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色诱 第三节
“伍先生?”华蓉喘息着道:“就那个一脸高尚圣洁的书生”说话间她一个翻身,将三少压倒身下,坐在三少腰上扭动起来。
“应该是他。”三少扶着华蓉的小蛮腰,道:“能说动悯柔那样的女孩儿做这种卑污蔑之事的,只有用最大义凛然的理由。为天下百姓当然是最大义凛然的理由了,而看那伍先生一脸神圣的样子,也只有他最适合说出这理由来。我看那项启是个直爽汉子,不会做这等事。你有没有注意到,项启今晚在宴席间本来相当自然,可是当悯柔出场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上去非常窘迫。而且今天谈判桌上,本来很多细节问题,项启可以据理力争的,但是他都放弃了。依他的性格看来,应该是对用这等手段对付我心存愧疚,想给我秦家一些补偿。”
华蓉问道:“那项启杀你能有何好处?”
三少奇怪地望着她,华蓉撇了撇嘴,道:“我高潮了。”
三少险些笑出声来,道:“不管,我还没有得很呢!再来!”说着三少在网站qinping手打下自行动了起来,华蓉给三少弄了几下,马上又娇喘连连,性致再起。
“是不是,项启想杀了你之后……嫁祸给公子羽,让你秦家与公子羽相争,他好坐收渔人之利?但是现在项启经跟我们结盟了,到时就算出兵攻打公子羽,也是两家齐上,他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三少道:“此举并非多余。你想想,要是我老爹知道我给公子羽的人害死了,他会怎样想?他肯定会对公子羽用兵,跟公子羽拼个死活。到时候,项启自可找理由不出兵,或是只派出少许兵力。象征性地攻打一下。而他的主力则坐山观虎斗,等我们与公子羽拼个两几俱伤之时。再一举铲除这两在势力,独霸天下。就说你吧。你要是知道我给公子羽干掉了,难道你不会冲到公子羽家里去找他拼命?”
“少臭美了!你要是被人杀了呀,我自然是另找一棵大树乘凉了。比如说公子羽……”华蓉轻笑一声,继续道:“项启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阿仁,这件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三少嘿嘿一笑,道:“当然是诈作不知了。怎么说我们现在也跟项启结成了同盟,只要我不死,到时候攻打公子羽还怕他项启不出兵?”
华蓉又问:“那么悯柔呢?”
三少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肉包子打狗吗?我当然要把她带走了。项启他们总不能明着把悯柔要回去吧?嘿嘿,他们只能吃这哑巴亏。哦也……我好像也快了……”
三少终于一泄如注,完事之后。华蓉躺在三少宽厚的胸膛上,用纤纤玉指在他胸膛上划着圈圈,三少则摸着她那如丝秀发,问道:“蓉儿,我们在一起也有很长时间了吧?”
华蓉点了点头,道:“已经一年了。”
三少道:“这一年中。虽然我昏睡了近年,又跟清儿双修了四个月,可是我们在一起bbs.亲热也有许多次了,为什么你的肚子总是大不起来呢?”
华蓉笑道:“你不是已经有个宝宝了吗?怎么还想要呀?”
三少道:“谁不想子孙满堂?唉。有时候我觉得很奇怪呢,我有过这么多女人,平常也没少灌溉她们,可是为何除了梅姐之外,没有一个人怀有身孕呢?”
华蓉道:“阿仁,我是故意让自己不受孕的。魔门迷心宗有许多秘法,可让女子与男人交欢后不受孕。现在天下未定,我又要助你,不想因此事误了大事。如果你想我给你生孩子,我以后不用那些方法就是。至于其他的姐妹,我就不清楚了。阿仁,会不会是你自己有问题?”
三少道:“可是梅姐她给我生了个孩子啊!”
华蓉想了想,道:“阿仁,那便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梅姐能给你生个宝宝,只能说你运气好。”
三少心中顿时一片黯然,心道这么说少爷我就是精子存活率太低,梅姐能给我生孩子恰巧碰上有一颗蝌蚪充满活力了……
华蓉见三少一脸黯然,安慰道:“阿仁,你也不必灰心。魔门有许多古方,是专治男人病的,等闲下来,我给你配几副方子。”
三少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好了,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便向项启辞行,去东海见公子羽。大日国的事情,是该早些了断了……呵,我倒很想看看,明天项启见到我还活着时,会是一种什么样地表情。”
项启的表情相当勉强。
他笑得很勉强,说话时语气也很勉强,但是三少听得出来,项启地神情声音之中,有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而伍先生则不同了,当他看到悯柔温驯地站在三少身后时,他虽然依然镇定自若,可是眼中却流露出一种难言地悲哀。
悯柔没有看自己的父亲,她只在注意三少,她很难想象,昨晚那个诗人一般敏感的太子,现在却又变成了一个圆滑地政客,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跟项启不断地打着哈哈。说着虽动听却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外交辞令。
悯柔昨晚睡得很好,罕见地没有做梦。自从她跟着父亲出山助项王以后,她夜里经常噩梦连连。不是梦到父亲战败被杀,就是梦到自己被土匪一样的乱兵压在了身下。
可是昨晚,她却睡得很安稳,很香甜。在被三少看穿了心事,猜透了她的来意之后,她反而如释重负。
当今天早上,三少让她自己决定去留的时候,她决定跟着三少。
她想了解三少,想知道这个诗人一样的政客会有怎样的内心,或者,找机会杀了他。或者,找机会爱上他。
她可能是世上最柔弱的女子了。她有一颗貌似坚韧实则敏感且脆弱无比地心,若想坚韧起来。必须有一个坚强的依*。
她不能留下来。不能回到父亲身边,那样地话,三少就会知道她是受谁指使地,她地父亲,就可能遇到生命危险。
所以,她要跟在三少身边。
在三少向项启辞之后,项启以相当隆重的外交礼节,亲自送三少出了晋省省城。临别时还拉着三少的手。依依不舍地说:“太子,有空常来玩啊!”
三少呵呵笑着,说:“嗯,项王如此盛情,我以后会经常来玩地。不过嘛,以后来的时候。网站手打只怕项王找不到像悯柔姑娘这般可人的女孩儿来招待我了,哈哈哈……”
项启跟着干笑起来,伍先生却笑得相当自然。
当三少等人坐着项启送的豪华马车远去之后,项启忽对伍先生道:“伍先生。令嫒她……”
伍先生笑容褪去,无力地摇了摇头,道:“柔儿的行动失败了。唉,为了掩护我们,她不敢离开秦仁,只能跟她同去。”
项启道:“伍先生,本王可派一支军队,扮作山贼,将令嫒抢回来!
伍先生摇头道:“秦仁的武功太可怕了,若是派去的兵力少了,只会白白送死。但如果派的人太多,纵能抢回柔儿,也不见得能困住秦仁。若让秦仁走脱,便是我军之大祸。唉,柔儿命该如此,只望秦仁他能善待柔儿了……”
马车在平坦地官道上缓缓行驶着,怜舟罗儿和华蓉在外赶着马车。
三少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里,剥着新鲜的荔枝。他小心地剥掉荔枝壳,挖出核,将果肉放进瓷盘之中,那瓷盘里,已经堆积了大半盘白嫩的果肉了。
三少并不怎么喜欢吃荔枝,但是他却非常爱剥荔枝,因为几个女孩子都喜欢吃。
水木薇和罗生静神一左一右跪在三少脚边,将三少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替他按摩着。秦霓儿和宋清则就着同一本笑话书看得痴笑连连。
悯柔静静地坐在三少旁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言不发。
三少剥了满满地一盘果肉,取手巾擦净了手上的汁液,笑道:“好了,荔枝剥好了,罗儿、蓉儿,你们进来吃吧!我来赶一阵车。悯柔,你跟我来。”
三少说着,钻出了车厢,站在车辕上接过了怜舟罗儿手中的马鞭。当怜舟罗儿和华蓉都进了车厢之后,三少在车座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副座,道:“悯柔,你坐这里。”
悯柔依然坐到三少地身旁,三少一手抓着马鞭,一手握住了悯柔的一只小手。
“悯柔,伍先生是你什么人?”三少看着悯柔,突然问了一句。
悯柔眼神微变,默不作声。
三少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对悯柔这以沉默作武器的无声抵抗,他昨晚就已领教了。他知道,从悯柔口中,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三少挥动马鞭,打了个响鞭,八匹拉车的马欢快地跑着,车速越来越快。
“派你来杀我的,不是项启,而是伍先生。”三少也不看悯柔,自顾自地说道:“项启应该是不愿意让你来杀我的,但是我看项启看你的神情,也不像对你有特殊感情的样子。项启看到我还活着,说话的语气都有如释重负的样子。
“但是伍先生就不同了,他实在是太镇定了,他本不该那般镇定的。可是他既如此镇定,为何在偶尔看你一眼之时,眼神却那样悲哀和心痛?
“伍先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他那样的人,如果在和平时代出世的话,必会得圣人之称。可惜,和平时代他声名不显于世,却在这乱世之中活跃起来。这就注定他一生只会是个悲剧。
“悯柔,以你这般高洁的性情,恐怕也只有伍先生能说动你来杀我了。以伍先生那绝不是伪装出来的神圣样子。要让他牺牲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恐怕做不到。
“可以。他只有牺牲自己亲近的人,甚至是亲人。悯柔,伍先生究竟是你的情人,兄长,还是父亲?”
三少地话像钢刀一样剜在悯柔心上。悯柔的脸色突然一片惨淡,珠泪夺眶而出。她紧咬着自己地嘴唇,直咬到嘴唇发白。她又手用力绞着自己的衣角,衣角都快给她绞裂。她没有想到,三少竟然聪明到了这般地步,仅凭察言观色,便可推断出真正地幕后主使,甚至推断出她与伍先生的关系。
可是她不能承认。只要她不承认,三少就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推断,也就没有理由去对付她地父亲。所以,她还是选择了一贯的做法——沉默。
三少看她的神情,心中已是一片雪亮。悯柔绝对与伍先生有着相当亲密的关系,从伍先生的年纪看来。情人、兄长、父亲这三样均有可能。
三少见悯柔继续保持沉默,不以为意地一笑,道:“悯柔,就算你不说。我想我猜的应该也是对的。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虽然他起意杀我在先,可是我没有杀不会武功之人地恶习。我也不会撕毁与项王的盟约。毕竟这个时候,公子羽才是我们两家最危险的敌人。呵呵,昨晚蓉儿替你洗浴,她告诉我,你还是处子之身。若伍先生是你的情人的话。他将你送与我,未免也太吃亏了。若他是你的兄长或是父亲地话,则未免太残忍了。无论怎样的理由,就算是为了天下百姓,他也不该如此。这样的人,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悯柔终于承受不住了,三少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压死骆驼地那一根稻草。
她泪流满面,声音颤抖着道:“求你了,不要再说了……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让我来献身送死,我知道最痛苦的其实是他自己……他不是什么圣人,他只是想为天下百姓尽一点力,他只是想……只是想这战乱早日结束。我知道,他从出山那天起,就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我身为他的女儿,理应为他分忧……”
三少摇了摇头,道:“有时候,圣人和禽兽只有一线之隔。你父亲的想法固然高尚,可是他的做法却是错了。
“他怎知道,项启平定天下之后,能做个好皇帝?他凭什么认为项启这等贫苦出身的统帅将来就一定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幸福?
“难道我不可以?难道公子羽不可以?
“项启现在还是很心念百姓的,可是他怎知项启君临天下之后,不会因荣华富贵迷失自我?不会因贪图享乐而变得昏庸无能?
“诚然,贫苦出身能令项启了解下层百姓的苦楚,可是贫苦出身也注定项启和他手下的那一干将领对荣华富贵,对奢移淫逸没有太强的抵抗力!
“而我跟公子羽,则是自小就锦衣玉食,能享受的,该享受的都早已享受过了!荣华富贵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你知道吗?
“以我对公子羽的了解,他不喜女色,不贪图享受,励精图治,虽然军法严苛但是对下属极为体恤,对他辖区内的百姓也是相当宽宏体恤。要我说,公子羽比项启更有资格给百姓幸福。
“只不过,现在世上多了一个我罢了!我跟公子羽注定不能双雄并世,他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但是他不会听我的号令,我也不会听他的号令,我们两个之间,必有一战。将来这天下的争夺者,也只有我跟公子羽二人!
“项启跟你父亲,还未够资格!
“哼,连自己女儿的幸福都不能给予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给天下人幸福?你父亲他,太妄自尊大了!”
悯柔忽然有一种深深的乏力感。
她知道三少说的话每一句都有道理,她根本无从辨驳,可是她又不相信自己的父亲错了。
她是由父亲从小带大的,她的内心深处,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恋你情结。父亲对她来说,既充当了父亲的角色,又充当了母亲和兄长甚至情人的角色。父亲曾是她最坚强有力的依*,也是她最信赖的对象。可是现在,三少的话却推翻了父亲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一切。偏偏那些话又是那般有道理。
因此,她只能哭泣着,哀求着:“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求你了……”
三少看了柔弱如斯的悯柔一眼,摇头叹道:“你是我生平所见的,最柔弱的女子。你父亲真的错了,她不该派你来的。唉,我也错了……我本不该让你留下来的。你若回到你父亲身边,或许会快乐一点。”
悯柔忽然用力地摇了摇头,道:“不,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我留在父亲身边,只能让他更内疚,更痛苦。他若看不到无,则会很快将我遗忘……
第四章 色诱 第四节
第五章 征服 第一节
当三少和华蓉等女脱得赤条条跳进那咕嘟咕嘟冒着水泡的温泉的池之中,七双眼晴眨都不眨地注视着悯柔之时,悯柔忽然做出一个让三少无比郁闷的举动。
她和衣跳进了浴池之中。
“你怎么能这样?”三少张大了嘴,悲愤地质问。
悯柔将长发挽在脑后,红着脸对着三少羞涩地一笑,道:“我只是答应跟你们一起洗,可没说要脱衣服。”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三少无奈地叹了口气,仰天躺倒在水中,慢慢地沉进了水里……
当晚公子羽为三少等人举办的接风宴上,宾主尽欢。公子羽在宴毕亲送三少等人回住所之时,请三少于明日入陈郡行宫商讨出兵大日事宜。
晚上悯柔自独处一室,睡得格外香甜,而三少及华蓉等女则在那张可容十人的大床上bbs.混战一宿,三少临天亮时才草草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所幸他混战之时行双修功法,虽然肉体已经相当疲惫,但是精神却还是很不错的。
第二日一早,三少即带着华蓉、宋清、怜舟罗儿、秦霓儿往公子羽行宫中商讨出兵大日事宜。伍悯柔对这等事不感兴趣,三少便未带她同去,留下水木薇及罗生静神在住所照顾。
进了行宫议政殿之后,公子羽已南面而座,殿下群臣如赵子扬、周凌飞、左大纵等文臣武将均分列左右。怜舟锋华父子看到三少等人之后,眼神冰冷,面无表情。怜舟无鹰因武功被亲妹废掉,在三少等人进殿之时,狠狠地瞪了怜舟罗儿一眼。怜舟罗儿只作未见。
三少对怜舟父子的神情视若无睹。事实上,像怜舟锋华这等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下毒手的父亲,若非看在怜舟罗儿面上,照他自己的做法,早把这父子三人轰杀至渣了。
“拜见公子!”三少行至公子羽座前,对他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
公子羽呵呵一笑,道:“三少不必多礼。来人。看座。”
三少等人坐定之后,与公子羽闲话几句,即切入正题。
公子羽道:“三少。本公子欲出兵大日,除我中原后世之患,不知三少对如何征服大日。有何高见?”
三少微微一笑,道:“公子言重了。公子既然想到出兵大日,想必已胸有成竹,小弟网站手打今日来也不过是凑个热闹,等公子当下成计之后,助公子杀人放火而已。”
公子羽呵呵笑道:“三少这话说得有趣。三少,本公子认为,大日国如今羽翼未丰,军队仅二十万。人口仅四百万,武器装备原始落后,所以大可在歼灭其军队之后,将大日全国上下全部屠杀,断其苗裔。然后迁东南沿海一带地居民过海,占据大日国土。成为我中原一部行省。不知三少认为此法可妥当?”
三少想了想,问道:“不知公子打算派出多少兵力出征大日?”
公子羽道:“本公子统领东海水军多年,与海盗交战无数次,现备有可乘载一千五百兵士的大型战船三址艘。可乘载一千兵士的中型战船五十艘,可乘载五百兵士的小型战船一百艘。这些大小战船一次可载近十五万兵士过海。本公子打算出兵三十万。分三次运送军士及武器辎重。当然,粮草等物可能会不足,但是咱们既是去征服大日的,那么粮草肉食大可就地劫掠,以充军用。”
三少点了点头,道:“大日国的二十万军队,的确不堪东海水军一击。但是……大日国地国土情况我们并不堪了解,大日国人占据天时地得人和,凭三十万大军,想把四百万人口全部杀光,恐怕力有未逮。要是咱们打过去以后,大日国的人往深山里边一躲,难道我们还能挨个挨个地搜不成?”
公子羽笑道:“当年与海盗作战之时,本公子曾往大日国派遣细作,如今已潜伏多年,对大日的地理环境,风俗人情多有了解。大日国一共四个大岛,小岛无数。但是全境之内,有大半土地未曾开发,有些地方,连大日国地人自己都未曾去过。大日国人多数聚居于几个大岛的繁华地带,我们只需将他们那些有名的大城中地人口全部屠掉,就算有漏网之鱼逃入深山,日后也只能作野人。再者,等我们东南沿海一带的民众迁移过去,生儿育女,开发土地,百年之后,大日国土之上便多为我中原族裔,就算大日国的作孽想东山再起,也不可能了。”
三少听公子羽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怦然心动。但是转念一想,屠杀四百万人口,这该要造多大的孽!战争中不免屠杀,三少前生研究哲学,自然知道屠杀其实是战争中不可避免的一门艺术。
屠杀得好,屠杀得到位,可以打击敌方的士气,摧毁敌方的抵搞意志,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但若是屠杀过头,激起敌方同仇敌忾的拼命精神,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三十万装精良地军队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逐步屠杀掉四百万人民。但是一旦激起大日国人的反抗心理,令其同仇敌忾,拼死反抗的话,即使三十万大军,恐怕也会给十余倍于已的平民彻底淹没。
更何况,大日国那四百万人口,可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为奴为婢均有不可低估的利用价值。
所以三少即出言反对道:“公子,小弟认为,屠杀不可行。”接着,他把屠杀地双重影响向公子羽分析了一遍,道:“屠杀是有必要的,但是我们不能搞全境大屠杀。我们可以适当地屠光几个城市,而且在这几个城市中间,我们可以放过几个城市。”
公子羽听三少分析屠杀之后可能引起的反响之时已在若有所思,现在听三少这句话一说,公子羽马上会过意来:“三少的意思是。遇到有力抵搞地城市一律屠光,抵抗不力或是主动出降的城市则善加安抚,给大日国人造成一种抵抗者死,不抵抗者活地印象,以消磨他们的斗志和凝聚力?”
三少点头微笑,“公了说得极是。而且,从大局上来说。大日国这四百万人民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公子请想想,大日国原住民熟悉四岛形势,将来开掘矿山、开垦荒地这灯的苦活、累活大可以让大日国的人来做。整整四百万奴隶。小弟想,奴役他们,比杀掉他们应该更加划算吧?”
公子羽沉吟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大日国人被我们奴役得狠了,起心反抗怎么办?”
三少笑道:“这个无妨,小弟还有一计。公子不是打算迁移大量中原子民过去吗?我们可以让迁移去的人带去大量的中原文化,只准在中原人开办书院,不准大日人开办学堂。把大日地读书人,全部杀掉,把大日的典籍,全部烧毁!
“要让大日国人学中原文化。写中原文字,学习中原习俗,逼迫他们放弃自己的民族习俗,逼他们放弃信仰自己地神明,改为信仰中原的神明。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比起大日文化不知要先进多少。小弟想,大日国的人会很乐意接受中原文化地。
“咱们再让大日国的人与中原人通婚,大日女子可嫁中原男人,但是大日男人绝不可娶中原女子。嫁给中原男人的大日女子。享受与中原女子同等待遇。中原男人与大日女子混血之所出,地位亦与中原人相等。
“这样一来,大日女人便会只想嫁中原男人,而大日男人,则就很难娶妻。三代之后,大日血裔会逐渐消亡,那混血所出的,自小受到我中原文化熏陶,自然就会从头到脚地变成中原人。百年之后,还有谁会记得这世上曾有过一个大日帝国?”
公子羽拊掌笑道:“妙计啊!真乃绝户之妙计!不过,若是那些娶不到老婆的大日男人把心一横,起来造反怎办?”
三少微微一笑,道:“咱们赏罚分明。凡是忠于中原者,学中原文化有成者,工作辛勤刻苦,卓有功绩者,可破例娶中原女子。这样一来,大日男人势必个个争先,为我中原帝国卖命!”
毒计,绝对的毒计!大殿中几乎人人都如是想。就连华蓉、怜舟罗儿、秦霓儿这三个三少的女人,也觉得三少这计,比起公子羽的大屠杀更加毒辣。
只有宋清不以为然。在她看来,三少这计毒是毒了点,但至少没有造成太大的杀孽,总比像公子羽那般,一个大屠杀杀掉四百万人,有伤天要好得多。
议定了如何对付大日国地大方针之后,接下来商议的就是出兵的具体细节了。公子羽将出三十万水军,而三少则无须提供军队支援,只需支援一批高手就行。
三少与公子羽议定,在出兵大日期间,秦家不得对公子羽用兵,同时必须约束项启不对公子羽用兵。而在平定大日一年之内,大秦亦不得对公子羽用兵。
三少和公子羽心里都明白,平定大日是对中原有着千秋之益的好事,在出兵大日期间,大秦和项启会依约不对公子羽用兵。但是征服大日之后的那个一年之约,就不怎么牢*了。
就算公子羽此事不胜,兵力损失在四万以下,大军出动耗费的物力、财力也是一笔不小地开支,必会伤到公子羽的元气。到时候,三少会不会给公子羽一年时间休养生息,还是未知之数。
不过公子羽亦有自己的算盘,出兵大日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征服大日之后,不但可平白多出一块相当大地领土,还可从大日国获取相当的资源,例如矿山、粮田之类。更有四百万奴隶可供差遣,到时候组织一支奴隶大军也是轻而易举的。
而且公子羽知道无信纸他是否出兵大日,到头来项启与大秦必会联合对付他。以他一家之力,经受两家南北夹攻,就算他武勇盖世,计谋无双。也没有多大的胜算。征服大日,亦可为他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到时候就算兵败,他亦可退入大日,据此海岛,再寻反攻时机。
三少自然猜到了公子羽的算盘,不过这个时候两家是暂时的盟友关系,就算三少猜到了公子羽地想法,心里在构思怎样废掉公子羽这未雨绸缪的最后一条退路。明面上也是不会表露半分的。
两个人表面上一团和气,心里却是各怀鬼胎,其中鬼域不足为外人道。
早在八月间收到三少的风声之后。公子羽已经开始了出兵大日的准备。秋季行船最为便利,在秋雨时节还未到来,海上还未盛行南风之际。海上鲜有狂风暴雨,甚为安全。所以公子羽打算在十月中旬正式出兵。
这些年来中原三国都处于备战状态,粮草、兵器等行军打仗必备的辎重及银钱军饷等早就准备妥当,网站QINPING手打一遇战事,可在极短的时间内调集妥当。
之所以还要等一段时间当然是等三少从天京城调集高手了。
至于征服大日之后如何分赃,暂时未有定议,三少和公子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都未提起。公子羽殿下群臣。自然也是没一个就此发表意见了。
议定种种细节之后,已是日落黄昏。这一天公子羽和三少等人及殿中群臣都未用过午饭,只喝了些水解渴。好容易商议完毕,将出兵日期等等事情都定了下来,公子羽即宣布在行宫中设宴款待群臣。
三少与宋清四女自然也留了下来,席间公子羽坐于三少身旁。与三少饮酒正酣之时,公子羽许是借着酒劲,忽然问起三少:“三少,今日你身边怎地好像少了几人?”
三少笑道:“薇子、静神、悯柔她们没来。悯柔不喜这等争端之事。留在住处休息,我命薇子和静神陪着她。”
公子羽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朦胧地道:“三少,你好福气,好手段啊!水木薇和罗生静神都是心志极为坚毅地大日武士,你也可令她俩对你俯首听命,悯柔姑娘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你亦可将她留在身旁……唉,本公子实在佩服你。”
三少哑然失笑:“公子,你又不喜女色,此事有什么值得佩服的?小弟只不过手段比较,嗯,那个比较卑劣一点罢了。说起来,你要不是练什么童子身才能练地武功,守身如玉至今,凭你的魅力权力,身边恐怕也早已美女如云了罢?嗯,公子当日肯用甄洛这天生媚女对小弟施美人计,只怕也是因为自身武功所致吧?”
公子羽摆了摆手,笑道:“莫提此事。本公子不近女色……嗯,的确是不近女色,非不喜,实不能。唉,莫提,莫提。”
三少突然心有所悟,道:“公子,你才见过悯柔姑娘一面,怎知她是难得一见地奇女子?”
公子羽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含糊地道:“随口说说罢了。三少你身边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奇女子了?此女既能入你的三少法眼,想必也不简单。嗯,喝酒,喝酒!”
三少笑吟吟地跟公子羽碰了一杯,心里若有所思。
三少等吃罢酒席,回到住处时已是星月满天。
三少等人是由公子羽亲自送回来的。三少曾极力推辞,但是公子羽却执意送,三少拗不过他,只得遂了他的意。
送到宅子大门前时,公子羽方才与三少等人道别,骑着马慢吞吞地返回了。
三少看着公子羽月光下那颀长瘦削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一咱什么样的滋味。三少已经留意到了,当公子羽把他们送到这长子大门前,发现并没有人出门迎接时,眼中掠过了一抹极难发现的失望之色。
三少等人回到那间有着大床的房间,华蓉等女取了干净的衣服,准备去温泉洗浴,唤三少同去时,三少怔了半晌才道:“你们先去吧,我去跟悯柔说一阵话再去。”
华蓉笑道:“我说你现在倒是怎么了?听说你以前对付罗儿和霓儿的时候,那手段可是直接得很,什么一泄千里香直接就洒过去了,既然你对悯柔有意,为何不干脆一点?”
华蓉这话说得怜舟罗儿和秦霓儿满面通红,追着她厮打起来。华蓉咯咯笑着往外逃去,三女一前两后很快就出了房间。
宋清走到三少身旁,蹲下身子,握住三少地手,道:“悯柔是个好姑娘,你别滥用手段。”
三少笑了笑,伸手在宋清脸庞上轻轻一抚,道:“放心,我绝不会滥施手段的。若我想用什么卑劣的手段,这一路行来,已有无数次机会。”
“你已经开始懂得”宋清将脸贴到三少的手掌上,道“什么是爱了……”
“我早就懂了。”三少在宋清的面颊上轻吻一下,道:“在见到梅姐的时候,在见到你的时候,我早就懂了……”
第五章 征服 第二节
悯柔坐闺中,手握竹箫望着窗外的星空出神.
房门忽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缕凉风从门缝中吹进,掀动她雪白的衣裙.
三少背着双手慢慢踱了进来,走到她身旁,与她一起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
两人沉寂良久,三少忽然道:"悯柔,你从前见过公子羽没有?"
悯柔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公子羽是天皇贵,怎可能见过他?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三少微微一笑,道:“今天公子羽提起了你。我瞧他的意思,好像对你有意,只是碍于我的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对了悯柔,你觉得公子羽这个人怎样?”
悯柔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从小在山里长大,公子羽是天皇贵,怎可能见过他?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三少微微一笑,道:“今天公子羽提起了你。我瞧他的意思,好像对你有意,只是碍于我的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对了悯柔,你觉得公子羽这个人怎样?”
悯柔道:“他,只不过是个在尘世中挣扎的可怜人。”
“可是他勇冠当世,权倾天下。他若可怜,这世上便再没有人幸福了。”
“那要看你怎么想。如果你认为像他那样在尘世间苦苦追逐名利权势,以建立盖世功勋作为人生理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那么他的确算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之一。可是我总觉得,像他那样活着,心会很累。他没办法找到真正的朋友,没办法拥有真正的知已。”
“我本来可以成为他的朋友,他的知己,可是他注定无法与我并存于世。”三少很无奈地一笑,道:“那么,你觉得我呢?我这个人怎样?活得累不累?”
悯柔看了三少一眼。笑道:“你是身在尘世,心在云端。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会感到累?你把世间的一切,都当作一场游戏,输了就从头再来,赢了也不会得意忘形。有时候,我真地很羡慕,真的很想能跟你一样潇洒从容。”
三少点了点头,道:“看来你算是比较了解我了。悯柔啊,你是否还在怀念山野之间的自由生活?你是否觉得,身处尘世就如套上了一个枷锁,让你身心皆不得自由?”
悯柔凄婉地一笑,道:“怀念又怎样?我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三少摇头微笑,“你错了。其实这尘世跟山林一样,都是囚笼。这天地之间,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如果你的心不自由的话。无论在哪里,都会不得自由。但是如果你能敞开心胸,放开心怀,你会发现,其实尘世就是山林。无论在哪里。你都可以找到跟山林间一样地自由和快乐。一切,都只在你心。”
说罢,三少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边走边高吟道:“如果心想要自由,不要说什么枷锁不让你走。如果心真倦了,什么繁华不可抛,世上什么容颜不会老?”
悯柔看着三少的背影在门边消失,心里一时间百味陈杂。三少的话,就像一道来自宇宙深处的极光。打开了她的心扉,照进了她的灵魂深处,正渐渐消融着她内心深处那厚厚的积雪。
她忽然发现,处盛情还是小看了三少,三少不仅是一个诗人,他还是一个智者,一个哲人,她明白。自己已经找不到杀他的机会了,因为三少根本无需去算计,就已能将她的心事牢牢掌握。
“那末,就让我爱上你吧。”她忽然喃喃地说了一句。
“公子羽有弱点了。”大床之上,三少躺在女人堆中,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华蓉爬在三少身上,好奇地问:“哦?公子羽也会有弱点?”
三少道:“是人都会有弱点。公子羽以前的确没有弱点,可是现在,呵呵,他已经把弱点暴露在我面前。”
华蓉又问:“快说,他地弱点是什么?”
三少道:“我察颜观色,发现公子羽可能已经看上了悯柔。而我又问悯柔,悯柔说从未见过公子羽。照我看悯柔并未说谎,她根本就不会说谎,要是她从前真见过公子羽,她只会保持沉默,一言不发。所以,我认为公子羽可能是对悯柔一见钟情。”
华蓉想了想,道:“既如此,那我们可否利用公子羽这一弱点?”
三少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利用悯柔对付公子羽。不过只要悯柔在我身边,公子羽这个弱点就不会消失。除非,公子羽有本事把悯柔从我手中夺走。”
宋清问道:“无情之人一旦用情,会情比海深。他再善于掩饰,也瞒不过我的一双魔瞳。”
宋清道:“那你就不怕公子羽把悯柔从你手中夺走?”
三少笑道:“第一,我不会让公子羽有机会与悯柔相处。第二,公子羽因其所练武功之故,至今还是童子之身,不知男女情爱滋味,便不懂如何追求女子。第三,公子羽虽然是独霸意识很重,行事不择手段之狠,但是他知道现在大局为重,不会用武力强抢悯柔,轻易跟我翻脸,在征服大日国之前,公子羽不会有甚动作。”
宋清沉吟道:“我倒觉得,公子羽无论如何进,都不会用武力强抢悯柔,除非他先杀了你。像公子羽这种人,即便在别的事情上不择手段,但是在男女之事上,他或许会循规蹈矩。”
“这可不好说。”三少摇头道:“公子羽是心志极其坚毅之人,他不会容许自己有弱点存在。若是得不到悯柔,他或许会亲手毁掉悯柔。又或者……他会在我还未真正得到悯柔之前,先除掉我,把悯柔留在他身边。”
“那可危险了!”华蓉道:“你这次调集高手来东海,参与征服大日之事,公子羽说不定会在征服大日之后。回程之时将我们谋害于海上!”
三少慢慢地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但是公子羽在算计我,我又何尝没有算计他呢?或许在征服大日之后,回程之时,便是我与公子羽之间的最终决战!”
第二日一早,三少站在院子里。放飞了一只雪白的信鸽。
这只信鸽是公子羽给他地,说是从天京城带赤来地,知道去往天京城的路,而且只要闻过三少身上的味道,就一定可以找到跟三少有血缘关系的人,将信准确无误地送到他们手里。
公子羽还告诉三少,这种信鸽是一种极其难得的稀有品种,整个中原只有寥寥三五只。它们可以飞得极高,躲在云层中让地上地人难以发现。它们有着难以想象的速度,和比老鹰大雕还强的力量。以及凶猛嗜血的性情。
信鸽冲天而起,向着千里之外地北方飞去。它钻进了雪白的云层之中,拍打着翅膀,如一道雪白的闪电般,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前进着。东海陈郡瞬间就被它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忽然,空中出现了一只黑色的老鹰,它敏锐的双眼隔着很远就发现了这只雪白地信鸽。老鹰发出一声兴奋地啸声,拍打着两翼向着那只鸽子冲去,它的爪子已经作出了扑击的准备。它的嘴里已经因即将到口的美食淌出了涎水。
老鹰拦在信鸽地必经之路上,它本以为这只信鸽会惊慌失措,四下飞逃,那样的话它可得费点力气去追。但是它马上发现,这只鸽子就好像没有看到它一般,笔直地朝它冲了过来。
老鹰觉得有点不对劲。它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鸽子,它也从未见过飞行速度这么快的鸽子,那速度比它自己要快上不知多少。
它甚至发现,鸽子的爪子和喙上。居然闪动着一种莫名的光泽。对那种光泽它有着很深的印象,那是一种令它害怕的东西散发的光芒。
它曾亲眼看到,地上一种用两条腿走路地生物,用一种工具将那种东西送上了天空,狠狠地扎进了它同类的身体。然后那只在鹰族中很是凶悍勇猛的同类在瞬间失去了力气和生命,从空中掉落到地面。
老鹰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恐惧,它想避过这只鸽子,可是当它产生这个念头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只鸽子笔直地向它撞了过来,卟地一声脆响,老鹰的头碎了。鸽子像一枝利箭般毫无阻滞地穿透了老鹰的身体,然后一路扬长而去。
老鹰从高中坠落,空中飘落点点血珠和无数羽毛。它到死都没弄清楚,这只鸽子究竟还不是鸽子。
大地在鸽子的脚下飞快地后退,一道又一道地云层被它穿越。它像丝毫不觉疲累一般,,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它的目的地飞去。
天京城,结束了一天的公务的秦风正在街上无聊地闲逛。他最近有些烦恼,爹娘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由,强行经他订了一门亲事,让他明天就去相亲。
但是秦风是个很有独立思想的人,他觉得,感情这种事,当然要两厢情愿才好。这种由父母作主定下的亲事,男女双方连面都没见过,哪来感情之说?没有感情就成亲,那不是纯属为造制后代而成亲么?那样的婚姻何来幸福之说?
所以秦风现在出宫闲逛,打算在相亲之前,先行邂遑一段美妙的感情。
秦风邂逅了一只鸽子。
一只红白相间的鸽子。
当那只鸽子从空中盘旋着向他狠狠地扑过来的时候,他发现那只鸽子其实是白色的,不救灾现在它羽毛上已经沾满了斑斑血迹。
他还没发现,鸽子的喙是银白色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爪子是深黑无能的,同样散发着金属光泽。
秦风心中好奇之下,向着鸽子伸出了手,一道柔和的力道将这只凶狠的鸽子吸入了他掌心之中。虽然轻易就将鸽子擒获,但是秦风发现这只鸽子地力量极大,比起老鹰都要强上许多。心中好奇之下,他仔细地观察了这只鸽子一番。
他发现鸽子腿上绑着一根竹制信管,于是他就从鸽子腿上解了下来。取出里面的一张纸条,展开一看,用蝇头小楷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是秦仁。我现在在东海陈郡,公子羽首府中骗吃骗喝骗感情。看信的无论是哪一个,马上通报我老爹秦逍遥,就是当今大秦国的皇上,告诉他,我准备和公子羽联合攻打东海对岸的大日国,让我老爹速派几个像样地高手来支援。抓紧时间,我们打算十月十五日出兵,一定要在十月十五日以前赶到。与项启已经谈妥联盟事宜,合约在我手上。现因攻打大日国之事,不可对公子羽用兵,此事不用对项启说明。若项启想出兵攻打公子羽,拖着不发兵就是,项启一家不敢轻启战事。又及:如果你不是我秦家的人,不小心把我的鸽子打下来做烤乳鸽了。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你非常不幸……如果你现在赶紧把信送到天京城,事情还可能挽救,如果你敢将此信藏匿,那么,嘿嘿嘿……”
秦风先是哑然失笑,这笔迹确是小三的,信里的语气也只有小三说得出来。不过他那威胁手段可不怎么高明,万一鸽子当真被人打下来了,他到哪里去找打鸽子的人?
秦风随即又兴奋起来,他呵呵一笑,自语道:“这下可好。明天不用去相亲了!”
“那就派乔尚书、黎尚书、阿戬、阿雷他们四个去吧,明天一早就走。反正现在国事已经走上正轨,他们几个手下能人也不少,他们不在也周转得过来。嗯。这些日子,他们四个有点尸位素餐的感觉,也是该给他们找点事做了。“秦逍遥看完了秦风带过来的信,如是说道。
秦风道:“父皇,此事关系重大,儿臣恳请一同前往。”
秦逍遥看了秦风一眼,道:“你嘛,给你老老实实留在天京城,明天还要去相亲呢!”
秦风道:“父皇,儿臣恐怕此事有诈。去的人少了,可能会有危险。”
秦逍遥道:“哦?何诈之有?”
秦风道:“公子羽屡次三番想要三弟的命,眼下虽然暂时与三弟联手出征大日,但是战胜之后,公子羽难保不会在回归中原途中对三弟下毒手。大日国与中原隔着一片茫茫大海,出征主力当是熟悉水战地公子羽的东海水军。要是公子羽在海上发难,三弟恐怕会很难应对。”
秦逍遥摇头道:“就算公子羽真的在海上发难,你去了也是没用。三十万水军,又是在海上,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应付的。”
秦风道:“儿臣倒觉得,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我们这次高手尽出,大可在平定大日之后,在还未返航之时,伺机杀掉公子羽!然后夺一战船,返航中原。”
秦逍遥沉吟道:“那东海三十万水军怎么办?你们区区几个人,能奈何得了那三十万水军?”
“公子羽一死,东海水军群龙无首,我们不必与东海水军交战,只需摆脱他们的缠绵,亦可回归中原。”
秦逍遥想了想,道:“公子羽定会防着你们地,他不会给你们杀他的机会。照阿仁所说,公子羽现在已是勇冠天下,武功比西门无敌还要可怕,你们几个人根本无法困住他,逼他死战。唯一杀他的机会,不是在陆地上,而是在海上,只有在海上,你们才有机会困住他。但是若真在海上,他的水军,又足够困死你们!”
秦风道:“父皇所言有理。不过若能杀掉公子羽,便可提前结束战乱。这等好机会稍纵即逝,即合拼死一搏,也是值得的!此事还望父皇成全!”
秦逍遥思虑再三,终于猛地一点头,道:“好!为父便再派上怒横眉、萧天赐与你们同去,我秦家这次精锐尽出,若还无法杀掉公子羽……那也是天意。”
秦风朝着秦逍遥微微一躬身,道:“父皇圣明。那儿臣这便去传旨准备了。”
秦逍遥点了点头,道:“你去吧,记住,若事不可为,便不要勉强,为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折在公子羽手中。”
秦风躬身道:“父皇请放心,此战若不成功,儿臣当拼死保护二弟、三弟!”
秦逍遥呵呵一笑,道:“他们两个还需要你保护?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回来时千万别缺胳膊少腿的,为父还等着看你成亲呢!”
秦风顿时额冒冷汗,心道:“老爷子看来跟我卯上了……”
待秦风离去之后,秦逍遥沉默良久,忽道:“来人,替腾去把一字并肩王请来,朕找他有要事相商!”
东海陈郡,公子羽行宫。
公子羽枯坐寝宫之内,手提画笔在一张白绢上涂抹半晌,忽觉心烦意乱,猛地站起,将那已画了一个女了轮廓的白绢从画架上扯下,揉得粉碎。
“来人。”他忽然低喝一声,道:“把药先生给本公子请来!”
第五章 征服 第三节
齐慈眉善目,满头白须白发,脸上皱纹就跟层叠在一起的倾斜似的佝偻老者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公子羽的寝宫.
他向着公子羽微微一躬,用苍老得近乎嘶哑的声音道:"老臣……药半仙拜见公子。”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药先生不必多礼,请坐。来人,给药先生上茶。”
待药先生入座之后,侍女奉上一盏香茶,药先生用枯老的手颤巍巍地捧起茶盏浅尝了一口,问道:“不知公子深夜召见,有何要事?”
公子羽屏退侍女,挥手间发出一股罡风将宫门紧紧合上。他在室中来顺踱了几步,道:“药先生,本公子这几日偶尔间会心绞痛之感,所以想请药先生来给本公子诊病。”
药先生用那看似昏花浑浊的老眼细细打量公子羽一阵,道:“公子可容老臣为公子把脉?”
公子羽走到药先生身前,挽起袖口,在药先生的的和将要搭上自己脉门之时,忽然又收回了手.
公子,若不把脉,老臣实是无法诊出公子病情."药先生劝道:"公子万金之躯,切莫自误."
公子羽略显焦燥地在寝宫内快步踱了几步,摇头道:“本公子没病。本公子只是……只是觉得‘无情七重天’的心境,有些动摇。”
药先生讶然道:“公子此话怎讲?公子全赖‘无情七重天’,方才可将‘金乌玄功’与‘葵水神雷’这两种相互冲撞的上古奇功融为一体。若是‘无情七重天’心境有所动摇,老臣恐怕……”
公子羽轻笑一声。道:“恐怕本公子会走火入魔是吗?”
药先生点了点头,道:“公子何以心境会产生动摇?公子地无情七重天已臻大成,即将跨入‘绝无情天’这一最高境界,届时金乌玄功与葵水神雷这两门上古奇功,便会更进一步,达到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到时候,就算是天上地神仙,恐怕也不能奈何得了公子。公子心境一直很平稳,如今怎会这样?莫非公子你……你动情了?”
公子羽怔怔地看着窗外。半晌才点了点头,道:“药先生猜得没错,本公子确是动情了。”
药先生站了起来,对着公子羽深深一揖,道:“敢问公子对哪个女子动情?还望公子示下,老臣这便去给公子解除此患!”
公子羽沉默半晌才道:“那女孩儿,本公子从前见过,药先生也相当熟悉。她便是药先生在岭南山中隐居之时,收的徒儿。”
药先生面露惊诧之色。道:“公子说的可是伍清远之女伍悯柔?”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正是此女。八年前,本公子往岭南山中请药先生出山之时,远远地看过她一眼。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儿。呵,本公子那个时候,便已觉得她身上有着一种令我一见便觉亲切的脱俗气质。本以为今生再没有机会见着她。没想到,她竟然跟秦仁到了陈郡。八年不见,她如今比起从前更加清丽脱俗。本公子方见她一眼,便已觉心动不已。唉,尤其是她眼角眉梢透出的那心事,更让本公子怜惜不已。只想好好保护她,怜惜她。”
药先生神情复杂地道:“公子,悯柔从前可见过公子?”
公子羽摇头道:“没有。我看见她的那次,她正从药先生隐居的石窟中走出。许是准备回家。本公子刚好是准备去找药先生,跟她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只远远地见到了她,而她,却并未看见我。”
药先生摇头叹了口气,道:“唉,这都是老臣造的孽。若不是老臣见悯柔玲珑可爱,一时兴起收她为徒,也不会给公子种下此等魔障!”
公子羽微笑道:“药先生此言差矣。就算本公子八年前未曾见过悯柔,现在见着悯柔,也会心动地。”
“不,公子八年前无情七重天还只修炼成第三重天,那时候是心魔最盛,心中杂练最多,最易受外魔诱惑之时。尽管公子心志极其坚毅,抵挡住了尘俗间的种种诱惑,可是当公子在山中见到一个不受半点尘世污染的小女孩时,心里对她并无半点防范,心魔便趁虚而入,在公子心中种下魔障种子。如今事隔八年,公子再见到悯柔时,心中那潜伏许远离的魔障种子便会萌动。现在魔障还处于初长时,公子犹有余力克制得住,但若任其发展,待其壮大之后,恐怕就不可收拾了!”
公子羽听得悚然心惊,他知药先生一身武功源于自然,对天地至理参悟极深,说出来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不由对此事重视起来,肃容正色道:“此事该如何解决,还望先生教我!”
药先生叹息一阵,忽然下定了决心似地,对公子羽道:“公子,此事既因老臣而起,老臣自会将其妥当解决。唯今之计,只有杀了悯柔,让悯柔永远消失,方可绝了公子心中念想,令魔障自行消亡!”
公子羽面色一变,道:“难道此事别无他法?只能行此一途?药先生,能否让悯柔留在本公子身边,只要她在本公子身边,本公子便不必日夜牵挂……”
“只此一途,别无他法!”药先生摇头叹道:“公子若留悯柔在身边,何以做到无情?心中有情,无情七重天只会彻底崩溃!公子是盖世奇才,有雄才大略,当知应舍则舍,不可拖泥带水,优柔寡断!”
公子羽怔了良久,神情变幻不定,最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颓然摇头道:“既如此。便依先生之策吧!药先生,请务必……不要让悯柔太过痛苦。”
药先生道:“公子请放心。老臣对此爱徒也相当怜惜,若非为了公子,老臣是万万不会起心加害的。老臣自有方法,让悯柔舒服地离去。”
计议已定,药先生刚准备告辞离去之时,公子羽忽然问道:“药先生,以‘真龙宝鉴’炼制地那批药人情形如何了?”
药先生答道:“以两百个武林高手的身体为基础,炼制地这批药人,废了一百九十三个,成功了七个。不是老臣自夸。以老臣对药理地精通,虽然炼制这批药人只花了七年半的时间,但是其威力绝不在皇家花二十年时间炼成的药人之下。”
药先生武功虽不能排进天下前十,但在医道药理之上,却是天下第一高手。那化功软筋散之奇毒,但是由伍先生配出。公子羽身为赢氏皇子,自然早就从宫里搞到了真龙宝鉴的副本,请药先生在暗中炼制药人,历经近八年之久。总算有一批成功的药人出炉。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本公子自然是相信药先生的能力的。药先生,这七个药人,现在应该已经可以使用了吧?”
药先生道:“七个药人,随时可以出战。老臣已经给他们下了指令,这七个药人只会听命老臣与公子,而当老臣与公子在一起时。七个药人则是唯公子之命是从。”
公子羽道:“如此,有劳药先生了。用不了多久,这七个药人,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药先生应了声是,道:“公子可还有其它吩咐?若没有,老臣这便去着手准备清理悯柔之事了。”
公子羽想了良久。像是用尽了全身地力气似地,道:“先生……请自去吧!”
药先生再次告辞,刚刚走到门边,忽听公子羽又说了一句:“先生!杀悯柔之事暂且不忙。现在本公子正与秦仁结盟,准备出兵大日。若是悯柔忽然死在陈郡,秦仁一定会变化为是本公子所为,对大局不利。还是等到征服大日之后,再行此事吧!”
见公子语找了个并不怎么过理去的理由说服自己,药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老臣遵命。臣,告退!”
待药先生离去之后,公子羽在室内默立半晌,忽然叹了口气,自语道:“西门无敌说得没错,人到无敌……果然便只剩下寂寞……”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三少和几个女子在东海陈郡日夜玩乐,成天东游西逛,bbs.玩了个痛快。十月十三日,秦风、秦雷、铁戬、乔伟、黎叔、怒横眉、萧天赐一行七人在快马加鞭连赶十多路之后,终于在出征日期之前抵达陈郡。
秦风一行人一到陈郡,即受到了公子羽地热情款待。秦家三兄弟再次齐聚一堂,于公子羽行宫之中赴公子羽为秦风等人准备的接风宴。
这次赴宴,三少把所有的女人都留在了住所之中,一个都没带出来。而公子羽这次也没提到悯柔,只与三少等人把酒言欢。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派祥和之色。可是赴宴的所有人知道,在这样和地背面,却隐藏着各种鬼域,掩饰着数不清的杀机。
政客就是这样,在前一秒钟还是面目狰狞,彼此恨不得将对方捅成蜂窝,可在下一秒钟,却又可以把酒言欢,称兄道弟。这种种变化,全因“利益”二字。对真正的政客来说,利益便是他们言行的唯一准则。
散宴之后,公子羽提出要送三少等人回去,在被三少三兄弟一番推辞之后,他便不再勉强。这让三少有些奇怪,照说公子羽应该会极力要求亲自送他们回去,在门口顺便看一眼悯柔是否会出门迎接地,可是现在公子羽好像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地变化。
三少想起这些时日在陈郡内外游玩之时,他每次都把所有的女人带齐,悯柔也带在一起,有数次邀公子羽同去游玩,都被公子羽以公务繁忙为由推脱了,让三少借悯柔打击公子羽的如意算盘都落到了空处。
仔细想想公子羽最近地变化。三少忽然心不安。他肯敢定公子羽悯柔有情,像公子羽这种无情之人。一旦用情,会心比金坚,情比海深,本来毫无弱点破绽的公子羽也会因此变得有了弱点破绽。可是现在,公子羽好像变得并不在意悯柔,这对三少来说,是一个极其危险地讯号。
这只能说明,公子羽不愿意自己有弱点。而将这弱点消灭的最好办法,便是让悯柔永远地从世上消失。
三少早就猜到,公子羽若得不到悯柔地话。会出手毁了悯柔,现在公子羽的种种表现,更让三少坐实了这个想法。
“必须在公子羽出手对付悯柔之前,干掉公子羽!”三少暗下决心。只要悯柔不死,公子羽就会有弱点,就有办法逼公子羽死战,将他杀死,但是若让公子羽成功杀死悯柔,那公子羽就会变得毫无破绽,那样的话。就难得对付了。
更重要的是,三少绝不容许公子羽杀死悯柔!
三少知道,公子羽就算想对付悯柔,暂时也会顾及联手兵征大日一事,网站手打不对悯柔下手。所以三少认为,公子羽最有可能下手的时机,便是征服大日之后。返航中原之时。这与三少原先设想的,与公子羽做最终决战地时机恰好一致。
“也罢,到时候,就把一切都来了个了断吧!“三少如是想
回到住处之后乔伟和黎叔大声嚷嚷着要去见识一下海边女子的风情,拖着铁戬去青楼瞎混了。怒横眉和萧天赐不好这一口。早早地就回房歇息了,三少三兄弟则聚到了一间书房之中,商议起正事来。”
“小三,这次兵征大日。便是我们与公子羽决战地最好时机。”秦风慢慢地道:“如果让公子羽活着回到了中原,就算我们在他未恢复元气之时,与项启联合南北夹攻,他至少也可抵挡一年。而在这一年之间,被他征服的大日国已经足够给他产生几十万奴隶兵和足够地军粮了。”
三少道:“大哥说得没错。这次兵征大日,我们未曾派遣军队,所以征服大日之后,当由公子羽派兵驻守。公子羽也未曾与小弟提过如何分配利益之事,看来他是想独吞大日国。这样一来,公子羽便有了一块海外飞地,就算他在中原兵败,他也可退守大日,伺机东山再起,反攻中原。而我们要想把公子羽打出中原,就算我们跟项启联手,我们两家的损耗也不会小到那里去。再者,打跨了公子羽之后,我们还会与项启一战。届时,无论哪家获胜,必会元气大伤。而公子羽便可趁这时机卷土重来。”
秦风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们绝不能让公子羽得到大日国,必须在回航中原之前,就让公子羽死在海上!老二,对此,你有什么意见没?”
秦雷呵呵一笑,道:“动脑筋的事情不适合我,你们两个负责策划,我负责杀人放火,仅此而已。”
秦风拍了秦雷肩膀一下,道:“老二,你也该学学动脑筋了,不能总凭子刀子长块头大一味瞎冲,都要当爹的人了,怎能像头莽牛一般胡冲乱撞?”
三少闻言眼睛一亮,道:“二哥,你快要当爹了?”
秦雷嘿嘿一笑,道:“玲珑已经有五个月身孕了。”
“恭喜恭喜!”三少笑嘻嘻地道:“那你以后可以堂堂正正地称老子了。”
说着望着秦风眨了眨眼,道:“老大,你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大嫂啊?”
秦风干咳一声,道:“好了,现在开始说正事。”
秦雷道:“正事不是已经说完了吗?总之我们的安排就是不能让公子羽回中原,不管他那三十万水军怎样,总之我们就是要先干掉公子羽再说,至于在哪里动手,那就要看情形了,老爹交待过,想杀公子羽呢,在陆上是行不通的,我们困不住他,没办法逼他死战,所以只能在海上动手。可是在海上地话,公子羽有水军相助,而我们又不善水战,若不能困死他的话,就得轮到我们被困死了。总之,这是一场赌博,而且筹码相当大。赢了,就天下太平,输了,就一切玩儿完。”
三少点了点头,道:“二哥说的有道理。小弟也是这么想的,只能在海上与公子羽作最后决战。不过,公子羽现在已经并非以往那样,没有半点弱点。小弟现在可能已经掌握了他的致命弱点!”
秦风和秦雷顿时眼睛一亮,秦风问道:“说,什么弱点?”
三少微微一笑,道:“公子羽爱上了一个女人,非常不幸的是,那个女人看来好像对小弟很有意思,对公子羽却不怎么上心。不过以公子羽的性情,我看他可能会把得到地,亲手毁掉。”
秦风嘴角浮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道:“这倒是个好消息。只要我们保护好那个女子,公子羽的弱点,就不会消失,我们就有机会将他除掉!”
第五章 征服 第四节
第五章 征服 第五节
赵子扬将长袍下摆扎进腰带,摆了个大鹏展翅的姿势,双臂一展,箭一般跃下了船舷.
他在离海面一丈左右的空中迈开大步,每迈出一步,水面上就升出一道丈余高,晶莹剔透的水柱,而当他的脚踏到水柱之后,每条水柱即变成八条水带,旋转缠绕着落回水面.
他这一手着实漂亮,看来也是下了大功夫的,当落到海岸之后,他额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对赵子扬的表演,水军将士们自然是彩声不断,掌声如雷。
公子羽微笑着看了三少一眼,道:“三少,以你对轻功的了解觉得赵卿刚才的表现如何?”
三少点了点头,赞道
:“赵大人的轻功着实不错,花样也很有新意,到马戏团表演的话,可以赚大钱。”
公子羽哑然失笑,摇头道:“你这嘴,果然厉害。”
三少嘿嘿笑道:“谢公子夸奖!”
萧天赐与怒横眉对三少拱了拱手,道:“太子,老臣等先行一步。”
三少点了点头,道:“萧老、怒老,你们二位可是我大秦的顶梁柱,bbs.若说这轻功,二位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呢,今天既然大表兄和赵大人开了个头,玩起了杂耍,烦请二位也想些花样出来吧!”
萧天赐微微一笑,道:“包太子满意!”
说罢,他擎出银弓,搭上一枝丈长的金箭,开弓如满月,斜向天空射去。弓弦嗡地一声轻响,那金箭嗖地一声向着天空飙去。
萧天赐纵身跃起,追上金箭,足尖点在金箭之上,随金箭升上半空,飘飘忽如仙人一般,在万众瞩目之中向着海岸飞去。当箭升上了最高点之后,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地圆弧,向着地面扎去。这时萧天赐在空中开弓搭箭,连珠十箭。十只金箭射向怒横眉。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怒横眉哈哈一笑,冲天而起,向那十枝金箭迎去。那十枝金箭眼看快要射中怒横眉,萧天赐忽然手一抖,扯动箭上地天蚕丝,那十枝金箭顿时调头往回飞去,在空中排成梯状。而怒横眉,则在十枝金箭上各点一脚。借力跃上半空,离地面足有近百丈,在地上众水军将士看来,怒横眉已经缩小得有如小木偶一般。
当升至最高之后,怒横眉雷霆般朝着海岸坠落,发出一阵奔雷般的呼啸声。萧天赐则脚踩金箭,双手负于背后。满头银发飘飘,有如不染的风尘的神仙。
当萧天赐与怒横眉同时落于地面之后,众水军将士才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大吼:“好!”接着便是掌声雷动。
二人这一番表演,可谓既惊险又好看,萧天赐的一手箭技,更令水军将士们赞叹不已。
三少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公子羽道:“不知萧老与怒老刚才耍的把式,可还入得公子法眼?”
公子眼呵呵笑道:“那是最精妙的武功,哪里是耍把式了?三少,过分的谦虚。可就变成虚伪了哦!”
三少一脸真诚地道:“公子误会了,其实我是很低调的。”
两人又相视大笑起来。
三少这边表演了一番双人轻功,公子羽这边自然不甘示弱。周凌飞与左天纵上前一步,道:“公子,臣二人愿为公子助兴!”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好,就请周卿与左卿联手表演一番。”
周凌飞与左天纵相视一眼,胸有成竹地走向船舷。周凌飞走到船舷边,一个鱼跃朝着水中跃去,卟嗵一声跃进了水里。
众水军将士学在纳闷,心想周大人怎地这丢灭自己威风,玩起这人人都会的游泳来了?
心中疑虑刚刚升起,便见船下水面之上,突然冒出一股水花。那水花初时只有花骨朵那般大,其后越升越高,越变越大,最后竟变得足有三丈高,而那顶端之上,则是一朵水缸般大地花苞。
左天纵微微一笑,朝那花苞跃去。那花苞瞬间开放,一片片花瓣向咩四面绽放,变成一朵硕大的水莲花,而左天纵,则刚好落足于中间的莲蓬之上。
左天纵脚踩纯由水化成的莲蓬,脚底竟然不起涟漪。然后那朵水莲花便向着岸边缓缓行去,左天纵立于莲蓬之上,负手微笑,配合那朵雪白的水莲花,竟也有几分天仙般的飘逸出尘之感。
这一下子,便让水军将士们看得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世上竟有此等出神入化的功夫,连喝彩都忘了。
直到左天纵到了岸上,那朵水莲花才渐渐消失。而在水莲花消失的同时,周凌飞自花中钻了出来,跃到岸边,身上冒出一阵蒸汽之后,他那湿淋淋的衣发在瞬间干透。
水军将士们这才欢呼出声,齐声叫好。
就连三少,也觉得左天纵与周凌飞此举颇有几分神仙风范,可达国家特级杂技演员水准。
既然这已经变成了一场变相地比试,不仅比轻功,还比上了内力和武功。三少索性欺负公子羽这边拿得出手的高手太少,笑道:“公子,周大人和左大人的表演的确精彩万分,小北钦佩不已!既如此,小北便也来为公子助兴一番!”
说罢,他走到华蓉等诸女身旁,将她们聚在一起,耳语一阵,然后带着诸女向着船舷走去,边走边对公子羽笑道:“公子,小弟就先献丑了!”
说罢,三少向着船舷外轻轻跃去,在水面上方朝着水面凌空击出七掌,海面之上顿时应声激射而起七团硕大的水花。在空中化作七朵晶莹地水玫瑰。
宋清、华蓉、怜舟罗儿、秦霓儿、悯柔、水木薇、罗生静神七女裙袂飘飘,向着那在网站手打天空盘旋的七朵水玫瑰飞去。落于水玫瑰之上。三少哈哈一笑,又朝着水面凌空击出一掌,一条与真龙几乎一模一样地水龙应声冲天而起。
那水龙尾在水中,长达近十五丈,身姿威严。三少纵身跃至龙首之上,水龙龙口大张,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向着海边飞去。而那载着七女的七朵水玫瑰,则盘旋飞舞在龙首四周,往来交错。
三少身驾水龙。威风凛凛。七女脚朵玫瑰,婉约多姿。美女衬着英雄,英雄伴着美女,众花捧龙,众星捧月,一时蔚为奇观。
龙,是皇权的象征,三少脚踩水龙,事实上也是在变相地向公子羽挑战!他在向公子羽宣示。他才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公子羽在看到了龙出现的那一刹,便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水军将士们却没管这么多。三少这一手玩得声势浩大,又有七位养成眼美女,顿时令他们只觉见到了生平最壮美地景象,人人喊得嗓子都要哑了,鼓掌得手都痛了。
接近岸边之后,三少自龙首之上一跃而下。飘至沙滩上。那水龙在三少面前俯首三次,方沉入水中。而华蓉等七女脚踩玫瑰,落于三少身旁,水玫瑰自然融入了沙石之中。
这一手是好看,可是要玩出这等手段来,三少的损耗着实不小。所幸七个女子个个都身有武功。且都不弱,华蓉、宋清甚至悯柔都算得上是当世顶尖高手,她们踩在完全悬于空中的玫瑰之上,绕着三少飞舞一阵。自己也是出力颇多,没让三少为她们费多大力气。
三少落到岸边之后,含笑看着公子羽。他知道,公子羽手下高手虽多,比如现在侍立于公子羽之后的七大铁卫,个个都是能跟华蓉地药人硬拼拳头的高手。可是这种练硬功的高手,轻功一般都逊得可以。所以现在公子羽是没办法和他一样,派出这么多高手来同时表演了。
三少落到岸边之后,含笑看着公子羽。他知道,公子羽手下高手虽多,比如现在侍立于公子羽之后的七大铁卫,个个都是能跟华蓉地药人硬拼拳头的高手。可是这种练硬功的高手,轻功一般都逊得可以。所以现在公子羽是没办法和他一样,派出这么多高手来同时表演了。
而水军将士们,则都以期待的目光看着公子羽,想看看自家君主以何种手段来折服对手。
公子羽微微一笑,对秦风、秦雷、乔伟、黎叔四人道:“四位请先行。”
秦风等以为公子羽见没办法派出这么多高手,已经服软,便向公子羽告了声罪,然后四人自船舷上一跃而下,各显神通。
秦雷一刀劈在水面上,霸道的刀气竟将水面一分为二,直透水底,露出一条旱道来,秦雷落于那旱道之上,扛刀前行。乔伟与黎叔同时双手一抽,将给秦雷劈得分开两边的两道水流抽离水面,凝成两座水桥,他二人各从一座水桥上走过,脚踏在水面上,不起半点涟漪。
而秦风,则背负双手,如闲庭信步一般踏空而行,连水力都无须借助,脚底所踏的,只是些许微风。
从船上到岸边距离并非很远,若是一鼓作气飞过去的话,在场的高手们都是可以做到地。但是那样的话,必须飞行速度极快,在一口真气没用尽前闪电般射向岸边。但是像秦风这样,散步一般在空中走路,既不踏水,也不凭速度,全凭微风借力,在场这么多人,恐怕连三少都没办法做到他那样。
三少的轻功虽比秦风快,但是要想做到像秦风这般于天地自然完全融合,还是差了火侯!
四人的一番表演落在不军将士们眼中,完全不是滋味。虽然他们也同样大声喝彩,但他们总觉得这次该轮到自家君主的人来表演。现在让别人先行,岂非折了自家威风?
公子羽见各船上的将士们都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终于走到船舷边,一脚向着虚空踏出。
这第一步,便已石破天惊!
海面轰地一声暴响,一长达二十丈,水桶粗细,通体银白,闪动着金属光泽的水龙自海底升腾而起,溅起无数水缸大地水花。那水龙龙口大张,全由水组成的巨大身躯上,竟然还跳动着无数火红色地火花。两只眼睛也是由火焰组成。它张口发出一声咆哮,口中竟喷出一道五丈多长的火舌!
那水龙身旁地溅起的水花慢慢变形。变成了一个个身披银甲,手持银枪地水人几与真人无异,它们的眼睛,竟也都是由红色的火焰组成!
乔伟低声道:“金乌玄功!”
说话间,公子羽又是一脚踏出,水面上再次发出一声轰然巨响,一条通体漆黑如墨,与之前那条水龙一般大小的水龙破水而出,仰天发出一声地跑哮。口中喷出数道蓝色的电光。它全身上下闪动着细小的蓝色火花,两颗眼睛则纯由两粒电球组成。
而它带起的水花,则变成了一群全身黑甲地士兵,眼中跳动着靛蓝色的电火花!
黎叔一声低呼:“葵水神雷!”
水军将士们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爆发出惊天的呼喊声,“公子天威!公子无敌!公子天威!公子无敌!整齐划一的呼喊震得空间都在微微颤抖,震得水面陡起波澜,震得空气中生成无数旋风。
他们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期待,眼见自己的君主同时脚踏双龙。身旁有那天网站手打兵天将一般的水人护卫,他们对自己君主的信心顿时前往未有地高涨!”
公子羽脚踏两条水龙,向着慢边行来。那两条水龙张牙舞爪,威风凛凛,一条不时地吐出火焰,一条不时地喷出闪电。而旁边那群水兵也都是威风凛凛,在空中护卫着公子羽。迈步前行。
看着这一幕,三少的脸上虽然还挂着从容地微笑,但心中却已经相当震惊。
他本待凭借自己这一方高手众多,借此比试轻功之际,打击一番东海水军的士气,折损一番公子羽在水军将士心目中的形象。令水军将士对公子羽的忠诚度有些减损。事实上他就快要做到了,水军将士们看到了三少这一边众高手的精彩表演,却迟迟看不到公子羽出场,士气本来已经开始有所动摇。如果这个时候。公子羽没办法做到像三少、秦风等那般声势浩大的话,对水军士气,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谁料,公子羽竟然不惜血本,大耗功力,凭助他地绝世神功,一个人就造出了这么大的声势,一举征服了水军将士们的心,让水军将士们对他的信心和忠诚更进一步!
三少看得出来,现在水军将士们看着公子羽时,眼中已是狂热崇拜的光芒。
这一场征服与反征服,三少等人先败一局。
公子羽脚踏水龙来到岸边,那两条水龙低下头,将公子羽送到沙滩上之后,对他俯首九次,又各仰天喷出一团火焰,一道闪电,则才沉入水底。而那群水人士兵,在水龙消失之后,落到沙滩之上,融进了沙滩之中。
公子羽看着三少,微笑道:“三少,本公子这杂耍手段,可还入得三少法眼?”
三少哈哈一笑,道:“公子这手段,比起我们却要胜过不知多少了!小弟实在佩服公子神功啊!”
公子羽摆了摆手,谦逊地一笑:“玩玩而已,当不得真。”
三少正色道:“公子,你刚才不是说过,过度的谦虚,会被人当成虚伪吗?”
公子羽一愣,心道这现世报来得好快。与三少对视一眼,两人均会心一笑,更添知已之感。
只可惜,这一对知已却是无法同顶一片苍穹地敌人,想到征服大日之后,便将对三少下手,公子羽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惋惜之意。而三少,心里的想法也跟公子羽一般无二。两人各怀心事,再对视一眼,又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却不知包含多少心事。
这一番暗斗告一段落,各大小战船之上的将士们飞快地返来运送士兵,搬运辎重。这一次船队运了十万水军过来,虽然水军船队一次可运送十四万五千水军将士,但是其辎重也要占相当大的一部分空间。既使公子羽已经打定主意,粮食补给将就地解决,但是在能够就地补给之前地粮食,以及武器、箭矢、攻城器具等物却还是要随身携带的。
这次十万大军携带了十天的口粮,加之大日国大半地区依山傍水,肉食极易得到,在找到大城抢劫之前,支撑半个月以上还是没问题的。
公子羽派在大日国的细作早就得到了公子羽征兵大日的消息,一早就在这个小渔村中等着了。当公子羽的船队*岸后,那十多个细作便来到了公子羽面前,详细报告这附近及大日大岛的情形。
大日国四个大岛,共四百万民众,散居于四岛,但多数聚居于四岛之上的各大城中。天皇所在的京都在陆地面积最大的本州岛上,而九州岛与本州岛之间还隔着一个四国岛。
在这九州岛上,民众不过五十,军队不过三万,由几个低级的地方官员统领。岛民以渔业和务农为生,最大的城市在九州东北部位,叫做鹿良城,人口在七万左右。其余诸城,均是人口在五万以下的小城。
公子羽听了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反正我们是要征服大日全境的,就这么一个岛一个岛地打过去,本公子也不会嫌麻烦的。”
第五章 征服 第六节
当船队将所有的兵员和物资卸光之后,船队立即返航天,去找第一批水军了。而这第一批十一万大军则暂在海边扎营,公子羽、三少等人在公子羽的中军大营里,围着一张大日国的地图仔细研究着。
那十几个细作也在帐中,在旁指点着地图上的种种标志。
“扫平九州岛之后,还要渡海去四国岛。要把大日四岛全部扫平,中间还要过三次海峡。”那些细作指点着地图,向公子羽仔细介绍着大日国的地理形势:“大日版图虽小,但是地势崎岖不平,多山岭丛林,我军要想一路扫荡过去,将大日国尽数征服的话,恐怕要花不少时间。”
公子羽沉吟一阵,道:“这样,我们只捡有影响力的大城打,其作中小城市,暂且不管它。等把大日国的朝廷摧毁之后,再来慢慢收拾零剩下的。”
众人又计议了一番,将如何行军,重点攻打哪几个大城都商议妥当之后,这才散会休息。
早在刚登陆的时候,公子羽已经派出了数十队游骑兵,向着四面八方搜索过去。
夕阳残照,虎视眈眈的乌鸦在屠场上空盘旋,鲜血的味道刺激得它们眼冒红光,呱呱乱叫。
一把雪亮的马刀猛地斩下,一声咔嚓脆响,一个扎着小辫的人头被颈腔里飙出的血冲得向天飞起。
身穿粗布衣服的男男女女们发出恐惧的尖叫,四散奔逃,十多个勇悍的村民举着简陋的鱼叉,怒吼着冲向那队衣甲鲜明,刀枪锃亮的骑兵。
骑兵们哈哈大笑着,向着那十多个村民冲了过去,一个冲击之下。那十多个村民无一幸免,被杀了精光。
这是离公子羽地水军登陆点最近的那个小渔村。这队游骑兵冲进了渔村中,连场面话都懒得说,便对他们展开了一场小规模地屠杀。
不多时,这个只有两百余人的小渔村就被屠杀一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
而杀了这两百余人的,仅有二十人的游骑兵队伍,在仔细检查了一遍战场之后,又向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同样的情形在公子羽地营地方圆五十里内不断地上演着,那数十队游骑兵。将途中所遇的渔村、乡村一律屠光,不论大人小孩,全都杀得一个不留。
屠杀过程中,游骑兵们也遇上了些许微弱的抵抗,但是普通岛民们的抵抗对公子羽麾下装备精良地骑兵们根本无法构成任何威胁。
天黑透了的时候,那数十队游骑兵先后回归大营。向公子羽汇报了这半天的结果。除了屠杀之外,游骑兵们还将被他们屠光的村子中的粮食、肉食、金银珠宝全都带了回来,充作公用。公子羽为此好好地赏赐了他们一把。
第二日,大军开拨,十一万大军沿海线向着鹿良城方向行去。
三少三兄弟与公子羽并驾齐驱,公子羽指着途径的一个小村落说道:“昨晚方圆五十里内所有地村落都已被屠戮一空,不过本公子估计应该会有几条漏网之鱼。眼下可能已经跑到鹿良城去通报了。说不定待会儿我们就会遇上大日的军队。”
三少笑道:“昨天的游骑兵们都是二十人一队,即使有漏网之鱼,也不会知道我们究竟来了多少军队。这九州岛上总共才三万军队,鹿良城即使派兵来,估计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万。”
公子羽微微一笑,道:“无论来多少,本公子都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冲到我军阵前。北疆神弓营三千弓箭手本公子可是全带过来了的,加上水军的弓箭手,呵呵,凭大日国军队和盔甲,怕是没办法挡住我军的弓箭。”
北疆神弓营本有一万弓箭手,但是去年八月,定州城一战,三少、华蓉等人闯关救宋清等四女,一番苦战之下,将神弓营弓箭手杀伤大半,如今只剩下三千人。
可是这区区三千弓箭手也不可小视,至少在这大日国地土地上,仅凭这三千弓箭手,也是可以轻易击溃一支万人的大日军队的。
走了半天,忽有游骑兵来报,说前方二十里处出现一支黑甲军队,人数在万人上下,其中有五百左右的骑兵。
公子羽闻言呵呵一笑,道:“果然不出所料,鹿城还真的派兵过来了!一万人才五百骑兵,大日国还真是穷得可怜!好啊,这第一仗,一定要打得精彩。传我令,全军急行军五里后停步,铁军神弓营、水军弓箭营准备战斗!”
公子羽的命令被传令兵们大声传了下去,十一万大军排成的长龙顿时加快的行军速度,一路上扬起蔽天烟尘,开始了急行军。
行军五里之后,大军即停住脚步,北疆铁军神弓营、东海水军弓箭营出列摆阵,排成七重月牙阵势,搭箭上弦,箭尖指地,随时准备开弓放箭。
静等了约两刻钟之后,一支黑甲军队出现在前方的原野上。最前方的是五百领子上插着方旗的骑兵,为首的一个骑手穿着一身镶满鲜花的盔甲,看上去很是漂亮,不过有经验的士兵一眼就能看出,这种盔甲完全就是中看不中用。
那支黑甲军队也发现了前方严阵以待的中原军队,为首那身着鲜花盔甲的骑手抽出战刀,用大日语言大喊道:“我是天皇陛下钦封大将军光明,你们是哪一个将军的军队?”
没有人应声,对公子羽、三少他们来说,跟一个快要死的人说话,实在是一件很掉价的事情。
那着鲜花盔甲的大将怒吼一声,喝道:“全军冲锋!”一声令下,骑兵和步兵们顿时发出一阵大吼,一窝蜂地冲了过来。
看着大日军队冲锋的阵形,公子羽乐得呵呵大笑,对三少道:“你看你们。冲锋阵形如此密集,不是给我军当箭靶子吗?在中原。很少能看到这么白痴的指挥官了!”
三少笑道:“大日国还未开化,不懂兵法一说。他们打仗,就是凭着一股血勇之气,冲上去胡砍乱杀,哪懂什么排兵布阵?”
说话间。那支大日军队已冲至弓箭营阵前五百步。
弓箭手们迅速开弓,箭尖斜指半空,弓箭营的统领一边默默计算着距离,一边缓缓举起了令旗。
当大日军队冲至弓箭营阵前三百步时。弓箭营统领猛地一挥令旗,喝声:“放箭!”
水军弓箭营一万射手即同时放箭,一片黑压压地箭雨破空吊射向那支大日军队。
放箭之后,水军弓箭营射手后退一步,铁军神弓营三千射手则同时跨前一步,开弓放箭。三千枝铁箭随水军弓箭营一万枝箭之后冲天而起。
第一轮箭雨射至最高点后,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猛地一头扎向那排得密密麻麻的大日军队阵中,一阵绵密不绝地利器入内声响起,冲在最前的大日骑兵顿时有近一半翻身落马,而他们后面的步兵也倒下大片。
这时,第二轮由铁军神弓营射出的箭雨也到了。虽然只有三千枝箭。可是其杀伤力却在水军弓箭营之上,几乎每一枝箭都射倒了一名大日士兵。那穿着鲜花盔甲的大日统领,被一枝铁箭贯穿脑门,一头栽落马下。
铁军神弓营射击出一轮箭后需要休息一阵,水军弓箭营地弓箭手们则可连续不断地放箭,几通乱箭过后,那一万大日军队全军覆没,冲得最快的,离弓箭营的阵地也有近百步。
“打野战,大日国的军队可以说半点胜算都没有。”公子羽看着这战果,满意地笑道:“要是大日国以后还像今日这般,只派出少许军队来攻击我这,只会被我们逐步蚕食,若是今日来地是两万军队的话,冲得快的,还有机会冲到我军阵中,与我军近战肉搏一阵。”
三少道:“大日国的盔甲盾牌太薄弱了,根本挡不住水军和铁军的强弓利箭。若手打是他们的盔甲盾牌再好一点,也不致于被弓箭手射得全军覆没。”
“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公子羽微笑道:“本公子既然踏上了大日国地土地,就绝不允许他们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征服大日国之后,本公子不会给他们再武装一支军队的机会,大日国的人,日后手中只能拿农具。”
这一支由穿鲜花盔甲的大将军光明带领的大日军队覆灭之后,途中再未遇上成建制的军队。两天后,公子羽地军队便已行至鹿良城前。
鹿良城此时还剩下两万军队,在公子羽的大军到来前,鹿良城已经得到了消息,作好了战斗准备。
只不过,这完全由土木材料建成的“大城”在三少等人眼中,比起中原任何一个小县城都要不堪一击。
由赵子扬、周凌飞、左天纵带队,五万大军在铁军、水军弓箭手先给鹿良城守军三轮箭雨洗耳恭听礼之后,一个冲锋,就已经将木制城墙拿了下来。不到半个时辰,鹿良城中两万守卫全军覆没,公子羽水军伤亡仅三千余人。
到鹿良城的途中,公子羽未屠一城,但是这次他却下令屠城,半天时间便将九州岛第一大城变成了一座死城。
屠城之后,大军在鹿良城外就地扎营,等侯后继部队的到来。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当公子羽的后继部队全部赶到之后,一个月的时间之内,三十万大军已将九州、四国两大岛彻底扫平。其中,攻陷大城九座,屠城四座,屠杀近三十万大日岛民。
而剩下的大日岛民,则不得不向公子羽俯首称臣。公子羽在两个大岛上各留下三万军队驻扎镇守,于十一月十七日,带着二十四万大军登陆大日第一大岛本州岛。
其时,大日国天皇已经得知中原军队入侵大日的消息。他火速召集大日全境军队,亦聚京都,尚未陷落的本州岛和北海道岛的民众也踊跃参军,天皇麾下直接受他指挥的军队一时暴增至四十万。
而大日国的两上杀手组织,罗生门与雾隐门也已经倾巢而出。聚居于天皇麾下所令。
十一月十九日,公子羽二十四万大军兵临京都城下,一场决定大日国命运地决定即将最后展开。
日落时分,三少等秦家高手齐聚公子羽帐中,准备着第二日的决战。
“秦大少、萧先生、怒先生领两万士卒。其中两千骑兵,一万八千步兵,冲击京都北面,城门由大少负责打开。秦二少、乔老、黎老领两万士卒。也是两千骑兵,一万八千步兵,冲击京城南面。三少你带着你地妹妹们,领两万士卒,由京都西面进攻。本公子则领本部主力,强攻正东面。”
公子羽一一安排了任务。最后说道:“据潜伏在京都的细作传来消息,京都城如今已有四十万军队,不过其中二十多万都是才入伍的新兵,没有盔甲不说,连武器都是自制的,连磨尖的铁条都少得可怜,多半是削尖地木桩和竹竿。他们的实力和我们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但要注意的是,效忠天皇的两个杀手组织,罗生门和雾隐门已经进入了京都,他们有将近五千暗杀者,都有不弱地身手,尤其擅长隐藏形迹之术,这一点三少你当已经领教过了。若是让他们在中间兴风作浪,刺杀我军将领的话,倒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三少请讲。”
三少道:“京都城本就不大,可是城里却聚集了近百万人口,我们就算攻进城里,兵力也不容易展开,无法发挥我军骑兵的机动力。而且若是京都城中所有的人都拼死反抗的话,我们么点人,到时候可能会伤亡惨重。所以我们不如围城不攻,近百万人口,这消耗起粮食来,肯定也是相当可怕地吧?我就不信京都城里面,能攒下足够百万人吃上一段时间的粮食!”
公子羽笑道:“围城不攻确是好计,但是罗生门和雾隐门的杀手人数实在太多,他们若是连夜骚扰我军大营,比如刺杀将领、放火烧粮地怎办?我们这边高手虽然比他们要强,但是数量毕竟太少,不可能日夜防御吧?”
乔伟插嘴道:“公子羽,你不是有化功软筋散之毒吗?我们不如在京都所有的水井中都洒下此毒,到时候,起码有一半人会失去战力,岂非任我们宰割?”
公子羽道:“乔老言之有理。这一点,本公子早已想到了,并且早已派出细作混入京都城中,在京都所有的水井中都洒下了此毒。由城外流进城里的活水源头,也被本公子下了毒。呵呵,这一次用药量奇大,本公子所有的存毒,已经有一点不剩全部用了个精光。”
三少拊掌笑道:“原来公子早就想到这一着,难怪敢于明日发兵强攻。看来公子所思,的确比起我们都要快一步啊!”
公子羽谦逊地一笑:“三少过奖了。若非本公子早有准备,又怎会强攻京都?那岂不是将麾下儿郎的性命视若草芥吗?本公子是万万不会做这种事的。好了各位,明日之战便如此安排,不知各位还有何见解?”
三少等人见公子羽已将一切都算计在内,当然没有别的意见。这一场战前会议就此解散,众人都各自回营,早作休息,好养足精神,明日一早攻城。
三少刚准备出帐,公子羽忽然叫住三少,道:“三少,大日天皇据说有两件大日国的神造出的神兵,其威力也不知如何,明日若能一举攻下京都,届时若要对付大日天皇的话,可能还需要三少和华蓉的龙吟虎啸相助。”
三少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与蓉儿这便去召唤龙吟虎啸。明日战前,龙吟虎啸当可赶到。不过公子你身负两种上古奇功,难道还怕打不赢大日天皇?”
公子羽笑道:“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你也知道,本公子向来喜欢鸡用牛刀,能让大日天皇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本公子当然最高兴了。三少,明日一战乃是决战,你今晚可要好好休息,别纵欲过度,明天上阵腿软才好。”
三少笑骂道:“你个才流氓,少爷我什么时候纵欲过度了?告诉你,凭少爷我的欲帝真经神功,就算今晚通宵奋战,明日上阵一样大杀四方!嘿嘿,我走了,鬼混去也!”
看着三少的背影消失在帐外,公子羽脸手打上笑容顿时凝固,慢慢地变得阴沉,良久,他才长叹一口气,自语道:“为何……你就不肯向我称臣?”
月明星稀,营地一片寂静,在这寂静的暗夜之中,除了守夜的哨兵,所有的水军将士都已进入了梦乡,养精蓄锐,明日好大杀一场。
这时,营地栅栏外忽然悄无声息地飘来十余条浑身漆黑的影子,避过哨兵,潜进了军营之中。
第五章 征服 第七节
第五章 征服 第八节
皇宫的大门轰然倒下,城头的武士全身插满了箭矢,自城以纷纷坠落。残余的武士们提着刀狂吼着迎向那潮水般的铁蹄,顷刻之间便被金属狂潮吞没,只剩下地上的血迹见证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面无表情,但眼中绽放着血红光芒的水军骑兵们乱潮一般涌向那并不怎么高大的皇宫主殿。
眼见他们便要接近那皇宫大殿,忽然一阵狂风卷起,冲在最前面的近千水军骑兵同时栽落马下,近千颗头颅冲天飞起,血光飙射中,数千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就像幽灵一般出现在空中。
“罗生门和雾隐门的杀手!这是他们最后的力量了!”公子羽哈哈大笑着自马上一跃而起,闪电般向着那自空中现身,斩杀近千水军骑兵后,守卫在皇宫大殿前的五千黑衣人。
赵子扬、周凌飞、左天纵、七大铁卫紧随公子羽之后冲了上去,三少等人则伫足旁观,这是公子羽首度亲自出手迎战高手,这么好的观察他武功的机会,三少他们可不想放过。
公子羽破空飞行时发出一阵闷雷般的轰鸣,那五千黑衣人中飞身跃起两名黑衣人,迎向公子羽,正是罗生门门主罗生龙和雾隐门门主雾隐雷藏!
罗生龙也双手握刀,挥刀从左至右一记横斩,雪亮的刀光幻作无垠一片,天地间顿时变作一片雪白,那刀光比阳还要耀眼,凛冽的刀气斩过空气时。空中都似出现了道道裂痕。
雾隐雷藏则一刀自上而下直劈而出,他的刀光比起罗生龙也地来丝毫不见逊色,两人的刀光组成一个巨大的银色十字,劈向正朝着他们飞来的公子羽。
公子羽长笑一声,竟然一拳直击向那巨大的银色十字,拳头所落之处,正是那两道刀光交汇的位置!
轰——一声不亚于山崩地裂的巨响,那两道刀光被公子羽信手一拳打了个粉碎。拳头与刀光交击时爆发出的巨响震得地面都颤抖起来,那被击碎的刀气倒卷入暗杀都人群中。将近百个躲闪不及地暗杀者切得粉碎!
罗生龙也与雾隐雷藏此时心中的震骇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公子羽在他们眼中简直已经成了恶魔的化身。他们从来没有想象过,两人联手的一击,竟然能被别人空手击碎!
然而公子羽已经不会给他们多想的时间了,他一拳击碎刀光之后,在罗生、雾隐二人还未及再出新招之时,他就已掠到了罗生龙也的面前。在空中几乎与罗生龙也贴面而立。
公子羽对着罗生龙也微微一笑,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罗生龙也地护身气在公子羽的拳头下就像薄纸一样一碰即碎。公子羽那并不算大地拳头打中了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忽地整个凹陷,后背则猛地凸起,然后后背破开一个大洞,腔子里所有的内脏和鲜血一次性全部喷出。网站手打那些喷出的内脏和鲜血里夹着强劲的内力,打在他身后地人群中。将几十个暗杀者打着千疮百孔。
罗生龙也从天上掉了下去。他地身体已经完全空了,而他胸膛上中拳的那个部位,却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甚至连被拳头击打的瘀青都没有!
公子羽一拳击中罗生龙之后直扑雾隐雷藏,雾隐雷藏见避无可避,横下一条心来,一个突刺刺向公子羽小腹,想与他同归于尽。
公子羽一拳打向雾隐雷藏地刀尖,铿地一声脆响,雾隐雷藏的刀从刀尖开始,片片粉碎。公子羽的拳头长驱直入,势如破竹,打碎刀之后打到了手,雾隐雷的手顿成血雾。手碎之后再打到腕、小臂、肘、大臂,最后一直打到肩膀。雾隐雷藏整条拿刀的手臂都给打成了血雾!
而在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公子羽反手一拳,以拳背拍在了雾隐雷藏的后脑勺上。
“砰”地一声脆响,雾隐雷藏的脑袋顿时给砸得粉碎,鲜血、脑浆、碎骨暴雨一般打进人群之中,将暗杀者们又射死了上百!
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慢,实则从公子羽击碎刀光,到他打死罗生龙也和雾隐雷藏,所用的时间也不过是十次眨眼的时间而已!
“厉害!”三少等人无不心中暗叹。三少三兄弟对视一眼,均摇了摇头。若是单打独斗,三兄弟的确无一人是公子羽的对手!
这时公子羽已经冲进了人群之中。他仗着高速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对两门暗杀者的攻击毫不在意,只是不断地挥出他的拳头。
没有人能承受得起他轻轻一拳,无论是武器还是身体,只要给他的拳头碰到,无不四分五裂。而最可怕的是,公子羽的攻击并不止于拳头,那凡是被他打碎的武器和身体,向着四周飞射出去的碎片,也变得如最凌厉的暗器一般,将被碎片打到的暗杀者们打得千疮百孔。
公子羽的杀伤范围是呈扇形的,他的拳头虽然每次只能打一个人,但是他一拳击出之后,所杀伤的人在百人左右!
赵子扬、周凌飞、左天纵、七大铁卫这十个高手虽然跟在公子羽身后冲了上去,但是他们着实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十个高手仅仅能在外围宰杀一些已经失去了斗志,想要逃跑的暗杀者,中间的大部分暗杀者,全给公子羽一人屠了个精光!
不到半个时辰,五千暗杀者已全部殒命,地上躺满了全身千疮百孔的尸体,鲜血将整个皇宫大殿前的广场染成血红。
公子羽立于尸山血海之中,慢慢解下了身上那已溅满鲜血的盔甲,他从里袍上扯下一块布料,擦干净双手的血迹。踏着满地地血浆,向皇宫大殿内慢慢走去。
赵子扬等人紧随公子羽之后,三少三兄弟、铁戬、乔伟、黎叔、萧天赐、怒横眉、华蓉、宋清、怜舟罗儿、秦霓儿纷纷下马,走在赵子扬等人身后,随众人一起踏进了皇宫。
此战因考虑到可能是场对大日国民的大屠杀,因此水木薇和罗生静神都没有来,悯柔自然也留在营中,由水木薇和罗生静神陪伴。
公子羽当先踏入了殿中,他的马靴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每走一步便踏出一个鲜血脚印,而跟在他身后的二十二人,也都是脚踏鲜血,留下无数鲜血脚印。当众人都踏进大殿之后,那片尘不染的天皇大殿便染上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鲜血脚印。
一个面容清瘦,留着两撇胡须,戴着高冠。面日阴沉的中年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榻榻米上,凝视着公子羽等人。
公子羽走到那人五十步外站定。用大日语言呵呵笑着说道:“天后陛下,不好意思,我们忘了脱鞋,把你的大殿弄脏了。”
大日天皇满脸阴沉地看着公子羽,缓缓地道:“羽大人为何要入侵我大日?朕记得你我本是友好邦邻,朕还支援了你一批大日国的高手。羽大人为何要忘恩负义?”
公子羽摆了摆手。笑道:“天皇陛下言重了,本公子哪里是入侵?本公子分明是‘进入’你们大日国,来传播我中原文化来着。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现由本公子亲自前来传播文化,让你们这些化外野民开化,天皇陛下应该感激本公子才是,何来忘恩负义之说?”
天皇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一个进入!好一个传播文化!传播文化需要军队吗?需要屠杀吗?羽大人,入侵就是入侵,再怎么冠冕堂皇地理由,都掩饰不了入侵的本质!”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好,既如此,本公子也不跟你虚伪了。天皇陛下,今日本公子的确是带兵入侵你们来着,可是如果今日本公子不入侵你们,来日你们就要侵略我们!为了我中原的千秋大计,本公子作一回恶人又何妨?不过你放心,本公子不会把你们大日国的人全部杀光的,本公子要大日国的人,作中原地奴隶,如果你肯投效本公子,这大日行省地都督,本公子倒是可以考虑由你来做。”
天皇勃然大怒,怒吼一声:“八嘎!大日国的武士宁可断头,也不作你们中原猪狗奴隶!大日国的人才是世上最优秀的民族,我们拥有最高贵的血统,你们中原人,只是劣等生物!”
公子羽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天皇,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听说你有你们大日神明所赐地两件神器,拿出来看看,让本公子瞧瞧究竟是你们大日地神造出的神器厉害,还是我们中原的神造出地天兵厉害!本公子要让你知道,不仅是中原人的血统比你们大日人的更加高贵,就连中原人的神,都比你们大日帝国所供奉的神更加高明!”
天皇缓缓地站了起来,狞声道:“赢羽,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我的末日战甲和灭世魔刃一出,你们就算高手如云,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纵使我奈何不了你的大军,可是杀了你们这些高手,还是办得到的!末日——灭世——”
伴随着他最后的两声狂啸,全背后的墙壁轰然倒塌,一套漆黑的战甲自那墙壁中飞出,散发出恍若实质的黑光,从他背后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身体。与此同时,天花板上响起一阵悠长凄厉的鬼哭之声,一把遍体漆黑的长刀流星一般射向天皇。
天皇的身子与战甲触到了一起,绽放出更加强烈的黑光,几乎整个大殿都被那黑暗所吞没,唯有公子羽等人所站立的地方尚余一线光明。
一股残酷暴戾,充满了绝望的死亡气息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地板被慢慢地侵蚀,变得千疮百孔,好像被蛀虫啃食了一般。整个大殿也在微微颤抖,不时有灰尘簌簌落下。
大日天皇此时已经完全融入黑暗之中,而他的气息也跟大殿中那种绝望的死亡气息融为一体,眼睛看不到他,凭气息感应不到他。
公子羽略皱了一下眉头,道:“好邪门地武器!这哪里是神器了?分明就是魔器!三少,看你们的了!”
三少微微一笑,与华蓉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大喝一声:“龙吟!”“虎啸!”
一阵清越高亢的龙吟声和一阵暴戾激厉的虎啸声同时响起。一点金光和一点红光在大殿中同时亮起,驱散了三少等人身边的黑暗。那金光幻作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在三少头顶盘旋一阵,朝着三少一头噬下,三少身边的人马上飞身后退,免得被龙吟化甲时的金光席卷进去。
而那道红光则幻化成一头背生双翼,威猛无比的血色猛虎。在华蓉头顶奔驰一阵,朝她一口噬下。华蓉身旁地人也都纷纷避之犹恐不及。
殿中金红二色光芒陡地强盛起来,两色光芒交相辉映,将那黑暗逼退,大殿中顿时有一半恢复了光明,而那另一半则仍处于黑暗之中。
金光、红光渐渐消散,三少、华蓉已着甲在身。
三少手持一把巨大的斩马刀。背后一领血色披风无风自动。威风凛凛。
华蓉背后双翼大展,缓缓地拍动,掀起阵阵诡异的气流。将华蓉带得离地三尺,飘浮在空中。
当龙吟虎啸化为战甲之后,它们便不再发出强烈的护身光芒。但即使如此,那由末日战甲和灭世魔刃发出的,近乎吞噬一切的黑暗却也无法再次侵入三少等人所在的半边大殿。整个大殿之中,只有天皇所在地那一半仍处在黑暗之中。
“这就是中原的神创出地天后?”天皇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那声音飘渺不定,极难捉摸,音色古怪之极,就好像是一个快断气的人正嘶声大叫一般。
三少与华蓉踏前几步,走到公子羽身旁,三人并肩而立。三少看着那片黑暗,用带着铿锵之意的金属摩擦音沉声道:“天皇,你不是想见识中原天兵的厉害吗?出来一战吧!”
天皇哈哈大笑,道:“你们先找到我,才有资格跟我一战!”
三少微微一笑,道:“是吗?你以为我们现在还看不到你吗?”说罢,他猛地掷出手中的斩马刀,向着黑暗中地一角掷去。斩马刀脱手之后,即变成一把环形圆刃,拖出一道笔直地金黄光尾,一入黑暗,即如阳光一般,将它所经之处的黑暗照得通明!
“铛!”一声清脆地金铁交击声响起,大殿抖了一抖,殿顶开始出现裂痕。
那圆刃在交击声响起之后又倒飞回来,落回三少手中,变为斩马刀。
天皇惊讶地声音随之传出:“你,你怎么可能看得到我的?”
三少冷笑道:“我是看不到你,可是龙吟知道你在哪儿。你地气息很讨厌,龙吟说,它很想杀了你!”
天皇的声音变得凝重:“中原的天兵果然不错,末日幻境地既瞒不过天兵的眼睛,那我就与你们堂堂正正地一战!你们有两件天兵,我也有两件神器,想杀我,做梦吧!
说话间,那笼罩了一半大殿的黑暗飞快地消退,向着天皇所在的方向涌去,就好像给天皇吸了进去一般。当那黑暗完全消退之后,天皇终于现出身来,众人这才能真正看清末日战甲和灭世魔刃的样子。
战甲的样式看上去很普通,和大日国的将领们穿的盔甲样式差不多,脸上一样戴着鬼怪一亲的面具。不过这盔甲的每一个部位都流动着仿佛活物一般的黑色光芒,不进幻化成一张张狰狞的鬼脸。
而天皇手上的灭世魔刃从外表看来,也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武士刀,但是刀身漆黑,看上去薄如纸片,却给人一种沉重如山的古怪感觉。
“末日战甲主守,实力比龙吟稍逊一筹。灭世魔刃主攻,实力双比虎啸稍逊一筹。蓉儿,我们两个可把他吃得死死的。”三少凭着龙吟对天皇两件武器的感觉作出了评价。
华蓉嫣然一笑,道:“这个天皇真是笨,以为凭他的两件烂兵器就可以跟我们龙吟虎啸一战了,这不是找死还是什么?”
公子羽笑道:“要是我加进来,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三少看了公子羽一眼,道:“我们三人联手,相当于三件天兵合击的威力。大日天皇,恐怕一招都无法接下!”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那好,速战速决,这是打仗,没必要讲什么江湖规矩,咱们三个,就联手干了他!”
三人说话时用的是南方方言,大日天皇就算懂中原官话,也听不懂方言,见三人世间嘀咕了一阵,不由冷笑道:“死到临头在商量如何逃跑吗?别妄想了,我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三少与公子羽无奈地对视一眼,公子羽道:“这种人……实在不配与你我为敌!杀了他罢!”
第六章 双雄决 第一节
华蓉向着天皇飞了过去,她飞舞的身姿就像一只展翅九丈的火凤凰,虎啸的残戾霸道在这个时候竟然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无法言喻的美感。
翅膀在拍动,那一双流动着异彩的金属羽翼上冒出了灿烂的火光,划出无比妙曼的轨迹,就像在跳着一支令人销魂的舞蹈,从不可思议而又令人无比惊艳的角度,刺向了天皇。
翼动了,那一双铁翼所过之处,殿顶和地板全部一分为二,就好像有个无比雄伟的巨人,拿着一把硕大无朋的刀,从天上给了这大殿一刀一样.看着眼前向着自己刺来的两只翅膀,天皇在瞬间就判断出,这两只翅膀强则强矣,但还不是他末日战甲和灭世魔刃联合的对物!他冷笑着挥刀,灭世魔刃划出一道漆黑的轨迹,刀光在空中凝而不散,就像用浓墨画在画布上一样.
灭世魔刃发出一阵凄厉的鬼哭之声,那诡异的声波震得空气不住地颤抖,空间好像变成了一波荡漾不定的池水,变得无比虚幻.
天皇的刀所取的部位是华蓉两翼之间的空档,他仗着身具两样神器,拼着给那两只翅膀刺中,也要一刀剖开华蓉的胸膛!
天皇的判断是正确的,虎啸长于进攻,而不擅防守。虎啸的攻击力虽比灭世魔刃要强,但若是给灭世魔刃砍中的话,免不了开膛破肚。
天皇可以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因为他身上穿着末日战甲。末日战甲主守,虽然其防御性能又比不上龙吟,但是挡虎啸一击还是办得到的。
但是天皇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是打仗,而不是江湖比武。他误发三少等人会依足中原的江湖规矩。一个一个地跟他打,那样他就可以一一击破,稳立不败之地。
可惜的是,三少等人一开始就没准备依江湖规矩的办事。bbs.当看到天皇的刀劈向华蓉之后,三少动了。他地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即使穿着龙吟。同样快得有如鬼魅!
他只在瞬间就掠到了华蓉身旁,与华蓉并肩前进,他挥出了斩马刀,砍向灭世魔刃。
华蓉的速度其实并不比三少慢,但是她故意用极漂亮的身法前进,故意放慢了速度。目的就是引天皇上钩!
天皇果然上当了,当他看到三少突然一个跨步就来到了华蓉身前。他心中的震惊顿时无以复加。
“铛——”一声悠长的金铁交击声响起,三少地斩马刀与灭世魔刃碰在了一起,那雄浑中夹着丝丝诡异的声浪席卷了整个大殿,观战的众人除了公子羽之外,全都掩着耳朵以他们生平最快的速度飞退,瞬间就退出了大殿。
大殿中的几根柱子和承重墙片片迸碎,整个大殿摇晃着,呻吟着,掉落下无数残渣碎屑。眼看就要塌了。
“铛——”又一声悠长的金铁交击声响起,华蓉地两翼在三少截住天皇的灭世魔刃地一瞬间,分别击中了他的心口和面门。
灭世魔刃的攻击力果然只比虎啸稍逊,犹比龙吟强上一点,它斩断了三少手中的斩马刀,重重地劈在了三少的胸甲之上。但是只斩进去半分,就已给胸甲死死嵌住,令天皇无法收刀!
而末日战甲的防御力也只比龙吟稍逊,龙吟可挡住虎啸的攻击。末日战甲也可挡住一阵!
所以华蓉的双翼虽然击中了天皇两处要害,但一处被胸甲挡住,透甲寸余之后就无法前进,一处则被面具挡住,虽然击穿了面具,甚至已经触及天皇眉心的皮肤,却也是无法再进半分!
当第二声金铁交击声响起之后,大殿终于开始分析崩溃,而公子羽,就是在大殿地殿顶开始倾斜塌落的那一瞬间出手的。
他闪电般弹射出去,以肉眼难见的高速冲到了天皇面前,在他冲到天皇面前的那一刹,华宽余火速收回双翼,公子羽则连击出两拳。
一拳击打天皇面门处那被虎啸一翼刺出的裂痕,拳出时拳头上冒出透明金芒,拳上皮肤带着耀眼地金属光泽。
一拳击打天皇心口处那被虎啸另一翼刺出的裂痕,拳出时拳头上冒出深蓝光芒,拳头皮肤上跳动着漆黑如墨的电火花。
“轰轰”两声,两拳击实。
轰隆一声巨响,大殿整个地塌了下来,公子羽收拳,冲天飞起,撞破殿顶,跃于半空之中。
三少、华蓉同时冲天飞起,二人与公子羽比肩而立,看着底下已成一片废墟的天皇大殿。
轰——又一声巨响,一道黑光自那废墟之中激射而出,却是天皇自废墟中冲了出来。
他飘浮于半空之中,缓缓抬起右手,灭芒魔刃直指公子羽。
公子羽面含微笑,负手立于空中,一头长发无风自动。
“铿!”一声脆响,天皇手中地灭世魔刃突然自刀尖开始碎裂,一寸寸地向上蔓延,直碎至柄。
接着又是铿铿两声,天皇身上的末日战甲上,胸口及面具那两处裂痕突然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渐渐扩展至全身,然后片片迸碎无数战甲碎片雨点一般自甲上脱落,落于风中。
天皇的面具碎了,露出他面具后那张已变成了乌黑色的脸。
他的眼睛已呈死灰色,他死死地盯着公子羽,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喷出一股黑血。
当战甲全部碎裂之后,天皇的身体也开始迸碎,变成了无数死灰色的碎片,随风飘逝,而那些碎片最后也在风中化为粉尘。
公子羽、三少、华蓉缓缓地落地,三少与华蓉卸去战甲,龙吟虎啸又化作一金黄一血红两道光芒,投入天际。
除了三少与华蓉,谁也不知道龙吟虎啸去了哪里。
大日天皇终于战死,大日国的武装力量被全部歼灭,到了这个时候,网站手打整个大日国算是已被彻底征服,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奴化大日国剩下的三百多万人民了。
“没有你们两个。本公子还真没办法杀掉天皇。”公子羽呼出一口气,对三少与华蓉微笑着说道。
公子羽本身的功力的确盖世无双,但是天皇地两样魔器合起来,威力只比龙吟虎啸合璧稍逊,公子羽要想一个人打败天皇,的确无法做到。
“没什么。征服大日国,的确是为中原百姓做了件好事。”三少如是说道。他是最清楚这岛国的危害的。中原国家想要强盛,想要屹立世界不倒,就必须先除去这条在中原榻旁的毒蛇,否则日后中原百姓只会无辜受累。
公子羽轻轻点了点头,与三少对视一眼,二人脸上都浮出一抹高深莫测地笑意。
他们都清楚,现在大日国已经被征服了,二人之间维系了两个月的盟友关系,已在大日天皇死去的那一刻宣告结束。接下来。二人又会变回以前那般,与对方不死不休的敌手。
现场的局势变得微妙起来,公子羽手下的一众高手开始对着随三少来地一众高手虎视眈眈,而公子羽水军的骑兵们也慢慢围了上来,巧妙地,不露痕迹地将秦风、秦雷等人围在了中间。
三少看着公子羽。心潮起伏不定。
无可否认,公子羽是三少有生以来,除西门无敌之外最好地对手。而公子羽更充当了西门无敌想当,却没能当成的角色。
那就是三少的知已。
知己仇敌!
西门无敌一生寂寞。那是因为他武功无敌,没有对手,而心灵则更寂寞。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世和来历,也就没有人能跟他交心倾谈,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几乎折磨西门无敌一生。
三少现在唯一的对手就是公了羽,无论是武功还是计谋,公子羽都不比西门无敌逊色,而且公子羽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完全就是凭自己的天才,成为现在这般傲视天下的豪杰。
三少不知道,杀了公子羽之后,他还会不会有对手,能不能有对手。
所幸,三少还有一个知道他来历地宋清,所以他并不担心没有心灵上的知已。但是没有对手,人生其实也是一件非常乏味无聊的事。
而令三少相当无奈的是,公子羽非死不可。公子羽不死的话,三少,甚至三少一家子,全都得死。
因为三少太清楚公子羽的野心了,他要地不是中原的天下,他甚至想要征服所有太阳照得到的地方,他要让这整个世界都归于一统。
像公子羽这般野心勃勃的人,又怎么会容忍一个实力强劲,却不肯听命于他地三少存在?
不臣服我,那便死。这是公子羽一惯的原则。
因为他这原则,所以三少最终必须与公子羽决一死战,因为三少的性格,是绝不会屈居任何人之下。
是大男人,就要唯我独尊!
公子羽看着三少,心中同样思绪如潮。
他很寂寞,他从小这寂寞。他是庶出的皇子,在秦皇宫中没有任何地位,他的母亲本只是个宫女,因被赢圣君一时兴起,宠幸了之后有了他,才勉强封了个妃子。
母亲没有地位,没有关系,没有后台,连带着他也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赢圣君没有关心过他,任他在禁宫中自生自灭,其他的公子、公主们也都欺负他,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小时候,他是没有朋友所以寂寞。
但是他天才横溢,仅凭一部在大内藏宝库中找到的“无情七情天”口诀,自己领悟修炼便成了一代高手。后来更蒙左元放传授“金乌玄功”与“葵水神雷”这两门上古奇功,他凭着自己的聪明,及无情七重天的特性,将这两门互相冲撞的武功融合到一起练,居然让他修炼成功,成为天下第一人!
其实早在四年前,他的武功就已经与西门无敌不相伯仲,甚至比起西门无敌犹有过之。但是他为了培植势力,拉拢魔门,不得不装腔作势,把自己扮成一个空有野心而没有实力的草包,令西门无敌对他没有警惕之意。
可以说。他这半生,一直都在演戏,演地却不是他自己。
他武功盖世,智计无双,西门无敌这等人物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华蓉则更是被他一击即溃,甚至三少都险些败给了他。
像公子羽这样的人,不寂寞又能怎样?他所处的位置太高了,高倒他只能俯瞰。而没有人够资格与他并肩而立。
直到这段时间他与三少相处,他才慢慢发现,原来三少的智慧并不比他差,只是三少一般都懒得算计那么多。他更发现,三少的武功与他相比,也只是时间和年纪上的差距。如果三少到了他这个年纪,他可以肯定,三少也将达到他今日地成就。
而三少的一些想法,更与他不谋而和。他甚至与三少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子!
有时候公子羽不由欣喜若狂,自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做他对手的知己。可是令他遗憾的是,这知己却不能为他所用,且要与他作对。
这天下,注定不能双雄并立,注定不能二龙共存。他与三少之间必须有一个倒下来。
现在,两人的共同目标没有了,两人的合作关系宣告示结束。接下来,就该是两个人之间,决定谁能君临天下地决战了。
不过,暂时似乎还可以好好地和他喝一顿酒。
公子羽与三少心中同时想到。
然后两人同时向着对方微微一笑,同时向对方伸出了右子。
“大功告成,这清理战场的事情,就交给手下人去做,咱们来大摆一顿庆功宴!”公子羽呵呵笑着说道。
三少与他携手并肩,向着皇宫外行去,两方各自地高手站成泾渭分明的两列,跟在二人身后,彼此虎视眈眈。
“呵呵,摆庆功宴少不了要找女人,本少爷有的是女人,却是不愁,只可惜你,哈哈……还得保持一年多童子身才行,真是亏大了!”三少拍着公子羽的肩膀说道。
赵子扬等人紧张地看着三少拍着公子羽肩膀的手,生怕三少突施暗算。
他们看得出来,公子羽在三少拍他肩膀的时候,连护身罡气都没运起。
赵子扬他们小看了三少,也小看了公子羽。三少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公子羽下手,公子羽更是清楚这一点。
没有绝对的把握,二人都不会动手。而有着绝对把握的地方,就是在海上,一望无际的海洋之上,公子羽对三少下手更有胜算,且无需担心三少他们能逃走。三少对公子羽下手也更有把握,既可以死死困住公子羽,又可令公子羽地军队派不上多大用场。
在这个时候,双方忽然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们知道,对方是把赌注押在了海上。
也确实只有大海,才配作他们这等盖世豪杰的葬身之处!
有酒,狂饮,大醉。
这是三少喝得最醉的一次,这同样是公子羽喝得最醉的一次。
二人不知对饮了多少坛酒,也不知聊了多久。
到最后,二人都是被各自的下属抬回帐中地,他们已完全醉得不省人事。
入夜之后,京都城中燃起大火,那是清理战场的水军将士们在焚烧尸体。几十万具尸体,如果全部掩藏的话,将是一件非常费时费力的事情,倒不如一把火烧了来得干净。除了战死地水军将士的尸体须仔细收回,准备运回中原安葬之外,其余大日国民的尸体只配焚烧之后洒入田野肥沃土地。
京都城中幸存的大日国民,在服下了少量化功软筋散的解药之后,恢复了少许力气,在水军将士们驱赶下,帮着水军将士们清理战场,搬运尸体。
城中哀声一片,几乎每个人都有亲友死在这场大屠杀之中。不过水军将士们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对他们而言,他们这场样戮只不过是洗耳恭听刷前夜被袭营的耻辱罢了。
乔伟和黎叔在酒宴过后,就跑到京都城里面瞎逛去了。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多搜寻几个美女,日后好带回中原。
大日国虽然水土不好,但是京都之中足足剩下五十多万活人,而且水军将士屠杀之时,多是捡的男子下手,所以这活下来的,倒有一大半是女人。这么多女人,自然也有不少美女,两上老流氓搜寻半夜,倒真让他们找到十几个,二人当即带回军营中,仔细分配了一阵,给三少他们这边所有人都分配了几个,就连秦风也给他分了一个。
秦风当然是不会要的了,那给乔伟带到他帐中的,最我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只得在他帐中战战兢兢地枯坐了一夜。
这一夜,中原军营里所有的人都其乐融融,而京都城里却是一片凄风苦雨。
公子羽在下半夜时酒就已经醒了,他独坐在一片漆黑的帐中,想了良久,忽然披衣而起,走出帐外,向着三少的大帐走去。
但是他的目的地,却不是三少的帐蓬,而是所在三少帐蓬旁边,那一顶小小的,只能容下一人的小帐。
第六章 双雄决 第二节
烂醉如泥的三少忽然从那张大床上坐了起来。
一片漆黑的营帐中,只有他那双眼睛闪耀着星辰般的光芒。
躺在他身旁的宋清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而华蓉则翻了个身,低声嘀咕了一句,又继续沉沉睡去。
宋清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横七竖八睡在大床上的几个女子,她们的鼻息都很均匀,显然睡在三少身旁,让她们格外放心。
宋清小声问三少:“酒醒了?”
三少点了点头,“从开始就没醉。对我来说,喝酒就像喝水一样,酒精全部我化成汗液逼了出去。”
宋清问道:“你不放心公子羽?”
三少缓缓摇头:“在这个时候,我还是放心他的。我只是不放心喝醉酒而已。”
宋清又问:“那你现在起来做什么?”
三少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微笑,道:“公子羽来了。
宋清的神情陡然紧张起来,她眼中光芒一闪,两只眼睛又变成了漆黑、银白、火红的三色瞳仁。
“不用紧张。”三少微笑道:“公子羽不是来找我的,他一个人都没带,也没刻意隐藏形迹。他到的,是悯柔的帐蓬。”
宋清那三色瞳仁渐渐隐去,奇怪地问:“他找悯柔干什么?你不是说过,悯柔是公子羽唯一的弱点吗?他怎么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在你面前暴露他的弱点?”
三少脸上的笑容愈发古怪起来,“公子羽没有隐藏形迹,是故意要我知道的。他想让我知道,他找悯柔是堂堂正正的,没有什么见不得光地事。至于在我面前暴露弱点。呵呵,恐怕他也是故意的。弱点如果利用的好的话,反会成为令对手致命的机会。可能从现在开始,公子羽这个最大的弱点,我们也不可轻易相信了。”
公子羽在悯柔帐门前徘徊一阵,脸上神情变幻不定,最后终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地。向着帐蓬里面轻声道:“悯柔姑娘,赢羽请见。”
他的自称很谦逊,之前在任何人面前,他的自称一律是“本公子”。虽然他现在已经自立为王,但是自称“本王”好像没什么意思。在没有夺得天下,登上皇位之前,他还是觉得自称本公子顺口一些。可是现在在悯柔面前,他罕见地自称为赢羽,这种谦逊若换在旁人身上、恐怕已经受宠若惊。大惊失色了。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他知道悯柔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他甚至相信,早在他在帐蓬外排徊的时候,悯柔就已经知道他来了。
因为悯柔虽然从未展露过武功,但是身为药先生看中的得意弟子,悯柔的一身武功,绝对不弱。而公子羽此行又未刻意隐藏形迹,悯柔可能早就发现了他。
至于三少。公子羽心中已经肯定,三少现在应该已经在隔壁的帐蓬中竖起耳朵听他说些什么了。
过了良久,帐蓬里面亮了起来,悯柔那柔柔的声音从帐蓬里响了起来:“不知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要事?悯柔已经睡下了,如果没什么紧要地事,公子还是请回吧。”
深更半夜,一个大男人跑到一个单身女子的帐蓬前,要求见那女子,被拒艳是很正常的事。即使公子羽这种身份,提出这种要求。也是过份了。如果悯柔不拒艳,那才叫异常。
悯柔的回答在公子羽意料之中,不过公子羽并没有打算放弃,他微笑着说道:“冒昧打扰姑娘清梦了。赢羽请见姑娘倒也没什么紧要事。不适赢羽观姑娘身负之内功,与赢羽熟识的一位前辈极为相似。不知姑娘和药半仙药先生如何称呼?”
公子羽凝神倾听,他听到帐蓬里悯柔那原本平和的呼吸声,在他说出药半仙之个名字之后,明显地急促了一下,然后便是一阵起床穿衣的悉索之声。
公子羽脸上的笑容更加畅快了这笑容不是奸计得逞的那种笑,倒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在自已的小聪明奏后,那种得意的笑。
而隔壁帐蓬里地三少,则微微一惊:“药半仙是谁?悯柔的师父?怎地武林中从未听说过有这一号人?”
以前秦家和铁家的势力,以及他们两家投集情报的能力,江湖中没有什么成名高手能瞒过秦铁两家的耳目。
所以三少在出道之前,就已经对大秦武林有着详细的了解,凡成名人物,知名高手,著名隐士,他几乎都有所耳闻。可是现在,却从公子羽口中听到了一个从未听闻的名字,而且这名字又似乎与悯柔有着莫大地关联。
这超出三少掌握的情况,不由让三少有些惊异。
公子羽现在心里是很得意的,他知道当他报出药半仙这个名字之后,三少心中一定会起疑心的。他也知道三少应当早就看出他对悯柔有意,甚至可能想到悯柔是他公子羽唯一地弱点所在。
但是公子羽也有绝对的理由相信,三少低估了悯柔对他公子羽的破坏力。
诚如药半仙所言,悯柔就是公子羽的心魔,如果没有这个心魔的话,公子羽便可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情七重天”至高无上的“绝无情天“境界。到那个时候,公子羽就可以将金乌玄功和葵水神雷完全融为一体,阴阳并济。他也将不再是人,而是神了。即使龙吟虎啸合壁,那神铸的天兵,又怎能敌得过真正的神?但是悯柔这心魔却撼动了他那向来心如止水的无情境界,他不再无情,这心境自然无法时时保持。尽管他的武功仍未有退步,但是再进一步却是不能,甚至还会有走火入魔之祸。
所以公子羽必须杀了悯柔。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杀,他还必须留着悯柔,让三少知道,他还有弱点,借此让三少放心。
公子羽非常清楚,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会时时被人惦记,时时对他提高警惕。而对一个有弱点的人。则不会产生那么强地警惕心,甚至会有所私懈。因为有弱点的人,往住比较好杀。
公子羽不指望三少会对他有所松懈,他只需要让三少知道,他现在还有弱点就行了。
而自己的弱点利用得当的话,也会变成对方的致命弱点。
这时悯柔出来了。
一身雪白的丝绸长裙,瀑布般的青丝披散在肩头,脸上带上点点睡意,额头上还有着淡淡地水痕,显然是匆匆擦洗过脸的。
她没有邀公子羽进帐。深更半夜,邀一个年轻男子进自己的卧房不太妥当,所以她选择在帐蓬外面跟公子羽说话。
见了公子羽,悯柔对他微微行了个礼,柔柔地道:“公子认识师尊?”
在见到悯柔出来的瞬间,公子羽有刹那间的失神。但他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在听到悯柔这一问之后,微笑着道:“不敢有瞒姑娘。尊师药半师药先生眼下正在赢羽军中任客卿。”
悯柔看着公子羽1,道:“师尊现在可在军中?能否让悯柔一见?”
公子羽摇了摇头,道:“尊师现在东海陈郡。他老人家年迈,赢羽不敢带他随大军渡海远征。”
悯柔叹了口气。道:“悯柔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师尊了,也不知他老人家这些年可好。当年师尊他老人家不辞而别,悯柔去找他时,那石窟已经空无一人,悯柔为此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公子羽心中暗叹:“你见不到你师父伤心,却不知你师父向本公子进言要亲手除你。唉,药先生是个好人。为对本公子尽忠、连唯一的爱徒都可舍去……”嘴上却道:“尊师好得很。他老人家老当益壮,又檀医药之理,连伤寒之类的小疾都未曾生过。这次渡海远征。尊师本打算随赢羽同来的,但是赢羽念及尊师年迈,将他留在了陈郡。
悯柔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子告知师尊近状。公子,既然师尊在陈郡,为何我们还在陈郡之时,公子不早些告知?”
公子羽摇了摇头,缓缓地道:“尊师不愿见姑娘。”
悯柔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之色、声音也颤抖起来:“那是为何?难道悯柔做错了什么事、师父不愿认我这个徒儿?”
公子羽苦笑道:“那倒不是。悯柔姑娘温柔婉约,生性恬淡,又怎会做出令尊师不喜之事?只是姑娘是跟着三少来的,而三少与赢羽……唉,我们之前的关亲姑娘应该知道一二。而尊师却是赢羽地客卿,这件事不怎么好调和。
悯柔心中猛地浮出“各为其主”这四个字,顿时心中了然。但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地道:“公子,你和三少不是已经和解了吗?你们联手兵征大日,这一路上三少他们助你攻城掠地,给你们减少了很多损失,最后更与你联手对付大日天皇,你们曾共同浴血,这可是兄弟一般的情感,为何还要彼此争斗?做朋友不是很好吗?”
公子羽看着悯柔,心神忽然一阵恍惚。他心底有个声音冒了出来:“是啊,为什么不能跟三少做朋友呢?我们曾共同浴血,曾联袂闯关,曾把臂饮酒,曾谈笑甚欢……这可是只有好朋友,好兄弟才会一起做的事啊!谁敢跟不信任,不放心的人同上战场呢?不怕他背后捅你一刀吗?“可是悯柔,你真是单纯得令人怜惜。你虽然聪明,却不知道这世上的人情世故。为了利益,仇人可以变成朋友,朋友也可以变成仇敌,更何况我跟三少争夺的,是这个江山。他有君临天下的雄心,我有一统四海的壮志,我们是不可调和地,他不会臣服于我,我也不会向他俯首。
一山不容二虎啊!
“这就是男人,男人的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为了这个天下,我可以杀了你这个唯一让我动心动情的女子。为了这个江山,三少又何尝不会利用你造出地弱点呢?“这次兵征大日,你完全不必来地,他可以遣人送你回天京城、然后轻装上阵。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你这个虽会武功,但在战场却完全帮不了他的柔弱女子飘洋过海、远征大日?还不就是为了让我能看到你。让我心中一直存着这弱点吗?“甚至必要的时候,他会利用你来挡我的杀招,你和他的感情,远不及那些令他能单骑闯关的女子们深厚啊!悯柔啊悯柔,你真是太单纯了,如果我不是公子羽,如果我不是天下第一高手,我现在就可以抢了你逃走,跟你隐居在无名地山涧中,终老一生。
“可是若我不是公子羽。若我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又如何从三少手中抢到你?可是公子羽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就算能抢到你,也不能留下你啊!因为你是我地心魔,能让我致命的心魔!”
悯柔见公子羽一直沉默,神色也是沉凝如水,以为他在考虑是否与三少会敌为友,顿时柔柔地一笑。道:“其实你和三少做了朋友的话,天下也就太平了,百姓也就不必受苦了。你和三少都是罕见地天才,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可以成为一代明君。若你与三少做了朋友,项王也就打不下去了,他不敢跟你们两家打的,你们三家不用刀兵相见,便可握手言和。到时候共同推举一个皇帝出来,由另外两人协助,治理天下。不是很好吗?”
公子羽心中已满是苦笑。
悯柔想得太简单了。是啊,像她那样自小在山林间长大,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柔弱女子,又怎会知道世上的人心鬼蜮?正因为他和三少都有才。所以才会彼此不服。他们心底下是互相佩服的,可是要让他们承认一个本来该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地领导、那他们是死都不会同意的。
若是三少是庸才,公子羽想都不想,便会直接与三少结盟,就算暂时承认三少的领导又怎样?一个庸才还不是被他公子羽握在掌心。
可是他无法把握三少,三少也无法把握他。两个天才之间,必须有一个死掉,另一个才能安心地做皇帝。
“悯柔,你说得很有道理。”公子羽微笑着看着悯柔,说的话却不是他心中所想:“其实我跟三少这两个月,确实已经建立了兄弟一般的感情。我们做朋友不是没有可能的,我的确也很想和他做朋友,只是恐怕他会不愿意。
悯柔笑了起来,“他怎么会不愿意呢?我看他应该很高兴与你做朋友的,你们两人就好像能交心地知己一般,像你们这样的人物,和普通人又怎能做朋友呢?你说,这世上,是不是只有三少配做你的朋友?”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确实只有他。秦家兄弟虽然个个俊杰,但是秦风太冷,秦雷太霸,他们的性子与我有太多不合之处,做不得朋友。只有三少,他地性子才最合我意,我也最想和他做朋友。我很讨厌打仗,打大日国,是为了中原百姓的千秋之计,而我们中原人自己,现在却还要打,实在是骨肉相残,今我心痛。若能与三少做朋友,将兵祸消弥于无形,我也是很愿意的。只是,我怕三少不会同意,毕竟我手握重兵,又是天下第一高手,他可能会害怕我,从而不敢相信我。”
“不会的,”悯柔笑道:“三少他心胸开阔得很。我虽然跟随他的时间不长,可是心里也把他当成我的知己了,对他的心胸见识,我都佩服得很。公子你不必担心,这事我去跟三少说。
公子羽对悯柔一揖到地:“如此,多谢姑娘了!若姑娘能说服三少,实乃我中原百姓之大之大幸,实乃我中原上朝之大幸!”
悯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公子不必如此大礼,悯柔受不起。悯柔此举,实是不希望看到你们两个辛辛苦苦建立起来地友情,就这样轻易地摧毁。嗯,悯柔明天早上去跟三少说说此事。”
公子羽温柔地一笑。道:“姑娘不必担心,赢羽跟三少终会化敌为友的。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好了,不打扰姑娘休息了。赢羽告辞。”
说罢,他又对着悯柔一揖到地,结束这不合他身份的大礼之后,他才慢慢离去。
悯柔在帐前站了一小会儿,直到公子羽那略显萧索的背影消失之后,才回了自己帐蓬。
隔壁帐蓬里,三少与宋清均是神情凝重。
刚才公子羽与悯柔地对话一字不落地被他二人听到了耳里,三少自然明白,公子羽那番话其实也是说给他秦三少听的。
“好快!”三少缓缓地道:“想不到公子羽出手这快!居然这么快就把悯柔这个他唯一的弱点,又变成了我和他共同的弱点!”
第六章 双雄决 第三节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宋清问道,“就算悯柔来求你与公子羽和解,你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对公子羽下手不是一样吗?”
三少摇了摇头,无奈地道:“这就有很大不同了。公子羽在悯柔面前做足了好人,悯柔现在对他没什么恶感,加上悯柔曾说公子羽可怜,我这件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当,就可能让悯柔将心偏到公子羽那一边。
“你想想,我若是答应了悯柔与公子羽合解,背后去对公子羽下手,公子羽影响力这么大的人物,要是死了,悯柔她能不知道吗?知道了这件事,她能不恨我吗?“要知道,像悯柔那样的柔弱女子,是最重承诺的。尤其是她喜欢的男人对她的承诺。恬不知耻地说一句,我看得出来,悯柔现在对我还是很喜欢的。若是我骗了她,她就会对我绝望,这一绝望,就会由爱生恨。而你也知道,以我的性格,是没办法对悯柔视若无睹的。
“她的师父是在公子羽手下办事的,有了这一层关系,悯柔的确是真心希望我跟公子羽和好,可是她却不知道,我跟公子羽之间,只能够活一个。”
宋清道:“可是公子羽的和解之意也明显是假的啊!公子羽将你视作他生平最好的对手,但是最好的对手往住又是必杀的对手。你说公子羽对悯柔有意,他这么利用悯柔,万一,我是说万一,公子羽在和我们的对决中胜了,就不怕悯柔恨他?”
三少嘴角浮出一抹古怪的微笑:“公子羽和我不同。我曾说过。无情之人,一旦用情,会心比金坚,情比海深。公子羽也确是无情之人,同样又是痴情之人。但是他的野心盖过了他的痴情,他对权力地渴望超过了他对爱情的执着。利用完悯柔,他是不会理悯柔是否会恨他的。甚至可能亲手杀了悯柔!这就是我跟公子羽最大的不同,他是真无情,而我……却做不到。”
宋清想了想,道:“不如你把实情告诉悯柔,让她自己去判断,没有必要对她作出任何关于和公子羽和解的承诺。”
三少摇头叹道:“难,太难了。公子羽今天在帐外有意让我们听到他跟悯柔的谈话,他根本就不怕我知道他的想法。他在悯柔面前扮得那般完美,悯柔完全相信了他,我若将此事实情告知悯柔。她可能会以为我在背后说公子羽地坏话。她太单纯太柔弱了,虽然聪明,可是还不懂世上人心鬼蜮。若我真的那么做的话,她定会认为我心胸狭窄,不懂恕敌。你想啊,她刚才都夸我有心胸有见识了,我能这么做吗?”
宋清道:“阿仁,悯柔是个好女孩不假。可是你要想清楚,你是要夺天下的男人,不应该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你的大业。举棋不定不是你的作风。就算会因此获罪悯柔,我也认为,你要么当面答应公子羽,背面对他下手;要么你一口回绝悯柔,当着公子羽的面揭露他的用心。我觉得第二种方法要好一些,前着两个人都得罪,也比事后欺骗悯柔要好。”
三少沉吟了一阵。道:“公子羽太善于利用人的性格弱点了,他这计就是针对我的性格弱点来地。无论哪一种方法,悯柔必然都会偏向他那一边,我却不希望失去悯柔。虽然公子羽有杀悯柔之心。但是我若说出来,悯柔定不会信。其实我最怕的,还不是得罪悯柔,而是怕我与公子羽决战的时候,悯柔会替公子羽挡我的杀招!我们将决战战场定在海上,公子羽手下高手也不少,到时候大哥他们肯定会各自为战,没有人能够有闲暇顾及悯柔。以她的武功,虽然不如我跟公子羽,但是跳到我和公子羽中间,挡在公子羽面前,用胸膛迎接我的杀招,她还是办得到的。这事情须从长计议……呵,我若是个无情之人就好了!”
宋清微微一笑,道:“若你是个无情人,你便可完全不必理会悯柔的感受。若是悯柔受到你伤害之后,心向公子羽,替公子羽挡你地杀招,你也可毫不犹豫地打下去,将她与公子羽一并击杀。可是你啊,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若是无情人,当日在定州城也不会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千军万马,在乌云城也不会单枪匹马去迎战匪军。你若是无情,我也不会喜欢你啊!”
她顿了顿,按着道:“算了阿仁,这事是得好好想想,现在还有时间,来得及想出对策。再说了,无论事先的计划多么周密,到最后关头,都是要短兵相接的。到那时候,势强者胜,多想也是无益。”
三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没错,到最后的确是要短兵相接的。但是没有万全之策,短兵相按之时胜算就不大。公子羽手下的实力我们并不清楚,我原来一直以为公子羽手下的高手就剩下周凌飞他们,可是方才听到公子羽提起那什么药先生,他是悯柔的师父,悯柔的功夫已然不弱,她的师父只怕更强。这说明公子羽手下还有一些未曾在江湖上露过面地高手,现在是否混在水军之中也是未知之数。而我们的人,公子羽已经一目了然,他想必早已订好针对我们每一个人的计策。清儿,所有人中间,就数你的实力公子羽最不清楚,也许到了最后,你可成为决定胜负地关键!”
宋清静静地道:“又或许,悯柔她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三少点了点头,道:“若是悯柔真的因此事而对我不加信任,到紧要关头帮公子羽挡杀招的话,那种时候我不会来得及思考,但是我的身体本能的反应肯定是撒招。那个时候,我和悯柔可能就要被公子羽一并击杀了!所以,悯柔也是一个关键。我希望,到了决战之时。你能紧守在悯柔身旁,不离她半步。她一有异动,你便将她制住。以你的实力,除非是没有眼睛的瞎子,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轻易伤到你。
宋清微点了一下头,轻声道:“为了你,我可以去杀任何人。”
三少心中一颤。他脑中忽然闪电般闪过一个画面:决战将起之时,宋清看了悯柔了一眼,然后悯柔那柔弱地身体就变成了一团软泥,她全身的骨骼经脉内脏都被宋清的三色妖瞳撕扯得粉碎,她年轻的生命在宋清那双闪闪发光的妖瞳下随着海风逝去……
三少身子轻抖一下,他不敢去多想。他知道,连他都没办法阻止宋清杀她想杀的人,因为宋清杀人的方法太诡异了,她根本就不需要动手,只需要注视她想杀地人的眼睛。便可通过对方的眼睛者透对方身体的每一个构造,然后在心里模拟将对方体内的骨骼轻脉内脏全部扯碎的场景,对方就会自然死去。
这是一种不知名的恐怖技巧,三少也不知道宋清何以会这种技法的。她天生三阴绝脉,是必死之体,修行了乔伟的岁月不饶人神功之后,吸引太阳菁华,又跟三少双修。居然自成了一套除她之外,世上绝无仅有的杀人技法!
若是宋清以有心算无心,恐怕这世上除了三少地修罗魔瞳以及公子羽的无敌神功之外,连秦风、秦雷都会给她暗算得手。
所以宋清要杀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简单得可怕!
三少一把握住了宋清的双手,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答应我,不要杀悯柔。
宋清看着三少的眼睛,好一阵子,才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杀她的。我的眼睛既可杀人于无形,同样也可以制住她的经脉,让她无法动弹。再说了。到你与公子羽决战之时,谁先出手也是一个很重要地因素。比如说,你答应了悯柔的请求,但是公子羽却先在海上翻脸动手,到时候,悯柔会心向谁?三少松了口气,宋清说的没错,如果是公子羽先动手的话,悯柔绝不会帮公子羽。但是,以公子羽的心机城府,他一定会想办法逼三少先对他下手的。就算三少不对他动手,公子羽也大可以派出手下,想办法先杀了悯柔。到时候,他跟公子羽都没有弱点,大家凭实力一战。
但是,三少不敢肯定,悯柔若真给公子羽害死,自己能不能保持最佳状态与公子羽一战。打仗的时候,并不是越愤怒越疯狂就能打胜仗的。尤其是跟公子羽这种超越了人类极限的绝顶高手作战。
从今日与天皇一战看来,公子羽双拳击碎末日战甲和灭世魔刃,虽然那是因为战甲出现了裂痕,可还是能看出,公子羽的个人实力已经抵得上龙吟虎啸这两件天兵中任何一件,甚至犹有过之。
疯狂和愤怒是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战力,但并不代表可在短时间内解决战斗。以公子羽的武功,想在短时间内解决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疯狂和愤怒也可以令自身地攻击出现无数的破绽,三少不敢肯定自己的龙吟甲一定能够挡得住公子羽的拳头。
纵然龙吟虎啸合壁天下无敌,公子羽也曾自言两件天兵合壁,他也要退避三舍,可是焉知公子羽有没有隐藏实力?三少他们从未与公子羽正面交手过,公子羽城府极深,也从未轻易展露过武功。上九州岛时比试轻功,公子羽造出地那般声势已令三少震惊。而单人击杀五千罗生门、雾隐门暗杀者、打死天皇时也似留有余力,再联系到公子羽向来作人藏三分,不作没把握的事情的风格,三少现在已经不敢断定龙吟虎啸合壁,是否能把公子羽吃定了。
或许,公子羽一个人的力量,仅比龙吟虎啸合壁稍逊一筹,甚至可说比得上穿上了末日战甲,手持灭世魔刃的大日天皇。再加上公子羽的隐藏高手,他的水军船队,消彼长之下,公子羽完全可以跟三少和华蓉一战。
那样的话,最后战局的胜负很大一部分就是*运气了。
论计谋。公子羽或比三少略胜一筹,但是三少也未处于劣势。可是对他们这样地强者来说,计谋算来算去,到最后只能*实力取胜。而这实力,很大一部分也取决于运气。
三少与公子羽之间的决战,从干掉天皇之后,就已经开始了。
“龙从云。虎从风,要是决战之时,海上起了大风浪,甚至下起暴雨,龙吟虎啸的威力就可更好的发挥,我们胜利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
三少在心中默想着:“若有暴风雨,公子羽的水军根本不足为虑。水军的船虽然坚固,可是暴风雨再加上高手对决时溢出地气劲,一艘船很快就会被摧毁。到那个时候,可就全*高手之间的对决了。可惜。水军海战经验丰富,老兵几乎人人都有观天候的本事,几天之内会否有暴风雨,他们一看便知。这样一来,决定胜负的关键其实是老天爷,若是老天爷突然翻脸,再有经验的老兵也是看不出来的……嘿,暴风雨天不是要打雷吗?雷神好像都糊涂。这边的雷神不知道怎样,要是不小心又劈错了,少爷我可要打进天庭了!”
想到这里,三少的心情突然轻松了。他不由看着宋清呵呵傻笑起来。
宋清见三少痴呆的样子,伸手住他额头上抚去,然后自语道:“莫不是想问题想得太多,把脑子想傻了?没有啊,脑袋没发烧啊!”
三少连连摆手:“瞎说,我哪里会有事了,不过是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而已。”
在宋清再三追问之下。三少便把自己刚才胡思乱想的关于雷神老打偏的事情告诉了宋清,宋清听了不由也会心一笑。
“唉,我以前挺恨雷神的,现在却有点想向他祈祷了。真希望他能够旱地里一道天雷。把公子羽直按劈死那样不就天下太平,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悯柔也总不能因为雷神他老人家发飙,怪罪到我头上来吧?嘿嘿……”
后半夜,三少与宋清都没再睡,两人小声聊了一宵有时谈些前世的有趣事情,有时又夹上几句当前形势的分析,和如何应对悯柔说服他与公子羽和解一事的计策。
天亮时,三少已然成竹在胸。
洗漱一番,秦风、秦雷、铁戬等人都聚到了三少的帐蓬里,和三少他们一起吃早饭。悯柔也早早地过来了,秦风等人见过礼后,原准备在下首坐下,三少却拍了拍左边一个空位,道:“悯柔,过来这里坐。”
悯柔知道,三少旁边的两个位子,一般是宋清、华蓉、怜舟罗儿、秦霓儿四女轮流坐地,水木薇和罗生静神不够级别,还不能坐在三少身旁吃饭。而悯柔,则一般是居于客座,从未在三少身旁坐过。
在悯柔犹豫间,三少又热情地发出了一遍邀请。见帐中所有人都面合善意的微笑看着她,悯柔这才低着头,脸有些微红地坐到了三少身旁。
早饭相当丰盛,三少不住地给悯柔夹菜,招呼她吃好一点,吃多一点。悯柔数次想在席间说起答应公子羽的事,但是三少忙着跟别人讨论如何治理大日国的正事,令她没办法开口。
直到早餐快吃完地时候,悯柔抓住机会,刚准备说这件事,三少忽然截住了她的话头,微笑着说道:“悯柔啊,你是不是有话想以我说?”
悯柔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件事情还非常重要。
三少微微一笑,道:“嗯,我看这样,我正好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不如等我把我的事情说完了,你再和我说好吗?”
悯柔柔顺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轻重,她知道三少要向所有人宣布的事情,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但是三少说出来的话,却让悯柔震惊了,然后便是欣喜。
因为她听到三少这样对大家说:“大哥、二哥、大表哥、伟哥、黎叔、怒老、萧老,还有各位妹妹们,有件事我想很久了,现在想跟大家说一说。嗯,大家知道,这些日子我们跟公子羽联手对付大日国,彼此配合相当默契,而且公子羽这个人也很不错,为人很对我的胃口。我跟他已经是好朋友了,所以我想跟公子羽合作,我们秦铁两家与公子羽联合,共同缔造一个强盛的中原大国!”
悯柔脸上绽出微笑,刚淮备说一句:“我原本就想跟你说这件事的。”
话到嘴边,却被一声冷到人骨子里,让人灵魂都跟着打颤地冷哼打断了。
悯柔循声望去,只见一向不苟言笑的秦风站了起来,用比冰还冷的眼神看着三少,一字字地道:“如果你敢这么做的话,我第一个杀了你!”
第六章 双雄决 第四节
第六章 双雄决 第五节
公子羽中军大帐。
帐外守备森严,七大铁卫如七尊金钢一般守在帐门前,二十名黑甲亲卫站在大帐四周。
公子羽端坐帐中堆满文件的台案后,药先生穿着一身普通的水军士兵盔甲,躬身站在他面前。
“老臣日夜赶工,总算又配出了一点化功软筋散。且此番配出的化功软筋散,比起以前的,少了几味药,又添了另几味药,秦仁就算已经配出了以前那种配方的化功筋散的解药,也是解不了现在这化功软筋散的。”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药先生。秦家兄弟和华bbs.蓉虽然不畏毒,但是别人却是怕的。只要他们中了毒,施展不出武功,秦家兄弟就会平白多出许多累赘,到时候对付起来,也就容易得多了。药先生,此战若能顺利诛除秦家兄弟,你不妨首功。”
药先生恭声道:“谢公子。臣不敢贪功,臣只是希望战乱早些结束,公子早日一统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公子羽道:“药先生请放心。秦家三兄弟这一众高手,已是伪朝大秦的大半高手,且都是身居高位的重要人物。秦仁更是重中之重,只要能把他们顺利诛除,本公子将再无敌手,伪朝大秦就会离败亡不远了。项启根本就不足为虑,只要灭了伪朝大秦,灭项启不过是举手之劳。到时天下归于一统,百姓的太平盛世,相信不久就会到来。”
药先生略略的躬身,道:“公了,关于悯柔,您打算怎样处置?”
公子羽沉吟道:“悯柔她……现在还很重要。到时候再看吧,若是悯柔倾向秦仁。就请药先生亲自出手。”
药先生道:“公子英明。”
公子羽又问道:“那七个药人安排妥当了吗?”
药先生道:“回公子,七个药人已经安置妥池,随时可以骤施突袭。秦仁他们武功再高。也没办法发现药人的气息。七个药人同时出手暗袭,秦家三兄弟再加上华蓉、悯柔,恐怕也不是对手。”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此战务必要将损失减到最小。若是让秦家兄弟缓过劲来,弄沉本公子几艘战船,那就有些不美了。对了药先生,您刚才提到悯柔。难道说悯柔她不会中毒?”
药先生道:“公子请放心,只要秦家兄弟的人中了化功软筋散。他们就没机会缓过劲来。到时候在秦仁与华蓉着甲之前,用药人把他们死死缠住,公子可能无需动手,便可将他们杀个精光。至于悯柔,她的武功是老臣所授。老臣这辈子同各种毒物打交道,本身自是无惧任何毒物,因为老臣地武功,可包容一切毒物。”
“原来如此。不过本公子倒想正大光明跟秦仁他们打上一场了。”公子羽有些落寞地笑了笑,“自艺成以来,本公子还未曾全力以赴与人交手过。若是秦家兄弟全都死了,本公子以后恐怕就再也找不到对手了。”
药先生道:“大局为重。公子当知。您不是江湖人。”
公子羽笑了笑,道:“我知道。若我是江湖人,眼下恐怕已经跟秦仁成为至交好友,在一起把酒言欢了。又何须跟他勾心斗角。互相算计?”
正说间,一名铁卫走进帐来,对公子羽深深一躬,道:“公子,伍悯柔帐外求见。”
公子羽沉默一阵,道:“请她进来。药先生,悯柔来了,还请您到帐后暂避。”
药先生对公子羽行了个礼,绕到了公子羽大帐后进。
那铁卫出去之后没多主,悯柔便进来了。悯柔一进来,公子羽脸上就换上了温和地仿佛春日阳光一般的微笑,起身走到案前迎接。
“悯柔参见公子。”悯柔行至公子羽面前,行了个礼。
公子羽笑道:“姑娘何须多礼?快快请坐。”
悯柔落座之后,公子羽又命人上茶,这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待一名亲卫给悯柔奉上香茶之后,公子羽微笑着道:“悯柔姑娘此来,可是为了昨夜赢羽与姑娘所谈之事?”
悯柔点了点头,道:“公子说得没错,悯柔来此,正是为了此事。”
公子羽很有些关切地道:“那么,三少爷他是否答应了姑娘?”
悯柔见公子羽脸上地神情不是装出来的,心中暗道莫非公子羽真是愿与三少为友?她又想到,项启为人求贤若渴,而公子羽与项启一样,同样是雄踞一方的诸侯,是否也是与项启一样,欲得人才?若论人才武功,三少的确是不二人选。可惜的是,三少他自己也是雄踞一方的诸侯,他的身份并不是代表他一个人,而是代表他地家族,他手下的军队,和他辖下地百姓。
于是悯柔略带遗憾地摇了摇头,道:“公子见谅,悯柔有负所托。”
接着,她把今天与秦风等人争论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还是依悯柔看来,三少确是真心想与公子合作的,只是三少的兄弟们的家臣们都不应允,甚至还出主威胁。就连宋清、华蓉这些三少的女人,也不同意三少与公子合作。三少在这件事上,犯了众怒,不敢自作主张。”
公子羽心中暗笑,听了事情经过之后,他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三少的用心,暗道三少果然厉害,如此轻易便把他设置的一道障碍消弥于无形。不过公子羽也并不十分在意,此事他本事就是想搏一搏的,事情成了自然好,若是事情不成,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更何况,三少既然当着悯柔的面,亲口说出愿与他公子羽合作地话来。那么到时候,三少便不会对他公子羽下手。这样一来,公子羽便赢得了出手的先机。
不过公子羽内心也是矛盾得很。
虽然赢得了先机。可是这样一来,必会为悯柔见怪,悯柔的心便会彻底偏向三少一边。公子羽虽然屡次三番下定决心要除悯柔,可是灵魂深处却满是不舍不忍,甚至于几次对药先生出语搪塞,留悯柔一版权法活路。
虽然他刚才已经对药先生说了,到时候悯柔若是偏向三少。便让药先生下手杀掉悯柔,可是公了羽却不敢保证。那个时候他地心会不会乱。
若不乱,则他公子羽便可再无牵挂,无情七重天有望大成。
若论,则他可能心神分裂,走火入魔,被两种互相冲撞的神功扯裂他的灵魂。
所以,杀悯柔也是一条导火索,最好是杀悯柔的时候,他公子羽不在现场。没有看到。可是到了海上,悯柔定会一直跟着三少,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公子羽又如何能够做到看不到悯柔死在自己面前?
但若不杀,他公子羽先动手的话,悯柔不惧毒药。能自如行动,万一她以身体给三少挡杀招怎办?或是以她自己的性命威胁公子羽罢手又如何?他公子羽下得了手吗?
公子羽心里这一想,便一发不可收拾,直想得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他感到这是一场赌博,和三少争天下赌地是一场大博,杀不杀悯柔则是以他公子羽自己的命为赌注的一场大赌博。
不知不觉间,公子羽额上已经汗流满面,脸色时青时白。
无情之人,一旦用情,会心比金坚,情比海深。
三少没有猜错,公子羽现在因情之一字而心乱了,他变得优柔寡断,变得拖泥带水,变得不像以前地公子羽。
这几乎是毁灭性的力量,若是公子羽现在还不制止自己地思想,那么他可能现在就进入思维混乱的疯癫状态!
就在这时,悯柔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公子,你怎么了?”
却是她见公子羽现在的样子过于古怪,问了一句。
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入耳,便如一阵清风拂过公子羽燥乱的心田,公子羽那纷乱的思绪猛然间全被理顺。
他的思绪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一个大胆地念头自他心底浮起:“若是杀了三少他们,我那无情七重天能否达到最高境界也就不重了,天下间再没有我的对手,我又何必苦苦追求无情到极点的武道至境?我只杀三少,不杀悯柔并非不可,到时候让药先生擒住她。待三少死后,我便将她留在身边,死者已矣,天长日久之下,悯柔难免不会淡忘三少,网站手打与我日久生情。此举岂非两全其美,不比害死悯柔要强得多?”
这种想法若是放在以前,公子羽必定会被自己吓一跳。因为公子羽自修炼无情七重天开始,就已经忘情忘义,心中只有成败,而无任何情感。他的心就像一潭死水一般,早就不起波澜,可是现在,却生起了如此荒谬的想法。他自己却不觉奇怪。
公子羽智计无双,但是在面对悯柔这个心魔的时候,他地智计和冷静无情,已然派不上用场。
这,就是心魔的威力!
公子羽一念至此,脸上不由浮出一抹微笑。他为自己这想法感到自得,他甚至有些恼恨自己为何没有早早地想到这一点,平白苦恼了这么久。
当下他柔声说道:“多谢悯柔姑娘关心,我没事。”内力运行间,脸上的冷汗悄悄蒸发得干干净净,面色也恢复了平常,“悯柔姑娘,此事不能怪你,三少爷的心意,我知道了。只需知道他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有许多事情,三少他的确没办法擅作主张。唉,这也是我跟三少的命吧!他身不由已,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呢?悯柔姑娘,待我处理完公务,姑娘可否赏脸与我共进午餐?三少那边,我派人说一声即可。”
悯柔想了想,面带得体的微笑。道:“谢公子厚爱。只是悯柔已经习惯了和三少他们一起进餐,况且公子公务繁重,大日国百废待兴。悯柔怎敢耽搁公子时间?悯柔还是回去三少那边吧。”
公子羽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随即消失无形。他仍是温文尔雅地微笑着,说道:“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强求了。”
悯柔点了点头,对公子羽行了个礼,告退出帐。
待悯柔出去之后,药先生又自大帐后进来到了公子羽身旁,看着公子羽说道:“公子,老臣刚才感到公子的体温时冷时热,似有走火入魔之兆。公子,您不能再见悯柔了,她是您的心魔,若是再见她,老臣恐怕您会抵挡不住心魔的诱惑。”
公子羽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本公子已有计较。药先生,本公子不打算杀死悯柔了,所以到时候。还望药先生能生擒悯柔。”
药先生大惊失色,讶然道:“这是为何?公子,悯柔可是您的心魔啊!有她在,您地武功便无法寸进……”
公子羽打断了药先生的话,道:“无妨。反正本公子现在已是天下第一,三少他们死了之后。本公子将无任何敌手……”接着,他把自己的想法跟药先生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如此一来,本公便可一举两得。”
药先生听完之后。沉默良久方才重重地呼了口气,徒劳地劝道:“还望公子三思,千万慎重啊!”
公子羽一挥手,道:“本公子心意已决,先生不必多劝。本公子知道,先生是为本公子好,可是……”他脸上尽是落寞孤独,“无情已伴我半生……”
“以后不要随意吃水军厨子做地饭菜,也不要喝公子羽给的酒。”三少对宋清说道:“吃的东西,我们自己在岛上收集,淡水我们随身携带,厨具也在岛上找。酒能不喝则不喝,所有的饮食要派专人看守。清儿,你等下把我这话告诉大哥他们。”
三少现在还要装出在和秦风他们打冷战的样子,不方便亲自去跟秦风他们说。
“悯柔的师父既然可以配出化功软筋散这种奇毒,难保不能配出比化功软筋散更厉害的毒药。”三少说道:“我和大哥、二哥,还有你、蓉儿不畏毒药,可是其他人却是怕地,嗯,却不知悯柔她怕不怕毒,她虽是药先生的弟子,却未从药先生手中学到医道药理,或许也是所毒地。若是到了茫茫大海之上,公子羽在我们的饮食中下毒,那我们就真得束手就擒了。下毒之事,公子羽绝对作得出来。”
宋清点了点头,道:“好,我这便去说。”
三少又道:“还有,我们身处公子羽军营之中,现在已经算得上是步步危机,杀机四伏,让所有人都不要轻易出帐,即使出去也不能落单。我不敢保证,公子羽会不会现在就下手。虽然在陆上逃跑要容易得多,可是杀起人来,也比在海上方便得多。”
宋清道:“好的,对了阿仁,我们自己备的饮食中公子羽或许无法下毒,万一公子羽到海上,设宴接待我们怎办?他随时可能下毒的。但我们又不能不吃,毕竟明面上,我们还是一路的,不吃的话,就是不给他面子。”
三少想了想,道:“到时候再说。如果公子羽真的设宴请我们,我们马上翻脸。这种形势下,也顾不得别的了,反正迟早会有一战地。”
宋清叹了口气,道:“公子羽现在完全占据主动,他可以设计最危险的局面来对付我们,而我们却只能被动迎战。阿仁,我总是担心得很,倒不是怕自己给公子羽害了,就是害怕你万一有什么闪失……毕竟你到时候跟蓉姐姐是正面与公子羽交战的……”
三少轻轻笑一声,将华蓉搂到怀里,抚着她光洁的脸蛋说道:“怕什么?网站手打难道你还担心我跟蓉儿的天兵合璧打不过公子羽?再说了,这场仗到最后,根本就是*运气。计算到最后,也是要短兵相接的。这就是一场赌博,拿身家性命进行地大赌博,成败于否,全看老天是否赏脸。呵呵,蓉儿,你别胡思乱想了,你的妖瞳那般厉害,有谁能害得了你啦?公子羽是没有机会对你出手的,因为他会给我跟蓉儿缠死。”
十二月中旬,大日四岛基本平定,敢于反抗的民众皆被屠杀,大日四岛四百万民众,在公子羽地血腥镇压之下,只剩下两百七十多万。
大日国在表面上是被彻底征服了,大日国正规军的武器盔甲尚且不堪一击,那些普通民众又哪里有能够进行战斗的武器?他们败给坚甲利器,败给了水军的铁蹄。
接下来要进行的,就是征服文化和人心了。但这势必是一个长久的过程,或许要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才行。
不过公子羽却没时间在岛上呆下去了,他忙着回到中原恢复元气,派遣移民过海定居。因此他留下十五万水军驻守大日四岛,带着战后剩余的十三万多水军回归中原。
十二月二十三日,水军船队在九州港口扬帆起航,天下双雄一番暗战之后,最终的正面对决,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