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前沿针对对手的方式、嘴脸
一顿晚饭吃了一个来小时。 东拉西扯的，方年跟苗为其实聊了不少事情。 看起来像是扯闲谈，但其实也发生了不同意见的碰撞以及最常见的求同存异。 方年和苗为默契的没提及与工信无关的贫困话题。 尽管部分时候苗为并不是以大部長的身份跟方年交谈。 但这事情尚未有初步定论，苗为并不适合在这个时间点牵涉进去。 一句话，方年的确可以跟苗为无话不谈，但同时也需要维持某些默契。 即便现在方年可能真的需要‘老人言’。 苗为这糟老头子虽然不分管相关事务，但肯定能提出部分合适的观点。 然而…… 这个时候，平书的角度上，方年自己的角度上，都不希望也不能被外界因素干涉。 苗为跟方年一前一后离开食堂，做了个手势：“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不了，你那茶叶不咋的，我还是早点回家。”方年摆摆手，有意打趣苗大部長。 苗为并不以为意，很快招呼了他的秘书给方年安排了车。 相比于喝茶，苗为这糟老头子当然是更喜欢喝点小酒，所以没什么珍藏的茶叶。 前阵子方年被苗为拉去当挡箭牌多了，忍不住吐槽了几句，讲说当挡箭牌就算了，连口好茶都混不上。 方总这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对茶叶的口味挑剔了许多，搞得苗为很是过意不去。 不多时，方年坐上苗为的专用奥迪车离开了西长安街13号。 该说不说的，在某些方面，苗为他们还真没有方年潇洒。 比如苗为就混不上红旗L5。 方年只要愿意就可以混上考斯特。 这就是区别。 苗为的司机驾驶技术比起村长来说，也差一些，就很有意思。 当然，方年并不是要挑错什么的。 只是单纯的觉得有意思。 路上遭遇了拥堵，回到银泰的柏悦府时间刚刚好是晚上八点钟。 刘惜跟陆薇语都在客厅，电视开着，不过两人明显都没把心思放在电视上。 见到方年回来，刘惜连忙起身去泡茶。 刘惜可没忘记自己现在兼任的方年生活秘书一职。 以前这活儿全是陆薇语的。 倒不是说现在陆薇语干不了，而是都被刘惜给抢了过去。 方年这会儿正上下打量着刘惜。 前后也就两个多小时不见，刘惜居然换了个发型。 以前刘惜也是长发，不能说及腰吧，但也不算短，现在忽然换成了有些精简的小马尾。 沙发上的陆薇语见状，笑着替刘惜简单解释了句：“刘总觉得长发影响了她现在的发挥。” 方年：“……” 献祭头发，获取超神发挥？ 这题他会，俗称的变秃就变强！ 接过刘惜飞速泡好的温茶，方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中不无嘀咕：“总觉得是怕头发太长影响脑袋散热了……” 这距离真相不能说完全相同，只能说一模一样。 今天下午的短暂行程让刘惜第一次感觉到了很大压力。 罕见的说出‘很难’这种词。 虽然刘惜平时闷声不吭，但行动力还是很强的。 这从她冷不丁自学了编程，冷不丁把财务领域的多数知识学完就能看出来。 “……” 喝了口茶，说了两句闲话，方年提了句正事：“基本上已经把对联想的外部纠葛理清楚了，刘惜你抓一抓资金调用，陆总……” “算了，还是刘惜你联系关总，让她来主导。” 陆薇语：“……怎么个意思，老娘怀孕了就不当人了是吧？” 当然，陆薇语只敢想一想，不敢真的说出来。 她现在正处于对怀孕体验的新鲜期，一点都不想动脑子。 所以，方年得有个生活秘书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他自己是不可能事事亲为，原本还可以‘使唤使唤’陆薇语，现在只能换人了。 刘惜一一点头应下：“我会安排好的。” “另外前沿天使与五资本的资金交割事项你也得抓一抓，其它事情温叶那边会搞好。” 方年又说。 “腾出资金的前沿天使就全面转向重点领域扶持投资吧，适当时候可以更名成前沿投资。” 前沿天使起初只是为了方年的一些天使投资。 现在进行了业务剥离和拆分，背靠前沿系，前沿天使必然不会在进行小金额风险投资。 严格来说就完全跟天使投不沾边了。 “……” 简单安排好几项事务，方年特地去蹭饭的效果也体现了出来，前沿可以放开手脚全面针对联想了。 ………… ………… 北京时间10月12日。 比原计划延时一个月零二天的苹果秋季发布会在美加州举办。 带来的产品名字依旧是早就被热炒过一次又一次的iPhone5s。 外观上与一年前的iPhone5几无变化。 实在也是早在三月份苹果就定下了量产计划，早就开始了各方面的部署。 苹果的iPhone系列是面向全世界销售的，几代以来销量很不错，基本每个型号都能卖出好几千万台，又不是互联网营销形式，所以提前半年备货也是正常操作。 实际上，如果前沿的‘?’概念机如果真的量产上市，苹果高管都认为iPhone5s可以完全放弃中国市场。 不是一个此代的产品。 如果只是像去年小米的概念机型简单的有指纹解锁，那也谈不上什么稀奇。 但现在前沿是引入了全新的发展形态。 哪怕对自己的产品控制能力再有自信，苹果的高管也不认为能打。 只有真正去研究前沿才会发现这家公司总是有层出不穷的新技术、新突破、新可能。 所以，早在‘?’概念机被推出来后，库克尽力的去说服了苹果的股东，最终的结果是推迟一个月发布。 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加班加点迭代iOS，另一方面是通过多方手段确定前沿并没有量产‘?’的能力。 事实上，库克心底里最想的是直接推倒iPhone5s项目，上iPhone6，这样才有更强的市场竞争力。 然而苹果是一家上市公司，推迟一个月发布已经极其影响股价，影响股东们的利益了。 也就说，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当然，多出来的这1个月时间，苹果还是拿出了一些新的东西。 相较于原来，新的iPhone5s多出了一些通过软件来解决的功能。 比如通过摄像头解锁。 就是假的人脸解锁。 是当作一个噱头来推出的，在发布会上，库克有多次强调并非正式功能。 凡此种种吧。 反正北京时间是深夜的这一天，苹果iPhone5s发布并在中国首批发售的各类消息依旧是刷屏了。 这一天刚好是周六，所以消息面上很是火热。 因为苹果一反常态的在中国市场直接开启了预订，13号就上市正式销售。 增加了一些优秀的软件，也用了远比之前A6强得多的A7处理核心等等。 iPhone5s在中国大陆的起售价仍旧定在了5288元。 基本上在这个价位没有任何的对手。 最起码过去是这样的。 “……” 周六这天，方年依旧带着刘惜在‘挑战’政研。 也去了其它一些地方走动，几乎无论方年走到哪里，都能在京城的街头巷尾都能看到iPhone5s的各种广告，堪称无孔不入铺天盖地。 性喜上网的方年也翻了翻网上的消息。 现在美利坚的老板还不是跟持键海外分键很熟悉的唐特。 也远没有将来那么尖锐的对立环境，所以从逼乎到微博都是一片吹捧之声。 比如，方年有看到在‘如何看待苹果新发布的iPhone5s，它有什么优点和缺点’这个问题下的高赞回答是一面倒的夸赞。 除了一些展示数据的沾专业回答外，其它多是从各个角度赞扬的。 “高赞回答对iPhone5s的各个方面都有分析过，我来说点题外话，iPhone5s毫无疑问代表了一种品质的极端……” “iPhone5s没有缺点，唯一的缺点可能是你缺点钱。” “推迟一个月发布的iPhone5s它终于来了，有所有能想象的功能。” “……” 稍微严谨一些的夸赞也是。 “我敢说，量产机型中，没有比iPhone5s做得更均衡极致的了。” “……” 显然，这里面有堪称大海一般的节奏。 当然也有很大量真心实意的吃瓜网友。 苹果推出iPhone系列以来，足有六年时间，在全世界范围内培养起了一大批果粉拥趸。 而且苹果确实方方面面能打——在没有前沿其它领域出现突破之前。 好的产品，当然是很容易俘获消费者的喜爱。 身为前沿的现任董事长，方年也承认，苹果iPhone真有其独到之处。 他这辈子的第一台智能手机，第一台自己花钱的手机就是iPhone3g。 要不是机缘巧合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没准方年也还在使用iPhone，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就是事实。 小米的M2确实不错，但与iPhone多年以来的品牌力相比还是很有差距，几乎没有太影响iPhone5的销量。 但…… 前沿也是真的牛逼，只是在自己的开发者大会上推出一个‘?’概念机，并没有宣布任何量产计划，硬生生逼的苹果推迟发布iPhone5s。 在京城的每天都很忙碌的方总是在车上浏览的网上动静，看的吃瓜网民是怎么个表态。 最后，方年轻笑着说了句：“前沿好像还从来没有跟人正面竞争消费者市场，确实是时候该让大家看看前沿在商业上是针对对手的，也好让柳老板有所心理准备。” 旁边坐着的刘惜罕见的露出了笑脸。 深以为然。 ………… 在国内外全网相当一部分吃瓜网民围绕着iPhone5s热议时。 前沿冒了泡。 首先是在前沿体验店正式上线了‘?’。 然后在各类社交平台上用官方号发布了两张图配了几个简单的文字。 “就这？” （图片）（图片） 再然后…… 跟前沿有关联的头条、轻聊，全世界各类媒体铺天盖地的发布了相关消息。 ‘?’已来 以远比雷軍在小米发布会上对比友商数据更苛刻的形式，将苹果iPhone5s的每一样细节都给拎出来对比。 尤其是抓住了iPhone5s的几大痛点：假面容解锁、小屏幕、传统设计、需要降频的SoC、粗糙的相机调校、粗糙的指纹解锁方案等，进行了堪称‘惨无人道’的抨击。 一丝一毫情面都不留。 而这些都仅仅只是开始。 接着是拆机对比，大部分零部件的产业链对比，以及iPhone5s真机翻车视频锦集。 仅仅半个小时的功夫，iPhone5s登上了全球所有主要网络媒体的最热门——因产品丑闻。 因为时差的关系，并没有马上在华尔街、股市上反应出来。 但……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前沿那种似乎不死不休的态势，这完全是不管不顾的生死竞争。 虽然因为前沿强大的法务团队在商业领域的深耕研究，让这一系列行为仅仅只是看起来过火，并未触犯法律； 但所有围观的商业大佬都是后背一寒。 甚至有些跟方年有过几面之缘的老板都很是疑惑。 “方总很和气的一个人，前沿这么多年也甚少有什么太过尖锐的竞争啊。” “对啊，多数时候前沿都是通过技术突破来让对手失去一定市场竞争力的，根本就没有过亲自下场的时候。” “……” 但像是雷軍等人，这会儿已经有了猜测。 方年要么不动，都到这份上了，现在这些可能都算是开胃菜，接下来才是下死手。 雷軍等人没猜错。 前沿并未举办任何发布会，而是通过前沿强大的资源号召力，宣布了‘?’上市销售。 而且是全球同步上市销售。 这样一款全方位比苹果iPhone5s强太多的手机，对消费市场带来的冲击本就是罕见的。 6月份以来，全球无数消费者都在翘首以盼。 没想到前沿最终选在了这个时候上市。 更让人吃惊的是，‘?’在国内的起售价： 5287元。 而是现货上市销售，不仅仅有前沿体验店可以购买，还有大城市里较大规模的运营商营业厅有售。 并且还有网络销售渠道。 而在海外的起售价是799美元不含税，也刚好卡在了一个比国内贵，但又有竞争力的地步。 这些都发生在短短几小时内。 让全世界都看到了前沿原来具备那么强势的消费者渠道整合能力。 这让不少老板有点悚然一惊，其中包括雷軍。 然后，大家才看到更尖锐的操作。 下午，工信忽然几近于毫无预兆的向三大运营商发放了4G的另一制式：FDD-LTE牌照。 并宣布了新4G移动设备的最低准入网要求(暂行版)： 为了提供更好的4G移动网络，新入网的4G设备须同时支持双4G标准，且须最低支持LT级的速率。 基本上，是个人就知道这完全在针对新4G移动设备iPhone5s。 从‘暂行版’来说：当下的iPhone5s除了举起双手打出GG，没有别的选择。 目前，全球都只有前沿胜遇实验室的禺强解决方案可以达成这两个对将来很简单的条件。 总结起来，前沿在消费者市场的第一次针对性竞争的操作方案是： 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无所不用其极！ 可以说全特么是恶心人的手段，简直就是反派中的大反派。 那嘴脸，连站在前沿这边的吃瓜网民都有点看不下眼。 显而易见的是……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在国内海外都卖疯了，iPhone5s暂时无缘中国市场。 不仅仅有时间差，用户用上了‘?’全面屏的体验，真的很难回到以前的操作形式上去。 前沿的这一次亲自下场，被公认为：狠辣。 连那些收了钱，值50万赏格的公知们都不敢轻易露面。 这么大的动静，中国市场却罕见的是看起来风平浪静。 至于华尔街，因苹果股价连日来疯狂下跌几近腰斩，不少精英有跳楼的心思了…… - ====== PS：这章特地多了400字，3月份算是为了全勤坚持了下来，4月份只能是随缘更新了，写出来就更，没写出来就不更，不用等，破碗得留出一些时间准备新书，见谅……
17、坦然尖锐
“妈，您怎么来京城了？” 陆薇语看着施施然走进来的孙蓉女士，眨巴着眼睛，脸上写满了好奇。 孙蓉乜了眼陆薇语，没好气道：“一孕傻三年？” 陆薇语：“？？？” 这妈还是亲的吗？ 怎么一上来就开大？ 不带这么玩的！ 见陆薇语不咋太服气的样子，孙蓉乐了：“还真是傻了呀？” 不爱看陆薇语茫然而不服气的神情，孙蓉不以为意道：“我寻思你跟方年来京城只是拜访一二，小住两天，就没想着跟过来； 哪想到你们这到了京城一时半会都没打算回去了！” 说着，孙蓉就有些来气，嘟囔起来：“你现在可正经是个国宝，别人家的娃儿我不知道，你的娃儿起码是有份鬼都不知道有多少钱的家产继承！” “这几天我这觉都睡不好了！” 听孙蓉这么一说，陆薇语才算明白过来，跟她傻不傻真没关系，是长辈与自己之间的观念分歧。 陆薇语嘻嘻哈哈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 “我跟方年刚到京城的傍晚，就去见了平书，然后他就被平书留了下来，凑巧又赶上了其它一些事情，这一二天确实还回不去羊城。” 孙蓉忍不住咂咂嘴，瞥着陆薇语：“就你这懒虫模样，真不知道方年怎么看得上你！” 接着又满是感慨道：“就偶尔听你们说的那么两嘴，我已经没法想象出是什么景象了，方年只说他读书比较厉害，说公司是顺便做一做，可他怎么就那么受人重视？” “再又说回来，他那公司也不是顺便做一做能做出来的呀！” 听孙蓉絮絮叨叨的说完，陆薇语笑逐颜开：“这几天他可不受人看重，不说国内一些糟烂事，国外那华尔街想要生吃方年的人都有。” “因为他简单部署的一些事情，直接和间接带给海内外资本数以千亿美元计的损失。” 孙蓉听不太懂，但还是看过新闻的：“苹果？” 陆薇语点头嗯了声：“现在满大街都说他方年办事过于狠辣绝情来着，可不是你说的重视。” 闻言，孙蓉问了句：“那他人呢？” “今天好像是平书专门找他，估计应该在府右，是墙内还是哪就还真不清楚。”陆薇语随口回答。 孙蓉忍不住撇嘴：“那不还是吗！” “……” 跟自己母亲拌拌嘴，陆薇语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怀孕的日子里，那可真是太舒服了，想干嘛干嘛。 硬要说的话，其实陆薇语跟方年到京城时间也不长。 今天才18号。 不过鉴于陆薇语初怀孕的特殊情况，孙蓉女士还是蛮着急上火的，所以紧忙又从羊城赶了过来。 陆薇语也确实是个需要被重点照顾的对象。 虽然还有刘惜也在京城，但刘惜也不是过来人，而且刘惜也被方年拉着去‘博弈’了。 倒是说，即便如此，陆薇语依然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因为她的司机五月一直跟着。 “……” ………… 陆薇语和孙蓉嘴里讨论着的方年这会儿还正经是被丁嶨祥特地请到了平书的办公室里。 而且。 在稍作寒暄后，连丁嶨祥都没有留在办公室。 也就是说，是方年跟平书的单独对话，不会通过任何形式记录的类型。 因为这次是方年在跟政研的王护泞等人进行了一周多的‘激烈’‘交锋’之后，整合出来的一些敏感、尖锐话题。 仅仅能说的一小部分内容其尖锐程度就让王大主任不敢只身直面平书。 方年…… 方年能有什么所谓呢。 再说，方年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个做点小生意的小商人，连接班人都找好了的那种，大佬发话，他也拒绝不了。 平书难得笑呵呵地道：“随意一点，放轻松，不要有顾虑。” 说着，平书还难得的解释了一句：“我这办公室也不会有监控、录音设备。” 闻言，方年微笑着道：“我这个人没什么长处，年纪轻，血气方刚，几句话还是敢讲的。” 平书轻轻看了眼方年，也不多说。 方年多纯一年轻人，对这类眼神一律不在意，谁还没有个偶尔不想说话的时候呢！ 三两句话就达成了很好的默契。 方年也没含糊，掏出口袋里的钱包，从里面抽出来几张纸：“这是我简单整理的一点东西。” 末了，方年补充一句：“虽然是手写的，但我不会承认是我的字。” 有些东西，根本不能用电子设备来进行记录。 电子设备在某种程度上是最不靠谱的，无论损坏成何种模样，也依然不排除被恢复的可能性。 将几张纸推到平书跟前，方年稍作整理，说了起来：“我呢，偶尔是个异想天开的人。” “昔日既有秦皇汉武，对吧。” “……” 开口就是重磅炸弹。 平书都听得眼睑一跳，忍不住心中嘀咕：难怪！ 这种事情，别说王大主任，就算是老一辈的人这会儿都不太敢跟平书直接谈了。 “……” “从时代来讲，事情是一步步来的。” “……” “现代工业基本都建立在基础科学的发展上，所以一定要平衡话语权。” “……” “当然，我也没有掩饰目的的意思，这个过程中，因为有一套完善体系的前沿系将受到最大的益处； 基础性东西的突破都来源于对教育本身的投入，遍寻全世界都找不到前沿这样的体系，我敢说，这是它应得的。” “……” “同样的，有些事情我也没有要瞒着您几位的意思，我本人对体制毫无兴趣，但不代表我没有私心，不代表我没有想法； 从法理上，我是单独的个体，只跟陆薇语有夫妻关系，此外再无任何其他关系； 所以，出了这扇门我不会承认我做出的部分事情与我有关。” 听到这里，平书插了句：“方歆？” 方年点点头：“她需要作出牺牲，我需要一份交替性的保障，她是第一个，我的儿子是第二个。” “……” 平书却说了句：“能理解，圣人不存于世。” 方年也补充了一句：“如果让圣人也操心衣食住行、柴米油盐，他能不能还是个圣人，我看很悬。” “……” 而这些已经涉及到十分敏感、尖锐的话题，却还仅仅是个开始。 一开始平书多数时候是倾听，偶尔插两句。 后来也变得‘健谈’起来。 没人知道整整两个小时里，方年到底跟平书谈了什么。 只知道，两人达成了最基础的默契，对外只字不提。 也没人知道，这次谈话对各自造成的影响是什么。 站在方年的角度，他只能说，他把一切都坦然表现出来，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长远私心，也不强调自己有多少多少感情。 而站在平书的角度，他根本就不需要方年的强调，他太清楚对于一个极致爱国平民主义者来说，强调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同时，平书也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一个小山沟沟里出来的人，能让那么多人觉得平凡却又根本不平凡的走到了一个几乎是极致的位置。 而平书也对方年在哲学领域的研究深度很是赞赏有加。 甚至，通过方年，平书还真是有点认同那句话：任何学科到最后都是哲学问题。 假设用一个圆来形容人类的所有知识，从小学到高中是完善知识环，本科开始对某一个专业有研究，硕士阶段对这个专业有了更深的钻研，随着文献的阅读、知识的积累、实践的证明逐渐触及到知识的边界，最后终于突破这个边界，这突出的一点点叫博士。 而方年虽然只是本科毕业，但他在哲学的部分领域已经不仅仅是突破了这个边界那么简单。 两辈子的经历和积累，以及海量可自主操控的实践验证机会，才让方年有如此收获。 这也是方年能跟平书等人谈论一些事情的根因。 “……” 而在方年跟平书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后，几乎无缝的开始了另一场受众广泛一些的讨论会。 关于贫困与教育。 参与的人多了一些。 方年并不是主讲人，王护泞才是。 不过方年也准备了一些文件。 轮到他时，方年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这是一份试点资料，因为就在我的家乡，我投入了更多一些的关注力。” “……” “我站在一个平庸的角度，简单谈论一些浅薄的观点。” “桐凤联合学校的选址是经过了精心准备的，根据数年前市里、省里的一些基建发展文件综合选的地方；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学校距离就近高铁站直线距离是2.7公里，因为是乡下道路，不用考虑堵车的可能性，不到五分钟车程； 这条高铁是确定要通往省城的，这将带来一个早有规划的有利变化：桐凤联合学校可以直接从省城聘请部分教师来直接的拉高教育水准； 而人……是群居生物，他们的到来会带来海量信息的直接交换，这种信息我简单的称之为见识，它会改变一些庸俗想法。” “普遍的农村与城镇的最大区别就是见识上的巨大差异，教育是能起到导向性作用的。” “我认为，这些不是4G网络的普及，手机软件种类的丰富能代替的。” “……” 最后，方年做了个总结：“其实这跟王主任总结的方案差不多，要推动一批有见识有文化有能力的年轻人下沉到村里、镇上。” “殊途同归，目的都只有一个，积少成多的改变落后的观念。” “……” 方年发展桐凤联合学校这种模式，绝不仅仅是为了拉平城乡教育资源差距，更为了潜移默化改变观念。 按照桐凤联合学校的规模，极限容纳1.2万学生，峰值设定是1万人，再算上大大小小遍布在棠梨、大坪、维南一带的大量小学，几乎覆盖了所有学龄儿童。 在水滴石穿的功夫下，是可以改变几乎所有学龄儿童家庭的整体观念。 几乎可以四舍五入的等于直接覆盖了三县家庭。 要知道，人……是好奇的。 与会众人听完方年的侃侃而谈，都鼓起了掌。 李总更是赞许道：“小方这事情办得很出色，好几年前就定了下来，难怪都说你目光长远。” 方年微微一笑，没多说，坦然受之。 重返人生之后，方年有几个得意之作。 当康公益基金的发展模式。 前沿泛社团模式。 前者，将通过教育导向，潜移默化的配合扶贫策略来达到最佳效果。 利国利民不敢说，对类似于棠梨这样的普通乡镇将有翻天覆地般的作用。 后者，后者已经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中国基础科学研究领域的发展方向了。 这就是方年的得意。 也是更广泛形势下的好好生活。 一桩桩事情办完后，方年被苗为这糟老头子给拉了过去——明明今天所有的事务都没有苗为的份。 “……” 电话里，方年就明白了苗为这糟老头子的真实想法： 喝点酒。 于是，方年就又去了一个胡同院子里，跟苗为家吃起了饭。 这好家伙，咂的喝了口酒，苗为就叹起了气：“方总啊，我现在可是背着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等等形容词。” “什么为了本土企业的发展，不择手段啦！” “什么以公谋私啦！” “这可都是你搞出来的事情！” 不等苗为说完，方年便打断了：“行行行，今天这锅我背，来，干杯。” 话都到这份上了，方年还能不明白是咋回事。 全特么借口。 4G新牌照的发放流程一点问题都没有。 方年随便都能找出一百个正面理由。 比如…… iPhone5S是新品上市，它的销售周期很长，是中国市场很受欢迎的机型，将极大的制约中国4G更快速率标准的普及与覆盖。 将影响中国对5G标准的前瞻研究。 凡此种种。 国内外确实有不少微词。 但一般有这种的，要么利益相关，要么是又蠢又坏。 前沿都不稀得搭理后者。 前者？ 淦就完了。 “……” 末了，苗为终于提了句：“听说下午发生了点事情，不影响你吧？” “多虑了，下午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方年一本正经道。 苗为笑笑，转移了话题：“前沿狠辣的一面也展示了出来，下一步要正式开始个人电脑行业的整合了吧？” 方年轻轻颔首：“整体流程会比之前早一些。” “……” - ====== PS：啊，大晚上的忽然想码字，就写了一章，下一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新书是重生文，各位姥爷可以提提意见。
18、不对立，无关
“妈，您怎么来京城了？” 不到八点，方年回到了柏悦府，见到客厅里坐着的孙蓉，好奇道。 闻言，孙蓉女士嘴角轻动：“嚯，你们这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陆薇语这么问，你也这么问。” “就不想想你们这都快冬天了，还待在京城，我能放心吗！” 被岳母大人这一说，方年也是有些挠头。 边往茶几旁走着，方年边解释了一句：“妈，这个您放心，家和在京城的妇幼医疗点就开在银泰，虽然跟楼下的柏悦酒店共享电梯，但不跟商场共享； 很方便，也迅速，最慢最慢的速度也只要5分15秒就可以到。” 孙蓉：“！！！” “是，是吧。” 说实话，孙蓉无话可说。 无论是方年对陆薇语的坚定感情，还是方年表现出来对陆薇语的尊重、重视，让孙蓉这个做丈母娘的，无话可说。 她以及陆文林，在对独女陆薇语的重视上，都自愧不如。 而且，孙蓉真的惊了。 羊城的院子附近有一个几乎可以说单独为陆薇语开的妇幼医疗点也就算了，毕竟院子距离城区啊，大医院都远。 好家伙，这才到京城几天？还没有十天吧，就在住所下面开了个新的医疗点！ 不用说，也是单独给陆薇语开的。 有钱就这么造的吗？ 方年：对，有钱不这么造，怎么给国家贡献gdp。 他那一百多亿的现金，左折腾，右折腾，前折腾，后折腾，也还剩下六十多亿。 而且……其实家和医院不花方年个人的钱。 这本就是公司福利，他跟陆薇语都是公司大股东，稍微有些特别福利也实属应当。 前沿一直是民营企业，甚至方年乐意，前沿也不是不可以成为个人企业。 方年也对孙荣女士的到来表示了欢迎与感谢。 “您来了就好，小语偶尔想出去走走，我也放心得多了。” 说着，方年又吐槽一句：“我妈妈也实在是有点不像话，哪有要当奶奶的人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的？” 陆薇语连道：“妈也是要陪着小歆上学的嘛，再说，妈也有天天给我打电话的。” 她倒是早就改口叫林凤女士妈了。 都嫁过来了，不能还跟以前一样叫阿姨。 孙蓉也说了两句，讲说各有各的事情，她反正没其他事情之类的。 唠了几句，陆薇语也关心了下方年今天的工作。 还比较好奇刘惜怎么提前回来了那么久。 柏悦府是方年跟关秋荷的共享资产，面积也大，刘惜被喊过来以后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倒是也不生疏，在羊城她也是住在方年家。 只是这会刚好没在客厅。 方年双手一摊，无奈道：“被苗为那糟老头子拉去他家喝了点酒，这老头简直就就是个气管炎，天天拉我当挡箭牌，在单位又是滴酒不沾！” “其它就是去开个会，汇报当康公益与前沿在教育方面的相关事宜。” 正说着话，刘惜也走了出来，方年就招呼了声：“刘惜那边更清楚一些，报告都是她起草的。” 刘惜眼睛眨了眨，忍不住道：“我真的能清楚？” 方年就说：“你当然清楚！” 刘惜：“……” 她能说什么。 下午的事情别人不知道，甚至已知消息的人至多不超过15个。 但刘惜偏偏是这里面的一员，因为政研的王大主任委婉的提了提，希望刘惜能劝一劝方年。 没错！刘惜只花了一周多时间就打了通关，可以直面王大主任。 这就是神·刘惜。 陆薇语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没再多问。 孙蓉女士因为舟车劳顿，不大会功夫就去洗漱休息了。 柏悦府其实还蛮方便的，楼下就是柏悦酒店，有部分共享资源。 所以，孙蓉女士还是很适应的。 九点多，方年跟陆薇语也回了房间休息。 洗漱完后，陆薇语趴在方年肩膀上：“下午发生了些什么吧？” “对外是什么都没发生，对我是发生了一些。”方年坦言。 陆薇语哦了声，询问：“能大概说说吗？” 闻言，方年斟酌片刻，才开口道：“大概就是我跟平书之间进行了一场……单独、激烈、坦然尖锐的对话。” “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有任何记录，不会对外。” “我挑几个能简单说一下的类目。” 说着，方年稍作停顿：“湾湾、资本无序与社会秩序、基础科学标准泛中心化、方家。” “这是稍微能说一下的，其它的涉及颇广，反正……” 说到这里，方年低头看了眼陆薇语：“我能跟你说的这点，就已经让政研那边麻爪，让平书在今天特地絮叨说不会有监控、监听设备。” 下意识的，陆薇语就屏住了呼吸。 她毕竟站在了前沿的平台上，看到的世界与常人很有区别，从方年简单的几个词里面就听出了很多东西。 或者直接一点，刀光剑影。 这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商人可以说的层面。 但陆薇语也知道，方年其实没有太多的选择。 前沿越来越强大，方年在各个领域信手拈来、游刃有余的气态，注定了方年逃不开很多事情。 末了，陆薇语选了其中一个相关点：“方家是说方歆？” 方年点头，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提前很多年就开始安排方歆去英格兰留学的事宜，是为了节约时间，也是为了让她能有相关的优秀海外经济学学习经历，具备部分地区独领一方基层所需要的必要条件； 回国内还会上博士，前后节约三年多时间，大概在她二十五六岁博士毕业时，已经结束了副县挂职。” “这样无论如何都能在三十五岁时独领一方……再之后将因为相关规定偏向必须要有女性，而享有一些便利优势，至多二十年后可以进入省一级的闲职。” “而刚好在她三十五六独领一方时，我们的儿子差不多够年龄参加工作了。” “期间，前沿办公室其他人的孩子也会根据不同情况而各有进入体制扎根的必要付出。” 从来，方年都是个有多手准备的人。 他自己不能进入体制内，但不代表说在现行体系下，方年一点准备都不做。 前沿可以在所有事情上都依照规则来，哪怕是遭受一些不太正常的对待也无所谓。 在方年将董事长位置过渡给刘惜，然后从旁保驾护航几年后，前沿将是一个彻底稳固的体系，风吹不动，浪打不掉。 但前沿明确不会做大而不倒的企业，这是方年对平书等的承诺。 所以，让方歆做出必要的付出，进入体制内并不是为了前沿。 而是，一个开枝散叶的家庭需要两条腿走路。 如此而已。 方年可不想什么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事情，他既然已经被推到了现在，当然是能走多少就走多少。 “……” 至于其它诸如湾湾、资本、基础科学之类的话题，方年就没提。 已经超出了跟陆薇语分享的范畴。 陆薇语也识趣的没有问。 至于那些更尖锐的事情，涉及到的东西具有很强的颠覆性。 十分明确的彰显了方年身上那极致的爱国平民主义。 有些还直指了一些极其敏感尖锐的领域，如果平书稍微狭隘一点，都可以理解为方年在进行某种逼宫。 所以相较而言，哪怕是方年特别的去提及汉武帝，那都算是小儿科了。 总之，能让平书这样的人都跟方年进行激烈的讨论，可想而知敏感度。 毕竟中途平书都忍不住说了句：“有点后悔让你坦言。” 方年当时只是笑笑回了句：“反正都到了要鲨头的层次，就当是虱子多了不咬吧。” “……” 然后陆薇语岔开了话题：“关总下午跟我打电话叨咕了两句苹果的事情。” “差不多一周时间了，你是怎么想？” 闻言，方年笑笑：“其实很简单啊，规定是不能违反的，苹果现在只能忍着，但，在商业上，不存在永恒的对立，所以我们可以跟苹果谈一谈一同对抗X86阵营的事情。” 陆薇语都懵了下：“？” 方年简单道：“苹果又不只有手机，它要做的是产品生态的绝对完善，我想，苹果公司战略现在想的是什么时候能再次抛弃英特尔。” “再顺便抛弃让乔布斯生前相当不满意的高通。” “所以，其实我给了苹果一个多好的机会。” 说着，方年懒散而又耐心的解释：“苹果现在可以在手机、平板业务上抛弃高通并不完全领先的4G基带； 选用胜遇禺强，这个通过买买买一揽子解决了基带专利问题，并在4G LTE双标准率先突破Cat.6的产品解决方案——这正是老乔想了很多年的事情。” “在电脑领域抛弃X86，在白泽不断领先的压力驱动下，以arm架构为基础，再作突破，让电脑也用上arm芯片，完成最后一点生态的补全； 这样，大家都在抛弃X86，国内大力推广CB12架构，以及推广nwK内核系统就是大势所趋，都不用行政驱动； 甚至还能因此说服林纳斯修改Linux内核以支持CB12架构。” “你看，这不就是皆大欢喜的合作？” “苹果推迟了一个月发布的iPhone5s能在我们前沿的帮助下重新进入中国市场，还能抛弃特别讨厌的高通、英特尔，它干嘛要拒绝？” “尤其是在苹果的市值即将跌掉1000亿美元的现在。” 这次，陆薇语真的听愣了：“我怎么只看到了前沿的收获，没看到苹果有什么收获呢？” “所以说我被公认为目光长远，格局大的商人，而你只是我夫人。”方年乐呵呵道。 这些当然没那么简单。 如果是2020，那是痴心妄想。 很可惜，现在是2013，而且是前沿特别针对性领先的2013年了。 如果苹果是一家非上市公司，如果苹果创始人没有去世，如果苹果能接受市值跌到冰点，如果苹果能接受完全失去中国市场。 那么…… 方年的想法依然是痴心妄想。 很可惜，这么多如果加一起的结果，苹果根本无力接受。 而且，方年没提到的一些细枝末节是，苹果现在需要前沿，需要前沿的一些解决方案。 全世界有且只有前沿有。 比如全面屏相关的零部件，现在是独供的。 以前沿、顺为资本、影响力基金等联合在一切的大巨头对消费电子领域的把控，苹果得不到一丁点新部件。 总之，原本的前沿一直都是和平发展基础科技，今天突破一点，明天突破一点，最后积少成多，就是很惊人的科技公司。 而这次，前沿轻轻出手，就让大家知道前沿其实还有狠辣的一面。 ………… 再半个月后，苹果坐不住了。 不仅仅是中国市场明白无误的颗粒无收，前沿力推的‘?’在全球范围内的风靡，几乎完全的针对苹果来蚕食市场。 消费者的忠臣度显然没有苹果想得那么牢靠。 一场发生在前沿与苹果之间的商业谈判自然不可避免。 毕竟前沿是正大光明的针对。 老规矩，这种商业谈判，关总主持大局。 总之，方年想要的东西不可能一蹴而就，而苹果想要的东西，是需要先给他们得到的。 比如iPhone5s重新在中国市场上市。 不过前沿到了这一步，根本就不是要在面向终端消费者的行业挣钱。 所以根本就不在意这点让步。 而且，另一方面，方年还是比较相信消费者最终会用钱投票。 就在苹果的iPhone5s再次登陆中国市场的同一天。 小米、菊厂前后脚宣布了一个重大消息。 进军个人笔记本电脑领域。 接下来的时间里，前沿与神舟、同方等品牌就个人电脑领域达成深度战略合作。 国防科大的MDOS正式上线商用版，对外授权。 龙芯基于CB12架构的新款CPU也正式上市，并且宣布将与白泽半导体合作开发下一代CPU，丰富CB12架构。 烛龙系列单独以全套平台、IP等多种解决方案的形式对集成电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内部授权。 Linux更新内核，支持CB12架构。 11月下旬。 小米破例举办了冬季发布会，带来了一些新的东西，比如M2的升级版，比如被雷軍称之为生态链的产品。 以及小米第一款笔记本，小米笔记本1。 搭载烛龙系列CPU、河图GPU，以及MDOS，一如既往的性价比。 3499起。 差不多时候，工信等单位发布了联合倡导书。 以直接正面的形式鼓励民众购买中国优质产品，支持中国自主科技，自主工业的发展。 所有这一系列事情中，只字未提联想。 像是与联想无关。 毕竟…… MDOS对外授权对象中没有单独排除联想。 但…… 上个月才经历过前沿狠辣针对苹果事项的吃瓜群众们，都认为这只是开始。 因为，这一系列事情横跨了半个多月时间。 前沿旗下的零度，一个面向终端个人电脑消费者的品牌却毫无动静…… - ====== PS：各位读者姥爷，我是想要你们留言提一提对新书的意见呀！！！速度了~
19、代理董事长·刘惜
12月初，京城寒风冷冽。 连在冬日里顽强生长的小草都得伏低做小。 逗留京城近两个月的方年终于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得以携夫人陆薇语启程回往羊城。 京城西站，方年、陆薇语以及村长和五月等人通过普通形式进站上车。 此前，方年婉言谢绝了前来送行的各色人等。 包括苗为这糟老头子，自然也没让雷軍等人过来。 也婉言谢绝了铁路相关单位领导亲自特别安排的便利，比如车门对车门的上车服务。 唯一比较特别的是，方年一行是提前上车，且包下了整个商务座舱的。 正式开始检票时，这一节车厢的外门都没开放。 刘惜晚点飞回羊城。 孙蓉女士跟上次一样提前去了郑州，用孙蓉女士的话来说，陆薇语大个国宝，就是一顿午饭也不能随便对付了事。 这事情劝不动，方年也就不多费口舌。 列车高速行驶在路上，陆薇语一会一会儿换了个坐姿，嬉皮笑脸道：“方总，别人像你这个年纪时，巴不得能把所有特权享受个遍，怎么你就这也不要那也不要？” “真成老头子了？” “还是说，创业的一代更知道人生疾苦，所以也就更低调？” 好家伙，这小嘴叭叭的，什么话都让她说完了。 见状，方年就伸手捏着陆薇语白嫩的脸蛋，哼哼两声：“早晚把你送去说相声！” “咦惹，现在连话都不让人说了呢？”陆薇语抿抿嘴。 末了，故意嘀嘀咕咕，“果然啊，这女人一旦结了婚、生了孩子，地位一下就无了。” 本来是一只手捏脸，见这模样，方年又加了一只手，左右捏着，还提一提：“没事，你说你的，我捏我的。” “我又无所谓。”陆薇语眨巴眼睛，大手一挥，满不在意道。 “……” 自打结了婚、怀了孕，陆薇语仿佛一下年轻了好几岁，古灵精怪的，像个少女。 方年也看不明白，但他享受这种忙中偷闲的小日子。 列车飞速穿梭在祖国大地上，方年跟陆薇语也从一开始的三岁过家家唠到了些正事。 陆薇语看了眼方年，又低垂下眼帘，问了句：“等回了羊城，你是不是就要去申城待一阵子了？” “嗯，三五几天的样子。”方年轻轻颔首。 他当然看得出陆薇语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我尽量早点回羊城。” 陆薇语随意的点头：“哦。” 其实陆薇语是有些不舍的。 这些天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有方年在身边的安宁感觉。 或许是因为之前一段时间的故意分离，让陆薇语在跟方年结婚后，忽然就变得比以前更依恋方年。 两个多月以来，方年还只在外面度过了一个晚上。 陆薇语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因为怀孕了，变得多愁善感了，还是怎样。 列车很快就到了郑州，刚好是午饭点。 孙蓉女士基本上是掐着点做好的饭，从保温食盒中将一样样餐点拿出来时，跟刚出锅一样。 见陆薇语不以为意的样子，孙蓉忍不住斥道：“你就不识好，看你以后出门我还管你不？” “那我有方年。”陆薇语一脸得意。 “……” 列车抵达羊城时，已是晚上六点。 不过羊城这边气候较好，天色还只是稍显黯淡。 回到别墅院子时，刚刚好是七点钟。 进屋就看到了外客厅的温叶，方年嚯了一嗓子：“嚯，温秘也在啊。” “方总。”见到方年，温叶笑着打了个招呼，“听说您从京城回来，我特地过来的。” 10月底时，温叶特地去过一次京城当面向方年汇报工作。 整个十月份温叶都在游览祖国大地的景色。 一共走过了二十多个城市。 给方年在全国各地购置了39处物业，总计花费了22亿。 劳累？ 不不不，温叶好歹也是前沿办公室成员，根本就体验不到普通人旅途的劳累； 想去哪随时都可以走，出入都是五星级酒店的礼宾车接送，倒是基本没坐过飞机，都是通过高铁转地。 这个世界很多麻烦的事情都可以通过金钱来解决。 包括享受生活的乐趣，以及如何好好生活。 这也是大家努力奋斗的意义…… 不等方年开口，温叶又补充了一句：“不仅仅是我，小谷、白粥、谭柳都过来了。” 闻言，方年眼前一亮：“哦？” “那正好我不用再去申城了。” 大家都在羊城，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虽然对方年来说，往返申城、羊城两地十分方便，但能偷懒就偷懒。 而且陆薇语大个宝也是需要照顾的。 “……” 倒是别墅这边没几个人。 也就是关总、温叶、刘惜在，其他几个，人是在羊城，但指不定去哪浪了。 过去的近两月，关秋荷也去过几次京城，倒谈不上久未见面。 不一会儿就都走进了餐厅。 饭桌上也没谈什么正事。 只是关秋荷好奇了句：“方总这次在京城逗留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收获？” 方年懒散道：“谈不上，我就是去卖苦力的。” 说完，方年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啊，也不能这么说，就我付出了劳动力，相应的前沿发展环境啊什么的，会宽松一些。” “不过还是要遵守一条线，像是之前盘古实验室的某些成果突破，虽然更有有利于商业化运营，但上交比较好。” 方年这话的意思，关秋荷、温叶她们都能听懂。 有些基础科学的突破会带来某些深远的潜在影响，的确有利于商业化，但更容易触及一些特别的底线。 就像是个潘多拉魔盒一样。 前沿是主动表明态度，虽然会发展技术，但在某些特殊技术上取得突破后保证不率先用于民用商业市场。 会第一时间与相应单位无偿共享技术成果。 但前沿绝对不承诺墨守成规。 跟中国在国际社会上的态度一样，承诺不主动使用某类非常规热武。 但…… 凡民用商业市场上出现类似技术，且没有被管控，那前沿也会让相关单位明白，率先取得技术突破的前沿有多大能耐。 方总也会用实际行动告诉苗为这糟老头子，他这些年零零碎碎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可别看不起拆分后的前沿天使，也别看不起成立后立马低调的五资本。 “……” 听方年这么一说，关秋荷就看了眼方年：“真的吗，我不信。” 方年：“……” 关秋荷也不是个喜欢吊胃口的，直接摊开来说：“当康公益和前沿学术都收到了数个单位主动发过来的各种表彰，这事情跟你没关系？” “还有，申城五家银行的行长主动跟我们谈了谈还款利息减免、延期还款的事情。” “还有，我被提名进全国的常务那个委员会了。” 听到这里，方年忍不住脱口而出：“淦！” “合着老子在京城卖苦力，好处全你关总的是吧？这我上哪里说道理去？！” 方年那叫一个气急败坏、怒发冲冠、愤愤不平！ “你当官，我累死累活卖苦力，这踏马像话？” 见状，关秋荷没忍住笑出了声。 饭桌上也就是孙蓉女士听不太懂，但见方年这样，傻子也能看出来方年是吃了亏。 陆薇语更是乐得花枝乱颤：“该！恭喜荷姐啊！都是咱荷姐平时工作表现得力！” 温叶也是笑得前俯后仰。 连刘惜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确实没地儿说理去。 方年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一茬，他之前还寻思关总怎么也在京城待过那么老些天，还挺忙。 好家伙，他方年半点好处都没有，感情全给了她关秋荷！ 这茬直接就没法聊下去了。 方年在京城的两个月也确实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 当康公益、前沿学术在一定程度上会被立成重要标杆。 比如，当康公益将配合真正深入基层的贫困扶持业务而壮大。 而且如果不是当康公益底子厚，上面其实还想拨点款。 只不过方年眼光更长远一些。 当康被运作上市，当康公益被直接授予10亿?1的股份，按照当前市值每股46块多港币来算，价值460多亿港币，换算成人民币也有360多亿，而且股份已经全部解禁。 还享有优先股分红权，光是今年下半年就在全国范围内一口气筹备了99个联合大型学校。 基本覆盖了被国家认定为需要贫困扶持的地方。 又因为桐凤联合学校的模式经过一年多来的实践，表明其具备强有力的可行性和生命力。 这些筹备中的联合大型学校都将在三年内投入使用。 随之而动的是相关扶贫策略的落地。 经过这两个月的仔细探索，再加上以王护泞大主任为代表的政研等多个机构联合对桐凤联合学校、黔西联合学校、桂西联合学校三个投入运营的联合学校进行实地考察； 得出一致结论： 当康公益通过公益行动，辅以一定程度的市场手段对拉平教育资源起到了极其有效的推动、提振作用。 为彻底解决贫困现象提供了良好的前置基础。 更难能可贵的是，当康公益基金通过海量的纯自有基金带动当地相应资金相结合的方式，起到了授人以渔的效果； 同时探索出了一套基本行之有效的吸引优秀教职工入驻的方案。 应立即批复当康公益基金申请全面覆盖教育欠缺地区联合建校方案，应督促当地提供必要的配合和良好的环境，不让当康公益出钱还伤心。 也表明，部分地区的相应环境因为当康公益基金的覆盖，而发生了改变，对当地人民观念转变起到了极其积极的作用。 让‘扶贫不只是给钱’不再成为一句空话。 “……” 总之，一开始很多人是想挑点毛病的，尤其是王护泞。 他对方年欣赏归欣赏，也知道方年这个逼胆大心细，目光长远得可怕。 但毕竟当康公益在某种程度上避税太明显。 而且当康还是一家游戏公司，网上的一些段子，政研的人也听过，比如： ‘哪怕我不想花钱，当康游戏也有办法从我兜里掏出属于它的三张钱！’ 但当细致考察后，连王大主任也不得不承认： 相比零散的建设希望小学，当康公益这种以大规模大资本形式辅以市场手段来运营的联合学校，是真的作用超大。 因为学校建设好了，没有一定的外来优秀教师愿意主动去，那也是徒劳。 当康公益基金解决了这个问题。 化零为整，又有零有整，依托地形地利，用多种方式解决了这种问题。 其中尤以桐凤联合学校为最佳典范。 12年桐凤联合学校投入使用，快速铁路建设处于动工而停的阶段，今年则是全面动工，预计明年可投入使用。 学校距离预设站点很近，一小时直达省城，再加上当地有利政策支持和市场手段，请不来人才是有鬼。 当时，王大主任看完汇总考察报告后，专门找了方年，就说了一句话：“你怎么这么牛？” 别的都不说，当康公益已经实际投入了近二十亿来改善基层教育现状了。 现在99个市同时展开，光是当康公益基金方面就将投入100亿起步的资金，虽然当康公益只解决50%~65%的资金，但方案是一大多小。 光这一点，就可以说一句牛逼。 王大主任在这件事情后，更欣赏方年的地方就是：从不玩虚的，只要干就能干到让人无话可说。 “……” 而对前沿学术的成果考察与探寻，则让许多人看到了方年的另一面： 对中国基础科学领域的极致支持。 同样不玩虚的，也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就俩字：砸钱。 上了大学只想谈恋爱，不想学习？ 行，个人自由，都没问题！ 无非是前沿自己援助建设前沿社团，建设前沿院。 你不加入还行，你一旦加入，就得给老子往死里学，往死里钻研。 只要你学出了点东西，钻研了成果，老子就给你钱，给你更多的资源，让你毫无顾忌的钻研新技术。 还不行？ 老子给你资源送你去拿诺奖。 人这一生，要么俗套的求名求利，这没问题。 前沿都能给，只要你有能力，甚至你哪怕是钻研文科类别，又或者钻研一些根本没出路东西，也没关系，起码饿不死你，科研资金给到爆炸。 要么就是不俗套的，追求为中华崛起。 那自是不用多说，在普通基础科学领域，没有比前沿更有利的地方了。 非民用领域？ 那跟我前沿一个商业公司有鸡毛关系？ 无非是像盘古实验室那样，有了一些特别突破，无偿共享。 总不能上面动不动给点贷款，给个几百上千亿投资，前沿就铁公鸡一毛不拔。 而这些，其实只是方年在京城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最不值一提的两件小事。 他更多的是做了一些有人想做没能力，有能力能力不够，能力够不敢说的事情。 因为，方年骨子里是把自己当农民的。 跟那些挣了钱立马忘本，人五人六就吆喝小目标啊，对钱没兴趣啊的人不是一路货色。 有些东西因为方年在京城的干预，而变得没办法如常落地。 而想要玩那些东西的人，无论通过什么途径都打探不到这跟方年有关。 比如一个想要叫蚂蚁的金融计划。 ………… 12月7日，大雪节气。 亦是方年回到羊城的第二天。 前沿办公室成员纷纷登门拜访。 主要也是来关心一下陆薇语大个国宝。 大家也不傻，方年、陆薇语的第一个孩子，注定是一出生就享受万千宠爱。 趁这个机会，方年在院子里召集了前沿办公室成员开了一次简会。 在谈论一些重要事务后，方年郑重宣布了两件事情。 “正式确立轮值董事长制度，为了公司的健康长远发展，轮值周期为三年，可连任一次，可重复当选，从2014年1月1日正式开始。” “即日起，刘惜代理董事长一职。” 除了关秋荷以外，大家都是直接愣住。 而刘惜本人更是直接吓到跳了起来，这是所有认识刘惜的人，第一次见到刘惜如此大动静的反应。 - ====== PS：啊，今天终于想起了作家后台密码，赶紧更一章，下一章基本是换主角了，争取在月内写完电脑领域的商业竞争，会尽我所能的展示一场部分朋友期待的激烈商争，写不写得好我还不敢保证，毕竟是戴着镣铐跳舞。
20、公开上任、牺牲①
“呦，这聊什么呢，看把咱刘惜吓的？” 端着盆水果‘踏踏踏’走过来的陆薇语正好见到刘惜差点跳起来的这一幕，嚯了一嗓子。 坐着的几人基本都没回头。 连刘惜都没心思搭理陆薇语。 也就关秋荷起身接过了盆，嘴上满不在意地道：“方总刚刚宣布了最新决议，刘惜任代理董事长。” 闻言，陆薇语面露了然，笑着道：“这是好事啊。” 说着话，陆薇语坐了下来，望着大家：“我是名义上的大股东，我说两句把。” “方总这人懒成什么样大家也都清楚，现在就光是宣布决定，也不解释，看着就来气，其实事情不复杂，刘惜一定是现阶段最合适的董事长，之所以是代理，就是给大家都留一段时间，正式接班是1月1日的事情。” 陆薇语对方年的决定是早就清楚的。 她虽然好久没参加过前沿的会议了，但一些事情方年还是会跟她分享。 关秋荷也是因为了解方年，早前一眼就看了出来。 所以两人都没有疑惑。 以方年做事的风格，元旦正式接班之前，必然会有这样一段代理的周期。 而且关秋荷比谁都清楚，随同方年在京城待了两个月的刘惜必然有与往日不一样的改变。 有足够的能力支撑方年下定决心的信心。 这两月里，关秋荷去过几次京城，自然知道刘惜被方年带到京城做了什么。 还是方年强调的那几个字： 政治智慧。 刘惜被带到京城就是为了加速培养更出色的政治智慧。 一时间，温叶、吴伏城、白粥等人都没有吱声。 惶恐到跳起来的刘惜罕见的没有磕绊，没有说‘我不行’、‘我不会’等话； 而是面露冷静，认真问：“为什么是我？” 这说明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接受了这个决定，但还有一些不解的地方。 她有政治智慧，有能力，有这样那样的东西，但在商业格局与自我认知方面都有一定欠缺。 偏偏这两项对刘惜来说只需要跨越一个小点：明白且接受自己的特殊。 看了眼刘惜，又看看温叶几人，方年轻轻一笑：“你们也疑惑为什么轮值董事长不是关总吧。” “原因并不复杂，关总不具备在现阶段驾驭前沿的能力。” “刘惜有。” 说到这里，方年望向刘惜，轻描淡写道：“你不应该问为什么，而是应该从现在站到前沿董事长的位置上想一想自己有哪些地方做不到吗？” 听方年说完，温叶、吴伏城、白粥几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思索神情。 最快恍然大悟的是吴伏城。 被方年一再丢到内外部资源整合的事务上，吴伏城承受了许多，也成长得很快。 然后众人陆续明白过来。 是啊。 刘惜坐到前沿董事长位置上，还有哪些地方做不到呢？ 怕是没有了哦。 前沿这家资产、营收等多个方面看起来并不强壮的企业，它对市场有着特别的意义，掌舵的人必须要拥有极其高超的政治智慧，明白重大决策时需要着重参考的因素。 前沿已经走过了四个年头，这时候换帅其实并不特殊。 无非是创始人、绝对灵魂人物方年才刚过22岁生日罢了。 迎着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刘惜深吸了口气，轻轻颔首：“我明白了，您带我去京城的目的我也明白了。” 接着刘惜站直身体，望向众人，认真而平静道：“往后请各位多加配合我的工作。” 当刘惜站直身体的那一秒，锋芒…… 毕露！ 温叶、谷雨两人近乎下意识的鼓起了掌，然后点头应是。 旁边方年欣然一笑。 陆薇语眨了眨眼睛，抿嘴微笑。 关秋荷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后主动站起身来鼓掌：“请刘董多多关照。” 然后是吴伏城、白粥、谭柳三人。 最后，方年起身道：“刘董，从今天开始，前沿就交到你手上了，你上任最重要的有两件事： 第一：任期内的季度、年度、任期内计划； 第二：以尽可能干脆利落的方式，让联想这个品牌消失。” “任期内，你是最高决策人，我将依照流程向你提交必要战略方案。”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略有严肃道：“额外说明，由于某些特别因素，部分事务无法做出移交。 这类事务已经绑定了我个人，由我而起，由我而止，我并不希望你们任何人接手！” 刘惜第一个肃然点头：“明白！我会立即分清界限，向您汇报！” 迎着方年视线，关秋荷也紧忙点头。 随后，温叶、谷雨、吴伏城、白粥、谭柳都肃然点头。 但，这里面彻底明白的，只有刘惜。 在京城的那段时间里，刘惜就隐约听过方年参与的一些事情。 那早就超出一个正常商人的范畴。 也是在这一刻，刘惜忽然明白了自己接班的必要性。 方年一手创立，并发展至今的前沿，必须沿着某条既定轨迹低调但绝对不低能的前行。 刘惜更明白，自己被方年带去京城，不是让她介入波澜诡谲的上层交锋，是去明白商业环境的本质； 明白接班前沿后，应该怎么把控大方向。 而，方年则通过半退休的操作，把自己从前沿中摘出来，独扛上层压力。 换句话说，方年独自一人扛起前沿发展过程中引发的万般因果，独自斡旋，以此，换来前沿始终保持最纯粹的发展能量，诸般因果尽不加身。 即：方年必须要自己做一个‘神仙’。 至于把个人电脑行业的一场能牵动全球市场的竞争留给刘惜，也正式表明方年在商业范畴内也不再掩饰自己要当‘神仙’的‘野心’。 反正…… 一切的一切，早在那个下午，那场不被任何方式记录的谈话中，方年以毫无保留的态度跟平书交代明白。 平书在那个房间里，也表达了出门之后决不直接承认的支持态度。 这是平书对方年坦诚的最大宽容。 也是平书必须要做出的宽容，因为在某些事情上，他跟方年有着极其罕见的默契。 而这些事情其尖锐程度，是平书都讳莫如深的…… 公司国内固定资产将将过千亿，年研发投入业已过千亿的前沿，正式换帅。 前后不到十分钟，就被前沿办公室成员接受并认同。 ………… ………… 12月7日下午，刘惜率先离开了羊城。 与之同行的是前沿公司CEO谷雨。 两人回到了申城。 在彻底明白前因后果后，刘惜完全换了一副模样，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微缩。 在离开羊城之时，刘惜将自己的所有过往都斩断在了羊城。 包括安顿好了她为数不多的家人——本就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父母长辈都不会使用手机，新的家里也没有电视等媒体设备，此后将只知道刘惜毕业后留在申城上班。 而离开羊城时，刘惜的过肩长发被束拢在脑后，从不着装的脸上搽了粉，嘴唇上搽了红色口红，换上了白色的商务西装，穿上了有一定高跟的鞋子，腰背笔直而挺立，自有上位者的气态。 事实上，最难以接受的是，此时跟着刘惜的谷雨。 谷雨一方面告诉自己，不愧是方总选的接班人。 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想起过去将近四年时间里，那个永远坐在边缘位置，把脑袋藏在显示器后面忙碌着的人。 当天傍晚。 前沿总部1号楼前，刘惜从原属于方年座驾的红旗L5上下来，目光一扫，门口安保自然而然的低下了头。 随后刘惜走入大厦。 即便是周六，前沿总部也不缺人。 此时，刚好是下班点，大堂前一秒还人来人往很是喧闹，后一秒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几乎所有人都定定的看着迈着大步走过的刘惜。 连大气都不敢喘。 等刘惜在谷雨的陪同下走进高管电梯后，大堂才开始有声音。 “刚刚那是谁，公司的哪个领导吗？” “还是来我们公司造访的？” “谷总作陪，难道是访问总公司的？” “可是今天周六啊？” “看不懂。” “……” 走进曾经熟悉的前沿办公室后，刘惜亲自动手将自己的办公桌挪动了位置。 花了几分钟时间后，刘惜看向谷雨：“向全集团发布公告吧。” “从现在开始，我将全力完成第二件事。” “在我找到合适的秘书之前的这段时间需要辛苦谷总多帮忙。” 谷雨和温叶本就是被方年当作对应秘书长职务培养的。 当然，她们两人不仅具备秘书的能力，也具备极强的执行力。 在跟着刘惜回申城时，谷雨就有心理准备，并不意外，笑着点头：“刘董客气。” 谷雨调整心理适应的速度也很快。 她很快草拟了公告交给刘惜审核，并进行了汇报：“为了尽快给你物色秘书，下周二下午需要你亲自筛选终面。” “我已经吩咐下面，让他们以最快速度保密收集联想相关资料。” 刘惜轻轻点头，稍作沉吟，说了句：“为了保密，以后公司内部不直接称呼联想，叫零度②。” 谷雨应了声。 她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 刘惜显然是与方年有截然不同的行事风格，方年在工作中是甚少关注过程，只希望看到和听到简单明了的汇总。 而刘惜，这几年来本就是个细致性能手，公司财务以及泛财务管理都做得非常细致。 所以，进入工作状态后，谷雨用了截然不同的汇报形式。 尽可能的抓住刘惜想要进一步了解的资料信息。 初步相处还是比较融洽的。 当然，谷雨也知道，这跟刘惜没有真的把自己当秘书用有一定关系。 刘惜很快确定公告内容，稍微改动了几个字眼：“发下去吧。” “……” 12月7日，傍晚6点30分。 前沿发布集团公告。 “集团董事长方年先生出于个人以及公司长远发展考虑，拟辞任集团董事长一职； 经股东大会、董事会商议决定，由刘惜女士暂代集团董事长一职，此决定即刻生效。 根据决议，刘惜女士将于2014年1月1日正式出任集团董事长，集团原董事长方年先生将特别出任集团荣誉战略官，请知悉。” 紧随公告之后的是，代理董事长刘惜致辞。 “各位同仁，大家好，我是刘惜，集团原首席财务官，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我们共写前沿未来。 我谨代表前沿董事会感谢前沿创始人、原董事长方年先生对前沿的付出，祝愿方年先生退休后的生活一切顺遂。” “……” 此项决议一出，前沿各个子公司的CEO、重要核心成员并未有什么动静。 早在下午他们就收到了面向高管、骨干的重要内部披露文件。 也看得更清楚一些。 知道方年是要提前过退休生活，但也知道这是方年主动的，而不是什么董事会、股东大会。 事实上，这公告是刘惜上任后的第一个决议，方年首先表示无条件支持。 但，前沿的职员们，包括基层管理岗人员，一个个都愣了。 毕竟世人皆喜阴谋论。 内部的一些群聊此刻都沸腾了。 “方总居然直接退休了？有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不知道。” 然后有人发了意味深长的消息：“看来是这两年公司发展太好了啊……” 也有人表示。 “刚才我们在总部1号楼大堂见到谷总陪着一个很有气场的女人上了高管电梯，原来那就是公司神秘的集团CFO，不愧是能接替方总的人。” “也不知道今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动？” “关键是方总今年才22岁，居然直接退休了，而且刚才我看到了刘董的资料，今年也才23，同样毕业于复旦。” “……” 这样重磅的消息，绝对不可能瞒住。 前沿现在可是有4.35万员工。 虽然不需要对外公示相关信息，但这种覆盖全员的公告文件，绝不可能一丝消息都不漏出去。 于是…… 稍晚些时候，各大社交媒体平台最热词条几乎都成了一个样： #前沿方年退休 方年的不少商业合作伙伴也是一惊，但反应灵敏的人一下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像是雷軍、沈尼尔等人，当即三缄其口。 他们可都知道方年是昨天才刚从京城离开的。 对方年这个远比他们年轻得多的青年其手腕，雷軍、沈尼尔等人不要太清楚，现在退休明显不是为了一星半点的小事。 顺着思路，他们便自然而然的明白了方年目标所在，除了保持缄默，他们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而事情产生的影响力远远不止如此，坊间传闻满天飞，几乎全是阴谋论。 前沿官方也好，还是刘惜、方年，都没有回应外界的任何消息……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一上午。 刘惜主持了前沿办公室会议。 关秋荷等人都从羊城赶了过来与会。 “周末两天，公司已经整理了零度②相关资料，我决定，牺牲旗下一家公司。” “从海外入手，全面收购零度②在港股公开发行的股份。” “……” 全员没有异议。 随后刘惜亲自操刀携海外资本进入港股市场。 一时间港股风云突变…… -
21、背景、举牌②
过去的时间里，方年早就有意识的观察前沿办公室成员，最终选中了刘惜。 所以早一两年前，前沿明面上、暗地里上资本型公司都被方年有意划给了刘惜打理。 其中包括前沿天使、新成立的五资本、海外的，乃至影响力基金、顺为资本这些的部分决策。 岔开来说，方年的实际财富构成比较复杂，别说福布斯、胡润这些，连方年自己都算不明白； 就算把前沿的股权剥离，方年的个人财富还是很庞然复杂，因为五资本、顺为资本、当康、轻聊是方年个人持股，甚至包括小米、魅族都有方年的个人持股。 所以当时，起初被方年直接出让50%股份给自己的操作感动得不要不要的陆薇语在知道这些真相后，根本没找到词语形容心情。 哭？笑？哭笑不得？乐见其成？ 全都不对。 最后陆薇语只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先生，永远那么优秀…… 所以，相较于前沿办公室其他成员，刘惜出任董事长更顺滑； 在做出决定后，刘惜很快操刀海外旗下的一家对冲基金在港股市场上扫货所有电脑行业相关股票。 半个上午的时间，动用了超过5亿美元的资本。 占整个总管理资本的六十分之一。 所以……方年的个人财富怎么好算清，海外这家在这两年里，由方年跟刘惜亲自操刀，发展哪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现在总管理资本已经高达300亿美元，其中自有资本超过?。 萎落1集团今天的开盘价是7.58港元，总股本100亿2，市值758亿港元。(1联想音译、2取整) 在刘惜正式操刀后，港股市场整个电脑行业相关股份都有震荡。 其中萎落的股票波动并不是最大的。 毕竟总市值摆在那里。 有买单就有卖单，资本市场的变动向来诡谲，这次又毫无逻辑。 于是，萎落股价在7~8港元这个价位反复横跳。 引发了资本市场不少讨论。 都在纳闷怎么华尔街这几年最声名狼藉的对冲基金忽然来了港股，起手就是好几亿美元本金的手笔，鬼知道做了多少倍杠杆，难不成要学那索罗斯？ 国内不少港股玩家也很是纳闷。 “电脑板块要闹啥呢？” “这都夕阳产业了，怎么来这么大一拨海外基金？” “别想了，我刚去外面仔细查了查，这个对冲基金在华尔街都是声名狼藉的，空头多头都做，差点就要人人喊打了。” “那这是要来香港割韭菜了？” “反正如果持有了电脑行业相关股票就赶紧跑吧，这个基金名声不好，但盈利能力是真的恐怖，传闻今年盈利数十亿美元了； 这次起手直接动用了5亿美元，还不知道加了多少杠杆，你得知道，资本是特别青睐这种基金的，我们杠杆几倍就很难，它这百倍都有资本敢担保！” “……” 刘惜并不是盲目做的决定。 她是有意识的选取了旗下最声名狼藉的一支对冲基金，像是Bit Research就根本没动。 这样一来，只需要露出苗头，根本不需要主动使用前沿在海外扶持的媒体发声。 大家自然而然的就会知道这里面风险很大了。 还留着不走的，那当然就只能是抱歉。 雪崩没有无辜的雪花。 刘惜虽然表面文静，但这两年在资本操弄上的冷血，是方年都赞叹不已的。 尤其是彻底明白自己接任前沿董事长背后的那些博弈，刘惜的转变很罕见，也很强势。 让更晚时候从羊城回到申城的关秋荷都是当场愣住。 半个上午的全力操刀，港股大盘触目惊心，电脑行业相关股票遭到股民极其恐慌性抛售。 其中其实有被刘惜重点‘关照’的萎落集团股价从开盘的7.58港元跌到了7.03港元。 市值蒸发55亿港元。 而那个被称之为臭名昭著的名叫Wol Peach的对冲基金，则在这个过程中，大量吸入了萎落集团的股票。 暂时还比较分散，上午就此结束。 ………… 午饭后，刘惜跟谷雨、温叶、关秋荷碰了碰头。 其他几人也没闲着，吴伏城在上午赶去了庐州，白粥去了金陵。 谭柳坐镇集团，安抚因为刘惜接班董事长引发的内部震荡。 办公室里，刘惜递出资料：“这是最全面的背景资料，我们再了解了解。” “上市公司的好处就是大股东信息透明。”温叶笑笑，接过资料看了起来。 “……” 关秋荷翻着资料，嘴上忍不住吐槽：“方年这玩意可真会逃，让刘董扛着不尊重老前辈的名号。” 闻言，刘惜坦言：“不会的。” “要有这种名号，也是方总自己扛，今年内方总与柳老板的不合早就是圈内公开的事情了，尤其是这次在京期间，方总早就表了态。” 关秋荷一想也是。 方年不甩柳老板，那是完全公开的事情，而且不只一次，是三番五次。 双方虽然一次交道都没打过，但关系早就破裂了。 尤其是6月底方年去京城那次，事后方年虽然没怎么提及，但大家都清楚方年是被平书、李总二人当面问讯相关事情。 早就撕破了脸。 甚至有一段时间，比如在萎落集团发了那封荣誉战书之后，坊间传闻方年这个后生年少轻狂云云…… 事实上，萎落集团的背景资料可以说是众所周知。 84年经科院计算所投资20万，11名科技人员创办。 96年以后，电脑业务销量位居国内市场首位。 94年，萎落登陆港交所。 因为是上市公司，大股东身份也很明确，就算有点交叉层层持股，对资本机构来说，那也是相当清晰的。 就目前国内，论资本套娃，还真没有比得过前沿的。 毕竟连华尔街那旮旯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是cia之类的都透不了这家公司与前沿之间的关系。 目前的萎落，科院确实占一定股份。 只是在萎落的无数次股改、套娃中，已经被稀释得很不可观了，综合算下来，是19.5%。 倒依然是最大单一股东。 但在前沿的资料收集整理中，有消息指出，萎落有意推动科院将持有的萎落母公司股份的65%售出一部分，降低到36%左右。 萎落集团有简单的套娃，在港交所上市的是萎落集团本体，但萎落集团上面还有个母公司叫萎落控股，萎落控股持有萎落集团30%左右的股份。 萎落控股目前的大股东是科院，占65%，其次是萎落集团的职工持股，还有民企、几个老板。 最终，经过完全整理，萎落集团的股权结构大概是： 公众持股：65%。 萎落控股持股：30%。 高层持股：5%。 在这三大部分里面，柳老板套娃持股：15.9%，其他高层合计套娃持股：11.2%； 总计27.1%的股份，一部分是通过萎落控股来持有，另外部分是通过分散持有。 而在总共的100%里面，科院持有的是算在萎落控股总30%里面，占19.5%。 所以，虽然科院是单一的第一大股东，但实际上早就失去了话语权，因为高层套娃就持有27.1%。 虽然信息已经很明朗了。 但公众持股的总数毕竟是有65%，这里面信息就很驳杂。 其中有两家机构因为超过了5%举牌，合在一起是11%。 这两家机构无论怎么穿透，都与萎落以及柳老板等人无关了。 剩余有13%左右是萎落的高管套娃持股。 也就是说，目前最大可能的公众持股数量是1?13%?11%?5%?30%＝41%。 但，不排除其中有部分公众持股属于多层套娃，以前沿现有信息手段查不出来； 以及，部分所谓公众持股不到5%的，是某些公司、机构购买，这些人与萎落有关联。 刘惜通过操刀港股的目的，就是要通过操盘持股30%直接达到港交所规则里规定的强制要约。 因为…… 萎落集团的股价实在太不可观了。 在刘惜的操刀下，至多只需要动用25亿美元就可以收购30%的股份。 如果能达成这一目的，接下来就会变得很有意思。 至少刘惜是这么想的。 因为萎落并不简单。 至少柳老板不简单。 萎落的背景资料很容易查清楚，柳老板的背景资料就不那么容易查清了。 至今为止，刘惜能了解到的资料不算太多。 其父是二号律师证持有者，国内知识产权事业创始人，人脉很深。 柳老板自己也不差。 萎落创始人，凭借20万资本起步，将萎落集团打造成了现在国内电脑销量第一，以及最新的全球第一。 柳老板更是被诸多商业大佬公称为国内商业教父。 其直接或间接培养了无数优秀的职业经理人。 除此之外，刘惜倒也知道柳老板是不少俱乐部的会员或者发起人——这些俱乐部无一例外都邀请过方年，但都被方年拒绝。 后面，方年跟沈尼尔发起了影响力俱乐部，现在在资本界话语权无出其右。 虽然把整个影响力基金以及背后的资本机构绑一起给‘卖’到了消费电子的大投资‘坑’里； 虽然沈尼尔等人早就回过味来，知道方总这里面的私心； 但仍然感恩戴德。 因为沈尼尔等少数几个消息灵通之辈在看到方年的私心后，也同样看出来了这里面的重点： 有序。 所以沈尼尔、雷軍几个是只字不提。 至于同为成员的其它机构消息不畅，有其它想法，就与他们无关了。 反正影响力基金本身挣钱，就堵住了很多人的嘴。 总之…… 在方年交代要干脆利落解决掉萎落集团之后，刘惜便在通过各种手段来解决这个麻烦。 自然不可避免会触及到这些拉帮结派，乌烟瘴气的东西。 “……” 最后，在温叶、谷雨、关秋荷各自说出个人意见后。 刘惜进行了总结：“大家的意见我基本同意，下午我亲自操刀通过股市收购其30%的股份； 同时，零度品牌正式启动市场战略，联动其它合作公司进行第一轮宣发。” “……” 几人并无异议。 ………… 早在11月下旬，前沿科学整体与与神舟、同方等品牌就个人电脑领域就达成了深度战略合作。 小米也已经正式推出了小米笔记本1。 依然主打性价比。 菊厂也投入了相关宣传，但尚未推出产品。 国防科大的MDOS正式对外授权，并未排除萎落集团。 不过至今为止都只有小米笔记本1搭载了MDOS，同时小米笔记本1可选Linux类系统，暂不支持Windows系列。 在刘惜宣布相关决定后。 前沿各大部门开始动了起来。 这一天的下午，国内公共网络空间多少是有点喧嚣的。 菊厂的终端业务这两年在余大东的一再调整下，已经打出了一定的品牌力。 所以，当菊厂直接宣布旗下不日将正式发布系列笔记本后，各大门户网站、社交媒体平台还是很给面的给了头条。 随后，菊厂对外公布了更多信息。 比如，笔记本是尽可能的优选国内产业链，采用了烛龙系列CPU，河图系列GPU等等。 暂时不考虑搭载Windows系列。 面向日常娱乐办公市场。 再之后，神舟电脑发布消息，联合当康游戏推出首台完全支持《绝地求生》的高性价比笔记本。 同时神舟电脑官网推出官选DIY专区，所有组合均支持满帧运行《绝地求生》。 最后是前沿的官方消息。 “我司白泽实验室经过与当康游戏的深度联合调试，完成河图系列GPU对当康游戏平台几乎所有大型游戏的游戏体验优化。” 然后当康游戏几乎同一时间发布了公告。 “当康游戏平台所有游戏全面针对.nwld格式、河图系列GPU、烛龙系列CPU进行了深度优化，完美支持nwK内核极限运行； 《绝地求生》游戏官方推荐笔记本：神舟游戏本、神舟游戏本，不推荐其它品牌型号笔记本玩家尝试。” “……” 凡此种种，整个国内电脑行业市场风云直变。 绝地求生这款游戏，在当康游戏的运营下，已经不仅局限于风靡国内，而是风靡了全球。 尤其是在方年背后低调推动国内直播行业游戏竞技发展后，更是让这款游戏成为了玩家首选。 甚至在玩家数量上已经可以跟LOL同台竞技了。 更是早就掀起了玩家们更换电脑配件的风潮。 在这样一个形势下，连逼乎不少资深用户都看出来，这是国内电脑行业的新老玩家联袂手段尽出针对萎落集团； 而其中在用户心中其实已经很有影响力，很举足轻重的零度品牌始终未发声。 同时，舆论的风向也在各方势力浑水摸鱼中，分别针对了‘前沿忽然换帅’、‘萎落被国产电脑厂商有意针对’等重点事件。 一时间坊间阴谋论四起。 就在这种风口浪尖下，港股风云变幻。 海外对冲基金Wol Peach忽然举牌，其已经持有萎落集团19.1%的股份。 并正与萎落集团唯二机构大股东分别磋商中。 只要私下交易达成，将立即构成要约收购。 此时，萎落集团的股价已经在市场风云中跌到了6.93港元每股。 距离港股收市还有3分钟。 在如此消息面下，萎落集团股票遭受海量恐慌性抛售，股价在收市之前再次被重挫。 各方势力竟皆闻风而动！ 一时间各种声音全部冒了出来，局势变化之诡谲，直接让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中国商场有头有脸的老总纷纷下场，鲜有独善其身者！ - ====== PS：书评区有个粉丝称号活动，舵主可领，想要的留言，不要到时候又问为什么不发称号啦~
22、口水战③
港股市场的风云突变，看起来触目惊心。 其实是以刘惜的行事风格能做到的极致。 萎落集团19.1%的股份，并不是刘惜通过对冲基金操刀单独达成的，还通过了其它手段，比如直接收购其它小机构持股等等方式获得。 真正公众持有的股份，在萎落集团股价反复横跳中只出来了总股本的14%左右。 这还是因为Wol Peach实在太臭名昭著的因素。 要不然以萎落集团这种一个交易日内的换手率只有百分之一、二，并不活跃的股份，哪可能有总计持有14%股份的散户选择出售。 为什么说是刘惜行事风格呢。 可能因为刘惜是财务出身，她的行事风格会着重考虑收益率。 不太好听的说法是：出手总得图点什么，不能白干。 毕竟开盘7.58港元，收盘前最后三分钟里被重挫到只有6.84港元。 要是方年主导，如果是同样的目标，方总可能会用雷霆手段大幅抬高股价，迫使散户见股价如此上涨，赶紧卖掉获利，以在最短时间内获得目标数额的股份。 很可能这会萎落集团的股价都上15港元了。 而刘惜刘董则在如此诡谲的局势中，以相当低的成本获得了19.1%的股份。 而且还对外公告正在与大机构磋商要不经萎落集团，直接构成要约收购。 但…… 散户韭菜也好，资本市场的分析机构也罢，都对声名狼藉的Wol Peach毫无好感。 香港、海外一些媒体更是用了各种夺人眼球的标题来形容此举。 诸如： 大空头来袭！ 饿狼撕咬！ 等等。 海内外网络空间股票金融版块充斥大量声音。 “淦，要约收购个鸡毛！这明显就是恶意做空！大规模持有萎落19.1%的股份，股价却跌了7毛多！都下跌10%了！” “Wol Peach根本不讲常理！傻子都知道萎落集团根本不可能被外资收购！” “可惜大家都知道它肯定是过来做空的，依旧没办法承受明知将要到来的风险。” “关键是这次Wol Peach的胃口出奇大，10%都只是开始。” “抛了吧，港股跟美股不一样，市场容量低。” “我看Wol Peach之所以放出要约收购的风声，就是要通过恶意收购这个合理借口来操纵股价。” “萎落集团不知道在干嘛，今天一天居然几乎没有丝毫动静！” “萎落控股也不增持！就那么自信吗？” “Wol Peach传闻管理着数十亿美元的资金，再加上杠杆，很轻松就能通过市场收购萎落超50%的股份。” 国内网络空间的整体舆论的焦点则都转移到了萎落集团将被外资恶意收购的事情上。 下午发生的那一点点动静，早就被淹没了。 甚至连热议了两天，有关于前沿换帅被摘桃子的话题，也被网民们搁置一旁。 外资的介入，给本来就有点不寻常的国内电脑行业点上了一把火。 在无数网民讨论此事的稍晚些时候。 萎落集团发布了紧急公告。 “萎落集团绝对不会允许外资介入公司经营，也绝对不欢迎任何外资成为公司大股东，我们是一家纯粹的国民企业，我们将誓死捍卫我们的纯粹性！” “……” 随后，柳老板亲自通过各大社交媒体公开发声：“近三十年来，萎落与国家发展同呼吸共命运； 近三十年来，萎落从中国出发，走向世界，将一个民族品牌做成了全球品牌！ 近三十年来，萎落几经波折，生死角逐，终于在今年，萎落个人电脑市场份额成为全球第一，为中国企业争了光！ 这些，是萎落的基因，历经磨难从未改变！ 绝不仅仅是因为商业，在我们的心中，拥有为荣誉而战的信念，那是我们最大的支撑！ 今天，一个臭名昭著的外资对冲基金猛然发难，对我们萎落进行恶意收购，我们萎落绝不会屈服！ 萎落纯正民族企业的荣誉岂能任人践踏！ 一家声名狼藉的外资基金，如此肆意纵横资本市场，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肆意打击一个民族品牌的骄傲，我们所有人，都绝不能、也绝不会有半分容忍！” “我，将尽我所能，保护萎落！” “我，将誓死捍卫萎落的荣誉！” “兄弟姐妹们，到了我们积极行动的时候了，我们要将外面的饿狼赶出去！万众一心、同仇敌忾，没有我们做不到的！” 柳老板的发声很快得到了被称之为史上最强阵容的声援。 阿里马杰克第一个出面全文转发了相关信息，并坚定表态：“支持柳总到底！” 随后是京城商圈的几乎所有互联网大佬都纷纷通过微博等方式全文转载并表态。 其中包括李罗宾、张查理、雷軍等等等等等。 同时，京城商圈的地产大佬也纷纷表态支持。 包括融创等公司的老板亲自发声支持。 不仅如此，几乎在公众层面很有排面的富豪都站了出来。 一时间，喧嚣冲天…… 前沿办公室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相关消息。 关秋荷面露不屑，讥讽道：“难怪方总始终看不上这帮老家伙，什么商场教父，我看是拉帮结派第一人！” “泰山会、同学会、企业家俱乐部、江南会……呵，乌烟瘴气，拉帮结伙！” “刘董真是一点都没看错萎落！” 关秋荷也就是语气不太好了一点，其实不是很激动。 毕竟早在中午时分，刘惜就做了推演，其中有这样的结果。 刘惜面无表情，冷静道：“才刚刚开始，这场口水战有得打，慢慢来。” “谷总，麻烦你了。” 闻言，旁边谷雨连连点头：“明白。” ………… 很快，以网络空间为载体，一场各方被迫下场的口水战被掀了起来。 刘惜虽然是个比较注重收益率的人，但并不代表她不强硬。 而且刘惜在知道自己接班意义后，当即跨越了对她来说只是一层窗户纸的认知障碍。 很多事情在她眼里就变得简单起来。 尤其是跟着方年在京城待的那两个月里的各类事情，在这两天里被她串了起来。 所以…… 这场刘惜亲自主导的口水战，波及范围几乎不设上限。 用一句话可以形容：我刘惜狠起来自己都打！ 在刘惜有意且高调宣传自己接班成为前沿新任董事长开始，她就已经有了全盘计划，那时候就是狠起来了。 因为刘惜明知道这种公告会带来前沿内部的不安定因素，偏偏还是如此行径，故意给人攻击口实，就是为了在正式动手之后开始悍然掀起席卷整个中国商场的口水战。 无数对网民来说耸人听闻的报道标题出现在了各大门户网站上： 前沿换帅，竟是一个毫无背景、农村出身的本科毕业生接手？ 为何萎落创始人会在公开发声中使用英文名称描述？萎落总部到底在哪？ 萎落荣誉保卫战？这是第几次了？ 方年方总年仅22岁便‘主动’退休，该如何看待如此商业环境？ 萎落电脑为什么至今不搭载MDOS？视国家号召于无物，到底是哪个民族的企业？ 外资猖獗一日内收购19.1%股份，喊话要约收购萎落为哪般？是否是里应外合？ 誓死保卫荣誉？此乃资本之争，何来荣誉一说？ 史上最强阵容声援？怎如此似拉帮结派？ 阿里马杰克如此主动，阿里大股东却为外资？ 前沿为何对换帅一事始终缄默？ 科院对萎落的控制权为何旁落？ 萎落为什么高价低配，国内高价国外低价？ …… 在如此海量信息的冲击下，网络空间直接就炸了。 微博等较大用户量的社交平台直接炸开，尤其是各大佬本就是在微博发声。 逼乎热榜也是在眨眼间全部更换成新的问题。 而且真正有信息量的口水战就是在逼乎展开。 但几乎所有回答下，匿名用户占8成以上。 很明显都是利益相关。 比如在“如何看待海外对冲基金举牌声称要约收购萎落为里应外合一事？”的问题下，基本都是匿名用户在答题。 “谢邀，匿了，这问题太大，不过我是阴谋论拥护者，显然有这种可能，无论海外基金是一天之内收购了19.1%的股份，还是很多天，萎落是肯定能知情的，可诡异的是，萎落股价跌了10%，这不是极限节约了要约收购的资金？” “萎落不可能被外资收购其实就是个伪命题，我国就有国字号企业在海外有恶意收购成功案例，资本市场本就允许恶意收购，所以我也倾向于这个问题是真的。” “柳老板的发声，话里话外就只有民族、荣誉，根本就没有什么行动，而且他自己都叫萎落了，大概潜意识早就当美利坚的民族企业了吧，要不然怎么那么久都不卖非Windows系统的电脑？” “我觉得无论真假，萎落的遭遇都是咎由自取的，一个市场份额世界第一的企业，市值不到百亿美元，也有脸！被收购也是活该！” “萎落这些年一直高价低配，用IBM的ThinkPad牌子套壳弄一堆电子垃圾，售后服务差的，令人厌恶！冰冬三尺非一日之寒！动不动就荣誉保卫战，有用吗？” “……” “萎落近三十年的努力，才走到今天，怎么会会有这么多人有恶意？” “柳老那么多人支持声援，足以看出萎落的品牌荣誉有多重要。” “……” “我怀疑是前沿搞事，整个中国也只有前沿有过在华尔街搅风雨的能力。” “前沿还搞事啊？前沿都要被搞没了，方总都不当家了，22岁退休，你想一下你22岁在干嘛？” “而且现任的代理董事长刘惜明显是个台前的管家，什么没身份没背景，呵，不就是标准的白板管家吗？” 此时，冒出来一条特别的评论。 持键：“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是前沿内部故意的，方年退休配合海外基金要约收购萎落，然后零度入主萎落，最终市场易主，从此再无联想？“ “哦豁，持键大佬居然又冒泡了，看样子禁言期结束了啊？” “好家伙，持键大佬上来就是一手尖锐猜测啊。” “这个还真是有点内味了。” “不过要是没有联想这个品牌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那样的话，国内市场将再无阻力推动国产化了。” 持键：“说实话，前沿这两年不玩资本了，我都找不到喷点，从本质上来讲，前沿的确是一家不错的科研公司，对一部分理念我是认同的，只有产品实现了国产化才能拥有话语权； 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前沿只是一家商业公司，这次换帅更说明了这一点，所以有些猜测也不一定是假的，毕竟我的信息渠道还是挺多的； 当然，有一说一，萎落确实是电子领域更快推动国产生态更优质发展的阻力； 不仅仅是个人电脑，萎落的智能手机也是一直不大量用女娲实验室的系统，从安卓都换到了WP，份额都没了也不改； 而且坊间传闻，萎落每次都是因为暗搓搓针对了前沿，才会忽然选用女娲的系统。” “持键大佬每次的观点都很尖锐、新颖啊。” “持键大佬抽空讲一讲这几个月的禁言呗，萎落这次又暴雷，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年都发两次荣誉保卫战了。” “……” 网络上的消息虽然多。 但真正的口水战还是发生在更上层一些。 在萎落集团、柳老板、商圈各大老板都纷纷下场一面倒支持萎落时； Wol Peach发了一份新公告。 “Wol Peach在业界的盈利能力有目共睹，我们始终尊重交易市场规则，这正是交易市场魅力所在，无论萎落集团是否欢迎外资进入，我们并不关心，也不关心萎落的荣誉，我们已经持有了萎落较多股份，也将继续增持股份！” 这个新公告翻译一下意思很简单： “不哔哔，市场上见真章，谁让你萎落是上市公司？” 就在这封公告引发轩然大波，几乎遭到整个市场的谴责时。 Wol Peach又连续发了几封公告，充分展现出海外言论自由特性。 “选中萎落是我们老板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这是我们无往不利的原因！萎落是个能在资本市场上挣钱的企业，尤其是萎落控股也想上市，这将给我们最好的机会。” “……” “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们对中国市场有着极其深刻的研究，口头上的荣誉保卫和声援也仅止于此，在今天的股份收购过程中，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阻力，连萎落自己都无意保护自己的股份，何谈盟友？抑或战友？” “……” “我们相信我们在中国市场有同盟，比如当我们入主萎落后，将有最便捷的渠道帮助中国企业赴美上市，当然，也能轻易阻止想要赴美上市的企业。” “……”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Wol Peach接二连三的公告都有很强烈的目的。 那就是应对萎落主动发起的舆论口水战。 而且还要通过公告来瓦解萎落集团的盟友援手。 最后依旧是旗帜鲜明的态度： 别嘴上哔哔，有本事来淦！ 在Wol Peach发声后，围观群众便明白过来，无论是他们这些人吃瓜的口水战，还是更高层的口水战，远不会轻易停歇。 接下来消息面将变得异常混乱，而市场上的波动也将更剧烈。 很多利益相关的人心中都有凛然。 有的是萎落员工，有的是散户韭菜。 果如大家所料。 次日港股一开盘，围绕着萎落集团这支股票的战争直接进入了白热化。 大家看到了柳老板的人脉能量，也看到了Wol Peach通过近乎无穷无尽的资金量进行的骑脸输出。 更看到了资本市场上的无所不用其极，也看到了无数被迫下场的商场老板。 这场发生在港股市场的争斗，在后来被认为规格最高且没有之一的国内商业竞争典范。 其最终结局，是哪怕一手发动并多次亲自操刀的刘惜也不曾预料的。 更别提柳老板，以及一众被裹挟的其他商业大佬…… - ====== PS：接下来是无限反转的过程，流程较长，不要急，我会慢慢写，也尽可能规避各类风险，整体上参考了国内资本规格最高且没有之一的宝万之争，结果大家可以猜猜看，我保证你们想不到我会把多少本文之前埋过的细微剧情牵进来呈现出来一个我自己都觉得有趣且有合适的结果。
23、人脉、入局④
12月10日，周二。 北方多数地区已经进入零下，京城的寒风似乎都更凛冽了些。 申城也不算太温暖，同样有北风呼啸。 似乎与这几日来风起云涌的局面交相辉映。 海外资本忽然发难直奔控股萎落集团而去，还未见真章，就先打了一个晚上的口水战。 且网民们HIA乌七八糟拉进来不少陪客。 前沿、小米、菊厂、神舟等就不说了，阿里、融创之流也没逃过被好事网民拉进来的命运——这俩在声援阵容中最为知名。 所以，当新一天太阳升起来后，许多目光望向了港股市场。 9点30分之前的竞价买卖阶段出人意料的没有多大动静。 似乎谁都不想提前暴露出自己的筹码。 9点30分正式开盘后，第一时间有大量资金涌入。 昨天傍晚连发多封公告表明势在必得气势的Wol Peach展现出了其在华尔街纵横捭阖的资本操控能力。 萎落集团昨日收盘价6.84，开盘价上了6.9，然而短短几分钟里，股价再次被斩落。 从6.9港元每股跌到了6.79港元。 而Wol Peach的持股比例再次上涨了0.5个百分点，已经高达19.6%。 举牌成为大股东后，Wol Peach的持股情况是透明的。 所以，关注此事的人能完全看明白。 可以说，当即举世哗然。 “不愧是能让华尔街那地方都说一句声名狼藉的狠角色，如此疯狂吸筹，居然还能重挫股价。” “真要以最小代价入住萎落啊这是？” “萎落集团口号喊得响亮，怎么基本看不到动静？” “现在的低股价局面，其实对双方都有利，起码能以更低的价格吸筹，获得更多的流通股份。” “就是苦了我们这帮炒股的韭菜。” “关键还有一个问题，鬼知道Wol Peach到底是要入股萎落，还是假借入股之名来做空？” “没错，这才是关键，毕竟是出了名的大空头！” “……” 申城前沿总部1号楼顶层前沿办公室，刘惜轻轻呼出一口气，停下了手上的操作，冷静道：“接下来会是持久战，我们也得动起来。” 闻言，关秋荷当即接过话头：“你直接说安排。” 温叶跟谷雨也是望向了将办公桌搬到了中心位置的刘惜。 等候刘惜的安排。 目光扫过办公室的几人，刘惜当仁不让：“股市上的交锋会持续一段时间，我们真实的目的并不是要通过股市控股零度②1，而是为了吸引注意力。”(1零度②是前沿内部对联想的称呼，前文有) 未作停顿，刘惜接着往下说：“接下来我们的重点是覆盖市场。” “关总，你去拓展‘1’品牌已经建立好的销售网络，在合适的时候有足够的能力替换零度②。” “温总，网销渠道你来负责覆盖。” “……” “总之，要在最短时间内让零度品牌以悄无声息的态势，由现在的体验店模式拓展开来，在必要时候可以做到将零度②品牌消失而不带来太大影响。” “对零度②来说，股市上的竞争带来的影响其实不那么重要，至少在大众感知层面没那么重要。” “……” 刘惜一一安排完成之后，关秋荷几人点头应了下来。 接下来，前沿要做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就是刘惜强调的那些重点。 早在10月份，方年就进行了一些不起眼的铺垫，看起来有些动静，其实对萎落根本毫无影响。 世界市场份额第一的地位根本不会在意一两个新生品牌的诞生。 个人电脑这个行业的大竞争早在多年前就结束了。 现在的份额变化无非是多出一些新机，又或者怎样怎样。 在前沿女娲实验室横空出世后，智能手机取代个人电脑成为个人计算中心的趋势不要太明显。 所以，其实在大众眼里，更多的会认为前沿成立零度品牌是为了推行国产化产业链，并没有要做大做强的意思。 零度品牌除了在前沿科学开发者大会上出现，其余根本就见不到宣传。 所以，哪怕萎落那边总是阴阳怪气前沿，却依旧没有引发相关热议。 都认为个人电脑行业格局基本大定，新品牌会有，但占比会很不可观。 虽然个人电脑也同样是组装产品，但不同品牌的确有那么一两手对不同硬件平台调校的绝活。 有自己组装过电脑的也清楚，不是说用个Intel顶端CPU，整台电脑就一定运行超快。 在个人移动计算中心上，手机是具有最天然优势的。 所以要有重大变革也一般是发生在智能手机行业。 没人去设想过格局大变，更没人会设想现在的Dell、HP、Lenovo等大份额品牌会有人想要它消失。 本来…… 是不会有这种可能。 抢市场份额归抢市场份额，根本到不了品牌消失的份上。 曾经方年也是想着给商场老前辈老大哥留点面子，不计较那点事情。 可惜那会还是方年同学的方总在规格极高的那次会议上，李总当众提出相关事项后，就‘破防’了。 而在婚后特地前往京城拜访平书的当晚，再次‘破防’。 所以，已经退休了的方总也只能说一声抱歉。 为了更快推动国产标准化技术，为了尽快的推动国产产业链发展，为了让市场少一些不必要的竞争，为了…… 让大家看看前沿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为了当个‘神仙’，方总给接班人刘董下的其实是死命令。 ………… ………… 在刘惜结束亲自操盘股市后，港股市场也真正开始了风云变幻。 9点45分左右，柳老板的号召和人脉彰显出了伟力。 先是萎落集团大量高价挂出买单。 其次是被发动的萎落集团员工们自发组织了股份购买。 这些都算是常规操作。 因为可动用资本的不对等，萎落集团本身能做得其实很少很少。 而且Wol Peach的动作太快，太超乎想像，所以萎落方面根本来不及有太多准备，来抵御恶意收购。 其次是，萎落控股持有萎落集团30%的股份，萎落高管持有5%，再加上高管未公开套娃持股的13%，总计有48%，实在不要太安全。 但一旦触发30%的强制要约，散户再一松手，第一大股东真就直接易主。 萎落集团直接会全面破防。 因为那时候，萎落那些高管上上下下都会非常难受。 要么公开套娃持股的13%，要么就只能任由外资控股，这可用不着到什么51%。 可以说，当Wol Peach举牌持有19.1%以后，萎落集团高管就很不淡定了。 稳稳当当的萎落，忽然就变成了群狼环伺的局面。 尤其是高管们这一二十年来费尽心机股改的努力，很可能一朝化为乌有。 但，萎落的灵魂人物柳老板其实并没有那么不淡定。 因为…… 他不是一般二般的商人，他的号召力，在整个中国都是罕见的。 市场也很快反应出来了柳老板的号召力。 在萎落自身动作之后，一些知名企业纷纷划拨资金通过港股购买萎落的股票。 出手的公司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包括某牛奶企业、新东方、分众、融创、网易、复星、阿里等等。 一时间江湖传闻四起。 几乎每个爆料人都声称自己昨天晚上在柳老板的手机里，见证了柳老板通过手机向泰山会、同学会等俱乐部发出求援信号的一幕。 也都实锤了这些老板应允支援的资金： “我听我老板说了，光是新东方就划拨了1亿。” “我也一个朋友说了，奶企出资3亿购买股票，说是还人情。” “对，我也听说了！” “还有阿里，阿里财大气粗，据说是直接出资10亿。” “还有好多企业！” “你们看市场动静就知道！” “我还知道，柳老板还向科院求援了，如果科院出手的话，能很容易完全把控局面。” “现在虽然危险，但也不是太危险！” “外资想要入股萎落，那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柳老板也亲自跟机构持股沟通了，最起码不会卖给Wol Peach！” “……” 每个人都表示是自己就是知情人士，而且市场也的确有很大的反应。 那么实情如何呢？ 就刘惜了解的信息来看，柳老板总共只发出了10亿人民币的求援。 也的确向科院发出求援请示——当然，纯粹是做做样子。 柳老板本来在力推科院出售一部分所持有的萎落控股的股份，以方便他的合伙人买入，方便将来上市。 而且，柳老板其实更清楚现在萎落的股本结构。 刨除萎落各方面持有、机构持股、再刨除Wol Peach的，哪怕算上部分机构的少量持股，萎落现在流通在外的总股份数量也就20%。 萎落方面甚至只需要能买入2.1%的股份就能应付最坏的情况。 以萎落现在的股价，多算一点，也只需要14亿人民币的样子。 经过昨天晚上的紧急会议，萎落紧急筹措出了4亿人民币的资金——这是完全不影响正常运营的资金。 所以求援10亿就够了。 根本就不存在这个10亿，那个5亿的现象。 再有就是，柳老板确实亲自出面，跟两家大持股机构背后的老板谈过，也确实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绝对不会卖给Wol Peach。 现在就是确保胜算更大。 这一天都是拉锯战。 市场上萎落集团的股票趋近于枯竭。 不过一直都有卖盘。 因为Wol Peach的名声，再加上资本市场上很多时候投资者难以有绝对的理性，所以越来越多的机构不看好萎落。 高盛等海外机构更是直接调低了萎落集团的目标股价至6.3~6.5港元每股。 不过…… 10号这一天显然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一共7个交易里。 大家切实见到了Wol Peach极其资本化的嘴脸，也见到了资本市场的无情，更见识到了柳老板的人脉之广。 在吸筹效率变低后的某个时间段。 网上忽然曝出新闻： 萎落集团个人电脑多个系列存在锂电池安全隐患、电源线安全隐患。 这本来是零散事件，在被特别曝光后，网上忽然有不少这些系列电脑用户的哭诉。 萎落集团不得不紧急公关，火速宣布召回——因为就是实情。 虽然如果没有这次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曝光，在事件成片发生后，萎落也会召回，但那就不确定时间了，毕竟被曝光的系列都产自2011年和2012年。 这让本来被拉回来的股价再次下跌。 萎落集团的品牌形象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 而几乎与此同时，海外资本市场上也曝出消息，有海量萎落集团的空头单。 这让许多人直接认定Wol Peach果然是死性不改，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当空头。 可偏偏在市场上，Wol Peach从来没停止过吸筹。 以至于有不少人误解Wol Peach这次要干一笔大的。 讲说： 可能是因为萎落的股价本来就不高，换算成美元单位，连百亿都不够，下跌个百分之二三十才能满足Wol Peach的大胃口。 受各方因素影响，萎落股价跌到了6.62港元，相较于周一开盘，下跌13%左右。 当天下午开市交易后，忽然有新的玩家举牌。 这个玩家叫：安邦。 持股刚好5%。 事情一下变得魔幻起来。 连刘惜在收到消息后都愣了下，接着喃喃自语：“真是一点意外都没有。” 她早就有猜测，萎落这些高管要保证自己二十多年股改结果的最大蛋糕不被外泄，一定是会想其它办法的。 而如果不曝光那13%，从35%的股份到50%的股份，差了15%。 算上柳老板表面的那场求援带来的股份数量，也还差12%~13%，现在安邦直接持股5%举牌，事情就很有意思了。 而在大家纷纷猜测之时。 萎落通过公开渠道对安邦的慷慨支援表示了感谢。 网上大家纷纷感慨：“萎落的盟友属实多！” “确实，外资真是除了钱，就只会耍点小手段了。” “也不能这么说，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曝光产品问题，对我们只有好处。” “有道理。” “……” 此时，港股市场上，萎落集团股票的流动性大大降低，卖盘较少，买盘较多。 受安邦举牌的利好等因素，萎落股价再次回到了7.5港元每股附近。 12月19号深夜。 网上忽然曝光一篇文章：《萎落数十年股改的真相》 副标题：公有企业是如何变成私有企业，是如何成为米帝良心的？ 文章以犀利的言辞揭露了柳老板从萎落刚创立事情的0股份如何在一步步股改中手握15.9%股权的经过； 更揭露了萎落集团各个高管的联袂持股操作； 以及重点点出，萎落集团为什么越来越不像一个科技公司，因为股改，股改的最大目的就是将所有科技人员知识产权彻底归零！ 更点出，萎落集团米帝良心的操作，国外低价高配，国内高价低配，甚至通过海外代购同一型号电脑加税加邮费都比国内要便宜不少等一系列事情。 这次曝光引发了海量的讨论和转发。 国人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了萎落集团的本质。 甚至有人尖锐点评：“萎落总以民族企业自诩，我想知道到底是哪国的民族？” 次日周五，萎落忙于公关之时。 港股开盘后，忽然有消息曝出，数月前在京城成立，管理着超千亿资金，幕后老板是方年方总的五资本正在高价买入萎落集团股票…… -
24、行家出手、钓鱼⑤
严格来说，时钟指向20号0点起，无论是国内网络空间还是海外网络空间，都比较热闹。 因为时间的缘故，萎落集团的公关响应效率有些姗姗来迟之感。 深夜十一点多，网上曝光文章。 引起无数夜猫子热议。 直到早上六点半，萎落集团的第一波公关才出现。 刨除一些网民表达的尖锐观点外，整体舆论形势也很不利于萎落集团。 哪怕是逼乎等有什么关键意见领袖之类大咖存在的平台有较多理性讨论，不偏不倚，照样是不利于萎落集团的。 “这些尖锐的问题先不说，两年前的问题产品召回居然是受舆论压力？” “萎落的问题还是很多的。” “……” “公允的说，全球也甚少有这类0股权老板通过股改一步步将知识产权的价值完全归零的公司； 哪怕前沿这种其实可以称之为私人出资创立的企业，也在这一两年时间里大批量将股份分配给了实验室员工； 传闻像是集团科学家的薪资水准、股份配额、奖金三大块甚至超过集团董事长的合理薪酬，当然肯定比不上创始股东能拿到的年度股份分红，毕竟…… 早期前沿投入的海量资金都是创始股东自己出资或者挣来的，很长时间都是创始股东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方年方总以一己之力养活前沿的研发团队。” “……” “说实话，如果真要就文章来谈的话，我是的确分不清萎落集团到底属于谁的民族企业。” “就这种股改股改改到老板占股比例超高，知识产权基本归零的情况，也属实是牛逼，我承认老板很牛逼，但萎落最早可不是民企。” “……” “萎落的米帝良心名号确实不算冤枉它，文章关于产品定价、产品品质方面的确是事实，只不过国人很少出国，也很少主动关注海外市场。” “从公开数据显示，萎落集团从03年左右开始就没有什么科技项了，基本已经忘了初心，说要先贸工技成长再技工贸，现在都是市场份额全球第一了，也没搞点什么技术出来，连小公司都能搞出来nwK内核的系统，传闻萎落就只知道向主管单位哭诉前沿不授权，我寻思前沿不是把nwK内核开源了吗？”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今年以来，萎落集团本身还好，但柳老板真是动不动就要打荣誉保卫战，有点一言难尽。” “确实，尤其是最近，柳老板的操作可以说是很迷了，人脉网丰富我能理解，但什么泰山会、同学会、江南会，确定不是在人为制造阶级团体？现在虽然不说什么阶级敌人这种话了，但这资本属性也太浓厚了，可比什么资本投资机构要可怕得多。” “人类社会本就是各种各样的圈子，这我能理解，但我不太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柳老板的圈子几乎可以说是能践踏规则？拉帮结派不要太明显吧？登高一呼，应者云集？” “几年前的三聚氰胺事件，某不点名奶企就有过这么一出了，现在又来……啧，到底是姓社还是姓资这问题是不是已经不成问题了？资本就这么无序的吗？” “说实话，因为前沿这两年做了不少事情风头很劲，我才比较知道资本的存在，一直以为资本都是像前沿天使那样，通过资金介入推动行业发展，各取所需来着，像是前沿天使投资小米啊啥的。” “……” 因为过于发酵，单独的删帖早就没什么用处了。 公关也只能避重就轻，扬言要发个律师函之类的。 就刘惜所知，柳老板甚至向主管单位诉苦，要求对之类恶意诋毁、攻击萎落集团的事情从严从重处理。 遍历重要消息的刘惜对这些毫无感觉。 她现在更多的经历放在了市场拓展上，要从根子上让品牌消失，并不简单。 忙活了这么半个月，其实还处于焦灼状态。 额外的，刘惜也知道方年当初并未有联袂围剿萎落的意思，之所以推动小米、菊厂等企业发展个人电脑，纯粹是为了市场大环境的稳定。 在港股市场上传出消息说五资本正在高价买入萎落集团股票时； 刘惜正抽空翻看着她找好的秘书提交过来的汇总资料。 从接任前沿董事长一职以来，刘惜就一直以白、黑两种颜色的商务西服形象示人。 这会儿站在她办公桌一侧年过三十的女秘书悄悄瞄一眼着黑色西服的刘惜，大气都不敢喘。 尽管这位女秘书是两年前就加入前沿的老员工，也是历经多个岗位，但依旧是觉得刘惜给她的压力甚大。 “通知白泽实验室、女娲实验室、零度品牌CEO下午两点开会，都来总部。” “其他与会名单你来拟定。” 最后，刘惜说了句：“这份文件有几处不合格的的地方，我给你圈了出来，这是最后一次，文字工作是你的本职。” 女秘书连连点头：“明白。” 虽然刘惜多的话没说，但女秘书完全懂刘惜的意思，在呈报文件上再有问题，那她就得离开现在这个岗位了。 通过层层竞聘才获得这个位置的女秘书，特别珍惜这份工作。 董秘，在上市公司可是正经高层。 女秘书离开办公室后，刘惜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望着流淌的浦江，心中沉吟着。 “方总是不是还有一些安排我没留意？” “已经牺牲了Wol Peach这个壮大的对冲基金还不够？” “……” 好片刻后，刘惜斟酌着得出不确定的结论：“应该是还有公司没入局。” “……” 刘惜很快有了决断。 在舆论上对五资本参与进来到底是什么意图时，刘惜安排Wol Peach发布了新的非正式公告。 “鉴于不明因素，我司经过审慎决定，将向部分华尔街同行提议，谨慎保荐中国公司入市。” 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而且意思很不明确。 起初，关注相关消息的网民群体完全不懂这时候Wol Peach忽然发言干嘛。 不是应该把重心放在如何购入更多的股份，又或者怎么怎么样。 然后…… 大概不到一小时，原本最大力度支援萎落集团的阿里忽然在港股市场上抛售了所持有的全部萎落集团股份。 总量差不多1亿股，占比1%。 本来萎落集团的流通股就接近枯竭，市场上的卖单很容易被买走，现在忽然放出1亿股，自然是多方想法设法购入。 萎落集团本身没有出手。 其中安邦、复星以及忽然冒出来的两个新玩家：泛海、宝能也纷纷大量高价吸筹。 其中五资本也有动作。 很快，坊间传闻满天飞。 “Wol Peach虽然在华尔街也是声名狼藉，但能量还是很大，阿里私有化后再赴港上市的的事情已经在两个月前彻底画上句号，现在阿里只能选择美股，传闻被警告了。” “那这样说的话，Wol Peach的排面有点大啊！” “反正跟阿里参与萎落股市之争有关。” “不得不说，海外的资本机构真是彻头彻尾的资本思维，无所不用其极，这直接让萎落原来最大的支持方退出了战斗。” “现在局势真是混乱，鬼知道到底有多少公司掺和，又到底站正哪一边。” “Wol Peach已经持股21.2%了，就算萎落防御成功，外资入主董事会也将成为定局啰。” “……” 就在坊间传闻满天飞时，华尔街传出重磅消息，已经确定萎落空单最大持有者是Wol Peach。 这消息一出，因为大量卖单影响，萎落集团股价略有下跌的态势忽然一泻千里。 因为持有21.2%股份的Wol Peach要是砸盘，不管最终是不是会犯规，韭菜的损失将成为既定事实。 空头式砸盘的恐怖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这个消息爆出后，萎落集团的股价从今天大涨到7.9港元的价位，忽然急转直下，一路跌到了6.5港元。 这时候，柳老板再次破防。 直接公开喊话：“萎落将动员一切力量维护股价正常！” 紧接着，几个大集团公开表态将不惜一切代价支持萎落。 这几个大集团分别是： 明天、海航、沙钢、富德、华信、恒大。 这几个大集团的表态后，港股市场萎落集团出现大量高价买单，挂出的目标价都在7港元甚至之上。 相较于现行价格的6.5港元，7港元的目标价实在具有诱惑力。 原本趋近于枯竭的活跃度再次汹涌了一波。 即便如此，柳老板再次破防，通过公众渠道发表了类似于杀人诛心的话。 指出一定有境内公司在故意操纵市场。 有人猜测，柳老板这是在故意甩锅给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前沿。 毕竟…… 萎落集团三番五次针对前沿，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前段时间才给国人上演了一出什么叫商业狠辣，什么叫商场只有永恒的利益的前沿，确有最大嫌疑。 而且前沿本身虽然没动静，但今天早上传出消息，五资本在港股购入萎落集团股票。 可是，股票市场的规则本身就允许恶意收购，在规则内办事，就是拼钱。 而且目前明面上唯一的敌方Wol Peach资金来自海外，根本就是鞭长莫及。 哪怕Wol Peach的资金来源有问题，那一时半会也管不到它头上。 可惜这个声名狼藉的对冲基金从来没在资金上出过任何问题，都是规则内的资金。 就在柳老板再次破防之时。 某大机构与五资本签署《股权转让协议》，五资本以每股6.8港元的价格收购其持有的萎落5.78%股权。 随后，五资本举牌，持股比例6.66%。 局势一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现在的情况越来复杂了。 经过各方入局扫货后，萎落集团的实际股权结构尤为复杂： 萎落控股持有30%增加到了30.9%。 高管个人持有5%没变。 高管层套娃持有13%没变。 Wol Peach持有21.2%。 五资本持有6.66%。 机构持有5.12%。 安邦持有5%。 其它声援的大集团合计持有4%，多方势力合计持有的股权数量高达90.88%！ 市场上稍有卖盘就会被吸走。 现在根本不存在胜负手了，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萎落集团一方赢定了——在曝光套娃持有的13%的情况下。 如果不曝光，还要确保一切万无一失，萎落集团方面则还需要吸筹5.11%，以达到50%的总量。 巧了，另一个大机构持有5.12%＞5.11%。 所以，在柳老板多次破防，动用一切人脉的基础上，还需要再争取这个机构卖出股权。 但…… 很快，柳老板就失去了希望。 该机构忽然将其持有的5.12%萎落的表决权在有效期内不可撤销的委托给了五资本。 也就是说，柳老板站在敌对角上的话，他只能再次破防。 因为如果海外华尔街那个臭名昭著的对冲基金一旦是跟前沿一边，即刻触发强制要约。 此时，网络消息甚嚣尘上。 “五资本虽然低调，但管理的资金超过千亿，以萎落现在的股价，只需要500多亿人民币就可以100%控股，而现在五资本一出手，本来中立的两家机构直接拜倒，真是风姿无双！” “这就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在我国，方总操盘资本的能力真是没话说。” “现在局面可真是很有意思了。” “流动性几乎完全枯竭，但依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情况，真不知道柳老板在维护什么，一而再的求援。” “感觉不像是在防御做空啊。” “股票市场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股票本身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大机构可以随便让它处于薛定谔的价值区间，一会值钱一会分文不值。” “……” 而在各路人等议论纷纷时。 刘惜的董事长电话有各路人马打了过来。 像是雷軍、沈尼尔也都依照流程来打探了消息，虽然他们都不太熟悉这个忽然接班的刘惜，但以他们的消息面还是知道刘惜跟着方年在京城跑了两个月的大概方向。 刘惜虽然甚少跟人打交道，但不代表她不会说话，能跟政研那边争高低的人能简单得了？ 很简单的打发了商业上的电话。 然后是丁嶨祥的，苗为的。 这些电话，没办法打发，刘惜只给出了认真而肯定的回答：“股票市场的动静不会直接影响到国内市场！方总有把关。” 丁大主任跟方年不是太熟悉，就没去打扰对外公布消息退休的方年。 他身为平书的秘书，知道的事情太多。 起初还基本是平等交流，但这两个月过后，丁大主任清楚自己需要稍微仰视方年。 这也是平书没有明言，但需要丁嶨祥表达出来的一种态度。 苗为左思右想，最后还是仗着跟方年熟悉，拨通了方年的电话。 那边厢方年正在后院沿江垂钓。 接到苗为的电话后，方年乐呵呵道：“苗部怎么有空给我一个退休人员打电话？” “方总忙啥呢。”苗为没有搭理，开门见山。 方年笑着回答：“羊城的冬天一点都不像冬天，这二天鱼游得欢快，钓几条鱼给我家大个国宝炖个汤。” 苗为不信邪地问了句：“真退休了？” “你这是看不起我的眼光，还看不起刘董。”方年佯装不爽。 一听这话，苗为忽然福至心灵的嚯了一嗓子：“难怪动静这么大，你这是真钓鱼啊。” 然后又有狐疑：“那丁主任怎么会跟刘董通电话？平书那边……” “苗部这问题有点太没水准，凡事要讲个流程啊！”方年懒散道。 苗为打了个哈哈：“哈……人老啰……” 说完不给方年再说话的机会，啪嗒一下就挂了电话。 - ====== PS：文中提到的部分集团名字有兴趣的可以查一查民金融28大系，提到的只是比较拔尖的几个，嗯……联想也是一系，排第五，前四是明天、海航、安邦、复星，1、3没了，2去年很多消息，又是破产又是啥的；这就是我说这次的竞争是范围最广，规格最高没有之一的因素。 PS1：新书已经有部分大纲了，有想法的赶紧提一提，重生、青春、放肆、俗人等标签吧。
新书《我的回塑人生》已发布
新书《我的回塑人生》已发布。 依然是都市重生类型。 当三十岁一事无成的普通青年周宽认清现实像逃难般回往老家，却被命运一脚踢回12年前…… 重回青春时代，站在命运十字路口，周宽该如何塑造新的人生？ 嗯……群里大佬们都知道，新书是一拍脑袋就发了，没有存稿，只有大纲。 是个慢热的故事，比这本书的起点会低许多，最终的发展方向也会有所不同。 开篇部分是着重于青春校园，会花一些笔墨在人物描写上。 第一章其实写了差不多10天，用尽量短的情节建立一定的人物特性，比如主角周宽上辈子的‘逃兵’结局，描述了他颓丧、卑微的内心世界，在章末重生之时，用尽可能简短的故事描述他忽然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也简单描述了第一个配角的人物特性。 第一卷会是不太一样的展开，章节数量不会太多，大概二十章左右。 可以看作是人物的简单铺垫，所以可能会比较磨叽。 当然，因为写过一次重生文，也会尽可能的吸取这本书的经验教训，呈现出更好的人物故事。 因为是新书嘛，更新不会太快，不过既然开新书了，就会多码字，所以这本书每天一更是可以肯定了！
25、点火⑥
五资本这一手操作带来的影响绝不仅仅是钓鱼的方年被苗为电话骚扰这么简单。 虽然萎落集团的市值并不算太高，但萎落好歹是在个人电脑行业市场份额全球第一的，惊起的关注堪称海量。 而这次还不仅局限于国内范围。 海外资本也闻讯而动。 比如高盛很快发出了投资风险警告：“背景复杂，立场不明确的五资本忽然入局，经过审慎考虑，我机构将萎落集团的投资风险调整为极高。” 华尔街的其它资本巨鳄也发出了类似的投资风险警告。 旨在向他们的客户示警。 有些前沿能查出来的东西，他们也能查出来。 在五资本入局之后，萎落集团的股权结构虽然变得清晰了，但局势复杂了很多。 实际公众持股只有9%多一点。 这时候无论股市发生什么，都不适合再持有萎落集团的股票。 港股相关论坛的讨论热点也集中在萎落集团上。 “手上还持有萎落集团股份的，赶紧抛！” “五资本的背景其实不神秘，也不复杂，就是前沿，但背后的资本投资方每一个来头都很大，五资本绝对不可能是随便掺和的。” “总之，五资本的出手，很可能触发本就想要做空的Wol Peach有过激砸盘行为！” “那时候萎落集团的股票可能会一文不值。” “回升会很慢。” “……”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刘惜安排了一条匿名报道。 “五资本忽然从萎落集团两大持股机构中买走股权和表决权，或许是出于一些特别的考虑，比如萎落集团如今的发展形式令某些方面不满，将进行私有化改组……” 这条匿名报道并不只这些，还向外透露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目的当然是唱衰萎落集团。 而萎落集团这些年的表现，尤其是外资忽然通过股市大举收购公开发行股以来，其管理层的表现给民众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短时间内是没办法消除的。 尤其是柳老板三番五次破防，更是加重了民众对萎落的不良印象。 在匿名消息出来后，网民们几乎是一面倒的认同。 Wol Peach也没有错过这个热闹。 忽略了普罗大众的看法，直接朝萎落集团管理层丢了一个嘲讽：“萎落集团的管理层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高的管理层，令人惊讶的是，管理层部分人的年薪排名全球第一。” “萎落集团的创始人一再通过一些圈子求援来解决萎落集团的内部矛盾，实在奇怪。” “……” 无差别攻击了萎落集团的高管层和柳老板。 萎落集团别的不说，还是有两个世界第一的。 第一个是个人电脑行业市场份额世界第一。 第二个是CEO年薪世界第一。 现任CEO年薪超过1亿人民币，遥遥领先于全球所有CEO职位的人。 包括微软、苹果的CEO，甚至包括很多大公司创始人兼任CEO的薪资。 就算刨除股份分红，这位CEO的年薪也超过5000万，依旧遥遥领先于，大概也算是世界第一。 哪怕是前沿在科技行业平均工资遥遥领先，骨干员工工资更是遥遥领先，动辄几百万上千万年薪，也是完全不够看的。 要知道哪怕是刘惜接任前沿董事长后，她的年薪也不会太高，算上福利、奖金也不到两千万。 这样的事情，大概全球也只有萎落集团独一例。 也没忘嘲讽柳老板不断通过圈子求援的操作。 这条嘲讽也引发了网民广泛讨论。 “说实话，这一点上我还比较认同Wol Peach，这种拉山头的形势，就是在故意形成阶级对立。” “对啊，互帮互助没什么问题，这明显就是小圈子了，什么迟到罚款，准入门槛，全员认同，这种东西对经济发展有毛线作用，还不是方便他们成为资本家，形成信息垄断？” “所以我一直就不喜欢萎落，真希望国产电脑品牌能给力起来啊。” “要说电脑品牌，零度其实很能打，有自己的智能无人工厂，也有自己的核心硬件，还有自研操作系统，可惜就是没建立销售网络。” “我看就萎落集团这么发展下去，早晚会被取代，这次外资入侵真是一面镜子。” “真心想说，零度、神舟、小米、菊厂、同方都快点起来吧！” “……” 萎落集团没有熟视无睹Wol Peach这种直接嘲讽萎落高管的做法。 很快回应：“萎落集团是全球PC市场份额第一的企业，有光荣的经历和传统，杨先生更是我们集团优秀的管理者，他拿的每一分钱都是应得的！” “Wol Peach以无耻卑鄙的作风来诋毁萎落，其心可诛！我集团将通过法律手段来维护我集团管理层的名誉！” “……” 同时，彻底点燃了柳老板的怒火。 萎落集团是萎落控股最重要的财产，没有之一，也是柳老板最看重的一部分。 虽然萎落控股持有不少金融系公司股份，但萎落控股的股份对柳老板来说还是比较驳杂的，需要精力去剥离其中的一些部分。 而现在，萎落集团在股市上遭受前所未有的危机，他这个名誉主席的位置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这个时候，Wol Peach，一家海外资本，居然还敢主动起衅他。 说话办事如此放肆，柳老板怎能不气。 “萎落永远不会允许外资进入，无论外资用什么的方式，哪怕拼着解散萎落！” “我个人的荣辱已经不重要，我将尽我所能保全萎落，驱赶外来的贪狼！” “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我对萎落完整性的维护！” “……” 非常强势，非常强硬。 声音才传出来，就得到了马杰克的全力支持。 阿里虽然因为各种原因退出了萎落股权守护战同盟，但马杰克对柳老板的支持依然不遗余力。 商场上很多事情，大家都是能理解的。 破坏永远比建造难。 柳老板也能理解阿里的忽然撤退，毕竟阿里需要在美股上市，以Wol Peach在华尔街的影响力，不能说阻挡阿里赴美上市，但能拖延阿里赴美上市的时间。 为了几个亿的小交易不值当。 然而，Wol Peach根本没带怕的，直接回击：“中国有句古话，老而不死是什么来着……” 专戳柳老板心窝子。 根本就是不留情面。 而且，还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疯狂挑衅所有站在萎落一方的人，五资本也没放过。 “一家新成立的小资本机构，华尔街的丧家之犬罢了。” “萎落我吃定了！” “……” 而且Wol Peach再次展现了无耻的一面：“萎落集团这样的公司，只顾高管利益，根本不尊重知识产权，将来有朝一日我机构持有股份数额足够，我机构承诺将给予知识产权足够的尊重，给予你们身为科研人员应有的重视。” “0%的股份，就从未见过。” “……” 因为Wol Peach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柳老板也没办法对线。 他对Wol Peach的容忍度达到了一种极限。 然后，柳老板动用了一切人脉，拼尽一切通过私下交易来收购萎落集团的流通股。 一两天下来，萎落集团的真实流通股直接降低到了3.7%。 这3.7%全部都在散户手上，有一些还在观望等价格回升一些再出手。 还有有少量可以看作是钉子户，就是买了萎落的股票，并忘了，或者是长线持有，根本不关心价格的。 股市上，几乎完全看不到萎落集团股票的卖单了。 要有也是非常少量的几手。 在这样的情形下，刘惜反而什么动作都没有了，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市场上。 当然，还有一些其它事务的处理。 诸如甄选新的集团CFO，这个CFO暂时无缘进入前沿办公室。 其次是前沿2013年度总结。 与其它公司不同，前沿的年度总结都是在最后一天下午之前要全部完成的。 以往的方年时期，方年是根本不过问的。 现在刘惜代理董事长，她自觉没那么大的个人魅力，以及她现在还兼任CFO，所以很多事情还需要她亲自处理。 萎落集团的事情不可能占据她刘惜一个董事长的全部精力。 这天。 远在羊城的方年接到了一通座机电话。 与申城不同的是，羊城的这栋自己买地建设装修的院子里，架设有一些特别的链路，诸如固话通讯线路。 这整条线路的整体造价费用十分高昂，包含后期5年维护费用的情况下，方年为此一次性支出了2亿。 无它，电话机的颜色是红色的。 一共是两个号码。 一个是安放在这栋院子里，另一个是随时移动，诸如方年要出远门，他乘坐的飞机、车辆上都会随机携带一部电话。 一般的，方年这个电话轻易没人打进来，连知道号码的人都不多，大约只有几十人，苗为倒是知道，但他轻易也不通过这个号码。 方年接通电话说了句话，然后才传来平书的声音：“小方，鱼钓差不多了吧。” “都吃饱了。”方年平静道。 平书淡声道：“那就好。” 方年想了想，还是叹着气说了句：“富者田连阡陌，贫者亡立锥之地。” “冰冻三尺。”平书并不介意方年看起来委婉的直白。 然后又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前沿不错。” 就挂了电话。 方年笑笑，将话筒搁下，平书这意思太明白不过了： 前沿不错，五资本嘛，不怎么样！ 另外还有一点：不是不可以富裕，也不是不可以很富裕，但不能只是富裕而富裕。 其实算是个哲学问题。 方年上辈子有一点点明白，这辈子彻底明白了。 这些才是中国将永远屹立于世界之巅的绝技。 “……” ………… 几乎就在这个电话之后。 原本就已经十分激烈的局势再次被点上了一把火。 这把火依然是Wol Peach放的。 给所有观众的感觉就是，在收购萎落集团的过程中，被萎落集团管理层搞出来的各类操作积蓄了罕见的怒气，一股脑爆发了。 “根据可靠消息，港股上市公司萎落集团目前全部的真实流通股仅为3.56%！” “大家一定很疑惑，根据公示持股计算，萎落集团的流通股应为16.56%才对！” “这就不得不提被萎落集团称之为最优秀的管理层，和最优秀的创始人们干得好事。” “萎落集团的股权结构如下： （图片）（图片）（图片）” “所以，现在大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13%的股份消失不见了吧？” “萎落集团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 Wol Peach当然不止放出这一把火。 接着是第二把火。 “根据小道消息，柳老板早已在用力推动科院出售其持有的部分萎落控股股份！” “原因如下： （图片）（图片）（图片）” “萎落控股从02年开始试水入股金融机构，08年开始成规模化进入。 其版图覆盖堪称宏伟。 从08年开始，萎落控股逐渐将金融业作为战略性资产进行配置，加大了在该领域的投资力度，投资金额也上升了一个数量级。 在这之后，萎落控股成为了多家金融机构包括银行的大股东。” “……” “萎落控股的心思想来已经不必多说，再与其管理层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拉帮结派的形式，是不是一下就豁然开朗了？” “科院也不用太感谢我们，我们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萎落集团管理层的勾当，可真是太不把你这个大股东放在眼里了，也太不把我机构当回事！” “……” 在民众的震惊还没完之时。 Wol Peach又放出来第三把火。 “在我机构开始收购萎落集团股份起，萎落集团一共联系了十数家民间金融机构介入，其中有很多是大有声名的公司，比如明天、安邦、复星、宝能……” “单独放在一起其实没什么，但如果有这样一份版图呢？” “（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 最后这把火一放，几乎可以说是全网哗然。 而Wol Peach的操作还没完。 “很显然，萎落集团董事会早已完全不顾股东利益，明面上的大股东早已名存实亡！我机构从购入萎落集团股票开始，萎落集团股价就风云飘扬，严重损害了我机构的利益！” “我机构要求召开股东大会，罢免全体董事会、监事会成员！新的董事会监事会应该由五资本、科院、我机构派遣代表组成！” “……” 本就全网哗然的舆论轰然炸开。 这桩由外资发起的收购萎落集团的事端，从掀开萎落集团管理层丑闻起，最后一举掀开了中国民营金融市场的全部遮羞布。 其内幕甚至令全球金融市场竟皆哗然。 也彻底点燃了无数民众知道真相后的无名怒火。 一切的一切，都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而最先冒出来的大众普遍认同看法是： Wol Peach要完！ - ====== PS：有部分内容还是只能一笔带过，看起来可能有一定的割裂感。 PS1：新书已发，烦请移步多提意见，尽量能呈现出一个更多人都喜欢的故事。
26、彻底破防、以旧换新⑦
“Wol Peach这是积攒了多少怒气啊，这操作杀敌一千自损八千。” “真是这样，萎落这边各种小动作，Wol Peach直接就掀桌子了。” “要完。” “就算我不懂金融，但我知道这么掀桌子，没人能容忍它！” “其实我想说，明明是Wol主动恶意收购萎落，萎落被迫反击，怎么搞得Wol是苦主一样，这么疯狂往外抖料。” “……” “我刚出去看了看，海外也有一些金融人士摸不着头脑，Wol这操作有点……迷，好像是拼死也要拖垮萎落。” “看不懂。” “……” 虽然吃瓜群众们看不懂Wol的操作，觉得很迷，但大家看戏的心思很快被怒火淹没。 “要不是Wol抖料，我还真不知道堂堂大中国居然藏着这么多民间金融垄断机构，这是要干嘛？” “一查一个几万亿，真是可怖！” “资本的繁殖性、无限盈利性、无序、不择手段，在这些公司身上上演得淋漓尽致。” “真是触目惊心，一边鼓吹先富后富，一边联手垄断，一边卖你保险，一边割韭菜，古代没能解决的矛与盾问题，就被资本家这么轻易的解决了！” “难怪现在总有一些消息说什么阶级固化，有这么一堆触角遍布全国还联手垄断的民间资本家，不固化才有鬼！” “这踏马的，我国到底是姓什么？！” “看到这些，我算是明白Wol为什么忽然发狂了，无论它是想要做空，还是真的想要强制要约，在这么触目惊心的场景下，都做不到了。” “Wol真的是不顾一切的疯狂了，海外可大多是资本国家！” “……” 看着网络空间的热切讨论，刘惜并不为所动。 这一切现象，几乎都是她亲自定夺下来的。 当然，到现在，刘惜早已感觉到了方年在背后有一些关注。 有些事情的进展明显有外在因素干预。 这些天以来，刘惜也偶尔在思考方年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种种迹象已经表明，方年绝对不只是想要联想这个品牌消失那么简单。 但结果并不清晰。 既然方年没直说，刘惜就也没有去问，连方年都愿意充分放权，她一个接任以来故意抹黑自己，并未建立权威的董事长，再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可真是辜负方年的期待。 “现在只能确定在方总的层面，牺牲一个Wol还不够。” 接着刘惜又想：“这一年快要结束了，市场面上需要一点强有力的手段。” 随着她思绪的发散，前沿总部①号楼顶楼的前沿办公室愈发安静起来。 “……” 而外界此时都在分析Wol Peach忽然提议召开股东会罢免萎落集团董事会、监事会的目的。 逼乎上有一个金融股市的专业大佬针对相关问题给出了较为详尽的答案： “按照Wol的这个提议，以及法定程序，萎落集团其实是需要召开董事会来审议是否召开股东会罢免现在的董事； 99年施行的《公司法》第三十七条第二款曾规定“董事在任期届满前，股东会不得无故解除其职务”，05年修订《公司法》时删除了上述规定；但对于股东（大）会能否随时解除董事职务，实践中存有争议； 所以，按照现在的法定程序，Wol的提议很难通过董事会，毕竟萎落现在的董事会几乎全部都是萎落一方的人，连独立董事也会站在萎落这一边； 不过…… Wol这操作是有意义的，它特地拉上了五资本和在萎落集团恶意收购事件中从来没有任何声音的科院，并且在这之前曝光这么多信息，就是想要拉同盟； 只要科院、五资本有任何一家表达同样的意见，Wol就赢了。 再加上现在萎落集团管理层的龌龊，以及民间资本家的无序扩张，萎落集团以柳老板为核心的管理体系已经几乎瓦解。 总之，无论接下来怎么发展，萎落集团都很麻烦。 其次是，萎落集团表面的遮羞布被彻底撕了下来，以及流通股枯竭，接下来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起色了； 我个人感觉，萎落集团很大可能会私有化退市。 最后，萎落集团恶意收购案给我的感觉是一切发展得太快了； 从9号Wol第一次举牌到今天24号短短12个交易日就风云突变了，明后两天港交所因圣诞节、节礼日休市，今年已经只剩27、30、31三个交易日，我都怀疑会在这不到4个完整交易里，这个收购案将落幕。” “……” 除此之外，也有人一直分析Wol的资金储备问题。 萎落集团的股价虽然不高，但以Wol控制的股份数量来说，也是动用了近20亿美元了。 不少分析人士认为，根据公开资料来看，Wol的可用资金池也不是太丰厚。 这才使得Wol忽然点火。 毕竟一开始的可靠消息是Wol带了5亿美元来港股，现在已经动用近20亿美元的资本。 哪家的资本也不是无穷无尽的。 Wol也不可能孤注一掷在萎落集团上，Wol可是对冲基金，很容易牵一发动全身。 所以在Wol如此罕见举动下，分析人士认为Wol面临着极大的风险承受能力。 这分析是对的。 这家纯海外机构全部由刘惜操刀，她很清楚的知道，因为一开始就做好了牺牲Wol的准备，其实并没有外界认为的那么多资金。 经过核算后，在9号之后，Wol管理的资金规模只剩下20亿美元。 其它的资本在华尔街进行了很多交易，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20亿美元的资本中，只有5亿美元是Wol的本金，其它15亿美元是华尔街资本。 也就是说，刘惜将再度展现其狠辣的一面，报前沿天使全球被华尔街给清算的仇！ 这15亿美元在刘惜眼里，可能只算一点利息…… 就在吃瓜群众或怒火冲天，或分析Wol资金风险时，刘惜安排了另一件事情。 于是…… 在萎落集团管理层各有心思，还未发出应对声明，其它多家被连带点名的多家公司也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 五资本发出声明。 “我司对罢免所有萎落集团董事、监事的提案不认同；未来会考虑改组董事会、监事会。” 很简单的一句话，中间是分号，意思表达很清晰。 五资本相当于明确表态： 我跟Wol不是一伙的，但萎落集团现在的管理层操作实在太乱，我身为萎落集团大股东，也是看不过眼，将来一定会搞一手萎落管理层。 就在大家这么认同时，五资本出了第二份声明。 “我司对Wol Peach这种大放厥词的外资机构很感兴趣，华尔街不过一隅闭塞排外之地，倒是蹦跶出了几只井底之蛙。” 一前一后两份声明，间隔时间连一分钟都没有。 收购案进展到这一步的反转来得那么快，是吃瓜群众们不曾想到的。 不少人在网上发表了各种各样的看法。 “据传五资本基本是原来的前沿天使换了个马甲，接管了前沿天使最挣钱的那波业务，前沿天使现在是专注于通过天使投资扶持中小实业型科创企业…… 所以，五资本现在不会是要借萎落集团收购案为跳板，以Wol为马甲再入华尔街吧？” “这是不是有点想太远了？” “五资本比之前的前沿天使全球实力还强，甚至比前沿集团都更有资本，传闻头天晚上方总说要成立资本机构，对外募资，次日上午11点，聚集资金规模一千多亿，最终拒绝了很大一部分，凑整接受了1000亿外部资金，这要真有想法，Wol确实就是不够看的。” “楼上忽略了重点，五资本成立至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现在资产可能早不止1000亿，要知道前沿天使全球在华尔街都有很高的收益，五资本可接管了前沿天使的优质资产，每一分钟都可能变得更值钱，不过手头上现金估计没有1000亿。” “你们这是把五资本妖魔化了，不过我也觉得五资本这次可能有想法，去年灰溜溜离开华尔街，怎么也算得上方总的黑历史了。” “其实重点你们都忽略了，五资本既不是萎落阵营，也不是Wol阵营，它要独一方，萎落集团这戏可越来越好看了。” “……” 刘惜吩咐发出声明后，也有关注舆论上的动静。 距离2014年1月1日只有这么几天时间了，其实刘惜是想在2014年之前把方年交代的这件事情做好。 可是萎落集团虽然市值不怎么样，营收因为组装硬件售出比较可观，这几年都是两千亿往上； 而且在个人电脑行业的市场份额确实是实打实的世界第一。 刘惜在综合考虑之后选择了股市作为突破口和视线转移手段，效果其实不太好。 不过早些天刘惜也发现了，虽然好像完全是自己决定的突破口，但背后其实是方年的有意引导。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刘惜还要多加入一个考虑因子：尽可能的配合方年不能说出来的某些目的。 当然，现在刘惜也是基本看清楚了，方年的目标是钓出民间金融。 但更深远的目标肯定不止这些。 刘惜明显从目前的局势中看到了背后有一些无形的干预。 所以，每一个决定落地后，刘惜也都会首先关注舆论变化。 反而并不是太优先关注萎落集团的反应。 “方总跟谁下棋我知道，但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市场上决策……” “……” 刘惜潜意识里第一次冒出了一个念头：董事长不好当。 她跨越自我认知后，在前沿办公室成员的配合下，顺畅接班董事长职位，各方各面井然有序。 不过方年吩咐的两件事情，都还没有具体眉目。 刘惜也是感觉到了些许压力。 很快，刘惜就看到了萎落集团的声明。 “针对Wol Peach的数份声明，我司召开了紧急董事会讨论，依照相关规定，Wol Peach有权提议召开股东大会，我司将尽快组织股东大会。” “我司欢迎所有大股东合理的、正常的、有效的议题讨论。” “……” “有关其它事项，我司董事会经过讨论，回应如下：” “我司法务部已收集相关资料，在Wol Peach注册地、我司所属地区提起诉诉讼。 …… 针对Wol恶意的、无端的诋毁我司管理层、我司创始人，我司将通过法律手段追责。 恶意收购为市场规则，但绝不是Wol肆意滥用舆论手段的借口！” “……” 萎落集团的回应比较公事公办型。 不过接下来刘惜又看到了柳老板个人通过公众渠道的回应。 “针对回复！Wol诋毁萎落之言，纯属无稽之谈！” 就这么一句话。 萎落集团高管套娃持股了萎落集团13%的股权，并不是直接通过高管个人持有——因为那需要发公告。 而是通过多重套娃持有的，只要没有绝对石锤，萎落集团管理层当然不会认。 仅凭Wol贴出来的信息当然还不够。 毕竟套娃这活儿是能看出来，但规避相关监管风险是很基本的操作。 至于针对柳老板本人的爆料，柳老板其实不上心。 但这影响就很坏。 科院毕竟是萎落集团很重要的一个靠山，是一层很重要的衣服。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柳老板此时的发声已经很明显的‘中气不足’，有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味道。 要不然以柳老板老干部一般的作风，还不得再来一次荣誉保卫声明？ 事实上，Wol的多番操作，已经完全动摇了萎落集团的根基，再加上管理层的丑闻，萎落集团内部也是表面安定，其实就像一个蓄满能量的火药桶，一点就会炸成一团。 萎落方面其实早就彻底破防了。 但因为Wol直桶软肋，公众发声反而没有之前那么气急败坏。 从整体上来说，不只是萎落集团一方，整个民间金融系都被Wol给整破防了，可以说这一天远没有公众看得那么简单，背地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Wol也是接到了一些重要机构的警告。 这些不公之于众的交锋，才能彰显出萎落阵营的破防。 比如…… 刘惜接到了柳老板通过渠道直接打过来的电话。 “刘董，你我都是中国企业家……” “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刘董能稍微约束一下五资本。” 听柳老板说完，刘惜冷淡回答：“我不记得五资本有接收过柳先生代表的群体的资金，五资本该如何运营我想应该不用柳老板来教我。” 柳老板没再多说。 这个电话后，刘惜接到了几个电话，其中有沈尼尔的。 沈尼尔倒是直言不讳：“刘董，募资协议我清楚，只是人情所限，希望你能尽量稍微退让一点点，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 末了，沈尼尔无奈道：“如果方总没有退休，五资本的任何行为都不会有人敢过问。” 刘惜并不介意，反而认真表示了感谢：“谢谢沈总。” 沈尼尔可以不说，但他说出来，就完全是看在前沿背后站着的方年面子上。 而且沈尼尔也清楚方年现在忽然退休的真正图谋，他也不得不坦率一些。 刘惜心里也清楚得很。 方年能有现在的‘江湖地位’，那是凭本事打下来的，她只有与有荣焉，没有羡慕嫉妒这类情绪。 刘惜也认同沈尼尔说的。 就这么说吧，如果她刘惜没有通过前沿发出公告宣布方年退休，只是董事长位置交接，沈尼尔这个电话都不会有。 这就是方年的能量。 而刘惜之所以要宣布方年退休，也是为了配合方年去成为更广泛意义上的‘神仙’。 “……” 当然！ 刘惜也不是泥捏的！ 当天傍晚，零度品牌忽然上线‘以旧换新’大类。 以旧换新大补贴活动：为感谢所有用户对本品牌的支持，本品牌旧机型（搭载白龙系列CPU）现可线上、线下以旧换新，支持同等配置零差价以旧换新。 起初只是部分关注前沿的吃瓜群众有点兴趣，然后消息忽然就肆虐了网络空间…… - ====== PS：今天写得还算顺畅，没想到这会儿就写完了，所以今天2更了～我大概是最不务正业的作者，新书不写，写老书番外这么开心，新书下面直通道，加加书架，谢了～
27、锐评⑧(求月票)
零度品牌并未进行特别宣传，只是在官网首页、前沿体验店等醒目位置同时放出‘以旧换新大补贴’活动。 当然，出于版面考量，官网上的活动内容做得很详细。 活动主题很简单。 附录内容有很详细的说明。 有零度品牌可参与以旧换新活动的机型列表。 也有零差价换新的范围详细说明。 1、2、3、4、5列得很清晰。 总结就是： 只要没把笔电的屏幕、键盘都给拆了，硬件都在，品相稍微差一点，都不影响零差价换新品烛龙+河图系列同配置电脑。 以及，如果想从低配换高配，只需要补齐低配与高配之间的售价差就可以。 整体上极其优厚。 与补贴主题很搭，也与副说明很搭——喜迎元旦。 根据零度品牌售出的电脑数量，以及折旧等因素，如果白龙系列CPU机型持有者全部换新，大概要贴进去10亿人民币。 以前之所以要销售，是为了更多样的使用反馈，以及推动应用生态兼容落地。 现在迭代成功，花钱换新，是为了建立更好的品牌形象。 除了对公众层面的以旧换新，零度品牌也特别有面向前沿院换新，虽然前沿院的机器都是无偿捐赠，但前沿院的老师学生也很值得使用更好的学习工作设备。 而在前沿院的这点支出，相比于公众层面的，就不太多了。 目前总计12个前沿院需要的办公学习电脑数量不到3万台，算下以前设备的回收利用等，这一次的新支出大概不到两千万。 这比起前沿每年面向前沿院各类不同名目的科研支持、支出来说，完全是九牛一毛。 本来嘛……以旧换新而已，很多品牌的常见操作。 但细心的吃瓜群众很快从以旧换新内容中看到了第二个说明。 其它品牌以旧换新大补贴说明 这个说明里面没有机型列表，内容很简单： 为响应工信部等单位优选国货产品的号召，为大力推动我国自主研发优质硬软件的普及； 凡2010年1月1日后购买的联想品牌电脑均可在线上、线下以旧换新零度品牌电脑。 相关补贴根据品相、配置、使用年限来判断，可参考零度品牌以旧换新补贴力度。 注：零度品牌所使用的硬软件核心平台均为我国自主研发，与它平台不完全兼容，请谨慎选择。 零度品牌电脑不支持除女娲桌面·长江以外的任何操作系统，因此不支持部分Windows特定软件。 当吃瓜群众仔细阅读完相关说明后。 问题‘如何看待零度品牌推出针对萎落近四年所有个人电脑以旧换新大补贴大活动！’几乎一下空降逼乎热榜第一。 热度直接席卷了整个网络空间。 “谢邀，我只能说，这波完全可以说是釜底抽薪！” 高赞回答很简单。 反而是认真分析事情经过的屈居第二。 “谢邀，零度品牌的以旧换新让我豁然开朗，我把事情经过梳理了一下，供大家参考： 10月份，小米、菊厂等公司纷纷发布声明进军个人电脑行业； 几乎同时，前沿与神舟、同方等老牌国产电脑品牌达成深度战略合作； 国防科大基于nwK内核自主研发的MDOS商业发行； 从10月份到现在，小米推出了小米笔记本1，菊厂推出了一个笔记本系列，神舟联合前沿、当康推出性价比极高的游戏本，全面采用前沿平台。 这些新变化，都使用了部分或者全部的前沿平台技术。 而很大一部分重大变化是在12月9日，萎落集团在港股忽然遭到外资发起恶意收购之后发生的。 我是个不喜欢阴谋论的人，Wol Peach的背景也很清晰，华尔街臭名昭著的对冲基金、大空头； 根据公开信息的整理，我更认为Wol Peach只是刚好针对萎落，碰巧了。 为了整理这些信息，我把时间点再往前拉了一些。 于是…… 我发现，6月份萎落集团莫名其妙的发起了第一次荣誉保卫战声明，同样声势浩大，但不了了之； 对公开信息的挖掘再整理，当时工信部等多单位联合发布了支持国产国货倡议，而萎落毫无动静。 …… 综上，在萎落集团不配合国产国货倡议，以及所谓的荣誉保卫战之后，前沿等公司应该就组成了泛联盟，不知道背后是不是有工信的意思。 总之，如果把时间线拉远一些看，Wol只是一个插曲，毕竟股市上争斗撼动不了萎落集团的实际所有权，从目前的资料上看，萎落实际持有了百分之五十多的股份，根本没法搞。” “……” 然后，很多人就看到一条回答忽然窜了上来。 持键：“谢邀，简单说几个知道的小道消息。 萎落跟前沿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最早可追溯到LeOS与女娲系统的相关立项竞争； 后来萎落在前沿发展女娲系统的过程中多次针对，至今萎落的手机业务也是使用WP而不是女娲。 最后，传闻萎落状告前沿多次。 所以零度搞这一出，我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前沿隐忍这么久之后的决心会这么大，这四年萎落售出去2亿多台电脑，要全部以旧换新，而且按照零度品牌标准来，前沿可以直接宣布破产，起码是几千亿的大亏损。” “……” “果然还是持键大佬懂得多。” “所以这么说来，这种矛盾根本无法调和了啊。” “难怪五资本会姗姗来迟的介入。” “看来是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碰上Wol这个憨货，直接就干了上来。” “这还真是有好戏看了。” “……” 也在这时，又有个新回答被顶上了前排。 “本来电脑用了两年多，最近小毛病不断，路过申城时，去前沿体验店体验过零度的机器，经过调校的游戏性能尤其是对吃鸡这类耗显卡资源的游戏优化相当不错，更不用说LOL、DNF…… 奈何囊中羞涩，一直跃跃欲试而没下手； 直到我看到了零度官网的以旧换新，我试着通过线上点了申请，有全程自助通道评估，然后我所在的城市居然有点可以更换，营业到晚上10点； 现在我已经拿到了全新的零度NoteBook Pro高配！ 原先我的联想电脑是11年买的，售价是八千二三，现在这台我选配了组合，售价是9999，我只补了2700块！ 一句话，实惠！太踏马的实惠了！ 另外，零度线上检测通道评估结果基本就是实际评估结果，零度品牌的以旧换新对外观品相其实不在意，在意的是内部的硬件没有被损坏，当然屏幕、键盘如果有破损那也会折价，我的电脑品相不算太好，几乎等于说零度只是计算了我这两年多使用的正常磨损！ 最关键的是，零度线上渠道简单，我特地看了官网线下点分布，全国市一级城市全部有！” “！！！” “卧槽，我刚去看了，真的有！” “零度品牌真的顶啊！” “背靠前沿这座大山，强无敌啊！” “这是不声不响居然有全国销售网络了？” “卧槽！” “……” 在第一例最着急的用户通过线上申请，又第一时间赶到所在城市的更换点，前后总共花了15分钟拿到新机后，全网都沸腾了。 一般电脑这种东西，多数持有者是一台就够用了，所以虽然零度要求的2010年1月1日以后购买的机器，国内持有用户怎么也有1亿人。 那热闹度自然是没话说的。 “……” 而另一个层面，比如沈尼尔等大佬则有些许的唏嘘。 哪怕是雷軍，小米虽然会是这个大事件中的受益者，但他知道的也不多。 这个以旧换新活动就在他的意料之外。 雷軍跟沈尼尔几乎同一时间在不同地方发出了同样的感慨：“新上任的这位刘董，手腕很铁血啊！” “……” 更多通过电话与刘惜打过招呼的人，也各有感叹。 刘惜这坚决的态度，以及一下铺开来的全国销售网，绝对不是一时半会搞定的。 也就是说，他们带着萎落柳老板的意思打招呼，纯粹是火上浇油。 而刘惜大晚上的还坐在前沿办公室。 她并不是忙着决策什么的，而是在核算一个东西。 前沿可以为这个‘以旧换新’至多亏损多少。 “都是钱啊……” 算完后，刘惜抿着嘴，面上有些守财奴似的神情：“15亿美元掏少了……” ………… 这个晚上。 萎落集团彻底炸窝了。 国内所有国产电脑品牌至今为止，只有萎落一家没有任何一台在售机器是搭载了nwK内核系统的。 哪怕国防科大的MDOS并没有不授权萎落。 甚至萎落的在售电脑也不仅仅只有Windows系统，还有Linux系列。 但萎落就是一直没选择去搭载MDOS，又或者自研nwK内核系统。 萎落的研发费用支出平均下来，每年也就七八十亿。 注意，是研发费用支出，研发费用支出是包含整体费用的。 跟前沿、菊厂等公司年报上的研发费用支出是一样样的，会分摊计算设备投入，包含内外部研发支出费用等。 萎落的贸工技策略实在太香了。 所以，在面对零度品牌釜底抽薪般的以旧换新，萎落集团根本没有任何抵御力。 因为萎落集团一不掌握核心硬件研发、生产能力，二不掌握核心软件研发能力，三来建立的品牌影响力在最近的恶意收购案中把底裤都给扒了下来。 无数人质疑：萎落到底是哪国的民族企业。 哪怕是其它任何一个品牌发起全品牌以旧换新，哪怕力度跟零度一样大，对萎落都谈不上威胁。 因为几乎全天下所有的电脑品牌要么不掌握硬件核心、要么不掌握软件核心。 零度是硬软件核心一体掌握，还有一张天大的牌：追平乃至超越国际先进水平的国产完全自主可控。 这个，在中国，就是天牌。 所以萎落集团慌了。 连夜发了数次声明，谴责、声讨前沿不顾市场，不顾商业道德，发起恶意竞争等等。 “我司已连夜起草律师函，前沿不顾商业道德发起的活动，是在破坏整个市场环境！” “……” 然而，民众是不买账的。 因为…… 以旧换新支持多品牌，并不是零度率先使用的。 现在几乎所有手机品牌都或多或少有以旧换新的渠道，只不过力度不那么大罢了。 而零度，甚至没有主动宣传。 要知道前沿的影响力是很恐怖的，这个以旧换新活动仅仅只是在零度官网贴出，线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体验店有挂了一丁点宣传而已。 网民们看着萎落集团的声明，纷纷表示：“原来以旧换新也是不顾商业道德，破坏市场环境了？那依萎落的说法，我们楼下回收旧手机换脸盆的，不得牢底坐穿啊？” “……” 萎落集团的反应当然不止如此。 接着，萎落集团发起了今年第三次集团品牌荣誉保卫战声明。 这次声明措辞可以说是相当犀利，几乎就差念前沿的身份证了。 而且声明的背后签名的多了许多。 有柳老板、管理层、萎落工会、千名职工。 其中就差直接明说： 前沿通过五资本恶意收购萎落集团股份，通过零度品牌发起恶意的以旧换新等等了。 这还没完。 因为这次完全属于前沿体系下的零度品牌出招，刚好卡在港股因假日休市的两天里，彻底击垮了萎落集团的全部防御，以及击垮了柳老板所有的脾性。 次日上午，柳老板以人代、工商联副主席等多重身份通过多个渠道向各个主管单位控诉前沿不顾商业道德，行垄断之实等等。 同时言辞表明萎落集团的发展环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社会环境败坏等等。 在柳老板看来，堂正阴谋都不行，那就掀开一切，真刀真枪拼背景。 萎落集团发展二十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萎落控股更是民间金融系的老大哥。 然而在一些人看来，柳老板这是疯了。 比如知道一点点情况的雷軍、沈尼尔等。 雷軍更是感慨了句：“真没想到，哪怕方总退休，也会这么快……” 他已经基本看到了结果。 在柳老板通过各种渠道控诉或者状告前沿后，上面还没有给出反应。 倒是有官媒发表了锐评文章。 内容不算太长，重点有一些： “我们有些大企业家，赚了钱就到处宣扬是自己能力强，是自己造就了新时代； 市场常态化平等竞争还没开始，都没出现亏损，这些大企业家就开始控诉别人不顾商业道德，恶意竞争，垄断，控诉社会责任，控诉制度不行。 这不仅仅是文字理解能力不行，更是连基本商业规则都不懂。 请记住，没有所谓谁的时代，是有时代中的我们！” “……” 这篇锐评文章也点燃了所有吃瓜群众的吐槽**。 “垄断独占这种词都能用出来，也是醉了，你怎么不说Windows是垄断呢，市场份额95%了吧？” “前沿研发出来自己的核心软硬件，居然能被扯成垄断，可真是牛逼！” “前沿不遗余力支持了中国开源区的发展，开源了其独自研发的nwK内核，起码授权允许了国防科大的MDOS商用操作系统吧，这踏马也能叫垄断？” “有那吆喝的本事，怎么不让Windows也开源内核啊？” “有本事你自己去研究啊，你要是能研究出来，我踏马直接吹爆！” “那现在全部国产品牌只有你萎落全用Windows，咋不说垄断？” “我看这文章说得很好，有些大企业家啊，挣了钱就到处宣扬是自己的功劳，是自己的时代，殊不知都是时代发展才有的你们！” “我算是看明白了，不是商业环境太坏，而是国内商业环境太好了，太偏心了，搞得国内这些企业连半点能拿出来竞争的能力都没有！” “是，制度是该改一改了，应该撤掉保护伞，让企业自己去拼，不说向前沿学习硬杠欧美核心科技企业吧，就起码有点自主可控能力！” “怎么前沿被你们恶意联袂针对的时候，前沿就没有控诉呢？” “……” 这篇文章一出，连吃瓜群众都看得出来，前有股市一团龌龊，后有零度品牌市场釜底抽薪，再有柳老板这昏招控诉。 萎落集团恶意收购案带来的风风雨雨，是双W之争也好，还是联·前之争也罢，都将落下帷幕…… - ====== PS：双倍月票了，麻烦投一投月票，我想破千票，大概只要投出200多张票被双倍就够1000了。 PS1：新书加加书架，点点推荐票，发发评论，好家伙，搞得像是我没宣传一样，要不要给我整得这么扑该啊。
32、故事总会说再见，走到最后，惟愿各位平安喜乐
“年纪大了，连跨年都不讲究浪漫了啊。”
傍晚，陆薇语嘀嘀咕咕。
“怕是娶到手了吧。”
听得方年笑出了声：“跨年还早吧，现在我们在羊城，天都没全黑呢。”
“而且你都显怀了，还要出去走动啊。”
陆薇语哼哼两声，噘嘴道：“那当然要去，我这身材，跟人说就是晚饭吃多了都没问题。”
“是，夫人真漂亮。”方年乐呵呵的说。
从公历2013~2014年的零点跨越，方年、陆薇语带着他们还未出生的孩子安安静静过着。
一到元旦，院子里一下热闹起来。
林凤女士和方正国同志带着方歆过来了。
关秋荷也回来了。
谭柳、陈清慧各自带着自己的孩子过来了。
还有顺路来羊城的温叶。
在羊城这边的前沿②总部工程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接下来要进行的实质建设阶段。
包括但不限于基础建筑物的建设、人才团队的建设。
羊城的冬天一向不冷。
大家都坐在屋内的中庭院子里，谈天说地。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孩子身上。
“方总，你给你女儿取了名字没有啊。”
一听这话，方年立马头痛起来：“还没有。”
“这名字太难了。”
关秋荷瞥了眼方年：“你不是知名作家、复旦哲学系高材生、才华横溢的方总吗？”
“取名字跟这个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方年连连摆手，“我毕竟也不是研究国学的。”
“……”
围绕着起码大概还有半年才出生的‘小喂鱼’，大家讨论热情很高。
就是谁也没拿出来个主意。
“……”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薇语故意幸福的嘟囔了句：“名字不名字的先不说，你这女儿可不怎么听话，现在已经开始活跃了。”
“……”
不料，陆薇语的嘟囔只是个开始。
约莫农历新年时，陆薇语的妊娠反应忽然激烈起来，几乎是夜不能寐。
还都是正常反应。
没什么影响，就是折腾得陆薇语够呛。
令她头疼。
在这样的情况下，日子一天天过去，陆薇语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
公历2014年7月11号，农历六月十五。
方年和陆薇语的女儿降生。
许是因为知道自己在妈妈肚子里很折腾人，出来得很痛快。
陆薇语还白紧张了。
“……”
前沿办公室的人，林语淙、邹萱、张瑞和陈清慧夫妇、方正国林凤夫妇、陆文林孙蓉夫妇等等一大家子人都赶到了羊城。
还在襁褓中的‘小喂鱼’收到了全部人马的祝福。
最后又问起了名字。
方年大手一挥：“急什么，先来个小名，我看叫大哈就行。”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
方年至今没想出来名字。
方正国、林凤等一众人也是提了很多建议，就是没有个统一建议。
最后还是在满月宴上，方年才定下来名字。
方涔岑。
要说有，也是有点特别的意思，比如小雨为涔。
反正是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
“……”
似乎是男人天性更喜欢女儿一些，从方涔岑降生后，方年的生活就从钓鱼变成了奶爸日常。
每天都是奶娃。
奶娃。
还是奶娃。
女儿一笑，他心都能化了。
…………
2014这一年比想象中要过得快得多。
方年几乎什么事情都没参与一样。
刘惜完全掌舵了前沿，各个方面取得了积极成就。
主要突破在材料领域。
立在长安的饕餮材料实验室分拆了很多很多个小部分，其中有10%的部分被列为了特别管制单位。
鬼知道他们做出了什么样的突破。
方年也不知道。
反正还没有一样成果能令平书、方年侧目。
倒是苗大部長有过几次激动。
林语淙也终于与其他十几个30岁以上的优秀男女员工也在这一年里被列为正式办公室候补团队。
各自参与不同的项目，通过自然筛选出结果。
这一年里。
方年跟平书的通话变多了。
在各个方面的直接沟通也多了一些。
最大的共识是：科技的进步需要切实给人们的生活带来改变。
“……”
这一年夏天开始，关秋荷基本就住在了羊城这边。
关总就也还是那样，碰到能怼死方年的时候，肯定不会留手。
“……”
在农历年末的大家团年饭后，方年跟关秋荷俩人坐在一起喝了会茶。
现年27的关秋荷比以前有了成熟的风韵，却看起来更加年轻快乐了。
看着关秋荷，方年很是感慨：“荷姐，喊了这么多年，现在你终于和解了。”
“那我还得谢谢你是吧。”关秋荷翻了下眼皮。
方年死不要脸：“当然。”
“行，谢谢方总。”关秋荷乐呵呵说了句。
拥有完全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后，关秋荷花了一点点时间治愈了家庭带给她那点束缚。
现在轻松自在、优雅精致。
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
“……”
正月里，方年也见到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林语淙。
看着她比以前更加坚定的眼神，平和的笑容，方年也是开心的笑了。
过去的2014年，方年的钱变多了很多，他的朋友也都变好了。
林语淙在兜兜转转中，终于拥有接纳自己，并独身一人的打算。
但这样的林语淙反而是最快乐的。
回望过去这六年多的时间，林语淙长叹一声：“谢谢你，方年同学，人终究要学会跟自己相处啊。”
“我就怕你一见方年误终生。”方年笑着打趣了句。
林语淙笑笑：“以前会，现在不会……”
“……”
见到李安南，方年立马笑着调侃起来：“李总好，哎呀，李总好久不见，这一年只能在网上看到李总的风采，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听你这么一喊，我浑身骨头都轻了。”李安南哈哈大笑。
安南还是那个安南，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心里没个正形。
永远也长不大。
“……”
温叶、谷雨这俩倒是很登对，本本分分，期待着有事秘书干，期待没事干秘书的境况。
就也从来没敢说出来过。
看是谁都看出来了，就是谁也没说过。
“……”
邹萱在前沿锻炼了一阵子，下定了决心再上个硕博连读。
总之，都挺好。
“……”
而2015开年最令方年开心的事情就是，还没学会走路的方涔岑居然会叫爸爸妈妈了。
“不愧是我方年的女儿啊！”
“你看看，才几个月就会叫爸爸了。”
“……”
一旁陆薇语满不在意的说：“先会叫妈妈的。”
“……”
…………
2015年夏，林凤女士带着马上15岁的方歆小朋友离开了中国。
将在英格兰度过五六年时间。
在即将从京城搭乘民航航班离开前，方年单独带着方歆沿着长安街走了走。
“方歆，无论你在哪里，不要忘记这片土地才是你的根，无论走了多远，见过多少事物，你也不要忘记我们自己的国家什么都有。”
“我希望你是学成归来，而不是让我去接你回来。”
已经亭亭玉立，身高及至方年鼻尖的方歆认认真真的点头。
“我都记住了。”
“在伦敦，我的任务依然是努力学习。”
最后，方年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土：“这是我特地去茅坝带来的一块土，念念不忘，才有回响。”
“谢谢哥哥。”方歆嬉笑一声。
“……”
当天，方歆跟着林凤女士便抵达了伦敦。
这个夏天，陆薇语再次怀孕。
年仅24岁的方年将迎来自己的第二个孩子。
这是计划内会发生的事情。
如预料中的那样，怀孕几个月后，陆薇语的私人妇幼医疗顾问给出了确切结果。
是个男孩。
于是还未出生的他就有了名字：方宁。
比起他姐姐方涔岑这个想了半年的名字，方宁这个名字就很糊弄了。
然而……
即便一切看起来很是顺畅。
比如因为甘木中西医实验室的成立，以及这两年以来的罕见恐怖投入。
别的不说，至少陆薇语可以享受到最顶级的医疗服务。
而且配上了临床经验十分丰富的医护团队。
又有过一次孕育经历，连陆薇语本人都觉得会是一次比较轻松的经历。
还选择了水下分娩以及多种辅助设施助产。
哪怕是方年一直在旁陪产，哪怕是陆薇语一只手一直抓着方年，倍感安全。
哪怕是一切都正常，却依然遭遇了生产困难。
经验丰富的医疗团队主管给出判断：“可以再坚持五次左右，我的建议是再试试，当然，备用方案A、B、C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切换。”
“陆女士的身体条件、各项指标都在常态水准。”
“算是正常生产反应。”
“可能是上次比较顺利，有对比的情况下，陆女士有些心理紧张。”
方年和陆薇语当然是听从医生的专业意见。
捏了捏陆薇语的手：“放轻松，没问题的，相信自己。”
陆薇语深吸了口气，在助产护士的安排下，酝酿着下一次。
下一秒，陆薇语死命用力握紧了方年的手，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
正要松气，就听人喊道：“看到头了！再坚持一下！”
“啊！”
陆薇语再次嘶吼了声。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破碎了一样。
那一刻，陆薇语猛然喊了声：“方年，方！小！年！你大爷！”
婴儿啼哭声响了起来。
陆薇语有气无力的垂下了脑袋，弱声道：“原来是你！”
“不是一直是我吗。”方年柔声道。
陆薇语都顾不上孩子，有气无力的晃晃手，乜着方年：“你大爷，这时候你居然跟你姐我装。”
“吃干抹净、娃都生了俩，反正是。”方年眉眼上扬，很是得意与愉悦。
休息了好片刻，躺在床上的陆薇语看着已经放进了保温床的方宁，又看向了一直没敢走的方年。
房间里只有一家三口。
陆薇语很是有些感慨：“我就说同一辆车，怎么能单独是你一个人。”
“可惜生涔岑的时候怎么没这遭，不然怎么也得拿捏你一下，让你踏马的上辈子不敢追老娘，老娘去你家多少次也不敢睡；
这辈子倒是牛起来了，恨不得把蛋都淦进去。”
“真狠啊。”
吐槽了半天，陆薇语又是叹了口气：“没能清晰的跟你一起奋斗，好遗憾。”
“早知道车祸能重生，我早应该试试的。”
“两辈子都没逃出你的手掌心，合着我陆薇语生下来就活该遇到你这个讨命鬼呗。”
“真是想不到，上辈子你虽然很有钱，但最后被资本折腾得焦头烂额，都打算放弃集团，拿钱潇洒了；
这辈子倒是凭一个名字都能让资本低眉。”
“跟平书都是谈笑风生，有来有往，同坐神仙桌，而那些都是你22岁就做到了的；
现在估摸着在聊天平台提一提你的名字都得跟平书一样，用点代名词了吧。”
“去年底轻聊上市，又莫名掀起一波热度，讨论的话题直接就是代名词了，什么有关于那个男人的财富，真牛啊……”
“方总现在的身家自己都算不清了吧。”
“天天除了钓鱼带女儿就是撩拨我。”
“身边优秀的女人那么多，怎么就那么耐得住寂寞呢，眼巴巴去申城等我，一副刚认识的样子，怎么就这么一门心思。”
“难怪我总是觉得我们仿佛前世就应该在一起了，到底是因为我开的车啊。”
“诶……我陆薇语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上辈子迷死个身家几十亿的方总。”
“这辈子怕是迷死了个真·世界首富吧。”
“也就那样了~”
“你现在还小鲜肉一样，挣翻了！”
“想想就美滋滋。”
“方小年，以后要天天叫我夫人知道吧，我可是等了你两辈子才终于等到机会嫁给你的女人。”
耐心的等着陆薇语吐槽完，方年这才欣然笑着说：“行了行了，说两句得了。”
“别光说我，上辈子你但凡主动投个怀送个抱，你看我敢不敢就完了。”
“你就偷着乐吧，像我这样优秀的人，千年难遇。”
“……”
2016年5月9日，陆薇语脑内海马体在极度用力下被刺激出了前世的记忆，差不多花了8年时间才记起自己是个重生人士。
两辈子的浓烈感情下，陆薇语安心调养身体的时候都想挂在方年身上。
偌大的临江宅院里，总能听到如泉水叮咚的女声喊：“方小年，叫夫人，快点。”
然后总有一个男声配合的喊：“夫人。”
“方小年。”
“夫人。”
“我好中意你啊~”
“我也是。”
“……”
两人在这样总也不知疲倦，每天都有同样对话的日子里，时间转眼就到了2019年年末。
这天，方歆在牛津社会学本科毕业回国，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
再不是那个整天‘哥哥哥哥’的喊的小女孩了。
现在只是喊一声。
功课很不错，博学、慎思。
海外求学经历让她开阔了视野的同时，也深刻的明白了方年每一句重要的话。
中国这片土地，才是她永远的根。
正如鲁迅先生所说：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方歆愿意听从方年的教导。
愿意在为人民服务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她已经考上了人大的研究生，明年秋季入学。
将在当康公益第一所捐赠的小学：向阳小学，也即她的老家义务支教半年……
这一年末，吴伏城正式从刘惜手上接过前沿轮值董事长的职位，甘木中西医实验室大放光彩。
这一次，前沿再度令世界瞩目。
上一次是2018年年中，工信等多个部里联合前沿、菊厂等多家单位宣布中国标准。
那个低调了数年之久的前沿公司，在不动声色的以一己之力挑穿硅谷后，也正式挑战了整个西方标准体系。
而现在，这个公司要带着它的伙伴们一起挑战的是另一类物种……
“……”
在吴伏城借前沿的一次媒体发布会公开发表简短就职演讲后，久未出现在公众跟前的方年露了个脸。
一身毛式中山装，卓尔不群。
已经29岁的方年身上仿佛没有岁月留下的痕迹，还是那么年轻，那么少年。
当方年这张令媒体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聚光灯下，掌声轰天而起，那一刻的闪光灯璀璨如太阳。
方年莞尔一笑：“各位朋友，好久不见。”
“前沿即将走完第一个十年，过去的这10年里，有赖在场的朋友和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持。”
“在我看来，前沿最了不起的产品是从前沿社团、前沿院里走出来的每一个人。”
“……”
“我们知道，我们生活的家园上发生了一些不那么美好的事情。”
“许是大自然对人类无度索取的不满，许是大自然的自愈，许是我们必然要面对的挑战。”
“但是，挑战终会过去。”
“相信自己。”
“相信祖国。”
“相信科学。”
“我是方年，愿各位平安喜乐。”
======
故事走到最后，总是要说一声再见。
故事走到最后，也要说一声，愿各位平安喜乐。
最终我还是安排了最早就想写的剧情，从设定的时候，陆薇语也是一开始就重生了，只是她不自知，会在一个特定的时候忽然记起来那段缺失的记忆。
还是那句话：人终究要学会与自己相处，才能好好生活。
诸位，再见。
28、没人预料到的结局⑨(求月票)
12月25日。
西方圣诞节。
国内不过这个节日，但香港过，所以港交所按规闭市。
但是……
由Wol发起的针对萎落集团的恶意收购案，进展并未停止。
而且形势变化之快，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在港股市场吸引了所有人关注之时，谁都没想到早有征兆的前沿准备了这么一出。
旗下面向个人电脑行业的零度品牌直接用出杀手锏。
以旧换新。
而且是跟市面上现有的以旧换新完全不同的自损式大补贴以旧换新。
从昨天晚上发起开始，不到24小时，全国各地城市都有接到各种以旧换新单。
零度品牌本身的以旧换新反而不多。
而据不完全统计，唯一其它品牌用户发起且完成的以旧换新单已经超过20万。
换言之，可以理解为零度品牌通过这个以旧换新活动，售出了20万台库存机器。
虽然回笼的资金并不太多，还拿回来20万台旧机器，但这并不影响零度品牌的战略。
却对萎落集团的根基造成了无限大的伤害。
这种速度太恐怖了。
也是柳老板如此拼命的原因。
假设从2010年1月1日至今差不多马上是4年，萎落在中国市场上累计售出1.5亿台个人电脑，包括笔记本电脑和台式机。
按照现在24小时被回收20万台，如果继续持续下去，750天以后市场上就几乎没有可用的联想电脑。
而且明眼人都很清楚，这还只是开始，前沿、零度都没有主动宣传。
其次，萎落的大客户是军政体系内，这部分已经完全不购买它们的电脑了，以零度品牌的口碑，很可能会掀起更大规模的以旧换新。
而且很有可能相关单位会给出特别补贴，折旧费会更高。
所以……
柳老板再不拼命，以零度品牌如此绝户的操作，也不用等股市分出结果，萎落可能就先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市场。
可以说，零度的出招，是柳老板没有预料的最坏结果。
小米、菊厂、神舟、同方等等品牌的各种操作，对萎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零度品牌的扩张影响也不会太大，这是过去一两年里的事实。
因为零度并没有良好的销售网络，也没有良好的品牌力。
至少表面如此。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零度这一次简单出招，传闻一夜之间有数万单成交，于是柳老板直接就坐不住了。
在控诉之前，柳老板先把整个萎落管理层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特么叫没有良好的品牌力？
是踏马的市场有一定饱和度，零度还没有覆盖起来罢了！
只不过……
柳老板完全没想到，他用自己多重身份的便利向主管单位等控诉前沿，还没得到回应，就先看到了官媒的锐评文章。
柳老板整个人都愣掉了。
他意识到了很大的问题。
同时，柳老板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随便通过公开渠道发声了，这将带来更可怕的后果。
25号这一天，在无数看客的各种猜测中，过去了。
除了锐评文章以外，几乎可以没再发生其他事情。
零度品牌如火如荼的以旧换新大活动不算。
虽然……
在傍晚时分，前沿通过官方渠道推广了这次活动。
“感谢各位朋友对前沿旗下零度品牌的支持，零度品牌推出的以旧换新补贴活动昨日上线零度官网以来已完成28万余成交单；
再次感谢各位朋友对零度品牌的支持与厚爱；
原本零度品牌计划在元旦大规模启动，既然各位朋友如此力捧，烦请各位朋友互相转告，零度品牌此次库存总计有1000万台，相信能满足各位朋友的需求。”
但，全网早就议论开了。
当然，前沿官方渠道正式推广，也还是引起了一定的议论。
不少人表示：
“卧槽，我以为活动无限，没想到只有1000万台！我得赶紧去换了。”
“对对对，别砸手里了。”
“从12月份以来，萎落昏招频出，连续发起两次荣誉保卫战，柳老板更是多次破防，说明很多被曝光的东西是真的，这样一个不知道是哪国的‘民族品牌’，我可真消费不起！”
“对，还是赶紧把电脑换了，零度的做工真的顶，品控也是一流，大部分是比亚迪代工，传闻良率要求把比亚迪给整得差点崩溃！”
“主要是零度有自己的软硬核心，调校能力也无敌，现在无论是办公还是游戏，国内是畅通无阻，传闻Adobe全家桶都要加入女娲桌面·长江系统了。”
“说实话，现在的零度品牌稍露峥嵘，就足见能力，全球都没有能对抗的公司，硬要说的话，得苹果+微软+英特尔+英伟达的相关部门组合才能打。”
“所以，零度其实有一定的垄断性质，不过是通过技术实现的，这谁都没话说，我只希望类似的垄断越多越好，关键是人家眼里真的没有单一的对手，向来都是剑挑全球。”
“……”
在各种各样的声音中。
26号到来。
一夜没睡的柳老板跟不少人见了面、碰了头、通了电话，但依旧没有等到主管单位的任何回应。
这一夜过去，接近70岁的柳老板仿佛一下又苍老了10岁，几乎满头白发。
从下海经商至今，柳老板从未想过他一手推动起来，偌大的萎落集团，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网上的声音，外界的声音，柳老板也是有所耳闻，他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懂现在的形势了。
而在早上的太阳洒落进来后，柳老板满脑子里都是那个他从未在任何场合直接见到过的年轻人影像。
“到底是后浪啊……”
“来势汹汹！”
“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能确切前沿与Wol之间的关系，可我的直觉告诉我，Wol一定跟他有关。”
“……”
柳老板当然清楚，方年对他的示好从来都是不假颜色。
而且柳老板心里也清楚，假如方年没有宣布退休，他，以及各个合作伙伴根本不敢直接向前沿，向方年表达意见。
那个年轻人从未对国内展露锋芒，对国外也没有太过锋芒毕露的时候。
只是在针对苹果时，稍显锋芒，就让苹果这个掀起手机产业变革的品牌在中国市场大栽跟头。
目前在中国市场销量远逊色于往年同时期。
非但如此，转头前沿就与苹果达成了战略合作，苹果手机将搭载胜遇的禺强基带。
这就尼玛离谱了。
而现在，年轻人已经退休了，他创办的企业正式针对了萎落。
只出了一招，就让引以为傲的全球市场份额第一的电脑品牌联想，风雨飘摇。
“唉……”
这一天柳老板等了许久。
终于在傍晚时分等到了一些消息。
首先是公开消息。
零度品牌以旧换新活动成交量正式突破100万单。
有100万台联想电脑永久从市场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100万台零度电脑。
这个数量，占整个中国市场全年电脑销量的六十分之一。
是中国市场全年所有品牌电脑的总销量！
要知道中国市场上在售品牌除了萎落以外还有：戴尔、惠普、苹果、华硕、宏碁、神舟等一系列品牌。
零度只用了两天就轻而易举的拿走了全年六十分之一的份额。
没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其次是……
主管单位领导不对外公开的某些说辞。
“萎落这个公司，管理层都怎么回事，心思一点没放在正事上，尤其是柳老板，70岁要服老，跟不上时代就不要总表态。”
“莫名其妙！”
这个消息，像是一柄重锤，直接锤到了柳老板的心窝子里。
而接下来有更多的消息传出。
“国产国货品牌倡议发出去这么久了，萎落为什么毫无动静，一点表示都没有？一个行业龙头，在想什么？”
“萎落集团管理层通过外人持有股票的事情也是一团乱！”
“……”
后面的消息，更是让柳老板再次心慌意乱。
这种话语都能传出来，这说明上面对萎落的不满很明显。
但此时柳老板还是抱有一些希望。
科院方面，以及他的私人靠山方面，还没有回应，只要他们支持萎落，支持自己，一切无忧。
然而，坏消息很快传来。
科院方面毫无消息。
柳老板抱以厚望的一些大佬，并未给予直接回应，只是委婉的表达了某种意思。
“不要妄图改变事情进展，一切早成定局，从你们六月份向上层状告前沿开始就注定的结果。”
“方年方总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他的退休待遇超乎你想象，好自为之。”
“……”
柳老板听到大佬秘书转达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连忙追问：“是原话？”
秘书很清楚柳老板的意思，平静道：“你是想知道张总是不是也叫方年方总吧？”
“不用怀疑你的耳朵，我是原话一字不差的转达。”
然后……
柳老板就病倒了。
他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他满脑子的念头都只有一个：“方年竟然也是老神仙？”
“这怎么可能！”
“……”
…………
27号，港交所闭市两天后开市。
吃瓜群众们早就趴在电脑前等着看戏。
又是两天，双W之争、联·前之争该有个结果了吧？
吃瓜群众们还在热议零度品牌的出招令市场局势大变。
发生了新的反转：
这次力度之大，级别之高，速度之快，让零度品牌的出招显得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
27号早上9点整。
科院，萎落控股的大股东，占股比65%的大股东，直接发布萎落集团自愿要约私有化公告。
公告表示将在12月27日即今天完成私有化。
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公告，港交所却以异于常态的速度批复通过。
随后开市时，萎落集团直接不能交易，显示停牌。
全球哗然。
众所周知，港股私有化有两种模式：协议安排、自愿要约。
前者不是这次所采用的方式。
后者的规定很简单：
自愿要约方式不需要数人头，也不需要股东投票，只需要独立股东把自己手上的股票要约给要约人即可，当要约期结束时，如果要约人持有的股票超过总股本的90%，则要约正式成为强制性要约，如果要约期结束，要约人持有的上市公司股票低于90%，则要约失败。
就这么简单，甚至没有太过复杂的阶段。
只需要上市公司正式发布私有化公告。
因为自愿要约模式，没有股东大会、法院会议等等一系列繁复的流程。
只需要发布通函，告知要约截止日、私有化退市日期等时间表。
而自愿要约模式对一个上市公司私有化最难的部分是：90%持股。
也就是说，科院要在一天时间里让自己一方的持股数量超过90%。
这不是搞笑？
就在全球哗然的同时。
五资本发出公告：已全权收购WolPeach持有的萎落集团股份。
价值近20亿美元的股权，以五资本在国内的一些债权等为质押。
换句话说，WolPeach花费20亿美元的股权，五资本几乎一毛钱现金都没花就拿走了。
毕竟股权协议本来就只是一张纸。
同时，五资本发出第二份公告，已收购另一机构持有的5.12%股份。
最后发出第三份公告，宣布与科院成为一致要约方。
这一套流程下来，吃瓜群众都还没反应过来。
证监会忽然出牌，宣布行政处罚决定。
萎落集团管理层，包括柳老板都接到罚单，被禁入证券市场10年，以及有史以来最高规格的罚单；
对萎落集团管理层操控公司股票除以一罚五的顶格罚单，即萎落集团13%股份价值的五倍，差不多是394亿人民币，多个一两千万的样子。
随后，科院几乎同一时间发布了公告：萎落控股已持有萎落集团51%的股份。
此时，科院和五资本的持股高达87%！
只差3%即可完成私有化自愿要约。
接着，科院和五资本发布联合公告。
内容很简单，收购一切独立股东持股。
此时还剩下的独立股东全部都是炒股玩家，总量只有3.56%。
就在大家还迷茫中时。
持股数量5%的安邦率先将手上的股份转给了科院。
没有对外公开任何原因。
于是，科院与五资本这个一致要约方持股比例增至92%。
前提条件达成。
这一消息促使萎落集团的全部独立股东通过科院、五资本公开声明按照每股7港元的价格售出了持有的股份。
27号这一天发生的一切眼花缭乱到令任何人都说不出话来。
连刘惜都有点震惊。
她甚至在想：“是不是我早一点推动以旧换新，早就有结果了？”
“……”
27号下午三点。
科院、五资本再次发布联合声明。
“我们已经持有萎落集团99.8%的股份，请萎落集团独立股东尽快联系我们。”
没有说否则什么的。
如果再不卖出，就再也无法通过公开渠道交易了，股份就成为了非流通股。
搓扁还是捏圆，都是科院、五资本说了算。
当天下午四点，科院、五资本以持有100%股份的形态完成自愿要约，萎落集团从港交所退市，私有化。
这种结局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
整个过程中，最跳脱的萎落集团管理层、柳老板等在被如此天价罚单砸脸，居然全部失声？
就在大家以为这就是结局时。
又一次反转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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