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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超级黑熊精     纵横武侠之黄粱梦txt下载     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五零章 灵鹫宫

    在天山脚下众人远远的欣赏了一番这远望天山的美景,紧接着也没有停留就往山上去了。边上有好心的人说现在已经是中午,现在上去的话晚上不容易找到路回来,却又哪里知道他们根本就是去山上灵鹫宫的,又哪里需要在晚上回来。不过对于这人的好意,丁一自然是收下了,望着他黝黑的脸庞,手指一弹一块银子已经射入了他的背包中。

    众人中无一是弱者,功夫最差的那也是江湖中的好手,最差只不过是和丁一等人想比罢了。

    而在巫行云的指点下,自然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一路直奔飘渺峰,沿途经过的时候还有丁一随口指点的各处景色。实际上丁一也是陶醉其中,这个世界比起他前世来,是如此的纯净还没有被各种的高科技污染,所以一边讲解却也是一边在欣赏。

    即使如此,在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到了一处峭壁前,望着巨大铁链搭成的吊桥。吊桥前还有四个披着绿色披风的女子持剑冲了上来,刚要问话便发现了巫行云,立刻跪下道:“尊主您回来了,我等恭迎尊主回宫。”

    巫行云点点头道:“起来吧。”

    得了巫行云的话,这四人才敢站起,却都是三十左右的妇人,她们要么是身世凄惨,要么是被人遗弃,却都被巫行云救了回来,传以武功、教其识字,让她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而傲然立于这天地之间。

    所以虽然巫行云平日里对她们极为严厉,但她们却是从内心对她感恩戴德,这看见巫行云回来了,脸上露出的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欢笑,在她们被这世间、那些男人伤透了心的时候,是巫行云给了她们新生,让她们可以凭借自身的努力获得尊重,说是她们的主心骨、顶梁柱却是毫不夸张。

    丁一走上前看了看四人一脸的喜意便道:“行云,看来你的这些弟子都不错啊。”

    望见丁一如此轻佻的在巫行云身前说话,四女同时喝道:“大胆,敢对尊主不敬!”说着话就要一剑对着丁一刺了过去,出招狠辣非常、无比迅捷。

    巫行云伸手一拂怒道:“胡闹,这是我师兄,你们给我下去自己领罪吧!哼。”

    知道巫行云的严酷的她们听见了话语立刻就要对着丁一跪下,却怎么也跪不下去,急抬头去看却正好看见丁一对着她们微笑道:“不知者无罪,你们也是在袒护她。行云,对内无需如此严苛,她们也是在关心你,何必呢,而且虽然女子因为天生的关系,出招走狠辣快绝,我不会反对,但出手便是杀招对于没有一定实力的人却是容易乱开杀戒,今后你要好好的指导她们。”

    巫行云点点头看着战战兢兢的四女哼了一声道:“这次便算了,下次记住他便是你们的大尊主,见到他便如见到我一般,知道了吗?对了,那小和尚现在还在不在宫中?”

    四女点头对着巫行云行了一礼道:“多谢尊主开恩,新尊主在宫中的。”说到这看见巫行云没有什么问话了,又转身对着丁一一拜道:“见过大尊主。”

    丁一点点头道:“走吧,进去看看,你这灵鹫宫是师傅留下的吧,果真是宏伟。”

    巫行云点头道:“是的,据说是师傅当时为了谁而建造的,却最后留给了我们,而师弟师妹们都离开了,便留我一人在此,因为这里毕竟是师傅留给我们的地方,我却不好随便离开。”

    听到巫行云的一席话,无崖子和李秋水惭愧道:“师姐,今后不需如此了,我们会传下逍遥派的传承的,绝不会让师傅他老人家的心血白白浪费。”

    丁一点点头看着三人道:“这才是师兄妹之间应该说的话,想想那时候看见你,你什么样子?活死人啊,还是心存死志将毕生功力传给了那小和尚。而你们呢,更好,直接大打出手了,要不是你们也都大了,恨不得将你们吊在树上狠狠的抽你们一顿。”

    看了看被自己的话说的低下头的三人又说道:“现在好了,误会解开了就好,今后莫要在让我看见同门相残的事情,不然的话我定不轻饶。你们教导弟子,本事高不高我无所谓,是男是女我也无所谓,那些什么礼仪更是不用去理会。但有一点一定要记住那就是一定要同门互爱、相互扶持,还有学了武功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不然的话别怪我这个师兄心狠手辣废了你们。”说着话的时候,丁一的内力喷涌而出,只震得附近雷声隆隆,却是不仅仅说给了无崖子三人听,还是在说给苏星河和他的弟子乃至四女说的。

    众人点点头齐声道:“尊师兄……”

    “无需要什么尊不尊我的命令,我不是圣贤我也会犯错,我说的错了你们应该指出!但我说的对的,不是要听我的命令去做,而是从自己根本去做,这样你们尊不尊重我,我却是无所谓了。”丁一侃侃而说,忽又道:“看样子,我的话还是挺有效果的,行云你的弟子们过来了。”

    因为丁一用了内力说话,却是连宫殿之中的虚竹等人也听的一清二楚,众人惊骇于说话之人的内力的同时也不仅暗暗佩服,能说出这种话的必定是堂堂正正的好汉。当下虚竹便和众人赶了过来,要见一见这说话之人。

    那些灵鹫宫的弟子本来是怀着一个警惕之心过来的,毕竟这发声之人的内力非同小可,而且很显然就在附近了如果是敌人的话那可就危险了。但是到了桥边立刻便看见了丁一身旁的巫行云,激动的冲了过去道:“尊主,您回来了。”欢愉之情显而易见,首当其冲的四个长的一模一样的美貌少女更是一把扑了过来道:“尊主,我们好想你。”却是异口同声,只如同一人说话那般。

    巫行云笑了笑看见越来越多的人要靠过来忽然脸色一板道:“胡闹,什么时候如此不成体统,回去后要好好的教训你们了。”这些女子本来是不会如此的,但是一来许久不见巫行云,而且她连尊主之位都卸下来了,只道她不想再回来了;二是虚竹为人和善,久而处之却也渐渐的有些放开了,两者相加便有了如此一拥而上的情况出现了。

    在巫行云怒喝之后,众人立刻收敛了起来,分开一条道路让几人走了过去。看见虚竹站在桥旁,丁一眼中精光闪烁道了声:“不错,看你刚才的身形和现在的一举一动,你的功力更加精纯了,而且也能收发由心了,不会再出现真气消耗过多的情况了,不错,不错!”大笑着就走了进去。

    跟在丁一身后的自然是巫行云,灵鹫宫的众人看见自己的尊主居然跟在一个大汉身后,心中立刻想到了昊天部的姐妹回来说的大尊主丁一,立刻便要跪下行礼,却听丁一道:“莫要下跪,我不值得你们跪拜。”他是看见这些女子的动作便已经猜到了,所以立刻出声提醒。

    因为丁一的出声,加上巫行云的不做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没有跪下,只是对着丁一摇摇一拜。目送着丁一一行人进去了宫中,在他们后面李秋水笑道:“师姐,小妹今天是开了眼界了,你还真是威风呢。”

    巫行云笑了笑道:“那便让给你好了,给你做了这尊主你可要?”

    李秋水看了看无崖子道:“还是算了吧,我们说好了继续去游历天下,顺便收几个资质好的徒弟传下功夫。”

    而虚竹这时正在给无涯子行礼,毕竟因为无崖子他才有了一连窜的幸运,而无崖子也是他现在的师傅,毕竟他的一身功力便是出自于无崖子,所以看见了无崖子的时候他很是激动上去就要行礼却不知道是双手合十行佛礼还是跪下磕头,一时之间居然愣在了那里,许久才对着无崖子深深一礼道:“师傅!”

    无崖子笑笑,虽然这个徒弟长得丑了点,又不会其他的什么技艺不过毕竟也算是受了他的传承的关门弟子了,所以便道:“好了,莫做那些儿女姿态,不要让大师兄等太久,随我进去吧。”

    随着众人陆陆续续的进到大殿,巫行云请了丁一坐在正坐,自己等人分立左右。

    丁一也不拒绝便道:“先在毕竟天色已晚,咱们明天再来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丹药的炼制和要配上什么药材做佐药。”

    巫行云等人自然是点头,这等蛟龙身上的东西可谓是稀世珍宝,自然要多加辩证,方能不至于坏了这上好的宝物。

    忽然又看见了一旁的虚竹,丁一道:“虚竹你跟我过来,我来考校考校一下你的功夫。”随着丁一领着虚竹去了后面的练功场,巫行云望见自己的这些门人平白的少了许多当即问道:“怎么少了这许多人?这是什么回事?”

    这些人自然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攻上飘渺峰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气的巫行云怒叫连连,恨不得立刻就要将这些人全部杀光。她对这些邪派之人向来没有好感,所以都是用生死符控制了起来,却不想这些人居然敢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攻上山来,而且自己不正是在练功的时候被那些人抓走的吗?

    在知道了虚竹已经为他们解开了生死符之后,心中更是不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横行一方之人,他们的性命又如何能够和自己的这些弟子相比。本来还想着因为他们的原因导致自己终于在此见到了丁一,也算是有功无过了,但现在看来还是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番。

    实际上巫行云的做法虽然颇为狠辣,但做的却不错,这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有多少是算得上好人的?不少之人都是横行一带的霸王,不少身上还背负着累累血案,那打家劫舍求钱财的更不在少数。

    因为丁一的失踪,巫行云她在游走江湖的时候看见了这些人便想起了慕容延钊的那些手下,于是气就不打一处来,将他们控制了起来,手段虽然说得上是残忍了,却平白的救下了无数的无辜百姓。因为她需要的最多的不过是一些药材而已,这些东西普通百姓哪里会有,所以逃过了被劫之厄。

    而虚竹的做法虽然在现今收到了奇效,却是因为有巫行云这个参照物的原因,让他们对于能解开折磨自己的生死符的虚竹心生感激,对他服服帖帖、惟命是从。但实际上如果不是虚竹的武功高超,而灵鹫宫又有如此庞大的势力,这些人早就想要将灵鹫宫的那些武功秘籍霸占掉了。

    而这也正是后来灵鹫宫覆灭的真正原因,因为虚竹的离世,导致灵鹫宫群龙无首,失去了高端武力的威慑,让这些人蠢蠢欲动,将好好的灵鹫宫毁于一旦,后世又哪里在听过这灵鹫宫之名?

    不过这些毕竟都是未发生的事情,现在巫行云还活着自然不可能看见灵鹫宫被这些人回去,心中不茬的她来到了后院想要教育教育这个乱发慈悲的虚竹。

    来到演武场,就看见丁一逼得虚竹到处乱飞,一道道蓝色真气构成的掌力凌空对着虚竹打了过去,不时的还会夹杂着一道指力。

    而虚竹在丁一的攻击之下便如同大海中的一片浮萍一般被大浪卷的到处漂泊,虽极为狼狈但却始终没有被大浪吞没。

    看见虚竹如此,巫行云即使知道丁一肯定是手下留情了,但是还是对这小和尚的进展很是吃惊,要知道她比之无崖子更可以算是虚竹的授艺恩师了,当初她使用了多种手段才逼的虚竹学下了逍遥派的武功,本来以为他这次自己一个人回来,没有自己在旁监督。其一身武功肯定是不进反退,所以丁一说要看看虚竹的功夫的时候还在担心他抵受不住,平白丢了她的脸面呢,毕竟丁一可是说了这小和尚是让给她教了。

    不过现在却是恰恰和她的预料相反,看着虚竹衣袖飘飘,冷若御风,居然能在丁一的攻势中找到那一米之地,借助这点点的落脚之地就没有被丁一打垮,虽然招招防守,但这样的情况却已经是让对虚竹的根性很了解的巫行云大为吃惊了。

    实际上也难怪,虚竹先是被无崖子传了一身功力,然后误打误撞又救了巫行云,被她逼着学了逍遥派的武功。而且因为少林寺很注重根基,往往一套罗汉拳就能让一些弟子研究个十几年,所以虚竹的基础算是不错的,欠缺的不过是机缘。而无崖子和巫行云便是他的机缘,他遇到了也把握住了,便有了那足矣笑傲江湖的修为。

    然后回到了灵鹫宫以他的性子本来是想要回少林的,却偏偏遇到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攻上灵鹫宫,他慈悲之心不忍见杀戮,便上前相助。却机缘巧合之下,以被巫行云逼着学会的天山六阳掌化解了他们的生死符的效力,使得他们对他是感恩戴德。

    而他也在拔出生死符的时候,去认真的学习逍遥派的武功,却是犹如沙漠中的人忽然掉入了大海中一般,他便像一碰棉花一般拼命的吸收着各种的知识。不管他是出自想救人或是别的想法,但却也让他自愿的开始研究起武学来。而他内力深厚,又不是太笨,自然是水到渠成,将巫行云留下的武功秘籍学会了不少,在他的潜意识,怕是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下,恐怕已经是痴痴地迷上了武功了吧。

    丁一自然不会就看虚竹的防守,武功从来都是用来杀敌的,防守的武功再好也没用。(老实说,像防守类,太极,斗转星移。我都以为他们都是攻击的,不同的是太极以慢打快,将别人带进自己的节奏中反攻对方,而斗转星移更加玄乎一些,直接就是用内力转移对方的任何攻击。都是攻击性的!)招式一收,道:“你攻过来。”

    虚竹听见丁一的话想都没想就出手了,武功达到了他们那种境界,有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去想,被锻炼出来的本能反应就已经能够完美的处理突然的变化了。只见他脚下一错,身形平移仿佛要跌到一般却是踩着凌波微步以掌为刀横扫丁一的肋下。

    丁一点点头心道,这一招不错,反应很好更是没有一丝的滞碍,正要出手格挡,却见虚竹忽然一愣,动作凭空慢了几分,却是他回过神来了看见自己居然使出了如此杀招当下吓得急收内力,手上的动作自然就变慢了。

    看见虚竹如此这般,丁一怒哼一声道:“你这是攻击还是在找死?”说着话一掌横带挡住虚竹的手刀之后顺势使了个擒拿法就扣住了虚竹的脉门,他虽然有北冥神功护体,但丁一又岂会惧他,内力含而不发,已经让他身子瘫软无力被丁一一把抓起扔了出去。

    看见虚竹一脸茫然的对面站了起来,别瞧丁一看似用力极猛,实际上却是一股柔劲,并不会伤了虚竹。看见虚竹又走了过来便道:“你现在的身手勉强可以算是一流,但是你的攻击却有许多的问题,怎么?害怕伤了人?所以收手?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刚才已经死了,哼,迂腐。”说完看了看走过来的巫行云道:“他的功夫你教的不错,不过这攻击时候却怎么如此?给我好好的教教他,真是的,这样出去如果遇到了城府极深之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巫行云点点头,说道:“我会教他的,大师兄你们先去歇息吧。”说完拍掌道:“带他们去客房休息。”目送着丁一等人离去,心中实际上已经对虚竹气愤不已了,先有前面解了那些人的生死符,后又因为他被丁一说,看见这丑陋的小和尚气就不打一处来。忽然那心中一动,想到虚竹的性格,也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让这小和尚好好的练武。

第一五一章 武碎虚空

    第二天。

    众人只要是对医药炼丹有兴趣的人,在得知了要用这蛟龙精华来炼丹之后都聚拢了过来,偌大个炼丹房中居然围满了人。好在最后巫行云大发威风,将人赶出去不少,只留下了真正的几个精通医道对医术醉心不已的几人,而看热闹的都去外边等着吧。

    等到几人坐下,丁一取出了那些蛟龙身上的东西道:“这蛇胆应该是它身上除去那独角外最精贵的东西了,取玉针来,这东西能散发奇香,却不知道有没有剧毒。”

    巫行云递上一根细长的玉针,众人的心神却都随着丁一缓缓的将玉针探入这蛇胆之中。

    随着玉针的取出,丁一将上面的一些痕迹取了过来,拿在鼻下嗅了嗅,又舔了舔道:“无毒,入口苦涩微甘,有清香,性偏寒,似有去火解毒之效。”忽然那一顿惊疑一声又道:“似乎还有提纯功力之效,能使人精神振奋目光清明,而且似乎还能延缓衰老,不过……。”

    “不过什么?”巫行云急问道。

    丁一沉思道:“似乎有点淫邪的意思,刚刚我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脑海中居然显现出各种男女交合的图像来。”说这话的时候,饶是丁一脸皮够厚还是微微的红了一下,不过因为这炼丹肯定要熟知药性,所以也没有隐瞒。

    李秋水看见丁一的窘态笑道:“大师兄,蛇性本淫,这条又是修炼多年的巨兽,它的内胆自然会带着些许这催情之效呢。”

    丁一灿灿一笑道:“倒也是,还有这蛇胆是这家伙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刚刚仅仅是一丝汁液便能让我感觉到这些,显然如果整个服下,长生不老虽不可能,但活个百年长春也不是不无可能。”

    他话一说完,场中包括巫行云和李秋水都是如视珍宝一般的望向它,却又不是因为他能入药,而仅仅是因为那长春二字。但凡女子又有哪个不希望容颜永驻,青春长存的,知道这东西有这样的奇效,立刻便是大为关注。

    丁一看着她们那似乎立刻就想将这东西吞下肚的恐怖眼神,哭笑不得的说道:“不要这样好不好,很丢人滴!”不过似乎他太小看了这些女子对于青春永驻的追捧了,很明显丁一的话根本就没几人听进去了,她们依然是贪婪的望着那巨大的蛇胆,似乎已经在研究在哪里先开始吃了。

    无奈之下,丁一用真气冷哼了一声,将众人惊醒道:“不要这样的吧?不过是有点效果居然就变成了恨不得一口吃了,至于吗?”

    李秋水白了丁一一眼道:“大师兄你不是女人,你自然不会明白我等的心意,你可知道红颜易老这句话,说的就是你们这群臭男人在我们人老珠黄的时候就将我们一脚踢开,另寻新欢去了,而且,爱美是我们女性的天性!天性,知道吗!所以这东西怎么可能不想要呢?”

    丁一摇摇头表示很不懂,不过却在怀里掏了一把,却是半天也没挖出点东西来,半晌丁一才道:“哦,都送人了,忘了。”顿了顿看见众人看了过来便道:“即使没有这东西,想保持青春还不简单?我曾在偶然的机会下炼制了一种驻容丹,有空再给你们炼上一些不就行了。”

    李秋水惊道:“大师兄你还会炼驻容丹?这似乎连师傅都没有研究出来怎么炼制的啊!”

    丁一点点头却是回忆着说道:“也是偶然的一次,那是我在沙漠中研究功夫的时候遇到的一位在沙漠中修行的异人,得他传授才研究出来的。这个异人很是厉害,如果单说武功的话或许不如我,但对于天地的感悟,尤其是在沙漠之中,便是如同他的底盘一般,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站在沙漠中便仿佛沙漠就是他一般。”

    巫行云点点头道:“居然有如此异人,不过师兄,那药有效吗?”

    丁一道:“我研究出来后吃过几粒,还算不错,的确可以感觉到体内肌肤的活力增大并且一直保持在那种情况下,想来只有过度施用真气,或者临死之时才会再变回来吧。”

    李秋水道:“既然大师兄如此说那便是不错了,那大师兄那药你还有吗?”

    丁一笑道:“全被我当糖豆吃掉了,就是有剩下的也被我送人了。”他这话一说完,便立刻就能感觉到众女的那股怨气,直让他都不禁暗自打了个寒颤,苦笑道:“不过这药炼制起来不算太麻烦,就是需要的真气很特殊,算是亦枯亦荣的真气属性吧,这里我可以,行云或许可以,无崖子经历生死有可能也可以试一下。”

    李秋水喜道:“那现在可以炼制吗?”

    丁一笑了笑:“这自然是可以的,不过现在不是在研究炼制新丹药吗?”

    李秋水脸色微红看了看无崖子笑嘻嘻的对着他就说道:“小妹失态了,那等过后在请大师兄显神威了,我们还是借着研究这蛟龙可以炼制什么药吧。”

    看见因为李秋水的话几女都恢复了原样,摇头暗想这青春永驻对女人还真是一个大杀器啊,想到这便说:“等这次炼丹完毕,我会另炼一炉丹药给你们,现在先来看这些东西吧,还有这蛇眼,看似是明珠宝玉一般,实际上却是颇有弹性,应该也有这特殊的作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搭配,又能炼出什么样的药来。”

    巫行云取过那鹅蛋大小的蛇眼,看着这仿佛宝石一般的东西果然是入手绵软、颇有弹性,心中想了想便道:“最起码应该有明目之效吧,或许还有什么别的特效也不可知。”说着看了看隐隐发出淡淡光辉的蛇眼又说道:“实际上我以为这东西直接服用的话应该比较有用,感觉这里面如果用来炼丹,反而会破坏了它的药性效果。”

    丁一一愣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巫行云说道:“一般来说这眼睛之中不过就是一些类似于结晶的东西,还有无数的经脉,但这蛇眼却仿佛天然的宝石一般,就好似已经是独一无二的丹药了。如果用来炼制破坏了这其中的结构,能不能炼出什么还不可知,但是极有可能反而会影响这蛇眼的本来存在的功效。”

    丁一点点头,他前世中科技发达,更有魔法辅助,对于人体的器官什么的自然知道的要比巫行云多得多,所以他知道一眼眼睛的里面是晶状体和虹膜,用来反射光线形成图案反应给大脑的。而这圆溜溜的蛇眼,想必即使有所不同,但其结构却也应该是大同小异,如果真的炼药了的确有可能会破坏了这效果,当下用手捏了捏这蛇眼道:“也好,我吃一个试试,我想应该无妨。”

    在众人大惊之下,丁一已经一口吞下了这鹅蛋一般的蛇眼。

    要说也怪,这鹅蛋大小的东西原本肯定不会如此容易的被吞服,但偏偏这蛇眼一入口中却仿佛忽然融化了一半,变成了一股清流直冲体内的四肢百骸。其中巨大的能量直接冲进了大脑,他的那一双眼睛之中!

    无比剧烈的疼痛,即使是丁一也不禁惨哼出声,在他边上的巫行云等人看见丁一痛苦的抱住了脑袋,知道这蛇眼必定便是造成丁一如此这般的罪魁祸首。而虽然丁一是自己吃下去的没人逼他,但巫行云却是无比的自责,她认为就是因为她说的可以吞服的话才会让丁一如此的痛苦。

    无崖子此时已经一只手贴在了丁一的背上,北冥真气探入丁一的体内,要为他化解这蛇眼的药力,却立刻发现了不对,惊疑一声叫道:“快将另一个蛇眼也给大师兄服下。”原来他真气一侵入丁一的体内,立刻就能感觉到蛇眼所花的巨大能量在丁一的双眼中徘徊不定,如果不去理会的话,很可能就会因此弄得丁一双目失明,更胜者甚至会神智不清,而看见这蛇眼能量并不是要刻意的去破坏丁一的身体,而是一种类似于易筋洗髓功效,当下想到了另一颗蛇眼,也许两颗一起让这种能量达到平衡,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这个时候犹豫再三,只会让事情越来越坏,于是巫行云立刻将蛇眼打入丁一的口中,肉眼可见的的这蛇眼一进入丁一的口中立刻就化成了一团凝练无比的能量,而这时候丁一的呼喊显然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看来无崖子的感觉没有错。这蛇眼并不是要伤害丁一,反而应该是丁一触动了蛇眼的某些神奇的功能,让蛇眼中蕴含的能量本能的为丁一做出了那种类似于易筋洗髓的功效来,而偏偏一个蛇眼无法在丁一的双目中选择,才会弄的丁一如此疼痛,这时候另一颗蛇眼进入,两股能量瞬间达到了平衡,这才让丁一抽搐不已的身躯平复了下来。

    随着丁一压住了痉挛不已的身躯,运起心法将体内汇聚在双眼上的能量化开,却发现这能量仿佛已经融入了双眼中一般,想要将其剥离下来,除非是将双眼也挖出来才有可能。感知到双眼上的能量似乎是因为自己体内的那蓝色的闪电而发生了这种异变的,当即开口道:“你们闪开些,将东西拿开。”

    感知到众人远离了他,立刻吐纳吸气,一声轻喝周身瞬间耀起万般光芒,正是被他吸收的蓝色闪电,仿佛一条条蓝色的游龙一般围绕着他的身躯游动不已。

    这样奇异的场面只让众人大惊失色,这又是哪门子的功法?即使离得比较远了,也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一道道看似细小的闪电中所蕴含的那恐怖的能量,原来大师兄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如此的境界,怕是比之师傅也已经不差多少了吧?心中敬佩的同时,也不仅为丁一暗暗担心,毕竟如此异象,不正是因为那两颗蛇眼造成的吗?

    而这中间又以巫行云心中最为不安,她个性好强,有女强人的风范。但是从小的遭遇让她本能的厌恶别的男人。可以和她说上话的就只有丁一和无崖子了,别人纵是虚竹等人实际上在巫行云的心中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而这中间,仿佛一个慈爱的大哥哥一般将她们带大的丁一,在她心中实际上有着他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比拟的地位。所以丁一如此,她更是自责不已,看着盘膝坐在那的丁一心中是百感交集。

    而丁一此时却将全部心神放到了双目之上,感知到那蛇眼中的恐怖能量不停地融入到了眼睛之中,并且还将自己无意间吸收的闪电之力也吸收了进去,但似乎是因为双目同时被改造了,那原本吞下一颗蛇眼时的剧痛已经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反而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便如同前世自己受到了重创的时候被高科技或者魔法肢体再生时候的感觉。

    仿佛是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丁一忽然一声大喝,猛的一跃而起双目中射出两道寸许长的金光,凡是与之相触之人,只觉得自己如同出生的婴儿一般**裸的展现在这一双金色的眼睛下,仿佛自己的内心所有的想法都在这一双金色眼睛之下显露无遗。

    但,金色的眼睛?

    是的,金色的眼睛!

    丁一睁开的双目已经是仿佛最耀眼的光芒一般的金色,随着丁一站起缓缓的收敛真气后,这两道金光也渐渐的消失不见了。但那一双令人见之心颤的金色双瞳,却让他们是如此的惊异,这还是人能够有的眼神吗?

    如此的陌生,骄傲、冷漠和不屑!

    仿佛众生都不在他的眼中一般,仿佛众人对他而言只是一只蝼蚁一般。

    巫行云心中生颤,望着这忽然间变得如此陌生的丁一,语音颤抖的说道:“师兄,你,你,还是你吗?”

    丁一愣了愣,身子猛然一震,巫行云急忙要上前相扶,却见丁一挥手道:“无妨,还是有些不适,不过似乎很是奇怪。”

    熟悉的声音,温和的语气,让众人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巫行云惭愧的说道:“师兄,是我的不对,让你变成了如此模样,肯定受伤颇重吧,我,我罪该万死!”

    正在适应的丁一听见巫行云饱含歉意和自责,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巫行云望着丁一一脸的疑惑,知道他并没有怪罪自己,但是就是这样她反而更加自责,喃喃道:“是我害了师兄,是我害了师兄……”

    丁一很是疑惑问道:“我很好啊,你怎么害我了?”说着话还看了看自己,好好的啊,除了眼睛感觉有些许刺痛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更何况这眼珠还是自己吞下去的,又和她有什么关系。看着自责不已的巫行云,感觉到她的那份对自己的感情,忽然间丁一似乎回到了数十年前那般。许久才道:“行云,我没事,你无须如此。”

    李秋水这是也走了过来问道:“大师兄,您真的没事?”

    丁一奇怪的问道:“我自己的身体还不知道吗?我能有什么事?”

    李秋水愣了愣,看了看房间里在边上放着的一盘水,单手一招内力凭空转了个圈已经带着这一盆水飞了过来,地上前说道:“大师兄,你自己看吧。”

    丁一心中很是奇怪,众人看他的眼神让他很是不舒服,仿佛是在看怪物一般,现在又听到巫行云的自责,李秋水的说话,便凑了过去一看,这一看只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这,这,这是我?”顿了顿道:“是我,可我的眼睛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是因为那两颗蛇眼?不过还好,这瞳孔没有变成蛇眼那般,不过金色的也有点过了吧,这,这……”

    正在他疑惑间,忽然眼珠的金色随着他的话音渐渐的褪了下去,露出了他自己的黑色的眼球,这番变化更加让众人吃惊,连丁一自己都呆住了,好半晌才摸了摸眼睛周围道:“什么东西?这没什么感觉啊?”

    李秋水想了想便说:“大师兄,这颜色的变化应该是可以随你控制的,你自己想一下刚才的变化呢。”

    丁一点点头,但是任他怎么回想,怎么催动内力始终无法再现刚才的金色眼珠,在众人以为刚才的变化只是偶然的时候,丁一忽然闭上了双目,心中如古井无波一般,猛然间在睁开双目赫然便是两道金光射出,直刺的对面的李秋水眼睛一痛,手中的水盆也掉落在了地上。

    众人惊呼,只看着丁一神威凛凛扫视而来,心中居然升起了叩拜之意,忽然随着丁一一声冷哼,眼睛中的精光忽然褪去又恢复成了黑色,随着丁一沉思不动,众人只道丁一定然是想到了什么,所以也没有出声干扰,让他好好的想上一想。

    这次丁一没用多久很快就醒了过来,这次不用在闭眼睁眼,随心所欲的就能感觉到眼睛的变化,在变成金色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这种掌控众生的感觉让他无喜无悲,却又在灵魂深处深深的惧怕,惧怕自己会变得越来越不像人,因为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看待众生仿佛就是看待一群蝼蚁一般,虽然因为他们都是一样必定会更加的公平,却又是如此的不公平。

    而如果一个人踩死了一只蚂蚁,那他会伤心难过吗?

    自然是不会!

    所以丁一害怕了、畏惧了,他怕自己将来就会变成那个踩死蚂蚁的人!原本的丁一绝不会如此迷茫、彷徨,但是数十年的游走,本来就让他变得有些离群,忽然间又得到了这种奇怪的力量,却是不自禁的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惊慌之中,他的眼色眼神能够让他清晰的感觉到众人因为他的变化而变得恭敬,真是是卑躬屈膝一般的崇拜,就仿佛人们对待神明一样的崇拜。而这种崇拜之中还有那潜伏在心底的畏惧,也是如同人们对神灵的畏惧一般。

    而这些正是丁一他所害怕的地方!他怕自己会在这种被人的崇拜和畏惧中迷失了自己,害怕自己会变的冷漠而可怕,便如同那些书中的神明一般,随手就会杀死一两个人类,却仅仅是因为人类的生命在神明的眼中已经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了。

    大声的喘息,却是因为数十年的游走再入世,而带来的心魔让他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失去了自信,体内的真气忽然狂乱了起来,眼中的金光的更胜,眼见就要走火入魔,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丁前辈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像在擂鼓山中下棋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是走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以丁前辈的实力也会如此迷茫吗?”这正是虚竹说的话,虽然虚竹对于炼丹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他毕竟是无崖子传下的下一代逍遥派掌门,所以被巫行云强行拉了过来。

    虚竹在擂鼓山曾经看见过,那些因为下棋而被他师傅无崖子布下的珍珑棋局带入了幻境之中的人便是如同丁一这般无法自己,眼见就要走火入魔一般的,所以不经意间就说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在这人人不说话的时候又是如此的清脆入耳。

    而虚竹的话也仿佛洪钟大吕一般震响了丁一的内心世界,是啊?怎么忽然间自己又没有了自信?这还是自己吗?忽然间的一丝清明,立刻便让丁一回过神来,眼中的金光开始收敛,体内的真气开始剧变,居然在这个时候忽然顿悟了。

    却恰恰是丁一数十年来一直体悟的大道之心,本来因为数十年来回到中原人物两非,心中破开了一丝对自己的怀疑,所以原本早就应该有所领悟的他却迟迟的无法顿悟那一路上感悟的天地大道。

    而在德隆镇的巧遇又有现在的蛇眼为引,引动了体内的那独特的雷电之力。

    这雷电代表着什么?

    那是大自然的威力,便是那自然之道,也是法则之道。

    而这个时候原本可以顺利晋级的他,却偏偏因为那丝心防上的破绽对自己有了怀疑,被心魔趁虚而入,如果不是虚竹无意间的说话点醒,怕是只有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结果了,这样的下场即使是白云也是无奈救之,因为这是他的灵魂在感悟天地法则大道,这时候身死便是灵魂消散,哪里还有可能救回来?

    所幸丁一命不该绝,虚竹的出声,正好将怀疑自己的丁一点醒,望着眼前做出各种姿态的心魔,时不时的变成了逍遥子的模样,一会后又是江守鹤的模样,一会有事姜怡红的身影,那一言一笑莫不是栩栩如生。却哪里还有可能在打动丁一此时的信心,长生的寂寞和孤独在这一刻丁一终于彻底的明悟,连带着长久以来的参悟让他立刻进入了顿悟的境界。

    而边上的巫行云等人哪里想到原本状若疯狂的丁一忽然间就进入了顿悟的境界,惊讶之中立刻就是为丁一护法,却见丁一忽然间已经醒了过来。望着自己等人也不说话,双眼中金色尚存,却已经没有那丝陌生、冷傲的感觉。

    看着丁一默默的往宫外走去,巫行云等人疑惑不已,却也是立刻跟了出去,却见来到广场中,众人只感觉一股浩然的威压当头落了下来,急抬头去看,却见天上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电蛇四窜。

    天劫!

    见过了逍遥子离开的场面,如今在看见却是立刻就知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心中惊讶的同时,也不仅感到了高兴和哀伤。高兴的是丁一终于走到了这武道至境,哀伤的是丁一这一去却也是再也无法回来。

    望着恐怖的天地之威,丁一只是笑了一笑,也不说话脚下在地上轻轻一点,人仿佛脱离了地心吸力一般,凭空直直的升起,来到了半空之中只见他随手一挥。这恐怖的让巫行云等人只能运功相抗,其他众人只能被压服在地的天劫,居然随着丁一的一挥仿佛忽然间被狂风刮走了一半,天边已是阳光普照,小池塘上更有霓虹划过。

    这是天劫?

    看着丁一重新落了下来,心中疑惑的众人,很想问上一问,这到底算不算是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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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碎虚空的境界,人间最强的实力。终于达到了,心魔也祛除了。

    不过也不能算是无敌,毕竟一山还有一山高!

    眼睛的事情,不会再出现的,至少在这本书里面不会再出现了。

第一五二章 丹成

    因为丁一的顿悟和渡劫,于是炼丹的事情被硬生生的拖到了下午。因为众人都很想知道丁一为什么没有如一些古籍上记载的那般破碎虚空而去,而丁一的解释却不过是一笑了之,只有偶然间会回忆着说道:“或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还没有找到,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走,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我忘记了一般。”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人理解,不过知道了丁一的实力已经是如此的高深,无不为他感到高兴。而巫行云等人看见丁一已经恢复了自我,再也没有那种陌生的感觉出现,却也放下了心头的担忧。

    毕竟他们幼年就被逍遥子带进了山中修炼,然后下山之后就遇到了丁一,这个亦师亦兄的丁一给了他们从来没有过的亲人的温暖,给了他们家的感觉。所以他们心中对丁一的敬爱那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无崖子看见了丁一会痛哭出声,便仿佛因为顽皮而弄伤了自己的小孩子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哥哥一般的哭泣。所以巫行云和李秋水看见了丁一会惭愧,却是因为她们觉得自己的内斗伤了这个对她们这样好的哥哥、父亲的心。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丁一受伤,他们会激动,丁一顿悟他们会开心,丁一破碎虚空而去,他们会开心又伤心。这份感情是那么的纯洁,又是如此的伟大。这是什么?这便是亲情,是人类最伟大的感情之一!因为亲情,怯弱的人可以变得勇猛,因为亲情,力弱的人可以变得强壮,因为亲情,人们可以创造出神都会惊讶失色的奇迹出来。

    闲话少说,随着丁一调息完毕,炼丹室中巫行云已经将许多用来做佐药的药材取了过来,满屋中都是扑鼻的异香,入目尽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药物。

    蛇眼现在没有了,而蛇胆的作用也基本明了了,那剩下的蛇牙什么显然不是主要问题了,眼下就是要找出炼制蛇胆的最佳的路径和药材的搭配。

    众人中丁一四人师承逍遥子,对于医道炼丹极为精通,现在齐聚在此,彼此相互印证,更是能够透彻的了解蛇胆的效用,很快的便将各种药材甄选出来,然后又一一的细细研磨,有的不需要研磨的,就放到一旁,有的需要搞成汁就将它搞成汁水。

    这期间丁一和巫行云会时不时说上几句,然后无崖子和李秋水也会插上一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完善的配方,等到所有的药材处理完毕后,众人心中已经有了八分把握了。

    巫行云看了看丁一道:“师兄,是你来还是我来?”

    丁一想了想道:“你来吧,我来辅佐,这样你控制我辅佐应该可以让药效更好地融合。”

    巫行云点点头,看了看众人道:“你们离开一些。”说完就将丹炉打开,将一分天山雪莲搞成的汁水倒了进去,顿时配合着炉内的高温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这叫洗炉算是炼丹前的第一部手法,实际上用不用也无所谓,但是用上了同样属性的药材来洗炉为炉底铺上均匀的一层气雾,却能更好的让丹药吸收融合药力。而这次炼丹,所图不小,自然是什么事情都要做到尽善尽美。

    边上的李秋水正随着巫行云的说话不时的将药材递上,先放进了三味佐药,这叫火过三重欲升天,边上无崖子看着巫行云催动炉火,点点头道:“师姐,你的炼丹水平大有长进。”

    而丁一此时已经盘膝坐在了丹炉旁边,那炉火的高温几大高手根本不会畏惧,真气浑厚的他们完全可以用内力隔绝这高温。不过如果用内力隔绝了,便也无法在完美的感觉到炉火的细微变化了,丁一四人都是炼丹的好手,自然没用真气护体,反正这种炼丹之时的高温他们却早就习惯了。

    便如同铁匠铺中打铁的大师傅一般,那种炉火前的高温,旁人一进去立马就会觉得受不了,而大师傅却是依然如故,还能敏锐的察觉到温度细微的变化,连作出调整,打造出上等的兵刃,这便是同理。

    久炼成钢,有如今这份本事,却也是他们孜孜不倦的苦练才会得来的。

    随着李秋水将蛇胆递了过去,巫行云接过对着丁一点点头,丁一立刻回道:“开始吧!”

    随着丁一的话音落下,巫行云抖手就将蛇胆放了进去,顿时原本就已经是异香扑鼻的屋中又再次弥漫出一股醉人的芳香。但这芳香却不仅仅只是如此罢了,几个修为稍差的女子嗅到了一些立刻脸色微红、眼神迷离。

    无崖子知道这便是蛇胆被佐药沁入已经开始由内而外的散发药力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从怀中取出宁神丸,这本不过是用于内心杂乱收敛心神的丹药此时正好可以用来给众人服用,随手弹出,药丸应声射入众人口中。

    而边上的众人随着丹药入口而化,却是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彼此互视却是不自禁的觉得尴尬不已,想离开却又舍不得放弃观看这神药诞生的情况,咬咬牙也只能收敛气息静坐在侧,却又哪里有人会去笑,除了逍遥四老,即使是虚竹都是有着一刹那的恍惚,彼此都是脸红气喘,却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如何。

    随着一样样的药材被放入了药炉中,那浓郁的药香已经渐渐的散去了,也不是散去,是被药炉重新吸收了回去。这正是一个炼丹高手得厉害之处了,莫小看了这药香,要知道这香味可也是蕴含了药材的药力的,如果就这样随着炉火的炙烤,这药香渐渐散去的话,那这丹药未成型就已经去了一分药力了。所以炼丹的高手,就要注意这药香要将它牢牢的控制在丹炉之中,让它只能随着丹药的成型成为但要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就这样消散在空气中。

    而很显然围着丹炉的四人,都是炼丹的好手,空气中那弥漫的药力早就被他们用真气给逼回了丹炉之中,现在恐怕已经化成了一股药流渐渐的融入到了各种药材之中了。

    坐的稍远的几人看见丁一四人围在炉旁,看着那炉火渐渐的从红彤彤的眼色变成了金黄色,然后只看见四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却是火焰再次升温已经变成了青蓝色,这个时候即使是坐的较远的他们已经可以感觉到那逼人的热气,却偏偏丁一四人恍若未觉。

    这炼丹本来就和打铁一般,都是要能承受得住高温的炙烤,有的用内力护体,却也只是薄薄的一层,以防因此失去大致的判断能力;有的天赋异禀,天生就是能够忍耐高温;有的功法独特,体内阴阳之气循环往复,将传来热量吸收综合,再从毛孔中排放出去。

    而丁一是后两者,巫行云三人便是第三种,所以离得远的众人看见四人的身影渐渐的模糊,正是因为他们不停在吸收排放热量,这样做能够更好的知道温度,而且也不会被高温逼退,却是一举两得。

    但离得较远的其他人,除了虚竹可以如四人这般做到,其他人的内力却是差了一筹。而这次的炼丹很显然就是要炼制一种极品的丹药,只有达到一种极其恐怖的温度之下,将这些药力精华全部打散在融化,继而融会贯通在各自的药力之下形成一种新的丹药。所以即使是围观的几人也有擅长医术、炼丹的,此时也被高温逼得满头大汗,却又不肯运气真气护住体表,却是因为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那温度的变化,好更好的了解这四大高手再怎么样的温度下进行调制的。

    看着炉火从蓝色变成了白色,四人知道是时候了,巫行云一道真气打出,丹炉“呼”的飞了起来,在半空滴溜溜的旋转不停,而丁一也在同时挥出两道真气,正是一阴一阳仿佛两条长龙一般,一黑一白围绕着丹炉盘旋飞舞,然后直接就冲进了丹炉之中。

    随着丁一的两道真气冲进了丹炉中,丹炉忽然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大战一般。巫行云知道这是药力融合之时彼此互相排斥造成的剧烈反应,而丁一的一阴一阳的真气恰恰就是造成这样情况的引发者。

    但这不是说丁一做错了,相反这丹药的练就,本来就是需要阴阳融合,龙虎交汇,将药力完美的融合到一起。这剧烈的反应看似是出错了,实际上正是丹成的最关键的时候。

    随着巫行云神色肃穆,一道道手诀不停的打出,随着手型的变化,各种忽强忽弱,忽硬如刚、忽柔如水的真气化成了一道道形态各异的能量冲进了丹炉之中。这正是长久以来,古人苦苦研究得来的炼丹的内外丹的配合之法。

    这外丹说的就是这丹炉中的丹药,这内丹道家和武者却各有其意,道家是丹田聚丹成就长生;武者是丹田孕气,贯通天地。但不管怎么说,这内丹实际上就是自己修炼出来的真气、内力。

    而那手法正是自古以来无数人研究得来的功法,正是让内外丹化成一个整体,如此方能让自己的真气沁入到丹炉中去更好的操控、炼制。而巫行云不仅仅是宗前人所会,还在这些年里总结心得、多方实验还有着自己的体悟,这时候打出的手诀正是她领悟出的能够更完美的炼制丹药的真气变化之法。

    看着巫行云打出了手诀,丁一也变化了真气,双手舞动,忽而兰花指轻点,忽而并指成戟,忽而双手倒扣,手中的真气再次挥出却是在半空成形成了诡异的八卦图案。

    这八卦缓缓的落了下来,扣住了丹炉,随着巫行云一声清叱,丹炉的炉顶忽然自动跳起,而同一时间丁一的八卦猛然扣了下来。巫行云吐气开声道:“出!”一些黑色的、油腻的污垢忽然从丹炉**出,正是药力融合之后被排出来的残渣。

    无崖子和李秋水看见了残渣被排除立刻就将已经炼制了一些的半成药送了过去,巫行云单掌平托,将炉顶牢牢的定在虚空,而丹炉则有丁一控制。此时已经不需要如此高热的炉火,随着几种炼制到一般的丹药被放了进去,巫行云单掌一拂,炉火猛然消去一节,却是已经恢复到了一开始的火红颜色,而且还在渐渐的减小,正是要文武火交替,将丹药提纯、收敛。

    炼丹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算是成功了七成了,因为文火好控制,武火难控制。而且武火的时候还要放入药材,算得上是当先最重要的一步,完全可以影响到丹药的成功与否和药性如何。所以即使是四人也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而现在已经是凝丹的时候了,却反而可以放松一下了。

    巫行云真气透过丹炉,仔细的查探着炉内的动静,许久才道:“师兄,阴气过盛,你补上一些。”

    丁一点点头,手掌贴在丹炉之上,感知到中间的阴阳之气,缓缓的送入自己的真气,将丹炉内的阴阳二气调节到平衡之态。

    看着炉内隐线龙虎之态,巫行云点头说道:“可以了,现在可以休息下了,今天晚上你我在此,明日晚上师弟师妹在此看护,我想七天之后便是丹成之日。”

    丁一三人点点头,丁一转头看向众人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无崖子你们明天早上来换。”

    虽说文火好控制,但也不是就这样任其一直燃烧的,中间还要调节炉内阴阳之气,还要调节火候保证炉内均匀受热,将药力充分的融合。所以才会有四人分成两组,一天隔一天的看守,直到丹成之前在做最后一步,真气逼丹、丹成孕气!

    四人都是炼丹高手,这凝丹的过程中也没有发生什么状况。

    这样直到第七天,丹成之日,又是众人齐聚炼丹房中,巫行云操控着炉火忽涨忽消,丁一运起真气配合着巫行云的控制为成丹在做最后的一步细微调整,要保证这丹药出来便是上品。

    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自炉中传出,而丹炉也渐渐的开始震动起来,众人知道这丹药就要成功了,当即收敛心神,全神贯注的看着。

    只见巫行云随手打出两道手决,蓬勃的真气拖着丹炉飞至半空,左手一挥却是带着炉火而起,却是将丹炉围绕了起来,远远的望去,仿佛这丹炉便如同太阳一般,这炉火便是太阳周边的火焰。

    随着一声轻响,众人具是心神一动,巫行云立刻将丹炉收起,炉顶无人触碰却是已经被炉内的巨大压力给逼了出来,瞬间七道光芒电射而出,正是七颗圆滚滚的丹药。

    无崖子和李秋水看得分明,也早就料到了这等奇丹如果真的练成必定会有跳丹之际,所以看见丹药出来,第一时间就是数道真气挥出,已经将丹炉四周围上了一层气墙,任凭丹药左突右撞始终无法冲开这气墙的包围,终于是仿佛力气用尽就要从空中掉落下来一般,却被无崖子和李秋水递出了玉匣牢牢接住,看着明亮逼人的七颗圆鼓鼓的丹药安静的躺在玉匣之中,众人喜不胜喜,这丹药终于练成了!

    却还没等相互道喜,门外的灵鹫宫之人却大声的喧哗了开来,巫行云眉头一皱走了出去,正是开心的时候,自己的这些手下居然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但是等到她出去一看,却也是惊住了,众人看见她吃惊的样子,立刻便知道不好,急急的走了出来,却立刻就感觉到一股威压逼了过来,就仿佛前几天丁一渡劫那般,同样的乌云密布,电蛇狂舞。

    巫行云惊讶道:“丹成劫至!这……这丹药居然能够引来天劫,怕是已经是神丹一流了。”

    丁一等人点头不语,望着玉匣中的七颗丹药仿佛在呼应天劫一般,忽闪忽暗,丁一道:“把丹药给我,我上去应劫。”

    无崖子将丹药递给了丁一,丁一立刻飞身而起,已经来到了半空之中,却是和几天前一模一样的场景,不过那次是丁一自己渡劫,而这次是丹药渡劫。

    随着第一道霹雳呼啸而下,丁一冷哼一声,使了个单掌托天,居然硬生生的接住了这一道闪电,然后随后一拍,众人只见一只硕大无比的巨掌从丁一的手掌中冒出,迎着天劫就冲了上去,一路上霹雳轰鸣,电蛇狂舞却又哪里能挡得住这遮天巨掌。

    看着巨掌扎入云层,一个阳光灿烂的缺口被其撑开,仿佛是打破了天一般,却已经将天劫逼退,望了望天际再无什么电蛇而来,转身就落到了地上,饶是他也绝没想到短短几天之内居然接连两次遇到了天劫,所幸的是他的实力高绝,不然的话怕是这丹药就要被天劫给毁了。

    众人看着丁一落了下来,均是迎了上来,但心细的李秋水却是立刻惊呼出声,却原来是丁一手中的丹药居然由原本的明珠一般的模样办成了灰蒙蒙的样子,仿佛明珠蒙尘一般,又仿佛路边的石头疙瘩,哪里还有刚才那极品丹药之容。

    丁一也是惊疑一声,想了想抓起一颗闻了闻后服了下去,却是丹药入口便化,一股浩然无匹的能量忽然爆炸开来,只来得及说上一声:“没事,给我护法……”却已经将玉匣递出,盘膝坐下化解这丹药的巨大能量了。

    众人这才知道这丹药看似废了,实际上却是真正的练成了,怕是大巧若拙,这丹药看似不像什么极品丹药,实际上却是金玉其内,效果非凡。即使是丁一一口服下,也只能立刻坐下运功去化解这恐怖至极的能量。

    这丹,成了!

第一五三章 群雄齐聚少室山

    自丁一服丹已经过去了数天,那日丁一足足耗费了两天的时间才将这丹药的力量尽数吸收,起来后便是一声长啸,却是精力过于充沛所致,可见这丹药之神奇。

    而剩下的六颗,逍遥派丁一等人一人一粒,本来丁一不想要的,不过推辞不过也就收下了。然后虚竹一颗,最后一颗放在宫中密室之中。

    而虚竹在收了这丹药后,两次目睹丁一力抗天劫的雄姿,心中对于武道之心更胜(以此来补足虚竹没有吸取巫行云和李秋实的功力的不足),但是即使如此,却还是想着先回少林告之自己的罪过再言其后之事。

    因为误打误撞助丁一堪破心魔,巫行云看虚竹已经是颇为欣赏,虽然不爽他这个逍遥派的掌门还要去少林赔罪,但是却也没有阻拦他,任他下山去了。而巫行云不过是派了一部人马去暗中保护,而他们几人却在宫中好好的聚上一聚,毕竟自丁一离开中原之后,已经过去了数十年。这再次相见,却是有着无数的话语可以倾诉。

    聊着聊着,却又说起了当初行走江湖之事,几人都有着相互的趣闻说出,丁一也讲了中原之外的人土风情,却是让众人好生向往,于是便生了在此去到处走走的念头。

    想到便做,这不仅仅是丁一的性格,还深深的影响到了无崖子等人,于是决定先去找虚竹将他弄回灵鹫宫,然后自己等人再去江湖上走走,一路上也无需再用行走江湖的念头来走了,反而可以尽情的欣赏那些塞外风景。

    五人骑了快马,一路上说说笑笑便往少林而去,却在路上发现无数的江湖人物居然也在赶往少林,便心中疑惑,让时迁是打探一下,却是说什么少林广发英雄帖,要解决前段时日的萧峰和慕容家的事情。

    巫行云听到这便笑了笑道:“师兄,我发现你走到哪都会遇上了事哦。”

    丁一苦笑一声道:“我也纳闷呢,这事情我不去找他,他倒在前头等我了。”说到这,顿了顿又道:“这萧峰不是去塞外了吗?本来还准备找到虚竹后带你们一起过去寻他的,现在倒好,看来用不着我再去找他了,看样子似乎他也要去少林一般了。”

    巫行云问道:“师兄,一直听你说起过这萧峰,这萧峰究竟是何方神圣,值得师兄如此关注?”她的这个话实际上也是无崖子和李秋水心中的疑惑,在他们心中以丁一的修为能看上的人物必定不俗,但这萧峰却偏偏没有听说过。

    丁一笑了笑道:“不是吧,我离开中原这些年回来也曾听过他的名号,你们居然不知道?”

    巫行云摇头说:“什么名号?我等还真是不知。”

    丁一道:“就是北萧峰,南慕容啊!”

    李秋水嫣然一笑道:“大师兄,是北乔峰南慕容。”说到这笑着又说:“如果大师兄说的是这个乔峰,那的确是一个好汉,我从西夏一品堂中也经常听到谈论起他的名字,不过他是丐帮帮主,姓乔哦、不是姓萧,大师兄,你说错了哦。”

    丁一笑了笑挥手道:“没错,就是萧峰,他原来的确是叫乔峰的,你不提起我都忘了。”

    无崖子微笑着说道:“怎么好好的会去改姓呢?”

    丁一说道:“这里面还有个故事,说来也正是因为这个萧峰,我才知道了沧海现在和金台在一起的。”

    李秋水一听到沧海两字立刻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她的妹妹啊,当初和无崖子闹翻了便是因为苦寻不到这个妹子,现在听见丁一说道,立刻问道:“什么事,大师兄快讲讲。”

    丁一点点头道:“这个事情从哪开始呢,嗯,就从我第一次看见这萧峰说起吧,那是在无锡的一家酒楼之上,那时候的他一眼看去便是威武不凡,如果不是我当时心不在焉的想事情,早就上去结交一番了。”看着李秋水气鼓鼓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嫌自己转移问题一般,立刻笑了笑道:“事情是这样的……”

    却是将遇到萧峰和之后杏子林中的一些事,还有自己一路上怎么追查的,又是什么样遇到了萧远山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而说到萧远山时却也讲了从萧远山那得来的李沧海的消息,还有萧远山的爷爷萧挞凛和自己的渊源,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极为的巧合,仿佛一条大路上无数的转角,却偏偏走到尽头又都是来到了一起那样。

    听完丁一对萧峰的一些认知后,巫行云点头道:“如此,到的确一条好汉。”说到这看了看笑嘻嘻没正经的丁一心道:这萧峰和你一样都是豪气干云的英雄好汉,却也难怪你会如此看重与他呢,师兄。

    无崖子和李秋水也点头道:“果然是条响当当的豪杰,这样的人倒是真应该好好的结识一番,如此我们是不是应该策马扬鞭尽快的赶去少林?”

    而一旁的时迁却是心道:原来江湖上的北乔峰的身世是如此这般的奇特的啊,这样的人难怪会被丁老大看重了,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得上丁老大的一声英雄好汉之称吧,别的人?配吗?

    丁一点点头道:“无所谓啊,去早了的话也可以去少林找找那些旧相识。”

    听见丁一如此说话,巫行云等人皆想起了当初在少林时的事情,不自禁的就笑了起来,巫行云轻喝一声:“驾!”当先便扬长而去,紧随其后的是李秋水道:“师姐,等等小妹。”

    看见两人这般模样,丁一笑了,笑得很开心道:“这样的场面仿佛回到了从前一般,真好。”

    无崖子本来还在对李秋水如此感到一丝惭愧,觉得自己的夫人在大师兄面前如此模样却是丢了他的脸面,却在听见丁一的喃喃自语后,忽然想到了当初几人跟随大师兄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忽然胸中豪气顿生,大喝一声:“驾!”就赶了上去。

    丁一笑的更欢了,明心见性,又何必去压抑着活,转头看了看时迁道:“你不追上来可是要被罚的哦。”说着话也是两腿一夹冲了出去,只留下还在想着萧峰事情的时迁,望着绝尘而去的四人那是目瞪口呆不已,心中想到丁一的话和那些奇怪的惩罚,立刻挥鞭就往前追赶。

    一路上马蹄声阵阵,尘土飞扬中便是五骑飞驰而来,在那落日的夕阳之下,这五人披着一层金红色的霞衣,迎着夕阳的方向越行越远。

    不一日已经到了少室山下,却看见人群繁多,热闹非凡,丁一看着这些服装各异之人笑道:“这群大和尚老是喜欢清静,这下可好了,看他们还怎么清净。”

    巫行云和李秋水笑了笑,她们知道丁一很是看不惯少林老和尚的教导,觉得他们的教导很容易将人带向自闭,虽然这自闭症什么的她们不懂,不过想着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的那段时日,似乎是挺闷的。

    五人纵马靠近,已经能听见远远的这些往山上赶得汉子再说到:“那契丹人萧峰来了,咱们快上去,也好杀了他为江湖除一大害。”

    这样的说法,却还不仅仅只是一两个人而已,似乎那萧峰真的是什么大魔头一般,但如果不是萧峰曾经的北乔峰的名望,又哪里会让他们如此关注,这击杀萧峰所图的真的是除害吗?还是那杀了萧峰后的名望?

    看了看山道上络绎不绝的武林人士,丁一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上去看看,时迁,上面可能有危险,你便在此静候好了。”说着话,脚下在马镫上一蹬,人猛地飞起,仿佛一条游龙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身影已经踩着人头、树枝从边上绕了上去,紧随其后的便是巫行云、无崖子和李秋水。

    众多武林豪客看见丁一一行四人都是样貌不凡,身姿翩翩,仿佛游龙戏凤一般御空而行,又如神仙御风那样冷若惊风,纷纷出言道:“好轻功,不知是何方高手?”

    却又哪里会得到回音,只能远远的看见四人仿佛凌空飞渡一般渐渐消失在山头之上。

    四人都是轻功卓绝之辈,这离了山路虽然陡峭无比,却也奈何不了四人,没多久已经远远的看见了走兽、龙鱼的屋檐。循着杂吵声就往前院掠去,落到了那院墙之上,场中这许多人居然没有一个能发现这场中又多了四个绝顶高手。

    丁一眼光一扫,便是低声说道:“好家伙,这次来的人还真是齐了,无崖子看着你那逆徒,一会顺手收拾了,如此之人也不用杀死,给他中上生死符让他去做个奴隶一般的家伙来赎罪。”三人点头,对于这个敢于对自己师傅动手的丁春秋很是气愤,三人六道目光同时锁定了丁春秋,直让丁春秋身子一颤左右四顾没有发现后,只道是周围人群中有谁又对自己动了杀意,所以也没有在意。

    而除了丁春秋这个丁一四人肯定要找的家伙外,这场中的人还真不少,将偌大个演武场都撑的满满的,那边上还有一队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打扮的辽骑,在他们身边的是阿朱和灵鹫宫的那些人。

    而此时场中萧峰正在和人大战,一个是英俊不凡的男子,另一个则恰恰相反,正是一个奇丑无比的汉子。

    但间这英俊男子不仅招法精妙、内力不俗,而且还会使那门斗转星移的神功,很显然应当是慕容世家的人;另一人掌力更是威猛,而且似乎更有奇效,每每掌力挥出总能看见道道寒气喷涌而出。

    而就在这时,那童颜鹤发的丁春秋忽然冲了上来,居然要三战萧峰,丁一看了一看忽然按下了出手的念头。

    在他边上的巫行云奇怪的问道:“师兄,这人应该就是萧峰吧,以一敌三犹占上风,果然威猛,你为何不出手相助呢?”

    丁一说道:“不忙,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当是愈战愈强之辈,且这场中到底因何,还要看看再说。”

    说话间就见那傻乎乎的段誉忽然冲了出来去拉扯那慕容家的人,三人看他使得居然是凌波微步纷纷惊疑出声,丁一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惊讶便开口解释道:“李秋水,这小子也算是你的徒弟了。”

    李秋水一愣问道:“大师兄为何如此说?我连见都没见过他……”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道:“难道他进到了琅环玉洞,找到了我藏在蒲团中的秘笈了?”

    丁一点点头,这段誉虽然傻的可爱,但也是个实诚之辈,这些他都跟自己说过,忽然间想到了段誉和他的武功出处,心里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却被李秋水追问之下,又记不起来了,接着说道:“这也是他的机缘,这次过后你就去收下他吧,还有似乎……嘿嘿,看见那边的女子没有,无崖子看上去怎么样?”

    无崖子和李秋水顺着丁一的指点看见了那白衣胜雪,于这众人中仿佛一朵白莲花一般清立于世的王语嫣。无崖子看见了又回头看了看李秋水,又看了两遍,激动的居然说不出话来了,就连李秋水也是这般。

    巫行云到是没有什么,看了看王语嫣后又发现身边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异样便笑道:“看来这是师弟师妹的女儿?孙女?”

    无崖子猛点头看着李秋水道:“这是阿萝的?”

    李秋水说道:“应该是了,阿萝小时候也是极像我,这女子也是和我长的一模一样想来应该是了,却想不到这一出来居然已经是奶奶了。”

    无崖子开心的看了看王语嫣又看了看李秋水,仿佛乐此不疲一般,而李秋水却是双眼都已经笑的完成了两道新月一般,却又是如此的巧笑嫣然、美丽艳绝。李秋水她本来就是美丽无比,现在脸上这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让她更加的迷人。

    而丁一却是惊疑一声,手中抓过一小片瓦片扣在手中就要射出,却是段誉那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让慕容家的那人已经将他一脚踢翻在地,相比去了一人后的萧峰,这段誉的情况才是真正的危险。

    而萧峰却因为去了一个强手,面对着这丑陋男子和丁春秋居然是占到了上风,一套降龙掌法被其使得是威风凛凛不可力敌,直逼的两人不停的往后退去。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冲了出来:“大哥,三弟,于敌对战怎能不叫上我?”一个身着僧袍的汉子冲了出来,直直的插入萧峰的圈子中,正和丁春秋对了一掌、换了一招,赫然便是虚竹。

    因为虚竹的插手,萧峰惊讶于他为什么叫自己为大哥,又看段誉危及当即使了个擒拿法,就攻向了这丑陋男子的下三路,他刚才与之对战,感觉到对方虽然内力凶猛,且每每对掌就是一股寒意逼来,但偏偏下三路却是舒松平常,被萧峰轻易的挡住招式,一脚踢出已经将其踢飞了出去,左手一带一招擒龙功就对着慕容复使了出去,正好救下了段誉。

    而丁春秋此时也退了开来,这个虚竹他可是认识的,是他师傅无崖子的关门弟子,对此他可是忌惮不已,哪里还敢先出手。而虚竹见他不动,自然也没有立刻就和他打上,转头问道:“三弟,你怎么样?”

    段誉摇摇头道:“我无妨,给大哥、二哥丢人了。”说着又像萧峰道:“大哥,这位是虚竹师傅,还俗后叫做虚竹子,便是我在你不在的时候结拜的兄弟,我们结拜的时候却是将你也算了进去,所以大哥你今后不能叫我二弟了,要叫我三弟了。”

    萧峰看见段誉这般模样居然还有闲心笑嘻嘻的和自己说话,显然是真的没有事情了,想到他毕竟内力不俗,也自点头又看向了虚竹,见其虽然相貌丑陋但刚刚冲出之时也隐见对方的身手,知道他必定是身手不差,却偏偏只是找了一件低辈弟子的僧袍,却又是怎么回事?

    而虚竹看见萧峰望来,当即就纳头跪倒说道:“大哥在上,小弟给你行礼了。”说这就给萧峰磕头。

    萧峰听其语气真挚,又在这天下英雄都要杀死他的时候敢于如此,心中敬佩这人必是个轻生死、重义气的豪侠之辈,能和此等人结拜也是自己的幸事,当即也跪了下来道:“兄弟,萧某能结交你这等英雄好汉,心中实在是开心欢喜的紧。”说着就对地磕头,一盘的段誉也立刻跪了下来

    三人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着这天下群豪,天地为证,叩头八次已是八拜之交,相扶而起之时,萧峰看了看段誉又看了看虚竹忽然哈哈大笑道:“拿酒来!”

    那边的骑士立刻将马匹上的皮袋取下递给了三人,萧峰道:“干!”仰脖就喝了下去,虚竹和段誉也是立刻喝了起来,在这众人环伺的时候居然还能看见如此豪气干云的场景,丁一只看的胸中热血沸腾,却又见萧峰将喝完的酒袋一扔道:“你们还有谁想要我萧某性命的尽管来吧。”说到这又低声道:“我这位兄弟,虽然内力不差,但功夫不熟,还请诸位多为照顾。”说着话就将段誉推到了跟随自己而来的辽兵之中,又看了阿朱一眼却是转身来到场中央看向群豪,单手一招:“有想取萧某性命的,便来吧!”

    随着萧峰大声呼喝,一时之间群雄居然震慑于萧峰的豪气,没有一个敢上前的,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偌大个场地居然忽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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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少室山的大战,实际上喝酒结拜和萧峰战游坦之攻他下路,还有段誉找慕容复的麻烦实际上是前后颠倒的,因为毕竟有了丁一这个应该不存在的外人,有一点蝴蝶效应也是应该的吧?

    这一段应该是天龙中最经典的一战了,但是毕竟有小说和电视什么的那么多,所以就没有去刻意的刻画。

    话说,上武侠强推了。

    有人说我写得不好。么办法,毕竟第一次写,写的烂了,只能在这里说声抱歉了!但是我还是会好好的写下去的,TJ是绝不会的。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五四章 谈笑怒骂

    少室山上,眼见一场大战必不可免,群雄团团围住了萧峰,却又因为萧峰的气势,居然一时之间无人敢上前对敌。

    许久,只听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响起:“杀,杀了他,杀了他这个契丹狗!”

    紧接着便有声音纷纷而起,居然全都是要杀了萧峰这个契丹野种,似乎萧峰真的做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但因为丁一的插手,实际上除了集贤庄一役,很多原本应该死的人物此时都站在这人群之中,却偏偏没有任何的相助直言。

    就而就在群雄义愤填庸之际,眼见着无数的刀兵就要对着萧峰那傲然站立在那的三兄弟落下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耳边响起,细细听来却似乎是一首山歌:

    哎嘿……听得人说,上得山来……看那热闹;

    唱支山歌,大家听哟……来凑热闹!

    哎嘿……群魔乱舞,好多光头……果然热闹;

    胡汉之分,真那重要……莫名其妙!

    哎嘿……跳梁小丑,英雄寥寥……好生无聊;

    说到这般,又做那般……都是混蛋!

    哎嘿……

    “混蛋,你才是混蛋,哪个家伙在哪里放狗屁?快给老子滚出来!”无数的骂声瞬间就将歌声打断了,练武之人火气大。听到这歌声中冷嘲暗讽,还骂自己等人是混蛋,当即就出声反骂回去,四下看去就要找出这唱歌之人,却偏偏没有人发现这出声之人在哪里,四顾纷纷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就连少林的和尚听见了歌词中的冷嘲热讽,却也是唱了声:“阿弥陀佛。”性格暴躁的玄字辈的几个大和尚也是叫了开来,不过比起群豪来说,这些和尚只是高声叫着让人现身罢了,倒也没有恶语相向。

    丁一笑了笑道了声:“我在这!”

    众人循声望去,只看见一个高大的汉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屋檐之上,仿佛他就一直在那里一般,只是众人没有看见罢了。望着那双眼淡淡的看了过来,仿佛就是在鄙视自己一般,又联想到刚才的歌谣,顿时人群中就有脾气暴躁的汉子就对着丁一骂道:“什么东西,格老子的,你又是干什么的?”

    丁一气势一凝,直将那些出言不逊之人震在当场,却是长身站起,一步一步的就这样从屋檐之上走了下来,仿佛虚空之中有着众人看不见的台阶一般供他踩踏而下。仅仅是这一手就震住了全场,凌空虚踏这是什么样的境界?

    而随着丁一落地,萧峰和虚竹走了过来给丁一行礼,丁一点点头看向四周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啊?”

    “可是,可是,可是他是个契丹人,是个契丹野种,又为何……”这是群雄最后的挣扎,却又是如此的无力,随着丁一望了过去,这出声之人立刻低下了头来。

    却见丁一鄙夷的一笑道:“胡汉之分有这么重要?”望了望那站在庙门边的众僧道:“我师承逍遥子也是他的养子,他便是复姓独孤,那我也算是异族之人了,那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连我一起杀了?你是和尚,少林是佛门,这众生平等难道是句空话吗?那达摩又是汉人吗?往前再推,禅宗的祖辈又有几人是汉人?那时候各国纷争,你分得清胡汉吗?”

    玄慈方丈道了声:“阿弥陀佛,怎能如此说,前辈……可是……”

    丁一挥手止住他要说的话,转身面向群豪又说道:“来啊,我这独孤的姓氏可是胡人呢,你们怎么不动手来杀我?来满足你们的杀胡之心,来啊!”

    目光扫过群豪,凡与之相触者立刻偏过头去不去看丁一那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双眼,只听丁一冷哼一声道:“不知所谓的一群人,我看你们杀胡是假,为了成名才是真的吧?如果不是这北乔峰的名头,你们会如此逼迫吗?莫说是为了谁谁谁来报仇的,来报仇的站出来给我看看又有几人?”说到后面语气沉重,掷地有声!

    从当初一开始丐帮弟子排斥萧峰的时候,丁一就觉得很是愤慨,一个胡汉之分真的有必要弄成这样?盛唐之时,多少的文臣武将是汉人?其中又有多少的外族之人,就是因为这些种族之人通力合作才有了强盛一时、八方来朝的大唐!

    本都为人族,又何必再分你我?

    这是有着前世记忆的丁一最不能理解的地方,想他前世那般,各种种族不也是和睦的生活在了一起,这个世上都为人族为什么还要去区分你我?还要有胡汉之分?而因为此又死了多少人!

    所以丁一很厌恶,尤其是在认为萧峰这个人是个不错的人,是值得一交的汉子,甚至他可以拍着胸口说这里这么多人没几个可以如萧峰这般的。但偏偏众人又岂会听他片面之词,而放弃这大好的围攻萧峰的机会。

    这只要能将萧峰击杀在此,日后逢人便可以如此吹嘘:“认不认识萧峰?什么不认识?那北乔峰、南慕容的那个乔峰认识吧,就是这个乔峰,他是个契丹野种,改名叫做萧峰了,知道吗?就是被我杀死的,这种人那里用得着跟他客气,一起上杀了他都是便宜了他,想当初,我在少室山那个威风,逼得萧峰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啧啧……”

    行走江湖的和在官场的实际上都一样,无非是为了名和利,那强者之名,那成名之利,又岂是一般人能够轻言不取的。不在乎的那就不是江湖人了,而是隐士。

    这名缰利锁,世间又有几人能够挣脱。

    丁一身在局外,所以他看得比这些人都清楚,所以他觉得这事情很无聊,所以他对这些人的做法很是生气,所以他编歌词来嘲讽他们。

    萧峰虽在局中却也是看得分明,但是他无奈,这江湖无数人硬是要将他逼到悬崖之上,要看着他摔下去粉身碎骨才会罢休,而这踹他下悬崖的一脚却正是他们争来争去的目标,所以他无奈,所以他选择隐世,所以他不想再踏入江湖。

    但偏偏世事无常,无巧不成书,这萧峰能够轻易的脱离江湖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种种的事端莫名其妙的就会缠上了他,仅仅是因为他是萧峰,而已!

    丁一的相貌和身形,少林寺的和尚们都已经知晓了,因为他们的师父师伯尚有在世的都跟他们说起过丁一的事迹,更何况还有玄难等见过丁一,知道丁一是谁的人,所以他们被丁一斥责会如此的无奈,想反驳却又无法反驳。

    佛门本就是提倡众生平等,但偏偏丁一说得很对,如果真的众生平等了,他们又何必在对萧峰的身世耿耿于怀,那玄慈方丈更是扪心自问,这萧峰的一切却都是因他而起,这又是他的罪孽。

    少林寺的和尚知道丁一的身份,所以任凭丁一斥责不敢回应,但群豪中可是有人不认识丁一的,虽然丁一的那一手轻功的确是惊世骇俗了一些,但武功再高能怎么样?就能杀得了在场的这许多人吗?

    所以人群中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你既然承认自己是胡人,那便是那萧峰找来的帮手,你再相阻我等连你一起杀了,也好为武林除去一害……”

    这人的话未说完,哪里会知道丁一听声辨位已经来到了他身前,几个巴掌就对着他甩了下去,将他带到场中央扔到地上道:“说话只是鬼鬼祟祟,难道有什么不可说的吗?有什么害怕的吗?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如此这般又叫人如何取信于你?”

    一脚将他手中砍来的长刀踢成几段,他内力运至轻轻一脚便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莫说是一般的钢刀了,便是神兵利器也会被他生生震开。顺势一脚落下踩着这人的手背就问:“你说你要杀了我为武林除害?你知道我是谁?又凭什么认为杀了我便是为武林除害?”

    这汉子被丁一一脚踩在手背之上,那十指连心,疼的他是哇哇直叫,眼流鼻涕都流了出来,只看的丁一心中鄙夷将其一脚踢出道:“似你这等人还想着为武林除害?这江湖上多少的败类,这天下多少的贪官,这世间多少的不平,你有做过几件除害的事情?你做过吗?做过的话说来听听呢?却又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哼!”

    人群有这时又有一个声音低声说道:“仗着武功高一点欺负人罢了,我们群起而上你又能抵挡住多少?杀得了多少心怀正义之士?”

    丁一冷哼一声道了声:“藏头露尾之辈给我出来!”说着话一步踩出却是凭空踏出了数丈的距离已经来到了左面的人群前,右掌直直的一探,使了个擒龙控鹤功就将那说话之人远远的吸了过来,反手便扔到了场中。

    众人见其轻功神妙,这一手隔空取物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偏偏被他一爪抓住的还是一个武林好手,那这人的功力又要深到什么境界,才能将这隔空取物练到如此地步,居然可以将一个人毫无反抗的抓了出来。

    这说话之人身形矮小,本以为他低声说话又藏身人群之后绝无可能被丁一发现,却不想丁一在他说话之后听声辨位立刻就发现了他,一把就将他给抓了出来,甚至任他百般运劲都无法挣脱这白色的龙爪鹤嘴,这才知道这人已经不仅仅是厉害一些了,完全就是深不可测了。

    就着还是丁一看见群雄围困,想要化解矛盾,不然的话以他此时心中的怒火,这一抓就直接想把人给杀死了。但这个时候杀人却对于说合极为不妙,所以他忍住了,伏低身形看着狼狈不堪的男子,高声问道:“说说看你都做过些什么行侠仗义的事情?”说着话将这人一把提起,他身形高大提着这人仿佛一个大人提着一个孩童一般说道:“你这衣服的料子不错啊,在哪买的?多少钱啊?这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众人听他这仿佛聊家常一般话,却又觉得其中似乎另有深意,这被丁一抓着的人也不是没想过反抗,但偏偏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禁锢住了一般,半分的力气也用不出来,望着丁一的双眼中已经是无比的恐怖,听到丁一的问话,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这,这,这是汴京城鲜衣坊,你要的话可以自己去买,不要杀我!”

    丁一点点头又问:“那这衣服多少钱一件,你这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人本能的觉得不对,但看见丁一充满杀意的双眼,却是来不及做过多的思索便道:“五两银子一件,银子是我路过咸阳是去了一户人家弄来的,不,不,是借的,是借的,我以后会去还的,肯定会去还的。”

    丁一又问:“那你平生都做过些什么好事?说来给大家伙听听!”运气缓慢却充满了凛然杀机,直刺激的这男子吓得大叫:“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做过,放了我吧,我不过是过来看看的,有机会看看能不能杀死萧峰弄个名头,我什么事情都没做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立刻便走,马上便走……”

    这人的怯弱让群豪鄙夷不已,却哪里知道他正面面对着丁一,那丁一的杀意和气势是他能够抵受的住的?没有吓得屎尿齐流已经不愧是江湖的二流好手了。

    不过因为丁一两次出手,群雄也知道他实力深不可测,一时之间居然没有人再敢胡乱说话,虽说一起上去的话最终丁一很可能被活活的磨死,但这冲在最前面的那些人却也是必死无疑,这种情况下又有谁敢第一个冲上去呢?

    没有!

    莫说一个,半个也没有!

    而这个时候丁春秋却已经在准备离开了,他在擂鼓山见过丁一,多方打听后知道了丁一的名字,立刻想起了师门中的那个长辈,心中对其忌惮不已,趁着丁一环视群雄的时候已经退进了自己的星宿派中,就准备让这些弟子挡着逃开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这些弟子看见他走了回来,立刻便高声大叫:“星宿老仙,法力无边,你这跳梁小丑,快快前来受死。星宿老仙……”

    在这忽然安静下来的场中,这星球派弟子的高声呼喝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丁春秋看见丁一似笑非笑的望了过来,心中本能的觉得冰寒无比,心中暗恨这些弟子都是不争气的家伙,好好的逃走的机会就这样没了。却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自己平日里就是这样要求这些弟子的,这些弟子又哪里会在这时候忽然高声呼喝来拍他的马屁。

    不过即使丁一的杀意逼了过来,丁春秋毕竟已经和他拉开了不少距离,看见自己的悄悄溜走的打算已经无法实现,当即脚下一顿人凭空飞起,仿佛仙鹤起舞一般就遥遥的往山下掠去,那些星宿派弟子却还在那里大声的喝彩,只以为这是他们的师傅要大显神威了,却哪里知道自己的师傅连交手都不敢就已经想着逃走了。

    丁春秋能如愿吗?

    自然不能!

    在屋檐之上丁一就说过了这人一定要拿下来,所以丁春秋的身形刚刚升起,凭空三道身影分立三角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了,正是逍遥派的三老。

    不管是巫行云、无崖子还是李秋水,其实力都要远胜丁春秋,而无崖子之所以会被丁春秋害的险些丧命,其原因不过是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弟子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所以根本没有防备,不然的话那时候三个丁春秋也不是无崖子的对手。

    看着空中四人仿佛神仙一般,在空中不停的飞舞,都是衣袖飘飘,冷若御风,群雄不仅暗自喝彩一声,却又不仅想到:这忽然出现的三人又是何方神圣?

    而那丁春秋在空中连续变幻身形,却哪里逃得出三人的包围,三人也没有出手逼他,只是用着绝顶的轻功锁死了他出逃的方位,让他一口真气用尽只能不甘的落在了地上,那童颜鹤发的脸上却已经是咬牙切齿一般的恐惧!

    无崖子淡淡的看了看丁春秋道:“怎么?是不是看见为师!我,没死,你很不甘心?哼!”

    在左侧的李秋水却是一脸的杀意,艳若桃花的脸上却已经是冰霜遍布,这无崖子是谁,是她心爱之人,更是她的夫君啊,就这样被这个逆徒推下山崖,数十年不能动弹,如果不是大师兄出手相救,怕是夫妻二人再也无重见之日,心中又怎能不恨他。

    巫行云虽然没有李秋水那般,却也是冷冷的看着这人,望着丁春秋这仿佛慈爱老者的皮囊之下居然潜伏着如此一颗恶毒之心,真是光看外表又哪里可能知道此人居然是个弑师的大逆不道之徒。

    不过三人并没有动手,并不是说不想动手,而是这丁春秋怎么也不可能逃出去,而现在他们的大师兄丁一很显然正在质问群雄,这时候动手的话反而为让群雄不再去关注丁一的说话,如果弄得纷乱四起,即使他们能够自保无恙,这里也必定是会血流成河,所以这得不偿失的事情,三人是不会做的,只等着丁一将群雄问的哑口无言,让群雄无法在随意动手,那时候即使这里面还有有心人在挑拨,却也不可能在挑起什么事端来了。

    很显然丁一看着三人将丁春秋围住后没有动手,心中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所以转头看向群雄,内力运至却是用起了声吼功,大声喝道:“平日里做过些什么事情的,又有那般行侠仗义的,还请站出来,站出来说说!为什么江湖上那么多的不平事,你们不去管,反而死死的盯着这萧峰?为什么?一群混蛋,如果没有北乔峰的名头,这萧峰你们还会如此的重视吗?还会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吗?不管他是乔峰也好,萧峰也罢,好歹他功劳显赫对大宋有功无过!你们如果说今后怎么样的话,怎么不先问问自己,你们又做过什么为国为民的事情呢?啊?说啊!”

    说到最后的两个字,却是声如雷动。只震得山中轰隆隆作响,四周的树木不时的簌簌抖动,整个少室山中丁一的话语不时的在那回响,“说啊……说啊……”

    即使是还没有上的山来的人也听见了丁一的逼问,在震惊与丁一的内力之时,也第一次的扪心自问。

    这便是丁一为什么要耗费内力用声吼功来说话,正是因为他的浩然诀配合声吼功可以有震慑心扉的作用,能令众人仿佛当头棒喝一般有着如梦初醒的效果,毕竟都是武林豪客,丁一又怎么可能大打出手?能让他们自己明白那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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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写的时候正好在听歌,忽然间想到了一首山歌,便按照那个节奏给换了词。见笑了~

第一五五章 所图为何直若往昔

    雷音震慑,洗涤心灵。

    昔日传说中佛祖**的时候,便能让众生在听道的过程中沉浸到那声音之中,那如雷之声,能够将心中的不净洗涤、清除,让众生能有恍若新生的感觉。

    这是佛祖的**,丁一虽然还不及其,但用声吼功后出来的心声配合着白云的浩然诀,却是正气浩然,比之佛祖的循循善诱,反而如当头棒喝却更能令众人犹如大梦初醒,扪心自问,却是比之佛祖**也不差多少了。

    随着丁一的声音渐渐的消散于山岭之中,人群中忽然一个人倒地痛哭,正是因为丁一的大喝直逼心灵让他忽然惊醒,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又做了些什么好事?如今又为了什么而要对着那萧峰咄咄逼人,誓要杀死其人,什么时候自己初踏入江湖之时的那种行侠仗义之心居然已经被自己远远的丢弃了,忽然想起了却只觉得苦从心中生,泪从眼中出。

    看着忽然面色大变的群雄,丁一长出了一口气,能够在现在面对自己的本心,就证明还有良善之心未泯,只是一时之间被这江湖染上了别的颜色罢了,徐徐开口道:“能歌能哭迈流俗,亦狂亦侠真名士!”

    这时候萧峰走了过来对着丁一抱拳道:“几次三番蒙大哥相助,萧某感激不尽。”

    丁一摇摇头,他是欣赏萧峰,但也不仅仅是因为萧峰,而是为了整个江湖,这次回来后再入这江湖,却只感觉和他离开之时大不一样了。落草为寇的更多了,却也不知道是真的无法生活了才落的草,还是就是为了能够劫掠他人落的草,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江湖的味道变了,如果以前是一坛老白干的话,那味道是入口呛人而苦涩,但细细品质,却又是如此的醇厚绵软,那时候的江湖便是如此。也许你初入江湖会觉得这江湖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美好,但当时江湖上的风气还是很好的,时不时的就会有人因为行侠仗义而被天下传名,如南侠展昭等人便是如此。

    但数十年后再回来,这江湖却已经是如此的浑浊不堪,仿佛那黄河之水一般,细细一看没有什么,但稍微一动却立刻就是浑浊不已。在这样的江湖中,不时的就会有某某山头又有强人落草,某某官员又逼死了谁谁谁……

    如果说从前的江湖还有着一丝的美好,那现在的江湖却真的就应了那句话了: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你进来了,不是被这浑浊的湖水给染污了,就是因为你的出尘不染而引起无数人的关注,只想着将你这个异类除去方能心安,却已经是如此病态的一个江湖。

    所以丁一会想要点醒他们,在萧峰的杏子林一事之后,又有时迁一路上说的事情,这江湖之事已经让丁一很是不畅了。如果丁一是个隐士的话,最多就是独善其身而已,但偏偏他是个责任心异常强又偏偏喜欢管闲事的人,所以看见江湖变成了如此这般,而那官场更加的污浊,只让丁一心中百感交集、不吐不快,这次的谈笑怒骂,不过是群雄的再次逼迫让丁一选择了这个时候出场想要骂醒众人。

    而这时候玄慈方丈也领着少林寺的众僧走了过来对着丁一合十一礼道:“得前辈点播,我等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前面还真是我们着相了,让前辈见笑了。”顿了顿又转向萧峰道:“萧施主,你是何身份,却再也无需道明,说来惭愧。萧施主从前所立下的那些汗马功劳,却偏偏因为一个身份的原因而被我等忘怀了,真是惭愧。”

    丁一看了看这群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知道他们是玄字辈的,却哪里还有从前熟悉的身影,摇头道:“我不是为了指点你们,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众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前辈海量宽怀,我等敬佩。”

    丁一挥挥手,这些老和尚客气起来能将你烦死,忽然看向一旁喃喃自语的慕容世家的那个男子,却见对方仿佛入魔一般,口中不时的呼喝道:“复国?复国?……”

    却让丁一身子一震,难道这慕容世家到了现在还在想着复国之事?走了过去正要开口询问,却忽然冷哼一声道:“你藏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要显出来了吗?”说话间一个急转身单掌横削正和一道指力对上,凭空只听见“波”的一声响动,丁一是丝毫未动,冷冷的注视着一处大树旁道:“既然动手了为什么还不现身?还有那边的一个也出来吧。”话音落下就是两道断空指射了过去,比之刚才攻过来的指力更快更急,却分袭左右。

    只见指力过处,两道身影“唰”的一声,从树上跳了出来,居然都是蒙面之人,但其中一人丁一看其身型,道了声:“你是萧远山?”

    那人点点头,转头看向了对方蒙面人,丁一这时也看了过去问道:“你这参合指的功力不俗,想来应该是慕容家的什么人吧?”

    这人看了看场中形势,又看了看丁一身后的慕容复,冷哼一声道:“阁下为什么处处与我慕容世家做对?”

    丁一摇头道:“不是我要与你作对,是你在于天下做对。看来你的确应该是慕容世家之人,慕容龙城是你什么人?”

    听见“慕容龙城”这四个字眼,这蒙面人忽然身子一震,道:“你真的就是那人,却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慕容家两次计划,居然都是为你所坏……”

    丁一看了看这人说道:“你是慕容家的什么人?”顿了顿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慕容复又说:“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紧张这人,你是他的谁?”

    谁想这灰衣蒙面人尚未说话,玄慈忽然道:“阿弥陀佛,慕容博老施主,当日你假传信息,只是雁门关惨案,这些年来你可曾有愧疚于心?”

    群雄听见玄慈对着这灰衣人说话,他们大都知道南慕容,那慕容复的父亲单名就是一个博字,这慕容博说的却是眼前这人,难道当初那慕容博没有死吗?

    这灰衣人看了看玄慈道:“玄慈方丈真是慧眼如炬,如此这般居然也将我认了出来,果真厉害!”说完伸手扯下面幕,露出一张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脸来。

    那原本呆在那边的慕容复却是惊叫一声:“爹爹……你,你没有死?”语气惊讶,当日他父亲身死之时,他多番不信,但以手探之,却寥无声息这才悲痛欲绝将其埋葬,却哪里料到今天居然还能再见到自己的父亲。

    听到这里丁一忽然心中明悟,这慕容博很显然是假死脱身,当年的雁门一事他假传信息,必是要挑起辽宋战争,但事后却也知道玄慈必定会询问与他,所以以假死之法脱出身去藏于幕后。这样一来玄慈反而会为他多方遮掩,却正好可以将雁门关一事藏了下来。

    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这雁门关这萧远山也是辽国的有名之人,却偏偏失踪不见也没见辽国有什么动作,白白让他的心血白费。不过看到萧峰开始练武后,心中又生一计,便是要等萧峰功成名就之时在挑动萧峰和宋朝武林发起争端,但萧峰的确是被逼的无奈,却偏偏不如他意,多次的手下留情没有狠下杀手,如果不是另有他人一直在后面煽风点火,怕是这少林大会也根本就不会有如此多的人找上来了。

    但最重要的是,慕容博算错了一人,那就是早就应该死去的丁一居然在消失了数十年后再现江湖,而且一出现就将手伸进了萧峰的事情之中,让他的计划更是如堕泥潭一般无法施展开来。

    现在更是被丁一前后串联,想通了关键道:“你们这慕容一家还真是好心思了,那慕容延钊就是假死埋名图谋大业,现在你也来了这一套,你这慕容家还真是假死成瘾了啊,既然这么想死我就满足你,也省得你搞来搞去的祸乱武林!”说话就要动手,但慕容博却不等丁一出手,一个纵身已经飞了出去,丁一看得清楚掌法一变就拍了过去,却正好被慕容博用了斗转星移借力提速。

    丁一怎能让他逃走立刻就追了过去,看着他逃进了藏经阁中,也立刻跟了进去。在他身后是得知罪魁祸首后也一同追来的萧峰父子和担心父亲的慕容复。

    慕容博虽然是绝顶高手也借了丁一之力,但毕竟和丁一还是有着差距,一路逃来进了藏经阁的时候已经被丁一追上了,看到没办法逃出,便索性停了下来。心中却已经在想那另外一个方法,即使因此会牺牲自己的性命,只要还有一丝的复国希望,他就甘愿如此。

    而丁一看见他不走了,也没有立刻过去,反而是打量了一番这藏经阁,心中不仅回忆起了那时候他出入少林,偷偷溜进藏经阁的事情,那时候少林寺中实际上是知道他进来的,不过却根本没有拦他,因为他们知道丁一即使学去了这些武功也绝不会去胡作非为的。那什么门派之见,反正自己又没有亲眼看见丁一偷进藏经阁,他也没有被逮住过,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何妨。

    就在丁一回忆起往事的时候,忽然脚步声传了进来,赫然便是萧家父子和慕容复三人。丁一看见萧远山还是用着面巾蒙住了面目,又看了看萧峰居然还没有认出他来,便道:“萧峰,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萧峰一愣,他追过来只是因为他从慕容博和玄慈方丈的对话中听出了根由来,那雁门关事件,玄慈不过是行事之人,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是眼前这慕容博,所以才会发力狂追,却不想到了这还没来得及逼问慕容博却听见丁一反而问向了他,当即回道:“谁是谁?”

    丁一看了看萧远山,见其并没有阻碍自己的意思,便又说道:“你刚才没听见我叫他什么吗?”

    萧峰点头道:“这自然是听见了,大哥你叫他萧远山……”忽然语气一顿,惊讶的盯着萧远山道:“萧远山……萧远山……?”

    萧远山先是看了看慕容博这个造成他如此这般的罪魁祸首后,发现他被丁一的气势牢牢锁定后才看向了自己身前这个和自己分离了三十年的儿子,虽说前面也曾见过几次,但又有哪次是父子相认的?信手摘去蒙巾,却是一张虬髯遍布之脸,但除去那满脸的虬髯和两鬓白发却是和萧峰长的一模一样。

    萧峰喃喃的说道:“你,你,你便是我爹爹?”

    萧远山猛的拉开胸前衣襟,顿时一只栩栩如生的狰狞狼头纹身显露出来。看见这纹身,萧峰一愣,也是一把拉开衣衫,露出了胸膛那一模一样的狼头纹身,心中再无怀疑,跪下便叫道:“爹!”

    萧远山点头拉起萧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孩子,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说到这却又回头看向了慕容博道:“孩儿,你说这害的你母亲丧命,你我父子分离的仇要不要报?”

    萧峰点头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自然是当报!”

    萧远山杀意尽显看着慕容博道:“当日在雁门关外的那些人不少已被我当日杀死,剩下的却是侥幸脱得性命,也是我看在了丁前辈的面子上才放过了他们,好在他们毕竟也是受人指使。但这带头的大恶人,还有着假传消息的幕后的罪魁后手却是万万不能放过。”

    萧峰点头也是看向了慕容博道:“此人是慕容世家之人,刚才和玄慈方丈的对话,孩儿听的一清二楚,这人应当便是当年假传信息之人,便是害了我母亲的带头大哥!”

    萧远山点头又摇头道:“这人是幕后黑手不错,不过却不是带头大哥,而他的身份为父之前也不知晓,但从带头大哥口中指出的他,想来便是那人了!”

    萧峰一愣,按照萧远山如此说的话,那带头大哥岂不是玄慈方丈?想到在少林寺学艺期间也曾多次见过玄慈方丈,只觉得其人甚是不错,却怎么可能会是带头大哥?当即便开口问道:“爹爹,这带头大哥您说他是?”

    萧远山立即便回道:“便是那少林寺假正经的玄慈老秃驴。”说到这顿了顿又道:“不过这老秃驴也是遭了报应,他的孩子被我夺去,虽然日日相见,却始终不识,正是要他体会你我分离之苦。待杀了此人之后,你我父子再去找那老秃驴,不过这老秃驴也是运气,他的孩儿居然和你结为了兄弟,便让他痛快的死掉好了。但这人,这慕容博,这罪魁祸首却绝不能便宜了他。”

    不过慕容博即使是面对着丁一和萧家父子却依然是无比的镇定,看了看丁一后便转向了萧峰道:“不错,当初之事便是我传的信息,本来我想借你在契丹的名望挑起两国大战,却不想你就这样失踪不见,契丹居然没有一丝的反应,却让我很是不解。”

    萧远山冷哼一声道:“我出来之时,便已经告之辽王,此去有可能便定居中原,要去我师父说的江湖中闯荡一番,自然我大辽就不会因我而出兵。却不想原来你意在此!却白白害了我夫人性命,使我父子分离,哼,你这南朝之人还真是歹毒啊。”

    慕容博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人算不如天算啊。”长叹中看见萧远山就要动手,忽道:“且慢动手,我知你儿子现在已经是辽国南院大王,我便以我之性命换你等的一个承诺可否?”说着话对着已经冲进来的慕容复道:“你将大燕世系表和玉玺取来。”

    慕容复点点头看着丁一三人,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卷轴和玉玺,赫然便是他慕容家的家谱,上面历历在目的就是当初的燕国帝皇,而慕容延钊等人自然是名列其上。

    慕容博指着这族谱和玉玺道:“我本为燕国后裔,所图不过是想复兴大燕。如果萧大侠能够说动辽王,发兵攻宋,到那时我慕容家便是其中一路义军,更有吐番、西夏、大理诸国一同瓜分大宋。此等好事,对契丹来说绝对是有百利无一害。”说到这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在一旁的木桌之上又道:“而只要萧大侠能够答应此事,便前来去某之性命好了。”说着话却是将衣衫拉开,露出里面没有遮掩的胸膛,坦然面向萧远山和萧峰。

    萧远山久久不语,在慕容博和丁一的身上来回扫视,不得不说慕容博的这个建议实在是不错,他儿子萧峰现在兵权在握,说动辽王攻宋必定是易如反掌之事。而且这些南朝之人,狡猾多端,虽然其中一些人和自己有着不浅的渊源,但如此绝佳机会放在了他的面前,却也是他不能轻易拒绝的。

    而萧峰想的则简单多了,他和丁一最像的不是那豪迈之情,反而是同样厌恶那无端的战争,所以他想也不想的便开口道:“哼,不用你如此,难道我父子二人还杀不了你吗?需要你如此恩惠才能取你性命?”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丁一此时却是怔怔的望着慕容复手中的家谱和玉玺,心中是百感交集,那数十年前的京城大战,不就是这慕容世家搞出来的事情嘛?那慕容延钊和慕容龙城,处心积虑的要图谋宋朝重建大燕,却是和现在慕容博的所图又是何等的相似,这慕容一家难道都是战争疯子吗?难道这慕容家的人想复国已经想的如此痴狂了?前面有慕容延钊父子,现在又有这慕容博父子,所图都是一样,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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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一开始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不算好,毕竟是新手(这不算推脱吧)呵呵。

    我还在写,我想到了后面,几十万字练出来了,想来应该可以有那种味道了。

    实际上我对于武功的理解,从来武功就是杀人对敌用的,一开始不去这么写,是因为后面铺垫的一些原因,所以一开始感觉有可能不那么MAN!

    但是文笔有限,在一开始,却是写得不够!

    抱歉,抱歉了!为前面的不足,在这里给大家伙道个歉了!

第一五六章 扫地老僧

    就在丁一心中想到慕容家世代皆为复国而活着的时候,却也真不知道是该恨他们,还是可怜他们。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这话真的是一点也不假啊。

    望着拉开衣衫静等萧峰上前杀死他的慕容博,虽然她们的所作所为是会为让天下为之大乱,无数黎民都会因此丧命。如此的慕容世家却是可恨至极,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但那复国的愿望便如同一座座大山一般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让他们渐渐的步入疯狂之中,行事做人都要背负这如此的重担,因此而迷失了自我,却又是多么的可怜。

    而就在这时候忽听一人道:“慕容先生昔日一别,小僧只闻先生故去,心中悲痛不已,却原来是另有深意,到叫小僧喜不胜喜,今日再见先生豪气不减当年。”这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上来,赫然便是那吐番国师鸠摩智。

    原来鸠摩智本来是潜藏在这藏经阁中偷学少林武学,楼中的几个少林弟子都是他点了睡穴放到了的。却还没看多久,这丁一追着慕容博就过来了,他藏在楼下却是看得清楚,这慕容博的模样他自然是识得的。想当初他便是得蒙慕容博传授了少林寺的武功,却又因为身在楼中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原本早已经应该死去数十年的故人再现眼前,心中那是无比的惊讶。然后又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终于了解了一些。这上到楼来,他本是吐番国师,对慕容博的计划相比萧峰来说却是更加的看重。

    这鸠摩智丁一不认识,虽然刚才他就发现了对方的踪迹,不过因为他没有杀意,所以不知道是敌是友也就没有理会,却不想现在现身出来却是慕容博的故人,那自然是敌非友。

    慕容博看到了鸠摩智眼睛一亮道:“原来是大师,在下因为家国之事假死藏身,却是牢得大师如此悲痛实在是惭愧。”

    鸠摩智看了看丁一,这个人他才见过两次,但上一次在擂鼓山中一出场就震慑住了那嚣张不已的丁春秋,却是让他对丁一的身份很是好奇,而刚才他看得清楚正是他一路追着慕容博而来的。不过比起丁一他更关心的是刚才慕容博的提议,他既然敢说出五国出兵瓜分大宋,那必定是心中已经有了部署,说不定就有着什么后招。比起其他的,他更想要的帮助自己的国家借机扩大版图,所以行礼问道:“小僧心中对慕容先生景仰不已,又如何会怪罪先生。不过刚才小僧偶然间听得先生说的出兵一事,却不知慕容先生又是如何想的?”

    他这话已经是说的**裸的了,在场的几人又都是聪慧之辈,怎么可能听不出鸠摩智的话中之意,当下慕容博便笑了笑道:“老夫虽然不才,但假死多年也是弄下了一些手段,布置了一些奴才,只要萧兄答应出兵之事,又有大师相助,那瓜分大宋指日可待。”顿了顿看向萧远山,又说:“萧兄意下如何?”

    他一语双关却是问的萧远山和萧峰两人,这萧家父子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萧峰现在还是辽国的南院大王,掌握兵权,出兵攻宋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萧远山实际上比之萧峰,他当初在辽国的地位更加的高高在山,几乎辽王之下便是他,不过因为金台的影响所以一心想要来中原看看。

    所以慕容博探查到萧远山的身份便想出了雁门关的设计来,所图的就是希望用萧远山的死来逼的宋辽开战,他好渔翁得利。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萧远山师从金台却是一身武功极高,非但没能杀死他,反而被他杀了不少的武林好手,而且最主要的便是辽国根本就没有为萧远山报仇的想法,让他的心血白白流失,为了躲避玄慈的质问,只能选择假死脱身。

    所以比起萧峰来,实际上萧远山对契丹的感情更重一些,而且心中也是很想为自己的国家做些什么,但是因为丁一的原因还有他不想自己的复仇背上了别的原因,所以迟迟的没有答复慕容博。

    慕容博又说道:“萧兄,你是契丹人。鸠摩智大师是吐蕃国人。他们中土武人,都说你们是番邦夷狄,并非上国衣冠,令郎明明是丐帮帮主,才略武功,震烁当世,真乃丐帮中古今罕有的英雄豪杰。可是群丐一知他是契丹异族,立刻翻脸不容情,非但不认他为帮主,而且人人欲杀之而甘心。萧兄,你说此事是否公道?”

    萧远山冷哼一声,他知道这事情的确不公,但宋辽长久以来便是世仇,即使有丁一和冯破军在中间使力,却依然不能阻止两国人民的相互敌视,在边关之上,宋辽士兵往往看见就会相互厮杀,甚至很多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只是看见了就本能的挥舞着兵刃冲了上去,却是早就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功勋和世仇了。

    丁一也是知道这些,而他偏偏又是一个局外之人,用他的眼光看待事物,却是觉得两国根本不应该像这般的敌视,两国人民完全可以亲如一家、相亲相爱。但偏偏他想得很好,但是两国的高层却不这么想。

    辽国想的是宋朝的繁荣华贵,无数金银财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绝,无数的美人可以任他们抢夺。而宋朝更是以攻对攻,这仗越打就越是纠缠,渐渐的却是哪里还分得清谁对谁错?今日你杀了我兄弟,明天我就要杀回来给他报仇;今天你夺了我的金银,明天我就要抓你们的牛羊;今天你抢了我的女人,明天我就要去抢你的马匹。

    是非对错,却是早已经对他们没有了用,那些边关的将士们,看见了辽人就会举起兵刃,却是几乎已经变成了本能一般。却都是人的贪欲而形成的,都想着白占便宜,不需付出就能抢到如山的金银、如海的牛羊,却哪里还去关心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即使是本来抱着守家为国的之心的将士们,久而久之却也是渐渐的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两国的高层改变了战争,战争改变了士兵,士兵又因此改变了战争的本质。

    所以丁一会编歌谣来讽刺他们,都同样是人,为什么要还分得如此清楚?如果真的要分清楚,那孔圣人,佛祖什么的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汉人?人类发展至今,又有哪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的先祖,再往前的先祖不是异族之人?

    前世中,各种非人的种族都能和谐的生活在了一起,为什么到了这里都是人类却偏偏还要分的如此清晰?

    实际上丁一说的也没错,如果时代往前推,在唐朝的时候,哪里会有如此多的顾忌,也只有宋朝这个朝代对待异族之人,居然有了如此苛刻的分别。这是宋朝的悲哀,也是两国之中最普通的百姓的悲哀。

    战争起时何人最痛?

    无他!

    百姓而已!

    所以听见了几人如此胆大的在自己面前商量着挑起大战,心中怒气横生,杀气不自禁的就已经散发了出来,正要说话,却听萧峰道:“哼,杀母大仇,岂可当作买卖交易?此仇能报便报,如不能报,则我父子毕命于此便了。这等肮脏之事,岂是我萧氏父子所屑为?”

    听了萧峰的话慕容博仰天大笑,朗声说道:“我素闻萧峰萧大侠才略盖世,识见非凡,殊不知今日一见,竟是个不明大义、徒逞义气的一勇之夫。嘿嘿,可笑啊可笑!”

    萧峰心知他是以言语相激,冷冷的便说:“萧某是英雄豪杰也罢,是凡夫俗子也罢,总不能中你圈套,成为手中的杀人之刀。”

    慕容博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是大辽国这臣,欲只记得父母私仇,不思尽忠报国,如何对得起大辽?”

    萧峰踏前一步,昂然说到:“你可曾见过边关之上、宋辽相互仇杀的惨状?可曾见过宋人、辽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情景?宋辽之间好容易罢兵数十年,倘若刀兵再起,契丹铁骑侵入南朝,你可知将有多少宋人惨遭横死?多少辽人死于非命?”他说到这里却是百感交集,越说越响,又道:“兵凶战危,世间岂有必胜之事?大宋兵多财足,只须有一二名将,率兵奋战,大辽、吐蕃联手,未必便能取胜。咱们打一个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欲让你慕容氏来乘机兴复燕国,我对大辽尽忠报国,是在保土安民,而不是为了一己的荣华富贵,因而杀人取地、建功立业。”他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即使是丁一也是对他如此胸怀敬佩不已,只觉得这萧峰真的就如同他的知己一般,暗自点头:这个兄弟没有交错。

    却忽听得窗外楼下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善哉,善哉!萧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苍生为念,当真是菩萨心肠。”

    这声音的传来只让楼中的六人大惊失色,只因听这人说话的声音就在附近,却偏偏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还有他人的存在,而即使是丁一也是在这人出声之前也没有一丝的察觉,心中惊骇不已,这人能靠近自己这么近还不让自己发现,单是这份功力就已经是笑傲江湖的实力了,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慕容复身在窗边,听得声音后立刻就是一脚点地跃了出去,却见藏经阁的楼外那长廊之上,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却是仅和这藏经阁的二楼隔了一两米高度和一层窗户。

    再看这僧人年纪老迈,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却偏偏能听得清楚他们的说话,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更是一点都不曾让他们发现,却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随着慕容复,几人陆续而出,丁一忽然惊疑一声,看着这老和尚,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便要开口说话,却互听对方传音过来,却是闭嘴不言暗自颌首,果然是他,但是他又怎么会在此处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一的大对头,慕容博的爷爷,慕容复的祖父,完善了慕容世家独门武功“斗转星移”的不世奇人:慕容龙城!

    原来当日灵山带他回到了少林,不久便圆寂了。而慕容龙城却因为灵山的舍命相救忽然间大彻大悟,从此便不再踏出少林一步默默的在少林中做了一名普通的扫地僧,只是为了能让自己放下慕容世家的那诅咒一般的复国期望。而这一扫便是数十年之久,久的几乎少林寺中除了隐世不出的灵门却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了。

    而这次他扫地扫到了藏经阁后,发现又有外人进入了其中,便想过来一看,毕竟这其中一人他看见过他的出手,认出是自己的孙子,却偏偏因为心急火燎的想要强修武功已经埋下了病根。而另一人他虽然不识,却也看出他的身手间颇多中原路数,却又是个辽人。以他现在的修为,早就已堪破外物,看见两人因为强练武功伤了自身,却是数次留书提醒也没有让他们警觉,还经常弄得藏经阁大乱。

    所以他这次看见藏经阁中又有外人,只以为又是这两人,却不想刚刚走进就察觉到其中不只两人,而且这中间一个气息又是如此的熟悉,是多少次的午夜梦回都会想起的那人。长叹一声,却正好听见萧峰的说话,随即便开口称赞。他在少林这么多年来,早已经想通了,自己慕容家的这复国之愿真的不是什么好值得称赞的愿望,既然故友都来了,那便所幸借此点醒他们吧。

    丁一认出了慕容龙城,但是其他人可不认识,如慕容博和慕容复虽然是他的子孙辈,但毕竟慕容龙城离开之时,慕容博才多大?所以哪里可能认识,那慕容复打量了一番对方,知道这人能在自己这些人的眼皮底下没有被发现必定不可能如他外表一般的无害,所以抱拳问道:“敢问大师到底是谁?又躲在此处多久了?”

    他们所商量的全是机密要事,只因这楼中那些沙弥全被鸠摩智点倒了,而萧远山父子和鸠摩智又是他们要拉拢的对象,场中只有一个丁一算是外人,却比他们更加了解慕容家的图谋,所以说出来倒也不怕事情败露,却哪里知道这里居然还另有他人,如果这等事情被传扬了出去,那必定是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到那时怕是比之群雄对萧峰还要更加的麻烦。

    老僧看了看几人,心中道:还真是都到齐了,都是强练武功导致自身出了问题,却也可以借此机会给他们治疗一番,还能化解了那如诅咒一般的遗愿。当下便回道:“这个小施主问我在这里多久了,我,我都记不清了,不过我来了这里十来年后,这位萧施主便来了,没过多久慕容施主也来了。哈,那时藏经阁中真是好不热闹,你方去罢,我便进来,每每相遇又是大打出手,只劳的我在你等走后还要辛苦的整理你们弄的乱七八糟的经书……”

    话中一一指出了萧远山到来时看的第一本武功秘籍是无相劫指,还有后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却是仿佛就在身边看着萧远山一般的,却偏偏萧远山根本没有半点的察觉,心中对这老和尚不仅惊骇莫名。这等的修为似乎只有他才有了吧,心中想着却是看向了一旁的丁一,却见丁一的脸上全然没有一点的吃惊,难道这老僧和丁一是认识的?忽然想到他师傅金台多次提到的少林寺中和丁一的大战,而他正是因为师傅的说话间和雁门关外群雄的污蔑让他就真的来少林偷学武功了,而现在这老和尚所说的话却句句属实,心想这少林果然是武林泰斗。一个扫地老僧都有这样的修为,那那些闭关不出的大师又是何等的厉害?

    不过随着慕容龙城说出了他们强行练功所导致的后果,即使是真的如此,但骄傲如萧远山、慕容博和鸠摩智却哪里会听信他的话,不去练武反而去参悟佛学。

    很显然慕容龙城也知道自己如此说不可能收到什么效果,正要再次劝服他们,忽听衣襟振振之声传来,只看见十来个和尚展开了轻功赶了进来,看见了这里几人先是一愣,然后找到了丁一道:“前辈,还请救救玄慈师兄。”

    丁一是万万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是来找自己的,不过听见这话却是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玄难因为和丁一比较熟了,也知道丁一的性格,所以直言便道:“阿弥陀佛,前辈和几位施主离去后,群雄因为前辈的当头棒喝已经知道不对渐渐的散去了,但偏偏这时候那丁春秋魔头和虚竹打了起来……”

    听到这丁一插口道:“等等,这丁春秋怎么和虚竹打起来了?我的师弟师妹呢?”

    玄难道:“三位施主,似乎是有意考校虚竹的修为,将那丁春秋逼到了虚竹身边,便静立一旁观战了,便如此虚竹和丁春秋动上了手。”看见丁一点头,又说道:“不过事情也是因此而起……”正要说下去,却看见这里还有萧峰等人在,一时间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当说,毕竟这可是关乎少林的名誉啊。

    丁一看见玄难有口难言的模样,皱眉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尽管说,还有什么事情是见不得人的吗?”

    玄难一愣说道:“阿弥陀佛,是的,小僧着相了。事情是这样的……虚竹和丁春秋动上了手后,我等便在一旁掠阵,看见虚竹身手高超,动作潇洒绝伦,真不愧是逍遥派的传人……”

    “停,说重点!”看了看玄难心道,这老和尚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

    玄难愣了愣,尴尬一笑仿佛是听见了丁一的心声一般很是不好意思,实际上却是因为虚竹和丁春秋大战起来,虽然是杀招连连、招招狠毒,却偏偏姿势又是如此的优美,一腾转挪移,一举手相搏,具是仿佛出尘神仙一般,冷若御风、翩若惊鸿,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不自禁的就赞了两声,却看见丁一那疑惑的眼神望来,立刻就说:“虚竹虽然武功大进,但小僧看得出来他缺乏信心,亦或是缺少实战,本来以他的内力、修为完全可以擒下丁春秋,却偏偏每逢杀招出手却心有忌惮,白白丧失了许多良机。而且还险些被丁春秋的柔丝索击伤,所幸凌波微步果然是天下的绝顶轻功身法,即使是无声无影的柔丝索也被虚竹堪堪避了过去,只是背后的衣衫被划破了而已。”说到这忽然神色一变道:“却偏偏就是这背后的衣衫划破了,露出了背后的几个胎记一般的戒点香疤,因此引出了虚竹的身世。”

    丁一惊疑一声道:“哦?虚竹的身世?”说到这忽听背后响动,回头看去却见萧峰跪在了慕容龙城身前,原来就在丁一和玄难说话的时候,慕容龙城也在找机会想要点醒几人。

    而慕容龙城随口说出的话,正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了几人的心头,那萧远山虽年纪老迈却依然是豪迈不减,笑着便说:“即使有伤在身又有何妨?我儿子都是长大成人,一身本事,我也年过六旬,虽死却也无憾了。”

    他这话说得潇洒,却是将萧峰震慑住了,萧峰师出少林听的慕容龙城说出几处穴位知道这是他父亲强练少林武学落下的病根,现在连他自己都是如此说了哪里还有假?当即就对着慕容龙城跪下道:“大师既然可以出言指点,那必然能够解救我父,还请大师出手相助,晚辈感激不已。”

    看见萧峰毫不做作的神情,慕容龙城心中暗自佩服,能有萧峰这样的身份地位,还肯为了求自己出手甘愿下跪却是何等的孝顺和义气,又想到刚才萧峰大义凛然的发话,心中对他不禁心生敬佩,如此之人方能称得上为英雄好汉,如自己这般的又哪里能当得上一声大侠之称,看了看正在和玄难说话的丁一,这江湖如此的英雄好汉却是如果能再多几个便好了,心中所思却已经去扶萧峰道:“施主请起。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宋辽军民,如此大仁大义,不论有何吩咐,老衲无有不从。不必多礼。”

    而一旁的慕容博他比之萧远山更是贪图武艺少林的七十二般绝技都有所涉猎,身上的伤患实际上比之萧远山还要严重,他能够坦言生死,只要求萧远山父子出兵攻宋,却也有一小半的原因正是这病痛发作之时的痛苦,让其不堪忍受所以才会有着寻死之心。但此时经由慕容龙城说出了伤患之处和发作之时的痛苦,心中不自禁的就想起了自己备受这等苦楚煎熬的时刻。心中所思,即使明明现在还不是他病痛发作的时候,却隐隐的只觉的穴道中痛楚渐生,慢慢的便是浑身直冒冷汗,全身发抖,想要咬紧牙关不出声,却哪里还能如意,上下牙齿不住的碰撞,发出“嘚嘚”之声,正是疑心所致使得他体能本能的就相应而生出如此的剧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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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阅了很多资料,只觉得慕容家的前辈或者那个李沧海才是最适合扫地僧的人,李沧海因为找到了金台的资料,便让他们归隐了。那么这扫地僧便给了这网上猜疑也蛮多的慕容龙城吧。

    如有巧合,纯属虚构!

    话说这故事本来就是虚构的,呵呵!

第一五七章 死去活来皆为何

    看见自己的父亲居然如此的痛苦不堪,心中知晓父亲秉性的慕容复,知道如果不是这痛苦真的无法忍受,他父亲是万万不可能在人前显露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来的,当下便上前扶着他要离开此处。

    他不是没想过去求这个一眼就看出问题的老僧,但是他更不愿在众人面前如萧峰一般,为了父亲而向那老僧跪拜恳求,当下向萧峰父子一拱手,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暂且别过。两位要找我父子报仇,我们在姑苏燕子坞参合庄恭候大驾。”说完伸手携住慕容博右手便要走。

    看见慕容复居然如此这般,心中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慕容龙城却是出声说道:“你竟忍心如此,让令尊受此彻骨奇痛的煎熬?”他这话说出口,只看见慕容复脸色惨白,拉着慕容博之手,迈步便走,顿时心中知道即使不知道他为什么急急的要走,却心中还是有意思亲情在的。

    正要上前相阻,因为慕容龙城知道这等的伤痛,这天下只有两个人可以解之,一个是少林神僧;灵门,一个便是他,即使是丁一如果不了解少林武学也是无法从根本上去化解的,所以不忍心看着他如此的痛苦,当下就要说话,却听萧峰忽然喝道:“你这就想走?天下有这等便宜事?你父亲身上有病,大丈夫不屑乘人之危,且放了他过去。你可没病没痛!”

    慕容复怒气直往上冲,喝道:“那我便接萧兄的高招。”

    听的慕容复如此说话,萧峰更不答话,抬手一掌就是一招“见龙在田”拍了过去,他见这藏经阁位处高峰之上,地势陡峭险峻,更有鸠摩智这等高手环伺左右,所以心中打定主意一出手便是十成功力,却是知道此时此地不适久斗。

    慕容复看见萧峰一掌拍来,凌厉的掌风在他眼中仿佛化作了一条狰狞的巨龙咆哮着就对着自己扑来,当即运起全部功力使出了家传的斗转星移神功,双手中凭空浮现出了一个旋转的漩涡一般将巨龙深深的吸了进去,四肢百骸一阵巨响,却是大喝一声勉力将这降龙掌法的威力又打了回去。

    萧峰看见掌力返回来,当即冷哼一声双掌在胸前相交又是一招“见龙在田”拍了过去,眼见两条巨龙就要撞在一处,却在这时掌力之间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影,赫然便是那深不可测的扫地老僧。

    但见他双手合十口中说道:“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两位施主不可妄动无明!”只是这双掌一合,便立刻就有一道气墙凭空出现在他身体周围,就这样站在了两道掌力之中,硬生生的接下了两人刚猛无匹、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力,却不过是造成了那气墙一阵抖动而已,仿佛所有的掌力就这样打在了空处一般,却全然没有一丝半点受伤的痕迹。

    丁一正好看得清楚,看见慕容龙城罡气护体挡下了两人的掌力,当即喝彩道:“好!”心中知道这慕容龙城放下了一切后,原本就是资质卓绝的他,这些年来武功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高深的境界,这样的罡气护体比之自己也是毫不逊色了,心中忽然想起了那有些愚钝的灵山,似乎这次灵山没有做错,他用自己的生命唤醒了慕容龙城那颗被复国两字压在深处的良心。

    慕容龙城微微一笑看了看丁一,又望向了萧峰和慕容复,看见两人吃惊的望着自己,那萧峰却是在他看过去之时抱拳道:“在下一时鲁莽,冒犯了神僧,还请神僧不要见怪,能为我父亲医治。”

    慕容龙城点点头道:“无妨。好说,好说。老僧对萧施主好生相敬,萧施主的所作所为却是当得上英雄本色之称。”

    萧峰道:“惭愧,不知道神僧要如何医治我父,需要什么药材可否告知在下,我也好下山寻找。”

    慕容龙城摇头道:“老衲已经说过,要化解萧老放防的内伤,须从佛法中寻求。佛由心生,佛即是觉。旁人只能指点,却不能代劳。我问萧老施主一句话:倘若你有治伤的能耐,那慕容老施主的内伤,你肯不肯替他医治?”

    萧远山一征看了看慕容博,狠声道:“我,我替萧容这老,老匹夫治伤?”

    慕容复喝道:“你嘴里放干净些。”

    萧远山咬牙切齿地道:“这慕容老匹夫杀我爱妻,毁了我一生,我恨不得千刀万剐,将他斩成肉酱。”

    慕容龙城听见萧远山如此说话点头道:“你如不见慕容老施主死于非命,难消心头大恨?”萧远山一愣却是说:“正是。老夫三十年来,心头日思夜想,便只这一桩血海深恨。”

    慕容龙城点头道:“那也容易。”说着一步走出却已经来到了慕容博身前,伸出一掌,拍向了他的头顶。

    慕容博即使身上剧痛无比,但心智却还是清楚的,听见两人对话,又见那老僧走近,心中早已起了提防之心,待见他伸掌拍向自己天灵盖,左手忙上抬相格,又恐对方武功太过厉害,一抬手后身子跟着向后飘出。却是仿佛早已料到一般,一抬手就能挡下各种攻势,一退之间更是能够避让过对方的追袭。

    但慕容龙城一掌轻轻拍落,“波”的一声响,却正好击在慕容博脑门正中的百会穴上,慕容博的一格一退,竟没半点效用,那慕容龙城心中仿佛早已看破慕容博这一格一退间的奥妙,所以手臂轻展已经提前抢入了慕容博的细微破绽之处,说是他打中了慕容博,倒不如说是慕容博自己撞上去的。而那百会穴又是人身最要紧的所在,即是一般人打中了这里也有受伤之虞,而他一击而中,只见慕容博立刻就是全身一震,登时气绝,向后便倒。

    慕容复大惊,抢上扶住,叫道:“爹爹,爹爹!”但见他父亲嘴眼俱闭,鼻孔中已无出气,忙伸手到他心口一摸,心跳却也是已经停止。慕容复悲怒交集,万想不到这个满口慈悲佛法的老僧居然会下此毒手,叫道:“你,你,你这老贼秃!”将慕容博的尸身往柱上一靠,飞身纵起,双掌翻飞齐出,向那老僧猛击过去。

    慕容龙城看见慕容复冲了过来却是不闻不见,全不理睬。任凭对方的双掌推到身前两尺之处,突然间罡气一运便让慕容复仿佛撞上了一堵弹簧床一般,更似撞进了一张渔网之中,任他掌力再猛,却也是无可奈何,被那气墙反弹出来,摔倒了远处。本来他来势既猛,反弹之力也必十分凌厉,但他掌力似被那气墙尽数化去,然后将他轻轻推开一般,是以他即使远远的摔出了,却也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慕容龙城看见慕容复伏在地上装作调息一般的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知道对方是想要寻找机会在此的攻向自己,暗道其心机深厚,却也不去理会转向了萧远山,淡淡的说道:“萧老施主要亲眼见到慕容老施主死于非命,以平积年仇恨。现下慕容老施主是死了,萧老施主这口气可平了吧?”

    萧远山见那老僧一掌击死慕容博,本来也是讶异无比,听他这么相问,不禁心中

    一片茫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三十年来,他处心积虑,便是要报这杀妻之仇、夺子之恨。这一年中真相显现,经由带头大哥玄慈说出了幕后之人的真名,他心中虽然也对带头大哥玄慈很是愤恨,但是见玄慈光明磊落,而他却又逼得他们父子相见却不自知,如果不是丁一的出现,更是要弄的他身败名裂。

    现在想来,让他骨肉分离也已经算是报仇过了,但对着假传消息的幕后之人却是恨不得食其肉而寝其皮,抽其筋而炊其骨。哪知道平白无端的出来一个无名老僧,行若无事的一掌将便自己的大仇人给打死了。他霎时之间,犹如身在云端,飘飘荡荡,在这世间更无立足之地。他斜眼向倚在住上的慕容博瞧去,只见他脸色平和,嘴角边微带笑容,仿佛死去之后,比活着还更快乐。萧远山内心反而隐隐有点羡慕他的福气,但觉一了百了,人死之后,什么都是一笔色销。顷刻之间,心下一片萧索:“这大仇人也死了,我的仇也算报了。我却到哪里去?回大辽吗?去干什么?到雁门关外去隐居么?去干什么?带着峰儿浪迹天涯、四海飘流么?为了什么?”

    慕容龙城看见萧远山这般模样便开口道:“萧老施主,你要去哪里,这就请便。”

    但萧远山此时支持他活下来的报仇之愿以了,却在一时之间全然没有了目标,茫然间根本就只觉的自己便是这世间多余的一人,看了看周围的几人,忽然脸现颓废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话到此处,那边丁一却也已经知道了玄慈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虚竹背后的戒疤是他母亲给他所留的,而他的母亲居然是四大恶人中的叶二娘,他的父亲却是谁也想不到的玄慈方丈!难怪叶二娘留下的记号是戒点香疤了,难怪玄难会如此忌讳了。而正是因为虚竹胜了丁春秋之后要去受少林寺的责罚。就是在杖责的时候,叶二娘看见了虚竹背上的那记号,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而玄慈却是自己说出来便是虚竹的父亲的,没有人逼他,叶二娘也没有想说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然后脱去袈裟就要让戒律院的僧众给他上刑。

    而本来以玄慈的修为这些脊杖根本无法伤他,但是心中有愧的他却是已经心存死志,根本没有提起一丝半缕的真气护身,在责罚之后却是立刻就坐下而死了。不过因为虚竹和逍遥三老就在旁边,虚竹将那新练出来的取名问“腾蛇丹”的丹药喂入了玄慈的口中,想以此来救下玄慈的性命。偏偏在这个时候叶二娘也想要自裁追随着玄慈而走,所幸被巫行云及时发现,虽然刀入腹中却立刻就被取了出来,然后也被喂下了腾蛇丹。但这丹药的威力之大,即使是丁一也是小心谨慎花费了一天时间才能化解,这两人都是心存死志哪里还会自动的去化解药力,此时全赖无崖子和虚竹为玄慈运功化解,而巫行云和李秋水就为叶二娘化解药力,但随着药力还没有发挥,他们的生命气息却是越来越弱,这才让紧张的围在边上的众僧赶紧去寻丁一前来。

    丁一知道事情始末,立刻就转身便走,离去时正看见慕容龙城一掌拍上萧远山,却是心中一惊,忽然又想到对方不可能就此枉下杀手。遂正欲传音询问,却见萧峰看见自己的父亲眼见就要被打死,却是大声怒喝:“住手!”说话时就是双掌齐出,向慕容龙城当胸猛击过去。他对那老僧本来十分敬仰,但这时为了相救父亲,只有全力奋击。那老僧伸出左掌,将萧峰双掌推来之力一挡,右掌却仍是拍向萧远山头顶。而此时萧远山却是全然没有心思去抵挡,眼见掌力就要命中他的脑门,丁一也正要出手之时,慕容龙城突然大喝一声,右掌一变也攻向了萧峰。

    却是萧峰的全力施为,降龙掌法的刚猛之力已经呼啸而至,感知到萧峰掌力的威猛,这一招正是要引得萧峰出掌格挡之时好减轻自身所受压力,看见萧峰抽掌格挡却忽然中途变向,波的一声轻响,已击中了萧远山的顶门。

    这一招之精妙饶是丁一也是来不及出手相救,便在此时,萧峰的右掌已跟着袭来,砰的一声响,重重打在那老僧胸口,跟着“喀喇喇”几声,却是慕容龙城的肋骨已然断了几根。却见慕容龙城对着萧峰和丁一微微一笑,道了声:“好俊的功夫!降龙掌法,果然天下第一。”这个“一”字一说出,口中一股鲜血跟着直喷了出来。

    萧峰一呆之下,过去扶住父亲,但见他呼吸停闭,心不再跳,已然气绝身亡,一时悲痛填膺,浑没了主意。不自禁的看向了走过来的丁一,正要问话,却见丁一口不出声,却自蠕动不已,显然正在用传音之法与人说话,而看他所面对的方向很显然便是那打死自己父亲的老和尚,难道丁一认识这人?正疑惑间,却见丁一点点头,转身便走,却是其速之快远胜强弓劲弩,几乎只是一眨眼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在丁一离去后慕容龙城忽道:“是时候了,该走啦!”说着右手抓住萧远山尸身的后领,左手抓住慕容博尸身的后领,迈开大步,竟如凌虚而行一般,走了几步,便已经出了藏经阁。

    萧峰和慕容复大喝出声,问他如何,却同时发掌,掌力仿佛惊涛拍岸一般向慕容龙城背后击去。这两人都是当世高手,更是齐名武林,两人掌力相合,力道更是巨大。却偏偏慕容龙城在两人的掌风推送之下,便如纸鸢般向前飘出数丈,双手仍抓着两具尸身,三个身子轻飘飘地,浑不似血肉之躯,却哪里有被掌力伤到?

    却是他早已经两人的掌力用斗转星移转化成了对自己的推力,他修为高深,这斗转星移又是早已经入了化境,饶是慕容复也是没有发现一丝半点的迹象。只能急急的追着他而去,却偏偏哪里追得上慕容龙城,看看连萧峰都已经超过了他而去,却是忽然有些心灰意冷,只觉得自己活在世上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丝半点的作用,自己慕容家家学渊源,又有斗转星移之神功,却就在自己面前看着父亲被人打死,现在又被一个那和自己齐名的契丹人远远的甩到了身后。

    而丁一知道了慕容龙城的想法后,当下便要先去救人,这萧远山和慕容博的事情却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相信慕容龙城这样做必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当初可是比之慕容博还要疯狂的。慕容博搞来搞去不过是在江湖中弄出了如此多的风风雨雨,而当初慕容龙城可是直接找上了皇帝。而他能够从中醒悟脱出,自然也能够有办法将慕容博唤醒。

    实际上慕容龙城的想法和做法非常简单,他是经历了死去活来才会幡然醒悟的,现在自然也是用的这个法子。因为他知道再骄傲的人在死去之后重新活过来的话都会有一种忽然顿悟的感觉,那种感觉会让他们默默的探视自己走过的这一辈子,会让他们幡然醒悟,这重生的感觉会让他们有一种空在世间走一回的迷茫,这正是将他们点醒的最佳时机。

    而在慕容龙城将两人带到了别的地方的时候,丁一也已经赶到了庙门外,看见盘膝坐在那的几人头顶百会穴已经隐隐的冒出了一缕白烟很显然已经是运功过度了。无崖子等人虽然内力深厚,但内力深厚不代表就是无敌的,玄慈和叶二娘心存死志,生命力已经渐渐消弭,而他们又不会丁一的那种渡生命力的方法,空耗内力想要吊住他们的性命,却是平白要损耗许多的内力。

    看见这样的情况,丁一立刻盘膝坐在六人当中,双掌探出,抵住玄慈和叶二娘的背心处,蓬勃的内力经由穴道侵入了他们的体内,然后经由他们的身体之中感知到无崖子四人的内力,立刻将一股生命力打了过去用以调解他们损耗的内力,却也将他们震醒了过来,而他将四人逼开后,却是立刻运起嫁衣神功的功法将一股生命元力逼入他们的体内。即使你再不想活,总不可能在身体健康完好的情况下就这样死去吧。

第一五八章 王图霸业尽归尘土

    嫁衣神功的奥妙之处就是可以让丁一用他的生命之力来输送给这两个还有一丝气息的人,让他们身体机能渐渐的恢复如常,便是再想死也只能醒转过来了。而且,他还能在气息运转之下,体内自生内力将那股被消耗的生命力和真气补足,当真可以算得上是一门神功,唯一的遗憾就是除了他尚无人可以运用。

    看着自己的父母缓缓醒来,虚竹喜极而泣的叫道:“爹,娘……”

    换来的却是玄慈长长的一声:“阿弥陀佛。”和叶二娘的长叹,却是一个觉得自己有辱少林威望,只想一死以谢天下;一个是数十年来造下杀孽无数,现在忽然被救了过来却是悲从心中起,看着哭泣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对于那些被她杀死的婴儿头一次觉得如此的愧疚。

    丁一也不想打扰这一家三口,让刚刚赶来的少林寺众僧好好的看住他们,便领着无崖子等人去找慕容龙城,他很想知道这个出家了的老家伙到底有没有说服那两人。

    这一路来到藏经阁却发现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便转道而下一路寻找,却在一处空地上找到了他,却见他端坐在上口中口吐莲花一般的再向众人讲道,在他身边的赫然便是萧远山和慕容博,却都是双手合十,静静的盘坐在一旁,眼神无比的清澈在没有一丝的**,只空留一片了悟之色。

    看见这样的两人,丁一心中知晓他们终于领悟了,却也对慕容龙城的手法感到了好奇,不过见其正在给众人讲道,却也不是上前询问的时候,便找了个地方要坐下来,却正好在那番僧附近。

    那鸠摩智看见丁一走了过来,只以为他是要找自己麻烦,偏偏这时候段誉这个傻小子也挤了过来,于是心中念着六脉神剑的他立刻就是反手一刀要打晕段誉将他带走逼问出六脉神剑的剑谱,却也不想想丁一就在旁边又哪里可能容他的手。

    这也是鸠摩智知道丁一身份奇高,却偏偏没见过丁一动手,所以并不知晓丁一的厉害,只以为最多是和萧峰差不多,却哪里知道他这厢才刚运起火焰刀,那边丁一却已经插了过来,仿佛见缝插针一般,这众多的听道之人却根本没有阻碍的丁一分毫,被他以凌波微步绕到前边正好挡下了鸠摩智攻向段誉的这一刀。

    两人这一交手自然便有了动静,附近听讲之人都是武林高手,立刻就将目光看了过来,却见鸠摩智双手仿佛裹着一层火焰一般,却似长刀落下、挥舞不定,招招攻向丁一的胸前要害。

    而丁一却仿佛不倒翁一般,任凭鸠摩智如何攻来,却是简简单单的一招一架已经格挡了开去,却是早已经悟通武道,化繁为简了。场中众人看见丁一的出手,只觉得其中甚有深意,却偏偏仿佛总是隔着一层纱纸一般看得见却摸不着。也只有慕容龙城看见了丁一轻松的应对鸠摩智的狂猛攻势还能得空闲将段誉带到了一旁,心中暗暗敬佩这个当年的对手。

    除了慕容龙城,场中还有几人能够从丁一的一抬手间悟出了平日里那仿佛总是抓不到的一丝顿悟,这些人有无崖子三人,有刚刚由死转生过来的萧远山和慕容博,还有自强不息的萧峰!

    两人越打越快,一个招式宏大仿佛周边尽是他的身影,耳旁全是他出招带出的轰隆隆的声响;一个却偏偏简单至极,一招一式莫不是干净利落,一抬手一投足就能化解了鸠摩智那仿佛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丁一的防守让鸠摩智大吃苦头,那看似最平常不过的举手抬足,却往往就仿佛事先预料到了自己的攻击一般,就等着自己一掌拍过去,一刀削下来的时候在自己最难发力的位置就突然会有一只手出现在那里,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攻势阻挡了下来,而对方往往只是抬手轻点就总是能攻入自己全身上下最薄弱之处,这短短的时间的内,却已经被丁一打中两下,只觉的中招处如遭火燎一般的难受,但众人从外面看起来还是他大占上风。

    实际上丁一完全可以拿下他,之所以没有立刻擒下他,无他。只是因为刚才鸠摩智的出手运气的法门太熟悉了,正是自己门内的绝学小无相功。

    所以才会在他一招火焰刀还没打出之时就已经抢了过来,为段誉挡下了这一招,所为的就是想要看看这番僧到底是不是使得小无相功。而现在几十招一过,虽然此人所会甚杂,但基础心法却正是小无相功无疑了,当下忽然收招便退问道:“你这小无相功从何而来?”

    鸠摩智听见丁一问话,陡然心头一震,这人居然也识得小无相功,望着这人高壮的身材,不怒而威的面孔,却是只知道他叫做丁一,别的都是一无所知,当下便摇头道:“什么小无相功,我不知道,阁下的功夫很是厉害,已得武道神遂,小僧自愧不如,就此告辞了。”说着话便要往后退去,两人交手之时已经来到了外边,鸠摩智心付,只要逃出这里自然就不会再有什么危机,实在是内心中已经对丁一忌惮不已了。

    丁一又岂容他如此这般轻松的离去,脚下一旋凭空带起一阵旋风已经站在了鸠摩智的身前道:“你这小无相功可是我师傅创出的功法,你说我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说着话看了看望过来的众人,又道:“打扰各位听道的雅兴了,在此给各位赔不是了。”就对着众人遥遥一礼。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丁一居然会因为这样而给自己赔错,这本来就是无法怪罪丁一的事情,毕竟这鸠摩智偷袭段誉有不少人都看见了,然后丁一出手救下了段誉,却和鸠摩智动上了手,一开始众人只以为这是丁一看不惯鸠摩智偷袭才会出手教训的,但现在看来却是因为鸠摩智用的是丁一门内的功法,所以才会让丁一给堵住了。

    几个少林的高僧想到了虚竹和鸠摩智的对战,那时候虚竹也是认出了鸠摩智使用少林绝学是用的小无相功来推波助谰的,当时众人还在想这小无相功到底是何种神功呢,却原来是丁一的逍遥派的功夫,还是那传说中神龙一般的逍遥子创下的,难怪鸠摩智一出手就被丁一给拦下来了。

    这个时候偷学别派武功是件非常遭人忌讳的事情,当初要不是鸠摩智武功高强,仅凭他会少林的绝学就不能让他轻易的离去,但当时除了虚竹场中除非众人围攻,不然还真无法留下他。不过现在看来这鸠摩智却是遇上了更加强悍的对手了,那丁一的境界完全不是鸠摩智可以抵挡得了的。加上丁一如此谦逊,毫不做作的作风,让知道他的和不知道他的都是心生好感,这本来就是人家门派的事情,又哪里还会出手去搭救鸠摩智,全都在边上看好戏呢,有的甚至还想着两人如果能够再次动手,如果可以让他们再次见识一下丁一的那神奇的招数就好了。

    不过鸠摩智可不这么想,在和丁一交过手后,已经知道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没有拿下他完全是因为对方想要问话而已,所以在听见丁一如此说的时候,眼珠一转就要胡说一番,却那大理段氏的四大家将忽然从下面走了上来,看见了丁一和站立一旁的段誉,立刻就要上前来行礼。

    丁一和鸠摩智的战斗并没有刻意的发出气势,加上场中这么多人所以这四人也不知道丁一和鸠摩智实际上是在对峙,对着丁一行礼的时候,没有提防那宝相庄严的鸠摩智,被他一掌探出使了个控鹤功就将两人扔向了丁一,头也不回的就展开身法跑掉了,却是忌惮丁一,脚下一顿的时候已经是出了平生所有的功力,那当真是离弦之箭也是远远不及,凭空便似一条直线已经消失在了林中。

    丁一随手接过被当成暗器扔过来的古笃诚和傅思归,望了望已经跑得了无踪影的鸠摩智,却是道了一声:“这番僧的轻功居然如此绝妙?”他本来就对鸠摩智没有杀意,所为的只是想要知道他这小无相功是从何处学来的罢了。而且,即使他说是偷学来的,丁一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丁一自己就一直在惦记着别派的武学,而且心中更有将武学发扬光大的想法,自然不会在意他学会了这小无相功。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幸也不在想了,当下便看了看四人问道:“你们来此何事?”

    朱丹臣抱拳道:“我们收到一分邀请函,所以特意来请公子爷去赴会,所以才会返来少林,却不想因此耽误了丁大侠的事,我等惭愧给丁大侠赔礼了。”朱丹臣为人机灵,从丁一的脸色上和鸠摩智飞也似的逃走一事,便知道了那宝相庄严的番僧实际上是丁一要拿下的人,而自己等人却是白白的坏了丁一的事,所以才有如此这般的赔礼一说。

    丁一挥挥手道:“无妨。”说着又问段誉:“这个番僧刚才冲你动手,你可知道他是谁?”

    段誉点点头回道:“他是吐番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说到这又想了想道:“他曾和我天龙寺大师切磋武艺,却是想要谋夺六脉神剑的剑谱,然后剑谱被毁却也将我一路抓拿到江南,却被我侥幸逃脱也遇到了大哥和前辈。”

    众人听段誉对于被抓走了这种丑事居然没有一丝的隐瞒,心中不禁佩服这公子哥还真是心胸坦诚,却不知道段誉实际上还在庆幸因为鸠摩智将他带到了江南,让他遇到了那位神仙姐姐:王语嫣,所以心中反而还对鸠摩智有着一丝的感激之心。

    听到段誉说出了鸠摩智的名字,丁一点头道:“吐番吗?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说着话,分开众人来到慕容龙城身前,看了看闭目打坐的萧远山和慕容博,说道:“看样子你的法子很不错呢。”

    慕容龙城自然知道丁一所指的是什么,当下点微笑说道:“这也是他们颇有佛缘,所以得以悟通自身,直问本心,却也不是我的功劳。”

    丁一笑笑,看见萧远山和慕容博睁开双目望了过来,便道:“既然你们悟了,那就最好,这少林还是很不错的,你们就好好在这修身养性的,今后江湖上的种种却与你们再无关系。”

    慕容博道:“是的,我等得遇大师点醒,已经幡然悔悟,从前种种却不过都是名缰利锁,如今终于能够挣脱开来,却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轻松。”说到这对着丁一行了一礼道:“阁下一颗赤子之心,为了江湖芸芸众生,奔波不已,却恪守一颗侠义之心,从不乱杀胡为,我心中敬佩,昔日的一切,还有我慕容家的不对还请阁下见谅。”

    丁一点点头受了他这一拜道:“老实说,你这慕容家是挺麻烦的,甚至她……算了,你能悟了也好,不然的话你要是不悔改的话,被我打死了怕是有人还要找我拼命呢,到那时候就麻烦了,指不定你慕容家就因我绝后了。”

    慕容博听见丁一的话,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儿子慕容复,却不知道他所指的实际上还包括了慕容龙城,却是惭愧道:“牢阁下操心了,我慕容世家世世代代为了光复大燕,却是平白背负了这仿佛诅咒一般的羁绊,如今我突然醒悟,这王图霸业,一死之后却也不过就是黄土一杯而已,却是又何苦如此呢。”说到这面相慕容复道:“儿啊,今后不要再去想大燕的事了,好好的活下去吧,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再活在先祖遗愿的那羁绊之中。”说着也不等慕容复回话,却是闭上了双眼入定了。

    慕容复听见自己的父亲如此说话,心中是百感交集。想当初自己的父亲为了复国之愿,给自己起了这样的名字就是要提醒自己时时不忘复国,却如今反而又是他说出了放弃之言,一时之间怔在了那里,也不知道是该听父亲的话还是继续那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祖先遗愿。

    而萧远山看见慕容博说完了,便对着丁一道:“前辈,多谢你前日来的阻止,让我少造了许多杀孽,萧某在此拜谢了。”说着就要给丁一跪下,却被丁一凭空一挥一股真气托住道:“行个礼也就算了,这下跪就免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却是不必了。”

    萧远山笑了笑,看着丁一又看了看萧峰,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个儿子,想到江湖上人人对其得而诛之的念头,不自禁的就为他担心起来,这骨肉亲情却不是一次顿悟就能割舍的了的。

    丁一看见他双眼中透出的希翼,看了看萧峰朗声笑道:“你儿子比你好多了,你就放那个心吧。”说着拍了拍萧峰的肩膀,这也就是他,不然的话以萧峰的体格,一般人去拍他的肩膀那是很尴尬的一件事,但丁一比之萧峰还要高出不少,这样的拍下去却是正合适,两人都是彪形大汉、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丁一这样信手拍去给人的感觉仿佛就像是两个兄弟间的最普通不过的问候一般。

    萧峰对着丁一点点头,比之慕容复萧峰也有他的幸运,那就是他不会被这样那样的遗愿给压到,对着萧远山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给他磕了三个响头,道:“爹,你既然这样选择,孩儿也不阻止你,只希望你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有空孩儿还可以过来看看您老人家。”

    萧远山睁开双目,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萧峰,他对这个儿子实际上很是愧疚,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去关注过他,反而是一心的沉浸在了武学之中。萧峰能有如今的成就,完全是他自己一拳一脚打拼出来的,长叹一声道:“峰儿,我心愿已了,今后跟随在大师身侧聆听教诲,自然是不会再有什么烦恼,你安心的去吧,莫要再回来了,从今以后我不在是萧远山了,我已经求大师收我为徒,今后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少林僧人。”

    萧峰虎目含泪,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又对着萧远山磕了几个头,这才勉强的站起,忽然一声长啸,却是如歌如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不已、久久不息。众人能够清晰的从这啸声中听出萧峰的悲楚和痛诉,却又能怎么样呢?这天下本就是如此,自汉朝就有分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分外的排挤外国的子民,这成百上千年的矛盾又怎么可能因为丁一和萧峰就轻易的化开?

    咳,可怜好好的一句激励人心的话语,倒了这些腐儒口中却变成了打击他国有抱负之士的最佳口号,真是腐儒误国不亚于贪官污吏啊。

    看了看慕容龙城微闭的双眼,丁一知道他真的不想再次被人知道他的真名了,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扫地僧罢了,传音和他告辞一声,却是和自己的师弟师妹走了出去,毕竟还有很多的事情正等着解决呢。

    那鸠摩智的事情暂且搁下,那王语嫣却是无崖子和李秋水孙女,却是不知道是马上就去相认好,还是先去江南找到王语嫣的母亲再说为好。还有虚竹今后的去留,玄慈即使被救活了,却已经无颜在做方丈,褪下了袈裟的他选择做了一名闭关的僧人,却是从此不再出庙门一步。

    而叶二娘虽然也是心死如灰,但因为已经死过了一次,玄慈也被就活了下来,却是最终答应不再寻死了。但何去何从亦或会不会和虚竹返回灵鹫宫也是不可知了,除此之外,丁一还想问问萧峰最近怎么样了,阿朱到是还和他在一起,但是却怎么还会有一队辽国精骑相随,那慕容博口中的南院大王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难得的这次事情并不算太烦人,王语嫣已经不见了,被慕容复的家将给护送回去了,所以找王语嫣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边,等过后直接去江南寻找她母亲就可以了。而好事接二连三,叶二娘因为虚竹的苦苦哀求,又毕竟再次的见到了自己的儿子,终于答应和虚竹一起回灵鹫宫居住,而丁一相信经过这一次她应该不会在做什么恶事了吧,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她一马以观后效,毕竟既然肯改过自新那还是好的。如果还是恶习不改,那即使她是虚竹的母亲,丁一也必定会将她杀死。

    而后丁一又和阿朱聊了一会,却也知道了萧峰这南院大王是怎么来的了。这萧峰还真是个所有巧合都会遇上的奇人了,仅仅是一次外出的打猎,居然都能遇到了被叛兵追杀的辽国皇帝,耶律洪基。此后更是和耶律洪基结拜为兄弟,又为他平叛,耶律洪基感萧峰大能,遂特意将燕云十六州划给了萧峰,封他为南院大王,让他为自己镇守边疆,也算是一时之间圣恩眷宠了。而他们这次回到中原却是因为阿紫不见了,这个时候丁一才知道那顽皮的小女孩居然一路上跟着两人去了辽国了,而且说到这,阿朱还请求丁一给阿紫治疗被丁春秋弄瞎的眼睛。

    有这个请求的还有过来拜见丁一的段正淳,丁一自然是答应下来了,不过毕竟中毒已深,阿紫的眼睛已经被毁,想要复明的话如果不是用别人的眼珠来代替,那依靠他的嫁衣神功还是有些不足的,所幸如果回到灵鹫宫配上别的药材还是可以治愈有望的。这让阿朱和段正淳夫妇欣喜若狂,导致的结果自然就是丁一等人只能先带着阿紫回灵鹫宫治疗眼睛后再出来找王语嫣她们了,反正无崖子和李秋水也不急于一时,于是和众人告辞便带着瞎了的阿紫往灵鹫宫赶去了,毕竟虚竹还有别的事情要办,那灵鹫宫群龙无首自然他们还要回去交代一二,不然的话再有前面那什么攻上灵鹫宫的事情发生就不妙了。巫行云嘴硬心软,可是颇为担心宫中的她的那些弟子、手下。

第一五九章 小白龙小玉

    天山,灵鹫宫!

    丁一正在给阿紫治疗眼睛,这已经是第三天给她的治疗了,第一天给她用嫁衣神功逼出毒素,在刺激眼睛的细胞重新滋生出活力,然后是巫行云调制的一种黑乎乎的药物敷在了阿紫的眼睛之上,这样的情况要敷上七天,所为的是能够将人体中最神奇最娇贵的眼睛给完美的还原到当初没有中毒的时候。

    不过却仅仅只有三天,阿紫就受不了这难闻的气味和眼睛上粘乎乎的感觉了,在丁一给她推功过穴的时候就开始吵闹了,让丁一都无法给她刺激几个眼睛周围的穴道,心中暗道:还以为这小丫头性格变的好些了呢,却原来还是这般啊。偏偏这时候因为要让眼睛周围的穴道能够充分的吸收药力,还不能点了她的穴道,一时之间被她吵得头的疼了。

    边上端茶递水的灵鹫宫弟子看见丁一那抚着额头摇头不已的表情,不仅暗笑出声。这笑声虽低,可阿紫虽然双眼已盲,但耳朵却更是灵敏,听见了女子的笑声立刻更加得意了,拍打着桌子就要丁一立刻给她治好眼睛,好让她去找姐夫。

    这阿紫也是吃准了丁一会看在萧峰的面上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也放下了从前的那种对丁一的惧怕,从萧峰和阿朱那里知道了丁一的性格的她,只是这般的大吵大闹,却也不去想什么歹毒的手段,果然让丁一对她毫无办法,当下更加得意了。

    就在丁一头疼不已的时候,巫行云走了进来,看见丁一这般模样却是笑了笑道:“师兄,我来给这小丫头治吧。”说着话也不等丁一同意与否就走了过去,说来也怪阿紫听见了巫行云的声音后立刻老实多了,让丁一暗自摇头不已,觉得自己真是太好欺负了。

    一旁伸出手指给阿紫按摩脑后风池穴的巫行云看见窘着一张脸的丁一笑道:“师兄,你还在介意吗?”说到这顿了顿,丝丝内力透过穴位输入到阿紫的体内,又道:“师兄,实际上有时候你对待人真的太好说话了呢,想这个小丫头就是吃准了你的性格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实际上有时候你对人实在是太客气了,虽说谦逊是好事,但是咱们毕竟是江湖儿女,在江湖之上谦逊有时候反而会引来反效果,便像这小丫头一般,我可是从一开始看见这丫头看见你时可是害怕的很呢,现在却是你反被她弄得晕头转向。”

    丁一闻言一愣,他在翠竹苑的时候和不少文人聊的很投机,不自觉的就染上了这种儒雅之风,却是和自己的性格格格不入,不过还好平日里别人看他都是看待前辈高人,得他礼遇反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所以也没人指出。现在巫行云给他说了出来,却是让丁一有所领悟,当下便说道:“是吗?说来我不觉的这样有什么不对啊,难道谦虚有礼不对吗?”

    巫行云将手指绕过阿紫,在她的双耳下的眼穴给她按摩,听见丁一的说话便道:“也没什么不对,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师兄这江湖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你如此的谦逊也就是你的实力高超,要不然别人只会当你更好欺辱。”

    巫行云实话实说却是仿佛一道惊雷震醒了丁一,他本非这个世界之人,原本的警惕虽被他找了回来,但是那种性格却被他认为两个世界的不同而格格不入一般,下意识的就去学那些自己师傅的儒雅和文人的礼仪。却不想想,逍遥子也就是对他们才会如此,文人更是有着自己的圈子。

    现在得巫行云提醒,却是忽然有所醒悟,当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似乎是有些刻意为之了。”话虽说了出来,但依然有着一丝的疑惑。

    巫行云看着丁一沉思不语,眼中精光闪烁暗自叹了一声,道:“师兄,你不用想这么多的,这天下的担子你难道还想一肩担之吗?”

    丁一微微一笑,忽道:“行云,有酒没?”

    巫行云道:“怎会没酒?来人啊,给我拿两坛好酒来,我要与师兄好好的喝上一杯。”她话音传了下去,立刻便有外边的女子应声去办了,不一会两个女子便端着好几坛子酒走了过来,这也就是在这里,她们都是修炼内功有成的高手,换个地方就是大男人怕也没有这等力量可以轻松的端起这许多坛酒吧。

    丁一看见放在边上的酒坛,伸手取过一坛拍开封泥,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将那些感概抛之脑后,赞道:“好酒,怕是窖藏了有些年头了吧。”

    巫行云笑了笑:“这些是我酿出来的,酒窖中还有不少是师傅他老人家藏下的美酒,怕都有百年之久了呢。”说到这看着仰脖大灌的丁一,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开心,这些就实际上都是她特别为了丁一这个好酒之徒酿制的,现在看见丁一如此畅饮,却是喜从心头生,却因此也将刚才跟丁一的所说放到了一旁。

    而丁一听见还有美酒还是自己师傅酿造的,手上顿了一顿喃喃道:“这些酒应该是那时候师傅还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酿造的吧,的确应该有百年了。”说到这忽然道:“也是应该去拜祭一下她们呢,也算的上我们的师母呢。”

    巫行云一愣道:“师兄说的是……”

    丁一点头道:“不错,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花蕊夫人,你给这小丫头的按摩也好了吧?去叫上无崖子他们,我们去拜祭一番。”

    巫行云点点头,松开在阿紫太阳穴上的双手低声道:“小丫头乖乖的待着,要是乱动了,小心一会可是会被我折磨的哦。”她的手段可是一点都不比丁一当初对阿紫的少,而丁一看阿紫一路上乖乖的只以为她改过了,所以才会不再去威胁她反而被她处处搞坏,但巫行云却是知道阿紫的性格很是刁蛮,所以在她第一次敢在丁一面前耍无赖的时候就已经用特殊的手法让她大吃苦头了,所以阿紫对她很是畏惧,当下点点头不敢说话,却是小魔星遇到了大魔头,那是万般手段都无法伤到巫行云,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阿紫听见了巫行云的声音后就立刻变得乖乖的了。

    巫行云走过丁一的身边之时随手取过一坛酒就这样一路喝着走了出去,白衣飘飘,束手轻扬,一道甘泉从手上的酒坛中划入了她的口中,看她莲步轻移,仿佛凌波仙子一般飘逸而去,这样的画面却让丁一心中忽然为之一动,这世间如巫行云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少了,一个美的让女人嫉妒,偏偏又是如此的英武不凡,比之最英俊的男子还要英气。

    摇了摇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姜怡红,别人说什么也无法和她相比了,摇着头就举着酒坛走了出去,一路而下却到了那天池畔,望着那棵榆树下的一座碑墓,上面只有四个大字:花蕊夫人,除此之外再无一字,正是逍遥子给她立的的坟墓。

    说是缅怀先人,不如说是睹物思人以此来纪念一下自己的师傅,毕竟逍遥子破碎虚空而去,却是两个衣冠冢都不好设下,只能借此来缅怀一下了。但来到近前却发现这坟墓旁还有一处坟墓却也是四个字:武媚之墓!

    武媚,赫然便是百花仙子,花寡妇自己取的名字,却原来她早已身死,被逍遥子葬到了她姐姐身旁了。

    给两人磕了三个头,靠在了一块巨石旁,丁一喝着坛中的美酒,心神却已经飞驰到天外,也不知道师傅逍遥子现在怎么样了,那另一个世界是不是一样的精彩无限,想必以他的本事在那里也能传出一番故事来吧。

    另外三人给花蕊夫人的坟墓摆上鲜花,浇上酒水,却和丁一一样静静的坐了下来,却也是陷入了对逍遥子的追忆之中。

    许久~

    天空上是繁星点点,皓月当空,那一闪一闪的星星仿佛便是逍遥子再向四人说道着什么。

    就在这时,平静无波的天池湖水中一道涟漪渐渐的扩散了开来,四人虽说心神晃动,却立刻被这细微的动静的惊醒了,同时看了过去,却见一个小小的仿佛蛇一般的身影,忽然从水中窜出,就这样悬停在半空之中,肉眼可见的月之光华照射在这小家伙身上,却是将它弄得仿佛白玉一般美丽无暇。

    丁一惊疑一声,他目力惊人清晰的看见这小东西虽小,但都上一对鹿角,身下四只小爪子,背上龙鳞似波涛一般随着它的一呼一吸之间起伏不定,赫然是一条神话中的龙!

    丁一的声音虽低,却也惊醒了这小家伙,它一回头看见了丁一四人,当即吓了一条,本能的就要往水里钻去,巫行云等人正要出手,却被丁一止住道:“不要去抓它,这样的小东西想来才是真正的龙了,它又没有作恶,看见了我们便逃,便让它自由的生活在这好了。”三人点点头,虽然因为腾蛇丹的奇效,导致三人对这真龙很是有兴趣,但是对于丁一的话,他们却更加的听从,点点头就走了回来,却是在小家伙入水的一刹那间,三人已经掠了出去,如果没有丁一的喝止,怕是这警惕心不高的小家伙就要被三人活捉了。

    看了看重新恢复平静的湖水,丁一道:“走吧,也出来一天了。”刚抬腿要走,忽然想到刚才小家伙的那胆小的模样,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正是给众女炼制的驻容丹,这丹药药力平缓,能缓解人体的新成代谢相信对这小家伙也有效用吧,也算是打扰了他修炼的一种赔礼了。

    将药丸放置在湖边干燥的石头上,用传音搜魂之法探入水中道:“不管你听不听的懂,这东西就当赔礼吧,不过你要是听不懂吃不到的话可不要怪我哟。”说着话笑了笑便走,却是边走边自嘲:“咳,难得居然因为心情波动去和一条龙说话了,走吧走吧。”

    在四人离去不久后,周围一片宁静之时,忽然远远的湖水中弹出了一个小脑袋,赫然便是刚才的那条小龙,但见它很是人性化的左看右看,许久觉得安全了,这才重新蹿出水面,却是已经过了吸收月之精华的最佳时机,当即落到了湖边懊恼的用小尾巴搅动着湖水,忽然小鼻子一耸一耸的,猛然嗅到了一股药香味。神奇的在空中飞舞而过,来到了那颗丹药前。

    丁一不知道的是,这条龙虽然不知道他刚才说的什么,但却也能分辨好坏,如刚才丁一的自然平和的气息,他就没有一丝的反感,这时候闻到这丹药上面似乎也有着那丝自然的气息,却是用小舌头舔了一舔,似乎觉得没什么问题,忽然嘴巴一歪将弹药吞了下去,丹药入口便化,一股生机让小龙欢喜的上窜下跳,这颗丹药中蕴含的能量可以抵得上它修炼一个月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开心,在空中不停的盘旋飞舞,只带出了偏偏白玉点点的残影。

    小家伙在空中飞舞了一会忽然就这样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一只小爪子极其人性化的摸了摸脑袋,忽然鼻子一耸一耸的,然后身子一动却是追着丁一的气味就追了上去,很显然丁一的丹药将小家伙的馋虫给勾出来了,现在追着好处就飞了过去了,刚刚那害怕的模样此时早就被它不知道抛到了哪里去了。

    而此时丁一还不知道因为自己随意放下的一颗丹药居然引来了一条龙,虽说这条龙小了点,估计还没有很多的蛇大呢,不过毕竟也是一条龙啊。

    次日清晨。

    丁一正在演武场活动手脚,这是他每日都会做的早锻炼,虽然对他已经没有了什么效用,但是却是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每天不活动一下只觉得浑身痒痒的,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传了进来,语气中仿佛很是惊讶,却不像是失手打碎了花瓶之类的事情,丁一听得仔细心道:难道有什么强敌攻上来了?心中想罢,脚下轻轻一点人已经斜斜的弹射了出去,仿佛一道幽灵一般绕过了长廊来到大厅,却看见一群女子正在大厅中四下乱乱跑,也不像是什么惊慌失措的感觉,反而好像是在追逐着什么东西一般。

    这种样子是丁一绝对没想到的,他心中认定了是巫行云担心的有人攻山,所以急急的就跑了过来,本来以为看见的会是众人紧张的模样,但现在再看,这是嘛事啊?

    忽然一道虚影凭空射向丁一,丁一虽然心神恍惚但也不是如此轻易会被偷袭到的,左手瞬间探出就要去抓那道虚影,但拿东西仿佛是活物一般,居然在半空诡异的绕过了自己的五指就要扑来,当下手势一变,一个踏雪寻梅的擒拿法幻出了数道手影紧紧的逼向那东西,这次这东西仿佛被眼前多然多出来的手被惊住了,被丁一一把抓住,入手温暖滑腻,却根本不是什么暗器,暗器可不会在他手中动来动去的仿佛是一条小蛇一般。

    但定睛看去之时,饶是丁一也是一个踉跄,这不是昨天晚上在天池看到的那条小龙吗?但见其抱住了自己的大拇指,身体被他的双指夹住却还在不规矩的扭来扭去,两个后爪在他的手心爬来爬去,却居然可以弄得他的手掌有种剧烈的疼痛感,仿佛要被抓破了一般,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刀剑难伤,这小龙的爪子居然如此厉害?再看过去却正好这小家伙抬起了头来,一双眼圆圆大大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仿佛邻家可爱的小姑娘一般清澈无比的眼神望来。

    这,这,这是嘛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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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形容巫行云喝酒的话原本是形容林青霞的,很喜欢林姐在笑傲江湖里面的,那单手喝酒的英气、潇洒的模样,还有她在续集中的弹琴唱笑红尘的样子。觉得那种能够高举酒壶喝酒的林姐真的是好美,美的那么惊心动魄,让人目眩神迷。天龙中,能够和神仙姐姐媲美的巫行云如果没有被影响了发育的话,以巫行云的英气,想来也应该有些林姐的风姿,金老在天龙一书中也描写了她的样貌的,却还是没有发育的她,如下:

    虚竹应道:“是!”伸手去抱童姥时,却见她容色娇艳,眼波盈盈,直是个美貌的大姑娘,一惊缩手,嗫嚅道:“小……小僧不敢冒犯。”童姥奇道:“怎么不敢冒犯?”虚竹道:“前辈已是一位大姑娘了,不再是小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出家人尤其不可。”童姥嘻嘻一笑,玉颜生春,双颊晕红,顾盼嫣然,说道:“小和尚胡说八道,姥姥是九十六岁的老太婆,你背负我一下打什么紧?”说着便要伏到他背上。虚竹惊道:“不可,不可!”拔脚便奔。

    所以觉得有着豪爽之风,又长的美丽动人的巫行云,却是最符合我心中那种白衣女子,仰脖喝酒的那种飘逸、洒脱的感觉的。

    另外很是喜欢,春秋之人生重合里面主角独孤天寒的那条小龙,很喜欢,非常喜欢,所以想到丁一的悠久生命,就给他弄下了这样一个小东西陪伴,作为以后的调节情绪的好东西,绝不会有什么巨龙飞舞,魔法乱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伙伴而已,想要看小家伙厉害起来的还是等某的下一本书吧。

    有了龙了,第一个可以长生陪伴他的宠物一样的东西,自然少不了可爱的长得像猫的虎。不急,慢慢来!

    呵呵~

第一六零章 人算天断计难成

    时间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不会因你有权有势就多给你一些,也不会因为你贫困无依就少给你一些,它对每个人都是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所以在给阿紫治好了眼睛后,萧峰他们也在西夏的皇宫中进行了一场明争暗斗,这西夏公主招驸马一事,只引得天下群雄纷纷齐集于此地,萧峰三兄弟无一例外的都被这件事给吸引了过来。

    不过有了阿朱的萧峰不过就是陪着自己的两个弟弟过来一看而已,而虚竹却是心中郁闷过来散心的,在他心中始终都有一个人的影子,虽然他一直不知道这人是谁,心中还想着这次招驸马一事过后就要回去求求巫行云她,让她能够说出那梦姑到底是谁。而段誉,他父母倒是挺希望他能够成为驸马的,不过看他一路上那心事重重的模样,几人便知道他必定还在想着那慕容家的王姑娘。

    不过后来的一系列事情的发展却是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有的时候事情真的是巧的的无以形容了。那西夏公主赫然便是虚竹魂牵梦绕的梦姑,而且还是李秋水的另一个孙女,银川公主!

    而处心积虑的想要成为西夏驸马的慕容复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仅驸马之位被虚竹抢走了,甚至那心爱他的表妹王语嫣,最终也是终于割舍下了对他的爱慕,转而将一颗心放到了一直苦苦追着他的段誉身上。(话说,新版中后来段誉取了木婉清等人还有个银川公主的侍女做王妃,而偏偏王语嫣却被他认为不过是他对神仙姐姐的一个痴迷的替代物而分开了,觉得有些很想不通,这里还是不写了,就当段誉这个傻小子享尽齐人福好了。)

    而且段誉的到的好处可不仅仅是抱得美人归,在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被他用北冥神功硬生生的吸取了因走火入魔而陷入疯狂的鸠摩智的所有功力,如果单论内力怕是除了逍遥派的丁一几人和少林寺中的那两人,无人会是段誉的对手了,而他的六脉神剑也因为内力大增和王语嫣的指点终于达到了融会贯通的大成境界,在段思平之后除了丁一这个外姓之人终于有了一个段家子弟可以真正的达到了六脉齐出的境界了,如果段思平在天有灵的话想必也会微笑点头吧。

    不过鸠摩智比起慕容复来,却又要好了许多,他本就是一个极其聪慧之人,少年之时就因为一次出外采药被猛兽逼进了一处狭小的山洞之中,却意外的得到了庞小飞留在山洞中的小无相功,因为是图画的记载,所以少年聪慧的他却也能够修炼了。如果不是他师从大轮寺的高僧,从小就是一颗良善之心,不是为了那被毒蛇咬伤的农夫进山采药的话,也不会得到这等的好事。

    然后凭借小无相功却是少年成名,在游走江湖之事,巧遇了当时还健在的慕容博,慕容博看见鸠摩智一身武功居然仿佛可以御尽天下万法,遂起了相试之心,将自己从少林偷取的少林绝技传给了他,就是想要看看这少林绝技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因为他曾听说过,少林武功使不能多练的。

    却不想因此造就了鸠摩智武功大增,小无相功的神奇之处让他比之萧远山和慕容博要幸运得多,如果不是强练易筋经导致佛道两门心法的冲突,甚至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鸠摩智本为吐蕃国师,地位自是尊贵无比。而且他的确是一心要为国效力,毅然只身前往大理,就是想要以一己之力挑战天龙寺众僧,打压大理逼迫大理臣服于吐番,并好武成痴的他还企图抢夺大理的不传之秘六脉神剑剑谱。

    所图不果之后,更是直接掳走段誉,威逼利诱想要套取剑谱,最后却让段誉逃脱,还让段誉在武林之中遇上了自己的一番奇遇,可以说段誉的成就真的和他是息息相关,却也是一因一果,何其玄妙!

    其后他又出现于少林寺,欲以“少林七十二绝技”威逼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门派的少林臣服吐蕃,却被虚竹当场揭破他所使的并非真的少林绝技,而是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并且被虚竹挡下惊走,其后便想去藏经阁图谋少林的绝技,却不想正好在那里遇见了应该早已故去的慕容博和萧远山等人,在得知了慕容博的所图之后,他也是有心想要帮助吐番谋得大宋的土地,却不想因为丁一和扫地僧的出现,让慕容博幡然顿悟,让他的种种期望化为尘土。

    后来看见了段誉过来,却还想要故技重施,想以火焰刀击伤段誉将其带走逼问六脉神剑的剑谱,却不想刚一出手就被丁一识破了他的内功心法,逼了上来。如不是段家的家臣打扰,怕是当时就要被丁一拿下了。

    后在回吐番的路途之上,遇到了前来应试的吐番王子,于是又护着他一路去西夏,更是沿途设下重重阻碍只为了能为吐番王子扫除竞争对手,却是人算不如天断,种种的谋划,最终反而落得一口枯井之中,同时因走火入魔而狂性大发,一身内功刚好被段誉的北冥神功吸走。所有的一切尽皆化为烟云,却也因此而大彻大悟,日后返回吐蕃,埋首钻研佛经,终成一代高僧。

    纵观鸠摩智一生,如果不去看他那表里不一,外面的宝相庄严、祥和友善,其实内心却是阴险奸诈、工于心计,为求达到目的更是不择手段,且屡次不顾江湖道义施以偷袭暗算。

    撇开这些鸠摩智为人是高傲自负的,是极好武功的,在狂热追求至高武功的过程中渐渐的迷失了自我、心性。直到最后,在尝尽武功尽失的苦痛后,才豁然明白佛家真理,大彻大悟,从此改邪归正,宣传佛法。却也不能说他真的是坏人,只能说他过于执着,执着的已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哪里还有外人、外物可以影响到他,所以看见的便是自私的他,歹毒的他。

    却反而将他能够逼得大理众僧哑口无言的佛理和自己苦苦修炼出来的武功又置于了何处,将他忠心耿耿为了吐番之心又放到哪边?比之段誉无语的奇遇,虚竹天大的幸运,他和萧峰一样都是脚踏实地一步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才走出来的,不过是比之萧峰更加的幸运罢了,因为在吐番他从小就因为聪慧机智被大轮寺的众僧看重,所以过的日子自然要比萧峰好了许多。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抱得美人归的虚竹领着他的母亲叶二娘一路往灵鹫宫赶,他还想要让他的师傅无崖子给他做证婚人呢,不过却是刚好和治好了阿紫一起下山去江南找李秋水的女儿的丁一他们错过了。

    而萧峰和段誉也是惜别上路,不同的是萧峰是没什么,只是为了两个弟弟能够抱得美人归而高兴,段誉可是真正的开心了,如今王语嫣在他身边可是让这个傻小子终日里都是笑嘻嘻的,却是一路上带着游兴就准备去接自己的丈母娘了。

    而丁一一行五人,正是丁一、巫行云、无崖子、李秋水和被巫行云调教的的乖乖的阿紫,哦,另外或许还有一个家伙可以算上一份,正是盘在丁一头上正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一切的小白龙:小玉!(写到这个小家伙就忍不住再去看了一遍春秋之人生重合,看着里面的宝宝和几个会说话的小家伙,真是觉得好温馨,好开心啊,另外,居然还没写完,厉害啊!)

    这小家伙那天被丁一抓到后居然在一开始挣扎了过后,仿佛感觉到了丁一不会伤害他的意思,而且它追踪而来的气味恰恰正是丁一的味道,所以立刻就讨好的看着丁一了,时不时的还会伸出舌头舔舔丁一的大拇指,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小猫一般。

    丁一好奇的将这小家伙拎了起来,望着它心中很是好奇,这东西不是很胆小的吗?昨天刚一发现自己等人立刻就想着溜走了,怎么今天胆子就忽然变得这么大了,居然还敢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

    就在这时因为众女的响动,巫行云等人也急急的赶了过来,却根本没发现什么情况,毕竟如果有事情,在那边的丁一早就先一步处理了,巫行云怒喝一声:“怎么回事?”

    众多的灵鹫宫弟子看见巫行云问话,立刻行礼道:“尊主,是那小东西,那东西忽然冲了过来,在我们每人身边闻来闻去,是……”

    她刚说到这却被巫行云打断了:“什么东西?让你们如此紧张,这样的慌乱成何体统?”说到这忽然一顿,因为她忽然看见了被丁一提着尾巴甩来甩去的那条——龙!

    可不仅仅只是巫行云愣住了,无崖子和李秋水看见了丁一手中不停扭动的小家伙也是第一时间愣住了,因为仅仅一还不是龙,最多算是蛟的家伙都能带来如此丰厚的利益,让他们昨天看见了小家伙标准的龙的造型立刻就像将它捉了下来,以当时小家伙毫无警惕之心的情况看来,如果不是丁一出声让三人不要去抓的话,恐怕小家伙早就被三人拿下了。

    不过三人心中即使有些遗憾灵丹妙药就这样逝去,却没一个怨恨丁一的,如果不是丁一,怕是无崖子早死了,巫行云和李秋水恐怕也是同归于尽的结果了,更何况从小就跟随丁一的三人心中对丁一那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所以根本不会因为这几乎可以算是突破或者另一条命的灵丹而去记恨丁一。

    但是三人怕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这溜走的小家伙居然又出现了,而且似乎被丁一轻松的抓住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巫行云身边有一位三十多岁的老妪,说是三十多岁是因为她的模样的确是如此,但说她老妪却也不错,因为她已经有六旬的年纪了,因为巫行云外刚内柔,平日里虽然动不动就说要教训她们,但等到丁一炼制除了驻容丹,却是第一时间就找了借口赏赐给了她们,现在宫中几乎找不到三十岁之上的女子了,一般定力稍差的如果进到灵鹫宫怕是要被这一群莺莺燕燕给弄得面红耳赤呢。但见其恭敬的对巫行云说道:“尊主,这小东西一来就逐个的闻着我们的体味,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等见其模样似乎是传说中的龙,所以惊呼出声,造成了尊主的担忧,属下等罪该万死。”

    巫行云挥挥手却根本不理她,面对丁一道:“师兄,这是?”

    丁一看着被自己捏住尾巴在空中飞舞想要扑向自己的小家伙,也是心中疑惑,这东西似乎根本不怕自己啊。却不知道他数十年在自然中体悟大道,身上有着一股常人没有的自然气息,这等气息对于十分敏感的动物来说是个非常显著的标识物,就如同一棵大树,一头老鹿那般给人祥和平静的感觉,让它们从心底选择相信这个有着自然气息的人不会去伤害它们,所以一向对人类敬而远之的动物看见了丁一却也不会多么害怕,而这条小白龙的感知更是远胜一般的动物,自然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了丁一的气息,如果不是昨天无崖子等人的行动,怕是这小家伙昨天修炼完毕后,玩耍的时候肯定会靠近丁一的。

    无崖子想了一下忽然道:“大师兄,兴许这条龙是为了昨天的丹药才找上你的,如果古书上记载无错,龙是一种十分神奇的物种,能够在那里嗅到了师兄身上的味道一路寻找而来,却也不难解释为什么它会一个个去闻那些弟子了。”顿了顿看了看李秋水等人,笑道:“女子身上总是有些习惯喜欢擦拭花粉香味之类的东西的,这小家伙本来能一路追寻而来,想必鼻子甚灵吧,但到了这里却被这些味道搞晕了,才不得不显出了身形一个个去闻那味道吧。”

    无崖子说的很是在理,丁一点点头看了看李秋水不怀好意的看着无崖子笑道:“如此看来倒也是,不过这小家伙的鼻子还真是灵啊,我入化境之后,体味应该不会再有外泄了,居然还能被他闻到。”殊不知,丁一的确已经可以控制入微,没有一丝的体味外露,但是不要忘了他的自然气息却是比之味道更能吸引这小家伙,没看见被丁一抓住了它都一点也不紧张吗?就是因为认出了丁一的自然气息,觉得不会伤害到自己才会如此的大胆,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然后又绕到了丁一的手掌之上,抱着他的手指,舔来舔去,时不时还用那种超级萌的眼神秒杀一下周围的少女们。

    说话时丁一放开了小家伙,它也不逃就这样悬停在丁一放开它的空中,静静的看着丁一,那模样就仿佛遭人遗弃的可怜小狗一般的看着你,让你的心都碎了。边上几个妙龄少女,本能的就想上去抱住它好好的爱抚它,但是却被它轻松的闪过了,她们虽然很有爱但是对于小龙来说可是没有一点的吸引力。

    而丁一放开了小家伙实际上就是想从怀里取出丹药来试一试这小家伙是不是真的如无崖子所说的冲着自己的丹药来的,果然装着丹药的玉瓶一拿出来后小家伙还没什么反应,但是等到瓶子被打开,小家伙忽然来了精神几乎就是一瞬间仿佛瞬移一般就出现在了丁一左手的瓶子那里,却被丁一一把抓住,它的速度是快,但还难不住丁一。

    看着挥舞着小爪子凭空虚抓的这可爱的小龙,丁一呵呵一笑,对着无崖子说道:“你还真说对了,这小家伙就是冲着这丹药来的。”说着话,内力一运凭地一颗丹药忽然射出,直直的飞向半空之中,同一时间丁一拿住它的手也忽然放开了,只见小家伙立刻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线,已经盘旋飞舞在半空之中,在它小小的身子之中正是那颗驻容丹,这等丹药药效极好,但又极为内敛,根本不会损伤到人体,即使不会武功的人吃了也不会有半点的事情,看样子这小家伙就是吃出了甜头才找上门来的。

    巫行云看着半空中的小龙忽道:“神龙吐珠!”是啊,从下面看去真的就像是这幅画面,那颗丹药被它凭空定住,肉眼可见的丝丝白气从丹药上射入小家伙大张的口中,很显然它这是在再用它独门的法子消化这颗丹药。

    没多久,丹药已经凭空消失,小家伙“呼”的一声窜了下来,这次也不去抢了,只是抱住丁一的大手,不停的用自己粉红的舌头去舔舐丁一的大拇指,身子还不停的扭来扭去,一副撒娇的模样。

    李秋水笑了笑:“大师兄,这可爱的小东西再跟你撒娇呢,真是想不到,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神奇的物种,师姐,你以前住在天山都没发现吗?”

    巫行云摇摇头看着丁一在逗小家伙也是展颜一笑,道:“还真是没有发现,看样子似乎颇有灵性,但也太小了,估计是刚刚生下来的吧。”说到这忽然一顿想到:“如果是刚刚生下来,怕是那湖里面还有一条真正的巨龙,要不要去看一下?”

    丁一听到巫行云的建议,心中也是博然心动,将瓶里面仅剩的两颗丹药射出,逗弄了一番小家伙。这驻容丹他炼出来不少,但是基本上全留在了灵鹫宫,带在身上的几粒也不过是想着以后送人的,这下全被小家伙给吃掉了,似乎占到了好处,瓶子里面也没有东西了,小家伙很是心满意足的飞到了丁一的头上,将丁一的头发弄了弄就盘着睡着了,不时的还会看见它鼻子里一个个小泡泡随着它身体的起伏变大变小,甚是有趣。

    众人看见了这小家伙居然吃饱喝足了还把丁一的脑袋当成了床睡下了,不少弟子都是想笑又不敢笑,巫行云等人却是毫无顾忌哈哈大笑:“师兄,这小家伙看样子是赖上你了。”说话间,看见丁一用手捅了捅,但小家伙旧事不醒,反而顺势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自然是因为这一天吸收的能量太多了现在正是用睡眠来消化呢。

    对这样的痞懒的小家伙,丁一也是觉得很是可爱,反正也不在乎头发被他弄乱,也就随它去了,对着巫行云道:“算了,即使有也算了,那条蛟龙就算蛟龙吧,是为非作歹又想攻击我才为我所杀,这条龙看着小家伙的模样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坏东西了,这等神物自有他们自己的天地,我们还是不要去干扰他们的生活。”说到这指了指自己头上睡得正香的小家伙道:“至于这小东西,等它醒了再说吧,反正他父母就算来了,也总不能怪我们给他吃东西吧?”

    众人点头,按下了心中想去湖中一探的念头,各自又回去做自己的事了。也是他们没去,不然的话算来算去却也最多就是空跑一场,因为那湖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当然普通的水生物还是有的,但是龙的话就只有一条还在丁一的头上盘着呢。巨龙的话是肯定没有的了,这小家伙实际上也是机缘巧合才会流落到了这天池之中的。

    有时候传说也是需要一些真实的故事来描写的,那白龙瀑布说是白龙所化,虽然有些骇人听闻了,但当时是不是真有人见过白龙,如今看来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了。不过这小白龙的父母早就离开了这世间了,而小家伙却是前段时间才刚刚孵化出来,这还要多亏了丁一的渡劫,借着雷霆之力震醒了一直没有孵化的小家伙,让它从蛋壳中跑了出来,而吸引小家伙的却也不仅仅是丹药和丁一的自然气息,更重要的是天劫是丁一招来的,丁一体内又有雷霆之力,给小家伙的感觉甚是亲切,这才是它一接触到丁一就对着丁一撒娇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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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的事情写完,今后便是陪伴丁一一直走下去的最佳的伙伴了,不过这本书说到底还是武侠,不会出现什么巨龙狂舞的情景的,这小家伙就当作一只普通的宠物好了,如猫猫狗狗一样,不过是孤寂的丁一人生中的一个开心果罢了!

第一六一章 慕容!段誉!

    江南正是好时光,绿柳成荫百花香。

    在惬意的阳光中,一行五人一路游览而来,到了太湖中因为曾经询问过段誉知道那王语嫣应该在太湖之中,便包了一条花船,几人上的船来,一路上众人心情极佳,无崖子看见船舱中放着一家古琴,遂盘膝而坐抚琴弹了一曲,却引得巫行云和李秋水翩翩起舞,这两人都是天姿国色,舞动起来恍若凌波仙子,这操舟的几个男子哪里见过这样美丽出尘的女子,皆被迷了神魂忘了操舟,一时之间花船顺着水流便往下游去了。

    但众人兴致高昂也没有去理会,丁一听到兴起,看的眉飞,当即伸手一探那挂在墙上的竹笛便已经自动跃入了丁一的手中,丁一试了一下觉得这竹笛的制作很是不错,当即抚唇吹奏,却正和无崖子的琴音相辅相成,仿若天上仙音,人间妙曲,不自禁的一些歌姬已经跃入了场中随着节奏翩翩起舞,围绕着巫行云和李秋水却是难得一见的合舞。

    偏偏因为丁一的笛音,淳朴清新,那股自然之意让盘在丁一脑袋上的小家伙很是喜欢,当即也随着声音在空中盘旋飞舞,一道道银芒闪现,在巫行云和李秋水身侧划过的它,凭空给两女更添了一份神圣、魅惑之感。

    两人对着古灵精怪的小家伙也很是喜欢,手掌微动就去挠它的身子,却被它轻巧的转身闪开了。龙可是能上天能入水的神兽,飞在空中可是随心所欲一般的自在,两女如果不用上武功招数,基本上根本不可能抓到它。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传来,却正是在船头钓鱼玩耍的时迁,他先是眼神迷离的看了看巫行云和李秋水,然后立刻回过了神来,毕竟接触的多了也是有抵抗力了,对着丁一道:“丁老大,前面有个小岛,似乎有打斗声传来,会不会是咱们要找的曼陀山庄?”

    丁一道:“应该不是,刚才没人操控,现在也不知道了何处,不要紧反正无事去看看也好,你们怎么说?”这最后一句却是问的众人。

    无崖子站起说道:“去看看吧,反正也已经到了太湖之中,还怕曼陀山庄飞走不成?”随着他话音落下,三女也是点头不已,阿紫现在是被巫行云调教的乖巧无比,而且巫行云的确也有一手,不仅仅只是威慑与她,不经意露出的慈爱和温暖也让这个从小就被丁春秋收养的小女孩重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亲人般的温暖。

    巫行云的严厉是她的父母给不了的,巫行云的温柔是丁春秋不可能有的,所以即使是魔星一般的阿紫也渐渐的从迷失中找回了自己,虽然依旧刁蛮,但狠毒却已经渐渐的消失了。因为巫行云会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一般,只要她做错了就立刻责罚,不会有段正淳夫妇那般的宠爱,却让这个被丁春秋教的有些受虐倾向的阿紫还就是吃巫行云的这一套,现在的她的心中早就将巫行云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般的人了。

    一行几人弃船而行,离岸尚有数丈距离就是凌空飞渡,飘飘然就落到了小岛之上,却让船中的那些乐师、歌姬、舞女知道了丁一这些人的不俗,当下那丝对巫行云和李秋水的窥视之意也立刻消去了。

    果然一落到岛上,便能听见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来到近处劲气相交之声更是猛烈无比,赫然便是段正淳和慕容复正在大战,而他们边上段延庆倚墙而坐似乎正在观望,仿佛就要加入其中一般,却也不知道是准备帮谁。

    丁一几人也没有隐藏身形,就这样走了出来,顿时便被几人发现了,段正淳是心中一喜,段延庆和慕容复却是心中惊惧,他们可是知道了丁一的身份和实力的,对丁一那可是忌惮不已,却偏偏对方只剩下一人了,大功告成之际却偏偏就是出现了他们最不愿意面对之人。

    丁一肆无忌惮的走到场中,看了看段正淳道:“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段正淳苦笑一声,自己也不小了吧,但是想到对方是和自己的祖爷爷相交的人物,还是只能无奈的承认了这个称呼道:“前辈,快救救誉儿和我的几个夫人,在下没齿难忘……”

    丁一说道:“不用你没齿难忘,话说你到底有几个夫人?你们两个最好别走,等我事情弄清楚了再走如何?”说话间随手食指中指弹出两道指力正好落在两人的身前,只激起地上一片泥土。

    望着脚前那似乎深不见底的黑洞,心中对丁一的忌惮更深,但也在没有想要逃遁之意,这指法无踪无形,偏偏又是如此威力巨大,难道也是六脉神剑?却不像啊!

    他们那里知道这是丁一融合了断空诀和六脉神剑之后自己独有的指法,这指法完美的融合了两者的强大之处,又岂是两人轻易能够应付得了的。

    慕容复怒视丁一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将我辛辛苦苦布下的计划搞毁,你为什么老是和我们慕容世家做对?”声嘶力竭的怒吼,原本英俊不凡的脸上此时已经是青筋膨胀,眼中血丝满布,带着无穷的怒火直视着丁一。

    看见他这副模样,丁一也是忽然间愣了一下,在他身边的巫行云忽然说:“此子看来已经是经过数次的惨痛经历,看样子精神已经吃受不住了。”仿佛为了验证她的话,慕容复忽然直直的对着丁一冲了过来,眼中那仇恨无比的怒火,集于一剑之上狠狠的对着丁一刺来,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不过慕容复毕竟没办法和丁一相比,虽然因为怒火焚心失去了理智,使内力喷发而出剑气无匹,但这无匹的仿佛能够摧毁一切的剑气,却被丁一一掌带过已经击散,顺势一招扣出已经拿住了他的宝剑。

    但是任凭宝剑上传来的恐怖的威力,已经将他的虎口震出了鲜血,他的手臂都因此麻木了,但他还是不肯放开,从他的眼神中,此时已经没有一丝半点的从容不迫,剩下的是那种令人心悸的疯狂。

    两股力量相交,最终这把宝剑被巨力生生的扭断,慕容复挥舞着断剑就冲着丁一而来,一招一式间哪里还有昔日的翩翩公子之风,比之街头巷尾的混混无赖的招式也好不了多少,却是真的已经被压力和愤慨蒙蔽心灵,已经疯了!

    丁一长叹一声,比起慕容龙城和慕容博来说,这个慕容复实际上更加的可怜,从一出生他的名字就已经注定了他一生的悲剧。

    复!

    复国!

    父亲假死,慕容家只靠他一人苦苦的支持,他化身他人入西夏一品堂,他江湖上行侠仗义结交朋友,他到处施恩,所为的就是布下广大的朋友脉络,为今后的起事埋下一颗种子。他甚至没时间去理会天姿国色,对他一往情深的表妹,白白的便宜了段誉这个傻小子。

    但是人算天断,万事总成空!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却都因为各种的巧合被生生的打断了。甚至连他以为死去多年的父亲刚刚重新再现眼前,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心之时,却又被那扫地僧他的先祖给一掌打死了。

    苦苦的追寻而去,却又是悲中有喜,喜中黯然,父亲重新复活了,却也不再是从前的父亲了,一腔的复国雄心已经化为了尘土,随着一阵大风吹过,化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云烟了。

    大喜大悲,大悲大喜,人间的喜和悲他都经历了,甚至比起他人来说还要来的刻骨凝心,但一纸公文让他的家将给带来了,西夏宫主招驸马,却让他犹如绝境逢生,落水之中又抓住了一根浮萍。

    但浮萍始终是浮萍!

    撑不住他的体重,也给不了他依靠。

    西夏一战,却是不仅没有如他所愿的成为驸马,而且处心积虑要除去的段誉和鸠摩智更是各有机缘,一个将让他赔了夫人;一个因此大彻大悟。说来或许两人反而都想要感谢他呢,却是做恶人做到他这般也是如此的不容易了。

    不过慕容复是如此的骄傲,如此多的打击也没有让他选择放弃,他依然借着自己的舅妈,王夫人的设计布下了阵势,将段誉等人一举擒获,更是和段延庆达成共识,却是为了借兵复国已经步入了疯狂,甚至因此愿意任段延庆为父,只因他认为段延庆没有子翌,认他为父后将来大理便是他的了,那他的复国之望就能够达成了。

    但是这计谋要成功的时候,那原本应该无力任他处置的段正淳却是忽然睁开了绳索向他攻来,他当然是举剑迎击,这时候却是连个帮忙之人都已经没有,他的几个家将因为他的疯狂,劝阻不成反被害,却是早已被砍伤无力再动。甚至他的帮手,那个刚认为父亲的高手,段延庆也是中了他的毒药无力相助,只能凭借他一人要拿下段正淳。

    所幸段正淳虽然挣开了药力、绳索,但实力却没有那么快的恢复,但就在眼见可以杀死他的时候,那个慕容家的大仇人,那个原本按照年纪早就应该死去的丁一忽然出现了!所有的图谋在这一刻,又化成了烟云,他怎能不恨?

    因恨而疯,恨丁一,恨自己,更恨这个天下。所以他疯了,他是真的疯了。他疯在他们慕容氏做了几百年的皇帝梦里

    看见慕容复如此杂乱的招数和口吐白沫般的疯狂之举,丁一叹气道:“算了,你先休息一会吧。”说话间,一道指力点出,正击中慕容复的胸前睡穴,却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不要!”

    却是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跑了过来,看见被丁一击中身死的慕容复,哭泣起来,丁一皱眉道:“他还没死呢,只是被我点了睡穴,你又是谁?”

    这绿衣女子抬头看了看丁一,又望了望无崖子先是对了无崖子行了一礼,然后才说到:“奴婢是慕容复的侍女,叫阿碧,算来是无崖子老先生座下的康广陵的弟子。”

    听到她这么说,众人都是一愣,无崖子抚须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刚才奔来之时身法如此相熟,却原来是他的弟子,算来也是我逍遥派弟子了,但你又为何会是他的侍女?”

    阿碧跪在地上抱着慕容复缓缓说道:“这绿色的江南,绿色的水乡,是我诞生的地方,也是我挚爱的地方。因为生在这一片片无穷无尽绵柔多情的绿色,于是爹给我起名为,阿碧。七岁那年,张员外看上了我妈妈,想把我妈妈娶去做他的十七姨太,妈不愿意,自尽了。爹觉得自己没用,连心爱的女人也没有办法保护,也自尽了。只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世上。爹死了,我连丧葬的银子也出不起,只好卖身葬父。然后,我就遇见了慕容老爷。慕容老爷单名一个‘博’字,他替我葬了我爹,却不肯真正买我做丫环,他待我很好很好,就像是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老爷和夫人甚至说,什么时候我要嫁人了,他们要备一份厚厚的妆奁,像嫁女儿一样把我嫁出去。”

    说到这忽然抚了抚慕容复沉睡之后恢复了英俊的脸庞,眼中深情款款喃喃道:“我住在了慕容老爷的家里,他的家在洞庭苇塘的深处,名叫参合庄。我不知道为什么老爷那样聪明的人要把宅子建在这样一个诸多不便的地方。但是后来我还是知道了。那是慕容氏最大的秘密:原来他们慕容氏是五胡乱华时鲜卑人的后裔,他们一心想的,便是逐鹿中原,打下万代的基业。我想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我便正式算是慕容氏的一员了,这让我的心里一阵阵地泛着丝丝的甜。慕容老爷有个小公子,大我九岁。小公子单名一个‘复’字。我知道那是老爷想让他完成复国大业的一番心意。每天公子都要去练武。不只是连他慕容家家传的武艺,还要兼修各门各派的功夫。因为慕容氏在江湖上有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公子杀人的时候,总是要用那人的成名绝技。老爷和公子每杀一个人都是有目的的。有时是为了夺其财而招兵买马,有时是为了本想将那人收为己用而被人拒却。他们活得小心翼翼,他们的使命之一便是守护慕容氏的大秘密并且竭尽全力地实现它。我不知道这样去杀人对不对,也不知道这样小心翼翼是值得还是不值得。但是既然公子是这样做并且这样想的,我就坚定地认为,那是对的。后来,我也学会了应付那些来生事或是来拜师的无聊客人,我想这样子也可以帮公子一点忙吧。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的心里甜甜的甚是受用。后来公子长大了,我也长大了。心里那种隐隐的情感,也悄悄地长大了。我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公子和我追逐着奔跑在江南绿色的雨季里。醒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一场空。公子是公子,我只是一个丫环,有什么资格去想那些事情。何况公子还有一个漂亮的,喜欢他的表妹。公子的表妹很美的,我想,世上再不该有那么美丽的女子了。参合庄里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丫环——不是说性格差不多,只是在慕容家的地位差不多。那个丫环叫阿朱。我想只有她知道我对公子的爱。她是那么一个聪明的女子。而我,不仅不像公子的表妹一样美,竟也不像阿朱一样聪明,我有什么资格去爱呢?但是有些感情是没有办法说放就放的,我只能偷偷地,毫无指望地爱着公子。公子大了以后,经常出门去,每一次都要好几个月。我总觉得他每一次回来都会瘦一点。而且公子总是不开心的,我想,那是他复国之事进行得不顺利的缘故。那么,复国这件事就真的那么重要么?公子,你心里装着的是天下,是复国的大业,我心里,可只有一个你呵!我只希望你快快乐乐地活着,复国也好,统一也好,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呀!可是这些话我不敢说也不能说。我知道他听了这些话,是会不高兴的。如果不是那个呆头呆脑的段公子闯入参合庄的话,公子应该是会娶他的表妹吧。后来,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有的我知道,有的我不知道。”似是在像众人诉说,却又是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一言一语无不是情深意重,说话之声清脆悦耳,这喃喃的回忆之语却仿佛在将一个他人的故事一般,让人不自禁的沉醉了进去。

    听到这里丁一叹了一声,望着这叫阿碧的女子温柔的望着慕容复,心中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转身便走往屋中走去,只觉得留在这里似乎总让人如此的心伤、难堪,这小女子的心事是如此的普通,却又是如此的珍贵,那么她们呢?秀娥?萧观音奴呢?

    在经过段延庆身边之时,丁一望着这个残废之人,低声说道:“你这下子还能跑吗?”却是说话之声都不敢大,生怕打断了阿碧那甜蜜的回忆。

    段延庆看了看丁一,对丁一毫不掩饰的杀意恍若未闻,反而拼命的扭转脖颈去看向屋中的段誉,在丁一以为他还在想着要段誉性命的时候,只听他忽然说道:“丁前辈,可否将我带到一旁,我想说些事情与你听听。”

    丁一沉思了一下,这段延庆从段家子孙变成了如今这般必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看了看屋中之人的确没有什么危险,不会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于是单手一探已经将他提在手中,脚下在地上轻点人已经绕屋而走来到了屋后的一片树荫之下,将他扔在地上道:“有什么就说吧,求情什么就免了,你这四大恶人之首的大名,我已经知晓,不会再容你逃脱的,姑且听听你的遗言。”

    段延庆听见丁一杀气腾腾的话语非但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忽然展颜一笑,按说他满脸的伤疤,笑起来应该绝对是那种能够吓跑小孩子的笑,但在丁一眼中却偏偏不是如此。只觉得他的笑中带着苦涩、追忆和幸福,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经历过了些什么?丁一忽然对这段延庆起了一丝好奇之心,从内心深处开始真正的想要听一听他的故事。

    段延庆也没有让丁一多等,看着丁一坐了下来道:“本来这事情我是不想说的,但那个小姑娘的话却让我也想找个人说一说自己的故事,但这人只能是你,也只有你才配听我的故事,前辈,我知道你是谁,因为段家的祖训中有你的身影,皇宫中更有你的肖像,所以我认识你,畏你却也敬你。”

    丁一眉头一皱道:“你是段氏的皇族子孙?是了,如果不是的话你也不可能有如此高的一阳指功力,可你怎么会变得这幅模样?”

    段延庆苦笑一声道:“不瞒前辈,我原为大理的前朝太子,只因大理奸臣杨义贞谋乱,我被其所害只能流亡出外。却因为我的身份,受到其的多方追杀,最后身中无数刀伤,不但面目全毁,双腿残废,连说话都不能了。”说到这,原本凌厉的语气忽然一变,却是仿佛寒冬腊月湖边进了阳春三月一般,“前辈,你可知道段誉其人?”

    丁一点点头道:“段誉这个傻小子我认识,怎么了?”

    段延庆听见丁一如此形容却笑道:“这段誉正是我的儿子!”

    他这话便仿佛一道霹雳一般自天空划过,直将丁一震住了,呆愣半晌问道:“这段誉不是那段正淳的儿子吗?怎么变成了你的儿子?”

    段延庆笑了笑说道:“前辈不知,我当初被伤倒在天龙寺外,曾经已经没有了一丝活下去的信心,却在那时候一菩萨一般的女子鼓励我了,让我重拾做人的信心。这女子正是那段正淳的夫人,不瞒前辈,正是那段露水姻缘,才有了我和她的儿子:段誉。想那段誉长的却是和我容貌被毁前几乎一模一样,却又和那段正淳的国字脸差了许多,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丁一听他隐下那女子不说,虽然知道这种事情只要稍微一问立刻便能得知到底是哪个和这家伙有了一夜之情,但是他却不会这样做,毕竟这事已经是属于个人**了,他不会去强求其中的隐秘,只听段延庆又说道:“因为她的出现,使我重拾信心,后我强练家传武学,终于以一残疾之身练就了上品一阳指。武功达成后,我便开始向当年的追杀我的人展开报复,兴许因为当时杀意太重、怨毒太深,所以得到了‘恶贯满盈’这个称号,而后也在那时候得知了大理皇室后来光复后由段寿辉登位,这段寿辉正是当今大理皇帝,段誉的伯父段正明,我心中不服,因为这皇位本是我做的,所以一心想要抢回帝位,这才一直找段家之人的麻烦,但这次出来一路追踪而来,却是借着这慕容复小儿之口得知了段正淳和段誉之人被擒的消息,那段正明没有子嗣,我只要杀了这两人,那大理皇位还不是我的?”

    说到这却听丁一喃喃道:“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名缰利锁却使得无数人为之扑倒,咳……”

    段延庆闻之一愣,喃喃道:“前辈说得在理,我就是因为被这权势名头给迷住了双眼,险些将我那孩子一并杀了。不过好在,现在不晚,这慕容小儿,拜我为父想要谋取我大理国度为他的大燕复兴,哼,却是异想天开,若不是我中了迷药失了力气早将这小儿杀了,这大理在怎么也只能是我段家之人来坐,他一个外人还想谋取我大理江山,做梦!”说到这忽然看了看丁一,挣扎的给丁一跪下道:“前辈,我知我这辈子杀人无数,犯下种种错事,我不求你放过我,但求你能够救出我那孩儿,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的话,我多想听他叫我一声‘爹’……”却因为段誉之事,让这魔头居然也幡然醒悟,在这大喜大悲之时,多年来的苦楚化为乌有,让他看透了世上的种种名利争端,已然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包袱。

    丁一道:“这我做不了主,不过我会跟他说的。”顿了顿看着段延庆道:“这事情段正淳他们知不知道?”

    段延庆一愣道:“想来应当不知。”

    丁一点头:“你在此等着,那女的是谁?”

    段延庆沉默半晌没有说话,在看见丁一没有一丝的鄙夷之意终于咬牙道:“她便是段正淳的正室夫人,刀白凤。”

    丁一点头道:“看得出,你还是有些良心,害怕因为自己毁了她的名声?”随手点出几指道:“这迷药的确厉害,但你段家一阳指本来应当不惧,偏偏你过度注重于杀伤力,而小看了这一阳指的真正威力,在此等着,这等事情我一外人不方便插手,不过我会给你们一个相互坦明的机会。”说着话,已经来到前面,却看见李秋水面前跪着段正淳,丁一见之一愣,边上巫行云看见丁一发呆便道:“师兄,这屋中几人都中了一种很厉害的迷药,尤其是这傻小子,本市百毒不侵之体,却偏偏身上如此多的针眼,应当是被蜜蜂蜇的,这人倒也是厉害想到了这醉人蜂的手段。”顿了顿又悄悄的说:“师兄,这段小子很是花心呢,师妹正在想法子惩罚他呢,不过师妹的女儿却是偏偏不想自己的情郎受苦呢,所以就僵在这里了。”

    丁一苦笑无语,看了看几人随后一道指力射出,当先一人正是刀白凤,不过他可不认识,反正是女的全都点晕了,毕竟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才问跪在地上的段正淳道:“哪个是你的夫人刀白凤?”

    段正淳本来看见丁一出手正紧张呢,莫看他花心了一些,但对于这些女子他也的确是深爱着的,即使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来救她们也是心甘情愿。他能够挣脱迷药、绳索就是因为慕容复想要杀害她们,让他体内那股因为丁一调教了变得不同的一阳指力冲开了穴道救下了她们,这才会引来丁一等人。但现在丈母娘再上,偏偏还给她看见了自己如此花心,那是有口难言,只能跪下等待她的惩罚。但是看见了丁一出手点了几人,却是急急的对着丁一行礼道:“前辈,您这是?”

    丁一对着无崖子等人道:“你们在此等着,你,还有哪个是刀白凤?”说着话提起段誉,看向段正淳眼睛看向的一名皮肤雪白的女子道:“是她?”说着话单手一吸,凭空将她带到了段正淳身边道:“扶着她随我来,暂时不要弄醒她。”

    段正淳看见丁一的动作却是一头的迷雾,不过还是相信丁一不会害他的,于是对着李秋水磕了一个头就抱着刀白凤就随着丁一出了屋,来到后院看见依树而坐的段延庆急急的就要出手却被丁一制止道:“这次我来说吧。”看了看段正淳和段誉又道:“这事情可能对你们来说很残酷,不过还是说与你们听吧。”

    隐隐的段正淳和段誉就觉得一种不祥之感笼罩心头,却听丁一缓缓道来,这一段隐秘却是将段正淳和段誉震得是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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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碧的话,摘自于阿碧自述,很是经典的将一个江南水乡的美女的心里的期盼写了出来,将那八分的好看,十二分的温柔更是表达了出来,自以为如果阿碧的戏份再多一点的话,或许阿朱和王语嫣等天龙中的女角就会因为那分温柔而会失色不少。

    天龙将要结束了,下面慢慢的开始写就是自己的原创了,至少不会这样的麻烦了,呵呵~

第一六二章 坦诚段誉,大理国君

    江南太湖中的一处小岛之上!

    一间算不上别致的房屋后的小院子中,几个人正站在那边。

    也许算不上都是站着的,因为有一个人是依树而坐的,但不是因为他傲慢,而是因为他双腿已残,在没有拐杖的时候根本无法支撑他的身体站立起来。

    这几个人便是丁一、段延庆、段正淳、刀白凤和段誉!

    几个人丁一没有说话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站在一旁,场中段正淳神情激动的望着刀白凤,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位摆夷族最美丽的女子,午后的阳光透过树荫照了下来,却将她笼罩其间,让她显得是那么的华贵大方,美丽高贵,仿佛话中的菩萨一般。

    但这位菩萨现在却偏偏在低声的哭泣着,一位是自己深爱着有对他恨极的夫君,一位是当初为了报复夫君而做下的荒唐事,偏偏她那可怜的儿子还被牵扯其中,只让她只想身死过去。

    段正淳在段延庆和段誉的身上来回转动自己的目光,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夫人身上,这次的险死还生,还有众女吐露的心扉,终于让他忽然间有了明悟,长叹一声道:“凤凰儿,莫哭,这事却是为夫错了,是为夫错了。”他不安慰还好,他一安慰刀白凤反而更加的觉得自己错了。

    丁一听了半晌却见这女子始终在哭泣,他找她来可不是为了让她就这样哭来的,这事情是他们父母的不对,两人都有错,却偏偏反而最应该受到安慰的段誉无人去理会他。当即冷哼一声道:“别哭了,说说看,你到底怎么想的。”他不懂女人心,只因为他这一句话便可以知道丁一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一个女子最软弱无助的时候,比起男人来,她更需要一个人安慰,或许之后她会寻死、会隐居、或者会好好的活下去,但这个时候却只想找个人依靠一下,痛哭一番。

    丁一不懂,所以没有一丝的可怜,对着这哭的犹如梨花带雨的刀白凤喝道:“不要哭了,烦!”顿了顿看了看迷茫的仿佛三魂丢了七魄的段誉,说:“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结果已经是这样了就去坦然的面对,说说看你对段正淳是什么想法?对段延庆又是什么想法?”

    刀白凤抬头看了看望来的段延庆,从他的双眼中她看出了一份希翼,但是那一次毕竟是她不堪回首的一次,对于段延庆他甚至就仿佛一个路人一般没有一丝的感觉。所以她立刻就将眼神收了回来,看着段正淳久久不语。

    眼睛是最真诚的,它不会去欺骗别人,因为它是心灵的窗口,除非那个人的心已经变的如同没有一般,要不然不管心里想着什么,想要欺骗还是想说谎言,都会从眼睛中透露出一丝信息来。

    刀白凤就这样怔怔的看着他,看着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而对方毫不退避的与她对视,坦诚中带着愧疚,但却没有一丝的责怪,一丝的生气。明亮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化了一般,她忽然哭了,哭的更加大声了,带着哭音说道:“你为什么不怪我?为什么?好,这的确是我做的,誉儿也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怪我,你不很讨厌我吗?不是喜欢她们吗,你满意了,你可以去找她们了,呵呵,呜……”

    丁一眉头一皱倒不是因为刀白凤近似疯狂的举动,而是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过这是自己人的讯号倒是不用理会,真气一运内力疯狂涌动,顿时一堵气墙将几人笼罩其间,他是不懂女人心,但不代表他是没有同情心的冷血人。相反,他一开始点了几女的穴道就是想要让她们不知道谁会被自己叫来,这就是顾全了她们的颜面,然后又单独的在这里让他们相会,只是想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罢了。这一切想的是不错,只是丁一太一厢情愿了,他是个无话不说之人,但这种隐秘的事情又如何能够随意的揭开?

    暧昧!

    有的时候不仅仅是一种关系,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如果不是段正淳的确是真心的爱着她,或许这次丁一就是好心办坏事了,甚至段誉都不会对他有一丝的感激。

    所幸,花心的段正淳,倒也不负那风流之名,他真的是真心的喜欢她,那真诚的眼神将刀白凤拉了回来,深知女人的他知道,她不管是大吵还是大闹,但这都是好事。相反如果不吵不闹才是真正的麻烦了,所以他笑了,开心的笑了,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不去理会她的挣扎喃喃道:“凤凰儿,你还爱我吗?”

    刀白凤被他抱在怀里,身子已经软了,挣扎也变得无力了,如果不是还有外人,还有儿子在这里,怕早就撒娇不依了。这时候忽然听见自己的夫君在耳边低低的声音,却是如此的深情,深情的她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许久才痴痴地道:“你便有一千个、一万个女人,即使你不要我了,我却也是一般爱你!”声音是如此的巨大,仿佛是要讲的天下人全部都听见一般,却偏偏又是如此的深情,那浓郁的爱意,即使是一个外人的丁一都能感觉的到了。

    所幸的是这里已经被丁一的罡气笼罩,这声音根本传不出去,所以也防止了他人听见,不过却让丁一心中很是感慨:这女人,有的时候真的是好生奇怪,这女人的爱总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偏偏又是如此的震人心扉!

    忽然间丁一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一开始只想着几人也许是有着各种复杂的关系,因此才会想要他们见上一见,什么第三者,什么情郎都坦诚相见,再去看上一看。但忽然间,这段正淳和刀白凤的如许情深,却让丁一觉得自己做错了,似乎多此一举了,似乎如果不是段正淳的真心相爱,这女子经过此番打击后还会留下吗?或者还会选择活下去吗?

    长叹一声,丁一对着两人深深一礼道:“我鲁莽了,对不起,还好,还好没有惹下太大的过错,你不错,虽然武功不行,人也花心,但至少还不错。”说着话,看了看段延庆道:“你呢?又有什么话要说?”

    段延庆道:“我武功、才智自认远胜与他,但这……”看了看依偎在段正淳怀里的刀白凤,赐予他新生和儿子的女子道:“我希望誉儿能叫我一声爹。”这句话是传音给丁一的,因为他也看出了段誉的迷茫和内心的挣扎,即使心中真的很想让段誉叫他,但看着如此痛苦的段誉,自己的儿子,却是没有办法说出口,只能求助于丁一了。

    丁一耸耸肩同样用传音之法道:“这个我没办法,我发现我刚才实际上已经做错了,下面的就让你们自己去处理吧。”顿了顿看着浑身戾气已销的段延庆又道:“这次就放过你了,你四大恶人中本来都当罪有应得,不过能够回头是岸,我还是会给你们一次机会,毕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今后不要让我再听见你做什么坏事!还有想要段誉认你的话,至少先做个好人吧!”

    段延庆看见丁一欲走,扑在地上给丁一磕头道:“多谢不杀之恩,四大恶人中那岳老三和老四还在屋中,那岳老三为人还不算太坏,请前辈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放过他吧,那云中鹤……”

    丁一忽道:“你们几人我都调查过了,相比起来你们中你和叶二娘都算是因苦而疯狂,那岳老三虽然淳朴但毕竟喜欢滥杀,我可以不杀他,但是我也会有自己的想法。那云中鹤,你就不用求情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们应该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说着话拍了拍段誉的肩膀道:“莫想太多,你还是你,你的父母还是你的父母。”

    段誉忽道:“可,可,可……”

    丁一道:“我知道你内心肯定在挣扎,举棋不定亦或踌躇不已,但又何必呢,你来问问……”说着转向段正淳道:“二位,容我问个问题,你们又怎么看待他?”

    听到丁一的话,刀白凤忽然全身一震,比起自己来,自己的儿子似乎才更加的会引起他的迁怒吧?想到这抬头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却见段正淳笑道:“誉儿是我儿子,又需要我怎么去看他?前辈这是在说笑吗?”

    虽然是在反问丁一,不过却让刀白凤终于放下了心来,也让丁一笑了,自嘲道:“是啊,是我错了,好了,傻小子莫在如此了,你有两个爹,你应当觉得幸运,也不要去多想,好了,我走了。”笑着就走了出去,似乎一开始他把事情弄的烦乱了,但好在结果却是如此的喜人,这段正淳的确武功不是绝顶,文采不是绝顶,长得也不是玉树临风赛潘安,但一颗真诚的心和宽广的胸怀却让丁一好生佩服,路过时从怀里取出一瓶丹药道:“驻容丹,算是给你夫人的,就当我的赔罪了,而且你可以将它们分给你的姐妹。”将弹药递给了刀白凤,然后又取出一个小盒子道:“固气丸,或许能让你更上层楼,你自己看着服下吧。”这仅有一颗的丹药的小盒子却是给了段正淳。

    莫小看这固气丸,这丹药可是一点都不比腾蛇丹差,是丁一用天山雪莲等多种药材配上巨蛇的毒囊炼制出的一种极品丹药,能有固气培元之效,如果服下之时用内力炼化甚至可以凭此脱出原来的境界,更上层楼。

    而就在丁一拿出丹药的时候,盘在他头上的小玉(那条小白龙)忽然嗷嗷叫道,然后飞了过去死死的抱着刀白凤手中的药瓶,它可是知道这可爱的小瓶子里面可是有着它喜欢吃的糖豆呢!

    刀白凤看见了小家伙却是惊呼一声,话说基本上没人看见这可爱的小家伙会不惊叫出声的,不说那自古神龙的模样,单说那可爱的大眼睛望着你就能让你不自禁的就会有着被电到了的感觉。

    很显然刀白凤就是被小家伙哼哼声和那双盯着自己的大眼睛给放倒了,不自禁的就放开了手中它想要抢去的玉瓶,却见小家伙立刻高兴的抱着有它身子一半大小的玉瓶在空中得意的飞来飞去,口中还不时的发出似乎很是得意的哼哼唧唧之声。却在它得意之时,凭空一道吸力将她拽了下来,这动手之人自然是丁一。

    从小家伙手里抢过玉瓶,不理会这小家伙就要哭泣出来的眼神,那欲哭无泪、伤心欲绝的眼神瞬间秒杀了刀白凤,只见她道:“前辈,这,这是龙吧?”她本想说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它,但是话到口边想到刚才丁一对自己的严厉,加上段正淳也要叫他前辈,当下却是自觉低了一辈不敢轻易的劝说了,但是还是想把丁一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丁一看着这死命的要去抓玉瓶的小家伙,笑了笑将瓶子递给刀白凤道:“这就是龙!”说着话从怀里又摸出一个玉瓶,上面还被人雕了一副云龙在天图,正是小家伙御用的小瓶子,将这瓶给了它,它才安静了下来。那双可爱大眼睛眯成了一弯新月,嘴角微扬翻过身来抱着这玉瓶在空中游动不已。

    刀白凤愣了愣道:“这真的是龙?怎么如此可爱?”

    丁一听了一笑,任是谁在想到龙的时候,绝对是威猛、强壮、恐怖、巨大,但偏偏这小家伙就是没有这些,人性化的动作和模样让人只会觉得它可爱,望着它在天空中仿佛仰泳的模样,刀白凤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这神奇的小家伙,这可是龙啊!自古传说纷纷,却又有谁真的看到过?

    谁知这看似陶醉在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间的小家伙却是谨慎的厉害,刀白凤手刚刚探出,它就转过了头来望了望,然后一个转身已经飞到了丁一的肩膀之上,警惕的看着刀白凤,然后发现对方似乎没有恶意,才转过身落到了丁一的手上,举着玉瓶对着丁一咿咿呀呀。

    丁一笑了笑拿过瓶子打开瓶塞,将一颗丹药倒出交给了小家伙,小家伙立刻笑开了,小嘴一张就已经吞了下去,然后懒洋洋的又飞到了丁一的头上重新盘踞睡了下来。

    这一幕只让几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愣愣的说道:“这太神奇了吧?此物真的是龙?是了,也只有古之神龙才有如此神奇的表现,前辈真是厉害,连龙都能收下,当真具有降龙伏虎之能……”话说到这,联想起这龙的身形,这话似乎讽刺躲过了赞誉,却是让段正淳忽然怔住了。

    丁一笑了笑,他自然听出段正淳想说什么,便道:“药好好的收下,我走了。”

    说着话便往外走,留下了几人面面相觑,最终也跟了出去。只有那段延庆望着段誉的背影沉思不语,许久才长叹一声。随手射出两道指力,打下了两根树枝当作拐杖转身便走,却是从此遁入空门一心向善。

    而段正淳虽然和刀白凤如此恩爱,但是这屋中可是还有别的女子的,所幸慕容复和段正淳的逼迫让她们都知道自己心中始终放不下这花心的段郎,互相看了看最终居然就选在此隐居了下来,只让段誉自己回大理去了。

    因为女儿的心甘情愿,纵是李秋水心中怨恨这段正淳如此花心,却最后还是选择了成全他们,望着仿佛自己姐姐一般的女儿,李秋水也取出了一瓶驻容丹,而且还是私下里偷偷的交给她的。所想的自然是,等她女儿服下驻容丹后时间一长,别人容颜老去之时,自己的女儿还是花样年华自然是可以稳稳的抓住这花心大少的心了。

    李秋水心中有了计较,却哪里知道丁一也给了刀白凤一瓶,而且虽然丁一说话太明了,让人心里直犯堵,但是丁一所说的不错,以此的确可以加深几个女子之间的感情。自付自己做了错事的刀白凤确实难得的没有私吞,而是将丹药分了下去,却也让李秋水的女儿阿萝也大方了起来,这些驻容丹却是让几人离世之时依然是花容月貌恍若少女一般,更是平白便宜了段正淳。

    而李秋水看见了阿萝,看着她能够过上她自己喜欢的生活,李秋水也终于放下了心来,决定和无崖子出去游走江湖。

    丁一也不阻止他们,只是让他们注意安全,有空再聚。

    而这屋中除了这几个女子和段誉外,却还有他人,几个慕容家的家将,都被打成重伤,而且很显然都是被亲近之人伤到的。看着被无崖子救活的他们一脸的黯然,丁一便能猜到伤了他们的必定是慕容复,想必几人想要劝阻慕容复认段延庆为父,却被慕容复认为是阻止自己的复国大计而给伤了吧。看那伤口都是致命之处,要不是慕容复心情激动手上偏了几寸,这几人哪里可能撑到无崖子施救?不过这些人被救了以后却也是心灰意冷,再也不想在江湖上呆下去了,各自选择了隐居,从此再也没在江湖上听说过他们的名号。

    除了他们还有两人,一个正是那段誉的徒弟,南海鳄神岳老三,一个是老四云中鹤。丁一没有去理会岳老三,反而是信手解开了云中鹤的迷药,让其能够自由的活动,然后才说:“现在给你个机会,除非你能杀了我和这里的人,你才能活下去,不然……”这不是丁一忽然起了慈悲心,或者是那种不杀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如果对方是慕容龙城或者段延庆之类的,丁一会和他们公平一战,但这种淫人妻女的人渣,丁一又怎么会有半丝的手下留情的念头?他是要给云中鹤一个希望,要让他重新燃起那一丝一毫的求生之意,然后硬生生的毁掉它,让他去体会那些被他污辱的女子的痛苦,让他去感受那种希望破灭的绝望,不如此不足以让丁一在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后平息心中的怒气。

    果然丁一的话还没说话,云中鹤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了,却哪里知道居然被丁一放开了,体内的真气蠢蠢欲动,低下的脸上的双目闪过道道精光,想到丁一的厉害心中暗恨在丁一说话只是就选择了偷袭,这也是他唯一的手段了,要想逃出升天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所以他运起全身的功力,一指点出正中丁一的胸口檀中穴,却又哪里能够伤得了丁一?

    看着自己的手指打在了丁一的身上,心中却没有一丝的高兴,手上传来的力道让他知道对方跟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这拼尽全力的一击,自己的手指就如同打在了钢铁之上一般,手指骨都已经肿大了起来,心中惊骇无比的看了看丁一,脚下一动就要夺路而逃之时,却见丁一也是一指点来,但那看似缓慢的一指,却任凭他左右晃动,腾挪闪避,始终无法躲开这缓缓而来的一指,被这一指直直的点在眉心,却是立刻身子一震已经被指力惯颅而死了,他行恶一生,残害了多少无辜女子,如今终于是恶有恶报被丁一杀死于此,却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那岳老三原本自以为必死无疑,看着自己的老四死去了,却没有一点求情的模样,反而道:“龟儿子的,你有种也放了老子,看老子不‘咔嚓’扭断你的脖子,老四,你走好,老子给你报仇……”

    众人莞尔一笑,却是对着愣头青一般的家伙倒是有了那么一丝半点的好感了,丁一也笑了,传了两道指力过去助他化解了那迷药之力,却还未说话,就见他猛然跳起,一拳头就砸了过来,口中还喊道:“老子砸死你这个家伙,老子让你比我高,老子让你比我壮,老子让你,让你,让你比我帅……”却是砸一拳骂一声,只听得众人哈哈大笑,原本心情郁闷的段誉也不仅微微一笑,看着丁一就这样站立不动硬生生的受了自己这便宜徒弟三拳,居然没有一丝的反应,知道定是丁一内力高深罡气护体,已经无视了他的势头极猛的三拳了。

    他对这看似凶蛮的岳老三还是觉得很可爱的,到不忍他就这样命丧丁一手中,便道:“徒儿还不住手?”

    岳老三看了看段誉,半晌才哼道:“小白脸师傅,你又有什么事?还是又要老子帮你救什么师娘?你跟你爹真他奶奶的是一个模子里出来了的,老的那么花,小的也是如此,真他……真是厉害,不愧是老子的师傅。”他本想说段誉真是龟儿子的,但是一想这一骂不就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吗?所以立刻改口,却是连面前的丁一也不去理会了。

    丁一看了看盯着段誉大呼小叫的岳老三,笑了笑,几乎还真是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帅呢,难得难得,就为了这个这活宝自己也就收下了吧,想到这便说道:“岳老三……”

    却听岳老三忽然回过头道:“老子是岳老二……”忽然一愣,左右看了看丁一忽道:“咦?你怎么还没死?硬吃了老子三拳居然还不死?你比老子的小白脸师傅还要厉害啊。”

    丁一摇头不语,这个浑人先放一旁吧,对着几人抱拳告辞,反正无崖子和李秋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走也不晚,外面还有大船等着呢。到是那阿紫却不肯留下,比起段正淳和阮星竹来说,巫行云给她的感觉反而更好。

    而丁一却是点了岳老三的穴道提着就走,来到外面远远的便能看见阿碧抱着昏迷的慕容复上了一条小舟,渐渐的越行越远,却也不知道去了何方。

    那段誉在此小住了几日后,也回大理了,见到了自己的伯父,大理的国君。他毫不隐瞒的将父亲隐居的事情和自己的身世都一一的告诉了他,却反而更让段正明欣喜不已,将皇位传给了他,因为他相信能够如此坦诚、又宅心仁厚的段誉是绝对不会做有害于大理子民的事情的,所以他很放心。而他将皇位传于了段誉之后,便去天龙寺出家为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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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这章不叫这个名字的,不过写到段誉因为毫无隐瞒的跟段正明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忽然想到了现在的社会。

    想到了我的朋友的结婚酒席。

    咳~原本是早早的就说好每桌便宜多少多少的,然后过了一个月后过去看看,却说菜涨价了,便宜没有了,反而有可能还会贵上一点,然后结婚的时候那酒桌本来说好一个厅的,结果硬生生的被划出了一角,用了隔板档上就算一个厅了,那一桌还可以做别人的生意!

    真的不知道一个酒店的,怎么可能不去推算几个月后的菜价涨跌?怎么可以如此的无耻?给出的理由居然还是如此的让人恼火,居然说我们有书面协议吗?有证据吗?就是不知道菜价跌了的话,是不是也能让他便宜点?

    咳~想到这里,就觉得现在这诚信二字,真的是如同浮云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现在出去办个事,都无法再相信他人的口头保证了,什么事都情愿要个书面的协议。

    咳~可悲可叹,原本的相信,弄的现在这样,有的时候偏偏你如此做反而别人会说你不相信他,然后发脾气。但是不这样做,却是结果又如何呢?

    咳~所以这章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却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审核!

    不好意思,某多言了!

    抱歉,抱歉!

第一六三章 再遇黄裳

    无崖子和李秋水出去游走江湖了,似乎李秋水是准备去那被他们从西夏救回来的李家那里去找当初留下功法的那个小孩,准备将他收为弟子。

    而巫行云本来又放不下灵鹫宫又想和丁一一起上路,好在这次有两部灵鹫宫的弟子因为得到消息要害自己尊主的结拜弟弟过来增援的,从她们口中知道了虚竹正在回灵鹫宫的路上,当下就放心了选了和丁一一起上路,去到处走走,却是和无崖子两人分开了。

    不过临分开之时,李秋水到是拉着巫行云说了好一会话,直说的向来英姿飒爽的巫行云却是红云满布,这才笑嘻嘻的拉着无崖子走了。

    丁一是不知道李秋水对巫行云说了什么,他正在调教岳老三呢,这家伙是个认死理的人,知道了自己打不过丁一,虽然很不配合但还是乖乖的听话了。丁一也没想要他怎么样,只是将他带在身边,这样一来他就是暴虐成性,有丁一在旁也没有办法动手杀人了吧。

    花船被无崖子和李秋水给抢走了,丁一四人只能借着一条小舟离开,好在这小岛离岸不算太远,有岳老三这个口中骂骂咧咧的苦力,小舟的速度还是很可观的。

    丁一迎风而立站在船头,微风拂过卷起他的发丝、衣袖,却让后面的巫行云看的是怔怔的出神。

    就在这时,忽然远处岸边的树林中一个人影窜出,紧接着后面又是几人紧追而来,一路边打便走,不一会已经远去。

    丁一看得清楚那当先一人正是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黄裳,而追他的人身手更是不差,而且招式古怪,似乎多为番外武功。当即道了声:“我去去就来,你们随后跟上。”说着话,脚下用力,小舟忽然一个下沉然后水面的张力让小舟再次弹起,借着这一弹之力,丁一已经身似游龙一般凭空跃起,直直的射向远方。

    此处距离岸边说远也不算太远,说近却也不近,但丁一凭借着这一弹之力居然能够一口气飞跃数十丈堪堪落到了岸边,脚下还未沾地就是凌空虚踏,顿时地上烟尘四起,正是被丁一的真气喷发所激起的,而他也借着这轻微的反弹之力身形一变已经往几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小舟上,岳老三和时迁只能模糊的看见刚才那几人的身影,但巫行云可不同,她内力深厚,眼力超群,自然是和丁一一样看得仔细,这几人的武功都是不差,而且不是中原的武功,担心丁一的她脚下真气一运探入湖中,小舟忽然似离弦之箭一般飞速的驰向岸边。

    这番变动直让岳老三身形晃动不已,如不是百忙之间急急的扣住了船边已经被这忽然变快的小舟给甩出去了,那时迁稍微好上一些,却也是一个踉跄急急的拿桩站稳,他一路跟随丁一,自然知道这看似少女的女子是多么的厉害,也不会因此而吃惊。

    但岳老三可不同,险些被甩进湖里的他,可是立刻就骂起来了:“你个小娘皮,好好的弄得老子差点就掉进水里了,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这样,你个小娘皮惹急了老子,老子把你剥光了扔进湖里让你尝尝喂鱼的滋味……”他是看见丁一走了,又没见过巫行云显露出什么身手,这操控小舟加速更是肉眼无法看见的,他只以为是时迁所为,哪里会想到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居然是个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呢。

    巫行云对自己人可能还会好一些,对待外人那可是真正的煞星!看看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岛主们,那个听见了她天山童姥的名号不是吓的抖如筛糠的。这岳老三却是自己惹下了祸,这要是丁一的话自然不会去理会他这骂骂咧咧的话,他经历过那种顿悟的孤寂,这骂人又不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就随他骂去好了。

    但是巫行云却不一样了,心高气傲说的已经算是好的了,脾气古怪却是一点也不假,现在正是担心丁一遭受围攻心中大急,又听见岳老三出言不逊,转回头两道冷冷的电光射向其。

    这岳老三接触到巫行云冷如电的目光,当即打了个寒颤,本能的话到嘴边就不敢再说了。但这浑人毕竟是个浑人,如果真的是明智的话,也就不会言语逼迫的拜段誉为师了,所以觉得自己被个娘们的眼神吓退的他,却是立刻凶狠的道:“娘个小娘皮,居然敢这么看老子,让你岳爷爷帮你那从葱花似的小细脖子给扭断了,老子看你怎么看我。”说着话居然就要动手,他的兵器都留在了岛上,但是他自负自己的锁喉绝技已经可以将这可恶的让他丢了颜面的女子杀掉了,所以踏前一步双手就齐齐的对着巫行云抓去。

    他不动手的话,或许巫行云急着要去援助丁一也就不去理会他了,但是听到背后冷风阵阵和他再次出言不逊,当即冷哼一声道:“自寻死路!”左手直直的伸出,居然是要和岳老三硬碰硬,但是掌到中途却是忽然一变,纤纤玉指猛然一扣抖手幻出三道虚影应抓住了岳老三的脉门,正是天山折梅手中的擒拿法,这岳老三虽然也擅长擒拿锁喉口的功夫,却哪里能及得上天山折梅手的精巧,更何况他还心生小觑之意,更是连还手的功夫都没有已经被巫行云拿下,真气一运直接打入了他的体内,封住了他的穴道,抬手一送正好被扔进了湖里却偏偏脚下还被挂着一根绳索,就这样被飞速行驶的小舟拖着,仿佛御水而行一般,却不过是脚朝上、头在下,这飞速行驶下的小舟只带的这水珠打在脸上犹如被石子轰击一般,而他穴道被制内力无法施展更是没有一点的办法,好在小舟的速度太快,带的他的鼻子嘴巴还能够间歇的露出水面,不然的话说不定就要被活活的溺死了。

    巫行云操纵着小舟也没有上岸而是御水而行,沿着丁一离去的地方追去,飞速驶过的小舟分开水面,带起阵阵浪涛,飞也似的来到了一处洼口,却远远的就看见了丁一的身影正在其中和人交手,当下说道:“你在此守着。”对时迁说完话,又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岳老三又道:“将他拉起来吧。”说完,也不见她怎么动作,时迁只觉的小舟轻轻的一动,在转身已经看见巫行云如同九天仙女一般,凌空飞渡,衣袖飘飘、秀发乱舞已经落到了岸上。

    他将嘴贱的岳老三拉上来,看见他翻着白眼,口中不时的往外吐着湖水,却是低笑两声,这家伙老是和丁一做对他可也是很看不惯呢,所以将他放到一旁也不去理会了,凝神关注着场中的一举一动,虽说丁一和巫行云都是当世高手,但是马有失碲,他可是心中对丁一敬佩不已,不想看见丁一出现什么危机,手中扣着两把飞刀,死死的盯着和丁一交手的那人,只要那人敢耍什么花样他在李秋水指导下苦练多时的飞刀可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以丁一的身手自然还不需要时迁帮忙,他这时候忽然插手根本不是因为别人打他,而是他看了对方那神奇的武功心中起了好奇之心,对方的出手极为怪异,他看得心痒难耐,冲出去想要切磋一下罢了。

    结果!

    自然是被当成了黄裳的帮手,被人围殴了。

    不过他倒是乐意如此,看见巫行云飞身而至,口中说道:“不要过来。”手上却是不慢,一招黑虎掏心,这最普通不过的罗汉拳到了他的手中却是威力无穷,简简单单的一记直拳,一个横挡就连攻代守逼得近身的两人不得不纵身后退。

    丁一这边以一敌二,黄裳那边却是更胜一筹,他要以一敌三,毕竟他才是这些人要找的真正的敌人,丁一不过是个援兵而已。不过远远的看见巫行云纵身而来,从她的仿若凌波仙子一般的轻功身法之上,便能知道这女子实力定然也是不弱,当下围攻黄裳的三人,一掌拍出和黄裳对了一掌,却是借着对方的掌力往后掠开,五人合在一处冷冷的望着黄裳和丁一二人。

    当先一人红发绿眸,颌下虬髯遍布,冷冷的说道:“阁下为什么插手我等事物?可否报上名来?”这人说话的口音异常怪异,不过还好还能听得懂。

    丁一看了看对方五人,其中四人都是显而易见的异国番邦之人,剩下的一个却是黑发黑眸和中原人没什么不同,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不过听见了对方的问话,却是回道:“这位兄台与我相识,你说我当不当插手?”他这话意思好像是在说我看见了你打我朋友,我自己要帮忙。实际上不过是好奇之心作怪,看见了异国的武功的心中酷痒难耐忍不住的才插手的,不过总不能直接跟人说:我只是找你打架的,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反正这话也说得不错,毕竟他也的确是认识黄裳,最多不过是不熟罢了。

    听见丁一的话,对方还没怎么样,黄裳反而抱拳道:“丁兄,多谢相助,日后我定会禀报朝廷给你记上一功,这些人都是摩尼教的教众,只因我杀了他们的法王、护教,才找上的我来,却和丁兄没有关系,丁兄的好意黄某心领了,不过对方人多势众、武力高强,丁兄如要相助还请小心应对。”虽说他武功高深,但对于江湖上的一些礼仪和说话的方式仍然不通,像这种话隐隐中就包含着一种鄙夷,仿佛在说,对方厉害着呢,你武功不行就不要插手了,到时候我想救也救不了你。

    这也就是他对丁一说的,换个人怕是都要认为他是借好意暗讽刺了,实际上黄裳真的是在关心丁一,毕竟他武功虽强,但眼力不高,看不出丁一和巫行云的修为到底是哪种境界,这才有了想让他们小心的话。确实根本没有一丝的鄙夷之心,全是因为他不通世事,不懂江湖规矩而已。

    丁一能够感觉到他的善意,何况很多时候丁一自己也是直来直去的,所以并不会因为黄裳的话而暗中生气,反而哈哈一笑道:“无妨,话说黄兄你受命查处他们,那这些人都是摩尼教的?”在丁一心中那摩尼教他到是有所耳闻,然后前段日子还遇到过摩尼教的那个极其嚣张的铁爪鹰王,摩耶可。

    所以在丁一的心中他只知道这摩耶可是准备在中原弄出个摩尼教来的,但是却不过是个光杆将军罢了,手下哪里还有别人?如果有其他人的话,当初也不会急急的想要邀请自己等人加入了,但是这面前的五人却很显然都是内力高深之辈,四人还都是异国番邦之人,却难道这摩尼教真的到中土来传教了吗?

    思索之间便开口询问:“黄兄,这摩尼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不是早早的就去查缴这摩尼教了吗?怎么会一直拖到至今?”

    黄裳想了想这期间似乎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军事机密,于是便开口道:“这摩尼教据在下多方查证应当是个聚集了江湖败类的下三滥的教派,门中弟子不知其教义为何物,却持着摩尼教的名头在外惹是生非,强抢民女之事更是屡见不鲜,我皇圣明,让我等清剿此道行败坏的教派……”

    他说到这对方那唯一一个像是中原人士的壮汉忽道:“放屁,都是那混蛋搞出来的,我摩尼教是导人向善的教派,来中土传教所为的不过是宣扬道义,根本没有伤害他人的意思,你却偏偏领着精兵上得山来杀戮我弟子门众,你才是不讲道义的人!”说出话来居然也是一股奇怪的口音,当下便让众人知道这家伙实际上也是个异国之人,这下好了接连五个人都是异国他乡的,难道真的是想将摩尼教传到中土来发扬光大?

    不自禁的,丁一回忆起了当初到处游走的时候路过波斯听闻的摩尼教的一些信息,这个教派比之本土的道教和同样是异国传进来的佛教,侵略性更强一些,对于教众的要求和控制也更加严格,因为他们相信只要全世界大部分人都成为了忠实的摩尼教的教众,那光明圣神就会重降人间、传播福音。不过这个教派在波斯来说,除了有些时候过于激进,别的地方还算不错,那么黄裳形容的和他们斥责的又是指的什么呢?

    心中好奇当下便脱口问道:“你们各持一词,我倒想问一下,我认识一个叫摩耶可的人,好像外号叫做铁爪鹰王的,似乎就是你们摩尼教的法王吧?”

    对方五人听见丁一说出了摩耶可的名号,当即一震问道:“阁下到底是谁?”

    丁一点点头,知道了就好,他对摩耶可的印象可不好,就是想要一次来询问,所以又说:“那这摩耶可在何处,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前来?”

    五人中的那当先的黄发虬髯的汉子高声说道:“摩耶可已经死了,虽然他是我教的叛徒,但是却也不是人人可以杀之的,而他正是被你身边之人杀死的。这人还领着官军前来,被我等教众打败,却凭借一身古怪的功夫杀死了我教中不少教众,我等一路追杀他正是要杀他报仇。”

    丁一一愣看了看黄裳,黄裳点头道:“是的,那摩耶可便是中土摩尼教的教主,已经为我所杀,我依照他留下的痕迹一路追查而来就发现了这一群藏在深山之中的摩尼教人,所以领军攻山,可这些人却是如同疯魔一般,已经被这邪教迷了心智,不惧生死,居然打退了官兵,持山而立,妄图割据一方,在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自然要为圣上分忧,清剿这些邪教异端,所以杀上了山去将几个胡人首领杀死,却也因此陷入重围,好不容易冲开包围,却被他们一路追杀堪堪逃至此处却遇上了兄台。”

    话说到这很显然就是黄裳经验不足被摩耶可算计了一把,如果这摩耶可真是叛徒的话,很显然自知必死的他设下了一个局,引得黄裳去找自己的这些曾经的师兄弟们的麻烦,这样一来不管是谁死谁活,他都算的上是报仇了,果然是好心计,临死之时居然还能布下这样的一个局。

    不过他们不知道这布局之人根本不是身死的摩耶可,而是另有其人,这人不仅仅获得了摩耶可的毕生绝学,更是成功的将官府的目光调到了真正的摩尼教身上,给自己的成事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黄裳不知道,是因为他醉心书籍,一身武功都是从书上获得的,江湖经验较浅所以上了当;而摩尼教众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中了他人的设计,而且即使知道了但是为了自己的教徒,他们也只能选择和黄裳大战;丁一更是不知道,他虽然算得上是个局外人,按道理应该可以看得更清楚些,但是他和黄裳只能算是第二次见面,摩尼教虽然听说过,但却不熟。

    而且所有的事情都很巧妙的被那幕后之人用一个粗浅无比的小招式给转移了注意,让众人都心中认定了是那摩耶可的临死设计,哪里还会想到摩耶可身后还有个隐藏其后的人!

第一六四章 彻尽万法根源智经

    江南太湖边的一处洼地旁,落日的余晖洒将下来给湖水披上一层鳞光闪闪的霞衣,远处是百鸟归巢,树木如涛。

    但就在这醉人的风景之中,一股杀意将洼地前这片空地笼罩起来。

    场中的这几人,即使有丁一推测、解释,却又有何用,黄裳领了圣命,即使这个摩尼教不是那个为非作歹的摩尼教,但是圣命所到他还是要遵旨将其剿灭。

    摩尼教的几人和丁一又不熟,哪里可能去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何况这个外人还是明显的帮助那个杀死自己帮众的仇人的帮手,所以根本不会就此放下仇恨离开。

    大战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气,直逼的周围树林中的鸟儿盘旋鸣叫,却哪里敢回到巢中。

    风忽然起了!

    云忽然散开了!

    落日的夕阳将自己的光芒照射到了河滩上的这几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仿佛洪荒巨兽一般。

    就在这时候,一片树叶忽然自黄裳的眼前划过,摩尼教的五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瞬间电射而出,五人中三人前、左、右分袭黄裳,剩下的两人一人拦截丁一,一人拦截巫行云,这五人刚刚还静立不动,却是忽然间如奔雷一般的冲将而来,当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而黄裳毕竟不是真正的武林人士,虽然武功高强以至绝顶,但居然看见对方齐齐的冲来愣了一下,如果是别人或许这一愣之间,战斗就已经可以结束了,因为高手过招,取得就是那分毫之间。

    不过黄裳虽然经验不足,但一身功夫的确是当世绝顶,他头脑反映不过来,但是身体的本能却已经做出了动作,他修纂道经,这些武功都是从其中悟得的,平时休憩时脑海中经常会做出各种的推拟,这时正好让他的潜意识控制了身体已经为被动为主动,抢先一步在他们招式尚未攻至之时,力量还在积蓄之际已经提前抢出。

    但见其左脚不退反进往前一步踏出,右手成掌半空中画出一个半圆掌力如雷已经攻向了左侧冲来的那人,右脚飞射而出取得正是中间那人膝盖,右手跟上使了个擒拿法,一探一扣不为伤敌只为阻敌,却是在一瞬间已经将对方的合击之势给巧妙的破解掉了。

    同一时间丁一也合身抢出,在对方攻击未至之时在对方还未发力之际,就已经一掌和对方对上了,刚猛的掌力相交,凭空发出了一声“波”的巨响,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丁一的身法居然如此快绝,掌力尚未全部吐出就已经被丁一的天山六阳掌拍出,雄浑的气劲透体而入,直将他打的连退五步,这才堪堪站稳,好在丁一并没有趁势攻击,反而脚下一点,人仿佛就要摔倒一般却是一步踏出使出了凌波微步抢到了黄裳身前,正和他右边的那黄发虬髯的汉子交了一招。

    而丁一和黄裳都交上了手,最边上的巫行云自然也和那最像中原人的汉子动上了手,这人使得是一对奇门兵刃,追魂铁爪!这铁爪上面寒光闪烁、杀气逼人,一招一式仿佛要将巫行云开膛破肚一般。

    不过巫行云也不是好相与的,一招白日参辰现,幻出一片掌影绕过铁爪直取这人的面门。这黑发异人即使心中没有小觑之心,却哪里会想到对方这妙龄少女,居然出手就是占尽上风,这一片掌影之中,虚实难辨,更皆掌力无匹,尚未被其拍中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力了。

    心中知道对方实力高超远胜自己猜想,当下脚下急急的一错,就要闪避开来,但是天山六阳掌却又那里是如此轻松就可以避过的。

    他这一动不要紧,却是白白的露出了一丝破绽,巫行云经验老到,眼中精光闪过,掌力喷涌而出直取这细微的破绽,正是对方抽身离开之时因为铁爪的关系露出来的左肋之处。

    这黑发异人,感觉掌力及身,一对铁爪此时根本无法立刻收回,匆忙之际身形诡异的一阵扭动,终于耗掉了巫行云大半掌力,虽然依然被打中左肋,却也只是一阵剧痛,肋骨不断,也无内伤,却是还不算太糟。

    巫行云收掌迎风而立,秀发随风舞动道:“看不出你一个蛮子居然也有如此奇妙的本事,姥姥倒是小看你了。”她说这话语气虽然冷傲,但却也是对这人的肯定,要知道以他们的实力已经是江湖绝顶了,这人失了先招还能百忙之际的避开大半掌力,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方宗师了。

    但是这话被这黑发异人听去了,却是大恼。

    你道为何?

    这“姥姥”二字,是巫行云天山童姥的自称,平日里手下尊她为尊主,其他人称他便是姥姥,久而久之,她有时候也就用这姥姥自称了。只有在自己的师兄弟面前才会自称我,而且以她的真实年龄,这姥姥二字说起来根本没有一丝的取巧侮辱之心。

    但偏偏这黑发异人,不知道什么天山灵鹫宫,更不知道天山童姥是谁,他只知道到了中原后,学了中原的话后,这姥姥的意思就是说的自己祖母,心道:这是对方存心占自己便宜啊,难道就因为武功高强就能如此辱及家人?心中气急,大吼一声,铁爪在空中划过三道寒光对着巫行云的脖子就削了过来,半空中空气仿佛也被他撕裂了一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巫行云点点头,看着对方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气势更盛的冲了上来,心中不仅对着外国蛮子有了一些认同,觉得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好在还算勇猛。她又怎能知晓对方实际上是因为她那一声“姥姥”而爆发的,点头之际左掌运气劈出,仿佛一把绝世宝刀正堪堪劈在铁爪的三根爪刺之间。

    这黑发异人,看着铁爪前方就是对方娇嫩的脖颈,但偏偏这些许距离任是他百般用力也无法再进一丝一毫,看着对方玉手纤纤抵在自己的铁爪上,怒吼一声,左手的铁爪自下而上呼啸而至,就要让巫行云肠穿肚烂。

    不过巫行云敢如此大胆的让其近身自然早就防着他的招数了,衣裙晃动,裙下的膝盖点出恰恰点在他的手关节之上,瞬间的巨大力量让他手上忽然为之一麻,原本捏紧的铁爪却也是掉了下来,却还没落地就被巫行云顺势一脚提起,反手接过一爪划出,正是用的天山折梅手中的一招踏雪寻梅,将其腰间划出三道口子。

    但铁爪之上受力奇怪,居然没有让其肠穿肚烂,只是重伤了他,想到他刚才肋间的化解力道的功夫,便问道:“你这功夫不错,却是何门路?”

    莫看两人似乎交手很长时间,但实际上却是短短的一瞬间,已是胜负已分,这黑发异人虽然没有被一爪夺去性命,但腰腹间巨大的伤口也让他失去了再战之力,双眼中带着惊异之色望着这绝美的女子,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如此的厉害。

    听见巫行云的问话,这黑发异人咬牙道:“你到底是何人?居然如此厉害,为什么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望着单手反握着铁爪的巫行云,却是如此的冷艳动人,这样的女子在江湖上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名声?他们前来中土传教之时也曾多方打听,但最厉害的几个人物中却哪里有女子的身影,不过瞥了眼正在和自己人对战的黄裳心中暗道:这中原大地果然是卧虎藏龙,这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居然都有如此厉害、诡异的身手,眼前的这女子却是更强上一份,难道我摩尼教在中土传教一事就要因此放弃吗?

    听见这人的问话巫行云微微一笑道:“天山灵鹫宫听说过吗?”

    这人摇摇头,忽然一愣想到前些日子自己收的几个低辈弟子,似乎曾谈起过,不过后来忽然似乎因为忌讳过深就不说了,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难道便是这人?当即高声问道:“您就是那位天山童姥?”

    巫行云一愣,她还真没想到对方居然还真知道自己的名号,看样子也是多方打听才敢在中土传教的啊,当下点点头道:“既然知晓姥姥的名号,想必也应该知道姥姥的手段吧。”望着这人惊恐的眼神,忽然一笑恍若百花盛开一般道:“你这功夫转移走了我所施之力,却是何种法门?且说来与姥姥听听。”她知道丁一酷爱各种奇功法门,所以见对方居然能两次凭此功闪开了致命的攻击,才起了询问之意,不然的话她才懒得问话或是一招杀死或是生死符制住,杀人而已哪里又需要如此多的功夫耗在其身上。

    对方显然没有理会巫行云放过他一命的好意,退后两步,偷偷的将手在背后摸了一把,然后瞬间洒出一蓬暗器,正是漫天花雨牛毛针,遮天蔽抵消人魂!

    不过巫行云早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了,想她进入武林以来除了第一战险些丧命,日后在困难也没有在被人占到过便宜,只因她心中紧记着丁一教导的话: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小觑之心、骄傲之意有时只会是自取灭亡!

    所以对方的手一探的时候她就已经敏感察觉到了,嘴角微微的一笑,看着漫天飞舞而来的恍若初冬的雪花,夏天的浮萍一般。

    却就在这惊艳的暗器之下,巫行云动了,脚尖轻点、身子舞动、衣袖翻飞,一进一退,一引一动莫不是如凌波仙子一般,在黑发异人惊异的眼神中这宛若舞蹈的动作,却是忽然间分出了数道身影,迎着漫天的牛毛针伸出了纤纤玉手,但见那雪白、粉嫩的双臂在一片牛毛针下轻抚横点,幻出片片残影。

    这女子好美!这是黑发男子心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因为他现在已经死了,而死人是不会再有别的想法了。

    这漫天的牛毛细针,全被巫行云接了下来,抖手就掷了出去,比起黑发异人要用机括才能发动不同,巫行云内力深厚抖手一震,被她引动的漫天雪花般的牛毛针仿佛随心所欲一般的在她的控制之下化成了一条长蛇,直直的扑向了呆楞在那的黑发异人。

    长蛇毫无阻碍的透体而过,带出一蓬血雾,尽数钉在了他身后的地上,却是尽没其中。

    随着这人的身形缓缓的倒下,被穿透的衣衫间一本黄色封皮的书籍掉了出来,巫行云心中一动,这人的身手已经是江湖一流,这藏在怀中的书籍会不会就是那奇特的武功呢?

    脚下一动,掉在地上的铁爪电射而出正好打中了在空中飞舞的书籍,原本应该射穿书籍的铁爪却是只是带的书籍凌空一阵翻动,居然仿佛有了灵性一般自动的落向了巫行云的手中。却原来她脚下提出铁爪之时,就已经用上了柔劲,铁爪的作用只是将这股劲力传导给书籍,所以才会让这书籍自动的落到了她的手中。

    这本书籍封皮是淡黄色的,但很显然原先并不是这个颜色,只是因为年代久远褪色了才会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是巫行云并没有因为获得了这书记而开心,因为这书籍上的文字是她看不懂的文字,翻了翻看见里面还有几幅图画,却是几个很诡异的打坐姿势,这姿势看上去就像是练习柔术一样的姿势,当下知道这本书就算不是那人保命的绝技,也是一本武功秘籍了。

    合上书籍将头转向丁一那方,却见丁一以一敌二却是落在了下风,似乎随时都有生命之危,但是巫行云先是紧张的身体一紧,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他看出来了,丁一不过是想要引出对方的全部武功,尽是防守之态,所以才会落得如此地步,这两人虽然都是江湖一流高手,但是想要伤到丁一却还是有所不及,放下心来的巫行云又看了看一旁的黄裳,毕竟这场架都是因为此人而起的。

    这一眼看去却是将巫行云一惊,这黄裳出手极其诡异,往往上一招还是惯步直冲,那凌厉的真气刺破了空气发出了“呼呼”之声,但是临到交手,却是忽然一变又变的阴气森森一爪扣向对方的肩膀,顿时五道鲜血印子赫然显现。

    好厉害的爪法!好凌厉的真气!

    这人能单身上山逼得摩尼教对他穷追不舍,誓要杀他却也不是没点本事的,虽然招式转换之间尚有些许滞碍,但是其出招极快,变招甚妙,却总能抢到先机,占尽上风。如果这人再沉浸个几年或者有高手喂招的话,怕是再出江湖绝对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了。现在此人虽强,却还无法于丁一和自己等人相比,招式虽精、虽怪,但无法融会贯通却总是落了下成。

    巫行云不知道就这些武功的招数还是黄裳在脑中自己想出来的呢,他的内外功虽妙,但却是从修纂的道经中自己悟得的,无人指引,也没人会和他试招,上次和丁一的动手是第一次,第二次就是杀了摩耶可,这第三次就是被围攻了。这样的情况下,你让他又如何去融会贯通?能有如今的表现,却已经足够说明其的天赋异禀了。

    很显然那摩尼教的两人身手武功不差于他,对敌经验更是远胜于他,但是往往刚占到上风就被黄裳反击回来。

    巫行云在边上看了一会,却是已经对其惊讶无比了,这黄裳的招式因为两人的围攻,不多不少却正好让他可以从容的应对,就如同遇到了两个给他练拳的好手一般。他们拿不下他,反而让他的招式逐渐浑圆如意,一招一式恍若天成。

    这黄裳的战斗本能当真骇人!

    居然能在战斗中学习着打斗,短短这段时间中,已经从仓促应战,有时需要靠妙招反搏,现在已经是稳稳占据上风了。

    这等的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巫行云心中如是想到。她从黄裳的出招和应对已经看出了他应该是鲜有与人动手经验,不然的话凭借他的武功,纵使不敌,却也不会被追得如此狼狈。

    看着黄裳信手拈来一招一式已经隐隐显现宗师风度,巫行云知道这些摩尼教的人拿不下他了。却就在这时,一阵哨音传来,紧接着树林中簌簌声传来。

    不一会,一队人马出现在了河滩之上,看其样貌装束,很显然是敌非友。

    这些人来了之后看见自己人和人动手,口中大声呼喝就冲了上去,却已经晚来一步。原本他们完全可以逼得黄裳只能落荒而逃,但因为丁一的出现分掉了围攻黄裳的三人,让他得以将自己的招式练就出来,现在经验已有,招式已成。更何况还有丁一、巫行云在侧,这些人却是晚了一步,就这一步便让他们想要杀死黄裳的愿望只能成空了。

    这些人中一个红衣女子,看到了地上的黑发异人,惊叫一声,这躺在地上的汉子正是她的夫君,两人一同从波斯一路来到中土,就是想要在中土打下偌大基业,却不想如今却是天人永隔。哭泣中,怒吼阵阵,那双原本非常好看的碧绿色的眼珠现在在看却是恍若地狱恶鬼一般,欲择人而噬,凶狠的目光自场中扫过,落在了手持书籍的巫行云身上,又看见她身旁地上的那只铁爪,心中已经了然。

    对着巫行云喝到:“那贱人,还我夫君名来。”说着话腰肢一扭,原本还抱着黑发异人的她却是已经凭空射向巫行云,身未到、招先至,一招乌云盖顶,两把鸳鸯刀拖出两道凄厉的寒光,对着巫行云不设防的身躯砍去。

    巫行云冷哼一声,对方来势汹汹,但她却丝毫不惧,脚下微分一掌印出,仿佛凭空一声惊雷炸起,掌力对上了她的刀气,居然破开了对方的刀气,将其震出一丈开外,落地后还收势不住,跌跌撞撞的走出两步才稳住身形。

    这红衣女子这才知道对方是多么的厉害,仅仅一招居然就能将自己打伤,但是想到夫君的惨死,对方手中的镇帮之宝,不顾口鼻间流出的鲜血,怒道:“你有如此修为,为什么还要杀人夺书?这就是你们中土武林的道义吗?”

    巫行云一愣,笑了笑道:“你以为我是见宝起意?”看着对方点点头,笑道:“便是姥姥我见宝起意你又能如何?看样子那男人和你的关系匪浅,你一来就扑在了他身上,而且这书似乎很有些来头嘛。说说看,这是什么功法?”

    这红衣女子听了巫行云的头一句话,还以为对方会解释一下,但是紧接着的一句话却是直直的将她震的呆住了,心中怒意横生,对方居然如此的小觑自己,这说话的口气以为自己是你的奴仆吗?不过也从对方的口中知道了对方即使得到了这镇派之宝,但似乎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当下也不解释喝道:“上,一起上,把‘彻尽万法根源智经’抢回来!”这话是她用波斯语说的,巫行云自然听不懂,不过看见几人围拢而来,各种暗器更是先人一步的射向自己,脚下一动带起片片残影,已经绕到了左侧,对着一持刀男子一掌击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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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武侠之黄粱梦介绍:
异界之人得奇遇穿越到了金庸世界。 在天龙、射雕、神雕等,这一个个耳熟能详的金庸世界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看他一个异世界的人如何在金庸世界里体会武功的奥妙。 又怎样在这武侠世界领悟人生,达到超凡脱俗的武道至境,又是因为什么会有这般的奇遇? 却偏偏穿越的过早,来到了天龙前的百年,不识书中人物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且看他又怎样在这武侠世界之中纵横驰骋,又要怎样去弥补那些遗憾。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纵横武侠之黄粱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