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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县令全文阅读

作者:风南轩     明代县令txt下载     明代县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陈秀才

    吃完午饭,徐秋涧便又来到了王典的府上,与王思月有过密切来往的男子,王典已经全部找来了,一共有六人,而且个个十分年轻,与王思月的年纪大多相似,其中还有憨包吴俊生。

    徐秋涧来到几人的身前,给他们说,要取他们一人一滴血,他的要求虽让几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大老爷发话,他们却不敢不听,徐秋涧叫了丫鬟取来一根银针,在几人的手指上各扎了一下,取了六人的血液样本。本来憨包吴俊生已经排除了杀人的可疑,但徐秋涧还是取了他的一滴血。

    之后他又吩咐雷捕头将六人严格分开看管起来,期间不许他们离开,也不许相互说话。取到血液样本后,徐秋涧又回到了衙门,来到自己的秘密实验室,进行血液检测。然而检测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因为六人没有一个是A型血,说明死者**上的唾液,并不是他们留下的。案子陷入了僵局,徐秋涧有些垂头丧气,到底是什么环节出现了问题?一连两批嫌疑人都没有真凶。

    不对,肯定哪里出现了问题,难道之前的秦阿蛮在说谎,又或者是丫鬟红儿故意隐瞒了什么?

    突然徐秋涧眼睛一亮,对!红儿是死者的贴身丫鬟,照理说在王思月没睡下之前,是不能提前睡的。甚至还会呆在王思月的房间,等王思月睡下后才会离开房间的。而红儿又是之前四人离开后,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人,那这就说明,之前红儿可能有一段时间并未待在王思月的房间,那她出去干什么?很有可能是凶手或者死者叫出去的。她肯定隐瞒了什么?

    又来到王典的家,找到红儿,见徐秋涧又要找自己,红儿心里充满了忐忑与惊慌,一直埋着头,不敢看徐秋涧。徐秋涧一阵冷笑,看着红儿,冷声道:“大胆红儿,你可知罪?”

    一听这话,红儿身子剧烈一阵哆嗦,嘴中口吃道:“奴...奴婢...不知!”

    “哼!你还敢说谎,昨夜是你最后进入你家小姐的房间,之前的几人本官已经确认没有杀人的可能,只有你了,快说,你家小姐是不是你杀害的?”徐秋涧脸sè更加沉了几分。

    红儿心里擂起了鼓,脸上吓得面无人sè,一下摊在地上,口中道:“大老爷,奴婢真没有杀害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会杀她呢?”

    “你不会杀她,那还会有谁杀她,昨夜你不说就只有四人进过她的房间吗?他们都有没杀人的证据,只有你了,除非你在撒谎,其实还有人进过她的房间,是你故意隐瞒了真凶!”徐秋涧大有深意的瞧着红儿说道。顿了顿接着又道:“其实你知道还有谁进过你家小姐的房间对不对?只要你说出来,我会核实追查,但若你不说,我完全可以认定你就是凶手,因为昨晚三更你是最后进入你家小姐房间的人,今天早晨又是你最先发现你家小姐被杀的,你应该知道其中利害!说与不说,就看你自己了!”

    红儿脸sè惨白,哪里还不承认,连忙点头道:“大老爷,我说...我说,确实还有一人进过小姐的房间!”

    “那人是谁?”徐秋涧心里一喜,果然如他所想。追问道。

    “是东村的秀才陈公子!”红儿答道。

    “陈公子?他与你家小姐是什么关系?”

    “这...”红儿脸sè一红,许久才低不可闻的说道:“他和我家小姐是...是私定终身的相好!”

    徐秋涧一顿,看来王思月**很有可能就和这陈秀才有关。看着红儿,又问道:“那他昨天来找你家小姐干嘛?”

    “这我就不知道了?昨夜他三更四刻的时候悄悄来到我家小姐的房间,一进来就把我叫出去了!”红儿说道。

    “那你出来后,有没有听到屋里面有什么动静,比如打闹之类的?”徐秋涧问道。

    “有的,我听见我家小姐好像在轻轻的哭泣,我以为是她见到陈公子喜极而泣,要知道,我家老爷很反对他们在一起的。”红儿说道。

    “那还有吗?”

    红儿想了想,才道:“好像后面又传出一阵阵奇怪的碰撞声,但声音很小,当时我就以为...”说着红儿俏脸更是红了,又道:“以为他们在...在那个呢?”

    徐秋涧心里一喜,这陈公子杀人的嫌疑越来越大,屋里有传出的碰撞之声,或许就是死者和他打斗时发出的,被红儿误以为是在行房事。

    “那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徐秋涧道。

    “差不多五刻左右就走了,他担心我们老爷回来撞见他!”

    “那你进去的时候,看见你家小姐是什么样子的?”

    “陈公子出来时,说我家小姐才睡下,让我等一会再进去,别吵醒她,于是我就等到四更的时候才进去,当时进去,由于灯火不怎么亮,我只看见床上躺着我家小姐,盖着被子。”

    “她当时盖住了脸吗?”

    “那时烛灯不太亮,我也没看清楚!”

    “如此你开始为何要隐瞒本官?耽误案情。”徐秋涧说着,脸sè又沉了下去。

    红儿吓得身子一颤。“大老爷,奴婢也是为我家小姐好啊!小姐对奴婢很好,这毕竟关系到她的声誉,所以我才没说的!”红儿涨着脸说道。

    “都到这时候,你还担心什么声誉问题!”徐秋涧冷哼一声。

    问完了话,徐秋涧叫人把红儿带了下去。又立即叫来了雷捕头,叫他赶紧带着几个兄弟前去东村拿人,如今这陈公子杀人的可能已经直线上升了,红儿进去之前,王思月可能便被他捂死了,然后被抱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只是当时烛光暗淡,而使得红儿并未发现。

    徐秋涧又叫来了王典,问了这陈公子的情况?王典似乎很有意避讳提到这个人似的,只简单的的回答了徐秋涧,说这陈公子是东村的一个穷酸秀才,名叫陈广亮,一直对他女儿爱慕不已,但由于没钱没地位,他一直很反对王思月和他在一起。

    一炷香时间后,雷捕头急匆匆的跑来。疾声道:“大人,那陈秀才不在家,据邻里说,今天一大早就带着行李匆匆离家出走了!”

    徐秋涧眉头一皱,问道:“那他们说陈秀才到哪里去了吗?”

    “没有,他们只是说当时陈秀才走的很急!”

    “东翁,看来这陈秀才真有可能就是凶手,早晨一定是畏罪潜逃了,该这么办?”李仁走过来说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陈秀才的举动的却加大了他不少嫌疑,当即对雷捕头说道:“雷捕头,你立即带几个兄弟,到东村方圆十里地寻找陈秀才的下落,他只出逃了半天,这渠江县到处都是山路,相信他应该逃不了多远的。另外若人手不够,可以启动东村的村民去帮忙寻找,就说若是谁能找到陈秀才,本官赏他纹银十两。”徐秋涧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雷捕头一喜,他的确很担心,自己不过就二十多个衙门兄弟,要搜索方圆十余里地,太过困难了,如今徐秋涧出钱请人帮忙,当然很高兴了,连忙下去办了。

第三十二章 你也不是凶手

    下午,徐秋涧一直在王典的家里,焦急的等待着雷捕头他们的消息,东村的村民是动用了不少,可连续过了几个时辰,仍旧没发现陈秀才的踪迹。

    难道人员还是不够?徐秋涧赶紧将王典家里的仆人也全数支配出去,本来案子没破,他还不想将这些人放出去找人,但如今嫌疑犯已经大致确定,所以对这些仆人也就放宽心多了。

    直到天要黑的时候,雷捕头才喜滋滋的回来,说已经抓到了陈秀才,具雷捕头说,原来陈秀才见有人在追捕他,便躲在了一个山洞里,幸好当地村民知道这个洞,带他们进去,才发现他的。徐秋涧自然大喜,拿出了十两纹银交给雷捕头,让他拿给那位村民。雷捕头点头答应,下去了。

    徐秋涧立即叫人把陈秀才带了上来,陈秀才满脸苦相的被带到徐秋涧的身前,一个捕快让他跪下听审,然而陈秀才虽有些慌张,但却坚决不下跪,还说他是秀才之身,可以见官不跪。明朝有这个名为规定,只要是秀才出身,见官一律可以不下跪。

    “哼,你他妈的,一个杀人凶手,还神气个逑啊!”那捕快忍不住大骂,说着狠狠又在陈秀才的腿弯处踢了一脚。陈秀才一咧嘴,呼痛,却仍旧不跪。

    “算了,他是秀才!可以站着听审!”徐秋涧摆了摆手。在没确定陈秀才是凶手前,他尊重陈秀才是个秀才。

    徐秋涧淡淡的看向陈秀才,问道:“陈秀才,你该当何罪?”

    那陈秀才,脸sè有几分白,但还算镇定,答道:“大人此话何解?”

    徐秋涧倒没想到这秀才还有几分气节,又道:“昨夜你杀害王思月,今早畏罪潜逃,难道你不知道吗?”

    一听到杀害王思月,陈秀才脸上不经闪过一丝忧伤,随即又被惊慌代替了。但嘴上却从容道:“大人何以见得,思月就是我杀害的?”

    见陈秀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徐秋涧脸上露出一丝温怒,喝道:“哼!你以为故作镇定就能迷惑本县吗?死者的丫鬟红儿,已经指证你昨夜三更四刻时进入死者的房间,还听到你们再屋里传来打斗的声音,这你该作何解释?”

    提到红儿,陈秀才身子终于不再那么自然了,渐渐的开始轻微哆嗦起来。“这...可能是红儿听错了!”

    徐秋涧一声冷笑,道:“她听没听错,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顿了顿,又道:“本县问你,王思月昨夜是不是你杀害的?”

    “不是!”陈秀才只简单的说了连两个字。就不再说话了。

    徐秋涧双眉一竖,道:“你不想承认?”

    “除非大人你能找出我杀害思月的证据!”陈秀才道。

    “证据?红儿指证你就是最好的证据,另外,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左手的食指应该带有残疾,是不能自然伸曲的吧!”徐秋涧背着双手,围着陈秀才转了两圈,目光下意识向他左手掌瞄了瞄。

    陈秀才一听,脸sè顿时大变,左手条件反shè的收进了宽大的袖口中去了。

    徐秋涧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失态,心里一声冷笑,道:“怎么?手收得那么快干嘛?可敢拿出来我们当众一看啊?”

    陈秀才微微低下了头,心里也开始发虚了。

    “混账!你没听到吗?大人让你把手伸出来!”一个捕快大声喝了一句,说着也不顾陈秀才的反抗,一把将他的左手握捏住,高高的举了起来。“大人你看!”

    徐秋涧眼睛一凝,看去,果然如他所想,左手食指有些僵硬的轻微弯曲,却不能再伸曲了。一看就是带有残疾的。

    李仁也眼睛一亮,不由得诧异的看了看徐秋涧,问道:“东翁是如何知道他手上带有伤残的?”

    徐秋涧微微一笑,道:“是死者告诉我的!”

    这话一出,顿时让屋里所有人心里一阵发毛,本来深秋的天就比较冷,这下身子更是凉了半截。都面面相觑,又jǐng惕的看了看四周。

    “大家不要误会,世上哪里来的什么鬼怪之说?我是说在死者的脖子上留下的掐痕告诉我的。”徐秋涧见大家,个个面白如霜,看来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赶忙改口道。

    徐秋涧个人主义观来讲,是从不相信什么鬼怪的事情来,即便他是“借尸还魂”过来的,但他也不相信自己就真是借尸还魂了,定然是其他什么原因才导致这样的奇怪事情发生。

    其实徐秋涧真猜对了,当时他连人带车甩下悬崖里,而恰巧在悬崖下却是处于一个时空卫面的连接点,他的身体触碰了到了那个连接点,立即导致了光越式的时空穿梭,由于时间很短暂,仅仅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而又要承受数以万计的时空撕扯之力,所以他身体仅仅一秒内就被撕成粉末。而意识却由于生活反应,暂时保存的较久一些,更幸运的是,这缕意识,仅仅几秒后被抛到了刚刚断了气的“徐秋涧”的房间里,和生机刚去的那具身体完美的融合了。才导致他离奇的穿越复生。而他那个金属设备箱也在掉落下山崖的时候,从车上滚落了下来,和他一同掉进了时空卫面里面,所以也才会出现在他醒来的房间里!

    典吏林岳峰也瞪大了眼,显然他在尸检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到死者脖子上的掐痕,不由得诧异的问道:“不知徐大人是如何在死者脖子上的掐痕上看出蹊跷的呢?”

    “死者脖子上出现的掐痕是左右两边各一个手印,显然是他用的两只手掐住死者的脖子的,然而双手的手指几乎都在死者的脖子上留下了痕迹,唯独这左手食指却没有!所以我怀疑掐过死者的人左手食指可能使不上力,带有残疾。”徐秋涧说道。

    林岳峰大是惊奇,不由得更是对徐秋涧的佩服了,这样细致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连忙拱手道:“徐大人洞察秋毫,明断万里,真是令下官佩服啊!”.

    徐秋涧还了一礼,客套了几句。便又看向陈秀才,冷声道:“陈秀才,你还有何话说?”

    陈秀才吓得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一下软到在了地上,面如死灰,道:“我说!我说!”嫉妒又羡慕的看了徐秋涧一眼,才说道:“我和思月两年前就已经认识了,我们两一见钟情,可是他爹王县丞却很反对我跟她在一起,想尽一切办法将我们拆散!”说着,陈秀才又狠狠的看了看王典,王胖子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毛,眼神闪躲不已。

    “那你是不是和王思月曾经有过jiān情?”徐秋涧又问道。

    陈秀才点了点头,说道:“王典不让我们见面,也不让我到他府上去,我们就只有偷偷见面,但王典看得严,思月能出来和我见面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所以我就想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再去找王典,让他把思月嫁给我!一年前,我终于给她下了**,将他**了。思月醒来很伤心我这么对她,就越来越对我冷淡了,甚至还鄙视我,她还让我不许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爹,不然就只有自杀明志了。我害怕思月出事,所以一直没将这件事告诉王典。”

    “那你昨夜前去他房间干嘛?不会是真为了杀她才去的吧?”徐秋涧一阵冷笑。

    “不...不...不,”陈秀才连连摆手,道:“我没有杀思月,昨夜前去她的房间,只是因为我听丫鬟红儿说思月最近不太开心,闷闷不乐的!于是我想去看看她,正好红儿又说,王典昨晚要到大老爷你家喝喜酒去了,我才趁王典不在家,悄悄的来到思月房间的。”

    “那你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徐秋涧斩钉截铁的问道。

    “这...”陈秀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还想隐瞒吗?”林岳峰也呵斥道。

    “是...是...我说便是!我当时就问思月为什么这几天不开心?她却不跟我说,还让我走,说不想见到我!我不走,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她一边轻声哭泣,还一边用力推我,最后她一用力还是把我推开了,还狠狠的对我说,她已经不喜欢我了,而且还说她爹要把她嫁给...嫁给...”陈秀才又止住了声音。

    “嫁给谁?”徐秋涧下一意识问了一句。

    “她说她爹要把她嫁给...嫁给大老爷您!”陈秀才终于说了出来。

    徐秋涧眉头一挑,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尴尬不已,他也纳闷,这陈秀才一进来见到他就好像把他当成什么仇人似的,原来是以为自己抢了他的心上人。当即脸上有些挂不住,看向王典,沉声道:“王县丞!到底是这么回事?”

    王典也听得十分尴尬,红着个老脸走了上来,陪笑道:“徐大人,是这样的,其实那天徐大人您醒来时,我带着家眷前来探望您的时候,小女见到大人,就对您暗动了芳心,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还是看的出来,于是就问了问她的想法,她终于承认很喜欢大人您,所以,所以下官就有这个想法,可是前几天听说徐大人你就要迎娶王员外家的千金为妻,所以我这个想法也就没再想了,只是小女听了,很是伤心,接连几天都闷闷不乐的。看得出来对大人你真的很是喜欢!”

    徐秋涧听得一阵叹息,摇了摇头,没想到中间居然还出现了这么一段插曲,真是让他哭笑不得。虽然开始时,徐秋涧为王思月不再是女儿身为不耻,但后来听到陈秀才的解释,原来也是身不由己啊!又听到说她要以死明志来威胁陈秀才,倒也心生叹服了,更要命的她居然对自己还有一番情意,心里微微有些发酸,但终究已是香消玉损,声容不再了。

    徐秋涧再次将目光聚向陈秀才,道:“所以你就愤恨不已,将她按在了桌子上,掐她的脖子,之后你又抓起她的头发,狠狠的撞向桌子,将其撞晕,然后又将其衣衫脱掉,想和她行房事,途中她又醒了过来,想喊救命,你害怕把人喊来,所以就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出声,但没想到就活活把她捂死了。你担心立刻会被红儿发现,所以悄悄将尸体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出来又吩咐红儿先不要进去,为的就是给你多一点离开的时间!本县说的对不对?”

    徐秋涧说了一大堆的话,陈秀才听得嘴上哆嗦不已,连连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当时是很生气,也将她按在了桌子上,掐过她的脖子,但我只是将她掐晕了,之后我又伤心又恨,所以出了房门,我是担心红儿进去看见思月昏迷子啊桌子上,所以给她说思月才睡下,担心吵醒她,让红儿先不要你进去的,想等思月醒来才让红儿进去。随即我就离开了。我没有杀她啊!”

    “你还敢狡辩!证据确凿。你就等着挨砍头吧!”林岳峰呵斥道。

    “大老爷,求求你,不要砍我的头,我真的没有杀思月啊!思月为什么后来死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你们说她的衣服被人脱了,我根本就没有脱过她的衣服,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陈秀才,话带哭腔,说着举起了手,发了毒誓。

    “哼!你真以为发了毒誓,我们就会相信你吗?”李仁也不削的说道。

    王典也面带悲愤,朝陈秀才大吼道:“好你个陈秀才,亏我女儿之前还对你一往情深,生死相许,看来她看错你了,居然用这等下三滥的诡计,夺取了她的贞cāo,让她从此抬不起头来,最后居然还亲手杀了她,你真是禽兽不如,你活该要砍头!”王典怒发冲冠,若不是徐秋涧在场,他真恨不得立刻拔出刀来,一刀将他给劈了,方解他心头之恨!

    这时,王典的夫人何氏也闻讯急匆匆的冲了过来,嚎啕大哭大叫道:“陈秀才,你为什么要杀我女儿啊!你这畜生,我女儿之前对你有情有义,你居然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妾身没了女儿,也不想活了,亲身与你拼了,为我女儿报仇!”说着,冲上去就使劲的抓陈秀才的脸,陈秀才不敢躲,很快脸上就被何氏抓的流血不止。

    徐秋涧看的皱眉,王典虽然悲愤,但也懂得察言观sè,又好面子,冲上前,一把拉住何氏,吼道:“够了,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女儿死了,我还不是很伤心,但国有国法,他会受到我大明律法的惩治的。”说着也伤心的抽泣了起来,两老夫妻相拥痛哭。

    “陈秀才!你到底有没有杀人,本县会查清楚的,不是你杀的,我不会冤枉你,若是你杀的,更不会饶了你!”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帕,帮陈秀才擦去了脸上的血迹,陈秀才感激涕零,对这位知县之前的恨意,不由得消减了大半。

    徐秋涧将染满鲜血的手帕,收了起来,又叫人将陈秀才带下去,严加看管。

    如今这件案子算是半透明了,只要确定这手帕上的血液血型是A型,就基本上可以认定陈秀才是杀人真凶了!傍晚十分,徐秋涧有回到县衙,来到秘密实验室,对手帕上的血液做检验。然而结果差点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手帕上的血液血型居然是O型,与死者**上留下的唾液DNA血型不同。难道陈秀才真不是真凶,凶手另有其人?

    徐秋涧沮丧万分,这案子刚刚发现的新线索又断了,后面的追查肯定会难多了!

第三十三章 密使大人

    案子一时没了头绪,徐秋涧心里闷得慌,独自坐在书房里想事,龙管家叫他吃饭,也没什么胃口,便没有去。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却是王怜香莲步款款走了进来,手里还托着一盘糕点。

    看着这如仙女般的新媳妇,徐秋涧顿时心里愉悦多了,苦着脸笑了笑道:“香儿,你来了!”

    王怜香见徐秋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满脸关切的问道:“夫君,为何刚才没见你来吃饭呢?香儿拿了些糕点过来,快吃吧,还热着呢?”说着,已经来到徐秋涧的身边,将糕点放在的书桌上。

    “人家都说秀sè可餐,我一见到我美丽的香儿,就不饿了!”徐秋涧貌似调笑般的说道。说着,一把将王怜香拉到了自己怀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王怜香一阵惊呼,碍于面子,羞涩的瞧着徐秋涧道:“夫君,就知道拿香儿开心,快放开香儿,一会下人看见了,多不好面子!”王怜香下意识挣扎着身子,想从徐秋涧的怀里挣脱出来。

    “怕什么?他们又没在里面,看不到的!”徐秋涧毫不在意的说道,说着两只魔抓已经开始在王怜香的身上游走了,王怜香被他弄得娇喘连连,身子柔软无比,白净无瑕的脸庞霞红万道,微闭的秋目中已是chūn水荡漾,她柳眉轻颤,香腮在阵阵娇柔的**声中更显迷人,红唇如画,在意乱情迷的愉悦声中,一张一合,倍加勾人心魂。

    徐秋涧看的虽有些痴醉,但却也只是手头上讨了些便宜,没敢多过度,这可是在书房,门房丫鬟什么的随时都有可能进来,撞见了那可尴尬了。徐秋涧刚刚想到此处,一个房门就推门而入了。

    徐秋涧脸不红,气不粗,虽然和王怜香动作很是亲昵,但也没在意什么?而王怜香就不一样了,出生大家闺秀,矜持是从小就灌输的思想,刚才被徐秋涧挑逗的满面霞红,一见房门进来,顿时觉得极为失态,连忙从徐秋涧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整理了衣衫,退向一旁去了,娇羞不已,幽幽的白了徐秋涧一眼,仿佛是在说“都是你惹的了!”

    那房门一进屋,见徐秋涧和王怜香刚才如此亲密的缠绵在一起,脸上顿感尴尬,心里暗叫坏了,坏了大老爷的好事!但已经进来了,只有硬着头皮了。

    “少爷!卢百户派人前来请你过去一趟,你看...“

    徐秋涧还沉醉在王怜香此时羞涩的美态中,一听到卢百户,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这锦衣卫的大胖子,他实在不愿意与他多有牵连,问道:“他说什么事了没?”

    门房摇头,徐秋涧无奈,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王怜香,道:“我要过去一趟,晚上可能要晚一点才回来了,一会你先睡吧!”

    徐秋涧来到大门口,门外停着一辆豪华大马车,车上的车把式见徐秋涧出来,连忙陪着笑脸走了上来,道:“哟!徐大人,您出来了!俺家老爷已经备好酒菜多时了,就等你过去了!”说着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徐秋涧上马车。

    徐秋涧看了他一眼,直径进了马车,车把式也连忙跳上马车,驾着马车开向锦衣卫衙门。

    很快马车停在了锦衣卫衙门外,徐秋涧走下马车,却见卢百户和王总旗已经等候在门口多时了,一见徐秋涧下了马车,两人脸上堆满了贱笑,都大步迈了上去,卢百户更是亲热的一把搂着徐秋涧的肩膀道:“徐贤弟,你终于来了,让我们好等了!”

    徐秋涧赔笑的客气了几句,才问道:“不知卢大人,深夜叫下官前来有何要事商量?”

    “咦,外面天寒,不是说话的地儿,走,先进屋,我们边吃边说!”说着搂着徐秋涧的肩,招呼王总旗一起进了府里。

    三人直径来到一个宽敞的客间,里面布置的有条有理,中间一张大圆桌,摆满了酒菜,不少丫鬟仆人还在向坐上端菜端酒。

    “来,贤弟,请坐!”卢百户将徐秋涧推到一个凳子上坐下,然后自己和王总旗也先后坐下。“徐贤弟,本官此次摆设酒席,叫你前来,可是特地要答谢贤弟的!”说着,又亲自为徐秋涧斟满了酒。

    “卢大人的意思是?”徐秋涧一阵疑惑。

    “贤弟有所不知,上次你将东厂的黄档头交给本官,本官对他进行了严格的审讯,那厮果然认了罪,我又将此事上报了顺庆府的赵千户,千户大人大喜过望,连忙又将此时禀告了袁同知,现在此事闹得可大了,都闹到皇上那里去了,据说皇上非常重视这件事,令指挥使大人进行了严密的调查,结果当真查出了东厂的不少内幕不可告密的事情,皇上震怒,大加的训斥了东厂的督主庞德那老阉狗(史料并无记载,凭空杜撰的),还将一连牵扯到此案的几个东厂领班和司房全部下了大狱,听候发落,你是不知道,听说庞德那老阉狗气的是鼻子都歪了。”卢百户喜滋滋的说道。

    王总旗也插话道:“是啊!徐大人,这次可真是仰仗您了,我和卢百户大人,可能就要升任了!”王总旗笑的脸都烂了。

    “那下官先提前恭喜二位大人,加官进爵,仕途更进一步!”徐秋涧拱了拱手,也假装一副高兴的样子。

    “来来来,我们别光只顾着说话,喝酒,我们一边喝一边说!”卢百户举起酒杯,向两人敬酒。

    徐秋涧一阵干笑,也端起酒杯,抿了几口。

    “徐贤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本官将此事上报的时候,还刻意提到徐贤弟您了,这件事,您可居首功,据说指挥使大人一听说是你查出真相的,特别赏识你呢!今后我们哥三,可就要辉煌腾达了!”卢百户眼里冒着金星,仿佛看到了大堆的金银财宝和美女。

    “多谢卢大人抬爱,也多谢指挥使大人的赏识,下官真是惭愧啊!”徐秋涧叹了一口气,抱了抱拳道。

    “徐大人,你就别谦虚了,相信京城派来的密使这今天就会到了,到时我和卢百户升了官,自然也肯定少不了您的好处!”王总旗贴着大脸,凑到徐秋涧的身边,美滋滋的说道。

    徐秋涧心里一阵厌恶,恨不得挥出几拳,将他的脸打成猪头脸。但脸上也只有一个劲的干笑。

    “对,对,王总旗说的没错,徐贤弟肯定能得不少好处的!”卢百户也附和道。

    说话间,门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急道:“老爷,京城派来的密使大人到了!”

    卢百户和王总旗一听,脸sè一变,随即大喜,慌忙的站了起来,准备去接见,徐秋涧自然也不好独坐了,也跟着站了起来,向门外踏步而去,三人刚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几位大人,都是有功之臣,不必如此多礼!”说话间,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大步迈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带刀侍卫。个个眼神犀利如刀,一看就身手不凡的样子。

    三人连忙下跪见礼,口中朗朗道:“下官拜见密使大人!”

    那中年男子,开怀大笑,抚了抚手,道:“本官说了,你们都是功臣,不必见此大礼,都起来吧!”

    几人这才起身,徐秋涧打量了一下这人,这可是密使,而且还是京城来的,至少应该是四品级别的高官。

    “卢大人,王总旗,此次查阅东厂一案,你们两可功不可没啊!指挥使大人对你们可赞赏有加啊!”密使一进来就对卢百户还有王总旗大家赞扬了一番。乐得两人喜不自胜,点头连连。说了大堆多谢指挥使大人的抬举之类的话。

    “好了,本官前来有两件是要办,第一就是前来封赏二位大人,指挥使大人很器重你二人,向皇上大加提点了你们,你二人上前听封吧!”说话间已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绣满花纹的金黄sè卷筒出来。

    徐秋涧一看就知道是圣旨,曾在电视里经常看到这东西,只不过电视里大多都是由太监宣读的。

    卢百户和王总旗惊喜交加,慌忙跪下听旨,徐秋涧也跪在了一旁,毕竟见圣旨犹如见皇帝本人,他可不敢失了礼数。

    密使翻开圣旨,朗朗上口的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卢百户查获东厂毒杀渠江县刘县令之真凶,功劳甚伟,特加官半级,升任副千户一职,王总旗从旁协助,其功显著,升百户一职,钦此!”读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道:“二位大人,快些接旨吧!”

    卢百户和王总旗心里高兴得都快忘了形,一听密使的话,这才连忙磕头谢恩,口中大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完,接过圣旨,站立了起来,徐秋涧也跟着附和完后,站了起来。

    两人要数高兴的还是王总旗,他本是正七品官,一下升任百户,成了正六品,一下垮了一个档次,当真是鱼跃龙门,一下跃上了天了。卢百户虽只升了半级,却也是心里乐翻了天,副千户是从五品,和正五品千户只差半个品次了,只要再接再厉,没准什么时候就弄个千户当了。

    “二位大人,如今你二人都已加官进爵,希望以后你们要辜负皇恩,争取再立大功!”密使看着二人训导般的说道。听得二人连连点头,说了大堆绝不辜负皇上厚爱和指挥使大人的厚望的话,以表忠心。

    密使笑着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徐秋涧身上,露出一丝疑惑道:“你是何人?”

第三十四章 秘密官爵

    徐秋涧心里一阵暗骂,给老子的,搞了半天,还不知道我是谁?亏老子还给你下跪见礼。看来这狗屁密使也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直到现在才问起自己。心里一阵憋闷,但脸上又不能露出不悦。也只能打碎了大牙往肚咽。拱着手,恭敬道:“回密使大人,下官渠江县县令徐秋涧是也!”

    “什么?你就是徐秋涧?”密使一听有些没反应过来,像是听到了什么超乎想象的事情一般。又看向卢百户,似乎是想求证一下。

    卢百户会意,连忙道:“密使大人,这人便是徐秋涧徐大人,此次查获此案,他可功劳不小啊!下官今rì摆下宴席,邀请徐大人过来,就是为了特地感谢他的。”

    “哈哈!”听完卢百户解释后,密使开怀的大笑了起来,笑完,目光一定,又回到徐秋涧的身上,道:“徐大人果然英雄出少年,本官还以为徐大人已是年近花甲了呢?好,指挥使大人果然没看错你,好了,既然你在这里,我也不登门造访了,就在这里给你传达指挥使大人的密令吧!”

    徐秋涧一怔,指挥使还有密令传达给他!难道他也要升官啦?不由得心里一喜。

    既然是密令,卢百户和王总旗自然不便听,二人很识相,便准备往外走了,但立刻又被密使叫住了。“二位大人,不必回避,这密令也有你二人的份!”两人一诧,连忙退了回来。

    密使有看向徐秋涧,道:“徐大人,经卢大人和王大人在奏折上的陈述,这件案子是你最先调查出的结果!转增于我们锦衣卫的。你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恐怕徐大人自己心里也清楚吧!”

    徐秋涧一阵尴尬,锦衣卫本就是个特务机构,自然不乏多揣摩人心的人,他只是个七品县令,惹不起东厂,才将大胡子交给锦衣卫,这位密使大人如何会看不出来?

    “这...”徐秋涧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密使大有深意的瞧着徐秋涧半天,才哈哈笑了起来,“算了,徐大人的用意本官也不愿去猜,你终究是送了我们锦衣卫一个大礼,为表谢意,我们锦衣卫也为徐大人你备了一份大礼?”密使神秘兮兮的看着徐秋涧。

    “大礼!”徐秋涧心里有些抛锚了,到底是什么礼物?拱着手道:“下官不敢居功,这完全是下官的分内之事!”

    密使一摆手,道:“徐大人不必自谦,先看一看这礼物是什么再说吧!”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块淡黄sè的小牌子,递给徐秋涧。

    徐秋涧心里一动,大感好奇,缓缓接过牌子,看去。牌子的正中竖着写着“锦衣卫副特使”六个大字,而在牌子的背后却是写着“顺庆府特令”五个大字。徐秋涧看的一阵迷糊,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某个官职的腰牌,但却不知道这是何官职。疑惑道:“不知密使大人的意思是?”

    密使拍了拍徐秋涧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徐大人,你可知我锦衣卫特使一职一般都是针对全国才设立的一种特殊职位,有排查布政使司以下官职的特殊职权,然而开设这副特使一职,自我朝开国以来,可并无先例哦!如今指挥使大人说通皇上破例为徐大人你开设这一职位,可见指挥使大人对你的器重。副特使职权虽并无特使那般大,然而号令一般府州县还是可以的。这特令,是专门为徐大人你做的,只要持此特令,你可以任意调动顺庆府以内的锦衣卫人员,其权利甚至还驾驭在顺庆府的三司之上!”

    “什么?权利还在三司之上?”徐秋涧心里一阵欢乐,明代的统治体系已经和21世纪新中国非常相接近了,不但延用了元朝最早开设的行省制度(21世纪也在用),设立成宣布政司(相当于现在的行省级分属机构),在统治上也大体跟现代是一样的,在行省分别设有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和按察使司,对应行政,军政和司法三大政务,即所谓的三司。

    有了此特令,自己的权利恐怕都要高过府上知府大人了!超越一个正四品知府的职权,那该社何等气派?不错,哈哈!爽啊!然而心里一想又不对,密使将这牌子给他肯定另有用意?如此高的权利,锦衣卫指挥使又不是傻子,一定有后话。

    徐秋涧很是纳闷,不由得问道:“密使大人,不知指挥使大人将此物赠与下官,有何具体指示?”

    密使哈哈一笑,道:“徐大人, 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持有此特令,你自然就是我们锦衣卫的人了!以后这顺庆府东厂的活跃势力,还得劳烦你打压打压!”

    徐秋涧心里一凉,他妈的原来是想把老子拉上他们的贼船,若是答应了,以后和锦衣卫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祸福与共了。不行,这太冒险了,虽然权利大,但锦衣卫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货,整rì里都和东厂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万一哪天被东厂也抓到自己的小辫子,那可就xìng命难保了,他可不想涉足到两边的阶级斗争中去。

    徐秋涧一想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就觉得心惊,将手中的特令交到密使的手中,连忙道:“多谢指挥使大人的抬爱,下官本乃一介布衣,幸运科举中榜,做了这渠江知县,但却胸无大志,无愿仕途腾达!”

    此话一出,卢百户和王总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密使拿出那块特令交给徐秋涧,他二人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没想到这么一个大礼,他却不要,真是太可惜了。

    密使微微一笑,仿佛早就知道徐秋涧会这样说一般。道:“徐大人,你先不要急着这么早还给本官!我想本官如果告诉你一个秘密后,相信徐大人会收下的。”

    徐秋涧心里一蹦,什么秘密?

    “具我锦衣卫在东厂那边的细作来报,据说东厂的督主庞德,似乎已经得知刘知县被杀一案最早是你在负责,听说其大怒,正想要拿你雪耻呢?还秘密委派了杀手赶往顺庆府,你说这老阉狗到底想干什么?”密使大有深意的说道。

    徐秋涧心里头彻底凉了个透,东厂的人终于要向他出手了,虽然早就料到,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东厂的眼线真他妈的多!

    若消息可靠,看来自己只能倒边向锦衣卫了,否则就有杀生之祸,怪不得这狗屁密使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看来早就料到自己会倒边向他。“密使大人!你透露的秘密道真让下官惊煞头了,不过我想知道,若我真加入你们锦衣卫,我的xìng命能得到保障吗?”

    “哈哈!徐大人是个爽快人,你放心,只要你是我们锦衣卫的人,他东厂再厉害,可能也要掂量一下才会行事吧!另外我还有一个小礼物带给你!”密使大笑的搂着徐秋涧的肩,说着,又看了身后六个身强体壮的带刀侍卫。说道:“徐大人,这六人可是我们锦衣卫里最厉害的角sè了,曾经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赛哈智大人身边的贴身护卫,个个身手不凡,如今赛哈智大人辞去官职,将他六人留给现任指挥使,而现任指挥使已经交代了,若你肯加入我们锦衣卫,这六人就留在你的身边,保护徐大人你的安全!你觉得如何?”

    徐秋涧目光在六人身上一一落过,对于他们手头功夫如何?他是看不出来,但看几人个个身形健壮,怒眼神威,当真还有让人看得欢喜。可能真如密使说的差不多!东厂的杀手来了,应该能应付得了吧!

    密使看向身后的六人,严词说道:“以后你六人就追随徐大人身边,保护徐大人安全,记住,切不可掉意轻心,若徐大人出了半点闪失,你们就提人头来见吧!”

    六人抱拳同时答道:“属下誓死保护徐大人!”说完都走到徐秋涧的身边,一一给徐秋涧见了礼。

    徐秋涧大喜,几人回答的眉头都不皱一下,当真有杀手和保镖的潜质。忙扶手,道:“好!以后你等就追随我左右,护我安危,更要护我家人安危!”说道最后,徐秋涧声音稍显沉闷了。

    六人抱拳答是,便纷纷站立到徐秋涧的身后去了。

    密使又看向卢百户和王总旗,道:“刚才本官未让你二人出去,你们现在应该知道用意了吧!你二位以后,就全力协助徐大人办案,暗查东厂不良行径,知道了吗?”

    卢百户和王总旗连忙点头称是,卢百户心里有些憋的慌,前一阵子自己还官压徐秋涧一头,没想到现在就骑在了自己的头顶,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密使又交代了一些具体工作的相关细节,原来他这副特使还是个秘密官员,见不得光的,只能进行秘密工作。而且还提到,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要亮出自己的腰牌,以免影响以后的秘密工作。徐秋涧一阵暗骂,当个大官,还不能让人知道,那还抄个屁。

    密使交代完工作后,几人才缓和了气氛,卢百户和王总旗连忙邀请徐秋涧和密使入座,几人饮酒长谈,卢百户和王总旗摇身一变,成了马屁jīng,大拍徐秋涧和密使的马屁。更让徐秋涧无语的是王总旗居然和自己攀上了亲戚,说自己的新媳妇王怜香姓王,他也姓王,大家是一家人。还说让徐秋涧什么时候将王怜香带来,他要和她结拜成兄妹。

    酒席大致到了三更天,几人都有了醉意,密使在几个丫鬟到服侍下,带到了卧房,今夜他是无法回京了,王总旗和卢百户便让他明rì再走。

    徐秋涧有醉眼稀疏的被六个新收的带刀侍卫,扶上了马车,车把式驾着马车,缓缓向县衙开去,六个侍卫骑着高头大马,为马车护卫。

第三十五章 真凶的痕迹

    端坐在马车里,徐秋涧不由得心里沉沉的,如今自己已经卷入东厂和锦衣卫之间的矛盾中去了,以后想要安生的过rì子,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更让他心凉的是东厂的杀手居然已经来准备刺杀自己了,锦衣卫指挥使虽然给了他六位大内高手,然而正所谓双拳不敌四手,万一东厂派来了大批杀手,不知他们可否能够应付,就算保护自己勉强足够,但自己还有家人啊!想起自己的老母,还有雯儿,萌儿和香儿三个对自己有情有义的绝sè少女,徐秋涧心里有些纠结,暗自决定,决不能让她们因自己受到半点伤害!

    发想间,马车已经停在了衙门的门口,徐秋涧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虽然头还是有些晕晕的,但已经比刚才好得多了,将六个大内高手带进院子,叫来龙管家,吩咐他去腾出两个空房,给他们住。由于他们负责保护徐秋涧,自然不可能全部都回去休息,留下了两人,当晚巡夜,其他四人回去休息。

    徐秋涧还给他们初步制定了一个三班制的作息时间,一天分三班,每班两人,一天十二时辰密切保护衙门里的安全。

    交代了两人后,徐秋涧便自行回到了卧房,一进屋,见王怜香正趴在屋里的圆桌上,困乏的看着桌上的烛灯,时不时想闭上眼睛,但随即脑袋一晃,又强制睁开了,看上去甚是好笑。见徐秋涧一进来,王怜香顿时欣喜不已,连忙站了起来,跑过去扶住还有一丝醉意的徐秋涧,轻声道:“夫君,你回来了!”

    徐秋涧侧头看了看她,带着一丝责备道:“我走的时候,不是让你先睡吗?这么还坐在凳子上出神呢?”说着捏了捏她的嫩脸。

    “夫君没回来,香儿睡不着!”王怜香答道,但随即有感觉到话语似乎有些不妥,俏脸一红,急忙道:“我是说我想等你回来再睡!”

    徐秋涧一阵好笑,但也没多问,这时丫鬟,打来了洗脚水,徐秋涧洗了脚,王怜香又帮他更了衣,很快自己也更了衣,两人睡上床去。

    白天为王思月被杀的案子突然失去的新线索而心烦,晚上又接到密使的特令,陷入锦衣卫和东厂的政治斗争中去了,再加上还为东厂派来的秘密杀手而焦虑,徐秋涧此时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夫君,你睡了吗?”王怜香用手指捅了捅徐秋涧的身子。

    “嗯!睡了!”徐秋涧微闭着眼睛,鼻子里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形似假寐般的回答了一句。

    “哼!"一听徐秋涧的话,王怜香幽怨的轻哼了一声,握着小拳头,轻轻的锤了徐秋涧一下,便独自侧过身去,不再理会徐秋涧。

    徐秋涧一阵暗笑,故作姿态的说道:“你干嘛打我?”说着又侧过身掰过王怜香的身子,正对着自己的目光。

    王怜香低垂了眼帘,也不看徐秋涧一眼,柳臂轻轻一阵扭动,挣脱了徐秋涧的双手,又侧过了身去,口中却低不可闻的嘟囔道:“夫君真是的!说话又不算话!”

    徐秋涧心里更是乐了,再次将王怜香掰过了身,盯着她幽怨的眼神,道:“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放心,你夫君我说话向来算话,说了晚上会让你开城投降,就要你开城投降!”说着,一把将王怜香搂了过来,翻身而上,俯视着身下的可人儿。

    王怜香还没反应过来,不过看徐秋涧此时一脸坏坏之sè的盯着自己的胸脯,她脸上充满了惊喜和羞涩,微微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徐秋涧的完美贴合。

    徐秋涧痴迷间,将二人的衣衫尽去,露出两条赤条条的身体,拉过被盖,温纯在被盖里,两人颠鸾倒凤,纵横驰骋,在幽美的愉悦声中,陷入了温柔之乡!直到大战到四更天,两人才甘畅淋漓的鸣金收兵,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天,徐秋涧有步入了王思月被jiān杀的案件中去,陈秀才的基因血型不符,很有可能是冤枉的,那真凶到底又是何人呢?这转来转去,有归一到了现场检查的唯一线索上去了,那就是死者**上的唾液基因。但仅凭这一条线索,抽查起来太过困难了。光王典的府上男家丁都有不下二十口,而且肯定有一些人的血型和线索基因血型相符,更何况凶手也不排除是从外面偷偷摸进来的可能。外面的人多如牛毛,如何用基因断定凶手呢。所以这条线索只能作为参考了,如今只能寻找新线索才行。

    徐秋涧决定还是从王思月的尸体入手,当即派了人将李仁和典吏林岳峰叫来,并告诉了陈秀才可能不是真凶的事实,二人都很意外。

    在两人的陪同下,徐秋涧提着法医小箱来到了衙门较远的义庄,昨天徐秋涧已经叫人将王思月的尸体运到了这里。

    义庄里盛放着数十具棺木,这些大多都是经过几年没有亲人来认领的尸骨,但又没人愿意出钱给他们安葬,所以一直陈放在义庄,王思月的尸体,徐秋涧特意让看守义庄的人保护好,停放在义庄的单房里,单房是用来陈放最近死因可疑尸体,不过县里最近就只有王思月一桩命案发生,所以单房中目前也就只有一具王思月的尸体陈放在正中,尸体用一块白绫布盖住,徐秋涧几人来到尸体旁边。徐秋涧将白绫布掀开一段,露出尸体肩部以上的地方。依旧和昨天一样,只是死者由于尸僵缓和,眼睛已经闭合了。

    徐秋涧放下法医箱,并打开,取出一双塑料手套带上。又取出一把手术小刀。

    李仁因上次在开馆检验刘知县的尸体时,已经见到过徐秋涧的这一举动了,但典吏林岳峰则大瞪了眼,刚才来停尸房的时候就对徐秋涧带着个金属小箱子很是不解,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现在徐秋涧一打开箱子,露出里面花花绿绿一些列的金属器具,就更让他惊奇了。法医虽早在南宋时期就由提刑官宋慈开辟了,但后人却不曾有多少人续接这一行业,所以对法医的一些专业设备,他们自然是看不懂的。在林岳峰看来,这知县大老爷不仅思想独特,连东西都是稀奇古怪的。

    “本官要进行尸体解剖了,你们是先回避一下,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徐秋涧取出手术刀,看了看两人,问道。

    “大人!你...你要解剖尸体?这...要不要先跟县丞大人说一下,这毕竟是他女儿的尸体!免得他以后嚼舌根!”林岳峰惊了一大跳,没想到这知县大老爷要学南宋宋慈来解剖尸体破案!解剖尸体对于古人来说那是很忌讳的,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一般没有多少人会赞同这样做的,尤其是死者的亲人。

    “不必了,解剖尸体只是为了更好更快的找出更多的证据,找出杀害死者的凶手,为死者讨回一个公道。解剖后本官还会给死者缝合,会照旧如新的!回去后,我会去找王大人说的。”徐秋涧摆了摆手,严词说道。

    “是...是...”林岳峰,倒也识相,见徐秋涧脸sè不太正常,也就只有点头了。同时他也很惊奇徐秋涧如何解剖尸体,所以留了下来。而李仁都人老成jīng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也自然是留了下来。

    见二人要留下来,徐秋涧点了点头,准备解剖了,他解剖并未选择在死者的胸腹,因为死者已经确定不是毒死,没必要解剖胸腹,而是选在了死者的脖子上,因为他发现死者喉部有些鼓腾,似乎在喉间有一团东西未咽下去。

    徐秋涧持起手术刀,灵便的将死者的脖子缓缓切开,露出里面一分为二的咽喉,死者已经死亡了差不多一天了,血液早就没有了,只有一些细小的凝结的血块膜,这道也不影响什么!徐秋涧将切开咽喉上的血块莫用手清理掉,喉管顿时干净多了,结果在咽喉的三寸处,他竟然发现了一团黏黏的液体,呈蛋白sè,粘附在咽喉间,徐秋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

    心里一阵暗骂,这凶手他妈的真是变态,居然用口嚼。他也纳闷了,尸检时怎么没在死者的**和其他地方发现有**的存在。原来是shè到了死者的喉咙间。但马上有疑问了,既然是强jiān,死者绝不可能会任凭凶手这样做的,难道当时死者已经昏迷甚至是死亡了。极有这样的可能。

    可惜自己的设备只能坚定血型,不能做jīng密的DNA检测,否则只要对**做DNA检测,那凶手就无处遁形了。不过徐秋涧仍旧很高兴,若凶手曾变态让将**伸入死者的嘴里,这定然会在凶手的**上留下死者唾液的痕迹,而现在是深秋,且实施jiān杀并不是很久,凶手应该没洗澡,若能在某人身体提取到死者的唾液,那百分百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凶手了。

    林岳峰没见到过解剖尸体,留下来只是想看看徐秋涧如何揭破尸体,但看着看着已是眉头倒竖,脸sè一阵青一阵白,嘴里都强制咽了好几回了,像是反胃的很,但碍于面子,又不好中场退下去。

    徐秋涧自然看出来了,第一次看解剖尸体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其实他这次算幸运的,徐秋涧并未解剖死者的内脏,要是解剖死者的内脏,露出里面花花碌碌的五脏六腑和肠子,指不定这家伙会当场昏掉。微微对林岳峰一笑:“林大人!如是觉得不便,你先出去等一等吧!”

    “这,好。下官失态了,若在此,没准会影响到大人你专心解剖了!”林岳峰心里大喜,正好借驴下坡,但面上故意露出一丝踌躇,还冠冕堂皇的应和了几句,这才退了下去。

    徐秋涧从死者喉间提取了一些**的样本,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上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证据和痕迹,结果确定没有了之后,才开始缝合死者的尸体,缝合完后,徐秋涧又从死者的头上拔下了几根发丝,准备回去做检验。

第三十六章 探凶

    徐秋涧回到秘密实验室,将王思月的头发做了检测,发现基因血型呈O型,又将从其咽喉里提取出的**做了检验,结果和**上唾液的基因一致,都是A型,这说明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线索是有了,可追查起来就有些麻烦了,总不好直接去查别人的小弟弟吧!绝对会遭人白眼的。

    徐秋涧又去了一趟大牢,找到陈秀才,询问了当时他离开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结果让他意外的是,陈秀才还真看到了一人,说是王典的管家曹二,当时曹二出现在王思月房间外的院子里过,撞见了他,还狠狠瞪了他,却没叫人抓他,这倒大大挑起徐秋涧的疑心了。

    陈秀才将死者掐晕在桌子上,出门后只将门带上,却闩不了,并嘱咐红儿先不要进去,这天寒地冻的,红儿不可能一直守在王思月的门外等,可能先离开了,那曹二会不会早就看见陈秀才将王思月掐晕了,而门也未闩,正好在这时,心生**之意,悄悄潜入王思月的房间,将其jiān杀了,陈秀才三更五刻离开,红儿四更时才回到王思月的房间,期间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作案时间,足够将人jiān杀了。

    如此,这曹二便成了最大的嫌疑犯。但直接去找曹二,他定然不会承认的,再说他只有嫌疑,是不是他,也未不可知,不过徐秋涧已经想了个办法。

    回到衙门里,将一名大内高手叫了进了自己书房,这人名叫谭子峰,是六大侍卫之一,据他所说,他的一身轻功已经出神入化了,谭子峰跟着徐秋涧来到了书房,恭敬的站在房里,等着徐秋涧发话。

    徐秋涧向他招了招手,谭子峰连忙走了上去,徐秋涧贴着他的耳朵低声交代了几句,谭子峰听完,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尴尬。“大人,这...我们好歹也是大内高手,...要干这等下作之事,恐有伤威名啊!”

    “威名个屁!跟着老子,就别他妈再提当年勇了!你照办就是!”徐秋涧忍不住大骂。说着又递上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根棉签。

    见徐秋涧发火,谭子峰吓了一跳,连忙接过袋子,点头答应了,道:“是...是,大人说的是,卑职照办就是!”说完弓着身下去了。

    看着离开的谭子峰,徐秋涧嘴里挂上了一丝微笑,笑的很灿烂。

    夜晚,两更天,谭子峰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离开了衙门。徐秋涧耐心的端坐在书房等待,萌儿也在,给徐秋涧奉上香茶,便乖巧的站在徐秋涧的身后,帮其按摩推拿,这两天,白天忙正事,晚上行房事,弄得徐秋涧稍有疲惫,便让萌儿帮他消消疲劳。

    “少爷!你带回来的那六个大块头真是怪吓人的。个个牛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我和雯儿姐姐都看着害怕,他们是做什么的?”萌儿一边按摩,一边找着闲话和徐秋涧聊,不由得好奇的问起了六个大内高手。

    徐秋裥一阵苦笑,伸个个懒腰,打着哈哈道:“他们是我聘请的江湖高手,来保护咱们的!你害怕什么?”

    “少爷没事破费请他们干嘛?我们又不需要保护。现在府上的开支越来越大了。虽然暂时还不缺钱,但也不能这样大手大脚的乱花啊!”萌儿白了徐秋涧一眼,噘着嘴不满道。

    徐秋涧又何尝不知道,府上三十多口人吃饭,还有平时的生活开销,全都要银子的,上次乡绅拜会,虽收了近两千两的白银,后面王怜香嫁过来,自己这老丈人倒也大方,也拿了近五千两的嫁妆给他的宝贝女儿。但徐秋涧总不能坐吃山空,厚着脸皮去花王怜香的嫁妆吧!那也太没出息了,看来要想个办法去找点钱花花了。

    徐秋涧也不知道该这么解释,自己这个秘密副特使,自然是不可能给她们讲的,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萌儿,你觉得香儿怎么样?”徐秋涧最害怕几女的关系合不来,那以后就麻烦了。

    “她是你媳妇!怎么样,你自己还不知道吗?问我干吗?”萌儿酸溜溜的道。但顿了顿,又道:“其实香儿姐姐也不错了,她对人都很好,今天她还教我如何作女红呢?”

    徐秋涧一喜,看来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坏,又道:“那雯儿这几天这么样了?”不由得担心起雯儿来。

    “就知道少爷你是个多情种子,放心吧!雯儿姐姐也很好,昨天还来找过香儿姐姐,他们玩的挺好的!相信以后会合得来的。”萌儿道。

    “那你呢?”徐秋涧睁大眼睛,戏耍般的看着萌儿。

    萌儿俏脸一红,推了徐秋涧一把,低声道:“少爷看得起萌儿,是萌儿的福气,萌儿自然...”说着便说不出来话了。.

    徐秋涧大喜,一把抱住萌儿,将脑袋贴在她的小肚皮上,甚是亲密。“我的萌儿真懂事!”

    萌儿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了,也不再那么拘谨了,下意识的挣动了两下,就没再继续了。“少爷就没个正形!快放开我,一会有人进来了,看见真羞死人了。”

    徐秋涧点了点头,也识相的松开了,现在还有正事要办。没过多久,便见一身夜行衣的谭子峰,大步迈了进来,手里拿着徐秋涧给他那个装着棉签的塑料袋。步履阑珊的走了过来。“大人,你吩咐属下办的事已经办成,这就是你要的东西?”说着宽大的脸膛又是一红。将塑料袋子递到徐秋涧的书桌上。

    徐秋涧笑着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谭子峰一抱拳,离开了。

    萌儿极为好奇,古怪的看了看徐秋涧书桌上的东西,道:“少爷,你让他出去干了什么啊!这东西又是什么?看他那样子鬼头鬼脑,做贼心虚的样子,一定没干什么好事!”萌儿疑惑的瞧着徐秋涧。

    “天机不可泄露!”徐秋涧拿起桌上的塑料袋,神秘的对萌儿一笑,便立即站起来身。朝卧房去了。悄悄来到秘密实验室,将塑料袋里的棉签取了出来,看棉签上还湿漉漉的,心里一喜,连忙对其做了检测。结果让他狂喜,这棉签上果然有唾液的成分,而且其DNA血型也成O型。

    原来徐秋涧怀疑曹二就是凶手,但又不好直接去找他,便命令谭子峰夜晚悄悄潜入王典的府上,将曹二打晕,徐秋涧给他了两根棉签,让他沾上水后,拭擦曹二的身下,看是否有死者的唾液,没想到还真有!

    如今证据显示,在曹二的下身存有王思月的唾液,说明曹二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了。

    .

第三十七章 抓凶

    徐秋涧惊喜不已,出了实验室。叫人通知了雷捕头立即招齐衙门的捕快,连夜赶往王典的府上,谭子峰是徐秋涧的随身护卫,也跟着前去了。

    夜间,王典和夫人何氏仍旧沉沁在女儿死亡的悲痛中,夫妻两已经命人为王思月设置了灵堂,何氏正蹲跪在王思月的灵位前,一边低声的哭泣,一边烧着冥纸,王典也是满脸感伤,呆呆的站立在一侧,肥胖的身体像是一下清瘦了不少。

    不时,何氏手里的冥纸已经烧完,侧头看向一边的一个丫鬟,道:“你快去叫曹管家,叫他再多拿些冥纸过来,小姐在九泉之下,一定很缺钱的,我还要多烧一些给她!”

    丫鬟恭敬的离开了,不一会,又慌张的跑了回来,道:“夫人,曹管家的房门紧关着的,奴婢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何氏脸sè一沉,道:“这狗东西在干什么?给我叫人把门强行打开!我看他这管家是不想干了!”

    “算了吧!他可能没在房间里,你们再到其他地方找找。”王典唉声叹气,吩咐道。

    “都不用找了!这人我关起来了!”这时,门外响起一个粗狂的声音,接着徐秋涧迈步而入,身后是护卫谭子峰,刚才正是他在说话,随着一大堆人也迈步了进来,是雷捕头和县衙若干捕快。

    王典疑惑道:“徐大人,你们这是?”

    徐秋涧摆了摆手,道:“王大人不必惊慌,今天晚上我们是来抓凶的!”

    抓凶?王典更是听不懂了,道:“大人,杀害小女的凶手不是陈秀才吗?今天已经抓到了啊!”

    “非也,非也!凶手不是陈秀才。”徐秋涧摇了摇头。

    “不是陈秀才?那是何人?”王典一惊,又赶紧关切的问道。

    徐秋涧没直接回答,只道:“我们到曹管家的房间去说话吧!”说着当先出了灵堂,王典听得一阵迷糊,也只好跟着徐秋涧往外走了,一大推人离开了灵堂,来到了曹管家的房外,徐秋涧朝谭子峰一摆头,谭子峰大步一迈,走到房门前,大手轻轻向门上一挥,哐咚一声碎响,房门像是被折断的翅膀一般,断裂成两段,滚落在地。

    所有人惊呆了,没想到这貌不其扬的汉子居然有如此神力,仅仅一挥手,就将房门给打碎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l雷捕头也瞪大了眼,他本来就是五大三粗的莽夫,倒也练就了一身的神力,但若和谭子峰相比,可要逊sè的多了,倒也应证了那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王典则看的一阵肉痛,看来又要花银子重新安一块门了。徐秋涧也一阵哭笑不得,这谭子峰真是个大老粗,自己不过就是让他把门推开就行了,他倒好,连门带框彻底毁了。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谭子峰却无辜的看着他,像是在说这样更方便!

    大门破开,徐秋涧当先而入,一进屋,只见曹二还趴在地上,样子已是昏迷,其裤子已经脱到了脚腕处,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在外,样子极是穷糗。有几个跟进来的丫鬟,见状,顿时惊羞得尖叫了起来。徐秋涧一阵无语,转身瞪了瞪谭子峰,这家伙也太不负责了吧!将人打晕,连裤子都不替别人穿。谭子峰一阵尴尬的捞了捞头,样子是好像在说不好意思,一时忘了!

    雷捕头等捕快一进来,则哈哈大笑了起来,王典一时脸上挂不住,这毕竟是他家的管家。冷哼一声,赶忙叫了一个男家丁道:“他妈的,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将他的裤子穿上,找一盆水来,将他泼醒。”

    这家丁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上去,麻溜的将曹二的裤子穿好,又去端了一盆清水,狠狠的泼在曹二的脸上,曹二一阵轻吟,眉头皱了皱,缓缓真开了眼睛,一看这么多人围在自己的而身边,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你...你们...干什么?”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干什么?老子还想问你在干什么呢?没事光着个屁股,你想把老子的脸都败光吗?”王典愤愤冲上去,指着曹二的鼻子臭骂道,接着“啪”的一声,又狠狠扇了曹二一耳光。

    曹二错愕的捂着吃痛的脸颊,一脸迷糊的望着王典,:“老爷,我...我...”

    “你他妈给老子住口,丢人现眼的!”王典怒气冲天,若不是徐秋涧在这里,他横不得立即拿出皮鞭,家法侍候了。

    曹二更是不懂了,又 侧头看了看其他的人,个个都面带玩味之sè的看着他,让他心里一阵发毛,特别是看到徐秋涧,更让他忍不住身子打颤。

    “行了,都别闹了!”徐秋涧打断了毫不间断的讥笑声,又看向曹二道:“曹二,本官今天要审问你!你可一定要老实回答,否则本官对你不客气!”

    听到审问二字,曹二心里凉了半截,惶恐的跪倒在地,失声道:“大...大人,小民...小民犯什么罪了,您要审问我啊!我是冤枉的啊!”

    “我都还没说你犯了什么法,你就一个劲喊冤!莫非你真杀过人?”徐秋涧犀利的盯着曹二,不经意的问道。

    “这,大...大人。我...我哪里敢杀人啊 !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曹二脸上更是恐惧了。

    “你家小姐不都是你杀的吗?你还敢说你没杀人?”徐秋涧故作惊诧道。

    “不...不,我没杀我们家小姐!”曹二惊惧万分,眼中却闪过丝丝慌乱。

    “哼!你还敢狡辩,曹二,你要知道,本官既然找到你, 自然是有十足的证据,本官奉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以免受皮肉之苦!”徐秋涧恐吓道。

    “我真的没有杀小姐啊!你们不能这么冤枉我,凭什么说是我杀了我家小姐的,有什么证据?”曹二鬼哭狼嚎的大叫着。

    雷捕头大老粗又出手了,大大咧咧的踏步上前,连续朝曹二脸上打了三拳,打得曹二头冒金星,重重的趴着了地上,牙齿滚落一裤裆,握住脸,疼苦的**不止。“他妈的,你一个劲鬼哭狼嚎个屁,大人都还没对你用刑呢!要是用刑了,你还不得哭死掉。”

    “你...你们,你们想严刑逼供,哈哈,我不会说的,打死我都不会说的!”曹二态如癫狂,突然大笑起来。

    “哼!你给老子再说,试试!”雷捕头走眼上前去,又在曹二的身上一阵乱踢,将曹二踢得在地上翻来滚去的。

    徐秋涧脸sè一沉,喝道:“曹二,你不说也没关系,因为本官有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虽然这个证据给你们讲了,你们也听不懂,但本官已经认定你就是凶手,你也应该知道谋害主人的下场,所以我还是劝你提前招供,免得死前还要活受罪!”

    曹二被雷捕头一阵狂揍后,倒也老实了许多,颤着嘴唇道:“徐大人!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我家小姐?我是冤枉的啊!”

    徐秋涧看都未看他一眼,他早就料到曹二不会那么老实的承认,正酝酿该如何审问?曹二一见徐秋涧不理他,连忙又跪着身子移到王典的身前。一把抱住了王典的小腿,喊道:“老爷啊!我是冤枉的啊!徐大人要拿我治罪,你就帮我说说好话吧!”

    王典一阵踌躇,虽然刚才对曹二光着屁股的事情还耿耿于怀,但毕竟这是他跟着自己几十年的老管家了,他不太相信曹二就是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陪着脸道:“徐大人,你看,曹二跟随下官几十年了,他的xìng情我知道,应该不会是他杀害小女的吧!”

    徐秋涧狠狠一瞪王典,道:“王大人,本官经常说,没有可能的可能,往往就是最有可能的可能。这涉及到你女儿的死,若是你还希望抓到真正的凶犯,就最好不要插手这事,交由本官来处理就行了!”

    “是,是,大人说的是,下官谬言了!”王典连连点头,说着狠狠一脚将曹二踢开了去,道:“曹二,你老实交代,若真不是你杀害思月的,徐大人也不会冤枉你的。”

    见王典也不保他,曹二心灰意冷了,但随即坚定的道:“徐大人,我是不会说的,就算你杀了我,之后你心里肯定会内疚的,因为我没有招供,哈哈,我要你心里内疚一辈子!哈哈!”

    “哼!内疚,你就那么肯定本官会内疚,若你不是真正的凶手,杀了你,也许本官还会真如你所说,心存内疚,但对于你这真正的杀人凶犯,别说内疚,就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徐秋涧一僵,这曹二居然想利用他的名誉来做筹码。

    曹二虽然说得刚毅,但眼神飘忽,面sè惊慌,明显是做贼心虚的体现,这也是徐秋涧为什么一直态度强硬,要严厉喝问他的原因。“好了,你到底说与不说,难道真要本官用大刑侍候,你才肯交代事实吗?”

第三十八章 破案

    曹二体若筛糠,吓得不轻,但一直低垂着头,不看徐秋涧,也不说话。徐秋涧看的一阵心急,妈的,这家伙真他妈是个紧嘴巴,想从他嘴里捞出点话还真难。

    愤怒之下,徐秋涧对一旁的雷捕头说道:“雷捕头,此人抵死不认,看来是不用大刑,他不会认罪了,你将他拖出去,先赏他二十皮鞭,我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徐秋涧虽不赞成严刑逼供的做法,但有时动刑也是问案的一种手段,更何况,他已经确定这曹二就是真凶,自然不会客气。

    “大人,你放心,还从来没有几个人能在卑职的二十皮鞭下不松口风的!”雷捕头一抱拳,一把将曹二像拧小鸡一般拧了起来。走到大门外,去了院子,顿时只听到院子外呼呼作风响的皮鞭声和曹二参差不齐的惨叫声在夜sè中回荡。

    很快,二十皮鞭行刑完毕,雷捕头又将曹二拧了进来,重重的一把丢在了地上,曹二满身是皮鞭抽过的伤痕,浑身惨红一片片,衣衫也被皮鞭打破烂了,徐秋涧看了雷捕头一眼,这家伙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是加入到东厂里去,铁定又要多一个善于严刑拷打的番子。

    “曹二,现在你肯不肯说?”徐秋涧又问道。

    曹二一声惨笑,还是不肯说话,徐秋涧觉得甚是头疼,曹二还是不肯认罪,雷捕头也觉得大是尴尬,刚才才说了没有多少人能在他二十皮鞭下不说实话的,现在就遇到了曹二这般的硬骨头。“他妈的,你这老顽固,当真是想找死吗?好老子成全你!”说着又冲上前去,不断的脚踢曹二,两个捕快看上去似乎也很不爽,也加入了其中,曹二被三人踢得在地上翻爬滚摸,惨叫不止。

    “雷捕头,算了!你们再这样踢他,可能会将他活活踢死的!”徐秋涧摆了摆手,示意雷捕头几人住手。三人这才退了回来。

    不行,这曹二真是一根啃不动的烂骨头,强行用刑也不一定撬的开他的嘴,看来只有用激将法了,但用什么激将法呢?徐秋涧在心里一阵思索,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徐秋涧脸sè一正道:“曹二,看来你是不看到证据,不死心了!”顿了顿又道:“本官问你,王思月被杀那晚,三更天你在哪里?”

    曹二一听,心里一喜,以为徐秋涧已经做出退步了,没准自己胡编乱造一番,还能糊弄住他,想了想,道:“我在睡觉!”

    “你撒谎!那天晚上,三更近四更时,明明陈秀才还在王思月房外的院子里看到过你,你怎么又能在房间里睡觉呢?”

    “这...那时我想上茅房,所以出来了。”曹二一怔,惊出了一身汗。

    “你还敢撒谎!据我所知,你们府上的茅房都是在外院,你上茅房为何要到内院去?”

    “这,我...”曹二一时语结,身上出了一身汗水,沁湿在伤口上,痛的他一阵呲牙咧嘴。

    “你应该很纳闷,我们到底怎么知道你就是杀害王思月的凶手吧!”徐秋涧看着曹二,又问道。

    曹二神使鬼差的,下意识点了点头,但马上又觉得不对。连忙缩住了脖子。惊恐万分的看着徐秋涧,只见徐秋涧微笑着看向他,看的他心里毛毛的。

    “嘿嘿,其实是王思月自己告诉我的!因为她在临死的时候,咬破了指尖,断断续续的在被单上写画出了你的名字!”徐秋涧嘿嘿一笑的说道。

    曹二脸sè大变,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事情,口里连忙道:“绝不可能?我将她抱上床的时候,她都已经断气了,这么可能还能在被子上写我的......”曹二情急之下,终于说漏了嘴,吓得顿时捂住了口,惶恐不安的看向徐秋涧。

    “呵呵!我可没说什么,这是你不打自招的哦!”徐秋涧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啊!你这狗官,你敢yīn我,我要杀了你!”曹二终于知道自己被徐秋涧彻底的摆了一道,不经变得疯狂起来,爬起身,从怀里摸出一把刀子,迅速刺向徐秋涧的胸口。徐秋涧吓了一大跳,但好在有惊无险,谭子峰凌厉出手,在曹二刺来刀子的一瞬间,直接擒住曹二握刀的手掌,轻轻一掰,清脆的骨折声传出,曹二顿时惨叫不已,浑身冷汗直流,手中刀子顺势滚落在地,发出铿锵一声,谭子峰口中大喝道:“你大胆,敢行刺大人!”说完迅疾的一腿踢出,将曹二整个身子踢得飞离地面了起来,随之又重重的摔落在地,摔得曹二直翻眼皮,差点背过气去,恐怕身上的骨头都摔断了不少。

    曹二全身动弹不得,眼里满是惊恐的看着徐秋涧。徐秋涧依旧是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一旁的王典,却是看的目齿俱裂,他怎么也没想到,跟随自己身边二十多年的老管家,居然是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一时难以接受,失望而又痛心疾首的看着曹二,道:“曹二,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思月,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曹二一脸绝望,正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去,其言也善。既然已经暴露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面露愧疚之sè的道:“老爷,对不起!都是我一时sè迷了心窍,其实我很喜欢思月小姐,从她一出生,我就到你们家了,那时我还是个下人,我每天看着小姐开心,我就开心,看着小姐悲伤,我也悲伤,小姐对我很好的,在这府上,除了老爷,就是思月小姐对我最好了,但我知道,她对谁都很好,她不打骂下人。我喜欢她,可惜她只将我当长辈!所以...我....我一时糊涂啊!”

    “你...你这畜生,亏我还这般信任你!你去死吧!”王典气的嘴唇直哆嗦,从雷捕头手中一把夺个皮鞭,又狠狠的抽打曹二。

    “王大人,算了,他会受到王法的惩处!”徐秋涧大步上去抓住了王典的手,说道。

    王典这才愤愤一甩皮鞭,叹息的走到了一边,独自伤心。徐秋涧又将目光看向曹二,道:“曹二,既然已经承认,那你到底如何杀害王思月的!”

    曹二倒也感激徐秋涧拦住了王典不再打他,叹息了一声道:“那天晚上,我看小姐的房间都快到四更天了都还没灭灯,好像还有人和小姐在一起说话,我很好奇,就准备去看看,我悄悄躲在侧窗外,透过窗缝,却看见陈广亮在小姐的房间,不知怎么,他们聊着聊着,陈广亮就将小姐按在了桌子上,掐小姐的脖子,很快小姐就不动了,我以为小姐死了,吓了一跳,但我马上又看见小姐好像还有呼吸,就没那么担心了,这时陈广亮离开了房间,出来恰好撞见我,我没有叫人抓他,让他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叫人抓住他?”王典大声呵斥道,显然对陈广亮的成见还是很深的。

    “这个问题我来答吧!”徐秋涧走上前来,道:“其实很简单,因为曹二知道王思月没死,只是晕了过去,这就促发了他yù**王思月的想法,之所以放走陈秀才,只是不想浪费时间,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陈广亮离开时,将丫鬟红儿也叫到了院外说话,这更加为他创造了条件,所以他等红儿和陈广亮离开时,便悄悄潜入了王思月的房间。在桌子上将其**,然而在尽兴的时候,王思月突然幽幽转醒,他害怕王思月醒来,便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其头向桌子上一撞,又将之撞晕了过去,由于他用的力道不大,很快王思月又醒了过来,曹二怕她喊救命,于是用手捂着她的口鼻,却不慎将其捂死了,曹二虽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将其尸jiān了,而他又是个xìng变态,便将那玩意伸进...咳咳...jiān完尸,他又怕一会红儿回来发现,所以将尸体抱回了床上,拉过被子,将尸体完全盖住,我说的对不对啊!曹二。”说着,徐秋涧看向了曹二。

    曹二脸sè一红,脸上尽是怀疑的目光,怀疑徐秋涧当时是不是亲眼所见他实施jiān杀的过程,简直是一滴不漏啊!不由得暗自叹服了徐秋涧。

    既然曹二已经承认,这案子算是彻底破了,徐秋涧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叫雷捕头等众捕快将曹二押回大牢,听后发落。又和王典说了一下今天为王思月解剖过的事,让他意外的是,王典并没有多嚼舌根,还说只要能找出凶手,为他女儿伸冤,解剖尸体没有关系。徐秋涧又叫他明天来衙门的停尸房,将王思月的尸体运回来入殓下葬办丧事。之后才长叹的安慰了他几句,离开了。

第三十九章 第一场雪

    接下来的rì子里,徐秋涧倒也没什么特别忙的事,除了每到三六九放告时,审理一些鸡毛蒜皮的芝麻小事,平时闲暇都陪着王怜香,算是另一类的蜜月生活吧!期间徐秋涧又将华旺和曹二先后开堂定了罪,判了二人斩立决,叫李仁拟好定案文书,交由上级刑部审核。

    这段时间,徐秋涧倒很是乐见王怜香和雯儿以及萌儿三女的关系发展,王怜香冰雪聪明,嫁过来没多久,就看出来两女和徐秋涧的关系不一般,尤其是雯儿,左一个秋涧哥哥,右一个秋涧哥哥,样子甚是亲昵,她自然能看出猫腻了,而且后面隐隐听下人说,原来自己嫁过来之前,徐秋涧就和雯儿私定终身了,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难过,有一天晚上和徐秋涧一番浓情蜜意后,想到这伤心处,就忍不住哭了,弄得徐秋裥一时摸不着头脑,以为是自己太过粗狂,弄疼了她,经过一番安慰后,小妮子才止住抽泣,终于大着胆子问了他和雯儿的关系。

    徐秋涧倒也是个实在人,既然话已经说开,再夹着掖着就没什么意义了,当时就承认了和雯儿的关系,还提到了萌儿,将两女的关系和王怜香阐述了一遍,徐秋涧当时还以为王怜香会打破醋罐子呢?没想到她居然立刻笑了,说没关系,徐秋涧能将真话告诉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还说希望以后能和徐秋涧相濡以沫,夫妻之间不再有秘密。

    王怜香是大家闺秀,三从四德,女纪妇纲的封建思想可谓是铭记于心,为妇第一就是不能嫉妒,要大度。当即还承诺,若等她们嫁过来后,一定会和两女处理好关系,一心服侍徐秋涧。

    王怜香能有如此坦荡胸襟,当真让徐秋涧心里乐开了花,这个最迟认识的新媳妇这次是彻底走进了他的心扉。

    此间,徐母也三天两头来找徐秋涧和王怜香二人,让二人多多努力,争取明年就能抱上个大胖孙子,还弄了不少滋yīn补阳的药给二人吃,每次都弄得徐秋涧大是尴尬,王怜香则更是羞红了俏脸。

    转眼已迈入初冬了,天气是越来越寒了,萌儿贴心的给徐秋涧和王怜香以及徐母等人定做了几套厚实的袄袍,萌儿知道徐秋涧喜好白sè,所以大多都才用白布料为主。

    清晨,徐秋涧缓缓从睡梦中苏醒,一摸身边的人儿,却不见了踪影,王怜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提前起了床。

    徐秋涧拉开被子,从床上翻爬了起来,顿时感觉一股凉意袭遍了全身,今天怎么这么冷?赶紧穿好了厚实的衣袍,这时,一个丫鬟又端来了洗脸水,这丫鬟是王怜香陪嫁过来的,名叫音儿,十六七岁,长得很是俏皮,她也知道徐秋涧为人随和,平rì对待下人都很和气,所以面对徐秋涧她一直都很胆大,经常和他找话聊。

    “少爷,今天外面下雪了,下的可大了。无论是外面的大街还是远处的高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看的很!”香儿吃吃的说着。

    “下雪了?”徐秋涧挑了挑眉,下雪并不新鲜,但毕竟是他来到大明朝的第一场雪,值得欣赏。干紧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出了门,门外冬风轻啸,大雪纷飞,如仙女散花,又似天河泉涌。渠江县县城四面都是高山,一座连一座,一排连一排,在簌簌飘落的雪花里更显巍峨磅礴,近处积雪铺地,或飘向房顶,或掉落树梢,经过一夜的沉积,已经雪盖三尺了。在21世纪他从不曾见过这么大的雪,古时候可不像新时代,毕竟环境不曾遭到现代工业文明的大幅度破坏,一切都是原始xìng的美。

    “推门已是雪纷飞,仰面直迎凉风吹。”

    “帘前却有峦山对,乘此光景yù贪杯。”.

    徐秋涧一出门,忍不住心情豪迈的感慨了一番,后面的音儿听得大是叫好,“少爷,你还会作诗啊?”音儿虽听说了徐秋涧是进士出生,但还真未见到过他舞文弄墨过,今天徐秋涧一出门,就出口成文,当真还让她惊了一下。

    “作诗?”徐秋涧一阵苦笑,作诗的功夫他可不到家,只要是一般的文人雅士都能听出来,他这“诗”中可是漏洞百出了,连基本的平仄音都不对调,只不过倒是押了韵,也只能当着一般的顺口溜来看待。但他也没解释什么?

    “少爷你想喝酒吗?你刚才的诗句里面好像提到了yù贪杯哦!”音儿锲而不舍的问道。

    说实话,徐秋涧还真有这个想法,近段时间由于和王怜香“度蜜月”,酒也喝的少了,肚子里的酒虫早就闹翻了天,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是啊!这几天不喝酒,肚子里可痒痒了!”

    “呵呵!少爷你就是一酒虫!”音儿吃吃的笑了。

    徐秋涧看了看外面的静谧山景,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突然,在后花园中传出一阵阵女子的嬉笑之音,徐秋涧看了看一旁的音儿,道:“谁在后院里?”

    “少爷,是少nǎinǎi和雯儿姑娘她们,你还不知道呢!昨天夜里后院的梅花居然开了,今天雯儿姑娘和萌儿姑娘早早的将少nǎinǎi叫了起来,便一同到后院赏梅花去了!”音儿脆生生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怪不得今早一起来,王怜香就不见了,原来看梅花去了。徐秋涧好奇,也踩着方步,来到了后院,果然,院子里满满都是开满的梅花,雪白的花朵儿点缀在梅枝上,随着阵阵清风拂过,上下摆动不已,仿佛一道道美丽的花浪一般,甚是好看,天空飘落的雪花无疑是她们最美的陪衬。

    这些梅花都是龙管家安排种上的,因为他知道接近冬天,这寒中的隐士(梅花)自然是少不了的。

    一群美丽的偏偏少女,踩踏在布满雪花的地面,留下一个个娇巧的玉足印,她们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像是一只只动情的小麻雀一般,穿梭在绚丽的白梅丛中,时而俯首陶醉的吸取梅花中的淡雅清香,时而伸出芊芊玉指拂过朵朵白梅,她们如花皇转世,又如谪仙临尘,独揽了世间最美丽的芬芳。正是王怜香和雯儿几女,还有若干的丫鬟。

    徐秋涧轻迈步子,并未引起几女的注意,直到快临近了他们的时候,一个小丫鬟才侧头不经意间看见了徐秋涧,连忙福腿失礼,其他几女也很快意识到了徐秋涧的到来,都赶紧迎了过来。

    “夫君,你怎么来了,这天太冷了,你还多睡一会啊!”王怜香第一个走了上来,给徐秋涧福了一礼。欣喜的说道。

    “哎!你夫君我难耐寂寞啊!你那么早就起了床,我怎么睡得着啊!”徐秋涧摸着下巴,玩味的看着王怜香,说道。

    王怜香一听,羞红了脸,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徐秋涧还如此暧昧,让她一个老实本分的传统女子很是尴尬,白了徐秋涧一眼,其他的丫鬟都忍不住偷笑,这更让王怜香羞了,微微跺了跺脚,娇道:“夫君,这么多人呢?”

    “哈哈!”徐秋涧人忍不住开怀的笑了,目光又缓缓落在了雯儿和萌儿的身上。“你们两个小妮子,没事起来那么早干嘛?是不是吃醋故意将香儿叫起来的?”

    雯儿一下跑了过来,抓住徐秋涧的手,摇晃了起来,道:“秋涧哥哥!谁吃你们醋了,我和萌儿妹妹只是听说,香儿姐姐是我们县里的大才女,让她过来一起咏梅嘛!”

    “是啊!是啊!少爷,你快来帮帮我吧!香儿姐姐和雯儿姐姐,明知道奴婢肚子的墨水少,非要我来吟梅诗,这不是存心让奴婢为难嘛?”萌儿也噘着个小嘴,不满地抱怨着。

    “死丫头!让你来吟诗,就是想教教你啊!反倒好事我和香儿姐姐不对了!再说,我们也没有一定让你会吟啊!”雯儿瞪了瞪萌儿。

    . 萌儿吐了吐香舌,俏皮的做了鬼脸,就不说话了。

    徐秋涧并不觉得奇怪,吟诗是古时候舞文弄墨炫耀的一种手段,无论男女都很喜欢,香儿自小出生在大户人家,琴棋书画自然是少不了的,懂些文采也很自然!雯儿也差不多,虽然没有香儿的身世好,但也终究出生在官宦之家,谈不上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自然是数得上的,而且梁氏也跟他说过,雯儿琴棋书画也懂一些。

    徐秋涧摸着下巴,道:“这吟诗是文人sāo客才会的,要我和你们一群小女子吟诗怕是不太合适吧!”

    “小女子怎么了,难道王法规定女子就不能吟诗了吗?晋有谢道韫,宋有李清照,她们哪个不是才华横溢,诗文刘传千古,你...你可别小瞧我们女子呢!”雯儿小嘴噘得老高,不满道。

    “是啊!雯儿姑娘说的是,少爷你可不能小瞧女子,你是不知道,我们家小姐可聪慧了,从小都学习诗经!曾经还拜过越王府长吏周忱周大人为师长呢!周大人也对我们家小姐赞不绝口过的哦!”这时一个丫鬟也插嘴道,她当然说的是王怜香了。

第四十章 咏梅诗

    “周忱!”徐秋涧一震,对于这个人,徐秋涧还真有些映像,周忱;前明时期贤臣,与于谦齐名。据历史记载,宣德五年,此人官拜工部右侍郎兼江南巡抚,负责江南欠税问题,上任三年后,创立平方法收税,解决了明朝开国近五十多年来,江南一直欠税的问题,由此百世流名。侧头看了看王怜香道:“怎么?周忱还是你的老师?”

    王怜香点了点头,道:“五岁的时候,爹爹带我到杭州去做生意,正好那年杭州遇上灾荒,周先生也恰巧在那里,周先生与当地知府为了赈灾,要求当地有钱的财主捐钱赈灾,爹爹虽然不是本地人士,但也捐了两千两白银,当时周先生为了感激我爹爹,便收了我作学生!”

    徐秋涧点了点头,自己这个老丈人,看来也是个滥好人。

    “夫君,听说你也是进士出生,文采肯定不错,要不我们一起来吟诗,如何?”王怜香满怀期望的说道。

    “是啊!秋涧哥哥,雯儿还从来没见到过你吟诗呢!不如一起来吧!”雯儿也催促道。

    萌儿也满眼睛的小星星,道:“少爷,你就当是帮帮奴婢吧!一起来,这样奴婢就没那么糗了!”

    看着几女满脸期待的神情,徐秋涧有心拒绝都无言开口了。沉吟一会道:“可以!不过我们要有赏有罚才行!”

    “那怎么个赏罚法儿?夫君你说!”

    “我们就喝酒,输了的要罚酒一杯,怎么样?”

    “好,就依秋涧哥哥你所说的,罚喝酒!”雯儿拍手叫好。

    只有萌儿依旧噘着嘴,嘴里还不满的嘟囔道:“明知奴婢吟诗不行,喝酒也不行。少爷是存心要奴婢出丑嘛!”

    “小丫头,我们可以给你个特权,我们每轮一圈便吟诗一首,而你嘛...伦两圈吟诗一首即可,怎么样?”看出萌儿的不满,徐秋涧说道。

    萌儿一阵无奈,但也总好过和几个擅长吟诗的人同等对峙吧!勉强一笑,点头答应了。

    “我们还是到院里的走廊上去吧,这外面还下着大雪呢!不然很快衣衫就很淋湿的。”王怜香指着走廊说道。

    徐秋涧自然点头同意了,一干人来到了走廊上,几人在走廊里的一处小石桌旁纷纷落座,王怜香又招呼几个丫鬟去准备酒水,很快酒水便被端了上来。

    “香儿,既然你是我们县里大才女,就由你先吧!”徐秋涧说道。

    王怜香点了点头,站起身,向徐秋涧福了一礼,道:“那香儿就献丑了,请夫君多多指教!”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yù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

    辛有微吟可相狎,不顾檀板黄金樽。

    王怜香徐徐朗道,声音如百灵般清脆,徐秋涧拍了拍手,道:“香儿吟诵的是林和靖的《山园小梅》吧!”

    “夫君熟读古书,自然瞒不过夫君您,不知香儿吟得还行否?”王怜香甜甜一笑,关心的问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道:“香儿你音声如翠,委婉流长,此诗确实该如此吟诵 ,不错!”随即又看向雯儿道:“雯儿,你又来!"

    "雯儿自然没有香儿姐姐懂得那么多,我就吟一首五言绝句吧!”雯儿笑了笑,缓缓站了起来,看向院子里的梅花朵,开始吟诵起来。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王怜香当先拍了拍手,道:“雯儿妹妹还说懂得没我多,王安石的这首《梅》不正是说的我们院子里的光景吗?比起我的形容则既简节又恰当。”

    徐秋涧也笑道:“香儿说的没错,雯儿这首诗还真有点像是形容我们院子里的梅景。很恰当,很恰当啊!”

    雯儿小脸一红,微微仰起头,惊喜的看了看徐秋涧,徐秋涧的赞叹让她心里甜甜的。

    “好了,现在该萌儿了!”徐秋涧又对萌儿道。

    “这...”萌儿涨着个小脸,半天说不出话,扭扭捏捏,咬了咬红唇,许久才开口吟了起来。

    已见寒梅发,复闻啼鸟声。

    心心视chūn草,畏向玉阶王。

    “不行...不行,这首诗萌儿刚才已经咏过一回了,做不得数,从新换一首!”雯儿不依。

    萌儿看的心急,急道:“可是人家就会这一首嘛!”又哀求的看向徐秋涧,道:“少爷,你看雯儿姐姐,老实刁难奴婢!我不干了,我不干了!”说着萌儿撒起娇来。

    “算了,萌儿有没读过书,雯儿,你就不要为难她了!”王怜香劝道。

    萌儿一喜。感激的看向王怜香,又向雯儿吐了吐小舌头。

    徐秋涧也点了点头,道:“好了!就算这次萌儿过关吧!但下一轮就要换新的,不然就要喝酒的!”顿了顿,又才道:“尽管你们这次都吟诵了梅诗,但要是输给我吟诵的诗,你们还是要喝酒,知道吗?”

    “这...难道夫君还有比我们吟诵的更好的诗句?呵呵,我们的吟诵的诗句都是先辈们流传下来的名诗,除非...除非夫君你能自己做出一首咏梅诗,我们就认输,怎么样?”王怜香不相信的看着徐秋涧,说道。

    徐秋涧神秘一笑,道:“这有何难?一会输了可要罚喝酒,不要哭鼻子哦!”徐秋涧站了起来,双手背后,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梅花,朗朗吟诵了起来。

    庭院无尘夜有霜,见来不是等闲香。

    寒宵同作浮窗梦,决胜东坡在雪堂。

    徐秋涧缓缓将诗句吟咏完,见几女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的样子。微微一笑,又缓缓回到座位上去,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你们觉得如何?”.

    几女这才回过神来。收拾了一下惊讶的表情。

    “夫君,你...你真会作诗?而且还那么好?香儿真是佩服了!”王怜香欣喜不已。她没想到徐秋涧出口成文,就念叨了出来,她从小就习读诗经,自然听得出来,徐秋涧这首诗不像是一般的庸诗,绝对是出自名家之口。当真对徐秋涧刮目相看了,心里暗自高兴,自己能嫁给他。

    “秋涧哥哥,你真厉害,雯儿还以为,你也只能吟诵别人的诗句,来附庸风雅呢!”雯儿也满眼睛的小星星,盯着徐秋涧。

    萌儿不懂诗文,自然是不知道哪些诗好,哪些诗不好,不过看王怜香和雯儿都这样说,她也为徐秋涧高兴不已。

    徐秋涧则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曾背过不少诗文,而刚才所作的诗则是清代后期大诗人俞樾的《梅花诗》,而现在离俞樾的年代差不多还有近四百年的历史呢!几女自然是不知道了。

    徐秋涧一阵干笑,又转移了话题道:“既然你们都觉得不错,那是不是该罚酒啊?”

    王怜香点了点头,当先举起酒杯,道:“香儿自愧不如,愿赌服输,当先罚酒一杯!”说完将酒杯中的酒饮了。

    “雯儿也甘愿罚酒一杯!”雯儿说着也喝了一杯,可能是小丫头还是第一次喝酒,一口喝下去顿时辣的她直吐小舌头,样子甚是滑稽。接着萌儿也皱着眉头,喝了一杯。

    几人又接连吟诵了不少的咏梅诗,徐秋涧自然都是选择明朝中后期和清朝诗人的诗句,强压几女一头,不时就将几女灌得熏熏大醉了。

第四十一章 知府公子

    塑rì,徐秋涧一早来到了办公房,衙门里有些新公文要处理,两位师爷和雯儿也都早早来到了办公房了,正在各自忙自己的。徐秋涧先来到雯儿的办公桌旁,小丫头正在埋头写公文,徐秋涧看了看,不由得心里赞叹,这小丫头的毛笔字写得还真是工整,娟秀而又小巧,都赶得上一定水平的书法家了。

    雯儿也注意到了脚步声,微微抬起了头,见徐秋涧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小脸微红,甜甜道:“秋涧哥哥,你来了!”

    徐秋涧点了点头。“现在对这里的工作熟悉了吗?”徐秋涧问道。

    “都差不多熟悉了,不懂的时候,我可以问两位师爷大伯!他们都给我细心讲了。”雯儿点头道。

    见雯儿提到自己,罗师爷和李仁也起身走了过来,跟徐秋涧打了招呼。

    徐秋涧看着二人,拱手客气道:“如此就有劳两位先生了,雯儿以后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多多提点才是。”

    雯儿和徐秋涧的特殊关系,两人已经隐隐捕捉到了一丝,当然满口答应了。

    “东翁客气了,雯儿小姐乃刘知县的孤女,刘大人对卑职曾有知遇之恩,卑职自当尽心提点。”罗师爷拱了拱手。

    李仁也连忙道:“是啊!东翁,刘知县卑职虽然未见过,但其一生清廉,颇得口碑,卑职也早有耳闻,更何况雯儿小姐聪慧过人,一点就懂,卑职也很喜欢她这丫头!”

    徐秋涧又和他们客套了几句,便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准备处理公文,但屁股还没坐暖和,徐望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道:“少爷,两位师爷,不好了,衙门外面来了一大群的人,说要来向咱们提亲!”

    徐秋涧眼睛一瞪,“提亲,向谁提亲?”

    徐望紧张兮兮,目光流转,向一旁坐在办公桌前的雯儿努了努嘴。才瘪嘴道:“是雯儿小姐!”

    “什么?我?”雯儿不敢相信,小嘴张得大大的,看着徐望。

    徐秋涧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面sè有些不太好看,雯儿可是他的内定未婚妻,妈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跟他抢女人了?

    “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说了吗?”徐秋涧沉声问道。

    徐望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领头的好像是个俊俏的公子哥,可能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文儿一听,脸sè变了,急道:“那人是不是左手没有小指头?”

    徐望一阵诧异,道:“雯儿小姐,你怎么知道的?”他确实看到那富家公子哥的左手没有小指头。

    一听徐望的回答,雯儿顿时像是立刻被抽去灵魂了一般,瘫软在椅子上,脸上尽是惶恐和惊慌。许久才惨然道:“是他...他又来了...”

    “怎么?你认识他?”徐秋涧古怪的看向雯儿问道。

    “他是知府黄道明的公子,名叫黄秦云。”

    徐秋涧恍然大悟,曾经在试探龙管家有没有下毒还刘知县的时候,龙管家提起过,说顺庆府知府的儿子曾看上了雯儿,要娶雯儿为妻,还威胁刘知县说,不答应,便加重渠江县的税赋,刘知县便想牺牲雯儿,但不知后来由于什么原因,刘知县又拒绝了,两人没成,没想到这家伙现在居然不甘心,又自己找上门来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黄秦云是个花天酒地,寻花问柳的登徒浪子,谁都知道。这样的男人也极为令女人心生厌恶。雯儿自然是不愿嫁给他的,可他老爹毕竟是知府啊!官大一级压死人,若不答应,以后肯定少不了的麻烦事。

    雯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跑到徐秋涧的身边,用力抓住徐秋涧的手,可怜兮兮道:“秋涧哥哥,我不嫁给那混蛋,你要帮帮我。”雯儿自从徐秋涧自从确定关系后,就一直当徐秋涧是主心骨了,她也知道,这次徐秋涧是她唯一的希望。

    “雯儿,你先不要担心,我们出去看看再说!”徐秋涧反握住雯儿有些冰凉的小手,安慰道。说着便牵着雯儿往屋外走,罗师爷和李仁两人一听,也坐不住了,跟着徐秋涧出去了。

    来到衙门口,只见门外,十多名铁铮铮的黄脸大汉,抱怀叉腰的站立在外,天空还飘着小雪,他们却几乎半裸着上身,不感觉丝毫寒冷的样子。最前面,是一个身作紫衣长袍的人,此人负手背对着大门,背后的左手果然没有小指头,只有一处断裂的陈旧xìng痕迹,看断痕,应该是被刀剑砍掉的。

    听见了徐秋涧等人的步伐声,他才转过身来,这人看上去,二十岁左右,样貌还算上英俊,不过此时一脸冷傲的表情,却带给人丝丝yīn霾的感觉,正是黄秦云。

    徐秋涧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黄秦云自然看在眼里,当看清徐秋涧时,心里不由得一股酸意上涌,他自己已经算的上是个万花丛中过的绝世美男子了,没想到徐秋涧还要比他俊美上三分,让他更窝火的是,自己心仪的女子(雯儿)现在居然还和他如此亲密的手挽着手。当真让他是羡慕嫉妒恨。

    看着黄秦云,越发火辣的眼睛,徐秋涧哭笑不得,雯儿为了给黄秦云一个象征xìng的jǐng示,一出来就直接挽住他的手。看样子这小妮子也会打心理战。

    此时雷捕头还有几个衙役的兄弟都在,雷捕头时不时给黄秦云陪着笑脸说话,但黄秦云却一句都未听进去。谭子峰和另外五个带刀侍卫也堵在了门外,个个神情冷厉,时而看一眼黄秦云身后的一干大汉,而后又轻飘飘的挪开了目光,显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负责保卫衙门的安全,如今衙门被人围堵,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一干人见徐秋涧走了出来,赶忙向徐秋涧施礼,雷捕头也贴着个老脸,笑嘻嘻的走上前来,正要说话,徐秋涧则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雷捕头只好悻悻收口。

    “阁下是何人?为何带人围堵在衙门大门口?难道你不知道,围堵衙门严重的说,可定为谋逆之罪!”徐秋涧上前直接看着黄秦云,明知故问道。

    黄秦云一阵冷笑,道:“你又是何人?本公子今天没有打算围堵你们县衙的,是特地来求亲的!”说着又sè迷迷的看着雯儿,一边搓手一边嘻嘻道:”雯儿妹妹,哥哥我一rì不见你,真是如隔三秋啊!“

    雯儿看的一阵恶心,白了他一眼,口中嘟囔道:“无赖,泼皮!”

    “看来阁下不是本地人士吧!连本官都不认识,既然你是来提亲的,不带聘礼,却带大众汉子到来,这是何意啊?”徐秋涧镇定自若道。

    “原来你就是这渠江县的新县令啊!不过我今天不想找你,说个痛快话,交出你身边的小美人,随后就有大堆聘礼送来,否则,我们就强制抢人了,而且还要弄得你乌沙不保!“黄秦云大刺刺道。

    徐秋涧听得心里有些恼火,这家伙还真是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压了压怒火,提高了声音,道:“哼!你想在本官面前抢人,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哈哈...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看是真的,你可知我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实话告诉你,我老爹可是顺庆府的知府黄道明!你敢得罪我吗?”黄秦云哈哈大笑起来。

    也许是被笑声吵了到,王怜香也被惊动了,带着两个丫鬟,莲步款款的朝这边走了过来,来到徐秋涧身边,又看了看黄秦云一干人,关切的向徐秋涧问道:“夫君,出什么事了?他们又是什么人?”王怜香声音婉转动人,如喜鹊吐翠,似杜鹃歌鸣。

    再看黄秦云,笑声戛然而止,目光竟若痴呆般的看着王怜香,眼睛里浮满了强烈的yù望,那是占有和yín乱的yù望,是一个男人出于肌体渴望而无法自拔的神情。王怜香的美,毋庸置疑,徐秋涧第一次见到她时都被迷住了。更别说一向yín乱不堪的黄秦云了,此时猪哥相表露无遗,嘴里的哈帕子流了一地,鼻子也顿时落了红,两条鲜红的血柱从两个鼻孔中缓缓流淌了下来。.

    王怜香憎恶的瞪了黄秦云一眼,她自然看得出黄秦云等人个个面sè不善,一定是来找麻烦的。此时又见他sè迷迷的盯着自己,让她不由得有一种想要反胃的感觉。向徐秋涧靠了靠,仿佛想借徐秋涧掩饰自己。

第四十二章 狂扁二世祖

    黄秦云也终于回过了神,觉得自己的失态,赶忙向身后的一个大汉招了招手,道:“快,有没有纸,本公子流鼻血了!”

    那大汉连忙陪着脸走上前去,从怀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小张,迅速递给黄秦云,道:“公子,属下也没有多少了,昨天在来的路上都用来擦了屁股了,就剩这么多了,你将就着用吧!”

    一听,黄秦云顿时脸sè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挥手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了大汉的脸上,喝道:“你他妈的是头猪,用擦屁股的纸给本公子擦鼻血,老子打死你!”说着又一脚踢在大汉的屁股上,将大汉踢了个狗吃屎,扑倒在雪地上。

    对于这戏剧xìng的一幕,徐秋涧和王怜香只能莞尔笑之了,雯儿则是觉得大快人心,不停拍手叫好。衙门的一众捕快也忍不住想笑,但在雷捕头重重的鼻息声中又强制忍了下来,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罗师爷和李仁都微微扯动了嘴角。

    黄秦云,大感尴尬,回头狠狠瞪了徐秋涧等人一眼,喝道:“笑,笑,你们笑个逑!”但目光落在王怜香身上时,又随即变得温和了起来,赶忙挥袖抹去了鼻间的鼻血,一脸贱笑道:“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告知芳名?本公子一定重重有赏的。”

    王怜香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却不作回答,玉臂故意搀扶向徐秋涧的另一只手臂。徐秋涧被雯儿和王怜香一边搀扶一个,弄得苦笑连连。这都是女人惯用的伎俩,当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死皮赖脸的sāo扰时,都喜欢借自己喜欢的男人来给对方做宣示。

    徐秋涧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任由她们搀扶着,眼睛却盯向黄秦云,沉着声音道:“黄公子,如此盯着拙荆看,似乎不妥吧!”

    黄秦云一怔,感情这貌若天线的大美人,竟是这新知县的女人,顿时又是嫉妒心上涌,这新知县真是艳福不浅啊!自己怎么就没遇到这么个大美人呢,要是能和这样的美人翻云覆雨一番,那就算在世间少活十年都值了。黄秦云越想越气,把一切的问题都归结到了徐秋涧的身上。

    “呵呵!没想到你这小知县的运气还不错嘛!这样吧!不让我带走刘雯儿也成,但你得把你这位貌美若花的原配过继给我,你看如何?”

    王怜香一听,顿时气红了俏脸,狠狠一跺脚,娇喝道:“你这登徒浪子,敢在此胡说八道,小心我叫人将你抓起来!”

    徐秋涧也勃然大怒,没想到这黄秦云居然还能喔龊到这种地步,有夫之妇他都要,公然向他索要王怜香,一声冷哼,道:“黄公子,你今rì前来存心闹事,莫非本县当真怕你不成?看在知府大人的面子上,今天本县给你一次机会,就此离开衙门,否则本县就当以扰民论处尔等!”

    黄秦云不以为意,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道:“你这小小的知县,莫非本公子害怕了你,俺老爹可是知府,官高过你三级,我就不信,你能奈我何?”黄秦云趾高气昂的说着。

    “像你这样因自己老爹有权有势,就敢胡作非为的浮夸子弟,本县见得多了去(电视上)。再说你是你,你爹是你爹,你并不能代表你爹,本县同样敢拿你问罪!”徐秋涧声音越发沉了。

    黄秦云见徐秋涧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当真有些憋气,喝道:“好啊!你敢威胁本公子,来人啊,给本公子抢,连同他那漂亮小媳妇也给我抢过来!两个小美人我都要!”

    一听, 身后一干大汉纷纷围了上来,个个牛高马大,身强体壮,一副跃跃yù试,想要动手的样子,雷捕头一见,吓了一大跳,连忙陪着脸过去,想和黄秦云说好话。

    “黄少爷,你看...这...”

    “啪!” 雷捕头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挨了一巴掌。“你给本公子少废话,别他妈磨磨唧唧的!耽误本公子办正事!”黄秦云喝道。

    雷捕头一见,只好捂住脸不敢上前了。回头歉意的看了看徐秋涧,无奈却不知怎么开口。

    徐秋涧也理解他们,他们毕竟只是衙门一个当差的小捕快,别说是他们,就连他自己,若是没有一张特使令,也不敢大意得罪这二世祖,万一要是知府怪罪下了,可吃罪不起。从用赋税来逼迫刘知县将刘雯儿嫁给他儿子来看,这黄道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正是应了这句话。

    “这么样?本公子再问你一句!是你自动交出两位美人?还是要我动手?”黄秦云戏谑的看着徐秋涧,缓缓道。

    一听,徐秋涧两旁的两女都充满了紧张,惶恐的看着徐秋涧,似乎在问该怎么办?

    徐秋涧温和的看了看两女,示意他们不用担心。随即面沉似水,看都未看黄秦云一眼,转头对谭子峰等六名大内高手吩咐道:“将这些不听劝阻的混账给我拿下!”

    “是!大人!”谭子峰六人一抱拳,大声答应了,他们可不担心伤了这黄秦云,他老爹黄道明会来找他们麻烦,锦衣卫的人除了怕皇帝,几乎还从未怕过谁,再说还有徐秋涧这么个副特使当后盾,自然不会客气,六人大步冲了上去,个个身形矫健,如狼似虎,毋庸置疑,他们个个都是皇宫的大内高手,江湖上的人都少有能及。而黄秦云的身后的大汉虽然看上去壮硕不已,但也只是徒有其表,空有一身大力气,若遇到一般懂得战斗技巧的人,那是绝对招架不住的。

    六位大内高手冲入十几名大汉间,开始踢腿挥拳,如饿狼扑食,不到眨眼功夫,甚至还未等这些大块头反应过来,就被撂倒在地,在地上翻滚惨叫不停。

    转眼黄秦云身后光秃秃一片,只剩他自己一个人还站立着,脸上惊恐慌张的表情无以复加,他的随从好歹也是从他家丁中选出的顶拔人物,平rì靠着这些人,他还从来没吃个亏,不料今天碰到了硬钉子。

    他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县衙居然还卧虎藏龙,怀疑的看了看徐秋涧,这小县令到底是什么来头?但对上徐秋涧那犀利的目光时,他又低下了头去,不由得担心起自己了!

    “几位,这么多人都侍候了,怎么能漏掉这罪魁祸首呢?本官批准你们,一人赏他十巴掌。”见谭子峰六人将一干大汉击倒后,却不曾对黄秦云动手,徐秋涧大有深意的看着黄秦云,对几人说道。

    几人面面相觑,很快会意,来到黄秦云的身前。黄秦云吓坏了,大声道:“你这小知县,当真不把我爹放在眼里,你敢让他们打我,我让你掉乌沙,蹲监狱......”

    话音很快就被噼里啪啦的耳光声打断了,六个人一人十巴掌,那可是六十巴掌,打完下来,黄秦云几乎没了人形,原本俊俏的面容,顿时肿胀的不行,鼻子眼睛都一样高了,看上去,活像一个圆不溜秋的大皮球。嘴上含糊道:“你,你敢打我,我一定会告...告诉我爹,杀了你!”黄秦云话语近乎恶毒,指着徐秋涧呵斥道。

    黄秦云此时滑稽的样子逗得王怜香和刘雯儿娇笑不已,不断的指着他评头论足起来。

    徐秋涧却一阵冷笑,道:“你回去跟你爹说一下,有时间本县自当会去拜会他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院子,六位侍卫紧跟着身后,王怜香和雯儿也趁此向黄秦云做了个鬼脸,便追徐秋涧去了,罗师爷和李仁也是一阵苦笑,唉声叹气的摇头进去了。留下一班目瞪口呆的捕快,不知该如何是好!

    “妈的!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将黄少爷和各位大爷扶起来,去找医馆!”雷捕头一声大喝,这下捕快们才赶紧动起手来,将地上的大汉都扶了起来,雷捕头自己则扶着黄秦云本人,颤颤巍巍离开衙门,去找医馆了。

第四十三章 另类**

    接下来的几天rì子,徐秋涧都是在安安静静中度过,白天有正事便处理正事,没事就与雯儿和萌儿几女一起赏雪赏梅,晚上又和王怜香享受夫妻之间的天伦之乐,倒也自在。

    王捕头来找过他,给他讲了一下黄秦云等人的伤势和情况,那天雷捕头等人将他们扶去医馆,疗养了几天,伤势稍有好转,黄秦云很是气恼,但又不敢再来找他们麻烦,于是便决定回去请他老爹黄道明帮忙,愤愤离开了县里。这事让雷捕头担忧不已,还劝说过徐秋涧,让他小心,黄道明绝非善类。这一点徐秋涧早就猜到了,感谢了雷捕头的劝言,还说这事由自己一人承担,不会怪到他和衙门的捕快头上,让他们放心。雷捕头就是担心这个问题,徐秋涧一说,当真对他感激万分。

    雯儿对这事也担心不已,哭着找过徐秋涧好几次,还给他道了歉,说都是她的错,不然也不会得罪黄知府,徐秋涧每次都帮她擦掉眼泪,以示安慰,还说不用怕,他绝不会将她嫁给黄秦云的。还提议,若是不放心,两人就先举行婚礼,不圆房也成。雯儿听了又羞又欢喜,但还是拒绝了,说一定要等到她爹的守孝期满,免得给别人落下话柄。徐秋涧自然尊重她的意见了,又说了许多宽慰她的话,小丫头才心安了不少。

    这天,接连几天的雪天终于停了,难得的露出了一丝阳光,虽然还不时刮着大风,但比起下雪时要暖和一些了,徐秋涧正在院子里赏梅花,王怜香娇滴滴的出现在他面前,拉着徐秋涧的手,小脸有些红,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徐秋涧看的迷糊,怪道:“香儿,怎么了?有什么事给我说?”

    “夫君,我想和你说个事!你跟我房里来一下嘛!”王怜香脸sè更红了。摇了摇徐秋涧的手。

    徐秋涧摸着下巴,想了半天,“看这小妮子小脸红扑扑的,难道现在想和他那个?”徐秋涧心里如此想到。不由得一喜,他到不介意和这小妮子在大白天激战,大大咧咧的拉起她的手,向卧房里去了。

    王怜香脸sè红的跟红石榴似的,鲜艳yù滴,都快流出水了。在徐秋裥的拉扯下,有些扭扭捏捏的来到卧房。

    一进卧房,徐秋涧神秘的将大门封死,转身迫不及待的一把搂住王怜香,就要上床,王怜香大惊,连忙摆脱了他的手,羞涩的躲却开了。

    “干嘛呢?叫我进来,又不让我干正事,是不是存心戏耍夫君我啊?”徐秋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怜香这才知道,是徐秋涧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尴尬道:“夫君,这几天香儿还不能和你那个,香儿来了月事!你就忍一忍啊!”

    徐秋涧一阵无语,这小妮子是存心要折磨他,将他的**腾腾的点燃了,又不让自己灭火,就这样干燃着,这他妈就是头牛也得烧坏啊!

    古代封建思想太过浓厚,女子来月事是不能行房事的,否则就会跟那男人带来霉运,男子们对于来月事的女子也自然是兴趣索然,免得撞霉头。

    “那你叫我进来干什么 啊?”徐秋涧垂拉着个脑袋,一副憋闷的样子。

    见徐秋涧一脸的失望样,王怜香一阵歉意,俏生生的来到他面前,挽住他的手,撒娇道:“夫君,都是香儿不好,等香儿月事完了,再尽心服侍你好不好?”说的楚楚可怜,顿了顿又道:“今天我只是想跟夫君说,我想到城外的青竹寺去上香,要你陪我一起去!”

    “那你红着个大花脸干什么?”徐秋涧心里道。沉吟许久道:“你没见这天吗?那么冷,还去上香,等明年开chūn再去吧!”

    王怜香急了,道:“不要,我就要现在去,夫君,你陪我一起去嘛!”说着又摇晃起徐秋涧的手臂。

    “去上个香,用得着那么急吗?除非你说,你去上什么香?”徐秋涧不依。

    王怜香小嘴一厥,但见徐秋涧不肯,小贝赤一咬下唇,道:“香儿听丫鬟们说,城外的青竹寺上香可灵的,所以想去给你和婆婆(徐母)还有整个衙门的人祈福嘛!”

    “仅仅如此?”徐秋涧摇了摇头,不太相信。“不就是祈个福嘛!用得着非得现在去,再说现在我们过得不是挺逍遥自在的吗?不需要祈福了。”徐秋涧不相信王怜香的话,这小妮子去上香祈福,肯定有别的事,不好意思跟自己说。

    “夫君,你就答应我嘛!就一天,就当香儿求你了,好不好!”王怜香见徐秋涧不答应,不依不饶,语气都带着哭腔了。

    徐秋涧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心软了,许久后,才不满道:“行了,行了,我带你去,不过...不过....”

    见徐秋涧答应,王怜香一喜,但对徐秋涧犹豫又好奇起来,道:“不过什么?只要夫君能带我到青竹寺去上香,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徐秋涧一喜,玩味的看着王怜香,道:“这可是你说的哦!我要你现在帮我降降火才行!”说着抓起王怜香的玉手伸到自己的两腿间。

    王怜香像是被电触了一般,玉手微微一颤,吓得收了回去,脸上的红晕都爬到脖子上去了。糯气声声道:“夫君,香儿刚才不是说了吗?香儿来月事了,不能房事的!”

    “我没说要和你行房事啊!只是让你帮我消消火!听话,把手伸过来,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说着,徐秋涧又将王怜香的的小手抓了过来,伸进自己的两腿间,。

    王怜香又是一颤,这次却没收回收来,在徐秋涧的大胆鞭策下,渐渐伸进了徐秋涧的长裤,开始用心的耕耘。

    “对...对...宝贝,就这样,不要停!好样的。”徐秋涧忍不住发出一阵轻轻的呼声。

    王怜香则羞涩难当,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帮男人做这样的事,一只埋着头,不敢看徐秋涧。

    终于在徐秋涧的一声长叹声中结束了这美妙的一刻。两人赶忙收拾了一下,才匆匆出了门。

第四十四章 上香

    两人出了房门,一见天都快正午了,城外的青竹寺离这里差不多还有百十来里路,来回都要五六个时辰,而且还没有一丝准备,今天看来是去不了啦!于是两人商量决定明天若不下雪,便一起去。

    徐秋涧找来徐望,吩咐其买一辆马车,明rì好用。又给谭子峰支会了一声,叫他明天和他们一起去,保护他们的安全,徐秋涧决定又去找了雯儿和萌儿,看两女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但很不巧,雯儿说他娘这两天偶感了些伤寒,她要留下来照顾她,让徐秋涧和王怜香自己去,徐秋涧有些失望,又叫人去请了县里的李神医,来给梁氏看病。这次梁氏没拒绝,在他看来,徐秋涧已经是他的内定女婿了,自然也没什么好客气了。

    萌儿却也推辞了,说徐母这几天经常要她陪着说话聊天,一刻见不到她,就很失落,所以要留下来陪徐母。徐秋涧虽有些遗憾,不过也很感激萌儿,能这样细心照料自己的“母亲”。

    第二天天气果然如昨天一般,并未下雪,除了丝丝冷风外,天空还露出了缕缕阳光,并不是特别寒冷。一大早,徐秋涧便被王怜香叫醒了,两人为了赶时间,匆匆洗漱了一遍,便提着个小包裹出了衙门,大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正是徐望买的那辆,虽算不上豪华,但也不算太差,容得下四人齐坐了。车把式是一个陌生的jīng瘦男子,本来徐秋涧是想让徐望担任车把式的,但徐望说自己驾车的功夫还不到家,怕耽搁他们在路上的时间,也难怪,青竹寺距这里有近百来里的路程,就算清早起来,恐怕也要晚上才能归来。所以徐望花了一两银子,另外请了一名车把式。

    谭子峰也早已备好大马,侯在了门外,见徐秋涧和王怜香一出来,几人连忙迎了上来。

    “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吧!”谭子峰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从王怜香手上接过包裹,小心翼翼将她扶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跟着上去。见两人上了马车,车把式也连忙跳上马车,坐在车把式上,开始驾着马车前进,谭子峰则翻身上马,静静的跟随在马车后面,注意一切情况。

    不得不说,古时候的路的确不太好走,四川本就是山区地带,到处是山路,马车一出城,就步入了蜿蜒曲折山路,而且大多都是泥路,路上凹凸不平,更要命的是马车的轮子是用木质的,没有丝毫减震的效果,马车出城还不到十里路,徐秋涧的屁股就颠簸的不行了,毕竟他初次坐马车,很是不习惯,但好在车子里的空间还算大,两人在里头活得并不受拘束,王怜香像是看出了徐秋涧在马车里的无奈,便让徐秋涧枕在自己的腿上,横躺起来,这样便好得多了。徐秋涧很是感激,对这小媳妇喜爱有加。王怜香初始的时候还有些不太自然,但过了一会,便也放开了,不时爱怜的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心上人,有时看的动情,还用轻轻素手抚摸徐秋涧的脸颊。当然这也只是趁着徐秋涧睡着了的时候她才敢。

    徐秋涧躺在车上,舒坦多了,更是枕着王怜香的腿,不时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弄得徐秋涧睡意十足,都先后睡过了几回了。这次刚刚清醒,就感觉自己的脸膛有些痒痒的,睁开眼睛,却见王怜香正爱怜的摸着他。

    “香儿,你夫君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人哦,你这样挑逗我,就不怕又勾起我的**吗?”徐秋涧调侃道。

    王怜香吓了一跳,刚才太过动情投入,根本没注意到徐秋涧醒来,现在一听,觉得很是尴尬,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喵咪,被主人发现了一般,不知该这么办?“夫君...我...我.不是有意弄醒你的..我只是...”王怜香一时口吃起来。

    徐秋涧一阵好笑,翻过身,换了个姿势,趴在王怜香的腿上,两手疼惜的将王怜香的玉腰搂住,道:“我又没怪你,你这么担心干嘛?”

    王怜香一阵欢喜,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守护者彼此给予对方的一份温存。

    不知过了多久,车外的风小了许多,徐秋涧躺腻了,便又坐了起来,轻轻拨开床帘,欣赏起四周的景sè来。不得不承认,山区的路虽然不好走,但景致却是最迷人的,尽管处在寒冬,虽没有初chūn时的蓬勃生机,也没有盛夏时的青山绿翠,但刚刚都经过冬雪的洗礼,一切都很清新,偶尔还能见到颗颗翠松从窗帘前划过,在这万物萧条的季节,却是别有一番情趣的,王怜香也动情的朝着窗外看,不是发出一阵阵惊叹!

    终于接近正午时分,一座古老的寺庙渐渐浮现在马车的前方,徐秋涧早已看到了,因为他已经将马车的门帘掀开,搂着王怜香正不时和车把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而王怜香则在他怀里睡着了。

    青竹寺看上去道也不怎么出奇,规模算不上大,甚至庙宇都很是破败,要真说出奇的话,那就是它的建设很奇怪,是建立在一个石窟当中的,离山下差不多有近两百米,一条不是很宽的碎石小径直接通往寺庙的正门,而在寺庙的四周到处长满了翠绿的青竹,几乎将整个石窟围得水泄不通,想必这青竹寺可能就是由此而得名的吧!

    徐秋涧轻轻将怀里的人儿摇醒,王怜香睡眼朦胧,轻轻揉了揉大眼睛,随即一见前面的寺院,顿时困乏消失的无影无踪,拿起马车上的小包裹,便拉着徐秋涧迅速下了马车,蹦蹦跳跳的就往前跑,活像一只忘情的小麻雀,“夫君!快啊,我们快上山吧!”

    徐秋涧被他拉着一阵苦笑,这小丫头到底是有几重xìng格啊,有时看上去文静矜持,有时却又活泼好动,看着她此时样子,不由得想起了雯儿,雯儿这丫头就是这样,也难怪,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怜香前几天经常和雯儿泡在一起,可能多少有些影响了吧!

    徐秋涧转头给车把式说了一声,让他在下面等一会,便和王怜香一起上了山,谭子峰是随身护卫,自然是形影不离徐秋涧了,也跟着上去了。

    通往寺庙的小径倒也不算陡,两人爬上寺院大门也并不这么累,稍稍歇了一会,便准备进寺院了。让徐秋涧诧异的是,这寺院虽貌不其扬,来上香的人却不少,而且大多都是夫妻情侣一起来,有的还是孕妇,看他们个个都虔诚无比。看来这寺院还真名气不小啊!两人来到正门外,顿时惊呆了,外面都排成了好长的一列队伍,看上去不下百人。徐秋涧两人落在最后,都快在五十米开外了。

    徐秋涧一阵无语,这要轮到他们,可能都快天黑了,不行,要找个办法疏通疏通,看能不能排在前面一点,徐秋涧让王怜香在后面等一会,自己走到靠前的一个人身旁,和善的道:“这位小哥!不知哪里人士啊?”

    那人想是一个人也站的无聊,一见徐秋涧主动找他攀谈,便也答应了,道:“就在不远的杏子村,离这寺庙不到三里路!”

    徐秋涧一喜,看来自己找对了人,连忙又道:“在下与拙荆是百里外的人家,今rì夜晚还要赶路回家,不知小哥可否行个方便,将你这位子让与我和拙荆,感激不尽.。”说着,徐秋涧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有五六钱的样子,递给那人。

    那人一见顿时双眼放光,笑嘻嘻的接了过来,陪笑道:“兄台,好说,好说,既然你们赶路,多有不便,那在下这位子就让与你们吧!”说完便移出了身。

    徐秋涧高兴的点了点头,还说了谢谢之类的话,便连忙向后面的王怜香招了招手,王怜香赶忙走了过去,站在徐秋涧的身边。笑嘻嘻道:“夫君!你真聪明!”

    王怜香的美貌,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男子的目光,尤其是刚才让出位置的那个男子,一个劲的憨笑,身子虽然在后退,目光却始终未离开过王怜香,以至于,不小心退到了寺院里养的一条大黑狗身旁,大黑狗突然下了黑口,将他的屁股狠狠咬了一口。

    “哎呦!他妈的,谁家养的狗没栓,把老子咬了!”男人顿时吃痛的惨叫了起来,单手捂住被咬的屁股,一脚将大黑狗踹开,慌忙的退开了。

    这一幕,引得大片人哗哗大笑的声音,有人冷不伶仃的回答道:“小子,你自己不小心,退到那狗的身边,那不是送给它咬吗?”

    那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捂着屁股跑下山了。

    终于,前面又进去了几人,便轮到了徐秋涧他们,两人进到寺院大堂,里面正中是一座近两丈高的石佛,佛像前是一张供桌,上面摆满了许多的贡品,还有一个大香炉和一个木制的小箱子,桌旁是一个面容慈悲的老僧,正入定盘腿坐在地上的垫团上,不停的在敲打着一个大沐浴,发出咚咚之音。

    这样的场景,徐秋涧也见多了,电视里经常xìng看到。看这寺院,可如此破败,应该就只有这老和尚一个人吧!

    王怜香见徐秋涧一进来就发呆,使劲的拉了他一把,徐秋涧这才回过神来,和王怜香两人赶忙打开带来的包裹,里面都是些贡品,还有一把香,王怜香迅速将贡品摆上供桌,徐秋涧也点上了几根香,递给王怜香,徐秋涧并不相信鬼神之说,像这种求神拜佛,自然也是兴趣索然了,王怜香也知道他大小是个官,所以也没让他参与,她自己则跪在香桌前的垫团上,握着三竿香,轻闭秋目,默默的祈祷。半盏茶的功夫后,她才缓缓站起了身,将手中的香插进了香炉中。至此,这次上香祈福算是结束了,徐秋涧来到供桌前,看了看桌上放置的小木箱,这是用来装盛香火钱的,但里面却只有寥寥无几的各个小铜板,看来没多少人向里面投过香火钱,徐秋涧大方的从怀里摸出一定五两的纹银放进木箱,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第四十五章 神秘的老僧

    徐秋涧抬腿,正要准备离开,突然被身后一阵苍老而又浑厚的叫声音喊住。

    “徐失主,请留步!”

    徐秋涧下意识转过头,向后看去,却见那一直盘坐在的供桌旁的老和尚,已经睁开了双眼,正含笑的望着他。

    徐秋涧一愣,这老和尚这么知道自己姓徐?他倒不认为自己一个破县令,名气会有那么大,连这老和尚都认识自己。当然,出于礼貌,徐秋涧又几步走到老和尚近前,给他拱了拱手。“大师有礼了!”

    老和尚还是那副慈悲相,依旧挂着微笑,向徐秋涧摆了摆手,又放下手中的沐浴锤,缓缓的站了起来。“徐大人客气了!老衲一山野和尚承不起您如此大礼。”

    徐秋涧更是惊疑了,这老和尚看来真的知道自己,不由得奇道:“大师如何知道在下的身份?”

    “呵呵!阿弥陀佛!”老和尚笑着双手合什,朗了一声佛号,又道:“对于徐大人您,和尚我自然是未曾见过,不过你身后的这位女施主,老衲却有过数面之缘!”

    “哦!”徐秋涧很意外,回头看了看也是一脸茫然的王怜香。又转头惊道:“怎么?难道大师认识拙荆?”

    老和尚点了点头,道:“一年前,老衲下山化缘,进城遇到不少逃难而来的灾民,正好看到女施主和城里的王员外施善放粥,老衲也曾讨过几碗喝过。若我猜的没错,这位女施主应该就是城里王员外的三小姐吧!”

    王怜香也很是诧异,站在徐秋涧身边,道:“大师真是慧眼如炬,没错,王员外正是家父!”

    徐秋涧一阵怪味,不知这老和尚怎么会认出他的?又问道:“那大师又是如何知道在下的呢?”

    “进来上香的香客都在说,我县的新任知县娶了王员外家的三小姐为妻,能与王小姐同来上香的可能唯有徐大人您了吧!因为老衲这破寺庙也唯有夫妻二人才会来了!”老和尚坦然道。

    “为何只能是夫妻二人呢?难道就不能是其他关系?”徐秋涧一时好奇,忍不住问道。

    老和尚看了徐秋涧一眼,又看了看王怜香,才缓缓道:“因为老衲这寺庙大多数香客都是为求送子而来的,若两位施主不是为求送子,又为何会来老衲这破寺庙啊!”

    徐秋涧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上来看见的都是男女一对,偶尔有单个的,也都是孕妇,看来是来还愿的。再一看大堂里的佛像,果然是一尊送子观音,一时有些尴尬,回头看了看王怜香,却见这小妮子更是羞红了个大花脸,低垂着个小脑袋,不敢看徐秋涧。徐秋涧终于明白了,昨天她叫自己到卧房去,为什么也羞着个大红脸,八成是心里想要个孩子,要自己一起来求送子观音,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找了个借口,说是让自己来陪他给衙门祈福,不料却被这老和桑拆穿了。

    为了掩饰尴尬,徐秋涧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道:“那大师突然叫住在下,又所谓何事?”

    老和尚没有直接回答他,来到供桌旁,将木箱子里那定他刚才扔进去的五两银子取了出来,又来到徐秋涧身旁,道:“老衲曾听不少香客说起过大人您,说您清正廉明,断案如神,今rì能得大人如此丰厚的香火钱,老衲倍感惊喜,只是老衲一向清心寡yù惯了,平rì里靠其他香客留下些铜板,还不至于饿死,这五两银子,就请大人收回去吧!老衲相信城里的难民更需要它!”说着,老和尚将银子递还给徐秋涧了。

    徐秋涧大感意外,这老和尚居然还有如此高风亮节的品行,当真是难得了,不由得暗自佩服,道:“大师既有如此博爱jīng神,心系百姓,在下真是敬仰之至,好,那我便收下这银子,依大师所愿,留给这些穷苦百姓如何?”说着接过了老和尚手上的银子。

    “阿弥陀佛!徐大人能明断万里,真是我县百姓之福!老衲定会为大人rì夜祈福,以报大人爱民之心。”老和尚再次双手合什,大朗佛号。

    徐秋涧又和老和尚客套了几句,就准备离开了,还要赶路回去呢!怕来不及。但刚要离开,却又被老和尚叫住了。

    “徐大人,老衲还有几句话转赠大人,希望可以帮到大人你!”老和尚又道。

    “大师你说!”

    “此山东面有虎豹,南面有恶狼,西边有巨蛇,三者皆吃人,唯有北面,恰有一座独木桥!”老和尚侃侃说道。

    徐秋涧听得一阵迷糊,不知这老和尚所云为何?道:“大师,此话何意?”

    但可惜的是,老和尚只微笑的看了看他,不再说话,又走到供桌旁边的垫团上盘腿而坐,敲打起木鱼来。无奈,徐秋涧只好带着王怜香出来了。

    一出门,谭子峰便迎了上来,憨憨一笑。“大人,少夫人,你们烧完了?要不还是早些下山吧!以免到了晚上天黑看不见!”

    徐秋涧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怜香,小丫头到现在,脸上都还红嘟嘟的,像是熟透的红苹果一般,徐秋涧忍不住捏了一把,故意调侃道:“想要孩子的话,就快走,没事来求什么送子观音嘛!求求你夫君我,可比求她灵得多。大不了,我再继续努力就行了啊!”

    王怜香一听,又羞又气,小嘴一噘,握了粉拳,气恼的在徐秋涧的胸口锤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匆匆向山下跑去。徐秋涧莞尔一笑,带着谭子峰也赶忙追了下去。

    颠簸的马车中,王怜香依旧噘着小嘴,看向窗外,不理徐秋涧,徐秋涧一阵无语,本想再枕着王怜香的腿睡上一会的,可这小妮子死活不干,还将他推翻过几次,显然还在生气。徐秋涧无奈之下,只好在马车里给她来了个强制xìng的温柔一吻,终于化解了王怜香心中不少的闷气。

    “夫君!你真是的,就知道欺负我。”王怜香被吻后,小脸红彤彤的,白了徐秋涧一眼。

    徐秋涧也终于顺理成章的枕在了她的腿上,享受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谁叫你生我的气?以后不许对我耍小孩子脾气,知道了吗?否则...嘿嘿,你夫君有的是方法,让你屈服的哦!”说着,不老实的将魔爪探向了王怜香的酥胸。

    王怜香打开了他的手,吃吃的笑了笑,道:“好了,别闹了,香儿以后听你的话就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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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县令介绍:
他是一名法医,一次意外的事故让他的灵魂意识穿越到了五百多年前的大明朝,并与一名快要死去的知县相结合了,他彻底的取代了他,命运的交响曲正式奏响;做了知县的他,利用出色的逻辑推理和刑侦手段破获了一桩又一桩疑难迷案,为民洗冤,伸张正义!因此也让七位绝色佳丽的女子为之倾断了芳心。明代县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代县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代县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