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不出字，编点故事
1.一个人去医院，因为轻微晕血等缘故，在抽血结束后，你坐在抽血室外走廊椅子上，哆嗦到连矿水泉水瓶盖都拧不开，靠着椅背仰躺着浑身冒汗，脸色苍白，旁边路过个小姐姐鄙夷道，一个大男人抽个血至于吗？ 2.有人忽然在群聊中发了条消息：为什么有些女的坐了富二代豪车的副驾驶，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心甘情愿任由富二代索求，还愿意配合解锁72变，被抛弃了也不怨恨，而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百般讨好，用信用卡、用网贷供她们吃喝玩乐，她们却连一句好话都没有，这是什么心理。 另一个成员回答：女的觉得富二代牛逼，自己占了便宜，和我们这种雕丝在一起，不管雕丝再怎么讨好，都被觉得被雕丝占了便宜。 你左右顾盼，发现你的生活中到处都是这个‘女的’类型的人，他们各有不同的‘富二代豪车副驾驶’可坐。 他们可能是朋友，是上司，是领导，是亲戚等等。 因为今年的特殊情况，你做尽了孙子，他们还是觉得被占了便宜，一脸忿忿不平，恨不能从未认识过你。 3.你发现码字的人都热衷于爆更，每天上完班，你写到凌晨三点，终于勉强达到了某种及格线，读者纷纷表示更新太少；第二天六点钟起床打着哈欠去上班，领导问你为什么最近都不加班；中午某个曾经非常要好的朋友问你最近宽裕了吗，能不能把钱提前还了，我怕你现在这样等到时候还不起我的钱啊；你解释了自己无能为力的现实，他说，怎么没想过去卖血呢，实在不行当鸭子也是一条路，男人嘛，不要把尊严看得太重，钱才是根本，你唯唯诺诺的说，一定尽快还；然后你更加努力，拼死累活的还清了这一部分债务；这时候第二个朋友来了电话…… 4.因为一些事情，你终于想起了那张因为不堪第三方催债公司骚扰而选择关机的绑定了各种app的电话卡，你哆嗦着手，终于勇敢的开机，然而始终提示无服务；你惊慌失措的通过各种方式拨通客服电话，客服告诉你，3天前你的号码已经被销户…… 5.凌晨三点，你终于磕磕绊绊的完成了今天的事务，随便冲了下澡，躺到床上时，你发现这一天劳动换来的收益不到200元，你终于有点扛不住了，想哭，然而眼眶干干涩涩的，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6.你总觉得其实码字是个吃天赋的活，有一天忽然有个大佬告诉你，其实以你的努力根本没到需要去拼天赋的时候；你哑口无言，然后回想起每个深夜三点还在磕磕绊绊修修补补让表述更加完整的时候，最终深以为然；是的，大佬说的对，因为那些旁枝末节又不能给读者带来更好代入感的修修补补，对故事本身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只是你自以为是的努力；既然能力所限，只能写出那么点不怎么样的故事，就应该把心思放在更新数量上，别人能做到的事情你怎么做不到？你深以为然，并去付诸行动，然后你发现大脑负荷过度喘不过气来；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倍感无奈；你发现最无能为力的是，你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起码要保证活下去，于是你自嘲的说，对的，像我这种垃圾，连努力都不会，你连不配两个字都不敢说，怕引起更多的误会…… 7.看着圈子里的朋友一个个出人头地，你羡慕，你酸了，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哔哔两句，然后许多人就过来骂你，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学人家吃柠檬？ 这些，都是在我二十七岁这一年，经历的一小部分。 每当我认为到了生活最低谷的时候，生活会告诉我天真怎么写。 生活就是这样，普通平淡，不咋太给我这类人完全准备的机会。 今天刚好是9月最后一天。 做个简单的总结。 目前重返已经186万字了。 不过，按照我这种磨叽的风格，重返的故事起码还得有一百万字以上。 从我个人角度来说，这个故事的主线一直是‘好好生活’四个字。 不管前期的高中生活，还是中后期开始的事业线，都只是在通过不同的形式来逐渐体现我个人认为的‘好好生活’。 当然，正如我之前所说，重要剧情其实是从第三卷才开始。 这个部分会比较深入的以我所有的见识、了解、知识体系来描写我认为的商业行为： 怎样一层层实现前沿理想，一步步扶植起一条以前沿创新为主的包括国产芯片等在内的国产基础核心科技专项变强的事业线； 以及方年跟不同人的日常生活线。 受限于见识面，可能会有些枯燥。 因为不是大开大合的今天你死，明天我活。 而是更普通的表达‘利益’导向下的商业行为，没有你死我活，也没有至死不休的仇人，只是为了各自利益，在不同的时间点表现不同态度的商人。 比如现在写到的，鹅厂游戏投资了当康游戏，但又会为了当下利益不惜将当康游戏‘赶尽杀绝’； 但可能一段时间以后又是和好如初…… 毕竟我叫破碗，我的见识、知识就这样。 一个破碗想表达的或者说想追求的，只能是如此简单朴素的‘好好生活’。 不管生活是怎么样的状态，努力总不会错。 比如有句名言就说过：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 小声哔哔，像这么优美的话，是我这辈子都想不出来的。 最后再多嘴说一句：欠什么别欠钱。 以及不知道从哪听过的一句俗话：有多大能力端多大的碗。
第537章 最好的反击就是活得更好
黑色奔驰缓缓停靠在邯郸路上的商场旁。 温叶先行下车，绕到后门给方年开了车门。 目送奔驰离开，方年看了眼温叶跟刘惜，微笑道：“辛苦了，你们直接回家吧。” “那，当康的事情……”温叶略作犹豫，望向方年，面露不解。 方年大手一挥，无所谓地道：“你什么都不用管，当康游戏的事情就交给吴总处理。” “要是吴总再联系你，你记得及时告诉我就行。” 说到这里，方年忽然抬头看了眼天色，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沉吟道：“要不一起去跟程潜学长吃个晚饭。” 温叶抿抿嘴：“不会打扰您吗？” “你出面请客就好了。”方年轻笑道。 一听这话，温叶连连点头。 本来程潜是因为完成了研究，特地打电话请方年吃饭。 现在方年作主加上温叶，肯定就是前沿买单。 刘惜也是从善如流。 反正回家还不是要自己动手做饭，现在是公司买单，也不少她这双筷子。 毕竟除非温叶主动要求的，要不然凡是方年开口的，都是公司报销。 瞧了眼温叶，方年也不知道她兴奋个什么劲儿。 脑子里念头转了圈，方年边走边随意道：“温秘呐，你觉得工作压力怎么样？” “还行。”温叶下意识回答道。 方年眉头微挑：“哦豁(hu?)，这样啊……” “陆总跟小谷现在都在中科大·前沿院项目上，我记得她们手头上有不少事情，你都接过去吧； 明天要去见杨校长，忽然打算顺便谈谈申城前沿院的事情，下午之前把资料整理好给我。” 听着方年刻意咬字清晰的几个关键词，温叶眉头猛跳。 方年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接着说了下去：“我希望在我下次去庐州之前，能见到其它三所前沿院筹建草案报告。” 温叶：“！！！”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子都快急糊涂了：“这……这是要累死我吗？” 然后她就听到了方年的咕哝：“人呐，不能太得意，唉……” 温叶：“！！！” 她如果还不明白，就白给干了那么久的秘书了。 温叶脑子里面忽然莫名冒出一句话。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之前有多调皮，后果就有多严重！ 温叶唯唯诺诺地道：“方，方总，我可能做不好。” 闻言，方年大手一挥：“你办事我放心，不要有顾虑，放手去做，办砸了……” “就把你头给砍下来！” 温叶：“！” 老板这么凶的吗？ 直接砍人头？ 不怕犯法的吗？ 温叶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没一个正经念头。 跟个受气包一样的温叶目光左右顾盼，眼神飘忽不定。 满脑子都是各种瓦特了的想法。 还好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温叶当然知道方年是开玩笑的，但今天晚上加班是肯定的了。 一旁的刘惜嘴角微微上扬着。 看戏这种事情，她也是喜欢的。 ………… 六点出头，方年在约定地方见到了程潜。 “程学长不会介意多两张嘴吧。”方年笑眯眯地道。 程潜连忙摆手：“不介意不介意，这是刘惜学妹吧? 好久不见。” “程学长好。”刘惜清弱地打了声招呼。 看看方年，又看看温叶跟刘惜? 程潜好奇问了句：“你们怎么凑到一起的。” “你跟我说完后? 温学姐也来跟我说，听说学长要请客? 温学姐立马说要蹭饭，还拉上刘惜，啧……”说着? 方年似模似样的咂嘴。 程潜乐了：“方年学弟? 你这么欺负女生，不怕以后找不到女朋友吗？” “谢谢学长关心? 我订婚了。”方年嘴角一扬，骄傲道。 程潜眨了眨眼睛：“订婚？！你？” “好像没听说过你有女朋友吧？” 方年嬉皮一笑：“那是你孤陋寡闻了。” “温学姐，告诉程学长，我夫人有多漂亮！” 被秀一脸的温叶：“……陆总非常漂亮? 我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 程潜果断转移话题：“刘惜学妹有什么忌口吗? 要不要换家店。” “……” 不多时? 四人在一家餐厅落座就餐。 上菜速度还不错，很快齐活了。 聊了几句闲话后，方年主动打探起消息：“项目进展怎么忽然这么顺利了？” “学术研究就是这样? 哪天灵感迸发，就突破了。” 程潜解释了一句，接着详细说道。 “在8月下旬之前，项目进展都十分不利，一度让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你跟温学妹的牵线搭桥。” “……” “临近9月份的某一天，老板忽然提出了新的想法，我们进行了尝试，很快就实现了重大突破。” 说到这里，程潜略作停顿，望向方年：“说起来真得感谢方年学弟。” “框架问题的实验突破，让我彻底看清了未来读博的方向。” 方年很配合的问了句：“是什么？” 程潜推了推眼镜，回答道：“基于哲学方向的人工智能交叉研究领域，具体会选择神经生物学作为第二专业主修。” “……” 就着这个话题，大家聊了几句。 温叶主要是关心成果有多大。 程潜简单解释了下，目前只是纯粹学术型研究成果。 还需要对应成果进行应用发展转发，具体能应用的领域还是很广泛的，附录在研究成果报告中。 即便程潜参与研究的这个项目是当初前沿系都还混沌不明时期签订的合同。 但前沿依旧拿走了最大限度的知识产权使用权限。 方年这点水平还是有的。 这也是后续所有学术研究项目的投资依据。 项目前期综合评估，前沿会承担项目研究的全部经费。 经费包括项目基础奖金。 每个项目的最终研究成果，前沿都享有知识产权的主导使用、转让权限。 不过前沿也不是全部独占。 每次前沿转让都会评估成果在当时的市场价值，项目研究单位可以拿到合同金额10%的费用。 反之，如果项目研究单位有能力将成果授权给第三方单位，前沿要拿合同金额的70%。 毕竟前沿项目基本上只投资学术型研究项目。 这类项目大多数情况下研究完了也就是带队的导师和项目组成员发一些论文，拿到各种各样的名头、奖项之类的。 实际应用转化几率一般不大。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这也是前沿能刷脸的原因之一。 因为大多数研究生导师，也就是那些老板们都需要主动去拉企业项目赞助，企业说要干啥，老板就带学生干啥，拿钱办事，钱货两清。 不过这个类型一般是实际应用型的。 很难覆盖到哲学之类的专业。 所以前沿项目实习部的实习生都能那么顺利的在申城找到那么多的项目。 毕竟当下市场是极度追究经济效益的。 连菊厂在这个时候都不怎么注重基础学科研究投入，那个大名鼎鼎的2012实验室也要明后年才整合成立。 方年是因为经历过那个基础科学领域步步落后，被不断打压的时代，在选定事业方向后才会这么注重基础学科研究的…… 之后，方年跟程潜进行了简单的探讨。 “学长似乎对哲学有浓郁的认同感？” 听方年问出这个问题，程潜笑了笑：“一般我们这种哲学专业的学生都会说一切学科都是哲学的具体问题发展。” “我从本科到硕士都选择了哲学这个具体学科，研究越深入，越发现哲学的无限可能。” 方年稍作思索：“过去这个学年，我涉猎了伦理学、逻辑学、政治哲学、认知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础读物； 近期正在研究哲学世界观这个细分知识点，对哲学发展史比较感兴趣，不知道学长有没有什么指点。” “……” 程潜沉思片刻，道：“印象中我记得美利坚有个教授写了本著作，叫Worldviews……” “具体名字忘了，等我回去查查资料。” 方年微笑点头。 这时一旁的温叶忽然插嘴道：“是Richard Des：An Introduthe History and PhilosophySce吗？” 程潜眼前一亮，笑着点头：“温学妹也看过这本世界观科学哲学史？” “嗯。”温叶含糊应了声。 之后方年跟程潜继续探讨了哲学领域与基础学科的话题。 包括关于基础学科学术研究项目的应用发展。 最后，方年感叹道：“与学长一席畅谈，胜读十年书。” “虽然基础学科研究离我很遥远，但我整理整理，可以卖给前沿。” “夸张了，顶多十天。”程潜开了个玩笑。 方年就笑，一本正经道：“怎么说也比得上我0岁到10岁的那十年呐。” 程潜抿抿嘴：“你赢了。” “谢谢学长耐心解惑，忽然对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豁然了。”方年感慨了句。 “……” 饭后，告别程潜，温叶跟方年解释：“方总，程学长说的那本书我有给您买，这本书好像国内没有，所以封皮比较旧，您回头翻一下书堆就能找到，是英文的。” 方年满意的点头：“所以我说你办事我放心。” 温叶并不意外方年没注意到这本书。 当初她为了更全面的覆盖到哲学领域，通过指定网站下载打印了一大摞英文原著，又购买了一大摞书。 论公斤的话，起码得上百。 这么多方年肯定有没翻到，也有翻一翻就放弃了的…… 方年三人离开商场，一同回往南楼小区。 路上，方年笑着道：“当康游戏的事情，你不用太上心了。” “形势肯定会更加恶劣，不过不要紧，有些事情仔细想想，其实很简单。” 至于到底有多简单，方年没细说，温叶也没问，她只是点头应下来。 ………… ………… 方年回到潜山楼1603稍事休息，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陆薇语打过来的。 问了些今晚住哪里之类的闲话。 最后说起了当康游戏的事情。 “剩大游戏推出平台类产品，鹅厂游戏在各大平台高调渲染当康游戏平台不可靠，直指当康游戏平台不成熟，没有运营能力，推卸责任，玩家情绪被激化，一堆说要退钱的，你好像并不着急。” 方年微笑道：“事实上，我现在都没去上网围观。” “现在可以算是以大势压人的无解局，当康游戏除了认怂离线以外，没别的解决方案； 因为就是扛不住这种黑客攻击。 所以我着急也没用，也没必要争一时之利。” 一听这话，陆薇语就明白过来。 “看来先生是胸有成竹了？” 方年笑笑：“有个粗略的想法吧，其实就是上午跟你说的，我判断事务的标准就不会太过注重当前利益。” “而且这场忽如其来的发难，早些天我就跟你说过的。” 陆薇语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原来如此。” “……” 结束跟陆薇语的通话后，方年翻了翻网上的新闻，然后主动给关秋荷拨了个电话，终于不再是不在服务区的提示了。 接通电话后，关秋荷开门见山道：“我刚到加州尔湾。” “当康的事情我知道了，也听吴总说过你的意见，怎么说？” 方年语气平和道：“我刚刚才去翻网上的消息，公开消息发得不咋太好，不过不影响大局。” “你是想看看吴总他们的能力？”关秋荷狐疑道。 方年坦诚道：“真不是，鹅厂游戏的攻击早在预料中，仔细想想现在这样的形式是最佳选择，毕竟任羽新也好，乃至鹅厂也好，不可能经常踩线来针对当康； 可能是因为我从庐州回申城包了私人飞机，所以鹅厂在那个时间段选择了最猛烈的手段； 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全面离线可以说是唯一选择。” “至于后续，吴总能应付下来，虽然不那么理想。” 听完方年的解释，关秋荷深以为然：“我也没给吴总新的建议。” “以前我们就探讨过，商场上最好的反击，就是活得久，活得更好，在这之外，都是虚的。” 方年笑了下：“其实我倒无所谓开不开战，如果不是当康游戏的现金流对现在的前沿来说是最后的兜底，我早就搅个天翻地覆了。” 关秋荷笑了两声：“总不能直接开战，砸钱我们怎么也砸不过鹅厂，最后还是得坐下来虚伪的讲和。 这也跟当康游戏的利益不符。 商场毕竟不讲究耍狠斗勇，是只讲利益的地方。” 方年咂咂嘴：“其实我还蛮欣赏任羽新这次发难得选择，原本我以为他会拖一拖，现在这个时间点切入得真好。” “对啊，哪怕再晚二十天，当康都能直接教鹅厂游戏做人。”关秋荷遗憾道。 接着又说：“我这一出国，给了他们更多的判断依据，孤注一掷选择这种方式才是最合乎鹅厂游戏利益的。” 方年笑笑：“任羽新应该也是骑虎难下，这两个月当康游戏声音弱了，但市场份额变动没想象的那么大，这对他来说很不利。” “……” 关秋荷稍作沉默，话锋一转：“方总这个电话有别的事情吧？” “有点想法。”方年平静道。 “我对这次黑客攻击事件有很多不满，不管是IDC机房，还是防火墙等等。” “想了想，还是简单应付一下吧。” 接着方年简练的说了说他的想法。 听方年说完，关秋荷意味深长道：“方总还是那么厉害，你就不怕把一些人搞得跳墙？” 方年漫不经心道：“跳就跳，关我屁事，我又不认识谁谁谁。”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去跟杨校长开一堆空头支票……” ====== 十月份第一天，中秋国庆，祝大家双节快乐。
第538章 一堆空头支票
清晨，方年迎着微风晨跑。 申城虽未真正意义上入秋，不过气温也偶尔会下降。 比如今天高温也只有29℃。 比起盛夏时分的酷热要舒服得多。 第三圈跑到一半时，方年看到前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快跑两步先跟刘惜打了声招呼； 接着乜向温叶，一副正经关心的口吻：“哦豁~温秘也起得这么早？” “咱前沿九点才上班，该多睡会的。” 温叶拳头握紧些许，佯装欣喜道：“谢谢方总关心，老话说得好，早睡早起身体好。” “是吧，那你黑眼圈怎么那么重？”方年一脸关切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温叶轻轻咬了下牙，气喘吁吁道：“劳方总关心，昨晚不小心睡晚了点。” “您放心，不会影响今天工作的。” 闻言，方年连忙松了口气，气息平稳：“那就好那就好，好好干。” 温叶：“……” 她一肚子批话想说，不过方年没给她机会，很快跑远了。 一旁的刘惜见状，清弱小意道：“要，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温叶咬牙道。 “温姐，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看！” “我没有！” “其，其实我搞不懂你为什么有时候要故意说些……不太好听的话。” “调戏老板的乐趣你都不懂吗？” “那你现在……” “我，哼……” 这时，忽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这波啊，这波叫活该。” 一听到这个声音，温叶魂都要吓掉了：“方……方总，对不起！” “我真不是故意的。” 方年微微颔首：“我知道，你是有意的，早晚有一天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我……” “别哔哔了，请你们吃早餐。” “哦。” 这才是方年从另一头又回来的原因。 他也不知道是没化妆还是别的，温叶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虽然这跟昨天发生的一些意外事情有关，但方年显然不能真当周扒皮。 即便这些事情早就安排了下去。 但很显然工作量远超负荷，后备行政秘书团的建设也还在磨合中，偶尔加个夜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关秋荷说是钱限制了方年上天，陆薇语说是时间限制了方年上天。 其实这都不对。 真正限制方年上天的因素是人。 更具体一点说，是人才。 而且人的成长有时候不需要时间，也不需要钱。 只不过现在才开始建设样本库，暂时没有人才冒出来…… 丰富的营养早餐过后，温叶脸色看起来才好一点。 方年忍不住打探：“你这是熬到几点？” “三点。”温叶老实道。 方年想了想，咂吧嘴道：“看来前沿总部必须得换新的环境了。” 见温叶刘惜都面露不解。 方年解释道：“新办公室必须得有健身娱乐空间，工作健身娱乐都不耽误； 再得有十来张办公桌，有会议室? 有大面积下午茶空间； 温秘，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最好是能直接买下来的? 空间尽量往大里算。” 温叶想了想，问道：“不单独准备办公室？” 方年满不在乎道：“就这么几个人搞什么单独办公室。” 接着强调道：“不过别忘了在健身区设计简单淋浴空间，往后白天工作时段锻炼时间别低于半小时? 不然尽是看到你们这恹恹的样子！” “哦哦。”温叶连连应下? 再不敢说话。 包括刘惜。 她也算是恹恹的一员? 本来身体素质就不咋太好。 换办公室，完全没在计划内。 是方年突然的想法。 但这还真是势在必得。 办公室综合病征的比例越来越大，前沿虽然缺钱，但不至于这点成本都扣扣搜搜。 另一方面，精力充沛? 办事效率也高。 末了方年又补充道：“另外? 等忙完这一堆事情后? 系统制定员工健康管理方案? 会联合当康一起，你先记下。” 从长远来说? 这其实是提高整体工作效率的重点。 ………… 稍晚些时候。 方年走进了复旦，开始新一周的学习。 也再一次同杨余良校长确定了面谈时间。 至于网络空间针对当康游戏愈发汹涌的舆论? 方年并不关心。 即便直到目前为止? 当康游戏依旧未恢复成在线状态。 即便当康游戏被网友戏称承受了这个体量不该有的压力。 即便各大网络服务厂商纷纷隔空喊话，愿意伸出援手，帮助当康游戏恢复正常秩序…… 因为接下来的安排，早在昨天晚上方年就跟关秋荷商量妥当。 剩下的就看关秋荷具体怎么玩了。 而从昨天下午两点左右开始的针对当康游戏的DDOS攻击，一直在持续。 峰值攻击流量一度接近300G bps。 据报道，是今年截至目前全球范围内最大的一次DDOS攻击。 报道也解答了许多吃瓜网民的疑惑。 但凡是对外提供访问服务的网站，都无法完全抵挡DDOS攻击。 解决办法就一个：硬碰硬。 显然，当康游戏能够付出的代价不够支撑它抵挡这种程度的DDOS攻击。 报道的解释，让众多网友开始对幕后攻击者好奇。 也开始对相关部门的能力表示担忧。 因为当康游戏的公开消息里表明当康游戏已经报警处理。 方年其实还挺好奇的，是什么样的决心促使这样的攻击能持续十几个小时到现在都不停下来。 方年甚至怀疑任羽新可能早就没法完全掌控局面了。 因为在他看来，当康游戏主动离线，就已经达成了许多人的利益诉求。 接下来编造各种各样的舆论很简单，完全不必如此不死不休…… ………… ………… 午后，夹着书包的方年走进综合楼。 一路被校长办公室的女工作人员引领到了校长室。 女工作人员面带笑容，礼貌道：“方年同学请稍等，杨校长马上就来。” “普洱、碧螺春、毛尖、龙井、铁观音，方年同学喝哪种？” 方年微笑道：“龙井吧。” 女工作人员也不知道杨余良为什么要叮嘱她对一个本校本科生如此礼遇客气，但她知道自己得照做。 她也就是看出来方年面色从容，并不拘谨，多的没有了。 刚好奉上热茶，杨余良就走进了办公室。 “方年同学，不好意思，耽误了几分钟。” 方年连忙起身：“校长客气，学生也是刚到。” “下午还有课？”杨余良在会客沙发坐下，笑着问。 方年回答道：“上完课没回家。” “哦。”杨余良面色和蔼，“听说你周六才去了庐州的中科大，刚初步落实合作备忘就赶回来上课了？” “学生惭愧，不咋太擅长具体工作。”方年笑着回答。 杨余良打趣道：“难不成真那么喜欢学习？” 方年笑了：“学习多轻松，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接着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赶明儿要是能有老板收我当研究生，校长给我开个可以一直赖着不毕业的博士生后门吧？” “像你这样学习好的，应该不缺教授收。”杨余良莞尔。 “……” 闲聊片刻，方年主动提起正事：“校长，前沿这边已经做好了全面准备，十分期待能与复旦科技园达成合作。” 杨余良并不意外：“好，具体事务你安排前沿的人去对接，复旦科技园那边我会打招呼。” 方年眨了眨眼睛：“好。” 似乎知道方年的疑虑，杨余良微笑着解释。 “这种合作谈不上要公平竞争，实际上是复旦科技园在到处跑资源，希望有资本愿意合作。 你能应承下来，也是节约他们的时间。” “不管怎么说，跟本校学生创办的企业合作，比去从国外引入资本要来得好。” “……” 方年还真是有些许疑惑。 这种共同合作，杨余良一句话就让他的前沿插队，似乎有点走后门的意思。 虽然中午的时候温叶特地来了趟复旦，汇报了资料整理。 方年也清楚的了解到，复旦科技园希望跟资本共建的这支私募基金，在市场上并不讨喜。 至少国内资本市场毫无反应。 以至于复旦科技园方面辗转联系上了国外的资本机构。 基本确认的是东瀛一家资本企业，叫SBI，原身是软银资产管理。 但意向谈判并不顺利。 因为市场上对处于种子期和初创期企业的投资不太看好，虽然回报率可观，但风险实在太高，失败率太大太大。 不过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杨余良似乎没必要横插一脚。 听杨余良解释，方年还是能理解的。 一方面是国外资本，另一方面不确定性也高。 跟其它资本机构不同，方年本就需要探索如何将学术研究成果更好的转化为应用。 算是瞌睡枕头。 “谢谢校长照顾学生。”方年诚恳道谢。 杨余良摆摆手：“客气了，是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这件事情其实拖了有几个月，我也是考虑到你特别成立了项目基金，应该有这个意向。” “是的。”方年也没瞒着，“前沿投资了不少学术研究项目，需要把成果转化为应用，需要这方面的经验； 虽然跟复旦科技园共建的这支私募基金将只针对复旦成果转化，但不影响积累经验。” 杨余良微微一笑：“那就好。” 接着好奇问道：“好像你对基础学科方面的关注度非常高，同中科大的合作有划定学科； 看起来是以基础学科的数学物理为核心，建设基于信息产业领域的交叉研究中心？” 方年点点头：“是的。” “前沿的规划比较大，目前还在基础技术积累阶段，前沿社团和前沿院都是为了技术储备做准备。” “学术研究项目也是在积累技术。” 听方年说完，杨余良眉头一挑，很好奇地问道：“前沿的规划到底是什么？” 接着赶紧补充道：“如果不方便的话，不用回答。” 虽然一家公司的业务发展不会是太大的秘密。 因为最终还是要形成产品对外销售，最好人尽皆知的。 但杨余良依旧觉得自己是在打探某种秘密。 方年轻笑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前沿现在有一款不足够优秀的‘女娲’系统，规划就是围绕着系统生态发展。” “只不过真正介入以后，才发现，哪怕只是服务于手机的操作系统，其复杂度远比想象中要更大。” 杨余良和气一笑：“这不难理解，想想微软。” “虽然只是服务于手机的操作系统，如果真能发展起来，你或许将成为中国的比尔盖茨。” 闻言，方年微笑道：“学生从未想过成为谁。” “……” “哈哈哈，好！”杨余良赞许道。 接着话锋一转：“上次听你说起过，有想要在申城建设一所联合前沿院，还没做好打算吗？” 听杨余良主动提起，方年眨了眨眼睛：“这也是学生想请校长帮忙的第二件事。” “联合前沿院的建设在前沿的综合构思中，一直是个比较复杂的问题。” “最终内部讨论了个折中方案，以一家高校为主，邀请覆盖范围内的其它高校相关领域优秀教授入驻…… 校长觉得可行吗？” 方年的话语落下后，杨余良沉吟片刻。 最后冷静道：“别的不好说，申城范围内应该可行。” 一听这话，方年飞快道：“谢谢校长！” 见状，杨余良忍不住伸手虚点两下。 “你啊你，我可没答应你，替前沿出面！” 方年笑着道：“校长，别的我不敢说，但前沿院的建设，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促成申城高校基础学科内部交流，加强人才吸附能力。” “这我信。”杨余良认同道，“你先说说看，在申城你想要建设的是哪些学科的交叉研究中心？” 方年早有准备，边从书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杨余良，边说。 “哲学、凝聚态物理、生物工程、心理学、分子生物学与遗传学、环境科学与工程、控制科学与工程。” “以及大力发展或新建计算机视觉、计算机神经网络、计算机自然语言、机器学习等学科。” 杨余良翻完方年递过去得资料，沉吟着点头：“计划很不错。” “前沿想要在哪里建设？投资多少钱？” 方年飞快回答：“张江，5亿起步，分批投入。” “如果能在院名上突出复旦，我可以帮你。”杨余良平静道。 方年就笑：“这当然没问题，我是复旦学生。” “……” 最终，杨余良硬是当场确定了院名： 前沿?申城·复旦联合技术研究院 下署其它高校标识。 杨余良甚至主动揽下了说服其它院校同意这个署名方案的活计。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并未直接进入筹建工作，杨余良给了个保守时间，十一国庆假期后。 方年没意见。 杨余良不会无的放矢，既然答应下来，事情就妥了。 之后的事务，想必陆总会很熟练。 约莫在校长室待了一小时，方年才告辞离去，可以说是许下一堆空头支票，满载而归。 ====== 三节求订阅和月票。 今天一定会有第二更。
第539章 骚还是方年骚
实际上，经过更加细节的资料收集和整理。 方年对已建、筹备或规划中的六大前沿院，有不同的细分领域安排。 比如最早的西交大·前沿院是利用西交大的优势专业，吸附优秀人才，均衡发展。 到中科大·前沿院开始细分领域，突出针对IC设计； 申城前沿院在规划上是明显的针对操作系统人工智能领域、芯片架构等； 而京城前沿院将更突出针对IC设计中的eda产业； 东北三省针对半导体设备制造； 华南区域的前沿院针对工业类软件。 至于为什么这么安排，参考因子其实很多。 首先核心要素是围绕‘女娲’操作系统这个软件的最高要求，所以必须要自己做硬件体系。 硬要说的话，这个要素是学苹果的。 苹果在过去几十年里，逐步完善了通过做硬件来更好地实现软件这一条生态。 之所以说逐步完善，是因为现在的苹果还处于部署移动设备领域的时间节点。 额外的，iPhone之所以一经推出就轰动世界，引领潮流。 也是因为苹果在PC时代积累了足够的优势。 乃至从iPhone4发布后，手机领域已经开始逐渐分成两个派系：iPhoher； 也是因为今年六月份才更名为iOS操作系统这个软件的足够优秀。 只不过前沿选择的是另一个硬件细分领域，基于处理芯片为核心的整体产业链。 并且为了这条路走得更加顺利，方年联合雷軍成立了顺为资本。 其次是地理位置因素。 比如西北那边的繁荣度远不如沿海，从广义上来说，选择该地的学生更能沉下心去，所以可以更均衡的研究各个基础学科。 比如庐州那边，注重IC设计方向，是为了给庐州项目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比如申城这边，思维更加新潮，再加上‘女娲’系统实验室在，人工智能类成果转化会更加便捷—— 很显然，前沿不可能在有自研系统的情况下，给别人做嫁衣，人工智能类成果一定会基于‘女娲’或者‘女娲’的某个分支。 再有东北三省，传统意义上的老工业基地，又有哈工大、长光所等单位； 从方年已知角度，以发展的眼光看，更适合设备制造产业的深入研究和应用发展。 比如华南区域对软件研发人才的吸引热度更高； 又有鹏城、羊城、江夏等城市的互联网软件开发热，很适合搞工业软件研发。 整体上，参考了人文、地理、环境、发展方向等因素的综合考量。 再比如京城…… 京城……高校那么多。 就也不能浪费，对吧！ 再说，每个前沿院的建设都是一个体系。 而且是基础学科的交叉研究，又不是不让它们有其它方面的研究突破。 只是从前沿的角度，会分门别类的提交项目研究需求。 更谈不上资源浪费。 如果后续卓有成效，方年还打算建设更多的前沿院吸附更多的人才。 反正按照目前的发展方向，前沿系不缺人才，产业链的各个细分领域也会缺。 总的来说， 跟杨余良商谈结果如此理想，方年很是心满意足。 虽然现在就该发愁资金缺口。 但不影响方年美滋滋的离开复旦。 方年才走进前沿办公室，温叶就发现了，打了个招呼：“方总。” “温秘呐，你是不是心思不定啊，每次我进办公室，你都刚好抬头。”方年哼着调儿调侃。 办公室里只有温叶一个人。 温叶笑着解释：“没有，只是您开门有声音。” “是吧。”方年也不在意真假。 嘴上念叨一句：“现在就剩京城、华南、东北三地的前沿院筹建工作了。” 接着道：温秘，按照折中方案整理，具体的细分学科研究中心建设你也知道。” “华南区域的前沿院放在羊城，以中大和华南理工为主。” “东北的前沿院放在哈工大。” “京城那边的前沿社团是你跑的，由你权衡决定。” 温叶一一记下：“好的? 方总。” “等关总回国，你跟她去落实初步的合作备忘。”方年道。 “另外? 你让前沿创业CEO去跟复旦科技园相关领导接触洽谈细节。” 温叶再次点头。 然后汇报道：“前沿项目的专家顾问组现在有19人了? 还要不要继续扩大？” 一听这话，方年皱眉道：“前沿项目CEO吃屎的吗？不会判断工作量？” 温叶：“……” 方年想了想? 平静道：“人，还是人的问题。” “你尽可能把工作重心放到前沿实习部上，后备队伍尽快建设。” 温叶连忙应下来? 不敢再多说。 她虽然没有上眼药的意思? 但也知道自己这一句话，破坏了方年的好心情。 方年的确不满意前沿项目和前沿创业两家公司的磨合情况。 眨眼就两个月了? 好的进展一点都没看到。 人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想着这些，方年叹了口气。 “温秘，当初让你去京城，如果不是带的那个谁? 你现在的工作效率就会被解放出来。” 闻言? 温叶脸色涨红? 低头道：“对不起，是我浮躁了。” 那次她的确误判了方年的意思。 原因跟浮躁真有关系。 那是她完全独立处理一城之地的业务，有资格带人。 难免有点膨胀。 “行了? 过去的事情了，你尽快培养出几个合格的行政助理来。”方年大手一挥。 温叶赶紧点头：“明白。” 末了，方年话锋一转，道：“3点以后，你也上网看看关总在国外的表演。” 温叶：“……” ………… ………… 下午三点零几分。 当康游戏官博等在各大平台同时发布了一段视频。 镜头里的主角是关秋荷。 一如既往的精致浓妆，背景是某个酒店房间，窗外是一片被霓虹点缀的黑暗。 “大家好，我是当康总经理关秋荷。” “十分抱歉现在才通过各种方式跟大家说明情况。” “因为公司商务上的事情，我现在在加州尔湾，得知当康游戏平台被黑客攻击离线时，正好是国内12号深夜，没有打扰大家，没想到一直忙碌到现在。” “发生如此严重的黑客事件，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据我所知，截止到目前为止，黑客的针对攻击依旧未停止，当康游戏官网依旧在应对攻击。” “在此，我代表当康游戏对各位玩家，各位网民，深表歉意。” “过去的24小时里，当康游戏没有停止努力。” “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在当康游戏平台上线恢复正常之后，将推出等价于人民币一亿元的补偿方案。” “……” 稍作停顿，关秋荷说起了第二件事情。 “本次黑客事件中，我司有注意到公共网络空间的各种言论； 诚如大家所言，当康游戏平台很年轻，经验不够丰富，准备不够充分，以至于在与黑客纠缠一个多小时后，被迫离线； 这个过程中，IDC机房、硬件防火墙、负载均衡、安全软件等都存在严重到我本人完全无法容忍的问题。” “尤其是黑客事件发生后，国内外各个服务提供商的响应与解决能力令人失望，其中安全领域尤甚。” “我司决定利用这次机会，用实际环境进行一场网络安全演练，全网都可参与； 其中表现优秀者，我司将以重金聘请，组建独立的安全团队。 什么时候当康游戏平台正式恢复正常，这场实战演练什么时候停止！” “我司将为本次网络安全演练提供高达1000万美金的总奖励！” “……” “基于黑客攻击到现在都没停止这种令人失望的局面，我司将重新审视所有服务提供商的实际业务能力。” “……” 关秋荷表情平静的表达完了当康游戏的所有安排。 诚挚道歉，给出补偿方案。 着重表达了当康游戏对服务提供商的失望。 同时含蓄表达了当康游戏将介入安全领域的意思。 几乎是在视频发布到网络空间后，当康游戏官博更新了关秋荷说的所有安排细则。 其中这场网络安全实战演练，被命名为： 当康杯。 细则里面列出了各个不同奖项的奖金。 方方面面都很完善。 表明了当康游戏并不是张口就来，而是有的放矢。 同时也很清晰的表明了当康游戏愤怒的态度。 因为…… 当康游戏决定重新在线，只不过是以删档内测模式运行。 也就是说，当康游戏决定硬碰硬，给所有网民提供安全实战演练的战场。 公共网络空间很快沸腾。 方年也没闲着。 通过各种渠道辗转跳到国外网络，然后登录了‘持键化仙开天’这个账号。 要论失望的话。 谁的失望都比不过方年。 他实在没想到，Juniper这家久负盛名的安全企业提供的硬件防火墙如此不堪一击。 事后的解决方案和处理能力也十分令人失望。 这让方年现阶段没办法肆无忌惮的使用‘持键’这个账号。 因为‘持键’的风头过甚，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在看到Juniper的不堪表现后，方年颇觉不安全。 此时，网友们的议论纷纷。 “一亿元的补偿？强！坐等当康恢复正常！” “当康游戏的灵魂还得是关总，关总一出面，至少我觉得我还能忍受一下。” “……” “只有我关心这个当康杯吗？” “不能说当康游戏没准备，毕竟面对的是今年为止全世界范围内最大一次DDOS攻击，但现在都不能给一个安全环境，也难怪关总会选择破釜沉舟！” “真乃女中豪杰！” “直接以当康游戏平台为战场！” “我怎么觉得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网络安全行业，都会因为关总的愤怒而大动干戈？” “肯定噻，24小时离线，起码损失上亿了，然后这些服务厂商还告诉你他们无能为力，你不愤怒？” “……” 持键的冒泡很快：“我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首先当康游戏受损谁是最大得受益者？” 网友的回复也很快：“你要这么说的话，显然是鹅厂游戏、剩大游戏啰！” “每逢大事，必有持键！总算等到你，角度还是这么新奇！” “持键你的角度有点阴谋论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问题就大了。” “……” 持键：“我相信大家都有猜测，我记得鹅厂游戏投资了当康游戏； 可是当康游戏面临如此严重的DDOS攻击时，鹅厂游戏却没有直接伸出援手，反而在各种渠道表达了对当康游戏业务能力的失望。” “卧槽，持键大佬这是要揭露内幕了吗？” “不敢想不敢想！” “……” 持键：“是不是细思极恐？” “第二个问题，当康关总为什么要在24小时后才发布声明？ 要知道之前当康游戏也发表过公开声明，但推卸意味很明显，关总却大包大揽，直接道歉。” 持键根本不给网友反应时间，一连串问题甩出： “第三个问题，关总在视频中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与失望，着重提到了安全领域，我的记忆没出问题的话，鹅厂的QQ似乎正跟某司纠缠不清，这种愤怒有几分真呢？” “……” ====== 0.8w更求月票~
第540章 是人是狗都在秀
三个问题发出后，方年迅速下线了‘持键’这个账号。 前后不过一分四十七秒。 哪怕方年从一开始就有一种裸露在网络上的紧迫感； 但一系列操作依旧行云流水，从容不迫。 关掉这台笔记本电脑，方年端起水杯喝水，顺便点亮办公桌上的iMac。 嘴上骂道：“当康游戏的安全系列硬软件供应商就应该从头到尾都换一遍！” “搞得我现在上网都不痛快！” 闻言，温叶小意道：“您这是在害怕吗？” “你这不是废话？我这个ID在网上那叫一个肆无忌惮，不知道喷过多少人，我敢被曝光吗？”方年随口道。 温叶稍加思索，小声道：“那个……方总，女娲实验室那边其实有自建机房，安全度还不错，毕竟……” “目前为女娲实验室服务的群体，基本上代表了中国在计算机大体系里最强的实力。” 方年：“？” 温叶赶紧解释：“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是我没还没来得及，您的操作实在太快了。” “我……我这让实验室单独升级一条专用安全线路给您使用。” 方年平静道：“不了，你想想办法让我能通过之前的形式使用安全单位的网络就行。” “我尽力。”温叶抿抿嘴，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方年又说：“另外这次如果被黑客查到我的IP地址，我会在年终考核上，划掉你这个月的奖金。” 温叶：“好的，方总。” 方年稍作思索，又说：“还有，办公室搬迁事情你抓紧，忽然觉得这个地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 “好的好的。”温叶赶紧点头应下。 然后连忙低下了头，她怕自己不小心露出笑意被方年看到。 虽然她知道不应该笑。 但莫名觉得此时的方年十分的……‘可爱’。 即便她知道方年并不是真的害怕曝光，而是觉得麻烦，不想费力再去建一个小号。 关键是…… 温叶也觉得非常离谱，她也是刚刚才关注到‘持键化仙开天’这个账号居然有21万微博粉丝。 这个关注度就离谱！ 从这个角度上，她也能理解方年担心曝光引起不必要麻烦的心思。 只是…… 城门失火殃及了她这条池鱼。 如果不幸被黑客关注到，她这个月这么努力的额外奖金就没了。 在温叶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正看着电脑屏幕的方年开口说道。 “搬迁新办公室后，办公电脑都改成苹果的产品，能用苹果产品的硬件也都用苹果，将苹果所有的软件协同功能都用起来，第一个月提交一份体验报告，以后每季度都提交同样的体验报告。” “额外让你的秘书助理团队们都用起来，可以处理个人业务，但必须按时提交详细体验报告。” 方年倒不是忽然心血来潮，是心里一直有这个想法，只不过不大重要，没当回事。 刚才电脑提示系统升级提醒了他，所以才正式提出来。 他想从另一个角度，非专业测试人员的体验，来了解苹果软件的优秀。 为女娲的追赶提供更全面的思考角度。 至于专业测试人员，这事情完全不需要方年来特别操心。 女娲系统实验室方方面面基本完善起来了，建设有专业测试部门。 是必然不会漏掉苹果系统的。 ………… 网友们的议论方向节奏已经被‘持键’的发言给带了起来。 “持键你说清楚啊！我怎么感觉背后好像有大秘密！” “我怎么觉得持键所言非虚，当康似乎知道黑客这种极度耗费流量的DDOS攻击会一直持续一样？” “有没有这种可能? 一开始是真的有黑客攻击当康? 但现在其实已经不是黑客的恶意行为了？” “还是不要阴谋论吧！” “……” “可是……鹅厂跟红衣厂确实从今年年初就有点纠缠不休的意思。” “现在当康游戏有一种强势进军安全领域的意思，以当康游戏现在的用户基数，进军个人安全领域也很轻松吧。” “为什么不会鹅厂进军个人安全领域? 彻底击垮红衣厂呢？” “卧槽? 忽然豁然开朗了！” “主要是‘当康杯’这个名字多少有点其它的意思在里面！” “反正这次当康游戏的直接损失应该是以亿计的? 加上1000万美元的奖金，以及1亿补偿方案，前前后后起码亏损三个亿，这就亏掉一个月的营收了！” “我觉得持键应该知道点消息，但他怎么不露面了！” “……” 总之? ‘当康杯’的推出? 彻底搅混了水。 除了网友们的议论，无数自诩是技术大拿的大牛纷纷参与了这场实战演练。 不仅如此，连官方单位也有声音说会极力维护网路环境的健康性。 而且在官方层面将这次事件定性为极其恶劣的黑客挑衅。 随着当康游戏平台直接恢复上线。 公共网络空间的消息愈加混乱。 有人为了名? 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当康游戏的工作机会，纷纷表现出了各自的能力。 真正加入战局? 大家才知道攻击形式到底有多混乱。 简直可以说整个二进制世界都乱成了一锅粥。 当康游戏平台以镜像模式运行，可以说是最大限度给大家提供了战场空间。 鱼龙混杂，各有利益。 几乎每分钟都有新的消息冒出来。 一开始的消息大多雷同。 “我太自不量力了，居然也想参与这种级别的实战演练，有没有大佬能救救我的电脑，中病毒了，呜呜呜！” “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DDOS流量攻击，我的肉鸡没了！” “我算是理解当康游戏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恢复正常，这踏马的到底有多少人凑热闹啊，除了DDOS还夹杂着各种病毒，我的肉鸡全部中毒了！” “……” 一群技术能力不太过硬的吃瓜群众，大概只坚持了五分钟就退出了战局。 都是被踢出去的。 有些是扛不住流量压力，有些是不小心中病毒了。 看着这些消息，方年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早在昨晚跟关秋荷通气的时候，方年就猜测当时的场面一定是失控的，当康运维部门提交的报告也体现了这点。 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也正说明了这些。 可能全球范围内的好事黑客都被吸引了过来。 攻击方式也绝对不是最初的DDOS攻击，而是真正的鱼龙混杂。 甚至方年还看到了有人抱怨说自己的电脑中了‘熊猫烧香’这款消失了许久的‘老’病毒。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网民们的关注，局势逐渐明朗起来。 因为…… 关秋荷远在加州尔湾还特地录制视频声明表达愤怒。 为当康游戏提供安全保障服务的厂商们也不得不重视，尽力为当康游戏平台恢复正常出力。 再加上各种安全企业大张旗鼓的援手。 以及各种隐藏在网络世界的真·大佬。 以及部分搞事的黑客主动退缩。 局势很快就成了一边倒…… “Juniper对当康游戏遭遇的黑客攻击深表遗憾，也对我司产品未能发挥最大效果深表歉意，我司北美总部已派遣安全团队在线参与维护正常网络秩序； 截止当前，我司已经捣毁数股大规模攻击流，并将相关黑客的信息报告给了当地安全部门。” “……” “赛门铁克……” “红衣厂愿为我国网络安全尽一份绵薄之力，这是一起极度恶劣的黑客事件，所有有能力的正义人士都不应该袖手旁边； 网络安全的维护需要我们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同时…… 我司谨通告各位网民朋友，目前网络环境的安全性非常低，强烈建议各位网民保护好自己的上网安全，使用安全卫士、浏览器等产品保障上网行为安全！” “……” “鹅厂愿意分享我司遭受过的无数次黑客攻击的应对经验，并且已经请我司安全部门的同事加入防护的一方，为网络正常秩序出一份力； 我司正在加紧时间开发针对QQ软件的安全套件，为所有用户的QQ使用提供安全保障！ 我司也已经通过不同渠道通告各位用户，注意不要随意点击下载链接，不要下载不明来源的可执行文件……” “……” 除了这些个企事业单位的官方宣传以外。 各种参加‘当康杯’的个人或者团队选手也纷纷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秀出了自己的战绩。 “我已经捣毁了两个攻击当康游戏平台的黑客来源！” “我们团队全员入驻‘我的世界’服务器！” “……” “DDOS攻击流量已经在迅速下跌中！” “我查到了其中一个攻击来源，来自境外某个臭名昭著的黑客组织！” “……” 是人是鬼都在这场实战演练中秀操作。 反而是受损最严重的当康游戏直接变成了围观群众。 跟网友差不多，都在吃瓜。 下午3点09分，当康游戏平台在完全下线将近8小时后，再次对外提供服务。 下午3点49分，所有针对当康游戏平台的黑客攻击全部消失。 全世界范围内各有不同的黑客组织或个人被公开身份。 全世界范围内，因为此次完全单独针对当康游戏的黑客事件直接蒙受损失的个人或提及超过百万。 全世界范围内，有上千万当康游戏用户承受损失。 有好事者以最快速度发布消息，公布此次事件的各项数据结果。 “各位各位，我们组织统计了这次黑客事件。” “截止到目前为止，针对当康游戏平台的黑客攻击完全停止，经过核算统计，在‘当康杯’启动后，综合DDOS流量峰值远低于昨天的巅峰值300G bps。 尽管实际上这次黑客攻击的方式多种多样，但最简单的DDOS攻击流量大幅降低也是事实。 经过统计发现，至少有?的攻击流量未再次出现。” “……” “截止到目前为止，这次黑客事件的影响已经成为本年度之最，影响范围仅次于一些恶劣病毒事件，比如‘熊猫烧香’。” “在‘当康杯’之后，无数个人、单位的介入，让整个中国网络空间秩序被混乱化，大量人力物力都浪费在维护秩序上。 部分公司特别推出了针对个人用户的网络安全套件，极大的增强了个人用户的上网安全。” “……” “最后，虽然始作俑者并未现身，但我们衷心希望，这样的恶劣网络安全事件不再发生。” “……” ‘当康杯’就此落下帷幕。 方年伸了个懒腰。 嘴上嘀咕一句：“好戏就要开始了……” ………… ………… 加州当地时间9月13日凌晨1点。 中国时间9月13日下午4点。 当康游戏平台正式全面恢复业务，与此同时，亿元补偿方案也逐步对外公开。 包括但不限于游戏道具、游戏购买代金券等等。 当康游戏是需要真金白银付出代价的。 这场发生在网络世界的风暴，并未太过波及现实社会。 该上班还是上班，该上课还是上课，该玩游戏的还是在玩游戏。 该抱怨当康游戏的还是会继续抱怨。 在鹅厂游戏、剩大游戏等部分游戏厂商的同时针对下，有一撮用户选择了卸载当康游戏平台。 同一时间，方年接到了关秋荷打过来的电话。 “方总还满意这种效果吗？” 方年笑笑：“还行，得看看后续会怎么发展； 毕竟最早期是鹅厂游戏发起的攻击是瞒不过有心人的，只不过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及。” 关秋荷深以为然：“没想到真让你给猜中了，鹅厂迫不及待的推出了针对QQ的安全产品。” “别急，我觉得QQ肯定还有下一步操作。”方年却道。 “这次红衣厂和鹅厂等都有各自的私心动作，鹅厂不会浪费这个跟红衣厂彻底分个高低的机会的！” 关秋荷笑了下：“也不知道任总这个时候是不是气坏了。” “有他生气的时候，‘当康杯’不过是我随便想到的恶心人手段，不值一提。”方年随口道。 “……” 讲了两句后，方年道：“加州已经凌晨了，早点休息吧。” “……” 结束通话，方年看了眼电脑屏幕，目光忽然一顿： “没想到‘持键’跑得那么快，我就差一点查到了‘持键’得具体IP地址，现在只知道来源于申城杨浦！” ====== PS.也不是不想写，就是想再等等，也不是懒，就是想再多想想，反正现在是个瓶颈期吧，毕竟字数马上要突破破碗单本书的字数上限了……
第541章 要不要这么不经顶
危！！！ 此时整个电脑屏幕在方年眼里就这一个深红色加粗加大加感叹号的字。 下一秒，方年猛然抬头望向温叶：“温秘。” 几乎是方年一开口，温叶就立马站起身来：“我明白，9月奖金没了。” 方年眉头上挑，念头一转，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年终核算奖金最起码会少3万！” 温叶比方年更早看到网上的消息，所以方年一开口，她就立马把锅接了过去。 现在迎着方年严肃的目光，温叶不敢再吱声。 早在方年跟关秋荷通电话时，她就看到了相关信息。 对方年来说是最新消息，实际是将近三十分钟之前的事情了。 好歹方年提前说过会迁怒于自己，温叶就也没多大意外，更不会解释。 反而…… 温叶正在心算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12-1，×3。” 此时耳边传来方年的声音：“其它事务后延，去找五角场附近最新的写字楼，马上！” 温叶下意识道：“33……” 然后便看到了皱起的眉头，秃噜出最后一个字：“万。” 方年：“……” 轻轻呼出一口气，方年低垂下眼帘，平心静气道：“去办事。” “哦哦，好的好的。”温叶赶紧起身拿上公文包就走。 方年的吩咐她还是听清楚了的。 找五角场附近最新的写字楼。 温叶走后，方年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这条微博动态并无多少热度，只是恰好出现在‘持键化仙开天’动态评论里，嗯…… 是高赞。 也有后续回复。 ‘持键’在线时间太短，绕了一大圈最终只追踪到了ISP(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路由器IP。 大范围在申城杨浦。 良久，方年叹了口气。 才一分四十七秒啊！ 如果再晚一点，一定能通过ISP路由器再往下追踪到福庆大厦。 即便前沿办公室没有牵专线，公网IP并不固定，下次再登录又会不一样，但这对方年来说，依旧是很难接受的。 在网络世界肆无忌惮还喷出几十万粉丝的微博ID，是方年调剂生活的乐趣所在。 虽然不常用，但不能没有。 方年左思右想，觉得就这样放任怎么都不会心情愉快。 虽然现在当康游戏整体服务都已在多方努力下恢复正常，方年也可以继续通过当康的保护去耀武扬威。 但方年直觉仍不保险。 此刻谨慎发挥到极致的方年同学稍作思索，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到楼下公用电话亭投币拨了个电话。 很快被接通。 “小萱呐，忙吗？” 一听方年的声音，邹萱惊喜道：“哥！你怎么用座机给我打电话了。” 接着叽叽喳喳道：“我加进前沿社团了，我们10级只有3个人加进来，刚好到人大这边见见袁屏学姐。” 闻言，方年赞许道：“可以啊，多注重学业。” “袁屏是负责人是吧，看来还挺尽职的。” 邹萱主动道：“哥，你有事吧？” “一点小事。” “你说你说。” “……就这样，没问题吧？” “附近有网吧，等我三分钟！” “……” 三四分钟后，方年翻着手机，然后满意的挂掉了电话。 只见屏幕上显示‘持键’再次更新了微博动态： “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爷在京城，要不要错得这么离谱？没那个金刚钻，装什么逼呢？” 这条动态更新后，很多评论冒了出来。 包括那个沾沾自喜追踪到‘持键’地址的。 “卧槽? 真在京城，不对，好像又是假地址? 现在怎么跳到国外去了……” “……” 方年呼出一口气? 心情舒畅。 持键就得有这个逼格。 怼天怼地怼空气。 方年心里已经开始寻思让温叶吩咐‘女娲’系统实验室划分一个专门的联网保护区； ‘持键’往后会通过VPN形式辅以多重加密连入这个保护区，彻底免受被网络追踪的风险。 ………… ………… 稍晚些时候? 已经回到南楼小区的方年同学大喇喇躺坐在藤椅上，刷着网页。 黑客风波已过? 当康游戏平台恢复正常。 平台内部公告一个接一个? 多是补偿型方案。 在游戏论坛掀起了一阵‘真香’潮流。 当康游戏平台24小时宕机的补偿礼? 远比玩家们想象中的更有诚意。 从目前的表面状况来看还不错。 玩家流失并没有公共网络空间渲染得那么严重。 毕竟才一天? 走了也可以回来。 又加上当康游戏态度十分诚恳，表示无能为力? 花了上千万美元抵挡黑客攻击? 提出的补偿方案也不是噱头。 至少平台内游戏免费购买券是可以让用户享受到真金白银的补偿。 虽然份量不多。 当然，方年既然决定让当康游戏主动蹚浑水，自然不会如此简单。 除了针对平台玩家的亿元补偿方案外，当康游戏通过官方渠道发布消息： “本次黑客事件为我司敲响了安全警钟。 即日起，我司将针对平台及游戏服务器的网络安全进行重大升级? 急需各类网络安全工程师加盟； 在此，我司高薪诚邀本次‘当康杯’表现突出的技术大拿个人及团队入职安全部门！ 同时，为了切实保护平台用户的游戏安全，我司将与数家个人杀毒软件厂商联合开发针对性的个人免费安全插件； 不日推出初代版本，敬请各位玩家关注平台最新动态。” “……” 这条消息，被有意的渲染出了极大关注热度。 最直接的表现是，压过来剩大游戏在早些时候重磅推出的剩大游戏平台相关热度和议论度。 由于‘持键’那三个问题的缘故，当康游戏官方对外发布的消息引发了额外的讨论。 “当康为什么忽然要推出针对平台用户的安全插件？” “难道真的要进军安全领域？” “可这也不太对劲啊，如果是进军个人安全领域，没必要限定群体。” “我记得当康本来就有安全运维团队的，怎么又要进行重大升级？” “……” 其中有知情人士爆料： “据说这次的黑客攻击，本来应对非常充分，DDOS流量攻击并未取得重大成效，最先被突破的是部分普通玩家电脑被黑客捕获，导致了大面积的一溃千里； 我猜测上头是为了标本兼治，所以一方面砸钱升级服务器层面的安全问题，另一方面砸钱合作推出针对玩家的个人安全插件。 毕竟有传言说这24小时，损失超过3个亿人民币，等于这个第三季度的全部利润，可能还不止； 所以我们讨论认为都觉得能理解。 另外…… 安全部门有传闻说，针对平台用户的个人安全插件覆盖面不会太大，从声明中也能看出，并没有抢市场的意思。 传闻插件特点是博采众家、功能强、免费、切实解决个人游戏安全问题，捆绑在平台上，无需安装。 不过需要一定的时间调试、测试之后才会推出。” “……” 这才是方年跟关秋荷商量过后放出的第一轮小反击。 当康完全可以不碰黑客手段，直接用堂正方法回击——进军网络安全领域。 因为有心宣传，很快登上各大门户网站头条。 不管是玩家还是吃瓜网友，都对当康游戏这波操作有疑惑的地方。 偏偏从知情人士爆料和各方面消息汇总来看。 当康游戏就只是在亡羊补牢。 此次黑客事件上，蒙受损失的用户非常之多，对电脑安全问题也都重视了不少。 尤其是多数游戏玩家都是男性。 天然的更注重电子产品的使用安全。 所以在这个角度上，游戏论坛的言论反而是对当康游戏的做法表示支持与期待。 其中有明白人，很尖锐的指出： “像红衣厂的安全卫士这些，虽然免费，但捆绑的东西太多了，仔细想想，其实电脑速度反而变慢了许多，而且很难卸载干净； 所以如果当康游戏平台真的以插件形式推出安全软件，我觉得还蛮好的。” “……” 关注完最新进展，方年边合上电脑，边低声咕哝：“隐约记得当年3Q是在中秋节前后爆发大矛盾的，现在是不是添了把火？” “也没看到有什么动静。” 接着，方年看了看日历，22号下周三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左右也就那么几天了。 还真说不定会比原先时空的发展提前。 毕竟这次的黑客事件确实非常闹挺。 鹅厂也趁机表达了会更新保护QQ的安全套件的声明。 红衣厂那边更是光明正大的引流。 总之，方年并不着急，他只是在期待后续进展进行。 虽然危机已经基本过去，但对当康游戏造成的巨大影响是无法直接逆转的。 早些时候，温叶通过电话向方年简单汇报了过去一天多里，黑客攻击对当康游戏造成的直接亏损。 “方总，经过统计核算，在应对黑客第一轮攻击中，当康投入了超过六千万的服务器额外运营费用； 总共的直接经济损失为九千万。 间接损失超过两亿。 后续补偿方案，包括‘当康杯’以及后续在安全方面的升级投入，预算将超过两亿五千万。 综合损失接近5.5亿。” 这个数字，远超外界预估的3亿。 即便早在预料之中，但方年依旧很心痛。 温叶也汇报了黑客事件的善后工作内容。 与方年猜测的基本一致，一开始有很强烈的人为痕迹，后面失控了。 毕竟…… 网络空间是公用的。 世界这么大，总有些人就是无所事事，想要搞个大事件。 虽然这次搞大事件的人多半被全世界各地通缉或者招安了。 但对当康造成的损失，不会逆转！ 方年叹息道：“市场就这么大，唉……” ………… 中国时间14号早上8点，当康游戏官方再次对外发布消息。 “我司与暴雪娱乐初步达成合作备忘，将在中国区代理发行《星际争霸Ⅱ》。 届时，我司还将宣布其它游戏方面相关事务，敬请各位期待。 当康游戏将始终为广大游戏玩家提供更优秀的游戏内容与服务！” 方年比网民提前了两个小时知道这个消息。 他一向起得早。 关秋荷在商务谈判方面是真的有天赋，这是根本学不来也羡慕不来的东西。 之前方年知道关秋荷去了加州尔湾，并没有太在意。 尽管他知道暴雪总部就在尔湾。 但毕竟暴雪在国内是有长期合作伙伴的，也就是网易。 可仅仅两天时间，关秋荷就从网易口中抢到了合作。 除了牛逼，方年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关总。 几乎是在消息公开的同时，舆论直接爆炸。 “卧槽！当康牛逼，直接从丁三石手上抢活！这波，这波是直接抢走了星际争霸国内代理发行权啊！” “我比较好奇的是，魔兽世界的下一个版本会不会也被当康代理？” “我要是丁三石，我可能这个时候已经提刀去环球金融中心了！” “只有我好奇关总到底用什么条件说服的暴雪吗？” “不多说了，当康牛逼，我以为星际争霸2要很久以后才会登录国服！” “……” 别的不说，玩家们还是很沸腾的。 要知道以前国外的游戏往往要在北美上线很久以后才会有国服版本，让很多玩家望洋兴叹。 而现在…… “好像自从当康游戏开始推出平台以后，国外爆款游戏的国服版本上线都快多了。” “只能说当康是真的想给我们玩家提供更多内容。” “我有些期待公告里的其它游戏事务了。” “……” 因此，刚刚经历严重黑客危机的当康游戏平台热度直接爆表。 各大游戏论坛中，讨论中包含‘当康’两个字的比例大幅上涨。 可以预见的是，当康游戏平台应该会再度迎来一波用户增长，或许有可能在本月内弥补亏损。 毕竟有很大一部分是本来就应该投入的资金。 游戏安全问题对一个平台来说，是核心问题。 与之相对比的是，剩大游戏平台无人问津得惨淡光景。 至于鹅厂游戏的TGP，一直稳居国内市场份额第一，无可撼动。 但…… 无论怎么说。 当康游戏平台通过简单的应对，已经把因黑客宕机24小时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毕竟这次事件，当康游戏的整体应对还不错。 即便有玩家个人电脑被黑客捕获，也没有发生太过严重的账号被盗现象。 毫无疑问，当康游戏这样的公告，会令一些人很难受。 从某个层面来说，有那么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思。 ………… 距离十点钟上课还有点时间，方年盘坐在沙发椅上刷着手机。 忽然看到了条网友微博： “奇怪了，我的电脑桌面上怎么忽然多出了一个叫‘QQ电脑管家’的图标，而且开机自动启动！你们的电脑上有没有多出来这个软件？” “……” 方年眨了眨眼睛：“要不要这么不经顶？好戏就这么开始了？”
第542章 老煽风点火
前后不到二十个小时。
鹅厂声援当康游戏时发布消息说会升级QQ安全套件。
现在，电脑管家就这么堂而皇之以强制安装的姿态上线了。
通过关键词搜索，方年发现整个公共网络空间里有不少类似言论。
最早的相关言论发布时间是早上5点40。
看样子鹅厂是凌晨就下发了更新，只等安装有QQ软件的电脑开机联网，就会后台下载静默安装。
方年咂咂嘴：“不愧是在鹏城的鹅厂，这速度，这效率，强！”
“……”
早在7月份，互联网某刊物刊登了一篇《狗日的鹅厂》震惊全网。
文中把鹅厂作为互联网公敌进行批判。
将互联网商业竞争写成了不可调和的恩怨。
详细叙述了联众、红衣厂等与鹅厂之间的恩怨情仇，言辞辛辣犀利，并伴有联众创始人等‘受害者’声泪俱下的哭诉。
当时声势浩大，方年自然也有关注到这条新闻。
其中王兴的美团也是受害者一方。
因为鹅厂上线了QQ团购网。
这也是前些时候方年见李罗宾时，李罗宾关心方年是不是不看好团购网的原因之一。
虽然当康游戏平台也是被山寨的一方，但在众多‘受害者’中都排不上号，毕竟有联众在先。
即便当初山寨联众的QQ游戏平台现在已经被更进一步整合成TGP。
对于鹅厂的山寨，许多创业人是十分深恶痛绝的。
只不过……
严格说来，这里面不包括方年。
如果可以，方年倒是希望鹅厂一直山寨，因为这么下去，最后势必轰然倒塌。
而不是转变姿态，最终成为将来那个真正的大而不倒……
7月份的文章里，方年有注意到红衣厂的血泪控诉。
算下来，这次大规模强制安装QQ电脑管家，应该是今年第二次。
前次是春节强制安装QQ医生。
中间其实还有一次，静默升级QQ医生版本，更加雷同红衣安全卫士。
方年起身走到阳台，望向窗外郁郁葱葱的植被山林。
未几，方年终于下定决心，给雷軍拨了个电话。
“加班吧。”
“什么时间？”
“十一。”
“确定？”
“肯定！”
“好。”
“这是最好的时机，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运营层面碰下去。”
“方总费心了，努力过就没所谓……”
“……”
…………
…………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规模强制安装电脑管家一事逐渐甚嚣尘上。
14号还是零星的消息。
只是部分有心人，比如方年较为系统的查询了相关言论。
大多数网民包括企业公关，都还没有注意到这些零星的言论。
15号言论大爆发。
据某位微博大V好事统计，除了各大平台的网友抱怨言论外，某地方性午间新闻有相关报道。
有意且系统的将这次事件与《狗日的鹅厂》、QQ医生产品的推出联系到了一起。
“互联网时代，我国山寨风盛行，期待有关部门对此有一个调查和结论！”
“……”
因为这位微博大V的好事统计，网络舆论大爆发。
几乎可以说是一面倒的针对鹅厂。
“又来了又来了，如果不是现在暂时离不开QQ，真不想用鹅厂的任何产品。”
“鹅厂是真的业界毒瘤！只要是它盯上了?一定会被山寨。”
“比起TGP的鱼龙混杂?当康游戏平台真是切实严审游戏，做更好的内容平台！
实在说虽然根本上我国正版意识不太浓郁?但当康游戏一直在努力，这对游戏开发人员乃至全体软件开发人员来说?其实是利好消息，而且当康游戏让国内用户感受到了与国外在定价上更优惠的体验；
在付费方面，比起以前只能靠点卡充值，当康游戏提供了更多的快捷付费选择，并且画面做得让人没有疑虑，不会误以为是病毒。
可就连这样的平台，都被TGP压制得死死的，这几个月尤其是刚刚过去的黑客事件?真是一言难尽。
偏偏现在鹅厂又最先利用了黑客事件推广自己的个人安全产品！”
“……”
“总之一句——一直去模仿，从未用脑想！”
“……”
在舆论大规模爆发后的16号。
红衣厂忽然发布直接针对QQ的‘隐私保护器’工具。
宣称其能实时监测曝光QQ的行为。
并提示用户‘某聊天软件’在未经用户许可的情况下，偷窥用户个人隐私文件和数据。
一时间，整个公共网络空间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言论。
有恐慌，有担忧，还有各类攻击。
这远比方年想象中要来得更加凶猛。
让方年莫名觉得，当康经历的黑客事件怕不是各人有份。
鹅厂高效也就算了，毕竟早在5月底升级QQ医生的版本后?其实心思已经算是很明显了。
现在红衣厂的反应速度也这么高效。
方年不可能不多想。
甚至忍不住骂娘：“这帮孙子，比老子肆无忌惮多了！”
“要不是老子讲究有钱大家一起挣，老子……”
…………
稍晚些时候，方年通过VPN连接到‘女娲’系统实验室专用区，辗转将链接跳转到国外一个新的专用区。
如此这般折腾成功之后，才登录‘持键化仙开天’。
很快，持键更新了微博动态。
“如何看待近日互联网空间流传的红鹅安全之争，对于个人电脑安全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免费的奶酪是否都涂满砒霜，作为普通个人电脑用户，如何保护个人电脑隐私不被侵犯？”
一开口就是老知乎提问口吻了。
在更新微博后，持键飞速自己先回复。
“举例说明：鹅厂自动将其它软件更新成QQ电脑管家，直指红衣厂安全卫士市场份额；
红衣厂发布QQ隐私保护，宣称可以实时监测QQ行为，提示用户隐私被偷窥；
如果我的脑子没出问题，不管是鹅厂的行为还是红衣厂的行为，其实都侵犯了我们的个人电脑使用权、隐私权等等。
一个简单的逻辑，一个软件怎么知道另一个软件在偷窥隐私？同理一个软件怎么监测另一个软件而确保自己没保留检测数据？”
以‘持键’数十万关注度的体量，又在相关舆论大爆炸时，微博直接炸了。
“持键的角度永远这么犀利，我就一句话，艹红衣鹅厂你们的妹！”
“我怎么看待？我能怎么看，这狗日的电脑都要不归我管了，恨不得砸了它，还不如以前去网吧省事！”
“如果一定要我发表个评论的话，我觉得红衣厂稍微还好点吧。”
“有一说一，我也是这么认为。”
“怎么说呢，毕竟未知的更加恐惧，现在红衣厂这么玩，曝光了未知行为，事情就简单了，我不用个人电脑处理隐私就完事了。”
“楼上说得有道理，我连快播、迅雷都卸载了，我怕我看片的时候，被全网直播了。”
“能怎么看待，刚重装完官网系统，什么软件都不安装，就用IE浏览器，我不用了还不行？”
“……”
持键的这条微博，给本来就喧闹的舆论推上了一个新的巅峰。
事件开始持续升温。
接连成为各个门户网站最热捧的新闻。
甚至有网站专门开了一个单独的子页面，全版报道事件进展。
持键的微博评论区，一度成为无数网友宣泄的地方。
翻出来许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包括……
有网友反馈说，早在QQ医生升级版本变成卫士类产品时，红衣厂的安全卫士直接对这个补丁进行了拦截。
而且放出了当时的拦截截图。
虽然这个网友也说，根据微软官方信息，这个补丁确实是官方的。
不过这个网友也表示，估计这也是鹅厂前几天会如此强烈推广QQ电脑管家的原因。
甚至非常直接的表示：
“持键的例子其实已经很明确的指出，至少这两家企业没有哪家是真正为了用户的，都是为了自身利益！强烈建议相关部门干预，还网民一片清净！”
也包括一些网友接力编段子：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编个段子吧，我先来——
红衣卫士出现之前，杀毒软件的用户体验是这样的……后台运行，无广告无弹窗。”
比谁都积极的持键很快冒泡：“哦豁，你要说这个，我也有话说了。”
“虽然我现在早就不用杀毒软件了，但依旧十分怀念最早期的杀毒软件，只在病毒和攻击时提示用户，还有可怕的杀猪叫，用户体验挺好的。”
“@持键卧槽，你说出了我的心声。”
“可惜啊，红衣卫士来了，先用卡巴斯基激活码骗了我，现在我删都删不掉，赶明儿还是重装系统吧！”
“继续……”
“红衣卫士出了个杀毒软件，没事就弹窗，没事就告诉你，电脑有垃圾，有攻击，节约开机时间……”
“是不是这个……主人，我帮你节约开机时间250秒了呦！”
“小白可高兴了：看看人家一个杀毒软件做这么多事，不像原来那个，装狗几把一年啥病毒都没杀掉！”
“我感觉你们是要笑死我！”
“……”
然后……
红衣厂的周boss亲自在微博发言。
占据了舆论高地。
一口气连续发了几十条微博，嬉笑怒骂皆文章。
从技术层面说明，QQ的确侵犯了个人电脑用户的‘隐私’。
表明QQ对用户的电脑会扫描硬盘的行为，其目的是为了用户画像，并且这个行为不会公之于众，我们红衣厂的隐私保护器会保护各位的隐私。
然后……
红衣厂还觉得不过瘾，在自己的网站上开设了《用户隐私大过天》的专题。
通过隐私保护器这个软件，提示用户，有软件偷窥隐私。
将其与无数网民深受广告骚扰、欺诈威胁关联。
最绝的是，这个软件的主要功能就是反复提醒用户，你有若干个文件被谁谁谁查看过……
红衣厂的周boss可不像‘持键’那么一针见血。
他恨不得每分钟发一条微博，言辞犀利，煽风点火，吸引了无数眼球。
通过文字，将红衣厂的反击定义为一个受压制的典型创新企业和行业垄断巨头的纷争。
一步步强化鹅厂本身就存在的山寨认知。
可谓酣畅淋漓的舆论进攻。
甚至在这个过程中，红衣卫士弹窗‘揭发’马珀利本人享受了鹏城经适房补贴等等。
一时间风头无两。
还得到了业界和大多数用户的双重支持。
鹅厂这边，马珀利显然不擅长亲自上阵，鹅厂高管方面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去微博对喷。
甚至包括鹅厂的公关团队也没有能力极强的人，舆论上的反击显得很无力。
鹅厂主要是通过弹窗方式被动回应，大多是纯技术性的辩解……
这场红鹅大战愈演愈烈。
红鹅两厂各有应对。
只不过鹅厂动静极小，极其被动，远比不过周boss的高调。
这样的热闹，持键自然不会让大家专美于前，很快发挥了自己的手速优势：
“羡慕坏了，如果我有红衣boss的口才，我去做什么都能绝对独占鳌头。”
“我觉得红衣boss真的浪费了他的天赋，我丝毫不怀疑，他要是换个行业，估摸着这个时候已经成为了全世界最富有的人。”
“鹅厂也是牛逼，硬是什么都不说，就能让一票用户只能选择用脚投票。”
“我就想知道，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
不管是红衣厂还是鹅厂，都让方年感觉到了目前国内互联网商业环境的肆无忌惮。
方年其实也没什么感觉。
反正他现在不做互联网生意。
怎么说呢，方年就是纯粹看不惯这些行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稍晚些时候，持键再次更新微博煽风点火。
“如何看待当康游戏平台提示用户可选更新安全插件这一行为？如何评价当康游戏平台自带安全插件的功能性。”
是的。
在红衣厂和鹅厂纷纷下场玩儿个人安全软件时，早在13号就表示会更新一款只针对游戏用户的安全插件的当康游戏推出了这款插件的初代版本。
只不过这样的效率，远比不上鹅厂跟红衣厂。
而在持键以逼乎口吻再次提问后，网民兼游戏玩家们纷纷冒泡。
“@持键不如大佬你先评价一下，这个安全套件的功能性？”
“我是选择了更新，但毫无感觉，没有弹窗，也没有广告，甚至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不太习惯。”
“……”
大约五分钟后，持键再次冒泡。
“刚才已经做了测试，我用自编的普通病毒软件试图攻击另一台安装了当康游戏平台的电脑，攻击未成功，当康游戏平台右上角消息栏里面简述报告了这次攻击，如图。”
“这不就是之前那些付费杀毒软件的静默体验吗？”
“卧槽，自从红衣卫士出现以后，我竟已经习惯的认为有弹窗才是好的安全软件？”
最后，那个‘吓’得方年至今都没再去福庆大厦前沿办公室的黑客玩家冒了泡：
“@持键我又来了，我也测试了下，一般性的入侵型病毒基本无效，普通自编型也无效……好吧，我坦白，我尝试了目前我能用的所有常规办法，没能破防。
PS：我尝试了我所有的办法，完全找不到大佬你的地址，一会在马来，一会到了北朝，北朝有互联网？大佬，我知道错了！”
“……”
“小白弱弱的问个问题：我不是游戏玩家，我也想体验一下安静的电脑环境，怎么才能用当康游戏的安全套件？”
“建议安装当康游戏平台，我刚试了下，平台大小加嵌入的安全套件总共不到171M，初始运行占用内存不到50M，最小化后正常不会有任何弹窗；
另外当康游戏平台有一些独有的免费小休闲游戏。”
“……”
…………
17号。
红鹅激战正酣。
双方各有来回。
也各有声援方入场。
声势愈发浩大。
当康游戏平台低调提示用户可选更新安全插件得消息并没有引起过多关注。
毕竟……
大战的热闹更值得围观。
这天下午，方年驱车前往张江。
稍早些时候，关秋荷正好低调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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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毕方云计算的机会
考虑到关秋荷舟车劳顿，方年难得主动将会面地点定在一个休闲地方： 汤臣浦东高尔夫球场。 在张江立交附近，与君庭的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 球场周围是汤臣的高尔夫别墅群。 因为年代比较久远，房子又不大，并不在方年考虑购买范围内，不过方年倒是办理了球场的年费会员。 顺便给陆薇语办了个人会员。 年费挺便宜的，几千块，卵用没有。 个人会员就比较贵，要120万。 嗯…… 去打球一样要付钱。 方年并不爱好高尔夫这项社交运动，所以颇觉毫无用处，所以只是象征性的搞了个所谓年费。 有鉴于此，这家球场显然只会是关秋荷推荐的。 这也是方年本人第一次去这家高尔夫球场。 挺巧，方年刚从大众上下来，关秋荷的宾利就停了过来。 戴着大墨镜的关总从车上下来，步履移动，摇曳生姿。 方年笑着迎了上去：“关总一路辛苦。” 戴着墨镜的关秋荷看了眼方年：“还好，没方总辛苦。” “……” 不多时，两人换了衣服，坐上电瓶车抵达球场某处。 “你不喜欢高尔夫，用我教你吗？” 方年乜了眼关秋荷：“得，被关总小瞧了。” “献丑了！” 话音未落，一杆挥出，力道贼猛男。 白球…… 纹丝不动。 刚刚摘下墨镜的关秋荷就这么安静的看着。 方年脸色不变，未露尴尬，也不解释，第二杆挥出。 白球顺势而飞，贼远。 关秋荷嘴角一翘：“动作很标准嘛，还有咱方总不会的东西吗？” 真献过一次丑的方年摆摆手，满不在乎道：“多了。” “比方说，今天天气这么热，还来打球，就是我不会的地方。” 关秋荷乐了：“可能是因为红鹅大战搞得沸沸扬扬，所以申城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上来？” “……” 其实也不算热，现在已经是将近下午四点，气温没有午时那么炎热。 今天高温也只有31℃。 在高尔夫球场还会凉快一些。 方年确实不咋太喜欢高尔夫这项社交运动，不过他上辈子就学会了怎么打。 第一杆失误的原因是手生。 毕竟是上辈子偶尔会用用的技能。 该说不说的，虽然方年这辈子的财富数量至今为止都没超过上辈子，但这辈子的人脉资源反而广泛一些。 一方面源于上了大学，起了念头创立前沿，凭此影响到了高校资源。 另一方面源于贪好玩今年上半年忽然转型成平台，营利能力倍增。 毕竟上辈子财富来源于机遇与吴伏城。 方年自己并不擅长交际，没有长袖善舞的能力…… ……绿茵草地，方年背着球袋跟关秋荷，偶尔挥挥杆，唠两句嗑。 “方总真会过日子，这体力连球童的钱都省了。” “不能白锻炼。” “是吧，要不方总以后常来，能省就多省点。” “得看心情。” “看来急剧加速红鹅之间的矛盾? 煽风点火玩得很高兴？” “可不咋的。” “……” 聊着闲话，逐渐转向正事。 关秋荷这趟国际差? 跑了不少城市，从斯德哥尔摩到加州尔湾，再到西雅图，最后辗转到首尔、东京、京都等亚洲城市。 目的是很明确的想要一揽子解决当康游戏平台的短期运营危机问题。 让平台形成以‘我的世界’为首? 多款优秀游戏为辅，其它受众广泛与无数独立游戏的稳定发展局面。 最终形成‘我的世界’、DOTA2、‘枪战’等一众主打游戏带动众多优秀游戏的稳固发展局面。 只不过此行没能达成最佳合作状态。 带回来的只有四份合作备忘。 “……情况就是这样? 再加上公司研发小组的两款中国传统风游戏? 以及前沿天使投资的几家游戏企业? 局面基本稳定。” 最后? 关秋荷总结道。 方年望向关秋荷? 一脸钦佩：“不愧是关总啊? 只要有合作? 必定手到擒来。” 关秋荷没好气道：“吹吧你就。” 说着叹了口气：“今年的88亿年营收应该是没问题。” “不过明年年中DOTA2和‘枪战’都没进展的话，在端游领域的发展会比较艰难。” 方年表示认同：“端游领域? 当康晚了许多年，单说鹅厂游戏? 简直根深蒂固。” 谁能想到英雄联盟这款在海外已经正式上线，鹅厂还在不断邀请内测的游戏? 能火10年。 当康想介入的时机太晚了，当时代理早就谈完了? 要不然关秋荷肯定会尝试谈代理，而不是直接谈股权。 就算当康能谈下来，怕也是没鹅厂游戏那么优秀运营资源。 换过一家公司运营，可能会昙花一现。 “话说回来，这波红鹅大战如此凶猛，你是不是稍微用心险恶了。”关秋荷打趣道。 方年大手一挥：“都是关总的功劳，跟我可没关系。” “你是早就算准了鹅厂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关秋荷还是挺疑惑的。 当初她刚到尔湾，忽闻国内如此惊变，头都大了。 结果方年说了个方案。 眨眼间就发展成了现在的局面。 红鹅大战正酣，不少厂商下场站队。 当康隔岸观火。 好似已被遗忘。 方年摇摇头：“我是觉得两家公司之间的矛盾早晚会爆发，只是没想到鹅厂那么高效。” 略作沉吟，方年谨慎道：“黑客事件初始主使如果是鹅厂，这种效率就是早有预谋。”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 闻言，关秋荷眉头紧皱，沉默了下去。 低头片刻，一杆挥出，白球应声前飞。 嘴上道：“我认同这种猜测，这符合鹅厂一贯的行事作风。” “当康不过是棋子。” 方年点了下头，目光虚虚望向远方，没再多说。 鹅厂那么迅速的推出QQ电脑管家，方年就明白了过来。 但…… 这不影响他披个马甲煽风点火。 “……” 两人一个具体负责当康事务，一个把关当康战略发展。 在黑客事件发生后，进行了一次事后总结。 也明确了主营业务的短中期发展。 这也是当康游戏为什么屡屡能够突破的原因。 因为具体到关秋荷跟方年，两人有默契。 再具体到落实事务，有公司各个高管的不同操作，大方向不会错。 这就是既有意见集中，又有民主讨论…… …………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洼地旁。 关秋荷双手撑着球杆，站着歇气。 一旁的方年开口道：“我觉得应该给毕方一点机会了。” 关秋荷面露不解，望向方年：“怎么说？” “游戏上云服务是更经济的选择，这点我们有共识，毕竟更方便资源分配； 比如黑客事件之前当康用了AWS，不至于到IDC罢工，被迫下线的地步。” 这是方年早就有筹备的计划，说起来条理清晰。 “现在当康只有两个选项，亚马逊的AWS或者毕方的自研云服务。” “如果是选择AWS，动静实在太大，一两个模块上云没多大意义，全部上云……”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不太信任国外企业了。” “这次Juniper为首的一系列国外企业表现实在糟糕。” 闻言，关秋荷认同的点头：“确实很糟糕，流程复杂不说，完全拿不出有效应对。” “严格说来，我一直就不信其它公司。”方年平静的补充了一句。 接着淡声解释：“你应该知道我跟雷軍联合成立了顺为资本，专注投资国产智能手机产业链。” “包括现在当康游戏代理其它公司的游戏，合同约束条款会比较多。” “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如果没有参股，没有一定话语权，影响力、约束力实在很难说清。” “只不过相较而言，我更愿意把机会留在国内。” 关秋荷深以为然，很多合作备忘都是她亲自谈的。 她当然知道里面的约束性条款。 之前只有隐约的猜测，现在听方年这么一解释，才算完全明白过来。 关秋荷想了想，道：“给毕方一些机会没问题，但应该怎么帮助毕方更有效成长？” “当康给毕方战略投资，同时把一款还不错的自研游戏上云。”方年简单道。 “当康给钱给硬件资源，前沿这边会给毕方拉几个博士教授技术加盟。” 关秋荷欣然点头：“那就这样。” 方年又说了句：“晚上我约了张瑞。” “一起见见。”关秋荷明白方年的意思。 然后稍作思索，望向方年，好奇道：“网络安全方面你怎么想？” 方年微微一笑：“用毕方的模式。” “这次是真有两个选择，投资当康安全部门的某些人，部分剥离技术； 投资初创期的安全公司或者从外面拉个人创业，给钱给资源。” 闻言，关秋荷莞尔：“你肯定是希望我选投资人去创业。” “主要是我感觉你有点想给那家安全公司命名。” 方年眉毛一挑：“这你都猜得到？” “当康、毕方都来源于古代神话故事体系，这家安全公司主要服务于当康，按照这个规律，你肯定希望保持某种整齐。”关秋荷笑着回答。 闻言，方年故作大气的一挥手：“不整齐也没事，安全就行。” “得了，直说吧。”关秋荷撇撇嘴。 方年飞快道：“重明鸟。” “行，抽空我问问当康网络安全团队里面有没有人愿意去吃创业的苦。”关秋荷应承下来。 “到时候前沿天使主导投资，当康战略投资。” “……” 实际上云、网络安全等，当康能不能做？ 也能做，而且有更多资源去做。 但方年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精细化模式。 当康游戏只做平台和游戏。 剩下的都交给其它创业团队，让他们去专精单一项。 单一项做好了，也不愁业务、资金等等。 而且能更合理的分散压力，以及减少公司内部的扯皮纠纷…… 稍事休息，两人继续走在绿茵地上，不时挥杆。 关秋荷随口问起了前沿的事务：“前沿那边怎么样？” “极度缺人。”方年简单概括。 关秋荷想了想，道：“明天我去北方还是南方？” “不休息两天？”方年愣了下。 关秋荷摆摆手：“我们出差的体验度还可以，周末闲着也是闲着。” 方年又问：“你就不去学校走走？” “出国前走过一趟你忘了？十月份再去。”关秋荷回答道。 “……” 方年稍加思索，最后道：“先去羊城看看，然后去北方，争取在十一前搞定合作备忘。” “跟谁去？” “温叶，我跟陆薇语说一下，让她也过去。” “行。” “辛苦。” “可能就是旅旅游，我可知道前沿在中科大的面子有多大，申城这边也是。” “……” 在这家高尔夫球场，定下来了许许多多事务。 跟以往一样，方年只负责安排，大多数时候具体事务不归他管。 毕竟方年在处理具体事务上的能力真不见得有多牛逼。 其次是方年自然而然的承担了最多的压力。 比如资金上的，战略上的。 比起来，这活更累。 尤其是企业中长期战略布局上，稍有不慎，就是大亏损…… ………… 稍晚些时候，方年跟关秋荷一同去了提前预定的饭店。 张瑞和张新亮早就等着了。 这次连陈清慧都没来。 虽然也就刚大学毕业，但实习期间也算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也体验到了社会险恶。 创业的苦也是有品尝。 拎得清公私分明。 “关总、方总。” “你们好。” “……” 张瑞跟方年还是挺熟悉的，跟关秋荷也见过多次。 虽然跟方年熟悉，不过从接触来看，张瑞心中猜测方年可能更牛逼。 只有张新亮有点拘谨。 毕竟方年有一层学生身份，多少会减少一部分压力。 而关秋荷不同，前两天还远在美利坚，一个视频公告解决了当康危机。 不多时，菜品一样样上来。 桌上气氛轻松起来。 方年跟关秋荷也没有急着说正事。 吃差不多时，方年才主动问起毕方的进展：“怎么样，创业辛苦吗？” “还好。” “研发逐渐进入瓶颈期。” “……” 张瑞跟张新亮两个年轻人还是很有干劲的。 首先是硬件层面选择了更廉价的基于x86的服务器架构。 虚拟化架构则比较激进的选择了KVM(Kerual Mae)架构。 并没有跟大多数厂商，比如AWS选择Xen架构。 即便这两种架构都是开源且广泛应用的。 但KVM暂时不被看好，不知道能不能够撑得起云计算得底层。 用张瑞的说法是，KVM代码简单，不超过1万行，更加随心所欲，万一本身有漏洞，修补起来更方便。 方年对这类技术不懂。 他只是觉得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有冲劲，也有憧憬。 因为张瑞还说KVM的其它优点。 比如到最后或许将不再有任何一行代码来源于KVM。 最后关秋荷接过了话头：“早在方总投资你们时，就说过合适的时候，当康会提供硬件资源支持。” “当康决定战略投资毕方，并给毕方云一个机会，你们想不想尝试？” 张瑞跟张新亮相视一眼，分明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激动和担忧。 然后他们听到了方年平静的补充：“前沿能给你们一个邀请相关行业教授、博士的机会。” 张瑞心道了句‘果然如此’。 张新亮则猛然瞪大眼睛：“什，什么？” 方年友善道：“字面意思。” 张新亮：“！” 合作自然而然的达成了…… ====== 有点事情没法更新~抱歉。
第544章 ‘关总效率’
客厅吊灯并不晃眼。 照明覆盖率很理想。 安安静静的空间里，忽然响起喧闹嘈杂的声音。 “各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有点子空旷。” 放下电视遥控器，方年低声咕哝。 “陆总忙到这么晚呐。” 未几，方年忽然微笑道。 陆薇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那不是方总忙吗？” “……” 杠了两句后，陆薇语主动提起正事。 “庐州这边的事情整体上会比较繁琐，原定的挂牌仪式推迟到了10月10号； 目前数学与微电子交叉研究中心已经进入筹备状态……” “之所以把时间推到10月10号，是因为经过前期的商谈，庐州市委市府主要领导的时间比较紧张，希望前沿能理解。 你说的地块原则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准确说，东西从创兴大道至方兴大道，南北从习友路到望江西路一共4500亩地已经被初步锁定； 除此之外，往西一直到将军岭一共3000亩地也是政府储备空地。” 说到这里，陆薇语总结道：“先生选择的地方很不错，是一望无际的荒地，可以说能符合前沿创新的中长期发展所需。” “那边是高新区，空地多，人少，对未来发展有利，所以我才要把前沿院放那块地方。”方年笑着道。 方年是实地看过的。 如果没有特别原因，那边的土地是不会缺的。 除了陆薇语提到的7500亩，一路往西一样是平整的储备用地。 前沿创新在庐州的投资是重资产重人力的实体项目。 简单来说就是集研发、生产、测试于一体的大型厂房。 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反而会无时无刻都在浪费运输成本等，不如集中有利。 土地多，能解决的事情也多。 “……” 最后陆薇语道：“我想坐高铁过去羊城，好早就听说武广高铁通车了，测试时速跑了394公里，长这么大还没坐过高铁，去体验一下。” 方年无所谓：“你不嫌麻烦就行。” “飞机两小时就到了，你坐高铁起码得六七个小时。” 陆薇语掰着指头数数：“我又不是你，包机出行。” “从庐州到羊城的航班只有早上六点和晚上九点以后的，很不方便。” “其次是坐飞机最起码要提前45分钟到机场，坐高铁提前十五分钟到就行，综合来说，耗时上没差多少。” “有道理有道理。”方年笑着道。 “……” 方年倒是很无所谓。 因为关秋荷的回国行程并没有提前固定。 比方说今天如果能跟索尼谈下去，那是肯定不回来的。 所以温叶那边并没有提前联系中大。 明天一天反正是白搭。 正好让几个女人在羊城那边逛一逛。 也不知道陆薇语女士会不会更喜欢羊城一点。 方年现在只是在申城求学，不是一定这辈子都会待在申城。 前沿总部那么小，随时都可以搬。 毕竟上辈子他更熟悉的地方是羊城。 最后，陆薇语也提到了吴伏城、谷雨他们。 “小谷还要忙两天，吴伏城他们也是刚好差不多时候完全落实庐州这边几个大学前沿社团的成立工作。” “本来也不至于这么慢，是吴伏城说要总结经验。” “他是认命了，江浙皖这一揽子大学的社团事务都愿意揽过去。” “应该周一或周二一起回申城短暂休整。” 听陆薇语说完，方年乐了：“吴老哥可以的，这选择没毛病。” “……” 次日上午。 关秋荷带着温叶出发去了羊城，陆薇语果真选了高铁出行，从庐州先到江夏，然后再往羊城。 去代表前沿再许下一堆空头支票。 将前沿的基础发展版图填充完整。 方年则宅在君庭，懒得动弹。 ………… ………… 18号，周六。 红鹅大战进入白热化阶段。 双方开始紧锣密鼓的技术开发工作。 从红衣厂的角度来说? **保护器指出QQ扫描硬盘，并污名化这是偷窥**。 但其实主要的作用是惊吓用户。 跟周老板在微博上的行为其实算是殊途同归：舆论战。 从实际上? 完全没办法影响QQ的运行。 因为这个工具的使用前提条件是基于QQ运行才生效的。 这跟QQ电脑管家是完全不同的方式。 QQ电脑管家是在抢夺红衣卫士的市场份额。 所以，对周老板和红衣厂来说? 如果不能有一个影响甚至干掉QQ的工具? 舆论的胜利卵用没有。 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些煽风点火的。 这天周老板通过微博平台公开了一个消息。 翻译出来的话是： “老子召集了一个团队，给他们开了两瓶茅台，去怀柔封闭1月，干鹅厂丫的！” 这很符合周老板这几天在微博平台嬉笑怒骂的行为模式。 因为**保护器的作用实在太局限了。 也因为红衣厂此前的应对实在太仓促了。 虽然今年年初开始，红鹅两厂就摩擦不断； 但对红衣厂和周老板来说? 他们最重视的事情是：赴美上市。 而现在…… 正好是一个关键时期。 这个消息方年很是知情。 上市不是张嘴一说，就能上市? 必然会有前期准备? 所以消息不难查到。 看着这比记忆中要来得更猛烈的冲突。 方年感觉自己双手蠢蠢欲动。 很快‘持键’上线? 开始煽风点火。 “明面上鹅厂的战斗力好像不太行的样子，怎么红衣厂这边就炸窝了？其中必有蹊跷！我知道? 但我不说。” “如何看待红衣厂召集一个团队? 封闭1月开发应对软件的操作？各位无脑猜测一波会是什么软件？” “……” 尽管这阵子网民很是活跃。 以微博等平台为例，各个上面都有人哔哔赖赖。 不乏大V、公知等等。 但‘持键’的号召力在这里面是非常独特的。 可能一方面是‘持键’的发言最尖锐，另一方面是‘持键’创造了新的问答体裁。 ‘持键’的微博动态一更新? 立马把微博用户炸了出来。 “我同意‘持键’的说法? 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持键’这个货是真的皮? 他知道，但他不说？” “其实仔细分析分析就知道是什么情况，鹅厂推出的电脑管家如果强硬推广的话，会要了红衣厂的命根子，但红衣厂这个所谓的**保护器，却完全是依托于QQ运行的。” “‘持键’之前也说过，**保护器不窥探你**，怎么知道别的软件有窥探**的行为？” “……” “这波，这波我不猜，谁能知道红衣厂要干嘛！” “周老板简直就是杀疯了，感觉这么玩下去，干脆红衣卫士、QQ都去死好了。” “我来当第一个猜的，我觉得周老板肯定要干死QQ。” “……” “持键你多说点内幕啥的，别光给我们提问啊！” 持键：“我哪知道内幕，我也纯粹是猜测，现在的发展趋势很凶残，我觉得这是在逼我们用脚投票； 该说不说的，虽然我很不喜欢当康游戏，不过得表扬一下它们推出的安全插件。” “咦……这不就有第三种选择了吗？” “嘿，我本来就有当康游戏平台，硬是想办法把QQ跟红衣卫士都给卸载干净了，没想到电脑直接不卡了……” “……” 老煽风点火的‘持键’同学只负责各种乱七八糟的操作。 不负责收尾。 从某种程度上，进一步的激化了矛盾。 虽然关心当康游戏平台的网民基数并不大，因为这东西有门槛，必须先注册成为当康游戏平台用户才可以使用。 当康游戏也没花钱公关，就没能引起主流媒体的主动报道。 但，多了这种不确定因素，红鹅双方都被蒙上了阴霾。 这要是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红鹅肺都要气炸。 所以，舆论上的各方面关注度也越来越汹涌起来。 只不过鹅厂依旧没有拿得出手的舆论公关操作。 显得很是优柔寡断的样子。 而另一方面，周老板更博的频率却一点都没下降。 因为…… 随着时间的推移…… 周老板眼睁睁的看着QQ电脑管家的使用量不断上涨了。 在汹涌的舆论下，红衣卫士正在失去市场。 这对正处于上市审核阶段的红衣厂来说，是很难以接受的。 对周老板本人来说，更是难以容忍的。 而且据不完全统计，目前红衣卫士和QQ的用户重合率高达60%。 围观着周老板频繁更博日常，方年逐渐看到了这场大战的深层面。 “虽然是鹅厂先动手的样子，但看样子最后周老板会赢得更多啊……” “不愧是周老板，最早是卡巴斯基，现在是各种碰瓷，今年就碰瓷了李罗宾的熊厂，雷軍老东家金山，傲游、可牛等等……” “周老板这波应该是要利用跟鹅厂的矛盾，来铺垫上市市值了……” “看样子还会加剧发展……” “……” ………… ………… 时间一晃就到了21号下午。 关秋荷、陆薇语、温叶等人均回抵申城。 因为次日就是中秋节，方年索性组织了家庭聚餐。 这次地点虽然还是在君庭，但不再是烧烤趴。 人一多，就喧闹起来。 驱散了方年同学嘴上的空旷感。 还蛮好的。 这次少了林语淙跟李安南。 松江挺远的，中秋假期就一天，就也没必要折腾。 自从那次林语淙结束暑期实习的晚上，林语淙跟方年说了个故事以后，两人就没再见过，连电话都没有。 虽然这里面有方年同学很忙碌的原因。 但也有额外的因素。 热热闹闹的晚餐过后，温秘脑子开始发热，大喇喇的道：“方总，你猜猜我们这次出差效率有多高？” 家宴嘛，这都不算出格。 但…… 紧着，温叶一撇嘴，‘呵’的一声：“我觉得你肯定猜不到！” 一旁的谷雨硬是眼瞅着都没拦住啊。 方年倒没生气，微笑着道：“按照有效时间算，应该是谈成了羊城跟哈工大的前沿院。” 关秋荷、陆薇语笑而不语。 温叶被谷雨给拉着没吱声。 见状，方年眉毛一挑，啧啧称奇：“嚯，这就是关总效率？！” 关秋荷做了个手势，心平气和道：“前沿面子大，我也没想到周六下午就见到了中大校长，除了京城那边花了两天时间达成初步合作备忘以外，其它都很顺利，基本是走个过场，刷个脸。” “这么牛逼的事情，你们居然没提前跟我说。”方年感叹道。 陆薇语插嘴道：“提前说了哪还有现在的激动？” “每个前沿院的初步合作备忘金额都是5亿。” 对此，方年并不意外，这是计划好的事情。 刘惜同学今天下午才给他看过总预算，目前总预算是个非常整齐的数字：65亿。 近期总预算缺口不大，7.7亿的样子，不含‘庐州IC’。 实际上前沿现在还有3.3亿资金，所有大额项目最早部分的给付也应该会到10月份。 这才是方年敢开这么多空头支票出去的缘故。 要知道，实际上已经谈下来的这部分总共要支出的数字是50亿。 只给‘庐州IC’规划了15亿的前期投资。 不过预算案上，除了‘庐州IC’，都是分批次支出，最晚的部分可能要到2012年才完成支出，所以就也还好。 所以，最要紧得是在10月中旬之前解决7.7亿资金缺口。 方年把部分希望放在了李罗宾身上。 ………… 22号。 中秋节。 这天一大早，方年、陆薇语以及总算入住君庭的关秋荷一同在院子里晨跑。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说着闲话。 方年并不掺和。 只不过最后晨跑完，方年同学掺和了一句。 “关总，这乔迁新家，不请我们吃个早餐？” 陆薇语拉都拉不住，不动声色的掐了把方年，小声道：“现在可还是早上！” “我的我的，早晚不能气关总。”方年小声认错。 关秋荷乜了眼方年，无所谓道：“你懒得做早餐就直说呗，薇语跟着你真是辛苦了。” “夫人，你辛苦吗？”方年嘚瑟道。 陆薇语：“！！！” 愉快的一天从蹭吃蹭喝开始。 在关秋荷的9号别墅吃过早餐，方年刚点亮手机屏幕，就看到了爆炸性新闻提示： 鹅厂向法院正式宣布起诉红衣厂不正当竞争，要求红衣厂及其关联公司停止侵权、公开道歉并作出赔偿。 接着电话就响了起来…… ====== 特别说明：一般来说基础更新只有1更4千字，如果状态好会更新2~3章，可能是最近习惯了4千字章节写，2千字写不来，跟喜欢看两章2000字的读者朋友说声抱歉~
第545章 无心栽柳
“大姐头，中秋快乐。” 接通电话，方年笑眯眯地送上祝福。 没忘在心里咕哝：“吓我一跳~” 林语淙脆生生道：“方年同学，中秋快乐。” 稍顿，林语淙又问：“今天在家吗？” “在东郊君庭这边。”方年嗯了声。 林语淙直接道：“我买了两盒月饼，给你送过去？” “人在哪里，过去接你，这边交通不咋太方便。”方年并未犹豫。 林语淙稍作迟疑，报了个地址。 在静安那边。 距离还是比较远的，大概是接近三十公里。 根据两地公共交通系统的覆盖状况，最佳状况需要一小时三十分钟。 再算上现在的时间，一眼就能看出来林语淙是早有准备。 到这边大约十点半，喝一杯茶后就走，根本都不打算留下来吃午饭。 方年可没这么不好客。 陆女士也没有这么不好客。 结束通话后，方年看向陆薇语，正经道：“陆总，能不能麻烦你去接一下林语淙啊。” “咦~~行行行！”陆薇语撇了下嘴。 一旁的关秋荷直接就看不下去了，不满道：“方年，你这不是娶老婆，是找个保姆吧！” “你一个单身老女人就别来掺和我们两口子的事情啦。”方年故意嗤笑一声，挤兑道。 关秋荷一咬牙，凶狠道：“你信不信我一拳头下去，你脑袋都要被打碎！” 方年赶紧道：“荷姐，大过节的，不要这么暴力。” 已经起身的陆薇语笑着说道：“该我去接。” 闻言，关秋荷忽然明悟过来。 瞥了眼方年，哼一声，不再说话。 临走出客厅前，陆薇语脚步微顿，回头看了眼方年，道：“我开奥迪过去。” 方年想了想，道：“这个距离可以开布加迪，正好能出风头，毕竟好几千万的东西，停在那里有点浪费。” “也行。”陆薇语挥挥手走了。 布加迪到家眨眼就两个来月了，拢共没开过三回，属实浪费。 陆薇语开车挺稳当，正好炸炸街。 目送陆薇语离开，方年刚收回目光，就迎上了关秋荷狐疑的神色。 方年解释道：“我看有人在网上说渣男才开大G，她就一直喊自己开的那辆叫渣男奔。” “那你不打算给陆总换一辆车？”关秋荷挑眉道。 方年就笑：“她觉得大奔开着挺有感觉的。” “另外她现在也是陆总了，喜欢什么车，她自己选比较好。” 关秋荷哦了声，接着话锋一转，八卦道：“你跟那些小女生朋友怎么搞？” “早就告诉过她们我的关系边界在哪，毕竟喜欢这件事情，很私人。” 方年懒散的回答道。 “有人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谁还不是烂命一条； 我也算是有过同等懵懂的经历? 虽然自己觉得喜欢别人很美好? 实际上很容易造成压力，我只能说，我尽量不让外人喜欢? 也不表示我有压力。” 闻言? 关秋荷一脸恍然：“所以这就是你懒得管理公司的原因？” “瞎扯，不想管理公司真的就只是单纯的懒? 你别给我找借口。”方年振振有词。 关秋荷望了眼方年，叹着气道：“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惫懒的人。” “赶紧打住！”方年撇嘴道，“如果不是你这效率这么高? 我还真就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你就是想赶紧搞完? 跟我一样咸鱼。” 被方年直接拆穿，关秋荷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面无表情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不要乱说！” 方年：“……” 这就是女人的特权：耍赖。 ………… 趁着陆薇语去接林语淙的功夫，方年窝在关秋荷家刷着网页。 实时围观事态进展。 说起来在这场红鹅大战中，大多数吃瓜群众都没方年这么闲散的。 鹅厂起诉红衣厂不正当竞争的爆发点? 比方年想象中要来得更加迅速。 原本方年是不太记得原时空红鹅大战什么时间点爆发的。 但今天中秋让他想起来了。 实际上当年鹅厂是今天才忽然静默推出QQ电脑管家。 大概得好几天后，红衣厂才反应过来。 现在不仅是提前了一周多，冲突升级也远比想象中的更激烈。 这里面吧…… 真有方年的干预。 不提‘持键’在舆论上哔哔赖赖，当康游戏是其中最大的变数。 很难说冲突如此暴力升级，跟当康游戏平台自带安全插件无关。 在鹅厂宣布要起诉红衣厂不正当竞争后，红衣厂周老板的回应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迅速。 方年这时已经刷到了周老板的回应。 然后看到了红衣厂的官方回应。 首先，红衣厂表示将提起反诉。 在回应中，红衣厂称： 各界对鹅厂提出的质疑，鹅厂一直回避窥探用户**； 这时候起诉我司，除了打击报复外，不排除是为了转移视线，回避外界质疑。 方年咂咂嘴，咕哝道：“周老板是真的刚啊。” 接着望向一旁慵懒的关秋荷，问道：“重明鸟能在9月份成立吗？” “怎么？”关秋荷面露不解。 方年解释道：“红鹅都杀疯了，我寻思还是得加快进度，尽量摆脱被一些大厂牵制的可能性。” 关秋荷想了想，沉吟道：“应该可以，当康网络安全部门有人愿意去吃创业的苦。” “那就行。” 说着方年叹了口气，感叹道。 “这两家公司的老板都比较激进，这场大战里面有各取所需的利益，也有真的想要彻底弄死对方的想法； 按照这么激烈的发展方式，我怀疑两家公司可能会搞个大事情； 红衣厂那边可能会更加暴力一点，这家公司本来就颇具争议； 估摸着最后鹅厂会被逼得来一手二选一。” 闻言，关秋荷沉默片刻：“还真不是没这种可能。” “很正常，互联网在国内发展迅猛，相关配套比如法律等还跟不上，野蛮发展还是会持续。”方年平静道。 “静观其变吧。” 关秋荷一挑眉：“你不打算煽风点火了？” “也不是，我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方年笑了下。 毕竟今天大过节的，方年心情还是比较美丽的。 ………… 稍晚些时候，超跑独特的引擎轰鸣声逐渐蔓延至院子里。 很快，方年就看到了标志性的肥‘屁股’。 笑着点评一句：“威龙被戏称为肥龙，是真不夸张。” 未几，林语淙从副驾驶上迈着小白腿下来，接着走到车头掀起红色盖子，拿出礼盒。 方年赶紧走过去接过月饼礼盒：“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这多不好意思。” “一点没看出来你不好意思。”陆薇语打趣道。 见状，林语淙笑了：“方年同学现在懒得不行啊，什么事情都让小语姐做！” 方年大手一挥：“那不是让她去出风头嘛； 这车全世界就四台，每台颜色都不同，无论在哪，你都再碰不到一样颜色的，多带劲。” 林语淙认同的点头：“确实，小语姐开得不快，一路上有好多车想要跟她一较高下。” “甚至还有车故意并排，想撩拨小语姐呢。” 闻言，方年稍加思索，看着陆薇语道：“早不说，早说该撞他丫的。” “……” 说说笑笑间，方年喊了一嗓子关秋荷。 一同走回了20号别墅。 过节还是一起热闹。 也抽出时间分别给两个家庭打了电话。 林语淙也被留了下来。 从送礼开始，方年也好，陆薇语也罢，都明白了林语淙的心思。 往后关系会愈加止步在友情这条线上。 午饭自然轮不到方年动手。 毕竟有关总在。 午后，几个人一同出门逛了逛，正好也到了换季的时候。 虽然关总挺有钱了，但也还是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得亲自去买衣服。 定制…… 定制也得人去。 除了保姆这一类，关总不是很喜欢叫人上门服务。 ………… ………… 中秋节后，关秋荷果然跟方年一样咸鱼起来。 而且更过分，明明开始上学了，居然连学校都不用去！ 陆薇语反而忙碌起来了。 她得在温叶跟谷雨的配合下，将前沿创新的行政部门组建起来，而且得是一支优秀的队伍。 反正天天早上八点出门，有时候顺路捎上方年。 晚上六点到家，有时候也是顺路捎上方年。 温叶她们更忙，前沿新的办公室要在十一节后投入使用。 最后地址选在了八月份才开盘的丰达广场商务写字楼的第12层。 是整个商务综合广场最先推出的一栋写字楼的最高层。 单层面积一千三百多平。 售价相当美丽诱人，均价不到一万，总价1200万出头，于是前沿直接以分期的形式买了下来，就也不差那点首付。① 而方年除了上课和看书以外，主要心思都用在了看戏上。 在看戏之余，挑拨离间啦，煽风点火啦，自是必不可少。 红鹅之间急剧升级的冲突，几乎搞得人尽皆知。 当然…… 是很夸张的说法。 不关注互联网的人，可能都不知道红衣卫士是个什么东西。 即便红鹅大战早就从网络蔓延到纸媒等信息渠道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周老板天天微博发个不停，一副红衣厂受了天大的委屈，要被垄断集团打死的样子。 鹅厂屁舆论反应没有，就是在搞技术…… 时间一晃就到了25号，周六。 下午，方年见到了从当康游戏网络安全部门低调离职的三人。 “我是天使投资人，跟很多人的投资方式不一样，只投一笔钱占小股。” “总股本计300万，我投70万，占股30%。” “我能给你们一个机会，能让你们跟国内任何高校的教授交流，能不能邀请到，看你们的运气。” “……” 几句话就定下来了这桩投资。 整个过程很友好。 公司名会叫重明鸟科技。 前沿天使投70万，当康游戏投50万，两加起来总共占股50%。 前沿给人脉，当康游戏给基础技术支持，所以都会多占股份。 此外，重明鸟的总经理沈晓星以及合伙人还要联合出资80万。 这对他们来说，并不艰难。 而且还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天大机遇。 前沿跟当康给的太多了。 说夸张一点，随便从马路上拉个智商正常的人，都能搞起来。 方年打造前沿系内部生态圈的好处逐渐显现出来。 前期重磅投资高校领域，已经能反哺前沿天使的投资了。 随着‘女娲’系统实验室的发展，西交大·前沿院正式开院，中科大·前沿院落实第一个交叉研究中心，其它四座前沿院落实合作备忘； 随着前沿项目正式启动全国高校学术项目投资基金，以及下个月会正式落地的高校主动申请型学术项目投资基金； 随着前沿社团逐步在全国高校落地； ‘前沿’这两个字，在高校圈里，逐渐可以成为另外两个字：刷脸。 只是牵头联系某个特定的高校教授一次电话交流机会，不算太难的事情。 说老实话，连方年都不知道前沿在高校教育领域到底投进去多少见不到实际回报的钱了。 而且在前沿短中期规划中，至少还会支出数十亿的资金。 ‘刷脸’两个字，是用对高校前所未有的不计回报的超高资金投入换来的。 这笔买卖，越往后其它回报越大…… ………… 27号，周一。 鹅厂终于第一次在舆论上有了剧烈反应。 刊登了《反对红衣厂不正当竞争及加强行业自律的联合声明》。 声明由鹅厂、金山、熊厂、傲游、可牛等公司联合发布。 要求主管机构对红衣厂不正当的商业竞争行为进行坚决制止，对红衣厂恶意对用户进行恫吓、欺骗的行为进行彻底调查。 这份报告中，列举了红衣厂的一些‘恶行’。 比如在今年3月，将熊厂的百度工具栏定义为恶评插件、系统安全漏洞，不遗余力地提醒用户卸载。 5月，红衣卫士以莫须有罪名，强行提示用户全面卸载金山网盾。 还是5月，红衣卫士以‘不安全’为名，恐吓用户，拦截傲游及其他浏览器的正常的默认设置等。 还是5月，可牛免费杀毒第一个版本刚上线5分钟，就遭到红衣卫士的恶意拦截； 可牛通过技术分析，发现早在5月24日(发布前一天)，红衣厂就已经制作好了拦截数据库…… 红鹅大战再次剧烈升级。 方年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相关消息。 周老板的回应依旧很强势。 简化下来就是： “老子再次给封闭开发团队开了两瓶茅台，下了死命令，最晚下周一前推出一款原子弹级的软件！” 也就是说，红衣厂将无视十一小长假，直接就是杀疯了。 见状，方年很快登录‘持键’，更新微博。 “如何看待红鹅大战再次升级，这场大战是否有影响到你我的正常上网。” “闲来无事做了个红鹅大战纯投票网页，请点击链接跳转，谢了。” 一个简单的投票插件。 三个单选项。 支持请打勾。 1.红衣卫士 2.QQ 3.以上皆不 这东西还真是方年闲得蛋疼，亲自写的。 也没有什么登录啊啥的，能看到的都可以点，刷新网页又可以点第二次，点完选项后面数字加1。 反正就是玩玩，搞太复杂就不叫玩玩了。 方年他不仅是吃瓜群众，也是老阴阳人。 而且煽风点火他第一。 一条老问答微博，和一个投票微博，进一步点燃舆论。 有一说一，本来方年想的是能不能在红鹅大战中掏出点利益来。 后来吃瓜吃着吃着就只想煽风点火了。 ‘持键’微博动态更新后面的评论非常非常多。 “能没影响吗？我现在上网天天光看红鹅大战了，简直了！这两家公司都有病！” “关键是一点都不消停啊，图什么呢。” “……” 持键：“听说红衣厂正在等待赴美上市审批，鹅厂……谁火了它就山寨，没什么好说的。” “卧槽？还有这种故事？原来都是利益！” “我懂了啊！原来红鹅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待？我看个鸡毛！” “刚投完票过来，来晚了，持键大佬真懒，都不做二次限制，这票数怕是要突破天际，我刚看是红衣卫士支持数一万九千多，QQ才不到四千，最牛逼的是以上皆不，投票数6万多； 卧槽，持键大佬一句话解答了我的疑惑。” “这就是所谓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服了！” “……” 27号是大战进入巅峰期的一个信号。 鹅厂拉拢了四家公司发布公开声明。 红衣厂虽然没拉拢其它公司，但周老板不甘示弱，一副势要斩掉恶龙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舆论上鹅厂不断失分，红衣厂获得了更多数得支持。 而在这以外，则是对两者都反感的最大多数。 28号下午。 咸鱼在家的关秋荷告诉了方年一个消息： 当康游戏平台装机量、注册用户数量双双悄然突破两亿。 “我寻思方总是不是早有准备，之前24小时宕机损失了数百万用户，现在可倒好，光是昨天一天就涨了1500万用户和装机量。” 看着关秋荷满脸的笑意，方年双手一摊：“无心栽柳。” 关秋荷还是不信：“真不是你掐着点？” “真不是。”方年摇头。 随后解释道：“红鹅大战虽然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意思，但内里都有各自的利益； 为了利益发动各个方面的攻击，必然会损失不少用户； 本来用户没得选也就算了，但现在当康游戏低调的提供了最简单的选择，用户直接用脚投票了。” 稍顿，方年坦然道：“我当初是真没想到会这么激烈。” 关秋荷深以为然：“短短半个月时间，发展到这种地步，啧……” “……” 简单说了几句后，关秋荷话锋一转：“明天你就过19岁生日了，有什么安排？” 方年：“……” ①：丰达2020年出售均价不到2万，10年减半没问题吧，实际上交房据说在11年3月1日，但查新闻发现10年5月份已经推出了。 ====== 想必今天只能是一更了。
第546章 人生十九岁，60分
“荷姐要请客？” 听方年半是狐疑半是喜悦的说出这句话，关秋荷眼睛顿住了。 嘿！ 咱俩谁更有钱啊？ 这狗大户，就知道欺负弱小，还没完没了是吧？ 关秋荷一甩手，连道：“别瞎说，我是寻思薇语一直念叨，随便问问，顺便蹭顿饭。” 方年追问了一句：“小语她念叨什么，要给我个惊喜？” “嗯。”关秋荷点了下头。 闻言，方年唰一下就站了起来：“那你为什么提前跟我说，现在还有个锤子惊喜哦！” “不行，你给我赔！” “人这一辈子可就一个19岁！而且这可是我跟陆女士订婚后第一个生日！” “！” 见状，关秋荷幽幽的叹了口气：“你敢问，我敢说，也是绝了！” “我赔，我一定赔。” “明天你生日会所有一切费用我包了，有用得上我的活，端茶倒水啊啥的，都交给我！” 闻言，方年兀自不咋太开心。 边叹气边说：“你也看到了，我在网上吃瓜忙得很，你不说我都没注意明天生日； 根本就没打算有生日会这种东西，而且明天上下午都有课。” 关秋荷：“又不影响你晚上浪。” “我像是那么浪的人咩？”方年不满道。 关秋荷撇撇嘴，不接话，转而咕哝道：“都28号了，大学不是应该放假了吗？” “这是我上第二年大学了，哪年也没这么早过啊。”方年耸肩道。 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是李安南的。 “老方，我们放假了，我记得你明天生日是吧，我过去找你玩啊。” 方年：“……” “那你得等了，我明天上下午都有课。” 李安南连道：“没事没事，你家不是啥都有，省了我去网吧了。” “……” 李安南嗓门挺大的，要不是关秋荷听不懂棠梨方言的话，估计那小眼神早就甩过来了。 不过方年也没有瞒着的意思，结束通话后，耸耸肩：“好吧，真有，李安南他们放假了。” 关秋荷：“呵！” 接着是林语淙，也是放假了。 然后是……邹萱。 她居然也放假了，小意的问可不可以来申城。 方年能说啥，当然是答应了，人家好歹一片心意。 还让谷雨帮她订好了明天上午的机票。 然后…… 林凤女士也凑了个热闹。 说明天会带着方歆、外婆来申城。 至于方正国同志，他最近真是忙得飞起。 朱建斌将桐凤当康公益教育集团的第一所综合学府的地址选定在了大坪往桐凤的方向。 现在已经开始了前期工作。 按照当康公益的要求，没有去选择什么大集团统一接包。 而是直接跟类似于方正国这样的小团队签订直接的承包建筑合同。 建筑材料由桐凤当康公益教育集团统一采购。 到工人这个层面，直接没有中间商。 算是一种当康跟桐凤当局的共同尝试。 这种公益工程，最忌讳的就是出什么款项不明确的问题，不给工人付钱啥的，搞个上访? 谁都难堪。 尤其是背后还有当康公益在。 所以方正国同志这次没来。 方年就纳了闷了，这咋都赶过来了。 林凤女士的解释是，反正就两天课，对方歆来说完全没问题，还不如在申城多学两天。 好吧。 方歆确实是可以在向阳小学遥遥领先。 一连串电话，把方年给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方年忍不住吐槽道：“就随便过个生日? 搞得好像要过年一样？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也是奇了怪了。” 一旁的关秋荷感叹道：“你快别说了，我羡慕坏了。” 方年就笑：“等明年你24岁生日，我一定让小语给你大操大办。” “一边玩去！”关秋荷没好气道。 她这两年都没正经过生日? 毕竟家里的那一堆破事摆在那里。 见状? 方年胸有成竹道：“你现在可没那么多烦恼了，明年保证给你搞得轰轰烈烈。” 关秋荷没咋太搭理这茬。 ………… 晚10点多。 方年跟陆薇语都躺到了床上。 陆薇语主动聊起了生日的话题：“伯母、小歆还有外婆都要过来，还有你的朋友? 要不明天就别去上课了？” “不影响? 晚上简单庆祝一下就行。”方年无所谓。 陆薇语抬眼看看方年? 嘻嘻一笑：“先生是不是本来还有点期待我准备的惊喜？” “都怪荷姐！”方年哼声道。 陆薇语笑了起来：“谁能想到你都忘了。” 接着感叹道：“还好你还在上大学，要不然我给你准备的礼物都拿不出手。” “礼物？不是惊喜吗？”方年好奇问了句。 “都被揭晓了的东西? 还能叫惊喜呀？” 说着陆薇语一副发愁的样子。 “我家先生这么笨? 可怎么得了。” 方年忍不住捏了把陆薇语的小脸蛋：“买定离手，夫人可没地方后悔了。” “啧，砸手上了你看。”陆薇语装模作样道。 “……” 陆薇语似乎有很多杠要跟方年抬。 絮絮叨叨的从生活说到了工作。 说前沿创新行政部门的组建进度，磨合情况。 说温叶忙到疯狂，才总算调整好前沿实习部的框架。 说前沿现在的事务实在是太多了，周六日已经没了。 又说方年怎么这么些天都不去前沿办公室了，别不是真的怕被追踪到实际地址。 最后顺便就说到了红鹅大战。 也说到了方年点的火。 “你也是真闲，你搞的那个投票链接，晚上我还看了下，两者皆不的选项已经超过一百万票了。” 这个方年也看了。 老实说，看到结果后，方年真愣了。 QQ的支持才不到两万。 红衣卫士也还不到五万。 与那过百万票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差距。 可以说连个零头都没有。 方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与之明显关联的是，当康游戏平台装机量暴涨起来。 关秋荷正好在方年家里吃的晚饭，还念叨了一句，说到晚上八点，今天平台装机量接近1800万。 注册用户数量自然也随之而涨。 虽然当康游戏平台始终不支持QQ登录，但注册难度并不高，手机号和邮箱都行。 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后。 陆薇语忽然打了个哈欠，然后悄没声翻身爬到了方年身上。 悄声道：“先生，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方年：“……” 也跟着小声道：“我就说你平时没这么絮叨。” ……………………………………遇山停。 不知疲倦的越过每一座山丘。 总算喋喋不休。 令人咒骂人生太短。 即便如此，陆薇语依旧要像个小孩一样，不知疲倦的逞强…… 方年感慨道，“明天该起不来了！” 陆薇语皱皱鼻子，一口咬在方年肩膀上。 “生日快乐。” ………… ………… 9月29日，农历8月22，方年19岁生日。 一大早，陆薇语便送出了她给方年准备的生日礼物： 一个自制许愿卡台。 以及一条皮带。 许愿卡很简单，方年写下愿望，陆薇语说自己会无条件完成，十二张，按月算刚好一年份。 皮带的意思就更简单了。 把方年绑在身边。 这样的礼物，还挺符合方年心意的。 因为方年什么都不缺。 许愿卡台这种生活里的小滋味，就额外的有意思了。 方年拿到许愿卡台后，嘀嘀咕咕念叨了半天。 见状，陆薇语很是觉得未来水深火热…… 早餐后，陆薇语开车送方年同学去了复旦上学，顺便去前沿上班。 不过工作的时间并不多。 临近中午时，陆薇语驱车去了虹桥机场把邹萱接到了君庭。 在君庭吃过午饭后，陆薇语又马不停蹄的再去机场，把林凤她们接到了君庭。 嚷嚷着要端茶倒水的关总也没闲着，帮着去把李安南跟林语淙接来了君庭。 早在26号，新闻上就说申城已经正式进入秋天。 今天更是只有21℃。 上午还下了点小雨，倒是下午天色尚可。 于是关总带着一大家子去了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练习台玩儿。 直到下午四点半，方年才结束课程，喊上温叶、谷雨、刘惜到东郊这边来。 陆薇语也去接来了陈清慧跟张瑞。 说说笑笑间，方年大手一挥：“晚上想吃什么，捡最贵的说，关总买单。” 没等大家开口，关秋荷就笑着接过话头：“晚餐我安排好了，请了五星级厨师团队来家里，包你满意。” 林凤女士赶紧道：“哪有让客人花钱的道理。” 方年摆摆手，笑眯眯地道：“妈，你别这么客气，今天能来的都不是外人，没有客人一说。” “这院子大半是关总家的，一两顿饭吃不穷她，再说，是她主动要包场的。” 关秋荷微微一笑：“阿姨，我一个人住，经常来方年家蹭饭，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再来蹭饭。” “再说……今天我不想花钱，方年也不能让。” 听方年跟关秋荷这么一说，又看陆薇语笑着点头，林凤女士只得作罢。 不过心里想想，也觉得是有点见外。 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关秋荷照顾方年了。 方年的外婆反正是听不太懂，只是满脸笑容。 ………… 晚餐很丰盛。 在场众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私厨形式。 厨师团队几乎照顾了所有人的口味。 吃差不多时，陆薇语推出来一个19层的超大蛋糕。 包括方年在内的所有人都有点发愣。 方年更是寻思，‘难道这才是惊喜？’ 入乡随俗，没有许愿环节，只是简单尝了尝蛋糕。 因为特别说明，方年也没让大家送礼物。 蛋糕环节后，众人怂恿让方年说两句。 方年也没拒绝。 想了片刻，面带微笑，平静道。 “人生十九岁，打个六十分吧。” “将来慢慢努力，争取这一生能得到一百分，大家一起加油。” 温叶差点跳起来，心里嘀咕道：“方总呐~给我条活路吧！” 谷雨也有点这个意思。 关秋荷要不是自制力还可以，也得跳起来。 至于陆薇语…… 她人傻了。 反而是陈清慧、张瑞包括林语淙、李安南他们只是调侃打趣，并未细思。 林凤女士…… 她知道的不多，甚是满意方年的谦虚，带头赞许道：“很好，没翘尾巴。” ………… 晚饭后，年轻人们的夜生活正式开始。 布加迪的引擎最先轰鸣。 宾利、奔驰大G、辉腾、奥迪纷纷亮起车灯。 接着呼啸离开别墅庄园。 连方歆都被带着去了。 半道上，坐在布加迪副驾驶上的李安南蠢蠢欲动。 见状，方年并不吝啬，找了个地方停车，交换了座位。 方年细细叮嘱：“这车的油门很凶猛，一脚下去忘了抬起来就破百了，你先轻轻踩踩适应一下，再起步。” 李安南已经拿了驾照，也摸过其它车上路，就也还行。 只不过依旧足过了二十分钟，李安南才正式适应下来。 一开始他浑身都发抖，要不是点了火，他怕是得花个几分钟才能点火。 刹车踩得死死的，一直不敢把脚放油门上。 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尝试。 一直在深呼吸，要不是开着窗，感觉车内的氧气都要被李安南一个人吸完。 方年倒不意外。 换做是当年的他，别说开布加迪了，开个五菱宏光，都得紧张半天才敢上手。 因为耽搁了这一下，布加迪晚了几十分钟才到目的地。 引擎轰鸣缓缓响过来，很快吸引了夜店附近所有男女。 各种激动的脏话就卧槽着蹦了出来。 李安南一下车，听到这种喧嚣，立马就被感染了。 落在耳朵里的议论千奇百怪。 “原来富二代也穿这么朴素的啊。” “卧槽了，开得起布加迪的人，果然与众不同，身上一件名牌都没有。” “还戴电子手表？”——李安南手上有一块卡西欧的G-shock，花了他半个月暑期实习工资。 “不会是租车公司的吧？” “租车公司？？你在逗我吗？这是布加迪百周年纪念版，银-红双调，这个款型全球只有四台，这个车漆全球唯一，你租给我？” “四千多万的超跑啊，摸都不敢摸。” “……” 想摸也难，布加迪一停稳，保安立马就过来拉了安全带围了起来。。 他们太愿意做这事了。 因为真的一旦有点问题，就很麻烦。 好不容易跟方年一同走进夜店，李安南立马原形毕露：“卧槽卧槽，有点太激动了。” “先别着急激动，矜持。”方年小声道，“等下可能有许多漂亮妹妹来找你。” 李安南：“那我要怎么做？” “什么都别做，矜持。” 方年强调道。 “因为穷人装有钱人被拆穿后，立马会被无情鄙视，但有钱人装穷人，哪怕知道真相，大家也会觉得是在体验生活； 具体到女生，前者会被认为是欺骗感情，人品不行，后者会被认为是测试真爱等等。” 李安南瞬间竖起大拇指：“一针见血！明白了！” 接着又说：“老方，带我发财吧！” “发财哪那么容易。”方年就笑，“你别看我，我现在可是背着几十亿的债务。” “一所大学得资源很丰富，你能得到多少取决于你有多努力，别光说。” 李安南认同的点头：“我也发现了，图书馆真是个好地方，极大的开阔了我的视野，不过……” “老方你为什么一直要扶我这坨烂泥巴？” 闻言，方年乐了：“看不出来你对自己的斤两还挺清楚的。” “我这才过19岁生日，你看身边还有几个曾经的熟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知道吧？ “你要是不牛逼，怎么显示出我得道了？” 闻言，李安南沉默片刻，接着感慨道：“谢了，老方，我也想有一天能给自己打60分。” “……” 下一秒，喧嚣掀顶而起。 这是关秋荷选的地方，高端大气上档次有格调，也…… 闹挺。 ====== PS：一不小心又写到了三点多，写这点东西，还挺难，我可能真的不懂怎么努力啊，冲啊~
第547章 忽然态度暧昧的李罗宾
九月份的最后一天。 申城天气较昨天好转些许，主要是天公作美，放了晴。 预计十一小长假会有好天气。 一大家子人一起吃过早餐，陆薇语便去了杨浦。 稍晚些时候，给方歆请的假期家教到了。 小方歆轻车熟路。 昨儿晚上被方年邀请留宿家中的李安南、林语淙、邹萱仨也对这场面不陌生。 只有林凤女士略显吃惊。 拉着方年念叨了好一阵。 方年简单解释了几句，算是个交接。 自打上次让邹萱住家以后，方年就跟陆薇语商量过留宿朋友这事。 毕竟这套别墅除了工人房、保姆间以外都还有7个卧室。 除了被改出来的主人卧以外，其它六间都被当成客卧，足够多。 再给李安南他们开酒店客房，多少有点见外和浪费。 毕竟仨都是农村出身的普通大学生，消费能力并不高。 差不多九点半。 方年动身开车送李安南仨去机场，他们结伴回家过十一。 节前最后一天，申城拥堵严重了些许。 方年向来开车不咋太慢，一脚油门，银耳奥迪车头一抬，连起步都要比别人快。 一旁李安南立马感受到了：“你这奥迪发动机声音不大对劲，改装过？” “原版的，不过是性能车。”方年笑着解释，“是不是感觉不一样？” 李安南点头又摇头：“是这车国内数量也不多？” “算是吧，预定都花了不少时间。”方年回答道。 银耳奥迪刚刚推出，在国内还真是难得一见。 李安南忍不住赞叹道：“还是老方牛逼！” “要高调有高调，想低调也能低调。” 林语淙忍不住插了句嘴：“高调不是都给你了吗？还没坐下，就被一堆小姑娘围上了。” “交换了多少个电话？”邹萱也小声道。 李安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老方跟我说要矜持，我这种假借老方威势的太容易被拆穿了。” “是吗？”方年挑了下眉。 李安南讪讪道：“浪归浪，电话还是不能留的。” “那些小姑娘不是都往你身上塞纸条吗？” “哪有那么夸张。” “你完全可以那么夸张，反正关总有钱，你说你包场都行。” “那你不早说！” “没关系，下次还有这种机会的。” “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先买辆车。” “……” 昨儿晚上，李安南是全场最靓的仔。 几乎是一进门就被许多人给围住了。 布加迪百周年纪念版这种实在过分的超跑停在夜店门口的消息，根本瞒不住里面的人。 夜店又是年轻人最多的场所，简直了。 除了小姑娘们扎堆往上凑。 年轻小伙们讲究的就递了名片，没办法讲究的就过来混了个脸熟。 李安南那叫一个高冷。 谁也不爱。 方年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嘀咕，说什么这才是顶级富二代，率性。 后来李安南自己跟方年说，都快尿了。 其实说白了，方年生日，朋友们嗨皮，他自己现在是不怎么喜欢这种场所的。 没啥意思。 连温秘都比不上，跟陆女士一比，更是土鸡瓦狗。 即便在闹挺的夜店里，温叶跟谷雨玩儿857把小腰扭得那叫一个色气，也还是艳压全场。 刚好一小时? 奥迪抵达了机场。 “一路顺利。” 跟邹萱说了两句话：“好好利用北大的资源，也别浪费青春。” “下次有机会去京城在找你玩，谢谢你大老远跑过来。” “……” 送完李安南仨? 方年没回君庭，直接去了杨浦。 趁着下午有课，方年顺道过去指导一下前沿的工作。 ………… 杨浦五角丰达广场A座12楼，前沿新办公室。 办公区部分早就可以使用了——基本等于没装修。 就一间会议室，一个当阳临窗的下午茶休息区? 十几张办公桌。 据说就在确定办公室的第二天就弄完了。 因为就只是需要选一下办公用材，再把办公桌一摆? 完事儿。 至于装饰品。 全凭各自喜好添加。 之所以没有正式投入使用的原因是：健身娱乐区的装修还在进行中。 所以? 方年同学在往杨浦去的路上，就拨了电话。 奥迪直接停在了丰达楼下。 丰达比福庆大厦搞得要正式洋气得多? 写字楼一楼大堂挑高9米3，大厅空间足有五百平。 虽然整个楼体不高。 但以方年的眼光来看? 也算得上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即便入驻的企业还不多? 但大堂前台已经正式办公，需要电子工牌才能通过屏蔽闸机入内。 前沿这边自然是早早的办理好了一切。 温叶也早早的在大堂候着。 方年一到就迎了过来。 一前一后进入写字楼电梯区? 很快抵达12楼。 电梯间右手边是前沿办公室的正门。 跟在方年身后半步的温叶介绍道：“方总，按照您的要求? 不悬挂公司铭牌，不设立前台区域? 门后是屏风； 一楼也没有公司信息标。” “对面那扇门常闭。” “因为这层的可用面积足够多? 所以整个东面分配给了办公区? 西面是健身娱乐区，最南侧一百平的区域暂时用作过道； 北侧一百平的区域空闲，下午茶区域放在东南角，会议室在东北角。 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 “……” 温叶一边说，一边带着方年参观了一下布局。 东边南北走向的约四百平空间是办公区，西边南北走向约四百平空间是健身娱乐区。 总将近一千四百平的空间，实际可用空间也就一千平的样子。 其它是电梯间、走廊、消防通道等等。 办公区的布局花了些心思，虽然只有十几张桌子，但并不显空旷。 每张办公桌都很宽广、独立，间距也很大。 点缀得非常好。 中间随时都可以新加办公桌的那种。 至于健身娱乐区还在装修中，不过为了日后正常上班中的隔音，装修的声音基本传递不过来。 在温叶带着方年参观时，陆薇语跟谷雨也跟在了身后。 最后回到办公区后，温叶总结道：“方总，您看还合适吗？” 方年左右看看，望向温叶，上下打量起来，玩味道。 “温秘，你这么浪费办公空间的布局，是怕我看到你上班时在玩吗？” “办公桌之间的间距，从最南边到最北边，得用喇叭喊话吧？” 温叶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试过的，这个距离刚好便于未来添置办公桌，不用多挪动。” 听温叶解释，方年就笑：“温秘，你是不是对前沿办公室有误会？” “12张办公桌是我能认可的极限。” “额外多出来的几张办公桌，用作传真、打印等办公设备摆放。” “不用考虑扩张的事情，其它的区域空着或者你弄个吧台、西厨啥都行！ 给你点时间，下午我再过来看，如果还是这样，我就杀个秘书过国庆！” 温叶赶紧道：“我马上调整。” 她已经彻底明白方年的意思了。 前沿…… 绝对不会有太多人。 之前那间办公室六个工位，刚好对应六个人。 现在这间，方年明确表示只能有12张办公桌，意思很明显，前沿最多只会有12个人。 每张办公桌，代表的含义都不一样。 其实方年的意思是： 不管前沿发展到什么地步，他最多能认可11个人上桌跟他吃饭。 目前算是5个半。 吴伏城是那半个…… 时间还早，方年抽出一条办公椅坐了下来，听温叶汇报最近的工作。 “……基本就是这样。” 其实没新鲜事清，陆薇语在前天晚上就跟方年絮叨完了。 温叶只是更系统的总结汇报。 方年看了眼温叶，忽然笑了起来：“温秘这个月表现相当不错； 跟关总出差准备充分，高效完成了三个前沿院的初步合作备忘； 督促了前沿创业跟复旦科技园的接触； 完成了前沿实习部的初步改制……” 说着，方年望向谷雨：“小谷，你说说，按照这种表现，在咱前沿该给什么样的考核评分？” 谷雨想了想，斟酌着回答：“A+。” 闻言，方年认同的点头：“很合理，我甚至觉得可以给A++。” 温叶脸上露出了喜色，但还是很谦虚：“也没那么好的……” “是吗？你跟关总出差回来，不是很骄傲吗？”方年摆摆手。 温叶：“……” 见状，方年微微一笑：“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你当时那股子骄傲的。” “活儿确实干得好，没得说。” “按前沿的标准，单月A++，年终奖起码要多十万以上。” 温叶脸色逐渐愉悦。 然后就听到方年似模似样的感叹道：“可惜啊，温秘亲口说这个月奖金没了。” 温叶：“！！！” “我……” 她的心情，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是的。 9月份的奖金早就给扣了。 温叶欲哭无泪。 一旁的陆薇语不明所以，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温叶自己个一五一十的解释了经过。 陆薇语眨了下眼睛：“方总……温秘……”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这件事里，方年确实有任性的地方。 但在一个公司里，方年是最高权利者，君无戏言。 而且……偏偏有温叶自己的毛病。 身为秘书，明明知道老总有些特别的事务，居然不提前提醒。 老实说，如果‘持键’的真实身份被网友们曝光，以‘持键’发表过的言论，影响还是会有的。 最后，方年心平气和的说了句：“温秘，接下来还有三个月，好好加油，争取让年终奖更丰厚一点点。” “这次是给你正式警告，不管年终核算9月份该给你的奖金是10万还是多少，一定会被扣除！” 温叶认真点头：“我明白，我会写一份检讨。” “是我没完全看明白‘持键’这个账号的作用，当康游戏平台最近三天时间总装机量多了5000万，有许多是来源于‘持键’在微博平台的言论导向。” “你知道就好。”方年对温叶的态度很满意。 “‘持键’这个账号是有用处的，那么快让黑客追踪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 “……” ………… ………… 一同吃午饭时，方年念叨了两句，说李罗宾一直滞留申城，不知道在忙什么。 是不是该主动联系一下。 午饭后，方年才走到复旦校园，李罗宾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 一分多钟后，方年放下了手机。 眉头轻轻蹙了下。 这个电话有点意思。 李罗宾向他告别，以及提前祝他节日快乐。 这个态度可以说是十分暧昧了。 方年咕哝道：“李罗宾忽然对91无线不感兴趣了？” 他品出了这里面的意思。 李罗宾参加完城市信息化论坛，滞留申城，这可以理解。 但李罗宾现在要离开申城时，忽然给方年打这个电话，热情的告别，就很有问题了。 虽然依旧只字未提91无线，但暧昧态度表露无疑。 而且很明显是李罗宾有意为之。 里面的意思不太好分析。 有效信息太少。 “绕过我直接跟刘得建谈？” “前沿天使是第二大股东，根本绕不开。” “熊厂找到了新的契机介入移动互联网？” “熊厂不是才跟鹅厂联合发布声讨？” “这事情有点意思……” 方年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细细思量李罗宾这个电话的深层含义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是雷軍的。 方年接通电话后，笑着道：“雷总下午好，完成了？” 雷軍笑呵呵的声音传出：“方总下午好。” “很顺利，刚刚跟女娲系统实验室完成最后的对接调试。” 方年打趣道：“雷总牛逼。” “……” 说了几句闲话，雷軍话锋一转，直接道：“robin是不是跟你通过电话？” “哦豁~”方年眉毛一挑。 雷軍也没多犹豫，开诚布公道：“前沿最近手笔不小啊。” “在全国新投了五个前沿院不说，还要搞两支学术项目基金……” 一听这话，方年当即恍然大悟：“看来大家都很关注前沿的动作。” “的确，资金缺口非常大，按总数算，差不多60亿。” 雷軍貌似漫不经心的道：“普遍认为前沿目前最值钱的东西是91无线的股份。” “前沿在高校领域的动作有点大，虽然普遍看不出前沿的目标……” 方年心照不宣道：“呵呵，没想到我都这么低调了，大家还会对我这么关注。” 方年哪能还不明白。 李罗宾不是对91无线失去兴趣，是不想马上给前沿机会。 因为普遍认为，91无线目前价值在10亿美金左右。 而且，熊厂不是现在非要91无线不可。 压一压前沿，会比较符合一些人的利益。 资本家们的嗅觉都很灵敏，什么都会想掺一脚。 闻言，雷軍轻笑道：“动静实在太大了，不过……” “方总如果有需求，多的不敢说，我这边可以帮你拆借出20亿低息贷款。” 方年微微一笑，坦然道：“谢了，前沿系其实不抗拒合作。” “雷总应该明白我的性格，现在的情况我不咋太会如一些人所愿。” 电话那边，雷軍叹了口气，道：“红鹅这场大战卷进去了太多利益，robin有点冲动了。” “得确，红鹅大战对当下的影响着实太大，也不知道周老板正在搞什么。”方年也感叹道。 “……” 笑谈几句，雷軍主动收了线。 这个电话让方年知道了李罗宾暧昧态度背后的部分事情。 对前沿来说，算是个极坏的消息。 在九月份的最后一天获知，方年的心情有被影响到。 ====== 破碗求订阅月票~~~ PS：破碗知道错了，别骂了别骂了~~~
第548章 乃们呐就是瞎操心
也是凑巧，十一节前09级哲学系哲学专业还有一堂大课。 严格来说，整个09级哲学系都上。 因为接了两个电话，方年掐着点到的阶梯教室。 刚从后门走进，方年便看到内里人头攒动。 接着看到了招手的苏栀她们。 罗乔旁边有个空位置，方年轻车熟路的走过去坐下。 刚一落座，方年抬头就看到讲台上已经站着授课教授了。 两小时后，课程结束。 下一秒。 “咔呲咔呲~” 罗乔像是变戏法一样掏出一盒薯片：“次不次？” “乔乔~”苏栀满脸无奈，“诶，对，你又吃薯片！” “啊……最后一盒，真的就吃最后一盒了！”罗乔脖子一缩。 方年笑眯眯的看着这大吃货，忽然问道：“对了，上学期最后你要补考吗？” 一听这话，罗乔就乐滋滋的笑了起来：“嘿嘿，没有，老师刚好给了60分。” 方年微微一笑：“哦呦~可以。” 然后劝导了一句：“这个学期努努力吧，别再用高中水准来挑战大学课程了。” 罗乔连连点头，她也有点怂。 上半年过得太轻快，搞得考试还要临时抱佛脚。 “你好像推了奖学金？” 方年眨了下眼睛，狐疑道：“没有吧，这个月我挺忙的，除了上课，别的时间基本没来过学校。” 一旁高洁解释了句：“是报上去没给批，但你的绩点在09级排在前五，我以为是你主动推了。” “……” 方年念头一转，基本明白过来，可能还是太富裕了。 说话间，大家都收拾好了东西。 起身离开教室。 边走，曾伊人边好奇问道：“十一你要回家吗？” “不回。”方年看看曾伊人，又看看苏栀她们，“你们都要回去？” 几个小脑袋都点了点。 “祝你们假期愉快。” “嗯嗯。” “……” 出了光华楼后，大家各自分开。 高洁、苏栀她们还得去赶晚上的火车。 方年溜溜达达出了校门。 太阳依旧高挂当空。 才下午三点多。 很快，渣男奔停在了方年跟前，陆薇语掐着点儿来接上方年。 下个路口，银耳奥迪跟辉腾都跟了上来。 一同去往浦东东郊。 李罗宾态度暧昧这件事情，包括温叶她们，都已经知情了。 关秋荷通过她自己的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情，通告给了大家。 过去的这两个小时里，大家都在思考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反倒是方年完全不着急。 连心情不美丽都过去得很快。 到教室后就安安生生上课，跟普通大学生毫无区别。 不过，方年也没拒绝关秋荷她们的一致提议坐下来商议对策。 ………… 三辆车前后驶入君庭。 方年先走进20号别墅，把书包放了下来。 跟老人唠了会嗑。 说着? 就聊到了明天的行程。 方年是早有计划的。 “外婆，申城有个世博会，比鹏城那个世界之窗的展览还要丰富? 明天刚好十一，上午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闻言? 林凤想了想，道：“明天十一? 人多吧！” “要不就不去了。”老人顺势说道。 方年就笑：“去，怎么不去，人多才好玩? 十一哪里不人多? 待在家里人不多。” 林凤一开始没反应? 接着明白过来。 对年轻人甚至中年人来说，人多意味着拥挤、麻烦、乏味等等。 但对于老人这个年纪的农村老人来说。 人多意味着热闹、有意思。 越老越希望在节日里感受热闹的氛围。 因为多数时候? 像老人这种年纪的，又待在农村，年头到年尾都见不到几个陌生人。 尤其是老人还独居。 要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本来身体就老了? 这一搞，心理、精神也跟着老了。 衰老的速度会更快。 这也是方年之所以经常希望老人出来大城市里走动走动的原因。 心态好，才能长命百岁啊。 同样，这也是方年刚才坚持的因素。 方年一坚持，林凤一明白? 事情自然就定了下来。 于是? 林凤又开始操心上了。 “那明天你跟小语去，我在家里带方歆。” 方年就笑：“妈，你好歹给人家老师起码放天假吧？” “这样，上午我们都去世博园，下午我带方歆回来一起弹琴练字。” 可怜的方歆小朋友，十一这么重大的节日，也只得到半天假期。 而且……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情。 闲唠嗑半天，老人忽然道：“我看小语好像回来了，怎么没进屋啊？” “她去隔壁荷姐家了，小温她们也来了。”方年回答道。 闻言，林凤眉头微动：“是有什么事情吧？” “能有什么事。”方年无所谓道。 林凤看了眼方年，意有所指道：“还是别让人等着。” 迎着林凤的视线，方年轻笑道：“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 说着，方年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说起来今天还蛮遗憾的，没拿到奖学金。” “我自己寻思应该是社会实践不够，毕竟除了学习成绩以外，学校还蛮注重课外实践的，不是读死书能拿奖状的高中时代啰。” 被这么一打岔，林凤的思绪也跟着移开了。 “什么是社会实践，去上班搞那个实习还是要怎样？” 方年耐心解释道：“那不至于，就是要在学校有参加活动之类的东西，挺多都算。” “不过我懒，去学校要么是上课，要么去图书馆看书。” 林凤了然的点头：“哦，那你也不能读死书啊。” “书读得越多，不解的地方也会越多，还是先读书，差不多明年可能就得准备保研的事情。”方年道。 一听这话，林凤眼前一亮：“保研？不是靠考试的吗？” “大学都有保送，研究生肯定也有，成绩优秀机会就多。”方年耐心道。 “等上硕士，老板就会安排大量的实验和项目做。” 闻言，林凤面露不解：“老板？” 方年耐耐心心地解释：“就是导师，不过到了硕士，统称为老板，因为他们能拉到有偿项目这些。” “……” 实际上，方年对家里的有限公开，不代表完全隐瞒。 林凤自然能察觉到一些细节里的不对味，偶尔会有好奇。 方年也看得出来。 不过林凤不点破，方年就也装作懵懂。 毕竟…… 一两亿的身家，跟动辄正在真金白银运作几十上百亿的大项目，信息量带来的冲击完全不同。 怎么说呢，方年始终认为，有时候不知道是一种福气。 林凤也好，还是忙到没时间来申城的方正国也好，他们的人生经历和见识面，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直面这样巨量信息的冲击。 是。 他们听说过世界首富是盖茨的财富有几百上千亿美金，也能接受。 但不代表他们可以接受自己的儿子随便说两句话，就启动了一个中长期投入可能上千亿的项目。 更不代表他们在知情后，能坐得住。 那种为子女担忧的巨大心理压力，很容易压垮他们的精神。 实在说，现在方年有限公开自己信息，根本不是怕林凤女士太过炫耀风光，而是在保护自己的父母家人。 不知道，就不会担忧。 尤其是方年日常更多的精力，真就放在学习上。 这就更令人放心。 毕竟…… 在林凤他们这代人的认知中，当老板很忙碌。 偏偏方年是个最不乐意忙碌的人，能咸鱼就咸鱼。 就拿九月来说，方年跟高洁苏栀她们说的忙碌，是指……连续半个月都在网上吃瓜。 整个九月，方年真正自己做的事情就两三件。 比如去见了见李罗宾。 去了趟庐州刷脸。 别的…… 他都有半个多月没走进过福庆大厦那里的前沿办公室了。 而且可以预见的是，将来方年也再不会走进那栋楼。 ………… 稍晚些时候，方年才慢悠悠的走往9号楼。 方年轻车熟路的走进客厅，几道目光一下汇聚了过来。 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方年随口道：“说说吧，都商量出什么了？” 接着咂嘴点评了句：“关总又换新茶了，这味道还行。” 温叶、谷雨、刘惜仨面面相视。 陆薇语望着方年，眼睛都不带眨动。 关秋荷换了个坐姿，身体往后倚靠，双腿交叠起来，右腿脚尖勾着家居拖鞋，露出的小脚指盖上的丹青，多少沾点sexy。 嘴上道：“高原那边过来的茶叶，说是凝神静气，比大红袍不妨多让。” 稍顿，关秋荷还是主动开口：“李罗宾的事情你怎么想？” “你们呢？”方年看看关秋荷，又扫了眼在座众人，最后顿在温叶身上。 温叶立马反应过来：“我进行了简单的分析，熊厂那边应该对91无线还是很感兴趣的。” “……” “网龙那边也没说李罗宾跟刘得建接触过。”关秋荷补充道。 各自说了几句。 包括刘惜。 她是财务来的，所以说的都是数字。 陆薇语也从前沿创新的角度上说了两句。 额外的。 她态度很明确，方年在哪，她就在哪。 本来就是件冒险的事情，也不多这一点。 方年再度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双手十指交错合拢，看了眼关秋荷。 “关总的消息不够精确。” “李罗宾特地跟我打了个电话，说不好意思这次不凑巧不能一起坐坐。” “后脚雷軍就跟我通了个电话，说可以帮前沿拆借20亿低息贷款，算是投桃报李。” “事情不复杂，这个月前沿的动静很大，普遍认为前沿极度缺乏资金，把宝押在91无线上，所以李罗宾故意释放了这种暧昧态度的信号，无外乎想压一压前沿； 其实大家对我有误解，我从来不抗拒合作，除了前沿本身，前沿系哪家公司都接受入股，偏偏他们就以为我年轻气盛了。” 说着，方年自嘲的笑了下：“那就年轻气盛吧。” 接着，方年总结道：“前沿的资金缺口很清晰，就算91无线真卖个10亿美元的天价，资金缺口也还是有个四五十亿； 如果只考虑短期资金缺口，就缺那么七八个亿，怎么都能玩活。”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91无线赴港上市，前沿天使持有的股份锁定两年，这有啥，所以……” “商量个什么劲？” “该过节过节，该玩玩。” “乃们呐，就是瞎操心，还不如我夫人淡定，刚才从杨浦过来的路上压根就没提起这回事，好歹都是久经考验了。” 陆薇语：“……” 关秋荷：“！” 温叶她们：“？！” 多少有点被扎心了，说事就说事，提什么夫人！ 实在说，李罗宾的电话，除了让方年心情有那么一会儿的不美丽。 除了让方年决定这次不同那帮资本家合作以外。 根本方年就没放在心上。 不就是少了预定囊中的那二十多亿的款子？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听方年这么一说。 温叶她们直接面色赧然。 关秋荷咕哝道：“亏我还在想怎么凑个几十亿来。” “看看，这才是关总嘛。”方年笑嘻嘻地道。 关秋荷忍不住丢出一个白眼：“得，就我是个劳碌命，工具人。” “别瞎说，明天上午关总一块去游园啊，全国都放假了，现在凑也用不上。”方年吆喝起来。 关秋荷鼻音哼了声：“嗯。” “……” 见状，温叶打心里生出一种浓郁的钦佩与崇拜。 她想起几小时前自己知道这消息后，惊慌失措，坐立难安。 接着手忙脚乱的通过各种渠道收集资料。 难掩惶恐。 再看现在，方年从容淡定，调侃打趣，一如往常的轻松写意。 温叶忽然感受到了那种如同银河般的差距。 心里嘀咕道：“方总就是方总。” “……” ………… ………… 十一。 晴。 上午，一家子人出发前往世博园。 陪同老人见世面。 知道自己只有半天假期的方歆小朋友也没有不开心的情绪。 要知道在来申城之前，林凤女士的交代是不要浪费十一七天。 现在能有半天假期，那可太高兴了。 虽然几次到过世博园，但方歆还是很开心。 乌央乌央的喊着哥哥~嫂嫂~ 还好，三天以来，陆薇语已经适应了方歆的新称呼。 对方歆小朋友来说，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一同吃过午饭后，方年带着她回了君庭。 监督她练字。 而在下午两点，女娲论坛忽然发布了更新通知。 ‘女娲’1这个版本正式发布。 着重突出介绍了几个特性。 1、‘女娲’1版本已具备完全的商用条件。 2、‘女娲’1版本已成功申请69项国际专利。 3、‘女娲’1版本刷机范围覆盖市面上主流智能手机，含iPhone4。 4、针对之前广大发烧友的吐槽，‘女娲’1采用了全新的、纯自研的、独特的nwFS文件系统。 其次特别介绍了几款专属应用： 1、当康游戏平**家登陆女娲应用商店，平台内置丰富得休闲小游戏。 2、米聊独家登陆女娲应用商店。 米聊的介绍很短，但是很扎眼： 仅支持手机号码注册，支持导入手机通讯录联系人，可在线发文字与图片，线下可通过二维码添加好友…… 这…… 是雷軍那么积极的投桃报李的重要原因！ 尤其是在红鹅大战如此凶猛的时间节点！ 公共网络空间…… 炸了…… ====== 不小心晚了一小时~
第549章 物以稀为贵
“来，我带你弹一次梁祝。” 边说，方年边按下他这边黑白琴键。 右侧并排坐着的方歆也跟着按下黑白琴键。 “si~so~re~re~” 古典乐通过钢琴演奏出悠扬的音调~ 弹完《梁祝》最后一个音符，方歆高兴的蹦了起来。 “哥哥哥哥~我会了我学会了！” “一个音符都没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以学下一首曲子了！” “……” 虽然是简版的梁祝，是很入门级的钢琴曲； 但对暑假才接触钢琴的9岁儿童来说，已经很值得兴奋了。 摸了摸方歆的小脑袋，方年微笑道：“这可不行，最起码你要独自弹完一遍吧。” “哦~”方歆赶紧点着小脑袋。 飞快坐下，迫不及待的开始了独自弹奏。 方年在一旁照看着。 直到方歆的独自弹奏走入正轨，他才离开琴房。 才在客厅沙发上落座，方年就看到渣男奔从院子门口进来。 嘴上嘀咕了句：“回来这么早？” 顺便抬头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十分。 电视柜旁摆放了一个积家空气钟—— 南楼小区那边有挂在墙上的大钟表，君庭这边的装修是交给陆薇语的，她完全忘了家用钟表这回事。 等搬进来才觉得有点不方便，于是方年只好喊上陆女士一同去买了几个钟表摆放。 直接选用了方年上辈子就用过的积家空气钟。 摆放在电视柜旁的是积家、爱马仕、Les CristalleriesSaint-Louis联手打造的水晶空气钟，好像是限量176台，还蛮好看的。 其它还有带月相功能的空气钟。 都才到货不久。 之所以选用积家这个空气钟系列，倒不是说因为奢华珍贵。 毕竟也就七八万十几万一台。 主要是为了方便——因为这玩意无需电池，也无需上发条，以空气温差驱动。 仅仅一度微小的温差变化便能驱动空气钟运行48小时，昼夜间总会产生温差，所以几近恒动。 额外的，比如说月相显示，3800多年才会一天误差。 方年寻思自己是活不到理论上这个钟表出现误差的时候。 简直是家用级咸鱼懒狗必备。 连带着隔壁关秋荷家里也买了两台，省事好看大气上档次。 总之吧，方年就是这么一个惫懒货色，对生活很讲究，能不动就不动…… “哦呦~这是方歆在弹琴？” 林凤走进客厅看到方年坐在沙发上，惊讶的吆喝道。 见状，方年念头一转，比了个‘嘘’的手势，笑着道：“她正在自己弹梁祝，你们可以轻一点去琴房看看。” 林凤赶紧点头。 拉上了老人一起去琴房。 方年也是忽然才想起来，暑假方歆在申城待的两个月，学到的许多东西，有一些不具备在茅坝那个环境展示。 比如…… 钢琴。 所以，一直以来，林凤都只是从方年他们口中知道方歆会弹钢琴，从来就没听到过响声。 未几，林凤去而复返。 一脸的感慨。 她的第一个孩子忽然之间长大了。 现在她的第二个孩子也忽然之间会了那么多东西，比电视里那些演出来的城里娃儿还要优秀的样子。 身为一个母亲，林凤忽然就不知道可以说点什么。 好半晌后，林凤感叹着憋出一句话：“方歆真厉害，弹得真好。” “是是是，硬是要的！我看得跟去跟照西洋镜一样。”老人附和道。 “……” 方年跟陆薇语两个小辈自然是笑着附和。 差不多十来分钟后，方歆从琴房跑了出来，颠儿颠儿的。 “我刚才完整弹了一遍！” 林凤笑着表扬：“厉害！” “……” “……” 说着闲话，方年看向一旁的陆薇语，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早？” “人也实在太多了? 参观了世博园里面一些特别的地方后? 外婆说干脆回去。”陆薇语解释道。 “……” 老人对热闹生活的喜欢度终归是有限的。 适逢十一? 今天的热闹度或许有点过分。 反正上午方年去时，觉得有点烦。 倒是方歆小朋友很欢喜。 说了两句后，陆薇语话锋一转，小声道：“我听荷姐说? 你利用红鹅大战的机会? 坑了许多人？” 方年：“？” 他有点不明所以。 见状? 陆薇语解释道：“网上炸锅了！” “温秘跟小谷激动得不行? ‘女娲’系统实验室会推出版本1我们都知道? 不过……” 说着，陆薇语眼角微扬：“米聊？” 听陆薇语这一说，方年才反应过来：“我前脚带方歆弹了遍梁祝? 后脚你们就回来了，没通网。” “米聊是三四月份跟雷总在一次聊天中初步定下来的一个小项目。” 稍顿? 方年不好意思道：“坦白说，小米那边的工程师要是知道我主张十一推出? 怕是要恨死我，听说他们最近住在公司，困了睡，醒了敲代码。” 陆薇语眨了眨眼睛：“那也就是说荷姐说的是事实？” 然后陆薇语从包里掏出一部手机：“我特地去张江拿了台iPhone4的试验机，‘女娲’1在这上面用起来相当不错，要比我这台原版还好用。” “你看哈……” “你再看看这个，据说是预研功能，还没对外发布……” “还有这个米聊也有个预研功能，超级难用，一不小心就死机； 不过这功能特别好玩，跟打电话一样。” “……” 随着陆薇语的展示，方年更直观的看到了‘女娲’1版本的用户界面设计。 包括其在苹果硬件体系内的良好表现。 还包括米聊的正式版本功能和预研版本功能。 也包括当康游戏平台‘女娲’版的使用体验。 为了填充女娲应用商店，当康游戏平台内置的所有休闲游戏都展示在应用商店中，但有当康游戏平台专属标识。 会提示用户下载当康游戏平台，才能享受更完善的服务。 单独下载也没问题，但只能用游客模式。 总的来说，比方年预期中要发展得更好一点。 主要方年没想到米聊的语音对讲功能预研完成了，剩下的是测试修改调整。 只能说小米工程师真淦。 “比想象中好，不过……” 稍顿，方年一本正经道。 “夫人怎能随便听信别人嘴里的话，我怎么可能坑人？” 闻言，陆薇语吐了吐舌头：“其实荷姐不是这么说的，她说的是，方总目光长远，危机意识浓郁，准备充分，一切都在预料中。” “该打！”方年哼一声。 “所以说像我这么老实本分的人，从不坑人。” “顶多我就是顺应潮流。” 陆薇语忽然顿住：“我说你那个‘持键’的账号为什么要那么活跃，还自己搞投票！” “……” “你慢慢琢磨，我去网上冲浪了。”方年笑道。 距离‘女娲’1正式上线将近两小时了，方年才开始去上网吃瓜。 ………… ………… 才开始冲浪，方年发现世界仿佛都变了。 ‘女娲’1版本的正式发布，会引发大波舆论，这在方年的预料中。 各大门户网站、信息分发平台集体炸锅也很正常。 毕竟‘女娲’从8月8日正式内测以来，在各种机缘巧合下，拥趸遍布全世界。 这个版本之前的最后一次版本更新，用户数量已经正式突破15万。 而这次版本的更新，新特性实在是令人惊喜。 连方年都感觉到了一丝丝满意。 这是第一波舆论潮。 然后是当康游戏平台在‘女娲’独家发布引发了第二轮舆论。 然后是米聊。 大家发现米聊这个软件居然是即时聊天工具，去掉了许多在QQ上常见的花哨功能，把重心放在线上聊天这件事情上。 不仅只在‘女娲’独家发布，且只有手机版本。 于是，第三轮舆论潮到来，这次是真的炸了。 “凭良心说一句，‘女娲’这个系统真是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 “69项国际专利，只有两个字：牛逼！” “你们难道不知道女娲系统实验室的资源有多厉害？多少知名教授、博士都在通过各自的方式来帮助完善‘女娲’！” “……” “有一说一，我好像明白为什么要在手机里面特地分出一个智能手机的原因了；‘女娲’牛逼，当康游戏牛逼！” “……” “米聊？米聊？二维码名片是什么意思？还能直接发图片？不用升等级了啊？” “注册挺方便，界面简单，感觉像是短信和彩信的结合体。” “我觉得匹配手机通讯录十分哇塞！” “……” “感觉少了点什么，持键化仙开天大佬别不是度假去了吧？” “……” 本来看大家各抒己见，方年也没觉得有啥。 但不小心看到有人持键，方年就有点手痒。 接着招呼一声，起身离开客厅，去了一楼的书房。 ‘持键’再次上线。 “祝各位国庆快乐。 用了‘女娲’1，还不错，我觉得‘女娲’1天下第一，什么iOS，安卓都靠边站。 这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国产系统不是做不出来，根本是很多人没想过要好好做。 真希望有手机厂商直接搭载‘女娲’。 当康游戏平台没啥好说的，就那样。 米聊……米聊在这个时候发布，有点意思……” “……” 微博更新后，照例有人喷。 “这么个啥也没有的破系统，手机厂商脑子有病才会选，持键也真是会异想天开！” “……” 第一条微博控制字数哔哔赖赖完事后，‘持键’很快更新第二条微博，根本没管评论。 “如何看待‘女娲’1，体验感怎么样？如何看待当康游戏平**家登陆女娲？如何看待米聊这款即时聊天软件，它能成功吗？” 照例是逼乎三连问。 “持键‘女娲’1体验很不错，当康游戏平**家登陆女娲有点冒险，米聊挺有意思，我终于可以弃用QQ了，红鹅大战把我恶心到了，不过我认为米聊很难成功，局限性太大了。” “……” “持键大佬，你别光问我们，也说说你的想法啊！刚才还看见有人喷你。” 持键：“我的想法是米聊很聪明的选择了登陆‘女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稀为贵，一款免费软件越是大多数人都没法用，大多数人越是想用，就会越好奇。 只要‘女娲’正式被商用，米聊用户就会暴涨，鹅厂是不可能会针对一款未商用软件开发配套版本的QQ。 让我说红衣厂也好，鹅厂也好，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搞得网络上乌烟瘴气的，正好给了别人可趁之机。” “……” “持键大佬的角度总是那么新奇，不过还真有可能，毕竟大佬做的投票选项里面，选择两者皆不的票数已经正式突破1000万。” “米聊这操作其实有点东西，直接抛弃PC，选择手机，避开了最多数的冲击。” “只不过‘女娲’系统还是得有厂商愿意针对使用才能行。” “……” 似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不让2010年的十一过得太平淡。 在‘女娲’1发布两小时后，魅族黄秀杰通过各种渠道公开发布消息。 魅族跳票许久的新机型m9已经决定选用‘女娲’系统，同时确定了正式发布时间，11月8日。 又说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云云。 这事情真跟方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纯粹是黄秀杰自己的想法。 魅族就这么简单粗暴的给喧嚣的舆论加了温。 吃瓜网友纷纷表示了自己的卧槽。 前脚‘持键’大佬还被人喷说异想天开，后脚黄秀杰就代表魅族说要用‘女娲’。 令人大跌眼镜。 无数消息一窝蜂蹦出来。 持键：“别我，看戏呢，没空，‘女娲’被商用是好事。” 立马就有人评论：“果然，持键大佬就是牛逼，难怪懒得搭理喷他的，真就是不屑呗！” “只有我觉得持键大佬是提前知道点什么吗？” “……” 然而……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周老板忽然在微博平台冒泡。 发了条文艺的微博，翻译出来就是： “老子的大杀招准备好了，鹅厂等死吧。” 然后…… 红衣厂推出了一款新的软件。 叫：扣扣保镖。 功能很强大。 比如：保护QQ用户**、屏蔽QQ秀、QQ软件广告、QQ迷你首页弹窗、QQ新闻弹出…… 简单说来，完全是针对鹅厂QQ进行各种限制的软件。 直击QQ收入的核心。 偏偏…… 这一切都被红衣厂跟周老板美化了。 比如说这些功能是为了提高QQ的运行加速，过滤QQ软件广告，让聊天更清爽，清理QQ垃圾，包括周边软件的垃圾等等。 红衣厂还特别强调说。 扣扣保镖默认不修改任何设置，所有这些优秀的能保护QQ用户安全的功能，都需要用户主动选择触发，并可随时启用和恢复。 选在舆论最喧嚣的时候推出这款软件，比预计早了3天。 不难看出红衣厂的决心。 那封多公司的联合声明，多少还是影响到了周老板本就脆弱的神经。 在这等利益攸关的当口，他最终选择强硬推出扣扣保镖。 随着鹅厂在这场大战中失分愈发严重，网友、舆论更倾向于红衣厂。 于是…… 扣扣保镖一经上线，就获得了众多网友的实际拥护。 ………… 落日撒下一圈金黄色的光晕。 这一天，对许多人来说是欢快而又短暂的。 但对一部分人来说，是疯狂而又漫长得。 上午徜徉在国庆日的喜庆中，下午两点开始，陷入疯狂中。 从两点到六点，短短四小时，好似天塌了一般。 喧嚣声影响面十分广泛。 ‘女娲’1、米聊、扣扣保镖的推出覆盖了不同的人群，弄出了不同的动静。 事态…… 逐渐开始变得难以收拾起来。 ====== 妈耶~怎么就晚了这么几分钟……
第550章 什么渔翁，顺应潮流罢了
比起来，红衣厂的扣扣保镖声势可谓浩大。 下午五点上线。 及至六点，在可能某种因素的作用下，扣扣保镖的舆论热度盖过一切。 包括所有的娱乐明星八卦。 尤其是在周老板活跃的微博平台，力压一切，俯瞰所有垂类。 另在熊厂搜索风云榜上，扣扣保镖同样力压一切，在实时热点搜索榜榜首。 搜索量甚至超过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世博园国家馆日’等热点事件——这也是为什么上午世博园人那么多的缘故~ 成为当前网民最关注的软件产品。 没有之一。 不管是‘女娲’1，还是独家登陆‘女娲’的当康游戏平台手机版以及米聊，都远不及扣扣保镖所受关注。 鹅厂反应迅速。 扣扣保镖发布四十多分钟，就发出了措辞强硬的《关于红衣厂推出非法外挂的严正声明》。 言词谴责：扣扣保镖是通过外挂手段对QQ的多项功能进行破坏，严重影响QQ软件的安全和完整服务。 称：将坚决采取一切必要措施阻止网民使用扣扣保镖。 稍晚些时候，红衣厂某位齐总公开否认扣扣保镖使用‘外挂手段’的说法。 公开表示：扣扣保镖使用微软公开程序接口； 符合软件行业的规范与通行做法； 不会破坏QQ，能让QQ更安全、更好用。 吃瓜网民之一·方年同学目睹了扣扣保镖上线至今的全过程。 也看到了网民们的哔哔赖赖。 “红鹅大战越来越令人厌烦了，这是要干嘛？” “我下载了扣扣保镖，挺强，直接无广告了，比会员还牛逼，电脑速度真的有变快！” “听说QQ运行中会产生系统垃圾，一直不知道如何清理，扣扣保镖解决了这个麻烦。” “……” “卧槽！是我手贱了，下载安装了扣扣保镖，音乐软件里面的歌曲全部被清空了。” “这软件有点可怕，会自动把面板上的‘安全’按钮链到扣扣保镖。” “电脑是真的没办法用了，这是逼我换个智能手机刷‘女娲’！” “……” 当然，活跃在微博平台的网民们也没打算让‘持键’闲着，很快了持键。 持键也很快更新了一条微博动态。 “难为两家公司在十一这么好的日子，如此加班； 现在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一般认知范围内的商战，红衣厂这完全是不死不休的做法，很快就会有阶段结果； 有点可惜，国产‘女娲’1系统在前沿女娲系统实验室的完善下终于有了不错的进展，这么好的消息当干一杯，真是没想到红衣厂选在今天升级冲突~唉~” 接着照例有逼乎提问。 “如何看待红衣厂的疯狂，鹅厂的严正声明，这里面到底有何种利益驱使，让两家公司如此不顾一切。 友情提示：回答问题前，可以尽量通过网络更深层次的了解这场大战的起源、两家公司的发展史、开展目的、发展方向。” 很快有人评论：“持键，大佬，事态明显是无法收拾的状态，为什么说会很快结果？” “持键，大佬，你有没有时间分析一下扣扣保镖的架构，鹅厂有没有可能拦截？” “……” 持键：“任何商业行为本质上都是利益行为，以我的眼界来看，双方已经通过各自的做法充分表达了利益，我已经找不到驱动两家公司继续疯下去的利益。” “……” “提问归提问，现在我可没什么心情回答你们的疑惑，没意思，还是那句话，本质上无非是赤果果的利益。” 也在这时，方歆大着嗓子喊了起来：“哥哥~吃晚饭了！” 方年应了声? 飞快的敲击键盘。 很快一条新评论发出? 接着持键下线。 “建议你们等一等，会有大佬分析扣扣保镖这款软件，起码红衣厂的竞品公司就忍不住，不好意思，该吃晚饭了。” 吃瓜归吃瓜，看戏归看戏? 煽风点火归煽风点火? 吃饭这件事情? 方年还是很积极按时的。 到现在? 基本上没什么事情会影响方年同学按时吃饭。 ………… 方年洗完手走进餐厅? 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摆了12个菜。 不用说? 显然是由林凤女士、关秋荷关总、陆薇语女士仨联手完成。 方年一边落座，边笑眯眯地道：“这么丰盛? 一看就是荷姐主厨。” “那是? 秋荷掌勺? 这水平没得说！”林凤十分认同。 陆薇语不好意思道：“跟荷姐一比，我这水平就完全拿不出手了。” 方歆叽叽喳喳道：“好吃的都是秋荷阿……姐姐做的。” 陆薇语摸了摸方歆的头，没好意思接话。 林凤不知情。 关秋荷不在意。 只有方歆小朋友自己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方年摸了下鼻子，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关总，采访一下，是什么驱动你在这么有钱的情况下，还乐意亲自下厨的？” 听方年这么一问，包括由陆薇语转述方年话语意思的老人都望向了关秋荷。 所有人都好奇这个问题。 包括懵懂的方歆小朋友。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关秋荷轻笑一声：“呵，还不是因为你懒得要命！” “跟我有啥关系，别瞎说！”方年表示不接这个锅。 关秋荷莞尔一笑，语气缓和道：“偶尔亲自下厨感觉不错，能让心情愉悦。” 一听这话，方年赶紧道：“陆女士，听见没！” 见状，陆薇语低下了头，赧然道：“不是你嫌弃我做饭磨叽吗？” “……” 边吃边吐槽，席间气氛很宽松。 别的不说，关秋荷本人是蛮喜欢这种氛围的。 这有她更期待的家中感觉。 是她真的回家时都很难体会到的。 即便…… 现在家里那本经早就已经被她用钱合上了。 这也是方年跟关秋荷之间不同于别的合作伙伴的联系。 对于朋友，方年不会将利益带进生活。 相处舒服。 在工作中，大家互相都是工具人，利益方向一致，相处融洽。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 方年注定不会有多少朋友。 关秋荷这样的，其实难得一见。 比如在商业上跟方年有多重合作的雷軍、刘芹等人，则完全谈不上是朋友。 只能追求在更多方向上利益一致…… “荷姐，十一有什么计划吗？”方年边吃边问，“出门走走？” 关秋荷随口回答道：“我都行，不过后天家里有人过来。” “对了，我倒是打算出海吹吹风。” “哦豁~绝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方年眼前一亮，“那就麻烦关总了。” 关秋荷嗯了声：“四五号吧。” “……” 饭桌上聊着闲话，简单安排了十一假期。 除了出海，方年还寻思能不能正式去军营来个三日游。 毕竟方年这个十一假期比较长。 1号到10号都是休息。 要11号上午才有课。 正常是8、9号都要上班上学。 关秋荷想了想，道：“稍微有点难，我帮你问问，应该能协调。” “主要是协调时间困难。”方年叹息道。 是会有一些军营有限对外开放。 包括提供训练。 毕竟现代军旅类影视作品多数时候也是需要协调的，有些要求比较苛刻的导演也是真的会把演员丢到军营体验。 “……” 林凤还挺好奇的：“你去军营做什么？” “练练肌肉，争取学会利用肌肉，到时候干趴三五个人不在话下。”方年坦然道。 “你要混社会吗？” “您想哪去了。” “哦。” “……” 饭后，林凤带着方歆去内里学习。 主要是监督。 别因为课余爱好忘记了主业学习，方歆毕竟还是个儿童。 可没那么自觉。 ………… 稍晚些时候，方年跟关秋荷一同起身离开20号别墅。 陆薇语在客厅陪着老人。 主要是…… 陆薇语近朱者黑，学懒了。 她知道是当康的一些事情，反正跟她无关，就一步也不动。 “感觉怎么样，渔翁？” 关秋荷走在前面，拖鞋趿拉，嘴上打趣道。 方年就笑：“什么渔翁，顺应潮流罢了。” “我信了。”关秋荷笑笑。 “……” 说话间，走进了9号别墅。 关秋荷自然而然的泡起了茶。 “你说红鹅大战会在几天里告一段落？” 方年想了想，平静道：“一周内吧，不过我个人猜测，鹅厂可能会更快的用激烈手段。” “吃饭前看了下网友不负责的统计，说是扣扣保镖下载量已经突破100万了。” 关秋荷感叹道：“半个月时间把国内互联网闹了个遍，有点激烈。” “鹅厂最先挑起纷争，没想到会一输再输。” 说着，关秋荷看了眼方年：“你觉得鹅厂有办法封锁扣扣保镖吗？” “应该不会有办法，红衣厂既然如此坚定的推出这款软件，按照周老板的性格，会从底层上让鹅厂无可奈何。”方年冷静道。 “要不是十一的话，还真想让人分析一下这款软件。” 方年是知道当年的鹅厂之所以会无奈的让用户二选一的真实原因。 鹅厂当时想过了所有的办法，包括有金山等安全机构的技术人员火速驰援。 鹅厂也拿不出一个单纯依靠技术就可以反制扣扣保镖的方案。 这就是周老板最期待的原子弹手段。 实在说，哪怕是方年也根本没想到这场争端会发展得如此激烈。 以至于在他看来，几乎所有人都没准备好。 包括周老板。 虽然从一开始，红衣厂因为周老板的存在，一直占据上风，但如此迅猛的发展到这个地步，依旧脱离了周老板的掌控。 也让方年没能找到可以被利用的点。 倒是说当康游戏平台无心栽柳，柳成荫。 “……” 关秋荷泡好两杯茶后，自己端起一杯抿了口，后靠椅背，平缓道。 “截止至到今天下午六点，当康游戏总装机量超过了2.8亿，有超过总数30%的装机纯粹是把平台当安全插件使用。” “新增的只有一部分转化为平台真实用户。” 说到这里，关秋荷咂咂嘴：“真没想到，当康发展到现在，最大的一次用户增长居然来源于完全无关的安全插件。” “我也没想到，虽然安全插件是我的意思。”方年双手一摊。 然后认真道：“平台客户端装机量的暴涨是一件好事，不过我个人认为，公司的重心应该更彻底的转变； 客户端只是一个渠道，上游产业依旧是游戏本身； 现在已经完成了初步的用户吸附，一般小众游戏很愿意选择当康游戏这个付费平台； 所以重心应该从客户端发展为主转变为吸附优秀游戏为主。” 听方年说完，关秋荷陷入沉思。 好片刻后才开口：“你的意思是，平台在PC端已经站稳脚跟，手机端也已经早早布局，依托‘女娲’的发展而壮大； 所以应该将核心发展方向完全聚焦在游戏开发上？” 方年认真点头：“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红鹅大战之后，马珀利应该会认识到鹅厂的危机所在，改变发展战略，鹅厂游戏也可能会有重大改变，当康得抢先一步。” 说到这一步，关秋荷已经完全明白了方年的意思。 从当康游戏平台发生黑客危机，到红鹅大战忽然大爆发，这个过程中，原本处于风口浪尖的当康游戏忽然低调起来。 连当康游戏平台手机版独家登陆‘女娲’1都没刻意宣传。 这是方年的意思。 让当康作壁上观。 看戏归看戏，涉及到公司核心发展问题，方年的反应依旧很迅速。 “……” 关秋荷喝完一杯茶后，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我寻思这两天当康公益对外公布一下季度新进展，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闻言，方年稍加思索，道：“第三季度营收统计出来了？” “财务今天加班统计出来了。” 关秋荷点头道。 “详细数字我没记，整数是国内营收18亿，海外16亿。” 方年稍作计算，问：“9月国内营收7.5亿？” “嗯。” “黑客事件的亏损呢？” “将近5亿。” “那就直接以国内营收数据为标准公布第三季度公益投入，其它的年终再核算。” 关秋荷稍作沉吟，道：“不核算减少亏损？” “如果是谈对赌协议，可以核算进去，公益这边就不减少了。”方年无所谓道。 闻言，关秋荷打趣道：“你是嫌公益投入进展缓慢是吧？” “有也没有。”方年随口道。 稍顿，关秋荷望向方年，认真问道：“你对当康公益是不是有一些比较长远的计划，类似于前沿院那样的。” 方年摇摇头：“这还真谈不上。” “单纯只是希望当康公益教育集团在偏远地区尽快多一点。” “实在说的话，也还是希望能通过公益观念的传播，找到同路人。” 关秋荷了然的点头。 稍顿，方年又补充了一句：“反正要被拿走得钱多花掉一些在公益上也算好事。” “……” 最后方年忽然话锋一转，道：“等年终分红后，你个人持有的现金应该能让你体会到钱只是一个数字的感觉，有没有别的想法？” 关秋荷挑了下眉：“还真是，按照现在的营收趋势，当康今年破百亿营收可能都不成问题； 有对赌协议在，完全可以顶格分红，到手怕不是得有10个亿； 而且这还是因为利润率不咋太符合游戏公司的原因……” “还真是该想想怎么玩儿了。” 最终， 关秋荷也没能憧憬点特别的东西。 主要是…… 十分耗钱的东西，基本可以合理的通过公司持有。 于是，方年看着关秋荷，一本正经道：“或许，你可以试试到前沿上班。” 关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