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认清
“黑……我还是叫你叫小九吧。”那样的名字真的是有些叫不出口，而杨零这样的话语，在此时竟然有着意想不到的结果。
“您真的还记得我……”而猛男落泪也还真是让人格外的……尴尬。
“所以他到底是谁啊？”
一直旁观着的纵天终于忍不住的把这句话问出了口，而这样的话语也是让那个称号为黑土的小九，重新想起了这个刚才对杨零出言不逊的人。
“这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吧？”虽然对于纵天有些敌意，但是好歹此时纵天面对的，并不是散香看到的那种低沉。
“我就是我了，我还能是谁？”大概本意就是说自己是个普通人，但是这样的话语听在小九的耳朵中，却是有了些嚣张的意味。
“人类了不起啊，跟老大同样是人类就……真的是有些了不起呢。”再次说到了杨零身上，而小九的脾气在此时也是一下子就顺了。
“就算你是个人类。”顺，自然还是因为杨零，“你刚才那么跟老大说话就不对！”
“好了好了，别闹了，老大老大的，叫的我跟那什么似的。”杨零终于在此时发了话，“这也不是外人，他就算是我的弟子吧。”
“我啥时候就算你的弟子了？”纵天却依然在抵抗着这个，
“身为弟子怎么能顶撞师父呢？！”算是不轻不重的教育一下纵天，而后面的话似乎才是小九想说的重点，“身为师兄的我就替师父教育一下你。”
“我……”纵天刚想反驳两句，师父都不打算认，又怎么可能认你这个师兄，但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身份，理智却是让纵天闭上了嘴。
“其实可能要比徒弟还要亲近一点。”就像是忽略掉了两人的对话，杨零补上的这句似乎是之前的延续。
“什么叫比徒弟要亲？！”对于这句纵天自然还是可以抱怨的，
“比徒弟还亲？”而小九则是陷入了思索之中，“您的意思是不是师徒如父子啊？！”
“孺子可教。”听到这这样的话语，杨零的脸上挂上了些许的笑容，而小九看向纵天的眼神似乎也是亲切了很多，但是对于纵天那已经开始发黑的脸色，两人却也是置若罔闻的。
“我……”
虽然又是仅仅说出了这么一个字，但此时的纵天却是被旁人遮住了嘴，而做出这样的动作的则是一直沉默着的造魂。
“造魂姐？”虽然嘴被堵住了，但这样自然不会影响纵天在精神上的交流。
“别再幼稚了，你难道看不出妖皇大人是故意那样说的么？”
“他自然是故意的。”纵天在此时却依然是咬牙切齿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了！”造魂则是因为纵天的不开窍，而有了些气恼的情绪。
“那他还能是什么意思？”虽然明白了造魂的意思，但纵天却仍然不愿意考虑别的可能性。
“你忘了上次妖皇大人是怎么教训你的么？”
“哪一次？”纵天似乎还真的回忆了一下，
“说他能跟你多久那次。”而造魂也是真的有些无奈了，
“那一次啊。”
还算是有着不错的记忆力，纵天立马回忆起了那些过往，而经过了这样的提醒，纵天的思路似乎也是清楚了很多。虽然杨零在之前骗走了自己的财物，不过这样的行为在此时却是有了解释，那些应该已经全部用来换取这件魂器了，但这件魂器多半也不是为了他自己的研究。此外如此大费周章的，应该也是为了教育一下那些垂涎魂器之人。那造魂又是为何拦下了自己呢？似乎是因为杨零正在给自己创造着一些资源吧？那之前他所做的似乎也全是为了自己吧？只是杨零一直都是如此的么？
有些疑惑的看着杨零，而对方在此时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小九搭着话。似乎还在纠缠着之前的问题，而此时的小九似乎也是得出了答案。
“所以你就是老大的儿子吧？”
“我怎么就是他儿子了？！”虽然有着火气，但纵天在此时却是克制了很多。此时纵天的心里是有些乱的，本以为自己已经因为那些生离死别，或是那些直接威胁到自己生命的经历，而成长了很多。不过在此时看来，自己却依然只是个窝里横的小鬼。不过纵天却是有所不知，比起之前曾有过的那种长大的感觉，此时这种能注意到自己的不足的状态，也许才是更加成熟的表现。
“那你怎么就不是他儿子了？”对方似乎在此时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而纵天却是平静了很多。
“我自然不会是他儿子，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我们灵魂位面的父子，也就只是相认的关系。”
“那我可以不认么？”纵天弱弱的反抗似乎也是关乎着他的底线，
“他可以不认么？”而此时小九问得却是杨零，
“我认就行。”杨零的脸上挂上了些许狡黠的笑容，虽然此时的他也有占纵天便宜的嫌疑，但对于这样的话语，纵天还是默默的忍下了。
“明白。”小九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善意的笑，而纵天似乎也只能用这来安慰自己了，最起码此时的他在灵魂位面有了可以落脚的地方。
“好了，我们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不过那样的善意却是戛然而止了，小九在此时转向了，以散香为首的那些人。
“那下面就算是我的家事了。”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阴狠，小九此时的表情更像是杨零那样的不在意，而这样的表情也是让眼前的人不由的战栗了起来。
“别杀我！”终于有人发出了这样的惨叫，但是那个逃跑的身影却是在下一刻永远的消失了。
“小……九哥？”纵天用杨零口中的称呼自然是不太合适的，而这个亲近的称呼也成为了纵天最好的选择。
“嗯？”虽然不明白纵天为什么会打断自己，但因为关系上大踏步的发展，小九自然也是停下了那杀戮的动作。
“可不可以放过他们？”虽然知道自己提的也许是个无礼的要求，但是此时的纵天却似乎必须这么做。
“为什么？”依然是那不明白的样子，而纵天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黑土大人，虽然我等确实犯了大错，但是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散香看到此时的情况也是赶忙求了饶，而黑土那个称号在此时似乎也不再显得可笑了。
“高抬贵手？那我先听你说说，你哪些地方做错了？”
似乎是有了些生还的机会，而纵天在此时也是好受了一些，不过此时的散香却是吓得有些发抖了，而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抓不住这样机会的自己可能会面对的一切。
“我…”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但散香也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没有坚持本商行的原则，而是屈服了客人的威胁之下。”
“还有呢？”小九轻轻挑了挑眉毛。
“还有我企图抢夺商行的拍品，还企图，企图……”
“企图什么？”小九在此时竟然还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企图私吞本商行的拍品……”就连企图的事情就说出来了，但小九却只是在此时翻了翻白眼。
“其实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些小事，不过为了本商行的运营，惩罚自然还是会有的。”小九的话语在此时逐渐严厉了的起来，“而你的死罪应该是有眼无珠才对！企图伤害妖皇大人的，就！该！！死！！！”
小九再次表现出的疯狂，让纵天也是一阵凛然，而面对着这样完全不合理的理由，散香却是仿佛认命了一般。
“等等。”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杨零却是开了口，而这样的声音自然是比纵天的阻拦要有效的多。
“既然我的儿子想放过他们，那就放了吧。”
“好嘞。”
虽然杨零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全是坏笑，但纵天却是没有任何的脾气，而这如同儿戏一般解决的事情，也是让纵天沉浸在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之中。不过有一点却是他可以确定的，灵魂位面的弱肉强食并不只流于表面的一句话。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即使只是微小的错误，自己迎接的也可能是不可挽回的结局。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结果还算是好的，而在被询问了下一站的目的地之后，小九也是送了他们一趟免费的旅程。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有些事情需要做的，而小九也是体贴的表示，自己会随时待命。
既然空已经知晓了魂臼的事情，纵天也是先来到了城主的屋中，而当拿出那件魂器的时候，城主的眼中却是没有任何的留恋与不舍。只是如同见到老朋友一般，那个老者只是轻轻的拂过那颗臼齿之后，就把它交还给了纵天。
“这件东西太危险了，你还不能独自拿着它，切记切记。”
说完了这样的话语，老者就陷入到了自己的回忆之中，而纵天也在此时选择了悄然的离开。
第一百五十二章 魂砺
因为有着小九的存在，纵天拿到的拍品直接被当做是魂器的零头抹掉了，而这也让此时的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当时的自己不多买点什么。不过这样的情绪却也敌不过那离开的愁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座山中城是纵天旅途上的第一站，那被他熟悉的环境竟然给了他一点家的错觉。虽然在名义上是这座城欠了他一个人情，当然，欠杨零的才是大头，但是在这即将离开的时候，一点的不舍却是让纵天有了些留下的冲动。
正好借着这样的情绪，纵天也是为了那个剑纹，造访了山中城的铸剑师。虽然此时的山中城有了些没落的意思，但是作为曾经的大城市，这座城市中的铸剑师还是有着不错的实力的。
关于这里武器的制作，纵天已经从空的口中了解了一些。与灵魂位面的铸剑相比，反而是现实世界的制造魂刃的过程显得比较魔幻一点。这里的铸剑就像是现实世界古时代的工艺一般，而打铁的意思在这里也变的淳朴了很多。
此时的纵天就在这样一个制作武器的铺子中，因为之前的危机，这个曾经冷清的铺子也算是红火了一阵。不过因为纵天的关系，此时的铺子的生意却是再次的一落千丈了。
“哈哈哈，我还巴不得没什么生意呢！”
就在纵天察觉到了这样的事实，而表示了歉意之后，眼前的壮汉却是豪迈的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听到那样的话语，纵天自然觉得那不过是些客气的话语。
“是真的。”似乎是从纵天的表情中看出了些什么，那个壮汉认真的说道，“虽然生意会督促自己更快的前行，但是我真正想要的却是更加自由的制作武器。”
“可是，如果只是爱好的话，那生活……”虽然明白对方那痴迷于武器的心情，但那却似乎是不怎么现实的事情。
“魂的生活有什么难以维持的？就算想做武器，晚上那为了维生的修炼我自然还是会做的。”
听到这样的话，纵天才想起了人与魂的区别。真是的太像了，纵天似乎已经不自觉的把那些人当成了自己的同类。不过此时的纵天比起人类来说，似乎已经更像是个魂了，虽然他自己还爱用着人类的标准，但那也不过是种会改变的习惯。
“你担心的是原料的问题吧？”这一次壮汉却是误会了纵天那变化着的表情，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也是解开了纵天本该有的疑问，“你别看我现在只经营着这么小的铺子，但是在山中城荣光之时，我井堂也是附近最好的铸剑师，所以即使只靠着积蓄，我也是可以挥霍些时日的。”
虽然眼前的井堂有些自夸的样子，但这样的爽快却没有让纵天产生任何的不快，而且他的重点也不过是为说明自己的理想而已。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是打造武器么？”
“是，不过也不是。”之
所以这么说，自然是因为纵天的目的并不是那武器本身。
“什么意思？”
“我主要想看看灵魂位面制作武器的过程。”
“过程？”对于这样的要求井堂还是第一次遇到，
“是的，而且我还有一个剑纹想让您看一下。”边说着这样的话，纵天从怀里拿出了那张薄薄的纸，不过就在纵天刚要展开的时候，井堂却是在此时止住了纵天的动作。
“不用拿出来。”井堂的语气似乎有些变了，“身为山中城的铸剑师，我又怎么可能没坚定过那张剑纹。不过没用的，那不是我这个层次的人能看懂的东西。”
“不过既然你想看灵魂位面铸剑的过程，那想必你对于你们世界中魂刃的制作，应该是有些了解的吧？”与刚才突然的沉闷不同，此时的井堂又是突然的充满了期待，而纵天一个微微点头的动作也让他的心情大好了起来。
借着这样的好心情，井堂也是给纵天详尽的展示了一遍他的技艺。冶炼的过程就直接忽略了，井堂直接从那打铁开始，而看着那在有节奏的敲击中不停变化着的魂铁，纵天也是找到了些新奇的感觉。不过那复古的制作过程毕竟也只是让纵天尝尝鲜而已，而关于剑纹的铭刻才真正让纵天开了眼。
并不是想象中的某种细致的雕刻，井堂在打造出刀胚之后，竟然只是手捧着那只是雏形的刀胚就静坐在了地上。正当纵天奇怪于这是在做什么的时候，伴随着一阵奇异的鸣响，那原本还很粗糙的刀刃上竟然开始了变化。不只是有了些被研磨了一般的感触，就在刀身上也是逐渐出现了一些复杂的纹路。
虽然不管是打铁还是此时的怪异举动，在一般人眼中都有些冗长的感觉，但纵天却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大概这也是遗传自他那个对于武器有些痴迷的父亲吧，血缘上的一些东西有时候真的是不好说的。从日出到日落，纵天就这样在这个小铺子中待了一整天的时间，而井堂的工作在此时也是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怎么样？”先是自己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井堂才把那打好的刀递给了纵天。
接过了那已经变得雪亮的刀刃，纵天的心头也是一阵发热。正是因为接受过魂师的特训，关于这把刀的好坏，他在这第一眼中就已经有了些判断。之后的纵天又是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刀刃，而当魂能自然而然的流过刀身之时，纵天也是发现那些魂能竟然直接的流过了刀身上铭刻的剑纹，而一种强大的力量也是让刀更快的挥下了。
“怎么样？这就是基础的强力剑纹。”
听了井堂的介绍，纵天也是用手轻轻抚摸过了那细腻的纹路。这样的剑纹虽然没有魂师所做的符文那样的神奇，但是如此快的生产周期似乎也给了它更多的市场。
虽然纵天接受过魂师的训练，但那短短的时间
，又怎么可能让他成长为一个可以跟他父亲匹敌的人物。不过因为纵天那与生俱来的天赋，在那样的训练之后他能做到的，却也是强过一般的魂刃制作者了。
按照魂刃的制作工艺，一般的步骤就是先用火焰激发出材料的活性，而后通过击败死魂来让魂刃可以更容易的被持有者使用，最后就是打造成武器的一般过程了。不过作为魂师的坠星走的自然不是如此平庸的路线，特别是对于一些变异的魂铁，魂刃基本都是在死魂被消灭的瞬间一体成型的。
而经过训练之后的纵天虽然还做不到父亲的程度，但是以他的技艺，半成品的刀胚还是可以出现在死魂消亡之时的。纵天心中会发热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于此了，这种研磨雕琢刀胚的过程，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不过虽然很想直接询问井堂，他是怎么做到的，但礼貌在此时也是很关键的一件事。就如同自己对于剑纹的兴趣一般，井堂对于现实世界的魂刃也有着极大的兴趣，而那早就被摆放在一旁的材料也是被纵天握在了左手上。
终于轮到纵天来演示了，而背后的白刃也是被他缓缓的抽了出来。随着抽出的动作，一点绿色的火焰突然跃动在那刀尖之上。虽然火焰只有那小小的一点，但那却依然让这个一直熔炼着金属的房间，生生提升了些许的温度。这样的异象并没有吓跑井堂，相反的他的眼神中也是燃起了名为狂热的火焰。
燃着火焰的刀尖就这样点在了那块魂铁之上，而后死魂也是理所应当的出现了这个房间之内。看着眼前威武的雄狮，纵天在此时也是有些无奈的，就算是这种用做实验的魂铁，在现实世界也称得上是中上品阶的品质了。不过已经强大了不少的纵天，在此时自然是没什么畏惧的，在稍稍试探了一下那只死魂的实力之后，纵天也是快速的解决了它，而一把跟刚才差不多的刀胚也是掉落在了地上。
“这这这，这就……”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纵天能如此快的完成那个刀胚，井堂在此时张大了嘴巴。
“你也不用这么奇怪了。”看到井堂的表情，纵天也是不由的笑了笑。如果他也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的话，那在看到井堂处理刀胚的时候，他应该也会是这样的表现吧。
“怎么就不用奇怪了？！”井堂则是在此时继续着他的粗犷，“太神奇了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倒觉得你刚才的处理刀胚的方法，才能称得上神奇。”如此的恭维却是完全发自内心的，而井堂却是在此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魂砺不是铸剑师的基本功么？”
终于在此时知道了那项技术的名字，而两人也紧接着就开始了技术上的讨论。从日落又到了日出，两人经过了彻夜的畅谈之后，也是对于对方掌握的东西有了不少的了解，而一个想法也是在纵天的脑海中成型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断刀
“那我们就……”即使已经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夜，井堂却依然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不，你该休息了。”不过纵天在此时却是如此的说道，
“休息什么……”井堂刚想反驳，纵天却是再次打断了对方。
“反正我明天才会来，这一整天的时间要不要用来修炼就看你自己了。”
“这……”虽然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着想，但井堂却不怎么想领这个情，不过看着纵天那离开的身影，井堂在此时也是不由的露出了些许的苦笑。
虽然一夜的畅谈让纵天很尽兴，但是当他在这个清晨时分走到户外之时，和暖的阳光却也让他感到一阵舒畅。似乎也是太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无所事事了，纵天那迈开的步子似乎都散漫了很多。
“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是纵天提出可能要晚点出发时，小九所说的话。
“可是，这不会耽误你么？”既然管理着不只一座城市的黑市，那眼前这人应该也是很忙碌的才对。
“耽误？那也要看为什么事耽误了。”小九笑了笑，“为了妖皇大人，耽误工作肯定是必要的，而这样的耽误对于我来说也是越多越好。”
既然他本人都这种说了，纵天也就名正言顺的发扬一下自己许久未曾展示的特长，拖延。先是散步着来到了城主的家，而后的纵天则是不疾不徐的打断了空的修炼。
“你干什么啊？！”而空的抱怨也是如期而至。
“天亮了，而且你不是讨厌修炼么？”纵天拿出了造魂之前给他的魂石，而那应该也是纵天的魂石中价值最高的一颗了。
“干什么？”看到纵天拿出的魂石，空却依然是气鼓鼓的样子。
“补偿你啊。”纵天的笑则依然是狡黠的。
“不需要！”可是正在气头上的空又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歉意。
“那我送你把短刀怎么样？”终于说到了重点，而空也是没想到纵天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要送我刀？”
“因为我最近就可能会离开了。”
空的抱怨没有继续，但她脸上露出的些许的忧郁，却是让纵天有些笑不起来了。
“不需要，我有武器。”
似乎也是不想太多的表现自己的内心，空在此时有些强颜欢笑的抽出了自己的短刀。
“这把刀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接过了空的武器之后，纵天仔细的观瞧一下手上的短刀，而结果似乎就只是很普通。
“特殊的意义倒是没有，也就是用了很长时间，还蛮顺手的。”
“是这样嘛。”纵天略微思索了一下，“那我们来做个小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虽然只是句平常的回答，但是空在此时却已经上了当。
“我们来比试一下吧，当然不是
交战了。”
“那要比试什么。”
“比这个。”
纵天突然抽出了自己的白刃，而后就直接剁在了空的短刀之上。清脆的声音立马回荡在了房间之中，而这个声音来源则是那把被砍断的短刀。
依照空那有些刚烈的性子，纵天直接送她些什么，肯定是会被拒绝的，而纵天此时的用的这个方法，却也明显是个馊主意。还不等空有什么反应，纵天就已经急急火火的逃了出来，而那颗魂石也是被他留在了空的身边。
虽然有可能会在交工的时候挨顿揍，不过纵天的计划总算是在此时成功了。看着那依然是初生状态的太阳，纵天也决定在此时养精蓄锐一下，毕竟自己不过是初识魂砺，之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得很。回到了之前的住所之中，纵天也是慢慢的进入了状态，只是在他专注的这段时间他却是看不到，那同样被他贴身放好的魂臼，在此时竟然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当纵天重新回到那个铸剑的小铺的时候，看到已经变得精神奕奕的井堂，纵天也是不由的笑了笑，而这两人之间似乎也是有了些默契，没有什么口头上的交流，两人就直接准备实践起对方所掌握的技艺。
关于死魂的激发，井堂的研究还算是顺利，究其原因其实就是火的问题。虽然还不能跟纵天继承的火焰相提并论，但是井堂通过魂能生起的火焰，却也可以在足够的灼烧之后，成功的唤醒死魂。仅仅是时间上的差别，又怎么可能是他所接受不了的呢？
相较于井堂那边的顺利，纵天这边绝对可以称得上不顺了。所谓的魂砺虽然不是现实世界的那种雕琢，但其中的区别不过也只是形式的不同而已。铸剑师的魂砺就是用魂最熟悉的魂能去磨砺剑身，而后再在剑身上画下剑纹，而且这种名叫魂砺的雕刻，还不是在肉眼的观察下进行着，关于魂砺的一切似乎都是跟魂能息息相关的。
之前的纵天完全没有想过，还能通过魂能来观察事物，而此时的他也只能试探性的握着自己的刀胚，而后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与收集魂能的感觉完全不同，虽然这也算是种消耗，但却也赶不上魔法那般的剧烈。当纵天的魂能顺着自己的身体流入刀胚之时，纵天竟然真的完完全全的感知了刀的全部，不过也就仅仅是如此了，当纵天想用自己的魂能磨砺刀身之时，魂能却只是如同流水般得轻抚而过。
时间就这样缓慢却坚定的流淌，而纵天却是依然是不得要领。特别是看到井堂已经通过他的方法，得到了更易于上手的铸剑材料之后，纵天更是不由的急躁了起来。虽然之前的他还强行让井堂休息了一天，但在这三天三夜的时间中，纵天却依然让自己保持在那魂砺的状态只中，虽然此时的纵天依然没什么进展，不过单是如此的样子就让井堂有些叹服了。
“呼。”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就
连井堂就去休息了，但纵天却还是闷在那个闷热的房间之中。不过伴随着这样的呼气中，纵天也在此时有些颓废的直接躺在了地板上。之前还觉得魂砺似乎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东西，但在此时看来，对方着量身的手艺还真是不怎么样。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纵天把那刀胚平稳的放在了身旁，而后的他又是抽出了自己的短刀。似乎是想在父亲打造的武器上找些灵感，纵天却是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刀的世界。与自己创造的刀胚完全的不同，当纵天的魂能探入那把白刃之时，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极端开阔的世界。只是这个世界虽然开阔，但其中却只是充满了那种翠绿色的火焰。
正当纵天沉浸于眼前壮丽的景象之时，似乎有什么活物被纵天的魂能惊醒了。不过那毕竟只是纵天感受到的世界，所以面对那样的异动，纵天倒是没有太多的恐惧，而当那个似乎是活着的东西展现在纵天眼前之时，那对于未知的恐惧也是荡然无存了。虽然变了些样子，但纵天却是一眼认出了那正是他老爹的魂兽，涅槃的样子。
不再是那雄壮的样子，此时在纵天眼前的涅槃看起来更像是个幼崽，而当它确认了纵天的魂能之时，一些亲昵的感受也是从白刃上传了过来。在这一刻纵天似乎与那把短刀有了些心意相通的感触。之前仅仅能能让白刃燃起一点火苗的纵天，也是在此时能让整把刀都缠上火焰了。虽然自己的魂砺依然没什么进展，但是如此的意外收获，却是让纵天那几近崩溃的心情，逐渐缓和了下来。
既然白刃可以如此，那……
纵天又看向了自己的另一把刀，而随着魂能的侵入，另一个阴暗的世界也是展现在了纵天的眼前。与白刃中的世界有些相似，只是充斥这里的都是那让纵天有些畏惧的死气，不过好在对于纵天的魂能，那些死气并没有侵蚀他的意思。
就这样在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中，左顾右盼了一阵，但是这里却似乎只有那些阴沉的死气。正当纵天带着些失望的情绪准备离开之时，那些死气却是突然的开始了翻滚。逐渐的，那些死气竟然凝聚成了一个仿佛是人形的轮廓，但纵天却是始终也看不清那个轮廓的具体样貌，似乎那本来就是个影子一般的东西。
正当纵天奇怪于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那个影子却是猛然的扑向了他。大概也是因为之前看得太过认真了，此时的纵天竟然直接惊醒了过来，而逐渐冷静下来的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是自嘲的翻了翻白眼。重整旗鼓之后，纵天就再次的探进了黑刃之中，只是那个影子却是再也没有出现了。
之后的纵天又是试了几次，但结果却是一如之前。再试下去似乎也是毫无用处的，纵天在此时也只得放弃了那没有意义的行为。再次观瞧了一下自己的武器，纵天就决定继续之前的魂砺，既然那只是如同基本功一样的东西，纵天还真的不相信自己不能掌握它。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神力
再次拿起自己制作的刀胚，纵天也是因为之前的收获，才得以在此时还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当然，一个平心静气的深呼吸在此时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就算如此，此时的纵天多少还是怀着些不太情愿的心情，但他的魂能还是再次的探了进了那把刀胚之中。情况还是如之前的一样，因为毕竟也算是不错的材料制作出的刀胚，所以展现在纵天面前的也是一方独立的小世界，不过那自然是不能跟纵天的双刀比了。
稍稍感受一下那个小世界中的魂能之后，纵天就打算再次磨砺那刀胚的本体了。虽然心中依然没有任何的希望，但此时的纵天还是鼓足了气力，就让他的魂能碰撞在了那刀胚之上。完全没想到的结果突然呈现在了纵天的眼前，魂能与刀胚的立场完全的调换了。之前纵天魂砺的感觉就像是水流过了岩石，而此时则像是火车撞了豆腐。真的就像是撞到了豆腐，因为那把刀胚就这样在纵天的手中完全的碎裂开了。
正当纵天震惊于眼前的状况之时，突然的疲惫感却是猛然的袭向了他，而造魂惊讶的疑惑声也是在此时传了过来。
“什么情况……”虽然那声音有些急迫，但是其中有气无力的感觉也是格外的明显。
“我……”刚想说自己也不清楚的纵天，却是突然在记忆中找到了相似的无力感。上一次是因为自己放了太多的火球，那此时的情况应该也只是有些脱力了吧？
听到了纵天犹豫的话语，造魂也是直接现了身。先是观察了一下纵天身处的这个闷热的小屋，虽然这个环境多少有些怪异，但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你到底在做什么？”
“造魂姐听说过魂砺么？”
“魂砺，好像听说过，是铸剑的步骤么？”
“没错，就是那个。”
“真不愧是魂师的孩子。”造魂的话语在此时似乎有了些无奈的味道，“不过年轻人，努力是好事情，但是过度还是会伤身体的。”
“我没有……”纵天刚想反驳几句，但造魂却已经笑着消失了。
虽然很想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此时却是有着更加紧急的事情。因为身体中魂能的匮乏，纵天那原本的身体也开始了抗议，饥饿与疲惫让他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不过毕竟是自己作出来的事情，此时的纵天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能强行把此时的困苦当成一次考验，而纵天也此时慢慢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可能是想尽快的脱离之中窘境，或者是这三天的魂砺让纵天对于魂能的掌握提升不少，当然也更有可能直接就是纵天的错觉，不过此时的他却总是觉得，自己吸收魂能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了不少。不管那样的感受是不是真实的，最起码纵天成功的在天亮之前恢复了体力。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而那还是只有自己的房间
也让纵天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既然此时的窘境已经结局了，纵天也开始考虑起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些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手，但他的手上又怎么可能有别的……
思想在此时停顿的了，因为纵天的手上还真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听说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时候，那此时被纵天看着的手似乎也是在这样黑暗中，隐隐的透着些黑气。不过如果只是环境黑暗的话，看东西感觉最多也就是鬼气森森，而像自己这样的，直接腾着隐隐的黑气应该算不上正常吧？
终于找到了事情的根源，不过看着自己那诡异的手，纵天在此时倒也没有太多的惊恐。那隐隐的黑气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过于熟悉了，虽然还不明白这样的死气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上，但纵天却是知道，这跟他在那黑刃中看到的黑影有着莫大的关系。
虽然跟白刃的火焰有些不同，但此时的纵天却也掌握了那种死气，而且那种死气更像是直接附在了他的身上一般。果然比起那充满生命的翠绿火焰，还是这样诡异的死气，才更适合自己这个在鬼门关上走过一次的人吧。
才刚想到这里，纵天就把那有些消极的想法赶出了自己的脑子，虽然那些死气的样子还有些争议，最起码用来解决此事魂砺的问题却似乎是绰绰有余了，而且有些讽刺的是，刚才的纵天还在为不能磨砺那刀胚而烦恼着，现在他却是因为死气那有些过分的效果而苦恼着。
那流淌在纵天手上的死气很是稀薄，而且也并没有对他的身体产生怎样的副作用，但纵天却也是清楚的感觉到，那样的死气还是在微微的腐蚀着周围的事物。此时的他也只能先是试着去控制那些死气，虽然形式有些不同，但就如同白刃中的火焰一样，那些死气也是以自己的魂能作为燃料的。所以就像是控制剑的感觉差不多，只是那名为死气的武器却已经变得如影随形了。
只是开关那样的死气，对于纵天来说自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不过精准的控制对于他来说却是第一次的尝试。因为刚才那有些过分的结果，纵天自然是不能用刀胚作为实验对象了，于是这个小铺中所有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东西，都变成了纵天折磨的对象。
伴随着日出，井堂也在此时回到了这个，让他充满了期待的地方。不过再来到这里的时候，井堂却是有些不认识这个地方了。虽然铺子还是那个铺子，而纵天也依然保持着那打坐的姿势，但这个小铺在此时却是显得宽敞了很多。
正当井堂疑惑的时候，纵天的样子也是引起他的注意。此时纵天的手中已经不是之前的刀胚了，一块黑色的石头正被他握在手中。就在井堂想看清那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响，那石头竟然直接化成了粉齑。这样的状况不只是吓了井堂一跳，纵天也是边叹着气，边从那魂砺的状态中退了
出来。
“啊！”
这次就轮到纵天吓一跳了，似乎是因为太过专注了，纵天并没有发现井堂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额……”紧接着就是尴尬，纵天在此时有些歉意的拍了拍手上的黑灰，“没经过您的同意，我就把那些废料和燃料都用掉了。”
燃料？井堂在此时才反应过来，刚才被纵天抓在手中的是什么东西，而那竟然是一块煤。那些东西都没什么太大的价值，但井堂却是不明白纵天用它们做了什么。
“就是魂砺的练习了。”面对纵天理所应当的话语，井堂却是表示了他的不理解。虽然跟刀胚同理，擅长魂砺的人也是可以探视任何没有生命的东西，但是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练习魂砺，却是他从未听过的。
“你问我刀胚在哪？”纵天似乎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碎，碎掉了。”
“碎掉了？”井堂却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是啊，难道魂砺过度而让刀胚碎掉，不会是常有的事情么？”虽然自己的内心是这样认为的，但是说出这样的话语，还是让纵天有些心虚的。
“你不是昨天还根本无法进行魂砺么？怎么就突然碎掉了？”井堂却是有些跟不上纵天成长的速度。
“算是一个偶然吧。”对于昨晚的事情纵天自己都没有具体搞清楚，所以此时的他只想把那段经历说得平庸一点，不过好在此时的井堂在意的，也不是具体的经过。
“不管你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首先我要恭喜你。这突然拥有的强大力量，虽然会让你魂砺的路上多出很多坎坷，但这样的付出却是会让你走的更远。”
“什么意思？”虽然感受到了井堂的认真，但是纵天却也是有些不明白其中具体的意义。
“如果说那些剑纹是用手来雕刻的。”说来也巧，井堂打的这个比方正好就是纵天之前所想的，“那如果一开始你是很勉强才能刻出那样的剑纹，虽然雕刻的过程会有些辛苦，但是你只要尽力去做就可以完成那样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纵天自然是想的到，而看到他微微的点头，井堂也是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这个雕刻者是个天生神力之人，虽然雕刻这样的剑纹费不了他太多的力气，但是因为他那过于大的力气，也是必定要浪费大量的心力去控制自己的力道，而这样的结果却很有可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之后的话就不用井堂说了，而明白了这个道理的纵天也是重新平静了下来。之前那种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的经历，着实是考验了一把纵天的定力，而井堂此时的话语，就算那主要是为了安慰他，最起码纵天的心境在此时还是找到了些平稳的感觉。
虽然失败依然常伴左右，但是能做到，却是比之前的做不到要好上太多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疲劳
表里如一绝对是个很合适用来形容井堂的词语，不光是没有怪罪纵天擅用了他店铺内的东西，而且此时的他还大方的打开了一个尘封的库房。随着门的洞开，阳光也是撒入这个昏暗的房间了，而面对许久不见的光明，屋中的东西也是散发出了奕奕的光辉。虽然被这样的反光晃了一下眼睛，但当纵天看清屋中有的居然全是武器的时候，他却也是吃了一惊。
“这是……”虽然那间库房也没有特别的大，但里面的武器却真的可以算作是堆积如山了。
“这里基本都是些失败品。”虽然对于铸剑来说失败确实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如此的数量却也是让井堂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此时的情况却并不是因为他的手艺不精，就像是井堂自己所说的，他想自由的制作武器，而这种自由却意味着更多的失败。
“失败品？”听到这样的话，纵天也从那剑山中随意的抽出了一把，细心的观察了一番后，纵天又是探查了一下剑的内部。虽然他手上的这把确实算不上什么佳作，但这高于制式魂刃的品质，又怎么能称作失败品呢？
“是啊，都是失败品。”井堂看着那些充满了回忆的武器，就算是粗犷如他在此时也是不由的有些感慨，“这些都是些肆意妄为的产物，而结果就如你所见的不尽如人意。”
“虽然你坚持说它们是失败品。”纵天再次随意的拿了一把，而随着那再次的探查，纵天也是更加坚定了之前的观点，“但我觉得它们的品质根本算不上失败。”
“哈哈哈，那我就接受你这句恭维好了。”借着那豪迈的笑声，井堂也是从那微微的感伤中跳了出来，“反正我是没脸把他们卖给客人了，不过此时的它们却也是可以物尽其用了。”
物尽其用？纵天看了看手中的剑，而井堂的想法他似乎也是猜到了一些。
“您…不会打算让我用这些武器来练习魂砺吧？”虽然对这样豪迈的人用上敬称，多半是种费力不讨好的行为，但纵天还是有些不由自主的这么做了。
“就是拿他们练习，而且你别说，你把那些废料和煤堆都清理完之后，这个屋子还真是敞亮了不少。”如果这话是个有心人说的，那其中的意思可能真的是有些不明确的，但此时的纵天却只在井堂的话语中感到了真诚。不过就算如此，让自己肆意的破坏井堂的作品，纵天还是有些担不起如此的罪恶感。
“费什么话啊！”虽然此时的纵天还没说什么，但他那为难的样子，却是让井堂有些不爽了起来，“就跟你之前用掉那些东西一样，对于我来说它们都已经是没有价值的东西了，我学会了你们现实世界的方法，又怎么可能再去用煤去点那炉火？而这一屋的武器也是如此，卖就是砸自己的招牌，丢又舍不得，好不容易有了用处，你凭什么不用？！”
这一个凭什么瞬间让纵天
哑口无言了起来，而井堂的怒气却仿佛还是没有散尽的样子。
“而且你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材料能练好魂砺么？就算你能在煤上刻剑纹，你能用煤当武器么？！”
虽然纵天也很想反驳一句，因为材料的稀缺，现实世界确实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武器，但是此时的他自然不会自讨那样的没趣。这样的时候如果再拒绝似乎也有些虚伪了，而直接用这样的武器练习，也确实是让纵天进步最快的路子。
虽然在此时接受了那样的馈赠，但是当纵天拿起第一把武器之时，手上的重量却是让他的心都跟着微微沉了一下。努力的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纵天也是在此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用魂力探入那把剑的过程还算是顺利，但是魂砺……
纵天却是有些下不去手了，再次睁开眼看了看那满屋的武器，那里似乎装满了井堂半生的记忆。
“干什么还不开始？！”
本以为井堂已经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但此时狠狠打在纵天后脑上的巴掌，却是在否认了那样的事实。
“可是……”
“没什么可是，也没什么可惜的。”虽然这个壮汉看起来很是耿直，但这个世界上真傻的人却没有几个。
“我承认这些武器承载我很多的记忆。”井堂也是从那堆武器中抽出了一把，
“但是……”就在那有些粗糙的大手，还没有完全抚过整把武器的时候，井堂的脸色却是化成了狰狞的样子，而那把武器也是被他生生的折断了。
“它本可以有更大的作用，但是为了说服你，它却只能如此卑微的坏掉了。”
这次终于是把纵天逼到位了，虽然用那样的武器魂砺，依然会让纵天有着不小的心理负担，但这却并不影响那些死气摧残着那些原本光洁的剑身。
时间持续的流淌，而纵天也是重新进入了那疯狂磨炼自己的状态。不过脱力的状态却似乎已经不会再发生了，因为接受了教训的纵天在此时已经学会了张弛有度，但即使如此他手中的武器还是如同在被什么怪物的爪牙抓挠一般，不只是在剑上留下的粗糙的伤痕，就连那刺耳的声音都是常人难以接受的。不过房间中的两人却不在意这样的折磨，纵天似乎只是充耳不闻着，而井堂则是因为那不绝于耳的声音而更加卖力的敲打着魂铁，就仿佛那刺耳的噪音是引领他共同拼搏的号角一般。
废寝忘食的练习不只是让纵天逐渐的把握住了魂砺的感觉，而且纵天对于魂能的掌控力，也似乎到上到了一个全新的平台。此时只靠着那漩涡自然的工作，基本就可以供起纵天那不怎么卖力的魂砺了，不过如此良性的循环，却也是让某人产生了些许的疑惑。
似乎是觉得纵天那保持修炼的时间有些太长了，造魂在此时出现在了纵天的身边。并没有打扰屏息凝视
的纵天，造魂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对方那认真的模样。不过此时的纵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这倒也是让造魂放下了心。只是奇怪在此时依然萦绕在纵天的心中，虽然眼前的纵天似乎是保持着修炼的状态的，但他为什么握着武器呢？还有那时不时传来的金属鸣响，也是让造魂好奇了起来。正当造魂认真的观察着那把武器的时候，纵天却是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造魂姐。”虽然纵天的声音已经很小了，但是专注的造魂却还是吓了一跳。
“啊！你修炼完了？”只是惊吓过后，造魂的疑惑却是换来了纵天的疑惑。
“修炼？我没有在修炼。”
“那你……”也是注意到了纵天此时的不同，但造魂也是疑惑的指了指纵天手中那有些残破的武器。
“这个啊？”纵天看到那残破的武器也是不由的撇了撇嘴，“你不是知道的么？这就是魂砺啊……虽然还有些不像样子。”
“魂砺？魂砺难道也是种修炼的方式么？”
似乎脱了线的对话终于要在此时终结了，因为纵天终于在此时抓到了他们交流中违和的地方。原本的他一直觉得对于灵魂位面的种种，造魂肯定要比他清楚太多了，而这也是让他有些没想到，在跟井堂学习了这一段时间之后，关于铸剑的种种，他知道的已经远远超过了造魂。不过这也并不是在说，此时纵天已经可以自称为一个高端的铸剑师了，其中的原因只是因为那铸剑基础的魂砺，造魂也仅仅只知道一个名字而已。
明白了这样的道理之后，纵天刚想跟造魂解释些什么，但在他身边的另一个身影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虽然在纵天眼睛的开合之间，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但是井堂的样子他又怎么可能因为闭了几天的眼就忘记呢？但是此时的他却也是真的有些不敢确定，那个在一旁忙碌着的精瘦汉子到底是谁。
“井堂叔？”纵天有些小心的问了一句，而那人也是听到这声之后，缓慢的转向了纵天。虽然在一照面的时候，纵天就认出了那确实是井堂，但是对方的样子却也是让此时的他感到了一阵悚然。之前那个精壮的汉子，就像是放了气一般，而那满是疲倦的脸上，一双精神奕奕的眼睛也是让整个画面更加的惊悚了。
“纵天啊，你快看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井堂就突然倒了下去，而纵天也是在此时赶忙扶住了那个身影。
这样的情况也是让造魂有了动作，一颗魂石直接出现在了她的手上，而随着她用力的一握，那化开的魂能也是飘向了井堂的口鼻。这样的急救让井堂慢慢的醒来了，但他那依然混沌着脑子，却是让他有些想不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
看着井堂那虚弱的样子，纵天十分的不安，但是造魂那安慰的手也是在此时放在了他的头上。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写意
“不要紧了，他只要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看到纵天脸上担忧的神色，造魂也是说了些宽心的话语，只是看到井堂此时的样子，纵天还是不由的有些感慨的。
“现在你知道教训是什么了吧？”既然井堂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造魂也是继续了之前的话题，而此时的纵天则是有些反应不过来，造魂口中的教训具体指的是什么。
“教训？什么教训？”
“当然是关于节制的教训了。”造魂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井堂，虽然说井堂此时的样子确实像是个教训，但是此时的纵天却不觉得这样的教训，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修炼对于魂来说大概就像是人吃饭一般，虽然不知道不修炼会让魂有怎样的不适，最起码纵天不相信自己能顶住饥饿和疲惫而去奋力的做些什么。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随后的纵天也是对着造魂表示了他的观点，虽然这个理由多少有些没出息，但造魂却也是想不到反驳的理由，所以这句有些讽刺的话语也就被她说出了口。
“不过说起来有些奇怪，为什么你明明是在消耗着魂能，为什么我却觉得你一直是在修炼呢？”终于问到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而对于造魂纵天自然也是没什么好保留的。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努力的结果吧？”造魂眼中的不可思议，在此时却是被纵天说成了很轻松的样子，而这其中自然是因为没太有常识的纵天，把自己的情况误会成了很平常的状态。
“努力？”
造魂的疑惑也是让纵天更加细致的讲述了自己的状态，而当造魂注意到纵天身体中的漩涡之时，不可思议的表情也是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这难道不是很平常的状态么？”虽然纵天再一次因为人类的常识，而误判了这灵魂位面中才会出现的情况，但是好在这次的结果却是似乎是好到超乎想象。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魂也是在呼吸的。”只是这样的情况却是让造魂突然平静了下来，而听到了这样问题，纵天也是不由看向了身旁的井堂。虽然胸口的浮动算不上很大，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魂的呼吸自然不是为了氧气，而是一种有效吸收魂能的方式。”终于在此时解释了这样的问题，而纵天也是有了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怪不得你之前一直会提到呼吸，我本以为是因为我不是魂，才会用到这样的方式。”
“你别把我想的太过万能，毕竟我能教你的也只是些魂的经验而已，只是你形成的这个漩涡……”造魂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而纵天的心也是猛然被提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是说这不好了。”似乎是注意到了纵天表情的变化，造魂也是赶忙把接下来的话说出了口。
“按照此时的情况来看，这样的修炼确实要比魂的方法有效率的多，不过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我也不知道只是因为你那
身为人类的经验，还是源自于你身体的特殊性。”
虽然身为一个人类，但纵天对于自己世界的认知却也只能被他的年轻所限制，但即使接触不到什么高尖端的知识，但是人类社会常识却也已经铭刻在他的心中，所以这种不同于魂的思考方式也是让他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不过事情毕竟不会这么简单，就像是此时纵天吸收魂能的方法，像是这种身体上的事情，难道只因为纵天有了这样一个想法，他的身体就能做到么了？ 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事情，不过在这样的事情却也是真实的发生了，而究其原因应该还是因为纵天这个个体的特殊性。
“所以结果就是……”造魂在思索了片刻才说出了这样的话，而纵天就仿佛是等待医生宣判病情一般，在此时他竟然还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
“结果就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样的话语几乎让纵天有些抓狂，但是医生告诉你这病他治不了，你也不可能让他强行给你开点药吧？
“不过应对的方式还是有的。”
抓狂之后就又是疑惑了，应对？自己的吸收魂能的速度快，难道还有坏处么？
“介于你吸收魂能的速度跟你现在是实力实在是不对等，所以我决定减少你使用魂能配额。”其实在初听这话的时候，纵天还没有没法应过来，不过紧接着他才想起，自己使用的魂能都是经由造魂的，虽然此时的自己已经能用魂能激发自己的武器，但是像是火球之类的魔法，纵天却还是要依靠着眼前这个姐姐的。
“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公平？”纵天在此时也是露出了些许的苦笑，虽然之前的他还因为造魂，而想更加努力的修炼，但是此时造魂那有些霸道的行径，却是让纵天有了一点被剥削的错觉，不过这说不定也是为他的未来打打预防针。
“哪有什么不公平啊。”造魂露出了些许狡黠的笑容，“第一，以你的实力来讲，这样的吸收率确实是有些过分了，而且单靠这个，除了能让你变得更难缠一点之外，对于实力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其次……”
如此的讲解，大概也是造魂之前当老师而留下的后遗症，而在这成堆的套话之后，纵天也是总结出了造魂老师的真意，而那就是，你我不都是了解到了困境中才能成长的真谛了么？所以没有困境，就让我给你制造一个吧。
就这样纵天的魂能在此时被造魂克扣了大半，但是纵天却是没有什么的怨言，毕竟他也是想让造魂早日恢复她本来的样貌。虽然严格的控制住了纵天的魂能，但造魂的掌控力也确实是让纵天叹服的，就像是此时魂砺的练习，只要纵天小心谨慎一些，其实还是可以保证此时的收支平衡的。
虽然再次进入了练习的状态，但井堂的情况还是让纵天有些担心的，于是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态，纵天又是不小心的损坏了好几把井堂的作品，不过此时的他毕竟是在为它
们的主人担心着，而这也似乎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井堂的情况就如造魂所说的一般，没有过多长时间，他就已经悠悠的醒来了，而面对这样的情况，纵天竟然有了些喜忧参半的感觉。
“井堂叔，你这是……”纵天好不容易在脸上挤出了些担忧的表情，但即使是如此的不真诚，却也是让井堂有了不小的反应。只是让纵天没想到的是，此时的井堂竟然是羞红了老脸。
“井堂叔，虽然说我们也算熟了，但还请你不要这个样子……”虽然跟井堂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此时的纵天却已经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了。
“臭小子。”而井堂还是毫不客气的给了纵天一巴掌，毕竟在武器的制作上，两人都是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而如此牢靠的关系，这样的行为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此时也不得不叹服纵天的办法确实是立竿见经的，不只是井堂的脸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红色，而且他的脸色更是直接的发黑了。
“井堂叔，你没事这么拼命干啥？”玩笑之后自然就是真正的关心了，而因为刚才嬉闹，井堂也是摆脱了那种尴尬的状态。
“不就是看到你那努力的样子，我也想拼拼试试么？”边说着这样的话，井堂还微微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不得不说造魂刚才那颗魂石还真是用在了刀刃上，此时的井堂竟然已经差不多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不过心急对我来说似乎没有太多的效果。”说到这井堂看了看自己努力的结果，而那些不过也只是跟之前差不多的铁块而已。
“不过你的进步还是挺明显的。”说着说着，井堂似乎又有些咬牙切齿了起来，“不过刚才的你，是不是浪费的速度有些快啊？！”
似乎是有意借着这样的玩闹，发泄一下那些淤积在心中的闷气，毕竟长时间的闷在这样一个房间中，就算只是闲着，也是会感觉到压抑的。
在发泄完之后，井堂就直接去休息了，但对于此时的纵天来说，休息的时间却依然没有来到。虽然之前的小九跟他说过，行程可以随意的耽误，但他也不想把这样的时间拉得太长，而且此时的他还欠着空一把短刀呢，如果拖得越长，那大概也意味着他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因为找不到进步的空间，休息之后的井堂也是放缓了自己的脚步，而之后的他就把心思完全放在了纵天的身上。在打磨武器的训练之后，需要更多指导的剑纹的环节，却是让拥有者良师的纵天，再次找到了些抓狂的感觉。
“不对！”
在开始学习剑纹之后，这样的爆呵就时不时的从那个小铺中传了出来，而这样的声音自然是训斥纵天的。已经与那基础的魂砺完全的不同了，剑纹的铭刻讲究的就是种一挥而就的感觉，但就像是大象想给蚂蚁做一顿精致的晚宴一般，一发力就能把武器直接击碎的纵天，又怎么可能轻松做到如此写意的感觉。
第一百五十七章 送礼
此时的纵天就如同是刚开始学字的孩童一般，而这最先练习的自然就是笔画了。不过剑纹这种东西毕竟不是什么横平竖直的东西，所以画出一条流畅的弧线就成为了纵天的当务之急。不过看似只是一道简单的弧线，但是铭刻在武器之上却是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虽然那样的剑纹也不是什么一蹴而就的东西，但其中的难处也只有纵天自己知晓。
如此日夜不息的练习，让纵天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稀疏了不少，不过好在那也不过只是种错觉，而努力的成果也是终于在此时摆在了纵天的面前。在经过了整整两天的时间之后，纵天才终于划出了让井堂满意的弧度。
“嗯，按照你的情况来看，用了两天的时间……”大概是从井堂的口气中听出了些什么，纵天的嘴角上似乎已经有了些弧度。
“也真是算不上又多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纵天有些嘚瑟的表现，还是想再次压榨一下眼前之人的潜力，反正此时的井堂是说出了一句昧着良心的话语。
“是，是嘛……”听到这样的评价，纵天先是感到了些许的失落，不过随后的他却又是释然了很多。算不上快最起码也代表着算不上差吧？这样的评价比之前的绝望已经不知道好到哪里了。
“勉强算你是中等偏上吧。”既然谎话已经说出了口，井堂也只好别扭的维护着自己的小心思，而这样的话语却是被纵天误会成了一种安慰。
“那我们就赶快继续下面的课程吧。”似乎是被纵天那有些感激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井堂也没让纵天休息一下，就打算继续之后的练习，不过这样的紧迫倒也是正好合了纵天的意。
“剑纹的能力来自于魂能，所以不同种类的剑纹也有着不同的属性。”进入教学之后，井堂也是瞬间就把之前的所有抛在了脑后，“而每一个属性也都是有着自己最基础的剑纹，就如同冰，火，雷……”
“我学火。”还没等井堂说完纵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土，金，风。”然而井堂却只是继续说着那样的话语，“这些最基础的，你肯定是都要学会的。”
终于知道为什么井堂的眼神有些奇怪了，而纵天在此时也是不由的有些尴尬。
“不过你先选一个自然也没什么问题，我们总还是需要一个顺序的。”毕竟之前才黑了一次心，此时的井堂倒是给了纵天一些台阶，但在此之后就只有严酷的练习了。
从此纵天就仿佛从这个山中城消失了一般，不过好在会去找寻纵天的人还真不算多。造魂自然是知道纵天的所在，而且她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忙，空依然在生在纵天的气，此时反倒是杨零会城中时不时的找寻一下纵天的下落。不过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在担心着这个失踪人口，其中的原因只是因为小九的缠着，而找到纵天也是尽快结束这种现状的唯一办法。
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算不上短，而当纵天再次出现在阳光之下的时候，那积攒着的陈腐气息才终于从纵天的身上消散了。先是好好的舒展了一下身体，随后的纵天更是夸张的在这个清晨的山中城中，全力的奔跑了起来。
毕竟那憋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就连纵天自己其实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坚持这么久，而此时的健步如飞也正好说明了之前的练习，对于纵天来说有多么的压抑。不过可喜可贺的事情也是等同于纵天的努力程度，不只是熟练的掌握了火的基础剑纹，给空的短刀也是在此时完成了，而且那窝在武器铺中的日子，不只没让纵天的身体有太多的僵化，此时的他全力奔跑的速度竟然还快了不少。想了想那已经很少现身的造魂，这大概也是她的努力所带来的结果吧，不过这其中肯定也是得益于，纵天那足以让一般的魂都足以相形见绌的吸收魂能。
在尽情的发泄了一通之后，纵天终于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而在稍稍做了个深呼吸之后，纵天也是迈向了另一个难关，而那就是送礼。单纯的送礼自然算不上什么难事，但是纵天的送礼却更像是一种赔罪，毕竟为了送这份礼他竟然故意弄坏了空的短刀。
有些忐忑的来到了空的住所，而纵天在这一路上似乎也是忍不住的思索量多。对于自己打断短刀那件事，虽然一直都觉得那是个馊主意，但之前的纵天却是觉得自己应该如此。不过在自己的固执过去之后，虽然送人东西确实是种表达善意的方式，但像是自己所做的强送，却完完全全是给人添麻烦的表现。
想到这些，纵天也是怀着些真诚的歉意，站在了那栋熟悉的房子前面，而当房门打开的时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先见到了老城主。
“哦？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城主脸上的惊讶也是满满的诚意，但纵天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个而有被冒犯的感觉，毕竟他那么长时间的闭门不出，会让人误会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是被一些事情耽误了。”学习铸剑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而且此时的纵天还有些急于去做的事情。
“空在么？”于是这样的问题也是急匆匆的被纵天问出了口。
“空的话……”城主指向了空的房间，不过当纵天想走过去的时候，城主却是拦在了他的面前。
“有什么问题么？”自然是不理解城主拦住自己的原因，难不成是因为对方觉得自己对他的孙女有所企图。
“她并不在家里。”
“那你为什么还要指。”说到这纵天也是指了指空的房间，而城主却是看也不看的告诉他，
“只是凑巧在那个方向而已。”
没有来得及细问些什么纵天就尴尬的离开了这所房子，不过沿着那个方向纵天还算是轻易的找到了空。此处的空地像是一个演武场，而纵天正独自在那里挥舞什么。
刚想上前道歉，但纵天在此时却是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因为那站在演武场上的身影，挥舞的是一把长剑。
“纵天？”正当纵天有些愣神的时候，反而是空在此时注意到了他，“你没有走啊。”
先是惊讶，然后就是淡淡的笑容，这样一个看起来温婉的人，还是那个纵天认识的空么？正当纵天这样疑惑着的时候，空也是走到了他的身边，而之前一直被他猜测着的拳头，也是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干什么！”真是毫不留情的一拳，虽然之前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是在如此蒙圈的状态下挨了一拳，纵天还是下意识的这样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这是为了我的刀。”不过此时的空却也没多少生气的样子，“因为武器坏掉的原因，爷爷把他的剑给我了，所以这一拳就算我们扯平了吧。”
这么快的转变果然只是个表面现象，但这样的结果却也只能怪纵天太过单纯。
“之前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又是这差不多的话语，但纵天的回答却是完全不同的。
“是啊，要不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话，我也会觉得我已经走了。”如此绕嘴的一句话，当然是饱含了纵天的不爽，但是他似乎也就只能不爽了，难道那一拳还能还回去不成？
“生气了？”虽然空的笑容有些坏坏的感觉，但是纵天还是在此时拿出了自己做的短刀。
“这是什么？”因为是被包起来的，空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什么，而当她打开的时候，惊讶也是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这不是我的刀么？”虽然心中有着疑惑，但是不管从视觉上还是手感上，空都是这样认为的，但那把刀不是应该坏掉了才对么？
“这是？”于是这样的疑惑也只能问纵天了，
“这就是我消失这么多天的原因了。”
“虽然说坏也是因为你，不过谢谢了。”
虽然挨了一拳，但是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对于纵天来说也是够了，不过一些坏心眼的注意也是在此时浮现在了他的心中。
“你可不要小看这把短刀。”纵天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认真的神色，“虽然它看起来跟你之前的那把很像，但那也不过是因为我在极力的模仿而已，但是它的本质却是完全不同了。”
“所以说，这还真是你做的？”直到此时空似乎也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而如此的态度似乎也怪不得她。毕竟空也不是那么的了解纵天，而且这把武器也确实是太像她之前的那把了。
“你听了我说过之后，你就可以确实是我做的了。”纵天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此时的他只是指向了短刀的刀身，“你看到这些花纹了么？”
仔细看了看纵天所指的地方，空还真是在那里看到些重复的花纹，而在观察之下那刀身竟然全都覆盖着像是鱼鳞一般的纹路。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连珠
“哇，这是什么啊？！”在看清了那样的纹路之后，空也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点恶心呢。”
“难道不应该是细腻而富有美感的么？”而此时的纵天也是在惊讶着，只是让他惊讶的是空的审美。
“这种好看么？”空又仔细的看了看，而后的她竟然面露嫌弃的把短刀拿远了一点。
“好吧，那外观的事情先放在一边。”纵天这异常的平静自然是有原因的，如果说之前的他只是有了些恶作剧的心理，那现在的他则是坚定了那惩戒空的想法。
“你不要觉得那只是些花纹。”
“我也没有觉得那是花纹啊。”虽然被空突然的打断了，担这却是引起了纵天的好奇，
“那你觉得是什么？”
“我倒是没觉得是什么，只是这么难看叫花纹似乎有些不合适。”虽然纵天的不爽又升高了不少，但是面对空那有些认真的表情，他却也不好表示些什么。
“我不说难不难看的事情先放在一边么？现在我们说的是实用问题。”纵天的语气多少带上了些火气，而这也是让空老实了不少。
“你看这些……”刚想再把剑纹称作花纹，但一些别扭的情绪却是让纵天干张了张嘴，“剑纹，剑纹你总该知道吧？”
“知道啊，我怎么可能忘了你跟冤大头一样的买了那张剑纹。”此时的纵天似乎完全是自讨苦吃，而之前那些关于空已经有所长进的评价，也是在此时全部的被他收回了。
“还不知道谁看了那个剑纹就直接昏倒了，那个剑纹中肯定有着不小的价值。”虽然话题已经开始跑偏，但纵天却依然是不服输的。
“昏倒又怎么了？而且我也知道那个剑纹确实不简单。”
“你凭什么就说那个剑纹……”纵天似乎还锁定在自己的频道之中，而在话已经出口的现在，他确实突然反应过来，空竟然是在附和着他。
“你怎么就知道了？”不过即使是附和，但纵天那不服气的心态却依然还在。
“我当然知道了。”空在此时举起了那被她挥舞着长剑，其实在之前纵天已经感到奇怪了，空挥舞的剑似乎是有些奇怪的样子，但那也不过被纵天理解成本就如此。不过在此时纵天才反应过来之前的空竟然是连着鞘一块挥舞的，而她之所以会这么做的原因，也是立马展现在了纵天的面前。
剑出窍，在剑身雪亮的反光中，纵天也是忍不住的产生了些眩晕感。不过这并不是因为那光线太过耀眼，而是因为那纸上的剑纹正铭刻在那剑身之上。
“为什么这里会有？”
“因为那剑纹本来也是我家的东西啊。”虽然空说得理所当然，但纵天却是对那个也字反应了一会。
“你是说除了那个魂臼，这个剑纹也是你们家的东西？”纵天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要不我为
什么会说他们是奸商，为了应对山中城的难处，作为城主家我们自然是第一个被坑的。”
空的话似乎是完全的合情合理，而纵天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地方，但是他却是发现，此时的对话已经完全偏离了他的目标，于是他也只能努力的把话题扯到之前的轨道之上。
“行，总之你知道剑纹就行。”完全不去理会空话语中的意思，此时纵天只想跳到那最后的环节之上，“而剑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东西就是剑纹了。”
“这么多么？”看来关于剑纹的常识空还是有的，听了这话的她，也是再次的观察起了那把短刀，只是她的脸上依然有着些嫌弃的表情。
“还算你识货。”虽然那样的嫌弃表情也是让纵天嫌弃不已，但是空没有把那当成普通的剑纹，就已经让纵天觉得万幸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连珠火纹。”虽然这个现起的名字有些水，但好歹还是有些唬人的效果，而空似乎也是很顺利的露出了些许惊异的表情。
“这个名字，跟你还真是挺配的。”在看着短刀的同时空又露出些许怜悯的表情，而这样的话语，也是让纵天收起了他那用来铺垫的废话。
“多说无益。”纵天直接把空拉回到了演武场之上，“让我们直接来试试效果吧。”
虽然这事纵天要求的，但空依然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短刀，而对于其上剑纹的效果她也是没有太多的期待。
“因为连珠火纹是个很强大的剑纹，所以你一定要尽量释放你的魂能才有可能启动它。”
“有可能？”对于这样的话语，空忍不住的重复了一下，而面对空的反问，纵天则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就在空露出些恼火神色的时候，纵天却是还不动声色的稍稍远离了一些原本的未知。
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空在此时用双手握住了那把短刀，而她身体中的魂能也是大量涌入到了刀身之中。就仿佛是在蓄势待发一样，那剑纹还真的像是纵天所说的那般难以启动，不过看着那逐渐从剑柄处开始被点亮的剑纹来看，距离那样的启动却也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也顾不上什么不动声色了，在看到那即将亮到刀尖的剑纹，纵天竟然快速的跑开了。虽然空也因为这突然的情况而稍稍走了神，但这却已然阻止不了剑纹的启动了。突然的火焰包裹住了剑身，而后就是空的整个人。被这样的火焰包裹住，肯定是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而空在此时也是表现出了正常人该有的表现，虽然还没有感觉到痛楚，但那震撼的视觉效果却是让空尖叫了起来。
听到这样刺耳的尖叫，纵天却是露出了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只是他却误判了空的承受能力。虽然他已经尽量的远离了空的身边，但此时的空却惊恐到都忘记丢掉那火焰的根源，而她在此时又是正巧看到了那正在笑着的罪魁祸首，于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人就直奔纵天而来了。
“快放手啊！”前面是边提醒边奔跑的纵天，
“啊啊啊！！！”而后面则是完全慌了神的空。
这样的场景似乎正是印证了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
不过如此卓越的效果自然不可能保持那么长的时间，就在纵天沿着这个演武场跑到第三十二圈的时候，空身上的火焰终于熄灭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已经结束了！！”纵天只能继续喊叫着，而空在终于在此时回过了神，但那挺着刀却是没有被放下，甚至她的脸上还带上些了杀意。
“停停停！”虽然空脸上的表情让纵天还是比较想继续跑下去，但他的体力在此时却已经到达了极限。
“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空也是因为喘息，而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别打脸。”随着这句话，空的拳头也是理所应当的落在了纵天的脸上，而且还很巧的跟第一拳打在了同一个地方，但此时纵天却也只能骂自己一句活该了。
虽然这确实是个恶劣的玩笑，但纵天自然是没有伤害空的意思。虽然在之前经历了十天的练习，但纵天却只是掌握了一个基础的剑纹，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单纯基础符文，却是连井堂也不得不叹服纵天掌握的有多么的扎实。随后的纵天更是固执的在那一把短刀上，密密麻麻的刻下了那个诡异的剑纹，虽然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偏激，但是井堂却也是很有兴趣了解一下，这样一把武器的性能，而实验的结果就是差点让井堂的小铺在火焰中付之一炬。
火属性的基础剑纹，竟如同他简单的名字一般，这种剑纹就是在武器的挥击种增加一些火焰的伤害，而这种由自己魂能产生的火焰，也是不会伤害到本人的。虽然刚才包裹住空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熊熊烈火，但那对于空本人来说，那却更像是种完全的保护，但是对于纵天来说，面对自己所做的武器他似乎也只有跑的份了。
“原来剑纹还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听了纵天的解释，空看向自己的短刀的眼神，似乎也友善了很多。
“现在知道欣赏了么？”纵天则是有些高傲的扬起了他的下巴，只是他此时的得意却是因为脸上的瘀伤而显得有些滑稽。
虽然此时的状况还很热闹，但是离别的时间却是已经临近。作为纵天旅程的第一站，纵天的这个头开的未免有些太过完美。实力的提高，特别是在魂能的吸取上，纵天更是已经步入了更高的层次，而后还有铸剑方面的学习，这一点的话最起码算是艺多不压身吧。不过此次最大的收获却是纵天此时还不太了解的魂臼，虽然纵天还没有察觉到它的用处，但是一些潜移默化的事情却已经出现在他的身上了。
“这么长时间你都死哪去了？！”
离开的自然不会是纵天自己离开，而当他找到杨零的时候，这样的话语也是从对方的口中蹦了出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银环
“如果是去找死，用得着那么长时间么？”
虽然耽误时间的确实是纵天本人，但是这样小小的反击他还是可以说出口的。
“他去给我做刀了。”
空在此时的多嘴，就仿佛是出卖了纵天一般。虽然纵天送刀的行为确实是没什么私心，但毕竟空是那个年龄，纵天也是这个岁数，谁又知道如此的情况能被人想成怎样的八卦。
震惊！跨越种族的爱恋。
想到这纵天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这样的胡思乱想也是被他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虽然杨零的语气变得平静了，但是纵天却是在其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不过事情都结束了，那我们就走吧。”
原本的纵天还在等待着杨零的招数，但这样的话语却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不过更加让纵天想不到的就是，以杨零的这句话为起始，一连串的灵魂位面的日常，也是让纵天有些目不暇接了起来。
在有些突然的离别之后，一些奇怪的两足生物被小九带到了纵天的眼前。那是种有些像鸵鸟的生物，但是在样貌上他们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比如说它身上并不是羽毛，而更像是一种绒毛，再比如说那像是鸟一样的喙中呲出的獠牙。不过看着那些生物身上，仿佛是鞍一样的东西，纵天自然也猜到了，那肯定是种被当做交通工具的坐骑。虽然那怪异的样子确实有些唬人，但好在那个样子还算是吓不到纵天的。
既然坐骑都已经被牵了出来，那之后肯定就是乘骑了，而在挥手告别之后，这种生物的速度也是震惊了纵天。要不因为纵天没什么乘骑动物的经验，而把那缰绳紧紧的缠在了手上，那此时的他多半已经被那突然的加速摔了下去。不过看着那些在眼前飞快闪过的景物，纵天也是在适应之后，逐渐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狂飙的快感似乎冲淡了不少离别的忧愁，而在他们进入林地之后，当纵天看到那些似乎是向着自己脸撞过来的枝条，他更是在这样的惊吓中，把其他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程算不上远，或者就是这些生物的脚程实在是太过惊人了。这只狂奔而过的队伍在第三天就开始放缓了脚步，只是纵天的惊奇到此时还没有结束。其实在这第三天早些的时候，纵天就已经开始感到奇怪了。之前在山中城脚下遇到的那条石头铺成的路面，纵天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此时他们脚下的路却是远超之前的感觉，那已经是平整到完全不像话的样子。
也许平整根本不能形容纵天此时的所见，他们脚下那深色的路面应该被形容成光洁可鉴才更加合理一点，而且在这类似于镜面的路面之上飞奔，那些坐骑的脚下不只是没有打滑，他们的速度竟然还更加的快了一些。
在注意到这样的路面之后，纵天本以为距离此次的目的地已经很近了，但是那看不到头的路却是让他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不过路的出现必然
也是城市的象征，所以灵王所在的城市终归还是在一二三四五个小时之后，出现在了纵天的眼前。
虽然此时的纵天距离那座城市还有着不短的距离，但仅仅是如此，那座城市模糊的样子就已经惊艳到了纵天。与那不凡的路面相似，此时能被纵天看到的高大建筑，也是充满了一种科幻般的风格，而且那些能看到的建筑还是各不相同的，但就是在这样迥然的凌乱中，那些建筑又在整体上呈现出了一种有些怪异的和谐感。此时纵天就如同在欣赏抽象画一般，而那种让人摸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大概也只需要被总结成一句。
艺术！
就足以了。
之前的纵天对于灵王也是有些自己的猜测的，从杨零的表述，以及身为女儿的造魂身上，纵天似乎看到了一个强大，沉稳且包容的男性形象，只是在此时看来，纵天想象中的样子似乎跟这座城市是完全不搭的样子。
于是为了避免在见面之后太过惊讶，纵天在此时也是看向了杨零，不过纵天那本想询问一下的初衷，却是在此时消失了，因为此时的他竟然看到杨零的脸上带上了些许紧张的神色。
“老杨？”看到这有些奇怪的样子，纵天自然是需要开口询问一下的，但杨零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老杨？！”
“嗯？”
直到纵天大声的询问之后，杨零才终于有了些反应。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此时的杨零竟然还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不过纵天也是解开了之前的疑惑。原本他还以为杨零没有因为他之前在山中城的耽误而现场报复，是因为想在之后出其不意的整他，才显得更加爽快。不过在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因为别的困扰，而没有了那样的心情。
“老杨，灵王到底……”
看到杨零此时的样子，纵天自然不会认为自己能轻易问出其中的原因，于是之前被他疑惑着的问题也是在此时重新浮了出来。只不过当纵天提到灵王这个名字的时候，杨零却似乎是颤抖了一下。
“灵王？”
如此有趣的现象，纵天自然是需要确定一下了，而杨零强装镇定的样子，却是让纵天更加的确认了那样的事实。
“灵王，灵王，灵王……”
然后纵天那如同珠炮一般的话语，也是让杨零坐立不安了起来。
“我劝你善良一点。”
杨零还没有说话，反而是一直领着头的小九在此时慢慢退到了两人身边。
“灵王真的就那么可怕么？”
看到小九的样子也有些不同了，纵天的心中也是突然没了底，难道他即将要见到的那人就真的那么可怕么？
“不要问这么直接问题的。”似乎连这样背后的议论都是足以让他们感到警觉的事情，而纵天也是被这种气氛搞得，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一会见到母亲大人，一定要切记。”
竟然是母亲么？那看来纵天连性别都猜错了，而且灵王竟然跟小九是母子关系，这也是让纵天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切记什么？”既然情况已经危险如此了，纵天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切记一切。”
不过这样的答案似乎也有些太过分了一些，不过好在关于灵王的问题，纵天还有个更好的询问对象。
“造魂姐？”纵天直接在此时进入了精神的交流，而仿佛是闭关一般的造魂，也是立马给了纵天回应。
“嗯？”
“灵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强大，果敢，睿智……”
“停停停，能不能具体一点。”
纵天自然知道灵王肯定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不过此时的他想知道的却是灵王可怕的地方。
“具体一点的话。”造魂在此时则是思考了一下，“具体的话我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了。”
“那我们就随便聊聊吧，对了，之前你为什么没有跟小九相认呢？”
对话似乎就这样僵住了，而纵天只好从一些别的话题切入那样的问题。
“小九是谁？”似乎对于这样的名字很是陌生，不过造魂接下来的话语却是让纵天万分的没想到，“你是说九银环？”
“九银环是谁？”而这次就轮到纵天疑惑了，
“应该就是你说的小九吧，他也是灵王的孩子吧？”
“是灵王的孩子应该是没错，只是九银环……”
“那应该就是他了。”
没想到这样的旁敲侧击还真的得到了情报，不过会给自己家的男孩起这种女性的名字，那个灵王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那你们应该很熟才对吧？”
先不管那奇怪的名字，纵天在此时却是更想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显得如此的生疏。
“没有搭话自然是不熟了。”造魂的声音中似乎有些无奈，而这淡淡的忧伤感也是让纵天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于是只是又随意的聊了几句，纵天也就没再打扰造魂了。
“九哥？”事情又回到了起点，而有可能问出些什么的人就又变回了小九。
“嗯？”虽然对方给出的是跟造魂一样的回应，但在纵天听来这其中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不过紧接着小九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而他的脸也是带着些正式的转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虽然纵天很期待这样正经的交谈，但是对方那突然的样子，还是让纵天下意识的警觉了起来。
“因为我们马上要就成为一个战壕的战友了。”小九的脸上又挂上了些许的无奈，而纵天也是思索了一会才明白小九想说的是什么。应该还是因为要一起去见灵王吧？只是见自己的母亲是需要如此警觉的事情么？
“真是有那么可……”虽然纵天的脸上还是有着些许的疑惑，但在那个怕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小九却是已经堵上了他的嘴。
第一百六十章 凌城
“别这么大声，我们已经离城很近了。”
听到这样的话，纵天也是偷偷瞟了一眼，那距离城市还有不少的路途。虽然小九的行为多少有些可笑，但是看到对方那认真的样子，纵天也确实是有些笑不出来。
虽然此时的小九有些一而再再而三的感觉，但是他也是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出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不过就在小九把手拿开的时候，纵天的嘴却还是说出了让他警觉的话语。
“九哥，你真的叫银环？”
“你怎么知道的？”先是惊讶，然后就是了然了，“是造魂吧？”
不过反应如此的快，倒是方便纵天把话题进行下去。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你们仿佛生疏到招呼都不打一个？”
“因为本来就生疏。”
依然是跟造魂差不多的回答，但是纵天却是不能理解的。两边的性格似乎都没有什么过激的地方，那为什么身为家人的他们会成为如此的样子。特别是对于小九，虽然因为身份的问题，冷酷似乎已经是种他必须拥有的素质，但是就像是那个怪异的名字被纵天说出来时一般，最起码他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而且他那崇拜着杨零的行为，似乎也在此时显得更加的异常了。
“九哥，你为什么喜欢人类？”
“自然是因为妖皇大人。”
提到这个话题，小九的多少也是放松了些许。
“那你为什么会崇拜他？”
听到了这样的问题，小九似乎还真的想为纵天解开这个疑惑，不过在看了那近在咫尺的城市，他的嘴只是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好了，别闹了。”就在纵天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杨零却是在此时开了口。此时他的脸上再次挂上了平时那种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在那背后似乎仍有些别的情绪隐藏着。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在得知即将发生一些不良事件之后，也就像常人一般的烦躁，但是当坏事临头之时，他们却又会完全的淡然起来。虽然说这类人的性格还远称不上完美，但单是那出色临场表现，就已经很是难得了，而如此的行为，还有个相得益彰的称呼，那就是破罐子破摔。
“一会可能就是寿终正寝之时了，能不能让我在这最后的时光里，稍稍享受一下安静祥和呢？”隐藏在杨零淡然之后的竟然是绝望，而这样的话语也是让小九彻底的悲观了起来。
“寿终正寝我是不敢想了，别死得太难看就可以了。”
虽然阴影已经彻底笼罩在了这群人的身上，但这却完全不影响那些坐骑的速度，而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纵天也决定亲眼去看看，那能让身边的两人如此恐惧的灵王。
终于来到了路的尽头，而在如此近的距离也已经看不到城市的全貌了，不过伫立在众人
眼前的大门却是同样是让人震撼的。似乎是跟脚下的地面是相同的材料，而没有任何装饰的大门竟然也没有任何的缝隙，但是这路的尽头总不可能是一面墙吧？
就在纵天疑惑着的时候，小九已经领头下了坐骑，而纵天在此时也只好做出了相同的动作。虽然知道这怪异的地面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的光滑，但纵天却依然是小心翼翼的。真正脚踏实地之后，纵天也是稍稍的试了一下，而这样的地面竟然真的没有丝毫光滑的感觉。纵天又在原地大力的搓搓了脚，而那巨大的摩擦力甚至让没有防备的他差点摔倒。不过以纵天此时的身手，平地摔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不过这于视觉与触觉上极大的差异，自然还是让纵天好奇不已。
正当纵天研究着脚下的路面之时，小九却已经站在了那仿佛石壁一般的大门前。
“九银环携一众商队申请入城。”虽然是如同通报一般的话语，但是小九的声音却只像是在进行普通的对话一般。
这样的声音自然是引起了纵天的注意，只是那如同跟墙对话一般的行径，却也真的是有些好笑的。不过就在纵天的笑意刚刚攀上嘴角的时候，那扇似乎完全没有缝隙的大门却是在此时打开了。不过打开这个词实在是太过普通了一些，在门变化的瞬间，纵天甚至没有搞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而随着那个平面变成了一个门洞之时，纵天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变化只是在开门而已。
在一阵眼花缭乱的开门表演之后，两个守卫也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不过看着两人纤细的身材，纵天却是忍不住的感觉到了诧异。其实还不只是纤细，从门内走出的两人，看起来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所以不只是身体纤细，就连身高也是让人堪忧的情况。不过就算是如此，纵天却是不敢小觑那两个萝莉的实力，先不说她们身上那满是科技味道的盔甲，单是腰上挎着的，像是枪一般的东西，就让纵天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请您出示身份证明。”
虽然此时没有明确的确认，但灵王多半就是这座城的实际掌控者，那作为她的孩子，身为守门人竟然连小九不认识，这似乎也是不太合理的事情。不过事实就是这么发生的，而那个小萝莉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其中似乎也带着一些生硬的机械感。
小九没有多说什么，他就这样直接把自己的一只手搭在了守卫摊开的手上。
“身份确认，凌城欢迎您。”
虽然眼前的画面充满了违和感，但是看到所有人都是一脸正常的样子，纵天也就压下了心中那想吐槽的冲动，而随着他们走进这座城市之后，纵天也是忘记了嘴上那种发痒的感觉，因为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忙碌了起来。
眼前这座城市似乎跟山中城是完全绝缘的存在，与其说他是座灵魂位面的城市，还不如说它是座现实世界的城市还比较合适，不过更合适的
说法应该是，它像是座现实世界幻想作品中的城市才更贴切一点。
虽然眼前的样子不是那种纯粹的科幻感觉，但是机械却是已经与灵魂位面的一切融合在了一起，而正是这样的奇妙感，才造就了这座城市独特的美感。就比如说他们面前的这辆载具，虽然它像是马车一般需要生物去拉，但是它的车厢却是完全浮空的。
“灵王大人有请。”正当纵天好奇的看着那辆马车的时候，杨零和小九则是悄悄的越走越远，但是此时守门的萝莉却是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该来的终归是躲不过去的，而这两个人也只能垂头丧气的上了那辆马车。纵天的情况自然跟他们有所不同，比起那对于他来说有些虚幻的恐怖感，还是眼前这些新奇的东西更能引起他的注意，而进入马车之后的他更是四下观瞧着。
马车内的感觉就跟外面完全的不同了，比起外面那些有些狂野的机械感，马车的内部则是种细腻的风格，而那些随手能触碰到的柔软，也是给足了乘客舒适的感觉。没有轮子的车很好的解决了颠簸的问题，而如此的享受却是没有耽误纵天，不停地张望着路上那与众不同的风景。
“要不我们逃跑吧！”正当纵天沉浸在眼前的时候，杨零突然的话语却是吓了他一跳。
“真的可以么？！”纵天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小九却是跟着激动了起来。
“怎么不行，就算她再神通广大，还能找到现实世界不成？”
“现实世界啊。”听到杨零美好的畅想，小九的眼神似乎也缥缈了起来，就仿佛他已经置身于那个梦想中的世界了一般。
“不过现实世界啊，我可能去不了。”幻想之后自然就是现实了，不过杨零在此时却是把之前那些，对于小九的烦躁情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就不能去了？造魂不就是自己去到现实世界的么？而且还有我罩着你，你怎么就去不了现实世界了？”一连串的问句，似乎说得杨零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而小九在此时也是重新燃起了那名为希望的火焰。
“不过，万一要是现实世界输了可怎么办？”突然的想法突然就浇灭了杨零的激情，“要是现实世界被灵魂位面所支配，那躲不过去的，就真的躲不过了吧？”
看着眼前如同魔怔了一般的两人，纵天也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好好的人竟然还真的能疯就疯了？不过不管那狭小的车厢中有多么的热闹，时间却是公平的对待着每一个人，而马车也终于在此时缓缓的停下来。与那迟缓下车的两人有些相似，此时的纵天也是有些不舍得离开那辆马车，不过与杨零他们的情况不同，纵天只是在流连着这个城市的风景而已。
在马车前面的是一栋高耸的建筑，只是那栋建筑虽然很是醒目，但是比起它旁边那些更像是艺术品的建筑，这栋高楼未免显得太过板正了一些。
第一百六十一章 包围
就在纵天观瞧着那栋建筑的时候，他却是没有注意到，建筑的门已经在此时打开了。不过他没有注意，自然代表不了别人也没有注意。随着门的洞开，有些人的身体也是跟着僵硬了起来，而这几乎凝固住的气氛也是纵天回过了神来。
“欢迎，欢迎你来到凌城。”门内走出的人如此的对纵天说，
“也欢迎你们回家。”而后又她是对着杨零和小九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说话之人应该就是灵王了吧？只是此时她温和的样子，完全没有两人话语间流露出的可怕，而站在纵天面前的，似乎也只是一个充满知性美感的女性。虽然此时的纵天并没有那种初见之下的惊艳感，但对方那成熟女性特有的那种温柔婉约，却是完全体现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女性，又怎么会被小九说成是仿佛恶魔一般的存在呢？想到这里，纵天也是不由得看向了正站在他身边的人。
此时小九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恐惧的神色了，不过他脸上诧异的表情，却是让纵天露出了相同的神色，难道这不是灵王？不过就算不是灵王，以对方的样子来看应该也是这座凌城的重要人物，那小九为什么会露出这种仿佛不认识的表情呢？
“你是？”就像是纵天猜测的那般，这样的话还真的被小九说了出来，
“怎么？几天没见，母亲的样子都认不出来了么？”
虽然纵天不认为小九的脸盲能严重到如此的地步，但现在的情况却也没什么特别好的解释了。不过先不管着其中的缘由，此时那应该是灵王的女人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虽然她的笑依然挂在脸上，但是一些不愉快的气氛却是猛然向他们扑了过来。
似乎像这样用气势恐吓他们还是不够的样子，那人竟然一步就迈到了小九的面前。说是一步其实完全没有夸张的成分，虽然他们之间怎么也有着七八米的距离，但是那个女人就真的
是一步来到了小九的面前，而且就是这样的一步，竟然还在轻巧中透出了些许的优雅。
在这匪夷所思一步之后，女人又是抬起了自己的手，只是那像是要摸在小九头上的手，却是让小九有些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身体的后仰完全敌不过对方手上的速度，但杨零却是突然拎住衣领，就把小九拉到了一旁。
眼前的一切对于纵天来说就像是一出难懂的哑剧一般，那人是怎么走过来的？生气的惩罚就只是摸头？杨零刚才那明显是种袒护的行为，难道那简单的一摸就会要了小九的命么？不过不管纵天想得太多，却是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因为自己的手摸了个空，那个女人也用她那有些怪异的眼神看向了杨零。
“虽然很久不见了，但看来你还认识我。”女人的眼微微眯了眯，而杨零的嘴唇也是紧紧的抿了起来。
抿着的嘴自然是没有办法回答的，而杨零本意大概也是如此。虽然默剧在此时有了台词，但纵天却仍然是一头雾水，不过面对这僵住的现状，最起码纵天还有一个救兵可以呼叫。
“造魂姐，灵王就在这里，大概是……”
“为什么是大概？”奇怪的话语自然是换来了疑问的语气，而纵天也是把此时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听完这些之后，造魂倒也没有表示什么，她只是直接的出现在了纵天的面前。
“母亲大人可曾安好？”虽然这样的话语在纵天听来是有些太过客气了，但最起码面对灵王之时，造魂的样子还算是坦然的，而且纵天也终于确认了那就是灵王本人。
“造魂？是造魂么？”看到那浮在空中的小人，女人也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您不也是变了很多么？”听到这样关切的话语，造魂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我？我只是一向如此了。”灵王随口的一句话倒是解开
了之前的谜团，看来认不出来自己的母亲，还真不是小九的锅。
“倒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被关爱着的造魂跟惊魂未定的小九，在此时形成的极大的反差。难道小九与造魂之间的冷漠，以及他对于母亲的恐惧都只是因为这样的偏爱？正当纵天如此胡思乱想之际，随着一阵纷乱的噪音，这栋建筑的门口竟然被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虽然不明白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那些指向他们长枪短炮，却是表明了他们不怎么善意的立场。
“灵王！请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现在凌城已经不是你可以踏足的地方了。”
正当纵天奇怪于眼前到底发了什么的时候，这有些聒噪的声音虽然说明了一些事情，但是更多的疑惑却是出现在了纵天的脑海之中。
“哎呀，真是一不小心就忘记了。”虽然嘴里说的是有些脱线的话语，但是那个关心着造魂的女人却也没什么紧张感，此时的她只是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因为蹲下身子而有些褶皱的衣服，就带着身边的一众人，回到那栋建筑之中。
纵天自然也在那样的队伍之中，而当他们走进那栋建筑之时，那些围拢之人也是如同他们的出现一般，突然的散去了。
“那么灵王大人。”正当纵天关注着窗外之时，这样的话语也是引起了全部人的注意，而不知何时一个很有风度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众人的面前，“还请您先回房间再跟小姐细聊吧。”
能说出这样的话语，那么刚才的一切一定是被他看在了眼里，但是如此显眼的人，纵天又怎么会在没有注意到呢？
对于那人所说的话，灵王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就带着造魂走进了他身后的房间中，而随着灵王的离去，杨零和小九那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在此时放松了下来。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由我来向大家说明一下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困境
“虽然在此处的大部分人都认识我，但是还请各位先准许我做一个自我介绍。”
这样的话语中自然满是客气的味道，但当纵天看了看左右之后，才发现其实竟然还隐藏了些别的意思。此处需要介绍的人，大概也就是自己一人而已，看来对方的周到还不只是停留在这话语的表面之上。这种让被照顾之人难以察觉的态度，更是让没差觉到的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尴尬，也会让察觉到的人有些如沐春风的感触。
“我叫赛斯，是灵王大人身边的管家。”关于自己，那人只是简单的一点，而之后就是之前就要说的重点了，“因为灵魂位面与现实世界的战争，王的力量也是受到了影响，而我们的了灵王大人也是有些衰弱了。”
这就是刚才灵王会容忍那些人的原因么？之前的山中城大概也是面临着相同的情况。原本的纵天还以为那位山王，只是因为身体的衰老而实力大不如前，原来事情的根本竟是源自于此。
“而因为王的情况，凌城之中也是出现了不少的混乱，其中闹得最大的应该就是南渡了，而刚才带头之人就是他。”
“那是谁？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啊？”灵王不在的时候，小九也是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纵天的错觉，此时的他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他算是个一直对灵王大人有些不满的人吧，于是也是借着这样的时机跳了出来。”这话说的似乎有些不清不楚，而小九的反应则是告知了纵天，之前他的感觉并不是错的。
“既然只是个不安定因素，那我就找人……”小九满脸邪气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而之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愤怒也是已经溢于言表了。
“不可，虽然我不是质疑少爷您的办事能力，但是那人的离奇死亡多半会让灵王陷入不利的局面。”
“是么，原来已经这么严重了。”小九倒是没有因为愤怒而被冲昏了头脑，但
是他此时开始的深思熟虑似乎也是在证明着他与灵王感情，难道这一家人是种相爱相杀的节奏么？
“虽然这算是我们的家务事，不该麻烦两位贵客的。”看到小九的样子，赛斯也是转向了杨零和纵天，“不过这件事毕竟关乎重大，所以凌城也是期待着你们的帮助。”
“没问题。”灵王离开之后，杨零的心情似乎也是好了不少，而且他们毕竟也算不上什么无关人士，就算是眼前的人不说这样的话，最起码纵天肯定还是会尽量帮忙的。
“在此，还请我代表凌城感谢你们的大义。”边说着这样的话，那人还深深的鞠了一躬，虽然杨零也许受得起，但是自认为可能帮不上什么忙的纵天，则是手忙脚乱的回着礼。
“那么，今日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还请两位移步去房间内休息。”
对于这样的事情，两人自然是没什么反对的理由，而看着赛斯带着他们来到一个仿佛是电梯一般的事物面前，纵天也是从重拾了自己的好奇。虽然跟人类世界的电梯非常像，但是当电梯启动之时，有些猝不及防的来自侧面的惯性，却是差点就晃到了纵天，而当纵天刚凭着自己的身手稳住来的身体，又突然向下的力量又有些让他猝不及防。
如此随心所欲的电梯自然是让纵天开了眼界，而察觉到自己失误的赛斯，也是向着纵天表达了歉意。虽然觉得这样的事情大可不必如此，但是被人如此客气的对待，纵天还是感觉到了一种难得的舒适。
如此大的一栋楼，对于客人的待遇自然也是极好的，不只是房间的大小和配套设施的完善程度，就连房间都是单人的。不过当纵天住进了这样的单间之后，他却是有些急不可待的想去到杨零那里。不过当他刚打开门时，却是看到了正要敲门的杨零，而在如此的巧合之后，会和的地方自然就改在了纵天的房间。
“老杨你……”纵天刚想出口询问，杨零却是毫不留
情的打断了他，而且不知何时一套完备的医疗箱也是被杨零放在桌子上。
“你要干什么？！”不只是准备了些常见的医疗用品，在看着杨零已经开始把莫名的药液抽到了针管之中，纵天也是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干什么？当然是救你的命。”虽然杨零的话语有些不容反驳的意思，但是纵天又怎么可能不让他解释清楚。看到纵天那充满了活力的样子，杨零也是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他的脸上也是露出些许奇怪的神色。
“你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么？”
听到这样的问题，纵天刚摇了两下头就又被杨零一把按住了，而后就是一通粗暴的检查。
“头晕？恶心？刺痛？幻觉？什么都没有么？”似乎也是被杨零的样子感染了，对于这样的粗暴，纵天也是逆来顺受着。
“难道她真的虚弱到这种程度了？”似乎是真的没有检查出任何的问题，杨零在此时也只是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只是他手上的针管却是依然没有被他放下。
“到底是什么情况？”既然多半是安全了，纵天自然要问出自己的疑惑，而杨零也是在略微的愣神之后，才苦笑着收回了那被他一直抓着的针管。
“你对于那只见了一面的灵王有怎样的印象？”虽然自己的疑问换来的一个问题，但是急于知道真相的纵天却是老实的回答着。
“知性，温柔，强大。”虽然纵天嘴里说的，是跟造魂之前差不多的回答，但是没有那层亲情关系的他自然还是会给出一些别样的评价，“但是大概是有一点神经质。”
“差不多就是你说的这些。”虽然杨零给出了肯定的回复，但纵天心中的疑惑却是更深了。
“那为什么你们……”不过纵天这着急的话语却是被杨零阻住了，而杨零接下来也是给出他全部的答案。
“因为除了你说的那些之外，灵王还有些疯狂。”
第一百六十三章 毒素
好像之前一直被说疯狂的人，就是坐在纵天眼前的这个老杨吧？那他口中的疯狂又会有多疯呢？似乎是察觉到了纵天那变了味道的眼神，而杨零也是在那样的质疑中明白了些什么。
“你是不是曾经听过些什么？”杨零的话中多少有些无奈的意思，
“那些应该不只是传闻吧？”看着杨零如此的样子，纵天更是确认了那可信度很高的传言，
“我做的那些算什……”
“命都不要的往灵魂位面跑还不算什么？”杨零的话还没说完，纵天就已经打断了他，
“不算。”而杨零也是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那什么算疯？”
“拿自己做实验。”
听到这样的话，原本还想反驳一番的纵天也是不由的沉默了。虽然这两者都是种不要命的行为，但是不得不说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不只是不要命，其中多少还有些变态的味道。
“如此的拼命，她倒是无愧于自己王的称呼。”
“虽然你的话大概就是事实了，但是我觉得你理解的方向却是错了。”
本来就只是一句有些随意的感慨，但是杨零却是再次给出了，纵天没有想到的回应。
“方向错了？”
“嗯，灵王的强大并不是因为疯狂换来的善果，她之所以强，说难听点就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所以杨零的意思是灵王活该这么强？
“不必质疑我的话，之前小九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
“还说小九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对，还有我。”虽然纵天的话语有些不留情面，但杨零却是突然豁达了起来。
“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灵王的身体已经发生了些变化。”玩闹之后就是些正经的内容了，“当然，这样的变化并不是变成怪物的那种……”
“不是怪物，然后呢？”杨零
的话突然停了下来，纵天也只得在此时催促道。
“然后就是本质上还是像个怪物。”又是一次轻笑，只是这其中似乎还有着不少的无奈，“虽然魂跟人的身体构造完全的不同，但是灵王身体还是因为摄入了太多的有毒物质，而发生了转变。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般魂的身上，那么灰飞烟灭肯定是种必然的结局，但是灵王却是因为她那原来就极端强悍的实力，强行生存了下来。一边是强大的实力，一边是致命的毒素，既然谁也征服不了谁，那结果就只能是共存了。”
听了这样的话，纵天似乎理解了一些小九那反差极大的表现。他对于灵王的惧怕，并不是因为那人的本性，而是因为对方身体的特殊性。那之前对于一个摸头的动作，两人之所以会那么戒备，其中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于此了吧？
“大概也是因为共存的时间太久了吧，现在的那些毒素也成为了灵王了一部分，而随着她的衰弱，那诡异的状态看起来也算是好了不少吧。”
这就是杨零刚才反常的原因吧？不过只是靠近就可能有生命危险，那灵王确实是危险到了可怕的地步。不过刚才的情况如果已经恶劣到如此，那杨零先担心一下自己不才是更合理的事情么？
“我么？难道你忘了我跟灵王的关系了？”
原来如此，在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后，纵天也是知晓了问题的答案，但是杨零却是指出了他话语中另外的错误。
“如果你只是觉得灵王会让你生命危险，那你还是小看了她。”
“生命危险难道还不够危险？难道要直接挂掉才行么？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现在才来抢救我，岂不是显得很不仗义？”
“虽然直接挂掉确实有些可怕，但是很可惜接触灵王带来的是更难受的生不如死。”
虽然生不如死明显是个更残酷的事实，但这却也是个合理的答案。如果灵王走到哪，死亡就会跟随到哪，那会苦恼的应该
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了。
“所以就是说，灵王的衰弱对于她来说是件好事？”
“可能是件好事。”听了纵天的话，杨零也是做出了合理的更改，而纵天也是猛然想起来的刚才的情况，虽然这里是灵王的城市，但刚才的反叛应该就是实力下降带来的后果了。不过比起杨零所说的生不如死，显然刚才的状况多少有些吓唬人，但只是那样的话，绝对已经算是纵天运气好了。
“既然你没什么事情，那今晚就如此吧。”大概的解释了那些异常之后，杨零也是站起了身，而纵天却依然有很多的疑惑。
“那我们现在应该……”具体的原因姑且不论，但是帮助灵王却也已经是他们必然要做的事情了。
“现在的任务当然是休息。”看到如此积极的纵天，杨零却只是微微的耸了耸肩膀，“虽然赛斯说了那样的话，但应该也只是种万无一失的举措而已。毕竟是如此大的一座城市，不是哪一个人就能轻松改变的，而这一个人甚至包括灵王本人。”
听到这样的话，纵天自然也没什么好反驳的，而此时的他也正好可以借着如此的安静，好好适应的一下这座城市。虽然这话说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那所谓的适应不过就是在窗口上看了一夜的夜景，不过好在这种无眠的夜晚已经是纵天的日常了，而他那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也算是大概的完成了。
虽然风景这种东西是很容易让人感到厌烦，但是如此不同的风景，却真的是让纵天有些流连忘返了。虽然窗外的夜景更像是一副静态的图画，但是仅仅是在这种虚幻中感受到真实，就让纵天足够忙了。
还不只是那夜景，就在凌晨十分，当第一缕阳光洒向这座城市的时候，这种城市竟然完全的换了一副样貌。因为到来之时就是傍晚时分，所以纵天才会把目睹到的漆黑路面和大门，当做是他们本来的样貌，但当当太阳升起之时，阳光却是完全的驱散了那种深邃的黑色。
第一百六十四章 壮丽
此时，阳光下的凌城竟然透出了一种晶莹的质感，而纵天更是在此时发现，还不只是路面和那扇城门，凌城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是用那种奇异的材料组成的。在这座晶莹城市中，黑暗已经无影无踪，而那种阳光中那种暖暖的橙黄，也是在瞬间成为了整座城市的主色。
虽然昨晚的夜色，就足以让纵天乐不思蜀了，现在的壮美更是让纵天，惊愕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不过不管这些如何震撼到了纵天，如此的景色对于凌城的人们来说，却只是种日常的平凡而已。于是此时的结果就是，在凌城一个平凡的早晨，纵天却是怀着激动万分的心情，开始在房间中踱起了步。
虽然如此的见闻，纵天足可以在他的学校吹上一个月，但是对于生活在此处的人来说，他的兴奋却似乎只是一种没见识的表现。不过即使明知如此，纵天的心情却依然是难以平复的。就在他沉浸在这种难以自拔的状态之时，一个似乎可以让他吹嘘一番的人，突然出现在了纵天脑海之中，而想到这里的他，也是刚忙的窜到了杨零的房间之中。
“起床了，快起来看啊！”虽然这明显是中孩子气的表现，但是真正身处这种绝景之中的感触，却是让纵天任由自己的情感肆意的流淌。
“大清早的，你这么兴奋干什么啊？！”虽然杨零的口中如此的抱怨着，但是此时的他也是感受到了纵天的异常，而随着他站在窗前，眼前温暖的景色也是让他那有些不爽的心情，稍稍的舒缓了下来。
“没想到灵王会做这样的改进。”一句似乎无关紧要的感慨突然从杨零的嘴里飘了出来，而这样一句完全可以忽略掉的话语却是引起了纵天的兴趣。
“改进？”
“是啊，改进。”再次看了一下眼前的景色，杨零才开始解释自己的话语，“我刚来到灵魂位面之时，这里完全是一副自然原本的样子。当然，我不
是嘲讽他们的原始，其实当时的景色也是蛮不错的。”
虽然此时的杨零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但他的故事却又是出奇的短暂，而那些只是他和灵王相遇之后的起始。平等契约之后的两人，得以在那时进行精神上的交谈，而初次接触到了科学这样的概念，灵王似乎也是因为如此的交谈而大受启发，于是现实世界中的种种开始在灵魂位面一一的实现。
不过两个人世界的底蕴毕竟是完全的不同，就如同这个名叫‘止’的建筑材料一般，虽然它更接近于是一种普通的物质，但是如此独特的效果却也更多是因为魂能的作用。杨零之所以在此时，也能饶有兴趣的看着凌城的景色，自然是因为他口中的改进。在杨零的印象中，灵王肯定是更接近一个实用主义者，而如此的景色才会让他有了一点吃惊的情绪。
既然此时已经醒了，杨零自然没有再回到床上的打算，在稍稍的打理之后，两人也是回到了昨晚的那个大厅之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赛斯已经恭候在此处了，而在看到杨零两人之后，他也是立马迎了上来。
“请问两位对于昨晚的待遇有何不满么？”如此的问题似乎有些怪异，但是没有任何不满的纵天，自然是赶忙感谢了对方的周到。
“那么还请纵天少爷先去一趟灵王那里。”
少爷，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这样称呼了，但纵天却依然感到了些许的变扭。不过这个称呼更多的，却是让他想起了曾经的种种，满月，白星社团，还有那似乎完全没有归期的家。
“这边请。”赛斯微微的一欠身，而他的手也是比向了大楼内部的一个方向。
“哦哦。”有些走神的纵天在此时自然是有些尴尬的，而此时的他也只得闷头走向了那个方向。直到纵天走出十数米的距离之后，他才发现杨零并没有跟上来
，一回头他就看到在之前的位置上，两人似乎在聊着什么，而杨零的眉头也在此时皱了起来。
虽然很是好奇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此时的纵天总不可能直接折返回去吧？于是他也只能继续向着灵王的房间走去。
既然赛斯没有带路，那灵王的房间自然是很容易找到的，而纵天也是如此轻易的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灵王的房门。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他能如此肯定，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实在是有些怪异。在纵天走过的那有些冗长的走廊的两侧，竟然连一扇门都没有，而眼前这唯一的房门自然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稍稍的看了一下眼前的房门，纵天刚想轻声的叩响它，但门却是在此时突然的打开了。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纵天的紧接着露出些许自嘲的笑容，先不说早上才看到的震撼景象，单是昨晚才做过的能随意移动的电梯，就已经让纵天知晓凌城的独到之处，而眼前一道自动的门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在笑什么？”就在纵天轻笑着的时候，这样的声音却是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过这并不是因为说话之人的口气不善，而是面对这有些尴尬的情况，纵天却是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没有了，就是突然想起一些，自己曾经的无知吧。”也不算说谎吧，但是这种容易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表现，却似乎是在说明着纵天奇葩的地方。
“年轻人大概都容易如此。”边说着这样的话，灵王的脸上也是挂上了笑容。
其实纵天刚才的僵硬，还不只是因为那有些尴尬的情况，而是因为此时的他已经知晓了灵王的底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纵天的错觉，在吸到了灵王房间的空气之后，他的喉咙似乎有些发痒的感觉。
“那灵王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看到对方似乎没有往下说的打算，纵天也只能把这样的话说出了口。
第一百六十五章 质问
“如果是在平时，我一定会让你不必如此拘谨，而灵王这个称呼，更是不叫也罢，但是此时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同了。”边说着这样的话，笑容逐渐从灵王的脸上消失了，而一种独特的威慑感，也是让纵天慢慢的紧张了起来。
“我女儿的事情，还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该来的果然还是会来的，而这样的问题，纵天在之前的时候也算是想到了，只是此时的他却依然没有一个合格的答案。
“对不起，关于这件事，我无话可说。”虽然这明显不是什么好的回答，但在说出这样的话之后，纵天却是感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无话可说？”灵王的嘴角微微的扬了扬，只是那样的表情并不像是像，而更像是一种怒急之后的狰狞。只是面对这更加恶劣的事态，纵天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平静，虽然此时的自己可能是有些被误会了，但是作为了然一切的他自己，心中有的却只有坦然。
“所以我都说了嘛，这些事情都是我擅自做的决定。”就在两人对峙着的时候，突然的声音却是插了嘴，而纵天也是在此时才发现了，造魂也在这里。
“总还是需要确定一下的。”听到自己女儿的话，灵王的脸色也是恢复了正常，而那严肃的氛围也是在此时消散了。
“虽然发生在造魂身上的事情大概是她自己的决定。”说到这，灵王还溺爱的轻抚了一下造魂的头，而这一下大概也是想压下她对于那个大概的反驳，“但受益者毕竟是你，所以……”
虽然灵王的话语在此时戛然而止，但是她的意思纵天却是完全的明白，而且以纵天此时的性子来说，灵王其实本不必解释这么多的。
大概是和谐下来的气氛逐渐让纵天放松了下来，而昨晚因为知晓实情所产生的恐惧，也是在此时淡化了许多。不过这样的好转，也没有给纵天更多挽回局面的机会，就在他苦思冥想着，此时
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造魂却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而且她还在不停的催促着纵天离开。于是纵天也只好带着些歉意的表情离开了灵王的房间，不过好在他临出门看到的还算是个和蔼的笑脸。
出了房间之后的纵天，本来还想装模作样的质问一下造魂，但是对于这个能看破自己的姐姐，纵天还是忍住了这种虚伪的行径，毕竟之前的他也确实挺想从那个房间里逃出来的。
“造魂姐，现在我们要做点什么。”既然是眼前这个人把自己从房间里拉出来的，纵天自然是问一下比较好。
“要做什么自然是随你了。”只是造魂却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催我走。”
“因为我累了要休息。”
虽然这样的理由听起来有些任性的意味，但是纵天却是懂得造魂的感受。就像是离家的学子，在见到久未谋面的亲人之后，心情总是澎湃的，但是这样的澎湃却又很容易受到那些絮叨的打击，而当那些嘘寒问暖变得翻来覆去之时，温暖似乎也会变成一种折磨了。
此时的纵天想到的还不至于此，关于杨零昨晚的话语他似乎也有了更深的体悟。如果是极度孤僻之人，拥有了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毒素。这种不讨人喜欢的特点，一定会让他倍感轻松，但是对于灵王这样关爱子女之人，这却必然是种折磨，而对于小九来说，灵王的关心更是种惨绝人寰的折磨。
独自思考着这些的纵天，不由的在此时打了个冷颤，而在看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之后，他也只好再次走向了那个大厅。当纵天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之时，赛斯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而杨零则依然站在原本的地方，而且就连他的表情，也是依然是纵天之前才看到过的皱眉。
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杨零露出这样的表情，而纵天也是满怀好奇的左右观瞧着。
“你在干什么？！”原本
就苦恼着的人，在被人如此的观瞧之后，自然会更加的恼火。
“也没什么了，就是觉得这个表情有些不适合你。”虽然这样的话语听起来有些歧义，但好在纵天的口气还算是比较正经的。
“这有什么适不适合的？”这样奇怪的话语似乎是让杨零的心情好了一些，最起码此时他的眉头是打开了。
“所以赛斯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虽然那样的表情已经让纵天很新奇了，但是此时明显还是更加让他感兴趣的事情。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让我们出去观察一下。”
“那你为什么要……”边说着这样话，纵天也是皱起了眉，不过保持这个样子，真是比他想象中还要辛苦。
“我哪有那么卖力。”杨零则是在纵天的眉心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
“不过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奇怪的。”玩笑之后，杨零也是诉说起了自己之所以会奇怪的理由，“难道你觉得掌管如此一座城市的灵王，会没有自己的眼线么？”
经过杨零如此的解释，纵天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作为城市的管理者，眼线这种东西自然是在正常不过了，只是这个词语似乎有些太过直白了一些，而作为如此先进的一座城市，这些所谓的眼线也许只是些可以记录的机械也说不定。只是如此的猜想，似乎又有些小题大做的感觉。
“不过关于这些疑惑，赛斯却是也算是给出了解释。”而杨零之后的话语，也是让纵天再次刷新了对于凌城的认识。凌城不只是有着看似高于现实世界的科技，而且这个社会的理念，似乎也是有些科幻的感觉。在赛斯的口中，让他们去观察整个事件，是种更加公正的评判。因为他们毕竟是不属于这座城的市，所以才能做出以他们的眼睛看到事物才更加的真实。
虽然这样的事情还算是合理，但是又有哪座城市会任由一个外乡人指手画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