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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无敌熊孩子全文阅读

作者:小巧针管     三国之无敌熊孩子txt下载     三国之无敌熊孩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83.妙不可言

    在刘备的眼里,刘禅是女人多了,酒水加热血一混,就上头,飘了。这种大话,若是家宴,刘禅吹吹就行了,刘备可以笑而不语,可这是庆功的酒宴,刘备刚得了益州,才不想被刘禅搞得形象全无,落一个夸夸自大的评价。

    刘备在益州的屁屁还没坐热,就想要指手画脚,插入益州的烂摊子,借着刘禅的嘴,来表明自己的态度,那法正和张松等人都会觉得刘备不值得辅助,这人急功好利,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主公,属下不敢,少主聪慧过人,也许另有见地。来!主公,属下敬你,满饮此杯。”法正只是打份工,之前刘璋麾下混,刘璋有问,法正便答,都是点到即止,法正见势转得快,现在换了新老板,投奔到刘备的手下,法正才不会傻乎乎地顺着刘备的话茬,去指摘刘禅。

    老板的儿子,再怎么傻,始终是将来的老板,混口饭吃的人,得罪不起。

    “主公,孝直说得对,少主屡战屡胜,他说的话绝非无的放矢,主公不如让少主谈一谈想法,若是少主说的可行,岂不是一举二得,既解决了张鲁和南蛮之患,又能使我益州长治久安,可以尽早地练出精兵,前去讨伐曹操这逆贼。主公,松也敬主公一杯,承蒙主公不弃,松才能有用武之地。”张松挺着一张丑脸,凑到刘备的跟前,借着敬酒的机会,大刷存在感,张松其实和法正想的一样,认为刘禅只是开玩笑的,熊孩子嘛,在大人面前,都想彰显自己的厉害,等被那些老狐狸毒打过一顿之后,就会醒悟收敛多了。

    张松不想故意落刘禅的面子,只是刚才喝酒,张松收到风声,说刘禅有意将自家大舅哥,即新收的夫人哥哥吴懿任命去看守大营门口,这不是抢张松的饭碗嘛?张松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给刘禅下眼药,让刘禅吃点眼前亏,不要在益州的事情上捣乱。大营门口的值守官,张松都当出感情来了,谁来抢都得问过张松才行。

    “这...”刘备下不了台,听一个熊孩子放狠话,说灭谁谁,怎么想都滑稽,偏偏这种事情还不能大搞一言堂,属于谁认真,谁尴尬,刘备若是拒绝了法正和张松,便是打整个益州文臣武将的脸了。

    刘禅怒了,人家曹操的儿子曹冲七岁能称象,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同样是神童,到了刘禅这儿,法正和张松就不服了?

    哼!刘禅决定露一手,纸上谈兵嘛,要怎么神机妙算都不是问题,看待会儿害臊的到底是谁?

    “爹爹,你真是走运,收了孝直和永年,得此二人,爹爹晚上起夜如厕无忧了,绝对睡得安稳。爹爹,入主益州,我等本就要开疆拓土,又不学刘璋这个守成之犬,那和张鲁、南蛮怼上,只是时间早晚,在我看来,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先说说盘踞在益州之北的张鲁,张鲁看似尾大难除,其实不然,张鲁所依赖的五斗米教,聚集了大量的钱粮就藏匿于成斗郡城内,只须小量兵马,即可取之,引为己用。”

    刘禅自饮了一杯,三言两语就把张鲁的老底给爆了,法正等人灯下黑,寻找了张鲁的老巢好多年,却一无所获,张鲁的五斗米教能够一直维持下去,靠的就是钱粮,有钱有粮,送给百姓们,略加一点小道术,百姓一般都会相信张鲁,从而被忽悠,加入五斗米教,成为帮凶,刘禅已经掌握了张鲁钱粮的藏匿地点,等于提前断了张鲁一臂,要灭张鲁就容易多了,

    “断了张鲁的钱粮,我们还有外援,我之前在荆州娶了马云禄,云禄是西凉刺史马腾之女,曹操在洛阳杀了马腾,与西凉决绝,云禄她哥人称锦马超马孟起,正带着西凉铁骑和曹**磕呢。曹操现在都自身难保,焦头烂额了,绝没可能再分兵从汉中郡攻打我益州,所以益州是稳的,只要我们去灭了张鲁,张鲁便会无处可逃。张鲁往北,要么碰上打输的锦马超,被马超一枪给杀了,要么和打败的曹操汇合,到时我军和马超的西凉军前后夹击,直接把曹操和张鲁都包圆了。不过,我猜测马超干不过老奸巨滑的曹操,大概率是马超丢了西凉,被曹操追杀南下益州。无论是哪一种,张鲁都插翅难飞。”

    刘禅为了加大真实性,增强说服力,还让马云禄站了起来,先放下手里的烤羊腿,擦了擦手,和刘备、法正等人打了招呼,马云禄是不情不愿,敷衍了事,只配合刘禅点点头,抓起烤羊腿,又啃了起来。

    刘禅说的是真是假,其实很容易验证,劳师动众跑去汉中郡城或巴郡和张鲁斗智斗力,不太现实,可在成斗郡城内翻一翻,看看刘禅所透露的五斗米教藏匿地点是否属实,并不费事,万一刘禅说的是真的,那绝对是大好事,张鲁多年的积累,白白便宜了刘备。

    刘备刚得了益州,正愁钱粮呢,有了钱粮,办啥事都顺利多了。收买人心,招贤纳士,整饬军备,操练军兵,甚至是维护益州的官员体系,这些哪一样都要用钱粮呀。

    “妙!太妙了,妙不可言啊。主公,少主所言,深入浅出,张鲁的五斗米教为患多年,得少主这一计,灭掉张鲁指日可待了。属下在此先恭贺主公和少主了,敬主公,敬少主,属下先干为敬了,听少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畅快!这酒喝起来,舒坦多了。”法正拍起马屁来,不逞多让,刘禅说的都对,实操性极强,问题得刘禅说的全是真的才行,法正验证不了,只好当刘禅没忽悠,说的全是事实咯,反正老板的儿子瞎搞,损失最大的还是老板本人。

    按刘禅的说法,张鲁的确是个小喽罗,毕竟张鲁最引以得意的是藏匿钱粮的本事,张鲁狡猾得比老鼠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刘焉和刘璋都无法定位张鲁的老巢。

284.络腮胡须

    “主公,天赐良机啊。少主之计,远在松之上啊。主公,有少主夫人佐证,又能验证成斗郡城内到底有没有五斗米教的藏匿地点,倘若少主所说的都是真的,属下认为未尝不能一试,只是...敢问少主,我军出征去攻打张鲁,张鲁只是区区一个牛鼻子老道,毫无武艺,不懂军略,打胜是意料之中,可成斗郡及其他各郡城该怎么办?”

    张松和法正是好友,自认谋略和法正不相上下,张松看到法正恭维刘备和刘禅,心里就不爽,这个法正法孝直,之前在刘璋麾下做事,一向耿直,有一说一,从来不打哈哈,怎么混到了刘备这儿,就跟变个人似的,就刘禅这熊孩子,居然也能拍出马屁,张松真是服了法正,人家刘禅才解决张鲁一个问题,法正就把刘禅吹上天了,是不是早了点,

    “万一,属下是说万一,我军前脚一走,南蛮军后脚就到,到时益州后方空虚,兵力不足,一旦被南蛮入侵成功,烧掠争夺,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那就悔之晚矣。少主资质过人,谈笑间,张鲁灰飞烟灭,试问南蛮方面该如何防备?或者益州没有大军坐镇,如何保持自保?”

    “哟,永年,你人丑就别说话,乖乖坐下听着就行,什么怎么办?凉拌呗!对付南蛮入侵,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比南蛮更快反入侵。别说益州这点小麻烦,轻易就能搞定,就算没有马超和曹操的冲突,我们不也一样面临这些问题?照样得想办法解决,难道没办法,我们就束手无策,坐着高谈阔论,混吃等死?任由张鲁做大,南蛮肆意而为,搞到最后更加尾大难除,根深蒂固?没了张屠夫,就不吃无毛猪啦。”

    刘禅不是针对相貌极丑陋的张松,刘禅是说在座所谓的人才,都是垃圾,无论是幽州系,还是益州系,甚至是刘备带来的荆州系,都只顾着自身的个人私利,打心底就没下大魄力,要为益州革除弊端,刘禅并不想和张松这些谋士吵架的,只是来噌一顿饭...额,拖家带口地噌一顿饭。

    刘禅瞅见气氛有点僵,有心缓和一下,搞定了张鲁,刘禅还想继续把南蛮也给推了,只要酒管够,吹水谁不会?刘禅能坐在这儿,说出一万种对付曹操的法子,比诸葛亮的隆中三策强多了。

    “谁?是谁要吃俺家的无毛猪?卖猪肉咯,俺老张家的猪肉只带肉,不带毛。”张飞没遇到带头大哥刘备之前,还是个卖猪肉的屠夫,张飞喝得懵懵懂懂,只是听到‘张屠夫’,‘无毛猪’,瞬间条件反射,跳了起来,以前张飞卖猪肉的时候,童叟无欺,绝不缺斤少两,但张飞每次都会在过秤之前,趁机把自己的胡须用刀刮下来,掉在猪肉里面,好增加一点重量,这也是张飞的胡须至今是络腮胡须,天天拼命刮,自然越长越茂密,“哼!谁敢说俺家的肉是有毛猪,俺一刀插了他...嗝、嗝,大哥,喝酒...酒,阿斗你也在呀,来!跟三叔俺干了这一坛。”

    张飞当了官军,还做了大将,可张飞反而没以前卖猪肉一样高兴了,杀猪的嗷嗷猪叫声,只是令人心烦意躁,张飞好歹能忍受,在家里画画仕女图,赚一点黑心的猪肉钱,然后把酒庄开起来,日子淡出鸟,平淡而自足。

    自从跟了刘备,张飞心里没后悔,但对杀人已经腻了,甚至大战过后,张飞不杀人就压制不了心里的魔障,只能靠喝酒麻痹自己,或者鞭打军中将士来出气宣泄,偏偏这二样,刘备都不肯,多次劝过张飞,语带责备。

    “三弟,你又喝醉了,怎么了?刚才喝醉作梦,又梦回当初在涿郡卖猪肉了?好!三弟果然懂得忆苦思甜了,等大哥带着你讨贼,兴复汉室之后,大哥也解甲归田,和你、二弟再回涿郡,继续摆我们的小地摊。来!备敬诸位一杯,永年,你怎么老看阿斗?喝酒,喝酒。三弟,你就别喝了,你看你,如此莽撞无礼,别人手里拿着酒杯,你一提就是一个酒坛,牛饮伤身哪。”

    刘备被刘禅和张飞这两个活宝逗得两个鼻孔出的全是怒气,不争气的结义兄弟张飞,上阵厮杀是个猛将,可下了阵,张飞就是一个累赘,要么天天喝醉,不理军务,要么鞭打将士,引得人人自危,苦不堪言,一个张飞就够刘备头疼了,现在不成器的儿子刘禅同样不省心了,刘备恨不得抢过张飞的鞭子,抽死刘禅,省了这两人吃顿酒席,老搞事情,坏了融洽的氛围,

    “阿斗,你先扶着你三叔下去吧,别让你三叔喝高了,明天又睡到日上三竿,误了军中校场的操练。三弟,不得再喝了,身为大将,你要和你二哥学,该喝的时候放开喝,不该喝,就坚决滴酒不沾。来,来!诸位别停杯呀,翼德不胜酒力,阿斗扶他先下去,我们可得先说好了,不醉不归喔,否则就是不给我刘备面子,我先敬大家一杯。”

    刘备拼命地给刘禅使眼色,想让刘禅带着张飞先走,这场面实在不适合张飞和刘禅两人,都不懂半点人情世故,一张嘴就得罪人,还不如刘备一个人在这儿和益州的文臣武将喝闷酒呢。

    “俺没喝高,阿斗,你喝你的,大哥你也别嚷嚷了,喝你的酒,谁敢过来扶俺?惹恼了俺,害俺没酒喝,俺一矛插了他......呼!呼!呼!”张飞站了起来,又狂饮了一口,颤颤颠颠的,竟然没能站稳,扑的一下,就倒在食桌上面,瞪着一对铜铃般的牛眼,开始呼呼地打起酣睡来了。

    刘禅看得嘴角一笑,这张飞忒搞笑了,酒量是高,架不住张飞这么喝呀,就是一头牛,几坛酒下去,也得倒。

    张飞一睡,刘禅省事了,不用去扶张飞这大块头了,要知道人喝醉了,那是死沉死沉的。

285.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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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操作没毛病

    刘备没想到刘禅的路子这么野,就说真的出征,讨伐南蛮,那由谁为将,出多少兵马,得筹备多少钱粮,这些都没定呢,就算万事俱备,还得选一个黄道吉日呢,哪有刘禅这么莽,说明日一早干它南蛮一票,当即就发兵的,

    “张将军,阿斗他...他就没个正经的,你别当真,还是坐下来喝酒作乐吧。阿斗那点兵马,只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的。张将军,我听说你和子龙师出同门,枪法很精妙,以后你要有空,还是多带带阿斗,教阿斗捅捅枪吧,上阵厮杀,枪头不能软,必须强硬。否则阿斗...有这么多夫人,她们以后就愁了。”

    张任凌乱了,这刘备和刘禅两父子玩什么花样呀,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刘禅一言不合,就要开打,杀到南蛮的深溪老洞去,还刻不容缓;刘备却唱反调,一直想带着益州先苟着,偷偷地种田,张任都快怀疑自己在二个阵营里面,离精神分裂不远了。

    “这...”张任还是太年轻了,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对,刘备说不打,刘禅说打,张任选哪一个都会得罪人,张任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严颜,想求严颜帮忙说几句好话,铺个路,好有个台阶下。

    严颜视若无睹,干脆把眼睛眯上,一个人淡定地喝起酒来,严颜只求养老了,不管是打张鲁,还是打南蛮,严颜最多混个守将,说不定还是副的,严颜哪敢去理张任的事,万一帮倒忙,张任这小伙砸一辈子就黄了,冷板凳坐铁定了,坐穿裤底都换不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

    张任就是不明白,情商太低,耿直,一门心思想做事,比法正和张松这种滑头的谋士吃亏多了。

    “爹爹,放心啦,在荆州的时候,我们能把曹操的胡须都给烧了,来到益州,难道还会怕装神弄鬼的五斗米教张鲁,以及还没开化的南蛮人么?行了,我吃好了,就先下去歇息了。”

    刘禅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腩,吃太饱了,犹不知足,顺手抄起一根硕大的烤羊腿,偷偷地塞进袖子里,等着晚上当夜宵,挪地方睡觉,刘禅还真不一定能习惯,能不能睡好,刘禅自己都没底,只能靠吴苋的清香来助眠了,刘禅草草地施了一礼,脚下溜得极快,临走之前,嘱咐了一下黄忠和吴懿,顺便给张任一个忠告,张任要是醒目,明天就会到刘禅麾下报到,打不打南蛮另且两说,至少投奔刘禅这事下了决心,

    “走咯,夫人们,回房侍寝去咯,再吃下去,小心本少主的车载不动你们了。汉升,还有大舅哥,你们节制点,喝酒吃肉可以,但明天谁要起不了床,学我硬不起来,就不要跟我混了。至于你...明早来不来,随你!我才没心思礼贤下士,我这儿从来都不愁精兵强将,只缺少有行动力的实干家。”

    刘禅说完,赶紧转身溜了,一阵烟似的逃了出去。刘禅一走,甄姬和貂蝉等美女纷纷起身,长袖飘飘地跟着离场,陪刘禅来吃酒席,众美女只是图益州新奇的菜肴,并非真的贪吃,刘禅都吃饱喝足了,她们该尝鲜的也尝了,哪里愿意陪一群臭男人在这儿听他们嚷嚷逼逼,吹牛都上天了。

    老将黄忠瞅了一眼,朝刘备抱拳,便带着军中各将同样离了场,不再给刘备添乱,只是黄忠年纪大,人老脸皮就厚,还招呼魏延和甘宁等人打包,手拿酒水,怀藏烤肉,准备回去之后,另开新的一场。

    刘禅一走,整个酒席的气氛缓和多了,兼之刘备像没事人一样,频频劝酒,没一会儿,法正和张松等人都喝上头了,唯有张任,嘴里的酒水都是苦的,面临了人生的第一个决择。

    次日清晨,太阳从成斗郡城的东边升起,城郊的军营里已经人头怂动。一些小军候带着麾下的兵马,开始做基础的训练,有的持枪刺杀稻草人,有的在练臂力手力,有的在练习箭术,校场里面还挺热闹的。

    像魏延、甘宁、太史慈这些武将,可以不参加操练,但一大早是得到军营演武台盯场的,这是老将黄忠立的规矩,谁让黄忠是主将呢?黄忠自己倒在营帐里睡懒觉,美其名说是年纪大了,没人能管,黄忠只要比刘禅早起床一个时辰,穿戴完毕就行了。

    “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军营重地,非请勿进,哪儿来的,回哪儿凉快去,别给军爷我添堵。”看守军营门口的人,已经不是张松了,刘禅昨晚被吴苋吹了耳边风,便把这差事连同后勤都交给了吴懿来管。吴懿是武将,和张松不同,脸皮没张松来得厚,吴懿站在门口瞅了一会儿,发现来来往往的军兵都把吴懿当猴看,忒丢人了,便嫌弃这营门值守的芝麻绿豆小官,顺手丢给了自己的心腹。

    这守兵好不容易撑到快换班了,结果大营门口就来人了,气得守兵直接骂骂咧咧,还拔出了佩刀,想把来人吓跑再说。

    “益州从事张任,前来报到!烦请通报你家将军一声。”张任语气上不卑不亢,心里却委屈极了,混到了益州从事,连刘禅的军营都进不去,他张任不要面子的呀?

    “哦,你找哪位将军?你是从事,本军爷是后勤理事,干事,可不比你怂,你不说清楚,妄想本军爷会为你通报?谁知你是不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小心为好,瞅你长着一张小白脸,就不是什么好人。”吴懿的心腹一向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习惯了,张任单枪匹马前来,又不递银钱意思意思,还不说软话,守兵哪肯替张任张罗,先让张任候着吧,不给外人随意进出军营,这本来就是军营里的规矩,守兵这般操作没毛病,“滚吧!军爷我快要交班了,没空搭理你的事,通报是不可能通报的,你要是敢蹲在门口,害军爷扣了军饷,爷饶了你,爷的大刀可不饶你。”

287.那你输了呢?

    张任忍不了了,人一走背运,连阿猫阿狗都欺负到头上了,一个小小的守门营兵也敢对张任拔刀?换成两军对阵,这守兵不知已经死多少遍了,张任挽了一个枪花,把手里的银枪持在胸前,高声呼喝,

    “少主,张任应约而来,请少主出来一见。”

    军营之内,最忌喧哗!一旦乱糟糟,闹哄哄,就容易炸营,张任这一喊,可把守兵吓坏了。莫说守兵惊得拔刀,看场子的甘宁和魏延互视一眼,盔甲都没来得及穿,抄起兵器就跑,直奔大营门口,想看看一大早是谁来找死了。

    张任这一闹,黄忠同样起了身子,人老了,睡眠本来就差,还被张任这一吼,黄忠睡意全无了,麻利地戴好盔甲,挂上宝雕弓,准备出营帐去削人,不是削大呼大喝的张任,黄忠要先削的是魏延和甘宁,看个场子都能出幺蛾子,就问黄忠气不气。

    军营门口!

    张任看到甘宁和魏延冲了出来,怕引起误会,主动下了马。

    “是你?张任,大清早来扰人安宁,本将刚刚打个盹,补个回笼觉,你咋就娘们似的跑来营门口大喊大叫?怎么,你还当真了,该不会跑来跟本将争抢先锋的吧?老子告诉你,先锋大将,没你的位置,滚吧!”魏延提起环首大刀,就要往张任身上招呼,魏延昨晚顾着吃,没空搭理张任,却想不到一大早张任还真敢来搞事情,这先锋大将一直都是魏延和甘宁的,若是给了张任,魏延还混什么,总不能学吴懿守门口,“再不走,吵醒了我家主公,你可担当不起。哟,还不服气?那好!别说老子欺负你,来!亮兵器吧,打得过老子,这先锋就让给你了。”

    魏延没想杀张任,张任的名头太大,是益州武将里最强的一个,老将严颜的资格老,论武艺真比不上师从枪神童渊的张任,魏延想着挫一挫张任的锐气,好让张任知难而退。

    张任叹了一口气,这世道从来都是大神好请,小鬼难过,自己想当刘禅的先锋大将,肯定触犯了别人的利益,张任知道总会有风言冷语,甚至是受到刘禅军中大将的排挤,只是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

    张任单手握枪,没有多说,面色坚毅,气息锁定魏延,嘴里冷冷地邀战,“魏将军,请赐教!”

    先锋,最重要的就是一往无前,若是先锋的武艺不行,一冲就被敌军给突突掉了,自家阵营的士气全给先锋丢了,因此先锋可以不是最强的大将,但必须要有爆炸性的输出,还有威慑无比的气垫,说白了,就是不能认怂,一怂,先锋的军兵,就没点样子,更像逃军了。

    魏延咧嘴一角,这张任听不懂人话,那就拿张任来练刀,在军营里一个人都闲到刀法生疏了,魏延平时不喜欢和甘宁切磋,甘宁耍无赖,变装似的不停切换兵器,魏延每次都打得憋屈,一刀砍过去,谁知道下一秒,甘宁掏出来的是什么?

    “兴霸,你先站一边替我把把风,要是主公或汉升来了,千万要打声招呼,我好出尽全力,现在嘛,就让我来戏弄这不知好歹的愣头青,回头请你喝酒。”魏延越过甘宁一步,挡在前面,生怕张任这对手被甘宁抢了,人家张任一个人来的,要是给甘宁抢了先,动起手来,魏延拉不下脸面,人多欺负人少,以二打一,打赢了也不光彩,魏延已经欠甘宁好几顿请客喝酒了,债多不压身,还脑子灵光一闪,和张任打起赌来了,“赐教?呵呵,谁和你玩客气这一套?我魏延可不白白出手,我的刀法是祖传的,要和你打可以,咱得添点彩头,要是你输了,就得请我...还有兴霸喝酒,好好搓一顿,怎么样,来不来?”

    魏延两眼放光,像大灰狼在忽悠小白兔,等着张任踩坑,好打败张任之后,让张任垫还酒钱,自己还能噌吃噌喝一顿。

    “可以,魏将军,那你输了呢?你就不跟我抢当先锋了吧?”张任情商不高,但智商绝对不低,在张任眼里,魏延真的赢不了,张任又不图魏延的酒钱,只希望魏延能收敛,不为了先锋的职位跟张任闹掰。

    投奔主公,能力大小是一回事,更加讲究先来后到。魏延在刘禅干久了,张任只是新来的小白,张任不想把彼此的关系弄得太恶化,伤了和气,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嘿嘿,小子,够狂妄呀!告诉你,我魏延从来没输过,所以你多虑了,等打过便知你刚才的问题,有多么可笑。”魏延闻言,一股怒气直窜,眼角瞅见甘宁这锦帆贼在一边偷笑,魏延忍不了张任这直男的性子,一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就冲了上去,“大言不惭!张任,吃我魏延一刀!只要你能撑过我十招,就当你是个汉子,让老子看看你的枪法如何,别只会耍花枪,丢人现眼。”

    魏延的刀法,得过黄忠的指点,大开大合,魏延的气力不如黄忠,走的是刚猛风,但魏延身强力壮,刀法舞得缜密,滴水不露。

    张任早有准备,一杆银枪反手一抖,犹如蜻蜓点水般捅了出去,枪尖正中魏延的刀锋,这第一招称之为过招,往往是试探,彼此测量一下对方的力道和气势。

    魏延的大刀被张任给打偏了,劈在了张任的左侧,顿时更气了,刚才这一刀,魏延可没留手,想的是震飞张任的兵器银枪,让张任赤手空拳,承受一切的挨打,可惜未能如愿,魏延的脸渐渐阴沉,黑如抹布,气势凝聚,强过乌云压城,还隐隐带着一丝血怒的杀气。

    “好!有一把刷子,再来!呼呼!”魏延的刀锋一转,改竖劈为横砍,朝着张任横腰砍去,两将切磋,角力的东西多了去,有气力、招式、内力,甚至是彼此的属性克制,总之未打到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张任,亮出你的绝招吧,否则你怕是没机会出手了。”

288.看作刺头

    “狂骨怒刀!杀!”

    魏延的战力直线狂飙,打出了先锋特有的威势,每一刀都带着阵阵破风的犀利声。

    张任同样打出了火气,一开始张任点到即止,并没有将手里的银枪用尽全力,全都手下留情,可张任越打越发现魏延的刀法来得猛烈,再不拿出看家本领,今天真得饮恨收场了。

    “暴雨梨花枪!”

    “百鸟朝凤枪!”

    “行云流月枪!”

    张任从童渊那儿学来的,只有暴雨梨花枪和百鸟朝凤枪,这二招枪法,张绣和赵云也会,当初在山上学艺,童渊就告诉过他们三人,招式有限,枪法无形,要他们三个弟子最好结合自身的领悟,自创出来更强的枪法来。

    张任来了益州,每天都会跑到山顶耍手中的银枪,多年的积累,让张任创出了新的招式行云流月枪,张任上阵,还从来没用过这一招,至今未曾问世,今天和魏延切磋,张任不得不使了出来。

    魏延本来单手持刀,现在已经用双手持刀了,还用上了全部的臂力和腰力,自从魏延劈出了第一刀,就像捅了蜜蜂窝一样,这张任的枪头,嗡嗡地刺个不停,魏延的大刀已经抽不出空闲来进攻了,只能一味地抵挡,好在刀背够宽,魏延只须将大刀打横,便能将张任的枪头拦下。

    饶是如此,魏延仍然满头是汗,半盏茶不到的时间,魏延和张任足足过了三百招。张任面不改色,而魏延有点微微气喘了,魏延的大刀比张任的银枪重多了,哪怕双方不动,魏延的消耗都要比张任多,魏延心里有苦难言,一直打下去,可能会被张任拖死。

    张任的绝招行云流月枪一出,魏延只感到枪影重重,源源不断,除了防守和躲避,魏延根本就无法出刀,哪怕魏延的狂骨怒刀再猛,都比不过张任的枪快。

    “住手!是谁滋扰军营重地,挑衅我军将士?再不停手,休怪本将的宝雕弓无情,射你一脸。”老将黄忠慢吞吞地赶来,远远地瞅了魏延和张任一眼,发现魏延没占到上风,心头嗔怒,又见魏延处于弱势,但还没竭力,一时之间不会有生命危险,黄忠就没有出手相助,只是懒散地走到大营门口,先喝止两人的比拼,让他们打个平手,保住自己的脸面。

    张任和魏延听到黄忠的话,两人无心恋战,都害怕黄忠暗箭伤人,张任是怕黄忠放冷箭,害自己分了神,无法使枪法流畅,露了破绽,而魏延则不同,心思就奇妙多了,打不赢张任,惹了黄忠生气,魏延害怕黄忠故意射偏,一箭射杀了魏延,清理门户,免得跟魏延亦师亦友的黄忠丢人现眼。

    魏延不得不认怂,大刀一震,架开了张任的银枪,往后急退了三步,拉开了对战的距离,张任使了一个回马枪,甩了一个枪花,收起手里的银枪,护在胸前,两眼平静地望着黄忠。

    “本将乃益州从事张任,拜见黄老将军,得主公之令,特来军营校场报到。末将初来乍到,与两位将军素未结交,故而有所误会,这才切磋了一下,绝非挑衅和滋扰,还望黄老将军见谅。”张任主动解释,替魏延挽回一些面子,这一场对战,的确是没打出胜负,顶多算平手,况且黄忠是统领大军的主将,张任想当先锋大将,除了刘禅首肯之外,还得黄忠同意和认可才行,不然黄忠随意一二句话,就能坑死张任,白白派张任去送死,都不出奇。

    黄忠抬眼看了看张任,张任站在那儿,就像一座高山,沉稳平静,给人一种堪担大任的感觉,似乎见过张任一面,就对张任放心,直觉这人靠谱,比二愣子的反骨仔魏延和痞里痞气的锦帆贼甘宁好用多了。

    黄忠心里很满意,表面却不客气。

    “张将军,请回吧。主公未曾有吩咐,你来大营报到一事,本将无从得知真假,自不会放你入营。至于本将听说文长与你争执,争的是我军里的先锋大将一职,哼!真是滑稽之谈。莫说我军不缺少先锋大将,人才济济,纵然是有需要,那也得主公亲自任命,传下口谕才行。”

    黄忠一口就回绝了张任,别看张任这人白白净净,长得一表斯文,黄忠已将张任看作刺头了,一来就大打出手,教训了魏延,黄忠必须先镇压一下张任的威势,否则有张任在军中,黄忠以后还怎么言出令行,人心一散,队伍都不好带了,至于刘禅问起来,黄忠顶多睁着眼说瞎话,就扯没见过张任好了,张任不来,刘禅少了一个先锋大将,是张任自己软弱,可赖不了黄忠,想扣黄忠这锅,黄忠不背,

    “张将军,念在你并无恶意,这事就此揭过,切莫再提,军营重地,本将就不招待张将军了,还请自便。文长,你学艺不精,挫了我军的士气,还不下去自领军棍二十,好好反省去。”

    张任好为难,三番两次被阻拦,想去刘禅麾下混口饭吃,太难了。黄忠能当一军主将,可见黄忠的战力应该比魏延还要猛,不说打不打得过,张任又不能见一个打一个,谁要说一二句不中听的话,就一把银枪捅过去,那就把同僚全得罪死了,以后想混得好,难如登天。

    张任在心里不断地安抚自己,不能动手,千万不能动手,这点自知之明,张任还是有的。

    “黄老将军,昨晚少主在酒席上说的,当时你和几位将军都在场,少主说让末将前来校场报到,给末将一个机会去讨伐南蛮,还请黄老将军行个方便,替末将通报一声,等见了少主,一切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张任只好搬出刘禅来,魏延刻意叼难,黄忠装傻扮懵,张任便直接找主事的刘禅,事情总得说个清楚。

    倘若刘禅酒一醒,同样记不起来了,张任可就寒心了,只能收拾收拾,带上盘缠去宛城,投奔曹操了,让张绣引荐一下,改旗易帜,另投明主。

289.得了便宜还卖乖

    张任自认在曹操麾下,当一个先锋大将,或者偏将军都不成问题,其实跑来刘禅这边,抢一个先锋的位置,只是张任不想离开益州而已,先在益州苟着发展,还是很爽的。当初童渊就给三个弟子安排好了路线,张绣往北,混出了北地枪王的偌大名声,赵云向西,去打塞外乌桓族、鲜卑族等异族,而张任则往南,盘踞南地,可惜张任没能闯入自己威名赫赫的绰号,埋没了手里的银枪。

    “张将军,别逼本将出手,本将该说的,都说了,你再在忤在军营门口,这不妥吧?本将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我数三声,你若不走,本将就要放箭了。刀箭无眼,射你一脸,伤到哪里就不好了,坏了和气。”黄忠还挺惜才的,不想过杀了眼前的张任,可张任铁了心不走,黄忠这就有被冒犯到了,说话都不好使了?让你张任滚,居然还不滚,一直蹲在军营门口,耍猴呢,黄忠鼻孔呼出来的全是怒气,取出腰间挂着的宝雕弓,顺手拔了一支羽箭,弯腰拉弓,手搭利箭,瞄准了张任,“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箭来!看本将射你...”

    黄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禅给打断了,一股懒洋洋,带着起床气的声音传来,响彻心扉。

    “一大早,火气那么大,你们都吃了大蒜啦?哟,还动兵器了,你们长能耐啦,之前对付曹操和张鲁,怎么没看你们这么神勇威猛?一群酒囊饭桶,就会窝里斗,白瞎了本少主的钱粮。”刘禅伸了伸懒腰,刘禅昨晚折腾要命,将一个个美女哄睡之后,刘禅才躺平,享受无须用力生活的美好,然而刘禅还没睡够,就被吵醒了,一阵阵兵器的碰撞声,吵得刘禅的夫人们全都爬起来看热闹,一群美女叽叽喳喳地嘤嘤个不停,让刘禅还怎么睡,只好出来调停,想硬不起来都做不到,“哦,张任,是你来了?看来,还是有点血气的,一人敢单挑全部,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出理来,扰了本少主的清梦,害夫人们全起床了,本少主可饶不了你。”

    张任好冤哪,心里委屈到六月飞雪了。

    张任想走,但不敢走了,黄忠锁定了气息,箭在弦上,一有异动,张任相信黄忠的箭肯定比他的跑马飞得快,到时惹恼了刘禅,一群武将齐上,张任就真成挑衅的人了。

    “少主...额,主公,你昨晚不是说让属下清晨来军营校场报到,说要去讨伐南蛮,给属下一个机会的,难道主公你忘了吗?”张任不得不捏着鼻子认错,还不能将锅甩给黄忠和魏延,终究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走又走不了,张任也光棍,干脆改口,认了刘禅为主公,再把昨晚的约定重新说了一遍,张任一幅‘打,就要站定’的样子,反而能博得一些好感和同情,连黄忠和魏延都默默地点头,心想张任仗义,跟张任过不去,有点不厚道了,“属下来了大营门口,与黄老将军、魏将军、甘将军等人产生了一点小误会,还和魏将军切磋了一下,属下增益良多,并非滋事,惊扰了主公和主母们,是属下的错,请主公责罚。”

    原来为的是这事,刘禅想起来了,昨晚是随口一说,想不到张任这么郑重其事,这玩笑就不好开了,攻打南蛮,对刘禅来说,只是一桩小事,无非就是开着战车,到南蛮旅游一遍,顺手将南蛮人全收服,纳入麾下,多大点事呀,费不了多少功夫。

    “责罚?就免了,你们几个等着戴罪立功吧。公义,你这一说,本少主想起来了,是有这一回事,可你真敢当先锋,去讨南蛮,你不怕死?你没听法正在酒席上说的,南蛮人有象牙兵、藤甲兵,狼狗兵之类的?本少主听了都怂,你...这大清早地,是急着赴死?”刘禅真的虚了,一想到窝在营帐里,刘禅一个人得应付好几排的美女,巴不得拉上张任、黄忠等人,去征讨南蛮,南蛮再强,也没刘禅的夫人们如狼似虎,刘禅昨晚就掏空身子了,现在只想好好补补,补眠补觉,养身养性,张任的提议,刘禅一拍即合,赶紧点点头,张任这种属下好呀,有上进心,不赖床,再多收几个像张任的手下,刘禅想硬不起来,都难,“行了,冲你这股热劲,本少主若是不收你,传到我爹爹的耳朵里,又要说我没礼贤下士,无心招揽人才了。先锋就先锋嘛,本少主麾下的先锋大将,又不是只能一人,公义你这先锋,本少主同意了。”

    “多谢主公!属下定当遇山开路,遇水搭桥,誓为主公效力,荡平南蛮五溪十八洞,忠心不二,赴汤蹈火。”张任大喜,在刘璋麾下多年,出工出力,才混了一个从事,到了刘禅这边,张任一张嘴,就得了有掌兵实权的先锋大将。

    益州从事,官职看似极高,然而从事就像个虚名,有刘璋下放的实权,受重用的心腹当一个从事,那是只手遮天,像张任这些挂名的从事,顶多只能保证饿不死。反之,先锋不算官职,仅仅是某场专项大战的称谓,比如讨蛮先锋、荡贼先锋,但先锋至少有实打实的兵马,和真正的将军没什么区别了。

    厉害的先锋,带个五千、一万的兵马,大军拉出去,这天下的各方诸候,谁敢小视先锋?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马屁拍得舒服,干不干得过南蛮,尚且两说,你吹牛都快比得上本少主了,滚一边去吧。趁着本少主还没吃早膳,边吃边走,就带你们去南蛮逛一圈,等收服了南蛮,看爹爹他们还有什么话说。一天天的开会议论,纸上谈兵而已,南蛮入侵这点小事,本少主吃一顿早膳,就给解决了。”刘禅瞪了张任一眼,咧嘴一笑,没好气地挤兑张任几句,恨不得踢张任一脚,让张任吃一个狗啃泥。

290.南蛮第一洞

    刘禅瞅见关银屏和张大推走了过来,关银屏手里拿着刘禅的腰带,刘禅刚才走得急,连裤头上的腰带都没绑,贴身的关银屏慌张整理衣服时才发现,便给刘禅提了过来,而张大推则两手捧着一大盆的粟米,这是刘禅的早膳,并不夸张,血气和腰力还靠粮米支撑的呢。

    “阿斗,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毛手毛脚的,你就记了一个全套,熟门熟路,忒坏了你。连腰带没绑,就敢跑出来,你就不怕走光了?伸手,我帮你绑上。”关银屏弯下腰,替刘禅绑上了腰带,刚刚睡醒的关银屏如含苞待放的鲜花,脸红胜朝霞。

    当关银屏蹲下的时候,刘禅配合地伸出手,然而身体内的火气噌噌地直上,刘禅看到了蹲下的关银屏,温润如玉,洁白胜雪,刘禅忍不住了,扑的一声,鼻血直流,脸唰的一下比关银屏的还要红。

    “银屏姐,你说得对!阿斗呀,俺爹老说你有雄主之姿,俺咋就看不出来呢,你说你一顿吃这么多,怎么到了晚上,整个人就软绵绵,浑身不给力?那个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你吧?来!张嘴,喂饭!俺都成了哄娃的黄脸婆,操心不完的老妈子了。”张大推气得胸前愤愤不平,来到刘禅的面前,趁着关银屏在绑腰带,抓起一把粟米就往刘禅的嘴里塞,另一只手撕下一块烤鸡腿,同样喂到刘禅的嘴里,显得小心翼翼,时不时晃动身子,配合着刘禅,生怕刘禅被关银屏喂得不饱。

    “银屏姐,大推,你们怎么来了?昨晚熬夜,那么辛苦,你们还起得这么早,累不累,用不用先扶墙?要是觉得脑沉、头晕,就扶着我吧。”刘禅已经习惯被人侍候了,这种感觉是真的很享受,尤其关银屏和张大推的身材,一个苗条均称,一个丰满圆润,怎么看都养眼,刘禅两手一抱,各自扣住了一人,便将关银屏和张大推搂到怀里,惊得关银屏和张大推一阵挣扎,刘禅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松开魔爪,抬头瞪着一群看热闹的糙老爷们,鼻孔朝上,怒吼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你们的主母么?一群没礼貌的家伙,还愣在这儿做什么?再呆呆傻傻的,就别跟着本少主出门了,你们不要面子,本少主还要脸面呢。赶紧的,带好兵马,跟本少主去南蛮走一趟,跑慢了,捞不到功劳,谁要还拉着苦瓜脸,本少主就鞭抽他。”

    一时之间,围着刘禅的众将一哄而散,溜得比炊烟还快。黄忠和魏延最醒目,背着刘禅跑,清点起麾下兵马,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候在了大营门口。

    “众将听令!本少主挂帅亲征,兵讨南蛮,现在兵分三路,齐兵而进。第一路大军,先锋大将魏延,率领麾下五百兵马,从左侧进攻,护住大军的左翼;第二路大军,先锋大将甘宁,引五百军兵,从右侧进攻,守住大军的右翼,同时负责警戒;第三路大军,先锋大将张任,率领麾下...额,你麾下没兵马,就从甘宁和魏延那边各拨二百兵马过去,你和南蛮大军刚正面,负责引路推进。”

    刘禅左拥右抱,一边是贴身护卫关银屏,一边是生活助理张大推,瞅了瞅军营门口众将,干脆就直接下令,吩咐束装待发的众将各司其职,兵进南蛮。

    “末将听令!”魏延和甘宁嘴里嘟囔,不太高兴,撞见了张任,麾下的兵马无缘无故又少了二百,好在兵贵精不贵多,骂骂咧咧也就忍了,唯有张任喜出望外,以前镇守郡城,哪怕守兵有三五千,可张任指挥不动,没个鸟用呀。

    现在就有盼头了,这四百兵马不多,但这是进击的大军,是斩将讨贼的星星之火。

    刘禅的战车,轰隆隆地响了起来,扬长而去,留下一堆需求不满,满腹妇怨的美女在营帐里唉声叹气,这刘禅又跑了。今日没轮到值守的太史慈和张郃同样扼腕痛惜,少跟刘禅出去一次,就少捞了多少处,损失惨重。

    南蛮!

    说起南蛮,其实是一个泛称,蛮指的是文化差异,说蛮人不识字,不懂得刀耕火种,甚至男耕女织,在南蛮地区,根本就不存在的。

    从成斗郡郡城出发,越往西南走,地形越高,但并不干旱,相反水源众多,从高山流下来的水,清澈见流,冰凉无比。

    刘禅一行人,足足赶了三个时辰的路程,才到了南蛮的地盘,发现了人烟。

    “主公,到了,这儿是南蛮五溪十八洞的第一个洞,南蛮大军入侵的时候,都是结伴而来,因此这第一洞的南蛮兵是法孝直所说的哪一种,属下也不知,属下请战!属下愿意前去试探,请主公批准。”张任主动请缨,虽说刘禅这一伙兵马不多,但已经是益州对南蛮大军的第一次反击,意义重大,张任心里感到兴奋,并不惧怕前去搦战,会引出什么南蛮兵,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准了!公义,小心点,不行就退回来,别死了,命要紧。”刘禅点点头,这张任算是益州土著了,来攻打南蛮,张任打头阵没毛病,若是派魏延和甘宁这两人,肯定不问三七二十一,过去就是一顿突袭,然后极可能被南蛮大军追杀,追得满山跑,“面子嘛,只要人还活着,就能重新再挣,千万别逞强。”

    张任心里一暖,鼻子一抽,两眼就要流下热泪,刘禅不愧是刘备刘皇叔之子呀,表面上没有礼贤下士,骨子里对麾下人才却是满满的关心,张任何曾感受过这种关怀,瞬间就对刘禅爱了,忍不住热泪盈眶。

    “主公,属下明白!主公放心,属下去去就回。”张任提起银枪,一手持枪,一手挥鞭,一个人就往南蛮第一洞冲了过去。南蛮第一洞,说是洞,其实不是山洞,而是一座山被挖空了,露出像山洞的地方,南蛮人就在中空的山脚或山腰生活。

291.狼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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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金环三结

    张任对准火折子一吹,火折子瞬间起了火苗,张任朝左右扫了一眼,提枪一个横扫,猛地将地上的枯叶扫成一堆,随手将火折子扔了下去,枯叶遇火即燃,窜起熊熊的火焰,惊得狼狗群的红眼消退,不再暴虐,更不敢扑上来,守在原地畏惧不前。

    眼见火焰对狼狗群有效,张任赶紧收了枪,将长枪挂在背后,捡起两根早已干枯的树干,放在火堆里引燃,一手拿一根火把,靠近甘宁,递了一根过去。

    “兴霸,先歇歇,省点力气,这些傻狗真的怕火,主公真是神人也。”张任将火把递给甘宁之后,直接跌坐在地上,这才开始大口地喘气,恢复体力,手持火把,狼狗群已经变成围而不攻了,摸清了狼狗群的弱点,张任不怕了,再多不长眼的狼狗扑上来,顶多就把满地的狼狗尸体点燃,形成一道火墙,足以震慑这些毫无智商,只懂攻击的狼狗兵,“兴霸,给,这根火把给你防身,刚才多谢了,今晚请你喝酒。”

    张任很大方的,主动作东请甘宁喝酒,张任没有不良的嗜好,军饷和俸禄基本都存了起来,不像甘宁和魏延,身上有一二个铜板,就打水漂似的花个干净,搞得兜比脸还干净。

    甘宁当过锦帆贼,贼性是改过来了,但喜欢华服,行事铺张,浪费奢华的习惯还在,拿到的钱粮大多换成豪华的衣服套装了,魏延更惨,每个月的钱财一到手,就得去找人按摩,生怕脑后反骨又变得突出,谁让魏延那么优秀,想突出并不难。

    刘禅一行人松了一口气,还没有新的动作,南蛮洞里已经跑出来了一群人,个个奇装异服,身抹得五颜六色,有的人戴着鼻环,有的穿着耳坠,有的腰缠脊榷狼骨,有的脖挂狼牙,各种装扮,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这就是南蛮人!南蛮第一洞的族人。

    “偶是南蛮第一洞洞主,金环三结,你们是哪里来的蛮子?竟然偷袭偶的南蛮洞,还肆杀偶的狼狗兵?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请划下道来,给一个交代,否则今时今日,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哦不,你们会尸骨无存的,杀了你们喂狼饲狗。”金环三结说的狼狗兵,已经死了一半以上,全都惨死在甘宁和张任的手里。

    在刘禅等人眼里,这狼狗只是动物,在金环三结看来,这都是金环三结带人训练多年,练出来的狼狗兵,狼狗兵忠诚,不会背叛金环三结,无须钱粮供养,还能替金环三结打来各种猎物,每一只狼狗在金环三结的心里,都是无价之宝,死一头都心疼。

    “哦,正主来了,省了本少主满山遍野地找。第一洞洞主金环三结,是吧?你养狼狗的本事不错,降了本少主吧,以后给本少主养几头小奶狗玩玩。”刘禅想扯出自己的身份,亮出汉室宗亲、皇叔之子、我爹是州牧的威风,又怕金环三结这南蛮人不懂这些玩意儿,说出来尴尬,反倒掉了自己的面,干脆瞪了张任一眼,让张任来和洞主金环三结打交道,来征讨南蛮大军,其实就一个字,打,还是降,任南蛮人自己选,“公义,告诉他,我们是谁,来这儿干什么的,没点眼力见,你还在地上坐着,你凉凉了。南蛮五溪十八洞,你该不会要本少主一个个来劝降,那不得说到嗓子都冒火?哼!养你们有什么用,搞定他!”

    张任麻溜地站了起来,跳上狼狗尸体堆成的小山,将火把举在身前,摸出背后的长枪,狠狠地瞪了金环三结一眼,心里不停地吐槽这南蛮第一洞的洞主,忒没眼力,狼狗兵已经被刘禅给破了,金环三结还不投降,在这叽叽歪歪些啥,惹得刘禅不爽了,一把火全给烧了。

    熊孩子纵火,不是一次二次了,刘禅这都是跟刘备学的,刘备从征讨黄巾反贼时就喜欢放火了,后来火烧新野,刘禅同样有前科,火烧赤壁就是刘禅干的好事。

    “金环三结,你听着,我家主公乃是汉室宗亲、刘皇叔、豫州州牧兼益州州牧刘使君的儿子,姓刘名禅,特来收服你,识相的就投降了吧,别害自己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张任一口气说了一堆名号,别说金环三结了,连自己都给绕懵圈了,张任眼看金环三结一脸的不解,看张任像看个傻子一样,张任就来气了,将长枪的枪头对外,直指着金环三结,怒气冲冲地劝降,“金环三结,你这蛮人,本将与你多说些什么呀,你们蛮人又不懂,懂了又不服这一套,总之:降不降?不降,死!”

    南蛮人只信奉力量,从来都对官职、名声这些不感冒,张任说再多,都是白费口舌,最终都得动手,张任干脆不劝了,开再好的条件,南蛮人也不会离开南蛮,服从管教,跑到益州生活。

    “北边的益州官军?哼!偶们蛮人年年带着南蛮大军前往益州,攻打城池,你们都望风而逃,不敢一战,咋了,现在皮痒了,竟然亲自找上门来找抽?就你们那点军兵,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也敢劝降?早上没洗脸吧?撒泡尿照照自己,再说大话,不会轻易咬到舌头。”金环三结之所以能够盘踞南蛮第一洞,不是金环三结的狼狗兵有多厉害,而是金环三结懂蛮语,也懂大汉的汉语,南蛮和益州的交易往来,全靠金环三结一人负责,此时的金环三结听明白了,刘禅这一伙人竟然是益州的官军,不是哪里的野路子,“今儿本洞主就让你们瞧瞧南蛮大军的厉害,杀了本洞主这么多狼狗兵,你们休想离开南蛮,走得了,本洞主就和你们姓。”

    金环三结笑了,若是山贼悍匪,像黄巾反贼或者五斗米教之类的,金环三结还有点忌惮,可汉室的官军嘛,根本就不经打,刘禅这是来搞笑呢。

293.四象射日

    每次南蛮入侵的时候,象牙兵还没跑到城外,金环三结的狼狗兵已经快攻下城池了。金环三结话音一落,将脖子上挂着的哨子取下,一声狂吹,南蛮洞里传来‘嗷呜、嗷呜’,一阵阵的怒吼,跑出来了两头巨大的猛兽:狼王和狗王。

    狼王身长利刺,体形高大,光看外表,更像一头野刺猪,而狗王最为奇葩,身材同样魁梧,但狗王竟然浑身光秃秃的,一根狗毛都没,远远望去,犹如一只加大版的沙皮哈巴狗,好一只秃毛狗。

    张任看到金环三结的狼狗双王,顿时咽了咽口水,好家伙,这金环三结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这狼狗都快比得上一头牛了,简直是可怕,最惨的是狼王和狗王身上没有毛发,想点燃都难,火把的震慑力大幅减弱。

    “金环三结,你两头宠物,就是你最强的底牌?真要这样的话,本少主劝你还是降了,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念你是南蛮人,不识天威,又懂我汉言,本少主姑且不杀你,饶你一命,让你去向南蛮五溪十八洞的洞主、蛮主通风报信,让他们领兵一齐来,你们一起上吧,本少主还急着回去益州看美女呢。”刘禅懒得和金环三结闲扯,南蛮人和大汉人,从三观上就已经不同了,且各自根深蒂固,说服不了对方的,只能按照南蛮的方式来了,信奉力量,那刘禅就秀一秀肌肉,毒打金环三结,让金环三结明白给机会投降,完全是天赐圣恩了,“汉升,放箭!先射了狼王和狗王的眼睛,再一箭封喉。剩下的人,你们能放箭的放箭,不懂箭术的,就护住两侧,多点火把,以免狼狗群发疯,盲目进攻。”

    刘禅记得,法正曾说过,南蛮五溪十八洞的南蛮兵极其分散,若是一个洞接一个洞的摸过去,万一南蛮兵打不过,和刘禅玩躲猫猫,不得在五溪十八洞里转圈,晕头转向,放了第一洞的洞主金环三结,让金环三结回去喊人,带着各处的南蛮大军来,刘禅正好一锅端了。

    黄忠闻言,暗吸了一口冷气,取出宝雕弓,反手搭箭,一番操作如行云流水,毫无停滞,两眼精光闪闪,顿时就锁定了狼王和狗王,黄忠一次取出了四支弓箭,两指夹一根,将四支弓箭全搭在弓弦上。

    “四象射日!哼!吃本将一箭,看本将射了你的狼目狗眼。放!”黄忠右手一轻,就将弓箭尽数射了出去。四支弓箭,每一箭都瞄准了狼王和狗王的眼睛,要知道狼王和狗王并非死物,而是活生生的猛兽,想同时射中四只眼睛,这种难度之高,可说逆天了。

    但难不倒黄忠,黄忠善射,神箭手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这一手‘四象射日’箭术相传来自上古时代,有后羿射日的遗风,速度不快,胜在百分之一百二的命中率。黄忠没有第一时间***狼王和狗王的喉咙,针对它们的喉咙,肯定得大费周章,狼王和狗王会躲,会格挡,狼皮和狗皮极厚,不容易破甲,反而效果不好。

    射了眼睛,狼王和狗王就会变得暴躁,敌我不分,金环三结的狼狗兵不攻自破。

    “嗖!嗖!嗖!嗖!”

    利箭入体,狼王和狗王的眼睛瞬间被黄忠的箭射瞎了,躺在地上四处打滚,最搞笑的是狼王和狗王一向友好相处,彼此离的距离太近,眼瞎之后,各自挥舞,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一块,竟然打了起来,昔日的狐朋狗友、狼狈为奸因为瞎了眼,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了。

    “啊!狂妄!刘禅,你胆敢射了偶的狗子和猛狼?偶的天哪,偶养了它们足足十年,这下全白养了。喂,喂,快停下,你这老头,你又摸箭,还想放冷箭?你家主公说不杀偶的,让偶逃回去喊人,你们汉人不是最讲信用的么?”金环三结一阵吐槽,胸闷气短,南蛮人有的是力量,懂箭术的不多,能有虎狼替南蛮人去捕捉猎物,谁还自己苦练箭术呀,金环三结看到黄忠一射四箭,全都命中,说射眼睛,就没歪半点准星,说实在话,金环三结是慌了,两眼直盯着黄忠,生怕黄忠将箭矢对准金环三结,“你们等着,等偶去叫了木鹿大王和朵思大王过来,到时你们便后悔莫及了。哼!有种就别跑,吃熊心豹子胆了,敢跑来偶南蛮的地盘撒野...呼呼,快撤!”

    身为南蛮第一洞的洞主金环三结带着麾下的狼狗兵和蛮人,纷纷撤回山洞里面,南蛮人对胜负看得极淡,打不过就跑。金环三结逃回洞里之后,各自骑上狼狗坐骑,从洞里的另一边,逃了出去。

    南蛮五溪十八洞,溪溪相连,洞洞相通,像老鼠挖的鼠洞一样,除非将南蛮人一网打尽,否则这么多南蛮洞和溪流,想灭掉南蛮人,完全是在想屁吃。

    金环三结一逃,黄忠这才放箭,将狼王和狗王射死,刘禅说过不杀金环三结,黄忠才不会忤逆刘禅的用意,杀一个蛮人,对黄忠来说,没什么成就感,灭了狼王和狗王,让狼狗兵畏惧,一哄而逃,不再环伺,比金环三结重要多了。

    “主公,南蛮第一洞拿下了,可惜放走了洞主金环三结,主公,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如果跟在金环三结的后面,也许能摸到南蛮第二洞的情况。”魏延心里愁死了,这一仗打的忒委屈,黄忠、甘宁和张任全都过了手瘾,唯独魏延运气不好,一开始拿不到试探南蛮的活儿,后来狼狗兵出现,魏延又得负责护卫刘禅,眼睁睁地看着黄忠几人大展神威,馋坏了魏延,“主公,属下请战。之前公义没干好差事,暴露了行踪,属下恳请主公这次派属下去,属下定将南蛮洞的洞主全给主公生擒回来。”

    魏延这次不打算委婉含蓄了,再不请战,说不定混着混着,得跑到后军当粮草官去,可惜魏延一提,刘禅的脚随之就到,狠狠地踢在魏延的身上,将魏延踹倒,跌落在地。

294.天神之子

    “文长,刚才汉升放箭,咋不见你跟着射?这会儿,金环三结逃了,你就跳出来请战,你是假请战,还是真认怂么?行了,还不快去架起篝火,把地上的狼狗肉烤熟了,分给军中将士享用,本少主要吃狼王和狗王的肉,就是淡了点,没有调料,要能加点辣味多爽,另外,架起一个大锅,雕出狼骨和狗骨,炖一锅狗狼之汤,分出大伙喝了,壮壮血气。”

    刘禅看着狼王和狗王身上的精肉,口水都流出来了,是真的馋,这年头,上山捕捉猎物,能捉到野鸡和山猪就不错了,弄到狼肉、狗肉极不容易,像典韦、许褚这种能打虎,喝虎骨汤的,世间没几个,主要是虎豹豺狼不好找,能搞一口狼狗骨汤喝喝,壮壮体,刘禅很满足了,

    “文长,还趴在地上装死?等金环三结叫人来了,到时你先上就是了,瞧你一脸委屈的媳妇儿样,像个十足的娘们,赶紧滚起来,没出息,快去煮狼狗肉,本少主要开开荤。”

    说到开荤,刘禅回身望了望关银屏和张大推,一脸的坏笑,害得张大推和关银屏娇羞不已,刘禅这熊孩子,她们又不是不给刘禅吃肉,能喝汤吃肉,强身健体,她们求之不得呢。

    魏延这才阴转多晴,喜出望外地跳起身子,招呼麾下将士开始筹备起来,有的捡柴添火,有的将狼狗尸体拖了溪边,开始剖膛破肚,取出狼狗肉。

    不一会儿,一阵阵烟火气升起,烤肉的香气伴着柴火的火星熏起,引得刘禅等人都唾涎不已,军中后勤一般都带有盐,盐是山盐,略带苦涩,但这盐巴撒上去,烤肉顿时滋滋地发出响声,味道更添三分美味。

    正当刘禅带着麾下啃着狼狗肉,喝着狼狗骨汤的时候,金环三结领着大批的南蛮大军,回来复仇了,南蛮人这次一出场,就直接摆开了阵型,列成一排,直面刘禅等人。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金环三结的狼王和狗王变成锅里的炖汤,火篝上的烤肉,香飘千里,金环三结痛心不已,对刘禅异常憎恨所产生的恶感,获得奖励:精通的蛮语。宿主一表人才,怎么能听不懂南蛮人的蛮语呢,只有知道了对方的言语,才能清楚南蛮人有没有当面说宿主的坏话。现特送宿主一门天赋语言技,使宿主精通蛮语,能够和南蛮人沟通,宿主收服南蛮人的过程中,要多说南蛮语,操一口正宗的南蛮语,会打破南蛮人的信仰,从而降低南蛮人的戒心。”

    “温馨提示:南蛮人和草原上的部落差不多,都有自身信仰的图腾,像第一洞洞主金环三结所在的南蛮人,信仰的是狼神,而无论南蛮人信仰什么,都有一个共同的传说:天神之子流落在外,终有一天会重新回到南蛮,引领南蛮前进。建议宿主利用该天神之子的传说,与南蛮人建立巩固的纽带,结成盟军。另外,精通一门外语,也许有其他的好处,会吸引到一些美女哦。”

    “刘禅,算你有种,还没逃,不过你现在想逃,晚了。刘禅...啊,你们竟然在吃偶的狼狗兵?呜呜,还烤得这么香,此仇不报,偶和你们不共戴天。偶可怜的狼狗兵,你们死得好惨呀,以往只有你们咬人、吃人,想不到今天你们被反噬,落到了刘禅等人的肚子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便宜本洞主呢。”金环三结拉来了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和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啊!真香!偶受不了了,偶要吊打刘禅这熊孩子,跑到偶家里吃肉来了,木鹿大王,朵思大王,就是这个人,自称什么汉室宗亲、皇叔之子,总之他啃了偶的狼狗兵,兵犯我南蛮,灭了他。”

    金环三结和木鹿大王、朵思大王三人私情最好,多有结交,南蛮人不喜欢刘关张那种桃园结义,靠的是力量,谁的拳头硬,谁的实力强,就攀附对方,毫无忠诚可讲,要说效忠,南蛮人只效忠自家的图腾和共同的天神。

    “汉人?真的不是路过,特意来攻打偶南蛮?偶乃八纳洞洞主木鹿大王,只要你年年上贡,臣服于本大王,本大王可以饶你一命。”木鹿大王难以置信,金环三结的实力,木鹿大王是清楚的,被刘禅这点兵马就给收拾了,肯定有诈,换成平时,刘禅一行人还不够金环三结的狼狗兵啃一个时辰呢,“朵思大王,你怎么看?金环三结该不会暗中勾结汉人,哄骗偶们来送死吧?看来,又不像,锅里炖的肉的确是狼狗肉,太香了,连偶都想恰一恰。”

    木鹿大王常年与虎豹豺狼为伍,懂一些兽语,能驱使猛兽为自己效力,对外则宣称懂法术,让南蛮人都将木鹿大王当成南蛮的蛮司,而木鹿大王嘴里的朵思大王,更非常人,属下南蛮五溪十八洞里的第一智者,谋略值极高。

    南蛮的洞主、蛮主在朵思大王的眼里,都有弱点,哪怕朵思大王自身掌控的秃龙洞实力并不强,但对付任何一个南蛮溪、南蛮洞,朵思大王拼死一战,完全没问题。

    “木鹿大王,不管真假,金环三结没了狼狗兵,已不足为惧,而偶南蛮人与汉人之间,征战交火数十年,彼此早就结仇了,是否有阴谋诡计,这重要吗?”

    朵思大王脑海里刮起头脑风暴,拼命地推测刘禅这一伙人的来意,要说益州派兵来剿灭南蛮大军,谅益州的刘璋没这个胆量,可刘禅等人又不像山贼掠境,朵思大王更倾向于木鹿大王说的,刘禅这些兵马肯定是路过,误打误撞进了南蛮,朵思大王和木鹿大王哪里知道益州已经变天了,刘璋已死,刘备上位益州之主了,“木鹿大王,本王掐指一算,你最好先用你的法术,派出你八纳洞的南蛮兵,攻打这群汉人,让他们知晓南蛮大军的厉害,踏入南蛮之地,这里就是生命的禁区,生死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295.反噬

    对于木鹿大王的法术,朵思大王看破没说破,做人嘛,都是花花轿子,人抬人,朵思大王还时常替木鹿大王担保法术一事,是真的,而木鹿大王也会反馈朵思大王,喝酒的时候,都吹嘘朵思大王是南蛮第一智者,天下最强的智者。

    木鹿大王和朵思大王彼此成就,外加金环三结这条舔狗,南蛮铁三角瞬间就蒂结了盟友。这也是金环三结打不过刘禅,第一时间就苟去请木鹿大王和朵思大王的缘故。

    “朵思大王说得有理,不愧是偶南蛮第一智者,就让本王施展法术,驱使偶南蛮的护卫神兽,召唤出虎豹豺狼吞噬他们这群自以为是的汉人,真当偶南蛮是荒芜之地,定教他们后悔去吧。”木鹿大王高举手里的鹿头拐杖,嘴里喃喃自语,像是吟唱,又像是在祈求神灵之间的共鸣,只见木鹿大王突然大睁双眼,怒瞪刘禅等人,随后拐杖往前一指,木鹿大王麾下的虎豹豺狼,就和打了鸡血一样,拼了老命地扑向刘禅等人,“上吧!本王麾下的虎豹豺狼,所有汉人,你们就颤抖吧,感受一下你们的八纳洞主木鹿大王的恐怖。”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木鹿大王神灵附体,能够让虎豹豺狼乖乖听令,像张任和甘宁等人,皆面色一变,不敢一股脑儿地冲上去,进行无谓的厮杀。

    唯独刘禅很淡定,就木鹿大王这点小把戏,可隐瞒不过刘禅,刚才木鹿大王嘴里所说的正是兽族的通用语,能够与虎豹豺狼进行沟通,那些猛兽之所以听从木鹿大王的号令,无非是木鹿大王先入为主,诬陷刘禅等人是侵入者,要来谋害虎豹豺狼的老巢,这才引得众猛兽爆发,悍不畏死地扑向刘禅一行人。

    “哼!就这?雕虫小戏,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米粒之光,学人家大放光芒?可笑!木鹿大王,枉本少主以为你这八纳洞主有什么大本事,原来和金环三结一样,都是驱使猛兽呀,还号称懂法术呢,你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比你的法术还牛逼。别以为只有你懂指鹿为马,本少主同样也会。”

    刘禅望着面前满山遍野的虎豹豺狼,面不改色,就像是一群毛毛虫冲来,淡淡的笑意,一点儿都不慌,刘禅没学木鹿大王装模作样,拿什么拐杖、宝剑之类的当恍子,刘禅直接站在原地,嘴里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堆,看得张大推和关银屏一阵无语,当刘禅被吓傻疯了,连逃跑都忘了,

    “反噬吧!虎豹豺狼,为了你们的幼崽,倒戈相向,夺回你们真正的亲人,然后逃跑回山林里面吧,不要再介入世间的纷争,更不要随意听信别人的话了,被别人给卖了,你们连帮忙数钱都学不会。”

    等刘禅说完,关银屏已经联手张大推,掉转了车头,只要风向不对,或者虎豹豺狼近身到三十米之内,关银屏就会下令,全军撤退,日后再战了。

    刘禅好整以瑕,其他人都觉得刘禅肯定是吓傻了,开始呓语,这世间哪来那么多懂法术的人呀,张角和张鲁会法术的话,可信度还高点,木鹿大王的法术效果同样可观,但刘禅也会?谁信!吓唬谁,糊弄谁呢。

    唯有木鹿大王一阵脸青,面色改了又改,先是诧异,随后震惊,最后变成了惊恐。木鹿大王不相信刘禅也会木鹿大王的法术,肯定是误打误撞,那些猛兽不会听刘禅的。

    然而,奇迹发生了。

    刘禅站在那儿,猛兽们突然纷纷止步,调转头颅,朝着木鹿大王这边扑来。原来,木鹿大王为了驱使虎豹豺狼,为自己效力,将所有的幼崽都放在八纳洞里,一方面用来当人质,好召唤成年的猛兽们来当劳力,另一方面能将虎豹豺狼从小训练起,增加忠诚度。

    木鹿大王这一招本来很好,已经形成了南蛮与猛兽的内循环,达到互帮互助,里面唯一的问题,就是猛兽对南蛮人的信任问题。

    猛兽们的智商很有限,给刘禅这般忽悠,立马就打破了木鹿大王辛苦多年建立起来的潜在规则,自己的幼崽凭啥要放在木鹿大王的手里,自己守护着,不是更香么?

    “不可能的,整个南蛮之地,只有本大王懂兽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你怎么也会?除非你是天神之子,绝对不可能的,偶南蛮的天神之子怎么可能是个汉人?你一定是魔鬼,夺取了偶南蛮的秘密。”

    木鹿大王屡试不爽的法术失灵了,木鹿大王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所圈养的虎豹豺狼成群结队地扑向自己,哪怕木鹿大王懂兽语,一时之间脑海里一片空白,无法组织言语和一群狂怒的猛兽们沟通了,木鹿大王不得不扭头望向一边的朵思大王,希望朵思大王这个第一智者,帮忙出一个计策,好摆脱面前的困局,

    “快!朵思大王,快想办法,这个汉人很诡异,他能够复制偶的法术,已经策反了偶的虎豹豺狼兵,快!想办法阻止它们,否则这些猛兽发起狂来,没人能制止得了的。”

    木鹿大王比金环三结还惨,金环三结的虎狼兵被刘禅带人给宰杀了,至少不会反噬,现在一群虎豹豺狼发威,杀向木鹿大王,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个不慎,就会给啃得骨头都一个不剩。

    朵思大王同样震惊,但朵思大王很稳重,木鹿大王麾下的虎豹豺狼跳反,跟他朵思大王没一毛钱关系,朵思大王是秃龙洞的洞主又不是八纳洞的洞主,替木鹿大王操心,那绝对是木鹿大王病急乱投医,想多了。

    “木鹿大王,金环洞主,对方名号极其响亮,又如有神助,且他一个汉人还懂木鹿大王的法术,可见他应该就是天神之子了,要不,偶们降了吧?否则,偶们只能逃跑了,偶的秃龙兵可镇不住木鹿大王的虎豹豺狼,刘禅还在一边虎视耽耽,他也不会束手旁观,放过我们。”

296.带来洞主

    朵思大王的秃龙兵,其实是圈养了一群蜥蜴,只不过这些南蛮蜥蜴个头较大,能够充当为坐骑,灵活无比,论战力力比鳄鱼还强,但朵思大王绝不会为了木鹿大王和金环三结,而搭进去自己秃龙洞的秃龙兵,虽说三人都结为异姓兄弟,可南蛮人信奉力量,对方没了实力,拳头不够硬,还怎么跟朵思大王称号道弟,

    “木鹿大王,金环三结,本大王已经提出建议了,选哪一条,你们做决定吧。无论哪一条,本大王都跟随你们,不枉与你们一场交情。快!木鹿大王的虎豹豺狼兵眼见就要到跟前了,一旦厮杀起来,想选都没机会了。”

    朵思大王是逃是降,心里并不排斥,逃回南蛮五溪十八洞,朵思大王的实力丝毫未损,遭受损失大了去的人是木鹿大王和金环三结,往后这两人只能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和废了没区别。

    至于投降,三人结伴投到刘禅的麾下,投降的建议是朵思大王提的,朵思大王还带着麾下兵马投靠,本身又是南蛮第一智者,朵思大王在刘禅的手下,肯定混得比木鹿大王和金环三结强,说不定以后被刘禅收降的南蛮人都得乖乖听朵思大王的号令。

    朵思大王,好一场算计。

    “朵思大王,此言差矣,就偶的八纳洞洞兵反噬而已,何至于投降,汉人个个诡计多端,真降了,可没偶们南蛮人的好果子吃,再说了,偶们投降了汉人,哪怕汉人不杀偶们,侥幸求得一命,可等南蛮王知道了,他能饶得了偶们?因此,投降一事,朵思大王切莫再提,要降,你朵思大王自个儿降了。”

    木鹿大王当场就怒了,南蛮人每年组建南蛮大军,前往益州入侵,向来只有南蛮大军烧掠抢夺,就没有南蛮兵投降的,朵思大王这是想让木鹿大王成为南蛮的第一个罪人,将这口黑锅甩给木鹿大王来背,木鹿大王可不蠢,木鹿大王的法术是假的,朵思大王这南蛮第一智者的含金量同样有限,都是聪明人,谁都别糊弄谁,

    “罢了,偶看汉人们这次是有备而来,先前对付金环三结的狼狗兵用火把,这回又怂恿偶的虎豹豺狼倒戈相向,可见这汉人并不好对付,偶们还是先向南蛮王禀报吧,让南蛮王带兵出来消灭掉这一伙汉人,偶们就不用纠结了。”

    木鹿大王想明白了,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但借着向南蛮王通风报信的理由,逃跑了再说,苟活得一命,等刘禅一死,这世间懂猛兽语的人,又只剩下木鹿大王一人了,到时木鹿大王的法术,照样灵验。

    木鹿大王才不会为了南蛮和刘禅死磕,南蛮五溪十八洞,那么多蛮主和洞主可不止木鹿大王一人,木鹿大王还不是南蛮王呢,面对入侵南蛮的汉人,该愁的应该是南蛮王才对。

    南蛮之地,有且只有一个南蛮王,这人名唤孟获,孟获在南蛮五溪十八洞里实力最强,像木鹿大王、朵思大王和金环三结这种只懂一点催虎唤狼的活儿,在孟获那里,看都不值得看一眼。

    “没错,木鹿大王,朵思大王,偶们快逃吧...哦不,偶们快去找南蛮王为偶们做主,南蛮王一定会率领南蛮大军灭掉他们汉人的威风,壮偶南蛮之威。”金环三结看着扑面而来的虎豹豺狼,心里的防线一点点地崩溃,翻身跳上自己的狼狗坐骑,巴不得木鹿大王和朵思大王点头同意,金环三结便能撒腿就跑。

    论起逃跑,狼狗兵的速度,可不比朵思大王的蜥蜴兵慢。

    “好!就依木鹿大王的,偶们去向南蛮王禀报,不过南蛮王事务繁琐,恐怕不会轻易接见偶们,不如偶们先去投奔南蛮王的弟弟孟优,让孟优带偶等去南蛮王,好陈明厉害。”

    朵思大王知道一时之间,就让木鹿大王和金环三结投降,两人肯定接受不了,南蛮大军是败了二阵,但南蛮大军的实力还在,尤其是南蛮王孟获的恐怖,在整个南蛮无人不知,除非不想在南蛮混了,否则身为南蛮的洞主投奔了汉人,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木鹿大王,事宜早,不宜迟,偶们分头逃跑,等到了孟优那儿,再兵汇一处。”

    朵思大王端坐在大蜥蜴身上,可不想和木鹿大王和金环三结一齐逃跑,那些虎豹豺狼说不定会认主,跟着木鹿大王就是送死,而金环三结的狼狗兵发起飙来,比朵思大王的蜥蜴兵快多了。

    朵思大王话音一落,三人各作鸟兽散,一哄而去。

    那些虎豹豺狼没了目标,又没人控制,一下子全窜入了山林,带着幼崽逃到偏僻无人之处。

    刘禅没有追,而是命令张任和魏延重新整顿兵马,很多军兵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虎豹豺狼,刚才那一战,很多人快被吓破胆子了,刘禅只好让众人都喝一些猛兽汤,啃点猛兽肉,壮壮胆,压压惊。

    刘禅按兵不动,另一边的南蛮大军,却像是炸开了锅。

    南蛮腹地,八番洞。

    此时,洞主们齐聚,原本是一件好事,但木鹿大王、朵思大王和金环三结三人赶到,就破坏了气氛。

    “木鹿大王,朵思大王,金环三结,偶等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偶带来洞主未曾冒犯你们,今日你们三洞洞主同来偶的八番溪,偶若没记错的话,偶似乎没有邀请你们吧?”带来洞主是南蛮五溪的八番溪蛮主,一向在南蛮的名声极好,南蛮众主尊敬带来洞主,并非是带来洞主多强,而是带来洞主有一个姐姐,名唤祝融夫人,畏姐如畏人,带来洞主同样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不将南蛮的洞主、蛮主放眼里,“难道你们听闻了风声,想要来破坏偶姐姐的好事?岂有此理,纵然同是南蛮洞人,本洞主可饶不了你们。”

    今儿,本是带来洞主的大喜日子,南蛮王孟获的弟弟孟优带了一群猪朋狗友,前来提亲,想怂恿带来洞主去劝劝祝融夫人。

297.一个鼻孔出气

    木鹿大王、朵思大王和金环三结面面相觑,谁关心带来洞主的姐姐祝融夫人呀,若不是逃跑时顺水而下,他们才懒得路过带来洞主的八番溪呢。

    放眼一望,带来洞主还真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八番溪里除了有南蛮王孟获的弟弟孟优,还有董荼那、阿会喃、兀突骨等人,小小的八番溪,可说,热闹非凡。

    可惜,西银冶洞二十一洞主杨锋,五溪蛮蛮主沙摩柯,火神洞洞主祝融夫人,这些人没在,否则整个南蛮五溪十八洞的洞主蛮主就凑齐了。

    “带来洞主,你误会了。偶们并不知道有这么多的洞主、蛮王聚集于此,偶们只是路过,被汉军追杀到了八番溪,绝非有意冒犯你的蛮地。汉军已经杀到了八纳洞,带头的人自称是天神之子...哦不,皇叔之子刘禅。偶们打不过,准备去向南蛮王求援。”

    朵思大王脑子灵光,转得快,抢先一步替木鹿大王和金环三结解释,这八番溪的带来洞主不强,但架不住带来洞主有个好姐姐祝融夫人,还结交了南蛮王孟获的弟弟孟优,朵思大王想利用带来洞主和孟优,接近南蛮王,南蛮与汉军的争端一起,正是朵思大王这些谋士派上大用场的时候,

    “话说,带来洞主,你们这么多人聚在八番溪,所为何事呀?近期没听到南蛮王发号施令,说有大动作啊,莫非你们在密谋什么?快说说,算偶朵思大王一份。倘若只是闲聊瞎扯,那能否帮帮偶们?带着麾下痛击汉军,或者为偶等引荐南蛮王,事态紧急,关乎偶南蛮之地的安危,还请带来洞主不要计较于小节。”

    听到朵思大王言语客气,带来洞主的脸色好多了,今儿在八番溪,带来洞主和孟优等人真在密谋大事,掇合祝融夫人和南蛮王孟获,可惜被木鹿大王、朵思大王和金环三结闯入了进来,搅黄了这事。

    “朵思大王,传闻你是南蛮第一智者,你说的这话当真?汉军?就是年年被偶南蛮入侵,抵抗不了偶们南蛮大军的汉军?恐怖如嘶!你们三个洞主的实力一年不到,就退步得如此厉害,该让贤了。汉军嘛,能有多大能耐,偶南蛮兵一出,谁敢撸其锋?还不得纷纷落荒而逃,你们竟然还求救,是要笑死本洞主,好继承本洞主的八番溪么?”

    带来洞主一听就炸了,朵思大王所说的入侵者居然是汉军,那个年年被南蛮大军吊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汉军,南蛮王今年还没腾出手来,组织南蛮大军去入侵益州,汉军就主动打上门来了,简直是可笑,若非南蛮王孟获有意与祝融夫人结亲,此时的南蛮大军已经浩浩荡荡在路上了,朵思大王三个洞主丢尽了南蛮的脸,带来洞主越想越气,

    “哼!还算你一份?若非你们闯了进来,偶姐姐和南蛮王的婚事早已敲定,岂有此节外生枝?你们说谎,也不过过脑子,非你们平时在南蛮之地,还号称铁三角呢,与你们同列南蛮大军,偶真感到可耻。罢了,婚事择日另说,今儿本洞主就帮你们一把,不用劳烦孟优兄了。走吧!带本洞主去找找那支汉军,找到的话,本洞主就顺手消灭了,找不到你们三个南蛮洞,往后就归八番溪了。”

    在南蛮,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所有的援助都是暗中标好了价格,带来洞主念在南蛮五溪十八洞之中,南蛮王定下的潜规则,不得互相吞噬碾压,带来洞主早就趁人之危,拿下木鹿大王和金环三结的地盘了。

    带来洞主自恃以后就是南蛮王孟获的小舅子,八番溪里又有众洞主、蛮主齐聚,带来洞主只须拱火,每人带一点兵马,就足够朵思大王所说的汉军喝一壶了。

    木鹿大王和金环三结闻言,怒气腾升,就要和带来洞主理论,这带来洞主插上大蒜就装象,真当自己是南蛮王了,能够肆意划分势力范围了。

    “多谢带来洞主,为偶们报仇,就全仰仗带来洞主了,汉军按理就在八纳洞驻守扎营,还望带来洞主能够带着大军火速赶去,莫让汉军给逃了。真要找不到汉军,别说木鹿大王和金环三结归入你的麾下,偶朵思大王也愿意率领秃龙洞的兵马,归顺你带来洞主。”

    朵思大王的南蛮第一智者,可不是白当的,带来洞主打了一个好算盘,朵思大王就顺带把带来洞主带入坑去,要知道刘禅的汉军来袭是实实在在的,只要带来洞主愿意出兵,那这一次的求援,站在木鹿大王和金环三结的角度来看,就不会亏,带来洞主打赢了,那木鹿大王等人大仇得报,打输了,木鹿大王等也挽回了面子,

    “木鹿大王,金环三结,先别堵气,汉军来袭,偶南蛮大军要同气敌忾,一个鼻孔出气,不要内讧,搞得南蛮大军成了一盘散沙,被汉军一一击破,坠了偶南蛮大军的威风。”

    朵思大王的慷慨和淡定,让带来洞主察觉到一丝的异常,这不像朵思大王的风格呀,朵思大王愿意依附他人的话,早就被南蛮王孟获请去当座上宾了。

    “哼!朵思大王,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你这般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枉为偶南蛮第一智者。区区一点汉军,不用带来洞主出手,偶董荼那举手就能灭了他们,这汉军不就打着偷袭的主意,才使你们丢了蛮洞,本洞主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给汉军来一次偷袭,让他们自食恶果。”

    董荼那的战力极强,只是出身不好,攀附带来洞主,才能接近孟优,从而通过孟优得见南蛮王孟获,孟获对董荼那的能力很器重,全因董荼那勇威无比,悍不畏死,

    “朵思大王,你在前头带路,你的秃龙洞,哪里最适合偷袭,你最为清楚,由本洞主亲率麾下的兵马,去埋下伏兵,到时你引汉军过来,打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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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穿越成了阿斗刘禅,激活了史上最恶心系统,从此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不用人扶,发现需要人扶的是小妈孙尚香、大小乔,以及自己老爹刘备。糜夫人:“夫君,阿斗太可恶了,他用脚踢我的小胸胸。”“乖,阿斗他还小。”孙尚香:“夫君,阿斗老往我怀里钻,双手还到处抓,好可恶。”“别闹,阿斗他还小。”大小乔:“使君,你家的公子都这样啊?从没见过这般无耻下流的人。”“额,备就只有一个儿子啊,不气不气,阿斗他。。。不小了。”三国之无敌熊孩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无敌熊孩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无敌熊孩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