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虚 情 假 意
虚情假意
“你妈妈知道不知道？”秦凡问道。
雪梅摇摇头说：“这怎么能告诉妈妈。”下面一句话她没有说出，那就是妈妈知道了会死的；她不敢想，也不敢说。
“你能帮我劝劝我爸爸吗？”雪梅可怜兮兮地请求道。秦凡叹口气搂过雪梅，小声安慰她，对这事颇为头疼。
根据雪梅的指点，秦凡便赶到大竹丝巷口待着，见巷内确实有一家小旅社，只是不知他们有没有办好事走了，想着雪梅的委托，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正当秦凡等的心焦准备放弃时，从旅社里走出一男一女，向巷口走来。
“你怎么在这？”老赵瞥了秦凡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准备擦身而过时，想起站在面前的人是谁了。
侧头和身边的女人交代了几句，女人抛了个媚眼，便扭着腰肢离开二人。
“找我什么事？”随着女人的离开，老赵又恢复往日的严肃。
“不是我要找你，是你女儿逼着我来找你。”秦凡懒洋洋地回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老赵也不笨，却问起笨话来。
“你的事，雪梅已都看见了。”秦凡肉眼可见地看着老赵的脸色逐渐变得煞白。
秦凡摇摇头，有的男人为了胯下三寸丁连命都不要，可看起来老赵却不是这样的人。
“她跟你说什么了？”老赵咽着吐沫紧张地问道。
“她让我问你，你是要她和她妈，还是要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秦凡胡诌道。
老赵哆哩哆嗦地从公文包里掏出烟，递给秦凡，秦凡摆了摆手，老赵便自己把烟点上，对自己的准女婿碰上这种烂事，面子上一时挂不住。
“我肯定是要她和她妈妈，这还用问，那个女人，我也只是和她逢场作戏，也是我们单位的同事，有事求到我的，麻烦你跟梅梅解释解释。”老赵暗骂一声晦气，才两次的偷腥，就被女儿看见。
“赵叔，我觉得这事还是你自己跟她解释，我已拦住她把你的事告诉你老伴。”秦凡懒得理这烦心的事，陷得太深，以后大家都不好见面。
“对，对，你说得对。我这就找她。”说完，把半截烟扔到地下，用脚碾灭，便急急地去找他的女儿。
没走几步，又讪讪地回来问秦凡，雪梅现在在哪里。秦凡努了努嘴，便见雪梅在巷口的拐角处，正用愤怒的眼光看着他。
至于老赵怎么跟他女儿解释，秦凡也不去凑这个热闹，缓步度出巷口，但愿老赵为了他那个家收收自己的花心。想到这，秦凡却摇摇头，这事对老赵很难，四十多岁的老赵正年富力强，手里有权有钱，即使他不主动，那些女孩们为了某种目的，也会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后世这样的权色交易还少吗？
棉花巷96号林氏饭庄。
雪梅在秦凡的怀里哀哀地哭了半天，心里的那个慈父形象轰然坍塌，对于女孩来说真是无法接受。
秦凡便细声慢语地劝道她：不要想得那么严重，也许只是工作上的应酬，作不得真，即使有这样那样的事，赵叔对外肯定是虚情假意，对你们娘儿俩才是真心真意的，再说你也不小了，官场上非常险恶，这也许是赵叔的对家给他下的套，这都说不定。
秦凡愈说愈多，等发觉自己说的太多时，只见雪梅瞪着毛毛眼问道：“你是不是以后也是这样？”
千年名言，言多必失。
秦凡苦笑着反问道：“你都把我榨干了，我哪还有余粮给别人？再说我又没有权，别人也图不到我什么。”
雪梅哼哼唧唧地搂住他，不提防雪梅又是啃哧一口，嗷地一声，秦凡直咧嘴，正想呵斥她，雪梅可怜巴巴地哼道：“让我咬两口，心里好受点。”
女人的话是不能信的，说好的两口呢，看着胸口，大腿，屁股上的咬痕不下十几处，秦凡丝丝地吸着冷气，咬牙问道：“心里舒服了。”
雪梅呆萌地点点头：“没舒服够。”
秦凡气极地掀翻雪梅，摁住她秀发下头颅，狠狠地刺向她，嘴里发狠道：“让你没舒服够，我让你没舒服够。”
当秦凡瘫软下来时,雪梅猫一样地爬过去,腥红的舌头舔着同样腥红的嘴唇,喘息地哼哼道：“我还没舒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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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浑身的印痕回到教室，做在前排的邱雯奇怪地看着他，扭回头问道：“生病了？”秦凡摇摇头。
“没生病，你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邱雯疑问道。
竖起衣领就是遮挡脖颈上的咬痕，在这阳光明媚的天气里，看起来是有点怪怪的。
还没等秦凡想出什么理由解释，邱雯警告道：“今天要老实点，老史像吃了枪药一样，正火得不得了，你别撞在枪口上。”
也怨不得老史发火，班上来上课的同学没有那一天来齐过，最严重的一次，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发现坐在下面的同学，稀稀疏疏地只有一小半。
那一次出格了，不仅班长曲珊珊受了严厉的批评，连带着穆晓岚辅导员也跟着倒霉。
倒霉的穆晓岚一边跟男友闹着别扭，一边还要给要组建的工作室找地方，好不容易找到校内一处废弃的专家楼，又是打申请，又是请人打扫，虽说高茜是工作室的领头人，却几乎没时间去打理这些事情。
好不容易把班上的同学聚拢齐，几位老师和有关的头头脑脑，再一次地声明校规和学习纪律，老史也发狠道：如发现有那位同学旷课三次以上作退学处理。
除了六个女同学和二三个老实巴交的同学，其余的同学哀嚎一片，也有人幸灾乐祸地看着秦凡，毕竟逃课次数最多的还数他。
秦凡也很郁闷，天天上着他认为无聊的课，简直是浪费时间。
课间，邱雯又回过头来，笑道：“绳索束缚着你的自由，却锁不住你思想的飞翔。”最近这丫头看朦胧诗迷症了。
秦凡鬼使神差地问道：“邱雯同学，这学期没见你回家，也没见你男朋友来看你，是不是吹了？”
邱雯的脸色陡变，哼地一声扭过身去，再也不理睬这讨厌的家伙。周围的同学挤眉弄眼地偷笑着，秦凡却愣在那里。
离开学校，还未走进自家的饭店，就见大厅里一屋子女孩叽叽喳喳地说道：“来了，来了。”
见秦凡走进来，女孩们全都敛神屏气兴奋地看着他，有的女孩跟身旁的女孩嘀咕着：“真像。”
第一百六十七章 年 关 将 至
年关将至
“她们在干什么？”秦凡向微微问道。
微微忙着手里的事，瞥了一眼满屋的女孩，想了想回道：“好像说什么人像什么吴什么隆的。”
秦凡也疑惑地问靠他最近的女孩：“你们找谁？”
女孩羞涩地回道：“找你啊。”
还没等秦凡询问，站在她后面的女孩举着相机问道：“我能和你合个影吗？”秦凡认出是学校委培班的学生。
“你能把头发扎起来吗？”女孩又要求道。没等秦凡反应过来，便有女孩把他长长的头发扎了起来。接着女孩依次揽着她的手臂，咔嚓咔嚓地拍着，等拍完人走光，秦凡也没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店内坐着的客人，也对他抱有善意的微笑。
一天，二天，三天。不时有女孩跑来要求和他合影，秦凡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什么原因，翻过年时，湾湾的小虎队在学校流行，磁带封面上的吴启隆，被人发现和秦凡有惊人的相似。
秦凡被这些人弄得烦不胜烦，跟微微交待了几句，便躲到教室里，接着班里的同学惊奇地发现逃课最多的人，变成了最老实的人，秦凡心想离放假没几天，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在学校附近开店，有一点不好，随着学生的放假，饭店也随之关门，毕竟来消费的大部分都是学生。
离校前，同寝室的同学小聚了一下，秦凡惊讶地发现徐志刚和江涛不声不响地处了女朋友，只有平时蹦跶最欢的杜胜还是孤家寡人一枚，用徐志刚的话来说，这是丢我们202宿舍的脸。
“谁说我没有？你们看这不是吗。”说着杜胜嬉皮笑脸地伸出右手。
三人一齐骂道：“滚！”
跟他们说好，晚上带着各自的女朋友到秦凡店里小聚，怕杜胜别扭，又喊上曲珊珊和邱雯；自从秦凡说了错话，邱雯在班上很少搭理他，借这次机会，秦凡想跟邱雯道个歉。
包厢里杜胜先到，毕竟孤家寡人，说走就走，另二位还要等候女孩忙好，曲珊珊和邱雯估计在纠结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虽说现在的女孩都素面朝天，但爱美之心人人有之。
“秦凡，我怎么这么衰，连江涛都有女朋友。”杜胜哀叹道。
“拉倒吧，你追得什么人，他们处得什么女孩，没有可比性。”秦凡安慰道。
“说的也是，可你那同
学也太难追了，我都快绝望了。”杜胜还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说内心话，秦凡真不希望他能追上静茵，也觉得他配不上她，更知道这些家伙说是谈恋爱，十有**就是耍流氓，别的系有可能是在谈恋爱，艺术系不好说。
陆陆续续的人和酒菜上齐。热热闹闹地开吃,席间,徐志刚到让秦凡吃惊不小,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他,在女孩面前如鱼得水,妙语频出,逗女孩们笑声不断,秦凡惊奇地与杜胜对望了一眼,饭桌上几乎没他俩什么事,江涛只是和他的小朋友腻歪。
“杜胜，你看看徐志刚的这张嘴，你要好好跟他学，不然，你追女孩子很难。”秦凡调笑道。
“真学不来，我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别扭的很，要我说这样的话，你打死我得了。”杜胜不意为然道。
“嘿，你们说什么呢？”曲珊珊看到秦凡在和杜胜说着悄悄话，不禁好奇地问道。
“我让他跟徐志刚学习，怎么追女孩子。”秦凡无视杜胜的挤眼，坦白地回道。
“对，是应该跟徐志刚学习，你看他说的话女孩子都爱听，这样女孩就对你有好感，有好感往下面发展就容易多了。”曲珊珊赞同道。
“秦凡和江涛也是不会说话啊？”杜胜疑问道。
“嘁，你有秦凡长得好看？你有小江老实？小江一看就是老实孩子，跟他在一起放心。”曲珊珊怼道。
“你说江涛老实？我靠，老实孩子跑到龙河路上的录像厅里看光身子的女人，还他玛的跑去看两遍。”杜胜不服气地嚷道。
杜胜叫嚷的声音大了点，当时江涛就涨红了脸，边上的女友嗔怪地推着他，正说得眉飞色舞的徐志刚也戛然地张大了嘴，女孩们都背过身捂着嘴偷偷地笑。
江涛在众人面前跌了份，筷子一扔，嘟囔一声：“不吃了。”说着就想立身就走。
秦凡忙拉住他，安慰道：“看就看呗，大家谁没看过，就是有人没看过，那心里也是想看的，你们说是不是。”
曲珊珊和邱雯一齐啐道：“是你个大头鬼，你们男的都是流氓！”
秦凡眨眨眼问道：“难道你们不想？那以后要画人体，你们怎么办，难道还要躲出去？”
“狡辩！这是一回事吗？”邱雯仍旧啐道。
“难道你们认为人体是丑陋的，不能看的？”秦凡继
续问道。
“嗯，反正我觉得不好看，你呢？”邱雯说着转头问曲珊珊。
“我觉得我们女孩的好看，你们男的难看死了。”曲珊珊红着脸说道。
“珊珊，你啥时看过男的身体？不然你怎么觉得难看的。”秦凡装糊涂地问道。
“秦凡，你要死啊！”曲珊珊尖叫道。
徐志刚的女友忙拦着曲珊珊，却被徐志刚拉回：“他们吵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
邱雯愤愤不平地说道：“珊珊你不要和他说话，他就是个毒舌。”曲珊珊也生气得点点头，便不在言语。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想给邱雯道歉也没有机会。
随着学生的离校，整个校园变得非常冷清，门前靠学生吃饭的店铺也是纷纷关门，等来年学生来时再开门营业。
等师傅和微微她们启程回皋安后，秦凡和高明高羽兄弟俩碰了面，把系里准备成立工作室的事说了说，希望高羽有些设计和制作的活能拿到系里来作。
“这还用你说。”高羽拍着胸脯保证道。
接着又去城隍庙老廖那里聊了聊，并把材料的尾款给他结清，这一年多老廖也赚得颇多，心里对秦凡也是千谢万谢。认为都是秦凡为他带来了财运。
当秦凡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时，静茵找到宿舍，说是要和他一起回皋安，秦凡无可无不可地答应，无非女孩子东西多，找个苦力。
此时的春运虽然没有后世的那么夸张，回乡的游子也是人满为患，这时想包车回家那是妄想，两人好不容易挤上车，车内过道密密地挤满了人。
破旧的汽车开动后，温度低了下来，人们纷纷把大衣等等能找到的衣物都盖在身上，是夫妻俩的也紧紧拥抱在一起取暖，秦凡和静茵也冷得受不了，见静茵冷得直打哆嗦，秦凡想了想便把她搂在怀里，静茵脸红地想推开他，却又架不住寒冷，只得别别忸忸地伏在他的怀里。
秦凡对她说没有什么意思，只是简单地相互取暖，静茵撇撇嘴，心里是不信的。
等汽车晃晃停停开到皋安长途汽车站时，已是四个多小时过去了，昏黑的天空扬扬洒洒飘起鹅绒般的雪花，下车的秦凡和静茵双腿都快木了。
车站内熙熙攘攘地到处都是人，扛着行李的秦凡刚刚走出车站门口，肩头被人拍了一下：“秦凡？”
第一百六十八章 锁 骨 菩 萨
锁骨菩萨
秦凡转过身,就见汤奕的大嘴正咧着冲他笑,只是她瞥见秦凡身边的静茵,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秦凡知道她有点误会,忙介绍道：“我高中同学汤奕，我女朋友的死党，这是贾静茵，我小学同学，现在跟我同一所学校。”
汤奕见秦凡看破她的疑惑，不好意思地朝静茵伸出手：“财大的汤奕。”静茵轻笑着握握手：“a大外语系贾静茵。”
秦凡催促道：“这人太多了，改天我做东请你们俩。”
三人冒着风雪，离开车站。
“静茵，你现在住什么地方？”秦凡有点记不清，问道。
“就在梅山中路电子公司后面。”静茵回道。
把静茵送到家门口，也没多话，便和她告辞，接着送汤奕回家，路上汤奕笑道：“刚才我差点误会了，你现在和雪梅还好吗？”
“雪梅没和你说，你们是好姐妹，不应该啊。”秦凡疑惑地问道。
“这死丫头对和你的事，绝口不提，也不知你俩好到哪一步了。”汤奕埋怨道。
送回汤奕，再回到家中已是很晚，妈妈把饭菜热了热，还没等秦凡把重热的饭菜吃完,雪梅便冒着风雪赶了过来,秦妈心疼地为雪梅拍打着身上的雪,怜惜地说道：“傻丫头，这么大的雪还过来。”
秦凡故作吃醋道：“妈，我回来，也没见你这样心疼我。”
妈妈笑骂道：“你已是大小伙子了，还跟小孩一样，你能跟雪梅比吗。”
雪梅娇羞地搂着秦妈嗲道：“就知道干妈对我最好了。”一边冲着秦凡皱起鼻子做了个鬼脸。
秦凡知道雪梅这么急急地赶过来，肯定是有事，忙扒完饭，便和雪梅回到他的房间，房间里仍旧干净整洁。
“这么急着赶来，什么事？”秦凡问道。刚才在客厅里还是笑盈盈的雪梅，眼中带泪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微微她们早就回来了，你是不是在等骚狐狸精？你是不是跟她一起回来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要是不爱我，你，你，你......”问不下去了。晚上见到半年没见的汤奕，本来挺高兴的，可听到汤奕说在车站看到秦凡和一个极美的女孩时，雪梅一下慌了，心像是被人剐了一般，再也没心思与汤奕叙旧，跟妈妈说了声，便急急地跑来兴师问罪。
秦凡笑着搂住她，安慰道：“你先别哭，你肯定是听汤奕胡说跑来问罪的，我当时都
跟她讲清楚了啊。”
“那你说，微微姐都回来三天了，而且你们学校早在五天前就放假了，你不是在等那骚狐狸精是什么？你敢对天发誓？”雪梅仍旧伤心道。
秦凡无奈地把他那几天的行程和所办的事说了一遍。
“你发誓你说得都是真的，不是在骗我。”雪梅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秦凡。秦凡也不知道和雪梅在一起时，已发了多少誓。
“我发誓此生只有雪梅一人，若违背此誓言我......”不在乎多这么一次，秦凡张口即来，只是每次要咒自己不得好死时，每次雪梅却不肯让他说出口，有次秦凡问她为什么不让他说完时，记得雪梅幽幽地回道：万一真的灵验了，他死了，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雪梅，你就是我的菩萨。”秦凡哄着女孩，雪梅破涕而笑，问道：“瞎说什么，菩萨，什么菩萨？弥勒、文殊、普贤、观音菩萨？”
秦凡忍着笑道：“都不是，你是我的锁骨菩萨。”
“你哄我，哪有这位菩萨？”雪梅嗔怪地推了推秦凡。秦凡见她不信，就把以前看过的明朝冯梦龙《三言喻世明言》，那里面的《月明和尚度柳翠》故事说了一遍。
“什么时候看得这样乱七八糟的流氓书？。”雪梅脸红地问道。秦凡想了想回道：“大约上初二时候。”
“那么小就这么坏了。”雪梅惊讶地问道。过了会咂摸过味，笑道：“你瞎比喻什么，我要真是锁骨菩萨，你就不怕我......嘻嘻。”
秦凡这时也反应过来，忙道：“我只是说你是我一个人的锁骨菩萨，跟别人没关系，意思是我有了你，哪有心思去......”
雪梅笑着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起他的脸，满脸满鼻子地吻着。
窗外，秦妈喊道：“你们在里面冷不冷？凡子你把客厅的炭盆端到你房间去。”
雪梅和秦凡相视比划着，秦凡走出后说道：“妈妈，你和爸用吧，我们年轻火气大，不怕冷的。”
秦妈没接他的茬，小声问道：“今晚雪梅就住这？”
秦凡点点头，这么晚了让她一个女孩回去，他还不放心，送她回去，自己也确实有点累，心里也盼着这冷天搂着雪梅睡觉。
“行，那就叫她跟你妹妹颖儿睡一床。”像窥破儿子的想法，不管不顾地撂下话。
“妈......”秦凡为难地说。
“你想让她给你妹妹树个榜样怎么的。”秦妈不容置疑地说道。秦妈虽然极喜欢雪梅，但有时该做不该做的，她还是要管的。
看着雪梅不情愿地走进秦颖的房间，暗自摇摇头，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黏自己的儿子，还有这两个孩子太不知道节制自己，害得自己每次都要忍着别人异样的眼光，领着比别人多得多的套套。
半夜里雪梅还是溜进了秦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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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由雪梅联系，秦凡想请高中要好的同学聚一聚，只有考取的同学答应聚餐，至于去年没考取的回说没心情。
还是在老店聚齐，雪梅联系的女孩子多一点，光是和雪梅同校的就有二人：卫虹、郑慧慧、考在外地的有何晓薇、汤奕。男同学来的马仁、李劲松、刘吉、姚文旭，吴玉也是满不在乎地来了。
饭桌上，男同学喝酒，女孩子喝着饮料，毕竟有半年多没有见面，半年的时间，在座的同学，大都抛去高中时的拘谨和青涩，除了雪梅卫虹慧慧三人同校外，其他的都是一人一校，有的同学进了学生会，有的团委，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各自说着自己学校所在的城市，也有打听其他没来同学的情况，还有人惋惜柳晓英去年的发挥失常。
酒喝得微醺时，有的男生就有点放肆起来，互相揭底说某某喜欢某某，又揭秘似地说着某人在高中干的丑事，女孩们有的不喜，有的羞恼，有的只是像听了一场笑话。
“下次聚会，我们应该把班主任老彭请来。”刘吉提议道。
“对对，说得是。”众人均点头称是，只有吴玉没有吱声。女孩中最活跃的还是汤奕，原本朴素的女孩们仿佛进了大学都像花儿长开了一般，从容貌，气质，穿着都比高中时显得更为漂亮些。
知识面的扩展，使他（她）们谈论的事情，远远超过了在高中时狭窄的知识面。吴玉已插不上话来。
秦凡见此，忙问他这半年挣了多少钱，这才引起其他同学的兴趣，秦凡知道吴玉这半年不光卖衣服，也卖电子表、计算器等一些电子类的商品，狠是赚了一些。
听着吴玉炫耀后，有的撇嘴，有的却算起帐来，一算吓一跳，即使大学毕业后工作，拿到的工资也不过百十来块钱，还不如吴玉一天挣的多。
同学的恭维使吴玉觉得自己在卫虹面前备有面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众 生 着 相
众生着相
看着吴玉的得瑟劲，秦凡泼冷水道：“着相了，才挣点钱就开始在同学面前夸耀，你都忘了你吃的苦，你挣的都是辛苦钱，你和他们走的路不一样。”说着一指在座的男同学又说道：“他们十几年后不见得比你弱，说不定他们当局长的，当市长的都有可能。”
又一指在座的女同学调侃道：“你也不要小觑她们，说不定她们以后都是局长太太，市长太太；局长，市长也要听她们的。”
汤奕、郑慧慧尖叫道：“秦凡，你要死啊！”“雪梅，你也不管管你家的秦凡。”男同学们拍着桌子乐得不行，雪梅红着脸拼命地拉着他。
秦凡被拉坐下,抹了抹脸,又准备开口,慧慧急道：“不准你说话。”转脸又对雪梅道：“看好你老公。”
雪梅羞道：“死慧慧，你也在乱说。”
看到雪梅对秦凡的一举一动透着亲密。
马仁笑着说：“秦凡，还算你小子有良心，当初我们还以为你只是和雪梅玩玩而已，没想到你们俩真走到一起。”
秦凡翻翻眼，不悦道：“马胖子，你啥意思，你想说以前我就是个流氓？”
女孩们异口同声地喊道：“你就是个小流氓！”马仁摊开手道：“你看，我还没说，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秦凡有点发愣，前世与同学们来往的比较少，没想到在他（她）们眼里就是这种形象。
秦凡耍赖道：“你们说的不算，我们家雪梅说得才算数。”
雪梅用小拳头直捶他的后背，羞恼地说：“谁说秦凡是小流氓，才不是呢。”秦凡洋洋得意地说：“你们听听，只看表面，不知我心。”却不知雪梅心里想的是：哪是什么小流氓，简直就是个老流氓。
秦凡站起向男同学们敬酒道：“希望你们都向局长、市长迈进！”马仁等嬉笑着回道：“托你吉言。”
又向女孩们敬酒道：“希望你们向局长太太、市长太太迈进！”慧慧等都啐道：“不喝。”接着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秦凡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同学，不禁感慨，他们的人生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大家已经开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每个人都充满了希望和憧憬。
反省自己，却是迷茫，因为知道后世的发展，便少了他们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没有经历，哪有痛苦。
现在如他（她）们般的纯真，在经过时间和社会的磨砺，也不知会变成龙还是虫。
最终秦凡还是喝多了，等再次醒来时，只有雪梅守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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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雪中，秦凡在常俊的墓前烧了纸，雪梅默默地陪伴在身旁，吴玉、史萍等几个好友也依次敬香，墓园的不远处，一群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他们是韩雪儿的家人。”吴玉低声道。
秦凡想了想，拿了一刀纸钱和一柱香，向韩雪儿的墓碑走去，在那群人不善的眼光中，秦凡点燃了纸钱和香。默默地祝福那可怜的女孩在天国里找到她的幸福。
“我们死后也埋在这里？”雪梅怕怕地问道。
“没事，我会陪着你。”秦凡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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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凡和董敏相约在青河边，为婉晴祭灵时，董敏哭得不能自己，秦凡也是眼泪汪汪，只是在点燃的纸钱在寒风中飞舞时，董敏失控地踩灭燃烧的纸钱，搂着秦凡喊道：“婉晴没死，她不会死的，她还活着......呜呜。”
秦凡搂着董敏喃喃地道：“她没死，她还活着。”
婉晴，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
两人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相拥了很久。
沥沥细雨中雪花仍在漫天飞舞着，黑黑的青河水静静地向北流淌，茫茫的旷野里，只有此时伤心如石雕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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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多陪陪我吗？我心里好难受。”董敏哀哀地说道，秦凡为难地站在她的面前，陪董敏回家时，董敏的家人就用很诧异的眼光看着二人湿漉漉地进门。
又在她的父母不安的眼神中，走进她的闺房。不长的时间里，秦凡已多次听到她的门外，来来回回踱步的声音。
从她口中得知，婉晴的家人已回魔都，厂里的房子已是空无一人，那天的情形对秦凡来说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董敏见秦凡脸上复杂的神情，知道他旧地重
游，心里也是极其难受，搂住秦凡轻轻地说道：“婉晴走了，还有我呢，我们一起等着她回来，好吗？”
相互安慰了许久。从董敏家里出来时，天已黑透，雪愈发地大了，鹅毛般的大雪打在脸上，秦凡迷茫了，心里不停地思想着：难道重生回来，就是赚比前世更多的钱，日更多的女人，哪对于自己的重生有什么意义？与雪梅在一起是报她对自己的爱，而与董敏相处是报她对自己的恩，可与自己知心知情的婉晴，也许是永远地离开了他。
回到家中，秦妈见到得是失魂落魄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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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仍旧陪着家人吃着年夜饭，看着笑语缤纷的春晚，年三十守夜时，唐月仍旧穿着大红的羽绒袄，陪着秦凡秦颖兄妹俩守夜，给的说法是爸妈和弟弟吃完饭，看会电视就睡觉了，她睡不着才跑来陪着守夜。
家里人没人觉得奇怪，等天色微明，鞭炮声骤起时，小丫头才打着哈欠回家补觉去了。秦凡知道此时情窦初开的女孩在想些什么，也惊叹造物主赋予女人的神奇，如精灵古怪丑小鸭般的唐月，几年后褪去青涩如盛开的花朵，展现在他面前的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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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雪梅约好，年初一拜长辈，年初二拜亲戚，年初三就要到她家拜年，类似女婿上门的意味。
只是秦凡没想到雪梅家里是满满的一屋人，像看什么珍奇动物般地盯着他，雪梅在旁介绍那些亲戚，秦凡只记住几个重要的人，佳胜也在人群里冲他微笑，身旁的薛婷脸色却很憔悴，显出的微笑也是勉强。
寒暄吃饭过后，男人们摆起麻将牌，女人们东一团，西一簇地拉起家常。
毕竟第一次正式上门，秦凡也不好参与其中，便被雪梅拉着进了她的闺房。不一会，憔悴的薛婷也躲了进来。
大小美人撇开秦凡，坐在床边窃窃私语，秦凡无聊地坐在写字台前，翻着雪梅平日里看的书，只是没多久，就听背后有人哭泣的声音，惊讶地转过身，却见平日如妖的薛婷泪流满面，身边的雪梅只是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的薛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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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无 根 无 缘
无根无缘
雪梅见秦凡望过来，便在薛婷的耳边小声问着，薛婷犹豫了一下，接着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雪梅见她允许，便把秦凡拉到一边，把薛婷焦心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秦凡听后却为难起来，事情到是不复杂，关键是雪梅要秦凡给个解决的办法。
这事的起因是：因为薛婷遭意外流产，再也怀不上孩子引起的。起先佳胜和薛婷还满怀希望，看是不是能发生奇迹，重新怀上。可多年过去了，薛婷的肚子一点起色也没有；佳胜的妈也求了不少方子，却无什效果。
随着佳胜生意上的丰收，老太太在佳胜耳边的唠叨越来越频繁，有时见儿子无动于衷，便呼天喊地得发火流泪，说自己对不起赵家的列祖列宗，眼看着赵家就要断子绝孙，赌咒道自己也没法活了。老兄弟俩很尴尬地看着自己的老母亲，老赵的老伴也是一脸羞愧地躲在房间里暗自哭泣。
佳胜无法，只得和薛婷商量，找一个女人怀上佳胜的孩子，起先薛婷痛骂佳胜无耻无情，事后冷静下来，只得答应这伤到骨子里的事，等找的女人怀了佳胜孩子时，薛婷又后悔起来，每天想到这事都是钻心地疼痛。只有赵家人每天喜笑颜开。
雪梅看到秦凡为难，马上想到一事，把自己吓得脸色发白，秦凡不知雪梅为何脸色陡变，疑惑地看着她，便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雪梅摇摇头，她只是想到家里的父亲在外找野女人，叔叔也是在外找了个女人为他生孩子；这些丑事都让秦凡知道，会不会看不起她，嫌弃她和她的家人，会不会不再爱她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一般。最后实在受不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声哭把秦凡和薛婷都哭得莫名其妙，忙问怎么回事，雪梅抽泣道：“秦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没头没脑的问话问得秦凡哭笑不得，仔细地问她到底在想什么？这时雪梅也觉得自己多想了，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秦凡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把刚才自己吓自己的乱想，断断续续地跟秦凡说了一遍，秦凡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埋在怀里的雪梅抬着仍旧泪汪汪的双眼，看着秦凡强忍笑意的脸，自己也破涕而笑。
坐在床边的薛婷愣愣地看着雪梅又哭又笑的情形，不知雪梅出什么妖蛾子，满腹心都是自己想不开的事。
摸着雪梅的秀发.秦凡陷入沉思,不管给薛婷出什么主意,也要佳胜在场,而且必需经他同意才行,因为他想到的解决方案里都不可能绕过佳胜。
还有一点，自己插手别人的家事毕竟不妥，这还在佳胜把自己当兄弟的情况下。
左右为难之下，便告诉薛婷，解决问题的办法有，但要她和佳胜沟通好，再说他只能和他俩说，这事还要避开雪梅。
薛婷听了猛醒，这事怎么能让雪梅知道啊，忙低声说：谢谢。虽然没从秦凡口中得到具体的建议，不过听秦凡这么说，就知道他有解决自己难题的办法。
心结打开，便补了补妆，亲热地又和雪梅拉起女人的私房话，避过刚才尴尬的场面。女人说话基本上就没秦凡什么事了，恰好雪梅的一个远房表叔临时有事外出，秦凡便被佳胜抓上了牌桌。
秦凡一边说自己不会不懂，一边把桌上的钱赢得干干净净。老赵嘟囔道：“这小子，这还叫不会打？”
佳胜打着圆场：“新人手壮。”秦凡哈哈一笑，把赢来的钱往桌中一推，由他们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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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四处拜年，在家闲着时，秦凡便陪着妈妈，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和妈妈絮絮叨叨地说着学校的事情。
“你认识的那个女孩没有再联系了吧？”妈妈停住衣针，扭头问道。秦凡被猛地一问，下意识地回问道：“你问得是哪个女孩？”
妈妈玩味地看着他：“你到底认识多少女孩子？”
秦凡试探地问道：“妈，你问得是不是阮婉晴？”
妈妈点点头，这时她还不知婉晴生死未卜的事，秦凡神情黯淡地摇摇头：“没再联系了。”
“没联系就好，我可警告你，雪梅这丫头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欺负她。”妈妈警告道。
“妈，看你说的，我是不会辜负她的。”秦凡强打精神回道。
妈妈看着儿子，竟不敢相信他的保证，去年灌在耳中的事，事事惊心，先是丁芸，后是阮婉晴，再是瞒着他们开饭店，还连着开了两家，也不知儿子什么时候变得使自己看不清，到现在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她。
以前的儿子多好，上学，画画，踢球，每天就这三件事，自己心里清清楚楚，那样的日子过得多安心，虽然自己还为没有女孩喜欢他而忧愁过。可现在他身边的女孩也太多了点，不说婉晴，雪梅，还有那天来找他的女孩，还有被他亲过的同桌卫虹，还有店里那些漂亮的服务员。
天哪，儿子到底要踩几条船？只有两条腿的他够踩吗？
妈妈停住手里的活，胡思乱想儿子的揪心事。这时门外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啪啪声，使她一阵烦躁，冲着门外吼道：“下棋声音小点。”门外的棋声瞬时消失。
见妈妈脸色烦躁，秦凡也不知自己惹到她，想了想便转移话题，问她有没有把班主任辞了，妈妈回过神，含含糊糊地敷衍道：要等下学期结束。
秦凡听了有点急，便絮絮叨叨地劝说，身体才是重要的，钱是次要的，不能挣钱把身体给毁了......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只是没见妈妈不耐的神情，到最后，妈妈丢下衣针和打了一半的毛衣，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临走时丢下一句话：小小年纪，啰嗦的跟个老太太一样。
接着十来天，秦凡像是魔怔似地天天唠叨这件事，妈妈每天极力地忍耐，到后来，妈妈竟希望他早点开学。
秦凡被婉晴的事给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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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十五过后，佳胜便被迫不及待的薛婷拖到林氏饭庄。
看到房间里只有秦凡独自一人时，仍很憔悴的薛婷问道：“凡子，我把你胜哥请过来了，你跟他说说。”
第一百七十一章 心 有 所 住
心有所住
寒冬过去,即是春来。
离开学前几天，乖宝宝雪梅变身好奇宝宝，哼哼唧唧地想知道秦凡给她薛姨出的什么主意，秦凡不好跟她说，推诿让她去问薛婷，来来回回几次，雪梅跺脚气道：“我知道你们就是把我当小孩。”接着又撒娇道：“你还爱不爱我？”
秦凡忍住笑，回道：“爱，当然爱，爱你一辈子。”
“既然爱我，那你跟我说说，你给他们什么建议？”雪梅不死心地问道。
“拒绝回答，这是他们的事，跟爱你无关。”秦凡真是不敢告诉她，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雪梅微微生气地背过身，秦凡静候了一会，见她还是固执地不理他，便提醒她：“雪梅，你还有四、五天就要到校吧？”
猛醒的雪梅，懊恼地拍拍自己的头，这两天专注薛姨的事，反而忘记她和秦凡也没几天在一起。
雪梅故作神秘地把他拉进里间,拉上了床,娇羞地说：“给你看！”秦凡凝神望去，不禁目瞪口呆，看着修饰成心形的羞毛，心里一阵愧疚，对于把身心都交给自己的女孩，他却是三心二意，也没为雪梅付出什么，甚至连女孩穿的衣服都极少买，这要放在后世想都别想。
“喂，你别流口水呀，好看吗？”雪梅忸怩地问道。
“雪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秦凡搂住雪梅喃喃地问道。
“你是我男朋友，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雪梅奇怪地问道。
秦凡无言以对。
雪梅感到下面的心形被呼出的气息吹入悸动，暖流由心形直上心房，煽动着内心的情火，不由地搂紧秦凡的头颅，呻吟着，心形竭力地向前挺着，迷离地嗲道：“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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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赖在暖暖被窝里的雪梅拖起，像赎罪似地补偿，领着雪梅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快走到吴玉的摊位，秦凡提议道：“走，去看看吴玉这家伙赚了多少。”雪梅挽着他，小媳妇似地点点头。
快走近时，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雪梅高兴地说道：“董敏姐也在。”秦凡苦笑，可不是董敏这个小财迷。
“我们不过去了。”秦凡心虚道。雪梅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不要打扰他们。”秦凡含糊地说道。
“你不会说董敏姐跟吴玉好上了？”雪梅觉得不可思议地追问道。
“嗯。”秦凡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雪梅惊讶地迭声问道，“不行，我要去找董敏姐问问，这怎么可能？”说完就想跑过去。
秦凡眼疾手快拉住她：“你傻，这事你问，她怎么会承认呢。”雪梅立住，想了想，回过头瞪起眼：“是你在骗我，董敏姐压根就没和吴玉好，我看你和董敏姐之间有什么瞒着我。”
秦凡暗暗叫苦，自己反而弄巧成拙了，一时竟无法解释，雪梅的脸上渐渐布满了被欺骗的愤怒。
“咳，咳咳......本来这件事不想让你知道，是这样的......”秦凡无奈地把婉晴年前失踪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解释道：“我和你董敏姐都是婉晴的好朋友，她不能见到我，见到我就会想起她的发小婉晴，说实在话，我也不能见到她，见到她，我也很伤心，请你理解。”说完脸上显出悲伤的神情，善良的雪梅吃惊地追问道：“婉晴还没有找到？”
秦凡摇摇头，被自己说的一阵难受：“估计已不在这个世间了。”负疚的雪梅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不该怀疑你。”
“怀疑我什么？”秦凡详作惊讶道。
满脸绯红的雪梅抱住他又道歉道：“哎呀，对不起，我错了。”秦凡望着善良的雪梅，直想给自己几个耳光，暗暗发誓，再也不做对不起雪梅的事了。
只是二十多天后，他的发誓就显得那么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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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匆匆远去的秦凡和雪梅，董敏心里涌出一股酸溜溜的醋意，实际上她和吴玉早早地就看见他们俩向这边走来，只是不知何故，俩人走到离这边不远处停步不前，正觉奇怪时，见俩人不知说了些什么
，然后就转身离去。
这让正在想怎么面对秦凡的董敏松了一口气，自那晚的稀里糊涂，她一直没想好以后再怎么和秦凡相处，也没想好见到雪梅自己该怎样，直至遇到婉晴的意外，俩人又相依在一起。
“他们怎么走了？”吴玉奇怪地问道。
“大概临时有事吧。”董敏含糊地应道。吴玉看了看远去的秦凡和雪梅，又看了看正凝视他们背影的董敏，嘴里嘟囔道：“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再喜欢有**用。”
董敏反身照吴玉的头就是一巴掌，斥道：“姐的事要你管，你嘴再不干不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吴玉一缩脖子，悻悻地跑去招呼客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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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皋安城的琐事安排好，又到各个部门打点一番，送走雪梅。便打点行装，准备返校，包里塞满了妈妈让带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吃货，交待要给老师和同学分分。
车站里大都是返校的学生，上了车的秦凡冲车窗外的妈妈和妹妹挥挥手，意思让她们回去。
“嘻嘻，阿姨还把你当小孩看。”秦凡身后传来轻笑声，回头一看：“这么巧，你也今天回校。”
静茵笑笑，扭头和邻座的圆脸女孩说着什么，后座也有不少学生模样的人。
秦凡找着座位坐下，又冲窗外挥挥手。
“真是个孝子。”圆脸的女孩轻笑道。坐在秦凡身后的静茵微微前倾身体，小声问道：“阿姨身边的女孩是你女朋友？还是......”秦凡打断她的好奇心：“别乱说，那是我妹妹！”
“哦，你妹妹真漂亮，我还以为......”静茵嘴角微微翘起。
秦凡不知道他和静茵的交谈，被车外的舍不得移开一眼的妈妈，看得清清楚楚，看到容貌比雪梅还要美丽的女孩和儿子，有说有笑地说着话，心里的担忧又加深了一层。
该不是自己的儿子真是个小流氓，见一个爱一个，这可怎么好啊！自己以后怎么面对雪梅？是说还是不说，秦妈心里开始纠结起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知 幻 即 离
知幻即离
静茵周围的同伴在一阵的唧唧喳喳后终于闭口，随着摇晃的车厢，她的女伴把注意力转移到秦凡的身上。
“他真是你小学同学？”圆脸的女孩问道。静茵嗯了一声，只是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记得刚给她说过。
“太稳了，话也不多，感觉他比我们要大很多。”圆脸女孩说着自己的感觉。
静茵想了想，赞同她说的对，跟自己班上的同学相比，秦凡是显得成熟多了，虽然面相看不像，但班上的男孩子谈吐有时幼稚的要命，常常和他们交流时，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尴尬。
即使围着自己献殷勤的男孩，也觉得不成熟，总是念一些朦朦胧胧的诗，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有的虽说直白，可直白的有些简陋。
静茵很迷惑，是什么样的家庭熏陶出来稳重的人，从侧面看去，微闭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似睡非睡，似笑非笑，跟自己记忆中的小男孩天壤之别；静茵这时刻也忘了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到站和静茵的同伴分手后,秦凡不仅背着自己的东西,还要帮她提着行李,也不知她都带了什么东西。
送到宿舍，也不多待，便像店里走去。他不知道身后宿舍的窗台，柳燕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
“别看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静茵好心地劝道。
“是谁？该不是你吧。”柳燕回过身问道，由不得她这么一问，提着静茵的行李，并把她送到宿舍，这都极似男朋友干的事。
“死丫头，乱说什么，是他的高中同学。”静茵详作生气道。
“啧啧，你们那里的人都这么早熟，可惜了。”柳燕惋惜道。
“死了这条心吧。”静茵边整理东西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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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渐渐地开始忙了起来。设在废弃专家楼里的工作室正式启动，前期人员并不多，除了高茜、穆晓岚、秦凡外，还有大三的两位学长，应对老师承接的设计也够用了。
饭店这边，幸好来就餐的客人不多，毕竟二月份有些菜源比较紧张。
高明兄弟俩还在应酬各位领导，奋战在酒桌上。
202宿舍里杜胜仍在煎熬，徐志刚和江涛，每天和各自的女友腻味，女孩们也愈发胆大起来，常常待到熄灯，恼得杜胜一个人坐在楼梯台阶上自艾自怨；他也不是没有女孩喜欢，只是他的心在贾静茵身上，对别的女孩不感冒。
秦凡除了在专家楼待着，没事就在店里帮忙，睡觉也是回西园小区里，寝室很少去，一是卫生条件差，男生不讲究的多，什么臭味都有。二是和同寝室的同学不知谈什么，以前每晚在寝室里睡时，就听他们幻想女人如何如何，带着臆想，有的话让秦凡怀疑他们没有上过生理卫生课。
后来实在听不下去，去西园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只是苦了来找秦凡的人，不过大都是到店里就能找到他。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树枝冒出绿丫，路边的迎春花也在开放，天空中鸟儿的叫声也变得欢快，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色。
这其间，董敏抽空来了两回，倾诉在单位的不公和对未来踏入社会的恐惧，接着免不了和秦凡缠绵在一起，女孩有了第一次，也就不再纠结第二次，第三次......
只是秦凡很惊奇董敏极其敏感的体质，年前的初次还以为她是紧张，而这两次的尴尬，使他明白董敏看似丰满，那里却是实实在在的敏感，两次都是没过几分钟，胸腹就被喷得水淋淋的，接着便是董敏手脚并用地爬向床头，缩在那里叫着够了够了，大腿连着脚趾头一直都在痉挛着。
试着从后面进入，也是没几分钟便把床单喷得潮了一大片，残存的意识使董敏语无伦次地叫着：啊，啊，憋不住了，尿了，尿了。接着仍旧是手脚并用地向床头爬去。
等她脑中清醒过来，看到秦凡一脸的尴尬和高高翘起雄物，又满是歉意地用手来把秦凡弄软。
每次董敏走后，微微都是满脸的不高兴，可又不忍心秦凡来洗换下来的床单，只是不清楚，为啥每次董敏走后，秦凡都要洗床单和晒垫褥。
阳光明媚。
静茵下课后，到店里的次数也多了，秦凡不在时，就坐在僻静的角落里看书；碰到秦凡在时，就和他聊聊闲话。虽然微微一脸得不快，但是秦凡还是很欢迎她的到来，随她而来的，大多都是她的倾慕者，无形中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
沐浴在阳光下的静茵，被光晕渲染得
更加美丽，秦凡心里不免暗暗惋惜，他忘不了那晚从外教楼走出的背影。
也不知女孩把他当作什么人，只是把自己的苦恼和忧虑倾诉给秦凡，也把偶尔的喜悦告诉他，秦凡只是静静地听着。
从静茵的口中，秦凡知晓年底前被学校压下去的事：年前一位外教被辞退，原因竟是使多名女生怀孕、坠胎，还有一位竟至神经失常。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女孩受骗，原是此外教先是把外国吹嘘得如何如何好，再胡说女孩要想出国，他有办法为女孩提供便利条件办护照、办签证，以此来诱惑女孩来达到他的肮脏目的。
看得出静茵知道这件事后，对她的打击很大。
秦凡静静看着沮丧的女孩，试探着问道：“你不会......”静茵羞红着脸啐道：“哎呀，你在瞎想什么呢。”
接着断断续续地说出她的想法和经历，这时候每个学校公派留学的名额极少，可想出国留学的人却不少，静茵也想走出国留学这条路，外教楼也去过两次，那都是认识的学姐带着去的，也许是听到不好的传言，一直犹豫着，始终没勇气跨出这一步，年后到校听到那个消息时，不禁暗自为自己庆幸，当然也是后怕得几晚没睡好觉。
秦凡知道这时的出国热近似疯狂，许多自费留学生靠着一条命，一个皮箱，几件衣服和几十美元，在无法获得更多国外信息的情况下义无返顾的冲出国门。
山穷水尽疑无路，出国好像是阳关。两只皮箱一个梦，雄心壮志离家园。就是这几年国人的写照。
在这几年中，国人没有谁不梦想今生今世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更不要说去海外留学。
秦凡还知道，那些出去的留学生们过着清贫的生活，一边发奋学习一边靠打零工获取生活费。当然这个“清贫”是和国外对比的，对于经济落后的国内，留学生靠打零工的钱把冰箱彩电搬回家，那对于国内也是土豪的象征；要知道在外面洗个盘子对国内来说，也已经是大富大贵。
而魔都涉外婚姻在当时是非常有市场的，特别是像魔都这样的大城市，嫁给老外就意味着人生新篇章的开始，当时“魔都女婿遍天下”的俗语就是最好的佐证。
“你可以考gre 和托福啊。”秦凡劝道。
静茵惊奇地问道：“你还知道gre 和托福？”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守 本 真 心
守本真心
秦凡微微笑道：“是不是我在你的眼里，还是那个啥也不懂的小屁孩子？”
静茵被说得羞红脸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秦凡近似调笑道。
“呸！你小时候不就是个啥也不知道的小屁孩吗？”静茵嗔怪道。想想小时候秦凡跟在身后“姐，姐。”叫着的模样，不觉莞尔。
望着暖暖阳光下美玉无瑕如被上帝吻过的静茵，秦凡一时忘情地呆呆看着她，静茵想着往事偷笑，没一会只是感觉周围很静，抬头四处看去，店里的客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孩，都是呆呆地看着她，静茵疑惑地回转头看向对面的秦凡，瞬时吓了一跳：“喂，你怎么了？”
呆痴痴的秦凡回过神，不禁摇头暗笑，都说红颜祸水果然不假，讪讪地笑道：“真不知你怎么变的，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真是会迷失本性。”
“又在贫嘴。”静茵知道自己的美，可如秦凡所说能使人迷失本性，她却不信。
“唉，只是可惜了，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王八蛋。”秦凡嘟囔了一句。
“不许说脏话，再说，我就走了。”静茵嗔怪道。
秦凡一时无语。
“你本就长得清秀，还留这么长的长发，愈发得像个女孩。”静茵掩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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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茵走后，大厅里的客人也空了一小半。
微微瞥了秦凡一眼，嘟哝着：“又是一个狐狸精。”
“怎么说话呢。”秦凡不悦道。见微微没在说话，只是低头写着什么，秦凡转身欲走，微微又嘀咕了一句：“你这么花心，雪梅怎么活啊？”
声音不大，却字字让秦凡听得清清楚楚，秦凡被她的嘀咕弄得哭笑不得：“什么活不活，死不死的。”
“雪梅真可怜。”又是一声嘀咕。
“瞎猜什么，刚才那女孩只是我小学同学，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秦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微微解释。
“那，董敏呢？”把他解释当鬼话的微微又嘀咕道。
“许微微，干好你的活，闭上你的嘴。”秦凡恼羞成怒地低喝道。离俩人近点的服务员，呆呆地看着他们俩，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看到秦凡发怒。
微微涨红了脸，这也是第一次秦凡朝她发怒，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老板的私事跟自己何干，自己却操那门子心。
“秦少，对不起。”微微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委屈地说。
秦凡仍是不悦地哼了一声，五
心烦躁地走出店门，他没有看见身后的微微抹着眼泪，旁边的服务员纷纷上前安慰她。店内有的客人也好奇地朝她们看去。
懒散的秦凡，边走边反思自己，本想重生回来，不讲做个圣人，最起码也不能作个**丝或是渣男；虽说天下的男人内心里都有一颗渣男心。
可现实的秦凡，现在已经是实打实的渣男，渣得连微微都看不下去了，但要秦凡能狠下心割舍谁，他是谁也舍不得。
漫无目的秦凡，不知不觉走到专家楼里的工作室，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焦味，他奇怪地走进门，只见教大二的专业老师曹健正指点那俩位学长，先前闻到的焦味，就是学长拿着烙铁，烙有机板发出的味道，此外还有一位不熟悉的学生拿着注射器，抽起氯仿粘黏字形。
看见秦凡走进来，正和穆晓岚说话的曹健，转脸问道：“秦凡同学，你没事帮帮学长干点活，跟后面学学。”
“不会。”秦凡面无表情地回道。
“不会，你不能跟后面学吗？”曹健不悦道。
“没空！”秦凡稍有不耐地回道。
“跟老师说话就这种态度。”曹健微怒道，转脸又向穆晓岚说道：“现在学校怎么竟招这样没素质的学生？”穆晓岚在旁劝解道：“曹老师，你别生气，说不定秦凡真是有事没空，这学生，我知道，平时表现一惯不错，你别误会，消消气，消消气。”
“笑话，我会跟这种没素质的人生气？”曹健嚷道。
“穆老师，你能出来一下吗？”秦凡不理睬曹健的鼓噪。
来到门外。
“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说？再者说，曹老师毕竟是老师，你看你刚才的态度，我都看不下去了。”穆晓岚唠唠叨叨地责备道。
“穆老师，我问你，学长们给他做东西，有没有收费？或是曹老师有没有提出，要给制作费？”秦凡问道。
穆晓岚摇摇头。秦凡明白这是拿学生作免费劳动力，遂不悦地说：“穆老师，我们这里是设计工作室，不是他的制作室，而且正在做的东西，散发的气味有毒，我们这么小的地方，这气味，以后让人怎么待？”
穆晓岚为难道：“可已经在做了，就让他做这一次吧。”
“行，那我这段时间就不过来了。”秦凡好似赌气地回道。
穆晓岚疑惑地看着他，虽然不是天天和秦凡这班学生待在一起，也没见秦凡和谁红过脸，就是自己批评他，他也是嘻嘻哈哈得没个正形，是个很阳光的男孩，也不知今天怎么了？除非是......
“秦凡，今天是不是你女朋友跟你闹别扭了？”穆晓岚想来想去，只有这种情况，能使人心情不好，如同自己，每次跟男友吵了架，自己总想找什么人发泄一下。
“啊！”秦凡没想到穆晓岚的脑洞开得这
么大，连这都能想到。秦凡觉得真服了她。
“真是吵架了，你女朋友那么可爱，你能忍心和她吵架？你是个男人，就应该让着她，你怎么能这样呢？”穆晓岚顺着自己的思路数落着秦凡。
秦凡被这大姐姐似的女孩说得哭笑不得，“穆老师，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俩好着呢。”
“那你是......噢，我知道了，说不定又是哪个女孩喜欢你，你不知道怎么推脱？”穆晓岚这时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地八婆。
秦凡摇摇头暗道，这丫头自己的事还没理清，到上竿子操起别人的事情，随着国营企业下岗潮的涌动，再过二三年，穆晓岚的男友免不了也要面临下岗的困窘。
到那时如果两人结婚生子，再加上男人的下岗，秦凡不知道他们的日子怎么过啊。
虽然后世对于下岗潮的评论多有不实，下岗这两个字对于五六十年代生人来说，就是一个痛苦不堪的回忆，不是一个loser可以概括的，有些所谓的专家一副精英嘴脸站在历史的高度来说这个事，在秦凡看来非常没有人性。
在有些人看来，政府是为了让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才推动了国企改革和职工下岗。说白了，就是甩开包袱，轻松上阵。此前的企业办社会，变成了国企和社会分离，此前企业承担的水电煤气、住房、医疗等负担全部甩给职工个人。
而工人的生活状态在这一过程中也被要求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可实现这一转轨，职工最缺的就是钱。
从前的国企职工，低收入、高福利，收入仅仅够当月花销，省吃俭用也不会剩多少钱，毕竟有企业承诺了其他的花销。但是下岗后的工人，在没有多少积蓄的情况下，却要负担偏偏最花钱的那些东西。比如医疗、住房。
而医疗、住房、子女教育、就业等，在以后是压在居民头上最沉重负担的问题，对这个时候的国企职工来说，只要要求不是太高，压力就不会太大。
这样的安定环境，让人丧失危机感。有些人上了二十年的班，一切都在轨道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有序进行，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外面的世界已经在不断地改变。
虽然变革中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如贪污问题，如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这都是令下岗者深恶痛绝的两大问题。
可从国家层面上来说，是必须要经历这场阵痛，要没有这场阵痛，那国家不知何时才能富强起来。
“哪女孩是不是外语系的贾静茵？”穆晓岚仍旧八婆地猜想道。
“穆老师，这哪跟那啊？”秦凡被这位八婆问得哭笑不得。
穆晓岚压根不相信秦凡的话，她也不只一次地看到女孩经常找他，还听说他俩同回同来，要是普通的女孩，到是不用在意，关键是贾静茵长得是太美了，自己作为女人，换位想想，她也会把持不住自己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斯 世 无 缘
斯世无缘
“笃，笃笃。”
“谁呀？”门里的微微问道。
“是我。”秦凡在门外答道。
“有事吗？”微微听出是他，却并没有立即开门。
“有事。”秦凡耐着性子回道。
“有事明天到店里说去。”微微语气里还是有些委屈。
“要不，你出来，就几句话。”秦凡好声好气地说道。沉默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什么话？”门缝后面露出许微微红红的眼睛。
“下午我实不该向你发火，最近脾气不太好，我向你道歉，你......”还没等他说完。
“受不起，没什么事，请回吧，这边都是女孩子，你不怕影响不好？”说完便迅速地关上门，留下秦凡站在那一阵阵的发愣。
微微背靠在门上静静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一刹那，泪水噙满了眼眶，同屋的姐妹近前来劝道：“老板都向你道歉了，你怎么还哭了？”
微微擦了擦眼泪，摇摇头，姐妹们也不知她摇头什么意思。
落寞地坐在自己的床上，低头想着心事；下班之前，新来的珍子告诉她，她说的董敏救过秦少。当时听后百思不得其解，她是看过秦凡是怎么收拾来店闹事的，他怎么会为董敏一个女孩所救？
只是听珍子说是从吴玉那里听来的，她信了，又不禁心疼起来，女孩的恩情无法回报，雪梅对他的爱又无法割舍，每天生活在两个女孩对他的情感纠葛中，亏得他还每天温和地对待她们和客人，自己却头脑发昏地说着那些风凉话，怪不得他发火，换作自己估计早已疯了。大晚上还跑来向她道歉，要搁自己早就让人滚蛋了。
微微昏头昏脑地臆想着，心目中不断地美化他，美到最后竟无一丝的缺点和瑕疵。
往年的尘事又慢慢渗出来，浸透着胸处的神经，那紧握的感觉愈发地清晰，脑中又漂浮出他那双迷茫的眼睛。
微微揉着自己，不禁呻吟着歪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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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暖和,时间过得也越来越快。
大一的基
础课已快结束，备受学校领导如临大敌的人体课也接近尾声，在这这前，基础老师还联系医学院，上了几堂解剖课，解剖尸体时，有的男生还不如女生镇定，哇哇乱吐的还包括杜胜这小子，女孩们只是脸色不好看，到中午吃饭时看到饭碗里的肉块时，女孩们终于受不了，好像那肉块像是刚从尸体上割下一样。
不舒服几日后，开始画人体素描，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性，男生还好点，女孩子有点紧张，虽说在图册上看没什么大不了，真要身临其境，女孩的眼睛也不知放那里好，适应了一会才恢复平常心。
只是当代课老师把那碍事的遮丑布扯下时，老年模特慌忙喊道：这要加钱的。女孩们终于眼神不淡定了，导致班上最老实的女孩把男人的器物画的又大又翘；邻近的秦凡看得惊了一跳，代课老师余璐走过来，瞪了秦凡一眼，然后默默地用橡皮把女孩画的东西擦去。
余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虽然容貌普通，但气质优雅，对学生都是比较温和。只是听说她也在申请出国留学。
当画到女人模特时，轮到男生不自在，有的眼睛都不知放哪，秦凡还好点，毕竟经历过，在前世也画过许多模特，他只觉得这次系里请的模特太丑了点，身材到是如鲁本斯UU小说的丰润。也不知系里从哪找的。
余璐四处指导时，来到秦凡的画板前，看了一会调侃道：注意身体结构，你把脸画的那么漂亮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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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瘾了。”柳燕嘲笑道。班里画人体的事也传到她们的耳中。
“你说什么？”秦凡一时被她说懵了。
“装什么装，哼。”柳燕详作生气道，旁边的静茵掩口笑着解释道：“她说的是你们画女人体的事。”她也是好奇，还有女人在一大屋子的男人面前有勇气脱光自己的衣服。
秦凡知道这样的事在这时以及后世，都是被世人所诟病的。对于从事人体模特女人横加指责，认为她们不知羞耻。却不知她们才是为艺术献身的可敬之人。也有人认为都是为了钱，可他们不知一节课时付给她们的也不过几十元钱，而一节课时，她们必须如石像般保持同样的姿势达二、三个小时。
对于柳燕和静茵的好奇，秦凡避而不谈。
随着改革开放，带来了宽松的社会环境，也改变了国人观念
上的认知。大城市的美术专业院校也开始了建国以来首次公开招聘模特，虽然报名者众多，但也出现了一位19岁的女人体模特因世俗压力太大而被逼疯的事件。
静茵没事就在店里小坐，柳燕也偶尔随着她来。随着和秦凡接触，静茵对他也愈发地好奇，每次聊天时，时不时都能听到一些古怪的词语，还有对社会现象的分析，对当世的发展方向的探讨，对未来的描绘，都使她觉得新奇。
在漂亮女孩的表现欲，秦凡也不能免俗，聊得高兴时，收不住嘴，那些后世才出现的理念和词语便漏了出来，这也使得静茵愈发来得勤了。
“你们也可以看过瘾啊。”秦凡逗柳燕道。
“怎么看？”柳燕惊道。
“到你们女澡堂里看嘛。”秦凡笑道。
“要死啊！”柳燕作势要打状；嬉闹了一会，秦凡笑着问她：“有没有男孩追你？”
“要你管！”柳燕横了他一眼。静茵在旁调侃道：“每天收得情书不少，可她眼光高，谁也没看上。”
“我眼光高？给你的情书比我多多了，我也没看到你喜欢谁，还说我。”柳燕反驳道。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你没看大四的学姐们，不是分手，就是在分手的路上，我是不看好在学校谈恋爱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分手。”静茵平静地分析道。
秦凡赞同地点点头，每年近这时，也是恋人生死离别时，大都是分配在异地，各自对人生路不同的决定，导致三年或四年的恋情无疾而终。
“秦凡，晚上我们系里有舞会，你去吗？”柳燕想一出是一出地问道。
秦凡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去，去就是招仇恨。”
柳燕不解地问道：“这怎么说？”
“我只认识你们俩，去跳也只是跟你们跳，你们都是稀缺资源，这不是找抽么。”话刚说完，静茵嗔怪地推了他一下：“就不能好好说话，什么稀缺资源不稀缺资源的。”
柳燕也在旁笑着说：“不会跳舞就不会跳舞，说什么怪话。”
秦凡终究没去，在他的意识里，大学里的舞会就是变相的相亲会，也包括没安好心的猎艳会。现在自己还陷在情感的纠结中，再去惹蜂招蝶，那便是彻头彻尾的渣男，自己还没那本事在几个女人中游刃有余。
第一百七十五章 心 魔 一 丈
心魔一丈
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鲁道夫《中心的力量---视觉艺术构图研究》的秦凡，心情却静不下来，本来说好要过来的董敏一直没有露面，也不知她出了什么事，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嘿，你真悠闲。”秦凡抬起目光看清来人，是下午才聚的静茵，手指在桌面上滴滴答答地敲着；便笑着问道：“你们不是去跳舞了吗？”
“没意思，还不如跟你说说话有意思。”说着坐下端起秦凡面前的清茶喝了一口。
“那是我的茶。”秦凡阻止不及，无奈道。
“怎么了，你还嫌我？”静茵笑问道，刚才下意识地端起就喝，竟失去女孩平日的矜持。
秦凡让微微给她再泡了杯清茶，问道：“柳燕还在跳？”
“还在吧？”静茵不确定地说道。秦凡笑了笑合上手中的书，心里也是乐意和静茵谈天说地，平时和班里的同学也不知说什么，就是同寝室的同学除了陪他们聊聊男人和女人的事，别的也聊不下去，班里的女孩也是八卦心重。
至于班里竟还有两个同学谋求学生会的职务，听得秦凡直摇头，而这学期班里有不少男同学在外租房，什么用意，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听说下周你们就要到外地写生？可定下到什么地方？”静茵问道，她是听柳燕说的，也不知柳燕从哪里打听到的。
“还能在哪，定在皖南一带，有几个地方是值得去看看，你要是有机会也去看看。”秦凡回道。
“除了山，其他的不就是农村的一些房子吗？”静茵不了解地说道，见她对这一片认知的空白；秦凡便从当地的建筑风格谈起，一直说到当地的历史渊源。
想起此时当地人对祖先留下来的东西漠视，一扇门窗只要几块钱，一栋老屋也只要千把块钱，不禁萌起了收购的想法，只是后年那场疯狂吸金没到，一切都是空谈。
静茵颇有兴趣地问东问西，在漂亮女孩面前卖弄学识是每个男孩都想干的事，秦凡也没有免俗。
时间在二人问答交谈中静静地流逝，二人没在意店内的客人渐渐离去，也没注意微微等人在善后打烊工作。
“秦少，我们回去了。”微微近前来提醒道。秦凡和静茵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空荡荡的店内只剩他们。
秦凡看看时间，心一下揪紧，已是快近九点，董敏仍未出现。
送走静茵，秦凡焦急地在店门和校门来来回回地徘徊着，不知董敏出了什么事。
半个小时过去，秦凡感到自己快疯了时，董敏疲惫地背着包出现在他的面前。
凡放下悬起的心，心疼地搂着她。
“搭的货车在半道坏了，修了二个多小时才修好。”董敏靠在他的怀里懒懒地解释道。
一路上的絮叨，秦凡也听清了她的苦恼，在她回校准备毕业论文答辩时，电视台里又进了一位女孩，听说还是某位领导的女儿，虽说和她同是实习生的身份，可她隐约听到今年台里只有一个名额，这段时间辗转反侧，心里没底。
还有件事董敏忍着没和秦凡说，就是每次回家时见到婉晴的姑姑，都恍惚地认作婉晴。
听她说是从学校西门的小路走过来时，秦凡又是一阵心疼，不顾她的推脱，弯下腰就是一个公主抱，他知道西门的小路虽然近，可特别难走，他以前走过，走到宿舍里，脚也是疼痛难忍，抱到楼下，幸好楼层不高，鼓起余力抱到房间里。
“哎呀，脚，我自己洗。”董敏羞怯地缩起脚道。
“听话，把脚伸出来。”秦凡温柔地说道。
看着她微微有些红肿的双脚，秦凡轻轻地为她擦拭着，董敏感动了一会问道：“你还给谁洗过脚？”
秦凡随口道：“没有谁，你是第一个。”
董敏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骗人，难道你没给婉晴洗过？”说完董敏就后悔了，只觉秦凡的手一怔，脸色唰变得难看起来。
婉晴，这个名字如同他内心深处的一颗雷，不能触碰。他不知这是不是所谓的初恋情结，哆嗦着站起；董敏也变了脸色，不管不顾地扑上来，从身后搂紧他，带着哭音：“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看你。”秦凡冷着脸说道。
“不好，我不要你明天来看我，我要你陪我，就今晚。”董敏愈发地搂得紧，内心直觉得她不能失去眼前这个大男孩，一但失去，内心的苦闷向谁诉说，她会憋屈死的。
沉默了片刻，“你松手，我都快喘不过气来。”怕伤了女孩，不敢用强地挣开。
“我不，你答应我留下，我就松开。”董敏稍稍松了松手臂。
“好，我答应你，你快松开。”秦凡无奈地说道。
“你可不能骗我啊。”
“不骗你。”
松开手的董敏，又小心翼翼地道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时时防备着秦凡想走的迹象。
秦凡转移话题问她，如出现台里只留那个女孩情况，她有什么打算。
“这不是跑来问你吗。没留下，只得由学校往下面县城分配，为了抢市里几个位置都快被打破头了，我也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后台，没资格跟
人争。”董敏哀怨地回道。
秦凡想了想问道：“如果找人把你搞到这里的电视台上班，你可愿意？”
“当然愿意，你能找到人？你可别骗我。”董敏惊讶道。
“我试试。”秦凡没有把话说死，可董敏却不这样想，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兴奋地抱着秦凡又哭又笑。
当暧昧的气氛在房间里弥漫，当董敏羞涩地想解开秦凡的衣服时，秦凡却摇摇头，他不能忍受每次吊在半空中的感觉。
董敏似乎也意识到他的不情愿，蛇似得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诱惑着：“要不，你，你把我绑牢......”声音愈发地魅惑。
秦凡闻声盯着她问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董敏难得露出女儿状地点点头，脖颈也羞得泛红。
被瞬间放大心魔控制的秦凡，仔细地捆绑着女孩，凝视情动的董敏不时溅出爱*液，白皙光滑的肌肤也渐渐泛起一片粉红。
“凡子，你慢点，太胀了......”
......
“凡子，我快不行了，我...我...要...尿了。”
......
“王八蛋，我...快被你搞死了......呜呜。”
......
“啊，啊......要死了，我要死了......”
被绳索捆牢的董敏再也无法逃脱，在扭曲着脸的秦凡冲刺下呜呜地哭着，不停地喊叫，如电击般的感觉从结合处直冲脑中，身体轰地如破了的花瓶，脑中的意识也如漂浮在空中。
一声不吭的秦凡不知疲倦地抽动，身下的董敏已无声息，只有不停喷溅的爱*液和抽搐的四肢。
......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湿漉漉的秦凡闷哼一声，终于完成了男人的仪式。
清醒过来的秦凡，这才发现悄无声息的女孩一动不动，慌得秦凡伏在董敏胸处，只觉砰砰的心跳声仍旧有力。
良久，董敏哑声问道：“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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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仍旧升起，悦目的暖光射进屋内，湿了半边的另一半床头
蜷缩着紧紧搂抱的秦凡和董敏。
死去活来的董敏，握着滚烫粗*硬的小凡子，不知死活地在秦凡耳边魅惑道：“凡子，再让我死一回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 行 走 尘 世
行走尘世
佛语感悟：
行走于尘世，世人需求的其实不多，最重要的，莫过于一颗静安的心。心安则神定，可于大厦将倾而不乱，狂澜即至而无惧；神定则慧生，迷象丛生能觅出路，危难时候善寻妙招；慧生则彻悟，原来幸福不过是一种理解，快乐不过是一种心态；彻悟则有得，那些看开的、看淡的、看透的、看破的，皆是人生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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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看不破的秦凡终于又让董敏“死”了一回。
醉生梦死的两日里,似乎想忘记了所有,忘记内心深处的痛苦；迷幻似的快感使二人欲罢不能，直想在这欲仙欲死中死去；蚀骨入髓的知味让董敏连回校都不愿想起。
等秦凡身心疲惫地坐在课堂里，讲台上老史拍着桌子声明：所有在外租房的同学，必须退租回校，检查三次不在寝室的人作记过处分，五次不在作退学处理。
邱雯回头用鄙视地眼光看着他，秦凡撇撇嘴，暗自好笑，他又不是租房，他是住自己买的房，难道这也不允许住？
不满归不满，做人做事都要低调的秦凡还是搬回宿舍，前段时间独自留守的杜胜幸灾乐祸地调侃道：“哈哈，叫你们快活，现在叫你们快活不起来了吧。”徐志刚和江涛一齐竖起中指。
这话没多久，某夜，杜胜和秦凡坐在宿舍楼里的台阶上懊恼地说：当初你们真不应该回来。
秦凡给他扔了一支烟，劝道：“杜胜你要求放低点，不也可以找个女孩吗？非要在贾静茵这棵树上吊死。”
杜胜狠狠地吸了一口，默默地摇了摇头。
背后的高跟鞋响起，见徐志刚的女友顾曼满脸绯红地从寝室里走出。女孩是大一管理系的，来自山东，性格大大咧咧，容貌在女孩中也算中上，见秦凡和杜胜座在台阶上抽烟，便停住脚步，夺过秦凡手里的烟和火机，自己点着道：“你们这两个苦命的家伙，要不要姐明天给你们介绍两个女孩？”
秦凡笑着点点杜胜：
“你给他介绍吧，我们杜哥还是个处男呢。”
顾曼两眼放光道：“真的，这我要好好给你介绍个漂亮女孩。”杜胜没接话，只是问：“江涛这小子，也不知跟他女朋友到哪去了。”
秦凡摇摇头，跟顾曼开玩笑道：“时间还早，不跟徐哥再来一炮？”
顾曼撇撇嘴，促狭道：“你们徐哥太怂了，要不便宜你们俩？”
秦凡和杜胜闻言，落荒而逃，背后顾曼这个疯丫头还在哈哈大笑。
夜晚寝室里的人都已入睡，只有晚回的江涛睡铺上，悉悉簌簌地发出异样的声响。
秦凡是被杜胜的叫声惊醒，杜胜仍旧骂咧咧：“涛子，你们俩不能小声点，你让我们睡不睡了？”
蚊帐中探出小脑袋瓜：“胜哥，你忍忍，一会就好。”
秦凡听出这是江涛的小女朋友郭亦蓉甜甜的声音，惊讶他们谈的女孩怎么都这样的彪悍。
杜胜嘟囔着：“真受不了你们。”不一会江涛的床铺又开始摇晃起来。
秦凡在寝室没待几天，就快受不了了，不是今晚顾曼来战斗，就是明晚郭亦蓉来嘿咻。
不过好在班里也快到出去写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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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的江南，风景优美，绿柳成荫。吴侬软语,入人心弦。苍翠欲滴浓绿的太平湖，宛如仙境的奇峰异石---黄山。
静谧淳朴的古镇，原汁原味的老街。
这些地方此时见到的大都是前来采风或写生的老师和学生，还没有如后世人头攒动的现象。
秦凡到这些地方也等于是重游故地，每天白天结伴出去写生，或是拍照，偶尔和别的学校学生交流，这次带队的老师是余璐和曹健，本想请假想到别的古镇去捡捡漏，曹健搞死不同意，振振有词地说：这是系里集体行动，不容个人乱跑。余璐也怕出事，也没同意。
可越怕出事还越出了事来
。在西递，男生的大通铺中少了杜胜，女生那边通铺内不见了邱雯，急得两位老师找了大半夜，第二天晨才见两人一前一后地回来，免不了挨老师的一顿训斥。
晚上睡觉，秦凡小解时，听到杜胜咕哝着：女人真好。
在黟村镇，分散住在老乡家里，在那里写生了三天，临走时，却有一位女孩紧跟着徐志刚，坚决要跟他走，村里的人拎着家伙就追过来，好说歹说，才像丧家犬似地逃上车，车后女孩撕心裂肺地哭着，被亲戚死死拉住，女孩的母亲跳着脚指着车屁股，用秦凡他们听不懂的方言骂着。
秦凡好奇老徐就短短三天，能骗得女孩死心塌地的跟他走；这事把余璐快气疯了，连带着秦凡也挨了训斥。
徐志刚好像就有那种女人缘，在黄山脚下，又搭上小旅馆里的服务员，差点又重现在黟村镇的情景。逼得余璐老师咒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带秦凡他们班出来。
二十多天的户外写生课终于结束。
秦凡看了看店里的情况后，便回皋安找小舅林意强问了问，写生之前，把董敏的事跟他说了说，没想到他还真给办妥了，找的是他一个战友，只是只有临时编制，秦凡也不在乎，再过两年，那还在乎那个编制，此时还无娱乐节目，参考后世娱乐至死，随便弄个娱乐节目也能赚个钵满盘满。
小舅点着他恨道：“又在招惹女孩子，别到时鸡飞蛋打。”秦凡不以为意，只要能帮得了董敏，他才不在乎董敏利用他。
又问了问小舅，他的工作室批了没有，小舅摇了摇头，秦凡觉得很奇怪，现在正是国家大力推动个体工商户的发展，怎么这里还在限制。也许皋安这个四、五线城市接收新思想新政策要相对慢一些。
到了齿轮厂找到她的家，喊出董敏，把她的工作落实的情况跟她说了说，董敏也不顾周围的众人，一下紧紧地挽着秦凡的胳膊，又哭又笑，工作分配的问题都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兴奋之余，拉着秦凡就往她家走去。
本是哀声叹气的家人，也眉开眼笑，热情地邀请到家。在他们的簇拥下走到楼道门口，就见楼道口站着无比憔悴的阮雨曦，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无 有 是 处
见阮姨向他们看来 ,董敏忙把秦凡挡在身后,远远地打着招呼,只是阮雨曦冷冷地看了董敏一眼,又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进了自家的房门。
秦凡远远瞧见她半白半黑的头发，和失去光泽的容貌，心里说不清地难过，董敏转脸见他黯然的神色，安慰道：“凡子，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她想不开，都多少年的事了，还这样，都不知道她的仇恨有这么深，只是害了婉晴。”说着眼圈一红，泪水噙满了眼眶。
秦凡打起精神，劝道：“不要想那么多，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好。”
董敏擦擦眼泪，挽着秦凡进了自家的屋里，父亲忙着招呼他入座，母亲忙着在楼道内临时搭的灶台烧菜做饭。
董敏爸仔细地问了问女儿的情况，问得落实，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本来听女儿说毕业能分配在市电视台，老爷子心里还美美的，觉得女儿没白养，后又听说女儿有可能被挤掉，干搓着手，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看着女儿伤心，内心暗自烦恼。可也只能干着急，自己也认不得能帮上女儿忙的人，熟悉的人都是厂里的那帮老兄弟。
饭菜端上来，董敏爸拉着秦凡，说要好好地感谢他，拿出珍藏的好酒，陪他喝上几杯。
董敏的父母也不过四十刚出头，在厂里干了二十多年，住的地方却很简陋，总共两大间，靠外间自己隔成两小间，一间做老俩口的卧室，外一间做为客厅，里面一大间也分隔成两小间，一小间是给董敏的大弟住，还有一小间是董敏和她的小妹休息的地方，大弟今年刚上高二，小妹已是初三，均在厂里的职工子弟学校。
董父的酒量有限，喝的多了，不免话也多了起来，说到婉晴，不免惋惜，毕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接着又骂洪涛这小子不是个玩意。
秦凡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董敏，董敏也是很恼火地告诉他，婉晴失踪没多长时间，洪涛又谈了一个女孩。
董妈妈见气氛不好，忙打着圆场说，喝酒喝酒，不要说那些糟心的事。她对秦凡是越看越喜欢，当初女儿为他挡了一棍，她心里还直埋怨女儿是有多傻，竟为别人的男朋友做出牺牲；现在看来自己的女儿一点也不傻，小伙子长得又帅气，又能挣钱，那天随手塞
给董敏的钱，看得她吃惊不小；这次女儿的工作又是他帮忙解决，董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
喝到最后，秦凡和董爸都喝得有点多，秦凡是心里不好受，属于借酒消愁，董爸是高兴逢喜事的醉了。
被董敏扶进她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上下铺的床，和一张写字课桌，桌上摆满了书。
刚把房门关上，也不知董敏是出于感激还是爱恋，搂着秦凡热吻着，双手急急地解着他的裤带。
想到董敏敏感和不可抑制的叫声，秦凡攥着她的手，冲她直摇头；已被**冲昏头脑的董敏挣脱他的手，拉下他的内裤，不顾还有些许的腥臭，张开嘴巴便把正在跳动的独眼吞了进去。
秦凡低唔一声背靠在刚刚关上的木门，双手搂着女孩的秀发，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身下满脸羞意的董敏抬起发亮的眼睛凝视着迷乱的秦凡，身体如着了火一样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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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渡口的道路，少有行人，显得十分的寂静，从青河面上吹来阵阵凉爽的清风，抚慰着神清气爽的二人。
董敏依偎着秦凡恋恋不舍，秦凡低声再三交待去上班时所注意的事情，董敏不停地点头应着，忽觉嗓子又是一阵难受，不由轻咳了几声，秦凡拍着她的背，关心地问她哪里不舒服。
董敏翻着眼怼道：“还不怪你，一点也不心疼人，你那最后几下，差点要了我的命！”说完又轻咳起来，总感到从他那出来的东西还附在喉咙里。
秦凡尴尬地抚着女孩的背部，愧疚地说道：“敏敏，对不起。”董敏直起腰，暧昧地哼道：“过两天到你那，你要补偿我，不然我饶不了你。”
来到渡口，望着清清的青河边，已聚集了不少要渡河的人，向南不远处两岸已架起了高高的桥墩。
随着秦凡的眼光，董敏轻叹道：“那边的桥快通了，以后就方便多了。”
渡过青河，回头望时，董敏仍痴痴地看着对岸的秦凡。
离此向北四十多里的一只渔船上正热热闹闹地摆着婚宴酒席，邻近的渔船也聚拢来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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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没多时，就见雪梅风急火了地跑来，见了秦凡就嚷道：“就知道你今天回来，正好晚上我那小弟弟办满月。”没头没脑的话把在场的秦妈秦爸吓了一跳，都在猜想老赵的老伴已有四十了，怎么还在生？
见爸妈疑惑不定的神色，秦凡知道他们想差了，一弹雪梅的脑门：“把话说清楚了，是你叔叔家的小孩办满月酒。”
雪梅哎哟一声捂住光洁的额头傻笑着，秦爸秦妈松了口气，也笑道：“这丫头说话真是没头没脑。”
雪梅急着拉秦凡出门，便向秦爸秦妈告假道：“干妈干爸，我叔我姨一定要秦凡过去，我要完成这个任务，嘻嘻。”说完嘻嘻哈哈地拉着秦凡就出了门。
秦爸皱着眉头，不悦道：“这女孩怎么这么不稳重。”
秦妈正喜滋滋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听到秦爸的嘀咕，撇撇嘴道：“雪梅这丫头好得很，就跟自家人一样，有谁在家里端着，你给我说说，我们家的颍儿什么时候在家里稳重过的？”
刚出自己房间门的秦颖听了个话尾，撒娇地嚷道：“说着说着怎么说起我来了？”
路上雪梅眉飞色舞地说着小孩长得如何如何可爱，突然没头脑地问道：“秦哥，我们也生一个好吗？”
秦凡吓了一跳，喝道：“胡闹，我们还是学生，你真怀上了，学校会把你开除的。”
雪梅瘪瘪嘴，嘟囔道：“为什么不可以？我妈生我时不也就十九岁，学校这规定真不合理，这是违反人性的。”
秦凡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学校是不允许，要等到个十来年后，学校才逐步放开。
佳胜的儿子满月酒就摆在老店里。
佳胜见到二人进来，高兴地嚷道：“就等你呢，开席！”
伴随着他的笑声，是襁褓中娃娃的哭声。
第一百七十八章 妄 念 骤 起
薛婷不自然地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绕着几个圆桌受着红包，襁褓被红红的纸包塞满，秦凡也随份子塞了封一千元的红包。
襁褓中的婴儿见到秦凡很神奇地歇了哭声，乌黑黑的眼睛看着他微微咧起小嘴，秦凡见了不禁心里一阵欢喜，不由自主地抱过孩子，在薛婷和佳胜担心的目光中，秦凡用很标准的姿势抱着婴儿,小声地逗着他.
薛婷和佳胜对视了一眼，惊讶地猜想:秦凡要不是年龄看小，瞧他哄孩子的样子，绝对是带过孩子的。
雪梅在旁也惊讶地张大了嘴，不知秦凡还有多少秘密。一时的忘情，使秦凡抱着婴儿幼小的身体舍不得放手，前世女儿年幼时在手中的感觉，蜂涌般地涌上心头，禁不住眼眶湿润起来。
众人均静静地看着这尴尬的一幕，佳胜干笑着圆场道：“贵人和这孩子有缘，别人抱着都哭，只有贵人抱着不哭，你们说神奇不神奇？”众人附和着笑了起来。
秦凡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不舍地把襁褓交给薛婷，说也奇怪，刚离手，襁褓中的婴儿又哇哇地哭起来。
有人促狭地说道：“佳胜，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佳胜听了也不恼,哈哈笑着劝酒道：“反正不是你的，喝酒，喝酒。”
没一会儿，婴儿便被抱到另一包厢内，雪梅也想跟着去看，却被薛婷拉了回来。
酒过三巡，薛婷单独敬了秦凡一杯酒，低声说了声“谢谢”。秦凡苦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终归是伤害了某个人，不知孩子长大会不会恨他们这些人，秦凡缓步走到廊道边，静静想着这些烂事；天井下的院落，点点洒洒被屋里的灯光透射着。
背后飘来一阵香风，秦凡皱了皱眉，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薛婷与他并肩站着，轻叹道：“不是亲生的，总感觉差了一层。”
秦凡想了想问道：“自那以后没到医院看过？”
薛婷摇了摇头：“没再去了，那以后，你胜哥生意也忙，也是没钱，后来去了几个医院都说...都说......”说着黯然地说不下去，失子之痛，这是她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
“现在条件好了，你可以到大城市医院看看，或是找一些老专家。毕竟孩子还是自己生的要贴心些。”秦凡不知道自己说这些作什么，是给她警示，还是给她一丝希望。
“就是治好了，我年龄也大了，生孩子太危险。”薛婷自嘲道
“你年龄算什么大，也不过三十出头。”秦凡作死道，女人的话有时都要反着听。
薛婷从秦凡手里夺过烟，吸了一口，问道：“按你说，我还能生？”
烟雾随着薛婷身上的媚香飘向秦凡，秦凡笑了笑安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酒席散去，佳胜也没时间和秦凡说上什么话，只顾喜滋滋地回家看儿子，这时天大地大都不如儿子大，不光他看得重，家里的老太太看得还重。只有孩子的亲生母亲强颜欢笑。
没人管的雪梅,兴奋地看看婴儿,又跑到秦凡的身边叽叽喳喳,这时的她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老赵现在因为女儿撞破他的丑事,也不大好管她,赵妈显是溺爱雪梅。
等客人散去，雪梅黏着秦凡，又挑起生孩子的念头，秦凡不知雪梅这种念想是一时的冲动，还是对秦凡的不安感。
苦口婆心地给她分析利害关系，雪梅却是一撇嘴：“大不了，我休学一年，再说退一万步来说，我没有毕业，没有工作，你难道不养我？”想了想继续道：“就是按步就班地上完学，到时分配肯定是往下面县城分，说不定到我们毕业后小县城都进不去，那你还能让我到下面乡镇去？”
见秦凡正要开口，又抢过话头道：“反正我是不到外地去，毕业后我就守在我妈身边，还有干妈身边，再说我也不比玲玲、微微她们差，到时你再盘个店我来管，你看如何？”
秦凡想想她说得也有道理，只是生孩子这件事由不得她，必须等她毕业后才考虑。
雪梅不乐意地噘着嘴，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去问问干妈，只要她同意，我就生。”
简直荒唐，也不知雪梅是怎么想的，别的女孩迟要小孩，或是不要，只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哪有像她这样的，简直是一朵奇葩花。不过转而一想，雪梅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孩子肯定是要的，那迟要不如早要，趁各自父母身体还好时，还能帮着带带孩子，对她们也是个乐趣；前世的秦凡一直玩到四十才要得小孩，谁也帮不了，只能靠自己，结果是大人每天弄得焦头烂额，手忙脚乱，想请个保姆，却又实在不放心。
想到这里，秦凡也心动了，雪梅跟妈妈相处的还算比较融洽，有个孩子让妈带，这样就有理由要她从班主任的岗位上退下来，远离繁重、操心的工作，对她的身体养护要好了许多。
想起前世,妈妈巴巴地
催着他结婚生子,直至她离世,也没见到媳妇和孙子,秦凡心里忽然难受得不能自己。
“生，你想生，我没意见。”秦凡像是下了重大决定地说道。
见秦凡转变了态度，雪梅反而迟疑道：“我们这样做好吗？”
秦凡笑笑揽过雪梅，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什么好不好，你想做什么事情，我都陪着你。”
雪梅猫似地温柔搂住他，嗲道：“秦哥，我就是想给你生小孩。”
秦凡搂着柔情似水的女孩，感动万分，直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玩意儿。
不久，房间里就回响着雪梅审贼似地叫声：“怎么这么少？你给谁了？你竟敢背着我......”
雪梅举着褪下的套套，套套内只有少许的精乳，眼睛里满是疑问，像是想到不好的东西，雪梅哆嗦地再次质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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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情况？”回到寝室的秦凡有点发懵地问道。
徐志刚笑着解释道：“现在人家小俩口是如胶似漆，有什么奇怪的。”
寝室里邱雯和杜胜你一口我一口地相互喂着对方，全然把同寝室的其他人当作了空气。
江涛也小声地说道：“你才第一次见，写生回来后，两人就这样了，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见秦凡还在犯着迷糊，徐志刚把秦凡拉出门，搜出烟来点上，陶醉似地自语道：“真他玛的香，都断了好几天了，你小子这几天跑哪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秦凡不理他的问话，直问道。他记得邱雯在老家是有男朋友的。
“还能怎么回事，两人在写生时就好上了呗。噢，你问邱雯家里的那位，吹了，要不然好事会落在杜胜头上。”
正说着，杜胜和邱雯提着空饭盒，同去水房间洗涮，路过他们时，邱雯瞥了一眼，对徐志刚啐道：“又在那嚼舌根，真是个娘们。”
徐志刚讪讪地搓了搓脸，也不接话，秦凡看着更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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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死哪去了？”静茵嗔怪道。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外 教 琼 斯
“这几天，你死哪去了？”静茵嗔怪道。
秦凡奇怪地看着她，说的话没问题，但说的语气透着撒娇，这语气雪梅或是董敏说出来，秦凡都不会感到惊讶，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比别人要多一些，可那也是同学之间的情谊，自认为和她没有半点的男女之情。
近似撒娇的嗔怪，秦凡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女孩。静茵似乎也感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点暧昧，绷起俏脸道：“问你话来，是不是傻了。”
这感觉才对嘛，还是高冷感到习惯些，秦凡回过神应道：“老家有点事处理，你找我有事吗？”
静茵仍旧绷着脸道：“找你是有件事问你。”说着一指饭店内墙壁上挂的一些画，问道：“你这些画卖不卖？”
秦凡奇怪地看看她，又看了看墙壁上的那些画，摇摇头回道：“这都是我的作品，也是我的孩子，非卖品。”接着又好奇地问道：“我想不是你要买吧，说说是谁请动了你这座女神。”
静茵红着脸啐了一口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油嘴滑舌的，讨厌！”
闻言，秦凡学着她的样子，也绷着脸问道：“不管是谁，这些画都不会卖的。”
静茵扑哧一笑，破了神功，笑骂道：“好了，真服了你，就知道搞怪，就不能正经起来吗？”
秦凡坏笑道：“啊，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正经的人？”这时的不正经三个字也是骂人的话。
静茵慌乱道：“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
秦凡装着伤心的样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小流氓，我，我好伤心啊。”
静茵看出他是故意这样说，顺着他的话回道：“对，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流氓。”
没提防秦凡也顺着她的话音，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撩拨道：“晓琳姐，你说我流氓，那我就真流氓了。”
男孩的气息瞬时包围了她，脑中嗡嗡作响，口中喃喃：“流氓。”声音微不可闻。
秦凡不再玩笑，心里一阵悸动，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做对不起雪梅的事了，陷在雪梅和董敏之间，本就应接不暇，还在发骚地撩拨静茵，这真是日子不当日子过了。
“晓琳姐，说说，是谁看上了我的画了。”秦凡恢复平日的模样问道。
羞红脸的静茵，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到这家伙面前就乱了心神，沉默片刻，就把她们系里另一位外教的朋友，到店里吃饭时看到墙上的画，就在四处打听这些画卖不卖的事。
秦凡觉得奇怪，店内的这些画，是他依着记忆绘制的，这些画在前世的拍卖价均在百万元以上，其中有一些甚至拍到千万元的天价；只是这些画在微微的眼中，远不如在老店的那些画，最起码老店的那些画还能看出是风景或是老街古貌，再或者画室里的为她们女孩画的像，看起来还像幅画。
微微在画挂上时还嘀咕着：这些画怎么看也看不懂，不知秦少画得什么玩意儿；画上的人都是奇形怪状的，甚至有的画就是颜料堆积得斑斑点点，还不如挂一些美人图。
“你外教的朋友是谁？做什么的？”秦凡接连问道。
静茵微微皱了皱眉，轻声道：“琼斯，是外校的老师，做什么的，我想应该也是教英语的吧。”
秦凡无语，教英语的外教能品味到这些画的内涵？就是校内美术生和老师看到这些画时，都是嗤之以鼻。
“噢，忘了告诉你，琼斯的父亲是当地的画商。”静茵想了想补充道。
秦凡这才恍然大悟。
静茵静静地抿着清茶，耳轮还残留着羞红，鼻中轻嗅着秦凡身上的味道，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动了凡心。
望着秦凡，此时再也不能把他当作跟在自己身后喊姐姐的小屁孩，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秦凡，已是帅气的大男孩了。
他的学识，风趣幽默的谈吐，甚而还有些流氓的话语，使得她不由自主地一回又一回地跑来；原是以为只是谈得来的老同学，可他出去写生的十几天里，自己像是丢了魂似的，睡觉时梦见他，图书馆看书时也能看到他懒散的身影，每天机械地来回于宿舍、教室、图书馆，离了他的日子甚是无聊。
寝室里的女孩们打趣她是不是春来发情，摇头否认时，心头却飘过那个坏蛋坏笑的脸；出外写生的学生都已回校，却见不到他的身影，每次到教室，都管不住自己的脚，在他的教室前经过，只望能看到那害死人的混蛋。
望着他清澈明净的眼睛，静茵知道那是漩涡，是陷阱；在他温柔的目光中，她沮丧地感到自己似乎拼命想逃离却又无能为力的挫败；想起对妈妈的承诺而垒起的防线在他悄无声息的侵扰下，竟隐隐地被撕开一条又一条的口子。
两人默默地相对而坐，在他渐显笑意的目光中，静茵觉得自己再也坐不下去了，立起身生硬地说道：“我，我还有课。我先回了，那边我就按你的意思说。”说完也不等秦凡说什么，逃似地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秦凡自责自己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毕竟人家是女神，怎么能用那样的语言亵慢她，也不知道她生气了没有。
只是转眼，秦凡就把这事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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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刚进店的秦凡，瞥见静茵正和一位头发淡黄，脸蛋线条稍显硬朗的女人低低地说着什么。
秦凡也没上前招呼，走进吧台，看看微微递过来的流水单，回想刚才徐志刚的话，原因是他们都看到穆晓岚黑沉的脸，徐志刚女人似地八卦说：前两天，穆晓岚恼恨男友的不上进，跑到他的厂里，掀了男友他们打牌的桌子，劈断了男友钓鱼的鱼竿，再当着男友的牌友面前臭骂了一通。
想起穆晓岚黑沉的脸，不禁摇了摇头，对她的做法并不赞同。
“哈罗，我是贾静茵的朋友，我的名字叫琼斯，我能和您谈谈吗？”一口蹩脚的普通话怪哩怪气地问道。秦凡抬起头，发现静茵和这个老外不知何时站在吧台前。
第一百八十章 随 心 随 缘
随心随缘
“哈罗，你好。”秦凡放下手里的活计，随口应道。
看向静茵，静茵微笑着把琼斯坚持要见他说了一遍；这时不时有客人来吧台结帐。秦凡便让静茵引到座位上去，等会他就过去。
给微微交待了几句后，便向她们走去，重新客气一番，落坐后秦凡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外国友人”。现在这时称外国友人勉强还算得上友人。
琼斯也在打量着他，秦凡知道和老外打交道，直来直去为好，不然友人又会嘀咕国人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
再次明确那些画为非卖品时，琼斯叽里哇啦说了一通，静茵翻译道：“琼斯说你这是在糟蹋艺术，说你把这些画挂在这油烟水汽中，会对画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秦凡不以为然地解释道：“这些画只是平日里的涂鸦之作，真正的作品并不在这里。”
没等静茵的翻译，听懂大致意思的琼斯，灰蓝色的眼眸放光地问道：“真正的作品在哪里儿？”静茵也看向秦凡。
“无可奉告。”秦凡耸耸肩回道。
琼斯并没有灰心，对于面前还显年轻的男孩充满了好奇，她也走访过不少的艺术院校，也见过太多的绘画作品，只是感到和美欧此时的艺术发展脱节太多，还是停留在五、六十年代的苏式绘画技巧，没有内涵，没有思想，只有老老实实地写实，如相片一般，却又不是照相超现实主义绘画。
自小在父亲的熏陶下，对艺术流派的敏感，使她在一个偶然的聚餐中，发现这里竟有与此前见过的画作，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对比美国现在出现的流派，琼斯不知能把这些画归于那些流派中的那一派。但从中能看出他对艺术的追寻和探索。
虽然前期拍了这些作品的照片寄给父亲，父亲却嘱咐她最好购得几幅原作。
“秦，我能看一眼那些作品吗？”琼斯试探着问道。
秦凡犹豫了一会，点点头道：“可以。”
三人一齐向秦凡的住处走去,近三十岁的琼斯身形要比这里的女孩大了许多,身高也只比秦凡稍矮一点,只是秦凡受不了老外身上特有的体味,虽然有香水的掩盖,还是挡不住那味的
散发。
真是有点佩服那些“为国争光”的男人，秦凡严重怀疑那些男人是不是有严重的鼻炎，或是心里的自豪感战胜了自己的嗅觉。
相对前世接触的老外妹，琼斯的体味还在他的忍受范围内，而那些在电影中光鲜亮丽的女人，在现实中压根就不是哪回事，清楚地记得广交会碰到得印度女孩，虽然漂亮异常，但秦凡却被她身上的体味熏得快晕过去。
看到走在中间的静茵时不时地皱皱她那可爱的小鼻子，秦凡暗笑她也闻不贯琼斯的味道。
走进西园小区秦凡的房间里，琼斯被客厅墙面上满满的作品吸住了眼珠，不由地问道：“秦，这都是你画的？”
对琼斯的问话，秦凡并不觉得奇怪，满墙的作品有着五六种不同风格的表现，这表明他正在对不同形式风格的尝试，或是通过不同风格的追求，来宣泄内心想法的展示。
“这是每个阶段不甚相同的画。”秦凡含糊地回道。
琼斯兴致勃勃地仔细观摩着，静茵小声问道：“平时你就在这作画？”
秦凡点点头；像是明白什么，静茵又说道：“怪不得在学校难见到你，原来都躲在这里。”
“能参观一下吗？”静茵对满墙的画看不明白，也就失去了观赏的兴趣，只是对秦凡屋里其他充满了好奇。
“靠北的房间是店里师傅临时休息的地方，向南这一间是我临时睡觉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秦凡间要地介绍道，不大愿意她到处瞅，内心里竟有些怕房间里有什么不妥的东西被她看见。
“我偏要看看。” 对秦凡渐有好感的静茵，对秦凡的一切充满了弄个清楚的念头，越是不让看的越是勾起她的好奇，像是知道秦凡不会生气的静茵，自顾自地推开卧室的房门。
秦凡已是阻止不及，推开门进去的静茵，第一印象是整洁干净，不似男生宿舍里的脏、乱、臭；第六感觉是，这屋内不是秦凡一个人住在这里，而是...而是有女人的味道。
静茵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阵酸楚，眼睛湿润起来，仿佛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用过一般。
想起几个月前在店里遇到的女孩，也不知那女孩是不是在这屋里和秦凡......苦涩的静茵不愿再想下去
琼斯从随身包内取出相机，问道：“秦，我能拍几张吗？”
秦凡有点不快，行内的规矩，私人未经展示的作品是不得随意拍摄的，琼斯应该知道这一行规，既然知道还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是看秦凡是个学生，年轻涉世经验少；或是在国人面前的优越感使得她提出不合理的要求。
“最好不要拍。”秦凡不留情面地拒绝道。琼斯有点诧异，在不知道拒绝的国人中，秦凡也算是个异类。
琼斯觉得面前的这个大男孩真是迷一样的人，从作品中可以看出和他年龄不相符合的内涵，作品中那种迷茫、恐惧、无望的感觉压根不像是出自他之手，此外还有那些明显是尝试另类表现的作品，没有那种鬼马行空的想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种表现的。
磕磕绊绊地和琼斯交流了几句，见卧室内的静茵好久没有出来，秦凡觉得奇怪，屁大的房间有什么值得她看半天的，边想着边走进屋里，琼斯也随后跟来。
进门就见静茵立在床边，手里还拿着皮质的脚镣手撩和连着的绳索，也不知她怎么摸到的，秦凡的脸皮有些发红，随之进来的琼斯也看到静茵手里的东西，不禁神色古怪地看了看秦凡。
静茵听到背后的动静，转过身求索地问道：“秦凡，这作什么用的。”
秦凡尴尬地想夺过她手里东西，吱唔道：“这是道...道具。”静茵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琼斯古怪的神情，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霎时手象被炽热的烙铁烫了般缩了回去。
琼斯虽然惊讶，但也见多了许多艺术家奇怪的癖好，只是惊讶秦凡这么小的年纪就有了这般嗜好。
回去的路上琼斯和静茵在秦凡身后叽叽咕咕，静茵渐渐地低下头，美不可语的脸颊一阵红来一阵白。
分手拜拜时，静茵也没正眼看秦凡一眼，只是哼了一声自顾自地走了。
自此十来天的时间里，秦凡再也没见过静茵一面，更别提像以前在午后阳光下愉快地聊天了。
秦凡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回想那天藏好的东西怎么就被她看到，自己现在在她心里的形象也不知是多么地不堪了。
轻轻叹气的秦凡，安慰自己：一切随心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