第三十六章 书馆遇美女
下课后,王大海他们立时扑了过来,叫道:“老大,老大,真牛掰呀!你怎么什么都清楚,就像看着书一样。”
我嘴上谦虚的道:“巧了巧了,前两天正好没事看到那本关于楚庄王的书,所以还记的。”
“那也了不得呀,看了就能记下。换我我是不成。苏小红道。
其实我还没说我已经把整个中国通史都背的差不多了呢。现在这脑力真是吓人,很多书看一遍就在脑子里扎根了,这怎么不早撞一下呀,那样的话,我清华北大不就上了吗。
我心里还犹自不甘,瞥眼间看到坐在前排的安若冰背着书包起身之时,好似无意间撇了我一眼,淡淡的一笑而过。
或许是我错觉,总感觉她的眼神里有点什么吧。
这时还见又有几个女生,还跑到我面前称赞呢,薛佳楠,董雪她们也在其中,自从上次请了她俩吃饭后,感觉近了许多,平时打招呼都热情的多了。
苏小红还是很有眼力劲的,一看她们来了,趁机把她俩拉到一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两位美女听了之后相互羞涩的看了一眼后,又同时朝我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就听苏小红道:“那是答应了?”
两位美女又都点了点头,然后各自回去了。
苏小红立时朝我和王大海这边传递了个ok的手势。
我们心知,这两位美女应约了。
王大海高兴的同时,又跑过去让苏小红去给阮佳和安若冰说说去。苏小红犹疑了一下,在王大海和李小乐的怂甬下,咬着牙发着狠也跑出来门去。
我们都知道苏小红那一副狠劲是来源于安若冰,阮佳人如其姓,脾气超好,见谁都是笑的,应该难不住苏小红。但安若冰不同,因为安若冰总给人一种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虽然也常带着笑意,但那种笑,总让人感觉她是云端上的人物,不自觉的就让人自渐形秽。
没多久,就见苏小红回来,说是阮佳在他软磨硬磨下算是同意了。但安若冰却说考虑一下,如果去会回复他的。
这结果也是意料之中。想来安若冰是不会去的,只所以那样说,不过是个委婉的拒绝而已。对此,我也没放在心上。
接着的课属于世界通史类的课程,还是大课,我也没放心上,给王大海他们打了个招呼帮我签到,我就自已跑去图书馆了。
看着我往图书馆走去,苏小红道:“你说这这勇哥怎么越来越喜欢去图书馆了呀?这阵基本上没事就去。”
“那还用说,肯定里边常有美女呗。”王大海张口就给了肯定的推测,惹的他们三个大笑不止。
我来图书馆还真不是为了找美女,是准备找几本兵书看看,想着自已处于梦里又要入乱世之中,怎么也要有点准备不是,万一哪天真打起仗来,多少懂点没坏处。
到了图书馆,我就直奔古典书籍去了,以我的好眼力,很快就找到了一些兵书。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自是不能少的,还有《李卫公问对》,《司马法》,《尉缭子》《六韬》《三略》《吴子兵法》,反正武经七书里的,包括有名气没名气的,我都给它拿下了。
这阵子我算是这里的常课了,而且我来的勤不说,每次来不像别的同学那样,一次拿个一两本书,几天还不换一次,而我都是一掂一摞,而且有时一天换几摞。
图书管理员看到我都是用异样的眼神,我仿佛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货真能装,一天天拿那么多书,装书痴来吸引美女。看的过来吗!
当我这次再取书的时侯,他又盯着我看了一眼,分明道:装上瘾了这是,越装越来劲了还。
我把书拿好后,还是来到第一次发现那本线装老书的附近座位,其实这附近的书我都翻了好几遍了,也都读过记过了,而且,能撕的也差不多也都撕了,再没有发现雷同的现像。
情知不可能再出现那种书了,但还是喜欢坐在这里。纯属喜欢,不为别的。如果非得找个为什么,那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
坐在这里其实并不惹人注意,更不惹美女注意。
因为我看书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一字一句的看书,偶也有一目三五行的,而我是一目两张,直接翻书一样,而且是双手翻,特快的那种。特像装币装上瘾的那种,有时我自已都觉得可笑。
可能别人看到会笑我装的太过了,就像那个图书管理员那样看我,但我自已知道,是因为我的眼力和记忆力太恐怖的原因。
从最初的一目两三行到十行,继而到二十行三十行,然后到一张,早在一月前又升到了两张,甚至一次三本书摆开,轮着翻,这也是因为到了极限,否则我还能再增加,如果我有透视能力的话。
这些书只要能入得了我的视线范围,每句每字,甚至标点符号和页码我都能深深印在脑海里。
真的是印的那种,随时想到或者随时有人提问,我都能倒背如流,和翻书一样。
今天这么些书,我也是同样三本放在面前,然后分两手去翻,相隔时间不足五分之一秒。
这还是我尽量不想影响别人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怕翻页的声音吵到别人,我会翻的更快。
我知道来这里看书,除了好装的,多半还是真爱看书的,爱看书的人,都不喜欢有什么杂响影响。
就像我刚才听到有音乐响起的声音,多少就影响点我,好在音乐还行,曲调是那种很不一般的音乐,比较另类,但挺好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摆在我面前将近二十本书我都翻完了,但是今天这些书和我以往看书不一样。
翻是翻完了,记也都记住了。但是不像以前那样一下子就理解个通透。
这种情况我也有遇到过,就是看易经,术数类和心理学等书籍时会出现这种情况。
表面的字体都能体会,但这些书不是你简单就能理解的,或者说你理解是渐近渐深渐广。你看完第一层还会有更深一层的东西让你去理解,到了第二层又会有第三层,第四层甚至更多层再等着你。如同你上了一步台阶,你的视线会更宽更广,当你上的越高你的视线就会更远……
我知道这是一种思维的渐进,深入到下一层,你的思维和见解会又不同,你会看的更深,想的更细,思维逻辑也运转的更快……
就像孙子兵法,其实这是本大家耳熟能详,有很多少人读过的书,我再初中时期就读过,但现在读起来,见解和认知以及领悟自不同。
所以,当我把这些书都以往常的模式翻了三遍之后,我决定再一本一本的看,一字一句的看。
当我再细看的时侯,突然感觉到脑海里的小人也活跃起来,这次一下子出现了九个小人,这是全部的小人,他们都聚在一起,或分对立双方,或演变成不同的角色,或做不同的姿态,用实体演绎着书中的内容。
眼里看着书,心里内视着小人,我不由看的如痴如醉……
当我正深处于不能自拔的境地时,却突然发现有人触碰了一下我。
我不由一楞,思绪从脑海里回归现实。
转首一看,眼前出现一张静若寒潭止水,双目晶晶,有若月射寒江的绝美面容。那面容肤如初雪,又似莹莹白玉,还透着淡红,如同朱红笼纱一般鲜嫩。
“耶,怎么是安若冰同学,你什么时侯来的呀。”
我诧异的看到,安若冰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也在坐着读书。
安若冰淡淡的笑看了我一会儿,才道:“我来都一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你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
“喔,是吗?我还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早给你打招呼了。”我这话是千真万确。
安若冰的美虽我冷,但足以让人紧张,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忽视她的存在,我刚才没看见,绝对是真的。
“看的什么书?哈,原来是这些书呀,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
“哇,原来安同学也是看过的呀,哈,三十六计。这些书很少有女生爱看的,我以为你们只爱看言情小说呢。”我一听安若冰看着书皮就能背出三十六计的开篇内容,看来也是看过此书的。
“你说的是一般的女生吧,我反而偏爱看推理,侦探小说。”
“比如福尔摩斯探案集。”我瞥见了安若冰手边压着的一本书,从一角我辨认出是福尔摩斯探案。
“哈,眼力还挺好。不错,感觉他还是很细致的,能够细致入微观察,并能用多种实验去验证,还有极强的逻辑推理能力。特别是他能从毫无线索毫无头续的案件里,运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本领……”
“哈你说的是五个桔核那个案件呀,是的,柯南道尔描写的福尔摩斯的确拥有超出一般人的细致和推理能力。”我随口道。
“哇,不是吧,我随口一句话你就知道是哪个案件 ?”安若冰见我随口道出是哪个案件,立时惊奇的说道。
看着她极难得的出现这种惊奇的表情,我不由的心里暗爽,一时兴起,略显卖弄的又道:“如果我说这是189页,你会不会更惊奇?”
“啊,不会吧,在第几页你都知道?”安若冰有点不相信,随手就要翻手里的那部福尔摩斯探案集,当翻到之后,冷笑一声道:“呵,真差点被你呼住,我还以为真的是189页呢,我就不相信有人可以连页码都能记住,看见没,这页可不是五个桔核……”安若冰少有的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要拿给我看,可是看到我用指点了点有些距离书架上方向,那里有着另一部福尔摩斯探案集时,安若冰,立时有些定版。
接着她以超快的速度直接推开座椅,直奔十几米开外的书架,然后迅速取出那本探案集,直接翻到第189页。接着失声惊叫:“啊!”
第三十七章 美女应约
“啊,不会吧,在第几页你都知道?”安若冰有点不相信,随手就要翻手里的那部福尔摩斯探案集,当翻到之后,冷笑一声道:“呵,真差点被你呼住,我还以为真的是189页呢,我就不相信有人可以连页码都能记住,看见没,这页可不是五个桔核……”安若冰少有的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要拿给我看,可是看到我用指点了点有些距离书架上方向,那里有着另一部福尔摩斯探案集时,安若冰,
立时有些定版。
接着她以超快的速度直接推开座椅,直奔十几米开外的书架,然后迅速取出那本探案集,直接翻到第189页。接着失声惊叫:“啊!”
她的失口大叫,立时惊起图书馆内众多读书的同学,都厌烦的朝她看去,好在她及时捂住了嘴。更好在她的美貌很轻易的博得在场所有男生的谅解。
唯有几个女生看到她的样子厌烦依旧,但也没有说什么。
安若冰脸上带着羞红无声的给大家表示了歉意,然后拿着那本探案集小碎步跑回我的身边,还没坐稳就道:“我的天,你真的连页码都能记住?”
我刚想借机大吹一气,突然想到一本心理学书上讲,对于理性的美女一般都会讨厌直白显露的方式。我立时改口道:“也不是呀,只是偏巧记下而已。”
我记得那本心理书上还说:越是谦虚的做法,越会激起人的好奇心,反而会促使对方对你产生更深的兴趣。
那是本恋爱心理学,我也是随手一看,一直没有实践过。
“偏巧吗?我不信,那你再说说,这个第225张写的是什么?”不想我越谦虚,安若冰还越不信,直接又提问。
“呃,这个,我刚才说了,是偏巧记下的。只是巧合而已。”我状作敷衍。
安若冰好似看出我能答出来,却故意推脱。直接又说道:“战勇同学,请你对同学要坦诚,如果你能答出来,我会有奖励的。”安若冰利诱。
“哦,这样呀,如果是这样,那就……海军协定。”
海军协定当然不是我和安若冰的协定,而探案集225页所写的内容。
安若冰如同动漫人物的大眼睛又睁大了极点,显然是我猜中了。不过好在这次,她没有惊叫出声。
“那这本的136页,198页和245页呢。”安若冰压抑着激动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分别是银色马,最后一案和第二块血迹。”我随口就答。那本书曾在两个月前看过,现在她问,只要是同一版本的,准出不了错。
“那我问你,在第五个桔核里,是记载的华生哪一年哪一月的笔记回忆里有什么团的记录?”安若冰已经不安份于对我页码的提问了,转而难度更高了。
“你说的是1887年十二月份华生的案件记录吧,业余乞丐团案对吧。”我笑了笑又道,这个依然难不住我的。
当我说完,安若冰直接捂住了嘴,惊呆的双目,一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种表情看着我。
良久良久,以至于把我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忙转首看了看四周,好在除了对面斜角一个穿白衣飘逸中又显极优雅的长发美女带着笑意注视着我们外,别的人都没有关注我这里。
有安若冰在,我也没好意思再看别的美女,只是对安若冰道:“你的提问该结束了吧,你不会像白面书生一样,提问上瘾吧。”
安若冰也感觉到了她的失态,因为以往她从来没有这么不冷静过,今天她的表现不同以往,但也太正常不过了。
随着安若冰点头答应不再提问后,我也在心里略松口气,虽然真不怕她提问,但面对美女的提问,心里还是略有些小紧张。
这时铃声响起,是食堂开饭的铃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饭点了。
我们两个很自然的一起收书,然后一起步出图书馆。
当到门口时,我正想说是不是请她在食堂吃饭,安若冰已经回复了冷若冰霜的原貌。
我暗自诧异,这美女够多变的呀。
但还是想着应该邀请一下的好吧,随说道:“那个,要不要请你一起吃饭,我看有个窗口的小火锅还是不错的,要不……”
“不用了,我和舍友约好了一起吃饭的。”安若冰淡淡的回道。
“哦,那好吧,那回头见。”我心里略有失望,暗道:想什么呢,自以为答几道题就让对方看你青眼有加了呀,真是想多了。
本来想提安若冰所谓的奖励也没了心思,刚扭头走了没两步,却听安若冰的声音再次响起:“战勇,那个,苏小红说周末你要请我们一起去玩?”
我一楞,头一个反应可能是安若冰要拒绝。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安同学。没事,你要是不方便,就当我们没提哈。”算是确认有这事,也直接先一步给自已找个台阶下。
“没有不方便,那,你告诉他吧,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去。对了,还有你可以叫我若冰,或冰冰,安同学叫的真难听!”安若冰最后埋怨了一句,转身走了。
我一时楞了半天,接着猛醒:靠,这是同意了呀,不是拒绝。还有,好像是允许我叫她冰冰了。
我一时木然,接着狂喜,看着渐远的安若冰,我不由激动的大声叫道:“好的好的,冰冰,明天我们叫你们。明天见!”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反正没回身,但我看到她娉婷渐远的美妙身姿,肩头再耸动。
她,是在笑!对,她是在笑!
安若冰笑了!
一溜烟的跑回宿舍,看到李小乐,王大海,苏小红他们三个人正要去吃饭,已经带上我饭盒,我们随一起到了饭厅。
这次没有要一盘菜四个人伙吃了,毕竟昨晚赢了那么多钱,所以我们一起买了几个荤菜,开心的吃了起来。
“勇子,没吃过肉呀,怎么一边吃着一边傻乐呀?”李小乐见我一直嘿嘿傻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张口问道。
我还没及得说话,王大海嘴里塞满了肉,含糊的说道:“这阵你们谁吃过肉来着,还不都是吃素的,今天肉能吃过瘾,当然开心了。”
苏小红和李小乐对视一眼,想了想,王大海说的也不错,撇眼间又看王大海已经把其中两盆肉干光了,随也抢着吃了起来:“大海,嘴下留情,你给留点,再吃就没了。”
王大海眼一瞪道:“没了再要呀,咱现在有钱了,还扣着干嘛!”
苏小红和李小乐一楞,李小乐笑道:“对呀,咱现在有了钱了,还扣着干嘛呀,吃吧吃吧,咱再要!”
苏小红也是笑道:“可不是么,这不都穷习惯了,还以为自已买不起肉呢。”
三人又大笑。但笑着吃着又看我的笑,还是觉得不同。
终于王大海忍不住问道:“勇子,你今天这笑怎么这么贱呀,怎么感觉和我们的笑不一样。”
“可不,我刚才就觉得不一样,这笑,真贱。”李小乐也道。
“可能是又犯病了吧。”苏小红有点担忧的道。
李小乐和王大海也都深以为然,同时都唉了口气,但接着又都同时对荤菜发起猛烈攻势。
苏小红一边吃一边道:“对了,你们别光吃,还得想想,美女还缺一位呢,都琢磨一下,是不是请别的班的呀?”
王大海和李小乐筷子都没带停的,王大海差点没噎着,李小乐一边吃一边道:“反正有三个了,不行的话咱们四个剪子布包锤,谁输了谁自已落单。
王大海喝了口汤,好容易顺了下去道:“那个啥,你们谁愿意剪子锤谁锤,反正我不管,那个薛佳楠是我的,其他的随你们便。”
李小乐和苏小红一听这话不干了,李小乐道:“凭什么呀,凭什么薛佳楠是你的呀,凭你吃的多呀。”
苏小红也道:“就是呀,还没比呢,你就占住一个了,不公平……”刚要继续说什么时,见王大海一挺胸,像是要发飙的样子,马上话峰一转又道:“那,要这样,那阮佳是我的。剩下的你们争吧。”
苏小红也不傻,转脸把阮佳先占上了。
李小乐这个气呀:“嗬,平时怎么没觉得你们脑子转这么快,今天怎么一见美女就反应那么快呀,合着你们都有了,就剩我和勇子争了呀,勇子,你说,他们这样合适吗?”
我随口道:“合适呀,怎么不合适呀。他们爱挑谁挑谁呗。”
“啊,这,这,这就定了?那可就剩咱俩了呀。”李小乐一楞。
“没事,你挑你挑。”我嘿嘿笑着道。
“呃,那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李小乐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我说道,我只是嘿嘿笑。
“看见没,这勇子这病可真不轻呀,咱不行真得找医生给他看看去。”苏小红和王大海还有李小乐窃窃私语道,都看出了我的不正常。
“不行,咱不能欺负一个病人,我看这样吧,咱还是让勇子先挑吧。”王大海首先觉得自已做的不地道了,主动提出先让我挑。
“是是,也该勇子先挑,钱都是他挣的,出力的活干了,到好事,没人家的事,搁我我也得犯病。”苏小红也道。
“恩,是这个理,得了,刚才我们说的都不算,让人勇子先挑吧。”李小乐也同样认为。
“那个,勇子,这样吧,要不,我们刚才说的都不算,由你,你先挑。”三人商量好了对我说道。
“啊,我挑什么呀,没事,那个什么,我先吃完了,这碗你们谁帮洗了吧哈,我先回去休息了。”我没在意他们说什么,把碗一撂准备走人。
“哎,好嘞,你别管了,先回去休息吧。”王大海道。
“对,好好睡,休息一下。”李小乐也道。
苏小红刚想说什么,我却转首丢给苏小红一句话:“那个,刚才你们该定的都定了,就那样说吧,还有,小红,记得明天走的时侯叫上安若冰哈,她也一起去。”说完我面带笑意,扬长而去。
“恩恩,好嘞,你休息吧,我明天叫上安若冰……啊,不对呀,你刚才说什么?”苏小红先是答应,半天才转过来弯,忙问安若冰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我远去的背影,李小乐也是楞了半天,三人对视良久,都从别人眼里看出惊讶莫明了,最后王大海突然用拿饭盆照脑袋上砸了几下,李小乐和苏小红一起拦住他问为何。
王大海撇着嘴道:“我看能不能也砸的像勇子这货一样的好运。”
第三十八章火娃登门
回到宿舍,我没多理尾随而来的舍友,随口敷衍两句安若冰的事,借口困了要睡觉。
其实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一会儿想安若冰,一会儿又忧心梦入古代,要对付铁斧帮的头疼事。
如此冰火辗转间,也不知几点,竟真个睡了去。
第二日醒来,果然不错,又回到了古代,小燕子已经把洗脸水给我准备好了。
其实现在房子到也够用,不过小燕子死活不愿意搬出去住,一意要守着我睡。
我也喜欢很喜欢这个不足十岁的小妹妹,也就一直一起住了。
吃洗完脸,正要吃早餐,门外邱大郎和管忠民还有秦大叔夫妇不约而同已经来了。
我随邀了他们一起吃饭,几人也不客气,一起坐是吃了起来,我家的早餐有特色,油条加豆浆,还有豆腐乳和小咸菜,这些东西,全大唐都找不来。
管大郎和邱大郎一人干进三根油条才算有机会停嘴。
我看机会差不多,就问众人可有什么主意?
几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太好的主意。只有邱大郎满不在乎的道:“谁来就给谁干!”
唉,真是头疼。
我想了想说道:“干,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我们这样硬干,人力上也差着好多。大郎哥,我们这边有多少人?”
邱大郎和管大郎相互看了一眼,由管忠民说道:“我们自已的弟兄加上我和大郎,满打满算,有三十六七个。但是如过兰哥儿和勇哥儿能出银子,还能再找上几十个,凑上个百十号人,应该不是问题。”
“哦。那需要多少银两?”我问道。
“如果说想临时干一场,人个一两银子也就够用。如果想相对长期使用,一个人每月也要二三两银子才足够用。”管忠民说道。
看来古代也是有钱买人的事。这钱数管大郎也解释了,一般请人是用不了多少钱的,但这是对付铁斧帮,以铁斧帮的恶名昭著,是很可能要人命的,所以,想有人卖命,月银二三两,少不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兰哥儿起身就往里屋去了,然后拿出个大包袱,往桌子上一撂,道:“邱大哥,管大哥,这里有五百两银子,你们先拿去用,该花的花,不用在意钱的事。用完了,我再给你们。”
啊哟,这利索的。
还真有大哥风范。
那包银子一撂,当时就把管忠民和邱大郎还有秦叔夫妇看傻眼了。
阔气呀,一出手就是五百两。
邱大郎和管大郎都道:“兰哥儿,用不了这么多,都是月后算账,有个话就行。其实,昨日我们从铁斧帮那些人身上,也得了不少好处。”
兰哥儿却道:“昨日是你们拿命拼出来的,理应是你们的,这些是你们帮忙办事用的,断不能短了你们的支用,你们该用的一定用,能找多少人就找多少人。最好能找些好手来。”
我也道:“是的,兵在精不在多,昨天我看黄家兄弟那帮人并不多,但真对上一二百人,未必就能输。”
众人也都是点头称是,因为昨天在座各位都亲眼目睹黄巢那九人的厉害之处,各个都是如下山猛虎一般,厉害非常。
不过我也知道,想找黄巢那样的顶级高手,这一包银子也未必请得来。
但还是嘱咐大郎哥们要优中选优。
管忠民知晓我们的意思后,也不再推让,直接把那银子收了,说务必会找些好手。
我还特意交待:“两位哥哥一定费心,从今日后,我们只要遇到功夫好的,一定想办法留下。当然,那些作奸犯科,无恶不作之辈我们是不留的。”
管忠民点点头道:“不错,我们不能学铁斧帮,我们是要有一些自已的力量才对,这个我们大郎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哈,没钱不是。”
邱大郎和管忠民大哥两人尴尬一笑。显然两人也是英雄好汉的人物,只是苦于没钱,所以才没有众多追随的人。
我笑道:“两位哥哥,以后我和兰哥儿出钱,你们出力,这样我们兄弟齐心协力,我想很快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穷巷的兄弟姐妹了。”
我说这话时,特意看了看兰哥儿,见兰哥儿笑着点头,明显是赞同我的想法。我这话也算是我和兰哥儿两个的承诺。
邱大郎和管忠民一听我这话,立时高兴的一拍大腿道:“好,有两位这话,我们兄弟二人也就放心了,兰哥儿,勇哥儿,你们放心,别看我们兄弟二人年长你们几岁,但我们分得清楚谁更有能力,也知道你们二位以后必然会大有做为。这以后,只要二位不弃!我们兄弟二人,就跟着你们两个讨生活了,但烦有差遣,我二人,上刀山,下火海,眉头不会眨一下。”
我和兰哥儿听他们一说,心里更是高兴。原还有些怕他们两个嫌我们年龄小,受我们差遣会觉得没面子。但听他们这话说的很明白,分的清谁是主事的,这让我们心中大安。
这两位大郎其实也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邱大郎武艺高强,性情直率,勇猛顽强,极重情意。管忠民身手不凡,头脑冷静,谨慎细致,虽面冷但心热,也是极重情意的人。
有了这两位帮扶,我们可以说是力量提升了一大阶,原来我们也就是能应付个高赖子那些个小地痞混混,现在,可以说和邱大管大合力一起,除了像铁斧帮,快刀帮这些大帮派我们应付不来,一般的势力我们还真不惧。
这下说的大家心里都如一团火一样,管忠明还说想从穷巷里找,因为都是自已人,也了解脾气秉性,只要有钱,又都是保护自已的家人朋友,有谁不愿意干。
没有多少时间,几个人就理出穷巷里还有百十号年轻可用的力量。这些人,有大半要说让他们帮忙他们也都会帮,但谁都有家,谁都要生活,没钱怎么养家,现在我和兰哥儿愿意出钱,自然十个有十个愿意跟着干。
所以,第一步,就由邱大郎去游说这些年轻人去。邱大激动的一抹嘴道:“别管了,日上三杆之时,我怎也会给你们挑出来百十号轻壮。放心等我好消息吧,我这就去。”
说完起身就走,拦都拦不住。
管忠民也想起身跟着去,我却道:“管大哥,这事由邱大郎叫上几个兄弟去就行。我想托你办另一件事情。”
管忠民一楞,随坐下听我细说。
我道:“我听闻还有快刀帮的势力一直和铁斧帮不对,我想管大哥是否可以找些关系和快刀帮的人联系一下,如果可以,我想,让他们也出把力。钱不是问题,条件随他们开。而且……”我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外人,又低语说了一些话。
管忠民听完后,静静的看了我良久,展露笑容道:“勇哥儿,我之前只听我弟弟和大郎夸你,没和你过多接触过,现在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人呀。勇哥儿请放心,这件事,没准我还真能办,我有一个关系过硬的朋友,就在快刀帮是一个小头目,我这就去找他,让他帮着说说,没准能成。”
说完,管忠民也起身向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一拉门,只听“蓬”一声,身子竟然退后四五步才站稳。
我们都大吃一惊,转首看去,却见门口处进来一个身材瘦弱,面如火炭一般身着半袖单衣的十二三岁男娃儿。
管忠民站稳身形,很是诧异的看了看眼前那男娃。却见他根本不正眼看自己,反而盯着桌上的吃食,眼睛都不眨一下。
显是个脑子有些痴楞的男孩。
管忠民看那男孩不理睬自已,心中略气,上去一把拉住那男娃,想扯到一边去,好找回些颜面。
结果却没扯动,随又加大力量,想把那男娃扯到一边,却不想男娃还是没动,反到是那男娃随手一甩,把管忠民甩了有两丈远,要不是有墙靠着,好悬没跌倒。
这吓把秦叔夫妇都惊的起了身。
因为他们也算是行家,一开始管忠民被撞后四五步,可以说是可能管忠民无意后退所致。继而管忠民去扯那男娃,若说一开始没用力,还到罢了,特别是到最后,秦叔夫妇两人都看出管忠民是使了真力气,没有留手的,结果还是没有撼动那男娃,反而被那男娃无意的一甩手,竟甩出两丈远。
秦叔夫妇深知管忠民的身手,那不是一般年轻人有劲能撼动的,包括秦叔自已,虽自负力量远胜常人,但要想这么轻松把管忠民甩这么远,也是万万不能的。
所以,那男娃着实把众人惊了一下。
不过怎么看那男娃也不像是寻仇的人,更不像是有力气的人,太瘦了,就像个干柴棒一样。
管大郎惊怒交加又疑惑不已之时,我却开口笑道:“火娃儿,你怎么又跑来了?是不是又没吃的了?”
秦叔和管忠民见我笑面相迎,知道这男孩并非仇家。才宽了心。
我对那男孩说完又对管忠民道:“管大哥,你不用管,这是我一个小徒弟,你只管去办你的正事吧。”
管忠民点了点头,随侧身从那孩子身边要走过去,却又疑惑的问了我一句:“这个是你徒弟?”
我笑答:“是的,我徒弟,火娃儿。”
管忠民一边揉揉肩膀一边说了句:“真邪了门了。”因有事也不待多问,径直出门而去。
那名叫火娃儿的人还是没看别人,死盯着我桌上的吃食。
我笑道:“火娃儿,饿了吧?”
那男孩恩了一声,我又道:“那还等什么,快吃吧。”
说着又叫小燕子去多准备些油条来。
小燕子一看是他,就带着不屑的眼神道:“这娃,又来白吃。”
但说归说,却自进房又取了一大摞油条来。走到那男孩身边道:“赶紧吃吧,不够吃了我再给你取去。”小燕子还是心善的人。
看小燕子拿那么多油条,秦叔夫妇惊了一跳:“小燕子,你取这么多?他一个小娃儿吃的完吗?”
小燕子稚气未脱的声音道:“大叔,你就不知道他多能吃,我们院里一帮小孩都抵不过他一个能吃。”
“真的假的?就这么个瘦小子?”秦大叔话还没说完,却发现那娃儿已经两根油条下肚,又各手持一根,一眨眼又都塞嘴里了。
“嚯,我的天呀,敢情是真的呀,这不饿死鬼投胎吗?”看他那吃相,还真不得不信。”
秦大叔一边看一边惊奇不已,随又问道:“这是谁家孩子?”
第三十九章 路捡徒弟
看小燕子拿那么多油条,秦叔夫妇惊了一跳:“小燕子,你取这么多?他一个小娃儿吃的完吗?”
小燕子稚气未脱的声音道:“大叔,你就不知道他多能吃,我们院里一帮小孩都抵不过他一个能吃。”
“真的假的?就这么个瘦小子?”秦大叔话还没说完,却发现那娃儿已经两根油条下肚,又各手持一根,一眨眼又都塞嘴里了。
“嚯,我的天呀,敢情是真的呀,这不饿死鬼投胎吗?”看他那吃相,还真不得不信。”
秦大叔一边看一边惊奇不已,随又问道:“这是谁家孩子?”
兰哥儿笑着道:“大街上捡的。”
我笑道:“说起他来,说捡的还真差不多。”
说起来这孩子,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那日我正由外边出厨回家,看到路边有一堆人围着,出于好奇,我挤进去一看,却见一个男娃抱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闭目不语。
“看这孩子,一定是傻的,这老妇人已经去世多时了,他还抱着,就是不丢。”
“唉,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问他也不说话。”
“现在这世道,真是可怜了穷苦人呀。生生的给饿死了。”
“这年头,饿死的也不在少数,你就不知道西头黄河边上,天天有饿死的人。”
“唉,这孩子也真可怜,没人管,估计也是撑不了……”
“王大婶,你看着可怜,怎么不给口吃的呀。”
“老程头,你说的轻巧,你怎么不施舍点呀。”众人说归说,都觉得那孩可怜,但却都没人帮忙,原因无它,自已都顾不上自家人。
“唉,这年头,谁能顾得上谁呀,我看这孩子估计也是个哑巴。”
周边有些相熟的人,我就打听了一下,原来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已经呆了将近一天了,谁问也不说话,就是抱着那老妇人,一开始还有人问老妇人,结果老妇人也不说话,最后有个郎中看出来,那老妇人已经死去多时了。饿死的。
当时到把众人吓了一跳。
但那孩子硬是抱了一天,没动地方,还是引来不少个观看。
看着那孩子木然的神情,和怀中妇人略呈灰色的面孔,我心里一酸。
这在现代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但在古代,却也算平常事。
我问了那孩子几句,他依然没有回答,好像真的是哑的。
想到这里,我从身后谢剑锋怀里要过些吃食,正是我出厨留下的吃食,本来想给孩子们吃的,现在,还是给他吧。
当我把吃食放在那孩子身边后,那孩子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看着他穿的单薄,现在天气又转冷,眼看夜色降临会更冷,怕他着凉,就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想披到他的身上。
但那男娃却扭了扭身,显然是不接受我的衣服。
这时周边的人都道:“看,还是人家宋师父仁意,又给吃的又给穿的。”
“那是,人家宋师父多有本事呢,出趟厨几两银子就到手了。”
我没在意众人所说,只是叹了口气,就把那衣服放在他的身边,然后带着谢剑锋回家转。
但没走几步觉得不对劲,听得周围人都在说话,一转身,吓我一跳。
原来那孩子竟然抱着那死去的老妇人一直跟着我。
谢剑锋要赶他走,怕他抱着个死人回家吓到弟弟妹妹,但那男孩却不说话,也不走。谢剑锋属于孩子里边力量最大的,却也推不动他分毫。
我见那孩子赶不走,也就由着他跟着。
直到入门前想给他说不能进门的,但却发现他竟然没有进门的意思,反而是坐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拿着我刚才给他的吃食,想努力喂那死去的妇人。
“阿娘,有吃的了,孩儿不吃了,都给你吃,你张口吃些吧,吃些吧……”男孩声音不大,一直努力想喂他母亲。
但他母亲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他喂的东西了。
谢剑锋开口道:“你还喂什么,喂也是白……”我忙阻住谢剑锋。
那男孩也是不理谢剑锋说什么,只是执拗的想往自已母亲嘴里塞吃的。
“吃点吧,阿娘,我以后再也不把东西吃完了,先给你吃,阿娘,你张开嘴,吃点吧……”那孩子一边说着话,肚子里一边咕咕叫,显然也是饿的不轻。
孩子的话,戳的我心口直酸,一时没忍住,竟然泪水流了下来。
我看着那男孩,上前道:“你母亲也许是想让你先吃,不如你吃完之后,再试着让你母亲吃。”
这时那男孩突然抬起头道:“你怎么知道我阿娘都是先让我吃的?但我不能吃,我吃完了,我阿娘就没得吃了。”
我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大门道:“你放心吃吧,这是我家,你吃完了我家还有,够你和你母亲两人吃的。”
那男孩想了想,也不再客气,抓起吃食就往嘴里塞,不大的小嘴却出奇的能吃,简直是往里填,我忙让家里的孩子们又准备水去,结果水没有拿过来,那一堆足有五六斤的肉食,竟然让他一个人吃完了。
我和身边的弟弟妹妹都看的目瞪口呆!
这娃也太能吃了。整整五斤的肉食,吃的一点不剩!
那娃吃完之后,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
我一楞,瞬即明白:这是还要吃的。
接着又让孩子们又拿吃的,又拿了两斤面食,又给干光。
着实把我们所有人给惊吓到了。
看着他瘦精巴拉的身子,那些东西都吃哪了?
他到好,吃完又是一抬头,眼睛楞楞的看着我。
我无奈摇头一笑,又让孩子们给拿了两斤馒头。
这下可能算好点。
吃到最后,他算是知道喂他母亲了。
“阿娘,我吃了有六成饱了,你吃点吧。”
我头一蒙,这才六成饱,我的天呀,真是大胃王呀,看来这孩子的母亲纯属是被这孩儿吃穷的。
就这饭量,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谁能养的起呀。
兰哥儿也是闻声而来看了半天,一开始还可怜他,还动了收养的念头。最后直接给我来了句:“这娃咱可不敢收,养不起!”
也是,一人抵的上我们一群孩子的饭量。
我看他还是喂不了他母亲,急的掉泪。
我刚想着怎么劝说他,他却突然又抬头道:“我要银子。”
一听这话,我身边的孩子都不高兴了。
谢剑锋生气的道:“你这娃怎么这样,吃了那么多东西不说,还要银子,我们欠你的吗?赶紧走,赶紧走!”
说着话就要赶他走,却怎么也推不动他。
我留意了,那娃别看瘦,身体还是蛮有力量的,刚才抱着自已母亲跟着我们走了也不算近,一点没有气喘的样子。
见谢剑锋还要叫上其他几个年岁大的弟弟们想一起赶他走,我忙阻住,好奇的问那娃:“你要银子想做什么?”
“我要找郎中给我阿娘看病。”
我心一颤,还真是个孝子,可惜……晚了。
谢剑锋道:“你是不是傻呀,你阿娘已经死了,谁也看不好的。”
谢剑锋话音未落,那男娃猛然侧目,双眼如刀似剑,竟有凶光夺舍而出,把谢剑锋吓的不经意见退了两步。
我们都没想到这娃不过十二三的模样,竟然有如此气势。
那眼神,我看了心里都突突的。
还好,那男娃见谢剑锋退去,也没真个想怎样,只是倔强的道:“我阿娘没死,只是饿的了。”
我问道:“那你想要多少银两?”见我如此说,众人都急了,都劝我不要给他银两,谁知道是不是骗子。
我却伸手阻住众人。
那娃道:“我不知道,不知道郎中需要多少银两才能看好我阿娘。”
我从身上掏出五两银子,这些钱如果是真病了,也足够看病的了。
那娃到不客气,拿了钱抱着怀里的妇人就走。
看他走的利索,众人都有一种遇到骗子的感觉。
唯我没有说话。
心里想着,他即便是骗子,我也认了。
那娃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住,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竟然给我鞠了一躬:“谢谢师父。”
然后不等我说话,自已就走了。
我一时纳闷:“剑锋,你说他为什么叫我师父?”
“还不是刚才听街上的人都叫你师父来着。”
喔,原来是这样哈。
随不理那娃,转身和孩子们回家吃饭去了。没想到,我睡至半夜,一阵惨厉的哭声响起,把我吓的一身冷汗,小燕子也直接吓的蹦我床上。
“勇哥,有鬼!”
“不……可能,这世上……没鬼。”我公鸭嗓子说了一声,别提多难听了。
“勇哥,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我揉了揉脖子,感觉好点了,又说道:“没事,刚才有点扭住,变音了。”其实我心知,不是扭住,我变音,纯把我吓的!这半夜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我吓尿,要不是小燕子先跑过来,我敢先跑她那去。
现在小燕子害怕
我心里说没鬼,但却不知道这世上是否真的没鬼,我这么一撞都能撞到古代,难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
刚觉得心里稳定些,又听到一嗓子嚎!
吓的我毛发炸起!
“谁!”我斗着胆嚎了一嗓子,把怀里的小燕子吓的浑身一颤!
等了半天,那哭声依旧,好在听多了还心里稳当些。
我看半天院里也没人出去,反而多了几个小家伙的哭声,细一想,这院里属我最大,看来只能我去看看究竟了。
老大不愿意,奶奶滴,老吓人了。
我拿了个木棒颤颤悠悠的走出去,却见兰哥儿已经走到院子里了,心里多少惭愧。比她大好几岁呢,让人家先出来了。
我和兰哥儿一起走到院门处,听得出来,确实是门外的哭声。
拉着手出门一看,差点没气崩,门外正是白天那娃抱着他母亲正嚎啕大哭。
“那娃儿,你又哭什么呀,这大半夜的。”
“我……郎中们都……说……我阿娘死了……没人给看!”
我心里一阵沉默,是呀,这人死了,谁也没本事能看活呀。
“我……不要……阿娘死……啊……唔……”
我和兰哥儿看着那娃挺可怜的,又询问情况又安慰,最终才算是把这娃给哄的不哭。
想让他进屋又觉得让个死去的人进院子不大吉利,但最后还是没想太多,把那娃劝进院里。让他先在旁边草房休息。
第二天在劝说下,给那娃找了块地把他母亲给葬了,至此,这娃也就跟着我了,一直不改口,叫我师父,久而久之,我就认了这徒弟。
第四十章再访铁匠
“我……不要……阿娘死……啊……唔……”娃痛哭不止,撕心裂肺。
我和兰哥儿看着那娃挺可怜的,又询问情况又安慰,最终才算是把这娃给哄的不哭。
想让他进屋又觉得让个死去的人进院子不大吉利,但最后还是没想太多,把那娃劝进院里。让他先在旁边草房休息。
第二天在劝说下,给那娃找了块地把他母亲给葬了,而在葬母当日,那娃除了痛哭母亲之外,竟然在我面前郑重磕头,拦都拦不住,非要认我为师父。我看那娃着实可怜,如果是自已生活,乱世间,就那饭量,饿死是早晚的事,就允了。至此,这娃也就跟着我了,一直不改口,叫我师父,我算是认了这徒弟。
来唐朝之后的第一个徒弟。
秦叔听我说了这孩子来历后又问道:“怎么平日里并不多见这娃呀?”
我道:“唉,这娃倔的很,本来也给他安排的有房间,但他天天跑他母亲坟前,吃住都在那里,没办法,我让剑锋和管阳他们一起帮他在那里搭了个棚子,他反正是什么时侯饿了就过来了。”
秦婶看着那孩子说道:“还真是个孝顺娃。”话没说完,见那火娃又拿了四根油条往嘴里塞,忙又补一句:“就是太能吃了。”
“谁说不是呀,自打他来之后,我们的饭食量又增了一倍不止。”我苦笑道。
秦叔又好奇的问道:“他没有名字吗,怎么叫他火娃?他父亲呢?”
“有名字,好像姓贾,叫贾得升,不过我都叫他火娃,你们是不知道,这天气渐冷,我们都穿的够厚了,他,就一坎肩,给他送的衣服也不穿,半夜睡觉也不盖东西,好像真不知道冷似的,所以,我就叫他火娃,父亲早死了。就因为他父亲死了,他母亲知道自已养不活他,才带着他来投这边亲戚,结果,亲戚没找到,反而,唉……”我叹了口气。
“那这以后怎么办,就养着他呀,他可是够能吃的。”秦叔惊叹道。
“不养着怎么办,就这饭量,到外边没几天准得饿死,好在我们现在条件还行,先养着吧。”我无奈的道。
这时谢剑锋也在,插嘴道:“哼,养了个白吃饭的,还不干活,吃得还多,一无事处!”
我刚要说剑锋,那火娃儿却突然停嘴道:“我干活,以后师父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大家闻言一乐,我也笑问:“火娃儿,你怎么今日知道要干活了?”因为以往,火娃儿吃饱就走,从不提干活的事情。
火娃儿闷声道:“我娘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师父是好人,你收养我,我要报答师父。”
我一乐,同时心里一股暖流升起,谁说这徒弟一无事处来着,这不挺懂事的嘛。
我一高兴对大家说道:“看到没,我徒弟说了,他可不吃白饭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接着又想到一事:“火娃儿,那你晚上还住外边?”
那火娃儿意外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昨晚我阿娘给我托梦说不让我守着她了,让我跟着师父,师父在哪住我就在哪住,师父让干啥我就干啥。”
嘿,这娃还挺有意思,我刚想说什么,却感觉身边的人神情怪异,特别是秦婶本来离的火娃挺近,这会竟也避的远些了。
细一想,还是因为火娃说的托梦的原故,吓的了。
我也不以为意,没把这当事。
突然想到邱大郎嘱咐我要去见他父亲邱铁匠的事情,决定趁着现在有时间,还是应该去看看他去。
随安排谢剑锋他们这些大点的孩子给火娃腾出个床来。安排妥当后,我就对兰哥儿和秦叔夫妇说要去邱铁匠那里去一趟,秦叔夫妇说:“你且去吧,这里有我们和兰哥儿,还有外边一些大郎的弟兄们在,不会有事情。”
见秦叔他们明白我的心思,我安心多了,想想在穷巷里,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随准备了些礼物,也算是给邱大叔赠的宝贝还个礼。
如果不是邱铁匠的宝甲,光昨天那几斧子,我几条命也没了。
他的礼我是没有礼品能还得清的,信守承诺,以后尽最大能力照顾好邱家二郎三郎吧。
刚要背着礼物出去,却见一人影抢到我身边,把那一大包礼品给拎了起来。
我一看,却是火娃儿,我奇道:“火娃儿,你这是干什么?”
火娃儿道:“我娘说了,让我跟着你,保护你,所以,你去哪我去哪。”
嘿,这孩子,还真倔,我这不添了个小尾巴嘛,不行,我得找他娘说说去,啊,还是算了吧。他娘,我还是不去找了。
我劝火娃儿不要去,火娃儿却一声不吭,就是不动地方。一看就是个倔种,唉,算了,跟着就跟着吧,还好有个拎包的。
心里还暗自纳闷:这娃年岁不大,力气可真是不小,我给邱叔准备的一条猪,足有一百多斤,我背着都费劲,他竟然能拎着跟没事人一样。也奇了怪了,这小胳膊小腿的,哪来那么大力气呀。
“邱大叔,在家呀。”
“哈,勇哥儿来了,快快,快,来坐。”邱大叔见我来到家里,特别高兴,忙把我往里让,见火娃来,一开始没在意,初以为就是送东西的,待见他未走,不由的问道:“这娃是谁家的?怎看着面生?”
“唉,是我新收的一个徒弟,没事老爱跟着我。今天特地来让他跟您见见,来,火娃,叫邱爷爷。”按辈份,我叫邱大叔,火娃自然应该叫爷爷的。
谁知道火娃看了邱大叔一眼,却并不吭声,闷声坐着也不动,弄的我也好没脸面。
“呃,这孩子,认生,还小,没见过世面,大叔别在意。”
邱大叔也到没在意这屁大点的孩子,只是问我的情况怎样,我没隐瞒,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给邱大叔讲清楚明白。
邱大叔一直默然听着,倒没有我想象中的惊讶,直到听黄巢他们最后把铁斧帮倒地的人都一一杀个干净,还直闯入县衙杀了县令和县丞以及铁斧帮帮主,才眼眉一扬,点了点头。
听完我说的之后,邱大叔半晌才道:“没想到,这黄巢还真是个人物,还算有些手段。”
不知怎的,我总觉的邱大叔此人不简单,就凭我刚才绘声绘色的讲了黄巢所干的事情,一般人早就惊的失色了,他却没什么太大反映。
我突然想起黄巢曾见我龙刀之时,问了我一个名子,我随问道:“大叔,您可曾听说过裘天南这个人?”
邱大叔转首盯着我,眼睛中无意间精光爆射而出,那种凌然气势又再次升起,吓的我不由的心里突突的,我忙道:“昨天黄巢曾问起我,可是裘天南的传人,我也不认识这个人,所以才问一下邱大叔您,嘿嘿,没别的意思哈。”我略显尴尬的忙解释了一句。
邱大叔仰了一下头,算是明白我所问从何而来,面容也转缓,那股凛然气势瞬间消散,好似从来没有一般。
然后邱大叔随手喝了口茶道:“听说过,不过早死了多少年了。”
第四十一章 先秦宝物
之后再没多说,我也不敢多问,但心里知道,邱大叔必非常人。
我们又聊了几句关于黄巢的事情,接着邱大叔又问我有什么想法,我想了想,就将今早的安排给邱大叔讲了一下,连向管忠民安排的事情也没有隐藏。
邱大叔听了之后面上阴晴不定,最后叹了口气道:“也许你的做法是对的。”语气中透出无奈,便转瞬又笑道:“勇哥儿,我就说我没看错人,就凭你的想法,也是办大事的人,也许是我老了,想事总想着周全的好,但这世道,哪有周全的呀。你就按你的想法做吧,大叔支持你,大郎也让他跟着你干吧,我回头还会交待他一下,让他好好的跟着你干,这是福是祸,自有天定!”
看我们说着话,火娃许是听的觉得无味,随起身走向打铁房去了,邱大叔的打铁房就在前进院,我和邱大叔也没管他。
邱大叔表示对我的支持,让我心里也暖了好多。正想说点什么,却见邱大叔又跑到屋里,取出一个锦盒。
我心里虽然感觉过意不去,却也不由的心喜,邱大叔这是又有宝贝了呀。
那锦盒看着很漂亮,但一打开,里边的东西却显的及为破旧不堪,是一套竹简和一个黑色的令牌一样的东西。
那竹简已经破烂不堪,线绳早就脱落,竹简是成堆放置在那里。另一边的黑色令牌虽然没有出锈,但也给人一种很久远的感觉。
我心里不由感叹:这东西在唐代都显的那么古老,放在现代的话,更是古董中的古董。
邱大叔道:“勇哥儿,我知道你能识文断字,这两件宝贝,曾是我家周军,呃,一位姓周的老朋友特意交待我说是好东西,嘱咐我一定要好生保管,唉,不过呢,我就是一粗人,这上边的字,我也看不懂,大郎虽然识些字,但这上边的字他是一个也不识的,还是交给你吧。”
可能是怕我嫌弃这东西破旧,又道:“勇哥儿,你别看这两件东西破旧,我却听周……周先生说过,是大有来历的,你如果还看的上眼呢,就收了,如果看不上眼呢,我也不勉强。”他说周先生是,总是哏一下,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古代的东西我哪会嫌弃呀,恐怕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我更稀罕古代东西的人了。
我心里莫明的激动不已,手都有些颤抖,我小心翼翼的接过那锦盒说道:“不嫌弃不嫌弃,这可是好宝贝,好宝贝。”
看着我的样子不像做伪,邱大叔不由好奇的问道:“勇哥儿识得这些字?”
我都顾不上回答邱大叔的话,极为小心的把那锦盒放在桌上,只用两根手指捏住其中一根竹简条,仔细看着,半晌道:“大叔,您这,好像是先秦的宝贝呀。”
邱大叔闻听此言,面上大喜道:“看来还是勇哥儿厉害,竟然一眼看出这是大秦时期的宝贝,不瞒你说,我家军师,呃,不,我那朋友周先生曾给我说过,这东西,应该是西楚霸王之物!所以一再请我放好,如果不是我小心放着,早被我那几个娃当柴火烧了。”
我留心看竹简,没太注意邱大叔说些什么,但陡然听到西楚霸王的字眼,还是心中一抖,西楚霸王?
项羽?
我心里头一个念头就给否了,心想西楚霸王的东西怎么会落在一个打铁匠手里。但看着邱大叔一副认真的样子,我也没好意思扫他的兴,不管怎么说,这东西绝对是个古董中的古董,说句实在话,我只所以考入大学的历史系,一是因为这个是冷门,相对好考。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一直对古董感兴趣,当然了,我目的不是很纯,主要是想多学点古董专业知识,盼望着某一天能够拾个漏,好能发笔大财。
现在看着这两样东西,虽然不是瓷器或者青铜器,但知道我所处的唐代,目前还没有做古这一行当,最起码邱大叔不会做旧来骗我。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是,再说了,人邱大叔也不为钱。
想到这里,我又仔细看了看那黑铁令牌,却看到上边刻着一条龙。
虽然颜色破旧,但却依然清晰可辩,那条龙刻画的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处,好似要从令牌上飞升出来一般。
我心想,光这质地,这年份,再加上雕刻做工,要放在现代,怎么也得值……几十万?上百万?谁知道呢,反正挺值钱。
我伸手拿起那令牌,入手微沉,绝对是铁的重量,不对,好像比铁还沉些,这时又感觉入手处并不冰冷,又不太像铁,反而那种温热感,又像是木。
紫檀木?颜色又不像,气味说不上来,反正没有铁器的味道,有一股特异的香气,但也不是一般的木香。
唉,凭我的眼力,一时是分辩不出是什么材质,管他呢,反正是好东西。
我正欣喜着,邱大叔又说道:“勇哥儿,你看正面是条龙,反面却是一个人形,这人形的姿态很怪……”
刚说到这里,却听着外间铁铺邱二郎大叫起来。
我和邱大叔都是惊,不好,二郎出事了。
我二人随转身,迅即跑到外间铁铺,一看二郎并没事,只是指着火娃儿一副惊呆的样子。
见二郎没事,邱大叔呵斥道:“二郎,没事你瞎叫甚!”
二郎却依然惊恐的样子指着火娃对邱大叔道:“阿大,你看……”
我和邱大叔顺着二郎所指方向看去,我心里蓦然一惊,不由大叫:“火娃!快扔掉!”,此刻全身血液瞬间凝结,身体一木,心中惊恐之意潮涌而至。
邱大叔也是失声大叫,转身就去拿簸箕铲了一簸箕沙土,照着火娃手臂上就要泼撒过去。
我们如此惊恐,不为别的,只因那火娃手里竟然握着一个烧的火红的铁棍。
那铁棍通身火红,显然是刚才邱大叔放在打铁火炉里淬火的铁具,还未及打造,却被火娃这楞种给徒手拿起。
这还不把手给烧坏!
可把我急的,一身冷汗瞬间流淌而出,心说:“完了完了,火娃这手臂算是废了。”
第四十二章 火炼令牌
那铁棍通身火红,显然是刚才邱大叔放在打铁火炉里淬火的铁具,还未及打造,却被火娃这楞种给徒手拿起。
这还不把手给烧坏!
可把我急的,一身冷汗瞬间流淌而出,心说:“完了完了,火娃这手臂算是废了。”
邱大叔手脚不可谓不快,转瞬间沙土泼至,又信手取了个夹子,直接把火娃手中的火红铁棍给夹了下来,然后直接扔到水池里。
“滋……”一阵呲响,那声音入耳难听的如同将心脏压在煎锅里一般。
我也顾不得许多,上去就要护着火娃的手臂,感觉手中东西碍事,随手扔掉,正好碰到火娃儿手臂之上,他手臂无意间一抬,把我手中物事,直接撞到火炉里去了。
我也顾不上看是什么了,只关心着火娃的手臂。
“火娃,你的手怎样?疼吗?”
“我没事呀,师傅,你们怎么了?那么惊恐?”这娃反到不在意。
“唉呀,我的天呀,火娃,你是不是傻?你拿那玩意干嘛,那岂是手拿得了的?”把我可急死了。
“师傅,我是看这个弟弟想用夹子把那铁棒夹出来,可是夹了好几次都夹不出来,我看着费劲,就帮帮他的忙。上手把那铁棍取出来了,你们怎么……”
火娃还纳闷我们怎么这样失色。
能不失色吗!那火棍足有好几百度,不把手烧坏才怪,我身上的汗有增无减,生怕火娃的手臂就此毁了,但刚才那火棍我是亲眼见了的,就那温度,火娃的手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时看着火娃的手被黑沙染的黑污,一时也看不出伤成什么样。
邱大叔抱着火娃的手臂,也是惊的一头汗,大叫道:“二郎,快去拿红油来。”
二郎惊慌失措的跑进屋里,转身又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泥罐,快步走到邱大叔身边。邱大叔拿起泥罐,直接往火娃手上到下。
看着把整个手都浇了个遍,脸色才稍好一些。
我心里惶恐:“大叔,用不用找个医生?”
“医生?谁是医生?”
“啊,不是医生,是大夫,不对,是……郎中。”我急的一时竟没想起唐代的医生叫郎中。
“唉,勇哥儿,找郎中也是这样处理,我多年打铁,经火烫伤的事常有,这罐里是上好的红油泥,治烫伤有奇效,比寻常郎中的草药要强上百倍。不过,看情景,这娃的手……唉……”言下之意,火娃的手是不保了,我脸色瞬间由红变白。
邱大叔也是气急之下,抓起二郎照身上就打。
“你个死小子,怎么不看着点,为什么让客人伤到!我打死你!”
二郎也是惊魂未定,又猛然遭爹爹打骂,不由的“哇”一声大哭起来。
我也好言相劝,但邱大叔就是不听,下着狠手照二郎身上招呼,显然是觉得愧对于我和火娃。
我看不下去,正想起身拦着邱大叔之时,一只细瘦黑污如干柴棒一样的小手臂却突然抓住邱大叔的粗壮手臂,而邱大叔的手臂在空中猛然定格,再也无法寸进。
邱大叔一楞,惊奇的发现抓着他手臂的正是火娃儿,他想挣脱出来,却摆了几下,纹丝未动,好似给生生焊在那里一般。
邱大叔和我同时惊奇:“咦!”
邱大叔道:“这娃儿怎么这么大力气,这小胳膊竟如铁铸一般。”
而我却道:“大叔,他这手……有事吗?”
我和邱大叔同时惊叫,但所惊之事却不同。
邱大叔是惊异于那火娃儿力量奇大,因为他终年打铁,身上的力气之大,一般壮汉都远远不及,这是他自知的,今日却被一个小娃儿抓住手臂,竟然松脱不了,怎能不惊异。
而我惊异的不是火娃儿的力量,却是火娃儿抓邱大叔的手臂正是被火棍烫伤的那只。按理说烫伤成那样,不该有力量了。
这时邱大叔也意识到了,想看个究竟,却脱不出手来。
我忙叫:“火娃,松手。”
火娃一脸严肃的道:“不许打小孩!”
邱大叔不由一乐,忙道:“好好好,我不打,不打,你且松手。”
火娃儿这才松了手,邱大叔甩了甩手,使血液通畅了许多。
然后拿着火娃的手,看了又看,又让三郎拿来湿布,帮火娃把手臂擦干净,然后盯着看半天不言不语。
我等不及,终忍不住问道:“邱大叔,火娃这手,伤的怎样?”
邱大叔摸了摸头,转脸看着我,用自已都不太相信的语气说道:“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这娃儿是不是没用手拿火棍?怎么一点烫伤都没有呀?不该呀?”
我也拿着火娃的手臂看了个仔细,看着他那小手臂,除了脏兮兮外,确实看不出一点被烫伤的样子。
奇了怪了。
莫非是刚才抓着的是没烧红的地方?那也不该呀,就算有一端没烧红,热度是有的呀。
我又问问火娃到底什么感觉。
答:“没事呀。”
“疼吗?”
“不疼!”
左看又看是真没事。
我和邱大叔纳闷半天,但就是不知其因。
不过只要火娃的手臂没事,其它的都不是事。
我刚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突然想到一事,惊道:“不,有事!”
邱大叔一惊,我顾不上回答,直接去拿桌上的铁夹子,一不小心却被桌上的刀具划破了手,鲜血直流,我却顾不上这些,直接用流着血的手拿着夹子往火炉里翻腾。
“怎么回事?勇哥儿?”
“令牌刚才不小心掉火炉里了。”
原来我刚才手里拿着令牌,为了救火娃儿,一不小心掉在火炉里。
好在令牌还能看到,我尝试着用夹子夹,却因为炉火太旺,竟一时没夹出来,手上的血还有的滴落在火炉里,“呲呲”作响。
邱大叔说声“我来。你快止血。”随接过夹子去夹,他还是技术精湛,一下子就把那令牌夹住了。
眼看着就要夹起来,却不慎又掉了下去。
“二郎,去把铁铲拿来去。”
邱家二郎应声去拿,我顾不上止血,只是按住伤口也凑在邱大叔身旁着急的看着,生怕这令牌再给火融掉。
透着熊熊烈焰,我看见那令牌有些泛红,不是火红的那种,反而像是血红,但这并没引起我的注意,引起我注意的却是我眼里出现了异像,感觉那令牌上的图像好似在动。
第四十三章 令牌异变
本来令牌上一画刻着龙,另一面刻着个人形。
而此刻我却发觉那龙好像借着火力,蠢蠢欲动一般。
就在二郎拿过铁铲时,我突然发现那龙真的动了,龙身扭动,龙爪飞扬,好似借火要腾飞而出一般。
但却没有飞出令牌,而是在令牌上打转。正在由正面飞转到反面。
这时邱大叔正好用夹子把令牌夹翻,更奇异的景象又出现了,那令牌里的人形好似活了一般,双眼射出火红,犹如一人从沉睡中猛醒,接着我看到那人形不断变换身姿,或伸展或伏地,或腾跃,或闪转……不停的变幻着动作。
看的我心血澎湃,脑中异像再现,脑海中的小人竟也出现,这次还一下九个,扎成堆好似要看个热闹,还相互拥挤着。
我没顾上脑海里的小人异象,只是留意令牌上的人形变幻。
无意间一股气息入了双眼,立时炉火中的境像豁然变大,我好似入身火炉一般,直接贴近了令牌上的小人。
只见那令牌上的人形也陡然变大,好似一个身材健硕,肩宽腰细,体格雄奇的男子正在极速运动着。
令牌人形的变幻一定很快!
因为我知道,一但我眼中能出现拉近物体境像之时,眼中所视之物必然速度变缓变慢,看同学洗牌如此,看邱大叔练隐龙刀法如此,巷中厮杀亦如此。
就像我现在眼角余光中,邱大叔本应急速夹令牌的动作也已经变的极为缓慢。这说明我眼中的世界都在变慢。
然,那令牌上的小人动作变幻,却一点不慢,所以,足以证明小人的动作是超快的。
极大好好奇心驱使下,我极目而视,想看清楚那令牌上的小人到底是在干嘛。
只见那本是在令牌正面的飞龙,此刻也转到反面,飞在那小人身上,然后竟然一下子从小人头顶扎下,直入了小人身体内,龙在入体的过程中好似一下变小,竟在那小人体内来回穿梭流动,犹若红线,而那小人也随着火龙在身上飞速流转间,配合着不同的动作,展背扬身,伸臂凝拳,提膝弹腿,转身擂手……各种动作变幻莫测。
看着邱大叔马上要夹住那令牌到铁铲里,我好奇心正旺,竟然阻住邱大叔的动作:“大叔,等等。”
邱大叔一楞:“怎么了勇哥儿?”
我不太自信的说道:“大叔可看见令牌有什么不同吗?”
邱大叔仔细瞅瞅,凝眉道:“没有呀?”
我不太相信的又道:“你没看到,它,好像在动?”
“没有呀。什么都没变化,不过这火太旺,我一点看不真切。且夹出来再说。”
这时那令牌上小人的动作已经好似做了两三遍,因为我超强的眼力和记忆力已经看出有些动作再重复。
就在邱大叔夹的过程中,那令牌上小人在这极短的时间里,又演练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直到令牌被提出火炉,一遇空气,见了冷风,只见那小人身体里的飞龙冲体而出,又飞回令牌正面,而小人也好似没了力气,身体慢慢凝回原有的姿态。
当邱大叔把令牌倒进水里后,再翻转间,那令牌已回归原样,再无变化。
我这时脑海里一直闪现着那令牌小人的动作,由于他的动作太快,不像现实中人的动作,快若鬼魅的黄巢,如果在我超强眼力凝神注视下,也能看出究竟,当然,躲是躲不过的。但这小人的动作,我也只是看个勉强,好在他演练了三四遍。
我莫明的感觉那小人的动作应该不简单,所以我一直在脑海里去回演他的动作。
一遍两遍三遍……以致于邱大叔叫我,我都没有听见。
直到过了半刻,感觉到有人在抓我手臂,一看却是邱大叔和火娃儿,两人都是一脸关切的表情。
我此刻算勉力把那小人的动作记了个大概,刚想笑着说没事时,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直接眼前一黑……
刚睁眼处,我心里怕邱大叔他们担心,直接说道:“大叔,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这时却听到一片熟悉的声音笑道:“没事,叔叔们不担心哈……”
我一听不对劲,邱大叔不可能笑这么贱。
靠,是王大海他们。
眼猛然睁开,果然,自已竟回归到宿舍了。
上去跺开王大海和李小乐他们。
白让他们赚便宜了。
“哎哎,你这不对了,跺当叔的,没规矩,不礼貌哈,差着辈呢。”王大海笑着叫道。
“滚!去你大爷的。”我笑骂。
看着他们一个个穿的整整齐齐的,而且明显是精心打扮过,个个都把自已最好的衣服穿上了。我纳闷道:“耶,你们这是干吗呢?”
“啊,老大,你不会一睡就睡蒙了吧,今天这大日子你都不记得了?”
“今天什么日子?美国鬼子投降了?还是小日本进贡了?”我一时真想不起来了,说也怪,这脑子好使的时侯,看过的书哪段话在第几页我都知道,不好使的时侯,隔天的事也记不得。
不过这也不怪我,刚才还在唐朝生活困扰如何与铁斧帮对抗呢,现在就又回到现代了。
咦,不对呀,以往我都是在古代睡三天才回穿到现代,这才回唐朝半天,怎么就回现代了?
因为将近半年的时间,我都是在古代生活三天,才回现代一天,基本已经形成了铁的规律,怎么这次,不一样呢。
刚想着这个问题,却听苏小红惊讶道:“老大,您定力真是让人佩服,今天约了美女一起去玩,您竟然能睡的跟猪一样,我们都是兴奋的一夜都没怎么睡,一早起来就打扮,就您,睡到现在,厉害厉害!”
我一听这话,立时一个起身,直接就钻洗手间洗漱去了。
奶奶滴,约了美女去玩的大日子竟然能忘,你说可怕不可怕!
一通梳洗完毕,外加翻箱倒柜,把个箱包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到个像样点的衣服,这时侯王大海那三位已经催八百遍了。在门外早等的不耐烦了。
我急冲冲的收拾完,赶紧跟上。
四个人一溜小跑就跑到女生宿舍楼下,王大海嗓门大,一阵叫,上边应声而答。
接着,没过一会,三位美女相继出现,看的我们四个眼前一亮。
阮佳,薛佳楠,董雪一个个长发飘飘,身着彩衣,肤白如雪,让我们看的喘气都有点粗。
王大海喉间咕噜一声,显是咽了口水。
苏小红和李小乐的眼也是直的。
我低声道:“哎哎注意点,口水流地上了。”
话一出口,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动作出齐的一致,直接都抹嘴。
抹完之后,才知道没有流,刚想骂我,但一看美女们都来了,马上凶恶的表情都变的温和若三江暖水。
“董雪,你的包那么沉,我来帮你背吧。”李小乐到是不傻,目标直取董雪。
苏小红和王大海小声骂道:“就这货脑子快!”
“阮佳,我来帮你背包,这粗活,都得我们男人干。”苏小红反应也不慢。
王大海急了,直接叫道:“薛佳楠,来,我帮你背……呃,你没有背包呀。”
“我没有背包呀。”薛佳楠笑道。众人皆笑,王大海红着脸最后也笑了起来。
薛佳楠说道:“行了,人齐了,我们走吧。”
王大海,苏小红,李小乐二话不说头前就走,董雪,阮佳也跟着走,唯薛佳楠在最后,看了一眼我道:“战勇,你怎么不走呀?”
我笑道:“你们前边先走,我稍等一下。”
第四十四章同学游玩
“哦,还有人吗?”薛佳楠道。
我还没说话,这时从女生楼里又出来一位身着白衣,黑发亮泽,肤若初雪,白里透红的女生,迈着轻盈的步伐盈盈而下。
她每一步好似都踩在我的心坎上,让我气息都不稳了。眼睛不觉间,竟然没了它物,整个世界,都是暖风里的她。
此女不是别人,安若冰!
正有些痴迷间,却听一群人叫道:“口水流出来了……”
我猛然一惊!靠,糗大了!
急忙用手一抹,什么也没有。唉,尴尬了。被还以已身了。
安若冰唇角含笑,红唇更显迷人。
我这时侯也突然想去帮她拿包,不过看到她并没有拿包,手隔在半空急忙抹了抹头。
老脸通红。
安若冰走上两步道:“走吧,别让同学们都等急了,我已经下来晚了。”
“不晚不晚哈,走。”
我们几个人出了校门,走到不远的站台处,这里有57路公交车,可以直达市区繁华地带。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和几个美女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感觉风都是轻柔的,天也变的份外的蓝,车外绿色盎然,心情舒畅无比。
我们先到了龙亭,这里一起爬台阶,看景致,当我登到顶处,转首看远处时,远方已是高楼林立,车流穿行。
心里不由一下子想到唐朝。
我所梦临的唐朝现在还没有龙亭,也不知道此地当时是什么情景,唉应该多去看看,毕竟有些地方,经岁月流年之后,将不复在,有些人也不复存。
想黄巢此刻不知道是否真个投奔王仙芝,他此刻肯定不知道自己未来不远能够搅的大唐江山天摇地动,也不知道自已的人生将是如此的大起大落。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曾与我咫尺而坐,把杯共饮,还曾一起战斗,并救我与生命危及时刻,还亲切的称我为兄弟。
看着现代的景色,尽管梦中境像何其真实,我自身产生的变化也足以证实那些梦境是真实的。
但还总是不相信。
“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耳边传来安若冰冷静却柔美的声音。
“哈,没什么,我就是想,也不知道大宋时期的龙亭是什么样子。”
“那可没人知道了,都相隔好一千多年呢。”
“是吗?也许有人知道也说不定呢。”我突然来了一句。
“切”安若冰冷笑了一下。
我立时有种冲动想告诉她,别人不行,或许我可以。
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来,怕说出来她再觉得我神经病。
不过心中却下了一愿:回去之后,一定要先看一下唐朝的皇庭。有机会的话也要看下宋朝的龙亭。
众人一起转来转去,都是青春好年华,说说笑笑。看着龙亭都不禁想到如果生活在古代自已应该是什么样子。众人各种奇思都有,但却没一个如我一般奇特,也没有人如我一般沉默。
薛佳楠好奇的道:“战勇,他们有说当大将军的,有说当大官的,怎么没见你说话呀?难道你不想生活在古代?还是压根没想过?”
没想过吗?我都不用想,自已每日入梦之后,都会生活在古代,可不是梦境那么简单,是能疼能痛能苦能笑的那种。
我见薛佳楠问,别人也都看着我等我回答。我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我不想当大将军,也不想当大官,只想和弟弟妹妹们一起过上富足的生活,没有兵匪,没有恶霸,没有压榨百姓的官吏。”
王大海道:“那有什么意思,回到古代,不到战场上厮杀一场,怎么能显出男儿本色!”
我看着王大海突然道:“恐怕你真到了古代,就不这么想了,你永远体会不到他们的生活有多艰辛,也永远想不到世上有多不太平,你所谓的厮杀,不用到战场上,即便是平民百姓,都可能随时出意外,而当你真正遇到厮杀场景时,你有可能会吓的尿裤子!”
我说话时并没有带着笑容,但还是被他们当做笑话,他们笑王大海会尿裤子。
王大海却极力否定,说根本没有事情。始终不信自已会那么没出息。
我心里暗叹,也许吧,可能大海会更好一些,但是那种场景,我是不愿意再遇到,但也觉得躲不掉。
众人一边说一边走,安若冰却在我身边问道:“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真去过古代一样。”
我笑道:“为什么不能呢。”
“什么时侯?”
“梦里。”
“切!”
我笑了笑,是真实的梦,或者说是梦里的真实。
不过却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
“对了,你有很多兄弟姐妹吗?”安若冰又问道。
“呃,应该不算少吧,现在的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那时侯的,有好多弟弟妹妹。”
“那时侯?什么时侯?”
“就是……梦里的时侯。”我笑。
“宋战勇,你就坏吧,蔫坏蔫坏的,嘴里就没实话。”安若冰笑嗔。
我坏吗?我可是说的都实话。不过看安若冰也并没认为我真坏的样子。
看着她笑的样子,我心里如一股电流在身上流动,麻麻的。
众人逛完龙亭,又去了潘杨湖,围着湖,吹着风在细柳下或快或慢的游玩。
不知不觉走远了潘杨湖又步入一条小街,因为此处离相国寺已经不远,我们就准备步行过去。正走间,却看到一道观。
不知是谁挑的头,先入了道观,随后的众人也都进去看了看。
道观不大,人不算很多。
我看着却是全真教的一个道观,有丘处机的像,还有全真七子。对全真教的理解多半来源于金庸先生UU小说的射雕。
我们在观里转了转,发现东厢一个地方墙上有个图,是看五行属性的。
王大海先来了兴趣,对着墙上比对了之后,发现自已属于火命,被水克。照观里的人一解释,他马上兴奋的道:“嘿,还真准哈,我觉得我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看着厉害,但就是遇一些水命的人,就被克的没脾气。”
看他说挺准大家也都看了看,对照着查了查。
我也不由的对着查了查,可是怎么也查不准,不得已,又请了观里的人帮看,本来不想让他们看的,因为不白看。
不过,当那个看着挺有经验的道士帮我看了之后,却挠着头道:“你这同学的命像很奇怪呀,怎么看不出来?”
第四十五章 路遇骚扰
我好奇道:“我这有什么难看的?刚才你不是看了好几个,都很容易吗?”刚才这道士的确是看了李小乐还有沈佳和董雪等人的,都是张口就来。
怎么到我这,就成难事了。
“呃,这个,同学,如果按你的生辰来看,按说是木德之命,但那个时间却又属于润三月十五的凌晨,时间有转,而且直接变了五行,又像是土命或者……唉,我怎么都看不准。也真是奇怪了。”那道士想了想,又跑去找了不远处一个年岁更大的道士。
这时我心里想:套路,想多收钱!不行待会儿不让他们看了。
那位一开始只是在翻着一本破书,一副读万卷书,煞有介事的样子,加上年龄和山羊胡须,卖相还真不错。
不过卖相不错,也不代表真有本事,听我的生辰时日之后,想了半天,在我期待的眼神注视下,最后也是摇了摇头说了仨字:“拿不准。”
拿不准?就这么骗钱呀,我刚想说钱的事,那个年长些的道士:“这位同学,您的费用我们不收的。很抱歉哈,您的好像不是单一的一个属行,反到像是……唉,拿不准。”
我还想再问时,身边的苏小红已经把我挤到一边,问起他的了,结果他的很好解答,木性。被火克。
细想起来他老被王大海欺负,还真有点那意思。
这时还有薛佳楠和安若冰没有看,苏小红赶紧把位置让她们。
谁知道刚到安若冰时,突然旁边挤过来两个面相轻浮的人,比我们年龄大了几岁,有二十多岁。
其中一身流里流气,留着分头的人大大咧咧的道:“来,给我也看一下,我是什么命,看是被这位美女克还是能克住这位美女嘿嘿……。”说着话竟然无礼的笑了起来,眼睛还在安若冰身上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视。
我心中不由一怒,上前一步,眼看着那男的装作无意就要伸向安若冰的小手时,我伸臂一抬,把他的手碰开。
那分头男子见马上要摸到美女手时,却突然被我碰开,不由大怒:“哪来的小子,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想找……”
我面色一沉,眼中睛光爆射而出,直盯向那分头男。
直盯的他剩下的话没敢说出口。
我见他没有再说话,也不想惹事,就拉着安若冰扭身走了,同时叫上王大海,苏小红,董雪这帮同学。
大家也都知道遇到坏人了,肯定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一起都向外走。
我出了门就想打车走,但不巧的是,这边一时没出租车,只好快步往前走。
王大海见我走那么快,不由的急道:“勇子,怕他们干嘛,不就两个人吗,我们八个呢。”
我低声道:“他们里边三个,外边还有五个人,一共八个人,都男的。”
苏小红当时就吓的差点没叫,当下众人也都不再多说,一起小跑起来。
不过跑了没两步,我看着这条足足还有两公里远的街,又说道:“别跑了。”
李小乐道:“怎么了?他们走了?”
我摇头道:“我们跑不过他的车,还是别跑了,他们如果真的没完,我们再说。”
如果急跑两公里,我是没问题,不过恐怕这些女同学会吃不消的,且看他们怎么说吧。
几个人都心里砰砰跳着装着无事,慢慢往前行,期待着大白天,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坏的事情。
安若冰在我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有八个人的,我刚才看了一眼,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呀。”
安若冰一问,其他同学也都好奇的看着我。
我也是一楞,对呀怎么就知道的?
我想了想说道:“刚才进道观的时侯我看见那两个人从车里下来的,我看到一共是三辆车。怎么也得有七八个人的。”
安若冰“喔”了一声。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他们的确是三辆车,是后我们而来的。观里有三个人是我看到的,而车里坐着五人也是我透过车窗看到的,墨黑的太阳膜依旧没有阻挡我的眼力。车内人员我看的一清二楚,包括他们的长相,还有他们在车里说话,说是这三个人真有毛病,看什么道观呀。还在车里评价安若冰,董雪如何身材好,漂亮。以及在床上会怎样的污言秽语。
但这种视力和听力,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时间紧急,我也没时间解释这些的。
这时就见身后三辆车呼啸而过。好似没看见我们一样。
苏小红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好在他们过去了。”
我心里却暗叹:过去了吗?不见得。
刚想说话时,却听安若冰略带羞涩的小声说道:“他们都过去了,你……是不是……把手……”
安若冰一说话,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手一直抓着她的小手,刚才因为急着走,并没在意,而此刻,却显的尴尬了。
我忙松开手,面色通红的道:“这个……刚才……那个,不好意思哈。”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心里一直想着:小手真软,我算真体会到什么叫柔弱无骨,只可惜,没能握长一些哈。
安若冰见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小声说了句:“没事的。”
我心里不由的一暖。
不过这时却看到王大海和苏小红正在闹腾着什么,苏小红可能是语言上沾了光,怕王大海打他,所以直接跑了出去。
我却心里叫糟!忙叫道:“小红,别跑,前边有人!”
可还是叫晚了。
苏小红一直扭头跑着,不妨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竟然直接撞上了。
那人顺势把苏小红一推,苏小红又撞到了前方一辆车上。
然后那人却倒地不起。
接着不知道从哪里又跑出三四个人来,一下拦住了去路。
“臭小子,没长眼睛呀,看把人撞的,还有车!”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傻眼了,唯我心中冷笑:该躲的还是躲不掉。
来的三四个人,有三个都是身体特别强壮,这些人打扮的虽然也算可以,但看神情面目,却都不似正经人。
苏小红当时就慌了,紧张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看清楚,不小心撞到了。真对不起。”
其实苏小红被撞的不轻,又撞人又撞车,但这时惊恐之余,哪还顾得上自已呀。
王大海,李小乐他们也都跑上来,要扶摔倒的人,却被对方拦住。
“哎,别动哈,撞倒人了,扶起来就算完了?说对不起就算完了?”
看对方张口,明显不是善茬,王大海和李小乐心里猛惊,其他几个女生也是吓的都相拥在一起 。
唯我在后边没有往前去,看到安若冰想往前,我还拉住她道:“你先别过去,一会和王大海他们先离开这里。”
安若冰不解,我小声道:“这些人和刚才的人是一伙的,刚才的人就在刚才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