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怎么过都是一辈子
办公室里的空调嗡嗡地响着。
午后时光，浅睡的秦凡隐约感到有人在窥视自己。身着短袖清凉“豆腐”装的唐月坐在对面，缓缓地搅动着杯里的咖啡，见他的眼光叮在自己的身上，不禁莞尔一笑道：“好看吗？”
“嗯，不过在公司这么穿不合适。”秦凡避开双峰的目光。
唐月小声嘀咕道：“老古董。”见秦凡又闭上眼睛，用贝齿咬了咬下唇问道：“还是那样过一辈子？”
“怎么过都是一辈子。”秦凡梦呓般地哼哼道。
“你不觉得累吗？”
“累啊，人生在世谁不心累？”如同被催眠的秦凡下意识地回道。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如何拒绝，所以你才累心伤神......”细细悉悉的声音敲击着耳膜。
“也许吧，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让......”断断续续地说着，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怎么能忘呢，可我怎么也找不着你......我把你给丢了......”
......
不知过了多久，秦凡猛地睁开眼，疑惑地转动着发僵的脖颈，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嗡嗡的空调声，可没有看到唐月的身影。
恍惚间那笑吟吟的唐月好似只从梦中走过。
走出办公室，看到大厅内唐月工作间里空无一人，问了问隔壁的员工，摇头说没见她人。
“找谁？”董敏从财务室出来问道。
“噢，我看看那几个学生。”
“是找唐月吧。”董敏笑道：“嗯，刚刚见她进了摄影棚。”
探头朝里面看了看，身着短袖复古棉麻衬衣下穿宽松长裙的唐月，正被几个从外面请来拍摄的模特围着，女孩们叽叽喳喳讨论着她身上穿的衣服。
像是知道秦凡会来看她似的，在秦凡还未缩回头时，唐月回身朝他眨了眨眼。
“难道我刚才做的是梦？”秦凡自言自语道，刚才见唐月穿在身上的衣服跟自己脑中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什么做梦？”随后的董敏问道。
“没什么，你要早点回去，孩子让庄姐一个人带恐怕不行吧。”秦凡问道。
“做了什么梦？”董敏没理睬他的问话，再一次问道。
秦凡诧异地看了看她：“做个梦也要向你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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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这次是栽了，也不知他要判几年的刑。”梁珩唏嘘地说道。
4月，管金生落寞辞职。挂职近两个月后，其经济犯罪问题开始败露。5月19日，管金生在海南被捕，罪名为贪污、挪*用公*款40余万元。
“老尉好像也辞职了吧？”李显政在旁问道。
“嗯。”梁珩情绪不高地“嗯”了一声。
秦凡倒是
一直疑惑一件事情，那就是管金生犯的大错看来好象很诡异，“327”国债事件中，管金生明明知道对手是财政部直属公司，而是否贴息则全部由财政部说了算。
在这以前的十几年里，民营企业家面对“裁判兼运动员式”的国营企业时，罕有胜绩，他还敢于赌命一搏？
秦凡感到他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凶险！真凶险！”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李显政想起四个月前的事还心有余悸。
秦凡却不想再提起让人差点魂飞魄散的那一天。只是沉思着以后在股市能不能再愉快地玩几把。
不过自1992年7月政府发布《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转换经营机制条例》，宣布全面落实14项自主权之后，在决策层看来，该给的自主权已经全部下放了，接下来就应该是企业八仙过海，到市场上去各显神通了。
但事实却让人非常沮丧，绝大多数国有企业在竞争中一触即溃。 由于效益不彰，国有企业的亏损面在这些年有增无减。
很多国有企业每天还在生产，但是制造出来的产品往往从生产线上搬下来，就直接拉进了仓库。而造成的企业负债率平均高达78.9％！
连年亏损，效率低下，产品难卖，资金紧张，国有企业也不知该如何熬过这个寒冬期？
拯救国有企业的最佳手段-----股市！
而“上市指标”成为政府救活国有企业的“最后一把米”。
在上市的过程中，国家财政及银行对企业的拨款或贷款，先变成了债权，接着又变成了股权，然后通过股票发行都一股脑地卖给了股民。
它一方面让已经陷入绝境的国有企业再次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另一方面还“意外”地解决了居民储蓄增长过快的“笼中虎难题”。
这种制度安排使得国内股市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畸形的产物，它至少在四个方面存在先天的弊病。
一是：缺乏公平性，那些符合上市条件、经营效益好的民营企业很难得到上市的机会。
二是：上市公司的素质明显不好，很多指标被分配给了各地最大也是最困难的国有企业。
三是：存在大量的虚假报表现象，那些拿到配额的国有企业其实并不具备上市的条件，因此不得不进行大面积的、公开的财务作假，通过“资产剥离”、“产业重组”以及直接的做虚假报表等手段来达到上市的目的。
由于通过行政手段审核上市条件，不仅资格审核机构不可能对自己的审批后果负责，而且在行政审核部门的默许下，就连负责资产评估及承担股票销售的各类中介机构，也会因其极强的行政性背景及行政手段，对自己的行为往往不负责。
四是：因缺乏必要的监督，存在大量的权钱交易。
......
“国有企业是永远要人家来扶持的，过去是政府的财政，接着是银行，现在是股市，扶持的办法就是不停地把钱送到国有企业里面去。”
“指标配额上市的办法，其计划有很大的随意性，绝大多数上市指标都是为当地解困脱贫的，捆绑上市很普遍。上市之后，企业的机制和财务问题很快就暴露出来，相当一部分公司成为空壳。”
“所有上市的国有公
司都存在非流通股与流通股两类股份，前者为国有股份。两类股份的权利相同，但持股的成本则有巨大差异，这造成了两类股东之间的严重不公，同时也为日后的‘庄家经济’提供了天然的操作空间。”
......
“喂，凡子，在想什么嘞？”李显政和梁珩看着以手支头的秦凡半晌没说话，还以为他睡着了。
秦凡放下手臂，轻咳几声，笑着对他们说道：“我在想什么时候再去股市赚点钱回来。”
李显政和梁珩相互看了看，脸色渐有些发白，股海如赌场，一为天堂！一为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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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姐，那两个人是谁啊？”唐月指着会客室里的李显政和梁珩问道。
“年纪稍大一点是李显政，他应该你认识，他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另一位是证券公司的梁珩梁经理，我们都喊他梁哥。”董敏介绍道。
唐月仔细瞅了瞅，只感觉那两人面熟。
“敏敏姐，你一个人管这么大的公司真不容易，是不是凡子哥经常到这里来？”唐月求证地问道，常常在学校有半个月或一个月见不到秦凡，那他总归有个去处才对啊。
“嗯，他经常过来，公司有些业务必须他才行。”董敏笑道：“就是害得他来回跑，他家雪梅没有怪他吧。”
“这有什么怪的，这也是为自己作事。”唐月没有听出董敏的话音。
董敏是知道唐月跟秦凡他们一家是什么关系，每每见到唐月心头总是涌起让这个小丫头传话给那边，好让他们知道这里还有他们秦家的大孙子。
可话到嘴边，心里却犹豫起来，她怕自己那么一说，秦凡以后也不知怎么对待自己，虽然极想让他们知道。
“敏敏姐！敏敏姐！”见她有些发怔，唐月连声喊道。
“什么事？”
“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没什么，没什么。”董敏慌乱地摇了摇头，此时她真有点怕了。
“奇怪，刚才明明我看到你想跟我说什么，怎么......”唐月疑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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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在外面瞎混什么，我老头子你可以不来看看，可倩倩是你小妹，你也不关心关心？”苏兆海不快地说道。
苏剑知道爷爷的焦急，自家的小妹像是着了魔一样，醒来一睁眼就坐在工作台边，接着就是不停地画啊画啊，一直能画到上床睡觉。
眼见她消瘦下去，可谁劝都没有用，爷爷心疼她，又不敢说重话，便把心中的不快撒在苏剑苏亮两兄弟上。
“爷爷，要不我带小妹到外地散散心？”苏剑陪笑道。
“亏你想得出来，你妹妹连她的门都不愿出，你还能耐了，能让她出这个门？”苏兆海气极道。
“老头子，消消火消消火，你先让小剑去试一试，不行我们再想办法。”老伴钱瑛劝道。
第三百九十一章 这 才 是 好 生 活
“路上小心点，到地方给我们来个电话。”苏兆海站在车边絮叨着，看着宝贝孙女在房间里消瘦的样子，心疼的不行，可看到苏倩坐在车里跟着苏剑要出远门，心里又舍不得起来。
“早点回来啊！”道奇车还没有开出院门,车后的老人便喊了起来。
“你这老头子，这还没出门呢，就舍不得了。”钱瑛嘲笑道。
“我是舍不得。”看着车消失在门外，老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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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姐。”苏倩朝上车的芳芳喊道。
“哎呀，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了？”见到此时消瘦的苏倩，芳芳吓了一跳，拉过她发凉的小手连声问道。
“出什么事？就是呆在家里不愿出来，整天坐在那画啊画的，这不，出来了还带着小画板。”前座的苏剑怜爱地说道。
“哥，这一天不画，我...我就难受。”苏倩弱弱地回道。芳芳笑着搂过她道：“身体垮了岂不是更难受？”
苏倩点了点头，接着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
“她这个情况能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吗？”芳芳担忧地问道。这可是苏家的小公主，如果在路上出现什么意外......她不敢再想下去。
......
情况要比她担忧的好很多，苏倩也就是长时间缺乏锻炼，造成身体的嬴弱，路上走走停停，在沿路的城市看看风景，品尝美食，等他们开到上海时，苏倩的气色明显比刚出来时要圆润了一些。
看到芳芳和苏剑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秦凡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你们怎么来了？”秦凡还是忍不住问道，听出话音的芳芳翻了一个白眼。
“我带苏倩来你这里散散心，正好你芳芳姐也要找你有事。”苏剑解释道，对秦凡的尴尬并不放在眼里。
芳芳听从秦凡的提议，准备到上海、广州、香港等地多看看，如果有条件到欧美考察更好，有些东西必须亲眼看到，才明白好在哪里。
等看到嬴弱的苏倩,秦凡也是吃了一惊，苏倩见到他倒是欢喜，急急地拿出画稿给他。
画稿里的人物眼睛，被画得很大，大的离谱，秦凡好笑道：“倩倩，你受小日本漫画的毒害有点深啊。”
苏倩不安地小声道：“可读者喜欢......”
秦凡笑了笑，把画稿收好还给她说道：“现在什么都不用想，大脑停一停休息一下，回头我让人陪你去这里的周庄、同里玩一玩。”
说着抬头找寻唐月那丫头，见她正准备溜出门，忙喊道：“唐月，你给我进来。”
唐月万般不乐意地扭着身走进来嚷道：“现在外面天气这么热，你想让我们热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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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董敏的弟弟董君开车陪着唐月、苏倩和芳芳去周庄一带，秦凡却被苏剑拖着向金陵奔去。
“这是我战友艾谷，艾箐的哥哥，这位是我老弟秦凡。”刚到金陵地界就看到等候在那里的艾谷。
艾谷是原秦淮区开发部的副主任，最近也不知怎么受苏剑的蛊惑，竟要和苏剑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公司名称暂定：恒源房产投资公司。
路上苏剑也把大致的情况给秦凡介绍了一番，希望他也能参与进来。
“是不是上次经过月牙湖，受到了刺激？”秦凡笑着问道。
“是有点，你想想南京这地方，房子竟然能卖到3000元一平米，这要是我们兄弟弄下来那要赚多少钱？”苏剑口无遮拦地说道。
席间，艾谷大致介绍了南京的一些情况：
实际上南京正式进入房地产时代是在1992年。当年6月，中山南路、石鼓路片区和中山路、广州路等片区一批土地使用权的成功拍卖，标志着南京房地产市场正式拉开序幕；同年8月，南京市建委决定全面放开南京房地产开发市场。
在很短的时间内，新街口金融和房地产商圈开始形成，不过当时调控机制以及监管体制还不够完善，商品住宅销售中的价格违规现象较为普遍......
秦凡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回忆房地产政策解冻应该是在98年，不过现在的事还真不好说。
艾谷很健谈，也有自己的想法，但格局还是小了些。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是空的，必须拿到地才能运作起来，要不然都是一场空。”艾谷最后说道。
“凡子，你看就在月牙湖旁边怎么样？”苏剑转过头来向秦凡问道。
“你看好就好。”秦凡笑道，这苏剑自从海南归来就变得十分的不自信，做什么决定都想和他唠嗑唠嗑，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如果批文拿下来，苏剑，你那边的资金没有问题吧？”艾谷敲打着说道。
“没问题！”
正事说完后，苏剑和艾谷两人又扯起往日的旧事，秦凡看了看帅气沉稳的艾谷，想不通这样的人会只恋着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秦凡摇了摇头，这世道什么样的人都有。
对于苏剑想拉他一起，秦凡并不反感，知道他是出于一片好心，或者说他的加入是给他定魂的。
至于投资房产，前期是要多花点钱，接下来不外乎是以地作质押从银行贷款，建筑商交纳一定的质保金，等工程进行到三分之一或是一半时，建筑公司才能拿到工程款。
而且这是的商品住宅销售监管机制不完善，常常这边工地刚建好地基，那边房产公司就能晒图出售住宅。
这就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当然这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上场的。
“喂，凡子，去洗个澡散散酒气？”苏剑问道。
秦凡没在意他俩的提议有什么不对，路途上出的臭汗是要去洗一洗。
只是进了一家隐蔽的沐浴中心后，艾谷把随身包里的一张金卡亮了亮，引导员领着他们来到独立的包厢，可进去后却把秦凡吓了一跳，以为自己错进了女浴室。
门口三、四个只身着浴袍的俏丽女孩，满脸微笑地迎上来为三人宽衣解带，等他们一丝不挂走向浴池时，女孩们也解开浴袍，赤身下池各自为他们洗漱擦拭。
“凡子，你以前洗过？”苏剑本想看看他的洋相，却没想到他的神态好像这事并不新鲜，这比自己第一次的面红而赤要强多了。
秦凡摇了摇头，想起古罗马贵族的生活，叹道：“腐朽啊。”两边的女孩吃吃地笑着。
“这才是好生活。”苏剑向艾谷挤了挤眼道。
艾谷也不正经地说道：“秦老弟的本钱不小么。”又对女孩们笑道：“你们不试试吗？”
......
男人四大铁：一起扛过枪， 一起下过乡， 一起分过赃， 一起嫖过娼。秦凡感觉自己今天被“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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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酒店里的秦凡，再也没心思陪着苏剑和艾谷，除了前几天办了点正事，接着便是和战友、朋友们娱乐聚餐。
没事的秦凡努力回想着后几年房地产的大事：
......98年房地产政策解冻之后，市场回暖渐成必然之势，首先升温的是私人资本最为雄厚的浙江及珠三角地区，继而蔓延到上海。房产成为投资的新热点，这年，一个很古怪的名词突然爆热媒体——“温州炒房团”。
沿海一些城市的新开发楼盘里，出现了一群又一群的温州人，他们举着“温州购房团”的小木牌，像买菜一样地买进中意的房子。
10万温州人在全国各地炒楼，动用民间资本约1000亿元。温州约有8万人在全国购置房产，其中至少90%以上是炒楼。保守估计，炒楼群体在7万人以上，以企业白领、政府官员家属及公司负责人为主……温州全民在炒房。
按照回报率15%计算，1000亿元投资可净产出150亿元，这比任何一个产业都要赚钱，可谓‘温州第一产业’。
因“胆大包天”而闻名的王均瑶是第一个转战地产的企业家。2002年初，他出手3.5亿元买进上海商业繁华地段徐家汇一带的一幢总面积为8万平方米的“烂尾楼”，稍事装修后在2003年转手出售，竟进账10.5亿元，地产暴利让人咂舌。
“烂尾楼！”秦凡从床上一跃而起，这个可以干它一票！
上海“烂尾楼”形成于1997年前后，20世纪90年代初，浦东开发启动后，引发了一轮房产投资热，然而到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沪上房市迅速低迷，形成了一批建而未成的“烂尾楼”。
到2003年，上海尚有烂尾楼130多处，项目总规模近500万平方米，它们大多成为先觉的浙江商人及香港商人的囊中之物。
“努力挣钱！”秦凡第一次感到自己挣钱的速度太慢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因为那些人是傻子
秦凡感到现在自己就像是个“赌徒”，真怕自己无休止的追求财富，到最后只会变得贪婪和无趣-----变成一个变态的怪物。
可房地产的暴涨时代即将来临，自己不薅一把总觉得好像对不起自己！
跟20世纪70年代的日本及中国香港和台湾一样，在经济高速成长的通道里，最具景气特质的地产业必定会成为成长最快也最暴利的集中之地，房地产将成为孕育中国新生代富豪最肥沃的土壤，也是30年里最为放纵和充满罪恶感的行业。
在供地方面，政府在20世纪90年代改革了供地政策，政府通过出让国有土地收取土地出让金；在征地方面，各级政府仍然沿用计划经济的办法低价甚至强行征地。
左手通过权力低价征地，右手仍然是通过权力在以“市场化”的方法出让土地，其实质就是“卖你的地，挣我的钱；征得越狠，挣得越多”。
征地卖地已成为地方政府最为重要的“财政支柱”，它们也成为房价逐高的最主要的推手。被征土地的收益分配，依次是房地产开发企业、地方政府、村级组织和农民。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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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查房，请出示证件！”身后传来严厉的女声。
等站在窗口的秦凡转过身，却是身着警服的艾箐正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吓我一跳！”秦凡笑道。
“快把衣服穿上。”艾箐指着他叫道，眼睛却盯着赤露上身的秦凡。
秦凡边穿衣服边问道：“找我什么事？”
......
“找我什么事？”秦凡又问道。艾箐脸红地暗骂自己又不是雏儿，弄得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
“噢，苏剑和我哥让我来接你。”艾箐掩饰道。
“是不是又去陪领导喝酒？”秦凡有些头疼地问道。在暴利的房产行业中免不了行贿受贿的勾当，如果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尚能混着挣钱，可那一天政府睁大了眼睛，吐回去都是小事，严重的说不定就去报到吃牢饭了。
“不太清楚。”艾箐也只是接到哥哥艾谷的电话，让她顺便接秦凡的，具体的还真不知道。
坐在艾箐的警用摩托车上，艾箐骑得飞快，秦凡绷紧了精神，紧紧抱住女孩的腰肢，本就是肉包铁，出一点事铁没事肉却烂了。
“胆小鬼！”停住摩托车，摘下头盔，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的艾箐对脸色发白的秦凡笑骂道。
一惯对女司机抱有成见的秦凡并不反驳，随她进了酒店。
......
应酬饭局对于秦凡来说甚是无聊，酒桌上虚情假意，客套连连，酒桌上的承诺可当空气，亦可当真。
这就看“诚意”有没有达到要求，话不能明说只可意会。
等艾谷陪着进行“一条龙”的下一环节时，苏剑递过一支烟问道：“可听出他们什么意思了？”
“不就是想参一股吗？”秦凡冷笑道。
什么公开招标、阳光采购等等“反腐高招”，在这类官商勾结面前会统统失效
在商界摸滚打爬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竞争对手是谁就没有胜算，而像这种“公仆”直接经商分红的情况，即便知道对手是谁也毫无胜算，除非“割肉合作”与“甘被利用”，否则就不可能从被垄断的“市场”中分得一点残羹剩饭。
因为，没有更强大官场背景的普通生意人“输在了起跑线上”，而“官商一体”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破坏公平、有序的市场规则而存在的。
......
“有钱大家赚，这不是你说的吗？”苏剑明知故问地问道。
“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秦凡摇了摇头。
“哎呀，你们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哦。”艾箐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
......
“艾箐，凡子就交给你了。”苏剑丢下一句话后，就和闻声寻来的发小另找乐去了。
“要不要带你四处看看？”艾箐问道。
“嗯，到颐和路去看看吧。”秦凡想了想说道。
“那都是老房子有什么看头。”艾箐不解地说道，外地人到金陵都是看看中山陵，瞧瞧玄武湖，再到秦淮河和夫子庙转转，那有去看破旧的老房子。
颐和路看起来都是很西式的深宅，但是因为不连片，倒也没有很是震撼的感觉。即便梧桐参天，也没有上海思南路的感觉。
转了个弯到了宁海路，长长的梧桐街巷。外国人居住的倒是中式的外壳，民国显达却都是小洋房。也算是互相奇妙的呼应了吧。
秦凡转来转去的发现房屋都是大门紧闭，透过门缝看进去，院内路上落满了树叶，一看就是久久没有人居住的地方。
都说“一条颐和路，半部民国史”，颐和路公馆区就是解放前国民党军政机关要员、富豪和外国人居住的花园别墅，被誉为“民国官府区”、“使馆区”、“近现代建筑样板区”。众多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如汪*精卫、蒋纬国、陈布雷、于佑任、陈诚、汤恩伯、顾祝同、阎锡山、马歇尔将军和一批军界要员都曾在此居住过。
街道几乎没什么行人，路的两边是粗粗的大槐树，树上长满了厚厚的苔藓。
“看好了吗？搞不懂你这个人，怎么会喜欢老东西？”倚靠在摩托车上的艾箐奇怪地问道，这地方就连自己也很少来。
“各有所好嘛。”秦凡笑着回道，此时的游客并不喜欢老旧的建筑，可到了后世这里估计是那些文艺小青年打卡拍照的佳处。
回到新街口，路两边的商店播放的音乐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跟颐和路的安静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凡子，你说那些真的那么好吗？我想给我妈买几盒。”艾箐看着疯抢的人群问道。
“那东西吃不死人，但吃了没用。”秦凡看了看回道，商店内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巨人”保健品专柜。人群外还有导购小姐在散发着宣传单。
“你说没用，怎么有那么多的人去买？”艾箐疑惑地问道。
“因为那些人是傻子！”秦凡笑道。
巨人老史就是对民众智力极度蔑视而对广告攻势却有着过度的自信。
巨人于五月发布“总攻令”，在全国上百家主要的报纸上，巨人集团的整版告赫然登台。
巨人以密集轰
炸的方式，一次性推出电脑、保健品、药品，三大系列的30个新品，其中主打的保健品一下子就推出12个品种，减肥、健脑、强肾、醒目、开胃，几乎涵盖了所有的保健概念，摆出一副广种薄收的架势。
这可能是中国企业史上广告密集度最高的一次产品推广活动，在今后估计也不会再有超越者了。
暴风雨般的广告、新闻炸弹疯狂地倾泻而下，数千名年轻而狂热的营销人员分赴各大市场，巨人的系列产品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全国50万家商场的柜台上。
......
秦凡终究被不过意的艾箐拉到夫子庙秦淮河、玄武湖、中山陵......玩了一通，要不是时间不允许，秦凡怀疑她都会把他拖到长江大桥看看。到天色将晚时，还坚持把他送回酒店。
离开金陵时，苏剑和秦凡惊奇地看到艾箐骑着摩托车在为他们开道，直到快出市区时，艾箐才停车向他们告别。
望着车后还在挥手的艾箐，苏剑奇怪地问道：“你俩不会那个了吧？”
秦凡也是莫名其妙，自己跟她也不过见了两次面，怎么会表现得恋恋不舍，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远远地还能看到艾箐娇小的身影。
“不清楚，这两天很正常啊。我可没有撩她。”秦凡没好气地回道。
“你小子，就讨女人喜欢！”
开了一段路程后，苏剑突然冒出一句：“离我妹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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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还没回来？”按说到周庄同里也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可现在已过去了一周还没她们的消息。
“她们没来电话？”
董敏仍旧摇了摇头，心里却把大弟骂个臭死，是死是活也应该回个电话报个平安才对。
“你们别急，我想她们肯定到别的地方玩了，没回电有可能那边不方便打电话。”秦凡安慰道。
“这要是出了事，我家老爷子都会把我皮剥了。”苏剑有些发慌道。
“再等等。”
一天过去了......
二天也过去了......
苏剑愈发地不安起来，董敏躲在别的办公室里暗自发慌。
“嘀铃铃，嘀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们到哪儿去了？没出什么事吧？什么时候回来？”
唐月听到电话里秦凡的焦急声，嘴角微微挂起笑容：“怎么，现在担心我了，我们没事...我们现在杭州...嗯...明天回去......”
心情奇好的唐月对疲惫的苏倩和芳芳道：“回去喽。”
等秦凡再见到唐月、苏倩和芳芳时，把责备的话又咽了回去。当问起她们去了那些地方，唐月明白他的意思，小嘴往苏倩一努：“她身体不行，车开得好慢。”
从周庄转到同里再转到杭州，一圈转下来，苏倩的气色又好了许多，倒是芳芳比她二人的气色要差了许多。杭州上海两地的考察，与她心中所想还有些差距。
两天过后，苏剑和芳芳直飞广州，准备前往香港，苏倩暂时留在公司里。
第三百九十三章 你到哪我就到哪
“唐月,你能不能多穿点衣服？”
“不能！”
“你能不能去卫生间去刮？”
“不能！”
“你多少做做样子啊，不然别的同学怎么看你呢？”
“嘁！我才懒得管他们怎么看我呢。”
“你......”
“别你了，你过来帮我刮一下，这里我看不到。”
秦凡神差鬼使地接过刮毛器，唐月扬起洁白的手臂：“对，就是这里。”
“你就不能在宿舍里刮好再来。”秦凡一边小心翼翼地刮着腋下稀疏的毛发一边抱怨道。
“我发现你越来越啰嗦......”
......
“你们在干什么？”推门进来的董敏看到眼前的情景惊问道。
秦凡看了看惊讶的董敏，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唐月，回过神来连忙把手里的刮毛器扔在桌上。
“唐月让我帮帮忙。”秦凡解释道，心里却疑惑自己怎么就不由自主了呢？
董敏有些生气地说道：“这是公司，不是在家里,让外人看到多不好。”
“有什么事吗？”秦凡打岔道。
“没事了！”董敏被他的态度激得愈发生气，一时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
“敏敏怎么了？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唐月望着摔门离去的董敏，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较真。”秦凡掩饰道。
“嘁！你们俩早有一腿，我又不是不知道，还在骗我！”唐月不屑地说道。
“出去，出去出去。”秦凡往外赶人道。
“你竟然赶我走？”唐月好似演员一样，眼泪说来就来，眼睛里顿时噙满了泪水。
秦凡无奈道：“上班也要做做样子嘛。”
“好，我先去做做样子再过来。”说着唐月晃着白白直直的大长腿出了门。
......
“你生哪门子气哟，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吃醋吃错了对象......”秦凡搂着董敏安慰道。
董敏低着头不吱声，刚才的一幕还刺激着她，秦凡好像被时间凝固一般的脸,刚才与唐月在一起时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从认识他到现在容貌就没变过，可自己却一天比一天的老去，有时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脸上已有了鱼尾纹，身材也走了形。
对比正是青春的唐月，董敏突然感到自己快变成了老女人，心里的自信一点一点地在消失。
“真生气了？好好，是我不好，对不起了。”秦凡哄着道。
董敏捧起他的脸，喃喃道：“你怎么就不变老一点呢？”
没头没脑的话让秦凡想了半天，又耐着性子哄了一会。
当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见唐月又晃着双腿坐在办公桌上，一边吹着泡泡一边问道：“哄好了吗？”
“下来！”
“抱我下来。”唐月伸出手撒娇地说道。
绕过伸来
的手，秦凡坐在座椅上，伸手按住凑过来的头：“回去换件衣服去。”
唐月看了看吊带裙：“你又不是没见过？嘻嘻，是不是怕被别人瞧见？”
“你就不能矜持点吗？女孩子要知道保护自己。”
“你保护我就行了。”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后还是秦凡闭上了嘴巴：跟女人讲道理这不是找抽么！
“怎么不说话了？说呀，快说呀。”唐月有些兴奋地摇着他的胳膊。
秦凡想了想问道：“再有一年就毕业了，你准备干什么？”
唐月摇了摇头：“不知道，没想过。”
“我看你对服装设计感兴趣，不如到哪家服装公司上班，或是自己开个服装公司......”
“没兴趣！”唐月索然地回道。
“那你想做什么？”
“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你到哪我就到哪。”唐月从后面搂住秦凡，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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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凡又推掉前来要做广告的保健品厂家，李显政劝道：“现在各家广告公司都在抢广告业务，还没见往外推的。”
“你是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为了那点钱就给它吹捧，你觉得恶心不恶心，再说以后政府肯定会严查的。”秦凡给老李解释道。
“这也不只是保健品骗人，我看其他的好像也是骗人的，昨晚我看中央电视台的广播员夏洁也在给什么...什么原功带做广告，说什么包治百病，你说她都能代言，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李显政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显政说的这事还真有，只不过二十多天后夏洁就在电视上言正辞严曝光厂家弄虚作假的卑鄙。
秦凡想起几年后的金嗓子江大妈，是怎么骗球星罗纳尔多穿上印有他们公司名字的广告衫，几乎是免费为他们公司做了三年的广告。
采用的骗法与老李所说的事如出一辙。
“......不经常骗骗，人怎么会变聪明呢？”李显政又开始他那一套的歪理。
“那是没骗到你头上！”秦凡反驳道。
不过怎么说呢，此时不光是保健品行业有欺骗顾客的嫌疑，就连家电行业也有欺骗顾客的嫌疑。
当家电企业不断宣布自己实现了革命性的技术突破，就有人曾经将这些“新技术”做过一个幽默般的描写：譬如“光触媒空调”被宣称是“21世纪空调业的重大突破”，其实就是在过滤器里加装一张含有“活性炭的过滤网”，活性炭潮湿了，拿出来晒晒太阳，其成本不到一元钱。
“无菌冰箱”被宣告是“冰箱进入绿色时代的标志”，其实是在冰箱的塑料部件上注入一些药剂，成本不到10元，却可以靠这个技术概念拉抬200元的售价。
采用了“数码景深电视”的“数字彩电”，其实是把彩电技术中的电子束原理进行了一个新的概念描述。
“环形立体风空调”是某大空调企业投入上亿元开发出来的专利性技术，其实就是在风叶上装了一个定时器，让它定时上下左右变换而已。
......
都说顾客是“上帝”，可“上帝”在这些无良商家的眼中就是傻子。
骗人骗己最终让中国家电的技术进步陷入了形式主义和技术空心化得歧途。在所有的家电产品类中，核心技术的突破始终没有实现，一直到2008年，中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家电制造基地，但是仍然无法完整地制造出一台百分百的“中国彩电”、“中国冰箱”或“中国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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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倩想回家了。”唐月陪着苏倩来到秦凡的面前说道。
“不是说好等你大哥回来吗？”秦凡奇怪地问道。苏倩忸怩了半天也没说出原因。
“她跟我说在这吃不好睡不好，还没有人给她洗衣服，再不回去衣服都快臭了！”唐月嘴快地说道。苏倩更加忸怩地躲在唐月的身后。
秦凡这才恍然大悟，从小娇生惯养的苏倩生活自理是差了些，带的十多套衣服早就穿遍了，自己又不会洗，这两天只得挑味道小一些的衣服穿。
“你就不能教教她么？”
“嘁！我自己衣服还懒得洗嘞。”唐月翻翻白眼道。
秦凡想了想道：“你们女孩子的事去找董姐去说。”
不一会，两人又回转过来。
“敏敏姐说了，这事她也不管。”唐月抿嘴笑道。
秦凡挠了挠头有些犯难，这时一旁的李显政插话道：“这还不容易，到保姆市场找一个小丫头给她们洗洗弄弄，打扫卫生，烧几顿饭不就解决了。”
“这样可以吗？”秦凡问道。
“嗯。”苏倩点点头。秦凡松了口气，好歹也要坚持到苏剑回来。
李显政跟苏剑接触过几次，这次听说苏剑在南京开了一个盘子，李显政心里又痒痒起来。
“哎，凡子，前两天卢湾区主管城建的副区长，他告诉我卢湾区徐家汇路有一块地段准备拆迁，面积大约有7000多平方米。问我有没有兴趣。”李显政兴致勃勃地说道。
“又想盖房子？”秦凡笑着问道。问完后突然心里一动，赶忙仔细地问那副区长是谁，徐家汇路段什么时候拆迁等等。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李显政奇怪地问道。
秦凡摇了摇头，这事不知怎么跟老李开口。因为这位卢湾区副区长跟上海市“马海毛大王”蔡林芬是“同学”，秦凡不清楚那位副区长为什么来找李显政“招商引资”。
“嗨，还不是听说我前段时间挣了钱。”李显政有些脸红地说道。
跟朋友们喝酒，酒喝多心里得意，便炫耀自己赚了多少钱，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到那位副区长的耳中。
秦凡暗笑，就老李那点钱连拆迁费都不够付的，真要干下来就是借钱的事。
当初“马海毛大王”蔡林芬就是借着借着把自己干到牢里吃牢饭。
“那你去跟他谈谈呗。”秦凡并不说破地说道。
当年“上海滩房产女大亨跳楼自杀事件”可是轰动全国，而那45岁的副区长因受贿蔡林芬的6万元，也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
第三百九十四章 你的口味忒重了
透过落地玻璃隔断，秦凡向外瞟了一眼，就见过道处,一个顶着一头金发的女人在向唐月打听什么。
秦凡也没在意，公司里时不时有老外借用摄影棚来拍几组照片。
“秦总，有人找。”唐月皱着鼻子白领范十足地喊道。
还没等秦凡站起，来人伸出长臂高兴地喊道：“秦，亲爱的，我又见到你了。”说着就把秦凡搂住。
身后的唐月差点把眼珠子瞪了出来。
秦凡屏住呼吸,拍了拍琼斯：“好久不见。”老外妹浓烈的香水与体臭混合在一起，让秦凡一阵不适。
不一会儿，唐月从外面泡了一杯咖啡进来，琼斯谢过后夸道：“好漂亮的女孩。”
秦凡从不把老外夸人的话当真，在国内面对中国女孩老外美和丑是分不清的。
琼斯是来送钱的。
“为什么？”当琼斯告诉他静茵拒绝他的帮助时，秦凡虽然知道缘由但还是问道。
“伤心了，秦，你伤了她的心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
琼斯摇了摇头：“上次我去看她，除了上课就在你们中国餐馆洗碗洗盘子呢。”
秦凡心里一阵难过，半晌没说话。
“你还爱她吗？”琼斯同情地问道。秦凡点了点头。
“是因为你和余璐？”秦凡又点了点头，只是诧异琼斯也如国人一样关心别人的**。
“跟静茵解释清楚，秦，你不能做缩头王八......乌龟！”
秦凡摇了摇头。
“噢，你的余老师下月结婚。”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秦凡的眼皮还是跳了跳。
......
“你的口味忒重了！”唐月跳进来讥笑道。
“你瞎说什么！”秦凡一边不满地说道，一边开开窗户，让办公室里的味道散一散。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唐月仔细端详道。
“该干嘛干嘛去！”秦凡没好气地斥道。
“我不！...哎...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告诉我。”唐月没皮没脸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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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人孤独,爱至穷时尽沧桑。
秦凡的情绪一度非常糟糕：
生活有太多无奈，无法改变，也无力去改变，更糟的是，失去了改变的想法。
当眼泪流下来，才知道分开也是另一种明白......
糟糕的情绪一直到苏剑和芳芳从香港回来才渐渐地缓了过来。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谁？”秦凡似乎听到耳熟的名字。
“邓智仁，怎么你认识？”苏剑奇怪地看着他道。
“嗯，知道这个人。”在前世做房产的人有谁不知道玫瑰园的邓智仁。
“他可是香港最大房地产代理公司的老板，在京都还有首都第一别墅的玫瑰园正在建，你知道玫瑰园有多大吗？五十万平米啊，而且全部都是别墅，他......”苏剑像是打了鸡血似地滔滔不绝。
“苏哥，我不管你怎么认识他的，也不管他和你怎么说的，我劝你离他越远越好。”秦凡打断道。
“为什么！”苏剑楞住了，身体里的热血一下被秦凡浇了盆透心凉的冰水。
“不为什么，听我没错的，离那个倒霉蛋越远越好！”秦凡又重复道。
“你不说为什么，我怎么信你。”苏剑竟然瞪起眼睛来。
秦凡暗道：那个邓智仁也不知怎么给他洗脑的，真是厉害角色！
现在应该是玫瑰园危机已经到了爆发的时候，这时苏剑一头扎进去，没有三五年都出不来，而且就是能出来也是伤痕累累。
首都第一别墅群听着好听，可地位不合法，批文违规，一堆烂账。现在估计邓智仁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银根紧缩导致业已开工的玫瑰园停停建建，陷入进退无度的窘境，邓智仁只有拿利达行的钱一次次地给玫瑰园输血，那些他十分"轻易"地赚来的钱现在又十分轻易地掏了出来。
95年上半年，北京房地产市场滑入空前低谷，市场异常萧条，豪华别墅和髙档公寓更是全面滞销。邓智仁纵有天大本事也无力回天，玫瑰园的销售陷入停顿，此时此刻，利达公司拆借的短期高息资金陆续到期，邓智仁根本无力偿还。
......
秦凡想不到苏剑和李显政同时陷入房产的狂热之中，不过好在李显政注定是做不成的，要他给副区长行贿，估计比割他肉还疼。
苏剑沮丧地再次问道：“真不能做？”
秦凡不知道他有哪些通天的关系，竟然在京都也有，要不然邓智仁怎么会看上他的。
民间流传着很多民间谚语，其中很出名的一句是：“到北京才知道自己官小，到广州才知道自己钱少，到海南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在高深莫测的北京城，没有关系的邓智仁终于明白有些人是惹不起的，有些事是干不得的。
“在大陆做房地产，不仅要应付市场，还要应付政府、应付银行、应付形形色色的人......香港人喜欢用法律解决问题，但在内地我们告到法院就从来没有成功过，还要赔进更多的时间和金钱，在大陆当被告固然不好，当原告更辛苦，很多时候，等待比出击更重要......”
深陷玫瑰园危机的邓智仁欲哭无泪，此时另一股东刘常明已魂归西天，他想要掐人的脖子都不知道该找谁了。
“我每天都在反省和检讨，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失败？香港人这么精明，但是 90%的香港人在内地房地产市场都赔钱，为什么？”
“缺乏开发经验的投资者到内地，会根据现实情况做出判断和决策，他决不会试图去扭转现实。而香港成功的开发商则不然，他们有自己固定的开发模式，有足以自豪的成功经验，来到内地后，一旦发现实际情况与预料的不是一回事，他们总想扭转现实，想教内地人怎样做房地产，结果呢？发现是现实教训了自己。”
“人家令我失望太多，我也令别人失望很多，我是全北京最失败的人。”
几乎失去了一切的邓智仁孤身一人在广州待了整整一年，闭门思过后，对《三联生活周刊》的记者说了自己的感悟。
秦凡自认自己并不是聪明人，身边的几个人也不是，作为重生人并不是更快地攫取让人无法想象的财富，而是能避开错误和陷阱安全地走到目的地。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家人、朋友负责。
生存在一个不讲道德、没有约束规则的暴利年代是幸福的，因为随时可能攫取到超乎想象的利益；可同时又是不幸的，因为轻易攫取到的利益又随时可能轻易地失去。
不仅仅是房产企业，在国内的各个企业都是像一群人穿越一片长满玉米和充满陷阱的玉米地，必须比其它的人更早地到达彼岸，同时，他的手中还要摘取更多的玉米。实现这个双重的任务，就必须在速度、安全及高效三者之间进行一次次的权衡和抉择。
......
国内企业的潮起潮落，有两个十分突出的现象：一是企业寿命普遍偏短。有抽样调查显示：中国民营企业的寿命仅3.7年，而美国企业为8.2年，日本企业为12.5年。
二是存在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崩盘现象。所谓“成功3年，崩盘3天”，企业往往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一次令人炫目的成功，然后又毫无预兆地以同样令人诧异的速度直线陨落。
如果用一句话来描述现在国内市场环境的现状，那就是：对秩序的集体破坏以及秩序对破坏者的报复。
太多的明星企业，它们一方面以一种百无禁忌的勇气创造和放大了市场的需求，成就了一段充满激情的创业神话；另一方面，它们的百无禁忌也极大地破坏了市场的道德规则，使如今的国市场仍是一个流淌着无限商机却始终缺乏秩序感的竞斗场。
......
“苏哥，听我的，这二年你就把南京的盘子做好，别的不要多想。”秦凡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就听凡子的，跑到北京受那个罪干嘛。”这时芳芳在苏剑的肩头拍了一下道。
李显政也在劝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赞同凡子的话。”
“那，那我就给他回了？”苏剑有些不甘地说道。
“回了回了，有那时间还不如我们去喝喝酒去。”秦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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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姐：“敏敏，凡子是不是晚上有应酬？要不要给他留门？”
董敏一边逗着咿咿呀呀的孩子，一边回道：“让他自己开门，有可能会晚点回来。”
......
“你也别回去了，我们哥俩再聊聊。”喝得有点高的苏剑提议道。
“我先把她们送回去。”秦凡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我不回去，你喝那么多，我不放心，让我陪陪你。”一同来的唐月挽着秦凡的手臂说道。
“行，都别回去了，我让芳芳多开一间房，让她们女孩子住一间，我们哥俩住一间。”苏剑武断地说道。
唐月笑眯眯地说道：“好啊好啊。”苏倩和芳芳也不置可否。
秦凡想了想便借用苏剑的大哥大给董敏说了一声，苏剑借着酒意调侃道：“就一晚上，还跟老婆请假？”
身旁唐月的笑容一点一点地褪去。
第三百九十五章 有贼心没贼胆
嬉笑声渐行渐远，秦凡张开嘴喊道：别走！却发现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灰色的天空，灰色的花园如同黑白照片一样。
凡子，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你把我忘了吗？树林间飘落着空灵的声音。
你是谁？秦凡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哈哈，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笑声到最后竟变得凄厉。凄厉声让他颅内嗡嗡作响。
......
火烧火燎的干渴让他忍不住喊道：水，水！
恍惚间，一股温热的水流被灌进口里，当又一股温热的水流进时，秦凡只觉自己的嘴唇被同样温润的嘴唇吻着......
“还要水吗？”唐月见他睁开眼睛，便笑着问道，嘴角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秦凡摇了摇头，只是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你在这干什么？”
闭眼之前模糊地记得苏剑喋喋不休的那张嘴，可现在他人跑哪去了？
“嚷什么？人家好心服侍你，你可别不领情。”唐月仍旧坐在他的肚子上，一点也没有下来的觉悟。
“你怎么在这？苏剑人呢？”秦凡理了理思路问道。
唐月撇了撇嘴：“人家找他的老情人去了。”
“你还不下来。”燥热从下面中慢慢升起。曾经的战友隔着两层布感受到彼此的热度,却始终无法会合。
觉察到异样的唐月一边扭了扭身子，一边哼哼道：“有贼心没贼胆。”
隔壁房间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唐月俯视身下的秦凡，心里犹豫是不是还要把火玩下去。
就在犹豫间，秦凡一声不响地把她掀翻在床上，抱着枕头掩在两腿间，下床后道：“你睡床我睡沙发，警告你不许玩火。”
唐月撇撇嘴道：“我没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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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凡打着哈欠醒来时，胸口被压得有些难受，撩开胸前满头的青丝，露出呼呼大睡的唐月，还如从前一样喜欢爬在他的身上睡着，如同温顺的猫一般。
秦凡一时忘了她的各种作，温柔地抚摸着她，脑中又想起她说的话：
“仿佛现在的我变成了一只猫，你就是我的主人，你轻轻的抚摸都会让我觉得是上天的恩赐。我的主人！一只猫咪其实不需要期待什么，有一碗猫食和一只充满爱意的手就可以了......”
想着微微笑了起来，都说漂亮女人是天生的会骗人，这话一点也不假，只有爱意的手没有猫食，那还不挠死你。
“笑什么？”胸腔的震动惊醒了唐月，眯眼看着挂在他嘴角的笑纹。
“没什么，醒了就下去，我都快给你压得喘不过气来。”秦凡推着她道。
“你嫌我胖？”唐月瞪大了眼睛，噘着嘴娇嗔道。
“不可理喻！”秦凡刚把她拨拉到一边坐起来，唐月又像蛇一样搂着他的脖子，两人似乎都回到了前世。
“松手啊，我要去尿尿......”
“我也去。”
如同背着考拉一样，冲进卫生间......(略)
“笃笃”的敲门声，让两人停止了玩闹，开开门苏倩刚探头问道“我哥呢？”紧接着便惊讶地“咦”了一声，房间内的唐月，身上只着三角裤还加上秦凡的衬衫，秦凡却是光着膀子，下身仅着一条短裤衩。
“你哥没去找你？”唐月抢先问道。苏倩摇了摇头，早晨醒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人，芳芳和唐月都不见人影。
“你们......”苏倩疑惑两人怎么会穿成这样。
正在此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里苏剑让他们下去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餐。
......
苏倩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琢磨唐月和秦凡到底什么关系，唐月怎么会半夜跑进秦凡和哥哥的房间，哥哥又不在房间，芳芳姐昨夜也不在房间里，是不是跟哥哥睡在一起？
如果他们在一起，那怎么对得起嫂子啊。纠结的苏倩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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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苏倩这小丫头喜欢上你了？”唐月来回晃着长腿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秦凡没好气地说道。
“谁说我没事，我代你看着这帮学生，你不知道有多辛苦，下了班就瞎跑，上海这么大，万一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向学校交待，当初是谁缺心眼提这么一个建议。哎！我跟你说话呢，哪人是不是跟你有仇啊？”唐月的小嘴嘚不嘚地说着。
“这是本人提议的。”
“这本人肯定跟你有仇，呃...本人？你该不会说是你自己吧？”唐月惊诧地跳下桌子，凑到秦凡面前问道。
“对，本人就是我，有什么问题吗？”秦凡也有点后悔道。
“哈哈，哈哈，你不是纯粹自找苦吃吗？哈哈，笑死我了。”唐月好像找到笑点，笑个没完。
“我是后悔了，怎么把你给招进来了。”秦凡故意气道。
“咳咳...你说什么？我就那么讨你厌吗？好好！好！你嫌我麻烦，我这就走！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唐月抬腿就出了门。
“喂......”秦凡忙想喊住她，可哪有她的身影，等追出门，外面的创意策划室里也不见她，苏倩和另外两个员工都呆呆地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唐月呢？”秦凡向苏倩问道。
“刚刚走了。”苏倩指了指门口。
等追出公司门外，已看不到唐月的影子，秦凡恨得牙直痒，还如以前一样，一言不合就往外跑。
烈日炎炎，满身是汗的秦凡，在公司附近和宿舍找了个遍，可哪有她的影子啊。
“小唐月！让我找到你，我非把你屁股打烂！”秦凡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发狠地骂道。
“把谁的屁股打烂？渴了吧，给你。”背后传来唐月的笑声，随着笑声递来一瓶冰汽水。
“你跑哪去了？”秦凡并不接递来的汽水，虎着脸问道。
唐月抽出嘴里的冰棒，向上指了指：“我就在二楼平台上啊，我那知道你还跑出来找我。”说完想起秦凡来来回回寻找的焦急，不禁眼睛弯了弯。
“还笑！”秦凡见到没事，心也放了下来，往日也不知像这样寻了多少回。
“对不起喽，是我不好，我不该耍小性子，下次不敢了。”唐月刚出门时就后悔了，以前就因为多次摔门出走，两人不知吵过多少次的架。
累加起来再加上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感情越来越淡，最后......
见唐月撒娇地摇着自己的手臂，秦凡也不好再说什么过头的话。
“怎么回事？”董敏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司便问道。
“没什么，她出去买东西，我怕她有什么意外。”秦凡遮掩道。
董敏看了看唐月，知道事情不是像秦凡所说的那样，只是也不好怎么说她。
......
“你是有儿有女的人了，怎么还跟她像刚谈恋爱的小年轻？”回到办公室里，董敏忍不住唠叨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秦凡头疼道。
“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可警告你，你最好离她远点，她跟我和雪梅不一样！”董敏警告道。
秦凡不知董敏看出什么来，只是搂住她轻声说道：“我有你和雪梅已是知足了，哪还有心想别的女人。”
“信你个鬼！”董敏扑哧笑道：“你们男人谁不是想多多益善，就没一个好东西，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看她的眼光和她看你的眼神，就是不一样。”
“好了，不提她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嘞。”秦凡避开她的啰嗦，逃回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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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子，你不是说在上海开一家饭店吗？”董敏问道，手上还不闲地剥了个桔瓣塞进他的嘴里。
秦凡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眯着眼感受桔瓣被咬开后的酸甜，听到敏敏的问话，想了想说道：“没人管，总不至于我管理吧。”
现在老家和庐州的几家店，秦凡并不想动她们，要是在上海开新店，一时找不出好的人选。在生意场上吃过亏的秦凡，不大相信不熟的人。
董敏又塞进一瓣桔子问道：“从老家调人，像微微、陶娟她们都可以......”
秦凡摇了摇头，都是女孩子放到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里，怕她们把持不住自己。
“我回头考虑考虑。”咽下桔瓣，秦凡回道。
“再过几天，我就带学生回去了，你在这边一定要好好的。”秦凡交待道。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真舍不得你走......”董敏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有些伤感地说道。
“又不是不过来了，我先把这些祖宗送回学校，再回家处理好事情就过来。”
“嗯，真想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
“也不知吴玉找到她没有？”董敏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第三百九十六章 用什么堵住我的嘴
不远处的树林里,树上的知了一声接一声地嘶鸣着,静静的河面上没有一丝风吹来,烈日晒得沙滩和水面白花花的刺眼。
“吴哥，给，喝瓶可乐吧。”从不远处的车里出来的女孩，讨好地说道，心里却是纳闷：这吴哥三天两头跑到这里，也不和她说为什么事，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河面，一看就是半天。
吴玉接过可乐，猛灌了一口，这热天已让人火冒冒的烦躁，瞥了一眼跟着他的女孩，穿着透薄的连衣裙，隐隐露出里面白白的胸罩和窄小的三角裤。
吴玉又望了望流沙河的河面，自从那天的那一眼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像极婉晴的女人，多次的等守，等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走，上车去。”被女孩撩骚的火烧火燎的吴玉收回眺望的目光，捏着女孩丰润的屁股，带着一肚子的邪火说道。
不一会，停在树荫下的红色夏利便有规律的晃动起来，树上知了的叫声也随着晃动也愈发地尖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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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敏如贤妻良母似地交待：“这是给咱爸妈的，这是给秦颖妹妹的，这是......给雪梅和孩子的。”
那是董敏前两天特地在市面上购买各人的礼物，现在一一放在秦凡的行李箱内。
“有些东西，老家那边又不是买不到。”秦凡笑道，心里却有些感动，原先的疯丫头现在也知道疼人了。
“我买的多少代表我的心意。”董敏回道。
“来，让爸爸抱抱。”庄姐怀里的孩子犹豫了一下，张开小手扑进秦凡的怀抱里。儿子跟董敏和庄姐要比跟他要亲了许多。
亲了两口，儿子“嗯嗯”地又向妈妈张开了小手。
“这小兔崽子，跟我就这么敷衍了事。”秦凡不满地在儿子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
“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当然认生了。”董敏笑着抚摸孩子的小屁股，安慰他说：“爸爸跟你逗着玩的。”
下楼后，秦凡朝站在窗前的她们挥了挥手，便和等候在楼下的唐月上了董君的车。
“敏敏，凡子以后是要当大学老师吗？”看着不舍的董敏，窗前的庄姐笑着问道。
“不清楚。”董敏眼望着车开出小区大门，无心地回道。
......
苏剑带着芳芳、苏倩和其他的四个同学先回庐州，道奇车虽然空间很大，可里面也只能坐下七人。
飞机上，忍了半天的唐月问道：“你在这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家？”
闭目养神的秦凡哼哼道：“瞎猜什么，跟你没关系。”
“是不是董敏那小丫头。”唐月不依不饶地问道。
秦凡睁开眼：“怎么说话嘞，什么小丫头，注意点！要再乱说话，你一个人回去。”
唐月坐正了身子，自言自语道：“不是董敏，哪是谁呢？”说完嬉笑地看着怒目圆睁的秦凡
纠结的秦凡一直没想好怎么跟爸妈说董敏和孩子的事，还有雪梅知道了会闹成什么程度。
这时他真有点佩服前世的一个同学，两处各一家，生了五个孩子，心里却一点负担也没有，同学聚会时，还常常拿出两个老婆和孩子们的照片向他们炫耀。
还有住在同一小区里的老朱，每周末给前妻,现任和小蜜们开会。
还有......
“我可以不给你说出去，那你用什么堵住我的嘴。”唐月凑到他的耳边笑着说道。
“堵什么嘴？爱说不说。”秦凡没好气地回道。
话虽这么说，秦凡沉思是不是应该把董敏和孩子的事情告诉妈妈，省得她们从唐月这小丫头的口中得知此事。
一只光洁白皙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唐月轻声地在耳边说道：“我是不会乱说的，我只求今世你对我好就行了。”
郁闷的唐月怎么也想不到秦凡会这么早这么快地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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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若馨如飞一样地跑过来，后面仍旧跟着伸长舌头的京狮。
抱起女儿，若馨叽喳地说道：“爸爸，我好想你哦。”
秦凡亲了亲她，学着她的口吻说道：“爸爸也很想你哦。”
把她扛在肩头，说道：“我们回家，看看爸爸给宝贝带来的礼物。”
若馨笑得张大了小嘴，使劲地点着头，自以为爸爸能看到她高兴的样子。
“我爸爸回来了。”骑在爸爸肩头的若馨高兴地跟大院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打着招呼。
“这下宝宝高兴了吧？”老孙的老伴笑着问道。
“嗯，宝宝高兴。”若馨小大人似地说道。
雪梅挺着肚子，蹒跚地从房间出来，秦妈在厨房里叫道：“雪梅，你别乱动。”
没一会，秦爸也从店里回来，见到儿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雪梅小声告诉他：“店里的生意这段时间一直不好，咱爸都快愁坏了。”
秦凡愣了愣，作为皋安城独一家的电器销售公司，怎么可能会有生意不好的时候。
“现在除了我们家，还有一家专门卖进口的彩电冰箱洗衣机，可奇怪的是他们的价格只比我们同类的商品高那么一点点,甚至有的家电还比我们这边便宜不少呢。”雪梅也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
秦凡想了想，现在市面上的进口货大都是走私货，因为今年根据国家商业部门的统计，这一年通过外贸正常渠道进来的洋彩电只有54.9万台，可是市场上实际的销售量为500万台。
国内最大的走私基本上是在东南沿海一带，最大的走私大亨就是厦门远华集团有限公司的赖昌星。年前聚会时还听说高中的一位同学就在那边为他们接车。
实际上统治中国家电市场的日本品牌并没有国人想象的那么好，日本将中国市场视为本国、欧美市场之外的“第三世界”，拒绝将最先进的技术和产品投放中国市场，投放的大都是快要淘汰的技术和产品。
可国内的老百姓就是认洋货！
“没关系，等等看吧。”秦凡安慰道。
“怎么能等！现在卖场扩大了，水电人员工资都是要付的，一天的营业额只有几千块钱，连房租都付不起。”秦爸忍不住说道。
秦凡挠了挠头，他是提议把门面扩大，最好是原先的五六倍大的面积，秦爸犹豫了半天，终于把与原单位对面的一层商场给租了下来，刚装修好便出现了这窝心的事。
不过更窝心的事应该是两个月后，政府将宣布在1996年4月1日把彩电的进口关税从35.9％降低到23％。
整个跨国公司都因此而兴奋不已，日本松下更放言，“不惜30亿美元也要占据中国彩电市场的绝对份额”，并定下“打败一个企业，挤占一个行业”的目标。
受这些政策预期和舆论的影响，国产彩电销售持续低迷。这就意味着秦爸的“小摊子”会更加的难做！
“先撑着，想办法把货往下面县城乡镇上发，这种情况要不了多长时间，对方会撑不下去了，现在就看谁撑的时间长，谁就赢了。”秦凡分析道。
“也只有这样了。”秦爸叹道。
“这样也好，雪梅行动不方便，你也歇一歇，把内部的管理搞好，等情况有变化时，就不至于手忙脚乱了。”秦凡笑道。
在今年的年底，民族品牌的振兴将是一个最为炫目而高昂的主题。便是在这面战旗的召唤下，本土企业以价格战的方式发动了前所未有的商战。
tcl的李冬生以低于日本彩电2/3的价格开战！
李冬生还以十分悲壮、慷慨激昂的口吻对媒体说：“我们平常喜欢说要走向国际市场，而如今，外国兵团已经冲到我们院里来了，国际市场就在我们家门口，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再说，不战行吗？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民族工业就这样败下阵来。与外国兵团较量，tcl集团公司要做产业报国的‘敢死队’，我李冬生就是‘敢死队长’。”
如果说李冬生以“敢死队长”自居，那么偏居四川盆地的倪润峰则是把彩电业彻底颠覆了的“价格屠夫”。
九五年倪润峰提出长虹的使命是“以产业报国、民族昌盛为己任”，高喊“用我们品牌筑起我们新的长城”，长虹彩电的广告词也由很普通的“天上彩虹，人间长虹”改成豪气万丈的“长虹以民族昌盛为己任，献给你——长虹红太阳。”
这些宣传口号与联想、海尔以及保健品市场上的三株、巨人等遥相呼应，一时间煽起了浓烈的民族热情。
随后的长虹降价风暴在彩电市场上掀起血雨腥风，国产彩电品牌随风跟进。康佳宣布大降价，tcl则推出“拥抱春天”的大让利活动，沉寂多时的消费被彻底激活。
“洋强国弱”的格局被全面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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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息两天后，又联系吴玉，问一问婉晴的下落有没有新的线索，可得到的却是令人失望的“没有”。
还有董敏和孩子这件事，秦凡一直犹豫怎么告诉妈妈比较合适，当家里只有心情甚好的妈妈一人在家时，他试探地问道：“妈，如果我外面有人了该怎么办？”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上辈子有多少小情人
“你说什么？”正在整理婴儿小衣服的秦妈，收敛脸上的笑容冷冷地问道。
“噢，没什么。”看到妈妈的脸色，秦凡打着退堂鼓回道。
“是谁？是那个骚狐子？你这么做对得起雪梅吗？你还是我儿子吗？雪梅下月就要生了，你到底干什么？你......”说道最后，秦妈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妈，我就这么一说。”秦凡忙讪讪地陪笑道。
“我不管她是谁，你趁早给我断了，别到最后说我这个当妈的不认你。”秦妈发狠地说道。
“断不了了。”秦凡苦着脸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黑着脸的秦妈站起身来。
“没什么，妈，真得没什么。”秦凡没料到妈妈的决绝，又担心激动引发她的病情，连连否认道。现在只能暂时做个没担当的渣人。
“你不要有几个臭钱，就东想歪想的，你不看看你老婆有多辛苦，也不知你那来的福气，娶到这么好的老婆......”秦妈絮絮叨叨地啰嗦着。
秦凡又被秦妈给狠狠地“教育”了一顿。听着妈妈的唠叨，秦凡走也不是，说也说不得，幸好若馨从门外跑进来，手里拿着拼图，欢喜地向奶奶显摆，这才止住秦妈的唠叨。
“宝宝，爸爸和你一起拼图，好不好。”秦凡趁机说道。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和爸爸一起了。”若馨拍着小手高兴地叫道。
秦妈望着“溜走”的儿子，深深叹了一口气，猜想儿子不仅有可能已经有了别的人，说不定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雪梅蹒跚地走进房间里，看着秦妈正在整理小衣服，伸手也帮忙起来，看着行动不便的雪梅，秦妈突然觉得心虚起来......
感到异样的雪梅，不禁问道：“妈，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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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宿舍不住，天天跑到我这里算什么事啊。”秦凡对身后跟着的唐月道。
“我就是要看住你，这可是你妈交待的，我不敢不听。”唐月得意地回道。
“什么时候我妈跟你说这话？”秦凡奇道。
“嘿，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唐月忍住笑说道。
站在校门口的秦凡犹豫到底回不回住处，徘徊几步后对唐月道：“我还是送你回寝室吧。”
“嘁！我要回还让你送？”唐月不屑道。
秦凡不再理睬，径直向住处走去，唐月紧一步跑两步的跟在后面。
快走到小区门口，秦凡回过身，看着唐月道：“你女儿家的老是呆在我那里算什么事啊。”
唐月歪着笑道：“我想把昨天借的《大话西游》看完。”
“看完就走？”
“看完就走。”唐月使劲地点点头。心里暗笑：就知道他心软。
唐月熟练地把盒带塞进录像机里，接着便响起熟悉的音乐声。
“你自己
看吧。”秦凡说完后,进了卫生间去冲澡不再管她。
......
“喂，我在洗澡，你进来干吗？”看到唐月冲进来秦凡一愣。
“嘁，又不是没看过。”唐月瞥了一眼，自顾自地褪下内裤坐在马桶上。
“啧啧，还是那么白。”唐月盯着屁股赞道。
秦凡哭笑不得：“还不出去，搞得像女流氓似的。”
......
“拔剑了没有？”秦凡擦着头发走出来问道。
“拔过了。”唐月鼻子酸酸地回道。
看着电视上紫霞和至尊宝情感纠缠，唐月木木地不知在想着什么。
秦凡摇了摇头，那些九十年代的大佬们最灿烂辉煌的日子也就在九五年止住了步，十几年后这些大佬们不甘寂寞地炒着自己的冷饭，受到小辈们一遍又一遍的嘲讽，唉！这真是何必呢。
当片尾曲《一生所爱》响起：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荡白云内
苦海,泛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在放眼尘世岸(愿来日再聚)
鲜花虽会凋谢,但会再开(为你)
一生所爱忍让(守候)白云外......
在这令人感慨万千、哀婉凄美的歌声中，唐月泪流满面，秦凡眼眶中也是噙满了泪水，没有经历过就不知道那心碎的感觉。
成熟是一个很痛的词，它不一定会得到，却一定会失去。
罗曼蒂克、海誓山盟、生死相许......面对爱情这些都是琐碎，不值一提。爱情就是爱情，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能与爱情同在的只有生命，其他都滚一边儿去。
恋爱的时候都不懂爱情，懂得爱情后却失去了可以相爱的时光；最绝望不是他不爱你或他离你而去，最绝望是你忘记了怎么去爱一个人，你已丧失了爱的能力。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经历过和正在经历着悟空式的命运和紫霞式的爱情，才发现生命的本质是以最低的姿态出现的。
世界是巨大的枷锁，不得不重复自己或是别人的生活。
“抱抱我。”此时显得柔弱的唐月,带着泪水投入秦凡的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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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回来！”电话里响起妈妈的吼声。
等秦凡赶到地区医院时，两边的家人几乎都来齐了，若馨见到爸爸，带着眼泪扑过来，当秦凡抱起她时，
若馨在他的耳边哭着说道：“是不是妈妈生了小宝宝，你们就不爱我了，呜呜...”
秦凡搂着她幼小的身躯安慰道：“不会的，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小天使，小可爱。”
秦妈用眼剐着他，埋怨道：“你就不能早几天回来么！”
秦凡顾不上妈妈的埋怨，急问道：“预产期不是到下月中吗？这还有十几天呢”
“提前了。”还没等秦妈的话落音，门被打开，护士出来问道：“十六床的家属，谁是十六床的家属？”
秦凡抱着若馨，还有秦妈、赵妈、佳胜和薛婷夫妻俩，都涌向那个小护士，护士忙道：“十六床的赵雪梅，女孩，四斤六两。”
“大人没事吧？”秦凡紧接着问道。
“没事。”
“若馨，妈妈给你添个小妹妹了。”秦凡笑道。他没看见妈妈和赵妈的眼睛里均露出失望的眼神。
当赵雪梅被推出来时，雪梅看到秦凡便向他伸出手，秦凡急忙握住她的手，不料雪梅死死地掐着他的手，恨恨地骂道：“你上辈子有多少小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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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作月子的雪梅郁郁寡欢，虽然秦妈和秦爸待她还如往常一样，可她的心里总觉得自己又一次生了女孩，她们面子上没表现出来的嫌弃，但内心是怎么想的不用想都能猜出来。
秦妈和雪梅的妈妈不时地宽解她，雪梅却拧巴起来，她们说的好话都再三思量后得出的结论：这是在嫌弃她生不出儿子来。
就连秦凡怎么安慰都解不了她的心结，整日的小脸沉沉地不说话。若馨围着小婴儿仔细研究着，看婴儿的动静稀奇得不行。
秦凡并没有像她们想得那么多，他认为每个孩子都是上天给他的礼物，要说喜欢，他还真喜欢女娃子。
作为喜欢孩子的秦凡十分庆幸没有如后世小夫妻那样，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甚至当妈的也不知道孩子的爸是谁？
再到后来在女强男弱的婚姻中，女孩子给生孩子那是天大的恩赐，再再后来如果没有父母的帮衬做子女的真生不起孩子......
没等雪梅作完月子，秦凡就觉得妈妈有点不对劲，几次见到他都是欲言又止。问了多次，却又被她遮掩过去。
终于：
“凡子，你...你上次说的那个人，现在......”秦妈磕磕绊绊地也没把话说清楚。
秦凡倒是听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这时候提这董敏和儿子的事，万一让雪梅知道，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妈，现在不提好不好，雪梅还在钻牛角尖，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不是给外人看笑话。”秦凡劝道。
见秦凡这么说，秦妈不再问下去，心里却在猜测是什么样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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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薛姨的分析，雪梅咬牙道：“我一定要给他们秦家生个儿子！”
第三百九十八章 要 么 骗 一 辈 子
妈妈和奶奶背着她的叹气,秦妈和秦爸避开她的嘀咕,都使雪梅疑神疑鬼地以为，她们都在背地里说：她是没有生儿子的命！
虽然凡子不时地安慰她，拧巴的雪梅却认为他是虚情假意，说不定心里正想着找哪位狐狸精为他生儿子呢,为此心里委屈地直想哭。
匆匆赶回家的秦凡抱着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家伙爱不释手，身旁的小若馨噘着嘴，深深地感到威胁，似乎小妹妹的出现把爸爸对自己的爱夺走了一大半。
现在好像只有京狮趴在她的脚下......
等雪梅回来也来不及与她说说话，便从秦凡手里接过小妹妹，回到房间喂奶去了。
见爸爸妈妈都不理睬自己，若馨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大声喊道：“我恨你们，我恨小妹妹，哇哇......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
秦凡笑着抱起她，安慰道：“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啊，你是我们的宝贝，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小宝贝，永远都是......”
若馨哭哭啼啼地搂紧爸爸的脖子，抽泣道：“我要爸爸像以前一样......”
秦凡轻轻地拍着，暗想这么小的孩子都渴求独爱，那么雪梅和董敏应该都有这样的想法吧？
曾记得某人说过：要想幸福，要么瞒一辈子，要么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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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使雪梅胡思乱想，秦凡注册了林氏餐饮美食连锁有限公司，把皋安和庐州两地的饭店纳入其中，跟外公和雪梅谈好后，便由雪梅出面打理，让魏菲菲在旁协助，各部门也给雪梅搭建好，制订了从柜台到厨房的餐厅多个岗位操作的岗位手册。
秦凡想了想又综合老店和新店的实际情况，重新设计了统一标准的装修风格，至于菜品因为两地的实际情况不一样而有所调整，这也是中餐难于统一标准化的难题。
不过两年后，等秦凡联系华南理工大学吴教授进行电路设计，最终研制出电脑程控一体化蒸柜后，解决了中餐标准化的历史性难题，使中式快餐连锁化成为了可能。
只是没想到已雄心勃勃的雪梅，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连锁店开出省内，而且发展的方向竟是由南京至上海。
这时的秦凡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为了引开雪梅的怨念，不时地给她灌输后勤生产标准化、烹制设备标准化、餐厅操作标准化。
即通过将后勤与店面分离管理，摆脱“前店后厨”模式，保证了从选料、加工到配送等各道工序的标准化。
通过电脑程控蒸汽柜，使烹饪过程同压、同时、同温，实现无需厨师、烹饪标准化。
通过制定餐厅各级管理、各项工序、各种操作的标准及岗位流程，将餐厅操作有序且量化。
当雪梅颇有兴趣地放下怨念后放手去忙时，秦凡拍拍屁股回校去忙自己的毕业论文和毕业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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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秦凡毕业后想不想留校？”施若澜紧跑两步，撵上前面快走的秦凡，然后轻喘着问道。
留在学校的福利是比外面要好许多，可想想以后的学生是一届比一届难带，秦凡摇了摇头：“我就不占名额了，由你们去争去吧。”
“也是，你有自己的事业当然看不上学校这块小地方。”施若澜酸溜溜地说道。
施若澜是有留校这个念头，一方面离同居的地方比较近，另一方面考虑女孩子还是当老师，没有在外面单位上班那么辛苦。
秦凡听了酸溜溜的话只是笑笑，像施若澜在人前的无害，可心里的小算盘却是打得噼啪响。
虽是这样，秦凡发现在研究生期间，也就她和穆晓岚跟自己说说话，别的人都与他有多远疏多远。
当然还有一个小尾巴----唐月，施若澜瞥了唐月一眼笑着说道：“小唐月跟你哥真亲。”
唐月撇了撇嘴心道：谁跟谁小。
......
十一月中，秦妈的学校给老师放了一个名为考察实为旅游的十天假期，这也是给老师的福利，每年都有。
只是秦妈跟随同校的老师经过省城时，却坚持下车要到秦凡这里来。
“妈，你说说你，跟同事一起去玩不是好的很，偏要到我这里。”秦凡摇头道。
“你应该知道我来什么意思？人呢？总归要给我看看吧。”秦妈连声问道。两个月来，对雪梅的失望使她压抑自己快达到了顶点。
外公失去儿子、自己失去弟弟的悲伤在她的少女时代已深深络印在心里，以后亲戚和邻里的私下议论，外公外婆都默默地承受下来，秦妈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要受到外公外婆那样的痛苦。
“什么人？妈，我们不是说好的吗？”秦凡这时反而不想把董敏和儿子的事告诉任何人。
“今天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走了。”秦妈气极地说道：“说，是不是孩子都有了？男孩还是女孩？”
望着平日里通情达理的妈妈，此时却是走极端的女人。
“男孩。”秦凡艰难地说道。
“在哪里？”秦妈惊喜地问道。
“妈-----，我告诉你可以，可是你不能因此对雪梅不好！”秦凡五味杂陈地说道。
“瞎说什么话嘞！雪梅是我的儿媳妇，我怎么可能对她不好？”秦妈瞪着眼嚷道。
秦凡咕哝着：“我总觉得你对雪梅不像以前了。”
“混小子，我都是为你好。要不是雪梅生不出男孩来，我何止于如此啊。”秦妈也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要是雪梅生的是男孩，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外人进门的，可是......
“孩子不在这里。”秦凡回道。
“到底在哪里？还有孩子的妈是谁？”秦妈被儿子的吞吞吐吐弄得有些着急。
“你可要保证，这事谁也不要说......”
“我不会乱说的。”
“连爸爸也不要......”
“我知道。”
“更不要在雪梅面前......”
“臭小子！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她们在上海。”
“上海？是不是董敏那丫头？”秦妈突然想起那日到家的女孩，还有雪梅跟她嘀咕担心的事，秦妈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责怪自己应该早点想到。
秦凡点点头默认了妈妈的猜想。母子俩相对沉默了一会，最后秦妈还是艰难地说道：“你安排一下，我要见见董敏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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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敏接到秦凡的电话，得知他的妈妈要到上海看看她和孩子，心里又惊又喜又慌乱。
两天后，当秦凡陪着妈妈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董敏还是有点不知所措地喊道：“阿姨......”
秦妈白了她一眼，董敏醒悟过来，忙改口重喊道：“妈，您来了。”
“孩子呢？”秦妈四处巡视，视线停留在庄姐抱着的孩子身上。
董敏给庄姐介绍：“这是孩子的奶奶......”话还没说完，秦妈早已把孩子接了过去。
孩子咧了咧小嘴想哭，董敏忙把奶嘴塞在他的嘴里。
“像，像，真像。”不顾旅途劳累的秦妈仔细地端详孩子的面容，连连说道。
终于在孩子的哭声中，董敏把孩子接过去交给了庄姐，然后和秦凡老老实实地站在秦妈的跟前，秦妈张张嘴想说两人胡闹，最后只是叹气道：“你们这样真对不起雪梅那孩子啊。”
董敏和秦凡相互看了看，董敏尽量温柔地跟秦妈说道：“妈，我和雪梅都是好姐妹，有些事情我来和她说，妈，你要相信我，我和凡子是真心相爱......”
秦妈哼哼道：“我知道，我就知道那天雪梅是第一天到我们家来，可巧不巧的是同一天你也找到我们家，我怎么没想过呢？”
秦凡想不起那天董敏还到自己家里，用手肘碰了碰董敏，眼神中想是不是这样。
董敏点了点头，心里却苦笑着：那天却是为婉晴去的。
秦妈看在孩子的面上，态度缓和地问起孩子当时出生的情况，当听到孩子出生，只有庄姐一人在旁照顾时，秦妈忙站起向庄姐鞠了一个躬，感谢她为秦家做的一切。
“敏敏你受苦了。”听完董敏叙述，秦妈抹着眼泪对她说道。
“妈，为凡子我乐意。”董敏搂着秦妈说道。
秦妈瞥了儿子一眼，不禁骂道：“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好！也不知雪梅和敏敏看中了你什么？”
骂完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只觉在外人庄姐面前有点矫情。
接下来的几天，基本上没秦凡啥事，秦妈和董敏围着孩子谈着共同的话题。
董敏因为生了男孩，秦妈的往日恶感也转变为满满的好感，到离开时候，两人竟依依不舍。
回到家中的秦妈如同秦凡一样，对雪梅怀有深深的愧疚。由于内心的愧疚，对雪梅也愈发地关怀。
“凡子，妈怎么对我这么好？”雪梅疑惑地问秦凡。
“对你好，不是应该吗？难道对你不好你才舒心？”秦凡反问道。
这也太好了，好得都让自己受宠若惊！雪梅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百九十九章 想出名都想疯了
90 年代中期的北京，是一个“智慧爆炸”的中心，在偌大的京城里四处游荡着来自全国各地的策划大师。
他们的皮包和脑袋里有着层出不穷的新鲜点子，他们的履历上有着无数令人炫目却又经不起推敲和验证的“成功”案例，他们似乎随身带着一根点金棒，能够在几分钟内看出一家企业的病症，并用一两个让人拍案叫绝的点子把企业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他们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四处演讲、召开“峰会”、论资排辈，然后拿那些奉他们为神明的企业来做自己策划的试验品。
任何人都可以自称"经济学家"，并声称发现了一些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经济难题的办法。
这些新潮经济学家往往会吸引一些政治家、企业家，他们渴望对顽固而又持久的问题找出一些容易而新奇的解决办法。
一些新潮经济学家来自那些不懂装懂的人，他们用—些时髦的理论来引人注目并牟取私利。
另一些则来自那些相信自己理论真正正确的怪人。
“秦总，可见过这样的场面？”养生堂的于志笑着问道。
“还真没见过。”随着老于赶场这个“峰会”那个“座谈”，秦凡真有点佩服那些在台上侃侃而谈的“大师”们。
至于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秦凡要不是有着后世的经历，说不准也会给他们唬住。
“真是开了眼界了。”李显政笑道，自视清高的他对各路的“大神”们也有了一些佩服之心。
跟随他们的是北京一家影视交流公司的侯经理，闻言笑道：“在这四九城里像他们这样的人太多了，大多是外地来北京蒙饭吃的，能蒙到一个是一个。”
秦凡笑了笑，没想到侯经理还是个明白人，不禁和他多聊了几句。侯经理知道秦凡和老李也是广告公司后，便对养生堂的老于有点意见：既然委托了他们公司，怎么还带来同行？（根据中央电视台的规定，竞标广告必须由广告中介公司代理）。
梅地亚中心，原本是中央电视台投资的一个综合性商务宾馆。
11月8日，是北京城里开始起风沙的日子。
梅地亚中心，作为一个造梦之地、疯狂之地，一出绝世的癫狂戏剧即将上演。
所有进入到这里的人，都可能在瞬间失去理智。一位多次参加竞标会的记者曾称这一天的梅地亚中心是一个有“妖氛”的地方。
胸前挂着出入证的秦凡和李显政随着于志和侯经理通过了玻璃旋转门，来到了大厅,在大厅内，很多名声显赫、笑傲天下的江湖大佬相互间要么谈笑风生，要么冷眼相对。
在饮料食品行业，可谓群雄荟萃，有风头正健并互相较劲的宴酒、家酒兄弟，有崛起不久的饮料新贵娃哈哈、乐百氏，有最近以地毯式广告而闻名一时的沈阳飞龙、三株口服液，还有刚刚在一场官司中败下阵来的已经有点日薄西山的太阳神......
还有巨人老史带着他的四个“火枪手”，老史瞥了一眼有过一面之交的秦凡，微微一愣，可并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地向大厅里面走去，他身后的陈国也看到了秦凡，微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秦凡记不清以前巨人是不是也来到这届“标王争霸赛”，想想不应该啊，以他豪赌的天性，他不可能不
出手。
大厅内熙熙攘攘的企业家们，都在互相打探着消息，秦凡发现这些大佬们大部分如老于一样只是来凑个热闹，也是给电视台谭希松一个面子。
上午10点整，招标会准时开始。134个企业家整装肃然，鱼贯而入。会场四周横幅高悬，摄影机和照相机伺机而立。
夺标热点果然在“两孔”之间展开。孔府家酒卷土重来，开出的标底是上届标王的两倍，达6298万元。孔府宴酒又岂甘人后，标底恰好高出100万元。
眼看大势已定，看客们都落下一口气时，半路突然杀出一匹大家都想不到的黑马。
唱标唱到山东秦池时，主持人展开标纸猛地停住了，全场寂静，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数秒之后，一个声嘶力竭的高音把会场推向了无比亢奋的疯潮：“秦池，6666万元！”
“谁是秦池？”
“临朐县在哪里？”
就在各路大佬们互相打听时，多盏镁光灯打在穿着一件式样陈旧西装的姬长孔身上，在镁光灯的聚焦及众多记者的簇拥下，姬长孔很不习惯，在拥挤的人群中，在火一样蹿升的热情中，他笑得很不自然。
这位个头中等、一脸憨厚的中年人姬长孔从此走上了短短的豪赌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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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想法？”于志像是考核似地问道。
“没什么想法，只觉得这里是一个过度造名和毁人的地方。”秦凡脱口道，说完后才觉得自己有些“飘”。
于志没在说话，只是笑了笑，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秦凡想了想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
时间会证明这所谓的“标王”就是一顶十分不吉祥的桂冠。
从1994年的孔府宴酒开始，到 1995 年、1996年的秦池，再到1997年、1998年的爱多，五届三任标王竟无一例外地在加冕之后，便迅速地走上了覆灭之路。
秦池中标并在市场上获得前所未有的辉煌成绩，本身就会使秦池处于一个两难境地。
如果秦池不第二次中标，那么其销售量肯定会直线下降，对此，前任标王孔府宴酒已是前车之鉴。孔府宴酒在加冕标王的当年知名度大增，销量直线上升，利税增长达5倍之多，而第二年在梅地亚中心失意后，销售便陡然下滑，终至销声匿迹。
对于一个富有挑战精神的企业家来说，这不仅意味着企业的死亡，实际上也意味着企业家生命的终结，这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
临离京时，陈国抽空与秦凡坐在一起聊了聊。通过上一次在上海的接触，陈国对秦凡颇有好感，加上和老史又是老乡，情感上又近了一步。
虽然只是普通的聊天，秦凡还是感到陈国的隐隐不安，在陈国低沉的声调中，对今年公司发动的“总攻令”从奇迹到溃败快得让人至今忆起来还感到心痛和猝不及防。
......
整体协调作战能力的低下使战场变得及其混乱。
巨人集团本身并没有日用消费品营销的经验，投身战役中的巨人大军主要由两类人组成：一类是走出校门不久的青年学子，他们只有热血却没有经验；一类是从各家保健品企业跳槽或挖过来的，他们其实是一批“雇佣军”，缺乏对巨人集团的忠诚和归依感。
对他们来说，市场红火，则随声吆喝自抬身价；市场不好，则揩一把油溜之大吉。
仅仅在总攻令发布两个月后，史玉柱就不得不宣布“创业整顿”。
但可叹的是，由于老史的豪赌个性和急功近利，并没有在完全整顿好队伍，便在明年发起了以“让人民作证”为推广口号的“巨不肥会战”，在全国各大中城市打响，巨人集团的广告再次铺天盖地地倾泻到各地媒体上。
他还搞笑地成立会战总指挥部，亲任总指挥，下辖三大“野战军”，每支“野战军”率领七八个“兵团”，各“兵团”下面又有若干个“纵队”，总部还挑选精干人员组成“冲锋队”。总之，架势拉开，人马聚齐。史玉柱还搞了一个“阵前盟誓”，亲自高举酒杯为开赴前线的将士壮行。
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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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没想到的是和陈国分手后，再见面时，却是他上门借钱！
“妈的！这些人想出名都想疯了。”李显政不屑地骂道，对于出手就是几千万的姬长孔又鄙视又羡慕。
秦凡笑了笑，在中央电视台的黄金时段做广告和“地毯式”的广告都是同出一辙，都是属于“造名运动”！
由于现在的社会有几大特点：其一，国内人口众多。一种产品即使不那么好，只要名气造到足够大，哪怕每人只试用一次，厂家也可以发大财。
其二，消费者的盲从性。某种东西名气一大，大家都盲目跟风。国内人口众多，一旦大家都盲从某个东西，足以把这个东西从地下棒到天上。
其三，新闻媒体的权威性。用媒体为产品做各种形式的广告，具有较高的可信度。
消费者的盲从、人口的众多、媒体的权威性、产品的不可检验、效用的滞后和消费的奢侈，这些都是企业靠造名取胜的有利条件。
一些企业正是利用上述条件通过造名而暴富。部分企业造名暴富，就会诱使更多的企业加入到过度造名的行列中来，结果使国内过度造名的企业越来越多。
过度造名，对消费者造成灾难，而对于许多企业则构成陷阱。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成本意识、选择意识以及投入产出意识在逐步增强。
......
说白了，不管企业家怎么作，被薅得还是无知的老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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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年的最后一场雪飘飘洒洒在大地上。
“你又躲到哪儿去了？”带着满头满身雪花的唐月堵在门口问道。
“我到哪里还要向你汇报吗？”秦凡奇怪地问道。
第四百章 你 什 么 都 忘 了
窗外的雪越飘越大，也越飘越多,房屋、地面、树木被披上雪袄，呈现出如画中的童话世界一样。
被噎住的唐月，涨红了脸，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怼过去，半天才难过地说道：“这些日子，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秦凡摇了摇头：“不知道。”
唐月怒道：“你当然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忘了！”说完又想扑过来咬人。
秦凡忙捂住她的小兽齿，搂住她道：“我到北京有事。”
唐月晃着头摆脱他温暖的手掌，喘着气问道：“北京？又去找......”话没说完却又禁了声。
“找什么找，我是跟客户去招标现场。”秦凡解释道。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说“又去找什么？”
这时朱丽探头想问秦凡晚上吃什么，可发现秦凡和唐月搂在一起，不禁“呀”的一声缩回了头。
......
热气腾腾的狗肉锅子，闻起来喷香，唐月不像别的女孩对狗肉忌口，相反和秦凡一样的好这一口，尤其是大雪份飞的时候。
“真好吃！”唐月边吃边咕哝道，秦凡想起第一次带她去吃狗肉锅子的情景，也是边吃边说：“真好吃。”可当知道吃的是狗肉时，吐得是天昏地暗。
以后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渐渐地爱上这一口，只不过每次还是边吃边埋怨他。
“有没有合适人？”秦凡忍不住问道。
“什么叫合适，都是一些小奶狗，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看学校里的那些人都是悲情离别......”唐月含糊不清地说道。
看她嘴上的油腻，秦凡递过一张餐巾纸，唐月却不接着，只是努着嘴在他手中的纸上蹭了蹭。
“......没想到你还相信婚姻，世上最大的谎言就是婚姻的誓词，要是没钱有病，没人会信守誓言的，你不信你就试试......”唐月要死要活地喝了两杯酒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你们男人都不是东西，看到女人那层膜还在就觉得自己赚到了，要是没有就觉得自己吃了多大的亏，然后就是轻视，也不想想自己......”
“......我想不通的是你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还要结婚？你是准备做圣人？你爱的根本就不是她们，而是我......”
......
秦凡默默地看着满嘴跑火车的唐月，不明白她为什么到现在还声称自己爱的是她？
......
那晚唐月抱着秦凡哭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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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是30年企业史上最激情四射的年份之一。
每一个行业都充满了无数的商机，所有的人都变得迫不及待，扩张、再扩张，企业家们还远远没有学会控制自己的**。
日后的事实将证明，在多元化的浪潮中，那些失去理智和控制力的企业家都将自食其果。
所有的危机都远如天边一朵若有若无的乌云。人们目力所及的是一幅玫瑰色的前景，消费市场空前活跃与繁荣，国内公司充满活力和激情。
受乐观景气的影响，上海的股市从年初的537点上涨到了11月的1200点。
秦凡的证券公司账户，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资金投入，也没有操作了，只是心里一直都在观察着，主要是作为一个老股民，在股市中赔钱的经历，让他怎么也无法忘记。
尤其是06年的股灾，15年的股灾，教训实在是非常的深刻，没事的时候，曾经一直幻想有机会重来，至少要在里面狠狠的宰一把，以解心头满满的总是被宰的痛苦。
而印像最深的几次大涨就有96年初至年尾的行情，其中只记住很少的几只大明星股，深发展和sc长虹。
过完年再回到上海，已经是三月上旬了，股市已经又开门了好几天，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痛苦万分的股民们，要不已经远离了股市，要不就是当起了鸵鸟，暂时忘记了股票，就当是从来没有去过，口号倒是已经有了：“就当是给儿子留下的遗产吧！”
甚至有人编起了顺口溜：“人在股市飘，哪有不挨刀。如今虽套牢，绝不把仓抛。熊市固难熬，犹有花枝俏。牛市一来到，我自向天笑。”这是男士豪迈版的。
也有婉约情感派的：“跌停深深深几许，关键点位常局，公告复牌渐分明，春须黄金割，价已丰都城。感时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谁怜憔悴更雕零，抄底无意思，割肉没心情。”
“割肉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大盘红。他日股市涨停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这是绝命版的。
股市就是一个反应社会和人心的窗口。
贪婪，精明，算计，仓惶，后悔，痛苦......人类最丑恶的一面，这里每天都在上演，什么是嫌贫爱富，股市每天都在教育着人，理想和感情都是那么的脆弱，许多都会被金钱的力量击得粉碎！
实际上进入股市要学会仔细观察股市大厅里有没有人气，如果没有人了，甚至连股市工作人员都是无精打采，那么股市见底的日子就不远了。
而股市大厅里人挤人，甚至还有许多人得意洋洋地告诉别人自己又大幅盈利的时候，则股市就又离顶部不远了。
虽说大家都知道炒股要看政策，也知道政策就是人制定的，而且还是一波非常聪明的人制定的，但大多数的散户们都忽视了许多的“鳄鱼老虎”都在虎视眈眈，做着引诱宰杀的准备。
秦凡与梁珩、李显政说了一声，至于他们要不要跟着他抄底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自己也不会强求，用董敏等人的名义开了几个帐户，按照计划买入了五十万股的深发展，又买了将近五十万股的sc长虹。
天天看到股市一幅凄凄惨惨，悲悲戚戚的景象，梁珩犹豫了一下，结果被蒋丽骂了一通，便也随着秦凡买了几万股。
李显政是毫不犹豫的全部跟进，一番操作也只把两个股票拉高了几分钱，不久后又回到原点稳定不动了。
股市里看股票的涨跌周期大致可以分为：初跌段，主跌段，末跌段；初升段，主升段，末升段，循环往复。
其中末跌段与初升段是重叠的；末升段与初跌段也是重叠的。在末升段和初跌段，一直到主跌段，对待股票的管理就该运用股票的蘑菇管理。
而在末跌段
和初升段，策略正好相反，买进以后耐心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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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在家过完年后，再一次随着秦凡来到了上海，来看看她的大孙子。
整个过年期间，秦爸都在忙着国华电器里的生意，雪梅也着手管理餐饮公司的内务，两个孩子暂时交给自己的妈妈和奶奶代管，反正家离饭店也近，给小的喂奶不耽误。
秦妈像是看不够一样，抱着孩子就没有撒手过，孩子也与她亲得很。秦妈还和董敏商量什么时候见见她的爸妈。
这时秦凡接到苏剑的电话，说为他看中的香港物业已定好，问他什么时候去看一看。
苏剑和芳芳去年到香港后，听他的朋友介绍，也是有当无的在香港买了一套所谓的千尺大宅，其实也就有100平米左右，三室两厅的结构，不过位置倒是不错。
由于香港回归在即，许多中产阶级选择了移民其他国家，抛售了不少的房产，因此房价大跌了好几年，现在虽然不是最低，但是比起后世来还是便宜很多了。这也许是苏剑在香港购买住宅物业的原因。
当苏剑跟秦凡说起，秦凡毫不犹豫地让他的朋友也给介绍了两处物业。
毕竟所有的人都喜欢购买处理大减价的商品，占便宜的事情人人都爱。
“你们还在香港买房？”秦妈竖着耳朵听到后惊讶地问道。
“嗯，孩子现在是港籍，买房把稳点，而且现在那边的房子很便宜。”秦凡含糊地说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董敏兴奋地问道。
“妈，你去不去看看？”秦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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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天后办好手续，秦凡、妈妈、董敏和庄姐一行人飞往港城。
落地后，在苏剑和他的朋友带领下，先在港城的市区里转了转，和上海比起来，此时的港城更像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高楼大厦林立，各种各样的豪车满大街都是，奔驰、宝马、卡迪拉克等等，应有尽有。
游玩后又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才来到一个所谓的中产阶级住宅区，这里治安环境都不错，只是房子外表看起来更像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
不过装修还是不错，已经是这个时代的高水平了，简洁大方，设备齐全。
秦妈的脑子从下飞机一直是晕忽忽的，感觉像是在梦里，从没想到过儿子竟然买房都买到香港来了。
可一想到儿子的交待，他的事情回去后一点也不能透露，心里又堵得慌，好比一个孩子有了心爱的玩具，却不能向小朋友们炫耀一样。
苏剑购买的房产和秦凡的房子在同一小区，去年在港城注册的公司也批了下来。在市区又租了一间办公楼，作为公司的办公地点。
“南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秦凡问道。
“就等这边的材料。”
第四百零一章 都 不 是 吃 素 的 人
给苏剑和秦凡介绍购买房产的是利达行赤柱分店的杨经理。
“秦少，房子还满意吗？”杨经理撇着生硬的普通话问道。
秦凡笑着点了点头：“辛苦您了。”
“秦少，我们这里还有一座豪宅，不知你感不感兴趣？”杨经理试探着问道，常年混迹在房地产代理行业中的他，一眼就确定年少的秦凡是个大金主。
“哦，在什么地方？”秦凡随口问道。
“太平山上的半山豪宅。”杨经理忙回道。苏剑怕秦凡不知道行情，在一旁笑着补充道：“那可是香港真正的豪宅。”
通过杨经理的介绍,秦凡了解了太平山的半山区与山顶区这二个区域，是内地买家最喜欢的二个豪宅区，而且这些内地买家大多都用于自住。
山顶区一直都是香港传统的超级豪宅区，也是富人扎堆的地方。对于很多香港“新移民”来说，能够买一套山顶的豪宅，与富豪们比邻而居，也就意味着拿到了进入“香港富豪圈”的门票了。
“那座豪宅是谁的房产？”秦凡多了一句嘴问道。
“是我们老板的一个朋友的。”杨经理闪烁其词地回道。
“是不是刘常明的那套豪宅？”秦凡想了想问道。
见秦凡这么问，杨经理郁闷地点点头，现在利达行的大老板邓智仁已经把利达行的钱一次次地给玫瑰园输血，现已达9000万港元。利达行已快撑不住了。
年前还走上负债经营的道路。其中第一笔债务即是向北京一家有“背景”的公司借债1720万美元及3422万元人民币。
邓智仁这些借款都是通过非正常渠道拆借的短期高息资金，他又不熟悉大陆在资金运作中的种种猫腻，这些钱层层转借到他手上，已是息上加息，高得吓人。
他贸然闯进这个圈子，看得心惊肉跳，借得胆战心惊，不知不觉中已是债台髙筑，欲罢不能了。
而前一股东刘常明在香港的那座豪宅就是通过香港最大的楼盘代理商利达行半山分店购买到的。
刘常明在北京玫瑰园那个项目上，玩着空手套白狼的把戏，结果给玩砸了，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前年初，欠下巨额债务、心态失衡的刘常明在居家一命归西天，外面有传是吸毒过量，也有传是自杀身亡。
而他自从在宅内一命呜乎后，那座豪宅一年多了就一直没有脱手。
“要不去看看？”苏剑问道，去年底他和芳芳应邓智仁之邀，倒是去那豪宅看过，虽然喜欢可兜里的钱还是少了些。
秦凡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既是没有刘常明死在宅内这回事，他也不会买什么豪宅，既然不买还看个什么劲。
杨经理却是不死心，一再劝说，并给利达行半山店的经理去了电话。
秦凡看着对邓智仁忠心耿耿的手下，不禁点了点头，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邓智仁的利达行实行股份制，像杨经理他们都持有公司股份，一但公司垮了他们也是一分钱拿不到。
虽是这样，秦凡还是摇了摇头，不管他卖多便宜，到明年香港的楼市就会大跌！
1985年至1997年，香
港楼市经历了连续12年的大涨，香港房价涨幅超过6倍。1996年，由于买房人太多，房子供不应求，开发商不得不实行摇号购房——香港比内地大概早了20年进入全民摇号买房的时代。
1997年香港楼市上涨戛然而止。原因有二：一是亚洲金融危机爆发，香港经济元气大伤，刺破了楼市泡沫；二是香港回归后第一任特首董*华提出“八万五计划”，即每年新建不少于八万五千套廉价住房。
秦凡现在买的房子也只是满足自住，并不是纯粹的炒房，对于那些豪宅则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再说就是要炒房也要等到97过后。
傍晚时分，邓智仁从北京电话联系上苏剑，两人通话竟长达一个多小时。
“又有什么难事找你？”秦凡笑着问道。
苏剑知道他有些担心他，便忙说道：“老邓摊上事了。”
闲聊中，苏剑转述了邓智仁目前的处境：去年他听从秦凡的劝，没有答应老邓的请求，接着邓智仁便碰到自称是一个很有“上层背景”的山西人梁振山，吹嘘自己调动亿把元的资金在他看来易如探囊取物，而这些本事却正是邓智仁梦寐以求的。
于是梁振山被任命为玫瑰园公司总经理，其主要职责便是对外融资。
可是邓智仁很快发现，天下所有的“刘常明”都有着同样的道德观念和职业性格，在这点上，决无任何例外。
仅半年，他就察觉梁振山利用“首都第一别墅”的名声四处招摇撞骗，并私刻公章进行非法融资，而且还大笔挪用他好不容易筹措来的供玫瑰园苟延残喘的资金。
于是，邓智仁愤而将梁振山开除。可梁振山又岂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儿，他转而攻击邓智仁利用玫瑰园骗钱，并鼓动一批债主上门追*债，还将玫瑰园的窘境公之于媒体，一时间邓梁之争甚嚣尘上，玫瑰园危机首度被曝光于天下。
“都不是吃素的人。”秦凡感叹道，仗着重生的优势，在这世道上轻视任何一个“聪明人”，说不定都会吃大亏。
虽然交谈中的轻描淡写，却也无法掩饰内幕中的惊心动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唉，要是我去还能......”苏剑感慨地说道。
“你给我拉倒吧！”秦凡讥笑道：“你以为邓智仁是个善角！”
邓智仁被俊杰如云的香港楼市中的同行称为“神奇小子”，他从一名底层警察做到香港最大的房地产代理公司的老总，这其中的各种艰辛、各种的肮脏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到的。
玩手段耍心眼，十个苏剑也不是对手，亏得他还有愧疚之心，在商战中是一点的仁慈都不能有，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苏哥，我的朋友不多，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情。”秦凡半真半假地说道。
却没料到这半真半假的话竟让苏剑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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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这是远华公司的赖总，文峰，这是我的小老弟秦凡。”苏剑为来人介绍道。
来人是个高高帅气的小伙子，身后还有两个随从，秦凡与赖总握手寒暄了两句后，眼光
移到他身后的随从脸上，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
那人咧了咧嘴，眨了眨眼睛。
小赖总与苏剑聊着别的事，秦凡突然想起：“你是劲松？”
李劲松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另一人斜眼看了看李劲松和秦凡，也是不说话，跟劲松一同站在赖总的身后。
赖文峰突然扭头问道：“你们认识？”
李劲松弯腰道：“他是我高中同学。”
“这真巧。”苏剑大笑道。
“同学哈，那你们一边去叙叙旧吧。”赖文峰冲李劲松挥了挥手道。
......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们有五、六年没见了吧？”在一旁落坐后，秦凡笑着问道。
“嗯，高中毕业没考上，就到这边混了，操！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这时候李劲松才笑着问道。
“怎么？我觉得你有点怕赖总？”看到他前后的表情不一，秦凡奇怪地问道。
“那不是怕，那是规矩，我刚到广州时，带的钱都被小偷偷走了，捱了几天差点饿死了，多亏赖总看中，赏了一口饭吃。”李劲松苦笑道。
“怎么样？过得可好？”
“还能怎么样，给人打工能好到哪里。”李劲松仍旧苦笑道。
秦凡向苏剑和赖文峰方向努了努嘴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
“不太清楚，我们给人当手下，知道的事越少越好。”李经松紧了紧口风回道。
“我靠，连我还瞒！”秦凡笑道。
“嗨，你回头问问苏总不就清楚了？”
闲聊中，李劲松还是透露一些他的情况，来远华小赖总这边有小三年了，不常回家，女朋友也没谈一个......
正说着，那边招呼一声，李劲松忙站起向赖总走去。
“苏大哥，我要到机场接人，如果你明天不走的话，我在晶华酒店作东请你和秦老弟。”赖文峰客气地说道。
“可是接你的甜妹子？”苏剑笑着问道。赖文峰也笑着点了点头。
......
“苏哥，你怎么什么人都认识？”秦凡好奇地问道，在他的认知中，苏剑和赖文峰是八竿子也打不倒一起的。
“我爷爷的一个部下在厦门任职，听说我到了这里，就让文峰照应一下，毕竟他在这里比较熟悉，上次我来就是他安排的。”苏剑简单地说了说。
......
次日晚，赖文峰派李劲松开车来请，秦凡把妈妈和董敏、孩子、庄姐在酒店安排好后，和苏剑坐上了来接的奔驰600。
晶华酒店的豪华包厢里，只有赖文峰和他的甜妹子，秦凡也算是见到了真人。
长发飘飘，两只弯弯眼，也许是沉浸在爱情之中，嘴角时时挂着微笑，比在电视上的形象更为靓丽。
“苏大哥好，秦小弟好。”甜妹子杨玉莹也随着赖文峰喊道。
秦凡听了好笑，这两人的年纪比自己还小呢。
第四百零二章 什 么 是 正 道
红极一时的甜歌皇后杨玉莹此时看起来还是很单纯，她也许万万没想到以后因为这一段恋情，而受到不良媒体满满的恶意。赖文峰也成了她抹不去的噩梦......
饭桌上,秦凡没想到外表清纯、声音甜美的杨玉莹十分健谈，三个大老爷们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她一人说的多。
“就喜欢岗岗这样。”赖文峰眼睛中只有她的笑容，看着他们的神情，秦凡相信此时两人的情感是真的，而不是后世谣传的“包养”。
苏剑和秦凡相互看了一眼，不知小赖总邀请他们来是叙旧，还是来秀恩爱的。
酒店外面传来一声声的喊声：“杨玉莹，我爱你！”不知何时酒店门口的广场上聚集了一群杨玉莹的粉丝，举着杨玉莹的画像，一声接一声的喊着。
“跟大明星吃饭就是热闹。”秦凡轻笑道。
“明星无**。”苏剑也跟着说道：“文峰有没有习惯？”
“呵呵，岗岗跟我说了，今年准备退出歌坛。”赖文峰也笑着说道，一个红极一时的歌坛明星为了他放弃自己心爱的事业，只想跟他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心里除了感动就是感动。
......
“苏哥，你那辆道奇还在开吗？我这里有几部好车要不要换换？”文峰问道。
“呵呵,我那车还能再开两年,到要换的时候再来找你。”苏剑委婉地拒绝道。
“苏哥，你开的房产公司没有一辆好车，怎么撑场面？这年头没有势子，狗眼的人太多了，像苏哥这样的身份何必因为没有一辆好车受那醃脏气呢。”文峰继续劝道。
赖文峰的话虽说糙了点，不过也说出了事实，再加上远华公司本身就是干整车走私，一辆进口车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赖文峰年前刚给叔叔花费了达1150万港币从香港购回来的奔驰s600pullman，可防弹，光车长就超过了6米。这时北京的房价也不过在3000元--4000左右，1150港币可以直接在北京正中心买几套别墅了。
90年代买进口车，要么到贸易公司，要么汽车商城，而且当时没有互联网，价格不像今天那么透明，全国差距也比较大，当时一辆“正规渠道”的奔驰s小百万根本买不来，不管国产车还是进口车，就一个字“贵”！
而国内开始涌现一批富人，对高级轿车需求就越来越多，比如丰田皇冠、日产公爵、三菱帕杰罗，凌志、奔驰s、奥迪a8、林肯城市等车型。
九十年代的走私车很疯狂，举个列子像通用汽车在国内正规渠道销售不到1万辆，但是光上海就接近1万辆通用汽车，包括凯迪拉克、别克、庞蒂克等，当时的水货销售量相当于正规渠道的4-5倍。
之所以有大量的走私车就是因为价差太大，12万美元的奔驰s600，国内300万上下，便宜点也要200多万。
“你呀你，真把你叔那一套学来了。”苏剑点着他笑道，心里清楚文峰这样做是看在爷爷部下老张的面子，自己真要开口，他也不会收钱的。
“大家都是朋友，应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文峰笑着说道，作为负责远华公司在香港的业务往来，
年纪轻轻的赖文峰也不是那种啥也不懂的花花公子。
这时赖文峰的一个手下急匆匆进门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接着赖文峰的脸色变了变。
“抱歉了，苏哥，秦老弟，我家里出了点事......”赖文峰抱拳道。又和杨玉莹低声说了几句后便领人匆匆忙忙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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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苏剑和秦凡聊起赖文峰和他叔叔的发家史，赖昌星的走私在当地已不是什么秘密。
“走这邪道，迟早完蛋！”已知他们叔侄下场的秦凡，听着苏剑对他们的吹捧，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个世道都以为挣到大钱都是有本事的人，可不知道有的人是有命挣钱，无命花钱。
“什么邪道正道的，你以为你炒股就是正道？迟早有一天你会输得家底朝天！”苏剑从李显政那里已经知道他在股市里的干活。
秦凡承认他说的有些道理，除了那些所谓的“庄家”外，能在股市里获利的是极少数人，就如同赌场一样，赌徒们不输光自己身上的钱，是不会离开赌桌的。
“那我问你，像赖文峰和他叔叔干的事，政府允许吗？什么是正道，那就是政府允许的，才叫正道。其余的都是歪门邪道，不管他们挣了多少钱，迟早要吐出来的。”秦凡耐心地开导地说道。
苏剑递过一支烟道：“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有些事情不走歪道它就办不成，就我们在南京拿的那块地来说，你不送点事情能成吗？”
秦凡想了想，这世道也确实是这样，大事小事都要塞塞红包才觉得好办事。
思索着怎么劝苏剑少跟他们来往时，苏剑笑道：“你说的也是，毕竟他们做的事情也太张狂了些。”
不说远华公司算不上什么企业，就是国内的一些企业,如果是不懂政治的企业家，搞得越大越危险。
不懂政治的企业家是不合格的企业家，不懂政治的企业家是很危险的，搞得越大越危险。企业家的素臼里，本身就包含了很重要的政治成分。
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存在着三大风险：政治、行业、投资决策。而政治风险占第一位。对政治要清醒，要有一个度，这是一把双刃剑，是有效的资源。
离开了政治，想很好很快地发展，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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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过年时，秦凡见到回家过年的李劲松，好奇地问他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他犹豫了一会才告诉秦凡那晚发生的事......
远华公司主要是从欧美走私的汽车和电脑手表等货物，都是经由澳门码头卸货中转的，再经珠海进入内陆，因回归前珠海与澳门有宽松政策，被赖昌星钻了这个空子大肆进行走私牟利。
那天有一笔重要的贵重货物在澳门码头卸货，赖昌星当时正好在澳门赌场豪赌，于是当晚就顺路亲自带人去码
头接这批货物，当天晚上下着蒙蒙细雨，澳门海关和装卸工人匆忙之间疏忽大意，误将其它人的一批货给赖昌星装车拉走了。
当时并没有发觉，就在他们还没来得及转运和清点货物时，就被人直接找上了门，原來他们误拿走的这批货，正是澳门赫赫有名的黑道大佬“崩牙驹”尹国驹的货。
因为怕叔叔有什么意外，所以赖文峰从香港带了二十多人赶到澳门。不过赶过去后，并没有什么恶斗。
赖昌星在所住酒店的餐厅里摆酒设宴赔罪，并马上派人把尹国驹的货物送到他指定的地点。
事后赖昌星看到侄子带了二十多人赶到，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训斥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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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又一次见到酷似婉晴的女人。
渔船上，那女人和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在嬉闹，船上还有一位白发仓仓的老婆婆，船尾一个精壮的男人正在整理着渔网。
“阮婉晴。”走近岸边的吴玉试探着喊了一声。那女人仍旧和孩子说话，对吴玉的喊声没有任何的反应。
“阮婉晴，我是吴玉啊。”吴玉又大声地喊道，女人疑惑地四处巡视了一番，看到岸上有个白胖子在对她喊着什么。
“你找谁？”孩子先站在船头前问道。
“我找你妈妈。”吴玉说着指了指女人。
“你找谁？”这回是老婆婆近前来问道。
“我找阮婉晴。”
“我们这里没这个人，你认错人了。”老婆婆说着，便急急忙忙推着女人和孩子进了船舱，接着又对船尾叽哩哇啦地说着吴玉听不懂的方言，不一会儿，精壮黑黝的汉子便从船尾来到了船头。
吴玉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却不料汉子从船上下来，推搡着吴玉，嘴里还骂骂咧咧。
这时附近的渔船上也冒出了不少的渔民，围拢过来相互打听出了什么事情。
吴玉急着喊道：“那是我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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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终于等到回到家的秦凡。
“什么事？”被他拉出门外的秦凡问道。吴玉只说了声“跟我走”。
坐在吴玉的夏利车上，秦凡隐约感到是跟婉晴有关，车仍旧开到顺和镇，但吴玉并没有停车，仍然向北开去。
“是不是见到她了？”秦凡再一次问道。
吴玉犹豫道：“我觉得像，可又拿不准。”
一小时后，车子开到林湾村的西头，河边停着十几只渔船。
“就在那里。”吴玉指着河边说道。
停好车，两人向岸边走去，秦凡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第四百零三章 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船呢？”吴玉暴怒地问道，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低着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年轻人是吴玉公司里的员工，吴玉也是怕犯上一次的错误，特地交待他要看住那条渔船。
“你它玛的让你看住看住，你给我......”暴跳如雷的吴玉最后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凡眯起眼睛，看着河边停靠的一排渔船，大都是样式类似陈旧不堪，在外人眼里，每条船都大致差不多。
回过头看到吴玉还在对那人发火，便喊道：“吴玉！够了！”
渔船上冒出许多半大的孩子，还有少数的渔民端着大海碗，蹲在船头，边吃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岸边的三人。
......
“伢来，他们昨夜走的。”其中一条船上的大爷忍不住朝吴玉喊道。
秦凡心里一动，给大爷递上两包烟，老大爷惶恐地推托着，秦凡不容他的推托，把烟塞进他的口袋里。
“你们找的那条船，从哪来到哪去，我们也不太清楚，这里不像其他船都是一个地方来的，我们不是，努-----”说着老大爷向不远处的一条船努了努嘴：“那条船从北边过来，停在这里休整一下就会离开，至于去那里，没人问的。”
“大爷，像你们是不是常年在这条河上？”秦凡问道。
“也不是，有时候我们也去北边的淮河。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都是漂无定所的。”看在两包烟的份上，老大爷说的话多了许多。
再一次的失之交臂，让秦凡和吴玉都有些沮丧，临走时，大爷从船尾的渔网中捞了两条青鱼，送给了他们。
眯起眼睛的大爷望着驶远的小车，自言自语道：“失去亲人的滋味哦-----”
“阿爷，管那么多的闲事干吗？像他们这样的都不是好人。”收拾渔具的儿子嗡声嗡气地说道。
“嗯，俺看那小子可怜，但愿他们能找到他们的姐姐。”大爷叹道。
“阿爷，你说阿莲姐真是他们要找的人......”
“闭嘴！做好你的事，别到处嚼舌根子！”老大爷突然沉下满是皱纹的脸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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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利车内满是烟雾，坐在后座的年轻人垂头丧气地低着头，痛恨自己胡乱分心，把老板的大事给耽误了。
坐在副驾驶的秦凡回过身，安慰道：“小李，这两天也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正在开车的吴玉仍旧大声呵斥道。
“春困谁也顶不住，你也不要再说了。”秦凡劝道，心里却很惆怅。
吴玉瞥了他一眼，把燃了的烟头弹出车外道：“你也不要这样失望，如果那女人真是婉晴，不管什么原因不认我，最起码她还活着。以后还有得是机会。”
“我知道......谢谢。”秦凡感慨地拍了拍吴玉的肩头。
......
车开到棉花胡同口，吴玉沉着脸跟下车的秦凡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话，直接掉头离开。
回到以前的房间里，还是如往常一样干净整洁，张玲玲见他进了房间，也如以前一样端来一壶泡好的新茶。
秦凡挥挥手，示意自己想独自静一静，张玲玲退出后把门轻
轻地掩上。
理了理混乱的头脑，秦凡回想起那位老人家说的话。
......
“玲玲，你说凡子在上面？”刚给孩子喂完奶的雪梅，顺路到店里看看时，却看到玲玲向她指了指楼上。
没等玲玲点完头, 雪梅便“咚咚”地跑上楼去，没一会，正领着服务员打扫卫生的玲玲，听到楼上的房间里透出雪梅尖锐的叫声。
玲玲急忙想上楼，刚上到一半时便止住了脚步，摇头暗笑自己多管闲事。
楼梯口围着的服务员们都用好奇地眼光看着她。
“还不去干事去！”随着玲玲的一声喝，女孩们偷笑着散开。
......
“你快戳死我了。”雪梅一边整理着衣裙一边埋怨道，皱着眉头看着胸前湿漉漉的一片。
刚才见到沉默的秦凡，还没说上两句话，便被他粗暴地按在桌上，扒下长裤和内裤，一声不响地从后面戳了进来。
雪梅从来也没受过他的粗暴，一直温柔的凡子像是变了一个人，只是从起初的惊讶到最后的刺激，使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当一切戛然结束时，趴在桌上抽搐的雪梅，还在回味着激情的余味。
和凡子在一起已有七年，往日的激情越来越趋向平淡，虽然凡子对她仍旧如以前那样的温柔，可自己却愈发地感到夫妻生活味同嚼蜡。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威猛？”雪梅脸色红润地问道。
“对不起......”秦凡此时才感到刚才自己对雪梅的粗暴，雪梅竖起手指掩在他的嘴唇上，羞赧道：“我喜欢，下次还要......”
“若馨呢？”秦凡这时才想起他的小可爱。
“在姥姥家逗妹妹玩呢。”雪梅搂住他轻笑道，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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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若馨猛然见到出现在门口的秦凡，丢下逗着妹妹的拨浪鼓，扑上来搂着他的脖子大哭道。
随后跟来的京狮看到小主人哭泣，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摇晃着尾巴。
“你是爸爸的小天使，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呢？现在爸爸就接你回家。”秦凡吻着她脸上的泪珠说道。
若馨擦着眼泪从他的怀抱滑下去，急急地去收拾自己的小东西，秦凡与岳母说话时，她已背好背包，扯着他的裤子催促道：“爸爸，我准备好了。”
“哼，这小不点，见到爸爸魂都没有了。”赵妈故作生气道。
若馨爬上赵妈的膝头，亲着姥姥的脸颊小声道：“姥姥，等爸爸走了，我再来陪你好不好？”
赵妈笑着搂住她：“你这个小人精。”
......
背着唧唧喳喳的若馨，抱着她六个月大的妹妹，手里拎着装满她的玩具大包，身边还跟着已经长大的京狮狗，秦凡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神勇奶爸中的范迪赛尔。
沿着鼓楼大街拐向黄大街，两旁的商铺、建筑在这六、七年间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缓慢的生活如同流沙河的水慢慢地流动着，只有街道上的人随着外风带来了一丝的改变，小年轻原本引以自豪的自行车被轰轰的摩托车代替。
人来人往的行人似乎也比几年前多了许多，可
本地人依旧过着慵懒安闲的日子，只有行色匆匆的大都是外地人。
若馨一边兴高采烈地吃着甜食，一边还逗着咿咿呀呀的小妹妹，傻呼呼的妹妹看着高兴的姐姐，也咧着小嘴流着口水朝姐姐笑着。一路上不时有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只是看到胸前背后的两个女孩后，嘴角挂起的笑容，让秦凡心里极不舒服。
陪着两个孩子玩了几天后，秦凡还是被雪梅狠心地赶回学校，她绝不能容忍他真像一个奶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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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国道修修补补，一路尘土，好不容易到达省城，又被正在修建的五里墩立交桥堵了一个多小时。
等秦凡回到西园的住处已是天黑，进了屋里的秦凡，听到卫生间内淅淅沥沥的水声。
“唐月，是你吗？”秦凡一边喊道一边放下背包，半晌却没有听见里面的回答，疑惑自己难道是上次临走时没有关上水笼头？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身子，接着便是刺破耳膜的尖叫声。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唐月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道。
“学校不是有浴室吗？”秦凡问道。
“人太多。”
“把衣服穿好。”秦凡避开仍是光溜溜的双腿。
“看都看过了，还假撇清！”唐月肆无忌惮地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把我头发擦干。”唐月把毛巾递给他。
“马上快毕业了，可知道分在哪里？”秦凡一边擦着她的头发一边问道。
“不知道。”唐月闷声回道。
“是不是你老爸已经给你落实好了？”
“不知道。”
“你......”
“不知道。”
一连几个不知道，秦凡也不再问了，毕业后何去何从，好像轮不到他来操心。
“你毕业后准备到哪？”唐月笑着问道。
秦凡摇了摇头，毕业后极有可能会留在学校里，可他又不想待在学校里，这里有太多的回忆。
“嘻嘻，你不是也不知道嘛。”唐月没心没肺地笑道。红灰相间的宽大毛衣随着她的笑声不停地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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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安老笑着问面前的三位学生。
施若澜犹豫地问道：“能留校吗？”
作为女孩子来说，能留在学校是首选，何况学校离住所也比较近，最近还听说效益不好的单位都不给分房了。虽然说学校分房要按资评辈，可还是有希望在学校弄一套房子的。
“找找人，应该问题不大。”安老点道。
“你呢？”安老接着又问起廖雨。
“安老，我听您的。”廖雨恭谨地回道。安老点了点头，又把目光从秦凡身上扫过，却没问他的打算。
“安老，我......”秦凡一时诧异，便主动问道。
没等他说完，安老挥挥手：“你吗？爱干嘛干嘛去。”
第四百零四章 为人瞩目的“股市神话”
施若澜一时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廖雨也咧了咧嘴。
安老倒是郁闷，自去年与余老见面，聊起学生秦凡时，余老不知道他在上海开了家广告公司，安老也不知道他的身价，当余老猜测他有亿万时，安老不禁啐道：那他还考什么研究生啊？
不过每每见到秦凡，安老又觉得惋惜，这么一个好苗子竟被钱给迷住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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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并没有如前世一样，被调到总公司在庐州的三线证券公司出任老总，而是根据他的要求，仍旧留在了总公司。
“也不知这样的选择对不对？”梁珩思索再三向秦凡问道。
秦凡笑了笑道：“有什么对不对，各有各的活法。”
“去那个小地方干什么？留在这里多好，哥几个还能常常聚聚。”李显政插话道，自那次经历后，那些同事也诚恳地向他道歉，可老李的心里始终窝着火，现在能和人说说掏心窝的话，也就秦凡和梁珩。
秦凡忍住笑，点着李显政道：“我可是小地方出来的哦。”
“你？你那是人嘞,你就像是个外星人，老梁你觉得嘞？”李显政开着玩笑道。
秦凡撇了撇嘴，要是没有自己的出现，估计他也在准备跑到小地方捞钱去了。
这时董敏走进来，欣喜地说道：“凡子，我们买的‘琼民源'涨了一倍呢。”
梁珩一愣：“琼民源不是个垃圾股吗？”见李显政不甚清楚，便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秦凡笑着道：“前两月从香港回来时，到深城转了转，一时兴起买了几股玩玩。”
李显政急问道：“那现在还可以买吗？”
“有钱就去买呗。”秦凡犹豫了一下回道。
“敏敏，现在琼民源涨到了多少？”李显政转头问董敏。
“我们是一块多买的，现在是四块二了。”董敏笑眯眯地回道。
“我个乖乖，涨了三倍多！你们买了多少？”李显政又问道。
董敏看了看秦凡，回道：“我们买的不多，我和凡子各买了八十多万股，苏哥也买了十万股。”
“苏剑也买了？这小子不是说打死也不买吗？”李显政惊奇地问道。
梁珩笑道：“估计也是跟凡子后面买着玩的，毕竟钱也不是很多，十万股也不过十几万而已，像他不是随便掏掏的。”
秦凡只是笑笑，当时的苏剑可是一边嘀咕一边跟着他掏钱。出于对股市的刻板印象，如果不是相信他，苏剑搞死也不会去碰“吃人”的股票。
不过这次的跟风会使他大吃一惊的，秦凡知道“琼民源”是个“问题股”，也是海南民源现代农业发展公司（即琼民源）的董事长马玉和想通过操纵股市捞钱。自己只是跟在后面分一杯小羹。
只不过马玉和操纵的手段太恶劣，他的贪心也太大了，结果创出一个为
人瞩目的“股市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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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民们需要赚大钱，市场需要大黑马。
“琼民源”在1996年4月以前深指处于低谷之时，其股价仅在2元左右。而市场转好进入牛市后，“琼民源”随着大盘一起“价值回归”，到6月份，股价已翻出一倍之多。由于熊市数年，市场中这类被“低估”的股票不在少数，涨出一两倍并不稀奇。
然而，经过一个月的盘整，从7月1日开始，“琼民源”以4.45元起步，在近四个月的单边上涨中，其股价已然指向20元，翻了数倍。
这时的“琼民源”俨然从一只无人光顾的垃圾股一跃而成为备受人们追捧的绩优股，甚至取代了深发展的龙头地位，成为启动深市走强、“低价股革命”的先导。
至此，一个为人瞩目的“股市神话”被造就出来。
在这“神话”中，如果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不贪之心，还是能够从中分一杯羹，反之就会成为别人任意宰割的“韭菜”。
“琼民源”从头到尾的作假：“琼民源”1996年年报中所称5.71亿元利润中，有5.66亿元是虚构的，并已虚增了6.57亿元资本公积金。
97年1月22日和2月1日，“琼民源”在《证券时报》上刊登的年度报告和补充公告称：1996年该公司实现利润5.7亿余元，本年度资本公积金增加6.57亿元。年报赫然显示:每股收益0.867元，净利润比去年同比增长倍，分配方案为每10股转送9.8股。
年报登出后，市场反映强烈，琼民源由垃圾股变成了投资者追捧的“绩优股”，加上10送3的题材，取代深发展成为深市走强的“领头羊”。
“琼民源的股价波动异常：从1996年4月1日的2.08元，涨至1997年1月的26.18元，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升幅高达13倍！
3月，琼民源公司全部董事在讨论琼民源利润分配的股东大会上集体辞职，导致琼民源无人申请复牌。破天荒的“集体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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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民源”事件使10万余名“琼民源”股东成为股市一幕幕场景的无奈看客，他们当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经历了期望、祈望、失望、无望的精神熬炼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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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聊什么？”下班过来的蒋丽向董敏问道。
“好像在聊梁哥到不到庐州当老总的事。”董敏笑着回道。
“也是，哎，敏敏你让你们家的凡子劝劝他，那个小地方有什么去头的！”蒋丽用与李显政同样的腔调说道。
“梁哥不是留在总公司了吗？怎么他没......”董敏惊讶地问道，刚才在旁听了一耳，还以为梁珩已经告诉蒋丽。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梁珩简直把我当外人了。”蒋丽突然生气道。
董敏觉得自己多嘴了，忙劝慰道：“也许是他刚刚决定的，说不定待会他就告
诉你。”
“你瞧我这急性子，让你看笑话了。”蒋丽醒悟过来自嘲道。
“丽姐，梁哥对你真是没话说，我...我挺羡慕你的。”董敏脱口说道。
“羡慕我？你在开玩笑吧？你是不是在说反话？你看看你们家的凡子，年轻、多金、长得也好看，像是电影明星一样，对你也好的很，你还羡慕我？”蒋丽瞪大眼睛哒哒地问道。
“我......”董敏有些话说不出口，虽然现在生活无忧，可每每凡子不在身边的时候，自己已经无法忍受只有一个人照顾孩子的日子，这次孩子的生病，如果凡子在身边自己就有了依靠，就不用急得六神无主。
打电话告诉他，等他赶来时，自己好像抽了气力一样瘫在他的怀里，自此倒是羡慕像蒋丽这样的家庭，虽然吵吵闹闹，但一家人总是在一起。
“哎呀，你以为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就好吗？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到吵架时，你都恨不得砍死他。”蒋丽像是看出什么，也不知怎么劝董敏，结果话说出来吓人的很。
董敏吓了一跳：“有这么严重？我看你和梁哥不是好的像一个人吗？”
“那是在外面，总要给他面子，你也知道男人在外面混，就是要个面子，我说的都是在家里，不光是我有那个念头，就是他......”说到这里，蒋丽想到当时的情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他...他也是在气头上想把我给掐死！”
董敏愣了一会，也陪着蒋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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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上海的情况不太好，纺织行业先后破产终结二十家，几十家的老企业已经被削号，下岗的工人也不知有多少，政府还在‘退二进三’（退出第二产业，进入第三产业）的城市战略转型，那么多的工业企业被解体，有些还被迁出中心市区......”梁珩忧心忡忡地说道。
男人在一起，要么说女人，要么说国事。当然赌徒除外。
“没法救了，国家也是尽了力......”秦凡跟着叹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不知道什么叫勿谈国事吗？”李显政在一旁看两人忧国优民的样子，撇了撇嘴讥笑道。
实际上，不光是上海，就是在96年前全国破产的国有企业也只有121家。而到了1996年，企业破产达到了总计6232家，超过了过去9年的总和。
这些国有企业大都是国家养大的“巨婴”，当宣布全面落实14项自主权之后，在决策层看来，该给的自主权已经全部下放了，接下来就应该是企业八仙过海，到市场上去各显神通了。
但事实却让人非常沮丧，绝大多数国有企业在竞争中一触即溃。
“连年亏损，效率低下，产品难卖，资金紧张。”是这些企业的通病。
为了再一次拯救这些国有企业，政府采用了经济学家的献策：即“通过股票市场融资，是搞活和增强国有企业实力的战略选择”。
于是股市成了拯救国有企业的最佳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