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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淘宝到古代全文阅读

作者:奈何喜欢     带着淘宝到古代txt下载     带着淘宝到古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呼噜

    “再等等吧,联军还是需要多磨练,让小风传信给陈泰,咱们再打两场游击,看看情况。”

    骆昭扬看他这么求稳,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司迟池确实有一套,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作为主帅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副将能说什么?自然是听你的了。”

    司迟池听到骆昭扬这么说,连忙摆摆手,自己可不敢在这样的老将军面前放肆。

    “将军这话就是折煞我了,谁敢在骆老将军面前称一句主帅呢?”

    骆昭扬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人就退下了。司迟池安排好相关事宜之后便给京城去了一封信。

    “哥哥,你们要开始了吗?”

    司嗔嗔见军队又在开拔,心里有些担忧,虽然之前每一次她来问的时候司迟池都说只是和陈泰的军队闹着玩,但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联军的战斗力越来越高,她心中就知道这一刻不远了。

    “还没有,这一次和前几次一样,不过也快了,我已经给京城去了信。若是温启华那边一切妥当了,我便要开始了。”

    司嗔嗔点点头,心里又稍微安定了一些。她一面希望战争快点开始,这样就能早些结束,这样她就能见到温启华了。但是一面又希望战争再晚一些,让联军的人做好完全的准备,也好让他们少受一些死伤。

    “对了,开战估计就在这个月了,应该不会再拖延太久,你也不适合再在这里多呆了,明日叫人送你回去好吗?”

    司迟池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妹,她虽然要强,但是也是一个女儿家,心肠软,这样的战争,她哪里能够经受得住呢?

    “哥哥……我想留下来,我留下来很有用的,我一可以帮医官照顾伤员,二也可以为你们算一算战争中的一些东西,不是吗?”

    司迟池知道司嗔嗔留在这里的作用很大,但是他早就答应过温启华绝对不会让她涉及到任何危险的。

    “可是我答应过温启华,绝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他在京城已经够提心吊胆了,要是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危,他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司嗔嗔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哥哥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怎么就听温启华的呀,

    “哎呀,你一个义军主帅,竟然还要听他的,我就在后方,又不去前方冲锋,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呀!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吧。”

    司迟池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他最是了解的,现在要是不答应她,万一她自己想了什么办法留下来,自己还不知情,更加不得了,还不如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也算是安心。

    “好吧好吧,不过我可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温启华,免得他日后跟我算账。”

    闵笙看着眼前的温府,叹了口气,自己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到了,也不枉自己在路上累死了两匹马。

    “闵笙这么快就到了,不是昨天才告诉他吗?”

    暗一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闵笙到的这么快,似乎不是从接到信的那一天开始启程的。

    “我快累死了。”

    温启华递了一杯茶给闵笙,十分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快,似乎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不是昨天才派人给你的消息吗?”

    “嗯?你找我?”

    闵笙看着温启华,似乎不知道他给自己发了信,一路上都急着赶路了,估计送信的人没有追上。

    “没事,我这不是到了嘛,你找我什么事?”

    温启华摇摇头,将昨天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闵笙,殷研毕竟是闵笙的人,总要他来分析分析,这个人是否可靠。

    “殷研这个人啊,你放心吧,我敢保证可靠的,她不是我桃花谷寻常的女子,她父亲当年被上司陷害,全家满门抄斩,只剩下她一个因为没有入族谱所以侥幸活下来,被我父亲救了,和我一起长大的,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她。”

    温启华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殷研不过是桃花谷的一个普通手下,没曾想还要这样的一层关系在。

    “你说你这次来是因为她,什么意思?”

    闵笙将自己怀中的锦盒拿出来递给温启华,示意他打开来看看,温启华打开之后发现不过是一方玉佩,不过成色很不错。

    “殷研不是马上就要过生辰了吗?咱们给她安排的年龄是17岁,这姑娘其实今年才满16,这是我父亲临终前给她准备的礼物,我这次来就是带给她的。”

    温启华点点头,看来老谷主对殷研确实与众不同一些,闵笙也是十分的相信殷研。

    “既然她的身份这么特殊,怎么当时会选了她进宫呢?”

    闵笙听他这么说也叹了口气,当初自己确实没想过要让殷研进宫的,但是架不住她自己非要来,而且还以死相逼,他才没有了办法。

    “当时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在谷中一直没有做什么,心里有些愧疚,知道我在谷里找这样的人,所以就自己要求来的。”

    既然闵笙都这么说了,温启华自然也就相信了殷研的忠诚,毕竟她在桃花谷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今天收到了司迟池的信,他打算动手了。”

    闵笙有些惊讶的看着温启华,联军整合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准备好了?

    “这么快,联军作战确实没有问题了吗?”

    温启华点点头,原本他也猜测应该不需要太多的时间,骆昭扬的是什么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名将在,应该也花费不了多少的功夫,更何况司迟池自己又是格极有才干的人,所以大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有些磨合还是要在战场上才能慢慢来的,也不能太着急,不过他说没有问题了,就是没有问题了。”

    “那京城呢?你现在确定能够掌控了吗?”

    温启华笑了笑,武帝现在还活生生的在宫里坐着呢,谁敢保证已经将京城全部掌控?

    “现在已经差不多了,陛下久不上朝,朝政都是交给我和五皇子,五皇子迂腐你知道的,所以也算是小有所成,但是也不敢完全保证,毕竟陛下才是真正的主人,他只要在京城一日,就没谁敢说已经完全掌控了。”

    闵笙点点头,看温启华这个意思,京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既然这样就要通知司迟池开战了。

    “行,你们拿主意吧,我不过就是问问罢了。”

    温启华将消息发到边关之后便向武帝告了假,说自己这一段时间偶感风寒,暂时上不了朝了。

    武帝刚刚接管朝政没有多久,边关便传来消息,说是陈泰打败,二十万兵马竟然损失了五万。

    “混账!”

    武帝将手中的军报狠狠的扔在地上,满朝臣子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陈泰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这么大的损失,之前的仗都白打了吗?”

    陈泰的父亲,骁骑将军陈安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不知道怎么突然吃了这样大的一个败仗。

    如今武帝盛怒,等于将之前的功劳全部抹去,这样一来,恐怕陈家危矣。

    “陈安,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不过这么一场仗,损失了竟五万士兵,比以往胜仗杀敌整整多了好几倍,你有什么说的!”

    陈安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打仗这样的事情,没有谁敢保证一直不败,连当年的骆昭扬都经历了长石桥的溃败,险些全军覆没,但是之后他不是也打赢了敌军吗?

    陛下要以这样一场输赢就要定陈泰的罪,定陈家的罪,确实是不公平,陈安虽然不敢说话,但是心中已经是十分的不忿了。

    “告诉陈泰,若是再输一场,让他立刻给朕交了兵符滚回来待罪!”

    武帝气匆匆的离开了朝堂,前几日还被众臣捧着的陈安如今跪在地上,看着众臣一个一个的离开,每个人都像看见过街老鼠一样看着这个曾经的功臣之父,也没谁敢去拉他一把。

    陈安自己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苦笑了一声,世态炎凉不过如此,自己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陈公,寒心否?”

    陈安抬起头来,看着因为温启华没有上朝这几日出现在朝堂之上的温大人。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似乎看透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寒心否?自然寒心?儿子功勋卓著的时候陛下担心功高震主,虽然赏了不少金银,但是渐渐的削了自己和家族的实权,现在吃了败仗,竟然就要待罪了。

    “温大人哪里的话,为人臣子,怎敢寒心?”

    温大人知道陈安一向是个小心谨慎的,在朝堂上这样的公众场合自然是不敢多言的。

    “陈公可有闲?过府一叙如何?”

    陈安点点头,自己现在也不想回府,还不如去温家跟温大人温启华商量一下。

    “多谢温大人。”

    温启华在家里悠闲的喝着茶,看着书,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暗一将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武帝的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才会告病休养,否则今天挨骂的就不止是陈安一个,还有自己这个官吏朝政多时的人了。

    “父亲带他回来了?”

    暗一点点头,两个人已经在轿子里,往温府来的路上了。

    陈安下轿之后便跟着温大人进了书房,两个人各坐一边,各有心事。

    “温大人,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陈安最终还是沉不下气,先开口了,温大人笑了笑,吩咐人将温启华请了过来。

    “我老了,很多东西想的没有年轻人全面,还是让启华给你想想办法吧。”

    陈安高兴的点点头,温启华的睿智他是知道的,何况他又一向深得陛下的信任,若是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温大人如今抱恙,还要来叨扰,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温大人摆摆手,他这个抱恙反正也是假的,现在可比他还要过的悠闲些。

    温启华走到温大人的书房,敲了敲门之后走了进去,先给温大人见了礼,又给陈安行了礼。

    “这可使不得,温大人位居丞相,下官怎么敢受温大人的礼呢?”

    温启华摇摇头,扶陈安坐下。“我的丞相之位不过是依靠父亲,如今既不在朝堂,陈将军又是长辈,自然是该行叔侄之礼的。”

    陈安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温启华,觉得他神色自若,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温大人看起来神完气足,看来不久就可以上朝了。”

    “侄儿能好的这么快,全靠太医院用药得宜,现在侄儿这里也有一副良药,可解叔伯之困,只是不知道叔伯是否肯受了?”

    陈安没想到温启华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十分的高兴,不住的点头。

    “温大人好的这么快,看来药确实有效,我如今确实已经走头无论,还请温大人明示了。”

    温启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陈安,然后就不再说话,和自己的父亲坐着安安静静的喝茶。

    陈安拿到信之后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儿子的字迹,有些疑惑,将信拆开一读,立时出了一脑门的汗。

    温启华看着陈安这个惶恐不安的样子,想到陈泰当初和自己说过的话。

    “我父亲虽然勇猛善战,但确是愚忠之人,若是要他就范,只怕难上加难。”

    “可我见你神色如常,似乎早有决断?”

    “是,我父亲确实愚忠与陛下,但是我母早逝,只得我一子,我就是我父亲最大的软肋!”

    陈安看完信之后,手都在颤抖,好几次想要再看一眼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的字迹,都无法鼓起勇气。

    “叔伯觉得我这剂药如何?”

    陈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温启华知道这件事情的冲击对于陈安这样的臣子来说确实很大,所以也没有再问,等他缓一缓。

    “温大人……”

    陈安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看着温启华,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陈泰信中已经说的十分的清楚了,但是自己仍旧不死心。

    “陈泰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步,是不是你……”

    温启华知道陈安要问什么,陈安这样的愚忠之人,自然也觉得自己的儿子也该和他一样的忠君爱国,若是不能,便觉得是别人逼迫的。

    “叔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有逼陈泰,实际上,我相信陈泰在信中一定已经告诉你原因了,因为百姓。

    据侄儿所知,叔伯您也是平民百姓出身,先皇时期战功卓著,又和先穆德郡主情投意合,最终结为夫妇,您应该更加明白民生疾苦。陈泰是自己主动来找我的,我并不求叔伯你像陈泰一样这样的为我们舍生忘死,因为无论你做与不做,为了陈泰,我都会抱住陈家的性命,但是我希望您可以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这还是您以前看到的那个盛世吗?”

    陈安被温启华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他不是傻子,现在朝局是个什么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是陛下毕竟是陛下啊,怎么能因为这些事情就要造反呢?这样岂不是失了臣子道义吗?

    陈安摇摇头,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不敢做这样的决定,他不能对不起先皇。

    “温大人,容我先回府了。”

    温大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劝劝陈安,却被温启华一把拦住了,亲自送他出府。

    “温大人不用送了,就到这里吧。”

    温启华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陈安站在门口看着温启华离开的背影,终究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温大人……”

    温启华转过身来看着陈安,陈安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家陈泰有劳你多多费心了。”

    温启华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闵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啧啧的叹气。

    “这样的愚忠之人最是恼火,你说他忠吧,他确实忠,但你说他这样的忠心,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还能抱着全家老小和陛下一起葬入皇陵吗?”

    温启华摇摇头,他明白陈安的意思,陈安和自己的父亲不同,他是实实在在受过先皇的恩惠的。

    当初他和穆德郡主有情,老王爷嫌弃他平民出身,自然是不肯的,是先皇出面,才成就了这样的一段良缘,后来才会有了陈泰。

    “这样的老臣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他的态度的,但是陈泰自己知道,他是他父亲的所有,他父亲最终还是会转头去帮他的。”

    闵笙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陈安现在看起来这样的顽固,但是内心早就动摇了,否则也不会转身要温启华好好照顾陈泰了。

    “就跟你父亲一样,虽然嘴硬,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什么都能舍弃的。”

    温启华笑了笑没有说话,觉得闵笙这个比喻似是而非的,倒是好笑。

    司嗔嗔在边关的作用越来越大,出了帮助医官照顾伤员,连算敌情这样的大事,司迟池都渐渐的依赖与她了。

    骆昭扬最开始是不信这样的邪术的,可是好几次司嗔嗔都算得十分的准确之后,便越来越放心了。

    “现在陈泰已经没有掌握实权了,所以咱们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情报,但是司家这个小姑娘倒是神通广大,没有哪一次算漏了的。”

    骆昭扬身边的人也不住口的称赞司嗔嗔,她现在功劳可不小,确实是十分的准确。

    “怎么样,哥哥,我说了我留下来会有很大的帮助吧。”

    司迟池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额头,这个丫头,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是,你的帮助确实很大,但是战士们也很辛苦,传令下去,今日好好休整,让火头军多加两个肉菜,给战士们好好的补一补。”

    武帝看着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军报,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下面的臣子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低气压,都闷着不说话。

    “陈泰不主帅了,怎么还是一直在输,边关之前不是还能和那帮乱民达成平手吗?怎么现在就节节败退了呢!”

    这样的事情远在京城的这些臣子怎么会知道,一个二个就像聋子和哑巴一样。

    “温爱卿有何高见啊?”

    温大人听到武帝叫自己连忙站出来,摇了摇头,这样的边关战事来问他一个文臣,实在是问非好问啊。

    “陛下,臣确实不知道,但是臣猜想,应该是联军中一些已经出名的叛将起到的作用,臣听说骆昭扬也加入了叛军,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骆昭扬确实是一个谁也不敢小看的将领,但是之前陈泰在他手下都能打好几场胜仗,这样的借口已经不足为据了。

    “看来边关的战事还是要由陈泰来主持,但陈泰前一阵子确实太让朕失望了。”

    陈安一听武帝要求陈泰来主持边关的战事,心中一紧,前几日武帝削了陈泰主帅之职的时候他还在暗中庆幸,觉得至少这样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没想到武帝现在又要让他去主持。

    “陛下,陈泰现在毕竟还年轻,臣觉得还是让其他更加又经验的将军去更为合适吧。”

    武帝疑惑的看了陈安一眼,一般这样的主帅的机会是被人抢破了脑袋的,怎么这个陈安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武帝想到自己前几日对陈安说的那些话,陈安的胆子小,估计是心有余悸了,才会这样的拒绝。

    “陈爱卿难道不相信自己家的儿子?现在朝中和边关那群乱民交过手的就只有陈泰,朕也只能放心他了。”

    陈安见武帝已经下定了决心,无法再转圜,心中一叹,知道这样的一天果然是躲不过去了。

    “是,陛下圣明。”

    武帝颁下旨意之后温启华便在家中等着陈安,陈安爱心心切,陈泰在信中说的那么的决绝,他自然是要担心的。

    “陈安将军来了。”

    温启华点点头,亲自到门口去迎接陈安,陈安好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看来来十分的阴郁。

    “叔伯怎么站在门口,快快请进吧。”

    陈安看了温启华一眼,又看了一眼偌大的温府,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进去了。

    “陈泰说的那件事,我应了,但我只求温大人,一定要保护好他,我与他母亲只有这一个孩子。”

    温启华知道陈安在担心着什么,点点头,就算陈安不说,自己也会保证陈泰的安全。

细心

    看来今天出门的时候倒是忘记了看黄历,这好好吃顿饭都能够遇到前来找茬的。

    “林小姐,这雅间已经有人了。要不您下次来,我给您免费怎么样?”

    掌柜的十分为难,也不想看人下菜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付不起你银子了?是不是要让我回去告诉祖父,让他关了你这绝味楼你才知道好歹?”

    那姓林的粉衣女子杏眼一瞪,说出的话可是毫不客气。掌柜的被她的话一噎,脸色都不禁变了好几变。

    明显生了气,但或许因为忌惮那女子背后的身份,因此即便是变了脸色,也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位林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大家到这里来不过就是为了吃顿午饭罢了。也不知林小姐家中长辈是谁,林小姐这般您家中人知道吗?”

    司嗔嗔倾城般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就见她不紧不慢的拎起桌上的水壶,一边将眼前的三个空杯倒满,一边对身边的林小姐说道。

    “哼,我乃淮阳侯府的大小姐,识相的就给我马上离开。要不然的话一会儿让家丁叉着你出去,可别到时候觉得羞愤不堪,想要去跳楼了。”

    林雪茹一副极其骄傲的模样。

    这林小姐看着倒是一枚清丽佳人,但是那态度语气却实在让人不喜。

    倒也没想到吃个饭就能够遇到淮阳侯府的大小姐,看她的年龄,应该是淮阳侯的孙女辈。只怕是世子的嫡女,也该叫那许夫人一声姑母了。

    莲心同墨心听到那林小姐得意洋洋的自我介绍,均不约而同的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沉默着。

    端起倒好的茶杯,司嗔嗔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这位林小姐。

    “如果我不愿意呢?”

    司嗔嗔笑意盈盈的看着林雪茹,好似十分的友善。但她说出的话,却是那般的不客气。

    林雪茹没想到竟然在她这里碰了一个软钉子,这让从小到大都被人奉承的林雪茹自然受不了。

    “好啊,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把这三个贱人扔出酒楼,让她们知道本小姐我的厉害。”

    林雪茹一声令下,便看到几个强壮的家丁凶巴巴的走了进来,显然是要来强的了。

    掌柜的在一旁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道自己今日到底少拜了哪路的神仙,竟然撞上了林小姐这个祖宗。

    正在担心着司嗔嗔三人会怎样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一个杀猪般的嚎叫声。莫掌柜就看到林小姐其中一个前面家丁的一只脚被一根筷子给钉在了原地,鲜血从鞋子里渗了出来。显然那根并不尖锐的筷子已经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脚中,疼的他钻心又钻肺。

    而司嗔嗔那莹白素雪的纤纤玉手则十分优雅的拿着另外一根筷子,脸上笑意不减的看着那些因为顾忌而不敢上前的家丁,清悦的声音徐徐道:

    “还有谁想再试一试?刚刚我投的不太准,下一次就喉咙好了。”

    话音落下,几个彪悍的家丁顿时面色大变。眼前这个紫衣华裳的女子显然是个懂功夫的。他们虽然因为是淮阳侯府的下人而比一般人要厉害许多,可到底身上没有功夫。也不知道这个紫衣女子的功夫到底有多深,万一她真的将那根筷子扎入了自己的喉咙,自己的小命岂不就是一命呜呼了。

    这样的险,他们可不想要冒。

    只怕这几个女人是来自于江湖,江湖人可是不怕手上是否沾染了人命的。

    到时候他们死了,就连官府恐怕都拿她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看来小姐这一次踢到了铁板。

    “你们,你们还不给我上?”

    林雪茹一开始也被司嗔嗔的那一下给吓到了。可是吓到过后,更加的恼羞成怒。她堂堂淮阳侯府的大小姐,竟然连个没有身份的女子都奈何不得。不就是个有功夫的人吗?再有功夫,也不过就是一个贱民,难道还能高贵过自己。

    “林小姐,他们又不是傻子。摆明了是送命的,难道还真的要一心送死了。想不到林小姐对外人不客气,就是对自己家中的下人,也是当做蝼蚁一般,如此的不在乎呀?”

    莲心掩袖轻轻一笑,眼底的讽刺十分的明显。更是毫无心理负担的给林雪茹上着眼药。

    林雪茹只气怒着一张脸瞪向莲心,倒是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下人们脸色不对劲。不过她堂堂淮阳侯府的大小姐,又怎么可能会去在意家中下人的感受呢。

    “好啊,你们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小姐。你们到底是谁?”

    林雪茹俏丽的一张脸涨的青紫,声音已经几近咆哮了。

    司嗔嗔和莲心三人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名字,于是便将她们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这林雪茹稍稍愣了一下,便立刻就知道了司嗔嗔几人到底是谁。

    于是她的脸上便毫不客气的露出了鄙夷的冷笑。

    “我当是谁?这架子端的竟然比本小姐还要大,原来不过是曾经相思楼的妓子。竟然还在本小姐面前放肆。”

    林雪茹以为说完这番话,就会让桌子上的三个女人面色羞愧。却不想司嗔嗔露出一副极其纳闷的目光看向自己。

    “想不到堂堂侯府千金,竟然连相思楼都去过。可见侯府家学渊源之深了。”

    一番话,说的林雪茹顿时面色涨紫。想要教训这司嗔嗔,那些家丁却一副害怕不敢上前的模样。只气的她目光狠狠的剜了一下司嗔嗔。

    “你们给本小姐等着,这件事情没完。”

    撂下了这句狠话,林雪茹便愤愤然的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了。浩浩荡荡的。

    “真是对不起司姑娘,这顿就由绝味楼请了,希望不要扰了司姑娘的兴致。”

    莫掌柜自然也是知道相思楼,虽然相思楼不在,但是谁让相思楼的名气大呢。这林小姐嚣张跋扈,却也不懂世事。她以为身份尊贵就可以了?

    这司姑娘明显就是不好惹的,如果真的同她对上了,还不知道到了最后吃亏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那就谢谢掌柜的了。”

    掌柜的会做人情,司嗔嗔自然也就不会推辞。毕竟都是买卖人,这点世故还是懂的。

    林雪茹的到来虽然产生了一段不愉快的插曲,但是对于司嗔嗔等人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大事。以往在相思楼里什么腥风血雨的没有见过,不过一个骄纵跋扈的小姑娘罢了。就是找她们算账,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倒是没想到,又是一个淮阳侯府的大小姐,不过这一次差了辈分,而且还是个滴出的。”

    莲心一边吃着美味的醉鸡,一边感叹着说道。

    “莲心,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的旨意。让你连连同淮阳侯府扯上关系,恐怕到了最后,还真的就让你进了淮阳侯府了呢。”

    墨心脸上笑的揶揄,打趣说道。

    “呸呸呸,就你这张乌鸦嘴。看我不撕烂了,竟然这般不盼着我好。”

    莲心美目圆瞪,一副要和墨心掐架的气势。到了最后,也不过是挠了她的胳肢窝,让墨心笑的连连求饶罢了。

    司嗔嗔笑着看她们连连摇头,这两个人的心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宽。

    林雪茹愤怒不已的回到淮阳侯府,刚好就碰到了回到娘家来的许夫人。

    这许夫人的姨娘虽然颇受淮阳侯的宠爱,但毕竟膝下也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而已。因此许夫人对于世子兄长的嫡女林雪茹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很关心的。

    “茹儿这是怎么了?为何回来这般生气的模样。外面谁欺负了你,快快告诉姑母,让姑母替茹儿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林雪茹看着面前的妇人,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虽然许夫人每每见到林雪茹都是一副关心之极的表现。不过在林雪茹的心里,只有远嫁到锦州去的父亲的同福同母的妹妹才是她嫡嫡亲的姑母。

    这许夫人不过就是庶女出身罢了,因此平时理不理她,全看林雪茹自己的心情。

    “还不是司嗔嗔那几个贱人。竟然敢霸占了我平时吃饭用的雅间,还敢伤了我的下人。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我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她们的。”

    林雪茹倒也没有想着去隐瞒许夫人,只两眼冒火的说道。

    竟然又是司嗔嗔。许夫人眉眼一转,心中便有了个主意。与其自己苦苦去求父亲教训司嗔嗔还未必能够成功,倒不如让这林雪茹出头。毕竟自己的那个世子大哥对这女儿可是万分的宠爱,只要林雪茹说一声,自然就会替她的女儿出头。到时候,自然也就省了自己去做这件事情,还能够如愿以偿的看到司嗔嗔和莲心那两个小贱人得到处罚。

    于是许夫人立刻就露出一副为了林雪茹义愤填膺的模样出来。

    “这司嗔嗔可真是不识好歹。她们难道不知道你是堂堂侯府的千金吗?”

    “当然知道,只是她们根本就不在意。真是气死我了。”

    林雪茹一张俏脸气的不行。

    “乖侄女,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样轻易算了。”

    “我自然也是知道,只不过还没有想好怎么教训她们就是了。”

    “这件事情怎么能够让你一个女孩来出面呢。你只要将事情告诉你的父亲,你的父亲这么疼你,他自然会替你好好教训那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的。”

    听了许夫人的话,林雪茹眼前一亮。

    对呀,她怎么就忘记了去求父亲呢。

    要知道,父亲身为淮阳侯府的世子,手中的势力可是比自己来的多多了。

    想要让司嗔嗔那三个贱人生不如死的法子自然也就更多。

    “那我这就去。”

    事不宜迟,一想到现在那几个人还在逍遥自在,林雪茹的心中就十分的不开心。她恨不得现在就能够看到司嗔嗔等人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呢。

    不再理会许夫人,林雪茹立刻就去父亲的书房方向去了。

    对于林雪茹的不敬自己,许夫人倒也并不是特别的在意。毕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就是再计较又能够怎样,谁让她才是这侯府真正的嫡女千金呢。

    不过许夫人的心情依然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她的那位世子大哥,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那可是个护短的,且手段狠辣无情。司嗔嗔和莲心落在世子大哥的手里,还不知道要掉几层皮呢。

    想到此,许夫人去侯爷那里看侯爷的时候也就没有再开什么口了。只一意表起了自己的孝心来。

    淮阳侯世子果然是疼自己的这个嫡女,当听到自己的女儿在外受到了欺辱,当然十分的生气。当下便应允了女儿,一定会替她出这口恶气。

    林雪茹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晚上,扶苏因为知道司嗔嗔近日夜里总是难以入眠。便特地在她喝的茶水里放了一颗遇水则溶的安神丸。司嗔嗔喝了茶水后,不过一个时辰,便觉得困意袭来。终于难得不在凌晨时分入睡了。

    这样过了几日,司嗔嗔的胭脂铺就要打算开张。墨心说要去寺庙里拜一拜的好,司嗔嗔虽然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但毕竟始终是个无神论者。所以对于去不去拜佛并不热衷。

    刚好扶苏说蕊心这几日恢复的情况很是不错,连气色都好了许多。于是司嗔嗔便想着去太子府看看蕊心。

    因此第二天早上,去普陀寺里拜佛的就只有墨心和莲心。而司嗔嗔则同扶苏两个人去了太子府看蕊心去了。

    来到太子府,司嗔嗔看着肚子微微凸起的蕊心,气色果然就红润了许多。

    “看你的模样,我就放心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福大的,这般折腾也还是保了下来。以后怕是更加福气逼人呢。”

    这样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而且司嗔嗔又是蕊心的闺蜜,自然是说的真诚。

    因此蕊心的脸上也是难掩高兴。

    “那就承你吉言了。不过我也知道,若不是因为你带来了扶苏,我这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遭罪呢。”

    蕊心同司嗔嗔说了几句后,便进到内室里让扶苏给她清除余毒了。扶苏虽然不过十七,但毕竟是鬼医的嫡出徒弟。深受鬼医喜爱,自然也就将一身的本事倾囊相授。

    因此扶苏的医术在这南临国也是佼佼者,再过些年,只怕就如鬼医那般无人超越了。

    自然也就更不是宫中那些太医能够比得了的了。

    其实能够进入宫中的太医,自然医术也是十分的高超。要不然皇家也不可能会放心用他们。

    只不过这皇宫自古以来便是是非之地,一旦有了什么事情,那些太医的脑袋就会就地落下。因此很多太医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在许多事情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否则的话,历史上又怎么能够有狸猫换太子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呢。

    当初给蕊心检查的太医未必就真的没有发觉到蕊心身体的异常。即便查不出来这是无子草,但也应该发现蕊心体内中毒。

    但却就是没有一个太医说出来,也是为了得罪宫里的某位贵人。到时候太子妃是没事了,他们万一被什么人暗杀灭口,那可真是没地说理去了。

    那些太医之所以在太子面前这样含含糊糊的,也是因为太子在宫中势力并不如人的缘故。尽管因为占了长而被皇上封为太子,但皇上多年来对这位太子并不见多少关心。因此大家这般糊涂,也就能够理解了。

    司嗔嗔在外间一边独自喝茶等待,一边想着如今太子所面临的局面。且不说那有着强势母族的四皇子,就连那慕容吹雪背后也还是有温启华这个势力在。

    太子手中虽然有阴阳宫,却并不被皇上知道。有些事情或许可以暗地里做,但是在朝堂之上,却是帮不了多少的忙。

    这么一想,司嗔嗔的担心就又来了。只怕蕊心今后的日子还是不会太平的。

    不过蕊心当初既然决定入了这太子府,心中自然也是有了一番思量的。

    所以司嗔嗔可以肯定,将来哪怕再是艰难,恐怕蕊心也是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的。

    一个时辰悠悠而过,蕊心和扶苏很快就出来了。司嗔嗔又同她聊了一会儿天,便聊到了太子的身上。

    “最近皇上仿佛看太子顺眼多了,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也会主动问他的意见。太子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对我说,皇上颇为关心自己即将出生的嫡孙,在御书房里问了不少的话。一旁的四皇子看上去脸色可不是很好。”

    蕊心脸上微笑着对司嗔嗔说道。想到太子昨日对她说起那些话时,俊雅面容上露出的愉悦心情。看到四皇子憋闷,太子的心情自然是很好的了。

    而对于皇上的关心,太子哪怕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再是受宠若惊,喜悦非常。蕊心也明白,在太子的心中,对皇上的父子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皇上从小就对他冷漠。他早就已经变的心灰意冷了,又怎么可能会因为皇上的偶尔关心而觉得皇上是真的将他的这个儿子放在心上了呢。

    只怕,是因为四皇子做事不收敛,所以才会在四皇子的面前关心他这个太子,敲打敲打一下四皇子罢了。

    好让四皇子知道,皇上可不止他一个儿子。要想成为皇家的继承人,不管外面有多少的动作,可也还是由皇上说的算的。

    这是昨天晚上蕊心和太子两个人分析出来的结果,也是他们认为最接近于真相的结果。

    而司嗔嗔听了他们的话,心中却难免想着,是不是前些天自己在御花园中的话起到了作用。

    “四皇子不是一直行事都很嚣张吗?虽然他在皇上表现的很低调,不过皇上也不是傻子。皇上之所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因为忌惮四皇子背后的镇国公府罢了。然而这几年,皇上并没有让镇国公府的人参与任何战役,明显是要削弱了镇国公府的势力。如果镇国公府懂得收敛,那么将来清算的时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只怕灭了三族都是轻的。别到时连九族都一起给灭了。”

    司嗔嗔冷冷一笑,语气冷静的分析着当今的局面。

    蕊心虽然因为入了太子府,太子平时也没少和她说京中的局势。但眼界到底不像司嗔嗔看的这般远,就算是知道镇国公府树大招风,也没有想过将来有一日皇上会真的将镇国公府连根拔起。

    还以为最多也不过就是抄了家,然后流放三千里罢了。

    “皇上应该不会这样做吧?毕竟当今形势对于镇国公府还是十分有利的,朝堂上不是也一直传四皇子才是最有力的继承者么?皇上若是真的不属意四皇子,也不会由那些朝臣胡乱去说吧。毕竟皇上对四皇子的态度可在那里摆着呢,而且良妃也是皇上后宫里最得势的一个妃子。”

    蕊心觉得皇上应该不会这么狠心才对,毕竟镇国公府历代都对南临国做了不小的贡献,也就这一代才开始有些弱势。不过在别人的眼中,依然还是很厉害就是了。

    “帝王心可是这个世上最难揣测的了。这大顺帝我也见过几次,看样子他倒是个十分自信的皇帝。而且就算他最疼的儿子是四皇子,也不代表他就愿意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皇位让给四皇子了。在他的心里,只怕根本就不愿意让任何人做继承者,只有他自己一直将这皇位坐下去才是最好的呢。”

    司嗔嗔的话其实不无道理,自古以来,哪个皇帝愿意服老。看着儿子一个个长大,一个一个强壮的甚过自己。自然就会让自己产生危机感。他纵容着四皇子,任由那些朝臣去说,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心到底还有多大罢了。以后只怕都是要清算的。

    “这么说,太子往日的低调倒是对的了?”

    蕊心也是个聪慧的,司嗔嗔点了几句,便听出了弦外之意。不免猜测着说道。

    “虽然低调是好,不过到底也是太子。如果真的成了隐形人,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也是一国的储君,万一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那么拥护者也就只会越来越少。只是皇帝多疑,太子目前也不得不低调。摊上这么个爹,你的太子夫君,也是够头疼的了。”

    司嗔嗔说完后,蕊心便叹了一口气。的确是这个样子,太子说的好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实在是个难以坐稳的位置,虎视眈眈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怕是都希望太子被夺了封号才好呢。

    “哎,司嗔嗔你说的也是这个理。这几天户部出现了亏空,那些官员都互相推卸责任,就是不说那笔银子到底哪里去了。皇上震怒下让太子彻查。可是谁不知道户部里的官员大多数都是四皇子的人。太子就是最后找到了证据,也不好说最后将证据呈现给皇上,皇上是否真的会处置四皇子。而且他如果查的太快了,恐怕又会遭到皇上的忌惮。如今太子可是为难的很呢。”

    蕊心一手抚上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一边忧心的说道。

    “皇上最多也就是个四皇子提个醒罢了,让他的手别伸的那么长。要不然的话,也就不会让太子彻查这件事情了。也是想要由此看看,太子找到证据后,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兄弟。这的确是一件让太子为难的事情,不过你放心,太子最终总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司嗔嗔宽慰着蕊心,毕竟太子在当初那样艰难的局面下都能够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如今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如果连这件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么他以后也就别想问鼎那帝位了。

    “但愿如你所讲,虽然太子在我面前总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可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疲惫来,我也是很担心他。”

    听了司嗔嗔的安慰,蕊心多少有了一些的宽慰。至少没有觉得像之前那般想的狭隘了。

    “你能这样想就是最好的。太子在你面前故作轻松,就是为了让你为他忧心。你呀,就好好养胎,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自然会让太子觉得高兴了。”

    司嗔嗔笑着对蕊心言道。

    蕊心点了点头。然后留下司嗔嗔和扶苏两个人在太子府一道用午膳。因为皇上近日派了太子处理户部亏空的事情,所以一般太子中午都不在府中。

    于是司嗔嗔同扶苏便留下来一同和蕊心用了午膳。

    反正莲心和墨心二人都去了普陀寺,中午是必定要在普陀寺中用素斋的。

    普陀寺的素斋可是一向都很有名的。

    用过了午膳,司嗔嗔让蕊心好好午休,她则同扶苏两个人一道出了太子府。

    “昨天我替你看好了一个店,里面挺大的。刚好可以让你开医馆,外面还能够开个药铺。一会儿你同我去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直接盘下来。”

    司嗔嗔让扶苏同自己一道上了马车,将自己的打算告诉扶苏。

    “既然是你看过的,那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一会儿去我直接付银子就可以了。”

    “我并未打算让你付银子。你现在手里又能有什么银子,还是先将医馆开起来再说。”

    司嗔嗔将扶苏当成弟弟,给他花些银子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扶苏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因此对于司嗔嗔的打算并不认同。

    “既然是我开的药馆,当然要由我来付银子。”

    “你手里有那么多的银子吗?”

    司嗔嗔不放心的问道,害怕扶苏是因为逞强才会这样说。

    “嗯,这几年我曾卖过几样珍贵的药材,出谷的时候师傅也给了我不少的银子。你不用为我担心,毕竟我不再是过去那样受你庇佑的孩子了。”

    扶苏最后的一句话暗含深意,不过司嗔嗔并没有听出来罢了。

    “现在你可还未到弱冠之龄。在我眼里可不还是小孩子一样。”

    司嗔嗔笑着摸了摸扶苏的头,虽然带了一张假面的面具,不过司嗔嗔还是从他那双妖冶的紫眸中看出了眼中的几分不悦。

    “我虽然未到弱冠,你不也只有十八。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

    “那也是比你大,你平时不叫我姐也就算了。这可是抹不掉的事实。”

    司嗔嗔嫣然一笑,看着扶苏的目光就像是一个姐姐在看着自己闹着别扭的弟弟一样。扶苏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暗暗叹息了一声。

    心中不免想着,毕竟她现在才同温启华分开。一时间也是把心思放在要做的生意上面,自然不会去多想别的事情。

    反正自己也是已经到了京城来开医馆,又住在她的宅子里。每日都可以相见,以后时日长了,她总会注意到自己,不将自己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的。

    司嗔嗔可不知道扶苏的暗藏的那些心思,她只想着一会儿带着扶苏去了那个要出售的店铺时,要怎么同老板讨价还价。即便扶苏有银子,她也不认为有多少。

    这小子既然好强,她也不能伤了他的自尊心。不过想办法替他省些银子还是可以的。

    正暗暗想着,就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阵阵惊呼声。

    “天哪,那辆马车竟然着火了。”

    司嗔嗔听到一阵十分凌乱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这声音似乎还离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

    司嗔嗔一边纳闷,一边连忙上前掀开青色的车帘,看向外面。

    只见一辆棚顶起火的马车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那驾车的车夫看上去十分的慌乱,也不知怎么拽的缰绳,竟然直接让那马冲着自己的马车方向而来。

    而且在那着火的马车离的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那马夫想是害怕极了,直接就跳下了马车去。

    浓烟滚滚,街道旁的百姓都慌不择路的朝两边躲去。

    “跳车。”

    司嗔嗔对一旁的车夫喊道,让他马上跳下车去。然后就一边紧紧拽住了扶苏的手,两个人一同就跳下了车去。

    扶苏虽然武功平平,甚至还不如司嗔嗔。但他轻功却是不错,因此和司嗔嗔很快就脱离了险境,就在他们落地踮起脚尖快速移步到街道边安全的地段时,就听到砰的一声,两辆马车剧烈的撞到了一起。

    两匹马瞬间发出嘶鸣的声音,那燃着火的马车几乎快要将整辆马车都给烧毁了。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司嗔嗔有些担心的看去,此时已经有路过的衙役带着附近百姓取水灭火了。

    “只怕那辆马车是空的。”

    扶苏沉静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司嗔嗔不禁微微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到之前那个着火马车的车夫正在安全的地界中,藏在人群里探着脑袋看着什么。

    “这个车夫不去看马车的状况,却藏在人群里探头探脑的。显然是有鬼。”

    司嗔嗔凝眉,觉得事情来的很蹊跷。如果真的如扶苏所讲,那马车里面是空的。那么这车着了火,只怕就是故意的了。

    尤其还是撞的自己的马车。要让司嗔嗔说这件事情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她却是不相信的。

    这样的手段,就算自己没有死,只怕也会烧伤。到时候毁了容可都是轻的。

    到底是谁这样的心狠手辣,要如此对待自己?

    “严格说来,你的仇家还不算少。但是敢如此明目张胆在大街上就害你的人,若没有一些势力,恐怕还是难以做到的。”

    扶苏看着司嗔嗔凝眉思索的模样,不禁同她分析道。

    “我得罪的有势力的贵人可不是一两个。每一个都有能力在街上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但也有更多的人忌惮我,并且就算对付,也不会用这般的做法。”

    “那你现在心中有人选了吗?”

    “倒是有几个,但也不好说。我们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一会儿想办法跟踪那个车夫。看他去哪里,我想答案就应该出来了。”

    司嗔嗔想了一个办法说道。

    “也好。”

    扶苏点头。今天想要去看店面的事情,恐怕是要暂时搁置了。

试试

    温启华安安心心的看着司嗔嗔从边关寄来的信,他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收到一封司嗔嗔的信,一会是她在边关发生的事情,一会是殷殷的问询。闵笙看他这个面带桃花的样子,就知道他看得是司嗔嗔的信,心中一苦,便没有再开口说话了。温启华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武帝虽然没有派人来问过,但是心中一直没有忘记荣喃。“今日给父皇安排的那几个美人他似乎不是很喜欢,好像兴致缺缺的样子,还摔了一个琉璃杯子,吓了我一跳。”青鸾伏在八皇子的肩头,听他这么说,也皱了皱眉,她太了解武帝,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是他该发生的。“我听说上次上巳节的时候陛下特意问了一个舞娘的名字,是吗?”她不提还好,一提就让八皇子一肚子的气。武帝当时问了舞娘的名字,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是要纳进自己的宫里了,谁知道他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但是他在大殿上的一番举动又让人不敢下手,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父皇当时是很喜欢的样子,眼睛都直了,但是现在也没有听见什么风声,似乎都没有召她进过宫。”青鸾始终觉得问题就处在上次上巳节的庆典上,现在听说武帝都没有召荣喃进宫一面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一面又觉得这不是陛下的作风。“陛下当真连问都没有问过吗?”八皇子点点头,青鸾越发的觉得不对劲,虽然她进宫的时间短,但是楠这个字对武帝的意义还是知道的。“我觉得对这个荣喃我们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毕竟她这个名字就透出一股让我不安来。”八皇子对楠妃的事情知道的毕竟少,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听青鸾提起来,才觉得是有些相似。“难道这就是温启华的目的吗?但是楠妃故去多年,父皇这些年宠爱后宫的妃子,比她过的都有,她又算什么呢?”

    青鸾摇摇头,八皇子毕竟对后宫的事情了解的太少了,楠妃这个人,虽然看似在皇宫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但是她知道绝对不像现在所见的一样。“不,你想错了,楠妃看似已经被陛下遗忘,实则并没有,楠妃的故居殷竹轩是陛下亲选的,并且到现在都还是封宫,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去,本宫以前得到过一个消息,每年楠妃的忌日,陛下都会在殷竹轩祭拜,虽然外人不知道,但是这个消息在后宫中是瞒不了的。”八皇子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桩旧事在,但武帝一向不是个长情的人,怎么会这么在意一个楠妃呢?“你说的对,我会格外注意父皇那边对荣喃的动静的。”“何止是荣喃,”青鸾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八皇子,“荣喃如今毫无根基,即使进攻了也没有用,但是她身后的温启华才是不得不防的。”八皇子想到温启华如今处处与自己做对,早就想要想办法整治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武帝自从上巳节之后便一直宿在刘惠妃的宫里,惠妃也一改以前对武帝殷勤的样子,他来就接待,不来的时候也不去催促。这样的转变对武帝来说不可谓不新鲜,所以连着在她的宫里留宿了好几日。“爱妃如今的性子倒是越发的沉静了,叫人看着心里高兴。”刘惠妃淡淡的笑着,其实谁的心中不是波澜万惊的呢?但是她现在对武帝已经心死,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更多的精力来争夺他的宠爱了。“陛下说的是,臣妾前几年性子是有些急躁,承蒙陛下不嫌弃一直教导着臣妾,才能有臣妾的今日。”武帝抚摸了一下惠妃的发髻,便再也没有说话,只自己淡淡的看书。惠妃有些狐疑的看着武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武帝来了之后也不怎么说话,只自己闲淡的看出,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陛下,您在看什么?”武帝听刘惠妃这么问,将书皮的封面拿给惠妃看了一眼,惠妃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美淑人之妖艳,因盼睐而倾城,陛下这是在想着哪里的美人?”武帝笑了笑,将手中的书放下,喝了一口茶,并没有说话。刘惠妃毕竟侍奉了武帝多年,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陛下,臣妾对这些诗词所知甚少,但是有一句话,臣妾还是明白的。”“哦?”武帝原本已经打算略过这个话题,没想到惠妃竟然会自己提起来。“什么话?”惠妃款款一笑,虽然武帝一直没有说,但是这么几天,她也算是看得明白了,武帝的心根本没在自己这儿,不过是找个清静的地方罢了。“臣妾书读得不多,却也知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这样的千古名句。”武帝眼神一亮,没想到惠妃竟然能真的说到自己的心里去,这倒是奇了。“但若是以前已经受过这个人的伤了该怎么办?”惠妃知道他是想起了楠妃,她虽然对楠妃的事情了解得不多,但是还是知道一些的。“臣妾觉得,过去的事便就是过去的了,最要紧的还是眼下,而且,同样的伤怎么会受两次呢?”武帝叹了口气,惠妃说的话他何尝没有劝过自己呢?但当年那件事对自己的冲击太大,以至于现在……“夜了,臣妾服侍陛下休息吧。”惠妃知道这个时候武帝肯定已经不愿意再谈,便叫了宫女来更衣洗漱之后便服侍武帝睡下。武帝在床上睁着眼,黑夜里也显得灼灼的,他想到了楠妃,许楠,那个影响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女子。若是她当初没有那么决绝,自己没有那么决绝,是否现在自己会有些改变呢?武帝叹了口气,没有再想,缓缓的闭上眼。刘惠妃将他的叹息听在耳中,却没有再说话。第二天一大早,武帝身边的亲信太监便来到了温启华府上,温启华左等右盼,总算是盼来了这个消息。“公公请稍后,本官这就去查。”

    温启华慢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开始翻找着什么,其实不过是一些杂书罢了。“公公见谅,我没想到陛下竟然会现在要找荣喃,暂时没有他的消息,还劳烦公公回去回禀陛下,待我找到了,便带进宫去。”现在离上巳节的庆典已经差不多过了大半个月了,确实没有人想到武帝会这个时候想到要找荣喃,温启华这个说辞确实没有办法。“那就让他先找着吧,找到之后便带到宫中来便是。”武帝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想想温启华既然有心将这个美人送给自己,也不会藏着收着。“陛下果然是忍不住了,那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闵笙冷笑着看了八皇子一眼,他们等了这么久的时间,总算是没有白等。“自然是要开始的,也算是给我自己报仇了。”孙若在一旁有些咬牙切齿,八皇子的好手段他算是领教过了,现在该他领教领教自己的了。“开始吧。”温启华淡淡的抬抬手,好像自己不过是书了一句无足轻重的话,但是他这一句话的分量,只有他们知道。一夜之间,大厦忽倾。八皇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武帝下狱,朝中大半的大臣都想要为他求情,却在看见武帝的脸色的时候都放弃了。武帝的脸色铁青,似乎谁要是多说一句,他便能立刻将他推出去斩了,八皇子虽然在朝中与众大臣交好,但是谁也不敢用命来为他求情。“天子无情,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司迟池看了眼手中的书信,递给了骆昭扬,骆昭扬对武帝的这些举动嗤之以鼻,根本不打算看。“陛下当真要杀八皇子吗?”司嗔嗔疑惑的看着他,八皇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应当不会做的这么狠吧。“杀他不会,即使满朝文武再傻,也不可能让陛下杀了自己的儿子,但是他这个天之骄子的身份怕是保不住了。”

    司迟池还是很满意温启华的处理方式的,毕竟他做事起来干净很辣没有留下一点余地,这样的人,跟他合作,才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估计今夜七皇子又会睡不着了,他那个八弟上位了他担心,现在落败了,他估计也是悬心不以。”司嗔嗔对七皇子的品行还算是了解,听司迟池这么说点点头,毕竟他是个心软之人。“估计他还是会来找你,说来你们的关系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好啊。”司迟池看了司嗔嗔一眼,“你如今是越发的没大没小了,这样的话竟然说道我的面前来了,看来是要让温启华好好的整治你一番才行。”司嗔嗔听到温启华的名字,脸便红成了关公,怨怼的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便娇羞的离开了大帐。“八皇子下狱之前可有说些什么?”青鸾现在在宫中躺着,她几乎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气力再去争了,自己好不容易攀附上的八皇子也下狱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本去争呢?“殿下虽然没有说什么,难道娘娘就不救了吗?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娘与殿下何止是一日的恩情呢?”八皇子身边的心腹是知道她和八皇子之间的那些破事的,如今用这样的事情来要挟,怎么可能让她全身而退?“闭嘴!”青鸾恶狠狠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自己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一个下人来说。“娘娘,八皇子来您宫中的日子,属下都记得清清楚楚,八皇子为显爱重,专门像宫中一样造了册子来记录,属下今日要是不能在未央宫拿到一个说法,便只能鱼死网破了。”青鸾握着被子的手轻轻的颤抖起来,自己一直以为将八皇子狠狠的抓在自己的手心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留了一手。“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放任八皇子不管的,朝中的大臣也不会允许陛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的,毕竟对他日后的威名有损,陛下自己也不是个傻子。”八皇子的人自然是知道八皇子没有性命之忧的,但是现在已经开罪了陛下,光是没有后顾之忧就够了吗?“娘娘,我们殿下的意思是您要是还有什么底牌,现在可以亮出来了,也好让我们这些人做好准备。”

    青鸾闭上眼,在心中叹了口气,现在的局势已经乱成一团了,难道他们还不知足吗?“现在的局势如此混乱,他究竟要做什么!”八皇子的属下看着青鸾的样子,知道她毕竟是个女子,虽然猜到了八皇子的意思,但是不敢轻易相信。“这是我们的事,娘娘就不必担心了,我家殿下说了,将来若是他入主了紫禁城,这宫中必有一个显赫的位置等着娘娘。”这样的话对青鸾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吸引力,她在这宫中挣扎求存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这样一个地位吗?“你想要知道什么?”那人抬起头来看了青鸾一眼,根据他们知道的情报,青鸾能够爬得这么高这么快,除了她自己不是常人以外,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帮手。“娘娘,我们殿下虽然一直与您交心,但是从未问过您以前的事情,比如,贤妃,比如,是谁让你这样的步步高升……”青鸾没想到八皇子的人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但是现在温启华和自己已经决裂,根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情可以告诉他。“本宫要是还跟他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本宫现在会在这形同冷宫一样的未央宫中被你威胁吗?伍契,你傻了吗?”伍契抬起头来看着青鸾,知道她这句话是实话,毕竟自己的主子那时候比起温启华来说,确实是不够看的。“娘娘,我们殿下要做什么,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们现在只是想要一个底牌,一个让谁也暂时管不了我们,不用担心被这各方势力绞杀的底牌。”青鸾狐疑的看了伍契一眼,似乎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实性,这样的底牌她确实有一张,但是他们又有什么本事呢?

    “你要本宫的底牌,你的底牌呢?”伍契没想到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仍旧没有一点放松,竟然还想着交换。“我们家殿下是陛下正统的儿子,现在既然陛下听信了谗言要对我们殿下下手,就只能……清!君!侧!”伍契的这一番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青鸾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他们想什么,但是始终不敢相信。“你们……你们疯了?七皇子在边关雄踞已久,现在其他城池的统领又一直在虎视眈眈,京城里还有个温启华,你们怎么敢!”伍契冷笑了一声,现在的情况已经是逼上梁山了,谁还能做其他的决定呢?“不然娘娘以为该如何呢?此时不再奋力一击,等到陛下削了我们殿下的皇子身份,去做一个平民吗?到那时候我们殿下真的能够忍得了这样的屈辱吗?”青鸾一时无言以对,他的话她明白,八皇子是一个多么心高气傲之人,怎么可能忍受他被贬为平民一辈子碌碌无为?“可是……”伍契一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原本他们要做的事情就不是一个女儿家能够理解的。“娘娘,我的底牌已经说了,该亮出您的底牌了。”青鸾面对这样一个强势的男人,顿时哑口无言,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嗓子眼。“温启华和司迟池的妹妹司嗔嗔有私情,他似乎很看重她,一直十分的在意,也是为了她才会推掉了和九公主的婚约。”伍契虽然震惊,但还是十分满意的看着青鸾,她果然不是傻子,这么有用的秘密到现在才透露,若不是自己一直防着她,只怕她会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一定要找人看好八皇子,不要让他在大理寺出任何的问题,即使陛下宣判,也要时刻注意他的动向。”闵笙看着温启华这个着急的样子,不免有些发笑,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紧张了起来。“八皇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还在忧心什么?”

    温启华摇摇头,闵笙不了解其中的关窍,只觉得将八皇子赶出朝堂之后便万事大吉。“八皇子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凭他这样的心狠手辣,却轻而易举的被陛下下狱,肯定有问题,而且我刚刚收到了边关的来信,司迟池说束城的兵马动了,我便十分的不安心。”孙若对边关重镇的了解自然是要高过闵笙的,还没等闵笙想过来,他便率先狠狠的拍了拍手。“嗨!遭了!”闵笙疑惑的看着孙若,不明白他发的什么疯。“怎么了?”“束城的守将是郑驰!”闵笙到现在才明白过来温启华究竟在忧心什么,郑驰!“郑驰不是八皇子的舅舅吗?”温启华点点头,他原先以为八皇子一个在朝堂上毫无根基的皇子怎么敢和自己一争高下,原来他早就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了。“郑驰的妹妹当年入宫为妃,虽然生下八皇子之后不久便病逝了,但是郑驰十分疼爱八皇子。他现在远驻边关,也会经常派人进京给八皇子送礼。”闵笙现在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八皇子竟然是做的这个打算。“那现在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温启华仔细的思索了一阵,觉得这件事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郑驰虽然爱重八皇子,但是毕竟还是皇朝的将军,即使他有什么别的心思,也不会在没有大义名分的情况下出手。“我现在马上进宫去面见陛下,让他尽量赦免八皇子,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没有由头他们要出兵就要好好的考虑一阵了。”司嗔嗔站在自己的帐外看着操练的士兵,心中有些担忧,骆昭扬和司迟池商量完军务之后出去正好看见她。“丫头,想什么呢?”

    司嗔嗔发现是骆昭扬,连忙收拾了一下心情迎上去,看起来高高兴兴的。“没什么,哥哥和你们谈事情我不爱听,就在门口等着呗,你们谈完了吗?”骆昭扬点点头,看着司嗔嗔的样子,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刚刚看到的担忧绝不是假的。“你怎么了?在为京城的事情担忧吗?”司嗔嗔看他看出来了,点点头,神色也变得十分的忧伤,“我始终放心不下,这一招太险,而且我算卦竟然是平卦,没有结果,这样的结果我从未看见过,自然更加的难受。但是哥哥一直很忙,我也不能因为这些事去打扰他。”骆昭扬知道司嗔嗔心心念念的都是温启华在京中的情况,想到刚刚司迟池和自己说的情报,只怕京城又要再起风云了。“京城的事情不用担心,温启华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信不过他吗?”司嗔嗔不是信不过,而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变数实在是太多了,让她不担心都不行。“我听说八皇子已经下狱了,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了吧?”温启华在京中下了一步险棋,可担忧的不是他一个人,司嗔嗔这几天连觉都没有好好睡过。“八皇子确实下狱了,但是后面的事情尚未可知,你哥哥现在在大帐里等七皇子来,你可以等他们谈完之后再问问情况吧。”骆昭扬最终没有把束城的事情告诉司嗔嗔,怕她担心,这丫头跟着他们已经够焦心的了。“只是下狱吗?”司迟池点点头,下狱就已经是个不错的结果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牵一发动全身,牵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现在还没有宣判?”“我估计温启华也觉得不对劲了,应该是已经阻止了陛下,但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杜绝得了呢?”七皇子点点头,确实也是,八皇子已经有了这个意思了,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的。“别院烧了吗?”司迟池叹了一口气,别院倒是烧了,但是引出这样的事情来,早知道不如不烧。“其实温启华这个计还是不错的,至少离间了父皇和八弟之间的感情,父皇对楠妃的感情,看来确实是很深,才会让他这么义无反顾的下手。”温启华他们当初也是因为赌的这一点,才会在吸引了武帝注意之后让人在八皇子的别院里找到了荣喃的尸体。

远方

    司嗔嗔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缓慢的走下床,随便找了件衣服给睡的正香的听歌盖上,司嗔嗔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过了很久那种不见天日的日子,看着外面的天气如此之好,于是自己一个人去了院子逛逛,这一逛就是一个时辰,听歌苏醒了以后发现床上的司嗔嗔不见了,于是便心急如焚的去找老鸨子。

    “妈妈妈妈不好了。”听歌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老鸨子的耳边。

    “什么事情啊,如此慌慌张张的。”老鸨子见听歌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的面前,心里就知道一定是司嗔嗔又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嗔嗔儿她不见了,我昨晚有些困了,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嗔嗔儿给我盖了件衣服,房间里却不见了她的踪影,你说她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我真怕到处乱跑,再出什么事情。”听歌的话让老鸨子又开始紧张了起来,这个司嗔嗔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的病刚刚好,现在又到处跑。

    “好了,听歌,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现在四处去找找她吧,或许她并没有走远呢。”老鸨子说完便召集了所有姑娘下人们四处寻找司嗔嗔,不凑巧的是偏偏只有凉肆去院子里找司嗔嗔,而司嗔嗔此刻正坐在凉亭里吹风呢。

    “我说司嗔嗔啊,你的身体刚刚恢复就四处乱跑,现在妈妈把我们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只为了找寻你一个人,想不到你却在这里吹风!”凉肆一看到司嗔嗔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凉肆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找我,我只是觉得房间里闷,所以出来走走,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吧。”司嗔嗔想不到自己只是出来走走老鸨子还如此惊师动众出动了所有找寻自己。

    “我奉劝你啊,没事最好不要老是四处走动,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还有啊,你最好赶快告诉妈妈,那天不是我推你下去的,自从你晕倒了以后,大家都把矛头指向我,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罪,以前就因为你,被带上了小偷的帽子,如今又说我推你下楼,倘若你血口喷人,那你就太没有良心了。”听到了凉肆的话,司嗔嗔也生气了起来,自从自己这一次昏迷苏醒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司嗔嗔了,她算是想明白了,原来她最开始就不应该容忍他们,结果害的自己又是脚骨折,又是昏迷不醒,如今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写醋意横生的姑娘们所造成的,司嗔嗔现在已经决心要绝地反击。

    “我没有良心?我就是因为太有良心了,所以才会被你们一直骑在头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想你要比谁都清楚,凉肆,我司嗔嗔同样也是个女人,上一次我没有杀你,就是因为我以为你的本性不坏,我以为你看着我对你手下留情的份上会痛改前非,但是你没有,反而比从前更放肆的欺负我,我不管这一次是否你是推我下楼的,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告诉你,从今天起,你最好不要再惹我,否则,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让你跪在地上跟我求饶的。”司嗔嗔恶狠狠的说完便回了相思楼,而司嗔嗔如今的举动,她所说的话却让凉肆有些惊讶,到底是怎样?她想绝地反击我吗?还是想报复我呢一大堆的问号出现在凉肆的心里,但是这个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惊恐,万一司嗔嗔对妈妈说是自己推她下楼的话,自己这条小命怕是就要不保了。

    凉肆越想越觉得可怕,于是跟在司嗔嗔的后面回了相思楼,果真不出自己所料,司嗔嗔真的是去找听歌跟老鸨子去了,凉肆不敢大胆的站在司嗔嗔的面前,所以只能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听他们三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嗔嗔儿,你去哪了啊,我醒来就不见了你的踪影,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我真的害怕你在出些什么事情。”听歌刚一看见司嗔嗔便一下子和司嗔嗔拥抱,听歌真的很怕失去司嗔嗔这个好姐妹。

    “听歌,我没事,我这么命大,死了好几次都没有死成,这说明老天爷始终都是眷顾我的,听歌,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人家都说患难见真心,司嗔嗔这一次真的知道什么才叫做好姐妹了。

    “妈妈,让你担心了。”司嗔嗔上前拉住老鸨子的手,看着老鸨子一脸笑盈盈的样子,司嗔嗔的心里也放松了许多。

    “只要没事就好,嗔嗔儿,你知道吗,当时你已经小命不保了,当时大夫说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救的活你的命,那个人就是宋毅,名宁国出了名的神医,听歌为了找宋毅,找了一个下午才找到凤公子,求凤公子帮忙去找宋毅,足足找了三天才找到宋神医呢。”老鸨子说的激动不已,凉肆却在后面干着急,万一等一下有人看到自己在偷听他们讲话,那自己可就是糗大了。

    “听歌,谢谢你,你们对我所做的事让我真的无以回报。”听到了老鸨子对自己讲的话,司嗔嗔也感动不已,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们是好姐妹嘛,要是别人,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呢,嗔嗔儿,做再多的事我都愿意,因为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这是拆不散的。”这是听歌这些天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看着两姐妹这么好,老鸨子也发自内心的祝福着。

    “对了,嗔嗔儿,那天你叫听歌去房里拿手帕,你怎么会突然滚下了楼梯,究竟是你自己滚下去的,还是背后有人推你,那个人又是谁,是不是凉肆?”老鸨子这才想起他们三个人光顾着聊天了,却把这件正事给忘记了,老鸨子虽然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如今差点害得司嗔嗔死,老鸨子说什么也要找出凶手,好好的惩治她一番。

    “那天的确是有人推我下去的,当时我只记得有人从背后动了我的轮椅,当时我还以为是听歌出来了,我还说了一句这么快就出来了,然后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把我推到了楼下,事后的事情我便浑然不知了。”司嗔嗔能够想起的只有这么多,因为自己实在想不出来凶手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狠毒,想要至自己于死地。

    “嗔嗔儿,按照你的意思来说,的确是有人推你下去的,但是你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莫非,不是凉肆吗?”老鸨子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难道自己这青楼里,艰险狡诈的人这么多吗?多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根本都没有观察到。

    “妈妈,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我们是不能够冤枉任何人的,我看这件事情我们还是重长计议吧,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推我下楼的人应该不是凉肆,应该是另有其人,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她有什么阴谋,究竟她为什么要如此惊险还我,我也不得而知。”司嗔嗔现在觉得这个相思楼越来越可怕了,可怕的让她想逃离这个地方,可是离开这个地方,自己又没有地方可以去。

    “凉肆,你藏在这干嘛啊,赶紧去找司嗔嗔把,要是找不到,妈妈等一下又要骂我们了。”若依早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听歌,司嗔嗔跟老鸨子三个人不知道在聊着些什么,之所以这么大声的喊着凉肆其实她是故意的,一看这个凉肆就没有没有什么好心眼,老是动不动跟司嗔嗔作对。

    “啊,呃我我是凑巧路过这里而已,对迷路过。”凉肆正听的专心致志,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大声喊着自己,凉肆心里一惊,顿时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妈妈,嗔儿,原来你们在这里啊,真是的,你们找到嗔儿了也不派个人通知一声,姐妹们到现在还在四处寻找嗔儿呢。”若依没有听凉肆的解释,只是走去了司嗔嗔的旁边,看着司嗔嗔相安无事的样子,若依蔑视了一眼。

    “嗔儿,你没事了吧,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但是你相安无事了,不要拖累我们啊,你这样四处乱跑,妈妈还要我们跟在后面到处找你,你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若依的话里句句都透着讽刺,而老鸨子早已经看惯了这些姑娘之间的勾心斗角,于是不说话,看看司嗔嗔究竟会怎么说。

    “似乎没有人求着你去找我吧,脚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难道我连去个茅房,都要向你若依汇报不成吗?或者说你是在羡慕我,嫉妒我?因为我是这相思楼的花魁,所以妈妈对我要比对你好上千百倍呢?”在若依的眼里,司嗔嗔一直都是个被欺负的角色,如今司嗔嗔反而变的这么厉害,这是让若依没有想到的。

    “呵,笑话,我羡慕你?嫉妒你?你说说你身上有什么是我可嫉妒的,可羡慕的呢,我同样拥有跟你一样的好身材,我也拥有跟你一样漂亮的脸蛋,我还有什么好羡慕嫉妒的呢?”若依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有好身材又怎样,有好脸蛋又怎样,拉拢不住男人的心,到头来还不是快破抹布吗?我所拥有的才艺你学不会,我花魁的位置,你也夺不走,不就是这个道理吗,我虽然跟你不熟悉,但是我懂得察言观色,你的心思,我一下子就可以猜得透,跟我玩心计,其实你还嫩了点,怎么样,若依,你觉得我还要深入的说下去吗。”司嗔嗔一副高傲的样子看着若依,若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妈妈,你看啊,我只是跟嗔儿开个玩笑,嗔儿就这么说我,我什么时候说要抢走你花魁的位置了,你的才艺我学不会我也不会学的,否则我就是第二个司嗔嗔了。”不得不说若依是个聪明人,脑筋也转的快,司嗔嗔的话虽然让听歌跟一旁的凉肆都一头的雾水,但是若依的心里是非常明白的,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声称自己是跟司嗔嗔在开玩笑。

    “放心吧,若依,我为人大度,就算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妈妈,我听说此刻宋毅宋神医跟凤公子正在房里喝酒,我想去言谢,你们在这慢慢聊吧。”司嗔嗔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听歌走远,若依看着司嗔嗔一副傲视群雄的样子,心里非常的妒忌,气的一跺脚,回了房间,走廊里顿时只剩下凉肆跟老鸨子两个人。

    “妈妈,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情,我也先走了。”凉肆也想趁机赶紧回房间,怎料老鸨子不是那么容易好骗的。

    “站住,凉肆,你很怕我吗,这么急着走。”老鸨子的声音有些低沉,这让凉肆顿时觉得这四周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不是啊,我没着急,妈妈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凉肆虽然紧张,但是还是在心里极力的抑制,希望不被老鸨子看出任何一丝的破绽。

    “凉肆,你来我这相思楼已经有十年了吧,从你刚你来相思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小女孩,你没什么心机,你很天真,很单纯,我不知道你是受了谁的熏陶,或者是你呗爱情冲昏了头脑,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司嗔嗔,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一次绑架她的是你,后来带着司嗔嗔半夜偷偷去郊外准备再一次杀害她的也是你,朝舞台上扔弹珠的依然是你,凉肆啊凉肆,凤紹澈到底哪里好,让你迷的神魂颠倒,甚至可以杀人。”老鸨子希望这一次能够用语言感化凉肆,殊不知凉肆始终都是左耳听右耳冒。

    “妈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或许是太过于爱凤紹澈了,所以我不能够允许他跟别的女人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妈妈,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个女人,每个女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司嗔嗔是个花魁,就算她只卖艺不卖身,她依旧稳坐花魁,她的才艺无人能比,她会的是我这一辈子都学不完学不会的,妈妈,我真的很嫉妒她,她拥有姣好的面孔,拥有魔鬼般的身材,她的皮肤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她虽然比我大两岁,但是我们两个走在一起,似乎是我比她大两岁,好不容易我有了心爱的男人,如今也对她产生了兴趣,司嗔嗔的出现,对我来说,始终都是个困扰,我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我无法跟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妈妈,你能理解我吗?”凉肆一边说一边哭泣,不提到司嗔嗔跟凤紹澈两个人还好,一提起来自己心里就难过的不得了,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凉肆,我不得不警告你,我不管你们这一带的恩恩怨怨,但是你动谁都行,就是不能动司嗔嗔,她是我相思楼的花魁,也是我的摇钱树,我不能让司嗔嗔发生任何事情,否则的话,你休怪我这个做妈妈的到时候铁石心肠,没有事先警告过你了。”老鸨子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凉肆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到底该不该这样跟司嗔嗔继续斗下去呢。

    司嗔嗔跟听歌还没有走进房间,就听到了宋毅跟凤紹澈二人正喝的痛快,不停的喊着干杯干杯。

    “凤公子,宋公子,我可以进来吗?”司嗔嗔站在门口低声的说着,这个时候自己的出现会不会打扰了二人的兴致呢。

    “进来吧。”凤紹澈也没有听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声音,二人喝的正高兴,这个时候谁来都行。

    凤紹澈正打算跟宋毅在干一杯的时候,就看到了司嗔嗔跟听歌两个人站在了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司嗔嗔今日没有打扮的原因,凤紹澈忽然有些看傻了眼。

    “凤公子,凤公子?”司嗔嗔见凤紹澈不停的盯着自己,甚至已经失了神,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一下。

    “嗔儿,想不到你不化妆的样子要比化妆的样子美多了。”凤紹澈不由得赞叹了起来,宋毅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听歌,自从上一次自己要求听歌做自己的女朋友以后,这个听歌一见到自己就会不自觉地脸红,直到现在为止,宋毅也不知道这听歌倒是对狮子是否是有感觉的。

    “多谢凤公子夸奖,想必这位就是哪位救我的神医,宋毅了吧,今日嗔儿前来,就是来感谢二位公子的,多谢凤公子跟宋公子的救命之恩,嗔儿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司嗔嗔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报恩了,其实司嗔嗔心里早就明白这凤紹澈对自己始终都是有兴趣的,万一借此机会,凤紹澈要自己为了报恩,然后嫁给他,那自己到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嗔儿,别这样,这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何必挂念于心呢。”凤紹澈的话让听歌跟司嗔嗔都大吃一惊,一路上两个人一直默念着,等一下去感谢凤紹澈的时候,这凤紹澈可千万不要让自己嫁给他,看来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就是啊,我是个大夫,我的职责就是救人扶伤,如今看到我的病人已经完好无损,我这心里啊,也跟着高兴。”宋毅心里忽然打起了小算盘,自己从凤紹澈的口中得知,听歌跟司嗔嗔二人是最要好的好姐妹,如今自己想要跟听歌有关系,那司嗔嗔便是很重要的一个绝色,看来自己还要先跟司嗔嗔处好关系才行。

    “想不到宋公子跟凤公子一样是个大度的男人,能够认识两位是我嗔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司嗔嗔说完便看了看听歌,却没想到听歌此刻的脸涨的绯红,而且时不时的看看宋毅,司嗔嗔是个喜欢察言观色的人,自然能看的出二人的关系有些奇妙。

    “听歌,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啊。”司嗔嗔故意挑逗听歌,听歌一听到司嗔嗔在笑自己,便把头低的更低了。

    “我我没有啊,我只是有些热而已。”听歌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甜蜜蜜的。

    “听歌,别骗我了,我可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你都多大了,想不到你居然还会不好意思,哈哈。”司嗔嗔笑着坐到了凤紹澈的一边,把听歌拉到了宋毅的身边,这还是宋毅跟听歌第一次这么亲密的坐在一起,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愤忽然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二位这喝的是什么酒阿,我也会喝一点,不介意我尝尝吧。”还没等凤紹澈跟宋毅反应过来呢,司嗔嗔便咕咚咕咚的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全部给喝光了。

    “嗔儿,你疯了吧,我知道,青楼的女子都多少会喝些酒,但是这酒可是烈酒,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们二人喝了这么就也才喝了一半,现在都觉得头有些晕了,你却一个人喝了一半。”凤紹澈吃惊的看着司嗔嗔,这司嗔嗔是常人吗?又会跳舞又会唱歌,又会变魔术又会画画,又会发明,如今还这么会喝酒,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展现出来。

    四个人喝了不知道多久,总之看着天快亮了,听歌才搀着司嗔嗔回了房间,此刻的司嗔嗔已经醉了,整个心里,眼睛里,脑海里,全是那个男人的影子,或许人一喝酒就会放了肆的想念,就在听歌打算转身回房的时候,司嗔嗔却死死的拽住听歌,就是不肯让她走,并且嘴里还在说着一些胡话。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不管,为什么要跟那个你不爱的女人结婚,只是因为她家里有足够的钱,能够让你未来的前景拥有无限的发展吗,那我又算什么,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爱情,就这样被你轻易的抛弃了吗,我不甘心,我一点也不甘心,我想去找你,我想求你不要离开我,但是我知道,如今我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离开我了,娶了那个长的像地球表面的女人,如今我也只能祝福你们幸福了,不是吗。”司嗔嗔说到这的时候早已是满脸的泪水,听歌不知道司嗔嗔说的是谁,但是这个人一定不是那个袁尤俊,只是究竟是哪个男人居然能让从来都没有哭过的司嗔嗔竟然哭的如此卑微。

    “嗔儿,你怎么了,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听歌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嗔嗔,看来司嗔嗔还有许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听歌,你不懂的,他叫周逸然,他来自二十一世纪,我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啊,我们都是北京人,我们在一起相恋了7年,他却为了他的事业,娶了一个长的像地球表面一样的女人,然后我就成了被抛弃者,我就成了无家可归者,我伤心,我难过,我坐在阳台喝酒,我却莫名其妙的冲阳台摔了下去,我以为我会死,可是当我醒来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穿越了,只是我想不到我竟然穿越到了青楼里来。”司嗔嗔可笑的讲述着这一切,这一次她是真的喝多了,就连自己说了些什么,她也不记得,而一旁的听歌,始终听的一头雾水。

    “嗔儿,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我一句话都听不懂啊。”听歌疑惑的看着司嗔嗔,二十一世纪?穿越?北京是哪里?她记得司嗔嗔跟袁尤俊相恋没有那么久啊,长的像地球表面?那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周逸然,我恨你,我恨你抛弃了我,我要多优秀有多优秀,我身后的男人排着队追求我,富二代有无数,我却从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我的心里,我的眼里,我的脑海里,已经全部给你给占据了,我每天都在想念你,我的青春全部都献给了你,我才知道,我一直都在用我的青春赌明天,可是我失败了,我没有争得过明天,我们之间的感情被现实给打败了。”司嗔嗔越哭越伤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摇摇晃晃走到窗前。

    “嗔儿,你要干什么啊,你可不要想不开啊。”吓的听歌还以为司嗔嗔要想不开,于是赶紧上前拉住司嗔嗔。

    “听歌,你看见了吗,就在那边,就是他住的地方,我曾经也住在那里,只可惜现在再也回不去了。”司嗔嗔看看听歌,又用手指了指天空,那是个遥远的地方,曾经她多么想逃离那个城市,如今她想回都回不去了。

    司嗔嗔就这么站在窗边看着月亮消失,太阳升起,这才终于坚持不住,躺在地上便呼呼大睡,听歌此刻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些日子以来,听歌跟着司嗔嗔已经受了不少的苦了,着实有些疲惫,看着司嗔嗔没有想要跳楼自杀的意思,这才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却看到司嗔嗔就那样躺在地上睡着了。

    “嗔儿,嗔儿,醒醒,你怎么睡在地上了呢,地上多凉啊。”听歌拍拍司嗔嗔的肩膀,司嗔嗔这才从梦中苏醒。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了。”司嗔嗔还以为是失火了或者发生什么事情了,看着听歌蹲在地上无奈的看着自己,司嗔嗔这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睡在地上了。

    “没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你昨晚喝多了酒,我呢,又睡着了,醒来看你怎么睡在地上了,怎么样啊,到底是床舒服还是地舒服啊。”听歌无奈的笑了笑,真想不到司嗔嗔喝多了酒以后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我昨晚喝多了吗?那我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司嗔嗔心里一惊,自己只要一喝多酒就会胡言乱语,第二天就会什么事情都忘记的一干二净的。

    “你啊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北京啊,什么二十一世纪啊,什么周逸然啊,什么地球表面啊,对了,长得像地球表面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形容一个人长的很丑或者是很美的意思吗?”听歌此刻在司嗔嗔的面前就仿佛是个三岁小孩子是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问。

    “周逸然?我竟然向你提起了周逸然?天呢,看来昨晚我是真的喝多了,否则那个负心的男人我怎么会他提起呢。”司嗔嗔用力的摇了摇头,那个自己曾经发誓说要忘记的男人,如今他还是能够让自己那么伤心。

    “是啊,周逸然到底是谁啊,看到你为了他哭的那么伤心,我还真不敢相信你是为了他呢,你说你们相爱了七年,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印象中,你似乎只有袁尤俊一个男人啊,嗔儿,我在想你是不是发烧了?”听歌说完还不忘摸摸司嗔嗔的头,司嗔嗔赶紧把自己的头扭到了一边。

    “听歌,我不认识什么叫周逸然的男人,还有你说的什么北京,什么二十一世纪,所谓的地球表面,我都不知道,这些话都是我喝多的时候幻想出来的,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喝多了就这样,只要你把他当成是胡话就好了。”司嗔嗔无奈的笑了一下,那分明是自己的真情流露,如今在听歌的面前却要说成是自己一喝多酒就说胡话,司嗔嗔不知道如何说如何解释了。

    “嗔儿,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也不是傻子哦,如果真的是胡话的话,你怎么会哭的那么伤心呢,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跟凤公子,宋公子喝完了酒回来了以后就一直站在窗边,你指着天空对我说,周逸然就住在那个地方,你曾经也住在那个地方,感情是无法欺骗的,你哭了一夜,这分明就是你的真情流露,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听歌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看着司嗔嗔,司嗔嗔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到底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呢,倘若告诉她了,怕是听歌也不会相信的,倘若自己不说,听歌还一副非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的样子。

直接

    这就是她最讨厌皇宫的地方了,动不动就要给人行礼。还好不用下跪,否则她就要效仿小燕子,来绣个跪的容易,才能够保证自己的膝盖不会受到石板的折磨了。

    “这就是沈姑娘吧?果然是个妙人,瞧着小模样,我看了都喜欢上几分。真真是个可人疼的。”

    良妃看着司嗔嗔盈盈笑道,倒是亲切的很。也在第一时间就让司嗔嗔起身,并颇有几分热情的上前牵起司嗔嗔的手轻轻的拍了几下。

    司嗔嗔知道,良妃这一番作为,只怕是给身边的小安子看的。毕竟已经在御花园外遇上,总不能真的视为不见。

    果真是个城府深的,并不将自己的憎恶喜好随意表现在脸上。

    也是,皇宫里的人可个个都是人精。这良妃又是其中的佼佼者,自然不能小觑了。

    好在司嗔嗔从未想过自己会进入皇宫,对于良妃几句明面夸奖,暗则捅软刀子的话也就当做没有听懂。想着寒暄完了,便离开就好。

    抱着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司嗔嗔的神态便更加的恭敬了起来。

    最后,良妃再无什么可说的,才终于放开了司嗔嗔离去。

    “娘娘,您看这个司嗔嗔是个拙的还是奸的?”

    良妃的心腹大宫女香兰凑上前问道。

    良妃涂的蔷薇色的红唇妩媚一笑,隐含讥冷。

    “拙的?不过是她刚刚表现出的假象罢了,能够打理过那么大的相思楼,周旋于各个权贵公子中间又片叶不沾身,岂能是个好相予的。若她只是在宫外同皇上谈谈情便也罢了,若她真的想要进到宫中来,且有千万种的折磨等着她呢。就看她刚刚是不是听懂我的话中之意了。”

    良妃带着宫女离开了御花园,司嗔嗔也一边向皇城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心中想着刚刚遇见的良妃。

    虽然这良妃为人作风颇为低调,但她毕竟有一个厉害的娘家,儿子又不懂得韬光养晦,收敛锋芒。

    如今看着是得意的很,可今后,却是难说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在她看来,这四皇子只怕最后不是输给了三皇子,就是太子。

    哪怕后者二人的势力都远远及不上四皇子,可论起心机城府,却又差了那两人一截。

    尽管四皇子也并非善类,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但如果他不是有一个强有力的外祖家,也就不会这么容易拥有许多有力的势力了。

    一边想,司嗔嗔一边出了皇城。

    然后,就看到她的马车旁站着一个穿着蓝色锦衣的少年,面容平常,却有一双水光迷离的紫眸,如夜空最美的繁星,令人目眩神迷。

    司嗔嗔稳了稳心神,想着若是将这小子的那张假面皮揭下来,还不知道要迷花了多少少女的眼。

    到时候他哪怕穿着粗布衣裳,走在路上,恐怕都会引来大妈少女们异常的热情,向他掷扔瓜果。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出那掷果盈车的热闹场面了。

    看到司嗔嗔出来,扶苏的脸上露出明月一样的笑容,像是雨后阳光,带着耀眼的光泽。

    “离晚上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该不会是从太子府里直接过来的吧。蕊心的情况怎么样了?”

    司嗔嗔一边上马车,一边问道扶苏。

    扶苏也很快跟着进了马车。

    “放心,蕊心姐姐的情况越来越好,只要有我在,她的胎儿会保住的。这皇帝倒是难得,会放你这么早离开。想来是因为受了淮阳侯世子事情的原因吧,我刚刚看到淮阳侯府的马车停在皇城外,淮阳侯也刚刚进去不久。”

    不得不说扶苏真相了,司嗔嗔点了点头。

    “只怕淮阳侯注定倒霉了。不过也是咎由自取。”

    “看皇帝怎么处置淮阳侯府吧,若你不满意,我再继续替你出气。”

    扶苏殷殷看向司嗔嗔,对她言道。

    “皇上对这件事情气的不轻,必然会狠罚淮阳侯。就不用让你再继续脏手了,你还是安下心来好好给蕊心清毒,还有你的医馆,可是一大堆的事情呢。”

    扶苏听到司嗔嗔的话,心中略有失望。不过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

    “对了,我给你配的安神药怎么样?昨晚睡的好吗?我看你今早的气色也不是很好,若是睡的不好,我再重新给你配一瓶。”

    其实扶苏的安神药效果不错,只是虽然能够帮助司嗔嗔睡觉,却不能够阻止她做那令人心悸的恶梦。

    到底也是扶苏的一番心意,司嗔嗔自然只会说好。

    这一刻,扶苏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笑的开怀。

    看着他戴着面具还是一副祸害人的模样,司嗔嗔心中有些发愁。这样美的少年,世间少有女子比得过。这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弟妹,才能够配得上他呢。

    否则,天天看着比自己还要美的夫君,简直就是一种磨人的煎熬啊。

    两个人回到了宅子,前一晚被司嗔嗔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回来。便向司嗔嗔禀报他探得之事。

    “姑娘,已经确认,这件事情也有许夫人的插手。虽然她并没有直接参与,却是她劝的那林小姐去找的淮阳侯世子,才会给姑娘引来这样一桩祸事的。”

    “嗯,我知道了。碧落,让厨房准备些小菜,烫壶女儿红,让他好好吃上一顿。”

    司嗔嗔一边将一包银子让碧落给那人,一边又让碧落带他下去吃饭。

    “谢姑娘。”

    碧落带着人下去了,扶苏问司嗔嗔打算怎么办。

    司嗔嗔冷冷一笑。

    “虽然那许夫人想要我们的性命,不过我司嗔嗔却不想给她一个痛快。比起痛快的死去,让她的内心一点一点受到折磨才是最好的惩罚。”

    扶苏听完了司嗔嗔的话,就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你打算如何做,需要我做什么?”

    扶苏看着司嗔嗔,认真的问道。

    司嗔嗔挥挥手,“这点小事我自然能够摆平,你就安心开好你的医馆就行。你也已经十七了,趁着这几年攒点银子,要不然拿什么娶老婆。”

    原本温柔的紫眸顿时一变,面色也变的僵硬了起来。

    “我不会娶别人。”

    扶苏的声音里有些闷闷的。

    “什么,你不打算娶老婆。扶苏,这个想法可不对。你总不能够孤独一生吧,身边总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才行。更何况,你总要有接班人吧,否则你这一身高超的医术,岂不是没有传人了。”

    司嗔嗔将扶苏的话自动曲解为了终身不娶,骇的她连忙劝说。语气里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态度。

    虽然她自己因为感情受到打击而不想要再嫁给任何人,但她可不想扶苏也如自己这般。

    毕竟扶苏才十七,还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怎么就这样武断的说不想成亲呢。

    这可不行。

    “如果不是心爱的女子,娶了也是煎熬。”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打算成亲了呢。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总会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到时候就会想要珍惜她,疼爱她。到了那个时候,就怕你巴不得早早的成亲呢。”

    司嗔嗔松了一口气,笑着对扶苏说道。

    扶苏有些郁闷的看着司嗔嗔,心想她不过比自己大上一岁。即便是经历过情爱,也不过一个温启华罢了。只可恨自己比她晚生一年,让司嗔嗔根本就想不到他。

    如今司嗔嗔又被那个老皇帝盯上,也幸好司嗔嗔对于那皇宫里的滔天富贵浑不在意。否则,他可能真的会做出将司嗔嗔从宫中带出这种事情。

    “我自然有心爱的女子,疼她宠她。只可惜那个人始终不曾开窍,否则,现在我就愿意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将她娶进门来。”

    扶苏说完这番话,就猛地站起身,快步离开了大厅。

    留下司嗔嗔一个人有些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扶苏的背影半天,才明白过来扶苏说他竟然有心爱的女子了。

    这人到底是谁,是自己认识的?司嗔嗔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可看扶苏的表情也知道他的情路好像并不顺畅。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巴巴的兴冲冲上前问扶苏他喜欢的女子是谁,恐怕还会换来扶苏一个白眼。

    她还是不要去讨这个闲好了。

    到了应该告诉的时候,扶苏自然是会告诉自己的。

    当下,她还是先想想怎么好好教训那个许夫人吧。

    她可要好好计划一番才是。

    日后,京中出了不小的事情。先是淮阳侯府被皇上夺了爵位,然后便是淮阳侯世子纵仆行凶,又令人强抢民女卖去离国谋利,且有种种线索表明,淮阳侯府暗中很有可能与离国勾结,于是淮阳侯世子被皇上判了斩立决。

    而淮阳侯府的众人,皇上念在初代淮阳侯为了先皇牺牲一事,最终饶过一命。最终,只判了流放三千里,且祸不及出嫁女。一时间,煊赫的淮阳侯府顿时大厦倾塌,老淮阳侯因为受不住这个打击,在淮阳侯世子被斩的当夜,就一口鲜血喷出,骤然离世了。

    而那些没有丢了性命的,哪怕哭的再是凄惨无比,三日后,也只能神色悲怆的离开了淮阳侯府。

    林雪茹直到被戴上镣铐的那一刻,还没有从这巨大的打击中反应过来。只觉得顷刻之间,自己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不到司嗔嗔没有死,到了最后,却是淮阳侯府落了难。还被怀疑通敌叛国,是她害死了父亲。

    若不是她听了那庶女姑妈的话,去找父亲教训司嗔嗔。父亲也就不会惹上这样的祸事,从而波及整个淮阳侯府遭难了。

    想到此,林雪茹的脸色便如金纸一般,难看至极。不过几日便被路途的艰辛给折磨的瘦了整整一大圈。一同的家人已经死去了不少,林雪茹眼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发烧的即将离世。终于一咬牙,在一个客栈休息的时候,勾引了一个歇脚的客商。让那客商买下了自己为妾,带着母亲离开了。

    虽然是流放,但途中若有人想要买来为奴为婢,官差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捞油水的好时机。

    尽管林雪茹为自己挣得一线生机,可到底也没有了往日的富贵权势。同过去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这鲜血淋漓的教训让林雪茹被迫收起了她的骄傲,只要能够活着,不再饿肚子,不再生病,可以吃饱穿暖,就已经是很知足了。

    而许夫人林氏,虽然没有被许大人休掉。可到底身后没有了淮阳侯府做靠山,因此平日里的骄横到底收敛了好几份。

    也是树倒猢狲散,没有了淮阳侯府,那些贵太太也不再争先恐后的邀约林氏。倒是一时间让林氏感受到了许多的世态炎凉。

    虽然林氏的娘家被皇上发落,不过许大人到底还是有着几分才干的,上峰也未因此而刁难于他。许大人并未在官场受到多少冷眼,因此回到家中对林氏倒也还算温柔。尽管不如从前,让林氏心中生怨,可到底被情势所迫,也只能对着许大人温柔小意多些了。

    而不再是过去那般的耀虎扬威,动不动就斥责许大人了。

    许大人虽然多年来对自己的妻子有许多的怨言,可看她比起过去安顺不少的样子,倒也没有想过为难她。

    杜淳风从外面办完事回来,并没有马上回到宁王府,而是让人带着一车的礼物送到了司嗔嗔缩在的宅子。

    这些都是杜淳风从外面一路采买,每一件都是他精心挑选的。有的很贵重,有的很有趣味。只要是认为莲心会喜欢的,杜淳风就都会买下来。

    原本莲心并不想要这一箱的礼物。然而在看到杜淳风风尘仆仆的模样时,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于是也就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将那箱礼物给收了。

    “莲心,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杜淳风一脸期待的看向莲心,不过莲心却并没有如他所愿。

    “时间可已经不晚了,要是让你那表妹知道你回到京城连家都还没有归就先到我这里,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呢。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既然是你送的,自然不会有不顺眼的。快点回去吧,看你一身灰尘扑扑的模样。”

    说完后,仿佛为了验证自己的话,莲心还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杜淳风却并没有因为莲心的态度而生气,反而心中十分的高兴。莲心虽然语气嫌弃,然而杜淳风却能够听出里面隐含的关心。如果不是因为莲心在意自己,她又怎么能够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呢。

    看来铁杵磨成针这句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到了最后,他就不相信莲心还能够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冷漠下去。

    莲心好不容易赶走了杜淳风,便回过头吩咐着两个下人将这一箱的礼物抬回自己的房间去。

    “小心点,万一里面有易碎的,可就遭了。”

    才嘱咐完这句话,莲心就看到司嗔嗔和墨心两个人站在门内,带着深意的笑容揶揄的看向自己。

    吓了莲心一大跳。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吓死我了。”

    莲心拍了拍自己因为受到惊吓而跳动的胸口,有些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两个一眼。

    不过这一眼看在司嗔嗔同墨心的眼中,反倒是一种心中有鬼的表现。

    “自然是你和宁王世子在外面卿卿我我的时候了,真没想到,这宁王世子倒也真是一个痴情种子。哪里像过去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我说莲心,差不多就行了。你看他回来连家都还没有回,就第一时间巴巴的上门来给你送礼物。这份心意,也真是难得了。”

    墨心笑着对莲心说道,一旁的司嗔嗔也是十分配合的点着头。

    “什么差不多就行了,你们只看得到杜淳风对我的殷勤,却看不到那宁王府中的水到底有多深。除了他的那个表妹,他的母亲也不可能让我就这样进去了。就算是个妾,恐怕她都嫌我不干净。更别提我莲心今生发誓,绝对不会做别人的妾室。否则的话,我是宁可终身不嫁的。”

    虽然平时里看着莲心仿佛大大咧咧的模样,不过司嗔嗔也知道其实她心中也是敏感纤细的。

    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看来她同宁王世子的姻缘,还有的磨呢。

    莲心回到房间,将杜淳风送她的箱子打开。里面除了绫罗绸缎,各种金贵的首饰外,还有一些野趣的玩物。莲心拿起了其中一对泥娃娃,只觉得上面的女娃好像是她,而旁边的男娃好像是——

    莲心不再让自己想下去,她不是从小被骄纵长大的千金小姐,对于感情一事抱有无数的幻想。终究是在相思楼那种地方呆过。见惯了太多上一刻痴情,而下一刻就无情的公子哥们。

    心中不是不对杜淳风的殷勤觉得感动,可也仅仅于感动罢了。

    她并不想真的为了这段感情有什么回应,她虽然不曾看轻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实是清清白白的。然而世人眼光却并非如此。

    宁王乃是皇亲国戚,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从相思楼里出来的姑娘呢。

    太子娶蕊心,是因为皇上对他始终不看重,才会让蕊心钻了空子。

    而宁王从来都对杜淳风这个嫡子十分看重,当然不会像皇上那样,对自己儿子的姻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莲心宁可现在对杜淳风冷漠一点,也不愿将来承受无尽煎熬苦痛。

    想到此,原本还有些激动的心,就这样冷却了下来。

    莲心默默的将檀香木的箱子重新盖上,把一对泥娃娃放回了箱子里,一把银锁将箱子彻底锁上。然后就放在了无人的角落里,再也没有打开。

    杜淳风回到宁王府,宁王妃便亲自迎了出来。看着风尘仆仆的儿子,眼中满是心疼。

    “我的儿,你受苦了。”

    宁王妃心中对儿子有些愧疚,但是如果不将他支出去,只怕很多事情都难以实行。只可恨那莲心,竟然怎么设计都能够全身而退。最后反倒让整个淮阳侯府都折了进去。

    这让宁王妃心中十分愤恨,却又不能够表现出来。

    杜淳风自然对于近日京中的事情未有所闻,这也是宁王妃的目的。只不过他既然回来了京城,以后要知道莲心的事情,就不是宁王妃所能够控制的了。

    “表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杜淳风正要同宁王妃说话,就看到一抹石榴红的身影向自己这边移来。那娇嗔中带着哽咽的声音让杜淳风整个人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黄若铭虽然长得颇为娇美,可是她的声音却是平常。根本就没有莲心那种出谷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嗓音,偏偏她还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好听。每一次见到自己都要捏着嗓子说话,就像是憋着一口气似的。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却让杜淳风每一次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若不是因为她常常陪伴在母妃的身边,杜淳风真是连半点眼风都懒得施舍给她。

    “表哥,你知道你走的这些日子里,我有多么的思念你吗?”

    尽管是世家小姐,然而黄若铭在杜淳风面前却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只对着杜淳风迫不及待的诉讼衷肠,恨不得将自己的那一颗心掏出来一般。

    “母妃,我先下去换身衣服再来。”

    杜淳风对着黄若铭淡淡点了点头,然后就对宁王妃说道。

    “去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酒席。这一日你一定也没有吃多少东西,晚上好好吃一顿。”

    宁王妃满脸慈爱的对杜淳风说道,杜淳风便去自己的院子里洗澡换衣去了。

    “姨母,表哥根本就不理我。我看他现在还在惦记着莲心那个贱人呢。”

    黄若铭跺了跺脚,满脸的委屈。

    宁王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伸出手指了指她的脑门。

    “着什么急,这人都已经回来了,每天都有机会见面,你这么着急着上赶,风儿怎么会喜欢。女子总要矜持一点。”

    要不是因为黄若铭是自己的外甥女,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再加上她又想要一个同自己一心的儿媳妇,也不会想着让风儿娶了黄若铭。

    可惜黄若铭总是让自己失望。当初风儿房内的通房侍妾,哪个没有被铭儿找过茬。不过就是些个玩物罢了,铭儿却偏偏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也亏得风儿对那些女子不上心,对于铭儿的无理取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也就是现在这个莲心让风儿上了心,要不然的话,现在风儿同铭儿早就已经成就好事了。

    所以那个莲心,等到以后找到机会了,还是要想办法除掉才可以。

    宁王妃一想到那个莲心,就满心的不舒服。一双精明的眼中,满是毒光。

    吃过了晚饭,杜淳风便要回到自己的院子。可黄若铭却偏偏缠着他,甚至跟着他已经到了自己的院子门口。大有想要跟着他一起进去的架势。

    杜淳风的耐心就要全部耗尽了。

    “表妹,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这一刻,杜淳风的脾气还不是那么差。毕竟今天在莲心那里吃了甜头,让他对着黄若铭也显的宽容了了许多。

    “可是表哥,我还想要听你在外面的见闻呢。现在天色也不过就是刚刚擦黑罢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你就不让我进去坐一坐吗?”

    黄若铭露出一副娇憨甜美的模样,抱着杜淳风的胳膊缠磨不已。

    “铭儿,你年纪不小了。自古以来男女七岁不同席,虽然我将你当成亲生妹妹一般。但好歹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情,自然不能够像小时候那样随意了。”

    杜淳风的表情严肃了几分。

    其实在认识莲心前,杜淳风并不是不清楚母妃想要让黄若铭嫁给自己。本来他的态度也是无所谓的,因此才会在黄若铭针对着他过去的那些通房侍妾们时,选择睁一只眼闭只一眼。

    可是现在,他满心里都是莲心,根本就没有办法容得下另外一个人。

    因此他也就没有了打算娶黄若铭的心,毕竟她针对莲心,自己还是看的出来的。如果真的娶了黄若铭,将来自己同莲心在一起了,莲心还能够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里,杜淳风看着黄若铭的时候,表情也就更加的冷漠了起来。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姨妈的意思,你还不知道吗?”

    黄若铭一脸的伤心。从懂事的时候起,她就知道自己长大后是要嫁给表哥的。否则姨母也不会让自己住进宁王府,就是为了同表哥培养感情。

    何况这宁王府富贵滔天,表哥将来是势必会成为下一任的宁王,自己也会像姨母那样成为尊贵的王妃。身边有着众多的仆妇丫环伺候着。

    这样的日子,怎么能够让黄若铭舍得下。

    黄家虽然也是世家名门,可自从她父亲这一代开始,便没有人能够在朝堂之上担任重要的官职。势落是必然的,到时候也不会给她找到一个什么好的婆家。难得姨母疼爱她,她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所以当听出杜淳风不想娶自己的意思后,黄若铭的心,不由得慌了起来。

    “我不管母妃是什么意思,我只会遵从我自己的意思。”

    杜淳风淡淡的目光看向黄若铭,虽然不冰冷,但也没有多少的温柔。因为本来,他最多也就只将黄若铭当成一个妹妹而已。

    同莲心,那就更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了。

    “表哥,你是不是还喜欢着莲心。她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这么喜欢,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从相思楼里出来的吗?”

    黄若铭的表情已经有了崩溃的征兆。

    “那又如何,你不会不清楚现在太子妃出自于何处。我想要和莲心在一起又有何不可。”

    杜淳风还真没怎么将莲心的过去当成一回事。

    黄若铭被他的话打击的连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稳定了心神站住。

    “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些时日你出门在外,哪里清楚,那莲心之前被人抢去关了一夜。清白早已不保,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你还想要和她在一起吗?”

    黄若铭伤心欲绝的看着杜淳风,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可是杜淳风却并没有留意她此刻悲愤的模样,反而被她的那番话吸引。

    “什么被人抢去了一夜,什么清白不保,你给我说清楚了。”

    杜淳风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分,在这开始静谧的夜里更外清晰。黄若铭被他此刻的表情有些吓到。

    一时间有些呆呆的看着他,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心中便已经开始算计上了。这样也好,看着表哥一副受到刺激的模样,就让她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到时候,只怕这莲心在表哥的心中就会变的十分不堪。

    最后,表哥一定会因为嫌弃莲心而放弃她的。

    于是黄若铭就将莲心的事情告诉了杜淳风,当然其中有很多不属实的地方。只暗示着杜淳风,莲心是因为水性杨花而得罪了人,才会被人抢去。要不是因为她的那个好姐们司嗔嗔,如今莲心早就已经被卖到别的地方去了。

    杜淳风听着黄若铭的话,想到今天看着莲心平常的模样,并不像是受到折磨的样子。

    不禁对黄若铭的话感到怀疑,但也确信了莲心必定是被人强抢过。难怪他归来的路上听说淮阳侯得罪了人,又因为被皇上怀疑通敌叛国,结果夺去了爵位,家破人亡。

    杜淳风心中清楚,这其中只怕会有司嗔嗔的手笔。他从来就没有小看过司嗔嗔那个女人。毕竟那么年轻,曾经管过相思楼,即便是后面有人撑腰,若没有一点的本事,也不可能打理的井井有条。

    “表哥,你要去哪里?你该不会是要去见那贱人吧,她到底哪里值得你的注意。你要是出去,我现在就去告诉姨母。”

    看着杜淳风要离开的模样,黄若铭心中着急,便连忙开口阻止。

    杜淳风听着黄若铭的话,停下脚步。站定后转过身,目光阴沉的盯着黄若铭。

    “表哥,你干嘛这样看我?”

    黄若铭被杜淳风这冷冰冰的目光看的心中发紧,又觉得有些伤心。在没有认识莲心那个贱人之前,自己即便是再任性,表哥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

    都是因为莲心那个狐狸精。

    黄若铭暗中紧紧握拳,硬是将自己一根一寸的指甲给生生折断。

    “看来你在王府里呆的时间太久了,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客人来插手了。等明个我通知母妃,让她送你回家。想必姨夫姨母也很想念你这个女儿。身为女子,总是住在别人家,也是不合适了。”

    面无表情的说完这番话,杜淳风便离开了此处。只剩下一个黄若铭,呆呆的站在原地,满心的慌乱。

万千

    这个女子,就是这么的漂亮。

    眼下她之所以会如此,心里就是这么的坦荡。老板看到司嗔嗔之后,才是真正明白,这个世间,真的会有让人忘忧的人。

    他说道,“姑娘,你一直看着那雾,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难解的心事。”

    司嗔嗔听到这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在她的心里,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心事可言。

    自己这么努力,就是为了看起来毫不费力。

    若是自己沉湎于过去的往事,那么才是真的白费了。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面对这一切。反正这个世间,所有的东西都让她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她微微一笑,只觉得神色里有些动容。

    这个世间,想要的东西,还是有些让人不理解的。

    反正正是有了各种光怪陆离,才能够满足于每个人心里的幻想吧。若是这么一成不变,也会有很多人觉得十分厌烦。

    她说道,“你还真是说笑了。我的心里,怎么可能会有心事?只是觉得这个雾来得十分奇怪,让人的心里觉得十分空。”

    那老板听到这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世界上,最有故事的女人,永远都是这样的漂亮女子。有时候,你压根儿就想不到,她们经历了什么。或许寻常女子所没有机会经历的一切,她们都能够参与到。

    他说道,“姑娘,确实是我有些越界了。”

    司嗔嗔笑了笑,看着面前这个人,眼神里面的崇拜也是十分明显的。

    这个男人,明显不是一般人。只不过,他在这里开了一个茶楼,完全就有一分归隐的意思。这个时候,一个黑色衣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从他进来的时候,司嗔嗔就注意到了他身上不寻常的气息。

    他的武功高强,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

    眼下他如此模样,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从他进门之后,老板的脸色都没有好过。她的心里有些奇怪,这么和颜悦色的人,不至于生气才是。

    那个人低声说着什么,老板的脸色有些古怪。

    当他说完之后,老板点了点头。他说道,“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直接飞鸽传书,你就不要过来了。你没有见到,我这里有客人吗?”

    那个黑衣男子听到这里之后,瞧了司嗔嗔一眼。

    后者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十分心虚,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自己本来就是坦坦荡荡的,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与自己无关的。

    她站了起来,说道,“老板,若是你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黑衣男子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才是一个识趣的人嘛。

    但是老板的一句话,将他打入谷底。

    他说道,“姑娘,这么着急走干嘛?其实你不要担心,并没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的。这个人,只不过是过来汇报工作而已,我们在其它的地方还有茶楼。”

    司嗔嗔虽然知道,事情不会是这样。但是她的心里也是十分安静的。

    既然别人不想说,自己也是不会继续打扰的。她温柔地笑笑,说道,“你的生意做得很大,眼下我十分崇拜。但是我的心里十分明白,你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人。”

    她的眼神十分温柔,只觉得这个样子的她,让人十分明了。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也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能够理解的。她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笑。

    她们司家,本来就十分专研生意。

    只要是想要做的事情,都会尽力过去看看的。

    她知道,这个世间的事情,总是让人有些难以言表。但是这个世间,有些东西本来就是硬通货,只要守住了这些东西,就会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本着这样的想法,她们每个人都是钻进了钱眼儿里面。

    这个时候,每一件事情都是让人想象不到的。

    她微微一笑,神情里都是十分动容的。

    她说道,“我心里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我明白,你可能想要做的事情,跟我们是有些不一样的。”

    老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通透的女子。

    以前他也见过许多貌美的人,虽然没有她这么惊世骇俗,但是也算得上是这个世间难得的美女了。但是她们心里,只对唾手可得的东西感兴趣。

    他以前毫不在意,自己会有怎样的结局。

    但是遇到她之后,他只觉得,自己想要多活几年。她微微一笑,神色里有些动人。她心里自然是知道,这些都是与自己无关的。

    所以,她看起来十分淡然。

    因为,她是一个十分现实的女子。

    只要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东西,她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的。

    所以眼下这个老板不管面对什么样的难事,她都是不会在乎的。

    她说道,“我先走了。”

    那个老板听到了这样的话,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司嗔嗔十分吃惊,因为她与老板的距离很远,而且,她刚刚还转身了。

    若不是有良好的轻功,他是不会漂移到这里的。

    司嗔嗔面上有一丝尴尬,自己之所以会遇到这样的情景,也是因为他的不可预料。他这么好的轻功,恐怕实力在自己之上。

    想到这里之后,她的眼睛里有一丝崇拜。

    她向来是喜欢实力比自己强的男人。

    那些实力没有自己好的,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个男人,真的是实力超群,所以才会让人目不转睛。她说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那个男人掩饰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只是有些不想让你走吧。”

    司嗔嗔虽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她不想拆穿。这个世间,有那么多的东西,都会给人一种幻想的感觉。但是她知道,痛苦不是真实,幻想更不是。

    有些人,喜欢沉湎于痛苦之中,借此耗费她们的时间。

    但是时间本来就是十分珍贵的。若是耗费了的话,恐怕是很多东西都弥补不了的。她说道,“我有些乏了,想要休息休息。你即使不想让我走,我也还是要离开的。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来集水城,也是随便玩玩而已。”

    她说得十分浅显。

    但是听到那个人的心里,都是十分心疼的。

    自己之所以要面对这样的情景,也是有些难以预测的。她有些觉得,这个人,跟自己想象的太过不一样了。他完全就是一副不了解世情的样子,自己哪是那么好骗的女子。

    他居然选择对自己说谎,她的心里,已经不相信他了。

    她说道,“我是有些不理解的,为什么你会这么做?”

    老板吃惊了,还以为她说的是别的。他有些害羞,脸上甚至还有了一抹红。他说道,“我知道我可能留不住你,毕竟你是会这么惊世绝艳的女子。但是我心里就是控制不住,能够留你一会儿,是一会儿。”

    司嗔嗔听到这里之后,呵呵一笑。

    这个人真是十分好笑,给人一种荒谬的感觉。

    她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这个样子了,让人的心里有些想不通。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因为我的心里就是意想不到的。”

    司嗔嗔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别有一丝欢喜。

    这个女子,压根儿就不想要给他们展示自己的内心。她说话的时候,也是遮遮掩掩的样子,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若是寻常女子,他会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眼前这人,本来就是一个十分冷静的人。

    她之所以这么遮遮掩掩,摆明了对自己没有什么兴趣。

    老板的心里只觉得被刀割了一般。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女人,但第一次被人这么嫌弃,他的心里只觉得十分愧疚。

    这么好看的女子,压根儿就不是自己可以拥有的。

    但是现在,自己所能够经历的一切,都让人有些吃惊。

    反正,她是不能够面对这一切的。她的心里有一丝欢喜。

    自己做了很多错事,都是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她开心的笑了,脸上十分动容。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遇到过这么美好的东西了,眼下只觉得心里有些意想不到。

    虽然这个男人骗了自己。但是无疑,他的心里是喜欢着自己的。他可能有什么苦衷吧,才会这么不顾一切。

    她说道,“我真的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你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老板只觉得有些心痛,自己虽然迷恋上这个女子,但是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没有随便暴露出去。

    他说道,“或许是我太贪心了,我不过是想要多留你一下。因为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欢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人,只觉得眼下想要做的事情都是很少的。”

    司嗔嗔听到这里之后,心里有些冷笑。

    这样的话,她在相思楼听到了很多。所以说,在花楼,对于年轻女子来说,是一种损害。她们会看到各式各样的人,给人一种十分缥缈的感觉。

    若是她们真的可以面对的话,就会明白,有些事情跟自己想象的完全都是不一样的。

    她呵呵一笑,神色里只觉得十分动容。

    自己这么做,能够面对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但是,她心里十分明白,自己究竟最想要的是什么。她看着那人,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惊喜,说道,“我很久都没有见过你了,眼下看到你这样,只觉得有些动容。”

    他听到过这样的话之后,才会明白,眼下能够要的也是很少的。

    自己所能够面对的东西,本来就是十分稀少的。

    若是不珍惜的话,恐怕受到的伤害会是很多的。

    她欢喜的笑了,说道,“老板,我乏了。这是茶钱,我就不打扰了。”

    那老板看到这里,也不好说什么了。对于这种十分富裕的女子,他根本就无计可施。自己所能够遇到的人,完全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倒是十分希望,这个女子十分贫穷,所以会为了银子和自己在一起。这样的话,即使她的动机不纯,自己也可以真真正正地拥有她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女子,心里并不怎么喜欢那样的人。

    她一向都是坚持,女孩子是要自立自强的。这个世界上能够生存的办法那么多,金丝雀是一个最次的选择。被一个男人圈养起来的日子,若是没有足够的低下的人格,压根儿就不要尝试。

    那么多的委屈,是没有人会同情你的。

    你获得的东西十分明显,但是你失去了什么,却是一般的人都想象不到的。要是没有好好珍惜的话,也会被人当做是一种好笑。

    她知道,相思楼的女子,也会被人看做是红尘里颠簸的可怜的灵魂。但是凭良心说,这些女子,要比金丝雀好得多。

    可能拥有这样的待遇,也是因为她们生得比一般的人好看吧。

    司嗔嗔十分明白,自己也不是一个很好的人。若是真的不错的话,就应该一视同仁,而不应该偏袒那些长得很好看的女子。

    纵使这个世间有再多的不对,眼下能够面对这样的待遇,自己其实也应该满足了。她微微一笑,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欣喜。

    反正她享受了这个世间十分美好的待遇,也应该面对如此美好的风景。她心里十分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是眼下,她的心里是知道的。

    这一切,都是那么坦然。

    老板看见自己留不住她,心里也有些凄怆。不过,有些人注定是不属于自己的,就真的不应该勉强。他说道,“你要是真的想走的话,我也不会强留你。”

    司嗔嗔听到这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自己能够有这样的待遇,真的让人垂目。

    不过,这也是自己应得的。本来就拥有人间少有的美貌。若是不好好珍惜的话,会被人认为是暴殄天物的。

    反正这一切,自己都是有选择的。

    若是没有选择的话,也不会径直面对这样的情形。该怎么办,还是会怎么办的?

    她笑了笑,说道,“我的心里是有些不想面对这样的东西的,但是事情发生了,我也不会逃避。”

    老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女子。

    她本来就有这么美貌的姿容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好的性格。这个时候,老板终于相信,这个世界上,好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有些不好的东西,就是会被别人嫌弃的。

    她笑了笑,眉眼之中也十分动人。

    反正自己要是身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也会让人有数不清的动人神色。她嘴角咧开了一点笑意,眼下成为了这个模样,就是让人有些震惊的。

    她说道,“你还是不要这个样子了,要不然的话,会让人十分嫌弃的。”

    那个人,有些震惊。

    他自己是一派掌门,隐居于此。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散发出什么样的气质,会让眼前这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姑娘既然说了,我一定会尽力去改的。”

    司嗔嗔听到这里,脸上十分欣喜。就像是一朵百合花,绽放在脸上一般。

    那个人看到这一幕,也觉得心里有些满足。若是能够跟这样的美貌女子在一起,自己付出什么,也是心甘情愿的。

    反正,自己已经够好了,也不必如此了。

    他说道,“我其实是真的不知道,我是哪里不遂姑娘的眼了。”

    他心里有些凄怆,眼下能够如此,就真的什么都不会在乎了。他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这一辈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是让人无法预料的。

    他说道,“我完全反应不过来,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司嗔嗔没有说话,对于他眼下的失态,她的心里也不想说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让人十分明了的,但是她能够变成这样,也是令人有些不好受。

    她微微一笑,只觉得自己眼下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了。会让人觉得十分害怕,这些人,其实都不是善类。

    不过这一点,从她刚开始走进这间茶楼的时候就知道了。

    要不然的话,这么好的一间茶楼,为什么会没有什么生意?这个位置这么好,环境这么清嗔嗔,都是给一般的人带来惊喜的产物。

    但是眼下呢,居然还会是这样的,让人有些触不及防。

    唯一的答案就是,这里的老板,压根儿就没有好好做生意。

    她说道,“再见。”

    老板看着她的倩影,渐渐远去,心里十分惦念。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明眸善睐,给人一种无法忘怀的空灵感。他有些不可置信,只觉得自己的眼下所要面对的情景也是很多的。

    那个黑衣男子看到他这么难以忘怀的样子,心里有些惊诧,“她,真的那么好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入迷的样子。”

    老板看了他一眼,说道,“若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也不会面对这样的事情。不过,她确实就是很好很好的人。若是你跟她接触久了的话,就会明白的。”

    司嗔嗔心里并不知道老板对于她的评价。

    她只觉得十分开心,这自由自在的日子,自己过多了的话,也就这样了。她完全就是一副紧绷的样子,有些放不开。虽然在相思楼的时候已经尽力了,但是眼下要想要重新拥有的话,也是十分困难的。

    那个人看到她这副模样,更加觉得难得了。

    这个女子,还是一个雏儿。

    要知道,随随便便哪一个漂亮的女子,都是了不起的狠角色。若是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内心里一定拥有很强大的能量。

    要不然的话,她早就随波逐流,变成了她不想看到的样子。

    有时候,我们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不管是长相还是其它。我们只是要寄希望,看一看我们遇到的人。只有遇到了很好很好的人,我们也才会变好。

    要不然的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静悄悄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神情里的萧索也十分明显。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所要依靠的只不过是很少很少的东西。

    若是一直都这么下去的话,总会给人一种不矜持的感觉。

    她说道,“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我就会出手了。”

    那个人是见识到她的厉害的。

    她的武功不知道有多高,自己都还没有看到,就发现不是身在同一个地方了。他笑嘻嘻地说道,“我的心里真的十分不愿意,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眼下有些难以想象,自己可以惦记的东西,本来就是很少的。

    她心里的不屑是十分明显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价几何,所以不想被这些狂蜂浪蝶惦记上。

    那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了原地。他的脸上有一丝痛苦,像是在承受什么难以言表的伤痛。司嗔嗔见到他这副模样,哈哈大笑。

    这个男子,真的是太过让人好笑了。若是真的实力不济,可以尽早离开。为什么要在这里强撑,给人一种十分好笑的感觉。

    那个男子见到这个女子这样,心里只觉得有些怅然。

    她本来就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这么肆意,只会让她更加妖娆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自不量力,但是那个人,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一般。

    若是他沉湎其中的话,就会给人一种无尽的幻想。不管身在什么样的环境,都是不能够舍弃的。若是自己这个时候退缩了,就永远没有可能拥有她了。

    司嗔嗔拔出宝剑,直接冲了过去。

    那个大汉看到这样的情形,只觉得自己眼下有些为难。

    这么一个人,眼下身处这里,真的让人有些想不通。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是做错了事情了。所以才会一直面对这样的情形。

    那个男子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胆怯。

    剑光一闪,他人头落地。

    司嗔嗔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撑起相思楼这么大的产业。做什么事情,都是要雷厉风行的。

    要不然的话,在你犹豫的时候,就有数不清的麻烦渐渐找了过来。

    周围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心里都有些害怕。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女魔头,让人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她是那么美丽,让人的心里有些动容。但是她完全就是意识不到的,这个人,就是会让人难受的那一类人。

    她说道,“我早就说过了,若是你不离开的话,就会受到伤害。”

    周围的人,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此刻是出了命案。

    他们尖叫着,四散开去。

    那个美丽的女子,一下子从被人簇拥的地位,变成了让人害怕的存在。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危险。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带刺的玫瑰,但是他们还是前仆后继。

    这么美好的人,怎么可以一直都是这样呢?

    她心里有些好奇,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惊慌失措。难道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命案?

    她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觉得眼下的事情有些好笑了。她并不是一个草菅人命的人,只是对于那些从来都不知道尊重的人,心里就是十分嫌弃的。

    自己能够做什么事情呢,还是会让人觉得有些害怕吧。

    那么多的事情,总是会给人一种十分欣喜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身上有一块坚冰,久久都不能够融化。那些冰块,让她变得有些触不及防。

    她径直走在街上,眼神里十分凌厉。

    来到那个面摊之后,老板看着她的眼色也是怪怪的。司嗔嗔心里有些好奇,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看我?”

    那个老板听到她的话之后,只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些事情。

    自己就是应该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的。

    要不然的话,被她这么一说,就有些不好下场了。

    老板娘骂了他一句,大抵是不中用的意思。老板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

    司嗔嗔这个时候真的有些坐不下去了。这两个人,这副模样,总是让人的心里十分害怕。她说道,“你们还是不要这个样子了,真的会让人意想不到的。”

    老板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他说道,“姑娘,你还是赶紧逃命吧,你闯了大祸了。”

    老板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板吃痛,有些难受地望着她。

    老板娘这时候走了过来,坐到了司嗔嗔的身边。她是一位胖胖的妇人,模样十分美丽,眼下也十分年轻。老板能够娶到她,应该是觉得三生有幸的。

    她说道,“姑娘,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那些沿街拦截姑娘的浪荡子,就是应该受到惩罚的。但是,你这次惹到了不好惹的角色。那些人,是青龙帮的。”

    司嗔嗔在脑海里搜索青龙帮的事情,知道只是集水城一个有点名声的小门派。于是他笑了笑,眼下所能感觉到的事情,也是十分小的。

    这些人这么替她担心,倒是让她十分感动。

    她说道,“多谢你们的提醒,我是不害怕他们的。不过就是一些地头蛇罢了,压根儿掀不起什么巨浪。”

    老板娘听她这么一说,只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这个女子这么豪迈,总是让人的心里有些想不通。要是自己没有经历这样的情形,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呢?

    她既然有这个实力,就是自己白操心了。

    她说道,“姑娘,我心里十分敬佩你。这一次你收拾了这个人,以后胆敢当街拦人的人就会少很多。”

    老板娘年轻的时候也是颇有姿色,一直都受到地痞流氓的骚扰。眼下变成这个样子,心里自然是知道司嗔嗔的苦的。她呵呵一笑,眉眼里有几分动容。

    这个女子,跟她想象的并不一样。若是自己的话,这个时候早就十分害怕了。

    果然是越美的人,经历越多。

    每一次,都会给人数不尽的幻想。也是了,若是经历没有别人多的话,怎么可能给人幻想。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眉眼盈盈,十分动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这么好的神色。

    她笑得十分开心,只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是做错了。

    她看着眼前这人,脸上有一丝笑意。

    司嗔嗔的心里倒是十分坦然,她知道,这个女子是真心为了自己好。若不是这样的话,她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但是,她一直都在跟自己说这些,所以才会是现在这样的神色。

    他说道,“我是绝对不需要你做这些的,要不然的话,眼下面对这样的情景,真的让人十分想不通。”

    老板娘听到这里,只觉得自己有时候确实是太多事了。要是自己不管这个女子的恶化,就不要遭受到这样的打击了。

    她微微一笑,像是三月里的春风。

    自己有时候说话,没有注意到分寸。

    或者可以说是,自己在这里来了之后,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注意分寸。因为这里,对于自己来说,其实是一片乐土吧。

    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会给人一种十分旖旎的感觉。

    他完全就是不敢面对的,因为这种伤痛对于别人来说,有些不好讲。

    在相思楼的时候,她会很注意自己每天说的是什么。因为那是她的生意,那些达官贵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但是,只要心思够深沉的话,就只有她设计别人的。

    来到这个集水城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放松了。

    自己现在面对这样的情景,总是会给人一种难以剥夺的美感。这样的想象,也是十分让人注意的。她笑嘻嘻地对老板娘说道,“你不要多想,我刚刚说话的时候,就是没有经过大脑。”

    老板娘听到这里之后,只觉得这个女子真的是会发光的。

强颜欢笑

    他的神色十分温和,一副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模样。

    眼下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再也没有什么苦楚的模样,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走在路上。看着街上的红男绿女,他的心里只觉得有一丝欢喜,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

    他的神情里有一分犹豫,似乎是第一次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欢喜的笑容。只听他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没有想到,你也在这里啊!”

    司嗔嗔听到这里之后,只觉得十分莫名其妙。自己并没有见过眼前这个男子,要套近乎也不是这么弄的。

    她有些好笑地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说道,“至少,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情况。”

    十分新鲜,她在心里想道。

    从来都没有见过眼前的情景,一切都和那个时候不一样。

    淮河送来的南风将她的心里弄得十分平缓。她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有一丝微笑,说道,“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这样了,让人觉得有些尴尬。来者即是客,我们相思楼万万没有拒绝客人的道理。”

    此时,大顺帝只觉得自己有口说不出。

    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子长得很像自己的故人,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若不是如此的话,自己又何必再这里浪费时间。

    司嗔嗔说道,“我见你十分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吧。”

    她笑得十分灿烂,就像是一朵美丽的花儿。

    此时她的心里只是觉得欢喜,相思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够当甩手掌柜了。

    她呵呵一笑,神情中十分自然。

    若是能够达成这样的目的,也是可以的。

    相思楼虽然是自己的事业,但是人生应该有更多的追求才行的。她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万万不能够将自己的时间耽搁在这里了。

    大顺帝说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此时,司嗔嗔翻了一个白眼儿。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穿得十分恭敬,但是没有想到本质上竟然这么猥琐。

    这么老套的搭讪方法,司嗔嗔觉得自己已经很多年都不会用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你还是不要一直跟我说这个了,我的心里觉得十分好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相思楼的客人,哪个会说这样的话?”

    大顺帝只觉得,这个女子怪怪的。

    他说道,“你知道明月吗?”

    这时候,司嗔嗔只觉得十分奇怪。明月是母亲的名讳,为什么这个人知道这一点呢?

    她看着眼前的人,他是一位中年男子,眉眼之中颇有几分风韵。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男子。

    这一切,让她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所有的一切,她都有些措手不及。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碰到认识母亲的人。

    很久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她在天堂还好吗?

    即使司嗔嗔没有体会过她的温暖,但是从这个女子的记忆里,也知道那人是自己唯一的亮色。

    若是那个温婉的女子还活着,司嗔嗔自然是不会经历这样的情况的。

    那个女子,会用尽一切心思,保全自己。

    她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大叔,你说什么明月啊,我压根儿就不知道!”

    既然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就不要一直放在心里了。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所能够遇见的会是这样的情景?难道,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这么不可理喻?

    此时,司先富的盐商事业正在起步。

    只要这个时候自己抓住他的把柄,他就没有什么话好说。

    不管他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都是他应得的。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不知道官人怎么称呼?”

    大顺帝笑笑,说道,“你年纪这么小,就开始出来招徕客人,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凄惨的事情吗?”

    司嗔嗔最讨厌这样的论调了。

    若是自己不出来揽客,他们又能有什么地方游乐。

    很多时候,自己所能够做的都是让人有些不可理解的。若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别人走,怎么会有自己的机会呢?

    她笑了笑,说道,“你只管自己玩儿高兴就行了,我们相思楼在金陵城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大顺帝听到这里,笑了笑。这个女孩儿是真的敢夸海口,这个金陵城里有这么多的花楼,它怎么可能是第一。

    他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相思楼就是第一?”

    司嗔嗔有些鄙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若是这个世界上事事都讲证据的话,其它的人也可以不用活了。

    她黑着一张脸,说道,“你去打听打听,我们相思楼为什么不是第一了!”

    她有些不开心地瞧着眼前的人,眼神里面颇为灵动。

    还是第一次,自己要面对这样的情景。

    她说道,“我的心里对你有些不理解,希望你可以不要这么做!”

    大顺帝只觉得十分好奇,为什么这人就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难道青楼女子对于一般的客人都是这样吗?

    此时他的心里有些不高兴。

    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看着自己的。

    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是这么任性。

    也许,她的心里只觉得十分好笑吧。

    大顺帝此时还真的就有一丝不服输的感觉。越是不好惹的娇花,自己越要去摘。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自己征服不了的东西。

    想到这里,大顺帝笑了笑。很久都没有这样的豪迈心情了,久久地待在宫中,真的让一切都渐渐腐化了。

    她完全不知道眼下究竟要做的是什么,只是觉得十分不开心。

    这个人一直都拦在这里,已经有很久了。

    她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说道,“你要是不进去的话,就不要挡在这里了。我还要招徕客人,这一天的生意都在这个时间了。”

    大顺帝只觉得十分俗气。

    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子掉进钱眼儿里。在他的心里,女子就应该贤良淑德,对于男子应该是以小心讨好的态度。什么都不应该提出来,也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这一切,让他的心里只觉得天翻地覆了。

    他说道,“外边的女子,都像你这样吗?”

    司嗔嗔此时真的是彻底地无语了。

    这个大叔,眼下真是十分好笑。

    什么叫做外面的女子都像自己这样?

    难道,他是从山洞里面出来的吗?

    司嗔嗔说道,“你进去,还是不进去?”

    大顺帝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问话。但是看到她理直气壮的样子,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话好反驳。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你还是不要这么严肃了,会让人感觉到害怕的!一个女孩子就应该要温柔一点,难道你不知道这一点吗?”

    司嗔嗔有些邪魅地看着他,说道,“我确实是不知道这一点的,只觉得人生十分枯燥而已。”

    废话,她的心里自然是不会听他的!

    这个世间,女子应该有各种各样的美。若是仅仅只是按照一个模子刻出来,就会给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很多时候,她只觉得十分难过,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本来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好好的青楼女子,总是有那么一些无所事事的人来劝告自己。

    若不是自己的存在,这些人怎么可以流连花丛?

    这百里的淮河,有数不尽的花楼。若是每个女子都听到了这样的话语,那么也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先生看起来温文尔雅,为什么不去考取功名呢?”

    她浅浅地说道,眉眼里有一分笑意。

    既然这个人在这里说自己,自己为什么又不能将自己心里的话还回去。

    此人看起来十分刁钻古怪,就算是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的。

    她说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了,我的心里只觉得十分愧疚。因为我站在这里,似乎是碍了你的眼了!”

    从来都不说话的影一,此时只是觉得十分好笑。他也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情,眉眼里的欢喜十分明显。

    或许,不留在这里,才是自己的心愿吧。

    他很想走,到那时发现自己似乎是走不动路了。

    他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我能够在你们这里找一个地界歇歇脚吗?”

    司嗔嗔翻了一个白眼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厚颜的人。

    但是她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只要你交足了银子,我们相思楼自然会与人方便的。”

    说完,她媚笑了一下。

    影一随即拿出一包银子,放在司嗔嗔的面前。

    她眼下也不欢喜了,这些人是讲究财大气粗吗?在她们相思楼,从来都是不害怕钱多的。

    只要人家敢拿出来,不管多少银子,她都是敢收的。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客官,你的银子我收下了,现在就让我带你去雅间吧!”

    外面的灯光很暗,来来往往很多人,大顺帝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景。

    但是一进来之后,他就后悔了。

    这满堂的轻薄子,很多都是自己熟识的。没有想到,在朝堂之上一本正经的大臣,也会在这里附庸风雅。

    他有些无语,看来这一次注定就是扫兴的。

    他转身离去。

    但是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为什么要走啊,刚刚不是说你的身体不舒服吗?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勉强了。银子都给了,再怎么还是要做做的!”

    大顺帝只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是自作孽。他勉强笑笑,说道,“不了,我还有事,想要回去!”

    司嗔嗔也是久经风雨的人,看到他这个模样,就知道一定有鬼。恐怕是在相思楼里见到了他的老相好,而且又觉得不好意思认,所以才会这样。

    于是她故意大声说道,“客官,你可千万别走啊。你可是交了一千两白银,就这么走了,不是显得我们相思楼没有待客之道吗?”

    她轻柔妩媚地声音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

    但是当他们看到司嗔嗔身边的人时,眼睛都睁大了。

    四周开始变得鸦雀无声。

    司嗔嗔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一切都让她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完全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莫非这个人是什么达官贵胄?

    不过相思楼的高官世族也多了,即使是太子过来了,也没有这样的效果。

    因为都是正常人,来一下相思楼,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莫非?

    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眼前人,眼睛发亮。

    若不是被这么多人围观的话,大顺帝其实还挺喜欢她这一双眼睛的。亮闪闪的,没有什么污渍,给人一种十分通透的感觉。

    她明白这一点,眉眼里也仅仅是动人的样子。

    只是眼下,她有些不舒服。

    这时候,那些人突然反应了过来。于是连忙跪倒,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顺帝只觉得十分尴尬,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自己明明自己悄悄地出来玩玩儿,为什么一定就要搞成这么轰动的样子!

    他有些不明白,说道,“众卿平身!”

    即使有些不理解,也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要不然的话,自己所要面临的危险挺多的。

    他特别讨厌这些人这么对待自己,但是此时也只得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司嗔嗔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说道,”是我们相思楼的姑娘好看,还是皇宫的妃子好看?“

    影一听到这里,就有些不开心了。

    这个女子,真是放肆得紧,竟然在皇上面前说这些。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你还不跪下!”

    这个时候,司嗔嗔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人都跪了,就自己一个人没有跪。

    她的心里有些不甘心。

    这个时代,跪天跪地跪父母,什么都要跪,一点人权都没有。她来自现代,拥有一颗自由的灵魂,即使是虐待也不应该是这样啊。

    但是,那个人此时却说道,”算了,让他们都起来吧!“

    原来那些人是第一次见到皇上,此时都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才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眼下这股劲儿过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大顺帝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微服私访的初心是泡汤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笑嘻嘻地说道,“眼下我都是皇帝了,你总不可能再拒绝我了吧?”

    司嗔嗔也觉得十分尴尬。

    这个人眼下已经公布了自己的身份,即使自己再装疯卖傻,还是没有什么用的。

    她笑呵呵地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皇上,你楼上请。”

    大顺帝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温顺的模样,虽然十分娇媚,但是因为她如此乖巧心里有些不开心。

    他还是喜欢她像一只野猫的时候,那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他有些欢喜,神色之中只觉得十分动容。

    若是能够跟这样的女子朝夕相伴,真的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啊。

    他呵呵一笑,眉眼里有一分欢喜。

    不过,想起曾经的那个女子,他的心里就觉得有些痛。

    司嗔嗔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眼下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有些忐忑,听说皇上都是十分不好伺候的。万一他一个不开心,将自己的相思楼查封了怎么办。

    她一直赔笑,神情里也有了些异样。

    大顺帝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你这个人,为什么一直都是这个模样,让我有些看不下去!”

    他是真心喜欢玫瑰花娇妍的她,所以才会一直这般从容地对待。若是这姑娘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对自己另眼相待的话,那么也太失败了。

    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是应该凭借魅力吸引女子的。

    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一直以来,那些女子对自己都是十分崇拜的模样。

    不管自己说什么,她们都点头称是。

    每次在后宫见到她们使的那些小花招,大顺帝就觉得好笑。若不是想着她们是在乎自己,早就明令禁止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里有一丝温柔。

    像这么美好的人,恐怕是有些不好接近的吧?他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里颇有一丝温柔。

    司嗔嗔这时候只觉得十分难受,这个男子居然这么对待自己,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的神色里有些不开心,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一个相思楼,就招惹到了这尊大神?

    她说道,“皇上,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一边说,她一边将身边的这个人从楼上引。

    二楼的雅间,每一间都有自己的风格。司嗔嗔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知道他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塞外的风情。

    那种来自异域的美,在他的心里颇有一丝惊心动魄。

    她直接将他引到那一间主题屋里。

    司嗔嗔笑了笑,说道,“皇上,你可否满意?”

    大顺帝看着眼前的布置,眉眼里颇有一丝欢喜。这一切全部都是来自于自己的视线,真的十分不可思议。

    他说道,“近来有一个大臣来自西境,我今晚刚见过他,想必他平时面对的就是这样美妙的情景。”

    他的言谈中,颇为艳母。

    司嗔嗔只是觉得十分讽刺。

    这个人,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感觉。

    难道,他的心里不知道,眼下这样的情景是十分可遇不可求的吗?

    一般的人,若是一直住在塞外的话,恐怕也不会觉得多自在吧。这些大漠孤烟的壮阔景象,其实看一次就够了。若是一直生活在那里,肯定是觉得有些受不了的。

    他笑嘻嘻地看着眼前人,说道,“司姑娘,你确实是不认识明月?”

    他的眉眼里充满了狐疑,一点都不相信司嗔嗔。

    司嗔嗔此时也觉得十分心碎,这人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难道这件事情就真的对他那么重要?

    她看着他,说道,“那个明月,是你喜欢的人吗?“

    与其一直都在这里被人盘问,不如主动出击。这样的话,自己也不会陷于被动的地位。

    她说道,“若是你不相信的话,眼下我还可以找人证明!我本来就是出身清白的农家女儿,压根儿就不认识明月。”

    他看着她这么一直反驳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明月那么好的女子,为什么一直要被眼前这个人这么说?

    他呵呵一笑,眉眼里只觉得十分难受。

    恐怕是他很久都没有见到那个人了,所以才会如此吧。他说道,“说来也是十分巧,你也姓司。若是明月女儿还活在世上的话,恐怕跟你一样大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十分动情。

    司嗔嗔只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那个明月,跟眼前这人的关系,似乎真的不一般!

    她笑了,说道,“你不要一直都在这里说明月了,我们来聊点其他的事情吧。故人只是过去的回忆了,我们要拥抱现在。”

    说完之后,司嗔嗔直接拍了拍手。这时候,一队妖娆的女子鱼贯而入。她们打扮得跟胡姬一样,眉眼盈盈,只觉得十分动人。

    虽然说,大顺帝在宫里也曾经见过这样的情景,但是这里的设计,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他的心里涌上了几分欣喜,禁不住随着鼓点拍起了手来。

    一声声,一阵阵。

    那些妖娆的女子,如蛇一般的腰肢,璀璨的红唇,魅惑的眼神,都在夺目的灯光中闪烁。

    大顺帝只觉得自己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情景,这一次都让他有些妙不可言。原来寻常的花样,到了这里,也能够变得十分新鲜。

    他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选择相思楼了?”

    刚开始的时候,在这里见到自己那么多的大臣,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可置信。但是眼下,他就知道,为什么这里可以留住他们?

    那些人,也是十分讲究的。不管是吃穿住用行,还是其它什么,总给人一种十分欣喜的感觉。

    他呵呵一笑,说道,“若是我没有来你们相思楼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若是有时间的话,你们可以来皇宫里面玩一玩。”

    他的眼神里面有一丝期待,期待司嗔嗔会有惊喜的表情。他知道,皇宫对于一般的女孩儿都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若是有人有机会进得皇宫一次,恐怕是一辈子的谈资了。

    但是司嗔嗔神色淡淡的,说道,“算了吧,我们相思楼就这么些姑娘,每一次自己的局都应付不过来。要是再去皇宫的话,我们相思楼就可以不用开了。”

    她有些乞求地看着眼前的人,说道,“陛下,我真的是求求你了,一定要放过我们啊。眼下我们所面临的情况,跟你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若是你一直都在这里的话,我们的生意真的是没法儿做了。”

    大顺帝听到她这么说了之后,也不好强人所难。

    他只是有些讪讪地说道,“是我有些越线了,还请你不要计较!”

    司嗔嗔只觉得十分好笑,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他计较呢!

    她半是开玩笑,半是当真地说道,“你是皇上啊,我怎么会跟你开玩笑。只是这个事情,压根儿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谢谢你教会了我什么叫做现实。”

    大顺帝听到这里,只觉得有些伤心。

    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这时候居然这么说自己。

    他笑着说道,“你不必介意了,我刚刚也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他说完了之后,神色里颇有几分张惶,或许这都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司嗔嗔只觉得十分没劲,看到已经跳完舞的清心,连忙招了招手。

    清心知道,她一向都是一个耐不住劲儿的性子。眼下见识到这副情景之后,也不得不陪在这里。眼下很多事情都不能够解决,成为了这样只是她心里的遗憾。

    司嗔嗔眉眼盈盈,撒娇地说道,“清心,我知道你最好了,就留在这里陪我好吗?”

    清心笑了笑,若是自己没有留在这里的心思,自然也不会站在此处了。

    她笑嘻嘻地瞧着大顺帝,说道,“皇上,这一切都是意外,希望你不要介意。”

    大顺帝看着眼前这位眉眼盈盈的女子,只觉得十分甜蜜。来到这里这么久,司姑娘一直都是对自己冷艳相待。他都快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他说道,“姑娘不必介意,我没有什么事的。姑娘怎么称呼?”

    司嗔嗔翻了一个白眼儿,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像是一个趁火打劫的一般。每一次都说出这样的话来,给人一种完全不能理解的感觉。

    一般的男人,岂会如此。想来是他一直身居高位,所以心里并不懂得民间的疾苦。若是如此,又为何突然会来到这里呢?

    之前的问题都没有回答自己。

    想到这里,她盯着大顺帝,眼眸里绽放出危险的光。

    大顺帝哪里知道,危险即将临近。他只是沉湎于眼下的欢喜,心里有一丝不可描述的恣意。这么些时辰以来,自己都一直瞧着这里,给人一种难以描述的温柔感受。

    他呵呵一笑,说道,“你们这相思楼,一直开在这里,能有什么生意啊?说到底,赚的也不过是一些小钱而已。若是你们的实力可以胜过那些宫里的歌姬,我自然会重重有赏。”

翠儿

    “翠花,你们的妈妈哪里去了,从我进门到现在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见过她?”凤紹澈强忍着笑声问出了这句话。

    “妈妈这个时候可能还在找司嗔嗔吧,自从司嗔嗔失踪了以后,整个相思楼就像开了锅一样,生意不止少了许多,就连妈妈都整天心急如焚的到处派人找司嗔嗔,连相思楼的生意都不顾了,真不晓得为什么妈妈那么在乎司嗔嗔。”翠花是新来的姑娘,自然还不了解司嗔嗔就是相思楼的顶梁柱,没有了司嗔嗔的存在,相思楼的生意就会像从前一样惨淡。

    “你说什么!司嗔嗔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听到了翠花的话凤紹澈一下子站了起来,自己跟司嗔嗔吵架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情,几天前她还好好的,如今怎么就失踪了!

    “算算日子她已经失踪了五天了,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听歌的丫鬟小芸说,发现司嗔嗔不见的时候已经是那天的中午了,说是早上给司嗔嗔送饭的时候就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人回应,小芸还以为是不在,所以便把饭菜又端了回去。”此事让司徒毅晓也很惊讶,自己对司嗔嗔始终都有些好感,如今她却无故的失踪了,这让人听了多少都会担心。

    五天前失踪的,也就是跟自己吵架的第二天,司嗔嗔就不见了,凤紹澈越想越生气,如果自己当日没有跟司嗔嗔吵架,怕是自己也不会因为一时生气就不来着相思楼,自己恐怕也会早些知道这司嗔嗔出了这样的事情。

    “人已经失踪了五天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司徒毅晓紧张的看着翠花,翠花对着司徒毅晓坚定的摇了摇头。

    “凤兄,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也帮忙去找?”司徒毅晓再怎么说也是京城的首富,认识的达官贵人也数不胜数。

    “我看我还是找老鸨子先问个清楚吧。”凤紹澈说完便去去了二楼找老鸨子,此时老鸨子在房间里连声叹气,听歌则在一旁不停的奉劝。

    “凤公子,你来了啊。”老鸨子见到凤紹澈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而是打了声招呼以后便又开始叹气。

    “我刚刚听说了嗔儿姑娘失踪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找到吗?”凤紹澈其实已经从听歌跟老鸨子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但是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已经派了不少人再找了,可是仍然找不到,我也不知道这司嗔嗔到底得罪了谁,如今居然让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现在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五天的时间了,我真害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老鸨子一边说一边哭,少了这个摇钱树,她能不哭吗,看着这几天自己的生意如此惨淡,这简直要比拿刀子挖自己的心还要痛。

    “整个京城你都找遍了吗”看着老鸨子跟听歌不停的哭泣,凤紹澈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找了五天都没有找到人,难道司嗔嗔真的就这样不见了吗!

    “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她的踪影,哪怕是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让我们见到尸体也行,如今什么都没有留下。”老鸨子越想越觉得可怕,她可不希望司嗔嗔死如今已经变成事实。

    “毅晓,我看我们还是再找一些人寻找吧,我真的怕时间拖的越久,她的危险就越来越大。”凤紹澈本来是不希望在这件事情惊动司徒毅晓的,如今看来不惊动也不行了,单单凭借自己在京城的势力,还没有老鸨子的大。

    “放心吧,我这就回去找人,我知道你认识镖局里的人,我看你最好是再找一些镖局的人帮忙寻找,京城周围的几个城市我看我们都要找找看,或许在当天司嗔嗔就已经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凤紹澈觉得司徒毅晓说的非常有道理,点了点头,二人便分头行动,开始没日没夜的找起了司嗔嗔。

    然而此时司嗔嗔还处于昏迷状态,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老鸨子跟凤紹澈还有司徒毅晓的人整日在外面寻找,殊不知司嗔嗔一直都在京城,只是在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密室里而已。

    “大姐,你看这女的怎么还不醒。”磕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司嗔嗔,这个女人睡的还真够久的,大姐把她带回来那天起,她就一直睡,直到现在还在睡。

    “我想或许是我的**散洒了太多的原因,所以才会让她睡了这么久,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她也快醒了。”说话的女人叫做慕岚,是司徒毅晓的妻子,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蝴蝶,只要是知道黑蝴蝶的人,没有人敢接近司徒毅晓,偏偏就有人不怕死,慕岚早就听说自己的相公司徒毅晓最近迷恋上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叫做司嗔嗔,是相思楼的花魁,在慕岚的眼里,任何人都不能够跟自己分享相公,所以只要司徒毅晓一在外面沾花惹草,慕岚便会用很极端的办法让这个女人痛不欲生。

    就在此时司嗔嗔慢慢苏醒了过来,自己这是睡了多久,怎么一醒来觉得哪里都酸痛,司嗔嗔慢慢的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自己此时根本就不在相思楼里,而是在一个地牢里,难道自己再一次穿越了?这是司嗔嗔的第一个想法,然后在下一秒她变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看见了两个陌生人,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孩跟一个看起来非常妩媚却蒙着面纱的女人。

    “我这是在哪里?”司嗔嗔此刻感觉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蚊子一般。

    “你在地狱。”慕岚缓慢的说出了这句话,这让司嗔嗔感觉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司嗔嗔用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停留在相思楼的最后记忆,她只记得自己从月儿的房间把大夫送走了以后便回了房间睡觉,醒来便发现自己在这里,难道有人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带来了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此刻司嗔嗔知道,自己是被人给绑架了,于是故作镇定想看看眼前这两个人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事情。

    “我们是来带你下地狱的人。”慕岚缓缓的走近司嗔嗔,她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司嗔嗔,面对眼前这个女人,慕岚早就有所耳闻,她不止是只卖艺不卖身,更是稳坐花魁的位置,不管周遭的姐妹如何害她,她不仅大难不死,更善良的原谅了他们,早就听说凤紹澈一直迷恋着司嗔嗔,却想不到自己的相公也对这女人产生了好感,这是慕岚绝对不能够容忍的,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亲密暧昧的关系,但是慕岚都要以绝后患。

    “就算你是要带我下地狱,你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吧。”司嗔嗔依旧一脸镇定的样子看着慕岚,此时慕岚与司嗔嗔的脸靠的极为相近,司嗔嗔很清晰的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有疤痕,似乎是被火给烧的,所以她鼻子以下的部分都是溃烂的,难怪她会蒙着面纱,而如此的面容也让司嗔嗔有些作呕,但是她仍旧强忍着,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呕吐的话,怕是这女人不会放过自己的,司嗔嗔很清楚,这种女人是最忌讳别人议论她的脸。

    “临死的人了,你的要求还真多,好吧,既然你也有自知之明,那么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会把你抓来这里,让你知道知道你是因为谁而死的。”慕岚直了直身子,作呕了两下,一旁的磕巴赶忙上前慰问。

    “大姐,你没事吧。”磕巴上前连忙拍打着慕岚的后背,慕岚伸出手摇晃了一下,表示没事,磕巴这才又退到了一边。

    “我看你是生病了,我学过医,虽然没有外面的大夫看的好,但是我多多少少也懂一些,我看我还是给你把把脉吧。”司嗔嗔说着便想起身去帮慕岚把脉,但是慕岚并不领情。

    “我看是你才生病了,我可没病,我的身体好的很,死到临头还想帮我把脉,我看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把。”慕岚才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有外面说的那么善良,在她的眼里这

    “我还有什么可想的呢,你也说了,我死到临头了,但是我只希望我在死前能够治好你的呕吐,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帮你把把脉而已,你何必这么排斥我呢,我看你的样子有些怀孕的征兆。”司嗔嗔的话让慕岚有些惊讶,跟让一旁的磕巴惊讶。

    “你再胡说什么啊,我们老大跟司徒少爷根本就不同”磕巴刚刚说到这里就被慕岚给打断,自己是个长相丑陋的女人,她可不想让眼前这个女人瞧不起,她不能够让司嗔嗔知道,自从那一次的大火以后,自己就跟司徒毅晓没有同过房。

    “磕巴,我看你又皮痒痒了。”慕岚回头白了一眼磕巴,磕巴捂着嘴巴不说话。

    听到自己怕是要怀孕了,慕岚的心里也高兴不已,这一天慕岚不知道等了多久,犹豫了半天,慕岚还是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司嗔嗔的面前,司嗔嗔苦笑了一声便开始把脉。

    “我真的怀孕了吗?”司嗔嗔的手刚刚放下来,慕岚便问道,心里的焦急此刻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没错,恭喜你,你就要做娘了。”司嗔嗔的笑容甜美,这让慕岚看了心情也好了起来,但是在高兴之余她仍然不忘杀了司嗔嗔。

    “虽然你给我把了脉,告诉我要做娘亲的消息,但是我还是要杀了你,我不能够让任何女人抢走司徒毅晓,尤其是我现在已经怀孕了。”慕岚的话里带着坚决,而此话却让司嗔嗔为之惊讶。

    “什么?你的相公是司徒毅晓?那我想你是抓错人了,我跟你的相公只是认识,并无深交。”司嗔嗔听到眼前的女人是司徒毅晓的妻子,便松了口气。

    “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相公现在对你已经产生了好感了吗?如今你已经消失了七天了,我的相公一直在外面寻找你,若非对你喜欢,他不会这样做的。”慕岚的话让司嗔嗔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被人喜欢也要死吗?别人喜欢自己自己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爱上一个对的人,如今自己压根跟司徒毅晓就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如今却引火烧身了!

    “我没有办法阻止一个男人对我产生好感,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跟你的相公真的不熟悉,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若非中秋节那天是凤公子约我,怕是我到现在都不认识你的相公呢。”司嗔嗔希望自己的解释能够让慕岚不杀自己,但是慕岚哪里是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人呢,何况眼前的还是长得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

    “你说的好听,如此说来到是别人的不是了,也正是你们相识的第一天,他喝醉了酒回到家以后,误把我当做成你,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嗔儿姑娘,干杯,要不然我不会怀孕的。”慕岚说到这的时候心里难过不已,自从自己的脸被那一场大火烧的奇丑无比以后,司徒毅晓便没有接近过自己,若非自己是为了他才被烧成了这个样子,怕是他早就休了自己了,独守空房的日子没有人会理解的。

    此刻司嗔嗔的心里突然替眼前这个女人感到可怜,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才是,倘若不是今天她这么说,自己还不知道原来司徒毅晓对自己有好感,有兴趣。

    “你这样我也很同情你,但是我想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杀了我,我也觉得我很委屈,我还是想告诉你,我跟你的相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倘若真的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的话,那我何必告诉你你已经怀孕了呢。”司嗔嗔希望自己能够绝处逢生,自己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但是她知道,她并非一般人,她的杀气有些重,身上还配着剑,看来也是江湖人士吧。

    “就算是你不喜欢我相公,但是我依旧要杀了你,我不能够容忍他喜欢的女人还生存在他的眼前,我不能留给他一丝丝的希望,我要他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要不是那一场大火,也不会让慕岚的嫉妒心如此之重,曾经的慕岚也是个美人胚子,心里也同司嗔嗔一样善良,只是自己变丑了以后,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不是司徒毅晓对慕岚绝情,只是他跟她之间再也找不到了从前的那种感觉,渐渐的司徒毅晓不愿意再碰慕岚,慕岚便总有疑心。

    “你的想法不仅极端,你这还在毁你自己,毁掉你们的爱情,你知不知道!你不停的杀死他身边所有跟他有关的女人,他知道了以后不会阻止你,他只会越来越讨厌你,越来越想离开你,你懂吗?”司嗔嗔实在想不到眼前的女人想法怎么会如此极端,她从未见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我做错了吗?不,我没有错,我爱他,我想占有他,我没有错,你休想挑拨离间。”慕岚的眼神越发的凶狠。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的话应该要他幸福才是,且不说他是否对我有好感,如果他真的有喜欢的女人,你就应该祝福他才是,刚才你跟我说你们之间是因为那一场大火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们回不同房,他会慢慢的疏远你了。”司嗔嗔无奈的看着慕岚,慕岚倒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司嗔嗔。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你真的说对了,我今天可以不杀你,放你走。”

    “因为你变的不是从前那个你,所以司徒公子便认为跟你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感觉,而且他喜欢的东西跟人,你都要让这些消失,所以他渐渐的不想接近你,所以你们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事到如今你应该好好的反省你自己,我知道你因为自己的脸被大火烧了,所以你没有了从前的自信心,你怕你心爱的男人渐渐的离开你,在爱与毁之间你选择了毁,如果你现在知道回头,我想不管你长的美与丑,只要你坐回从前那个你,司徒公子定会像从前一样的。”司嗔嗔的话深入人心,慕岚突然觉得司嗔嗔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做回从前那个我,他真的会像以前一样爱我,宠我吗?”慕岚也是个女人,心也有脆弱的时候,自己身边的人从未对自己说过这些话,事到如今,慕岚终于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我的话信不信都取决于你,如果你觉得我可信,那么以后你遇见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随时奉陪,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杀了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如果哪天你后悔了,这天下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司嗔嗔知道慕岚一定会相信自己的,所以才会这么说,而慕岚在心里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了相信。

    “那我信你一次,你可不要骗我,磕巴,你把她送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听到慕岚的话,磕巴虽然想阻止,但是还是放弃了,上前把门打开准备带司嗔嗔出去。

    “等等,我叫慕岚,如果我的感情上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都可以去找你吗?”慕岚疑问性的问着司嗔嗔,司嗔嗔则坚定地对慕岚点了点头,慕岚这才安心。

    “走吧,时候不早了。”磕巴说完便带着司嗔嗔离开密室。

    “你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相思楼了,司徒少爷认识我,他们现在正在四处找你,所以我就不能够送你到相思楼了,你自己注意。”磕巴说完还四处看了看,生怕遇见司徒毅晓的人。

    “谢谢你了,照顾好慕岚,她现在有孕在身,我见她会武功,我看她怀孕期间还是别做这些剧烈运动了,顺便告诉你的司徒少爷,给慕岚买些补药,这些日子就让她在家里好好的安胎吧。”司嗔嗔说完便打算离开,却被磕巴给叫住。

    “嗔儿姑娘,磕巴还有一事相求。”看到磕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司嗔嗔便猜到磕巴想要说什么话了。

    “你就放心吧,磕巴,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司嗔嗔的话让磕巴彻底放心,看来外面的人说的的确没有错,司嗔嗔的的确确是个真正的大好人。

    “嗔儿姑娘,你真是个大好人啊,我替慕岚谢谢你了。”磕巴说完给司嗔嗔深深鞠了一躬以后便回了密室,司嗔嗔则一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自己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了,倒时候老鸨子问起自己该怎么说呢?

    待司嗔嗔慢悠悠的走回相思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晚了起来,此时大街小巷贴满了寻找自己的告示,司嗔嗔看见了则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无非就是失踪了,现在都惊动官府寻找自己了吗?

    “我回来了。”司嗔嗔此时是又累又饿,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司嗔嗔消失的这几天,听歌整日都陪着老鸨子,生怕老鸨子再急出什么病,而司嗔嗔刚一推开听歌的房门,却没有看见听歌的踪影。

    “奇怪了,天都黑起来了,听歌会去哪里呢?”司嗔嗔一边自言自语去了老鸨子的房间。

    “妈妈,我是嗔儿,你在房间里吗?”坐在房间里的老鸨子跟听歌都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听歌,你听见了吗?好像是嗔儿在敲门。”老鸨子听到动静赶紧跑去开门,看到司嗔嗔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老鸨子一把抱住司嗔嗔。

    “真的是你,嗔儿,你可把妈妈吓死了,你不知道,你都失踪了七天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呢。”老鸨子紧紧的抱住司嗔嗔,司嗔嗔此刻就连抱老鸨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妈,是我,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别难过了。”司嗔嗔伸出手不停的擦拭着老鸨子眼中的泪水,老鸨子这才破涕而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个好姐妹了呢。”听歌可怜巴巴的看着司嗔嗔,就在司嗔嗔想上前拥抱听歌的时候却一下子晕倒在了地上。

    “嗔儿,嗔儿,来人啊,快去找大夫。”老鸨子跟听歌见司嗔嗔晕倒,心里便又焦急了起来,这个司嗔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回来就晕倒了,嘴唇也是惨白色的。

    待大夫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此刻老鸨子跟听歌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不停的叹气,就怕司嗔嗔有个三长两短的,看着大夫叹了口气离开了司嗔嗔的床榻,两个人赶紧跑上前询问。

    “大夫,嗔儿她为什么会晕倒啊,她没什么大碍吧?”看着两个人如此迫切,大夫到有些生气了起来。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吃饭七天没有喝水了,能不晕倒吗!”大夫的话让老鸨子跟听歌大吃一惊,也让刚刚得到消息的凤紹澈跟司徒毅晓给听到了。

    “大夫,你说她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凤紹澈刚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心里着急的不得了。

    “我是个大夫,我会骗你们吗?她的的确确是七天七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按理说,一个人三天三夜不吃饭不喝水就会死亡,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但没有死,而且身体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只是饿的晕倒了而已,你们只要把她喂的饱饱的,她就没事了。”大夫说完便一脸疑惑的离开,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有些疑惑,难道司嗔嗔她不是人,而是神仙?

    “凤公子,司徒公子,这几天真是让你们受累了,在这里我替嗔儿跟你们说一声谢谢了,这天色也晚了,我看你们还是先早些回去歇息吧,这几天找嗔儿你们一直奔波,定是累极了,待嗔儿的身子康复了以后,我想嗔儿一定会亲自登门感谢你们的。”听歌的话让一旁的老鸨子也非常的赞成,于是便不停的点头。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看嗔儿,至于登门拜访我看还是算了吧,都是朋友,也无须这么客气,我相信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情,嗔儿也一定会帮我到底的,听歌,嗔儿就麻烦你照顾了,她身子弱,平日里你还要多帮他忙才是。”凤紹澈此刻就像个老妈子似的不停的嘱咐。

    “你就放心的走吧,凤公子,我是嗔儿的好姐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会眼睁睁的不管呢。”听歌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前些日子还冲嗔儿发脾气,这几天立马转变了。

价值

    看来今天出门的时候倒是忘记了看黄历,这好好吃顿饭都能够遇到前来找茬的。

    “林小姐,这雅间已经有人了。要不您下次来,我给您免费怎么样?”

    掌柜的十分为难,也不想看人下菜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付不起你银子了?是不是要让我回去告诉祖父,让他关了你这绝味楼你才知道好歹?”

    那姓林的粉衣女子杏眼一瞪,说出的话可是毫不客气。掌柜的被她的话一噎,脸色都不禁变了好几变。

    明显生了气,但或许因为忌惮那女子背后的身份,因此即便是变了脸色,也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位林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大家到这里来不过就是为了吃顿午饭罢了。也不知林小姐家中长辈是谁,林小姐这般您家中人知道吗?”

    司嗔嗔倾城般的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就见她不紧不慢的拎起桌上的水壶,一边将眼前的三个空杯倒满,一边对身边的林小姐说道。

    “哼,我乃淮阳侯府的大小姐,识相的就给我马上离开。要不然的话一会儿让家丁叉着你出去,可别到时候觉得羞愤不堪,想要去跳楼了。”

    林雪茹一副极其骄傲的模样。

    这林小姐看着倒是一枚清丽佳人,但是那态度语气却实在让人不喜。

    倒也没想到吃个饭就能够遇到淮阳侯府的大小姐,看她的年龄,应该是淮阳侯的孙女辈。只怕是世子的嫡女,也该叫那许夫人一声姑母了。

    莲心同墨心听到那林小姐得意洋洋的自我介绍,均不约而同的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沉默着。

    端起倒好的茶杯,司嗔嗔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这位林小姐。

    “如果我不愿意呢?”

    司嗔嗔笑意盈盈的看着林雪茹,好似十分的友善。但她说出的话,却是那般的不客气。

    林雪茹没想到竟然在她这里碰了一个软钉子,这让从小到大都被人奉承的林雪茹自然受不了。

    “好啊,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把这三个贱人扔出酒楼,让她们知道本小姐我的厉害。”

    林雪茹一声令下,便看到几个强壮的家丁凶巴巴的走了进来,显然是要来强的了。

    掌柜的在一旁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也不知道自己今日到底少拜了哪路的神仙,竟然撞上了林小姐这个祖宗。

    正在担心着司嗔嗔三人会怎样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一个杀猪般的嚎叫声。莫掌柜就看到林小姐其中一个前面家丁的一只脚被一根筷子给钉在了原地,鲜血从鞋子里渗了出来。显然那根并不尖锐的筷子已经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脚中,疼的他钻心又钻肺。

    而司嗔嗔那莹白素雪的纤纤玉手则十分优雅的拿着另外一根筷子,脸上笑意不减的看着那些因为顾忌而不敢上前的家丁,清悦的声音徐徐道:

    “还有谁想再试一试?刚刚我投的不太准,下一次就喉咙好了。”

    话音落下,几个彪悍的家丁顿时面色大变。眼前这个紫衣华裳的女子显然是个懂功夫的。他们虽然因为是淮阳侯府的下人而比一般人要厉害许多,可到底身上没有功夫。也不知道这个紫衣女子的功夫到底有多深,万一她真的将那根筷子扎入了自己的喉咙,自己的小命岂不就是一命呜呼了。

    这样的险,他们可不想要冒。

    只怕这几个女人是来自于江湖,江湖人可是不怕手上是否沾染了人命的。

    到时候他们死了,就连官府恐怕都拿她们没有任何的办法。

    看来小姐这一次踢到了铁板。

    “你们,你们还不给我上?”

    林雪茹一开始也被司嗔嗔的那一下给吓到了。可是吓到过后,更加的恼羞成怒。她堂堂淮阳侯府的大小姐,竟然连个没有身份的女子都奈何不得。不就是个有功夫的人吗?再有功夫,也不过就是一个贱民,难道还能高贵过自己。

    “林小姐,他们又不是傻子。摆明了是送命的,难道还真的要一心送死了。想不到林小姐对外人不客气,就是对自己家中的下人,也是当做蝼蚁一般,如此的不在乎呀?”

    莲心掩袖轻轻一笑,眼底的讽刺十分的明显。更是毫无心理负担的给林雪茹上着眼药。

    林雪茹只气怒着一张脸瞪向莲心,倒是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下人们脸色不对劲。不过她堂堂淮阳侯府的大小姐,又怎么可能会去在意家中下人的感受呢。

    “好啊,你们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小姐。你们到底是谁?”

    林雪茹俏丽的一张脸涨的青紫,声音已经几近咆哮了。

    司嗔嗔和莲心三人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名字,于是便将她们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这林雪茹稍稍愣了一下,便立刻就知道了司嗔嗔几人到底是谁。

    于是她的脸上便毫不客气的露出了鄙夷的冷笑。

    “我当是谁?这架子端的竟然比本小姐还要大,原来不过是曾经相思楼的妓子。竟然还在本小姐面前放肆。”

    林雪茹以为说完这番话,就会让桌子上的三个女人面色羞愧。却不想司嗔嗔露出一副极其纳闷的目光看向自己。

    “想不到堂堂侯府千金,竟然连相思楼都去过。可见侯府家学渊源之深了。”

    一番话,说的林雪茹顿时面色涨紫。想要教训这司嗔嗔,那些家丁却一副害怕不敢上前的模样。只气的她目光狠狠的剜了一下司嗔嗔。

    “你们给本小姐等着,这件事情没完。”

    撂下了这句狠话,林雪茹便愤愤然的带着一众下人离开了。浩浩荡荡的。

    “真是对不起司姑娘,这顿就由绝味楼请了,希望不要扰了司姑娘的兴致。”

    莫掌柜自然也是知道相思楼,虽然相思楼不在,但是谁让相思楼的名气大呢。这林小姐嚣张跋扈,却也不懂世事。她以为身份尊贵就可以了?

    这司姑娘明显就是不好惹的,如果真的同她对上了,还不知道到了最后吃亏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那就谢谢掌柜的了。”

    掌柜的会做人情,司嗔嗔自然也就不会推辞。毕竟都是买卖人,这点世故还是懂的。

    林雪茹的到来虽然产生了一段不愉快的插曲,但是对于司嗔嗔等人来说还真的不算什么大事。以往在相思楼里什么腥风血雨的没有见过,不过一个骄纵跋扈的小姑娘罢了。就是找她们算账,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倒是没想到,又是一个淮阳侯府的大小姐,不过这一次差了辈分,而且还是个滴出的。”

    莲心一边吃着美味的醉鸡,一边感叹着说道。

    “莲心,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的旨意。让你连连同淮阳侯府扯上关系,恐怕到了最后,还真的就让你进了淮阳侯府了呢。”

    墨心脸上笑的揶揄,打趣说道。

    “呸呸呸,就你这张乌鸦嘴。看我不撕烂了,竟然这般不盼着我好。”

    莲心美目圆瞪,一副要和墨心掐架的气势。到了最后,也不过是挠了她的胳肢窝,让墨心笑的连连求饶罢了。

    司嗔嗔笑着看她们连连摇头,这两个人的心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宽。

    林雪茹愤怒不已的回到淮阳侯府,刚好就碰到了回到娘家来的许夫人。

    这许夫人的姨娘虽然颇受淮阳侯的宠爱,但毕竟膝下也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而已。因此许夫人对于世子兄长的嫡女林雪茹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很关心的。

    “茹儿这是怎么了?为何回来这般生气的模样。外面谁欺负了你,快快告诉姑母,让姑母替茹儿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林雪茹看着面前的妇人,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虽然许夫人每每见到林雪茹都是一副关心之极的表现。不过在林雪茹的心里,只有远嫁到锦州去的父亲的同福同母的妹妹才是她嫡嫡亲的姑母。

    这许夫人不过就是庶女出身罢了,因此平时理不理她,全看林雪茹自己的心情。

    “还不是司嗔嗔那几个贱人。竟然敢霸占了我平时吃饭用的雅间,还敢伤了我的下人。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我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她们的。”

    林雪茹倒也没有想着去隐瞒许夫人,只两眼冒火的说道。

    竟然又是司嗔嗔。许夫人眉眼一转,心中便有了个主意。与其自己苦苦去求父亲教训司嗔嗔还未必能够成功,倒不如让这林雪茹出头。毕竟自己的那个世子大哥对这女儿可是万分的宠爱,只要林雪茹说一声,自然就会替她的女儿出头。到时候,自然也就省了自己去做这件事情,还能够如愿以偿的看到司嗔嗔和莲心那两个小贱人得到处罚。

    于是许夫人立刻就露出一副为了林雪茹义愤填膺的模样出来。

    “这司嗔嗔可真是不识好歹。她们难道不知道你是堂堂侯府的千金吗?”

    “当然知道,只是她们根本就不在意。真是气死我了。”

    林雪茹一张俏脸气的不行。

    “乖侄女,这件事情可不能就这样轻易算了。”

    “我自然也是知道,只不过还没有想好怎么教训她们就是了。”

    “这件事情怎么能够让你一个女孩来出面呢。你只要将事情告诉你的父亲,你的父亲这么疼你,他自然会替你好好教训那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的。”

    听了许夫人的话,林雪茹眼前一亮。

    对呀,她怎么就忘记了去求父亲呢。

    要知道,父亲身为淮阳侯府的世子,手中的势力可是比自己来的多多了。

    想要让司嗔嗔那三个贱人生不如死的法子自然也就更多。

    “那我这就去。”

    事不宜迟,一想到现在那几个人还在逍遥自在,林雪茹的心中就十分的不开心。她恨不得现在就能够看到司嗔嗔等人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呢。

    不再理会许夫人,林雪茹立刻就去父亲的书房方向去了。

    对于林雪茹的不敬自己,许夫人倒也并不是特别的在意。毕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就是再计较又能够怎样,谁让她才是这侯府真正的嫡女千金呢。

    不过许夫人的心情依然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她的那位世子大哥,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那可是个护短的,且手段狠辣无情。司嗔嗔和莲心落在世子大哥的手里,还不知道要掉几层皮呢。

    想到此,许夫人去侯爷那里看侯爷的时候也就没有再开什么口了。只一意表起了自己的孝心来。

    淮阳侯世子果然是疼自己的这个嫡女,当听到自己的女儿在外受到了欺辱,当然十分的生气。当下便应允了女儿,一定会替她出这口恶气。

    林雪茹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晚上,扶苏因为知道司嗔嗔近日夜里总是难以入眠。便特地在她喝的茶水里放了一颗遇水则溶的安神丸。司嗔嗔喝了茶水后,不过一个时辰,便觉得困意袭来。终于难得不在凌晨时分入睡了。

    这样过了几日,司嗔嗔的胭脂铺就要打算开张。墨心说要去寺庙里拜一拜的好,司嗔嗔虽然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但毕竟始终是个无神论者。所以对于去不去拜佛并不热衷。

    刚好扶苏说蕊心这几日恢复的情况很是不错,连气色都好了许多。于是司嗔嗔便想着去太子府看看蕊心。

    因此第二天早上,去普陀寺里拜佛的就只有墨心和莲心。而司嗔嗔则同扶苏两个人去了太子府看蕊心去了。

    来到太子府,司嗔嗔看着肚子微微凸起的蕊心,气色果然就红润了许多。

    “看你的模样,我就放心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个福大的,这般折腾也还是保了下来。以后怕是更加福气逼人呢。”

    这样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而且司嗔嗔又是蕊心的闺蜜,自然是说的真诚。

    因此蕊心的脸上也是难掩高兴。

    “那就承你吉言了。不过我也知道,若不是因为你带来了扶苏,我这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遭罪呢。”

    蕊心同司嗔嗔说了几句后,便进到内室里让扶苏给她清除余毒了。扶苏虽然不过十七,但毕竟是鬼医的嫡出徒弟。深受鬼医喜爱,自然也就将一身的本事倾囊相授。

    因此扶苏的医术在这南临国也是佼佼者,再过些年,只怕就如鬼医那般无人超越了。

    自然也就更不是宫中那些太医能够比得了的了。

    其实能够进入宫中的太医,自然医术也是十分的高超。要不然皇家也不可能会放心用他们。

    只不过这皇宫自古以来便是是非之地,一旦有了什么事情,那些太医的脑袋就会就地落下。因此很多太医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在许多事情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否则的话,历史上又怎么能够有狸猫换太子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呢。

    当初给蕊心检查的太医未必就真的没有发觉到蕊心身体的异常。即便查不出来这是无子草,但也应该发现蕊心体内中毒。

    但却就是没有一个太医说出来,也是为了得罪宫里的某位贵人。到时候太子妃是没事了,他们万一被什么人暗杀灭口,那可真是没地说理去了。

    那些太医之所以在太子面前这样含含糊糊的,也是因为太子在宫中势力并不如人的缘故。尽管因为占了长而被皇上封为太子,但皇上多年来对这位太子并不见多少关心。因此大家这般糊涂,也就能够理解了。

    司嗔嗔在外间一边独自喝茶等待,一边想着如今太子所面临的局面。且不说那有着强势母族的四皇子,就连那慕容吹雪背后也还是有温启华这个势力在。

    太子手中虽然有阴阳宫,却并不被皇上知道。有些事情或许可以暗地里做,但是在朝堂之上,却是帮不了多少的忙。

    这么一想,司嗔嗔的担心就又来了。只怕蕊心今后的日子还是不会太平的。

    不过蕊心当初既然决定入了这太子府,心中自然也是有了一番思量的。

    所以司嗔嗔可以肯定,将来哪怕再是艰难,恐怕蕊心也是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的。

    一个时辰悠悠而过,蕊心和扶苏很快就出来了。司嗔嗔又同她聊了一会儿天,便聊到了太子的身上。

    “最近皇上仿佛看太子顺眼多了,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也会主动问他的意见。太子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对我说,皇上颇为关心自己即将出生的嫡孙,在御书房里问了不少的话。一旁的四皇子看上去脸色可不是很好。”

    蕊心脸上微笑着对司嗔嗔说道。想到太子昨日对她说起那些话时,俊雅面容上露出的愉悦心情。看到四皇子憋闷,太子的心情自然是很好的了。

    而对于皇上的关心,太子哪怕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再是受宠若惊,喜悦非常。蕊心也明白,在太子的心中,对皇上的父子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皇上从小就对他冷漠。他早就已经变的心灰意冷了,又怎么可能会因为皇上的偶尔关心而觉得皇上是真的将他的这个儿子放在心上了呢。

    只怕,是因为四皇子做事不收敛,所以才会在四皇子的面前关心他这个太子,敲打敲打一下四皇子罢了。

    好让四皇子知道,皇上可不止他一个儿子。要想成为皇家的继承人,不管外面有多少的动作,可也还是由皇上说的算的。

    这是昨天晚上蕊心和太子两个人分析出来的结果,也是他们认为最接近于真相的结果。

    而司嗔嗔听了他们的话,心中却难免想着,是不是前些天自己在御花园中的话起到了作用。

    “四皇子不是一直行事都很嚣张吗?虽然他在皇上表现的很低调,不过皇上也不是傻子。皇上之所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因为忌惮四皇子背后的镇国公府罢了。然而这几年,皇上并没有让镇国公府的人参与任何战役,明显是要削弱了镇国公府的势力。如果镇国公府懂得收敛,那么将来清算的时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只怕灭了三族都是轻的。别到时连九族都一起给灭了。”

    司嗔嗔冷冷一笑,语气冷静的分析着当今的局面。

    蕊心虽然因为入了太子府,太子平时也没少和她说京中的局势。但眼界到底不像司嗔嗔看的这般远,就算是知道镇国公府树大招风,也没有想过将来有一日皇上会真的将镇国公府连根拔起。

    还以为最多也不过就是抄了家,然后流放三千里罢了。

    “皇上应该不会这样做吧?毕竟当今形势对于镇国公府还是十分有利的,朝堂上不是也一直传四皇子才是最有力的继承者么?皇上若是真的不属意四皇子,也不会由那些朝臣胡乱去说吧。毕竟皇上对四皇子的态度可在那里摆着呢,而且良妃也是皇上后宫里最得势的一个妃子。”

    蕊心觉得皇上应该不会这么狠心才对,毕竟镇国公府历代都对南临国做了不小的贡献,也就这一代才开始有些弱势。不过在别人的眼中,依然还是很厉害就是了。

    “帝王心可是这个世上最难揣测的了。这大顺帝我也见过几次,看样子他倒是个十分自信的皇帝。而且就算他最疼的儿子是四皇子,也不代表他就愿意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皇位让给四皇子了。在他的心里,只怕根本就不愿意让任何人做继承者,只有他自己一直将这皇位坐下去才是最好的呢。”

    司嗔嗔的话其实不无道理,自古以来,哪个皇帝愿意服老。看着儿子一个个长大,一个一个强壮的甚过自己。自然就会让自己产生危机感。他纵容着四皇子,任由那些朝臣去说,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心到底还有多大罢了。以后只怕都是要清算的。

    “这么说,太子往日的低调倒是对的了?”

    蕊心也是个聪慧的,司嗔嗔点了几句,便听出了弦外之意。不免猜测着说道。

    “虽然低调是好,不过到底也是太子。如果真的成了隐形人,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也是一国的储君,万一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那么拥护者也就只会越来越少。只是皇帝多疑,太子目前也不得不低调。摊上这么个爹,你的太子夫君,也是够头疼的了。”

    司嗔嗔说完后,蕊心便叹了一口气。的确是这个样子,太子说的好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实在是个难以坐稳的位置,虎视眈眈的人犹如过江之鲫,怕是都希望太子被夺了封号才好呢。

    “哎,司嗔嗔你说的也是这个理。这几天户部出现了亏空,那些官员都互相推卸责任,就是不说那笔银子到底哪里去了。皇上震怒下让太子彻查。可是谁不知道户部里的官员大多数都是四皇子的人。太子就是最后找到了证据,也不好说最后将证据呈现给皇上,皇上是否真的会处置四皇子。而且他如果查的太快了,恐怕又会遭到皇上的忌惮。如今太子可是为难的很呢。”

    蕊心一手抚上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一边忧心的说道。

    “皇上最多也就是个四皇子提个醒罢了,让他的手别伸的那么长。要不然的话,也就不会让太子彻查这件事情了。也是想要由此看看,太子找到证据后,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兄弟。这的确是一件让太子为难的事情,不过你放心,太子最终总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司嗔嗔宽慰着蕊心,毕竟太子在当初那样艰难的局面下都能够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如今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如果连这件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么他以后也就别想问鼎那帝位了。

    “但愿如你所讲,虽然太子在我面前总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可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疲惫来,我也是很担心他。”

    听了司嗔嗔的安慰,蕊心多少有了一些的宽慰。至少没有觉得像之前那般想的狭隘了。

    “你能这样想就是最好的。太子在你面前故作轻松,就是为了让你为他忧心。你呀,就好好养胎,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自然会让太子觉得高兴了。”

    司嗔嗔笑着对蕊心言道。

    蕊心点了点头。然后留下司嗔嗔和扶苏两个人在太子府一道用午膳。因为皇上近日派了太子处理户部亏空的事情,所以一般太子中午都不在府中。

    于是司嗔嗔同扶苏便留下来一同和蕊心用了午膳。

    反正莲心和墨心二人都去了普陀寺,中午是必定要在普陀寺中用素斋的。

    普陀寺的素斋可是一向都很有名的。

    用过了午膳,司嗔嗔让蕊心好好午休,她则同扶苏两个人一道出了太子府。

    “昨天我替你看好了一个店,里面挺大的。刚好可以让你开医馆,外面还能够开个药铺。一会儿你同我去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直接盘下来。”

    司嗔嗔让扶苏同自己一道上了马车,将自己的打算告诉扶苏。

    “既然是你看过的,那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一会儿去我直接付银子就可以了。”

    “我并未打算让你付银子。你现在手里又能有什么银子,还是先将医馆开起来再说。”

    司嗔嗔将扶苏当成弟弟,给他花些银子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扶苏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因此对于司嗔嗔的打算并不认同。

    “既然是我开的药馆,当然要由我来付银子。”

    “你手里有那么多的银子吗?”

    司嗔嗔不放心的问道,害怕扶苏是因为逞强才会这样说。

    “嗯,这几年我曾卖过几样珍贵的药材,出谷的时候师傅也给了我不少的银子。你不用为我担心,毕竟我不再是过去那样受你庇佑的孩子了。”

    扶苏最后的一句话暗含深意,不过司嗔嗔并没有听出来罢了。

    “现在你可还未到弱冠之龄。在我眼里可不还是小孩子一样。”

    司嗔嗔笑着摸了摸扶苏的头,虽然带了一张假面的面具,不过司嗔嗔还是从他那双妖冶的紫眸中看出了眼中的几分不悦。

    “我虽然未到弱冠,你不也只有十八。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

    “那也是比你大,你平时不叫我姐也就算了。这可是抹不掉的事实。”

    司嗔嗔嫣然一笑,看着扶苏的目光就像是一个姐姐在看着自己闹着别扭的弟弟一样。扶苏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暗暗叹息了一声。

    心中不免想着,毕竟她现在才同温启华分开。一时间也是把心思放在要做的生意上面,自然不会去多想别的事情。

    反正自己也是已经到了京城来开医馆,又住在她的宅子里。每日都可以相见,以后时日长了,她总会注意到自己,不将自己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的。

    司嗔嗔可不知道扶苏的暗藏的那些心思,她只想着一会儿带着扶苏去了那个要出售的店铺时,要怎么同老板讨价还价。即便扶苏有银子,她也不认为有多少。

    这小子既然好强,她也不能伤了他的自尊心。不过想办法替他省些银子还是可以的。

    正暗暗想着,就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阵阵惊呼声。

    “天哪,那辆马车竟然着火了。”

    司嗔嗔听到一阵十分凌乱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这声音似乎还离自己的方向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

    司嗔嗔一边纳闷,一边连忙上前掀开青色的车帘,看向外面。

    只见一辆棚顶起火的马车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那驾车的车夫看上去十分的慌乱,也不知怎么拽的缰绳,竟然直接让那马冲着自己的马车方向而来。

    而且在那着火的马车离的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那马夫想是害怕极了,直接就跳下了马车去。

    浓烟滚滚,街道旁的百姓都慌不择路的朝两边躲去。

    “跳车。”

    司嗔嗔对一旁的车夫喊道,让他马上跳下车去。然后就一边紧紧拽住了扶苏的手,两个人一同就跳下了车去。

    扶苏虽然武功平平,甚至还不如司嗔嗔。但他轻功却是不错,因此和司嗔嗔很快就脱离了险境,就在他们落地踮起脚尖快速移步到街道边安全的地段时,就听到砰的一声,两辆马车剧烈的撞到了一起。

    两匹马瞬间发出嘶鸣的声音,那燃着火的马车几乎快要将整辆马车都给烧毁了。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司嗔嗔有些担心的看去,此时已经有路过的衙役带着附近百姓取水灭火了。

    “只怕那辆马车是空的。”

    扶苏沉静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司嗔嗔不禁微微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到之前那个着火马车的车夫正在安全的地界中,藏在人群里探着脑袋看着什么。

    “这个车夫不去看马车的状况,却藏在人群里探头探脑的。显然是有鬼。”

    司嗔嗔凝眉,觉得事情来的很蹊跷。如果真的如扶苏所讲,那马车里面是空的。那么这车着了火,只怕就是故意的了。

    尤其还是撞的自己的马车。要让司嗔嗔说这件事情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她却是不相信的。

    这样的手段,就算自己没有死,只怕也会烧伤。到时候毁了容可都是轻的。

    到底是谁这样的心狠手辣,要如此对待自己?

    “严格说来,你的仇家还不算少。但是敢如此明目张胆在大街上就害你的人,若没有一些势力,恐怕还是难以做到的。”

    扶苏看着司嗔嗔凝眉思索的模样,不禁同她分析道。

    “我得罪的有势力的贵人可不是一两个。每一个都有能力在街上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但也有更多的人忌惮我,并且就算对付,也不会用这般的做法。”

    “那你现在心中有人选了吗?”

    “倒是有几个,但也不好说。我们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一会儿想办法跟踪那个车夫。看他去哪里,我想答案就应该出来了。”

    司嗔嗔想了一个办法说道。

    “也好。”

    扶苏点头。今天想要去看店面的事情,恐怕是要暂时搁置了。

布置

    武帝狠狠的一脚将太医踹开,贤妃宫里的人见他生气了也连忙跪下。“贤妃宫里的人都是死的吗?贤妃不舒服怎的不早些来禀告朕,现在才说!”

    “陛下,娘娘见今日御花园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心里自责不已,说是自己没有巡防好宫禁,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打扰了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兴致,回宫之后一直不许奴婢们前去禀告您。”

    武帝没想到贤妃这样的不懂事,御花园之事说起来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一直挂着,上了孩子可怎么得了。

    “陛下,娘娘醒过来了。”

    武帝听说贤妃醒了,连忙带着太医便进了内室,见她眼中含泪,十分的伤心,走过去便拉着她的手。

    “爱妃觉得如何了?怎么如此不小心,太医,快为贤妃娘娘诊治一下,看看龙胎如何了。”

    太医低头行礼之后,便走上前将丝帕搭在贤妃的手上,仔细的为贤妃诊治起来。

    “启禀陛下,贤妃娘娘忧思太过,内心惊惧,恐有些不好,臣立刻去开几幅安神药来让娘娘服了,好好休息一下,这几日需要卧床静养,再不能动气忧思了。”

    武帝听他这么说,知道贤妃的身子没有大碍了,这才放心的让太医下去开药。

    “爱妃你怎么这么傻,太后的寿宴再重要也比不上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啊。”

    贤妃拉着武帝的手,伤心的看着他,几滴泪顺着脸颊就滑到了武帝的手上。

    “陛下,臣妾实在是对不起您的嘱托,您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臣妾去办,是相信臣妾,可臣妾却……”

    武帝拿着手帕轻轻的给贤妃拭泪,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自责,险些伤到孩子。

    “爱妃好糊涂,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干系,都是温启华他们引出来的,你的寿宴办的很好,母后都补助口的夸你呢。”

    贤妃听武帝这么说,就算放心了一半了,知道武帝不会迁怒于自己了。

    “陛下,臣妾只要想到今日惠妃妹妹说的那句话便自责不已,无论如何,这件事陛下交给了臣妾臣妾就该负责,如今惹得太后的寿宴出了这么不吉利的事情,是臣妾之罪,还请陛下治罪。”

    说着贤妃就要起身给武帝下跪,武帝连忙将她按在床上,不让她起来。

    “胡说,惠妃懂什么吉利不吉利,满嘴的胡沁你还放在心上了,她本就不会说话,之前将寿宴之事交给她办她也办得乱七八糟的,她这是见不得你的好。”

    贤妃知道武帝现在心里肯定更加嫌弃惠妃了,心里十分的高兴,面上却装作更加的苦痛了。

    “陛下,臣妾今日确实是一时不察了,陛下不治臣妾的罪,臣妾感恩戴德。”

    武帝摇摇头,见她额间的汗水越来越多,连嘴唇都有些青紫了,心疼的为她拉了拉被子。

    “你是朕的枕边人,那里需要这么说,今夜朕不走了,好好的陪陪你,你放心休息吧。”

    “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但是您已经召了青鸾妹妹,要是不去,恐怕妹妹生气呢。”

    武帝摇摇头,招了两个人过来洗漱更衣,贤妃连忙往里面让了让,好让武帝上来。

    “青鸾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你肚子里的孩子比什么都重要,好了,爱妃不必再说了,就这么定了。”

    九公主生气的坐在自己宫里,将面前的一盆牡丹花扯得枝叶散落,却还不罢手。

    “公主殿下,您从回来就开始生气,怎么了?”

    九公主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怎么了,这些愚蠢的奴才怎么会知道怎么了。她如今回想起今日和温启华一起逛街的时候,他看见司嗔嗔的眼神。

    当时自己便觉得不对了,但又想到他们二人同为男子,应当没什么,但是后来却发现司嗔嗔竟然是个女儿身,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温启华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难怪他当时急不可耐的就跟司嗔嗔出了大殿,如今看来,恐怕早就知道了她的女儿身,而且还将她看在了眼中。

    她是堂堂一国公主,连她都拿不下的男人却被一个贱婢给轻易的搞定了,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耻辱!

    九公主想到温启华对司嗔嗔的态度,渐渐的心里有些害怕起来,担心如果武帝放司嗔嗔一马,恐怕自己就再也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武帝就从贤妃的宫里起身去上朝了,贤妃贤惠的给武帝穿好朝服,还亲自伺候了武帝洗漱。

    武帝疼惜的拉着贤妃的手,想到她昨夜刚刚受了惊吓,伤了胎气,今早还起的这么早,给他打理一切。

    “爱妃辛苦了,等会在回去补个觉吧,昨夜之事吓到你了,难为你今天还起床来伺候朕。”

    贤妃深情的看着武帝,眼睛里好像挤得出水来,看得武帝又是一阵疼惜。

    “好了,朕去上朝了,你好好在宫里休养。”

    说完便离开了,今日早朝上众臣虽然都互相打着眼底的官司,却没有人敢轻易的提起昨日发生之事,若是在平时,几个元老肯定是要吵翻天的,今日却不敢多嘴。

    因为里面还涉及到了三个重量级的人物,一个是温启华,当朝丞相,其父一直被武帝重用,在朝堂上的人缘也好。另一个是桃花谷谷主闵笙,那是连武帝都不敢小觑的江湖势力,得罪了还不知会有什么下场。还有一个王贤妃,她主持寿宴出了这样的事,谁要提起,她身后的王家恐怕会死命的反扑,何况她自己还身怀有孕,在宫中更是不同。

    武帝见今日早朝的气氛如此不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草草的吩咐他们退潮了事。

    下朝之后温丞相和桃花谷的人果然又去了武帝的宫里,还是说昨天的事情。

    武帝想了想温启华和闵笙原本也没什么大错,就是在御花园里斗殴,便想着干脆放了他们两个,省的整日被他们骚扰。

    “温卿昨日之事朕回宫后仔细的想过了,温启华虽然和闵笙在大内皇宫公然斗殴,但毕竟是年轻男子,血气方刚,我朝一向好武,也没什么好怪罪的。

    ......

    便让大理寺放他们出来,但是他们毕竟是在皇宫里出的这事,若是就这样放了,恐怕对宫规有损,便各自罚银千两,再让执事太监各掌20仗,算是以儆效尤了吧。”

    温丞相见武帝终于松口,虽然罚了银两,又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总比掉脑袋丢乌纱帽的好,连忙跪下来谢恩。

    “多谢陛下,臣自当好好管教这不孝子,再不让他做这些有辱家风之事。”

    武帝见他跟自己打官腔,便不耐烦的让他们退下了,过一会便让太监将旨意传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自然知道武帝不会为难这两个公子哥,这一日夜都好好的照顾着他们,生怕他们记仇,现在武帝下了旨,更是亲自去监牢里放他们出来。

    “温大人,闵谷主,受苦了,陛下已经下旨,宽恕了两位之罪,二位便出来吧。”

    温启华猜到现在差不多也是时候了,点点头,和闵笙一起走出了监牢,又突然想起了司嗔嗔。

    “敢问寺丞,司大人关在何处?”

    大理寺丞没想到他竟然会关心起司嗔嗔来,司嗔嗔与他们不同,犯的是死罪,虽然陛下现在还没有明旨,但还是按例关在死囚牢中。这司嗔嗔又没有什么背景,这砍头掉脑袋是绝对的了,至于是否株连九族,就要看陛下的心情了。

    “回温大人的话,司大人如今关在死囚女牢中,只等陛下的旨意下来便行刑了。”

    温启华知道太后的寿宴昨日刚过,武帝不会这么快就判了司嗔嗔的死刑,多少还要等一段时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能否劳烦大人带我去看看?”

    大理寺丞有些奇怪的看着温启华,没想到他对司嗔嗔的事情这么上心,点了点头,便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便是这里了,温大人。”

    司嗔嗔还睡着,没有醒过来,她昨天落了水,虽然换了干净衣服,但头发还是湿的,大理寺又是一个阴气极重的地方,睡了一夜,百年会、便昏昏沉沉的发起烧来。

    温启华在门外见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而且自己和闵笙、大理寺丞都走到牢房外了,她似乎也没听见,有些担心。

    “劳烦大人,能否将房门打开,让我跟司大人说句话?”

    大理寺丞虽然奇怪,但也不好拂了温启华的面子,只好吩咐下人将门打开在,自己带着人退的远远的,不耽误温启华和司嗔嗔叙话。

    温启华和闵笙走进牢中,一股污浊之气扑面而来,刚刚在外面还好些,进来之后味道大得令人作呕。

    “这牢房的味道也太重了一些,她一个女子怎么受得了?”

    温启华并不理闵笙,走到司嗔嗔的身边,见她连一床薄被都没有,现在春夏相交,夜里还是十分冷的,连忙去摸她的头,果然烫得惊人。

    “发烧了。”

    闵笙看了看司嗔嗔的脸色,脸都烧红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人都得烧糊涂了。

    “我这里有药,他们没有敢搜我的身,还好还好。”

    闵笙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玉瓶递给温启华,有转身到处找水,想要给司嗔嗔喂药。

    “这牢里怎么连杯水都没有?”

    温启华知道司嗔嗔犯的是死罪,大理寺的人自然不会对她下功夫,别说水,一日三餐能送来就不错了。

    “我已经喂她吃下去了,多久能见效?”

    闵笙身上这瓶药是为了不时之需预备的,药效十分的猛烈,应该用不了多久。

    “快了,你不用担心,但是她现在在这里这么住着,即使现在的病治好了,恐怕也会再熬出新的来。”

    温启华捏紧了司嗔嗔的手,心疼的看着她,他多想就这样抱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大理寺,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个人避世隐居。

    “我会吩咐大理寺的人好生照应,我门不宜在这里耽误太久,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只怕我们两连情都求不了。”

    闵笙点点头,看了司嗔嗔一眼,叹了口气就离开了牢房,温启华轻轻的在司嗔嗔的手上印上一吻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自己若是再心疼的在这里耽误下去,只怕不久武帝下了旨,就回天乏术了。

    闵笙和温启华身上还欠着20杖廷杖,执行的太监自然不敢真的对这两位动手,雷声大雨点小的将这20杖打完。

    温启华受完刑之后连家都来不及回,便和闵笙急匆匆的去了宫里。武帝听见太监禀报,以为他们是来谢恩的,便让他们进来了。

    “微臣参见陛下。”“草民参见陛下。”

    武帝见他们受了廷杖就进了宫,正要安抚他们几句,温启华便开口了。

    “多谢陛下恕臣之罪,臣今日来,还有一句事关国体的肺腑之言要告知陛下,此言不说有违臣的忠臣之道,愿陛下准许。”

    武帝皱了皱眉,不知道温启华要说什么,竟然这么急吼吼的,面色有些不快的示意他说。

    “陛下,臣此次来,希望陛下可以饶过司迟池一命,饶恕她的死罪。”

    武帝没想到他说的有关国体之事,竟然是指的司迟池,脸色一下就变了但还是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陛下,臣知道此女以女儿身入朝堂,是对陛下的欺瞒,也是对整个朝廷的侮辱,但是陛下应该知道,此女天赋异禀,能算常人不能算之事。如今强敌环伺,边关也岌岌可危,若是陛下留下她一条性命继续为国效力,绝对是社稷之福啊陛下。”

    闵笙见状也俯下身去,对着武帝磕了一个头。“陛下,草民知道这是陛下的国事,我一个山野村妇,原不该多嘴,但司大人这样的人家确实不可多得,温丞相所言十分有道理,还请陛下三思。”

    武帝此时倒是不生气了狐疑的看着面前的温启华和闵笙,觉得这二人十分的奇怪。

    照理说他们昨天刚刚在御花园里打了一架,如今应该势同水火才是,怎么突然这么同心协力的为一个司迟池求情。

    “二位爱卿所奏之事,朕会考虑,但是兹事体大,又有那么多人看见,如不严惩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之口,你们先退下,待朕想出一个结果之后便告诉你们。”

    ......

    温启华见武帝虽然没有立即释放司嗔嗔,但是已经松了口,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现在也不好再多说,跟闵笙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两人便退下了。

    武帝思索了一阵,一方面觉得温启华的话十分的有道理,毕司嗔嗔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凡是她算之事,没有不准的。日后若是行军打仗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军事,事事都将敌人的踪迹算的清清楚楚,那就再不会有败绩出现。

    另一方面有些怀疑起温启华来,温启华给他的感觉似乎早就知道了司嗔嗔是女子,并不吃惊,虽然说的都是大道理,但是却处处维护,难道他们二人之间有私情吗?

    武帝一时觉得有些想不通,这样掉脑袋的事情,司嗔嗔应该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温启华。

    九公主一直派人打听着温启华的消息,听说今日被武帝放出来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探听消息的太监还说温启华现在已经进宫去见武帝,估计是谢恩去了。

    九公主便高高兴兴的往武帝宫中赶,想要趁这个机会见他一面,让知道自己今夜有多担心。

    她到的时候,温启华已经离开了武帝宫中,只远远看见一个背影,九公主有些丧气的看着,觉得自己当时就该快些赶过来,还换什么衣服化什么妆啊。

    值守武帝宫门的太监见九公主表情不快的站在宫门前,连忙走上前去跟她说了几句话。

    “公公说什么,温大人向陛下求情?”

    值守的太监点点头,他虽然守在外间,但是听得清清楚楚,整个朝野的人都知道九公主挨爱慕温启华,自己此时不妨送她一个顺水人情。

    “司迟池犯的是死罪,温大人怎么还敢向陛下求情,难道他不怕父皇生气吗?”

    太监摇摇头,这些大人物的心思,岂是他一个小太监能猜到的,他只不过就听了个大概。

    “有劳公公了,来人,拿些银子给公公,就算是本宫请公公喝茶了。”

    那太监眉开眼笑的接过九公主宫人的赏赐,给九公主磕了几个头。九公主此时哪里有心情理他,转身便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宫中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原本以为司嗔嗔犯了欺君之罪必死无疑,自己也就没有动什么手脚,可是温启华和闵笙竟然同时向武帝求情,若是武帝答应了,自己跟温启华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温启华一路担忧的回到家中,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早就在门外等候,十分着急的样子,看见他回来了,更是拉着他不放手。

    “母亲,这是做什么。”

    温母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往里面望了一眼,拉着温启华便走到一旁的僻静处。

    “启华你可算回来了,母亲特意在门口堵着你,你父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现在请了家法出来要惩罚你,你还是快些出去避一避吧。”

    温启华听自己的母亲这么说,转身便要离开,自己倒不是害怕挨打,只是父亲十分的迂腐,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就更别想帮司嗔嗔求情了。

    “站住,你这个逆子还要往哪里走!”

    温启华见父亲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请安。

    “父亲大人。”

    温大人哼了一声,原本想在门口就质问温启华,但见门口人多眼杂,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恐怕又要横生枝节。

    “还不快回府!”

    温启华点点头,跟着温大人便进了他的书房,温母在门口听着,担心温启华受伤。

    “我问你,那个女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温启华以为父亲要问他和闵笙打架一事,没想到却牵扯到司嗔嗔的头上,立刻就明白肯定是温夫人告诉了他。

    “是,儿子早就知道她是女人身。”

    温父听了大怒,没想到自己苦心栽培的儿子竟然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这么说她就是之前和你和离的那个弃妇是不是!”

    温启华点点头,知道温大人肯定已经从温夫人那里知道了事情所有的真相,现在隐瞒也没有用,索性都说了。

    “父亲,我确实早就知道了她入朝为官的事情,但却没有告诉陛下和您,当初我们和离也是有原因的,希望父亲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劝劝陛下饶他一命。”

    温大人听见他到现在还在为那个女人开脱,狠狠的将自己岸上的茶杯扔到温启华的身上。

    “你这个逆子!还敢让我去求陛下绕她?这是我们温家运气好,她没有被人认出来,若是一旦被陛下知道她和我们温家的关系,不将我们全家满门抄斩便是万幸了。”

    温启华实实在在的挨了温大人这一下没有躲闪,知道父亲是为了温家的门楣着想,但此时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一心只想救下司嗔嗔。

    “父亲,若是您不去陛下面前说话,儿子也是一定要去的,若是她日后去了菜市口,上了断头台,儿子也决不苟活。”

    温大人没想到温启华已经陷得如此之身,又听说司嗔嗔有算命的本事,心中猜想温启华是不是被她下了什么巫蛊之术。

    “你真是昏了头了,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将我温家这两百多口人命不当回事了吗?”

    温启华知道自己的父亲绝对不可能帮助自己去向陛下求情了,便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站住,你要到哪里去,难道还嫌自己昨天没有闹够吗?”

    温启华侧身看了温大人一眼,并未回答他,自己就开门准备出去,却被门口的温夫人一把拉住。

    “启华,你要去哪儿,你父亲说的对,你万万不能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就害了自己全家啊!”

    温启华挣脱温母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她。“母亲,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温家陷入两难的。”

    温启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之后,温夫人连忙跑进去跪在温大人的脚边。

    “老爷,启华他已经魔怔了,你一定要把他拉回来,千万不能让他做傻事啊。”

你长

    没有想到,她的心里是这么的坚强,正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要替她出头吧。

    她缓了缓自己的精神,直接站了起来。

    她的脸上有一丝威严,带着养尊处优的倨傲。沐兰这个时候才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小门小户出来的。她的脸上有一丝害怕,觉得自己在她强大的气场之下有些抬不起头。

    她开始有些怨恨自己的出身,正是因为自己没有一个好父亲,所以才会这么自卑。

    一遇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十分尊贵的女子,心里就有一丝忐忑。

    温启华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了一丝心疼,说道,“阿幽,你在干什么?”

    司嗔嗔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面颇有一丝不可置信。没有想到,他没有责怪这个女子,眼下竟然来责怪自己。真是天地良心,自己并没有干什么。

    她呵呵一笑,只觉得十分绝望。

    她仰头看天,进而反应了过来,说道,“我是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但是你却先对不起我。我本来只是想寻求一个更快的方法报仇,但是你的心里只有自己,也只有狭隘。”

    温启华完全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责怪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就是那样一个人吗?

    他看着司嗔嗔,眼神里面颇有几分不解。

    司嗔嗔呵呵一笑,说道,“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了,这个女子,我不管她是什么人。今日,她在这里打了我的人,我要让她三倍奉还。”

    沐兰听到这里,直接躲在了温启华的身后,有一丝发抖。

    司嗔嗔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说道,“你看看你这个模样,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她的心里是十分鄙视这个女子的。既然有本事打人,自然就是要承担后果的。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吃素的人,这一次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温启华护住了沐兰,说道,“这一个是我最爱的女子,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她吧。”

    司嗔嗔听到这句话之后,心里就像被刀割了一般。

    这个人是他最爱的女子,那么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她呵呵一笑,看着温启华,眼神里面只觉得十分讽刺。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奉献在她看来就算是理所当然的了。

    她说道,“她是你最爱的女子,那么我在你的心里又算是什么?难道你以前的温柔,都是你装出来的吗?”

    墨心这个时候意识到了司嗔嗔的不对劲,直接将她抱住了。

    司嗔嗔对她笑笑,心里颇有一分瞧不起自己。

    也是了,她们一直都在劝诫自己,不要将自己的心沉迷了进去。自己也算是看惯了这人间风月的人,没有想到还是执迷不悟。

    眼下人家都带着自己最爱的人找上门来了,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手的。

    温启华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颇有一丝心疼。司嗔嗔以前都是十分精神的,那一双黑亮亮的眸子,似乎能够透出光来,将人的魂魄看透。

    他说道,“我觉得你是和我相似的人,我对你只有怜惜。这么多年来,你也算是我的左膀右臂。只要你放弃和那个人合作,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进退。”

    司嗔嗔知道,他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自己。

    要是有这样的人出现,他一定会将自己踹出去的。温启华是一个多疑的人,眼下居然能够容忍自己的背叛,并不是他的胸襟宽广。

    她看着温启华,说道,“此刻我并不想说那么多,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要让这个女子后悔她做过的事情。”

    温启华皱了一下眉,说道,“你一定要这样吗?”

    司嗔嗔的心里彻底凉了。这个男人只顾着眼前这个女子,一点都不管自己的死活。

    她呵呵一笑,直接给了那个女子一巴掌。

    正当她要再次出手,温启华就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儿。

    司嗔嗔的反应很快,一巴掌打在了温启华的脸上。温启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摸着自己吃痛的脸,那可是司嗔嗔使出了自己吃奶力气的结果。

    司嗔嗔见他此刻松开了自己的手,于是一巴掌打在了那个女子脸上。啪的一声,又是另外一巴掌。

    那个女子的嘴角、鼻子、耳朵都有鲜血溢出,此刻显得十分狰狞。

    看到这一幕之后,她的心里有些惆怅,没有想到竟然如此残酷。

    她呵呵一笑,心里有一丝不舒服,说道,“启华,你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温启华本来自己也十分吃痛,眼下看到她的脸也被打烂了,心里就十分生气。他看着司嗔嗔,说道,“你为什么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司嗔嗔嘴角有一丝不屑的笑容。若不是他们将事情做绝的话,自己是不会这样的。

    眼下她也不想解释什么,因为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了自己,没有了自己这些人。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她呵呵一笑,看着温启华,脸上有一丝笑容。

    温启华没有想到,她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看着沐兰狼狈的样子,他的心里颇有火气。这个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蕊心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阿幽,你们在门口做什么啊,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司嗔嗔的心里颇有一丝欢喜,蕊心这个妮子,眼下时间掐得刚刚好。

    她呵呵一笑,说道,“这个客人带着自己的花姑娘过来我们相思楼,我不许,他就不依不饶争执了起来。”

    温启华知道事实的真相并不是这样。但是眼下她们既然选择了唱双簧,自然就不会理自己说些什么了。

    他看着蕊心身后的那个人,眼神里面露出一丝狠意。

    慕容麟看了一眼他,这个人虽然有些势力,但是明面上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江湖草莽之客,根本上不了什么台面。看这个情形,他们是内讧了。

    慕容麟乐于做个顺水人情,看着他们内耗。

    他笑了笑,说道,“公子,你还是尊重一下这里的规矩比较好。你和这位姑娘若是真的喜欢这样的氛围,不如去淮河上租一条花船,这样的话大家都好。”

    周围的人本来早已围了过来,原先听他们说些什么,一直都听不懂。眼下听了慕容麟的解释,才恍然大悟。南临国虽然民风开放,但是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所有的人都盯着温启华,开始指指点点。

    沐兰只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被所有的人都这么盯着,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她拉着温启华,说道,“启华,我们走吧,不要在这里了。”

    温启华听着周围的人对他们的闲言碎语,心里才知道什么叫做错大了。

    他看着眼下她这么害怕的样子,心里更加讨厌司嗔嗔了。虽然他的脸还十分痛,但是他安慰沐兰说道,“那好,我们走吧。”

    人群中让出一条路,后面的人一直都在对他们指指点点。

    温启华这一次吃了一个闷亏,并不好说什么。自己以前也没有坦诚过自己的身份,这些人不过当自己是一个寻常人,不知道相思楼其实是自己的产业。

    蕊心看到他走了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司嗔嗔,笑了笑,说道,“阿幽,你没有什么事吧?”

    司嗔嗔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墨心被那个女子打了一巴掌。你带她回去看一看,可不要痛着了她!”

    墨心这时赶紧说道,“我没有什么事情的,眼下只不过是被打了一巴掌而已。那个姑娘并没有什么武功,我也只是简单地受了。阿幽为我报仇的那几巴掌,我看了是真的觉得很爽。”

    司嗔嗔笑了笑,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若是别人伤了自己一分,必然就会还她三分的。

    只不过这一次,自己算是彻底和温启华玩完了。

    自己居然打了沐兰,还将她打成了那个样子。要是她在温启华面前吹一股枕头风,就有自己好受的了。幸好眼下自己并不在他的手底下当差了,要不然真的要忐忑死。

    她看着慕容麟,说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拿回相思楼?”

    慕容麟呵呵一笑,脸上十分温文尔雅,说道,“据我所知,相思楼不一直都在你的手下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司嗔嗔才想起这一关切的信息。当初为了隐匿温启华的身份,相思楼所有的产权都在自己的名下。

    她呵呵一笑,才觉得这个事情是这么顺利。

    她看着慕容麟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要守住相思楼,就要靠你了。”

    慕容麟不置可否。他的心里早就应承了下来,就算不为了相思楼这广袤的情报网,就是为了蕊心也会答应的。

    司嗔嗔的眼睛眯了起来。

    以前是依靠温启华的势力,相思楼才得以在黑白两道生存了下来的。

    现在自己不可能再去寄托他的势力了,必须自己奋斗才可以的。她看了一眼慕容麟,据她所知,这个人的实力也不弱。

    她笑着看了一眼蕊心,感谢她这次帮了大忙。

    蕊心看着她这么一直盯着自己的模样,脸上颇有一丝不好意思。

    慕容麟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高兴。若是蕊心身边的人都这么看待她的话,她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这样的话,自己接近她的时候也会容易一些。

    若是她周围的人一直都阻止的话,即使她的心里再坚定,久而久之也会渐渐后悔。

    她的心里有一丝开心,眼下看着慕容麟的眼神也充满了盈盈秋波。慕容麟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心里自然是十分欣喜的。

    蕊心呵呵一笑,将墨心扶了进去。

    慕容麟没有想到,她的神色变化这么快。看着她的背影,他的眼神里颇有一丝失望。

    司嗔嗔的心里有了一丝狠意,那个沐兰肯定还会有更大的动作。她的心里有一丝不解,这个女子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

    她看着慕容麟,心里有一丝疑惑。

    慕容麟想了想,与其等这个睿智的女子自己查出来,不如此刻自己坦白了比较好。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个沐兰,我也认识。”

    司嗔嗔的心里惊呆了,这沐兰仅仅只是一个寻常女子,为什么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也认识?

    她声音冰冷,“为什么?”

    一个是贫寒的农家女子,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

    太子温润一笑,仿佛千载秋风尽在他怀中。

    他说道,“她原来寄居在我府上。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才出现在温启华身边。”

    司嗔嗔惊呆了,因为她的缘故。这个慕容麟搞什么鬼,难道给了温启华一个心心念的女人,他就会放过自己吗?这个人是傻了吗?

    她嘴角勾起一起冷笑,默默的,有一丝妩媚。

    她说道,“怎么样,你觉得有效果吗?”

    慕容麟愣住了,看着现在的她,眼神里颇有几丝动容。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神色里颇有一丝淡漠。自己这一次是真的在为她着想。她要是不肯领情的话,那也与自己无关了。

    他看着蕊心,说道,“这一切其实最终都是为了你,若是没有了这相思楼,你一定会不开心的。”

    蕊心低下了头,看起来十分温顺,她说道,“太子殿下垂帘。相思楼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若是这个相思楼里没有了阿幽,那么也不叫相思楼了。”

    说完之后,她盈盈的目光看着司嗔嗔。

    太子看着司嗔嗔,说道,“你真的不必着急,这一切我自然判断。你若是确实等不及的话,可以去激怒那个沐兰。她在我府上这么久,我已经知道她的性情是怎么样的了。”

    司嗔嗔开始惊奇眼前这个人心思之深。

    她说道,“你是一开始就计划着走这一步吗?”

    若是一开始就计划着这一步,所以收留沐兰,这个人肯定居心叵测。

    慕容麟摇了摇头,知道司嗔嗔想要说的是什么。他呵呵一笑,说道,“司姑娘也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慕容麟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多亏了身边人的扶持。要是靠我自己的话,是万万没有今日结果的。”

    司嗔嗔看了看他,眼神里面有一丝秋水。

    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够记得身边的人,说明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她心里一暖,觉得自己真的是跟错主子了。比起温启华的铁石心肠,这个男人显然更加有温度。

    相思楼歌舞升平,红男绿女穿梭其中,寻求一个世纪的美梦。

    司嗔嗔望着眼前的人,神态里颇有几分崇敬。她跟着节拍,轻轻摇摆着身子,要将自己的一切烦忧忘记在这里。

    蕊心看到这一幕之后,眼神里露出一丝笑容,于是走了过去,与她手拉手同跳。

    两位佳人一下翻飞,一下疏离,让在场的人看得眼花缭乱,只得鼓掌叫好庆贺。司嗔嗔眯着眼睛,最近经历太多的事情了,只想沉醉在这里,再也不醒来。

    蕊心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阿幽,你快振作一些。我们这些人,都还指着你呢!”

    司嗔嗔听到这里,眼神一亮,看着眼前人,神色有一丝空明。

    她呵呵一笑,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这个时候,音乐停了,墨心也走了过来。

    相思楼的客人今日觉得自己实在是好福气,除了一直都在外面打点的司姑娘,还看到了其它二姝,于是纷纷叫起好来。

    司嗔嗔微微鞠躬,说道,“感谢各位的捧场。我相思楼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各位的缘故,我司某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虽然在场的人心里都颇有想法,不过相思楼之所以有今天,确实都是因为他们的缘故。

    若不是自己的银子源源不断的白花花的送进来,相思楼能够繁荣昌盛才怪。但是银子总是要花的。这淮河边上,虽然有很多花楼,但是真正有趣味的还是少之又少。

    这相思楼四美齐聚,其它姑娘也颇有风情,不是其它地方可以比拟的。

    大家听到这番话,纷纷鼓起掌来。

    一个年老的人笑了笑,说道,“司姑娘真是客气了。我们还要感谢你才对,若不是你,我们去哪里找这么一个好玩儿的地方啊。”

    周围的人听到了这话,纷纷附和了起来。

    司嗔嗔满含笑意,感谢周围的人。

    余杉携自己的好友在此时走了进来。

    周围的人自动给他们让出一条道。他们是东林太学的人,未来的国之栋梁。随便哪一个,将来的前途都是不可限量的。

    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是对少年的才俊充满敬畏?似乎总担心自己会老,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笑了笑,神情里有一丝得瑟,这个余杉也是自己的瓮中之鳖呀!

    果然,风度翩翩、气势逼人的余杉,看着司嗔嗔之后,有些害怕。

    朱少言看到这一幕,心里十分鄙视自己的这个好友,平时总是牛呼呼的,在关键时刻就变得十分怂了。

    他走在前面,看着司嗔嗔,打了一个哈哈,“我们东林学子今日齐临相思楼,是为了吟诗作赋。因这相思楼良辰美景,佳人甚多,别有一番旖旎之色。”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之后,心里纷纷一笑。这些年轻人还真是会选地方。这么一个好去处,竟然被他们发现了。

    司嗔嗔略有深意地笑笑,说道,“我有问过你们,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吗?”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朱少言、余杉等人觉得自己丢脸到家了。

    这时候,有人看不过眼,于是就说道,“司姑娘,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都是一些年轻人,你们有话好好说。”

    司嗔嗔直接往那人说话的方向抛了一个媚眼儿,说道,“这位爷,你真的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互相调侃是情趣,并不是你老说的为难。”

    好吧,那人的心里很无奈。本来是想替她解围,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遇到很多事情都是底气不足的模样。

    但是现在,他看到这些和自己十分相近的年轻人,只觉得十分熟悉。不知不觉地,就不想让他们经历和自己一样的时刻了。

    司嗔嗔看了一眼余杉,说道,“你的父亲,余老先生还好吗?”

    余杉的脸色一变。

    这个司姑娘,见面的时候居然都没有关照自己,反而问起了自己的父亲,难道传闻中都是真的?

    他有些怯懦的开口,说道,“司姑娘,你心里是真的喜欢我父亲吗?”

    司嗔嗔愣住了,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看了看这周围围着的一些人,神色有几分倦怠,说道,“你跟我来吧!”

    余杉的心里虽然颇有几分不解,但是还是跟着她上去了。朱少言在寻找上一次自己动心的姑娘,但是却在二楼的雅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呵呵一笑,赶紧走了上去。

    画心看到这满脸堆笑的身影,神色有些古怪。

    朱令雄此时也是怪怪的。被自己的小辈看到在青楼的模样,的确不是什么好的榜样。

    朱令雄不愧是老狐狸一样的角色,看到这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少言此时也来到了这里啊,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不过这相思楼的确拥红捂翠的地方,少言小小年纪真的是十分有眼光啊。”

    朱少言打量了一下画心,上上下下。

    他看着她那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脸上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画心这个时候有些生气了,说道,“你们两个子啊这里叙叙旧吧,我先行告辞了。”

    朱少言的心里有些奇怪,早前就听说,这相思楼里的女子脾气很大。眼下他却终于是见识到了。

    朱少言的脸上有一分倨傲,说道,“我让你走了的吗?你又不是相思四美,仅仅只是这相思楼里的一个花女,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脾气。”

    他今日身着锦鲤丝绣长袍,紫衣黄绶,看起来英武不凡又十分高调。眼下看着这个女子居然在跟自己耍脾气,他的心里是有些不服的。

    虽然朱国公一向都十分注意培养他低调的气质,但是被人恭敬久了,难免就会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

    在其它地方的时候,哪一个姑娘不是乖乖把自己捧在手上。

    这个女子,居然闹出这样的脾气。

    朱少言的心里十分生气,这一次一定要给她一些颜色看看。

    他拍了一下桌子,双眼瞪着她。

    画心的眼睛一红,有些委屈。但是她的袖中却飞出一只蝴蝶。

    不过仅仅只是一只蝴蝶而已,在场的人都没有怎么在乎。

    司嗔嗔看着余杉,说道,“余老先生德高望重,我仅仅只是仰慕而已,并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你要是这么乱说的话,将来影响的只会是你爹爹的名声。”

    余杉身着布衣,神色俊雅。

    但是明眼一看,就知道这布衣和一般贫寒士子的不一样。虽然同样清雅,但是这可是苎麻仿的布衣,给人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他有些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都已经给我爹爹表明心意了,虽说没有严重到非你不娶,但你是我的红粉知己。我的母亲倒是有些反对,后来她也没有说什么了。”

    司嗔嗔的心里,顿时对眼前这个人无语了。这人怎么什么都跟自己的父亲说啊,还有没有一点自己的主意了。

    她呵呵一笑,说道,“公子的心意,我的心里并不是十分明白!而且,我潜意识里,也不是很想明白!”

    余杉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么这么直白。

    他心里一急,站上前来,说道,“司姑娘,我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司嗔嗔抬头,看着他如此焦急的神色,眼神里颇有一番荡漾。

    眼下见他如此,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这个余杉就像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的乖宝宝,总让人有一种想要摧毁他的感觉。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什么这人就能够被保护得很好?

    她的心里有些不服。

    但是想想这是自己恩师的孩子,心里也就算了。

    余杉看了看她,说道,“司姑娘,你就怜惜我的一片心意吧!我的心里是真的喜欢你,其它的人都会三妻四妾。但是你跟我在一起之后,我保证弱水三千,只喜欢你一个人!”

    司嗔嗔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个男人的保证,她的心里确实是不敢相信的。

    她呵呵一笑,神色之中颇有几分动容,眼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这时,她看到了一只小蝴蝶。

    余杉也看到了,那只小蝴蝶一只都在屋子里飞来飞去,还围着她们,不知道想干什么!

    他的脸上有一丝欣喜,说道,“你看,这个小蝴蝶一直都围绕着我们,多可爱啊。你有没有想起梁祝化蝶的故事,她们的经历是多么的凄美,让人动容啊。”

    司嗔嗔的心里十分鄙视,这个蝴蝶是她们驯化的,自然是围绕在她们身边的。

    这黄色的蝴蝶是画心的专属,说明她那边有情况。

    司嗔嗔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余杉,说道,“据我所知,这个蝴蝶都是喜盐的。若是它围绕着你转,只能说明你身上汗比较多,它喜欢。”

    余杉听到这里,顿时就没有了情趣。他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味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心里颇有一丝不服。

    觉得被她这么一说之后,心里感觉特别的恶心。他说道,“司姑娘,我正在讲男女之间浪漫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啊?”

    司嗔嗔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人能不能不要这么苏啊。感觉他的身边似乎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一般,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她呵呵一笑,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颇有几分好笑。

    她说道,“我有时候是真的佩服你,不知道你是真的很傻,还是假的很傻。你想想看,要是我扮成一个男子的模样,你会认不出我吗?我跟你同吃同穿同读一本书那么久,你会不知道我是姑娘吗?”

    余杉被她这么一说,觉得有些道理。这个梁山伯是不是傻了啊,为什么认不出祝英台是一个女子呢?

    司嗔嗔叹了一口气,直接揉了揉他的头。

    她有些用力,特意多揉了几下。余杉梳得恭恭敬敬的头发一下就被她弄得乱乱的。

    士子是最爱打扮的。

    若是有一个人衣衫不整,发饰不齐,那么一定就会被人嘲笑。修身齐家,然后才能够治国平天下。若是一个人连自己的衣饰都打理不好,那么还有什么别的能力吗?

    没有人会相信这一点。人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而有些没有底气的人,连自己看到都不是十分相信。

    余杉赶紧走到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

    虽然刚刚司姑娘的举动有些粗暴,但毕竟是喜欢自己的女人才能够做这样的事情。

    他呵呵一笑,心里颇有一丝满足。

    司嗔嗔看着他在镜子前一边傻笑,一边整理头发的样子,心里颇有一丝无奈。

    余老先生本来就是国之栋梁,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生出一个这么小白的儿子?有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些叹气,要不要牺牲自己,给这个孩子上一堂课。

    但是之后她想想也就算了。

    余老先生虽然对自己有恩,不过要是真的自己雷霆手段帮他教育儿子的话,估计所有的情分都会灰飞烟灭了。

    她关上了门,往画心的方向走去。

    余杉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看了这边一眼,只见那门就被关上了,他的心里觉得有些害怕。

    眼下居然还能够遇到这样的事情,他的心里颇有些心虚。

    他说道,“等等我,司姑娘。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司嗔嗔根本就没有听到这话,只是随着黄色蝴蝶的方向走去。原来这画心在二楼的雅间,真是诡异。她好端端的屋子里不待,为什么来到了二楼的雅间?

    画心的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按照常理说,就应该在自己的画心阁里接待这位特殊的客人。毕竟自己最近的任务,就是要让这个朱令雄上钩。

    但是屋子里实在太热了,而且气氛也是怪怪的。

    若是她们两个一直都待在屋子里的话,恐怕就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画心根本不想弄出那样的事,于是就提议出来坐坐。

    朱令雄是一个谦谦君子,追求女孩子的时候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眼下看着这个女子这般,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虽然眼下气氛正好,但他一向都是一个温柔的、讲究情怀的人,强迫这样的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

    若是自己真的有魅力的话,这个女子自然会投怀送抱的。

    这些年来,他见过许多十分主动的女孩子。因为自己身上的利益,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投怀送抱。他的心里运筹帷幄,这个女子迟早都是自己的。所以,他不急于这一时。

    相反,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对这个女子的爱护。

悠悠

    司嗔嗔并没有在意,只看了一瞬便转头回去看那湖中女子了,正当她看的入迷之时,不知从哪里钻过来一个宫女,斜斜的避过她,转弯不及,正好撞在了四公主身上。

    四公主此时正看的入迷,没有防备,便被这个宫女撞了个正着

    当下脚步一个不稳,便向后倒来,正好倒向司嗔嗔的方向。

    司嗔嗔没有过多思虑,下意识的便接住了四公主,待她站稳之后快速放开,然而虽然间隔时间极短,还是被众人看到了。

    一干宫女哗啦啦跪了一地,众位公子看着站在中央的司嗔嗔和四公主,而四公主双颊绯红,局促的站在一边,半响,才鼓足了勇气抬起头,道“谢司大人相助。”

    四公主再大大咧咧,也是一个未出嫁的少女,遇到这种事情难免害羞。再说刚刚事发紧急,她以为她要摔倒了,没想到这司池迟救了她,她被他揽在怀里的那一刻,莫名觉得是种令她很有安全感的力量。

    再说这司池迟,皮相是真的不差,刚才近距离一看,更是感觉俊逸无比,怪不得惠娘娘要夸他,果真是大实话。

    “云儿,你没事吧?”六皇子神色复杂的看了司嗔嗔一眼,转而上前扶住四公主。

    “我没事。”四公主慕云对着自家弟弟笑笑,偷偷看向司嗔嗔,这位司大人也算得上是位如玉公子了,虽救了她,却不骄不躁,沉稳如初,当真是称得上霁月公子。

    这一切慕黎自然看在了眼中,心下一阵气闷。

    若是司嗔嗔知道四公主此时所想,定会捧出一口老血,她哪里光风霁月了?她就是一贪财的小老百姓,不用这么夸她,她承受不住。

    “司大人,可否告知一下是怎么回事?”刘惠妃站在一边,脸色肃然,仿佛在质问。

    司嗔嗔摇摇头,道“微臣不知。”

    她刚才已经观察过了,撞四公主的那个宫女已经不知去向,地上跪的宫女之中没有她的身影。

    四公主撞在她怀里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大了,便是她非礼公主,除非她亮出女儿身,否则难逃其咎。

    没有证据,便不能说出来,否则就算众人说她贪图四公主美色,故意将四公主撞到,然后编造借口,那她也无法辩驳。

    这件事定是冲着她来的,这里这么多人在,四公主被撞到是不可能摔到的,那人看准角度正正好将四公主撞入自己怀中然后迅速逃脱,应该是有武功底子的人。

    有人算计她!

    可是,是谁算计她?在这深宫之中,她似乎没有树立敌人,唯一的敌人应该就是她,司嗔嗔看向不远处静立在一边,宛如仕女一般温婉大方的刘惠妃。

    可是这种算计,究竟是想干什么?目的何在?

    就在司嗔嗔司嗔嗔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四公主开口了。

    她说“我被宫女撞了,是司大人帮了我。”她刚才跌倒的时候分明看见有个宫女模样的人从她背后经过,她腰间一受力,便没站稳,这才倒在司大人怀里。

    她不能让司大人与她有恩还要被计算罪过。

    “那云儿你可知是哪个宫女?本宫帮你讨个公道。”刘惠妃说道。

    “不知道,我只看清楚了那宫女穿着绿色的衣服。”说完,四公主便不再说话了。众人知道她害羞便也不再多问。

    刘惠妃没再追究,众人也皆是心有灵犀,不再提这件事。

    到时有几位参宴公子走上前来,道“司大人好福气,居然抱得当今公主。”

    “事发从急,在下也是没有办法。”司嗔嗔笑道。

    “埃,赵兄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哪里是司大人的福气,明明是司大人的手段。”另一公子摇着扇子说道。

    “李兄此话怎讲?”那赵公子有几分不解,连忙问道。

    “赵兄你有所不知,司大人经常入宫,有股自己的势力有甚奇怪,公主没摔倒不要紧,若是此事是被司大人设计的,那便是大事了。”李公子邪邪一笑,故作已经看懂了一切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那岂不是……”赵公子猛然看向李公子,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哎,不可说,不可说。”李公子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和赵公子相视而笑。

    “二位公子不可血口喷人,污蔑我跟公主名誉。”司嗔嗔越听越气,忍不住开口说道。

    “哦?司大人,我们又不会说出去,你急什么?”李公子笑看司嗔嗔,只是怎么看都感觉有一股轻视的味道。

    “这不是说与不说的问题,我与公主之间清清白白,甚至在此之前从未见面,司某进宫之前也不知道此次宴会有公主参加,何谈算计?”司嗔嗔义正言辞道。

    若今日任由这两人污蔑,纵然她行的端坐的直,也不免会被人诟病,待武帝知道,说不定还会要她的命。

    “司大人有通天的本事,自然多的是门路,我们哪里知道司大人心中所想。”那李公子嘲讽道。

    “李公子慎言,要为公主名誉考虑。”温启华道。

    温启华本来在一旁坐着,可是眼看着这几人越闹越不像话,便上前说道。

    表面看来是为四公主说话制止留言,实质上只是为了帮助司嗔嗔而已。

    温启华的威信自然是在的,那两人也不好再闹,只得呐呐几声,回到座位喝酒。

    司嗔嗔得以解脱,走到了莲池旁边。她刚刚看到,那姓李的虽然表面是挑刺,但眼神之中分明是不甘和怨恨。

    他怨恨她?为什么?

    莫不是,因为四公主?

    四公主是皇家人,李氏应当只是五品官员,品级比她高,自然是有权利来参加宴会的,翰林院权利不显,只是文官,那李公子应该也不是什么贵族子弟。

    他嫉妒她,莫不是因为,他想尚公主?若是娶了公主,他就是驸马,前程便有了盼头,所以才会嫉妒她救了四公主。

    如此一想,一切便合理了。

    再看看此次参加宴会的人,贵族子弟多半是聚在一起在旁边喝酒,并不跟他们一起,而二品以下官员的公子分明就多了起来,且多半为单身未娶妻的公子难不成他们进宫来,都是为了吸引公主注意,谋个一官半职,更有甚者,可能会挂个侯爷之类的虚衔。

    如此便能解释刚才那李公子为何怨恨她了。

    ......

    这些人入宫的机会本来就少,而她因为职位进宫的机会比他们对很多,今天又抢了他们的风头,也就难怪他们怨恨了。

    真当她想救似得。

    既然如此,那算计她的人的目的应该就是引起众怒,让她出风头了,这人到底是谁?

    司嗔嗔彻底迷茫了,她在宫中虽然不算是广结善缘,但是也没得罪那么多人啊,至于这么算计她吗?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赶快撤的好,万一再来几次算计,她都不确定她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见闵笙。

    她走到亭子的时候,却见有几个宫女守在亭子门口。

    “麻烦几位通报一下,我想见惠妃娘娘。”司嗔嗔道。

    “我家娘娘累了在休息,吩咐过了不见客。”领头宫女道。

    “那麻烦几位转告一下,司某还有事,就先走了。”司嗔嗔说完,便抬步要走。不见正好,她还能省点事快些回家。

    “这位大人且慢,容我们禀告一下惠妃娘娘。”那宫女说完,便进了亭子,留下司嗔嗔一人在原地暗恼,只恨自己没有跑的再快一点。

    “司大人,娘娘请您进去。”还没等司嗔嗔懊恼完,那宫女就出来了,无奈,司嗔嗔只得跟着那宫女进到亭子。

    刘惠妃正坐在里面品茶。

    “微臣见过惠妃娘娘。”司嗔嗔行礼道。

    “平身吧。”待司嗔嗔站起来,刘惠妃看了她一眼,才说“听平儿说,你要走?”

    “回惠妃娘娘的话,正是。”司嗔嗔道。

    “为什么?可是嫌本宫给你准备的寿宴不好?”刘惠妃的语气中带了压迫。

    “微臣不敢,只是家中有事,还望惠妃娘娘体谅。”司嗔嗔道。

    “本宫会派人到你家照应的,今天是你的寿宴,你这个主人一定要玩的尽兴才好,本宫还给你准备了惊喜,相信司大人不会拒绝本宫的好意的。”刘惠妃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话语之中确是威胁。

    司嗔嗔无奈只得答应,先别说什么拒绝刘惠妃好意的留言,就是刘惠妃发怒她都承受不住啊。

    失落的走出了小亭,正好看在温启华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泠泠池水映照着他如玉脸庞,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无意中又给酒杯增添了几分美感,令人赞叹不已,分开这么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就在司嗔嗔看呆了的时候,温启华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好看吗?嗯?”低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司嗔嗔想也不想就下意识的点头,待反应过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温启华,不自然的撇开了头,双颊染上红晕,幸好夜色浓厚,可以为她遮蔽一二。

    “刚才进去做什么?”温启华问道。

    司嗔嗔挠挠头,道“刚才四公主的事,是有人算计我,我想早点回家,不想在这里徒惹是非。”

    看到司嗔嗔如此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温启华也有几分欣慰,司嗔嗔和他冷战这么久,终于舍得理会他了。

    “还算你有几分聪明,那你知道算计你的人是谁吗?”温启华道,虽然心里已经在暗喜,面上仍是不显的。

    “不知道。”她也很纳闷啊,她与在这深宫之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利益联系,算计她根本没有任何益处。

    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笨。”温启华叹口气。

    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他很想伸手摸摸司嗔嗔的头发,再把她揽在怀里,体会已经逝去良久的温存。

    “算计你的人,你刚刚见过。”温启华道,目光深邃的看向亭中,眼睛似乎有穿透性,能看到一切事情。

    他想跟司嗔嗔单独聊聊,刘惠妃坏了他的事,还算计司嗔嗔引起众怒,她究竟意欲何为。

    “啊?我……”我跟她无冤无仇,平白无故的算计我干什么?只可惜司嗔嗔这句话尚未说完,便被温启华打断了。

    “我跟司大人十分投缘,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听到这句话,司嗔嗔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果然发现刚才那位赵公子正在往这边走。

    “我也觉得甚好,温大人请吧。”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她就顺着台阶下,刚刚的对话,还是不要被任何人知道的好。

    觥筹交错近半盏之后,刘惠妃再次扶着婢女的手走了出来。

    众人皆行礼,刘惠妃走到主位坐了,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众位无需多礼,请起。”

    待众人起身之后,刘惠妃道“今日本宫还准备了一个节目,待会请诸位一同观看如何?”

    “这真是极好的,惠妃娘娘有心了。”

    “是啊是啊……”

    在众人的附和声之中,刘惠妃显得很开心,但还没等她说话,便有一尖细的太监通报声传来。

    “王贤妃驾到——”

    众人皆是起身见礼,王贤妃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平身,径直走到刘惠妃另一边坐下。

    美人身穿芍药裙,莲步轻移,裙袂飘动间,便上了高台,就如同误入凡尘的芍药仙子。

    每见王贤妃一次,司嗔嗔就忍不住感叹一番,真是可惜了,如此美好的美人,偏偏进了后宫这个大染缸,虽荣华富贵尽享,但其中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

    慢慢的从最初的纯洁无暇变成有毒的玫瑰,是一件多么令人惋惜的事情,偏不自知,还要想尽办法进宫,得到皇上的宠爱,得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不知,失去的,恰恰是最宝贵的东西。

    “妹妹怎么来了?”刘惠妃问道,今日本是她的主场,没想到这个贱人会过来碍她的眼。

    “妹妹听说今儿宫里热闹,特意过来凑个热闹,不然深宫寂寞,时间实在是难挨。怎么,姐姐不欢迎妹妹吗?”王贤妃道,言语中多有自伤自嘲之意。

    刘惠妃暗暗冷笑,谁不知道宫中的王贤妃娘娘已经独宠已久,居然还说什么深宫寂寞,有皇上陪着她会寂寞?真是可笑。

    这个女人惯会装可怜博取皇上同情。

    但这种神色自然是不能表露出来的,皇上喜欢妻妾和睦,她也早已习惯了忍住怒火谈笑风生。

    “怎会?妹妹过来,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刘惠妃笑容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亲姐妹呢。

    这下王贤妃也不好多话,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时候在挑刺就是她恃宠而骄了。

    ......

    “姐姐准备了什么节目,也让妹妹看看。”王贤妃道。

    刘惠妃闻言并不说话,只是拍拍手,便有一女子抱着琴走上前来,为众人献艺。

    当琴音响起,殿中就再没有嘈杂之音。

    前奏缓缓响起,众人便好像走进了琴中的世界,看着反射着月光的湖水缓缓流过,看着女子在湖边哀哀感叹,思念着自己不知去往何处的丈夫。

    琴声渐渐高涨,女子为再见到丈夫而高兴,丈夫自去真战沙场,终于得胜归来,志得意满,一派和乐。

    琴声只一刻便又转了凄惋,女子每日在家中等候得胜归来的丈夫,可是丈夫没等到,等到的是丈夫要结婚的圣旨。

    众人只知英雄配公主的和美婚姻,却从来不去关注在这桩婚姻背后有多少人在默默付出,又有多少人在伤心欲绝。

    听到**处,司嗔嗔的眼角也有些湿润,她又何尝不是?为了必须要做的事情,逼着自己心爱的人和离。

    她不是不愿意和温启华在一起,而是不能再拖累他了。

    本来他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温启华定着压力娶了她,给了她一年的幸福生活,她不能知恩不报,将温家置身与危险之中。

    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一曲毕,演奏的女子施施然站起,对着刘惠妃行了一礼,面上含笑,却不说话。

    “好样的,好样的,本宫没有看错你。”刘惠妃鼓掌道。

    随后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道“这便是户部尚书的女儿,赵晴。”

    李凌惊讶的看向一边的赵尚,问道“这是你妹妹?”

    赵尚带着骄傲,点点头道“当然了,除了我妹子还有谁能弹出这样的曲子。”

    “此言不假,我李凌也算是听便京城名曲,从未见过这么好听的曲子,今日当真是长见识了。”李凌感叹道。

    “承让。”赵尚笑道。

    “敢问赵兄,你家妹子可有婚配?”李凌问道,本来这次进宫是应父母的命令来讨公主欢心的,现在公主被那司池迟拐走了,九公主又是非温丞相不嫁,再说他也不是很喜欢公主。

    他李凌本就是爱琴之人,今日一见这赵晴,气质温婉,琴艺了得,当下便十分喜欢。

    “还未婚配,不过你小子嘛。”赵尚上下打量了李凌一眼,道“别想了,我才不会把妹子下嫁给你。”

    “赵兄言重了。”说完这句话,李凌便沉默了下来,他爹不过是官阶低了一点,这赵尚就如此狗眼看人低,实在是令人恶心。

    然而赵尚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凌的情绪变动,仍然在一边喋喋不休。

    他们这边心思各自不同,上位的人却是半点不知道的,现在所有人都被这赵家小姐吸引住了。

    “姐姐这招可是真妙,居然让官宦人家的小姐来献艺。”王贤妃咯咯一笑,看了下面的赵晴一眼,话中虽然没什么问题,但仔细一想,便可知王贤妃这是讲赵晴比作艺姬了。

    赵尚当下脸色便不好看了起来,但对方是贤妃娘娘,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得生生忍下。

    “妹妹此言差矣,此次有众多名门闺秀,我将男女分设两处,就是打算在此时给众位一个惊喜,各位小姐才艺双全,实属我朝之荣幸啊。”刘惠妃慢悠悠的把王贤妃的话挡了回来。

    王贤妃面色也不好看起来,她损一个赵晴可以,可若是众多贵女,即使是她也不能太过分,这刘惠妃真是好样的,居然在这等着她。

    “姐姐严重,妹妹还年轻,话中欠妥也情有可原,万望姐姐体谅。”王贤妃对着刘惠妃微微一欠身致歉。

    刘惠妃顿时起的浑身发抖,这贱人是讽刺她老了?果真就是贱人,行为放荡也就算了,口齿居然这般伶俐,难怪皇上会喜欢她那副狐媚样子。

    刘惠妃没再接话,只是对着自己的宫女说“去请诸位小姐过来。”

    不久,便有一众环肥燕瘦,莺莺燕燕的女子走了出来,这些女子容貌姣好,穿着各有千秋,却无一不是花开三月的娇媚样子,令人眼花缭乱。

    大公主与九公主赫然在列,如众心拱月般被簇拥在最中间的位置,想来四公主是因为兄弟们才留在这的,她的性格和诸位小姐不同。

    “众位献艺也可,喝酒聊天吟诗作对都可,今天务必要宾主尽欢。”刘惠妃说完这句话,便看向了司嗔嗔,司嗔嗔被刘惠妃看的身子一抖,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司大人。”待众位小姐入座之后,刘惠妃语气轻柔的唤了司嗔嗔一身。

    “微臣在。”司嗔嗔连忙起身道。脑门上已经冒了冷汗。真是奇了怪了,这刘惠妃今儿怎么一直找她麻烦?

    “其实本宫叫诸位小姐来,也是为了给你选亲的意思,你看看可有喜欢的?本宫可以为你主持公道。”刘惠妃道。

    “姐姐此举怕是不妥。”王贤妃道。

    “哦?还请妹妹赐教,何处不妥?”刘惠妃一脸好奇的样子。

    “我看姐姐今日请来的小姐们,多是名门贵女,姐姐可问过她们的意愿?”王贤妃道,刘惠妃此举真是疯狂,若是那司池迟真的看上了谁,二人身份地位不同,那些官员还不趁机起来参她?只参她也就罢了,若是连累了整个后宫可怎么好?

    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独宠本就被人诟病,那些御史们就等着机会呢,她可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妹妹这便想错了,司大人是钦天监监正,想必知道自己的姻缘在哪里,肯定不会强求,若是天定的姻缘,哪有愿与不愿一说?”刘惠妃道。

    司嗔嗔听的一头黑线,真当她能预言过去未来啦?她不过就是个钦天监监正,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姻缘在哪,怎么还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是此时已经不容她辩驳,因为刘惠妃已经在帮她介绍了。

    “司大人,你看,这位便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刁媛。”刘惠妃这边介绍,那边那刁媛便站起身来,对着司嗔嗔微笑行礼。

    “你在看这位,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崔雪。”那名叫崔雪的女子便也起来盈盈一拜。

    司嗔嗔满头黑线,叫她娶她都不能娶啊,要真娶了个媳妇,说不定还会传出她不举的流言,这都是什么事啊,这刘惠妃今天的闲情逸致怎么就这么多?多的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殿下

    “殿下!”

    周青阳没想到七皇子竟然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十分的惶恐,连忙下马。

    “我猜到你会来,帐中一叙如何?”

    周青阳点点头,便随着七皇子进了大帐,七皇子坐在高位上,示意自己的亲兵都先退下。

    “殿下传给我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末将可以问问吗?”

    七皇子点点头,他自然是可以问的,他身为绵城的守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样的大动作,自然不能轻举妄动的。

    “可以,我也可以为你解惑,但是周将军,我想先问一句,你可信我?”

    周青阳还是比较相信七皇子的,他不仅是陛下的亲生儿子,也是边关的守将,没有必要骗自己,但是这件事的影响太大是,所以自己必须谨慎。

    “陛下真的要放弃绵城吗?绵城里面还有好几万的百姓和士兵,难道也不管了吗?”

    七皇子叹了一口气,周青阳也算是难得的纯臣了,这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武帝。

    “周将军,我和你说这番话的时候,希望你忘记我是谁的儿子,我只是一个将领,用这样的身份和你说话。”

    七皇子的这番话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周青阳听明白了,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咱们的陛下,对于人命的态度,想来你应该是知道的,若是他真的在乎绵城的几万性命,那么我现在就不会守在边关,和一群平民作战,而且战得这样的辛苦。”

    周青阳叹了一口气,知道七皇子说的是武帝坑杀难民的事情,自己初初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信的,但是陛下的所作所为,又让人不得不信。

    “陛下虽然对难民的态度不好,但是绵城的人没有任何的罪过,他们又为什么会被放弃呢?”

    七皇子看了周青阳一眼,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不了解武帝的脾气,也难怪会守在绵城这么久了。

    “因为面子!”

    “面子!”

    周青阳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震惊的看着七皇子,难道这么多的性命,还比不上面子吗?

    “怎么可能?这可是活生生的性命,难道没有面子重要吗?”

    七皇子苦笑了一声,是啊,要是谁听见这样的话也是不信的,但是他清楚,这些平民百姓的生命没有自己父皇的面子重要。

    “若是你们固守绵城,能够守得住郑驰的大军吗?”

    周青阳摇了摇头,自然是守不住的,郑驰守的束城是人口众多的城池之一,而自己守护的绵城,不过是个小城,人口也少,驻军自然就更少了。

    “自然是守不住的,绵城要是现在对上了郑驰,只怕是以卵击石,根本无法抵抗。”

    七皇子点点头,周青阳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郑驰大军的人数众多。

    “你们若是守不住绵城,那么你们注定是要被牺牲的,然后绵城会被郑驰拿在手中,那个时候最多被人说一句你无能,无法守卫城池。”

    周青阳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自己无论是否无能,绵城是绝对抵抗不了郑驰的大军的。

    “可是若是陛下下旨,让你们退离绵城,将绵城拱手让给郑驰,那么天下人会怎么说呢?”

    周青阳只一思索,便对七皇子说的话深信不疑了,“他们会说陛下怕了郑驰,将这样的城池拱手相送!”

    “对!”七皇子点点头,自己的父皇不就是担心这样的话,才会放弃绵城的吗?

    “即使他们一开始想不到,难道郑驰就不会放话出来吗?一个好好的城池,没有任何的守卫便送给了他,你觉得他会不会这么说?天下人的定论很没用,影响不到任何人,但是天下人的言论又很重要,一个帝王,最在意的就是这个!”

    周青阳额上已经渐渐有了汗水,七皇子这一番话确实很骇人,但是确实是大实话。

    “所以,周将军,我希望你能够听我的意见,将绵城的军民都撤走,你应该明白,面子和生命,哪一个更重要!”

    周青阳郑重的点了点头,自己守卫了这么久的绵城,自然更看重城中百姓的生命。

    “殿下,恕手下无礼,要先行告退了。”

    七皇子点点头,亲自将周青阳送了出去,又叮嘱了他一番,才安心的会了大帐。

    “传信给温启华,魏显祖有备而来,他的消息渠道被劫了,做好准备!”

    郑驰果然到了绵城,浩浩荡荡的大军到达绵城脚底的时候,就像一片乌云一样,黑压压的,看的人喘不过气。

    “将军,我们是不是要离开?”

    周青阳回头看了一眼绵城,城中大部分的百姓已经被悄悄的转移到了边关或者其他的城池里,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们一队人来人。

    “将城门封好,之前让你们准备的稻草人也要准备好,军旗一定不能轻易的倒下,十室九空,你们可明白?”

    亲兵点了点头,他们在转移百姓的时候便吩咐过他们,什么有用的东西都不能给对方留下。

    “我们走!”

    周青阳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自己守卫了这么长时间的绵城,他原本可以守住这里,只要武帝愿意,派兵支援。

    可惜绵城太小,在地图上不仔细看丢找不到,这样的小地方,是不会让武帝上心的,他也不会消耗自己宝贵的兵力前来支援。

    七皇子带人在边关门口接应周青阳,将他带来的人和好生安顿,转眼却发现他一脸怅然的看着绵城的方向。

    “周将军在想什么?”

    周青阳被七皇子这么一喊,从自己的思绪中抽了回来,摇了摇头。

    “我有一件事,想要求求殿下。”

    七皇子看了周青阳一眼,大概明白了他要说什么,示意他到大帐去叙话。

    周青阳一走进大帐便跪倒在地,任七皇子怎么拉就是不起来。“将军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周青阳摇了摇头,将七皇子的手拂开。“殿下,我自知是死路一条了,求殿下好好的为我照顾这一班兄弟!”

    周青阳弃城而走,按照律法,是要立刻杀头的,手下的亲信也要被编入死囚营,作为敢死队打前站。

    “周将军,这件事还没有定论,何必现在就这样?万一陛下…………”

    七皇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周青阳截了话头。

    “殿下,陛下连那么多百姓的命都不要只为保全他的颜面,如今我弃城而走,将绵城拱手送给了郑驰,他会留我的性命嘛?”

    七皇子听见这话愣了一下,将自己放在半空中的手手了回来,周青阳的话很对,武帝确实不会放过他。

    “周将军,此事尚无定论,你不要想到最坏的结果,本王和温启华一定会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的。”

    周青阳苦笑一声,自己是必死的,武帝一个这么在乎颜面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

    “还请殿下答应我这个要求,只要我的兄弟们安好,周青阳死而无憾!”

    七皇子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其实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没有把握。

    温启华看着七皇子的传信,第一次觉得心底发寒,没有想到魏显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怎么了?”

    闵笙从来没有见过温启华这样的表情,有些疑惑,这样的表情,让他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

    “暗一!”

    暗一在一旁也是第一看见温启华这样的表情,年少成名的他也遇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是从来都是胸有成竹的。

    “大人。”

    温启华几次想要张口,却觉得这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收束我们在外面所有的人力,店铺,这一段时间不要有任何的消息往来,所有的线必须在一天之内给我断掉!”

    闵笙惊讶的看着温启华,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从温启华手中将信件一把夺过来,看完之后,表情也十分的微妙。

    “竟然是这样!魏显祖竟然拦截了你的通信往来!”

    温启华点点头,这是第一次有人拦截住了他的信件往来,他不知道魏显祖到底只拦截了这一次,还是以往的拦截没有被自己的人发现。

    “我太轻敌了,魏显祖这个人十分的危险,不知道他现在知道了多少关于我们的事情,还是现在才刚刚开始出手。”

    闵笙也突然觉得寒冷起来,温启华的信件往来现在已经渐渐的代替了自己的情报网。

    他一直觉得两个情报网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因为收到的消息都是来自边关那么几个人的,确实没有必要让司迟池他们写两份信件。

    可是现在看来,温启华显然已经被人家盯上了,他的情报网已经不能再用。

    “所有的暗卫?”

    暗一有些不相信,他们的情报网是温启华早年便建立起来,这么久的时间,已经十分的成熟了,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家给拦截?

    “是,所有的暗卫,虽然目前我们只知道拦截了周青阳的这一条线,这条线其实是最无关紧要的,但是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每一步安排都会被人家知道,所以必须全部重新清洗。”

    暗一叹了口气,这是第一次,被人家逼得将自己的势力全部清洗。

    “你下去办吧。”

    暗一原本想要再问问温启华,毕竟这样的突然清洗,对组织内部来说,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而且于人心,也不好安定。但温启华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再多问些什么。

    “魏显祖这个人确实十分的危险,但是暗一的话也有道理,所有的暗卫都清洗,确实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温启华摆了摆手,要是不清洗暗卫,重新做打算的话,他们的消息只会被一次次的拦截。

    他愿意冒这个险,哪怕是将暗卫的势力暂时暂停一段时间,也是值得的。

    “魏显祖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暗卫下的手,但是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对我们的这边的情况十分了解了,从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的情况若是我们不小心防备,到时候影响的可不光仅仅是咱们这边。”

    闵笙想了想,魏显祖这个人若是一直以温启华为敌却从未显露出来,那么他得到的消息到底有多少,确实没有人知道。

    “主人,暗卫被清洗了。”

    魏显祖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属下,笑了笑,没想到温启华竟然如此决断。

    “所有人吗?”

    魏显祖的点了点头,一时间他们针对暗卫的所有消息都没有了,看来应该是全部清洗了。

    “温启华倒是聪明,也不枉我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去收集关于他的消息,没事了,你们下去吧,下一步该怎么做,后面我会告诉你们的。”

    魏显祖在人离开之后,慢慢站起身来,打开自己房间的暗室,走了进去。

    这么多年来,他只要知道关于温启华的消息的时候,都会在暗室呆上一段时间,是为了让自己沉下心来。

    他从未小看过温启华,知道他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每一个关于他的决定,都是想了又想,才会吩咐下去。

    魏显祖一个人在暗室里,享受着黑暗的笼罩,他已经很久没有近来过了。

    在温启华成名之后,在温启华把控朝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再对温启华动过手,只是冷艳旁观着他的所有举动。

    他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温启华这些年来的处事风格,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也不能做得这样好。

    魏显祖渐渐在暗夜里睁开眼睛,像蛇一样阴鸷的双眼,在这样阴暗的地方也显得明亮。

    他冷笑了一声,知道自己这一招会胜,不过是因为温启华一直没有将自己当做他的敌对。

    “温启华,我以你为敌多年,你却这样的小看我,这样……可不好!”

    温启华这一段时间又称病了,以前他要是称病这么长的时间,武帝肯定会有些焦心,但是这一次他却好像忘记了温启华这个人的存在。

    因为在朝堂之上出现了一个比温启华更加忠心,和他不相上下的人物。

    “魏显祖现在的风头一时无两,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山?”

    孙若有些着急的看着温启华,他们在六部的势力,不坚定的已经投靠了魏显祖,他们要做的事情,现在更加的难办了。

    “不急。”

    温启华悠闲的描摹着自己面前的画像,十分的专心,好像没有把孙若的话放在心上。

    “还不急?你知不知到六部现在还剩下多少我们的人?这样下去,你到时候想出山都没有机会了。”

    闵笙也有些疑惑的看着温启华,现在暗卫的清洗已经完成了,温启华换了更加有效且隐秘的方式,照理说应该不用担心魏显祖了。

    “现在暗卫的清洗已经完成了,你还在等什么?”

    温启华终于抬起头来看了孙若和闵笙一眼,他们的眼底满是焦躁,这样太容易被人家抓到把柄。

    “别着急,他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风头如此之盛,再加上陛下的爱重,谁能和他一较高下?即使我现在出手了,硬拼着现在的家底和他斗,你觉得我能占到优势吗?”

    闵笙和孙若听完温启华的话之后,都冷静了下来,仔细的想了想,都没有再说话。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不能一直这样任他慢慢的爬得越来越高吧?”

    温启华摇了摇头,自然不可能让他越爬越高,不仅他不肯,武帝也不会答应的。

    “他不会越爬越高的,因为他的家世,就决定了他的位置,永远不会像他想象中那么高。”

    温启华笑了笑,魏显祖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至少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的家世是在他的踏脚石,也是他的拦路虎。

    “怎么说?”

    孙若有些疑惑的看着温启华,魏显祖的家世可不比当初的温启华差,为什么他不会越爬越高?

    “因为他是武将世家出身!武将在这个时候确实是国内最重要的一支,因为现在国内有战事,但是武将现在已经被陛下忌惮了,前有王家现在有郑驰,你觉得陛下还容忍其他的武将家族崛起吗?”

    闵笙点点头,按照武帝疑心重的性子,确实不可能会再让魏显祖能够上升到可以威胁到他的位置。

    “你知道为什么陛下会允许我把持了这么久的朝政,却只是培植不同的势力来打压我,却从来不真的对我下手吗?”

    孙若看了温启华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因为你太阴险了?”

    温启华被孙若的话噎住,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他知道我没有和任何的武将有联系,我的派系下也没有可以培植的人武将,一群文臣在陛下的眼中,有什么用?”

    闵笙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劝温启华要和朝中的武将打好关系的时候,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自己。

    “更何况…………魏显祖现在这样的顺风顺水,我怎么好出去挡别人的路呢?这时候暂避锋芒,才是最好的选择。魏显祖可以因为我退居家中这么多年,他视我为对手,我怎好拂了他的面子?若不登高,如何跌重?”

    温启华确实将现在的局势分析的十分精准,这样的事情,魏显祖自己自然是明白的。

    魏家如今越发的在朝中得势,一时间门庭若市,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魏显祖还是闭门谢客做出谁也不沾染的样子,但是魏明启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在人来人往中建立自己的关系,十分的高兴。

    “如今温启华式微,正是我魏家崛起的好时候,你却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岂不叫人说我魏家势大压人?”

    魏显祖看了一眼有些生气的魏明启,他今日叫了好几个武将到府中来,想要让他出去见见客,没想到他却不肯。

    “父亲,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何必这么上心?”

    魏明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不知道魏显祖发了什么疯,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的地位,他却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你昏聩了!那些人都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你却当他们是乌合之众!你疯了!”

    魏显祖冷笑了一声,魏明启等了太久,早就没有了耐心,现在一点小小的甜头便叫他晕头转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父亲,孩儿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如今我魏家是显赫一时,但是你别忘了,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天下,若是我们一步行将踏错,只怕只能等来一纸诏书!”

    魏明启看了魏显祖一样,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但是自己等了这么久,难道在这个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的吗?

    “显祖,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蛰伏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魏显祖摇了摇头,自己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他若是只是想要得到现在的位置,那他也不用等待,只要小心绸缪,怎么会拿不到这样的位置?

    “父亲,你错了,孩儿不是为了现在的位置,我现在是什么?一个小小的兵部节制,还不如您的卫国公的位置高,我要是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只要等着继承您的位置不就行了吗?”

    这话是说等着魏明启死了,自己承袭了他的位置就行了。这无疑是在咒自己的父亲,魏明启如何忍的了这样的话?

    “逆子!”魏明启狠狠的人拍了拍桌子,虽然魏显祖的话是事实,但是这样的话听起来确实是让人心惊。

    “你大胆,竟然敢咒你的亲生父亲!”

    魏显祖笑了笑,若是自己这样说一句便将他咒死了,那他岂不是多年以前就死在了战场上?

    “父亲何必生气?孩儿不过是开个玩笑,如今后院还有客人,您该拿出待客之道来,不要怠慢了他们,在这里和孩儿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魏明启知道自己是劝不动魏显祖了,他又生气着,自然不愿意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正好在门口遇见了来给魏显祖送汤的魏夫人。

    “老爷…………”

    魏夫人还未说话,便见魏明启的脸色十分的不好,正想着悄无声息的便走了,谁知道魏明启却不肯放过她。

    “贱人!”

    魏明启狠狠的扇了魏夫人一个耳光,魏明启多年武将,手上说完力气还是有的,一巴掌便将魏夫人扇到地上,手中的杯盏叮叮当当的碎了一地。

惊慌

    “翠花,你们的妈妈哪里去了,从我进门到现在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见过她?”凤紹澈强忍着笑声问出了这句话。

    “妈妈这个时候可能还在找司嗔嗔吧,自从司嗔嗔失踪了以后,整个相思楼就像开了锅一样,生意不止少了许多,就连妈妈都整天心急如焚的到处派人找司嗔嗔,连相思楼的生意都不顾了,真不晓得为什么妈妈那么在乎司嗔嗔。”翠花是新来的姑娘,自然还不了解司嗔嗔就是相思楼的顶梁柱,没有了司嗔嗔的存在,相思楼的生意就会像从前一样惨淡。

    “你说什么!司嗔嗔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听到了翠花的话凤紹澈一下子站了起来,自己跟司嗔嗔吵架也就是几天前的事情,几天前她还好好的,如今怎么就失踪了!

    “算算日子她已经失踪了五天了,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听歌的丫鬟小芸说,发现司嗔嗔不见的时候已经是那天的中午了,说是早上给司嗔嗔送饭的时候就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人回应,小芸还以为是不在,所以便把饭菜又端了回去。”此事让司徒毅晓也很惊讶,自己对司嗔嗔始终都有些好感,如今她却无故的失踪了,这让人听了多少都会担心。

    五天前失踪的,也就是跟自己吵架的第二天,司嗔嗔就不见了,凤紹澈越想越生气,如果自己当日没有跟司嗔嗔吵架,怕是自己也不会因为一时生气就不来着相思楼,自己恐怕也会早些知道这司嗔嗔出了这样的事情。

    “人已经失踪了五天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司徒毅晓紧张的看着翠花,翠花对着司徒毅晓坚定的摇了摇头。

    “凤兄,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们也帮忙去找?”司徒毅晓再怎么说也是京城的首富,认识的达官贵人也数不胜数。

    “我看我还是找老鸨子先问个清楚吧。”凤紹澈说完便去去了二楼找老鸨子,此时老鸨子在房间里连声叹气,听歌则在一旁不停的奉劝。

    “凤公子,你来了啊。”老鸨子见到凤紹澈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而是打了声招呼以后便又开始叹气。

    “我刚刚听说了嗔儿姑娘失踪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找到吗?”凤紹澈其实已经从听歌跟老鸨子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但是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已经派了不少人再找了,可是仍然找不到,我也不知道这司嗔嗔到底得罪了谁,如今居然让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现在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五天的时间了,我真害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老鸨子一边说一边哭,少了这个摇钱树,她能不哭吗,看着这几天自己的生意如此惨淡,这简直要比拿刀子挖自己的心还要痛。

    “整个京城你都找遍了吗”看着老鸨子跟听歌不停的哭泣,凤紹澈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找了五天都没有找到人,难道司嗔嗔真的就这样不见了吗!

    “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她的踪影,哪怕是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让我们见到尸体也行,如今什么都没有留下。”老鸨子越想越觉得可怕,她可不希望司嗔嗔死如今已经变成事实。

    “毅晓,我看我们还是再找一些人寻找吧,我真的怕时间拖的越久,她的危险就越来越大。”凤紹澈本来是不希望在这件事情惊动司徒毅晓的,如今看来不惊动也不行了,单单凭借自己在京城的势力,还没有老鸨子的大。

    “放心吧,我这就回去找人,我知道你认识镖局里的人,我看你最好是再找一些镖局的人帮忙寻找,京城周围的几个城市我看我们都要找找看,或许在当天司嗔嗔就已经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凤紹澈觉得司徒毅晓说的非常有道理,点了点头,二人便分头行动,开始没日没夜的找起了司嗔嗔。

    然而此时司嗔嗔还处于昏迷状态,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老鸨子跟凤紹澈还有司徒毅晓的人整日在外面寻找,殊不知司嗔嗔一直都在京城,只是在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密室里而已。

    “大姐,你看这女的怎么还不醒。”磕巴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司嗔嗔,这个女人睡的还真够久的,大姐把她带回来那天起,她就一直睡,直到现在还在睡。

    “我想或许是我的**散洒了太多的原因,所以才会让她睡了这么久,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她也快醒了。”说话的女人叫做慕岚,是司徒毅晓的妻子,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蝴蝶,只要是知道黑蝴蝶的人,没有人敢接近司徒毅晓,偏偏就有人不怕死,慕岚早就听说自己的相公司徒毅晓最近迷恋上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叫做司嗔嗔,是相思楼的花魁,在慕岚的眼里,任何人都不能够跟自己分享相公,所以只要司徒毅晓一在外面沾花惹草,慕岚便会用很极端的办法让这个女人痛不欲生。

    就在此时司嗔嗔慢慢苏醒了过来,自己这是睡了多久,怎么一醒来觉得哪里都酸痛,司嗔嗔慢慢的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自己此时根本就不在相思楼里,而是在一个地牢里,难道自己再一次穿越了?这是司嗔嗔的第一个想法,然后在下一秒她变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看见了两个陌生人,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孩跟一个看起来非常妩媚却蒙着面纱的女人。

    “我这是在哪里?”司嗔嗔此刻感觉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蚊子一般。

    “你在地狱。”慕岚缓慢的说出了这句话,这让司嗔嗔感觉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司嗔嗔用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停留在相思楼的最后记忆,她只记得自己从月儿的房间把大夫送走了以后便回了房间睡觉,醒来便发现自己在这里,难道有人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把自己带来了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此刻司嗔嗔知道,自己是被人给绑架了,于是故作镇定想看看眼前这两个人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事情。

    “我们是来带你下地狱的人。”慕岚缓缓的走近司嗔嗔,她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司嗔嗔,面对眼前这个女人,慕岚早就有所耳闻,她不止是只卖艺不卖身,更是稳坐花魁的位置,不管周遭的姐妹如何害她,她不仅大难不死,更善良的原谅了他们,早就听说凤紹澈一直迷恋着司嗔嗔,却想不到自己的相公也对这女人产生了好感,这是慕岚绝对不能够容忍的,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亲密暧昧的关系,但是慕岚都要以绝后患。

    “就算你是要带我下地狱,你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吧。”司嗔嗔依旧一脸镇定的样子看着慕岚,此时慕岚与司嗔嗔的脸靠的极为相近,司嗔嗔很清晰的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有疤痕,似乎是被火给烧的,所以她鼻子以下的部分都是溃烂的,难怪她会蒙着面纱,而如此的面容也让司嗔嗔有些作呕,但是她仍旧强忍着,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呕吐的话,怕是这女人不会放过自己的,司嗔嗔很清楚,这种女人是最忌讳别人议论她的脸。

    “临死的人了,你的要求还真多,好吧,既然你也有自知之明,那么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会把你抓来这里,让你知道知道你是因为谁而死的。”慕岚直了直身子,作呕了两下,一旁的磕巴赶忙上前慰问。

    “大姐,你没事吧。”磕巴上前连忙拍打着慕岚的后背,慕岚伸出手摇晃了一下,表示没事,磕巴这才又退到了一边。

    “我看你是生病了,我学过医,虽然没有外面的大夫看的好,但是我多多少少也懂一些,我看我还是给你把把脉吧。”司嗔嗔说着便想起身去帮慕岚把脉,但是慕岚并不领情。

    “我看是你才生病了,我可没病,我的身体好的很,死到临头还想帮我把脉,我看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把。”慕岚才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有外面说的那么善良,在她的眼里这

    “我还有什么可想的呢,你也说了,我死到临头了,但是我只希望我在死前能够治好你的呕吐,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帮你把把脉而已,你何必这么排斥我呢,我看你的样子有些怀孕的征兆。”司嗔嗔的话让慕岚有些惊讶,跟让一旁的磕巴惊讶。

    “你再胡说什么啊,我们老大跟司徒少爷根本就不同”磕巴刚刚说到这里就被慕岚给打断,自己是个长相丑陋的女人,她可不想让眼前这个女人瞧不起,她不能够让司嗔嗔知道,自从那一次的大火以后,自己就跟司徒毅晓没有同过房。

    “磕巴,我看你又皮痒痒了。”慕岚回头白了一眼磕巴,磕巴捂着嘴巴不说话。

    听到自己怕是要怀孕了,慕岚的心里也高兴不已,这一天慕岚不知道等了多久,犹豫了半天,慕岚还是把自己的胳膊伸到了司嗔嗔的面前,司嗔嗔苦笑了一声便开始把脉。

    “我真的怀孕了吗?”司嗔嗔的手刚刚放下来,慕岚便问道,心里的焦急此刻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没错,恭喜你,你就要做娘了。”司嗔嗔的笑容甜美,这让慕岚看了心情也好了起来,但是在高兴之余她仍然不忘杀了司嗔嗔。

    “虽然你给我把了脉,告诉我要做娘亲的消息,但是我还是要杀了你,我不能够让任何女人抢走司徒毅晓,尤其是我现在已经怀孕了。”慕岚的话里带着坚决,而此话却让司嗔嗔为之惊讶。

    “什么?你的相公是司徒毅晓?那我想你是抓错人了,我跟你的相公只是认识,并无深交。”司嗔嗔听到眼前的女人是司徒毅晓的妻子,便松了口气。

    “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相公现在对你已经产生了好感了吗?如今你已经消失了七天了,我的相公一直在外面寻找你,若非对你喜欢,他不会这样做的。”慕岚的话让司嗔嗔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被人喜欢也要死吗?别人喜欢自己自己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爱上一个对的人,如今自己压根跟司徒毅晓就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如今却引火烧身了!

    “我没有办法阻止一个男人对我产生好感,但是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跟你的相公真的不熟悉,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若非中秋节那天是凤公子约我,怕是我到现在都不认识你的相公呢。”司嗔嗔希望自己的解释能够让慕岚不杀自己,但是慕岚哪里是那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人呢,何况眼前的还是长得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

    “你说的好听,如此说来到是别人的不是了,也正是你们相识的第一天,他喝醉了酒回到家以后,误把我当做成你,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嗔儿姑娘,干杯,要不然我不会怀孕的。”慕岚说到这的时候心里难过不已,自从自己的脸被那一场大火烧的奇丑无比以后,司徒毅晓便没有接近过自己,若非自己是为了他才被烧成了这个样子,怕是他早就休了自己了,独守空房的日子没有人会理解的。

    此刻司嗔嗔的心里突然替眼前这个女人感到可怜,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才是,倘若不是今天她这么说,自己还不知道原来司徒毅晓对自己有好感,有兴趣。

    “你这样我也很同情你,但是我想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杀了我,我也觉得我很委屈,我还是想告诉你,我跟你的相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倘若真的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的话,那我何必告诉你你已经怀孕了呢。”司嗔嗔希望自己能够绝处逢生,自己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但是她知道,她并非一般人,她的杀气有些重,身上还配着剑,看来也是江湖人士吧。

    “就算是你不喜欢我相公,但是我依旧要杀了你,我不能够容忍他喜欢的女人还生存在他的眼前,我不能留给他一丝丝的希望,我要他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要不是那一场大火,也不会让慕岚的嫉妒心如此之重,曾经的慕岚也是个美人胚子,心里也同司嗔嗔一样善良,只是自己变丑了以后,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不是司徒毅晓对慕岚绝情,只是他跟她之间再也找不到了从前的那种感觉,渐渐的司徒毅晓不愿意再碰慕岚,慕岚便总有疑心。

    “你的想法不仅极端,你这还在毁你自己,毁掉你们的爱情,你知不知道!你不停的杀死他身边所有跟他有关的女人,他知道了以后不会阻止你,他只会越来越讨厌你,越来越想离开你,你懂吗?”司嗔嗔实在想不到眼前的女人想法怎么会如此极端,她从未见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这种程度。

    “难道是我做错了吗?不,我没有错,我爱他,我想占有他,我没有错,你休想挑拨离间。”慕岚的眼神越发的凶狠。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的话应该要他幸福才是,且不说他是否对我有好感,如果他真的有喜欢的女人,你就应该祝福他才是,刚才你跟我说你们之间是因为那一场大火才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们回不同房,他会慢慢的疏远你了。”司嗔嗔无奈的看着慕岚,慕岚倒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看着司嗔嗔。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你真的说对了,我今天可以不杀你,放你走。”

    “因为你变的不是从前那个你,所以司徒公子便认为跟你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感觉,而且他喜欢的东西跟人,你都要让这些消失,所以他渐渐的不想接近你,所以你们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事到如今你应该好好的反省你自己,我知道你因为自己的脸被大火烧了,所以你没有了从前的自信心,你怕你心爱的男人渐渐的离开你,在爱与毁之间你选择了毁,如果你现在知道回头,我想不管你长的美与丑,只要你坐回从前那个你,司徒公子定会像从前一样的。”司嗔嗔的话深入人心,慕岚突然觉得司嗔嗔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做回从前那个我,他真的会像以前一样爱我,宠我吗?”慕岚也是个女人,心也有脆弱的时候,自己身边的人从未对自己说过这些话,事到如今,慕岚终于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我的话信不信都取决于你,如果你觉得我可信,那么以后你遇见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随时奉陪,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杀了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如果哪天你后悔了,这天下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司嗔嗔知道慕岚一定会相信自己的,所以才会这么说,而慕岚在心里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了相信。

    “那我信你一次,你可不要骗我,磕巴,你把她送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听到慕岚的话,磕巴虽然想阻止,但是还是放弃了,上前把门打开准备带司嗔嗔出去。

    “等等,我叫慕岚,如果我的感情上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都可以去找你吗?”慕岚疑问性的问着司嗔嗔,司嗔嗔则坚定地对慕岚点了点头,慕岚这才安心。

    “走吧,时候不早了。”磕巴说完便带着司嗔嗔离开密室。

    “你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相思楼了,司徒少爷认识我,他们现在正在四处找你,所以我就不能够送你到相思楼了,你自己注意。”磕巴说完还四处看了看,生怕遇见司徒毅晓的人。

    “谢谢你了,照顾好慕岚,她现在有孕在身,我见她会武功,我看她怀孕期间还是别做这些剧烈运动了,顺便告诉你的司徒少爷,给慕岚买些补药,这些日子就让她在家里好好的安胎吧。”司嗔嗔说完便打算离开,却被磕巴给叫住。

    “嗔儿姑娘,磕巴还有一事相求。”看到磕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司嗔嗔便猜到磕巴想要说什么话了。

    “你就放心吧,磕巴,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司嗔嗔的话让磕巴彻底放心,看来外面的人说的的确没有错,司嗔嗔的的确确是个真正的大好人。

    “嗔儿姑娘,你真是个大好人啊,我替慕岚谢谢你了。”磕巴说完给司嗔嗔深深鞠了一躬以后便回了密室,司嗔嗔则一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自己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了,倒时候老鸨子问起自己该怎么说呢?

    待司嗔嗔慢悠悠的走回相思楼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晚了起来,此时大街小巷贴满了寻找自己的告示,司嗔嗔看见了则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无非就是失踪了,现在都惊动官府寻找自己了吗?

    “我回来了。”司嗔嗔此时是又累又饿,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司嗔嗔消失的这几天,听歌整日都陪着老鸨子,生怕老鸨子再急出什么病,而司嗔嗔刚一推开听歌的房门,却没有看见听歌的踪影。

    “奇怪了,天都黑起来了,听歌会去哪里呢?”司嗔嗔一边自言自语去了老鸨子的房间。

    “妈妈,我是嗔儿,你在房间里吗?”坐在房间里的老鸨子跟听歌都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听歌,你听见了吗?好像是嗔儿在敲门。”老鸨子听到动静赶紧跑去开门,看到司嗔嗔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老鸨子一把抱住司嗔嗔。

    “真的是你,嗔儿,你可把妈妈吓死了,你不知道,你都失踪了七天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呢。”老鸨子紧紧的抱住司嗔嗔,司嗔嗔此刻就连抱老鸨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妈,是我,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你的面前吗,别难过了。”司嗔嗔伸出手不停的擦拭着老鸨子眼中的泪水,老鸨子这才破涕而笑。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个好姐妹了呢。”听歌可怜巴巴的看着司嗔嗔,就在司嗔嗔想上前拥抱听歌的时候却一下子晕倒在了地上。

    “嗔儿,嗔儿,来人啊,快去找大夫。”老鸨子跟听歌见司嗔嗔晕倒,心里便又焦急了起来,这个司嗔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回来就晕倒了,嘴唇也是惨白色的。

    待大夫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此刻老鸨子跟听歌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不停的叹气,就怕司嗔嗔有个三长两短的,看着大夫叹了口气离开了司嗔嗔的床榻,两个人赶紧跑上前询问。

    “大夫,嗔儿她为什么会晕倒啊,她没什么大碍吧?”看着两个人如此迫切,大夫到有些生气了起来。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她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吃饭七天没有喝水了,能不晕倒吗!”大夫的话让老鸨子跟听歌大吃一惊,也让刚刚得到消息的凤紹澈跟司徒毅晓给听到了。

    “大夫,你说她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凤紹澈刚一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心里着急的不得了。

    “我是个大夫,我会骗你们吗?她的的确确是七天七夜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按理说,一个人三天三夜不吃饭不喝水就会死亡,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但没有死,而且身体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只是饿的晕倒了而已,你们只要把她喂的饱饱的,她就没事了。”大夫说完便一脸疑惑的离开,而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有些疑惑,难道司嗔嗔她不是人,而是神仙?

    “凤公子,司徒公子,这几天真是让你们受累了,在这里我替嗔儿跟你们说一声谢谢了,这天色也晚了,我看你们还是先早些回去歇息吧,这几天找嗔儿你们一直奔波,定是累极了,待嗔儿的身子康复了以后,我想嗔儿一定会亲自登门感谢你们的。”听歌的话让一旁的老鸨子也非常的赞成,于是便不停的点头。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看嗔儿,至于登门拜访我看还是算了吧,都是朋友,也无须这么客气,我相信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情,嗔儿也一定会帮我到底的,听歌,嗔儿就麻烦你照顾了,她身子弱,平日里你还要多帮他忙才是。”凤紹澈此刻就像个老妈子似的不停的嘱咐。

    “你就放心的走吧,凤公子,我是嗔儿的好姐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会眼睁睁的不管呢。”听歌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前些日子还冲嗔儿发脾气,这几天立马转变了。

技能

    “再等等吧,联军还是需要多磨练,让小风传信给陈泰,咱们再打两场游击,看看情况。”骆昭扬看他这么求稳,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司迟池确实有一套,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作为主帅都这么说了,我们这些副将能说什么?自然是听你的了。”

    司迟池听到骆昭扬这么说,连忙摆摆手,自己可不敢在这样的老将军面前放肆。

    “将军这话就是折煞我了,谁敢在骆老将军面前称一句主帅呢?”

    骆昭扬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人就退下了。司迟池安排好相关事宜之后便给京城去了一封信。

    “哥哥,你们要开始了吗?”

    司嗔嗔见军队又在开拔,心里有些担忧,虽然之前每一次她来问的时候司迟池都说只是和陈泰的军队闹着玩,但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联军的战斗力越来越高,她心中就知道这一刻不远了。

    “还没有,这一次和前几次一样,不过也快了,我已经给京城去了信。若是温启华那边一切妥当了,我便要开始了。”

    司嗔嗔点点头,心里又稍微安定了一些。她一面希望战争快点开始,这样就能早些结束,这样她就能见到温启华了。但是一面又希望战争再晚一些,让联军的人做好完全的准备,也好让他们少受一些死伤。

    “对了,开战估计就在这个月了,应该不会再拖延太久,你也不适合再在这里多呆了,明日叫人送你回去好吗?”

    司迟池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妹,她虽然要强,但是也是一个女儿家,心肠软,这样的战争,她哪里能够经受得住呢?

    “哥哥……我想留下来,我留下来很有用的,我一可以帮医官照顾伤员,二也可以为你们算一算战争中的一些东西,不是吗?”

    司迟池知道司嗔嗔留在这里的作用很大,但是他早就答应过温启华绝对不会让她涉及到任何危险的。

    “可是我答应过温启华,绝不会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他在京城已经够提心吊胆了,要是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危,他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司嗔嗔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哥哥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怎么就听温启华的呀,

    “哎呀,你一个义军主帅,竟然还要听他的,我就在后方,又不去前方冲锋,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呀!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吧。”

    司迟池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他最是了解的,现在要是不答应她,万一她自己想了什么办法留下来,自己还不知情,更加不得了,还不如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也算是安心。

    “好吧好吧,不过我可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温启华,免得他日后跟我算账。”

    闵笙看着眼前的温府,叹了口气,自己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到了,也不枉自己在路上累死了两匹马。

    “闵笙这么快就到了,不是昨天才告诉他吗?”

    暗一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闵笙到的这么快,似乎不是从接到信的那一天开始启程的。

    “我快累死了。”

    温启华递了一杯茶给闵笙,十分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快,似乎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不是昨天才派人给你的消息吗?”

    “嗯?你找我?”

    闵笙看着温启华,似乎不知道他给自己发了信,一路上都急着赶路了,估计送信的人没有追上。

    “没事,我这不是到了嘛,你找我什么事?”

    温启华摇摇头,将昨天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闵笙,殷研毕竟是闵笙的人,总要他来分析分析,这个人是否可靠。

    “殷研这个人啊,你放心吧,我敢保证可靠的,她不是我桃花谷寻常的女子,她父亲当年被上司陷害,全家满门抄斩,只剩下她一个因为没有入族谱所以侥幸活下来,被我父亲救了,和我一起长大的,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她。”

    温启华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殷研不过是桃花谷的一个普通手下,没曾想还要这样的一层关系在。

    “你说你这次来是因为她,什么意思?”

    闵笙将自己怀中的锦盒拿出来递给温启华,示意他打开来看看,温启华打开之后发现不过是一方玉佩,不过成色很不错。

    “殷研不是马上就要过生辰了吗?咱们给她安排的年龄是17岁,这姑娘其实今年才满16,这是我父亲临终前给她准备的礼物,我这次来就是带给她的。”

    温启华点点头,看来老谷主对殷研确实与众不同一些,闵笙也是十分的相信殷研。

    “既然她的身份这么特殊,怎么当时会选了她进宫呢?”

    闵笙听他这么说也叹了口气,当初自己确实没想过要让殷研进宫的,但是架不住她自己非要来,而且还以死相逼,他才没有了办法。

    “当时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在谷中一直没有做什么,心里有些愧疚,知道我在谷里找这样的人,所以就自己要求来的。”

    既然闵笙都这么说了,温启华自然也就相信了殷研的忠诚,毕竟她在桃花谷里生活了那么多年。

    “我今天收到了司迟池的信,他打算动手了。”

    闵笙有些惊讶的看着温启华,联军整合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准备好了?

    “这么快,联军作战确实没有问题了吗?”

    温启华点点头,原本他也猜测应该不需要太多的时间,骆昭扬的是什么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名将在,应该也花费不了多少的功夫,更何况司迟池自己又是格极有才干的人,所以大半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有些磨合还是要在战场上才能慢慢来的,也不能太着急,不过他说没有问题了,就是没有问题了。”

    “那京城呢?你现在确定能够掌控了吗?”

    温启华笑了笑,武帝现在还活生生的在宫里坐着呢,谁敢保证已经将京城全部掌控?

    “现在已经差不多了,陛下久不上朝,朝政都是交给我和五皇子,五皇子迂腐你知道的,所以也算是小有所成,但是也不敢完全保证,毕竟陛下才是真正的主人,他只要在京城一日,就没谁敢说已经完全掌控了。”

    闵笙点点头,看温启华这个意思,京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既然这样就要通知司迟池开战了。

    “行,你们拿主意吧,我不过就是问问罢了。”

    温启华将消息发到边关之后便向武帝告了假,说自己这一段时间偶感风寒,暂时上不了朝了。

    武帝刚刚接管朝政没有多久,边关便传来消息,说是陈泰打败,二十万兵马竟然损失了五万。

    “混账!”

    武帝将手中的军报狠狠的扔在地上,满朝臣子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陈泰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这么大的损失,之前的仗都白打了吗?”

    陈泰的父亲,骁骑将军陈安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不知道怎么突然吃了这样大的一个败仗。

    如今武帝盛怒,等于将之前的功劳全部抹去,这样一来,恐怕陈家危矣。

    “陈安,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不过这么一场仗,损失了竟五万士兵,比以往胜仗杀敌整整多了好几倍,你有什么说的!”

    陈安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打仗这样的事情,没有谁敢保证一直不败,连当年的骆昭扬都经历了长石桥的溃败,险些全军覆没,但是之后他不是也打赢了敌军吗?

    陛下要以这样一场输赢就要定陈泰的罪,定陈家的罪,确实是不公平,陈安虽然不敢说话,但是心中已经是十分的不忿了。

    “告诉陈泰,若是再输一场,让他立刻给朕交了兵符滚回来待罪!”

    武帝气匆匆的离开了朝堂,前几日还被众臣捧着的陈安如今跪在地上,看着众臣一个一个的离开,每个人都像看见过街老鼠一样看着这个曾经的功臣之父,也没谁敢去拉他一把。

    陈安自己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苦笑了一声,世态炎凉不过如此,自己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陈公,寒心否?”

    陈安抬起头来,看着因为温启华没有上朝这几日出现在朝堂之上的温大人。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似乎看透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寒心否?自然寒心?儿子功勋卓著的时候陛下担心功高震主,虽然赏了不少金银,但是渐渐的削了自己和家族的实权,现在吃了败仗,竟然就要待罪了。

    “温大人哪里的话,为人臣子,怎敢寒心?”

    温大人知道陈安一向是个小心谨慎的,在朝堂上这样的公众场合自然是不敢多言的。

    “陈公可有闲?过府一叙如何?”

    陈安点点头,自己现在也不想回府,还不如去温家跟温大人温启华商量一下。

    “多谢温大人。”

    温启华在家里悠闲的喝着茶,看着书,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暗一将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武帝的性格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才会告病休养,否则今天挨骂的就不止是陈安一个,还有自己这个官吏朝政多时的人了。

    “父亲带他回来了?”

    暗一点点头,两个人已经在轿子里,往温府来的路上了。

    陈安下轿之后便跟着温大人进了书房,两个人各坐一边,各有心事。

    “温大人,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陈安最终还是沉不下气,先开口了,温大人笑了笑,吩咐人将温启华请了过来。

    “我老了,很多东西想的没有年轻人全面,还是让启华给你想想办法吧。”

    陈安高兴的点点头,温启华的睿智他是知道的,何况他又一向深得陛下的信任,若是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是温大人如今抱恙,还要来叨扰,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温大人摆摆手,他这个抱恙反正也是假的,现在可比他还要过的悠闲些。

    温启华走到温大人的书房,敲了敲门之后走了进去,先给温大人见了礼,又给陈安行了礼。

    “这可使不得,温大人位居丞相,下官怎么敢受温大人的礼呢?”

    温启华摇摇头,扶陈安坐下。“我的丞相之位不过是依靠父亲,如今既不在朝堂,陈将军又是长辈,自然是该行叔侄之礼的。”

    陈安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温启华,觉得他神色自若,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温大人看起来神完气足,看来不久就可以上朝了。”

    “侄儿能好的这么快,全靠太医院用药得宜,现在侄儿这里也有一副良药,可解叔伯之困,只是不知道叔伯是否肯受了?”

    陈安没想到温启华这么快就想到了办法,十分的高兴,不住的点头。

    “温大人好的这么快,看来药确实有效,我如今确实已经走头无论,还请温大人明示了。”

    温启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陈安,然后就不再说话,和自己的父亲坐着安安静静的喝茶。

    陈安拿到信之后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儿子的字迹,有些疑惑,将信拆开一读,立时出了一脑门的汗。

    温启华看着陈安这个惶恐不安的样子,想到陈泰当初和自己说过的话。

    “我父亲虽然勇猛善战,但确是愚忠之人,若是要他就范,只怕难上加难。”

    “可我见你神色如常,似乎早有决断?”

    “是,我父亲确实愚忠与陛下,但是我母早逝,只得我一子,我就是我父亲最大的软肋!”

    陈安看完信之后,手都在颤抖,好几次想要再看一眼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的字迹,都无法鼓起勇气。

    “叔伯觉得我这剂药如何?”

    陈安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温启华知道这件事情的冲击对于陈安这样的臣子来说确实很大,所以也没有再问,等他缓一缓。

    “温大人……”

    陈安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看着温启华,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陈泰信中已经说的十分的清楚了,但是自己仍旧不死心。

    “陈泰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步,是不是你……”

    温启华知道陈安要问什么,陈安这样的愚忠之人,自然也觉得自己的儿子也该和他一样的忠君爱国,若是不能,便觉得是别人逼迫的。

    “叔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有逼陈泰,实际上,我相信陈泰在信中一定已经告诉你原因了,因为百姓。

    据侄儿所知,叔伯您也是平民百姓出身,先皇时期战功卓著,又和先穆德郡主情投意合,最终结为夫妇,您应该更加明白民生疾苦。陈泰是自己主动来找我的,我并不求叔伯你像陈泰一样这样的为我们舍生忘死,因为无论你做与不做,为了陈泰,我都会抱住陈家的性命,但是我希望您可以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这还是您以前看到的那个盛世吗?”

    陈安被温启华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他不是傻子,现在朝局是个什么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是陛下毕竟是陛下啊,怎么能因为这些事情就要造反呢?这样岂不是失了臣子道义吗?

    陈安摇摇头,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不敢做这样的决定,他不能对不起先皇。

    “温大人,容我先回府了。”

    温大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劝劝陈安,却被温启华一把拦住了,亲自送他出府。

    “温大人不用送了,就到这里吧。”

    温启华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陈安站在门口看着温启华离开的背影,终究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温大人……”

    温启华转过身来看着陈安,陈安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开了口。“我家陈泰有劳你多多费心了。”

    温启华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闵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啧啧的叹气。

    “这样的愚忠之人最是恼火,你说他忠吧,他确实忠,但你说他这样的忠心,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还能抱着全家老小和陛下一起葬入皇陵吗?”

    温启华摇摇头,他明白陈安的意思,陈安和自己的父亲不同,他是实实在在受过先皇的恩惠的。

    当初他和穆德郡主有情,老王爷嫌弃他平民出身,自然是不肯的,是先皇出面,才成就了这样的一段良缘,后来才会有了陈泰。

    “这样的老臣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他的态度的,但是陈泰自己知道,他是他父亲的所有,他父亲最终还是会转头去帮他的。”

    闵笙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陈安现在看起来这样的顽固,但是内心早就动摇了,否则也不会转身要温启华好好照顾陈泰了。

    “就跟你父亲一样,虽然嘴硬,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什么都能舍弃的。”

    温启华笑了笑没有说话,觉得闵笙这个比喻似是而非的,倒是好笑。

    司嗔嗔在边关的作用越来越大,出了帮助医官照顾伤员,连算敌情这样的大事,司迟池都渐渐的依赖与她了。

    骆昭扬最开始是不信这样的邪术的,可是好几次司嗔嗔都算得十分的准确之后,便越来越放心了。

    “现在陈泰已经没有掌握实权了,所以咱们也没有办法得到更多的情报,但是司家这个小姑娘倒是神通广大,没有哪一次算漏了的。”

    骆昭扬身边的人也不住口的称赞司嗔嗔,她现在功劳可不小,确实是十分的准确。

    “怎么样,哥哥,我说了我留下来会有很大的帮助吧。”

    司迟池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额头,这个丫头,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是,你的帮助确实很大,但是战士们也很辛苦,传令下去,今日好好休整,让火头军多加两个肉菜,给战士们好好的补一补。”

    武帝看着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军报,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下面的臣子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低气压,都闷着不说话。

    “陈泰不主帅了,怎么还是一直在输,边关之前不是还能和那帮乱民达成平手吗?怎么现在就节节败退了呢!”

    这样的事情远在京城的这些臣子怎么会知道,一个二个就像聋子和哑巴一样。

    “温爱卿有何高见啊?”

    温大人听到武帝叫自己连忙站出来,摇了摇头,这样的边关战事来问他一个文臣,实在是问非好问啊。

    “陛下,臣确实不知道,但是臣猜想,应该是联军中一些已经出名的叛将起到的作用,臣听说骆昭扬也加入了叛军,想来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骆昭扬确实是一个谁也不敢小看的将领,但是之前陈泰在他手下都能打好几场胜仗,这样的借口已经不足为据了。

    “看来边关的战事还是要由陈泰来主持,但陈泰前一阵子确实太让朕失望了。”

    陈安一听武帝要求陈泰来主持边关的战事,心中一紧,前几日武帝削了陈泰主帅之职的时候他还在暗中庆幸,觉得至少这样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没想到武帝现在又要让他去主持。

    “陛下,陈泰现在毕竟还年轻,臣觉得还是让其他更加又经验的将军去更为合适吧。”

    武帝疑惑的看了陈安一眼,一般这样的主帅的机会是被人抢破了脑袋的,怎么这个陈安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武帝想到自己前几日对陈安说的那些话,陈安的胆子小,估计是心有余悸了,才会这样的拒绝。

    “陈爱卿难道不相信自己家的儿子?现在朝中和边关那群乱民交过手的就只有陈泰,朕也只能放心他了。”

    陈安见武帝已经下定了决心,无法再转圜,心中一叹,知道这样的一天果然是躲不过去了。

    “是,陛下圣明。”

    武帝颁下旨意之后温启华便在家中等着陈安,陈安爱心心切,陈泰在信中说的那么的决绝,他自然是要担心的。

    “陈安将军来了。”

    温启华点点头,亲自到门口去迎接陈安,陈安好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看来来十分的阴郁。

    “叔伯怎么站在门口,快快请进吧。”

    陈安看了温启华一眼,又看了一眼偌大的温府,最终还是跺了跺脚进去了。

    “陈泰说的那件事,我应了,但我只求温大人,一定要保护好他,我与他母亲只有这一个孩子。”

    温启华知道陈安在担心着什么,点点头,就算陈安不说,自己也会保证陈泰的安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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