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这个客户想玩埋汰的
“有问题吗？也许是国产车项目呢？”
夏文文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她开始仔细回想之前和这个客户产品研发经理的接触，也觉得有一些疑点了。
杨不凡笑了笑，直接否定了这个说法。
“你也不要太激进，本身北方新能源汽车市场就不是很火爆，短时间内没有订单也是正常的，不要着急。但这个项目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调到了新能源车间，对国内的电动汽车市场还是做了了解的。其实在新能源汽车方面，国内的厂商是领先于国外的，这两年也一直致力于弯道超车。大众汽车的动作其实很慢，国内已经的新能源电动汽车已经满街跑了，他们才开始创立电动汽车平台，准备发布一系列汽车。而且这些产品用的，无一例外，肯定都是国外的零部件，我们暂时是没机会的。”
夏文文听到杨不凡的解释，皱了皱眉头。
看来她是把事情想简单了，认为只要工厂的产品合格，再加上销售出去跑一跑，就能够获得新能源产品订单。
其实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还需要考虑很多其他因素才行。
“那为什么这个产品经理，跟我说这个项目的时候，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呢，很奇怪。”
杨不凡看了看夏文文的穿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今天夏文文穿了一身利落的套裙，将她美妙的身材暴露无遗，虽然因为开车夏文文把高跟鞋脱了换上了平底鞋，但那修长的大腿还是很吸引人眼球。
如果客户的产品经理是个男人，遇到这样一个供应商销售人员，他会产生什么龌蹉的想法呢？
杨不凡觉得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忍不住想要鼓掌吧？
“客户产品是个男人吧？”
“不是啊，是个大姐啊。”
“哈？”
“怎么了？为什么你一脸惊讶的表情。”
杨不凡听到这里，彻底方了。
如果客户产品经理是个男人，那么一切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因为觊觎夏文文的美色，所以拿参与项目作为借口勾搭美女，很合理啊。
但竟然是个大姐？
这大姐没事消遣夏文文玩，有意思吗？
“我刚才觉得客户产品经理应该是图你什么，我第一想法就是这个无耻渣男馋你的身子了，结果竟然是个大姐。”
夏文文呵呵冷笑起来。
果然男人脑袋里装不下别的东西，全都是这些电视台不让播的。
“这个大姐吧，虽然有点高冷，但看上去还是很有诚意的，我上次拜访的时候，还提出让我们提供给她一百米样线呢。”
“多少米样线！”
听到这里，杨不凡当时就愣住了。
“一百米，确实挺多的，但当时我想着如果真能有机会接触大众的项目，咱们前提多支持一下客户也是可以的。但样线还没有生产出来，所以这才拉你过来，跟客户好好再谈谈，争取让这个项目有一点眉目。”
杨不凡这个时候冷笑了起来。
听说过骗钱的，听说过骗色的，还真没听说过骗样线的呢。
什么样线需要一百米啊！
正常情况下，产品部门如果想要了解一种线缆的情况，都是通过规格书来看参数，通过各种三方试验报告来看性能的。
而需要提供样线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试装。
只有到了这个阶段，才会需要真正让供应商提供样线来进行试验，看看使用时会不会有问题，比如看看端子的匹配性，或者各种防水雨塞的防护效果等。
但这种情况下，往往也只会需要一两米产品即可，不可能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一百米样线的。
要知道，新能源用电线电缆因为本身是传输电能的，往往需要的载流量比较大，那就需要把电线做的更粗一些。
价格自然水涨船高，加上工艺复杂，附加值高，所以一米新能源线缆往往能够卖到几十块甚至上百块！
现在客户处竟然直接提出要一百米免费样线，这就不仅仅是狮子大开口了，而是一定有猫腻。
“这个客户，想要玩埋汰的啊。”
杨不凡冷笑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分析跟夏文文说了。
夏文文听明白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这个客户的行为越来越可疑了。
不过两人还是决定去会会这个客户产品经理，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车开了一个半小时，穿越了整个壹城城区，终于到了。
一大片工业区中，这家国际上也很有名气的线束企业分厂，看上去也不是很特殊。
杨不凡和夏文文在门卫处登了记，每人拿了一个外来人员证件挂在脖子上，还穿上了一个绿色条纹状反光小马甲，这才终于进入了这家线束厂。
杨不凡有些无奈，总觉得线束厂的这些保安跟腾飞的保安兄弟比起来差远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还非让外来访客穿的跟个猴子似的。
其实这有什么用呢？
真的能防止外来访客受到安全威胁吗？
无非就是显示这家外资线束厂很正规，管理很严格而已。
这就像是一些大餐馆总会搞一些不伦不类的规矩出来，其实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不同，抬高自己的身价。
现在这家线束厂，也是同一个套路而已。
杨不凡拽了拽自己身上的马甲，一脸惆怅：“这马甲真特么丑啊，我讨厌绿色！”
夏文文却有些习惯了，打趣道：“恩，我听说所有男人都讨厌绿色。”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来到了客户办公楼处，在这里又进行了第二波登记，前台还给楼上办公室打了电话，这才让产品经理下来接人。
看到这家线束厂水平不高，流程和手续却很繁琐，杨不凡总觉得有些无奈。
外企的逼格嘛，尊重一下吧。
杨不凡正发着牢骚，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夏经理！我们去会议室吧，请！”
夏文文见状笑了笑，直接把杨不凡介绍给了对方。
“孙经理，这位是我们新能源车间的生产主管杨不凡。”
“不凡，这位是孙经理。”
孙经理表情倨傲，上下打量了一下杨不凡，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一声招呼，脸上的粉掉了一地。
第151章 He
杨不凡眉毛一挑。
这个孙经理态度很傲娇啊，感觉大家不像是合作伙伴关系，反而像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似的。
跟谁俩呢？
对于这样的女人，杨不凡一般只有一个动作……he~tui！
态度冷淡的孙经理把夏文文和杨不凡带到了一个小会议室，整个会议室只有六个座位，大概只有五平方米那种。
落座后，夏文文一脸微笑地说道：“孙经理，上次您的那个项目，我们集团非常重视，还专门成立了新能源事业部，并且在壹城火速建立了新能源车间，现在世界最先进的生产设备也到了，随时可以提供样线了！”
杨不凡听到这话，嘴里差点塞了一个鸡蛋。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新能源事业部已经成立快一年了吧，壹城的新能源车间也已经筹备了半年多，进口硅胶挤出机就是那个时候集团采购的。
结果到了夏文文嘴里，直接变成了为了这个项目特意火速准备的……这种话说出去谁信啊？
不过杨不凡一转头就看到孙经理一脸满意的表情。
她竟然还真信了？
不过孙经理也是一个女中豪杰，她面无表情点头说道：“感谢贵司给予我们的support，在new energy项目上，希望我们有合作的 opportunity！”
夏文文微笑点头：“不知道我们能否参与到项目当中呢？如果要参与，以什么样的形式呢？”
孙经理看到夏文文一脸期待，仿佛看到了咬钩的鱼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个projects可不好参与啊，毕竟我们现在正在争取的可是vw业务，如果想要在这个项目获得success，贵司的teological 那是必须过关的，否则就只能give up！”
……
杨不凡听到孙经理的话，目瞪口呆。
这人什么毛病啊。
张口闭口鸟语的，仿佛忘了自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了。
你这鸟语说完了，回家拿钱电话不还得说“谁呀嘎哈呀”吗？
装什么啊？
时间往前推十年，你没准还在家里扒苞米呢！
难道嘴里不说几句英文，就显示不出自己的professional了？
我靠，被传染了！
显然，夏文文也感觉和这种中不中洋不洋的人说话很难受。
所以夏文文直奔主题。
“孙经理，那我们需要怎么做呢？”
“首先，你们要准备好submit a sample……”
这个时候，杨不凡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插嘴。
“那需要多少这个……山炮呢？”
孙经理用旁光看了一眼明显就是厂狗的杨不凡，好像有些不悦。
显然她认为穿着工作服的杨不凡就是个跟班的，现在竟然打断她说话，这简直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oers.必须要尽快提供啊，否则我不保证这个projects你们还能不能进来！”
杨不凡听到这里直接笑了。
他知道这次客户要样线的事情可能有问题，但他还是劝夏文文过来一趟，哪怕有一丝合作的可能，大家都不会放过。
但现在来看，对方说的话都是冠冕堂皇，却没有一丁点实际意义。
谁家样线会要一百米呢？
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如果杨不凡没有猜错，这个孙经理根本就是个bitch，完全就是冲着一百米免费样线来的。
虽然猜不到具体因为什么需要这一百米样线，但无非也就是那么几种情况。
比如进口线缆没到厂啊，进口线缆有质量问题但试装线束就要开始了已经没有时间换货了，或者线束厂直接把进口线缆搞坏了一百米然后需要用国产线缆顶上之类的。
可能性太多了，都是线束厂本身或者产品部自己发生了什么差错，要不然他们完全可以要求国外供应商补货的。
想到无论怎么努力，大众也不会把新业务直接交给国产供应商，杨不凡变得毫无忌惮。
“孙经理，如果我没猜错，这一百米高压线出问题了吧？而且问题就出在你们线束厂内部，你们不想担责任，这才想要我们帮忙提供一百米免费样品吧？”
听到这话，孙经理明显脸色一白，然后脸色更快变化成了铁青，她指着杨不凡怒道：“你谁啊？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和你们夏经理谈的是合作，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头一次看到要把自己公司业务搅黄的员工，你要担责任的！”
呦呦呦！
急了急了，这说明猜对了啊。
看到孙经理这么大的反应，杨不凡更加淡定了。
本来这事就没有合作的可能，怕什么。
至于说两年以后这个项目可能还真会用国产供应商，现在得罪这个孙经理是不是不明智……拜托，线束厂人员流动多大啊，两年以后孙经理没准真回家扒苞米去了呢，怕个鸡儿！
“孙经理，你不要蒙我们了。如果最开始你想从我们这里买一百米高压线缆，我们肯定非常欢迎，哪怕只是一锤子买卖，但为了交个朋友我们也会卖给你的。但你现在明显动机不纯啊，明明可以通过采购购买，却非要走产品开发让我们免费提供样线，这就有点下作了吧？”
孙经理冷哼了一声，指着房门厉声喊道：“滚！以后我负责的所有新能源业务，你们腾飞都别想了！我还认识你们总裁刘盛，我会给他打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通知他的！”
这话里的意思威胁意思很明显了。
不过夏文文和杨不凡是谁？
他们都是坚定的小老板嫡系，刘盛这个二五仔正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用刘盛那老王八来压我们？
你怕是打错算盘了。
夏文文冷笑了一声，想起杨不凡今天给自己讲解的情况，没等杨不凡反击，她直接就反喷了回去。
“孙经理！是你合作态度有问题！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大众集团的新能源业务现在根本不可能和国内供应商合作，因为我们没有相关认可，相关认可做下来，至少要两三年以后了！就算我给你提供了一百米样线，最后的结果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腾飞既拿不到业务，还损失了样品，甚至可能还会帮了竞争对手的忙，我说的对吧？”
孙经理听到夏文文的话，一脸震惊。
之前她一直以为夏文文这个女人就是个花瓶，只是靠长相身材才当上的销售经理，根本就不懂业务的。
这种傻白甜没准就是腾飞哪个领导的玩物而已，从她手里骗点急需的样品简直太轻松不过，就算最后拿不到业务，腾飞还能来找自己的麻烦不成。
拜托，我给你们腾飞提供样品的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中用啊，那也怪不得别人喽。
可是这一刻，孙经理发现这个傻白甜好像一点也不傻，甚至相关业务知识也很清楚明白，自己想骗对方，根本就是打错了算盘。
“你们真是不知好歹！我好心帮你们腾飞推进项目，你们却反咬我一口！你们等着吧，我一会就给刘盛打电话，我要问问他，腾飞的销售人员和生产人员都是这种没有教养的垃圾吗？”
看到孙经理恼羞成怒，杨不凡和夏文文对视了一眼，竟然都乐出了声音。
你去告啊！
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
杨不凡盯着孙经理圆圆的大饼脸笑道：“大姐，你去告吧，真的，我们不介意的。”
孙经理皱起了眉头，实在想不通这个猥琐的厂狗依仗的是什么，竟然连告状都不怕。
夏文文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道：“孙经理，实在不好意思了，我们这次肯定是合作不了了。如果你有什么异议或者觉得我做的不好，可以向您的上级领导投诉我，要不我自首算了，贵司总经理的电话我也是有的。”
孙经理：“额……其实吧，也没那么严重啦，哈哈哈。那个虽然这个项目确实是不现实，但还有别的业务啊，对不对？国内好几个主机厂也在和我们谈合作呢，其中新能源项目就有五个，后续我会给你们提供样线的机会，只要试装通过了，试验没问题，就把你们腾飞加入我们的产品bom，然后进行报价，大家这不就有合作的机会了？”
杨不凡满意地点了点头：“孙经理这么说不就对了嘛，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夏文文也笑道：“那么孙经理，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啊。”
孙经理一改刚才的嚣张，直接将两人送出了大门口，直到看着他们上了车，她才抹了抹脸上的汗珠，长出了一口气。
真的是百密一疏，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怎么就被识破了呢。
原来。
之前因为她自己的疏忽，把进口线缆的技术参数给搞错了，结果根本压接不上连接器，眼看着新项目就要启动了，产品部才有人发现问题。
让国外线缆供应商再送产品过来，肯定是来不及了，而且那样事情就彻底闹大了，她面临的将是整个领导层的问责，甚至还有可能惊动厂内的老外高层。
到时候事情就大条了！
就这样，孙经理欺上瞒下，同时联系了多家国内一流的线缆厂商，希望对方赶紧给自己应急提供一些同样规格的产品。
本来如果是花钱购买的话，大多数厂家肯定是愿意卖的，又不赔钱还能和孙经理这个产品经理搭上线，何乐而不为呢？
可坏就坏在孙经理这个人太自作聪明，也太小家子气了。
她联系到腾飞后，发现夏文文是个新上任的花瓶，这就动了歪心思，想要既解决问题，还不用自己掏腰包。
一番忽悠后，孙经理觉得夏文文应该已经上钩了，就赶紧催促对方带一个技术人员过来确认技术参数，没想到今天一见面画风就不对了，她的计划竟然被识破了！
最让人崩溃的是，孙经理还不敢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要不然她工作失误耽误项目进度的事情不但要暴露，还会留下一个欺上瞒下，哄骗供应商的印象！
孙经理站在门口，捂着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倒霉！
……
出了这家合资线束厂的大门，夏文文和杨不凡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
“爽！”
“比鼓掌还爽吗？”
“呸！”
“哈哈！”
“之前我联系过好几次这个孙经理，一直低三下气的，对方一直趾高气扬，没想到她吃瘪之后竟然这么从心的。你刚才看到她的表情了吧，一脸的怒气全都憋着，陪着笑脸把我们送了出来，一句场面话都不敢说了。”
“你把这件事情捅出去，她估计要收拾东西走人的。”
“我倒是没那么无聊，只希望以后这个产品经理不要再刁难咱们就好。”
杨不凡笑了笑，知道这个孙经理以后恐怕见到夏文文都会有阴影了。
刁难？
不存在的！
不过有一点问题，除了已经供货的项目这个孙经理改变不了，未来的新项目算是与腾飞无缘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壹城是北方主要的汽车城市，各种线束厂多的是，遍地都是机会。
死了张屠户，就得吃混毛猪了？
主机厂的业务是由数个线束厂来争抢的，只要走通了主机厂的路子，那无论最终业务落在那个线束厂，腾飞都能旱涝保收。
事实上，腾飞也是这么做的，几乎所有的线束厂都或多或少地采购了腾飞的普通线产品，这保证了腾飞虽然管理稀烂，但依然还有的赚，这保证了腾飞这艘破船并没有直接沉入海底。
夏文文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得罪了孙经理，也并没有产生任何焦虑，不但没焦虑，她还哼着歌按动了奥迪轿车的钥匙。
两人进了车里后，夏文文还特意打开了车载cd，一阵轰隆隆的dj响了起来。
看到夏文文心情不错，杨不凡把手顺势就搭在了她如德芙一般丝滑的大腿上，刚想说点什么调戏一下，就感觉眼前出现了最新的系统消息。
“系统任务：通过自己的努力拿下一个新能源产品订单！”
“任务奖励：5000经验值！”
杨不凡手里不停，心里却一阵激动。
终于又来任务了！
自从完成了调试硅胶挤出机的任务后，已经好久没来任务了。
没想到这次出来散心，不但触发了任务，任务的奖励竟然还这么高！
美腿在手，任务在前……世界上还有比这还爽的事情吗？
夏文文一脸无奈，直接踩了一脚地板油冲了出去。
“杨不凡！你的手能不能老实一点！丝袜都扣破了！”
“咳咳，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
……
第152章 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就在腾飞新能源车间如火如荼地开展着工作时，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正有一双眼睛随时盯着他们。
自从新任人事经理张立涛上任后，他直接为自己安排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大家都以为他喜欢清静，也都不以为意。
但张立涛却让it工程师偷偷给他安装了一个几十英寸的大屏幕，这大屏幕摆在他的桌面上，像是一面盾牌一样，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屏幕后面还有人存在。
张立涛为人很是低调，每天上班就进入办公室，像一个鼹鼠一样孜孜不倦地盯着大屏幕，如果不是特殊事情，根本不出来。
没有人知道张立涛这位人事部经理天天都在干什么，甚至很多人事部的员工都觉得这位新任领导有些神秘。
这天下午，人事部经理办公室依然房门紧闭。
张立涛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拿起一瓶眼药水给自己眼睛上滴上了几滴，短暂休息后，他又开始了他的工作。
打开大屏幕，腾飞工厂壹城分厂的各处监控全部都显示了出来，尤其是新能源车间和相关办公室的监控，更是全都被张立涛调大了画面。
张立涛一边查看着监控，一边熟练地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像是许辉附了体。
因为外面阳光刺目，张立涛把窗帘还拉上了，这让他看上去就像是特务在搞监听一样。
“新能源车间果然是在胡搞，一堆生产员工根本没事干，只能天天培训。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号，记下来，也许有用呢。”
就在这个时候，张立涛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立涛一个激灵，赶快拿起手机去看，发现是自己的老领导付靖宇打来的。
他眉头一皱，赶紧接了起来。
“付总！”
“小张啊，最近集团会议比较多，我好几天没跟你联系了。说说吧，壹城分厂那边，李诚有什么风吹草动吗？”
张立涛赶快看了看自己的小本子，然后事无巨细地汇报起来。
“付总！李诚这几天并没有干什么特殊事情，他兼任总经理后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基本上都被各种琐事给困住了手脚，每天就是开会和处理问题，并没有什么异常！”
电话那头恩了一声，显然很是满意。
“其他人呢？李诚带过去的那个杨治佳负责新能源车间了吧？现在进度如何？是不是已经完成调试了？机器每天能开起来吗？现在有订单了吗？”
张立涛听到这一串问题，知道这是付靖宇非常关心壹城分厂新能源车间的事情。
不过他显然早有准备，他将小本子翻到了前面几页，开始汇报起来。
“付总！我按照您的吩咐，着重监控着新能源车间。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车间不容乐观啊。杨治佳接手了技术部，不过现在依然是孤家寡人一个，听说在招技术工程师，但招聘信息被我卡住了，短时间内绝对不会给他招到帮手的机会。”
“恩，做得好！不过也不要做得太明显，招聘信息还是要发出去的，不过不要给求职者面试机会就行了。”
“好的，还是付总您神机妙算啊！我马上按照您的意思办！”
“别的呢？”
“付总，新能源车间最近很是萧条，技术部除了完成了机器的调试，什么进展都没有。李诚过去了两趟，不过后来已经一周没过去新能源车间了，最近就连杨治佳一天也才过去两趟，其他时间都在自己办公室里呆着。通过监控来看，好像在看什么技术专业书，哈哈，感觉像是在临阵抱佛脚。”
“呵呵，估计是闲出了屁来了，从这些情况来看，这个车间算是凉了。”
张立涛听到付靖宇这个大佬笑出声来，也跟着笑，然后像讲笑话一样说道：“新能源车间现在是一个订单都没有，销售部经理夏文文最近天天出去跑业务，可一点进展也没有。然后新能源车间生产部因为招了二十个新员工，每天没有任何生产任务，就只能让这些员工培训，跟补课班似的，一讲课就讲一天。”
“哦？还有这么搞笑的事情？真是可笑啊，我就说嘛，在北方搞什么新能源嘛，都是要凉的。结果呢，小老板和李诚这个老顽固非要搞，这下好了，要搞死了，哈哈哈。”
“还是付总您英明。”
……
许久之后，张立涛一通事无巨细的汇报后，终于放下了电话。
他一边无聊地翻着监控，嘴里一边念叨着：“特么的，硬是给老子撵到这穷乡僻壤来，就为了让我天天看监控，看监控，看尼玛啊！付靖宇这个老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一边骂，张立涛一边翻着监控，越看越感觉眼睛发花。
这个时候，大门处的一辆奥迪轿车开进了厂区。
张立涛的眼睛顿时一亮！
因为这辆奥迪轿车可是张立涛主要的监控对象，他知道开这车的夏文文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小老板的未婚妻！
虽然不知道这桩婚事到底还能不能成，但小老板潘霄和夏文文哪怕成不了夫妻，关系也像是姐弟一样的！
这些事情可是谢子君和付靖宇特意告诉给张立涛的，就是为了让他盯死夏文文这个点。
所以张立涛看到夏文文开车回来，那是一点都不敢怠慢，赶快调整院子里的监控，争取看的清楚一些。
那辆奥迪车停好了。
开车的是夏文文，副驾驶还坐着一个男人，穿着壹城的黑色工作服，这人是新能源车间生产主管杨不凡。
他们两个人出去了一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
不会是……
张立涛通过监控看到两人进了厂区没着急下车，反而坐在车里聊上了天，就觉得这两个人关系可能有些不一样。
“有意思啊，小老板不会被绿了吧？哈哈，如果对方真被绿了，那就有意思了啊。这个杨不凡平时看上去挺脑残的，没想到还有这种女人缘，可以啊！”
张立涛不断放大着监控画面，已经将厂区内的摄像头的像素利用到了极致。
看到已经成功抓拍到了两人聊天的画面，张立涛眼睛中发出了绿光，按动了截图。
截图之后，张立涛赶紧拿起了自己的小本子。
记下来！
这些信息可能有大用！
第153章 到底谁是狗男女？
奥迪车里。
夏文文来回开了几十公里路程，已经感觉有些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看上去特别的慵懒，却偏偏别有一番风味。
杨不凡的手依然不老实，不过夏文文已经有些习惯了。
看到夏文文困倦的样子，杨不凡笑道问道：“反正也快下班了，要不去我车里睡一觉？我看你累坏了，休息一会解解乏。”
夏文文听到这话，顿时警惕了起来。
能够让一个直男说出这么暖心的话，一定是猫腻！
去车里睡一觉这能解乏吗？
未必吧！
夏文文想到这两次在车里发生的事情，竟然感觉脸颊有些发热。
大白天的，想什么呢！
“不去！我要是上了你的贼船，想下来可不容易啊。”
杨不凡咳嗽了一声，笑道：“其实我最近刚买了一瓶酒，本来想叫你去尝尝呢？”
听到这话夏文文的耳朵仿佛像是兔子一样动了动。
“酒？什么酒！”
“什么酒都无所谓了，你又不去。”
“我去！快说什么酒！”
“你上车就知道了嘛，反正是好酒。”
“你要馋死我呀，你个小流氓。行了行了，看在你这么懂我的份上，今晚哀家翻你的牌子好了。”
杨不凡听到这里，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夏文文这个时候，脚下已经将开车专用的平底鞋脱了下来，然后从座位底下拿出自己的高跟鞋要穿上。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开车时间太长了，还是这么穿鞋抻到了，夏文文突然痛叫了一声，眉头都皱了起来。
“哎呀！”
杨不凡看到夏文文一脸痛苦，也看出不对了，关切地问道：“老婆你怎么了？哪里痛？”
夏文文一脸无语：“脚抽筋了！好疼啊！”
杨不凡听到夏文文只是抽筋了那是一脸淡定，甚至唱出了声：“感到快乐你就跺跺脚！”
夏文文：“？”
我求求你杨不凡，你做个人吧！
“帮帮我！我疼死了，动不了了！”
夏文文对杨不凡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十分无语，但剧烈的疼痛让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不凡挠了挠头，直接把手伸过去，一把将夏文文丝袜裹着的修长美腿捞了过来，然后将那只抽筋了的脚握在了手里。
夏文文整个身体都扭转了过来，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翘着腿，这让她脸色一红。
“小流氓你干什么！”
“我给你按脚啊！你不是脚抽筋了嘛！”
“哎呀，那里脏啊。”
“脏？”
杨不凡用力按了按，一脸的猥琐：“不脏啊，挺好看的。”
“你……算了快点帮我揉吧！一会过来人了！”
“没事！腾飞厂里面乱搞男女关系的又不止我们一对，很正常的。”
杨不凡倒是一脸淡定，一边帮夏文文按脚，一边讲述着这个工厂那些桃色的传说，听得夏文文浑身酥软，一脸酡红。
这个小流氓……是真的流氓啊，可是自己怎么就沦陷了呢。
……
这个时候。
人事经理办公室，张立涛的眼睛已经瞪圆了。
他一边操作着摄像头拉近距离，一边赶紧手忙脚乱地截图！
“我靠！我就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果然啊，竟然在车里直接乱搞起来了，这几张照片牛逼了！哈哈哈，真是不负我这么长时间一直兢兢业业，尽忠职守地躲在监控后面抓拍啊！”
张立涛用激动的手，打开自己截下来的图，一脸的兴奋。
只见图片里面，夏文文的美腿被杨不凡握在手里，一脸的荡妇表情，而杨不凡的表情也极度猥琐……
禽兽！
张立涛咬了咬牙，恨不得自己来当这个禽兽。
他想了想，直接将图片转发给了谢子君，毕竟谢子君这个老板娘才是如今腾飞真正的掌舵人，也是他真正的依仗。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照片发给了谢子君。
很快，谢子君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激动。
“你这照片哪里来的？快说啊！”
“宝贝~我厉害吧？哈哈哈，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我天天盯着监控，眼睛都快瞎了，终于找到了实锤！小老板被绿了！”
“哈哈，潘家的男人都是被绿的命啊，有意思！涛涛你好厉害！你比那些老男人都厉害！他们整天就知道嘴上说支持我，不像你，为了我能跑到了上千公里外当间谍！”
“嘿嘿，不过这照片看的我是热血沸腾啊，我想你了。”
“涛涛，我已经给你账户转过去十万了，如果实在忍不住就拿着这钱去消消火吧，我不生气……”
听到谢子君说出这话，张立涛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后随即他瞬间想到了什么，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这特么是一道送命题啊，如果自己真顺着杆子往上爬，那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宝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些外面花钱就能玩的妖艳贱货我根本看不上，这个世界上，只有宝贝你一个女人值得我倾注感情！”
“涛涛你真好！我再给你打过去十万！”
听到对方又给自己打了十万块钱，张立涛脸上直接笑成了一朵菊花。
他想了想，准备继续表功！
“宝贝你放心，我一会就把这照片偷偷扩散出去！腾飞的规定是员工之间不得谈恋爱，这次夏文文和这个杨不凡被我抓到，必须弄走一个！”
张立涛嘿嘿一笑，已经在策划如何操作了，如果真能把夏文文或者杨不凡逼迫离职一个，那岂不是帮了谢子君一个大忙！
哪知道这个时候，谢子君却笑道：“不，你什么也不用做！这对狗男女做得好啊，简直是帮我们给潘霄的后背狠狠来了一刀，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放出一些风声，适当时候将这些照片让潘霄看到就可以了。就让他们这些人撕去吧，看看焦头烂额之下，潘霄还能不能淡定下去！”
张立涛一愣，然后马上舔了起来。
“宝贝你真是太睿智了，我只想到了一步棋，你却能够想到五步，这种水平你不赢下棋局，谁能赢呢？”
“呵呵，主要是对手太弱了！从潘腾飞这个老子，到潘霄这个小子，都太弱了呀。好了，涛涛，你做的很好，继续努力，给我盯死壹城！”
“好，放心吧宝贝！”
第154章 这奖金我们真发不起！
张立涛认为新能源车间算是完了，更是拿到了足够交差的照片，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下班走人了。
他是人事部经理，打卡时间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张立涛脱下老土的腾飞工作服，换上了一身帅气的小西装，他对着镜子给自己的头发打了打发胶，弄出了一个格外骚气的造型。
壹城的酒吧，ktv，会所……俺来了！
二十万，足够好好玩几天了！
……
同一时间。
新能源车间的小会议室，也是唯一的会议室里，一片愁云惨淡。
李诚坐在主位上拿着个保温杯喝着水，他听到夏文文对于最近新能源项目的跟进情况，不时点点头。
夏文文脸色平静，但对于这个项目的失败还是感觉很无奈，甚至还跟这些人检讨了一下自己的不专业。
而在其他座位上，杨治佳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哲脸色平静，但他拿着笔不时敲敲自己的本子，暴露了他内心的担忧。
唯独杨不凡，他正拿着一大堆卷子，像个尽职尽责的班主任一样，正耐心地给新员工们阅卷。
他要根据这些卷子的分数来评定奖金的发放力度，虽然对于杨不凡来说倒是无所谓，都是小钱，但对于那些新员工来说，这每周每月的考试简直比kpi考核都重要了。
毕竟腾飞工厂才给开两千五百块啊，自己的主管为了培养他们，只要通过了考试的员工都能得到两千五的奖金，排名前三名还有更多奖励，谁能不努力提升自己的技术能力和理论知识？
夏文文看到杨不凡竟然在那里批卷子，对于下午的事情一言不发，也是无语了。
不过她还是对于今天下午的事情实话实说了。
“总之，这个单子黄了！虽然本来这个单子本身就不靠谱，但因为我个人的不专业，差点给工厂带来损失，我个人做检讨。”
李诚放下茶杯，笑道：“没事，本来我们暂时也不可能进入大众系统。要知道，当年我们的普通线进入大众系统，可是用了三四年时间呢。新能源线缆的话，可能国外还有一些保护主义的势头，时间只会更长。不过这也无所谓，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早晚这些外国主机厂会来找国产零部件厂商的。为什么呢？他们得降本啊！现在的市场环境越不好，这些主机厂越要降本，只有降本了，汽车才能降价，才能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等这些外国主机厂开发的汽车进入国内，我们必然有机会的！还有，现在国产电动汽车也是有市场的，我们起步虽然晚，但品牌和业界地位都在这里，先从国产项目开始进入吧。”
夏文文点了点头，发现李诚说的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下午杨不凡在车里就是这么说的吧，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好的李总！销售部后续就向这方面发展，尽量联系国内主机厂，只要给我们提供样线的机会，通过了试验，进入报价环节，那我们就算打进去了。当然了，根据业内环境来看，还是有难度的。”
这个时候，一脸凝重的杨治佳点了点头，从技术角度分析道：“夏经理说的没错！我们起步太晚了，没有赶上新能源汽车的红利期，现在没有了国家补贴，很多厂商的订单量大减，真正叫好又叫座的车型也就是那么几个。同时呢，传统线缆行业竞争者也都看到了红利，一股脑冲上来厮杀，这让没有配装经验的腾飞，有些劣势。不过李总，夏经理你们放心，从技术角度我们的产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正如夏经理所说，只要给我一个机会，就有机会打开市场！”
杨治佳分析的很中肯，但也很让人灰心。
腾飞这几年的经营策略出了大问题，故步自封之下，错过了很多好机会。
现在想要逆天改命，强行从竞争对手手中抢订单，难度要比当年直接和汽车主机厂合作开发配套要困难太多了。
李诚咳嗽了一声道：“大家不要灰心！首先我们要做的是练好内功，才能在战斗来临时打胜仗啊！这一点我要批评杨治佳和李哲了，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招到人，就一个光头司令，现在试机阶段倒是无所谓了，真要有了订单，你们要拖后腿的。”
杨治佳听到这里，一脸的愁云惨淡：“我一直在招人，可是技术员的工资只给三千，工程师只给四千，这怎么能招到人？就算是应届毕业生，也不是很想来。我特意去问过人事部经理了，他也是集团过来的，却一直敷衍我，不给涨工资还招不到人，就耗着。”
李哲叹了一口气，脸上都是怒意：“人事部那个张立涛，拖后腿是个高手！我只是招三个检验员而已，这么久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李诚听到这里也皱了皱眉头，指了指正在判卷子的杨不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嘛？你看看杨不凡，二千五的工资都能招来二十人，你们跟他学学！”
杨治佳和李哲看向杨不凡，都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跟他学？
谁能学得起啊！
他手底下的新员工确实只有两千五百块工资，但架不住这货自己给手下发奖金啊！
一个月这家伙要自掏腰包发好几万出去！
他要是老板或者股东也就算了，结果他自己的工资也才几千块，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这样的疯子，别说腾飞只有一个，就算全世界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这个时候，杨不凡听到大家谈到自己，直接扔出来几张卷子。
“没事，不就是几个人嘛，我借给你们几个！这个赵强是个技术人才，现在他的技术水平已经足够当工程师了，上手就能制定工艺文件，还能完成现场调试，就借给杨治佳了！这三个，检验水平已经超过一般的检验员了，还懂得生产流程，技术水平也相当于技术员了，借给李哲！不过丑话说到前面啊，他们虽然借给你们了，但编制可不能动啊！也就是我还是他们领导，除非你们能给他们发奖金！”
杨治佳一愣：“发不起，这个真发不起。”
李哲：“对对对，确实发不起，我们就借着用用而已。”
这不是废话嘛！
这奖金我们是真花不起啊！
一个人每个月月就要几千块奖金，除了你杨不凡这个冤大头，谁能花得起啊！
第155章 一种高柔软硅橡胶汽车充电用电缆
李诚看到原本惨淡的气氛竟然被杨不凡给破坏的一干二净，不禁也感觉有些好笑。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杨不凡这次做的很不错，这段时间对新员工的培训很有成效，如果我们的员工都能有这种高水平，以后必然能让我们真正腾飞！”
杨不凡笑了笑，将卷子放在一旁：“李总您说得对，再穷不能穷教育啊，新员工要是跟过去一样，招来的全是浑水摸鱼的混子，那咱们这工作还干不干了！不过我认为问题其实也不赖普通员工，一个月就给开那么点钱，还一堆屁事，要是我也得划水摸鱼啊！”
众人听到这话，全都一脸鄙视地看着杨不凡。
你现在一个月还倒贴给腾飞员工几万块呢，也没看你摸鱼啊。
一时间，众人只能感慨起来，有钱人的世界，普通人是真的看不懂啊。
也许杨不凡是真的把腾飞新能源车间当事业来做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是小老板至交好友的原因吧。
不过他这个观点……倒是挺有道理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什么企业发展啊，文化灌输啊，个人进步啊，那全特么是扯淡。
工资开不到，职位没提升，人家凭什么不摸鱼？凭什么不划水？
如果在企业里，工资极低，职位数年不变，还兢兢业业一直努力工作……别开玩笑了，世界上没有人叫“如果”！
杨治佳重重地点头，他最近真是被招聘的事情搞哭了，所以格外支持杨不凡的想法。
当然了，杨不凡出钱把人给自己用，还不用自己出钱，他真的很满足了。
甚至杨治佳想问问杨不凡……大佬，还收膝盖吗？如果你们生产缺人，我也过去算了，只要给奖金就行，毕竟我杨治佳可是立志要在魔都买房子的有志青年啊。
“杨主管说的对！”
“杨主管谬赞了！”
“杨主管的培训水平确实很高！”
“杨主管，我怕培训不好，到时候让技术笑话啊。”
……
众人看到两个杨主管直接来了一波商业互吹，互称杨主管，舔的不亦乐乎，都感觉一阵头疼。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扯犊子呢！
夏文文送给了杨不凡一个大大的白眼。
李哲也一脸尴尬，低下了头。
李诚再次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种魔性循环。
“两位杨主管，不要再吹水了，先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实力吧！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的产品现在还太单一，如果能够开发出更多产品，我们的市场也许就能打开了！”
杨治佳听到这里，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直接将自己的电脑屏幕投影到了墙上的幕布上，然后开始介绍他下一步的试制计划。
“之前我们的产品很简单，就是普通单芯硅橡胶电缆，这在汽车上只适用于一般电瓶线，但在电动车领域，还需要进行屏蔽，所以我们下一步要进行的工作，就是试制单芯屏蔽硅橡胶电缆，耐温等级180度，电压等级600/900v，还有1000/1500v！”
李诚看到杨治佳果然早有准备，当真是心花怒放。
他就知道杨治佳是个不服输的人。
最近杨不凡这个生产主管一直在努力培训新员工，李哲在调试试验设备组建实验室，杨治佳却好像没有什么工作可做了，看上去杨治佳好像也没有做什么，连个手下都没招来的样子。
但事实上，杨治佳这是在憋大招呢！
果然是我李诚看中的人才啊！
杨治佳看到李诚鼓励的眼神，更加自信了，他直接将产品规格书投影了出来：“产品依据lv-216标准，这个系列的产品，是电动汽车领域最通用的。下面是试制计划，我们还需要购买一台编织机，还需要导体车间的支援……”
其实，杨治佳做的已经相当于项目计划书了，上面把各种问题列的很清楚，甚至具体流程还符合了汽车行业五大工具之一的apqp产品开发流程。
简而言之，杨治佳做的非常好，已经算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高人了！
在他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他哪怕不在腾飞工作了，以后无论在汽车行业，还是线缆行业，都能混到一口饭吃。
而且这口饭还是那种好饭，年薪二十万肯定是毫无问题的。
李诚听着杨治佳的计划，越听越满意，不住地点头。
这种产品他这种总工其实也没有做过，就算让他来做这个计划书，估计能够完成的程度也就是这个水平了。
“很好！这个产品很重要！对于我们未来拿到订单，将整个新能源车间盘活，甚至将壹城分厂乃至集团盘活，都是有可能的！大有可为！治佳，做的好！”
杨治佳一脸淡定，虽然得到了总工程师的肯定，心中很爽，但脸上还是很谦虚的。
年轻人都有好胜之心，当杨治佳见到杨不凡后，就觉得自己不能输给他。
不过杨治佳很快就被杨不凡的豪横打击到了，既然不能在金钱上和对方相比，那从工作能力和技术水平上比一比，也算是扳回一城了。
当然，这种竞争都是善意的。
杨治佳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把杨不凡当成了超越和对比的竞争对手。
这一刻，杨治佳感觉自己终于赢了一局，心情大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杨不凡突然说话了。
“李总，杨主管！我觉得这个计划还差点东西！”
李诚一愣。
杨治佳眉毛一挑。
李哲和夏文文也都有些崩溃。
我靠！
原本这个团队好好的合作氛围，杨不凡你这是想要破坏掉吗？
你想干啥，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连队友你也要怼吗？
杨不凡看到大家不解的眼神，拿起手机直接给杨治佳邮箱传过去一个压缩包。
杨治佳看到邮件来了，下载下来，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差什么？差这个压缩包？”
杨不凡笑了笑，然后点头。
杨治佳感觉心脏被重重一击，这货怎么永远都这么能装逼呢。
我倒要看看这压缩包里都是什么东西。
下载，解压，打开！
一瞬间，一大片文件夹出现在了杨治佳的桌面。
然后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桌面上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足足几十个试制计划，还有相关的技术文件，甚至连相关专利都有。
专利的撰写授权人还都是杨不凡。
随便打开一个文件夹，就看到一个专利名字……一种高柔软硅橡胶汽车充电用电缆。
而同样的文件夹，足足有几十个！
李诚缓缓放下保温杯，以六十岁的高龄，爆出了年轻人才可能会爆出来的粗口……我靠！
第156章 做全球顶尖线缆制造商
李诚差点直接扔了自己的保温杯，快步冲到杨治佳电脑旁边，然后用颤抖的手一个一个地点开文件夹。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又一个专利和计划书静静躺在那里，每一个都极具价值。
虽然说专利并没有多大用处，在线缆行业并不可能依靠专利来攫取利益，但能够申请到专利代表这种产品至少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搭配上杨不凡撰写的这几十种产品规格书以及计划书，就相当于他已经用一己之力完成了开发流程了。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通过试制样品和试生产来验证这些计划是否正确了。
李诚眯着眼睛，一个文件一个文件地看去，他发现这些计划书里虽然大多数都是国际上通用的产品，但大多数产品的设计是超越了市场上现有产品的。
甚至，还有一部分产品是独创的！
独创就说明这些线缆产品并没有出现在市场上，但却有一定的需求。
这就意味着，如果真的能够做出这些产品，腾飞的新能源绝对能够在艰难的市场夺取战中拿下一席之地。
“不凡，这些都是你自己弄的？”
在场众人当中，李诚和杨治佳是最懂得这些计划书意义的人，所以此时此刻，李诚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而杨治佳也不得不承认，杨不凡确实比自己强，无论是从管理能力上，还是从技术水平上。
鬼才！
杨不凡就是一个鬼才，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什么，但偏偏他做的事情能够有效地带领新能源车间前进。
杨不凡点了点头。
然后开始琢磨怎么圆谎。
毕竟这些计划书和专利，都是他从厂狗系统中兑换的，一共花费了上千经验值。
这个价格其实已经很良心了，这相当于一整套技术，大量的现金线缆产品，只卖一百多万现金而已。
简直赚翻了好不好！
杨不凡自从招聘到了新员工，从他们身上获得了培训奖励，还有不少人的忠心度不断提升，也在给他刷经验值。
所以杨不凡其实是不缺经验值的，想到新能源车间没有订单的问题，他也想了很多。
没有订单的原因很多，无非就是起步晚了市场不认可，或者没有和客户取得联系，失去了市场的先机。
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腾飞的新能源线缆产品问题。
产品单一是一个问题！
产品的稳定性没有经过测试也是一个问题！
这些都是硬伤，是需要新能源车间好好开发，用时间来磨的问题。
那么如何堵上这个窟窿呢？
杨不凡想到了弯道超车。
普通的硅橡胶产品大家都能生产，腾飞现在没有进入客户的机会，产品质量也没有得到客户的认可。
但如果腾飞新能源车间生产的产品，都是特殊用途的电缆呢？
或者这些电缆用途不大，但却很高尖端，甚至只有腾飞能够量产呢？
如果真能做到这些，那就算真的完成了弯道超车了。
此时李诚这么激动，那也是看出了这其中的巨大商机了。
“李总，确实是我弄的，不过为了研究这些东西，我足足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其中有很多思路和产品设计问题，还是在大学期间请教了学校的博士生导师的。”
杨不凡点了点头，只能承认是自己弄的了。
不过为了不让大家产生太过荒谬的感觉，他把锅都拍到了自己大学期间的老师和教授身上了，这样就显得不是特别突兀。
“好！好啊！不凡你立了大功了！现在我决定，新能源车间开始全面试制，大家动起来，争取半年之内，不，三个月之内就把一些主打产品做出来！大家放心，无论是设备还是材料，或者是人员，我李诚就是不要这张老脸，也要跟集团据理力争，会以最快的速度到位的！”
听到李诚的话，所有人都备受鼓舞，精神振奋起来。
“李总！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我们的目标之前不是说了嘛，做全球最顶尖的线缆制造商！”
“好，诸位努力！”
杨不凡也跟着打了一波鸡血，然后深藏功与名，低头继续批改起了卷子。
这些产品都做出来的时候，也就是自己告别腾飞的时候了。
这一刻，杨不凡反而莫名有些忧伤起来。
……
同一时间。
远在魔都的潘霄，正一脸铁青地开着集团例会。
除了李诚这个股东不在，腾飞集团的大佬们齐聚一堂，而在座的其他领导也都是腾飞集团的真正元老和骨干。
但是此时此刻，这些股东，元老和骨干竟然在热烈讨论怎么把腾飞集团打包卖出去。
原来腾飞集团被一家国际龙头汽车零部件企业看中了，这家企业决定扩展一下线缆业务，就找到了腾飞，提出了收购意向。
“金主可是一家汽车零部件的龙头企业啊，给奔驰宝马奥迪同时供货，旗下还有自己的汽车品牌，这种金主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次是他们主动来找腾飞的，收购价格决定不会低，我觉得我们能够大赚一笔！”
说话的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他穿着一身大号西服，扎着爱马仕腰带，戴着劳力士手表，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成功人士。
他就是集团总裁……刘盛！
腾飞集团的肱股之臣，老板潘腾飞最信任的人。
而现在，潘腾飞刚刚去世几个月，他就在侃侃而谈怎么卖掉腾飞集团了，他到底怎么想的，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了。
刘盛拥有腾飞集团百分之十的干股，如果腾飞打包卖了三十个亿，他直接就能拿到三亿现金，而且以后还能继续在腾飞工作，继续拿着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的年薪。
毕竟刘盛的门生旧故太多了，在整个腾飞集团的各个工厂，到处都是听令于他的中高层领导。
就算是腾飞打包卖了，新的老板也不会让刘盛失去地位，反而会更加倚重他。
至少两三年内，刘盛这个总裁还是会做的稳稳当当。
而两三年以后，腾飞必然会经过一轮换血，但那个时候，刘盛已经功成名就，坐拥数亿资产安享晚年了。
因为这种考虑，听说有人要并购腾飞，刘盛是第一个站出来同意的。
而现在的他，也算是一呼百应，很多高层领导和骨干也都议论起来，都觉得加入一家国际化企业，对自己的发展和薪酬的增长都大有好处。
不过明面上，这些人都不敢像刘盛一样过分，毕竟小老板潘霄还在那里坐着呢，并且一脸铁青，显然很不高兴。
所有人用小脑想，也知道潘霄会不高兴啊。
腾飞那是人家潘家的产业啊，刘盛你一个股东竟然兴高采烈要卖掉，搁谁遇到这种事情能高兴得起来？
第157章 我建议卖掉腾飞！
今天这场集团例会，其实就是刘盛组织的。
目的就是讨论如何应对收购的问题，因为腾飞并没有上市，所以卖不卖其实就是股东们集体商议的结果。
但今天刘盛特意把一众骨干和高层领导全都叫了过来，无非就是想要向潘霄施压。
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潘霄你虽然是老板，但你现在还真控制不了腾飞集团，空有股权却没有实权，甚至连一些中层领导都指挥不动，心里有点数吧！
刘盛拧开一瓶健怡可乐，直接在会议上就咕噜咕噜地喝上了，有点模仿“特没谱”的感觉。
不过他的余光却一直盯着潘霄呢，他看到潘霄脸色铁青却不敢说话，心里这个痛快。
“都别光听我说啊，都讲一讲自己的意见。反正我的意见是同意，我们是要做事业的，所以就要与国际接轨，这次收购就是一个提升腾飞集团水平的大好机会！”
这个时候，坐在刘盛对面的另外两大股东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就是谢子君和付靖宇。
谢子君一身定制版套裙，将自己的完美身材完全显露出来，但此时脸色却也有些不好。
因为什么呢？
谢子君其实不想卖掉腾飞集团，她想的事情是拿下腾飞集团更多股份，乃至将所有的控制权拿到手里。
鲸吞腾飞，这才是她的终极目标。
如果现在把腾飞集团直接卖了，那她除了得到一笔钱以外，什么也得不到了。
可气的是，刘盛这个见钱眼开的东西竟然商量都不跟自己商量，就开始推动被并购的事情了。
真是钻到钱眼里了！
坐在谢子君一旁的大股东付靖宇也是一样的想法，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无论是谢子君还是付靖宇都有些无语。
腾飞集团，他们不想卖！
他们要的是整个腾飞集团，而不是那几个亿的财富！
毕竟几个亿与具有发展潜力的腾飞集团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付靖宇终于说话了。
“老刘啊，不要这么冲动，什么事情都要谋定而后动嘛。虽然说有人收购，代表我们很重要也很值钱，但我们现在就卖掉集团，除了得到一些金钱以外，什么都没了。腾飞集团可是当年我们几个老家伙一手创办的啊，现在这么容易就卖掉一生的心血，我心里这个坎过不去啊。”
刘盛呵呵一笑，又喝了一口健怡可乐。
“这话说的，难道我就不心疼吗？我心里也难受啊，但说句实话，现在的实体经济大环境很不好啊，从去年开始，我们的销售额和盈利都在快速下降，这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啊！这就像是股市一样，可能腾飞集团已经到了一个高点了，如果现在不套现离场，真要是遇到了股灾，我们就被套牢了啊！”
刘盛这话一说，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戚戚然。
没错，汽车行业的发展红利期已经过去了，以后汽车企业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的。
有专家预测，未来国内的汽车主机厂可能会不断并购，大鱼吃小鱼，最终会从上百家主机厂并购成为十家以内。
甚至有人大胆预测，经过残酷的淘汰，最终只有六家主机厂能够存活！
这其中的巨大风险，只要是行业内的从业人员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这么一看，现在有人要高价购买腾飞，好像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嘛。
刘盛看到自己说的话打动了很多人，他不禁看向了谢子君。
谢子君的意见很重要，因为腾飞的法人和董事长都是谢子君，并且在谢子君手里还握着更多资源，甚至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潘霄的决定。
“董事长，您的意见呢？”
想到这里，刘盛也不遮遮掩掩了，他的想法就是拿钱离场去享受人生，所以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谢子君笑了笑，一脸的淡定从容，这与潘霄铁青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总裁，我觉得这个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虽然我个人对于汽车行业的发展也是持悲观态度的，但具体怎么办，我觉得还是要问一问潘霄的意见，毕竟他才是腾飞集团未来的掌舵人，我只是代理。”
这话说的很贴心，但也相当于把皮球扔给了潘霄。
潘霄脸色很差，他抬起头怒道：“怎么可能卖！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我就是再败家也不可能卖掉腾飞集团的！给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
刘盛听到这里，脸色也沉了下来：“当然是心血，腾飞不止是老潘一生的心血，难道就不是我们的一生心血了？我知道这个决定很难做，但如果价格合适，我觉得打包卖掉另寻出路可能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付靖宇这个时候笑了笑，然后来和稀泥：“确实是大家共同的心血！不过我认为卖不卖掉应该看现实情况。现在普通产品越来越难做，客户压价太狠，每年还要进行年降和返点之类的，我们的运营已经出现问题了。而新的产品呢，我们还没有开发出来，新能源红利期也过了，车用数据缆生产基地还没搞起来呢……所以我觉得现在就算是卖，也不可能卖出一个好价格的。而且就算真要选择并购这条路，国外大集团也未必是个好选择，国内一些土豪老板可能还觉得汽车行业比较高大上，卖给他们可能更有搞头。”
付靖宇的一席话，直接指出了腾飞集团的现状，更是把矛头对准了潘霄主导的两个新项目。
这话说的，好像腾飞今天如此尴尬的局面，都是潘霄不作为造成的。
听到这话，潘霄直接暴怒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们一帮没有良心的！我坚决不会卖掉腾飞的，我要用行动告诉你们，新能源和数据缆项目一定能让腾飞集团再次腾飞！”
说完这话，狂怒的潘霄直接离场，彻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刘盛一脸怒意，觉得潘霄太多狂妄，嘴里还不依不饶的。
“小老板这是干什么，大家只是开个会而已，谁说就一定要卖掉腾飞了？当然了，除了并购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现在不壮士断腕，等出了问题谁还肯接盘？还是年轻啊，太不理智了！”
而谢子君和付靖宇再次互相看了一样，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一时间，人心惶惶。
第158章 我被绿了？为什么还有点开心？
潘霄狠狠地关上会议室的门。
他感觉很恶心，会议室里坐着的这些人，当年都和他父亲潘腾飞称兄道弟，号称是一起打天下的黄金一代。
可是如今他们变成了什么人？
一群尸位素餐，贪婪吸取腾飞血液的吸血鬼！
潘霄觉得自己已经够能忍的了，就连遇到很多拿回扣的吃里扒外行为他都忍了下来，就是希望集团不要太动荡，将自己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保留下来。
可是今天这场会议，彻底让他的心凉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潘霄深吸了一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啪地一声打开来，狠狠灌了一口。
冰凉的啤酒让潘霄冷静了下来，他已经开始如何考虑如何反击了。
就在这个时候，潘霄的邮箱突然来了一封邮件。
潘霄脑子里想着未来各种布局，手上却习惯性地打开了邮件。
没有想到，这封邮件竟然是一个陌生的企业外账号发过来的，并且也没有署名。
邮件名称是空的，内容也没有，只有一个附件。
潘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警觉。
不会是勒索病毒吧？
不过想了想，潘霄还是打开了邮件，将那个附件下载了下来。
潘霄是个很小心的人，他办公室的电脑连局域网都没进，里面除了装了邮箱，什么重要文件都没有。
而且邮件还是云邮，用手机或者其他电脑登陆就可以了，这台电脑被黑了也没什么。
想到这里，潘霄直接点开了附件。
结果没让潘霄没想到的是，附件竟然是一堆照片！
潘霄有些疑惑，他将照片放大，看到那是一辆奥迪车，里面驾驶位坐着的人竟然是夏文文，而副驾驶是杨不凡……最经典的是，照片里杨不凡正举着夏文文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美腿一脸猥琐地捏着。
潘霄眉毛一挑，继续向下翻阅照片，发现基本都是类似的照片，只是不同的动作。
不过杨不凡和夏文文无比亲密的动作却都一览无余。
最后一张照片上，竟然用绿色的涂鸦在照片上画了一顶绿帽子，还有一句话……你被绿啦！
我被绿了？
可为什么我心里不但不难受，反而还觉得挺开心呢？
难道我是一个抖m？
潘霄一脸无语，心说我跟夏文文的婚约已经解除了好不好。
而且从一开始，潘霄对于夏文文的感情都类似于对一个表姐那种，基本都是亲情居多。
现在现在看到杨不凡竟然捧着夏文文的脚，潘霄不但没生气，反而有了一种自己好兄弟终于成功了的欣慰。
“哈哈，有意思啊！杨不凡你果然下手了，这样才对嘛，我一直都觉得你和文文姐很般配的，哈哈！”
笑过了之后，潘霄的心情也好多了，头脑也更加清晰了。
他开始对着这些照片进行分析。
奥迪车停的位置，潘霄很熟悉，因为那里他真正呆了一段时间。
这不就是腾飞壹城分厂的院子嘛！
而通过照片的精度和角度来分析，不像是普通人拿着手机偷拍的，而像是……对，像是监控录像的截图！
潘霄一下子就惊醒了起来。
这个匿名邮件发送人的身份一下子呼之欲出了！
这个人或者这个人的手下能够调用壹城分厂的监控，而壹城分厂的监控除了总经理，副总经理，安保部，人事部，it维护人员以外，任何人都是没有权限调取的！
潘霄想了想，顿时就将嫌疑人的范围缩小了。
总经理，副总经理都算是自己人，不可能背地里搞这种事情来恶心自己，更不可能希望用这种方式来破坏自己和杨不凡夏文文之间的关系。
想要破坏这种关系的人，要么是谢子君付靖宇的人，要么就是刘盛的人，这个基本不用怀疑了。
所以壹城分厂的安保部或者人事部，肯定被安排进去他们的人了。
联想到最近的人事变动，潘霄瞬间就想起来一个人。
之前付靖宇的司机，谢子君的裙下之臣，张立涛！
他是这个月刚刚调任壹城分厂的，没想到刚过去就开始搞事情了。
真是不可饶恕！
潘霄心里已经锁定了目标，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反正不管是不是这个张立涛搞的事情，以后都要让这家伙没好果子吃！
……
过了一会，潘霄突然产生了一种恶趣味。
他打开那个群聊，里面只有自己，还有夏文文，杨不凡三个人。
潘霄直接将刚才这些照片都发送了过去。
随着一个个照片出现，夏文文第一个冒了出来，然后发了一个“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
杨不凡则发了一个瑟瑟发抖的表情。
潘霄：“有人说我被绿了，发给我这些照片，我就想问问，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杨不凡：“……”
夏文文：“……”
良久。
夏文文：“霄霄，你这不算绿吧？我们的婚约不是解除了嘛，你不用玻璃心。”
杨不凡：“为什么我有一种陷入三角恋情的感觉。”
潘霄：“哈哈哈！开玩笑啦！有个匿名邮件发给我的，不过他们消息太滞后了，还以为我和文文是有婚约在身呢。”
夏文文：“对对对，你没被绿。”
杨不凡：“对对对，你没被绿+1。”
潘霄：“为什么你们这么说之后，我突然有些莫名紧张呢。”
杨不凡：“壹城分厂有内鬼，是人事部经理张立涛。”
夏文文：“恩，就是他，没跑了。之前他就对新能源车间各种刁难，还不给招人，一看就是狼子野心啊。”
杨不凡：“他是付靖宇的人，又是谢子君的小男友，过来就是盯梢的。我们之所以没攻击他，就是觉得现在暂时还不要动他比较好，经常给他传递一些错误情报，将计就计更加妥当。”
潘霄一阵无语。
原来就我自己被蒙在鼓里啊，亏自己刚刚还一顿分析呢，原来张立涛是二五仔这事情已经尽人皆知了。
“你们早就知道这事情？”
“对啊！”
“当然了。”
“好吧，那就将计就计吧。还有，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杨不凡：“多谢多谢，承你吉言！”
夏文文：“开什么玩笑！谁说我要跟杨不凡确认关系了？大家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我觉得完全没必要上纲上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对吧，杨不凡？”
杨不凡:“不行！你要对我负责任！”
不知道为什么，吃了一嘴狗粮的潘霄突然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第159章 我也建议你卖掉腾飞
潘霄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开始问起了新能源车间的进度。
夏文文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还把杨不凡招了二十个新员工，又搞出了一堆产品专利和计划书的事情说了，这让潘霄无比的满意。
“你们辛苦了！今天我的心情很差，因为有一家外国集团想要收购腾飞，没想到刘盛竟然第一个站出来同意，整个腾飞和他有一样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说是能够报价三十亿，刘盛一听说自己能分到三亿现金，马上就召开了会议专门讨论这事情，真是没把我当一回事！”
夏文文发了一个震惊的表情。
杨不凡则没发表情，反而很郑重地回复道：“我也建议你卖掉腾飞！”
潘霄：“？”
那些人想要让自己卖掉腾飞集团也就算了，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色，怎么杨不凡竟然也这么劝我？
想到这里潘霄直接打字：“为什么？”
杨不凡：“潘霄你现在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吧，如果真能卖三十亿，你能拿到的资金就会达到十八亿。有这十八亿，你想做什么事业都行啊，为什么要拘泥于一个腾飞集团呢？”
潘霄一愣。
心里隐隐觉得杨不凡的话是对的，但从感情上他接受不了。
毕竟腾飞集团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产业，如果他这么轻易就放弃了，怎么对得起他父亲。
可就在潘霄这么想的时候，杨不凡的消息又过来了。
“你是觉得卖了腾飞集团你会被人骂崽卖爷田吧？我觉得腾飞已经病入膏肓了，你想要重新整合的话，首先外部你要打开市场，用新一代的产品替代旧产品，这是必须进行的突破！而在内部，你不但要维稳，还要争取将刘盛，付靖宇踢出去，甚至把谢子君也踢出去！否则有他们在一天，腾飞就有一堆拖后腿的拖油瓶。你就等着大换血吧，到时候得到的肯定会是一个元气大伤的腾飞！”
潘霄：“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有信心完成这些工作！”
杨不凡：“我觉得吧，跟臭棋篓子下棋只能越下越臭，你整天跟这些垃圾勾心斗角，平白浪费了时间和生命，甚至可能浪费市场的各种机会。反正我建议卖掉腾飞，但不是卖给外国企业，而是卖给谢子君！”
夏文文：“谢子君？她不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钱的！我之前计算过她名下的财产，都是潘叔叔留给她和孩子的，顶多一个亿吧。当然了，她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价值几个亿。但说实话，她是不可能弄到更多资金的。”
潘霄：“没错，她的实力有限。”
杨不凡发了一个冷笑的表情。
“你们忘了，谢子君和刘盛，付靖宇都是什么关系？卖给她就相当于卖给这三个人，刘盛的个人资产不多但在业内很有一些地位，付靖宇是个富豪，还同时是多家企业的股东，具有一定的资金实力！最重要的，他们可以去借钱啊，贷款，私募甚至是拆借或者引入第四方股东，只要资金达到二十亿左右，他们拿下潘霄手里的股份还是可能的。”
夏文文：“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本来就是他们准备做的事情呢？”
看到这里，潘霄陷入了沉默。
他突然觉得杨不凡说的很对，自己想要从劣势起步反杀这么多股东，需要耗费太多资源和代价了。
如果退一步呢？
可是退一步的话，潘霄又觉得万分不爽，最终自己还是没保住腾飞集团啊！
想到这里，潘霄手速飞快地打字。
“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就得逞了，我还是觉得不爽！”
杨不凡：“嘿嘿，不爽很正常啊，但如果你重新起步，轻装上阵，在商业上打垮腾飞呢？你离开的时候，腾飞价值三十亿，等你离开后，腾飞只价值三亿了，你爽不爽？”
潘霄：“爽！但说实话，我有点不想干老本行了。实体经济起步太慢了，现在已经是互联网时代，做企业也要有互联网思维，我如果将股份套现离场，不会碰汽车行业了，所以击垮腾飞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夏文文：“其实做互联网企业也不错，投资少，收益快。不过我说句实话啊，在当下的大环境下，腾飞能够生存就算不错了，可能你不用攻击，他自己就容易垮掉呢。”
杨不凡：“还是做实业吧，互联网公司风险也很大的！不过我老婆说得对，潘霄你离场了，李诚老爷子必然也会离场，车间数据缆基地肯定建不起来了，而壹城的新能源也会胎死腹中，未来的腾飞该靠什么生存，我真的想不出来。”
潘霄：“哎，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再想想吧。不过壹城这边，你们先摸鱼吧，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一定不要把新能源产品做出来，这是底牌，不容有失！”
夏文文：“好！不过我客户这边还是先联系着，也许以后用得着！”
杨不凡：“没问题！”
潘霄：“那就这样！看最后的结果吧，腾飞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了！”
……
潘霄放下手机，慢慢踱步到窗边。
外面是一条狭窄的道路，腾飞集团虽然设在魔都，但其实位置很偏远。
潘霄就盯着外面，不断思考着利与弊。
这是一道涉及到身家性命的选择题。
如果赌赢了，潘霄可以追寻自己的企业家梦想，也能够让潘家的荣耀一直延续下去。
但如果输了，腾飞集团不但易主了，更是会让自己一无所有。
不过谁的人生不是在做选择题呢？
“要玩，就玩一次大的好了！我选择……卖掉腾飞的股份！”
潘霄咬了咬牙，直接做出了这个决定。
这个选择很难做，但潘霄认为自己应该是做对了的。
如果自己继续沉浸在腾飞的内斗上，最终面对的可能是轰然倒塌的腾飞集团。
“杨不凡，你还真是个疯子啊，我竟然被你三言两语就影响了！”
潘霄拿起桌子上的啤酒一口干了，彻底下定了决心。
干了！
就这样吧，无论是死是活，我潘霄认了！
咔咔咔！
潘霄手里的啤酒罐被他捏的咔咔作响！
第160章 这里面有事啊！
第一天一早。
李诚这位总经理就再次组织新能源车间的管理人员开会。
因为昨天刚刚开了会，也确认了很多事情，更是把后续的工作都安排好了，所以今天的会议一下子就变得格外蹊跷了。
在等待李诚过来开会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有杨不凡打着哈欠，拿着一瓶冰可乐喝的不亦乐乎。
李哲凑到杨不凡身边，拿出了几张表格。
“不凡，我已经跟人事部申请了，招三个检验员。你看看这要求怎么样？我也想清楚了，这几个人来了之后就送到你手底下接受培训，然后你那几位高手还是暂时借给我，什么时候他们出师了，再换回来。怎么样？不凡，你倒是说话啊。”
看到杨不凡似笑非笑的表情，李哲心里也没有底。
毕竟放到杨不凡手下，那就代表着这三个人也是要按照杨不凡培训班的标准来发放奖金的。
也就是说，杨不凡每个月至少要拿三份奖金出来的。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杨不凡是地主阶级，李哲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很过分。
说实话，提出这种要求，李哲都觉得自己是大脸猫了……脸大不害臊啊！
但他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用杨不凡的方法，质检这边想招到合格的检验员，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杨不凡喝了一口冰可乐，笑道：“当然可以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再等等，看看一会李总怎么说。”
李总怎么说？
李哲一愣。
这事情李总应该不会管吧？
他还能怎么说？
难道还能不同意不成？
坐在一旁的杨治佳也有些奇怪，因为他心里打的主意和李哲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李哲和杨不凡的关系比较铁，所以李哲可以去这么要求，他却拉不下这个脸。
但这件事情，为什么扯到李总那里了？
整个会议室，只有夏文文比较清楚来龙去脉，他知道李诚一大早就要开会，那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至于宣布的内容，夏文文觉得可能和昨天潘霄与杨不凡的谈论有关。
或许有关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做不做这个新能源车间其实根本就不重要了。
潘霄要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卖掉腾飞套取资金，那新能源车间反而不能成功，否则岂不是把一块肥肉喂了狗。
更何况杨不凡的那些技术资料和专利更是无价之宝，如果因为现在试制新产品暴露了出来，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所以现在就应该以不变应万变……简单来说就是划水摸鱼。
每天到时候就来打卡，有活就干点，没活就呆着。
杨不凡就比较聪明，人家之前招来了二十个新员工，没事的时候就培训培训，还显得自己很忙，真是一举两得啊！
夏文文想了想，觉得自己没事翘班去外面喝点也不错。
反正作为销售部经理，根本就不用顾忌考勤打卡的问题，更不可能有人来问她一个销售经理去哪里了。
……
过了一会，李诚终于来了。
他今天脸色有些不好，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
看到新能源车间的骨干都到了，李诚坐了下来，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口说这个问题。
直说肯定是不行的，他堂堂一个总经理，更是集团总工程师，让大家以后不要干正事了，这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这个时候，李诚看向了杨不凡。
发现这家伙一脸淡定，吊儿郎当的，果然已经进入了摸鱼状态。
咳嗽了一声，李诚对杨不凡说道：“不凡，我昨晚熬夜看完了你的那些技术计划书和专利，都是大有可为的项目啊！不过呢，我还是看到了一些问题，你再完善完善。额，因为都是技术前沿问题，我给你半，不，一个月的时间，你看如何？”
杨不凡听到这话，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马上笑道：“好的李总！不过这些问题都太难了，我怕一个月的时间也未必就能够全部搞定啊，要不这样，试制工作先停一停？”
听到这话，杨治佳和李哲全都一阵无语。
这什么鬼？
杨不凡怎么往后退了呢，昨天还一副打造全球一流线缆供应商的样子，仿佛打了鸡血。
怎么过了一晚上，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呢？
杨治佳第一个站了出来，反对道：“杨主管！这样太拖进度了吧？我建议还是一边试机一边重新确认技术问题吧，这样用两条腿走路，还能互相印证一下，岂不是更加合理一些？”
这次没等杨不凡说话，李诚直接打断了杨治佳的话。
“治佳啊，技术问题不要着急！这些技术问题，对于腾飞来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所以不要急于一时，要稳步前进，一步一个脚印的确认！技术问题，是容不得马虎的！如果在技术开发前期策划时没有发现一些问题点，那后期再想拉回这架飞驰的马车，那就难了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李诚心里想的却是……对于腾飞来说，确实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有可能这些产品开发了出来，整个腾飞都能起死回生，甚至更进一步呢。
正因为这样，新能源车间就更不能有所动作了。
腾飞马上就要卖了，虽然李诚心里很难受，感觉一辈子的心血都毁于一旦了。
但只要想到未来不是卖给外国企业就是卖给谢子君这些叛徒，李诚心里就更加觉得不能把这些关键性的更新换代产品开发出来了。
杨治佳不疑有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
前期开发的时候，确实不能太过激进，否则要出大问题的。
想到这里，杨治佳点头道：“好的，明白了李总！我会尽快和杨主管一起努力研究的。”
“不用！”
“不用了！”
这时候，李诚和杨不凡竟然同时开了口。
杨治佳：“？？？”
什么鬼？
这是都嫌我太积极了？
可是问题是，我积极点还不好吗？
这个世界怎么了？
李哲看到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他这个人很懂得审时度势，顿时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了。
李总和杨不凡这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里面有事啊！
第161章 一直摸鱼一直爽
之后一个月的时间，新能源车间仿佛被人施展了时间静止的魔咒。
李诚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新能源车间，将精力都放在了普通产品和工厂运营上。
对于一个专门搞技术搞了一辈子的直男，李诚的管理水平那是相当的……烂！
工厂管理并不是技术参数，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些时候一项看上去错误的决策还不会出什么大错，但一些大义凛然的决定却往往好心办坏事。
于是乎，李诚和壹城工厂杠上了。
也许他太舍不得腾飞了，所以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多做一些事情。
过不了多久，腾飞就不再是他曾经为之奋斗了半辈子的腾飞了。
李诚老爷子这边折腾的紧，其他人却有些方了。
尤其是对于一些平时很认真负责的人来说，这种摸鱼的日子更是一种煎熬。
这就像是一个勤快的小媳妇，平时都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突然有一天别人告诉她以后不能这么收拾了，吃完饭碗筷就得扔桌子上，垃圾袋子最好也堆在门口，瓜子皮橘子皮香蕉皮都扔在茶几上绝对不能动！
你想想，这小媳妇心里得……多爽啊！
说句实话，任何企业的员工，只要这家企业不是他自己家开的，那心里都免不了有一些摸鱼的倾向。
唯一的区别是，有的人摸鱼摸的毫无心理压力，有的人摸完了鱼还要在道德上谴责一下自己。
杨治佳和李哲就是这样的人。
他们两个每天喝着茶水，打开一个pdf文档装作修修改改的样子，实则却是在摸鱼。
但每天摸完了鱼，杨治佳和李哲都会叹一会气。
这样的对话，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来一次，用来表达他们对现实的不满，对人浮于事的愤怒，对效率低下的控诉！
“哎，今天又虚度了一天啊。”
“是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什么时候才能有订单啊？”
“订单？别想了，现在连产品都没开发出来呢，订单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杨不凡在搞什么呢？他弄个技术文件怎么这么慢，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你天天用七个小时给新员工培训，你工作也完成不了！”
“哎，忧伤啊。治佳，你说这样下去……哎？不凡说晚上吃火锅！”
“唔？火锅好啊，晚上咱们像之前一样，好好激励一下杨不凡！”
“对对对，这小子耽误事啊！哎呀，下班了，走着？”
“香啊，造啊，吃完吐泡泡啊……”
……
此时的杨不凡可没呆着。
除了没干正事，他其实很忙。
二十个新员工中，有七人患上了近视，两人近视度数加重换上了高度眼镜，还有一个得了飞蚊症，只要看到白板就感觉上面有东西在飘。
不过这一个月的努力，还是很有成果的。
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开启了优秀级能力，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很多新员工已经拥有了三四项优秀能力了。
毕竟杨不凡的填鸭教学教学集中营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想学的人没有奖金！
考试不通过的没有奖金！
各种技能考核不通过的也没有奖金！
因为奖金的问题，这些新员工全都变成了学霸，现在看到卷子提笔就想做，看到挤出机本能地就去戴手套拎扳手，简直形成了条件反射。
而对于杨不凡来说，这一个月的收获简直比之前所有时间都丰厚。
这充分说明了人多力量大，一个好汉三个帮的至理名言。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杨不凡的厂狗等级又升了一级半。
杨不凡现在已经是15级的超级厂狗了。
现金兑换比例达到了惊人的1:1500！
不过未来升级已经变得越来越难了，每升一级从原来的3000点经验值变成了4000点一级！
这也让杨不凡虽然经验值飞涨，但一个月的时间，但也仅仅升了一级多。
可用经验值方面。
已经达到了惊人的11600点！
换算成现金的话，竟然竟然达到了一千多万！
杨不凡现在突然感觉钱就是一个数字了。
钱是什么？
我都没有摸过钱啊！
虽然杨不凡没有把这些经验值都兑换成现金，但这么多经验值放在那里，看着就舒坦。
有了这些起步资金，杨不凡觉得就算以后想要创业，也有资本了。
最厉害的，是升级到15级厂狗后，系统又开启了新的模块！
这一次的模块已经不再拘泥于工厂工作和管理了。
而是设备兑换系统模块！
在这个系统列表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设备和机器！
而且价格非常的亲民！
以价值数百万的进口硅橡胶挤出机为例，系统列表里虽然没有一模一样的机器，但也有功能相似甚至更强，却没有牌子的生产线。
其价格仅仅是一千二百经验值，换算成现金只有180万左右，足足比在现实中购买省下了一多半！
最重要的是，在现实中如果从国外订购这么一条生产线，光是采购周期就要一年半载的。
算上运输时间和安装调试时间，一台生产线从确定订购到交付使用，绝对是不可能低于一年时间的！
而对于设备兑换系统模块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只要选择了兑换，可以马上选择在哪里安装，只需要一瞬间，机器就能安装好，并且是调试后的版本！
说实话，看到这个系统功能的时候，杨不凡真是豪情万丈。
以后不论是自己创业还是将这些先进设备倒卖给现实中的企业，杨不凡都能够大赚特赚！
不过此时的杨不凡还处于潜龙在渊的阶段。
腾飞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杨不凡觉得赚钱也不在几个月，也就安心当起了咸鱼。
有道是一时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杨不凡摸鱼也算是摸出了心得了。
每天他把大量时间都用在了培训新员工身上，没想到在厂狗系统的认定中，还能够拿到三倍工作经验呢！
只不过为了经验值，杨不凡操练手底下那些新员工的力度又增加了。
作为我杨不凡的手下，要是没有几项专家级技能，说出去都丢人吧？
这次周测试的难度……翻倍吧！
第162章 说卖就给卖了
一个月后。
新能源车间，办公室里的气氛紧张，传来了一阵阵朗诵技术资料的声音。
一个月一度的月考终于要来了。
杨不凡看了看自己最近刚买的劳力士，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同学们……不是，同事们！大家期待已久的月考终于来了，大家都要好好发挥啊！”
所有员工：“mmp……”
杨不凡觉得自己爽就行了，哪管洪水滔天。
而且看上去这些家伙都勤奋了，但杨不凡知道鲁迅说过一句话，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一挤总会有的！
这些家伙，只要挤一挤，能力等级就又能提升了。
所以考试并不是目的，让他们被考试击溃才是目的。
只有让他们彻底畏惧考试，才能有更多的耐心和力量去准备下一次考试。
新员工们拿到卷子，眼睛顿时都瞪大了。
“请简述硅橡胶制备过程中的支链反应。”
“请绘制0.35-100平方新能源产品的发烟曲线。”
“请就新能源汽车项目拟定一项专利并详细描述内容。”
……
这些题是给新员工月考用的？
这是在招聘总工吧？
赵强作为新员工中的最强者，第一个就哀嚎了起来。
“杨主管！这题也太难了吧，超纲了，超纲了呀！根本没法答呀！”
杨不凡：“月考第一名当月奖金一万元，第二名奖金七千五百元，第三名奖金五千元。”
赵强：“杨主管，我觉得这题我能答。”
不用杨不凡再说什么，二十名新员工纷纷埋头开始答题。
这个时候，被杨不凡拽过来撑场面并且兼职监考老师的杨治佳举起了手。
“杨主管，你有什么事情？”
“杨主管，我也能答题吗？”
“杨主管，当然可以！”
“杨主管，不过你没有奖金。”
杨治佳慢慢放下卷子，一脸的崩溃：“杨主管，你是真的狗！”
杨不凡哈哈一笑，刚想随便骂回去的时候，手机里的邮件却来了一封邮件。
这个时候，就听到李哲一脸惊讶地冲了进来，他的手里还举着手机。
“你们快看邮件！快！”
杨治佳和杨不凡不再斗嘴，都拿起手机打开手机邮箱，然后看到了一封来自于集团人事部的群发邮件。
“即日起，潘霄先生不再担任我司董事。”
“谢子君女士任法人及董事长。”
“刘盛先生任集团总裁。”
“付靖宇先生任集团副总裁，兼任销售总监。”
“李诚先生不再兼任壹城分厂总经理一职。”
“许辉先生任集团工程总监，兼任壹城分厂总经理。”
……
杨治佳的表情犹如大白天见到了鬼一样，李哲此时的表情也差不多的样子。
虽然他们与李诚关系匪浅，但集团最上层的动向，他们还真的不怎么清楚，李诚也不可能没事跟他们谈这些事情。
所以这就造成杨治佳和李哲对这些事情毫无心理准备，全都无比的震惊。
杨不凡摆了摆手：“出去说！”
说完也不管什么监考不监考的事情了，直接就推开办公室的门，来到走廊另一边的小会议室。
杨治佳和李哲看到杨不凡竟然如此镇定，顿时都明白了过来，看来杨不凡可能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甚至早有准备也是有可能的！
当下他们赶紧跟着杨不凡，进了小会议室。
一进小会议室，李哲赶快一把拉住杨不凡：“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回集团的变动也太大了吧？小老板怎么不再担任董事了，还有谢子君怎么可能彻底大权在握呢？”
杨不凡示意示意两人稍安勿躁，笑着说道：“别着急！这件事情我早就预料到了，是小老板自己做出了决定，并没有什么阴谋。”
李哲一愣，杨治佳也不敢相信。
小老板到底是搞什么，他们潘家经营了两代人的企业，说不要就不要了？
这叫什么？
这就叫崽卖爷田，不知道心疼啊！
杨不凡看到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
“不要担心，是小老板自愿的！说起来，还是我给潘霄出的主意呢，没想到他真的决定了，我还以为他不可能按照我说的策略来呢。”
杨治佳听到这里，几乎想要对着杨不凡开喷了。
“有这么当朋友的嘛？整天就给朋友出馊主意啊？”
李哲也是一脸无语：“不凡，是你的主意？”
杨不凡笑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小老板的志向绝对不在实体经济上，他的兴趣都在互联网企业范畴内。我就觉得，与其让他被兴趣缺失的实体工厂耽误了时间和生命，那可真是太惨了。”
杨治佳马上接口说道：“所以你就让小老板放弃家族产业？哎，这岂不是更亏了？”
杨不凡：“不亏不亏，他至少能得十几个亿吧。有了这笔钱，他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想要投资干什么产业都可以，何苦跟一帮垂垂老矣，胆小如鼠的家伙合作呢？”
李哲摇了摇头：“我一定是昏头了，我竟然觉得你这个主意还不错。”
杨治佳也点了点头，慢慢理解了这种思路。
“我明白了！腾飞太糜烂了，与其费尽力气收拾旧河山，不如直接打破一切规则，从头再来！果然是大智慧啊，不是世事洞明的人，是不可能想通这件事情的！”
杨不凡哈哈一笑，刚要谦虚一下。
杨治佳在那边已经大声称赞了起来：“所以说小老板果然是天纵奇才，竟然玩了这么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果然厉害！”
杨不凡咳嗽了一声：“咳咳，我的意思是，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杨治佳和李哲却还是彻底迪化了。
“不，你说的话只是一个火星儿，或者一个导火索而已，真正困难的决定，可都是小老板做出来的啊！”
“对啊，我真是太佩服小老板这种急流勇退的大智慧了！”
“是啊，我们和小老板相比，真的是米粒之光之于皓月啊！”
杨不凡无奈地看着这两个舔狗，心说潘霄都不是你们老板了，你们还舔个屁啊。
结果下一秒。
杨治佳和李哲都看向杨不凡。
“我们什么时候离职？”
“对啊！还在这混什么啊，我们都去支持小老板！”
“不论小老板干什么行业，怎么也会有我们的用武之地了！”
第163章 打死不干工厂了！
杨不凡直接被这两个货逗笑了。
原来他们的目的是这个啊。
不过想一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大家在腾飞的时候，都被各种力量捆绑住了手脚，想做点事业都没有机会。
现在潘霄抽出股份单干了，腾飞肯定会有一部分人跟随着离开。
杨治佳和李哲都是李诚最信任的人，他们也都知道李诚和潘家的亲密关系，自然觉得自己也是潘霄一系了。
现在投奔还能有个从龙之功，所以现在离职那真是太合适不过了。
“你们的想法还挺靠谱，可以！”
杨不凡也竖起了大拇指，觉得这两位还是很有魄力的。
李哲笑了笑：“不凡，你能不能帮我们搭搭桥，如果小老板需要创业开厂，我们都可以过去的！”
杨治佳也是不住点头：“为了能够买得起魔都的两居室，我一定要抱住一个金大腿，小老板不就是嘛？”
杨不凡：“好，我帮你们问问哈！”
“好！赶快问问吧，最近我就准备离职！”
“我现在就写离职申请书，离职原因就写，世界这么大，我要去看看，哈哈哈！”
……
当天晚上，杨不凡和夏文文吃过了晚饭，又喝了点酒，都开始联系潘霄。
可是没想到，潘霄好像很忙的样子。
杨不凡也很无奈，下午的时候潘霄的手机就打不通了，发信息也不回。
也许是忙吧，毕竟这可是一笔十几个亿的大生意，忙一点也正常。
杨不凡放下手机，笑了笑这么解释。
夏文文拿起杯子晃了晃里面的伏特加，大口喝了一口，辣的小鼻子都紧了起来。
杨不凡心里一动，拿起酒瓶子又给夏文文倒了一杯。
夏文文微微一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什么意思？”
杨不凡一边倒酒一边贱笑。
“什么啊，给你倒杯酒而已。对了，今晚大家开心，就住在本帅哥这里吧。”
“什么？”
“老婆你喝多了？我说今晚你就住在我这吧。”
“不住。”
“啊？为什么啊？”
“我不喜欢你自恋的样子。还帅哥，你见过整天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厂狗帅哥吗？”
“见过，我在镜子里天天见。”
“我呸！你也不脱了裤子撒泡尿照照自己，哈哈，你配得上帅哥这两字嘛？”
杨不凡被打击个够呛，他直接站了起来，离开沙发直接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夏文文当时就看傻了，还咽了一口唾沫。
“我觉得……我觉得，今晚住在这里的事情，我其实也可以考虑考虑。”
杨不凡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冲夏文文挑了挑眉毛。
夏文文脸上一红，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个坏东西，就知道耍流氓啊。
就在房车里充斥了暧昧的气息时……砰砰砰！
房车的车门处传来一阵阵的砸门声。
杨不凡一愣，赶快提了裤子，然后一脸愤怒地按下了快门按键。
“谁啊！大晚上不睡觉来敲我的车门，是不是……我去！潘霄！”
“潘霄？”
“没错就是我，刚下飞机！”
夏文文也一脸震惊，她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竟然变成了酡红色。
潘霄拖着一个大行李，站在杨不凡的房车门口，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这车不错啊？不凡，这车多少钱一辆，我没事也买一辆玩玩。”
杨不凡笑了笑道：“一千万而已，你要是喜欢，我这辆车……”
潘霄眼睛一亮：“送给我？”
杨不凡眨巴了一下眼睛：“卖给你！你现在资金链可是充裕了，这么一辆价值一千一百万的车，对于你来说还不是轻松加愉快。”
潘霄将行李拖上了车，笑骂道：“我靠！刚才还说这车一千万，二手车还想多卖一百万？”
杨不凡邪恶一笑：“听说过****嘛？我这车叫做原味房车。”
潘霄听了直接被逗笑了，直接坐到了沙发上，感觉非常的随意。
真好！
回到壹城，潘霄觉得心情很舒畅，他也决定用一段时间来好好放松一下了。
“那我买了！反正以我的资金，这种车能买二百辆了。”
夏文文和杨不凡听到这话，眼睛都是一亮。
杨不凡：“二百辆？一千万一辆，你现在能买得起二百辆？”
夏文文也觉得很意外，在汽车行业普遍看衰的情况下，潘霄的股份竟然能够卖二十个亿？
谢子君她人傻钱多吗？
潘霄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大笑起来：“这事情还得感谢不凡给我提了醒啊，要不然我也想不到卖股份竟然这么赚的啊。具体来说，腾飞的股份一共卖了二十亿八千万！”
“我去！”
“神了！”
杨不凡和夏文文都服了，在他们的评估中，潘霄的股份其实也就价值十七八个亿，在当下并不是很雄起的市场环境下，再加上腾飞管理层和各基地的混乱状态，能卖到十五亿，潘霄就不亏了。
没想到，竟然能够卖出二十多亿的超级高价，真是让人想不通这个疯狂的世界到底怎么了。
潘霄抿了一口酒说道：“你们不知道有多逗啊，谢子君他们引入了第三方资本，算是引狼入室吧。结果我一直表现的非常抗拒，打死也不卖的那种，然后他们就开始加价，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甚至色诱都上来了，吓死我了。”
杨不凡虎躯一震：“哈？谢子君……她色诱你？这不是乱……那个轮嘛！”
潘霄一口酒喷了出来，笑道：“当然不是！是谢子君的一个表妹而已，我当然不吃这一套了。结果他们就死命加价，同时不断想办法黑腾飞，抢腾飞的客户，抢占腾飞的市场。我看到时机差不多了，这才答应了他们并购的需求。”
杨不凡听到这里猛点头，很是认可潘霄戏精的身份。
“对，就该这样，做戏也要做全套嘛！恭喜！以后终于能够大展拳脚了！对了，潘霄啊，新厂什么时候开啊，准备做什么业务？”
潘霄听到这里，直接变成了黑人脸：“？”
谁说我要开厂了？
过了几秒，潘霄笑道：“忘了跟你们说了，我决定不碰实业了，打死也不干工厂了！现在还开厂？怕不是脑子有坑！”
夏文文有些无奈，但还是很支持潘霄的想法的。
“那霄霄，你准备开一个什么公司呢？”
“泛娱乐公司！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音符跳动！”
音符跳动？
杨不凡感觉潘霄简直没有创意，这不就是东施效颦人家字节跳动嘛。
不过自己要不要入股呢？
再想想吧，一会好好研究一下创业者系统模块，再做决定好了！
第164章 好吧，我就是那个脑子有坑的！
朋友见面，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
于是开喝。
潘霄刚刚做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个决定，整个人都很亢奋。
杨不凡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开始创业，整个人也很亢奋。
至于夏文文……她只要喝上好酒，她就会很亢奋。
潘霄几杯酒下肚，他就不是他自己了，虽然二十个亿在这个时代并不能算得上顶级富豪。
但以潘霄喝过酒后的态度来看，好像他比二马一王还牛逼似的。
这充分说明了一件事情，男人不喝酒啥也不是，喝了酒世界都是你的。
“我跟你们讲啊，我已经想好了我的计划。我首先要做一个短视频app，对，就是你们认为的那种短视频网站。不过呢，我准备烧点钱，做一个人人都能赚钱的app。每天这些用户啊，只要一直保持活跃度，就可以领取到一些现金。几毛到一两块钱吧，如果活跃用户达到一百万，每个月就要烧一两千万！”
“靠谱！”
“我也觉得挺靠谱的。”
看到杨不凡和夏文文都认可自己烧钱，潘霄更有信心了。
这个时候，杨不凡开始出馊主意。
“可以做一个老带新推广机制，老用户邀请新用户，直接提现十块钱！上不封顶！”
夏文文端着酒杯有些担心。
“十块钱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哪知道杨不凡和潘霄同时喊了一声不多。
潘霄笑道：“不多，这绝对不多！如果这种推广机制想要奏效，那提现这个金额就绝对不能太低。如果你邀请了一个新用户，网站就给你五毛钱，你会去做吗？”
夏文文摇了摇头：“给我一瓶酒，我或许能考虑一下。”
杨不凡摇了摇手指头。
“我觉得十块钱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了！这个邀请来的新用户必须得有定义！”
潘霄问道：“怎么定义？”
杨不凡解释道：“得确定咱们得来的是真人啊，不是僵尸粉，不是小号，不是刷出来混奖励的注册账号啊。所以我觉得，即便不以身份证为准，也得以手机号为准，要不然太容易作弊了。”
听到这里，潘霄和夏文文都觉得这事情靠谱了。
有了大量用户，那就等于拥有了一切。
用户量至上啊，谁能拥有大批量的用户，谁就是互联网企业的王中之王！
这之后的生意，那就好做了。
赚广告费，开直播间，办活动，开网购商城，投资电影，购买小说漫画ip改编，进而制霸整个泛娱乐圈！
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里，三人越讨论越激烈，仿佛这家音符跳动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一样。
中间杨不凡有些喝迷糊了，嘴终于有些懒了，他决定静静看着潘霄吹水。
于是他开始研究创业模块。
之前因为一直下定决心帮助潘霄，杨不凡并没有对这个模块进行仔细的研究，而且杨不凡这一天天忙着赚经验值，还真没有这个时间。
这时候，杨不凡才想起来这个创业者模式其实是可以点进去的。
结果创业界面进去后，杨不凡大吃了一惊，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创业者：杨不凡。
名下企业：兴邦集团。
注册资金：5000万元。
企业账户余额：5000万元。
备注1：注册资金为公司财产，只能用于经营生产，不能用于个人消费。
备注2：法人为杨不凡，企业无法上市，无法融资，无法转移股份。
备注3：每个月进行一次结算，系统会对企业进行一次全面评估，分别从企业社会价值，企业知名度，企业影响力，顾客满意度，员工满意度等方面进行评估，进而决定下一阶段系统注资多少及个人奖励多寡。
备注4：兴邦集团是一家经营实业，有志向的企业，严禁使用企业账户资金进行虚拟产品投资，虚拟产品制造，违背法律等商业行为，具体详见禁入行业清单。
备注5：杨不凡只能任职于兴邦集团，因为与其他企业有工作合同，暂时无法使用企业账户资金。
……
杨不凡看到这里，酒直接就醒了。
彻彻底底醒了！
这都是什么鬼？
我明明可以跟着潘霄去搞音符跳动啊，肯定可以大赚特赚的啊！
就算不跟潘霄一起混，那自己拥有这么多经验值，随随便便兑换大量资金，都可以去跟上一个又一个赚钱风口啊。
可以搞投资，可以搞自媒体，可以搞短视频，甚至可以搞小说或者漫画网站啊。
这些东西多赚钱啊！
现在年轻富豪的财富要么来自于家族继承，要么就一定来自于这些互联网创业项目了。
真正靠一个工厂来创业赚钱的，对不起，那不是富豪，那叫小微企业主。
对，就是国家三令五申要支持，却永远支持不起来的那一波创业者。
这里面就涉及到了很多经济学问题了，当某一个行业能够赚钱或者人们都认为这个行业能够赚钱的时候，那么这个行业就是一个风口了。
能够跟上风口的创业者，往往都暴富了。
杨不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算是离不开工厂了，果然自己这个系统就是个厂狗系统，一点也不带跑题的。
真的垃圾啊！
潘霄看到杨不凡叹气了，还以为杨不凡囊中羞涩，想要入股却没有多少钱呢。
当下潘霄就怕了拍杨不凡的肩膀，笑着说道：“不凡，我肯定让你入股！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一千万的房车都买了，那你的资产怎么也得一个亿了吧？你啊，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拥有这么多钱，甚至拥有更强赚钱能力却不显摆，低调又有内涵的人了！”
潘霄说出这话，显然是和夏文文一个想法，认为杨不凡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或者干脆就是在体验生活。
否则就是杨不凡那一手黑客能力，就足够让他成为亿万富豪！
“你出一个亿，占股份百分之五吧，然后因为你拥有强大的技术，我聘用你音符跳动的首席软件工程师，再给你百分之五的技术股！来吧，不凡，我们一起把事业搞起来，几年以后，我要全世界的人们都使用我们的软件，都看我们拍的电影和动漫，都追我们捧起来的明星！”
杨不凡幽幽地看了一眼潘霄。
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个，这不是气我呢嘛？
你以为我不想跟你去大干一场啊，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额，其实我想说，我其实就是那个脑子有坑的人。我要干实业！我要开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