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辞别县府
吴显中稀里糊涂的收了孙虎四百俩银子,孙虎嘿嘿的笑了笑道:“吴县令,你这人真不错。找机会我定向张大人禀告你的能力!”
“多谢,多谢!多谢大人美言!”
“哎,吴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为国家举荐人才,乃为臣子之本分。都应该的,吴大人就不要客气了!”
“大人,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答应。”吴显中见孙虎有意抬举自己喜上眉梢,如今正是一个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吴显中焉能错过,立刻上前攀附。
“哦,说来看看!”孙虎绕有兴趣的问道。
“大人,今晚属下在醉香楼安排了晚宴。听说醉香楼有个歌妓才色双全,大人路途乏力也可略缓疲劳。小地虽然简陋,但也是人杰地灵。请大人务必答应,也让属下略尽地主之谊!”吴显中讨好的说道。
“哦,哈,哈,哈!吴大人好雅兴。没看出来你还挺上道的嘛,本官越来越觉得你是一个前途无量的人才啊!”孙虎嘴上这么说,心里确实一阵恶心。心道,你大爷的!你帮小爷当成什么人,和你一样的货色嘛?那你可太小瞧你家小爷了,等我回去禀明皇上让你抄家问斩!
“大人缪赞了,都是大人的栽培!”
“哈,哈,哈!吴大人本官实在想去,但是此事不宜宣扬。保护鲁羊这事还得尽量保密,不宜过早、泄露。到时若是走漏风声,事情可就难办了!
对了,你明天出面为鲁羊与徐府调解。让他俩家不再争斗,到时我会做好鲁家工作你不必担忧。至于徐府就靠你了吴大人,事情办完我也好回京复命。”
“这,大人。你说的属下十分明白,只是…”吴显中面带难色。
“吴大人,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避讳的,有话但讲无妨。”孙虎故作生气的斥责吴县令。
“是,是,是。大人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这个徐府的徐沉乃宋州刺史徐大人徐秀增的侄子,此人可不好糊弄。
而且此人为人霸道手腕强硬,只怕到时属下难以调解。”
“哦,难道他连你的面子都不给吗?”
“哎,大人!说来惭愧,这么说吧这个衙门他能当一半的家!”
“哦,竟有此事!那以吴大人的意思?”
“属下认为,如果有大人出面为俩家调解。我想事情必能解决的圆满成功,纵然徐沉再如何蛮横也不敢在大人面前放肆不是!”
“混账,我问你!那徐沉可有官职爵位,可有功名恩荫?”
“这…大人!都没有,只是一当地豪绅!”
“既然如此,那他不过是一个有俩糟钱的土财主。本官何等身份要为他家和解,一张纸画一个鼻子~他好大的脸。你好歹也是个县令,朝廷
七品命官。怎么能惧怕乡绅,甘愿为商者护家犬。
本来本官还想夸你俩句,现在看来本官真是抬举你了!本官真替你不耻,替朝廷有你这样的败类而不耻!”
“大人息怒,属下罪该万死。但大人也为属下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属下也是左右为难啊!徐沉再凶狠也不过是个百姓,笼中恶犬罢了!可畏的是他的叔父,徐秀增徐大人!”
“好吧!既然如此。看你这熊样,没有点当担,丝毫不见点男子气概。拿笔来,本官这就为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为你解决后顾之忧!”
“谢大人!大人你这是…?”
“废什么话,让你拿你就拿!”
吴显中亲自取了笔墨纸砚拿过来,放在桌案上。
孙虎提笔在手,刷刷点点。不一会就写了,吴显中在一旁看着。
上面写写着:
“侄孙虎跪禀叔父大人万福金安:
今日侄儿游至襄邑县,为叔父找寻故交鲁县令。幸得叔父之福,侄儿不负所托寻到鲁家。
怎料事事多变,鲁家遭逢变故!鲁道青已然病故,有幸的是得访鲁家公子。可喜可庆,与之交谈方知鲁家因婚姻之事,冒犯宋州刺史徐大人虎威。鲁公子处境艰辛,性命危在旦夕。
侄儿万般无奈特求助叔父,请至信与徐大人为俩家调解。侄儿在此定会保护鲁公子周全,也请叔父代为转达告知父亲大人,侄儿有仆人柳白驷照看,一切安好无事让其勿忧!
侄儿孙虎谨禀再次跪拜叔父大人万福金安。 ”
吴显中在一旁看着,不住的点头。“嗯,不愧是将门虎子。文笔秀丽,笔锋苍劲!关键是彬彬有礼,不愧是王侯贵种!”
孙虎写完盖上私印,擦了擦手道:“这样可以了吧?吴大人你总该放心了吧!”
吴显中吴县令这才喜上眉头,有了底气。
讨好的问道:“大人,下面该怎么做你尽管吩咐。”
孙虎一阵厌恶心道真是废物,却脸带平静的说道:“吴大人,下面事该怎么就不要我说了。还是那句话,徐大人处境微妙吴大人你可不要站错队啊!你干的那些事本官不想过问,但皇上追不追究本官就不知道了。”
“大人,你可不能不管属下啊!”吴显中这心又七上八下起了,忐忑不已。
“好了,好了。瞧你那点出息,机会总给有准备的人。上天有好生之德,难道陛下不会给罪臣有戴罪立功机会嘛?
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不过我要警告你。你要是敢首鼠俩端,俩处留手。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千刀万锅对你都是轻的。”
“吓死属下,属下也不敢。先前属下不知情,现在属下定为朝廷尽忠万死不辞。上报大人栽培信任之恩,下报朝廷食禄提点之情。”
吴显中趴在地上咣咣磕头,全身都吓的湿透了。
“吴大人你说错了,是上报朝廷食禄栽培之恩,下面才是感谢本官信任提点之情!”
“是,是,大人!”
“好了,起来吧!不要动不动就跪下,我看着都疼!
现在你用官文形式速将此信交于张大人之手,要派个亲信可靠的人。记住,注意保密。马上去办,不得有误!
事在机密,不可走漏风声。要是走漏消息,我取你狗命。今日之事断不可外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有第三人知道,你应该清楚后果。”
“是大人,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好了,记住严格监控徐府。不能让其与宋州通信,至于其他的事有张大人去办。张大人不行还有皇上,你我不必过于忧虑。做好自己的本分,本官还要在此逗留几日。
记住给本官保密身份,不要去找我。有事本官只会派人前来通知你,你把本官交代的事完成即可!”
“请大人放心,属下肝脑涂地。”
“嗯,那本官就告辞了!”
“大人!这时本县的通行令件,有事也可方便!”
“哈,哈,哈!有点眼力劲,嗯!不错。本官就收下来!”
“大人,这是小人准备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收下。”说着吴县令从怀里取出一对翡翠如意,色泽光润晶莹剔透。水头十足,一看就是上上之品。是刚才取笔墨纸砚之时,从后面取出装在怀来。吴显中一看时机恰当,不失时宜拿出献上。
“吴大人这是?”孙虎假装糊涂。
“大人,此乃小的祖传之物。我知大人不喜金银之物,这宝贝不同能养神定魂对身体大有裨益。”
“哦,是吗?”
“此等宝物,小人微贱一直不敢擅用。一直寻找有配的上它的主人,今日有幸得见大人。一看便知此物主人乃是大人,故而献上。”
“哈哈哈,好,好,好!吴大人真是前途无量啊!既然吴大人如此盛情,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啊,哈,哈,哈!”
孙虎将一对玉如意装在怀里,面带笑容。吴显中看在眼里,心中暗喜虽然有点肉痛。但是一想到以后的飞黄腾达,立刻喜上眉梢。孙虎起身告辞,王显中起身想送。
送至院中,孙虎道:“吴大人请留步,人多眼杂多有不便。请回吧,来日定当叨扰。”
“大人慢走,那就恕下官不远送了!”
孙虎摆了摆手离开,出了县府孙虎随便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第四十七章发怒
第二天一大早孙虎雇了一辆马车直奔鲁羊住处,来到鲁羊家里司马白柳正在和鲁老夫人闲聊。
孙虎招手让司马白柳出来,“小柳子,小柳子!”
司马白柳见孙虎叫他起身说道:“大娘,我出去看看。”
鲁老夫人点头,“公子你忙吧,不用挂怀。”
司马白柳来到孙虎面前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孙虎笑了笑道:“小柳子,我出马你还不放心嘛?全妥了,还有意外收获!”
“哦,什么?快说来看看。”司马白柳饶有兴趣的问道。
“小柳子,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孙虎从怀里拿出一对玉如意,递给了司马白柳。
司马白柳接过来一看是一对玉如意,看成色是个珍品。
司马白柳对这些东西很不感冒便说道:“你拿着俩个石头给我看干嘛?”
说着又扔给了孙虎,孙虎赶紧接住。
“什么石头,小柳子这可是宝贝。卖个万两银子,那都不在话下。”
“你从哪弄得?”
“那个县令送的!”
“不会你问人家要的吧!”
“说啥话,我孙虎是那种人嘛?”
“很像!”司马白柳不可置否的说道。
“别闹!哎,小柳子你不觉得他眼熟嘛?”
“没看出来!”
“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呸,不是一般的玉如意。那个狗县令拿出来的时候,我本没有在意。我仔细一看,总觉得眼熟。后来仔细一想,这不是皇上赐给大司马司马獍的一对玉如意。所以我就收下了,给你看看。”
“有可能嘛?天下一样的东西多了。怎么见得就是同一个,说不定是你看走眼了!”司马白柳撇了撇嘴道。
“这不可能,他一小小县令怎么会有这种宝物。定然不是自己,再说这种东西除了皇族没有几个人有。
我记得清清楚楚,上次外国使臣朝见陛下送了这对玉如意。陛下随即转手送给了大司马司马獍,我绝没看错!”孙虎信誓旦旦的说道。
“哦,此话当真!”
“我敢用人头担保!”
“那这么说…?”
“定然是司马獍那老匹夫送给刺史徐秀增,徐秀增有送给了徐沉。徐沉又转送给了吴县令,县令想着升官有送给了我!”
“嗯,不无道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小柳子,你怎么这么糊涂。丢失御赐之物是死罪,司马獍敢将此物送与徐秀增。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俩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想怎么样?”司马白柳笑着问道。
“什么怎么样?当然立刻写奏章上奏陛下,让陛下立刻下令诛杀司马獍!”
“哈哈哈!”司马白柳哈哈大笑!
“小柳子,你笑什么?”孙虎被司马白柳的大笑吓了一跳,也弄的莫名其妙!
“没什么,好好的收好吧!想杀司马獍没有那么简单,不然他早死了!”
孙虎点了点头赞同道:“小柳子你说不无道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给鲁羊找个老婆!”
“啊!对了,小柳子,这次去县府花我用掉了四百俩银子?”
“这么多?”
“这算什么,朝廷大员送了动则数十万,更甚者百万。我这四百俩办了这么多事,那是太值了!”孙虎得意的说道。
“哦,这么说你爹也贪了!”
“嗯,对呀!啥?,呸,呸,!我爹才不贪,我爹那是清如水明如镜!”
“鬼才信!”司马白柳撇了撇嘴道。
“哎,小柳子,我可没骗你啊!”
“以后这钱你都拿着,花多少你自己看着办。不要向我汇报了!”
“为啥?”
“哎,心疼!”
“你家这么有钱,你还在意这么点钱?再说以前你花钱的时候可不这样啊?”
“那是以前,自从我记得上辈子的事我就改了。”
“啥事?”
“我上辈子,是个穷人!”司马白柳以手捶树,显得痛不欲生。
“有这么夸张嘛?我记得你前天说过你是神仙啊!”
“那是在当神仙前!”想起往日司马白柳跟痛心疾首,觉得钱花的太快!
“好吧!”孙虎真不知道该说啥,这种情况他怎不了解也无法安慰!
俩个人正在谈话,鲁羊被司马白柳的大笑声引来。
便上前问道:“柳贤弟你们刚才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
司马白柳笑了笑道:“走,我们到屋里说吧!孙虎你给鲁兄说说你昨天的事吧!”
三人回到屋里,孙虎就把昨天的事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当然该说的能说的,孙虎说了一遍。不该说的不能说的,孙虎全部隐瞒了下来。
孙虎说自己怎么假装张庸张大人的侄儿,怎么迫使吴县令给鲁羊恢复功名。怎么让吴县令追还别骗的房子,当说道刺史吃屎这个事大家哈哈大笑!
司马白柳笑的前俯后仰,鲁羊也乐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笑着笑着司马白柳的脸色变了,小脸蛋阴沉了下来。
在座的人都看见了,鲁羊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阵纳闷,柳贤弟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司马白柳脸色变得难看,把孙虎给吓傻。都不敢出声,从来没见司马白柳如此面色难看。
过了一会,司马白柳自己起身离座。鲁羊想去看看,被孙虎拦下。
孙虎小跑跟在司马白柳后面,司马白柳压根不理他。自顾自的走着,来到没人的地方。
孙虎小声的问道:“小柳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嘛?”
“孙虎,你好大的胆子!”
“小柳子,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自己干的事你自己不清楚嘛?”
“我干了什么啊!”
“你把我的行踪上报了是也不是?”
“这…”
坏了,小柳子怎么知道这事。 孙虎本无意写信,一见吴县令惧怕徐秀增如此!简直畏之如虎,孙虎不由的心中暗自嘀咕。要是小柳子身份暴力,恰好徐秀增有不臣之心。
那谁来保护太子安危,太子要是有个三长俩短。自己的身死是小,自己的亲爹就得被自己活活坑死。
孙虎思前想后还是保险一点好,多叫点人手也没有什么过错。所以孙虎顺着吴县令的意写了一封给张大人的信,这信是临时起意的。
信的内容猛眼一看没有毛病, 但要是仔细看就能看出问题来。这里面孙虎怕张大人看不明白,还写了一个暗示。
他怎么清楚,小柳子怎么知道!难道他真是神仙,孙虎吓得冷汗直冒。
“怎么?不敢说了吧!我告诉你孙虎,我生平最恨别人背叛。你要不想跟着我就立刻给我滚,不要留在我身边。
我司马白柳不要叛徒,更不需要表里不一的朋友。”
“小柳子,你听我说!我…”
“不要再说了,你就说有没有吧!”司马白柳强行打断孙虎的解释!
“有!”
“孙虎不要以为我今天不敢杀你,你走吧!我司马白柳不需要你这样背叛兄弟的人!”
说完司马白柳扭头转身离开,留下孙虎独自一人站在一旁。
孙虎傻了,刚才司马白柳真的把孙虎吓得不轻。孙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傻在了地上!
司马白柳回去继续与鲁羊聊天,刚才的一目鲁羊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太远没听清楚他们聊什么,就听司马白柳大发雷霆。孙虎战战兢兢在一旁听着,随后司马白柳转身离开孙虎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鲁羊几次想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他说到底还是一个外人不该过问。
鲁羊坐在司马白柳的身旁如坐针毡,说实话这个柳贤弟身上真有瘆人毛。和他在一起时而感到平和,时而感到害怕。刚才的一目着实让鲁羊见识司马白柳的脾气,孙虎还在后面跪着。
鲁羊再也忍不住了,毕竟孙虎也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孙虎,在外面受处罚而不闻不问呢?
鲁羊心里又害怕司马白柳生气,偷眼观瞧司马白柳的神情。
只见司马白柳丝毫没被刚才的事影响,谈笑风生侃侃而谈似乎刚才事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柳贤弟,孙公子他?”
“哦,没什么!不用管他,我们聊我们的。”
鲁羊哪里还有心情聊天,随声附和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一个时辰过去后,孙虎还在后面跪着。这时鲁老夫人已经把饭热好了,将饭端来。鲁羊便将刚才的事跟母亲一说,鲁母心中就是一愣。
第四十八章故居重回
鲁母面带来到司马白柳面前问道:“柳公子,孙公子怎么了。是不是犯什么错了,吃饭了让他进来吧!”
“没事,不用管他。老夫人,我们吃饭吧!”
鲁老夫人还想在问,被司马白柳一句话给挡了回去。
“这…”
谁还有心情吃饭,鲁母放下筷子说道:“柳公子,若不嫌弃老太婆喊你一声柳贤侄。我不知道孙公子犯了什么错,但饭还是要吃的。他都跪了一个时辰了,我看你就让他进来吧!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你看行吗?”
“老人家,不是我不答应你!只是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要是犯错不加处罚,以后还如何御下?”
司马白柳丝毫不松口,鲁夫人面有不快!心道这个柳公子好大的架子,孙公子这个这么好怎么说处罚就处罚!
而且丝毫不给自己讲情的机会,鲁老夫人就对自己的儿子说:“儿啊!你给孙公子端些饭去,别让他饿坏了!”
鲁羊见司马白柳没有反对,端上拿给孙虎。
孙虎还在那跪着,低着头但腰挺得很直。鲁羊端着饭递了过去,“孙公子吃点东西吧。”
孙虎看了看房里不说话的司马白柳,强行笑了笑道:“我不饿,就不吃了!回去忙吧!”
说完孙虎咽了咽吐沫,把头别了过去。鲁羊只好端着饭回来了,鲁母看见这一幕非常生气但又无可奈何。
就指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你的恩人受罪,你不能替其受过还有脸吃饭嘛?还不跟着孙公子一块跪着!”
鲁羊脸上一红,不敢违命只好跑到孙虎旁边跪下。
司马白柳依旧吃饭不为所动,吃完饭司马白柳还主动帮助鲁老夫人刷碗。
鲁母说道:“像你这样大少爷,我怎敢劳烦您呢?你连自己的朋友都随意处罚,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对别人真诚相待。”
一句话说的司马白柳面红耳赤,司马白柳顿了顿说道:“老夫人,此种的事情你并不清楚。我并未处罚他,只是把他赶走了!他跪与不跪都是他自己的事与我何干?望老夫人不必多言!若老夫人觉得在下叨扰太久在下立刻告辞不在多留。”
司马白柳的一番话,把鲁母后面想说的话全都顶死了。鲁母也没想到司马白柳说话如此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鲁母好歹也是做过县令夫人的人,一句话就能听出司马白柳的怒气。也明白了这个柳公子与孙公子,并不是表面上的关系那么简单。
鲁母见事情越说越僵只好言道:“柳公子,这本是你们自家的事。按理说我这个老太婆没有资格过问,但是既然来我们家做客。
孙公子又是小儿恩公,我岂能眼睁睁看着而一言不出!
圣人言,‘谁能无错,错能改之善莫大
焉!’柳公子你何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老人家,务必多言。错有大小,小事我不愿追究!大错必不能轻饶,不然国家也没有刑法一说!”司马白柳简直油盐不进。
鲁母见软硬不行,只好来苦肉计了。
鲁母未言先泣,道:“柳公子,老身虽不是一品诰命。也不是普通人家,连百姓都知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孙公子犯错也是为了我家,他能为我们这一素不相识的人如此相助。难道我们娘俩就不能为他舍去性命嘛?
柳公子,老身给你跪下了!如果你不肯宽恕孙公子,老身也无脸再教儿育子!”
说着鲁母对着司马白柳跪了下来,司马白柳大为吃惊。赶紧用手相搀,言道:“老夫人何必如此,为了不值当的人实在不值!”
鲁母一听哪里肯起来,坚持要让孙虎免除惩罚。
言辞比刚才恳切了很多,言道:“柳公子,老身直觉得对不起孙公子的救助。要孙公子真的是十恶不赦的人,那我也不恳求公子了!
孙公子虽然性格顽劣,但总归是个好人。柳公子不可能原谅孙公子,老身只能用自己与我儿性命为其担保!”
“好吧!孙虎还不滚进来!你要跪倒什么时候?”司马白柳面带怒色。
孙虎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我…”
“知道错哪了嘛?”
“我把你的…”
“住口!想不明白再去跪着去!”
“是…是我不应该不先向您请示,就擅作主张!”
“要不是看在老夫人的面,你就给我滚回老家去。还愣着干嘛,丢人现眼的货还不去谢谢老夫人!”
孙虎赶紧跑到鲁母面前给鲁母磕头,哭着说道:“老夫人,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完了!老夫人你的大恩大德我孙虎没齿难忘,若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当个儿子!要是鲁羊死了,我给养老送终!”
这个孙虎真是虎,有时候说话挺聪明,有时候说话就压根不着调。弄得在场的人苦笑不得,虽然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话。
孙虎却当了真,走哪到哪都说鲁母是他娘。从这孙虎就把鲁老夫人改口叫了母亲,鲁母也认了孙虎这个儿子!
司马白柳对孙虎言道:“孙虎事情办好了,我们也去看看这个县令是不是真的听话。你把旁边的雇来的马车弄来,往上搬东西吧!”
众人开始忙活,其实没有什么好搬的。把人带走就行了,这里东西压根不值一文钱。
虽说不值钱但还挺多,破席子俩张、破被褥四张、衣服鲁母鲁羊娘俩五件,还都补满了布丁、一个断把的茶水壶,还有一张三条腿的桌子、一条好板凳好烧了一个窟窿。
鲁羊也不想全扔了,鲁母却生气
道:“不可忘了落魄之时,方知今日来之不易!”
司马白柳哈哈大笑对鲁羊说道:“鲁兄,老夫人说的有道理。不可忘了昔日之困,方展往后雄志啊!”
鲁羊点头称是,但司马白柳也不是全部赞成全部带完。对鲁母言道:“老夫人,我听说,破席,旧衣,断壶是贫贱的象征。我想带这几样就行了,有鲁老夫人在我想鲁兄必能时刻警示自己。要何必过于在意形式呢?老人家你看如何?”
鲁母点了点头,众人把东西搬到车上。
鲁母坐在车里孙虎驾车,司马白柳则与鲁羊起马!
进了城里发现城里已经戒严,还好孙虎有令牌所以进城很顺利。
一行人刚找了一个客栈下脚,立刻就来了县府的衙役。早在个个大的客栈等着,一见鲁羊到。
赶紧打招呼:“哎,鲁秀才!大老爷有令,让你一来就搬到自己以前的院子里。你的那个院子老爷已经知道你是被人欺诈了,已经把它给你要回来了。
我们已经给你打扫好了,里面还买了许多家具被褥。鲁秀才可即可入住,这边请!”
衙役的一番话,把鲁羊弄的不知所措。
虽然孙虎回去的时候有跟自己说,自己的房子弄好了,功名也恢复了!自己虽说很是相信孙虎的话,但这么高的效率让鲁羊不敢置信。
这绝不是说像孙虎说的那样发点钱,冒充一下张庸张大人的侄儿就能办好了。
没等鲁羊细想,衙役七手八脚的开始给鲁羊收拾行李。
不一会就到了以前的鲁宅,看着故居就在眼前。鲁母与鲁羊不觉得喜极而泣,景物依旧只是物是人非怎不让人感叹呢?
孙虎一旁言道:“娘,如今重回故居应该高兴,何必流泪呢?”
司马白柳也说:“孙虎说的在理,老夫人今天应该高兴才是!”
鲁母这才不哭,鲁羊搀着母亲进了院子。
里面的东西焕然一新,被子褥子整套都是新的。家具上至床榻条案,下至盅碗碟壶都配起了。就连烧饭的锅都是新的,孙虎不由的感叹还是官府的办事效率高啊!
其实他们不知道,昨天孙虎一离开县府。县令马上下令将买鲁羊房子的人给抓了起来,立刻投入大牢。
吴县令连夜审问,拉过来不问所以先打三十大板。然后立即逼问,买鲁家的房子花了多少银子。
一番折腾吴县令 终于弄清楚来龙去脉,当场让此人当场招供认罪签字画押。
责令其立刻归还鲁家房契,另外敲诈勒索前来买房之人,过意抬高房价,趁人之危做投机倒把实在罪大恶极。
罚银一千俩,本来发配从军。但念其承认态度极好,再打二十大板赶下堂去。这小子还算命硬没被打死!
第四十九章谈婚论嫁
这个小子虽然是个商人,一千俩对他也是伤筋动骨。为了保命只好忍痛拿钱,县令带人到鲁羊以前的房里面。
进去一看一个家具都没,一部分被买房的这主给卖了,一部分让他搬回自己家里了。
吴县令下令,鲁家缺的都到这个小子家里去取。把这家伙的家都快搬空了,那些搬家的衙役可是乐坏了。
这么对他们来说是个发财的机会,趁搬家之机往自己的兜里装些值钱的东西。
这个小子在一旁看着是有苦难言,只能是自认倒霉!
正在司马白柳孙虎与鲁羊正在聊天的时候,就听有人喊到:“吴县令来到!”
鲁母赶紧就要出去迎接,鲁羊则是一脸的不痛快!似乎十分不欢迎,这个同窗之友。
鲁母对鲁羊说道:“儿啊,县令大人来了你去迎接一下。可不要慢了礼数,让人挑出话来!”
“是,母亲!”鲁羊不情愿的答应一声,转身就要出去。
被司马白柳一把拦住,对孙虎说道:“你去看看不必让他进来,我现在还不想看到这个县令。”
孙虎答应一声转身出去,鲁母有点担忧的问道:“柳公子,这样好吗?”
“老夫人请放心,无碍!咱们先到屋里吧!”见司马白柳如此淡然,鲁母方才放心进了屋里。
孙虎来到外面,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往里进的吴县令。
孙虎一身手将其拦住,“哎,哎,干嘛的这里是你随便进的嘛?这里是私人的住所,投山拜贴了嘛你就往里进?”
“大…”还没等吴县令说出人字,就听孙虎喊到: “大什么大,没事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孙虎正憋着一肚子火呢,一看吴县令来了这火更大了。
本来想逮住这个吴县令骂一顿,一想不能太招人瞩目就忍了下来。
吴县令那是多么聪明的人,一看孙虎不愿见他只好假装不认识道:“哦,这位小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特意给鲁公子送房契的,另外还有鲁公子被骗的这七百六十俩银子!”
“好了,东西送到了。你走吧!瞧你这矬样不要再让小爷看到你!”
孙虎拿着东西骂骂咧咧的回到院子里,把门插上。
留下吴显中在风中凌乱,本来这次是想来邀邀功表现一下。顺便拍拍马屁,哪知道这下拍到马蹄子上了。弄了一个大红脸,好生没趣。
“大人,我们回去嘛?”旁边的一个衙役一脸谄媚的问道。
“不回去,在这过年啊!你长没长脑子,你是不是长了一个猪脑袋。”
吴显中骂着衙役往回走着,来的时候没坐轿。为的是体现自己艰苦工作的精神,也是为了表达自己对孙虎崇高的尊重。结果人家孙虎压根没看,真是乘兴而去败兴
而归啊!
“还愣着干嘛,给老爷找轿子去!”衙役们赶紧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都急着给县令找轿子。
孙虎回到屋里,将房契银子递给了司马白柳。
“这钱哪来了的?”
“哦 ,上次买房!那个卖房的奸商不是说,房子要是不卖就赔我们俩倍的价钱嘛?我让那个县令帮我要回来,一共七百六十俩!”
“胡闹!我不是说不再追究那个商人了嘛?如今出尔反人,你让我何以立信与人?”
孙虎刚犯过错,这次又犯错这让他也有点傻眼。本来以为司马白柳会夸他俩句,没想到又是一顿责骂。
“下次不许这样了!”孙虎这才放下担心不在紧张,心想小柳子还是拿我当兄弟的。
司马白柳将房契拿过来给了鲁羊,又将银子递给鲁母面前言道:“万事初行艰辛,事事还需要银子。这些不多,老夫人先拿着置办点田产。以后靠收租,日子也就有了着落!”
鲁母说什么也不要,司马白柳无奈只好让孙虎将钱收了起来。
这时打扫卫生帮忙搬家具收拾行李的衙役过来了,大概五六个人。其中一个领头衙役说道:“公子,我们都布置妥当了。还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们哥几个帮您给办妥了!”
司马白柳看看四周非常满意,“嗯!不错弄得挺好!”
“这位公子,不是小的吹牛。我们哥几个抓差办案没多少经验,但是像这种搬家打扫庭院的事包你满意!说句不好听的,你这除了老婆我们没办法给你弄来!其他生活应需之物我们都给你弄过来了,一样不少您得!”
“哦,是吗?”
“那是自然!”
“孙虎拿点赏钱,给各位买包茶叶喝喝!”
孙虎拿出七俩银子递给领头的衙役,衙役们个个喜笑颜开。本来以为是个苦差事,没想到这家主人真大方还得这么多外快。
“这多么好意思,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这个衙役头子嘴上说不好意思,手却伸了出来。
“既然我家公子都赏下来,各位就拿着吧!”孙虎笑呵呵把钱给了这个领头的衙役,心里却一阵鄙视。
领头的衙役满脸是笑,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各位爷,那小的就财黑了!”说着熟练的将钱收到怀里。
“哈哈哈!实在麻烦各位了!以后还要多多相处,鲁公子还需要各位多加关照啊。”
“这位公子爷你放心,以后鲁公子的事就是我们哥几个的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哥几个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对了,大哥。刚才我们去周睽元家里搬东西,不是他家有好几个老婆嘛?有俩个还很水灵,我看鲁公子和这俩位爷应该还是单身。
不如
我们将他的媳妇给弄过来,献给几位公子爷!说不定…嘿嘿我们还能再捞一笔!”其中的一个衙役对着领头的衙役小声的说道。
“这能行吗?会不会太过了?”
“怎么不行,你没看我们老爷见他们的样。就像哈巴狗见到主子似的,不问缘由就往上扑!我们害怕啥?”
“可眼前的这俩位爷这么有身份,会看上周睽元的小妾?”
“那俩位不要,鲁家公子可没媳妇!”
“妈的,你小子长能耐了!”领头的衙役笑骂道。
“都是大哥你带的好!”这个衙役一脸谄媚的说道。
“那我去问问!”
想到这里领头的衙役转过来脸对司马白柳说道:“这位公子爷,小的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
“你看,是这样…我来到府上忙了半天。看鲁公子这,连个烧锅做饭的都没有!实在不像那么回事,所以我想…”
“哦,这样啊!孙虎带他们出去吃饭去!”
“不是,不是这意思!这位公子爷你误会小的意思了,小的是说这位鲁公子据我所知还没有媳妇是吧!”
“嗯,如何?”司马白柳眉毛一挑,绕有兴趣的问道。
“小的,没别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哥几个给弄俩个女子给鲁公子烧锅做饭!”
“哦,你想给鲁公子保媒?”司马白柳哈哈大笑。
“那我可没那资格,只是给弄来俩个洗衣做饭的小娘子。鲁公子要是喜欢呢,就留着做个妾。要是不喜欢,当个使唤丫鬟也不错。
你放心公子爷,保证个个水灵漂亮!”
“哦,你们上哪弄?我很好奇!”
“周睽元啊!他好几个老婆。要这么多他自己又忙不过,简直就是浪费耽误别人的青春等同于杀人啊!我想这几位小娘子就是在他家天天珍馐美味,又岂能比的上给鲁公子洗衣做饭来的幸福啊!”
“周睽元是谁?”司马白柳好奇的问道。
“就是那个欺骗鲁公子卖房的那个奸商!”
司马白柳一听哈哈哈大笑,笑的都直不起腰来。
一旁的孙虎说道:“哎,各位这是你该管的是吗?鲁公子的婚事我家公子自有定见,你们要是闲着无聊。要不要我把你们老爷叫来,帮着你们一起找点活干?”
“这位公子爷你可别激动啊!算我嘴贱,我掌嘴还不行吗?各位公子爷,小的还有事要忙就不陪各位爷了,回见啊!回见啊!”
说着领头的衙役转身狼狈逃窜,出了门给了提意见的那个小子就是一巴掌:“你奶奶的,没事瞎出什么馊主意,害得老子出了这么大洋相!”打的那个衙役不敢吭声,忍气吞声跟着后面逃离鲁家大院。
第五十章千思万绪
“孙虎平时看你挺大方,怎么刚才让你赏点银子下去怎么这么小气。”司马白柳不解的问道。
“小柳子,你不知道。不是我抠,实在是不能给他们太多!这些小子就是饿狼喂不饱,他们啊!只怕饿死,不怕撑死。
要是胃口一下喂大了,以后还能叫的动吗?我们给的多,再说以后鲁公子怎么打赏钱。不打赏得罪,打赏少了也得罪。”
“哎!”司马白柳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小柳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如今鲁羊依然搬入城内,料想徐沉已然知晓。下一步就是俩家正面冲突,我们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若是徐沉兴师问罪何以阻挡,我们倒是不怕那鲁公子一家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拖着吧,我们应该早做打算。”孙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嗯,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司马白柳嘴上这么说,心里一点章法都没有。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那自己能干嘛?等徐沉带人上门,自己抬着脸让人揍嘛?
司马白柳之所以这样说也只是安慰一下鲁羊母子,司马白柳内心焦着表面上还得表现的异常沉稳。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别无他法,司马白柳正在心烦。
就听孙虎又说:“小柳子,前些时你说给鲁公子找个媳妇有眉目了吗?我看那几个小子就这句话说的还有些道理,这家啥都不缺就缺一个洗衣做饭的婆娘。”
“嗯,明天你我就上城里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司马白柳点了点头说道。
“鲁公子,你今年多大了?”孙虎在一旁突然问道。
“不满公子,我今天贱庚二十有六。”鲁羊一脸尴尬的说道。
“这么大了还不结婚?我姐夫曾经审过一个案子,乡里村民举报王某儿子不孝顺父母经常与其父争吵,游手好闲好吃懒得,不仅如此就连父亲看病也不拿钱。
当时我姐夫将王某及其儿子带到公堂审问,王某为儿子辩解道,‘现在的邻里尽扯淡,我儿子跟我吵架他犯什么法,我一个糟老头一年能吃多少东西。没有他的赡养我也饿不死自己,照样活的好好的。就有一条我不能容忍,三十好几不结婚这种人就该千刀万锅!大人要是能把我解决这个事,我立即就死也瞑目了’。
鲁公子我看你虽然够不上千刀万锅,也差不远了。该是为自己的人生打算一下了。不要想着想立业再成婚,夫子不也说了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人品是不错了,但是总该成个家吗?”
鲁羊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好点头称道:“是,是,是!孙公子说的有道理!”
鲁母也在身边说道:“我儿孙虎说的不无道理,儿要牢记在心不能忘记!”
鲁羊点头称是。
“老夫人,你想给鲁公子找个什么的媳妇。”司马白柳
问道。
“我们家的情况,我自己还是有
自知之明的。老身要求不高,四肢健全下雨知道往家跑就行!”
司马白柳听了哈哈大笑:“只怕鲁兄不同意啊!”
孙虎在一旁接话道:“小柳子,我看我母亲的想法和那位王某快差不多了!”
聊了一会司马白柳起身告辞,鲁母哪里肯放司马白柳离开。
司马白柳言道:“老夫人,非我不在此留住。只是另有要事要忙,这里引人注目非是办事的好地方。再说新家还需收拾安排,我就不添麻烦了。”
说完司马白柳拿出二百俩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鲁母知道这个公子不听劝阻。他决定的事谁也说不动,只好让其离开。
可是鲁母怎么样也不肯收司马白柳的银子,如果司马白柳不拿回去。鲁母就搬离现在的住宿,直到司马白柳说是借给鲁母的。鲁母这才收下,还让自己的儿子打下借条。
司马白柳离开鲁宅,孙虎就凑上去问道:“小柳子,你怎么不在他家住啊!是不是觉得他家没有店里照顾的好呀?”
“我记得古人有句话说,‘人之有德于我也,不可忘也;吾有德于人也,不可不忘也’。又言‘施恩图报非君子,忘恩负义是小人。’怎可在鲁家久住,我要是图鲁羊回报我就不会救他 。”
孙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俩人来到外面重新回答悦来客栈。司马白柳和孙虎吃过饭闲着无聊坐在房内,突然一阵悦耳的曲子传入耳中。
司马白柳起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在自己住的房子后面。司马白柳趴在窗台之上,向下望去。
下面是一户农家小院,下面的一户人家正在吃午饭。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点还在吃饭,就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架好桌子。
上面摆上了几个小菜,司马白柳仔细一看是些毛菜。韭菜鸡蛋,花生米,腌鸡蛋,还有一碗咸菜。
妇人正在收拾,一个妙龄少女正坐在板凳上拉揍二胡。声音正是这个女拉揍的二胡传来,旁边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好像是她的父亲,中年男子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之上。手里拿着紫砂壶喝着茶水,似乎在听着女孩的曲声时不时的点点头。
正在司马白柳白柳看的出神的时候,女子似乎有所察觉抬头看见了司马白柳。突然结束了拉揍,转身离开进入屋里去了。
司马白柳怅然若失,从窗户上下来关上窗户。
这种平静安适的生活让竟然司马白柳起了留恋之情,可另一种厌恶的之感。喜恶来回纠缠,让司马白柳倍感痛苦。
“小柳子,看什么呢?”
“没什么,早点休息明天去集市上逛逛。”
“现
在还早,怎么睡得着。”
“背背你的黄帝内经千金方。”
司马白柳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难以平复。想想自己的前世今生如梦一般,自己连以前的名字都记得不太清楚。
自己真的要追寻一个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前世,还是苟于安世当一个二世祖。
高兴了当个千古一帝,不高兴当一个遗臭万年的暴君。司马白柳更倾向于前者,毕竟虚幻不实才是追逐意义所在。。
而自己神魂逐渐与司马白柳的这副身体融合,自己又该怎么脱离现在的困境。太子,未来的皇帝!呵,他可没有任何兴趣。凡人总是尔虞我诈,活着本身就是一个麻烦。
早一点离开,才是早点解脱。正如佛家说的,“万相皆幻,万法皆空”。
司马白柳也做过最坏的打算,自杀来结束自己这可笑的一生。这样仓促的决定神魂衰弱能不能脱离这副身体还是一说,更别提以后能完整离开这个世界。
正如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是虚是实是真是假,又能准确定性?
司马白柳想着想着便陷入昏睡,耳边依稀可闻孙虎阴阳顿挫的背着皇帝内经中的阴符经:“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小柳子,小柳子!”孙虎在一旁轻轻的呼唤。
司马白柳揉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了?”
“日上三竿了,不是今天去给鲁羊物色媳妇嘛?”
“哦!”司马白柳恍然若失,依稀记得耳边那句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生天杀,道之理也!
“宇宙虽大,仍在一掌之中。千变万化,不出一身之外。…生死循环,都是大道的常规。
是啊,再大的能耐在大道之前,也不过生生死死而已!”司马白柳喃喃自语。
“小柳子,你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我们出去逛逛吧!”司马白柳神色不佳,显得十分焦躁。
孙虎在一旁小心的应答,现在的小柳子眼神中充满着难以言喻的苍凉显得十分悲壮。这种眼神也只有在自己的父亲眼中偶而看到。
而今的太子殿下,早已和以前不同。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言行举止,都和以前大为迥异。
特别是眼神凌厉果断带着层层寒意,让孙虎多看一眼都觉得毛发颤栗。
“走吧!到外面吃点东西吧!”司马白柳洗漱完,打断了孙虎的思虑。
司马白柳率先出来店门,孙虎赶紧跟后面。
第五十一章太随意
司马白柳漫无目的带着孙虎在大街上像孤魂一样游荡,孙虎紧跟其后不敢说一句话。
孙虎现在心里清楚司马白柳现在的心情是糟糕到了极点,他现在可不敢触司马白柳的霉头。
司马白柳四处扫看,此时天近中午孙虎便问道:“小柳子,你看我们是不是找点东西吃吃。”
“嗯,中午到鲁羊那边吧!看看有什么东西带点东西过去。”
“小柳子,你看带点啥好呢?”
司马白柳一抬头正好瞅见一家猪肉铺,于是说道:“割几斤猪肉吧!”
俩人来到猪肉铺跟前,司马白柳低着头看着案板之上的猪肉。
问道:“店家这猪肉多少钱一斤?”
“一百六十钱…”
“这么贵!怎么比牛肉还贵!”司马白柳皱了皱眉头。
“小柳子,你有所不知!朝廷禁止杀牛!市场上卖的都是老死病死的牛肉,而且朝廷对价格有严格的控制故而贱于猪肉。”孙虎在一旁解释道。
“哦!”朝廷禁止杀牛,这个司马白柳还是知道。
“老板娘,来三十斤!”孙虎喊到。
“啊!我不是老板娘,我是看铺子的…”
司马白柳抬头一看是个妙龄少女,仔细一瞅这不是拉二胡的那个女孩嘛?
这时女孩也看见了司马白柳,一声尖叫捂着跑开了。
弄得司马白柳一阵发懵,这时孙虎凑上来一脸的坏笑。
“嘿嘿嘿,小柳子!有情况啊!”
正在说话的时候,一个人提着一把砍骨刀过来。
四十来岁身材魁梧,留俩个八字胡。将刀往案上一竖喝问道:“买肉嘛?”
吓得孙虎一哆嗦,“对呀!买肉!多少钱!”
“二百文!”
“刚才不是一百六十文?”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涨价了!”
这时又来一个人买肉,说道:“来一斤猪肉多带肥的!”
“好嘞,一斤一俩三钱,收你一百六十钱!”
“这多不好意思啊,每次买肉你都多给!”
“都是街坊邻里,这点全当送的。”
买肉的人笑呵呵付完钱,拿着割的猪肉走了!
“老板,怎么他买就一百六十钱,我买就二百钱?”
“不买滚!”
“你…”
司马白柳一把将孙虎拉在一旁道:“刚才那个女孩估计是他女儿,他以为你调戏他女儿呢?”
“不是你调戏的嘛?怎么赖我!”
“放屁,你哪只眼看到我调戏她了!”
“你没调戏她,她跑什么?”
“别废话,你说把她给鲁羊做媳妇怎么样?”
“啥?敢情你真不是来买猪肉啊!”
“少废话!你觉得怎么样?”
“小柳子,你连俩家都没看。碰到谁就是谁,你这也太随意了吧!”孙虎一脸不敢相信,这何
止不靠谱简直就是离谱。
“我已经观察很久了!”
“多久?”
“半个时辰!”
“我…”
“你觉得行不行吧!”
“鲁羊他能同意嘛?她一个屠夫的女孩,这门不当户也不对的啊!我看这事太悬了!”孙虎一个劲的摇头。
“屠夫的女儿怎么了?李秀才的女儿倒是大家闺秀,结果怎么样不照样嫌贫爱富!我看这个女子眉清目秀举止言谈得体且面带贵相,足以匹配鲁羊的了!”
“小柳子,你是从哪看出来的?”
“你别管,你就说行不行吧!”
“我说行有什么用,得看人家鲁公子。”
“哦!那就这么定了!”
“小柳子,可是她有蹆疾啊?”
“我看看!”司马白柳仔细端详,正如孙虎所言此女子在旁帮忙的时候。左腿一瘸一拐的,让其形象大损。
“能治吗?”司马白柳问道。
“那得看是先天形成的,还是后天形成的!”
“怎么讲!”
“先天性的,骨头出生就已经变形了我治不了!”
“那后天形成的呢?”
“后天形成的,那得看时间的长短。一般来说,二十年以上的我治不了。”
“她有二十岁嘛?”
“好像没有!”
“少废话!快说你什么样的你能治!”
“三年以内!”
“那三年以上到二十年以内呢?”
“我可以试试,就这么说吧!时间越久越难治疗,骨头已经定型了复原不了了!”
“我怎么老觉得跟你说话这么费劲呢,你就说能不能治吧!”
“等一下让我仔细观察一下!”
司马白柳在一旁等的那个急啊!过了一会就问:“怎么样,看好了没?”
“还没,再等一会!”
“她腿有问题,你老往她脸上看什么东西?”
“哦,我就是想知道她脸上的贵征在哪?”
司马白柳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能不能用点心!”
“好了!”
“怎么样?”
“此女子的左腿,忽高忽低,忽前忽后,忽轻忽重!”
“少他大爷的废话,就说能不能治好!”
“我觉得,这个应该是间歇性蹆疾需要心里治疗。”司马白柳一呵斥,孙虎立即就下结论。
“你的意思是,她是没病装出来的?”
“有这个可能!”
“真是麻烦,总不能真给鲁羊找个有腿疾的媳妇吧!要是能把她带过来问问就好了!”
“小柳子!你是不是想和上次一样,晚上夜探她们家?”
“她家就三间房,左右不过一丈怎么问话!”
“你怎么知道,你这是给鲁羊找媳妇嘛?我怎么看你别有居心呢!”孙虎
鄙视的说道。
“她家就在我们住的客栈后面,昨天我趴着窗户见过她!”
“哦,怪不得她看到你就叫!小柳子,这事交给我,我一定给你办妥!”
“你…你行吗?”
“虽然我身手不如你,可我脑子可不一定比你差。你放心,你回客栈等我半个时辰定见分晓。”
司马白柳半信半疑回到客栈住处,沏了壶茶在屋里等着。
半个时辰时辰过去了,孙虎还没回来。司马白柳担心孙虎闯祸心中暗自焦急,正在司马白柳快坐不住的时候。
孙虎回来了,后面还带着俩个大汉扛着一个麻袋。
司马白柳咋看咋觉得这俩个人面熟,但一时想不起了。
就听孙虎说道:“快点,快点将人放这!小心点,别伤到她!”
司马白柳问道:“孙虎你这是干什么呢?”
“小柳子,我把人给你带来了,有啥事你问吧!”说着孙虎把麻袋解开,里面装的赫然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孩。
司马白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指着孙虎骂道:“你大爷!我让你去问问情况。你怎么把人给绑来了,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那现在怎么办?”
“把人送回去啊!还能怎么办!”
“哦!”孙虎答应一声转身又把麻袋给系上,刚系上孙虎又转过来脸对司马白柳言道:“小柳子,你说我们人都带来了!你就不想知道她能不能看上鲁羊嘛?她的腿到底是不是真病了?就这样送回去,你不觉有点可惜嘛?”
“那还废什么话,快将人放出来啊!”
孙虎把人赶紧人放出了来,司马白柳抬头一看是被人击昏。抬手推了推女子的肩膀,女子立刻苏醒!
旁边俩个大汉看到这一幕脸上顿时汗就下来了,腿肚子一个劲的哆嗦。
女子一醒司马白柳上前就问:“你没事吧!”
女子蒙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在这的。
便一脸惊恐的问道:“你们是谁?”
“姑娘你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就是想给你找个婆家!”孙虎上去贱嗖嗖的说道。
姑娘仔细一看一眼认出来司马白柳与孙虎,这不是偷窥她的那个少年嘛?今天上午还到她们家要买猪肉。
想到这立刻吓得姑娘花容失色,“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嘛?”
司马白柳上去踹了孙虎一脚,上去赶紧解释道:“姑娘你不用害怕,我们过往的行客!是这样的,刚才我在屋里取暖。误将烧火的木材扔了下去,开窗一看才知道将你砸昏。
我们这才将你抬到楼上,查看你似乎有生命之忧!”
一旁的孙虎翻翻了白眼,心道这个小柳子撒起谎来真是丧心病狂!这么单纯的姑娘多忽悠,怎么说起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的跟真的似的。要不是这个丫头是自己绑来的,说的连他自己都信了。
“哦!”姑娘听了这才放松心情,可是扫视屋内发现除了眼前这俩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还有俩个彪形大汉。心里就一阵惊慌,忍不住的哭泣起来。
第五十二章联姻上
被孙虎捉来的姑娘自打醒了,就没有停住的哭声。司马白柳在一旁一阵头大。这个姑娘尤其看到旁边的那俩个彪形大汉,情绪更加失控。
孙虎在一旁接话道:“姑娘其实我们…”话没说司马白柳又踹了孙虎一脚,孙虎在一旁撇了撇嘴不在言语。
司马白柳一 指那俩个彪形大汉说道:“你俩哪来的?还不出去!”
这俩个彪形大汉赶紧拱手贱兮兮的道:“我们懂,我们懂。嘿嘿,我们懂!”
说着退了出去,小心的把门带上!
姑娘一听俩人对话哭的更加厉害了,这把司马白给气的脸色发白。
“给我滚回来!”
这俩哥们又推开门一脸皮尴尬的进来站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看着司马白柳。
司马白柳仔细 看了看身边的那俩个彪形大汉,仔细一瞅这不是讹他钱的那俩个小子嘛?
司马白柳眉头就是一皱,喝问道: “你俩怎么会在这!”
“小柳子,你别生气。他俩是我带来的!”孙虎跟进上前解释。
“哦,等会再说!我问你们俩,你们懂什么嘛?懂个屁,等下再收拾你们!”司马气的肝火上涌。
少 女见司马白柳如此暴躁,吓得连哭都忘了。
司马白柳对少女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不用害怕!我叫柳白驷,这是我的兄弟叫孙虎。
他刚才说的对,我们想给你保媒!”
“既然是保媒,何必上门提亲。捉我来意欲何为,这是君子所为!”
一句话说的司马白柳面红耳赤,司马白柳赶紧解释道:“姑娘请千万你不要多心,我们只是不清楚你的意愿,所以请你过来问问!”
“既然是婚姻大事,至有父母之命何须儿女多言!”
“即是无须多言,姑娘何须故作蹆疾呢?”司马白柳笑问道。
姑娘顿时脸上一红,低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瞒者,瞒不识。姑娘如此聪慧,岂是毫无主见的人呢?”
“公子过滤了,我一屠夫之女又怎敢为自己选择呢?谁又能看上我这微贱之身呢?不过想找个不嫌弃自己的人罢了!”说完姑娘低声抽泣起来。
“姑娘何必自谦,巾帼不让须眉者古今有之!姑娘内慧外秀比之古人,也不差的了多少!我今日为姑娘推荐之人,乃是人中龙凤本县秀才鲁羊鲁至山。”
姑娘一听是鲁羊,低头不语。
司马白柳一看有门路,赶紧加大语言攻势道:“还没问姑娘贵姓芳名?”
“小女子,免贵姓余,单字一个惠。”
“哦,原来是余姑娘!余姑娘你知道鲁公子嘛?”
是前任县令的公子嘛?”
“嗯,不错!是他!鲁羊为人刚正不阿且人品贵重,况学识渊博负有大志。而今已经恢复功名,今后稍加努力必能人前显贵!”
“他已经恢复功名了嘛?”余姑娘不敢相信,早些年鲁羊为生活所迫也曾街头卖过字画故而认识。
“是呀!是我们家公子帮他恢复的功名!”
“他既然恢复功名,又怎么能看上我呢?”
“姑娘不必担心,有我家公子在万事何须担心!”孙虎在一旁拍着胸脯打包票的说道。
余姑娘仍沉默不语,司马白柳知道她还有顾及便说道:“姑娘莫不是害怕鲁家得罪徐府,以后日子不得安生故而拒绝。你放心,我定为你们扫除障碍!”
“非也!能将鲁公子恢复功名,料想俩位公子必不是凡人。我又岂敢怀疑?纵使不能生活平静颠沛流离,只要能达成所愿死又何惧!人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非不能吃苦受罪之人。只恐有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余姑娘的一番话让司马白柳由心的佩服,能在这个社会环境之中,先不说做不做得到,就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人,也没有多少!
于是司马白柳便言道:“姑娘聪明伶俐人皆喜之,量鲁至山也难逃此劫。若事真有不顺,我柳白驷一保到底!”
司马白柳立即立下保证,余姑娘面带羞涩的说道:“既有公子做主,小女子敢不从命!”
“哈哈哈!好,好,好!即刻送姑娘回去,我明日就让鲁羊上门提亲。姑娘可静等佳音!”
旁边的俩个大汉听到司马白柳与余姑娘谈话,心中暗自佩服。
司马白柳转脸对孙虎说道:“你们将余姑娘送回去吧!”
三人面面相觑,别看抓来的时候很容易。这送回去可不那么简单,来的时候套上麻袋别人不知道。
这送回去那还能套上麻袋,要是不套上麻袋这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三人正在迟疑,司马白柳一脸不悦。问道:“怎么,为难嘛?”
孙虎将司马白柳拉倒一旁言道:“小柳子,不是那么回事!你看来的时候我们是把余姑娘打晕用麻袋扛回来的,这送回去难道还用麻袋送回去嘛?”
“混账,当然用轿子送回去啊!”
“哎呀,不是那么回事!她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从你房间抬出去!那岂不是人尽皆知了,以后让她如何见人啊!”
“放屁,你这什么叫从我房间里抬出去!”
“我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差强人意,但是别管从谁的房间抬出去。那传出去不也不是好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司马白柳一仔细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哎!凡人就是麻烦,人
情世故更是麻烦呐!司马白柳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就不发愁了,当初就不应该把她捉过来!真是太冲动,太年轻了!”孙虎在一旁跺着脚的叹息。
“现在说这些还有屁用!”司马白柳气的鼻子都快冒烟了。
孙虎在屋里来回踱步,俩人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被余姑娘听的情清楚楚,余姑娘心里也是一阵的翻江倒海。这个孙公子说的一点不错,在这个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的社会。稍有不慎那就是万怯不复,一个女孩子的贞洁都保不住,那到最后千条万道,只剩死路一道!
孙虎心里是百爪挠心,来回在屋里踱步。走着走着抬头看见眼前的窗户,孙虎心中暗喜:“哎,有了!”
只见孙虎走到窗户跟前,打开窗户看四下无人。
将司马白柳拉到一旁言道:“小柳子,你看这不是余姑娘的家吗?我们把她从窗户上扔下去,等下稍微用点力就能落到她的家里!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岂不妙哉!”孙虎在一旁一脸得意,说着自己的计谋!
司马白柳一脸惊讶,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余姑娘一听差点没趴下,这就是这个孙虎孙公子想了半天想出来的妙计。这不是坑人嘛?余姑娘低头看着身上穿的裙子,低头不语!
这时孙虎不知道从哪来到余姑娘的面前,似乎看出来余姑娘的心思。贱兮兮说道:“余姑娘不用担心,山人我、自有妙计!”
随后孙虎转过脸来对屋内的俩个彪形大汉说道:“来啊!拿起一个被褥将余姑娘裹在其中,讲她从窗户上送下去不得有误。快点,赶早不赶晚!你们腿脚麻利点,记住不要伤到余姑娘。”
余姑娘一听脸上憋的通红,自己没有意识也就算了,现在要将自己醒着裹在被子扔下去。这…这…还不如让自己走着下去,哎呀,这要是传出去抖都抖搂不干净啊!
余姑娘想到这里平复一下心情,赶紧言道:“柳公子,既然我已答应嫁给鲁公子,又岂能是见不得人的事。此等行为分明就是自己做事心虚,非常人所为,小奴家宁死不从!”
孙虎一听,人家余姑娘说的对呀!这该如何是好,孙虎又泛起难来了。
司马白柳低头思吟片刻言道:“余姑娘切莫着急,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孙虎的估计也是人知常情,既然如此你看这样可好。
孙虎让你的那个手下雇一顶轿子,顺便找一身男装尺寸与余姑娘身高相差无几。让余姑娘乔装打扮坐轿离去,你们护送!”
“哎呀呀!不愧是我们家的公子!才华智慧果然超出常人,我都没想小柳子你就想到了!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我最讨厌这种,话多且谄媚之人。哪天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司马狠狠地瞪了孙虎一眼。
第五十三章联姻中
余姑娘一听司马白柳的建议,这才不哭泣!孙虎与司马白柳留下来陪余姑娘,那俩个彪形大汉下去办事。这俩个哥们久历江湖,这点小事岂能难道他们。
半个时辰不用事情就办的利利亮亮,司马白柳孙虎出去让余姑娘换上了男装。
孙虎在一旁便问道:“她穿成这样该如何跟父母解释!”
“这…”
正在商量之间姑娘出来,听到司马白柳与孙虎的担忧。
姑娘说道:“俩位公子何必担心,我自有主张!”
“姑娘打算怎么说?”司马白柳问道。
“这…”
“看来你也没想好啊!”
“何必多想,只愿鲁公子早日提亲!”
孙虎在一旁嘿嘿直乐,“人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出仇!以前说我还不信,今日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司马白柳一翻白眼,余姑娘这话是那个意思嘛?分明告诉自己与孙虎,我的幸福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完成答应之事,不然我可就被你俩给害了!
于是司马白柳说道:“余姑娘但放宽心,所言之事必当竭尽所能!”
门外早已将轿子准备好了,余姑娘一身男子上了轿子。
孙虎命令那俩个彪形大汉将余姑娘护送回家,其实也没多远拐个巷子就送到了。
俩人从新回到客栈,来到司马白柳跟前。司马白柳故作惊讶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俩个彪形大汉对视一眼,扑通一声跪在司马白柳的面前言辞恳切的央求道:“公子请您一定要收下我们!”
“收下你们,怎么让我娶你嘛?小爷可没龙阳之好,你们啊,找别人试试吧!”
这俩个大汉被司马白柳说的脸色通红,向前跪趴了半步说道:“请公子赏口饭吃,我们哥俩感激不尽!”
“孙虎那五十俩银子给俩位,俩个大老爷们跪半天挺不容易。”
其中的一个大汉赶紧解释道:“公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哥俩想追随公子,请公子务必答应!”
“孙虎,这是怎会回事!”司马白柳一拍桌子,把孙虎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爬起来赶紧解释道:“小柳子,你不要生气听我说。昨天你不是睡着了嘛,这俩小子跑过来跟我说。一定要我收留他们,我压根不同意。
谁知道这俩小子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我了,甩都甩不掉。我一想他俩功夫不错,咱俩的身边正缺一个端茶倒水跑腿的手下。
我也是被他们烦的没有办法,就跟他们说你们想找个地方呆着。
等一会有机会我会跟你禀告,今天你说要把余姑娘带过来问话。就把他们找来帮忙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小
柳子! ”
“他们这种平时持强凌弱,坑蒙拐骗死一百次都算轻的。我怎么能用这样的人,让他们走吧!”
“公子,我…孙爷求你帮我们哥俩说说话吧!”这个哥俩见司马白柳不肯收留自己,转脸向孙虎求救。
“哈哈哈,孙虎可以啊!什么时候变成孙爷了!”司马白柳玩味的看着孙虎。
孙虎跟紧和这俩个大傻子撇清关系,急忙解释道:“小柳子,你别听他们俩胡扯。这俩货不是东西,整天作奸犯科不干正事他们说的话你也相信?”
这俩个彪形大汉心中暗骂孙虎,但是敢怒不敢言啊!
孙虎骂完那俩个彪形大汉接着说道:“小柳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俩个哥们虽然不是东西,但是并没有投靠徐沉。这点说明他们还不是无药可救,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我看就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看怎么样?”
“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来问问他们几个问题,再说以后的事!”司马白柳故作为难的说道。
那俩哥们一看有们赶紧上前说道:“多谢公子爷开恩!”
“先不急着谢,我问你们都干过哪些坏事?”司马白柳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问道。
“这…既然公子爷开口!我们哥俩定不有所隐瞒!我们其实也没干啥坏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都是生计所迫我们也是逼于无奈!”
“别扯闲篇,说重点!”孙虎用脚踢了踢眼前跪着的俩个哥们!
“哎!是,其实也没啥!我们也是就是偷鸡摸狗,讹点街坊邻居的钱,收点左邻右舍点保护费啥的!”
“切,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居然也能被你们俩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真是够无耻够下流的!”孙虎在一旁鄙视道。
“主要我们都上有八十岁的老母,我们也是很无奈啊!”说着这俩个哥们还哭了起来。
“哎!哎!哎!你俩不跟我说你俩三岁丧父八岁丧母嘛?”孙虎在一旁质问道。
“孙爷,真对不起!我哥俩对你撒了慌!”
“放屁!你俩不过三十出头,你娘五十岁还能生孩子啊!”孙虎大骂这俩哥们。
“其实也没那么大,六十有三!瞧我们这嘴就是贱,都是说习惯了顺嘴秃噜了。孙爷你也是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有风险,这都是保命的手段!手段,嘿嘿手段!”这俩个哥们吓得直冒冷汗,一边擦汗一边解释!
“放屁!为啥要骗小爷!快说…”
“那是因为我们觉得你们要的可能是亡命之徒,说自己无父无母可以给自己抬高身价!”
“我擦,你俩还真是丧心病狂!,”孙虎大骂道。
司马白柳皱了皱眉头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投奔徐沉。以你俩人
的身手,混口饭吃应该不难吧?”
“公子爷!实不相瞒徐沉的总管徐不二也曾想招揽我们许以富贵,被我哥俩被拒绝了!”
“哦,我到想听听为什么?”司马白柳眉毛一挑来了兴趣。
“其实我们兄弟俩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东西,虽然也干过不少坏事,但是徐沉他是什么东西。
吃人不吐骨头,横贪暴敛净欺负穷人!我们兄弟再坏也没坏到他那份上,就是饿死我们也不能给办事。让别人戳着我们脊梁,说我们是徐沉养的一条听话的狗啊!”
“不会这么简单吧?”司马白柳压根不信!
这俩个哥们之中,其中一个长的像猴的男子上前说道:“我俩之所以没投靠徐沉,主要是因为他们害死前任县令鲁道青!”
“哦,为何害死前任县令让你如此坚决不去投靠徐沉?”司马白柳略带不解的问道。
“公子爷,其实我俩本是堂兄弟,我自幼父母双亡。我是被我的婶子带大的,也就是身边这位我的兄长的母亲。
我的叔父也在我们哥俩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我俩弟兄和婶娘母子三人相依为命。那年我们老家闹饥荒,我婶娘带着我们哥俩逃荒来到此地。
一个弱女子带着俩个孩子无依无靠,眼看就要饿死。幸好鲁老爷的救助我们才得以存活。还给我们租了房子,找点生计!
活命之恩永生难忘,即使我们在不是东西也不敢做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事!
恨我兄弟二人无能,不能为其报仇雪恨。每想此羞愧难当,所以我们哥俩就是饿死也不能像仇人摇尾乞怜!”说着哥们流出了眼泪,孙虎在一旁听着感动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妈的,太他妈的感人了!”
司马白柳在一旁一阵冷笑,陡然一拍桌子大声喝问道:“一派胡言,你们分明就是徐沉派来的奸细。还敢在我面前巧言令色蒙骗于我,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眼前的三人被司马白柳突然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
“好哇!小子你敢欺骗你们小爷 小爷今天宰了你们!亏的小爷我这么相信你们,还掏心掏肺的给你们做兄弟!
给你说情,我他妈的瞎了眼!”孙虎一听司马白柳说的话,立刻跳了出来。一把抓住俩人的衣领,破口大骂!
“公子爷,我们说的都是千真万确啊!公子爷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看我们哥们有没有欺骗你,也可以去问鲁老夫人!”
“哦,你们说的是真的啊!”孙虎一听这俩哥们给自己辩解这么合理,立刻放开这俩哥们!
“哼,你真当我是傻子嘛?既然鲁道青对你有恩,为何鲁道青死了这么久不见你俩为其申冤报仇?还是说,你们本来就是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徒?”
第五十四章联姻下
司马白柳突然开门见山的发问,让俩人低头不语。
“怎么你们哑巴了?”孙虎上前质问道。
“这…”
“俩位公子爷,我来说!”
“大哥…”
“二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今日不说何时能时再说?俩位公子爷,是我不让我弟去报仇的!
你们可能已经听说了,鲁老爷表面上是得罪了本地恶霸徐沉。其实是得罪徐州刺史徐秀增,据说鲁老爷掌握着徐秀增不可告人的秘密!
鲁老爷一出事,我们哥俩就赶了过去。鲁老爷告诉我们哥俩,正义不伸有些时候可能是好人沉默。但更多的时候是时机未到,我们寻常之人只能静待天机。
他要我们哥俩好好孝顺母亲,不要为他们家涉险。
当然我们哥俩也有私心,公子爷!你们想想,我们哥俩就守着一位老母亲。若要是我们一旦有所行动,我们哥俩怎么死都无所谓!
可怜我的老母亲,这么大年龄还没享过一天的清福!”
说着这俩大汉,失声痛哭!
“好了,好了!这都是人之常情!我相信我们鲁道青不会怪你们的,我家公子也会体谅你们的”孙虎拍着这俩大汉的后背安慰道。
“俩位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要哭泣了。我一时不明,想问问你俩一下?”司马白柳语带讽刺的言道,这俩个哥们擦了擦眼泪。
“公子爷请说!”
“既然你们说鲁道青与你们有恩,为什么我帮助鲁羊你们要出手阻拦横加干预?”
“我们哥俩不知道俩位公子爷真实意图,更不知道你们有几斤几两。怕的是万一一招行错,鲁公子有性命之忧。故而我们哥俩想试试俩位公子爷的能为,哪知道…”
“哪知道你们不仅没有讨道便宜,还被我们家公子帮你们揍了一顿。说,你们有没有看见我们家公子威武神勇,不竭余力的帮助鲁公子。你们却束手无策,心里总有那么点不得劲。想较量一番,说有没有?”
“这…有一点这个意思,嘿嘿,嘿嘿!”
“你俩真不是个东西!”孙虎一脸鄙视!
“即便如此,那你们今日投靠于我是何用意?”司马白柳问道
“公子爷,我们早已听说你帮助鲁羊恢复功名。能做到这一步,绝不是平头百姓。
所以我们哥俩商量,愿意为公子效力。哪怕端茶倒水跑腿送信我们也甘心情愿,另外我们兄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说着这俩哥们还有点不好意思。
“哦!说出看看!”司马白柳眉头一挑问道。
“常言道,‘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德高’。我们兄弟也想跟着公子爷做个堂堂正正的好汉,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就凭你们俩往日的所作所为,又如何取信我?”司马白柳问道。
就见
这俩对视一眼,分别从怀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撸起裤腿噗的一声,割下一块肉来!
顿时鲜血淋漓,俩人顿时脸色煞白。但是俩人咬紧牙关没吭一声,这俩块肉上称幺一幺足有四五俩!
孙虎在一旁吓得一激灵,这种场面他哪见过。
司马白柳冷哼一声:“这里不是江湖,我最烦的就是江湖假道义。不过念你们不知道我的秉性就算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长的敦实的人言道:“我…我叫胡川!”
长的像猴的人言道:“小的…胡…猿!”
“嗯,以后你们就在我的麾下效命了!孙虎!给他们医治!”司马白柳命令一声转身出去。
孙虎赶紧上前言道:“你俩真个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也真够狠的。要是我,我就做不到!哎 ,割到这么多肉!幸好是碰上我不然你们啊!可能就没命了!”
“孙爷,你能不能给我俩治好伤,再闲谈!”
“切,刚才那副英雄气概哪里去了?果然是假道义!我先给你们简单包扎一下,止一下血。等会我去拿点药,再给你们敷上!”
俩个人刚才没有喊叫,现在可忍不住了哀嚎起来。
司马白柳在外面听着心烦,又进了屋来。
这俩个哥们一看到司马白柳进来,又咬起牙关不吭声了。
孙虎扯下一个被单,一边撕成布条一边说道:“哑巴了,刚才不还哼的厉害嘛?大爷本来指望你们能帮上忙来,现在让小爷伺候你们。”
孙虎刚要包扎,被司马白柳阻止了。
司马白柳言道对胡川胡猿言道:“你们能运气至伤患处嘛?”
“可以!”
“好!孙虎把撕下来的步塞他们嘴里!”
“哦!”
司马白柳从腰间拿出红娘子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分别对着俩人的伤口喷去。
胡川胡猿俩人顿时青筋暴起,痛苦难当。司马白柳跟紧让孙虎将俩人伤口包扎好系紧。
司马白柳拿起红娘子又各倒了半碗酒,让他们俩喝下去。
俩人喝完酒,捂着肚子就地翻滚。片刻不过,俩人就昏倒在地上了。
“小柳子,你把他们俩给整死了!”孙虎看着眼前一幕,吃惊的问道。
“没有,这样伤口长的快。一晚就可下地行走,三天就可奔跑,半个就可伤口恢复如初!”
“小柳子,你这是神药吧!”
“不是,用了点特殊方法。俩个人会瘦一圈,没有功力人可能会死!”
“额,这么厉害!”
“让他们俩在这躺会,我们去鲁羊家!”
“好,现在就动身嘛?”
“嗯!”
俩人来到鲁羊家里,司马白柳见到鲁母开门见山
的说道:“老夫人,我与孙虎给鲁兄物色一个佳人。不知道老夫人意下如何,特来询问。”
鲁母自然高兴,言道:“即是公子保媒,那自然是差不了多少!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能让柳公子赞不绝口!”
“是,西街余屠夫的女儿!”
鲁母一听刚才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变得不太自然起来久久不语。
孙虎在一旁赶紧上前说道:“母亲大人,你有什么话何不当面讲明!”
“柳公子,我儿鲁羊婚姻老身不敢要求太高。我们家里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即使不能门当户对也得是个正经人家。岂能标配屠夫之女,让祖上蒙羞!”鲁母言语多有不快!
“母亲大人,此言差矣。以鲁家的门第,至少也得是大户千金,官宦子女!鲁县令定亲李秀才之女,那都是降低身份。
可话又说回来,李秀才一家又怎样呢?嫌贫爱富,正道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懂得越多岂不越胆小,我家公子岂能害了鲁公子!”
说得鲁母一脸羞愧,赶紧解释道:“我儿孙虎,为娘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信佛之人,杀生害命之人每让人不忍。如此俩家如何结亲,我是不敢犯下如此罪业!”
“老夫人,孙虎说的不无道理!佛法说,‘‘诸法皆空,万象皆幻。唯缘不灭,唯缘得存’。而天地万物凋亡,人难逃生死。佛难道说天不仁嘛?
万灵生灭自有规律,天杀天生那是法之长存。万灵为人所食,亦是天道也!
我觉得善存于一心,不以恶念而杀生不为罪也,不以善念而救世不为善也!
老夫人心地纯善不忍杀生,乃是善德也!但只是渡己之关,非功德也。
若是度化余屠夫放下屠刀,那就功德无量了!”司马白柳说道。
“想不到柳公子如此深谙佛理,让老身自愧不如!我真是着相了,只要我儿同意我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鲁羊本来一听是屠夫之女,心来也是一万个不乐意。后来听柳公子如此说明,心里豁然开朗。暗自骂自己如此势力,于是鲁羊对司马白柳说道:“即是贤弟做媒,我鲁羊怎会挑三拣四!这门亲事我答应了!”
司马白柳哈哈哈大笑:“鲁兄,你可不能勉强啊!要是以后不满意,你可不能赶人家走呀!”
“贤弟,你大可放心。我鲁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人家不嫌弃我是个穷酸书生,我鲁羊又有什么可挑剔的呢?”鲁羊郑重其事的言道。
“哈哈哈,我怎么听怎么觉得鲁兄答应好勉强啊!不过鲁兄你放心绝对,是一个绝妙佳人,而且还是兰质蕙心!贤弟我又怎么会害你呢?”司马白柳笑道。
“说什么漂亮不漂亮,只要能孝顺母亲急事是个丑妇。我也甘之如饴,绝不嫌弃!”
鲁羊下想起往日的感情,又想想现在的处境。这此他又怎会在意容貌,不去注重心灵?
第五十五章余道风
鲁羊一口答应婚事,司马白柳自然高兴。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是该热闹热闹了!
司马白柳立刻让孙虎着手提亲之事,孙虎长这么大第一次干提亲保媒之事。
真是无从下手,好在身上有钱万事不难。孙虎从街面上去请最好媒婆为鲁羊提亲,结果找了十家没人敢去 。所有人一听到是为鲁羊保媒,直接摇头家家关门闭户!
无奈孙虎只好向司马白柳汇报情况,第二日司马白柳从街上买好彩礼与孙虎亲自上门提亲。
司马白柳来到余家敲门,开门的正是余屠夫。
俩人刚把礼物递过去,就被余屠夫扔了出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孙虎怒问道。
“什么意思?滚!不要来骚扰我的女儿,再让我看到你们我砍断你的腿!”余屠夫拿着一把砍骨刀,指着孙虎的鼻子。
孙虎吓得赶紧躲在司马白柳的身后,司马看了看眼前的余屠夫抱了抱拳说道:“这位大叔,为何要如此生气!”
“你们干的什么好事,你们自己清楚!快滚!不然老子的刀就从你的脖子砍过去,让你横死当场!”
“小柳子,昨天我们干的事应该是败露了!”孙虎躲在司马白柳身后小声的提示道,司马白柳暗自踩了孙虎一脚。
随后说道:“大叔不要误会,我们是为鲁道青的公子提亲。并不是什么不良少年,也不清楚大叔所言何事?”
“鲁道青?哪个鲁道青?”
“前任县令鲁道青!”
“放屁,鲁道青是官宦之家怎会看上我们这种贱民?我看你们纯心拿你老子开心,快给我滚!”
“放肆,你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嘛?你张口一个老子闭口一个老子,你想被抄家问斩嘛?”孙虎大怒上前喝责余屠夫。
“是谁?别告诉我他是当今太子!老子管他是谁,就是太子我也照砍不误!”
“我…,我告诉就是当地县令见到我家公子,也得跪着迎接!怎么样,怕了吧!”
“哦,是当官的啊!滚,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本地县令见谁不跪,我以为你能让徐秀增给你跪下呢?”余屠夫讽刺道。
“我…”孙虎还想再说,被司马白柳拦住。
“大叔,不知道你是不是对当今官员有所成见,还是对鲁道青有成见啊?”
“成见?我说的不是实话嘛?不过鲁道青还算可以,滚滚滚,我还有事别来烦我!”
说完余屠夫就要关门,司马白柳一把将其手臂抓住。
“哟,想动武嘛?”说着余屠夫倒转刀把只砍司马白柳的手腕,只见一道寒光快如闪电。
孙虎吓得一闭眼,司马白柳沉着应对挑剑相迎。
就听当啷啷一声火星四溅,司马白柳与余屠夫分站俩地。
余屠夫眯着
眼看着司马白柳,司马白柳面色平静。
“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倒是有俩下子!不过跟我比你还差点火候,我劝你们就此罢手!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余屠夫说完瞳孔微缩,运气与掌只听的有雷鸣之声!
司马白柳暗叫不好,屏气凝神紧绷神经。司马白柳知道眼前这个却不是普通之人,要是动起手来很可能自己会吃亏。
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要帮鲁羊娶个如意媳妇。 现在正是骑虎难下,司马白柳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正要动手的时候,余姑娘从屋里跑了出来。
大喊道:“爹,快住手!”原来外面吵闹声,早已惊动了坐在屋里的余姑娘。
余姑娘自从昨天穿着男装回来,被父亲撞见。叫过来一顿斥责,逼问她去干什么了?
余姑娘只是一个劲的低头不语,气的余屠夫要打死她!好在余姑娘的母亲在一旁说好话,这才免过责罚。
不过余屠夫脾气可不好,不让余姑娘再踏出房门半步。余姑娘在家里一直等着鲁公子的提亲,刚才听到外面争吵这才不顾一切的跑了出来。
余屠夫不看自己的闺女则已,一看到自己的闺女出来更加怒不可遏。
大骂道“贱婢,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
“爹爹,他们不是坏人。他们是我的朋友,请爹爹不要为难他们!”
“朋友?呸!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还有脸说有什么这些男的是你朋友!等我宰了这俩小子,再打死你个不争气的死丫头!”
“爹爹,你先不要动手。请听女儿一言,我早已将心托付给鲁公子了。此生非他不嫁,女儿心意已决再无更改之意!”
“呸,不知羞耻!我们家虽不是名门望族,也是个正经人家。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不肖的东西。”
“大叔,我有事不明想当面请教!我看大叔你非一般百姓,为何见地和一般人一般无二。如此庸俗不堪,如此市侩小人!”司马白柳大声说道。
“小子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小人怎么就市侩。”
“男欢女爱人之常伦 ,你岂能为自己一人之喜好不顾女儿的感受。再说鲁家是官宦之家声誉远近驰名,仅能以现在衰败而厌弃。这不是市侩,这不是小人,又是什么?”
“你…”司马白柳的一席话把余屠夫说道哑口无言,余屠夫顿了顿抱拳当胸言道:“小老儿,姓余名乘字道风。江湖给我送了一个小小的绰号摘星圣手!敢问少侠是?”
这就是自报家门了,这说明余道风不再像刚才抵触司马白柳了。
孙虎在一旁拉一拉司马白柳的衣袖,司马白柳问道:“怎么了?”
“怎么?小柳子。你知道眼前这位大叔是谁吗?”孙虎咽了口吐沫,面色通红的说道。
“谁啊?”司马白柳不解的问道。
“谁?哎呦,我的公子爷!他是我国江湖大名鼎鼎的剑客,是晋国二十四名侠剑客之中排行十六的踏风行云摘星圣手余道风!”
“有多厉害?”
“多厉害,就这么说吧!我爹都对他推崇备至,想请他教我武术。结果人家没去,我爹叹息一个月!”
“这么厉害嘛!”
“何止厉害,赶紧磕头下拜吧!那是神人!我听我爹说,他当年二十岁独战清风山清风二十六寇。一战成名,杀的那些盗贼死的死逃的逃。”
“不就杀几个流寇嘛?未见得就有多厉害吧?”司马白柳觉虽然信任孙虎,但这说的也太悬了吧!
“小柳子,你听我的咱们回去吧!回去告诉鲁羊不要痴心妄想了,他配不上人家姑娘!”
“放屁,小爷大话都说出去了!你让我往回咽啊!他敢弗了我的面子,我宰了他!”
“可拉倒吧!你也只有吓唬吓唬我可以,在他面前不好使! 听说他的修为现在已经达到了地元境,你知道嘛?地元境,那跟下凡的神仙没啥区别。”
“什么是地元境,这你都不知道。那你还吹着要跟我闯荡江湖,这武林练武的人分为人元境,地元境,天元境!
意思就是说,人元境的还像人,到了地元境就不是人了是神人!”
“那天元境是什么?”
“没人能达到天元境!”
“什么意思!”
“不知道,反正没有。江湖上有很多人说自己到了天元境,那都是骗人的。据说天元境的人已经成神仙了,也有人说那是一种境界。不是修为,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那你爹是什么修为?”
“不知道!我爹不告诉我!”
“切!”
这俩人在余道风面前嘀咕了半天,他俩说的话让余道风听的一清二楚。
司马白柳懒得跟孙虎废话,转过脸对余道风说道:“我是无名小辈不值一提,余大侠又何必追问呢?”
“哈哈哈,少侠年轻有为。且不说你的修为,就是能将鲁公子恢复功名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老朽就不行啊!”
“啊!哈哈哈,大侠过奖了!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少侠何必自谦,里面请!”
司马白柳也不客气昂首而入,后面跟着孙虎。
孙虎自打知道这个人是余道风,那是一脸敬佩。
“俩位少侠,小地寒舍请不要嫌弃!请坐!”
说着亲自搬来凳子,司马白柳一不客气直接坐下。
孙虎赶紧接过凳子,点头哈腰的说道:“你老人家,太客气了!不敢当啊!不敢当啊!”
“哈哈,少侠不仅年少有为,而且彬彬有礼啊!”
孙虎一听这话顿时心花怒放,拔起来腰板!
第五十六章提亲
孙虎一听这么厉害的一个大侠夸赞自己,立马心花怒放。
一脸得意的问道:“我真能算上少侠嘛?”
“哈哈哈,老朽岂能胡言!”
“那是,那是!”
“还没请教俩位少侠的名姓!”
“我叫孙虎,他是我家公子叫柳白驷!”
“哦!”余道风一阵纳闷,在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武术世家他都认识。就是不认识,也多少听过一些名号!
像眼前这俩位公子年少有为,特别是那个叫柳白驷的真不简单。到底会是谁家的公子呢?难道不是江湖中人,可官宦之家可不会出现这种人物。余道风心中暗自嘀咕,百思不得其解。
“余大侠,今日前来并非为了他事!只为鲁家公子提亲,不知道余大侠意下为何?”司马白柳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哈哈哈,少侠真是快言快语。既然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回去告诉鲁家公子,我们家门寒贫配不上他们官宦之家。还请鲁公子另择佳偶,不要在多费心思了!”
“余大侠,这是为何?听您所言对朝廷官员十分憎恶,但据我所知前任县令鲁道青还算清廉。
为何拒绝的如此干脆,在下实在不解还请开示!”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吧!鲁道青是个清官不错,老朽也十分钦佩他的为人。但是他爹是他爹,鲁道青是不错不假!
可谁又能保证鲁公子是个和他爹一样的的人,人品端正为人正直!”
“那余大侠又怎么他不是一个人品端正的人呢?”
“哈哈哈,一个为了女人让自己家破人亡,父亲含冤而死尸骨未寒而自己却娶妻续弦。
试问这样的人,是一个人品端正的人嘛?”
“这…哈哈哈。我看余大侠有些误会了,鲁公子的年纪不小了!是我自作主张,让他娶亲的。”
“哈哈哈,不是我余某人看不起你。如果是你的老师过来,或许我会考虑一下。要是你们俩保媒,哈哈哈恕余某人不能答应了!!”
“孙虎他这是什么意思?”司马白柳不解的问道。
“小柳子平时看你挺聪明的,现在怎么犯糊涂啊?他的意思是说,咱俩不够格毛太嫩!”
“我…”司马白柳气的就想跳起来和他理论一番。
“小柳子,你冷静点!看我的!”
直见孙虎走到余道风面前,整理整理衣冠趴那就给余道风磕头喊到:“小侄儿孙虎,给叔父见安了!”
立刻给余道风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得头脑,不解的问道:“少侠,你这是?”
“实不相瞒,侄儿孙虎乃孙鹰之子。家父常在家中提及您,家父每次提及你都是充满敬意啊!”
“哪个孙鹰?”余道风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本朝骁骑上将军冠勇候孙鹰!”
“啊!赶快请起!使不得,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啊!”余道风赶紧将孙虎搀了起来,真是人的命树的影。孙鹰之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嘿嘿叔父!家父曾想让您当我的授业老师,可您当时没空。不然,我们现在就是师徒了!”
“千万不这么叫,折煞老朽了。说来惭愧,不是老朽不愿意。实在是不配,好了不说这个了。”
“好吧!我记得叔父您老人家长的可不这样啊!”
“哦!我年少时候得罪人不少人,所以故意改变了自己模样。”说着只见余道风运气全身,顿时模样大变。本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现在变成一个略显清瘦的长者。看起来帅气了许多,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风流倜傥。
司马白柳心中暗自称奇,余道风突然想到孙虎是冠勇候之子。那他身边的这位公子是谁,还称他为公子。
那他是…
余道风赶紧一把抓住孙虎手,一把将他拉倒一旁问道:“贤侄,你身旁的哪位公子是?”
孙虎一见瞒不住趴在余道风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是当今太子!”
“柳白驷,司马白柳!啊!”余道风惊呼一声,虽然心里早有预料可能不是一般人。但是眼前之人真是太子,让余道风吓得不轻。
别看自己是大侠,在别人眼里那是高高在上。走到哪里一提自己的名号,谁都得卖个面子。可在太子眼里那算个屁,别说是大侠就是大神也不好使!
余道风几步来到司马白柳的跟前,撩衣就要跪倒问安。
被司马白柳一把扶住,“哎,余大侠你这是干什么?”
“我…小老儿实在不敢当。刚才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太…”
“哎,不打不相识!都是江湖儿女余大侠何必多礼呢?”司马白柳赶紧把余道风下面的话拦住。
“我…我太糊涂了,还请公子多包涵!”余道风那是什么人,眼睑毛都是空的,一看就知道太子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赶紧改口。
旁边的余姑娘看到父亲如此恭敬,怎是不敢相信这还是第一次!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俩个不起眼的少年一个是少侯爷,那另一个岂不是身份更高贵。那自己的婚事岂不是…想到这余姑娘脸上一红。
司马白柳言道:“余大侠你看,这门婚事?”
余道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回话道:“即是公子保媒,那是小老儿的荣幸敢不从命!”
“哎,话不能这么说!你放心余大侠鲁羊绝不是你说的那样,是个好色不孝之徒。不然我也不会留在此地为其保媒,你大可放心!”
“公子严重了
,小老儿答应就是。”
“那好,这些彩礼你就收下吧!我看挑个时间给他们俩完婚吧!”
“小柳子,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就不错,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就他们俩完婚吧!”孙虎笑嘻嘻的言道。
“余姑娘你看怎么样?”司马白柳专过头问道。
“全凭父亲与俩位公子做主!”余慧脸色羞红的说道。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余道风请司马白柳小坐。
司马白柳言道:“余大侠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回去报喜呢!简单准备一下婚宴,明日见。”
余道风一看也不便多留,说道:“公子爷,那小老儿就不远送了!”
“留步!”
司马白柳与孙虎赶回鲁宅,向鲁羊报喜。
孙虎一进门看到鲁羊就喊:“鲁公子,你这小子真有福气。”
鲁羊哭笑道:“我能有什么福气,只要不倒霉我就阿弥陀佛了!”
“鲁公子,这把你可要转运了!我真是佩服我家公子,随随便便找一个…”孙虎正要说漏嘴,被司马白柳从屁股后面就是踹了一脚。
“孙公子,你说什么?”
“哦哦,我是想说我家公子可不是随随便便给你找个媳妇。那是精挑细选的,这些都不能体现公子的能力!
关键是眼力问题,当时选这个姑娘的时候。我也和母亲一样是一百个不愿意,看不上觉得配不上你!
我家公子硬是觉得这个余姑娘又贵相,足堪配上你鲁公子。我还不信,结果呢?
今天我们提亲一去询问,才知道余姑娘的父亲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剑客。你小子那是赚了,这可不是比娶了一个秀才的女人能比的。”孙虎在一旁津津乐道的说道。
“大侠,那不是江湖绿林嘛?”鲁羊实在不明白,孙虎为何会对一个江湖人士如此推崇。这些绿林好汉说的好听点,是个见义勇为的江湖义士。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持武害众违法乱纪的贼人。
“话不能这么说,我爹说江湖出豪杰古今不绝。反而天下读书人忠义者为之甚少,贪之甚多为人不耻。”孙虎在一旁为鲁羊解释道。
“那也和贼没啥区别吧!”鲁羊小声嘀咕道。
“哎,鲁公子你是不是害怕人家余姑娘家境不清白,她爹是江洋大盗啊!哼!你还真猜错了,他爹余道风曾是东齐青州总兵。后来东齐官场黑暗,他便辞官不做了!
哼,这样可以配上你家的门楣了吧!不过我告诉你鲁公子,我家公子很讨厌庸俗门阀之见的人。小心他一不高兴杀了你,以后出了事别说我这个做兄弟的没提醒你!”
说着孙虎还比了一个杀脖子的动作,不知道怎么了说的鲁羊浑身汗毛骨子直冒冷汗!
第五十七章准备婚事
鲁羊被孙虎的话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向司马白柳的方向看去。越看越觉得有可能,鲁羊咽了咽吐沫。
司马白柳正和鲁母谈筹办婚礼的事,孙虎上前问道:“小柳子,我们这婚事办的热闹点,还是悄悄的办一下?”
“嗯,当然办大点!把那个个县令给我叫来,让他帮忙找衙役安排布置一下婚礼!”
“小柳子,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怎么了?”
“朝廷明令禁止官员使用公差私下给私人办理婚丧嫁娶,有特殊情况要有批文。”
“嗯,让他们放假不穿朝服不就得了!”
“这样会不会引起徐沉的注意!我怕到时鲁公子会…”
“不怕,有余道风足当千军万马!”
“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
“嗯,现在着手准备。要满城皆知,我到要看看这个徐沉到底多厉害!”
“是!”
孙虎骑上马,半个时辰不到。孙虎就把吴县令及整个县衙的衙役带来出来。
只见孙虎在前骑着黄骠马,吴县令一身便装在后面跟着。吴县令一路小跑,一边跑一边擦汗。后来跟着一大片身着便装的衙役,还有一队吹奏的乐队。
人多好办事,大家七手八脚开始垒灶做饭待客。
左邻右舍一开始不敢上前为鲁家帮忙,后来看县令在鲁家又是劈柴又是挑水累的更狗似的。一个个的陆陆续续过来帮忙凑热闹,人倒是,“锦上添花处处是,雪中送炭有几人!”
鲁羊很反感这些长着势力的人,想当初自己家遭不幸。有谁上前伸出手帮过自己,哪怕一句安慰都是那么奢侈!
如今鲁羊恢复功名,赎回家产一个个都来道贺。这让鲁羊十分厌恶,可是司马白柳非常喜欢这种场面。人越多司马白柳就越开心,鲁羊就不好再说什么。
当然也有好人,那些偷偷帮助过鲁羊的乡里乡亲也过来了。
那些穷苦的百姓都很朴实,怕鲁羊办不起酒席。一个个有的拿着鸡蛋,有着带着一只鸡,一只鸭,带葱带韭菜的都有,大大小小摆了一一屋。
司马白柳见到他们如此热情也是十分的感动,一一答谢接待。并将东西登记在册,等婚礼结束之后用钱支付。
鲁羊深深的知道一个人回到世上,难啊!谁也不是那么容易。人穷可就更难了,现在自己有吃有喝。拿着这些父老乡亲的东西,终是于心不忍。
鲁羊突然想起,昔日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聚缘楼王老东家。想着自己平时没少麻烦人家,现在自己过的好了还没有去好好感谢王东家。
现在自己结婚谁都可以不请,也不能不请人家!于是鲁羊把这事跟司马白柳说了,司马白柳一听点了点头道
:“应该的,你去吧!孙虎你去看看胡川胡猿俩兄弟伤好了没?把他俩带上!”
“嗯,我知道了,小柳子!”
“贤弟,我去送个请帖。用不着麻烦孙贤弟了吧!”
“哎,不可大意!徐沉一日尚在,你一日不可掉以轻心。”司马白柳说道。
鲁羊点了点头,俩人刚出门就见胡川胡猿俩兄弟在外面一瘸一点来回踱步。
那天这俩哥们被司马白柳治昏过去后,一醒就发现司马白柳不见了。这俩哥们互相一顿埋怨,都怪对方没有好好跟紧司马白柳。
俩人在屋里商量半天,强忍着伤痛下来寻找。一问才知道这个柳公子和孙公子出去了,这俩哥们也不傻就来鲁羊家蹲守。
司马白柳与孙虎果然在此,可是这俩哥们心里只犯嘀咕。在这蹲半天,不敢直接进去。
胡川对胡猿说:“兄弟,你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胡猿就说:“你是大哥,你去看看!”
“放屁!我是大哥所以我才让你才进去!”
“大哥,不是我不去!人家走了,也没跟我俩说啊!咱俩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有没有让咱俩跟着过去!万一咱俩贸然进去惹他不高兴,我们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那万一,他是心疼咱俩受伤了。咱俩不进去,岂不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待我等之心!”
“那你去,我不去!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柳公子真是个狠主,且不说咱俩割肉自罚他连眼都没眨。
就是咱俩把余姑娘点穴,他碰碰就给解开了!这至少是地元境的高手,咱俩搁人家估计连个屁都不算。”胡猿摇了摇头说道。
“嗯,可能是传说中的推气过血!不过都是你这小子出的馊主意,你不是比划一下就完事了!结果还真割了,差点没疼死我!”
“大哥我不也割了,要是不这样做,我们哥俩估计现在连站在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不成了,就这样我都觉还不够!”胡猿咂咂嘴说道。
“啊…真的嘛?那还是不去了吧!我们就在静静的这等吧!”哥俩终于意见达成了一致。
刚才孙虎出来司马白柳出来送他,这俩哥们赶紧躲了起来。不过还是被司马白柳看见了,司马白柳假装没有看到。
这俩哥们害怕司马白柳,怕得要死。这次看孙虎独自出来,赶紧迎了上去说道:“孙爷,我们在这恭候多时!我的爷,您可出来了!”
孙虎一看是这哥俩嘿嘿一笑道:“你俩怎么在这站着,怎么不进去啊?”
“孙爷,我们不敢啊!”
“伤好的怎么样了?”
这俩哥们嘿嘿一阵苦笑,“好了,好了,好利索了。孙爷,你看!”说着这俩哥们还向上跳了跳!
好利索,哪有那么容易。不过那个柳公子的药真神奇,伤口结痂了。不过不这么说,又该咋说。
孙虎指着鲁羊道:“这位你俩认识嘛?”
胡川胡猿怎么可能不认识鲁羊,上去叩首下拜道:“拜见,少恩公!”
鲁羊低头一看是胡川胡猿二兄弟,父亲在世前经常帮助他们家。后来父亲过世曾来过一次。再后来就不曾见过,鲁羊对他俩并不感冒!
孙虎看出来鲁羊的心思言道:“兄长,你能少受这么多的苦。胡氏兄弟可在暗中帮了不少的忙,偷偷的立下了不少功劳啊!”
鲁羊方才醒悟,赶紧上前搀扶道:“二位兄长请起,多谢俩位兄长。在下十分惭愧,差点以为你们是一般的乡里!”
“公子严重了,受鲁老爷终生不敢相忘。不能为鲁老爷报仇雪恨,是我俩兄弟之耻!请公子务必不要放在心上,这都是我们哥俩必须做的。”
鲁羊面带惭愧,心中确实感动。三人聊了许久,孙虎言道:“正在找你们俩呢?我家公子说了,鲁公子要去下请帖,公子不放心让你俩跟着。以后鲁公子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俩了,千万不要辜负了我家公子对你们的信任。”
“是,请公子爷放心!就是公子爷不说,我们哥俩也万死不辞!”
“嗯,多的话就不说了!现在我们走吧!”
四个人一路往聚源楼赶去,正行走在半路上。迎面来了一队人马,个个威风凛凛!
最前面的头戴员外帽,身穿粉袍外衣。绣着团团牡丹,留着八字胡。孙虎定眼一看正是徐沉,徐沉认不得孙虎。
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鲁羊,心中怒火中烧。鲁县令最近的一些举动,徐沉知道的一清二楚。
虽然他不知道吴显中为何这么做,但是狡猾如斯的吴显中岂会无缘无故的帮助鲁羊。
就是 对他徐沉本人,也没见吴县令如此谄媚。这让他如何不窝火,更何况鲁羊还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前夫”。
这要是传出去,他徐沉二字如何镇的住整个襄邑县。
徐沉立刻带了随从,直奔县衙。去了一看扑了个空,县衙今天不上班。全体放假,一打听才知道整个襄邑县的县衙役都去鲁家了。
据说鲁羊结婚县衙的衙役都去帮忙了,连个看门的都没留。就连吴显中那个县令也去了,气的徐沉暴跳如雷。大骂吴显中是个喂不熟野狗,这还不解恨徐沉砸了县衙的大门。
气呼呼带人往回走,正看到鲁羊。那气顿时不打一出来。
勒住马匹,看到鲁羊哈哈哈大笑:“我当是谁,这不是前任县令的公子嘛?怎么,现在又认了一个当县令的爹嘛?”
这话说的太恶心,鲁羊一看是徐沉咬碎牙关。
“是你!徐沉!”
第五十八章再遇徐沉
孙虎一看眼前之人来者不善,看看一旁鲁羊的表情就知道来人是徐沉。还好带来俩个帮手,不然这就得吃亏。
鲁羊咬牙切齿的看着徐沉,徐沉坐在马上哈哈哈大笑:“听说,你要娶亲。真是哪家女人瞎了眼会看上你,如果你不介意送到我府上陪我小住几天。等大爷玩够了再给你送回去,哈哈哈!”
“徐爷,估计你看不上。听说是街里卖猪肉余屠夫的女儿,还是一个瘸子!”旁边一个随从说道。
一旁的随从哈哈大笑,鲁羊气的面红耳赤。
就听徐沉接着说道:“鲁羊你越是愤怒我越是开心,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小妾李淑儿。哦哦你的淑儿已经怀孕了,哈哈哈!怎么样,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的床上承欢。鲁公子你是什么感受嘛?说来与众人听听!哈哈哈!”
“你…”鲁羊大怒就要上前与之争斗,被孙虎一把拉住。
“哈哈哈,能是什么感受。有人替自己养孩子,求之不得!”孙虎讽刺道,旁观的群众偷偷而笑。
“你…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本爷面前放肆!来人给我把他牙给我一颗颗的敲下来,让我看看他是否还能嘴硬!”
“是,徐爷你放心。这王八小子交给我们了!”
这些打手一个个凶神恶煞,手拿利刃直奔孙虎。
孙虎往后一退喊到:“胡川胡猿,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把这几个人脑袋给我砍下!”
“孙爷,我们没带家伙!”胡川胡猿俩哥们尴尬的说道,这俩人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买兵器啊!
“饭桶,打架不带兵器你打什么!”
“孙虎你放心,就是我们哥俩空手我们照样也能把他们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说着俩波人就交上手了,这些徐沉的打手别看平时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欺负个老头,打个小孩没问题。
真正跟胡川胡猿俩哥们动手,还差了许多。无非仗着人多,俩波人交手没多久。就被胡川胡猿俩兄弟打的 ,伤的伤残的残!
“一群废物,胡川胡猿你们俩敢跟徐爷作对。你们好大的狗胆,以前我还想着让你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现在看来你是不识抬举啊!那以后可怪不了徐爷我心狠了!”
胡猿冷笑道:“徐员外,你家门槛太高我们兄弟可爬不上去。不过现在,你可不能碰我们身边俩位公子爷的一根寒毛啊!”
“你…”
可恨今天只带了一群废物,要是徐不二还在身边。不然我要你好看,徐沉暗恨不已!
孙虎一见眼前情景笑道:“徐员外,今日我们并不想与你动手。明日鲁公子大婚,你要是赏脸我们大大欢迎。你要是不来,我们也不会去请。今日我们还有要事,就不陪徐员外了!”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徐爷会去捧你的场!打伤了人就想这么走了,你真是异想天开!”
“哼!今天叫你一声徐员外,那是看着你叔父徐秀增的面子!
不然…呵呵!明天要是不敢去,那就就别去,!还有管好自己身边的狗,不要主子没叫它就先叫,一群没文化的土狗!”孙虎冷哼一声说道。
“好小子,你活着不耐烦了!”旁边的大手就要上前教训孙虎。
啪,徐沉一个巴掌打在说话的那个随从脸上。
“闭嘴!还嫌脸没丢尽,鲁羊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下次再遇见小心你的狗命!”
鲁羊怒目而视忽然笑道:“哈哈哈,徐沉!你我之仇只能一人存世,夺人之妻杀人之父你厉害!但有我鲁羊三寸气在,你就不算赢!”
徐沉眼神一沉,没想鲁羊与先前判若俩人。这种决心与心态恐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狂妄自大徐沉岂会在意别人恐吓。
冷哼道:“希望你不要像你父亲一样,否则可没人给你收尸!我们走!”徐沉带着收下怒气冲冲回去,后面架着一群被打伤的人。
孙虎对鲁羊说道:“兄长,可以啊你!现在还不是逞强好胜的时候,一切得听我家公子的吩咐!”
“嗯!”鲁羊点了点头!
四人来到聚源楼,王东家亲自出迎。鲁羊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拿出请帖,王东家也为之高兴。
说道:“贤侄,你有今日可喜可贺。明日我定会前去祝贺,我也想沾沾喜气啊!”
鲁羊言道:“叔父肯去,乃是求之不得!”俩人客套一番,鲁羊直奔主题。充怀里取出二百俩银子递给王东家言道:“这些年,多亏叔父照应。不然我鲁羊活不到今天,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叔父不要嫌少!”
王东家立刻站了起来言道:“贤侄你这是何意,我与你父亲相交多年。照顾你岂不是理所当然,你这岂不是看不起我!”
鲁羊赶紧解释:“叔父,切莫多心!情分仍在只是银钱要还,不然我鲁羊寝食难安!”说着鲁羊拿出身上的借条,共计九十一俩银子!
“这…好吧!那我把借我的收下其余你拿回去,现在你要成婚处处需要银子!”王东家言道。
鲁羊言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鲁羊往日未曾一日特意看望过叔父!这些权当我尽尽孝心,还望你老人家不要拒绝!”
鲁羊态度诚恳,让人不忍拒绝!
王东家叹了口气道: “贤侄,这样吧!我们爷俩也不用争执,我就收下一百俩剩下的钱你拿回去。
如果你在不同意我就不高兴了,你我俩家以后还需多加走动。又不是此次还恩绝义,何必争于一时呢?”
鲁羊左右为难,孙虎在一旁言道:“鲁公子,我看你就按这位大叔说的办吧!”
鲁羊点了点头,俩人又聊了一些家常话。鲁羊起身告辞,王东家起身想送说道:“贤侄,我知你最近事多,我就不挽留了。下次再来,你可要陪我喝几杯啊!”
鲁羊笑道:“一定,一定!”
鲁羊孙虎四人辞别王东家起身回去,鲁羊心中忐忑不安。想起来的路上遇到徐沉,心中不觉得自我沉重。
“哎呀,是我害了人家余姑娘!明日徐沉要是来捣乱,我该如何是好?”鲁羊低着头沉默不语,思考着明天的事。
孙虎看出来鲁羊的心思,说道:“兄长何必担忧,有我家公子在天塌了你也不必害怕!徐沉虽然凶狠,无非仗着自己豢养了一群玩命之徒。
别忘了你的岳父老泰山可是武林高手,就是他们徐府倾巢而出也未必占的了便宜!”
鲁羊这才稍有心安,几个人说着回到家里。
司马白柳正在与老夫人说话,孙虎把司马白柳叫道一旁。跟他汇报了刚才的情况,并说明徐沉很可能明日要来。
“哦,有这事!好,我知道了!你马上就派人通知余大侠,告诉他多加注意!”
“小柳子,你是徐沉会对余姑娘出手!”
“不能确定,但不可不防!”
“嗯,我马上去办!”
“例外告诉县令明天穿官服带衙役,过来为鲁羊庆婚!”
“嗯!”
司马白柳吩咐完,又跑过跟鲁母聊天。“司马白柳”为人幽默善言,时常逗的老夫哈哈大笑。
司马白柳白柳也喜欢跟老夫人聊天,这种久违的亲情让司马白柳倍感依赖。
徐沉回到府里气急败坏,自从出身以来未成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回去大骂那些被自己豢养的门客,砸了屋里东西。
这时门人禀报:“回老爷,二爷回来了!”
“哦,快请!”
来人正是徐家总管徐不二,徐不二一进屋就骂骂咧咧:“他妈的来的,这个陈之盛真是个不识抬举东西。老子要跟他结拜,被他一口回绝!大爷呢?”大爷是指徐沉,也只有徐不二能叫。徐不二声音洪亮,直达院内。整个院子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徐府的下人接过徐不二的马匹马鞭,上前言道:“二爷,老爷在伏虎厅等你!”
“哦,出了什么事了嘛?”
“别提了,老爷正在发火!二爷您去了就知道了!”
“快带我去!”
徐不二心中纳闷,伏虎厅是大爷徐沉专门商量大事的地方。一般情况都是让徐不二进内厅等他,难道他不在的这几天出了什么状况不成?
第五十九章伏虎厅
徐不二不敢耽搁,大步来到伏虎厅。伏虎厅取意收服猛士之意,听着文雅又带有江湖霸气。
徐沉本人念过几年书,可惜他不是读书的料。连一个秀才都没考上,但是他这个还喜欢附庸风雅。就想为自己弄个功名,证明自己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好在人家有个当官的叔父,是宋州太守!奈何当年的县令是鲁道青,死活不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鲁道青不卖自己面子,他就找自己的叔父徐秀增。哪知鲁道青上书朝廷将此事抖了出去,徐秀增几番打点才将此事摆平。
为了此事徐沉还被判了刑,后来蹲了几天就被放了出来。
徐沉自认为是毕生之耻,发誓一定让鲁道青家破人亡。俩人就此结仇,才有后来徐沉夺取鲁羊的未婚妻。
现在功名是没有了,徐沉还不死心。看着自己的叔父当上了宋州刺史,心里又燃起当官的渴望。
如今天下大乱,自己为何不学古代豪杰干出一番事业。于是徐沉收留亡命之徒,暗地豢养死士为自己卖命。
本来徐家世居于此襄邑县之人,后来徐秀增往宋州担任太守。也想把这个侄子接过去享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
哪知道徐沉这小子野心很大,压根不愿去。在这多好,一人独大不用看别人的脸色。整个襄邑县的谁人敢惹他徐沉,正所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做个土皇帝多好。
可如今遇到一个小小鲁羊都摆平不了,这让他如何不大动肝火。
这时徐不二走进伏虎厅,一看地上摔得都是东西。
开口就喊道:“大爷,这是怎么了?”
“不二,你回来!”徐沉虽然对其他人不客气,但是对徐不二还是相当尊重。毕竟徐不二可不是一个酒囊饭袋,有些事还得依靠徐不二。
“嗯,大爷我回来了。”
“怎么?看你气色不正,去我叔父那受了气了?”
“嗯,别提了。妈的,这个陈之盛真不识抬举。我们爷们看他有点能耐,想跟他结交一下。怎料被他一口拒绝,不仅如此还他还说以后休提此事。不然他陈之盛不会再入襄邑县半步,一想到他那不屑的眼神我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你没跟叔父说明嘛?”
“大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徐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很看重这个陈之盛,我去告他的状。被徐大人当场训斥了一番,要不是看着大爷面。我估计都被徐大人扫地出门了!”
“不识抬举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算了,我叔父早已对他心存芥蒂,要不了多久我看他也好不到哪去!”
“真的,大爷您说的这个真的?”
“这还有假,只是此时不便外传!你我兄弟知道即可,懂吗?”
“嗯,属下明白,对了只顾着说我的事了,大爷什么事把您气成这样?”
“还不是那个鲁羊!”
“怎么了,鲁羊能把您气成这样!他不是被我赶到县城意外了嘛?”
“哼,他又回来了!”
“什么,他还敢回去了?我这就带人去,了结了他的狗命!”
“不必了,胡川胡猿俩兄弟在身边保护他们。”
“什么?这俩狗杂碎!当初您就不应该心软,让他俩拒绝加入咱们就应该给他干掉。现在果然和鲁羊穿上了一条裤子,真是不知死活。”
“不仅如此,鲁羊还恢复了功名!”
“什么?没有您的示下他们谁敢?”
“哼,这算什么?鲁羊明日大婚,就连吴县令这只老狐狸也去给他帮忙。据探子来报,这个狗官居然亲自还给鲁羊劈材担水!真是气死我了,这分明没把握放在眼里!”
“怪不得,我刚进城门的时候就发现城门戒严。居然还有人盘问我的行程,被我教训了一顿!
难道是说…?”
“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相助鲁羊,过来专门对付我们!”
“怎有可能?鲁羊被我们严密监视,就连胡川胡猿俩兄弟也在我们的监控之下!这怎有可能?”
“嗯,鲁羊,胡川胡猿俩兄弟没有可能,不代表被人没有可能!”
“妈的,真是麻烦!大爷您当初要是早听我的,现在鲁羊坟头都立多高了!”
“放屁!你以为大爷我不想嘛?”
“是,都怪这个陈之盛当初要杀鲁羊之时,这个王八犊子向徐大人进言。说什么?只要看住鲁羊即可,只要鲁羊不死,鲁道青死的再离奇那也是他们家的事,无人敢率先为他出头!
但是鲁羊一死,就凭鲁道青的声望难保无人替他申冤报仇。到那时敌暗我明,就难以掌控。怎不知道徐大人当时怎么想的,竟然听信了陈之盛的妖言惑众!”
“放肆,你懂什么?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朝廷已对叔父有所防范。禁不起一丝丝的异动,贸然行事坏了大事你我谁都担当不起。
不过只要大司马那边准备停当,到那时什么鲁羊陈之盛。哼,皆是蝼蚁之徒!”
“是,大爷说的事。您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隐晦的?”
“是!大爷你说这个我们之间会不会有叛徒!”
徐不二这么一说,在座的门客无不心中暗骂徐不二居心不良。这样说无非是想表现自己的能力,但是他们都成了潜在的叛徒。以后保准徐员外除了徐不二看谁都是叛徒,以后还怎么在徐府混饭吃!
徐沉冷着脸巡视在座每一位,看到谁谁心里都发毛。这玩意不是你没做就不是叛徒,是他徐沉看谁像是叛徒谁就叛徒。
这些人心里没一个不骂徐不二的,但是没有办
法谁让人家走红呢?那跟他走的近的,给他送礼请他吃饭的自然没有事。
那些抠门的,没钱的没来的急送礼的,心里谁不害怕。心里那是一个后悔没有及时送礼,生怕徐不二说那个叛徒就是自己。
不过徐沉看了一圈哈哈大笑道:“眼下的人都是武林好汉,都是我的朋友怎可能背叛于我?我绝不相信我们之中有叛徒,不二以后少说这些话!”
别看徐沉够坏,那心机可不一般城府极深。狡诈多疑,笑里藏刀!
徐不二赶紧上前接话:“大爷我怎会怀疑在座的各位兄弟,我是怀疑陈之盛!”
“嗯…”徐沉深吸了一口气,面带沉吟。
“嗯,不二你把话说清楚!”
“大爷,你看其一,陈之盛表面与我们来往,实际十分不屑!认为我们都是武林中人,不配与他称兄论弟。
其二,只要是涉及到鲁羊,这小子屡屡说好话为其开脱。这还不算,实不相瞒我在去宋州的时候,碰巧遇到了鲁羊。本来想把他带回来交你处置,哪料想这个陈之盛百般阻挠!以公务在身不便关心他事,无奈我只好放弃。
其三,这个陈之盛估计在徐大人属下做事,尽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可不妨啊!”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我马上给叔父去信。向他老人家汇报一下眼下之事,再让他多加提防陈之盛!”
徐不二暗自高兴,心道:“咹,小子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看不起我徐某人嘛?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就让你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这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怪不得古人常言你,“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啊!”
徐不二暗自高兴不提,心里那是一个得意。眼下鲁羊之事还没解决,作为一个有能力的奴才。那不仅仅是极力谄媚,还得为主分忧。
于是徐不二说道:“大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有话直说。”
“大爷!刚才我说过我在酒楼碰巧遇到了鲁羊,他的身边多了俩个人!”
“哦!什么人?”
“穿都很不错,一个个子高高有点娘炮。一个个子偏矮但身手不错!”
“嗯,个子高的是不是不会武功?”
“大爷,你见过!”
“今天就见到了,哼一个孩子就这么得瑟。我带了十几个人,居然连鲁羊的衣服都没碰到。真是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徐沉怒不可遏
“大爷,你别生气!今夜我就带上几个干练的,去鲁羊他们家里放把火。烧了他们家,再趁乱将鲁羊一家连同他们的亲友杀干诛净!让他们喜事变丧事,看谁还敢替他出头!”
就在这时就听房顶之上有人喊到:“卧槽,无情!卧槽,好残忍!”
第六十章面面相觑
“什么人在外面?”徐沉忽然一声大喝。
众人大吃一惊一阵愕然,分分跳出屋内来到院中抬头观看。
四下一片寂静,哪里有人?
徐不二大喊一声:“给我搜!”
在座的各位不良门客,被徐沉骂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不要再挨骂且可以露脸的机会了,个个像打了鸡血。
一个个噌噌跳上房上,有的跳上墙上,有的跳到树上,还有人跳到茅坑之中,总之四下查看。
徐沉看着这些“身手不凡”的“大侠客”暗自骂道:“妈的,怪不得老子混了这么久还在襄邑县,敢情老子养了一群只会上墙的猴啊!”
找了半天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众人纳闷都不明白徐沉从哪看出来有人?
有个哥们问道:“我说,这个徐爷喊什么玩意?有人,哪来的人?”
“切,这还不明显。这里面就他不会武功,还一个净的老说自己是个英雄。这个时候那还不得随便无中生有,显摆显摆自己有能耐啊!”
“我看,纯属想给咱们难看!”
“那可不一定,有可能是今天出去吓出毛病来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
这时徐不二说道:“大爷!您刚才喊有人,我们四下查看一边并无发现。大爷您是怎么察觉,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其实徐不二心中纳闷,徐沉压根就不会武功。别说有人趴在外面他看不见,就是有个会武功的人趴在他跟前,他能不能瞅见还是个问题。
在坐的所有人他都问了,没一个人发现异常。他一个不会武功的能发现什么,所以徐不二对他的话很是怀疑啊!
“废话,大爷没发现异常。大爷,喊什么?”徐沉不高兴的呵斥道。
徐不二心中虽然憋屈,但是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大爷,实不相瞒我问了大伙,并未发现什么异状。所以心中不解,这才询问大爷您!大爷,您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出现幻觉了!”
“放屁!徐不二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要找不痛快,这么大的声音你们没听见!”徐沉心中大是不快,怎么自己越来越觉得自己养了一群废物,特别是最近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大爷,息怒!我们着实没听见啊!”徐不二一脸尴尬的解释。
“李畏,你听见了嘛?”徐沉转过脸问道,李畏江湖人送外号闭目虎。因为李畏这个人不爱说话,平时在人群之中总喜欢闭目不言。别看此人不爱说话,但武术卓越能力超群。
据说刚来投靠徐沉之时,徐沉为了试探他的能力曾让他与徐不二比试。俩人打斗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后来李畏主动认输方才结束战斗。
不仅如此李畏为人心思缜密性格耿直,所以徐沉对他颇为器重。
李畏平时不在徐沉府上,只有有事才过来听事。今天徐沉出门拜访县令,李畏也并未没跟着。
所以李
畏十分愧疚,在人家白吃白喝这么久。关键时刻还没帮上忙,现在一听徐沉问话李畏拱手言道:“徐员外,在下未成听道有人说话!”
“怎么可能,明明刚才有人喊到,‘卧槽,无情。卧槽,好残忍!’声音如同惊雷,耳边尚有回响你们怎么可能没有听见?”
众人一阵纳闷面面相觑,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却没人敢笑!徐不二上前言道:“大爷,我等确实没有听见!”
徐沉心中暗自郁闷,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不可能啊!明明听听那么清晰,连一口冀南方言都听清清楚楚。
要说自己没听错,但是为什么在场众人都没听见。难道真是自己最近烦心的事太多出现了幻觉,还是上天有警示。再不然就是自己遇到鬼了,徐沉心中不快久久不语。
徐不二看出徐沉心中有事,上前言道:“大爷何必烦恼,我这就带人去鲁羊家里杀了他们全家!”
“不必了,明日鲁羊结婚我们再去!到那时我要在全县百姓面前丢尽颜面,再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徐沉本性多疑,而且十分迷信。刚才突然听道有人说话,他认为是上天给他警示。所以徐沉打消刚才夜里要杀鲁羊想法,但是并不代表徐沉就不想杀鲁羊!
“大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急,今天你回来了,我这心里有底多了。明天你与李畏跟在我的后面去参加鲁羊的婚礼,另外你派几个得力之人去把鲁羊的媳妇给我抢到我的府上。
明天我要让鲁羊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谁要是敢后退不听指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大爷,您放心!”
“大爷!您放心!”
众人齐声喊道,徐沉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都下去!
徐不二带着众人退下,徐沉一个人往卧室走去!心中总觉得心里不是痛快,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徐沉思思量量走到了李淑儿的房前,抬头看了看是李淑儿的房间。心中更是不快,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李淑儿已经看见徐沉,把门打开幽怨看着徐沉言道:“为何来了不进来!”
“今天事太多,就不进去了。也没啥事,过来看看你睡了没!”
“哦!什么事能难道我的徐大官人?”
“没什么?你身怀有孕要多加休息,要是因为你没休息好。伤到了我的儿子,我可不饶!”徐沉嘿嘿笑道。
“呸,不要脸!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那要是我生个女儿呢?”李淑儿娇羞道。
“你敢!一定是儿子,必须是儿子!”徐沉突然大喝道,吓了李淑儿一跳。
自从自己嫁到徐府,徐沉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大吼过。突然无比的委屈,眼泪不知不觉的哭了起来。
徐沉本来就心烦,一见李淑儿哭了起来更加烦躁。
说道:“要哭等生完孩子在哭,哭坏了我的儿子我可不答应。”
李淑儿立刻止住了哭声,别看李淑儿是个弱女子颇有手段。对于男人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不该哭那是把握的炉火纯青。
“徐郎你我本是夫妻,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嘛?还是徐郎根本就不信任我,不愿意与我交心?
或是觉得我一个柔弱女子,不能帮助你什么?但作为你的妻子,我只想为你分忧为何郎君如此生气?”
虽然李淑儿不哭了,但泪眼婆娑声音柔弱让人怜惜。
徐沉看了看梨花代雨的神情立刻心软道:“那好,我来问你!如果让你再我与鲁羊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是我还是鲁羊?”
李淑儿一听顿时心里一凉,果然和自己的想法丝毫不差。徐沉心中不愿悦果然与鲁羊有关,怪不得最近几天他都没来看自己。
徐沉瞪着双眼紧盯着李淑儿,等着李淑儿的回话。
“徐郎看你这话说的,我虽与鲁羊有过婚姻之约。那都是父母之约与我何干,我以前替他求情不过念着以前我们俩家的交情。
不想让人诟病我们家是个不义之家,更是替夫君着想?不想让别人觉得,我的郎君是个不能容人的狭隘之人!
如今我已经嫁入徐门,只是徐家之人。当然要与夫君一心,夫君何必多疑呢?”说着李淑儿又哭了起来。
“那我问你我要是杀了鲁羊,你会怎样?”
“啊!为什么?”
“不要问,我就问你会怎么做,恨我吗?”
“徐郎,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夫君,天下哪有妻子恨夫君之理?”
“好,哈哈哈,好!你说的是真心话嘛?”
“那是自然!夫君何必猜忌!我只是不明白为何要执意要杀鲁羊?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在伤害鲁羊了嘛?”
“哼,我与鲁羊已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再无相容的可能,我就问你我杀了鲁羊,你会不会恨我?”徐沉瞪大眼珠还是不太满意李淑儿的回答,面色阴沉的逼问道。
“夫君,我已经回答过了你。你是我的夫君,就是父母也比不上我们之间的关系。又何况一个鲁羊,我与他本就毫无关系!徐郎,你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
既然如此,那你还留在此干嘛?不如放我们娘俩出去,从此以后是死是活也与你没有关系。”说着李淑儿哭的更加厉害顿胸垂足,徐沉一看立刻心软了。
于是安慰道:“淑儿,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怀疑你,是我不对,我罪该万死。”说着还亲亲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李淑儿赶紧捉住徐沉的大手笑骂道:“夫君这是干什么?我不生气就是了!”
“那今天我们,哈哈哈”徐沉一阵坏笑。
“哎呀,人家有孕在身呢?”
“我温柔一点就是了,不碍事的!”
“嗯…”
深夜之中,一片宁静。月色如水,照着树上一对彼此依偎取暖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