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海伦芬学院派(下)陌路
第91章千年外传海伦芬财阀(三)
范金克死后,海伦芬经历了易北河兵败,妄图夺权的临时继任者死在了军中。
各大支派与企业,只能重新回到海伦芬,再次选定新的继任者。
由于范金克.海伦芬打好的基础,其后数代财阀继业者都出自学院派。
学院派以出色的政治手段以及雄厚的势力,使得其余支脉与企业都没机会染指阀主之位。
为了完成范金克的遗愿,学院派的继业者们进行了十七次东征,海伦芬财阀对普鲁士联盟互有胜败。
他们在战场上打死了创造易北河奇迹的普鲁士领袖辛西娅.克虏伯,但依旧无法击垮日耳曼人抵抗的意志。
海伦芬财阀在北德意志战场举步维艰,四十年劳命伤财的战争,也只是把战线推进至不莱梅汉诺威一线。
反而,财阀未投入一兵一卒的南德意志巴伐利亚地区进展却很顺利。
由学院派扶持的傀儡政权韦尔夫伯国,已经占据了西巴伐利亚,以一己之力对抗阿芝诺芬家族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组成的东巴伐利亚同盟。
西元2099年,海伦芬财阀自觉已经很难在德意志打开局面,财阀军无法打败柏林同盟与汉堡企业组成的普鲁士联军,学院派的阀主随即决定与普鲁士联军签订了和平协议。
接下来的局势果然又回到范金克生前预料中那样,德意志地区不会因为海伦芬停止侵略而恢复和平,外战刚刚结束后,日耳曼人内战全面爆发。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海伦芬财阀的搞鬼,学院派暗中指示韦尔夫伯国与普鲁士签订同盟协议,南北夹击阿芝诺芬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东巴伐利亚同盟。
长达三十多年的巴伐利亚战争,在海伦芬与普鲁士同盟停战后的第二年就爆发了。
海伦芬财阀选择停战,其实也不完全是学院派深谋远虑。主要是因为西南方向的伊比利亚半岛出现了改变局面的机会,马德里同盟内部出现了分裂,加泰罗尼亚地区闹起了独立战争。
海伦芬财阀长久以来,一直担心财阀在东进过程中遭遇腹背受敌的情况。财阀势力南部,虽然有比利牛斯山与阿尔卑斯山为屏障,隔绝了伊比利亚半岛与亚平宁半岛,但复杂的地形绝对不保险。
历史已经给了人类足够的教训,无论是汉尼拔突袭亚平宁,还是曼斯坦因计划,罗马人和法国人都是迷信地形安全的受害者。
就比如东方哲学家孟子的那句:‘固国不以山溪之险’,经过无数西方人解读后,就变成了地形完全靠不住。
对海伦芬财阀来说,最好的办法还是突入伊比利亚,趁马德里同盟病,要了马德里同盟的命。
可是,比利牛斯山是公平的,即帮助了海伦芬财阀挡住了伊比利亚人北上,也同样困扰着海伦芬财阀军。
在缺乏补给运输装备的情况下,海伦芬财阀军要翻山越岭,南下打败马德里同盟也几乎不可能。
好在,当时半岛北边的加泰罗尼亚人与马德里同盟之间的矛盾非常尖锐,半岛西面葡语地区与西语地区之间的冲突也在一点点升级。
二十世纪末,马德里同盟与加泰罗尼亚人开战了。
进入二十二世纪,马德里同盟已经处于压倒性优势,加泰罗尼亚首府巴塞罗那也被马德里同盟攻克。
由于加泰罗尼亚人与马德里人的世仇,巴塞罗那已经发生了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
幸存的加泰罗尼亚人抱着宁赠友邦,不予家贼的想法,主动联系了海伦芬财阀,请求外援。
双方的谈判简直一拍即合,加泰罗尼亚人接受企业化改革,并同意由海伦芬财阀控股的条件。海伦芬财阀同意出兵伊比利亚,财阀大军在加泰罗尼亚人的帮助下,开辟了一条从伊比利亚东部翻过比利牛斯山脉的补给通道,前往巴塞罗那的道路也被打开了。
海伦芬大军进入加泰罗尼亚地区与马德里同盟开战,在当地人的帮助下,当年就夺回了巴塞罗那。
海伦芬进入伊比利亚半岛后,对葡语地区开出了同法兰西、英吉利以及加泰罗尼亚等地区享有同等地位为条件,使得葡萄牙地区也改组企业归附海伦芬。
为此,海伦芬财阀一入伊比利亚半岛就得到了战略优势,马德里同盟腹背受敌,陷入了守势。
海伦芬财阀则开始蚕食半岛北部地区,其后十多年以加泰罗尼亚为根基一路西征,先后夺取阿拉贡北部、纳瓦拉、巴斯克、坎塔布里亚、阿斯图里亚斯等地区,在夺取加利西亚地区后与葡语地区正式接壤。
至此海伦芬财阀对马德里同盟形成西北两个方向的半包围态势。摩纳哥至巴塞罗那的铁路也彻底修通,西欧大陆与英吉利的资源可以源源不断的注入伊比利亚半岛。
马德里同盟在这种情况下,被迫向海伦芬财阀服软。宽容的海伦芬学院派依然允许其建立企业,由海伦芬财阀控股。
但这一行为遭到了其他四大海伦芬家族分支,以及英吉利、法兰西、加泰罗尼亚、葡萄牙四大控股企业的一致反对。
但学院派为了快速结束伊比利亚半岛战争,还是一意孤行,也为日后埋下了又一个隐患。
这之后,海伦芬财阀又跨过阿尔卑斯山南征亚平宁,用了五年时间征服亚平宁半岛几十个城邦文明圈。
特别在罗马公教团加入财阀后,对于海伦芬意义重大,整个西欧有了教会力量的支持,暂时阶段统治变得稳固。
只是当时的学院派没有想到,罗马公教团的加入,将影响整个海伦芬财阀的历史。
进入二十二世纪三十年代末期,巴尔干半岛的马其顿、斯堪的那威亚的拉特企业相继崛起,对于志在一统欧洲的海伦芬财阀产生了极大的紧迫感,他们也加快了在德意志地区的投入与行动。
西元2138年在普鲁士联邦与韦尔夫伯国的攻势下,巴伐利亚的阿芝诺芬家族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相继覆灭。
作为战争的胜利者,韦尔夫伯国在海伦芬财阀的授意下,将唾手可得的巴伐利亚东部与奥地利地区利益让给了柏林同盟。
柏林同盟在吞入这些地区后,一跃成为了德意志地区最大的势力。韦尔夫伯国此举极大的破坏了德意志北部,普鲁士联盟的平衡,引来了同样参与巴伐利亚战争的汉堡企业极大的不满。
在韦尔夫伯国的持续鼓吹之下,柏林同盟产生了统一德意志的野心,第二次普鲁士内战爆发。
可实际开战后,韦尔夫伯国并没有站在柏林同盟的一侧,反而联合了汉堡企业,共同对抗强大的柏林同盟,这也导致了第二次普鲁士内战陷入了僵局,双方陷入了旷日持久的内耗之中。
这就是海伦芬财阀一直等待的机会,见双方消耗的差不多以后,海伦芬财阀出手了。
趁着柏林军北上和汉堡军对峙时,海伦芬财阀突然撕毁协议西进,仅用了两个月时间就占领了柏林,柏林同盟被一切为二。
在这期间,本来与汉堡企业结盟的南部的韦尔夫伯国突然易帜,宣布加入了海伦芬财阀,成为海伦芬财阀第六个下属企业。
两大普鲁士集团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一切都在海伦芬财阀的掌控之下,日耳曼人结束了内战,从此同仇敌忾。
在丢失了首府后,柏林同盟干脆南下东巴伐利亚与奥地利,继续抵抗海伦芬的步伐,而北部余下的普鲁士地区则完全交由汉堡企业管理。
占领柏林后,海伦芬财阀本打算彻底贯穿整个中欧,完全切断柏林同盟与汉堡企业直接的联系,可大军向东推进至捷克地区布拉格城下,被克虏伯企业挡住了。
时任海伦芬财阀阀主,第七代学院派领袖范德特.海伦芬并没有选择一鼓作气,拿下布拉格,转向先把汉堡企业剿灭,然后南下东巴伐利亚。这也给了克虏伯企业几年喘息的时间。
日耳曼人的强悍战力,在内战中消耗殆尽,势单力孤的柏林同盟,此刻悔恨为时已晚。
但日耳曼人不会因为弱小而屈服,即便倒了大势已去的形势下,也硬生生的将海伦芬集团阻挡在了中欧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的时间,并没能挽救日耳曼人的命运,但他们不曾想到的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时间,反而成全了东欧马其顿的崛起。
所以,当西元2162年,范德特.海伦芬率军攻克慕尼黑,彻底消灭柏林同盟。
范德特三十多年戎马生涯,连克汉堡企业与柏林同盟,一生的威望也到达了顶峰。
然而还没等范德特.海伦芬高兴多久,海伦芬财阀的宿敌马其顿帝国公然撕毁与海伦芬财阀的协约,攻克了奥地利的维也纳,帝国军兵进萨尔茨堡。
东西欧两大霸主从南到北开始了接壤,一场规模更大的欧陆战争,眼看就要爆发了。
当然,两大集团都意识到对手的强大,所以双方对决战的态度都极为谨慎。不约而同的希望优先拿下捷克地区,这样就可以把对方阵线一切为二,使本方在未来的决战中处于战略与战术最有利的位置。
而拿下捷克地区的布拉格,消灭日耳曼人的余孽,这在欧陆两大集团来看,是一次单纯的速度比拼。
对于海伦芬阀主范德特来说,他们必须稳定日耳曼人的统治,确保不出现更加混乱的局面。而对于马其顿国王潘德夫,这一切就简单一些,攻克斯洛伐克即可。
最终,范德特.海伦芬还是慢上了一些,当他带着大军冲向布拉格时,克虏伯人已经打败了东欧的不败君王潘德夫,也一并彻底摧毁了这位马其顿之王的雄心。
同样是屡战屡胜的范德特.海伦芬,并未能从潘德夫的失败中汲取教训。
范德特对于潘德夫的失败,只是抱以轻蔑的一笑。他认为从此以后,欧洲大陆只有一位真正的霸者,那就是他范德特!
范德特毫不迟疑的命令海伦芬士兵冒着克虏伯造高速电磁炮的打击不顾性命的冲锋,可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轨道电磁炮屠戮,伤亡一次比一次更大。
在海伦芬大军主力伤亡过半后,不甘的范德特.海伦芬即便头再铁,也不敢在这里全军覆没,不然笑到最后的就是潘德夫.阿列克斯了。
之后,不甘失败的范德特与潘德夫一样,在之后五年中,九次发起了对布拉格的战争,但结局无一例外的惨败,海伦芬财阀消耗极大。
最终,克虏伯企业、马其顿帝国以及海伦芬财阀签订三方协约,两大集团承认了克虏伯独立企业的地位,直至两大财阀中的一方,完全占据了德意志、奥地利、斯洛伐克三大地区,才能吞并克虏伯企业。
布拉格城下的失利,使得早已习惯胜利的海伦芬财阀完全无法接受。
这种耻辱性的失败,引起了其它四大分支、六大企业以及罗马公教团的不满,他们各怀目的,联合起来声讨学院派与范德特无能。
特别是罗马公教团,如果说其它势力与海伦芬学院派之间的敌对关系,只能算世俗权利之间的争夺,而罗马公教团与学院派之间可就是水火不容了。
随着人类科学不停的进步,神学的地位也就不停的下降。于是罗马公教团就在鼓吹,科学的尽头是神学,神学可以解释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
对此,出自学院派的范德特颇为不屑,在与罗马大教宗的一次隔空辩论中,范德特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宗教总想骑在科学的头上,可现实情况,神棍们只能躲在科学发展的现有边界之外忽悠人,于是科学每前进一步,神学就后退一步。可从来没有神学前进一步,造成科学后退的情况发生。科学对于未知是敬畏的,从来没有否定过神的存在,只是根据奥卡姆剃刀原理,不去刻意强调神存在的必要性。”
这一番话把大教宗逼的哑口无言,严重影响了罗马公教团在西欧的发展。
确实,学院派主张的科学,对于公教团主张的神学,本来就是无法兼容的存在。
可由于罗马公教团的活动一直被学院派紧盯,大教宗为了干掉学院派,只能引狼入室,暗中联合了北美的光合会。
外来势力光合会,搞起事来可不讲什么规矩,很快就找到了学院派致命漏洞,不久之后南伊比利亚马德里同盟企业借此发动了叛乱。
当然这场叛乱光凭光合会是挑不起来的,起因也和布拉格城下的失利有着直接关系。
最初,因为马德里同盟企业加入海伦芬财阀一直作为投降者的身份,地位相对其它企业低下。为了改变自身地位,也为了在财阀内获取更高的利益,他们根据财阀规则,主动承担更重的兵役任务。
范德特为了制衡其它五大企业,也有意提高马德里同盟企业的地位,在这次征兵中,更倾向于马德里同盟。
范德特许诺在布拉格会战胜利后,调高马德里同盟在财阀内的持股比例,以奖励马德里同盟的忠诚。
在当时人们看来,打一个小小的布拉格,等于送给马德里同盟一份功劳,这也引起了财阀其它势力对范德特的不满。
马德里同盟非常珍惜这次机会,把企业統辖区内贵胄子弟纷纷送进了部队去混军功。
不曾想,一连串失败的会战,使得马德里同盟的贵胄子弟兵九死无生,南伊比利亚半岛哀鸿遍野。
更糟糕的是,由于战争的失败,原本范德特向马德里同盟承诺的股份比例调高也不存在了。
这就意味着,马德里同盟付出的鲜血全都白流了,还承受着其它势力的鄙夷。
马德里同盟企业从上到下都对海伦芬财阀高层极度不满。
于是,在光合会的暗中支持下,马德里同盟举起了反旗,宣布了独立。一场遍及南伊比利亚半岛的叛乱,从马德里开始爆发。
马德里同盟的反叛,这个锅学院派必须背上,因为当初在四大分支与四大企业一致反对下,学院派还是接纳了马德里同盟。
现在马德里同盟降而复叛,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学院派一百多年来的所有失误,就连易北河畔的惨败,也被强扣在了范金克的头上。
学院派没有一个无辜者,海伦芬财阀内部一场反学院派的斗争也随之爆发。
恰巧此时,北美光合会又把老尼斯特鲁伊的后裔,杰克拉德.尼斯特鲁伊送回了西欧。
由于当年老尼斯特鲁伊的政治遗嘱中提及了自己的后代,初代学院派领袖范金克.海伦芬也提出过由尼斯特鲁伊家族来继承财阀,这场反学院派的斗争,很快就转变成了海伦芬财阀各派对杰克拉德.尼斯特鲁伊的支持。
范德特与他的学院派在这种压力之下,几乎被逼入了绝境。
而恰在这时候,刚刚回到海伦芬的杰克拉德.尼斯特鲁伊遭遇一场刺杀,场面一度极为凶险。
刺杀案成为了压死范德特.海伦芬的随后一根稻草,因为范德特也是唯一嫌疑人。
随后,海伦芬财阀对学院派范德特.海伦芬的阀主地位启动弹劾程序。
于此同时,杰克拉德也参加了其它四大支派与各企业的联合DNA鉴定,结果证明了杰克拉德其确实是老尼斯特鲁伊的后裔,也就是证明了杰克拉德有海伦芬财阀继承权。
范德特.海伦芬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为了海伦芬财阀也只能交出权柄。
他为了保全学院派,他在格罗宁根服毒自尽。因为当事人已死,无法继续扩大追查刺杀杰克拉德事件,格罗宁根学院派也得以保全。
后来学院派骨干为了避免被迫害的命运,逃离了海伦芬财阀,迁到了阿拉斯加,寻求摩森财阀的庇护,海伦芬学院派在之后很长时间销声匿迹。
而海伦芬财阀,也开始走上了一条前所未想的陌生道路。
第92章 海伦芬血亲派
第92章千年外传海伦芬财阀(四)
在各方势力的支持下,杰克拉德毫无争议的成为了海伦芬财阀的阀主,杰克拉德.尼斯特鲁伊也正式更名为杰克拉德.海伦芬,尼斯特鲁伊这个姓氏,成为了海伦芬血亲派的隐藏名。
从此海伦芬财阀进入了血亲派领袖时期,本来彻底财阀化的海伦芬,因为开始承袭尼斯特鲁伊血脉,不可避免的退化成半门阀,半财阀。
各世俗派系之所以支持杰克拉德,就是觉得杰克拉德在海伦芬财阀没有根基,便于掌控。
但令海伦芬世俗领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一致拥立的信任阀主,并非他们想象中的势单力孤,与杰克拉德一起入主财阀中枢的,还有光合会与罗马公教团。
不得不说,光合会在血亲派夺位,以及后来杰克拉德巩固阀主地位的过程中居功至伟。
为了帮助血亲派站稳脚跟,光合会在杰克拉德亲自领军南征的过程中,断了叛军马德里同盟的资金链,又派出了很多高手,把马德里同盟的前线指挥官一一刺杀。
使得杰克拉德在这场平叛战争中犹如神助般屡战屡胜,很快就将伊比利亚南部收归为财阀直辖。
于是光合会鼓吹杰克拉德勇武过人,在战场上百战百胜,天下无敌。
而罗马公教团则趁机大肆宣传,杰克拉德得到了神的庇佑,尼斯特鲁伊家族也是神为海伦芬选出的领袖,结合战场上一个个巧合,即便不信宗教的人,也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当然神是没有帮杰克拉德,只是罗马公教团与光合会在这一过程中,扮演了神棍的角色,他们的目是为了帮助杰克拉德更好的掌控财阀。
接下短短十年间,欧洲光合会在获取大量利益后,自觉羽翼丰满,趁着美洲光合会又自顾不暇之际自立门户。
然后他们为了攫取更大利益,与罗马公教团合并,构成了西欧宗教界表和里的结合。
这事情,无论是洛菲克财阀还是北美光合会总部都讳莫如深。很多人都认为,美洲光合会出钱出力,忙到最后忙出了个寂寞,整个欧洲分部都被罗马公教团吞没,所以羞于启齿。
罗马公教团在与欧洲光合会合作后,也得到了干预世俗的力量,妄图通过各种手段,恢复宗教对世俗的统治,建立起一个****的西欧政权。
这点坐在阀主位置上的杰克拉德非常清楚,但杰克拉德更清楚,他所处的位置是极为尴尬的。
一边是不包括学院派在内的四大支系与五大企业组成,妄图把尼斯特鲁伊家族当成吉祥物的世俗派。
另一边是与光合会搅和在一起,妄图违反时代潮流,以宗教蛊惑人心的罗马公教团。
杰克拉德坐在二者直接,只能勉强的维持平衡,等自己的羽翼渐渐丰满。
这时的杰克拉德.海伦芬,已经借着南伊比利亚平叛战争掌控了军队。
接下来的杰克拉德又在罗马公教团的支持下,对海伦芬财阀进行了恐怖宗教清洗。借着宗教的力量,把一大批世俗派领袖清理了一遍。
直到这个时候,这些目光短浅的世俗派们,才后悔当初赶走学院派,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格罗宁根学院派一众人,早已远离故土纷争,投奔阿拉斯加的摩森财阀去了。
西元2174年,在罗马公教团制造的宗教恐怖之下,海牙派与鹿特丹派为了自保,诬告韦尔夫企业曾与学院派范德特合谋,参与了针对杰克拉德暗杀行动,杰克拉德派人展开了调查,逼迫韦尔夫企业造反。
早有准备的杰克拉德亲自带兵突袭慕尼黑平叛,使学院派最后的支持者,为海伦芬财阀平定德意志居功至伟的韦尔夫家族惨遭覆灭。
有海牙派与鹿特丹派彻底沦为杰克拉德的爪牙在前,又有韦尔夫灭族惨案在后,海伦芬世俗各派已经清楚保全自身的方法,除了少数头铁的纷纷向杰克拉德服软。
至西元2175年,杰克拉德在得到了全部世俗派系的支持后,开始了财阀集权化改革。
对于法兰西企业,杰克拉德扶植了法兰西绥靖派领袖,绥靖派只求自保,他们掌握企业利益后,将法兰西企业领地让给了财阀直辖,法兰西企业只保留了分红权。
对于英吉利企业,杰克拉德又成功挑起苏格兰与爱尔兰同英吉利本派对立,最后将英吉利企业一拆为三,彻底消除了地方强权的隐患。
就这样,海伦芬财阀在杰克拉德海伦芬的带领下,彻底完成财阀世俗集权,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领袖。
摆在杰克拉德面前的,还剩下最后一座大山,即罗马公教团的教权。
公教团的大教宗在很多方面依旧凌驾于杰克拉德之上,甚至于威逼海伦芬财阀效法阿斯塔法财阀,完成****的改革。
这对杰克拉德来说,完全不能忍受。终于在西元2180,杰克拉德带领世俗派同罗马公教团翻脸,双方展开了一场长达五年,争夺财阀控制权的斗争。
这场斗争非常的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公教团在这次斗争中换了四任大教宗,而世俗派的领袖们也纷纷遭遇暗杀。
最终,世俗派占据了绝对上风,可当杰克拉德.海伦芬打算一举捣毁罗马公教团的那一刻,他收到了一封来自大海对岸的信。
之后,罗马公教团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杰克拉德宣布同罗马公教团和解。双方约定,世俗归于财阀领袖,而信仰归于罗马公教团。
从此,西欧出现了荒唐的一幕,人民除了要被财阀剥削一道外,也要承受来自罗马公教团的压榨。
这种双重剥削,以及财阀与公教团的共生关系,一直维持到了现代。
西元2186年,杰克拉德.海伦芬解决完内部矛盾后,再次东征。
一举夺取了因斯布鲁克与西奥地利地区,使亚平宁半岛与巴伐利亚地区有了相对安全的屏障。
西元2187年,杰克拉德率军从南线奥地利东征马其顿帝国,一路高奏凯歌重夺因斯布鲁克,兵逼萨尔茨堡。三十八岁的杰克拉德.海伦芬在阀内声望已经达到了最高峰。
这个时候只要海伦芬大军继续向西,此时内部腐朽孱弱的马其顿帝国毫无抵抗之力。
但一场莫名的疾病使他突然衰老,并在当年年底去世,死时如同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后来,这个怪病被罗马公教团解释为,来自神明的诅咒。
杰克拉德.海伦芬可以算做继老尼斯特鲁依与范金克.海伦芬后,又一代海伦芬财阀的雄主。
由于杰克拉德为血亲派打下的良好基础,其后世很多代海伦芬血亲派短命阀主们即便不思进取,也足以守成。
直至进入二十五世纪三十年代后,资源战争在全球范围内爆发。海伦芬财阀因坐拥北海大油田,得到了绝对的战略优势,本来海伦芬财阀有机会一举东进击败马其顿帝国,吞并克虏伯军工而称霸欧洲。
但是罗马公教团站了出来,大教宗要求海伦芬财阀投入资金建设海军,联合洛菲克、甘达迪、蛮王,共同干涉阿斯塔法财阀扩张。
这个时期的阿斯塔法财阀如日中天,已经占据了休达(塞卜泰),隔着直布罗陀海峡与伊比利亚半岛隔海相望。
虽然欧洲暂时不是阿斯塔法财阀的目标,但阿斯塔法的塞因派异教徒已经偷偷渡海,在伊比利亚半岛布道,与罗马公教团争夺信徒。
其它事情罗马公教团可以不管,但涉及到信仰问题,大教宗就不能置之不理。
同样受到困扰的还有光合会、种姓教以及巫教,所以四大阻止必须联手。
但此举会彻底打乱海伦芬财阀的战略部署,特别是西元2437年,海伦芬财阀已经对马其顿帝国取得阶段性战略优势的时刻,海伦芬财阀从世俗角度出发,自然希望把这种优势转化为胜势。
罗马公教团本来并不能干预财阀执行世俗权力,但大教宗居然再次以尼斯特鲁伊家族‘诅咒’来要挟当时的阀主。
于是,在罗马公教团的撮合下,海伦芬财阀参与了洛菲克、甘达迪以及蛮王合作,将目标转移到了阿斯塔法身上,并且直接参与了2445年的萨拉丁家族对阿斯塔法财阀的反叛。
在这场行动结束后,海伦芬财阀虽说得到了一部分北非的领地,但当它们再回头望向马其顿,此一时彼一时。
一方面马其顿趁着这个阶段完成了王国向财阀改制,另一方面他们没有像帖木儿那般,对阿斯塔法趁火打劫,反而给予了阿斯塔法很多的援助。
虽然说财阀世界没有道义可言,但是道义有时候也可以和利益画上等号。
阿列克休斯家族很清楚,就算夺取了伊斯坦布尔和小亚细亚,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资源问题,所以他们决定与阿斯塔法结盟,共同应对各自的敌人。
阿斯塔法渡过危机后,中东的石油源源不断的跨过马尔马拉海,从伊斯坦布尔流向东欧。
西元2465年的海伦芬财阀,抱着刻舟求剑的心思,从波德平原发起攻势,却不曾想马其顿财阀的机械化大军赶了回去。
双方在奥地利战场展开拉锯战,战线从西部的因斯布鲁克到东部的萨尔茨堡之间有来有回。
西元2515年,马其顿在南线佯攻后,又从北线德意志发起了雷神行动,马其顿名将科柳斯几天内就席卷了整个德意志北部后,又攻克了丹麦地区,并掌握了波罗的海出海口。
反应过来的海伦芬军,立刻发起了反击,虽然勉强把马其顿军从德意志北部赶走,但科柳斯本来的战略目标就不是北德意志,他要夺的就是日德兰半岛,以及波罗的海的出海口。
在科柳斯的严密布防下,海伦芬军始终无法攻入日德兰半岛,马其顿舰队也利用了日德兰半岛与西兰岛的岸防电磁炮,成功封锁了海峡,阻挡海伦芬舰队进入波罗的海。
由于当时北欧财阀拉特,正在对列夫塔克用兵,马其顿在整个波罗的海畅通无阻,海伦芬无法彻底切断马其顿海上运输补给线,科柳斯的部队也得到了源源不断的补给。
最终,海伦芬财阀也只好放弃,在基尔至吕贝克修筑了一条防线,默认了日德兰半岛成为马其顿财阀插入西欧的一块飞地。
日德兰半岛战略意义对马其顿财阀非常重大,不亚于古代东方战场名将毛文龙的皮岛。
马其顿军可以借着日德兰半岛,牵制海伦芬大半兵力,如果海伦芬财阀敢忽略日德兰半岛的存在,全方面对奥地利的攻势,那么科柳斯就可以在两天之内就能突破基尔至吕贝克防线。
相当于海伦芬财阀要取拿奥地,就要放弃北德意志。而且这手间合交换后,海伦芬财阀总部所在的尼德兰地区,时刻都会遭到马其顿军的威胁。
只要海伦芬财阀不傻,那从此以后,南线奥地利战场,马其顿财阀始终会占据战略主动权。
现实的结果,正如科柳斯的推测,由于他长期驻守日德兰半岛,海伦芬财阀始终不敢在南线奥地利战场全力以赴。
马其顿大军反而放开手脚,肆意妄为的进攻,大军直逼因斯布鲁克。
西元2524年新年,日德兰半岛传出了对马其顿财阀的噩耗;可同样的消息,对海伦芬财阀来说就是喜讯了。
马其顿名将科柳斯意外病逝,这也给了海伦芬财阀一次谋划的机会。
海伦芬军尽遣全部主力军团,突然从奥地利因斯布鲁克出兵,一路向西攻破了萨尔茨堡。
马其顿财阀南线告急,而这个时候,正常的反应就是,根据科柳斯的计划,执行间合攻势,马其顿财阀进攻北德意志,双方形成交换。
可如果名将科柳斯还活着,一定会做出一个更冷静的判断,但接任科柳斯的指挥官还是太年轻,出兵北德意志也太过于武断,造成了日德兰半岛空虚。
诚然,海伦芬的主力确实都在南线,北线也确实空虚,但马其顿人没有料到海伦芬财阀会勾结北欧人。
待马其顿大军南下,日德兰半岛空虚,拉特大军南下突袭丹麦地区,夺取了哥本哈根以及日德兰半岛。
本来,能白白拿到丹麦,拉特财阀也算是心满意足,按照与海伦芬的协议,拉特财阀在得到日德兰半岛后,就该与海伦芬财阀合作,一起去打马其顿财阀的波兰。
但是,拉特财阀军在占领日德兰半岛后,野心就开始膨胀,如果根据协议,就算把波兰打下来,同海伦芬财阀分了,那对于拉特财阀来说,跨着北德意志,也是快飞地。
拉特财阀的拉尔森家族,已经从偷袭列夫塔克和马其顿品尝到了足够的甜头,不如趁着海伦芬大军主力还在南线再偷袭一把海伦芬财阀,直接拿了北德意志,岂不美哉?
于是,拉特大军一路南下,至于他们与海伦芬的合作协议,早不知被谁当厕纸用了。
拉特军顺基尔、吕贝克一路南下,大有席卷整个西欧的态势,吓得海伦芬财阀急忙把总部从海伦芬迁向巴黎。
海伦芬阀主因为这阵忙乱与内心的懊悔,提前诱发了家族‘诅咒’而死去。
于是,拉特财阀就趁海伦芬财阀的继承人交替,毫不客气的鲸吞了整个德意志北部。
如果海伦芬再不做出改变,那财阀将失去整个尼德兰地区,甚至法兰西。
尼斯特鲁伊家族新上任的海伦芬阀主当机立断,向马其顿人断尾求和,答应归还马其顿财阀萨尔茨堡,一并将因斯布鲁克以西的奥地利都割让给了马其顿人。
同时把几块北非价值不大的沙漠领地给了萨拉丁财阀,以换取萨拉丁财阀对海伦芬的石油资源供应。
为了诱使马其顿人一起北上抗击拉特大军,海伦芬财阀还对马其顿的阿列克休斯家族许诺,吕贝克以西的德意志归属于马其顿。
自南线彻底停战之后,海伦芬大军北上攻打不莱梅,而马其顿军随后也开始进攻柏林,欧洲三大财阀在北德意志上演了三阀演义,战火百年不息。
在战事最激烈时刻,列夫塔克撕毁了与拉特财阀的《2520年边界协议》,拉特财阀被迫南北两线作战,同时面对海伦芬、马其顿、列夫塔克三大财阀,可仍旧不落下风。
拉特财阀为了在中欧立足,主动放弃北线,用割地的方式向列夫塔克媾和,足见北欧财阀对北德意志的执念。
三方一直撑到资源战争结束,都觉得继续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也就顺势在克虏伯签了停战协议。
拉特无疑是这场中欧百年战争的最后胜利者,它们牢牢控下了北德意志,与克虏伯企业接壤。
马其顿拼尽全力也没能拿走北德意志一寸土地,这一百年打了一个寂寞。
机关算尽的海伦芬财阀成为了中欧百年战争最大的输家,不仅整个北德意志都丢了,还白白放弃了北非领土。这笔同拉特财阀的仇,海伦芬算是记下了。
之后海伦芬与马其顿在奥地利又开始了打打停停,直到后来联邦政府成立才签订了停战协议。
当和平彻底降临之后,尚武的财阀都自动降了一个等级,反而如同海伦芬这样不太擅长于战争,喜欢搞阴谋诡计的财阀大行其道。
特别是海伦芬尼斯特鲁伊家族,采取跪舔摩森财阀的态度,已然成为了北美摩森财阀在欧洲的代言人,使得大西洋两岸的贸易愈发繁荣。
同时又与萨拉丁财阀联姻,共同压制了马其顿与阿斯塔法的同盟。
至于拉特财阀,自西元2880年帖木儿财阀覆灭后,周边财阀都品尝到了灭阀的甜头,然后下一个要被收拾的目标也就确定了。
海伦芬、马其顿与列夫塔克,三大欧洲财阀,一致封锁了拉特财阀的贸易,这背后少不了海伦芬财阀的谋划。
进入三十世纪之后,拉特财阀一年难过于一年,濒临破产的拉特财阀,最终走上了开发脏弹以求自保的不归路。
西元2935年拉特财阀覆灭后,在摩森财阀的暗箱操作下,海伦芬财阀成为了拉特覆灭后,瓜分北欧的最大赢家。这又引起了出力更多的列夫塔克与马其顿财阀的不满。
摩森财阀就算想要通过这种拉偏架的方式破坏欧洲的平衡,使得列夫塔克财阀与马其顿财阀加大对海伦芬财阀的敌意。
那么海伦芬财阀只能更加依赖于摩森财阀,最终使得摩森财阀变得和罗德里戈财阀一样,成为摩森财阀的附庸。
摩森这个算盘打的很好,但它们没料到,海伦芬财阀会诞生博格这号人物。
詹姆斯.摩森的失误,给了继任者马西尔.摩森一个非常深刻的教训。算计的太过,投入的太多,事情做的太绝,万一失算了,就会产生可能致命的后果。
所以,即便萨芬政变结束,摩森财阀就算要鲸吞西欧,还是尽可能把利益分配的更平均一些,甚至还给海伦芬财阀留了一线生机。
当然,尼斯特鲁伊家族,因为彻底违反了人类的基本法则,必须抹除,海伦芬血亲派的历史也就此落下了帷幕。
至于学院派的复辟也不是真正的复辟,无论如何海伦芬财阀都已经名存实亡了,其实生活在格罗宁根与阿拉斯加的学院派没有区别,只是摩森财阀的提线木偶。
范金克尔.海伦芬或许也不能像他祖先范金克.海伦芬一样,再创造出什么辉煌了。
第93章 马其顿(上)继业战争后传
西元2126年,当托米.阿列克休斯第一次站在马其顿人面前,所有人以戏谑的眼神看着这个从埃及来的年青人。
因为,他自称是亚历山大.阿列克休斯和波斯女巴尔馨的私生子海格力斯之后裔。
这就有点耸人听闻了,因为整个世界都清楚,巴尔馨与海格力斯这对可怜的母子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成为了继业者战争的牺牲品。
巴尔馨从未得到过什么名分。就像被马其顿方阵碾压过的波斯那般,对亚历山大三世来说只是一个过客,甚至并未给大帝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早早的就被大帝遗忘了,一起被抛弃的还有大帝的私生子海格力斯。
如果马其顿帝国能够一直延续下去,巴尔馨与海格力斯母子也能在帕加蒙,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然而大帝死的太过突然,对其后事几乎没有任何交代,正统的继承人亚历山大四世,还没出生就被摄政王们控制,后来又因为卡山德的野心而被杀死。
于是,大帝的血脉,哪怕是私生子,在继业者战争中也成为了价值连城的商品,被各方诸侯争抢。
这对本来与世无争的这对母子,很快就成为了诸侯们实现野心的目标。
他们先是被名震欧洲的安提柯,控为要挟卡山德的人质。随后他们又被安提柯当成商品,转手卖给了另一个继业战争诸侯波利伯孔手中。
在第三次继业战争结束后,巴尔馨与海格力斯被波利伯孔为了兑现利益,把巴尔馨与海格力斯当成与卡山德交易的筹码,被波利伯孔杀掉了。
从此,大帝的血脉断绝,之后的马其顿民族再也没有诞生过一个拥有天下志向的英雄。
但这个生活在希腊北部的民族,从来没有忘记过亚历山大时代的高傲,即便是故土被人占领,国名被人利用,即便在历史上最黑暗的时代,瘟疫与战争都没能让他们屈服,依旧能顽强的靠着战斗生存下来。
灭世灾难后,马其顿作为一个独立民族,只有少量的幸存者。
他们并非是地理意义上的北马其顿斯拉夫人,而是生活在斯拉夫人与希腊人交界处,古佩拉地区的希腊后裔。
所以马其顿民族的地位就十分尴尬,希腊人把他们当作斯拉夫人,而斯拉夫人也不可能接纳希腊后裔,最后两边都无法融入。
他们的人数又太少,无法独立的成为一个文明。无奈之下的马其顿男人,为了养活族人,他们建立起了一个为人打仗赚物资的小小佣兵团。
可佣兵团是刀头舔血的活计,只要战败一次,马其顿民族就会覆灭。
他们每次都会为不同势力作战,无论雇主是谁,胜利的总是雇佣马其顿佣兵团的一方。
就这样,马其顿人在这个失败就要灭亡的末世,又苦苦熬过了最初的一百多年。
只是,别的文明圈都在扩张,唯独马其顿人却越来越少,除了战死的以外,一部分马其顿人被斯拉夫化,而另一部分人口则被希腊人吞并。
时至托米.阿列克休斯出现的时候,只剩下不足两万人。
当托米以血肉之躯挡在了全副武装的佣兵团之前,口口声声的希望以英雄血脉来成为这支佣兵团的领袖,确实引来了很多嘲笑。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如此搞笑,托米在众人唏嘘声中,开始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这个故事与历史的分歧点,还是在海格力斯身上。
海格力斯在前309年被杀时已经二十三岁了。他在被安提柯扣为人质时,与安提柯的一个侍女相爱了,当侍女发现自己怀孕后,海格力斯即将被送去波利伯孔那里。
临别之际他把刻有自己名字的指环塞给了这名侍女,叮嘱他去下埃及,那个埋有他父亲遗骸的地方,寻求托勒密的庇护。
后来这名侍女为了腹中怀着的孩子,历经千难万苦,真就一路逃到了下埃及亚历山大城。
身为亚历山大生.阿列克休斯生前挚友与最忠诚的部下,托勒密看到这枚指环当即接纳了侍女,并严格保守了这个秘密。
之后侍女诞下了一个男婴,对外被当成了托勒密的私生子抚养。
西元前309年,第三次继业战争结束,亚历山三世的两个儿子相继被杀,在下埃及诞生的小男孩,只要公开其身份,就会成为帝国唯一合法继承人。
托勒密确实有过立亚历山大后人,从而创立一个托勒密与亚历山大后代共治的马其顿帝国。
可现实是卡山德、安提柯、塞琉古、利西马科斯等人都有分裂帝国,各自称王的野心。
托勒密要光复帝国,就必须获取继业战争的最终胜利。
于是,西元前308年第四次继业者战争爆发,雄心勃勃的托勒密,出兵塞浦路斯,妄图以塞浦路斯为跳板,北上控制希腊。
可托勒密永远绕不过他一生的宿敌安提柯,最终在萨拉米斯海战中遭遇惨败。
战败使得托勒密清醒的认识到,由于无数野心家们的存在,帝国的分裂已经大势所趋,即便是亚历山大三世本人复活也不可能挽救,更别说只是他的血脉了。
托勒密如果罔顾现实,一意孤行的话,那他的埃及也必将被已经称王的安提柯、塞琉古、卡山德等人围攻。
所以,萨拉米斯海战也是托勒密为马其顿帝国最后的努力。战败后的托勒密,只能顺应帝国分裂的潮流,建立埃及托勒密王朝,自封为埃及法老。
但托勒密并不像卡山德或波利伯孔那般冷血,仍旧把大帝的血脉当成自己亲生孩子扶养,取名为阿列克休斯。
后来阿列克休斯家族在下埃及开枝散叶,就算到托勒密王朝覆灭,克莉奥巴特拉七世死去,该家族依然在一代代繁衍。
一直到灭世灾变后,打着萨拉丁旗号的贪婪家族占领了埃及,阿列克休斯一家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托米才想到回归马其顿故土。
托米的故事,很难让大家信服,因为故事里的托勒密,和正史中野心勃勃的托勒密,还是有很大的出入。
面对各种的质疑,托米.阿列克休斯也无从证明,他只能用生命与马其顿人立下约定,若将来证明他不是亚历山大的血脉,他愿意当场受死。
可保存亚历山大遗骸的埃及亚历山大城早已被天灾覆灭,更别说连拿破仑都没找到的遗骨。所以,没人能够对托米.阿列克休斯的基因对照真假。
当时相信托米的人并不多,托米的这种拦路行为,很有可能被佣兵团当成骗子,直接打死。但马其顿人还是被这个年轻人勇气所震慑,而且托米的样貌真和亚历山大的塑像有几分神似。
仅剩两万人的马其顿民族,也走到了真正的穷途末路,他们确实也需要一个强力领袖,托米.阿列克休斯的出现,恰恰符合条件。
佣兵团长安提帕特做出了一个睿智的判断:
“我们也愿亚历山大帝的血脉重新带领马其顿走向光辉!但让我们相信你,不能仅凭着几句誓言,你要加入我们,让后凭本事成为我们的领袖!”
自那一天起,托米.阿列克休斯加入了马其顿佣兵团。
托米在高强度的战争中很快就展现出了他的军事天赋,各种奇思妙想的计策,为马其顿佣兵团的胜利减少了伤亡。
仅用一年时间,托米就从一名普通佣兵升为了作战营的营长。不仅安提帕特对托米照顾有加,托米也得到了佣兵团其他马其顿人的认可。
第二年,托米.阿列克休斯娶了安提帕特美丽的女儿克莉奥巴特拉,正式成为了马其顿佣兵团团长。
然而,这也仅仅是托米一生传奇的起点,除了命运之神谁也不知道托米的终点在何处。
灾变后,马其顿以南的爱琴海地区,被各个城邦文明控制着,比较大的有雅典与色雷斯,他们在为争夺希腊霸权而战。
而马其顿以北的北巴尔干地区,却被斯拉夫人控制着。
时间已经到了二十二世纪,世界很多地方逐渐趋向于统一,可巴尔干半岛打了一百多年后,越打越散,搅成了一锅粥。
当然,托米此刻想不了那么多,光是夹在斯拉夫人与希腊人当中,马其顿就已经很麻烦了。
北方斯拉夫人把他们当成希腊人,而南部雅典人与色雷斯人又把他们排除在泛希腊文明圈之外。
被孤立的马其顿人,为了生存只好充当佣兵,通过战争胜利来获取必要的物资。
一会雅典人雇佣他们打色雷斯,一会克族人请他们打塞族人。
当托米成为马其顿新领袖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收物资可以,被雇佣也可以,但每次战争必须要扩大马其顿人的地盘。
西元2128年秋,当雅典人像以往一样,再次雇佣善战的马其顿人配合袭击色雷斯。
而这次,马其顿人打的比以往更为认真,不单追求简简单单战场上的胜利,也不止步于抓些俘虏换赎资。
托米在与色雷斯大军接战后,迫使色雷斯人向南与雅典人直接打了起来,然后马其顿佣兵团兵锋一转脱离战场,直接向北突袭色雷斯城。
当马其顿佣兵团的亚历山大旗帜飘扬在色雷斯城头,与色雷斯军正面打成两败俱伤的雅典才意识到自己才是被利用的一方。
有了色雷斯城作为根据地后,马其顿人逐渐在希腊北方扩大了地盘,托米.阿列克休斯的名号也逐渐响彻希腊。
直至马其顿人击败了斯巴达人,希腊北方城邦纷纷归顺,托米.阿列克休斯也喊出了统一希腊的口号。
之后,希腊南方各城邦以雅典为中心组成联军,新伯罗奔尼撒战争爆发。
相比于人烟稀少的希腊北方,南方城邦联军的实力强大太多。可是,托米.阿列克休斯拥有无与伦比的军事与政治天赋,每次都能很好的抓住联军的薄弱点一击制胜。
随着南方城邦联军一败再败,托米带着马其顿大军一路南下,把雅典城团团围住,雅典城被围三年后,再也得不到来自海上的支援,最终在还能维持体面的情况下向马其顿人投降。新伯罗奔尼撒战争以马其顿武力统一希腊文明圈而告终。
可雅典人城邦贵胄还想使坏,他们奉上了收藏在博物馆中,亚历山大三世的父亲,腓力二世的遗骨,妄图破坏托米.阿列克休斯统治马其顿的正统性。
这时的托米也没有认怂,在众人面前请遗传专家进行比对,以履行其诺言。
无论如何,这对整个马其顿民族来说,都是一次重大的风险,如果以腓力二世的遗骨证明了托米.阿列克休斯不是亚历山大三世的后人,马其顿人就此失去了托米的领袖,那么希腊统一的局面也会随之而崩溃。
关键时刻,马其顿族中最有威望的长者安提帕特一把抢过腓力二世的遗骨,扔进了壁炉火堆里。
在托米惊讶之余安提帕特开口说道:
“这一定是雅典人的阴谋,他们可以随便找来一块骨头,就是为了证明,我们伟大的托米不是大帝的后人。
“事实上,即便腓力二世的骨头是真的,也难以证明腓力二世就一定是亚历山大皇帝的父亲,就像拿破仑三世和拿破仑之间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一样。
“况且,今天的马其顿人,已经不再需要古代的长矛方阵,而是需要活着的英雄。那个人就是你托米.阿列克休斯,无论你是不是亚历山大的后人,都会是全希腊人的领袖!”
随着一声声托米万岁的口号,这场鉴定随之不了了之。阿列克休斯家族血统从此成不可解之迷。
在随后的巴尔干半岛北部战争中,托米充分的利用了克族与塞族不死不休的矛盾,充当了和事佬兼狼外婆的角色。顺利占领了波斯尼亚地区,并分别在波斯尼亚、色雷斯与马其顿地区驻军,对巴尔干半岛北部,形成东西南三面钳型进攻态势。
经过其后十多年的蚕食下,斯拉夫人渐渐臣服在马其顿人脚下。只要攻下面前的布加勒斯特城后,巴尔干半岛就可以宣布统一。
西元2143年4月1日,托米.阿列克休斯同以往一样亲自领军,发起了对布加勒斯特城的新一轮攻击。
在蛮荒时代,子弹横飞,所以也没人能在战场上保证自己的安全。
巷战中就有那么一颗不长眼的子弹,打在混凝土上,成为了一颗跳弹。然后击穿了被卫士保护在身后的托米.阿列克休斯的肝脏。
托米自知生存无望的情况下,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在打下布加勒斯特城之前,必须封锁我的死讯。”
然后英雄倒头而去。
就在4月1日当天,马其顿大军攻下了布加勒斯特,这也标志着巴尔干半岛,除了异教徒控制的伊斯坦布尔外,全境统一。
有哲人说过:完美的英雄就该如托米和纳尔逊那样,在胜利到来前的一瞬间,死在最后一场战斗的最后一颗子弹下,绝不能像古代法兰西将军贝当那样晚节不保。
西元2143年,托米.阿列克斯战死时年仅三十九岁,自西元2126年二十二岁的托米开始执掌马其顿,当时人口仅两万余,军队才一千多,所辖区域只有佩拉周边一百多平方公里。
在托米死时马其顿文明所辖人口二百四十余万,增长了一百二十倍。麾下正规军五万余人,增加了五十倍。所辖区域包括巴尔干全境的五十五万平方公里,扩张了五千多倍。他硬生生将一个在灭世灾难后濒临灭种的民族重新带来希望。
马其顿人又一次可悲的失去其伟大领袖。这似乎是一种诅咒,在马其顿越是伟大越是早逝。
这是一些马其顿悲观主义得者出的结论,因为腓力二世四十六岁死于刺杀,亚历山大三世也在三十三岁死于感冒。
可这次他们似乎对比错了,因为,亚历山大的死造成了马其顿帝国事业终结,而托米虽死但马其顿事业却将迎来新的高潮。
如同托米.阿列克休斯生前所说:如果上天愿意再次眷顾马其顿,我愿意成为腓力二世。
第94章 马其顿(中)两个潘多夫
托米希望自己成为腓力二世那样的英雄,那他最大的期待就是他的儿子潘德夫可以成为亚历山大三世这样的伟人。
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是托米与马其顿前佣兵团团长安提帕特的女儿克莉奥巴特拉所生。
似乎世上每个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天生就应该美丽,托米初见莉奥巴特拉时,就被她绝尘之美深深的吸引。
在加入马其顿佣兵团后的第二年,托米.阿列克休斯凭借着自己卓著的战功赢得了美人心,在马其顿人的祝福之下,两个年轻人组成了家庭。
西元2128年冬天,色雷斯战役打到最关键时刻,北方塞族武装南下洗劫马其顿人的物资。托米的岳父安提帕特当时负责留守佩拉大本营。
安提帕特很清楚,色雷斯战役对他女婿,甚至于对整个马其顿民族的重要性,所以就没有向托米求援。
安提帕特决定放弃佩拉大本营,带全族转移进山区。此时克莉奥巴特拉怀着托米的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因为随着众人一起颠簸,在逃跑路上便早产了。
由于克莉奥巴特拉产后大出血,在山地中得不到救治,十九岁的克莉奥巴特拉在去世前,似乎对未来有所预感,临终前为她的孩子取了一个斯拉夫化的名字:潘德夫.阿列克休斯。
托米在打赢色雷斯战争后,得知噩耗伤心欲绝,但得知妻子帮儿子取名潘德夫后,也明白了克莉奥巴特拉的用意,没有因此而仇恨斯拉夫人,始终以马其顿大业为重。
其后托米因对克莉奥巴特拉的爱而终生未娶,潘德夫也是托米唯一的儿子。
同样,对于逐渐开始懂事的潘德夫来说,母亲克莉奥巴特拉因自己而死,一直是他内心的隐隐伤痛,他甚至有点讨厌自己的斯拉夫化的名字。
但因为父亲托米的坚持,潘德夫即便讨厌自己的名字,也没有改过,可潘德夫更喜欢别人用他的姓来称呼他为阿列克休斯二世。
可潘德夫这个名字始终无法让他释怀,比起父亲托米对他名字的解释,潘德夫更愿意相信,这是母亲克莉奥巴特拉在提醒他,不要忘记对斯拉夫人的仇恨。
好在最初几十年,潘德夫还是很好的控制了这种情绪,不忘马其顿的大业。
西元2143年,托米.阿列克休斯突然离世,没来得及留下任何政治遗嘱,眼见巴尔干地区又蠢蠢欲动,传统贵胄都打起分裂称王的算盘。
马其顿人为了不再重蹈继业者战争的覆辙,一致决定立十四岁的王子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为马其顿新国王。
在所有高级将领一一向少年潘德夫宣誓效忠后,新生的马其顿王国向第二代平稳过渡。
可能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才,也或许阿列克休斯家族天生就懂军事与谋略,十六岁的潘德夫开始领兵打仗。虽然马其顿高层坚决反对其亲身涉险,无奈潘德夫一意孤行。
西元2145年,潘德夫以其父的终点布加勒斯特作为自己东征的起点。
摩尔多瓦地区同罗马尼亚人都属达契亚族,本就为一体。因布加勒斯特被马其顿攻克而宣告独立。
潘德夫则定性摩尔多瓦为叛乱,马其顿王国以平叛的名义对摩尔瓦多讨伐,由潘德夫亲自领军出征。
摩尔多瓦这个新生而脆弱的文明圈,在军队制度还没来得及建立的情况下,就被潘德夫带兵攻陷了首府基希纳乌。
占领摩尔瓦多,也就作为少年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安定人心的武功。
西元2149年,马其顿王国东北方的基辅正处于从公国向企业转型期。
这对基辅来说,改革本是一件好事,但新生基辅企业打算不承认公国时代的欠账。
如果这次改革是自下而上的革命,政权进行了交替,新统治者不认前朝的旧账,那还好说。
可令债主们比较恶心的是,这次基辅改革只是换了一层皮而已。原本的基辅大公亚莫连科成为了基辅企业CEO,那还凭什么赖账。
可亚莫连科也有自己的道理,就好像债主们要找鲁迅,关周树人什么事情,亚莫连科辛辛苦苦折腾改革,不就是为了把前账都赖掉么。
而亚莫连科这一行为,也使得本来已经建立起来的北斯拉夫族同盟瞬间瓦解,之前与之同盟的列夫塔克帝国与明斯克王国都因此与亚莫连科的赖账而与之反目成仇。
只是列夫塔克帝国在高加索地区遭遇到了哥萨克人的强有力挑战,所以也无暇西顾。
明斯克王国的国王安蒂斯基实在气不过,单独与基辅企业开战,但战争的进程却大大出乎安蒂斯基的意料之外。
基辅在企业改制后资金效率远比明斯克王国要高,武器装备更先进,拿工资的职业兵战斗力也更强,打的明斯克王国军节节败退。
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只能向列夫塔克求援,可得到的答复是再坚持坚持。
安蒂斯基迫于无奈,只能转而向西南大国马其顿求援。
或许安蒂斯基读书读少了,不知道非东方谚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也或许读书读多了,学了东方哲学:宁赠友邦不予家贼。
他为北斯拉夫人引入了强大的隔壁家老马。
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在接到明斯克的求援信后喜出望外,当即答应出兵。但马其顿大军并没有直接去明斯克救援,反而跑去围住了基辅城。
当时,基辅大军远征在外,领内空虚,基辅企业CEO亚莫连科见兵临城下,立刻慌了手脚,命令大部队回援。
可亚莫连科没料到,负责围困基辅城的只是马其顿王国临时征召的二线民兵部队,除了人数较多外,枪都没有配齐。
而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则率领大军埋伏在从明斯克回援基辅最短路径中的切尔尼戈夫。
在切尔尼戈夫伏击战中,潘德夫身先士卒,马其顿军以少胜多,一举击溃基辅军主力。
随后,基辅城收到大军溃败的消息后,无望的基辅企业CEO亚莫连科投降。
潘德夫没有直接吞并乌克兰地区,只是废除了基辅企业,重立亚莫连科为基辅大公。并以监督基辅公国履行其国家债务为借口,派军队常驻在基辅城。
别看只是把基辅企业变回了基辅公国,潘德夫这一调整,展现出了极为高超的政治智慧。
对于马其顿王国来说,无论基辅叫什么,只要亚莫连科被他们掌控,马其顿就等于掌握了基辅的实际控制权。
可对于明斯克王国以及无暇东顾的列夫塔克帝国来说,这也代表着基辅公国不会赖账,他们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潘德夫为了得到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的信任,甚至向基辅公国提供黄金与物资的贷款,用来给基辅公国分期偿还明斯克与列夫塔克的债务。
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对金钱利益的短视,以至于都认同了马其顿大军常驻军基辅的借口。潘德夫甚至还因此得到了安蒂斯基的友谊。
西元2152年立陶宛入侵拉脱维亚,潘德夫邀请明斯克王国安蒂斯基一起出兵调停。安蒂斯基欣然答应,马其顿军从基辅北上,两军汇合于明斯克城郊外。
潘德夫突然下令攻击明斯克王国军,明斯克大军猝不及防而溃乱。溃军慌不择路,纷纷拥挤向明斯克城,被马其顿军尾随。明斯克城也因此陷落,国王安蒂斯基死于乱军之中,明斯克王族也惨遭屠戮。
同年,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废基辅大公,白俄罗斯地区与乌克兰地区强行被归入马其顿王国。又一个天真的小红帽被狼外婆吃掉了。
西元2153年马其顿集结大军屯于拉脱维亚边境与列夫塔克边境。
列夫塔克帝国在得知明斯克和基辅被马其顿人吞并后,果断放弃可以彻底消灭哥萨克人的机会,从西伯利亚火速赶回欧洲,陈兵西部边境。
马其顿与列夫塔克两军对峙于斯摩棱斯克以西,决战似有一触即发的态势。
当时战场上两侧除了潘德夫外,还站着一个英雄,击败哥萨克人的雅辛格.库图佐夫。
两军陈兵列阵中,尽显杀气。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与雅辛格.库图佐夫四目遥遥相望。
两位历史级军事家都深知,这场战争一旦开打,注定有一方势力会遭到毁灭。
然而,这个世界还很大,谁也不希望就此承担百分之五十毁灭的代价。
于是,双方在这场长达数月的对峙中,杀意越来越弱,直至最后握手和谈。
为了与列夫塔克帝国的谈判坐在对等高度上,潘德夫于西元2153年末称帝,马其顿王国也升格为马其顿帝国。
西元2154年春,马其顿与列夫塔克两大帝国最终签下了盟约。
盟约中规定了双方互不侵犯,还包括诸如通商、通婚等,潘德夫与列夫塔克沙皇尼古拉斯八世的女儿缔结婚约。同时也规定了立陶宛、拉脱维亚以及爱沙尼亚为中立国而不受侵犯。
年轻的潘德夫也并不相信一纸和约,甚至不相信枕边美丽的妻子娜塔莎.尼古拉斯,但盟约确实对马其顿王国有利,北方蛮荒而广袤的冻土,并不是潘德夫想要征服的地盘。
西元2154年秋,潘德夫又与奥斯曼王国对峙于伊斯坦布尔城外,可伊斯坦布尔城易守难攻,潘德夫围城三年,最终迫使奥斯曼向马其顿帝国称臣纳贡后,帝国才撤军。
西元2157年,趁着列夫塔克同哥萨克人再度开战无暇西顾。马其顿帝国借口爱沙尼亚截杀了潘德夫赠送给岳父尼古拉斯八世的寿礼,以列夫塔克女婿的名义攻灭了爱沙尼亚。
当时尼古拉斯八世强压怒火,为了东方与哥萨克人的战事,只能表示愉快收下了潘德夫‘抢回来’的贺礼。
潘德夫试探之后,见列夫塔克没有反应,次年领军又吞并了立陶宛与拉脱维亚。彻底切断了列夫塔克与波兰和东普鲁士的联系。
这时,潘德夫才展现出来其真正的野心,他的目标在西方,他要征服整个欧陆。为此,潘德夫先要把北方与东方稳定下来。
西元2159年,马其顿王国军开始西进,趁着汉堡企业与海伦芬决战,占领了本来属于汉堡企业的东普鲁士。
西元2160年,马其顿闪电战突袭了华沙,占领了波兰全境。
西元2161年,马其顿兵进布达佩斯,占领了匈牙利全境。
西元2162年,马其顿从奥地利文明圈手中夺取了维也纳,一并占领了萨尔茨堡与因斯布鲁克。潘德夫面前已经出现了强大的海伦芬财阀。
此时潘德夫并没有冲动的选择与海伦芬在因斯布鲁克以西狭长地带决战,而是回头夺取了斯洛伐克。力图占领捷克后将海伦芬财阀的东线战场,分为北德意志与瑞士两个方面。
当然,范德特.海伦芬与潘德夫.阿列克斯想的都是同样战略。
要知道在西元2163年之前,范德特与潘德夫创造了各自的不败神话。
但西元2163年的平行地球很不寻常,改变了两个本来要成为英雄的人。
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战败了!范德特.海伦芬也战败了!
强大而不可一世的马其顿帝国军在捷克布拉格败给了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独立军工企业克虏伯。
当时的克虏伯已经毫无归属,日耳曼人所建立的势力几乎都被海伦芬财阀扫灭,没有任何援军可能来救援。东西两侧,都是把他们视为猎物的猛虎与豺狼。
就在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克虏伯!最后的日耳曼人企业,靠着点偏的科技树,开发出了可以克服地球曲面的新型电磁炮。
该电磁炮射程超过了八十公里,射速更是达到惊人的十二马赫,各类炮弹造成了骇人听闻的破坏力,不但打破了托米与潘德夫两代人建立起来的马其顿不可战胜神话,也击碎了范金克开始创造的海伦芬学院派辉煌。
胜利女神似乎之前一直在眷顾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也眷顾马其顿,可就在那年突然离开了。
前后五年,不甘心的潘德夫率领马其顿帝国军,前后七次讨伐克虏伯军工均告失败,布拉格城也一点点的在消磨潘德夫必胜意志。
与此同时,列夫塔克帝国的雅辛格.库图佐夫又一次在东方打残了哥萨克人,率军回到了莫斯科。
做贼心虚的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也不敢继续在布拉格城下与克虏伯企业纠缠,打算放弃西征的想法。
其实,如果潘德夫再坚持一下,布拉格战争的结局就会大不一样。
因为在布拉格城内的克虏伯军工也到了强弩之末,速射电磁炮是超高能耗的产物,在没有后续能源补充的情况下,顽强的克虏伯军工,已经在五年间分别九次打退海伦芬的进攻,以及七次打退马其顿的进攻,或在也没有余力击退下一波敌人了。
而且,西元2964年的地球突然进入了小冰河期,布拉格的冬天越来越漫长也越来越冷,食物也越来越短缺。
为了电磁炮的能源消耗,布拉格除了军用设施外全城停电,市民在饥寒交迫中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夜晚,悲观已经在每一个克虏伯人的心中蔓延。
西元2168年,克虏伯军神冯.斯特罗曼.克虏伯,能为克虏伯企业想到的最好结局,就是在他死后,克虏伯能以体面的方式,向给出更好条件的一方投降而已。
然而,只要冯.斯特罗曼.克虏伯还有一口气,他也将一直为克虏伯企业坚持着最后的尊严,没想到斯特罗曼的这一坚持,克虏伯等来了从未设想的道路。
西元2168年末,海伦芬财阀与马其顿帝国的后方,各自都出了问题,都有放弃对布拉格进攻的打算。
面对意料之外的好事,面前摆着两份和约的冯.斯特罗曼.克虏伯也再度矜持起来,犹豫再三后,他为克虏伯企业谋求了一条可以长久保持独立的道路。
西元2169年,海伦芬、马其顿、克虏伯签订了《克虏伯条约》,史称克虏伯三方条约。
克虏伯企业所辖捷克地区永久中立,直至马其顿或海伦芬其中一方独占了德意志、奥地利以及斯洛伐克全境。
潘德夫.阿列克休斯被迫吞下了这份令他屈辱一生的协议,率军回到东欧,屯兵立陶宛,再次与雅辛格对峙。
失去了统一欧洲的梦想,潘德夫有些一蹶不振,开始沉迷于享乐,也不再务实,追求虚名。
直至西元2173年,东方阿斯塔法财阀崛起,本来臣服于马其顿帝国的奥斯曼王国的首都安卡拉被阿斯塔法攻陷。
奥斯曼王国向阿斯塔法投降,伊斯坦布尔也顺理成章的归于阿斯塔法财阀,这也让潘德夫大帝忍无可忍。
此时,已经变得肥胖的潘德夫,终于离开了女人的肚皮,率军进攻伊斯坦布尔,打算一举东出小亚细亚,与阿斯塔法争夺西亚的控制权。
可令潘德夫大帝实在没想到的是,他遭遇了阿斯塔法军的最强部队西岸圣徒军。此时的西岸圣徒军还未世俗化,是一支被狂热宗教洗脑的可怕部队,打起仗来近乎疯狂,人人都打算为真神献身。
在伊斯坦布尔城下,潘德夫大帝被西岸圣徒军打到丧胆的程度,马其顿帝国军惨败。
在溃败中,潘德夫被流弹打中了左眼而昏迷,好在有忠实部下拼死保护,才一路逃回了佩拉城。
这一场战争,导致马其顿帝国大多数的精锐主力番号成为了历史,潘德夫.阿列克休斯非但没能重拾信心,还因为左眼丢失心中又多了一份阴影,此生再也不敢走上战场。
独眼的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回到佩拉后,失去了对外扩张的野心,不由自主的开始了内卷,他对权力的执着更甚以往。
藏在潘德夫内心深处的隐伤也开始发作,成为了一阵阵的刺痛,曾经自信皇帝经常被噩梦惊醒,性格也开始了扭曲。
潘德夫为了发泄内心的苦闷,对害死他母亲的塞尔维亚人极为苛刻,这也造成了贝尔格莱德起义,潘德夫非但没有安抚塞族人,改正自己的过失,反而以更加血腥的屠城方式来镇压。
不仅对統辖区内百姓残暴,即便是对自己身边人,潘德夫也越来越不正常。
早年的潘德夫还能接受不同的意见,即便得到的意见是错误的,他也能宽宏的原谅。可到了晚年,他几乎听不进任何反对意见,即便意见是正确的,只要与他看法不一致,都会被潘德夫视作叛逆。
潘德夫大帝开始对国内铲除异己,清洗了很多昔日跟他并肩的战友,屠杀了所有反对派,开始了马其顿帝国最最黑暗的年代。
马其顿帝国几乎人人都知道潘德夫.阿列克休斯疯了,但敢怒而不敢言。
西元2186年,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怀疑军队要对他发起兵变,开始对帝国军的高级军官下手。
马其顿帝国军四大元帅全都被他全杀了个干净,十二个军长被处死了十一个,四十三个师长被处决了四十个。
本来就在伊斯坦布尔城下主力尽失的马其顿帝国军又遭遇了潘德夫一轮大清洗,战斗力几乎跌没了。
此刻的马其顿帝国已经被周边视为了一块肥肉。
西元2187年,海伦芬阀主杰克拉德.海伦芬率军进攻奥地利,攻克因斯布鲁克,然后挥师东进包围了萨尔茨堡。如果萨尔茨堡再丢失,整个奥地利都将无险可守。
此时马其顿帝国军已经没有统兵的元帅,帝国唯一可以率军解萨尔茨堡之围的人,也只有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本人。
可是潘德夫表现的磨磨蹭蹭,很显然,伊斯坦布尔之战的阴影,左眼的伤痛感,仍旧留在了潘德夫的心中,以至于抹去了他本来该有的勇气。
可对于马其顿帝国万幸的是,杰克拉德.海伦芬在萨尔茨堡外,突然暴毙而亡,萨尔茨堡之围也因此而化解。
海伦芬财阀再次陷入了继承人交替,也并非每一个幼主都能是天才,所以马其顿帝国暂时没了来自海伦芬财阀的威胁。
而潘德夫对于权力的贪婪,变得更为变本加厉,他甚至于将屠刀伸向了自己的儿子们。
在西元2188年到西元2194年短短六年时间,帝国换了四任皇太子。
皇太子被废黜的原因都是谋反,而被废的太子的结局无一例外都被处死。
直到第五任皇太子西萨科.阿列克休斯为了不重蹈哥哥们的覆辙,决定先下手为强。
西元2194年,马其顿帝国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死于皇太子西萨科.阿列克休斯发动的政变。
但这次阿列克休斯家族的弑父悲剧,却被历史冠以正义之名。
因为直到老皇帝的死去,西萨科登基为皇,马其顿帝国终于结束了潘德夫的黑暗统治,西萨科背负了弑父的罪名,却拯救了马其顿帝国。
第95章 马其顿(下)世界火药桶
第95章千年传:马其顿(下)
无论如何,弑父夺位都是会被钉上耻辱柱的。所以,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终其一生,都在毁誉参半中渡过。
相比于他的父亲与爷爷,西萨科可以算做一个和平主义者了,一生几乎没有立下过什么显著的武功,也没能为帝国扩大一寸土地。
但由于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的存在,马其顿帝国才得以延续下去。
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西萨科.阿列克休斯,那么我们今天的世界还会不会看到有马其顿财阀的并列,或许马其顿这个名词也只会在二十四世纪之前的历史一闪而过吧。
从历史的维度上看,西萨科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如果潘德夫再晚死两年,西萨科再晚上台几年,帝国一定会分崩离析。
这并非危言耸听,因为西萨科.阿列克休斯执政一始就面对很糟糕的局面。
特别是饱受潘德夫摧残的塞尔维亚人并不会因为潘德夫的死而忘记贝尔格莱德惨案,他们又在酝酿一场新的起义。
西萨科为了平衡各方利益,缓和各不同民族之间的矛盾,主动废除了自己皇帝封号,自称为帝国首席执政官。
西萨科.阿列克休斯希望通过自己称号的改变,开始让马其顿帝国向一个全新阶段迈进,但这场改革却持续了整整二百多年。
不仅如此,西萨科还针对潘德夫所犯下的过错,而进行很大程度的补偿。
帝国开始正视贝尔格莱德惨案,并且对惨案受害者家属,进行了很大程度的补偿,并且加大对贝尔格莱德的投资,改善当地塞尔维亚人的生存状况。
西萨科还以马其顿王室内库出资,在贝尔格莱德修立了一座大屠杀纪念碑,西萨科本人甚至还在建成后的纪念碑前当众下跪,代表马其顿王室对潘德夫所作所为的忏悔。
在西萨科.阿列克休斯跪拜大屠杀纪念碑之时,有塞尔维亚激进份子企图暗杀帝国首席执政官,刺客被抓住后,西萨科却将她赦免了。
西萨科在大屠杀纪念碑前,不仅没有斥责刺客的罪行,反而当众对刺客忏悔:
“我知道你和塞尔维亚人为什么会恨我,这也怪我的父亲有错在先,即便今天我真死在妳的手里,也算是罪有应得!我早已立下遗嘱,如果我死于塞尔维亚人的复仇,马其顿王室会宽恕复仇者,很可惜你不太走运,现在还没机会用到这张特赦令,因为现在的我更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我的父亲是有罪的,我也是可以为他赎罪的,可当今的天下局势,已经不是一个小文明圈可以独立生存的,如果妳和妳的塞尔维亚人民能暂时宽恕我们,我和马其顿人希望能与你们一起开创一个让大多数东欧人可以安居乐业的环境。
“我想用生命来守护你们!每一个希腊人、每一个斯拉夫人,以及每一个生活在帝国治下的各族同胞!因为我爱着自己的祖国,我们的马其顿帝国!也爱着你们!每一个塞尔维亚人,每一个帝国子民!”
于是,西萨科不顾护卫反对,走向了那名塞尔维亚女人,把缴下的枪还给了对方,继续对她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加入我的护卫团,妳可以拿着武器,为了塞尔维亚人,时时刻刻站在我的身后,如果我违反了今天的誓言,妳就代表塞尔维亚人完成妳今天的使命,那张特赦令会对妳一直有效。”
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真的是这么做了,后来还娶了这名塞尔维亚女刺客成为自己的妻子,让刺客成为了自己的枕边人,西萨科的心也真是够大。
西元2208年,西萨科将马其顿的首都从佩拉迁都贝尔格莱德,标志着帝国的民族融合。
虽然后世历史学家们,很多都以为,西萨科这段对塞尔维亚刺客的当众表白为政治作秀,可在当时却真正反应出了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的气度,成功缓和了马其顿人与塞尔维亚人的矛盾。
自西萨科.阿列克休斯开始的很多代首席执政官,不再宣扬武力,也不再对外扩张,都把注意力投入帝国内部,上任一始就去跪大屠杀纪念碑,然后通过上百年的努力,终于把境内各民族融合在了一起。
从此以后巴尔干半岛甚至整个东欧,都自称马其顿人,也只能从口音上还能区分一下帝国子民的籍贯。
马其顿最初三代领袖,都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或多或少罪孽与瑕疵。但可以肯定的是,托米.阿列克休斯、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以及西萨科.阿列克休斯,都是马其顿的奠基人,少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会有后来的马其顿财阀。
时间进入了二十五世纪三十年代,随着全球资源越来越紧张,全球资源战争也随之而爆发。
马其顿帝国经过了一百多年的改革,比起二十二世纪末的文明制度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但是要面对接下来的资源战争,特别是东欧本身就缺乏石油的情况下,再不能融入世界主流财阀圈,马其顿帝国一定会被坐拥北海大油田的海伦芬财阀吞噬。
实际情况也确实这样,资源战争一始,海伦芬财阀就利用其资源优势,对马其顿帝国发起了猛烈的攻势,海伦芬财阀一度还占据了战争主导权,马其顿帝国长期处于被动挨打的状况。
西元2437年,海伦芬财阀军在南线奥地利战场发起了对萨尔茨堡的攻势。
然而,马其顿军方最大的担忧还不是萨尔茨堡,参谋部得出的结论,海伦芬大军会佯攻南线,然后以重型机械化部队从北线波德平原发起总攻。
当时缺乏石油的马其顿帝国,又被财阀们断了供应,没有石油就没有机械化部队,就无法在波德平原上与海伦芬财阀决战的。
其实佯攻南线,实际进攻北线波兰地区,然后沿海推进至立陶宛,海伦芬财阀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
前半部分执行的很好,海伦芬的军事布局即便让马其顿人见破,敌人也无可奈何。马其顿也只好放弃北方战场,把重心南移到奥地利与瑞士的山区,与海伦芬财阀进行一场非常亏损的交换,这对双方来说,都算是阳谋了。
但是海伦芬财阀计划的波德平原进攻,却被罗马公教团搅黄了。
公教团为了执行针对阿斯塔法财阀的大战略,海伦芬财阀被迫与马其顿帝国暂时停战。
这对马其顿帝国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喘息机会,帝国首席执政官达洛特.阿列克休斯没有浪费时间,争分夺秒的对马其顿帝国进行最后阶段的改制。
马其顿帝国于西元2443年取消帝国国号,彻底完成财阀化改革,与各大地区贵胄,以及周边财阀达成了多边贸易协定,从而也成为了一家能够融入世界贸易体制的超级财阀。
帝国首席执政官达洛特也改变了自己的地位,成为马其顿财阀的首任阀主。
这一改变,立竿见影的产生了效果,马其顿财阀通过贸易手段解决了与列夫塔克以及阿斯塔法的争端,适当得到了两家财阀的高价格石油供给。
西元2446年,阿斯塔法财阀遭到萨拉丁家族的背叛,又被洛菲克、甘达迪、海伦芬、蛮王四大财阀联手狙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而阿斯塔法财阀的西方,军阀帖木儿又撕毁了与阿斯塔法刚刚签订的协议,对阿斯塔法财阀落进下石,强占了喀布尔。
其实这种时候,马其顿财阀也能学军阀帖木儿趁火打劫,起码可以拿走伊斯坦布尔城,如果胃口再大点,从阿斯塔法财阀手中夺取小亚细亚半岛,也不算太难。
可马其顿财阀的阀主达洛特,却反其道而行,非但克制了自身对土地与利益的贪婪,没有对伊斯坦布尔城出手,反而陈兵波德平原,以求逼迫海伦芬财阀退回到与阿斯塔法财阀的谈判桌上来。
达洛特能够做到放弃眼前的利益,主要有以下两个原因:
其一,帝国三代领袖西萨科.阿列克休斯早就为马其顿定好了发展方向,即:东和西打!绝不可以两面树敌,达洛特忠实的实行马其顿战略。
其二,马其顿大军能够趁火打劫的极限也就是小亚细亚半岛了,而小亚细亚的石油资源早就枯竭,根本解决不了马其顿财阀的能源危机。想要借此机会直接夺取中东石油产地几乎不可能,因为列夫塔克与海伦芬绝不会坐视马其顿得逞,与其对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土地吃相那么难看,还不如卖阿斯塔法财阀一个人情。
历史证明达洛特.阿列克休斯的判断是正确的,阿斯塔法财阀的危机很快就在暮阀、列阀、马阀的三方干预下得以平息。
阿斯塔法财阀为了感谢马其顿财阀在危难时刻出手相助,也迫于西有萨拉丁东有帖木儿,两大不讲武德的敌人,阿斯塔法财阀与马其顿财阀签订战略级别贸易合作协议,也符合两大财阀的核心利益。
于是,阿阀把本来修建到伊斯坦布尔的石油输送管道又往马其顿境内延伸了三十公里,对马其顿财阀全面放开了石油贸易。
这样的资源贸易本来并不会发生在资源战争时期,而终其达洛特.阿列克休斯一生,马其顿都得益于这张协议。
马其顿财阀因此也能武装出一支机械化部队,在波德平原上也有了能抵抗海伦芬财阀的实力。
不过这解决不了马其顿财阀的根本问题,因为时间很快就到了二十六世纪,马其顿财阀初代阀主达洛特.阿列克休斯,此时也已经去世了三十多年。
虽然石油管道还链接着两大财阀,可马其顿与阿斯塔法的蜜月期早已远去,马其顿获取石油的代价更接近于资源战争时期的行价。
受到财力的限制,马其顿财阀军的机械化部队规模,又远落于海伦芬财阀之下,军力失去平衡后,战争的密度与烈度又逐渐加大。
好在马其顿财阀在达洛特时代就居安思危,修建了一条可以抵御装甲部队冲击的波德防线。也好马其顿在一代军神科柳斯走上了历史舞台。
西元2503年至2514年,马其顿与海伦芬两大财阀分别在奥地利与波德平原上爆发了七次战役,科柳斯参与了其中的五次。
这五次战役中,科柳斯无论是作为一个装甲师的师长,还是方面军总指挥官,均取得了最终胜利。
可这些战役上的胜利仍旧无法彻底扭转马其顿在战略上的被动,于是军神科柳斯提出了一个能够彻底扭转欧洲战略形势的方案,被当时的马其顿阀主通过,且全力支持科柳斯付诸执行。
西元2514年末,刚刚取得施瓦茨战役胜利的科柳斯,立刻离开了奥地利战场,秘密抵达波德平原重镇戈茹夫,出任马其顿财阀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
这一调动在马其顿财阀最高保密状态下完成的,大大出乎了对手的预料。
因为马其顿财阀占领施瓦茨后,按照正常的思维惯性逻辑,既然因斯布鲁克门户大开,那么下一场战役,科柳斯的目标肯定是攻陷因斯布鲁克,占据整个奥地利山区。
然后继续一路西进,夺取瑞士,争取把亚平宁半岛从海伦芬财阀的版图上切割下来。
这个接近于阳谋的战略,难度很大,但考虑到军神科柳斯的能力,如果海伦芬财阀不对因斯布鲁克增兵的情况下,科柳斯还是可以办到的。
所以,为了防止最坏局面的出现,海伦芬财阀也只能全力以赴的向南线奥地利战场增兵,准备下一场与马其顿人的决战。
海伦芬人的判断,也在科柳斯的预料之中,根据科柳斯的军事理论,一切看上去就可以取得巨大战果的战略意图,实际上都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本方能看到,对方也同样能看到。
而雷神行动,就是隐藏在施瓦茨战役大胜之后,马其顿财阀已经建立起非常明显的南线战略优势为条件,科柳斯又主动把这种双方都看见的优势,作为佯攻的手段,最终达成战略突袭的目的。
马其顿人此刻仍旧在南线顶着科柳斯的招牌,继续向因斯布鲁克前进。
从西元2515年春季到秋季,通过这些佯动,科柳斯暗中又把马其顿大军的主力军团替换到了北线,留在南线的基本都是二线预备役部队与民兵部队。
西元2515年秋季,奥地利传出了军神科柳斯患病的消息,海伦芬财阀趁机发起了对马其顿大军的反击,并且一战取胜,海伦芬接着战场胜利,一路夺回施瓦茨等地,兵进萨尔茨堡。
当科柳斯确认海伦芬大军主力都被牵制在萨尔茨堡后,于西元2515年冬季,正式发起了雷神行动。
科柳斯带着马其顿大军突袭了德意志北部,一举攻入日德兰半岛,西兰岛,占领了哥本哈根。
其后利用日德兰半岛与西兰岛的岸炮封锁了波罗的海,成功消灭了海伦芬财阀波罗的海舰队,马其顿海军得到了波罗的海的制海权。
雷神行动发起后一个月,海伦芬财阀才完成调动,把大军主力重新集结于波德平原。
由于马其顿机械化装备的绝对劣势,科柳斯没有选择在波德平原与海伦芬财阀硬刚。他指挥军队放弃了已经倒手的北德意志,将马其顿大军北方集群分裂为两部分,大部分撤出柏林,退守回波德防线以东,而科柳斯则亲自率军扼守基尔以南,利用半岛狭长地带,把海伦芬财阀军挡在了基尔至吕贝克之间,从而将日德兰半岛变成了马其顿财阀在西欧的一块飞地。
根据科柳斯的战略安排,夺取日德兰半岛与西兰岛,本来就是雷神行动的终极目标。
马其顿财阀占据了这一区域后,就像远古东方名将毛文龙占领皮岛一般,成为插在敌人背后的一把利刃。
以此可以保证马其顿财阀拥有突袭海伦芬本部所在的尼德兰地区之先手权力,始终持有对海伦芬财阀的战略威慑,能够最大程度的扼制海伦芬的战略东扩。
科柳斯通过了一次战争,使得马其顿财阀重新掌握与海伦芬之间的战争主动权,真正做到了东方兵法《司马法》所说的以战止战。
由于该地区拥有非常巨大的战略价值,科柳斯决定亲自镇守日德兰半岛,以方便马其顿财阀能够在海伦芬财阀发起任何军事行动后,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反应。
海伦芬财阀也因为日德兰半岛,这把马其顿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威慑下,之后整整九年不敢妄动,马其顿财阀也得到了些许喘息。
当然,海伦芬财阀肯定不甘心就此失去日德兰半岛,也不想错过消灭资源劣势的马其顿财阀时机。
海伦芬阀主很快就看清楚了,海伦芬财阀真正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是日德兰半岛,而是军神科柳斯。
于是,海伦芬人借着阿列克休斯家族阀主更换的机会,在马其顿境内散播科柳斯打算自立,成为欧洲第二个克虏伯的谣言。
实际上,也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存在,先前也只是马其顿老阀主与科柳斯之间友谊深厚两不相疑,才使得敌人无机可乘,可老阀主死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新上任的马其顿阀主还是太年轻,听信了坊间的谣言,同时他也认为,既然日德兰半岛已经到手,执行战略威慑的难度也不高,还是换一个更能信任的阿列克休斯家族将领留守日德兰半岛比较好。
可是,科柳斯军中威望太高,冒然出手,反而会引发兵变。
于是,在西元2523年的圣诞节,新阀主邀请科柳斯到贝尔格莱德吃饭,席间对科柳斯下了慢性毒药,导致科柳斯回到日德兰半岛后就毒发身亡了。
由于毒药下的非常巧妙,一时也没人能看出他是毒发,就像是操劳过度,一觉不醒的自然死亡一样。
由于马其顿财阀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立刻由阿列克休斯亲族将领接替了日德兰半岛防务,所以也就没有出太大的乱子。
马其顿军神科柳斯一死,就在西元2524年元月十三日,海伦芬主力军从南线奥地利发起进攻,几乎是全线出击,打的马其顿财阀一个措手不及,一路攻破萨尔茨堡,一时间维也纳都有丢失的可能性。
根据科柳斯生前的战略布置,既然海伦芬财阀军的主力尽出,已经确认都汇集在南线,那日德兰半岛的驻军就该进攻尼德兰地区,把战略威慑实际执行,变成对海伦芬财阀的毁灭性破坏。
新上任的半岛留守,立刻照搬科柳斯的战略,却无法做出其它可能性判断。所以也压根没想到海伦芬会勾结北欧拉特财阀。
趁着马其顿日德兰守军出击之际,拉特财阀军兵出赫尔辛基,乘虚夺取了日德兰半岛。
见退路被夺后,这支马其顿部队瞬间失去了战斗意志,也缺乏孤军深入破坏敌城的勇气,只能一路横穿北德意志,逃回波德防线以东。
这样,萨尔茨堡以及日德兰半岛,马其顿财阀都算是白丢了。
这个时候,马其顿新阀主才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清楚他中了反间计后自断财阀栋梁。
想想如果此时科柳斯还在,仅凭着军神的战略威慑,日德兰半岛与萨尔茨堡也就不会丢失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买,眼看拉特财阀与海伦芬财阀已经联手,波德防线岌岌可危,马其顿财阀大难临头。
关键时刻还是天佑马其顿,拉特财阀居然与海伦芬财阀产生了内讧,拉特财阀放弃了与海伦芬合兵东进的打算,居然撕毁了与海伦芬的协议,直接夺取了海伦芬财阀的北德意志。
因为从日德兰半岛发起对欧陆的进攻实在是太方便了,在北德意志都被拉特占领后,无论是海伦芬还是马其顿,当然也包括了克虏伯,都在拉特的打击范围内。
不过三个方向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拉特财阀继续东征就需要面对马其顿的波德防线;而向南则是要攻打克虏伯的不落都市布拉格。
拉特财阀算来算去,只有向西进攻还未设防的尼德兰地区比较实惠一些。
这就吓得海伦芬财阀直接将总部从海伦芬迁至巴黎,如果真被拉特财阀打进尼德兰地区,那巴黎也不保险,海伦芬就要把财阀总部迁到伦敦去了。
海伦芬财阀机关算尽,结果引狼入室自食恶果。在这种情况下,海伦芬财阀被迫向马其顿提出停战,希望双方能够一起去北线,对付北欧拉特财阀的入侵。
马其顿阀主怨恨海伦芬设计使他害死科柳斯,最初拒绝和谈。
海伦芬财阀为了停战继续加大筹码,归还了萨尔茨堡,还归还了因斯布鲁克以西的奥地利地区。
见马其顿财阀还是不为所动,又许诺将易北河以西的北德平原统统让给了马其顿,虽然这部分土地目前被拉特所掌控,但海伦芬的目的就是要与马其顿财阀利益一致。
这些条件最终还是打动了马其顿阀主,海伦芬与马其顿暂时停战,马其顿大军也统统从南线调往北方,去夺海伦芬财阀的应许之地。
于是三大财阀在北德意志平原展开了混战,一直打到了西元2590年,暮阀提出了资源停战,这才告一段落。
全球资源战争结束,三方在克虏伯军工的调停下,签下了新的停战协议,这对于克虏伯军工来说,多一家财阀杵在中欧,也就对自己多一份保障。
就地停战对拉特财阀来说完全可以满意,毕竟它们才是中欧三阀战争的最大赢家。可这一结局,也为拉特财阀三百多年后的覆灭埋下了最大的隐患。
至于马其顿财阀,打到最后也就打了一个寂寞,由于资源劣势,到终战时也没能从波德防线以西拿走一寸土地。
因为三方在德意志北部协议停战,这之后的欧洲的矛盾,又回到了马其顿与海伦芬之间,奥地利战场海伦芬和马其顿还是经常打来打去,就如阿斯塔法与萨拉丁在西奈半岛始终不太平静。
于是马其顿与阿斯塔法再次缔结军事同盟,海伦芬与萨拉丁也相互通婚。
这一格局,一直维持到世界联邦政府建立。
联邦成立后,时间到了三十世纪初,有了帖木儿灭阀的前车之鉴,财阀们也打起了各自的算盘。
马其顿财阀为了自身利益,同海伦芬与列夫塔克合作,三大财阀商定平分拉特财阀統辖地与利益,于是共同封锁了拉特财阀贸易,导致拉特财阀濒临破产。
西元2933年,在列夫塔克财阀的推动下,拉特财阀反人类罪行被确认,其灭阀决议也被通过。
在财阀世界力量的推动下,拉特的覆灭毫无悬念,但问题却出在拉特灭阀后的利益分配上。
本来商定的三大财阀平分拉特财阀的利益,在摩森财阀的暗中推动下,海伦芬财阀成为了最大的赢家,马其顿财阀原本的诉求都未能兑现,只得到了瑞典南部的一块土地。
这也导致了海伦芬财阀,替代了拉特在欧洲的立场,被马其顿与列夫塔克孤立,海伦芬的贸易完全依赖北美市场。
后来的萨芬政变的雷,也是这一时期埋下的。
至于萨芬政变之后,因为摩森财阀的强势插入,马其顿财阀依旧没有获取欧洲大陆的绝对主导权,就连一个小小的克虏伯军工也没能如愿吞入。
唯一对马其顿财阀有利的局面,地中海已经成为了‘马其顿海’,如果最终世界联邦政府解散,财阀们相互翻脸,马其顿财阀可以借着地中海的优势,实现一统欧陆的雄心。
第96章 北境的列夫塔克
第96章千年外传:列夫塔克财阀
哥萨克并不是一个民族,哥萨克是一种态度。
他们放荡而不羁,勇敢而无畏。从东欧到西伯利亚广袤土地上都有无数自称哥萨克的各族人民。
历史上,他们无数次的想建立属于自己的乌托邦,但梦也无数次的破灭。
在新纪元开始之初,哥萨克人的理想终于有可实现的土壤。
西至莫斯科、圣彼得堡,东至太平洋沿岸地区,大大小小的文明圈冠以哥萨克之名。
但绝对的自由并不适合治理社会,所以哥萨克的文明圈大多处于不健康状态。
特别在缺乏食物、资源的恶劣条件下,其不专制的生产力与分配力成为效率低下象征。
因为低下的社会生产力,使得哥萨克人为了获取本文明圈必要的食物只能不停对外掠夺。
一部分哥萨克人因为战争的胜利而能活下去,另一部分人被夺走了口粮就会死去。
为了意识形态上的自由,哥萨克人之间的相互残杀成为一种常态。可对于分布在广袤土地上的俄罗斯民族来说,这种无序的自由才是一场真正的灾难。过早的食物与资源争夺战,使得大灾变后的俄罗斯幸存人口数量锐减。
佩特.尼古拉斯,自称沙皇的后裔,他不满这种混乱,想建立起一个能够恢复社会生产力且有秩序的国度,他也得到了很多反哥萨克的俄罗斯人支持。
当时的圣彼得堡也早已树立起了哥萨克的旗帜,他们正在与莫斯科哥萨克文明圈为面包而鏖战。
西元2035年佩特.尼古拉斯潜入圣彼得堡,趁圣彼得堡哥萨克新败于莫斯科之际,在支持者们的簇拥下,获取了圣彼得堡的控制权。
介于目前混乱的局面,佩特.尼古拉斯宣布:
“我要建立属于俄罗斯人的帝国!凡是自称哥萨克人的就是俄罗斯人的敌人,帝国的敌人!”
于是,佩特.尼古拉斯建立的列夫塔克帝国,他的宣言使得帝国从一开始就与无数星罗密布的乌托邦成为了敌人。
可历史证明了初代列夫塔克沙皇佩特.尼古拉斯与哥萨克人的彻底决裂有多么正确。在时刻面临死亡的自由和安稳的专制之间,更多的俄罗斯人还是选择活下去。
因此,帝国获取了更多俄罗斯人的支持,大多数脱离了狂热、头脑恢复清醒的人意识到,跟着哥萨克政权没有前途,纷纷重新站队投靠了帝国。
之后,圣彼得堡的人口倍增,经济大幅提高,科技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随着社会生产秩序恢复,帝国十多年的丰衣足食,列夫塔克逐步控制了圣彼得堡周边,实力越来越强。
但经济与人口的增长,却没办法为列夫塔克帝国带来军事上的胜利,他们始终无法击败临近的莫斯科哥萨克,即便是莫斯科人口越打越少,装备也越打越差。
因为莫斯科城中,住着一户非常显赫的旧贵族,库图佐夫家族。
然而库图佐夫家族之所以一直与莫斯科哥萨克合作,并非认同哥萨克。一方面库图佐夫一族的老幼都被所谓崇尚自由的哥萨克人扣为人质,年轻人被迫替哥萨克人打仗;另一方面,十多来的战场上,库图佐夫一族杀了太多帝国人,甚至佩特.尼古拉斯的小儿子也被库图佐夫族人杀死在战场上。
得知库图佐夫一族的顾虑后,佩特主动派人与库图佐夫一族人接洽,展现出来极为大度的一面,认为战场上杀人再正常不过了,不需要库图佐夫一族承担任何战争的罪孽。
至于库图佐夫一族老幼被困,帝国虽然打仗不行,但搞谍报工作还是有一套的。佩特承诺,只要库图佐夫一族在帝国接下来的行动中保持中立,库图佐夫的家人就由帝国负责救援。
佩特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没有库图佐夫家族的助力,仅凭莫斯科哥萨克,是根本挡不住圣彼得堡的攻势了。
长期的战争,早已使得莫斯科城内饥寒交迫,城外饿殍遍野。
在帝国各方渗透之下,饥饿的莫斯科民众也纷纷放弃了虚假的自由,为了面包投靠了列夫塔克的专制。
没了库图佐夫一族为敌,列夫塔克帝国军几乎兵不血刃的得到这座历史雄城。而对于列夫塔克帝国来说,比起莫斯科,更大的收获是库图佐夫家族。
沙皇佩特.尼古拉斯不仅兑现了当初不清算库图佐夫一族的承诺,还亲自拜访了库图佐夫一族,并直接带着列夫塔克帝国三军总司令的任命书。
佩特沙皇的恢宏气度,使得库图佐夫家族的一群硬汉伏地痛哭,一个个宣誓效忠。
由于库图佐夫家族的加入,使得本来不擅长作战的列夫塔克帝国,瞬间变身战斗民族,对列夫塔克帝国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这个将门世家在过去数百年间,与之后的千年历史中,为俄罗斯人立下了无数璀璨功勋。
库图佐夫家族历代名将为列夫塔克不停的向东部边境推进,与不同的哥萨克武装作战。
至二十二世纪初,列夫塔克边境至高加索山脉,帝国遭遇了已经统一了北亚的西伯利亚哥萨克国,双方在高加索山脉僵持了二十多年未分胜负,以至于列夫塔克帝国必须把全部注意力投向东方。
为了集中资源对付西伯利亚哥萨克国,帝国必须避免东西两线作战。为了寻求在西线的暂时安稳,列夫塔克先后扶植起了明斯克王国与基辅公国,并以三国同盟的形式作为帝国西线的屏障。
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切不过是尼古拉斯家族一厢情愿的想法。
西线三国虽然同为北斯拉夫族人,但江湖险恶,即便列夫塔克帝国一再对基辅公国宽容与忍让,但基辅大公亚莫连科还是动起了歪心思,妄图通过名义上的企业改革,全部赖掉对列夫塔克帝国与明斯克王国的债务。
基辅大公亚莫连科选择的时机非常好,他看准了列夫塔克无法从东方战场抽身的机会。
所以当亚莫连科派人去莫斯科,找沙皇尼古拉斯八世谈判,沙皇迫于东方的军事压力,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默认了基辅改制后可能发生的危机。
账可以秋后再算,至于哪年秋后,对现在的列夫塔克帝国还不好说。要看新一代库图佐夫家族的战神雅辛格.库图佐夫何时才能彻底打败西伯利亚哥萨克。根据现在的形势看来,一二十年还是要等的。
基辅大公就是吃吃准了这点,才敢胁迫列夫塔克沙皇尼古拉斯八世的。至于另外一个盟友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的想法,亚莫连科并不在乎。因为基辅这些年也是凭本事借的钱,那凭什么还要还?
至于所谓北斯拉夫三国同盟,亚莫连科就更不用在乎了。基辅又不是列夫塔克帝国,不追求什么地区稳定,亚莫连科巴不得安蒂斯基跳起来找死,基辅也能借此机会吞并明斯克。
当然,既然决定要赖账了,亚莫连科觉得欠明斯克的钱还是欠少了,他很果断的利用了安蒂斯基的贪婪。
西元2146年,明斯克粮食丰收,基辅同样也是丰收,但基辅公国却做出了歉收的假象,亚莫连科打算诱使明斯克王国将库存粮食高价卖给基辅。
和以往一样,基辅公国在灾荒之年是拿不出现金的,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非常善解人意的又拿出了一份利息更高的借款合同。
来自基辅公国的借款利息,是近十年来明斯克王国的主要收入增长点。
而安蒂斯基与亚莫连科之间的协议都是阴阳合同,协议利息都是按照国际市场规则来,而高于市场的那部分利息收入,则都会落入明斯克王室的口袋里。所以安蒂斯基乐于拿国库的钱外借,赚取王室的府库。
这也是亚莫连科成为基辅大公后的手段,这些年他利用安蒂斯基的贪婪,几乎把整个明斯克王国的国库都借回了基辅。虽然亚莫连科装作信用良好的每年按合同支付利息,目的只是为了后面还能从明斯克国库中借到更多的钱。至于本金,亚莫连科没打算要还,这也是他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十年来,基辅公国靠着明斯克王国的资金,经济进入了高速发展阶段。而与之对应的明斯克王国,却因为国库空虚,国家的发展陷入了停滞阶段。
至于明斯克王国与安蒂斯基国王每年都在增长的利息收入,这对明斯克王国来说只有坏处。从大灾变前的近古时代历史可以得出结论,凡是一个国家或者企业,过分依赖资本垄断的金融高利贷收入,往往是其衰败的征兆。
西元2149年,明斯克王国旱灾导致粮食歉收,而基辅风调雨顺,各种农作物大丰收。明斯克王国想用一部分债权从基辅公国买回足够多的粮食,但令安蒂斯基没想到的是,基辅却一粒粮食也不肯卖给明斯克。
更戏剧性的是,接下来基辅公国突然爆发革命,基辅大公亚莫连科宣布退位,基辅改制为企业,宣布与旧公国时代一刀两断。
革命在大灾变后时常发生,但基辅公国的革命却把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给吓坏了,明斯克王国可是基辅公国最大的债权国,这账如果要不回来了,那明斯克王国的日子就非常难熬了。
很快,下一个消息就从基辅传了过来,新上任的基辅企业CEO是亚莫连科。在安蒂斯基看来,如果那个亚莫连科不是和基辅大公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个人,那算革哪门子命啊。
于是,安蒂斯基派人带着账单,去与新成立的基辅企业对账时,却被亚莫连科轰了出来。理由也很简单,现在的基辅企业已经同过去的基辅公国不是一个政体,即便亚莫连科还是那个亚莫连科,但该赖的钱一分钱都不会还。
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这回可是炸了,他亲自跑去莫斯科,寻求老大哥沙皇尼古拉斯八世的支持。
但是,尼古拉斯八世在于亚莫连科谈判后早有准备,近几年已经对基辅公国收紧了银根,帝国也不希望现在的西线再出什么乱子,并不打算支持明斯克国王的出兵举动。
在尼古拉斯八世想来,既然帝国不支持明斯克,明斯克王国也没那个实力去找基辅的麻烦,但凡安蒂斯基有那么一点点自知之明,那也不会蠢到去找死的程度。到最后也就是明斯克王国损失点钱,西线三国同盟协议重新签订,一切维持旧有的现状。
可对于安蒂斯基能力的判断,亚莫连科要比尼古拉斯八世高明上许多,这位列夫塔克帝国沙皇显然高估了明斯克国王的能力,安蒂斯基是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他此刻已经被气疯了,不顾王国众大臣劝阻,在明斯克王国大灾之年,冒然向基辅出兵。
明斯克会出兵,基辅CEO亚莫连科早有预料,即使列夫塔克怪罪下来,破坏同盟关系的也是明斯克。而且基辅的情报工作也做的很到位,基辅企业军提早在废土禁区切尔诺贝利设下埋伏。
明斯克王国军不出所料的一脚踩进了伏击圈,落的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基辅企业军乘胜进击,一路杀到明斯克城下,眼看明斯克王国就要被基辅企业吞并了,安蒂斯基只好再派人去向列夫塔克帝国求援。
可列夫塔克东方战事越来越紧张,实在无暇西顾,尼古拉斯八世除了口头上答应安蒂斯基调停外,实际上也只能看着基辅吞并明斯克的事实,只要西线能暂时稳定,列夫塔克不管隔壁到底是两个国家还是一个国家。
此时的安蒂斯基已经很清楚,帝国指望不上了,他只能向南方新进崛起的马其顿王国求援。
马其顿国王潘德夫得到明斯克的求援后,差点当着使者的面就笑出声,真是想做梦有人就送来枕头。潘德夫正愁北斯拉夫三国同盟牢不可破,他没机会北伐。
马其顿国王潘德夫亲自率军,以救援明斯克的名义,先以围魏救赵的计策,击破了基辅大军,趁势控制了基辅。
三年后的西元2152年,潘德夫在得到明斯克国王安蒂斯基的信任后,借口调停立陶宛与拉脱维亚战争,对明斯克王国实行假途灭虢之计,突袭击杀安蒂斯基,并且攻破明斯克城。马其顿王国完全吞并了基辅与明斯克,在东欧一跃成为了可以与列夫塔克帝国并立的大国。
列夫塔克帝国的西方突然出现马其顿王国这样强大的敌人,这可让沙皇尼古拉斯八世坐不住了,如果对马其顿王国的扩张行为置之不理,那么列夫塔克帝国就成继基辅与明斯克之后,第三个被马其顿王国吞并的国家。
沙皇很清楚雅辛格.库图佐夫那里即将对西伯利亚哥萨克国取得全面胜利,这时候要求他们撤军就是前功尽弃,但是比起帝国的存亡来说,一场在高加索地区的胜利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
接到沙皇命令的雅辛格.库图佐夫只能对天长叹了一口气,向西撤军。军神雅辛格在撤退时还预言:帝国将为这次撤军付出四百年时间的代价。
最后居然一语成谶。
可当雅辛格.库图佐夫带着帝国军主力陈兵帝国边境与马其顿王国军对峙时,雅辛格才明白沙皇的决定没错,如果他不回来列夫塔克帝国真有亡国的危险。
潘德夫率领的马其顿王国军也给了帝国军神以巨大的压力,雅辛格.库图佐夫在晚年的回忆录中这么写到:
“当我面对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时,第一次失去必胜的信心,就连一定不败也不敢保证。不过我确信,当时年轻的皇帝也同样如此。”
正如雅辛格回忆录中写的那样,那场对峙双方都迫于对手的压力,战争没能打起来。
其实从双方现实需求角度分析,战争对于此时的列夫塔克与马其顿来说,也是完全没必要的。潘德夫的野心在东欧,对于广袤而严寒的俄罗斯冻土实在没什么太大兴趣。潘德夫并不想成为拿破仑与希特勒。而对于列夫塔克来说,他们的主要敌人在东方,只要能彻底击败西伯利亚哥萨克国,东方有取之不尽的土地。
基于这种现实利益需求,马其顿与列夫塔克最终没有动手,还是选择坐下来和谈。
两国签订了盟约,尼古拉斯家族甚至还和阿列克休斯家族缔结了婚约,刚刚称帝的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娶了尼古拉斯八世的女儿娜塔莎为妻,并立了娜塔莎为皇后。
其后,雅辛格.库图佐夫再次率军跨过高加索山脉,与哥萨克人展开了新一轮较量。
由于列夫塔克错过了一鼓作气击败西伯利亚哥萨克国的机会,当雅辛格回到高加索山脉时,哥萨克人又组织起了新的武装。
虽然在战场上,雅辛格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但西伯利亚太过于广袤,哥萨克人也不敢再与雅辛格正面决战,与帝国军打起了游击。
在漫长的游击战争中,雅辛格被哥萨克骑兵的流弹所伤,又因为他年迈体弱,熬不过西伯利亚的苦寒天气,西元2157年,一代军神病故于军中。
随着军权的交替,东方战事变得更加的严峻,帝国不得不一次次的增兵东进。
而潘德夫又借口爱沙尼亚劫夺了他献给岳父的生日礼物,出兵入侵了马其顿与列夫塔克之间的缓冲带。可为了东方战事,尼古拉斯八世也只能忍气吞声,支持了潘德夫的行为。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在得到了老丈人的默许后,潘德夫又为马其顿帝国夺取了立陶宛与拉脱维亚,彻底挡住了列夫塔克西进欧洲的通道。
一直的忍耐,无法爆发,只会给人带来恶劣的心情与糟糕的身体。西元2160年,沙皇尼古拉斯八世就在这样的心情中愤懑而死。
新任沙皇瓦西里.尼古拉斯依旧继承了尼古拉斯八世的策略,以全部的国力剑指东方,而对于西方的马其顿,瓦西里仍旧努力维持着同盟关系。
瓦西里是列夫塔克历史上最长寿的沙皇,或者说是最长寿的阀主,足足活了一百十四岁。
当西元2194年,隔壁的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死于西萨科.阿列克休斯的弑父夺位时,六十二岁的瓦西里也只能算过完了前半生。
漫长的东方战争还是持续,而瓦西里的辉煌才刚刚开始,见隔壁的马其顿帝国开始了改革。为了融入这个高速发展的世界,瓦西里也顺应时代潮流,开始了财阀化改革。
他与西萨科做了同一件事情,而马其顿没能在二十三世纪就完成财阀化改革,列夫塔克却完成了,主要也是因为瓦西里活的足够久,由于他五十年的坚持,列夫塔克帝国在2244年完成了财阀化改革,沙皇瓦西里.尼古拉斯退位。瓦西里以一百十二岁的高龄成为了列夫塔克财阀的首位阀主。
值得一提的是,库图佐夫家族也成为了列夫塔克财阀的控股企业。至此,库图佐夫家族与尼古拉斯家族完成了在利益上的彻底绑定。
之后三百多年,列夫塔克军在一代又一代库图佐夫元帅的指挥下,一寸又一寸的向东推进。
西元2455年,拉特财阀统一了北欧,开始对列夫塔克西北方构成威胁。
时间进入了二十六世纪,拉特财阀的威胁开始渐渐兑现,西元2520年,拉特财阀东征列夫塔克,夺取了圣彼得堡门户彼得罗扎沃茨克。西元2522年,拉特财阀兵围圣彼得堡。
列夫塔克财阀为了东方战事,选择与拉特财阀的媾和。列夫塔克财阀向拉特财阀割让了圣彼得堡已北,阿尔汉格尔斯克以西的大片领土。
而拉特财阀显然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万一把列夫塔克逼急了,东方的战争他们不打了,回过头来与本方全力一战,也是拉特财阀无法接受的。毕竟拉特财阀的最大野心在欧洲大陆,而不是列夫塔克的冻土。
西元2564年,列夫塔克与西伯利亚哥萨克国的战争打到了最后阶段,军阀帖木儿又在背后捣乱,帖木儿为了把外蒙与中亚两块统辖区域贯通起来,突袭了列夫塔克的新西伯利亚。
而列夫塔克财阀又对帖木儿做出了让步,居然割让了新西伯利亚一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换取了与帖木儿的和平。
这一切的忍让,只因为四百年多前尼古拉斯八世沙皇临终时对继任者瓦西里的遗言:就算丢失莫斯科与圣彼得堡,也必须征服西伯利亚哥萨克。
在这种决心之下,拉克洛夫.库图佐夫元帅指挥着列夫塔克大军于西元2571年将最后一支哥萨克武装赶下了太平洋,完成了列夫塔克人数百年的心愿,俄罗斯地区实现了大一统。
当然,这还没有结束,刚刚完成统一的列夫塔克财阀就调转了矛头,指向了五十年前趁火打劫的拉特财阀。
而此时的拉特财阀正陷入欧陆三阀战争,为了避免与列夫塔克财阀的全面战争,拉特被迫归还了从列夫塔克那里夺取的领土,这事暂时也就算了却,但双方的仇恨却没能就此而化解。
西元2785年,列夫塔克财阀的苏伊军工开发出了第一台PJ大帝型战争装甲步兵。从此PJ型战争装甲步兵位列于世界四大战争装甲步兵之列,成为摩森财阀波西军工的军售主要对手。
西元2851年自联邦政府成立,列夫塔克财阀位列十三财阀之一,实力仅次于摩阀与暮阀。
西元2880年的帖木尔覆灭事件中,列夫塔克财阀趁机报了西元2971年被夺取新西伯利亚的仇,伙同暮阀与阿阀联合策动了愚人节交易事件。最终导致了帖木尔财阀的覆灭,列夫塔克财阀从中获取了庞大的中亚哈萨克地区。
因灭阀事件中受益的列夫塔克,又联合了马其顿财阀与海伦芬财阀,彻底孤立了拉特财阀,导致了拉特财阀的经济崩溃。
为了不重蹈帖木儿财阀的覆辙,拉尔森家族铤而走险,妄图制造脏弹来绑架全世界。
列夫塔克财阀派出特工伊尔琴科.赫克托夫,在没有掌握确实证据的情况下,列夫塔克财阀以伊尔琴科的生命为代价,制造了拉特拥有重水反应堆的反人类罪证据。
随后拉特财阀遭到了其余十一大财阀的联合讨伐,最终于西元2936年彻底覆灭,列夫塔克财阀从中获取了北冰洋不冻港摩尔曼斯克以及芬兰与北挪威。
但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分配,因为出力最少的海伦芬财阀却得到了拉特灭阀后最大的实惠,马其顿与列夫塔克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对海伦芬财阀的贸易孤立。
后来的萨芬政变,从表面上看,海伦芬是被洛菲克胁迫。但从更高的历史维度分析,海伦芬财阀铤而走险不过就是帖木儿财阀与拉特财阀覆灭的重演。
西元2982年,约书亚.洛菲克找到列夫塔克阀主彼得.尼古拉斯,希望其支持萨芬政变。
老狐狸彼得假意答应了娜塔莎的提议,实则在观望形势的变化。
列夫塔克大军屯兵楚科奇半岛,如果萨芬政变成功,列夫塔克就会借机夺取阿拉斯加。
如果萨芬政变失败,他就命部队从楚科奇半岛跨过白令海峡,入北美帮助平叛。那么海伦芬灭阀后,也可乘机分配到整个北欧与一部分东欧。
最终政变失败,但海伦芬财阀在摩阀与暮阀的暗中调停下没有覆灭,使得彼得.尼古拉斯很是失望,因而将这种失望转换成了对暮阀的怨恨。
历史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重演。
第97章 克虏伯的女王(女王节快乐)
第97章千年外传:克虏伯女王
雅馨斯是个美丽的女人,所以她就像所有美丽女人一样,获得一个完美的家庭。
一个帅气并有钱的丈夫,也有几个活泼并可爱的儿女,雅馨斯曾今拥有幸福。
而灾难却改变了一切,雅馨斯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也失去了自己的儿女。
当她从一片瓦砾中被人救出来后,生存的压力使悲伤并没有能持续太久。
她依然是个美丽的女人,自然也不缺乏追求者。
但是有钱?帅?在这个废墟时代毫无意义,她最后选择了孔武有力的汉斯。
雅馨斯是阿尔弗雷德·克虏伯的后代,她本来并不太在意所谓的家族姓氏。
而进入新纪元的废土时代,雅馨斯身上的克虏伯血脉似乎复苏了一般。
其后的行为,似乎完全传承了阿尔弗雷德战争哲学与犹太裔的天赋。
在这种思想的引导下,只有战争才是她与克虏伯家族兴盛的关键。
在废墟中重建的新纪元开始之初,大多数普鲁士人都在到处寻找着食物。
雅馨斯和她的丈夫汉斯在柏林开了一家铁匠铺,生产着最原始的冷兵器。
雅馨斯的智慧与汉斯的力量,很快就让这家军用铁匠铺的名声传遍柏林。
可能他们的客户一开始并没有食物,也没有任何值得交换的物品。
雅馨斯把产出的武器赊给了那些强者,而从战利品中分得他们所要的食物、材料、资源、武器残骸。
她把这种行为称作投资,而投资总是那么准确,她所支持的一方总能取得胜利。
这样雅馨斯.克虏伯能得到的比单纯武器销售更大的利益。
随着克虏伯铁匠铺规模的扩大,已经区别于原来的铁匠作坊,新纪元的克虏伯军工诞生。
只是工厂的规模扩大后,就不能单靠汉斯的力量。
雅馨斯的智慧显得更为重要,而汉斯则退居二线,做起了相妻教子的工作。
企业需要大量的劳动力,简单雇佣关系也满足不了克虏伯的生产力需求。
雅馨斯的克虏伯工厂把战争俘虏也作为结算物资之一,那些本来会被毫无意义处死的人,就成为了克虏伯工人。
就如同二战时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在魔鬼政权支持下蓄养克虏伯奴隶一样。
雅馨斯的克虏伯工厂在柏林军阀支持下,得到了大量战争俘虏为其工作。
工厂和俘虏们签订协议,为其工作八年可以重获自由。
只是雅馨斯的克洛伯工厂,每天需要进行十六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并伴随着钢鞭督导。
即使到冬天也不给提供暖,因为按照雅馨斯的说法,寒冷可以使得工人更容易保持清醒的头脑。
随着欧洲战争规模不停的扩大,克虏伯的业务也越来越多。
工厂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运转,加工着各地发来的订单。
生产的武器从枪械到重炮,从步兵武器到坦克、自走炮一应俱全。
企业在这些克虏伯奴隶的哀鸣声中不停扩大着经营规模。
柏林地区军阀也随着克虏伯军工的武器供给能力而越来越强大,战争规模也不断升级。
西元2040年柏林地区所生存下来的几个大军阀都是克虏伯的客户,在雅馨斯的斡旋下柏林军事同盟成立。
而北方的汉堡也组成了一个类似的军事同盟,德意志普鲁士境内形成了两大军事集团对抗的局面。
雅馨斯继续充当着军火女王的角色,明里销售军火给柏林同盟,暗中也同汉堡做生意。始终维持着普鲁士南北的平衡。
克虏伯也将触角伸向了南方的巴伐利亚。阿芝诺芬家族、韦尔夫家族、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也都是克虏伯军工客户。
特别是新生的韦尔夫家族得到了克虏伯重点扶持,小小的巴伐利亚也形成了三足鼎立相互攻伐局面。
西元2053年,海伦芬财阀在范金克.海伦芬的率领下进攻北德意志,当时柏林和汉堡两大普鲁士同盟还打的不死不休。
处于弥留之际的雅馨斯只以两个电话就促成了柏林同盟与汉堡企业的联合对外,组成了普鲁士联邦。
雅馨斯.克虏伯,一个充满着传奇色彩的女人,完成了其辉煌的一生。
她身后留下了三儿四女,并指定二女儿辛西娅.克虏伯成为企业继承人。
辛西娅也就成了克虏伯历史上第二代军火女王。
或许她在制衡方面并不如她的母亲雅馨斯。但说道铁血与强韧,却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西元2055年范金克.海伦芬病逝,但海伦芬财阀军继续东征。
当时海伦芬财阀军的军势庞大,队伍彻地连天,即使没有了范金克的指挥,也没人会认为海伦芬财阀军是可以打败的。
普鲁士联邦诸雄一时丧胆,商量着退守汉堡城,在易北河东岸重新建立防线。
只有年轻的辛西娅坚决反对,带着一众克虏伯雇佣军独自留在易北河西岸,背水列阵,不再后退。
她的行为也令一众德意志男人汗颜,许多普鲁士联军又纷纷回到了易北河西岸。
实际上,海伦芬财阀军在范金克逝世后就成了一个空架子,新继承人未确立的情况下士气低落。海伦芬各大派系指挥官为了染指新的阀主宝座,争相抢功。庞大的财阀军内部混乱,且各自为战。
反观背水列阵的辛西娅,只能进不能退,同时拥有着先进装备。即便面对数十倍的敌军,辛西娅对胜利也是信心十足,她的自信感染了身边的战士们,部队的士气也在她的鼓动下越来越高昂。
辛西娅很快就看出了对手内部协调混乱的问题,找准了海伦芬军的薄弱点,率领克虏伯雇佣军主动发起了突击,这完全出乎了海伦芬财阀军的预料之外,瞬间出现了溃乱。
随着普鲁士联军也趁势压上,海伦芬财阀军已经没时间重新组织防线,溃乱如同瘟疫一样在大军中蔓延。
在之后几个小时的殊死战斗中,海伦芬财阀军被打的几乎全军覆没,侥幸活下来的也成为了俘虏,最终做了克虏伯奴隶。
此战过后辛西娅.克虏伯成为了普鲁士联邦新的领袖。也被后世称为普鲁士女王。
战争使得整个北德意志团结在了一起。辛西娅.克虏伯统治下的普鲁士联邦是德意志民族最趋向于统一的年代。
辛西娅铁血而强硬,让人想起历史上的俾斯麦。也让人们看见了德意志复兴的希望。
在之后与海伦芬的战争中,辛西娅每次必亲赴战场指挥,虽然互有胜负,但面对强大的海伦芬财阀,这样的结果也算说的过去。
西元2076年,在第八次海普战争中,辛西娅率普鲁士军在奥登堡迎击海伦芬财阀军,不幸中弹后战死。
辛西娅.克虏伯一生未嫁人也没有留下子嗣,她的一生嫁给了德意志。
辛西娅的侄女克劳迪娅.克虏伯成为了新的克虏伯企业总裁。同时也被普鲁士联邦推举为新的德意志领袖。
克劳迪娅是辛西娅一直在培养的接班人,其天生聪慧,兼具有雅馨斯的手段与辛西娅的强硬。
但辛西娅还是有些看走眼了,因为克劳迪娅作为一个政治女性却不合格。
当时克虏伯已经全权代表了柏林同盟的利益。面对普鲁士的统一,其实也只差一场婚姻。
当时汉堡企业的总裁,马克沁公爵向克劳迪娅求婚。如果二人结合就标志汉堡企业与柏林同盟的彻底结合。
然而克劳迪娅非常执拗的拒绝了这场婚礼,而选择嫁给了自己的恋人,一个柏林的平民。
这让马克沁公爵与整个汉堡企业感到了莫大的侮辱,普鲁士联邦也险些因此而解散。
后来在柏林同盟内部也出现了反克虏伯的声音。克劳迪娅一怒之下退出了柏林同盟而成为独立企业。
柏林同盟虽然失去了克虏伯,但也因此保全了同汉堡企业的关系。普鲁士联邦也因此而得以延续。
但这之间留下的裂痕,随着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大,辛西娅.克虏伯时代的统一化进程戛然而止,德意志统一从此也变成了梦想。
克劳迪娅.克虏伯虽然让其克虏伯企业退出了柏林同盟,但在军工贸易上,依然支持着普鲁士联邦。
在之后的海普战争中,普鲁士军中大量装备着克虏伯军工造,与海伦芬军作战也不落下风。
克劳迪娅.克虏伯虽然不是一个出色的政治人物,但绝对是个出色的商人。
在她执掌克虏伯时期,业务已经拓展到了亚、欧、非三大洲。
而在巴伐利亚战场上,克劳迪娅继续支持着财大气粗的韦尔夫家族。但也以代理人将武器卖给阿芝诺芬家族。
在北欧,克虏伯又分别同拉尔森家族(拉特)以及(伪)瑞典王室卡尔十七世做生意。
在巴尔干半岛,色雷斯与雅典之间,都会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手中的克虏伯造。
在东欧,明斯克王国与基辅公国的崛起,手里握着克虏伯刚开发的最先进武器。
在北非,迦太基与努米底亚,只要缴获对方的炮弹,就可以直接塞进炮膛里开火,双方用的都是克虏伯炮。
地球上只要有战争,就一定有克虏伯军工存在,这是交战各方共识。
但克劳迪娅终其一生也没有同海伦芬做过一笔生意。
克劳迪娅.克虏伯,作为克虏伯第三位领袖,奠定了克虏伯企业成为世界最大军火供应商的基础。
克劳迪娅四十五岁时,就把企业权柄交给了侄子,自己同丈夫周游世界。
克虏伯企业从此也结束了短暂的女权时代。
第98章 克虏伯的迷茫
第98章千年外传:德意志的迷茫
西元2099年海伦芬与普鲁士联邦在汉诺威签订了停战和平协议。
此时距离克劳迪娅卸任克虏伯总裁已过去了十年。
克虏伯军工企业,在当时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军火生产商。
其经济实力已相当于三分之一个柏林同盟,其贸易范围已经扩大至北美与远东。
这些年,普鲁士联邦一直期待克虏伯企业的重新加入,并邀请克虏伯重新担任普鲁士联邦的领袖。
但从克劳迪娅开始的克虏伯军工彻底沦为了商人,热衷的是利益,已经缺失了政治属性,无法承担起领袖普鲁士联邦的重任。所以克虏伯军工只同意回归柏林同盟的形式加入普鲁士联邦,但拒绝出任普鲁士联邦的领袖。
其实从克劳迪娅开始的克虏伯军工,才是更接近于雅馨斯创立的克虏伯。至于辛西娅.克虏伯的德意志民族主义,只能说是克虏伯千年历史上的异类,辛西娅.克虏伯之后,克虏伯就再也没有第二个辛西娅。很多后世历史学家指责辛西娅之后的克虏伯军工短视,但克虏伯的行为确实符合他们一贯逻辑。
西元2099年第十七次海普战争结束后的和平协议,意味着克虏伯最大的客户普鲁士联邦军火采购量将大幅度的下跌。
克虏伯仍旧执行着不与海伦芬做生意的原则,但克虏伯人并不知道,他们在巴伐利亚最大的客户韦尔夫家族,其背后的控制人就是海伦芬财阀。
与海伦芬财阀的战争结束后,巴伐利亚的韦尔夫家族希望加入普鲁士联邦。并且商量共同讨伐阿芝诺芬家族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组成的东巴伐利亚联盟。
本来普鲁士联邦希望利用战争后的和平休养生息,发展经济。所以打算拒绝了韦尔夫的加入。
然而,韦尔夫家族找到了克虏伯企业,克虏伯也正愁和平环境下的军火滞销问题,两个利益集团一拍即合。随后在克虏伯军工的斡旋下,韦尔夫家族加入了普鲁士联邦。这样普鲁士联邦终于有了同东巴伐利亚联盟开战的理由。
西元2102年,普鲁士联邦与东巴伐利亚联盟的战争爆发,这场战争总共持续了三十六年。战争最终以东巴伐利亚同盟覆灭而告终,德意志也实现了名义上的统一。
期间克虏伯军工赚的盆满钵满自不必说,而韦尔夫家族在海伦芬财阀的授意下,带着他们所分配到的利益,投入了柏林同盟旗下。这样,柏林同盟就成为了东巴伐利亚战争的最大受益者。
在战争结束的西元2138年,普鲁士联邦主席正是汉堡企业联盟的马克沁公爵。
年迈的马克沁公爵本来就因克劳迪娅事件与柏林同盟和克虏伯企业有间隙,他固执的认为,又是克虏伯从中捣鬼,要帮着柏林同盟吞并汉堡企业。
不过这回,马克沁真的是冤枉克虏伯军工了,就连不太涉足政治的克虏伯,也看出韦尔夫此举会引发德意志联邦内战。
克虏伯建议柏林同盟不要吸收韦尔夫家族,最好是柏林、汉堡、韦尔夫三家成均势,这样组建起来的德意志联邦才更为稳定。
然而柏林同盟盟主,劳恩堡公爵俾斯麦八世认为柏林在东巴伐利亚战争中出力最大,理当以柏林同盟为基础统一德意志。
韦尔夫家族的假意投靠柏林,更使得俾斯麦八世的野心膨胀,他不顾克虏伯的反对,出兵独吞了东巴伐利亚与奥地利。
此举彻底暴露了柏林同盟打算独霸整个德意志的野心,以马克沁公爵为首的汉堡企业脱离了普鲁士联邦,开始备战。这也宣告了由雅馨斯.克虏伯促成的普鲁士联邦宣告解散。
克虏伯军工此时已经意识到,德意志人的末日将近,把工厂从柏林向东搬迁至捷克的布拉格。
对于克虏伯军工逃跑行为,俾斯麦八世表示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场统一德意志的战争,对于柏林同盟来说是一边倒的优势,最多几个月就可以结束。柏林同盟有了财大气粗的韦尔夫家族的加入,完全可以对汉堡企业联盟形成碾压态势。
至于克虏伯东迁的行为,俾斯麦八世自然也不会相信他们害怕设备受到战火波及,这类无厘头的解释。在没有天空的时代,整个大德意志地区,不可能有比柏林更加安全的城市了。
对于逃亡主义,俾斯麦八世对外的态度是:等德意志统一后,看它克虏伯还能逃到哪去。
可战争并不如俾斯麦八世想的那样简单,他本以为韦尔夫家族是这场战争最大的助力,可世纪情况,韦尔夫家族一开打就开始拖柏林同盟的后腿。
根据柏林同盟的作战计划,战争爆发后,汉堡企业会遭到东南两个方向的攻击,但负责南线进攻的韦尔夫家族居然按兵不动,就看着俾斯麦八世单独西征汉堡。
既便如此,柏林同盟还是掌握了战场主动权,开战之后他们就包围了汉堡。
可令俾斯麦八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海伦芬大军在韦尔夫家族的掩护下,绕过了不莱梅汉诺威停火线,从南线进入东巴伐利亚,然后北上突袭了柏林。
海伦芬财阀还打着救援汉堡企业联盟为名义,没有遭到多大抵抗就包围了柏林城。
坚城柏林被围困后,俾斯麦八世一度还很有信心。
他命令远征汉堡的军队不急着救援,因为正常情况下,柏林起码还可以守一年。
此刻,俾斯麦八世还不清楚韦尔夫家族已经跳反,他催促韦尔夫家族赶紧出兵,切断海伦芬的补给线。
大局面前,韦尔夫家族的军队确实出动了,但没有听从俾斯麦八世的命令,打着援救柏林的名义,直奔柏林而去。
面对从来不听调度的韦尔夫家族,俾斯麦八世也无奈。可他们来都来了,也不缺一口吃的,多点人防御也好,就把数千韦尔夫家族援军放进了柏林城。
可俾斯麦八世死也想不到,巴伐利亚贵族韦尔夫家族,居然是海伦芬格罗宁根学院派后裔。
于是,坚城柏林在韦尔夫家族军的内应下被攻克,俾斯麦八世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噩耗传到汉堡城下,两大德意志军队才知道被算计了,就此停战。
柏林同盟重立在军中的劳恩堡后代俾斯麦九世为领袖。
汉堡企业与柏林同盟再次结盟,组成了新普鲁士联邦。
失去柏林的卑斯麦九世,自觉夺回无望,干脆将东普鲁士的宣称权也一并交给了汉堡企业。
他带着军队南下巴伐利亚与奥地利,重新夺回了海伦芬防御薄弱的慕尼黑,立为新的首府。
从此新普鲁士联邦分为南北两块,各自独立抵抗海伦芬的入侵。
海伦芬攻克柏林后,曾一路继续西进,但在苏台德区遭到了克虏伯雇佣军的顽强抵抗。
在多次击退海伦芬财阀大军后,克虏伯军工认为现在不该硬扛海伦芬财阀军,于是主动提出了和谈。
与海伦芬的协议很快就达成了,克虏伯军工宣布退出柏林同盟,并且向海伦芬财阀缴纳足够多的军火作为战争赔款,海伦芬财阀军也就暂时撤军了。
因为当时海伦芬也不想耗在布拉格,因为在俾斯麦九世的反击下,慕尼黑得而复失,巴伐利亚的战事再度吃紧。
海伦芬学院派新任领袖范德特认为,只要平定南北两地的德意志势力,克虏伯弹丸之地唾手可得。
然而海伦芬财阀为了平定南北两个德意志却花了二十多年时间。
西元2159年,汉堡城在被围困四年后,海伦芬得以攻克。
全城德意志人无一投降,要么战死,要么突围逃亡慕尼黑。
当范德特带着海伦芬军进驻汉堡城,东普鲁士已经落入了潘德夫的马其顿王国手中。
此时的范德特没有急着与东方强敌决战,打算彻底消灭德意志人。
而马其顿的潘德夫也急于吞下波兰与匈牙利。
至于奥地利,潘德夫在攻克布达佩斯之前,还看不见维也纳。
于是,海伦芬财阀与马其顿帝国双方签订了一份互不侵犯条约:
海伦芬财阀承认马其顿帝国拥有东普鲁士、波兰与匈牙利领土主权。
马其顿帝国也承认海伦芬财阀拥有西普鲁士、巴伐利亚以及奥地利的领土主权。
至于克虏伯企业所在的捷克地区,双方都刻意没有提及。
随着范德特攻陷了慕尼黑,速度更快的潘德夫却撕毁了条约,吞入了奥地利维也纳。
两大欧洲大陆势力的战争即将爆发。
但在决战爆发之前,两大势力却同时将兵锋指向捷克的布拉格。
一家小小的军工企业,将同时面对两个世界级的对手。
而在这两股世界级力量的背后,更是两个传奇领袖:潘德夫.阿列克斯与范德特.海伦芬
然而这二十年,克虏伯的军事技术得到了长足的进步,特别是电磁速射炮技术已经被克虏伯工程师完全掌握。
而克虏伯企业自女权时代之后,终于迎来了他们新的伟大领袖:冯.斯特罗曼.克虏伯。
第99章 克虏伯的英雄
第99章千年外传:克虏伯的英雄
斯特罗曼.克虏伯成为克虏伯军工领袖一始,就发表了面对所有克虏伯家族成员的演说。
当时的克虏伯人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投靠海伦芬人,或者重新加入柏林同盟。
可斯特罗曼成功说服了所有克虏伯人,克虏伯军工需要独立自主,绝不屈从于任何势力!
他也不会相信那张与海伦芬的协议,能保障克虏伯和平的唯有军事实力。
西元2148年,也就是布拉格战争爆发前的十五年,克虏伯军工就进入了战备状态。
虽说克虏伯军工只是一家企业,它与西边的海伦芬财阀比起来,体量连一个零头也不到。当然,斯特罗曼.克虏伯的决心,也是有底气的。
克虏伯军工所掌握的是当时全世界最先进的军事科技,而且他们还有对手都没能掌握的隐藏杀手锏,十二马赫高能电磁炮。
在大灾变之前,电磁炮概念就已经出现过,但由于地球有自身的曲面,需要靠动能平射的电磁炮就成了鸡肋。
如果电磁炮弹以十二马赫的速度平射出去,在同海拔高度的情况下,其有效杀伤距离不到十公里。
但克虏伯的电磁炮弹上,增加了一个下压喷射器,使得实心弹飞出炮膛十公里后,喷射器开始给炮弹增加一个向下的力,从而纠正了电磁炮弹的飞行线路。做出了这样的调整后的电磁炮弹,在同海拔条件下的有效射程,就可以达到三十四公里。
可是,这点射程还是不够的,即便因为屏障乱流干扰,各大势力都放弃了射程几百公里的火箭炮开发,就算是普通远射榴弹炮的极限射程也有三十六公里。
而根据克虏伯战术部门的估算,现有电磁炮必须能够摧毁八十公里以上的敌军目标,才能有效遏止敌人的冲锋势头。
八十公里射程并不是电磁炮的射程无法达到,以电磁炮的动能足以把炮弹推出去二百公里以上,但问题是如何能有效的打击到地面上的敌军。
斯特罗曼在被认为是一个天才战术家之前,首先被认可的是他天才的工程设计能力。
既然技术上无法解决电磁炮弹落地问题,那斯特罗曼就从其它方面着手。
斯特罗曼已经注意到,布拉格的地形本身对于电磁炮发挥就是一种优势,历史名城布拉格修建于本地区地势最高的伏尔塔瓦河右岸,制高点海拔能达到380米。而区域内其它地区的平均海拔只有190米,如果把距离放到以布拉格城为中心的八十公里范围,那海拔就只有150米。
布拉格城占据了伏尔塔瓦河流域的制高点,如果能把电磁炮运抵布拉格城的制高点上,那么打击海拔190米的区域,电磁炮的射程可以延长四十九公里,如果打击海拔150米的区域,那么电磁炮射程更能延展五十四公里。
这么一算,加上原本的三十四公里落地射程,打打八十公里外的地面目标绰绰有余,理论上克虏伯EA-01电磁炮的平射着地射程,甚至还能打到地势更低的百公里以外的目标。
当然,这也只是数学上的计算,到了实际上,布拉格周边的地形崎岖,肯定无法让平射电磁炮一览无余的开火,于是斯特罗曼就带人,到处勘探地形,在数年内,把所有可能阻挡电磁炮开火的地形,或铲掉或者填平。
以此保证当电磁炮开火时,布拉格城周边八十公里范围内,敌人再无掩体可以躲藏。至于战争爆发后,敌方可能修建的人造掩体,以目前人类掌握的材料科技,任何掩体应该都经不起克虏伯电磁炮的一击,所以躲在人造掩体后面反而是目标更大的找死行为。
当然,这还不是斯特罗曼准备的全部,因为当克虏伯人所预料的主要对手是来自西方的海伦芬,但如果敌人来自于东方呢?随着时间的推进,斯特罗曼越来越感觉到,东方正在崛起的马其顿帝国之可怕。
于是在斯特罗曼的带领下,克虏伯人围绕布拉格城修建了混凝土城墙,城墙最高处达到一百二十米,正好拉平了与伏尔塔瓦河右岸至高三百八十米海拔等高,并且在城墙上修了两排磁悬浮轨道。
因为斯特罗曼的布置,所有的重型高速电磁炮都可以通过轨道在海拔三百八十米的城墙上高速移动,随时可以把布拉格城全部火力快速移动到城市任何防御节点上。
而且这种轨道不仅仅起到了运输作用,可以源源不断的把炮弹后勤物资送到开战现场。轨道还运用了特高压输电技术,通过轨道的能量传输,为EA-01重型高速电磁炮提供了发射能源。
理论上,克虏伯的电磁炮可以实现无限开火。当然,大战开始之前,一切都只是理论。
如此一来,无论敌人来自东方还是西方,只要敢踏足布拉格城市八十公里内,都将遭到克虏伯EA-01电磁炮全方位且无死角的打击。而潜在对手海伦芬与马其顿所用的区区三十六公里射程重炮,根本摸不到布拉格的城墙。
当然,斯特罗曼.克虏伯也预料到了这场战争会旷日持久,甚至会持续数年,所以物资的储备尤为重要,于是斯特罗曼将所有克虏伯军工贸易所得,都换成了材料与能源储备,以及最易储存的粮食。
至于布拉格其它民生项目都被克虏伯军工停了,所有供应都进入最严格的战时计划经济。
斯特罗曼.克虏伯带头将每天三餐改为了两顿最耐饥的简单饭食,衣服更是不穿到破旧就不换新的。
有领袖带头,克虏伯上下一心,至于‘克虏伯奴隶’,这一阶段消耗的就更厉害了,不过好在那一时期因为战争,欧洲难民很多,就连最苦的‘克虏伯奴隶’也出现了内卷。
许多欧洲人为了一口吃的,主动跳下了这个残酷剥削的深坑,即便都知道,八年协议后,能活下来的概率很小,可总比马上饿死来的好。
一切都在斯特罗曼的安排下,克虏伯有条不紊的为战争做着最充分的准备,时间终于到了命运的决战。
随着西元2162年慕尼黑被海伦芬财阀攻克,冯.斯特罗曼已经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2163年春天,范德特.海伦芬郑重送来了一封纸质的劝降信,语气中带有霸道的威胁。这种傲慢也打消克虏伯家族内投降主义者的侥幸。斯特罗曼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那名来送信的使节,向海伦芬财阀彻底释放了开战的信号。
但是,到了夏天,第一个进攻布拉格的敌人却是马其顿皇帝潘德夫亲率的帝国军。
十多万横扫东欧的帝国军,阵容齐整,旌旗招展,彻底连天,看的克虏伯斥候腿肚子直颤。
但是,马其顿皇帝潘德夫显然还不知道这些电磁炮的威力和射程,马其顿大军也严重低估了克虏伯军事科技能力。他们以为,就算克虏伯大炮射程再远,距离对方四十公里范围外是肯定安全的。
潘德夫命令部队快速前进,大军很快抵达了布拉格城外五十公里处,只要再往前推进十五公里,马其顿的大炮就能发挥威力。
潘德夫此时还没意识到,他的部队已经完全进入了克虏伯EA-01电磁炮的覆盖范围内。
克虏伯的数百辆载有重型电磁炮的轨道列车,已近顺着磁悬浮轨道爬到了东部的城墙上。
所有轨道列车到达了指定发射点后,就解除了悬浮状态,列车缓缓下降,与轨道死死紧握,进入了能量输送模式。
随后列车电磁炮就如蜘蛛一般,张开了八个触角,牢牢固定在地面上。
(即便电磁炮的发射没有很大的后坐力,但是由于炮弹出膛瞬间动能作用力的影响,也可能造成轨道车的脱轨,所以进入发射状态的EA-01轨道电磁炮车必须与地面铆定。)
随着炮塔转动,密集而慎人的炮口闪着微微蓝光,齐刷刷的指向东方马其顿帝国军所在。
下一瞬间,布拉格全城停电,几乎所有能源供应都集中在那两根轨道上。
随着一阵连续的音爆,三百多门重型轨道电磁炮,完成了十次齐射,三千枚裹挟着风雷般音啸的实芯弹,以十二马赫的高超音速笔直撞向了密集的马其顿军阵。
一个毫无防备的马其顿军阵,完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无论是轻装步兵还是重型坦克,无论是高级指挥官还是普通士卒,下一瞬间都化为残肢碎片。
一块大约十公顷的土地,仿佛被犁了一遍,红色的肉块与黑色的土地瞬间混杂在了一起。
黑土贪婪的吸收着红色的养分,相信这场战争结束后,这里回变成一片肥沃的农田。
好在,克虏伯的电磁炮受制于能源供给,并不能一直高速发射,不然所有帝国军人,都将滋润布拉格以东的捷克土壤。
就在刚刚那十轮齐射过后,布拉格所有发电厂的发电机大多因为能量过载而停机重启,发电厂也因此而进入了抢修阶段。
可潘德夫在那一瞬间已经被吓傻了,没能抓住机会,趁着克虏伯抢修电力设施的机会,继续向前冲锋。他急忙带头逃跑,他要逃出这片被恶魔覆盖的区域。
二十多分钟后,布拉格恢复了部分供电,这回电磁炮开火克制了很多。不过源源不断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马其顿大军的头上,帝国军几十公里撤退的道路上,对于马其顿人来说,就是一条血路。
克虏伯的炮弹速度太快了,根本无法预警也无法躲避,至于会不会死,全凭死神的召唤,包括潘德夫本人在内。
最终,大部分帝国军人逃出了电磁炮的覆盖范围,但也为此丢下了三万多具尸体、一千多辆坦克与步兵战车以及全部的火炮。
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是幸运的,他没有成为被死神召唤走的那三万多人中的一员。
可至此以后,天不怕地不怕的潘德夫,只要听到带着音啸的炮弹飞过,就会吓得抱头蜷缩在一起,失去了英雄该有的气概。
当然帝国与克虏伯的战争还没结束,不过年轻的皇帝再也不敢亲临布拉格前线。
在不远处的西方,另一位英雄范德特.海伦芬听说潘德夫兵败布拉格城下还很是兴奋,表现出了幸灾乐祸。
可不曾想到,范德特自己也在布拉格城下吃了大亏,海伦芬财阀军的南伊比利亚军团遭到了克虏伯电磁炮的重点打击,损失惨重。
战争的结果,海伦芬财阀军的损失比马其顿军还要大上许多,这回轮到范德特吞下苦果,又要面对财阀内的口诛笔伐。
范德特很不甘心,这场对克虏伯的战争,海伦芬财阀必须胜利,学院派必须胜利,范德特也必须胜利。
范德特到没有被打怕,很快又发起了第二次进攻,虽然想到了很多应对战术,伤亡也比之前小了一些。但海伦芬还是输了,学院派还是输了,范德特还是输了。
同样不甘心的还有马其顿帝国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他在次年春天又命令他的部队发起了对布拉格的攻势。
可皇帝本人再也不敢踏进布拉格一百公里范围内,只是远远的呆在指挥车里,通过战场电子沙盘对前线部队进行微操。
帝国军没有年轻的皇帝亲自统帅,马其顿人的士气也低落了许多。他们在丢下几千具尸体后,就草草结束了第二次进攻。
克虏伯人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可才到夏天海伦芬财阀军又来了。
就这样,战争一直打到了西元2168年的冬天,此时的斯特罗曼.克虏伯头发已经花白,对于一个才过五十的人来说,白的也太早了些。
本以为,把敌人打疼后,就能换来更稳固的和平。可几年来,两个欧洲大陆超级军事集团,为了各自的面子,还是没有放弃占领布拉格的想法。
克虏伯军工已经取得了十六次战役的胜利,其中九次击溃海伦芬财阀军,七次打退马其顿帝国军,斯特罗曼.克虏伯的战功可谓彪炳。
但这却不能掩盖克虏伯军工即将撑到极限的事实。
布拉格虽然没有出现过重大人员伤亡,但长期的战争使得储备炮弹、能源、粮食都开始告罄。
这点不光体现在斯特罗曼的数据上,就连进攻的敌人,也已经隐约感觉到了。
特别是2167年秋天的那次与海伦芬财阀军的战役,十多万南伊比利亚人被分散驱赶着进入了克虏伯电磁炮射程,大量消耗着克虏伯的弹药与能源。
阴险的范德特偷偷把射程三十六公里的重炮推到了刚好能打到城墙的射程范围,炸断了的伏尔塔瓦河右岸的两根电磁轨道中的一根,导致了近一半电磁炮由于失去能源供给而哑火。
好在斯特罗曼准备的是两根电磁轨道,仍旧有一半EA-01电磁炮稳定输出。不然布拉格会在西元2167年秋就被海伦芬财阀军攻克。
西元2167年冬天,马其顿人也用了相同的办法,扔下了四多万塞尔维亚人的尸体,也把斯特罗曼打出一身冷汗。
现在布拉格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切断了,克虏伯得不到任何方面的资源补给,被封锁的孤城注定守不了太久。
要不选择一家投降吧,斯特罗曼居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这是在二十年前斯特罗曼刚刚上任时绝对不会产生的想法。
斯特罗曼此刻才意识到,他已经渐渐老了,不光是他,他身边许多与他一起意气风发的克虏伯人,都渐渐老去,雄心也随着岁月而渐渐流逝。
但斯特罗曼很快就放弃了投降想法,他们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鲜血,无论是海伦芬还是马其顿,还有无数死在生产线上的克虏伯奴隶。
没人会真正放过克虏伯人,只要投降了,日后一定会被清算。
斯特罗曼想到了这里,又挺直了腰板,顽固的克虏伯只能抵抗到底,抵抗到死。
至于他死后,斯特罗曼自认为他确实可以承担一切战争责任,克虏伯应该选择一家条件好一点的投降。
所以斯特罗曼已经想好了,就在下一场战役中去死。
而斯特罗曼并不知道,同样面临抉择的,不至于他一人。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此刻正想着如何措辞,怎么才能既体面又能够从这场战争中脱身。
就在前不久,马其顿大军在2168年秋天发动了第七次进攻。帝国军本以为胜利在望,却不曾想中了斯特罗曼的圈套,又被EA-01电磁炮一顿胖揍,大军落荒而逃。
对战争忍无可忍的皇帝潘德夫终于派出了帝国使节,送上了停战议和文书。
这对斯特罗曼.克虏伯来说是一场意外,也是一场惊喜。
但他没有对使者有任何表态,只是淡淡的收下了和谈文书,打发使者先回去,因为斯特罗曼还在等另外一边送来的条件。
果不其然,在得到马其顿人打算与克虏伯议和消息后,范德特.海伦芬也坐不住了,再不和谈可能就成为快乐二打一的局面了,海伦芬财阀也只好送上了和谈文书。
外加上在布拉格城下屡屡战败,海伦芬阀内反战呼声高涨,特别在2168年布拉格城下再次遭到惨败以后。各大支系与企业都认为2168年的那场牺牲毫无意义。特别是损失惨重的马德里同盟企业,已经有了再次反叛的迹象。
此时的斯特罗曼.克虏伯手持着两份议和协议,干脆将双方代表一起约至布拉格,开始了三个多月的谈判。
西元2169年春,三方代表都在《克虏伯条约》上签字。
布拉格的春天又一次降临人间。
就那年秋天,五十三岁的斯特罗曼.克虏伯逝世。他是克虏伯的英雄,也为克虏伯耗尽了全部的生命。
入葬那天,克虏伯人特意在他名字前面加上了一个冯,那是日耳曼功勋贵族才能使用的名字。
冯.斯特罗曼.克虏伯,这也成为他在历史书上的名字。
克虏伯企业的第四座雕像,也是至今为止,唯一的男性雕像,树立在雅馨斯.克虏伯巨像的身后。
雕像的基座上,刻有冯.斯特罗曼.克虏伯于西元2148年演说的最后一句话:时代没有孕育文明的温床,也没有不通过战争而得到的和平。
第100章 克虏伯的现实
第100章千年外传:克虏伯的现实
得到了中立权之后的克虏伯,为了自身的独立,并不希望在欧洲出现胜利者。
而比较矛盾的是,他们也讨厌和平,因为克虏伯军工的发展需要战争。
由于十六次布拉格战役胜利的广告效应,克虏伯轨道电磁炮很快就风靡了全世界,特别在大型城市防御,以及边界认定方面。
一时间,各大文明圈的疆域边界,都是被重型轨道电磁炮稳定下来的,边界上的克虏伯轨道电磁炮数量,成为了新的军备竞赛。
为了在运动战中也能使用克虏伯电磁炮,从石油中提高纯度的浓缩固体燃料也被克虏伯人开发了出来。
克虏伯人的一项项新技术,也导致了各大势力的能源消耗成倍增长,也有历史学家认为,最初爆发于二十四世纪的资源战争,并不是因为人口增长,而是电磁炮的高能耗造成的。
但克虏伯军工可不会对全人类的命运负责,他们只管造更先进的武器,卖给更有钱的客户。
那个时代的克虏伯军工,几乎渗透入人类每一个势力与每一块土地。克虏伯在很多方面也同光合会合作,甚至于暗杀组织‘辛’派也关系密切。
当然克虏伯卖给了‘辛’派更好杀人武器的同时,又卖给‘辛’派对手更好的安防设施,来阻止暗杀。
如果一段时间暗杀事件数量下降,他们就为‘辛’派开发更好的杀人武器。相反,如果一段世界暗杀事件频发,他们就为各势力领袖开发新的安防设备。
古老华族有个成语:自相矛盾。在克虏伯这里就有了新的解释。
当然,克虏伯对于竞争对手也不会手软,暗算同行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做过。
比如崛起于约旦河西岸的犹太企业德西尔,与克虏伯同为军工复合体,所生产出来的先进武器,往往能够给克虏伯带去很大的市场冲击。
为了垄断高端武器市场,克虏伯军工暗中给开罗埃米尔奥玛.萨拉丁提供资金,使萨拉丁家族掀起了在大马士革针对德西尔军工的叛乱,随着战争规模不停扩大,萨拉丁家族成功的把阿斯塔法财阀拖下了水,最终导致了独立企业德西尔灭亡。
之后,德西尔一族流亡华夏,成为暮阀旗下的分支机构。自从有了财阀的支持,反而使得德西尔军工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日后给克虏伯制造了很多麻烦,这也是克虏伯最初没有料到的局面。
但在当时,德西尔成为了财阀的分支机构,标志着德西尔家族以后也只能为财阀而服务,不再构成对克虏伯军工自由市场的冲击,也算是克虏伯军工阴谋得逞。
资源战争全面爆发后,克虏伯军工更是如鱼得水,他们还根据不同势力的实际情况,提供专项定制服务。比如针对资源匮乏的马其顿财阀,克虏伯专门为他们开发了火力强大的轻步兵反坦克装备,并且帮助马其顿修建波德防线。当然,克虏伯军工也把威力强大的重型坦克卖给坐拥北海大油田,且资源丰富的海伦芬财阀。
秉承着这种思路,克虏伯军工的订单节节攀升,到了资源战争中期,他们的财力不输于任何一家大财阀。
然而,世界没有想象中那么太平,布拉格也难以独善其身,特别在寄生于海伦芬财阀中的罗马公教团迅速崛起之后。
崇尚神学的教会与崇尚科学的克虏伯军工,始终是敌人。特别是罗马公教图案发起了针对阿斯塔法塞因派圣战取得大胜后,其声望如日中天。其教众甚至还有渗透入了布拉格,有向整个东欧扩散的趋势。
海伦芬财阀也妄图借着教会的力量,图谋占领布拉格,来使得财阀的实力成倍增长。
为了遏制这股歪风,克虏伯军工协助了已经改制成财阀的马其顿,为他们提供了大量贷款,用于购买克虏伯生产的先进装备,以帮助马其顿名将科柳斯针对日德兰半岛发起了雷神行动。
为了协助科柳斯在雷神行动中取得成功,克虏伯军工还帮马其顿财阀生产了很多能够以假乱真的坦克模型,用来迷惑奥地利因斯布鲁克方面的海伦芬财阀军,使得海伦芬财阀出现了战略级误判。
趁此机会,科柳斯把马其顿军的全部主力部队都调往北线。
在克虏伯军工的暗中协助下,科柳斯的雷神行动大获成功,日德兰半岛易主,彻底破坏了海伦芬财阀的东扩计划。
当然,海伦芬财阀也不甘心就此失败。而且,当海伦芬得知背后还有克虏伯财阀的阴谋后,更是产生了报复的想法,为了向马其顿与克虏伯复仇,他们不惜与北欧拉特结盟。
西元2523年,海伦芬财阀设反间计害死马其顿军神科柳斯,并于次年联合拉特财阀,偷袭了日德兰半岛,清除了马其顿财阀在日德兰半岛上的威胁。
海伦芬财阀还打算利用拉特财阀的力量,彻底完成《克虏伯协议》中吞并布拉格的全部条件,实现对克虏伯军工的占领与报复。
但令财阀高层始料未及的是,海伦芬引入拉特财阀清除的不过是威胁而已,而被引入的拉特财阀才是海伦芬的灾难。
当然,拉特财阀也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背弃与海伦芬财阀的同盟。只因为当时的克虏伯CEO亲自赶赴赫尔辛基求见了拉特阀主。
在克虏伯人的一番说辞过后,拉特阀主想明白了,跳过海伦芬财阀的领土,远征东普鲁士与立陶宛飞地有多么的愚蠢,还不如就近夺取北德意志,取得可控制的领土,这对拉特财阀才是最实惠的。
然后克虏伯CEO再向拉特财阀许下一些军火贷款方面的好处,拉特阀主欣然撕毁了与海伦芬的协议。
于是,在克虏伯的暗中挑唆下,长达近百年的欧陆三阀战争,围绕着北德意志爆发了,而这三家财阀正好又围绕着克虏伯军工,使得克虏伯军工更好的周旋其中,从而获取更大利益。
资源战争对于克虏伯军工来说就是黄金时代,可这样的好日子没能一直持续下去。
西元2590年,在德西尔企业协助下,暮阀开启了新能源时代,质子衰变反应炉取代了传统化石能源。
由于暮阀完全公开了该技术,使得全人类终于结束了资源匮乏,并在暮阀的倡导下,世界进入了长达二十年的停战。
这对全人类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没有战争的世界,对克虏伯军工却是一场灾难。
好在二十年的停战期很快就结束了,人类进入了财阀争霸战争时代。
由于新能源与新技术的应用,以财阀为背景的军工企业纷纷崛起,洛菲克的麦迪军工、摩森的波西军工、暮阀的江南重工以及列夫塔克的苏伊军工,都因为财阀对于新装备的客观需求而纷纷崛起。
而相对来说,只是为了满足客户需求的克虏伯军工,因为这场漫长的停战而开始逐渐落后。
特别在战争装甲步兵问世后,克虏伯军工远远落后于有财阀背景的四大军工企业,K型战争装甲步兵也相比于其它四大企业来说最晚问世。
而当克虏伯军工反应过来,把K推向市场的那一刻,战争装甲步兵的世界市场已经被波西、江南、麦迪以及苏伊军工给瓜分了。
克虏伯军工逐渐沦为了为其它军工企业提供机载电磁炮的配件代工企业。
如果按照这样的方式发展下去,克虏伯军工也就没有独立存在下去的必要。
然而,克虏伯的运气也没那么糟糕,西元2735年,北美争霸战争分出了胜负,随着洛菲克财阀被灭,麦迪军工也被摩森财阀的波西军工给吞了。
但市场并没能如摩森财阀所预料那般,也被波西军工一并吞入。
毕竟原本与洛菲克做生意的财阀,在立场上就会与摩森财阀产生隔阂。
而波西军工所空出来的市场,江南与苏伊军工也没能及时全部吞入,这也给了克虏伯军工的K型战争装甲步兵以机会。
由于精湛的工艺与独立企业良好的服务,K型战争装甲步兵很快就填补了麦迪军工退市后的市场空白。
当然,这部分市场还是不能和其它三大军工比,因为麦迪军工的海外军工贸易市场比重原本就是四大财阀军工中最低的。
而且原本麦迪军工的客户优先会信任比较成熟的另外三大企业。所以落到克虏伯军工手里的,只是世界战争装甲步兵市场中,很少的一部分。
不过暂时也够了,加上电磁炮的代工订单,以及其它传统轻重武器贸易,克虏伯军工生存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但命运之神总是喜欢同克虏伯开玩笑,时间进入了二十九世纪,又是那个天杀的暮阀,居然出了郑华卿这号人物。他主张结束毫无意义的争霸战争,以现有十三大财阀组成世界联邦政府。
这一呼吁很快得到了世界上大多数财阀的响应,毕竟战争不是财阀们获取利益的手段,贸易才是。
可对于克虏伯军工来说,只有通过战争他们才有贸易,一旦世界联邦政府成立,对于克虏伯军工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于是,从西元2840年开始的世界联邦政府筹备谈判,被克虏伯军工视作末日倒计时。
期间,克虏伯不止一次雇佣辛派杀手,企图通过暗杀手段,杀死郑华卿以达成终止世界联邦政府谈判的目的。
但这场与德西尔企业的矛与盾较量中,克虏伯完败,在德西尔设计的安防系统面前,克虏伯武装的辛派刺客都是有去无回,甚至都没能威胁到郑华卿本人。
这场暗战的最终结果,又使得克虏伯失去了更多的客户,他们纷纷转而与暮阀旗下的德西尔企业合作。
世界大势分久必合,不可阻挡,联邦政府最终还是成立了。
克虏伯军工眼看就要堕入深渊,不曾想冥冥之手又暗中拉了他们一把,这回帮他们的是摩森财阀,又是波西军工。
在谈判过程中,郑华卿为了满足摩森财阀开出来的加入世界联邦政府的条件,不仅在经济上放弃了使得暮阀占据贸易主导权的通用币,还答应了摩森财阀的要求,江南重工退出了世界军贸市场。
也就是说,畅销世界的暮阀MS型战争装甲步兵将禁止对其它财阀销售,这也使得摩阀波西军工的AL型战争装甲步兵稳稳占据世界军购市场的头把交椅。
然而,又是那个老问题,暮阀放弃的那部分市场,会全部落到摩森财阀的手中么?
答案显而易见,各大财阀急需的是一种能够取代MS型的高性价比战争装甲步兵,虽然很大一部分订单被波西军工AL型给吞下,但克虏伯军工也豁出去了,以接近亏损的价格,用K型战争装甲步兵,强行填补了这部分市场空缺。
在西元2850年的军贸市场大变局中,克虏伯军工抓住机遇,一跃超过了列夫塔克的苏伊军工,成为了世界第二大战争装甲步兵出口商。
之后的世界,进入了联邦政府时代,主体和平的世界,装备的更新速度也放慢了许多,这也造成了克虏伯军工也经常要接一些民用工程机械设备,来填补产能的空缺。
这显然不符合克虏伯成立的初衷,克虏伯军工从一家有理想的军工复合体,逐步退化成为一家单纯追求利润的普通企业。
这一变化在劳伦.克虏伯进入继承人序列后,更为明显。
克虏伯通过为南极洛卡斯共和国生产走私采矿设备的订单,以及后期在自由币兑换虚拟TXB过程中的投机倒把,获取了巨额利润。这一时期的民用设备贸易,以及金融投资收益,相比军工贸易反而成了联邦时代克虏伯军工的主业。
特别在萨芬政变之后,克虏伯军工为了能够继续生存下去,被迫与摩森财阀签订了《纽约协定》,K型战争装甲步兵基本也就退出了市场。使得克虏伯军工在战争装甲步兵领域,沦为了波西军工代工企业。可总算是保住了克虏伯军工的独立性。
至于克虏伯军工的未来,相信只有等战争全面爆发的一刻,才是克虏伯军工复苏之时。
第101章 甘达地的‘种’
第101章千年外传:甘达迪财阀
甘达迪诞生于南亚次大陆北方曼尼普尔山区。
印地语中,如果把甘达迪读的快一点,有可能把‘达’的发音读漏掉。
这很容易让人想起灭世灾难之前的南亚圣雄,只是这个甘达迪和所谓的圣雄完全是两码事。
被南亚人称为圣雄的人,其所倡导的非暴力不合作,只有对尊重生命者才有效。
当环境换成了为一个面包的争夺,就能打出几条人命的年代,这种躺平的做法无异于找死。
所以,南亚人民还是应该庆幸,当初带领他们走出困境的是甘达迪,而不是别的什么。
曼尼普尔位于南亚次大陆的北方山区,是个多民族的混居地。因为‘种’教的存在,这一地区的少数民族一直被南亚次大陆的主流社会文明所歧视。
其中生活在曼尼普尔的那加族,长期受到这种不公正待遇。
特别在‘种’教森严的等级制度下,绝大多数那加人被视为达利特,即不可接触的贱民。
因为‘种’教制度的歧视,他们得不到良好的教育,更无法融入主流社会。
灾变之前,即便有人高呼废除‘种’教阶级制度,但这种恶性循环却无法打破,最终成为当时的南亚国社会发展最大的障碍。
甚至很多那加人自己都相信了神棍们的鬼话,默默祈求梵天赐予其赎罪的机会,以求来世脱离苦海。
南亚曾经的统治者们,也利用了这点,即便他们的社会治理能力很糟糕,造成了巨大的两极分化,可底层人民也只能默默躺平接受。
那里的统治者们,不用考虑如何提高人民整体生活水平,反而通过制造社会矛盾与宗教矛盾来转移民众的视线。
通过残酷奴役北部山区的贱民,来提高大多数地区低‘种’人的幸福感。
很遗憾,曼尼普尔的那加人就是被统治者们残酷对待,用来提升其它地区幸福感的贱民。
甘达迪.格摩高曼出生在那加族部落酋长的家里,南亚统治者为了北部山区的稳定,很早就将格摩高曼一族赐予最高‘种’:婆罗门。
可甘达迪从来不在乎这种所谓等级,他拒绝了南亚统治者赐婚的高‘种’女人,风光的赢取了本族被统治者们称为贱民的达利特女人。
根据‘种’教的教义,此举也就被视作放弃高‘种’地位,甘达迪.格摩高曼从此也将沦为贱民。
可刚成为部落酋长的甘达迪.格摩高曼毫不在乎,他也想以此举告诫其他那加族人,人人生而平等。
甘达迪.格摩高曼的举动肯定得罪了南亚统治者与种教高层,那加一族也即将迎来报复,但那时已经没人顾得上他们了。
因为时间已经进入了2012年,平行宇宙中的地球,灭世已经不是神棍的预言,而是科学的悲观。
南亚统治者为了稳定社会,借南亚教的梵天名义,告诫世人,只有教徒才能免于灾难,那些敢于不信教的人,或者不遵循教义的人都将受到惩罚。
可灾难发生时,实际情况却完全相反。那些跪在平原上向梵天祈祷的‘种’教徒,基本全都死于小行星的空爆,梵天没能保护任何一个追随者,无论是婆罗门还是首陀罗,众生在这块土地上终于实现了平等,一样平等的死去。
梵天可以不在,佛却说了因果!曾经处于统治地位的南亚族,占有大片富庶平原,在灾变时却成为了他们无路可逃的集体墓地。
而曾经被驱赶入山区的少数民族却活下来很多人。
危机时刻,甘达迪.格摩高曼带着族人躲入了深山,山地丘陵很好的为那加族人抵挡了爆炸冲击波,复杂的山峦地形又为他们挡下了大多数的陨石。
甘达迪与很多那加族人也因此而得以幸存下来。
部落酋长甘达迪.格摩高曼,也就成为了这群幸存者们的领袖。
甘达迪.格摩高曼的一生是伟大的,他带领着幸存的那加族人,建立起了一个富有活力的文明圈。
周边山区,因为大灾变而溃散的部族纷纷来投,甘达迪的文明圈如滚雪球一般壮大。
至于大灾变后恶劣的生存条件,那加族本来就处于恶劣的环境下长大,比那些所谓高贵‘种’更适合在灾变后的环境生存。
很快甘达迪带着他的部众进入了德里平原,直接把当地南亚教的‘种’教制度废除了,同时在官方层面上禁止‘种’教传播。
甘达迪为了充实人们的精神世界,在夺取巴特那后,重建了那烂陀寺,再次树立了佛教作为人们心中的信仰。
只可惜,南亚作为佛教发源地,佛教人才却极为匮乏,甘达迪为此还派人到华族中原寻访来了多位禅宗高僧住持那烂陀寺弘扬佛法,以众生平等的理念消除等级歧视。
这一系行为使南亚次大陆人民都视甘达迪.格摩高曼为阿育王转世,来拯救水深火热的南亚人民。
原本‘种’教的腐朽婆罗门与刹帝利老爷们,还妄图以贵族身份统治贱民,他们组织起了士气低落的军队,却根本无法与甘达迪的部队抗衡。
各地婆罗门与刹帝利,要么选择投降放弃‘种’教赐予他们的贵族身份,要么整个家族被屠戮。
甘达迪以最凶悍的方式,将其势力由东向西,从德里平原打到了孟买。
甘达迪.格摩高曼掌权四十三年,一统南亚次大陆,也是那个年代领土扩张速度最快的文明圈。
甘达迪.格摩高曼死前手里捏着一串含有佛子舍利的念珠,对继承者拉英.格摩高曼说:
“我不希望我们那加族人凌驾于其他民族之上,我的一生努力,就是希望实现众生平等。所以即便我不信佛教,但对佛子本人也非常敬重!我的继承者们!比起血脉,我更希望能继承我的遗志!”
短短的三句话,被镌刻在立于那烂陀寺的甘达迪.格摩高曼的金身前,即便甘达迪.格摩高曼本人亲口承认不信佛教,但那烂陀寺的高僧还是使得甘达迪.格摩高曼立地成佛。
甘达迪.格摩高曼死后,拉英.格摩高曼用其父的名字甘达迪为继承人名字的专有后缀,而甘达迪也成为了文明圈的定名。
拉英.格摩高曼.甘达迪向南亚诸民族宣告:
“我继承的不是格摩高曼血脉,而是甘达迪的遗志!”
这就是日后甘达迪财阀的由来。
甘达迪.格摩高曼留给二代继任者拉英.格摩高曼.甘达迪一块很大的版图,但也是承重的负担,拉英必须要解决几百万幸存者的温饱问题,这也成为了新生文明圈的最大难题。
周边没有了强大的对手,拉英也对高原与沙漠没有太大的兴趣。
拉英.格摩高曼.甘达迪更正了初代扩张的路线,将重心放在经济发展上。
为了下海捕鱼,也为了远洋贸易的需要,拉英带人重建了孟买造船厂。同时开始筹建海军,甘达迪海军也是大灾变后,成军最早的海军。
要解决南亚人温饱问题,这个任务任重而道远。
直至第五代曼摩汗.格摩高曼.甘达迪统治时期,由于甘达迪集团在南亚次大陆上没有天敌,成倍增长的人口,也给了统治者巨大的压力,还是会有很多南亚人饿死。
由于海上贸易发展迅速,在同摩森与洛菲克进行的远洋贸易中,曼摩汗领悟了财阀制度的统治高效,随即进行了制度改革。这之后后困扰甘达迪数代领袖的南亚人温饱问题才得以彻底解决。
曼摩汗随后就有余力把重心完全放在了海军建设上。
至二十四世纪的资源战争爆发之前,甘达迪建立了当时世界最强大的海军舰队,其后整整一个多世纪都没有任何势力可与甘达迪财阀在海上抗衡。自信心膨胀的甘达迪财阀以无敌舰队命名其海军。
资源战争全面爆发后,甘达迪妄图凭着海上资源运输优势,扩大其陆地领土。
可入侵高原的计划,被华族人胖揍了回来。甘达迪财阀非但没能拿下高原,反而丢了已经到手的克区,这让当时的甘阀阀主觉得很丢面子。
接下来甘达迪又打算进军***堡,不曾想被阿斯塔法财阀打的找不到北。
***堡之战的失利也让甘达迪财阀清醒的认识到,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甘达迪财阀的优势在海上,所以对外扩张的战争就应该从海上开始。
这一思路使得甘达迪接下来的发展顺利了很多。甘阀由海路迅速占领了马达加斯加,斯里兰卡等所有印度洋诸岛屿。无敌舰队很快就控制了印度洋全境,并封锁了亚丁湾。
这也使得阿斯塔法财阀的海上贸易,完全被甘达迪控制。
其后甘达迪财阀海陆并进,占领了中南半岛、菲律宾群岛、马来群岛,一只脚已经伸进了太平洋。
甘阀又南下进攻澳洲,但陆战并非甘达迪强项,受到了当地军阀的顽强抵抗。
其后十几年也只能在海军帮助下控制了沿海小半部分地区。
不过,总体来说,通过海军扩张的战略也算一帆风顺,从印度洋到太平洋,都渐渐成为了甘阀的势力范围。
一连串的对外扩张胜利,也导致甘阀开始飘了,疏于对财阀内部的管理,‘种’教势力也借此机会重新抬头。
随着甘达迪财阀数百年的发展,经济发展迅速,人口增长压力也越来越大。
由于甘阀执政者受到地方贵族残留势力的影响,导致局部地区的经济高速增长,而另一些地方陷入了贫困。
甘阀本打算以先富带动后富,但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成为了资本家,开始奴役仍旧穷苦的百姓。
这也导致了贫富差距矛盾激化,甚至由此产生了新的民族对立矛盾。
与经济增长不成比例的是教育水平仍旧落后,大部分的穷苦家庭的贫困不仅停留在物质层面上,缺乏教育的他们精神同样也非常的空乏。
而佛教虽然被甘阀立为阀教,也有着崇高的思想,但佛教空乏的教义很难填满贫苦大众空乏的内心。
‘种’教就在这种情况下,以改头换面的姿态出现。
它们吸收了佛教因果轮回,又披上了佛教众生平等的外衣,但‘种’教的众生平等与佛教不同,他们认为,人可以与畜生拥有同样的生命权,但就如畜生会被杀死,成为人类的食物,低种人也该为高种人服务。
在贫富差距巨大的财阀社会中,‘种’教宣传财富的多寡与前世的因果有关系,而今生的地位是天上诸神根据前世所决定的。
所以,他们以教派核心元老与传教者为婆罗门,以财产多寡授予财阀贵族与富有者为刹帝利,平民中产阶级与小资产阶级为吠舍,无产阶级为首陀罗,破产者为达利特。
但新生的‘种’教并未将阶级彻底锁死,他们允许吠舍和首陀罗传教,在获取一定传教成果后能获得传教者身份,他们就能成为婆罗门或者刹帝利,实现阶级跃迁。
这种设定,也使得低‘种’人群更能接受现实,并争相去传播‘种’的教义。
同时,一些新贵们在得到高‘种’后,急于将社会阶级固化,极力宣传‘种’的思想,使得‘种’教在南亚次大陆上迅速传播整开来,很快就取代佛教地位。
对于‘种’教的传播,甘阀高层最初忙于海外扩张,没能及时制止。
当财阀反应过来后,‘种’的教义已成星火燎原之势,不可遏止。
当时的甘阀自身也无力解决贫富差距,更无法化解民族矛盾,在糟糕的现实面前,阀主也只好听之任之。
‘种’教在得到广泛普及后,并不甘于民间的影响力,他们利用财阀贵胄中的高‘种’信徒,试图影响财阀政治。
这点也被罗马公教团利用,西元2430年,他公教团的大教宗联络了‘种’教大婆罗门,希望甘阀能支持圣战,讨伐阿斯塔法财阀。
不过,这份圣战提议与甘阀的利益并不冲突,夺取***堡与喀布尔,甘阀也求之不得,所以在‘种’教的影响下,甘阀也参与了这场针对阿斯塔法的行动。
然而,还未等圣战爆发,甘阀无敌舰队却出现了变故。
在西元2439年夏季攻势中,甘阀无敌舰队再次从马来群岛全体出动,绕过澳洲大陆,攻击塔斯马尼亚与新西兰。
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西元2440年秋季才结束,甘阀顺利征服了新西兰与塔斯马尼亚。
在准备补给回航的过程中,突然得到南云财阀突袭新几内亚岛的消息,这是进二百年来,甘达地海军第一次在海上遭遇挑战。
甘阀无敌舰队立刻转向直扑马来群岛,可当无敌舰队赶到时南阀联合舰队已经撤离。
其后则又传来菲律宾群岛被袭击的消息。
甘阀无敌舰队不顾已经被南阀占领的新几内亚岛,直扑联合舰队而去。
无敌舰队开赴菲律宾海域,终于在吕宋岛沿海捕捉到了南阀联合舰队主力。
关于吕宋海战的传说,并不如后世记录的十倍那么夸张。
甘阀战前为了夸耀其无敌舰队的强大,虚张声势而已。
但这个数据,也在战后也成功为南云财阀海军标榜战功而敲上了背书,同时也成就了和族名将冈村龙三的威名。
即使不用夸张,甘阀的无敌舰队也是南阀联合舰队的三到四倍。
本来世界公认,海军比的就是军舰数量与舰炮实力,也因为这场海战被南云财阀打破。
后来被证实,冈村龙三使用了华族名阵:却月,完成了以少胜多的壮举。
虽然这个阵型在后来的历史上经常出现,但其使当时的无敌舰队输的莫名其妙。
无敌舰队就此成为历史,大洋上的霸主变成了联合舰队。
随着无敌舰队的覆灭,甘阀很快就丢了菲律宾群岛。
此时的甘阀上下一阵恐慌,他们最揪心的不是已经覆灭的无敌舰队,而是印度洋的制海权。
至于太平洋的利益,没有了舰队,肯定守不住了,也只好任凭南云财阀去折腾。
甘阀为了保全印度洋的利益,同南云财阀谈判。
愿意割让菲律宾群岛、马来群岛、新西兰群岛、塔斯马尼亚岛。谈判中,南云财阀还要求甘阀将已经占领的澳洲领土一并让出,甘达迪财阀最后也被迫同意。
其实以当时南云财阀的体量,要吞下马来群岛都有些吃力,更别说什么踏足澳大利亚与新西兰了,甘阀肯一下子全都让出来,对南云财阀来说,就如天上掉馅饼下来。
所以,对于南云海军不进入印度洋的议案,南云财阀也答应了。
双方于西元2445年之前,完成了马来群岛、新西兰、塔斯马尼亚岛、澳洲沿海地区的交割。
甘阀急于从太平洋脱身,其实也是为了舍弃那些注定会丢失的利益,来确保之后针对阿斯塔法圣战的成功。
西元2446年,在确认阿斯塔法财阀军主力被全歼在苏伊士运河以西后,甘阀陆军才慎重的出兵卡拉奇,在仅剩的海军帮助下,顺利占领了这座非常重要的港口,然后北上***堡,一路未遭到阿斯塔法军有效抵抗。
但甘阀这种迟疑却给了北方军阀帖木儿以机会,他们趁机撕毁了几年前才与阿斯塔法财阀签署的停战协议,夺取了喀布尔,使得这场圣战本来该属于甘阀的利益,被抢走了一半。
怒不可遏的甘阀陆军北上喀布尔,结果被帖木儿军轻松的打了回来。
这也让军阀帖木儿明白了,装备先进的甘阀军战斗力却很拉夸。帖木儿非常庆幸,挑到了一个软柿子,肯定要好好欺负一下了。
随后,帖木儿大军一路南下,吓得甘达迪财阀急忙求和,答应每年缴纳一部分利润作为与帖木儿的和平费用,同时为帖木儿开放港口与海上运输线,从此甘达迪财阀海洋在南阀的威慑下,陆地又一直在帖木尔的军事威胁之下,成为最窝囊的财阀。
一直到联邦政府的成立,甘达迪是举双手赞成的,有了联邦中枢卿会议的制约,甘达迪再也不用担心来自海陆两线的军事威胁,在和平环境下的贸易,甘达迪财阀还是有一套的。
当然,比起‘热爱和平’的甘达迪来说,帖木儿财阀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了,甘达迪肯定不会再向帖木儿缴纳一分钱岁币了,同时也彻底封锁了港口,使得帖木儿成为全世界唯一没有出海口的内陆财阀。
甘阀为了报复帖木儿,还参与了列阀、阿阀、暮阀对帖木儿的经济封锁,导致了帖木儿财阀经济崩溃,最终走上了绝路。
可是甘阀并没有参与对帖木儿的最后一击,所以在后来瓜分帖木儿领土时,也没有拿到一丝好处。
直至萨芬政变后,在诸阀瓜分萨拉丁财阀与海伦芬财阀时,甘达迪财阀才得到了喀布尔与南波斯作为其领土扩张,但女阀主艾西瓦娅.格摩高曼.甘达迪莫名奇妙的向南云财阀让出了马来群岛,把马六甲海峡彻底拱手相让,这样的损失,很难说甘达迪在萨芬政变后,实力有没有增强。
最好笑的还是喀布尔,甘达迪财阀已经法理上得到喀布尔好几年了,可时至今日,他们都没能进驻喀布尔城,因为喀布尔城被一支叛军盘踞,而喀布尔历史上就一直被称为帝国坟场。
只是有学者出来纠正,对于帝国坟场的理解,认为甘达迪财阀还没到那个级别。
如今的甘达迪财阀内忧强于外患,历代甘阀阀主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去那烂陀寺,跪在先祖甘达迪.格摩高曼佛像面前痛哭忏悔,控诉‘种’教对财阀制度的破坏。
第102章 蛮王的文明
第102章千年外传:蛮王的文明
穆托姆博家族起源于刚果,每个家族成员都起了一长串的名字。
族内成年男子平均身高两米一,他们看似有一身蛮力,却隐藏着机敏的头脑。
新纪元开始时的非洲中南部的混乱程度,远超于世界其他任何区域。
特别是富庶的刚果盆地吸引了无数投机势力到来。
灭世灾难时,住在米通巴山脉脚下的穆托姆博家族因为有丘陵保护,很多家族成员侥幸生还。
当时,也有很多家族成员受到了富庶刚果盆地的诱惑,打算去争夺生存资源。
可作为族长的迪肯贝.穆托姆博却认为,目前家族缺乏储备,又缺乏武装,群雄并立的刚果盆地不是穆托姆博家族,以目前状态下可以染指的。
迪肯贝认为,穆托姆博家族应该先找一些冷门地区,站住脚后再逐步图谋发展。
当时非洲北部,都在闪族与库尔德族人控制之下。
非洲中南部食物充足,但大多处于混战中。
最终迪肯贝带着族人去了一块相对人烟稀少的区域,博茨瓦纳地区的卡拉哈迪沙漠干旱地带,那地方虽然日子苦了点,但能保全穆托姆博家族。
迪肯贝的判断是正确的,灾变后的博茨瓦纳人烟稀少,一些仅剩的幸存者也大多北迁,去了刚果盆地,留下来的是大片荒无人烟干旱区域。
在这一地区称王称霸,很适合目前实力还不算强大的穆托姆博家族。
而且族长迪肯贝.穆托姆博为了迷惑对手,隐藏了其深邃的智慧,往往以身高与肌肉显示于对手。
迪肯贝自称为蛮王,其部落被外界称为蛮王部落。
迪肯贝始终让对手觉得蛮王部落很笨,是会被轻易利用的一方,然后上演了一幕幕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就这样,经过两代人,几十年的努力,穆托姆博家族凭借智慧与武力,完全统治了整个博茨瓦纳。
时间到了西元2070年,当时的非洲是整个世界种族矛盾最为严重的地方。
黑人武装以人数绝对优势,击败了白人文明圈,黑人将所俘获的白人、黄人都充为奴隶,蓄奴成为非洲中南部所有文明圈的约定俗成。
唯一不认同这种做法的,就是盘踞博茨瓦纳的蛮王穆托姆博家族。
第三代蛮王曼托拉.穆托姆博上台后,蛮王部族终于把这种不认同付诸于世纪行动。蛮王曼托拉提出了种族和解政策。
并签署了解放白奴与黄奴的部族法令,给予非洲任何种族同等社会地位,即《曼托拉废奴令》。
《曼陀拉废奴令》颁布后,立即与非洲主流文明相违背,蛮王部落被各大势力视为异类。
曼陀拉无所谓别人的眼光,为了表达蛮王与奴隶制势不两立的态度,他带着大军向蓄养白奴最严重的南非地区进军。
当时富庶的南非还处于战乱中,生产关系极为原始,黑人奴隶主残酷剥削白人奴隶。
奴隶一开始只是白人、黄人,最后他们把俘虏来的黑人也充当了奴隶,很多大部落没有平民的说法,只有奴隶主与奴隶。
当蛮王军队南下时,一些奴隶主居然天真的把奴隶们也编入了他们的军队中。
包受压迫的奴隶们,纷纷带着武器倒戈,投降了宣布废奴令的蛮王部族军。
曼陀拉对倒戈而来的白奴、黄奴、黑奴等,一律实行了废奴令,给予他们与穆托姆博家族成员同样的人权。
因为先前倒戈的奴隶,获得了人权,随后就有越来越多的奴隶倒向了蛮王部落。
随着不断有奴隶被解放后加入,蛮王部族不停扩大着部落人口与军队,而与之对应的南非各大奴隶主实力却直线下降,时不时有大批奴隶逃跑,甚至还有奴隶起义。
所以即便一开始,蛮王部族相对于整个南非奴隶主们实力微弱,但这样的情况却每天都在好转。
南非战场也逐渐对蛮王部族更为有利,一个又一个奴隶主被推翻,一批又一批奴隶被解放。
二十年后的西元2090年,蛮王军抵达好望角,宣告南非废奴战争的胜利。南非成为全非洲第一块完全实现种族平等的地区。
由于废奴令的实施,整个非洲各肤色的奴隶纷纷流亡南非,使得部族人口如滚雪球般增长。
除了流亡的奴隶外,还有来自欧亚大陆以及美洲大陆的人才看好新兴的蛮王部落之未来,不远万里前来南非发展,这也使得蛮王部族的各方面都得到了长足进步。
各色人种、不同宗教都能在蛮王统治的土地上自由来去。之后没过几年,蛮王就建立起一个以好望角为核心的海运贸易体系,成为非洲与世界各地沟通的桥梁。
在完成这一系列历史使命后,八十五岁的曼托拉选定继承者后退休。
退休仪式上的曼陀拉说:
“我们的祖先在这片土地上,为了反对白人专制而奋斗。而我们今天在这片土地上,为了反对黑人专制而奋斗。蛮王部族不会因为自身肤色与立场去歧视不同肤色,不同人种,也不愿以酋长身份来统治被压迫的人民。我衷心希望后继者们能像今天的我们一样,以大战士身份去解放所有被压迫的人类。我已经老了,已经演完了我的角色,现在只求默默无闻地生活,回到家里,听着呜呜祖拉,看着祖鲁人起舞。我的后继者们!奴隶制度一天尚未废除,奴隶主就将接受我们每一天的野蛮。”
台下数以万计的部族子民欢声雷动,不分肤色,不分宗教,随着曼陀拉的演说而流泪,而鼓掌。
三年后,八十八岁的曼托拉逝世,他的死讯很快传遍全球,各地大大小小的企业财阀都出席了他的葬礼。
葬礼上华族乐队重演了一曲《光辉岁月》就如同曼陀拉一生的写照。
七百多年后的联邦政府《反种族歧视法》,就是以《曼托拉废奴令》为基础修改的。
后来,各大财阀最强战士被称为大战士,也是出自曼托拉退休时的讲话。
曼托拉的名字注定随着人类历史而一直流传下去。
新一代蛮王接过曼托拉旗帜后,开始对部族的改革。这场改革一直持续了数代人,直至时间到了二十三世纪中叶,第十五代蛮王卡努.穆托姆博时代,蛮王部族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拥有现代化社会为核心,继续披着部落外衣的组织。虽然全世界都知道其本质,但卡努依旧不肯脱下部族这层传统外衣。
伴随着经济增长的是,部族所统御的人口暴增,南非一域已经很难容下蛮王部族。
而且随着资源战争的迫近,从海上贸易中获取石油资源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蛮王卡努不得不考虑通过战争来获取石油原产地,最近的石油原产地就在博茨瓦纳以北的安哥拉。
曼陀拉的后代们,高举《曼陀拉废奴令》,以废除奴隶制为名义,开始了北伐战争。
他们先拔除了侧翼纳米比亚的威胁后,蛮王军于西元2271年征服了安哥拉。
其后津巴布韦,莫桑比克,赞比亚相继被征服,蛮王兵锋所指,《废奴令》就得以实施,当地大大小小的奴隶主们就会迎来末日。
蛮王部族的北伐并未在安哥拉停下脚步,自蛮王卡努开始了部族扩张,穆托姆博家族的野心也就随之不停膨胀。
西元2362年,对于蛮王部族来说,又是一个标志性的年份,蛮王部落夺取刚果盆地。
自西元2012年迪肯贝.穆托姆博带着族人离开这块土地。
历时350年,历经二十二代人努力,无数的牺牲,坚韧的穆托姆博家族终于重新回到了祖先繁衍之地。
西元2395年蛮王定首府布拉柴维尔,定都之后,蛮王部族就开始了财阀化改革,自称蛮王财阀,他们立起了迪肯贝摇手指的塑像,也立起了曼托拉手持法典激情演讲的塑像,尊为两代财阀之父。
时间到了西元2430年,阿斯塔法财阀已经席卷了北非,当南苏丹被阿斯塔法旗下企业萨拉丁军攻克后,阿斯塔法财阀与正在改革的蛮王于非洲中部有一小段接壤,双方之间只隔着一条乌韦莱河。
面对强大的阿斯塔法财阀的宗教势力渗透,中南部非洲许许多多失去土地与权力的旧奴隶主们纷纷皈依塞因派,他们为阿斯塔法财阀不停制造蛮王的内乱。
这种状态下蛮王是没有一丝取胜概率。
好在这个世界已经不允许一个能够地跨亚欧非,并且吞并全非洲的超级财阀。
海伦芬、甘达迪以及远在美洲的洛菲克,他们也拉入了蛮王,在光合会与罗马公教团的撮合下,组成了一个颠覆阿斯塔法财阀的大同盟。
这时一个长达十五年的战略计划,这十五年中就需要正处于改革中的蛮王财阀阻挡阿斯塔法大军继续南下。
在各方势力的支持下,蛮王终于在西元2440年之前彻底完成了财阀化改革。
但当时阿斯塔法财阀已经兵进埃塞俄比亚高原,从东北两个方向对蛮王财阀的聚宝盆:刚果盆地造成威胁。
同年反阿斯塔法同盟作战计划,进入了正式启动阶段。
光合会对此早有安排,他们勾结了阿斯塔法财阀下属萨拉丁企业,对阿斯塔法财阀反戈一击。
由蛮王财阀配合了萨拉丁军在埃塞俄比亚高原演了一出好戏,成功的把阿斯塔法财阀军的主力机械化部队骗进了埃塞俄比亚高原。
随后的战争,完全按照了光合会的剧本走向。
蛮王财阀军以埃塞俄比亚复杂的高原地形,以山地步兵击败了全机械化的阿斯塔法大军。
后又联合了萨拉丁军以及海伦芬海军,将阿斯塔法财阀军的败军围歼在尼罗河三角洲。
盛极一时的阿斯塔法财阀被一拆为二,北非诞生了名为萨拉丁的新财阀。
其后一百多年资源战争中,趁萨拉丁财阀在整合资源之际,蛮王财阀撕毁了与萨拉丁财阀的盟约,再次北伐,一举夺取了象牙海岸、中非、提及索马里。
但不久之后,缓过神来的萨拉丁财阀即刻组织起了机械化大军,展开了全面反击。在蛮王军还未能适应全机械化部队作战的阶段,夺回了资源重镇尼日利亚。
西元2550年,资源战争末期,蛮王财阀与萨拉丁财阀决战于中非大裂谷。
蛮王财阀最终战败。
失败的蛮阀先后丢失了象牙海岸,喀麦隆,中非地区,南苏丹,埃塞俄比亚,索马里北部。
2552年萨拉丁财阀与蛮王财阀重启谈判。
双方以平分了尼日利亚的石油资源为条件,蛮王财阀与萨拉丁财阀在几内亚湾(象牙海岸)同纬度停战。
随着西元2590年新能源技术公开,资源战争彻底平息。
此后双方再也没有战争的动力,再也没有爆发过大规模冲突。
西元2851年联邦政府成立后,蛮王财阀的实力位于十三财阀末席。
联邦成立之后的蛮王财阀,失去了外部忧患意识,财阀逐渐开始形成内卷,财阀加大了对统辖区域百姓的剥削力度。特别是到了蛮王素帕.穆托姆博这代尤为严重。
恰在此时,西斯托在南极成势,蛮王财阀离南极又近,在自由先驱者盛行的年代,蛮王领内流亡人数仅次于摩森财阀。
好在新蛮王努诺奴.穆托姆博上台后,开始纠正前代蛮王的错误,重新开始执行较为宽松的政策,领民和财阀之间的矛盾才逐渐得以缓解。
但无论如何,蛮王部族既然走上了财阀这条道路,注定会与当初曼托拉的理念相违背。
就如西斯托在《长夜》里对蛮王财阀的描述:财权的不平等已经取代了种族不平等。财阀奴役破产者就如黑人奴役白人一样的残酷。
第103章 阿斯塔法1 赛因的温和与辛派的崛起
第103章千年外传:阿斯塔法财阀1
两河流域在第一季文明时代就因为战火、理念等多方面因素,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进入新纪元一始,无序与混乱迅速占领了这个地方。
当时各肤色,各民族,各信仰的人,混杂在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
赛因·阿斯塔法就是一名阿拉伯的幸存者。确切的讲,他是一个闪族人,也是巴格达当地的一个宗派精神领袖。
赛因是个温和的人,他所理想的世界也是一个温和的世界。
即使在闪族内,他也是个独特的存在。
在固步自封的各大闪族宗派内,赛因总是力图劝导着其民族与宗派,融入主流社会。接受其他民族或宗派共存于世上。
其格格不入的思想,在处于第一季文明末期的两河流域就是宗派异端。
无论是在闪族内还是其他中东阿拉伯内部,很多人都把赛因定义为背叛者。
特别是底格里斯河东面波斯族的大撒发,还对其发出了死亡威胁。
但他依然固执己见,我行我素的宣传其理念,逐渐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有了一批追随者。
巴格达独裁时代,独裁者就命人把赛因与他的追随者软禁在一个地下设施内。
十多年过去了,国家被霸权侵略,原本的大独裁者也死了,巴格达换了主人。
可是,赛因.阿斯塔法与他的追随者们还是被关在那个地下十五层,暗无天日的生活设施内。
当赛因.阿斯塔法以为余生都将这样度过,灭世灾难降临人世。
当设施供电中断,只能靠着昏暗的电池应急灯维持视线。
地下深处如地狱一般,一阵又一阵激烈的地震。
之后通风管道也停止了工作,难闻的气味伴随着窒息感,恐惧在每个人心中蔓延。
危急时刻,赛因.阿斯塔法身上所沉睡十多年的宗派领袖气质突然苏醒。
其高声朗诵着导文中最温和的辞句,众人开始恢复了平静与秩序。
设施内的看守以及所有被软禁的教徒都不约而同的汇聚在其身边,聆听其教诲。
地下设施的震动持续了三个夜晚,接下来很长时间没了动静,柴油发电机被修复后。
赛因.阿斯塔法不顾众人反对,第一个从电梯井爬出了地下设施。
地下生活十多年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太阳。
就那一眼的瞬间,那一幕斜阳映衬下的悲惨景象,让赛因流下了眼泪。
这也是他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了,因为至此之后他失明了。
塞因或是被久别重逢的阳光刺瞎了双目,又或是被那地面凄惨景象哭瞎了双眼。
那一幕成为赛因.阿斯塔法余生里挥之不去的梦魇。到处都是残破的建筑物,满地都是烧成焦炭或者四分五裂的尸体。
这不是赛因一直期盼的地上光明世界,而是地狱降临了人间。
处于地狱而心向光明就是赛因.阿斯塔法后半生的写照,塞因领导的阿斯塔法宗派是巴格达第一个恢复秩序的文明圈。
他们拿出地下设施中存放的战略物资,救助巴格达当地难民。有了食物,人们才能静下心来聆听塞因.阿斯塔法的教诲,灾难之后的巴格达人把赛因.阿斯塔法当成了其领袖。
赛因站在断垣残壁的塔上,每天对信徒吟颂温和导文。渐渐的,赛因的温和也就成为了阿斯塔法派的精神象征。
两河流域颠沛流离的难民都纷纷投奔了有着赛因温和的巴格达,有些是为了聆听赛因.阿斯塔法的教诲,也有些单纯就是为了填饱肚子。
巴格达阿斯塔法文明圈在赛因.阿斯塔法与其追随者们的努力下,渐渐壮大了起来。
因为相信了赛因的温和,底格里斯河以东的波斯族难民也投奔了巴格达。
甚至有约旦河流域的希伯来族难民,为了生存也来到了巴格达城,为了填饱肚子,他们重新开始学说祖先们的闪语,与当地人通婚,还有些改变了宗教信仰,彻底皈依塞因派。
赛因的阿斯塔法不会因为他们原本的民族或过去的信仰而对他们另眼相看,依然温和的对待每一个投奔阿斯塔法的人民。
可这对底格里斯河东岸的波斯野心家们来说,大大的不利,所以波斯野心家就想起了一个叫‘辛’的组织。
新纪元初,波斯地区也建立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文明圈,其中的‘辛’派也是其中一支。
但与主流文明不同,‘辛’一个非常诡异的组织。
灾难发生后的最初几十年,他们被当成一个犯罪团伙,专门干拐走妇女和儿童的勾当,‘辛’派以食物诱惑妇女与儿童投靠了他们。
他们不给孩子们教育知识文化,却不停的给他们灌输宗教导文神谕中最凶残的那一部分。
那些男孩们日复一日生活在最恶劣环境的下,进行着野蛮的杀戮训练。
当男孩们长大后会被编成一个三人小组相互厮杀,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胜利的男孩会被用迷药致晕,然后被带到一处神秘之所。
当男孩醒来看见周围极尽奢华的装扮与饰品,堆着无法记数的金银与财宝,享之不尽的美食与美酒。
有很多从未见过的各色美女服侍,美女们告诉男孩这就是天堂。
男孩一番在放纵过后,又被迷晕送了回去。
当眼睛睁开后,身处暗无天日的巢穴。
身体还能感受到温存,发丝间还留有余香。
男孩不知道是那时做的美梦,还是这时做的噩梦。
每到这时候,总会有个上位神官,穿着华丽的圣者之衣,一脸宝相庄严出现在男孩的面前。
以威严的声音告诫,男孩是神的孩子,男孩所经历就是神的天堂。
男孩只要听从神的安排,为神而死,之后就可以再回到天堂里去。
接下来又以各种毒药当成圣药给男孩服用。
从这一天起,男孩就成为了一个彻底冷血毫不畏死的杀手。
每当完成任务后,就可以得到维持一段时间的药作为奖励。
任务失败后,就要独自一人去面对毒药造成的痛苦。
如果承受不了痛苦,就去找那些上位的神官,接下那些必死的任务。
这样也好,杀手就会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回到神的怀抱。
会拥有无数财富,怀抱各种美丽的女人,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就这样‘辛’训练出了一支最为恐怖且悍不畏死的杀手部队。
西元2045年,时年八十五岁巴格达阿斯塔法派领袖赛因.阿斯塔法,进行着他在塔上最后一次演说。
一名辛派的刺客混在信徒里,向赛因射出了一颗子弹。
当时刺客并没有觉得自己罪恶,当然子弹就更不会觉得自己罪恶。
赛因的颈部神经末梢被切断,子弹并没有给他造成一丝一毫的痛苦。
一代宗师赛因,平静的脸上依然保持平静,空洞而无神的盲眼里却闪出了最后光芒。
枪声之前,当赛因嘴里吐出了最后一个音节时,信徒们眼里依然温和。
而枪声打破了信徒们的温和,也彻底捏碎了几十年来,赛因的努力。
在一片怨毒的怒骂声中,赛因的信徒们扑向了刺客并把他碾碎,生吞了他的血肉。
赛因最终还是失败了,他的一生都在以温和的导文,让那些人变得平静。但他却不能长生不死。
但赛因也是成功的,阿斯塔法派在其领导下,以较为和平的方式统一了两河流域北部。
其势力西南部已经跨过幼发拉底河抵达纳杰夫,东北则渡过底格里斯河到达基尔库克。
他死时,阿斯塔法派已经成为那个时代中东最繁荣的文明圈。
赛因的死去,成就了波斯‘辛’派的崛起。
很多波斯的狂热份子,纷纷加入了‘辛’派。
‘辛’派人数的增加使得他们建立了山中鹰巢堡。
随后又以鹰巢堡为据点,组成了其强大的世俗武装:鹰巢军。
波斯地区的一些较大的宗派文明圈开始意识到辛派崛起的危险,打算联合在一起打算将之剿灭。
但发起联合的盟主,无一例外都遭遇暗杀而死,整个波斯地区闻‘辛’派色变。
‘辛’派虽然也是一群波斯人,但他们不遵守礼法,甚至于可以不顾波斯声望,直接刺杀了当时波斯的大撒发。
本来阿斯塔法派那些务实的领导人是乐于看到这种波斯人内部窝里斗的,却不曾想他们的精神领袖赛因也遭遇了毒手。
第二代阿斯塔法派领袖以复仇的名义渡过底格里斯河向伊朗地区西征,阿斯塔法领地就此扩张至里海。
可在其向南进攻德黑兰的路上,第二代阿斯塔法领袖又遭遇了刺杀。
虽然在赛因遇刺后,阿斯塔法派加强了卫戍力度,但辛派刺客依然无孔不入。
随之士气低落的阿斯塔法军也在德黑兰城外被‘辛’派的鹰巢军所击败。阿斯塔法军也只能退回里海西岸地区。
由于‘辛’派击败了强大的阿斯塔法,伊朗地区的波斯各文明圈在共同敌人面前选择了加入‘辛’派组建的波斯同盟。
至此‘辛’派开始了其对波斯地区血腥且黑暗的统治。
第104章 阿斯塔法2 光与影同行
第104章千年外传:阿斯塔法财阀2
为了帮塞因.阿斯塔法复仇,阿斯塔法与‘辛’派所在的波斯同盟,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残酷的战争对双方百姓来说,度日如年。但对于历史来说,二十多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过往而已。
坚持赛因理念的教派军在同‘辛’派黑暗恐怖思想统治下的波斯军打起来,往往负多胜少。
阿斯塔法教派军已经被波斯人打回了底格里斯河的西岸,阿斯塔法的底格里斯河防线也已经被攻克大半。
至于波斯军为何还未全部渡河,彻底乘胜击溃教派军,因为‘辛’派老人起了求稳的心思,打算把阿斯塔法派的军事领袖刺杀后再行动。
几天后,教派军的领袖真死了,波斯军也开始渡河。
秋天的底格里斯河,风中飘扬着大波斯菊的花瓣,飘散在河面上就变成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以及偶尔映红一片水域的鲜血。
悲观的阿斯塔法派,觉得巴格达也可能会不保。
其实这不光是阿斯塔法派的悲观,‘辛’派也有把本部从鹰巢堡搬去繁华的巴格达想法。
既然双方都有这种判断,本来可以坐下来谈一下,只要条件合理,说不定阿斯塔法也就此投降了。
可‘辛’派执行的是最极端的宗教法律,他们绝对容不下塞因的温和理念而与之共存,他们拒绝了阿斯塔法求和的使节,并砍下了使节的头颅,并且用抛石器投入了巴格达城。
‘辛’派本以为这样的恐怖,能让城内守军崩溃,但他们没想到,这反而激起了阿斯塔法人抵抗的决心。
因为使者的头颅已经证明了,只要巴格达城被波斯人攻破,也就是阿斯塔法被屠戮之时,不会有任何的侥幸。
于是,本来军心涣散的教派军在死亡的威胁下重新凝聚,他们誓死守卫巴格达城。
这场战争从西元2069年一直打到了2072年,巴格达城被围三年,城内物资告罄,教派军在第六代阿斯塔法的率领下,即便易子而食,仍旧坚决的抵抗。
西元2072年秋,‘辛’派派遣使者进入巴格达,妄图说服第六代阿斯塔法投降,但遭到了六代的拒绝。于是使者化身刺客,将顽固六代目杀死。
教派军领袖们,面对着无头的六代目尸体,已经不再恐惧,或许面对阿萨辛刺客的暗杀,阿斯塔法人已经习以为常,城破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任何一个塞因派人能活下来,为了这场战争,凡是已经认同阿斯塔法的人,必然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
巴格达很快就选出了第七代阿斯塔法,迅速接过了巴格达城防军的指挥权,或许这场战争还将旷日持久,再换几代阿斯塔法也不奇怪。
七代目阿斯塔法很快上手,‘辛’派未能从刺杀六代目中得到什么好处,反而使得阿斯塔法众志成城,巴格达城固若金汤。
面对生死,恐惧毫无用处,教派军已经做好了为塞因派理念殉葬的准备。
可谁也没想到,被认为胜局已定的‘辛’派居然退兵了,巴格达城被围三年后,阿斯塔法教派军终于熬到了退敌的一刻。
当然,阿斯塔法此刻最应该感谢的是远在东方的喀布尔军阀,正是他们攻入了呼罗珊地区,攻克了波斯同盟重阵伊斯法汗,硬生生逼迫了远在两河流域的波斯同盟主力撤军。
如果波斯同盟军不撤退,继续围困巴格达半年,即便最终攻克了巴格达,德黑兰与鹰巢堡也会落入喀布尔军阀手里。这样,波斯同盟得不偿失。
后世历史学家分析,喀布尔军阀西征的军事行动,纯属对石油资源的贪婪,这股喀布尔军阀势力,假定选择向北横扫中亚,他们完全有能力称霸一方,而没有遭遇背后偷袭的波斯同盟,也一定会攻克巴格达,控制整个中东。
由于当时的科技还未完全恢复,信息传递受到限制,喀布尔军阀当时完全不了解西方对手的强大,更不会知道在更远的巴格达发生的战争。
历史就是喜欢这样捉弄人,喀布尔军阀成功的使自己陷入一场无法胜利的战争,也同时毁掉了波斯同盟一统两河流域的机会。
所以说,历史的推进本身是偶然,即便有英雄的诞生,也可以理解为偶然的一部分。
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无法假设,因为假设之后还会有更多的偶然。
至于时间线是不是会收束,让偶然成为必然的组成部分,这是科学命题,也是哲学问题,而我们所关心的是现实问题。
现实就是波斯同盟奇迹般的撤军了,当然,‘辛’派使者临走不忘送来了礼物,是几天前刚刚割走的六代目人头,同时一并也带来了一张和平协议。
战争中的阿斯塔法人是充满血性的,因为即便不抗争也会死,不如拼死一搏。可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大家都能活下去了。
第七代阿斯塔法领袖在松了一口气后,也表现出了软弱与理智的一面,他在六代头颅的威胁下,接受了‘辛’派的和平协议。
好在,这份协议还是可以接受,阿斯塔法派只需做出战争赔偿,以及不渡过底格里斯河的停火线。
可战争中还是培养出了一批真正有血性的阿斯塔法人,他们不满七代目战后的妥协,他们认为仅凭着温和是无法战胜残忍的敌人,唯有以暴制暴,以更残酷的手段来对付残酷的敌人,才是战胜‘辛’派的唯一手段。
于是,阿斯塔法内部,对于赛因理念的理解产生了分歧,产生了两种截然相反的解释。
两派各有各的主张:一派认为,阿斯塔法派应该进行财阀化改革,最大程度的增强实力,以发展后的力量来维护赛因温和;另一派则认为,对付‘辛’派以及所有异端,唯有采取以暴制暴的态度,才能保护阿斯塔法派内的赛因温和,两派矛盾愈发激烈,很快发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两派的主张谁更符合塞因理念,其实不言自明。但在当时,除了塞因本人外,几乎没人可以阻止这场分裂。
被尊为先知的塞因,此时已经故去了近三十年,而阿斯塔法之后又没诞生具有权威的宗教领袖,所以对塞因理念的理解,即将造成阿斯塔法内部分裂。
七代目对外虽略显软弱,但对内却表现出了一个出色官僚该有的水准。
为了不使阿斯塔法因为这种矛盾而产生分裂,他同时认同了两种不同的塞因理念,并声称先知当年也预料到分歧的存在。
七代目为了阻止分裂,也是煞费苦心,甚至还伪造了先知塞因的遗书,用来证明分歧的合理性。
最终,在塞因的庇佑以及七代目的忽悠之下,分歧双方都接受了条件,这场可能导致阿斯塔法分裂的危及被成功化解。
但在阿斯塔法塞因派内部又分成了两派,分别为光势与影势,把仍旧坚持温和的学派称为光势,而主张以暴制暴的学派称为影势。
在七代目的调和下,两种教义主张从对立矛盾最终走向了合作配合,因为无论光还是影,他们都出于阿斯塔法集团的核心利益考虑,双方仍旧共同遵从塞因的理想,保持着和而不同,相互依存。
所以光与影同在,各行其道,各安其命。这一奇怪现象,也使得阿斯塔法进入了高速发展阶段。
这一时期,东方的波斯同盟,与其说是被一纸合约制约,不如说他们陷入了喀布尔这个战争泥潭,一时无法西顾。这也使得阿斯塔法在改革中,暂时没有了‘辛’派的压力。
至于西北方小亚细亚地区的奥斯曼王国崛起,改革中的阿斯塔法肯定不愿意与之开战,双方保持着纸片与文字上的友好关系。
东边的希伯来文明也建立了企业,在塞因理念中并没有异教徒的概念,所以阿斯塔法与希伯来企业德西尔保持着良好的商业与贸易关系。
而阿斯塔法财阀需要做大做强,需要更大的领土与更多的人口,以及足够宽广的战略纵深,于是八代阿斯塔法把目光对准了当时还在混战的阿拉伯半岛。
由阿斯塔法影势组建的西岸圣徒军在塞因教义的引导下,如秋风一样席卷,把半岛上的旧贵族、土匪、沙盗如落叶般的扫去,阿拉伯半岛人民遭奴役的旧格局彻底被打破。
可是,幸存的流民并没有为自由高呼万岁,实际上对于阿斯塔法的到来,人们内心深处是没有一点底的。
卡戎撞击地球前的每个国家以及每一地区都有自身非常现实的情况,一些让外人看起来不像话的国家之所以还能存在,只是因为统治者与大多数被统治者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与妥协。
半岛居民此刻根本无法接受这种没有饲养的自由,他们更愿意把所谓的自由,换成一磅干面包加一跨脱水。
所以大灾变后,各路军阀、各种野心家,自称为大灾变前的王室。他们晃着面包,摇着水袋,轻松得到了无数仆从军。
实际上他们大多也只是些纵横沙漠戈壁的沙盗,劫掠屠杀无数城邦村寨,打击敌对势力。
匪徒与沙盗之间的杀人掠货,在成规模的阿斯塔法教派军面前,只能算作小打小闹。
而阿斯塔法教派军,在一边缓缓扩张地盘的同时,一边也在加快锻炼着自己的军队。
无论是扩大地盘还是锻炼军队,阿斯塔法的最终目标还是东边的‘辛’派。
占领了阿拉伯半岛后,阿斯塔法又耐心的花了七十年的时间,才慢慢改变当地人固有思想,彻底完成了对整个阿拉伯半岛的消化。
而这七十年时间,阿斯塔法也完成了财阀化改革,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半宗教半财阀化的政体。其正式命名为阿斯塔法财阀,正式以赛因的后代阿卜杜拉.阿斯塔法为控股法人,并担任阀主。
(后来的十字公教团也想借鉴阿斯塔法的模式,在海伦芬财阀内实现世俗财阀与宗教完全融合。但具体到落实阶段,却遭遇了杰克拉德等血亲派领袖的抵制,到最后都没能实现,公教团只保留了一部分话语权,与海伦芬财阀共存。)
西元2132年潘德夫率领马其顿军进攻伊斯坦布尔,迫使奥斯曼王国对马其顿称臣。
这样的态势,对阿斯塔法财阀来说就相当不利了,如果未来要同波斯同盟开展,阿斯塔法很可能遭到来自小亚细亚的威胁。
但在当时,阿斯塔法财阀正在吞并阿拉伯半岛,实在没空顾及奥斯曼的局势,只好与马其顿王国签署合约。而马其顿当时的目标是统一欧洲,所以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然而,时间到了西元2170年阿斯塔法财阀已经完成了对阿拉伯半岛的征服。同一年,马其顿皇帝潘德夫在《克虏伯三方协议》上签字,承认了在布拉格城下的战败。
此时的马其顿帝国元气大伤,而阿斯塔法财阀却因为完全占据了阿拉伯半岛,使得石油产量大幅增加,财阀已经占据了全球石油贸易的主导权。
阿斯塔法与马其顿之间原本的和平协议,因为实力天秤的倾斜,很难继续维持下去。
西元2172年,阿斯塔法财阀为了避免在与波斯同盟决战时刻,遭遇腹背受敌的威胁,悍然对已经臣服于马其顿帝国的小亚细亚奥斯曼王国发起了进攻,并很快包围了奥斯曼王国首都安卡拉。
而此时的马其顿王国因为布拉格之战精锐尽失,已经无力跨过马尔马拉海出兵支援奥斯曼王国。
奥斯曼人在安卡拉抵抗了阿斯塔法财阀近一年时间,没有等来马其顿帝国援军,最终选择向阿斯塔法财阀投降。
随着奥斯曼的版图归于阿斯塔法财阀,财阀的版图衍生到了欧洲的伊斯坦布尔。
这让以巴尔干为中心的马其顿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再也不能忍了。
西元2173年,潘德夫大帝不顾国内众将领的反对,亲自率军出征包围了伊斯坦布尔城,妄图把阿斯塔法的势力逐出欧洲。
但马其顿帝国军在伊斯坦布尔城下,遭遇了阿斯塔法财阀最强部队西岸圣徒军。
伊斯坦布尔之战,马其顿帝国军惨败,帝国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本人也被弹片打瞎了一只眼睛险些丧命。
从此以后,潘德夫再也不敢引兵东进,而阿斯塔法财阀也达成了其战略目标,与马其顿帝国签订了新的和平协议,以此巩固了西线,为最后与波斯同盟的决战,创造了良好的战略环境。
追求稳妥的阿斯塔法家族到此时,并没有急于向波斯同盟复仇,因为对于阿斯塔法财阀来说,后方还有很多的隐患没有排除。
西元2254年在西奈半岛上,埃及的萨拉丁家族突袭了希伯来族企业德西尔,妄图吞并耶路撒冷与大马士革地区,将势力推进至中东。
但战争一开始,萨拉丁家族即被希伯来企业击败,非但没能获取一寸土地,还丢失了西奈半岛。
希伯来人更是得理不饶人,大军跨过了苏伊士运河,眼看下埃及也会被希伯来人占领,萨拉丁家族灭亡在即。
此时萨拉丁家族派使者找上了阿斯塔法财阀,请求其出兵救援。
此前阿斯塔法财阀一直承袭塞因·阿斯塔法的理念,遵循各民族各信仰相互共存,为了承袭这一理念,两百多年来一直与希伯来领居保持贸易与友好。
使者说:“双方同为闪族,又信奉接近的宗教,萨拉丁愿意臣服于阿斯塔法财阀,称为财阀下属企业,并且皈依塞因派。而你们昔日的贸易伙伴德西尔企业是希伯来人,同时也是异教徒,他们永远不可能成为阿斯塔法财阀的一部分。用一句东方人的古话:非吾族类其心必异!”
对于萨拉丁家族送来的这份提议,阿斯塔法财阀内部也展开了激烈争论,反对与萨拉丁家族合作的是光势,他们坚持塞因理念,强调不同民族宗教的共存。
但影势却赞成与萨拉丁家族合作,使者的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彻底打动了他们,影势的理念,就是要把敌人彻底扼杀在萌芽状态,以此排除阿斯塔法财阀的潜在威胁。
随着这些年,西岸圣徒军在战场上节节胜利,好战的影势在阿斯塔法内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所以最终阿斯塔法财阀阀主选择了影势,从此也背离了光。
其实影势的判断也是有道理的。
虽然希伯来人的德西尔企业向来对阿斯塔法很友好,双方互通贸易,甚至于在军工开发领域也有合作。阿斯塔法财阀本来也是可以接受身边有一个希伯来人的小邦,而且双方贸易带来的收益,远大于统治带来的利益。
可是,对于阿斯塔法财阀来说,它们虽然可以接受一个占据耶路撒冷与大马士革的希伯来人小邦,但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地跨苏伊士运河两岸,席卷北非的大希伯来人大国。
选择一旦做出后,友好这两个字,对于影势来说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他们觉得只要是守护阿斯塔法财阀就是正确的。
西元2255年,趁着希伯来军团跨过苏伊士运河,攻入下埃及尼罗河三角洲之际,阿斯塔法财阀军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突袭了大马士革地区。
希伯来人很惊讶,前一天还在边境上借火的朋友,突然拿着武器冲向了自己,很多边境希伯来士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阿斯塔法士兵打死或俘虏。
德西尔企业主力大军此时已经渡过了尼罗河,想回援又被萨拉丁的军队缠住。
影势派出刺客,刺杀了坚守特拉维夫的老沙龙.德西尔,几天后希伯来企业总部特拉维夫被阿斯塔法攻陷。
遭到重围的希伯来军队,在小沙龙带领下,在得到生命保障承诺下投降。
阿斯塔法财阀并没有斩尽杀绝的意思,提出只要希伯来人改变信仰,交出德西尔企业的控股权就可以加盟阿斯塔法财阀,财阀可以保留一部分希伯来人的自治权。
但遭到了大多数希伯来人的拒绝,光是改变信仰这条,信仰坚定的希伯来人就做不到。
希伯来民族就是靠信仰才聚拢在一起的,失去了希伯来教,他们什么都不是。
于是,德西尔企业的负责人,小沙龙提出希伯来人希望举族迁徙,远离开中东。
在阿斯塔法内,光势残余力量的坚持下,阿斯塔法阀主同意了这一请求,并给予了一定资金补偿。
于是几十万希伯来人离开了家园,按照他们祖先留下的遗训,去了远东。
萨拉丁家族在这场大战后也正式成立企业加盟了阿斯塔法财阀,成为受控股的企业。
萨拉丁家族也在阿斯塔法财力支持下,开始了新的征途。
二十三世纪的阿斯塔法财阀实力空前强大,向东已经做好了向波斯同盟复仇的准备,向西则依靠着萨拉丁家族开始了制霸北非之旅。
第105章 阿斯塔法3 盛极则衰
第105章千年外传:阿斯塔法财阀3
时间进入了二十三世纪,随着克虏伯电磁炮开始向全世界普及,能源消耗也越来越巨大。固体压缩燃料运用范围越来越广,资源消耗也越来越大。全球资源因为战争的消耗开始匮乏,石油成为了全世界最重要的战略物资。
阿斯塔法财阀所占据的中东,控制了全球22%的可开采石油资源,以及30%的石油贸易,已然成为了资源战争时代,全球最富有的财阀。
在同时期的地球上,战争的主流还是依靠着骡马运输补给的轻步兵,而阿斯塔法已经早早的完成了全军机械化改造。
在阿斯塔法财阀的支持下,萨拉丁家族靠着机械化大军,横扫北非沙漠而难觅对手,由此财阀的势力急剧扩张。
此时的阿斯塔法终于有时间和精力掉过头来,拾收下昔日的老对手,盘踞波斯高原以及占领了整个阿富汗与巴基斯坦西部山区的波斯同盟。
其实波斯同盟在资源方面相对于阿斯塔法并未处于太大的劣势,波斯高原的可开采石油占当时全球总量的11%,本来足以使得波斯同盟建立起一支可以对抗阿斯塔法的机械化部队。
但由于‘辛’派为了巩固在同盟内的领袖地位,对内采取了抑制与打压,在长达两百多年的恐怖统治下,使得波斯同盟在工业、贸易领域相比于阿斯塔法财阀落后了很多,造成了资源根本没能有效利用。
二百多年来波斯同盟依旧处于‘辛’的黑暗统治下。所有敢于反抗其统治的部落,无一例外遭到‘辛’派最血腥的报复。
曾经有一个部落妄图进行企业化改制,结果连续七任酋长遭到‘辛’的刺杀,后来所有波斯同盟的酋长们都被杀怕了,对于‘辛’派倒行逆施敢怒不敢言。
至西元2280年,‘辛’派执政的是第十一代继承人本拉里.阿萨辛,仅在本拉里统治的二十五年间,被杀死的波斯同盟领袖就高达三位数。
‘辛’派就是这样,靠着恐怖力量统治,波斯同盟也在‘辛’的压制下,保持着最原生态的部落制。
靠着原始恐怖统治的‘辛’派,是没有勇气进行更先进的改革,他们也绝不能容忍同盟内有一股势力比他们更强大。
所以坐拥世界可开采石油储量11%的波斯同盟,在资源极度匮乏的资源战争时代,石油开采量,不到全球石油贸易总量的1%。
即便这样,‘辛’的统治也越来越不稳固。因为随着现代科技的进步,‘辛’以弱智方式培养出来的刺客,开始面对更高科技的防御性武器,逐渐开始力不从心了。
一些相对富庶的部族,开始从克虏伯走私来先进的反刺客防御系统。
就比如比邻波斯湾霍尔木兹海峡的阿齐兹部落,他们靠着对外走私石油发家致富,一旦被‘辛’发现,估计要遭到灭族的。
所以阿齐兹部落觉得自己开始瞒不住后,也就成为了反抗‘辛’派恐怖统治的先驱,他们从克虏伯处购买了一套刺客防御系统,公然举起反旗违抗本拉里.阿萨辛的命令。
本拉里为了维持‘辛’的权威,对阿齐兹下达了必杀令,结果这份必杀令的完成,造成了‘辛’派超过百分之三十的精英刺客殒命。
但酋长的死也没有令阿齐兹部落屈服,他们为了继续反抗本拉里,宣布加入了与他们隔海相望的阿斯塔法财阀。
这也令阿斯塔法财阀看出了‘辛’派外强中干的事实,阿斯塔法高层终于克服了遗传于他们基因中,对于‘辛’的恐惧。他们接纳了阿齐兹部落,撕毁了二百多年前,同波斯同盟的停战协议。
第十六代阿斯塔法财阀的阀主萨里.阿斯塔法很有政治技巧,他虽然撕毁的是与波斯同盟的停战协议,但只对‘辛’派一个组织宣战,并且善待了阿齐兹部落。
同时,阿斯塔法也为每一个暗中投靠阿斯塔法的波斯酋长家里,购买了一套昂贵的克虏伯反刺杀系统,这也免除了各波斯酋长们的后顾之忧,此举成功引起了波斯同盟内部反对‘辛’派的浪潮。
而对于本拉里.阿萨辛来说,他的政治手腕,除了刺杀外毫无新意。
于是他又下令杀了两个波斯酋长,可‘辛’派的精英刺客也损失殆尽,本拉里已经没有继续下达必杀令得底气。
而‘辛’派的直属武装,山中鹰巢军根本无法在正面战场对抗阿斯塔法财阀军以及波斯部落反叛军。
在鹰巢堡被包围后,本拉里.阿萨辛不肯投降。直至被围三年后,鹰巢弹尽粮绝,老人举火自焚。
然而,本拉里在火焰中,愤怒的发出对阿斯塔法财阀以及波斯酋长们的诅咒,使得之后的中东上空黑云密布。
对于阿斯塔法财阀来说,这场与‘辛’派的战争算是告一段落,随着波斯同盟纷纷归顺,阿斯塔法财阀的新版图囊括了波斯高原、阿富汗、苏莱曼山脉以西的巴基斯坦等地区,外加上萨拉丁家族在北非为财阀开疆拓土,从二十四世纪初到二十五世纪中叶这段时期,阿斯塔法成为了全世界领土面积最大,且最富有的财阀。
但阿斯塔法与‘辛’的战争仍未结束。就在鹰巢堡被焚毁的第二年,第十六代阿斯塔法财阀阀主萨里.阿斯塔法遇刺身亡。
‘辛’派鹰巢覆灭后,恐怖的阴云仍旧笼罩在世界苍穹障壁之下。
仍旧有很多自称‘辛’派的刺客,在全世界各地拿着最先进的设备,对各家财阀政要袭杀。
以至于在当时各家财阀贵胄府内,都必须引进最先进的克虏伯造防御系统。
‘辛’派的余孽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制造几起杀戮。
每当刺客杀戮过多的时候,克虏伯军工总是贴心的送上更新型防御系统武器。
克虏伯造在一段时间内会很可靠,钱一花下去立竿见影。
但人们很快就发现了,那些刺客们使用的先进装备,其实也是克虏伯生产的。从此世界就陷入了‘自相矛盾’的状态。
到底是克虏伯的矛更厉害,还是克虏伯的盾更厉害?克虏伯说了才算。
在克虏伯的暗中支持下,‘辛’派刺客变得更为活跃,因为没了老巢的束缚,这个组织变得更加难以对付,成为了很多财阀高层的梦魇。
他们从一个地区军事武装,升格成为了世界级的暗杀组织,包括后来与光合会合作,参与了北美针对摩森高层的那场暗杀行动。即便到科技高度发达的现代,‘辛’派刺客依旧蛰伏在世界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可即便‘辛’派的阴影挥之不去,阿斯塔法财阀仍旧坚持了塞因共存理念,接纳了不同宗教派系的波斯族人,并制定了相应政策,确保主体民族闪族与波斯族尽快融合。
也是由于财阀的共存政策,波斯族与闪族很快摒弃了民族与宗派矛盾,成为了阿斯塔法财阀的一部分,这一时期的阿斯塔法财阀强盛空前。
西元2370年,甘达迪财阀为了石油资源曾一度攻入阿斯塔法控制的苏莱曼山脉以西巴基斯坦地区,但被阿斯塔法财阀军无情碾压。
西元2373年,阿斯塔法大军跨过了苏莱曼山脉,进入了印度河流域,整个南亚平原即将被战火洗礼。
在一场悲惨的失败后,也让甘达迪财阀失去了对陆军的信心,与阿斯塔法财阀割地媾和,将整个巴基斯坦甘属地区割让给了阿斯塔法财阀。甘达迪财阀从此专心于称霸海洋的事业,进而控制了整个印度洋的海上贸易,也切断了阿斯塔法与远东的海运贸易。
西元2395年,中亚军阀帖木儿开始入侵阿富汗,军阀帖木儿与阿斯塔法财阀就此开战。
由于兴都库什山脉复杂的地形,阿斯塔法财阀模机械化部队无法展开,相对于以轻步兵建议装备为主的帖木儿人,他们更善于山地作战。
阿富汗这片在大灾变前被称为帝国坟场的地方,创造了无数以弱胜强的神话。以至于装备和经济落后的帖木儿军阀,也能在这片土地上与当时世界最强财阀阿斯塔法扳手腕。
这场围绕阿富汗的战争,前后断断续续打了近五十年。
阿斯塔法与华族之间的贸易通道,丝绸之路也因为常年的阿富汗战争而断断续续。
西元2439年后,因为甘达迪财阀与南云财阀的大海战爆发,一时间海盗横行,没有强大海军保障的阿斯塔法急于重新稳定陆上丝绸之路,以保持同华族的贸易畅通。外加上西元2445年,阿斯塔法财阀在北非战场发生了变故,财阀高层痛下决心,以割让阿富汗北部的马扎尔谢里夫与昆都士两座城市才换取了与帖木儿军阀的停战协议。
阿斯塔法财阀希望用土地换来的东方的和平,想以此来保障与华族之间的贸易通道,但此举用到军阀帖木儿身上,无疑是抱薪救火。就在当年年末,帖木儿就趁阿斯塔法内乱之际,撕毁了停战协议,然后兵进喀布尔。
与帖木儿军阀的战争,成为了阿斯塔法财阀东部,最大的隐患之一。
东部边境始终不稳定,印度洋制海权又被甘达迪控制,这也就迫使阿斯塔法财阀有更激进的西进策略。进入二十五世纪后,阿斯塔法财阀内的口号就是打到卡萨布兰卡,地跨印度洋与大西洋。
阿斯塔法财阀的北非战场,几乎完全依靠萨拉丁家族开疆拓土。依托阿斯塔法强大的财力,萨拉丁家族的进展极为顺利。他们于西元2410年击败了西非摩洛哥军阀,占领了大西洋港口卡萨布兰卡。
但在这种顺利的背后,也产生了阿斯塔法财阀新的危机。
就比如激进的塞因派影势,他们并没有停止宗教扩张,甚至让传教士跨过了直布罗陀海峡,去了伊比利亚半岛传教,这也等同于和罗马公教团开战了,一并也将公教团背后的光合会也得罪了。
外加上非洲战场的节节胜利,使得萨拉丁家族的实力膨胀,与实力一起增长的还有其家族的野心。渐渐做大的萨拉丁家族产生了与阿斯塔法财阀不一样的想法。
直至西元2430年,留学海伦芬财阀的萨拉丁家主的私生子穆尼亚.海伦芬,在罗马公教团以及北美光合会的支持下回到北非,获取了萨拉丁家主的地位,开始了秘密谋划针对阿斯塔法财阀的反叛。
西元2444年,在罗马公教团的策动下,经过了整整十五年的准备,在洛菲克、海伦芬、甘达迪、蛮王四大财阀的帮助下,萨拉丁家族开始了他们在北非的叛乱行动。
西元2445年,萨拉丁家族开始进攻蛮王财阀控制下的埃塞俄比亚高原。很快,阿斯塔法财阀接到报告,萨拉丁家族军受到了重创,几乎全军覆没。
得到这一消息后,阿斯塔法财阀亦喜亦忧。忧的是北非的战事不利,阿斯塔法被迫面对两线作战的危机;喜得是尾大不掉的萨拉丁家族军终于被敌人干掉了,同时阿斯塔法军可以帮助萨拉丁家族的名义,将军队派向北非。
当然,在阿斯塔法高层看来,东西两线的危机还是有两全其美解决方法的,在得到萨拉丁家族求援后,阿斯塔法财阀立刻选择与军阀帖木儿签订停战协议。
此时,蛮王财阀大军乘胜开始北上,佯装攻入下埃及,表现出彻底切断阿斯塔法财阀中东与北非的意图。
容不得阿斯塔法财阀犹豫,财阀军主力立刻挥军西征,在加沙建立好前进补给基地后,很快跨过了苏伊士运河,与萨拉丁家族‘残部’汇合在开罗,发起了对蛮王军的反击。
强大的机械化部队所到之处,蛮王军一触即溃,毫无抵抗之力。阿斯塔法财阀军一路乘胜南下,追杀蛮王大军进入了埃塞俄比亚高原。
然而,埃塞俄比亚高原地形复杂,这是罗马公交团根据阿斯塔法军队不善于山地作战而制定的计划,阿斯塔法的机械化部队在山区面对蛮王毫无优势可言。如同在阿富汗兴都库什山脉遭遇帖木儿军阀一般,财阀军在埃塞俄比亚高原也被蛮王军拖住。
于是阿斯塔法财阀彻底落入了圈套,萨拉丁家族真正的主力此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西奈半岛,全歼了阿斯塔法财阀驻苏伊士运河守军,彻底切断了阿斯塔法陆上补给线。
在萨拉丁家族军行动的同时,甘达迪海军驶入亚丁湾,完全控制了红海,海伦芬舰队穿插至地中海苏伊士运河以北,炮击摧毁了阿斯塔法前线补给城市加沙。甘达迪陆军重新入侵巴基斯坦地区,并且重新翻过了苏莱曼山脉。
而中亚军阀帖木尔军虽然没有参与罗马公教团的密谋,可在利益面前,他们直接撕毁了刚刚与阿斯塔法签订的停战协议,顺势南下攻取了喀布尔,然后兵进坎大哈。趁阿斯塔法财阀内乱,完全控制了整个阿富汗地区。
阿斯塔法财阀高层在一系列突如其来的打击下,瞬间懵了,可为时已晚。
更可怕的是,如果这时马其顿财阀也加入这场瓜分盛宴,趁机夺取小亚细亚半岛,那阿斯塔法财阀就真的完了。
无论如何,阿斯塔法财阀已经意识到末日临近,余下部队都退守两河流域,妄图和三百多年前一样,死守巴格达。
此时的萨拉丁家族军已经越过了苏伊士运河。如果当时马其顿财阀攻克伊斯坦布尔进入小亚细亚,阿斯塔法财阀就彻底完了,注定被列强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