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方年随语(万更求订)
从九点三四十一直到十二点十分，这次会议才开完。 算得上是前沿办公室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 定下了许多大规划。 有大量细节工作需要完成。 末了，谷雨还简单汇报了庐州前沿的招聘工作。 从6月份开始启动的5000人招聘，至今总算是进入了尾声。 庐州地方对前沿此举多有赞扬，虽然孙淦泷没跟方年通话，但中间特地去庐州前沿视察了一次。 谷雨条理分明的汇报：“招聘工作基本结束，最后一批员工将于9月20日前到岗，届时庐州前沿员工数量接近6500人； 其中白泽实验室研发工程师1800人左右，新补入700人左右； 行政及运维员工3200人左右； 剩余1500人左右，将按照既定计划，进入新成立的白泽实验室二部。” “截止至今天上午9点30，已在岗员工合计5300人。” 最后，谷雨总结道：“招聘工作进行平缓、顺利，相关行政管理岗位安排已形成初步方案，由申城这边派拨?，庐州擢升剩余部分。” 方年轻轻点头：“知道了。” “……” 这批5000名新员工磨合期不会进行多久，甚至在岗员工基本适应了工作。 毕竟这次多数为社招，只有少量应届毕业生，也基本来自中科大等高校。 因为多方因素，这批员工并未过于注重基础科学素养，所以整体不是很乐观。 仅700人符合进入白泽实验室的最低门槛要求。 有3200人将主要从事行政及运维相关工作，这些岗位包括销售、商务、采购、售后、物料以及IT中心维护等； 这也算是极大的解放出实验室的应有生产力。 在启动这次5000人招聘时，方年就考虑到了庐州前沿的长远发展。 首先是尝试性的剥离研发与行政，现在都是电子化办公，内部协调也不那么麻烦。 其次是特别的规划了白泽实验室二部。 这个部门的研发主管是由一位新邀请来的教授出任，主要负责智能手机非核心处理芯片研究工作。 包括但不限于：电源管理、音视频解码、功率放大、蓝牙、射频、时钟管理、充电及无线充电等各类型主板芯片。 前沿并不打算介入主流智能手机行业，所以方年就折了个中，既针对苹果，又针对高通。 高通有极品芯片套装，打包购买便宜？ 咱白泽实验室也有，不仅有还要遥遥领先，实质性去剥夺高通的市场份额。 不过无论是二部，还是行政、运维，他们的办公地点都不在庐州前沿的总部中心——那边装不下这么多人，新的办公楼还没盖好。 庐州前沿这次如此大量招聘员工，其实对前沿缺少高端基础科学人才的现状并无任何改善。 这也是前沿社团、前沿院一直被方年冠以前沿核心的重要原因！ 社会上的尖端科研人才其实是一茬比一茬少。 现在不抓紧引导，将来必然面临有钱也招不到合适人才的境况！ 比如就在前沿公司那边办公的胜遇通信实验室，现在比较像是个摆设，主要是多数高尖端人才都是兼职。 比如那个当初想要深入研究LTE部分标准码而没有经费，最终前沿投钱支持研发项目的上交大李教授。 临离开前，方年也没按惯例请大家吃饭。 主要是关总生怕被‘留堂’。 ………… 上了奥迪，眼瞅着离五角场的大转盘越来越远，关秋荷终于悄悄松了口气。 虽然今天所有的大规划都暂时与她无关，但就是因为这么多的大规划，她才怂得很，赶紧回家休假。 旁边目睹一切的陆薇语低声道：“荷姐，你这跟犯了错的小学生样，干嘛呀？” “好不容易休个假的。”关秋荷面色认真，眼帘低垂，语气缓和而坚定。 “你不懂，你就是个傻乎乎的工作狂。” 开车的方年不动声色的插话：“我怎么觉得关总这是眼红我能偷懒？” 关秋荷下意识回答：“哪有！我就只是偶尔需要休个假，等我休假结束后，我再去给方年这个狗东西当牛做马的卖命！” 一口气说完，关秋荷忽然反应过来，猛然抬头望向前面，捂住了嘴，惊呼声还是从指缝中挤出：“呀……” 接着关秋荷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底气：“对，我就眼红，怎么样吗？” “老娘堂堂一个女首富，连不上班的自由都实现不了的吗？” 方年莞尔一笑：“我说什么了？” 接着强调道：“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9月1号之前绝对不会有你的事情。” 关秋荷再次松了口气，底气也随之泄了：“行行行，我知道了。” “……” 中午时间段，从杨浦到浦东东郊不怎么堵车，半个小时就回到了君庭。 虽然方年的外婆跟方歆已经吃了午饭。 但厨房给方年他们备了午餐。 进屋就能吃。 直到这时，关秋荷才完全恢复平常模样，但凡逮着机会，就往死里挤兑方年。 不就是抬杠？ 我关总虽然细胳膊细腿的，但老娘怕过谁？！ “……” 把关总能的，都要上天了…… ………… 10号下午，林凤女士回了申城，方歆小朋友那脱缰的好日子一下就到了头。 林凤见到方歆的第一句话就是：“方歆，这几天有没有学习？” “一直在写字、看书、弹钢琴。”方歆一脸乖巧道。 “喏，你看，这些都是我新写的帖子。” “……” 林凤还算满意。 旁边方年也没拆台，让方歆小朋友很是松了口气。 方歆不由得看了眼窗外，路过的风吹走了那些她爬过的树枝丫，带走一片片树叶。 像是她做了一场梦。 “……” 不过…… 方歆现在的乖巧一般流于表面，在林凤到申城两三小时过后，就开始来撺掇方年。 她虽然怕林凤，但那只是表面的。 相比之下，方歆心里其实十分明白，有方年在，她挨训的几率很小很小。 林凤之所以这么早来申城，主要是有两件事情要做。 一是张罗浦东这边的‘偷闲’开业。 二是方歆的暑期五日夏令营。 也还算忙碌。 进入八月中下旬，日子一下就过得快了起来。 12号上午，温叶汇报了好消息，湘楚的景嘉微同意加入技术联盟，并将竭尽所能配合白泽和龙芯。 同天的早些时候，温叶以前沿公司CEO的身份去往庐州前沿，对白泽实验室部分员工进行了当面嘉奖。 并在随后，将方年的一些吩咐转达给了陈建业院士。 即日起计划流片验证，用实际硬件测试出最实际的性能等。 可以不惜代价多次流片，只要时间效率。 毕竟中芯65nm工艺的全掩膜流片成本仅为400万人民币一次，不足台积电28nm流片成本的十分之一。 就算一个月流片十次，对白泽实验室来说也是洒洒水而已。 毕竟1亿就能流片25次。 白泽实验室现在每个月的研发支出都在5亿+。 毕竟不能辜负孙淦泷临离任前的最后一片好心，那几十亿的地方投资赶紧花了了事。 方年倒不是担心庐州地方新领导突发脑溢血要跟庐州前沿扯皮，去撵走前沿。 而是孙淦泷的举动，让方年有种感觉，孙淦泷认为新领导很可能不会如他那样倾力支持前沿。 当然，支持还是会有。 毕竟庐州前沿现在已经算是庐州地方的高新科技之光了！ 全球闻名。 但像这种几次会议支持100亿的大手笔，怕是只能想想了。 ………… ………… 2011年8月15日。 谷歌以125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摩托罗拉拆分出来的核心摩托罗拉移动。 在上世纪发明全世界第一台手机，曾经辉煌数十年的摩托罗拉巨头； 甚至今年还曾一度用‘defy’这款手机几乎蝉联安卓阵营数月销冠的摩托罗拉，在大众几乎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谢幕。 谷歌称收购摩托罗拉移动，是防御性措施，防范对安卓操作系统日益增多的诉讼潮。 嗯…… 诉讼潮中还有一小撮来自中国前沿女娲实验室。 从向全球各个移动设备厂商缴纳巨额专利授权费，到反向提起诉讼，女娲实验室仅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这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砸钱自研，并规划了超长远产品发展方案的女娲实验室交出来的答卷。 整个女娲MindOS，除了部分底层标准通用传输协议，是完全重新造了个轮子。 而这类协议，基本上都是相互授权。 女娲实验室也有自己独到的专利，包括为了应对流氓诉讼而申请的同类流氓专利。 现在连操作系统行业内巨头微软都不得不与女娲实验室以互相授权来解决争端。 这些是前沿科学起码有数百个员工每天都在忙碌的琐屑事务——应对知识产权带来的风险。 同时也是方年去年一定要发起19城50校大招聘会的核心原因。 除了前沿科学内部员工，外部还委托了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等来应对各类事端。 论对西方欧美国家某些公司的流氓行径，曾经经历过各类信息冲击方年还是有发言权的。 对他们的嘴脸也是很清楚的。 要不然小米当初花一千多万的研发经费就搞出来了女娲系统雏形，女娲实验室仅仅是为了优化，在前期投入就不下几个亿？ 那是可以叫做自杀式投入的。 摩托罗拉的谢幕，引发了全世界媒体的热议与争相报道。 宅在家里的方年同学自然也看到了。 嘴上嘀咕：“巨头谢幕，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大争之世正式开幕啰……” “也不知道女娲实验室的出现，会不会加速诺基亚的谢幕，微软这老流氓好像是花了几十亿欧元收购诺基亚手机业务，其中有将近?的款项是用于收购专利组合…… 前沿要不要去插一杠子呢？” 如果只是女娲实验室的话，倒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现在有白泽实验室的芯片业务，怎么都绕不开诸如G**、HSPA这类基带上的知识产权专利，而且很难是相互授权使用—— 因为前沿没有相关方面的深入积累。 这可不是当初高通为了应对反垄断法授权出去的CDMA IP，虽然值钱，但谁都有，卡不了脖子。 更主要的是诺基亚在手机业务行业深耕多年，手上有许多五花八门的专利，这对前沿进一步防御知识产权带来的风险很有帮助…… 当然，此时方年也只是想想。 因为前沿太穷了！ 真的太穷太穷了！ 缺钱缺到都要尿血了！ 女娲MindOS授权费看起来多，但依旧是杯水车薪。 MindOS上的应用商店现在还不咋太挣钱，跟苹果的App Store没法比。 倒是跟谷歌现在叫做Android Market的应用商店大差不差。 就目前来说，只有MindOS每年能对外授权1亿台三星手机那样的高端设备，才能稍微缓解方年心中的缺钱焦虑！ 毕竟就算这样，也就只有每年一百多亿人民币的营收…… 摩托罗拉谢幕在国内只引发了数码圈的一些讨论，并不是很热烈。 而小米科技在这天下午两点放出发布会倒计时24小时的最后一支广告宣传，却引发了热议： ‘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后面跟了一个小小的后缀： 援引自方年先生随语。 当林凤女士拿着手机走过来，指着屏幕，满脸兴奋的跟方年说：“这个是你说的还是别的一个叫方年的人说的？” 方年的表情是这样的：“∑(°△°|||)︴” “啊这……” 方年搔搔头。 “算，算是吧，有次跟雷軍聊天时随便说的，他说以后拿去当广告语，我也没当回事，没想到……” 林凤啧啧称奇：“我儿真厉害！” “我儿就是有文化，随便说一句话，都是经典名言。” 方年：“……” 妈妈，您快低调点吧，我也是抄的！ 林凤兀自激动不已：“我看网上好多人都在讨论，大多数都是跟你相关的，现在只要跟你沾点边就是大新闻了！” “真是优秀！” 方年：“……” 他尬得想抠出一个三室一厅！ 这玩意，雷軍真没有提前打招呼。 虽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但这也太‘惊喜’了！ 方年随便翻了翻，真是炸开了花。 逼乎直接就有个话题。 “如何看待小米最新slogan系方年先生随语一事，明天小米到底要发布什么？” “……” 点进去看到了一水儿段子手。 “蹲一个壁纸。” “方总这次不会直接现身小米发布会吧？” “方总这随语都这么治愈人心的吗？我都想买小米了！” “小米新品会采用神龙1号芯片，如果依然1999，我一定买一台！” “……” 这支简单的宣传广告，临了临了还给小米发布会送去了一堆大热度。 起码在公共网络空间搞得比哪天的风儿都喧嚣。 包括因为在宣传文案上标注了这句话出自方年先生随语后，引起众多好事网友猜测那位神秘而低调又特别有钱的方年方总会不会在发布会上现身。 而事实上，方年本人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是他的母亲大人拿来给他看，他可能要几小时后才会发现。 毕竟…… 虽然方年同学这阵子没再去前沿办公室，但也在盯着各类事情的部署，还在计划去京城。 怎么也得赶在复旦开学之前去。 今年开学较早，7号就全校开学了，没有推迟到中秋节之后再开学。 ………… 无论有什么样的猜测，16号如期而至。 小米手机的新品发布会也如期而至，并通过网络进行直播。 下午两点，雷軍踩着与小米手机发布会同样的音效声音登上讲台。 正式开始小米手机新品发布会。 穿着短袖配牛仔裤的雷軍站到讲台中央，笑着道。 “谢谢大家抽空来参加我们小米的新品发布会！” “尤其是要谢谢今天到场的1000位米粉，他们花了199块人民币买了今天的发布会门票！” “这个门票的收入，我们昨天已经全部捐给了慈善机构。” “再一次感谢这1000位米粉朋友。” “……” 简单的开场白后，雷軍代表小米给现场观众送出了几个福利。 包括小米的T恤、优先购买资格等。 然后列出了小米过去八个月的成绩单。 “今年1月2号，小米手机正式上市销售，到昨天为止，八个来月的时间，我们累计销售了667万台！” 全场响起了欢呼声和尖叫声。 小米1代的超高销量惊到了许多人。 这个新兴手机品牌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就进入了至少是许多网民的视野。 “……” 接下来，雷軍花了一些时间介绍小米1S。 小米一代超级版。 先是解释了S=咻粕。 然后提到神龙1号。 花了大量的时间介绍这款芯片的超高性能与出色的游戏体验等等。 “我相信大家已经听过了神龙1号的大名，没错，小米1S采用了白泽神龙1号处理器； 有必要说明的是，神龙1号远比大家已知的要有更出色的体验。 …… 四核1.3Ghz的超高性能，绝对碾压同行！” “而且我们还搭载了女娲实验室出品的专门针对神龙1号芯片调优的MIUI版本，基于系列版本深入定制。” “……” “小米1S采用了非常优秀的硬件，那么它的价格是多少呢？” “……” “轰~”一声。 雷軍适时说道：“依然1999！” 现场再次轰然。 雷軍花了许多时间渲染了小米1S各个方面的优秀，然后用同样的1999价格来将这个优秀推到**。 老演讲选手了！ 最后，雷軍道：“小米1S将在9月2号正式上市发售，明天可预约。” 说完这个，雷軍并没有马上说下文，稍微酝酿了一会，才说：“相信现在大家心里都在奇怪，什么叫做美好的事情？” “……” 台下有些许的骚动。 毕竟，发布会进行已经有接近一小时了。 雷軍不慌不忙道：“在几个月前，我们接到了一个新的课题，经过与公司名誉战略官方总的商量，最终我们定下了一个新的计划：” “红米计划！” “优选国内产业链，做……千元真旗舰！” 台下无数人起身，满堂轰然！ - ====== PS：两更一万多字，求个订阅月票~嘤嘤嘤~
第737章 红米开卖15秒售罄，三星海外忽遇冷(3万更求订)
“卧槽！” “两个卧槽！” “……” 通过网络直播观看现场发布会的所有观众都能清楚的听到现场那些没文化的喊声。 其中也包括方年同学。 他忍不住感叹道：“不愧是雷总，真是会拿捏节奏。” “……” 现场喧哗稍微停歇，雷軍再度开口：“在小米1代上市销售的这八个多月时间里，我在网上也听到了许多的声音； 有人说雷总为什么小米不做更有性价比更平民的产品。” “……” “恰好，这个时候领导们给了年轻的小米一个尝试的机会。” “当然，直到现在我都没什么信心，小米创办至今，还不满两岁，我也不知道这样大的压力我们能不能扛得住。” 说着，雷軍停顿了下：“不过方总跟我的看法却完全相反，他对红米计划抱有极大的期待，全力推动了这个计划的制定与施行。” “早在一年多以前，方总便前瞻性的做了许多准备，包括拉动大批量资金推动国内手机供应链升级换代； 今年方总更是个人出资5亿元加速了这个过程。” 雷軍说到这里，现场的喧闹声一浪浪涌起。 甚至打断了雷軍的节奏。 有人更是高喊：“方总有没有来现场？” “让我们见见方总！” “……” 雷軍双手虚压：“抱歉，方总并未来到现场，他说自己个性害羞，不好意思抛头露面。” 接着雷軍开了个玩笑：“当然我认为，他是担心自己过分帅气抢走了我的风头，所以不好意思。” “……” 看直播的方年：“没想到雷軍还有这么诚实的一面，我对他印象都好了三分。” 旁边的林凤一脸鄙夷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厚脸皮？人家夸你一句，你尾巴就翘起天高！” 当儿子的被母亲大人嫌弃是常有的事情。 方年只是默默的喝茶，不敢吱声。 陆薇语也不在家，没人跟方年站在同一战壕。 “……” 雷軍接着讲了讲红米的故事：“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开始红米计划时，还是面临了巨大的难题，比如今天带给大家的都不是第一代红米，而是内部的第二代。” “……” “其实在启动红米计划后，我们也在想，用户梦想中的千元手机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个答案，我们内部找不到。”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甚至来不及进行更细致的用户调研。” “但，我相信，它，会成为答案的一部分。” “……” “双卡双待、3000mAh、联发科旗舰级处理器、支持联通移动双3G、720p屏幕、1G内存、2G储存、同样基于版本的MIUI3……” “这就是红米1的答案！” 全场沸腾起来。 “……” 片刻后，雷軍笑着道：“大家猜猜看，这样一款手机，价格会是多少？” 大荧幕上适时出现了一个问号。 台下有人喊。 “999！” “1099！” “1199！” “999！” 因为雷軍预先说过是千元旗舰，所以大家的猜测都在1000这个数字附近波动。 台上的雷軍左右走动：“我听到有人说1199。” “有人说999。” 略顿，雷軍笑着道：“都不对，红米计划从制定之初，最核心的要素是坚持最极致的性价比！” “做所有人都能买得起的旗舰智能手机！” “所以……” 轰的一声。 一个价格掉落了下来。 “799！” “是的，只要799元！” “还有一个升级版本，899元。” “……” 最后，雷軍道：“红米1将在今天下午5点通过小米网等电商渠道开放售卖，因为库存的原因，最初一周每天只能发售10万台，接受0元预约优先购买。” “……” “谢谢大家。” 最后是昨天下午才出来的海报： ‘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小米新品发布会到此结束。 雷軍仅仅用了不到20分钟完成了红米1的发布，但带来的冲击显然才刚刚开始！ “……” 合上电脑盖子，放到一旁，方年嘀咕了一句：“雷总这样的人，真是天生的商业奇才，红米估计要卖疯了。” “小米的价格虽然高，但利润很稀薄，所以每周开放一次，以时间换利润。” “红米因为有顺为资本，左手右手都有利润，哪怕是通过时间也换不来几块钱的利润，所以完全开放销售以薄利多销，今年下半年再销5000万台还真有可能。” “可惜了山寨机玩家们。” 说到这里，方年忽然心中一动：“……别又去华强北鼓捣了吧？” 末了方年也是去简单关心了下。 还好陈遥在华强北吃过的亏都快赶得上那么多年吃过的饭，这次没跟风。 用陈遥的说法是：方哥眼光那么长远，肯定看得分明，说不能干的绝对不能干。 再说陈遥现在也没必要去华强北鼓捣，安保市场本来就是个衣食无忧的行当。 “……” ………… 仅在小米发布会结束后不到半小时，红米成为全网热议话题。 各大社交媒体网站相关话题的热度更是一时无两。 光是逼乎就有四五个相关热门话题。 “如何看待小米新发布的红米1？” “如何看到雷軍说的极致性价比？” “799元的红米1会是你的选择吗？” “……” 虽然现在的逼乎因为一开始的邀请注册机制，以至于早已流行话风人均985博士，人均百万年薪。 但实际不用脚而用钱投票的时候，就会比较真实。 体现出来的就是：高赞基本上是各种参数分析，以及真香。 要知道因为方年在背后推动，这次的红米1发布会是搭了小米1S的车，阵势更大。 在原先，红米1只是雷軍借用金山的一个办公室，随便糊弄了下。 热度不可同日而语。 方年翻了翻逼乎，高赞回答关于参数的分析扫一眼就略过了，主要是看了看高赞回答的评论。 “说实话，现在各种手机店电子城最常见的都是几百元的功能机，或者是山寨手机，红米1这样的硬件配置和软件环境，定799的价格，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对！” “有预感，红米1估计会很快成为销冠！” “就看小米库存是不是充裕，799的价格基本等于不挣钱了。” “这次是开放购买，但雷軍又说前期库存不大，就怕后续跟不上。” “我反正已经守在电脑前了，这个价格可以给我爸妈各买一部，也用用大屏智能机了！” “据说后续还会推移动合约机。” “大辣椒：有点淦！” “……” 从各个角度来看，红米1刚刚发布就大火特火。 方年倒不是很意外。 毕竟这个计划是他参与的，有多大的杀伤力，他再清楚不过了。 方年之所以这么关注红米计划，有许多的原因。 最现实的一方面就是：扩大MindOS设备的实际市场份额。 当然，也有加速国内智能手机市场推进，通过市场来推动手机产业的优胜劣汰； 让更多人享受到科技的乐趣； 推动手游、移动社交以及未来的新型移动支付的进展等等。 总之，核心是离不开商业利益的。 别的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通过性价比减少电子垃圾之类的，算是口号了…… 市场的实际表现也没让人失望。 下午五点，红米1正式发售，仅仅15秒钟就显示了售罄。 而光是小米网的预约数量就在下午短短不到两个小时里突破了1000万！ 虽然0元预约，并没有任何约束力，但也足以看出红米1的火爆度。 仅15秒售罄，也超乎了小米官方的预料。 小米官方很快做了宣传海报。 “15秒10万台售罄，谢谢大家！” 也通过微博等渠道表达了小米的无奈：“实在没想到红米1会这么火，10万台仅15秒钟就被抢光了，明天上午十点会再次开放售卖； 实在抢不到的朋友请稍微等等，一周以后即全面开放售卖，敬请期待。” “……” 这条微博再次推高了红米手机的网络热度。 ………… 稍晚些时候，方年接到了雷軍的电话。 方年开门见山道：“雷总，什么时候给一下广告费，我这出场费可不便宜。” “哈哈~”雷軍笑了起来，“下次一定。” “……” 接着雷軍简单说了说红米、小米的相关安排。 然后感叹道：“还是方总眼光毒辣，红米发布即开放售卖，选在9月份开学之前，火爆度远超想象，实际上第一批后台放量了15万台。” “15秒，真是个意料之外的数字。” 方年挑了下眉：“15万台这么多，看样子今年销售5000万台不是梦啊。” “方总也知道这是个梦？”一听这话，雷軍忽然咬牙道。 莫名就有点气急败坏。 当初方年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似乎红米计划做不到今年销售5000万台那就是个渣渣。 把红米的各种优势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结果现在正式发售了，就‘梦’了？ 方年脸不红气不喘，平和道：“随便说的。” “红米备货怎么样？” 被岔开话题，雷軍也没在意，回答道：“目前实际库存200万台，给代工厂的排单是日产能8万。” “你这是不信我！”方年立马倒打一耙，“240万台一个月的产能，从9月算，4个月才不到1000万台，也就5000万的零头！” 雷軍：“……” 这是什么人啊？！ 雷軍略有苦涩道：“小米从成立之初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备货库存200万啊，方总！” “要不是小米1代的销量远超预期，小米根本没钱备货，光是这200万台就是将近16亿人民币的库存。” 闻言，方年笑了下：“好吧，不过我个人认为接下来的销量会打你脸。” “1000万的预约，付诸行动的有个?你就得被骂死，记得及时调整产能。” 听方年这么信心满满，雷軍也有些动摇：“我们内部会商量一下，一旦真有这种趋势，会及时调整的。” “……” 事实上，雷軍对红米1将带来的冲击力还是不够确切。 这也不怪雷軍。 因为红米计划从实行之后，所有人都没预料到会达到乱杀的程度。 比如另一个时空，小米在红米发布三周年后进行了总结，平均每一秒钟销售1.21台。 一天就是10万+。 这还是其中有翻车机型的影响。 哪怕是翻车机型，也是平均每天销量过6万的爆款！ 当然，方年也没想过光是靠红米1就卖到5000万，后面当然可以来个升级版的红米1S。 ………… 在‘红米’这两个字霸占国内许多人视野的同时。 三星电子在海外市场上遭受了一定的低迷。 Galaxy S2的销量迅速下滑。 前沿因为早有预料，库存充裕，在8月8号就完成了全部的货物交割。 三星电子也不愧是非常强大的企业，一周功夫就迅速通过自产和代工生产出第二批500万台手机，这次从欧洲市场扩散到了美洲市场。 但销量并未如三星电子预料中的那样一扫而光。 库存出现了大量积压。 也不是完全卖不动，只是整个海外市场的日销量不足10万台。 而且呈极速下滑趋势，很大可能销售期将拖长至100天以上。 显然这会对三星电子下一代产品的布局十分不利。 原因很简单： MindOS在海外市场的本地化应用生态不够丰富。 消费者的反馈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好用、出色的体验、使用顺滑；但可选应用不够丰富。 三星电子有苦难言。 当然，他们也明白，这是被前沿用定价完全不同的合同给坑了。 三星的这一代手机成为了女娲MindOS海外市场的探路先锋。 但这玩意是三星电子自找的。 哪怕是稍微不那么上头，不催促前沿交割货物，都会舒服得多，不用独自承担全部风险。 当然，与此同时，三星电子又对中国市场的火热垂涎欲滴。 因为所有搭载了MindOS的设备都在疯狂大卖。 据最近女娲实验室的官方报告，MindOS设备出货量已达3500万台，市场空缺极大。 总之…… 三星电子高层的感受，比如升了一小级的郑金荣实在是痛苦又快乐。 像是个刚遭遇了渣男一通乱射，拔掉之后立马体验了渣男无情一面的少女，又伤心又想起了渣男那些美好的誓词与共度的良辰。 以至于郑金荣联系了前沿科学，期待能再次缩减限制周期。 前沿科学的官方回复当然是十动然拒。 当然，经过几次跨国沟通后，前沿科学方面表示： ‘经过努力协调，可以再缩短十天，但这是极限。’ 尽管事实上现在三星电子想进就进来，毫不影响多方利益，但前沿科学还是得拿捏那个分寸。 许多时候，商业上的一些行为是必须要拿捏住的。 而这样的结果，郑金荣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算下来，三星高端智能机只有不到二十天就能进入中国市场抢夺份额了。 中国市场上，MindOS可没有本地应用生态问题…… - ====== PS：破碗回头一看发现好久没3更了~今天赶了个晚上，终于多写了1章，只求各位读者姥爷1个订阅~
第738章 凡尔赛·米，没落者们(求月票)
另一边，仅799元，堪称旗舰配置的优秀智能手机红米1，让国内无数人动了换新的心思。 从第一代iPhone开始已经过去了4年。 智能手机的风从大城市吹向了小城市，乃至部分乡下。 本来就有许多人心里跃跃欲试。 只不过要么价格太高，要么就是魅族MX这种好是好，永远排队买不到； 要么是小米，每周都得抢！ 再有就是对电子产品最好奇的那拨学生、刚步入社会的工薪族，消费能力暂时够不到这个级别。 而红米1这样的手机，就这么以降维打击的形式，杀入了这个广泛的受众群体。 第一批拿到手机的用户也纷纷通过网络发表了各自的使用体验。 “俩字，好用！” “一句话：不敢相信这是799的机器！” “我居然也有一天能当面调戏小蜗？” “红米改变了我对千元机的所有看法！” “……” 于是，一周后的8月23号上午十点，小米官网完全开放红米1的售卖时，小米网一度陷入瘫痪状态。 而这一周，小米已经通过每日定点开放售卖已经销售了85万台。 也就是说，所谓的完全开放售卖，第一批实际只有完全准备好的115万台。 在经历了网站瘫痪，排队付款等等之后的第36分钟，第一位用户点击购买时显示了无货…… 如方年所预料的那样，但凡承诺出现兑付失败的问题，小米就会被骂！ 因为小米的开放购买早就被媒体渲染成饥饿营销了。 约莫10点50分。 话题#小米耍猴#登上各大社交媒体网站热门。 全程看戏的方年同学：“活该！快，都去骂雷軍！” “……” 而在舆论压力下，小米官方、雷軍本人都不得不通过社交媒体平台对外发布消息。 表达了对用户的歉意，以及对市场预估不足等等的失误。 “十分抱歉，尽管小米公司对红米1的销量已经尽可能的高估，且做了尽可能多的准备； 依然没能满足各位米粉朋友对红米手机的喜爱与购买热情。” “……” “尽管从过去一周时间里我们发现各位米粉朋友的购买热情十分高昂，但我们依旧没有预料到后台库存总量的115万台会在36分钟内售罄。” “……” “小米将努力协调代工厂提高产能，确保从明日起开放售卖的正常进行。” “再次对各位米粉朋友们深表感谢，也对各位米粉朋友没能尽快购买成功深感抱歉。” “……” 雷軍本人也通过社交媒体发表了言论。 “小米是个还不满两岁的孩子，肩膀很虚弱，底蕴浅，这次的库存消耗了大量的现金，属实没想到红米1会这么受欢迎。” “……” “请各位米粉朋友们稍安勿躁，小米已经在尽力协调了。” “……” 不管是小米官方还是雷軍本人，都是老凡尔赛！ 这波，这波啊，就是吃得满嘴流油。 短短几天时间完全回流现金，一下子就又有了底气，都敢说会确保售卖正常进行了！ 方年也清楚，雷軍远不是黄秀杰那样优柔寡断的人，有他的提醒，可能连夜调整了产能。 加上这次只放出来115万台便拉闸不卖，这说明对后续有一定安排。 最起码200万备货是发布会之前就完成的，从发布会结束到现在都有七八天，这几天的产能都有六七十万台。 对雷軍的商业手段，方年还是很认同的。 既然已经认同薄利多销，先纵深整个品牌布局，不求太高利润，雷軍就不会只会在网上道歉。 搞凡尔赛。 ………… ………… 方年哼着小曲儿，刚从夏令营回来不久的方歆就‘鬼鬼祟祟’靠了过来。 她偷偷从院子里的桃树上把最后几个水蜜桃给摘了下来。 邀功似的递了一个给方年。 接过这个‘贵得离谱’的水蜜桃，方年还是给了方歆一台手机。 闲着也是闲着，方年同学略过了小米的集体凡尔赛，通过网络关注起不同事物的舆论反应。 首先毫不意外的发现在红米1上市的一周多里，大辣椒遭遇了毁灭性打击。 大辣椒不像小米那样有长远规划。 更没有企业战略纵深。 连自己的网站都没做出什么花样，只通过电商平台售卖。 最近几天销量飞速下跌。 据不完全统计，在京东平台的日销量已经降低到了300台以内。 要知道之前也是巅峰时期一个月售卖几十万的品牌。 其次…… 大辣椒的口碑一直不太好。 尽管女娲实验室的nwMS认证强制性的拔高了他们品牌的供应链选择，但品控依然不是很令人满意。 红米1的799定价，几乎可以说是压垮大辣椒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还不太竞争的智能手机市场里，拥有这么多的资源，真佩大辣椒还做得这么烂！” 这是方年在搜索大辣椒相关资料时看到的一句点评。 堪称恰如其分。 方年也是有些摇头：“要说这语信也算是很认真当了把女娲实验室的工具人，只是自身太提溜不起来。” “女娲原生它家是第一个上的，还是免费升级。” “……” 末了，方年嘀咕道：“按照原先的发展，王晓雁应该是会继续做下去，换个人估计这时候就想卖掉离场了。” 大辣椒这个手机系列当然不会完全凉透。 接着推出新机就完事了。 主要是语信就没有研发投入，它们的做法很有意思： 用高通解决方案，找手机研发公司以ODM方式解决一切。 ODM(原始设计制造商)跟OEM(原始设备制造商，俗称代工厂)的区别是，后者只负责生产，前者从设计到生产都能自己完成。 换句话说，语信就是从高通那边买套装，然后找一个厂子设计生产，最后贴一个大辣椒的牌子。 简化一下，等于语信就做了一个操作：贴牌。 至于方年为什么会乐意给语信投资，也很简单： 人家自己找上门来当工具人，没理由拒绝。 当初女娲实验室协调女娲联盟成员的困难度高过安排语信来配合。 只能说，商业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无非是利益交换。 “……” 通过公共网络空间，方年也发现，红米1的上市也对包括欧珀、维沃在内的数家手机厂商造成了一定量的冲击。 在过去几个月里，小米通过不同的合作，逐步完善了物流配送范围。 能通过线上一定量的影响到基于线下的销售。 至于已经开业的小米之家，反而暂时没什么影响力。 对此，方年微微一笑：“红米计划就是一条故意放入市场的鲶鱼。” 红米1能通过‘需求供给的动态平衡’去淘汰的何止是山寨机。 还包括所有该归类为电子垃圾的东西。 逼迫有远见的商人不得不进一步努力转型。 至于那些没远见的，那就只能是活该被市场淘汰。 这也是上面极力要推动小米优选国内产业链，带动国内产业链发展的重要原因。 先推动、后整合、再升级、完善、最后追赶甚至赶超！ 从国内市场，方年又想到了海外市场。 “女娲MindOS的领先优势需要更全面，才好规划内深耕、外出海大纲要……” “方方面面都是短板，又缺时间又缺海量资金，畅通资本金融循环也是重中之重啊……” 方年从去年规划前沿长远发展战略时，就心知肚明，靠前沿短时间内撑不起这个场子。 动辄上万乃至数万亿美元的大产业链，不是年轻的前沿可以撬动的。 所以树立起前沿天使这块牌子后，方年多次利用其排面，团结各路资本，及至牵头成立影响力俱乐部，都是一步步准备。 对于伟大领袖的一些核心思想，方年还是很愿意实践的。 比如：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 ………… 浏览着公共网络空间的信息，方年的注意忽然被一个标题吸引。 其中的关键词是：‘91助手’。 方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并发出“啧~”一声。 略有些意味深长。 李罗宾在91无线上的核心战略是用钱买时间。 这个战略理论上没有任何问题，至少纸面上非常成功。 91无线这桩并购案在去年交割后，熊厂股价立马暴涨，在纸面上熊厂通过股价上涨，早就挣回来三个11亿美元都不止了。 在今年，熊厂股价更是涨到终于超越鹅厂，成为中国科技股市值第一。 李罗宾也因此在前几个月登上了一些排行榜的中国首富宝座—— 这也是关秋荷关总为什么会只说自己是女首富，而不是首富的原因。 毕竟进入2011年以后，当康游戏运营策略进行了较大调整，从之前的高调扩张变成了低调扩张、安内攘外。 相比之下，当康游戏的营收增长、股东持股财富变化等等都变得并不明朗起来。 因为当康游戏并未上市。 公司消息面上除了当康公益基金每季度活跃，其它都没什么声响。 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 如果不是当康游戏平台上的游戏质量、口碑均高居不下。 连游戏玩家都该忘了当康游戏是要争夺国内游戏市场份额第一的巨鳄级游戏公司。 而当康游戏今年所有的大动静都因为转变运营策略而不张扬起来。 譬如，当康游戏在申城、庐州、贵阳三地同时有大基建工程进行。 其中：申城的总部产业园预计将在2012年上半年完工。 庐州核心研发中心将在2011年底完工。 贵阳大规模数据中心一期将在2011年底完工…… “……” 脑子里东想西想，方年用眼睛浏览完了消息内容。 算是控诉类型的内容，表达了对91助手粗放型广告、应用的粗放型排名很是不满。 91无线被熊厂接手后，熊厂很快肢解了它。 先是空降了多位高管。 而在产品线上，除了91助手名字还没变以外，多个业务模块被熊厂的同类产品给兼并，连名字都不剩下。 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 毕竟熊厂收购91无线就是为了完善自己在移动互联网流量入口的布局。 再加上本身91无线也有内部问题，哪怕是方年通过关秋荷极力支招，也依旧难免有些陈年旧账始终解决不掉。 所以熊厂从去年接手后，就在91助手这个核心产品上引入了熊厂非常喜欢用的竞价排名—— 这玩意可是大举推动了国内SEO(搜索引擎优化)产业朝某个更简单的方向发展：砸钱。 简而言之，熊厂的战略本身就是要用钱换时间，在买到了移动互联网的一张船票后，熊厂的做法是涸泽而渔。 从最近这几个月的发展来看，连沈尼尔这样的资深资本都认为李罗宾搭上方年，所以做了笔好生意。 更认为方年所有参与的合作都很有大家一起赚钱的共赢哲学。 毕竟熊厂的股价都涨飞了，91助手也稳稳坐在第三方应用分发平台首位的宝座上，无人可敌。 说实话，当时面对沈尼尔那么真诚恳切的神情，方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没笑的。 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方年甚至完全放任了熊厂‘污染’女娲MindOS体系。 任由熊厂去游说各个手机厂商在所有MindOS设备出厂时预装91助手、百度手机助手。 任由其瓜分MindOS自带应用商店的市场份额。 但…… 方年很清楚的知道，熊厂买的这张船票已经开始失效了。 无论是苹果即将不需要越狱也能很好的使用App Store，还是MindOS应用商店体系的逐步完善； 还是安卓逐渐在中国市场失去市场份额。 都意味着熊厂在移动互联网流量入口的布局走向了失败。 这种控诉类的帖子当然无关紧要。 有关紧要的是，熊厂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巅峰即将过去，依旧入门无路。 略有些意兴阑珊的方年关掉了电脑，装作模样的叹了口气：“还好女娲实验室MindOS应用商店开发团队不知道内幕，并不知道我这个老板在拖后腿。” “……” ………… 半下午，申城又下起了小雨。 申城整个八月份几乎都是风雨交加的天气，又热，闷得令人烦倦。 方年招呼了声，然后抓起玩了一小时游戏的方歆，一同去书房练字。 “来，跟我一起写《孟子·告子下·十五》” 方歆老老实实应下：“哦。” 接着一丝不苟的正襟危坐、铺开宣纸、洗笔研墨；凝神，尔后下笔。 四年级读完，方歆能认识的字已经有不少，不认识的也基本都被请来的书法老师教会了，当然许多文字的意思她不懂。 但没关系，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将来早晚有一天会懂。① 方年写字没有章法，不能说是自成体系，只能算是在普通人里面字迹不错。 不过比方歆快得多。 方年刚好把‘死于安乐也’写完，林凤女士拿着响铃的手机送了过来。 因为突然的声响，方歆写乱了一个字，于是抬头看向方年。 方年目光轻瞥了下。 见状，方歆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然后老老实实将宣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再铺开一张新的，重写。 “……” 出了书房，方年接过林凤女士手上的手机，边看号，边嘴上说了句：“还是年纪小，不静心。” 林凤深以为然：“真不像你小时候那么一心一意。” “……” 这时方年接通了电话：“……” - ①：在本卷开始之时多次提过要送方歆出国留学，破碗私以为那已经是非常非常明显告诉各位那是在埋伏笔了，但当初不理解的、说话难听的不少； 现在再说一遍，这是重要的伏笔，是伏笔，是伏笔，是伏笔！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以后会说。 ====== PS：求订阅~
第739章 芯成，方年上京欲抱大腿(万更求订)
“雷总今天数钱都数到手抽筋，不继续网上炫富，居然有空跟我打电话？真稀罕。” 方年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没办法，毕竟对方是个老凡尔赛来的嘛！ 雷軍对方年这种口吻习以为常，并不在意，笑呵呵道：“小米在手机业务上挣的每一块钱，起码都有三毛五得被方总你拿去！” “瞎说，顶多二毛五。”方年也笑了起来。 “……” 理论上小米在手机业务上每挣一块钱，有两毛五是方年的。 但事实是…… 方年在这些生意上挣的毛收入总额可能跟小米挣到的毛收入差不多。 如果以红米1为例，就比较恐怖了。 这799的售价里，先不管小米的毛利润多少，前沿女娲实验室拿走4块钱，方年通过顺为资本的30%股份，再拿走大约36块钱； 刚好等于小米在红米1上的毛收入：40块。 然后……方年还要从这40块毛收入里面拿走10块。 当然，全部都是毛收入。 反正红米1对小米公司来说，真的是基本不挣钱的生意，每台机器能有20块钱净利润就顶天了。 反而方年、雷軍几人通过顺为资本挣到的可能还会更可观一些。 “……” 说笑了两句，方年主动道：“雷总是有什么事情吧？” “也算不上，就是想跟方总唠两句。”雷軍随口道。 “红米1的销售形势真是有点超乎预料了，115万台几十分钟卖完，现在剩余预约未购买人数不降反升，已经高达1500万了。” “市场调研已经基本不管用了。” 听雷軍一说，方年就明白过来，斟酌着道：“产能不适宜拔高太多，今年内最多保证在1800万左右的出货量就行； 不过开放售卖后，用户的购买**可能会持续到9月2号，毕竟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千元以下手机的销售旺季。” “哦？”雷軍有些意外，“方总怎么忽然变得保守了？” 方年笑笑，冷静道：“我只是觉得红米1是国内产业链能推出来的初代产品，或有瑕疵，发力点应该放到一代super版。” “咻粕版……”雷軍略作沉吟，认同道，“有道理。” “毕竟我们内部都废掉了第一代红米，是该有一定的风险认知。” 说着，雷軍感慨一声：“真是多亏了方总的先见之明，要不然小米根本没能力这么迅速的协调供应链加班加点供应足额物料。” “现在的短期库存应该能和用户购买需求基本持平，大约能维持下去。” 方年就笑：“雷总你就放宽心，明天的销量就不会有今天这么迅猛了。” “不会让小米一而再的失信。” 雷軍笑了笑：“借方总吉言……” “……” 雷軍这个电话主要是跟方年互通消息，以及商业互吹。 毕竟这波，方年说会打脸，果然就打脸了…… 结果也真让方年说准了。 第二天同样是十点钟开放售卖，库存只是告急，但没售罄。 一天下来距离85万台都还有些差距。 只要发现怎么都有存货，用户的强烈购买热情自然而然会消减。 很难再出现昨天的超级报复性购买消费大潮。 往后的销量也会一步步下滑至正常购买水准。 以红米1的表现，大约会维持在日均10万台上下。 已经是个很夸张的数字了。 小米1之所以显得那么缺货，总是要抢，那是因为营销策略。 一周开放一次售卖，出货20万台，算下来日均还不到3万台。 而雷軍之所以敢于在红米计划上用另一套营销策略，则是因为方年的推动，和红米计划本身的出发点，以及千元价位目前的绝对空缺。 “……” ………… 暑假一天天减少。 方歆小朋友也一天天变得老实、乖巧。 还是会提前收心的。 知道自己马上该去学了。 哪怕这两天林凤女士正经开始忙碌起来，方歆也没之前那么调皮了—— 浦东这边的‘偷闲’餐厅定下来在8月28号开业。 方年则在准备去京城的各项事务。 这两天也传来了好消息，陈建业院士已经带队到了申城。 人是基本待在了距离君庭直线距离大约不到一里地的中芯。 考虑到方年对这款芯片的要求是越快有可用的实物越好，陈建业干脆直接就亲自出马。 暂时只有白泽、龙芯、景嘉微组成的技术联盟在白泽实验室大把砸钱的魔力下，效率高得飞起。 说实话，偶尔翻翻文件报告的方年方总都有点怀疑，这还是他已知的龙芯、已知的景嘉微吗？ 方年虽然不是很清楚景嘉微到底是14年还是15年才冒泡说搞出来了国产GPU，但起码印象中根本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技术水准。 咋回事，现在研发能力都那么叼了？ 难道这个月从6号到现在单独给这个项目花掉的3亿研发经费，烧出了条金光大道？ 一句话，仿真验证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本来在白泽和龙芯的合作下，CPU部分设计基本无问题。 这十来天，景嘉微也拿出了一份具有小部分自主可控的GPU解决方案。 用的是海外厂商IP授权，进行了一定的自主设计，自主程度比龙芯基于MIPS指令集流片过的片还差很远。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景嘉微可以完全独立提供驱动程序等。 第一步能达到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反正就是从汇总报告上来说，各方面表现的技术水准比方年估计的要乐观得多。 有陈建业院士在，方年也不担心汉芯之类的事件。 毕竟这行当内里看起来虽然复杂，但外行也可以轻松戳破谎言…… 一晃又是好几天过去。 28号上午十一点，‘偷闲’世茂滨江店正式开业。 没错，‘偷闲’的选址就在关总的世茂五号附近，距离明珠小学也近。 林凤女士当然不会安排什么宣传。 知道的也就是她跟方歆住的那个院子几个邻居，也有人送了花篮。 方年、陆薇语、关秋荷等人当然是都去了现场。 帮忙谈不上，就是去看看。 也没多大动静。 毕竟这种地段现在就已经是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了。 开业很顺利。 因为是特地选了个天公作美的日子，还真就没下雨，还是多云天气。 林凤女士也算是放下了桩心事。 反正盈亏无所谓，为的是有个事情打发打发她那每天多到发荒的时间。 30号，林凤又回了趟湘楚，送方年外婆回家。 方年外婆在申城是真的待腻了，也是天公不作美，一整个月的雨天，那谁顶得住。 同天，三星电子搞了个发布会，通告中国市场，Galaxy S2将在9月9号上市。 而方年期待的好消息没能马上发生，再三斟酌，索性延缓了去京城的计划…… ………… 9月1号，方歆小朋友高高兴兴的背上书包，在林凤女士和方年的带领下，走进了明珠小学的校园。 方歆的新学年即日开始。 从今天起，她就是一名五年级的小学生了。 升入五年级，班主任并未更换。 这位青中年女班主任对方年印象还挺深刻的。 虽然在整个上学期，方年只来过一次明珠小学。 女班主任还笑呵呵地说起了上次的事情：“上次方歆哥哥过来接方歆，我还误会了，主要是你们兄妹俩不太相像。” “是是是，劳老师多操了心。”林凤女士连道，“这次特地带他过来谢谢老师。” 方年同学自然只是陪着笑脸，一声不吭。 “……” 大概这两天起，林凤女士就不再接送方歆上下学了。 从住处到明珠小学正门，一共三个街道，总共拐两次弯。 从家门口到教室门口的全程距离在350米内。 事实上上学期，方歆就主动提出过这个事情，在这种事情上林凤女士没自己做主，跟方年通了气。 方年当时是表示缓一缓。 因为那时候还没全部安排妥当，只有二子跟三毛经常换班去。 五月底，一位原先从事司机的人通过正常渠道入职了明珠小学的保安部。 经过一个多月的工作，已经融入了集体。 而在更早之前，陆续有三位来申的外地人分别成为了南泉北路一个老小区的看门保安、一个停车场的收费员、一个便利店的女收银员。 跟许多小地方来的、没读过多少书、来申城混口饭吃的普通人一样，毫无出众之处。 总之，在这些的各方面上，方年通过前沿每年起码要额外多支出数百万近千万元的人工费用。 “……” 开学当天没有课，只是简单领了书本，就各回各家。 于是方歆还是跟着回了君庭。 到君庭后，屁股都没坐稳，方年就接到了陈建业的电话。 等来了想听的四个字：搞出来了。 ………… 在距离君庭直线距离同样一里地的东郊宾馆，方年见到了神色有些疲惫的陈建业。 方年也没多废话，开门见山：“院士，我看看样品？” 陈建业拿出了两块样品：“这是完全封装好的CPU，这是未封装外壳针脚的。” 方年接过看了看，略有些奇怪道：“这是融合了CPU和GPU？” 内部构件上的几个单词他还是认识的，比如：prraphics。 陈建业院士笑着点头：“对。” “这也是为什么前后又流片了三次的原因。” “虽然性能上没法跟英特尔酷睿系列去较量，但起码也应该争取向英特尔看齐，它们也就是一代核显是胶水沾的，今年发的二代i5就完全做到了融合。” “这款芯片也做到了CPU和GPU的融合，不仅如此，也跟二代i5一样，将内存控制器、PCI-E控制器整合到了芯片上！” “毕竟这方面我们是有经验的，事实上还没有手机SoC那么复杂，要整合那么多东西。” 事实上，无论手机还是电脑，SoC都会是大趋势。 当然，在电脑领域，SoC的整合范围不会有多大。 比如搭载核显的CPU基本上都不是高玩们的选择，毕竟核显性能一般不咋的。 但这得看需求。 对现在的前沿来说，这块整合了CPU和GPU的芯片就是最好的。 当然，各方面性能等等有待提升。 方年端详着芯片，嘴上道：“其它方面怎么样？” “性能跟预期的差不多，主频也还是1.6Ghz，基本都是设计目标。” 陈建业回答道。 “很早之前，我们这边就有跟DeskOS项目的核心开发团队建立深入交流，DeskOS团队也专门开发了一个新的beta系列版本，是完全建立在我们自研的指令集架构上的； 只不过这个版本的DeskOS配合这颗芯片，能做的事情比较局限； 因为我们跟女娲实验室配合进行的nwL配套编译器针对性修改工作进行得不是很顺利；① 更别说新的编译器还得兼容其它开发工具。” 最后，陈建业总结道：“翻译执行X86目标的实际性能没有之前那么乐观，仅有35%，移植应用可以跑，但跑得不怎么流畅。” 结果是：能用，但绝对不好用。 操作系统其实只能算是一个桥梁，应用软件通过操作系统拿到CPU控制权，然后去执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现在应用软件并没有针对修改。 一是编译器未完成，二是这套新体系还未对外开放。 所以原先基于DeskOS的那一大把应用虽然可以跑在新的软硬环境下，但因为之前针对的全是X86体系，能执行起来都是这套新指令集架构主动去兼容的。 等于强行在二进制层面翻译执行，损耗的性能远比预计要多得多。 35%的执行性能，用通俗的说法是一朝回到99年。 比较不乐观的是，现在问题并不是卡在协调各个应用厂商，而是内部就没搞定。 事情很简单，白泽和女娲再算上龙芯等能尽快搞定编译器问题，尤其是兼容市面上所有开发工具； 原先支持DeskOS的应用开发者们只需要将源码再通过这个修改后的编译器编译一遍生成新的程序，就可以获得100%性能。 方年对这里面的流程是了解的。 他想了想，道：“这些工作一步步来，编译器的工作不是太难，毕竟最难的已经完成了。” 说着，方年收回看向芯片的目光，望向对面的陈建业：“院士有没有名字建议。” “芯片？”陈建业问。 “指令集、微架构、芯片系列。” “我们内部一直没定名字，就是想交给方总你来，没有你的无限支持和推动，我们也做不成。” “我取名很简单。” 陈建业笑而不语：“……” “行吧。”见状，方年笑了笑，“既然这样，就还是按照我一贯以来的取名方式。” “指令集叫：Bzloong。” 说完，方年念叨一句：“龙芯的贡献不怎么多，名字占了那么长，有点亏了。” “微架构你们内部随便定就行。” “芯片……就叫白龙D1吧。” 陈建业院士并不意外方年取名的随意，欣然点头：“既然方总将微架构的明明交给我们，那我打算叫‘未竟’。” 接着补充道：“也没有规定说微架构不能用中文。” “……” 末了，方年交代了几句：“院士辛苦，不过还得再辛苦你们分出精力尽快完成能用于笔记本的芯片。” “……” “研究上的事情你们来，其它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陈建业认真道：“谢谢方总。” 这句话说得很是百感交集。 “……” 几乎是在见完陈建业后，方年便拨通了苗为的办公电话。 虽然苗为当初没给他留名片，但这难不倒方年，就算是通过前沿的官方渠道都能拿到。 电话很快接通，方年还没自报家门，那边厢苗为就说了句：“方总？稀客呀。” 方年：“……” 虽然有点意外，但方年还是很快清晰且殷切的表达了求见苗领导的想法。 苗为几乎没多犹豫，就给了肯定的答复。 当天下午，方年上京，欲抱大腿…… - ①：编译器依照如下顺序将高级语言翻译成二进制码：高级语言(Python、C、Java以及书里的nwL等)→汇编语言(用人类看得懂的语言来描述指令集)→二进制机器码(指令集)。 ====== PS：破碗求订阅月票嗷~
第740章 绝无仅有的方总不远千里的要事(求月票)
‘关’字号湾流G550执行完起飞前的全部准备工作，缓缓进入等候起飞通道。 空乘小姐们正抓紧时间提供尽可能的贴心、周到服务。 民航航班的投诉可能只是影响当月绩效，在私人飞机上被投诉，一般就是工作没了。 该说不说的，同样是当空乘，能应聘进入私人飞机航班，那也不一样。 工作轻松、舒服、待遇还高。 怎么也不可能跟民航一样天天飞夜夜飞。 还有些隐形好处： 比如说不定哪天耳朵尖听了嘴乘机大佬不在意的消息，立马就能暴富。 再比如哪天大佬心情好，有意指点两句，也是暴富在望。 还有就是哪天被大佬看上……嗯，这个这个，也，也就随便那么一想吧…… 翻阅着报纸，方年嘴上道：“小谷，你都准备妥当了吧？” “都准备好了，温总她们会一直在岗，随时提供详尽的资料支持。”坐在方年对面的谷雨回答道。 方年嗯了声，表示了解，注意力重新回到报纸上。 不管是温叶还是谷雨，在给方年干秘书时，工作都很到位。 一般方年开口问某个事务，温叶跟谷雨都能很快回答出方年想要的东西。 多数时候方年不需要再多问。 这说明她们对这些事务的整体掌握度很高。 从一开始连温叶都磕磕绊绊的干着这些助理秘书的活计，到现在温叶、谷雨拎出来都能独当一面，其实也就两年时间。 这次上京，方年只带上了谷雨。 也是谷雨为数不多的以方年秘书身份随同出差。 还将一起去见苗为这个大领导…… 飞机平飞后，方年解开安全带去了沙发区。 空乘小姐们很快送上茶点。 端起茶杯喝了口，方年懒散道：“说起来林凤女士对乘坐这架飞机的体验一直是赞不绝口，前两天来回湘楚之后都念叨了好几次，我在想是不是也该订一架。” “您不是没钱吗？”谷雨眨了下眼睛，十分诚实的说。 方年乜了眼谷雨，傲然道：“前沿都欠我二十个亿，我能没钱？” “反正现在兜里没有。”谷雨小声咕哝。 方年虽然没听清，但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也不稀得搭理谷雨。 他这些秘书，私底下没一个‘好东西’。 整天就想着怎么编排方年。 “……” 唠唠嗑，喝喝茶，飞机开始下落。 约莫四点钟，方年跟谷雨坐上了雷軍派过来的一辆奔驰，村长开车。 司机把车钥匙等给了村长，自己个另打车走了。 上了车，方年念叨了句：“京城的实验室真应该尽快开起来，这回回蹭雷总的车，虽然给他加油吧，但也不是那么个事儿。” 谷雨：“……” 她强忍笑意，一脸认真道：“雷总应该很乐意您借车吧，最起码知道您来了京城。” “就是这个才得尽快整起来，雷軍跟你们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方年咕哝道。 “……” 倒也不是上次买柏悦府当京城落脚地时忘了买车。 而是单纯的节约成本。 买了没个司机在京城这边待命也不是很方便。 毕竟京城也不只有一个机场，指不定哪天申请航线被安排降落南苑。 所以还是把实验室开起来最舒服。 毕竟实验室总会配备必要的行政团队。 “……” 一行人抵达柏悦府，稍微歇歇脚便已经是五点半了。 方年拿出手机正准备拨号，电话先进来了。 并不意外的，是雷軍的电话。 “方总安顿好了吗？” 方年笑着道：“谢谢雷总关心，刚安顿下来。” 然后抢在雷軍前面率先开口：“不知雷总晚上是否方便赏脸一起吃个便饭。” 雷軍：“……当然方便。” 方年顺便敲定了地点：“七点北京饭店谭家菜。” “好。” 接完雷軍的电话后，方年又给沈尼尔拨了个电话，也敲定了晚餐。 就没再约别人。 很快收拾收拾喊上村长出了门。 “……” ………… “呦，雷总。” “Niel。” 沈尼尔和雷軍相视一笑，都明白过来。 然后，方年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两位老总晚上好，多谢赏脸。” “方总好。” “……” 寒暄了句，雷軍有意打趣道：“方总，你这做东还晚到啊。” “得亏京城九月份还不冷，你这么说我该问你要医药费了！”方年一副天大委屈样，“我跟这等了你们半个点。” 沈尼尔连忙打圆场：“我们的锅，方总请。” “……” 三人一行走进了北京饭店，很快上了西座7楼谭家菜。 这餐厅方年也就是来过一次，还是带着林凤她们来的。 他对京城那些私宅私府菜并不了解，甚至连对申城的私府菜都没沈尼尔他们了解的清楚。 所以就随便订了个还行的地方。 有那么一两样需要长时间吊汤的经典名菜没有，但也不妨碍吃点别的特色。 “……” 落座后，喝着茶聊了起来。 方年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的表明了来意：“这次突然来京城是因为一些事情需要面见苗为苗部。” “约定在明天上午十点钟去苗部的办公室。” 说着，方年望向沈尼尔和雷軍：“还请两位老总给予一定提点。” 听方年说完后，雷軍跟沈尼尔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丁点凝重与疑惑。 雷軍稍作沉吟，斟酌着开口：“方总方便说说是什么事情要面见苗部吗？” “暂时不是很方便。”方年歉意道。 沈尼尔目光一凝：“一点都不能说？” 见状，方年一副特别认真的样子，点头道：“对，涉及了一些保密项目，不让公开之前不能说。” 说话间，方年在心里嘀嘀咕咕。 ‘正因为是你们，所以才不能说，如果是普通人反而无所谓。 你们一个老资本，一个互联网传奇，透一丁点消息，我前沿还怎么挣钱，我还怎么规划下一步？’ 保密是真的，但也就是前沿内部绝密，连龙芯、景嘉微都不知道具体是在做什么。 就这么说吧，如果方年不打算给龙芯一丁点名分，Bzloong指令集就是白泽的百分百自主知识产权。 不能跟沈尼尔、雷軍说具体事务，不代表不能从他们俩这里对苗为的行事作风有一个更全面的了解。 方年可就实际接触过一次苗为，还因为一些理念上的问题产生了一定层面上的对峙。 有一说一，单从那次接触来说，方年对苗为这个人是真的毫无好感。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几句看起来无关紧要的话内里藏着天大的凶险。 方年甚至怀疑这糟老头子当初是看他年轻，故意这么说的。 就想要用几句口号把方年给忽悠瘸。 是，国家层面是从未有宣传、甚或期待过私营企业往利国利民的方向去发展； 只是强调企业发展过程中可以稍微兼顾承担一定量的社会责任。 但并没说过民营企业不能自己去为国为民。 也没说过，不能让民营企业归为那什么国有控股。 方年可清楚知道，别看当时他各种事务上一推二五六，最后还能你好我好一起过了； 那不过只是人家领导对外大度。 内里指不定怎么寻思。 所以这次方年要主动送上门去，还要谋求大方向的利益，不多了解苗为的行事作风，怎么行得通。 方年向来注重一手准备的。 之所以这顿饭没邀请更多人，晚饭后也没其它安排，是因为方年现在人脉圈只能到这一步。 其他也认识一些人，但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不适合谈这种事情。 “……” 雷軍跟沈尼尔都寻思起来。 很快，服务人员鱼贯而入送上了餐点。 也刚好打断了有些凝结的气氛。 上了菜后，方年张罗着吃喝起来，像是刚才从未说过其它话一样。 尝了几筷子菜后，雷軍率先开口：“认真的说，如果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说的很少。” “对。”沈尼尔甚为认同。 接着沈尼尔坦然道：“我要说没接触过苗部，搁谁谁也不信。” “但这种大领导很多时候是分事情的。” 沈尼尔有句话留在心里没说，还好是工信部，要是换成隔壁的发改委，这就真是有一万个应对面孔了。 雷軍跟着说道：“我也是上个月还去见过苗部。” “反正……不是很好说。” “……” 雷軍跟沈尼尔都清楚方年的背景，知道方年对这层面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才说得这么透。 因为方年就没有背景。 凭的是自己过人的资本运作水平和过人的能力，就那么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发展起来的。 开始暂露头角是在去年年初，那时候大家才知道贪好玩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那时候雷軍才知道方年这么个目光长远的天使投资人。 再之后雷軍见识到了那堪称精巧绝伦的资本运作，把贪好玩变成当康，一举崭露头角。 再然后就是去年夏天，堪称一遇风云便化龙而起，忽然而然的就联结了高校资源。 再到秋天，一桩中国互联网史上最高并购案接连登上各种电视新闻媒体。 前后就那么半年多点的时间，一举奠定了方年在资本金融界的江湖地位。 然后是前沿开始冒头，一路都是小打小闹。 顶多是外人看到了女娲实验室那自杀式研发投入的狠劲。 知道女娲系统的优秀体验。 再然后就是今年五月，前沿一个开发者大会震惊全世界。 每一步都看起来那么稀松平常，确实是每个普通人都能努力做到的样子。 但组合在一起，就是……绝无仅有的方总！ 如果方年知道雷軍跟沈尼尔这会还开小差想这些，一定会哔哔一句： 倘若一切正常发展，明年你沈尼尔就会拒绝一个求上门来的投资，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小张一而再的打破你的预期与想象力，最后不得不用更多的钱换取更少的股份。 那位后来被称之为张火星的小张，虽然是做应用科技，但也不得不说一句挺厉害，就那么一步步打了许多资本看客的脸。 小张最开始也是跟各路资本好话说尽，求爷爷告奶奶过的。 这也是……方年忽然决定成立前沿天使的重要原因。 就算再往前数几百年也是资本金融家最吃香。 “……” 雷軍跟沈尼尔你一句我一句的跟方年说透了另一个层面的事情。 虽然同样是类似的级别，但在中央的人跟地方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老实说，方年上辈子都没怎么接触过苗为这类人。 最后，方年沉吟道：“所以如果只是汇报一些事务，也就还稀松平常？” “差不多，领导对外都是大度的。”雷軍审慎道。 沈尼尔也是点了点头。 “……” 虽然雷軍跟沈尼尔好像什么都没能提点到。 但方年却基本上是通透了。 不能说能把着脉，但起码是不会让上次那种尖锐的对立再次出现。 就算苗为这个糟老头子又有类似的想法。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点。 方年也算是不虚此行。 临分别之前，雷軍笑呵呵说：“方总，见完领导后如果还有空闲，再来小米坐坐。” “我还欠方总一顿饭，这好不容易碰到方总你来京城，是不是也给我个机会。”沈尼尔也笑着道。 方年也没推诿，照实道：“有时间一定，主要是最近还筹备前沿院开院的事情，挺忙的。” 一听这话，雷軍愣了下：“不是听说都开院了吗？” “那不是正式的，这次开院是要一并入住首批研究生的。”方年笑着解释。 闻言，雷軍念头一转，忽然道：“我能不能代表小米去观礼？” 方年坦诚道：“这我还真不清楚，京城这边的前沿院交给了关总负责，这次是六院同开，我主要是就近管一下申城的前沿院。” 沈尼尔嚯了一嗓子：“方总这次要站在台前？！” “谢了，我还是复旦的学生。”方年故意挑眉道。 “……” ………… 2号，上午九点四十分。 方年带着谷雨乘坐村长开的奔驰抵达了西长安街的13号。 经过一番并不复杂的访客登记后，奔驰被允许进入院内。 不大一会，一个曾跟随苗为去过女娲实验室的青中年男人迎了过来。 “方总你好，苗部让我来接你。”青中年男人礼貌道。 方年轻轻点头，笑道：“有劳陈主任。” 男人的名字职务方年当然清楚。 连这些都不打听清楚，那方年肯定不能主动来。 村长在车上等着，谷雨背着一个公文包拿着一个公文包跟在方年他们身后走进了办公楼。 从进入这里开始，谷雨连走路都多注意一分。 “……” 方年以为自己特地来得早一些，是会被带到个会客室等着，没想到直接到了苗为的办公室。 内里构造也不复杂，一块块门匾代表一个个大领导。 苗为的办公室门口也不例外。 见到方年走进来，办公桌后坐着的苗为站起身来，边走出来边笑着道：“方总来得早。” “苗部早，冒昧上门叨扰，还请海涵。”方年赶紧上前快走两步，双手朝前伸出些许，礼貌的笑着。 紧着方年轻轻握住了苗为伸出来的手，分心默数了五个数，力气全松。 果然，不到半秒钟，苗为就收回了手，一甩手：“方总请坐。” “谢谢苗部。”方年跟苗为一同走进会客沙发，等苗为落座后才再坐下。 谷雨次之，她更是只有半边屁股坐在沙发上，是随时可以起身做任何事的姿势。 累？ 那没办法的。 从进办公室后，方年都立马伏低做小，让人挑不出错，她身为方年的秘书，被带着进了办公室，那更是一丝一毫都不能有错。 那位陈主任泡好茶送过来。 苗为跟方年寒暄了几句。 说着些诸如： “方总昨天就来了京城吧，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苗部更辛苦。” “……” 之类毫无营养的寒暄话。 “……” 正当方年打算提正事时，苗为眼睑微抬：“方总这次不远千里来京城找我，想来是有要事？” - ====== PS：破碗求订阅求月票~不是咋就又开始骂FD了？
第741章 前沿活不下去了！(万更求订)
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鲁迅 ………… 听闻苗为主动开口，方年心中一动，临时换了个方案。 紧着忽然哭丧着脸道：“苗部明鉴，确实是有要事，前沿要活不下去了！” “不敢瞒苗部，我这次是舔着脸来请苗部救救前沿的。” “前沿真的太难了！” “八月份以来，前沿瘦弱不堪的肩膀上扛了太多的压力，高管层个个茶饭不思……” 苗为：“……” 他要不是涵养不错，这会儿绝对能来一句‘我踏马’。 合着您堂堂一个身家不知道多少亿的大老板，大清早来工信部办公室诉苦来了是吧？ 要不要点碧莲？ 前沿瘦弱不堪的肩膀？ 这种话你方年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我…… 今年春晚相声小品没你方年，我都不去看了！ 老实说，苗为也是头次见到这样的光景。 甚至这会心里还抽空寻思：可，可能这就是90后？ 主要是方年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见苗为低垂眼帘无动于衷的样子，方年同学有点想挤出一滴眼泪了。 这种老狐狸还真是什么场面都见过。 苗为不紧不慢道：“方总，不至于吧。” “就我所知，前沿这两个月生意兴隆，光是跟三星电子的单子就高达数十亿。” “怎么也到不了要活不下去的地步。” 说着，苗为抬头望向方年，好整以暇道：“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难倒了你这位大老总。” “苗部有所不知，这点生意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方年抿着嘴满脸诚恳道。 接着朝谷雨做了个手势：“苗部您也知道，前沿对大数据、云计算、社交、电商啊那些赚钱的应用科技是一窍不通，只能靠做点基础研发勉强度日那样子。” “还接到了您给指派的重要任务，算是女娲争气，搞了点东西出来，但是国外那些大厂商欺负前沿啊，连个驱动都不给做，我也是年轻气盛。 所以……” 稍顿，方年双手端着谷雨拿出来的两块CPU，道：“就让白泽实验室做了点研究。” “这是白泽联合龙芯、景嘉微做出来的自研系列电脑处理器。” “性能一般般吧，完整性能大概是国外英特尔处理器07年的产品水准。” “不过……CPU部分是百分百自研的，从指令集到微架构到设计。” 本来苗为一开始就是看方年能表演出来个什么东西的意思。 然后神情慢慢变得水静无波起来。 最后更是严肃道：“方总，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 “正事上我从来不开玩笑。”方年认真道。 “这两块处理器，找个集成电路方向水平过得去的本科生都能很快验证出来。” 以方年的性格，他当然是不会完全听信于陈建业院士的所有汇报。 事实上前沿内部的许多事情都有建立多角度审查制度的。 在流片成功到方年准备坐车去机场的这段时间里，刚好完成了多次交叉鉴定，看过了各种报告，方年才真正动身。 虽然研发一款芯片需要海量资金投入、海量技术积累； 但对一款芯片进行鉴定却不困难。 这可不是汉芯，一窝人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统一口径。 以至于最终来了个法不责众，致使好几年时间没人再碰芯片工程。 明明汉芯做的是DSP(数字信号处理)芯片，而不是CPU、GPU等等芯片，却连累了整个国产芯片行业…… 苗为并不犹豫，把小陈主任喊了过来，当着方年的面安排道：“你亲自拿去鉴定是否自研，知道结果马上告诉我。” 然后望向方年：“方总认为多久会有结果。” 方年看了眼手表，笑着道：“久闻贵单位行政效率很高，我想十点之前能出。” 闻言，苗为看着方年，忽然挑眉道：“所以这就是方总早到二十分钟的原因？” “我……苗部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方年满脸老实。 苗为：“……” 心里忍不住嘀咕：“千年老狐狸精！” 表面上苗为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看样子前沿最近研发投入不少？” “今年内累计已过百亿。”方年实话实说。 也不算取巧。 虽然最近三个月白泽稍微放慢了些脚步，但也投入了20亿出头的研发经费。 不比之前五个月的月平均少多少。 听得苗为有些暗自咂舌，嘴上随意问了句：“方总能否透露当下前沿的总资产大致数目？” “不好算，估计不到一百亿吧。”方年想了想，回答。 苗为眉头微皱：“百分百投入研发？” “应该算是百分之二百，前沿至今已有近百亿的债务。”方年认真道。 这次他没再说让苗为救救前沿的话。 已经实事求是了，不用多说苗为也懂。 深看了眼方年，苗为忽然道：“记得上次去女娲实验室视察时，我曾问过方总是什么支持你们继续投入资金研发，方总说是商业利益，可这……” “苗部刚才也说了前沿最近生意兴隆。”方年微微一笑，“女娲实验室在最近几个月的毛收入接近20亿，基本上已经覆盖了前期研发投入。” “前沿只是想做一些能够一劳永逸的生意。” 苗为随意的点了下头：“有点道理。” “……” 双方都有意拖过这十几分钟的时间。 就也都没有聊得很深入。 方年也没有着急表明自己的来意。 反正他只不过是故意起个高调子，打算先把屋顶拆掉，然后好施行开一扇窗的目的。 还不到十点钟，苗为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苗为接听嗯嗯应了两声，然后回到了会客区的沙发坐下，感叹道：“前沿真是个很能诞生奇迹的公司，五月份的开发者大会让世人震惊，现在又冷不丁做出了新成绩。” “方总方便说说看，是怎么突破技术壁垒的吗？” 闻言，方年双手一摊，满脸无辜道：“我也不知道。” “陈建业院士说是白泽的技术储备跟龙芯的技术储备一碰撞，就出来了。” “我能懂几个初一十五。” 苗为：“……有道理。” 苗为当然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许多的故事，方年是绝对的主导者，只不过技术方面跟方年无关。 “……” 随后又围绕着芯片聊了一些话题，中途方年还让谷雨代为回答了小部分。 来拜访苗为的计划其实早在8月8号当天就定了下来。 所以谷雨的准备工作十分充足，并没有卡壳。 ………… 然后，终于轮到了方年开大招。 苗为换了坐姿，跷着二郎腿，平和的望向方年：“方总说说看，希望部里怎么救前沿于水火。” 闻言，方年一丝不苟的清了清嗓子。 接着冷静开口：“现在的前沿很孤独，像是走在一条没有朋友、没有伙伴、没有同志，且布满荆棘永无止境的道路； 无论是手机操作系统的完全自主化，还是桌面操作系统的自主之路，都只有前沿自己在努力； 在海外大厂商不愿意搭理女娲DeskOS时，国内厂商也不愿意伸出援手加以推动；虽然显卡芯片举世只有那么两家优秀公司，但光是国内就有很多显卡厂商，它们也能提供驱动支持，然而它们没有； 在芯片领域，前沿更是倾家荡产的投入研发，好不容易做出了产品，谈成一些合同，还要受到同行的打压，以及大众普遍的不理解……” “今时今日，在白泽数千名员工和无数高校数以千计的研究生项目组共同努力下，总算实现了纯国产自研电脑CPU，但…… 后面的路，前沿已经没能力走下去了，需要集成电路上下游全产业全方位的突破。” “可是集成电路这个领域太宽广了，前沿的肩膀实在挑不动了！” 说到这里，方年差点真就挤出了眼泪。 他饱含深情的双目望向苗为：“苗部，如果说之前没有相应突破也就算了，可是现在……” “难道部里就只是放养，不能给予哪怕一点点的支持吗？” 然后方年根本没给苗为开口的机会，飞快道：“比如部里牵头成立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募集千亿以上的资金全方位多角度支持国内集成电路产业发展； 也不用多，其中给庐州前沿第一批投资个500亿就行，要是资金宽裕，一千亿也不嫌多的。” 最后，方年斩钉截铁道：“前沿绝对有能力也有这个信心将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苗为：“……” 他仍震惊于方年的大转弯以及狮子大开口。 见状，方年赶紧趁机又说：“苗部可能有所不知，五月底的时候，因为运气好我在美股市场上捡了20亿，我一分没给自己留，全给前沿拿去投入研发了！” 苗为：“……” 你踏马真是个人才！ 我觉得我好像知道你是怎么发财的。 就你这不要碧莲的样子，干点啥不能发财？ 这会苗为早就反应了过来，他看了眼方年：“方总说得确实是个问题。不过……”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一千亿不嫌多这种话的？我看你长得像一千亿！” 方年并不意外苗为稍微有点气急败坏的言辞。 这算什么。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推动这件事情。 顶多是为了之后开一扇小窗户做点小铺垫罢了。 方年面带微笑，老实而恳切道：“苗部，前沿真的干不动了。” “真的需要部里的支持。” 稍顿，方年冷静道：“苗部您也知道，信息科技产业喜欢讲生态这个词，现在把前沿彻底困住的就是生态。” “设计研发出来的处理器仅相当于国际四年前的水准这没关系，可以继续调优； 但它是全新的，连指令集都是新的，所以没有任何应用支持它； 虽然这块处理器设计之初就考虑了生态兼容性，有翻译执行目标的能力，也可以支持主流的X86体系应用，但仅有35%的性能； 而且如果不被大范围使用，我们将永远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问题没被发现，到底有多少地方可以改进。” 略顿，方年继续说道：“前沿用了很大的精力才推动跟龙芯、景嘉微的初步技术联盟，我们希望这个技术联盟成员更多，去一起推动Bzloong指令集系统更好更快发展，推动国产处理器更好更完善； 此外，还需要推动DeskOS+整体产业链，以前沿的能力，实在太困难。” “……” 这些，才是方年来找苗为的真实目的。 也是他说过的生态里畅通循环中的关系协调。 前沿现在缺钱吗？ 缺，缺的也确实是方年说的几百亿上千亿的大钱。 小钱缺个鬼。 几个实验室账户上都躺着几亿十几亿乃至几十亿。 但是前沿真的没本事包打天下。 单说Bzloong这个指令集系统，就必须要更多的厂商、公司来一起完善推进。 哪怕是X86体系，其指令集架构也是一直在更新以适应时代的。 前沿不可能有这样的精力，也没有那么大的研发预算。 因为光是白泽就还有一个保密项目，自研手机SoC。 其次是，前沿真的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本钱，去推动DeskOS+产业链。 相比之下，方年一开口说的那个几百一千亿大投资是掀开屋顶。 现在说的这些个产业链协调，就只算是开一扇小窗户…… 片刻后，苗为开口道：“DeskOS针对这款自研处理器……” 说到这里，苗为忽然道：“处理器没个名字吗？” “有，白龙D1。”方年连忙回答。 苗为眼睑轻动：“白龙第一？” 闻言，方年回答道：“ABCD的D，数字幺。” 苗为接着往下说：“DeskOS针对D1改了版本吗？” “改了，还没对外推出。”方年回答。 接着是一问一答模式。 苗为不问的，方年就绝对不多答。 “D1是台式机版本？” “对，正在抓紧设计出笔记本版本。” “……” “有没有想过要怎么推广？” “不知道，暂时没计划对外。” “怎么说？” “从商业角度来说现在时机不太好。” “……” “也就是说，部里不支持，前沿就不打算继续D1项目了？” “怎么会！”方年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苗为看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这个惫懒货色怕不是真干得出来！ “……”
第742章 让你赖着不走，老实了吧！(三更求订)
原计划里，苗为就给了方年三十分钟空闲时间。 结果从9点40一直到11点50，中途苗为还推了三个会，一直在跟方年‘扯皮’。 扯得越多，苗为越发现这个惫懒货色真优秀得出奇！ 对大方向上的各类文件那叫一个了如指掌。 什么中长期科技发展纲要06~20、十二·五、极大规模类的纲要以及这啊那的啦。 目光长远但绝不脱离现实，更会借用规划来佐证自己的思路正确性！ 还会特别理所当然的将前沿那点小突破合理归结于时代作用。 并且始终认为所有的大成功都是由时代决定的。 也表示前沿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工作，也正因为微不足道，所以才扛不起更大的产业了。 苗为忍不住腹诽：难怪这种货色会选哲学！ 也不怪是个大二就**文上《哲学评论》期刊的主！ 他苗为堂堂一个工信部老大，都没这货这种把科技纲要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结合到如此信手拈来的地步！ 甚至说到最后，苗为都感觉方年之前提到的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还真是应该尽快成立。 反应过来的苗为恨不得骂一句狗哲学生！ 讲道理天下第一名！ 当然…… 即便如此，苗为最后还是没有直接答应任何事情。 这跟上次他去女娲实验室视察的安排是不一样的，那次能立项是去之前就定下来的。 于是，在苗为亲自送方年走出办公楼的路上，方年一脸轻松的感叹：“京城景点多，正好来了，就多走走看看。” 苗为：“……” 他哪能不知道方年是故意说出来的。 意思很明显，方年需要个确切的结果。 不能是这样没有下文的模棱两可。 苗为倒也能理解企业家们的心理，得不到支持很难办事，非常左右为难。 但现在…… 面对方年，苗为发现左右为难的是自己。 按说方年不是来要核高基立项的，更不是真的来要钱的，就只是想要部里推动一下相关产业的必要发展。 比起来，简直是企业家访客里那拨眉清目秀，且令人赏心悦目的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苗为才左右为难。 他甚至想从方年这个货背后给他来一榔头。 也不为别的，就为被莫名其妙说服的那些瞬间。 “……” 乘坐奔驰离开工信部后，方年直接回了酒店用餐。 他是真打算赖在京城不走了。 至少在没结果之前，方年是不打算走的。 饭后回到酒店房间，方年跟陆薇语去了电话，简单说了说会在京城多待几天，如果有必要可以会推迟去上学。 接着又给温叶拨了个电话，简单安排了几件事情，让大家都抓好前沿院开院筹备工作。 最后又联系了吴伏城。 接通电话后，吴伏城笑着道：“方总有什么吩咐？” 方年平和道：“老吴啊，接下来你可能会特别忙。” “怎么？”吴伏城不解。 方年简单说道：“打从邀请你进前沿办公室，我对你的期待就是资源整合，你所涉猎的理论知识体系很适合这方面； 整合前沿社团的这段时间里，我也相信你有了不少实践的经验； 我会在京城尽力说服领导支持前沿的DeskOS+产业链，谈下来之后，将交由你全权负责方向把控。” 吴伏城没多犹豫，应了下来：“明白，我会尽一切能力。” “……” 方年当然有信心会被支持。 毕竟有拆个屋顶的方案在先，后面这个方案顶多是让苗为有些许的为难。 不可能完全拒绝掉。 要是那样的话，苗为当初就没必要去视察女娲实验室，还亲自把核高基项目送给女娲，并通过财政支持了15亿元专项资金。 这个支持力度很可能是核高基项目支持力度榜上有名的。 现在是女娲MindOS做好了，建立了独到的应用生态； DeskOS也对外公布了，从各方面体验上部分吊着苹果的OSX Lion打。 为了实现更好的纯粹国产自主可控生态，前沿特别推动白泽实验室联合龙芯、景嘉微做出来了纯国产CPU，还带个核显。 已经将DeskOS+白龙结合好了，只剩下产业链的推动。 就这点小问题，前沿想让部委给一点点支持，是问题吗？ 那必然不是！ “……” 挂断电话后，方年才看到自己今天还错过了小米1S开放售卖的高光时刻。 上午十点，小米1S开放售卖。 30万台13秒88售罄。 再一次奠定了小米的品牌力。 ………… 当天下午，方年同学开始京城游览。 该说不说的，自打初次带家人在京城旅游过后，他屡次来京城都是打个过场。 现在这季节也还不错，过了太热的那个点，秋风又还没来，那里都能逛一逛。 还开了学，游客也少了许多。 方总这带着小秘书出门，啥也不用拿，背着双手指点江山就行。 虽说谷雨这小秘书比不上温叶那么波澜吸睛吧，但也是带得出去的主儿，也是很能干的。 小秘书开心极了，喳喳道：“方总，我还是头一次能这样在京城闲逛呢。” “嚯，那你会不会想着领导那边还是慢点下决心的好？”方年乐呵呵的调侃道。 谷雨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没有的。” “我就是随口一说。” 接着谷雨又望向方年：“方总，您上午真的超级厉害，感觉一下子拔高了我的视野。” “学到了？”方年笑笑。 谷雨点头又摇头：“学到了一点点吧，想要跟您一样轻松自如很难。” 方年笑笑：“其实不复杂，鲁迅先生说得很通透，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 “苗部其实很清楚。” “他也知道，一方面是前沿确实有这样的潜力不得不支持，另一方面是他没法什么都拒绝。” “算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谷雨眉头紧皱，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 就在现场的谷雨很清楚方年的情绪感染力有多强。 把前沿的孤独渲染得淋漓尽致。 要不是谷雨多少知道些内情，真就能落下眼泪。 心里还想着原来前沿居然做了这么多！ 更别提后面的那种信手拈来的风采，以她提前一个月准备资料的知识储备，都没有这么从容。 谷雨是当场就被说服了，她根本分不清方年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甚至谷雨认为，方年就是想要苗为推动成立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 “……” 方年也不仅是带着小秘书大张旗鼓的闲逛京城。 趁着这次只需要等下去的出差之旅，当晚在钓鱼台国宾馆做东宴请四方，结交新朋友。 这次还包括其他的一些资本金融家等等。 到场的有五月份才见过的李罗宾，以及沈尼尔、雷軍、林氷、邝平、周全等一水儿投资人； 还有一些方年不太熟悉，又刚好人在京城的各行业大佬。 像是互联网界的丁三石、张查理、周红衣； 地产界的潘石意、冯伦、王所有等。 以方年方总现在的排面，人在京城的行业大佬能无动于衷不来的，没几个。 即便是地产界的一些顶尖大佬。 就算是一个二个去争什么首富名头，也没办法忽略方年的邀请。 比现金流？ 那不是在跟方总开玩笑吗？ 真不把当康游戏低调发展当盘菜了？ 单纯来讲，因为当康游戏的财务模型，如果竭尽一切，其实随时有超百亿资金可以用的。 比个人资产？ 鬼知道方年到底多有钱。 方年自己不说，没人知道他到底持有多少公司的股份，持股比例又是多少。 因为方总名下一毛钱股份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方年跟大家都没有任何的竞争关系。 不做地产，不做互联网；投资是俱乐部模式，有钱大家一起挣。 谁…… 不想跟方年做朋友呢。 “……” 方总穿着个宽松的短袖，配个休闲裤出现在一众西装革履中间。 低调且谦虚的跟所有到来的宾客握手。 “招待不周。” “……” “丁总晚上好，久闻大名，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张总好，一直无缘得见啊，请多关照。” “……” 见到王所有，方年笑着招呼：“王董你好你好，你儿子在网上搞得有声有色啊，听说也在做投资……” 说着左右看看：“人没过来吗？” 王所有连道：“没想到方总还知道犬子，犬子性格无端，不好带出来。” “谈不上是做投资，就练练手。” 方年笑笑：“做生意，谁不是一步步练手练出来的，年轻人慢慢来就好。” 王所有也跟着笑了笑：“借方总吉言。” 王所有的儿子就是那位思聪小老弟，已经开始了5亿练手投资，也在微博平台比较活跃，前不久进军了电竞行业。 不过在相对于跟王所有同一个层次的方年来说，只能是个晚辈年轻人。 该说不说的，现在‘持键’在微博的粉丝都比思聪小老弟多。 “……” 方年跟大家照了面，互相认识寒暄过后。 有人说出了心里的疑惑：“方总，你这是要来京城发展了吗？” “相中哪个行业了，言语一声啊。” “……” 方年笑笑：“劳各位操心，我个人是一直有业务在京城的，要说发展的话，两年前就来了吧。” “……” “前沿当然也有业务在京城。” “……” 方年寻思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也不能光浪费时间，京城大佬向来是最多的，认认人也不错。 多交交朋友，将来凡事好说话。 倒是这个晚宴，有大佬想要邀请方年加入一些个俱乐部，比如企业家俱乐部。 方年那是十动然拒的。 对于这些顶级圈子，方年并不感兴趣。 什么同学会的万人驰援，泰山会的东山再起，对现在的方年来说，已然是杯水车薪。 那几亿十几亿的资金，随便卖点东西就有了，还用得这啊那的？ 而且方年懒得跟这帮人真的搅和在一起，交朋友可以，一起搅和就算了，也就那位马杰克特别喜欢，哪个会都有他…… ………… 次日上午九点多，方年坐上奔驰卡着点出现在了工信部门口。 这回奔驰连院子都不进去。 就是很简单的告诉苗为苗部，我方年同学随时等您召唤。 当然，方年把时间点拿捏得死死的，待二十分钟就走了。 苗为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毕竟今天其实是周六。 一晃就到了五号，新的一周周一。 方年照例是乘坐奔驰卡着点出现在工信部门口，还是不进去。 也还是吩咐村长，待二十分钟就走。 这三两天功夫，除了到工信部门口打卡以外，方年还真是体验到了京城一些景点的别致之处。 这游山玩水的，别提多惬意了。 就差跟以前那帮不学无术的子弟一样，牵黄架鸟。 村长也没累着，毕竟还有个主动帮忙开车的谷雨…… “……” 就在方年心中咕哝今儿又白来了，该去哪里浪的时候，村长忽然弹下了车窗。 “你好。” 那位陈主任的声音传了进来：“方总，你好，苗部让我来请你。” 方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陈主任好。” “方总请跟我来。”陈主任朝一旁做了个手势。 不知何时，有辆奥迪停在路中，屁股正对着大门。 方年：“……” 陈主任引着方年走到了那辆奥迪旁边，礼貌的帮方年拉开了后排车门。 方年眼睛一瞅，连忙微笑道：“苗部早上好。” “上车吧。”苗为淡声道。 方年应了声，坐进了并不宽敞的奥迪A6后排。 上了车后，苗为没再说话，脑袋靠在后排座椅的靠枕上，闭上了眼睛。 这光景，方年也不好吱声。 就也只是耐心的等着。 手伸进兜里拨了下手机侧面，一拨到底，将手机静了音——是三段式调节模式，从上往下一次是响铃、震动、静音。 少量生产的手机，各方面的工艺那是没得说，不仅是机身的反馈，按钮的反馈也很到位。 奥迪先是向西行驶了一段距离，在十字路口向北走了一段，再又向东走了一段，最后又向南走。 绕了个大圈子，就为了到隔壁胡同的府右。 看着窗外的光景，方年心中莫名觉得有点淦。 不一会儿，车驶入一片低矮的房子然后停下。 再然后，方年下车跟在闷声不吭的苗为身后，亦步亦趋七拐八绕的走着。 这回连那位陈主任都没跟着了。 鬼知道绕到了哪里，终于，苗为脚步稍有停顿了下，然后走进了一个院门子。 路过一个个房间，然后在门口个秘书样的男人敲门后，走到了此行目的地。 “小方来啦。” “都坐。” 方年莫名就有点惴惴不安，老老实实打了声招呼：“平校好。” 旁边的苗为见到方年这幅模样，心里忽然有点解气！ “让你赖着不走！” “老实了吧！” “……” - ====== PS：破碗看很多人(其实就一个读者姥爷)在期待第三更，连夜赶出来~嘤~
第743章 既给开窗户又给拆房顶，一揽子全解决！(求订阅)
京城正是大晴天。 微风徐徐吹拂着湖面垂柳。 虽有惴惴，但方年还是没管住自己的眼睛，至少余光没管住。 以方年同学那点仅存的、为数不多的地理知识，还是一眼就分辨出来了哪是哪。 左为中，右为南，所在建筑刚好在中间堤岸上。 起码对他这种18岁的小伙子来说，就挺友好的，毕竟光是左右看看都能心情愉悦。 跟着苗为一起落座后，方年瞥了眼苗为，心里咕哝一句：‘也不知道这个糟老头子又在憋什么坏！一句话也不提醒！’ 方年根本不知道苗为这糟老头子心里也在嘀咕。 ‘哈！我在想什么，这肚子里起码装了八桶坏水的家伙能老实才有鬼！’ 一句话。 方年跟苗为可能是天生气场不和。 从年初视察那次接触，到前两天方年主动求见，就没有轻松愉快的时候。 两人都可以是说话说成阴阳大师的那种。 方年总觉得苗为这糟老头子总憋着坏。 苗为又觉得方年这个小东西是个千年的老狐狸精。 主要是，苗为发现自己说道理说不过方年。 淦！ “……” 平校走过来落座，看看方年，笑着道：“小方呐，怎么这次没提前打个招呼。” 本来自打坐下就没动过的方年一下觉得很闷热，后背都黏黏的。 人直接就愣住了，眼睛都不会动了：“啊……” “这个……” 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平校，只是这次地方不同，方年感受有很大的不同。 见方年磕巴起来，平校也不在意，平和道：“听苗部说你提了个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的意见，详细说说看？” 闻言，方年字斟句酌道：“劳平校念叨，其实也不是意见，只是个不成熟的想法，出发点比较粗浅，就想部里能不能牵头促进国内集成电路产业的发展……” “……” 见平校眼睑低垂，也不吱声，方年不得不说了一些：“是比较个人的想法； 窃以为可以由部里牵头针对性投资集成电路芯片制造业，兼顾芯片设计、封装测试、设备和材料等产业； 辅以专业管理，市场化运作模式，通过市场规则淘汰大部分国内碎、乱、低端的集成电路产业，优选部分升级改造……” “……” 稍顿，还是没声音，方年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对整体产业可以分为五个阶段：整合、完善、升级改造、追赶、领先。” “……” “真正实现产业化、高端化、专业化……” “……” “在投资层面，按市场规则分为三个阶段，投资、回收、延展……” “……” 等方年完全说完，平校这才说了句：“不错的想法。” “现在前沿的困难是什么，听苗部说这几天一直在堵他门，是不是翘尾巴了？” 平校刚说完，苗为先开了口，笑呵呵道：“我可没这么说，平校不要毁我清白。” “方总每天早上准点过来是希望如果我有安排随时可以叫到他。” 苗为打了个岔，平校淡然一笑。 接着两人都看向了方年。 迎着两个领导的目光，方年赧然的搔头：“可能是我的一些举动不小心产生了误会，很抱歉。” “这是个最好的时代，出身于农村的我可以通过努力去复旦这样的名校上大学； 用我母亲和未婚妻她们的话来说，我就是个懒散不成器的人，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我是觉得自己在学业上算稍有天分，毕竟也是考上了名校。” “倒是认为陈院士可以翘尾巴，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略顿，方年换了个口吻，语气认真道：“前沿自身没有困难，只是对铺开生态力有未逮； 这不是现在的前沿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如果单以前沿推动，只能花钱买用户去使用反馈问题，现在确实无能为力。” 听方年说完，平校稍作沉吟：“如果苗部那边能给你想要的支持，前沿多久能把新的系统推广开来。” 这个问题方年早有准备，冷静道：“不好说。” “其实前沿从未想过要推广得人人接受，而是希望有用户使用反馈，以尽快解决潜在问题，快速迭代，让信息安全得到根本性保障。” “类似于那个女娲手机系统的发展模式是吧？”苗为插了句话。 方年点点头。 “……” 不多时，那个秘书样的中年男人敲门喊了声校长。 这次意料之外的会面就此结束，实际前后不到二十分钟。 平校毕竟不是苗为，绝对不可能因为方年而去推掉三个会。 当然，平校也不会有什么表态。 不过这完全在方年的意料中。 虽然曾经有一些小事情，比如国外批复几十亿贷款，莫名其妙的入了平校的眼； 但方年依旧很清醒，过问与表态是两个词。 前沿只不过是一只比较努力的蚂蚁罢。 ………… 再次坐上车，这次因为顺路，拐个弯而就回到了西长安街上，一会儿就进了工信部。 苗为也没让方年去喊已经在院子里等着的谷雨，直接把方年招进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这里，方年心绪就完全平稳了。 苗为也不多废话，都没让方年坐下，直接道：“几件事情简单先跟你说一下。” 方年连忙点头。 说话间苗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嘴上道：“近期部里会成立一个国产操作系统生态的项目组，主要协调各方帮助完善DeskOS生态……” 说着，苗为望了眼方年，补充道：“我会亲自兼任组长。” 方年：“……” 不，不敢吭声。 苗为垂下眼睑，继续说下去：“其次是核高基项目会有团队去庐州前沿考察，你们配合一下立个项；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次的项目会分两批拨25亿的款子，交由庐州前沿来协调调度，带着一些单位一起把大CPU搞好搞优秀！” “钱就这么多，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方年插了句话：“大……大CPU？面向服务器、大规模科学计算的高性能多核CPU吗？” 接着嘀咕一句：“就这点钱，那不如你们部里留着生个娃儿。” 苗为乜了眼方年。 方年立马止住话头：“前沿尽力而为，要不要顺便把服务器版系统做出来？” “用不着！”苗为乜着方年，“你把科学院当什么？就显得你前沿能？” “会有专门的单位跟庐州前沿对接做系统层面测试的！” 方年：“哇，牛逼！” 苗为：“……” 怎么是这么个玩意随便就能让旗下的公司搞出来尖端基础科技？ 25亿不多吗？ 多。 但对大CPU来说，就真的不够看了。 一个神龙1号还研发了56亿呢！ 苗为仔细想想，也犯不着跟方年生气，毕竟钱确实少。 还是补充说了句：“反正财政能给的钱就这么多，实在有什么需要大钱才能突破的地方多想办法，比如你那总会整出来个一二三四的保密实验室项目啦； 不要怕借钱，也别拘泥于庐州； 其它方面部里也帮了忙，这两天会有两个院士加入庐州前沿。” “……” 最后，苗为又说了个信息：“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这个事情暂时不会有下文，且等两年； 到时候第一笔投资会给前沿，怎么也不能低于500亿。” 方年忍不住咕哝：“都两年了，干点啥不能鼓捣500亿啊。” 见苗为眼神一凝，方年立马喜滋滋道：“谢谢苗部，苗部真是太为前沿着想了呢！” “滚你的蛋！”苗为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呵斥道。 然后又说：“部里给了这么多支持，你懂吧。” “懂懂懂。”方年赶紧点头，“苗部放心，我一瞅前沿就是个挣大钱的样子。” “……” ………… ………… 本来还有想法逗留一下的方年连银泰中心的柏悦府都没回，直接去了机场回申城。 别的先不说，起码实际行动上要表示一下重视。 还跟京城闲逛，指不定苗为那糟老头子心里怎么编排！ 都告状告到平校那里去。 什么叫堵门？！ 呵！ “……” 平常私人飞机申请航线怎么也是要提前个几小时半天一天的，这回方年前脚离开工信部说要回申城，后脚去申请，接着就批复了。 临了还加塞先进跑道，一会就冲上了云霄。 通过舷窗看着地面越来越远，方年忍不住吐槽：“这帮糟老头子，都巴不得我赶紧回申城！” 谷雨也很纳闷：“方总，您上苗部的车是做什么事了吗？” “现在才十一点二十，也太快了点。” 方年摆摆手：“别提了，有点伤心，居然都想打发我走！” “苗为带我去见了个人，然后刚才给我塞了几个对前沿没什么卵用的项目，说批25个亿啥的，这点钱咋不留着买AD钙奶！” 谷雨：“……” “那您要的支持呢？” 方年意兴阑珊道：“都答应了，这两天就会成立专门的项目组从上层推动。” “也就那么回事。” “临了还画了个大饼，说一两年后会慎重考虑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还答应第一笔投给前沿，两年后还就给500亿，真的是，也不知道物价会涨的吗？” 谷雨：“……也就是说窗户开了，屋顶也拆了？” “差不多。”方年晃晃手，明显更懒散了。 他觉得有被伤害到。 怎么他这一要离开京城，都能机场加塞了是吧？ 硬是一分钟没给耽误？ 是不是机场高速堵车还能给我来个临时管制？ 气人不！ 你就说气人不！ ………… 飞机在浦东机场降落后，方年也没多耽误，直接去往杨浦。 午饭反正是在飞机上对付了一口。 毕竟是私人飞机，啥都有，再说方年也不是太挑食。 方年跟谷雨走进前沿办公室时，其他人也早都到了。 这会还不到下午两点。 见到方年走进来，经过半个多月假期修整，很是精力充沛的关秋荷率先开口：“这次怎么这么着急忙慌的？” “对啊，京城发生什么了？”陆薇语也跟着问。 不只是陆薇语、关秋荷她们，大家都有点狐疑。 毕竟前两天才听说方年在京城大宴宾客，与各行业大佬结识。 等着工信部方面的下文。 眨个眼的功夫，方年忽然火速赶回了申城，下了飞机也没耽搁，直接召集了大家。 方年笑笑，简单解释了句：“表现一下重视力度。” “反正是想要的都拿到了，领导们也巴不得我快点走，索性我就让前沿表个态呗。” 旁边谷雨弱弱的补充了句：“回来飞机都插队先起飞的。” “方总你这是干了啥？”关秋荷有点瞠目结舌。 私人飞机是她的，她乘坐次数当然是最多的，她对这玩意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坐到自己工位上的方年回答：“什么都没做。” “正常拜访苗为，请求给前沿支持，如此而已。” 说着，方年喝上口茶，然后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安排事情。” “首先，工信部会有一个专门的项目组来协调各方帮助完善DeskOS+白龙这个生态，老吴，你全权配合，最好今天就动起来。” 吴伏城点头应下：“明白。” 方年又看向温叶：“温秘，这件事情你居中协调后方保障。” “正好你过两天要去庐州观礼中科大前沿院开院仪式，顺便在那边接待一下核高基项目组。” 温叶：“……” 末了，方年补充道：“反正无论怎么样都会立项，你代为答应，签字画押就完事了。” “具体事情是陈院士他来搞，但行政上的事情你得帮庐州那边把关，可能涉及到十个以上的相关单位协调事务。” 温叶连连点头：“好的。” 最后，方年总结道：“反正接下来除了之前的规划外，应该会把80%以上的资金资源倾斜给女娲、白泽。” “项目整体对外的动静要控制在低调这个词的范畴内。” 稍加思索，方年沉吟道：“我看这样，正好庐州前沿员工众多，分出一拨人去做电脑整机，也别跟电脑整机厂商合作什么的，就自己干了； 温秘一会就去庐州吧，争取在十月份之前能组装一批台式电脑，把它们无偿捐赠给各个前沿院用于日常教学使用，这事情动静可以稍微大一些。 学员服务部门配合完成。” “要求是用纯国产系列的硬、软件； 处理器白龙D1、系统DeskOS、预装朱厌的eda软件； 通过学院服务部门跟各个前沿院说明内核，但不要对外公开，不要强制用于科学实验，只是日常教学使用的话性能应该是足够的。” 吴伏城跟白粥对视一眼。 “这不是刚好一揽子解决朱厌实验室产品进入高校教学领域的问题了吗？” 方年没多说。 只是做了个手势：“大方向的事情就这么多，大家各自干活吧。” “……” - ====== PS：今天只有一更了，到这里算是完成了本卷的大部分铺垫内容，接下来就是更大规模的涉外商争，所以破碗需要整理一下接下来的内容，可以透露的是，最早于97年出现的清单那玩意会出现~晚安~
第744章 缓冲；学生一定全力以赴(求月票)
九月份申城天气状况好了许多。 不再那么雨雾连绵。 午后并无直射的阳光，白云飘飘，令人多慵懒。 方年安排了大方向的事务后，大家已经各自行动了起来。 温叶没多停留，回家收拾下东西就去庐州，此行会带上自己的秘书以及一些行政人员。 温总毕竟是经常出差的小能手，一点都不需要耽搁。 一会一会儿就能提着小背包摇曳着腰肢儿坐上动车。 方年懒散的后靠在转椅上，眼神漫无焦点的游弋。 好片刻后，方年目光一顿，起身朝吴伏城招呼：“老吴，讲两句。” “……”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绕着弯儿穿过廊道，抵达对面的健身休息室。 站到桌式足球台前，方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笑着道：“来一局？” “好的。”吴伏城欣然点头。 他虽然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但小爱好还是不老少的。 现在的吴伏城远不是上辈子方年认识时的那样，那会相比之下，方年要稚嫩许多，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走到吴伏城愿意‘合作’的地步。 而现在，吴伏城比较‘稚嫩’，没那么内敛。 方年能很容易看出吴伏城的心思。 所以，方年偶尔会调侃一句，老吴这个渣男，懂的东西真多！ “……” 一局桌式足球在双方的迅速反应中很快结束。 尽管吴伏城已经足够的反应灵敏，考虑周全，但赢家还是方年。 吴伏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听方年说：“老吴，这次的事情担子不轻，如果不太顺利，会有个几年时间被折腾进去，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吴伏城冷静道：“我明白，说是整合DeskOS+白龙的这个技术应用生态，其实需要整合的有内部生态、外部生态这两大块。” 方年笑笑：“正因为知道你明白，所以才想跟你讲两句。” “在我个人看来，你的实践积累远不够，理论与实践之间一定会有差距。” “我对你的理论积累很看好，无论是对博弈论的了解，还是对合作模型，比如……” “部里成立协调小组之后，一定会出现的是多阶段重复博弈，这是那个KMRW声誉模型很适应分析的场景，但又最不能去照搬这个合作模型。” 听方年说着，吴伏城逐渐凝神沉思。 “因为这次有官方的直接参与，小组组长更是苗为亲自担任，所以你得明白一个词：共赢。” “这个词无论是对外还是对自己都很好用，立牌坊，显得吃相好，显得有品等等； 这里的共赢其实不是非零和博弈这样的经济学概念，而是一个哲学上的概念。” “其次是：退让。” “这个小组推动协调的成员里面，不仅会有奔着实际商业利益来，还有一些成员是有真正切实的理想表达，甚至还包括一些成员的绝对荣誉。” “……” “总之，这对现阶段的你来说，其实是劫难； 能成功整合各方面的资源，是渡劫成功； 倘若不是太成功，往后你都只能生活在前沿的羽翼下，想要自己去打一片天地，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就是会特别特别的艰难。” 稍顿，方年强调道：“你应该明白，以我现在的资源都没办法的情况下，不敢说全世界，至少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没人敢打那种保票。” 听方年说完，吴伏城几乎完全明白了过来：“我会仔细思考您的话，想明白了才会真正着手做事。” 略顿，吴伏城望向方年，言辞恳切道：“谢谢方总给我机会，虽然后果可能会很严重，但相比之下，错过这样的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 之前吴伏城的心思其实有些矛盾的。 一方面搓着手打算大干一场。 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种大事怎么忽然全权交给自己。 现在才懂方年安排里的深意，前沿安排他吴伏城这个轮值CEO出面，就算出了天大的问题，背后还有关秋荷这个女首富，再不济最后面还有方年能兜底。 等于是有缓冲。 假如方年亲自出面协调，一旦出了问题，没人可以兜底。 虽然以方年的能力、排面、人脉、资源，出问题的可能性很小，但商业上总归是要有个后备手段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在前沿这么久，吴伏城太明白方年站在幕后的重要性了。 虽然前沿只是在努力做自己的事情，但这个过程中有许多人的利益是在无形中受损了。 譬如老大哥的LeOS最终还是没被核高基立项。 这也是方年在京城宴请四方，联想方没来人的原因。 老大哥毕竟是老大哥，江湖地位不是一般二般的高…… 方年拍了拍吴伏城的肩膀，微微一笑：“不要这么紧张，实在有过于拿不准的事情你不会来找我？我肯定偷偷帮你。” “又不是真的想仙侠小说里的劫难，有人帮忙渡劫会扩大劫难范围。” 吴伏城也跟着笑了起来：“我懂。” 方年想了想，又说：“另外，你再记住一句话： 前沿所有的成功都是由时代决定的，个人的成功更是如此，不要把自己想得太牛逼。” 吴伏城笑了下，认真道：“明白，低调嘛。” “如果你能做得足够好，前沿的低调将成为过去。”说着，方年双手背在身后，目光虚虚的望向窗外。 “……” 一场短暂的桌式足球，几句简单的话过后，吴伏城跟白粥也离开了办公室。 他们得一起去协调由他们打造学院服务二级部门给庐州前沿提供实质帮助。 此外吴伏城还没有太多时间准备去羊城的前沿院观礼。 他还要总领即将开始的DeskOS+内外生态资源整合，真正压榨性展现他在各个方面的能力。 “……” 一会一会儿办公室就剩下谷雨跟刘惜。 虽然没单独给刘惜安排，但她的任务又重了，接下来大规模资金预算、调动肯定会非常频繁。 不过对刘惜来说，也许就是进一步熟练掌握CFO技能。 陆薇语、关秋荷、方年回往浦东东郊。 不过陆薇语是单独一人去往浦软的前沿科学。 方年则坐上了关总的蓝宾利轿跑，一同回往君庭。 路上，关秋荷率先开口：“方总希望我哪天去京城？” “8号上午吧。”方年道，接着又说，“对了，如果正在提前协调，问一下相关方面，可不可以邀请企业老总观礼，比如雷軍，他还蛮想去的。” 关秋荷应了声：“行，到时候问问。” 车内沉默了片刻。 关秋荷开车间隙，瞥了眼方年：“今天上午是发生什么了吗？” “去里面见了平校。”方年也没瞒着。 关秋荷眼睛徒然瞪大：“然后呢？” “苗为这糟老头子告我状，说我堵他门！”方年忿忿不平道，“我前脚说要走，后脚申请航线，直接插队通过，这遭老头子人脉真广！” 接着又淡然说了句：“真定了。” 关秋荷眉头猛跳：“真就校长？” “嗯。”方年嗯了声。 “……” “苗为这次松了许多口风，庐州前沿要承接的大项目只有一个大CPU，但小项目不会少。” 方年心平气和道。 “其次是女娲，还有前沿旗下所有实验室，他都看在眼里。” 闻言，关秋荷恍然道：“难怪你要单独跟吴伏城讲两句，他得替前沿承担许多压力。” 方年淡然道：“是的，据我估计，起码会有近百个企事业单位会被推动。” 说着，方年看了眼关秋荷，道：“希望吴伏城扛得住吧，不然你还得主动站出去，虽然你不是最擅长这方面。” “明白。”关秋荷并不意外，早就习以为常。 从08年秋天忽然好心跟方年产生经济上往来后，关秋荷算是提携了方年一把，完成初步的原始资金积累。 之后方年拉着关秋荷一起平等合作开了贪好玩。 再然后一步步走到现在，她关秋荷享受着无数的光环，但也承担了许多必要的事务。 有些时候不得不成为工具人。 像是这次，在整个事情发展中，可能她关秋荷不需要主动站出去，但肯定会不定期充当救火队员。 她也早就习惯了。 获得一些就要付出一些，这可能就叫规则。 ………… 6号下午。 庐州前沿宣布成立电脑整机事业部。 庐州地方新闻媒体给了大版面报道。 这一举动并不似往常的低调。 但并未引发公共网络空间的过多议论。 关注是肯定有人关注的。 毕竟前沿现在的体量已经有成为焦点的资格了。 虽然方年认为前沿资产也就百亿级别，但在一些分析机构看来，前沿已经是一家超千亿规模的大企业。 鬼知道前沿到底又鼓捣了什么。 同日，庐州前沿再次宣布与龙芯、景嘉微达成纵深战略合作，与神舟电脑达成合作； 次日，庐州前沿与庐州京东方在庐州地方的推动下，一同召开了媒体记者会，对外宣布就显示器显示屏面板方面达成深度合作。 前沿CEO温叶出席了记者会。 现场回答了部分问题。 “庐州前沿成立整机电脑事业部无意公开市场，只针对前沿的前沿科学研究院项目提供日常教学用整机电脑。” “……” 有记者问：“这批电脑会搭载女娲DeskOS吗？” 温叶面带微笑，肯定道：“当然。” “……” 忽然有记者尖锐问：“也就是说前沿院的老师学生将被迫成为女娲DeskOS的试验品？” 温叶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平静道：“相比这位记者肯定没有听过‘合作’这个词。” 记者一时语塞。 “……” 相关消息传到网络空间后，引起了一定程度的议论。 “这个记者不是蠢就是坏，什么叫做试验品！” “不知道多少人在苦等前沿对外完全公开DeskOS吗？这可是国产系统啊！” “……” “也就是说前沿憋了这么久，终于打算进一步对外公开DeskOS了？” “楼上，面向开发人员的DeskOS一直都可以申请，现在都已经更新到0.2.3版本了，老实说我伪装成开发人员下了个，给自己的电脑装了个双系统，还挺好用的。” “……” “就没有叼大的说一下，女娲实验室说的系统尚不完善，到底是什么不完善吗？” “简单来说，就是国外硬软件大厂都不重视，比如显卡之类的驱动都依赖于Windows架构，所以不完善。” “那这次对学院推出教学用机有什么用？” “日常教学用机一般不会被用来玩游戏以及复杂图形处理任务，能懂吗？” “……” ………… 方年边用手机翻着网络空间的信息，边走进了复旦西门边上的综合楼。 今天复旦全校开学，惯例是大多数学院班级都没正课。 09级哲学一班也不例外。 方年报了个到就溜了，这会已经走进了校长办公室——也不知道杨余良要干嘛，开学第一天就喊他来校长办公室！ “方年同学来啦。” 几个月不见，杨余良心里多少有些唏嘘，这位复旦的本科学生越来越出类拔萃了。 方年笑眯眯的问好：“校长好。” 接着说道：“几月不见，校长气色愈发好了啊。” “嚯嚯，几个月不见，方总都变得油嘴滑舌了？”杨余良开了个玩笑。 “……” 在会客沙发落座后，杨余良提起了正事：“9号前沿院的开院仪式上，我跟几个校长商量着决定在江湾体育场内举行； 已经安排了下去，会邀请各校师生共计4万名。” 稍顿，杨余良道：“我力推你成为了开院仪式上唯一的学生发言代表。” 说着，杨余良也是有些感叹：“你也是厉害，上学期就发了篇论文上《哲学评论》期刊，据我所知，整个中国哲学系大二阶段是没先例的。” 方年眨了下眼睛：“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么多的安排？” “这个点……你是不是没参加班会？”杨余良看了眼时钟。 方年：“……” 组织学生参会并不太复杂，各个学校官方说一声，一个小时都能搞定。 提前两天，时间也是很宽裕的。 就是前沿怎么没听到消息。 刚想到这里，杨余良又说了句：“相关方案上月底就已经提交给了前沿公司。” 方年：“……” 行行行，都是我的锅行了吧！ 未几，方年满脸无辜道：“校长，学生毫无准备啊。” “以你的水平，我不觉得需要准备。”杨余良好整以暇道。 方年眼睛轻动：“我怕我乱说。” “不要紧，主题是劝学，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杨余良摆摆手道。 “你推动前沿院成为独立院校，并着重于基础学科的交叉研究，我不信没原因； “而且我听说前沿方面也有这类准备。” 听到这里，方年连连点头，深以为然：“校长说得对，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劝学？ 这个，方年同学觉得还是可以讲一讲的。 末了，杨余良又吩咐道：“因为你学业优秀，又是前沿的老板，所以到今天才跟你说，演讲时间控制在10分钟最多15分钟以内，稿子尽量交给我看看。” “好的，谢谢校长。”方年微笑道。 “……” -
第745章 四万人大会场，小方同学话劝学(求订阅)
“哈！你在这啊！” “刚满学校找你，怎么也不接电话，这是打算出学校？” 离开综合楼没走两步，方年就看到了高洁匆匆跑了过来，飞快说了起来。 方年：“？” “啊，手机静音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高洁，方年不解道：“之前走的时候不是跟你们打了招呼，咋又火急火燎的找我？” 高洁喘匀了气，无奈道：“后天学校联合其它好几个高校举行前沿申城·复旦联合技术研究院开院入住仪式； 学校安排了你上台发言，谢老师让我想办法通知你赶紧准备演讲稿，及时交给校长办公室。” 闻言，方年也不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笑着道：“刚才我就是去处理这件事，谢了。” “你知道就行。”高洁松了口气，“没想到你这不声不响都这么牛逼了。” 然后又自语嘀咕道：“也对，我要能在《哲学评论》上发个论文，估计以后省不少事。” 接着高洁望着方年，认真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去体制内啊？！” “太远的事情我没想过，我属于计划比较短的人，一般也就一两年不得了了。”方年回答道。 “如果没意外的话，是不会去体制内。” 高洁万分不解：“你现在起点这么高，都已经保研了，就算不去争取硕博连读，硕士毕业下放都很有优势，以你的年纪，估计不到三十就能领导一县。” “副处啊？那还不如硕博连读再毕业去偏远地区直接定级呐。”方年笑呵呵道。 高洁挑了下眉：“行啊，都了解过，那怎么不去？” 方年老老实实道：“升级有点慢，想要到封疆大吏起码五六十，说不定这辈子都没戏。” “就算家里有钱也不能乱花，不能享受生活，不能这样那样，多累人啊。” 高洁：“……” “你这两句话说的我都有点动摇了。” 方年看了眼高洁，道：“你动摇个锤子，每个人想法不同，我是懒散惯了，还贪玩，天生不适合去为人民服务。” “行行行。”高洁也就那么一说，挥挥手，“我先走了，刚开学，事情多。” 高洁又是班级团支书、又是学生会干部、又是社团会长，事情自然多。 对了，高洁同学还是一名优秀的预备党员，将在这个学年结束前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员。 虽然高洁在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年满了十八周岁，但并没马上提交申请，而是上了复旦以后才开始一步步走流程。 刚好是踩着点成为正式党员，即两年半。 这也是高洁为什么今天又问方年有没有想法走体制内的原因，因为今年的入党申请又将要开放了； 已经确定保研的方年同学，就算现在开始申请，也是有足够时间在复旦学习期间内成为正式党员的。 “……” ………… 方年没在学校多停留，很快回到了君庭。 然后坐进了书房，稍微调整调整，开始起草后天要用的演讲稿。 早在高三阶段，方年就特别跟李安南强调过，想办法拔高自己的演讲能力。 高中阶段可能机会不多，但上了大学，指不定哪天就有小范围演讲。 譬如…… 开学第一次班会选举班干部，就是小规模演讲。 最起码班长跟团支书这类职务是有一定意义的。 再譬如…… 方年同学现在遇到的事情。 两天后，他将在一个四万人会场里，当着来自申城数个大学的四万名师生，以一名学生的身份演讲。 如果没有一定的积累和定力，这事情落到头上也拿不住。 虽然…… 方年同学这次主要是走了个自己的后门：毕竟是前沿老板。 “……” 方年当然记得住杨余良的要求，十分钟左右为宜，即演讲稿应该控制在1500字内。 与一般说话不同的是，演讲时，会有气氛被调动的可能，一般语速不应过快，控制在一分钟140字以内为宜。 综合算下来，10分钟的时间，正式内容以1200字最佳。 毕竟方年现在是以学生身份而非领导做报告，更应讲究的是言之有物。 从上午十一点不到回到君庭，中途干饭花了二十分钟，一直到下午四点，方年精雕了一篇稿子。 起初一气呵成的用笔写出来，只花了30分钟出头。 毕竟不是一笔一划的楷书，又是思绪畅通情况下，也不算有多快。 接下来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去掉一些可能会有些尖锐的观点，包括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东西。 去掉了一些较为个人的观点，等等等等。 最后花了10分钟敲成电子版，再发给了杨余良。 四点十分发送，四点十二分接到了杨余良的电话。 “我看方年同学这是早有准备啊！没少读中外哲学名著嘛，一个字都不用改，可以！” 方年也不敢多吭声，只道谢谢。 心说要不是原始稿有些内容不符合身份，也不合时宜，上午就能给你！ 哥们上辈子没上过大学，这辈子有机会，可能白上吗？ “……” 得到了杨余良的首肯后，方年同学开始了正式的演讲准备工作。 于是…… 当傍晚陆薇语跟关秋荷先后回家，就听到了方年同学抑扬顿挫的对稿练习。 一遍又一遍。 “……” 等方年结束练习之后，关秋荷不解道：“不至于吧，一个前沿院开院仪式值得你站台前？” 陆薇语也表示了奇怪：“这是怎么个情况，今天不是开学来的？” 方年挑着眉得意道：“本来我就打算去凑凑热闹，没想到哥们才华出众，被选上了学生代表发言。” “果然，优秀的人，无论哪个方面都极其具有璀璨的光芒！” 关秋荷嘴都快撇开了：“要点脸吧！方总，我都不好意思点你，你这是因为才华？” “就是就是。”陆薇语跟着道。 方年哼哼两声：“虽然有一定原因是知道我是前沿老总，但哥们才华也不是盖的，杨校长亲口说的，整个中国哲学领域有史以来没有人在大二阶段**文上过SJR核心刊！” “没有这层能力，用什么借口说服大众？” 陆薇语：“……” 关秋荷：“……” “你说的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的确，抛开方年前沿老总的身份不谈，如果申城前沿院开院仪式上一定要有本科生学生代表发言，方年也相当具有竞争力。 本身人文社科就比工科要擅长这种场合，哲学系又是人文社科中的翘楚。 而以方年同学能在核心期刊**文的水准，夸张点，在全世界的同年段都是相当有竞争力的！ 而且方年刚好是大三阶段。 已经结束大三的多数优秀学生奔着考研或者出国留学或者大单位的实习去了，哪还有这种核心竞争力。 当然…… 这是个因果关系，如果没有前沿老总这层身份，杨余良怕没那么多闲心推动这件事情。 “……” 陆薇语眼睛一转，昂头道：“来，我看看方学弟的演讲稿。” 她好歹也是985本科社会学毕业，又在复旦哲学系上了半年学的研究生大佬。 还不能指点指点方年这个小学弟？ 方年慢条斯理的一副不想给的样儿。 关秋荷在一旁不屑道：“你就一个本科生，别那么骄傲，我看看！” 说着一把夺过已经是被打印出来的演讲稿。 飞快看完这一千多字，关秋荷轻咳两声：“写得还行，不错，加油吧，小方同学。” 然后就交给了陆薇语。 陆薇语：“……” 一千来字的正文，简简单单阐述学习二字，陆薇语跟关秋荷就……也没办法指点。 其实也不是繁复的东西。 因为道理一般简单…… 次日，8号。 前沿办公室各人出申。 陆薇语飞长安、关秋荷飞京城、谷雨飞哈尔滨、吴伏城飞羊城。 连在申城的白粥也忙得很。 一方面要协调各种事情，暑假两个月梳理的事情要一样样落实下去，不求一下子改变前沿社团的格局，也要有点推进作用。 其次是前沿创业改组的事情。 最后是明天申城前沿院开院仪式的事情。 忙得他脚不沾地。 也就剩下方年跟刘惜优哉游哉。 一个是真懒，一个是真神。 ………… ………… 9月9号，周五，晴间多云。 上午十点。 申城江湾体育场，四万两千人的场馆人头攒动。 来自复旦、同济、上交、华东师范、华东理工、东华、上大、上理等各大高校的一共四万师生齐聚一堂。 覆盖了本科、硕士、博士、教授、讲师等。 因为申城前沿院针对的是基础科学学科的交叉研究，上财、华东政法就都没在里面。 华东师范毕竟是985，在生化环材等学科领域都排在全球前1%，当然有相关资源加入联合研究院。 其实除了京城，全国哪个城市也没太多高校在基础科学学科具有前沿的师资资源。 “……” 杨余良等一众校长出席开院仪式，前沿轮值CEO白粥、前沿科学CEO石新荣代表前沿观礼。 仪式流程由同济一名副校长主持。 杨余良作简单开场发言：“同学们、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 “……” 在杨余良讲话的同时，京城、长安、庐州、哈尔滨、羊城五个城市的各个礼堂有同样类似的一幕正在进行。 方年事先不知道的是，全国六个前沿院正式的开院仪式均有邀请官方的媒体记者。 “……” “今天，是我们前沿?申城·复旦联合技术研究院正式入住研究生的日子……” “……” “……” 几个校长都做了简短发言。 基本控制在了五分钟以内。 有对前沿公司的感谢，也有对前沿院发展的期许，以及对未来的展望。 一系列流程后，方年已经被安排到了等待通道。 “下面请复旦大学哲学系09级本科学生方年同学上台发言。” “……” 整体流程中有这一项，现场许多人给了掌声，人一多，怎么都能听出来热烈。 当穿着正式的方年同学登上讲台后，现场也稍微安静了下去。 目光扫过现场的乌央乌央的人潮，饶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方年同学都有那么一毫秒的发虚。 这可是随时都可能有四万双眼睛盯着的场面啊！ 不过方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不紧不慢的开口：“亲爱的同学们、尊敬的老师们，大家上午好，我是方年。” “很荣幸能以学生的身份站在这里。” “也很荣幸能以一个哲学生的身份，来作一些要求他律的带些虚伪的发言。” “……” 台下传出了些笑声。 “许多年前的先贤荀子曾作一篇《劝学》，全面而深刻地论说了有关学习的问题，一言青出于蓝，一言冰水为之，至今引导众生好学。”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总理的‘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逐渐被大众所遗忘； …… 我希望，所有进入前沿院的学姐学长们可以重新审视这几个字。” “……” “有人说，大学之大不在大楼，乃在大师； 窃以为，大学之大不在大楼，亦不在大师，而在伟大的观念！” “能影响人类的就是观念，譬如功利主义认为人的本性是驱乐避苦，因此，作为一个社会，我们也应该以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作为道德的目标。” “……” “生活中的勇气、勇敢，是人类社会所有美德中最稀缺的。” “命运已经将各位学姐学长们推到去投身于基础科学的研究中，推向需要你们有勇气，足够勇敢，且愿意一往无前的时刻；我希望你们能像自己曾经想象过的那么纯粹！” “……” “当然，或许是哲学的传统，我也没有那么切实的去体验过生活那些鸡零狗碎，所以描述事物总带些动人而忽略实际。” “……” “谢谢大家。” 从方年上台，到说完最后一个字，刚刚好九分钟。 全程方年没看过一次稿子，脱稿但一字不漏的表达完整。 别的不说。 起码是没怯场。 起码是有过几次掌声的。 这也是方年同学在进入大学阶段以来，第一次被要求以劝学为命题进行演讲。 多多少少还有是有些意犹未尽的。 不像高中那会敢扯天远。 “……” 方年的发言结束后，继续了接下来的流程。 有白粥代表前沿公司发言。 经济学博士毕业的白粥还是有水准的，他毕竟站的是公司角度，不需要讲道理。 只是通过他的角度表达了前沿公司对前沿院这个项目的期许与未来展望。 也宣布了前沿公司在方方面面的支持。 一度引起全场欢呼。 远比方年同学的发言更受欢迎。 最后是杨余良校长做了总结报告，并宣布首批研究生的正式入住。 相比之下，此时远在庐州的首批研究生入住前沿院显然最有仪式感。 因为有一座崭新的研究院刚好落成。 从十点钟开始，十一点二十分之前，全国最后一个，京城前沿院的开院仪式亦宣告结束…… - 〇：过于夸高而憋不出来优秀的演讲稿是破碗的无能，最终只好当一回缝合怪，多数观点来源于喜欢说张三的罗翔教授，这些观点起码比破碗自己想要优秀得多，也当得起一些吹捧。
第746章 那五秒钟的镜头(三更求订)
今天更好是周五，明天开始中秋假。 所以，在前沿院开院仪式后，方年退场后，转头就去了前沿办公室。 并不需要立马回学校接受众人的目光洗礼。 毕竟知道与事情真正发生之间，是有区别的。 尽管进入大三年级，方年同学的课程量较大一、大二增加了差不多一半，即每周15节课。 但周五下午依旧是无课状态。 不过这天方年同学还比较忙。 因为开院仪式的事情忙碌了一上午，到前沿办公室后，也没闲着。 还很难得的在前沿办公室待到了下午五点多。 安排了一系列事情。 跟远在京城的关总通了个电话。 “关总，前沿院的事务这次算彻底落实了，跟有关方面谈一谈盘古人工智能实验室落地的事情，也不差这点油费，中秋节再回来就是。” 关秋荷并不意外，笑着道：“已经在着手协调了。” “……” 此外，有关于畅通产学研循环的事务也要开始一一落实。 小事情还是不老少的。 “……” ………… 晚饭后，方年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念叨了句：“真是忙碌的一天。” 林凤女士跟方歆小朋友今天下午没过来。 说是明天上午再过来。 不一会儿，电视上开始了七点档。 多数时候方年不会缺席观看。 生意做到前沿这份上，上层的一点变动或许有可能成为重大利好，也或许会成为重大不利。 当然后者很难发生。 方年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电视里的播音腔说着国内外大事，时间也过得快。 忽然，画面一转，苗为与一众领导开会的状况出现在镜头中。 旁白配音：“今日，工信部牵头成立了国产桌面操作系统应用生态小组……” “苗为兼任小组组长……” “……” 方年不由得调大了电视音量。 脸上有些喜色：“5号到9号，虽然中间全部是工作，但这效率也够可以了！” 虽然有苗为的亲口承诺，但没有真正对外发文，依旧不算真正落实。 今天因为事务算是繁忙，都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消息。 不过这类消息一向不大引人注意，再说一般也就是工信部官网随便发个文，没有网络媒体争相转载，也就行内人会特别关注。 “……” 方年掐着点看了这则新闻，时长足有一分十五秒，中间苗为还说了几句话。 简单说了对小组的期许与未来发展展望，各种长远。 看得方年忍不住在心里酸溜溜的腹诽：“苗为这糟老头子排面还真是可以啊，这么长！” 正常情况下只有30分钟的七点档，减去一般情况下的5分钟国外大事，每一分钟都很珍贵。 这就很长了。 毕竟苗为就是一个小老弟。 再又两分钟的基础科技相关新闻后，画面一转回到了主持人头上。 “今日，全国六个城市共同成立前沿?技术研究院，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 方年：“卧槽！” 奈何哥们没文化，只有一句卧槽行天下。 这…… 还有这种大新闻？ 下面的文字可是特地标注了前沿的注册商标！ 当画面出来后，方年再来了句卧槽。 因为入眼就是门匾，门匾上的‘前沿’两个字都是他的笔锋，无非是影拓出来而已。 “这就……有点丢人了啊。” “早知道这项目会上七点档，说什么也请个大书法家酝酿三个月写啊！” “前沿也不差这点钱！” “……” 全国六个前沿院开院仪式一一亮了相，多是以现场的人山人海为背景，主持人配音介绍。 “……前沿技术研究院是前沿公司推动众多高校联合成立的基础科学学科交叉研究院； 据悉，前沿公司在此项目上已投入30亿人民币援助各个研究院促成116个研究中心，基本覆盖基础科学学科的交叉研究方向。” “……” 忽然，电视里传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大学之大不在大楼，亦不在大师，而在伟大的观念。” 方年：“……” “卧槽卧槽卧槽！” 旁白：“这是前沿申城技术研究院开院仪式上一名学生的发言。” 方年：“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 谢了，哥们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只会说卧槽！ 前后一共是五秒钟的侧面镜头，一共是有两句话的声音。 但这排面就有点高了。 整则新闻市场不过四十五秒，其它五个前沿院开院仪式上基本只有一闪而逝的画面。 无论是关秋荷还是陆薇语还是温叶都没能正面露脸。 顶多是一些校长有侧面镜头。 轮到他方年，居然也特么有侧面镜头，还有声音？ 这面儿太大了。 新闻都过去了良久，方年忽然喃喃道：“我怕不是要火了！” 虽然只有个侧面镜头，但申城起码是有四万名师生知道他是谁的。 这以后还能去学校上学吗？ 方年同学心里一下想远了。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陆薇语的，方年滑动接听时，脑子里还在想这七点档是看不成了。 “方学弟真厉害，随便做个演讲都能上七点档！” “好帅啊！” “我这就回申城了，长安一分钟都不要待了！” “等我！” 方年：“……” 他一句话都没捞着，陆薇语就已经挂了电话。 显然陆学姐现在比方年本年还激动。 这个电话才结束，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是关秋荷的。 “方总牛逼！” “我都没来得及去看，还是听赵茜说你上新闻了！真牛！” “我已经让飞机申请航线了，马上回申城，记得请客！” “……” 方年：“……” 他一样没捞着说话的机会。 接着是前沿办公室各人，温叶啊、谷雨啊、吴伏城啊、白粥啊，还有一定看七点档的刘惜啊。 都来了电话。 家里的其它电话也响个不停。 方年都有点接不过来了。 “方总真牛X，怎么也没提前透个消息。”雷軍语气都有些激动。 总算捞着说话机会的方年赶紧说道：“我也不知情，没人跟说我有这个。” “雷总，谢谢你忘记我是学生这件事情。” 雷軍乐了：“更牛X了，方总居然以学生身份上了新闻！下次我去申城记得请客吃饭，没个一百万下不来这事情！” “下次一定。”方年连连道。 雷軍很快挂了电话：“不多叨扰，方总你忙。” 方年确实很忙。 电话根本接不完。 鬼知道为什么要认识这么多人。 够排面打电话的都有几十人了！ 光是姓马的都好几个。 “方总恭喜。” 这四个字他是听得都有点起茧子了。 还接到了杨余良的电话。 “方年同学很上镜嘛，不错不错。” 听着杨余良笑眯眯的语调，方年颇有些咬牙切齿：“校长，这种大事就不能稍微跟学生透一丢丢口风好有个心理准备吗？” “我也不知情。”杨余良无奈道，“现场有新闻媒体你不也知道？” 方年：“……” “谢了，学生不敢去学校了。” 杨余良：“遥想今日上午，小方四万人会场话劝学何等意气风发，这算什么？” 方年：“……” “……” 中途还接到了邹萱的电话。 “哥，你上新闻了！学校放中秋假，我想去申城。” 方年看了眼时间，道：“谢谢，来吧，给你秋荷姐姐打个电话问问看她走没走，没走捎上你今晚就能过来。” “……” 一分钟后收到邹萱的短信：“秋荷姐姐在机场高速上，我现在打车去机场还能赶上。” “……” 一个电话短的一分钟，长的三五分钟。 眨巴眼就一小时过去了。 末了，方年接到了孙淦泷的电话。 “恭喜方总。” 语气有些唏嘘，因为他等闲也是没机会上七点档。 方年也有些唏嘘：“孙书晚上好，谢谢。” “我也有些云里雾里，莫名其妙就上了。” “……” 孙淦泷哈哈笑了两声：“说起来一直没好好感谢方总给庐州地方带来的变化，这两天一下子就盘活了两个大公司的联合。” “……” 方年笑着应和：“都是前沿应该做的，没有庐州地方的支持，就没有现在的前沿啊。” “……” 末了，孙淦泷忽然说了句：“这两天跟侟嵘书记交接工作。” “恭喜孙书。”方年笑着道。 孙淦泷的位置早就确定是省副，现在是完全的换了。 “……” 差不多九点钟，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才算告一段落。 毫无疑问，这事情不是苗为这糟老头子搞出来的，最起码也是那个同样叫校长的人。 这种大佬办事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总算清净了两分钟的方年忽然喃喃道：“其实我也想感谢一下领导让我上新闻，可惜领导根本不给机会。” 至今为止，从来都只有平校想听方年说话的时候，方年才能说两句话。 平校不想听，方年就没办法让他听到。 现在都只有一个赵领导的电话，还不是能随时联系的那种。 无重大事情，连个短信都不能发。 卑微小方没跑了。 简直是没有一点点防备，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 ………… 之后，方年还特地去看了看网上新闻。 六大前沿院落成的消息已然甚嚣尘上。 本来全国六个前沿技术研究院同时开院，申城这边又有四万师生参与，多少还是有点喧闹的。 听闻前沿公司的参与，又把话题热度推了一推。 这也是前沿院项目第一次完全浮出水面。 又加上七点档的宣传，总计116个交叉学科研究中心的大手笔惊到了许多网络看客。 逼乎上话题热度相当高。 “前沿这么大手笔，投资援助建立这么多个基础学科的交叉研究中心，是要研究宇宙的起源去吗？” “前沿不是本身就有很强劲的研发实力吗，这么多研究中心，起码得几个亿吧？” “……” “几亿？你在开玩笑吧，不看看特别设立针对前沿院的2亿元优秀师生天才奖学金计划？” “我也想去前沿院学习！” “以每个研究中心100个师生算，平均都能分到1.7万！” “注意，是首批！” “……” 当然，有个年轻小伙子因为在开院仪式发言上了新闻的事情，也毫不意外的引发了好多同龄人酸涩的讨论。 连逼乎上那些人均985博士，年薪百万的大佬们都泛酸。 “同样是人，为什么人家随便说两句话就能上新闻？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同，我现在就这个年纪，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这是同龄人里的真大佬，简直是仰望的存在！” “……” 然后方年就刷到了一个逼乎热门话题。 ‘如果让你面对四万人做演讲，你能那么镇定自若吗？” “……” 高赞回答显然是各种分析在面对四万人的目光注视下保持镇定自若需要经过多长时间的锻炼； 需要有多少的演讲经验； 需要有多少乱七八糟的经历； 得是多么牛逼的学霸； 开后门都站不稳等等。 而评论区显然不这么看。 “不就是站在台上照着稿子念一下吗？我上我也行？” “楼上的，如果你是个上班族，以后若有年会的场合，麻烦你上台发个言；如果你是学生，试试鼓足勇气当个助教，然后再来说你上你也行的话。” “我觉得我上我也行，要是我知道我会上新闻的话！” “想得太美好了，知道四万人是什么概念吗？” “……” “我在现场，还是前沿院的研究生，我就说一句，光是演讲人全程没看过一次稿子，他能让我觉得他的目光在看着我，看着每一个人，这就是他令人佩服的能力了！” “同在现场，演讲人是哲学系的顶级大佬，道理简单且绝对不浅显。” “说起来原先我对前沿院没什么想法，现在目标是进入前沿院，因为我觉得那位叫方年的同学说得对，命运把我们推向勇敢的时刻，我应该如自己想得那样纯粹。” “……” “也叫方年？” “别想太远，这个方年是复旦09级学生，学业成绩很优秀，在哲学系是出了名的学霸，传闻文科图书馆常客，经常性阅读各种哲学原著的大佬，大二发表的论文上过哲学评论期刊。” “……” “妈妈，我想改名叫做方年了，这叫方年的人怎么都这么牛逼？” “还长得帅！” “……” 方年与方年，虽然都很牛逼，但身份地位还是相差太远，始终没法联系在一次。 谁也没法相信一个在校大学生是前沿的老总。 毕竟…… 今晚的新闻中，还有一则大消息跟前沿相关。 工信部都牵头成立了国产桌面操作系统应用生态小组，专门针对的前沿女娲实验室的DeskOS。 方年：“……” “没想到吧，都是我！” 该说不说的，方年同学甚至想要上个‘持键’来一波老懂哥的曝光。 “……” 而在喧嚣中，方年也动身去往徐汇，庆祝安排在了那边自己的私人会所。 - ====== PS：破碗求订阅月票，主要是这三章是一个剧情，所以一口气写到现在才更新~
第747章 要你读书，你偏要去喂猪！(求月票)
夜色渐深，十里洋场的喧嚣刚刚开始。 奥迪穿梭在五彩斑斓的车流中。 后排坐着短衣短裤趿拉拖鞋的方年同学。 不一会儿，银耳奥迪跟在了一辆红色的奥迪TT后面，以差不多的速度行驶着。 与此同时，全城各个方向都有车辆奔向徐汇的方位。 作为这场庆祝聚会的东道主，方年差不多是最先到的。 在他之前到的是不明所以的林凤女士和方歆小朋友。 林凤女士打量了眼趿拉着拖孩的方年：“怎么这么懒散，不是说要搞什么庆祝？中秋庆祝？” “不是。”方年回答道。 方歆站到方年边上，故意昂首挺胸垫脚：“哥哥，我都快有你那么高了！” “是是是。”方年摸了把方歆的脑壳顶。 边往小洋房私人会所里走，方年嘴上边解释道：“今天许多人想要帮我庆祝一下，小语她们也马上会到。” “这大晚上的都连夜赶回来？”林凤愣了下。 方年看看林凤：“妈妈，你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林凤轻轻蹙了下眉：“就知道你们这周忙得很，一会是你去京城，一会又是小语去长安，秋荷又去京城。” “发生什么重要事情了？” 方年拉着方歆坐到了入户休息室的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电视调到央视4套，晚十点三十分，4套会重播新闻。 现在时间差不多。 看着一脸不解的林凤女士：“咋还新闻都不看了。” 一听这话，林凤女士就有些来气，冷哼一声：“我看什么新闻，学那英格利是就够麻烦的了！” 方年讪笑两声，赶紧道：“就是今天在学校一个活动上演讲的事情上了七点的新闻。” “联播啊？”林凤不以为意道。 方年嗯了声。 林凤眉头紧锁，试探着问：“真，真的？” 连声音都忽然压低了许多。 方年再次点头。 然后平心静气的说：“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巅峰的时候，以绝对正面的形象出现在新闻上。” 稍顿，方年又指了指电视：“现在重播已经开始了，一会就能看到。” “……” 林凤女士哦哦的应了两声，明显已经是心不在焉。 脑子里冒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 一会坐下一会又站了起来。 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电视机屏幕。 未几，白粥、刘惜、李安南、林语淙四人一起走了进来。 李安南正准备闹腾，看到电视上正在放新闻，又看看林凤女士，按捺了下来。 不一会儿，从长安赶回来的陆薇语也到了。 林凤女士却愈发的焦躁不安。 这眨眼就过去了十分钟，一直没出现相关的镜头，生怕错过了。 新闻进行到第17分钟时，画面开始跳转到了前沿院开院仪式上。 十来秒钟后，方年的侧脸出现在了镜头里，同时出现的还有声音，画面还能看到大会场坐着的那乌泱泱四万人。 “……” 看到这一幕，方歆直接就跳了起来：“哥哥上电视了！” “……” 此时林凤女士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梭一下就到了电视机前。 五秒钟一闪而逝。 这则新闻结束后，林凤女士忽然掏出了手机，手抖着按屏幕。 李安南已经按捺不住起哄：“只可惜我今天没能参加，四万人听方年同学做演讲，牛逼炸了！” “我是都不知道！真是错过咱们棠梨八中最牛逼年轻人的最精彩时刻！”林语淙也是啧啧称奇。 林语淙因为是华东政法，就没有参与资格。 李安南这个货估摸着纯粹是懒得去。 当然也不排除学校没安排那么多人。 毕竟总计只有四万人的名额，光是一个复旦就能凑出来四万师生。 本科一贯以来的有一万三四千人，研究生包括硕士和博士一般都是两万多人，教职工怎么也有个三五千，不算留学生就已经够了。 因为联合技术研究院高校不少，所以每个学校多的也就四五千人，少的三两千而已。 正嚷嚷着，林凤女士一口棠梨方言喊了起来：“方正国！你儿子上新闻了！” “不是不是！” “是央视的！” “半夜不是有重播？” “哎呀……” “……” 这一通喊，把在场所有人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也就是白粥一个人听不懂。 这么一通发泄后，林凤女士才算是平复了心情。 “……” 不多时，关秋荷带着邹萱、吴伏城、温叶他们也都赶了过来。 陈清慧跟张瑞没来，他们俩回老家过中秋节了，说是怕之后忙起来没空。 说是庆祝，其实就是坐一起聊聊。 因为是自己的会所，所以想要什么就能安排什么。 拿了些酒、吃食，吃吃喝喝的，吹吹牛，就算庆祝了。 当然，前沿办公室的众人特地给方年同学订了个大蛋糕。 庆祝方年同学有史以来最高光的时刻。 按国内传统，能以单独的、正式的、有意义的、正面的形象登上七点档，大约就等于人生巅峰了。 而现在更重要的是，方年是以学生身份登上去的。 这就比用前沿老总的身份更值得称道。 “……” 呜呜喳喳切了蛋糕，喝了酒，热闹一阵后。 说了些闲话，李安南憋不住问：“老方，别的先不说，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当着四万人的面还能演讲的吗？” 邹萱也是跟着好奇道：“人那么多，看着都紧张，怎么还说得出话啊。” “这个我有发言权！”白粥接过话头，“我也发言了，面对那么多双眼睛，一开始说实话真的很有压力，还好我是做报告。” 不仅李安南好奇，大家也都很好奇。 一般大家能经历过的演讲场面也就是几千人不得了了。 譬如开学典礼上的学生代表发言。 譬如毕业典礼上的学生代表发言。 但即便如此，在座众人也就吴伏城前不久毕业时经历过一次。 那也是相当难忘的经历了。 吴伏城认真道：“如果是作报告其实还好，但演讲的话，需要配合语言环境和现场环境，有点难。” “毕业典礼之前我准备了半个多月。” “那还是幸亏我之前在开发者大会上跟几百人做过演讲。” “……” 最后大家纷纷看向方年，想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毕竟四万人这种规模的集会，不算常见，方年也是没经历过的。 方年翘着二郎腿，懒散道：“我觉得你们怕是忘了我真的是方总。” “久不久前见平校我都没紧张，跟苗为那糟老头子讲过道理的我，四万同龄人的目光注视，能有什么压力啊。” “至于演讲，安南，我记得高中我就跟你说了，这是在高中学习闲暇最应该锻炼的能力之一。” “我也不是没准备啊，提前两天就写了稿子，在家里背过的。” “……” 众人：“……” 听着方年这懒洋洋的语气，莫名就觉得很被扎心。 这么牛逼，咋不上天呢？ 就两天准备时间？ 站台上能说出来话都不容易，还没压力？ 前沿办公室多数是今天上午都经历了类似的场景，这一对比，简直想卧槽。 “老方，你这么能装逼，不怕阿姨揍你吗？”李安南咬牙道。 他难受得吖匹。 高中时就没逮到过机会，上了大学更是。 方年乜了眼李安南：“让你读书，你偏要去阉猪，现在又羡慕，啧……废了！” “我……”李安南脸色涨红，一时语塞到说不出话来。 看得大家都笑出了声。 温叶抿着嘴道：“刚回申城的路上，我刚好在网上看到了差不多的评论。” “就有人眼红方总能这么耀眼，说些酸溜溜的话，有人就说：小时候要你读书，你偏要去喂猪，长大了跟着羡慕嫉妒恨。” “乐死我了。” 谷雨向来是跟着起哄的：“我也看到了，有人还说，但凡多读点书，都不至于半夜在网上非主流。” 李安南：“……” “……” 庆祝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吃吃喝喝吹吹牛，不到一点钟就散了场。 李安南喝了酒就在会所住下了，其他大家都能各自回去。 邹萱跟着回了君庭。 ………… 回到君庭已经是深夜一点多。 都没多废话，各自回房洗漱睡觉。 特地赶回来给方年庆祝的陆学姐随同方年走进主卧后，一下就跳到了方年身上。 方年将陆薇语抱到身上：“学姐今天一路辛苦了。” “学弟今天也辛苦了，这么精彩。”陆薇语喜滋滋道。 “替你骄傲！” “身为你的未婚妻，特别的面上有光。” 方年就笑：“那要是过两天，我忽然站在媒体的镜头下，告诉大家，我就是前沿董事长，是不是更有光？” 陆薇语摇摇头：“不，那不一样。” “大老板很多，比前沿更厉害的企业数不胜数，但复旦学生方年现在达到的巅峰却独一无二。” 方年嚯了一嗓子：“不至于不至于。” “至少我的已知里是至于的。”陆薇语纠正道。 “……” 一夜无话。 ………… 次日，方年的各个手机号码都收到了无数的短信和电话。 这些都是随着消息大范围传播开，同学、商场上的朋友打过来的。 连高洁她们都有凑个热闹。 毕竟高洁她们也不知道会上新闻。 其中也有比如朱建斌这样交情颇深的老师。 “没想到你现在不只是公司做得大，学习上还是那么了不起，特地去查了查，复旦哲学专业的学霸啊。” 方年笑呵呵道：“学习毕竟是努力就一定能得到相应收获的东西，厉害一点很正常。” “……” 闲聊了几句，朱建斌笑道：“或许在棠梨八中成为历史之前，你这个从棠梨八中走出去的学生还能让它更荣耀。” “估计很难了。”方年笑笑。 “……” 随着桐凤联合学校主体建筑逐渐收尾，棠梨八中被兼并的事情已经开始提上桐凤教育局的日程了。 “……” 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方年上新闻引发的热议并没有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意思。 因为过于出类拔萃，所以触发了刨根究底机制。 ‘诋毁’方逐渐压过中立方。 严格来说只有两派，中立以及‘诋毁’。 毕竟不是偶像。 方年毕竟不是个透明人，当然有生活存在的痕迹。 甚至都有人匿名爆出了方年曾经逛过夜店的消息。 当然，能这么热闹的肯定是微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方年就难得的登录了‘持键’上微博。 “嚯呦，这么热闹？吵什么呢？” “……” “就这点小事啊，一个大学生去个夜店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又不妨碍他方年比你们这帮起哄的要牛逼得多的事实； 我看有朋友说得很对：要你读书，你偏要去喂猪，现在只能揪着个就算是真发生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喷来喷去的； 是能撤销新闻还是能让复旦来个通报批评，还是你有本事去让教育部明文规定以后不准大学生进入娱乐场所？ 醒醒，人家满十八岁了。” “……” 大喷子‘持键’时隔将近一年重新现身微博平台，也引起了一些些波澜。 “还是熟悉的味道，没想到持键大佬还能回微博看看。” “还是持键大佬敢说真话。” “……” 只是…… 方年也没想到这波冒泡还引起了今年内在微博上很喧嚣的思聪小老弟。 思聪发了条评论：“这就是持键啊，有点意思，说这个什么方年比我们都牛逼，问过我了吗？” “……” 方年：“……” 这啥玩意啊？ 他还真忍不住翻了下思聪小老弟的微博。 好家伙，正是炮轰这个那个指点江山的时期。 他这暴脾气！ 持键：“家里有两个钱至于这么嘚瑟吗？什么就要问过你？咋，你这是包打天下？” 吃瓜网友一看到这，立马起哄。 “前排兜售板凳瓜子花生啤酒矿泉水。” “蹲。” “思聪赶紧查一查持键大佬，一年多前有个黑客追踪持键都失败了。” “对啊，你有钱啊，一定能查出来的！我好奇许久了！” “……” 思聪：“够狂啊，等着，我这就请人把你查个底掉，别以为有网络就牛逼。” 持键：“等你，查不到别装死，记得给爷道歉。” “……” 也不多大会功夫，思聪小老弟删除了之前的几条发言。 然后单独给持键化仙开天回复了一条：“你牛逼。” 接着又发了条没头没尾的道歉微博：“十分抱歉，无意冒犯，请原谅。” “……” 不明真相的吃瓜网友们议论起来。 “卧槽，什么情况？公子哥居然莫名道歉了？难道持键大佬来头很大？” “不对啊，我看到他单独回复持键大佬了，一点都没有道歉的意思。” “这是什么鬼情况？” “……” 方年也是有些茫然。 好好的正对线，怎么搞得这么莫名其妙的。 他心里刚冒出一个念头，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看看号，方年念叨了句‘果然’。 电话一接通，王所有就歉意道：“犬子无端，让方总见笑了。” 方年当然是装作一副茫然的模样：“王董何出此言。” “犬子在网上行径过于放肆，我会教育他的。”王所有也算是没头没尾道。 闻言，方年笑呵呵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王董实在是太客气了，网上言论一贯浮躁，什么都能说，又无所谓。” 王所有笑笑：“方总大量。” 结束通话后，方年都有点莫名其妙。 这点小事王所有不至于专程打个电话，但仔细想想万达目前的某些处境，方年又觉得也不难理解。 其实无论哪个行业都离不开资本。 而方年隐藏在大众视线之外最霸道的资源正是资本操盘能力。 最起码如果不算纯粹外来资本，在国内资本金融界的影响力，方年已经隐隐是最顶尖的那拨了。 这就是影响力俱乐部带来的。 假期过得很快，因为有之前的庆祝在先，中秋节也就是中午大家一起在君庭吃了顿饭。 傍晚时分，邹萱再次搭了关秋荷的私人飞机回京城，关总也再次去京城出差； 此外温叶也动身去了庐州，这次还多了个白粥。 “……” - ====== PS：先更一章，下一章估计会比较晚，写了一丢丢装逼~
第748章 前沿对外的一点小‘试探’(万更求订)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中秋节当天，申城气象不是特别理想，月亮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圆润亮堂。 倒是说早早的冒了头。 因为关秋荷跟邹萱要启程去京城的缘故，晚餐较往常提前了一个小时。 夜幕降临时，方年正拉着方歆小朋友在院子里散步。 “也不知道你这是学了谁的，越大越懒，吃那么多也不动一动，早晚长成个胖丫头。” 听着方年念叨，方歆嘿嘿一笑，理直气壮：“我学你的！” “我天天早起跑步，你倒是学？”方年撇嘴道。 方歆就不吱声了。 她就是总听林凤、关秋荷她们说方年懒，但实际上又知道方年天天晨起锻炼，反正道理是绝对不能讲的。 走了一圈半，林凤女士已经简单收拾完了，跟屋檐下招呼：“方歆回去了。” “哦。”方歆吸吸鼻子，跟方年挥了下手，一溜儿就跑了过去。 “……” 目送红色奥迪驶离院子，方年也走进了屋内。 陆薇语坐在客厅沙发上玩着手机，方年凑过去挤着坐下：“看什么呢？” “小米的官博。”陆薇语回答，“十几分钟前，小米官宣了红米系列销量突破1000万台。” 闻言，方年抿了下嘴，随口道：“今天都12号了，比我预估的要晚了两天，稍微有点子遗憾。” “就这么十几分钟，网上都因为这销量吵翻天了，还没达到你们的预估啊？”陆薇语有些意外。 见状，方年耐心解释：“红米系列是开放式售卖，销售黄金期也就一个月左右，现在已经可以说到头了； 如无意外，到年底销量可能无法如预期那样达到巅峰的2000万台； 甚至距离预期低限的1800万台都会有差距。” 听方年这么一说，陆薇语念头转动，很快道：“距离今年结束刚好是110天，所以……” 方年补充了答案：“接下来平均每天要销售9万多一点才能到两千万，要销售将近7万3千台才能到1800万。” 然后方年又说了一组数据：“2号结束时，红米系列销量已经到了860万台。” “我还以为红米这销量打破了你的预期。”陆薇语这才完全反应过来。 方年稍作沉吟：“实际上红米是没有竞争对手的，所以销量下滑有点令人意外，可能还是有些瑕疵吧。” “网上口碑很好啊。”说着，陆薇语点了点屏幕，“你看。” “……” 红米是基于互联网销售，所以网上的口碑差不多能影响到七成以上的潜在购买者。 方年也有注意过，的确都是好评如潮。 “可能是我错了，或许还是应该采取分段开放售卖的形式。” 正说着话，陆薇语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她接通说了两句，面露喜色，道：“方总，MindOS设备全球激活量刚才正式突破了5000万。” 方年挑了下眉：“不错，算是双喜临门。” “以女娲实验室的官方名义对外公开这个消息。” 女娲实验室当然是可以知道MindOS设备全球激活数量的。 毕竟所有正式销售出去的手机，在用户第一次使用手机时，都需要联网激活。 这一步骤是要通过女娲实验室专为MindOS配置的校验服务器进行的。 跟通过女娲论坛、MIUI论坛等渠道获取到的系统刷机之后是有区别的。 释出的版本有细微差别。 随着MindOS的生态发展，无论是女娲实验室还是MIUI论坛，还是女娲联盟其它成员，都会逐步的收束系统安装包管理。 “……” 陆薇语很快安排了下去。 小米和前沿女娲实验室的先后官宣，给了网友们更多的议论噱头。 方年跟陆薇语一起当了个吃瓜群众。 “这几个月你们是吃了催熟剂吗？一个两个的这么吓人啊？” “小米推出的红米系列真给女娲实验室长脸，以一己之力占据了全球总量的20%。” “如果算上小米系列，别不是都要到40%了吧？” “小道消息说三星也贡献了不少，尤其是海外市场，三星投放了一千万台，不知道现在销售得怎么样了。” “有一说一，8号才进入中国市场的Galaxy S2还不错，我买了台，可以说是目前唯一能跟iPhone4拼正面的手机。” “有点太贵了，消费不起。” “……” “有这钱谁买三星，肯定是苹果啊，iOS的优秀度不是随便一个系统能比的。” “……” 陆薇语忽然顿住手指，偏头看向方年，挑眉道：“先生，要不要去对线？” 方年：“？” 陆薇语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道：“你这暴脾气，怎么能忍MindOS被诋毁？” 方年：“？？” 陆薇语眼睑轻动：“不……不对吗？” 方年无奈道：“不是，我什么时候就暴脾气，这不能忍那不能忍了？” “那前天王所有的儿子在网上就随便说了句，你直接就怼得人下不来台，王所有还亲自给你打了电话。”陆薇语一本正经道。 方年忍不住捏了捏陆薇语的脸：“我看你这脑袋瓜子是出了点问题呦。” 接着解释了一句：“这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王所有可能面临一些他认为我能帮忙的麻烦，所以思聪小老弟才那么快转变态度，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对着空气道了个歉。” 被方年捏着脸蛋，陆薇语反倒朝方年身上靠了靠，嘴上道：“也就是说，王所有是故意小题大做，就是想跟你套个近乎？” “差不多，不过我没心思搭理。”方年点点头。 他这两天一如往常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就不是常态化处理。 陆薇语奇道：“那你在想什么？” 方年意有所指道：“想前沿应该搞点对外的小‘试探’了。” “以及……” 方年忽然低头看向了陆薇语。 “……” ………… 9月13号，中秋节后第一个工作日。 方年同学一大早就走进了复旦校园。 尽管经过了三天的假期，但方年仍旧可以清晰的发觉望向自己的视线远超以往。 像是一下子有了海量的声望一样。 免不了有人在背后偷偷‘指指点点’。 有一说一，方年还真是稍微有点不适应。 毕竟这种关注度在他的人生经历中，也实属首例。 一句话，复旦校园很大，但也很小。 刚走进教室的方年一抬头，就看到几十双眼睛刷一下看了过来。 “哇，那就是方年啊。” “长得还是挺帅气的嘛。” “平时一直没怎么注意过，就知道不高调，学习非常厉害，没想到能厉害到直接上新闻。” “谁说不是呢。” “……” 有些议论方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毕竟这跟室外不同，教室就这么大。 方年也仅是稍顿脚步，接着如往常一样走到了高洁、苏栀的旁边坐下，大大方方任由他人指指点点。 好在大家虽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也没有上来凑热闹。 因为他们跟方年真不熟。 只是凑巧上同一节课而已。 苏栀小声道：“咿呀，可以啊，方年，难怪能四万人当面演讲不怯场。” “真牛，天生牛人。”高洁抿着嘴赞扬道。 方年看看苏栀，又看看高洁，无奈道：“都什么跟什么，我就是个人而已。” “啧啧……”苏栀咂嘴不止。 也不知在感慨什么。 高洁更是上下打量着方年，有一种想要把方年给扫透的样子。 良久，高洁忽然认真道：“忘记在哪里看过一句话： 一个男生的魅力，除了对异性的尊重、对品性的追求，更体现为一种坦荡与责任感。 能够坦然接受自己的现状，并以最平和的举止自然发力，不逃避、不放弃。”① 略顿，高洁感叹道：“初看时，觉得写这句话的人如同你演讲说过的那样，一个没生活过的哲学家，自然动人； 今天我才发觉，那是有生**验的人写出来，譬如，你方年就有这样的个人魅力。” 听高洁说完，方年沉默了片刻，才微笑道：“我可当不起这么好的评语，不过生活中这样的人确实不少。” “上课吧。” “……” 这节课是必修课，教授照例是挨个点名。 点到方年时，教授停顿了下，特地望了眼台下：“方年同学学业很不错啊。” 方年报以微笑，并未多言。 高洁的话像是点了下方年一样。 方年发现：其实这天与以往并无分别。 ………… ………… 眨眼便是两天后。 9月15号，下午五点三十分。 前沿科学CEO石新荣与女娲实验室研发主任黄维鸣教授做客媒体视频在央视四套中文国际频道播出。 实际录制时间仅在前一天，效率可以说是相当高了。 主持人先是简单采访了石新荣、黄维鸣。 “中秋节当晚，前沿女娲实验室正式对外宣布MindOS设备全球激活量突破5000万； 据我所知，女娲手机系统1.0版本在去年的十一当天才发布，不到一年时间里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石总有什么跟我们分享的吗？” “……” 石新荣面带微笑，回答道：“取得这样的成绩离不开女娲实验室的努力； 当然这样一个成绩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比如截止至中秋节当天，MindOS全球用户数量已达1亿6500万余。” “所以其实是有着巨大的市场空间的。” 末了，石新荣笑着道：“前沿科学希望各大手机厂商能多多努力争取早日覆盖所有用户。” “……” 这次的访谈是方年推动，陆薇语去落实，各方配合的结果。 主持人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在有意的彰显出前沿女娲实验室目前为止所取得的瞩目成绩。 包括MindOS设备出货量。 包括女娲实验室的nwL语言及其配套的编译器。 三人之间展开的互动吹捧有一阵之后。 主持人忽然看向黄维鸣，笑着道：“黄教授，首先请允许我对您带领的团队做出如此巨大成绩表示真诚的钦佩！” “……” “其次，我想代表广大网友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同为女娲实验室出品的DeskOS什么时候才会正式对公众开放？” “毕竟从今年5月22号，DeskOS正式亮相至今始终只面向开发工程师们开放。” 迎着主持人的目光，黄维鸣不慌不忙道：“一如女娲实验室官方对外宣称所言，DeskOS依然是个不完善的系统； 得益于国内各个软件厂商的大力支持，据不完全统计，nwld版本的应用软件数量或已经超过一万份； 但DeskOS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譬如底层的硬件驱动，譬如各类型专业办公软件……” 说到这里，黄维鸣略作停顿：“事实上，从女娲实验室到前沿一直在努力寻求与海内外应用厂商的良好合作； 譬如从五月份至今，女娲实验室一共给NVIDIA、AMD、Intel等硬件厂商发送了多达一百封以上的合作邀请邮件，均石沉大海……” 说到这里，黄维鸣有些伤感：“是的，这些国际巨头没有给出哪怕一个字的回复，在全球化的今天，以我浅薄的见识认为，这是难以置信的。” “尽管女娲实验室在过去9个月时间里通过开源社区对包括微软、苹果、NVIDIA、AMD、Intel等企业在内的数十家公司提供了海量的技术回馈； 但并未换来哪怕一点点应有的平等对待，这就是女娲实验室在国际社会的真实处境； 在不远的将来，女娲实验室或将完全停止对海外开源社区的支持，转而全身心耕耘中国开源社。” “……” 最后，黄维鸣总结道：“女娲实验室不能也不敢将一款明显带有缺陷，可能引发灾难性后果的桌面级操作系统推向公开市场。” “……” 这会儿特地通过电视看访谈的方年同学咂吧嘴：“这还真是有点难为黄教授了。” “……” 其实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就知道这些厂商一旦开放对DeskOS的支持，那就是‘养虎为患’。 MindOS在国内市场份额已经高达75%就是鲜明的例子。 如果只谈用户总数，MindOS已经成为智能手机领域占有量第一的系统，远超安卓的1.15亿。 虽然苹果说iOS设备售出2亿台，但这是统计了从07年第一款iPhone上市到今年WWDC的全部数据。 而原本这个第一是安卓的，原本安卓的用户总数这会已经高达1.35亿了。 现在一切都变了。 MindOS光是靠中国市场都能领先世界。 更别提MindOS海外受众也不少。 1.65亿用户里，海外用户占比依然高达30%…… 这就是方年跟陆薇语说的，前沿应该搞点对外的小‘试探’。 这个‘试探’俗称又当又立。 这当然只会是个开始。 很快，几乎在这个访谈通过四套的资源在欧美区域放出来后，以美利坚为例，社交媒体忽然就炸了。 女娲实验室通过开源社区贡献的技术支持被渲染得绝无仅有。 而女娲实验室发出的合作邀请‘被’石沉大海亦被渲染得非常非常的喧嚣。 两相比较。 热度一下就上去了。 毕竟是崇尚自由，喜欢快乐教育的美利坚嘛。 一点火星子都能燎原。 这种场面，当然不会少了方年同学。 早还在女娲系统推广初期，方年同学可就注册了一系列的海外‘持键’账号，当时还来了一出通过国外论坛印证女娲系统优秀的操作。 美利坚舆论兴起时，方年同学登录了‘持键’的推特…… - ①：初见于知乎用户少白的回答，许是原创。 ====== PS：十分钟内有十个人说下一章，破碗就……就还是得睡觉，有点太困了~ PS1：不想再防了，希望各位读者姥爷来起点支持一下，距离这本书完本的字数顶天顶天都不会超过70万字的，最贵也就花三十来块而已~愿意看这本书的，正版陪它最后一段吧~
第749章 持键海外分键的反复横跳(求月票)
美东时间上午九点多。 加州时间早上六点多。 与国内进入晚间刚好相反，美利坚的自由人们开始了新的一天。 此时华尔街已经十分繁忙与喧嚣。 被称之为‘金融精英’的群体们正摩拳擦掌，预备开始新一天的资本市场冲浪。 对于这群精英们来说，每一天的美股开盘都代表着无限可能。 几个金融精英端着刚泡好的咖啡，随意交流着。 “早上科技板块的新闻看了吗？或许今天是大干一场的时候。” “当然，神秘的东方国家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今天的纳斯达克或许会有些不一样的变化。” “推特上已经吵翻天了。” “崇尚自由的人们大概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吧。” “……” 当世界进入互联网时代，摆弄舆论就变成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往往公共网络空间发生的大动静，很少只产生单一影响。 事件与事件之间一不小心就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在美利坚这种资本主义国家，舆论的动向很容易被华尔街的金融精英们捕捉，从而在其中谋取自己的利益。 比如当下。 从中国吹过去的风儿，真是喧嚣得很。 美利坚的媒体向来擅长标榜自己独立、自由等等，就……发起疯来自己都干。 看过钢铁侠电影里的一些场景就知道，美利坚的这帮媒体特别会自己制作他们认为的幽默素材以攻击各类个人、公司、现象。 所以…… 在加州那边还是早晨时，包括英特尔这样的巨头企业的公关部门便已经开始了工作。 当然，这些企业的更上层也被迫更早的结束了享受早晨时光。 “前沿？” “DeskOS？” “邮件？合作？” “？” 几个被点名的美利坚科技巨头的公司内高管层在提起这些单词，尤其是别扭的说着‘前沿’时，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尽管他们并未供职于谷歌，没有直接体会到MindOS明明一直就针对iOS展开全方位竞争，却‘偷’走自家安卓第一市占比的糟心。 有几个高管看着电视画面上那个不很熟悉的陌生中国教授，听着完全不懂的中国话，看着被翻译成英语的字幕； 忍不住咒骂出声：“**。” “一个毫无公开市场用户的操作系统，公司怎么可能浪费精力适配！” “绝对不可能！” “……” “该死的舆论！” “该死的网民，毫无分辨能力，这根本是前沿在故意模糊事实！” “……” 偏偏这帮高管还收到了股东们的警告。 目前的舆论形式对公司股价十分不利，应当做公关事件来处理。 以至于他们不得不让公关团队出面回复。 资本主义国家的大公司几乎少有内部大股东的情形，多数巨头企业有大量股东是资本家。 无论资本家们有多少种行事方式，但他们的心里其实只关心一件事情：自己的利益。 总而言之，这些都是在美利坚周四的早上，从电视媒体到网络社交媒体十分热闹所引发的。 比如，某个电视节目正在大肆吐槽被点名的AMD。 “AMD公司，面对中国市场的橄榄枝，你们选择了坐视不理，我有一个建议给你！逃命吧！出售公司是你唯一的选择！” “……” “即将变成垃圾股！” “不思进取！” “！” “……” 整个节目的主持人语调极其激进。 把AMD批得一文不值。 节目视频流传到网络空间，更是引发了许多的认同。 “在tel后有arm的夹击下，amd过于不思进取！实难想象这是一家科技企业！” “上帝，快开市，我要抛掉这些狗屎股票！” “**，我们国家的这些科技公司竟然这么自私的吗？” “退市吧！” “……” 事实上，自打AMD在06年收购显卡芯片大企ATI之后，虽然在战略上有了优势，但处境其实不很妙。 而进入2011年以来，AMD更是动荡不安。 高层人事频繁变动，刚开年，CEO、COO、企业战略高级副总裁相继离职。 尔后更是传出要被戴尔收购的流言。 最近更是频繁被爆出第三季度的营收将远低于预期，简直就是内忧外患的典范。 甚至有媒体猜测AMD将裁员等等。 其中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原因是，AMD的芯片生产效率低下，主要是拆分出去的GF的工艺制程未能如愿达到28nm。 至今为止，能代工量产28nm芯片的，依旧只有台积电一家。 本来在PC级家用电脑市场，AMD一直是落后于英特尔的，巅峰时刻是因为英特尔出现架构失误。 更恼火的是，智能移动芯片市场的ARM也介入服务器芯片领域。 ARM在公布了其首款64位的ARMv8架构，基于ARM架构的首款服务器处理器也公诸于世，惠普同时也宣布将在低端服务器上大量采用ARM芯片。 戴尔也有意计划生产ARM服务器。 在高端芯片领域，AMD并不能在与英特尔的Xeon系列处理器的竞争中占到优势。 随着ARM的介入，原本还有优势低端市场现如今也遇到高端芯片市场的问题。作为以性能高、低功耗而出名的ARM，势必会对AMD造成巨大冲击。 还有个有意思的事情，AMD的股票现在是在纽交所上市交易。 总之…… 从舆论形式上，整体最不得劲的是AMD。 至少大型硬件厂商中，英特尔和英伟达还好一点。 毕竟，AMD刚好是又有CPU芯片又有GPU芯片业务。 本来AMD市值就很低迷，这又是被喷得不要不要的，所以AMD的公关最先出来在推特上冒泡。 “……公司与公司之间的合作并不是简单的一厢情愿……” “……nuwa DeskOS并不是一个具有用户市场的操作系统，并无合作的必要性……” “……AMD对待每一桩合作都很审慎，以给广大用户提供最好的使用体验……” “……” 无论公司发展的形势有多不好，至少当下，AMD高层不可能乐意跟前沿‘合作’完善DeskOS的底层生态体系。 虽然AMD是做芯片硬件的，市面上到底有多少操作系统的存在与它们也好像没多大关系。 甚至，面向终端用户的操作系统种类越多，还能一定程度上让包括它AMD在内的硬件厂商有更多的话语权。 毕竟现在微软的Windows可以说是占据了全球九成以上的终端用户市场份额。 别说它AMD，微软连英特尔都开始爱答不理。 因为从XP到win7两代系统版本的稳固，令微软的江山彻底稳如泰山。 但前沿这波操作有点太恶心人了。 就那一副又当又立、又装萌新、还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绿茶婊样。 烦人！ 好歹你前沿把DeskOS面向公众开放，有个上千万用户，那我AMD也不是不能合作。 中国市场有多广泛，AMD能不知道？ 现在可倒好。 DeskOS一面在内核之外挂一个Windows框架以实现对硬件的驱动乃至于辅助更高效执行程序应用—— 安卓挂Java虚机这套你DeskOS是真玩得透透的嗷！ 另一面通过媒体来感慨硬件厂商、软件厂商都不愿意合作。 这就算了。 偏偏还掐准了美利坚这帮自由人们毫无分辨能力的缺点，一个劲的通过舆论来煽动施压。 白莲花都没你白！ 本就是明显不对等的状态，偏偏搅事能力一级棒，你说烦不烦人！ 事实上，这也是当初前沿提前召开开发者大会简直照着苹果骑脸输出，最终也没有起到太长远的效果的原因。 因为前沿自己故意玩了套骚操作。 就是不彻底对终端用户开放，更别提商用了。 “……” AMD官方层面在推特上的公开言论，一定程度上遏制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最起码是降低了公众对AMD的‘死缠烂打’。 也是卡点很到位，在股市开盘前几分钟冒泡，也同样借助了媒体的传播力度，搞得很人尽皆知。 一定程度上打消了一些普通股民的抛股决策。 照这情形发展，如果前沿不动，这一波推动的小‘试探’将逐渐落下帷幕。 但…… 在申城君庭的方年同学身为一个只要持键就能化仙去开天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自打晚饭后就一直等待着的好时机。 “出击吧！方学弟！” “让海外网民也站在你键盘下颤抖！” 本来搓着手都准备好了的方年被陆薇语这一嗓子喊得微微一硬：“……” “净瞎捣乱。” 然后说了句：“我对高频次敲击英文可没什么经验。” 接着才投入推特的‘战场’。 “难道这就是AMD这样一家跨国企业的肚量？不合作可以，但连合作请求都不回复？这么高高在上？也难怪落得现在这般境况！” “……” “我猜贵司马上就该大裁员了！” “全球最健全的市场放到了你手上，你居然放弃了！自毁前途。” “……” 当然…… 这次方年同学毕竟是在美利坚推特上发言，还是稍微研究了一下美式发言的规律，直接就混入其中。 显得很是理中客的样子。 虽然‘持键’在推特上没有在国内微博平台那么大的粉丝基础，但方年的手速不是盖的。 可以说是一秒十喷。 “AMD，yes？No，我看要倒闭了！” “垃圾公司，不思进取，家门不幸！” “果然，一开盘股价就跌了！” “垃圾股票！” “wtf！” “……” 以这种高效率，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美利坚自由民众。 本来还有点期待的股民们一个个在网上发泄了股票亏损的愤怒。 “拉黑！这种不思进取的公司一定要拉黑！” “赶紧倒闭吧！” “……” 在挑起了‘同仇敌忾’的情绪后，持键立马又开始针对其它公司煽风点火。 “果然，英特尔股票也开始下跌了，这就是不尊重市场本质的下场！” “……” “多学学微软，DeskOS是竞争对手，微软公司却不吝啬合作。” “……” “我想请问大家一个问题，一旦这些企业全部失去中国市场，他们的股票将变成什么样子？” “……” “中国的相关部门正在极力推动DeskOS底层生态的发展，知识的壁垒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不可攀，如果还不思进取，领先地位将被替代。” “……” “前沿已经用事实证明，它是一家有研发能力的公司！神龙1号就是明证。” “……” 反复横跳中的方年发现自己敲击英文的效率也还不错。 节奏还维持得很不错。 以至于…… AMD官方不得不通过官方推特回应忽然四起的谣言。 “我司运转正常，并无裁员计划，我们保留对持键言论追究的权利！” 持键：“运转正常为什么股价下跌这么快？没有裁员计划靠什么维持如此惨淡的经营？” AMD：“……” 持键：“如此糟糕的市场表现，你用什么维持？！” “毫无竞争力的情况下，再不抓住中国市场的机会，未来在哪里？” “……” AMD：“……” 推特上无数关注事件进展的网友们纷纷炸窝。 “我查到了相关信息，AMD今年一直面临十分严重的经营危机，或许跟前沿合作是AMD存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只是很可惜，AMD放弃了这个机会。” “刚才有分析机构指出，AMD的确很可能通过裁员来节约运营支出，以度过接下来的艰难时刻。” “所以，持键说得对，学学微软吧，开放、合作才能赢得未来。” “……” 歪理这玩意，方年当然也是能讲得非常好的。 再加上非常高频次的发言，持键这个账号在推特上的关注量居然呈现显著增加的趋势。 比魔幻现实更魔幻的是美利坚民众的易被煽动性。 虽然AMD承担了主要火力。 但Intel、NVIDIA、微软、Adobe等一系列公司都受到了波及。 微软莫名成为了众多网民眼中有远见的企业。 这波…… 这波叫人在家中坐，黑锅从头上来。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用小号发了动态：“微软收着前沿女娲实验室缴纳的巨额专利费用，富得流油； 像AMD这种自己都活不下去的硬件厂商却硬要摆谱不跟中国市场合作，傻得可以。” 持键飞快的引用，并立马带起节奏。 “AMD，是不是傻眼了？” “说你不重视你还不信，人家钱挣了，名有了，你要倒闭了，真好。” “……” 网民：“真是活该。” “淦！再也不买AMD的股票和任何硬件！” 持键：“对！你不买我不买，AMD明天就倒闭！” “……” AMD：“……” 他们就很莫名其妙，这波公关应对开始得挺不错，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样了？ 这个持键从哪里冒出来的，打字速度要不要这么快？ 网速这么好的吗？ 偏偏最后连AMD官方的运营人员又莫名觉得有道理，明明微软才最应该担心DeskOS的崛起从而失去中国市场； 可微软在这个过程中，却吃得满嘴流油。 谁都知道微软这玩意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是很严苛的。 现在女娲实验室能那么活跃，公众层面从未爆出过冲突，就说明钱给够了。 它AMD坚持不合作个狗篮子，不就是配套开发个驱动程序吗？ 更扎心的是…… 微软股价微微上扬了1.2%。 而在过去一小时里，AMD股价下跌了6.9%。 美东时间的9点30分到10点30分的这段时间里，持键一共发布了142条推特。 不算在其它推特用户动态下的留言评论。 大方向是踩着AMD官方推特账号输出，并带动无数推特用户集火AMD。 最终以AMD长时间装死结束。 毕竟：每发一次推，起码就被数千人照着怼，那还是不要发推的好。 当事件在公共网络空间上变得愈发汹涌； 乃至引发一群精英就‘AMD它们应不应该回应前沿女娲实验室的合作请求’展开了深入分析与讨论后； 持键发了条今日结束的推特：“醒醒吧，合作才是未来。” 然后搜索了一个叫“realDT”的用户，点了个关注。 最后心满意足的下线…… - ====== PS：不是破碗最近不努力，而是破碗真的要冻死在广东了，冷得打搓搓~码一分钟搓手两分钟~这效率谁顶得住啊~
第750章 一**重磅(求订阅)
“好玩吧？” 陆薇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有双纤细小手落在了方年的肩膀上轻轻按捏。 “换成英文一点也没影响方学弟的发挥嘛。” 方年低头用余光瞥向肩膀上的双手，眼珠子一转，嘴上嗯嗯两声。 接着飞快的伸手拉住陆薇语的两只手一用力…… “学姐，我现在可以偷偷亲你吗？” “可以吗？” 陆薇语踉跄的撞到了方年背上，索性偏过头越过肩膀跟方年的脑袋齐平：“不可以。” “啵~” 方年挤了下眼睛：“矜持嘛，我懂我懂。” 气得陆薇语一口咬在方年脖子上，凶得都露出了牙齿：“我要吸了你的血！” “啧啧……”方年故意咂吧嘴。 接着转身把陆薇语抱起来横放在腿上，揉捏着陆薇语的脸蛋：“真嫩。” “啊呜~”陆薇语张嘴欲咬。 “……” 方年紧了紧双手，一本正经道：“其实有件事情很奇怪，这两年多以来怎么你就越来越年轻漂亮了，我就胡子拉碴了。” “因为我本来就年轻貌美！”陆薇语骄傲道。 方年深以为然：“那是，毕竟是能让我见色起意的容貌啊。” 说着方年咂吧嘴，很是有些感慨唏嘘。 陆薇语：“……” “……” 接着陆薇语话锋一转，岔开话题：“以为你会主要针对英伟达，后来基本针对了AMD。” 方年顺着转移了话头：“AMD的图形芯片做得也很好，上季度市场份额40%； 但是AMD在CPU领域的市占率就不是很乐观，无论是服务器还是PC，今年有刚好处境不佳……” 略顿，方年笑笑：“再说，舆论直接全面针对AMD，我就没必要另开战线。” “也确实，反正就是对个线，怎么省事怎么来。”陆薇语认同道。 方年又说：“其实因为某些历史因素，AMD的CPU业务可能不会倒； 但因为英特尔推出酷睿系列，这几年都会很难过，会更依赖显示芯片的市场来维持公司正常运转。” “而且……” “AMD可能真的会大裁员。” 听方年这么一说，陆薇语顺着话头道：“所以，今天只是个开始，将来AMD真有可能借坡下驴，把前沿当救命稻草？” “差不多吧，这个将来可能不会太远。”方年冷静道。 “……” 虽然方年曾经没怎么关注过行业具体市场，但他也记得在酷睿出来以后，AMD的CPU有很长一段时间与垃圾等同。 差不多也就是这两年，中关村、华强北等大电子城都是靠坑蒙拐骗来强推搭载AMD处理器的电脑。 无数电脑小白中招。 以至于后来的很长时间里，提起AMD，连小白都会说一句垃圾。 直到好几年后，AMD靠着Zen架构的锐龙才算是挣扎了出来。 这个过程中有个大佬功不可没，被数码爱好者称为苏妈的苏姿丰。 方年特地查过资料，苏姿丰现在还没加入AMD。 所以，早在关秋荷中秋节傍晚去京城前，方年就跟关秋荷说过，想办法接触并挖来这位麻省理工的博士。 庐州前沿的规模，以及白泽实验室的核心突破，愈发需要一位镇得住场子的CEO。 前沿内部暂时找不到胜任这个岗位的人。 别说陆薇语，连关秋荷都不行，也就是方年亲自出马还有点可能性。 但这个职位对方年本人来说又有点狭隘了，会浪费他太多的精力。 事实上，在记起苏姿丰这位大佬之后，方年把物色人才的目光放到了全世界范围内。 随着前沿旗下各个实验室在不断砸钱追赶到一定基础后，需要邀请一些类似于苏姿丰这样无论是学历背景还是能力都上佳的人才加盟。 靠前沿内部的不断催生，很难赶得上前沿的发展壮大速度。 当然…… 方年的这个计划也可以理解为对前沿办公室内部人员的鞭策。 现在足够优秀的只有一个刘惜。 但刘惜她是专精于财务的人。 其次是关秋荷跟陆薇语。 别看陆薇语不声不响的，但目前完全代表前沿门面的前沿科学一直运营得当。 外聘的优秀职业经理人石新荣从未搞过小动作。 至今还不到一年时间，不包含各个实验室便足有2000余员工的前沿科学上下没出过幺蛾子。 这足以彰显出陆薇语的能力。 唯一出过一次问题的还是女娲实验室。 这跟陆薇语只能算是一定关联。 因为实验室是只属于前沿科学代管，更多时候是前沿办公室全员分管制。 毕竟是公司内部核心。 远不像关秋荷当初执掌当康游戏时，心神俱疲，公司还时不时出点幺蛾子。 直到吴鸿上任CEO之后，方年出过几次面，一再调整治理架构，才到今天关秋荷可以不用费心的地步。 事实上当康游戏的治理并不算复杂。 简单来说就两件事，维护游戏平台、开发游戏。 又引入了行之有效的赛马机制，内部平衡，有一定办公室斗争，但也是关秋荷故意睁只眼闭只眼默许的。 此外无论是温叶、谷雨，还是吴伏城、白粥都尚未表现出足够的能力…… 念头转动间，方年低头看了眼陆薇语，微笑着补充道：“公司随时是个主体，但最终决策一定会归结到人身上； 而人，人性，是存在弱点的。” 闻言，陆薇语轻声补充：“具体到AMD，如果没有前沿的这次故意‘试探’并通过网络故意挑明一些事情，AMD别无选择，决策层会齐心协力奋力自强； 而现在前沿的试探，会让AMD决策层分心，几乎每个人都会在潜意识掠过前沿这个可能的选项。” “这就哲学功利主义的基础理解：人的本性是趋乐避苦。” 方年点了下头：“所以，陆总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陆薇语点点头。 很简单，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此为止。 前沿的目的不是让AMD股价跌多少，而是让能把控AMD的那群人在看到AMD一步步陷入极致困境后把前沿当救命稻草。 所以，接下来前沿科学需要通过一系列手段，让媒体和舆论一直对前沿请求合作这件事保持尽可能的关注力度。 而这并不难。 现在不仅是美利坚，在全球几个最主要城市，都存在有七拐八弯，最终由前沿掌控的媒体。 ………… 次日，周五。 下午，方年结束了一周的学习，在磨磨蹭蹭的视察了前沿公司后，又溜溜达达走去了前沿办公室。 惯例上每个工作日下午三点外交部都有的例行记者会如期举行。 从北京时间周四下午开始就一定非常喧嚣、闹得全球都沸沸扬扬的前沿请求合作案例自然被国外的好事记者问了出来。 毕竟是什么问题都会被问出来，都可能需要回答的记者会。 是英方的一位记者：“昨天前沿女娲实验室通过媒体渠道表示前沿曾多次向一些跨国科技企业请求合作，均石沉大海，随后此事引发舆论热议，一些相关公司市值波动，甚至大幅下跌，外交部对此有何评论？” 发言人回答：“在全球化的今天，中国一些企业积极拥抱世界贸易，积极承担分工合作的角色，我相信这是全世界人民都希望看到的； 9号，工信部也成立了应用生态小组将协助前沿完成应用生态的建设，相信不久的将来，前沿女娲实验室出品的系统也将给全人类提供独到的服务体验； 至于一些相关公司市值大幅下跌，我想，你应该去问这些公司。” “……” 例行记者会并无直播，相关的音视频、文字实录等消息都是在记者会结束后才整理放出。 方年是在刷新闻时看到的热点。 这会距离记者会都过去了差不多一小时。 让原本就热度一直居高不下的相关话题更添讨论素材。 看得方年乐呵呵：“没想到一向……咳……这助攻来得真是时候。” 官方释放出的信号，远比前沿去渲染要来得更加有力。 “……” 方年也有浏览到了国内网络上的讨论。 “卧槽，上面终于肯重视女娲DeskOS了？9号就有了？那是不是真的快要商用了？” “DeskOS的那些功能特性我还真是眼馋了许久。” “所以说国外的一些硬件厂商和软件厂商什么时候会推出支持DeskOS的版本？” “不喜欢win7，也不想继续用xp，坐等了！” “不过DeskOS会收费吧？到时候会不会有盗版？” “估计应该不会像Windows那样漫天要价，很可能是跟MindOS一样捆绑销售，那样就没必要用盗版了。” “我有电脑了，这怎么办？” “……” 看着这些，方年也忍不住咕哝一句：“这就是国外厂商一方面尽全力建立知识产权壁垒，一方面又故意放纵盗版肆虐中国市场的后果啊； 市场他们拿走了，却几乎摧毁了国人对知识产权的尊重，以及国产软件厂商发展的许多可能性。” 毕竟…… 不是每个软件都能做出基础业务免费吸引大家付费使用增值业务的。 因为不是每个软件都适用于这种模式。 尤其是专业领域的软件！ 不单单是工业、eda类软件，像是Adobe全家桶等等也这样。 因为国外的相关软件厂商早就通过多年的积累获取到了海量用户，建立了用户习惯。 其它厂商想做，一是习惯难改，二是没有用户反馈无从完善，三，三是免费无法维持公司运转。 在商业上靠热情是活不久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后续几年里，能冒头的科技企业全是在应用上进行微创新，几乎没有谁去发展基础科技。 因为根本走不下去。 也是另一个吊诡现象出现的因素之一：所有发展起来的互联网科技企业最终都成为了那么三两个巨头的附庸。 要么被收购，要么被击垮。 “……” ………… 办公室里只有谷雨、刘惜、白粥、陆薇语在。 吴伏城忙得昏天暗地的，很难见到人影子。 白粥倒是去了趟庐州又赶紧回来了，前沿社团的核心理念调整还得他去主持。 其次是配套投入方案的实施。 包括但不限于像是发展一些类似于林语淙那种实习律所的项目； 鼓励成员进行更广泛的社会实践； 对一些数理化生等基础学科积累深厚的高校成员发展方向进行调整，推动成员们坚持选择，奔着前沿院发展……等。 跟大家招呼一声，方年坐到自己的工位上，道：“几件事。” “首先是白粥，你这段时间多努努力，攒攒假期十一结婚后去度个小蜜月； 前沿社团项目要抓紧部署推动，方案也调整得差不多了； 我再加一天，争取在十一之前酝酿出合理的社团天才计划，这样子就算覆盖了全部的实际奔头。” 白粥连连点头，认真道：“方总放心，十一之前我都不休息了。” “……” 接着方年看向谷雨跟陆薇语，道：“小谷、陆总，你们配合尽快落实两个计划。” “一个是实验室级科学家计划，另一个是集团级科学家计划，对应不同的年薪标准和一次性奖励。” “前者的一次性奖励定为100万人民币，后者就1000万吧。” “……” 见方年已经说完，陆薇语起身走了过去：“这是内部虚拟股试行方案，你看没问题的话，我就签署执行了。” “等了这么久，总算定下来了？”方年说了句。 接过文件浏览了起来。 在菊厂的虚拟股方案基础上，修改了一些可能会引发监管问题的内容。 比如当一个员工获得虚拟股资格后，由公司协调银行机构提供贷款这个举措。 其实方案整体并不复杂。 不仅是为了让执行容易，也为了让员工能一目了然。 但内里涉及到的许多金融知识，以及无数的数字计算，这才是黄岩康一个博士毕业生都花了那么久的原因。 这比直接上市要麻烦许多倍，直接上市就市场自己调节了，反正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但内部虚拟股则完全不与直接与市场交易挂钩。 这也是全中国都只有菊厂这么一个大厂进行了这个操作的缘故。 主要其实是两个矛盾。 不发行虚拟股又不上市，纯靠工资奖金这让员工根本没有奔头，毕竟靠打工一般大富大贵不了。 而不经核算的滥发会导致体系整体崩盘，那结果直接是灾难性的。 “前沿科学整体规划上考虑得稍微有点长远。” 方年随口说了句。 “女娲实验室试点虚拟股内部定价每股1.26元，预期收益每股1.68元，预期现金分红0.22元……” “……” “核算没问题就行。” “名单交给前沿办公室审核吧。” “……” 陆薇语点头应了下来。 接着谷雨汇报道：“方总，还有几件事情跟您汇报一下。” “庐州孙书今天履新。” “办公室后备计划第二轮考核从下周一开始，这是名单，只剩下两人了。” “……” 最后，谷雨抬头望向方年，说道：“白泽实验室今天成功完成笔记本CPU流片后的所有验证工作，可用。” - ====== PS：破碗求订，还是靠谱儿的，刚写完，明天打死不熬到两点以后~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