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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一世亦是空全文阅读

作者:若凡飞刀     重活一世亦是空txt下载     重活一世亦是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三十五章 我就是你的贴身小秘书

    设计公司的设计图纸在秦凡的要求下,多次修改,这是因为内地的设计公司对于配餐配套中心的了解还不甚了了。

    在与承建单位和监理单位签订合同后,把手里的事务与前来的雪梅和秦颖交接完,秦凡才带着唐月和已急得跳脚的苏剑飞往上海,艾谷和李显政早已等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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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秦凡和唐月与苏剑、艾谷、李显政三人乘机飞到了香港。港城此时是异常炎热的夏天,一下飞机,热浪就迎面而来,潮湿的热风就像是让人进了桑拿浴的蒸房,没有几步远,就已经感到汗水已经流了下来。

    坐上机场大巴直接进入了市区,在约好的路口处,利达行的杨经理开了一辆商务车接上他们。

    看着车窗外,街面已经开始出现恢复的景象,营业的小餐厅也恢复往常的热闹,只是大酒店门前的泊车比以前少了许多,路边人们步伐速度更加显得匆忙。

    香港的某些利益集团通过高高的房价,把许多中产阶级一辈子的收入都洗劫一空,而底层百姓最大的梦想,似乎就是脱离拥挤、黑暗廉租房,然而这次的经济危机又再一次的打破了许多人的梦想。

    尤其是那些贷款买房子的,都成了负资产,攒钱炒股的也是缩水超过了70%以上。当时就出现了大批“负资产者”和绝望的“烧炭自杀”者,香港社会也兴起了一个特殊的“阶级”,要求港府使楼价恢复到最高位。

    得益者轻飘飘一句:“炒股有风险,入市需谨慎。”然而不入市又能怎么办?买房子成了负资产,攒的钱天天都在贬值。其实无论怎样,位于社会底层的人们都是错的,因为一开始就注定了被逼着只有拼命干活,才能勉强可以生存。

    所谓生--容易,死--容易,生活不容易。

    这就是一个阶层对社会的统治办法,一直都让人看到希望,然并卵,就在刚刚似乎有了希望的时候,一根大棒子就会砸了下来!

    股市暴跌,房价暴跌,物价滞涨,工作难找,就会发现原来近在眼前的希望不过是个幻象而已。

    利达行的丰田海狮商务车在市区里穿行,当苏剑询问杨经理,他们老板邓智仁的近况时,杨经理告诉他:现在邓老板已不是他们的老板了,达利行已被他抵给了他的一个债主。

    “那你们呢?”苏剑吃惊地问道。

    “我们还不是混一天是一天。”杨经理操着夹生的普通话苦涩地回道。

    街面上紫金花旗子已经到处都是,随风飘扬,并列的一定是国旗,临街的许多店铺、宾馆、写字楼,商业广场,无处不在地告诉世人,这里已经成了一个新的世界!

    杨经理面对一车的金主,心情也渐渐好转起来,不时介绍这段日子里,香港经济的跌宕起伏,普通市民的酸甜苦辣。商务车每到一处便介绍他在这段时间,为秦凡苏剑他们选定的物业。

    这里面不乏港城的一些名人和影星的房产,如影星钟镇涛在楼市高峰期,借贷1.5亿购入四间豪宅。不过金融风暴令楼价暴跌,最终欠债2.5亿。

    香港楼市最好的时候,张卫健将所有积蓄全部投入,购买房产。可没多久香港楼市大跌,原想靠房子养老的张卫健,所有的房子一下都变成了负

    资产。

    ......

    开车的杨经理边说边笑道:“这些有钱人现在都变成了大负翁了。哈哈。”

    一车人饶有兴趣地听他八卦,看他的情绪仿佛那些人的倒霉,倒会让他的心里平衡了许多。

    经济危机来的时候就像滔天巨浪,一波冲击紧跟着一波,不给人一点的喘息的机会,把人们打击的精神萎靡不振,信心丧失,似乎世界末日就要来了,其实对于某些人也的确是灭顶之灾。

    就像昨天还是得意洋洋的大富翁,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就得知自己什么都快没有了,再稍有犹豫不决,幻想中还有侥幸,紧接着就又是一波更巨大的灾难!跟着就会有人告诉自己已经成了大“负翁”了,不仅变得一无所有,而且还欠了一个不小的债务,人生似乎已经开始看不到希望了。

    “喏,这里是杨采妮的形象工作室,也发生了经济问题,前段时间还听说遭遇奸商趁火打劫,我看她也撑不了多久了。”杨经理边感叹道边瞥了一眼唐月。

    坐在中座的唐月感到他的眼光,不自觉地笑了笑,靠近秦凡小声道:“你说他会不会跟艾谷一样认错人?”

    在机场候机时,艾谷差点就把唐月认作了刚才杨经理提到的女影星。

    “别臭美了。”秦凡打击道。

    看着二人“打情骂俏”,其他的人都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但每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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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来港之前商量好的规划,来到苏剑和艾谷在港城的置业投资公司,苏剑和艾谷便开始了具体的工作安排,分派公司人手,分配每个人的具体工作。

    随着时间的过去,一个月之后,公司的人员已经从最初的六人快速扩充到了三十多人,原有的总部办公地点没有选择港城市中心的区域大厦,而是选择了新界的一个新近破产的企业大厦。

    这是苏剑秦凡他们来港之前委托杨经理买下来了的,比之前的市面价格打了三折,比较的便宜,周边环境也是不错,而且交通非常的方便。

    在接近5000平米左右的公司大厦里面,员工开始不断的增加,吸收合并了收购企业后,直接录用了大部分的管理经营人员,以安定人心。

    按照计划到来的几个精英团队开始了运作,逐渐开始培训测试,根据招聘者每个人的具体情况和意愿,分别安排内地和本港的发展方向。

    各个部门的管理层的基本确定后,便开始了正常的运作。从效率上看,港人对于新的工作都更为珍惜。

    此时的经济危机已到达底部,接着便开始了缓慢的下跌阶段,因为已经跌无可跌了,但是离反弹的阶段还早得很呐!

    目前为止的港城经济状况是:急跌的阶段已经过去,开始进入了缓慢的下跌,而房产价格在暴跌75%甚至更多的时候,也减缓了下跌的颓势。

    港内许多公司因破产而关门的比比皆是,剩下的就是在减员裁员降薪,街面上失业的人群开始大量增加,一个岗位的竞争激烈程度也是不断的上涨。

    在员工工资不断下跌的情况下,已经有公司开始出现了主动减薪三成的员工,尤其是一些高职位员工,主动减薪最多的达到了50%以上,大家

    都知道一个道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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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的一个多月,苏剑、艾谷和秦凡等“疯狂”的努力下,重新置名的集团公司,已完整了它基本的框架。集团公司在港城的董事只有苏剑、艾谷、秦凡和李显政四人,其中苏剑和艾谷分别担任总经理和副总经理,负责公司的管理和财务。

    而另外负责经营副总,也是这次招聘而来的港籍员工,分公司下面的子公司经理也大都换成了这次新招聘的人才,副经理则是曾经的各个副主管和能力较为突出的员工。

    秦凡和李显政分别为授权的执行董事。

    集团公司开业之时既没有搞什么盛大的开业典礼,也没有邀请所谓的社会名流和媒体参加,只是苏剑和艾谷在港的朋友们过来祝贺一番,李显政的旧日好友也来了不少。

    宴会上的宾客大都是他们的朋友,秦凡只有唐月一人陪伴,酒桌上秦凡要苏剑他们也不要刻意地介绍他,尽量地突出他们三人。

    只是有些眼拙的宾客把唐月误认成某影星。而这些宾客中就有一位站在风口上的那头“猪”,也是号称“香港第一神童”----罗召辉,二十多岁就跻身亿万富豪行列,有过太多的风流韵事。

    但此时的他在炒楼上发展过促,加上香港地产价格回落,他股、楼齐输,涉及债务逾3亿港元。

    秦凡不知道是谁请他过来的,只是把唐月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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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入的资金开始流动起来,主要的工作重点就是:收购,收购!随着经济形势的进一步恶化,许多企业因面临破产而开始被迫出售。

    “要不要收购一家影业公司玩玩?”秦凡对唐月笑道。

    “我要哪干嘛,我就跟着你,我就是你的贴身小秘书。”唐月撇了撇嘴说道。

    “嘿,真是好心没好报,你不是认识那些上戏的学生吗,给她们找找本子,请她们拍拍电影玩玩,说不定还能拿什么奖,赚些钱呢。”秦凡继续蛊惑道。

    唐月想了想,坚决地摇了摇头,活在众人和媒体的“眼光”中,还不如安安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安心。

    老李有些耐不住建议道:“凡子,说不定以后发展电影电视有前途呢。”

    秦凡想起他和贺萍攒的本子来,便问道:“你和贺萍弄的电视剧有没有拍啊。”

    李显政老老实实地回道:“还在审核中,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秦凡觉得奇怪,这时的影片剧集审核不该有这么严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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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历了大风大浪、“十起十落”后。房子已经彻底成了香港普通市民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成了年轻人背不动的大山。

    但这也是港人自己作的!

第四百三十六章 忘不掉的记忆

    1995年英人大肆抛售在香港的资产,并形成一个向下缺口。英资怡和、置地、太古、嘉道理家族,大规模抛出手中核心资产,然后便渡海西游。

    而这些抛出的资产谁在接手呢?华人大亨接了一部分,更多的是有很多“红筹”在接。当时,内地对香港的“后盾”形象,以及一贯的要面子传统,1995年红筹大肆托盘,接了英国人不少工商铺大厦。并给市场留下深深的“土豪”印象。

    随着97临近,市场开始狂热。港人的口号是:“大陆一定会接盘的”。

    但这句口号没有人在内地的任何媒体上听见过。于是港人拼命地炒高楼价,熊心豹子胆。在1995年--1997年,是一个急剧上升的曲线,涨幅接近+50%。

    实际上97后的房价暴跌都是1995---1997二年内涨出来的。再准确地说是十八个月。

    再然后几乎所有的舆论媒体,都厌厌不休地向人们教育“日本房地产泡沫”“香港房地产泡沫”。日本房地产怎么崩盘的,香港房地产大跌七成。当年的荷兰郁金香泡沫啊-----“老吓人呢,我告诉你。”

    当然如果有人没有被唬住。在炒楼的这一条道路上走下去,然后得到的是房价翻了十几倍。

    随着见识阅历的增长,人们渐渐地知道了身边存在一种空气叫做“毒教育”。

    “毒教育”的意思,就是当你还在懵懂无知的时候,直接把你带到沟里去。直接把你洗蠢掉,把你三观洗掉。

    以致于许多人20岁之后,并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谎言时空之中。意识到“幻相”是最关键的一步,所有的觉悟均由怀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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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长江流域都在发洪水,你们这时回去,既没有航班也不知道回去的道路断没断呢?”苏剑劝道。

    “家里来电话说,老爷子在老家还没回去,家里只有我妈和孩子们,你说我不回去行吗?”秦凡有些心焦地说道,他不是怕家里被淹,而是怕妈妈着急出什么意外。

    最终秦凡没有听从苏剑他们的劝告,带着唐月一站接一站地往回赶。一路的辛苦无法形容,而且越近家乡越见到倒塌的房屋,还有大部淹没在水下的家园。

    救援官兵们凭借现有的救援物资无法做到阻拦洪水,于是情急之下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跳进了江中,用自己的身体当作挡水墙,硬生生的在长江两岸铸成了一道人墙,用自己的生命保卫人民。

    百年不遇的特大洪灾。在长江流域出现过八次洪峰,涉及到了长江沿岸的二十九个省市,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其中直接经济损失超过一千万亿元,死伤人数超过千人,并且摧毁了大量建筑物。

    或许对于许多人来说这场洪水,只是普普通通一句带过的一场灾害,但是对于当时奔赴一线的官兵们,这场洪水却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对于亲历过这场灾害的人来说,这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记忆!

    ......

    堤外是汹涌而至的洪水,堤内是风雨飘摇的家园。缺口处却是万千奋力抗洪的子弟兵。

    ......

    冒雨的长途车艰难地前行,越近家园心越怯,路过青河时,原本清清的青河已变成翻滚的泥河,河水漫过坝腰,漫近坝顶,在通过五里桥时,每每只小心翼翼地趟过一辆汽车,车内的乘客都自动下车,冒雨徒步过桥。

    一路坚强的唐月这时已是满面的泪水,说不清是恐惧还是要见到爸妈的激动。

    看到唐月妈妈搂着唐月,声声“伢来伢来”地哭着,秦凡便悄悄转身向家走去。

    在隆隆的雷声和哗哗的雨中,秦凡出现在家门口时,首先见到他的雪梅尖叫着,不顾他身上的泥水,紧紧地抱着他哀哀地哭泣。接着便是呆呆地看着他的若馨和若灵,在她们的身后是抹着眼泪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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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雨怎么没完没了的啊?”雪梅忧愁道。任何雨雪等恶劣天气都影响饭店生意,雪梅已习惯了每日盘存进项,看着这一个月来的进项越来越少,心里有些发慌。

    “你说怎么办啊?”雪梅扭头问道。

    正在和佳胜通电话的秦凡,不在意地回道:“雨总归会过去的。”此时的暴雨比前几天的任何一场暴雨都要大,就跟泼水一样然后电闪雷鸣的,似乎没有要停歇的样子。

    刚和佳胜联系的秦凡,得知几年前出资建造的学校校舍,在风雨中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学生们已早早地停课,而校舍里住满了逃难的乡民。

    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有拯救世界的本领,更不想承担起那份有些太重的责任。他知道无论在哪里自己都是根底十分浅薄的,金钱如果没有和权贵交叉,永远都是沙滩上的城堡,大海一来一回就会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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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客厅传来秦妈的哭声。

    “爸爸,奶奶怎么哭了?”若馨和若灵愣愣地看着他,雪梅也是惊讶得很,两人急急地来到客厅,就见秦妈边看着电视边泪流满面。

    电视画面上出现:洪水淹没的村庄,水中隐约有人不停地挣扎,当画面再次切回时,一个小女孩在洪水中,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一棵大树,每当洪水上涨一节,她就迅速往上爬一节,白杨树在农村是非常容易见到的,白杨树的树干比较笔直,要想让一个女孩往上爬是非常困难的,但是这个小女孩做到了,而且在洪水中一直未松手。

    当救援人员及时的发现了这个抱着树干的小女孩时,她已坚持了九个小时。在此次灾难中,她失去了家,也失去了家人。原本六口之家过着幸福的生活,现在就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

    看到电视里的女孩,也只比小若馨大一岁多,秦凡的心里也是不好受,雪梅此时也抹起了眼

    泪,秦妈妈一把搂住前来给她抹眼泪的若馨,好像怕失去孩子一样,秦凡知道女人都有代入感。

    面对灾难,人是渺小的但也是坚强的......

    “也不知你爸那边怎么样了,也不来个电话。”妈妈忧心忡忡地对儿子说道。

    “妈,应该没事的,虽然老家也处于长江边,可我记得爸说过,那里的地势比较高,不会有事的。”秦凡安慰道。

    秦妈想了想又道:“也不知你姥爷姥姥那边怎么样了,他们住的房子比我们这边底多了,等雨稍稍小一些,你过去看看。”

    “妈,你没打电话问问吗?”秦凡疑惑地问道,外婆的家里是装了电话的。

    “打是打了,你姥姥说水还只漫到巷口,我不放心。”秦妈忧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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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终于停止了倾泄,从厚厚的云层间隙中透出金黄亮丽的阳光。在秦妈的催促下,秦凡领着吵闹要跟着的若馨和若灵,一路上的积水让出来的孩子兴奋异常,脚着胶鞋尽往水里踩去。

    沿路的水势慢慢地退去,只有九墩塘里的水面还拍打着护坝,老街的路面多有深深还未退去的积水。

    便门街巷口的积水更深,这里是全市地势最低的地方,秦凡轮流把孩子背过积水,街两边的商铺门口均堆着一包包的沙袋,有的竟垒到一米多高。

    外婆见到两个小家伙,满是皱纹的脸高兴地舒展开来,姨娘也高兴地把她们满脸亲着,亲的她们苦着小脸。秦妈在家里担心他们二老和姐姐,他们何尝也是在担心女儿一家。

    若馨和若灵围着太婆甜言蜜语,惹得外婆笑骂道:“你们真跟爸爸一样,嘴甜得很嘞。”

    秦凡第一时间给妈妈打了电话,告诉她这边一切安好。

    ......

    站在城墙头的秦凡,看到原有在河面上的浮桥,早已被洪水冲走,临时调用的挖沙船来回摆渡过河的行人,平日里的河坝已被水没过大半腰,城墙下的树木和竹林也被淹没了半截,在河水的拍打中左右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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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回到家中的秦凡,看到徐校长正和母亲在说事,看到进门的他和孩子们,秦妈对他说道:“月月病了,你得空去看看。”

    秦凡听了心里一紧,忙问道:“有没有大碍?送没送医院?”

    徐校长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大碍,接着仔细地询问他和唐月是怎么回来的,当秦凡简略地说出在路上的遭遇时,她的眼泪就没有止住。

    谁家的儿女不是宝贝?听到他们一路上的种种遭遇也是心惊肉跳,尤其是听到他们坐的客车,在半路上被突如其来洪水围困时,虽然他们已经安全到家,两位妈妈依然忍不住惊叫起来。

第四百三十七章 也许是图个安心吧

    唐月的闺房还如记忆中一样,粉红的墙面,米白的写字台,淡银色的猫状台灯,窗帘也是米白色带暗花的窗帘。

    病怏怏躺在床上的唐月看到秦凡领着两个跟屁虫----若馨和若灵出现在门口时,惊喜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姑姑,听说你生病了,我和爸爸来看你,姑姑,你的病什么时候好啊,我都没人陪我玩了。”还没等秦凡说话,身旁的若灵和若馨急着七嘴八舌地说道。

    唐月被孩子萌萌的表情逗笑道:“姑姑很快就会好的。”

    “姑姑你的房间好漂亮啊,我好喜欢啊。”若馨眼馋地说道。

    “我也好喜欢。”若灵跟着说道。

    把这两个小马屁精赶到卧室外,两个孩子又去哄着唐月爸妈,唐至瑞虽然讨厌秦凡,但对两个粉琢玉雕的孩子却喜欢得不行,带着她们去看他的钱宝贝。

    当若馨看到一枚枚的古钱,惊奇地问道:“爷爷你有这么多钱啊。”

    若灵也稀奇地问道:“爷爷这些钱可以买东西吃吗?”

    听到爸爸在屋里高兴的笑声,唐月小声道:“爸爸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有你这么不听话的,他还能笑出来?”秦凡开玩笑道,看唐月虽然精神萎靡,但身体并没什么大碍,估计是在回来的路上担惊受怕累倒的。

    “还不是因为你......”唐月脱口道。

    秦凡沉默了片刻,强笑道:“我现在可是有妇之夫啊,你......”

    “就知道你骗我,还下辈子呢。”唐月晒笑道。

    “那就下辈子......咝!”还没说完话的秦凡只觉握着唐月手的手又是一阵刺疼。

    “你上辈子属狗的吗?”看着不松口的唐月,秦凡低喝道。

    “属猫的。”唐月松口道。没一会又低低道:“这要是永远在路上多好。”

    看着手臂上旧疤未消,又添了新伤,秦凡捏着她的鼻子道:“迟早被你咬出五环!”

    唐月挣开他的手嘿嘿地说道:“谁让你一骗再骗呢?”

    “谁骗你?”

    “嘘-----”唐月竖起手指,向门口指了指。

    ......

    徐校长在门外侧耳细听,隔着木门里面只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多想的她轻轻地敲了敲门喊道:“月月,你现在感到可好一些嘞?”

    秦凡忍不住低低笑道:“你妈妈是不是怀疑我们。”

    “好一些了。”唐月先是高声回了一句,然后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你不是。”

    秦凡哑然,以前在一起时是狗胆包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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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晴地干,开发区的配套中心还是无法开工,在现场监工的秦颖来电话说:工地有人闹事,阻扰工人施工。

    “甄冰呢?他是吃干饭的?”接到电话的秦凡有些恼怒,当初就想到会出现有什么意外,还特地把他调了过去。

    “他被对方打伤了,现正在医院。哥,你看怎么办啊?”电话里妹妹惶惶的声音。

    “你先到公司待着,等我过去。”

    “怎么回事?”雪梅问道。

    “工地上有一些小状况。”怕她着急,秦凡没有告诉她实情。

    “正好我也要过去,看看新店的位置。”雪梅拍拍手道。几月前刚开的广场店和宿州路店,虽然受到雨天的影响,可生意很是红火,每天的营业额都超过了预期。

    公司的拓展部在省城按照雪梅的要求,一直在选址,选址。

    ......

    “怎么回事?”见到受伤的甄冰,不过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一只手缠着纱布吊在胸前。

    “也不知从哪来的野人,非要承包土方工程,还要求水泥黄沙砂石也要从他们那里进,不答应就到工地闹事。”甄冰恨恨地说道。

    “知道什么来头么?”秦凡递过一支烟问道。

    “还没调查清楚。”甄冰摇了摇头道。

    “这事应该让施工单位自己处理啊,他们人呢?”秦凡突然回过味来问道。

    “他们的工人也被打伤了几个。”甄冰回道。

    “你的人呢?”秦凡问道。

    “他们没事。”

    “你是怎么回事?”

    “晚上天黑,又很突然,所以挨了一棍。”

    ......

    施工单位的徐定胜苦着脸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倒霉的事,不光工人被打伤几人,工地上的材料也被拖走不少。对方临走还放下狠话:不经他们同意不许开工。

    托人说和,却得知各位大佬均不知哪伙人的来历,报警吧,定性也不过是打架斗殴,小偷小摸,抓住了关不了几天,放出来更是变本加厉的报复。

    “怎么了徐总?不抓紧开工到我这里什么事?”到公司的秦凡看到门口沙发上的他,便调侃道。

    “秦总,工地上出了一些事,这不听说你来了,我这就过来向你汇报来了。”徐定胜点头哈腰地说道。

    “事情我知道了,可我记得签合同时,我提醒过你,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各种的意外都说过,你可是在我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过的,怎么刚出一点小事就打退堂鼓了,别忘了我们可是白纸黑字签过合同的。”秦凡不客气地说道。

    “知道知道,我就想打听哪些人是什么来历。”

    “奇怪,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秦凡推开会议室的门,见雪梅正给员工开会,便退了出来。

    转身见老徐还跟在后面,便晒笑道:“老许,你也四十多岁的人了,应该是老江湖了,这点小事都办不了?”

    四十多岁的老徐以前就是个包工头,带着村里的几十人,在省城四处揽活,刚开始还是拆迁的干活,后来逐渐盖起楼房,在三建磨练了几年后渐渐地队伍也扩大了,跟着三建公司做了不少的大型工程。

    秦凡和他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聊了聊,知道这段时间他也找了不少人,都没有结果,以前混的都与高明高羽兄弟俩一样,都在准备洗白白上岸,谁都不愿意接手烂泥似的事。

    听着他墨迹,秦凡想了想便给高羽去了电话,接通后,就听

    到高羽骂道:“秦老弟,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有活都不来找我,还给那徐黑子,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秦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那样的没脑子。

    “说完了没有,就跟你问一事,开发区的哪帮混子什么来头?”

    “不知道!”高羽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手机声响,却是高明的电话,先是道歉,接着把高羽骂了一通,然后告诉秦凡:那些人是当地征地时迁走的村民,也是俗称的“地头蛇”,比较难缠。能一时压他一头,但保不起以后三天二头的捣乱。

    合上手机,秦凡揉了揉额头,这时雪梅开完会出来,关切地问道:“没事吧,好不好解决?”

    “你忙你的,这边我来解决。”秦凡笑着回道。

    “那你要抓紧了,我这边又有五个店要开。”雪梅告知道。按照计划已经晚了两月,再不抓紧那影响就很大了。

    “听到没有,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在工期内一定要给我完成!”秦凡对一旁的老徐警告道。

    警告归警告,秦凡还是先给开发区的张主任通气说明,然后又让苏倩的二哥苏亮与管辖那一片的派出所打了招呼,再找鲁冲出几人去现场“维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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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内,鲁冲让杨雄带着十来人,老徐也发狠让跟他的老兄弟们与“地头蛇”干了十多次,直至杨雄带人抄了老窝,敲断带头闹事的双腿,这事才暂时过去。(过程不便)

    根据最终产品设计生产流程,确定设备布置,再提供以上图纸到质监部门申请,如预防性卫生审核批复。

    将确认的水电燃气用量交设计单位,通风、冷库、消防均找的专业公司承建,将以上图纸转成施工蓝图后交于装潢公司负责施工,各子系统负责安装到位,最终验收完成后,将各部门的批复送工商领营业执照。

    到年底,投资三千多万的配餐配套中心终于初见雏型,包括公司办公楼,两座车间、冻库、产品研究中心、员工宿舍楼和食堂。此外还有一座车库。不过大部分的资金都是投入到设备上。

    专业的物流管理人员和物料管理人员也全部就位,原依托门店建设200平方米级别的小型加工中心仍旧保留。

    ......

    年底时,雪梅领着人在市里各区已开拓十多家快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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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是何苦呢?”唐月嘲笑道。

    “是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秦凡也自嘲道,这年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配餐中心上,雪梅也在外面打拚,连孩子们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看到她了。

    “你们缺钱么?建好后雪梅这辈子就绑在这上面了,你和孩子,我估计她都顾不上了,接下来就是不停地开店,她图什么啊?”对雪梅的辛苦看在眼里的唐月不解地问道。

    “也许是图个安心吧。”秦凡无奈道。

    “那就是对你不放心。”唐月猜测道。

第四百三十八章 害人的东西多着呢

    “这楼的质量可靠吗?”雪梅用脚在楼板上跺了跺怀疑道,当初对秦凡找老徐来施工时就颇为微词,认为他们不是正规公司,会不会把楼给盖倒了。

    秦凡笑了笑,告诉她:工程交给市里的建筑公司,也是层层转包,转到最后的施工队手里,已几无利润,为了保证自己的不亏,大多是在偷工减料上打主意,豆腐渣工程就是这么来的。

    就像洪水后被暗地追责的某些大坝工程一样,多少战士就是被那些“豆腐渣工程”“王八蛋工程”填了命。

    还有上海的“楼脆脆”等等不胜枚举。

    “你有多长时间没回去看看孩子了?”秦凡注视着忙忙碌碌的雪梅问道。

    “哎呀---,你没看我忙着吗?等忙完了,我会抽空回去的。”雪梅怔了怔回道。在衣食不愁的情况下,她不知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忙碌起来,难道是和某人在暗暗较劲?

    厂里的员工大都是原来纺织厂的女工,也有其他单位下岗的工人,刚来公司报到时,吃饭、上下班等都不知道排队,总是一拥而上。经过长时间的培训和规范,此时一切的行为规范都秩序井然,上班时穿工作服,戴口罩和发网,每日上岗都知道要消毒。公司的各种规定也严格要求她们,如:如果做出来的菜不符合标准和流程,就要作倒掉处理。如果没有及时倒掉,被食品安全部逮着,就会被罚款。

    那些经历过吃不好吃不饱的女员工们都觉得倒了可惜,再不符合流程那也是能吃的啊,看着菜品其实没什么大的问题,倒了实在可惜,舍不得倒。

    有人在背后嘀咕:把这么好的菜都倒掉,这是在糟蹋粮食,在作孽啊。

    议论声传到雪梅的耳中后,便让监督部的人训斥道:糟蹋粮食的不是公司,而是不遵守标准和流程的人,遵守标准和流程,何至于倒掉。如果再发现多次不合格者,作辞退处理。

    这事被秦凡知道后,原本的不放心彻底放了下来,就怕雪梅和自己一样心软,人善被欺。

    唐月也赞道:“雪梅是做事的人!”

    “你能不能不用这种语气?要记得你现在才多大年纪。”秦凡提醒道。

    当一切都正常运转后,秦凡和唐月两人就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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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冲、张玮和杨雄的网吧已开业了两家,自从游戏厅被砸过后,鲁冲对秦凡比往日“迷信”了许多,开“无限极速”连锁网吧也是听从他的建议,三人先是投资了五十多万,弄了五十多台机子,先在迪吧不远的地方试试水。

    大半年的时间,投入的钱基本上已是回本,紧接着又在市府广场的金都城里开了第二家,面积比第一家大了一倍,接近有六百多平米,三百多台机子,室内的装修也花了心思和钱财,相对于平房里一、二十台机子的小网吧或是小巷的黑网吧要显档次多了。

    店内的吧台还提供饮食服务,实际上,

    从用户消费情况看,用户的支出排名第一的是上网费,第二就是餐饮费。

    这时网络时代还不发达,人们上网的基本方式就是通过网吧。不过对于孩子们来说,最兴奋的事情就是去网吧坐上一两个小时,秦凡已记不起当时自己在网吧上网时候的情景,倒是唐月看到一排排的“大头电脑”时,忍不住吃吃地笑个不停,笑得鲁冲张玮杨雄三人摸不着头脑。

    90年代的电脑几乎全是“大头电脑”,屏幕也很小。虽然如此,店内上网的人们还是很兴奋。

    电脑上还没有什么大型的游戏,游戏的类型差不多都是休闲,就是这样年轻人还是抵挡不住它的诱惑。通宵上网属于正常现象!

    上网的不一定是为了玩游戏,而是为了完成工作和学习。当然这时的网吧成为学生时代的精神游乐园,也是老师家长们恨之入骨的地方。在pc远称不上普及的年代,这里曾经埋葬了无数的青春年华,也在无数个夜晚,用各异的方式填满躁动不已的年轻灵魂。

    “这是我爸用铁丝衣架抽的,因为老是翻墙出来网吧上网。”一个半大孩子拉起裤腿,露出大腿上的一条黑色长痕,但仍然开心笑着对同伴说道:“可我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感觉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世界存在,妙不可言。”

    1995年,国内首个网吧上海3ct网吧诞生,收费10-15元/小时,网吧行业也迎来第一个发展高峰。网吧主要功能逐渐从浏览网页过渡到游戏,以帝国时代、红色警戒、星际争霸、cs、波斯王子等游戏为主。

    1998年至2000年,网吧行业第二个发展高峰到来,网吧数量激增,互联网风潮强烈刺激着国人的神经,网吧行业借此进入疯狂赚钱时代。由于还没有建立规范的行业管理制度,网吧带来大量安全隐患和社会问题。

    凡事均有两面,网吧也是年轻孩们初次接触网络和信息化的机缘。“80”后人对互联网和数字信息世界的初始热情几乎全部来自于这段“网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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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冲、张玮和杨雄不清楚唐月为什么笑个不停,不过也不好问什么,都知道秦凡极宠她,也都知道她把芳芳姐店里的二万多的婚纱,剪了就剪了,没见秦凡说她一句重话。

    见里面黑压压的人头,还有门口等候的孩子们,秦凡只在里面走了半圈就退了出来。

    “你们现在收费电话怎么收的?”秦凡没话找话问道。

    “一小时二块,包厢是一小时五块。”张玮回道。看着外面二三十等候的人。秦凡笑着对鲁冲道:“一台机子一天二十多块钱,三百多台一天六、七千,半年回本,不过是比你做那种的游戏厅赚钱要慢一点。”

    鲁冲红着脸回道:“凡子你别再寒碜我了,早听你的话也不至于。”

    “凡子,我们想准备再开个五、六家这样的店,你觉得能不能干?”张玮打破尴尬问道。

    “可以啊,只要选好位置,生意不会差。”秦凡回道。反正离蓝极速网吧纵火案还有

    几年。

    ......

    “玩游戏的人特别大多,要是晚去了就没位置做了,说不定要等上一两个小时才可以轮到自己......”从秦凡和唐月身边走过的几个小孩说道。

    “游戏真是害死人!”唐月叹道。

    “害人的东西多着呢,就看你怎么看了?比如这些孩子到网吧打游戏,总比等他们大学毕业后才接触到电脑、网络等等要好多了。”秦凡胡乱地说道。

    唐月不听他的胡说八道,直接问道:“这边都忙完了,你准备去那边?”

    秦凡一时语塞,直感到在她的眼里,自己是光溜溜的一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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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馨和若灵架着咯咯笑的若磊,看到爸爸和唐月站在门口,慌慌地扔下弟弟,便向他们扑过来,弟弟被扔在地上坐着,呆呆地看着门口的大人。

    秦妈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看到孙子坐在冰凉的地上,也顾不上问他们俩,直接对两姐妹骂道:“你们两个小淘气鬼,就这样对待弟弟的?”

    若馨和若灵靠在爸爸的怀里,冲假装发火的奶奶做着鬼脸,秦妈扶起若磊后这才问道:“你们的事忙完了?”

    秦凡抱起若灵点了点头回道:“嗯,忙完了。”

    “雪梅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秦妈瞥了一眼唐月问道。

    “她还有一段时间要忙,暂时回不来。”秦凡一边回话一边掏出一根火腿肠丢给迎来的京狮。

    朝唐月点点头的秦妈不高兴地说道:“忙!忙!忙得连家都不要了!”

    “爸爸,我也要。”若灵如姐姐小时候一样。

    若馨的手里被唐月塞满了零食和小礼物,高兴的她与唐月开始起腻,若灵从爸爸的怀里滑下,两只小手伸向唐月:“姑姑,宝宝也要。”

    “给你可以,可你要跟我回家,愿意不愿意啊?”唐月晃着一袋薯片“哗哗”作响地逗着她。

    “愿意!我愿意!”若灵为了零食毫不犹豫地答道。

    唐月哈哈笑着对秦凡道:“你这小棉袄嘴馋的很啊,薯片比爸爸重要。”

    秦凡从妈妈手里接过儿子,故作深沉地说道:“女儿就是终将会把父亲的心,随时击碎的哪个人。”

    话刚落音,若灵撕开薯片袋,拿着一片薯片递向他道:“爸爸你吃。”与此同时若馨也把手里的零食塞在爸爸的嘴里。

    “嗯---你们真是你爸的小棉袄。”唐月假装吃醋道。

    ......

    没有往常见到秦凡回来那般高兴的妈妈,在秦爸下班回到家中时,发牢骚道:“这老的老在忙,小的小的也在忙。”

    “奶奶,我们不忙,我们陪着奶奶。”若灵乖巧地说道。

第四百三十九章 有你后悔的时候

    “是不是敏敏电话?”秦妈瞧见儿子正跟什么人通话,便猜测地问道。

    秦凡闻声转过身朝妈妈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要不要和敏敏说说话?”

    秦妈接过电话便对董敏嘘寒问暖,秦凡知道她心疼董敏一个人带着孩子,自己又帮不上忙,一直觉得对不起敏敏和孩子。

    秦凡抱着儿子,走到大院内,看着若馨和若灵跟大院里的其他小朋友玩耍,丢沙包、跳皮筋、在沙堆上玩沙......

    相对于其他同龄的小朋友上兴趣班的,秦凡和雪梅商量过,尊重若馨的意愿,想上就给她报,像什么舞蹈班、美术班、钢琴班所学的内容在幼儿园里都有。至于什么“不要输在起跑线上”秦凡是不信的。

    倒是若馨在幼儿园的强势,令秦凡担忧,女孩家家的喜欢打抱不平,常常为了好朋友被欺负跟男孩子们干架。秦凡都被老师找过几次了。

    “哎哟喂,你们玩得这么脏,你爸也不管管你们。”唐月一身鲜亮地走进大院,一眼看到若馨和若灵在沙堆玩得脏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叫了起来。

    “姑姑。”“姑姑。”若馨和若灵跑过去伸出满是沙子的双手想抱抱唐月。唐月尴尬地躲也不是,不躲也不好,求救的眼神望向看戏的秦凡。

    秦凡哈哈笑着叫住两个小家伙,让唐月带着她们去洗洗。

    “你过来你爸没拦着?”看着把若馨和若灵洗得干干净净的唐月,秦凡笑问道。

    “他到邮局看他宝贝去了。”唐月一边擦着若馨姐妹俩的小手一边回道。

    “他退休了?”秦凡有些疑惑地问道,唐月的爸爸也不过五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会整天沉迷古钱币收藏?

    “早着呢。”唐月说着在若馨和若灵红红的小脸蛋上各亲了一口,接着从随身包里拿出零食分给她们。

    当递给一支棒棒糖给正吃手指的小若磊时,秦凡摆了摆手道:“孩子太小,会卡着的。”

    “上海那边过年之前不准备去了吗?”唐月问道,却把棒棒糖塞进他的嘴里。

    “去肯定是要去的,可不忍心丢下孩子,我妈带三个孩子有点吃力。”裹着棒棒糖的秦凡含糊地说道。

    “请一个保姆。”唐月建议道。秦凡摇了摇,母亲不会同意的,不说习惯不习惯,主要是不放心。

    说话间,若馨和若灵不知为了什么闹僵起来,问明后,唐月自责道:“这倒是我疏忽了。”原来妹妹若灵什么东西都要与姐姐看齐,以前唐月给她们分东西时,都是两人一模一样的东西,今天只顾着和秦凡说话,把这事给忘了。

    ......

    “这丫头又跑哪去了?”回到家没看到女儿唐月的唐至瑞,向老伴不快地问道。

    “月月又不是囚犯,你想把她关一辈子?”唐月妈妈也不快地反问道。

    “你就惯着她,迟早有你后悔的那一天。”唐至瑞怼道。对他的生气,唐月妈妈不以为然,对秦凡一家都是知根知底的

    ,他们还能害了女儿不成,唐月喜欢秦凡,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老唐你是不是乱想过度了?凡子都有了三个孩子,你还觉得我们家的月月会......”唐月妈妈想都没想地说道。

    “有你后悔的时候。”唐至瑞知道说服不了她,只是重复自己的警告。

    唐月妈妈听他一再说这事,不禁也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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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捐款的收据一定要保存好,以备查询。”听到秦凡的叮嘱,董敏觉得他有些小心过度了。

    这次大洪水,上海各界都在捐款捐物,商界各公司也纷纷慷慨解囊踊跃捐款,在电视上看到灾区的惨状,本想多捐点却被秦凡制止了,只吩咐她按照同类公司的中等捐款捐给民政部门。

    至于为什么他也没有解释,只是对她私自购买一些帐篷和收集衣物送到灾区,倒是赞同。

    “你什么过来?就是不看我,也要看看你儿子吧。”董敏问道,知道他现在为雪梅搭架子,如同当年为她搭架子一样,只是大半年没看见他,自己极不习惯。

    在一起时没觉得,不见他了还真想他,尤其上幼儿园的儿子吵着要爸爸时。

    听着电话里的秦凡支支吾吾,董敏气恼地挂了电话。

    “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妹妹董欣问道,从大专学校毕业后没有去别的单位,直接到公司给姐姐帮忙。

    “你没有什么姐夫!”气头上的董敏吼道,接着摔门离去。

    “没姐夫哪来的孩子啊。”董欣暗笑道,知道姐姐对姐夫一直没有过来而生气。

    员工们看到“气场强大”的董总,纷纷低下头装作忙碌的样子,上了天台没一会儿,妹妹董欣也跟了出来。

    按照她的理解劝说姐姐:“姐夫肯定有难处,不然不会不管你和孩子的,姐,你想想你从学校毕业,工作是姐夫给你安排的,后来这公司也是他给你开起来的,他在这中间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姐夫对你可真的没话说的。”

    “小丫头片子,姐我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他的好我都念着呢,可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你让我发发火不行吗?”董敏平复自己的心情,对妹妹说道。

    “他不来,你不会去吗?”董欣建议道,董敏听了心微微一动。

    “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理由嘛,就把姐夫的车开回去,正好我们一起看看爸妈。”董欣突发奇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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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凡不知道麻烦即将来临,现在他正处理另一个麻烦。

    “老李,你不是不知道那姓吕的嘴忒能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别听他说的天花乱坠的,没好事。”秦凡不客气地说道。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谁不知道谁啊!

    老李口中的人就是以后号称“中国第一股评家”的吕建新,在1992年的“深城认购证事件”中,写了一个长篇纪实报道《百万股民“炒”深圳》,是当时国内对深城事件最生动的描述。也是在那次股民骚乱中,吕梁经受了股市的洗礼。

    此后便成了深交所里的常客,注意力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在深圳混的日子让吕梁天天都很亢奋,但是他却没有赚到多少钱,不久后他又回到了北京,跟在几个大散户后面炒股票,此外还不断地写股市评论文章。

    他的赚钱运气似乎不太好,一开始赚了上百万元,他又转去做期货,结果就砸进去了,玩了两年下来,竟欠下了上千万的债务。

    不过,在股评方面他却表现出超人的天赋,早年的文学创作帮了他大忙,在文字粗劣、理念肤浅的股市评论中,他总能以充满激情和思辨的文字吸引人的注意力。

    他很早就看透了中国股市的灰暗,他曾写道,“由于上市公司质量的普遍低劣,使得股民根本无法选择到真正有价值的股票,这就给市场运作带来了极大的空间,股市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故事会’。”

    他的很多观点深受证券投资界不少人的认同,他渐渐地在这个圈子里赢得了不小的名声。1996 年起,吕梁索性搞起了一个“k先生”工作室,一边以“k先生”为笔名写股评,一边还指导人炒股票。

    98年的秋天,“k先生”吕建新终于等来了他“命中注定”要遇到的那个人。

    一个叫朱焕良的股市大散户来找“k先生”求救!

    朱幻良原先是在建筑工地上开大装卸车的“粗人”,前些年靠倒腾股票赚了不少钱,竟成了上海和深圳股市上最早的亿万富翁之一。

    1996年前后,他看中了深圳一只叫康达尔(股票代号0048)的股票。它原本是深圳宝安区的养鸡公司,香港的活鸡市场大半是靠它供应的,业务稳定而效益尚可,1994 年上市后不温不火。

    朱大户在二级市场上悄悄购进康达尔的股票,小半年下来居然囤积了数千万股,占到康达尔流通盘 90%,朱大户为此花了2个亿,其中一大半是他全部的家当,还有一小半是高息拆借来的。

    正当朱大户想卷起袖子大炒康达尔的时候,1997年,香港突遭“禽流感”袭击,全岛杀鸡禁鸡,康达尔业务全线瘫痪。它的股价自然也坐上了滑滑梯,从最高的15.40元一股猛跌到7元多,跌幅超过50%。

    朱大户的两亿元全部深陷在里面动弹不得。他沮丧地跟人说:“在1997年,除了那些被杀的鸡,我大概是全深城最不幸的了。”

    两个负债累累的人和一只“瘟鸡股票”,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吕建新同意与朱幻良联手坐庄,他靠自己在股市中的名气和15%的融资中介费,在几个月内融进了4个亿。接着就开始自倒自炒康达尔。

    ......

    秦凡不清楚他是怎么找到李显政和苏剑艾谷他们的,难道他们在港城和深城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了?

第四百四十章 有钱挣没命花

    秦凡真不想过问他们狗屁捣灶的事。

    “怎么回事?”唐月好奇地问道。秦凡没回她的话,继续问道:“你们现在在哪?”

    “北京?”秦凡愣住了,他们三人又不是孩子了,竟然给忽悠到北京任由吕建新洗脑。

    “苏剑和艾谷他们人呢?”

    “就在我旁边。”李显政回道,到了北京后,他虽然兴奋,但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事告诉秦凡。

    “凡子,没告诉你,是我们的不对,不过只要投资三千万,我们就是庄家......”苏剑在电话里的语气,听出来也是兴奋,不!是亢奋!

    秦凡打断道:“你们是怎么认识吕建新和朱幻良这两人的?”他们和这两人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现在却奇怪地掺和在一块了。

    听完苏剑的叙述,秦凡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怎么个弯弯绕地连上的。

    当年因业务往来,再加上苏剑的老爷子与后来万科老总的父辈是老乡战友关系,不说有多么熟稔的关系,平日里也常有书信来往。

    而朱幻良和王时也有过一段不错的交情。在1990年万科股价跌破面值时,朱幻良作为小股东代表发言,赢得了管理层热烈的掌声,甚至被王时邀请加入了万科的董事会。

    就这么弯弯绕的关系,苏剑通过王大哥认识了朱幻良。

    ......

    在一旁的唐月也听了大概,不禁撇撇嘴道:“你真是活操心,他们要证明自己,就让他们忙去呗。”

    忙下去,就是带钱跑路的事情,如同那姓朱的一样,一辈子不敢见人。秦凡放下电话苦笑地摇了摇头。有些人看人挣钱容易,觉得自己也行,这样的人很多,有的会听劝,有的却以为别人怕自己成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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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剑挂上电话,艾谷问道:“凡子怎么说?”

    “他的意思是和老朱、吕建新合作有风险。”苏剑说完,对李显政询问道:“老李怎么看?”

    李显政犹犹豫豫地说道:“我觉得还是听凡子的,凡子是我们的小老弟,他是不会害我们的。”

    “你的意思是姓吕的不可靠?”艾谷问道。

    “凡子说了,要是我们和他们合作,到最后有可能有钱挣没命花。”虽然苏剑转述秦凡的话,可也认为他说得太夸张了点。

    三人均低头沉入犹豫之中。

    ......

    “你不会真不管他们了吧?”唐月忍不住问道。

    秦凡一愣,对她的反转有些奇怪,不禁问道:“刚才你不是说让他们证明自己吗,让他们忙去吗?怎么现在又要我管他们了?”

    “我......”唐月想了想道:“也是呵,我跟后面瞎操什么心,跟我又没关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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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北京某区的住宅楼里。

    一位瘦高的中年人对着面前的微胖的中年拳打脚踢,那人只是抱着头一声不吭。

    “老子给你害死了!”终于歇了手的吕建新咆哮道。

    擦了擦鼻血的朱幻良,苦笑道:“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您的吗?”

    见吕建新坐在转椅上只顾喘着粗气,朱幻良挪到沙发上坐稳继续道:“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还要靠吕先生力挽狂澜救我一把。”

    “百分之十五。”吕建新冷冷地说道。

    朱幻良大喜,连连道:“可以可以,别说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二十都可以。”

    吕建新摆了摆手:“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跟他们怎么说。”

    朱幻良悄无声息地掩上门,房间里只有吕建新独自一人,摸出一支烟,燃着后猛吸了两口。想到自己千万的债务,想到东躲西藏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本以为能碰上“贵人”能拉他出泥潭,却不料遇到了“烂人”。

    不知不觉中,桌上的烟灰缸被塞满了烟头。

    ......

    回到酒店的朱幻良,像是解脱又像是发泄心中的屈辱,把随来的小秘书操了一遍又一遍。

    当疲惫地躺在酒店软软的床上后,想自己去年还和王总一起到可可西里去保护那什子藏羚羊,回来就背上上亿的债务。虽然现在自己还是万科的董事,万科的王总对自己也是不错,可那都是看在往年给他仗言的份上。

    那是90年万科股价跌破面值时,朱幻良作为小股东代表发言,赢得了万科管理层热烈的掌声,接着被王时邀请加入了万科的董事会。

    相对于日后的宝能姚老板,王时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看不起那种卖油条的土包子,关键还得看对自己有没有价值。

    ......

    在“k先生”的安排下,一堆背景莫测的“北京机构”开始接手康达尔,98年末,深圳一家投资咨询公司英特泰的经理朱焕良和“k先生”汇集了一批北京机构投资者进行分析后,精心策划康达尔的战略重组计划,因此就有了北京机构投资受让康达尔的部分国有股,改组公司并更名的“故事”发生。

    但北京机构真正接手后,才发现已落入投资圈套,真实的康达尔其实早已烂掉,企业财务虚数黑洞巨大。

    同时“k先生”大肆在报纸上鼓吹康达尔在网络、生物、医药等高科技行业的布局,努力将这家养鸡公司要打造成“科技凤凰”。

    这时的股评家真是十分强悍,亲自下场真刀真枪地干,不像后世的那些股评家们,只知道喊钻石底婴儿底了。

    “k先生”的指令下达得很细,细到从早晨的开盘价到多少钱中盘倒仓,在哪几家营业部倒仓多少。为了操作隐蔽,倒仓不能太快,也不能慢,拉升时要注意日涨幅不超过 7%~8%,要维持图形好看,生怕别人发现,把股票做上去。

    与此同时,“k先生”在报刊上频频发表文章,为股市的回暖大声唱好,顺带着拼命推销已经完成“重大重组”的康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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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妈妈。”若馨和若灵欢快地向坐在办公室里的雪梅飞奔过去。

    “你们怎么来了?”雪梅一边搂着姐妹俩一边惊诧地问道。

    还没等秦凡说话,若馨和若灵便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们想妈妈了,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秦凡抱着小若磊笑道:“孩子们想她们的妈妈了,所以我就带她们找来了。”

    雪梅接过向她张开小手的儿子,忍不住地母爱大发地亲着他,办公室里的魏菲菲、陶娟、还有其他的基层管理,识趣地离开,除了孩子们的姑姑秦颖。

    秦颖见到若馨和若灵也欢喜的不行,毕竟过来小半年了,也十分想念爸妈和孩子们。

    “再忙也要抽空看看孩子啊。”秦凡责怪道。

    “这里一直在磨合,新招来的人都不太好管,再说我们在市里又开了二十多家,人员配置,装修和送货等一大堆事情,要不是孩子需要你,我都想抓你的差。”雪梅一边逗着儿子一边叫苦道。

    “事情都是慢慢来的,急不得一时。”看着雪梅有些憔悴的面容,秦凡心疼地劝道。

    “还慢慢来?你难道不知道快餐店不开到一百家,以这里中心的费用,本都保不住。”雪梅摇头道,这段时间支出的费用像水一样哗哗地流出去,可回来的款子却寥寥无几。

    秦凡无语,当初建立中心时就与她核算过成本和收益,而且前期的预算也大大地超过了他们的预期,苏剑要的十亩地也给拿了过来。

    ......

    从办公楼出来,在园区内走走看看,几个月来,雪梅把这里治理的井井有条,厂内的员工都是身着干净的工服工帽,工帽里均有发网箍住头发。

    临街的车库里,每辆厢式货车均喷上了公司的标准logo文字与图像。

    此时的绿化还在养护,一切都是生机勃勃。

    “没想到雪梅搞得有模有样的。”唐月笑着说道。

    “但愿她能坚持下去。”秦凡点点头。

    ......

    随着配货车的路线,秦凡和唐月暗查了大部分的快餐店,快餐店的装修风格类似肯德基的风格,只是门头的灯箱标牌均为绿色。

    “这要是增加一块儿童游玩区就好了。”唐月提醒道。

    “说的是,回去与雪梅说说。”秦凡赞同道。

    快餐店的员工都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有员工看到秦凡和唐月,便微笑着点点头,这些都是在总店培训的女孩子们,原带有口音的普通话也没有的口音。

    对于店内的厨师和服务员、收银员的管理,里面的勾结贪没等等,先前与雪梅说时,雪梅却道:如发生这类情况,一律滚蛋,后备的店长服务员厨师多着呢。

    回去时把唐月的提议跟雪梅说了说,雪梅也觉得很好。

    “跟妈妈再见吧。”秦凡对孩子们说道。

    “爸爸,我们想再玩一会儿。”若馨请求道,毕竟有好多天没见到妈妈了,孩子们还是想多和妈妈在一起。

第四百四十一章 该怎么告诉她们自己是谁

    一辆挂着黑牌照的锃亮“虎头奔”,疾驶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

    “姐,等到了老家,姐夫看到我们开这车回去,非要骂死我们不可。”董君惴惴不安地说道。

    “不会的,你姐夫不是那小气的人。”董敏说归说,但也拿不准秦凡会不会生气,在临上路时,大弟就告诉她,这车维护成本太高,同时油耗也高,随便出点故障,换个零件都够折腾的。

    “回去能见到爸爸吗?”若彤又一次地问道,在幼儿园里总是被小朋友讥笑自己是没爸的孩子,受到伤害的幼小心灵渴望着爸爸到幼儿园里接他一次。

    “能见到,还能见到爷爷奶奶呢。”董敏安慰道。

    过了南京长江大桥后,道路就不是那么的顺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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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津动物园内。

    “你们玩好了吗?”看着兴致勃勃的若馨和若灵,秦凡再一次问道。

    “爸爸,让我们再玩一会。”若馨看着笼子里的老虎,头也不回地说道。

    若灵凑在姐姐的耳边地嘀嘀咕咕着什么。看着小姐妹俩的神态,秦凡想起小时候跟妹妹第一次跟爸爸到动物园的情景,几乎跟她们一样。

    若磊被老虎的偶尔吼声吓得搂紧他的脖子,不过等看到梅花鹿,孩子们又兴高彩烈地给小鹿喂草。

    动物园里也有不少父母或是爷爷奶奶带着孩子来玩,孩子看动物,大人们却对秦凡和唐月及孩子们指指点点。

    “这三个孩子都是你们的小孩?”终于有位老大爷忍不住上前问道。

    “是啊,都是我的孩子。”秦凡边说边让若馨和若灵喊“爷爷好”,两个小家伙敷衍地喊了声,又跑到路边拔起草来。

    “可你们太年轻了,看你们也不过二十出头,怎么会有五、六岁的孩子?真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老大爷一边摇头一边感叹地说道。

    “没办法,显得年轻,我都快三十了。”秦凡不知老头是干什么的,尽量解释道。

    “现在只给生一个,可你......”老大爷的老伴也问道。

    “没办法,家里的长辈想要个孙子。”秦凡笑着回道。

    “那家里花了不少钱吧?”老太太继续问道,没等秦凡回话,老大爷却训斥着老伴:“不知道说话就别说话!”

    老太太嘟囔着:“不就是问问呗,我就想让媳妇也生个孙子,这有错吗?”

    看着老俩口嘟嘟囔囔地走远,唐月在秦凡的身边已笑得直不起腰来:“这老俩口啥眼神啊?”

    ......

    带着吵吵闹闹的小姐妹俩滑完大象滑滑梯,就近到了旅游汽车站,上了回家的依维柯客车。

    玩累了的若馨和若灵,还有怀里的若磊全瘫在秦凡的身上睡着了,原指望唐月帮着照顾孩子,结果她自己也歪在他的肩头睡得香甜。

    车上的乘客看着他们,脸上都好奇地挂着微笑。

    ......

    依维柯在国道上走走停停,秦凡打起精神,

    搂好孩子和唐月,睁着发涩的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路两边是笔直的白桦林,林后不时有高高老槐树上的老鹘窝闪过,远处村庄里冒起灰白色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像是给墙头屋脊树顶都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

    挂在树梢上西沉太阳如红红的蛋黄,车边不时地驶过一辆辆的小车,有桑塔纳,有丰田,有夏利,有......“虎头奔”?

    秦凡突然觉得这车这么眼熟,只是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虎头奔”就瞬时地向前开远了。

    想了半天,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

    ......

    在他快要闭眼的时候,被惊醒的唐月推了推他道:“你的手机好像响了。”

    把怀里睡得正香的若磊交给她,从怀里的上衣口袋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敏敏:“喂,敏敏什么事?”

    ......

    “你说什么!你带孩子要去家里?”秦凡头有些发懵,不知董敏是唱得哪一出,虽然雪梅不在家,可孩子们见到后,自己该怎么说?

    “怎么回事?”唐月好奇地问道。

    秦凡想了想,便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唐月心里难受地啐道:“你自己做出的事自己擦屁股去,别指使我帮你。”

    “你就忍心看着孩子们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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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驰车停在国华电器店的门口。

    秦国华站在店门口,正奇怪这是什么大人物要到他的店来买东西?接着便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少妇,抱着孩子向店门口走来,只是那怀里的孩子,怎么看都那么像凡子小的时候。

    直到少妇来到他的面前,仔细地看了看他,犹豫地喊了声“爸”时,他这才反应过来:“你是敏敏吧?”

    “这是爷爷,若彤快喊爷爷。”董敏看着若彤说道。

    还没等孩子喊出声,秦国华急忙抱过孩子问道:“这是若彤?”

    这时接到董敏电话的秦妈,也从家里急匆匆地赶来,一见董敏,不由得眼眶中噙满了泪水:“敏敏,辛苦你了。”

    “奶奶。”若彤看到奶奶脆蹦蹦地喊道。

    秦妈抹了抹眼泪,抱过孩子,怎么也看不够,又问董敏在路上是不是辛苦,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完全忘了等会秦凡带着三个孩子回来的事。

    “秦总,你的电话。”店里的员工在门口喊道。秦国华回身进店去接电话,秦妈还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董敏。

    倚靠在车身的董君对董欣问道:“姐夫家你去过吗?”董欣摇了摇头回道:“我在这边除了上课就是上课,哪有时间。”

    再次出店门的秦国华脸色古怪地走出来,对秦妈和董敏说道:“刚才儿子来电话,让敏敏和孩子跟你一起回家。他随后就到。”

    董敏迟疑地问道:“这合适吗?”虽说自己迫切地想见到凡子,可到家见到凡子和雪梅的孩子,该怎么告诉她们自己是谁?

    “听凡子的。”秦妈也醒悟过来,不过儿子这么说,自有他的安排。

    ......

    秦凡独自进了大院,时不时地看到左邻右舍奇怪的目光,甚至还有兴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

    进了自家的大门,只见妈妈搂着小若彤正跟董敏在说着什么,罕见地是老爸却在厨房忙碌着。

    “爸爸。”若彤看到他走进来,怯怯地喊道。

    “过来让爸抱抱。”秦凡向他伸出双手,若彤犹豫了一下便扑进他的怀里。

    “君子和欣儿呢?”电话里董敏跟他说是和弟弟妹妹一起开车回来的。

    “回家去给爸妈报平安去了。”董敏回道,接着反问道:“孩子们呢?”

    “孩子让唐月带到老太爷那里。”秦凡简略地说道。

    “怎么不让我看看孩子们?我还带了好多的礼物给她们呢。”董敏嗔怪道。

    秦凡摇了摇头,两个女孩子都大了,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若馨,如果让她看到若彤,那问起来就没完没了。到时候解释起来很麻烦的。

    秦妈不放心秦爸,也不知道他会把菜烧成什么样。客厅里秦凡握着董敏的双手,问起她在这大部分时间里的生活和工作。

    “什么都好,就是我和孩子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们身边,尤其是若彤,现在上幼儿园了,别的小朋友都会有爸爸接过,只有他都是我和庄姐接送,有时是君子和欣儿接送,小朋友都说他没有爸爸......”董敏好似一肚子的话要说。

    秦凡搂着若彤内疚地说道:“彤彤,以后爸爸去送你上学,好不好?”

    若彤两眼亮晶晶地用力点了点头。接着秦凡又问道李显政有没有回去。

    “老李在我们还没走时就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苏剑,不过听他们谈话,好像苏剑的战友艾谷在北京还没回来。”董敏想了想回道。

    秦凡点了点头,只要他们俩回来就好,董敏奇怪地问道:“他们最近在忙什么呢?搞得神神秘秘的,我看你好像也挺担心他们的。”

    秦凡便笑着把他们给人忽悠的事大概说了一遍,董敏冷笑道:“你真心软,他们想怎么做就让他们去做好了,让他们吃过亏后才知道念你的好。”

    秦凡诧异地看着她,这话怎么跟唐月说得差不多。

    “开饭喽。”秦妈和秦爸边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边笑道。

    .........................................................

    “姑姑,我爸爸呢?”若馨揉了揉眼睛后,四处没看到爸爸的影子,只有唐月姑姑在眼前,便心慌地问道。

    唐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爸爸有事去了,等会来接你们。”

    “不,我要爸爸,我现在就要爸爸......哇哇。”随后醒来的若灵听到后,不管不顾地哭叫道。连带着若磊也跟着哇哇大哭。

    正当唐月手足无措的时候,秦凡背着背包走进来,见三个孩子都坐在床上仰脸大哭,唐月也是哄哄这个,哄哄那位,都不起什么作用,怎么都哄不好。

    “你们看爸爸给你们买什么了?”说着把董敏带给她们的礼物倒在床上,立竿见影地孩子们同时止住了哭泣。

    “这孩子闹起来真不好带,你说怎么补偿我吧?”唐月疲惫地说道。

第四百四十二章 没事的时候看看热闹

    秦妈愁眉地跟秦爸说道:“这以后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他自己搞出来的事,还不自己解决!”秦爸也堵心地说道。

    .................................................

    清脆的鸟鸣声,鸣醒了人们的睡意,路边的落叶上,菜叶上都缀满了露珠,在初升的阳光照耀下,荧荧发亮像是到处都是点点的珍珠。

    早早起床的董君打着哈欠走出筒子楼,车停在自家的院前,还是不放心,万一给调皮的孩子弄花了,自己免不了又会被姐姐数落一通。

    担心什么来什么,车的周边围着大大小小的孩子,也有二三个大人在旁指指点点。董君大喝一声,孩子们四散跑去,离得远远的又立住对着他嬉笑。

    “君子,现在威风了,开这么好的车回来,快让我们亮瞎了眼。”大人却没有动窝,只是笑着调侃道。

    董君心疼地看着车身上的小手印,一时顾不上答话,这时在一旁的早点铺外,正喝着辣胡汤的黑黑大汉,也端着碗过来说道:“君子,现在能耐了,看不起人嘞,问你话都不理睬。”

    董君猛地立起身,眼睛瞪着过来的黑皮,冷冷地说道:“这厂里的人我谁都会理睬,就是你,你不配!”

    黑皮知道董君还在记恨着他,便讪讪地说道:“君子,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记恨着我,我也不求你原谅,可那都是年轻时的逞强斗狠惹得祸,再说我也没想到你姐会......”

    “闭嘴!你没想到我姐,可你对我姐夫可是下了死手的。”董君气愤地叫道。

    “我......”已有了孩子的黑皮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时一旁的人劝道:“君子,都是一个厂的,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当时情况混乱的很,谁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不过依我说,你和你姐都应该谢谢人家黑皮。”

    董君被劝说人说得哭笑不得,不由得气笑道:“照你说,我姐被他打吐血,我们还要感谢他?这天下还有这理?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那人被君子挤兑也不恼,看了一眼旁边还在讪讪傻站的黑皮,显然他也被说得稀里糊涂。

    “君子,我记得当年你姐夫是和阮大姐的女儿阮婉晴在谈恋爱吧?”那人想了想回忆道。

    董君微微点了点头,当时自己还小,放学回家后才知道姐姐被黑皮打的事,而且还是为姐夫挨的一棍子。

    “你想想你姐姐如果当年不替你姐夫挡那么一棍子,说不定你姐夫现在就不是你姐夫了。要是一切都没发生,这么豪华的车也不知便宜了谁?”那人说到最后便替阮家女儿惋惜:“可惜了阮婉晴了,那么好的女孩就那样没了。唉!可惜了!”叹气着摇了摇头径自走了。

    董君听了一时呆住,仔细咂摸那人的话还真有些道理。

    “君子,别说那人胡说。”董敏喊道。

    董欣带着若彤端着钢精锅走向早点铺,要了大半锅的辣胡汤,又买了一

    整蒸笼的肉包子。

    早点铺里的吃客们,三三二二地向董家姐妹打着招呼,原来的小黄毛丫头现在已是富太太了,开回来的车见都没有见过,不过明显地要比厂里的厂长座驾要好得太多,就连厂里出去做生意发财回来显摆的那些人的车都好。

    “董丫头,你这开回来的车有不少老钱吧。”

    “敏敏,听说你现在在外面的生意大得很,是不是这样啊?”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开这么好的车,生意肯定大得很,这车这么也得有好几万吧。”

    “你真敢说,老哥,这车我在南方见过,没有这个数是买不回来的。”说着那人伸出三根手指。

    “我滴乖乖,三十万啊!”问得人都吃了一惊。

    “什么三十万?是三百万!”在南方混过的人竖着三根手指在众人面前晃了又晃不屑地说道。

    轰得一声,早点铺的吃客们挤出门,朝车的方向跑去,都想看看几百万的车到底稀罕在哪里,怎么会值那么多的钱?

    董君想拦着却被董敏拉住,小若彤看着众人不禁叫道:“别弄坏了我爸爸的车。”

    围在车边的人们有的羡慕,有的嫉妒,也有的惋惜......

    董爸和董妈听到外面乱哄哄的,便向回到家里的兄妹三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董君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董爸和董妈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董爸叹道:“这里我们是住不下去了。”

    董敏安慰道:“正好,我想在市里买一大套房子,你和妈一起搬过去,这样我们回来也有地方住。”

    董爸瞪眼道:“我和你妈在这里几十年了,这里都是一起几十年的老兄弟老姐妹,你让我们去那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是不是让你妈急死?”

    董妈妈也说道:“搬到市里,我和你爸以后上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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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剑和李显政听到艾谷在北京的经历都目瞪口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和“k”先生朱幻良搅合在一起就不说了,最近又认识一个有着“神童”之誉的儒商刘波。

    此人正在策划和出版123册的《传世藏书》。这套书由他的导师、国学大师季羡林主编,据称该书共3万多卷,计2.76亿字,累计厚度为十余米,“它汇集了国内外上千名资深专家学者,历时6年才完成”。

    刘波开办了诚成文化公司,据说一共印了1万套,市场售价高达每套 6.8万元,这一下子为诚成公司增出了数亿元的“资产评估值”。

    据说他还把《传世藏书》的“发行代售费”转给了建设银行,由订书者建行交款,并由平安保险、太平洋保险做担保。由此一转,即便该书没有卖出一套,都由银行替他买了单,因而诚成文化的账面利润十分可观。

    “它玛的,还可以这样玩的。”自诩为文化人的李显政听了似乎茅塞顿开。

    靠《传世藏书》这个“镇山之宝”,诚成文化在股市上自我炒作,十分风光。

    刘波平日好穿对襟青布衫,“能穿布鞋的时候绝不穿皮鞋”,他的总裁办公室满架皆书,一室斯文。他还在北京长期包租了一幢据说是东北军阀张作霖旧宅的四合院,在这里,常常夜宴宾客,大有名士风范。在很多报章上,他都被视为“新儒商”的典范人物。

    艾谷和陆文峰被宴请过几次,在刘波的谈吐和气势下,彻底拜服,都感到自己开了眼界,兴致勃勃地来电话邀请苏剑和李显政重上北京,共商大计。

    这是刘波准备实行“重大的投资重组”:一是画了一个金光四射的“大饼”,诚成文化公司与有志之士共同组建“某某文化教育产业(集团)有限公司”,投资建设“千年学府论坛”、“出版发行中心”、“学生公寓城”、“某某大学实验学校”等项目。

    据称,这些项目建成后,诚成文化将成为国内最大的教育投资公司;二是又提出电子商的新概念,宣布成立北京人文时空网络公司,由传统的图书出版社转入新兴的网络产业,宣布要建成“全球最大的华人网上书店”,成为中国的亚马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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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秦凡接到苏剑和李显政的电话后,不禁哑然失笑,本以为那位文化“骗子”,自己不会和他有什么交结,没想到苏剑的朋友会上了他的贼船。

    这时卖书的不只有诚成文化公司的刘波,还有一位更猛的科利华电脑有限公司的宋朝弟,此人天资聪慧,专业能力强,是第一个用卖保健品的方式来卖软件的人。

    科利华在北京军事博物馆举行的万人测试活动也轰动一时,宋朝弟因此还被评为“中国计算机产业十大风云人物”。

    此外科利华也被美国《商业周刊》誉为中国软件市场的“决定性力量”之一。

    学物理出身的宋朝弟自诩是“科技知识分子出身的新儒商”,他提出了“量子理论”和“大*跃*进理论”。这两个理论认为,任何市场都不是一步一步开拓的,而是可以跳跃的。“信息时代,不能再局限于牛顿力学的思维模式——因为 a,所以 b,应当学会用量子思维去创造奇迹。”

    99年1月,宋朝弟用他的量子思维好好地“跳跃”了一回。他突然开始叫卖一本《学习的革命》的外版书,他宣布:“学习的时代到了!我们下决心要让全中国有 1000 万人去读《学习的革命》,让1000万人认识到自己在观念和方法上有问题!”

    科利华宣布将在100天里滚动式投入1个亿大做广告。为此他还请出著名导演谢*在中央台当代言人,请复旦大学校长、科学家谢*德作序推介。

    这种近乎疯狂的卖书大运动在当时几乎没有人看得懂,一股澎湃的舆论热潮不由分说地把科利华和宋朝弟推到了新闻的聚光灯下。

    .......

    “苏哥,你告诉老李,什么时候都不要掺和进去,没事的时候看看热闹,至于你那位战友,能劝就劝,不能劝就让他吃点苦头。”秦凡好心地劝道。

第四百四十三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唐月一边调侃道,一边躲闪着小若磊噘着亲她的小嘴。

    秦凡并不答话,只是好笑地看着她狼狈地躲闪,唐月看到他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禁假作气恼地说道:“你儿子跟你一样都是色鬼,这么小就想占人便宜。”

    看到儿子捧着她的脸,欢喜地亲着她的嘴唇,秦凡哈哈一乐解释道:“若磊喜欢你才亲你,要是不喜欢,抱都不让抱,再说谁让你是他姑姑呢?”

    “我才不是他姑姑呢。”唐月嘟囔道。正趴在地上画画的若馨和若灵听到后,接话道:“不是姑姑是小妈妈,嘻嘻。”

    “哪来的小妈妈?”门口处董敏走进来笑着问道。

    看着爸爸迎上去,孩子们警惕地盯着进门来的漂亮阿姨,若灵奶声奶气地问道:“阿姨,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爸爸的。”

    “我不光认识你,我还是你姐姐的干妈呢。”董敏笑着从随身包里拿出小孩子喜欢吃的零食。

    “姐姐,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若灵扭头对一头雾水的姐姐问道。

    若馨茫然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爸爸,没等秦凡说话,董敏笑道:“你还像你弟弟这么大的时候,我和你爸妈说好的。”

    若馨仍旧看向爸爸,秦凡想起那次董敏到家的情景,一恍已六七年过去了,董敏好像是和雪梅提过当干妈的事。

    “董敏阿姨真是你干妈。”秦凡对女儿肯定地点点头。

    “干妈?”若馨又疑惑地看着董敏。

    “哎----”董敏不由分说上前把若馨搂在怀里,若灵看看董敏又看看爸爸,突然嘴一瘪哭道:“姐姐有干妈,我也要有干妈,我也要......哇哇。”哭得无比伤心。

    董敏忙把她幼小的身体搂在怀里,对抽抽泣泣的若灵说道:“让阿姨也作你的干妈好不好?”

    “嗯,好---”若灵破涕而笑地答道。

    秦凡想不出董敏突然到来有什么急事,便问道:“你在家不陪陪爸妈,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

    “怎么不能来吗?主要我想看看孩子们。”董敏解释道。说着又向唐月点了点头。

    “敏敏姐回来,那公司谁在管?”唐月问道。

    “噢,这不,老李从北京回来么,先让他代管几日。”董敏随口答道。

    “他行吗?”唐月有些看不惯老李的行为处事,总感到他浮躁。

    “现在谈电梯框架广告的人是不是安排好了?”秦凡打断唐月的问话,框架广告在董敏回来的当天没来得及问她。

    董敏点了点道:“公司特地组建一个框架传媒推广部,现在在上海各写字楼已落实了三十多栋楼,铝合金框架也在深城发货,开过年就可以安装了。”

    “好好,等开过年你在上海,我到北京也圈几栋写字楼。”秦凡笑道。

    “你到北京?”董敏和唐月异口同声地问道。

    ......

    “现在互联网可不可以投一投?”唐月只记得这行业来钱,却不清楚现在正是互联网快要进入寒冬的时候。

    在网络服务起步的初期,瀛海威启蒙了国人的网络意识,在网络服务的市场培育上功不可没。出于历史缘故,瀛海威是在整个行业的资源、环境都不成熟的条件下做起来的。瀛海威向国人传播了几乎所有关于因特网的基本概念。

    在瀛海威科教馆里,每天要不断地告诉来访者什么是“网站”,什么是isp,什么是电信平台,告诉别人“i”和“英特纳雄耐尔”的区别......许多老百姓就是伴随着瀛海威走进因特网世界的。

    “瀛海威时空”网络是挂在中国科学院之下的全中文界面的交互网络,是当时国内唯一立足大众信息服务、面向普通家庭开放的网络。

    记者、策划人出身的张树新很快让瀛海威获得了惊人的知名度。也迅速地穿上了领跑衫,跑在了还显得稀稀拉拉的中国互联网长跑队伍的最前头。

    在这个尚未成形的市场中,张树新义无反顾地担当起了启蒙者的角色。瀛海威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北京魏公村开办了中国第一家民营科教馆,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免费使用瀛海威网络,免费学习网络知识。

    瀛海威还开发出了一套全中文多媒体网络系统,以低廉的价格为中国普通老百姓打开了一扇进入信息高速公路的大门。

    96年9月,国家经贸委属下的中国兴发集团决定投资瀛海威,总股本扩充为8000万股,大股东兴发集团与北京信托投资公司占60%,中国通信建设总公司为600万股。

    张树新的天树公司与姜作贤的卧云公司的股价溢增,无形资产1360万元加其它股权,比例下调为26%,股值2120 万元,张树新俨然成为身价上千万的新生代女富豪。

    人们在谈论金钱时,不再像过去那样羞羞答答,谁拥有更多的金钱,成了一个最值得炫耀的事情。百万富翁正以每分钟一个的速度在诞生。

    与此同时,公司员工从最初的3个人发展到了100余人,全国大大小小的媒体每天都在连篇累牍地宣传瀛海威和它的“书写中国isp传奇”的理想。

    1997年1月,瀛海威与当时正如日中天的微软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春节,瀛海威全国大网开通,公司上下群情振奋。3个月内,上海、广州等8个中心城市的分站开设,其线上用户收入达到110万元。

    公司在相关地方报纸上买了12个专版广告,宣布在未来3年内投资总额将达到5个亿,节点建设超过60个,所有的版面上都以一句充满激情的口号为题----“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张树新是国内第一个提出“百姓网”概念的人。正是这个概念的出现让互联网走下“专业的神坛”而成为现代日常生活的工具。

    “为炒作新闻热点而炒作,不考虑市场规律,这是瀛海威做好多事情的一贯作风。一个项目提出来,没人认真研究市场,做市场预测,不去探究其市场推广的可能性。”

    ......

    98年,是一个属于搜索、门户和免费登录的年代。在这一浪潮中,全能型的、收费的瀛海威已

    从第一梯队中悄然地消失,退出了主流的行列。这时的中国网络产业处在一个启蒙的年代,有着所有启蒙年代的共同的特征:概念创造奇迹,模式决定一切,进入门槛低下,竞争无序而激烈。

    正如有人所言,“互联网是一个没有经验、甚至也不需要经验的地方,靠能力、创造力和运气就可以”。

    这时只要是互联网企业,都会获得资金的青睐;只要是名称中带有“.”的股票,都会遭到投资者的疯抢。

    98年底的国内网络业界一派火热:刚刚被评为全球数字英雄50人之一的张朝阳把搜狐的域名正式改为“sohu”。王志东与华渊网的一笔号称 5000 万美元的合作协议笔墨未干,在北京失意落魄的马云决定回杭州城郊的一间民房去捣鼓他的阿里巴巴 btob 网站。

    上海的大街上第一次出现了网站广告,一大群刚出炉的mba们登上了回国创业的飞机,每天至少有100个以上的新网站冒将出来,早起的人们开始为“门户为王”还是“内容为王”而争论不休......

    98年6月,由于持续亏损,张树新被迫辞职。

    在国内企业界似乎有一个宿命般的怪现象:20年以来几乎所有的产业领域中,充当领跑者的企业无一不在中途出局。

    再过一年就是网络经济泡沫的破灭!

    .......................................................

    没多长时间,若馨和若灵跟董敏熟络起来,等秦妈回来时,董敏喊了声“妈,您回来了。”

    若馨迷惑地看着这位干妈,为什么要喊奶奶为妈妈?

    秦妈这几日正为董敏回来而焦心,见她没带孩子过来,而且和雪梅的孩子打得热乎,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董敏一边帮着秦妈择菜,一边宽慰秦妈:“妈,我和凡子的事,到时候我自己会和雪梅说的,不让妈为难。”

    秦妈突然想起雪梅生小若磊时,刚出产房便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接着还把儿子的手机给摔了,事后问他们俩,他俩却谁也不说什么原因。

    当董敏听了秦妈提起这事时,董敏苦笑道:“当时是打给我的,凡子即使没跟她说我和他的事情,我猜雪梅也知道,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嘛。”

    “敏敏,我希望你和梅梅好好说说,你和梅梅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我们秦家孩子的妈,我不想你们闹得不愉快......”说到最后秦妈也不知道自己说啥,直觉得荒唐。

    “妈,我晓得了。”董敏笑着回道。

    饭菜烧好后,三个孩子、秦妈、唐月、董敏和秦凡围着小饭桌,显得拥挤热闹。中午秦爸一般在店内等着老伴送饭。

    等吃完收拾碗筷时,秦凡和董敏先后接到吴玉的电话,只匆匆地跟秦妈招呼一声,便急急地向门外走去。

    “干妈,出了什么事?”摸不着头脑的唐月问道。

    同样奇怪的秦妈摇了摇头,只是看到董敏和秦凡接了电话后,两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第四百四十四章 怎么会这样啊

    急驶的车内,三人都默不作声,却都有同样的想法,怕还和上次一样扑空。

    吴玉像是安慰他们,又像是安慰自己道:“这次应该不会错的,进军和他的同事都在那边,水上还叫来了缉查队的朋友。”

    “就怕进军看错了。”秦凡说出自己的担忧。

    “已十年了,也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了?”董敏喃喃道。

    路上吴玉不时地接到进军的催促电话,颠簸近一个多小时,终于赶到进军所说的隐纳村渡口。

    水面上并排停着一只只渔船,在渔船的一边是两艘缉查巡逻艇。渡口的空地上,李进军在焦急地等待着,见到吴玉的夏利急驶而来,忙迎了上去。

    “在那只船上?”董敏急急地问道,进军也不多话,在前引路上了其中的一只渔船上。

    船上站着不知所措的三个大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女孩。上船的董敏眼睛直直地看着手足无措、极像婉晴的女人。

    极像婉晴的女人除了额头上醒目的伤疤,还有惊惧的眼神和小麦色的皮肤,其他的与婉晴一模一样,但她看向秦凡和董敏的神情却是毫不认识。

    “婉晴,我是敏敏,你不认识我了。”董敏激动地想上前拉住她的手,却被她挣脱,女人瑟瑟地躲在男人的身后,面色黝黑的男人跨过一步挡在董敏的眼前,另一年老的女人像是男人的母亲,一边扶着极似婉晴的女人,一边瘪着嘴骂道:“天煞的哦,你们是什么人啊,还让不让俺们活啊......”

    六七岁的孩子也被吓得小声哭泣。

    秦凡递给男人一支烟,男人并不伸手只是摇了摇头,秦凡给自己燃上烟,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缓缓地向他解释道:“她是我姐,十年前她就在这条河落水,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寻找她,我们......”

    黝黑男人打断道:“俺想你们认错人了,芬儿是俺老婆,俺和她一个村里自小长大,怎么可能是你姐呢?”一口的寿县土话。

    秦凡瞥到老女人眼中的紧张和焦急,并不相信他说的话,仍旧缓缓地说道:“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长得这么相像的人,能不能让我和她说几句话?”

    黝黑男人摇了摇头,仍然挡住身后的女人,这时吴玉和李进军也爬上船,只看了极似婉晴的女人一眼,便失声叫道:“婉晴姐!”

    女人疑惑地看着船上的秦凡和董敏,还有他们身后的吴玉和李进军,脑中隐隐闪过一丝的回忆,却又抓不住那熟悉的感觉,只觉得脑子如炸裂般地疼痛,禁不住捂着额头,痛苦地扭曲地蹲在船板上,六七岁的女孩哭着喊道:“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秦凡拉住冲动的董敏,这时李进军近前来,递过一张照片,说道:“这是我朋友在他们船上搜到的。”

    董敏手快地抢过,仔细看后禁不住嚎啕大哭,秦凡拿过来看到是一张发黄发白发旧的“冬儿”照片。

    这正是十年前自己给婉晴拍的照片,含着眼泪举起照片向黝黑男人问道:“这是你的芬儿吗?”

    黝黑男人感到一丝的不妙,强梗着脖子道:“俺不知道你说得啥,凭啥说俺的芬是你的姐?”

    秦凡失去耐心,高声道:“这是我给她拍的照片,你给我说说它怎么会在这里。”

    黝黑男人仍旧嘴硬地说道:“俺不知你说的啥?”

    还没等秦凡再次张口,六七岁的女孩哭着喊道:“把俺妈妈的照片还给俺。”

    董敏一下扯住女孩,指着婉晴问道:“她是你妈妈?”

    女孩怯生生地想挣脱董敏的手,女孩便向婉晴喊道:“妈妈,妈。”

    原本惊惧的婉晴此时凶狠地冲向董敏,生拉硬拽地把女儿揽在身后,董敏慢慢地直起身来,对着仍旧凶狠看着她的婉晴垂泪道:“婉晴,我不知道你出现了什么事了,可我是你的敏敏啊,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婉晴,自从你失踪以后,阮妈妈没有一天不洗泪度日,婉晴,你可知道我们找你找了有多少年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望着眼前的碟碟不休的女人,婉晴褪去眼中的凶狠,代之的是迷惑和忧伤。

    秦凡像是明白什么,上前搂住流泪的董敏,小声地告诉她:“她是婉晴没错,不过她好像是碰到什么东西,忘了以前的事了,就是有些电影中的失忆。”

    “失忆?”董敏擦了擦眼泪,又看了看婉晴,如果是失忆,这好像才能解释眼前的一切。

    吴玉也听到秦凡说的话,凑上来问道:“凡子,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报警!”秦凡果断地说道,既然找到了人,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失忆,还是受到某种力量的胁迫,都要把事情弄清楚。

    吴玉和进军手忙脚乱地要打电话时,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黝黑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摸起长长的撑篙,在老女人的惊呼中,向秦凡他们扫来。

    眼疾手快的秦凡一把把董敏拉到身后,然后另一只手把扫来的撑篙紧紧抓住,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发麻。

    惊骇的吴玉和进军两人丢下手机,便向那男人扑去,还没等秦凡张口拦阻,吴玉便被一脚踹倒船板上,进军也被他一闪身差点被闪到水里。

    邻近的缉查巡逻艇上,进军的几个朋友看他们像是打了起来,忙一个接一个地跳过船,众人合力把黝黑的男人摁在船板上。

    秦凡扔掉手中的撑篙,甩了甩发麻的左手,对进军喊道:“进军!不要让你的朋友伤了人!”

    这时男人的妈妈和女儿扑在他的身上大哭道:“俺们又没犯什么王法,你们为啥要抓俺的儿啊。”

    婉晴也是死死掰着缉查队员的手指,嘴里喊道:“放开他!放开他!”

    身后的吴玉却捡起刚刚被秦凡扔了的撑篙,对着船下不知何时聚拢的船民喊道:“不许过来,现在是警察办案,我们怀疑这人贩卖人口,有重大嫌疑,你们不想惹事的,就往后退!”

    秦凡扭头看到他们来的船下已是黑压压的人群,个个面带愤怒之色。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忙喊道:“大家伙儿,把人带到巡逻船上!”

    进军和他的朋友们如梦方醒,手忙脚乱地先把黝黑的男人弄到了巡逻艇上,接着又把状如疯颠的老太太抬到艇上,婉晴带着女儿也被“请”了过去。

    吴玉见秦凡

    和董敏上了艇后,扔了撑篙,向巡逻艇跳了过来。接着两艘巡逻艇向皋安城方向疾驶,岸上的司机接到吴玉的电话后,也见势不妙地驾车向回开去。只留下身后乱糟糟的渔民在大声喧哗。

    快到皋安城时,黝黑男人和他的妈妈已安静下来,只是用仇恨的眼光看着秦凡、董敏和吴玉他们,女儿和婉晴还在暗暗地哭泣,时不时地抬起眼也是仇恨的眼神。

    接到消息的警察早在渡口等待,巡逻艇一靠岸,便把黝黑男人和他的母亲,还有女儿和婉晴一起押到车内,秦凡董敏和吴玉进军紧随其后。

    这时的董敏已哀哀地瘫在秦凡的身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秦凡的心里也如针刺一样疼痛,额头的太阳穴突突地乱跳,不说董敏,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不过好在婉晴还活着。

    十年前的案卷已不知被压到哪里的角落,半个多小时后等发黄的案卷被找出时,封面上盖着蓝色的印戳“失踪”。

    审问的流程一如十年前一样,等传唤婉晴的前男友前来时,董敏的眼中燃起怒火。

    慌张的洪涛在得知婉晴是忆后,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抹着眼泪演着让董敏恶心的表演。

    婉晴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些人的痛苦、虚伪、怜惜等等的表情,心里却在担心外面的婆婆和女儿,还有自己的男人。

    警察翻出失踪前婉晴落下的相册还有发旧的包包,展示在她眼前时,她慢慢翻看着照片,惊讶地发现照片上的女孩简直跟她一模一样,还知道照片上的女孩叫阮婉晴。

    “你们说的,俺听不懂,这照片上的人是像我,可我...可我...”婉晴突然迷茫起来,自己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就在男人的船上,以前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人,更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警察低声私语,其中有一位年长的警察出来对秦凡和董敏说道:“我们现在还不十分确定,里面的女人是不是你们的朋友,但我可以肯定这人已经失去以前的记忆。”

    秦凡翻了翻白眼:这不是废话么。董敏急急地问道:“警察同志,她肯定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呢?”说着竟伤心的大哭起来。

    “你也不要这么伤心,你们的心情我理解,这样吧,如果能够得到医院的医生治疗,帮她恢复记忆,那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包括是谁在伤害她也会一清二楚。”警察建议道。

    “那还等什么,赶快送她到医院去啊!”董敏急道。

    ......................................................

    等一切都安排好,已是星光点点。

    走出医院门口的秦凡突然感到心脏砰砰地乱跳,太阳穴像是迸开一样,接着眼睛发黑,一头倒栽在冰冷的地上。

    “凡子,你别吓我,凡子,你怎么了啊,凡子......”突发其来的变故把董敏吓傻了,六神无主的董敏在几番没有唤醒秦凡,便哭着朝不远处的吴玉和李进军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啊,你们还不过来......”

第四百四十五章 你到底爱的是谁

    白白的天花板,白白的墙面,白白的小护士。
    “我这是在哪?”醒来的秦凡哑着声问道,清秀的护士翻了翻他的眼皮后,鄙视地回道:“在哪?还能在哪,在医院。”
    秦凡听着她不耐烦的口吻,心里纳闷:我就不是病人,也不至于这么不待见。
    在门被离去的小护士关上的瞬间,秦凡听到她的骂声:“流氓!”
    没一会儿,唐月提着饭盒走了进来,脸色也不甚好看,把饭盒重重地往床头柜一放,讥笑道:“终于醒了,还不起来劝劝你家的两头母老虎。”
    秦凡动了动,身体还有些发软,唐月说归说,还是上来服侍他坐了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还是那老毛病?”
    秦凡愣了愣,转而一想,想起前世第一次犯病就在她的面前轰然倒下。
    “她们俩见了面了?”秦凡问道,没有答她的话。唐月拿起一个苹果一圈一圈地削着,半晌才回道:“前天雪梅赶回来,和董敏大吵了一架,估计现在还在生气呢。”
    说完把削好的苹果往他的嘴里一塞道:“饭前一个苹果,饭后一支香蕉。”
    ......
    “你和那位名叫婉晴的女人什么关系?”唐月询问道。
    ......
    “你到底爱的是谁啊?”唐月叹道,现在自己也搞不清他的遗物里写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变化太大,竟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简直就是个大骗子!
    秦凡垂着头,扒拉着饭盒里的饭菜,对唐月的问话,仔细想想自己到底爱的是谁......
    “我睡了多长时间?”秦凡抬起头问道。
    “两天了。”唐月收拾着饭盒回道。
    秦凡有些事情不太好问她,只是盼着董敏过来,问一问婉晴的事;唐月看到他欲言又止,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便索性把这两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原来自秦凡倒下后,六神无主的董敏一边和吴玉、进军把他抬到急救室里,一边给雪梅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的雪梅心急火燎地连夜赶到医院,见到昏迷不醒的秦凡,稍问了情况后,便和董敏吵了起来。
    而婉晴在医院检查以后,医生摇头回道:这种病症无法治疗,只能自然恢复,也许在某时或某刻会突然恢复记忆,也许永远恢复不了。
    在第二天的时候,婉晴她们一家人就被警察放了回去,临走时,董敏抱住婉晴哀哀地哭了一回,然后与那黝黑男人商量,说是要给他们一家在岸边盖几间房,让他们居住。
    黝黑男人断然拒绝,董敏哭着说道:“我这是给我妹盖的。”
    ......
    “我的事她们没跟我妈说吧?”秦凡问道。
    “哪里敢说,知道你妈妈血压高,都怕她知道后会出什么意外。”唐月剥了根香蕉塞在他的嘴里:“医生说你体内缺钾,钾少就会引起身体发软,多吃香蕉多补钾。”
    “现在她们人呢?”
    “都给我撵到住院楼门外了,要不要给你喊她们进来?”唐月调侃地问道。
    秦凡摇了摇头,自己还没作好面对两人的准备,唐月看出他的犹豫,便劝道:“早摊牌早了事,想作鸵鸟要作到什么时候?”
    .....................................................
    雪梅怒目看着沮丧的董敏,虽然早已知道她和凡子有了孩子,只要自己眼不见,就当没这回事,可现在凡子因为她而倒下,积压的怒火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哪里还当她是姐姐。
    刚见面,雪梅就一把扯住董敏的头发,狠很地先抽了两耳光,董敏当时就被看起来柔弱的雪梅抽懵了,等吴玉和进军把两人隔开,雪梅哭骂道:“我不管凡子对你如何,只要凡子出事,我就跟你没完!”
    董敏也哭道:“梅梅,不用你说,如果凡子有事,我也不活了。”
    吴玉在两人中间劝道:“什么有事没事的,什么活不活的,医生说凡子是缺微量元素,才引起发软晕厥,补补就好了。”
    “是怎么引起的?”雪梅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吸收不好,或者是流失太快,反正医生说平日里要注意饮食。”吴玉解释道。
    ......
    当雪梅看到脸色煞白的秦凡沉沉地躺在病床上,忍不住又嘤嘤地哭着,自责自己对凡子关心太少,只知道要求他做这做那,也许这大半年的忙碌导致没有休息好,而引起他的倒下。
    没过多会,又怨恨他不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却不顾自己还有孩子和她,还有有病的妈妈。
    看到跟随进来的董敏,忍不住又想抽她,却被吴玉和进军拦住,最后她们全被小护士撵出了病房。
    ......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凡问道。
    “那天你和敏敏神色慌张地离家后,我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到晚上也没见你们回来,孩子们吵着要爸爸,打你的电话,是敏敏接的,支支吾吾的,我就感到你出事了。”唐月解释道。
    “还是你聪明,要不然让我妈知道了,那就坏事了。”秦凡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现在知道你还有妈妈,早干嘛去了。”唐月讥讽道。
    秦凡虽然没再说什么,心里却认可唐月的说法,知道婉晴还活着,自己牵挂的事就应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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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醒了,你把我吓死了。”雪梅看到坐在病床上的秦凡忍不住流下泪。
    “梅梅,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一直瞒着你,我......”秦凡心一横地说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别忘了我也是女人,我和你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干什么事我不知道的,我只求你对我好,对三个孩子好就行了,别的事我也管不到,我只希望你一切都好好的,你......”雪梅语无伦次地说道。
    “雪梅......”秦凡抬起手臂把她搂进怀里,万分内疚地张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以后你就歇着,什么事都不要管了,把身体养的好好的,孩子们不能没有爸爸,妈妈也不能没有儿子,我也不能没有你啊。”雪梅搂住他脖颈哀哀地说道。
    “我答应你,还有我住院的事不要告诉爸妈,免得让他们担心。”秦凡交待道。
    “你要不要见见那狐狸精?”雪梅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不见了,让她回去吧。”秦凡狠狠心说道。
    雪梅仍旧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说道:“这次不见,以后也不要见了。”
    秦凡虽然知道这时答应她,但也是不作数的,自己怎么可能不见敏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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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院时,雪梅见秦凡东张西望,不禁气恼地扭了他一下说道:“你还想骗我?人早就走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跟在后面的唐月捂着嘴偷笑,叫男人死了这条心比登天还难,何况他和敏敏还有个儿子。
    “爸爸,你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仿佛知道什么的若馨扑过来抱住爸爸的腿说道。
    老二若灵也学着姐姐抱着秦凡的另一条腿喊道:“爸爸,抱抱。”
    “这两天出什么事了?”秦妈也迎上来问道。
    “没什么别的事,主要是公司的事要凡子去看看。”雪梅在旁撒谎道。
    秦妈疑惑地看着儿子,记得那天他是和敏敏一起出去的,可两天没见,却和雪梅一同回来,心里嘀咕嘴上却不敢当着雪梅的面问儿子。
    雪梅陪着秦凡在家待了两天,秦凡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省城的事情都忙好了?天天陪着我,别把生意给耽误了。”
    “我不看着你,前脚我走,后脚你就会找那狐......”雪梅冷笑道。
    秦凡讪讪地回道:“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不再见面的。”
    “鬼才相信你嘞!”雪梅不屑地回道。
    “那怎么做你才相信?”
    雪梅想了想说道:“要不你陪我一起吧。”
    “好啊。”
    “真的?”
    “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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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凡出院的当天,董敏远远地看着他在雪梅的搀扶下出了医院的门口,还看到秦凡四处张望,似在寻找她,董敏鼻子一酸躲在树后,吴玉默默地看着她,好心地劝道:“敏敏姐,你这是何苦啊。”
    董敏抹干眼泪,转身问道:“你婉晴姐还在那地方?”
    吴玉点了点头说道:“按你说的,送去了三万块钱,让他们好好待婉晴姐,至于给他们在岸边盖房子的事,他们还在犹豫,过两天我再劝劝他们。”
    “我和你们一起去,如果同意,就在清河桥边给他们盖两间。”董敏想起婉晴的境况,眼泪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知道了,婉晴姐的妈妈要不要通知她回来?”吴玉犹豫了一下问道。
    董敏想了想说道:“过几天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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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青河上,破旧的渔船也静静地停泊在岸边。
    船舱内,黝黑男人和瘪嘴的妈妈,静静地看着矮矮的饭桌上那厚厚的三叠蓝荧荧的钞票,而一旁的婉晴搂着女儿小声地说着知心话。

第四百四十六章 我究竟是谁

    “伢子,依娘说,俺们还是赶紧走吧。”瘪嘴的老太太说道。
    黝黑男人犹豫地看了看矮矮饭桌上的钞票,又看了看婉晴,刚想张口,却又摇了摇头,自己打鱼捕虾多年,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他有些啥不得,更听到上次那帮人中的女人说,要为他们在岸边给他们一家盖两间房。这可是他多年的奢望。
    老太太看出儿子的犹豫,不由得急道:“伢子,再不走,你的婆娘以后就不是你的了,听娘的话,你女儿可不能没有娘啊。”
    ......
    黝黑的夜空,点点洒洒飘下银白的雪花,悄无声息地没入黑黑的青河,落在岸边一排排的渔船上。
    其中一只渔船的船舱里,黝黑男人钻进被窝,搂住婉晴,小声地把妈妈的话说与她听,最后问道:“芬儿,你说俺们走不走?”
    婉晴细声细语地说道:“你说走俺们就走,你说不走俺们就不走,俺都听你的。”
    黝黑男人不再言语,不一会儿便在她的身后动了起来,愈发多了雪花中的渔船微微晃荡着,黑夜中婉晴忍着身后男人的冲动,亮亮的大眼睛渐渐地有些迷茫:我到底是谁?我究竟是谁......
    ......................................................
    “下雪了!爸爸妈妈,下雪了!”若馨和若灵两个小家伙兴奋地跑进爸爸妈妈的卧室,摇着爸爸露在被外的手臂叽叽喳喳地喊道。
    还没等秦凡说话,身旁的雪梅喝道:“知道下雪!还不把衣服穿上!”秦凡这时才发现两个小家伙只穿着簿簿的棉睡衣,小脸倒是兴奋地红彤彤的。
    若灵笑嘻嘻地掀起爸爸的被子便钻了进来,若馨也跟着钻了进来,雪梅故作嫌弃地扭过身,孩子们只是搂着温暖的爸爸,七嘴八舌地说道:“爸爸起来啊,快起来陪我们玩。”
    “嘘----,你们别吵,让你们妈妈多睡一会,你们先去把衣服穿好,等爸爸起来陪你们玩,好不好。”秦凡阻止她们的吵闹,温和地说道。这段时间雪梅每天早到省城晚归家十分的辛苦。
    “爸爸,你帮我穿衣服。”憨憨的若灵撒娇地说道。这时秦妈抱着咿咿呀呀的小若磊也在门口喊“爸爸”。
    ......
    陪着孩子玩雪的秦凡接到董敏的电话,电话里董敏哭道:“凡子,婉晴走了......”
    “只要婉晴活着比什么都强。”秦凡说完合上电话,却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滋味。
    “爸爸,你怎么哭了?”不知什么时候,若灵站在他的面前仰头看着他,奇怪地问道。
    秦凡擦了擦眼泪,蹲下来笑着对她说道:“爸爸给你做个雪鸽子好不好?”
    “好啊好啊,爸爸快做,爸爸快做。”若灵忘了刚才的问话,被雪鸽子吸引住了。
    ......
    “你们看,我爸爸做的雪鸽子。”若灵双手捧着用雪捏成的鸽子,四处向大院里的小朋友们炫耀着。
    “爸爸给我也做一个。”若馨跑来要求道。
    “叔叔,给我做一个鸽子好不好。”
    “叔叔......”
    若灵炫耀的结果是把小朋友们引到秦凡的四周,等她们的手中都有一种小动物后,秦凡搓了搓发热发红的手。
    ..................................................................
    “这是谁的车?”雪梅看到董君送来的车,奇怪地问道。
    “我的。”秦凡发动车子预热道。
    雪梅回忆了一下,变脸道:“这是那狐狸精的车。”上次凡子住院时,自己从省城赶回来时,看过医院门口停过这样的车。
    “是我的,你坐不坐?”秦凡催促道,看雪梅每天辛苦心里过意不去,特地让董君把车开来。
    “怎么不坐。为什么不坐?”雪梅不客气地上了车。
    “多少钱?你什么时候买的?”没开一会儿,雪梅忍不住问道。
    “一、二百万吧,没多久,你没看车很新吗。”
    “就知道骗我,我看过董...她开过。”雪梅面无表情地说道。
    “她是开过来给我用的。”秦凡解释道。
    “真舍得!”
    “梅梅,你不要怪董敏,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开好你的车。”雪梅打断他的絮叨。
    ......
    “梅梅?”过了一会,秦凡又试探道。
    ......
    “梅梅?”
    “过完年,我们离婚!”雪梅坚决道。
    ................................................................
    憔悴的董敏见到秦凡,忍不住扑在他的怀里,哀哀地哭了会,在秦凡的安慰下,董敏渐渐地放下自己的悲伤。
    “婉晴真可怜。”董敏悲伤道。每次见到婉晴,虽然知道不可能,心里还是希望她认出自己,可每次见面时,婉晴只是恬静地冲她笑笑,但明显的是她并没有恢复记忆。
    每次带着希望前去,又每次失望地归来,直到再次去时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河面。她的心仿佛也如河面一样空荡荡。
    ......
    “雪梅真要和你离婚?”搂着秦凡的董敏突然问道。
    “你听谁说的?”秦凡诧异地反问道。
    “雪梅亲口跟我说的啊。”董敏忍住笑回道。
    “没有的事,那都是她说的气话。”秦凡可从来没想过离婚的事情。
    “我听她的口气好像是铁定要和你离。”董敏望着他说道。
    “那回头我去问问她。”
    “离了也好,你不是还有我吗。”董敏笑道。
    “别扯远了,有时间还去找找婉晴。”听到这话,董敏收起脸上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
    ......
    年三十,一家老小照旧高高兴兴地贴对联放鞭炮,吃着团圆饭,唐月依旧在饭后,来到家里陪着秦凡守夜,雪梅已是见怪不怪了,就连若馨和若灵也盼着唐姑姑到来。
    只是年初一,秦凡补觉起来后,出门看到董敏带着若彤在客厅和雪梅说着话,他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或是睡觉还没醒,只是在做梦。
    “行了,别揉了,再揉眼睛都揉瞎了。”雪梅调侃道。
    “董敏你怎么来了?”秦凡讪讪地问道。
    “我请来的。”雪梅板着脸说道。
    “梅梅,这大过年的,你可别胡闹!”秦凡心里有些发虚地说道,董敏抿着嘴并不说话。
    “容许你胡闹,我就不能胡闹一回。”雪梅恐吓道。
    秦凡四处看了看,院子中,厨房里都没有爸爸妈妈的身影,他们的卧室门也紧闭着。
    “别看了,去把孩子们喊起来。”雪梅命令道。
    秦凡看了看董敏,又看了看雪梅,不知她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若彤看到他想跑到他身边,却被董敏紧紧抱在怀里。
    秦凡忐忑不安地把若馨和若灵的衣服穿好,又把若磊收拾好出来,眼前到景象又让他吃了一惊。
    秦妈抱着若彤,亲切地和董敏说着话,秦爸也在一旁逗着孙子,雪梅满脸微笑地看着他们,看到若馨和若灵蹦蹦跳跳地出来,便把她们喊过去,对她们说:这是干妈妈,那是小弟弟(小哥哥)。
    这什么情况?秦凡有点呆住了,百思不得其解,前段时间雪梅还和自己闹着离婚,现在这情景真想不通她是怎么想的。
    怀着一肚子的不解,抱着小若磊坐在一旁陪着笑,心里疑惑她们有什么事瞒着他。
    “去和姐姐妹妹玩。”董敏推着忸怩的若彤。
    ......
    讪讪的秦凡跟妈妈来到厨房,还没开口问,就被妈妈点着额头骂道:“你呀,你呀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要是对雪梅再不好,可别怪我把你赶出这个家门!”
    “你是说,雪梅......?”秦凡迟疑地问道。
    秦妈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动情地说道:“雪梅真是不幸,遇到你这么个东西,这事放在那个女人身上不跟你拼命,不闹得鸡飞狗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院里的孙家大媳妇闹得不成样子,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秦妈絮絮叨叨的事,是去年发生的事,也与秦凡的情况一样,只不过他家的大媳妇又哭又闹,整个大院都被惊动了。
    雪梅跟到厨房,白了他一眼,搂着秦妈说道:“妈,你看我还需要做什么?”
    “梅梅,你做得很好了。”秦妈愧疚地说道。
    雪梅又白了秦凡一眼,撒娇地说道:“妈,你看他这样子,好像还不高兴呢。”
    紧接着秦凡便被妈妈撵出了厨房。
    ......
    “你撒谎!他怎么可能是你爸爸,他是我爸爸才对!”满脸通红的若馨大声叫道。
    “不是,我没撒谎!他就是我爸爸!”若彤梗着脖子也大声叫道。
    “你撒谎,他是我们的爸爸!”快急哭的若灵帮着姐姐喊道。
    面对两个女孩,若彤眼睛中噙满泪水不甘示弱地大声地喊道:“他才不是你们的爸爸,他是我爸爸!”
    秦凡没想到雪梅和董敏没有闹将起来,反而倒是孩子们吵闹起来,雪梅和董敏走到院子里,秦爸和秦妈也随着出来。
    孩子们看到各自的妈妈,都绷不住地大哭着扑向各自的妈妈。
    秦凡看着自己儿女们一个个的哭哭涕涕,一时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说,雪梅和董敏抱住孩子,一起看向他,看他怎么跟孩子们解释。

第四百四十七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听着楼下院子里孩子们的玩闹声,还有不时从客厅传来秦妈、雪梅和董敏的笑声。
    坐在天台的秦凡,吐出烟圈,弄不清雪梅的变化,下面的女人们现在如姐妹一般,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雪梅和董敏变着花样地奉承着秦妈。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那天应该是你们第一次到我家来,上午是雪梅来,下午是敏敏过来,你们说这是不是老天安排的?”秦妈回忆道。
    雪梅和董敏也想起第一次的上门,只不过董敏想的是自己是替婉晴,可现在的婉晴又不知在哪里了。
    “妈。除了我和雪梅,就没有别的女孩上门找凡子?”董敏摇了摇头强使自己不去想,便抿着嘴笑问道。
    “你们还别说,除了你们俩还真没有其他女孩上门。”秦妈想都没想地说道。
    “那唐月不是......”董敏想了想问道。
    “你们可不能多想啊,唐月是凡子的小妹,可不敢乱说。”秦妈慌忙地摆手道。
    董敏和雪梅对望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不信”俩字。
    正说着,大门口唐月一身深红风衣走了进来,对董敏在家和雪梅坐在一起并不觉得吃惊,对她们点点头后,朝秦妈道:“干妈新年好,月月给你拜年了。”
    秦妈习惯性地对她说道:“凡子在二楼的天台上。”
    院子里的孩子们早已忘了不久前的争执,欢欢喜喜地又玩在了一起,看到唐月,若馨和若灵高兴地扑过来,嘴里喊道:“姑姑姑姑新年好。”
    唐月故意道:“今年磕头才能给红包。”话还没落音,若馨扑通一声就跪下磕了三个头,若灵有样学样地也跪下磕头,只有若彤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拿到红包的若馨跑过来,强把他摁在地上也磕了三个头。
    唐月笑着把红包塞在他的小手里,对若馨道:“好好带弟弟去玩吧。”
    ......
    烟圈中,显出一步一步上来笑嘻嘻的唐月,“你怎么来了?”秦凡掐灭了烟问道。
    “来看看有什么热闹的戏。”唐月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调侃道。
    秦凡没吱声,瞥了她一眼道:“你跟她们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我算什么?”唐月轻笑道。
    秦凡摇了摇头,知道问也白问,不过心里怀疑她肯定是跟她们说了些什么,不然雪梅那脾气能这么消停。
    “你现在可是齐人之福,左拥右抱了。”唐月仍旧调侃道。
    “你这是何必呢。”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唐月突然变脸道。
    ...........................................................
    新年没过几天,雪梅就回到公司开始忙碌起来,董敏带着孩子和弟弟妹妹也回去上海,开始新一年的工作。
    秦凡则带着唐月游离于各地的二级市场,这是法人股争夺最激烈的一年。
    此时所有的国有上市公司都握有一部分没有流通的法人股,对其猎获的成本远远低于从二级市场的股民手中一点一点地吸取。所以,无数庄家便瞄准了各地上市公司的国有资产主管机构,从他们的手中收购法人股,这样
    的交易成本自然较低,而且不会受到任何的监管。
    而全球的产业结构也正在发生一次巨大的衍变,中国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很多传统产业都存在迅猛放大的机遇,但是由于体制及观念的落后,绝大多数国内企业的特点是:规模偏小,投资分散,没有竞争力。因此,通过资本经营的方式,将之进行优化整合,盘活存量,将是经济腾飞的希望所在。
    不同于上海的刘益谦涉足拍卖行,通过合法方式拍下各种抵债、转让的法人股。通过竞拍方式获得琼能源952万股法人股。在随后一年多的时间内,刘益谦频频频出现在全国各大拍卖行,先后投入一个多亿,相继进入北大车行、河北华玉、百科药业、安琪酵母(48.76 -0.45%,买入)、威达医械等10几个上市公司的股东行列。
    一个勇猛的赌徒----唐万新,他的格言是“但凡拿我们的生命去赌的,一定是最精彩的。”
    从新疆走出来的唐万新是一个更显赫的“标本”。
    唐万新的发家是在7年前的那次“认购证事件”。当时28岁的他花钱一下请了5000人从乌鲁木齐坐火车到深圳排队领取认购抽签表,这些人每人一条小木凳,排队一天领 50元劳务费,一排就是3天,领到的抽签表换成原始股,让唐万新大赚了一笔。
    从此,唐万新迷上了“来钱最快”的股市。他和大哥唐万里等人注册成立了新疆德隆实业公司,专门从事资本市场的股票运作。
    在新疆、陕西等西北诸省大量收购国有企业的原始股和内部职工股,要么将之倒卖给新疆的金融机构,要么等到上市后甩卖套现。有一次,他们以1000万元的价格受让“西北轴承”的1000万法人股,数月后出手净赚3000万......
    股票倒卖让唐万新初窥资本市场殿堂,在国债市场的试水则让“德隆”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原始积累。
    90年代初开始,财政部出*台了国债承购包销政策,在相当多的年份里,大部分国债都是由数十家证券中介机构包销的。数年累积,渐渐地便形成了一个非官方的国债流通市场,而武汉的国债场外交易所是此时规模最大、交易最活跃的一个平台。
    1994年,唐万新通过国债回购业务,先后违规融资3亿元。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善于发现和胆大包天让一代人迅速地暴富。
    股市里独一无二的股权架构给了投机客们以空间。唐万新便是通过购买法人股的方式,先后成为新疆屯河、沈阳合金和湘火炬三家上市公司的第一大股东,组成了德隆系所谓的“三驾马车”。
    不过只喜打猎的他,经常开着一辆丰田越野车,游猎新疆各地,据说越是凶猛的猎物当前,他越是莫名兴奋,他在新疆裕民县有一个农庄,会议室里挂了一块大匾,上书四字曰:“唯我独尊”。
    ......
    秦凡并不看好膨胀到极点的唐万新,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谨慎稳重的老刘身上,虽说他没有什么文化,但他对自身和社会有一种异常清醒的认识。
    在国内资本市场上,庄家这朵“恶之花”是一个制度性的产物。
    首先那些素质赢弱、因“解困”而上市的国有企业是庄家得以存活的第一要素。这些企业上市不久便再度陷入困境,因此沦为“壳资源”—“砧板上的肉”。
    其次,非流通股的存在让庄家们能够以非常低廉和灰色的手段轻易控制那些企。
    再者,监管机制的不成熟更
    是让所有无法无天的炒作手法满天飞。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国内股市最流行的名词是“题材”,只要敢于想象、胆大妄为,就可能成就一番“事业”。
    在这样一个放纵的年代,金钱的诱惑以及资本的放大效应,让无数人心甘情愿地放弃所有的准则,国内的股市因此成为最没有道德底线的野蛮地带。
    ..............................................................
    “真看不懂你们买这些不能买卖的股票有什么用?”被秦凡抓来开车的苏剑问道。
    秦凡没回他的问话,只是笑咪咪地问他:“苏哥你整天无所事事,想不想干票大的!”
    唐月在后座上听到后笑出声道:“干票大的!这听起来像是抢银行一样!”
    苏剑也笑了起来,随口说道:“好啊,就干票大的!哥哥我就跟着你干!”
    秦凡笑道:“这事如果能干成,比抢银行还来钱,还没有什么风险。”
    本来以为秦凡开玩笑的苏剑一下来了兴趣,忙问道:“那是什么事?”
    “加油站!”
    “加油站?那东西怎么来钱?”苏剑疑惑地问道。后座的唐月若有所思。
    这是一锤子买卖!
    2000年,全中国最紧俏的商品是加油站,在一些地方,它的价格一年内狂涨了三四倍。加油站抢手,不是因为它特别赚钱,而是因为有人在哄抢。
    石油行业是国民经济的支柱行业,根据WTO的规则,中国一旦加入该组织后,将在一两年内将成品油进口关税降至6%,3年内放开零售,5年内放开批发。为了应对这种势必出现的竞争态势,1998年,一直处于独家垄断的中国石油石化行业进行了一次大重组,组建了中国石油、中国石化两大集团公司。
    按当时的规划,两大企业切分了全国的油田资源和炼油企业资产,在业务上则实行以长江为界的“划江而治”,这种方案看上去既形成了上下游一体化的企业格局,又避免了面对面的业务竞争。
    两大石油集团组建后,立即展开了对加油站的争夺。在它们的决策人看来,只要能够在跨国石油巨头闯进国内之前,将所有的加油站收入囊中,那自然就可形成一道“马其诺防线”,至少有了谈条件的空间。
    2000年,中石化率先宣布在5年内斥资251亿用于收购加油站(实际上,到2003年末这笔费用就超过了400亿),中石油随即提出了完全相似的收购计划。根据“划江而治”的原则,两大企业应当在各自的地盘上收购,可是,这条约定很快就被突破,全国各地的加油站顿时成了哄抢的对象。
    这时兴建一个加油站的成本约为60万元到100万元不等,但在以后的收购大战中,因两大巨头竞买导致出售价格水涨船高,一些热门的站点一年之内可以涨3~4倍。而且两大巨头的缺口是八万家加油站。
    ......
    听完秦凡简略的解释后,苏剑想了想问道:“这建加油站必须要得到当地政府部门支持才行啊。”
    “所以啊,这就看你的本事了。”秦凡笑道,这事只有苏剑这样人脉广泛的人才能玩得转,别的人想都不用想,包括自己。即使这样也只有在苏剑的关系范围内施行。
    看着苏剑想这事想得入神,秦凡慌得大声道:“苏哥!别撞车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我要你好好地陪着我

    “你轻飘飘的几句话,他们就要跑断腿,呵呵。”唐月看着懒懒地歪靠在沙发上的秦凡笑道。
    “要想发财,不跑起来哪行?”秦凡懒散地说道。自从听了他的话,原先无所事事的苏剑把鲁冲、张玮等几人组了一家公司,专门兴建或是购买省城至上海沿路的加油站。
    ......
    “苏哥,现在加油站收购的怎么样了?”看到苏剑风尘仆仆地走进来,秦凡随口问道。
    “我靠,现在不光是我们在收购加油站,还有其他人也在抢做这生意,现在价格不那么讲究了,成本已经上升到了70万至80万一个加油站的地步,要买就得快,不然转眼就没有了;总体来说我们在二、三个月时间,每天都收购了差不多十多家的加油站。前天就已经估计超过了一千家,到了今天差不多应该有1100家了!”苏剑喘口气道,这段时间和鲁冲他们像是打仗一样,连夜赶路,一家接一家的洽谈,三天没意向的就放弃,接着奔下一家。
    “钱已差不多没了吧?”秦凡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问道。
    苏剑点了点头,自己筹集了一个亿,凡子给了三亿,其他的是鲁冲张玮的一二千万,芳芳和肖娅也筹借了五、六千万,李显政也给了七千多万入股。现在缺口还在将近一亿多。
    秦凡沉吟了半晌,这一亿多自己不是出不起,但眼看着五月十九日就要到来,国内的证券市场在沉寂了两年多后,要突然开始了井喷式的上涨行情。
    在沪深证券市场持续下挫、接近前期最低点时,上证指数从5月18日收盘的点开始急速上涨,深圳成指从点升至19日收盘的点。5月19日,当日沪深证券市场分别上涨50点、127.56点,涨幅都在4%以上。
    5月20日,各大报纸刊登证监会批准湘财证券增资扩股消息,之后证券市场持续放量上升。
    5月31日上证指数在盘中已攻破1300点,成交量平均每日100亿以上。
    6月10日,央行宣布减息。存款利息平均下降1%,贷款利息平均下降0.75%,这是自1996年以来我国第七次减息;到6月14日收盘,上证指数收于点。
    6月22日,沪指一举冲破历史最高点,之后又不断创出历史新高,两市成交量也急剧放大。
    6月25日,两市成交量竟达830亿元,创历史纪录。
    6月30日,上证指数在盘中上涨到点,短短1个多月涨幅达65.69%。
    7月1日,《证券法》正式实施,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沪深股市以大幅下挫的方式来迎接中国证券业的第一部**。沪深证券市场急挫,沪市狂跌128点,下跌超过7.6%,这也就宣告了“5.19行情”的初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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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随苏剑一同来的鲁冲有些焦躁,眼看着已谈好的加油站就因为没有钱而放弃,心里着实有些不甘。
    “......本来他们建立一个加油站成本就是在50万左右,这么些年下来很多人早
    就回本了,我们这边给的钱稍微多些,他们很多人也愿意卖,卖了可以去做其他行业么,这年头机会多的很。加油站反而是一个比较细水长流的业务,他们有不少人看着现在车子越来越多,已经想集资转行做汽配或者是洗车啊、汽车美容什么的;看到我们想买,又是直接给现金,他们就很快答应了。”鲁冲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睛不时地看向秦凡。
    秦凡仍在盘算着自己手头上可支配的资金,董敏和雪梅不管哪边都在需要资金往里面填,港城那边是不动产,现在变现不现实,唐月手里的资金也是绝对不能动的。
    自己现在手里可支配的也就一亿多了,这钱是万万动不得的。
    房间内苏剑和鲁冲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静静沉思的秦凡,唐月却不理睬他们,看着电视里的《牵手》电视剧,边看边撇着嘴。
    “你们先和人谈,资金要等到七月初才能抽出来。”秦凡对他们说道。
    苏剑和鲁冲无奈地点了点头,既然凡子都这么说了,只有另外想办法把这段日子顶过去。
    等他们走后,唐月先是“哼”了一声,然后讥讽道:“好好日子不过,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紧张,挣那么多的钱你想飞天啊!”
    秦凡搓了搓脸笑道:“这不是知道加油站赚钱嘛,本来是让他们自己去做的,可是你也知道他们钱也不多,我硬是给他们拖了进去。”
    “就知道找借口,难道你自己不想?”唐月还是讥笑道。
    “能赚到钱不好吗?”秦凡没说的是:重生回来如果还为钱发愁,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嘁!想赚钱,你们还不如去买几口油井!”唐月讽刺道。
    作为一个重生者,秦凡怎能不知道未来油价会一路往上涨!如果没记错的话,后年之后打阿富汗,再到03年打伊拉克,那真是推动着世界石油产量的不断减少,到了最后如果没记错的话到了04年那时候原油就是40美元一桶了!
    在90年代的时候,那油价便宜的一塌糊涂,不过呢,现在市场上还是在销售着含铅汽油,按照国家的说法,到了2000年1月1号之后,这就不让烧含铅汽油了,到时候本来90号汽油8毛钱一升,就要变成90号汽油2块钱一升了。接着到了2004年左右。那汽油的价格又是一路漫漫往上涨,到了08年左右国际油价飙涨的时候,那更是到了七八块钱一升的地步!
    从这个点来看,做石油生意那真是到了赚钱的好时机了!因为本身开采成本没有多贵,但是卖出去,光是现在那就是翻倍的卖了,到了以后那可不是翻十几倍的卖?
    “我怎么没想到呢?”秦凡笑着说道,唐月终于把眼睛从电视上移开,惊讶地问道:“你还真想去开油井?”
    秦凡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唐月就扑了过来气咻咻地说道:“我不许,我要你好好地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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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7日,周末,北约导弹袭击中国驻南斯拉夫联盟大使馆。5月10日,周一,沪深股市跳空而下,“导弹缺口”炸在每个股民心中。许多股民此前准备“割肉”出逃。
    秦凡往股票账户里注入二亿多元的保证金,这还是把唐月和董
    敏手里的资金都拢凑来的,雪梅也汇来三千万资金过来,秦凡另给她开户,随着三千万汇来还有一句话“如果这钱没了,公司也随后倒了,你看着办吧!”
    唐月和董敏听到直笑,对于秦凡炒股,只有雪梅还有疑虑。李显政和梁珩也听从他的建议在五月十八日分别买进“科网股”清华同方、乐凯胶片、东方电子等几支股。
    美国股票市场科网股牛市正如火如荼,微软公司复权价格从0.48美元上涨至26.2 美元,上涨了53 倍。“519”行情爆发的时候,科网股就成为最受市场追捧的题材。
    这次的“519行情”中涨幅靠前的股票几乎都与科技沾边,包括乐凯胶片(6.660, -0.20, -2.92%)、综艺股份(5.470,-0.11,-1.97%)、清华同方、深科技(20.680, 0.22, 1.08%)、工大高新、风华高科(34.660, -0.76, -2.15%)(维权)、真空电子、东方电子(5.250, -0.02, -0.38%)、同济科技(8.190, -0.12, -1.44%)等,这些公司胜在“名字与科技靠边”,而至于是不是真的有科技实力,在此时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行情发动的当天,上午股市还相当平静,变化起自下午。大量涌入的场外资金不断推高指数,成交量大幅放出,以综艺股份、上海梅林为首的科技网络股领涨,市场骤然升温。此后连续3天,市场量能梯次推进,从75亿元到102亿元,再到145亿元。
    市场做多信心迅速膨胀,场外资金蜂拥入场,直到放出沪市单日445亿元的成交天量、指数上攻至最高点才告一段落。
    经历了科技网络股、高科技股、银行股、除权股、权重股、绩优股等多个热点板块的猛烈炒作,几乎市场上95%以上股票的涨幅超过了50%,呈现出十足的牛市特征。差不多所有的股民都赚得盆满钵溢。
    ......
    梁珩看着上千人都涌到营业部里,营业大厅一下子变得异常闷热。当时还没有中央空调,他和他的同事们连夜加班,在营业部加装了一个大型的促进空气流通的抽风机。每一次抽风机启动的时候,就会发出飞机起飞的巨大轰鸣声。
    由于行情过热,当时营业部的设备也常常会出现问题。有时候电子显示屏会突然黑屏,有时候交易设备突然间就死机了,这时候营业厅就会发出一浪接一浪的巨大的抗议声,非常震撼。作为证券副总的梁珩当时最担心的就是设备出问题,害怕情绪失控的股民们会一拥而上。
    随着一个个“股市造富”的故事,成为了这段行情当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也有更多的人在这段行情中由于融资炒股、加杠杆、追高,在随后市场的下跌中没有来得及逃顶,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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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秦凡逐步的清仓,帐户里已有十多亿的资金。除了唐月的无动于衷,董敏两天都没有合上嘴,至于雪梅见到汇回去的九千多万是什么表情,秦凡和雪梅猜测了半天一至认为她应该和董敏一样。
    “凡子,我们这边要给他们打款了。”苏剑到了秦凡和他约定的时间来电催促道。

第四百四十九章 没有结局的开始

    鲁冲走进办公室在苏剑的耳边,告知他秦凡的款项已经到帐。
    苏剑点了点头,朝对面的章强笑道:“章先生,中石化那边有多少个加油站?全国一共多少个加油站?”
    “中石化啊?如果是算中石化总公司,也就是分家前的中石化的话,那么全国上下他们有2万个加油站左右吧,具体分家的话不知道是怎么分的,不过南边的比北边的多不少,毕竟南边经济发达一点。全国上下的话,我这边从相关渠道统计出来的结果,大概有8万个加油站......”随着艾谷一起来庐州的章强解说道。
    “八万个加油站?我怎么没觉得全国有这么多?你不是说全国市辖区才800多个么?这八万多个难道一个区里面就要挤十个加油站?哪儿有这么多啊!上沪也没这种密度啊!”苏剑表示怀疑地问道。
    不过他很快就见章强笑道:“苏总,不是这么算的,其实全国加油站在城市里面的并不算多,最多的是各种道路两边的。就像是国家现在不是在建高速公路么?这高速公路一路有多少个休息区一般就有多少个加油站。像是国道、省道甚至是县道周围都有加油站,不然万一在路上没油了,这怎么办啊?”
    国内地方这么大,虽然城市多、人也多,但是毕竟大多数的地方还是路,还是相对空旷一点的地儿。这么说来开车去远点的地方的话,的确路上都是能碰到加油站,城区里面密度可能大一点,到了野外那一箱油用完之前肯定能碰到加油站的!
    这么说起来的话,搞不好全国还真能有8万个加油站?
    “全国八万个加油站,其中中石化总公司就2万个?只占了四分之一?怪不得他们要加紧收购呢,这要我是中石化也得赶紧收购啊!如果占了八成,那倒是不太急,可是只有四分之一......”艾谷算到了这里,扭头看了看苏剑,“怎么样,这事儿要不要搞大?”
    ......
    “519”行情,让“K”的“中国第一股评家”声誉达到了顶峰。在一切都那么嬴弱和灰色的资本市场上,人们太需要一个让多方取胜的预言家,并乐于相信这样的预言家。有了飙升的大势做掩护,吕梁拉抬康达尔股价的行动变得肆无忌惮,股价一路上扬,从接手时的7元多,到7月份已经跃至40元。
    为了操纵股价和玩更大的游戏,吕梁先后与国内二十多个省市的 120 家证券营业部达成了融资关系,后者为了抢夺让人眼馋的交易量和中介代理费用,疯狂地为中科四处找钱,先后融资超过了惊人的54亿元。
    就这样,围绕着中科创业(经深圳市工商局批准,康达尔更名为中科创业)。形成了一条罪恶的庞大利益链。
    日后吕梁承认,“那些融资协议如果拿出来,连见证并签了字的律师都是要坐监狱的。”可是几乎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决意铤而走险,视法律为无物。
    这些人都学识渊博,精通法律条文,个个看上去道貌岸然,堪称这个商业社会中的精英,可是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所有人都放弃了自己的职业道德底线。
    ......
    艾谷不是哪种与吕建新一样疯狂的人,看到他四处为了融资而不择手段,他害怕了,与同来京的陆文峰商量是不是退出时,却遭到他的反对,在一次私人酒会上,碰到以前的旧友章强,担忧中便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了他。
    恰好这时苏剑找他筹款,当问明苏剑筹款的用途,便与章强商量后,决定出货套现。
    ......
    苏剑见他们分析的头头是道,便问道:“老艾,你说的没错,可你知道我们收购加油站已花费了多少钱了?一千多家我们已投了近七亿多,我们也想多多益善,可手头上没钱啊,上一次还找你借钱呢。”
    艾谷想了想道:“没钱我们可以融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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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哥,适可而止吧,这东西也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呢。”秦凡劝道,这世上赚钱的机会多着呢,不过想要吃独食也不怕撑死。
    “哼,你迟早要被他们拖累。”唐月见他合上手机哼哼地说道。
    “有什么拖累的,财务都有我们的人,投资出账没有我们的同意,他们也反不了天。”秦凡不以为然地说道。
    “合伙做生意做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这个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唐月提醒道。
    “你说的我知道,但目前只能相互利用,难不成我们俩带着钱一家家的加油站去谈?你不怕吃苦,我还不愿呢。”秦凡懒懒地说道,前世如此现在也如此,能让别人去干的,自己绝不伸一根手指头。
    “你不愿?去年给雪梅建中央厨房,再几年给董敏广告公司写策划方案,那一件不是你亲力亲为,也不见你丢给她们,让她们自己忙去。”唐月突然想到什么,心有不甘地说道:“到我这可到好,什么事都要我给你擦屁股。”
    “呀,说这么不雅的话。”秦凡笑道。
    “你真抠门,为你赚了那么多,就请我喝一杯咖啡?”唐月不乐意地噘起嘴。
    秦凡看她搅动杯里的咖啡,便说道:“这也不算请,你想吃什么不是随你。”
    “我想吃你亲手烧的饭菜。”唐月脱口说道。
    秦凡笑道:“好啊,回去我就烧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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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9年,一个令人百感交集的百年世纪终于走到了它的“末点”。人们记起四百多年前,一个叫诺查丹玛斯的法国医生的那个预言,“1999年7月,天空中太阳、月亮和九大行星将组成“十字架”形状,这时候,恐怖魔王从天而降,蒙古大王重新出现,战神以幸福的名义主宰世界......”这个不无恐怖的景象显然并不会出
    现。
    99年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个灾年。常德事件二审三株胜诉。但此时,三株的200多个子公司已经停业,几乎所有的工作站和办事处全部关闭。
    现年59岁的牟其中曾在中国商界创造过“罐头换苏联飞机”、“放俄罗斯卫星”等神话。99年1月7日清晨,牟其中坐着黑色奥迪车到公司总部上班途中,在门头沟附近一路段,一名交通警察上前拦车。此时,早已布控守候的北京、武汉两地的警员快速跟上,抓获了牟其中,整个过程前后不过 3 分钟,路人均无察觉。
    牟其中遭拘时似乎并不吃惊。警员在他身上搜出信件,信中牟其中请熟人在自己出事后照顾他的孩子。同年2月5日,因涉嫌信用证诈骗罪,牟其中经武汉市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
    ......
    郑百文1999年底的总资产14亿元,总负债22.28亿元,资不抵债。这是国内证券市场首次出现上市公司被申请破产的事件。
    ......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
    “烧什么好吃的?这么香?”苏剑和芳芳寻着味,走了进来。只是看到秦凡围着围裙,戴着厨师白帽,正有模有样地烧着菜,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真是属狗的,难得我下厨,还让你们俩赶上了。”秦凡把手里的漏勺交给陆师傅,跟他叮嘱了几句。
    ......
    “你们有什么事找我?”秦凡问道。
    “非要有事才会找你吗?”苏剑怪叫道,不过说归说,闹归闹。苏剑还是来征求他的意见。
    “还是加油站的事?”秦凡猜测道。
    苏剑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与艾谷在一起,受他蛊惑又想着扩大购买的规模。
    “你们有钱就去买呗,何必来问我。”秦凡笑着对苏剑说道。
    “我就是想问问,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加油站这个事儿要想弄得大!现在市面上应该还有6万个加油站都是私人的吧?中石化那边只有两万个,也不说要超过中石化......起码也弄个两三万个加油站!”秦凡调侃道。两三万个加油站要需要多少钱?
    “艾谷说钱不是问题,他的想法是融资......”苏剑犹豫地说道。
    “打住,现在融资不是件好事,你没见有多少人栽在这上面。”秦凡忙劝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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