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没什么陪你更重要的事
夕阳西下，路街边低矮的商铺陆陆续续关门歇业，孤单单的路灯还没有亮起，街道的大青石还泛着青冷的微光。
“若馨，搀着你妈妈，注意路上滑......”秦凡此时像一个称职的丈夫，一边手里拎着从店里带家去的饭菜，另一手挽着有些行动不便的雪梅。
“去去，帮你爸拎菜去。”雪梅把碍手碍脚的若馨赶到秦凡身边。
若馨笑嘻嘻地转到爸爸的身边，对妈妈呵斥早习以为常了。这两天爸爸天天接送，使她在幼儿园的小朋友中嘚瑟了好几回。
一路上只听她一个人说着,在幼儿园里她认为那些有趣的事，秦凡和雪梅都微笑着听她小嘴嘚不嘚地说着。
......
“什么？谁是你男朋友？”秦凡惊奇地问道。
“辛奕啊，我喜欢他，以后我要嫁给他。”若馨稚气地回道。
“可是你以后会遇到好多的男孩子啊。”秦凡笑着逗趣道。
“是吗？可我只......”若馨迟疑着。
雪梅瞥了他们父女俩一眼，插话道：“等你长大以后，你想喜欢多少人就喜欢多少人，就跟你爸一样。”
听着雪梅话里藏针，秦凡讪讪地陪笑着。
......
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小女儿咯咯地笑声，还有京狮不停地叫声，
“你怎么回来了？”秦凡怎么也没想到逗小女开心的竟是唐月。
“我回来有事。”唐月边说边瞥了雪梅隆起的肚子。
雪梅轻轻“哼”了一声，便绕过他们朝里走去。原本已缓过来的好心情又被到来的唐月破坏殆尽。
“怎么回事？”唐月看着雪梅的背影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秦凡头疼唐月这时候出现在家里。
“老曹想问问有些未上市的公司股能不能买？”唐月问道，秦凡觉得奇怪，这点小事打个电话就行了，何必特地跑回来当面跟他说呢？
“都是一些什么公司？”
“都在这里。”说着唐月递过来一份表格，上面列着十几家公司的名称。
“姑姑，这是给我的吗？”若馨拿着一个长臂猴的毛绒玩具问道。
“对，是给我的宝贝的。”唐月蹲下来抱住若馨，两个人就腻歪起来。
当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时，唐月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饭桌上只有秦凡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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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给我们念故事。”小房间里若馨和若灵姐妹俩一齐喊着。
当小姐妹俩一左一右地依偎在秦凡的两旁，秦凡心情愉悦地给她们念起《老虎拔牙的故事》：“......啊，尊敬的大王，我给你带了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糖。糖是什么？老虎从来没尝过。他吃了一粒奶油糖，啊，哈，好吃极了！狐狸以后就常常给老虎送糖来。老虎吃了一粒又一粒，连睡觉的时候，糖都含在嘴里哩......”
“爸爸，带表情地念。”若馨不满足地要求道。
“......哈哈，哈哈...
这只没有了牙齿的大老虎成瘪嘴老虎啦！他还用漏风的声音，对狐狸说：还是你最好，送给我糖吃，谢谢，谢谢！”当秦凡抑扬顿挫地念完故事，若馨还不满足，又要求讲了几个故事。
......
“她们睡了？”雪梅靠在床头问道。
疲惫的秦凡“嗯”了一声，掀起被子就想睡觉，雪梅啪地把手里的书拍在床头柜上，气哼哼地说道：“就哄小的，我呢？怎么不哄哄我啊，我这一肚子气还没散去，你就想睡觉？”
“你又生哪门子气哟？”秦凡闭上眼睛问道，这次回来被她的小脾气弄得疲惫不堪。
“我问你，你是不是又跟小唐月有什么不清楚的关系？”雪梅猜疑道，在看到唐月和秦凡站在一起时，她突然觉得他们的默契，语气神态和相貌仿佛才是真正的情侣。
“乱猜什么呀？”秦凡仍旧闭着眼睛咕哝道。还没咕哝完就觉耳朵一痛。
“说！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雪梅气急地吼道。
被迫坐起的秦凡心一横，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我就想知道你和她是不是......”雪梅问道，每年见到唐月时，总感到自己面临着不可知的危险，结婚前是这样，结婚后也是如此。
“没有，不可能的事，我们一家都把她当成家里的小三对待，你是不是......”秦凡揉了揉脸辩解道。
“哼，我看真是小三了。”雪梅只自顾自地说着。
“你......”秦凡一时气结。
“你什么你，哼，你要知道女人上半身是诱惑，下半身是陷阱......”雪梅抢白道。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秦凡差点乐出声来：“那男人嘞？”
“男人？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是本性。你以为你是例外？”雪梅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你呀你，就知道瞎猜。”秦凡接着把自己看到唐月，被开着奔驰车的年轻人接下班的事告诉了雪梅。
“你说唐月跟有钱的富家子在谈朋友？”雪梅半信半疑地问道。
“你以为呢。”秦凡打着哈欠说道。
“可我...可我......”雪梅不知说什么好。
“睡觉！”秦凡有些不耐烦地重新躺下，只留下雪梅半靠在床头还在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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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老店的二楼廊道。
秦凡眯着眼，看向在天井处玩耍的若灵，来来回回的服务员有事没事地逗她一会儿。
“你少抽点烟。”站在秦凡身旁的唐月皱着眉说道。
“抽烟也是给国家作贡献嘛，不然你以为烟草公司每年缴税的近万亿人民币是从哪里来的？”秦凡自嘲道。
唐月却不听他的胡扯，一把把他手里的香烟夺了过去，扔在楼板上，用及膝的长筒靴狠狠地碾灭了它。
“戒了吧。”唐月语气淡淡地劝道。
“你回来，你那小朋友也不念着你？”秦凡假笑着问道。
“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的是老女人。”唐月想也不想地脱口
道。
秦凡转过头看着愈发靓丽的唐月，小声地劝道：“遇到好男人，就不要错过。”
“什么是好男人？你觉得你是好男人吗？”唐月竟冷笑起来。
秦凡默默无语地又燃上一支烟，唐月忍了忍终没有再夺下他的香烟。
“你给的那份表格上有几家公司可以买，其他的我不太确定。”秦凡把表格递给唐月，上面打勾的都是以后能上市的公司，其它的公司他没有什么印象，把稳点宁愿错过，也不能错买。
像有几个大佬们就因为错买，白白地损失了金钱和时间，有的公司压根没等到上市就破产了。
唐月看也不看地收起表格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上海？”
“等雪梅生过后才能考虑回不回的事。”秦凡想了想回道。
......
“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小若灵竟爬到了二楼的楼梯口，秦凡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把她抱起。
“爸爸...臭！”若灵闻到秦凡嘴里的烟味，嫌弃地皱着小鼻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你看看你再不戒烟，连你女儿都嫌弃你。”唐月边笑着说道，边从他的怀里接过若灵。
“你什么时候回去？”秦凡掩饰尴尬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我就什么时候回。”唐月一边回道一边用额头抵着若灵的小额头，逗得她咯咯地笑着。
......
“若灵，我们接你姐姐去喽。”秦凡扛着咯咯笑的小家伙，旁边还跟着幽怨的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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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配股、法人股受让、配售新股等一些中国资本市场发展特定阶段的股权交易，而这些都是职业投资者非常重视的盲点套利模式。通过这些操作，不仅可以累积股权投资经验，并为其日后将触角伸向实业积累了资本。”
现在不光是魏东的“涌金系”以转配股、法人股受让、配售新股等政策性的“盲点套利”方式积累资金；“明天系”的肖建华投资法人股、金融股，还有场场没落的刘益谦，认购证、内部职工股、转配股、法人股，到后来的定向增发，他场场没落......
秦凡知道这些老虎们都在盯着这股市中“最后一座金矿”。这段时间本应在商战中集中精力蓄势待发，而不应该待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可看到雪梅越来越隆起的肚子。
他真是开不了这个口。除非和雪梅这日子不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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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过来？”董敏接连来电话催促道。
“什么事这么急？真要有急事你就去忙吧。”雪梅淡淡地说道。秦凡摇了摇头：“没什么陪你更重要的事。”
“唔，你说这回是男孩还是女孩？”雪梅忍不住又一次地问道。
“当然是儿子！”秦凡毫不犹豫道，这个问题也不知道问答多少次了，知道她心里的执念，害得秦凡整天担心，万一再是丫头，雪梅恐怕都挺不过去。
不单单是秦凡担心，也包括雪梅的家人，还有秦妈和秦爸。
第四百二十一章 没钱就会饿肚子
人民医院产科的过道上。
秦爸、秦妈、还有雪梅的妈妈和奶奶，秦凡的外婆，再有妹妹秦颖，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当产房里响出婴儿“哇哇”的哭声时，神情紧张的众人均盯着产房的大门，终于年轻的护士出门喊道：“赵雪梅的家属，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六斤七两。”
雪梅妈妈喜笑颜开地连声道：“好好，这下好了。”
秦妈也欢喜地说道：“男孩好啊。”
只有雪梅的奶奶抹着眼泪唏嘘道：“唉，苦了我的娃啊。”
......
略显疲惫的雪梅被推出后，看到秦凡,向他招了招手：“手机给我。”递去手机的秦凡不知她想向谁报喜。
“我生了儿子！”雪梅平静地说完后,没等对方说话，一扬手，黑色小巧的手机便在划出一条弧线后碰到洁白的墙面，接着分成两段落在水磨石的地面上，发出的“啪哒”声让在场的人惊讶不已。
只有明白怎么回事的秦凡苦笑着，还不得不安慰道：“梅梅，你好好休息，可千万不能动气......”
刚闭上眼的雪梅闻言又睁开眼，看着秦凡那张精致的脸微笑道：“不，我出气了。”说完便不在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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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好丑啊”若灵目不转睛地盯着襁褓中红扑扑还有些皱纹的婴儿，忍不住对姐姐若馨说道。
“嘿嘿，你刚出来时也和他一样丑。”若馨咧嘴笑道。
“才不是嘞，爸爸说我刚生下时，就像天使一样漂亮。”若灵难得把话说得这么周全，只是小脸的脸色变得沮丧起来。
“我可是看过你小时候的模样，就跟他一样。”若馨坚持道。
若灵瘪了瘪嘴，抹着眼泪，跑到客厅扑在秦凡的怀里，眼泪扑簌簌地哭诉道：“姐姐说我像丑八怪...呜呜...”
秦凡放下报纸，抱起若灵，摸不清头脑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啊？你跟姐姐都是爸爸的小天使，姐姐跟你开玩笑嘞。”
若馨随后跑进来嚷嚷道：“我是说她刚生下来就跟小弟弟一样。”
“才不是嘞，才不是嘞。”若灵搂着爸爸的脖颈不停地反驳道。
秦凡笑着把若馨也抱在怀里，一人亲了一口道：“你们俩都是爸爸漂亮的小宝贝。”
若馨的小嘴像抹了蜜一样说道：“爸爸你是我们的大宝贝。”
父女三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只是当里屋响起“哇儿哇儿”的哭声后，雪梅的呵斥声也飞了出来：“要闹出去闹去！”
闻声从卧室里出来的秦妈朝秦凡和若馨若灵摆了摆手，示意他带女儿先出去躲一躲。
......
大院内，院子里的一群孩子围着圈,在玩着丢手绢的游戏，若馨和若灵也兴致勃勃地加入进去。
“怎么又给赶了出来？”没事就来的唐月幸灾乐祸地讥笑道，那日雪梅砸手机的事也传到她的耳中。
“活该！”没等秦凡回话，唐月快活地说道。
“好了，你别再添什么乱了，这几天准备准备回去上海。”秦凡不满地说道。
“你能走掉吗？”唐月问道。
“你先回，那边也催得很。”秦凡无奈道。
“我不，我等你一起。”唐月不管不顾地回道。秦凡望着她似笑非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情，想不通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都说女孩的心思难猜；可自己这种状况她不是不清楚啊。
两人沉默没一会，就见若灵抹着眼泪向他们跑来。唐月蹲下来抱住她问道：“若灵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若灵只顾着抽泣，若馨跑来说道：“她跑不过别人，常常被抓住。”
哄了一会后，若灵又高高兴兴地跟着姐姐找小朋友玩去了。
“你不烦吗？”唐月靠在院子中央的梧桐树上含笑地问道。
“陪着孩子们长大有什么烦的。”秦凡诧异地回道。
唐月笑了笑又问道：“梅梅还没过了产后抑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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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母性的雪梅充满爱意地看着儿子，自从生了儿子后像是完成了心头念念的大业，整个人好似垮了一般，除了儿子外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有了儿子之后，雪梅明显感到两边的家人都对她和蔼可亲，就连大院里的左邻右舍也没有了往日的嘲讽，都在说老秦家有福，儿女双全之类的话，虽然为了生儿子被街道居委会和计生站罚了小五万块，可雪梅也觉得值了。
“你看你看，儿子冲我笑嘞。”雪梅看不够地说道。秦凡搂着她也是心奇地看着似笑的儿子。
自从医院回到家里，对她当时对谁说：“我生了儿子。”秦凡绝口不问，雪梅每天面对他时也是绝口不说她打给谁的。
做月子的期间，把秦妈忙得够呛，不过也是忙得高兴，与秦凡的约定早已抛在脑后，每每秦凡劝妈妈悠着点时，秦妈总是把他拨拉到一边去。
妹妹秦颖还在为了男友跟秦爸冷战着，秦爸每次见到秦颖和她男朋友在一起时，脸上就没开过笑容。
店里的事情虽说有菲菲顶着，雪梅还是不放心，每天的巡查就落在秦凡的身上，再加上若馨的每日接送，若灵的陪护，秦凡有些吃不住劲了。
上海那边的电话基本上也是每两天来一回，唐月虽说要等他一起，到最后还是在他劝说下提前回去了上海。
......
“受不了吧。”雪梅调侃道。
“什么受不了？”秦凡明知故问道。
“带孩子忙家务，鸡毛蒜皮的事，你能受得了？”雪梅摇头道。
“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柴米油盐酱醋茶，老婆孩子热炕头。”秦凡笑道。
“等宝宝长大些，你带我出去玩一玩。”雪梅要求道，秦凡一下愣住了，紧接着鼻子一酸，两人在一起七、八年了，自己还没有带她出去玩过，整天忙东忙西不知为了什么。
秦凡搂过雪梅，轻声道：“好的，等宝宝长大点，我们全家人一起出去玩，到时你想到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对，我们全家......”雪梅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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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大群人已经打起了条幅,条幅上写着“还我工作，还我生活”八个大字，以一群五十多甚至还有不少六七十的老人为主，许多人都穿着工作服，衣服
是印着皋安针织厂，还有一些衣服上印着朝阳制药厂。
人们扶老携幼走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不时地就有人被扶到一边喝水休息，又不断的有人加入。
“爸爸，这些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在做什么？”背着书包正准备上幼儿园的若馨好奇地问道。
“他们因为单位效益不好发不了工资。”秦凡不知怎么和她解释。
“为什么发不了工资？是因为他们不好好上班吗？”若馨十万个为什么地问道。
“呃...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秦凡搪塞道。
......
“我们要工作！”
“我们要工资！”
“我们要生活！”
“我们要看病！”
“孩子要上学！”
......
聚集的人群不时地喊着口号，越聚越多的队伍布满了整条马路，有的还被挤到两边的人行道上，秦凡怕女儿会受到什么惊吓，忙抱着她钻进旁边的小巷。
“爸爸，他们没工作就没有钱吗？没有钱就会饿肚子的，是不是这样？”若馨仍旧执着地问道。
“对，没工作就没钱，没钱就会饿肚子。”秦凡敷衍地回道。
“那爸爸你有工作吗？”若馨想了一会儿又问道。
“爸爸有工作啊，宝贝为什么这么问呢？”秦凡笑着回道。
“你有工作为什么不去上班？你不上班就没钱，没钱宝宝就会饿肚子的。”刚才的景象似乎吓着她了。
送到幼儿园，秦凡看到有些小朋友的脸上显出迷惑和惶恐的表情，送孩子的家长们也在园门口纷纷议论着。
秦凡没想到下岗潮这么快地蔓延到皋安这座小城，回家的路上，已见大批的警察在两边维持着秩序。
主干道的车辆也被堵得不能通过，上学的学生小心翼翼地推着自行车避开游行的队伍。
秦凡站在路边看看有没有认识的熟人，他有些想不通皋安市才有几个小厂，“有的人”就迫不及待地想将不盈利的地方中小型国企甩掉，将这些企业里一大批吃大锅饭的中年员工甩掉。
没有劳动法，没有工会，没有律师，国企员工像狗一样以极其低廉的代价被踢走。
如果让美国pe的资本家们能有这么做的权利，想必他们会高兴嘴都合不拢。
在后人看来，政府是为了让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才推动了国企改革和职工下岗。说白了，就是甩开包袱，轻松上阵。
企业办社会，变成了国企和社会分离，此前企业承担的水电煤气、住房、医疗等负担全部甩给了职工个人。
医疗、住房、子女教育、就业等在以后是压在居民头上最沉重负担的问题，但对这个时候的企业职工来说只要要求不是太高，压力就不会太大，因为这些大都是企业承担。
在这样的安定环境，极易会让人丧失危机感。有些人上了二十多年的班，一切都在轨道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有序进行，而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外面的世界已经在不断地改变！变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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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乱哄哄的？”抱着孩子的雪梅奇怪地问道。
第四百二十二章 受 不 了 就 想 跑
“爸爸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啊？”若馨忧愁地说道。
“姐姐，你为什么要爸爸上班啊？”若灵奶声奶气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爸爸如果不上班，就没有钱，没有钱，我们就要饿肚子的。”若馨小大人似地说道。
“可...可姐姐，如果爸爸上班了，就没人陪我玩了。”若灵歪着头想了想说道。
“你就知道玩，要是爸爸不上班我们都要饿肚子的。”若馨又重复了一遍。
只是若灵摇了摇头：“我不要爸爸上班，我要爸爸陪我玩......”
秦凡和雪梅听着两个丫头唧唧咕咕地操心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到骚狐狸那里去？”雪梅笑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什么骚狐狸？”秦凡一愣。
“不是骚狐狸？怎么把你勾上床，还给你生了儿子？”雪梅突然翻脸地问道。
“我说那是意外你相信吗？”秦凡狡辩道。
“意外你个头！赶明个我也意外意外？”雪梅终于怒道。
“真是意外......”秦凡鸭子嘴地说道。
“你说怎么办吧！”雪梅索性摊牌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秦凡耍起无赖道。
“我要...我要和你离婚！”雪梅气极地说道。
秦凡摇了摇头：“没门！”
......
若馨和若灵呆呆地看着爸爸和妈妈，一声比一声高地吵着，若灵有些害怕地依偎在若馨的身旁，小声地嗫嚅道：“姐姐,是不是我们惹他们生气了？”
“不是我们，是那个什么骚狐狸。”若馨也不甚清楚地回道。
“什么是骚狐狸？姐姐你是说爸爸不爱我们了？”若灵担忧地问道。
“你要是不听话，爸爸就不爱你了。”若馨吓唬道。
“我听话的，我要爸爸......哇哇。”若灵不知所措地嘟囔着，最后忍不住大哭起来。
......
秦凡和雪梅的争执被两个丫头的哭声打断，若灵跑到秦凡面前抱着他的腿哭道：“爸爸不要不要我们，我和姐姐都听你的话，我...我...”说到最后被哭得一抽一抽的说不出话来。
秦凡心疼地一手抱起一个，安慰道：“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们呢，你们可是爸爸的小宝贝。”
“怎么回事？怎么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进门的秦妈奇怪地问道。
“奶奶......”两个丫头从秦凡身上滑下来奔向秦妈，小嘴叽叽喳喳地告状道：“爸爸不要我们了。”
秦妈吓了一跳，瞪着眼向秦凡问道：“你跟孩子说什么混帐话呢？”
秦凡哭笑不得，也不知怎么回答妈妈。雪梅倒是走上前，安慰道：“谁说爸爸不要你们了？爸爸最爱的就是你们......”
“不，爸爸爱的是骚狐狸。”若灵奶声奶气地说道。
“骚狐狸？”秦妈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那是雪梅随口一说，谁知给她们听到了。”秦凡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秦妈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他和雪梅，雪梅讪讪地躲在秦凡的背后。
秦凡揉了揉脸道：“雪梅和我闹着玩的，谁知被这两个小家伙当真了。”
“都多大人了，不知道有些话是要避开孩子的。”秦妈责怪道。
......
二楼的平台顶上。
在秦妈养育的各类盛开花中，秦凡坐在花台的边沿，听着楼下孩子们的嬉闹声和婴儿的哇哇哭声，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拍了拍被丫头“虐待”怕的京狮狗头。
京狮呜咽着舔着他的手，不一会儿只听得“咚咚”的上楼声，京狮夹紧尾巴，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他。
“它在这！”若馨兴奋地大叫道，紧接着若灵歪着她的小身体，一把抓住京狮紧夹的尾巴，嘴里笑嘻嘻地说道：“过来陪我玩。”
秦凡护住京狮对若灵教育道：“宝贝，京狮也是你们的好朋友，要好好对待它，不能像这样虐待它。”
“它不跟我玩。”若灵松开京狮的尾巴，又是奶声奶气地说道。
“你对它好，它才会跟你玩啊。”
若灵歪着头想了想却不知道怎么对京狮好，秦凡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硬币：“去买几根火腿肠给京狮，它就会跟你们玩了。”
若馨惊奇地问道：“爸爸，你不上班从哪里来的钱啊？”
......
院子里孩子们的欢笑，婴儿的哭声，还有秦颖和秦爸的吵闹声：“你不同意就行了吗？那你说我要找什么人嫁了？”
......
“受不了就想跑？”雪梅听了秦凡说出想回上海处理事情时，出口讥笑道。
秦凡不知怎么说服她，似乎已失去以前的能言善辩或是甜言蜜语，再或是失去了说的心态。
“死人，就不能哄哄我吗？我气不顺过得不快活，你想自己快活，这可能吗？”雪梅委屈地说道。
秦凡强笑道：“关键是事太大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哄你，你才高兴。”
“你哄都不愿哄我，你现在压根就不爱我了，你......”说着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的状态。
秦凡忍无可忍地堵住了她絮叨的嘴，不一会儿雪梅撕扯下他的衣服，接着就不管不顾地激烈地冲动着......
“你早这样哄我不就没事了嘛。”雪梅心满意足地拍了拍秦凡屁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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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逃出牢笼了。”唐月刚见到他便开玩笑地说道。
秦凡没搭理她的调侃，仔细地看着投资报表明细：新湖中宝股份有限公司，五十万股，每股值10元。如果记得没错应该是99年挂牌上市。
北大车行一百六十五万股......
河北华玉九十万股......
百科药业一百二十万股......
安琪酵母二百万股......
......
“豪赌一个多亿！”唐月啧啧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再过二、三年你就知道什么是金蛋了。”秦凡轻哼道。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钱够花不就行了吗？”唐月不解地问道。
秦凡想了想问道：“花钱爽不爽？挣钱兴奋不兴奋？”
“是够爽的。”唐月笑道：“可惜花得不是我的钱。”坐在大班台上的唐月一身宽松的毛衣加牛仔长裙，及膝的长筒皮靴左右晃悠着，一头的秀发松散地披散在肩，清秀的脸庞和清澈的眼眸，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很难使人移开欣赏的目光。
唐月轻轻搅动着杯里的咖啡，眼睛却瞥着有些发怔的秦凡，心里暗自笑道：臭男人都喜欢清新的女孩装扮！
“喂！看够了没有。”唐月用手在秦凡的眼前晃了晃。
“没看够。”秦凡回过神来笑道，此时的女孩装扮在秦凡的眼里还是有些土气和俗气，只有唐月体现出后世女孩的风采。
......
“又添儿子，高兴了？”董敏讥讽道，那天猛地接到他的电话，心里还没高兴起来就听到雪梅的声音：“我生了儿子！”接着便听到“啪”得一声，接着连续几个月的忙音，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直到唐月到来说起听来的经过，董敏不禁心疼起秦凡来，可见到他时又忍不住把积压多日的委屈冲他撒去。
“唉，我快累死了。”秦凡合衣躺在床上，这有两个老婆的日子不闹还好，一但闹将起来真让人吃不消。
“我可没让你累着。”董敏小媳妇似地给他捶着背。
“嗯，还是敏敏最好。”秦凡哼哼道。
......
“......现在广告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公司好多谈好的位置都被别的公司撬走，设备这块也越来越没优势了，我们的业务下滑的很厉害，你不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董敏忧虑地说道。
......
“......再不想想其他的路子，我都怕自己撑不下去了，现在什么都在涨，员工工资在涨，房租在涨......”
“好了，别多想了，有我在你怕什么？”秦凡安慰道。说完四处看了看：“若彤呢？”
“跟大弟到太爷太奶那里了。”董敏说着，眼睛里闪着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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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是这个时候没有被商业化的空间，是处女地。电梯内外的液晶屏、电梯内海报框架都是广告的新载体，这是一个系统的、全新网络的搭建，一个通畅的渠道、媒体平台的构建。”
......
“再过两年各地就会到处都在造楼，到处都是工地。中国会抛起一个城市化的**。”
......
“城市化会给人带来什么改变呢？城市化带来了无数栋楼宇拔地而起，而绝大部分城市人群每天要靠电梯起落，在生活工作娱乐的各个场景中切换。”
......
“公司以后的一系列工作，都要与写字楼谈判验证可行性，上门说服物业，培训推销员，联系台湾制造商定做液晶屏。”
......
“我的要求不高，首批的液晶显示屏要入驻上海的所有顶级写字楼；三年到五年，要国内所有大城市的顶级写字楼都要有我们的楼宇广告！”
公司的大会议室里，秦凡在大图板前画着他的设想，给公司发展的方向指明了一条道路，虽然他知道在这条道路上有一场又一场的硬仗要打！
董敏和李显政听得不甚清楚，不过这么多年的耳闻目染，对秦凡的信任已达到99.9%，除了借给史玉柱一千万。
第四百二十二章 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累不累啊？”唐月笑着问道。
“那怎么办呢，不进步就退步，上了战车再想下车就是车毁人亡。”秦凡揉了揉太阳穴回道。
唐月走到他的身后，十指轻柔地按摩着秦凡的头部：“钱挣多了不是什么好事，我觉得你把画笔丢了挺可惜的。”
秦凡仰着头享受着十指的轻柔，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舒服吗？”唐月轻笑着问道。
还没等秦凡回声，办公室的门口探出姚芊语的笑脸，只不过看到唐月正在给秦凡按摩头部时，不禁羞涩地吐了吐舌头，就想缩回头去。
“妞妞什么事？”唐月忙喊道。推门进来的姚芊语小脸红红地进门道：“看你在不在，找你玩呢。”
“你不是在yes少女组合唱歌吗？怎么有时间？”唐月奇怪地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边让我们等通知，这两天没什么事，想找你去唱歌。”还显稚嫩的女孩没心没肺地笑道。
秦凡想了想，这应该因为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日本波丽佳音唱片公司上海总部被迫清算，演唱组应该面临解散，所以她们的yes少女组合只出了《我已不再伤心》歌曲就没了下文。
“还有谁？”唐月问道。
“我们班上的几个同学。”
“凡子，你去不去？”唐月回过头来问道。秦凡摆了摆手，对和她们小家伙在一起唱歌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会唱歌？”姚芊语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唐月和秦凡听到她没头没脑的话均是一愣，片刻相视一笑。
......
秦凡终究没有去凑那个热闹，只是叮嘱唐月别玩得太晚。
“月月姐，我怎么感觉秦总弄得像你爸一样。”刚出大门姚芊语就和唐月嘀咕道。
“是得哦，搞得就像我爸一样，都烦死了。”唐月打趣道。
姚芊语羡慕地看着唐月，喃喃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怎么了？这么感慨。”唐月不太清楚姚芊语自小跟母亲生活在一起，10岁那年父母离异，她一直缺乏父爱，就是以后交往的男朋友也是当作父亲一样。
“没什么。”姚芊语摇了摇头。
“你现在也是有钱了，可千万别乱花。”唐月像是大姐姐似地说道。
姚芊语平生挣的第一笔大钱就是：当时日本最大的啤酒厂商“麒麟”需要三个清纯少女来拍宣传广告，就在上海戏剧学院选中了三个女孩，其中之一就有姚芊语，姚芊语凭借这一支广告赚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有整整十万港币，但女孩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很快就挥霍完了。
“没有了，有一大半都寄给我妈了。”十几岁的女孩一点也没有防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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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丽池小区，推开门看到董敏正抱着孩子和庄姐一起看着电视
连续剧《还珠格格》。
“皇阿玛对我那么好，他真的会砍我的头啊。”
......
“皇阿玛，虽然我做错了很多事，不过我总算把紫薇带回你的身边啦。”
......
这是当时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琼瑶剧，风靡两岸三地无数影迷，小燕子的孩子气之所以会传奇，是因为此演员有不可取代的独特性，她演出了那份无人可及的孩子气。
《还珠格格》后，出现了很多同类型复制品，但没有人能重现此演员的风采，原因都是一样，她们演来演去，都是重复那种顽皮少女戏路。
没有一个人诠释得出孩子气，赵薇最动人的特质，是那种孩子般的懵懂和纯净，完全是用小孩子的角度，去看待皇宫里的世界。
“荣达公司的老总估计这时候肠子都悔青了。”董敏看到秦凡进门，迫不及待地笑道。
秦凡瞥了一眼电视上活蹦乱跳的小燕子，想起他们去年给荣达公司联系的代言人，就是电视里的小燕子，当时她还没有什么名气，经纪人给荣达公司开价五万元。
不过在秦凡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荣达公司还是嫌弃她没什么名气而放弃了请赵薇代言的事。
“有些人就是不听劝，眼光短浅的很。”秦凡摇头道，随着《还珠格格》的热播，小燕子的广告代言要翻了几十倍。
看了几眼电视，秦凡还是看不下去，包括前世此剧热播时就没看完整过一集。
......
“儿子过来。”秦凡向若彤伸出手，可小家伙在董敏的怀里扭了扭就是不愿下来。董敏得意地笑着把若彤搂得更紧。
秦凡觉得奇怪，自己的儿子都跟母亲亲的很，对他却疏远不亲。
这时董君进门，提了一袋从菜市买来的新鲜菜，“舅舅。”小家伙见到董君一下从妈妈怀里滑下来，扑到董君的脚边。
秦凡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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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抽这么多的烟？”唐月说着从秦凡的手里夺过香烟，把它掐灭灾烟灰缸内，接着又打开窗户，让满屋的烟雾散去。
“怎么回事？”唐月又问道。
秦凡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总是感觉在这里自己只是一个外人，现在董敏的眼里只有工作和孩子，和他交流的少又少之。
他和董敏情感的“疲惫”和厌倦进入了“瓶颈”，有句俗话“熟人不讲理”，他们的关系太熟了，忽略了各自的需要，已不再选择表达的方式，在表露情感的时候不加掩饰，很多情况下会伤及对方。
若彤出生之后，董敏的情感几乎全部迁移到孩子身上，冷淡成了他们情感的症结，彼此的负性情绪相互渲染，使家里的氛围十分紧张。
......
“要我说，你压根就不应该结婚，而
且还有两个家。”唐月像是猜到什么，幸灾乐祸地说道。
秦凡摇了摇头，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并不因为他是重生人就能回避了这“瓶颈”。
说是要给董敏留有空间，也鼓励她保持正常的朋友圈子，可他和雪梅的那个家是董敏避不开、也垮不过去的“坎”。
“活该！”唐月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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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在98年的元旦狂欢后，人们便进入了“大灾难”的慌恐中。
1998年1月，香港爆发禽流感，有18人感染，其中6人死亡，全港陷入一片恐慌，特区政府扑杀130万只鸡，疫情前后持续半年。
在这样的动荡背景下，索罗斯对港币的狙击战打响，国际炒家们一天之内抛售200多亿港元。
香港金融管理局运用财政储备如数吸纳，将汇市强行稳定在1美元兑换7.75港元的水平上，接着炒家又抛售200亿港元，金融管理局再次咬紧牙关照单全收。其后6天，炒家继续疯狂出货，多空激战空前惨烈，恒生指数一路狂*泄到6600点，比一年前几乎下跌了10000点，总市值蒸发2万亿港元。
......
受金融风暴影响，一向形势不错的出口增长率出现下降，国内商品库存猛增，消费需求严重不振。6月份，长江流域又遭受百年一遇的大洪水，29 个省市受灾，死亡4150人,直接损失2551亿元。
......
股灾过后的港城一片萧条，由于股市的大跌，虽然股市指数才跌了不到40％，但是股票跌到深渊的比比皆是，人民和政府的财富都是缩水不少，市面上一片哀鸿遍野。
许多公司都开始清盘了，不是现在就开始亏损了，就是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发展，而一不留神就有了亏损的风险。
而个人参与股市的人更是被洗劫，一无所有的人都是是非常幸福的，许多贪心的人有借贷的更是成了比一无所有更可怕的“负资产”人群。
随着房价的飞速下跌，许多人的房产都成了负资产，许多曾经的富有人士也宣布个人破产，至于自杀的都不是什么新闻，人们闲的无聊都开始预测下一栋有人跳下的名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慰自己，世界上，自己并不是那个最倒霉的孩子！
香港机场的大屏幕里依旧不停的播放着他们的胜利，击败了某些恶意的攻击，一幅表情生动的告诉人们他们胜利了！
香港已经成了怎样的一幅模样，到处是垂头丧气的人，不用问那都是曾经的股民；也有不少人还在坚持努力，因为还有家庭，还有老人，还有孩子，因为最爱的并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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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有多惨！”赖文峰心有余悸地说道。
第四百二十三章 你有那么好心想我
“你们不知道有多惨！”赖文峰心有余悸地说道。
苏剑和艾谷相互望了望,不知赖文峰为什么这样说。
“......政府宣布关闭家主要金融机构，一夜之间，那些私人银行家倾家荡产。我驱车前往曼谷的阿素街参加一个聚会，那是泰国的华尔街，倒闭的金融机构多数在此。当轿车慢慢经过这些破产的银行时，每过一家，司机就喃喃自语道：垮了...垮了...垮了...”莱文峰说着他的经历。
......
苏剑听完他的唠叨，插嘴道：“文峰，杨小姐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文峰沉默了一会,沮丧地回道：“我们俩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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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回去？”唐月抿了抿嘴问道。
“嗯，我想我那两丫头了。”秦凡的脸上浮起慈爱的笑容，每每想起孩子们，他都止不住自己的微笑。
“你看你,真是标准的女儿奴！”唐月有些醋意地说道：“这才回来几天，就又要往家赶。”
“你是不知道，如果不在这段时间陪她们，等她们长大了想陪都陪不了了......”秦凡解释道。
“我是不知道！”唐月突然打断道，接着却背过身去。
秦凡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站起从背后搂住唐月，小声道歉道：“对不起。”
唐月自知自己失态，抹着眼泪回头道：“你这人真奇怪，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秦凡一时哑然，不知说什么好。唐月转过身捧着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没一会喃喃地说道：“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你也是......”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断喝打断了唐月要说的话，门口处站着恼怒的董敏，用手指着仍搂抱在一起的俩人：“还不分开！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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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雪梅诧异地问道，按照约定秦凡是每个月底回来一次。
“想你跟孩子了呗。”秦凡笑着说道。
雪梅撇了撇嘴：“你有那么好心想我，你是想你那两个宝贝丫头了吧。”
院子里的若灵听到声音，急匆匆地跑出来，看到秦凡不禁兴奋地大叫：“爸爸。”
“若馨快放学了，你去接？”雪梅看着抱起若灵的秦凡问道。
“一起去接吧。”秦凡想了想说道。
“那我给妈打个电话，让她不要去了。”雪梅回道。
......
雪梅推着婴儿车，小若磊躺在车里咿咿呀呀，秦凡背着咯咯笑的若灵，一家四口向幼儿园走去。一路上有些人对他们投来羡慕的眼光，毕竟这时候计划生育抓得贼紧。
幼儿园的门口，坐着站着的大都是孩子的爷爷奶奶，或是姥姥姥爷，看到秦凡一家醒目地站在他们中间，不免有些好奇。
也由不得他们好奇，雪梅因为工作只偶尔来接一次，秦凡也好不到哪儿去。
实际上做父母的应该就每天去接孩子，让孩子感到高兴，而不是让孩子的姥姥姥爷去接他，因为秦凡知道：其实每一个孩子都是希望能由自己的父母亲来的，最好是一个不少。让自己的同学可以感受到父母亲对她的关心和爱护，那不是炫耀，这是一种情感的需求。
几个老头老太围着儿童推车啧啧地赞道：“这小娃娃长得真好，就像洋娃娃似的，长得就跟他妈妈一样。”
“你怎么看的，长得象他的爸爸。”一位没眼力见的大爷不识趣地说道，随着话音，雪梅的脸黑了几分。
“你啥眼神，明明像他的妈妈，怎么在乱说话呢。”旁边有眼力见的老太太怼道。
......
没等多长时候，幼儿园的大门打开，排队出来的小孩子们，就如小鸭小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个个脸色红扑扑的四处张望，寻找自己的爷爷奶奶，或是姥姥姥爷。
“若馨。”秦凡看到若馨也在东张西望，便扬起手朝她喊道。哧溜下去的若灵已向姐姐跑去。而看到他们又惊又喜的若馨也脱离了队伍向他奔来。
一手抓住若灵的秦凡和一手抓住若馨的潘老师相视笑了笑，秦凡便对若馨若灵喝道：“这么多人，你们乱跑什么。”
像是没听见爸爸的训斥,若馨嘻嘻笑着拉住爸爸的手，指着还在队伍里的一个小男孩说道：“爸爸，他就是辛奕，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欢他。”
小男孩倒是羞涩地躲在队伍里，不敢看若馨和她的爸爸。
秦凡向潘老师询问了一会若馨在学校的情况。
这时快乐的若馨和几个小同学说道：“这就是我的爸爸，今天来接我了！”小脸儿上充满了自豪。而那些小同学则大多数都是由老人家来接，他们都是一脸的羡慕。
若馨又拉着妹妹若灵跑到弟弟的推车前，三个孩子再加上年轻的雪梅和秦凡，来接孩子的老头老太们都七嘴八舌地问道：“这三个孩子都是你们的？”
“乖乖，这要被罚了不少钱吧。”
“人家有钱，那点钱对他们来说算什么。”这是对他们比较熟悉的老人说道。
“他们是谁家的孩子？”
“还有谁，老林家的外孙......”
......
在一家五口的身后，那些议论声渐渐散去。
“妈妈爸爸和妹妹弟弟来接你，高兴不高兴。”秦凡看着高兴得不知怎么好的若馨问道。
“高兴，我都高兴坏了。”若馨爬在爸爸的背上咯咯笑道。抱在怀里的若灵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我也很高兴。”
雪梅哼了一声：“你们俩一个要背一个要抱的，想把你们爸爸累死。”
......
一路走一路聊天，若馨非常快乐的说着今天学校里的事情，都是一些她非常觉得好的事情，还包括了今天的一次小表扬。
看的出来孩子对秦凡的到来十分的开心，而且孩子的内心其实也是非常的需要父亲的肯定，而她也没有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秦凡一时间心里充满了愧疚感，对孩子有些关心太少了！
觉得似乎自己有些过于执着追求自己曾经错过的机会，错
过了许多身边人应该有的幸福，步履匆匆的总是感觉时不我待，害怕失去自己的特殊“先知”的能力，却忽略了平凡生活中幸福。
......
若馨在秦凡耳朵边问道：“爸爸，人会死吗？”
“你问这干嘛，是人都会死的。”
“那爸爸你会死吗？”
“等爸爸老了也会死的。”
沉默了一会。
“我不让爸爸死。”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说啊？”
“因为...因为我爱爸爸。”说完竟抽嗒嗒地哭起来。秦凡被女儿单纯和挚爱感动道：“爸爸答应你，爸爸不会死。”
......
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秦妈、秦爸和秦凡雪梅一大家子，秦颖的男朋友何宜昆也被秦爸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只是饭桌上对他仍没有什么好脸色。
“爸爸，这青菜在汤里游泳哎。”若灵稚气的话让秦爸开了笑颜，虽说孙子若磊也喜欢，但好似更喜欢嘴甜乖巧的若馨和若灵姐妹俩。
饭桌上秦爸还在抱怨店门前的皋西路到现在还没修好，店里的生意被影响差了许多。
“爸，生意慢慢做，不要因为生意急坏了身体，什么好也好不过身体健康好，没了健康就什么都是最坏的。”秦凡与秦爸碰了碰酒杯，耐心地劝道。
“话是这么说，可每月要付的开支由不得不让人急啊。”秦爸还是不能释怀地说道。
“我倒是希望爸心要放开点，你看我们一家子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好。”秦凡现在有点后悔让父亲作大生意。
秦爸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乖巧的若馨又给爷爷倒满了酒，秦爸哈哈笑着把她抱坐在腿上：“还是我孙女好，知道给爷爷倒酒了。”
秦妈见若灵小嘴一瘪，忙把她也抱在怀里，笑着小声哄道：“妹妹也好，等你们长大了，就给爷爷买酒喝。”
......
人们常说对父母最大的孝顺就是陪伴，寂寞也许就是人老了以后最大的痛苦，即使是争吵也比寂寞强的太多了。但是人到中年的子女家里外边的事情已经非常麻烦了，有的是没有时间，更多的是没有心情，再听父母亲的唠叨和抱怨了。
也许就是和孙子孙女逗逗嘴也是老人最大的快乐。要不然怎么说，养儿（女）不见孙子孙女（外孙子也是一样），等于一场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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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若馨和若灵两个小家伙念完故事哄睡着，又从雪梅的怀里接过儿子，对疲惫的雪梅说道：“累了先休息吧。”
虽说有老人帮衬着，可三个孩子带下来也是头疼，不过好在两个丫头还比较懂事。
怀里的小家伙睁着大眼睛，不哭不闹，不过这都是假象，一但放到婴儿床上就哇儿哇儿起来，除非是真正地睡了过去。
抱在怀里一边哼着儿歌一边上下摇晃着，终于把小家伙晃睡着，放好后给他套进棉套里，秦凡打着哈欠刚要上床。
雪梅幽幽地说了句：“在那边也是这样哄儿子的？”
第四百二十五章 找不找关你屁事
“爸爸，擦屁股！”卫生间里的若灵在喊道。
秦凡知道小家伙想看他的表演，拉开卫生间的门，他夸张地扭头大叫道：“好臭啊！”
坐在马桶上的若灵乐不开支地咯咯笑着，这种游戏从第一次给她擦屁股说“臭”开始，若灵就期待着看看把爸爸臭晕的表情。
“你姐姐真懒，到现在还没起床。”擦完屁股把她抱到小床上，见若馨还在厥着屁股睡得正香。
“姐姐昨晚一夜都没睡，吵死我了。”若灵奶声奶气地告状道。秦凡知道若馨这小家伙要在今天上台表演，肯定是兴奋的睡不着觉。
给迷迷糊糊的若馨穿好衣服，又把她的小辫扎好，把她的小脸擦了擦，再喂了迷糊中的若馨几口粥。便背着仍在睡梦中的若馨向幼儿园走去。
“爸爸，姐姐还在睡觉，她怎么跳舞啊。”小手牵着爸爸的若灵操心地问道。
“她今天跳的就是睡美人啊。”秦凡逗趣道。
“噢，姐姐真厉害，睡着了也能跳舞。”若灵装作明白的羡慕道。
......
“怎么还在睡？”幼儿园中二班的潘老师问道。
“昨晚太兴奋了。”秦凡笑着解释道。
“那这怎么化妆啊。”潘老师为难道。最后是秦凡把若馨抱在怀里，化妆师边上妆边笑道：“还从没这样给小朋友化妆的。”
一旁的若灵瞅着化过妆的姐姐，羡慕地说道：“姐姐真漂亮。”化妆师看到可爱的若灵，忍不住也给她简单化妆了一下。刚画完，小若灵就跑到镜子前臭美去了。
......
看着舞台上别的班上小朋友一场接一场的表演，若灵忧愁地问道：“爸爸，姐姐真的要睡着表演吗？”
秦凡瞅了瞅怀里的若馨，并不因外面的音乐和小孩们的家长拍手的叫好声所惊醒，仍旧呼呼地大睡。
同班要上台的小朋友个个兴奋地看着台上的表演，潘老师走过来喊道：“二班的都准备好了，下一场表演是你们了。”
神奇的是若馨揉着眼睛，迷糊地问道：“轮到我们了？”揪心的若灵松了口气忙喊道：“姐姐，快点啊，要到你们了。”
“秦若馨，快点来排队。”潘老师喊道。
......
看到舞台上姐姐的表演，小若灵的小手拍得啪啪响，秦凡举着摄像机追随着若馨的身影，只不过她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地走错了队形。引起台下大人们善意的笑声。
表演完的若馨挂着眼泪，埋怨道：“爸爸，你怎么不早点喊醒我啊？”
“你醒得正好，跳得也好。”秦凡笑着给她抹去眼泪安慰道。
孩子的伤心也就三分钟，等她看到妹妹也和她一样，小脸被擦得红扑扑的，不禁扑哧一笑。
......
回到大院内，化了妆的若馨和若灵被大院的小朋友围住看稀奇，都禁不住好奇问个不停。
秦妈抱着孙子，告诉秦凡：上海那边来了好多电话。
“敏敏一个人带孩子也不知怎么样了？”秦妈抱着这个孙子，心里还挂着那边的孙子，原来忧愁秦家没后，现在出了俩，却又不能在一起，这段时间把她给愁坏了。
“等慢慢做做雪梅的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秦凡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安慰妈妈。
......
“凡子，现在香港那边房价大跌，你看我们是不是去抄个底。”电话里苏剑有些兴奋地说道。
握着电话的秦凡心里一动，忙仔细地问他的想法是怎么来的，苏剑告诉他，前几日赖文峰到他那里做客，说了说那里的情况，他的公司也在瞅准机会准备下手。
而且他也与香港利达行的杨经理联系过，据他说如果他们过去买房，他是鼎力相助的。
“怎么又想往外跑？”按点回来喂奶的雪梅晒笑道。秦凡讪讪笑着把苏剑的建议大致跟她说了说。
“你有那么多的钱吗？”
“嗨，有多少钱就办多大的事呗。”
“你的事我也管不着，你自己看着办！”雪梅看着小家伙美美哒地吃着奶，无可无不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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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早，每年的新年过得与往年一样，不外乎各家吃吃喝喝，秦爸照例过完初四就带着秦妈和秦颖赶回老家给母亲拜年，因孩子太小怕在路上有什么意外，秦凡便留在皋安陪着雪梅。
没有了父母的帮衬，秦凡照顾起雪梅娘四个人，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不过好在两个女儿十分乖巧，每当他烧好菜端上桌，若馨就大声夸道：“爸爸烧得菜好香啊。”
若灵也不甘落后地夸道：“爸爸烧得菜好好吃哦。”这时一旁的雪梅笑骂道：“你们这两个小马屁精。”
唐月除了年三十照旧来家守夜，在这段日子里也时不时地过来帮着带带若馨和若灵姐妹俩。
雪梅冷眼旁观多时，也没发现他和唐月有什么暧昧，外表看起来就像是兄妹一样。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外表是会欺骗眼睛的。
若馨打心里喜欢唐月阿姨，甚至有次悄悄地告诉唐月：“你要是我妈妈就好了”。唐月逗她道：“妈妈对你不好吗？”
“妈妈只喜欢弟弟。”若馨有些吃醋地说道。唐月抱住她悄悄地说道：“以后没有外人时，你就喊我妈妈。”
当唐月私下笑着告诉秦凡时，秦凡摇着头道：“胡闹！不是说好当孩子的干妈么？”
唐月噘着嘴不乐意说道：“孩子多一个妈妈有什么不好？再说雪梅的爱都在你儿子的身上，你可考虑若馨若灵的感受？”
秦凡摆了摆手：“我不同意。”
唐月嘻嘻笑道：“这是我跟若馨娘儿的事，关你什么事啊。”
“你今年才二十多一点，不想着找个男朋友......”秦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月打断：“找不找关你屁事！”
秦凡凝视着她：“你到底图什么啊。”
“图我开心！”唐月含着眼泪说道。
......
家里陆陆续续来了雪梅和秦凡的高中同学，像汤奕、卫虹、郑慧慧、柳晓英......她们都属于雪梅的“死党”，暗地里叽叽喳喳地数落着男人如何如何，又大都是结了婚的女人，交流着对付男人的招数。
吴玉、李进军、姚文旭、赵卫东......也到秦凡这里拜年，大都
是聊聊生意上的事。
在香港碰面的李劲松也随着他们见见秦凡，私下里问问他在那边的情况，李劲松告诉他：准备向老板辞职回老家发展。对于他的想法秦凡倒是赞同，没几年那赖昌星和赖文峰就会出大事，此时不抽身只会越陷越深，到时候再抽身已是晚了。
“你回来做什么？”秦凡问道。
“还没想好，他们说凑钱准备开个茶楼，我觉得可行，不知你怎么看。”李劲松笑着问道。
一切如同前世一样。
......
如同往年一样，同学们一起到母校给各位老师拜年，近十年的时间老师们在同学的眼中苍老了许多，而在老师们的眼中，这些学生显得更有情有义，有的老师免不了唏嘘当年对他们太苛刻了一些。
心大的“坏学生”们哈哈笑道：心里知道老师是为他们好，可自己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
在这嘻哈中，秦凡总觉得吴玉和卫虹之间有种暧昧，心里暗想：难道他俩这时候就勾搭在一起了？
李进军终究没有听他的劝告，退伍回到市容管理办上班，也是准备和相恋多年的姜楠完婚。
......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雪梅也不知抽那门子风把秦凡也骂了进去。
“怎么回事？”秦凡从她的语气中，猜测到女同学里有人的婚姻生活不幸福。
雪梅犹豫了一会，小声告诉他：“......卫虹真可怜，这结婚没多久，老公就勾搭上电视台里的一个小丫头，那天两人鬼混时还被卫虹抓个正着，你说恶心不恶心......”
......
“还有慧慧，找的那叫啥人啊，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慧慧在厂里累死累活的，他不仅不帮忙还尽瞎捣乱......”
“郑慧慧的老公不是有工作吗？上次他们结婚时，他的单位同事不都去了吗？看当时她老公的人缘挺好的，单位也不错，是不是慧慧说得气话？”秦凡疑惑地问道。
“哼，人是会变的，反正我听来听去，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人。”雪梅瞥了他一眼哼道。
秦凡想了想觉得应该和雪梅好好谈一谈，不然日子过得这么拧巴两个人都不会感到幸福。
搂着不情愿的雪梅，秦凡娓娓道着往日的伤心和无奈。
听完他的叙述，雪梅默默地蜷缩在他的怀里，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原谅还是愤怒，无法辨清。
“我不管你有多少故事，我要求你一定要对我们娘儿好啊。”半晌雪梅才喃喃地说道。
秦凡搂紧了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
黑暗中，秦凡睁着眼，审视着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爱人。
愿意陪自己笑的人，一定是爱自己的人，能够让自己笑的人，一定是懂自己的人，两者都有的，才是生命中对的人！
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愿意花时间来陪自己经历，是在将彼此的世界慢慢相融，她愿意为自己付出，愿意和自己一起感受，这世间所有美好和凄美，一起分享快乐，一起感动情怀。
过日子，过日子就是要和这样的她在一起，笑的欢畅，哭的痛快，才能不枉此生来世走了一次。
可这样的女人不止一个啊。
第四百二十六章 让一切悲伤统统见鬼去吧
年前一直没雨没雪的日子,在年后却下了二夜的大雪,皋安城除了两座塔身,几乎都被洁白的大雪覆盖。
雪停日出，蜗居在家的孩子们首先雀跃着跑出来，堆雪人、打雪仗，更多的是被父母揪着摆各种的pose，给拍照留下雪地蓝天的美景。接着便是多了一些铲雪的人们，也多了一些摆摊的求活人。
......
人生总是没有前后眼，当初打破头都想进的国企工作,此时却成了痛苦万分的根源，曾经骄傲的他们从今以后就要低下了头，干着曾经不屑一顾的临时工了。
这也是摊贩占道经营的大规模出现的时候，当然城管也快来了。
在单位宿舍附近的小巷子里到处都是下岗职工摆的摊子，即使是天寒地冻，大风飞扬的日子，即使是阴雨绵绵的时候。
只有微薄的收入却苦苦地挣扎在城市的边缘地带。尤其是已经40出头的人就业难度更大，不是技术工种的人，经常性的就业失业，打击着他们本来就十分脆弱的心，大人的工作难找，经历过上山下乡艰苦的岁月，回城的迷茫和岁月慌乱，结婚都比较晚的他们，迎来了人生的又一次苦难，父母亲白发苍苍，孩子年幼无依，花钱的时候日渐增多，如果不是独生子女更加的雪上加霜。
......
过年的喜庆还没有散去，卫虹独自回家看到爸妈和几个舅舅坐在堂屋里唉声叹气。
“红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刚子呢？”还不知道女儿苦衷的母亲奇怪地问道。
“他和他几个朋友有事出去了。”卫虹遮掩道。里屋的父亲却“哼”一声。
“妈，舅舅他们有什么事吗？”虽然知道一些，卫虹还是问妈妈。
“唉，你舅舅和舅妈也不知得罪了谁，他们都在待岗的名单上，天啊！这日子怎么过啊！”妈妈撩起衣襟擦着眼泪说道。
卫虹不知道自己怎么安慰妈妈，自己的糟心事还不知道向谁倾诉，几个舅舅对她的到来并不在意，仍旧向卫虹的爸爸他们的大哥讨要主意。
卫虹走进自己原先的房间里，低矮破旧潮湿，十来年了几乎就没有什么变化。
呆呆地坐在床边，头脑却是乱糟糟的卫虹想起过年时见到的吴玉，又想到自己恶心的丈夫，鼻子一酸，眼睛里瞬间溢满了泪水。
也不知发了多长时间的呆，隐隐地听到前屋妈妈的喊声，抹了抹泪水，答应一声便走到堂屋。
“舅舅呢？”看到堂屋爸爸和几个舅舅均不见踪影，卫虹随口问道。
“出去找什么人吧？”妈妈猜测道，同时又努了努嘴道：“外面有个人说是你同学。”
卫虹疑惑地走出门，门前狭窄的巷道边站着一人却是吴玉。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卫虹有些慌张地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怕什么？”吴玉单独和心中的女神对话，心里泛起一阵悸动，过年时的见面隐约听到她的一些事情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回过头想想自己除了没有那张文凭和一份体面的工作，自己哪点比她的老公差了？
“找我有事吗？”卫虹垂下眼帘，心里明白眼前老同学对自己的情感。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吴玉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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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的青河水悄无声息地向北流淌着，两岸的白雪皑皑，北岸大坝的雪地上已被阳光融出一条石子小路，红色夏利在黑河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为醒目。
“跟那王八蛋离了吧，我养你。”吴玉艰难地说道，车内正在默默流泪的卫虹摇了摇头，轻声道：“傻瓜。”
“我就是傻瓜！我的那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看你这样我心疼啊。”吴玉突然怒道。
“我知道，可人是我选的，路是我走的，不管如何我都要咬牙走下去......”卫虹仍旧摇着头说道。
“你......”吴玉一时气结不知下面怎么开口。两人默默无语。
......
“吴玉，送我回去吧。”卫虹平复自己的心情，轻声说道。
“卫虹......”吴玉还想说什么，却被卫虹打断：“你当我们还是同学，你就不要说了。”说到最后竟哽咽起来。
吴玉长叹一声，发动汽车缓缓地沿着大坝的小路向北开去。只是没驶多长时间，卫虹就觉车子猛地被刹住，接着见吴玉跳下车，急急地向坝下跑去。
卫虹打开车门，走到坝边，望到吴玉正气急败坏地踢着一堆燃着的纸钱，一边指着一个人在骂着什么。
卫虹揉了揉被白雪反射发花的眼睛，凝神看清被骂的人竟是秦凡，心里奇怪的她一步一步地下到坝底，就听到吴玉咆哮地骂道：“...人还没有死！你烧它玛的什么纸啊！”
秦凡漠然地看着暴跳的吴玉，淡淡地说道：“人一天没找到，这纸我就会继续烧下去。”
吴玉闻言转身，踩着还有未燃尽的冥钱：“我让你烧！我让你烧！”
秦凡忍无可忍地喝道：“吴玉你太过分了！”
“我就过分了，怎么着吧？”吴玉翻脸道。
“你们在吵什么啊？”两人的背后传来卫虹的疑问。
“没什么。”转过头来的秦凡和吴玉同声说道。
“秦凡，你这在祭奠谁啊？”卫虹看着已被吴玉踩踏的不成样子的纸堆，好奇地问道。
“他烧着玩的。”吴玉抢先说道，不等秦凡再犹豫，便推着他走上坝腰。
......
“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已坐在车内的秦凡这时才奇怪什么时候这俩人搞在了一起。
“我们是同学，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吴玉边递过一支烟边反问道。
见秦凡的脸上浮出暧昧的表情，卫虹羞道：“秦凡！你乱想什么？我可是有老公的人。”可说完后神情一黯。
“唉，你这傻丫头，真心对你的人装作看不见，最后花了眼嫁给一个......”秦凡叹道。
“别说了！”卫虹再也止不住伤心趴在车座的后背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凡止住吴玉
：“让她哭出来心里好受些。”
......
没有征得卫虹的同意，吴玉打了一圈电话，接着开车驶向市里的一家卡拉ok厅。
没多会儿，郑慧慧第一个赶到，接着便是汤奕、姚文旭、李进军、赵卫东等七八个同学都赶了过来。
“今晚不醉不休，无欢不回，我们好好闹一闹，让一切的悲伤统统见鬼去吧！”秦凡举着酒杯大声喊道，男同学们哄然叫好，女人们却惊疑不定地问着卫虹：今天他们发了什么疯了？卫虹吱吱唔唔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家伙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嘴汤奕猜测道：“不行，我要打电话给雪梅。”
等酒空嚎完，秦凡微醺地躺在包厢的沙发上，听着他们的嚎唱有些索然地闭上眼。
等再次睁开眼后，发现包厢内的同学基本都已走光，只有姚文旭还在默默地品着酒。
“人都走了？”秦凡坐起身来问道。
“嗯，你今天怎么了？没见过你这么失态过，有什么心事？”姚文旭递过半杯酒问道。
“有点烦。”
“是不是赵雪梅管你管得太严了？”姚文旭笑问道。
“围城嘛，你懂得。”秦凡掩饰道。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同学可都看好你们俩，别到最后让我们失望。”姚文旭抿了一口酒劝道。
秦凡拿起酒杯与他碰了碰，岔开话题问道：“你还不回上海？”
“上海的生意不好做了，我想回来开厂做机械加工，这些天在考察有那些合适的位置。”姚文旭解释道。
“唔，回来也好，家乡熟人多事情要好办些。”秦凡点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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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姚文旭把秦凡送回家，一直等候的雪梅黑着脸，闻到一身酒气的秦凡，皱眉问道：“这喝了多少酒啊？”
“没多少。”秦凡扶着墙向卧室走去。
“你不回来，你那两个宝贝丫头就不睡觉，说要等你回来给她们讲故事。”雪梅一边搀着他一边絮叨地说着。
刚走到卧室门口，若馨和若灵穿着棉睡衣像两只胖胖的小鸟飞了过来，一人抱住一条腿，叽叽喳喳地喊道：“爸爸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快睡着了。”
“嘘！小声点，别把爷爷奶奶给吵醒了。”秦凡笑着小声提醒道。
......
等洗去浑身的酒气，给丫头讲完故事，哄着她们进入梦乡，又看了看熟睡的儿子，秦凡这才蹑手蹑脚地想爬上床。
“跑到河边给谁烧纸？”黑暗中雪梅冷冷地问道。
“婉晴！”秦凡索性地闷声回道。
原以为秦凡会编出什么理由，却没料到他的直接，雪梅一时语结。
看着如孩子般蜷缩在身边的秦凡，雪梅五味杂陈地凝视着皱紧眉头的他。忍住想要摇醒他的冲动......
第四百二十七章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姐姐，爸爸怎么还不醒啊？”若灵胖胖的小手捏着秦凡的鼻子问道。
“你在干嘛，姐姐先陪你玩会儿。”若馨拿开她的小手道。可她们唧唧喳喳的说话声早已吵醒了秦凡。
秦凡摸了摸脖子,睁眼发觉是小若磊趴在胸口睡着后流出的口水,若馨若灵也都坐在他的身前身后,两双乌亮的眼睛看着他。
“你们妈妈呢？”秦凡抱起小若磊，向若馨问道。
“上班去了，奶奶也出去了，爷爷也出去了，姑姑没见到。”若馨绕口地说着。
“爸爸快起来，给我们堆雪人玩。”若灵奶声奶气地说道。
......
给孩子们堆完雪人，陪她们玩了一会，又抱着醒来的儿子，看看墙上的挂钟，眼见快到中午，雪梅却没有按时回来，妈妈也不知去忙什么也没回来。
“你爸爸呢？”唐月扶起在雪地里打滚的若灵，若馨欣喜地喊道：“姑姑。”
“爸爸在家里烧饭呢。”若灵嘻嘻笑着说道。
......
“哈哈...哈哈。”看到秦凡背着孩子，胸前围着围裙,一边哄着一边切着肉片，唐月乐不可支地笑弯了腰。
“还不来帮忙。”秦凡把哭啼啼的儿子交给她。唐月却不知怎么抱孩子，双手捧着叫道：“这怎么抱啊？”
等雪梅赶回家，一进门看到客厅里情景，又是一阵气闷，秦凡和唐月带着三个孩子倒像一家人似的欢声笑语。
“月月什么时候来的？还麻烦你帮着带孩子。”雪梅强忍着醋意，假笑着谢道。
“姐客气了，我是孩子的干妈，都是一家人。”唐月把若磊交给雪梅，笑着说道。
只是雪梅抱着孩子进里屋喂奶时，外面的四人没有了欢笑的声音，若馨和若灵都被妈妈的黑脸吓着了。
......
直到天色见晚，秦妈才面带戚色的回到家中，跟秦爸长嘘短叹地说起自己去看自己好姐妹的一些情况。
出事的是市里造纸厂：年后职工宿舍有家几天都没有开门，隔壁邻居因为下岗的事情都没在意，后来觉得奇怪，于是在一起议论纷纷，最后保卫科强行撬开了门，进去看到，一家人都死了。被下岗的工人一手紧紧地抱住妻子，一手紧紧地抱住女儿。
后来法医鉴定三人都是吃老鼠药中毒身亡，肉汤里残余着大量老鼠药，最后调查结论是：下岗工人不忍妻子女儿穷困，走投无路，全家自杀......
虽然造纸厂的效益尚可，因为污染环境被政府关闭拆除，职工成了无人管的流浪者。可是他们是否知道，那里工作了多少年的职工，天天都在污染最严重的地方默默地工作。不少的下岗职工其实已经是职业病缠身了。
许多夫妇都在集体企业里工作都被下了岗，有的下岗后还可以领到100多元的下岗津贴，而有的单位破产了，一分钱也领不到。
这样家庭也没有任何积蓄。有的人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生活这么艰难，心情压抑，更是连连生病，又没有钱去医院看病，只能硬撑着，身体的健康也越来越坏。
每天傍晚都会有许多人戴着口罩拎着一只篮子到农贸市场去，拣一些别人
丢弃的大白菜帮子，或以极便宜的价格，从急于回家的菜农手里买一些几乎没人肯买，被挑剩下的菜，好积攒着家里孩子下学期的学费。
他们年少时就被迫下放农村，干农活累了多年，经常还没的吃，男知青还可以去偷东西吃。女知青为了填饱肚子，不得不向大队借粮，受尽了农村某些干部的欺负。好不容易回了城，又在工厂里三班倒，苦干了十几年。
此时身体累垮了，浑身都是病，到头来却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他（她）们除了能做生产线上的普工,别的生活技能又什么也不会，可到这个年龄改行，到哪里能找到工作？活下去就成了家庭的一个负担，于是许多人便想到了死。
下岗工就算再过几个月重新找到一份工作，也就是200多元，还要自己去交保险，许多家依旧难过得很，累了大半辈子，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也没有任何财产，等两年要实行房改了，哪还有钱买房子？难道流落街头吗?还有什么希望?还有什么奔头?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许多多境遇相似的下岗工人家庭，找工作的辛酸苦辣屈辱无奈，反映着这个社会如此的残酷，这个世界如此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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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凡看到面有悲戚之色的妈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关切地询问，秦妈也不避着他，就把以前给他送画纸的张阿姨她们厂里发生的事说了说。
秦凡听了也唏嘘不已，只是事后想想这时候的下岗还不是十分严重，因为几年后更大规模的下岗职工大潮更是可怕。
此时下岗比较早的，也只有少数的特殊企业才会这么快的“放假”和下岗（此时叫待岗），好处就是不用个人交保险。而且外面赚钱的机会还是比较多的，虽然非常的辛苦，但也是一份付出，就会有一份收获，而且社会整体依旧是在快速的发展。
下岗的问题说是一个历史的问题，也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无法回避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关系到千家万户，又是每一个工人需要面对的问题。而家就是每人最大的奋斗动力的来源，也是奋斗路上最大的依靠。
想起前世父亲内退后，吵死吵活地把秦颖安排到商业公司，结果没几年就面临着下岗的处境。
许多的单位也是这样的情况，企业建立时间悠久，一家人都在一个单位的很多，甚至一个家族的都是一个单位的人们也是不少。
最夸张的家庭，兄弟姐妹齐下岗，妯娌连襟也同时下岗。瞬间就像是世界末日的时候，他们的日子可就真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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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也不知是赌气，还是餐饮公司里的事情确实很忙，好一段时间都把三个孩子丢给秦凡，难为秦凡在家当起了奶爸，虽然有孩子的奶奶帮衬着，可孩子们都愿意跟着爸爸。
每每带着孩子上街，秦凡都会看到大街小巷间多了不少摆地摊的下岗师傅们，看着他们羞涩躲闪的眼神，秦凡带着孩子多少都在他们买点东西。
信心是这些人最重要的支撑，无论处于何种的际遇，失败，欺骗，放弃，失落，生病，只要愿意，只要信心还有
，那么离成功就只剩下一步，那就是快乐的向前走，自信心满怀期待下一个新的开始。无论怎样都是过去，明天就会拥有无限可能。下岗也许是新生活的开始。
正如几年后，刘欢沧桑而深沉的《从头再来》里所唱的那样：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致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
胸前缠裹挂着咿咿呀呀的小若磊，背上背着嘴甜的若灵，粉嘟嘟的若馨却牵着唐月的手，两个人在身后唧唧咕咕不知说着什么贴心话。
秦凡的脸相还似学校时一样，和唐月走在一起像是一对情侣，两个小“年轻”还带着三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吸引着不少人的目光。
邮局大楼前，聚集着一些集邮和古钱币的爱好者，三三二二地翻看着新邮旧票的，或是拿起摊在台阶上的钱币，用随身带来的放大镜仔细端详着。
“老唐，嘿！老唐，你瞅瞅那女孩是不是你家丫头？”有跟唐至瑞熟识的人指着秦凡和唐月对他问道。
唐至瑞放下放大镜，向指的方向看去，接着便看到笑吟吟的女儿牵着一个粉琢的女孩，旁边却是怎么也看不顺眼的秦凡。
“老唐，你家的丫头什么时候嫁人了，怎么没听你说过？老唐你这就不对了，怎么着我们也应该讨杯喜酒喝喝，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啊？”与唐至瑞有着同样爱好的集币老人喋喋不休地问道。
唐至瑞听到他们的起哄，脸色难看地又瞥了秦凡一眼，尴尬地解释道：“你们别误会，那男孩子是我爱人同事家的孩子，我家小月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呢，哥几个，你们如果有合适的，给我介绍介绍。”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可惜了，你们看看，他们走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好事者惋惜地说道。
唐至瑞再也无心待在这里，匆匆和他们招呼一声，便向家里走去。......
“你不是就这么待在家里带孩子？”唐月笑吟吟地问道。
秦凡逗着胸前的小若磊，闻言回道：“在家带娃我喜欢。”唐月撇了撇嘴，不过看到三个惹人喜爱的孩子，她觉得他说得也没错。
......
“你养的好女儿！”气呼呼的唐至瑞一进门就朝正在看电视的老伴吼道。
摸不着头脑的唐月妈妈，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唐至瑞，不紧不慢地问道：“又怎么了？是不是看到小月和凡子在一起？”
“她怎么会那么喜欢和那小子在一起？”唐至瑞忍了忍心中的火气，沮丧地问道。
“我一直不清楚秦凡为什么招你讨厌？我看秦凡这孩子挺好的啊。”唐月妈妈奇怪地问道。
“你看不出来吗？那孩子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哪位女孩跟了他......倒霉！”本不愿在背后说小辈不是的唐至瑞，终于说出他对秦凡的印象，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丫头陷入那小子的泥坑里。
第四百二十八章 一点也不给我省心
“想吃吗？”雪梅瞥见站在面前的若灵吃着自己的手指头，随口笑问道。
若灵看着吃奶吃得香甜的弟弟，期盼地点点头。
......
正在和外公聊天的秦凡，看到若灵委屈地走进来；“怎么了宝贝？”秦凡边把她抱坐在腿上边问道。
“我想...我想吃妈妈的奶，妈妈不给。”若灵埋在他的怀里委屈地说道。
外公嘿嘿笑着，递过来一碟蛋糕：“小宝宝，咱们吃这个。”
若灵小嘴甜甜地喊道：“谢谢太姥爷！”
......
“现在市里这么多厂的效益都不好，有的都快破产了，也不知道省城那边怎么样，眼看着生意越来越难做，雪梅还要在省城开店，你在外面跑得多，你觉得她这样折腾行不行啊？”外公忧心忡忡地问道。
“现在是难点，但以后的日子要比现在好多了，您不用想那么多了。”秦凡安慰道。
正说着，雪梅抱着已吃饱的小若磊走了进来，见在秦凡怀里的若灵吃得不亦乐乎，对秦凡瞪眼道：“这么凉的东西，你给小孩吃这么多，要把肚子吃坏的,可怎么办啊?”
秦凡这时才发现自己只顾着和外公聊天，没在意小若灵已把一碟的蛋糕吃得快没了。
秦凡觉得理亏，只是讪讪地笑着责怪若灵。若灵见妈妈黑着脸，不敢看妈妈的眼睛，把脸藏在爸爸的怀里。
雪梅便向外公告状道：“爷爷，您看他带孩子一点也不上心，您看看这么冷的天还让孩子吃这么凉的东西，吃坏了还是我的事，一点也不给我省心......”
只顾诉苦的雪梅没发现外公尴尬地点头称是，秦凡忍不住打断道：“没什么事，我带孩子们先回去了。”
“你......”雪梅的话被堵在半道上，气恼地把已吃饱熟睡的儿子往他的怀里一丢，转身出了门。
秦凡难堪地朝外公笑了笑，外公也摇头道：“这女人结了婚怎么都这样。”回想起雪梅刚和凡子好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温柔和体贴，对自己也是恭谨听话。
等唐月带着若馨在街上给她买了许多东西后，秦凡又带着孩子到公园玩了一下午，等她们尽兴后，秦凡背着若灵，抱着儿子，唐月也背着不愿再走的若馨。
“没想到带孩子这么累？”唐月有些疲惫不堪地说道。
“你这才带一天就觉得累，以后......”秦凡突然闭住了嘴。
“我才不要小孩了，我就是若馨的妈。”唐月不以为意地说道，背上的若馨嘿嘿地笑着，在唐月的耳边轻声喊道：“小妈真好。”
......
回到家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家，把睡着的孩子们放到床上，秦凡和唐月相视苦笑......
这天半夜，秦凡家的门被敲得“咚咚”响，秦妈和秦爸披衣起来，开开门，却是徐校长和她的老伴唐至瑞。
原来是唐月回到家中，被老爸训斥了一通，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老俩口以为女儿只是负气散心，一直等到天黑透了也没见唐月回家，电话也联系不上她，两人这下慌了手脚，徐校长顾不上埋怨老伴，急急地出门寻找，两人不约而同第一个地方便直奔秦凡的家里。
“月月没来过，你们也别急，她是不是在她的同学家里。”秦妈帮着着急道。
“秦凡人呢？”唐至瑞并不相信秦妈的话，这天上午自己可真真地看到女儿和秦凡在一起的。
“唐叔，怎么回事？”秦凡听到前屋的动静，也披衣出来看看，廊前灯下是唐月父母焦急的面孔。
秦妈把事情与他说了一遍，秦凡奇怪地问道：“下午，小月就和我分手了，没见她有什么异常啊。”
唐至瑞一听唐月不在这里，拉着老伴催促道：“走吧，我们到别的地方去找。”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秦妈狐疑地问儿子：“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
回到卧室，已被惊醒的雪梅问道：“怎么回事？”秦凡便把唐月和她的父亲吵架离家出走的事说了说。
“那你还不去帮着找？”
......
闹腾到半夜，终于得知唐月已歇息在她的高中同学家里。带着更加的疲惫回到家里，又一次被惊醒的雪梅：“找到了？”
“嗯，找到了。”
“你还真心疼她。”雪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话像是吃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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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想好好地陪着孩子和雪梅，只是没过半月秦凡感到自己有些窒息。
接到苏剑的电话，得知他和鲁冲已到了棉花胡同里的老店，秦凡像是牢里放风一样。
“怎么在家待得舒服都不愿出来了。”苏剑嘲笑道。
“不在家还能做什么，现在香港爆发禽流感，都死了不少人了，你不是现在想过去吧，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秦凡反驳道。
“说的也是，怎么恰恰赶在这时候。”苏剑有些无奈地说道。
“所以啊在家歇着最安全。”秦凡安慰道。
“凡子，你给我们再出出主意，看现在搞什么赚钱？”鲁冲在旁问道。
秦凡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们迪吧和放映厅不是很赚钱吗？怎么？赚的钱不够你们花的？”
“嗨，你还不知道呢，年前我们的放映厅就给封了。”鲁冲讪讪地说道。
“是不是你们放的那些片子......”秦凡猜测道。
“可不是嘛，害得我损失了好十几万。”鲁冲有些心疼地说道。
秦凡摇了摇头，九十年初对音像管理的宽松，在正规的电影院里可以明目张胆地放映那些r级片，不过这时的年轻人也是有“眼福”的，能在大屏幕上欣赏到港台三级明星和老外禁片里的“不宜”镜头。
“你们可以不放那些片子，放一些获奖的影片......”秦凡笑道。
“现在讲毛嘛，不过不放那些片子，老鬼来这里看电影，来的还不是看那些光屁股。”鲁冲也笑道。就如他们小时候经常偷跑到军区的小礼堂，看着使自己下面发硬的内参片一样。
“你们这里也有这东西？”苏剑插话道。
那是雪梅为了吸引顾客在包厢内都架设了电视和卡
拉ok功放。
每个包厢里有点歌装置和歌单，另有电视机和卡拉ok功放。想听或者唱什么歌就直接根据歌单上的编号在点歌装置上输入，很快这首歌就放出来了。
音视频来源是饭店的音响房，里面有n台ld和黑白小电视，后来变成了vcd。
感觉边吃饭边唱歌的方式挺好玩，相比以后的吃饭和ktv分开进行要实惠很多。
不过秦凡有些反对，反对的理由是：一是机器的维护保养属于很大一部分开支，生意好的店半年就可以把影碟机用到无法修复的地步，这种情况下一般是不给保修的，只有买新机器。
二是影碟的投入费用也很大，影碟天天用存在磨损，有时候放着放着就卡了，客人心情不好的摔话筒甚至直接走人，得不偿失。
三是某些人吃完饭唱到十二点甚至一两点的都有，饭店开了一天人都累翻了，谁都想早点回家，偏偏那些财神爷还催不得。
......
“凡子，我们想搞家游戏厅，听说那玩意赚钱。”鲁冲不请不愿地问道，他不清楚剑哥怎么了，屁大的事情都要和秦凡通个气，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听听他是什么意见。
秦凡沉吟了一会，鲁冲的意思他完全明白，不外乎在明面上摆着十几台街机，供人玩着诸如《97拳皇》、《三国战纪》、《合金弹头》、《忍者神龟》等等街机游戏，而在里面的隐蔽处则是“吃人”的老虎机。
“老虎机”是一种用零钱赌博的机器，因为上面有老虎图案的筹码而得名。赌博机能带来巨额利润，赌博机属于十赌十诈，赌博机器的赔率，经营者是可以操纵，无论怎么玩都是十赌十输，对玩家是不公平的，
游戏机的黄金时期是20世纪90年代初，一些游戏厅老板从国外及港台引进一些新的机型的赌博机，并用其开展赌博业务，以招揽顾客。这一时期，赌博机的危害尚未显现，与游戏机之间的界定也不明确。
赌博机的品种多样，更新换代很快，又容易上手，对那些喜欢新奇的赌客也是一种诱惑。
而那些好逸恶劳的人寄希望于赌博暴富。他们抱着侥幸心理，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加上游戏厅赌博大都经过伪装，摆出一副给参赌者送钱的样子，使那些有投机心理者自动上钩，而赌博中几乎不可能但理论上又时刻存在的大赢几率，以及传说中因赌博暴富的故事更无时不刺激着赌徒，使其逐渐上瘾。
用赌博机赌博看似是公平游戏，具有娱乐性质，但其后果是非法转移、重新分配参赌者的财产，对社会、家庭及个人都具有巨大的危害性---扭曲人性赌博容易上瘾，使人丧失本性。
嗜赌成瘾者常常贪恋赌厅、陷身赌场，以致有工不做、有家不回，成天想方设法筹集赌资，两眼只见一个“钱”字，最终性格变异，由热情变得冷漠无情，由诚实变得谎话连篇，由上进变得萎靡颓废。
更有甚者为赌博铤而走险，触犯法律、身陷囹圄也不鲜见。
......
“冲子，这东西是害人的，你要我说最好不要开。”秦凡并不点破，只是委婉地劝道。
鲁冲只是“嗯”了一声，对秦凡的好心却不以为意。秦凡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知道他并没有听进去。
......
“凡子，来朋友了也不叫我一声。”推开的包厢门进来笑吟吟的雪梅。
弟四百二十九章 只要我不知道就行了
“这是......”苏剑站起来问道。
“噢，这是你弟妹。雪梅，这是苏剑苏哥，也就是上次跟你说的苏倩大哥。”秦凡给二人互相介绍道，顺带着也介绍了鲁冲。
苏剑压住心里的惊讶，和雪梅客气一番，雪梅见到包厢里就两大老爷们，并没有看到什么女人，心里放心一大截，看他们清汤寡水，便让服务员上来甜点和风味小吃。
随后与苏剑和鲁冲谈笑风生，秦凡揉了揉脸,搞不清雪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健谈。
等雪梅走后，苏剑调侃道：“凡子，弟妹好像对你是很不放心啊。”
秦凡撇了撇嘴回道：“彼此彼此。”一旁的鲁冲嘀咕着：“我们过来时，肖娅姐还想跟着过来，幸亏有事没跟着。”
听到他的嘀咕，秦凡想象如果肖娅过来，那后果......想想头皮发麻。
也听到鲁冲嘀咕的苏剑浅尝一口青茶，然后调侃道：“怕了吧。”
“嗯？怕什么？”秦凡装着糊涂反问道。苏剑和鲁冲相视大笑。
“......现在南方的大城市里流行量贩式ktv,你们可以搞这个,也比开游戏厅安全多了......”至于鲁冲听不听，秦凡还是劝道。
......
苏剑和鲁冲谢绝了秦凡的留请，说是要去军分区看一位叔叔。看着他们开车离去，不知雪梅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边，眼睛眯了眯咕哝道：“你朋友都滑头的很。”
秦凡被咕哝声吓了一跳，见是雪梅，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忙去了吗？”
“哼，我不放心，怕你被狐狸精勾魂勾走了。”雪梅难得开着玩笑道。
“我魂都在你那，怎么勾啊？”秦凡回道。
“贫嘴！”雪梅挽着他的手臂笑道，心情莫名地大好，把头歪在秦凡的肩头，秦凡扭头看了看她，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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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爸爸...姐姐说我是捡来的，是不是这样啊。”若灵看到秦凡进门便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里大哭道。
“那是姐姐逗你玩的，怎么可能是捡的呢？你可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宝贝。”秦凡哄着哭哭啼啼的小家伙，跟着跑来的若馨听到后，大声地喊道：“不对，她就是捡的，我也是你们从垃圾堆里捡的。”
秦凡和雪梅面面相觑，这话他们是说过，那是若馨好奇地问起小孩子从哪里来的时候，雪梅不知怎么跟她说，就随口说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没想到随着长大，若馨并没有忘记妈妈所说的话，在和妹妹玩耍时，三岁的妹妹问起同样的问题时，若馨就煞有其事地说若灵也是捡来的话。
秦凡感到应该普及她们在这方面的知识，不能藏着掖着，于是把两宝贝丫头揽在怀里：“...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呢？那是爸爸把一粒种子放在妈妈的肚子里面，然后你们就在里面像小树苗一样长啊长啊，然后就像小树苗发芽一样从土里冒了出来，你们也是从妈妈的肚子里冒了出来。”
若馨和若灵听了似懂非懂，然后开始她们的十万个为什么了：“爸爸你是怎么把种子种到妈妈肚子里的。”
现出一脸神奇的若灵也急忙奶声
奶气地问道：“爸爸，什么样的种子啊？能拿给我们看看吗？”
看着张口结舌的秦凡，雪梅都快笑岔了气；对于小孩子这样的问题，许多大人都不好启齿，只能含含糊糊地编一些捡来的话。
雪梅解围道：“都快去洗手吃饭。”接着一指秦凡不客气地说道：“你也去。”
围在脸盆嘻嘻哈哈洗手的父女三人，秦凡给她们搓着小手，心里涌出说不清的不可思议，在女儿的可爱攻势下自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就如雪梅说的那样：当爸当的没了“脑子”，就知道对女儿一味的娇惯。
不过雪梅有时觉得秦凡有些太宠她们了，宠她们是好事，可看他宠得有些毫无底线了。
心里不平衡的雪梅发现自己给自己生了个情敌，而且还是两个，“坏人”都是自己当，当秦凡上班时小家伙们就哭天抹泪的，抱着爸爸不撒手，而自己上班却啥事也没有！
原来第一的位置被这两个“小情敌”抢走，不仅如此，凡子竟因为自己凶了闺女或者教训了一下她们，他竟敢朝自己瞪眼......
雪梅突然感到有种皇后被打进冷宫的感觉，可对手是自己的亲闺女，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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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实际上我不该......”雪梅带着歉意说道。
“不带孩子哪知道你的辛苦，发发脾气是应该的，有时候我被小家伙闹得也想发火，以前我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点，对不起你了。”秦凡忙打断她的话首先向她道歉。
“得了吧，你会发火？每次不都是我在做恶人，我要是真揍了，你不跟我急？”雪梅不屑道。
“那是，谁要揍她们，我真跟她急......”秦凡脱口道。
雪梅没在说话，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身边，秦凡抚摸着她光洁的手臂继续说道：“梅梅，感谢你给我这么可爱的三个小家伙，我......”
“那也是我的孩子好不好？”雪梅晒笑道。沉默一会儿，雪梅劝道：“宠女儿不能宠得太过了，如果宠得蛮横霸道，骄纵无礼，就很容易招人烦的。”
秦凡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让他狠下心来，他觉得自己做不到，便嬉笑道：“不是有你吗？我不在的时候，你该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只要我不知道就行了。”
雪梅气道：“搞了半天，这恶人还是要我来当？”
秦凡讪讪笑道：“没办法，我可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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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吵醒爸爸。”
若馨和若灵一大早也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颜料和画笔，瞧着熟睡的爸爸，若灵看着姐姐把爸爸的脸画得五颜六色。
“哇儿哇儿......”听到儿子的哭声，秦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披衣下床，来到婴儿床边，只是下一秒便睁大了眼睛，眼前的小若磊的脸上被画了几道红黄绿的颜色，脑门上也被画上好一团缤纷色彩。
抱起儿子，走出房门到处找寻那两个“罪魁祸手”：“若馨！若馨！”秦凡觉得只有若馨会干出这事来。
进到客厅，
见若馨和若灵正在墙面上涂抹，还没等秦凡“发火”，两个小家伙见到爸爸和弟弟，竟乐不可支地尖叫着。
买菜回来的秦妈，看到被画得似脸谱的秦凡和孙子，秦妈吓了一跳：“怎么会弄成这样？”
“还不是这俩个小家伙干的。”秦凡还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也被涂满了颜料，向女儿努了努嘴。若馨和若灵的脸上、手上和身上也满是五花的颜色。
秦妈忍住笑，把他拉到穿衣镜前，秦凡这才发现自己也被画成了大花脸。
若馨和若灵还不知道做错了事，跑来站在他的腿边，一齐朝镜子中的自己看去，若灵奶声奶气地问道：“爸爸，姐姐画得好看吗？”
......
中午赶回来给儿子喂奶的雪梅，突然发现若馨和若灵表现的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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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去省城看看那两个店装修装得怎么样了。”雪梅对秦凡说道。
“可孩子怎么办？”秦凡问道。
雪梅抬起眼看着他笑道：“以前你出去那么些日子，也没见你这么挂心，放心了我们当天去当天回。”
......
带着秦颖、魏菲菲，还有两位师傅，雪梅和秦凡先到已有的两个店“视察”了一番，接着又到了市府广场店，店里的装修还没有完结，装修的风格都是按照秦凡设计的标准进行的。
秦凡不知道雪梅何时谈下这位置的，紧邻着大戏院，在淮河路商业街的西街口。
这里的饭店比较多，像是清清瓦罐汤、庐州烤鸭店、江淮酒家......
“怎么样？”雪梅询问道。
“嗯，还可以。”秦凡对这一块地方熟得不能再熟了。
“秦凡，秦凡。”隔壁瓦罐汤店有人在喊道。秦凡转身看到鲁冲和张玮在冲着他笑嘻嘻的。
“你们怎么在这？”秦凡说完后自知问了一句傻话。
“吃饭啊。”鲁冲笑道，接着又努了努嘴问道：“又开了新店？”
秦凡点了点头：“这里以后如果有什么事，让兄弟们照应照应。”虽然饭店的位置极好，但也是龙蛇混杂、是非之地。
“放心吧，我们也刚把这个店盘下来了。”鲁冲敲了敲桌面笑道。
“盘下来做什么？你们不是也想做餐饮？”秦凡随意地问道。
鲁冲和张玮相视一笑，接着告诉他：盘下来后准备改成游戏厅。鲁冲最终没有听进秦凡的劝说。
秦凡暗自摇了摇头，虽然他们在公安系统有人，但被封是迟早的事，这东西可是害人不浅。
......
“这里怎么样？”来到宿州南路上的解放电影院旁边的巷口店，雪梅又问道。
秦凡皱了皱眉：“这两个店相隔的是不是太近了？”
“这里是市中心，一边是电影院，一边是省立医院，还有商之都大厦，靠里面是梨花巷小吃一条街，我觉得在这里应该生意不差。”雪梅笑道。
我还知道巷子深处还有一家专卖“大力丸”的风波庄呢。秦凡暗笑着。
第四百三十章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风波庄”------这是店家的几字真言。
热闹的梨花巷旁边一条僻静小巷尽头，巷内三五步，街角旮旯之处，现有的二层危危小竹楼，大红灯笼高高挂，身着古装的店小二见有客到，殷勤招呼。
“有意思，这饭店。”跟着秦凡身后的雪梅，第一眼就觉得稀奇。
秦凡记不清风波庄什么时候开的，只是带她们寻寻,没想到他们现在就开了起来。
店内小二皆为土黄衣服背后印着“武”字短打扮，堂间悬一把古剑，旁有楹联，上刻“倚天不出，谁与争锋”，粗间是矮矮四方桌，每方均有一条窄窄的条板凳，一张桌子自成一派，如“华山派”，“全真教”等等。
包厢均用毛竹隔开，顶上也是竹子装饰，店里的称呼也是别具一格，如店长称二庄主、主管称舵主、服务员称小二、收银员称掌柜......
而来的客人也是按照武侠书上的称呼，年轻男客称为“大侠”，年轻女客喊为“女侠”，儿童叫“少侠”，老人被尊称为“老前辈”，或是“老英雄”。
还有筷子=兵器、双节棍；牙签=梅花镖；烟缸=弹指神功；小勺=小李飞刀；巾纸=抹嘴布、抹布,酒精炉=圣火令；牙签=暗器(梅花针)、暴雨梨花针......
买单=结帐，发票=银票，民币=银子、碎银、兑换比例1两=1元。
没有菜谱，点菜上菜全由店家安排，而菜称为功力。每桌来客必上的第一道功力为“大力丸”，是个外包糯米，里面是咸蛋黄和肉糜的丸子，一颗吃下，仿佛就有了练武的体力和真气。
“大侠您可要趁热修炼，凉了就没功力了”小二殷勤地说道。
第二道功力---化骨绵掌，其实就是红枣银耳蒸南瓜。第三道功力---双龙戏珠，其实就是鱼片和花生米。第四道功力---黑白双煞......
面条叫“一阳指”、面鱼就叫 “铁掌水上飘”，而至于最常见的米饭则叫做“黯然**饭”。
雪梅和秦颖、菲菲吃吃笑着饭庄的别具一格，边品尝边议论菜肴的味道。
正当聊得酣畅淋漓，觉得要补充荤菜之际，加菜的要求居然被店小二回绝，说按她们的体格，给的功力已够，不得浪费，若想加菜，可以，必须把现有的功力吃光。
雪梅和秦颖、菲菲面面相觑，除了秦颖之外，雪梅和菲菲哪像是一介羸弱之流啊？秦凡更不用说了，最后经掌柜通融，才给加了只茶树菇鸭。
“真有意思。”雪梅再一次说道。
“就是装修太简陋了。”菲菲撇撇嘴说道。
秦凡记得好像是几个学生一起搞的，中途还闹过分家，差点就把店给闹关了，只不过后来因为形式的特色不仅上了省台，还被中央电视台注意到，特地做了专题报道。
饭店因为特色而被中央台一套二套都做了专题报道，这似乎在国内的餐饮界是头一遭吧。
不过此时的风波庄还只是刚刚起步的小饭庄。
离店时身后店家小二抱拳齐声送客：“英雄女侠走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恕不远送。”
雪梅和秦颖、菲菲被吓了一跳，接着哈哈笑道：“太有趣了！”
......
出到梨花巷，巷街上有一对中年夫妻围着烤炉，烤出的小麻饼，香气扑鼻，秦凡由着习惯，买了二十多只麻饼，前世里每次来到梨花巷都会买他们夫妻俩烤得小麻饼。
“没吃饱？”雪梅笑问道。
“尝尝，好吃的很。”秦凡笑道，这一片的小吃不少，不过行人买的最多的也就这里的麻饼和糖炒栗子。
“跟孩子一样。”雪梅并没有接过递来的麻饼。
......
“文文，你看看那前边几个人中的大男孩是不是秦凡？”肖娅碰了碰身边的文文。
翁文文眯起眼睛看了一会，点点头道：“是他，奇怪，这么长时间他一点变化也没改变，还是招蜂引蝶的，肖娅姐，他估计早就把你给忘了。”
肖娅脸色一黯，强笑道：“你在胡说什么呢？”
......
秦凡扭过头向身后看了看，巷道里只有匆匆的行人。
“看什么呢？”雪梅感应似地也往后看了看，却没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秦凡摸了摸脖子笑着说道。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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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秦凡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孟庭苇的《你有几个好妹妹》的手机铃声。那是雪梅特意给他下载的。
秦颖和菲菲均捂着嘴偷笑，雪梅忍住笑催促道：“快接啊，说不定是你的哪一位好妹妹呢。”
秦凡捏着她的脖颈，无奈道：“下载什么铃声不好，非要下这首。”
“谁啊？”秦凡见雪梅的耳朵凑过来，也不好避开，如果不是女人的声音，避开她反而弄巧成拙。
“凡子，你和弟妹过来，也不来看看我？什么时候抽空过来？”手机里传来苏剑的问话。
“那我得请示一下领导。”秦凡便笑着把手机递给雪梅，雪梅也听清是苏剑的声音，忙摆手意思是让秦凡自己作主。
“请示个蛋！你们在哪里，我去接你们。”苏剑笑骂道。
秦凡把位置告诉他，合上手机让雪梅她们在原地等着，不一会苏剑开着蓝色的道奇车停在他们旁边。
“找个地方坐坐，等会我们还要赶回去。”
“明天再走，今晚我们兄弟好好聊一聊。”苏剑一边开车一边武断道。
“苏哥，不回去不行啊，孩子还在家里呢。”雪梅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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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高明的云中雅园，刚下车，高明和高羽兄弟俩就迎了过来，嘴里直埋怨秦凡这么长时间没来看看他们，太不把他们当兄弟了。
秦凡拉过苏剑：“真没时间，不信你们问他。”
刚到顶层的豪华包厢坐下，陆陆续续进来熟识的人，秦凡给雪梅一一介绍，张玮、杨雄、鲁冲......还有不出门的苏倩也被接了过来，雪梅听过秦凡说过她的病，再看到她弱不经风的模样，不禁怜惜地牵过她的手。
高明已问过苏剑，知道秦凡早已在上海开了公司，高羽在旁嚷嚷道：“老弟你现在弄大了，就看不起我们哥俩了，不行你今晚别走了，我们兄弟好好喝一场。”
鲁冲、张玮和杨雄都笑着附和，秦凡摆手道：“今晚还真不行，家里的孩子们还等着呢。”
“孩子们？凡子你有几个孩子？”听出话音的苏剑好奇地问道。
“三个，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秦凡笑道，语气里透着炫耀的意味。
“我靠，你才多大啊，该不是你十几岁就有了娃？”高羽不信地嚷道。
“滚！爱信不信。”秦凡笑骂道。话虽这么说，苏剑那些人都半信半疑地摇头，在他们的眼里：虽说秦凡比他们“玩”的少些，可也是玩家。
“弟妹，你真是三个孩子的妈妈？”苏剑朝雪梅问道。
雪梅停止和苏倩的交谈，向苏剑回笑道：“看着不像吗？”
苏剑连连摇头道：“不像，不像。”其余人等也是连连摇头，苏倩惊奇地瞪大眼睛，算算秦凡研究生毕业也没多长时间，难道在上大学时就有了孩子？
雪梅没有再解释，只是细细地打量凡子在省城都结交的什么样朋友。
这时服务员引导着肖娅、文文和芳芳走进包厢，当三个女人出现秦凡的视线中，秦凡额头微微冒出些许冷汗，还好肖娅、文文和芳芳只跟他打了招呼，听苏剑介绍后，便拥坐在雪梅和秦颖身边。
......
“心虚不虚？”苏剑小声调侃道。
秦凡笑了笑，岔开话题问道：“高哥，现在生意还不错？”
高明还没说话，高羽抢先叫苦道：“什么不错啊，除了一二个单位好一点，其他的都快倒了，害得我们生意差了一大截。”
高明对于弟弟的爱表现非常恼怒，碍于女人们在场，忍了忍才没有像平时那样发火。
苏剑和鲁冲几个人平日对跟自己无关的事并不感兴趣，倒是问起ktv的事，还问搞家洗浴中心不知赚不赚钱，高明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只觉得他们小打小闹的，没什么新意的。不过高羽却上了心了。
“苏少，听说你囤了不少地，将来是盖房子还是盖厂房？”高明问道。
“怎么老哥要地？”聪明的苏剑直接问道。
高明点点头，虽说生意不如往年，但他预感到这种情况对他们冲击的同时，也冲击着其他的餐饮店，这种情况下就看谁能挺得住了。
“市里已有好几个店了，我想建一个后勤中心，专门负责所有饭店的采购、加工与配送，现在想挑块地。”高明大致说道。
雪梅被他的话吸引道：“高大哥说得对，我们家凡子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哦？秦老弟还知道这些？”高明有些惊讶。
“嗯，他说的还不止这些呢。”雪梅自豪地说道。
秦凡忙打断道：“高大哥是餐饮界的前辈，不能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惹人笑话。”
高明笑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看你倒是对我藏着掖着，有什么好的想法也不给哥说道说道。”
秦凡也笑着回道：“那有什么想法，更谈不上什么藏着掖着的，我跟她都是在瞎说的，端不上台面。”
高羽不信秦凡有什么高明的想法，一个画画的，开个广告公司还差不离，开饭店简直八竿子不粘边的事，先前看他开的两个小店，那也只是帮忙照看而已。
雪梅张了张嘴，不过看到秦凡递过来的眼色，便低头不在说什么。
肖娅盯着秦凡和雪梅之间的互动，心里的醋意不停地翻腾。
第四百三十一章 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高明的手指在茶几上轻敲了两下,笑着对秦凡道：“你我兄弟有什么端不上台面的话不能说？都是闲聊。”
秦凡也笑着回道：“高哥，虽然我家梅梅开了几个小饭店，跟你可不能比，而且面对的消费群体完全不同，这怎么聊啊。”他说的也是大实话,高明的饭店是抱着周边企业做生意,利润极大,跟秦凡的小店是两码事。
高明点了点秦凡笑骂道：“小滑头。”
苏剑也笑道：“你那可不是小打小闹，你和弟妹的心大着呢，现在都已经是七家店了，都不知道以后会开多少家。”
“老弟，不管你们开多少家，总之步子要稳些，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高明说到这里，顾忌在座的女人们，便把最后一字给咽了下去。
“你说得对，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什么事情都要走稳些。”秦凡却毫无顾忌地赞同道。
秦颖在旁嘀咕道：“哥哥什么时候变粗俗了？”
雪梅笑着歪过身小声解释道：“跟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嘛。”
秦凡和高明虽没有进一步多说一句，不过两人都属于吃货，聊起饮食却是头头是道。
不过两人都可惜中国餐饮源远流长，却没能诞生出肯德基、麦当劳这样的世界级巨头。
虽然有不少企业曾经发出豪言壮语要打造“中国的麦当劳、肯德基”，但更多的凌云壮志早已随着企业的倒闭而烟消云散:红高粱栽了，阿德鸭关了，荣华鸡撤了，中式快餐上演了一出出“前仆后继”的悲剧。
喊出“肯德基、麦当劳开到哪里，我们就能开到哪里”，不知是乡村基有那样的底气，还是如前面几个的毫言壮语。
像乡村基这样的连锁还有真功夫、重庆陶然居、内蒙小尾羊、天津顶巧餐饮、老娘舅中式快餐、杭州的“外婆家”、“西贝餐饮”等等
在快餐模式上做的比较成功是真功夫，标准化的配餐流程，快速、简便、统一。可从客户体验来讲，讲真不太好。
真功夫可以说是同类最少菜式的快餐馆，此时的一家真功夫店只有六种菜式：酸菜卤肉饭、鲜辣排骨饭、香汁排骨饭、香菇鸡腿肉饭、鱼香茄子饭、鼎级肥牛饭。其中两个排骨饭几乎是重复的，等同于一种。可选择范围非常之稀少。菜品及其单调。
而小盅蒸饭的米饭偏硬，相对于顾客不喜硬饭的人，会觉得不合口味，但既然是服务大众的餐馆，就应该适口百家品尝。
饮品单一可选的只有两样：金杏汁和金橘汁。
......
至于其他家如重庆陶然居、内蒙小尾羊、天津顶巧餐饮、老娘舅中式快餐、重庆乡村基等等也有各自的优缺点。
而后世红火的肥西老母鸡传人现在还在农村养鸡呢。
......
“你们这两个吃货，说起吃来就没完没了的。”苏剑不满地说道，
“就是，难得见你一次，也不跟我们说说话。”肖娅接口道。
“老婆大人在此，你们女人就免了吧。”秦凡调侃道。
肖娅和芳芳这下不依了，这个说：“你不敢说什么，心里没鬼你怕什么，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不敢说？”那位道：“就是，我们特地跑来是见见弟妹的，要不是弟妹谁会见你啊，你也不给介绍介绍。”只有文文看着他的窘相，捂着嘴偷笑。
雪梅的眼光从这个人的脸上移到那个人的脸上，总觉得她们的话里
话外都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真实。
女人都会演戏！秦凡暗自嘀咕着。
只有苏倩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在场，一惯不喜人多场合的她对雪梅的关心，也是不适应。
肖娅和芳芳虽然开玩笑归开玩笑，还是以公司出现的情况问了不少的问题，两人均出现想扩张开新店，却没有合适的管理人员。
此时还没有对口的学校对口的专业，各行各业都急需专业人才，而大多数学校还是教授老的知识，新型行业的知识也在摸索着进行。
不要说她们，就连董敏那边也在为缺乏得力的专业人才而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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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雪梅一声不吭，秦凡也不知哪里又惹得她不高兴，索性靠在前座背上闭目养神，脑中却在放帧式地回放在酒桌上，肖娅和文文的一举一动，说了什么话。回放一遍后自认为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后座的秦颖和菲菲小声唧唧咕咕，也不知她们在嘀咕什么。
回到家，若馨和若灵还在缠着爷爷，若磊趴在婴儿床上咿咿呀呀地看着姐姐们和爷爷疯闹。
秦妈和秦爸被这三个小家伙弄得精疲力尽，看到她们回来，都松了一口气。若馨和若灵扑到秦凡的怀里，一个个嘴甜地说：“爸爸我好想你。”接着下一句就是：“可带什么好吃的呢？”
把小家伙们弄上床，雪梅才跟秦凡商谈起餐饮店在省城的运作：“你那位高大哥说得对，步子不能跨大，事情都要慢慢做的，我本来想在那边开个十家店后，就出省在南京开店，现在想想是有些冒失。”
“十家店？你什么时候开满百家店再考虑吧，内功要先练好，不然的话就会被打得灰头土脸的。”秦凡故意为难道，他不知雪梅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野心。也许是自己平日里不经意间说的话被她记在心里。
“唔，百家店？”雪梅盘算着要需要多少人手，食材的采购......
“好了，累了一天，这事明天再说吧。”秦凡打着哈欠说道。
“好啊。”雪梅说着突然把脸一翻：“那你给我说说那两个老妖精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老妖精？呃---我觉得我们还是聊聊开店的事吧。”秦凡头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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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把若馨送到幼儿园后，秦凡和雪梅同时来到店里，就着雪梅的办公室，秦凡给餐饮公司起草培训手册。
快餐标准化的基础就要进行员工培训，还有生产、采购、服务、开店、卫生等快餐经营的方方面面，对于细节也要制定具体的操作标准，如对于怎么清理马桶，怎么清理蹲便器，都要给出具体的操作指南。
进入门店的员工都要达到制定的每一项要求和需要通过的考核。每通过一项考核，由店长和督导进行鉴定，过关后才进入下一关。
卫生方面，秦凡要求员工对卫生，要有着洁癖般的标准，每一项均有详细的规定，比如拖地要拖到地板发亮，清理洗手间便池要达到舀水喝的程度。消毒柜也选用进口品牌，先是出渣，接着是两次90°c高温的冲洗和消毒。
而对于店长和督导，也要进行培训，培训的内容包括领导力、定位
理论、财务管理和系统优化等等。
中途雪梅跑上来翻了翻，惊讶地问道：“要这么严格吗？按这样的要求，恐怕没几个人坚持下来。”
“你操心什么，这社会有那么多的人没饭吃，有的是人抢着干。”秦凡不以为意地说道。
“嗯，说的也是。”
“你跟张玲玲和许微微说一声，她们不是一再问我开店的事吗？让她们去通知厂里的小姐妹们，愿意来的就到这报到。”秦凡边说着边随手在手册上加了一条：普通话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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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为什么不陪我玩了？”在打着毛衣的秦妈身旁，若灵奶声奶气地问道。
“妹妹，爸爸要上班，不上班就没有钱，没有钱我们都要没饭吃，就会饿肚子的。”姐姐若馨也依偎在奶奶的身旁说道。以前马路上的游行给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那...”若灵噘着小嘴不知说什么好。
秦妈慈爱地看着这两个小精灵一样的孩子，笑着安慰她们：“没事的，就是爸爸没钱，奶奶有钱啊，你们听话，等会奶奶带你们出去买点好吃的。”
“噢-----奶奶真好。”“奶奶，我爱你。”有了吃的，小姐妹俩的嘴比平日更甜。
秦妈推着儿童推车，领着小姐妹俩向大院外的小商店走去，不时有院子里的小朋友围过来看看躺在推车里的小若磊。
瞪大眼睛的若磊突然看到许多小朋友围在跟前，兴奋得手舞足蹈，这时有位小妹妹问道：“他嘴这么小怎么刷牙啊？”傻气的问话引起小朋友的哄笑。
若灵奶声奶气地纠正道：“他还没长牙呢，他不用刷牙的。”
......
回家的路上。
“我觉得下面的养殖场还要扩大，品种再增加一些，再派一些人蹲点，食材方面一定要仔细地把关......”秦凡边走边与雪梅说道。
“我让慧慧来教普通话，你看怎么样？”雪梅打断道。
“为什么？唐月教得不是很好吗？她的普通话没有一丝的这里口音啊。”对雪梅的提议，秦凡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觉得慧慧说得也不错，再说小月在上海就没什么事了？你那公司的事怎么办？”雪梅找出理由说道，对唐月整日在她的视线里出现，心里总是不舒服。
“郑慧慧有空吗？我记得她也有她自己的事情。”秦凡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赶唐月走。
“明天我来问问她。”雪梅撇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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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看着爸爸一脸讨好的神情，前些日子的不快终于散去。
“爸，你不要这样子。”唐月哭笑不得地说道。
“那是你爸疼你呢，你别不知好歹。”唐月妈妈在旁笑道。
“月月，跟你商量个事，你看我在这里给你安排正式单位上班可好，再说你在秦凡老婆店里混着，也不是事啊？”唐至瑞小心翼翼地说道。
“爸，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唐月没好气地说道。
第四百三十二章 总要给她找点事情做做
“你是我女儿，我怎么能不管不问呢？”唐至瑞耐着性子问道。
“那好，你给我安排的是什么单位？”唐月随口问道。
“你看邮政局如何？要不食品公司，或者是银行呢？”作为当爸的都想把女儿揽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为女儿遮风挡雨。
“爸，你也知道我的性子，那种上班一张报纸一杯茶的日子我可过不惯。”唐月回道。
“怎么能说一张报纸一杯茶呢。”唐至瑞不满道。
“难道不是吗？”唐月反驳道。
唐月妈妈怕两人又吵了起来，忙岔开话题道：“老唐，我看你们单位老李的儿子不错，小伙子个子高长得也不错，好象在市里规划局上班吧。”
唐月和老爸同时看着她异口同声：“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看月月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你跟老李说说，让小月跟他的儿子先交往交往。”唐月妈妈说出她的想法。
“不行！”父女俩又一次异口同声地说道。
“怎么不行，你现在多大了？二十多了，你弟弟都谈了女朋友，你想干吗？”唐月妈妈不快地说道。
“没事就吵吵。”说曹操，曹操到，已长成大小伙的唐亮领着娇小的女朋友进门嘀咕道。
三人停止说话，看着唐亮领着女孩进了他的房间，不一会唐妈妈叹了口气，钻进厨房忙着去准备家人的饭菜，唐父也不声不响地回到卧室，从兜里摸出今天收来的古钱，放进集币册里，拿出放大镜又细细地看了起来。
唐月独自站在堂屋中，仿佛刚才是一场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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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的大办公室里。
秦凡仍在编写着标准手册，坐在对面的唐月正按照他的要求画着以后店员的标准服装，而小若灵也在一旁的茶几上安安静静地画着画。
听到下面郑慧慧的字正腔圆和员工们别扭的普通话，唐月停下手中的笔，朝对面坐着的秦凡笑道：“你们这样教要教到什么时候，挑几个常用语教会不就行了吗？”
秦凡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像“欢迎光临”“欢迎下次再来”和菜谱、价格、慢用等等也不过二十多句。
“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秦凡按照店里所需的几句话，匆匆写了下来，然后下到四楼，交给郑慧慧。
“你们就不能把舌头捋直了吗？”郑慧慧气恼地说道。
“慧慧，这个给你。”秦凡站在门口冲她招了招手。
郑慧慧走到门口，眼睛瞪着他道：“不给叫我慧慧，要叫我郑慧慧。”
“好的，慧慧，我知道了。”秦凡忍住笑，把字条递给了她。
......
“颖颖，凡子和小月在楼上做什么？”雪梅没想到请来了慧慧，唐月还是没有回去上海，反而和凡子在她的办公室里重新设计什么标志和员工服装。
秦颖奇怪地看着嫂子：“在编什么标准手册啊。”说完仿佛想到了什么，便安慰道：“嫂子，小唐月就是我们的妹妹，你可不能乱想啊。”
雪梅被秦颖戳破心思，立时脸微微一红道：“我没瞎想，我是相信你哥的。”
......
唐月翻着编好一半的手册，对秦凡道：“你编的就是快餐连锁啊，雪梅行吗？”
“总要给她找点事情做做，免得她胡思乱想，不得安宁。”秦凡随口说道。
“你啊你。”唐月轻笑道。
“......门店的玻璃在不同天气应该采取哪种步骤擦洗?店里的卫生死角应该采用哪种姿势清扫、手臂应该弯曲多少角度才能省时省力，甚至厨房不锈钢案板中的残垢应该如何用牙签剔除......”
“为保证各大门店的菜品口味一致，采取食材半成品配送，各大门店根据各种定量数据标准化加工的模式。”
快餐行业“三大喜”：标准、物流、翻台率;也有“三大忧”：口味、服务、性价比。解决好“三大喜”，自然没有“三大忧”。
中式快餐效仿西式快餐，门店要连得起、锁得住，本质上是要锁住食品的口味。真功夫能够铺天盖地复制300多家店，就是因为它通过“蒸”的讨巧方式，既迎合了食物的色香味，又起到了保温作用。
至于物流，也并非只是制造型企业的运营壁垒，在以门店版图扩张推高利润率的快餐连锁行业，物流环节同样被视之为企业运行的发动机。
翻台率解构为排队时间+点餐时间+等候取餐时间+座位寻找时间+就餐时间的综合值。对座位结构进行优化组合，引进台式长桌，缩减四座拼桌。
每天早晚都会对一天的工作进行总结培训。老带新，新助老，培训的要点也都聚焦于各个细微环节。
入局餐饮的人越来越多，餐饮业里“大鱼、快鱼”的商业法则业越来越明显。
大鱼吃小鱼、快鱼吃慢鱼的商业竞争法则，在餐饮业是这样：
大小是规模和体量，意味着更大的与供应商谈判的权利、更大的品牌话语权以及更大的资源协同效应，往往会带来更低的房租、更便宜的食材、更低的成本。
快慢是管理和效率，意味着更高的人效、坪效，更强的资源调度能力，往往会带来更高的利润率和盈利。
......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唐月看完后有点惊讶地问道。
“瞎想的呗。”秦凡耸耸肩糊弄道。自己前世里的许多事她并不完全清楚。
“这够雪梅忙的。”唐月咕哝道。
这时一旁的若灵奶声奶气地问道：“姐姐要放学了，我们是不是去接她啊。”
秦凡看了看墙角的立式摆钟，停下笔抱起若灵：“走喽，去接姐姐喽！”
被架在肩头的若灵咯咯笑着喊道：“我要姑姑阿姨也去。”
“哎哟，真是我的好灵灵。”唐月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楼下大厅的吧台里，雪梅和秦颖还在盘账，秦凡朝她们示意自己去接孩子。
“嫂子，嫂子。”秦颖小声喊着愣愣的雪梅。刚才看到秦凡扛着若灵，身后还跟着唐月，恍惚间他们三人好似一家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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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小若灵看到姐姐背着书包出来，兴奋地喊道。姐妹俩搂在一起，高兴得又蹦又跳。
“小孩就这时候最好玩。”唐月看着幼儿园里出来的男孩女孩，都像是会动的玩具娃娃一样，不由地笑道。
七、八岁的孩子就惹人烦了。”秦凡顿了一下：“老话说七岁八岁狗不理。”
“现在京狮只围着若磊转？”唐月看着小姐妹俩手牵着手向他们走来，想起那条被她们欺负很的京狮，笑着问道。
“爸爸，姑姑。”若馨快活地喊道，这么长的时间都是爸爸和唐月姑姑来接她放学。
......
“可吃过了？”唐月妈妈问道。老唐却揣着一肚子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唐月看到家里只有爸妈老俩口吃饭，有心想多陪陪他们，却又很烦他们给她介绍这介绍那的，说不上几句就呛起来。
“嗯，我在外面吃过了。”唐月轻声道。
唐爸用筷子敲了两下碗，不快地说道：“又是在秦凡家，你把家当成什么了，当成旅馆了！”
“那你怎么不管管亮子？最起码我每晚还回家。”唐月忍不住反问道。
“你弟弟是男孩子。”
“是男孩，就可以几天不回家？我可从来没见你们管过他。”唐月习惯性地顶嘴道。
“小月你先回房间，你吃你的饭，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唐妈头疼道。
看着唐月进了房间，唐妈责怪老伴道：“难道又想把女儿吵跑？”
唐爸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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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蜀山脚下的高新开发区，此时还没有大片的厂房和只有几条宽敞的马路，先行进驻的银行、工厂也没几家，离市中心有二十多公里，此时四处都是建筑工地。
“就这里吧。”秦凡用手在不远处划了个大概，跟身旁的苏剑和开发区主任说道。
“这是不是有点偏了？”苏剑疑问道。
“有车还怕远吗？”秦凡笑道，实际上他选得这里是绝佳的位置，以后这片土地上会有大大小小的单位和厂房，还有陆续建起来的高档小区。作为配餐配送中心，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
“秦总，你需要多大？”开发区张主任问道。
对于一个生产及仓储为2000平方米规模的中央厨房，秦凡的测算是：装修工程需要80万-100万，加工处理设备、冷库及配套的强弱电系统需要150万，其他周边费用50万，项目总额300万左右，做出来的中央厨房才能保证设备及材料良好。
其他的设备，如蔬菜、水果前处理中使用的多功能切菜机、甩干机、洗菜机、漂烫机、冷却池以及肉禽蛋前处理中使用的微波解冻装置、自动调温油炸锅、多功能切肉绞肉机、打蛋机、丸子成型机、真空充氮包装机等等也需要不少钱。
“先2000平方吧。”秦凡说道，接着便看到张主任失望的眼神。
“2000平方的厨房？你是不是疯了？”苏剑却在一旁惊叫道。
由不得苏剑的惊讶，现在的门店只有区区的七家，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大的中央厨房。
按照推算：年营业额600万--1500万之间，依托门店建设200--500平方米级别的小型加工中心；年营业额1500万--2000万之间可以考虑规划中央厨房；年营业额2000--5000万之间，建设1000平方米级别的中央厨房；年营业额5000万以上考虑建设3000平方米级别的中央厨房及物流中心。
“没疯，以后我还会扩大的。”秦凡信心满满地说道。
第四百三十三章 怎么着也得每年十个亿
“我看你也是疯了，万一雪梅干不下来怎么办？”唐月在秦凡的耳边小声问道。
“干不下来，正好回家带孩子。”秦凡不以为然地回道。
坐在驾驶室的苏剑，从后视镜看到唐月对秦凡的亲密状，不由得猜疑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凡子，你自己也不配辆好车，没事就把我抓过来当你的司机，你有意思吗？”苏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公司有车，但开不过来。”秦凡笑道，他说的是上海公司已配了三部车，一部是董敏开的林肯，一部是公司接送客户的“雪佛兰子弹头”商务车，还有一辆是董敏新给他配的“虎头奔”，那是董敏嫌他在上海与人交际中显不出身份。不似老李早已升级到“林肯城市”。一辆二辆的都是它玛的油老虎。而雪梅这边也就两辆送菜的厢式货车。
“什么车开不过来？你开不过来，就不能招个司机吗？”苏剑知道他开车开时间长的话就闭眼。
秦凡懂他说这些话的用意，从开发区张主任轻视的眼神里，看得出苏剑很不高兴。
“秦总真是年轻有为。”张主任终于回头找话道。
“那还年轻了，都快三十了。”秦凡笑道。
“是吗？可看秦总也就二十出头，苏总您觉得嘞。”张主任不信道。
苏剑瞥了他一眼：“他呀，他就长着一张骗人的脸，你别看他小，他可是研究生毕业，身下好几个公司......”
秦凡急忙打断道：“打住打住，不带这么吹捧的，快吹的我找不着北了。”
“说什么吹捧？我说的可是实情。”苏剑边说边又扭头跟张主任道：“老张，你说人与人真是不一样，你看有的人稍有点钱就恨不得在脑门上刻着‘我有钱’三字，可我这老弟倒好，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一样。”
张主任讪讪地附和着：“秦总这是财不外露，是真正做大事的人。”
秦凡知道他言不由衷，便笑着道：“张主任，你别听他乱说，我家里只是做做小生意。”
四十出头的张主任闻言摇头道：“原来我们这边许多刚开始也是从小做起，像以前交通厅属下海运公司的祝老板，从贩卖螃蟹干起，看现在人家做得多大。”说到这里，他啧啧嘴道：“可惜了，没留住。”
秦凡接话道：“是可惜了。”当年就因为这边的优惠政策没给到位，眼巴巴地看着祝老板直奔江苏，更料不到的是祝老板在那边的生意是越做越大。现在已开始收购国企了。
......
至晚，宴请张主任一干人等，推杯换盏间，秦凡和他聊一聊他们招商的优惠政策和建厂需要解决的问题。
出于企业责任、政策等原因，再好的厂房，环保配套不足是毫无用处的。环保配套主要是看污水是否纳管，有无排污许可证或者能否获得排污许可。污水的处理是所有企业里最头痛的难题，这个难题解决了，其他的都好处理。油烟的处理可以通过水运烟罩和油烟净化来有效处理，固体垃圾有环卫部门，成本都不高。
很多的企业在选址后图纸审核过不了，就是没有考虑环保配套，排污问题不达标。
还有厂区车间外要有足够的停车装卸位置，厂区大门离交通主干道越近越好，辅道的道路状况相对较差，且道路狭窄，辅道越长对运输越是不利。辅道的道路质量一定要好。
......
“老张，他旁边的地批给我吧。”微醺的苏剑给张主任敬酒时说道。
“我那都是工业用地可不是商业用地，你要来干什么
，那里可不能建住宅的。”张主任诧异道。
“你怎么忘了我还有一家广告公司，也需要生产车间，霓虹灯和灯箱制作都要场地的。”苏剑解释道。
张主任想了想问道：“那你需要多少？”
苏剑伸出三根手指，“3000平米？”张主任猜道。
苏剑摇了摇头：“三十亩。”
“这么多，我没办法。”张主任吓了一跳，忙摆手道。
“那你能批多少？”苏剑暗笑着问道。
“顶多十亩，就在秦总看中的旁边。”张主任想了想说道。
苏剑一听乐道：“就是它了。”扭头对秦凡笑道：“咱们兄弟俩又要并肩战斗了。”
秦凡听了也乐道：“好啊，正好我们这边的一切手续都麻烦苏哥帮我办了吧。”
苏剑一呆，苦着脸道：“本来我还指望你呢。”
张主任对这两活宝摇了摇头，不过苏剑的背景又不能得罪，揉了揉脸道：“你们要是信任我，就把材料准备齐了，手续方面我来替你们办了吧。”
苏剑举起酒杯道：“那好，这事就拜托你了，事情办好了我会跟我家老头子说一声的。”
张主任暗喜，平时结交不到的人，就这么送到自己的面前。
苏剑饮尽杯中酒，对秦凡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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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小区的房间也不知多长时间没有打扫。
门开后一股浓浓的霉味直冲鼻孔，唐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这房子是要有人住，不然没人气败坏得很。”
秦凡打开窗户让外面清新空气流了进来，转身对她道：“没人居住的房子，空气不流通又潮湿，长时间如此就会对房屋有所损坏。”
说着又到厨房和卫生间打开水笼头，笼头“喀嚓喀嚓”喷出一滩铁锈色一样的水柱。
唐月把临走时包裹的被单扯了下来，瞬时房间里弥漫着灰尘。
“这怎么休息啊？还不如去住酒店。”秦凡有些懒得整理。
“我觉得挺好啊，屋子再不整理打扫一下，下次来就压根就不能住了。”唐月边换着床单边说道。
看着唐月忙里忙外，秦凡只是烧了一壶水，他虽然知道唐月在想什么，可对她又不知怎么劝。
“好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唐月抹去额头的汗水问道。
“你先吧。”
“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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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床头柜上的手机唱个不停。
秦凡推开趴在身上仍在熟睡的唐月，摸到手机：“喂，谁啊？”
“还有谁，都几点了，怎么还没起？”电话里苏剑嚷道。
秦凡睁开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快到十一点。睡过头了，忘了两个新店今天试营业。
“你在哪？”
“我在你楼下。”
......
“快起来，苏剑在楼下等着我们呢。”秦凡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催促道。
“今天我不陪你去了，我要再睡会。”唐月懒懒地说道。
......
“你小妹妹呢？”苏剑见只有秦凡一人下楼来，便奇怪地问道。
“还在睡。”
只是车还没出小区的大门，秦凡的手机又唱了起来，等接完电话，秦凡对苏剑道：“掉头回去。”
苏剑叫了起来：“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司机了！”
叫归叫，车还是绕了一圈回到楼下，唐月已装扮妥当等在那里。
“你也太宠她了。”苏剑咕哝道。秦凡只是装着没听见。
“苏哥，不好意思。”上车的唐月道歉道，苏剑哼哼着向秦凡暧昧地看了一眼。
到了广场新店，看到已装修一新的快餐店内部极似肯德基的装修风格，店员还在做着收尾工作。厨房的师傅们正在试菜。
苏剑先跑到隔壁看了一眼，回来对秦凡说道：“当初鲁冲真应该听你的。”
秦凡眨了眨眼，不知他在说什么。
“昨晚隔壁的游戏厅被砸了稀烂，鲁冲的几个小弟也被抓了。”苏剑摇头道。
“这害人的东西砸了好。”秦凡淡淡地说道。
鲁冲的游戏厅开张不过十来天就被封了，即使有人，也不管这烫手的事。
“z”形的动线台后面，热气腾腾的菜肴被员工放好，各岗的人员到位后，秦凡和唐月、苏剑扮作顾客，先点菜取菜，然后顺着动线台，到达末端的收银，一整套取菜取饭付钱的流程。经过培训的员工并不显得手忙脚乱。
坐在餐椅上的苏剑虽然觉得新奇，不过也只是新奇而已。
“你这店不过多了这台子，多了电脑收钱，装修好看点，除了这些也就跟路边出租车司机光顾的饭店差不多。”苏剑没脑地说道。
秦凡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出好话，便问唐月道：“还有没有问题？”
唐月笑道：“问我没用，你应该问问他们。”说着一指站在店门口向里面张望的顾客们。
“我还以为是肯德基嘞。”门口靠前的女孩夸张地说道。当她被后面的人挤进店里时，便有员工齐声喊道：“欢迎光临。”
虽然不习惯，还是有人抱着好奇进店尝试一下，恰好这时也赶上了饭点，有一人进便有更多的人进来。
“别说。这菜的味道还不错。”苏剑终于夸了一句“好”。
随后又去了宿州路店，与广场店一样，只是进来的顾客要比广场店少多了。
因为配餐配套中心还没有建起来，店里的员工多了一倍，菜品的质量除了蒸菜外也是不很稳定。
“苏哥，你那边给我弄快点。”
苏剑顿时感到自己不仅仅是他的司机，还是他的跑腿的，想不明白这段时间秦凡尽操心这些小事情。把他们约好一起去香港买楼的事难道给忘了，那才是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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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准备做几个亿啊？”唐月调侃道。
秦凡想起做包子的老刘，脱口道：“怎么着也得每年十个亿！”一旁的苏剑吓了一跳，觉得面前的秦凡疯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又是忙忙碌碌一辈子
“为什么是十亿？”唐月不知道秦凡脱口说出的十亿是随便说说的，还是他心中的目标。
秦凡本想告诉她“刘师傅包子的事”，可转念一想，现在的小老乡刘会品还在广西南宁租了个门店做包子，刚开始自己的创业之路。远没有二十年后的疯狂，真的是每年营收在达到近十亿元，净利润高达1.4亿元。
苏剑的耳朵也被吸引过来，结果听来的是一句“乱说的”。
“嘿！你们在干什么呢？”路边停着的红色马自达929，有人在里面露出头来，对他们喊道。
三人一齐扭头，却是一个美貌少妇，三十多岁的女人竟还有着少女的容颜，微微一笑，媚态横生，仔细看原来是芳芳。
“你们在这干什么？”近前来的芳芳又问道。
“凡子的快餐店试营业，我过来看看。”苏剑解释道。
唐月眯起眼，看着妖娆的芳芳，不得不承认已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身材还保持的这么好，不过片刻，又想起那天凡子和她在房间里到底在干什么的事来。
芳芳取下墨镜，看清三人对面的小店，不禁问道：“凡子，你每次开的店都不大？”她与苏剑的想法差不多。
“这么大的店够用。再大就是浪费。”秦凡笑道。接着瞥了一眼路边的红色马自达929，问道：“芳芳姐，看来生意不错啊，现在换新车了。”
“你不说，我还找你嘞，现在市里的婚庆公司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好做，你看我往下该怎么办？”芳芳皱着蘋眉问道。
对她的问题，秦凡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对婚庆这方面也只有后世那一点点的印象。
而且婚庆行业此时还处于不成熟的“两低一无”状态：市场准入门槛低，婚庆行业几乎没有门槛，符合一般小企业准入条件的企业或个人都可以进入；市场集中度低，都是小区域的碎片化的单一服务；“一无”就是没有强势领军品牌，传统婚庆企业大都以提供简单服务谋取利益为主。
婚庆服务基本是一次性消费，这就意味着即便服务再好，也不会让消费者形成二次消费，婚庆服务公司必须不断去挖掘新消费者，往往为此付出很高的消费者开发成本。
为了使公司能够保持盈利，一次性消费就要求每单消费必须有较高利润，以保障公司运营成本和盈利空间。
婚庆市场一直被视为高利润行业，但随着市场竞争越加强烈，消费者开发成本的增加，市场收费透明化，利润空间被逐步蚕食。
听完芳芳的诉苦，秦凡更是没办法。
一方面商铺租金成本、活动物料成本和员工工资成本不断上涨。另一方面，随着市场竞争日益强烈，开发新客户的成本不断攀升，广告推广成本也越来越高，为争夺消费者，公司之间的竞争最后往往成为砸钱砸广告的竞争。
婚庆市场从业人员流动性较大，很多人在公司待过一段时间就选择自立门户或转行从事其他工作，大量临时人员充当着婚庆公司员工的角色，这使得专业从事婚庆服务的人员数量很少，也就难以保证婚庆服务朝着规范化、制度化的方向前进。
其次，行业从业人员素质良莠不齐，行业收费不规范，甚至还存在一些欺诈行为。
“她是有些难，我这边
给她做了那么多的广告，也只是好那么一点。”苏剑在旁摇头道。
秦凡自始至终都没有搞清楚芳芳有什么来头，还有苏剑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助她？如果说她是他的老相好，为什么会把她推给他？
帮忙的事可一不可二，就像肖娅一样，自己只会给她出一些点子和概念，具体操作还是靠她自己。
“婚庆就是做服务，服务好，价格实惠，策划新颖，没道理做不好啊。”身边一直安静的唐月突然笑道。
“嗯？月月你说什么？”芳芳的注意力被她的话吸引去。
......
看到唐月像挤牙膏似的被芳芳追问着，秦凡在一旁幸灾乐祸，明显看出唐月后悔自己多嘴。
“苏哥，你和艾谷的盘子现在卖得怎么样？”秦凡没话找话说。不问还好，一问问得苏剑直摇头，虽然他和艾谷现在不差钱，但建好的房子卖不出去，也够他俩心焦的。
秦凡有些疑惑，现在已快到四月底，上面的有关房改的政策应该早已下来，怎么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实际上秦凡的记忆并没有错，这时计委和财政部已经取消了建筑行业的48项“不合理收费”。
4月28日，人民银行以“特急件”的方式将《个人住房担保贷款管理试行办法》发往各商业银行，宣布即日起执行：贷款期限最长可达20年，贷款额度最高可达房价的70％。
7月份又将原来的6％契税、3％典契税和6％赠与契税，合并为3％~5％的契税。这些措施直到11月份才催热房产的大卖。
到1998年7月，*务院做出重大决定，*政*机*关一律停止实行了四十多年的实物分配福利房的做法，推行住房分配货币化。
福利分房政策的取缔，让住房市场化的空间大大拓宽。几乎就在同时，上面又出*台了关于进一步深化城镇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房建设的通知，明确要求“加快建立和完善以经济适用住房为主的住房供应体系”。
人民银行则颁布了《个人住房贷款管理办法》，规定了住房贷款有等额本息和等额本金两种还款方法，允许商业银行开展住房按揭贷款的服务。
......
一系列配套政策的出*台，特别是允许按揭贷款和取消福利分房两大措施，直接刺激了房地产业的复苏，也开始了长达几十余年的地产热，无数财富故事在这个领域中演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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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剑钻进芳芳的车里，然后一溜烟地不知开往哪里，唐月揉了揉脸，然后向秦凡恨恨道：“你也不来给我解围，我都给她问累死了！”
“谁让你多嘴呢？”秦凡嬉笑道。
“你......”唐月一时语结，接着拿起秦凡的手臂啃哧一口，秦凡猝不及防痛得差点喊出声，“牙痛不痛？”撸起袖子，看到手臂上圆红的血丝，秦凡苦笑着问道。
“痛！”唐月又一次后悔道。
......
鼓楼商厦对面的
金都城。
在租用的办公室里，秦凡站在窗边，俯视着淮河路与宿州路交口的熙攘人群，快到五月节日，各商家都卯足了劲推出各种各样的“优惠”来吸引顾客。
几年前淮河路步行街的大棚已被拆得干净，街道的改造比原先拓宽了很多，两边的建筑也换了新颜，只是难显整体，区位布局上多有杂乱之嫌。格局上高矮不均，色彩上更是难以统一，建筑物的年代时间一览无余。
“你在这边还要待多久？”唐月问道。
“等这里安排好。”秦凡回道。
“也不知那边怎么样了？”唐月自语道。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可以先过去嘛。”
“我不，你在哪我就在哪。你别想赶我走！”
......
“陪我逛逛街好不好？”
......
“要不，我们一起去吃小吃？”
......
“就去后面的广场。”
......
见秦凡没有理睬，只是递过一张纸：“找上面的设备厂联系一下。”接着把桌上的“黄页”推给她。
“哼，又是忙忙碌碌一辈子！”唐月虽这么说，还是接了过去。
唐月扭身出了门，秦凡揉了揉太阳穴，松了一口气。接着便给董敏去了电话，先问了问她和孩子的情况，再询问老李与湾湾方面的进展如何，又了解了公司运转的境况。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董敏在电话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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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苏剑的帮忙，配餐配套中心所需要的地皮很快就批了下来，紧接着秦凡就把设计公司和建筑公司确定下来，每天和他们商讨设计布局，还有对厂房结构、配套设施等等要求都与他们沟通完善。
配套煤气管道、供暖是否独立的还是集中的、垃圾处理场地条件怎么定位，都要一次次地和开发办协商。
装修及工程费用都是要尽量控制，墙砖、天花等都选用低档的材料，够用就行，不需要考虑过多的装饰效果和材料质量，毕竟是工装，三五年后又会有调整。
可细节方面必须考虑周到，地坪的坡度、墙边的弧角、地沟、防撞栏等等都是需要考虑到位的。
在设计规划上还要留一定的余地，这个余地不是指车间面积上，而是在生产方式和生产工艺上要有预留。
现在有些菜料因为门店经营方面的量不大，采用的是人工现场方式，可是在未来会因为新的工艺采用自动化，半自动化的生产方式。
那么在布局及配套设施上都要充分予以考虑，此外仓储物流也必须保证有可拓展性。
......
当什么都协商好时，天气却不作美，自五月开始，陆陆续续都是雨天，降雨频繁超过了往年。
六月中，史上罕见的特大洪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