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真没必要在意得失
“去上班自带借贷资金是吧？” 关秋荷后靠椅背，双腿交叠，双手抱胸，好整以暇道。 见状，方年乐了：“误会了误会了，只是缺干活的人。” “那跟是不是有钱有什么关系？”关秋荷奇道。 方年一脸认真道：“这人呐，一旦手头十分富裕，又有个现金流充沛的大企业，就该没斗志了。” “刚好很适合去前沿拾起斗志是吧？” 关秋荷乜了眼方年。 “行行行，明儿就去前沿上班。” 方年连道：“明天不行，明天放假，前沿怎么会无端压榨员工。” 开两句玩笑后，关秋荷认真道。 “我尽量把更多精力放在前沿上，毕竟截止到10月份，当康全年营收已接近70亿。 不过当康才完成第一阶段的发展，不足的地方很多。” 说到这里，关秋荷忽然叹了口气：“又没有冒出很优秀的高管，吴鸿……” “行是还行，但跟现在的营收相比，他掌控能力有限，得再锻炼。” 方年认同的点头：“慢慢来，能一直跟上当康高速发展的高管罕见。” “精力一半对一半吧，上个月我基本在家办公，也还行，不过这也是因为红鹅大战和合同正在处理中的缘故。”关秋荷最终决定道。 她清楚方年的意思。 真的是在千方百计拉她去前沿当‘打工仔’。 比起当康这头现金奶牛来说，前沿的未来会更宽广。 关秋荷很清楚，即便是IDM也只是前沿创新这一家公司的中长期发展方向。 而不是前沿系的整体中长期发展方向。 尤其是现在已经能看到前沿逐渐涌现出强大的生态力…… 或许，一个时代就捏在前沿手上。 实在说，鹅厂、熊厂、阿里等等大企业都在布局移动互联网。 但有谁像前沿一样，直接介入移动互联网的‘基建’？ 要知道移动设备操作系统、硬件核心、甚至包括下一代移动通信标准技术等等，都已经在前沿的发展纲要中。 技术储备已在路上。 想着这些，关秋荷望向方年，眉头轻皱：“91无线和李罗宾的事情，你是什么打算？” “没打算。” 说着，方年坦然相告：“李罗宾代表着一类人的意见，他们应该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信息，想直接介入前沿。” “‘女娲’1或许会让他们想法更坚定。” 闻言，关秋荷面露恍然，认同道：“可能性很大。” “虽然外界不知道前沿这半年多到底做了些什么，只听闻前沿投资了些前沿院，但……” “移动设备操作系统是移动互联网的核心之一，‘女娲’逐渐具备出色的资格，资本很难不动心。” 方年叹气道：“‘女娲’1严格来说都算得上是第2个正式版了，是特地推迟到十一发布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资本，李罗宾那通电话有点急躁。” “我懂了，你现在不打算接受资本介入了。”关秋荷明白过来。 方年冷静道：“红鹅大战其实给了前沿机会? 现在我想试试跟资本较较劲。” “李罗宾最终还是会选择91无线，这是熊厂现阶段难以避开的选择。” 关秋荷嗯了声，没再多说。 方年已经有了决定，她要做的就是配合。 这事情很简单。 比如当康海外营收一毛钱都没合并到当康营收上。 那可是16个亿。 ………… 2号上午十点。 当康公益基金通过各个官方渠道对外通告消息。 “当康公益基金本季度共接收当康游戏单向注入的公益资金9000万人民币余； 2010年第四季度预算方案如下： 划拨2000万人民币至桐凤当康公益教育集团。 划拨1500万人民币兴建10所多媒体小学? 定址来源于官网诉求与统筹安排，见附录。 剩余5500万留存当康公益账户。 将于2011年1月1日统筹接收完当康游戏第四季度以及2010年全年核算后的公益资金后，对外公布下一年度第一季度大公益计划。 备注：有极少量资金将用于维持当康公益基金正常运转? 详情同见附录。” 最后是附录文件。 文件里面有10所学校的具体地址。 不限于湘楚地界，向西南方位覆盖中，选址缘由也很清晰。 额外的关于少量资金的使用用途也清晰明了? 其实拢共没多少钱? 三个季度共用资金不到百万? 包括员工工资和各项基础办公支出。 条条款款很清晰。 符合国家相关规定，也符合市场水准。 毕竟在申城这样的地方? 只给10人发放9个月的工资也得数十万。 无论什么样的公益慈善事业? 也不能让办事人员完全义务劳动，这违背劳动定律。 之所以留存5500万在账户上? 有两方面的考虑。 一是不能把钱都投给桐凤当康公益教育集团。 二是给桐凤当局更多的信心。 现在已划拨款项1个亿，正式确定地址后? 总预算已经缩减到4亿以下? 建设周期预计要持续到2012年末。 有这支持力度? 其实很不错了。 当初的五亿预算只是一个泛指。 实际上在前期调研、选址、定址等一应流程全部完成后? 预算大大缩减。 这在全国上下都是罕见单个超高额公益项目，又有当康盯着，谁都不敢动歪心思…… 当康公益基金公布消息后不久，方年接到了朱建斌的电话。 寒暄了几句，朱建斌跟方年通了气。 “方总这手腕真是厉害，一个简单的操作，桐凤这边集体没声音了。” “都寻思当康公益基金留存余钱是为了确保这个项目能顺利进行。” 方年笑笑：“之所以这么做，大部分还真是为了桐凤这个项目。” 接着稍微透了点口风：“另外是有些东西还不方便对外公开。” “……” 朱建斌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略过了这话头：“昨天省里有领导来视察了项目，高度赞扬了桐凤当局。” “我露了脸。” 闻言，方年打趣道：“哦豁~老师这是要步步高升啊。” “……” 朱建斌这通电话，也让方年彻底放下了桐凤那点小事情。 5500万真金白银的保障，很实在。 而当康公益对外公布消息带来的另一个结果就是…… 网上掀起了相关讨论热潮。 “第三季度，当康……还这么挣钱的吗？” “按照营收的5%算，第三季度营收18亿，平均每个月6个亿，这也不低啊！” “我们这是看走眼了？” “不是大家看走眼了，而是大家没关注当康游戏的海外收入，‘我的世界’在海外也很火爆，部分区域是当康游戏的独代。” “而且，你们难道没发现平台游戏库越来越丰富了，好玩的优秀游戏也多了起来。” “就是就是，虽然‘我的世界’依旧是独霸一方，但这几个月也有优秀游戏上线，尤其是9月份，一连出了四款优秀游戏，虽然都跟当康本身没关系。” “我记得……坊间传闻当康游戏跟一些投行签订了对赌协议，赌的是营收？” “而且当康还推出了手机版的平台……” “……” 午饭前，方年接到了一些预料中的电话。 其中有任羽新的。 “……” 寒暄两句后，任羽新叹着气说道：“方总真的厉害。” “我们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办法阻挡当康游戏营收稳步增长的态势。” “当康只用了两个季度就让营收突破50亿，几乎追平了我们去年全年的游戏收入，服气！” 闻言，方年微笑道：“任总，营收与利润是两回事。” “我可没忘了我们的对赌协议。”任羽新心平气和道。 方年笑了起来：“任总在这件事情上有误会； 对赌协议里面对营收的标准规定与通行标准可不一样，会用实际营收减去亏损与可能发生的商誉减值来核算，比如……” “9月份黑客事件，当康亏损5亿。” 稍作停顿，方年又说：“像是当康游戏平台推出的独家手机版，包括一些代理投资等，按照现在的趋势，应该都只能计入商誉减值。” 商誉减值一般指之前的收购行为等造成的相应减值损失。 不过在当康与几个投资公司签订的对赌协议补充条款里面，计入范围稍显广泛。 这也是当时为什么当时当康单月营收那么高，几个投资经理依旧愿意签订对赌协议的重要原因之一。 另一个是不认为当康能以‘我的世界’这么一款单一游戏的营收撑起60亿年营收。 实际也真的不能。 比如9月份，‘我的世界’贡献的营收已经低于平台总营收的30%。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在前有鹅厂游戏TGP的围追堵截，后有平台营收单一的状况下，当康游戏的营收依然稳步上涨。 至于方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要跟任羽新说这些，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听方年说完后，任羽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然后才开口：“方总为什么会让当康游戏在女娲系统上独家发布？” “任总可以理解为导流。”方年认真回答。 “哪怕是对赌失败，今年年内，当康游戏平台手机版也绝对不会登陆安卓和iOS。” 任羽新沉吟片刻，感叹道：“哪怕是眼下会造成巨大损失，方总依旧如此坚持共赢原则，佩服！” “实在说，以我的年纪，真没必要过分在意一时一地的得失。”方年意有所指道。 “……” 任羽新若有所思的结束了通话。 跟方年的这通电话，让他稍微有点茫然。 按照对赌协议里的规定，以及当康现在的一些操作，任羽新感觉到60亿营收或许还存在很大变数。 商誉减值这东西…… 对当下的当康来说，有点恐怖的。 方年提到的黑客事件5亿损失以及当康手机版以及‘共赢’，深深扎进了任羽新脑子里。 之后方年还接到了剩大游戏谭群召的电话。 言语间充满感慨。 剩大游戏着急忙慌推出平台类产品，在TGP和当康游戏平台明里暗里的竞争下，只能当个配角。 没太多的存在感。 用俗话说就是…… 第一和第二竞争，第三没了。 也包括刘芹、沈尼尔等人的电话。 反正当康公益基金一个消息公布，炸出来一堆人。 方年应付得驾轻就熟。 除了寒暄，基本上不会随意说话，都带有一些目的。 ………… 下午，林凤女士在家带方歆小朋友学习。 陆薇语带着老人出了门。 关秋荷上午就出了门，不知道干啥去了。 正等待看红鹅大戏的方年左右无事，索性出门溜达。 在布加迪和奥迪之间，方年还是选择了奥迪。 猛男白天出街实在不咋太适合开布加迪。 上街后溜溜达达，最后还是从杨浦大桥过去到了五角场。 左看右看，一寻思给吴伏城拨了个电话。 不多时，方年便徒步走进了上财。 轻车熟路走到上财体育馆旁的篮球场，见到了吴伏城。 “吴老哥。” “方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 吴伏城热情道：“要不要一起玩玩，今天天气还行，我们就随便玩玩。” 的确是随便玩玩，都没穿球衣，人也就六七个。 方年有一年多没碰过篮球了，并不手痒，但也没拒绝吴伏城的邀请。 边打边随便聊了几句。 方年才知道李子镜回来申城后投了几个实习，没成，趁十一先去了四川。 王军打算进前沿实习部。 前沿项目实习部改组成前沿实习部的消息是特地对前沿校园俱乐部全体公开的。 不仅仅是王军，包括复旦在内的申城高校大四社团成员都有意动者。 方年也就是稍微上场玩了会。 进了几个球，还没怎么出汗，就下了场。 吴伏城一个劲儿的感叹：“方老弟，你这看起来显瘦，一身腱子肉啊。” “你要是弹跳力好一点，篮筐低个二十公分，怕是能把篮筐扯下来。” 方年撇嘴一笑：“你自己弱鸡，还瞎扯。” “不信你们几个抱我去够篮筐，我要是扯下来我当场吃掉篮筐。” “不了不了……”吴伏城打了个哈哈。 “……”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吴伏城主动问起方年是不是有事。 虽然方年嘴上说家里无聊出来走走。 “你硬要说的话，也有点事情，打探一下你去不去前沿实习部。”方年漫不经心道。 闻言，吴伏城双手一摊：“我还有得选吗？” “咋的，去前沿实习能亏了你啊！”方年不乐意了。 吴伏城赶紧摇头：“那不能，我就随便说说。” “……” 后面聊到了前沿推出的‘女娲’1。 也包括江浙皖前沿社团落实的事务。 最后不可避免的聊起了红鹅大战。 吴伏城的看法是从一个上财学生的角度出发，从微观经济学到博弈论，最后还提到了拍卖理论。 颇有一种滔滔不绝的架势。 从经济学角度，而非深层利益角度出发。 看法很新颖。 但也能解释红鹅大战为什么会如此凶猛的部分原因。 比方说其中博弈论的一个叫KMRW声誉模型就有比较现实的参考价值。 甚至能解释在方年已知中，为什么在两个不同时空，红鹅大战的发展会在时间线上有如此显著的不同。 包括拍卖理论这玩意得现实应用。 看着吴伏城侃侃而谈，方年心情有点愉悦。 因为这样子的吴伏城已经逐渐靠近他记忆中那个纵横捭阖的大佬吴。 在吴伏城说完后，方年微微一笑，说出两个名字：“保罗·米尔格罗姆、罗伯特·B·威尔逊？” “你也知道这两个教授？”吴伏城眼前一亮。 方年随意道：“我经常旁听复旦财政学等专业的相关课程，比如微观经济学。” “厉害。”吴伏城抿嘴道。 方年笑笑。 他当然不会告诉吴伏城，之所以知道这两个大佬，是因为上辈子吴伏城对这两人在经济学上的一些理论推崇备至。 更不会说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两个大佬因‘拍卖理论’获得了2020年经济学诺奖。 在奖项公布后，吴伏城乐呵呵的喊他去撸串。 方年也是才知道，原来在大学期间，吴伏城便已经对这两个大佬的理论了解颇深，可以信手拈来，应用于工作生活中。 其中包括…… 在前沿社团落实事务上。
第552章 俩gai溜子
进入十月份，申城开始落叶纷飞。 上财校园里也不例外。 两个猛男半蹲在路边树荫下，哔哔赖赖中眼观八方。 若不是偶尔抬手扒拉掉落叶，倒也有那么点意境。 “你都有未婚妻了，还来上财看女生？” “要懂得欣赏美。” “可拉倒吧，十一复旦人更多吧。” “那也比不上你们学校女生质量高。” “啧……” “别啧，那个……那个穿半身裙的腿不错，都快赶得上我夫人了。” “啧啧……整体身材不咋太好，瘦不拉几。” “可以啊，吴老哥一看就经历丰富。” “一边去，哥们好歹24了，啥没见过，跟你说，都是浮云。” “是是是是，我寻思吴老哥应该找个对象了。” “你吴哥我仪表堂堂，能没对象？暂时不方便带出来罢了。” “牛的牛的，简直是大新闻。” “低调低调，我可没订婚。” “……” 实在说，方年上辈子能跟吴伏城在一个桌上吃饭真是有原因的。 前一秒种还因讨论热点话题，引经据典，国内外理论信手拈来，说起来头头是道。 提前十年就在猜测大佬能得诺贝尔奖。 后一秒就跟街(gai)溜子一样，恨不得对路过的所有女生吹口哨，总免不了品头论足。 这两个货色能一起高雅，也能一起骚到不行。 大方向上观念合拍。 虽然…… 方年当初认识吴伏城是在所谓高雅之地，都是温文尔雅的模样。 “……” 哔哔赖赖一阵，吴伏城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望向方年：“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妈来了申城，得回家吃。”方年坦然道。 吴伏城面露不解：“阿姨来申城旅游？那你还这么闲？” “在家带我妹妹补习功课，明年打算让我妹妹来申城上小学。” “你这有点厉害。” “别吹。” “真早该认识你的，你的一些观点给了我太多启发。” “早一点我都还在上高中，我今年才19，谢了。” “咋那么会打击人呢？” “你早点把江浙皖的前沿社团全面落实了，我就不打击你了。” “这事情对你很重要还是对你夫人很重要？” “都重要，也不仅仅是我们。” “行，假期结束我就去前沿实习部报个到，然后直接去江浙省城。” “……” 说两句后，方年挥挥手，离开了上财。 出门溜达到五角场，顺便见见从忽悠去庐州就再也没见过的吴伏城。 聊得还挺好。 方年心情蛮不错。 尤其是吴伏城侃侃而谈时，让方年看到了吴伏城在上财的积累。 方年之所以会认为吴伏城在整合资源层面有独到之处，就是来源于吴伏城把一些理论与实际结合。 其中就有博弈论KMRW模型。 管理申城前沿校园俱乐部，落实江浙皖前沿社团，给了吴伏城实际操作空间。 即： 理论照进现实。 方年已基本决定? 等吴伏城完成江浙皖高校前沿社团的落实工作? 就把他从前沿实习部拉到前沿去兼职。 ………… 十一长假的第三天。 方年一家老小出门溜达了一个上午。 下午在家。 至于关总，昨天上午她便开上那辆骚蓝色宾利离开了君庭? 至今未归。 想也知道应该是去招呼家里来人了。 而待在家里的方年同学又开始了线上看戏流程。 红衣厂扣扣保镖上线的这将近两天48小时时间里。 鹅厂反应可以说是非常激烈。 昨天上午? 鹅厂向鹏城警方报案。 昨天下午? 鹅厂向工信部投诉。 同时，从昨天开始，公共网络空间陆陆续续传出消息。 不同群体从不同角度分析了扣扣保镖这个超级核弹发布后的效果。 其中尤为重要的是，扣扣保镖在上线不到48小时里? 平均每秒钟有60个新装用户。 已经创下了中国互联网历史上新发布客户端下载安装之最。 紧随其后的是? 如‘持键’所言? 各大公司都在公开分析扣扣保镖。 指出其存在的后门。 包括：屏蔽扣扣升级能力、劫持所有链接、禁止正常功能、备份用户资料等。 通过这些后门功能? 扣扣保镖阻止了扣扣向用户下发更新。 打开的任何链接都将通过红衣厂的浏览器打开。 根据其宣传的清理垃圾等功能? 用户无法听音乐? 不能打开空间? 甚至…… 不能跳转登录TGP。 此外，在提醒用户电脑不安全? 用户做出选择后? 会将所有的关系链备份到红衣厂自有平台。 这些关系链…… 存在巨大的核心价值。 夸张点说法是，占据鹅厂营收70%以上的互联网增值业务全部被攻击影响。 每一个后门攻击的都是最核心的价值。 比如备份关系链。 等于说是红衣厂只要想，随时可以复制一个红衣扣扣。 更为关键的是，这些后门功能处于活跃状态，红衣厂随时可远程开启。 比…… 病毒更病毒。 在微博平台上，吃瓜用户非常多。 各持己见。 “持键大佬说的对，果然稍微等一等就能看到公开分析，扣扣保镖是真的牛。” “等于说红衣厂是做了个传播强度非常顶尖的病毒？” “……” “也好，继续打下去吧，最好两家公司都死掉好了，以后我就不用电脑了，用手机米聊，还不用开会员升级。” “该说不说的，米聊做得挺好，简单纯粹，还挺好用的。” “……” “鹅厂这种山寨公司其实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性。” “红衣厂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持键大佬的提问发出来后，有不少人深入查询了资料，挖出了一些内幕消息，啧啧……” “……” 被的有点多，方年干脆冒了泡。 “这个十一挺有意思，线上线下都那么热闹，一点都不乏味，说起来还真得感谢红衣厂和鹅厂，给大众提供了这么多话题素材。” “……” “哦豁，冒泡了？” “我就说这种热闹怎么能少了持键。” “持键大佬，坊间传闻鹅厂报警后有三十多个叔叔去了红衣厂楼下，周老板都跑路了？这个消息可靠吗？” 持键：“传闻我也听到了，还看到了现场图片，可不可靠得你们自己判断。” 有人评论：“我家就在京城红衣厂附近，消息是真的。” 持键：“上升到司法层面的作用其实不会太大，律法大佬应该能明白，以红鹅大战的发展，基本无法判断对错。” “那周老板为什么要跑路？”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周老板何必跑路？” “……” 持键：“你怎么知道周老板是跑路而不是为了别的，比如……借此推动上市？” “……” 最后，持键依旧不免俗的发了逼乎提问。 “如何看待红鹅大战进入收尾阶段时期，鹅厂核心业务被全面攻击，同行业其它竞品公司受益（当康游戏、米聊软件等）； 如何看待鹅厂面对扣扣保镖或束手无策？ 大战双方最终各能获得何种利益？如何评价红鹅大战对普通网民产生的恶劣影响？” 这个问题一出，持键的微博评论忽然就炸窝了。 “哦豁~持键的角度果然很有意思，登录TGP被扣扣保镖拦截，当康游戏坐收渔利？” “当康游戏：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莫名我就成了渔翁。” “有一说一，我也下载了当康游戏平台，电脑上也有QQ和扣扣保镖，场面还挺有意思的，当康游戏平台不断被炸出提示，但表示无能为力，可把它给累坏了。” “果然……没有人比红衣厂更懂病毒！包括制作病毒！” “所以我选择米聊其实也是表态不支持红鹅两家？妙啊！” “……” “竞品公司受益喜闻乐见，红鹅双方能获得什么样的利益不知道，请大佬回答；影响嘛，我是感受到了，个人电脑都快不属于个人了……” “……” 总之…… 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红鹅大战进入了收尾阶段。 扣扣保镖的威慑力实在太大了。 正如方年通过公共网络空间里的议论可知，鹅厂并不能从软件层面解决问题。 核心业务被全面覆盖攻击，鹅厂必然会做出比上升司法更激烈的事情。 而在当前局面下，坊间传闻里有一些有趣的细节。 比如周老板和马珀利在不同场合的‘悲情’发言。 周老板很早就说过，扣扣捆绑安全软件可能让红衣卫士在一个春节假期完蛋。 坊间传闻，马珀利这两天在内部说：怎么也没有想到，周老板会做这种事。 周老板也在非公开场合强调，鹅厂动用了极其恶劣的司法手段。 并表示他人在外地…… 扣扣保镖发布后将近72小时的时候。 有相关网站报道，扣扣保镖装机量突破2000万。 最近24小时呈现剧烈增长。 平均每秒钟有120个装机用户，比前48小时的平均安装量增长了一倍。 十分夸张。 也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这说明在当前局面下，许多普通用户依旧选择了部分牺牲来换取所谓的电脑安全。 ………… 在这些事情发生的4号，下午。 方年躺在摇摇椅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琴房房门没能阻挡方歆小朋友跟着老师学习的叽叽喳喳声。 这次学的是英语。 受限于向阳当地的环境，即便学校升级了多媒体设备。 英语这门功课依旧是当地的老大难。 方年能听到请来的家庭教师不时纠正方歆错误的读音。 也是蛮难的。 没办法，对许多农村人来说，全力以赴的终点，连别人的.asxs.都比不上。 这才是真实社会。 这也是方年一直想要追寻‘好好生活’的原因。 毕竟方年不喜欢听什么在哪里活着不是活着，没能力就守着一亩三分地刨食这种狗几把论调。 客厅里除了方年还有老人在。 陆薇语跟林凤女士不知道踅摸什么去了。 老人头一点点的打着瞌睡，她很不喜欢在午后正经去床上或者沙发上平躺休息。 这种形式是老人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改不了。 也没必要改。 方年一摇一晃的发懒气。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老人睁了下眼睛，又闭上了。 方年连忙按了静音，爬起了出门接电话。 是雷軍打过来的。 方年笑呵呵地道：“雷总这是国庆长假还在忙碌？” “算不上。”雷軍打了个哈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大家怕是都无心休息。” 方年附和道：“差不多。” “……” 聊了两句后，雷軍道：“MIUI和米聊在这个假期有了比较显著的发展。” “尤其是米聊，注册用户在今天下午正式突破了十万。” 闻言，方年一愣：“十万这么多？” “方总不知道？”雷軍也愣了下。 “‘女娲’1的体验用户在刚才一点三十七分突破了二十万。” 方年：“那个，我是休假了的。” 雷軍：“……” 虽然这样，雷軍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是想，有没有可能在近期联合当康游戏平台手机版做一次推广，让更多发烧友知道‘女娲’，选择‘女娲’。” 方年稍加思索，表示无所谓：“这不是什么大事，我跟关总说一下吧。” “……” 正事说完以后，雷軍提到了红鹅大战。 “这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金山等安全公司连夜驰援鹅厂，至今解决不了扣扣保镖的影响。” 稍顿，雷軍又说：“pony讲说，如果再坚持几天，用户可能会流失殆尽。” “现在是商量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应对。” 闻言，方年沉吟片刻，平静道。 “其实没什么选择余地，毕竟是核心业务被覆盖到了。” “我看网上有个投票，对双方都不怎么满意，对两者都不支持的高达千万。” “无论鹅厂怎么做，这场都输了，红衣厂会赢，不过得看最终利益。” 雷軍深以为然：“红衣厂这边的利益很明显，我听说赴美上市得审批基本敲定了，只等工作日发文了； 至于pony这边，核心利益被攻击了，估计心里有股火。” 从雷軍的话语中，方年听得出来，他跟马珀利或许有私下沟通。 毕竟…… 雷总呼风唤雨时，马珀利还在纠结要不要卖掉公司。 最后又提到了熊厂李罗宾。 雷軍随口说了两句，内情他也不怎么清楚。 方年沉默片刻，忽然道：“这两天我想了想，应该是核高基项目吧？” ====== 今天写得快，早更了~耶！
第553章 经典落幕
“……” “……”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电话那头的雷軍显然有点意外。 好片刻后才斟酌开口：“方总是说核高基项目可能为‘女娲’专门立项？” 接着耐人寻味道：“不至于立两个吧……” 闻言，方年笑了下，心照不宣道：“谁知道呢？” “而且……现在是‘女娲’1版本了。” 电话那头，雷軍抿抿嘴：“思来想去，怕也只有这个可能，老大哥资源虽然丰富，但保不齐上面希望稳妥一点，有个备选方案。” 说着钦佩道：“方总的商业嗅觉依旧如此敏锐！” 闻言，方年漫不经心道：“您捧了，只是想来想去都没法解释。” “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前沿现在简直就是无底洞，吞金巨兽，一般的资本轻易不敢来选择前沿，需要有很强的理由。” “李罗宾要给熊厂的移动互联网战略铺路，91无线是最好的选择，越拖下去越贵……没必要。” 听方年这一说，雷軍感慨道：“‘女娲’在小米手上不声不响没动静，方总你这一接手，就成了香饽饽。” “所以我说，女娲联盟话事人非你不可。” 稍顿，雷軍又说：“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不合作。”方年平静道。 他没说选择十一发布‘女娲’1的目的之一是吸引某些资本。 闻言，雷軍意味深长道：“robin可真是……多等一天都不至于。” “哈哈~”方年笑了两声，没再多说。 雷軍也没再多说。 随后挂了电话。 只能说，李罗宾选择在91无线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势必会自尝苦果。 方年…… 可是做生意不挣钱，就交个朋友的人。 91无线的价格不怼到天上去，都对不起朋友两个字！ 实在说，起初方年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他的信息渠道比不上雷軍等大佬那么灵敏。 但有些消息属于在某个圈子里半公开。 比如中移动和联想在手机操作系统领域的动静。 虽然对很多人来说，中移动的OMS和联想的乐OS根本闻所未闻。 但两家公司分别在这两个项目上寄予某种厚望。 亦存在一种竞争关系：核高基专项立项。 这些信息，方年是知情的。 核高基的全称是核心电子器件、高端通用芯片及基础软件产品，也叫01专项，其中‘基础软件产品’包含操作系统这个类别。 而这两个项目从去年发展到现在，乐OS已基本被明确。 这也是为什么前沿接管‘女娲’以后，以史明为首的一众公知会忽然跳出来。 因为当时刚好是某个关键时期。 9月30号，李罗宾忽然态度暧昧，随后雷軍通告消息，说前沿动静太大，资本或有想法。 起初方年根本没往这个方面想。 方年以为是资本进行了尽职调查，全盘掌握了前沿在高校的投资倾向。 分析出了前沿的发展方向是初步打造移动互联网智能时代‘地基’。 前两天跟吴伏城聊天，说拍卖理论里价格不透明时，方年忽然意识到，前沿在学术型项目上的投资完全分析不出倾向性。 因为…… 前沿现在基本等于瞎几把投。 如果硬要分析，应该会更倾向于前沿会发展人工智能才对。 顺着这条思路，方年认为李罗宾不可能对前沿的人工智能感兴趣。 因为熊厂现在的布局是全面发展人工智能。 李罗宾可是典型的理工男。 他对熊厂的技术能力很有信心? 不可能找外援。 所以…… 答案呼之欲出。 敢当战略决策人? 方年对自己的商业嗅觉肯定有自信。 而且他还开了未来信息挂。 细一想，自然能想明白。 毕竟，不管事情表象如何，商业的本质总离不开利益这两个字。 只不过不管是方年，还是雷軍，都不大明白? 就算被立项? 也不一定会有收益。 因为OMS和乐OS的本质? 圈里人还是知道的。 方年寻思? 原因之一或许会有小米的夸张融资。 ………… “方年！” 见方年走进客厅? 林凤招呼了声。 “你帮我个忙。” 方年边走边看了眼跟着冒头的陆薇语? 面露不解，嘴上问道：“什么？” 林凤再次招手：“你先过来。” “你看哈……” 说话间? 林凤掏出了她的手机? 是一台摩托罗拉的手机。 也给她买了iPhone4? 没要，说屏幕大，没按键，不咋太方便。 实在说，就方年所知，偏远山村的智能手机覆盖速度是非常滞后的。 比如方年在前世就很清楚的记得，直到2016年年底，林凤女士才最终接受了第一台智能手机。 而在之前，印象中是在诺基亚和摩托罗拉翻盖两者之间徘徊。 毕竟当初家庭条件不同，再加上手机质量很不错，一台用五七八年没问题。 林凤一边说一边用上了手势。 “我听说有个软件，叫什么的，能免费给别的手机号码发信息，你给我弄一下。” “说是要装个什么东西。” “反正就是说跟那个扣扣一样。” “今天上午那个来家里做卫生的阿姨说过一嘴，我给忘了。” “对，小语也在用。” “……” 说得乱七八糟，方年差点听懵了。 林凤女士提到陆薇语，方年才反应过来：“米聊？” 闻言，林凤眼前一亮：“对对对，就是叫米聊，扣扣我不会用，也没有账号，这个叫米聊的就不错，有手机号码就行说是。” “过两天我回去了也能在家里用上，跟你们发发消息，省了打电话又不方便，发短信挺贵。” “……” 方年抓了抓头发，道：“你这个手机应该不支持。” 然后看向陆薇语：“小语，你给我妈找一台刷机的苹果，装个米聊，帮她注册一下。” 接着又看向林凤：“让小语帮你弄，我还没用这个，她教你一样的。” “回去以后你让爸去拉根宽带，家里装个路由器，免得流量贵还慢。” 听方年这么一说，林凤稍加思索，迟疑道：“又要用那种没键盘的手机啊？” “先用用试试，我相信你会喜欢的，毕竟科技一直在进步。”方年耐心道。 林凤最终还是同意下来。 方年却好奇起来：“你怎么忽然想要用这个。” “我看连搞卫生的阿姨，还有小语都在用，就好奇。”林凤随口回答道。 方年抿嘴一笑：“挺好，这次也算是走在我国科技前沿了。” “是吗？”林凤笑了下，没再多说。 未几，方年凑到陆薇语边上坐下。 陆薇语立马回头看向方年，眼睛眨呀眨的，很是意味深长的样子。 低声道：“阿姨要知道这软件的创意包括发布都是你在幕后操作的，怕不是要吓到。” “我也没想到我妈会关注到这个。”方年也有些感慨。 陆薇语又说：“雷总不会在意米聊会被‘女娲’拖慢发展吗？” “他怎么可能在意，小米是不管如何都要选择搭载‘女娲’推出智能手机的。” 方年笑着解释。 “小米自己的MIUI论坛也发展得不错，他刚给我打了电话，想推广米聊，反哺‘女娲’。” 陆薇语看看方年，一副着迷的样子：“先生真能干！” “一边一边去……”方年赶紧摆手。 陆薇语得意的笑了。 当着未婚夫妈妈的面，私底下调戏未婚夫，绝了！ “……” 这天直到临睡前，关秋荷关总也还没回君庭这边。 方年下午还特地拨了个电话，说是可能回来。 临了收到了关秋荷发过来的条消息，说今天太忙，在世茂那边休息了。 方年在心里咕哝了句。 “关总这假期还真忙上了，早知道该答应她去前沿加班的。” “……” ………… ………… 时间一晃就到了5号傍晚。 方年无意中点亮屏幕，看到了一连串的新闻标题。 全是鹅厂相关。 点进去一看，基本大同小异。 面对扣扣保镖疯一般的装机量，在马珀利的主导下，鹅厂最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二选一。 即： 在所有装有红衣厂软件的电脑上停止运行扣扣。 这是鹅厂最最无奈的选择。 同时，方年也看到了鹅厂发表的声明。 告知用户这一选择。 在声明中指出： “这种做法是出于无奈。 原因是：在红衣软件运行环境下，我们无法保障您的扣扣安全。 每个用户的自家门口都有不请自来的保镖，每次都要被保镖强制搜身才能进入自己家门。 因此，我们决定不能让您的电脑桌面成为‘战场’。 我们把选择软件的权利交给您。” 在声明的最后，鹅厂极为煽情地写了这样一段话： “12年来，我们有幸能陪伴着您成长；未来日子，我们期待着与您继续同行。” 据报道，随着声明出现的是所有在线扣扣客户端都自动弹窗通知用户。 内容是简略形式的声明： ‘亲爱的用户，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刚刚作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在红衣厂停止外挂侵犯和恶意诋毁之前，我们决定在装有红衣软件的电脑上将停止运行扣扣。’ 浏览完主要报道后，方年轻叹了口气。 嘀咕道：“这场大战远比想象中要更激烈，更迅猛。” 稍作思索，方年从柜子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登录了‘持键’这个账号。 浏览着微博平台的反应。 不出所料，果然集体炸窝了。 “鹅厂这是要干嘛？！” “将电脑桌面还给用户？让用户作出选择？” “……” 稍晚些时候，方年看到有消息说，红衣卫士以弹窗的方式反击。 并宣布退出基于web的扣扣客户端。 并宣称，这个客户端是由红衣厂开发的，其目的是保证用户在暗转更有红衣卫士的电脑上能够用网页的方式临时使用扣扣。 只不过这一次鹅厂的反应非常快。 web端扣扣很快停止服务。 不过舆论并未就此停止。 方年有看到许许多多的言论。 “鹅厂真是暴躁，居然会做这样的选择，我还是不用电脑聊天了。” “真想知道手机什么时候能语音视频聊天。” “……” “我反正是决定都不用了，电脑安全交给当康游戏平台，聊天交给米聊。” “既然让我选择，那我就都不选择。” “……” “持键大佬，快出来冒泡说说你的看法，鹅厂这封声明会不会直接导致红鹅大战落幕？” “……” 最终，方年还是操作着持键更新了微博。 “个人看法，当鹅厂作出让用户2选1的决定，在我眼里，这场大战就结束了； 毕竟按照鹅厂的说法，就好比是让我选择停用电话还是撤走保镖，只有在极其特别的情况下，才有人会选择停用电话。 红衣卫士不论是用户基数还是可替代性都差得远。 即时通讯毕竟是更高的社交需求。” “……” 很快有人评论：“我也是这么认为的，web扣扣下线那么迅速，基本上宣告落幕了。” “坊间传闻，红鹅两家的用户重叠率有60%，红衣厂应该接受不了这样的损失。” “……” 最后，‘持键’照例逼乎提问。 “看戏告一段落，最后再提个问题。 红鹅大战即将落幕，如何看待红鹅大战对网络环境的破坏，赢家红衣厂将获得什么样的利益？ 普通网民将何去何从？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网民将如何更好享受科技产品的同时，不被操控科技产品的人们影响基本权益？” “……” 发完这条微博后，方年果断下线。 大戏落幕，他这也没必要继续煽风点火了。 持键这个账号应该会沉寂一段时间了。 之后的事情基本都会是老一套，不会有太多的新鲜。 在交战中鹅厂一败涂地，应该也还是会让马珀利改变思维。 差不多晚七点，院门自动打开，有引擎声传来时，方年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还是雷軍的电话。 寒暄两句，雷軍直入主题：“红鹅大战基本结束，方总认为鹅厂会不会针对‘女娲’开发对应版本的扣扣？” “这不好说，目前‘女娲’谈不上是主流系统，还没有正式商用，可能最起码都得等下个月魅族的新手机上市以后才会。”方年冷静道。 “……” 其实雷軍的重点是，米聊如何在同台竞技下保证市场占有率。 毕竟米聊本质上只是即时通讯软件，无非是思路有不同。 以鹅厂强大的山寨能力，米聊能扛得住吗？ 方年的回答比较委婉，他认为至少有一个来月的时间。 简单交换了各自的看法后，雷軍笑着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方总还不知道吧，pony和周老板这会都在香港，不过听说两人没碰面，倒是红衣厂的股东去找了pony。” 方年眨了下眼睛：“哦豁~这个时候还要斡旋？” “确实是斡旋，不过pony拒绝了。”雷軍坦诚相告。 “鼎辉的王总试图斡旋一二，据说，pony拒绝任何形式的妥协，因为这次涉及到鹅厂的根本。” 说到这里，雷軍略顿停顿，颇为感叹道。 “这个点周老板应该已经上飞机回京城了。” 方年也是颇为感慨：“估计事态会很快平息下去。” “差不多。”雷軍认同道。 “估计今晚扣扣保镖就会下线吧。” “……” 雷軍这个电话其实主要希望跟方年探讨米聊的后续发展。 不过方年的意思是放假期间，无心工作。 雷軍一寻思也不着急这两天，于是说起了圈子里的八卦。 几乎是结束通话后，方年就看到了最新进展。 事情正如雷軍所说。 结束通话后，方年就看到新闻提示： 红衣卫士弹窗提示所有用户，宣布召回扣扣保镖。 大约是鹅厂发布声明后的3小时里，红衣厂下线了扣扣保镖。 这款软件从十一下午发布至今，总共存在了四天多一点。 红鹅之争得幕布逐渐落下，产生的实际影响才刚刚开始。 收起手机，方年看向一旁的关秋荷，挑着眉上下打量起来……
第554章 生活不同的向往
“几天不见，荷姐又变洋气啦。” 闻言，关秋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等半天，还以为能有句什么好话。 谁知方年这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 所以，迎着方年的笑脸，关秋荷冷哼一声，一仰脖子：“呵，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是我忘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方年一副讪讪挠头的样子。 关秋荷：“呵呵。” 她在抬杠这项运动中进步非凡，但显然依旧不是方年的对手。 “……” 稍作停顿，方年关心道：“这几天怎么忙成这样？” “公事私事都挤在一起了。”关秋荷缓和道。 接着简单说了说这几天的事情。 二号当康公益基金的事情，她去亲自盯了下。 顺便初步准备红鹅大战落幕后，当康游戏平台可能面临的事务应对措施。 方年跟任羽新的交流过程，关秋荷是知情的。 这段时间，鹅厂游戏被红鹅大战给牵制了部分，红鹅大战一旦落幕，给鹅厂贡献接近50%营收的鹅厂游戏肯定会有动作。 但凡有动作，必然跟当康游戏有关。 然后就是接待家里来人。 顺便相了个亲。 关秋荷做了个手势，无所谓道：“我并不抗拒相亲这回事，也不在意门当户对，毕竟你说的对，我已经不差钱了。” “只不过家里人显然不懂这个。” 说着，一脸的不满：“有些人寻思自己是温文尔雅，也不照照镜子，油嘴滑舌，娘炮！” 然后看了眼方年，撇嘴道：“都还没你温和呢，呵……” 方年眨了下眼睛：“这话削微有点过分了。” “再说……” 稍顿，方年一脸正经道：“以你家里的标准，圈子里难出个优秀角色，毕竟……也就是个暴发户水准。” “与其通过家里相亲，还不如找找以前的同学，现在的同学，好歹有点共同话题。” 关秋荷乜了眼方年：“你说真的假的？” “你那点识人辨人的本领都没有了？像你这样多金的女性，可是很多人眼里的老北鼻，坐等人家上门完事。”方年一本正经的哔哔赖赖。 闻言，关秋荷摆摆手：“可去你的吧！” “……” 接着马不停蹄的转移了话题：“刚才谁的电话？” “雷軍的。”方年回答。 然后简单解释：“红鹅大战告一段落了，他想知道我对米聊跟QQ可能产生的竞争是怎么看。” “落幕了？”关秋荷一愣，“鹅厂不是才搞了二选一吗？” 她忙到还不知道最新进展。 接着又说：“不过你眼光真是长远，那么早之前就说鹅厂可能会做出让用户选择的事情。” 方年看了眼关秋荷，语气随意道：“刚刚我看到新闻，红衣厂召回了扣扣保镖。” “那真是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应该是最后收尾。”关秋荷抿嘴道。 方年嗯了声。 关秋荷稍加思索，又问：“那你跟雷总那边怎么商量的。” “大姐? 现在是十一长假，我哪有那心思去商量！”方年一脸的理所当然。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再说米聊跟我有毛线关系? 不过是看红鹅打得火热，才让雷总提前上线罢了。” 关秋荷仔细想想? 莫名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方年个人和前沿天使都是小米的股东。 但米聊现阶段的发展跟方年真没什么关系。 方年看重的是雷軍想要搞智能手机的心思。 见关秋荷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 方年话锋一转，道：“昨天雷总也给我通了电话。” “你昨天在电话里提了一嘴。”关秋荷接过话头。 方年开诚布公道：“他希望当康能大力宣传当康游戏平台女娲版，捎带上米聊，我答应了。” 关秋荷点头应承：“这没问题，8号上班? 我会好好安排下去，让这次宣传能反哺女娲系统。” “尽量突出目前手游免费、游戏好玩。”方年多嘴补充了句。 闻言? 关秋荷略作沉吟：“是不是可以宣传当康成立手游独立研发中心配合造势。” “正好手游研发部门已经独立出来了。” 方年想了想? 道：“这都无所谓? 你们商量着来就行。” “因为‘女娲’现在需要的并不是被更多发烧友或者普通用户接受，而是需要被更多的开发人员接受并愿意开发对应版本的应用? 至少是国内这一亩三分地。” 关秋荷面露恍然：“明白了? 基础用户数已经达标了，但应用很欠缺是吧。” 方年坦然道：“我不担心最主流的几个应用，我担心的是没有小众应用? 以及没有应用开发兴趣爱好者。” “……” “走吧? 先进屋。”方年做了个手势。 两人走回20号别墅。 边走? 方年边说了句：“对了，10号抽个时间去庐州。” “行。”关秋荷满口答应下来。 两人很快走进客厅。 “秋荷忙完了？” 林凤也早就听到了关秋荷开车进院子的声响。 因为两家院子连在一起，虽然是隔壁那扇院门的声音，但在20号这边也是能听到的。 关秋荷笑着回答：“是的阿姨。” “家里来了几个人，在市区转了转。” 林凤哦哦的应着：“对对，你在浦江边上还有套房子。” 说到房子，方年忽然插嘴道：“小语，这两天抽空带我妈去看看几套学区房，正好装修都没搞，顺便可以提点意见。” 陆薇语点头应了下来：“好的。” “哦。”林凤女士也应了声。 方年不提这事情，她都不没想起这茬来。 林凤女士现在对申城的房价是有一个较清晰的认识。 听着自己儿子嘴里轻描淡写说出来‘几套’房子，尤其是‘几’这个字。 莫名有点想关起门来，揪起方年的脑壳问个明白。 咋申城这房子在自己儿子眼里就这么轻松了。 方年自是不知道就这么简单一句话，林凤女士心里想了这么多。 他是忽然想起这事。 房子提前一年买好，算是有备无患。 不过新房只带简装，等于是没装。 之所以一直拖着，也不是没时间。 而是不着急。 房子这东西，得有人住进去才有烟火气。 提前装修没必要，恰到好处最好。 “……” 闲聊几句后，关秋荷说起了正事。 “方年，你想去部队简单体验一次训练生活已经帮你搞定了，最近几天可以去，就是给你们军训的部队，在无锡。” 关秋荷刚一说完，林凤就看向了方年：“你要去部队？” “上次就说了，去练练身体。”方年笑着道。 林凤嘟囔道：“哪天不想上学了，去当混混是吧？” “您这想法也是够新潮的啊。”方年无奈道。 他真就是单纯的想练练，男孩子出门在外，还是得当个猛男。 光是那厚实的臂膀，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 “……” 然后关秋荷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明天早上出海，可以吧？” “我还寻思你想再晚一天。”方年笑着打趣。 一听这话，关秋荷连忙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会耽误这么多天。” 稍顿，关秋荷大手一挥：“为了表示我诚挚的歉意，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明天大家空手出发就行。” “但凡想玩什么没玩到，都算我的。” 方年啧啧称奇：“妈妈，看到没，这才是大老板应该有的架势，哪像我。” 林凤：“……” 陆薇语莞尔一笑：“确实，荷姐气场很强。” 关秋荷：“？” “……” 说说笑笑了一阵，简单商量完明天的行程，关秋荷告别回家。 ………… ………… 6号一大早。 方年拉着睡眼惺忪的方歆小朋友，再捎带上已经形成了起床生物钟的陆薇语，一同在院子里晨跑。 不片刻，同样喜欢健身的关秋荷默默加入。 约莫七点一起吃了早餐。 是棠梨风味的米粉。 简简单单。 饭后稍作休息，八点不到，一行人分乘两辆车一路去了外四。 申城有不少游艇俱乐部和码头。 沿浦江而建。 正常来说，就算是出海，也是从浦江码头上船，然后弯弯绕绕从吴淞口出海。 不过游艇航速有限，一般在二三十节，顶天也就是55公里每小时。 从东郊弯弯绕到浦江，再弯弯绕出海，哦豁，半天没了。 以关总的排面，自然不会如此浪费时间。 所以才直接去外四码头。 昨儿晚上关秋荷也说了安排，这次不去比较有名的嵊泗列岛等地。 就在东海上晒晒太阳，吹吹风。 三十分钟出头，两辆车就抵达了外四码头。 接下来完全交给关总安排。 方年他们一概不用操心。 也没有七拐八绕，关秋荷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带着方年一行人抵达了码头楼。 不多时就有人迎接了出来。 西装革履，显得文明绅士。 说是某个私人游艇俱乐部的人。 进行了简单的交接。 接着领着一行人走到了码头泊位。 停着高低大小不一的少数几艘游艇。 不像网上一些渲染图那样，成片成片。 关秋荷在征询方年一行的意见后，挑选了一艘带艇上停机坪的大型游轮和一艘中小型游艇。 说是为了有备无患。 在这点上方年很是欣慰。 很快，一行人陆续登上大型游艇。 接着。 坐在宽敞奢华的艇上客厅里，关秋荷解释起来：“这算是第一次无详细目的出海，都没体验过，所以是从港口一路去海上。” “下次再想要出海的话，应该是直接乘直升飞机到某处海域上的游艇。” 闻言，方年稍加思索：“要不然在后院那一片改造出个停机坪。” 听方年这一说，关秋荷明显很是意动，仔细想想，最后还是婉言道：“再等等。” “……” 大型游艇的航速不怎么快，同样，也不怎么颠簸。 航行约莫二十分钟后，离开长江口。 举目四望，繁华逐渐远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航行约莫一小时二十分钟后，航速缓降。 经验丰富的船长根据坐标寻找适合多种海上运动、远离主航道的地方。 彻底抛锚时，时间刚好是十点半整。 一大一小两艘游艇成L型抛锚停泊。 基础安排结束后，方年嚷嚷起来：“关总，我要钓鱼，给我安排一下。” “好。”关秋荷笑着应下，“包你满意。” 除了方年哔哔赖赖以外，其他人都没什么要求。 方年换上沙滩裤、大背心，戴上一顶渔夫帽子，很快找到游艇上的垂钓位。 这艘大游艇的确是面面俱到，什么都有。 一应工具都很齐全。 方年并不陌生，都不需要随行人员指导，自己就操弄起来。 打窝、放竿、静等。 方年刚忙活完，陆薇语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趿拉着人字拖，着连体裙装泳衣，戴着一顶漂亮的遮阳帽，美得很。 看看海面，又看看方年：“先生有收获了吗？中午的午餐可全看你了。” “我钓着玩的，一般的海鱼又不好吃。”方年笑道。 说话间，陆薇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要不要试试？” “好啊。” “……” 不多时，关秋荷带着方歆小朋友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 “哇，荷姐你身材好好呀！”陆薇语眼前一亮，起身走了过去，叽叽喳喳道。 虽然关秋荷也穿的是泳衣，不是比基尼，但一样能看出来身材。 方年看了眼，撇嘴道：“夫人，跟荷姐用不着这么虚假，她心里有逼数的。” “方年！”陆薇语低喝一声，丢了个白眼过去。 关秋荷一点都不着恼，她还真是有逼数。 旁边站着陆薇语，关秋荷还是对比得出两人在身材与颜值上的差距。 至少…… 身高啊，胷啊都没优势。 嘴上道：“我拿了防晒过来，想着擦，别给晒伤了，这个季节还不错，但海面上的紫外线也很丰富。” “我来吧。”陆薇语微笑着接过防晒，给方年裸露在外的皮肤涂抹。 方年眼观四方，忽然一脸正经道：“方歆，你是个大人了，要有眼力见。” “没见你秋荷阿~姐一个人擦不到背后？” 特地穿了蓬松公主裙的方歆立马颠儿颠儿跑到关秋荷边上：“秋荷阿姨姐，我来帮你。” 关秋荷弯腰摸了摸方歆的头发：“好的。” 她对方歆被方年特地带偏的称呼，已经习惯了。 “……” 方年运气不错，刚好给陆薇语擦完防晒，渔获就来了。 起竿，放竿，哔哔赖赖，抬杠，一点都没停歇。 陆薇语早就跟关秋荷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戴着墨镜享受日光浴。 方歆小朋友有样学样，躺着打起了瞌睡。 两个女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小语，这样的生活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远离城市喧嚣，整个人都放松了。” “是吧，要不要一起买个游艇。” “啊？” “这是我第一次正经出海，感觉很不一样，忽然想买搜游艇，想出海就出海。”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还没有，所以现在只能是以远离车马，才可以享受光阴。” “……” 这时方年插嘴道：“买游艇我举双手同意，关总说得对，远离车马，向往生活。” “……” 方年他们几个年轻人在底层甲板钓鱼晒太阳。 林凤女士跟老人则在第三层最大的甲板平台上吃瓜看海。 这里已经算是深海区了。 虽然有到位的救护措施，也有救生圈，但老人这年轻不可能轻易下海，林凤女士天生不爱下水。 但也很喜欢这种偶尔波涛汹涌而起的海浪。 愿意享受这样额外奢华的生活。 一同出海，两拨人的想法几乎是截然相反的。 对林凤她们来说，乘游艇出海是相当新鲜、相当高级，且十分享受的。 而对方年、陆薇语、关秋荷仨来说，出海代表着远离车马喧嚣，是难得的平静。 这…… 也叫…… 生活不同的向往。 一上午，方年渔获不少。 一上称，足有五六十斤。 倒也不稀奇。 隔壁还有游艇工作人员在小游艇上钓了条四十多斤的海鱼—— 方年跟关秋荷都没有要求工作人员一定不能顺便娱乐一下。 钓鱼这种事当然无所谓。 下海…… 除了一开始水手们下海潜水看了看，就没人下海。 关秋荷办事还是很到位的。 小艇上是一个完整团队，负责安保、救护、探查等事务。 这一天过得很快。 方年的体验感比较好。 除了钓鱼，还游了会水，以及穿上脚蹼一个猛子扎入海里，有专业人员在旁看护，他大胆的下潜到了19米。 陆薇语、关秋荷、方歆的体验也不错，很是散了散心。 还骑了摩托艇玩儿。 林凤女士也有体验，她终于感受到了苹果手机的一项优势，拍照功能。 留下了不少照片，颇觉不虚此行。 毕竟…… 这一趟下来，好歹是花了19万9。 ………… 太阳逐渐偏西，抛锚的游艇汽笛轻鸣，返航。 越过长江口后，手机有了信号。 方年、关秋荷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各自连续响了几声。 关秋荷看了两眼，没去管它。 方年也看了两眼，最先看到得是通知提示一条新闻标题。 然后才看到下面的短信。 三条来电提醒都来自雷軍，还有一条短信。 “方总，时间方便请回个电话。” 方年点了下屏幕，回拨电话。 “雷总下午好，出海去钓鱼了，刚回近海，发生什么事情了？”方年歉意道。 能听到电话那头的雷軍似乎松了口气：“我还寻思你可能不想掺和。” “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方年轻笑道。 电话那头，雷軍坦然道：“一点小事……” “pony有点病急乱投医，我建议他找你，算是求见吧。” 方年：“……”
第555章 多智近乎妖，嗅敏好似鬼
海面上的落日散落着一圈圈金黄光晕。 从入海口往港口航行，航道逐渐繁忙起来。 短暂的脱离繁华都市之旅即将结束。 站在甲板上倚着栏杆，方年眺望陆地逐渐亮起的霓虹。 听着电话那头雷軍说完，方年同学多少有点意外。 雷軍让马珀利找自己？ 还是求见？ 怎么就谈‘求’这个字了。 如果是说想一起坐坐，那倒也就是件稀松平常。 好歹今年中国科技行业首富是李罗宾。 也曾通过圈内跟方年关系很好的雷軍转达希望跟方年一起坐坐。 其次就是当康游戏已经够格上桌吃饭。 身为当康实际的大股东，再加上前沿，若是光是论财富身家这种较为虚泡泡的东西，方年勉强可以跟马珀利平起平坐。 当然若是论个人实际资产，起码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论地位也很有差距。 毕竟方年连后起之秀都算不上，得那边厢戴着墨镜的关总才是。 “马总、雷总你们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怕是连理解都难。”方年微笑道。 雷軍言辞恳切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如果你愿意，pony会去申城当面请教。” 闻言，方年眉头微皱。 稍加思索，还是应承下来：“不知道马总那边明天下午有没有时间。” “我让pony一会自己跟你联系。”雷軍没多说。 雷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方年不好拒绝。 即便方年知道‘坐坐’跟‘求见’之间存在着巨大差别。 如果只是坐坐，方年反而没觉得有什么，无非是合作之类的事情。 现在搞得这么隆重，方年不可避免的会多想一点。 信息要素严重缺乏。 不过方年也不是特别好奇。 他吧…… 喜欢交朋友不假，如果没办法或者不乐意的事情，那一定跑得比谁都快。 反正，在现在方年这个层次，跟许多人都是既有私人关系，又有合作关系，还有竞争关系的。 前脚公开场合互怼，后脚哥俩好，也就基操罢了。 结束通话后，方年看了眼手机，打开新闻内容大致看了眼。 内容都不复杂。 一是鹅厂联合熊厂、金山、搜狗、可牛、傲游等数家公司联合举行新闻发布会。 五家企业表示若红衣厂继续如此，也将加入不兼容红衣厂软件的行列。 意思简单，联合抵制红衣厂。 这无疑是对红衣厂更深的一次打击。 二是在这个联合新闻发布会后，马珀利接受了媒体采访。 表达：除了对抗和下网，我们别无选择。 不过方年能从新闻描述上看出来，这个说法并没有得到舆论的同情。 这些都属于落幕之后余波里面的正常操作。 倒是刚才雷軍在电话里提了一句。 尽管今天还在十一长假，但工信通信保障单位还是分别向红鹅两厂问询。 红鹅两厂都有过向主管单位投诉的操作。 总不能主管单位什么也不做。 出海一天，外界并没有翻天。 所以方年就无从理解雷軍嘴里说的：马珀利病急乱投医的根源。 稍顿，方年瞥了眼不远处的关秋荷，走过去跟她嘀咕了两句。 关秋荷随口道：“应该是某些具体事务的看法，对你不是大事啊。” “话是这样说，不过好奇心我还是有的。” “我倒是听说鹅厂游戏正在酝酿十一节后用户大回馈活动。” “TGP连续好几天都处于半瘫痪状态，是想要重聚用户信心吧？” “应该是。” 聊了两句，方年随意的摆摆手：“反正雷总说是小事，懒得操心了，唉……” “耽误方总去无锡了吧。”关秋荷一脸正经的附和道。 “……” 游艇差不多靠岸时? 方年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马珀利。 电话里，马珀利友善且客气的表示打扰方总，不好意思。 也约定了明天面谈的时间和地点。 下午两点? 柏悦86楼私人宴会厅。 接完电话后，方年看看关秋荷，随意道：“这往后马总要是当了首富? 我这就有吹牛逼的资本了。” 关秋荷笑笑没说话。 她当然知道，方年是不太喜欢这种事先倾向性不明的会面。 毕竟人们并不喜欢不受掌控的事情发生。 ………… 稍晚些时候，一行人回到了君庭。 方年难得的下厨掌勺。 厨房面积不小? 远比南楼小区那边更能施展开来。 因为明天林凤女士、老人还有方歆小朋友都要回桐凤? 晚餐会搞丰盛一点。 所以方年几乎是全方位施展。 爆炒、水煮、炖样样齐全。 而且方年是个很会利用时间的人。 自打入住这间别墅以来? 厨房的中厨炉灶五火位是第一次在做饭时被同时用上。 忽而掂锅爆炒，忽而左右手皆拿锅铲翻炒同一道菜。 老实说? 即便是见过方年做饭次数最多的陆薇语都没想到方年还有这功力。 明明都是天然气灶? 但那火苗子一会一会儿就窜进了锅里面，老旺了！ 实在说? 林凤是直接看呆了。 这种大火撩拨起来，连香味都跟他们做菜时不大一样的样子。 “方年? 你在家连饭都不想煮的人? 什么时候这么会炒菜？” “这东西很复杂吗？”方年忙里抽闲? 回头笑道。 “非常复杂? 反正这个我只在电视上见过，你请的做菜阿姨都不会。” “抛锅？这不是有手就会？” “行行行，你厉害。” 林凤女士笑眯眯地道。 儿子愿意动弹干活，她是很开心的。 毕竟…… 来申城的这几天，她光看到方年是怎么懒散的了，连杯茶都得陆薇语去泡好。 人家关总那么忙的一个人，也逃不开被‘支使’的命。 包括方歆小朋友。 现在多少有点欣慰。 前后一个多小时才搞定饭菜，因为……有炖的东西。 全部端上桌后，老人满脸都是笑容：“年宝做的肯定好吃。” 她其实是吃过的。 等正式品尝以后，好吃到关秋荷忍不住翻出了白眼，故意咕哝道：“方年，你这水平真对不起懒这个字。” “就是就是，绝对国宴水准。” “我也觉得是。” 陆薇语跟林凤都在附和撺掇。 方年佯装听不到。 否则下次还怎么忽悠关总下厨？ 虽然家里请了做饭阿姨。 “……” 酒足饭饱之后，连老人都靠在椅子上休息起来。 她都多吃了一勺米饭。 方歆小朋友更是吃得肚子圆鼓鼓，饱嗝不停。 闲聊中确定了明天的行程。 上午去看看房子，确保能赶得上十点半的飞机就行。 以方正国的驾驶水平，从湘楚省城开回茅坝还且得两三个小时。 ………… ………… 7号，十一长假最后一天。 在陪同林凤女士看过几处房产后，方年开车送林凤她们去机场。 随行的还有陆薇语。 她也是十点多的飞机——趁这几天方年打算去一趟军营，陆薇语顺便回趟家。 午后，方年独自开上奥迪去往陆家嘴。 一点五十六分，方年抵达柏悦86楼。 马珀利比方年早到好一会儿。 与多数场合一样，马珀利穿着正式西服，领带一丝不苟，皮鞋噌亮，戴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 见到方年进门，马珀利笑着起身迎了上来：“方总，闻名已久，总算见面了。” “马总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方年面带笑容，礼貌而平和。 “……” 寒暄两句，分别落座，喝起了茶。 方年并不着急。 任由马珀利主导话题，他也想知道雷軍建议马珀利来找他‘求’什么的。 见状，马珀利思绪都平静了些许。 接着他从鹅厂跟当康游戏的合作、竞争上谈起。 马珀利笑着道：“说起来当康跟鹅厂合作时间不短，我还是第一次见方总，有点遗憾。” “哈哈~”方年打了个哈哈，“我也同样颇觉遗憾。” “……” 马珀利很有兴致的聊起了游戏产业的一些发展。 最后又转到了已经基本落幕的红鹅大战上。 方年感叹着说了句：“来的路上刚好看到周老板发表了博客文章，标题有点悲情； 还强调垄断势力利用自己的地位欺负创业公司，不惜胁迫消费者等等。” “有留意到网上舆论比较支持周老板。”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冒昧，马总跟周总还未达成一致吗？” 马珀利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周老板操弄文字的功力实在难望项背，一开始看到标题都吓到我了。” 老实说，方年也是这么认为的。 标题是：与其苟且活着，不如奋起抗争。 这才仅仅是召回扣扣保镖不到40小时。 而且周老板在公共网络空间，本来就有一定的个人魅力。 搞得好像是登高一呼，应者云集一样。 方年说支持是比较委婉的，实际上是满堂喝彩。 稍作停顿，马珀利平静道：“据我所知，上级主管单位已经基本形成了处理方案，大概率是责令我们向社会公开道歉，稳妥善后，确保兼容与正常使用。” “哦？”方年眉头一挑。 主管单位出手，意味着彻底结束，接下来最多就是象征性司法判决。 可偏偏昨天红鹅两厂都做了些不必要的操作。 不过方年没多说。 这或许就是雷軍嘴里提到的病急乱投医的因由之一。 马珀利同样没多说，轻蹙着眉头，冷静道：“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为止，我在网上看到的基本都是对我司的指责……” “QQ在帮助人与人之间交流沟通做得很出色，按理说不应该这样。” 说着，马珀利望向方年：“我司任总很推崇方总在商业领域的手腕，也十分推崇方总的商业哲学理念； 雷总更是直接建议我在做某些决定之前，先来请教方总比较好……” “恕我冒昧，不知方总对这件事情的发展怎么看待。” 最后，马珀利一脸坦然道：“老实说，红鹅之争进行到现在，很令我焦头烂额，甚至痛苦。” 听马珀利说完，方年念头迅速转动。 马珀利的坦然是否真诚，并不是重点。 甚至马珀利说的话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些话里的意思。 方年心中咕哝了两句：“原来是在反思这场所谓的‘战争’，雷軍建议马珀利找我，怕是希望参考我的观点吧。” 雷軍属于跟方年合作较为深入的人。 对方年敏锐的观点很有认知。 许是马珀利跟雷軍等人私底下在昨天有过交流，然后雷軍便直接建议马珀利去请教方年。 毕竟昨天也是有动静的。 而这场令马珀利痛苦的‘战争’，已经让马珀利意识到鹅厂现在的发展规划有问题。 并且正在为未来发展规划做重要决策。 为此，马珀利最终接受了雷軍的建议。 几句话的功夫，方年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 不过方年也得承认，如果易地而处，他是做不到马珀利这样愿意不耻下问的。 思索中，方年顺便仔细回想了当年的3Q之争，最后拿定了主意。 “马总愿意跟我探讨这件事情，是我的荣幸，不过…… 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接，恕我冒昧。” 接着直言不讳：“鹅厂曾经现在的运营发展方向，是有一定问题的，我想马总也应该明白。” “……” 稍顿，方年平和道：“在我看来，就算没有发生红鹅之争，也会发生其它白鹅、黑鹅之争。 因为中国进入互联网时代以来，在PC客户端市场上恶性竞争不断，积累的戾气必然会来一次爆发清算。 之所以这次会是鹅厂承担骂名，历史因素占比很重，额外是贵司舆论公关很弱。” 最后，方年漫不经心道：“毕竟舆论这东西，很容易受影响，人都有从众心理。” 马珀利显然不只是想要从方年这里听到这些。 虽然他基本认同方年的观点。 但他还想知道，方年对一些事务的看法。 比如存在这么多实际问题的鹅厂，未来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用户的支持，有更好的发展。 再比如，商业共赢哲学。 这一次，红衣厂这么轻易的攻击到了鹅厂的核心利益，难保没有下一次。 这才是马珀利会病急乱投医的根因。 “方总一席话，解答了我很多疑惑。”马珀利感慨道。 说着，他望向方年，言辞恳切道：“不瞒方总，我想请教方总，对鹅厂的现状怎么看，对我国互联网未来的发展又怎么看。” “还请方总不吝赐教。” 迎着马珀利一脸真心实意的神色，方年微微一笑，调侃道：“马总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可赐教不了。” “马总既然问了，我就随便谈谈，不过都是一家之见，当不得真。” “……” 马珀利也跟着笑了笑，跟方年聊天还是愉快的。 方年换了个坐姿，心平气和地道：“我对鹅厂的具体经营状况并不了解，不敢班门弄斧。” “我个人认为在中国，不管是什么样的科技型公司，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拉开帷幕，时代变革的当口，都应该遵循互联网精神：开放、共享。” 马珀利边听边附和点头。 “比如我个人在商业行为上始终信奉的共赢哲学； 随着时代的进步，对自己最有利的斗争手段，会越来越限制一家企业的发展； 合适的共赢思维掺杂适量的博弈手段，会更加符合企业向更宽广的领域发展。” 听着听着，马珀利眼神深处有了思索。 “马总应该听说过杭城阿里的使命，马杰克先生经常挂在嘴上：‘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我个人认为这个类型，是社会发展下的一种企业发展必然趋向： 让每个人成为价值贡献者，并从中获益。” 说到这里，方年略作停顿，马珀利脑子里面念头急闪。 接着方年坦率道。 “全世界的互联网发展都在从PC领域转向移动领域，势必会带来很多形式的变化。” “在这个过程中，我想客户端将不再重要，核心价值会向产业上游转移。” “换句话说未来渠道不再纯粹为王，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势必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做渠道，没有源头的渠道用处不大，光守着渠道迟早会被淘汰。” “当然，未来到底会怎样，我也不知道，因为时代正在变革。” 方年没有故意引导什么。 他是真有一说一。 有部分观点是拿来主义，甚至可能是马珀利以后会讲的话。 马珀利既然已经开始反思，并且来问自己，方年便顺势而为。 将开放，或者说他一直挂在嘴上的共赢哲学观点表达出来。 至于马珀利愿不愿意听进去。 方年认为无关紧要。 这件事情真对他没什么好处，不过也没坏处。 一个越来越强大的鹅厂，实际上会推动当康游戏以及当康战略更好更快的发展。 至少在很长时间里都会这样。 有一个强劲的竞品对手，无形中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动力。 额外的，鹅厂这类公司越强，前沿搞好的‘基建’才会有更多人来买单。 总不能建好‘高速路’却没有车跑。 方年说完后，捏起茶杯喝了口茶，宴会厅安静了下去。 马珀利陷入了轻微的沉思。 他不禁想起了雷軍建议他来找方年时，对方年的评价。 “多智近乎妖，嗅觉敏锐好似鬼。” 也想起了雷軍简单说过的一些事情。 比如小米从3月份到6月底，仅仅三个月时间，从0到估值2亿美金，主导操盘的核心人物之一是方年。 甚至雷軍很坦诚的表示，没有方年，这个过程几不可能。 比如因核心人物离职，外界资本对91无线避之不及，方年的前沿天使投了以后，如今估值奔着10亿美金了。 当然，雷軍没说的还有很多。 比如在雷軍当初看来，方年创立前沿，搞了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事情； 然而后来却在短时间内让‘女娲’系统整个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女娲’1让雷軍感到难以置信。 比如小米全面进入智能手机制作后，雷軍深刻的感受到了供应链的重要性，与带来的压力。 而早在六月底，方年便提议成立顺为资本，专注供应链。 想起这些，又琢磨着方年说的几句简单话。 马珀利心中感慨万千，对雷軍的评价深深认同。 好片刻后，马珀利才缓缓开口，神色平静了许多：“谢谢方总答疑解惑。” “百闻不如一见，方总在商业领域的眼光卓绝独到令我望尘莫及。” 方年笑着摆手：“马总捧了，我就是口无遮拦，瞎白话。” 马珀利使劲摇头：“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不虚此行。” “十分感谢方总的坦然与耐心，我司十分期待与当康与方总有更多层面的合作。” 方年轻笑道：“马总客气，都是朋友，难为你看得起。” “哈哈……”马珀利笑了起来，“方总实在谦虚。” “……” “晚上能否赏脸一起吃顿便饭。” “……” 饭…… 是肯定不会一起吃。 方年还得赶去无锡。 不过这次多少有点莫名其妙的见面与会谈，并不是真的莫名其妙。 马珀利也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样，真就空手上门，请教合作竞争对手。 一些资源的交换在无形中已经完成了。 总而言之，马珀利只是在雷軍的建议下，最终选择开诚布公的交流方式。 比当初的李罗宾更直接一点。 李罗宾是为了合作。 马珀利是为了有多个角度的观点，更好的去反思鹅厂得现状，请教顺带合作。 总而言之…… 很多时候，跟可能的合作对象，方年是愿意相对坦诚的。 毕竟得多交朋友的嘛。
第556章 就交个朋友
“就这？” 关秋荷听完方年的叙述后，眼睛飞快眨动，神色沾点匪夷所思。 “就这。” 方年耸耸肩。 跟马珀利面谈之后，方年下到了82楼酒店中庭，坐到了正喝着下午茶的关秋荷对面。 简单说了事情经过。 包括马珀利的来意，也包括自己的观点。 关秋荷觉得不可思议。 主要是鹅厂那么大摊子，光是一个鹅厂游戏，就能一直压在当康游戏头上。 怎么搞得马珀利还需要来请教方年关于鹅厂的未来发展问题了。 不过再仔细一想，关秋荷又觉得这并不令人意外。 因为她知道方年最厉害的地方不在具体事务执行上，而是长远战略布局，以及敏锐的洞察力。 简单化的讲，其实就是方年习惯多手准备，并会随着发展不断调整，始终保持着在合适的方向上前行。 这些才使得当康游戏屡次表现出令人意外的营收能力。 也是屡次令其他人惊讶的原因。 比方说…… 想到这里，关秋荷略顿：“所谓客户端不重要，核心价值向产业上游转移，不就是你让当康游戏调整的方向吗？” “这你也开诚布公？” 方年平静点头：“不影响当康这边的发展。” “毕竟要交马珀利这个朋友，当然得坦诚一点。” 关秋荷直溜溜的盯着方年，不发一言。 见状，方年耸耸肩，补充道：“比如看在朋友的份上，鹅厂不会在对赌协议上搞什么幺蛾子。” “比如更开放的鹅厂，对当康和前沿都有益处。” “比如从去年年底，我们就已经让当康注重研发，现在更是初步形成了三地研发中心，在游戏领域的源头上已经很有优势了。” “比如当康战略投资的毕方云、重明鸟网安也都属于源头。” “比如前沿项目所投资的学术型研究项目也都是源头。” 听着方年轻描淡写的话语，关秋荷明白过来：“死守渠道必然会被淘汰，产业上游价值一定会崛起，然而我们手上源头和渠道都已经发展起来了。” “算是。”方年无所谓道，“我对当康本来就不咋重视。” “如果鹅厂这样的国内科技巨头都不注重源头价值，前沿项目几十亿几十亿投资出来的知识产权怎么卖得动嘛。” “啧……”关秋荷啧啧称奇，“一下子就有画面了……” “比如鹅厂想要搞点基础科技，一查，专利有了，给钱就能用，然后……” “收钱的单位是前沿项目。” 方年看看关秋荷，又看向窗外一整个城市的样子，道：“当康游戏需要一个强大的追赶动力。” “今年营收很不错，一下子比肩鹅厂游戏，但根基始终太浅，鹅厂游戏不断强大，会给当康压力，也会给当康无穷的动力，合适的竞争能训练队伍。” “有道理，当康自始至终都有内部不足的问题。”关秋荷感叹道，“人心，毕竟最难琢磨。” 关秋荷的意思很简单。 当康游戏营收不错? 成立时间补不长，一些人已经觉得了不起了。 内部十分容易滋生骄纵。 只有外部压力始终强劲，才能在短时间内磨合不断扩张的队伍。 等足够强大一举登顶? 再一看，发现后面穷追不舍? 又有了动力。 这样才能始终起到强大的现金奶牛作用。 支撑方年发展前沿生态，不断调整方向。 “……” 稍晚些时候? 方年同关秋荷一起下了楼。 环球金融中心楼下? 戴着墨镜的关秋荷双手揣兜，嘴上道：“那边的联系电话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 也帮你提前联系过了? 你快到的时候拨个电话? 会有人接你。” “好的? 十号上午庐州见。”方年摆摆手。 很快驱车离开了环球金融中心。 ………… 无锡距离申城不算太远。 目的地从申城过去一百五十公里不到。 就近上了高速后，方年给温叶拨了个电话，让她在十号早上从无锡过，一道去庐州。 温叶应承下来。 不到五点钟? 方年便抵达了目的地附近。 拨通了关秋荷给的电话，并不需要费力沟通。 当奥迪抵达营区门口时? 方年见到了一道熟悉面孔。 是当初军训时的教官。 “教官，又见面了。”方年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小张教官愣住了：“怎么会是你，方年同学？” 方年乐了：“还记得上个月军训结束时，我说的话吗？” “我过来虐你了！” 小张教官上下打量着方年：“你就是那个来头甚大的人？” “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啊！” 方年佯装傲娇道：“人不可貌相。” “车能停进去不？” “能。” “那一起走吧。” “……” 其实关秋荷的做法很简单? 找人牵线搭桥，捐献物资。 也没有说要参观什么机密地方，大家你好我好。 不过相对而言，会比其它单位刻板一些。 方年并不介意。 从进了电动推拉门后，一切都相当配合。 不到十分钟，方年就再次穿上了迷彩，只不过这次比军训时要正式许多。 然后就见到了这个部队下属单位的最高领导，某营长。 俗称二毛一。 “小方同志，欢迎你来体验军营生活，接下来的两天三夜里，请你严格遵守我单位规章制度，我单位予以基础训练上的配合，谢谢合作。” 方年连忙认真道：“谢谢，我会遵守贵单位一切规章制度。” “……” 见过领导以后，方年的军营体验生活正式开始了。 也在这之后，上交了一切私人物品交由单位保管。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为了不给单位添麻烦，贵重物品放在车里。 上交的就是两台手机，一把车钥匙。 不过…… 方年最先体验到的并不是训练，而是军营食堂。 一切由小张教官张名带领着。 对于突然多出来的陌生人，并未引起好奇或者骚动。 端上饭盆落座后，张名低声道：“我来这个单位五年多了，第一次看到营长那么认真慎重。” “嗯？”方年不解，“怎么说？” 张名看看方年，抿抿嘴，一脸神秘的道：“你的来头一定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或者说，送你来的人的来头。” 方年挑了下眉：“是吗？” 张名解释了一句：“我们是炮兵，虽然会承担军训任务，也会有民众参观日等，但不跟相关影视单位合作。” “也就是说，除了我以外，没有忽然来体验的外人？”方年蹙眉道。 张名点了下头。 方年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关总找了谁，她的人脉关系我一向不怎么好奇。” 见张名不明所以，方年补充道：“关总是当康游戏的总经理。” “那你……” “我？小张排长不是知道吗，我是复旦学生。” “肯定不可能那么简单。” “那我也不告诉你，反正不复杂。” “……” 晚饭后不久，张名喊上了排里几个士兵，带上方年开始了正式体验。 一点都不浪费时间。 起步就是夜间五公里无障碍无负重越野。 用张名的说法是：你小子在军训时根本就没用什么体力，五公里而已，顶多就是饭后消食的运动量。 方年：“……” 到了军营，你老大说什么都对。 我但凡叫苦都算我输！ 张名根本就没给方年循序渐进的机会，都懒得训练立正稍息，简单粗暴。 不过这点运动量对方年来说，确实不算太严重。 五公里无障碍无负重越野。 他的表现不比士兵差。 但这只是开始。 跑完直接就是自由搏斗训练。 方年：“……” 还好，晚饭吃饱了…… 两天后，十号早饭后，方年即将离开军营。 张名拍着方年的肩膀：“下次不敢再来了吧？” 一听这话，方年猛一咬牙，故作凶狠道：“等着吧，小张排长，我决定了，不完虐你，我不会善罢甘休。” “虐我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是特种兵。”张名随口道。 方年是嗤之以鼻：“你以为晚上把我安排在你的宿舍休息，就不能知道外界消息了？” “行行行，期待下次见面！”张名无所谓道。 闻言，方年大手一挥：“你放心好了，等我出去就让人安排个长期训练票，从申城到这边开车就一个半小时，有空我就来，有空我就来！” “哦豁~你怕不是有受虐症！”张名挑了下眉。 张名送方年慢慢开车出门时，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温叶、谷雨，以及一旁的商务轿车。 方年从驾驶位上下来，温叶自然而然的上了驾驶位。 张名看看车，又看看站到了他跟前的方年，似笑非笑道：“现在还敢跟我说你是大学生？” “真是大学生，不过也是当康大股东。”方年莞尔。 接着挥挥手坐上了奥迪后排：“走了。” 张名微微一笑，转身回了军营。 过去的两天时间里，方年深刻的体验到了军营的‘残忍’！ 尤其是张名的‘残忍’。 以前就是让着他罢了。 跟张名比，方年就是个菜鸡，身体素质好也是白搭。 真是没把他当人训练。 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给他开小灶。 一开始还好点，接着是五公里负重越野、越障训练、自由搏斗等等等等。 跟演电影一样。 不过这两天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稍微学会怎么用力。 也学到了军营基础锻炼形式。 再来个三五次，在路上遇到个什么不开眼的，估摸着就能展示一点子猛男魅力了。 ………… ………… 温叶开上方年的奥迪，一路往西。 谷雨也换到了奥迪副驾驶上。 商务轿车则回往申城。 关总没选择舟车劳顿的方式，而是选乘了民航航班。 这个点应该在飞机上了。 “这两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方年一边给手机开机，一边问道。 谷雨回答道：“您熟悉的吴伏城、李子镜、王军都加入了前沿实实习部。” “8号下午，当康、米聊联合进行了手机软件推广……” “同一天，鹅厂游戏上线了大型用户回馈活动，效果还不错。” “其它也就没什么了。” 方年问了句：“红鹅之间有什么新的大动静吗？” “有，8号上午，工信部发表了批评通报。” 谷雨赶紧回答道。 “责令两家公司在5个工作日内向社会公开道歉，妥善做好善后事宜，确保软件的兼容和正常使用。 要求双方尽快实现兼容和放弃对抗等等……” 方年哦了声：“还有吗？” “鹅厂很快就道了歉，具体内容我没太记住。”谷雨认真回答。 “是鹅厂马珀利马总亲自通过公开渠道道歉的，主要表达鹅厂将更加开放，与外界共享。” “……” 说着，谷雨递过自己的手机：“这是具体报道，您看看。” 方年接过一看，很快浏览完毕。 是马珀利的一次媒体专访。 马珀利几乎一字不漏的引用了方年跟他提到过的观点。 比如开放、共享。 比如他在专访上说客户端不再重要。 比如核心价值向上游产业转移。 比如源头才是重点。 比如他引用阿里的口号来类比，希望让天下没有埋没的才能。 让每个企业，甚至每个人都能成为价值贡献者，并从中获益。 比如鹅厂决定建设更完善的开放平台等等。 提到，鹅厂将转变发展策略。 基本上等于跟外界说，鹅厂要放弃安全、搜索等领域。 重心全部放在产业源头、开放、移动互联网上。 其次，马珀利也通过媒体正式表达了鹅厂的歉意。 就是没有特地通过媒体，表示对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方总致以谢意。 方年看完后，多少有点‘失落’。 同时，方年也看到了鹅厂发布的公告。 称：将与红衣厂全面和解。 方年浏览新闻内容时，谷雨又说：“小道消息，马珀利在鹅厂内部掀起了一场席卷整个公司的大反思。”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网上的舆论都一致认为马珀利是在作秀……” 方年感叹道：“应该不是，马总还是厉害得，我都没想到转变会这么快。” 谷雨跟温叶异口同声发问：“怎么说？” “7号下午马珀利特地来申城找过我，他的媒体专访核心内容几乎是一字不漏的引用了我的观点。”方年随口说了句。 “基本上可以认为马总不是在作秀，鹅厂很快会从里到外发生改变。” “一个更加开放的鹅厂，应该会越来越强大。” 温叶跟谷雨竟皆愣住：“您……这是您的观点？” “您为什么会帮忙？” “就交个朋友。”方年随口道。 接着转移了话题：“说说当康跟米聊的联合推广具体情况。”
第557章 方总，庐州欢迎你
坐在副驾驶上的谷雨和开车的温叶飞速交换了个眼神。 分明都看到了对方眼里复杂的情绪。 惊讶、恍惚、茫然、钦佩、崇拜，与有荣焉。 那些在新闻媒体上经常被提到的耳熟能详的名字，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后面坐着的这个男人身边。 更重要的是，来之后都对这个男人有所求。 看起来低调无人知的在校大学生，早已悄悄通过一举一动影响着无数人。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马珀利这是迫于官方上级主管单位的压力作秀。 而这个男人却轻描淡写告诉她们，不是作秀，是观念转变。 根本是因为跟这个男人有一场见面。 谷雨也好，还是见识更广的温叶也罢，十分想说一句‘我的天’。 脑子里泛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谷雨慢慢反应过来。 “啊，哦……” 接着说了下去。 “8号下午两点，米聊这款软件注册官方账号，正式登陆微博等公众信息平台，宣传米聊； 同时当康游戏官博更新动态，宣传当康游戏平台女娲版产品功能，强力推荐部分仅限手机用户的游戏。” “……” “此外，两款软件的广告登陆主流门户网站，比如在微博平台首页有广告栏位。” “……” “9号，米聊官博继续发布相关消息，透露下一个版本将更新一个重大神秘功能。” “同时，当康游戏宣布成立手游独立研发中心，专注手游领域。” “……” “受此影响，女娲系统实验室数据显示，两天内下载安装‘女娲’1版本的用户数激增，总系统在线数量首次突破50万，含既往‘女娲’版本在线用户。” “其中海外用户总占比下降了不少，但在线用户数量上涨速度增快。” “……” 汇报过程中，谷雨将形成文字的总结报告递给了方年。 方年翻阅着。 明显能感觉到谷雨在信息收集、分析、总结上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重要信息一点都没漏掉。 次要信息也有摘录。 就挺好。 方年合上文件，面露满意：“这推广运营做得挺好。” “女娲系统的发展也还不错，你们都辛苦了。” “接下来就看怎么让女娲系统更多的被程序开发工程师们接受，再等魅族新手机上市。” 稍作思量，方年补充道：“记一下，让女娲系统实验室通过多个第三方权威机构进行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市场调研。” 闻言，温叶忽然给谷雨递了个眼色，谷雨一边从公文包中翻找出几张纸，一边赶紧说。 “方总，这里有一份今年前三季度的中国手机市场分析报告，调研部分的对象仅限于网民，您有没有兴趣看看？” “你捡重点念一下。”方年摆摆手，“有点累。” 这才是方年咬牙切齿想要再来挑战的原因。 小张排长实在是太过分了。 知道他今天早上就离开，今早上四点三十就把他喊了起来，单独操练之后集体出操。 还好方年早有准备，提前吩咐温叶过来接他。 要不然方年觉得自己根本没能力把车开到庐州去，要知道还有将近350公里！ 谷雨稍作整理，清了清嗓子，念道。 “前三季度我国智能手机总销量2200万部。” “其中诺基亚智能手机依旧占据绝大多数。” “分析报告显示? 2011年我国网民打算购买智能手机的比例高达96.5%。” “网民购买或更换智能手机时依次注重操作系统、CPU频率、屏幕分辨率、主屏尺寸等，注重占比均超过20%? 其中对操作系统的注重度接近60%。” “安卓、苹果的异军突起让塞班、Windows Mobile的市场份额每况愈下； 调查结果显示，未来打算购买或更换智能手机的中国网民中： 塞班系统的比例降至26%； Windows Mobile系统的比例降至4.2%； 41%倾向于选择人气最旺的安卓系统产品； 10.5%倾向于选择苹果iOS。 仅有3.9%倾向于选择女娲系统产品； 其次分别是Windows Phone、黑莓、其它、还未想好。” 正闭目揉着鼻梁的方年猛然睁开眼睛：“前三季度网民中对女娲系统产品的倾向性位居前五了？” “是的方总。”谷雨确认道。 不过? 谷雨接着又补充道：“但根据调查报告显示? 安卓、苹果等产品明显加速渗透。” “尤其是安卓，根据调查报告显示，因为致力于安卓，HTC这个品牌的关注比例在网民中持续快速增长，目前超过三星跃居第二? 第一是诺基亚。” “三星也已经退出塞班阵营，转向安卓? 不过新产品上市需要周期? 主流产品依旧是搭载塞班、Windows Mobile的老机型； 额外根据调查显示? 三星也将扶持其去年年底自主研发的Bada系统，所以关注比例占比有所下降。” 见方年没吱声? 谷雨继续往下念。 “网民中对手机品牌关注占比前十的我国大陆品牌仅有联想一家? 较去年有所上升，总部位于湾湾的多普达关注度仅低于苹果。” “……” “网民对手机是否支持3G网络关注力度呈明显上涨。” “……” “最后是我国智能手机品牌成长指数，HTC第一? 诺基亚逆增长趋势十分明显? 其次是多普达也有逆增长趋势。 此外? 选择搭载安卓的摩托罗拉排第二，苹果第五。” “……” “其次是智能手机价格整体呈下降趋势，分析认为未来会开始降至2000元以下区位； 不过目前主流产品均在2000元以上。” “……” 最后，谷雨补充说明：“调研部分仅面向我国网民，没有结合线下调查。” 谷雨说完之后，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思考好片刻后，方年才开口：“你们做一份智能手机调查方案； 结合线上线下，主要调查用户对操作系统、CPU频率等的更具体倾向性，尽可能加注品牌系数； 要区分‘女娲’和‘女娲’1。 让女娲系统实验室配合，对‘女娲’1这个版本的特点进行归纳总结，同步加入用户喜爱度调研系数。” 稍顿，方年又说：“记一下，女娲系统实验室或计划成立单独市场部； 具体事务我让陆总跟女娲联盟进行一定程度的沟通再做决定。” 谷雨一一记录。 之所以说是或成立市场调研部，是方年要考虑女娲联盟的因素。 因为严格来说…… 女娲系统实验室除负责自主开发以外，还负责联盟内部提交功能的审编工作； 同时，女娲系统实验室只负责推出原生版本，联盟内部开源，可自行进行深度定制，比如小米就迅速成立了MIUI部门，魅族那边也组建了UI部门。 只不过…… 在女娲系统被前沿创新接管之后，前沿创新迅速成立的女娲系统实验室研发能力实在是过于拔尖。 几乎是集中了整个中国高校相关专业的硕博生于教授的力量。 以至于联盟内部在系统底层领域的贡献至今为止基本为零。 但…… 方年承诺过，前沿将永远不介入主流手机制造。 事实上，方年也没心思让前沿去做手机。 夸张一点说，方年看不上这个组装活儿。 他更喜欢让前沿做好移动互联网‘基建’工作。 这活儿也挺挣钱的。 就比方说，女娲系统对内都是收费的，按手机销售价的5‰收取。 对外更是按3%来。 于是，这里面会有些许的误会，女娲系统实验室其实不需要对市场负责。 所以，真正需要成立市场部，注重市场调研的是联盟内部成员公司。 魅族…… 方年寻思魅族这么积极的宣布推出新品，终止跳票，怕是对市场有相当多调研了。 ………… 三个来小时后，奥迪缓缓停在了天鹅湖大酒店。 拢共有330多公里是高速路段，温秘一点没浪费银耳奥迪的性能，全程基本是压着最高限度再+10%范围的速度行驶。 也就开了两个多小时。 刚好赶在午饭点前抵达，还能入住收拾一小会儿。 懒狗方年什么都不用做，因为陆薇语十点多就从羊城飞抵了庐州。 半躺在套房的沙发上，方年揽着香喷喷的未婚妻，捏捏小脸蛋。 嘴上笑道：“夫人这次回家辛苦吗？” 陆薇语摇摇头，她这次回家是去花钱给家里买个商场。 结果方年早在来庐州的路上就知道了。 很顺利，陆薇语综合考察之后，直接买了个现成的。 跟方年说打算明年年初再告诉家里，先瞒一会儿。 “还剩110万，转回给你。”陆薇语 “拿着呗，整数好算利息。” “行。”陆薇语也不在意，嘻嘻笑道，“反正是你逼的，我肯定是还不起。” 方年乐了：“那可不一定。” “……” 接着简单说了下给温叶谷雨安排了的事务。 “具体事务交给她们，跟联盟内部成员对接的事情你得亲自出面。” “其次就是，接下来你得四处飞了，带队把落实合作备忘的前沿院进一步落实下去，完成事务交接，还得盯着庐州项目。” 听方年这么一说，陆薇语一脸正经的反问：“就不怕我撑不住吗？” “那还不好，撑不住就赶紧辞职，待家里给我生个足球队。”方年嬉皮笑脸道。 陆薇语嘟了下嘴：“啧~敢情您是打算娶个母猪？” “……” 笑闹两句，陆薇语话锋一转，认真道：“前沿现在最要紧的是资金问题。” “女娲系统实验室能这么快有成果出现，是有代价的，不算转嫁到前沿项目上的学术型项目投资资金，实验室本身就已经烧掉了8000万。” “8号上班以后，实验室那边就打了预算报告过来，计划第一批申请3000万资金，后续肯定还有第二批第三批。” 闻言，方年稍加思索，问：“算上转嫁到前沿项目的，现在一共烧了多少钱？” “初期资金1.1亿，前沿项目后续需要投入的资金将近1.5亿。”陆薇语回答道。 “不过起初各大高校相关专业的教授们很积极，至少参与女娲系统实验室现阶段研发工作的团队已经都申请了资源； 总共是61个项目，这把温叶累得够呛。” 方年平静道：“还好，在预料中，毕竟‘女娲’1是可以正式商用的版本，当初我预计就要投入两到三亿。” 稍顿，方年又说：“在前沿院上的少量资金问题好解决，不用操心。” “……” 毕竟方年早在提出这个激进冒险的计划时，就有让当康准备一二。 海外营收16亿尚未合账。 其次前沿创新本身也有信贷资质。 所以就算李罗宾的行为让方年决定现阶段不对外融资，也不会特别影响前沿发展…… 稍晚些时候，方年跟陆薇语一起出现在酒店餐厅，也见到了关秋荷。 席间，关秋荷笑着问：“方总，军营体验如何呐？” “别提了，要不是来庐州路上是温秘跟小谷开车，我休息了一会，现在怕是走不动道了。”方年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这下，连陆薇语都被勾起了八卦心思。 “怎么说？” 关秋荷更直接：“快说出来让我们乐乐。” 方年也不介意，直言道：“今早四点半起来出操。” “当初那个小张教官简直没把我当外人，大前天刚进去也就是带我吃了个饭，饭后直接开训，开局就是五公里越野，今儿早上先来了个五公里负重越野； 临走前还跟我来了一波军体拳操。” 说着就开始咬牙切齿了。 “对，关总，你帮我搞个长期训练票，有空我就过去练练，早晚让小张哥体验一下被虐打的滋味！” 关秋荷连连应下来：“好的好的好的，等吃了饭我就帮你联系。” “先生……是受虐狂吗？”陆薇语犹豫着说道。 方年看看陆薇语，眼神里面露出威胁的意思。 “陆女士，以后你得多读书，这叫知耻后勇！” 关秋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打圆场。 方年都不稀得搭理关秋荷。 ………… 下午一点多。 中科大校园。 方年一行人竟皆出席中科大·前沿院挂牌仪式。 将由关秋荷、陆薇语代表前沿创新剪彩。 这次不仅仅是中科大校方领导有出席，庐州市委市府领导也有出席。 谷雨做了功课，跟方年介绍起来。 “中间是庐州一把孙领导，旁边是市府一把吴领导。” “……” 方年眉毛微挑：“两个一把都出席了，中科大面子还挺大啊。” 他是知道庐州一把高配入常，还是省的副书。 比之前那个黄山他爹职位相同，但权限更高。 “那个……方总，他们很有可能是冲您跟关总来的。”谷雨小声道。 “因为前沿院用地事务和挂牌仪式都推迟到今天，是为了将就孙领导他们的时间； 陆总应该跟您讲过，为此地方相关人员代为转达了孙领导他们的歉意。” 听谷雨说完，方年小声咕哝了句：“我就说一个用地事务和挂牌仪式不至于需要这么拖沓。” “……” 不过方年也没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两点整。 前沿院挂牌剪彩仪式正式开始。 阵阵掌声和喝彩礼花中。 红绸被拉开。 露出后面的铁质门匾，上书： 前沿?中国科技大学科学技术研究院。 前沿两个字沿用了前沿公司一贯以来的行草毛笔体。 没请人设计，是方年自己写的。 看着‘前沿’这两个字，方年不由回想起当初前后花三天时间写了一百多次‘前沿’最终挑选出的来得场景。 真是……差点累断手。 真不是当时没钱，而是方年寻思自己得在前沿上留点印记。 剪彩完以后，孙淦泷发表了简单讲话，表达庐州对前沿院这个项目的期待与期望以及重视，也对前沿公司表示了感谢。 同时也对关秋荷、陆薇语参与剪彩表示了特别的欢迎。 然后…… 就完事了。 不过这不是方年来庐州的重点。 完事后，方年正寻思等陆薇语她们下来，好商量一二。 回头就看到了孙淦泷走到了跟前，微笑着伸出手：“方总，庐州欢迎你。” ====== PS：终于等到限免了，下午就上~ 这次限免是申请来的，破碗是希望能通过免费，能让大家看看后面写的内容，保准看了还想看（反正限免嘛，也看不到谁订阅谁没订阅，不影响我吹牛逼） PS1：关于更新，从限免结束后尽力坚持日更2章共7、8千字，奥利给~冲啊~
第558章 即日可启动前沿院建设
“方总，庐州欢迎你。” 迎着孙淦泷和善的目光，方年嘴角轻扬，笑容满面，连忙伸出双手握上孙淦泷的手，轻轻摇了摇。 嘴上热情道：“孙书下午好，您叫我小方就行。”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孙淦泷脸色平缓，上下打量着方年，带着点感慨道：“方总真是年少有为！” “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这么久，还请莫怪。” 方年连道：“孙书客气。” “……” 寒暄几句，孙淦泷道：“方总稍等片刻，我们一道去实地看看。” “好的，孙书您忙。”方年微笑道。 看着孙淦泷走远，方年想起了上辈子庐州GDP接近万亿时，网上左一篇右一篇的相关报道。 用的都是很振奋人心的形容词。 历数庐州从上世纪主动接收中科大以来的数次大豪赌。 屡次都有种倾尽一切的意思。 比如才发生没两年的京东方入驻庐州，现在在庐州还经常能听到坊间传闻。 说庐州为了说服京东方入驻庐州，延缓了地铁建设。 先后投资超过一百五十亿。 去年第三季度，京东方宣布庐州第六代液晶面板生产线将于今年第四季度正式投产。 这笔巨额投资很快就能见到实际成效。 而主导这笔巨额投资的，就是孙淦泷。 初次接触，方年略略感受到了孙淦泷对自己的和善态度。 这对前沿创新半导体部门打算落地庐州，是非常有利好的。 毕竟…… 如果发展顺利，前沿在庐州的投资将高达千亿甚至数千亿。 如果发展不顺利，前沿在庐州的投资可能会更惊人。 创立前沿至今，方年也还是想要干成一件事情的…… 孙淦泷走后不久，陆薇语跟关秋荷走了过来。 迎着大家好奇的目光，方年简单道：“孙书讲说一起去实地看看。” 说着，方年笑笑：“看来中科大还是很有面子的，前沿院建设用地有着落了。” “这不是早就确定了的事情？”谷雨小声说道。 方年笑而不语。 关秋荷也没多说。 一旁的陆薇语看看谷雨，最后还是小声解释了句：“事情没落定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温叶跟着小声补充：“落地容易，最多不过花钱买地，但前沿是明确希望由地方提供用地的。” 谷雨恍然大悟。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早就定下规划的方年愿意等将近一个月时间。 起初谷雨以为是资金的问题。 但一想就觉得不对，已经投进去了一个亿，这钱可不老少了。 现在才理解。 前沿在庐州有大项目计划。 而且是重资产、重技术、重人才的三重项目。 后两项都要依托中科大的科研能力，更准确的说，是依托于援建的前沿院。 显然，中科大·前沿院的重要性、规模等方面，都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方年等这一个月，不仅是希望得到中科大的全方位支持，也希望看到地方的支持。 ………… 稍晚些时候。 几辆奥迪A6先后驶离中科大。 接着是方年的银耳奥迪，天鹅湖大酒店的奔驰S。 车辆虽多，但行程十分低调，一样在车流中穿梭? 一点都不喧嚣。 关秋荷上了银耳奥迪? 谷雨坐在副驾驶，反倒是陆薇语坐在了奔驰S上。 趁着车队从校园驶出，直接拐上望江西路? 一路往高新区方向行去的这点车程? 关秋荷跟方年进行了私底下的交流。 “还是只谈前沿院院址一事吗？” “我其实想说见机行事。” “怎么说？” 见关秋荷不解，方年平静道：“孙书的态度比较和善，刚才我简单查了下资料，两年多前，他主导谈下了京东方第六代液晶面板生产线入驻庐州； 为此庐州分批投资高达175亿的资金。” 关秋荷明白过来：“所以你是想看看孙书对前沿是什么态度? 再作决定？” “是的。”方年点头。 “这样不是会很耽误时间，你不得回申城去上课吗？” “我是个好学生没错，但我还没到不懂变通的地步。” “所以? 这就只是个借口对吧？” “这么理解其实也没问题? 毕竟我懒。” “啧……方总呐? 你早晚不是懒死就是骚死的，真是……”说着? 关秋荷忍不住撇了下嘴。 接着忽然道：“你不会想效仿京东方吧？” 方年面露无奈道：“关总你稍微注意一下，现在还是白天。” 前面开车的温叶跟坐着的谷雨脸色平静。 这么久以来? 她们算是基本习惯了方年跟关秋荷之间的交流方式。 并不意外? 也不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关秋荷略作思考，冷静道：“也对，前沿跟京东方没法比，根本就没有项目对外公布，就算孙书想，也没有信息源。”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趁此机会，比如以当康研发中心为由，谈一谈用地政策倾斜。” 方年心平气和道。 “至于前沿，就算只建设一个IC设计部门，估摸着一期用地也得三百亩，如果没政策倾斜，那光是用地成本就挺夸张了。” 说着，方年看向开车的温叶，问：“今年庐州的平均低价是多少钱一亩？” “430万。”温叶飞快回答，“高新区那边正常应该不会超过350万每亩。” 温叶话语落下后，方年做了个手势：“你看，正常操作光是地价支出就要10.5亿，那还搞个锤子。” 闻言，关秋荷略有感慨：“应该用不了这么多，从成交均价综合对比来看，庐州地价应该只有申城?的样子，不会太贵。” “当康在张江附近拿了两块研发用地，总共450亩； 按照申城相关标准，拿地价是工业用地基准价的1.05倍，大约160万每亩，我拖到了下个月交割，也就还好。” 接着又说：“想必庐州这边的工业用地基准价格应该不会太高，尤其是你选的区域。” 方年默道：“想多了。” “……” 按照这样的比例，庐州高新区的工业用地基准价格应该只有个三四十万每亩的样子。 这么算下来，以研发用地为审批，三百亩也就一亿出头。 不管是庐州，还是申城，这样的价格简直让无数房产商想要日条狗冷静一下。 不过说穿了啥用都没有。 用地性质的不同，能做的事情也不同。 比如说现在申城地价最高的是商业用地，最好的地块均价7000万每亩，是住宅类的两倍多。 至于工业用地，最好的地块才不到900万每亩。 张江那边基准价是155万每亩。 最后，方年随意道：“看一步走一步，反正也不着急。” “行。”关秋荷轻点下巴。 “……” ………… 不多时，车队再次成形，周围车流渐少。 紧接着缓缓停下。 目的地已经到了。 方年第一次来庐州时就来过这里，跟现在一样，一片荒凉。 也可以说是…… 一望无际。 东南西北拢共可能得有几万亩的平整地块，已经完全被杂草覆盖。 方年、关秋荷、陆薇语一行很快与孙淦泷一行会合。 站在马路牙子上，孙淦泷背着双手左右看看，接着目视前方，平静道：“方总看中的真是这个地方？” 方年还未开口，中科大的侯健国校长便笑着开了个玩笑：“方总应该是认为这样的地方更有助于学术研究，因为十分安静。” “孙书、侯校，不瞒二位领导，早在数月以前我便来过这个地方，一眼便相中了这个地方。”方年诚实道。 孙淦泷漫不经心地问：“当时方总来庐州也是考察吗？” “是，跟关总一同来考察当康研发-数据中心地址。”方年没瞒着。 孙淦泷挑了下眉，看向方年跟关秋荷：“哦？当康在庐州还有产业？” 见状，关秋荷微笑着回答：“在鲲鹏大厦，暂时还是小打小闹。” 孙淦泷面色平缓，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一甩手，道：“既然方总一眼相中了这个地方，那我们随便走走看看。” “……” 众人竟皆应下。 在相关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沿着马路牙子四处走走看看。 不多时就再又走到了蜀西湖公园附近。 这边同样也是比较荒凉。 除了高新区的办公楼以外，几乎见不到高楼以及成片的建筑。 这边整个一大片都被平整分割，规划成了各种储备用地。 另外的原因很简单。 庐州…… 在全国范围内都是不起眼的内陆小城市。 去年财政收入还不到350亿。 今年增长加速，前三季度财政收入已经超过去年全年。 但…… 也还是很不起眼。 要知道这一年的财政收入还比不上国内富豪榜上很多人的资产。 所以，庐州有相当一部分区域很落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随着四处走走看看，方年忽然能理解孙淦泷的善意了。 按照某个很不标准的公式，对某地除房地产以外的投资能以1比10带动当地就业效应和产业规模。 假设把当康整体搬到庐州，几乎可以确定能带动庐州几千亿经济盘。 而从孙淦泷力排众议，经过多方谈判，最终拉拢京东方舍弃鹏城等地，将产业线落户庐州来看，他对庐州有感情，也有抱负。 或许真会对前沿创新半导体项目落户庐州起到十分积极的利好作用。 围着这一片荒凉地走了一段。 过程中孙淦泷也没忘跟方年还有关秋荷交流几句。 主要是围绕着前沿院相关事务。 最后，孙淦泷站在荒地中某个杂草不深的土堆堆上，目光虚虚的望向远方，平静道。 “前沿援助中科大的前沿院选址在这个地方，我没意见，可以按照规划批150亩地用于院系建设。” 说着，孙淦泷望向方年：“前沿拟定第一批投资5亿，前期已经投了一个亿，以这个规模，前沿希望中科大跟地方投入一定资金对吧？” “是的。”方年诚实点头。 另一侧的侯健国接过话头：“中科大能解决一大部分资金。” 孙淦泷没多作犹豫，直接道：“既然这样，剩下部分地方财政会适当负担。” “……” 一百五十亩地，刚好是10万平。 以研究生学院的形式建设，建筑面积甚至一般会低于1比1。 因为要考虑到许多占地面积十分宽广的设施，比如操场、球场等等。 估摸着建面大概是9万平。 一般来说，低层建筑物造价每平米到不了2000元。 所以中科大·前沿院的整体建造费用可能不会超过2.5亿。 不过这只是单纯的建造费用。 研究院最贵的是实验设备，尤其是中科大这个前沿院，交叉学科研究中心有一定的特别属性。 会有大量设备价格动辄百万起。 所以…… 前沿拟定第一批援助的5个亿，只可能是等比部分投入建设费用。 更多的费用会花在实验设备、聘请教授、研究中心组建上。 最终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因为前沿前期投入的资金总量还是比较可观的原因，其实并不啰嗦。 基本上可以说是即日即可启动建设。 预计能在8~9个月内完工。 效率会很不错。 远比桐凤那个大校园要快得多。 至于为什么…… 很简单，地方支持，资源充沛，什么都不缺。 甚至在过去的这个月里，中科大方面已经完成了前沿院设计图…… 对。 坐拥一所综合型大学，就是可以这么任性！ 过程看起来十分简单。 其实是建立在前期工作很充分上。 前沿方面根本不多哔哔，谈好就打了大笔款子。 孙淦泷代表的地方政府也不磨叽。 中科大更不磨叽。 因为一个新的以学科交叉为基础的研究生院，对中科大和地方来说，方方面面都是益处。 一座城市的发展需要人才。 一个大学的拔尖也需要人才，以及科研成果。 现在有个‘冤大头’上赶着送了几个亿，就一门心思要造一个培养基地。 而且要求简单，只需要跟研究院缔结绝对科研合作关系等。 先不说几乎都属于一所大学本身要做得事情。 就说跟企业间进行科研合作，这等事务原本是需要校方求爷爷告奶奶，以至于是梦寐以求的； 现在全是上赶着。 这比天上掉馅饼还要令人惊喜。 当然，没人会把前沿真当‘冤大头’。 孙淦泷也好，侯健国也罢，深知前沿底蕴很深。 别的不说，光是代表当康的关秋荷亲自出面，且位于方年之下，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肯定是互利互惠。 三言两语将事情彻底定下来之后，孙淦泷眺望远方，沉默了片刻。 接着面色友善的开口：“方总、关总、陆总，不知可否有荣幸请几位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见状，方年欣然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 ====== PS：限免更新也是照旧的，没有不更新一说，今天还提前更新了，明天开始会坚持日更2章……
第559章 方总，是缺钱吗？(第1更)
庐州下午的阳光正好，不冷不热，无风。 荒草地里一群人边攀谈边走，多是西装领带的中年男人。 众人言笑晏晏。 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约莫五十，正值当打。 双手背在身后，脸色和善，一点都看不出身上的威严。 更看不出他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脚下这一万多平方公里土地的兴衰。 走在中年男人旁边的是一个年轻得过分的青年，笑容平和。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着。 丝毫没有给外人不和谐的感觉。 边走，孙淦泷边随意的跟方年闲聊着。 “听闻方总事务繁忙还不忘学业？” “确实，学习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难得现在还是学生，有机会涉猎更多的知识。” “难怪年少有为。” “您捧了。” “……” 孙淦泷随意问道：“明天周一，方总还得赶回去上课吧？” “得感谢孙书对前沿院的大力支持。”方年连道，“让我能忙中偷闲还不耽误上学。” “……” 之前四处走走看看时，并没有唠得这么家常。 多是围绕着前沿院相关事务。 方年寻思，孙淦泷这是发出邀请后，以生活话题表达更多的友善度。 以庐州目前的经济地位，一把亲自拉投资，倒也不难理解…… 稍晚些时候，银耳奥迪和奔驰S停进了天鹅湖大酒店旁边的市府。 这次方年连温叶都没带，只有被孙淦泷点名的关秋荷跟陆薇语一同走进其中的行政大楼。 孙淦泷的办公室大气端庄。 内里没有摆设书架，四周墙壁上挂有字画，多添一分书卷气。 虽然方年能认出办公桌后面那副字，但他肯定不会傻了吧唧的念出来。 宁静致远嘛。 懂得都懂。 在办公室会客区沙发落座后； 那个一直跟在孙淦泷边上不超过三米远的中年男人依次给方年仨送上热茶。 礼貌，但并没有过多的热情。 始终把控着一个合适的距离。 显然，在孙淦泷没有更进一步表示之前，这个中年男人会一直如此。 见状，方年在心里咕哝一句：“早知道带上温秘，可以好好学啊！” 论察言观色，还是在体系内的人最为耳濡目染。 毕竟自古以来就有句话： 伴君如伴虎。 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方年舌尖回味了下，心里给出评价：“尚好。” 孙淦泷在一侧的单人沙发椅落座，面带笑容望向方年仨。 最终定在方年身上，轻笑着道：“三位老总好像都不是第一次来庐州，三位对庐州……观感怎么样？” 说着，神情中带上了探究与好奇。 关秋荷看看方年，当先回答：“庐州的商业环境不错，当康在庐州投资很顺利。” “还好，除了交通不便以外。”方年更直白一些。 陆薇语面带微笑，没有发表看法。 这个看似平常的问题，孙淦泷其实是想从方年他们嘴里得到具体的看法。 包括倾向性等。 “庐州是普通内陆城市，市内市际交通网的确还存在不少待解决的问题。”孙淦泷坦诚道。 “不说与申城这种国际大都市，相较于临近的几个市也有较大差距。” “……” 从交通现状聊起，然后又说到了商业融资环境。 孙淦泷很巧妙的提了两句庐州的优势。 然后貌似不经意的问起了当康在庐州的投资详情。 “如果不是方总提及，我这个地方官都不知道如日中天的当康竟在庐州有投资。” “小打小闹，劳孙书关心。”关秋荷微笑着回答。 “听说是研发-数据中心，各方面情况还好吧？”孙淦泷和和气气道。 关秋荷有条有理地道：“甚好，庐州有中科大这样的重点理工学府? 很有利于当康研发-数据中心的发展。” “当康内部也在讨论扩大庐州这个研发中心的规模。” 孙淦泷目光微动? 貌似好奇道：“听闻当康最近公布消息? 将建设一个新的手游研发中心? 莫非是放在庐州？” “庐州的研发中心承担的是另一部分研发任务。”关秋荷委婉道。 “……” 办公室里? 聊天氛围很和谐。 孙淦泷也不是一下子变得优柔寡断了。 只是用更加宽松的方式来聊一些事情。 关秋荷跟方年也很愿意配合。 在孙淦泷巧妙的提了句京东方后，方年不动声色的递了个眼神给关秋荷。 关秋荷面色不变? 斟酌着说道：“孙书，不瞒你说? 实际上我这次前来，不仅是因为前沿公司的事务? 也为了当康游戏的事务。” “当康初步计划将庐州的研发-数据中心扩建成具备更高业务承载能力的独立分中心。” “哦？”孙淦泷面露笑容，“庐州对所有前来投资的企业都很欢迎。” “不知道当康的初步计划方不方便说得更详细一些。” 关秋荷微微一笑：“当然。” “当康有计划在未来的中科大·前沿院附近建设新的研发中心? 规划办公场所占地5万平方……” “……” 孙淦泷面色微动：“欢迎！” “……” 白话了这么久，双方也有较为深入的了解? 方年认为有必要表示出些许投资诚意。 于是关秋荷把当康既定计划以‘初步计划’的形式说了出来。 方年其实不是特别擅长于跟孙淦泷这类人物打交道。 所以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比平日里谨慎。 怎么说呢。 孙淦泷这类人在涉及到具体事务上，表现出的是性格多变的。 可能前一秒笑容满面，下一秒就翻脸不认。 比方说黄山他爹? 认怂认得那么认真。 心里绝对一直念叨着方年。 但凡能碰到那种为难方年的机会，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只不过等闲不会有什么表现? 一副大家都好岁月静好的样子。 毕竟体系比所有行业都要复杂诡辩。 有一种流传甚广的说法：体系下海，商战什么的跟玩儿一样。 方年前世亲自见过不少。 虽然在商业领域上的经营能力可能比不上现在这么让人觉得出众； 但一码归一码，手上持有的财富足以他成为许多人的座上宾。 实在说，方年根本希望的是，岁月静好，你好我好大家好，我玩儿我的事业，别人爱干嘛干嘛。 但现实偏偏最不可能如此…… 方年脑子里念头挺多，但面上不动声色的饮茶。 心里寻思这趟应该差不多了。 在孙淦泷表达了足够的善意后，当康也给出了相应回报。 两全其美。 然而…… 在气氛最和气之时，孙淦泷忽然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方总，是缺钱吗？” 方年徒然一惊。 端着杯子的手都抖动了下。 关秋荷、陆薇语眼睛飞快跳动起来。 孙淦泷这句话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 不过方年只是起初略有讶异，很快平缓下去，望向孙淦泷，不解道：“孙书怎么这么问。” 见状，孙淦泷不慌不忙道：“在方总来之前，我让秘书收集了你的资料。” “前沿虽然低调，但在高校投入可谓巨大，先是在长安西交大援助了第一个前沿院，接着是中科大； 上个月更是连续谈下了四个区域的前沿院规划。 据说，这些前沿院，在一个较短的时间里的投入会接近30亿。 我相信一个在短时间内创造出一家价值数百亿的大企业的人杰，绝对不会做无用功。” 说到这里，孙淦泷微微一笑。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方总对庐州的兴趣很浓厚。” “高新区蜀西湖附近那块地方很大很大，从平整以来一直没人感兴趣，因为地方偏远，连基本的三通一平都只做了场地平整……” “所以，我认为方总围绕着中科大的前沿院有一系列投资计划。” “而迟迟没进入实际计划，想来跟资金有关。” 听孙淦泷说完，方年心中念头闪动，最终释然。 这就是方年不爱跟这种人精打交道的原因。 他们的资源很丰富，想知道一件事情很容易。 其次是，他们多数时候眼光尖得很。 不尖的…… 基本上都只配在办公室里一杯清茶一张报纸。 比如旁边的关总，之前就是这样。 孙淦泷这番话表达了多层意思。 提到前沿九月份频繁的动作，再加上之前在荒地那边闲聊中，孙淦泷早就获知方年爱好学业，甚少请假的过往； 由此能推断出方年是个讲究效率的人。 接着判断出方年迟迟不动，肯定与资金有关。 这些，孙淦泷当然会只字不提。 看着孙淦泷和气友善的样子，方年坦诚道：“果然瞒不过孙书。” “中科大在诸多学科领域上的科研实力很是不俗，经过差不多一年时间的筹备，前沿也完成了基础积累，即将进行下一步投资计划。” “目标也确实是围绕着中科大·前沿院进行。” “也确实因为缺钱迟迟没有往下推进。” 说到这里，方年坦然一笑。 孙淦泷并未纠结于前沿明明手笔很大，却还缺钱这件事。 而是饶有兴致地问道：“不知方总是不是方便简单透露前沿的投资计划。” 接着怕引起误会，孙淦泷又补充道：“蜀西湖空地实在惊人，我想，方总不是无的放矢。” 方年并未隐瞒，不过还是简单修饰了说法。 一脸诚实道：“国家在06年发布了中长期发展纲要，其中第二项是极大规模集成电路制造技术及成套工艺； 近年来有具体的重点实施内容和目标，也有同步对外的项目申报。 前沿从创立之初便与众多企业一样，瞄准了移动互联网； 具体到实际，前沿选择了半导体这个重资产行业……” 稍顿，方年言辞恳切道：“我始终相信，国家不会无的放矢，只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核心技术才叫核心技术。” “前沿愿意在能力范围内贡献一份力量，哪怕是失败，也能给后来者一点启示。” “所以，前沿在庐州的投资计划是兴建一所以高端移动智能芯片设计为主的科研中心。” 听方年说完，孙淦泷脸色多了一分肃然：“难怪方总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佩服。” 说到这里，孙淦泷略作停顿。 “不知道前沿的投资计划涉及到规模与资金缺口到底有多大？” 方年开诚布公：“初步计划将建设300亩产业园，主要形成以移动智能芯片电路设计、芯片后期测试、销售为一体的半工厂。” 接着一脸认真道：“预算研发资金25亿，不包含设备投入。” “含办公场所建设在内的总预算过百亿，资金缺口很大。” “暂时来说，前沿计划正在将这个投资项目分为不同期次，以减少早期资金上的巨大压力。” 方年的话让孙淦泷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方年两次都没完全说真话。 提及02专项，是表达前沿不是莽撞，计划中有考虑要争取国家政策支持。 提到移动互联网实际上是隐晦提及——前沿女娲系统实验室。 孙淦泷既然收集过方年的相关资料，必然会知道这个已经有了名气的实验室。 之后的言辞恳切，是在表达前沿有决心有毅力，有信仰。 至于规模和资金缺口…… 除了芯片设计的规模真计划了300亩以外，第一期根本没计划百亿投资。 反正刘惜绝对是不背这个锅。 她提交的预算案上，分明很清楚的写着，前沿创新半导体项目一期预算15亿。 方年张嘴就是上百亿。 当然是故意的。 早在孙淦泷巧妙的提起京东方，又忽然说了那句‘方总，是缺钱吗？’ 方年在起初的讶异后，心里就有了计划。 这可是关总在车上说到过的白日梦。 所以方年打算把能扯到蛋的短中期计划也一口气说出来。 如果…… 真的碰上孙淦泷有兴趣再赌一把呢？ 要知道…… 02专项的短期重点实施内容和目标包括： 重点进行45~22纳米关键制造设备攻关； 开发32~22纳米互补金属氧化物半导体工艺、90~65纳米特色工艺； 开展22~14纳米前瞻性研究； 形成65~45纳米装备、材料、工艺配套能力及集成电路制造产业链。 而这些都围绕着方年所说的高端移动智能芯片而存在。 尽管方年没打算真扯到蛋。 没提前沿在庐州的中长期目标是： 建设集芯片设计、制造、封装、测试的IDM大工厂。 但依旧足够有大气魄，大场面，大投资，大格局了。 好片刻后，孙淦泷才缓缓开口：“我可以保证的是，前沿在蜀西湖片区的用地上地方可以给予全力支持。” “项目资金上缺口问题上，地方也能给予相对支持，不过这个事情需要更具体谈。” 闻言，方年连忙道：“我代表前沿感谢孙书对前沿的大力支持！” “具体事务陆总会直接带队专程负责推进，请孙书放心。” “……” 接下来就是一些寒暄了。 孙淦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他已经初步决定带着庐州再来一次豪赌。 这次，赌前沿创新的高端移动智能芯片设计项目。 虽然…… 前沿现在什么计划都没给孙淦泷看，但孙淦泷从已有资料上就分析了一层。 迄今为止，国内尚未有任何一家公司如此不遗余力支持高校科研力量建设。 方年也实际解释了，前沿只是在做前期筹备。 并且之所以把陆薇语推出来，也是在表达重视。 方年从不隐瞒自己的主业是学生。 不会抓具体事务的执行。 身为前沿创新的总经理，陆薇语本身就有足够的便宜行事之权。 不至于搞得拖拖沓沓。 一环套一环的表达了重视程度和魄力，足够孙淦泷进行初期判断了。 再说…… 现在都是口头上的事情，如果前沿令人失望，孙淦泷也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 应孙淦泷的盛邀，方年一行人跟孙淦泷为首的庐州地方领导共进晚餐。 席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双方可谓是‘郎情妾意’。 当康不说，前沿是很希望在庐州低调发展半导体产业链得。 庐州地方也十分希望前沿的半导体项目能像京东方一样，吸附更多产业进驻。 过百亿级别的高新科技产业。 对庐州当地的经济拉动效应是显而易见的。 这比拉来多少个商圈、广场、房地产商，说出去要有面子得多…… 稍晚些时候，方年、陆薇语、温叶赶了晚班民航飞机回申城。 关秋荷跟谷雨留在了庐州。 而明天一早，当康就会有一支由某位高管带领的队伍去往庐州，落实当康·庐州研发-数据中心初期事务； 也称第②中心…… ====== 限免结束，求个订阅~谢了~
第560章 夫人，你要悄悄惊艳所有人(第2更)
飞机在申城上空盘旋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下方十里洋场霓虹璀璨。 平平常常的不夜。 自打上了飞机就跟陆薇语说‘累了、好困’的方年同学这时悠悠转醒。 一旁陆薇语贴心的帮忙调直座椅靠背。 招手喊过空乘小姐，给方年投喂一杯温水。 投喂完温水后，陆薇语女士又用双手揉捏着方年的手臂，活泛血液流通。 坐在同一排过道另侧座椅上的温叶硬是把眼睛都看直了，心塞塞的。 偏偏耳朵又尖，还能听到陆薇语的温声软语。 “有没有舒服点。” “到家再睡吧。” “……” 也听得到方年的声音。 “还好，夫人辛苦了。” “……” 早上去庐州时，温叶跟谷雨是让前沿创新的司机送到无锡，然后开了方年的奥迪。 陆薇语是从羊城飞过去的。 虹桥机场显然不会有他们的车。 不过…… 关秋荷关总是赶早坐飞机过去的，把自己的帕拉梅拉停在了机场。 临离开庐州前，方年拿走了车钥匙。 考虑到温叶住在南楼小区。 以及明天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都在五角场片区。 干脆都去了杨浦。 深夜，温叶开车保时捷一路往杨浦去，偶尔听到后排座位上的对话，慢慢慢慢体验心塞。 羡慕。 太羡慕了。 好想也能有个对象。 像陆总那样细致入微体贴入怀…… 帕拉梅拉抵达南楼小区后，方年看看温叶，和气道：“平时多出去走走，前沿的工作还没忙碌到让你没有个人生活的地步。” 温叶眨了下眼睛。 领导忽如其来的关心，怪让人紧张的。 方年又看了眼温叶：“生活不止有工作。” “谢，谢谢方总。” 温叶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道。 她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某些神情肯定是落在方年眼里了。 不过…… 仔细想想，生活中确实不应该只有工作。 现在收入也很可观…… 脑子里东想西想，扭起腰肢走去了自己住的那栋。 目送温叶离开，方年看向陆薇语，左眼一眨：“夫人，我背你上楼。” 陆薇语兀自镇定，不动声色道：“好呀。” 好歹都订婚了，不能一直扛不住这种‘放电’攻击。 方年轻松背起陆薇语，顺势掂了掂。 嘴上道：“回趟家也没吃胖点。” “嘻嘻，我吃不胖。”陆薇语一脸骄傲道。 “……” 通过电梯很快到了十六楼，走进1603。 来南楼小区这边住的次数逐渐减少。 不过这边的家具家装都没怎么动。 毕竟手上也好歹有点零用钱，并没有辞退之前的阿姨，依旧是每三天一次卫生清洁，包括一些日用卫生品的更换。 包括冰箱内里的东西。 跟以前有人住的时候差不多。 方年背着陆薇语换了鞋，从冰箱里拿了瓶水。 很轻松的改背为抱，一起坐在沙发上。 各自松一口气，都没说话。 享受片刻安宁。 少片刻后，陆薇语盯着方年，细声道：“先生是不是很希望我能挑起前沿创新的所有事务？” “是的。”方年肯定道。 稍顿，方年斟酌着说道：“其实，我有思考该怎么跟你谈谈，只不过一直没准备好。” 闻言，陆薇语定定的看着方年：“就像你说过的，可能并不存在最好的时机。” 迎着陆薇语定定的眼神，方年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发现你自卑胜过我的自卑。” “我……”陆薇语眉头轻皱起来。 她陷入了沉思。 好片刻后，才犹犹豫豫道：“有吗？” 方年平心静气道：“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们都在巧妙的隐藏各自的自卑。” “这种心理形成的因素很复杂，我无法清晰说出我的自卑感来源，可能是出身又或者别的? 因素或许比较复杂。” “不过有时，我却常常能清晰的感觉到你的自卑。” 陆薇语眉头轻皱。 方年略作停顿，说了下去：“确定关系后，你忽然知道我有额外的……身份。 一家当时估值近亿的公司的隐名股东，一个畅销网络作家，财富资产能够得上富裕阶层； 于是当时你主动提出? 我表示附和? 共同选择了一种双方都认为理性的方式来‘旁观’这段感情。” “我回头去看，发现了你的自卑，我的不自信。” 听方年说完? 陆薇语犹疑着开口：“财富增长? 没能带给我们妥帖的安全感？” “这也是你好早之前说，想追寻‘好好生活’的一些潜在诱因吧？” 方年点点头：“你一直不自信你有能力处理前沿创新这家前沿系核心企业的事务，又奋力锻炼自己处理事务的能力…… 甚至? 你有背着我偷偷去找那份代持协议? 乃至想拿到我的身份证以及授权? 想要把股份还回来。” “你怎么知道！”陆薇语猛然瞪大眼睛。 方年耸耸肩：“不小心发现的，你知道我有一点点轻微的强迫症? 偶尔会整理一些东西。” 陆薇语小声叹了口气? 颓然道：“是我做贼心虚。” 稍顿，陆薇语细声说道：“从去年的实习期到毕业，我一直试图找一个与你财富值相平衡的点； 然而事情发展没给我这个机会，贪好玩更名当康、前沿天使低调发展等等，你拥有的财富以一种夸张的速度增长； 增长到，不好向亲人坦白，怕他们担忧到睡不好觉的地步。” “西交大忽然想要成立前沿院，这在你对前沿的发展规划中，给了我们一个台阶…… 我忽然知道我持有了前沿一半的股份，有压力，更多的是没什么感觉，因为我对前沿知之甚少，而且不真实； 但是现在……” 方年打断了陆薇语的话：“前沿计划的推出，以及后面的冒险计划，你看到了我的理想，和前沿系的核心发展，所以你开始担心自己能力不够。” “自卑感开始了新一层的增长。” “所以……” “夫人，你一定要努力找到自己，然后悄悄惊艳所有人。” “因为……” “我也会害怕，是不是我过于坚持一些事情，会让我们疏远。” 陆薇语沉默了片刻，接着点了点头：“我努力。” “代持协议的事情别操心了，协议在某个银行保险柜里备份，在我不打算融资以后，前沿的股份成了烫手山芋，要承担的责任会越来越大。” 方年捏了捏陆薇语的脸。 “在结束学业之前，我不打算实际持有股份，只能是你们顶在前面。” “额外的，你可以把我给你的股份当成动力，要有自信，相信自己迟早有一天能配得上这些股份的价值。” 陆薇语眨了眨眼睛。 不等她开口，方年又说了下去：“都订婚了，无论如何我都不打算放过你，所以……”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么想是不是会简单一些？” 陆薇语又眨动眼睛，仔细思考，最终点了下头：“简单是简单了，不过我还是……” “我懂了。”方年眼角一扬，“爱这种事情，不能只是用说的。” 话音未落，方年从沙发上起身，抱着陆薇语往上锁的主卧走了去。 陆薇语惊呼一声，嘟了下嘴，咕哝道：“说什么累了好困，原来都是哄鬼的！” “夫人不如省点力气……”方年嬉皮起来。 “……” “我……” “这……” “呀……” “……” 一夜无话。 正如方年所说，他没有做好畅谈的准备。 陆薇语更是。 所以并不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 有关于双方自卑、安全感、好好生活的事情，依旧只能暂时搁置。 不过也好过什么都不说。 有沟通交流，才能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爱情一旦发生，不会消失，但有可能会转移。 也不能光说。 还得经常做。 反正方年是这么认为的。 陆薇语…… 她也‘被迫’表示了十二分的认同。 ………… ………… 次日上午，方年先去了学校上课。 第一节课上有看到苏栀、罗乔她们。 一个十一长假，两人一点变化都没有，吃货还是那么吃货，叽叽喳喳的苏栀还是那么叽喳。 这是只属于校园的美好。 会发生的重大变化，也顶多就是找了男女朋友之类的。 倒是说这一半天都没看到高洁。 据说忙着社团的事务。 自然也没看到从四川回来后，已经去前沿实习部上班的李子镜，同样也没看到王军…… 下午，方年去到了丰达大厦。 前沿的新办公室。 忙了一个上午的温叶跟陆薇语也赶了回来。 上完课的刘惜也赶了过来。 更加宽敞的办公室，以及特地调整后的装修，多少还是令人心旷神怡的。 只不过今天不是办公室正式启用，八号就启用了。 温叶把方年工位安排在看起来最和谐的位置。 方年抽出标配的人体工程椅坐下。 温叶忙活着把远在庐州的关秋荷跟谷雨都拉入了电话会议。 一切准备妥当后，方年开口说道：“这个月的事情还是会很多，大家都会比较辛苦。” “最近的重点事务有两件： 一是刘惜牵头，温秘、小谷配合，分模块按120亿投资规模做一份资金预算计划书； 沿用之前的15亿预算框架，但把部分后续阶段的项目并入。 通过前沿的高校资源请设计院按IDM的标准，以3000亩占地规格先设计办公场所草图。” 说到这里，方年稍作停顿，斟酌道：“我是这么想的…… 不管是第一期建筑覆盖300亩，还是分模块，又或者是分批次，肯定会有一段时间没有办公地点； 所以…… 能不能沿用女娲系统实验室的做法，先在庐州落地一个芯片设计实验室？ 这样有了落地的项目，也能更好的谈地方扶持。”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电话那头的关秋荷接过话头：“女娲系统实验室在企校合作方面有没有总结出好的经验？” 陆薇语回答道：“‘女娲’1这个版本的诞生，各大高校团队、实验室的有效贡献占了40%； 其中性价比突出的是复旦软院，因为战略合作的关系，建立了顺畅的共享渠道。” 听完，关秋荷直言道：“显然，实验室形式最有利。” “……” 温叶、谷雨、刘惜都没发表看法。 见状，方年直接说了下去：“第二件事，前沿创新的前沿院事务团队与庐州事务团队的建设工作，以及前沿系人才梯队建设工作。” “这是重中之重，陆总，你先说说你的计划。” 陆薇语也不扭捏，有条有理的表述了前沿创新的下一步计划。 “……目前就是这样安排。” 总结来说，就是广撒网多敛鱼，包括高管团队，都是基操。 陆薇语说完之后，温叶简单汇报了前沿实习部的建设成果。 反正…… 就一句话。 人才有，但不够拔尖。 关秋荷稍作思索，道：“不如试试人才轮岗，从当康游戏、前沿系其它公司里面平调一批，提拔一批？” “这也是个方法。”方年并不满意。 左右一寻思，拍板道：“筹备一次面向全国的前沿社团推荐招聘会。” “包括但不限于前沿社团新加入的大三学生，之前加入的现在已经上大四的在校生和已经毕业的，给特定部分的社团成员一个直接推荐硕士以上相关专业人才的机会。” 说到这里，方年看向温叶：“社团落实到哪一步了？” 温叶稍作整理，回答道：“除江浙以外，已优先覆盖到了筛选出来的所有211大学，一共是86所； 截止到今天上午，一共有222所大学初步落实社团建设。” 方年想了想，道：“抓一抓进度，我记得筛选出来的一本类大学就有近300所，还有部分二三本大学，名单上是365个大学，差一大截。” “明白。”温叶点头应下。 方年又说：“招聘会你牵头筹备，当康、前沿需要怎么配合自己协调，在社团全部落实后马上启动。” “好的。”温叶又应了下来。 两件重要的事情讨论完成后，又说到了其它一些事务。 不能避免的说到了资金问题。 包括前沿创业那边跟复旦科技园的对接和具体签约事务。 这意味着要支出一笔5亿的资金。 就算是分期，按照334这样的标准，最起码也得支出1.5亿。 前沿账上还有3个多亿，不过不够看的。 其次也包括其它几个前沿院的事务。 总之一句话，都是钱。 不过初期缺口真是不太大。 所以方年拒绝了动用当康的钱，但让温叶以前沿创新的名义去申请贷款。 前沿账上的钱，一分钱都不打算留下来，紧着最要紧得项目先支付下去。 此外，还商量了关于邀请吴伏城加入前沿的事情。 方年表示，将视吴伏城在江浙皖前沿社团落实的表现上，决定是否邀请。 这是早就通过风的事情。 大家都没意见。 方年想了想，还是暂时没提股份分享的事情，到年底结算各类奖金时一并再说。 “……” 最后，关秋荷提起了一件事情。 “方总，芯片设计实验室的名字你不想想？” “对啊。” “得有个名字。” “是的。” “……” 方年：“……” “呵，让我取名？” “叫白泽或者饕餮，你们选一个，不提供第三种选择！” “……” 话一说完，方年索性一脚点地，随着椅子一同离开工位，去看窗外的风景。 不出意外的，关秋荷带头开始逼逼赖赖起来。 连刘惜都被拉着发了言。 一致决定让方年再给出第三个选择。 方年充耳不闻。 甚至都不关心最终结果。 刚好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第561章 低调加盟(3更1w4求订阅！)
“你们先吵着，我接个电话。” 方年看了眼号，招呼一声，往东南角走去。 办公室东南角是下午茶区。 有两侧的整片落地玻璃，视野非常广。 在园艺茶桌旁坐下，方年接通电话，热情地打了声招呼：“雷总下午好，有何吩咐。” “方总下午好。” 雷軍轻笑着开起了玩笑。 “要不……方总来小米兼个职，就也别挂荣誉了。” 方年连连应承下来：“可以可以，雷总发话，敢不从命。” “咱也不谈那年薪月薪的，随便给个时薪三五十万就行。” 雷軍顺着话头道：“三五十万的时薪也太对不起方总的能力了。” “……” 两人心情都不错。 方年是因为庐州一行进展前所未有的顺利。 雷軍…… 雷軍心情一向不错。 四十岁再出发创业，浑身都是干劲，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能不心情好才怪。 “……” 开了几句玩笑，雷軍提起了正事：“上午菊厂方面通过我，希望加入女娲联盟，我已经通知了黄总、陈总、沈总； 毕竟是第一次有公司申请加入联盟，所以我建议是咱们开个电话会议商量一下。” 方年稍加思索，还是微笑着应了下来：“我这边没问题。” “其实像这类事情，雷总你们几个前辈决定以后，通知我一声就行。” 雷軍乐了：“方总，你才是女娲联盟话事人，根据相应规章制度，你有一票否决权。” 雷軍这一说，话事人方年表示很淦。 心说我都无所谓，我前沿又不做手机，开个锤子会！ 不过方年表面上还是笑着道：“也对，权力不用过期作废。” “行，雷总你们定时间，我会协调出时间参与这次重要的会议。” 雷軍笑呵呵地道：“四点半怎么样？” “没问题。”方年应承下来。 “……” 严格意义上，方年没说错。 菊厂加盟，对女娲联盟来讲，是顶重要的事务。 只不过…… 对方年来说，真是无所谓。 他当这个所谓的话事人，就是个吉祥物。 女娲联盟很松散，甚少有事务需要大家一起讨论。 不过雷軍他们还是很讲究的，也蛮尊重方年。 他们都提前沟通好了，才来跟方年讲，给了方年最大的选择空间和时间选择。 临挂电话前，方年说了句：“正好借这个机会，我这边也有件小事情要跟大家商量一下。” “……” 结束通话后，方年在吧台上随便拿了瓶水，喝了两口。 思绪一下子飘远了。 曾经还蛮期待的菊厂加盟，现在已经毫无感觉了。 没错。 方年就是这么渣男，只有三分钟热度。 比如说当康游戏走上正轨后，他连汇报都懒得听。 现在马上要轮到基本走上正轨的女娲实验室了。 总之，方年就是这么懒狗得理直气壮。 走回办公区? 那边的电话会议已经结束了。 方年扫了眼? 随口问了句：“定下来了吗？叫什么？” 温叶回答道：“白泽? 不过关总的意思是? 实验室出品的产品一定不能叫这个名字！” “哦。”方年无所谓。 说话间? 方年已经走到了陆薇语的工位旁。 一脸诚恳道：“陆总? 商量件事? 我打算让你代替我与女娲联盟内部成员对接? 没问题吧？” 陆薇语本欲反对，但脑子里想起昨晚的话? 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我努力。” “一小时后有个电话会议? 你跟我一起参加，我把你介绍给成员公司老总们。” 方年飞快道。 “不会有太多事情? 跟之前差不多? 毕竟我是联盟话事人，免不了要参与一下。” “顺便你也需要跟他们对接市场调研的事情。” 听方年这么一说，陆薇语算表示理解：“行。” “……” 之所以把陆薇语推出去，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是方年真的懒。 想腾出更多的无聊时间来思考更多更无聊的问题。 二是方年会在权衡之后? 想尽可能的让陆薇语体验到成就感。 可以变相帮助陆薇语拔除自卑感。 毕竟夫妻感情这种东西，偶尔也需要经营。 ………… 4点30? 女娲联盟电话会议准时召开。 各方通过电话接入，寒暄了几句，直入正题。 黄秀杰最先发言：“菊厂在通信方面的实力已经称得上全世界有目共睹。” “上个月在德意志发布的那款采用谷歌品牌和安卓2.2系统的大众化手机IDEOS，在通信层面的功能很成熟，同时支持HSPA3g和WiFi。 菊厂的加入，应该有助于完善女娲系统底层通信协议。” “……” 沈伟和陈明勇也各自发表了简单意见，表态支持菊厂加入。 最后是雷軍。 “我也是支持菊厂加盟的，这也是女娲联盟成立的原因，国内在全球智能手机领域目前还处于绝对弱势地位； 现在的女娲系统实验室技术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从这个方面来讲，有没有菊厂都无所谓； 不过实验室也有软肋，缺少部分基础技术的专利，其中目前最突出的就是通信层面。” 这是事实。 目前全世界都还在3G普及时代，4G标准还未最后确定。 就算4G标准全部采用前沿投资出品，也绕不过一些既有专利。 菊厂在这个方面确实是有优势的。 不过雷軍提到专利，方年脑子里闪过了一些念头。 然后就听到了雷軍的声音：“方总，你的意见呢？” “对，女娲系统移交方总的前沿以后进展惊人，方总你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 方年笑着表态：“我没意见，大家把我当吉祥物就行。” “……” 对菊厂申请加盟，大家都没意见。 但加盟费用这件事情也是得讨论一二的。 这部分费用是要给到女娲系统实验室的。 之前确定的标准是单次缴纳2000万+当年总授权费用的10%。 本来这没问题，当时大家有考虑到的是，女娲系统的推广不会很快。 甚至…… 联盟内部成员也各有PlanB。 除了小米比较坚定以外。 魅族可能都只是最先发售试水。 但现在‘女娲’1版本优秀度众所皆知，菊厂申请加盟，可偏偏女娲系统实验室还未开始授权。 “我看不如这样，按照女娲系统实验室截至目前的支出来核算费用。”沈伟提议。 最终大家都表示附和。 方年简单说了下女娲系统实验室的支出。 话音一落，陈明勇感叹道：“方总真有魄力！” 这投入都能烧出来一台可发售的优秀智能手机了，结果就只是第一版可商用的操作系统？ 不过这样一来，大家对‘女娲’的信心也更足了。 最终的决定是2000+费用支出的10%。 费用支出这部分按照1.1亿核算。 也就是说如果菊厂依旧坚持加入女娲联盟，需要缴纳3100万入盟费。 不同意就算了。 反正菊厂那边也希望低调，都没公开。 而且这事情必然遵循双方共同协商原则。 不可能因为菊厂有技术积累，直接就来享受最终成果。 商量完这件事后，方年赶紧推出了陆薇语：“女娲系统实验室隶属前沿创新，往后非核心事务对接我这边将全部交由陆薇语陆总负责，大家都没意见吧？” “没有。”雷軍当先表态。 其他人也没意见。 之前这两个多月就是这么来的。 他们也是让公司其他人与女娲系统实验室对接，不可能一丁点事情就给老总出面。 前沿这边面儿还是给足了的，让一家公司老总领衔。 趁着这次电话会议，方年让陆薇语正式介绍了自己。 并且直接提出了市场调研事务：“……女娲系统实验室不直接介入市场，但系统是面向最终用户的，需要参考市场调研结果，请各位老总商议一二。” 这属于女娲系统实验室对联盟成员的必要提醒。 毕竟大家在一条船上。 雷軍他们一商量，最终决定将向女娲系统实验室共享必要市场调研数据，同时也会协助女娲系统实验室收集必要的市场数据。 当然…… 也有还未成立市场部的。 比如小米。 天知道雷軍怎么想的。 这次电话会议圆满结束。 至于菊厂会不会加入，得等雷軍跟菊厂那边的交流商谈。 ………… “温秘。” 方年边往办公区走着，边喊了声。 “方总。” 温叶闻声起身。 方年做了个手势，温叶复又坐下。 接着，方年条理分明道：“你跟陆总一起先紧着组织邀请一批专家加入白泽芯片实验室，成立一个类似于女娲系统实验室的审编团队。” “主要是请这些专家尽快分析整理出设计一款超越苹果iPhone4上搭载的A4芯片涉及的相关技术，以及无法绕过的专利清单。” “重点是，要明确可以自己开发的都自己开发，具体到比如指令集、架构乃至新的通信标准； 同时整理所有前沿项目投资的学术型研究项目，根据可开发技术列表筛选，再单独挖掘学术团队，投资更深入的研究。” “部分项目可以直接交由前沿院进行。” 温叶一一记下。 陆薇语思索片刻，开口问：“一般绕不过去的专利都是国外相关公司机构的吧？” “所以才要抓紧时间，根据清单去取得长期授权。”方年叹了口气，“毕竟是人家多年以来的积累，只能是早做准备。” 温叶嘴唇轻动，然后硬着头皮道：“方总，步子是不是稍微有点大。” “虽然我不懂芯片设计啊，不过我对全球智能手机芯片有了解，苹果的A4基本上代表了一种巅峰……” “我们是从零开始，而且还要尽可能的自主实现……” “一口气媲美最巅峰，是不是不……不咋太现实。” 方年笑笑：“不错，没在繁复的工作与压力中扔直谏的能力。” “你说得有道理，但我刚才说了，是早做准备； 实际工作是一步步来，但像是专利授权这种准备工作，最好是能一步到位，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幺蛾子一堆。” 听方年说完，一旁的陆薇语微笑道：“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方总不如把白泽的初步发展详细规划一并说了吧？” 闻言，温叶跟刘惜纷纷看向方年。 见状，方年轻笑道：“其实谈不上什么详细规划。” “初步计划是尝试做公版架构的芯片，这一步算是磨合团队，试试水，计划花6~9个月时间来进行。” “会采用跟苹果A4芯片一样，来源于arm公司成熟的指令集和架构，主要是给投资商们一点市场信心。” 稍作停顿，方年道：“有女娲联盟在，应该不至于毫无市场，只要性能等方面能达标。” “建立了市场信心后，才会逐步开始做自主指令集、自主架构的自研芯片； 毕竟光是指令集，前沿项目那边现在已经投了五个不同学术方向的研究项目，总不能啥也没有。” “我就希望这代产品能流片成功，最终可以摆到台面上。” 听方年说完，陆薇语、温叶、刘惜都没什么想法。 这个计划稳扎稳打。 虽然简单，但考虑了方方面面的因素。 不过…… 毕竟是做硬件，其中肯定会有意外之类的。 最终无非是资金问题。 所以就也没什么好说的。 ………… 12号，菊厂最终决定低调加入女娲联盟。 也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缴纳了3100万费用。 在签订了相应合约以后，女娲系统实验室当即向菊厂开放了核心代码共享权。 联盟规则这东西当初制定得其实蛮有意思。 成员公司可以分享系统核心代码，提出修改建议，自行进行一定程度的深入定制。 但不可以把代码拿去分享给合作伙伴。 同时不可以直接搭载手机对外销售。 如果要销售。 可以，先交钱。 这才是当初方年乐意勉为其难答应的原因。 ‘女娲’1发布的代价，是包括雷軍在内都没预料过的巨大。 基础费用1.1亿，后续需要支付的费用1.5亿。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烧掉了2.6亿。 不含小米前期投入。 这也是电话会议上，陈明勇直接说方年魄力大的原因。 同时也是菊厂坚定信心加入女娲联盟的原因。 也让大家更加认同雷軍当初的说法—— ‘女娲’只有交给方年，才有可能真的被商用。 菊厂方面初步派出的核心事务对接人并不是菊厂董事长任先生，而是一个还不太知名的人，叫余大东。 反正陆薇语是完全没听过。 只是在费用转入女娲实验室后，正开车的陆薇语满脸骄傲的跟方年说：“先生真是什么都考虑在里面了。” “女娲实验室前脚打申请要3000万，给了前沿一定的压力，没想到一转眼就有款项进入实验室了。” 见状，方年就笑：“这还真不是我考虑好的，只能说是碰巧。” “不过有公司会感兴趣加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 两人是从杨浦去往张江得女娲实验室。 方年想去看看实验室的发展状况。 刚好菊厂把加盟款项打了过来。 本来前沿已经计划向实验室拨款3000万了，这下节约了一笔开支。 就也挺好。 大奔驶入张江软件园区时，方年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后才知道是菊厂的任先生。 两人寒暄了几句。 方年表示希望有机会当面请教任董。 任先生表示期待方总到访，一定扫榻以待。 结束通话后，方年在陆薇语的陪同下，走进了女娲系统实验室…… ====== 破碗求订阅，今天真没偷懒，3更1万4千字，求个订阅，奥利给~
第562章 方总视察(第1更)
时隔两月，方年才再次来到前沿女娲系统实验室。 实验室还是只占一层办公室。 但能明显感觉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景象。 不似刚成立时，许多员工都不知道该做什么，神色里夹着茫然与无措。 在外界舆论、公司、联盟、自我的多重压力下，员工们迸发出很强烈的动力。 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方年过来一是看看钱花得值不值。 二是实地看看实验室的工作状态。 简称视察。 ‘女娲’1版本的成功已经算是众所周知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 系统再优秀，如果没有愿意参与的应用提供商与应用开发工程师，也是白搭…… 陆薇语引着方年才走进办公区，一个小姑娘迎上来主动打着招呼：“陆总您来了，是去办公室吗？” 陆薇语做了个手势，给方年介绍道：“我秘书薛思。” “薛秘，这位是方总。” 抱着文件夹的薛思连忙弯腰致意，礼貌道：“方总好。” “你好。”方年轻轻点头，露了个笑脸。 薛思看起来很是干练。 自打薛思出现以后，方年能感觉到陆薇语神态有细微的变化。 显得…… 有那么点老总的意思。 跟关秋荷在当康喜怒不形于色不一样，是另一种气质。 方年脑子里泛起念头。 ‘一眨眼，夫人都有秘书了。’ ‘时间过得真快。’ ‘看起来有老总的架势了……’ ‘也越来越像曾经那个优秀到令我自卑的陆薇语了……’ 方年心知肚明，按照现在的趋势，早晚有一天陆薇语会同上辈子一样优秀、拔尖、出众。 他并不抗拒这种变化的发生。 也不会太推波助澜。 算是旁观。 反正…… 陆薇语早就是自己的夫人了，相处越久，心意越相通，就美滋滋。 “……” “方总……” 见方年走神，陆薇语细声喊了声。 方年回过神来，微笑道：“啊，哦，带我参观参观这座实验室。” “薛秘，适当给方总介绍介绍。”陆薇语吩咐道。 她当然不是要离开，而是……要给方年展现她的秘书。 换句话说，陆薇语想要在方年面前表现自己。 一眼看穿的方年不动声色，很是配合：“陆总如果有事可以先忙。” “不急这一时半会。”陆薇语轻轻摇头。 “……” 多数时候，陆薇语是主动介绍这个团队的作用，在这之外，常常让薛思补充。 尽管没有提前通知，但薛思还是没掉链子，应付得当。 女娲系统实验室整体上像是被分成了不同的模块； 以一个操作系统不同的功能模块形成单独的团队，每个团队都允许缺人而不影响工作进展。 类似于社会分工一样，离开谁都能正常运转。 给方年的感觉是，陆薇语陆总把社会学这门学科应用在了工作中。 要知道…… 方年没参与女娲系统实验室的组建与发展。 具体事务都是交给陆薇语和温叶她们完成的。 从头到尾走了一遍，方年也对实验室有了直观的了解。 开发版、标准版、预研版三个大组之间既有相应隔离，也有顺畅的沟通。 很令人满意。 比起来，当初温叶跟谷雨去前沿项目、前沿创业两家公司收集上来的公司运转报告，那简直没法看。 方年赞许道：“很不错，实验室井然有序，分工合作得当。” “陆总干得漂亮。”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陆薇语脸色微喜。 跟在后面的薛思眼皮跳得飞起，不敢吱声。 稍顿，方年左右看看，道：“带我看看预研版的最新进展。” “好的，方总这边请。”陆薇语做了个手势。 然后带着方年去了她在实验室的办公室。 薛思没跟着去。 走进办公室后，方年特地去陆薇语的老板椅上坐了坐，一副满意的样子道：“不错，很不错。” “哼~就知道吹。”陆薇语皱了皱鼻子，一下子变成了那个亲密的夫人。 方年手指敲着办公桌，故意调侃道：“我才知道陆总都有秘书啦。” “早就有了！” 陆薇语骄傲道。 “先不说这个，一会薛秘该过来了。” 闻言，方年很快起身。 陆薇语顺手去给方年泡了杯茶。 未几，薛思敲门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看起来不咋太像程序员。 主要是没穿格子衫。 薛思安排道：“黄工，开始演示吧。” 叫黄工的青年闻言拿着笔记本敲了起来? 不多时在墙壁上投出了画面。 薛思关掉了灯带和百叶窗。 黄工一丝不苟的演示起来。 嘴上介绍道：“这个版本内部是1.9? 与现在正式发布的‘女娲’1相比，新增了大约200来个新功能特性。” “……” “通知中心新增数个特性，支持不同区域的不同内容显示，不过这个功能在模拟器上操作更加精准。” “可在锁屏状态下查看通知。” “轻触新通知可跳转应用。” “……” “新增基于实验室数据中心提供的云服务。” “……” “短信模块更新。” “……” “邮件服务更新? 支持包括QQ、gmail、Hotmail等在内的几乎所有邮件服务。” “……” “新增基于位置的服务(LBS)。” “……” “对特定的相机模组进行了新的调校。” “……” “改进了日历功能……” “……” “改进了女娲应用商店。” “……” “支持多任务手势。” “……” “改进了内置音乐、视频软件，支持更多的格式，更多的操作。” “……” “改进了文件系统服务，进一步调整用户必要权限。” “……” “新增支持日文、韩文的键盘，新增符号表情键盘。” “……” “新增2000个开发人员API，这部分即将单独合入新的开发版。” 大多数功能黄工在介绍时顺便演示了。 部分功能属于底层，无法演示。 整体来说，愈发趋向于更成熟更易用的商业操作系统。 对标苹果的iOS。 多少有一种要超越iOS的意思。 因为许多功能特性是根据方年的意思进行扩充而来的。 比如云服务，苹果的iOS4现在可还不支持鼎鼎大名的iCloud。 方年没有提任何意见。 陆薇语并不意外。 于是薛思带着黄工离开，顺便开了灯。 坐在会客沙发上的方年陷入了沉思。 好片刻后才开口：“一会记得给我拿一台能完全实现这些功能特性的测试手机。” “1.9版本与发布版本相比，跨越度很大，值得表扬。” “刚才一直没看到任何辅助功能，记得在实验室市场调研结束后提一下，得支持残障人士使用。” “其它的，都很好。” 闻言，陆薇语诚实道：“1.9版本bug挺多的，刚才的演示是在模拟器上进行，所以才没出太多状况。” “实际上是有部分功能市面上的多数机型都不支持，反而只有iPhone4能支持。” 听陆薇语这一说，方年就笑：“难道真是要1比1学苹果，为了更好的实现软件功能去做硬件？” 接着又说：“还好有女娲联盟，让他们去操心这事。” “不说联盟我差点忘了，上周日更新了女娲1.1正式版，反响还不错。” 陆薇语轻拍了下脑壳，说道。 “算下来会在魅族发布新品前一天更新1.3正式版，这个版本也是现在标准版开发组正在最大限度测试的最稳定版。” 说着，陆薇语望向方年：“你看用不用配合魅族推迟一天发布？” “问问魅族的想法。”方年想了想，道。 接着又说：“等魅族新品发布销售情况统计出来后，我会组织一次联盟会议，会具体确定女娲实验室版本更新管理等相关事项。” “这事你知道就行，不用先跟魅族通气。” 陆薇语应了声。 “……” 稍晚些时候，方年跟陆薇语一起离开了实验室。 回杨浦的路上，方年正经问道：“陆总，说说看，应该怎么吸引应用开发者的兴趣？” 陆薇语边开车，边沉吟道：“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你说。”方年好整以暇道，他还蛮感兴趣的。 稍顿，陆薇语面露认真道：“从筹备发布‘女娲’1以来，我就一直在想，如何让开发人员自发在女娲平台上发布应用； 也请教了实验室三个小组的组长，开过几次会； 最后综合已知信息，我寻思…… 是不是可以用女娲系统实验室的名义，在全球范围内的知名开源社区上贡献开源项目？” 听陆薇语说完后，方年久久未语。 这一来，陆薇语有点慌。 要不是在杨浦大桥上，指不定就停车了。 频频瞟向方年，明显有点小紧张了。 好片刻后，陆薇语硬着头皮开口：“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啊？”方年一愣，“啥？” 陆薇语咬了下嘴唇：“你不说话，不是吗？” 方年咂咂嘴：“不是不是，我是被你吓到了，这可能是我介入商场以来，身边人完全想到我的规划上的一次。” “陆总，你有点厉害。” 稍顿，方年一脸轻松的笑了起来：“既然这样，我就不去前沿办公室了，一会儿在五角场路口放我下来，去前沿实习部走走。” 陆薇语：“？” 然后才反应过来：“你早就有这个计划了？” “是的，早就有了，只是没空总结，不过你能自己想出来，我就不用费心了。”方年欣然点头。 陆薇语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道：“你不会是哄骗我吧？” “真不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方年平静道。 接着嬉皮笑脸道：“你非要我说：‘这个选择是所有可能性筛选后仅剩的’，也不是不行。” 陆薇语这才懵懵懂懂的点头。 好片刻后小声笑了起来，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要不是在开车，方年都想摸摸她的小脑袋。 等陆薇语乐完，方年不慌不忙的开口：“另外在实验室筹备一个新的项目组，开发基于浏览器的女娲系统，对外完全开源。” “类似于国外的Redhat之于Fedora。” 陆薇语面露不解：“红帽？是什么？” 方年简单的解释道：“一个公司，主营产品叫Red Hat Enterprise Linux，一个企业级Linux系统，Fedora是红帽支持的开源Linux系统，内核基于Redhat Linux。” 至于内里那些复杂的关系，方年也没了解，更不关心。 陆薇语点了下头：“行，我会尽快安排下去。” “……” 很快，大奔就到了五角场附近。 陆薇语缓缓停下车，却没有开锁，眨巴眼睛看向方年，指了指自己的脸：“先生，车费。” 方年眨了眨眼睛，飞快亲上了陆薇语的嘴：“这才是车费，夫人。” “……” ………… 方年徒步走进创智园区。 轻车熟路的走到了7号楼，搭乘电梯上到六楼。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满满当当的人，现在却宽松了许多。 不过温叶却早在今天上午就新租了隔壁9号楼的第五六七八层的空闲区域，准备装修。 因为已经在筹备全国前沿社团大招聘。 前沿实习部马上会大扩招，计划是今年先扩招到500人，只要实习生。 此外，这次当康总计划招聘5000人。 申城是2000+1500。 2000是正式员工，试用期三个月，表现优秀可以提前转正。 1500是储备实习员工，试用期六个月，表现优秀可以发正式offer，毕业后正式入职。 鹏城、庐州分别招聘750人。 前沿系除前沿实习部以外，总计划招聘2000+1000人。 其中申城1800+1000人，同样是分正式员工和储备实习员工两种。 庐州200人。 预计庐州的200人录取会相对困难一些，不是待遇问题，是门槛。 毕竟IC设计不比操作系统，专业性对口度要求更高。 操作系统泛属于软件行业，国内正是计算机热潮，不管是高校还是社会上，能人辈出。 然而即便如此，当康跟前沿系还是出于缺人。 当康已经在规划建设产业园区了，设计上是容纳20000名员工。 现在当康游戏申城总共员工数量才三千多人而已。 其中还有?是入职不到三个月的试用期员工。 根本一直处于用人危机中。 哪怕是当初有建设储备队伍，也根本赶不上扩张的速度。 所以方年才提出全国招聘计划…… 不多时，方年就见到了李子镜跟王军。 比暑期实习那会，显然要认真许多。 看到方年后，李子镜低声打了个招呼：“方年，你怎么来了？” 方年一本正经道：“过来视察工作。” “哈哈~”李子镜笑了下，“现在这里叫前沿实习部了，都是正经来实习工作的，你注意点哦，黄经理可能会赶你走。” “不会，我跟黄经理打过招呼才进来的。”方年回答道。 黄经理就是实习部的行政经理黄露。 “怎么样，现在的工作强度能适应吗？” 李子镜点点头：“那当然。” “还好你来得早，后天我跟军子都要出差。” 一旁的王军也凑了过来：“是吴老哥喊我们去的。” “吴老哥也在实习部，你知道的吧？” 方年笑着点头：“我当然知道，一早就说过，他逃不过温叶学姐得安排的。” “哈哈……” 两人都笑了起来。 听李子镜跟王军说了会闲话。 主要是李子镜在说他十一去四川跟女朋友腻歪的事情，被秀了一脸。 李子镜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王军差点要捂心脏。 因为他听过不止一遍了。 还好，李子镜同学适可而止了。 不片刻方年就离开了六楼，去七楼溜达了一圈，有一些熟面孔。 整体上氛围有点沉闷。 这就得交给温叶去解决了…… ……方年先后视察了实验室跟实习部，有一个更直观的了解。 他心里琢磨着，是该尝试解决资金问题了。 走到园区外的马路牙子上，方年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讲了几句。 最后道：“多谢雷总，有空来申城请你喝茶。” “方总客气，有机会一定。”那边厢雷軍笑呵呵地道。 “……” ====== 发出想要订阅的渴望~
第563章 大鱼来了(2更万字求订阅)
眨眼便到了周五。 十月已过半。 关秋荷昨晚回了庐州，方年同学亲自开车去机场接的。 至于谷雨…… 她要周六才回申，得顺便帮方年把银耳奥迪开回来，好在有赵茜一起。 君庭的院子里，方年吆喝一声。 “关总今儿捎我一段啊。” 关秋荷提前赶回申城是去复旦上课。 陆薇语刚好今天上午不去杨浦那边。 本来关秋荷如果没回来，方年是自己想办法去复旦。 从帕拉梅拉、宾利、布加迪三辆车里选。 都不行就乘公共交通。 没想让陆薇语转着弯儿送，也懒得让温叶过来接。 依方年的懒狗性格，他其实是想摇个出租车的。 “上车。”关秋荷表示不想跟方年贫，脑袋一偏，结束对话。 宾利和渣男奔先后驶出君庭。 不片刻后各走一边。 打上车以后，方年就颇有八卦兴致。 “关总是去管理学院吧。” “在复旦一年多，管理学院那边我还一直没去过，顶多就是在管理学院对面的文科图书馆溜达过。” “真是有点遗憾。” “听说不好进是吧？” “……” 关秋荷没好气道：“方年，你有病吧！” “怎么说话！跟关总在同一个学校同时上课，我感到十分荣幸，多问两句怎么了？”方年理直气壮道。 关秋荷瞥了眼方年，咬牙道：“你信不信我在这桥上停车把你踹到黄浦江。” 接着好整以暇问道：“说吧，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能蹭课吗？”方年飞快道。 关秋荷眨了眨眼睛：“你说呢？” “也对，在职教育，怕是不好蹭课。”方年颇为遗憾。 “咋？你也不像是要扯虎皮拉大旗的人啊？” “也没啥，就是想看看你的同学里面有没有合适的苗子啊什么的。” “缺人缺到这地步了？” “不全是，顺便把把关什么的。” “滚呐！” 起初关秋荷还没反应过来，眼瞅方年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儿，立马明白过来。 “难得关心下你，还不领情。”方年兀自觉得忿忿不平，只不过声调老实的低了下去。 宾利停在了国顺路管理学院正门旁。 方年下了车。 车子尾灯一闪，进了管理学院。 ‘连声再见都没有。’ 方年在心里咕哝一句。 夹着书包朝邯郸路的方向走去，过红绿灯，从东南门进，一路直行到光华楼西辅楼。 刚刚好差不多上课。 老实说，方年其实有点想体验一下跟校外熟人一起上课的感觉。 比如以前就一直忽悠让陆薇语报考复旦哲学系的研究生。 再比如今天。 这是关秋荷再次入学以来，俩人刚好碰上同一个时间节点上课。 更巧的是，关秋荷要连续上半天，方年刚好不用连续上半天。 就是比较可惜…… ………… 午饭点，方年坐上等在国顺路口的宾利，一同去了‘偷闲’。 这家餐厅一直处于不怎么盈利的状态。 一方面是环境比较好，令多数人望而生却。 另一方面这家店本就不是为了盈利，而是为了方年吃上口好吃的热乎饭，有个饭后发呆一小会的地方。 不过今天显然不能如此。 陆薇语、温叶、刘惜也都来了，氛围不适合。 饭后，一行人都去了位于丰达的前沿办公室。 头一次走进前沿办公室的关秋荷左转转右转转? 特别去看了已经装修完毕的健身娱乐空间。 甚是满意：“方总考虑得很周到嘛? 比起当康那边，这里办公要舒服得多。” “毕竟都是自己人，得搞好一点。”方年随意道。 关秋荷深以为然：“连厨房都准备了? 偶尔要是不想出去吃可以自己做? 难怪不把偷闲餐厅搬过来。” “我钱多的? 就那么几步路，搬餐厅做什么？”方年撇嘴道。 评头论足了一小会。 关秋荷找了个自己喜欢的位置? 拿了套办公用品? 包括苹果一体机、苹果本等等。 一应俱全。 反正大家的办公规格都一样? 备品也多。 很快进入办公状态。 一会一会儿后? 关秋荷提起正事：“庐州项目计划案预算草案出来了吗？” “出来了。”刘惜回答道。 “……” 前沿办公室向来是有事情直接交流的。 大家早都习惯了。 关秋荷刚从庐州回来，主导了当康游戏在庐州的追加投资计划，很了解当地情况。 一边阅览草案，一边随时提出了指导意见。 陆薇语、温叶? 包括方年都参与了进去。 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完成了草案第一次大审阅修改。 温叶、刘惜根据讨论过程进行第二稿修订。 方年想了想，道：“方案不用太完善? 我琢磨着还是紧着先把白泽芯片实验室搞起来? 至少可以让孙书看到前沿的投资诚意。” “也对? 不能光是一个建设中的前沿院就要去搞个百亿大项目。”关秋荷表示认同。 方年又说：“其次是白泽芯片实验室第一步计划是定位高端移动芯片市场来设计，这也能更好的区分其它半导体类企业，更好的完善庐州高新产业大生态。” “这样才好去撬动庐州的地方投资。” 关秋荷深表认同。 温叶却有些不解：“方总，您为什么对地方投资那么重视？而且我听您说过，前沿暂不融资。” “地方投资有利有弊，比如这些钱便宜? 伴随地方政策倾斜；但也容易破坏市场规则，形成依赖性，与地方领导任期挂钩等。” 方年平静解释。 “不过这些对前沿创新来说都是益处，因为根据现状，前沿创新只是资金短缺，不是长期状态，可以更恰当的脱钩。” “能明白吧？” 温叶略有不解。 连关秋荷都不咋太明白方年的意思。 陆薇语跟刘惜一样不懂。 但方年没再多解释，而是漫不经心道：“说多了容易让你们觉得社会过于阴暗。” 这跟方年定下来的白泽芯片实验室第一步第二步计划紧密关联。 毕竟…… 按照方年的理想计划，起初根本不需要关注市场，完全可以直接第二步，不需要什么先搞个公版芯片磨合过渡。 其实是里面考虑到一些特别的因素，包括时间周期的安排。 “……” 见状，陆薇语恰到好处的转移了话锋：“那这样，我先准备准备，争取下周去庐州开展前期工作。” 方年吩咐道：“可以跟中科大方面协商，邀请一位相关专业的院士来出任实验室荣誉主任。” “……” 一桩桩事情往下推进。 比如关秋荷提到了中科大·前沿院前端建设已经入场。 部分事务的优先级被降低。 前沿系的公务越来越繁多，前沿办公室逐渐有点力不从心。 方年也愈发希望吴伏城能够尽快完成前沿社团事务，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成长起来。 尽早进入前沿工作。 最后关秋荷又提到了女娲的事情：“女娲那边有没有反响？” “反响平平，比较零星。”陆薇语回答道。 女娲实验室对部分开源社区的贡献从周二定下来以后就开始了。 比如在GitHub上以实验室的名义注册了账户，贡献女娲系统上一些有趣的可开源的代码。 其中女娲实验室还贡献了对Linux内核的部分有趣修改。 毕竟Linux是完全开源的项目，谁都可以复制、修改、编辑、乃至发售。① 女娲实验室这么做的目的是供同行交流，博取同行好感。 只不过短时间内，不那么容易见到成效。 即便女娲实验室从某种层面上集中了整个中国高校中软件行业最厉害的那拨人。 不过说起来，女娲实验室对整个中国最大量的草根程序员不咋太友好。 作为个人，他们没有渠道参与女娲系统的开发。 除非能力足够，且愿意加入女娲实验室成为其中一员…… 闲了一周的方年同学好不容易来趟办公室，还带着大家一起提前下了班。 这一周，陆薇语她们忙得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陆薇语就没正点下过班。 好歹是周五，方年又发了话，大家才正点下班。 ………… 晚饭后，方年、陆薇语、关秋荷仨坐到院子里吹晚风。 本来是唠闲嗑。 最后又转到了工作上。 关秋荷好奇方年有没有办法尽快解决女娲应用开发者参与度问题。 “魅族黄总说下个月8号发布搭载女娲系统的新手机，现在也没几天了，难道光靠游戏撑着，现在QQ都没上线女娲应用商店。” 方年笑笑，简单回答：“依照女娲应用商店的规则，以及现在鹅厂面临的状况，12月之前，QQ应该都不会上线女娲。” “至于其它应用开发者参与度的问题，急不来，得等一个机会。” 闻言，陆薇语面露好奇，迟疑道：“不会要是等实验室完成浏览器版本的女娲系统吧？” “当然不是。”方年笑着摇头，“你们等着就行。” “主要现在也是没办法，国内的开源氛围很淡，不能形成气候。” “……” 关秋荷跟陆薇语知道方年有自己的计划，就放了心。 一般方年有准备的事情，会根据发展调整过程，不会令人失望。 比如实验室打了3000万经费的申请。 然后…… 菊厂加盟，还多出来了100万…… 方年这一等，从周二实验室贡献代码，一直等到次周周二的午后。 终于看到GitHub上有国内程序员针对女娲实验室的正向评论。 很快…… 国内某技术论坛出现了相应帖子。 以一种相当震惊的口吻描述了国外开源社区上发生的事情，并且几乎全文引用了相应的言论，且…… 一点都不贴心的不给翻译。 “我的天呐，那个女娲系统实验室居然在GitHub上注册了账户，分享了女娲系统的部分底层代码； 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参考女娲的机会。 而且女娲实验室牛人真多，还针对红帽的企业版Linux内核进行了另一种编译，跟tOS不大一样…… 瞧瞧国外的程序员们激动的样子： …… ……” 最后是一大串英文评论。 事实上，早在上周三，女娲实验室登录GitHub不久，就引起了国外开发者的注意。 比起来他们更加积极。 因为开源氛围的浓郁程度，他们非常希望女娲系统能够开源。 尤其是在‘女娲’1正式发布以后。 有堪比iOS4的优秀度与完全自研度，令国外很多活跃在智能手机系统论坛的大拿们倍感兴趣。 但不开源就没办法深入探究。 现在…… 女娲系统实验室低调表示，我们虽然不完全开源，但也愿意对部分模块开源。 并且我们还愿意对开源社区进行更多的贡献。 比如在Linux系统上。 评论直接而粗暴。 “你一定不会知道，这居然是来自中国的公司，他们对程序的理解十分独到。” “我想要给这个特别优秀的系统针对开发应用！” “太棒了，这是我非常期待的变化，希望它能做出更多贡献。” “太有趣了，原来女娲系统实验室是一帮这样的人在维护。” “……” 这样的评论被转载到国内的各个论坛。 很快引发了国内开发者们的关注。 紧接着出现在了公众平台上，比如微博平台。 这使得女娲系统实验室再一次被公众关注。 同时…… 女娲论坛里面也冒出了众多的程序员评论。 “跪求女娲系统对我开放，我也想参与系统的编译工作，贡献我的一份力量。” “我太难了，女娲系统实验室的招聘门槛太高了，根本进不去，但听说一些大学的研究团队和实验室可以直接接触到女娲系统的部分源代码。” “这个系统可馋死我了。” “算了，我还是去继续当个码农，我要开发一些好玩工具上传到女娲应用商店。” “唉……女娲应用商店的门槛什么时候能降一降啊，要是跟91助手还有豌豆荚那样就好了！” “……”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年愈发满意。 女娲系统实验室对开源社区的贡献，终于还是迎来了他期待的回报。 之所以要等到国内发现，然后再大规模引流国外言论。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程序员这个行当，从某种角度来说，天然低了国外一头。 如果严苛一点来说，带点国外真香的味道。 所以方年才说要等个机会。 无非是等到国外形成一定舆论力量，借用这股力量，来让国内的程序员崇仰。 继而愿意为女娲系统开发应用。 ………… 周四下午。 女娲系统实验室在女娲论坛和GitHub等渠道地低调宣布，将在近期内推出完全开源的基于浏览器的女娲OS。 消息一出，直接引爆了开发者群体。 这些是方年跟陆薇语一起吃午饭时商量好的。 陆薇语已经完成了白泽芯片实验室的前期准备，将在周六带队去庐州。 顺便说到了浏览器版的女娲OS进度还不错，方年想想，便让陆薇语安排消息公开。 再来一波推波助澜。 坐在教室里的方年同学浏览着国内外论坛里，开发人员们的激动评论，算是松了口气。 氛围基本成了。 不多时，课程开始。 方年安心当起了学生。 个多小时后，课程结束，方年夹着书包走在复旦校园中。 时间还早，方年不慌不忙的穿过校园，从正门出去，越过公路走向对面的文科图书馆。 刚走到图书馆楼下，手机铃声先响了起来。 看了眼屏幕的号。 方年眉毛轻挑，嘴角有明显上扬再平复的动作。 接通电话后，方年主动打了声招呼：“李董下午好。” “方总好。”李罗宾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 方年不动声色的配合李罗宾耐着性子的寒暄。 听李罗宾巧妙转移话锋：“方总，上次一别已近月余，不知方总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 “……” - ①：这里简单解释一下：开源≠免费，具体到Linux上，比如红帽公司得RHEL就收费，而且费用相当高，不过这个费用叫服务费，也就是说购买的是服务，红帽提供解决方案，解决在使用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麻烦； 遵循开源规则，任何个体都可以不买服务，而直接下载使用RHEL乃至重新编辑发售，比如基于RHEL开源代码修改的完全不收取任何费用的tOS，当然它也不提供任何服务。
第564章 与李罗宾的再次会谈(第1更)
跟一个中年男人吃晚饭这种事情，方年显然没兴趣。 况且，陆薇语后天早上要去庐州。 陪伴自己夫人明显更重要。 方年心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方年婉言拒绝后，李罗宾并未失望，转而说道：“那方总有时间一起喝杯茶吗？” “李董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方年一副一本正经的口吻说道。 电话那头的李罗宾也看不到方年的表情。 就算能看到，李罗宾也不一定听得出方年口吻里明知故问的意思—— 因为除了笑脸对人以外，方年甚少会将情绪表现在脸上。 李罗宾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倒是没有太要紧的事情，不过方总什么时候方便？”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不得空，手头上有要紧事正在处理，我看看……” 方年一副老实诚恳的口吻说道。 “明天下午我先腾半天时间出来请李董喝茶，李董你看可行？” 现在都快四点钟了的嘛，明天上午还有课的嘛。 电话那头，李罗宾稍作沉吟，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两点，我在陆家嘴柏悦等方总。” 闻言，方年笑眯眯地道：“好的好的，请李董务必给我个赔罪的机会。” 毕竟是东道主来的，哪能让远道而来的李董请客。 挂了电话后，方年嘴角上扬，有点愉悦。 李罗宾…… 或者说熊厂，最终还是没办法坐等91无线价值继续上涨再下手。 熊厂很需要91无线完善对移动互联网的布局版图。 因为熊厂目前最主要的精力在‘全人工智能’上，分不出太多的精力。 收购现成的公司和产品完善布局，对熊厂来说最有利。 即便最主要原因是，熊厂将宝押在‘全人工智能’上，相信会在未来带动更可观的经济效益。 脑子里念头转了下，方年走进了文科图书馆。 之所以推迟一天，不是要拿捏，而是方年需要时间来谋划前沿天使的最大利益。 现在方年的想法稍微有些混乱。 看书显然是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五点多，方年将借阅的《Mortal Questions》原著放回书架，呼出一口气，离开了图书馆。 这本书中文名叫：人的问题。 是伦理哲学导论里在国内较为知名的一本。 传闻会经常见诸于心理学课程，也会经常被心理咨询引用。 方年的阅读进度有限，但也算是粗浅的明白了这个传闻的由来。 因为里面的部分观点具有智慧性，但又存在矛盾。 好巧不巧的提到了目标。 简单来说，书里的言论会认为目标是荒诞的，在实现目标之后，人的荒诞感便会纷至沓来。 当时方年心里不无嘀咕：“我把91无线的股份卖给李罗宾，会不会觉得荒诞？” 方年还看到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释义。 运气不应当影响道德判断或道德评价这一观点，被这本书的作者基本认同。 阅读原著时容易因为某些晦涩的词汇卡壳。 但也有好处，能基本从自己的角度去理解。 而不是跟着译者的角度。 方年还是蛮满意这次阅读的经过。 实际上对方年来说? 无论是学习哲学或者其它任何学科都有相对而言的优势。 因为…… 他能随时把一些感兴趣的理论付诸实践。 譬如被时常提及的共赢理论。 这极大的增加了方年开卷有益的程度。 ………… 在国顺路旁? 坐上了陆薇语开着的渣男奔? 回往君庭。 路上，方年提了提李罗宾在申城，并主动提出了想要面谈的请求。 “这么短的时间里，李罗宾怎么又改变了态度？” 陆薇语不无狐疑。 “难道是女娲系统实验室对开源社区的贡献，又引发了一些猜测？” 方年耸耸肩：“应该与这个无关。” “我把所有旁敲侧击打探前沿是否融资的人都给挡了，也明确表了态。” “其次是……上周二下午，我让雷軍在京城帮忙投资了豌豆荚，你可能不关注这些，豌豆荚的推广效果比当初91助手还好； 此外? 也让91无线的胡总私下与阿里进行了更深入的联系。” 陆薇语眨了下眼睛：“我还以为你完全不在意91无线的事情呢。” “也不能完全冷眼旁观，就等熊厂主动。”方年笑了笑。 “再说我跟李董是朋友，帮朋友下定决心是分内之事。” 陆薇语乐了，忍不住调侃：“李董要是知道咱方总这么周到? 怕是要感动？” 接着面露好奇? 不解道：“既然豌豆荚也开始发展了，熊厂为什么还要选91？” “豌豆荚太稚嫩? 不是熊厂现在急需的。”方年解释了句。 陆薇语也不管自己懂没懂，反正先点着头，满眼都是着迷。 见状，方年捏了捏陆薇语空闲的右手。 陆薇语眉眼浅笑起来。 跟在方年身边，时不时她就会有一种‘又学到了’的感叹。 每次每次都会深深被这个男人迷醉。 陆薇语美滋滋了一小会，末了话锋一转：“吴伏城下午回了申城。” “算是顺路兼述职，从苏大过来的。” “根据汇报，再有一周时间，江浙皖三地所有筛选出来的61所院校将全部有前沿社团落地。” “前沿项目那边给了非常高的评价。” 说到这里，陆薇语略有感叹：“先生果然目光独到，江浙皖三地社团落地晚了将近一个月，没想到能赶在最前面收尾，而且……” 说着，陆薇语瞥了眼方年：“江苏还有全国第二多的211高校。” “吴老哥不应该只有这点能力，我还以为他已经完成了。”方年却蹙了下眉头。 陆薇语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先生是不是一开始把要求定高了？” “也有可能吧。”方年没多说。 现在这种表现，也算不错了，毕竟是三个省那么大的地方。 完全交由吴伏城带队。 温叶只是前期稍微带了下。 相当于吴伏城这边是没有经验人士参与的。 但…… 方年还是不大满意。 不多时，奔驰缓缓停在了君庭20号别墅旁。 喊上关秋荷一起吃了晚饭。 方年破天荒的钻进了二楼的书房。 二楼的书房才正儿八经算是方年自己的书房。 将南楼小区那边书房里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做了类别区分。 方年习惯性的从右侧笔筒中掂出一支笔，左手拿上了一张空白的A4纸。 桌台上的苹果本正好完成了开机。 点了下鼠标，收取最新的邮件。 是方年要温叶收集整理再发过来的91无线全部资料。 一边浏览，一边写写画画。 一张张A4纸上被写了字，有的一两行，有的整面都写满了。 不多时，原本整洁的桌台变得散乱起来。 “如何定价……” “按照书上所说，人际交往起于问题讨论，终于人格攻击……” “哈！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这单生意完成的若干年以后，旁人对我人格的攻击……” “这就很影响我爱交朋友的设定……” “得卖贵点……” “……” 差不多两个来小时，方年才起身离开书房。 而在原本那些问题的基础上，又引申出了一系列问题。 最后留在纸面上的一行文字是： 豌豆荚、网龙、91无线、现金流、刘得建、阿里、抬一手…… ………… 周五下午，方年按时赶到了柏悦中庭。 李罗宾来得更早。 看样子他应该住在柏悦。 82楼的大堂中庭一角，方年第二次见到了李罗宾。 一如初次见面的样子，李罗宾翘着二郎腿，目光放在报纸上。 见到方年到来，李罗宾笑着起身相迎：“方总下午好，叨扰了。” “李董客气了，实在不好意思，前沿有些事情比较着急处理。”方年笑眯眯地打着招呼，“多有怠慢，还请李董莫怪。” “……” 接着不动声色的任由李罗宾挑起寒暄话题。 一点都不着忙，显然很有耐心。 其实91无线的股份卖不卖都无所谓。 因为按照现在的趋势，91无线的股份价值会越来越高。 直到某个点以后，才有可能忽然一文不值。 倒不是说方年要跟李罗宾玩什么心理战，而是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明镜一样。 只是两人都不会提起。 “……” 李罗宾随意的切入话题：“传闻方总最近忙于在全国援建前沿研究院，进展还顺利吧？” 方年打了个哈哈：“没想到连这种事情都瞒不过李董。” “还好，高校研究院的建设流程比较复杂，需要多方协调。” 李罗宾兴致盎然道：“高校一般不会太拒绝社会援助才对。” “对，不过因为有联合建设的因素在，效率不太高。”方年耸耸肩，表示无奈。 “……” 简单聊了几句，李罗宾笑呵呵地道：“其实还比较好奇方总怎么会选择这么一种方式； 据我所知，已经步入正轨的西交大前沿院主要开展的是学科交叉研究，看起来其它前沿院应该也是这种形式，这样一来前沿需要投入的精力太多太多了。” 闻言，方年微微一笑：“说实话，是为了一劳永逸。” “不知道李董有没有听说过前沿的女娲系统实验室，从这个实验室上，前沿才了解开发一个只针对手机的操作系统难度简直是恐怖； 所以干脆先在学术研究领域进行前期投入，加强合作。” “……” 实际上…… 很多耳目聪敏的人，都有关注到前沿援建的前沿院。 甚至包括前沿校园俱乐部。 至于前沿项目的学术研究投资，自是不例外。 但偏偏谁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某个层面以上的人，对前沿发展规划的好奇是一浪高过一浪的。 李罗宾也属于其中一员。 听方年提到女娲实验室，李罗宾心中微动：“当然，‘女娲’1我也有尝试过，是很不错的手机系统。” “与更广泛的商用标准相比，还有差距。”方年叹气道。 李罗宾顺着话头道：“所以说，前沿是在布局移动互联网？” “前段时间在京城偶尔碰见了雷总，刚好提到了方总，说方总对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十分看好。” 方年也没否认：“这是全球的新风口新机遇，前沿虽然发展滞后，但也不想错过。” “……” 提到移动互联网这个正题。 两人的态度各有变化。 至少方年在内心里是这样的。 他一直在等李罗宾主动提起。 虽然因为李罗宾特地将会面的地方放在柏悦82楼中庭，透露出的意思是今天不会深入交流。 但方年也希望对李罗宾的意向有更深入的了解。 毕竟…… 这种各方面都很符合的‘冤大头’实在不好找。 如果真要推动91无线上市。 方年其实不太认为能有更好的结果。 因为…… 女娲系统一旦更大程度的成功，91助手也好，豌豆荚也罢，都会遭受致命的根打击。 就着女娲系统这个话题，李罗宾兴致勃勃道：“我看到女娲实验室近期在国外开源社区比较活跃的样子。” 方年无奈道：“没办法，女娲系统的应用生态不成熟，第三方应用都不愿意介入，所以打打广告。” “哦？”李罗宾面露有趣。 方年抿抿嘴，道：“说起来当康手游的发展也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内部正在商议如何调整。” 这点李罗宾倒是很认同：“那倒也是，如果是基于安卓推广的话，现在情况应该很不一样。” 方年感叹道：“从零开始做一个自主系统，最难克服的就是生态问题，这个问题从PC就是老大难，现在延续到了手机领域，前沿有点孟浪。” 说着，方年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保守，凡事都喜欢多条腿走路。” “……” 聊了几句后，方年略过了这个话题。 李罗宾了然的转移了话题。 最后绕到了鹅厂马珀利的头上：“坊间传闻鹅厂马总前段时间特地来申城找过方总，从申城回去以后通过媒体发表了与之前大相径庭的声明……” 说着，李罗宾满脸八卦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见状，方年打了个哈哈：“前段时间确实碰巧在申城跟马总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后来我因个人私事去了无锡，知道消息都是好几天以后了。” “具体情况我还真不了解。” “……” 没全承认，也没全否认。 具体情况，李罗宾得自己判断。 从前沿院到女娲系统又到移动互联网，最后聊起了八卦。 但只字未提91无线。 双方的交流氛围还是较为和谐的。 毕竟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 虽然这桩合作涉及的金钱数额较为巨大，不过也基本上跟做买卖是通用的。 都是要讨价还价的。 而且涉及的范围会比较广泛，讨价还价的流程会比较长。 一次特地安排在下午茶时间的面谈显然只是前奏。 双方都很明白，默契的没有直接提到主题。 连最近大红大紫的豌豆荚都没提。 尽管方年清楚，李罗宾这次看起来很忽然的申城之行，跟豌豆荚忽然全面推广有很大关系。 捻着茶杯，抿了口茶，方年看向李罗宾，面带微笑，正打算告辞，手机铃声先一步响了起来。 方年做了个手势：“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李罗宾示意随意。 是陌生号码，方年寻思反正得告辞，便没有起身，只是稍微转身接通了电话。 “你好。” “是方年方总吧，我是马杰克啊。” “是马董啊，你好你好。” “……” 说了两句闲话，方年便先挂了电话，起身告辞：“李董，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非常期待下次与李董一起喝茶。” 李罗宾面带笑容，礼貌道：“好，期待下次再见。” “……” 临走前，方年买了单。 李罗宾没多留意这茬，还不至于要抢着买单，心里沉吟起来。 姓马的人不少，能直接联系到方年而方年明显不熟悉得马董。 李罗宾一下子想到了阿里的马杰克。 想到这里，李罗宾有点坐不住了，很快起身离去……
第565章 难道我是来搞个寂寞的？(第2更)
次日是10月23日，周六，霜降。 气候逐渐变冷，从秋入冬。 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样子，方年嘴角细微上扬了下。 嘴上道：“闽南这边天气真不错，现在还是阳光明媚。” 说着，方年望向对面：“初次见面，请马董、刘董多多关照。” “方总客气，是比申城要暖和一点。”一旁的刘得建笑着附和。 马杰克笑着道：“久闻方总大名，没想到会在刘董这里见面。” “呵呵~”方年斜对角坐着的李罗宾也露出了笑容。 天气晴朗，一般心情都会好一点。 只是李罗宾真的没想到，在申城几乎白等一天才于昨天下午见到方年，今天就来到了福州。 更没想到的是，马杰克坐在了他边上。 显然…… 这是方年的手笔。 关键原因是方年在跟李罗宾告别之前接到的那通马杰克打过来的电话。 实际根本是10月12号下午，方年给雷軍拨的那通电话。 10月12号下午，在先后视察完女娲系统实验室、前沿实习部之后，方年终于决定搞个专门针对91无线的操作。 于是给远在京城的雷軍拨了个电话。 让雷軍帮忙投资了在京城的豌豆实验室所在公司：卓易讯畅。 3月底，豌豆荚1.0测试版发布。 9月初，豌豆荚1.0正式版发布。 9月底，卓易讯畅成立。 从这个过程中不难看出，在91助手几乎算是垄断国内手机应用助手市场的今天，豌豆荚的发展不算顺利。 很有可能因为方年投资扶持出了91无线，而受到了影响。 至少暂时没能得到资本青睐。 且很艰难才发布正式版，并艰辛成立公司。 所以，卓易讯畅CEO忽然见到雷軍，并了解雷軍是以天使投资人的身份商谈投资后，那叫一个喜出望外。 该说不说的，在这种草创型互联网科技企业创始人眼里，雷軍的排面不知道要比方年比前沿天使高到哪里去！ 即便雷軍现在已经从金山离职，并且小米尚处于低调期； 但依然不影响雷軍在很多人眼里的神话形象。 即便是没有小米的雷軍，这40年以来依旧是一部开挂人生奋斗史。 而且是…… 山村少年的开挂人生奋斗史。 要知道…… 雷軍大佬出生于一个县级小城市。 比桐凤要差远了的那种。 当然，肯定比棠梨上属的县城要好不少。 所以…… 当天就完成了投资。 这次采用的是稍显霸道的形式。 一口气占了40%的股份。 不过综合评估给了个相当优越的估值，投前人民币320万。 要知道现在豌豆荚总用户不过3万多。 在这个阶段，每个用户的价值一般不会超过20元，更严格一点说，一般不到10元。 以320万的估值，投资215万，占股约40%，投后估值535万。 这还没完，接着用了方年跟雷軍一贯以来的天使投方式—— 私人借给卓易讯畅一笔不太多的款子：200万。 用这些钱，以软文的形式，全方位推广了豌豆荚这个软件。 得到雷軍青睐的豌豆荚，立马在圈子里冒了头。 从12号到李罗宾忍不住来申城的21号，不到10天的时间里? 用户数量从原先的5万涨到了80万。 豌豆荚基于安卓系统，并没有用户受众的局限性。 顺便? 昨天下午豌豆荚以“手机助手”为.asxs.，在电脑上做了豌豆荚Windows版，让用户可以通过电脑带宽不费手机流量的把内容下载到手机上。 就方年特地拖沓的一天时间，豌豆荚用户便破了百万。 圈内大热。 有91无线珠玉在前? 有投资人预言豌豆荚估值数千万美元。 当然，另一方面? 如日中天的91助手也因此受益。 这是方年在通盘分析后? 判断了李罗宾的倾向性搞的操作。 豌豆荚的忽然爆火? 会让熊厂有更多的危机感。 结果证明? 他判断的方向是对的。 另一边? 在方年的授意下? 关秋荷频频跟91无线的胡总联系? 那边厢早就跟阿里眉来眼去了。 然后…… 才有的马杰克这通电话。 昨下午，出了环球金融中心? 方年先联系了刘得建，简单说服了刘得建接受多一个选择的方案。 一起碰个面。 鉴于方总面子还可以? 刘得建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然后方年回拨了马杰克的电话。 提出了在福州碰面的建议。 马杰克欣然同意。 说起来，眼下这几年? 马杰克的财富地位还不怎么炸裂。 尤其是今年财富排名暴跌，报道称还不到80亿。 或将远比不上明面上持有当康游戏相当大量股份的关秋荷。 额外的? 现在阿里的营收也不咋太可观。 根据报道显示，阿里前三季度总营收才40亿冒尖儿，净利率更是只有25%上下。 方年当时脑子里还想了想，也不知道几年后，当康游戏能走到哪个位置，届时怕是该仰望阿里了。 敲定了刘得建、马杰克的意向之后，方年坦然邀请了人在申城的李罗宾。 李罗宾自然同意了。 于是…… 才有现在，大好的周六，四人在福州品茗晒太阳的局面。 至于方年为什么这么主动，而且乐意跑到福州这么远的地方来。 很简单…… 反正他夫人早就确定周六一大清早去庐州。 一个人也没啥事做，方年索性决定一口气解决91无线的事情，快刀斩乱麻，不再拖下去。 方年多少也是个目光敏锐的人，李罗宾乐意在申城等一天都要见到自己，这意思其实很明显了。 虽然方年煞有介事的找了借口。 “……” 茶香四溢，天南地北的四个人都很有养气水平，谁都没有提起正事。 就只是喝喝茶，唠唠嗑。 如果不是相对较为陌生，年龄差距又挺大，多少能沾点老友重逢的内味。 倒也不是比谁耐性更好。 而是才刚见面，马上又是午饭点。 说着闲话，时间过得也快。 刘得建面色和善，笑眯眯地道：“几位老总来得巧，馆子刚好来了点特色野味，还不错……” 接着风趣地补充：“放心，不是保护动物。” “看来中午有口福了。”方年笑了起来。 “……” ………… 在刘得建的引领下，大家走进了预定的大饭店。 饭店大厅装潢考究，富丽堂皇，约莫是福州目前最好的那拨。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包厢。 与大厅的富丽堂皇截然相反，有种人造的古韵。 内里硬是搭建出一遭‘小桥流水人家’的场景。 涓涓流水叮咚悦耳。 方年目光一扫，心中了然，这间包厢的使用费怕是不便宜。 屏风后应是独立古乐演奏区。 譬如古筝之类的。 包厢里早有人等着了，一个是方年见过的刘路，另一个自我介绍是91无线的胡总。 圆桌上已摆满餐点。 可谓琳琅满目，又不失闽南风味。 “方总、李董、马董，喝点？”东道主刘得建笑眯眯地征询道。 李罗宾、马杰克都没有推辞。 方年心里也有数，不喜喝酒的他也未找借口推脱。 很显然，这顿饭是此行的重点。 算是不能免俗的将事情搬到了酒桌上来谈。 无论到了什么层面，在中国，酒桌文化一直有着特别的影响力。 用一些酒业宣传文案的口吻来说，酒是种情绪饮料。 方年特地攒的这个局，刚好需要一点点情绪来软化众人之间的某种交流‘隔阂’。 刘得建微笑着道：“方总，请，尝尝这例野味，难得一见。” “几位先请。”方年礼貌道。 “……” 动了筷子，喝了酒，气氛与之前初见时稍有不同。 和谐、宽松了许多。 虽然饭桌上的酒是陈年上等茅台，但大家也没劝酒，多是意思意思。 开始还是宽松的说着些闲话。 谈一些不算八卦的八卦。 并不意外的提到了前沿院。 对于前沿在全国范围内的大动静，一直是一些人好奇的存在。 即便李罗宾昨天也谈过这个话题，今天再来一次，依旧兴致盎然。 因为…… 他希望通过方年在不同场合的可能有所不同的说法来分析接近真相的。 对这些，方年当然心知肚明。 “其实不想特地要瞒着各位前辈。” 方年淡笑道。 “在前沿院之前，前沿最早开始投资的是前沿社团，目前已经基本扩散到了全国重要的本科院校； 下一步将在各地成立前沿校园俱乐部，跟李董、马董的公司组织成立校园部门的原因一样，也是提前筛选人才； 前沿院亦是如此； 并没有复杂的原因，因为光是今年内，当康、前沿的人才招聘缺口就高达五千。” 末了，方年感慨万千道：“招人容易，招人才难。” 方年是真没瞒着几人。 前沿社团、前沿院的目的都是为了聚拢人才，以一种最平和的方式筛选出合适的人才。 至于筛选出的人才是为了做什么。 方年就不会轻易跟外界说明了。 社团针对本科阶段的人才，前沿院针对所有研究生层次的人才。 就这么简单。 听方年这么一说，马杰克面色肃然了两分：“听方总一言，顿觉我与你天差地别。” “虽说这些投资是为了聚拢人才，但因此一定能带动整体学术素养的革新，实在敬佩！” 李罗宾深以为然：“前沿在今年撒下种子，未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因此受益，难怪方总不喜欢谈。” “当浮一大白。”刘得建更直接一点。 从广义上来说，前沿的操作，确实会不断产生影响，不断有人因此受益。 虽然现在只是一个聚集作用。 但从某种程度上算是从根源上开始了改变。 一定会缓慢对整个教育大格局产生影响。 站在李罗宾、马杰克他们这种层次，对一些事物的看法早有己见，也甚至中外教育在一些层面上的差距。 虽然方年没有深入介绍前沿院的运作模式，但他们依旧能看出一些东西。 也正因为这样的行为透着理想化，是他们现阶段根本不会选择的做法，所以才会很敬佩方年。 当然，方年要是知道马杰克他们心里这么想，绝对会忍不住哔哔赖赖： 马杰克你别以为你现在不是首富，没那么会装逼，就畏畏缩缩。 往后你可是自称乡村教师。 还自己搞大学！ hetui！ “……” 以前沿院为切口，话题一下就聊了开来。 不多时，便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刘得建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道：“这些年网龙的发展相对保守，那是我的风格，其实我希望91能够稍微激进一点。” “我们对品牌推广不擅长，所以91的发展很快迎来了各种挑战……” “如果不是方总出手，91现在还在收拾烂摊子……” “……” 刘得建说得比较含蓄含糊，内里的意思还是比较清晰的。 他对91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并没有多大的出售**。 同时，这也是91最近几个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堆砌乱七八糟功能的原因。 胡总接过了刘得建的话头：“刘董需求抓得非常准，虽然看起来91的产品系列混乱，但我更认为这是每个人对世界的认知不同。” “发展初期，产品多样化，功能庞大，其实不是什么坏处，在一定的束缚作用下能组成相对良好的生态……” 听刘得建跟胡总先后说完，马杰克沉吟着开口：“91布局稍显混乱，应该不是很好收束。” “我倒不这么认为。”李罗宾侃侃而谈，“产品多不意味着不能精。” “尤其是当下完全可以称之为我国移动互联网元年，用户对手机上应用的需求将迎来暴增……” “我想，这个时候反而最应该广撒网，刘董在需求方面的确先人一步。” “……” 刘得建摆摆手：“没有没有，李董如果关注过报道就知道，其实媒体普遍不看好91，甚至更看好新出的豌豆荚。” 刘路抿抿嘴：“正如李董所说，现在是移动互联网大爆发.asxs.，真不好说为阿里的形势。” “……” 方年几乎等于是旁观。 这张桌子上坐了六个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就连刘路跟刘得建都不是一个想法。 最主要的是，刘得建三番两次的意思其实比较清晰。 他认为…… 91无线经过这几个月的迅猛发展蓄力，并不缺现金流，或许可以进一步发展。 对出售91无线的**不大。 胡总是希望被售卖的，无形中抬高着91的身价。 马杰克是习惯性的商业眼光，不动声色的压着价。 李罗宾的心思可以说是一往无前，有点子势在必得的意思。 他是真急了。 人越多，越影响他达成目标。 也越容易在这个过程中暴露出熊厂现在的某种尴尬处境。 譬如…… 熊厂对移动互联网的布局等于没有。 鹅厂有QQ手机版，继续PC时代的辉煌。 阿里已经推出了手机淘宝客户端和手机支付宝客户端等，在手机网购领域继续深耕。 被称为中国互联网三极的熊厂，在移动互联网布局了个寂寞。 而今年中国互联网行业变化可谓应接不暇。 才突然结束的红鹅大战…… ‘女娲’系统…… 米聊…… 等等等等，这一切都让熊厂没反应过来。 尤其是红鹅大战的最后，马珀利忽然态度180°大转变，多少有点背刺了参与者熊厂。 在无数的因素下，熊厂急需要91无线这个市场运营成熟，团队磨合到位的公司收入囊中，补齐熊厂的短板…… 至于方年，从头到尾他都没对外表现自己的倾向性。 只是被认为前沿缺少资金，所以会出售91无线的股份。 但前沿这个月一点都没闲着，至少李罗宾就知道庐州那个前沿院都已经开工建设了。 李罗宾更清楚的知道，9月30日自己那通电话的态度，方年不可能不知道。 偏偏方年什么都没做。 这一来，无形中破了那个他们认为的传言：方年想要出售91无线的股份。 听着大家说着稀松平常的话，方年分析着众人心思。 心里咕哝：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是大生意。 “……” 随着话题的深入，方年也不可避免的参与了进去。 “我就是希望大家坐下来开诚布公得谈一谈，无论合作与否，也不影响大家有个由头坐下来聊聊天喝喝酒，交交朋友。” 说着，方年微笑道。 “李董很有诚意，连续找了我几次。” “如果能谈出大家都高兴的结果，我是乐见其成的。” 话里话外都没什么意思。 这搞得李罗宾眉头紧蹙。 有马杰克来凑热闹也就罢了，咋两个正主都没内意思了？ 难道从京城到申城再到福州跑这么大一圈，是来搞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