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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淘宝到古代全文阅读

作者:奈何喜欢     带着淘宝到古代txt下载     带着淘宝到古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多时

    “我……”大公主只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快,满心的话挨挨挤挤涌到嘴边,却又被唇齿死死拦住。“我也没什么事……”

    矜持庄重的大公主站在闵笙面前,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公主若没有旁的事,闵笙便告退了。”闵笙见她不言语,忙告辞道。

    “等等。”大公主见他要走,也顾不上什么矜持礼节了,急忙拦道,“我,我宫中新得了上好的贵定云雾茶,想邀公子前去品尝……”大公主的脸色越发的红了,声音也低低的,“我也还有一些话想与你单独说。”

    闵笙听闻心中不由得一惊,看着公主羞怯的模样,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不远处司嗔嗔的背影处一瞟,惴惴不安地推辞道“这……在下谷中还有事情要处理,不如改日吧,多谢公主盛情,闵某告辞了……”

    说着,他也顾不上看大公主的神色,慌慌张张的行了礼,将原本准备与司嗔嗔的告别之词咽入腹中,转身便逃也似的离宫回了桃花谷。

    大公主望着闵笙仓皇的背影,心下翻涌的热情瞬间被浇熄了一半。她颓然地低头,双手依旧不停地搅着腰间缀满岫玉的缎带。

    半晌,她的双眼中带了几分倔强的意味看着闵笙离开的方向,贝齿轻咬下唇,思忖片刻,打定了主意,便转身离开了浣云溪。

    而此时司嗔嗔已在温启华的陪伴下缓缓往回走去,二人一路谈着些有的没的。温启华数度凝神望着司嗔嗔,欲言又止,心中踌躇。

    他纠结的神色落进了司嗔嗔的眼中。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温启华目光如炬望着司嗔嗔,心中盘算了许久,终究还是点点头。一时却不知该怎样说出口。

    “我,有句话想要问你。”半晌,温启华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响起,又隐隐带了几分迟疑。

    “你说吧。”司嗔嗔有些疑惑地看着温启华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说道,“我若能答,必然告诉你。”

    “好。”温启华定定地看着司嗔嗔的双眼,犹疑片刻,低声问道,“嗔嗔。你当初……当初为何要与我和离?”

    司嗔嗔不意他问及此事。先是一愣,随后神色便清冷了几分,她低下头避开温启华的目光,眉峰不易察觉地蹙起,脚下的步子也不知不觉加快了些。

    温启华见她沉默,不由神色急切,跟在司嗔嗔身后再度追问道“究竟是为什么?你告诉我!”

    半晌,司嗔嗔清冷的声音方才随着微风递进温启华的耳中。

    “这件事,我不想说。”

    话音未落,司嗔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温启华没有再追上去,只默然站在当地,心中隐隐升腾些许不耐的怒意,满脸愠色看着司嗔嗔的背影,一言不发。

    脚步匆匆的走出宫门,司嗔嗔没有片刻停留,大步穿过人群熙攘的闹市,走向僻静的巷子深处。

    “姐姐姐姐”,司腾腾原本跟着圆圆和满满在宅子门口玩石子,看到自家姐姐的身影后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玩意儿,挥舞着圆滚滚的胳膊跌跌撞撞的扑到司嗔嗔怀里。

    许久不见腾哥儿,似是重了不少。司嗔嗔单是抱起这个小肉团都觉得费劲了。

    扭头瞧着看到自家小姐乐得合不拢嘴的丫鬟满满,心情大好的笑着打趣道,

    “你这丫头定是将自己不爱吃的零嘴儿都塞给了腾哥儿,当心我告知母亲让她把你指给隔壁的老鳏夫当小妾去。”

    满满听小姐如此蛮不讲理,不甘示弱的将眼睛一横,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得劳烦小姐给奴婢准备嫁妆了。”

    “那可不是?谁家倒了霉娶回你这么个懒婆娘去,都得哭的泪干了,你小姐我可不得多准备点嫁妆好好安抚人家。”

    一旁的圆圆见惯了自家小姐与满满斗嘴打趣儿,此时笑着说道,“也不知是谁家小姐惯得这丫头,本事不大,脾气倒是大得很呢。”

    “自然随了主子呗。”俩人一唱一和逗得司嗔嗔方才的阴郁抛到了九霄云外,放下腾哥儿与两人追打嬉闹在一起。

    司夫人听到窗外院子里清脆悦耳的嬉笑打闹,从蒲团前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倚靠着佛堂陈旧的窗户站定。

    这个小院儿里有多久没传出如此热闹的声音了。

    自从自己的夫君离世以后,长子扔下了父亲散尽毕生钱财为他捐的官,撇下了年迈的母亲和弟妹只身去了边疆。杳无音信。

    唯一的女儿那时已嫁入温家成为儿媳。本应享受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却在接到

    兄长的来信后,不顾自己反对决然与温家长子合离。

    温夫人时至今日还记得,女儿回京时身着一袭素衣,眼睛因为一路痛哭变得红肿不堪。左右不过一日的光景,却像失了魂魄一般,眼神黯淡无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日粒米未进。

    再后来为了司家不被皇上怪罪,司嗔嗔便乔装扮作孪生哥哥的模样,代替司迟池在朝为官,担任钦天监监正的副使,这一待就是一年半。

    从女儿回京以后,家庭的重担全部压在了她原本柔弱的肩膀上。

    本该无忧无虑受尽宠爱的司嗔嗔,却在朝中与各色势力周旋,由最初的被打压转变为左右逢源的职场老手,竟也因为自己的天资聪颖拳打脚踢出一方天地,使得司家得以在京城有一席弹丸之地,得以立足。

    可即便如此,自己也不曾见到过女儿的笑容了。仿佛生活就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却也不再有什么值得她开心的事情了。

    司夫人靠在窗前,眼里映着此时裙袂飞扬追逐打闹的司嗔嗔,耳边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略显老态的脸颊泛起一丝欣慰,眼底却升腾起一层蒙蒙的雾气。

    这本不该她承受的一切,的确苦了她。

    ......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倒也安逸。除了每日例行的上朝外,司嗔嗔几乎都在家中陪伴母亲与弟弟。

    这倒是高兴坏了腾哥儿,有姐姐陪在身边,写起大字也不觉得乏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司腾腾小脑袋一本正经的摇晃着。树上知了叫的人心里燥热,院儿里葡萄架上也结了一串又一串紫的透亮的葡萄,俨然已经到了盛夏。

    姐姐说明年他就该读私塾了,三字经百家姓是得提前背好的。这样先生才会喜欢。虽然对这些还懵懵懂懂,但只要姐姐高兴,背书对司腾腾来说也并非什么麻烦事。

    司嗔嗔盘腿坐在廊下,手边放着一碟精致的牛乳玉梨酥,是她回府时特意绕去福口斋买来的。

    腾哥儿顶喜欢这家铺子的点心,几日不吃便缠着司嗔嗔要去买些回来。

    她随手捻起一块放进嘴里,掺入牛乳的糕点入口细腻柔滑,甜腻的牛**气溢出来,配着梨花淡雅的香气竟也不觉得腻口,唇齿留香。

    果真是福口斋的招牌,真真儿美味的紧。不一会,盘子里就空空如也了。

    司嗔嗔嘬了嘬手指尖,满足的叹了口气。

    看着站在紫藤架下摇头晃脑的司腾腾,面颊抚过轻柔的微风,司嗔嗔身心无比舒畅,略有几分燥热的盛夏也不觉得什么了。

    唉,若能一直定格在这个光景,倒也惬意。

    不知不觉出了神,司嗔嗔又想到了那日温启华在浣云溪旁问自己的那句话。她轻轻叹了口气。

    自那日在御花园自己逃也似的离开了温启华后,他便又恢复到了往常冰冷的面孔。两人稍有缓和的关系再一次跌入了谷底。

    可无论如何,司嗔嗔也不能将实话说与温启华听。否则以他的性格,必定按捺不住,若事情败露了自己到不打紧,可温家上下一千多口的性命,绝不是儿戏。

    在一同上朝的各位同僚眼中,这两人的关系又变得不可捉摸了。纷纷猜测两家之前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政事可有趣多了。

    两位大人不仅朝堂之上互不理睬,下朝时两人也是各走各的路,再无半点交流。

    这便又成了某些喜欢嚼舌根的大臣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私下八卦着司家与温家究竟关系如何,不过既然朝堂之上针锋相对,想必私底下也定是水火不容。

    每天上朝下朝时那些试探打量的目光黏在身上,苍蝇一般甩都甩不掉,司嗔嗔只能装作不知情,每日退朝后抢先走出大殿,急匆匆的走出宫门。

    头疼啊头疼……司嗔嗔思绪越飘越远,越想越觉得烦闷。用力甩了甩头,索性不再去想。

    她的目光随意扫过小院儿,无意中落在庭院西南处那株桃花树上。此时早已过了桃花季,院子里的这棵桃树上零星挂了几个果子,无精打采的。

    这株桃树,还是多年前尚且年少的闵笙亲手栽上的。每年四五月份便满院飘香。

    唉,说起桃花,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桃花谷开得更盛的了。

    古人有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桃花谷百里桃林,却是一年四季常开不败的。每个月份都有不同品种的桃花盛放,桃红,粉红,嫣红,玫红……若有微风吹过,便簌簌的飘起桃花雨,置身其中仿佛仙境一般,令人流连忘返。

    站在山顶俯瞰桃花谷,仿佛是给这座山披上了粉色的薄纱,轻盈灵动,美不胜收。

    似是脱离了这世俗纷扰,茕茕孑立在深山之内。

    最初与闵笙结识,便是在这满目红妆之中。说来也有十几个年头了。

    说起闵笙,司嗔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呵。

    这小子,自打那日不告而别,如今也有些时日没见了。想必是在桃花谷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这回司嗔嗔可是实打实的猜错了。那桃花谷谷主如今可谓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呢。

    那日急匆匆逃掉的不只司嗔嗔一人,闵笙为了避开大公主愈渐露骨的暗示,更是当下逃回了桃花谷,连招呼也没来得及与司嗔嗔打。

    本以为自己退避三舍就可躲避过了这一桃花劫,谁知闵笙还是小看了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大公主。

    他回到桃花谷后,正值部分桃花花落之时。同往年一样,闵笙吩咐婢女将林中凋落的花瓣收集于一处,装在簸萁里拿到溪水中洗净泥土,再平铺在一个个小簸萁中晒干。

    预备着用露水秘制今年的桃花酿。

    制备桃花酿的一道最重要的工序就是采集桃花泪。这桃花泪,是指每日清晨太阳升起之前,花瓣上挂着的露水。

    古有露水烹茶,今有露水酿酒。由这无根之水酿出的酒,不仅酒香醇正,味道更是其他酒水无法媲美的。

    入口清冽凉爽,下肚后通体舒畅,饮完酒口中还留有淡淡的桃花香气。

    这是一年中桃花谷最忙碌也最热闹的时候了。婢女们身着青缎掐花裙,手提竹篮穿梭在漫山遍野的粉色之中,衣袂纷飞,欢笑声也不绝于耳。

    桃林西侧的小溪边更传来朗朗笑声,婢女们借着洗花瓣的引子互相玩闹着,撩起的水花溅湿了鞋袜都不自知。

    闵笙立在窗前,手中是去年的桃花酿。看着不远处嬉笑打闹的人群,眼底不知不觉泛起一抹笑意,仰头饮了一口酒。

    若能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了。

    百里桃林,远离世俗,三五好友,一壶好酒。这便是闵笙毕生的追求了。

    他并不喜参议政事,也无心成就什么保家卫国的大事业,一生所愿就是现世安稳,平淡度日。

    若说到变数,还真有一个。如今在朝为官。

    本以为亲手送她成亲,见证了她将一生的幸福托付给那个人,自己就已经了无牵挂,可以在这与世隔绝的桃花谷中与酒和月亮相伴一生了。

    却因为她兄长亲自登门的一番长谈,义无反顾的再次出山,从此这一切静谧安好抛诸脑后,只为护她周全。

    或许前世,她是自己的劫数吧。今世便要还债了。谁让自己无论如何都见不得她皱眉呢。

    ......

    若是今日她也在场,定是与下人们闹做一团,玩到筋疲力尽了方才回来,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一股脑倒入口中。

    不知不觉,手中的酒壶见底了。闵笙转身走到桌前,将空空如也的酒壶搁在桌子上,刚打算伸手拿起另一壶陈酿,门外便传来了童子恭敬的通传声。

    “公子,有贵客求见。”

    闵笙闻言疑惑的皱了皱眉,自己这桃花谷向来与世隔绝,除去几名至亲好友外,不曾有人来访过,今日怎的会有“贵客”到此?

    两步并作一步走到门口,轻轻将雕刻着精细纹理的木门拉开,眼前站着的这个不速之客却着实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大公主?”

    闵笙愣在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席华服茕茕孑立在桃花树下的大公主慕璟,如何也不能相信她竟然凭一己之力找到了这里。

    “小女单名一个璟字,公子叫我璟儿就好。”身着累珠蝶纱粉霞裙,鬓间插着一支银凤镂花长簪,两颊因为长途跋涉而略显潮红,如此模样的大公主可是从未有过的。

    即便此时有些气喘吁吁,可年方十八的慕璟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清浅含情丹凤目。一张娇嫩欲滴的樱桃小口。

    莫说整个桃花谷无人与之媲美,普天之下生的如此盛世美颜的也不过寥寥几人罢了。

    闵笙呆呆的看出了神,却并不自知自己的失态。直到大公主再次开口才一个激灵回到了现实中。

    “此番前来未曾告知公子,是璟儿唐突了。”她盈盈一拜,虽面色含羞却仍旧落落大方,仪态万千。不愧为当今皇帝的长女。

    闵笙反倒乱了方寸,磕磕巴巴的侧身到一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大公主远道而来,还请屋里坐吧。”

    慕璟见闵笙并未有厌烦之意,原本不请自来的忐忑便少了几分,嘴角也挂上了笑容,“多谢公子。”

    她轻轻挥了挥手,身后的两名宫婢便自觉的退到门口两侧,待大公主进屋后轻轻关上了门,守在门口听从吩咐。

    闵笙将桌上的酒壶收起,换上一盏清茶,方才在大公主对面迟疑的坐下了。

    “不知大公主此番前来桃花谷,可是有何要紧事?”

    大公主并未接话,而是端起手边玲珑剔透的白玉杯,先是嗅了嗅,又小啜一口。挑起眉赞叹道,“早就听闻桃花谷中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单是这冻顶毛尖,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闵笙心中不由暗生赞赏,一闻一品就知道杯中为雨前冻顶毛尖,看来这大公主并非自己印象中那些足不出户的大小姐,竟也是懂些茶艺的。

    “大公主过奖了,不过是消遣之物罢了。”闵笙捉摸不透慕璟此行的目的,却也不好再贸然追问,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端起茶杯陪着大公主饮茶。

    慕璟似是看出了他的迟疑,放下茶杯端坐规整,一本正经的缓缓道来。

    “下个月初便是父皇生辰了,往年璟儿为父皇准备的贺礼都难免落俗,一直想寻一个法子,可让父皇真心欢喜。”

    顿了一顿,慕璟接着说,“偶然得知公子的桃花谷内秘制的桃花酿香飘十里,饮后唇齿留香。顾不请自来,想跟随公子偷师一二。还望公子成全。”

    桃花酿?闵笙忽的记起那日宫宴之上大公主曾问起过桃花谷之事,也曾表露出想要进谷酿酒之心。只是自己婉拒了。

    没想到,她竟如此有决心,不远千里追到了桃花谷中。

    究竟是不是为了桃花酿而来,闵笙不愿细想。可既然大公主说出口了,再回绝未免有些小气。

    “既然如此,便请大公主于谷中小住一段时日,这几日下人们正忙于采集桃花泪,过几日便可酿酒了。”

    慕璟听闵笙应许的如此痛快,心下雀跃不已,眉梢眼角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如此,便打扰公子了。”

    接下来几日,闵笙为了避嫌,也实在不知该如何与这位大公主相处,想尽了法子躲着她。

    那日午后,闵笙照例去了山里一处瀑布边,这是他日常练功的地方,碧水环绕,阳光透过细密的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不远处的瀑布翻滚着,水花四溅,在池子周围升腾起一层薄雾。

    他取出随身佩带的宝剑,就着暗中浮动的薄雾翩翩舞起来,时而身轻如燕,时而雷霆万钧,如游龙破云而出,又如银蛇狂舞。

    刹那间林间剑影纷飞,闵笙自小练剑,行云流水般的剑法看呆了一旁悄悄跟来的慕璟。

    这几日她待在谷中百无聊赖,除了与宫人学习如何收集天蒙蒙亮时的桃花泪,便是与他们一起翻晒采下的桃花瓣。

    整日不见闵笙的身影,他莫不是刻意躲着自己?想到这,慕璟便在用完午膳后悄悄跟着往山上走的闵笙来到此处,躲在一旁看他舞剑。

    闵笙将剑尖点地,破势一扫,顿时地面的石子被扫到半空,飞沙走石般向四周飞散而去。

    “哎呀!”树丛中一声轻呼。闵笙闻声立刻收了剑,厉声喝道,“何人在此!”

    慕璟见状只好捂着被打痛的额头走了出来,略微尴尬的冲闵笙笑了笑。

    “大公主?你……躲在树丛中做什么?”闵笙惊讶道。

    “午后闲来无事,想出来散散步。没想到在此遇到公子舞剑,不愿上前打扰,便在一旁观看了。”慕璟自不会承认自己是尾随他来到的这里,这样一来堂堂大国公主的颜面何存了。

    闵笙看着大公主,见她脸颊红到耳根,双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侧,手指不安的搅弄着裙摆两侧的流苏。因为藏在树后发梢处粘了一片树叶。

    这略显滑稽的样子不由得使人发笑,见他低头轻笑,慕璟愈发骚的慌了,声调极低的扔下一句“那我就先告辞了”,扭头便匆匆跑回了山下。

    也只有如此,才可以平息众怒,爱而不得太难受了,以后要好好的一个人。

明天

    如今天色已晚,听歌一边小跑着一边哭着,倘若自己找不到凤紹澈,那么就不能够救司嗔嗔的命了,凤紹澈啊凤紹澈你到底住在哪里呢,你来无影去无踪,平日里都能够见到你,今日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了,听歌一边想着一边哭着,或许是自己跑的太快,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听歌连忙说对不起。

    “是你,听歌。”男人浑厚的嗓音顿时让听歌心里一震,这声音,好像凤紹澈的声音。

    “真的是你,凤公子,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听歌猛的一抬头,便看到了凤紹澈那张俊俏的面孔,心里顿时激动不已。

    “听歌,你怎么哭了,为什么这么急着找我,莫非莫非是嗔嗔儿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凤紹澈顿时明白一定是司嗔嗔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她不会哭着来找自己的。

    “是的,今天下午的时候嗔嗔儿整个人跟着轮椅摔到了楼下,现在生死未卜,就连京城最好的大夫都说没办法,如今只能去找宋毅宋神医了,那宋神医本来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是个弱女子,我找不到他,身边所认识的人更不会为了嗔嗔儿去四处寻找宋神医,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你帮忙,凤公子,你一定会救嗔嗔儿的对吧。”听完听歌的话,凤紹澈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究竟是何人这么想至司嗔嗔于死地呢,现在脚骨折,现在是生死未卜,难道真的是凉肆做的吗?凤紹澈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看着听歌哭的那么厉害,就知道这一次司嗔嗔定是伤的不清。

    “听歌姑娘,你就放心吧,你现在赶紧回去照顾嗔嗔儿,找宋毅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你放心,嗔嗔儿的命大,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死成,这一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这就派人去找。”听了凤紹澈的话,听歌这才安心的回了相思楼,凤紹澈则派人立刻四处找宋毅。

    看着听歌无精打采的回了相思楼,锦闻心里一喜。

    “听歌姐姐,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这么一下午的,你到底去哪里了啊。”看着听歌傻坐在凳子上,锦闻给听歌到了一杯茶水。

    “我出去找凤公子,刚刚才找到他,我想来想去,如今能够帮助我们去找宋神医,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我去拜托他。”听到了听歌的话,锦闻也十分的羡慕司嗔嗔跟听歌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这已经是司嗔嗔昏迷的第三天了,眼看着司嗔嗔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听歌的心里倍感焦急,老鸨子也整日忧心忡忡的,自从司嗔嗔受了脚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舞台上给大家表演,公子们每天都吵着要司嗔嗔,如今没有了司嗔嗔在,她的生意正所谓冷清了不少,现如今,司嗔嗔早已虏获了众人的芳心了。

    “听歌啊,你说这都三天了,那凤公子怎么找人找的这么慢,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那宋毅,宋神医呢,你看看嗔嗔儿,再这样拖下去,怕是她的小命就保不住了。”老鸨子哭丧着个脸,听歌这些天照顾司嗔嗔,不止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也疲惫了许多。

    “妈妈,你就别着急了,那宋神医本来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如果凤公子真的能够找到她,那是最好了,万一找不到的话,那就要看嗔嗔儿的造化了,那大夫不是说了吗,只要嗔嗔儿能够醒来,就会没事的。”听歌所说的话也无非是安慰老鸨子罢了,这么脆弱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受了这么重的伤,说醒来就醒来呢。

    “嗔嗔儿啊嗔嗔儿,你一定要赶快醒来啊,只有你自己知道,到底是谁推你下去的,我不相信你会自己滚下楼梯的,你看看我这相思楼,自从你受伤了以后,生意便冷清了许多,平日里就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打多少来人都是问你伤好了没有,我倘若说一声没好,他们转身就走了,看着妈妈整日为了生意而烦恼,嗔嗔儿你也一定要赶快醒来啊。”老鸨子坐在司嗔嗔的床头抚摸着司嗔嗔消瘦的脸,容颜不施粉黛,难怪司嗔嗔会成为这么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别说司嗔嗔化妆,就是司嗔嗔不化妆,竟然也没有惊人。

    老鸨子忽然觉得,眼前的司嗔嗔跟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看着司嗔嗔的样子,老鸨子坐在床头傻傻的笑了笑,这让听歌有些匪夷所思,如今司嗔嗔都成了这个样子,老鸨子怎么会坐在床头傻笑?

    就在大家各有各的心事的时候,凤紹澈带着宋毅走进了房间,老鸨子跟听歌一看见宋毅,就像见了老天爷一样,心想这下司嗔嗔一定有救了。

    “你你就是宋神医吗?”老鸨子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想不到传说中的宋神医,竟然就是这个年轻貌美的英俊男子。

    “没错,就是我,床上那位就是你说的病人吧。”宋毅对着凤紹澈指了指床上的司嗔嗔,凤紹澈连忙点了点头,宋毅这个时候可没有时间跟人家闲聊,救人最要紧。

    老鸨子跟听歌两个人站在一旁焦虑的看着宋毅,而宋毅给司嗔嗔检查身体的时候才发现她不仅是脚再一次骨折,而是已经断了,身上也有多处骨折,或许是那轮椅太过于沉重,所以导致司嗔嗔在滚下楼梯的过程中,让那轮椅也重重的砸在了司嗔嗔的身上。

    “这位姑娘着实伤的不轻啊,她的脚已经断了,身上也有多处骨折。”宋毅叹了叹气。

    “宋神医,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嗔嗔儿,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莫名的死去,我还等她苏醒,告诉我,推她下楼梯的是谁呢。”老鸨子眼眶里尽是泪水,宋毅就算在神,一个断了的脚,自己也怕接不上。

    “好了,我试试吧,我不敢保证能够治好她,这也要看她的造化。”宋毅说着便在司嗔嗔的身上点了几道穴位,凤紹澈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自己千辛万苦才找来了宋神医,嗔嗔儿啊嗔嗔儿,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

    而这一切刚好都被门外早已听了多时的凉肆偷听到,此时此刻凉肆是真心的希望司嗔嗔能过苏醒,现在大家都以为司嗔嗔是自己推下楼梯的,万一那司嗔嗔死了,那还有谁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凉肆站在门口思考了半天,本来是想进去光明正大的问问司嗔嗔怎么样了,但是想了许久还是悻悻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凉肆的思维有些简单,她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是在自己每一次伤害人家的同时,却永远都有人知道,其实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挑拨司嗔嗔跟凉肆二人之间的关系,让凉肆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司嗔嗔,这样自己便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为了避免打扰到宋毅,凤紹澈跟老鸨子等人悄悄的离开了司嗔嗔的房间,到门外等候,就在大家倍感焦急的几个时辰以后,宋毅一脸汗水的走出了司嗔嗔的房间。

    “怎么样了,神医,嗔嗔儿没有事了吧。”听歌是第一个冲上前询问宋毅的,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姑娘眼里尽是泪水,宋毅突然春心大动。

    “她的脚已经被我接上了,身上的多处伤痕也被我处理妥当了,我想她很快便会苏醒的。”听到了宋毅的话,三个人高兴的不得了,恨不得举国同庆了。

    “神医,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嗔嗔儿一命,今后神医若有什么需要我的时候,小女子定然会全力以赴。”宋毅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叫听歌的女子,居然这么仗义,如此讲义气,宋毅越发的对听歌有了些感觉。

    “真的吗?倘若我有需要你的,你可以全力以赴?”宋毅一脸奸笑的看着听歌,听歌犹豫了一下,在犹豫之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啊。”宋毅生性是个趾高气昂的人,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宋毅如此春心大动的,听歌是第一个,宋毅也希望她是最后一个。

    “宋神医,你在说什么啊,不要再取笑我了。”听歌的脸绯红,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老鸨子跟凤紹澈都一脸的奸笑,听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跑回了司嗔嗔的房间。

    “宋神医啊,现在嗔嗔儿还没有醒来,我希望你先在这住下来,你的所有开支我全包了,等嗔嗔儿完全好了以后你再走,好吗?”凤紹澈一向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如今让他如此低头哀求一个人,这还是第一次。

    “既然凤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又怎么好拒绝呢,那好吧,我就等到嗔嗔儿姑娘完全恢复了以后我在走。”就算凤紹澈不说这句话,宋毅也是要留下的,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这相思楼里,自己又怎么能轻易的放下,还像从前那样云游四海,无忧无虑呢,只是那凤紹澈比自己早了一步,抢先说了话,还说自己在这里的所有开支他全都包了,那自己心里就更高兴了。

    凉肆不知从谁的口中得知那司嗔嗔已经被宋神医给治好了病,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前段日子凤紹澈整日都去找司嗔嗔,这让凉肆跟凤紹澈的关系便更加的疏远了,凉肆不死心,反正直到现在为止那司嗔嗔还没有醒来,凉肆便想着去找凤紹澈一聚,怎料自己刚刚走出房门就看见了那个经常翻自己牌的死胖子,凉肆知道,今日的死胖子一定又是翻了自己的牌,都怪自己没有提早一步离开,现在想离开都难了,伺候了这死胖子这么多日子,凉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肮脏过,起码让自己伺候个看的顺眼的男人吧,而眼前的这个死胖子不止人长的肥胖,更是一脸的猥琐。

    “哟,李公子,好巧哦,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凉肆假装不知道这死胖子是来找自己的,那胖子听到凉肆娇滴滴的声音,乐的合不拢嘴,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

    “凉肆,我今日可是来找你的啊,你看,今天我已经翻了你的牌了,酒我都带来了,这几天没有见到你,我可都想死了你,我的宝贝。”那李公子说完便把自己的饿脸凑到了凉肆的面前,撅着个香肠嘴打算去亲吻凉肆,凉肆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她站便宜呢,就在那李公子敞开怀抱,闭着眼睛亲凉肆的时候,凉肆赶紧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了李公子的嘴边,李公子笑眯眯的睁开眼睛看着凉肆,好一个绝色美人啊。

    “李公子,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啊,等一下呢,我会拿一块黑布蒙住你的眼睛,倘若你今晚要是抓住了我,但是你要是抓不住我呢,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前提是我不会出声哦,李公子你要是抓得住我呢,那着就证明我们是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呢。”凉肆妩媚的给李公子一个飞吻,李公子顿时迷的神魂颠倒的,赶紧点头答应,凉肆心中窃喜,赶紧给那李公子用黑布蒙住了眼睛,趁着那李公子不注意,自己跑了出去。

    那李公子的头脑本身就有些简单,他还真的以为那凉肆就在这偌大的房间里,自己开心的寻找着,却不料其实凉肆早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这李公子今晚怕是要找很久了。

    凉肆在关上门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确定那李公子是在寻找自己的情况下,凉肆兴高采烈的去找凤紹澈,这个时辰凤紹澈是不可能在相思楼里的,于是凉肆偷偷的从后门跑了出去,到了凤紹澈的府邸,下人们一看是凉肆姑娘,便赶紧关上了门,这让凉肆很不解,凉肆本以为他们看见自己会恭迎自己进去,怎会是今天这个态度。

    “喂,开门啊,让我进去,我可是凉肆啊,你们这两个狗奴才,难道才几天不见,就忘了我是谁了吗?倘若是我见到了紹澈,我一定要他辞了你们,以让我宽慰。”凉肆一脸愤怒的用力砸着门,看门的两个下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三,我看我们还是去通报一声吧。”李四焦急的看着张三,在这么敲下去,怕是府邸的人都要被她给叫出来了。

    “你傻啊,少爷刚刚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倘若我们现在前去通报,那岂不是打扰了少爷吗。”张三的心思要比李四的多,但是总这么让凉肆敲门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二人想了半天还是打开了门。

    “凉肆姑娘,我们少爷特别交代过,陌生人是不可以放进门的,你继续这样敲也不会有人搭理你,我们劝你,还是赶紧回相思楼吧。”听到了两个下人的话,凉肆一巴掌打了过去。

    “放肆,我是陌生人吗?亏你们还记得我是凉肆,居然还说我是陌生人,我我一定要去告诉紹澈,到时候我一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凉肆说完便闯进了凤府,二人拦也拦不住,不得不让凉肆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不巧的是凉肆刚刚进了门,这一幕凉肆看到着实有些抓狂,凉肆大叫了一声以后,吓的女人一下子躲到了凤紹澈的身后,凤紹澈倒是显得淡定了许多。

    “你怎么进来的,谁放你进来的。”凤紹澈也是一脸的怒气冲冲,换做是谁谁都生气。

    “少少爷,对不起,凉肆姑娘非要闯进来,我们拦也拦不住。”张三跟李四悻悻的说着,生怕凤紹澈治自己的罪。

    “你们俩先下去吧。”听到凤紹澈并没有责备自己,二人心里激动的不得了,看来这凤紹澈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凤紹澈,你说,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凉肆一大推的问题想问凤紹澈,但是看到凤紹澈一副毫无耐心的样子,凉肆越发的觉得有些痛心。

    “凉肆,我跟你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我的事情你认为你有资格管吗。”这个时候他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凉肆啊,我早就听说你是个很难缠的人,紹澈都说了跟你断绝任何关系,你却还要死死的缠着紹澈,你到底有何居心啊,刚刚你问的问题我看还是我来回答你吧,我是紹澈的未婚妻,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几年了,我们呢,也快成亲了,到时候我一定会请你来喝喜酒的。”说话的便是刚才的女人,苏瑾,她本来也是个青楼女子,只是那凉肆不知道罢了。

    “什么,你们就要成亲了,凤紹澈,我爱了你这么久,我不求你跟我成亲,我只求你能够赎了我,我只求你能够陪伴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女人,你非但没有满足我这些小小的要求,却就要跟别的女人成亲了,你让我情何以堪呢。”凉肆说完便哭着跑出了凤府。

    她不能让凤紹澈跟那个女人看到自己一脸的泪水,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爱的如此卑微,一切都是自己不好,今晚就不应该来到凤府,倘若自己没有来到这,那么自己就不会看到这幅场景,自己也不会这么伤心了,更不会被那个女人讽刺了一场。

    “苏瑾,谢谢刚刚你替我解围。”凤紹澈还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谢谢,但愿今晚苏瑾演的一出戏让凉肆从今以后不再缠着自己。

    “紹澈,你我之间还用感谢吗,其实我刚刚不是在演戏,也不是在替你解围,我是真的很想做你的妻子,紹澈,我有这个荣幸吗。”苏瑾从背后抱住凤紹澈,她一直都很爱凤紹澈,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对凤紹澈表白,不如就趁着今天的机会,让凤紹澈了解自己的心意。

    “苏瑾,我希望你知道,你只是我的一个工具而已,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想太多了,你走吧。”凤紹澈这个时候没心思跟任何人谈感情上的事情,他现在只对司嗔嗔一个人有兴趣。

    “紹澈,我知道,你对那个叫司嗔嗔的有兴趣,但是我看的出来,司嗔嗔并不喜欢你,我看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苏瑾如此一说到让凤紹澈的心情有些不愉快,凤紹澈紧皱着眉头握紧了拳头不说话,苏瑾看到凤紹澈这般模样,便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否则那凤紹澈等下一定会生气。

    “好了,紹澈,你不要生气了,不要难过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随时会来到你的身边的。”苏瑾说完便冲着凤紹澈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眯眯的离开了凤府,凤紹澈一阵叹气,也不知道这司嗔嗔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

    凉肆红着眼睛回了相思楼,正想回自己的房间,却想起自己刚刚临走的时候,那个死胖子还在房间四处寻找自己,这个时候他应该走了吧,凉肆慢慢的推开门四处望了望,看到四处都没有人,这才安心的进了房间。

    “我的小宝贝,我终于抓到你了,我就说吧,我们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我的小宝贝啊,你可让我找的好苦啊。”李公子一下子扯下自己脸上带着的黑布,一把抓住了凉肆的身子,这下可把凉肆给吓坏了,自己还一再的确定那是在房间没人的情况下自己猜进来的,怎么他就突然出现了,这个时候凉肆没有心情跟任何人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于是挣脱了李公子的怀抱,凉肆坐在凳子上一阵叹气,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死胖子不再缠着自己呢。

    “李公子,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我看你还是改天在来吧。”事到如今凉肆也只能够先把眼前这个长相猥琐的死胖子给支走了。

    “这怎么行呢,我都在房间里找了你一个晚上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抓到你,你又说身体不舒服,你这不是摆明就是赶我走吗,你要是真这样做的话,那我一定会去老鸨子那告状的。”李公子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凉肆,凉肆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

    “李公子,你也知道的,所以,你就体谅体谅我吧。”凉肆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够跟这些客人硬碰硬,一想起自己还很小的时候,动不动就被老鸨子施以重刑,凉肆早就怕了,所以她不敢造次,那老鸨子平日里虽说一副什么事情都不闻不问的样子,但是真的动起怒来,谁都是害怕的,所以他们这些姑娘们平日里只能够蠢蠢欲动,谁也不敢大胆造次。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那你好生歇息吧,过些日子我在来找你。”李公子也并非是个毫不通情达理的人,知道凉肆身体不舒服以后,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还是离开了凉肆的房间,去找了其他的姑娘。

    凉肆见到那胖子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才静下心来,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凉肆越想越有些痛苦,越想越觉得自己很不堪。

    锦闻刚刚路过凉肆的房间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哭泣声,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凉肆如此伤心呢。

    “凉肆姐姐,我可以进来吗?”锦闻小心翼翼的敲着门,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个时候劝慰一下凉肆。

    凉肆想不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敲自己的门,于是擦了擦脸上淌着的泪水,清了清嗓子,喊了声进来吧。

    “凉肆姐姐,你你没事吧。”锦闻轻轻的关上了门,坐到了凉肆的身边。

    “我没事,锦闻,就是有些难过。”凉肆这个时候的确需要一个人能够在自己的身边安慰自己,即使那个人不是凤紹澈。

    “凉肆姐姐,你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说吧,我刚刚路过你的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你的哭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锦闻紧张的看着凉肆,她还从来没有看到凉肆哭的如此伤心呢。

    “锦闻,你知道吗,凤紹澈他他他要成亲了,而且那个女人还当众侮辱我,说我死死的纠缠着凤紹澈不放手,若非是凤紹澈给我希望,我能够死死的缠着他不放吗。”凉肆一边说着一边拿丝帕给自己擦拭着眼泪,锦闻这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因为凤紹澈要成亲了,所以她才会这么难过。

    “凉肆姐姐,你不要难过了,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强求不来的,他属于你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若是不属于你,就算你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凉肆姐姐,我看你还是顺其自然吧,不要再去做哪些无谓的事情了,到头来伤害的只有你自己。”锦闻的话不能够让凉肆回头,因为如今凉肆已经弥足深陷了,她自己都知道无法自拔了,别人又怎么能够劝的动她呢。

    “锦闻,我没事,你放心吧,我只是有些难过,明日我还是那个有活力的凉肆,不要为我担心了。”凉肆冲着锦闻苦笑着,锦闻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凉肆的房间,她本来是想要去看看司嗔嗔怎么样了,怎知道中途又听到凉肆在房间里偷偷哭泣呢,原来,在坚强的女人也有难过不已,也有流眼泪的时候。

    锦闻刚刚踏进门口,就看着听歌正在给司嗔嗔擦拭身体,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姐妹吧,要比亲姐妹还亲,何时自己也会拥有这么一个好姐妹,好朋友,在自己难过的时候陪伴着自己,自己辛苦的欢喜也可以与她分享,两个人坐在屋檐下一块哭,一起笑,想到这锦闻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一举动倒是让听歌有些疑惑。

    “锦闻,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快进来啊。”听歌低着头继续给司嗔嗔擦拭着身体,锦闻尴尬的笑了笑,这才走进了房间。

    司嗔嗔缓慢的睁开眼睛,似乎做了一场漫长的梦一般,司嗔嗔四处看了看,而听歌此刻趴在桌子上早已经熟睡,司嗔嗔微笑了一下,缓慢的坐了起来,或许是躺了太多天了,司嗔嗔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是酸痛的,司嗔嗔仔细回想了一下在自己昏迷以前的事情,她记得自己的脚已经骨折了,但是现在看看自己的脚,没有了纱布,司嗔嗔轻轻的动了一下,也不疼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记得自己被人给推下了楼梯,但是怎么这一摔,脚还摔好了呢?

倒影

    “翠花,你们的妈妈哪里去了,从我进门到现在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见过她?”凤紹澈强忍着笑声问出了这句话。

    “妈妈这个时候可能还在找司嗔嗔吧,自从司嗔嗔失踪了以后,整个相思楼就像开了锅一样,生意不止少了许多,就连妈妈都整天心急如焚的到处派人找司嗔嗔,连相思楼的生意都不顾了,真不晓得为什么妈妈那么在乎司嗔嗔。”翠花是新来的姑娘,自然还不了解司嗔嗔就是相思楼的顶梁柱,没有了司嗔嗔的存在,相思楼的生意就会像从前一样惨淡。

    “你说什么!司嗔嗔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听到了翠花的话凤紹澈一下子站了起来,自己跟司嗔嗔吵架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情,几天前她还好好的,如今怎么就失踪了!

    “算算日子她已经失踪了五天了,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听歌的丫鬟小芸说,发现司嗔嗔不见的时候已经是那天的中午了,说是早上给司嗔嗔送饭的时候就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人回应,小芸还以为是不在,所以便把饭菜又端了回去。”此事让司徒毅晓也很惊讶,自己对司嗔嗔始终都有些好感,如今她却无故的失踪了,这让人听了多少都会担心。

    五天前失踪的,也就是跟自己吵架的第二天,司嗔嗔就不见了,凤紹澈越想越生气,如果自己当日没有跟司嗔嗔吵架,怕是自己也不会因为一时生气就不来着相思楼,自己恐怕也会早些知道这司嗔嗔出了这样的事情。

    “人已经失踪了五天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司徒毅晓紧张的看着翠花,翠花对着司徒毅晓坚定的摇了摇头。

    “凤兄,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也帮忙去找?”司徒毅晓再怎么说也是京城的首富,认识的达官贵人也数不胜数。

    “我看我还是找老鸨子先问个清楚吧。”凤紹澈说完便去去了二楼找老鸨子,此时老鸨子在房间里连声叹气,听歌则在一旁不停的奉劝。

    “凤公子,你来了啊。”老鸨子见到凤紹澈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而是打了声招呼以后便又开始叹气。

    “我刚刚听说了嗔儿姑娘失踪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找到吗?”凤紹澈其实已经从听歌跟老鸨子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但是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已经派了不少人再找了,可是仍然找不到,我也不知道这司嗔嗔到底得罪了谁,如今居然让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现在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五天的时间了,我真害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老鸨子一边说一边哭,少了这个摇钱树,她能不哭吗,看着这几天自己的生意如此惨淡,这简直要比拿刀子挖自己的心还要痛。

    “整个京城你都找遍了吗”看着老鸨子跟听歌不停的哭泣,凤紹澈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找了五天都没有找到人,难道司嗔嗔真的就这样不见了吗!

    “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她的踪影,哪怕是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让我们见到尸体也行,如今什么都没有留下。”老鸨子越想越觉得可怕,她可不希望司嗔嗔死如今已经变成事实。

    “毅晓,我看我们还是再找一些人寻找吧,我真的怕时间拖的越久,她的危险就越来越大。”凤紹澈本来是不希望在这件事情惊动司徒毅晓的,如今看来不惊动也不行了,单单凭借自己在京城的势力,还没有老鸨子的大。

    “放心吧,我这就回去找人,我知道你认识镖局里的人,我看你最好是再找一些镖局的人帮忙寻找,京城周围的几个城市我看我们都要找找看,或许在当天司嗔嗔就已经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凤紹澈觉得司徒毅晓说的非常有道理,点了点头,二人便分头行动,开始没日没夜的找起了司嗔嗔。

    然而此时司嗔嗔还处于昏迷状态,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老鸨子跟凤紹澈还有司徒毅晓的人整日在外面寻找,殊不知司嗔嗔一直都在京城,只是在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密室里而已。

    “大姐,你看这女的怎么还不醒。”磕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司嗔嗔,这个女人睡的还真够久的,大姐把她带回来那天起,她就一直睡,直到现在还在睡。

    “我想或许是我的**散洒了太多的原因,所以才会让她睡了这么久,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她也快醒了。”说话的女人叫做慕岚,是司徒毅晓的妻子,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蝴蝶,只要是知道黑蝴蝶的人,没有人敢接近司徒毅晓,偏偏就有人不怕死,慕岚早就听说自己的相公司徒毅晓最近迷恋上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叫做司嗔嗔,是相思楼的花魁,在慕岚的眼里,任何人都不能够跟自己分享相公,所以只要司徒毅晓一在外面沾花惹草,慕岚便会用很极端的办法让这个女人痛不欲生。

    就在此时司嗔嗔慢慢苏醒了过来,自己这是睡了多久,怎么一醒来觉得哪里都酸痛,司嗔嗔慢慢的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自己此时根本就不在相思楼里,而是在一个地牢里,难道自己再一次穿越了?这是司嗔嗔的第一个想法,然后在下一秒她变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看见了两个陌生人,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孩跟一个看起来非常妩媚却蒙着面纱的女人。

    “我这是在哪里?”司嗔嗔此刻感觉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蚊子一般。

    “你在地狱。”慕岚缓慢的说出了这句话,这让司嗔嗔感觉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司嗔嗔用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停留在相思楼的最后记忆,她只记得自己从月儿的房间把大夫送走了以后便回了房间睡觉,醒来便发现自己在这里,难道有人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带来了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此刻司嗔嗔知道,自己是被人给绑架了,于是故作镇定想看看眼前这两个人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事情。

    “我们是来带你下地狱的人。”慕岚缓缓的走近司嗔嗔,她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司嗔嗔,面对眼前这个女人,慕岚早就有所耳闻,她不止是只卖艺不卖身,更是稳坐花魁的位置,不管周遭的姐妹如何害她,她不仅大难不死,更善良的原谅了他们,早就听说凤紹澈一直迷恋着司嗔嗔,却想不到自己的相公也对这女人产生了好感,这是慕岚绝对不能够容忍的,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亲密暧昧的关系,但是慕岚都要以绝后患。

    “就算你是要带我下地狱,你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吧。”司嗔嗔依旧一脸镇定的样子看着慕岚,此时慕岚与司嗔嗔的脸靠的极为相近,司嗔嗔很清晰的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有疤痕,似乎是被火给烧的,所以她鼻子以下的部分都是溃烂的,难怪她会蒙着面纱,而如此的面容也让司嗔嗔有些作呕,但是她仍旧强忍着,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呕吐的话,怕是这女人不会放过自己的,司嗔嗔很清楚,这种女人是最忌讳别人议论她的脸。

    “临死的人了,你的要求还真多,好吧,既然你也有自知之明,那么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会把你抓来这里,让你知道知道你是因为谁而死的。”慕岚直了直身子,作呕了两下,一旁的磕巴赶忙上前慰问。

    “大姐,你没事吧。”磕巴上前连忙拍打着慕岚的后背,慕岚伸出手摇晃了一下,表示没事,磕巴这才又退到了一边。

    “我看你是生病了,我学过医,虽然没有外面的大夫看的好,但是我多多少少也懂一些,我看我还是给你把把脉吧。”司嗔嗔说着便想起身去帮慕岚把脉,但是慕岚并不领情。

    “我看是你才生病了,我可没病,我的身体好的很,死到临头还想帮我把脉,我看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把。”慕岚才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有外面说的那么善良,在她的眼里这

    “我还有什么可想的呢,你也说了,我死到临头了,但是我只希望我在死前能够治好你的呕吐,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帮你把把脉而已,你何必这么排斥我呢,我看你的样子有些怀孕的征兆。”司嗔嗔的话让慕岚有些惊讶,跟让一旁的磕巴惊讶。

    “你再胡说什么啊,我们老大跟司徒少爷根本就不同”磕巴刚刚说到这里就被慕岚给打断,自己是个长相丑陋的女人,她可不想让眼前这个女人瞧不起,她不能够让司嗔嗔知道,自从那一次的大火以后,自己就跟司徒毅晓没有同过房。

    “磕巴,我看你又皮痒痒了。”慕岚回头白了一眼磕巴,磕巴捂着嘴巴不说话。

    听到自己怕是要怀孕了,慕岚的心里也高兴不已,这一天慕岚不知道等了多久,犹豫了半天,慕岚还是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司嗔嗔的面前,司嗔嗔苦笑了一声便开始把脉。

    “我真的怀孕了吗?”司嗔嗔的手刚刚放下来,慕岚便问道,心里的焦急此刻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没错,恭喜你,你就要做娘了。”司嗔嗔的笑容甜美,这让慕岚看了心情也好了起来,但是在高兴之余她仍然不忘杀了司嗔嗔。

    “虽然你给我把了脉,告诉我要做娘亲的消息,但是我还是要杀了你,我不能够让任何女人抢走司徒毅晓,尤其是我现在已经怀孕了。”慕岚的话里带着坚决,而此话却让司嗔嗔为之惊讶。

    “什么?你的相公是司徒毅晓?那我想你是抓错人了,我跟你的相公只是认识,并无深交。”司嗔嗔听到眼前的女人是司徒毅晓的妻子,便松了口气。

    “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相公现在对你已经产生了好感了吗?如今你已经消失了七天了,我的相公一直在外面寻找你,若非对你喜欢,他不会这样做的。”慕岚的话让司嗔嗔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被人喜欢也要死吗?别人喜欢自己自己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爱上一个对的人,如今自己压根跟司徒毅晓就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如今却引火烧身了!

    “我没有办法阻止一个男人对我产生好感,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跟你的相公真的不熟悉,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若非中秋节那天是凤公子约我,怕是我到现在都不认识你的相公呢。”司嗔嗔希望自己的解释能够让慕岚不杀自己,但是慕岚哪里是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人呢,何况眼前的还是长得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

    “你说的好听,如此说来到是别人的不是了,也正是你们相识的第一天,他喝醉了酒回到家以后,误把我当做成你,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嗔儿姑娘,干杯,要不然我不会怀孕的。”慕岚说到这的时候心里难过不已,自从自己的脸被那一场大火烧的奇丑无比以后,司徒毅晓便没有接近过自己,若非自己是为了他才被烧成了这个样子,怕是他早就休了自己了,独守空房的日子没有人会理解的。

    此刻司嗔嗔的心里突然替眼前这个女人感到可怜,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才是,倘若不是今天她这么说,自己还不知道原来司徒毅晓对自己有好感,有兴趣。

    “你这样我也很同情你,但是我想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杀了我,我也觉得我很委屈,我还是想告诉你,我跟你的相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倘若真的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的话,那我何必告诉你你已经怀孕了呢。”司嗔嗔希望自己能够绝处逢生,自己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但是她知道,她并非一般人,她的杀气有些重,身上还配着剑,看来也是江湖人士吧。

    “就算是你不喜欢我相公,但是我依旧要杀了你,我不能够容忍他喜欢的女人还生存在他的眼前,我不能留给他一丝丝的希望,我要他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要不是那一场大火,也不会让慕岚的嫉妒心如此之重,曾经的慕岚也是个美人胚子,心里也同司嗔嗔一样善良,只是自己变丑了以后,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不是司徒毅晓对慕岚绝情,只是他跟她之间再也找不到了从前的那种感觉,渐渐的司徒毅晓不愿意再碰慕岚,慕岚便总有疑心。

    “你的想法不仅极端,你这还在毁你自己,毁掉你们的爱情,你知不知道!你不停的杀死他身边所有跟他有关的女人,他知道了以后不会阻止你,他只会越来越讨厌你,越来越想离开你,你懂吗?”司嗔嗔实在想不到眼前的女人想法怎么会如此极端,她从未见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我做错了吗?不,我没有错,我爱他,我想占有他,我没有错,你休想挑拨离间。”慕岚的眼神越发的凶狠。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的话应该要他幸福才是,且不说他是否对我有好感,如果他真的有喜欢的女人,你就应该祝福他才是,刚才你跟我说你们之间是因为那一场大火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们回不同房,他会慢慢的疏远你了。”司嗔嗔无奈的看着慕岚,慕岚倒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司嗔嗔。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你真的说对了,我今天可以不杀你,放你走。”

    “因为你变的不是从前那个你,所以司徒公子便认为跟你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感觉,而且他喜欢的东西跟人,你都要让这些消失,所以他渐渐的不想接近你,所以你们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事到如今你应该好好的反省你自己,我知道你因为自己的脸被大火烧了,所以你没有了从前的自信心,你怕你心爱的男人渐渐的离开你,在爱与毁之间你选择了毁,如果你现在知道回头,我想不管你长的美与丑,只要你坐回从前那个你,司徒公子定会像从前一样的。”司嗔嗔的话深入人心,慕岚突然觉得司嗔嗔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做回从前那个我,他真的会像以前一样爱我,宠我吗?”慕岚也是个女人,心也有脆弱的时候,自己身边的人从未对自己说过这些话,事到如今,慕岚终于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我的话信不信都取决于你,如果你觉得我可信,那么以后你遇见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随时奉陪,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杀了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如果哪天你后悔了,这天下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司嗔嗔知道慕岚一定会相信自己的,所以才会这么说,而慕岚在心里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了相信。

    “那我信你一次,你可不要骗我,磕巴,你把她送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听到慕岚的话,磕巴虽然想阻止,但是还是放弃了,上前把门打开准备带司嗔嗔出去。

    “等等,我叫慕岚,如果我的感情上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都可以去找你吗?”慕岚疑问性的问着司嗔嗔,司嗔嗔则坚定地对慕岚点了点头,慕岚这才安心。

    “走吧,时候不早了。”磕巴说完便带着司嗔嗔离开密室。

    “你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相思楼了,司徒少爷认识我,他们现在正在四处找你,所以我就不能够送你到相思楼了,你自己注意。”磕巴说完还四处看了看,生怕遇见司徒毅晓的人。

    “谢谢你了,照顾好慕岚,她现在有孕在身,我见她会武功,我看她怀孕期间还是别做这些剧烈运动了,顺便告诉你的司徒少爷,给慕岚买些补药,这些日子就让她在家里好好的安胎吧。”司嗔嗔说完便打算离开,却被磕巴给叫住。

    “嗔儿姑娘,磕巴还有一事相求。”看到磕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司嗔嗔便猜到磕巴想要说什么话了。

    “你就放心吧,磕巴,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司嗔嗔的话让磕巴彻底放心,看来外面的人说的的确没有错,司嗔嗔的的确确是个真正的大好人。

    “嗔儿姑娘,你真是个大好人啊,我替慕岚谢谢你了。”磕巴说完给司嗔嗔深深鞠了一躬以后便回了密室,司嗔嗔则一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自己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了,倒时候老鸨子问起自己该怎么说呢?

    待司嗔嗔慢悠悠的走回相思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晚了起来,此时大街小巷贴满了寻找自己的告示,司嗔嗔看见了则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无非就是失踪了,现在都惊动官府寻找自己了吗?

    “我回来了。”司嗔嗔此时是又累又饿,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司嗔嗔消失的这几天,听歌整日都陪着老鸨子,生怕老鸨子再急出什么病,而司嗔嗔刚一推开听歌的房门,却没有看见听歌的踪影。

    “奇怪了,天都黑起来了,听歌会去哪里呢?”司嗔嗔一边自言自语去了老鸨子的房间。

    “妈妈,我是嗔儿,你在房间里吗?”坐在房间里的老鸨子跟听歌都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听歌,你听见了吗?好像是嗔儿在敲门。”老鸨子听到动静赶紧跑去开门,看到司嗔嗔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老鸨子一把抱住司嗔嗔。

    “真的是你,嗔儿,你可把妈妈吓死了,你不知道,你都失踪了七天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呢。”老鸨子紧紧的抱住司嗔嗔,司嗔嗔此刻就连抱老鸨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妈,是我,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别难过了。”司嗔嗔伸出手不停的擦拭着老鸨子眼中的泪水,老鸨子这才破涕而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个好姐妹了呢。”听歌可怜巴巴的看着司嗔嗔,就在司嗔嗔想上前拥抱听歌的时候却一下子晕倒在了地上。

    “嗔儿,嗔儿,来人啊,快去找大夫。”老鸨子跟听歌见司嗔嗔晕倒,心里便又焦急了起来,这个司嗔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回来就晕倒了,嘴唇也是惨白色的。

    待大夫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此刻老鸨子跟听歌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不停的叹气,就怕司嗔嗔有个三长两短的,看着大夫叹了口气离开了司嗔嗔的床榻,两个人赶紧跑上前询问。

    “大夫,嗔儿她为什么会晕倒啊,她没什么大碍吧?”看着两个人如此迫切,大夫到有些生气了起来。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吃饭七天没有喝水了,能不晕倒吗!”大夫的话让老鸨子跟听歌大吃一惊,也让刚刚得到消息的凤紹澈跟司徒毅晓给听到了。

    “大夫,你说她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凤紹澈刚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心里着急的不得了。

    “我是个大夫,我会骗你们吗?她的的确确是七天七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按理说,一个人三天三夜不吃饭不喝水就会死亡,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但没有死,而且身体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只是饿的晕倒了而已,你们只要把她喂的饱饱的,她就没事了。”大夫说完便一脸疑惑的离开,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有些疑惑,难道司嗔嗔她不是人,而是神仙?

    “凤公子,司徒公子,这几天真是让你们受累了,在这里我替嗔儿跟你们说一声谢谢了,这天色也晚了,我看你们还是先早些回去歇息吧,这几天找嗔儿你们一直奔波,定是累极了,待嗔儿的身子康复了以后,我想嗔儿一定会亲自登门感谢你们的。”听歌的话让一旁的老鸨子也非常的赞成,于是便不停的点头。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看嗔儿,至于登门拜访我看还是算了吧,都是朋友,也无须这么客气,我相信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情,嗔儿也一定会帮我到底的,听歌,嗔儿就麻烦你照顾了,她身子弱,平日里你还要多帮他忙才是。”凤紹澈此刻就像个老妈子似的不停的嘱咐。

    “你就放心的走吧,凤公子,我是嗔儿的好姐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会眼睁睁的不管呢。”听歌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前些日子还冲嗔儿发脾气,这几天立马转变了。

无所遁形

    司嗔嗔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缓慢的走下床,随便找了件衣服给睡的正香的听歌盖上,司嗔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过了很久那种不见天日的日子,看着外面的天气如此之好,于是自己一个人去了院子逛逛,这一逛就是一个时辰,听歌苏醒了以后发现床上的司嗔嗔不见了,于是便心急如焚的去找老鸨子。

    “妈妈妈妈不好了。”听歌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老鸨子的耳边。

    “什么事情啊,如此慌慌张张的。”老鸨子见听歌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的面前,心里就知道一定是司嗔嗔又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嗔嗔儿她不见了,我昨晚有些困了,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嗔嗔儿给我盖了件衣服,房间里却不见了她的踪影,你说她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我真怕到处乱跑,再出什么事情。”听歌的话让老鸨子又开始紧张了起来,这个司嗔嗔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的病刚刚好,现在又到处跑。

    “好了,听歌,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现在四处去找找她吧,或许她并没有走远呢。”老鸨子说完便召集了所有姑娘下人们四处寻找司嗔嗔,不凑巧的是偏偏只有凉肆去院子里找司嗔嗔,而司嗔嗔此刻正坐在凉亭里吹风呢。

    “我说司嗔嗔啊,你的身体刚刚恢复就四处乱跑,现在妈妈把我们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只为了找寻你一个人,想不到你却在这里吹风!”凉肆一看到司嗔嗔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凉肆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找我,我只是觉得房间里闷,所以出来走走,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吧。”司嗔嗔想不到自己只是出来走走老鸨子还如此惊师动众出动了所有找寻自己。

    “我奉劝你啊,没事最好不要老是四处走动,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还有啊,你最好赶快告诉妈妈,那天不是我推你下去的,自从你晕倒了以后,大家都把矛头指向我,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罪,以前就因为你,被带上了小偷的帽子,如今又说我推你下楼,倘若你血口喷人,那你就太没有良心了。”听到了凉肆的话,司嗔嗔也生气了起来,自从自己这一次昏迷苏醒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司嗔嗔了,她算是想明白了,原来她最开始就不应该容忍他们,结果害的自己又是脚骨折,又是昏迷不醒,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写醋意横生的姑娘们所造成的,司嗔嗔现在已经决心要绝地反击。

    “我没有良心?我就是因为太有良心了,所以才会被你们一直骑在头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想你要比谁都清楚,凉肆,我司嗔嗔同样也是个女人,上一次我没有杀你,就是因为我以为你的本性不坏,我以为你看着我对你手下留情的份上会痛改前非,但是你没有,反而比从前更放肆的欺负我,我不管这一次是否你是推我下楼的,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告诉你,从今天起,你最好不要再惹我,否则,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让你跪在地上跟我求饶的。”司嗔嗔恶狠狠的说完便回了相思楼,而司嗔嗔如今的举动,她所说的话却让凉肆有些惊讶,到底是怎样?她想绝地反击我吗?还是想报复我呢一大堆的问号出现在凉肆的心里,但是这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惊恐,万一司嗔嗔对妈妈说是自己推她下楼的话,自己这条小命怕是就要不保了。

    凉肆越想越觉得可怕,于是跟在司嗔嗔的后面回了相思楼,果真不出自己所料,司嗔嗔真的是去找听歌跟老鸨子去了,凉肆不敢大胆的站在司嗔嗔的面前,所以只能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听他们三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嗔嗔儿,你去哪了啊,我醒来就不见了你的踪影,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我真的害怕你在出些什么事情。”听歌刚一看见司嗔嗔便一下子和司嗔嗔拥抱,听歌真的很怕失去司嗔嗔这个好姐妹。

    “听歌,我没事,我这么命大,死了好几次都没有死成,这说明老天爷始终都是眷顾我的,听歌,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人家都说患难见真心,司嗔嗔这一次真的知道什么才叫做好姐妹了。

    “妈妈,让你担心了。”司嗔嗔上前拉住老鸨子的手,看着老鸨子一脸笑盈盈的样子,司嗔嗔的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只要没事就好,嗔嗔儿,你知道吗,当时你已经小命不保了,当时大夫说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救的活你的命,那个人就是宋毅,名宁国出了名的神医,听歌为了找宋毅,找了一个下午才找到凤公子,求凤公子帮忙去找宋毅,足足找了三天才找到宋神医呢。”老鸨子说的激动不已,凉肆却在后面干着急,万一等一下有人看到自己在偷听他们讲话,那自己可就是糗大了。

    “听歌,谢谢你,你们对我所做的事让我真的无以回报。”听到了老鸨子对自己讲的话,司嗔嗔也感动不已,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们是好姐妹嘛,要是别人,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呢,嗔嗔儿,做再多的事我都愿意,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这是拆不散的。”这是听歌这些天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看着两姐妹这么好,老鸨子也发自内心的祝福着。

    “对了,嗔嗔儿,那天你叫听歌去房里拿手帕,你怎么会突然滚下了楼梯,究竟是你自己滚下去的,还是背后有人推你,那个人又是谁,是不是凉肆?”老鸨子这才想起他们三个人光顾着聊天了,却把这件正事给忘记了,老鸨子虽然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如今差点害得司嗔嗔死,老鸨子说什么也要找出凶手,好好的惩治她一番。

    “那天的确是有人推我下去的,当时我只记得有人从背后动了我的轮椅,当时我还以为是听歌出来了,我还说了一句这么快就出来了,然后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把我推到了楼下,事后的事情我便浑然不知了。”司嗔嗔能够想起的只有这么多,因为自己实在想不出来凶手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狠毒,想要至自己于死地。

    “嗔嗔儿,按照你的意思来说,的确是有人推你下去的,但是你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莫非,不是凉肆吗?”老鸨子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难道自己这青楼里,艰险狡诈的人这么多吗?多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根本都没有观察到。

    “妈妈,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们是不能够冤枉任何人的,我看这件事情我们还是重长计议吧,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推我下楼的人应该不是凉肆,应该是另有其人,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她有什么阴谋,究竟她为什么要如此惊险还我,我也不得而知。”司嗔嗔现在觉得这个相思楼越来越可怕了,可怕的让她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离开这个地方,自己又没有地方可以去。

    “凉肆,你藏在这干嘛啊,赶紧去找司嗔嗔把,要是找不到,妈妈等一下又要骂我们了。”若依早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听歌,司嗔嗔跟老鸨子三个人不知道在聊着些什么,之所以这么大声的喊着凉肆其实她是故意的,一看这个凉肆就没有没有什么好心眼,老是动不动跟司嗔嗔作对。

    “啊,呃我我是凑巧路过这里而已,对迷路过。”凉肆正听的专心致志,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大声喊着自己,凉肆心里一惊,顿时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妈妈,嗔儿,原来你们在这里啊,真是的,你们找到嗔儿了也不派个人通知一声,姐妹们到现在还在四处寻找嗔儿呢。”若依没有听凉肆的解释,只是走去了司嗔嗔的旁边,看着司嗔嗔相安无事的样子,若依蔑视了一眼。

    “嗔儿,你没事了吧,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但是你相安无事了,不要拖累我们啊,你这样四处乱跑,妈妈还要我们跟在后面到处找你,你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若依的话里句句都透着讽刺,而老鸨子早已经看惯了这些姑娘之间的勾心斗角,于是不说话,看看司嗔嗔究竟会怎么说。

    “似乎没有人求着你去找我吧,脚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难道我连去个茅房,都要向你若依汇报不成吗?或者说你是在羡慕我,嫉妒我?因为我是这相思楼的花魁,所以妈妈对我要比对你好上千百倍呢?”在若依的眼里,司嗔嗔一直都是个被欺负的角色,如今司嗔嗔反而变的这么厉害,这是让若依没有想到的。

    “呵,笑话,我羡慕你?嫉妒你?你说说你身上有什么是我可嫉妒的,可羡慕的呢,我同样拥有跟你一样的好身材,我也拥有跟你一样漂亮的脸蛋,我还有什么好羡慕嫉妒的呢?”若依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有好身材又怎样,有好脸蛋又怎样,拉拢不住男人的心,到头来还不是快破抹布吗?我所拥有的才艺你学不会,我花魁的位置,你也夺不走,不就是这个道理吗,我虽然跟你不熟悉,但是我懂得察言观色,你的心思,我一下子就可以猜得透,跟我玩心计,其实你还嫩了点,怎么样,若依,你觉得我还要深入的说下去吗。”司嗔嗔一副高傲的样子看着若依,若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妈妈,你看啊,我只是跟嗔儿开个玩笑,嗔儿就这么说我,我什么时候说要抢走你花魁的位置了,你的才艺我学不会我也不会学的,否则我就是第二个司嗔嗔了。”不得不说若依是个聪明人,脑筋也转的快,司嗔嗔的话虽然让听歌跟一旁的凉肆都一头的雾水,但是若依的心里是非常明白的,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声称自己是跟司嗔嗔在开玩笑。

    “放心吧,若依,我为人大度,就算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妈妈,我听说此刻宋毅宋神医跟凤公子正在房里喝酒,我想去言谢,你们在这慢慢聊吧。”司嗔嗔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听歌走远,若依看着司嗔嗔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心里非常的妒忌,气的一跺脚,回了房间,走廊里顿时只剩下凉肆跟老鸨子两个人。

    “妈妈,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我也先走了。”凉肆也想趁机赶紧回房间,怎料老鸨子不是那么容易好骗的。

    “站住,凉肆,你很怕我吗,这么急着走。”老鸨子的声音有些低沉,这让凉肆顿时觉得这四周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不是啊,我没着急,妈妈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凉肆虽然紧张,但是还是在心里极力的抑制,希望不被老鸨子看出任何一丝的破绽。

    “凉肆,你来我这相思楼已经有十年了吧,从你刚你来相思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小女孩,你没什么心机,你很天真,很单纯,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熏陶,或者是你呗爱情冲昏了头脑,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司嗔嗔,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一次绑架她的是你,后来带着司嗔嗔半夜偷偷去郊外准备再一次杀害她的也是你,朝舞台上扔弹珠的依然是你,凉肆啊凉肆,凤紹澈到底哪里好,让你迷的神魂颠倒,甚至可以杀人。”老鸨子希望这一次能够用语言感化凉肆,殊不知凉肆始终都是左耳听右耳冒。

    “妈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或许是太过于爱凤紹澈了,所以我不能够允许他跟别的女人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妈妈,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个女人,每个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司嗔嗔是个花魁,就算她只卖艺不卖身,她依旧稳坐花魁,她的才艺无人能比,她会的是我这一辈子都学不完学不会的,妈妈,我真的很嫉妒她,她拥有姣好的面孔,拥有魔鬼般的身材,她的皮肤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她虽然比我大两岁,但是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似乎是我比她大两岁,好不容易我有了心爱的男人,如今也对她产生了兴趣,司嗔嗔的出现,对我来说,始终都是个困扰,我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我无法跟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妈妈,你能理解我吗?”凉肆一边说一边哭泣,不提到司嗔嗔跟凤紹澈两个人还好,一提起来自己心里就难过的不得了,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凉肆,我不得不警告你,我不管你们这一带的恩恩怨怨,但是你动谁都行,就是不能动司嗔嗔,她是我相思楼的花魁,也是我的摇钱树,我不能让司嗔嗔发生任何事情,否则的话,你休怪我这个做妈妈的到时候铁石心肠,没有事先警告过你了。”老鸨子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凉肆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到底该不该这样跟司嗔嗔继续斗下去呢。

    司嗔嗔跟听歌还没有走进房间,就听到了宋毅跟凤紹澈二人正喝的痛快,不停的喊着干杯干杯。

    “凤公子,宋公子,我可以进来吗?”司嗔嗔站在门口低声的说着,这个时候自己的出现会不会打扰了二人的兴致呢。

    “进来吧。”凤紹澈也没有听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声音,二人喝的正高兴,这个时候谁来都行。

    凤紹澈正打算跟宋毅在干一杯的时候,就看到了司嗔嗔跟听歌两个人站在了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司嗔嗔今日没有打扮的原因,凤紹澈忽然有些看傻了眼。

    “凤公子,凤公子?”司嗔嗔见凤紹澈不停的盯着自己,甚至已经失了神,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一下。

    “嗔儿,想不到你不化妆的样子要比化妆的样子美多了。”凤紹澈不由得赞叹了起来,宋毅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听歌,自从上一次自己要求听歌做自己的女朋友以后,这个听歌一见到自己就会不自觉地脸红,直到现在为止,宋毅也不知道这听歌倒是对狮子是否是有感觉的。

    “多谢凤公子夸奖,想必这位就是哪位救我的神医,宋毅了吧,今日嗔儿前来,就是来感谢二位公子的,多谢凤公子跟宋公子的救命之恩,嗔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司嗔嗔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报恩了,其实司嗔嗔心里早就明白这凤紹澈对自己始终都是有兴趣的,咱们可能只是玩弄他们的东西而已,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我尊重了,不用去管那些有的没的,只要去参加东西,我就能可能到借此机会,来到巴洛花的盛开的地方,这里也是起源,借此机会,我也要看到有些人,“我只是在解释,并没有按照你的要求去完成什么。”只要能让伢子和格非不再这样想方设法的去为难万一借此机会,凤紹澈要自己为了报恩,然后嫁给他,那自己到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风雨的意思,就是在这里,能够看到那远远的,温暖的日出。即使没有了梦瑶的陪伴,也是能够唤醒他内心深处最好的回忆。与其这样继续下去,倒不如各自回乡,看到如此美丽的风景。他也很抱歉,数十年,没能如愿。让这一切梦全部凋零破碎,失眠,就像魔鬼一样在晚上缠绕着他,欲哭无泪。

    “梦玉临走之前说过,她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懿清呓语着。到时如此,也无法挽回。王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自私,嚣张跋扈,只是对她最亲近的人。也是为她自己,能有个更好的生活。但是她忘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美好且稳定的关系至上。是懿清给了她这么多希望和机会。如此无耻,便不配相遇。

    不想着再说什么了,祈祷着,不要再重蹈覆辙罢了。时光,也会一如既往的继续下去。只是,人,散了。回不去,看不清

    “嗔儿,别这样,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何必挂念于心呢。”凤紹澈的话让听歌跟司嗔嗔都大吃一惊,一路上两个人一直默念着,等一下去感谢凤紹澈的时候,这凤紹澈可千万不要让自己嫁给他,看来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就是啊,我是个大夫,我的职责就是救人扶伤,如今看到我的病人已经完好无损,我这心里啊,也跟着高兴。”宋毅心里忽然打起了小算盘,自己从凤紹澈的口中得知,听歌跟司嗔嗔二人是最要好的好姐妹,如今自己想要跟听歌有关系,那司嗔嗔便是很重要的一个绝色,看来自己还要先跟司嗔嗔处好关系才行。

    “想不到宋公子跟凤公子一样是个大度的男人,能够认识两位是我嗔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司嗔嗔说完便看了看听歌,却没想到听歌此刻的脸涨的绯红,而且时不时的看看宋毅,司嗔嗔是个喜欢察言观色的人,自然能看的出二人的关系有些奇妙。

    “听歌,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啊。”司嗔嗔故意挑逗听歌,听歌一听到司嗔嗔在笑自己,便把头低的更低了。

    “我我没有啊,我只是有些热而已。”听歌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甜蜜蜜的。

    “听歌,别骗我了,我可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你都多大了,想不到你居然还会不好意思,哈哈。”司嗔嗔笑着坐到了凤紹澈的一边,把听歌拉到了宋毅的身边,这还是宋毅跟听歌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坐在一起,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愤忽然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二位这喝的是什么酒阿,我也会喝一点,不介意我尝尝吧。”还没等凤紹澈跟宋毅反应过来呢,司嗔嗔便咕咚咕咚的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全部给喝光了。

    “嗔儿,你疯了吧,我知道,青楼的女子都多少会喝些酒,但是这酒可是烈酒,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们二人喝了这么就也才喝了一半,现在都觉得头有些晕了,你却一个人喝了一半。”凤紹澈吃惊的看着司嗔嗔,这司嗔嗔是常人吗?又会跳舞又会唱歌,又会变魔术又会画画,又会发明,如今还这么会喝酒,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展现出来。

    四个人喝了不知道多久,总之看着天快亮了,听歌才搀着司嗔嗔回了房间,此刻的司嗔嗔已经醉了,整个心里,眼睛里,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的影子,或许人一喝酒就会放了肆的想念,就在听歌打算转身回房的时候,司嗔嗔却死死的拽住听歌,就是不肯让她走,并且嘴里还在说着一些胡话。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不管,为什么要跟那个你不爱的女人结婚,只是因为她家里有足够的钱,能够让你未来的前景拥有无限的发展吗,那我又算什么,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爱情,就这样被你轻易的抛弃了吗,我不甘心,我一点也不甘心,我想去找你,我想求你不要离开我,但是我知道,如今我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离开我了,娶了那个长的像地球表面的女人,如今我也只能祝福你们幸福了,不是吗。”司嗔嗔说到这的时候早已是满脸的泪水,听歌不知道司嗔嗔说的是谁,但是这个人一定不是那个袁尤俊,只是究竟是哪个男人居然能让从来都没有哭过的司嗔嗔竟然哭的如此卑微。

    “嗔儿,你怎么了,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听歌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嗔嗔,看来司嗔嗔还有许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听歌,你不懂的,他叫周逸然,他来自二十一世纪,我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啊,我们都是北京人,我们在一起相恋了7年,他却为了他的事业,娶了一个长的像地球表面一样的女人,然后我就成了被抛弃者,我就成了无家可归者,我伤心,我难过,我坐在阳台喝酒,我却莫名其妙的冲阳台摔了下去,我以为我会死,可是当我醒来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穿越了,只是我想不到我竟然穿越到了青楼里来。”司嗔嗔可笑的讲述着这一切,这一次她是真的喝多了,就连自己说了些什么,她也不记得,而一旁的听歌,始终听的一头雾水。

    “嗔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啊。”听歌疑惑的看着司嗔嗔,二十一世纪?穿越?北京是哪里?她记得司嗔嗔跟袁尤俊相恋没有那么久啊,长的像地球表面?那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周逸然,我恨你,我恨你抛弃了我,我要多优秀有多优秀,我身后的男人排着队追求我,富二代有无数,我却从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我的心里,我的眼里,我的脑海里,已经全部给你给占据了,我每天都在想念你,我的青春全部都献给了你,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用我的青春赌明天,可是我失败了,我没有争得过明天,我们之间的感情被现实给打败了。”司嗔嗔越哭越伤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摇摇晃晃走到窗前。

    “嗔儿,你要干什么啊,你可不要想不开啊。”吓的听歌还以为司嗔嗔要想不开,于是赶紧上前拉住司嗔嗔。

    “听歌,你看见了吗,就在那边,就是他住的地方,我曾经也住在那里,只可惜现在再也回不去了。”司嗔嗔看看听歌,又用手指了指天空,那是个遥远的地方,曾经她多么想逃离那个城市,如今她想回都回不去了。

    司嗔嗔就这么站在窗边看着月亮消失,太阳升起,这才终于坚持不住,躺在地上便呼呼大睡,听歌此刻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些日子以来,听歌跟着司嗔嗔已经受了不少的苦了,着实有些疲惫,看着司嗔嗔没有想要跳楼自杀的意思,这才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却看到司嗔嗔就那样躺在地上睡着了。

    “嗔儿,嗔儿,醒醒,你怎么睡在地上了呢,地上多凉啊。”听歌拍拍司嗔嗔的肩膀,司嗔嗔这才从梦中苏醒。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了。”司嗔嗔还以为是失火了或者发生什么事情了,看着听歌蹲在地上无奈的看着自己,司嗔嗔这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睡在地上了。

    “没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你昨晚喝多了酒,我呢,又睡着了,醒来看你怎么睡在地上了,怎么样啊,到底是床舒服还是地舒服啊。”听歌无奈的笑了笑,真想不到司嗔嗔喝多了酒以后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我昨晚喝多了吗?那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司嗔嗔心里一惊,自己只要一喝多酒就会胡言乱语,第二天就会什么事情都忘记的一干二净的。

    “你啊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北京啊,什么二十一世纪啊,什么周逸然啊,什么地球表面啊,对了,长得像地球表面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形容一个人长的很丑或者是很美的意思吗?”听歌此刻在司嗔嗔的面前就仿佛是个三岁小孩子是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问。

    “周逸然?我竟然向你提起了周逸然?天呢,看来昨晚我是真的喝多了,否则那个负心的男人我怎么会他提起呢。”司嗔嗔用力的摇了摇头,那个自己曾经发誓说要忘记的男人,如今他还是能够让自己那么伤心。

    “是啊,周逸然到底是谁啊,看到你为了他哭的那么伤心,我还真不敢相信你是为了他呢,你说你们相爱了七年,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印象中,你似乎只有袁尤俊一个男人啊,嗔儿,我在想你是不是发烧了?”听歌说完还不忘摸摸司嗔嗔的头,司嗔嗔赶紧把自己的头扭到了一边。

    “听歌,我不认识什么叫周逸然的男人,还有你说的什么北京,什么二十一世纪,所谓的地球表面,我都不知道,这些话都是我喝多的时候幻想出来的,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喝多了就这样,只要你把他当成是胡话就好了。”司嗔嗔无奈的笑了一下,那分明是自己的真情流露,如今在听歌的面前却要说成是自己一喝多酒就说胡话,司嗔嗔不知道如何说如何解释了。

    “嗔儿,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也不是傻子哦,如果真的是胡话的话,你怎么会哭的那么伤心呢,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跟凤公子,宋公子喝完了酒回来了以后就一直站在窗边,你指着天空对我说,周逸然就住在那个地方,你曾经也住在那个地方,感情是无法欺骗的,你哭了一夜,这分明就是你的真情流露,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听歌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看着司嗔嗔,司嗔嗔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到底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呢,倘若告诉她了,怕是听歌也不会相信的,倘若自己不说,听歌还一副非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的样子。

如约

    碧她看到明春花刚刚脸上的神色,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有些气愤,说道,“主子,你为什么要在她的面前露怯啊?你看看她那个样子,真的让人十分气愤啊。”

    司嗔嗔笑了笑,说道,“露怯又怎么了。你看看那一团金色,你觉得自己的眼睛承受得了吗?”

    碧瑶听到这里之后,心里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这么晃眼睛的颜色,不知道对面楼里的那些姑娘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她笑嘻嘻地说道,“还是我们家主子有眼光,这月白色的衣裙,就像是天上的嫦娥下凡一般。”

    司嗔嗔听到她这么夸奖自己,心里有一丝骄傲。

    她说道,“你就不要夸我了,我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你知道吗?每一次我做什么事情,都是喜欢用尽全力的。所以,我自己都时常觉得自己,有些用力过猛的感觉。”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所以才会在穿衣服的时候,尽量做到随意。要不然的话,被所有人都看出来刻意,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刻意代表着,不能够很好地驾驭某件东西。

    这样的结果,是司嗔嗔绝对接受不了的。她想要获得更多的东西,希望达到更大的成就,所以这是她要尽力避免的。

    她开玩笑地说道,“或许到老了之后,我也会喜欢那么艳俗的东西。到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了。美好的身段儿,姣好的容颜,还有自己一去不反的青春。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

    碧瑶有些无语。

    自己这个主子,确实是想象力丰富了一点。不过不得不说,若是那些东西都没有了的话,拥有护身之物,也是十分好的。

    最怕的是,年老了之后,一无所有。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给他人作嫁衣裳。

    她说道,“我们走吧,去看看画心姑娘。”

    画心正站在一件衣服面前发呆,司嗔嗔来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待到来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她才被阿嗔嗔身上的香味所惊醒。

    她抬起头,笑了笑,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迷人的女子,眼下看见了之后,只觉得神情中有一丝欢喜。”

    司嗔嗔知道,她心里说的是违心的话。

    这个人,刚刚明明都在走神,连自己进来都没有发现。眼下居然可以这么随意地说出谎话来,真的是让人十分意外啊。

    她开玩笑地说道,“画心的嘴巴最近是越来越甜了,是不是朱大人的嘴抹了蜂蜜的啊?”

    画心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她的脸一下子就变红了,看着眼前人,脸上有一丝意外。

    这个女子,真的是有些乱说。自己明明就没有,和那个人是清白的。但是被她这么一说,就有些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司嗔嗔看到她害羞之后,心里有些好笑。

    她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看你脸都红了,说明我说的是真的咯。”

    其实她的心里并不喜欢相思楼的女子喜欢上一个男人,因为在她的心里,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他们会随时变心,还会将所有的一切给另外一个女人。

    当他们爱你的时候,十分温柔。会用尽所有的力气,过来讨好你。

    但是,当他们变心了之后,曾经被爱的那个女子,就要承受狂风暴雨。被爱的时候有多甜蜜,变心了之后,就会有多痛苦。

    所有的一切,都是十分伤人的。

    没有人能够逃脱这样的循环。

    或许会有人能够跟一个人白头偕老,但是谁又知道,这背后究竟承受了多少东西呢?

    她的脸上有一丝痛苦,心里也有些迷茫。

    不过相比于这些复杂纠葛的男女情爱,被家人遗弃这样的事实,更加让人难以接受。她曾经主动抛弃过自己的家庭,在自己的家庭将要抛弃自己之前。

    她知道那样的感受,所以才会尽力避免画心这般。

    家是最后的港湾,不管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会有一个落脚的地方。每个人都会指责你,只有家里,才能够躲避一些风雨。

    那些不美好的事情,会让人的心里十分纠葛。

    但是美好的事情,总是让人多了一些想象。

    她完全理解这样的感受,心里有些不平坦。她知道自己最想要做的是什么,面对此事的时候,才会有一丝慰藉。

    而画心跟自己不一样。

    她满心期盼,但是最后却被抛弃了。

    她走了过去,温柔地抱住了她的头。画心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嘤嘤地哭着,神情里有一丝憔悴。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抛弃?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司嗔嗔,说道,“你觉得,我们青楼女子,真的有这么丢人吗?”

    司嗔嗔笑了笑,青楼女子或许在别人的眼中,是有一丝不可理解。甚至,不少人一直都盯着她们,想要找出她们身上的缺点。但是不管人们心里对她们的印象是什么样的。都不能不承认,她们对于男人有着异常的吸引力。

    她安慰地说道,“你在乎别人的想法做什么,难道你真正要关心的,不应该是自己的心事吗?你不要忘了,你的父母本来是在西境,正是因为你的缘故,她们才能够回到金陵。”

    画心听她一说,只觉得豁然开朗。

    正是自己,将他们带离水火之中。即使他们对于自己有什么不理解又能怎么样,至少他们不用再在西境受苦了。那漫天的风沙,吹白了父母的头发,吹皱了他们的脸颊。

    金陵再不好,也是南临的富庶之地。在这样的地方生存,就会有一种寸土寸金的感觉,完全是不能够和往日而语的。

    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谢谢你,阿嗔嗔。”

    司嗔嗔笑了笑,眼前这个女子想开了就好了。年少的时候,我们总是怪罪父母。他们似乎是有些无知和情绪化的,都是控制不住自己,将火气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现在长大了,她已经明白,父母只是一个孩子。

    有些事情,她们确实是不懂的,所以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十分正常的。

    但是眼下,她只觉得有些搞笑。

    画心的父母只是要抛弃她们,自己的父亲却是要杀了自己。她看着画心,说道,“你已经长大了,自己也会有一个家。到那个时候,你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画心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涌上了一股期待。是啊,自己也会有一个家的,也会渐渐为人父母的。自己父母伤害了自己,自己千万不能够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她心里涌现出一丝希望,眼神里也绽放出光彩。

    她看着司嗔嗔,说道,“阿嗔嗔,谢谢你。”

    司嗔嗔不只一次听到她道谢了,眼下的心态是十分平缓了。她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你这么入神,到底是在看什么呢?”

    边说,她边看着桌子上的那件衣服。

    那衣服被铺平在桌子上,看得出来,当事人的心里是十分在乎这个东西的。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欢喜,将那金光闪闪的衣服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那衣服上面镶着的全是金色的亮片,给人一种夺目的感觉。而且它十分轻薄小巧,拿在手上并没有什么感觉。它很短,大概在肚脐的上面。

    画心一向都是以细腰闻名的,穿上这件衣服本来就十分相得益彰。

    她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衣服,真的是十分完美。你看看你那不堪盈盈一握的楚宫腰,若是配上这光彩夺目的衣服,我真的觉得你要一飞冲天了。”

    画心被她这么一夸奖,心里只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自己哪有那么好,她禁不住低下了头。

    这件衣服是朱令雄送的,不得不说,他才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一个人。他知道这一次,相思楼对于花魁比赛的重视,才特地送了自己这一件衣服。

    她笑了笑,说道,“我有时候是真的十分不了解,为什么男人喜欢女人的时候会送东西?但是遇到了他之后,我才知道,如果我开心的话,他就是会开心的。”

    这世上不少男人都是有付出感的。

    只要自己喜欢的女人开心了,他们自然就是十分开心的。反正无论做什么事情,他们的心里都是十分满足的。

    男人和女人,差距就在这里。

    若是一直让一个女人为男人付出,就算是那个女人不说,她身边的人也会看不下去的。

    严重的话,还有可能用各种难听的话辱骂那个女人。比如说倒贴、破鞋之类的,让人的心里有些泪流。当然,这只是在成亲之前。

    吊诡的是,若是在成亲之后,一个女人不忍耐的话,又会被所有人唾弃。

    在她们的心里,男人随时随地的寻欢作乐都是可以理解的。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增强自己的修养,在男人出轨了之后,能够忍受住这一点。

    反正你不忍受的话,别人也会劝你忍受的。

    司嗔嗔本来不想这么安慰她,但是眼下,给她一个希望是一个希望了。

    画心已经经受了很多的事情,再也经受不住打击了。一个女人活在这个世上,最难受的事情就是没有希望。要知道,没有希望的人生就是会让人绝望的。

    司嗔嗔笑了笑,摸了摸画心的头,十分爱怜。

    “你还是会带了你的绝活儿吗?”

    画心点了点头,虽然自己足够耀眼,但是她还是不想淹没于茫茫人群之中。她说道,“我心里想要做的事情,就会去努力的。”

    她的绝活是一串脚铃。将它带到脚踝上的时候,每走一步,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就像是风铃一般,给人以浪漫的安慰。

    她的心里十分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其实是很多的。

    眼下这样的情形,她有些不明白,并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她呵呵一笑,说道,“阿嗔嗔,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努力的。”即使是做不到,也会去试试的。这一次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并不代表自己下一次没有什么机会。

    这是画心的哲学。

    大顺二十八年,金陵首富司家一夜倾倒。司先富勾结盐商,贩卖私盐。大顺帝一怒之下,将司家查抄,家产充公。司家男丁一律斩首,女的充为军妓。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司嗔嗔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意外。这是她努力了很多年的结果,为了今天,她几乎用尽了全力。

    蕊心走了过来,坐在了司嗔嗔的对面。

    司嗔嗔十分喜欢自己这一头黑亮的头发,每次看着镜子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慢慢梳理。当她看到蕊心过来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丝微笑。

    她说道,“没有想到,你会这时候过来。”

    蕊心有些无语。

    她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司家一直都没有将她当回事,随意左右她的人生。后来,甚至想要杀了她。

    若不是司嗔嗔足智多谋的话,那么小的一个小姑娘,就会被她们坑害。

    她说道,“我们的心里都知道你的苦楚,我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待会儿她们全部都要过来了。”

    司嗔嗔听到这里之后,脸上一愣。她并不想要将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她有些懵懂地看着蕊心,说道,“你们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会儿啊?”

    蕊心一愣。

    她突然明白了过来。

    司嗔嗔虽然对于这件事情期盼已久,但是司家毕竟是她出生的地方。眼下大厦已倾,她的心里有些伤感也是十分正常的。

    想到这里之后,她站了起来,看着司嗔嗔说道,“阿嗔嗔,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会让人有些担心的。”

    司嗔嗔听到这里之后,心里有一丝感动。

    她看着蕊心离去,没有说一句话。

    一个下午,都没有人过来打扰她。她坐在镜子前,坐了一个下午。曾经发生的那些美好的事情,在她的心里一闪而过。曾经发生的不美好,此时也有了发泄的地方。

    那些人,终于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

    但是,她的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喜。她望着越来越暗的天空,心里有一丝怅然。

    夜幕里,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房顶上穿梭。

    她越过了一个个的屋顶,来到了一座封闭的石楼里。

    只见她身手矫捷地绕过了一道道人墙,冰冷的脸上,一点温度都没有。她呵呵一笑,看着眼前人,眉眼之中有一丝欢喜。

    她说道,“没有想到,最后,我们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司先富心里一怔,他已经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他说道,“司姑娘,你来这里干嘛?”

    司嗔嗔笑了笑,这个男人,能够成为金陵首富,也不是没有几把刷子的。可惜了,他的心里并没有自己的存在。

    她说道,“你还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吗?”

    司先富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虽然都是姓司,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女儿。在月色下,司嗔嗔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面纱。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和那个人确实很像。

    他呵呵一笑,说道,“我当时入狱的时候,心里并不明白。但是眼下看到了你,我才觉得并不是很冤。”

    司嗔嗔有些愣住了。这个男人,以为表演这样的豪迈,自己就会原谅他吗?他真的是把事情想象得太简单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是有很多的,完全不是这个人可以享受得到的。

    他说道,“阿嗔嗔很有乃父遗风,相思楼我一直都十分看好。”

    司嗔嗔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他曾经还派人过来收购了的,但是被自己拒绝了。没有了相思楼这个据点,司嗔嗔根本就没有根基和这个男人对抗。

    他说道,“我曾经以为,你不是我的女儿,所以才会对你漠不关心。但是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就知道,你一定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了。”

    司嗔嗔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说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难道,他就这么不相信母亲?

    她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心里所拥有的只是憎恨。正是因为他,自己才会一直沉迷于琴棋书画的世界里,不与外界相通。

    虽然因此得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素养,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

    毕竟自己所拥有的很少,能够得到的东西,都会尽力去争取。只有积少成多,自己才能够慢慢掌握住宇宙的真理。

    她笑了笑,说道,“你长得有些矮胖,容貌上并不是很好看。所以才会在心里怀疑母亲吗?”

    司先富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过去的事情都是不可能追回的了。虽然,那人在世的时候,自己对她很好。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是有芥蒂的。

    他不喜欢她那么受欢迎,完全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握得了的女人。

    见到他沉默之后,司嗔嗔的心里十分生气。她大声吼道,“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你心虚了吗?”

    司先富看了她一眼,眼白浑浊。

    这时候,她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下子老了很多。反正,她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心里也不是很介意。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形,与自己无关了。

    眼下,他已经自食其果。自己所能够做的事情,都已经了结了。

    只见司先富看着她,说道,“阿嗔嗔,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你好好照顾你妹妹,阿燕是无辜的。”

    无辜?

    司嗔嗔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若是司灵燕是无辜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干净的了。那个女人蛇蝎心肠,不仅抢自己的男人,还害死了自己。

    前世的自己受到了很多苦楚,这一次是要尽力讨回来的。

    她说道,“我确实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但是眼下见你如此,我的心里也是欢喜的。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了今天,你看看你这一副阶下囚的样子,我的心里真是欢喜。”

    她干笑了两声,心里十分绝望。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的欢喜十分空虚。与其说是想要报复司先富,不如说自己是在弥补童年时候的空虚。

    跟自己的寂寥相比,司灵燕的童年一直都是备受宠爱的。自己讨厌的二娘一直都是偏袒着她,给她最好的。就连一向十分忙碌的父亲,每次出外,都会给她带很多好东西。

    对比于自己的冷淡,那个女人,一向都是被宠爱包裹。

    但是她还是十分不满足,抢走了自己的丈夫,还要害死自己。司嗔嗔以前并不是一个好胜心很强的人,总是有些随遇而安。她虽然一直都在努力,但是心里最想要得到还是自己父亲的心疼。

    若是没有父亲对自己的照顾,她的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不完整。

    眼下这时候,她还是有些想不通。

    她说道,“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舍不得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眼下就是想要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但是她的心,在下一秒就冷了。

    那个男人说道,“我心里并不是舍不得你,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妹妹。你看看,你一个人就可以撑起一个相思楼。不管你在这么环境下,都可以活得好好的。但是你妹妹不一样,她还小,一直都生活在我的保护之下,没有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说完之后,他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就不应该纵容这个女子。

    因为,若是自己早一点锻炼她的话,她肯定也能够活得好好的。

    那小小的阿燕,眼下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别人的玩物,任人宰割。想他司先富称霸一世,眼下面临这样的事情,让他十分痛心。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守护不了妻女,又有什么用呢?

    司嗔嗔看着这个男人,只觉得十分心动。这个人完全就不会理解自己的苦楚,在他的心里压根儿就没有自己的地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懂事也成了一种原罪。

    若是因为懂事而得不到爱的话,她只觉得十分冤屈。难道,这些人就不能够给自己多一点点爱护吗?她有些伤感。

    自己之所以这样,从来都是因为担心和惧怕。

    她笑了笑,说道,“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相反,我会特地关照军营的长官,让他们多让妹妹享受享受。”

    司先富听到这里之后,气极。

    只见他咳嗽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神情里十分不可置信。这个人怎么会是这样的德行,真的是让人十分惊悚?

    司嗔嗔得意地看着他,眉眼里的大气和疏阔十分明显。

    她飞了出去,自己这一次过来,真的是有些搞笑了。某些人压根儿就不关心自己,亏自己还一直想念着他们。

    她很想得到父亲的爱,可是这人不愿意给。

    她苦笑了一下。

    金陵的夜十分寂然。

    除了淮河一带灯火通明,其它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所有的人都已经歇息了。

    但是,她们和流连花丛的那些粉蝶还是乱飞着。每一次,她都有些心痛,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自己身在花楼,那个人称赞自己有手段,不管在哪里都能够活得很好。但是司灵燕呢,他却是十分惦念的。担心她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会被人欺负。

    同样都是女儿,为什么会差距这么大呢?

    当她回到嗔嗔阁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凄然。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个人。想来是担心打扰到自己,所以蕊心她们才都不在吧。

    她点上灯,将夜行衣脱下。

    外面的世界莺莺燕燕,十分热闹。大厅里的丝竹之声传了过来,只是衬得这个地方愈加的寂静。她的心里十分空旷,不想面对这样的情景。

    只见屏风后面传来了一声响动。

    司嗔嗔心里一紧,说道,“谁?”

    但是之后,又没有什么声音传过来了。

    她只觉得有些好笑。真的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在这里。

    但是,随着灯光的摇摆,她却发现了一个人影。屏风后面,真的有人。

    她迅速穿上衣服,走了过去。

    那人看到她走了过来之后,举起双手,脸上笑笑。

    司嗔嗔看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十分生气。她用脚踹了他一下,那人连连惨叫。她的声音十分冷酷,像是来自于暗黑世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企图?”

    那个人说道,“我并没有什么企图,只是听到司家的事情之后,过来看看你。”

    司嗔嗔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这件事情之所以这么顺利,其实还是有他的功劳的。她说道,“我没有什么事情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那人看了一眼她,神情里有一丝不可置信。

    这一句话骗骗小孩子还是可以的,若是想要骗到他,估计也是十分困难的。

    他说道,“你的心里有些凄苦,这个我听得出来。你就不要瞒我了,是不是你心里并不满意这个结果。你放心,你若是想要再加重一点刑罚的话,就直接跟我说吧。我保证可以在这一点上满足你。”

    司嗔嗔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他,眼神里有一丝冷笑。

    这个男人一直都在这里,心里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她十分冷淡地说道,“真的不用了,晋王世子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多试试其它的事情。或许,能够有利于苍生也说不一定。”

    凤紹澈笑了。

    自己做的有利于苍生的事情还不多吗?虽然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一时的征战,换来的却是几十年到几百年的太平。

    这样的好事,一般的人都是得不到的。

    他笑了笑,说道,“阿嗔嗔,你就不要阻拦我了。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你。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

    他将童年的往事说了出来。

    司嗔嗔只是一讪。这件事与她无关。当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凤紹澈。她的嘴角有一丝微笑,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个,眼下我的心里真的是有些受不了。”

    她静静的,眉目之中的期许更多。

    她笑呵呵地看着眼前人,神情里十分温柔。

    凤紹澈笑得十分温柔,说道,“你要是真的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的。你知道吗?你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是独一无二的。你要是不想做什么事情,可以尽管开口,我是不会勉强你的。”

    司嗔嗔听到这里,笑了笑。

    或许,这个男子说的是真的吧。

    不得不说,晋王世子是她的一个温柔乡。他的地位很高,而且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闯荡出来的。他也不是继承的皇子,所以做事的时候,总是有些方便的。

    若是太子那样的地位,虽然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但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受到各方势力的牵制。他实在太过耀眼,很多人都想从他的身上得到利益。

    他足够聪明,知道利用他们,成全自己的霸业。但是这也注定了,他不是自由的。

    蕊心的心里正是介意着这一点,才有些勉强的。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继承祖荫的。

    凭借着这些,他们就可以生活得很好。因为从小家境很好的缘故,从来都是跟着最好的老师学习。每一次,都走在别人的前面。

    在大多数人看来,他们能文能武。但是要是深究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身上缺乏了一种生命力,像是少了太多的东西。

    她呵呵一笑,凤紹澈这样的人就不一样。他一出现,自带气场。所有的人都会从他身上的功名,转移到对他本人的欣赏。

    若是自己定力不强的话,肯定也会被他迷惑。

    但是司嗔嗔的心里是有戒心的。

    在年少的时候,她曾经不顾一切地爱过一个人。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有些无法面对,那一段难堪的往事。

    她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十分傻气。

    若是那个傻气的自己,能够有一个好结局的话,她不介意再来一次。

    就是这么倔强,只可惜被人辜负。

    她的眼泪滑落了下来,凤紹澈顿时觉得有些惊讶。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女子。在他看来,这个女人要什么有什么,不至于这么哭闹。

    他说道,“好了,你就不要这样了。我知道,你的心里十分难受,但是,这个还是可以改变的。若是你心里惦记着司家,我可以乞求皇上,从轻发落。”

    司嗔嗔摇摇头。

    虽然她有些感怀。

    但是想到那个铁石心肠的人,她就觉得十分不甘心。为什么要让那样的人活在时间?虎毒不食子,但是他比老虎的心更狠。

    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从小就那么虐待自己。

    她笑了笑,说道,“晋王世子就不要操心了。这件事情我等了很久,眼下终于盼到了这个结局。若是所有的坏人都逍遥法外,那么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公道可言。”

    她的眼睛星星闪闪,隐隐间有泪光。

    凤紹澈知道她的心里有些舍不得。毕竟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她的心里还是有司家的。他不知道,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让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直接放火烧了自己的屋子,拼了命掏出来。

    但是眼下看到她这么不开心的模样,他的心里就有些懊恼。

    他经验浅薄,完全不知道能够做什么,让她真正开心起来。

    他呵呵一笑,说道,“你看看你,真的是有些胡闹了。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好吗?”

    虽然司嗔嗔的心里并不是十分在乎他,因为她觉得,他不是适合自己的良人。即使他那么好,也不符合自己的要求。

    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了。

    爱这个字这么伤人,她的心里只觉得十分凄楚。反正,自己不管做什么,也是得不到别人的欢喜的,所以不去想这些东西,反而是很好的。

忽视

    司嗔嗔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缓慢的走下床,随便找了件衣服给睡的正香的听歌盖上,司嗔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过了很久那种不见天日的日子,看着外面的天气如此之好,于是自己一个人去了院子逛逛,这一逛就是一个时辰,听歌苏醒了以后发现床上的司嗔嗔不见了,于是便心急如焚的去找老鸨子。

    “妈妈妈妈不好了。”听歌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老鸨子的耳边。

    “什么事情啊,如此慌慌张张的。”老鸨子见听歌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的面前,心里就知道一定是司嗔嗔又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嗔嗔儿她不见了,我昨晚有些困了,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嗔嗔儿给我盖了件衣服,房间里却不见了她的踪影,你说她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我真怕到处乱跑,再出什么事情。”听歌的话让老鸨子又开始紧张了起来,这个司嗔嗔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的病刚刚好,现在又到处跑。

    “好了,听歌,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现在四处去找找她吧,或许她并没有走远呢。”老鸨子说完便召集了所有姑娘下人们四处寻找司嗔嗔,不凑巧的是偏偏只有凉肆去院子里找司嗔嗔,而司嗔嗔此刻正坐在凉亭里吹风呢。

    “我说司嗔嗔啊,你的身体刚刚恢复就四处乱跑,现在妈妈把我们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只为了找寻你一个人,想不到你却在这里吹风!”凉肆一看到司嗔嗔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凉肆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找我,我只是觉得房间里闷,所以出来走走,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吧。”司嗔嗔想不到自己只是出来走走老鸨子还如此惊师动众出动了所有找寻自己。

    “我奉劝你啊,没事最好不要老是四处走动,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还有啊,你最好赶快告诉妈妈,那天不是我推你下去的,自从你晕倒了以后,大家都把矛头指向我,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罪,以前就因为你,被带上了小偷的帽子,如今又说我推你下楼,倘若你血口喷人,那你就太没有良心了。”听到了凉肆的话,司嗔嗔也生气了起来,自从自己这一次昏迷苏醒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司嗔嗔了,她算是想明白了,原来她最开始就不应该容忍他们,结果害的自己又是脚骨折,又是昏迷不醒,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写醋意横生的姑娘们所造成的,司嗔嗔现在已经决心要绝地反击。

    “我没有良心?我就是因为太有良心了,所以才会被你们一直骑在头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想你要比谁都清楚,凉肆,我司嗔嗔同样也是个女人,上一次我没有杀你,就是因为我以为你的本性不坏,我以为你看着我对你手下留情的份上会痛改前非,但是你没有,反而比从前更放肆的欺负我,我不管这一次是否你是推我下楼的,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告诉你,从今天起,你最好不要再惹我,否则,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让你跪在地上跟我求饶的。”司嗔嗔恶狠狠的说完便回了相思楼,而司嗔嗔如今的举动,她所说的话却让凉肆有些惊讶,到底是怎样?她想绝地反击我吗?还是想报复我呢一大堆的问号出现在凉肆的心里,但是这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惊恐,万一司嗔嗔对妈妈说是自己推她下楼的话,自己这条小命怕是就要不保了。

    凉肆越想越觉得可怕,于是跟在司嗔嗔的后面回了相思楼,果真不出自己所料,司嗔嗔真的是去找听歌跟老鸨子去了,凉肆不敢大胆的站在司嗔嗔的面前,所以只能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听他们三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嗔嗔儿,你去哪了啊,我醒来就不见了你的踪影,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我真的害怕你在出些什么事情。”听歌刚一看见司嗔嗔便一下子和司嗔嗔拥抱,听歌真的很怕失去司嗔嗔这个好姐妹。

    “听歌,我没事,我这么命大,死了好几次都没有死成,这说明老天爷始终都是眷顾我的,听歌,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人家都说患难见真心,司嗔嗔这一次真的知道什么才叫做好姐妹了。

    “妈妈,让你担心了。”司嗔嗔上前拉住老鸨子的手,看着老鸨子一脸笑盈盈的样子,司嗔嗔的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只要没事就好,嗔嗔儿,你知道吗,当时你已经小命不保了,当时大夫说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救的活你的命,那个人就是宋毅,名宁国出了名的神医,听歌为了找宋毅,找了一个下午才找到凤公子,求凤公子帮忙去找宋毅,足足找了三天才找到宋神医呢。”老鸨子说的激动不已,凉肆却在后面干着急,万一等一下有人看到自己在偷听他们讲话,那自己可就是糗大了。

    “听歌,谢谢你,你们对我所做的事让我真的无以回报。”听到了老鸨子对自己讲的话,司嗔嗔也感动不已,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们是好姐妹嘛,要是别人,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呢,嗔嗔儿,做再多的事我都愿意,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这是拆不散的。”这是听歌这些天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看着两姐妹这么好,老鸨子也发自内心的祝福着。

    “对了,嗔嗔儿,那天你叫听歌去房里拿手帕,你怎么会突然滚下了楼梯,究竟是你自己滚下去的,还是背后有人推你,那个人又是谁,是不是凉肆?”老鸨子这才想起他们三个人光顾着聊天了,却把这件正事给忘记了,老鸨子虽然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如今差点害得司嗔嗔死,老鸨子说什么也要找出凶手,好好的惩治她一番。

    “那天的确是有人推我下去的,当时我只记得有人从背后动了我的轮椅,当时我还以为是听歌出来了,我还说了一句这么快就出来了,然后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把我推到了楼下,事后的事情我便浑然不知了。”司嗔嗔能够想起的只有这么多,因为自己实在想不出来凶手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狠毒,想要至自己于死地。

    “嗔嗔儿,按照你的意思来说,的确是有人推你下去的,但是你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莫非,不是凉肆吗?”老鸨子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难道自己这青楼里,艰险狡诈的人这么多吗?多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根本都没有观察到。

    “妈妈,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们是不能够冤枉任何人的,我看这件事情我们还是重长计议吧,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推我下楼的人应该不是凉肆,应该是另有其人,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她有什么阴谋,究竟她为什么要如此惊险还我,我也不得而知。”司嗔嗔现在觉得这个相思楼越来越可怕了,可怕的让她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离开这个地方,自己又没有地方可以去。

    “凉肆,你藏在这干嘛啊,赶紧去找司嗔嗔把,要是找不到,妈妈等一下又要骂我们了。”若依早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听歌,司嗔嗔跟老鸨子三个人不知道在聊着些什么,之所以这么大声的喊着凉肆其实她是故意的,一看这个凉肆就没有没有什么好心眼,老是动不动跟司嗔嗔作对。

    “啊,呃我我是凑巧路过这里而已,对迷路过。”凉肆正听的专心致志,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大声喊着自己,凉肆心里一惊,顿时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妈妈,嗔儿,原来你们在这里啊,真是的,你们找到嗔儿了也不派个人通知一声,姐妹们到现在还在四处寻找嗔儿呢。”若依没有听凉肆的解释,只是走去了司嗔嗔的旁边,看着司嗔嗔相安无事的样子,若依蔑视了一眼。

    “嗔儿,你没事了吧,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但是你相安无事了,不要拖累我们啊,你这样四处乱跑,妈妈还要我们跟在后面到处找你,你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若依的话里句句都透着讽刺,而老鸨子早已经看惯了这些姑娘之间的勾心斗角,于是不说话,看看司嗔嗔究竟会怎么说。

    “似乎没有人求着你去找我吧,脚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难道我连去个茅房,都要向你若依汇报不成吗?或者说你是在羡慕我,嫉妒我?因为我是这相思楼的花魁,所以妈妈对我要比对你好上千百倍呢?”在若依的眼里,司嗔嗔一直都是个被欺负的角色,如今司嗔嗔反而变的这么厉害,这是让若依没有想到的。

    “呵,笑话,我羡慕你?嫉妒你?你说说你身上有什么是我可嫉妒的,可羡慕的呢,我同样拥有跟你一样的好身材,我也拥有跟你一样漂亮的脸蛋,我还有什么好羡慕嫉妒的呢?”若依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有好身材又怎样,有好脸蛋又怎样,拉拢不住男人的心,到头来还不是快破抹布吗?我所拥有的才艺你学不会,我花魁的位置,你也夺不走,不就是这个道理吗,我虽然跟你不熟悉,但是我懂得察言观色,你的心思,我一下子就可以猜得透,跟我玩心计,其实你还嫩了点,怎么样,若依,你觉得我还要深入的说下去吗。”司嗔嗔一副高傲的样子看着若依,若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妈妈,你看啊,我只是跟嗔儿开个玩笑,嗔儿就这么说我,我什么时候说要抢走你花魁的位置了,你的才艺我学不会我也不会学的,否则我就是第二个司嗔嗔了。”不得不说若依是个聪明人,脑筋也转的快,司嗔嗔的话虽然让听歌跟一旁的凉肆都一头的雾水,但是若依的心里是非常明白的,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声称自己是跟司嗔嗔在开玩笑。

    “放心吧,若依,我为人大度,就算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妈妈,我听说此刻宋毅宋神医跟凤公子正在房里喝酒,我想去言谢,你们在这慢慢聊吧。”司嗔嗔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听歌走远,若依看着司嗔嗔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心里非常的妒忌,气的一跺脚,回了房间,走廊里顿时只剩下凉肆跟老鸨子两个人。

    “妈妈,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我也先走了。”凉肆也想趁机赶紧回房间,怎料老鸨子不是那么容易好骗的。

    “站住,凉肆,你很怕我吗,这么急着走。”老鸨子的声音有些低沉,这让凉肆顿时觉得这四周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不是啊,我没着急,妈妈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凉肆虽然紧张,但是还是在心里极力的抑制,希望不被老鸨子看出任何一丝的破绽。

    “凉肆,你来我这相思楼已经有十年了吧,从你刚你来相思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小女孩,你没什么心机,你很天真,很单纯,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熏陶,或者是你呗爱情冲昏了头脑,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司嗔嗔,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一次绑架她的是你,后来带着司嗔嗔半夜偷偷去郊外准备再一次杀害她的也是你,朝舞台上扔弹珠的依然是你,凉肆啊凉肆,凤紹澈到底哪里好,让你迷的神魂颠倒,甚至可以杀人。”老鸨子希望这一次能够用语言感化凉肆,殊不知凉肆始终都是左耳听右耳冒。

    “妈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或许是太过于爱凤紹澈了,所以我不能够允许他跟别的女人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妈妈,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个女人,每个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司嗔嗔是个花魁,就算她只卖艺不卖身,她依旧稳坐花魁,她的才艺无人能比,她会的是我这一辈子都学不完学不会的,妈妈,我真的很嫉妒她,她拥有姣好的面孔,拥有魔鬼般的身材,她的皮肤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她虽然比我大两岁,但是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似乎是我比她大两岁,好不容易我有了心爱的男人,如今也对她产生了兴趣,司嗔嗔的出现,对我来说,始终都是个困扰,我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我无法跟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妈妈,你能理解我吗?”凉肆一边说一边哭泣,不提到司嗔嗔跟凤紹澈两个人还好,一提起来自己心里就难过的不得了,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凉肆,我不得不警告你,我不管你们这一带的恩恩怨怨,但是你动谁都行,就是不能动司嗔嗔,她是我相思楼的花魁,也是我的摇钱树,我不能让司嗔嗔发生任何事情,否则的话,你休怪我这个做妈妈的到时候铁石心肠,没有事先警告过你了。”老鸨子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凉肆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到底该不该这样跟司嗔嗔继续斗下去呢。

    司嗔嗔跟听歌还没有走进房间,就听到了宋毅跟凤紹澈二人正喝的痛快,不停的喊着干杯干杯。

    “凤公子,宋公子,我可以进来吗?”司嗔嗔站在门口低声的说着,这个时候自己的出现会不会打扰了二人的兴致呢。

    “进来吧。”凤紹澈也没有听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声音,二人喝的正高兴,这个时候谁来都行。

    凤紹澈正打算跟宋毅在干一杯的时候,就看到了司嗔嗔跟听歌两个人站在了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司嗔嗔今日没有打扮的原因,凤紹澈忽然有些看傻了眼。

    “凤公子,凤公子?”司嗔嗔见凤紹澈不停的盯着自己,甚至已经失了神,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一下。

    “嗔儿,想不到你不化妆的样子要比化妆的样子美多了。”凤紹澈不由得赞叹了起来,宋毅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听歌,自从上一次自己要求听歌做自己的女朋友以后,这个听歌一见到自己就会不自觉地脸红,直到现在为止,宋毅也不知道这听歌倒是对狮子是否是有感觉的。

    “多谢凤公子夸奖,想必这位就是哪位救我的神医,宋毅了吧,今日嗔儿前来,就是来感谢二位公子的,多谢凤公子跟宋公子的救命之恩,嗔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司嗔嗔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报恩了,其实司嗔嗔心里早就明白这凤紹澈对自己始终都是有兴趣的,万一借此机会,凤紹澈要自己为了报恩,然后嫁给他,那自己到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嗔儿,别这样,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何必挂念于心呢。”凤紹澈的话让听歌跟司嗔嗔都大吃一惊,一路上两个人一直默念着,等一下去感谢凤紹澈的时候,这凤紹澈可千万不要让自己嫁给他,看来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就是啊,我是个大夫,我的职责就是救人扶伤,如今看到我的病人已经完好无损,我这心里啊,也跟着高兴。”宋毅心里忽然打起了小算盘,自己从凤紹澈的口中得知,听歌跟司嗔嗔二人是最要好的好姐妹,如今自己想要跟听歌有关系,那司嗔嗔便是很重要的一个绝色,看来自己还要先跟司嗔嗔处好关系才行。

    “想不到宋公子跟凤公子一样是个大度的男人,能够认识两位是我嗔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司嗔嗔说完便看了看听歌,却没想到听歌此刻的脸涨的绯红,而且时不时的看看宋毅,司嗔嗔是个喜欢察言观色的人,自然能看的出二人的关系有些奇妙。

    “听歌,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啊。”司嗔嗔故意挑逗听歌,听歌一听到司嗔嗔在笑自己,便把头低的更低了。

    “我我没有啊,我只是有些热而已。”听歌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甜蜜蜜的。

    “听歌,别骗我了,我可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你都多大了,想不到你居然还会不好意思,哈哈。”司嗔嗔笑着坐到了凤紹澈的一边,把听歌拉到了宋毅的身边,这还是宋毅跟听歌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坐在一起,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愤忽然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二位这喝的是什么酒阿,我也会喝一点,不介意我尝尝吧。”还没等凤紹澈跟宋毅反应过来呢,司嗔嗔便咕咚咕咚的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全部给喝光了。

    “嗔儿,你疯了吧,我知道,青楼的女子都多少会喝些酒,但是这酒可是烈酒,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们二人喝了这么就也才喝了一半,现在都觉得头有些晕了,你却一个人喝了一半。”凤紹澈吃惊的看着司嗔嗔,这司嗔嗔是常人吗?又会跳舞又会唱歌,又会变魔术又会画画,又会发明,如今还这么会喝酒,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展现出来。

    四个人喝了不知道多久,总之看着天快亮了,听歌才搀着司嗔嗔回了房间,此刻的司嗔嗔已经醉了,整个心里,眼睛里,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的影子,或许人一喝酒就会放了肆的想念,就在听歌打算转身回房的时候,司嗔嗔却死死的拽住听歌,就是不肯让她走,并且嘴里还在说着一些胡话。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不管,为什么要跟那个你不爱的女人结婚,只是因为她家里有足够的钱,能够让你未来的前景拥有无限的发展吗,那我又算什么,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爱情,就这样被你轻易的抛弃了吗,我不甘心,我一点也不甘心,我想去找你,我想求你不要离开我,但是我知道,如今我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离开我了,娶了那个长的像地球表面的女人,如今我也只能祝福你们幸福了,不是吗。”司嗔嗔说到这的时候早已是满脸的泪水,听歌不知道司嗔嗔说的是谁,但是这个人一定不是那个袁尤俊,只是究竟是哪个男人居然能让从来都没有哭过的司嗔嗔竟然哭的如此卑微。

    “嗔儿,你怎么了,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听歌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嗔嗔,看来司嗔嗔还有许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听歌,你不懂的,他叫周逸然,他来自二十一世纪,我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啊,我们都是北京人,我们在一起相恋了7年,他却为了他的事业,娶了一个长的像地球表面一样的女人,然后我就成了被抛弃者,我就成了无家可归者,我伤心,我难过,我坐在阳台喝酒,我却莫名其妙的冲阳台摔了下去,我以为我会死,可是当我醒来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穿越了,只是我想不到我竟然穿越到了青楼里来。”司嗔嗔可笑的讲述着这一切,这一次她是真的喝多了,就连自己说了些什么,她也不记得,而一旁的听歌,始终听的一头雾水。

    “嗔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啊。”听歌疑惑的看着司嗔嗔,二十一世纪?穿越?北京是哪里?她记得司嗔嗔跟袁尤俊相恋没有那么久啊,长的像地球表面?那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周逸然,我恨你,我恨你抛弃了我,我要多优秀有多优秀,我身后的男人排着队追求我,富二代有无数,我却从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我的心里,我的眼里,我的脑海里,已经全部给你给占据了,我每天都在想念你,我的青春全部都献给了你,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用我的青春赌明天,可是我失败了,我没有争得过明天,我们之间的感情被现实给打败了。”司嗔嗔越哭越伤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摇摇晃晃走到窗前。

    “嗔儿,你要干什么啊,你可不要想不开啊。”吓的听歌还以为司嗔嗔要想不开,于是赶紧上前拉住司嗔嗔。

    “听歌,你看见了吗,就在那边,就是他住的地方,我曾经也住在那里,只可惜现在再也回不去了。”司嗔嗔看看听歌,又用手指了指天空,那是个遥远的地方,曾经她多么想逃离那个城市,如今她想回都回不去了。

    司嗔嗔就这么站在窗边看着月亮消失,太阳升起,这才终于坚持不住,躺在地上便呼呼大睡,听歌此刻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些日子以来,听歌跟着司嗔嗔已经受了不少的苦了,着实有些疲惫,看着司嗔嗔没有想要跳楼自杀的意思,这才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却看到司嗔嗔就那样躺在地上睡着了。

    “嗔儿,嗔儿,醒醒,你怎么睡在地上了呢,地上多凉啊。”听歌拍拍司嗔嗔的肩膀,司嗔嗔这才从梦中苏醒。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了。”司嗔嗔还以为是失火了或者发生什么事情了,看着听歌蹲在地上无奈的看着自己,司嗔嗔这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睡在地上了。

    “没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你昨晚喝多了酒,我呢,又睡着了,醒来看你怎么睡在地上了,怎么样啊,到底是床舒服还是地舒服啊。”听歌无奈的笑了笑,真想不到司嗔嗔喝多了酒以后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我昨晚喝多了吗?那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司嗔嗔心里一惊,自己只要一喝多酒就会胡言乱语,第二天就会什么事情都忘记的一干二净的。

    “你啊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北京啊,什么二十一世纪啊,什么周逸然啊,什么地球表面啊,对了,长得像地球表面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形容一个人长的很丑或者是很美的意思吗?”听歌此刻在司嗔嗔的面前就仿佛是个三岁小孩子是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问。

    “周逸然?我竟然向你提起了周逸然?天呢,看来昨晚我是真的喝多了,否则那个负心的男人我怎么会他提起呢。”司嗔嗔用力的摇了摇头,那个自己曾经发誓说要忘记的男人,如今他还是能够让自己那么伤心。

    “是啊,周逸然到底是谁啊,看到你为了他哭的那么伤心,我还真不敢相信你是为了他呢,你说你们相爱了七年,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印象中,你似乎只有袁尤俊一个男人啊,嗔儿,我在想你是不是发烧了?”听歌说完还不忘摸摸司嗔嗔的头,司嗔嗔赶紧把自己的头扭到了一边。

    “听歌,我不认识什么叫周逸然的男人,还有你说的什么北京,什么二十一世纪,所谓的地球表面,我都不知道,这些话都是我喝多的时候幻想出来的,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喝多了就这样,只要你把他当成是胡话就好了。”司嗔嗔无奈的笑了一下,那分明是自己的真情流露,如今在听歌的面前却要说成是自己一喝多酒就说胡话,司嗔嗔不知道如何说如何解释了。

    “嗔儿,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也不是傻子哦,如果真的是胡话的话,你怎么会哭的那么伤心呢,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跟凤公子,宋公子喝完了酒回来了以后就一直站在窗边,你指着天空对我说,周逸然就住在那个地方,你曾经也住在那个地方,感情是无法欺骗的,你哭了一夜,这分明就是你的真情流露,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听歌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看着司嗔嗔,司嗔嗔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到底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呢,倘若告诉她了,怕是听歌也不会相信的,倘若自己不说,听歌还一副非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的样子。

废旧

    武帝狠狠的一脚将太医踹开,贤妃宫里的人见他生气了也连忙跪下。“贤妃宫里的人都是死的吗?贤妃不舒服怎的不早些来禀告朕,现在才说!”

    “陛下,娘娘见今日御花园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心里自责不已,说是自己没有巡防好宫禁,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打扰了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兴致,回宫之后一直不许奴婢们前去禀告您。”

    武帝没想到贤妃这样的不懂事,御花园之事说起来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一直挂着,上了孩子可怎么得了。

    “陛下,娘娘醒过来了。”

    武帝听说贤妃醒了,连忙带着太医便进了内室,见她眼中含泪,十分的伤心,走过去便拉着她的手。

    “爱妃觉得如何了?怎么如此不小心,太医,快为贤妃娘娘诊治一下,看看龙胎如何了。”

    太医低头行礼之后,便走上前将丝帕搭在贤妃的手上,仔细的为贤妃诊治起来。

    “启禀陛下,贤妃娘娘忧思太过,内心惊惧,恐有些不好,臣立刻去开几幅安神药来让娘娘服了,好好休息一下,这几日需要卧床静养,再不能动气忧思了。”

    武帝听他这么说,知道贤妃的身子没有大碍了,这才放心的让太医下去开药。

    “爱妃你怎么这么傻,太后的寿宴再重要也比不上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啊。”

    贤妃拉着武帝的手,伤心的看着他,几滴泪顺着脸颊就滑到了武帝的手上。

    “陛下,臣妾实在是对不起您的嘱托,您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臣妾去办,是相信臣妾,可臣妾却……”

    武帝拿着手帕轻轻的给贤妃拭泪,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自责,险些伤到孩子。

    “爱妃好糊涂,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干系,都是温启华他们引出来的,你的寿宴办的很好,母后都补助口的夸你呢。”

    贤妃听武帝这么说,就算放心了一半了,知道武帝不会迁怒于自己了。

    “陛下,臣妾只要想到今日惠妃妹妹说的那句话便自责不已,无论如何,这件事陛下交给了臣妾臣妾就该负责,如今惹得太后的寿宴出了这么不吉利的事情,是臣妾之罪,还请陛下治罪。”

    说着贤妃就要起身给武帝下跪,武帝连忙将她按在床上,不让她起来。

    “胡说,惠妃懂什么吉利不吉利,满嘴的胡沁你还放在心上了,她本就不会说话,之前将寿宴之事交给她办她也办得乱七八糟的,她这是见不得你的好。”

    贤妃知道武帝现在心里肯定更加嫌弃惠妃了,心里十分的高兴,面上却装作更加的苦痛了。

    “陛下,臣妾今日确实是一时不察了,陛下不治臣妾的罪,臣妾感恩戴德。”

    武帝摇摇头,见她额间的汗水越来越多,连嘴唇都有些青紫了,心疼的为她拉了拉被子。

    “你是朕的枕边人,那里需要这么说,今夜朕不走了,好好的陪陪你,你放心休息吧。”

    “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但是您已经召了青鸾妹妹,要是不去,恐怕妹妹生气呢。”

    武帝摇摇头,招了两个人过来洗漱更衣,贤妃连忙往里面让了让,好让武帝上来。

    “青鸾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你肚子里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好了,爱妃不必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九公主生气的坐在自己宫里,将面前的一盆牡丹花扯得枝叶散落,却还不罢手。

    “公主殿下,您从回来就开始生气,怎么了?”

    九公主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怎么了,这些愚蠢的奴才怎么会知道怎么了。她如今回想起今日和温启华一起逛街的时候,他看见司嗔嗔的眼神。

    当时自己便觉得不对了,但又想到他们二人同为男子,应当没什么,但是后来却发现司嗔嗔竟然是个女儿身,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温启华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难怪他当时急不可耐的就跟司嗔嗔出了大殿,如今看来,恐怕早就知道了她的女儿身,而且还将她看在了眼中。

    她是堂堂一国公主,连她都拿不下的男人却被一个贱婢给轻易的搞定了,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耻辱!

    九公主想到温启华对司嗔嗔的态度,渐渐的心里有些害怕起来,担心如果武帝放司嗔嗔一马,恐怕自己就再也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武帝就从贤妃的宫里起身去上朝了,贤妃贤惠的给武帝穿好朝服,还亲自伺候了武帝洗漱。

    武帝疼惜的拉着贤妃的手,想到她昨夜刚刚受了惊吓,伤了胎气,今早还起的这么早,给他打理一切。

    “爱妃辛苦了,等会在回去补个觉吧,昨夜之事吓到你了,难为你今天还起床来伺候朕。”

    贤妃深情的看着武帝,眼睛里好像挤得出水来,看得武帝又是一阵疼惜。

    “好了,朕去上朝了,你好好在宫里休养。”

    说完便离开了,今日早朝上众臣虽然都互相打着眼底的官司,却没有人敢轻易的提起昨日发生之事,若是在平时,几个元老肯定是要吵翻天的,今日却不敢多嘴。

    因为里面还涉及到了三个重量级的人物,一个是温启华,当朝丞相,其父一直被武帝重用,在朝堂上的人缘也好。另一个是桃花谷谷主闵笙,那是连武帝都不敢小觑的江湖势力,得罪了还不知会有什么下场。还有一个王贤妃,她主持寿宴出了这样的事,谁要提起,她身后的王家恐怕会死命的反扑,何况她自己还身怀有孕,在宫中更是不同。

    武帝见今日早朝的气氛如此不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草草的吩咐他们退潮了事。

    下朝之后温丞相和桃花谷的人果然又去了武帝的宫里,还是说昨天的事情。

    武帝想了想温启华和闵笙原本也没什么大错,就是在御花园里斗殴,便想着干脆放了他们两个,省的整日被他们骚扰。

    “温卿昨日之事朕回宫后仔细的想过了,温启华虽然和闵笙在大内皇宫公然斗殴,但毕竟是年轻男子,血气方刚,我朝一向好武,也没什么好怪罪的。

    ......

    便让大理寺放他们出来,但是他们毕竟是在皇宫里出的这事,若是就这样放了,恐怕对宫规有损,便各自罚银千两,再让执事太监各掌20仗,算是以儆效尤了吧。”

    温丞相见武帝终于松口,虽然罚了银两,又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总比掉脑袋丢乌纱帽的好,连忙跪下来谢恩。

    “多谢陛下,臣自当好好管教这不孝子,再不让他做这些有辱家风之事。”

    武帝见他跟自己打官腔,便不耐烦的让他们退下了,过一会便让太监将旨意传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自然知道武帝不会为难这两个公子哥,这一日夜都好好的照顾着他们,生怕他们记仇,现在武帝下了旨,更是亲自去监牢里放他们出来。

    “温大人,闵谷主,受苦了,陛下已经下旨,宽恕了两位之罪,二位便出来吧。”

    温启华猜到现在差不多也是时候了,点点头,和闵笙一起走出了监牢,又突然想起了司嗔嗔。

    “敢问寺丞,司大人关在何处?”

    大理寺丞没想到他竟然会关心起司嗔嗔来,司嗔嗔与他们不同,犯的是死罪,虽然陛下现在还没有明旨,但还是按例关在死囚牢中。这司嗔嗔又没有什么背景,这砍头掉脑袋是绝对的了,至于是否株连九族,就要看陛下的心情了。

    “回温大人的话,司大人如今关在死囚女牢中,只等陛下的旨意下来便行刑了。”

    温启华知道太后的寿宴昨日刚过,武帝不会这么快就判了司嗔嗔的死刑,多少还要等一段时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能否劳烦大人带我去看看?”

    大理寺丞有些奇怪的看着温启华,没想到他对司嗔嗔的事情这么上心,点了点头,便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便是这里了,温大人。”

    司嗔嗔还睡着,没有醒过来,她昨天落了水,虽然换了干净衣服,但头发还是湿的,大理寺又是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睡了一夜,百年会、便昏昏沉沉的发起烧来。

    温启华在门外见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而且自己和闵笙、大理寺丞都走到牢房外了,她似乎也没听见,有些担心。

    “劳烦大人,能否将房门打开,让我跟司大人说句话?”

    大理寺丞虽然奇怪,但也不好拂了温启华的面子,只好吩咐下人将门打开在,自己带着人退的远远的,不耽误温启华和司嗔嗔叙话。

    温启华和闵笙走进牢中,一股污浊之气扑面而来,刚刚在外面还好些,进来之后味道大得令人作呕。

    “这牢房的味道也太重了一些,她一个女子怎么受得了?”

    温启华并不理闵笙,走到司嗔嗔的身边,见她连一床薄被都没有,现在春夏相交,夜里还是十分冷的,连忙去摸她的头,果然烫得惊人。

    “发烧了。”

    闵笙看了看司嗔嗔的脸色,脸都烧红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人都得烧糊涂了。

    “我这里有药,他们没有敢搜我的身,还好还好。”

    闵笙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玉瓶递给温启华,有转身到处找水,想要给司嗔嗔喂药。

    “这牢里怎么连杯水都没有?”

    温启华知道司嗔嗔犯的是死罪,大理寺的人自然不会对她下功夫,别说水,一日三餐能送来就不错了。

    “我已经喂她吃下去了,多久能见效?”

    闵笙身上这瓶药是为了不时之需预备的,药效十分的猛烈,应该用不了多久。

    “快了,你不用担心,但是她现在在这里这么住着,即使现在的病治好了,恐怕也会再熬出新的来。”

    温启华捏紧了司嗔嗔的手,心疼的看着她,他多想就这样抱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大理寺,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个人避世隐居。

    “我会吩咐大理寺的人好生照应,我门不宜在这里耽误太久,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只怕我们两连情都求不了。”

    闵笙点点头,看了司嗔嗔一眼,叹了口气就离开了牢房,温启华轻轻的在司嗔嗔的手上印上一吻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自己若是再心疼的在这里耽误下去,只怕不久武帝下了旨,就回天乏术了。

    闵笙和温启华身上还欠着20杖廷杖,执行的太监自然不敢真的对这两位动手,雷声大雨点小的将这20杖打完。

    温启华受完刑之后连家都来不及回,便和闵笙急匆匆的去了宫里。武帝听见太监禀报,以为他们是来谢恩的,便让他们进来了。

    “微臣参见陛下。”“草民参见陛下。”

    武帝见他们受了廷杖就进了宫,正要安抚他们几句,温启华便开口了。

    “多谢陛下恕臣之罪,臣今日来,还有一句事关国体的肺腑之言要告知陛下,此言不说有违臣的忠臣之道,愿陛下准许。”

    武帝皱了皱眉,不知道温启华要说什么,竟然这么急吼吼的,面色有些不快的示意他说。

    “陛下,臣此次来,希望陛下可以饶过司迟池一命,饶恕她的死罪。”

    武帝没想到他说的有关国体之事,竟然是指的司迟池,脸色一下就变了但还是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陛下,臣知道此女以女儿身入朝堂,是对陛下的欺瞒,也是对整个朝廷的侮辱,但是陛下应该知道,此女天赋异禀,能算常人不能算之事。如今强敌环伺,边关也岌岌可危,若是陛下留下她一条性命继续为国效力,绝对是社稷之福啊陛下。”

    闵笙见状也俯下身去,对着武帝磕了一个头。“陛下,草民知道这是陛下的国事,我一个山野村妇,原不该多嘴,但司大人这样的人家确实不可多得,温丞相所言十分有道理,还请陛下三思。”

    武帝此时倒是不生气了狐疑的看着面前的温启华和闵笙,觉得这二人十分的奇怪。

    照理说他们昨天刚刚在御花园里打了一架,如今应该势同水火才是,怎么突然这么同心协力的为一个司迟池求情。

    “二位爱卿所奏之事,朕会考虑,但是兹事体大,又有那么多人看见,如不严惩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之口,你们先退下,待朕想出一个结果之后便告诉你们。”

    ......

    温启华见武帝虽然没有立即释放司嗔嗔,但是已经松了口,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现在也不好再多说,跟闵笙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两人便退下了。

    武帝思索了一阵,一方面觉得温启华的话十分的有道理,毕司嗔嗔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凡是她算之事,没有不准的。日后若是行军打仗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军事,事事都将敌人的踪迹算的清清楚楚,那就再不会有败绩出现。

    另一方面有些怀疑起温启华来,温启华给他的感觉似乎早就知道了司嗔嗔是女子,并不吃惊,虽然说的都是大道理,但是却处处维护,难道他们二人之间有私情吗?

    武帝一时觉得有些想不通,这样掉脑袋的事情,司嗔嗔应该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温启华。

    九公主一直派人打听着温启华的消息,听说今日被武帝放出来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探听消息的太监还说温启华现在已经进宫去见武帝,估计是谢恩去了。

    九公主便高高兴兴的往武帝宫中赶,想要趁这个机会见他一面,让知道自己今夜有多担心。

    她到的时候,温启华已经离开了武帝宫中,只远远看见一个背影,九公主有些丧气的看着,觉得自己当时就该快些赶过来,还换什么衣服化什么妆啊。

    值守武帝宫门的太监见九公主表情不快的站在宫门前,连忙走上前去跟她说了几句话。

    “公公说什么,温大人向陛下求情?”

    值守的太监点点头,他虽然守在外间,但是听得清清楚楚,整个朝野的人都知道九公主挨爱慕温启华,自己此时不妨送她一个顺水人情。

    “司迟池犯的是死罪,温大人怎么还敢向陛下求情,难道他不怕父皇生气吗?”

    太监摇摇头,这些大人物的心思,岂是他一个小太监能猜到的,他只不过就听了个大概。

    “有劳公公了,来人,拿些银子给公公,就算是本宫请公公喝茶了。”

    那太监眉开眼笑的接过九公主宫人的赏赐,给九公主磕了几个头。九公主此时哪里有心情理他,转身便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宫中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原本以为司嗔嗔犯了欺君之罪必死无疑,自己也就没有动什么手脚,可是温启华和闵笙竟然同时向武帝求情,若是武帝答应了,自己跟温启华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温启华一路担忧的回到家中,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早就在门外等候,十分着急的样子,看见他回来了,更是拉着他不放手。

    “母亲,这是做什么。”

    温母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往里面望了一眼,拉着温启华便走到一旁的僻静处。

    “启华你可算回来了,母亲特意在门口堵着你,你父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现在请了家法出来要惩罚你,你还是快些出去避一避吧。”

    温启华听自己的母亲这么说,转身便要离开,自己倒不是害怕挨打,只是父亲十分的迂腐,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就更别想帮司嗔嗔求情了。

    “站住,你这个逆子还要往哪里走!”

    温启华见父亲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请安。

    “父亲大人。”

    温大人哼了一声,原本想在门口就质问温启华,但见门口人多眼杂,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恐怕又要横生枝节。

    “还不快回府!”

    温启华点点头,跟着温大人便进了他的书房,温母在门口听着,担心温启华受伤。

    “我问你,那个女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温启华以为父亲要问他和闵笙打架一事,没想到却牵扯到司嗔嗔的头上,立刻就明白肯定是温夫人告诉了他。

    “是,儿子早就知道她是女人身。”

    温父听了大怒,没想到自己苦心栽培的儿子竟然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这么说她就是之前和你和离的那个弃妇是不是!”

    温启华点点头,知道温大人肯定已经从温夫人那里知道了事情所有的真相,现在隐瞒也没有用,索性都说了。

    “父亲,我确实早就知道了她入朝为官的事情,但却没有告诉陛下和您,当初我们和离也是有原因的,希望父亲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劝劝陛下饶他一命。”

    温大人听见他到现在还在为那个女人开脱,狠狠的将自己岸上的茶杯扔到温启华的身上。

    “你这个逆子!还敢让我去求陛下绕她?这是我们温家运气好,她没有被人认出来,若是一旦被陛下知道她和我们温家的关系,不将我们全家满门抄斩便是万幸了。”

    温启华实实在在的挨了温大人这一下没有躲闪,知道父亲是为了温家的门楣着想,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一心只想救下司嗔嗔。

    “父亲,若是您不去陛下面前说话,儿子也是一定要去的,若是她日后去了菜市口,上了断头台,儿子也决不苟活。”

    温大人没想到温启华已经陷得如此之身,又听说司嗔嗔有算命的本事,心中猜想温启华是不是被她下了什么巫蛊之术。

    “你真是昏了头了,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将我温家这两百多口人命不当回事了吗?”

    温启华知道自己的父亲绝对不可能帮助自己去向陛下求情了,便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站住,你要到哪里去,难道还嫌自己昨天没有闹够吗?”

    温启华侧身看了温大人一眼,并未回答他,自己就开门准备出去,却被门口的温夫人一把拉住。

    “启华,你要去哪儿,你父亲说的对,你万万不能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就害了自己全家啊!”

    温启华挣脱温母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她。“母亲,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温家陷入两难的。”

    温启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之后,温夫人连忙跑进去跪在温大人的脚边。

    “老爷,启华他已经魔怔了,你一定要把他拉回来,千万不能让他做傻事啊。”

曦光

    当日下朝之后,温启华便收到了暗一暗二传回的画像,画上之人果真与司嗔嗔一般无二,除了他眉目更坚毅一些,身形更壮实一些外。

    果然是司池迟。

    原来他罢官是去边疆筹划谋反了么?

    那司嗔嗔突然逼他和离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系。温启华有些疑惑,就算是司嗔嗔的哥哥要谋反,也可以由他二人一起商榷,为何要执意和离?

    呵,既想不通,便亲自去问个明白。

    “我要去见司池迟。”温启华道。

    “主子万万不可,以您如今的身份,怎么可以随便跑去边疆?”暗一暗二急道。

    “我自有计较。”温启华说完,便起身出了书房。

    按照武帝的性子,他若请假定是行不通的,那就要用别的借口来达成请假的目的。

    如果……装病呢?不行,太引人注目了,在武帝寻找镇边将军的当口装病,以武帝多疑的性子定会怀疑,这就与他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如若在他面前生病并由太医确诊,那武帝应当不会怀疑了。当京官果真是一件不自由的事情。

    好在温家有密药可以迷惑一二,以往温家虽世代忠于当权者,但亦有不能为之事,每当这时,这密药就派上了用场,只要服用第二日便会头晕脑胀呈风寒之像,服用解药之后则无碍。温家多少老狐狸都是以此药躲过风头的,只不过像他这样打算的还是第一次。

    翌日,温启华如同往常一样上早朝,只不过脸色苍白头重脚轻,毫无往日神采奕奕的少年宰相的风流模样,在路过司嗔嗔时,刻意停顿一步,在看到司嗔嗔眼中的担忧之色后满意离去。

    这药效力太大,想来他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武帝上朝一炷香之后,他摇摇欲坠,随后便倒在了地上,武帝大惊,忙传唤御医进行治疗,御医回禀,温大人是由于忧思过度,病从心生,这才得了风寒,颇为严重,需静养。

    武帝感慨道“想来丞相是为边疆之事忧思过度,这才导致重病,丞相真是兢兢业业,令人敬佩,便准丞相回府修养,待康复之后再来吧。”说罢便摆驾回宫,暗一暗二也过来接主子回府。

    待吃下解药之后,温启华脸色已于常人无异。

    “把替身找来,若有探病者则有替身周旋,若司家来人探望则拒之不见。暗一暗二,准备行程,今日动身。”温启华急于找到司池迟问清楚这一切,匆匆安排之后,便踏上了前往边疆的行程。

    边疆遥远,即便是千里良驹日夜赶路,也足足赶了半月时间才到,也应该感谢司池迟,因为直指京都所以占领的城池都是距离京都最近的,如今已连续攻破五座城池,也难怪武帝着急了。

    十天十夜不曾休息,连习武的暗一暗二都有些吃不消,温启华却执着的赶往司池迟所驻的阳城,不曾休息,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赶到了。

    “来者何人!”刚到城门口,便被两个重兵持剑挡在了门口。

    温启华此刻丝毫不见翩然风度,只用盛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守兵,道“我要见你们的头领,希望你们通报一声。”

    “我家头领岂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去去去赶紧走。”那重兵有些不耐烦的赶人。

    “你告诉他三个字,司嗔嗔。”温启华道。

    那重兵见温启华看起来来头不小,一身气度不凡,再加上一脸笃定的模样,也不由得客气了起来,没说什么便跑去通报了。大概一刻钟之后回来,对温启华恭敬道“请公子跟我来。”

    再一刻钟之后,温启华终于看到了身穿盔甲的司池迟,此时的他比以前更加坚毅,也更加有戾气了。

    司池迟看到温启华的时候,竟露出了笑意,道“我妹妹看上的人果然不是凡辈,居然敢只身一人到我这判军营中来,在下实在佩服。”

    “该是我佩服你吧,大哥。只身一人到边境,不过短短几年时间竟然建立起了如此势力,该自立为王了吧。”温启华也笑,只不过笑容之中不乏阴郁。

    “自立为王待我成就大业时再坐,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自大的好。”司池迟说道。

    “你举事想必是需要不少银子的,那五十万金,难道是她替你要的?”温启华问道,当初他听闻她要这么大数额的银钱,还有些疑惑,现在却是明白了。

    “确实是……苦了她。”想到一人在京城支撑着整个司家的司嗔嗔,司池迟也是一阵叹惋。

    “只是,武帝为人阴狠残暴,我当了几天的芝麻官便知,武帝当政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官官相护,贪污**,政治浑浊,官场就好比是一团脏土,早已结合在了一起,拉不开,整顿不了,唯一的办法,便只有举事,彻底整肃朝纲。”司池迟道。

    温启华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来整肃朝纲,却把一大家子的人丢下,把一切重担都丢给自己的妹妹,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温启华问道。

    “大概是你与她结为连理半年之后。”

    “呵……怪不得,怪不得从那时起她就有些疏远我,转而跟那闵笙十分热络,想来,你们就是通过他传递消息的吧。”温启华有些自嘲的开口。

    “对,我将边境力量收服的差不多之后,便告诉了她,随后她便与你和离了。”司池迟点点头承认了。

    温启华突然想打自己一巴掌,他想了那么多,查了那么多,切没想到问题是出现在她早已失踪的哥哥身上,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想必她是为了不拖累他,才和离的吧,喝了一年的避孕汤,应该也是因为这个。

    真是个傻姑娘,她为什么就不想着告诉他,和他一起承担呢?

    温启华有些失神,随后便想司池迟抱拳道“既如此,温某便先告辞了。”

    “等等,温大人这便要走了吗?不休息一会?”司池迟面上虽带着笑,却隐含了一丝威胁。

    “领主不必担心,我自会帮你,即是她喜欢的,我就满足她的心愿,祝领主大业得成。”

    ......

    他急切的想要告诉司嗔嗔他的心意,他不介意她的哥哥举事,依他所见,武帝朝确实不得长久,迟早会有民众举事,若是这举事之人为司池迟,倒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他志不在官位,只求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便好,至于当权者是谁,只要不要太破坏百姓利益致使民不聊生,便与他无关。

    现在最值得欣喜的事情,是他终于知道了司嗔嗔的心事,说到这里,他还需要感谢闵笙,若不是他那天给他透露消息,怕是他查不到这里的。

    现在的温启华想起司嗔嗔,心里便是一阵甜蜜,她心里定是有他的,只是怕她哥哥举事的事情东窗事发之后,会牵连温家,才会执意逼他和离的吧,他的嗔嗔果然是这世上最玲珑心肠的女子。

    可是嗔嗔怎的那么傻,她怎么就知道他不会与她一起承担?她怎么就知道他会选择放弃她?她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帮她呢?温启华暗暗叹息司嗔嗔的傻,却又有些心疼,这么久以来,她都以一己之力支撑着司家,又能在官场左右逢源,想必私下是付出了不少功夫的,怪不得瘦了那么多。

    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怎的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

    “爷,您休息一下吧。”暗一说道。虽然爷自己不觉,可是他与暗二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他知道爷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兴奋,这情绪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哪有人能十天十夜补眠不休的,这要是再熬十天十夜,爷的身体可如何是好?

    温启华闻言回头看看暗一暗二二人,笑道“也罢,你们二人随我十天十夜不眠,的确是累坏了,等我们到达下一座城市,再找地方落脚。”

    他虽然的确是急着要见司嗔嗔,但是若是不休整,恐怕暗一暗二的身子坚持不住。暗一暗二连忙谢恩,温启华不耐的摆摆手之后,站了起来。

    三人在到达泰州城之后,便找了个客栈休息起来。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小二连忙迎热情的迎了上了,在看到他们的马之后笑容更是殷实了几分。

    “住店。”说完,华卓修便进到客栈之中。

    “不知客官需要哪种客房?”小二问道。

    “要三间天字房。”说罢将一枚银元宝扔向身后,道“不用找了。”

    小二立马手脚敏捷的接了,当即眉开眼笑的待温启华等人去往天字房。

    告诉小二随后送饭菜上来之后,温启华便关上了房门,坐下之后略微调息了一会。

    “叩叩——”

    敲门声响起,温启华皱眉,这小二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但还是起身开了门,却见一女子婷婷立在门口,手中端着菜盘美酒,身段袅娜,纤纤玉手捧着托盘,眼神含情带媚,只微微看你一眼,便要勾魂一般。

    温启华眉头皱的更紧,抬手接过饭菜便转身放回了屋子桌子上,丝毫没有要请那女子进来的意思。

    柳媚素脚一剁,便不依的开口道“公子,都不请我进来的么?”

    “饭菜已经送到,姑娘且请回。”温启华声音冷漠的送客。

    柳媚心下冷冷一笑,跟她装什么冷漠公子,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男人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就曾见过不少,如今要不是急于脱身,又何必急于委身自己?不过看这位公子温润如玉,气宇轩昂,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若是委身与他,也算不得亏。

    想着,竟然不请自入,直直的走近房内,手臂攀住温启华的手臂,语气婉然如莺啼三月,声音温软却带着三分魅惑,让人欲罢不能。

    “公子,怎的如此绝情?”柳媚在温启华背后问道。

    “姑娘,请自重。”温启华道。

    “公子,你这话媚儿有些听不明白呢。”柳媚说道。

    “不要让我请你出去。”温启华狠狠的摔开柳媚的胳膊,用力之大竟然直接把她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温启华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沉之气让柳媚赶到害怕,本来以为能钓个金龟婿,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个不为女色所动的,又羞又恼,不好再说什么,当下狠狠挥袖离开。

    暗一暗二闻声走出房门,齐声问道“主子,出了何事?”

    “无事,你们且休息吧。明日早些启程。”说完便回了房间,遇到此事之后温启华更加思念司嗔嗔,她从来不会这般,却一样让他着迷,他的嗔嗔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温启华仔细算了算,如果迅速启程回京之后,应该就离嗔嗔的生辰不远了,到时候拉她谈谈,告诉她这件事,也好让她心里踏实一些,不再躲着他。

    嗔嗔的生辰礼一定要好好准备才是。

    第二日温启华与暗一暗二启程回京,因时辰较早,让想要前来继续勾引温启华的柳媚扑了个空,气恨之下,去后厨房找小二算账了。

    “媚儿姑娘,您怎么来了?”小二看见柳媚,连忙殷勤的上前问道。没想到柳媚却是劈头盖脸的给了那小二一巴掌,正当小二捂着脸颊错愕之极的时候,却听柳媚说道“我给了你那么多钱,就是让你帮我留意有没有富家公子好助我赎身,你倒好,连人都看不好。”

    小二瞬间想起了温启华,昨日他看温启华出手阔绰大方,又一身高贵,那是与生俱来的气质,于是他当即便通知了柳媚,本来以为以柳媚的本事定能把人拿下,没想到她居然失手了。

    “媚儿姑娘,这客人要走,我们也不好留啊,你让我以什么身份留下那位公子啊。”小二觉得很冤枉,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二,那位公子却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的,他若执意阻拦,难道不会被他们打个半死吗?

    再说,客栈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要是传出去小二强留客人的消息,那岂不是要毁了客栈的信誉?

    这柳媚从来不为别人着想,自私自利,还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青楼花魁青楼花魁,说的好听,本质也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子,就算是他,也不屑娶这样一个女子回家,更何况是那位公子。

    “小二,劳烦你继续帮我推荐了。”柳媚突然转了笑脸,小二说的有道理,太过难为她对自己也不利,至于那位公子,柳媚又想起温启华俊逸的脸庞,心下一定,她一定会找人打听的。

    ......

    几日之后,温启华终于抵达了京城。

    通过密道匆匆回了温府,时隔二十几天,无论如何,他这病也太久了,不知朝中又有什么变化,替身的事他倒是不怕,那替身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一言一行具和他一模一样,易过容之后,除了瞒不过司嗔嗔,其他人是没问题的。

    回到温府书房之后,暗三一边为温启华报告这几日的重大事项,一边往书桌上放重要文书。

    温启华很快的浏览了起来。

    最近他虽不上朝,皇宫的老御医却从来没有断过来看诊,几乎是隔两三天就要来一次,今日正好是老御医要来的日子,自然还是由替身替诊,只不过脉相可以好起来了,他要尽快回复上朝,已经好久没见过嗔嗔了,不知她怎么样了。

    朝中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皇上以前封的那青鸾青常在容貌已经修复,正在渐渐复宠,和刘惠妃连成一线共同对付王贤妃,可是在他看来这青鸾恐怕不是完全衷心的,皇上的后宫又要热闹起来了。

    再言朝中,因燕北等地不能缺少人驻守以防蛮夷匈奴趁机入侵,所以张王两位大将军自然不能再封为平判将军,满朝又无人可用,最后武帝竟然从民间选用将才,立功之后封官进爵是每个人都渴望的事情,自然参与者众。

    而平判之事已然不能再耽搁,皇上心急之下竟封了一个毛头小子为将领,原因是这小子跟司迟年纪相仿,又有几分功夫,想必能跟他有些共通之处的想法,能就此平判也是说不定的。

    温启华摇头笑笑,这武帝还没老呢,就已经糊涂了么?先不说司池迟智近于妖,连他都只能算是与他旗鼓相当,武帝居然派一个毫无经验,只有匹夫之勇的毛头小子去当将军,真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那小子能否服众就已经是个问题了,让他和那司池迟去打,不是纯属找死吗?

    罢了,反正武帝朝也确实该换换了,此事便虽那武帝胡闹吧。

    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劝谏一二,但如今既然决定了要帮司嗔嗔,便随他去吧,武帝朝**的越厉害,越随他意啊。

    今日之后,朝堂之上都传出了一个好消息,缠绵床塌近一个月的宰相终于好起来了,不出三日,定会痊愈。

    本来以为他这一病甚重,没准一个疏忽就会把自己命丢了的官员们都在暗自懊恼,温启华这人极难对付,为什么老天不把他收了呢?

    这样他们以后日子也能好过点啊。

    武帝却是着实高兴了一番,温启华无论如何狡诈,但温家却是一直忠于皇帝的,也是他的帮手,这几日朝堂之上的乌烟瘴气让他明白了温启华的重要性,自然希望他快些好起来。

    青鸾也提升了位份,变成了青淑华,从三品,是正正经经的未央宫主子了,这且不提。

    后宫又有无数女人为此一事摔了宫殿里的瓷器。

    自古以来,连晋三个大品级的妃子不是没有,但是像她这样接二连三晋位的是真没有,她一个宫女出身的女人,为什么比她们苦苦熬了这么多年都有用,皇上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这若是以后她再有孕,她们岂不是要地位不保。

    原本以为李后殁了,皇后之位总会轮到他们四人之一的张贵妃,刘惠妃,王贤妃,赵淑妃,都暗自对青鸾起了戒心,在这一点上她们到时可以联手。

    虽然这青鸾是被刘惠妃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青鸾现在翅膀硬了,已经隐隐脱离了她的掌控,她又得皇帝宠爱,这一点是绝对不允许的。

    正在死人暗自密谋之际,司家却是祥和平静的。

    司嗔嗔每日正常上朝下朝,下朝之后便回家,躺在自己的贵妃椅上,慵懒的赏着杏花,实在是舒服至极,没了温启华,她日子舒服了很多。

    但是她却一直在担心温启华,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

    温启华身子极好,从不生病,就算生病也不过两天就好,这回这是怎么了?竟然足足生病生了近一个月,这可如何是好?

    她也曾想过前去探望,但是被温府的人拦住了,他们说温启华吩咐过不接受司家人的探访。

    他是还在生她的气么?生到连见她一面都不乐意的地步了么?

    司嗔嗔有些失落,她并不是不想告诉温启华,只是怕连累他罢了,可是这样的话她又怎么好和温启华说呢?

    “小姐。”圆圆突然进了司嗔嗔的卧室。

    司嗔嗔懒懒的把玩着手上的瓷玉杯,问道“什么事?”

    “奴婢刚才在街上听到传言,说温丞相已经大好,不出三日便可痊愈。”圆圆道。

    司嗔嗔猛的放下手中的瓷玉杯,眼睛死死的盯着圆圆,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圆圆点头道“小姐,姑爷是真的好起来了。”

    “谁是你姑爷?”司嗔嗔瞪她一眼,却掩饰不了自己眉宇之间的喜意,不管如何,只要他好了就好。

    圆圆偷偷的捂嘴笑了,小姐其实一直都挂念着姑爷的,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她们一直都知道,如今见小姐终于开心了,她也开心了。

    小姐终于不是这半个月一回家就开始唉声叹气也不与她们玩耍的小姐了。

    司嗔嗔情绪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迫不及待想过来看看司嗔嗔的温启华听到圆圆的话着实开心了好一阵子,他没想到私下里她的婢女竟然还称呼自己为姑爷,她一定是在乎他的。

    不过他现在还不宜出现在她面前,要为她的生辰之礼准备才是。

    第二日,温启华便上朝了。

    虽然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很多官员为了试探虚实,都曾经去温家探望过的。

    武帝见到温启华来上朝,也是高兴。

    “温爱卿,怎么不在家中多休息几日?”

    温启华躬身道“臣已经休息的够久了,当早日来宫中为皇上分忧才是。”

    武帝大笑道“好!好啊!真不愧是朕的温丞相,辛苦你了。”

    满朝文武也是同声开始恭贺,一个早朝就在这样异常和谐的气氛之下结束了。

    唯一不和谐的大概是司嗔嗔,全场翻白眼,好在没有人注意她这个八品芝麻官。

闪耀

    凉肆想不到大家居然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越想越觉得委屈,于是趴在桌子上抱头痛哭,刚刚举起手想要砸桌子,不料自己的手一下子砸到了一个硬的东西上,凉肆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桌子上那个把自己的手咯的生疼的东西,大吃一惊,凉肆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硬邦邦的东西居然就是锦闻的玉佩,这玉佩怎么会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呢,而且还摆在了桌子上,凉肆不敢相信,越想越觉得可怕,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众人忽然推门而进,凉肆迅速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了身后,惊讶的看着众人。

    “凉肆,为了能够帮助你摆脱嫌疑,我们决定先来搜你的房间,倘若你的房间真的没有锦闻的玉佩,那么你就不是凶手,听歌也答应了我,会给你道歉的。”老鸨子站到了凉肆的面前,此时凉肆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这玉佩她不知道是谁放在自己房间的,但是要是真的让他们搜到了的话,那自己就在很的变成小偷了。

    “凉肆,你到是说话阿,你为什么把手背过去啊,莫非,你藏了什么东西吗?”说话的是青楼里其中一个叫做若依的姑娘,这姑娘生性机灵的很,看着凉肆紧张的冒出了汗,而且从他们一进门开始凉肆就始终把双手背在身后,觉得甚是可疑。

    “啊没没什么,就是我习惯了把手背过去。”凉肆越发的紧张了起来,这让司嗔嗔也觉得凉肆有些可疑,若依一副不死心的样子冲上前一把抢过凉肆手里的东西。

    “别抢,没什么东西。”凉肆仍然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是已经没有用了,若依已经抢了过来,摊开手大家这才清楚的看见原来凉肆手中拿着的就是锦闻的玉佩,锦闻一看见玉佩高兴的不得了,正打算去拿的时候,听见了大家对凉肆的职责声。

    “凉肆,真的想不到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老鸨子本来是很相信凉肆的,怎料凉肆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来,老鸨子觉得凉肆简直不可饶恕。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听我解释啊,刚才我刚进房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玉佩,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你们就进来了,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们想想,要真的是我做的话,我为什么还要你们来搜我的房间呢,我早就应该把东西转移了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一定是你,司嗔嗔,一定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你见我平时处处与你作对,所以你就陷害我对不对。”凉肆看了半天想了半天,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司嗔嗔做的,心里对司嗔嗔恨透了。

    “喂,凉肆,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现在人证物证都摆在大家面前了,你难道还想拉嗔嗔儿下水吗?我告诉你,现在所有人都在,你休想污蔑嗔嗔儿。”听歌又开始替司嗔嗔抱打不平,司嗔嗔到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司嗔嗔的眼里,凉肆是没有做这件事情的,但是玉佩又怎么会出现在凉肆的房间里呢,现在凉肆误会是自己在诬陷她,莫非这件事情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让他们二人敌对吗,种种想法在司嗔嗔的脑海里产生,司嗔嗔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人心险恶,在这青楼里居然还有如此恶毒的人。

    “凉肆,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你好了,锦闻,这件事情就由你做主吧,你说你想我怎么处置凉肆,我都答应你。”对于老鸨子说,凉肆存在跟不存在都是一样的,只要有了司嗔嗔在,她的相思楼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能怎样呢。

    “妈妈,算了吧,现在这玉佩也找到了,我也不想在追究了,凉肆姐姐一直都对我不错的,我不能恩将仇报,我还是相信这件事情不是凉肆姐姐做的,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的玉佩还完好无损就好了。”锦闻说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这一次凉肆逃过了一劫,但是从此以后自己就被挂上了小偷的罪名,凉肆越想越觉得委屈,想不到这个司嗔嗔居然跟自己玩阴的,凉肆决定反击。

    还未到时间,相思楼就早已坐满了人,大多都是来看司嗔嗔表演的,老鸨子看自己的相思楼的生意如此火爆,心里激动的不得了,赶紧催着司嗔嗔上了台,凤紹澈这个时候早已在楼上的雅座坐下看着台下的司嗔嗔的演出,想不到这司嗔嗔会这么多,这让凤紹澈对司嗔嗔越来越有兴趣,虽然二人现在只是朋友。

    “在座的公子们,今天嗔嗔儿要给各位表演的是戏法中的一种,大变活人。”司嗔嗔此话一出,众人便纷纷呐喊鼓掌,看到台上的司嗔嗔什么绝技都会,是个男人都想要跟司嗔嗔有些什么关系。

    只见司嗔嗔先叫人抬上来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的确什么东西都没有,在大家的见证下,司嗔嗔把箱子一关,拿着手中的丝巾一吹,只见手上的丝巾没有了,而变出的是一朵玫瑰花,司嗔嗔拿着玫瑰花在箱子旁抖了抖,在台下随便找了个人,只见那公子刚刚一掀开箱子,箱子里面便走出了以为妩媚妖娆的美女,这个佳人便是听歌。

    司嗔嗔的戏法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掌声,就连凤紹澈都有些佩服司嗔嗔,一个女人居然会这么多才艺,的确有些本领。

    司嗔嗔满意的带着听歌下了台,这个大变活人自己本来就有些不熟悉,这些天为了这个戏法,自己练习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练的熟悉,的确是有些累了,司嗔嗔跟听歌寒暄了几句以后便回了房间,却不想凉肆早已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候多时了。

    “是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有事情吗?”司嗔嗔的话略显冷淡,凉肆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嗔嗔,冷淡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嗔嗔儿,今天是我太冲动了,今夜我来是想要跟你道歉的,为了下午的事情,也为了从前的事情。”听到凉肆如此一说,司嗔嗔非常惊讶,有谁会想到处处与自己作对的凉肆居然会给自己道歉呢。

    “不必了,其实我本就没有怪你,我们之间一直有许多的误会,就算今天下午你误会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司嗔嗔本以为凉肆是真心的悔改了,却料不到这一切都是个阴谋,怪只能怪司嗔嗔把别人想的太简单了。

    “嗔嗔儿,我在天下第一楼订了位置,我希望你能够赏个脸,跟我去吃顿饭,把我们之间的恩怨都了断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要好的好姐妹,好不好?”凉肆的话让司嗔嗔有些犹豫,要知道司嗔嗔这段时间是不可以出门的。

    “凉肆,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是我的姐妹,我看饭就不必吃了吧,就算不吃饭,我们也可以把从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司嗔嗔如此这么一说,让凉肆越发的焦急了起来,万一自己请不动她该怎么办。

    “不行,嗔嗔儿,今天这顿饭你是一定要去的,因为我还有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我事先已经跟他说好了的,现在我想他早已在天下第一楼等候多时了,所以你是一定要去的。”听到凉肆这么一说,司嗔嗔便没有在矜持下去,毕竟自己老早就想要出去逛逛,现在只是跟嗔嗔儿出去吃顿饭而已,想必应该是没什么事情的吧。

    “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司嗔嗔整理了一番本来打算是从正门出去的,不料凉肆死活都不肯,非要拉着司嗔嗔偷偷的从小门走了出去,而且理由还说的那么顺。

    “凉肆,为什么我们不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为什么要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我感觉好像做贼一样。”司嗔嗔还不忘四处看一看,似乎真的怕有人发现一般。

    “今天下午大家不是在我的房间里搜到了玉佩吗,所以现在我已经被限制了自由了,只能偷偷的出门,否则要是让妈妈看见的话,我就死定了。”司嗔嗔这才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似乎这一切凉肆都事先准备好了一般,二人刚刚走出小门,就看到了门外有一个轿子在等候,凉肆带着司嗔嗔上了车,便不说话。

    司嗔嗔说话,渐渐的和司嗔嗔觉得凉肆有些不对劲,司嗔嗔撩开窗布看了看外面,这条路也根本不是通往天下第一楼的,司嗔嗔这才想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凉肆,这不是去天下第一楼的路啊,你到底要带我去哪,你究竟有什么阴谋。”司嗔嗔故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无辜的看着凉肆,凉肆这才露出了真面目。

    “我要带你去十八层地狱,上一次没能让你去见阎王老子,真是有些可惜了,这一次你就不会那么幸运了,司嗔嗔,你的死期已经到了。”凉肆恶狠狠的说出了这几句话,司嗔嗔终于明白,原来上次找人绑架自己,甚至还要杀了自己的人就是凉肆,想不到这凉肆隐藏的还真够深刻的。

    “意思就是说,上一次我跟听歌遭人绑架,险些遇害也是你的阴谋?”司嗔嗔想再一次确定,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不是那个狠心要杀了自己的神秘人。

    “既然你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就不隐瞒你了,死也让你死个明白,没错,我就是那个找人绑架你,又要杀害你的人。”话说到这的时候马车便停了下来,凉肆生拉硬拽的把司嗔嗔给拽到了车外,虽然是黑天,但是司嗔嗔还是看的出来,此刻他们是在一个了无人烟的荒地里。

    “司嗔嗔,知道我为什么容不下你,非杀你不可吗,因为自从你出现了以后,我就没有过过太平安生的日子,你既抢走了我心爱的男人,又抢走了我的生意,今天还偷了锦闻的玉佩,然后嫁祸给我,司嗔嗔,我想不到你居然喜欢玩阴的,那么既然你都这么做了,我也就来一次阴的,你放心,我找的这个杀手呢,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一剑就能让你看见阎王爷。”凉肆说完便冲那车夫点了点头,车夫立刻拿着刀朝司嗔嗔刺去,眼看那剑就要刺进司嗔嗔的胸口了,司嗔嗔手一扬,那杀手就晕倒在了地上,这让凉肆没有想到,也有些措手不及。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事情。”凉肆看着那杀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便开始有些焦急,这司嗔嗔究竟是耍了什么把戏,居然那么手一挥,就让这杀手晕倒在了地上呢。

    “凉肆,你以为只有你有准备,我没有嘛?我司嗔嗔只是对你一直抱着忍让的态度,但是不代表我真的傻,你不觉得自己做出的事情露出了很多的破绽吗,我这人呢,不会别的,但是在药方面,我多少有些研究,那一日我被凤公子救下以后,便在闲暇的时候研制出了这个五魂迷香散,为的就是以防万一,白天的时候你还跟我势不两立,晚上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邀请我吃饭,而且走的还是后门,刚刚出了门就有马车在门外等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没那么好心,请我吃饭,这一切都是你制造的一个阴谋而已,而我,只是配合你的阴谋,演了这么一段戏,要不然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绑架我要杀我的神秘人呢,凉肆啊凉肆,你不要把别人都当做是傻子,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聪明吗?”

    司嗔嗔苦笑了一声以后想转身离去,不料此时凉肆已经疯了,捡起杀手的刀,打算杀了司嗔嗔,司嗔嗔一躲,让凉肆直接扑了个空,随后司嗔嗔便也对凉肆用了五魂迷香散,然后带着昏倒了的凉肆坐着马车回到了相思楼,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大家基本上都睡了,司嗔嗔从后门把凉肆带回了房间以后,自己便回了房间大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日晒三竿了。

    凉肆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房间里的一切,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她怎么会在这?昨日自己不是已经被司嗔嗔给迷晕了吗?莫非,司嗔嗔没有杀了自己?凉肆慢慢的坐了起来,此刻的她有些头痛,但还是极力的回想着昨日所发生的一切,凉肆不知道司嗔嗔是怎么想的,昨日她本来是有机会杀害自己的,不料她居然没有杀自己,这个女人的心思还真是琢磨不透,莫非她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凤紹澈,然后慢慢的折磨自己吗?凉肆越想越觉得可怕,本来想走到窗前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却发现司嗔嗔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喝茶,凉肆决心要找司嗔嗔问个明白,收拾了一番,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凉亭。

    看见凉肆的到来,司嗔嗔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奇怪,似乎凉肆来找自己,是司嗔嗔意料之中的事情,看着凉肆一副疑惑的样子,司嗔嗔仍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好像凉肆不存在一样。

    “司嗔嗔,你究竟什么意思,既然昨晚你有机会杀了我,又为什么不杀我,而且还把我带了回来,你是何居心。”似乎凉肆觉得理直气壮,这让司嗔嗔有些头疼,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自己的好意呢,为什么每一次都把自己的好意当做是恶意呢?

    “凉肆,不是每个人的心都跟你一样复杂的,你想杀害我,并不代表我想杀害你,之所以就这样把你带回了相思楼,我不得不跟你说一声,我没什么阴谋,我们大家都是女人,我知道要不是因为凤紹澈,你不会这么跟我敌对的,所以我相信你的本性实际上并不坏,所以我想给你这一次机会,在今天之前的事情呢,发生过什么我不会再计较了,或者说我就完全当初我没有被绑架过,我没有被你杀害过,我希望一切都一笔勾销。”司嗔嗔的话让凉肆倍感意外,天下会有如此之大度的女人吗?自己差点杀害了她,她居然还说不计较?

    凉肆虽然觉得有些脸红,但是仍然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太对,“司嗔嗔,我告诉你,就算你昨夜没有杀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收起你的假仁慈,像你这种爱勾引人的女子,我实在想不出你会有这样好的善心。”凉肆说完便离开了凉亭,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嗔嗔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本来还打算日后跟凉肆多加解释,两个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料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二人的关系又陷入了僵局当中。

    自从上一次那个肥头大耳的胖子翻了凉肆的牌子以后,便经常来找凉肆,尽管凉肆是极其的不愿意,但是来者是客,自己又怎么能不理人家呢,而凤紹澈也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来找过凉肆了,这让凉肆有些伤心,就在凉肆去茅房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到了凤紹澈进了司嗔嗔的房间,这让凉肆愤怒至极,难怪凤紹澈现在不来找自己了,原来是因为天天去找司嗔嗔。

    凉肆突然明白,原来这司嗔嗔之所以不杀自己,就是要在自己的面前跟凤紹澈显得亲热来报复自己,这远远比杀了自己要狠的多了,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整日进别的女人的房间,凉肆怎么能容忍,今天听到司嗔嗔的一席话,本还以为是自己真的误会了司嗔嗔,看她说的那些话,凉肆还以为这司嗔嗔是个好人,想不到却背地里勾引凤紹澈,凉肆继而心生妒忌,又开始打起了心里的小算盘。

    “原来是凤公子啊,今日你怎么有空来呢,正好我也想跟你说件事情。”司嗔嗔见凤紹澈近日来自己这里逐渐频繁,于是心生了疑虑,自己还打算跟凉肆解释清楚,做好姐妹,倘若让凉肆看见这凤紹澈经常来自己这走动,怕是又要多心了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来看看你而已,对了,这些天我一直在找凶手,但是还是没什么头绪。”凤紹澈每天都在找凶手,但是凶手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这让凤紹澈很费力。

    “凤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关于这个凶手,我不想知道是谁了,你也不必找了。”司嗔嗔无法跟凤紹澈说出凶手就是凉肆,否则凤紹澈一定会去找凉肆,这样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

    “什么?嗔嗔儿,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你不找凶手了?”凤紹澈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看着司嗔嗔对自己重重的点了点头,司嗔嗔又不得不相信。

    “凤公子,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的确不想知道凶手是谁了,事到如今孰是孰非早就不重要了,所以请凤公子不要问我原因了,你也不要再去找凶手了,好吗?”司嗔嗔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凤紹澈,这让凤紹澈有些为难,自己倘若不找出那凶手,那岂不是任由那凶手逍遥法外了吗,要是不答应司嗔嗔的话,相信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好吧。”凤紹澈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司嗔嗔,毕竟凶手要杀的是司嗔嗔,而不是自己,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去管司嗔嗔的一切呢。

    听到凤紹澈答应了自己,司嗔嗔心里也高兴的不得了,这一次凉肆算是又逃过了一劫了,司嗔嗔本以为一切都是美好的时候,却不知道其实凉肆已经再一次的误会自己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不知不觉这已经是司嗔嗔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名宁国一个月了,自从司嗔嗔说自己只卖艺不卖身那天起就日日花样百出,这不仅让相思楼的生意人声鼎沸,更惹得其他的姑娘们没有了生意,虽然司嗔嗔是无心这样做的,但是为了自己能够保住清誉,只能这么做,同时也惹得姑娘们妒火烧起,纷纷跟凉肆勾结在一起,对付司嗔嗔,让司嗔嗔出丑。

    这一天晚上司嗔嗔准备的是一支热舞,穿着火辣的司嗔嗔跳的正激烈的时候,不知是谁却朝着台上丢了几颗弹珠,司嗔嗔没有注意到,一脚踩到了弹珠上,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司嗔嗔直接摔到在了地上,一下子昏了过去,站在台下的老鸨子一见如此场景,赶紧喊人把司嗔嗔给抱回了房间里,并迅速的找了个大夫给司嗔嗔诊治,姑娘们本来是想让司嗔嗔在台上出一下丑的,怎料这一摔却让司嗔嗔直接晕了过去,这让扔弹珠的姑娘心里倍感焦急,虽说自己很讨厌司嗔嗔,但是司嗔嗔毕竟是相思楼的花魁,看着老鸨子如此生气,想必一定会彻查到底,万一查到了自己的头上,怕是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夫,嗔嗔儿怎么样啊。”老鸨子焦急的看着大夫,司嗔嗔是自己身边的摇钱树,她绝对不能让司嗔嗔发生任何事情,哪怕是被虫子咬一下,都不可以。

    “她最近有些体力不支,所以才会晕倒的,而且她的脚扭的骨折了,所以我想她最近不能跳舞了,哪怕站立也很困难。”听到了大夫的话,一些胆小的姑娘们纷纷吓出了冷汗,要知道这主意是大家一起出的,现在司嗔嗔的脚也骨折了,怕是老鸨子不会饶了他们了。

    “什么?骨折了?那她的脚还会不会好起来了。”老鸨子的焦急众人都看在眼里。

    “你放心吧,我开一些药,只要你按时给她喝,而且不要让她随便走动,一个月之内一定会好起来的。”大夫说完便拿出了纸和笔还是写药单,老鸨子却像炸了庙一般,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什么?要一个月,大夫,你可知道,这嗔嗔儿可是我这相思楼的花魁啊,她要是一病病了一个月,那我这相思楼可怎么办啊,大夫,有没有好一点的药,再贵也不怕,只要嗔嗔儿能够快点好起来就成。”老鸨子一向都是很抠门的,但是在司嗔嗔的身上,她还是舍得花些银子的。

    “你就放心吧,我给嗔嗔儿姑娘开的已经是最好的药了,要是差一点的药,嗔嗔儿姑娘要三个月才能好,一个月已经很快了,而且我说的是最晚一个月,这还要看嗔嗔儿姑娘本身的体质怎么样,倘若她的体制好的话,我相信用不上一个月就会好了。”听到大夫这么说,老鸨子没有再说话,是时候找这些姑娘算账了。

    而姑娘们自然是看得出来老鸨子的脸色不对,纷纷想跑回房间去,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们统统都给我站住,我看今天谁敢跑。”老鸨子气愤的不得了。

    听到老鸨子不让自己走,大家都站在了原地不敢动,悻悻的看着老鸨子,老鸨子一拍桌子,大家吓的纷纷站成了一排,等候老鸨子的审问。

    “我告诉你们,你们一直欺负嗔嗔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说,不代表我是傻子,在这相思楼,现在嗔嗔儿就是我的摇钱树,你们如今动了她,就等于断了我的财路,我告诉你们,今天的事情是谁做的,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站出来,否则的话,我就一定会彻查到底,如果我查到了你的头上来,到时候是什么后果我想你们定是知道的。”老鸨子一脸愤怒的样子看着众人,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或许是声音太大,结果躺在床上的司嗔嗔一下子醒了过来。

    “妈妈。”司嗔嗔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老鸨子正在询问他们,司嗔嗔便想出面把这件事情解决一下。

    “嗔嗔儿,你醒了啊,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着司嗔嗔疲惫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听歌都替司嗔嗔心疼。

    “妈妈,我没事,你在干什么啊?”司嗔嗔看了看众人,只见众人都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唯独锦闻站在角落里一直默默不说话,司嗔嗔有些无奈。

    “我正在问他们,刚才是谁朝台上扔的弹珠,你看没看见,这帮人都死鸭子嘴硬,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老鸨子一想到这就觉得生气。

    “我已经没事了,妈妈你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就算你知道是谁做的,无非就是惩罚他们一下,都是女人,何苦要为难他们呢。”众人哪里想得到司嗔嗔自己的脚都已经骨折了,居然还肯为他们求情,于是有些人的心里都心生愧疚。

    “嗔嗔儿,你知不知道你的脚已经骨折了,我看你啊,还是顾好自己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别人啊,他们现在是忘台上扔弹珠,你要是这么一直软弱下去啊,我看有些人对你会更加厉害的。”听歌站到了司嗔嗔的床边,心疼的看着司嗔嗔,又生司嗔嗔的气,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善良。

    “我知道,但是大家都是姐妹,能不吵架,就不要吵架,要我看着妈妈去用严刑惩罚他们,我也于心不忍啊,我看还是算了吧,妈妈,我这一次只是意外,我相信下次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听到司嗔嗔如此一说,老鸨子也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于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大家各自回了房间,唯有听歌陪伴着司嗔嗔,这个时候凤紹澈已经在门外等候了许久了,看着老鸨子跟姑娘们都回了自己的房间,凤紹澈这才进了司嗔嗔的房间。

    “凤公子,你来了。”司嗔嗔躺在床上看着站在门口的凤紹澈。

    “嗔嗔儿,你没事吧,我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其实,我知道往台上扔弹珠的是谁,当时你在台下表演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你。”凤紹澈说到这的时候既有些难过,又有些愤怒,难过的是自己明明看到有人扔弹珠,自己却制止不了,只因为自己离的太远,愤怒的是想不到扔弹珠的居然是那个人。

漫步

    大公主想了想,既然闵笙这样乔装进宫,只是为了求自己这样一件陛下已经决定了的事情,自己去帮他说两句话也没有什么干系。“好吧,本公主答应你,明日一早本公主会去见父皇,将这件事和他说一说,但是父皇是否应允,本公主就无法保证了。”

    闵笙见大公主答应了,十分高兴,无论陛下是否答应,她去说一说总归是有些希望的。

    “夜深了,在下在此多有不便,就先离开了,多谢大公主肯帮在下说话。”

    大公主有些黯然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这么高兴过,现在却因为司嗔嗔的事情,这样的喜形于色,不由得有些担心自己当初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

    闵笙离宫之后大公主在自己的房里坐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他,相信他说的话。

    大公主原本想一大清早便去武帝宫中找他,没想到武帝宫中的人说武帝带着青鸾微服出宫了。

    不得不叹了口气,觉得真是命运轮回生生不息,只好派人去告诉闵笙,自己估计是帮不了他这个忙了。

    青鸾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常服,挽着武帝在京城的街上漫不经心的逛着,身边的侍卫也穿着平民的衣服保护着他们。

    武帝见她似乎不怎么高兴,以为是自己突然说要出宫让她有些烦心了。

    “鸾儿,怎么了,可是宫外太吵闹了?”

    青鸾摇摇头,宫外的吵闹是宫里没有的,自然新鲜,只是她心里始终悬着一件事。

    温启华远走皇陵,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贤妃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虽然自己现在独占武帝的恩宠,却也服食避孕药丸,暂时不敢有孕。

    她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依靠,要是现在怀孕了会立刻成为后宫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怕立刻就会从皇宫消失,但是长此以往下去不是办法。

    “陛下您误会了,青鸾怎么敢这样想呢?我只是看见这人间温暖十分的高兴,父慈子孝,夫妻和顺,又叫臣妾有些难过。”

    武帝听她这么说,明显就是有心事的样子,青鸾一向没有心机,担忧的事情也不过那么几件。

    “鸾儿可是担心贤妃?她如今有了身孕,又一向与你不和,你怕她会针对你是吗?”

    青鸾虽然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怎么敢跟武帝这么说,这么说出来,武帝绝不会为她做主,反而觉得自己多想。

    “陛下,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贤妃姐姐虽然有孕,和鸾儿也有些误会,但从未针对过我。鸾儿只是看见这团圆人家,想到自己始终没有给陛下生下一个孩子,始终觉得不够圆满罢了。”

    武帝怜惜的摸了摸青鸾的脸,难得她受宠却不骄矜,也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任何人的坏话,现在心心念念的也是给自己声一个孩子。

    “鸾儿放心,你年轻,有孩子是迟早的事情,说不定现在已经珠胎暗结,只是太医院掌不出来罢了?”

    青鸾假意的笑了笑,装作高兴的样子,就拉着武帝去看首饰玩意,将这个话题岔开。

    闵笙派去送信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他这边刚收到大公主的消息,正着急呢,温启华的消息就来了。

    “怎么这么快?”

    “谷主,温大人走的时候专门从咱们这带了一只内部联系的信鸽,说是怕出现紧急的情况。这鸽子是府中养大的,认得路,所以快。”

    闵笙没想到温启华想的这么周全,把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心里自叹不如。

    他展信一看,发现温启华竟然只回了他五个字“未央宫,温家。”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他思索了一阵便明白了。

    未央宫里的那位青贵嫔一直是最得宠的,但是出身却十分的下贱,看来她已经和温启华做了什么交易了。

    “陛下今日出宫带的是哪位娘娘刚刚公主的人可说了?”

    “回谷主,大公主说陛下带的是未央宫的青贵嫔,如今她是陛下眼前的红人,陛下也只有带着她了。”

    闵笙点点头,看来这个交易做得确实不错,各取所需,只是未央宫里的那位可不是普通人,万一日后不好掌控,恐怕温启华要头疼了。

    “你去告诉大公主,既然事情有变也无法强求,便算了。再给我关注着宫里的消息,陛下一回宫便立刻来告诉我。”

    温启华手里拿着闵笙的信已经在大帐里呆坐了许久,九公主去大理寺欺负司嗔嗔的时候,他还在京中,他口口声声的要去保护他,没想到竟然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别人欺负。

    “暗一,你派手下的十个人回去给我盯紧了大理寺,九公主或者任何人,除了闵笙以外的,要想去看司嗔嗔的,全部给我拦住!”

    “公子,之前不是说大理寺是皇家监狱咱们不能派人去恐怕被人捉到把柄吗?”

    温启华摇摇头,现在把柄已经被别人抓到了,还怕什么?还不如好好的保护好司嗔嗔!

    “你不用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温启华狠狠的将闵笙的信捏做一团之后放在蜡烛上,慢慢的看它烧掉,燃尽,心里的怒火却烧的正旺。

    闵笙知道武帝回宫之后便投了帖子到未央宫,不久,未央宫便回了信,邀他在冷宫相见。

    青鸾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在冷宫里等着闵笙,不知道他突然给自己投帖子拜见是为什么。

    闵笙见到她之后先是行了礼,然后将自己身边的人都赶到远处去守着,自己则把温启华的信递给了青鸾。

    青鸾展信一看便明白了温启华的意思,险些笑出声来。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连温启华都妥协了。

    “请转告他,青鸾定不负所托!”

    闵笙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两人之前果然是商量过什么,又见青鸾做得这样滴水不漏,心里越发的担心起这条美女蛇。

    “既如此,便一切有赖娘娘了!”

    青鸾点点头,将信还给闵笙之后便离开了,回到自己宫中将自己好好的梳妆打扮了一番。

    ......

    “来人,去请陛下,就说本宫有事请他过来。”

    青鸾将自己压箱底的簪子拿了出来,这个簪子在司嗔嗔入狱之前便被她收起来不用了,是原先武帝赏她的。

    她原本是想将这东西收起来以后有他用,没想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本宫让你们准备的舞服可准备好了?”

    宫女点点头,将衣服从暗格里拿出来。按照青鸾的吩咐做的衣服,这件衣服自然不能交给宫中的人来做,还是特意在宫外找的巧手绣娘绣的。

    青鸾看了一眼月白的纱裙,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样,这样武帝想不着迷都不行了。

    “将本宫以前准备的丹药全部拿去扔掉,从今日起,本宫便用不上这东西了!”

    武帝本在宫里批着折子,正看的乏味,恰好未央宫里的人就来请他,青鸾婢女出身,经常能想出不少的新奇点子逗他高兴,现在派人来请他,他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告诉青贵嫔,朕立刻就到。”

    青鸾将宫中的纱帐全部都放了下来,不免有些暗沉,有着人点了两盏灯在高处,自己早就将衣服换好,只等武帝的到来。

    武帝到了之后发现未央宫中的人都在门口守着,便知道青鸾已经准备好了,喜滋滋的进去。

    只见殿中一片朦胧,唯独两盏孤灯亮着,便慢慢的摸着路往前走。青鸾听见关门的声音,知道武帝进来了,将自己脚上和手上的铃铛都紧了紧。

    慢慢的璇着舞步出去。她此刻手脚齐动。手上银铃的声音自然远远的穿了出来,武帝心中一喜,便朝着铃声的方向走去,慢慢的便摸到了青鸾。

    青鸾慢慢的在武帝的身前身后旋转,吹起一股股香风,武帝现在眼前看不见什么东西,听见这声音,闻见这味道,自然心里更加的猫爪似得。

    青鸾见武帝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便走到桌边,慢慢的将准备好的蜡烛全部点亮。

    武帝见殿中亮起来了,一看,青鸾穿着一件白纱的长裙,背对着自己在点蜡烛。

    昏黄的烛光透过她的裙子,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趁得显出了一些珠光般的美感,青鸾又半侧着身体,该看到的都看见了,却又让人意犹未尽。

    “爱妃今日的兴致真是好,惹得朕欲火难平。”

    青鸾将所有的蜡烛都点亮了之后,踩着奇异的舞步踏到武帝的身边,身体随着舞步的摆动阵阵颤抖,又带起了一串铃声,白纱的裙子让她圣洁而美丽,令人不忍亵渎。

    “爱妃今日的兴致怎么这么好,之前在宫外的时候朕还见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呢。”

    青鸾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拿出来放在武帝的手上,“陛下可还记得此物?”

    武帝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想起这是自己之前送给青鸾的,但是也许久没见她戴过了。

    “这簪子爱妃许久不戴了,今日怎么寻了出来?”

    青鸾撑起身子,靠在武帝的胸膛上。“陛下,您之前问我是否有心事,臣妾只说了一件,还有第二个原因没有告诉陛下。”

    武帝十分的疑惑的看着青鸾,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心事没有告诉自己。

    “哦?爱妃还有一件心事是什么?”

    青鸾慢慢的将武帝手中的簪子拿回来,插在自己的头上,又羞涩的看着武帝。

    “陛下,这簪子是臣妾最心爱之物,因为是陛下赏赐的。可是不久前臣妾突然遍寻不获,以为是宫里的宫女太监手脚不干净失掉了,为此还伤心了一场。

    之前司迟池还没有入狱,臣妾曾经偶遇她,想着她有着奇异的本事,便想着她能算一算也是好的,她便告诉臣妾,今日臣妾就能找到这支簪子,她入狱之后臣妾本来就快忘记这件事情了,可是今日陪陛下出宫的时候,偶然想起了,回宫一看,果然好好的摆在了臣妾的枕头下面。

    臣妾丢失的爱物突然寻回,自然高兴的不能自已,便请了陛下来看臣妾的新舞蹈,也算是陪臣妾高兴一场。”

    武帝听青鸾这么说,思索着点了点头,司嗔嗔的本事他是见识过的,这点小东西自然不在话下。但是青鸾的话倒叫他突然想起了温启华之前说的那番话。

    现在朝中正是用人之季,司嗔嗔这样的能人杀一个便少一个,之前因为他们大婚的事情,旨意一直没穿下去,现在看来也是时候了。

    “爱妃高兴就好,爱妃戴着这簪子果然是好看,更衬得你美如天仙了!”

    青鸾和武帝调笑了几句之后便吩咐人大水进来,她伺候武帝睡下之后,听着武帝平顺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熟了,自己便披一件衣服出来。

    “来人,去告诉闵笙,就说本宫不负所托,已经将事情办好了,让他放心吧。”

    闵笙在府中接到消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办到的。

    当务之急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便连忙叫人传信给温启华,青鸾是温启华的人,现在事情办成了,后面要怎么办,还要看他的意思。

    温启华自然是知道青鸾的手段的,所以收到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之事担心不要再出其他的岔子就好。

    “暗一。”

    “公子。”

    温启华想了想,青鸾如今已经投桃了,自己自然也是要报李还回去的。

    “告诉贤妃宫中,陛下宫中,还有太后宫中的眼线,从今日起,便听从青鸾的吩咐,有什么消息也要第一时间通知她。但是她知道的所有事情,我也要知道,你明白该怎么做。”

    暗一领命离开,不多时,消息便传回了宫中,武帝,贤妃,太后宫中的一些亲信宫人,都不约而同的闹起肚子,然后出现在了未央宫中。

    ......

    青鸾看着自己宫中出现的原本属于太后,武帝,还有贤妃宫中的人,有些吃惊,随即便立刻反应了过来。

    “温家的势力,果然比我想象当中更大。”

    武帝宫中的眼线是武帝的近身太监,虽然平时也经常看见青鸾,但是这一次见到她,彼此的身份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

    “娘娘,既然大人已经吩咐下来了,便请娘娘说一下您的要求吧,奴才们好照办。”

    青鸾点点头,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温启华在宫中的人渐渐为她所用,渐渐她就能掌控这个宫禁。有的时候,小人物才是影响整个局面的关键。

    “本宫没有别的要求,只一点,你们所在的宫中有些什么情况,都要来告诉本宫,本宫知道,温启华肯定是要问你们的,但是事有轻重缓急,既然本宫是在这利害关系之中的,本宫就要第一个知道消息!”

    几个人领命都退下了,武帝身边的陈安看了一眼红砖绿瓦的宫墙,心里却有丝丝的寒冷,他觉得,皇朝的天,渐渐要变了。

    温启华这边收到了宫中的消息,沉默了一会之后还是叫人按照青鸾的吩咐去办,毕竟她说得对,事有轻重缓急,自己现在远在皇陵,确实没办法立刻做出相应的判断。

    “司迟池还没有联系上吗?”

    “回公子,联系倒是联系上了,但是司迟池似乎不是很相信我们,,并没有将这次暴民的事情和盘托出。”

    温启华知道司迟池能够煽动暴民造反,还能坚持这么就,自然不是凡人,对他有戒备心,也是正常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边关坚持这么久了。

    “你去告诉司迟池,我现在在皇陵平乱,若是他不肯说和皇陵乱民的关系,或者干脆撇清的话,你就告诉他,我要对暴民动手了,对了,你也可以和他提提司嗔嗔,和我的关系。”

    暗一点点头,知道自己公子已经下定了决心,看样子是要在这条不归路上走上去了。

    司迟池刚刚见过温启华的人之后,自己也开始考虑这件事了。温启华此人,他还是很熟悉的,不仅是因为他是宰相府的嫡子,更重要还有他和司嗔嗔的关系。

    但是王朝之中的这些富贵人家哪里是他能够轻易揣测和相信的?若是自己一个踏错,对这些兄弟又该怎么交代?

    温启华在皇陵驻守了三天,终于将这边的情况弄清楚了,看来,哪里的人都不干净啊。

    “已经确定了吗?”

    暗一点点头,他们查到的消息,几乎已经可以证实这件事了,但是还是要温启华来拿主意到底怎么做。

    “皇陵守将中职位最高的是谁?”

    “是戚继风,当时公子来的时候他借病并没有来,不过现在他应该收到风,快要来拜见您了。”

    温启华摆摆手,他可不想这个纨绔子弟,这可是个硬骨头。家里是世代将门,戚继风的父亲到现在还守着北疆,一家独大,即使是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也是好好斟酌一下才敢下决定的。

    “戚继风不算什么,他的这些小打小闹,皇陵的地方官不是不知道,但是都碍于他父亲的面子罢了。再说了,现在边关已经有暴民起事,让陛下忧心,若是得罪了这位北疆守将的独自,陛下恐怕连觉都睡不着了。”

    戚继风的身份确实不容小觑,看来他的计划想要成事,还有一定的难度。

    “已经确定是戚继风指使的吗?可有实证?”

    暗一点点头,他们确定了戚继风参与此事之后便控制了几个参将,现在就等温启华拿主意怎么捅破此事了。

    “公子打算怎么做?直接和戚继风摊牌吗?”

    温启华想了想,即使自己现在和戚继风摊牌,凭他的身份即使强拿下了他,到时候还要惹一身的麻烦。

    “这样大的事情,我怎么能做主呢?自然要陛下圣断了,将这件事拟成折子,明日送回京中!”

    武帝原本还在想不过一些暴民惹事,温启华去了也该回来了,但是今日收到他的折子的时候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他连半分的火气都没有了,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有戚继风的手笔,难怪这么久温启华都没拿出个办法来,只好上折子让自己拿主意了。

    “看来谁都知道戚继风是根不好啃的硬骨头啊!”

    王朝的风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渐渐变化,到那时局外人仍旧没看出来,平平淡淡的过自己的日子。

    司嗔嗔在大理寺呆了快半个月了,这一段时间虽然闵笙多次来告诉她,陛下已经承诺要放她出去,但是始终没有明旨。她渐渐的觉得拖得越久,自己就越发的紧张起来。

    “你在想什么?”

    司嗔嗔摇摇头,看着闵笙,他和大公主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但是还是每天都来看自己,难道真的没有要忙的事情吗?

    “我在想你怎么有空来陪我,新郎官不该很忙的吗?”

    闵笙听她提到这件事,也确实有些头疼。最近自己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唯一放松的时候就是来找她了。

    “我有什么好忙的?皇家婚礼都有相应的章程,只管吩咐人下去办就是了。而且……你也知道,这个婚礼最后能否成事都还是未知,我何必上心。”

    司嗔嗔原本觉得大公主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和闵笙也该是良配,只是经历过九公主的事情之后,她便觉得自己对皇家了解的还是不够,也不敢再轻易的对任何人下定论了。

    “若是此事成了,恐怕桃花谷就会得罪陛下了,你就不担心吗?”闵笙摇摇头,有什么好担心的?桃花谷远在江湖,陛下拿他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他既然要解除婚约,自然让陛下没有任何的说辞。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陛下的明旨一直也没个消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温启华那边也许久没有来信了,不知道是不是皇陵那边有了问题。”

    司嗔嗔“嗯”了一声,有心想要问问温启华的情况,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求索

    墨心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或许这一辈子,自己不能够跟百弦在一起。但是自己不能辜负他,让他今朝成这样的过错。

    只不过青楼女子而已,哪有什么前程。

    墨心待在这灯红酒绿之地,对于人们的功名利禄有一种执念。她看过了很多糟糠苦守多年之后,被自己心里那个人一朝得志,直接甩了。

    也见过不少青楼女子多情,却被凡世中的公子所欺骗。

    墨心只是不想作恶而已。凡事只拿她应得的那一份,给自己积善行德。这百弦公子应该有更好的前程才对。不应该被她束缚住了

    她能给他带来什么呢?即使是真的嫁与了他,也不过是给他添了一些污名而已。墨心觉得,自己不能够那么自私,在很多地方绝对不能那么没有韧性。

    她呵呵一笑,看着亮起的红灯,思绪飞到了远处。

    站在院子里的花少言此时也看到了这位女子,心里有一丝震惊。这女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光芒。

    那灯笼的红,将她的脸照得十分圆润,和一般的人都不一样。

    花少言此刻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觉得这女子不寻常。想到她脸上这抹笑容,可能是为了她心里的心上人,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他拿起自己手中的竖笛,开始吹奏了起来。

    墨心此刻正在想事情,听到这悠扬的竖笛之声后,神思一下子就被拉了回来。

    她往声音的源头望去,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在那里吹奏。

    有一瞬间,墨心还以为是百弦回来了。但是百弦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的,虽然都是白衣。但是百弦喜欢袍子,眼前这个公子穿的却是对襟。

    一个疏狂,一个端庄,实在是两种性格的人。

    墨心见惯了这种把弄风月的人,心里对花少言并没有什么好感。

    她直接关上了窗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花少言听到窗子关上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有想到,现在却是这样的形态。这女子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花少言苦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凄苦的神色。

    墨心悄悄看了看他,脸上有一丝疑惑。

    不过她并没有打开窗子,只是悄悄地看着,花少言并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被人注视着。

    他看着月亮,那一轮明月挂在漆黑的天空上,就像明灯一般。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虽然现在没有人理解自己,但是还是可以对影成三人啊。

    于是他念了一首诗之后,又开始吹起了自己的竖笛。

    墨心这个时候才知道,刚刚这个人并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徒。她开始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有一丝后悔,或许这才是自己真正的性情吧。

    在根本没有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判断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性子。然后得出一个粗暴的结论,将所有的人打入冷宫。

    墨心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开始为自己的莽撞感到一丝羞惭。

    这时候,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走了过来,站在那白衣男子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白衣男子听到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情。他收起竖笛,看了一眼墨心所在的屋子,直接走了。

    墨心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一丝惆怅。

    花少言原本正在对月惆怅,突然看到余杉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一次,之所以会来这个相思楼,也是因为他。

    余杉一直都是一个正人君子,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种烟花之地。

    这一次也是因为有了重要的事情,才会选择来这里。只是他还是十分内敛,即使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花少言脸上有一丝尴尬,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居然会这么逊。

    不过他读圣贤之书还是十分擅长的,没有想到面对女子却这么羞涩。花少言一想,自己都已经过来了,也不应该让好友一个人面对。

    若是他坦然也还好,关键他羞涩。

    于是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女子的窗户,走了。

    花少言站在嗔嗔阁门口,敲了敲门。

    碧瑶走了出来,看见眼前这人,觉得十分陌生。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说道,“公子,你稍微等一下。我们司姑娘一会儿就出去,你就放心好了。”

    余杉知道她是将自己当成那种纠缠不休的人的了,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余銎老先生的弟子,你跟司姑娘说一下,有要事求见。”

    余銎老先生的名声,碧瑶还是听说过的。眼下看他这么彬彬有礼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

    于是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公子稍微等一会儿,我前去禀报一下。”

    司嗔嗔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余老先生的弟子求见,你说能不见吗?东林的学子都是颇有才华的,日后也必定都是人中龙凤,好好招待必定是没有错的。”

    碧瑶听了之后微微点头。

    司嗔嗔走到门口,亲自迎接。

    余杉看到司嗔嗔之后,眼睛都愣住了。司嗔嗔也没有想到,来自报家门的人居然是他。这是什么弟子啊,分明就是东林的少东家。

    她脸上绽放出了桃花般的笑容,看着余杉说道,“公子先请进来。眼下正值春末,天气还有些稍冷,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会穿这么少啊。”

    余杉身着青色长衫,一副书生打扮。

    先前还不觉得,听到司嗔嗔这一番话语之后,脸上有一阵朦胧的感觉。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谢谢司姑娘的关心,今天出门走得有些急,没有注意。”

    司嗔嗔听他这么说了之后,脸上有了一丝温婉。

    于是他看了司嗔嗔一眼,看见她如此绝色的脸庞居然露出了这样的笑容,心里有一丝温暖。他呵呵一笑,说道,“司姑娘真的是很好的红颜知己啊。”

    司嗔嗔听了这话,脸色一变,看着余杉说道,“公子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为什么会这样说?公子要是对我有意见的话,还请直说。要不然的话,你就会在这里付出代价。”

    余杉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女子这么刚烈。这时候,他才觉得这个女子十分有味道。就像酒一般,初时闻着十分清甜,之后才觉得甘美醇香,回味无穷。

    于是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是我不好,得罪了姑娘。”

    司嗔嗔见他如此书生气的样子,心里想到他应该是没有怎么到过这样的地方,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十分清楚。

    于是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公子既然承认自己错了,那你说说,你哪里做错了?”

    余杉本就是随口说说,因为看到她如此不开心的样子,但是眼下见她在这里追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司姑娘就不要为难我了,我也忘了我刚刚说了一些什么。不过我要是说话说得不好的话,司姑娘就不要计较了。”

    司嗔嗔听了他的话之后,皱起了眉头。

    她看了一眼余杉,只见他眉目里有一丝忧愁。不过她并不喜欢他这种凡事都喜欢计较的样子,实在是不够大气。

    在司嗔嗔的心中,男子就应该大气一点。

    于是她说道,“我知道公子今天为了什么而来!公子或许不了解我,但是我对公子确实略有耳闻。”

    余杉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也有一丝探寻在里面。说实话,被这么一个绝色女子这么夸奖,余杉的心里有一丝飘飘然。

    她看了一眼余杉,说道,“令尊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这件事闹这么大,我真的没有想到。不过你也不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股灾我的头上,我一个女子也是无辜的。”

    余杉脸色一变,他正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他的目光有些暗沉,说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多年来都没有这些风流史。要知道,这一直都是我十分尊敬他的地方。没有想到,他现在了还倾心于你。”

    司嗔嗔脸上有淡然的笑,于是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我内心里的真实想法吗?我和余老先生只是君子之交,并非你们所猜测的关系。”

    余杉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说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君子之交?你在这相思楼里这么久了,难道连这一点也不清楚吗?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一种关系。”

    司嗔嗔生气了,余銎毕竟是她的老师,她不希望别人这么说他。

    于是她看着余杉说道,“虽然你是他的儿子,但是说到底,你也是没有资格管他的私事的。所以你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一点,我不希望在这里听到你谈起他。”

    余杉神情里有一丝疑惑,眼下听她这么说了之后,自己也是懵的。

    花少言看见自己好友立场不坚定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美人的姿色真的是十分误人的,自己这个好兄弟平时的思维都是十分清晰的。

    当下见了这个女子之后,就好像打结了一般,真是让人想不通。

    花少言笑了笑,幸好眼前这个女子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想起院子里看到的那个清冷的身影,花少言的心里有些痛。

    她对自己这么冷漠,恐怕是没有看上自己吧。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也是了。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特长,所以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值得以身相许的地方。

    司嗔嗔看了一眼余杉和花少言,脸色铁青,说道,“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快点离开吧。要不然的话,我就喊人了。”

    花少言这时候站了出来,拦住他们说道,“司姑娘,你先不要生气,还请听我一句。”

    司嗔嗔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上一次在流觞诗会见到的花公子。于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花公子难道也是来为这件事做说客的吗?让我远离余老先生吗?”

    花少言原本正有这个意思,被她这么说了之后,神情里有一丝动容。这个女子冰雪聪明,他们这两个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啊。

    这时候,花少言的心里颇有一丝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这个损友一起来到这里,给他做说客。

    司嗔嗔看到他们两个目目相觑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只见她看着花少言说道,“你们两个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到大厅去吧。我还要收拾打扮一番,到时候到大厅找你们,你们玩得开心点。”

    花少言呵呵一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余杉此时听到她下逐客令之后,直接拉着花少言的手,走了。

    下了楼梯,来到大厅之后,余杉的脸上还有一丝愠怒。于是他说道,“你刚刚为什么站在那里还不走?”

    花少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只见他面如猪肝色,于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余杉本来就十分生气,现在看到他还在这里笑,于是瞪了他一眼。

    花少言看了一眼余杉,说道,“这女子根本不是寻常的人物,是我们没有想清楚,就来找她谈条件。恐怕你即使有机会说了你准备好的话,也不能够打动她。”

    余杉这时候也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这个女子确实不同寻常,一般的条件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他看了一眼花少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特别蠢?”

    花少言眼睛放空,看着远方,脸上有几分动容。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面对什么样的事情,眼下脸上还有一丝单纯的目光。

    司嗔嗔走进房间了之后,碧瑶赶紧迎了上来。司嗔嗔看着她,哈哈一笑。

    碧瑶见她这么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一丝疑惑,于是问道,“姑娘,你是为什么那么高兴啊?”

    司嗔嗔看了一眼碧瑶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傻小子,居然跑过来找我谈条件。不过我根本没有机会让他们开口,就把他们打发了。”

    碧瑶听了这话之后,眼神里也有一丝笑意。这两个公子毕竟还是年轻,相思楼的女子都是久经考验的人,一般的人根本在她们的面前占不到什么便宜。

    司嗔嗔还是相思楼的台柱子,迎来送往都是她的活儿。不知道多少有脾气的达官贵人,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相思四美的诸多客人,都是被她挡下来的。

    碧瑶说道,“姑娘也真是太坏了,居然为难这初生牛犊的小伙子。”

    看着她责怪的神情,司嗔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好了,你就不要责怪我了。这件事不是十分正常吗?你难道看到我这模样,就觉得有几分不寻常吗?”

    碧瑶摇了摇头,对于这一点,她还是不敢妄语的。

    司嗔嗔将那如瀑的秀发挽起,插了一根珠玉簪之后,望着碧瑶说道,“今日还有一场好戏,我们就先走过去瞧瞧吧。”

    碧瑶请一袭华美的常绿璃络袍子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给她挽上红色花砂带。

    看着眼前华美高贵的司嗔嗔,碧瑶的脸上有几分动容。

    看着碧瑶似乎要哭了的样子,司嗔嗔的心里十分奇怪。说道,“碧瑶,是不是谁欺负了你?你要是被人欺负了的话,就直接说啊。这相思楼,还没有我不敢做主的事情。”

    碧瑶摇了摇头。

    她清脆的声音说道,“主子,我只是在想,你气质这么高贵。要是有条件的话,必然就是一个大家闺秀,肯定有很多人求娶。眼下却守在这相思楼里,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司嗔嗔听到原来是这个原因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她的心里,这相思楼里的人就像是她的亲人一般。每一个人要是受了不应该有的委屈,她都会如坐针毡,想要替她们讨回公道。

    司嗔嗔爱怜地看着碧瑶,说道,“好了,你就不要为我担忧了。你应该往好的方面想,正是因为我在嫁人之前来到了这相思楼,看惯了这些男子花心的里子。所以以后才不会被骗。”

    碧瑶见她这么饿想得开,破涕为笑。

    司嗔嗔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的好碧瑶,快跟我一起下去吧。要是错过了吉时,就看不到那一场大戏了。”

    碧瑶点了点头,两人相携着一起走了过去。

    只见此时的大厅已经围满了人。

    众人看到司嗔嗔走了过来之后,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司嗔嗔婀娜地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引起一阵阵垂涎。

    余杉看到她这副举动,脸上出现了一丝嫌弃。

    花少言此时也说道,“你看看这女子这副模样,还以为别人对她的垂涎就是对她的夸奖!”

    余杉愤怒地将手砸在柱子之上,花少言看了之后,急忙将他的手拿起,吹了一下。

    余杉呵呵一笑,说道,“这还真是一个销金窟,只见富人笑,根本看不到穷人哭。”

    花少言眼里有几分了然,自己这兄弟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够味儿的女人,有些伤心了。

    于是他将手放在了余杉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这件事你还真的有所不知啊。这样的女人之所以这么够味儿,都是在男人堆里浸出来的。你一直沉迷于故纸书堆,对这些事情不太明白。”

    余杉的心里确实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美好的女人要靠男人来定义自己的价值。

    于是他看向了花少言,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她会跟我走?”

    花少言听到这句话之后,才觉得大事不好。于是直接说道,“你这个人真的好吗?这么一件大事,你居然这样轻易地说了出来。你难道不想想,你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余杉摇了摇头,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会得到那人的心。只是经过了花少言的提醒,他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全是因为自己爹爹的缘故。

    自己爹爹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年纪这么大了还闹出这样的风流韵事。只是娘亲一直都留守深闺,眼下才知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到她十分伤心的样子,余杉的心里有几分心疼。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娘亲不再伤心,但是眼下不让这个女子继续魅惑自己的爹爹才是正道理。

    于是他携着自己的好友来到了这里,眼神里颇有几分淡漠。

    余杉看着花少言,眼神里有几分笑意,说道,“谢谢你陪我来到这里,不过我这个时候突然知道,为什么爹爹会为了她神魂颠倒了。只要我能够和她在一起了,爹爹自然也就收心了。”

    花少言听到这里,眼睛都睁大了。

    自己的好友一直都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

    没有想到,他居然冒出这么奇怪的言论。他拿手在他的眼前挥舞了几下,被余杉挡了下来。他微有愠怒,脸上有动容之色,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花少言见他这么生气的样子,脸上有几分尴尬,于是说道,“我只不过是看看你神经是否还正常?拜托,你都是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之书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一个青楼女子而已,至于嘛?要是传了出去,你们两父子为了一个女子争锋吃醋,在天下的圣贤都要少了一大半!”

    余杉听他这么说了之后,才觉得十分有道理。

    于是他看着花少言说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司姑娘这么优秀,能不能看上我真的是一件不一定的事情,所以你我就不要在这里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这么不自信的样子,花少言也是叹了一口气。

    看到她十分伤心的样子,余杉的心里有几分心疼。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娘亲不再伤心,但是眼下不让这个女子继续魅惑自己的爹爹才是正道理。

    于是他携着自己的好友来到了这里,眼神里颇有几分淡漠。

    余杉看着花少言,眼神里有几分笑意,说道,“谢谢你陪我来到这里,不过我这个时候突然知道,为什么爹爹会为了她神魂颠倒了。只要我能够和她在一起了,爹爹自然也就收心了。”

路过

    刘惠妃欣慰的看了一眼青鸾,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青鸾果然没有忘记贤妃之前对她东的手脚,若是这样,她日后行事就更加方便了。

    “妹妹这么说姐姐就放心了,那你就好生歇息,姐姐过几日再来看你。”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姐姐慢走,妹妹就不送了。”

    刘惠妃走后,青鸾躺在床上仔细的思索了一下,知道惠妃如今有求于自己,勉强可信,但贤妃确是不得不防的。招了招手将自己的亲信宫人叫到身边。

    “来人,去向陛下禀报,就说本宫的头疼得紧,让陛下来未央宫瞧瞧。”

    此时在贤妃的寝宫中,武帝高兴的摸着贤妃的肚子,感受这是有若无的胎动。

    “爱妃近几日身子可还好?若有不适要立刻宣太医来看,万万马虎不得。”

    贤妃听了十分高兴,摸着自己肚子,想着自己若是生下皇子地位立刻便不同了。抬头微笑着对武帝说。

    “陛下放心,臣妾这几日一切如常,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只是肚子里的孩子闹腾得紧,常常半夜踢臣妾,不叫臣妾省心。”

    武帝见她这么说,宠溺的点了点她的肚子,贤妃作为现在宫中唯一有孕的嫔妃,他的期望自然十分大。

    “这个孩子在娘亲的肚子就这么调皮,只怕是个捣蛋的皇子呢。之事闹得母妃不得安眠,等他降生了,朕可要好好罚他。”

    “无论皇子公主都好,臣妾都喜欢,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若是像大公主、四公主、九公主一样这么贴心,也是极好的。”

    武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便传来通报的声音,他只好拍了拍贤妃的手,先让门口的宫人进来。

    “何事?”

    “启禀陛下,青贵嫔那边的宫女来报,说是青贵嫔突然头痛难忍,陛下是否要过去看看。”

    武帝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王贤妃,王贤妃知道自己有孕在身,根本不能侍奉武帝,既然青鸾送上门来,不如顺水推舟,也在武帝面前博一个贤良的名声。

    “陛下,既然青鸾妹妹不舒服,您就去看看吧,她一个人在这宫中无依无靠的,前些日子又受了伤,可只能仰仗陛下您了。”

    武帝欣慰的看着王贤妃,觉得她十分懂事,也不仗着自己有孕便争宠,点点头。

    “爱妃真是贤良淑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改日在来看你和孩子。”

    王贤妃表面上装作一副温婉的样子,内心却有点淡淡的苦涩,暗自发誓,等自己平安诞下皇子,一定不会让青鸾这个贱人好过。

    “臣妾恭送陛下。”

    未央宫中,灯火明亮,青鸾一身素衣躺在床上,头上也没有戴任何的珠钗装饰,看起来楚楚可怜。

    武帝急匆匆的赶到了未央宫,没等宫人禀报,就闯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的青鸾更是心疼。

    “鸾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宣御医过来诊治。”

    青鸾见武帝担心的样子,心里十分高兴,又有点苦涩,面前这个男人,虽说是薄情寡义之人,但此刻的担心确是真的,如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和这个男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该多好呀。

    青鸾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就要给武帝行礼,武帝连忙按着她,让她好好躺着。

    “让陛下担心了,嫔妾没事,就是有些头痛,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竟然闹到陛下面前,嫔妾下去要好好的罚他们,耽误了陛下,陛下不会怪罪嫔妾吧。”

    武帝的心终于落下了,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后宫佳丽数不胜数,但唯一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而她又如此的懂事,与世无争,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鸾儿,你快起来,你的身子才刚好,朕怎么舍得怪罪你呢,你怎么这么傻,你生病朕自然是要来看的,谁要是瞒着朕才要好好的处罚呢。”

    青鸾把头轻轻的依偎在武帝的胸膛,嘴边露出的一丝得逞的微笑。

    “陛下,嫔妾这几日确实十分思念陛下,您几日都未到未央宫来了,可想死嫔妾了。嫔妾见陛下眉头紧锁,可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说出来应许嫔妾能够为您分忧呢?”

    武帝轻轻环住青鸾的肩膀,还是只有青鸾这能让他舒心。如此的关注自己,连自己心情不好都看得出来。

    “唉……你也知道,太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后宫现在又没人做主,朕真是头疼。”

    青鸾一边听武帝说话,一边观察着武帝的表情,青鸾猜想,武帝心中应该是有人选了,现在最合适的就是贤妃和惠妃了,武帝应该只是迟迟拿不定主意,思索了一会便开口道。

    “原来陛下是为了此事忧心,太后娘娘福泽深厚,陛下您又这么孝顺,不管是谁来主持,那场面都不会让您失望的,只是现在后宫中没有皇后,为首的自然是贤妃娘娘了。”

    武帝没想到她竟然一语中的,自己心中最属意的也是王贤妃,毕竟王贤妃入宫多年,如今又怀有身孕,自然是当得起这份体面的。

    青鸾见武帝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说道武帝心里去了,他竟然真的属意贤妃。

    “只是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

    “在这内室之中就只有你和朕两个人,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便是。”

    青鸾慢慢的走到武帝的身后,给武帝按摩着肩膀,一边按一边开口说道。

    “既然陛下你准了,那嫔妾便说了,贤妃娘娘如今怀有身孕,自然尊贵万分。但是太后的寿宴是万万马虎不得的,若是出了一点纰漏,娘娘肯定也寝食难安,若是一个不小心伤着龙胎可就不好了。”

    武帝闭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青鸾的按摩,也仔细的想了想青鸾所说的话,如今除了太后寿宴,最重要的也就是贤妃肚子里的孩子了,确实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爱妃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看来贤妃确实不宜太过操劳,免得伤神。那太后寿宴之事,也只能交给惠妃来办了。”

    ......

    此刻青鸾听到武帝这样说,心中十分欢喜,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按摩的双手也慢慢的从武帝的肩膀滑到了武帝的胸膛。

    “陛下,其实不管谁操办,这次的寿宴一定会让您满意的,陛下又何必太过忧心呢?现在天色也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吧。”

    武帝抓住青鸾柔弱无骨的双手,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爱妃说的极是,那就有劳爱妃给朕宽衣了。”

    青鸾会意,慢慢的褪去武帝的外衣,拉着武帝缓缓的走向寝宫的大床。

    第二天一大早,惠妃就听到未央宫传来的消息,欣喜若狂,没想到青鸾说话竟如此有用,转念想到,当初司嗔嗔给自己算的结局竟然有了转圜,果然人定胜天,这些巫蛊之术以后不信也罢。

    司嗔嗔一大早起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里想到,肯定是有谁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贤妃此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生气的把妆台前的东西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握紧的拳头上青筋爆起。

    “惠妃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宫抢,未央宫里的那个小贱人竟然敢趁机挡本宫的路!”

    太后的寿宴眼看就没有几天的,如今陛下把这个差事交给了她,若是自己不快点动手,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便叫了自己亲信到自己的身边,吩咐下去之后,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刘惠妃这边刚收到了陛下的旨意,让刘惠妃好好的操办太后的寿宴。现在整个宫里的人都开始为了寿宴的事情忙碌了起来,刘惠妃一边安排着寿宴流程,一边又想着怎样弄一点新鲜花样讨得太后的欢心。

    这一日,武帝正在王贤妃的寝宫里用的晚膳,收到了刘惠妃宫中派人送来的寿宴流程,看了一眼,就不住的夸奖道。

    “惠妃真是用心了,整了这么多新鲜花样来,母后肯定十分高兴。这次太后的寿宴交给她办,倒是没有选错人。”

    王贤妃听了心里沉了沉,但又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好也装作十分惊喜的样子。

    “惠妃妹妹一直都是宫里最聪明的,不像臣妾一味的只能给陛下添麻烦。”

    武帝见贤妃这个模样倒像小孩一样,忍不住逗了逗她。

    “你可不就是只会给朕添麻烦吗?不久之后还要在给朕生出一个小麻烦来。”

    王贤妃笑了笑没有说话,转眼仔细的看了看武帝手中惠妃递上来的寿宴安排,眼睛突然一愣。高兴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陛下,臣妾是见惠妃妹妹递上来的这些点子十分新奇有趣,想到寿宴到时一定非常热闹,非常期待呢。”

    武帝用完晚膳后照例去了未央宫,王贤妃此刻满怀的心思,巴不得他早点走,笑眯眯的就将他送了出去。

    “来人,你们去宫里查探一下,惠妃那个阖宫同庆的法子,让宫女和侍卫在一处编排的舞蹈在哪个宫里,查明了立刻来回本宫。”

    贤妃手下的人都领命退下,她一个人慢慢悠悠的走回自己房中,心里想着惠妃竟然想出这么个点子,果然是小户人家出来的,不过既然正好撞到自己的枪口上,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司嗔嗔这几日上朝的时候,发现宫门内外守卫的侍卫似乎比以前少了许多,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惠妃叫去为太后的寿宴做准备了。

    她当时知道武帝最终将寿宴的操办给了惠妃的时候,就十分惊讶,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算错,事情一定会有别的转机,现在看来这个转机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今日下朝之后,她在家中休息,突然接到了温启华派人送回来的消息,打开一看,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宫中如今已经乱成一团了。

    刘惠妃战战兢兢的跪在武帝面前,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久太后也到了,看样子也十分生气,一脸阴沉。

    “若是借着哀家寿辰的名义倒成全了这些下作事,哀家这个寿辰宁愿不过,省的到时候菩萨怪罪。”

    刘惠妃听到这话更是害怕,连头也不敢抬,只恶狠狠的望着王贤妃的方向,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她的手笔。

    “太后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惠妃妹妹也是好心办了坏事,她毕竟是第一次操办这样大的宴会,一时不察也是有的。这样的宫女侍卫私通之事确实有污天听,但念在妹妹初犯,就饶妹妹这一次吧。臣妾在这里为妹妹求情,请陛下和娘娘就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不要重罚惠妃妹妹。”

    太后见王贤妃有孕在身,还下跪为惠妃求情,觉得她很识大体,心里更是喜欢她,连忙将她扶起来。

    “你倒是个懂事的,自己的身子这么重了,还想着为她求情,若是一开始这件事就由你去操办,哪里会出现这些幺蛾子,来惹哀家和皇帝生气。”

    武帝本沉着脸看着惠妃,如今听太后这么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自己当初还是太武断了,才会出现这些有违宫规的事情。

    “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寿宴之事还是交给贤妃来办吧,至于惠妃,虽然这件事不是你的本意,但毕竟是你出的主意,便禁足宫中,知道太后寿宴再出来吧。”

    惠妃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余地了,暗骂到自己竟如此大意,如今也只好先退居宫中,暂避锋芒。

    “臣妾遵旨。”

    “你说什么?”

    青鸾惊讶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宫女,不敢相信她刚刚说的话,武帝让惠妃主持寿宴不过几日的时间,便出了这样大的事。

    “娘娘,是真的,奴婢亲耳听见陛下身边的小太监说的,说是惠妃娘娘安排宫女侍卫一同排练舞蹈,没想到他们竟在宫中私通,还让廷尉司的人捉了个正着,现在陛下已经下旨让贤妃来主持太后的寿宴,惠妃娘娘也被禁足宫中了。”

    青鸾失望的坐回椅子上,没想到贤妃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明。惠妃也太不小心了些,这么容易便被人捉到了把柄,现在该如何是好?

    ......

    “你现在去陛下宫中告诉侍奉的太监,说我这几日身子不方便,不能侍寝,让他们不要再呈我的绿头牌上去了。”

    宫女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何要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拒绝侍寝,她刚刚复宠,不应该趁此机会捉住陛下的心吗?

    “娘娘,这……”

    “费什么话,叫你去你便去。”

    宫女连声答是,慌忙的退下了。青鸾知道自己和惠妃合谋之事肯定逃不过王贤妃的眼睛,现在只能暂避,让她先忘了自己这个人,否则当初的遭遇,自己恐怕就要再经受一次了。

    只是这样一味的躲避忍让也不是办法,要是再不拿个主意出来,恐怕她和惠妃只能任人宰割。

    “来人,你去悄悄的给惠妃身边的奴才通个信,告诉他我今夜回去一趟惠妃宫中,一定要小心,别被别人发现了。”

    太监领命离开之后便去了惠妃宫中,没想到却被贤妃留守在宫门外的人一眼就发现了。

    贤妃此刻悠闲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今日这个局她十分满意,惠妃算是成不了气候了,现在就只剩下未央宫的那个小贱人了。

    “贤妃娘娘,奴才有要事禀告。”

    贤妃见门口的人是自己之前留在惠妃宫中的,知道肯定有了新的情况,连忙将他招了进来。

    “说。”

    “启禀娘娘,您让我守在惠妃宫中,惠妃倒是没什么异动,但是奴才却见未央宫里的人悄悄的去了惠妃宫里。”

    王贤妃十分得意的看着宫人,正愁没有机会整治青鸾,没想到她竟然撞到了自己的枪口上,惠妃被禁足阖宫皆知,她如今不避嫌却还要私通消息,正和自己的意。

    “你给本宫好好的看着惠妃,要是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告本宫!”

    “是,奴才遵旨。”

    夜里,未央宫灯火通明,青鸾见夜色已深了,穿着身边宫女的衣服就打算出门。

    “娘娘,您现在去惠妃宫中是不是太冒险了一些,她可是陛下亲自下旨禁足的啊。”

    青鸾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现在这么做虽然很冒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还这样被人牵着走,就算今夜不死,她在这尔虞我诈的宫里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用多说了,本宫今天一定要去,你下去打点好,不要被人发现了。”

    贤妃那边也还没有睡下,假寐在榻上,等着消息传过来,青鸾刚出宫不久,贤妃这边便得了消息。

    “娘娘,青贵嫔出宫往惠妃宫中去了。”

    王贤妃得意得笑起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青鸾啊青鸾,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啊。

    “本宫之前吩咐你们去回,陛下本宫要去惠妃宫中问一些寿宴上的事情,可有去回了?”

    宫人知道王贤妃的意思,都点了点头,贤妃明明已经算好了一切,就等着青鸾上钩了。

    “娘娘放心,奴婢跟陛下说有些年年都有的流程您有些拿不准,要去问问惠妃,陛下准了,还说娘娘您细心呢。”

    王贤妃冷笑了一声,自己既然是要去捉人的,自然要有个好的借口,现在有了这个借口,哪怕她去了惠妃宫中,也没人能说她什么。

    “那便往惠妃哪里去吧,告诉留在那里的人,可得把里面给本宫盯紧,别到时候我去了,人走了。”

    “娘娘放心,奴才们明白。”

    贤妃这边浩浩荡荡的往惠妃宫中赶,青鸾那边却毫不知情的和惠妃诉着姐妹之情。

    “妹妹,这样的境地还能来看我的,也只有你了。”

    “姐姐说的什么话,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不能离了谁。妹妹今日来的匆忙,也不能呆得太久,只问姐姐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惠妃一听青鸾说起今天的事情就十分的生气,若不是贤妃在背地里下了手脚,何至于现在她被禁足宫中。

    “我原本是一个好心,想给太后的寿宴凑个好点子,让她高兴,谁知道贤妃拿了这件事做文章,买通了几个宫女侍卫,在排练的杂事房里做那些腌臜之事,本宫收到风赶去的时候廷尉司已经到了。

    原本本宫想要压下这件事,没想到她叫了陛下过来,这件事便瞒不住了。”

    青鸾听完知道这件事绝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被武帝拿个正着,这是万万不会被原谅了。

    “姐姐,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放宽了心,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还好只是禁足,到时候姐姐再出来,你我二人何愁扳不倒一个王贤妃?”

    惠妃点点头,这件事情害的她失宠于陛下,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等自己出去再好好和她算账。

    “妹妹若是想要扳倒我,自己的手脚也得干净些,现如今这个样子,拿什么和姐姐斗呢?”

    惠妃和青鸾乍一听见王贤妃的声音,吓得立刻站了起来,转眼一看,王贤妃轻蔑的站在门口正好笑的看着她们。

    “青鸾妹妹在这做什么?”

    青鸾知道惠妃被禁足,无旨是不能来探望的,现在自己被王贤妃抓了个正着,恐怕今夜是跑不掉了。

    “贤妃娘娘吉祥,嫔妾听说了今日之事,想着惠妃姐姐可怜,同在宫中又是姐妹一场,便想来劝劝惠妃姐姐宽心。”

    王贤妃见青鸾这时还能不慌不忙的对答如流,知道她能复宠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自己也不去和她争辩,自有陛下来处置,转身耀武扬威的看着惠妃。

    “妹妹这是怎么了,抖得厉害可是冷了?”

    刘惠妃狠狠的握紧自己的拳头,心里又急又气,没想到贤妃竟然这样步步紧逼,一点生路都不给她。

    “臣妾是高兴的,贤妃姐姐好手笔,竟然将这件事办的如此的滴水不漏。”

    王贤妃看着刘惠妃这个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十分痛快。见她还没有青鸾沉得住气,一时觉得没意思。

    “惠妃妹妹可是昏了头了,今日之事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姐姐我好心给你求情竟然还求错了吗?来人啊,我让你们去请陛下,陛下如今在哪儿了?”

不理我了

    青鸾和惠妃一听她果真早有准备,竟然早就派人去通知了陛下,现在人还在宫中是绝对抵赖不了的了。“回娘娘的话,陛下现在刚过武英街,马上就到了。”

    贤妃听见这话抬眼看着青鸾和惠妃,不相信这次扳不倒她们。看她们怎么翻身。

    “陛下驾到。”

    通报的太监刚刚说完,武帝的脚就进了惠妃的寝宫,贤妃惠妃正要行礼,青鸾却一头扎到武帝脚边抱着武帝的脚开始哭了起来。

    “陛下!”

    武帝听贤妃的宫人来报,说是惠妃这边出了问题,刚刚进门就看见了青鸾,还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连忙将她扶起来。

    “爱妃这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朕给你做主。”

    青鸾只一味的哭,并不说话,看得武帝十分着急,又见贤妃还在当场,便指着她。

    “贤妃,青贵嫔不说你来说,到底出了何时,你们闹成这样?”

    王贤妃没有想到青鸾竟然先声夺人让武帝可怜她起来,现在自己要是再说,就有些落井下石了,但今日这个机会十分难得,要是不抓住,就没有下一次了。

    “陛下,臣妾今日有些寿宴上的事情想来问问惠妃妹妹,谁知刚进妹妹的宫中便看见了青贵嫔,惠妃妹妹在宫中禁足,无旨是不能入内的,我怕自己冤枉了妹妹,这才叫人请您来。”

    武帝一听原来是这件事,惠妃禁足原本是不许人探望的,但他心里知道惠妃和青鸾交好,此刻青鸾想要来劝慰一下她也情有可原。

    又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心便软了下来。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青鸾你也太不懂事了些,在宫中这么久了,也该懂些规矩的。”

    青鸾听见武帝这句话虽然是责怪,但是语气已经软了下来,知道他不会重罚自己,便抽抽搭搭的回答。

    “回陛下,嫔妾在这宫中多年,自然是知道宫中的规矩的,可是陛下您也知道,我原就是惠妃姐姐宫里出去的,算是半个她宫里人,如今,嫔妾只当是回来探望旧主。虽然是情理,但也犯了宫规,还请陛下责罚。”

    王贤妃没想到这样大的抗旨罪名,青鸾竟然想这样蒙混过去,十分着急。

    “陛下,虽说青贵嫔是惠妃妹妹宫里出来的,但是陛下早有圣旨若是妹妹公然抗旨不尊,恐怕于宫规有损啊。”

    武帝看了王贤妃一眼,知道她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今夜之事闹得这么大明天只怕全宫都会知道,若是不罚确实说不过去。

    只是青鸾如今这个梨花带雨这个模样,他也舍不得重罚,一时间有些为难。

    惠妃一直冷眼旁观,见武帝十分犹豫的样子,知道他舍不得责罚青鸾,现在需要一个台阶让他下。

    “陛下,今日之事说来都是因为臣妾而起,陛下若要责罚便责罚臣妾吧,只是青鸾妹妹一心为了臣妾,请陛下不要难为她。”

    武帝见惠妃这么说了,仔细的想了想,点了点头。他不舍得责罚青鸾,只能拿惠妃开刀了。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便罚俸三个月算是小惩大诫吧,青贵嫔也难辞其咎,便和你一样都罚俸吧。”

    王贤妃没想到武帝这么包容青鸾,十分生气,正要开口,却被惠妃先抢了话头。

    “多谢陛下,如今太后寿宴在即,陛下惠及嫔妃,也是太后娘娘的恩泽,臣妾在这里给陛下磕头,也算是给太后娘娘磕头了。”

    王贤妃见惠妃拿太后来说事,便不敢再接话,若是再咄咄逼人,只怕武帝生气。

    “妹妹说得极是,臣妾也觉得这个处置最恰当不过了,古有贤王大赦天下。今有陛下,恩泽后宫。实在是我们后宫嫔妃的福气呢。青贵嫔,还不谢恩。”

    青鸾见今夜之险总算是过去了,长舒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给武帝行了一个礼。

    武帝将她扶起来,见她眼圈都哭红了,轻轻的用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惠妃见武帝这个模样,知道有戏,连忙趁热打铁。

    “今天时辰也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吧,只是臣妾待罪之身,贤妃姐姐又有身孕,只能劳烦青鸾妹妹好生照顾陛下了。”

    青鸾听见惠妃这句话,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去看武帝。武帝见她这个娇羞的模样十分动人,便点了点头。

    “也好,时辰确实不早了,贤妃有孕在身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朕去你宫中,不知爱妃欢不欢迎朕呢?”

    青鸾看了一眼王贤妃气急败坏的模样十分高兴,假装害羞的轻轻推了武帝一把。

    “陛下要来,嫔妾哪里敢不欢迎呢。”

    武帝笑着揽着青鸾便离开了,留下惠妃和贤妃在宫中,久久没有人说话。

    “贤妃姐姐若是有什么寿宴上的问题要问妹妹尽可以问,妹妹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贤妃见惠妃这个得意的样子更加生气,没想到自己苦心安排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不必了,本宫乏了,先回宫了。”

    惠妃见贤妃急着走,快步走上前去拉着贤妃的衣袖,不肯放手。

    “贤妃姐姐既然来了,妹妹便送你一句话,姐姐可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贤妃狠狠的扯回自己的衣袖,一言不发气匆匆的离开了,惠妃在后面高兴的笑出了声,今日的耻辱,总算是挣了回来。

    未央宫里,青鸾慢慢的从浴桶里起身,走到武帝的身后为武帝搓着背,力道不轻不重得,按的武帝十分舒服,不住的嘤咛。

    “爱妃的手艺是最好的,每次都伺候得朕欲仙欲死,朕还真是离不开你了。”

    青鸾侧过身子穿过武帝的肩膀拿着浴桶外的澡豆,胸前的一对小白鸽微微颤抖,看得武帝下身一紧。

    “爱妃……”

    青鸾轻轻的推开武帝,不好意思的绕到背后,慢慢的为他清洗,弄得武帝更加的心猿意马。

    “陛下,这水中滑腻舒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嫔妾还没试过呢。”

    武帝被她妩媚的声音搔得全身起火,大手不住的她身上游走,觉得这温热的水果然更衬得青鸾肤如凝脂。

    青鸾在武帝的抚摸下渐渐的闭上双眼。嘴里不时的溢出几声清咛,被热水蒸腾得泛红的脸上更显妩媚。

    “陛下您就知道欺负嫔妾,嫔妾可不依”

    武帝手上不停,看着青鸾这一副小女儿的样子,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好几岁。

    “爱妃若是觉得朕欺负了你,朕再让你欺负回来不就行了?”

    “这可是陛下说的,不要反悔哦。”

    青鸾说完,便绕到武帝身前,跨坐上去,一时间未央宫水花四溅,夹杂着**的嘶吼,度过了这样一个不凡之夜。

    ......

    王贤妃气冲冲的回到自己宫中,将宫里能砸的东西统统都砸了,发髻都散开了,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宫里的宫女太监凡是上去劝的全都挨了耳光,只敢跪在地上,看都不敢看她。

    她发了一会脾气之后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这才喘着粗气坐到了椅子上。此刻地上的宫女们才敢站起身来,将满地的狼藉都收拾干净。

    “娘娘,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您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之后还有太后的寿宴要您操持,现在就把身子气坏了可怎么得了。”

    王贤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顺了两口气在,自己今天是太生气了,一时连孩子都没顾得上。

    “本宫只是气不过,让青鸾那个小贱人白白的捡了个便宜,还被惠妃如此羞辱,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宫女走上前去慢慢的给贤妃按摩着头,又让人上了一杯安神的参茶上来。

    “娘娘,便让她们得意这一阵又如何?陛下对您的恩宠阖宫里谁看不出来,如今宠幸青贵嫔也就一时新鲜而已,您如今怀有身孕,身子不知比她们尊贵多少倍,为她们伤了自己才是大大的不值呢。”

    王贤妃闭着眼,点了点头,这话有道理,自己现在也无谓和她们置气,往后的日子还长,谁也不能翻了她的天去。

    “太后的寿宴准备得如何了?我让你们去跟礼部的人核对章程可有核对了?”

    “娘娘放心,您吩咐的事情奴才们哪里敢怠慢,早就跟礼部核对清楚了,绝对不会在仪式章程上出现任何问题的。”

    王贤妃想了想,新鲜点子归新鲜点子,该走的流程是一点都不能出错的,免得到时候被人拿住了把柄。

    “好了,闹了这么会,本宫也乏了,你让她们收拾好了就退下吧,本宫要休息了。”

    宫女点点头,仔细的将王贤妃头上的钗环都取下来,又倒了热水给她洗漱,伺候她上床之后便退下了。

    宫里对太后寿宴的安排越来越热闹起来,整个宫中处处张灯结彩的,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司嗔嗔算着越来越近的太后寿宴,心里越发的苦涩难过起来。太后的寿宴马上就到了,自己还没准备好像样的礼物,这个样子下去可怎么得了。

    太后的寿宴就这么一天天的算过去,终于到了正经日子,司嗔嗔被逼无奈的只好走上大街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好东西好去随礼。

    “什么,竟然要20两?”

    玉器店的老板见司嗔嗔一身官服,原以为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官,见她这样大惊小怪,就知道没什么油水好捞。

    “大人若是喜欢,小人可以算你便宜些,15两吧。”

    司嗔嗔看着老板一副拜高踩低的样子,真想狠狠的给他一拳,再用银子砸死他,可是生气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

    “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老板没想到司嗔嗔竟然连15两都拿不出来,就将自己的玉器摆放好,也不再和她讨价还价了。

    司嗔嗔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个社会钱才是大爷,自己现在兜里就这么点钱还想买个体面拿得出手礼物,根本不可能。

    出了玉器店之后司嗔嗔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活得真是太窝囊了,当了官又怎么样?成了后宫的红人又怎么样?还不是穷困潦倒!

    “温启华,都怪你!要是我今日买不到像样的礼物,我就活活咬死你!”

    狠话当然是要说的,但是该买的东西还是得接着看,要不是看在温启华没给自己涨利息的份上,她早就跟他翻脸了。

    一个大男人这么贪财,那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好吗?还这样斤斤计较,根本就是故意让自己难看的。

    司嗔嗔紧接着又逛了几家店,老板们见她这副样子都懒得招待,只好自己慢慢的挑选,看能不能选到便宜又有面子的礼物。

    终于让她看上了一对福寿如意的摆件,虽然做工稍微有些粗糙,但是价格让她十分满意,秉承着不能让别人占自己一点甜头的精神,又跟老板砍起价来。

    “我说大人,这东西五两银子已经十分便宜了,您要是还要往下压,小人可真是一点钱都赚不了了。”

    司嗔嗔瘪了瘪嘴,知道老板说的说的是实话,正想掏钱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些吵闹,便将东西放回桌上,准备出去看看。

    “将东西给我留着啊,我马上就回来。”

    司嗔嗔见前面人潮涌动,似乎是有什么热闹,连忙踮起脚想要看个仔细,无奈自己实在是太矮了,看不清楚,就拉了一个路人问问。

    “小哥,敢问一句,前面是在干嘛呢?这么热闹。”

    “嗨,丞相大人带着一位姑娘在前面的书店挑东西,听说这姑娘十分的有文采,书店里的老板赞不绝口的称她才女,大家就瞧个新鲜。”

    司嗔嗔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又听到他提起温启华,还带着女子,心里有些不高兴,嘴上没再说什么,身体却慢慢的向里面挤。

    “这位姑娘真是好文采,小老儿得到这卷手稿已经多年一直说不出个出处,您只看了这么一眼,便将它的前世今生都说了出来,实在是让在下佩服,姑娘若是喜欢,我便将这手稿赠与你如何?”

    九公主见温启华十分赞赏的看着她,知道自己今日跟他出来逛街算是来对了,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不用了,老板你也是小本经营,何况这手稿是你的心爱之物,我又怎好夺人所好呢?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你若是喜欢,便买下来便是,也不算是夺人所好。”

    九公主害羞的摇了摇头,亲昵的抓住温启华的衣袖,温启华下意识看了一眼,最终没有躲开。

    “不必了,我们还是去挑些其他的礼物吧,这手稿虽然珍贵,但祖母可能不会喜欢。”

    温启华见她这么说,点点头,便走在前面出了书店,司嗔嗔刚刚挤到最前面就见温启华出来了,连忙心虚的往后退,无奈她目标太明显,一眼就被温启华给看见了,就想要追上前去。

    ......

    “温大人,你要去哪儿?”

    九公主刚刚踏出书店便见温启华神色匆匆,似乎要走,连忙叫住他。

    温启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九公主,想要告辞去追司嗔嗔,转眼又一看,司嗔嗔已经消失在人海里了。

    “我本来想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铺子,符合老人家的喜好,你也好快些挑好礼物,马上就要到了开宴的时辰了。”

    九公主见他这么为自己着想,非常的高兴,点了点头,跟他一起离开。

    司嗔嗔失魂落魄的回到之前的店里,想着将那个摆件买了就离开,省的自己看见碍眼的东西,没想到正在付账的时候九公主和温启华也走了进来。

    “温大人,许久不来了,这次想要买些什么?”

    老板一见温启华来了,知道他是个大客户,连忙抛下了司嗔嗔去接待他们,司嗔嗔拿着自己手里寒酸的摆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老板,来挑些东西,你不用管我,去招呼你的客人吧,我自己看看。”

    王老板见温启华这么说摆了摆手,“都是些小主顾,已经选好了,不耽误事,您看要不要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店里新进了一批红玛瑙的摆件十分的珍贵。”

    九公主听这老板说起红玛瑙,想到太后一向喜欢这东西,轻轻的拉了拉温启华的衣袖。

    司嗔嗔在里面站着,隔着帘子他们看不见她,自己却能清楚的看见外面的动静,见九公主拉着温启华的衣袖,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温启华看了一眼九公主,知道她对老板说的东西感兴趣,点点头,吩咐老板拿上来。

    “你既然说的这么好,便拿来看看吧。”

    老板点点头,连忙去后台拿那几件红玛瑙的摆件,一走进去发现司嗔嗔还在,十分的惊讶。

    “哟,对不住,怠慢您了,大人,你看这摆件你是要了吗?”

    司嗔嗔见他进来,原本想让他别说话,免得外面的温启华他们听见了,可是已经晚了,只好点点头,失魂落魄的准备掏银子。

    “诺,这里是五两。”

    老板原本还以为司嗔嗔还要跟自己讲价,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连忙收了银子给他装东西。

    温启华在外面听见了司嗔嗔的声音,猜到她估计也是来这里给太后挑礼物的,撇下九公主便走了进去。

    “你怎么在这里?”

    司嗔嗔见温启华走了进来,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有心不理他,好像没听见他跟自己说话一样,自顾自的等着老板把东西包好。

    “我刚刚看见你了,你又躲什么?”

    那老板见温启华跟司嗔嗔这么熟悉的样子,知道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和银子递给司嗔嗔。

    “原来是温大人的朋友,那这东西便算是我送给您的,您以后常来照顾小人生意就是。”

    司嗔嗔看着自己手里的摆件和银两,原本应该高兴的,又节约了一笔钱,还把太后的寿礼也准备好了,可脸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用了,我不是他的朋友,这东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拿着吧。”

    那老板见司嗔嗔这样,以为自己之前得罪了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温启华,不敢再开口。

    “这东西多少钱?”

    “温大人,小东西,就五两银子。”

    温启华点点头,将老板手里的银子又递还给司嗔嗔,知道她最近一段时间为了太后的寿礼早就开始着急了。

    “你拿着吧,这东西我帮你给了。”说完又俯身在司嗔嗔的耳边轻轻的说“你放心,不算在你的账上。”

    温启华不提还好,现在一提,司嗔嗔之前被之前那些老板看不起的心情一下就涌了出来,生气的把东西递给了老板,转身就离开了。

    “不用了,我不要了。”

    九公主原本在堂内等着老板和温启华,她原本身份就尊贵,这样的地方她是万不会进去的,只好站在外面等着,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温启华出来了,没想到是气急败坏的司嗔嗔。

    “司大人,你也在这儿?”

    司嗔嗔见着自己面前的九公主,心里十分不悦,但又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不情愿的行了礼。

    “公主殿下,下官在里面看些东西,没想到这么巧遇见了您。”

    九公主狐疑的看了司嗔嗔一眼,觉得他的语气态度似乎十分的不悦。

    “没事,我也是和温大人出来看点东西的,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司嗔嗔听她这么说狠狠的在心里扇了温启华一个耳光,你们两才有缘分呢,你们全家都有缘分。

    温启华和老板拿了几个红玛瑙的摆件出来放在桌上,见司嗔嗔和九公主在说些什么,连忙走过去。

    “司大人的东西挑的怎么样了?”

    司嗔嗔原本想回九公主的话,眼角看见温启华走过来了,便闭上了嘴。

    九公主见温启华过来,自然就没把司嗔嗔再当回事了,迎上去挡在他和司嗔嗔的中间。

    “怎么去了这么久?”

    温启华原本想上前和司嗔嗔说些什么,没想到九公主插了上来,只好不动如山的回答她。

    “拿了几个出来我看着都不错,还是要你自己选最好。”

    九公主见他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伤心,高兴的点点头,拉着他的衣袖就要去看那些摆件,却见温启华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司嗔嗔。

    “司大人要走了吗?”

    司嗔嗔知道九公主嫌弃自己耽误了他们逛街,面无表情的转过来行了个礼。

    “是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逛吧。”

    温启华有心想要上前拉住她,却见自己的衣袖被九公主拉着,只好随她去,过后再跟她解释了。

    九公主觉得司嗔嗔和温启华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但也不好开口问,只好假装高兴的看着寿礼,心里却想着回去要好好查一下这个司大人。

    经过司嗔嗔这么一闹之后,九公主和温启华都没了逛街的兴致,随便选了一件五福拜寿的摆件便离开了。

琦玉

    青鸾和惠妃一听她果真早有准备,竟然早就派人去通知了陛下,现在人还在宫中是绝对抵赖不了的了。“回娘娘的话,陛下现在刚过武英街,马上就到了。”

    贤妃听见这话抬眼看着青鸾和惠妃,不相信这次扳不倒她们。看她们怎么翻身。

    “陛下驾到。”

    通报的太监刚刚说完,武帝的脚就进了惠妃的寝宫,贤妃惠妃正要行礼,青鸾却一头扎到武帝脚边抱着武帝的脚开始哭了起来。

    “陛下!”

    武帝听贤妃的宫人来报,说是惠妃这边出了问题,刚刚进门就看见了青鸾,还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连忙将她扶起来。

    “爱妃这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朕给你做主。”

    青鸾只一味的哭,并不说话,看得武帝十分着急,又见贤妃还在当场,便指着她。

    “贤妃,青贵嫔不说你来说,到底出了何时,你们闹成这样?”

    王贤妃没有想到青鸾竟然先声夺人让武帝可怜她起来,现在自己要是再说,就有些落井下石了,但今日这个机会十分难得,要是不抓住,就没有下一次了。

    “陛下,臣妾今日有些寿宴上的事情想来问问惠妃妹妹,谁知刚进妹妹的宫中便看见了青贵嫔,惠妃妹妹在宫中禁足,无旨是不能入内的,我怕自己冤枉了妹妹,这才叫人请您来。”

    武帝一听原来是这件事,惠妃禁足原本是不许人探望的,但他心里知道惠妃和青鸾交好,此刻青鸾想要来劝慰一下她也情有可原。

    又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心便软了下来。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青鸾你也太不懂事了些,在宫中这么久了,也该懂些规矩的。”

    青鸾听见武帝这句话虽然是责怪,但是语气已经软了下来,知道他不会重罚自己,便抽抽搭搭的回答。

    “回陛下,嫔妾在这宫中多年,自然是知道宫中的规矩的,可是陛下您也知道,我原就是惠妃姐姐宫里出去的,算是半个她宫里人,如今,嫔妾只当是回来探望旧主。虽然是情理,但也犯了宫规,还请陛下责罚。”

    王贤妃没想到这样大的抗旨罪名,青鸾竟然想这样蒙混过去,十分着急。

    “陛下,虽说青贵嫔是惠妃妹妹宫里出来的,但是陛下早有圣旨若是妹妹公然抗旨不尊,恐怕于宫规有损啊。”

    武帝看了王贤妃一眼,知道她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今夜之事闹得这么大明天只怕全宫都会知道,若是不罚确实说不过去。

    只是青鸾如今这个梨花带雨这个模样,他也舍不得重罚,一时间有些为难。

    惠妃一直冷眼旁观,见武帝十分犹豫的样子,知道他舍不得责罚青鸾,现在需要一个台阶让他下。

    “陛下,今日之事说来都是因为臣妾而起,陛下若要责罚便责罚臣妾吧,只是青鸾妹妹一心为了臣妾,请陛下不要难为她。”

    武帝见惠妃这么说了,仔细的想了想,点了点头。他不舍得责罚青鸾,只能拿惠妃开刀了。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便罚俸三个月算是小惩大诫吧,青贵嫔也难辞其咎,便和你一样都罚俸吧。”

    王贤妃没想到武帝这么包容青鸾,十分生气,正要开口,却被惠妃先抢了话头。

    “多谢陛下,如今太后寿宴在即,陛下惠及嫔妃,也是太后娘娘的恩泽,臣妾在这里给陛下磕头,也算是给太后娘娘磕头了。”

    王贤妃见惠妃拿太后来说事,便不敢再接话,若是再咄咄逼人,只怕武帝生气。

    “妹妹说得极是,臣妾也觉得这个处置最恰当不过了,古有贤王大赦天下。今有陛下,恩泽后宫。实在是我们后宫嫔妃的福气呢。青贵嫔,还不谢恩。”

    青鸾见今夜之险总算是过去了,长舒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给武帝行了一个礼。

    武帝将她扶起来,见她眼圈都哭红了,轻轻的用手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惠妃见武帝这个模样,知道有戏,连忙趁热打铁。

    “今天时辰也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歇息吧,只是臣妾待罪之身,贤妃姐姐又有身孕,只能劳烦青鸾妹妹好生照顾陛下了。”

    青鸾听见惠妃这句话,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去看武帝。武帝见她这个娇羞的模样十分动人,便点了点头。

    “也好,时辰确实不早了,贤妃有孕在身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今日朕去你宫中,不知爱妃欢不欢迎朕呢?”

    青鸾看了一眼王贤妃气急败坏的模样十分高兴,假装害羞的轻轻推了武帝一把。

    “陛下要来,嫔妾哪里敢不欢迎呢。”

    武帝笑着揽着青鸾便离开了,留下惠妃和贤妃在宫中,久久没有人说话。

    “贤妃姐姐若是有什么寿宴上的问题要问妹妹尽可以问,妹妹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贤妃见惠妃这个得意的样子更加生气,没想到自己苦心安排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不必了,本宫乏了,先回宫了。”

    惠妃见贤妃急着走,快步走上前去拉着贤妃的衣袖,不肯放手。

    “贤妃姐姐既然来了,妹妹便送你一句话,姐姐可知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贤妃狠狠的扯回自己的衣袖,一言不发气匆匆的离开了,惠妃在后面高兴的笑出了声,今日的耻辱,总算是挣了回来。

    未央宫里,青鸾慢慢的从浴桶里起身,走到武帝的身后为武帝搓着背,力道不轻不重得,按的武帝十分舒服,不住的嘤咛。

    “爱妃的手艺是最好的,每次都伺候得朕欲仙欲死,朕还真是离不开你了。”

    青鸾侧过身子穿过武帝的肩膀拿着浴桶外的澡豆,胸前的一对小白鸽微微颤抖,看得武帝下身一紧。

    “爱妃……”

    青鸾轻轻的推开武帝,不好意思的绕到背后,慢慢的为他清洗,弄得武帝更加的心猿意马。

    “陛下,这水中滑腻舒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嫔妾还没试过呢。”

    武帝被她妩媚的声音搔得全身起火,大手不住的她身上游走,觉得这温热的水果然更衬得青鸾肤如凝脂。

    青鸾在武帝的抚摸下渐渐的闭上双眼。嘴里不时的溢出几声清咛,被热水蒸腾得泛红的脸上更显妩媚。

    “陛下您就知道欺负嫔妾,嫔妾可不依”

    武帝手上不停,看着青鸾这一副小女儿的样子,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好几岁。

    “爱妃若是觉得朕欺负了你,朕再让你欺负回来不就行了?”

    “这可是陛下说的,不要反悔哦。”

    青鸾说完,便绕到武帝身前,跨坐上去,一时间未央宫水花四溅,夹杂着**的嘶吼,度过了这样一个不凡之夜。

    ......

    王贤妃气冲冲的回到自己宫中,将宫里能砸的东西统统都砸了,发髻都散开了,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宫里的宫女太监凡是上去劝的全都挨了耳光,只敢跪在地上,看都不敢看她。

    她发了一会脾气之后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这才喘着粗气坐到了椅子上。此刻地上的宫女们才敢站起身来,将满地的狼藉都收拾干净。

    “娘娘,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您现在是怀有身孕的人,之后还有太后的寿宴要您操持,现在就把身子气坏了可怎么得了。”

    王贤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顺了两口气在,自己今天是太生气了,一时连孩子都没顾得上。

    “本宫只是气不过,让青鸾那个小贱人白白的捡了个便宜,还被惠妃如此羞辱,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宫女走上前去慢慢的给贤妃按摩着头,又让人上了一杯安神的参茶上来。

    “娘娘,便让她们得意这一阵又如何?陛下对您的恩宠阖宫里谁看不出来,如今宠幸青贵嫔也就一时新鲜而已,您如今怀有身孕,身子不知比她们尊贵多少倍,为她们伤了自己才是大大的不值呢。”

    王贤妃闭着眼,点了点头,这话有道理,自己现在也无谓和她们置气,往后的日子还长,谁也不能翻了她的天去。

    “太后的寿宴准备得如何了?我让你们去跟礼部的人核对章程可有核对了?”

    “娘娘放心,您吩咐的事情奴才们哪里敢怠慢,早就跟礼部核对清楚了,绝对不会在仪式章程上出现任何问题的。”

    王贤妃想了想,新鲜点子归新鲜点子,该走的流程是一点都不能出错的,免得到时候被人拿住了把柄。

    “好了,闹了这么会,本宫也乏了,你让她们收拾好了就退下吧,本宫要休息了。”

    宫女点点头,仔细的将王贤妃头上的钗环都取下来,又倒了热水给她洗漱,伺候她上床之后便退下了。

    宫里对太后寿宴的安排越来越热闹起来,整个宫中处处张灯结彩的,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司嗔嗔算着越来越近的太后寿宴,心里越发的苦涩难过起来。太后的寿宴马上就到了,自己还没准备好像样的礼物,这个样子下去可怎么得了。

    太后的寿宴就这么一天天的算过去,终于到了正经日子,司嗔嗔被逼无奈的只好走上大街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好东西好去随礼。

    “什么,竟然要20两?”

    玉器店的老板见司嗔嗔一身官服,原以为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官,见她这样大惊小怪,就知道没什么油水好捞。

    “大人若是喜欢,小人可以算你便宜些,15两吧。”

    司嗔嗔看着老板一副拜高踩低的样子,真想狠狠的给他一拳,再用银子砸死他,可是生气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变了。

    “能不能再便宜一点。”

    老板没想到司嗔嗔竟然连15两都拿不出来,就将自己的玉器摆放好,也不再和她讨价还价了。

    司嗔嗔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个社会钱才是大爷,自己现在兜里就这么点钱还想买个体面拿得出手礼物,根本不可能。

    出了玉器店之后司嗔嗔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活得真是太窝囊了,当了官又怎么样?成了后宫的红人又怎么样?还不是穷困潦倒!

    “温启华,都怪你!要是我今日买不到像样的礼物,我就活活咬死你!”

    狠话当然是要说的,但是该买的东西还是得接着看,要不是看在温启华没给自己涨利息的份上,她早就跟他翻脸了。

    一个大男人这么贪财,那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好吗?还这样斤斤计较,根本就是故意让自己难看的。

    司嗔嗔紧接着又逛了几家店,老板们见她这副样子都懒得招待,只好自己慢慢的挑选,看能不能选到便宜又有面子的礼物。

    终于让她看上了一对福寿如意的摆件,虽然做工稍微有些粗糙,但是价格让她十分满意,秉承着不能让别人占自己一点甜头的精神,又跟老板砍起价来。

    “我说大人,这东西五两银子已经十分便宜了,您要是还要往下压,小人可真是一点钱都赚不了了。”

    司嗔嗔瘪了瘪嘴,知道老板说的说的是实话,正想掏钱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些吵闹,便将东西放回桌上,准备出去看看。

    “将东西给我留着啊,我马上就回来。”

    司嗔嗔见前面人潮涌动,似乎是有什么热闹,连忙踮起脚想要看个仔细,无奈自己实在是太矮了,看不清楚,就拉了一个路人问问。

    “小哥,敢问一句,前面是在干嘛呢?这么热闹。”

    “嗨,丞相大人带着一位姑娘在前面的书店挑东西,听说这姑娘十分的有文采,书店里的老板赞不绝口的称她才女,大家就瞧个新鲜。”

    司嗔嗔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又听到他提起温启华,还带着女子,心里有些不高兴,嘴上没再说什么,身体却慢慢的向里面挤。

    “这位姑娘真是好文采,小老儿得到这卷手稿已经多年一直说不出个出处,您只看了这么一眼,便将它的前世今生都说了出来,实在是让在下佩服,姑娘若是喜欢,我便将这手稿赠与你如何?”

    九公主见温启华十分赞赏的看着她,知道自己今日跟他出来逛街算是来对了,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不用了,老板你也是小本经营,何况这手稿是你的心爱之物,我又怎好夺人所好呢?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你若是喜欢,便买下来便是,也不算是夺人所好。”

    九公主害羞的摇了摇头,亲昵的抓住温启华的衣袖,温启华下意识看了一眼,最终没有躲开。

    “不必了,我们还是去挑些其他的礼物吧,这手稿虽然珍贵,但祖母可能不会喜欢。”

    温启华见她这么说,点点头,便走在前面出了书店,司嗔嗔刚刚挤到最前面就见温启华出来了,连忙心虚的往后退,无奈她目标太明显,一眼就被温启华给看见了,就想要追上前去。

    ......

    “温大人,你要去哪儿?”

    九公主刚刚踏出书店便见温启华神色匆匆,似乎要走,连忙叫住他。

    温启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九公主,想要告辞去追司嗔嗔,转眼又一看,司嗔嗔已经消失在人海里了。

    “我本来想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铺子,符合老人家的喜好,你也好快些挑好礼物,马上就要到了开宴的时辰了。”

    九公主见他这么为自己着想,非常的高兴,点了点头,跟他一起离开。

    司嗔嗔失魂落魄的回到之前的店里,想着将那个摆件买了就离开,省的自己看见碍眼的东西,没想到正在付账的时候九公主和温启华也走了进来。

    “温大人,许久不来了,这次想要买些什么?”

    老板一见温启华来了,知道他是个大客户,连忙抛下了司嗔嗔去接待他们,司嗔嗔拿着自己手里寒酸的摆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老板,来挑些东西,你不用管我,去招呼你的客人吧,我自己看看。”

    王老板见温启华这么说摆了摆手,“都是些小主顾,已经选好了,不耽误事,您看要不要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店里新进了一批红玛瑙的摆件十分的珍贵。”

    九公主听这老板说起红玛瑙,想到太后一向喜欢这东西,轻轻的拉了拉温启华的衣袖。

    司嗔嗔在里面站着,隔着帘子他们看不见她,自己却能清楚的看见外面的动静,见九公主拉着温启华的衣袖,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温启华看了一眼九公主,知道她对老板说的东西感兴趣,点点头,吩咐老板拿上来。

    “你既然说的这么好,便拿来看看吧。”

    老板点点头,连忙去后台拿那几件红玛瑙的摆件,一走进去发现司嗔嗔还在,十分的惊讶。

    “哟,对不住,怠慢您了,大人,你看这摆件你是要了吗?”

    司嗔嗔见他进来,原本想让他别说话,免得外面的温启华他们听见了,可是已经晚了,只好点点头,失魂落魄的准备掏银子。

    “诺,这里是五两。”

    老板原本还以为司嗔嗔还要跟自己讲价,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连忙收了银子给他装东西。

    温启华在外面听见了司嗔嗔的声音,猜到她估计也是来这里给太后挑礼物的,撇下九公主便走了进去。

    “你怎么在这里?”

    司嗔嗔见温启华走了进来,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有心不理他,好像没听见他跟自己说话一样,自顾自的等着老板把东西包好。

    “我刚刚看见你了,你又躲什么?”

    那老板见温启华跟司嗔嗔这么熟悉的样子,知道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和银子递给司嗔嗔。

    “原来是温大人的朋友,那这东西便算是我送给您的,您以后常来照顾小人生意就是。”

    司嗔嗔看着自己手里的摆件和银两,原本应该高兴的,又节约了一笔钱,还把太后的寿礼也准备好了,可脸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用了,我不是他的朋友,这东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拿着吧。”

    那老板见司嗔嗔这样,以为自己之前得罪了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温启华,不敢再开口。

    “这东西多少钱?”

    “温大人,小东西,就五两银子。”

    温启华点点头,将老板手里的银子又递还给司嗔嗔,知道她最近一段时间为了太后的寿礼早就开始着急了。

    “你拿着吧,这东西我帮你给了。”说完又俯身在司嗔嗔的耳边轻轻的说“你放心,不算在你的账上。”

    温启华不提还好,现在一提,司嗔嗔之前被之前那些老板看不起的心情一下就涌了出来,生气的把东西递给了老板,转身就离开了。

    “不用了,我不要了。”

    九公主原本在堂内等着老板和温启华,她原本身份就尊贵,这样的地方她是万不会进去的,只好站在外面等着,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温启华出来了,没想到是气急败坏的司嗔嗔。

    “司大人,你也在这儿?”

    司嗔嗔见着自己面前的九公主,心里十分不悦,但又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不情愿的行了礼。

    “公主殿下,下官在里面看些东西,没想到这么巧遇见了您。”

    九公主狐疑的看了司嗔嗔一眼,觉得他的语气态度似乎十分的不悦。

    “没事,我也是和温大人出来看点东西的,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

    司嗔嗔听她这么说狠狠的在心里扇了温启华一个耳光,你们两才有缘分呢,你们全家都有缘分。

    温启华和老板拿了几个红玛瑙的摆件出来放在桌上,见司嗔嗔和九公主在说些什么,连忙走过去。

    “司大人的东西挑的怎么样了?”

    司嗔嗔原本想回九公主的话,眼角看见温启华走过来了,便闭上了嘴。

    九公主见温启华过来,自然就没把司嗔嗔再当回事了,迎上去挡在他和司嗔嗔的中间。

    “怎么去了这么久?”

    温启华原本想上前和司嗔嗔说些什么,没想到九公主插了上来,只好不动如山的回答她。

    “拿了几个出来我看着都不错,还是要你自己选最好。”

    九公主见他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伤心,高兴的点点头,拉着他的衣袖就要去看那些摆件,却见温启华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看着司嗔嗔。

    “司大人要走了吗?”

    司嗔嗔知道九公主嫌弃自己耽误了他们逛街,面无表情的转过来行了个礼。

    “是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逛吧。”

    温启华有心想要上前拉住她,却见自己的衣袖被九公主拉着,只好随她去,过后再跟她解释了。

    九公主觉得司嗔嗔和温启华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但也不好开口问,只好假装高兴的看着寿礼,心里却想着回去要好好查一下这个司大人。

    经过司嗔嗔这么一闹之后,九公主和温启华都没了逛街的兴致,随便选了一件五福拜寿的摆件便离开了。

冰儿

    武帝狠狠的一脚将太医踹开,贤妃宫里的人见他生气了也连忙跪下。“贤妃宫里的人都是死的吗?贤妃不舒服怎的不早些来禀告朕,现在才说!”

    “陛下,娘娘见今日御花园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心里自责不已,说是自己没有巡防好宫禁,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打扰了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兴致,回宫之后一直不许奴婢们前去禀告您。”

    武帝没想到贤妃这样的不懂事,御花园之事说起来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一直挂着,上了孩子可怎么得了。

    “陛下,娘娘醒过来了。”

    武帝听说贤妃醒了,连忙带着太医便进了内室,见她眼中含泪,十分的伤心,走过去便拉着她的手。

    “爱妃觉得如何了?怎么如此不小心,太医,快为贤妃娘娘诊治一下,看看龙胎如何了。”

    太医低头行礼之后,便走上前将丝帕搭在贤妃的手上,仔细的为贤妃诊治起来。

    “启禀陛下,贤妃娘娘忧思太过,内心惊惧,恐有些不好,臣立刻去开几幅安神药来让娘娘服了,好好休息一下,这几日需要卧床静养,再不能动气忧思了。”

    武帝听他这么说,知道贤妃的身子没有大碍了,这才放心的让太医下去开药。

    “爱妃你怎么这么傻,太后的寿宴再重要也比不上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啊。”

    贤妃拉着武帝的手,伤心的看着他,几滴泪顺着脸颊就滑到了武帝的手上。

    “陛下,臣妾实在是对不起您的嘱托,您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臣妾去办,是相信臣妾,可臣妾却……”

    武帝拿着手帕轻轻的给贤妃拭泪,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自责,险些伤到孩子。

    “爱妃好糊涂,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干系,都是温启华他们引出来的,你的寿宴办的很好,母后都补助口的夸你呢。”

    贤妃听武帝这么说,就算放心了一半了,知道武帝不会迁怒于自己了。

    “陛下,臣妾只要想到今日惠妃妹妹说的那句话便自责不已,无论如何,这件事陛下交给了臣妾臣妾就该负责,如今惹得太后的寿宴出了这么不吉利的事情,是臣妾之罪,还请陛下治罪。”

    说着贤妃就要起身给武帝下跪,武帝连忙将她按在床上,不让她起来。

    “胡说,惠妃懂什么吉利不吉利,满嘴的胡沁你还放在心上了,她本就不会说话,之前将寿宴之事交给她办她也办得乱七八糟的,她这是见不得你的好。”

    贤妃知道武帝现在心里肯定更加嫌弃惠妃了,心里十分的高兴,面上却装作更加的苦痛了。

    “陛下,臣妾今日确实是一时不察了,陛下不治臣妾的罪,臣妾感恩戴德。”

    武帝摇摇头,见她额间的汗水越来越多,连嘴唇都有些青紫了,心疼的为她拉了拉被子。

    “你是朕的枕边人,那里需要这么说,今夜朕不走了,好好的陪陪你,你放心休息吧。”

    “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但是您已经召了青鸾妹妹,要是不去,恐怕妹妹生气呢。”

    武帝摇摇头,招了两个人过来洗漱更衣,贤妃连忙往里面让了让,好让武帝上来。

    “青鸾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你肚子里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好了,爱妃不必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九公主生气的坐在自己宫里,将面前的一盆牡丹花扯得枝叶散落,却还不罢手。

    “公主殿下,您从回来就开始生气,怎么了?”

    九公主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怎么了,这些愚蠢的奴才怎么会知道怎么了。她如今回想起今日和温启华一起逛街的时候,他看见司嗔嗔的眼神。

    当时自己便觉得不对了,但又想到他们二人同为男子,应当没什么,但是后来却发现司嗔嗔竟然是个女儿身,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温启华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难怪他当时急不可耐的就跟司嗔嗔出了大殿,如今看来,恐怕早就知道了她的女儿身,而且还将她看在了眼中。

    她是堂堂一国公主,连她都拿不下的男人却被一个贱婢给轻易的搞定了,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耻辱!

    九公主想到温启华对司嗔嗔的态度,渐渐的心里有些害怕起来,担心如果武帝放司嗔嗔一马,恐怕自己就再也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武帝就从贤妃的宫里起身去上朝了,贤妃贤惠的给武帝穿好朝服,还亲自伺候了武帝洗漱。

    武帝疼惜的拉着贤妃的手,想到她昨夜刚刚受了惊吓,伤了胎气,今早还起的这么早,给他打理一切。

    “爱妃辛苦了,等会在回去补个觉吧,昨夜之事吓到你了,难为你今天还起床来伺候朕。”

    贤妃深情的看着武帝,眼睛里好像挤得出水来,看得武帝又是一阵疼惜。

    “好了,朕去上朝了,你好好在宫里休养。”

    说完便离开了,今日早朝上众臣虽然都互相打着眼底的官司,却没有人敢轻易的提起昨日发生之事,若是在平时,几个元老肯定是要吵翻天的,今日却不敢多嘴。

    因为里面还涉及到了三个重量级的人物,一个是温启华,当朝丞相,其父一直被武帝重用,在朝堂上的人缘也好。另一个是桃花谷谷主闵笙,那是连武帝都不敢小觑的江湖势力,得罪了还不知会有什么下场。还有一个王贤妃,她主持寿宴出了这样的事,谁要提起,她身后的王家恐怕会死命的反扑,何况她自己还身怀有孕,在宫中更是不同。

    武帝见今日早朝的气氛如此不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草草的吩咐他们退潮了事。

    下朝之后温丞相和桃花谷的人果然又去了武帝的宫里,还是说昨天的事情。

    武帝想了想温启华和闵笙原本也没什么大错,就是在御花园里斗殴,便想着干脆放了他们两个,省的整日被他们骚扰。

    “温卿昨日之事朕回宫后仔细的想过了,温启华虽然和闵笙在大内皇宫公然斗殴,但毕竟是年轻男子,血气方刚,我朝一向好武,也没什么好怪罪的。

    ......

    便让大理寺放他们出来,但是他们毕竟是在皇宫里出的这事,若是就这样放了,恐怕对宫规有损,便各自罚银千两,再让执事太监各掌20仗,算是以儆效尤了吧。”

    温丞相见武帝终于松口,虽然罚了银两,又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总比掉脑袋丢乌纱帽的好,连忙跪下来谢恩。

    “多谢陛下,臣自当好好管教这不孝子,再不让他做这些有辱家风之事。”

    武帝见他跟自己打官腔,便不耐烦的让他们退下了,过一会便让太监将旨意传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自然知道武帝不会为难这两个公子哥,这一日夜都好好的照顾着他们,生怕他们记仇,现在武帝下了旨,更是亲自去监牢里放他们出来。

    “温大人,闵谷主,受苦了,陛下已经下旨,宽恕了两位之罪,二位便出来吧。”

    温启华猜到现在差不多也是时候了,点点头,和闵笙一起走出了监牢,又突然想起了司嗔嗔。

    “敢问寺丞,司大人关在何处?”

    大理寺丞没想到他竟然会关心起司嗔嗔来,司嗔嗔与他们不同,犯的是死罪,虽然陛下现在还没有明旨,但还是按例关在死囚牢中。这司嗔嗔又没有什么背景,这砍头掉脑袋是绝对的了,至于是否株连九族,就要看陛下的心情了。

    “回温大人的话,司大人如今关在死囚女牢中,只等陛下的旨意下来便行刑了。”

    温启华知道太后的寿宴昨日刚过,武帝不会这么快就判了司嗔嗔的死刑,多少还要等一段时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能否劳烦大人带我去看看?”

    大理寺丞有些奇怪的看着温启华,没想到他对司嗔嗔的事情这么上心,点了点头,便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便是这里了,温大人。”

    司嗔嗔还睡着,没有醒过来,她昨天落了水,虽然换了干净衣服,但头发还是湿的,大理寺又是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睡了一夜,百年会、便昏昏沉沉的发起烧来。

    温启华在门外见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而且自己和闵笙、大理寺丞都走到牢房外了,她似乎也没听见,有些担心。

    “劳烦大人,能否将房门打开,让我跟司大人说句话?”

    大理寺丞虽然奇怪,但也不好拂了温启华的面子,只好吩咐下人将门打开在,自己带着人退的远远的,不耽误温启华和司嗔嗔叙话。

    温启华和闵笙走进牢中,一股污浊之气扑面而来,刚刚在外面还好些,进来之后味道大得令人作呕。

    “这牢房的味道也太重了一些,她一个女子怎么受得了?”

    温启华并不理闵笙,走到司嗔嗔的身边,见她连一床薄被都没有,现在春夏相交,夜里还是十分冷的,连忙去摸她的头,果然烫得惊人。

    “发烧了。”

    闵笙看了看司嗔嗔的脸色,脸都烧红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人都得烧糊涂了。

    “我这里有药,他们没有敢搜我的身,还好还好。”

    闵笙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玉瓶递给温启华,有转身到处找水,想要给司嗔嗔喂药。

    “这牢里怎么连杯水都没有?”

    温启华知道司嗔嗔犯的是死罪,大理寺的人自然不会对她下功夫,别说水,一日三餐能送来就不错了。

    “我已经喂她吃下去了,多久能见效?”

    闵笙身上这瓶药是为了不时之需预备的,药效十分的猛烈,应该用不了多久。

    “快了,你不用担心,但是她现在在这里这么住着,即使现在的病治好了,恐怕也会再熬出新的来。”

    温启华捏紧了司嗔嗔的手,心疼的看着她,他多想就这样抱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大理寺,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个人避世隐居。

    “我会吩咐大理寺的人好生照应,我门不宜在这里耽误太久,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只怕我们两连情都求不了。”

    闵笙点点头,看了司嗔嗔一眼,叹了口气就离开了牢房,温启华轻轻的在司嗔嗔的手上印上一吻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自己若是再心疼的在这里耽误下去,只怕不久武帝下了旨,就回天乏术了。

    闵笙和温启华身上还欠着20杖廷杖,执行的太监自然不敢真的对这两位动手,雷声大雨点小的将这20杖打完。

    温启华受完刑之后连家都来不及回,便和闵笙急匆匆的去了宫里。武帝听见太监禀报,以为他们是来谢恩的,便让他们进来了。

    “微臣参见陛下。”“草民参见陛下。”

    武帝见他们受了廷杖就进了宫,正要安抚他们几句,温启华便开口了。

    “多谢陛下恕臣之罪,臣今日来,还有一句事关国体的肺腑之言要告知陛下,此言不说有违臣的忠臣之道,愿陛下准许。”

    武帝皱了皱眉,不知道温启华要说什么,竟然这么急吼吼的,面色有些不快的示意他说。

    “陛下,臣此次来,希望陛下可以饶过司迟池一命,饶恕她的死罪。”

    武帝没想到他说的有关国体之事,竟然是指的司迟池,脸色一下就变了但还是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陛下,臣知道此女以女儿身入朝堂,是对陛下的欺瞒,也是对整个朝廷的侮辱,但是陛下应该知道,此女天赋异禀,能算常人不能算之事。如今强敌环伺,边关也岌岌可危,若是陛下留下她一条性命继续为国效力,绝对是社稷之福啊陛下。”

    闵笙见状也俯下身去,对着武帝磕了一个头。“陛下,草民知道这是陛下的国事,我一个山野村妇,原不该多嘴,但司大人这样的人家确实不可多得,温丞相所言十分有道理,还请陛下三思。”

    武帝此时倒是不生气了狐疑的看着面前的温启华和闵笙,觉得这二人十分的奇怪。

    照理说他们昨天刚刚在御花园里打了一架,如今应该势同水火才是,怎么突然这么同心协力的为一个司迟池求情。

    “二位爱卿所奏之事,朕会考虑,但是兹事体大,又有那么多人看见,如不严惩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之口,你们先退下,待朕想出一个结果之后便告诉你们。”

    ......

    温启华见武帝虽然没有立即释放司嗔嗔,但是已经松了口,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现在也不好再多说,跟闵笙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两人便退下了。

    武帝思索了一阵,一方面觉得温启华的话十分的有道理,毕司嗔嗔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凡是她算之事,没有不准的。日后若是行军打仗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军事,事事都将敌人的踪迹算的清清楚楚,那就再不会有败绩出现。

    另一方面有些怀疑起温启华来,温启华给他的感觉似乎早就知道了司嗔嗔是女子,并不吃惊,虽然说的都是大道理,但是却处处维护,难道他们二人之间有私情吗?

    武帝一时觉得有些想不通,这样掉脑袋的事情,司嗔嗔应该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温启华。

    九公主一直派人打听着温启华的消息,听说今日被武帝放出来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探听消息的太监还说温启华现在已经进宫去见武帝,估计是谢恩去了。

    九公主便高高兴兴的往武帝宫中赶,想要趁这个机会见他一面,让知道自己今夜有多担心。

    她到的时候,温启华已经离开了武帝宫中,只远远看见一个背影,九公主有些丧气的看着,觉得自己当时就该快些赶过来,还换什么衣服化什么妆啊。

    值守武帝宫门的太监见九公主表情不快的站在宫门前,连忙走上前去跟她说了几句话。

    “公公说什么,温大人向陛下求情?”

    值守的太监点点头,他虽然守在外间,但是听得清清楚楚,整个朝野的人都知道九公主挨爱慕温启华,自己此时不妨送她一个顺水人情。

    “司迟池犯的是死罪,温大人怎么还敢向陛下求情,难道他不怕父皇生气吗?”

    太监摇摇头,这些大人物的心思,岂是他一个小太监能猜到的,他只不过就听了个大概。

    “有劳公公了,来人,拿些银子给公公,就算是本宫请公公喝茶了。”

    那太监眉开眼笑的接过九公主宫人的赏赐,给九公主磕了几个头。九公主此时哪里有心情理他,转身便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宫中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原本以为司嗔嗔犯了欺君之罪必死无疑,自己也就没有动什么手脚,可是温启华和闵笙竟然同时向武帝求情,若是武帝答应了,自己跟温启华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温启华一路担忧的回到家中,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早就在门外等候,十分着急的样子,看见他回来了,更是拉着他不放手。

    “母亲,这是做什么。”

    温母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往里面望了一眼,拉着温启华便走到一旁的僻静处。

    “启华你可算回来了,母亲特意在门口堵着你,你父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现在请了家法出来要惩罚你,你还是快些出去避一避吧。”

    温启华听自己的母亲这么说,转身便要离开,自己倒不是害怕挨打,只是父亲十分的迂腐,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就更别想帮司嗔嗔求情了。

    “站住,你这个逆子还要往哪里走!”

    温启华见父亲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请安。

    “父亲大人。”

    温大人哼了一声,原本想在门口就质问温启华,但见门口人多眼杂,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恐怕又要横生枝节。

    “还不快回府!”

    温启华点点头,跟着温大人便进了他的书房,温母在门口听着,担心温启华受伤。

    “我问你,那个女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温启华以为父亲要问他和闵笙打架一事,没想到却牵扯到司嗔嗔的头上,立刻就明白肯定是温夫人告诉了他。

    “是,儿子早就知道她是女人身。”

    温父听了大怒,没想到自己苦心栽培的儿子竟然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这么说她就是之前和你和离的那个弃妇是不是!”

    温启华点点头,知道温大人肯定已经从温夫人那里知道了事情所有的真相,现在隐瞒也没有用,索性都说了。

    “父亲,我确实早就知道了她入朝为官的事情,但却没有告诉陛下和您,当初我们和离也是有原因的,希望父亲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劝劝陛下饶他一命。”

    温大人听见他到现在还在为那个女人开脱,狠狠的将自己岸上的茶杯扔到温启华的身上。

    “你这个逆子!还敢让我去求陛下绕她?这是我们温家运气好,她没有被人认出来,若是一旦被陛下知道她和我们温家的关系,不将我们全家满门抄斩便是万幸了。”

    温启华实实在在的挨了温大人这一下没有躲闪,知道父亲是为了温家的门楣着想,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一心只想救下司嗔嗔。

    “父亲,若是您不去陛下面前说话,儿子也是一定要去的,若是她日后去了菜市口,上了断头台,儿子也决不苟活。”

    温大人没想到温启华已经陷得如此之身,又听说司嗔嗔有算命的本事,心中猜想温启华是不是被她下了什么巫蛊之术。

    “你真是昏了头了,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将我温家这两百多口人命不当回事了吗?”

    温启华知道自己的父亲绝对不可能帮助自己去向陛下求情了,便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站住,你要到哪里去,难道还嫌自己昨天没有闹够吗?”

    温启华侧身看了温大人一眼,并未回答他,自己就开门准备出去,却被门口的温夫人一把拉住。

    “启华,你要去哪儿,你父亲说的对,你万万不能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就害了自己全家啊!”

    温启华挣脱温母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她。“母亲,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温家陷入两难的。”

    温启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之后,温夫人连忙跑进去跪在温大人的脚边。

    “老爷,启华他已经魔怔了,你一定要把他拉回来,千万不能让他做傻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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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淘宝到古代介绍:
安小九浴室踩到肥皂摔了一跤,直接摔到了古代去了!穿越了,还是带着淘宝穿越的,于是安小九立志成为古代的马云!只是刚刚穿来就遇到了猥琐爷爷,极品奶奶,刁蛮小姑,不是想弄死她就是要卖了她!这些都不是事,咱有淘宝!古代的破碗放到淘宝里都能卖上不少钱,咱在古代也整个双十一!本想着随性而已,做好自己,可是未婚而有孕,安小九才知道在古代商女的身份有多低贱!低贱到,她买一送二都得不到未来婆婆的认可!身份的秘密,谁的阴谋?情爱的追逐,谁的生死?待回眸,我情深不变,你可还执剑护我?带着淘宝到古代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带着淘宝到古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带着淘宝到古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