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纯路人；各位要争气啊
前沿科学与三星电子的第二轮商务合作并未像第一次那样通过媒体对外公开。 三星电子明显是有备而来。 在合作备忘签署完成后，三星电子当即结算了近期的第三笔合同单全部款项，约6亿人民币。 彻底完成了第一期的合同。 然后在友好的磋商下，三星电子同意了前沿科学提议的新附加结算合约。 按照授权批次结算：每批次预付70%，获取下批次授权前结算尾款及预付款。 举个例子：假设三星电子要100万份机型零售价5000元的授权，得先预付1.5亿的70%即1.05亿； 下批次要100万份机型零售价1000元的授权，先结算上批次的4500万，再预付3千万的70%。 与之前的条款有很大区别。 这是前沿科学将结算主动权收了回来，同时近一步压缩了合同金额交割周期。 能在很大程度上给前沿贡献现金流。 尤为重要的是，现在是卖方市场。 三星电子作为买方要比前沿作为卖方更积极。 反正不管怎么说，三星电子的代表郑金荣很满意这些条款，结算周期对现在的三星电子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而且在附加结算合约单签订之后，三星电子马上要了500万份新授权。 当即又结算了一笔4.2亿的款项。 等于说是它们要在中国市场推出价格区间在4000左右的新手机。 如果银行走账一切顺利，今天下午前沿就会到账由三星电子一家结算的总计55亿的授权费。 相比之下，其它公司无论是量级还是授权费，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毕竟三星电子这几乎相当于一口气结算了2500万授权费…… 午前，签订完一系列合同后，前沿科学这边以石新荣为代表设商务宴席宴请三星电子代表团。 陆薇语陆总和陆总的方秘书均未出席。 两人这会正坐车去往杨浦五角场。 路上，陆薇语笑着感叹了一句：“我算是知道盖茨怎么成的世界首富，操作系统也太挣钱。” “得加个前提，大市场份额的操作系统。”方年也跟着笑了。 陆薇语深以为然，嘴上道：“早上我翻了翻数据，MindOS全球用户数量快要到两个亿了，国内市占率已达80%。” “实际激活用户数量已经超过了7000万，十一长假红米再一次脱销。” 稍顿，又补充道：“根据市场数据评估，iPhone4S在大陆上市后MindOS设备市占率可能有所降低，不过……” “今年全国智能手机出货量远超预估，已经接近1亿台，其中MindOS的普及是最大的推手； 有调查数据表示，明年全国智能手机出货量将再创新高，智能手机将被大幅普及。” 听陆薇语说完，方年懒散道：“首先中国有超过10亿的手机用户； 其次，智能手机是大趋势，结论……” 说着方年看了眼陆薇语：“未来五年内都是超大幅度增长，今年1亿，明年可能翻倍，直到市场9成5以上为智能机才会减缓。” “另一个结论就是，单女娲实验室一个单位就能造出一堆世界首富，所以，公司全员占股势在必行。” 陆薇语点点头：“嗯。” 然后岔开了话题：“说起来我都没想到三星电子真能同意一些看起来很苛刻的条款。” “那是因为海外市场风向出现了变化。”方年笑笑。 说着忽然一拍大腿：“错过大戏了！我得赶紧网上冲浪了！” 见状，陆薇语笑而不语。 她当然知道方年要做什么。 昨天午后，女娲实验室更新了‘小娲’语音助手，在服务端默认仅支持中文语言外多了第二种选择：英文。 唤醒单词是：“hi，nuwa。” 美东时间7号下午，有相关视频出现在了油管等网站上，引起舆论关注。 说起来，语音助手的完善花了大量的精力，女娲实验室协调了9个高校实验室。 为此还招聘了一些生物学家、语言学家等。 “……” 方年同学向来是个说干就干的人。 很快就登录了推特。 果不其然，小娲语音助手支持英文的相关消息甚嚣尘上，这会美利坚正好是晚上，大家都闲得很。 稍微翻了翻，持键很快发推。 “简单体验了下nuwa，虽然我根本就不喜欢前沿，但客观来说，对比苹果发布会上的Siri，nuwa更完善一些，不知道还该不该买iPhone4S。” “有一说一，前沿到底是个什么鬼公司，之前不是还希望我们的AMD等厂商能与它合作，怎么现在就来针对苹果了？谁给它的胆子？！” “平心而论，为什么现在我们国家的公司仿佛失去了创造力一样，就不能努力一点吗？” “……” 几条‘纯路人’推特一发，立马就吸引了一波围观网民。 “就是说啊，nuwa怎么就比Siri更好呢！苹果垃圾！我已经取消预约4S了！” “反正我是不要再买苹果了！” “听说三星不错。” “其实我很喜欢中国的小米，很羡慕中国能直接购买小米，很实惠。” “……” “赞同，是我们国家的公司太垃圾了，所以一个前沿就能搞定。” “……” 然后，持键又在表面万般不情愿的情况下，简单回复了几条推特。 “客观的说，我觉得有这样一家公司也行，能逼得苹果他们做出更好的东西。” “反正无伤大雅。” “……” “最崇高的自由一定要有最孤独的灵魂，苹果、微软、AMD战斗吧！” “我们需要一场真正的‘战斗’来告诉世人，谁才有最优秀的实力！” “……” 海外持键的发言向来是看上去毫无逻辑的。 因为持键要的是鼓动，吸粉，当个戏精。 总之除了左右横跳，方年还把纯路人角色诠释得淋漓尽致。 末了，方年看到唐特居然点了个赞。 方年一下就笑了，嘴上嘀咕：“这老baby终于冒泡了，不错啊，看来他也想要忽悠人了。” 可惜的是…… 这老baby现在还不爱发推，点个赞就溜了。 “……” 说起来，方年同学现在不是很想看国内社交平台的一些热点。 简直就是故意博取热度的玩意。 而且方年还真想赶紧来一拨大挑衅，把美利坚一些核心科技企业逼得跳脚。 “……” ………… 午后，除了白粥大家都来到了前沿办公室。 各自忙活着一摊事。 好歹今天是节后第一个工作日，毕竟十一这种长假跟春节假期一样样的。 方年也不例外，趁着大家各自整理事务，他预备发起女娲联盟内部电话会议。 当然，在这之前，方年先单独联系了雷軍。 电话一接通，方年就笑着道：“雷总啊，听说你还欠我们公司几个亿没结算啊，什么时候给钱啊，我现在都沦落到坐迈巴赫了。” “哈哈~”雷軍未语先笑，“劳方总亲自要债，我们小米好大的面子。” “看来我们小米有点不像话，敢欠方总钱，还让方总这么委屈！” 方年笑了笑：“开个玩笑，现在银行办事不像话，对公的款动不动就拖个三五几天，公司都要给拖垮！” 接着话锋一转：“雷总，打个商量，我准备推选三星电子加入女娲联盟，你懂我意思的。” 雷軍微微一笑：“方总放心，我会配合的。” 最后意有所指道：“也算是凑巧了。” “行，我会发起联盟电话会议，额外的，雷总啊，你们小米要争气啊。”末了方年感叹了一声。 “……” 方年也就单独联系了雷軍，剩下的事情当然是不用多说了。 很快就发起了联盟会议。 余大东、黄秀杰、沈伟、陈明勇、雷軍加上方年，六方连线。 “……” 简单的寒暄后，方年直接提出了议题：“我前沿科学与三星电子多次友好合作，我代表女娲实验室推荐三星电子加入女娲联盟。” “……”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很快雷軍就提出了同样的议题：“我司希望推荐酷派加入女娲联盟。” “我司推荐中興，中興已计划全面采用MindOS。”余大东跟着说道。 “……” 方年：“……” 这就有点意思了。 雷軍的提议在意料之中，本来就是为了搅浑水，这是方年跟雷軍的某种默契。 但余大东的提议则在意料之外。 中興？ 中興居然要全面采用MindOS了？ “……” 简单讨论了几句后，并没有确切结果。 雷軍提议暂时搁置议案：“女娲MindOS生态发展得非常不错，市占率每月都在涨，这离不开前沿旗下女娲实验室的自杀式研发投入； 我认为目前女娲联盟的一些规则有一定的不适应，正好现在有三个新推荐成员； 可以综合考虑之后召开一次线下会议，再作具体讨论。” 黄秀杰第一个附议。 方年自然也表示了同意。 “……” 这场戏还不会一下子唱完。 起码得有点样子。 甚至后续上方年还会故意扯虎皮。 女娲联盟的一些规则确实已经不太适用于现在的环境了。 相比之下，联盟成员付出太少，获得太多。 当然，无论何种情况，方年都能找到最佳方式来利用联盟，比如之前就利用联盟针对三星电子获取了更多的商业利益。 倒是说方年更倾向于将女娲联盟一步步升级为技术松散联盟。 最后也不是不可以让三星电子加入，反正授权费另谈。 “……” 第一件事情结束后，方年好整以暇的通告了一些消息。 “我前沿科学与三星电子达成了新一轮合作，从合作上来看，三星电子将在中国市场上完成全覆盖式产品布局。” “从低端、中端、中高端、高端均有部署，覆盖零售价1500、2500、3500、4500、5500这几个区域。” “额外的，应该还会有高奢部署，零售单价或为1万5以上。” 稍顿，方年强调道：“三星电子现在几乎是不遗余力的部署市场，最低限度也是要赶在iPhone4S登陆中国市场之前完成包围圈。” 这才是三星电子现在不在意一些细节条款的核心原因。 对终端产品来说，市场才是根本。 听方年说完，大家七嘴八舌的感叹起来。 “看来随着摩托罗拉落幕，三星眼里的对手只剩下苹果了。” “诺基亚在智能手机市场半死不活啊。” “我们这些国产品牌捆在一起都不是三星电子的一合之敌。” “……” 大家说的都有道理。 大象会在意脚底下的一只蚂蚁吗？ 不会！ 同理，现在的三星电子也是如此。 事实上从有手机以来至今，就没有国产品牌建立起足够强势的品牌力，尤其是高端认可度。 原先活跃的一些品牌要么纠结于怎么转向智能手机领域；要么死守功能机，要么头也不回的拥抱安卓乃至WP。 新兴品牌也就是一个小米和一个魅族有点知名度，但根基完全不够。 根本没有足够的积累去冲击高端。 毕竟这是市场说了算，不是说做出来一个价格过几千的手机就叫有能力冲击高端，得有销量。 这也是方年、雷軍等人多次提及智能手机行业极度不竞争的原因。 “……” 方年也不无感叹：“就目前而言国产手机品牌只能眼睁睁看着三星电子和苹果一而再再而三完全霸占高端市场； 眼巴巴望着流口水。” 一听这话，雷軍无奈道：“这话有点太尖锐真实了！” “……” 即便如此，大家一句也没提方年为什么放任，为什么还给三星电子大开方便之门。 原因真不复杂。 前沿这么大个公司那么多人要吃饭。 生意找上门来，也拿完了好处，当然是该挣钱还得挣钱。 硬要扯个正面的理由，就：鲶鱼效应。 “……” 雷軍等人颇为无奈时，方年长叹了口气：“我倒是希望这样的市场形势能给咱们国产品牌一点点压力，也来冲击一下高端是吧。” 闻言，咳嗽声四起。 其中尤以余大东咳嗽最为厉害。 “余总可不能感冒了吧。”方年淡笑着说了句。 余大东赶紧道：“可不敢感冒啊。” 方年不咸不淡道：“有自知之明就行。” 余大东无奈道：“方总，你干脆直接念我名字吧！” “……” 临结束电话会议前，方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各位老总，要争气啊……” -
第767章 科学家们的呐喊：前沿不当人了是吧？
偏西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撒进办公室。 节后第一天，申城很给面的来了个好天气。 是近两个多月以来难得一见的大晴天。 八月淅淅沥沥下了一个月雨，九月时常多云间雨，十月整个十一小长假阴云密布。 秋天的萧瑟都仿佛提前了许多。 从唯一的会议室出来，方年才在自己工位上坐下，陆薇语送上亲手泡的温茶：“先喝茶，我们都准备好了。” 方年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望向大家：“我先说两句。” “明天一早我去长春梼杌实验室视察工作，小谷你跟着去，关总有空的话，也麻烦跟着过去一趟。” “另外就是公司总部工程规划抓抓紧，不能浪费申城给的那片黄金地块，将近三个月时间，用钱砸也给我砸出符合前沿形象的总部建筑群设计稿。” 闻言，温叶接过话头：“整体预算多少？” “申城高层写字楼的建安成本一般在3000元每平方左右。”谷雨补充了个数据，“不过每年都会有10%~15%的涨幅。” 不超过一百五十米在申城算是高层，其实也可以叫超高层。 方年想了想，道：“不用管一般情况，反正整体总预算要高过30亿，但尽量不超过50亿，交给专业团队去考虑建设时间的成本涨幅。” “最晚在2013年4月中旬验收，总之，要尽善尽美。” “跟其它银行联系联系，争取能让银行解决一部分建设款项。” “……” 总部大楼的事情还是比较简单的。 反正就是2011年开始整理基础土建工程，2012年开始全面施工，从开建到投入使用全程20个月，是前沿系和当康系时间周期最长的土建工程。 实际建筑难度其实不高，没那么多前提条件的话，300天其实足够搞定了。 然后就是关于规划的事情。 刘惜率先开口：“目前公司账户上可完全自由支配的现金是254亿元，包含150亿贷款，以及今天到账的58亿和之前未动用的一些现金； 不包括庐州前沿账上逾50亿现金。” 刘惜刚说完，关秋荷就嚯了一嗓子：“嚯呦！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大的数字！” “确实，太多了太多了，要不咱卷钱跑吧！”温叶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儿。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吴伏城都愣住了：“这么大量的现金流，干点啥都能随便挣个几十亿吧？” “……” 方年扫了眼大家，懒散道：“也就你们能被关总逗起，也就是看起来多。” 接着望向关秋荷：“关总，争取这个月花掉100亿，能行吧。” “我尽量，也尽量控制在100亿内完成入股。”关秋荷认真道。 一共有27家公司要入股，整个九月份前沿、前沿生态、前沿科学三家公司有数百人在忙活着相关事务。 反正不是简单的事情。 方年接着又说：“给庐州前沿单独拨两笔款，一笔5亿用于扩大庐州数据中心； 另一笔20亿，用于晶圆测试产线完善，这些款项得专款专用，不能跟研发经费混为一谈。” “其次划拨一笔等值10亿美元的款子我有用。” “剩下几十亿除了常备10亿现金随时支援土建工程外，给新前沿院项目分拨10亿，前沿学术分拨10亿； 剩余的给除白泽外的几大实验室按研发配比分配。” 说到这里，方年稍作停顿，强调道：“温秘，接下来你安排团队督促前沿学术； 加大投资力度的同时，管理好项目成果产出，从第一个项目至今过去将近两年了，我觉得宽松有余，回报不足。” 听方年说完，大家的第一个念头是： “两百多亿，这就没了？” 不过大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各自应承下来。 吴伏城率先感叹一句：“钱这东西，真是王八蛋。” “总是不够用啊。”关秋荷接过话头。 “……” 玩笑归玩笑，现实归现实。 当白泽实验室阴差阳错的搞出来白龙D1以后，前沿其实早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都不需要从长远计，关秋荷等人就很清楚，两百多亿对前沿来说都算杯水车薪。 因为他们知道，方年方总的某些视角看法听起来像是在搞笑，好像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无稽之谈，实则那代表了最尖锐的本质利益。 根本就是必然会发生。 自打方年提出启动那个经预算接近100亿的夸张入股计划，以及随着资料的汇集，前沿办公室的众人心中一下了然。 方年早就抱有最坏的打算。 那会根本没办法撬动这个计划，三星的S2还没进入国内市场，谁知道销量几何。 结果上面听闻前沿内部要推行虚拟股，苗为火急火燎的送来了150亿贷款。 然后又是三星电子火急火燎的想要完成对国内市场的全面覆盖部署。 前沿的资金才显得好像宽松起来。 当方年简单划拨后，大家心里更清楚的意识到不仅是资金不够用，时间也不够用。 其实事情早就很明朗。 如果够用，方年才不会去京城求见苗为，还推动这个那个，他那么懒的人，向来不喜欢搞得很麻烦。 哪怕是最后苗为亲口承诺，方年还说了句鼓捣500亿玩儿一样的话来激苗为。 前沿要想真正安身立命，需要用海量的资金换来技术储备，以应对必然发生的危机…… 吴伏城跟关秋荷感叹完，温叶忽然问了句：“方总，您有压力吗？” “我？”方年笑了笑，“没有。” 说着，眼睑轻轻一动：“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做最坏的打算是因为我在故意弄险。” “？” 关秋荷轻轻皱眉：“怎么说？” 方年懒散道：“是前沿需要被外部打压，而不是外部一定要打压前沿。” “啊？” “鲶鱼效应？” “不是，不像。” “……” 方年解释了一句：“因为研发成果的优越性，无论前沿做了什么，都显得太白。” “以及，容易被理所当然。” “这些显然都不利于前沿的发展。” 末了，方年淡声道：“我可不是无私的人。” 众人恍然。 温叶更是吐了吐舌头：“我的我的，我段位不够。” “……” 大家笑了笑。 方年喝了几口茶，忽然望向刘惜：“刘惜，你得多辛苦辛苦，想办法提高内部资金落地效率。” “明白。”刘惜点点头。 “……” ………… ………… 次日，周末。 早上六点二十分，关字号飞机从浦东机场起飞，去往长春。 关秋荷协调了其它行程，腾出来时间跟着去了长春。 反正这趟出差大家都明白是早出晚归。 九点三十分，方年一行抵达了位于长光所旁边的梼杌半导体设备实验室。 梼杌成立至今已有三个多月。 发展还是蛮顺利的，现有研发人员210人，行政人员30多。 之所以说顺利，是因为研发人员全员硕士起步，完全挂职院士一人，客座院士数人，客座教授二十多位。 算是沾了长光所的光。 当然，更主要的是一开始靠着陈建业院士的面子，一拉二，二拉三四五，几乎搜刮了东北这地儿有数的相关领域领军人物。 “……” 梼杌实验室行政主管、研发主任王院士，以及几个高管迎了出来。 行政主管满面笑容道：“欢迎方总前来梼杌视察指导工作。” “你们好，王院士好。”方年微微笑道。 举止间的气态一下让人忽略了方年的年纪。 全然没有那种懒散的学生模样。 方年做了个手势：“还请几位带我参观一二。” “好的好的，您请。”行政主管不由换上了尊称。 “……” 梼杌实验室办公室面积不算小，虽然不到300人，但占了一栋小高层写字楼共三层的地方。 总面积过万平方。 每层都设有精密仪器间等。 沿用了女娲实验室那方成熟的出入管理制度，保密工作很到位。 一圈看下来，方年满意的表扬了几句：“井然有序，各位辛苦。” “……” 然后在会议室听取了行政主管和王院士的工作汇报。 梼杌这边是最没有技术积累的实验室，所有初始技术资料都来源于前沿学术。 工作模块虽然划分得当，却不足够量化，以至于进展并不乐观。 严格说来是全国七个实验室进展倒数第二的。 倒数第一当然是上个月才成立的盘古实验室。 后五个实验室，研发工作进展最顺利的并不是朱厌，而是长安的饕餮。 真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贪婪。 不过也是当初成立之前协调得当，开局就是27家高校联合合作框架协议。 所以时有突破。 不过硬要说的话，其实包含女娲、白泽在内的全部实验室里进展最快的是胜遇。 只不过是表面以下的胜遇。 而且胜遇走了一条比较‘脏’的道路，因为胜遇的基础技术积累其实是前沿学术等最重视的部分； 有国内外的各类技术授权积累。 实验室成员7成以上是博士，国内国外毕业的都有。 就说一个事情，胜遇已经申请了数千项通信标准专利，多数是5G方面的。 但是基本没交专利费。 是占专利名额，利用专利法申请不交费废止来做滚动性保护。 这样既可以占优先权，又可以不公开，通过一次又一次新的申请更新优先权延长专利保护期。 算是某种基操。 有意思的是，胜遇实验室的研究并不怎么花钱，除了技术储备和基础研发环境支出外，最大头的支出居然是研发人员的薪资…… 听完汇报，脑子里也开完小差的方总想了想，道：“下午召开一次联合会议，需要有长光所等一些合作单位的参与。” “我来协调。”行政主管连道。 “我会帮忙。”王院士跟着说道。 “……” 午后两点，长光所副所长张学君等人，大部分合作的科研单位代表都来到了梼杌实验室。 方年坐在居中位置。 神态轻松自如。 令人不敢忽视。 张学君也想起了两年多前的那次会面，实在没想到再见面时会是这样的光景。 方年目光扫过与会众人：“各位下午好，我是方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方总好。” “方总太客气了。” “……” 简单的寒暄过后，方年直截了当道：“恕我冒昧，为了不耽误大家更多的时间，我就开门见山了。” “庐州前沿正在建设一条12寸晶圆测试线，为了配合这条测试线，梼杌这边将全面进军EUV光刻研究，希望大家能给予必要支持。”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 包括梼杌的王院士。 “EUV？”张学君挑了下眉，斟酌着说道，“方总，冒昧问一句，你好像对极紫外情有独钟？” “理论上只有最尖端光刻需要用到极紫外光刻，DUV(深紫外)借住浸入式方案理论上可以做到7nm光刻，似乎没必要全面进军EUV？” “……” 在座众人都是懂行人士，纷纷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比如DUV技术积累等等问题。 毕竟梼杌实验室名字里的‘半导体设备’五个字有85%是针对： 集成电路前道制造光刻机。 光刻机其实是个泛称，内里可细分为前道制造、后道封装、应用于TFT(薄膜晶体管)的光刻、应用于中小基底先进光刻等的光刻机。 一般大众认知范围内的光刻机是集成电路前道制造光刻机…… 听着大家的不同意见，方年微微一笑：“DUV不是有各位在努力吗？” “前沿不能白叫前沿这个名字，而且EUV这个领域基本上属于赢家通吃，很符合前沿的目标。” 王院士立马道：“可是A**L的EUV实验机去年就运到了台积电使用。” “……” “这个领域需要很庞大的投入。” “……” 方年当然知道。 他更清楚的是，全球范围内EUV光刻机的差距其实不太大。 要么就是没想过，要么就是放弃了。 唯一一家至死不渝坚持到底的是A**L。 有意思的是，最终水准其实取决于砸钱程度以及对技术整合的程度。 当然，A**L快得很，06年开始投入，去年推出了首台EUV工程原型机，而且还有台积电这个大客户在使用、验证、反馈。 但…… A**L很缺钱，方年曾看过的所有与A**L有关的媒体报道都提到了A**L在2012年7月份发起的客户联合投资计划。 这份计划募集了超过50亿欧元的资金，其中一半用于EUV光刻研发。 且因为始终未实现EUV光刻机的大规模量产，以至于参与这份计划的三星、台积电、英特尔先后减持了股份。 钱这东西，前沿也缺。 但前沿在某种意义上可以不缺钱…… 等众人讨论完，方年淡然道：“前沿计划今年内首批投入10亿美元，包括但不限于面向全球收购相关企业、专利授权、研发投入； 明年起的三年内前沿一家的年平均纯研发投入不低于50亿人民币，后续视情况递增。” 会议室为之一静。 方年继续说道：“其次，梼杌会牵头促成一个大的泛技术联合投资管理单元，梼杌只承担其中一部分研发工作和大头资金投入，每个单位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 比如长光所在光相关工作上努力，比如上微电来做总成。” “协调前沿来搞定，包括其他单位的出资力度等，各位考虑一二给个答复。” 张学君：“……” “……” 最后有人弱弱的道：“那DUV呢？” 闻言，方年眼皮微动，面带微笑：“差点忘了，庐州前沿需要一台国产的高精度DUV光刻机来进行实验，最好是实验室产品，各位帮帮忙？” “……” 张学君斟酌着接过话头：“忙可以帮，有个实验室有台很不好用的90nm DUV光刻机可以免费借给前沿用； 不过……” “我听闻国外有些个企业啊，喜欢列出几百上千项难题，然后督促科学家不停努力……” 张学君话还没说完，方年笑着望了过去，打断道：“看样子张所消息很灵通啊，对我们前沿内部的一些作风都有了解。” “其实前沿一般还会拿‘小鞭子’，我想白泽实验室那边会很期待与各位一同加油。” “……” 张学君：“……” 众人：“……” wdnmd！ 这特么前沿是不当人了是吧？ 前沿…… 不会真的那么恐怖吧？ 我们就是科研狗而已。 心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目光不可避免的望向了居中而坐的年轻人，原本看起来如沐春风的微笑脸庞多少有点恶魔的影子了！ - ====== PS：破碗求订阅~晚安~
第768章 方总，打个商量，请你先飞到京城来
下午四点半。 梼杌行政主管、王院士、张学君、众其它科研单位代表目送方年乘车离开。 看着车辆尾灯闪烁最终消失在街头。 众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接着相互之间有眼神交汇，虽面色各有不同，但多为跃跃欲试。 短暂的会议上，众人代表各个单位初步确定加入前沿梼杌倡导的泛技术联合投资管理单元。 随后，方年在会议上提出了两个需要同步解决的大事情： 第一件事情，牵头多方择址即刻建设一个高于一万平的超级无尘工作室； 第二件事，各单位分出一部分人员，共同进行EUV光刻机初代原型研究。 第一件事大家求之不得。 第二件事职责所在。 至少今天与会的各个单位都承接了部分02专项的课题。 而02专项的全称是极大规模集成电路制造技术及成套工艺： 原本要求在11·5期间实现90纳米制造装备产品化，现在都12·5了，产品化没做到，只有实验机； 最高要求需要开展14nm及更精密工艺前瞻性研究。 毫无疑问，这必然是需要进行EUV光刻机研发领域。 额外的，02专项还要求在12·5期间进行45~22纳米关键制造装备攻关。 之前没能按照要求完成90纳米制造装备产品化，现在已经进入了12·5半年多了，眼瞅着本来上个五年该实现的目标能在这个五年完成都得烧高香。 方年一手拿着大把的资金和资源，一手拿着‘鞭子’亲赴长春。 给出的选择，大家好像除了认同，也没别的办法了。 而且方年明确表示为了完全解决这两件事情，前沿将出面联合共计上百个组织单位、研究所、研究中心，形成第一道学、研、产技术链。 其中含国内工科大学十一所，包括哈工大、哈工程、西北工业、上交等老牌工科院校。 更包括中科、军科、工程三院各下属研究所，比如长光所等。 还包括哈工大前沿院的十几个交叉研究中心。 其次，前沿出面，面向海外收购相关企业、技术、专利授权形成第二道技术链。 包括光源制造、电子束测量、光学镜头等等等等。 当然，其中DUV光刻也会有一定量的技术受益。 EUV面向未来，DUV面向当下。 梼杌负责allEUV，DUV由白泽负责用‘小鞭子’来推动原本就有的单位继续演进。 双管齐下。 齐活儿。 制造出来的DUV设备没人敢试用？比不上国外成熟产品？没有足够的反馈无法迭代升级稳定产出？ 不用担心，有庐州前沿的晶圆测试线！ 成熟产品没人用？ 啊……这个没人担心。 国产高精尖设备在国内市场向来有优待，公开市场不行还有非公开市场。 EUV做出来了试验品，赶不上趟了怎么办？ 别担心，庐州前沿晶圆测试线第二期时刻面向国产的未来。 头，前沿包了。 小白鼠，前沿包了。 尾，前沿也能包。 别拿苗为承诺的500亿不当钱！ 那是早就被盯上要全面投入建设晶圆生产线的…… 疾驰前往龙嘉机场的奔驰上。 关秋荷瞄了眼旁边的方年，故意小声嘀咕：“可怜的科学家们哟~怎么就……” “嗯？”方年鼻音哼了声。 关秋荷脸色板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方总，为了前沿的理想，我将一往无前！” “啧……”方年撇撇嘴。 然后道：“我又没忽悠谁，只是稍微用了些修辞手法，前沿差钱吗？账面上是不是有300多个亿吧？” “我都没有给大家打鸡血，告诉他们前沿拿出100亿来入股国内集成电路行业关键性龙头企业的事情” “是是是，方总说得都对。”关秋荷连连点头。 “……” 说笑几句，关秋荷话锋一转，斟酌道：“要不然还是我亲自出趟国？” “以个人旅游的名义出去，也不坐私人飞机，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你之前也说过可行。” 闻言，方年偏头望向关秋荷，神色认真道：“荷姐，没必要故意去冒险行事。” “我想接下来的局面绝对是可以令人欧美尤其是美利坚恼羞成怒的，你要相信在利益面前很多事情能变得十分荒唐。” “建议你看看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战争电影，再决定以后要不要提这种事情。” “……” 关秋荷果断岔开了话题：“明天我去跟上微电谈一谈入股的事情，有前沿入股资金的支持，想来这些单位会有足够的动力。” “海外那边……” 方年随意道：“跟以前一样，让海外代理机构去牵线搭桥，现在是网络时代，足不出户即可处理天下事。” “……” 一下子又恢复了那个青春年少的学生模样。 五点出头，方年、关秋荷乘机准备离开长春回往申城。 嗯…… 谷雨没跟着回申城。 她需要花点时间对梼杌进行内部梳理。 这也是方年带上谷雨的原因。 考虑到前沿事务愈发繁忙，方年只给了谷雨最多五天的时间来解决相关事情。 ………… 华灯初上时分，经历了约莫一小时三十分的飞行，关总的私人飞机降落在了京城南苑。 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前。 坐上关字号飞机后，方年翘着二郎腿，颇觉松了口气。 对面的关秋荷也差不多，不过面露倦意。 毕竟身体素质不在一个层次。 提前申请了航线，飞机很顺利的起飞，也没有多排队。 起飞约莫十数分钟后，空乘小姐飞快的走进了乘客舱，身后还跟着副机长。 “方总，有您的电话。” 方年：“？” 他还真是愣了下，脑子里冒出个念头：飞机上哪来的电话。 起码有一秒钟才回过神来，然后接过空乘小姐递上来的卫星电话。 方年乘坐不少次私人飞机，还头次用到。 “你好。”方年礼貌道。 空乘小姐看起来着急忙慌的，都没说对方是谁。 电话里很快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嘈杂：“方总，打个商量，请你先到南苑。” “啊？”方年惊了下，“苗部你别吓我啊！” “我这干啥了，要被这么管制啊？” 那边厢苗为声音闷闷的：“方总多虑了，只是希望你能顺路来趟京城，免得说我们不通人情。” 方年：“……” 他也不是个傻子，一惊就明白了过来。 电话很快挂断。 对面关秋荷早就回过神来，不解的望向方年。 方年抬头看了眼副机长：“按引导办，降落南苑。” 副机长连连点头，跟空乘小姐离开了内舱。 这时方年才无奈的解释道：“看样子我是晚归不了了，飞天上都被管到，吓我一跳； 苗部说打个商量，希望我能先去京城。” 关秋荷：“啊？” 方年冷静道：“也就是说得好听，其实无非是通知我一声，免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想来他的权限等级还不够这种操作的。” 一听这话，关秋荷反应过来，突出一个名字：“平校？” 方年：“大概率吧。” 他脑子里念头转动，忽然道：“其实我在想，假如我坐的是民航会怎样？会不会让人觉得是超超超超超VIP？” 关秋荷：“……都这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 “随便说说，毕竟我只是个南航的什么白金卡，距离VIP都有差距，传闻有VVIP。”方年懒散道。 见关秋荷已经紧绷着，方年大手一挥，笑了起来：“不是第一次见了，放轻松，我就一个平头老百姓，能杀我吃肉还是咋的。” “如果没有特别要求，在降落南苑后你直接回申城，领导也不能耽误我们的正事。” 闻言，关秋荷神态稍松，略加思索，点了下头：“也行。” “反正这种事情我插不上话，留在京城也没什么用，正好回去报个平安。” “……” 飞机在南苑降落后，直接滑行到了远机位。 一开舱门迎面就是一辆平平无奇的奥迪A6，后门敞开，还站着个熟面孔，苗为的秘书陈主任。 几乎可以让方年前脚下舷梯后脚就坐上汽车后排。 关秋荷则没下飞机，直接转飞了申城，这次总算顺风顺水。 “……” ………… 南苑距离**仅13公里，这会也不是太堵车的样子，半个小时出头就到了。 方年几乎是被这辆车直接送进了苗为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时，见到苗为正伏案工作，方年心中嘀咕了句：“当领导也不容易，大晚上还得忙工作。” 面上方年堆满笑容，礼貌而不失恭谨道：“苗部晚上好。” “来了。”苗为抬头看了眼方年，又低下了头，“稍等。” 方年识趣的在会客沙发坐下。 不一会儿那位一路把他接过来的陈主任送上了热茶：“方总请喝杯茶。” “谢谢。”方年双手接过茶杯。 方年当然能感觉到这位陈主任明显变得更礼貌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也没去细究了。 其实陈主任也想平常心对待方年，毕竟他见过的大公司老总不知凡几。 然而他做不到啊。 越是接触方年，陈主任就发现自己越是茫然。 惯例根本不起作用了。 上个月苗为亲自跑一趟申城就为了阻止前沿犯监管错误，然后给前沿站台，这事他全程跟着。 已经够离谱了。 今天倒好，他陈主任提前半小时去南苑接人。 而且陈主任还清楚，方年是私人航班被改航。 方年要知道陈主任心里怎么想的，他一定会高呼内行，同病相怜啊。 他也很茫然。 我一个公司老总去视察个分支机构，居然不让回家了！ “……” 不多时，苗为从办公桌上走了出来。 方年连忙起身。 见状，苗为做了个手势：“坐。” 方年等苗为落座后才再坐下。 一点点讲究方年还是懂的。 “苗部，不好意思，不知我或者前沿做了哪样不到位的事情，麻烦到你。”方年微笑且歉意道。 苗为摆摆手：“只是凑巧顺便喊你过来讲两句，想来你应该清楚不是我的意思。” “嗯，您说。”方年老老实实道。 苗为乜了眼方年，忽然道：“听说你推荐了南韩的三星电子加入女娲联盟？” “只是做场戏，不能当真。”方年笑着解释，“用来换三星电子向庐州前沿订购3000万片神龙系列新品芯片的订单。” 闻言，苗为不无感慨道：“方总在商业上的手腕真是厉害。” “曾几何时，无论手机电脑高端芯片都完全依赖于进口，没想到这个历史这么快在你手上打破了，而且变成了出口。” 稍顿，苗为好奇问了句：“桌面电脑处理器怎么样了？” “已经启动了新的架构设计，目标是向英特尔低端的酷睿i3二代看齐。”方年回答。 “大CPU项目那边没有重大进展，由两个院士总领负责，想必很快会有突破。” 听方年这么一说，苗为笑道：“不要有门户之见，我相信前沿的参与会有本质上的不同。” “苗部教训的是。”方年连连点头。 “……” 简单说了两句，苗为看着方年，叹气道：“方总啊，实在忍不住想说你两句！为什么你年纪轻轻的，做事情总喜欢藏那么多手？” “年轻人就不能坦诚一些吗？” 见状，方年有点想挠头，试探着说道：“苗部，您这是让我天真无邪一点？” 苗为心里忍不住腹诽：‘你要是天真无邪，我就是纯情婴儿！’ 嘴上当然是很耐心道：“我是让你有什么想法不要说一半留一半。” “你在商业上的手腕大家都看在眼里，影响力俱乐部的名号我也听过，在你的主持下无往不利； 又懂进退，推动了不少产业的飞速发展，以点带面拉动了不少地区的第三产业发展； 有人笑言资本家都要改性子了。” 方年赶紧打断：“苗部，我还是个学生，经不起这么高的捧杀。”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学生？”苗为忍不住笑了笑。 方年一本正经道：“本来我还赶着回申城上课的，您可能不知道，我很少请假，一般一个学年不超过十节课，这个学年居然这么快就破例了，唉……” 说到最后，还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 见状，苗为真懒得看方年这个货色。 刚好陈主任敲了敲门，苗为便站起身来，做了个手势：“还没吃饭吧，委屈方总跟我们一起吃食堂。” 方年连道：“谢谢苗部。” 饭，他当然没吃。 -
第769章 现在这视察都是自己去带人来的吗？(求订阅)
夜幕才降临不久。 西长安街外的喧嚣透过大院飘了进来。 方年上回来这地儿，前前后后守了好几天，都不凑巧到饭点。 走走停停，很快苗为就把方年带进了食堂。 虽然名字叫食堂，不过用餐环境跟通俗意义上的食堂不大一样，有雅间。 “家常便饭，委屈方总。”苗为先行落座。 方年看了眼桌台上精致的四菜一汤，弱弱的道：“苗部，那个，部里这食堂给管饱不？” “啊哈？”苗为拿起筷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人傻了。 下意识说了句：“你不够吃？” 方年赶紧点头，一脸认真的解释：“来得急，也没时间先吃两口，我这……还长身体。” 苗为：“你……” 他真想说一句这玩意是专门来折磨老子的吧？ “小陈，加几个菜，量大一些。” 还真不是方年事儿。 要是正经家常四菜一汤当然能够两个人吃，他又不是饭桶。 可这桌台的四菜一汤那是真比饭店还要精致，怎么看都只有三口的分量。 委不委屈先不说，总不能好不容易在这种大部里吃食堂，连口饱饭都不给吃了吧？ 好在虽然是食堂，效率极高，不到分把钟，就又多了几个菜。 方年同学这才好意思敞开来吃。 看起来还颇有些文雅。 就是苗为能明显看到饭菜的分量在减少。 连带着他的胃口都变好了，感觉有点香，索性就也没开口说话，正经来了波食不言。 “……” 看着几乎餐桌上几乎光盘的碗碟，苗为情不自禁的说了句：“真羡慕方总，能吃是福啊。” 他也五十六了，比方正国要年长十四岁，身体各方面早就大不如壮年时期了。 更别说跟方年这种永远年方二八还曾进行过‘惨绝人寰’训练强度的青少年比素质。 吃饱喝足的方年同学乐呵呵回了句：“那是自然，我才十八。” “……” 食堂服务人员撤掉餐盘，奉上了热茶。 苗为喝了两口茶，看了眼方年，忽然意味深长道：“方总很会挑专业。” 听着苗为耐人寻味的话语，方年不是很敢吱声，但还是得说：“苗部，坦白说，我不喜欢高帽子。” 见苗为吹拂着茶叶慢悠悠的喝着。 方年接着说了下去：“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我是普通商人，逐利且重利； 就像你说的影响力俱乐部，今年才成立，至今为止净利润好像近百亿了； 往深里说，这些钱不可能是我们做几单生意产生的，其根源都来自老百姓们创造出的财富。” “前沿会涉足金融行业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事实上，当初成立前沿时，我的想法是做简单的基础科技行业，大不了多花些钱，将来吃饱些，没什么稀奇的。” 听方年说完，苗为双手捧着茶杯，不紧不慢道：“你继续说，我听你讲道理。” 方年轻咳两声，腼腆道：“还请苗部不吝指教。” “呵呵……”苗为呵呵笑了两声。 然后面色一正，平和道：“上个月见了你两次，怎么只字未提前沿内部有光刻机项目计划？” 方年目光轻动，冷静道：“你也没问。” “苗部，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前沿牵头做光刻机不是什么稀奇的吧？” “不稀奇？”苗为瞥了眼方年，“来，你说说怎么个不稀奇！” 说是这么说，其实苗为根本没给方年开口的机会。 直接说了下去：“我以为你只是要庐州前沿做半导体全程制造商。” “现在你冷不丁跑到长春，大手一挥今年先投十个亿美元，开口就是极紫外、深紫外光刻机项目双管齐下，就要协调上百个单位齐心协力从头做到尾？” “这就是我跟平校提醒过你，有重大事情记得及时汇报的结果？” 方年：“……” 他都被苗为给说懵了。 眨巴了几下眼睛，方年试探着说：“0，极大规模集成电路制造技术及成套工艺不就是主要进行高端光刻机产品化？ 这人尽皆知的事情，怎么……” 话说一半，方年立马承认错误：“我的我的。” 然后方年念头转动，硬着头皮问：“苗部，我好奇问一下，重大事情的范围是什么？” “或者，要不我们前沿每次有重大规划时都提交一份备案给您？” 听到这里，苗为气不打一处来：“滚你的蛋！” “少跟这里挤兑我！” 方年：“……” 不，不敢吱声！ 看着方年这逼样，苗为在心里叹了口气。 怎么偏偏是这么个玩意领导前沿？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捣鼓捣鼓出来这么多石破天惊的东西。 基础科技？ 那叫尖端核心科技！ 真正涉及到国家强盛之基的基础科技！ 哪怕是现在，苗为回顾前沿的发展历程也是有点迷茫。 一个前沿社团建立高校根基，一个前沿学术进一步拉进与高校里面教授、院士的距离。 一个前沿院带动高校联盟。 几个实验室…… 望着方年，苗为淡声开口：“高端光刻机是很重要的核心工业产品，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你怎么就冷不丁搞起来了？” 闻言，方年耸耸肩，轻松道：“基础科技产业是这样的，循规蹈矩的做，比谁做出来的更好； A**L这玩意就太不是个东西了，居然不把它家的沉浸式高端光刻机卖给前沿，那总不能被尿给憋死，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出来了。” 说着说着，方年就回过神来，赶紧道：“我的，苗部您继续。” 见状，苗为再一次在心里叹了口气。 学哲学的……就是会讲道理！ 面上，苗为平和道：“除了光刻机项目，前沿还有哪些已经开始部署的规划？” 闻言，方年赶紧老老实实道：“集成电路上下游制造设备算吗，嗯……长春的梼杌除了EUV以外还兼职搞点别的。” 苗为不吱声。 方年只好一五一十的汇报：“已经进入了前沿院的自研eda软件？” “神龙纯自研系列？” “覆盖半导体行业的各类材料？” “服务器操作系统？” “自研桌面GPU？” “人工智能计算机视觉？” “5G通信标准？” “……” 苗为忽然问了句：“4G都还没出来，你们前沿就做5G了？” 方年解释道：“全球范围内4G标准已经基本成熟，前沿也掌握了一部分，主要精力还是在5G标准技术储备上，这也没有藏着掖着。” 说着，方年连忙道：“也对，您工作繁忙，不会关注这点小事，前沿学术和前沿胜遇实验室已经联合申请了上千项5G相关专利。” 苗为也没纠结细节，又问：“还有吗？” 方年言辞恳切道：“没了，真没了，一滴都不剩了。” 见状，苗为眼睑轻动，故意问：“载人航天之类的没想过？” 迎着苗为的目光，方年还是点了下头：“想过的，不过……” “我国在这方面积累很深，而且还特别省钱，单个工程一般能控制在50亿人民币内，好像不太有挑战性。” 一听这话，苗为不信邪的追问了句：“数控机床？” “这个真没有，想过载人航天纯粹是出于男人天然对星辰大海的征服欲。”方年坦然道。 苗为：“……” 他其实不想再问了，起身做了个手势：“行，你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早上七点赶过来。” “好的，一定提前到。”方年点头应了下来。 心里有一丢丢好奇，怎么会那么早。 从食堂出来，苗为把方年送到了大门口，挥手道别。 方年快走两步离开工信部。 不一会儿，村长开了辆奥迪过来——是盘古实验室的常备公用车。 再次住进了银泰的柏悦府。 这一晃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关秋荷早都顺利回到了君庭，方年跟陆薇语通电话时，她刚好在旁边。 简单一商量，关总又把自己的私人飞机安排去了京城首都国际机场，顺便还送去了方总的换洗衣物—— 谁也不知道还有这种插曲，方年同学这次出差还真啥也没带。 现买…… 方总虽然完全能做到不在意品牌，但他还是有自己的习惯： 贴身衣物购买后，没下水洗涤之前不直接穿。 这还真跟有没有钱没关系，大概是从第一次穿这类衣裤时就被林凤女士灌输下来的。 纯粹是为了卫生。 只不过负责处理这件事情的空乘小姐相当的想说话： 这就是大户人家吗？ 私人飞机运送换洗衣物？ 航空燃油不要钱是吧？ ………… 次日，方年照例五点就起了床。 在京城也没有那院子溜达，方年用上了健身器材，在跑步机上速跑了十公里。 洗漱洗漱，吃了个并不地道的早餐。 他可不爱豆汁儿~ 稍晚些时候，方年拾掇拾掇出了门。 大早上的京城依然可见繁忙，像是西长安街这种地方是很难见到烟火气的。 六点四十五分，方年提前进了工信部的院子。 坐在车上安静的等着。 六点五十五分，苗为西装笔挺的出现。 又把方年带到了另一辆奥迪A6，内里基本一样，平平无奇，但方年知道这辆车能进隔壁府右的院子里。 还是跟上次一样，遵守交规，兜了个大圈子，七点二十才进院。 至于苗为怎么没有直接让方年去院子门口等。 怎么怎么样，反正总归是有原因的。 跟上次一样，沿着里面的小道大道左转右转的再次到了堤坝上的房子里。 再次见到了平校。 “早上好。”平校微微笑着。 方年恭谨的打招呼：“平校好。” “……” 这次不同的是，房间里还坐了几个人，基本都是熟面孔。 像是隔壁科技部的万刚等。 一同坐在会客沙发上。 “小方跟苗部長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平校不紧不慢的开口。 “耽搁小方特地跑了这趟。” 方年面上挂着微笑，不敢吱声。 平校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嘴上经常喊着科技科技； 实际对关键核心技术掌握相当薄弱，实践反复告诉我们，关键核心技术是要不来、买不来、讨不来。” “小方，你说说你的想法。” 方年：“……” 也是提前有准备的方年并未多思索，条理分明道：“现在是全球化时代，我个人认为已经不存在一个公司或者一个地区完全掌握所有科学技术的可能； 原来多数时候是通过购买获得使用权； 一开始前沿并没想要所涉及的行业全部自己做，不过既然别人不卖也不合作，我们只好抛弃一切幻想，用尽一切办法自己做出来； 市场不是靠别人让出来的，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最后，方年坦然道：“我的思想觉悟不高，请各位领导见谅。” 方年说完后，平校微微一笑：“我看你的觉悟一点都不低。” “像女娲的手机系统，像是白泽的神龙芯片、白龙处理器，这就是你们前沿的优秀成果嘛。” 说着，平校望了眼大家：“小方说得有道理，在关键核心技术领域，必须抛弃一切幻想，用尽一切办法，将‘命门’掌握在自己手上！” 闻言，苗为立马接过话头：“平校说得对，我们对一些企业的关心不够多，有些优秀企业比较孤单。” “昨天还听方总提到，为了能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做成事，前沿拿出100亿去入股国内相关行业关键性企业，我觉得我们这些部里应该给予一定支持。” 万刚也跟着开口：“我看我们可以下去视察这些企业嘛。” “……” 最后，平校从善如流：“那今天就先去前沿看看。” “……” 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方年心里忍不住哔哔：“牛！真牛！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太复杂，领导连个眼神都不用，下面就得心领神会！” 他是个傻子也知道这根本就不是苗为他们自己的想法。 不过除了哔哔外，方年心里更多的是受宠若惊。 “……” 然后…… 双十年华的方年同学经历了一次难以忘记的乘机体验。 先是沾着光坐了一回完全畅通无阻的考斯特。 再然后就是一路开到了南苑内一架民航飞机底下的红毯上。 航司老总等列队亲自迎接。 对方年这个跟苗为等人齐头行走的陌生年轻人，也是有点茫然。 直到听到苗为他们喊方总。 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整个人都惊得吖匹。 然后又看到方年居然坐在平校旁边，服务这架飞机的所有人都有点傻眼。 尤其是年轻的空乘小姐们心中直呼大佬。 方年：“……其实我也想说我牛逼。” 这是方年头次坐到真正从上了飞机开始，就一分钟没耽搁直接推出起飞的航班。 比私人飞机要夸张得多。 机长特地跑了出来，航司老总一路跟着，只能坐个经济舱。 起飞后还能看到旁边有小飞机跟随。 一分钟没耽搁，直接插队降落。 方年同学还见到了个比较大的阵仗，有好多辆车停在飞机边边上。 沾光，方总再次坐上了考斯特，还见到了韩?。 韩?也是很茫然。 现在这视察都自己去那府右的院子里带人来的吗？ - ====== PS：是不是看着要完结了都不订阅了啊~每天还是两更，偶尔两更有一万字的呀~
第770章 小方宠辱不惊；前沿一切顺利
坐在考斯特上，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方年很想感叹这公路真畅通。 大概…… 这将是方年平生最难忘且唯一一次的体验。 方年这会甚至还在胡思乱想，要是能把布加迪开出来就好了…… 这个上午，是方年体验到了难以言喻的顺畅。 将时间点完全拿捏到严丝合缝。 七点多抵达府右的院子里，短暂的畅谈，尔后动身去机场，一路无阻。 八点飞机起飞离开京城。 经停浦东机场，再转乘汽车，十点多便抵达了江湾的前沿研究中心。 十一点抵达五角场前沿公司，握手、停留、并作讲话…… 没有遇见过红灯，没有遇见过堵车，没有遇见过任何影响时间计划的事情。 十一点四十分考斯特缓缓启动。 随之悄然消失的有之前还是陆总实习秘书的小方。 他，是前沿方面唯一一个被要求出席午餐的人：括弧私底下。 好在小方很是见过世面。 并不怯场。 只是…… 只是！ 小方也没想到，自己在餐桌上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平校的左手边。 以至于小方落座时，感觉屁股都在发僵。 当然，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与一众大佬同坐一张餐桌，小方依然宠辱不惊、轻松自若、谈笑风生、言笑晏晏。 韩?、苗为、万刚等人心中纷纷冒出了些念头…… 实际上午餐比较简约。 少有谈及公务。 该说的话早在从京城飞往申城的那趟民航专机上就谈完了。 无论是话里还是话外的意思，方年都清楚明白。 这是当下阶段，平校对前沿最大的支持：表明态度。 其它的，全靠前沿自己莽。 当然，这次与平校第一次视察女娲实验室不同。 那次平校并未公开表明身份，实际上只能算苗为出面。 这次是正式的、公开的。 不少官方记者跟随。 午后一点出头，方年再次被喊上了考斯特。 平校面色平和的看向方年，和气的说了两句话。 “小方，办法总比面临的困难和问题要多得多。” “前沿院这个项目做得不错。” 方年除了点头就是点头。 前沿院这个项目的本质，上面的头头脑脑看得分明。 那是前沿想尽一切办法培养前沿所需基础科学人才的辅助手段，以前沿此前各种拿‘鞭子’逼着各大高校内部研究小组等完善女娲等产品的手腕儿…… 一句话，未来可期。 前后不过分把钟，方年便走下了考斯特。 再然后，考斯特缓缓驶离。 接着是一辆辆车跟着驶离。 现场只剩下小方和几个黑西装的小伙子。 韩?他们都跟着去了机场。 小方左右四顾，徒步走了约莫三分钟，坐上了熟悉的银耳奥迪—— 村长并不是单独从京城赶回来的，而是以方年贴身随从的身份随同专机一起回的申城。 ………… ………… 下午，前沿办公室。 正在度蜜月的白粥也提前结束了行程赶了回来。 谷雨也从长春赶了回来。 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方年开口。 方年喝了几口茶，抬头望向大家：“起因是梼杌牵头的高端光刻机项目。” “是我有点太不尊重这玩意的重要性了。” “昨晚就被苗为给说了一顿，讲说冷不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都不知道言语一声。” 听方年这么一说，关秋荷眉头微皱：“那现在是怎样？” “态度上支持，但至少接下来一年半载的，都需要前沿自己努力。”方年简单道，“这次顺便将5G、GPU等新保密项目做了汇报。” 说着方年望向关秋荷，微笑道：“至少关总不用担心坐着自己的私人飞机还被喊下来换个地方降落。” 听方年说完，众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对于光刻机项目的重要性有了直观的了解，也提出是否风头太劲的问题。 “光刻机这么重要啊？！” “不都是些基础科技吗？” “不会给戴了高帽子吧？” “会不会有点风头太劲？” “……” 闻言，方年笑了起来：“不用想太多，这次是天大的排面。” “这些问题我也有想过，也表明了态度，前沿不需要高帽子，所以大方向上不用改变； 其次是，前沿在相关行业做出了很大的表率； 之前的一些成果就不说了，重点是我去视察梼杌对外的表态：协调上百个单位去掌握关键核心技术的势头、力度等太大的超出了大家的心里预期……”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感叹道：“我还寻思划拨的款项太少了，现在能落实的也就10亿美元，还有很大部分是要拿去收购海外企业完成技术积累的。” “没想到上面把100亿投资款、后续年均投入50亿、庐州前沿晶圆测试线都算在里面。 这好家伙的，给算出来千亿级的实打实大产业……” 听方年说完，谷雨狐疑道：“哪来的千亿级啊？” “庐州前沿规划的晶圆厂，算了500亿。”关秋荷说了句。 温叶：“这不是上面投资的吗？” “投资不是项目补贴，以后要逐步归还的。”陆薇语提醒道。 “……” 白粥咂咂嘴道：“我在读博士期间研究过一些课题，一般来说，中等省级单位一年也就能重点培育一两个千亿级产业，这么算的话，很能理解上面的重视。” “是不是也算上了前沿强行推动这个产业链共同发展进步的行为？”吴伏城斟酌着说。 关秋荷接过话头：“肯定。” “其实我觉得关键点不在于千亿级的规模，而在于这个产业是关键核心工业，严格来说是能被掐住的关键环节。” 陆薇语叹气道：“是啊，我们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不论是A**L还是日东瀛的企业都不给供货，根本就拒绝合作。” “确实，其实瓦森纳协议也管不到那么细。”谷雨叹气道，“逼得没办法。” 吴伏城也跟着附和。 一角的刘惜嘴唇微动，但最后还是没说话，她是财务，知道这事情可能不是这么回事。 然后就听到方年笑了起来：“我说之前你们怎们都不是太上心我去梼杌视察。” “你们不会以为我是被A**L这些公司的不合作给气到了吧？” 温叶轻皱眉头：“啊？我记得您当时看到事情进展，气得骂A**L太不是个东西了啥的。” 谷雨跟着说道：“还说它狗几把不是，骂得可难听了。” “随便骂骂而已，我又不是文明圣人，还不能说两句脏话？”方年随口道。 温叶、谷雨：“……” 连关秋荷跟陆薇语都有点愣住了。 陆薇语是前沿科学的总经理，一些重要事务是需要她来协调处理的。 她可太了解这其中的各种艰辛。 以至于连陆薇语都认为是因为国外这些企业都不卖给前沿光刻机，方年最终咬牙决定自己牵头来做的…… 见状，方年只好解释道：“从规划做半导体全程制造商(IDM)开始，就有决定自己造光刻机，你们回想梼杌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就明白了； 原因很简单，科技上的领先能造成事实垄断但不违背反垄断法，更挣钱。” “至于想要买A**L的东西，无非是为了多一个选择，也好给点参考，当然，对外也是个由头，不能让人误会我方年但凡涉及个行业就要自研。” “比如电脑CPU，是不是国内外一些厂商不合作，前沿才开始搞的？” “再比如GPU，是不是国内外厂商怎么都不愿意跟前沿合作，所以前沿才购买了powerVR的技术？” “我……是被逼的没办法，所以只能抛弃一切幻想，想尽一切办法做出来。” 略顿，方年轻轻一笑：“这句话还挺好用的，起码平校相当满意，因此决定带我来视察我们前沿。” 办公室安静极了。 所有人包括关秋荷、陆薇语全部瞠目结舌。 连刘惜都愣住了。 温叶忽然喃喃道：“妈妈，我今天长大见识了！” “我也长见识了！”谷雨深以为然的跟着说道。 “……” 吴伏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高，方总，您高。” “您亲自演示了什么叫做经典的又当又立，我觉得老白之前搞的那个就是渣渣。” 白粥：“我认同，真的高！” “……” 关秋荷啧啧称奇：“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跟你合作的人都想感谢你，感情被卖了还在开心的数钱。” “我有点怀疑三星电子放弃Bada跟咱方总有点关系。”陆薇语抿着嘴道。 温叶沉吟道：“方总，这次我懂了，我会提前对外放出白龙D1的消息。” “……” 看着连刘惜都想说话，方年赶紧打断道：“说两句得了，亏我手把手教了你们这么多，也不见有点长进。” “在这间办公室里我们都是商人，在商言商，没点手腕怎么跟那帮千年的狐狸精玩？” “是是是，方总教训的是。”温叶言辞恳切道。 谷雨：“……” “……” 最后，方年做了个总结：“总之，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把前沿现在所有进行的大项目对上层透明化，所以要更抓紧，不要掉链子。” 说着方年看向白粥：“尤其是老白，前沿生态是重中之重，你要是结束假期了，自己择日上任总经理。” “好的。”白粥点头应下。 “……” 听大家说着，方年陷入了片刻思考，道：“关于公司组织架构的事情有必要提几句。” “正在进行的前沿办公室后备人才筛选计划我觉得不太乐观，别说进办公室，连代替陆总当前沿科学总经理都差点意思。” “其实我早就把架构定明白了，只是你们没过多留意，总之，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加快演变进展。” 听方年说完，大家对视一眼，并不是很明白。 见方年没急着开口，大家陷入了思考。 不片刻，刘惜清弱的声音传出：“是不是类似于以某某同志为核心的黨模式。” 接着赶紧补充：“我，我瞎想的。” “对！”方年欣然道，“看来除了刘惜，你们政治科目都不太好。” 听方年肯定，大家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白粥率先开口：“也就是说前沿办公室类似于政常？大家都平级。” 见方年点头，大家说了下去。 “……” “那我懂了，前沿公司其实是央办，所以轮值CEO只会是我跟小谷？” “因为我俩是方总的秘书。” “……” “也就是说，不管是老白的总经理，还是陆总的总经理职位都是囿于无人可用，所以不得不这样？” “……” 最后关秋荷道：“我梳理一下，现在七个实验室事实上是独立子公司的形式运营； 且前沿科学其实只是为这些实验室提供全方位行政辅助服务； 也就是说其实现在有10个平级子公司； 缺少6个能力足够的CEO去管理实验室，当前重中之重是梼杌； 前沿学术、前沿生态、前沿科学要在CEO之上常设总经理职位，因为这三个子公司有更加重要的行政业务范围。” “现在其实是混乱的，混乱的原因是合格高级管理者太少，而且内部孵化不过来； 正常情况下，像是苏姿丰这样的CEO有重要事务应该先向温总汇报，极重要的事务才能越级到方总。 最终前沿办公室每个人都会分管一大摊重要业务，所以会有部分CEO直属汇报给各人。” “当然，像是陈建业院士这样负责保密实验的，重要情况下是可以直接向方总汇报的。” “整体来说，高层管理不会太多，现有的大量中层管理其实是为了通过‘竞争’选出合格的高管，从内部晋升确保整个体系更加稳定，大家都有盼头，再辅以各类福利计划……” 说到最后，关秋荷直接道：“牛逼！” 见状，方年说了句：“差不多是这意思，这种体系很稳定，有明显参照物，且多年来行之有效。” “现在缺少高管，原本我希望从内部晋升，现在业务发展快，只能对外招聘慢慢磨合。” 说到这里，方年望向大家：“大家都想想办法，要不然你们的精力解放不出来，管理成本太高。” 众人纷纷点头。 前沿的架构经这么一挑明，对前沿办公室来说是一下变得十分清晰。 无论有多少一级部门、二级部门，其实都不至于影响管理。 也无论员工人数有多少，体系都不会崩溃。 随时有参照物，再不济就依葫芦画瓢的调整。 这个架构下，他们既需要释放精力，也需要尽快成长。 方年当然看得到这一点：“你们其实都经历过不少事务的锻炼了，哪怕是温秘。” “每个人都有擅长的地方，扬长避短呗。” “早前我就提过，刘惜专职财务管理，关总主大规模商务合作，老吴主资源整合，老白主企业发展，温秘和小谷主执行，陆总主协调； 还需要主管企业文化建设的，专职人力资源建设等的人，只能是期待有这样的人了。” “……” 又说了几句。 方年便懒散了起来，他在想他今天请的五节课假。 然后就听到关总接起了电话。 不一会儿回来说道：“上微电那边十分欢迎我们投资入股。” 说着，关秋荷喜滋滋的感叹道：“我先走了，谢谢方总助攻，原来态度是这么重要的。” “……” 这样的顺利才刚刚开始。 谷雨那边也接起了电话。 然后是吴伏城…… 方年敲了敲桌子：“忙你们的去，不要打扰我发呆。” 见状，陆薇语轻轻一笑：“那我也走了，方总你慢慢发呆。” 她也有电话。 “……” 最后就剩下刘惜在了。 不过很遗憾，方年没有太多发呆的机会，他摸出手机第一眼就看到了几十个未接电话。 方总的手机从今天早上六点就静音至今。 这还没等他去看，又进来了电话…… - ====== PS：破碗求订阅月票~也不知道下一章能早点写完不
第771章 年方二八豪横网络
看着屏幕上弹出来的来电页面。 方年边起身边朝刘惜说：“电话会比较多，我也先走了。” “哦。”刘惜清弱的应了声。 说起来前沿办公室的办公环境很符合刘惜的期待，多数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忙碌。 人还未走出办公室，方年先接起了电话吗，笑着招呼：“沈总下午好。” “恭喜方总。”沈尼尔没头没尾的说了句。 方年笑笑：“同喜。” 沈尼尔也笑了起来：“哈哈，方总什么时候有闲暇，一起喝杯茶。” “最近几天抽不出时间，再联系沈总。”方年想了想，沉吟道。 沈尼尔应了下来：“等方总电话。” 他当然能理解方年这几天肯定会有点忙。 浩浩荡荡一飞机的人从京城去申城视察，明摆着的事情。 方年其实是想跟沈尼尔先聊聊的，但不是太着急。 就往后推了推。 挂掉电话后，方年也坐上了车。 从杨浦回浦东东郊的这一路上，方年接、打了许多个电话。 都是些合作关系很亲近的人，像是雷軍他们肯定免不了要来恭喜一二。 像是沈尼尔这等或许还知道方年是自己带人来的，那话里话外的样子完全都不一样了。 其中比较奇怪的是王所有打来电话，却有点语焉不详的样子。 不过方年无意深究，更无意介入。 方年现在的消息渠道其实很广泛，不想知道的消息也会有人透露出来。 一句话，地产业的情形很复杂。 方年肯定不会沾，也不会支援资金，更有绝对充分的借口，王所有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对自己有看法，那就是王所有不懂事了。 其次是两个人的电话让方年比较上心。 韩?和丁薛詳丁秘书長。 虽然都是场面话。 不过方年心中也有些嘀咕，看样子丁秘书長这会就入了平校的眼。 这也好，起码比那位杜秘书好打交道。 严格说来，现在方年也不太需要跟杜秘书有交际。 毕竟前沿都透明化了。 真要有比如冷不丁去砸钱搞光刻机之类的大项目，方年也会马上被‘拎’到京城。 反正就这么说吧，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年越来越没办法拒绝这种‘要求’。 再大大不过平校…… 方年下车往家里走时，好家伙，手机都被这一众祝贺电话给打到自动关机了。 不过方年也没有躲清闲的意思。 很快把电话卡拿出来换到一台满电的手机上—— 好歹也算是个有钱人，手机还是有几个的。 “……” 这些电话还涉及到一些口头合作。 比如方年同学昨天下午在长春梼杌放下的大话，说要协调上百个单位的事情。 其中几个重点单位的负责人都来了电话，口头表示十分愿意合作。 再有就是那台90nm的实验光刻机，已经被落实了。 只等庐州前沿那边接收。 庐州前沿的12寸晶圆测试线厂房已经在验收阶段了，方年直接表示让那个科研单位明天就装箱发货。 这玩意不定要多久才能安装调试好。 反正据可靠消息，A**L的那台EUV研发用样机现在都没用上，还在安装调试中。 换句话说EUV光刻机安装调试周期基本要超过一年时间。 倒是90nm落后工艺制程的DUV应该能缩短不少时间。 因为EUV光刻的安装调试周期之长，方年才会着急忙慌计划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单独让梼杌就花掉10个亿美元。 这还不算其它相关研发单位将陆陆续续出资的研发经费。 按照A**L的发展历程，乐观估计，梼杌牵头，众多科研单位合力，上微电总成的第一台EUV研发样机能在2014年底下来。 不过…… 也有可能大幅提前。 因为相较于A**L的后知后觉，从2012年中开发起联合投资计划募资，认为后续需要每年投入10亿欧研发经费，以及更后续发起的‘more moore’合作研发项目； 梼杌起手就先来了10亿美元，年均投入50亿人民币，这可没包括其它公司单位的投入； 开头就联合中国相关行业最尖端的企业、科研单位，且多达上百家。 而且为了能奔着同一个目标走，前沿更是拿出100亿资金以在紧要关头逼着这些公司按前沿的想法办事。 原本这100亿资金落实下去比较困难，平校上午声势浩大在前沿走了一趟，下午就变得十分顺畅。 ………… 傍晚，陆薇语、关秋荷先后回家。 方年简单分享了好消息，然后望向两人：“你们那都顺利吧？” “相当顺利。”关秋荷乐呵呵道，“除了上微电，在申城的其它几个公司都能在明天搞定。” 陆薇语轻笑道：“我这边可没那么重要，就是一些小事情的顺利。” “……” 方年美滋滋道：“没想到这么棒，要知道能这样，早该去府右那院子里的！” “是吗？”关秋荷逮着机会就抬杠，“你确定你能早去？” 方年：“……” 这是方年第一次在抬杠时完全哑口无言。 陆薇语眼睛左右转动，撺掇道：“荷姐，恭喜你找到了终极必杀技！” 关秋荷也是下意识那么一说，这会明白了过来，洋洋得意。 “……” 吃过晚饭后，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开着电视等七点档。 距离开播还有几分钟。 关秋荷故意挑起了话题：“诶，方秘，一会你得上上网吧？” “方秘是正经顶级学霸，全国闻名，哪能随便出现在网上。”陆薇语顺嘴就接过了话头，“得有个由头。” 关秋荷一脸深以为然的样子：“要不然我来安排一下。” 被挤兑的方年同学大手一挥：“用不着！” “放心，一会儿逼乎上必然会有相关的问题邀请，我方某人不可能错过这种机会！” 关秋荷啧啧称奇：“羡慕啊。” “同羡慕。”陆薇语装模作样道。 她们知道，一会能看到的重点可能不会在她们身上。 “对了，你有没有跟你妈妈说？”陆薇语忽然问。 方年摇摇头：“还不确定具体如何的事情不好说，反正有好几次重播。”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七点零八分，主持人开始了相关介绍。 然后画面就转到了熟悉的场景。 “今日上午，平校、韩?同志前往前沿公司视察； 平校对前沿公司排除万难，抛弃幻想，用尽一切办法掌握关键核心技术的决心表示了充分的肯定和鼓励。” “……” 镜头转到了平校跟前沿高层一一握手的场景，几乎都是一闪而逝。 明显是站在陆薇语身后的方秘书成为镜头最后的定格注脚。 再然后镜头转到了平校作简单讲话的场景。 “平校还说：实践反复告诉我们，关键核心技术是要不来、买不来、讨不来的。 掌握关键核心技术就是掌握发展‘命门’。” “……” 然后是一段平校的讲话。 这段新闻前前后后一共有两分四十五秒。 远比之前一闪而逝要长得多。 当然，镜头几乎完全集中在平校一个人身上。 总共分为三个模块，视察、与前沿员工握手、讲话。 前前后后出现了一大票人的面孔，像是黄维鸣教授、胜遇的杨教授等。 包括站位最前方的关秋荷、陆薇语也都是一闪而逝，可能也就一两秒钟，陌生点的都没记住脸。 一晃而过的镜头里也包括了方秘书。 最后偏偏还巧妙的把这整组镜头的定格注脚给到了平校跟明显在站位中不起眼的方秘书握手的场景。 前后算下来，方秘书出场了几乎整组镜头的三十五秒钟。 新闻早已结束。 客厅却陷入了沉默。 大家都没开口。 不仅仅是陆薇语、关秋荷好像没回神的样子，连方年也是：“(⊙o⊙)” 好片刻之后，关秋荷率先打破了沉默：“听说今天你从府右出来就一直坐在平校身边，偏偏最后又能以方秘书的身份出席，是怎么让平校默认的？” 陆薇语也望向了方年：“……” “我要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们能信吗？”方年微笑道。 两只脑袋都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方年笑笑：“事实就这样，苗为这糟老头子帮我说了句话，说我还是个优秀学生。” 关秋荷：“就这？” 然后突突道：“那请方秘解释一下镜头时长？” “敢情我们这一大票人全是背景板，就你方秘一个实习秘书重要是吧？” “我一个副董事长连个正脸都没捞到！” 这次陆薇语站在了方年一边，嘻嘻笑着。 方年是她的先生，虽然她也没捞到正脸机会，但身为方年夫人，当然要方年开心。 要说这些摄像也是非常的优秀，拍照角度简直绝了！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只给平校正脸，其他人全是侧脸。 迎着关秋荷貌似忿忿不平的样子，方年笑了起来，故意挤兑：“荷姐，你不觉得是我长得帅吗？” “你可能得照照镜子了。” 关秋荷：“方！年！” 然后关秋荷长叹一口气：“唉……我明白了，老年人的我就只配当个背景板。” 她现在去公开场合，依然还是刚刚开公司的那种妆容，成熟老气，表面上看起来起码三十多。 搜索引擎上能找到的资料一直没有关秋荷的年纪。 网民都默认关总三十多…… 方年跟陆薇语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这时，方年念头一转，故意道：“那什么，关总想不想知道中午午餐的座次？” “不想！”关秋荷果断拒绝。 然而方年还是说了下去：“我坐在平校左边。” 关秋荷：“！！！” “这是要干嘛呀？就算你是天老爷亲儿子也不带这样的吧？” “……” 见关秋荷还想再说点。 方年双手一摊：“明摆着的事情，你还不明白吗。” “平校这是用实际态度告诉我，最起码那些汇报上去的项目，要又好又快的从在进行发展到已完成。” 关秋荷当然明白：“我知道，但依然眼红。” “我记得你说过的。” 闻言，方年面露苦涩：“正因为如此，压力才更大，你知道这是什么节骨眼。” “我知道，后来我翻过平校的简历。”关秋荷道，“难怪你今天忽然把公司组织架构说透。” 旁边陆薇语也忍不住吐槽了句：“钱这东西，真是王八蛋。” 对前沿来说，最大的困难来源于没有足够充裕的发展资金。 她们都知道规划上，方年早就把短、中、中长、长远都照顾到了。 只是有些方年不会透露出来，会给大家太多不必要的压力。 “……” 方年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也无所谓，加大对海外的挑衅力度，再多莽一莽。” “……” ………… 稍晚些时候，年方二八受邀上线。 公共网络空间毫不意外的出现了相关讨论。 而且是针对不久前才在网上冒过泡的‘年方二八’。 “大学在读，能跟领导握手并上新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简直是给方逼王量身定做的问题。 年方二八的方小年先看了看问题，已经有数百条回答，高赞全是皮得很。 “我就不知道这种问题怎么会邀请我这种小透明来回答的？我连喜欢的女孩子的手都没握过，你问个锤子！” “这破知乎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这种问题都推荐给我？我一个搬砖的怎么会知道这种高级体验？” “……” “怎么没见你们邀请‘年方二八’来回答，他才是这个问题的答主！” “谢邀，杀人诛心。” “……” 能在晚上**点叽叽喳喳答题的人，大多数年纪不大，却早已985研究生起步的逼乎大佬。 酸涩的样儿闻者心伤。 方小年看到有不少人邀请他来答题。 当然是选择从善如流。 “谢邀，我是年方二八，晚上好。 这个题目有点像是熟人提出来故意针对我的。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只是个从众的小实习秘书，一个不配拥有名字的实习秘书能有什么体验呢？ 期待以后能回答在校大学生跟领导谈笑风生是一种什么体验这样的问题，我相信到时候我能一并回答现在这个问题。” “……” 方小年的回答刚刚发布不久，就被人发现了。 评论区一下就炸了。 “卧槽，活捉本人亲自答！” “我觉得可以提个问题：人生中上两次新闻是一种什么体验，专门邀请方年同学来回答，让我们羡慕羡慕。” 年方二八：“这个，其实没体验，事先不知情，事后没感觉。” “汝听人言否！” “这就是学霸的日常生活吗？” “……” “我怀疑下次就能看到方年同学与领导谈笑风生这种新闻了！” 年方二八：“怪我少壮不努力，长大只能借你吉言。” “……” 匿名用户：“难怪几乎从不请假的方年同学今天居然请假。” 年方二八：“同学，我怀疑这个问题就是你提的，取匿吧！” 匿名用户：“呀，溜了溜了。” “……” 年方二八：“对了，趁着这个机会，身为前沿实习生，给前沿打个广告： 前沿社招无学历、专业门槛，可能你喜欢宠物，可能你喜好在家看书写字，但前沿都欢迎你们； 加入前沿，就有机会像我一样喜提上新闻的机会。” 众网友：“淦！” “……” - ====== PS：中间睡了一觉，又赶紧起来码的，所以晚了这么久~以及真没人订阅了，不是说喜欢看装逼的吗~这样我破碗怎么有信心再写几十万一百万的。
第772章 零度电脑好像用了个奇怪的处理器
夜色已深，偌大的院子里静悄悄。 关秋荷在跟陆薇语一块围观了方小年在网浪里装逼后，回了自己家。 方年接了几个电话。 有林凤女士的。 林凤女士的激动仿佛要通过电话线冲出来。 还有喜欢上网冲浪的其他朋友，比如李安南的。 十点多，一楼的灯一盏盏熄灭。 方年跟陆薇语上了二楼主卧。 说起来只有这间足有100多平的超大卧室，才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完全独属于方年跟陆薇语的私人空间。 从两人入住以后就再没外人进入。 方年跟陆薇语都是讲卫生的人，又有清洁机器辅助，打扫起来并不困难，就也没假手于人。 内里的家私也不多。 约莫二十来分钟后，方年背着陆薇语从浴室走出。 趴在方年背上的陆薇语向上张开双手伸了半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今天真早。” 然后又说：“应该泡澡的。” 闻言，方年索性背着陆薇语坐到了沙发上，把穿着睡衣的陆薇语抱在怀里：“到晚上你就精力旺盛了？” “没有没有！”陆薇语赶紧否认，小脚丫都在跟着摇晃拒绝。 “我就随便一说。” 方年故意轻皱起眉头。 见状，陆薇语赶紧道：“啊这……我真没有别的意思。” 说话间双手环上方年的脖颈：“啵啵。” 方年立马嬉皮笑脸起来：“啧啧，原来你是这样的，夫人……” “坏胚！”陆薇语咬牙作凶状。 “……” 打打闹闹，陆薇语提起了今天的事情：“除了想要通过科技领先造成事实垄断获益，先生应该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吧？” “比如理想？” 方年并没否认：“嗯，大概就是伟大领袖的一句诗：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领袖真霸气。”陆薇语一脸崇拜道，“我家先生真志气。” 陆薇语似乎犹豫了下，才说：“那……今天的事情对你的压力大吗？” “不大。”方年懒散道，“只能说，我比很多人预期的要想得更远更多。” 陆薇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接着岔开了话题。 说了些有的没的。 最后方年紧了紧双手：“夫人，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啊哼~”陆薇语应了声。 一夜无话。 ………… ………… 10月11号，一大早方年同学便背着个书包上学堂。 同去的还有全日制研究生陆薇语同学。 陆学姐这个学期有12周从周一到周五都有课，还有4周是每周三天有课，共计是安排了16周课，基本上是每天连续两节课，少数一天有四节课。 课业并不繁重。 一点都不影响陆总边学习边当总经理。 尤其是在前沿组织架构发展趋势一目了然的情况下，陆总会有更多的时间。 跟方年从东门走进校园，陆薇语道：“方学弟，上完两节课我先走啰。” “行呗，我今天这课程多。”方年嗯了声。 边走，陆薇语左右看看，又说：“我还是不跟你一起走了，感觉方年同学今天又要大出风头。” “啊？”方年还没反应过来，陆薇语快走两步汇入了人潮。 一如陆薇语所说。 时隔十一天再进校园，刚上新闻又在网上装完逼的方年同学再次遭受了许多目光的洗礼。 本来因为演讲的缘故，方年同学就已经是学校名人。 至少本部这边都知道有这么个大佬级学神。 学校毕竟是个小地方，热度过去没那么快，然后十一当天，方年同学在网上爆出自己前沿科学总经理实习秘书的身份，再次掀起了一场热议。 算上昨晚的新闻和逼乎热门。 以方年同学那帅气模样的辨识度，起码在复旦本部校园的风头是一时无两。 这回才走进教室就被许多人围观了。 包括但不限于熟悉的苏栀、高洁她们。 “方年方年，你真的是前沿科学总经理的实习秘书吗？” “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方年，跟平领导握手的感觉到底怎么样，你有没有捞到跟平领导说话的机会？” “对啊对啊，平领导有没有跟你说两句话。” “听说当时现场还有许多领导，都有谁啊？” “……” 迎着一众好奇宝宝七嘴八舌的目光，方年同学微微一笑：“我就只是一个实习秘书，领导一视同仁的握个手而已。” “也轮不到我跟领导说话啊。” “……” 当然，方逼王心里这会却在嘀嘀咕咕。 “看不起谁呐？我是那种会记住一次握手感受的人吗？这又不是第一次，来来回回都多少次了，我也激动不起来啊！” “说两句话？” “用不用我告诉你领导偏爱哪样菜啊，我可是能坐到领导左手边的人！” “领导就差给我个电话号码随时联系了！” “真的是！” “现场领导挺多的，一口一个方总，都给我留了电话，要不分享一下电话名片你们自己去认识认识啊？” “……” 虽然没能得到更多想听的答案，但方年心平气和的样子，令大家忽然觉得没那么激动了。 他们有的人想起了上次同样的场景，方年同学就是这样轻松自若。 于是大家便散了去。 最后只剩下苏栀、高洁她们。 方年也总算得以坐下，看了几眼苏栀：“知乎上那个匿名用户是你吧？” “不……你怎么看出来的。”苏栀眨巴眼睛，本来想否认的，不过迎着方年的目光，还是承认了。 方年回答：“我随便说的。” 苏栀：“！” “……” 她们经历过一次，倒没那么好奇有的没的。 反而是问了个比较实际的问题：“前沿实习部以外的实习生应聘难吗？” “不算难。”方年耐心回答，“不过类似于总经理、CEO实习秘书就挺难的，我还没见过第二个成功的。” “那你感觉帮助大吗？” “非常大，会被专职秘书带着处理一些面向许多人的事务。” “你是怎么通过应聘的？” “我功课好，会讲道理，说服了面试官。” “……” 末了，方年补充说了几句：“其实我觉得大家都可以去试试，像是高洁啊，前沿有个公共及政府事务部，我想对你应该会有帮助。” “我也知道肯定有帮助，问题是我能行吗？”高洁不太确定道。 方年打趣道：“高会长怕是忘了自己是负责复旦前沿社团的管理型人才，连研究生都没竞争过你。” “那是他们时间不够充裕。”高洁反驳。 方年：“有跟我讲道理的心思，不如去试试，没过就没过，又不丢人。” 高洁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做了两年多同学，方年是觉得高洁她们可以去试试当个实习生，跟钱不钱没关系，主要是受到锻炼。 前沿对实习生其实都还蛮重视的。 虽然前沿实习部也好，其他实习生计划也好，都有一定的地域局限性，9成以上来自申城的各大高校。 但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高材生。 多数是211学校出来的。 倒是说白粥正在筹备一项前沿实习部分部计划，依托于几个实验室在当地招收高校在校实习生。 初步是面向本科阶段。 等前沿社团逐步扩展到研究生阶段，也会酌情面向研究生。 毕竟前沿社团内更多的是人文社科类专业学生。 “……” 趁着讲师还没来，罗乔忽然问了个问题：“方年，早上我刷网页看到个消息，有人在讨论零度台式机好像用了个奇怪的处理器，你知道消息吗？” “知道一点，不过不好说。”方年随口回答。 “……” ………… 白龙D1的消息，前沿全面封锁了一个多月，现在网上露出了一角。 方年早就有授意，温叶昨天意识到以后，今天就有消息开始冒出来了。 其实如果不是前沿刻意封锁，十一当天就会爆出来。 因为台式机机箱很好拆，有心人用不了三分钟就能拆个底掉。 白龙D1封装后是完整品牌标识的——只要把CPU风扇一拔，一目了然。 说起来零度品牌现在走得很顺畅。 毕竟是大众路线。 区别是零度品牌不打算建设自己的生产工厂，设计、供应链、后期调校自己干，生产是代工的。 跟苹果的模式基本一样。 甚至自主程度更高。 零度品牌目前不对外售卖但展示的台式机都没用外部显卡，直接是核显来搞。 9月底才下线第一批1000台。 前天就完成了第二批5000台的无偿捐赠，全面覆盖了六个前沿院。 整体硬件成本并不高，单台控制在了两千元内，换算下来是1200万的成本。 当然，并不包含设计费用等。 为了更好的完善白龙D1，以及完善基于Bzloong指令集的应用生态，前沿第一笔直接推广费：1200万。 这在很多公司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尤其是部分国内企业。 东西不好没人用，只会一哭二闹三上悠亚……吊。 然后死等上面的政策，把自己的垃圾产品卖出去就万事大吉。 而前沿的做法就很简单，没人用？ 烧钱免费给人用。 用了就有反馈，有了反馈就改，改着改着就会追上别人，再然后是超越，最后以核心技术形成事实垄断。 从而达成事业、理想双丰收。 苏姿丰决定启动代号为‘初’的微架构研发计划，也是有一丢丢原因来源于已经有人使用了白龙D1。 当然更多原因是现在还有参照物。 其实前沿在面向终端用户的产品上烧钱是非常疯狂的。 就以‘DeskOS+’来说，此前5月份就有宣布一项面向开发者的5亿元大奖。 没人愿意开发相应版本？ 前沿给钱，开发者们利用业余时间写，挣点外快，你好我好大家好…… 零度品牌顺畅到已经开始进行笔记本和一体机的试生产。 白龙D1的使用样本必须要扩大。 因为在这个方向白泽实验室其实是没有足量经验的。 台式机用的处理器跟笔记本用的处理器虽然大名都叫白龙D1，甚至都是65nm工艺，但功耗等设计上有所不同。 对外名称也不同。 一个叫白龙D1-S，一个叫白龙D1-L。 分别对应台式机的S标准(Standard)，对应笔记本的L笔记本(Laptop)。 所以就得各有使用反馈。 “……” 国内公共网络空间从11号早上开始冒出零星的有关于零度电脑处理器的消息。 次日大热。 到13号，准确来说14号凌晨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无数好事网民在各大社交平台上议论纷纷。 从建站开始就有意沾点精英意思的逼乎更是接连冒出多个相关问题。 “如何看待网上有关于前沿旗下独立电脑品牌零度向前沿院捐赠的教学用电脑使用了不常见的CPU？” “……” “如何看待此事件中，前沿以及前沿院始终保持缄默？” “……” “如何看待此事件中，始终没有实质性证据，但消息却越来越离谱？” “……” “无偿捐赠是否可以成为电子垃圾以及报废物的倾销地？” “……” 讨论来去都没个答案，自然会有尖锐的提问。 无数逼乎用户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找了各种各样的信息佐证自己的回答。 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那个忽然宣布设计出了一款全球最先进手机SoC的白泽实验室，是不是又冷不丁涉及了桌面CPU。 虽然现在的苏姿丰并无AMD相关履历，但在半导体行业的履历还是蛮丰厚的，这也成为了佐证之一。 在舆论甚嚣中，持键也曾受邀答过题。 “谢邀，人在飞船，刚出银河系； 首先前沿是个商业公司，一切都是为了利益，既然如此，那做什么都有可能； 其次，有还算可靠的小道消息称，白泽实验室早就做出来桌面级CPU了。 最后，除非有实质性信息曝光，否则不再回答相关问题。 懂的都懂。” “……” 国内网民们纷纷猜测不休，国外社交媒体上也有在讨论。 这个凌晨，忽然有人匿名爆料。 在某小众论坛贴出了一些照片。 “匿了，传闻有十分严苛的保密协议限制，所以一直没人去曝，其实相关信息十分明显。” 图片一： 电脑显示器上的一个命令行信息： QianYan(R) Bailong(?) D1-S CPU 1.60GHz t：2 thread_t：2 图片二： 一个被拆开的零度机箱，CPU上风扇被移除，可清晰看到CPU外壳品牌标识： 前沿?白龙?D1-S “……” 这消息一出，直接炸了窝。 -
第773章 N+B战略(求月票)
凌晨十二点多的深夜里。 各个繁华城市道路上游动着五彩斑斓的车流。 跟信息高速公路上此时各个分支闪烁着的各色光灯一样样。 小论坛匿名人士对外公开的信息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着又有不少内幕消息爆出来。 其中还有一份内部保密文件的图片资料，进一步火上浇油。 “人在国外，还是只能匿名，传闻龙芯跟前沿的合作始于上半年，前沿直接拿出了1.58亿资金，龙芯这边出200万凑了1.6亿成立了一个技术联盟计划，早就开始了纯自研CPU的研发工作，见图。” 图片一： 一个保密文件的一角，看清一些文字： ‘技术联盟计划……前沿白泽实验室、龙芯……’ ‘……’ ‘基于Bzloong指令集系统的某龙芯处理器研究计划……’ ‘……’ 公开消息的匿名人士做了最后的补充： “龙芯原来用的是MIPS指令集，现在更换了这个名字很容易猜出来的指令集系统，说明CPU研发工作的自主程度是从最基层开始的，所以静等大料吧！ PS：据说公开这些会被追责……” “……” 接连的内幕大消息，经由公共网络空间迅猛的扩散开来。 传播效率远超想象。 可能也就是下一秒，逼乎的某个相关问题就特别修改了问题主干。 “如何看待某论坛曝光的前沿白龙D1-S型号CPU？指令集的自主是否意味着国产CPU时代真正到来？前沿为什么要进行如何严苛的消息封锁策略？” 同步修改了问题描述，加入了大量信息。 “……据不完全统计，十一当天，零度电脑首次无偿捐赠，中科大方面接收并使用，直到11号才第一次出现小道消息称零度电脑采用了不常见CPU…… …… 某论坛曝光的信息对前沿是不是会产生不利影响？ …… 匿名人士真的会被追责吗？ …… 是不是跟商业计划有关？” “……” 无数逼乎用户呼朋唤友来回答这个问题，很快上了逼乎热点。 不少人进行了回答。 “谢邀，才疏学浅，无法完整回答这个大问题； 简单说两句，前沿之所以严苛保密一定是有原因的，根据时间周期可知，预计在8月份或更早之前这款白龙D1 CPU或许就已经流片验证成功了； 至今最少最少已经严格保密了一个多月，由此可知，前沿一定会追责。” “……” “一般而言，现在很少会有芯片厂商选择自研指令集，原因有很多，比如应用兼容性等等，前沿的白龙D1-S都算得上是半商用了，至少是有六千片出货，很难说到底有多大的商业计划； 我个人认为，曝光CPU型号、参数都无所谓，真不应该把保密文件研发计划曝光，这一定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影响，对前沿这种大公司来说，可能动辄就是损失多少亿（参考这个技术联盟计划初始1.6亿资金）。” “……” “如果信息属实，以前沿一贯的行事作风，这款白龙处理器有99.9999%是纯自主研发的，可以看作是完全自主的国产CPU，连神龙1号都没法比； 从另一个角度也能说明，一般上面大领导的视察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 “从曝光的参数上来看，白龙D1-S这块CPU的性能并不是很强劲，用于日常办公倒是绰绰有余； 估计是试水产品，捐赠给前沿院教学使用应该是为了使用反馈，可惜就这样被曝光了，要不然真有可能直接给wintel联盟必杀一击。” “……” “谢邀，半导体行业相关，只能说期待进一步消息，不看好这种真·自杀式研发计划，尤其是现在被曝光的情况； 但，不得不说这波干得漂亮，谁不想自己国家科技崛起呢！真心希望前沿能顶住这波压力。” “……” “谢邀，啥也不懂，我就想问问，到底是不是国产CPU时代要来了？” “……” 有意思的是，之前真相不明时，逼乎上那些尖锐的发言用户仿佛全部休息了一样，几乎完全消失了。 仿佛这些人一下子就失去了棱角。 也不再说什么电子垃圾了。 即便曝光的CPU参数上显示出相较于目前的主流CPU来说，有明显的落后。 此时的逼乎用户各有各的激动。 至于其它社交平台则比较杂乱一点点，当然大方向上的论调都是激动的。 毕竟喊了多少年的国产CPU，忽然出现了曙光。 ………… 几乎是天一亮，就有特别好事的媒体联系前沿、前沿科学、庐州前沿。 希望寻求官方答案。 显然，无人答复。 但并不妨碍媒体撰文，并表示截止发稿前，没有前沿的正式回应云云。 反正报道左右无非是一杆笔，想怎么写都行。 除了这些特别好事的媒体外，部分电视媒体早间新闻也有花时间报道网络动态，专门提到了这件沸沸扬扬的事情。 从凌晨到早上七点多的几个小时里，网民们把动静闹到了一时无两的地步。 无数煽风点火的。 这样的结果，是连前沿办公室都有点始料未及的。 不过并未影响方年去上学的行程安排。 只是在上完第一大节课后，方年见到了低调走进校园的谷雨。 “……” 谷雨一五一十的汇报：“龙芯、景嘉微包括新加入的几个企事业单位都有不同程度的泄密； 从互联网上流传的资料很容易找到泄密源； 我们这边没有出现相关泄密源，除了我们安排的那部分。” 说完，谷雨抬头望向方年，有些无奈：“有些泄密是我们控制不了的。” “连Bzloong指令集和技术联盟计划都被透了个底掉，这些公司真是吃干饭的，白浪费我前沿的资金。”方年冷淡道。 “你跟温秘商量商量，定个核心开发对外合作范围，以及密级规范。” “不能再这么被人随便透得跟个筛子一样。” 谷雨应了下来：“我这就去办。” “另外，温总想请您定一下今天的记者会发言内容范围。” 方年想了想，道：“都这样了，调整一下，把原计划更晚公开的内容都放在一起。” “好。” 末了，谷雨又说：“我们这边计划安排公司法务启动相关追责程序，毕竟跟这些公司之间也是有保密协议约定的。” 方年嗯了声：“重点表达前沿的态度，如有必要可以追究经济赔偿。” 尔后，谷雨离开了复旦校园。 “……” 严格来说，这不能只算插曲，而是一个事故。 尽管这次消息内幕是前沿控制有意放出去的，但并不是所有曝光内容都是前沿授意放出去的。 有一部分保密文件内容曝光在网上的行径是与前沿无关的。 而且还是前沿并不想要对外曝光的部分，至少现在不想。 譬如Bzloong指令集系统。 指令集并不是个特别困难的东西，但如果使用了全新指令集，则特别明显的说明前沿在从零开始研发CPU。 如果不曝光这些，大家甚至可能以为前沿是从哪里获得了X86授权。 又或是通过已有的arm授权尝试从手机转向电脑，又或者是MIPS指令集。 最起码不会跟现在这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前沿在这个层面的商业计划。 这也是为什么零度品牌成立这么久，都不对外售卖电脑，只是无偿捐赠给合作关系相当紧密的前沿院。 最起码也要等‘初’架构第一代成功，能基本追上酷睿i3二代水准；且DeskOS大面积被用户安装试用，有大量通过nwL配套编译器编译生成的‘通用’软件； 这时候再曝光，才不会对‘DeskOS+’大战略产生重大影响。 因为那时候DeskOS+产业链已初步功成，具备一定战斗力，起码能保证在一定范围内使用无恙。 现在可倒好…… 毫无疑问，前沿接下来将面临巨大的压力。 尽管现在电脑的硬件基本是通用型，但核心元器件里面国产占比很低，优秀率更低。 换句话说，将来有可能核心元器件生厂商会停止对DeskOS的驱动支持。 当然，除了显卡、硬盘、主板等核心硬件外，其它元器件卡不住DeskOS。 而最主要的依然是高端高性能显卡…… 反正原本这次，前沿只打算对外公布DeskOS+计划。 表明将在国内市场通过零度品牌推广DeskOS+白龙体系而已。 这里的白龙仅表明是前沿自己设计的白龙处理器，而不会表明是前沿自研的处理器。 现在显然不行了。 ………… ………… 午后，方年去了前沿办公室。 温叶将完整发言内容递交给了方年，让方年审查一二。 方年翻了翻：“大体上没问题，部分事项上拿捏一下措辞，表明前沿的态度。” “好的。”温叶明白过来。 方年想了想，又说：“都这样了，索性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吧。” “刘惜，你准备准备，今天应该得加个班。” “……” 说完，方年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通过电话知道了关总位置后，方年让村长送自己过了去…… 时间一晃，就是下午三点。 前沿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媒体记者会。 CEO温叶代表发言。 “……” 温叶道：“十分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前来。” “关于网络空间上一些针对前沿集团的言论，我司在此公开回应。” “……” “第一，零度品牌台式电脑的确采用了庐州前沿自研处理器，白龙D1-S。” “第二，零度品牌台式电脑短期内无对外售卖计划。” “……” 说完，温叶做了个手势：“各位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了。” “……” 某记者A：“温总，关于网上匿名消息称贵司自研处理器使用的Bzloong指令集，其是否为自研指令集，为什么要自研指令集。” 温叶：“Bzloong并不完全是前沿自主研发的指令集，其中龙芯公司贡献了部分技术资料； 自研指令集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设计CPU。 关于Bzloong、白龙系列处理器相关技术参数、指标，稍后将通过零度官网对外公布，专业词汇比较多，我就不作赘述了。” “……” 某记者B：“温总，零度品牌为什么不对外售卖电脑？以及是否如网上所说，前沿是不是把前沿院的师生当做小白鼠？收集使用反馈以用于更新迭代？” 温叶：“零度品牌成立较短，不具备对外售卖能力； 第二个问题我记得上次我代表前沿发言时说过，建议你回去查一查‘合作’两个字的含义； 其次，任何产品被用户使用，都附有使用反馈收集体系，都需要通过使用者反馈来进行更新迭代，这不是特例，请你了解。” “……” 某记者C：“前沿为什么要进行严苛信息封锁？我们认为有能力自主研发电脑处理器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 温叶：“这涉及到前沿的一些商业计划，不便透露，有能力做一件事情，不代表一定要宣传出来。” “同时，前沿已经启动了追责程序； 将按照保密协议约定对合作公司，匿名公开保密信息人士进行法律追责，考虑到有可能造成的损失，不排除附带的经济追责。” “……” 一个个问题问下来。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近二十分钟。 记者的问题五花八门，故意尖锐且不带脑子的问题也有不少。 这都是没办法的。 给不给车马费都会有这样的记者。 总之，温叶按照方年的要求，表达了前沿的态度。 追责且会附带经济追责。 当然，温叶也没有回避回答。 要不然就没必要搞这次媒体记者会了。 “……” 最后，温叶再次回答了一个记者提问后进行了收束：“好，谢谢各位记者朋友，提问环节到此结束。” “我代表前沿对外公布几件小事情。” “……” “首先非常感谢广大用户对女娲DeskOS的认可，从1号正式上线至今，全球下载使用用户已经正式突破100万人次； 据不完全统计，支持DeskOS的应用软件已经突破两万款； 为了感谢广大用户及开发工程师们的支持，我宣布，DeskOS免费试用期再延长90天。” “……” “5月份启动的5亿元开发大奖，经审核批复已发放5000万元，前沿殷切希望各位开发工程师再接再厉。” “……” “最后……” 说到这里，温叶特地顿了下，目光虚虚的望向全场，似乎停顿在每个人头上。 “我宣布即日启动N+B战略。” “前沿女娲实验室与白泽实验室进行战略联合，启动女娲系统与白泽芯片捆绑计划； 启动64位架构及操作系统全体系计划； nwL配套编译器已全面支持Bzloong指令集程序编译，将逐步支持市面上主流编程语言，未来将逐步完成DeskOS应用生态向Bzloong指令体系转变。” “敬请大家期待。” “……” 记者会到此结束，但记者们却不想结束，现场一下变得纷扰起来。 有人起身大喊温总留步。 有人直接提出了问题。 不过温叶都未进行回应，直接离开了现场。 - ====== PS：月底最后一天，求月票~今天应该还有更新，1更左右~ PS1：十分羡慕大佬作者说完本就能完本，我真是个垃圾~
第774章 没错，这就是挑衅！(求月票)
记者会在一团喧嚣中结束。 与会记者抱着极多疑惑与遗憾离开现场。 免不了会有人咕哝‘难怪把提问环节放在最前面’！ 因为温叶最后宣布的才是重磅炸弹。 N+B战略？ 是NB吧？ “淦！” 毕竟记者最不喜欢错过大新闻。 “谁知道前沿要干嘛？” “赶紧发新闻！” “对对对！” “……” 立场顺便接过前沿准备的车马费后，记者们嘴上随便说着些话离开。 不过…… 这会儿网络新闻早就有点喧嚣了。 哪个记者也不会真傻到离场再发新闻。 此外还有前沿通过官方渠道对各个可能涉及泄密的合作公司发出的警告函； 以及对重大泄密匿名人士发起的法律追责。 正在被热议。 因为前沿的追责，从记者会上温叶宣布之后就开始了。 如同每次前沿对外动用法律手段保护权益一样，开局就是高射炮。 即便是那位匿名人士身在国外，也一样有可能被正经发律师函。 因为—— 是前沿内部法务协同外部律所一同启动的追责处理，其中就包括海外律所。 只要钱到位，海内外都一样。 在前沿的有意渲染下，吃瓜群众纷纷冒了出来。 各大社交平台上都有人在讨论。 “果然，前沿急了，按半天上班时间算，也就是半天，就准备得这么妥当了，看来这次信息泄露确实对前沿影响挺大。” “规格比之前华强北侵权都高。” “人在国外的那位仁兄估计也是很难不被针对。” “……” “刚才听到的小道消息，前沿对合作的龙芯等公司表达了十分不满的态度，差点取消合作计划。” “前沿这次是动真格了。” “……” “快去看，龙芯官网贴了声明！” “……这是道歉的意思吧？” “除了追责以外，也是表示对保密文件资料泄密的歉意，看样子前沿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 “刚刚看了看，好几家公司都特别贴出了声明，都有对前沿表达歉意的意思。” “我一个读商科的表哥说，他教授经过核算，这次保密资料的泄露对前沿可能会造成直接经济损失数亿，间接经济损失最高可以参看微软和英特尔的市值； 因为在目前的wintel联盟下，猥琐发育才是最佳选择，前沿之前的做法是正确的，不是说其它公司没有这个研发能力，而是用户应用生态的习惯很难培养； 前沿想玩的是暗度陈仓，如果成功，以中国市场的广阔度，是能够直接对抗任何像是wintel这样的商业联盟的； 随便算一笔账就知道，中国人口数量占全球总数的近19%，且中国市场的消费能力很强……” “我有个不太成熟的猜测……如果前沿在潜移默化中培养了良好的用户习惯，那么将来上面是不是也有底气说禁止某某产品入内？像是我们有些企业去海外市场被拒一样？” “……” 周五的下午，大家伙都盼着下班休周末，自然摸鱼上网的多。 讨论一下变成了热点。 再然后就是逼乎上忽然冒出来十分专业的问题，然后引发了相关专业人士的各种回答。 “如何看待零度官网公开的Bzloong指令集系统相关内容？” “……” “谢邀，专业相关，从已公开的资料信息来说，Bzloong指令集远比猜测的更加完善以及优秀； 通过翻译执行来实现生态兼容性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选择，可以看出龙芯的技术资料贡献确实不少，对MIPS的兼容性最高，未来可期。” “……” “谢邀，想要一块白龙D1-S的CPU来实际测试一下，有点手痒。” “……” “很强大，前沿的研发实力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更加牛逼，难怪门槛那么高。” “……” “已投简历，不知道能不能过，十分期待能去白泽实验室工作。” “……” Bzloong的相关数据公开，哪怕是一些吃瓜群众也看出来了其中的部分优秀度。 至少能明白Bzloong是强行兼容了其它指令集体系…… 再然后，大家就看到了各类媒体对前沿记者会的报道。 毫不意外的，吃瓜群众的关注重点几乎完全集中在了最后温叶公布的几件小事情上。 当然，也有人关心了几句零度为什么暂时不对外售卖电脑，讲说这样能更快速的培养应用生态啊，能让前沿有更多的资金去投入研发啊云云。 聊得正热闹。 各种说一定支持云云。 说这个那个。 然后有人冒出来说了一句。 “用脚投票当然你是支持国产的，如果真让你们用钱支持，那你们又说前沿果然是没良心的企业，这么垃圾的东西都敢拿出来卖钱，还想要我用血汗钱去支持？开什么玩笑！ 君不见前沿以合作的形式无偿捐赠一批电脑给前沿院，都有人说前沿这是让前沿院师生当小白鼠？ 最后建议大家关注一下前沿在研发上的投入，光是今年的投入就超过了100亿，是卖几台电脑能顶得住的吗？” “……” 热闹几乎是戛然而止。 吃瓜网民默契的转向了另外的热点。 有关于…… 前沿野心的。 即温叶宣布的N+B战略。 能让记者们很激动的东西，自然也是吃瓜群众们十分关注的。 首先是这个名字。 所谓的N+B，完全可以去掉中间的‘+’号。 再然后是这个战略的大方向内容： 女娲系统与白泽芯片捆绑、64位架构及操作系统全体系计划、应用生态转变。 这都可以说是重磅消息。 于是，讨论的热度很快压过了其它的内容。 尤其是逼乎冒出来的话题是—— “如何看待前沿NB战略，前沿的野心又有多大？” “……” 高赞回答从多个角度分析并回答了问题：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NB战略，是前沿在泄密事件发生后的无奈选择，公开与否，前沿实际上都在这么做； 女娲系统与白泽芯片的捆绑本来就在进行中，据小道消息，月初前沿与三星电子达成了新的合作框架，里面包含一些条件，比如…… 前沿降低MindOS的授权费，但三星电子需要采购相当数量的神龙芯片，据传是数千万片； …… 其次是64位架构计划，这显然是针对桌面系统以及指令集架构等的，大众都知道只有64位才能支持超过4GB的内存条，从05、06年开始，个人电脑高端系列逐渐转向4GB+的内存规格； 以及，64位架构最先是面向超级计算机、高性能服务器的； …… 再说nwL配套的编译器悄无声息的支持了Bzloong指令集程序编译，这说明前沿早就准备妥当了！ 最后是关于DeskOS应用生态向Bzloong指令体系转变，这应该是NB战略的中心，我认为也是工信部牵头成立国产操作系统应用生态小组的核心原因； …… 综上。 我个人认为，前沿的野心其实是比较明确的。 这里面也涉及到零度这个品牌为什么成立的根源，最起码NB战略面向终端用户市场的核心点毫无疑问是零度品牌； 我想，前沿应该会效仿苹果电脑的体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前沿不做手机，却花大力气做电脑； 而且零度官网列出了全覆盖电脑产线，覆盖了台式机、一体机、笔记本，从战略上比苹果完善，因为零度将使用纯自研CPU； 其次，未来的DeskOS或许只会出现在零度品牌的电脑上，像苹果的OSX一样； 我猜测，前沿之所以开源nwK内核，也是源于此； 最后，我还有一个猜测，NB战略很大可能有面向服务器领域发展的计划，而且那部分将形成一定程度的垄断，因为服务器市场的生态其实不那么复杂。” “……” 高赞回答评论区比较热闹。 “如果答主的猜测属实，就更意味着这次泄密事件对前沿产生的影响，毕竟在电脑系统、CPU等领域，我国一直是零基础的，就算现在也差不多，科技巨头企业依然很容易掐死还在‘襁褓’中的前沿。” “我们要补的功课太多了，至少在计算机基础科技领域是这样，啥都没有。” “我倒是比较看好前沿，最起码前沿很有钱。” “对了，传闻前沿系挣钱能力很强，据说光是MindOS的授权费就挣了几十亿。” “你们可能是有点忘了低调的前沿天使，且不说去年一单生意创造了中国互联网史上并购历史，就说前沿零零碎碎的投资也是很夸张的； 我爹是金融行业的，他说前沿天使就是一头藏在水面下的资本巨鳄，他说在金融行业资本越雄厚，越明白前沿天使是什么样的存在； 据说啊…… 是完全的据说，如果前沿天使愿意，能在资本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你们这么多分析，不怕把前沿的战略透个底掉，再让前沿直接损失几个亿吗？” “既然前沿敢公开，怎么可能会怕这个。” “……” ………… 半下午，黄浦的一间小资咖啡厅。 方年跟关秋荷相对而坐。 之前两人商谈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在一些事情上达成了一致，关总从百忙之中抽空先解决方年提出的新想法。 方年喝了口自己点的卡布奇诺，咂嘴说了句：“果然我是个享受不了小资生活的人，这什么跟爱情味道一样的卡布奇诺真难喝，赶得上flat white了。” “方总这是在点我？”对面本来正忙着的关秋荷抬头看了眼方年，“我就不能保持一下对小资生活的热爱？” 闻言，方年古怪的看向关秋荷：“……” 关秋荷轻咳了两声，继续低头工作。 她意识到了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因为从方年找她到现在，关总就怕方年提小资这个词。 毕竟关总也曾是个……文学少女，还毕业于汉语言文学专业。 最易被小说家随笔描述的小资生活所打动，还会因为喜欢某句特别的句子而热泪盈眶。 事实上，没有任何死板的句子能成为一个人的人生标尺。 “……” 关秋荷投入工作中，方年也从公文包中摸出来台手机。 搭眼就看到了逼乎的推荐。 点进去就看到了那条分析前沿野心的高赞回答，心中嘀咕了句：“分析得还行，有点样子了。” “不过，前沿的NB战略一发，明眼人都会看出来这些。” “……” 翻了翻国内网络，方年也没多停留，很快进入了外网。 一会一会儿就上了推特。 果不其然，海外已经喧嚣了起来。 当然…… 这背后也是有前沿在推波助澜的。 既然已经被人泄密了，意味着部分退路没有，那就索性一鼓作气干到底。 毕竟方总还是比较讲究一视同仁的。 开发者大会上完全针对了一波苹果公司。 后来又针对了一波AMD。 现在怎么也该轮到微软+英特尔这两个巨头了。 它们…… 才是前沿真正要面对的大竞争对手。 在相关领域那叫一个根深蒂固。 推特上自然也有各种各样关于前沿的讨论。 毕竟媒体渲染到位。 这会儿美利坚很多地方还才是深夜零点多，比如加州。 “……” 方年也就是随便看了几眼，很快就发了推文。 “果然，正如我之前所说，AMD就是应该坚持不跟前沿合作，前沿实在是想太多了。” “……” “一家小小的中国公司，居然敢同时针对这么多科技巨头，他也配？” “……” “全世界有哪个地区能拒绝微软的Windows和Intel的酷睿？” “……” 每每这个时候，就是持键海外分键的各种反复横跳。 总归是要把节奏带飞。 然后会有相当一部分无所事事的美利坚吃瓜网民各种认同。 各种表达自己的观点。 “实在不能认同更多，听说前沿的系统都是依赖于Windows的，完全可以停止授权。” “……” 持键：“用中国话来说，还没学会走就要学会跑，也不看看翅膀硬没硬！” “微软，英特尔，既然前沿敢挑衅，就应该给它点颜色看看！” “……” 就在持键在推特上发了这条动态后。 持键唯一关注的唐特同学引用了这条动态，并发表了看法： “没错，这就是挑衅！” - ====== PS：今晚没了~再求月票，期待过3000票，谢了~
第775章 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像一位精明的绅士
“嚯？！” 方年忍不住嚯了一嗓子。 唐特冒泡，着实让方年有点意外。 尤其是方年看着手机上美东时间显示为：凌晨三点四十分的时候。 好家伙。 果然还是那种熟悉的味道。 方年印象中，因为美利坚那边的体制不同，唐特是真正反复横跳的奇人。 最早宣布说要当老板是在2000年。 然后因为怕握手过多患感冒退选。 在他的人生中，多次在共和、民主、改革等黨派中反复横跳。 方年特地查了查老懂哥唐特到今为止的资料，这会儿刚好是无黨派人士。 想着这些，方年心中一动：“好像懂老哥还来过一出质疑奥老板不是美利坚人的操作，也就这一两年吧……” “要不来个互动？” “还是……” 方年脑子里迅速闪过无数念头。 从一开始带点调侃，迅速转到了事情本质上，即他用持键的身份在海外反复横跳还可以为了什么。 方年记忆力偏好，且会规划加深对重点‘事务’的记忆； 所以一下子想法茫茫多。 对面关秋荷被方年一嗓子给惊动，抬头望向方年，疑惑的皱起眉头：“怎么？” 方年做了个手势，没搭话。 不片刻，方年收束念头，嘴上说了句：“有个比较有意思的人发了推文，给了点启发，我先去互动一下。” 接着低头摆弄起手机。 “唐特先生，这种商业挑衅，你们商人一般会怎么处理？” “可以跟大家说说看吧。” 煽风点火这四个字，方年同学特别会写。 很快引导了许许多多吃瓜网民附和。 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希望得到真正大商人的解释。 现在的唐特正经是个有名有姓的大富豪。 光是在纽约重点街区就有数个专属命名的集团大厦，还不包括同名酒店业。 比如华尔街、曼哈顿等核心区。 怎么说呢，也是有声望的，不过相较而言名声不太好。 有人认为唐特是疯子、骗子等等等等。 但不可否认，很少有人比唐特更懂得煽动。 美利坚的民众其实是比较吃这一套的，他们喜欢唐特的煽动性言论，认为唐特这类言论只是一种营销论调，是唐特商人精明的一面。 这也是，海外持键分键在推特上因为反复横跳、煽风点火迅速积攒出了大量粉丝的缘故…… 唐特没有拒绝互动。 “面对挑衅，自然是打回去！” “我个人甚至希望出台一些策略来针对日渐频发的同类现象，他们，是在窃取我们美利坚的胜利果实！” “……” 吃瓜网民的回复比持键还快：“听了唐特先生的话，一下就明白了。” “原来如此！” 持键：“我一直很认同你的理念，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像一位精明的绅士。” “十分期待你更出众的言论！！！” “……” 这次唐特没有很快回复。 美利坚全境的时间毕竟都不太早了。 除非唐特在偏东半球的区域，譬如跨国大西洋的伦敦等城市，这样换算下来，才是白天的时间段。 方年也没在意这些。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次互动，但也是蛮浪费脑细胞的。 毕竟没人比唐特更懂。 所以互动结束也是好的。 “……” 将手机放在桌台上，方年望向对面的关秋荷。 稍作整理，方年笑着道：“计划要稍微改动一点点，我觉得咱们应该一视同仁，不能光在行动上做空苹果，也应该在行动上做空微软、英特尔这些。” “嗯？”关秋荷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你要亲自参与？” 说着，关秋荷正经皱起了眉头：“这次风险很大，可能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而且，资本金不够的。” 闻言，方年稍加思索：“还是先回去再说。” “我有些想法，钱应该不会是问题。” 关秋荷追问了句：“那还让不让华尔街那边先发声？” “这都无所谓，声势还是要造出来的。”方年摆摆手，当先离开了咖啡厅。 ………… 坐上奥迪后，都没多犹豫，方年便拨通了苗为的电话。 这是为数不多方年可以直接联系本人的领导。 像是平校就不可以，现在基本上都需要中转，无论是被叫还是主叫都一样。 苗为的声音传出：“方总下午好，难得方总主动联系，有何贵干？” “苗部好，叨扰了。”方年微微一笑，“想打探个内部消息。” “我们女娲的桌面系统，有没有可能在最近被部里牵头推荐企事业单位日常办公优先使用？” 方年这次一点都没委婉，开门见山。 虽然苗为是个糟老头子，千年老狐狸。 但苗为还是很关心前沿的。 而且承诺的事情一般会做到。 苗为之前当着记者的面就说过：部里会尽快推动核心单位采购女娲桌面系统用于日常办公。 方年只是想知道个确切时间。 听方年问起，苗为笑呵呵地道：“看样子这次网上沸沸扬扬的泄密事件，对前沿的影响很大？” “有点大吧，如果能到明年再公开，前沿的压力会小很多，预计造成的直接损失起码过亿了。”方年叹了口气。 “间接经济损失还不好算，得看后续巨头企业给的压力。” “所以我才来叨扰领导，有个确切的时间，我们这边也好安排事。” “……” 听完方年的话，苗为稍作沉吟：“这个事情上个月就安排了下去，女娲桌面系统也正式发布了半个月，确实应该正式定个调子。” “这样……” 说到这里，苗为略顿：“下周一早上，部里发文明确推荐的优先采购单位。” “之后还是要走流程，虽然对系统内核、桌面系统、处理器等都有第一手检测，但流程免不了，这得请你理解。” 闻言，方年连道：“有部里明确进入推荐优先集采目录就够了，实际采购不着急，慢慢来，最好等到明年统一集采再说。” “你这还真是……”苗为笑了笑，只说了半截话。 方年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敢瞒苗部，这个名头对现在很重要。” “……” 苗为之所以只说半截话，是因为能进这种集采目录的公司，都恨不得下一刻就签单，哪像方年这样反其道行之。 其实道理简单，方年懒得着急忙慌的挣钱。 他这次不是找苗为哭穷的。 毕竟上个月苗领导才亲自到申城给前沿拉了150亿贷款。 主要是为了这个名头，更好行事。 下周一也是个非常不错的时间点。 真要说起来，这次的泄密事件真是个对前沿很严重的事故。 以至于方年都不得不让温叶修改记者会发言稿。 甚至动用了一切法律资源来追责。 方年也没预料到仅仅只是开了个口子，就有人连内部保密文件都敢抖搂出来。 只能说猪队友真的随处可见。 前沿现在上万员工，能做到内部完全没问题，这也算不容易了。 可惜的是，前沿从一开始就有将各类基础研发任务分散成不同模块，交由外部单位帮忙来完成外围模块。 这些单位包括像是全国的高校硕、博课题小组等等。 是很常见的分工合作方式。 甚至前沿还在进一步探索更好的实现学、研、产、用之间的有机结合。 这部分一直因为严格的保密协议没出过问题。 没想到出在了龙芯等合作公司的身上，同样是有保密协议，咋这帮玩意就那么不当回事！ “……” 方年略有些踌躇，没急着挂电话。 见状，电话那头的苗为略有些意外：“还有其它事情？不方便说？” “倒也不算，只是好像有点不合适。”方年斟酌着道。 苗为无所谓道：“有什么不合适的，痛快说吧。” 方年心中思考再三，还是开口道：“涉及到人行、财政相关的事情，我是应该直接找平校吗？” “嗯？”苗为有些不解，“你还能没个相关单位领导联系方式了？” 方年叹了口气：“这不是你们领导总说我们前沿的重大事情不及时汇报，我吧……” 稍顿，方年突突突道：“也就是吃了书读得少的亏！” “真不知道应该以资金量还是以关键技术含量还是应该以什么来划分。” 苗为：“……” 好家伙，他被方年这突如其来的委屈给怼得有点无言以对。 仔细想想，又觉得有点道理。 毕竟这玩意随便做点什么都石破天惊，偏偏那些关键核心技术在成型之前都涉及到投入海量资金…… 想到这里，苗为忽然一愣，心里咕哝：“又被这玩意用道理给绕进去了！” 嘴上道：“我只能给你个意见：领导心眼没你那么小！” 方年：“……” 结束跟苗为的通话后，方年很快联系了杜领导。 接着中转到了平校那边。 再然后就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来意。 “……就是这样，款子动静比较大，所以……” 说着方年都有点挠头了。 平校平和道：“这类事情可以走正常渠道。” “明白明白，多有打搅，抱歉。”方年赶紧道。 平校的语气依旧平和：“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有过多顾虑。” “领导教训的是。”方年连连点头。 “……” 平校的意思其实是很清楚的。 钱，跟钱，不一样。 上次的过问是因为前沿声明的用途。 一个商人想要去海外金融市场挣钱，哪怕数额较大，对领导来说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且，身为领导，平校其实不排斥前沿挣钱，甚至有一丝丝乐见其成。 因为方年在基础科学领域的‘自杀式投入’总需要资金来源。 再说，凭本事挣钱不寒碜。 平校一听就明白了方年是担心上次做过一场，这次又来……所以最后才会多宽慰一句。 从黄浦回浦东东郊的这段路，方年基本都在打电话。 一路联系了不少人。 进院子时，看到关秋荷都先一步到了家，还有就是特地被喊过来的刘惜。 ………… 分别落座后，方年直截了当：“关总你那边怎么样？” “搞定了，大空头香橼，以及浑水等空头机构都连夜发布看空公告。”关秋荷回答。 闻言，方年道：“那好。” “我记得之前有特别在开曼、维尔京、百慕大等地注册一些备用公司是吧？” “有。” “上次去做空的时候，顺便在华尔街注册的空壳公司还有几家？” “七家。” “统一附和这些看空公告。” “好。” 方年也没多犹豫，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在回来的路上，我做了些事情。” “下周一工信部会牵头明确推荐相关单位优先集采女娲桌面系统等。” “其次我借了10亿美元的海外转国内长期贷，以及10亿美元过桥贷，美利坚天一亮第一笔款就会到指定账户上。” “第一笔款会转嫁到前沿天使身上。” 关秋荷：“……” 刘惜：“……” “不是说未来一年时间都不放贷给前沿了吗？”关秋荷狐疑道。 方年摆摆手，看了眼刘惜：“刘惜你来解释一下外汇。” “海外的钱跟国内不同，永远不会流入国内，现在这相当于通过另一种形式让钱回流国内，成为人民币。”刘惜回答。 关秋荷：“……” 接着说道：“打算投入多少做空？” 方年懒散道：“投到挣钱为止。” “……” 本来方年只是故意恶心一下微软等几家公司，他当然知道像是微软这种巨头的股价不会如愿下跌。 但唐特的冒泡，让方年多了些想法。 前沿现阶段不是很缺钱，但将来一定会相当缺钱，所以也不是不可以趁机提前准备储备粮过冬。 “……” 当方年再次登录推特时。 热点话题变了。 很多人在讨论空头机构的看空言论。 方年扒拉扒拉，发了条煽动性比较强的推文。 “空头机构永远只会站在资本的角度吸血，永远抓不住重点！ 一个微不足道的国外小公司挑衅，就敢发看空公告，还想吸我们散户的血！08年还不够吗！fxxk！” 顺手就转发了个缩写为WSB的网址。 ‘08年’、‘散户’、‘吸血’等关键词一出。 好家伙，直接在半夜点燃群情…… - ====== PS：月初求月票。
第776章 巨头果然不屑一顾(求订阅)
2011年的秋天，或许会成为许多人记忆中的一道分隔符。 在这个秋天，中西方在基础科学核心科技领域的竞争完全转向明面化。 国内前沿走向了一条孤独的逆流挑战之路。 无论世界怎么变化，始终保持着某种近乎苛刻的‘自杀式’研发投资战略。 与之相对应的是，海外一片晦涩不明，暧昧不休。 在前沿提出N+B战略的当天傍晚，美东时间的清晨，一场转嫁到金融市场的交锋正式开始…… 早在美东时间凌晨四点多时，持键更新推文，一股脑点燃了美利坚熬夜人群内心的火热。 “**！” “fxxk！” “该死的吸血鬼！” “……” 起初无数网民只能是表达自己的无能狂怒。 各种国骂层出不穷。 但，持键的推文里面还有一个重要信息，一个论坛网址。 以及这个论坛的口号：YOLO。 再一细看，这个论坛几乎是散户大本营的意思。 尽管是凌晨，但因为相关的看空消息，小论坛还挺活跃的。 “You Only Live Once！没错，应该享受人生！” “持键果然也是很精明的，一下子有点豁然开朗。” “是不是应该再做点什么？” “可是我们散户能怎么办呢？” “……” 方年也是看中了这个WSB论坛的宣传口号，YOLO嘛，不就是赢了会所嗨皮，输了下海干活。 太符合大多数美利坚民众的内心期待。 也非常符合散户们的心态。 手头上又没太多钱，那就只有YOLO能聊以慰藉。 持键在小论坛上也有账号，几乎都不用特别介绍，就成为了半个‘意见领袖’。 “不然我们还是听听持键怎么说？” “我觉得他很有才华，像是唐特那样的大富豪都能谈笑风生。” “对，我看很多次他的推文都被唐特点了赞，而且唐特也关注了他。” “……” “我最近一直有在买看涨，如果真下跌的话，我又要倾家荡产了！” “……” 美利坚的股票市场相对来说自由度更高。 有多种交易形式。 有利用期权这样带有时间价值的杠杆衍生品合约来操作股票交易。 而且期权这种方式是多数散户最喜欢采用的。 因为这玩意跟买彩票一样，比如坚信未来的一段时间里股票会涨，就买一张看涨到多少多少的期权合约； 一般来说会是一种超杠杆行为，用几美元买一个天文数字的看涨合约，看涨对了可能收获成百上千倍，看错了哪怕一点点，合约价值归零，花进去多少钱都没了。 就真等于说是花两块钱买张彩票，可能中5元，也可能中500万，最多的是啥也没有。 而…… WSB论坛里聚集的几乎全是这样的散户，因为信奉YOLO，所以几乎都是梭哈玩法。 像是微软、英特尔这种公司行情不错，那当然是看涨的。 然后现在有空头机构看空，这就很可能导致大家全军覆没。 于是现在人心惶惶。 持键拿捏得恰到好处后，发了条帖子：“有没有可能不会发生下跌？” “祈祷资本放过散户？还不如祈祷上帝。” “……” 这样的言论显然不是坐立难安的散户们想要的。 但持键的发言是一种引导。 很快就有人提出了抱团想法，再然后就发展成了： “对，我们普通人联合起来，对华尔街复仇！” “我们要让这些资本机构付出代价！” “他们才给无数家庭带去苦难，自身却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这不公平！” “我们自己来给他们教训！” “……” 看到这些，持键心满意足的下了线。 ………… 晚饭后，一楼的书房。 方年、陆薇语、关秋荷、刘惜各坐一方，开始准备晚间美股开盘。 不片刻后，刘惜忽然清弱的发问：“方，方总，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眼睛里透着认真的神色，是相对于刘惜来说十分难得一见的直视。 毫不躲闪。 方年轻轻点头：“嗯，你说。” 闻言，刘惜并无停顿，直接问道：“你是不是一直不希望国外科技巨头企业忽然放开合作的门槛。” “比如AMD和NVIDIA愿意与女娲实验室合作，开发针对DeskOS的显卡驱动； 又比如，A**L大规模开放45纳米甚至28纳米级别光刻机的对华售卖； 以及……” “微软进一步放开盗版管制，甚至降低售价，联合英特尔推出更具有市场性价比的杀手锏组合？” 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略顿，刘惜做了最后补充：“只是我一点猜测。” 听刘惜说完，陆薇语跟关秋荷相视一眼。 继而转头看向刘惜，最后目光顿在方年身上。 她们，虽然很多时候说了算，但基本上是按照方年的战略安排在干活。 对刘惜忽然提出的这个问题，两人都很重视。 迎着三人的视线，方年欣然点头：“没错。” “这也是为什么我经常需要我们掌控的一些美媒故意发布一些舆论。” “前沿的根基很浅，就当下而言，一方面是国内整体环境并不是很友好，一部分普通人太看重前沿，这些还好； 但以公知等群体为倡导的绝大多数群体是对前沿自杀式研发行为很不看好，甚至是诋毁； 更严重的是，这里面有许多是国内科技领头企业； 再加上一直以来，造不如买的观点在国内很是主流……” “所以，我非常不希望国外科技巨头企业忽然对国内有限可控的开放合作，这些开放合作包括但不限于刘惜说的那些。”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平缓道：“其实我甚至希望美利坚能换一个老板。” 听方年说完，三人都陷入了安静。 好片刻后，陆薇语才啧啧称奇：“不愧是财神。” “不愧是财神！”关秋荷跟着补充。 刘惜又低下了头。 见状，方年轻松自如道：“既然说到这，你们也抽空思考思考应该怎么做，以及…… 假如真的不能如愿形成对抗形态，应该如何更好的应对更艰难的处境。” “还有就是前沿需要更多的国内合作伙伴，我觉得比亚迪就不错。” 关秋荷挑了下眉头：“你要造车？” “不不不，合作，电子领域的合作，你去查查就知道了。”方年摇晃着食指。 “……” 末了，三人轻轻点头，都没再说话。 各自思考起来…… 事实上，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唐特处理事务的角度更偏向于商人，会更多的为了一些可见利益操盘。 通过各种各样的施压手段，反而变相让国内部分行业下决心努力自给自足。 不过这是大多数商人的典型行为模式。 包括这也是让‘造不如买’这个观点被成为主流的根因。 严格说来，这个观点整体上思路不能算有错。 毕竟不是每个公司都有前沿这样的魄力和资本来玩。 商业公司的首要目的就是生存下去。 既然有现成的解决方案，当然是先买来这套解决方案挣了钱，再想将来。 怎么说呢，有不少公司可能创业初心是先挣钱，然后再投钱去研发，形成强有力的竞争力。 但结果是…… 这钱太踏马好挣了，太踏马香了。 研发？ 研发个屁。 坐在钞票堆里再数钞票不好吗？ 当然，祖国的领导人是很有远见的，体制建设也非常具有领先性，在一般商业公司之外还有国有控股型企业。 它们……可以‘不计后果’的去实现中国梦。 遗憾的是，这个‘不计后果’终归不是无穷无尽的支持。 所以…… 上面的头头脑脑，像是苗为、平校等人其实看得十分清晰，前沿的成功不是因为拥有足够多的优秀工程师，也不是有钱。 而是有方年这个就是会分出绝大多数精力重视基础科学的灵魂人物。 这也是苗为会主动说一句，让方年不要有门户之见，要对新加入白泽的两个院士一视同仁。 因为苗为他们这些领导清楚，中国人从来不比别人少个脑子。 别人能研究出来的东西，中国人也行。 之所以被卡了那么多年，是外部因素引发的内部连锁反应： 比如西方欧美国家通过瓦森纳协定等类似的多边出口控制体系，确保中国科技水平处于相对落后位置； 确保类似于半导体等行业至少落后全球顶尖水平两代； 尽力维持中国技术对外依赖。 在前沿未出现之前，已经通过多年的成熟技术输出、放任盗版、低价入市培养用户习惯、学院服务从根子上改变相关行业教育模式等等方式，形成了—— 台式电脑、光刻机、汽车、高端医疗器械、计算机数控机床、中高端传感器、电脑及智能手机操作系统、电脑处理器、高性能处理器、手机SoC、工业及eda软件…… 等等等行业近乎100%的市占率。 此外，一旦国内有企业试图在这类十分注重基础科技的较低端市场占有一席之地时，国外企业就会立马放开更高端产品。 这些是导致方年前世入目所及的国内现状。 几乎后成长出来的企业都不再碰基础科技领域，直接是应用科技领域，有钱了就盯着人们的菜篮子。 比较尖锐的是，菊厂被封锁从来不是因为麒麟芯片，而是5G标准。 麒麟芯片的处理核心单元是基于arm指令集体系实现的，甚至连微架构都是arm的—— 当然，苹果也是基于arm指令集，但苹果走出了自己的微架构之路，以至于让arm反过来效仿这个微架构模式。 其次是麒麟芯片的其它核心单元，像是图形处理单元等等，同样是arm解决方案。 不过里面有很优秀的部分：基带…… 总之，换句话说，在智能手机领域，国内努力了十年，同样没能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应用生态，而是在arm+Android上建立的应用生态。 反倒是电脑领域，龙芯攀爬打滚多年，总算整理出了个尚未对外公开的loongarch指令集体系。 唐特先生的这些‘杰作’最终反而让国内部分行业出现了理想的发展状态，奋力自给自足。 也是方年很‘喜欢’唐特先生的地方…… 经历过这些的方年，当然很不喜欢美利坚现任老板，更希望唐特先生能有更多更具有煽动性的言论。 能更多的去煽动某种对抗情绪。 因为…… 前沿怎么都不可能包打天下。 方年更希望看到的是，整个体系都被外部压力逼得必须要强行努力，抛弃所有幻想。 这也是平校他们对方年表态中最满意的一点。 …………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九点多。 美股即将开盘。 这时，空头机构、散户、吃瓜群众、围观资本、华尔街精英、主角微软跟英特尔等等分别就位。 当然…… 少不了极度喜欢凑热闹的美媒。 毕竟少了这玩意，舆论掀不起来。 微软、英特尔等公司都有临时举办记者会。 微软方面是很直接的表示了自己的不屑一顾。 “nuwa？小公司的小手段罢了？” “要不是有媒体报道，都没听说过。” “空头机构？无非是一群跳梁小丑。” “……” 这点小事情，当然不至于要让比尔出面的地步，就微软的公关经理罢了。 记者们有意的撺掇也没掀起什么风浪。 反而被一句话给怼了回去：“所有购买了微软股票的朋友们，不用在意一些故意发出来的言论，没有微软的Windows，全世界9成以上的个人电脑都将瘫痪！” “……” 看着这段采访，方年脸上有了笑容。 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就这样，不屑一顾。 一旁关秋荷忍不住吐槽了句：“微软方面也太会扯了，没听说前沿？有本事WP不用前沿授权的专利试试？” “……” 方年笑笑没说话。 一会一会儿，方年又看了英特尔的官方声明。 同样的不屑一顾。 “全世界做CPU的厂商那么多，也就这个baize故作声势，不值一提，X86才是主流。” “……” 英特尔这边表达了个重要的观点。 “看空报告而已，市场上的基金有实际行动吗？没有！” “……” 方年更满意了。 要的就是这种对抗态度，别以来就开放合作。 巨头就要有巨头的排面，就得刚！ 接着，方年在WSB等论坛上看到散户们开始放松心情。 然后美股开盘。 再然后，微软、英特尔开盘即涨1~2%。 要知道这两家公司平常每日涨跌幅基本都在1%以下…… - ====== PS：晚安~
第777章 中场小休息
各种线条组成的股市走势图中，瞬时波动很是凶猛。 被对比鲜明的色彩渲染出了某种令人惊心动魄的味道。 有意思的是，最主角的两家公司微软、英特尔的股价都在二十几美元。 于是线条的波动剧烈，数字的波动却显得远不如当初苹果股价的那么扎眼。 MSFT：27.31、27.59、27.72……29.77…… INTC：23.44、23.68、24.01……24.55…… 从美东时间9点30分开始，这两只股票的股价波动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散户的凶残。 不仅仅是股价很快上涨接近10%，交易量也很快就突破了平常阈值，达到了1B的级别。 即10亿美元。 方年点击着鼠标，优哉游哉的切换着不同的窗口，看着不同类目的内容。 有关于如何在美股市场上合理做空的事情，当然是有关秋荷跟刘惜来操盘。 方年同学则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偶尔敲敲键盘发点东西。 比方说在口头上声援一下WSB上正激动的暴躁老哥们。 “fxxk，股票这个女表子，果然是人多力量大！” “我们一定要继续抱团，这样才能有生存的空间！” “……” 看着看着，持键就发了条：“YOLO！” 还特地贴了个截图。 为此，方年同学分别玩了把看涨期权合约以及直接购入股票。 无非是跟WSB论坛的一些喜欢YOLO的有钱暴躁老哥一样，倾家荡产投入个几万美元。 反正这对方年同学来说，也就是动动手指的小事情。 股票开始了盈利。 不过幅度盈利量不太大，毕竟投入的成本很低。 看涨合约却还没有，因为方年同学比较喜欢做短线，比如日线这种，所以合约交割日期比较近。 持键的这条帖子，再次点燃了WSB论坛的热情。 “YOLO！不愧是持键老哥！” “我也来一份！” “虽然我们已经赢了，那些狗娘养的资本家根本都不敢做空！没法报上次苹果被做空的仇！但我也要来一把！” “持键老哥居然对微软这么看好，直接标的今日涨到40美元，强！” “YOLO！上次苹果被做空亏惨了！这次再来啊！” “……” 说起来，持键之所以能这么轻松的调动大家的情绪，稍加引导，散户们就立马抱团取暖，原因其实很简单…… 因为做空是比较明显的割韭菜行为。 散户基本没那么大的资金量，尤其是在美利坚这个民众向来在乎当下享受的地方。 所以越是像苹果、微软这种巨头股票被做空，一般来说就会波及更多的散户。 毕竟看起来就是容易忽然出现利好然后获得收益的公司。 就好比，五月份时苹果忽然被做空，不少散户就在网上泪流满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市场的连带波动愈来愈大。 吸引的目光也越来越多。 ‘人多力量大’这个词忽然体现得很鲜明。 连带着华尔街的精英们都看不懂这操作了，因为像是微软的股票简直像是脱缰野马一样疯了。 方年都看到realDT又在推特上冒了泡。 “这件事情的重点不在股票市场上。” 持键很快在推文下留言：“唐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抓错重点了，股票市场上只是我们这些小散户跟对冲基金的内部矛盾，其实与事情本质无关； 过高的股价必须要被重视起来，说不定会被机构钻了空子！” “fxxk，资本果然从来抓不住重点，转移视线第一名！” 这两条留言让唐特都特别回复了下：“你的反应虽然不快，但或许还来得及。” “……” 反应更慢的吃瓜网民们相顾无言。 一个二个的发问。 “散户不是已经胜利吗？” “怎么个意思？” “发生什么？” “……” 持键的回复过了一会才冒出：“我个人应该把关注焦点放在股票市场之外，不希望看到微软、英特尔、AMD等公司与前沿展开合作的消息。” “……” 吃瓜网民更愣了。 然后渐渐有消息冒出来。 有基金开始了做空操盘，针对微软等公司的做空交易开始增多了。 香橼、浑水更是再次发出了一份看空公告，表示了股票的结构性风险，建议做空； 且认为目前的股价已经不在合理范围内。 华尔街知名的几家对冲基金也都开始了做空操盘。 不过动静量并不是很大。 其中有几家不闻名的小公司异军突起，宣称要做空微软。 据不完全统计，在这之前有连续的总共价值10亿美元的微软、英特尔股票单被借出。 有相关机构披露了一些内幕信息，说分析得出，这些小公司借出的MSFT股票价格平均应该不超过33美元。 而MSFT的最新价则为35.21美元，相比开盘，已经大涨近30%！ 这些操作和被披露的内幕消息一同出现后，连华尔街的基金公司们，包括香橼都笑了。 言语间颇有一种： ‘我们就是玩玩，你们怎么还完全当真了’的意思。 “……” WSB论坛里活跃的暴躁老哥们也是笑了。 “虽然股价确实有些许的虚高，但这些小公司哪来的自信？” “我们再努努力，让这几家出风头的小公司先爆仓！” “有道理！” “只要我们买入的股票足够多，他们甚至连平仓都做不到！” “……” 当然少不了持键，持键发了句比较经典的台词。 “没学会走先学会跑从来不是问题，先问问自己是不是天才。” 这话一下就被竞相点赞和评论。 “果然是持键老哥。” “……” 论坛、推特等地正火热，方年同学却已经登出了全部账号。 眨眼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有点玩累了。 起身望向忙碌的几人，方年开口问：“你们都弄得差不多了吧？” 刘惜当先开口：“嗯。” 关秋荷拍拍手，松了口气：“我这边搞定了。” “……” “那就直接中场休息，不必要守着了。”方年做了个手势。 “……” 今天不会是重点。 参与做空的基金不少，但真正下大成本的没多少。 从各方动静来分析，不少基金机构都希望维持更高的股价。 因为它们都在玩做多。 现在有散户自发的推高股价，是现成的利好机会。 所以，完全可以中场休息一下子。 ………… ………… 刚走出房门，迎面就撞上了方歆小朋友。 方年摸了摸方歆的头，笑着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现在这会都晚上十一点了。 “明天不上学。”方歆回答道。 接着又说：“妈妈要我给你们送点水果。” 方年这才看到方歆背后还拉了个家用小餐车。 “拉回去吧，忙完了。” 方歆哦了声，起飞一样又拉了回去。 不一会儿，陆薇语她们就拾掇一下走了出来。 林凤女士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电视剧，入迷得很。 手上剥着的桔子都忘了往嘴里塞。 刘惜稍微坐了一会会，便起身离开了——她专用的奔驰S600一直停在院子里等着。 关秋荷没着急回去，她反正住在隔壁。 这会正在撩拨还没睡觉的方歆。 “听说你们这周月考了，第几名呀？” 闻言，方歆小朋友微露喜色，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似模似样的轻轻点头：“嗯。” “考得……怎么样？”关秋荷不露声色。 陆薇语也望了过去，一脸期待的样子。 她们，包括温叶她们，在一些事情上是有默契的。 比如逗弄方歆小朋友。 谁让一窝人里面，都没有个小字辈，只能是逮着方歆可劲‘玩’。 方歆吸了下鼻子，一副满不在意的口吻道：“也就考了个七名。” “嚯呦，这成绩非常不错啊！”关秋荷立马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陆薇语跟着附和：“进步很大啊！小歆。” 听着这些夸赞的话，方歆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方年，见方年都没看过来，嘴上道：“也没有也没有。” 心里削微是有点着急了。 方年同学是早就知道了方歆的月考成绩。 虽然月考没安排在9月底，但节后立马就开始了考试，成绩早就出来了，只是林凤女士一直没带着方歆过来。 方歆这次确实考得还行。 虽然只是班上第七，在年级还没到前十，但这已经是优秀学生的苗子了。 小家伙当然是心里有点想法的。 方年对这些心知肚明。 他就是故意的。 毕竟每个人逗弄方歆小朋友的方式不一样。 “……” 陆薇语又多说了两句，然后关秋荷插了句嘴：“要不周末我带你出去玩玩？” “不用不用，秋荷姐姐上班辛苦的。”方歆摆着双手婉拒道。 关秋荷眼睛一转，望向方年：“那得让你哥哥带你去玩啊，考试这么好，总该有点奖励的吧！”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先说说想去哪里。” 方歆小朋友心花怒放，脸色再也绷不住露出了完全的喜色，还要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道：“还是在家写作业吧。” 不过接着赶紧又说：“要是出去的话，欢乐谷也行。” 现在的申城其实有部分游乐设施还处于建设状态。 像是迪士尼乐园才获批开建。 但是欢乐谷在09年就已经开业了，好巧不巧的是，当年旅游时刚好还没开业。 这一两年虽然一直在申城，但一直没带方歆去过。 都绕着世界跑了一圈，偏偏就在眼下的欢乐谷啊、水族馆啊，都没去过，也是比较有意思…… 听方歆这么一说，陆薇语跟关秋荷都笑了起来。 “方年，小歆说想去欢乐谷，你觉得怎么样？”陆薇语更是笑着道。 方年装作这才刚听到的样子，面色茫然：“怎么忽然要去欢乐谷了？” “哥哥。”方歆撅了下嘴。 偏偏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考得有多好多好的。 毕竟方年同学从小上学就蛮厉害的。 也就是中间有一小段开了个小差……吧。 反正现在是这样的。 而相比之下，方歆小朋友还未取得过像是方年那么好的成绩。 见状，方年眉头轻动：“啊？” “我就去半天行不行，还没去过的。”方歆面露希冀道。 方年斟酌了下：“也不是不行，下回能考年级前十不？” “能。”方歆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信心十足。 方年便答应了下来。 “……” 紧着方歆小朋友就说困了，一溜烟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望了眼方歆离去的方向，方年笑了笑：“我说怎么这么晚不睡。” “就是故意等你的。”林凤女士忽然插了句嘴，“你就纵容她吧！” 方年：“……” “看看，我这里外不是人。” “……” ………… 稍晚些时候。 方年跟陆薇语一同上了二楼主卧。 正帮坐在梳妆台前的陆薇语打理头发，方年就听到陆薇语轻声道：“先生，我觉得你将来很会带孩子。” 差点把方年梳子给吓掉了：“啊？” “有了？” “你在想什么呀！”陆薇语回头看了眼方年，有些无奈。 “我是想说，其实小歆看起来怕阿姨，实际上最乐意听你的话。” 方年就笑：“这不代表我会带孩子，只能说我带她玩她更放松，孩子天然都怕家长的。” “不一定。”陆薇语沉吟着摇头，“我还是觉得不一样。” 方年眼皮一挑：“那要不然试试？” 陆薇语表示了拒绝：“不要！” 继而后仰着头看着方年，眼睛一眨不眨，好片刻后才说：“其实我现在不想生孩子不再是因为事业压力等等外部原因了； 包括未婚先育对我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问题。” 方年低头看着脸倒过来的陆薇语，轻轻笑着：“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 陆薇语清澈透亮的眼睛里酝着温柔。 “因为我希望，跟你单独在一起的日子能更久一点，再久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害怕失去很快失去这样的日子。” “但我又不讨厌孩子。” 见状，方年低头亲了亲陆薇语：“我也喜欢这样的日子。” “……” 少片刻后，陆薇语嘻嘻笑着起身，说要背着方年去冲凉…… 一夜无话。 次日上午，方年带着方歆小朋友去了趟欢乐谷。 陆薇语、林凤女士都没去。 一个有点工作事务处理，一个也是有点工作事务，说要去看看偷闲。 至于关总，更是忙得很，要不是方年临时改变计划，她都计划要去京城了。 毕竟100亿入股名单上的27家企业有大部分在北方。 周末一晃而过。 中场小休息也正式结束。 - ====== PS：今天只有一更，年终搞了个大扫除有点累，明天争取补回来，775章估计一时半会都出不来，就说了个内容违规，鬼知道写了什么玩意，改是改了。
第778章 新一周的沸沸扬扬
新的一周，艳阳高照。 申城难得的迎来了连续的晴天。 一辆朴素的奥迪迎着初升的骄阳离开浦东东郊，前往杨浦。 很快，车子停在了国定路一角，方年同陆薇语下了车，一道背着书包上学堂。 方年跟陆薇语通常不会在这个时候谈论公务。 哪怕是谈论学习也会比公务更合适。 如今每天的公务占据两人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早前两人就有默契的减少公司以外的公务谈论。 才七点多，街头巷尾正是烟火气最浓的时候。 早餐店冒着热气的包子、背着书包形色匆匆的小学生、追着公交跑的上班族。 路上，陆薇语望向方年，忽然说了句：“学弟，你觉得我适不适合短发？” 提着书包的方年同学瞄了眼陆薇语：“你喜欢就换。” “不过……” 稍顿，方年轻轻蹙眉：“学姐不会是忽然想要试探什么吧？” 陆薇语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没有没有，我就是忽然想换个发型，但拿不准主意。” “想听听我的建议？”方年稍作沉吟，“我个人觉得可以试试留到稍稍过肩能扎个短马尾长度，最好能是港风复古类型。” 闻言，陆薇语撸起自己的头发：“嗯？这样的长度吗？” “差不多，怎么忽然想起要换个发型了？”方年不解。 陆薇语眉眼轻翘：“想让你看看更多形象的我。” “呦~”方年有被撩到。 “学姐今天有点活泼哦~” 陆薇语嘻嘻一笑。 “……” 在方年、陆薇语的熟人朋友圈里，女生中现在只有一个人是短发。 对，就是林语淙。 所以方年才会多那一句嘴。 不过林语淙的短发是那种飒爽的类型，基本不会过肩。 并不是方年中意的。 不过相较于长发，方年确实会更偏爱短发一些。 而且很中意港风复古类型。 更绝的是，那样的发型能彰显陆薇语的御姐范。 上辈子曾经有一段时间，陆薇语就是留了那样的发型，不过方年看到的时间很短暂。 当时还蛮可惜的。 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 “……” 照例是从东门进学校，然后各自分开。 方年是去光华楼，陆薇语偶尔也会去光华楼，不过这次没有…… ………… 连续的两节课上完后，方年提着书包走出了教书。 下节课要换教室。 摸出手机，第一眼就看到了相关的消息通知。 排在最前面的是工信部在内的几个单位联合发布的新公告。 以文件的形式声明并确定了一些事情。 “关于下发推荐优先采购国产操作系统、国产处理器、国产电脑用于日常办公的通知。” “……” “优先目录： 1、国产操作系统类：女娲桌面系统（nuwa DeskOS）； 基于nwK内核的其它可靠性国产操作系统； 2、国产处理器：白龙D1及白龙系列； 基于Bzloong指令集系统的其它可靠性国产处理器； 3、国产电脑：零度台式、一体机、笔记本整机系列； Lenovo、神舟等；” “请以下部分单位遵照优先目录采购：……” “建议其它企事业单位参照优先目录集采。” “……” “2011年10月17日。” “……” 方年看到消息时，公告已经发出来差不多一小时了，公共网络空间的讨论乌央乌央的。 刚好是周一，是大多数吃瓜网民们最不想上班的点儿，最适合摸鱼。 一些门户网站、社交平台的讨论各种各样。 “早该这样了，记得上次苗部長说要支持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 “确实早该这样了，总不能光是嘴上说说。” “这时间点也刚刚好。” “只是真没想到，零度这个新的电脑品牌居然被列为优先目录里国产电脑品牌第一位，比联想都高。” “多少有点陪太子读书的感觉。” “……” 方年习惯性的扫了眼逼乎，果然也有相关问题。 主要核心是如何分析推荐优先采购目录为什么全部是前沿为主。 排在前面的一些回答倒也是分析得头头是道。 说了各种各样的理由。 比如…… 前沿旗下的DeskOS、白龙处理器都不对外直接售卖，所以只能是购买零度品牌的整机，所以会排在联想的前面。 再比如…… 扶持真正具有关键核心技术的企业，理所当然。 又比如说…… 单以零度跟联想来比较，路线几乎是完全相反的，零度走的是技工贸路线，联想则始终在坚持贸工技，而且‘贸工’有了，‘技’却一直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现在的发展方向到了需要技工贸的时间点，把零度放在前面更合理； 最后还提了一句，就不把联想跟前沿放在一块比较了，太欺负人…… “……” 等等诸如此类。 总的来说，一个新成立才月余的品牌被工信部为首的单位列在优先目录头名，自然而然的会引起吃瓜群众们的热议。 毕竟在它后面有老大哥联想。 方年也是相对认同这些回答。 事实上，DeskOS发布的正式版‘泰山’的确没有完整商用属性。 可以下载安装免费试用，但官方并未提供激活的渠道，从下载安装起的免费周期是30+90天，即120天。 120天之后，不嫌麻烦的可以再下载安装一次，能续一波120天。 嫌麻烦的就将就用。 后台会自动锁定一部分功能，是受限使用的状态，也不太影响一般用途。 就跟Windows的未激活模式一样。 对终端用户来说，等于是想用就用，不用付费。 获取方式、安装流程等等，比Windows还要简单，而且官方渠道的下载速率是最快最方便的。 且官方渠道可以直接转到女娲论坛上，将有官方维护人员的专业处理意见。 方便还是蛮方便的。 但问题也在这里，包括神舟等在内的电脑品牌同样不能商用DeskOS。 女娲实验室并未对外授权。 所以其实从各种角度来说，但凡要支持国产操作系统，就只能选择零度。 以这份文件明显对前沿的侧重，零度排在最前面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 趁着下课休息，方年跟陆薇语短暂的聚了两分钟。 陆学姐已经上完了今天的课程，因为公务繁忙，也马上要离开学校。 刚好简单讨论两句如何利用这份文件。 方年没说太多。 毕竟是早在上周五就确定下来的事情。 不过方年还有些别的想法，但这跟陆薇语毫无关系。 原本按时间排序是第三节课的时间点方年并无课程，但他也没去图书馆，而是溜溜达达走进了东辅楼。 最后坐到了刘惜旁边。 时隔一年多，方年同学再次出现在财政学的教室蹭课。 当然，主要目的是去见刘惜。 对于方年这样风云人物的出现，已经都是大三年段的学生们并不像之前那么‘拘谨’。 不消片刻就叽叽喳喳起来。 方年并不会介意被成为焦点讨论。 也会简单回应到现在还有很多疑惑的好奇学生们。 “方年？！你怎么会来财政学，是来蹭课吗？” “是的，刚好这节课有我需要的地方。” “……” “哦，那你怎么会……坐在刘惜边上？她，你认识吗？” “我们高中是同班同学。” “……” “我们能跟你拍张照片吗？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 “可以。” “……” “哇，方年同学比想象中要温柔许多啊。” “比新闻上看到的都要帅气！” “是啊是啊。” “……” 直到上课才算完全消停下去。 方年也是削微有点意外。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被陌生人请求一起合影，搞得像是个明星一样。 这种体验感…… 上辈子好像从来没有过。 哪怕是当年成为网络大神作者，大出风头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请求，毕竟比他出名的作者多如牛毛。 而且…… 方年同学可记得自己现在依然年方二八。 远比上辈子成名时要年轻得多。 “……” 本来方年也就是随口一说这节课有用云云，实际上是没太留意会讲什么内容。 当讲台上的教授开始授课时，方年却颇有一种不虚此行的感觉。 教授主要提到了一个经济学上的‘大范围认知价值’概念。 应用现实例子讲了讲，算是比较粗泛的内容。 但这对方年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甚至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课后，刘惜拿上书包跟方年一同离开了教室。 方年并不犹豫，直接道：“本来只是一件事，听了这节课后变成了两件事。” “先说第一件事情。 这次做空跟上次不同，只归还过桥贷，资金不拿回国内，将分散在那几家基金公司账上。” “这些公司的财务需要你单独管理。” “晚上美股开盘后，如果过桥贷还有盈余，站在幕后支援以WSB论坛为首的散户看涨，别让股价开盘就迅速跌下来。” “……” 说到这里，方年稍作停顿，强调道：“关于这几家公司的财务管理暂时不要对办公室公开。” 刘惜轻轻点头。 方年接着又说：“对这几家公司还有些计划，可能会由你来全权负责，都是资金层面的操盘，你能应付得来吗？” 迎着方年的目光，刘惜认真点头：“哦。” “我会尽力的。” 方年就松了口气，接着走回了西辅楼，继续徜徉在哲学的知识海洋中。 “……” ………… 午后，零度官网大张旗鼓的上线了新的产品。 零度笔记本。 还很令人惊讶的推出了两个款式。 一个是中规中矩的笔记本，外观设计上还是有点东西的，内外颜值都很不错。 大胆的采用了超窄边框键盘和超窄边框屏幕。 且极其大胆的去掉了内置摄像头。 采用了全金属极轻量级设计。 大小是13.6英寸。 怎么说呢，吃瓜群众们看到官网展示的渲染图和视频资料时，第一种感觉就是苹果本的极限进化。 偏偏哪怕是外观设计上都比现有的苹果本更新颖一些。 宣传方向也很有意思： 打造超**商务环境，不内置摄像头，让你免于**焦虑（附送USB便携式摄像头） 最沉浸式日常办公体验，极轻量级 这就是未来。 相关规格参数里面，只有内存、硬盘有不同选择，关于处理器直接标注的是SoC芯片，标明集成了图形处理核心单元。 单是这个款式，就已经令吃瓜群众大为吃惊了。 然后是第二个款式。 外观工业设计上可以说是非常的酷炫，一看就不轻便。 主打游戏。 除了处理器依然是白龙外，其它参数很是夸张，搭载了NVIDIA桌面级旗舰显示芯片，还配备有各类强劲的零部件； 宣传视频很是有点东西，令人惊讶的是……售价非常便宜。 毕竟从设计、参数上是明显对标外星人之类的高端游戏本的，标准价是15999元起，但售价标注的是4999元起。 价格简直低到令人发指。 宣传方向是主打游戏。 除了这两款笔记本以外，零度官网还在笔记本栏目贴出了‘敬请期待’字样。 再然后就是一体机方面还没有推出新品。 在吃瓜群众打算讨论之前，先看到了零度官网首页的一封小声明： “零度·NoteBook暂不对外售卖。” “购买零度·X-A1风险须知：因搭载了部分并未与DeskOS建立合作关系的硬件，且是通过其它合作形式实现的硬件驱动； 未来或将因为相关合作纠纷导致零度必须要通过下发强制系统更新来解除纠纷，无法达到宣传的游戏体验； 因为搭载的显示芯片等零部件具有一定的定制属性，即便拆卸下来也很难另作他用，所以X-A1零售价以远低于成本价形式销售。 每一位购买用户都需要阅读此风险声明，并接受风险须知，方可购买，请知悉。” 这些相关的消息一出，有关于零度的讨论热度更是一时无两。 “零度这是要大干一场啊，notebook明显是针对苹果本，X-A1显然是针对高端游戏本市场，虽然notebook没公布售价，但从X-A1的标准价来看，根本不针对中低端性能市场，直接就是高端，直接就是与巨头为敌。” “这声明也有点东西，我总觉得这正式售价有点过于凶残，这是要把高端游戏本市场一网打尽吗？据我所知，国内所有当红游戏都有.nwld版本。” “……” 这一天，国内公共网络空间闹得沸沸扬扬。 不消说，海外也很热烈。 看空微软、英特尔等公司股票的言论甚嚣尘上。 要知道上周五MSFT报收36.87美元，大涨35%，这里面明显有一定水分。 下跌是肯定的了。 但是…… WSB论坛的暴躁老哥们一点都不服气，甚至发表了类似于‘复仇’的声明。 毕竟…… 实际上才一个交易日的时间。 晚9点30分，美股开盘。 MSFT开盘价为35.55美元，相比之下大幅下跌。 但紧接着，无数买单出现，几乎不到十分钟，MSFT股价上涨到37.15美元。 无数散户奔走相告，额手称庆。 然而，美股市场的残忍至极正在袭来…… .
第779章 韭菜正欢喜，市场却残忍至极
夜幕已深，五角场丰达大厦12楼东边一面灯火通明。 丰达大厦楼虽不高，但站在东面南角刚好能看到五角场的高架桥。 夜灯下车流飞快游动，看起来行色匆匆。 办公区只有三张办公桌后面坐了人，各自聚精会神，很是忙碌。 方年没在办公区，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看着窗外的车流出神。 对美股市场的短期最终结果，无论是藏得最严实的前沿，还是华尔街其它资本、机构、基金心里早有定论。 不管是微软，还是英特尔，还是连带着大涨的其它企业股票，最终都会大跌。 怎么说呢…… 可以认为这是资本的基本默契。 虽然多头和空头看起来水火不容，但最终它们的目标都是散户韭菜。 现在的大涨是方便多头、企业大股东以及包括诸如股神之类的资本巨鳄舒服套现获益； 因为相关企业并无实质利好消息，也没有相关金融利好，以微软为例，股价大涨六七百亿美元当然是虚高的； 所以最终会大跌，让参与做空的对冲基金也获益。 几乎参与的资本都能你好我好大家好，挣个钵满盆盈，至于散户，当然是被噶到毛都不剩。 当然…… 这是原本的默契。 但这个默契现在已经开始出现失控。 原因就是散户的力量有些出奇的团结、强势。 以至于让WSB为首的各类散户论坛的暴躁老哥们分外激动。 “这就是复仇的味道吗！” “原来我们的能力居然这么强，股价每推高一毛钱都是巨大的胜利。” “……” 诸如此类的言论甚嚣尘上。 但他们不知道，其实并不是他们有多厉害，而是方年同学改变了计划，最终分拨出将近2亿美元的款项来做多。 而且基本集中在MSFT这只股票上。 这对于一支日常交易量只有四五千万美元的股票来说，是相当惊人的资金量。 哪怕现在这只股票的日常交易量早已到1B级。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机构藏在了背后，利用散户这个靶子，与空头对抗做多。 “……” 方年之所以改变计划，有许多原因，一方面是希望尽可能的获得更大的收益。 另一方面当然就是想把水搅浑，看看华尔街的精英们会玩出什么花活来。 此外就是有关于‘大范围认知价值’的一点点小试验。 算是种下一颗种子…… 良久，方年离开窗台前，回到办公区，嘴上问道：“还在涨吧？” “MSFT已经涨到40美元了。”陆薇语回答道。 方年又问：“局势稳定吗？” “基本稳定，各方都有默契的在维持着现在的平衡。”关秋荷回答。 方年平静道：“那就再观察观察，没什么问题可以先撤。” “嗯。” “……” 今天大概率是不会有结果的。 空头、多头、对冲基金、散户们共同默契的把涨幅维持在15%上下。 这也是方年希望出现的平衡。 任何人都有贪欲，无论是资本还是散户，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默契。 散户和多头以及股东希望多维持高股价，以获得更多的利益。 空头也希望更高一点，下跌时能获得更多收益。 不过方年之所以不希望这么快结束，并不全是为了直接的经济利益，还为了挑衅。 最好是逼得华尔街拔网线。 然后还进行下一步计划。 ………… 在前沿提前准备了10亿美元过桥贷款的情况下，在各方默契下，MSFT的股价以每天8%左右的幅度上涨。 每次开盘下跌，立马就会被激情四射的散户们给推上去。 尤其是一些YOLO们，他们几乎都是孤注一掷的买入了大量的看涨期权合约。 MSFT的股价距离50美元仅一步之遥。 像是香橼这样的空头机构发表的看空报告累计起码有一箩筐。 而处于风口中心的微软当然也是一天又一天的通过公开渠道对外发布相关公关消息。 也有大佬通过个人推特账号警示所有散户谨慎投资。 持键海外分键也多次发推，表示股价的不正常性，也表示应该防范未知风险。 当然，其中免不了会有一些调动情绪类的发言。 WSB论坛的暴躁老哥们有一多半额手称庆，其中一小半有点慌。 美股市场一反常态的动静，几乎引发了全世界范围内的热议。 其中当然包括国内公共网络空间。 最活跃的当属财经版块。 甚至几乎各种电视新闻媒体都有报道大洋彼岸的这场大戏。 前沿办公室依然每天晚上都灯火通明的加班到深夜。 方年偶尔也抽空关注一下吃瓜群众的议论焦点。 “美利坚那边是要全民炒股了吗？” “这架势有点凶残，微软这股价简直涨得吓死人，现在市值都接近4000亿美元了。” “比尔的财富暴涨。” “不过据小道消息，比尔、巴菲特等人都在悄悄套现，这波啊，这波看不懂。” “美利坚的散户像是疯了一样，就是要推高股价，据说有65%的流通股票都被借去做空了。” “真的疯了。” “……” 确实疯了。 如果不是不太妥当，连比尔都想冒出来警告投资者，不要投资不正常的MSFT。 这种明显不太正常的高股价，已经很是让空头们恐慌了。 借出股票是有保证金的，股价越高，保证金越高，一旦没有钱交保证金，就会被强制平仓。 已经有机构被爆出巨大损失。 甚至有几个做空比较疯狂的对冲基金被爆出向外界求援。 而在这个过程中，华尔街冒出来一个小机构。 名字叫做Bit Research（比特研究）。 通过官方推特账号连续发布了无数次风险警示报告。 一封比一封措辞严肃。 甚至在周四这天美股开盘不久后，很直言不讳的表示：“各位普通投资者，谨防交易风险，MSFT股价存在巨大的泡沫，很可能会发生极端事件……” “MSFT登上做空榜单首位，这是非常不正常的现象……” “到今天已经足够胜利了！” “华尔街不可能让任何一家对冲基金突然破产。” “……” 这个小机构的各类风险警示倒也算是被重视了，转发量很大，WSB论坛上也有人在讨论。 算是众说纷纭。 因为WSB论坛上的暴躁老哥们的操作方式不同。 他们有一多半玩的是期权合约。 毕竟YOLO嘛。 可以说是骑虎难下。 好在还有一些是直接通过券商购买的股票，想跑随时跑。 ………… 北京时间10月20日晚十一点零七分。 美股市场交易正火热。 MSFT的成交量连续一周破1B级，甚至偶有疯狂突破到七八十亿美元的级别。 MSFT的股价依旧处于一种诡异的平衡中。 此时此刻，华尔街忽然爆出某知名对冲基金遭遇强爆仓风险，面临连带风险，向合作基金求援十数亿美元以规避风险。 要知道对冲基金从来不会只操盘一只股票，甚至不可能只操盘股票。 这个基金管理的资本盘超百亿美金，一旦发生强制连带风险，很可能会导致金融暴乱。 几家合作的对冲基金立马驰援了20亿美元。 几乎所有关注这件事情的人都有一种预感，这个诡异的平衡线要崩溃了。 而且会引发非常剧烈的动荡。 果然…… 仅仅是消息爆出的下一分钟，美利坚散户们常用的各类券商交易软件忽然出现莫名其妙的故障： 操作买入按钮时，莫名跳空。 虽然早就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但多数人还是使用电脑炒股，是基于鼠标操作的。 所以有些好动的小年轻去尝试了下卖出。 那响应效率老高了。 再然后…… 不少券商忽然发布公告。 表示因未知原因，部分股票买入交易出现未知故障，正在升级后台服务器，为了保证广大用户的利益，将暂停部分股票买入交易，但卖出交易不受限。 “……” 类似的公告一封又一封的。 直接引爆了网络。 “wtf？什么意思？”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交易有问题？” “这是咋的了。” “……” WSB论坛的暴躁老哥直接就炸了。 “不好，股票要大跌了！再坚持一天都行啊！” “这群吸血鬼！” “fxxk！” “……” 哪怕是这个时候，还有暴躁老哥在疯狂抠键盘： “YOLO！打死都不要卖！那些吸血鬼们撑不住了！” “对对对，MSFT这样的股票，只要我们不想卖，就一定会发财！” “……”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因为MSFT几乎是美股第一科技股。 虽然在连续数个交易日的疯狂买入以及各类资本机构疯狂厮杀中，市面上的实际流通股并不多。 多数被攥紧了。 再加上一些机构在知道中国传出各种消息后，连续数日的疯狂做空等等原因。 导致一些空头买不到股票平仓都不得不求援了。 但依然不可能是散户能控制的。 在WSB论坛等地的暴躁老哥通过各种渠道把券商、资本、机构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几百遍的同时。 市场上出现海量的MSFT卖盘。 紧接着MSFT的股价开始了跳水运动。 散户们受限于券商们的所谓公告，无法正常买入，在这种大方向下，只能进行抛售。 然而…… 当第一股海量卖盘出现后，连带反应发生了。 INTC也出现了海量的卖盘。 再然后就是MSFT的卖盘堪称恐怖级。 眼瞅着股价要疯狂跳水，WSB的暴躁老哥一边喊着YOLO，一边进行了恐慌性抛售。 美股市场大波动。 MSFT的股价从49.55一路往下狂跌，不到十分钟就跌到了31.22…… 再然后就是空头机构们的疯狂表演。 从11点08到11点39分，MSFT股价跌了60%。 华尔街的精英们全部愣住了。 海量的卖盘甚至一度让MSFT想停盘。 最终…… 在临近12点时，MSFT股价基本稳定在了21美元左右。 而INTC则一下跌到了19美元。 市场的残忍一下子爆发。 空头们狂喜。 但此外，完全是一地鸡毛，美股纳斯达克上演了一场千股下跌的闹剧。 因为散户们完全恐慌了，有无数人将自己持有的所有股票一股脑抛售了…… 而在美东时间十二点整。 Bit Research更新了推文。 “……去中心化或许才是普通投资者的未来方向，这个世界目前的资本规则始终无法保证普通投资者的投资权益…… 试试了解比特币吧。” 持键转发并付了一个单词：“#bit……” “……” ………… 前沿办公室。 关秋荷、陆薇语、刘惜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连着四个晚上的加班工作终于告一段落。 关秋荷坐着伸了个懒腰：“总算忙完了，明天我要休息一天。” “……” 方年笑笑，望向刘惜：“结果怎么样？” 刘惜很快统计完成：“减除所有利息，净盈利6亿美元，其中约有两亿是做多收益。” 这次动用了整整20亿美元的资本，又是做多又是做空，收益是上次的两倍。 不过整体而言，收益率远低于上次做空苹果。 因为裹挟了太多的想法。 太多的计划，以至于反而没有那么轻松。 别的不说，光是持键在海外的活跃度就远超平时。 接着，刘惜一一汇报：“过桥贷款已经归还。” “其中Bit Research账户余额为5亿美元。” “其它几家机构各有数千万至数亿美元自有资本不等。” 方年笑了起来：“算下来超过百亿人民币，算是在华尔街插了根钉子。” 边说边起身，大手一挥：“走吧，去吃个夜宵。” “……” 方年在华尔街方面的计划，目前只有他们几个知道。 当然，知道的只是个皮毛。 在五角场附近的夜市街边吃夜宵时，关秋荷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这次你左右折腾了这么久，就只是为了在华尔街插根钉子吗？” “就现阶段来说，那16个亿美元在国内用处更大吧？” 方年晃晃食指：“不见得，现在的前沿其实已经是超饱和研发投资了，各个项目短期内都不缺研发资金。” “也对，毕竟咱们前沿属于防守型被逼自杀式研发投资。”关秋荷笑了笑。 接着又说：“留着在资本市场上插个钉子也不错，给将来留点底子。” 闻言，方年微微一笑：“对。” “额外的，想试试合理应用‘流动性溢价’，人为制造大范围内认知价值产物。” 关秋荷没多在意：“哦。” 陆薇语深看了眼方年。 刘惜低头喝粥，一如既往的不参与话题。 她们俩都知道一点点内幕。 其实方年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提前炒热比特币。 方年想通过Bit Research让更多人的知道比特币，让更多人对比特币的稀缺性、不可再生性、总量恒定性有共识，增加比特币的流动性，让其产生更高的溢价。 流动性溢价，包括大范围内认知价值都不是很好解释。 通俗的实例就是比特币。 比特币本身是没有任何价值。 再通俗一点的实例是：拍卖会、网红、明星。 即大范围人群的共识有价值。 甚至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曝光度。 “……” 在前沿办公室简单清点收获，方年同学吃夜宵时，大洋彼岸的微软、英特尔等科技巨鳄掌舵人正与各方频频交流…… .
第780章 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半下午的，复旦文科图书馆里安安静静。 仅偶有翻书、咳嗽、水杯移动的轻响声。 许是因为考研临近，复旦各种公共复习场所包括图书馆，一天到晚都没空位。 方年跟陆薇语蹲坐在一个书架下，像小学生那样阅览。 这次，两人翻阅的依然是同一本哲学著作。 不同的是，陆薇语的形象与往日略有不同—— 在忙碌完美股市场的各类事务后，陆学姐在今天上午修剪了头发。 以陆总的收入，自然不会出现车祸现场，打理头发的tony老师非常给力。 原本差不多及腰的秀发几乎被剪短一半，仅及肩。 并不整齐，颇显蓬松，还有些卷曲。 一如方年期待的那样。 港风复古御姐范儿。 陆薇语忽然偏过头望向方年，小声道：“盯着我干嘛？” “好看。”方年欣喜道，诚实而坦然。 陆薇语晃了晃头，一副喜滋滋的样子：“新形象还不错哦？” “嗯嗯嗯。”方年疯狂点头。 陆薇语挪动了下屁股，贴着方年半靠在他肩头：“要不要自怕一张？” “好呀好呀。”方年飞快掏出手机。 现在的拍摄类软件还不是很丰富，基本都是使用的手机自带相机软件。 方年也不例外，不过他这好歹是自用手机，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层面，都调校得很到位。 出色的发挥了摄像头本身的能力。 即便没有美颜。 拍出来的照片也还是很帅气，很靓丽。 陆薇语看了看照片，满意道：“这照片值得发个分享，也好纪念一下新形象第一天。” “嗯。”方年表示赞同。 “……” 很自然的，发出去不久便有朋友评论。 第一条是关秋荷的：“好家伙的，这班也不去上，居然装作在学校看书！” “……” “薇语姐姐换新发型啦，好好看啊，搞的我都想剪短发。”——邹萱。 “……” 然后是方年的同学们：“嚯呦，方年同学终于舍得在分享圈里发自己女朋友照片啦？” “你女朋友好好看，麻烦问问她还缺不缺女朋友。” “……” 分享圈里的热闹，方年也只是关注了下。 并不是很积极。 约莫一小时后，方年跟陆薇语起身离开图书馆。 这么些天以来，看完了两本著作。 方年跟陆薇语都还蛮满意这种分段式阅读模式。 毕竟日常生活、工作、学习还是比较忙碌，不能一直沉浸，反正这样分段式也更便于了解内容。 “……” 文科图书馆距离邯郸路南侧的校园大门并不远，两人很快走到了街上。 说说笑笑，最后陆薇语忽然道：“其实我想问你，比特币上是什么想法？” 然后补充道：“我特地查了查相关资料，全球只有一家比特币交易网站，目前市场价波动在5美元以下。” “这玩意算是个能被炒作的概念。”方年简单解释着，“我对它确实有些想法。” 稍作整理，方年娓娓道出：“可以把比特币看作是一家上市公司，总股本恒定为2100万，流通股本目前在快速增长； 每股价值受各方因素波动，理论上每个人都有机会忽然获得原始股； 也很适合以期货交易。” 说到这里，方年望向陆薇语：“从各种角度来说，比特币很适合欧美资本市场，它具备有太多的优点； 如果华尔街的金融巨鳄被Bit Research带动，一同炒热它，可以当做前沿的一种储备。” 听方年说完，陆薇语稍作沉吟：“基本上是明白了，不过……” “这跟你提到的流动性溢价等是不是也有关系？” 方年轻轻点头：“我个人认为比特币的价值是被市场大大低估的，没有足够的流动性，人群没有足够的认知…… 我觉得，单枚价值在两万美元是比较合适的。” “两万……美元？”陆薇语惊了。 然后恍然大悟：“难怪，以比特币现在的市场价格，市面上所有挖出来的比特币都不足三千万美元，我就想怎么会留那么多资金在华尔街。” “现在已经明面上的七家公司，留在华尔街不只是为了比特币，要不然干嘛让关总掌管其它六家。”方年笑着道。 陆薇语一点就通：“用美利坚公司收购美利坚公司，或者购买技术资料更方便。” 方年微笑道：“虽然关总今天去了京城，但她还会顺便让其中一家公司组建内部数据中心，网络时代毕竟是电子资料为主。” “……” 这就是方年在碰到唐特发推，旁听一节课后，一点点修订的全新计划。 也是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圈子，让国内明显不富裕的前沿来背负这笔巨债，而将这次的资金都放在海外的原因。 一是为了炒热比特币，二是为了配合梼杌在今年内花掉预备的10亿美元，更便于收购国外成熟的技术资料。 不过方年没跟平校说这么老多，所以平校其实也不知道方年还藏着后面这许多心思。 以为方年只是想通过资本的手段在国外挣点钱。 方年没完全忘记自己那5万个比特币。 更没有忘记比特币会在2017年因为一些地方推动比特币期货交易而暴涨达到的那个巅峰。 中间这些年比特币的浮浮沉沉，方年也记不得，但并不影响他尝试合理应用流动性溢价的概念，来提前炒热它。 从而提前收割利益。 如果按部就班，就得再等六年，这显然不是方年乐意看见的。 方年的想法很简单，华尔街先推动。 合适的时候，国内再跟上，击鼓传花这么一玩，不仅自己能把辛苦挖出来的5万个提前变现，公司也能合理的储备一笔完全在所有人预料之外的现金。 方年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随着前沿的壮大，面临的困境只会越来越多。 国内外都会有人不乐意看着前沿平和壮大。 像是国内一些老大哥早就蠢蠢欲动了。 只不过远不到掀桌子的地步。 毕竟打生打死的商业竞争没那么多。 像是红衣厂跟鹅厂那样的大战，已经是这时代极为出格的了。 应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最简单也最难的办法就是兜里有粮。 只要前沿账户上资金始终充裕，什么魑魅魍魉都不怕。 ………… 许是周四这天美股纳斯达克的千股跌停等因素，搞得大家一蹶不振。 之后的周五，包括周末，全世界范围内都没什么大新闻。 只不过尤为令方年奇怪的是，微软、英特尔等公司居然毫无动静。 明明有小道消息传闻相互之间频频有接触。 现在能到方年这里的小道消息，基本都意味着是不公开的事实。 这让方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尤其是没看到唐特在推特上发表什么煽动性言论。 方年一点都不希望平和收场。 资本市场的隐秘较量，华尔街方面损失颇大，散户的韭菜根都要被嘎掉了。 可是实际上的碰撞却一点也无。 要知道早在周一时，苗为推动部里发了文，零度推出了两款笔记本电脑，正大光明的开始进行N+B捆绑战略。 这些事情的发生不仅是影响了资本市场。 也影响到了实际市场。 譬如有些单位的下年度集采预算已经完全排除Windows了。 譬如有消息指出，零度台式电脑系列S、零度NoteBook商务笔记本累计收到了50万份订单。 譬如零度X-A1很火热，仅在零度官网销售，销量一周过千。 这些，都硬生生挤出来一份几乎完全独立的市场了。 偏偏啥动静没有。 方年有种预感，这次挑衅大概率失败了…… ………… ………… 25号，周二。 早前，方年便在柏悦开好了小会议室。 用来接待了从四面八方来的女娲联盟成员。 雷軍、余大东、黄秀杰、沈伟、陈明勇加上方年六人，各自代表了不同的利益，商量女娲联盟的各项事务。 原计划在十月上旬就会进行的会议，也算是因为各种原因推迟到不得不马上举行的地步了。 毕竟不少方面都在等这个会议的结果。 最起码国内就有中興、酷派，国外就有三星。 当然，也不排除其它相关公司有想法。 毕竟随着小米的疯狂成长，移动智能手机这个大市场逐渐变得肥厚且有吸引力。 方年这天课程也不少，不过他还是特地抽出了一段足够长的时间来主持这个会议。 而在这之前，方年先抽时间去见了提前到来的雷軍。 见到雷軍，方年笑着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雷总，最近生意兴隆。” “哈哈，托方总的福，还过得去。”雷軍笑眯眯道。 距离上次见面也有近两月时间，再次见到方年，雷軍多少又有了新的感慨。 创立小米的那一天，雷軍也没想过，小米能发展得这么迅猛。 第一年忙着打基础，培养用户习惯等等。 第二年刚开年就开始卖手机，第二天就大卖，三个季度的营收接近250亿—— 虽然这个数字不是很好听，但后面是亿这个单位，忽然就变得顺眼起来。 或许今年能冲击300亿营收这种奇迹般的数字。 虽然因为性价比、为发烧而生等因素利润极其稀薄，但一点不妨碍小米成为一桩奇迹。 资本界对小米的估值简直可以说是一天一个变化。 “……” 两人寒暄了几句，雷軍主动提了两句前沿：“动静搞了这么大，挽回点损失吧？” “基本没有。”方年叹了口气，“我只能说这次的损失远比外界了解得要严重得多。” 雷軍也跟着感叹了句：“在外界眼里，前沿的发展过于强势霸道。” “只能说这些年国内的遮羞布太多太多了，而且脆弱不堪。”方年心平气和起来。 雷軍深以为然。 小米的发展表面上看起来可比前沿更迅猛，是前沿+当康都比不上的那种。 同样是面临了许多魑魅魍魉。 也同样掀开了一些东西。 稍顿，方年做了个手势：“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说说酷派吧，他们怎么招上你雷总了。” “算是巧合。”雷軍简单解释了两句，“……” 雷軍毕竟现在比以前更有排面，小米更是一跃成为国产智能手机之首，免不了有些会议。 然后就碰上了酷派老总，也就是搭腔，以及别的因素，就有了这出。 稍顿，雷軍看向方年：“方总是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上面早就警告了我，三星电子是不可能加入女娲联盟的。”方年双手一摊，直接把锅甩到了苗为头上。 “……” 接着又简单聊了聊，基本达成了会议一致意见。 知道方年时间紧张，雷軍掐住了另外的话头，只说等会议结束后，晚上请方年赏脸一块吃个饭。 “……” ………… 下午三点。 女娲联盟会议正式开始。 在这之前，方年让前沿科学通知了三星电子的郑金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表达了前沿在这里面付出的努力。 表达了前沿对这件事情的极度上心。 表示涉及的相关会议纪要，将有限公开。 柏悦的私人会议室，六方差不多时间到齐，都是老熟人了，各自寒暄两句，分别落了座。 方年主持了会议，笑着道了个歉：“各位老总，实在不好意思拖到了今天，见谅。” “……” 大家都表示无所谓。 前沿的事情有目共睹，女娲联盟又是松散属性，当然优先级会降低一点。 再说，前沿对女娲实验室的投入，已经让前沿成为了主动方，联盟成员都是受益者。 目光望向众人，方年平和道：“先讨论第一件事情。” “中興、酷派、三星电子加盟，大家都是什么想法。” 话音落下后，雷軍率先接过了话头：“酷派方面是预备全面转型向智能手机，公司实力还不错……” “……” 接着是余大东：“中興这边已经是全面采用MindOS了，也愿意缴纳基础加盟费……” 最后轮到方年。 方年一本正经道：“不瞒各位，三星电子已经成为了女娲实验室最大的客户，也全面拥抱MindOS……” “……” 然后是投票。 同样是按照参与人数的?规则来投票。 一家一家的投。 先是酷派，有点令方年意外的是，黄秀杰、沈伟、陈明勇仨不知道因为什么，非常统一的表示弃权。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 再然后是中興，一致通过。 最后是三星电子。 余大东旗帜鲜明的投了反对票，雷軍表示有利益往来，回避。 沈伟、黄秀杰投了赞同，陈明勇表示弃权。 方年这一票忽然就无关紧要了。 当然…… 身为女娲联盟话事人，方年其实有个一票权。 他当然不会使用。 还把这个消息迅速告诉了前沿办公室，苦等消息的郑金荣直接就傻眼了。 总共就推荐了三家公司，最终获得投票通过的只有中興一家。 这里面的利益博弈，方年并没有表示出兴趣。 而是在投票结束后，微笑着说了句：“如果按照之前的规则，今年加盟费会很高，总计大概是7.2亿。” 会议室忽然陷入死寂！ - ====== PS：最近大概会一天一更4000字，到大年初二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