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宁庄客栈
半夜三更,朱青一行终于渡江来到了扬州。也许是因为兵荒马乱,扬州城此时早已安静下来,但是放眼望去,零星有些家户还亮着灯。甚至还冒着烟雾。
“哇,好浓的年味儿!”林白不禁一叹。
“嘘。”朱青拍了他一下,把大家隐进巷子里。正在说话间,前头的巷子里闪出两个人影。
“咕咕!”朱青学了两声鸟叫。直到前边的巷子也回应两声鸟叫声,朱青才带着大家走出去。
“大哥、大哥。”那两人恭敬道。
“嗯。怎么样?都安排妥当了吗?”朱青点头道。
“妥了。前边的宁庄客栈,是我们自己人开的。三层,每一层都腾出几个房间留给诸位。您看怎么安排?”前来接应的人道。
“女眷和伤病住二楼,朱雀和黑煞分住两头。”朱青边走边安排。
“林白带领侍卫住一楼,有什么事儿行动方便。”
“是!”
“玄武和我住三楼,便于观察情况。晚点通知时迁兄弟,如果他安排好了就不用挤到一起了。总得留人在外边作照应。”
“是!”
“大哥,到了。”朱青一行来到宁庄客栈前。
“进去,按计划行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朱青下令道。
“明白!”
众人按照安排好的位置各自入住。
“咣当!”进入大厅的时候,林白不小心绊了一只凳子。楼上便有一人呼骂,“他奶奶的。大半夜吵什么吵?”
林白一听火了,抽刀就要上去。被朱青拉住,“干什么?”朱青轻声喝道。
“大哥,他太嚣张了。”林白应道。
“回去!没听明白刚才我说的话?谁要是敢乱来,规矩你们自己知道!”朱青低吼一声。众人只好小心翼翼的各自回房。
半夜三更,朱青一行终于渡江来到了扬州。也许是因为兵荒马乱,扬州城此时早已安静下来,但是放眼望去,零星有些家户还亮着灯。甚至还冒着烟雾。
“哇,好浓的年味儿!”林白不禁一叹。
“嘘。”朱青拍了他一下,把大家隐进巷子里。正在说话间,前头的巷子里闪出两个人影。
“咕咕!”朱青学了两声鸟叫。直到前边的巷子也回应两声鸟叫声,朱青才带着大家走出去。
“大哥、大哥。”那两人恭敬道。
“嗯。怎么样?都安排妥当了吗?”朱青点头道。
“妥了。前边的宁庄客栈,是我们自己人开的。三层,每一层都腾出几个房间留给诸位。您看怎么安排?”前来接应的人道。
“女眷和伤病住二楼,朱雀和黑煞分住两头。”朱青边走边安排。
“林白带领侍卫住一楼,有什么事儿行动方便。”
“是!”
“玄武和我住三楼,便于观察情况。晚点通知时迁兄弟,如果他安排好了就不用挤到一起了。总得留人在外边作照应。”
“是!”
“大哥,到了。”朱青一行来到宁庄客栈前。
“进去,按计划行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朱青下令道。
“明白!”
众人按照安排好的位置各自入住。
“咣当!”进入大厅的时候,林白不小心绊了一只凳子。楼上便有一人呼骂,“他奶奶的。大半夜吵什么吵?”
林白一听火了,抽刀就要上去。被朱青拉住,“干什么?”朱青轻声喝道。
“大哥,他太嚣张了。”林白应道。
“回去!没听明白刚才我说的话?谁要是敢乱来,规矩你们自己知道!”朱青低吼一声。众人只好小心翼翼的各自回房。
半夜三更,朱青一行终于渡江来到了扬州。也许是因为兵荒马乱,扬州城此时早已安静下来,但是放眼望去,零星有些家户还亮着灯。甚至还冒着烟雾。
“哇,好浓的年味儿!”林白不禁一叹。
“嘘。”朱青拍了他一下,把大家隐进巷子里。正在说话间,前头的巷子里闪出两个人影。
“咕咕!”朱青学了两声鸟叫。直到前边的巷子也回应两声鸟叫声,朱青才带着大家走出去。
“大哥、大哥。”那两人恭敬道。
“嗯。怎么样?都安排妥当了吗?”朱青点头道。
“妥了。前边的宁庄客栈,是我们自己人开的。三层,每一层都腾出几个房间留给诸位。您看怎么安排?”前来接应的人道。
“女眷和伤病住二楼,朱雀和黑煞分住两头。”朱青边走边安排。
“林白带领侍卫住一楼,有什么事儿行动方便。”
“是!”
“玄武和我住三楼,便于观察情况。晚点通知时迁兄弟,如果他安排好了就不用挤到一起了。总得留人在外边作照应。”
“是!”
“大哥,到了。”朱青一行来到宁庄客栈前。
“进去,按计划行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朱青下令道。
“明白!”
众人按照安排好的位置各自入住。
“咣当!”进入大厅的时候,林白不小心绊了一只凳子。楼上便有一人呼骂,“他奶奶的。大半夜吵什么吵?”
林白一听火了,抽刀就要上去。被朱青拉住,“干什么?”朱青轻声喝道。
“大哥,他太嚣张了。”林白应道。
“回去!没听明白刚才我说的话?谁要是敢乱来,规矩你们自己知道!”朱青低吼一声。众人只好小心翼翼的各自回房。
半夜三更,朱青一行终于渡江来到了扬州。也许是因为兵荒马乱,扬州城此时早已安静下来,但是放眼望去,零星有些家户还亮着灯。甚至还冒着烟雾。
“哇,好浓的年味儿!”林白不禁一叹。
“嘘。”朱青拍了他一下,把大家隐进巷子里。正在说话间,前头的巷子里闪出两个人影。
“咕咕!”朱青学了两声鸟叫。直到前边的巷子也回应两声鸟叫声,朱青才带着大家走出去。
“大哥、大哥。”那两人恭敬道。
“嗯。怎么样?都安排妥当了吗?”朱青点头道。
“妥了。前边的宁庄客栈,是我们自己人开的。三层,每一层都腾出几个房间留给诸位。您看怎么安排?”前来接应的人道。
“女眷和伤病住二楼,朱雀和黑煞分住两头。”朱青边走边安排。
“林白带领侍卫住一楼,有什么事儿行动方便。”
“是!”
“玄武和我住三楼,便于观察情况。晚点通知时迁兄弟,如果他安排好了就不用挤到一起了。总得留人在外边作照应。”
“是!”
“大哥,到了。”朱青一行来到宁庄客栈前。
“进去,按计划行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朱青下令道。
“明白!”
众人按照安排好的位置各自入住。
“咣当!”进入大厅的时候,林白不小心绊了一只凳子。楼上便有一人呼骂,“他奶奶的。大半夜吵什么吵?”
林白一听火了,抽刀就要上去。被朱青拉住,“干什么?”朱青轻声喝道。
“大哥,他太嚣张了。”林白应道。
“回去!没听明白刚才我说的话?谁要是敢乱来,规矩你们自己知道!”朱青低吼一声。众人只好小心翼翼的各自回房。
半夜三更,朱青一行终于渡江来到了扬州。也许是因为兵荒马乱,扬州城此时早已安静下来,但是放眼望去,零星有些家户还亮着灯。甚至还冒着烟雾。
“哇,好浓的年味儿!”林白不禁一叹。
“嘘。”朱青拍了他一下,把大家隐进巷子里。正在说话间,前头的巷子里闪出两个人影。
“咕咕!”朱青学了两声鸟叫。直到前边的巷子也回应两声鸟叫声,朱青才带着大家走出去。
“大哥、大哥。”那两人恭敬道。
“嗯。怎么样?都安排妥当了吗?”朱青点头道。
“妥了。前边的宁庄客栈,是我们自己人开的。三层,每一层都腾出几个房间留给诸位。您看怎么安排?”前来接应的人道。
“女眷和伤病住二楼,朱雀和黑煞分住两头。”朱青边走边安排。
“林白带领侍卫住一楼,有什么事儿行动方便。”
“是!”
“玄武和我住三楼,便于观察情况。晚点通知时迁兄弟,如果他安排好了就不用挤到一起了。总得留人在外边作照应。”
“是!”
“大哥,到了。”朱青一行来到宁庄客栈前。
“进去,按计划行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朱青下令道。
“明白!”
众人按照安排好的位置各自入住。
“咣当!”进入大厅的时候,林白不小心绊了一只凳子。楼上便有一人呼骂,“他奶奶的。大半夜吵什么吵?”
林白一听火了,抽刀就要上去。被朱青拉住,“干什么?”朱青轻声喝道。
“大哥,他太嚣张了。”林白应道。
“回去!没听明白刚才我说的话?谁要是敢乱来,规矩你们自己知道!”朱青低吼一声。众人只好小心翼翼的各自回房。
半夜三更,朱青一行终于渡江来到了扬州。也许是因为兵荒马乱,扬州城此时早已安静下来,但是放眼望去,零星有些家户还亮着灯。甚至还冒着烟雾。
“哇,好浓的年味儿!”林白不禁一叹。
“嘘。”朱青拍了他一下,把大家隐进巷子里。正在说话间,前头的巷子里闪出两个人影。
“咕咕!”朱青学了两声鸟叫。直到前边的巷子也回应两声鸟叫声,朱青才带着大家走出去。
“大哥、大哥。”那两人恭敬道。
“嗯。怎么样?都安排妥当了吗?”朱青点头道。
第二百六十二章 接风宴
朱青的话让赛时迁不可不注意。若是他孤身一人,就凭这鼓上蚤的功夫,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人弄得过他,但是如今身边有了女人,他上次差一点就害了自己的女人,这一次,他决不能让秦香再陷入危险了。
“好!全听你的。可是,秋菊四姐妹怎么办?”赛时迁虽然答应朱青带秦香离开,但是他想起同行的秋菊四姐妹,如果不安排好她们四人,想必秦香也是不会愿意一人离开的。
“放心。我自有安排。”朱青道。
待众人各自安顿休息。朱青和玄武两人来到柜台,掌柜的自然也是朱青的人。看到朱青和玄武走来,便强打着精神点头哈腰道,“大哥,你们还没休息呢?”
“早些时候在船上眯了一会儿,这会儿还没有睡意。我问你,方才楼上叫喊的那人是谁?你们可查清楚了?”朱青问道。
“对,听那人的语气,中气十足,不像是一般人,或许还有些功力。”玄武补充道。
“两位大人说得没错,那人确实不是一般人,而是名震江湖的‘樊山鹞’高杰!”掌柜的轻声应道。
“什么?!”朱青和玄武异口同声惊讶道。
“江北四镇之首高杰?”朱青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江北四镇?”玄武和掌柜的听了朱青的话,惊讶问道。朱青这才意识到,此时的大明,还是崇祯的天下,而江北四镇是南明的事儿了。
“哦,没事儿,总之是个厉害角色。”朱青随即掩饰道,他怎么能说高杰会是南明的重臣呢?这可是杀头的死罪。
“谁说不是呢?据说还是‘贺疯子’贺人龙的得力干将呢。”掌柜道。
“贺人龙?”玄武一听,看了朱青一眼,“大哥,看来是冤家路窄啊。你上次把那贺人龙给缴了,我听说江湖上都在传这个‘番山鹞’扬言要为‘贺疯子’报仇的事儿呢。”
“哼,难道我就没有耳朵吗?这事儿我早就听说了。我不担心高杰来找我报仇,我担心的是另一点。”朱青冷笑道。
“何事儿?”
“你们既然都知道这个‘番山鹞’投靠了贺人龙,自然也应该知道他的来头吧?这‘番山鹞’高杰,本来是‘闯王’李自成的部下,后来因与李自成的小妾邢氏私通,愧惧李自成而携邢氏投奔贺人龙。勾引二嫂,那是江湖大忌,可这高杰愣是铤而走险,现在看来,虽然敢爱敢恨,但此人品行也可见一斑。”朱青摇摇头冷笑道。
“没错,这事儿确实在江湖上有过一段风波。但是据说很快被压下去了。”掌柜道。
“其实道上的人都说这个高杰生性乖张,虽然投了明军,却沿袭了流寇的恶习。”玄武这一说,却让朱青想起那个历史上一路南下一路抢掠的高杰,但想到这个,他便想到了和高杰有着密切联系的史可法。
虽然高杰不甚被别人待见,更是在扬州吃了闭门羹,但是不论是贺人龙还是后来的史可法,对高杰这个部下都甚是器重,所谓知遇之恩,高杰自然也率性为这二人谋事,比如扬言要杀朱青替贺人龙报仇,和历史上史可法对他被江南士绅所害的痛惜都可看出高杰的本事非同一般。
想到这儿,朱青竟情不自禁地想起史可法痛失高杰的那句话,“中原不可复为矣。”顿时,朱青的内心充满矛盾。
“大哥?怎么了?”看到朱青突然念出这样的话,玄武疑惑道。
朱青摇摇头,“没什么,突然想起一句诗。随口念了念。对了。闲谈莫论人非,静坐常思己过。不管怎么样,高杰毕竟投了我明军,虽然他与我或许有个人恩怨,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安内攘外。所以,告诉兄弟们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率先挑事儿。”朱青叮嘱道。
玄武和掌柜的点头道,“明白!”
“可是,大哥,要是被他发现我们住进了宁庄客栈,特别是你。该怎么办?”玄武仍旧担心道。
“若真是那样,我自会处理。我最担心的还是林白。”朱青道。
“是!我会吩咐下去,让所有人不可轻取妄动。”玄武坚定道。
朱青点点头,“嗯。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到外面走走。”
玄武点点头,上了楼。
朱青刚想出门,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问了一下掌柜,“对了,好端端的,高杰怎么回来宁庄客栈留宿?”
“大哥您不知道,据说丽春院昨日新来了一批苏州美女。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江湖上都盛传明日丽春院会举办接风宴,到时,那几位苏州美女将首次在丽春院登台亮相。您刚才不是说了嘛,这高杰就好这口,要不然他怎么会背着李自成干那事儿呢。这不,为了一饱眼福,学猫偷腥,很多扬州的公子少爷都挤到这附近。这高杰自然不能落下。宁庄客栈不说全扬州最气派的客栈,但确是丽春院附近最气派,最上档次的客栈了。高杰怎能在美人面前矮人一截?所以早早就订了房间等了。”掌柜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朱青边嘀咕着边缓缓走出客栈。
走出客栈,朱青朝巷子望去,“丽春院”三个大字被红灯笼照得发出暧昧的光。朱青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丽春院,是朱青穿越梦开始的地方,他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丽春院的姑娘。后来更是在丽春院被陈圆圆救下,而且对她一见钟情,随陈圆圆渡船北上,为了一个男人的承诺和梦想加入了锦衣卫,至今,物是人非。当初的理想也似乎早已破灭,衍生出新的理想,从儿女情长走向国家大义。朱青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感叹这世事无常。
朱青边走边想起往事一幕幕。竟不知不觉来到丽春院的门前,他没有进去,甚至没有靠近。因为他不是来回忆的。
朱青隐蔽在夜色里,学了三声鸟叫,丽春院的二楼突然打开一扇窗,探出一个脑袋,机灵的望了望,随即整个身体跃出窗外,几步不发出任何响声的落地。那人四处瞄了几眼,随即轻声唤道,“大哥?”
这个便是赛时迁的声音。
就在赛时迁四处寻找朱青的时候,躲在树丛后面的朱青突然闪出来,轻轻拍了赛时迁的后背。赛时迁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
“嘘!过来!”朱青轻声唤了一声,将赛时迁拉近隐蔽处。
“你怎么出来了?”其实赛时迁早就知道朱青一行到达扬州了,但是朱青说过有事他会自己找赛时迁。所以赛时迁没有轻举妄动。
“有事找你。”
“何事?”
“接风宴。”
“怎么?你都懂了?”
朱青点点头,随即问道,“你们到底怎么想的?我想现在的处境,隐蔽唯恐不及,你们倒好,沸沸扬扬地想弄个什么接风宴。”朱青的话带着苛责。
“这事儿怪我,一时没能阻止。我们刚到达扬州城,秦香便让熟人前来通知丽春院的故人前去接应一下,没想道那故人说跟秦香等好姐妹久别重逢,要好好给她们接风洗尘。而且在迎接我们的路上就传开了这事儿,到我们面前的时候,这消息已经传遍扬州的烟花巷了。我们觉得兴许就是大家吃个饭,热闹热闹,也就没怎么在意,没有惊动你。”赛时迁无奈道。
“哎,你知道这事儿闹多大吗?”朱青道。
“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赛时迁担心道。
“扬州城几乎所有的公子少爷们都聚集到附近客栈,几乎把这几条街的客栈都挤爆了。”
“啊?不会吧?竟然这么严重?”听朱青一说,赛时迁越发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了。
“其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香楼的几位姑娘能使扬州城万人空巷,也很正常。可是,偏偏这里边就有不能见的人。”朱青道。
“什么人?”
“高杰。”
“‘番山鹞’?”赛时迁一听,也是大吃一惊。
“现在你知道事情有多麻烦了吧?”朱青语气平静下来。
“嘿,这个‘番山鹞’我早有耳闻。听说后面又因为贺人龙的死跟你接下梁子,看来,我们这次是惹了大·麻烦了。”赛时迁有些自责。
朱青拍拍他的肩膀,“我来找你,不是责备你。我是来告诉你情况,让你带嫂子离开。”
“离开?”赛时迁一听,惊异一问,陷入沉思。
“‘番山鹞’?”赛时迁一听,也是大吃一惊。
“现在你知道事情有多麻烦了吧?”朱青语气平静下来。
“嘿,这个‘番山鹞’我早有耳闻。听说后面又因为贺人龙的死跟你接下梁子,看来,我们这次是惹了大·麻烦了。”赛时迁有些自责。
朱青拍拍他的肩膀,“我来找你,不是责备你。我是来告诉你情况,让你带嫂子离开。”
“离开?”赛时迁一听,惊异一问,陷入沉思。
第二百六十三章 接风宴 二
朱青的话让赛时迁不可不注意。若是他孤身一人,就凭这鼓上蚤的功夫,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人弄得过他,但是如今身边有了女人,他上次差一点就害了自己的女人,这一次,他决不能让秦香再陷入危险了。
“好!全听你的。可是,秋菊四姐妹怎么办?”赛时迁虽然答应朱青带秦香离开,但是他想起同行的秋菊四姐妹,如果不安排好她们四人,想必秦香也是不会愿意一人离开的。
“放心。我自有安排。”朱青道。
“将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安排。”赛时迁欣慰道。正想离开,却被朱青拉了一下,“嘘,等等。”
朱青敏锐地察觉到附近有人。
“你从那边走。”朱青指着黑暗角落对赛时迁道,赛时迁点点头,娴熟地消失在黑夜里。
朱青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前面果然出现一人。
“是你?你不是回房休息了吗?怎么?你跟踪我?”朱青看到眼前这个人却是玄武,连问了四个问题,但是玄武没有回答其中任何一个问题。
“你不应该来这里。”玄武静静道。
“你知道,这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朱青淡淡一笑。
“重情和在乎太多会削弱你的意志,打乱你的理智。”玄武道。
“你总是喜欢这样评价别人吗?”朱青问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宁儿生病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她现在怎么样了?”朱青突然着急道,便慌不择路地往回走。
“你看,你又乱了方寸。”玄武说道。
“我只想活得真实点。包括我的感情。”
“感情只会让你迷失自己。”
“至少我不用或者面具下。”朱青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奔回宁庄客栈。
玄武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再回应任何声音。
“怎么样?”朱青感到宁儿房间的时候,冲婶和朱雀正在照看宁儿。宁儿躺在床上,显然熟睡,但面色苍白。
“突然发热。方才喝了些自带的药,刚刚躺下。”朱雀应道。
“怎么会这样,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朱青越发担心。
“应该是受了风寒。宁大夫的身体这几天本来就不好,昨夜又跟将军在外面坐了一宿,这病自然就找上门来了。”冲婶说道。
朱青一听,心中懊恼不已,他坐在宁儿床边,抓起宁儿的手,心中不断自责。
朱雀一看,扯了一下冲婶的衣角,两人走了出去。
朱青陪着宁儿整整一宿,天蒙蒙亮,朱青便已派人去请来大夫给宁儿诊治。
大夫从宁儿房间出来的时候,面色凝重,林白着急问道,“大夫,我大嫂怎么样?没事儿吧?”
“哎,谁说没事儿?事儿大了!”大夫摇摇头叹气道。
众人一听,无不吃惊。此时,宁庄客栈的客人们纷纷围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朱雀追问道。
“哎……这……这叫老夫怎么说啊?”
“说不说?!”黑煞的刀已经指向大夫,毕竟宁儿是他的姑姑啊。
“我说我说,不过我一旦说出来,给位大爷可不要说老夫胡说啊而为难老夫啊。”大夫连忙应道。
“快说!”林白催促道。
“宁儿姑娘,她……她染上了瘟疫。”
“什么?!”
“瘟疫?!”
大夫的话无疑于五雷轰顶,谁都知道近段时间瘟疫横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瘟疫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你再敢胡说,在此妖言惑众,信不信我杀了你?!”黑煞挥刀厉声道。
“住手!”这时,朱青走出宁儿房间,制止了黑煞,不过,他的脸上,已经蒙上一面面巾。
“大人,你可要替老夫作证啊,老夫可没有妖言惑众啊。您刚才可是看见的,宁儿姑娘的脖子上都出现斑疹了!”大夫转身向朱青求救。
“大夫说得没错,我们辗转这么多地方,经历这许多事儿,宁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才让瘟疫以可乘之机。大夫说,为减少瘟疫的传染,大家最好带上面巾。而且,远离那些身上出现异样斑点的人。”朱青说道。
“这怎么可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染上瘟疫了呢?”林白摇摇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玄武却一声不吭地掏出一块面巾,在面君外围又蒙上一层面巾。然后,看了朱青一眼,转身离开人群。
众锦衣卫一看,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纷纷戴上面巾。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说客栈出现瘟疫,争先恐后的慌忙离开客栈。
正当众人纷纷逃出宁庄客栈的时候,早就起来去丽春院蹲点的高杰突然回来。一人不小心撞到他怀里,立马被高杰一脚踹到地上!
“他奶奶的,跑什么跑?赶着去投胎啊?撞上老子了懂不懂?!”高杰不但打了人,还破口大骂。
“大……大大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小的不是故意撞到大人您的,实在是这地方呆不住啊。”那人惊慌地求饶道。
“胡说!这地方怎么呆不住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都是来偷腥的,是不是也想在丽春院的接风宴上一饱眼福啊?哈哈哈。”高杰骂着骂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小的可不是胡说。您看,他们都蒙上了面巾,大夫说那染上瘟疫的女子就在二楼,脖子上都冒出红斑了。”到底那人指着身边那些蒙着面巾的人惊慌道。
“什么?竟有此事儿?你说,是不是真的?!”高杰一听,一恼,一把抓过大夫质问道。
这大夫知道高杰的厉害,自然吓得直哆嗦,连连点头,“千……千真万确。”
“大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我听说这瘟疫最近在镇江可害死不少人呢。咱们还是离开这儿吧。”高杰身边一个手下在他耳边担心道。
“哼!老子偏不信,老子好不容易熬了一夜,连美人的面都没瞧上一眼就这样离开了,那也太憋屈了。掌柜的!”高杰怒喝道。
“来了,大人,您叫小的?”掌柜的迎向来应道。
“我问你,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来的?!”高杰指着带面巾的人问掌柜的。
“这……,他们……”掌柜的有些犹豫,他偷偷看了朱青一眼。
“我们是从镇江过来的。”朱青突然应道。
“对对对,他们是从镇江过来的,说是赶在年前回家,这不,半夜才在小店落脚。”掌柜的随声附和道。
“镇江?!”高杰一听也是一惊,但他很快便指着朱青问道,“你是何人?”
“大人,他便是那染瘟疫女人的丈夫。刚从病房里出来的。”掌柜的急忙应道。
说话间,朱青已经一步步走下楼来。
听说朱青是染瘟疫女人的丈夫,朱青每走下一步阶梯,众人就往后退一步。待他走到一楼大厅,众人只可远观,不敢近身。
高杰打量着朱青,吞了一口唾沫,他将信将疑,害怕又不敢表露。
“哎呀,这位大人,你的手!”大夫突然指着朱青的手背惊呼道。
朱青微微抬手一看。他的手背上,一道伤口正在发红!
众人一看,便以为朱青也染上了瘟疫,又后退了一大步。
“难……难道大哥他真的……“林白声音有些颤抖地在黑煞耳边道。
“那是青龙上一次跟倭寇打斗的时候留下的刀疤。”黑煞静静道,静静观察朱青的行动。
朱青默默地想高杰走去。
“将军……”高杰身边的侍卫紧张道。
“紧张什么?别忘你们是军人!”高杰虽然如此训斥自己的手下,但是他的腿已经轻轻发抖。
“你看,他……他的手真的出现了异样的红斑!”高杰的侍卫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朱青抬起手,在伤口旁挠了挠,“咦,啊!”
这样的声音让众人心中发毛。高杰终于也忍不住了,毕竟朱青正向自己走来。
“停!”高杰突然喊了一声,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朱青没有停下脚步。
“将军,快……快走吧!”高杰被手下拉着出门。
“哎!走走走,到丽春院去看戏,真他妈的晦气!”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出了门的高杰骂骂咧咧道,朝丽春院赶去。
朱青默默地想高杰走去。
“将军……”高杰身边的侍卫紧张道。
“紧张什么?别忘你们是军人!”高杰虽然如此训斥自己的手下,但是他的腿已经轻轻发抖。
“你看,他……他的手真的出现了异样的红斑!”高杰的侍卫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朱青抬起手,在伤口旁挠了挠,“咦,啊!”
这样的声音让众人心中发毛。高杰终于也忍不住了,毕竟朱青正向自己走来。
“停!”高杰突然喊了一声,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朱青没有停下脚步。
“将军,快……快走吧!”高杰被手下拉着出门。
“哎!走走走,到丽春院去看戏,真他妈的晦气!”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出了门的高杰骂骂咧咧道,朝丽春院赶去。“哎!走走走,到丽春院去看戏,真他妈的晦气!”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出了门的高杰骂骂咧咧道,朝丽春院赶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控制
“大……大哥,你都这样了,我们怎么出去啊?”林白支支吾吾道。
“怎么?你们担心被人说?还是担心我和宁儿?”朱青反问。
“都担心。”林白应道。
“好吧,既然你们害怕见人,那我去,总比在这么点空间里把病传染给你们强。”朱青说着,径直走出客栈。
“哎?大……大哥?”众人一看,都有些吃惊,朱青这样出门,这扬州城就算没有瘟疫也被他传染了呀。
黑煞和朱雀相视一眼,黑煞道,“朱姐姐,你怎么不去丽春院看热闹啊?”
“不就是几个苏州来的女人嘛,又不是没看过,而且这女人看女人,有什么好看的,昨晚没睡好,我还不如回屋补个觉呢。”朱雀说着,便转身上楼。
“好,别忘了常过去看我姑姑。我送送老大夫出去。”黑煞应道。
“去吧。你大姐我要是觉得命够硬自然回去看你姑姑。”朱雀说着,便已经到了二楼。
“大夫,请吧。”黑煞说着。一边对老大夫示意,一边对林白等人道,“林副将,兄弟们要是寂寞难耐,何不出去透透气,这屋里闷得慌,要是我有你们这岁数,早就去看那丽春院的美女了。”
黑煞说着,将老大夫送出客栈。客栈外,几个脑袋在角落里若隐若现。
黑煞眼睛一斜,嘴角微扬,将老大夫送到拐角路口,“老先生,方才为了姑姑的病,心急,对您多有不敬,还望老先生见谅。这是给老先生赔礼的。”黑煞说着,取出银两递给老大夫道。
“大人,这可使不得,大人的举动实乃人之常情,老夫岂能责怪?再说了,这银子,刚才那位大人已经付过了,这钱老夫是万万不能再要的。”老大夫推辞道。
“他是他,我是我,老大夫不收下就是不肯原谅在下。”黑煞说着,又朝老大夫靠近一步,趁着塞钱的间隙,黑煞轻声对老大夫道,“你若懂得说话,这钱自然就是给你消遣的,若是胡言乱语,这便是要烧给你的,你看着办!”
老大夫一听,心里一惊,便知道真遇上事儿了。
“这就是了嘛。老大夫救死扶伤,这点回报是应该的。”黑煞威胁完老大夫后便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哎,好……好,那老夫就多谢大人了。大人请留步,老夫告辞了。”老大夫连连点头道。
“老先生慢走。”黑煞笑脸送别老大夫,待老大夫消失在拐角后,黑煞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眼睛打转一遍,用余光扫了一下宁庄客栈的四周,然后微微冷笑,“哎,难得丽春院今天这么热闹,要是不去看实在可惜了。”说着,便大摇大摆地朝丽春院走去了。
上午,扬州烟花巷,人山人海。这些人都是来看丽春院的接风宴的,因为接风宴上不仅有美女可看,而且还有东西可抢,年关了,丽春院便想趁此派发一些年货,那年头,商女不愁。
而丽春院的对门,便是久负盛名的蓬莱阁了。这丽春院和蓬莱阁本都是苏州发家,这两年搬到了扬州,对于朱青来说,或许,念想只是一个名称吧。不管是在苏州还是扬州,这两座阁楼的样式丝毫没变。简直就像是原貌移过来一般。
朱青独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在还没有到达丽春院之前,他首先想起和陈圆圆在扬州烟花巷躲避锦衣卫追杀的一幕幕,当然也会想起被和李自成的相见,想起情窦初开的李玉凤。如今这些都已远去。
那些以为是朋友的变成了敌人,而自己似乎也变成了自己曾经厌恶的那个人。李自成真的反了,陈圆圆再没有跟自己那样肆无忌惮的奔跑,李玉凤终究没有勇气冲破传统,而朱青自己,从被锦衣卫追杀变成了一个锦衣卫。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走开!”
紧接着便是一阵天真的笑声,朱青回头一看,两个当兵的正追赶一男一女两个少年,那两个少年手牵着手,边跑边疯狂的笑,身轻如燕。而当兵地却在后面不停的追赶,气喘吁吁。
按理说,朱青应该拦下那两个少年,但是他没有,看到那两人,他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和陈圆圆,也曾这般的肆无忌惮,年少轻狂。
“不好意思,让一下!”那两个少年笑着推了朱青一把,朱青摇摇头,微微一笑,侧过身,将两人放了过去。自己则闪进了蓬莱阁。
蓬莱阁,美其名曰雅居,其实不过是供那些有钱的公子少爷猎艳的地方,因为这里正对着丽春院,那些人可以先到蓬莱阁物色一番再下手,这样便显得有些情趣,而且能显身份。毕竟蓬莱阁不是想进就进的。因为只要你有钱,但是那年头,很多人就差钱!
但是朱青进去可不用这么冠冕堂皇。他是潜进去的。因为高杰就在蓬莱阁里。那些从宁庄客栈跑过来的客人都有资格进蓬莱阁。朱青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蒙着一层面巾。
丽春院四周围满了观众,一场别开生面的接风宴即将拉开。
“当当当!”几声锣声响起。观众便可是骚动起来。
“哎,听说这次来的苏州姑娘可是苏州秦香楼最有名的,就连秦香都亲自出马了。”
“可不是嘛,听说苏州那秦香楼被倭寇烧了,哎,这年头,想活下去可不容易,秦香不愧是秦淮名妓,不管长得好看,就连这头脑也是灵光得很,总算知道‘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
“是啊,这秦香当时就与陈圆圆齐名,如今陈圆圆去了北方,而秦香也跟了那盗侠赛时迁,若不是倭寇这一把火,估计秦香不会重出江湖。”
“谁说不是呢,看来这次扬州那些有钱的公子少爷们是有艳福了。”
“哎,我们这些穷鬼就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好好看热闹吧,运气好兴许能抢到些东西。”
……
在秦香没有登场之前,众人已是议论纷纷。突然,竟有不同的声音传出,而且越传越大,“哎,你们听说了吗?据说这秦香等人从苏州到扬州,路过镇江的时候,不小心染上了瘟疫了。”
“啊?不是吧?”
“我看很有可能,我听我说今早宁庄客栈发现有人染上了瘟疫,便是从镇江过来的。”
“哎哟,那还看什么?还不赶紧逃命?”
“哎,来都来了,这美女的面都没见上一见就跑,谁知道这传言是真是假?指不定是哪个想独吞奖品而散发谣言呢。”
“对,再等等。”
“不信?那你们就等着吧,看看她们身上有没有异样的斑点……”
那人说完,便穿出人群,走了回去,走向一个老者,那人便是方才的老大夫。
“当当当!”又是一阵锣声,小二在一边敲锣,老鸨笑容扭曲地走出来吆喝道,“感谢今天这么多人来捧场,今天丽春院本来是想开这个接风宴为苏州来的美女们接风洗尘的。大家也知道,自从陈姑娘离开丽春院入京,这秦香楼的头牌就一直无人敢坐,今天好了,秦香来了。本是大喜事一件,可是……”
“可是什么呀?!”众人一听,都迫不及待。
“可是秦姑娘前天才到达扬州,路途劳累,今身体不适,今天恐怕就不能跟诸位老板见面了……”老鸨没说完,众人便闹嚷嚷起来。
“怎么回事?我们就是来看美女的,美女却不出面,这算怎么回事?”
“对啊。是不是染上了瘟疫?”一人突然道。
“胡说!哪来的瘟疫?谁要是再敢胡说,统统拿下!”蓬莱阁上,高杰坐不住了,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站起身指着楼下喝道。众人一看,都不作声了。
“我说老妈妈,难不成你想取消了这接风宴?你总不能让我们这么多人白跑一趟吧?你这是耍我们?”高杰震住了底下的人,便对老鸨冷笑道,他的声音浑厚,穿透力极强,即便是隔着一条街,在场的人无不听见。
听到高杰这一番质问,老鸨也担心了,只好赔笑道,“将军,各位老板,老身可不敢糊弄诸位,这接风宴自然还是要继续的,只是跟大家说一下,秦香姑娘可能无法露面了,不过……”老鸨稍稍有些底气道,“秦香的四个要好姐妹春夏秋冬四姐妹会跟给大家派发礼物,春夏秋冬四位姑娘想必大家也听说过,那也可不是小花小草的哟。”
听老鸨这一说,众人的情绪稍稍得以平复。
“那就不要再啰嗦了,赶紧让几位姑娘出来跟大伙见见面。”高杰催促道,虽然见不到秦香,但是春夏秋冬高杰也是略有耳闻的,有总比没有好。在这点上,高杰是可以将就的,而且,他已经打好算盘,等宴会一结束,众人散去,他便去丽春院看那秦香,那时,他便可以一饱眼福了,而且,这份待遇是独家的。
“好好咧!让我们用掌声和欢呼声欢迎苏州佳丽秋菊四姐妹登场!”老鸨吆喝一声,秋菊四姐妹迈着妖娆的步子,扭挪这身段走了出来。众人一看,无不惊呼,秋菊四姐妹都如此惊艳,那秦香还了得?!
“啊!你们看,他们的脖子上有红斑!”突然,人群中有一人惊呼道。众人纷纷骚动起来。
高杰起身细看。朱青在暗中飞出一针将秋菊射倒。
“瘟疫!”顿时,全场哄乱起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筹码
随着朱青暗中一针将秋菊飞倒,台下有人突然惊呼,“瘟疫!”。随即引爆全场。有人更是趁乱偷扒行窃。朱青一看,又是甩出数针,将窃抢年货的小贼刺倒。
“将军!底下开始乱了。”高杰的侍卫着急道。
“史将军去了苏州,扬州我当家,谁敢乱?统统给老子抓起来!”高杰厉声道。
“是!将军,您看,方才危言耸听的便是那边那小子。”侍卫指着方才与老大夫对接的那人说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下去抓人?!”高杰下令道。
“是!走!”
“他奶奶的,在老子的地板撒野?老子占山为王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哼!”高杰不屑道。
高杰身边,除了一名贴身侍卫,其他人都下去抓人了。
站起身,走了过来。
“你回去看一下,差不多就可以收网了。”高杰突然轻声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是。”那侍卫点点头,转身离去。
“哼,跟我斗,跟我玩这种小把戏。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高杰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静静地看着楼下热闹的场面。
“是吗?”突然,高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用说,把便是朱青。
“你是谁?”高杰惊呼道,正想拔刀。
“别动。我是谁,你自己慢慢转过身来便知道了。”朱青说着,拿着刀抵着高杰的脖子应道。
刀口之下,就算高杰有百般傲气,此刻也只能憋着。他只好放下刀,缓缓转身。
“是你?!”转身一看是在宁庄客栈的那个自称身染疫病的男人,有些吃惊。
“怎么?我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让你很失望?”朱青冷笑道。
“你到底是谁?你们那帮人到底是干嘛的?”高杰迎着头皮问道。
“既然是扬州如今是你的地盘,难道你会不知道我们是谁?”朱青反问道。
“你真的是青龙?”高杰试探一问。
朱青冷笑一声,“怎么不像吗?”朱青说着,将面巾扯下。
“你!……”高杰一看,惊讶道。
他既想跟朱青过招,但又担心朱青身染瘟疫的真假情况,所以当看到朱青的真面目和朱青故意露出腰间的青龙腰牌后,踉跄后退两步,“咣当”将一只凳子碰倒。
“哼,没想到堂堂的‘番山鹞’竟也有害怕的时候。”朱青冷笑一声。
却没想到,高杰这一被绊倒,却顺势抓了一只凳子,突然朝朱青大喊一声,扔了出去!
朱青没想到高杰会搞突然袭击,只好挥刀将朝自己飞过来的凳子劈开。然而等他一刀将凳子一刀劈成两半之后,一刀寒光从他的脸颊划过,朱青转身一侧,躲过了了这一刀。
“哼!青龙!老子找你好久了。今天老子就杀了你,为贺大哥报仇!”原来高杰已经趁着朱青劈掉凳子的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刀,朝朱青砍杀过来。但第一刀便被朱青轻易的躲过了。
“没错。是我杀了贺人龙。但我希望你明白,贺人龙他背叛了孙督军!背叛的大明,差点将潼关拱手相让。清理门户,我们锦衣卫难道不正是做这样的事儿吗?”朱青对应道。
“他奶奶的,老子才不管你们那套所谓的忠诚于背叛。老子只知道谁对老子好,老子就对谁忠诚!老子只知道良禽择木而栖!”高杰似乎并不好说。
“前面一点,知恩图报,无可厚非,但是后面一点,难道大明亏待了贺人龙吗?把潼关总兵这么重要的位置交到他手里,难道不是委以重任吗?为何他还有反?举得大明不行了?就有理由背叛了?那你为何又跟了史将军?莫不是另有图谋?!”面对朱青接二连三的质问,一直直来直去的高杰一下子懵了。
他提着刀摇摇头,好让自己想通一些,但是发现这些都是徒劳的。最终羞怒战胜了理智。
“呀啊!看刀!老子砍死你,让你自己去跟我贺人龙大哥解释吧!”怒喝着一刀便劈了过来。
朱青也没有多犹豫,提刀便迎了上去。他知道这个时候,高杰是听不进任何解释的,只有打败他才有机会让他冷静下来。
两人乒乒乓乓地战了好几个回合,朱青一直在退让。高杰却越杀越起劲,但是丝毫无法伤及朱青。朱青看高杰的体力差不多了。在格挡之时,拼刀之际,朱青突然提腿踹了高杰一脚,高杰顿时飞了出去。
没想到撞到围栏上,围栏无法承重,更因为冲力太大,高杰冲破围栏跌下楼去。
三楼,蓬莱阁的三楼,就算是习武之人摔下来,不死也能摔个半残。所以当高杰惊叫一声的时候,朱青迅速冲了出来,一把抓住高杰的手,将他拉住!
高杰没想到朱青会救自己,先是一惊,随即觉得有些羞愧难当。因为底下的人纷纷看上来,高杰的那些手下更是惊叫出来,这让一向高傲的高杰觉得颜面顿失。他趁朱青奋力抓住自己的时候,拿刀的那只手却随着身子一甩,挥了上去。朱青抓着高杰,不好松手,但是又不能自己吃亏,只能奋力一拉,一把将高杰甩上楼来。
高杰重回三楼,心中松了许多,但是他并没有对朱青说一声感谢。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贺人龙在高杰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他,贺人龙对高杰可谓恩重如山,情同父子,面对杀父之仇,高杰岂能轻易原谅朱青?!
“你别以为我会领你这份情!”高杰对朱青冷眼道。
“我没打算让你欠我人情。”朱青应道。
“就算你刚才不救老子,老子挺多会摔断腿,总不会送命,可是,你的手下就不得而知了。”高杰突然笑道。
“我的手下?你对我的人下手?”朱青惊讶道。
“哈哈哈,没错。自从你们进入苏州,老子便盯上了你们,入住宁庄客栈,即是为了方便今天的接风宴,更是为了摸摸你们的底。”高杰道,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怪不得朱青也变得反常起来。
“这么说,你的人现在已经包围了宁庄客栈?”朱青问道。
“没错!老子就算打不过你!但就凭我手里的这张牌,我就能为我师父报仇!纳命来!”高杰说着,又杀了过来。
听了高杰这一番话,看他这举动,看来一时是难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所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在高杰挥刀冲过来的时候,朱青拔出最快的刀,迎着高杰也冲过去,就在两人行将碰面的时候,朱青突然一个低身滑翔,从高杰的刀口下滑了过去,高杰的刀将朱青飘起的一缕发丝斩断,飘落。
待高杰发现这一刀落空的时候,朱青的刀已经从背后伸到高杰的耳边。
高杰顿时完全被震住了,现在,他终于知道,青龙并非浪得虚名了,也知道他的师傅能从这样的刀下活命是多么的不容易。
“哼!我输了,我没用!搭上了自己还是报不了仇!你动手吧!有你手下那么多人给老子垫背,值了!”高杰果然够傲,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我不杀你。但是我要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的人也不会有一个给你陪葬。”朱青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看!”朱青说着,押着高杰走到窗前。
高杰低头往下一看,刚才自己拍下去抓人的那些侍卫此时都被锦衣卫控制了!
“将军!”
“将军,救救我们!”
高杰的人在底下不断的呼喊。
“嚷嚷个球!少给老子丢脸!”在窗前,朱青改用刀尖低着高杰的后背,他也没有露头,他知道什么样的场合该对人怎么样,他已经给高杰留了足够多的面子。所以高杰才有脸喊出那样的话。
看后,高杰转身问朱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人不是怕染病不出门的吗?”
“当然怕,瘟疫谁不怕,但是一听说丽春院来了美女,他们怎会熬得住?这不本来是想来看热闹的,被你这么一闹,都打起来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朱青微微笑道。
看后,高杰转身问朱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人不是怕染病不出门的吗?”
“当然怕,瘟疫谁不怕,但是一听说丽春院来了美女,他们怎会熬得住?这不本来是想来看热闹的,被你这么一闹,都打起来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朱青微微笑道。
看后,高杰转身问朱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人不是怕染病不出门的吗?”
“当然怕,瘟疫谁不怕,但是一听说丽春院来了美女,他们怎会熬得住?这不本来是想来看热闹的,被你这么一闹,都打起来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朱青微微笑道。
看后,高杰转身问朱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人不是怕染病不出门的吗?”
“当然怕,瘟疫谁不怕,但是一听说丽春院来了美女,他们怎会熬得住?这不本来是想来看热闹的,被你这么一闹,都打起来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朱青微微笑道。
看后,高杰转身问朱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人不是怕染病不出门的吗?”
“当然怕,瘟疫谁不怕,但是一听说丽春院来了美女,他们怎会熬得住?这不本来是想来看热闹的,被你这么一闹,都打起来了,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朱青微微笑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 化解
高杰没有想到,自己打好的算盘既然被朱青反算了一把,更没有想到朱青和他的部下配合得如此默契。
朱青趁乱将高杰押回宁庄客栈。一路上,他并没有让别人看出高杰是被制服的,他知道高杰傲气,更爱面子,今天的事儿对他来说可谓一败涂地,如果让扬州百姓知道一向高傲的高杰将军被人挟持了。那高杰日后还怎么在扬州混?但是,朱青需要高杰在扬州混。
朱青一直想避免历史上那些大明汉族的悲剧,但是似乎每一件都显得特别吃力。潼关终究还是被破了,还好开封守住了;锦州终究也被攻陷了,还好宁远和山海关暂时没事儿;倭寇依然犯我海防,还好都被打退了……此番种种,虽然艰难,但是朱青没有放弃,这一次,他想留住高杰。他不想听到史可法说出那句话,“中原不可复为矣。”但是,他与高杰又有杀命之仇,高杰待贺人龙如兄如父,朱青杀了贺人龙,以高杰的脾气,此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朱青只好先下手为强,拿下高杰再说。
“将军!”高杰被朱青带回客栈,一进门,他的几个副将纷纷叫道。
“怎么?你们……”高杰一看自己的副将全被锦衣卫控制了,苦着脸摇摇头道,“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连几个锦衣卫都干不过?”
“将军,您不知道,我们遇上什么对手。”一名副将战战兢兢道。
“混蛋,谁不是娘生娘养的?谁不是命一条?”高杰果然很傲,这会儿还敢较劲。
“将军,您是不知道啊,我们遇上了玄武。”
“朱雀。”
“哼,看来为了抓我,京城四圣全都出动了,青龙、玄武、朱雀,白虎呢?就不要躲了吧,赶紧现身吧。没想到我高杰还这么值钱,竟然惊动了这么多高手,值了!哈哈哈。”高杰看着玄武和朱雀站出来,对朱青大笑道。
锦衣卫一听,无不默默相视而笑。
“你们笑什么?!”高杰一看,着急问道。
“笑你太自以为是。”林白笑意未尽,从人群里慢悠悠地推出一人,便是黑煞。
高杰一看黑煞,一个瘦弱的少年,便不屑道,“哼,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有什么好炫耀的?”
“啪!”黑煞一声不吭,照着高杰的脸正想来一个大嘴巴,却不想被朱青拦住。
“休得无礼!”朱青对黑煞道。
“我这叫礼尚往来。”黑煞瞪了高杰一眼。高杰虽然表面看起来愤愤不平,但是内心却瞬间改变了对眼前这个少年的看法,因为他不但感觉道刚才那一掌释放出来的掌力,绝非等闲之辈所能,而且,在黑煞瞪着他的刹那,高杰从黑煞的眼中看出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杀气!
“他到底是谁?”高杰问朱青一句。
“他?他便是不出三招便拿下你的第一副将的黑煞大人!”朱青对高杰静静笑道。
“什么?他就是暗夜天使黑煞?”高杰惊呼,高杰的部将一听更是无不震惊。
“正是。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此刻诸位的脑袋恐怕早已搬家了。你们应该庆幸,你们的脑袋还稳稳地安在自己的脖子上。”朱青在高杰面前踱了几步,微微笑道。
众锦衣卫也是得势精神爽,却把高杰和他的部下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高杰毕竟是高杰,连大哥李自成的女人都敢睡,连李自成都敢反,他还怕这点吗?
“哼!你青龙部卧虎藏龙,是我高杰太过轻敌,如今栽在你手里,老子无话可说,既然不能提和贺大哥报仇,老子只求来个痛快,别折腾你们锦衣卫那一套刑罚!”高杰对朱青冷冷道,看似临危不惧,坦坦荡荡,内心却早已打颤。
“怎么?高将军现在想知道我们锦衣卫大牢的厉害了?害怕了?别急,你会有机会享受的。”林白又冷笑道。
“咳!”朱青对林白咳了一声。林白只好闭嘴后退。
“哼,谁……谁说老子害怕了?老子只是想体面地去见贺大哥!”高杰怎样辩说都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恐惧。
“高将军。”朱青向高杰走近一步认真道,“如果我想杀你,如果锦衣卫想掀了你的老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这样跟我们说话?我不想杀你,但是,我有事请你帮忙?”
“休想!老子要是不答应呢?”高杰冷笑道。
“别急着做出决定。你应该先等我把话说完在决定不迟。”朱青笑着奉劝道。高杰冷笑一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朱青一看还有得弹,随即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然后对掌柜的叫唤一声,“掌柜的,温一壶酒。本将军要给高杰将军压压惊。”说着,便把高杰引向客栈的一角道,“请!”
“哼!高杰虽然又气又恨,但是还是跟随朱青到一边坐下。而他的副将和侍卫们都被林白等锦衣卫押在一边远远看着。
“大哥,您要的酒。”掌柜的亲自送酒过来说道。
高杰一听,一愣一惊,“他也是你的人?”
朱青边倒酒边点点头。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真是撞邪了,在自己的地盘被搞。”高杰愤愤道。
“来,高将军,这一杯朱青敬你,来到扬州没能好好拜访高将军,反而与高将军动起手来,实在是过意不去。朱青先干为敬!”朱青说着,端起酒杯,一口闷。
高杰却迟迟没有动手。也是,面对自己的仇人,不打就算好的了,怎么还可能一起喝酒?!“怎么?高将军好像不给锦衣卫面子?”朱青知道自己跟高杰有仇,便借锦衣卫过来压一压。没想到高杰看了朱青一眼,便一口将那酒一口闷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高杰喝完,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
“那我就说了。”朱青微微一笑道。
高杰没有想到,自己打好的算盘既然被朱青反算了一把,更没有想到朱青和他的部下配合得如此默契。
朱青趁乱将高杰押回宁庄客栈。一路上,他并没有让别人看出高杰是被制服的,他知道高杰傲气,更爱面子,今天的事儿对他来说可谓一败涂地,如果让扬州百姓知道一向高傲的高杰将军被人挟持了。那高杰日后还怎么在扬州混?但是,朱青需要高杰在扬州混。
朱青一直想避免历史上那些大明汉族的悲剧,但是似乎每一件都显得特别吃力。潼关终究还是被破了,还好开封守住了;锦州终究也被攻陷了,还好宁远和山海关暂时没事儿;倭寇依然犯我海防,还好都被打退了……此番种种,虽然艰难,但是朱青没有放弃,这一次,他想留住高杰。他不想听到史可法说出那句话,“中原不可复为矣。”但是,他与高杰又有杀命之仇,高杰待贺人龙如兄如父,朱青杀了贺人龙,以高杰的脾气,此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朱青只好先下手为强,拿下高杰再说。
“将军!”高杰被朱青带回客栈,一进门,他的几个副将纷纷叫道。
“怎么?你们……”高杰一看自己的副将全被锦衣卫控制了,苦着脸摇摇头道,“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连几个锦衣卫都干不过?”
“将军,您不知道,我们遇上什么对手。”一名副将战战兢兢道。
“混蛋,谁不是娘生娘养的?谁不是命一条?”高杰果然很傲,这会儿还敢较劲。
“将军,您是不知道啊,我们遇上了玄武。”
“朱雀。”
“哼,看来为了抓我,京城四圣全都出动了,青龙、玄武、朱雀,白虎呢?就不要躲了吧,赶紧现身吧。没想到我高杰还这么值钱,竟然惊动了这么多高手,值了!哈哈哈。”高杰看着玄武和朱雀站出来,对朱青大笑道。
锦衣卫一听,无不默默相视而笑。
“你们笑什么?!”高杰一看,着急问道。
“笑你太自以为是。”林白笑意未尽,从人群里慢悠悠地推出一人,便是黑煞。
高杰一看黑煞,一个瘦弱的少年,便不屑道,“哼,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有什么好炫耀的?”
“啪!”黑煞一声不吭,照着高杰的脸正想来一个大嘴巴,却不想被朱青拦住。
“休得无礼!”朱青对黑煞道。
“我这叫礼尚往来。”黑煞瞪了高杰一眼。高杰虽然表面看起来愤愤不平,但是内心却瞬间改变了对眼前这个少年的看法,因为他不但感觉道刚才那一掌释放出来的掌力,绝非等闲之辈所能,而且,在黑煞瞪着他的刹那,高杰从黑煞的眼中看出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杀气!
“他到底是谁?”高杰问朱青一句。
“他?他便是不出三招便拿下你的第一副将的黑煞大人!”朱青对高杰静静笑道。
“什么?他就是暗夜天使黑煞?”高杰惊呼,高杰的部将一听更是无不震惊。
“正是。如果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此刻诸位的脑袋恐怕早已搬家了。你们应该庆幸,你们的脑袋还稳稳地安在自己的脖子上。”朱青在高杰面前踱了几步,微微笑道。
众锦衣卫也是得势精神爽,却把高杰和他的部下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高杰毕竟是高杰,连大哥李自成的女人都敢睡,连李自成都敢反,他还怕这点吗?
“哼!你青龙部卧虎藏龙,是我高杰太过轻敌,如今栽在你手里,老子无话可说,既然不能提和贺大哥报仇,老子只求来个痛快,别折腾你们锦衣卫那一套刑罚!”高杰对朱青冷冷道,看似临危不惧,坦坦荡荡,内心却早已打颤。
“怎么?高将军现在想知道我们锦衣卫大牢的厉害了?害怕了?别急,你会有机会享受的。”林白又冷笑道。
“咳!”朱青对林白咳了一声。林白只好闭嘴后退。
第二百六十七章 年关
在宁儿和朱雀的照顾下,朱青在傍晚时分醒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宁儿悬着的心也落地了,她激动地附在朱青的怀里,“你吓死我了。”
“哼,这不是没事儿了吗?别这样,他们都看着呢。”朱青微微一笑,拍了拍宁儿的后背。
“我不管!”宁儿撒娇道。朱青一听,愣了一下,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朱雀等人。
“咳。”玄武咳了一声,“外面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们忙呢,大伙儿都出去吧。”说着,玄武把众人带出朱青的房间。
“好了,起来吧,你压得我都快透不过气了。”见大伙都出去了,朱青笑着对宁儿道。
宁儿起身,嘟着嘴道,“哼,讨厌。人家担心你嘛。”
“知道了,这不是没事儿了吗?你看,我这就起来。”朱青说着,愣是坐了起来,虽然后背隐隐作痛,但是总比躺着舒服多了。
见到朱青起身,宁儿赶紧扶一把,“怎么样?”
“没事儿,休息一两天应该就能好起来了。”
“对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伤口就裂开了呢?”宁儿问道。
“估计是上午在蓬莱阁跟高杰打斗的时候不小心伤着的吧,我记得当时高杰差点就摔下楼来,我便上前拉住他,想必就是那一次拉扯,导致这旧伤复发。”朱青回忆道。
“哦,原来如此,这样看来,这病因也算是找到了。不过……”宁儿点点头,沉疑道。
“不过什么?”朱青一问。
“刚才老大夫说,你这伤口可不是外伤引起那么简单。因为血流不止,他说可能是……”宁儿没说完,便被朱青打断了话语,“嘘!”朱青轻叫一声,他看了看门口,对宁儿摇摇手指,“没有什么可能,就是拉伤。记住我说的话,不许在这件事儿上深究。”朱青对宁儿道。
宁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好了。扶我起来看看这扬州城把。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这座城市了。”朱青叹了一气,笑着对宁儿道。
宁儿将朱青扶到窗前。窗外便是小桥流水人家,炊烟袅袅,石桥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一副江南古镇图。
朱青闭上眼睛,轻轻呼吸这窗外的气息,嘴里不禁念叨,“过年了,真好。”
“是啊,后天就是除夕了。没想到我们会在扬州过年。”宁儿应道。
“是啊,你应该是第一次在中原过年吧?”朱青问宁儿。
这一问,宁儿便有些惆怅,点点头。
朱青知道宁儿是想念家乡,想念盛京了,便挽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等时机成熟了,我便带你回盛京看看。”
宁儿把头倚靠在朱青的肩膀上,轻声低语,“恐怕已是物是人非。”
“是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想那易安居士说的便是彼情彼景吧。”朱青看着窗外,也不禁感叹起来,他本来就是学历史的,自然有些古人情结。
“啪!”没想到突然被拍了一下。
“哎?你干嘛打我?”朱青吃惊地看着宁儿。
“干嘛?哼?你是不是想那陈圆圆了?说!”宁儿瞪着朱青问道。
“这……”朱青欲说还休。
“看看,我就知道你还念着她。呜呜……”宁儿一看朱青支支吾吾的样子,便委屈地撒起娇来,一个劲的拍打着朱青。
朱青也傻愣愣站在那里,任宁儿出气,突然,朱青“啊啧”的一声,脸上痛苦的扭曲着。
“你怎么了?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弄疼你了?”宁儿方才还打得解气,这会儿又担心起来。
朱青看到宁儿着急的样子,不忍心吓唬她,便笑道,“没事儿,死不了。”可是他心里却暗暗骂了一句,没事儿才怪。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大哥。”是玄武的声音。
朱青和宁儿一听,赶紧正经起来,“玄武?有事儿吗?进来吧。”朱青应道。
玄武推门而入,朱青已经坐在茶桌旁,宁儿倒上两杯热茶。
“坐。”朱青示意玄武道。
宁儿把一杯茶放到玄武面前,“谢谢嫂子。”玄武点头道。
“有什么事儿就说吧。”朱青知道玄武没事儿是不会轻易来找自己的,便主动问道。
玄武却迟疑了一下。宁儿便笑道,“那你们聊,我想去看看黑煞恢复得怎么样了。”说着,宁儿知趣地走出朱青的房间,随手带上门。
“到底什么事儿?”
“大哥,郑公子回信了。”玄武说着,将一封为开启的书信递给朱青。
“哦?那么快?”朱青接过信件,上面写着“青龙亲启”四个大字。朱青没有迟疑,便拆开了信封。
“青龙兄弟,你我一别,不觉年岁,正逢年关,且祝朱兄和青龙部的诸位兄弟新年安康。朱兄让史将军送给兄弟我的礼物已然收到,甚是感激。获此至宝,兄弟我本应知足,然天有不测风云,倭寇刚除,红毛即到,侵我琉球,犯我大明。我郑氏封命镇守海防,理当与来敌争战到底。然红毛有备而来,火器甚重,我等大刀长矛,难以抗衡。此番去信,便想请青龙兄弟拉我郑氏一把。以保大明江山。成功不胜感激,静候佳音。郑成功。”
这便是郑成功的来信。朱青看完,叹了一气。
“大哥?什么事儿?”玄武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规矩,不能问太多。
朱青没有回答,把信递给玄武,“自己看。”
玄武拿过信一看,大吃一惊,“什么?红毛子来了?”
朱青点点头,“这荷兰佬,终究还是来了!”
“那怎么办?郑公子信上可说得明确,要我们帮忙啊。”玄武问道,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些事弄不明白他是不会甘心的。
“先看看再说。郑芝龙父子不可小觑,东南沿海一带尽归他们掌管,多少有些实力。如今时局混乱,四方诸侯蠢蠢欲动,郑氏虽有抗敌之辞,却也不乏积蓄之心,若是我们现在给他们火器,难保他们不会一方独大,到时东南再起事,我们可谓四面楚歌啊。”朱青说道。
“可是,若是琉球被外藩占领,非但丧失国土,也将损我国威啊。”玄武应道。
“你说得没错,不过,依我之见,此次荷兰人来犯,只是牛刀小试,他们还不至于倾巢而来,以郑氏父子的实力,只要有心救国,不到半月,即可击退来犯之敌。”朱青说道。
玄武听得,甚是迷糊,他不知道朱青哪里来的信心,信上明明说红毛子火器甚是厉害。看到玄武疑惑的表情,朱青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置之不理的。”朱青怎会把他对历史的了解道破呢。
这便是郑成功的来信。朱青看完,叹了一气。
“大哥?什么事儿?”玄武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规矩,不能问太多。
朱青没有回答,把信递给玄武,“自己看。”
玄武拿过信一看,大吃一惊,“什么?红毛子来了?”
朱青点点头,“这荷兰佬,终究还是来了!”
“那怎么办?郑公子信上可说得明确,要我们帮忙啊。”玄武问道,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些事弄不明白他是不会甘心的。
“先看看再说。郑芝龙父子不可小觑,东南沿海一带尽归他们掌管,多少有些实力。如今时局混乱,四方诸侯蠢蠢欲动,郑氏虽有抗敌之辞,却也不乏积蓄之心,若是我们现在给他们火器,难保他们不会一方独大,到时东南再起事,我们可谓四面楚歌啊。”朱青说道。
“可是,若是琉球被外藩占领,非但丧失国土,也将损我国威啊。”玄武应道。
“你说得没错,不过,依我之见,此次荷兰人来犯,只是牛刀小试,他们还不至于倾巢而来,以郑氏父子的实力,只要有心救国,不到半月,即可击退来犯之敌。”朱青说道。
玄武听得,甚是迷糊,他不知道朱青哪里来的信心,信上明明说红毛子火器甚是厉害。看到玄武疑惑的表情,朱青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置之不理的。”朱青怎会把他对历史的了解道破呢。
“先看看再说。郑芝龙父子不可小觑,东南沿海一带尽归他们掌管,多少有些实力。如今时局混乱,四方诸侯蠢蠢欲动,郑氏虽有抗敌之辞,却也不乏积蓄之心,若是我们现在给他们火器,难保他们不会一方独大,到时东南再起事,我们可谓四面楚歌啊。”朱青说道。
“可是,若是琉球被外藩占领,非但丧失国土,也将损我国威啊。”玄武应道。
“你说得没错,不过,依我之见,此次荷兰人来犯,只是牛刀小试,他们还不至于倾巢而来,以郑氏父子的实力,只要有心救国,不到半月,即可击退来犯之敌。”朱青说道。
玄武听得,甚是迷糊,他不知道朱青哪里来的信心,信上明明说红毛子火器甚是厉害。看到玄武疑惑的表情,朱青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置之不理的。”朱青怎会把他对历史的了解道破呢。
玄武听得,甚是迷糊,他不知道朱青哪里来的信心,信上明明说红毛子火器甚是厉害。看到玄武疑惑的表情,朱青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置之不理的。”朱青怎会把他对历史的了解道破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北方来客
虽然诸事缠身,但是朱青非常清楚,有些事儿是需要刻意暂时放下的。连日来身体和心理上的斗争让他感觉疲惫,这不是好的状态,这样下去,他的身体根本吃不消,就算暂时扛得过去,也会落下病根。
扬州的傍晚有些迷人,况且年味儿弥漫着大街小巷,这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朱青走出房间,来到大厅。
“大哥。”
“将军。”
看到朱青下楼,大伙纷纷打招呼,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朱青能站着,就能撑起他们的天。
“你来了?来,帮我们贴窗花。”宁儿说着,笑着拿了一沓剪纸过来。
“哇,这剪纸好漂亮啊。你剪的?”朱青惊讶笑道。
“怎么可能?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舞枪弄刀的,哪有这么手巧的活儿。这些呀,都是我们朱雀美女剪的。怎么样?好看吧?”宁儿笑着说道,又摆出一副“福”字。
听宁儿这么一说,朱青不可思议地看了朱雀一眼,“好看,真真是好看。”这一说就把朱雀说得羞涩了。
“哎,姑姑,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朱雀姐姐也是从小舞刀弄剑的,可是人家为什么还能剪出一手好纸呢?只能说,朱雀姐姐呀,人家心细,有女孩子的样子,哪像你,横刀立马,把女孩子最基本的技术活都废了,哎也就是青龙,这要是换了别人,我的姑姑还真是嫁不出去咯。”黑煞身体刚好些,也是闲不住了,到大厅来凑热闹。
“哎我说你这狗蛋啊。翅膀硬了是吧?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还知道我是你的姑姑呢。”宁儿说着正要拧黑煞,黑煞哪能束手就擒啊,撒腿就跑,比猴还快。惹得大伙笑声不断。
“好了好了。我觉得狗蛋说得挺对的。你是该想朱雀学学,一个大姑娘,不懂持家哪行啊?”朱青又加了一句。
朱雀一听,这头埋得更低了,脸上却早已红云片片。
宁儿一看,拿着剪刀就瞪了朱青一眼,“哎我说你们两个啊,还真是臭味相投啊,还同门师兄弟呢。再惹老娘,还想不想吃年夜饭了?看了都是杀人大人把你们给惯的。一个没大没小,一个口无遮拦。”
扬州这边正热闹着呢,开封那边,开封府内,杀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大人,您是不是着凉了。我再给你添件衣裳?”白虎在一边对杀风道。
“不用了。想必是又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不碍事儿。对了,最近风声怎么样?”杀风问白虎。
“大人是指?”
“青龙他们。”
“哦,大哥他们已经在扬州暂时稳住了,估计会在扬州过年,据说东南的郑成功向他们请援,抗击红毛子。想必他们很快就会南移。”白虎应道。
看来锦衣卫的情报系统甚是高效,朱青刚在扬州收到郑成功的求援信,这会儿远在开封的白虎已然获悉消息。
“嗯。只要京城那边没有什么危险,他可以现在南方多待些时日,把事情解决好了再回来。”杀风点点头。
“宫中有我师傅看着,鬼火和铁面就算图谋不轨,也不是容易的事儿,宫中应该暂时不会有事儿。怕只怕山海关内外的动静。”
“哦?是不是吴三桂又开始不老实了?还是多尔衮那帮鞑子坐不住了?”杀风问道。
“盛京的内乱刚刚平息,年前后想必是不可能有大动作的,再说程力将军他们这些日子也得以休养生息。总算是以逸待劳。倒不用担心。怕只怕这山海关。”白虎应道。
“吴三桂果真要反了?”杀风问道,有些愤懑,他最恨吃里扒外的人。
“不是,只是听说山海关这几天可不太平。”
“为何?”
“据说吴三桂的小妾……”白虎没说完,就被杀风咳了一声打断了。
“哦,据说陈姑娘突然在山海关消失了。”白虎立马改口,虽然大家都知道陈圆圆月前已经跟随吴三桂去了山海关,但是谁都知道,陈圆圆是朱青的初爱,如果朱青在这里,他断然听不得陈圆圆成为被人小妾的言语,而现在就算他不在,杀风也不允许任何人说那些讳忌的话,这就是杀风,不管人前或是人后,他认为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杀风吃惊一问。
“据说就前几天。现在闹得山海关上下都在寻找,吴三桂都快发飙了。大家都说是陈姑娘出关牧马时被鞑子掳走了。吴三桂现在对鞑子是又爱又恨,已经向多尔衮喊要人了。”白虎应道。朱青和玄武不在,开封的第一手消息多为白虎掌控,再由杀风定夺,当然除了那些皇冠和红冠的信鸽带来的消息之外。
“看来这陈姑娘出走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儿。”杀风一听,嘴角微微一笑道。
“大人,这……”
“哦,没事儿,我就随口说说而已。这样,你也让弟兄们注意一下,尽力找到陈姑娘的下落,要不然青龙回来听说这事儿,说我们在北方知道这事儿都没有反应,又要跟我闹上一闹了。”杀风对白虎道。
“是。”
“记住。我说的是尽力。”杀风再一次强调。
“属下明白!”
“好,下去吧,对了,后天就是除夕了。趁着流贼还未出巢,让兄弟们再好好过个好年,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就算有,又要等多久。所以,在保证城防的情况下,让兄弟们出去与民同乐!”杀风笑着对白虎道,杀风很少笑。这一次或许也是他盼望已久的新年了。
“属下遵命!”白虎兴奋应道,正要退出杀风的书房。
突然,杀风的房门被撞了一下,开封城守城大将良山急匆匆地冲进来。
杀风一看,脸色沉了下来,冷冷道,“怎么回事儿?不懂规矩吗?”
“大……大人,有急事禀报!”良山知道自己太过莽撞,但事已至此,他只好单膝跪下,抱拳谢道。
“有什么事快跟大人说。”白虎看着杀风的脸色,替良山捏了一把汗,他知道,杀风是个守规矩的人,自然最见不得不懂规矩的人。
“大人,城外发现敌军!”良山也顾不上这许多,直奔主题。
果然一听这话,杀风赶紧推着轮椅过来,扶了良山一把,“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儿?”
“谢大人。方才我带队在城墙边上巡逻,便在在城郊发现了伏兵。待我带人出城一看,竟是李自成的侦查部队!”
“什么?侦查部队?”杀风和白虎都大吃一惊。
“谁带的队?”
“虎子。”
“虎子?!”杀风重复了一遍。
“大人,看来闯军已经恢复了元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白虎对杀风道。
“你们可从敌人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杀风问良山。
良山摇摇头,“虎子亲自带的队,果然不一样,个个身手不凡,没等没等我们赶到,愣是从我军的防线上逃跑了。”
杀风点点,他知道虎子身为李自成的第一猛将,这点本事自然少不得。便也不再追究良山的责任了。
“好了,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记住,此事先不要声张。还有,一定做好城防工作,前后门都不可忽视!”杀风命令道。
“是!”白虎和良山异口同声应道,走出杀风的书房。
果然一听这话,杀风赶紧推着轮椅过来,扶了良山一把,“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儿?”
“谢大人。方才我带队在城墙边上巡逻,便在在城郊发现了伏兵。待我带人出城一看,竟是李自成的侦查部队!”
“什么?侦查部队?”杀风和白虎都大吃一惊。
“谁带的队?”
“虎子。”
“虎子?!”杀风重复了一遍。
“大人,看来闯军已经恢复了元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白虎对杀风道。
“你们可从敌人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杀风问良山。
良山摇摇头,“虎子亲自带的队,果然不一样,个个身手不凡,没等没等我们赶到,愣是从我军的防线上逃跑了。”
杀风点点,他知道虎子身为李自成的第一猛将,这点本事自然少不得。便也不再追究良山的责任了。
“好了,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记住,此事先不要声张。还有,一定做好城防工作,前后门都不可忽视!”杀风命令道。
“是!”白虎和良山异口同声应道,走出杀风的书房。
果然一听这话,杀风赶紧推着轮椅过来,扶了良山一把,“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儿?”
“谢大人。方才我带队在城墙边上巡逻,便在在城郊发现了伏兵。待我带人出城一看,竟是李自成的侦查部队!”
“什么?侦查部队?”杀风和白虎都大吃一惊。
“谁带的队?”
“虎子。”
“虎子?!”杀风重复了一遍。
“大人,看来闯军已经恢复了元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白虎对杀风道。
“你们可从敌人那里得到什么消息?”杀风问良山。
良山摇摇头,“虎子亲自带的队,果然不一样,个个身手不凡,没等没等我们赶到,愣是从我军的防线上逃跑了。”
杀风点点,他知道虎子身为李自成的第一猛将,这点本事自然少不得。便也不再追究良山的责任了。
“好了,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记住,此事先不要声张。还有,一定做好城防工作,前后门都不可忽视!”杀风命令道。
“是!”白虎和良山异口同声应道,走出杀风的书房。
第二百七十章 班师北上
虽然信鸽迅速划过,但是朱青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只特级红冠信鸽。而且正是朝自己飞来。
“你跟朱雀他们再玩会儿,我先离开一下。”朱青对宁儿道,这是杀风和朱青的单线联系,除了他们二人,不会有第三者知道,包括天字号首领,当然也包括宁儿。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是规矩,是游戏规则。
朱青从喧嚣的人群中退出来,走回客栈,直奔三楼,信鸽却也不愧等级之誉,一个滑翔,便扶摇而直上,直扑宁庄客栈三楼,然而朱青并没有开前窗,前窗太过显眼,耳目众多,难免鱼龙混杂。
走进走到后窗,打开一个小缝,只学了一声鸟叫,信鸽便飞了过来,侧身闪进屋里。
朱青抓过信鸽一看,心中一惊:糟糕,信鸽被截过!
这只本来携带着杀风密信的特级鸽子,此时却空空如也,腿上,翅膀内侧和羽毛深处都搜不出一点纸屑或者绵绸。
其实,信鸽确实被截过!就在信鸽刚刚飞出开封不久,一位蒙面人便张开大网,网住了这只信鸽。可是和朱青一样,当他抓到这只信鸽的时候,信鸽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东西!
“难道这只是障眼法?”那人疑惑道。
便放了那信鸽,继续张网等待。他不会轻易杀掉任何截获的信鸽,哪怕没有从这只信鸽身上截获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因为如果那样做,便会暴露,以杀风的本事,以锦衣卫的本领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破绽都可能是机会。
但是自从那蒙面人放走这只信鸽后,他整夜等不到第二只飞过的信鸽。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但是此时,信鸽已经在朱青手里。
“道可道,非常道,舍生取义,奉天成仁……”朱青突然想起杀风经常念叨的话。
他看着这只如无其事地鸽子,一股悲壮涌上心头。
朱青一手拿着信鸽,另一只手慢慢地抽出一把短刀。
“兄弟,对不起了。”还没等朱青动手,那信鸽却突然挣脱朱青的手,朝前飞去,竟一头撞在门板上,全身爆裂,死了!
朱青看着血肉模糊的信鸽,深吸了一口气,从信鸽的尸体中捡起一小卷纸条。
“苦胆?!”朱青看着纸条离信鸽的胆囊只有一膜之隔,惊道。他记得杀风曾说过,这种训练出来的鸽子,一旦落入敌手,临死前便会涨破胆汁销毁情报,因为杀风写情报用的墨是经过特殊处理,遇苦胆即化。可见这只信鸽在被蒙面人网住的时候,早已做了抱死准备。所幸蒙面人没有杀了它,但是,朱青要取情报又非开膛破肚不可,信鸽却在朱青动手前自行了断。看似神奇,确实杀风苦心研习多年调教出来的结果,这种鸽子,万里挑一。
朱青收起纸条,且先把信鸽的尸体拼凑起来,用布包好,放在案台上。他要等外面的热闹沉寂下来便将这只英雄信鸽用盒子装好,找个地方厚葬。这是杀风的交代,杀风曾说,这种信鸽,一只或许能挺千百个兄弟。可见这团布有多沉重!
可是窗外,仍是烟花漫天,灯火辉煌,人们把一年来所承受的沉重都在此刻发泄出来,所以除夕之夜,整个扬州城成了不夜城,人们尽情嬉笑欢呼,久久不愿离去。
无奈,等待总是无聊的。朱青终于打开了那张纸条。
“青龙,开封一别,已然月半,这一个多月来,听闻你经历无数,却也能逢凶化吉,为师甚为欣慰。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是新年,为师本不愿在此佳节惊扰与你,然事出无奈,迫在眉睫,你我都无法左右。李自成动手了,这是迟早的事,不说你也知道。此番去信,只想告诉你,锦衣卫出了内鬼,不只铁面,不只鬼火。而是你我身边至亲之人。但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在你身边还是我身边。但你应该知道为师的判断。你懂得如何应对,小心为上,切勿打草惊蛇,势必要连根拔起!另有一言相赠‘北方有佳人,似是故人来。’恭祝佳节。师言。”
朱青看完信,随即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烧毁。怪不得杀风会动用万里挑一的特种信鸽,原来是出了内鬼!
其实两件事对朱青来说都不算意外,他知道李自成迟早会卷土重来,也知道数日来的各种战斗并不是空穴来风。以锦衣卫的实力和本领,要想获知他们的行踪绝非易事,不管他身边带了什么人,多少人,除非他们真的像过去那些嚣张跋扈的锦衣卫一样大摇大摆地过大街。然而这显然不可能,朱青已经改变了这种习惯。朱青告诉他们,平时低调,真正上场的时候才能杀人于无形。然而即便如此,队伍还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各种问题,朱青看似伤得合情合理,却莫名其妙得很。所以,他才跟宁儿说对受伤的事不再追究。
然而,这最后一句,却让朱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北方有佳人,似是故人来?这字面意思不难理解,难懂的是这字义之下的内涵。在朱青的印象里,似乎不会再有这样的艳遇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打开前窗一看,这一看,却是把朱青惊呆了。
虽然信鸽迅速划过,但是朱青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只特级红冠信鸽。而且正是朝自己飞来。
“你跟朱雀他们再玩会儿,我先离开一下。”朱青对宁儿道,这是杀风和朱青的单线联系,除了他们二人,不会有第三者知道,包括天字号首领,当然也包括宁儿。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是规矩,是游戏规则。
朱青从喧嚣的人群中退出来,走回客栈,直奔三楼,信鸽却也不愧等级之誉,一个滑翔,便扶摇而直上,直扑宁庄客栈三楼,然而朱青并没有开前窗,前窗太过显眼,耳目众多,难免鱼龙混杂。
走进走到后窗,打开一个小缝,只学了一声鸟叫,信鸽便飞了过来,侧身闪进屋里。
朱青抓过信鸽一看,心中一惊:糟糕,信鸽被截过!
这只本来携带着杀风密信的特级鸽子,此时却空空如也,腿上,翅膀内侧和羽毛深处都搜不出一点纸屑或者绵绸。
其实,信鸽确实被截过!就在信鸽刚刚飞出开封不久,一位蒙面人便张开大网,网住了这只信鸽。可是和朱青一样,当他抓到这只信鸽的时候,信鸽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东西!
“难道这只是障眼法?”那人疑惑道。
便放了那信鸽,继续张网等待。他不会轻易杀掉任何截获的信鸽,哪怕没有从这只信鸽身上截获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因为如果那样做,便会暴露,以杀风的本事,以锦衣卫的本领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破绽都可能是机会。
但是自从那蒙面人放走这只信鸽后,他整夜等不到第二只飞过的信鸽。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但是此时,信鸽已经在朱青手里。
“道可道,非常道,舍生取义,奉天成仁……”朱青突然想起杀风经常念叨的话。
他看着这只如无其事地鸽子,一股悲壮涌上心头。
朱青一手拿着信鸽,另一只手慢慢地抽出一把短刀。
“兄弟,对不起了。”还没等朱青动手,那信鸽却突然挣脱朱青的手,朝前飞去,竟一头撞在门板上,全身爆裂,死了!
朱青看着血肉模糊的信鸽,深吸了一口气,从信鸽的尸体中捡起一小卷纸条。
“苦胆?!”朱青看着纸条离信鸽的胆囊只有一膜之隔,惊道。他记得杀风曾说过,这种训练出来的鸽子,一旦落入敌手,临死前便会涨破胆汁销毁情报,因为杀风写情报用的墨是经过特殊处理,遇苦胆即化。可见这只信鸽在被蒙面人网住的时候,早已做了抱死准备。所幸蒙面人没有杀了它,但是,朱青要取情报又非开膛破肚不可,信鸽却在朱青动手前自行了断。看似神奇,确实杀风苦心研习多年调教出来的结果,这种鸽子,万里挑一。
朱青收起纸条,且先把信鸽的尸体拼凑起来,用布包好,放在案台上。他要等外面的热闹沉寂下来便将这只英雄信鸽用盒子装好,找个地方厚葬。这是杀风的交代,杀风曾说,这种信鸽,一只或许能挺千百个兄弟。可见这团布有多沉重!
可是窗外,仍是烟花漫天,灯火辉煌,人们把一年来所承受的沉重都在此刻发泄出来,所以除夕之夜,整个扬州城成了不夜城,人们尽情嬉笑欢呼,久久不愿离去。
无奈,等待总是无聊的。朱青终于打开了那张纸条。
“青龙,开封一别,已然月半,这一个多月来,听闻你经历无数,却也能逢凶化吉,为师甚为欣慰。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是新年,为师本不愿在此佳节惊扰与你,然事出无奈,迫在眉睫,你我都无法左右。李自成动手了,这是迟早的事,不说你也知道。此番去信,只想告诉你,锦衣卫出了内鬼,不只铁面,不只鬼火。而是你我身边至亲之人。但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在你身边还是我身边。但你应该知道为师的判断。你懂得如何应对,小心为上,切勿打草惊蛇,势必要连根拔起!另有一言相赠‘北方有佳人,似是故人来。’恭祝佳节。师言。”
朱青看完信,随即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烧毁。怪不得杀风会动用万里挑一的特种信鸽,原来是出了内鬼!
第二百七十二章
史可法的偷袭计划失败了,倭寇加强了警惕,一顿饱餐过后,他们开始了暗夜行动。
那些昨晚没有偷到腥的倭寇们此时看着秦香楼里这群娇弱的姑娘,饱暖思,纷纷吞下唾沫。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最先耐不住诱惑的竟是小头目,这小鬼子自从昨晚看上秦香后,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奈何昨晚被秦香照着下半身狠狠踹了一脚,间歇性丧失功能,可是一天之后,竟然……不得了,小头目让下碗筷,急匆匆地冲到关着人质的角落,抓着秦香的胳膊就往旁边一间屋里拽。
“啊!”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秦香情急之下,将信号弹丢给躲在角落里的后厨小二,小二迅速捡起信号弹,就往怀里塞。
在小头目带头后,那些倭寇们争先恐后地过来抢姑娘!角落里顿时只剩下后厨的两个伙计,和受伤的老鸨方姨。
而副官久下似乎还算老实,他没有参与抢女人,他要保持清醒,要看住这里所有的人质和观察外面史可法的一切行动。
“水!我要喝水!”就在众人哄乱的时候,方姨突然迷迷糊糊道。
“哼!还想喝水?!我让你喝……”久下看着方姨,似乎感到很不耐烦,站起来拔刀就要砍下去。
“哎!住手!”秦香突然喝道,久下停了下来。秦香转向小头目,撒娇道,“军爷,你若是伤了老妈妈,你叫我们这些姐妹如何安心服侍各位军爷啊?”
小头目一听,随即对久下挥挥手,“退下!”
“嘿!”久下只好服从。
“小六子,你们俩去厨房给老妈妈拿些热水来。”秦香看倭寇允许,对后厨小六子道。
“好。”小六子和小五子点点头站起来。
“哼?去拿水也要两个人去吗?”久下拦住道。
“那小五子,你去。”秦香道。
“不,他去!”久下指着小六子阴笑道。
“好吧,听军爷的,小六子,你去吧,记得手脚麻利点,别让老妈妈等着急了。”秦香道。
“是是是。”小六子点点头,看起来很是害怕。
“你!跟他去!”久下指着身旁一名倭寇侍卫道。
“嘿!”
小六子在倭寇侍卫的监视下下楼,往后厨赶去。他的怀里,一直揣着秦香留给他的信号弹。
小六子虽然害怕,但是有时候恐惧也是一种力量,他走进厨房,在经过砧板旁边时,砧板上的菜刀引起他的注意,他随即转身拿起菜刀。
“喂!你滴,干什么?”倭寇侍卫警惕地拿枪指着小六子。
小六子咧嘴笑笑,“军爷,您别紧张,我拍个姜给老妈妈下汤,她受伤了,年纪又大,身子骨熬不住,喝点汤暖和暖和身子,只有把她伺候好了,我们秦香楼的姐妹们才能放心伺候各位军爷不是?”
“快点!”侍卫一听,也没在意,收起了枪,只是催促道。
“哎,好好好。”小六子点点头,本来是要拍姜的,他却是抓了一把番椒剁起来,一开始没什么,可是渐渐的,侍卫就开始打喷嚏,接着擦眼睛。
小六子虽然也被呛到,但毕竟是在厨房待惯了,这点还是能忍得住的,他看着倭寇侍卫躁动的样子,手里的刀越剁越起劲。
“喂!你滴干什么?为什么这么辣?”侍卫终于忍不住了,问了一句。
小六子看他那样子,想他应该是被呛到了,所以赔笑道,“不好意思军爷,天气冷,放点番椒好。哎哟,您看看,这都把军爷呛到了。来,擦擦。”小六子看着侍卫湿润的眼眶,笑着递过一张手绢,谁知在侍卫接过手绢的刹那,小六子用手在手绢上抹了一下。待到那侍卫用手绢擦眼睛,却是越擦越辣,眼睛都睁不开了。
看到这情景,拿着菜刀的小六子内心经过一番挣扎,一刀劈了过去,愣是将侍卫劈倒了。
“啊?我……我杀人了!?”小六子看着倒地的侍卫,“咣当”一声菜刀掉在地上。
就在小六子被自己杀人的行为吓怕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外面有人放起了烟火!
这烟火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些正想对姑娘们下手的倭寇们听到这响声,也是来不及脱衣服就被久下叫唤拿枪。
小头目刚想推倒秦香,愣是被这响声进出一身冷汗,“纳尼?”这是什么声音?”
秦香以为是小六子得手了,便假装安慰小头目道,“军爷,不用担心,年关了,总有些公子少爷放烟花显摆显摆。军爷不必惊慌。”
“不!我不能大意。我得出去看看。”小头目说着,走出房间,走到窗口一看,果真是百姓放烟花!
正当他稍稍松口气准备回房的时候,突然,秦香楼后面也有人放起了烟花。这烟花却是把所有人都吸引过去了。就连秦香楼里的姑娘们也惊奇地围到窗前看。
“这是怎么回事?”秦香故意问道。
“想必是隔街的刘老板放的,哎,这年头,大家都吃不饱,他倒是发了不少国难财,臭显摆!”秋菊看了秦香的眼神,幽怨道。
这一说,果然引起众人纷纷议论。但是没有人知道,这烟花其实是小六子放的。小六子本来还在犹豫,但是一听到对面有人放烟花,顿时警醒过来,拿着烛火就从后厨的门洞逃了出去,故意跑了一段路才放信号弹!
果然,这信号弹在宁静黑暗的苏州夜空显得格外响亮,分外耀眼。
“将军!前方发现我部信号弹!”守夜的玄武警觉道。
朱青等人赶上船头一看,果然是青龙部的信号。
“难道是时迁兄弟?”朱青有些惊喜,他还愁着赛时迁的下落呢,如今看着信号弹,他想多半是赛时迁放的。
“前方是什么地方?”朱青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最繁华的苏州烟花巷,那里最有名的是秦香楼。”玄武道。
“秦香楼?时迁兄弟的相好不就是秦香吗?”宁儿提示道。
“对啊!”众人顿悟。
“快!加快速度,赶往烟花巷秦香楼。”朱青突然催促道。
“大哥,我们这都已经进入内城河了,不急于这一时。”林白道。
“不,我留给时迁兄弟的信号弹是一级危险信号弹,想必秦香楼有危险了!”朱青道。众人一听,纷纷错愕。
“快!各将士准备!准备应战!”玄武下令道。
“是!”
“兄弟,麻烦再快点!”朱雀催促舵手。
“好咧!”
锦衣卫队火速赶往烟花巷秦香楼!
第二百五十三章
随着烟花盛宴不断上演,陷入恐慌数日的苏州城开始热闹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倭寇已经被史可法的部队围困了,至于秦香楼里面人质的安慰,他们是管不了的。用狂欢排解压抑,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而随着大街上围观烟花的百姓渐渐多起来,倭寇的警惕性也加强一步。倭寇们没有心情快活了。在小头目和副官久下的命令下,个个拿着火铳指着窗外,一旦发现任何不对劲的风吹草动,格杀勿论。
小六子发完信号,从厨房端着一碗热汤上楼。
“八嘎!怎么那么久?”久下怒喝一声。
小六子点头哈腰应道,“军爷,这天冷了不好生火啊,水也不好滚啊。”
“我问你,跟你去的那个人呢?”久下接着问道。
“哦,您说那位军爷啊?送我上楼他就回去看烟花了,今年的烟花可好看了。”小六子笑道。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看烟花?!”久下怒气冲冲。小六子拿着碗,笑着从久下身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走向老鸨方姨。
这时,秦香也出来了,她来到方姨身边服侍着。
“秦老板。汤弄好了。”小六子说着,将姜汤递到秦香手里。
“小六子,动作够快的啊。这么快就弄好了。”秦香说着,对小六子使了一个眼色。
“哎,中间隔壁放烟花,没忍住,出去看了一眼,要不然,更快。”小六子回应道。
“好了,你想歇着吧,让我来喂方妈妈。”秦香知道小六子已经放出信号弹,心中松了口气,接过姜汤,对小六子道。
见到城内热闹起来,史可法是既担心又兴奋。他兴奋的是街上这么一闹,倭寇必然多多少少是要分心的,那样他就有机会进入秦香楼了。但是他也担心百姓的安慰,一旦跟倭寇打起来,恐将伤及附近百姓。史可法这么想着,便又陷入矛盾而犹豫。
“报,将军,内河渡口发现两艘大船。”突然,一侍卫来报。
“可知那是什么船?船上什么人?”史可法问道。
“看样子,船是商船,但是船上却挂着青龙图案的幡旗,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不像是商人。”侍卫回道。
“青龙图案?莫非是锦衣卫青龙?”史可法自然有些江湖阅历,这点他还是能想到的,“为首的可是一位少年?二十来岁?背着一口箱子?”史可法追问道。
“正是!他的左右也是两位少年,一男一女,男的带着面具……”
“等等,果然是青龙,戴面具的应该就是玄武。奇怪,锦衣卫青龙不是在北边抗敌吗?怎会来到了江南?”史可法道。
“我听说赛时迁早就加入了锦衣卫,青龙此次来到苏州,是不是奔着赛时迁来的?”
史可法点点头,“极有可能。快,待本将前去看看。”史可法对侍卫道。
“不必了。”突然,一个声音从街角传来,朱青从巷口走了出来。
“青龙?果然是你们!”史可法有些惊喜,迎了上去。
“史大哥。久违了。朱青也甚至高兴,带着锦衣卫随从走了过来。
两人相见时便来了个江湖抱。
“不错,都说锦衣卫这两年出了不少俊杰,今日一见,果然个个是少年英雄啊。”碰礼之后,史可法打量着朱青和他的队伍,由衷地叹道。
“史大哥过奖了,朱青早年承蒙史大哥相救不说,近年来更是听闻史大哥带领史家军威震江南,保得一方平安啊,今日到苏州一看,相比于北方的荒凉,这里简直就是一片繁华景象。”朱青想起早年在渡口被史可法救过一次,记忆犹新,又或许这段时间都奔波在北方的战场上,来到这江南竟能看到烟花和夜市,便觉得确是繁华不少。
“哎,哪里,其实这不算热闹,要是搁以前的日子,这会儿连花灯都有了。”史可法摇摇头道。
“是啊,我之前跟随师父南下,也曾见过江南的繁华,与今晚想必,确实强了百倍。难道苏州城真出事了?”朱雀插话道。
史可法点点头,转身指着前方的秦香楼,“苏州城确实出事儿了,我本来刚南巡到城外,秦香楼的老板秦香姑娘便托人向我请援,说有倭寇闯进苏州城。我们赶到时,倭寇已经全部躲进秦香楼,挟持秦香楼里边的人做人质了。青龙,我相信你不会是误打误撞来苏州城看烟花的吧?”
朱青点点头,“没错,我们确实是追这帮倭寇而来的,他们把我们的船击沉了,我们船上的兄弟赛时迁下落不明,我们便是前来查找时迁兄弟,顺便阻止这帮倭寇胡作非为的。刚才在秦香楼附近的烟花便是我给时迁的,莫非他就在里面?”
史可法摇摇头,“不,他不在。据说他将一件很重要的宝贝留给秦香姑娘就将倭寇引出城外了,但是倭寇回来了,他没有回来。”
听到这儿,朱青等人都一惊,这意味着,赛时迁凶多吉少了。
“那现在里面的情况如何?史大哥可知道?”朱青看了看秦香楼,问道。听说烟花不是赛时迁所为,朱青便对里面那些人深感钦佩,因为很多人都觉得“商女不知亡国恨”,但是,如今看来,恰恰是那些姑娘不顾自己的安慰,保住了《神器谱》保住了一丝希望。
“秦香楼里所有人都被俘了,说来惭愧,我中午就到这里了,但是里面的倭寇有百来人,而且都拿着火铳,又挟持人质,我们很难靠近。但是他们似乎更害怕,我们约定午时三刻释放人质。据说他们昨晚喝高了,士兵们都还没醒过来。”史可法解释道。
“按史大哥这么说,他们为什么不挟持人质突围呢?”朱青问道。
“据说倭寇们昨夜都喝高了,只有几个头目清醒,所以他们想拖延时间让士兵们酒醒了才动手。”史可法道。
“那你们还等什么?赶紧趁他们不不省人事的时候杀进去啊。”林白着急道。
“林白!”朱青喝了一声。玄武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没事,林白兄弟说得没错,我们是应该杀进去救人。可是,说来惭愧,日暮时分,我本想声东击西,大个迂回,从后门潜入秦香楼,然后里应外合,前后包抄倭寇。没想到,忙中出错,反倒引起倭寇的愤怒和警惕,现在是寸步难行,本想等天暗下来,这街上一闹腾,或许还有机会进去。这不,你们就到了。”史可法道。
众人一听,便也知道这倭寇不好对付,硬碰硬或许谁都不怕,只是这人质在人家手上,可就难办了。
说话间,黑煞竟然不见了!
“哎?咱们的狗蛋哥去哪儿了?”宁儿打趣一问。
正当大伙纷纷寻找的时候,黑煞突然从天而降,“我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朱青问道。
“你们既然说地面很难靠近秦香楼,那我只能到天上去看看咯。”黑煞微微一笑道。
“狗蛋兄弟,那你看到什么了吗?上面能不能进去?”史可法着急道。
“谁是狗蛋?”狗蛋猛地转身朝史可法一瞪,幽怨道。
众人看狗蛋这一囧态,都掩鼻而笑。
“好了,史大哥也是听你姑姑说的。史大哥,他不是什么狗蛋,他叫黑煞。”朱青笑着,拍拍黑煞的肩膀道。
“什么?黑煞?他就是暗夜天使黑煞?”史可法一听,大吃一惊。
“正是。”朱青点点头道。
“哼!”黑煞有些傲慢,他一向如此。
“哎哟,我说青龙,你这队伍里可是藏龙卧虎啊。”黑煞兄弟,我还是扬州刺史的时候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黑煞竟是一位英雄少年,史某自叹不如啊。”史可法说着,对黑煞抱了抱拳。
“哎,史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不得。其实我还是他师弟呢。”朱青笑道,“对了师兄,上面到底什么情况?能不能进去?”
黑煞点点头,“能是能,不过需要些技巧,你们看,秦香楼与叹花茶楼仅一街之隔,叹花茶楼还比秦香楼稍稍高一层,如果借助绳索,轻功好的人还是可以一试的。不过我刚才看了一下,秦香楼四周的窗子都有倭寇拿着火铳看守,想从叹花茶楼过去,必须将守卫引开,否则一旦过去,无异于活靶子。”
“这好办,你、玄武和我三人上楼,越过去,林白和朱雀等人在下面吸引看守的注意,记住,不能硬拼,只要将倭寇的注意力引开即可。“朱青随即安排道。
“青龙,那我们呢?我这儿可有三百人。”史可法着急道。
“史大哥,你别急啊。你可是重头戏。待我们潜入秦香楼,你便带领你的部队从地面过去接应,咱们这回不是前后包抄了,咱给他来个上下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朱青对史可法道。
“好!你放心,老哥我早就手痒痒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打。”史可法听后,甚是激动,“哎,对了,你们可得注意秦老板的安全啊。”史可法还不忘叮嘱一句。
朱青一看史可法的眼神,便读出了其中意味,微微笑,“放心,人质第一,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
“走!”朱青说着,带领黑煞和玄武奔向叹花茶楼。
第二百七十四章 风中来信
元宵,算是新年的最后一夜。人们都想抓住最后的时光再好好放松一下,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年味儿一过,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应全城百姓的盛情邀请,今年的元宵宴会将在开封府前的广场上举行,这让人们想起年前那场开封保卫战的胜利庆功会。
夜幕降临,篝火次第在广场上燃起,每家每户自动拿出来的食品摆放在排在广场中央的筵席上。当然,主菜都由开封府负责,毕竟他们是开封的父母官。
朱青也破例地答应可以添加一些经费,这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军费尚且紧缺,怎能用来挥霍,但是朱青非常明白,接下来,开封城将面临着什么。而保卫开封,光靠军队是远远不够的,就像上次,如果没有开封百姓,那场保卫战的胜负真的难以意料。
可是,当全场高呼“青龙青龙……”的时候,朱青再一次缺席了。
杀风摇着轮椅出了高台,居高临下。
众人一听,无不吃惊。此时,宁庄客栈的客人们纷纷围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朱雀追问道。
“哎……这……这叫老夫怎么说啊?”
“说不说?!”黑煞的刀已经指向大夫,毕竟宁儿是他的姑姑啊。
“我说我说,不过我一旦说出来,给位大爷可不要说老夫胡说啊而为难老夫啊。”大夫连忙应道。
“快说!”林白催促道。
“宁儿姑娘,她……她染上了瘟疫。”
“什么?!”
“瘟疫?!”
大夫的话无疑于五雷轰顶,谁都知道近段时间瘟疫横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瘟疫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你再敢胡说,在此妖言惑众,信不信我杀了你?!”黑煞挥刀厉声道。
“住手!”这时,朱青走出宁儿房间,制止了黑煞,不过,他的脸上,已经蒙上一面面巾。
“大人,你可要替老夫作证啊,老夫可没有妖言惑众啊。您刚才可是看见的,宁儿姑娘的脖子上都出现斑疹了!”大夫转身向朱青求救。
“大夫说得没错,我们辗转这么多地方,经历这许多事儿,宁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才让瘟疫以可乘之机。大夫说,为减少瘟疫的传染,大家最好带上面巾。而且,远离那些身上出现异样斑点的人。”朱青说道。
“这怎么可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染上瘟疫了呢?”林白摇摇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玄武却一声不吭地掏出一块面巾,在面君外围又蒙上一层面巾。然后,看了朱青一眼,转身离开人群。
众锦衣卫一看,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纷纷戴上面巾。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说客栈出现瘟疫,争先恐后的慌忙离开客栈。
正当众人纷纷逃出宁庄客栈的时候,早就起来去丽春院蹲点的高杰突然回来。一人不小心撞到他怀里,立马被高杰一脚踹到地上!
“他奶奶的,跑什么跑?赶着去投胎啊?撞上老子了懂不懂?!”高杰不但打了人,还破口大骂。
“大……大大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小的不是故意撞到大人您的,实在是这地方呆不住啊。”那人惊慌地求饶道。
“胡说!这地方怎么呆不住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都是来偷腥的,是不是也想在丽春院的接风宴上一饱眼福啊?哈哈哈。”高杰骂着骂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小的可不是胡说。您看,他们都蒙上了面巾,大夫说那染上瘟疫的女子就在二楼,脖子上都冒出红斑了。”到底那人指着身边那些蒙着面巾的人惊慌道。
“什么?竟有此事儿?你说,是不是真的?!”高杰一听,一恼,一把抓过大夫质问道。
这大夫知道高杰的厉害,自然吓得直哆嗦,连连点头,“千……千真万确。”
“大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我听说这瘟疫最近在镇江可害死不少人呢。咱们还是离开这儿吧。”高杰身边一个手下在他耳边担心道。
“哼!老子偏不信,老子好不容易熬了一夜,连美人的面都没瞧上一眼就这样离开了,那也太憋屈了。掌柜的!”高杰怒喝道。
“来了,大人,您叫小的?”掌柜的迎向来应道。
“我问你,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来的?!”高杰指着带面巾的人问掌柜的。
“这……,他们……”掌柜的有些犹豫,他偷偷看了朱青一眼。
“我们是从镇江过来的。”朱青突然应道。
“对对对,他们是从镇江过来的,说是赶在年前回家,这不,半夜才在小店落脚。”掌柜的随声附和道。
“镇江?!”高杰一听也是一惊,但他很快便指着朱青问道,“你是何人?”
“大人,他便是那染瘟疫女人的丈夫。刚从病房里出来的。”掌柜的急忙应道。
说话间,朱青已经一步步走下楼来。
听说朱青是染瘟疫女人的丈夫,朱青每走下一步阶梯,众人就往后退一步。待他走到一楼大厅,众人只可远观,不敢近身。
高杰打量着朱青,吞了一口唾沫,他将信将疑,害怕又不敢表露。
“哎呀,这位大人,你的手!”大夫突然指着朱青的手背惊呼道。
朱青微微抬手一看。他的手背上,一道伤口正在发红!
众人一看,便以为朱青也染上了瘟疫,又后退了一大步。
“难……难道大哥他真的……“林白声音有些颤抖地在黑煞耳边道。
“那是青龙上一次跟倭寇打斗的时候留下的刀疤。”黑煞静静道,静静观察朱青的行动。
朱青默默地想高杰走去。
“将军……”高杰身边的侍卫紧张道。
“紧张什么?别忘你们是军人!”高杰虽然如此训斥自己的手下,但是他的腿已经轻轻发抖。
“你看,他……他的手真的出现了异样的红斑!”高杰的侍卫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朱青抬起手,在伤口旁挠了挠,“咦,啊!”
这样的声音让众人心中发毛。高杰终于也忍不住了,毕竟朱青正向自己走来。
“停!”高杰突然喊了一声,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朱青没有停下脚步。
“将军,快……快走吧!”高杰被手下拉着出门。
“哎!走走走,到丽春院去看戏,真他妈的晦气!”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出了门的高杰骂骂咧咧道,朝丽春院赶去。
众人一听,无不吃惊。此时,宁庄客栈的客人们纷纷围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朱雀追问道。
“哎……这……这叫老夫怎么说啊?”
“说不说?!”黑煞的刀已经指向大夫,毕竟宁儿是他的姑姑啊。
“我说我说,不过我一旦说出来,给位大爷可不要说老夫胡说啊而为难老夫啊。”大夫连忙应道。
“快说!”林白催促道。
“宁儿姑娘,她……她染上了瘟疫。”
“什么?!”
“瘟疫?!”
大夫的话无疑于五雷轰顶,谁都知道近段时间瘟疫横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瘟疫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你再敢胡说,在此妖言惑众,信不信我杀了你?!”黑煞挥刀厉声道。
“住手!”这时,朱青走出宁儿房间,制止了黑煞,不过,他的脸上,已经蒙上一面面巾。
“大人,你可要替老夫作证啊,老夫可没有妖言惑众啊。您刚才可是看见的,宁儿姑娘的脖子上都出现斑疹了!”大夫转身向朱青求救。
“大夫说得没错,我们辗转这么多地方,经历这许多事儿,宁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才让瘟疫以可乘之机。大夫说,为减少瘟疫的传染,大家最好带上面巾。而且,远离那些身上出现异样斑点的人。”朱青说道。
“这怎么可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染上瘟疫了呢?”林白摇摇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玄武却一声不吭地掏出一块面巾,在面君外围又蒙上一层面巾。然后,看了朱青一眼,转身离开人群。
众锦衣卫一看,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纷纷戴上面巾。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说客栈出现瘟疫,争先恐后的慌忙离开客栈。
正当众人纷纷逃出宁庄客栈的时候,早就起来去丽春院蹲点的高杰突然回来。一人不小心撞到他怀里,立马被高杰一脚踹到地上!
“他奶奶的,跑什么跑?赶着去投胎啊?撞上老子了懂不懂?!”高杰不但打了人,还破口大骂。
“大……大大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小的不是故意撞到大人您的,实在是这地方呆不住啊。”那人惊慌地求饶道。
“胡说!这地方怎么呆不住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都是来偷腥的,是不是也想在丽春院的接风宴上一饱眼福啊?哈哈哈。”高杰骂着骂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小的可不是胡说。您看,他们都蒙上了面巾,大夫说那染上瘟疫的女子就在二楼,脖子上都冒出红斑了。”到底那人指着身边那些蒙着面巾的人惊慌道。
“什么?竟有此事儿?你说,是不是真的?!”高杰一听,一恼,一把抓过大夫质问道。
这大夫知道高杰的厉害,自然吓得直哆嗦,连连点头,“千……千真万确。”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失踪
开封城内热闹非凡。虽然众人都期盼朱青能现身,但是这条青龙,今晚既不见首也不见尾!还好有杀风镇场子。
杀风摇着轮椅走过廊坊,动了动两边的机关,便滑到台上。
“诸位,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下面由杀风大人给大家讲几句。”城门守将良山朝台下叫了一声。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不过只稍片刻,又开始骚动起来。
“大人,青龙将军呢?今晚是元宵之夜,全城百姓都等着跟青龙将军喝上一碗呢……”
“是啊大人!青龙将军是我们开封的大恩人,我们大伙都想谢谢将军,好好谢谢你们啊。”
……
这样的场面,放眼整个大明,如今已经少见了,四处流民纷纷相应李自成的暴·动,能拥护官府的,已然位数不多。这不能不说是青龙部的功劳!
“大人……这?”良山一下也没辙了。上阵杀敌他没得说,可是这说辞,恐怕镇不住这场面。良山无奈地转身看了杀风一眼。
“何须解释这许多!要是从前,嘴巴最多的人现在都掉舌头了!”黑煞轻蔑一笑,很符合他暗夜天使的风格。
说话间,黑煞的手里已经拈出一枚飞镖。
“不可胡来!”杀风轻唤一声,伸手拦住了黑煞。黑煞才不屑地收手了。
“诸位,青龙将军刚从江南赶回开封,舟车劳顿,今晚确实不便出来与大家同乐。不过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大家很快就会见到青龙将军了!”杀风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魄力,也难怪,这么多年震慑黑白两道的御前锦衣首领,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杀风从来说一不二,他这么说,大家也就没什么可说了,竟然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人铤而走险地追问,“青龙将军是不是受伤了?”
“你是不是不想让大伙好好吃这个节了?”黑煞冷冷地盯着问话的人,在篝火的照耀下,仿佛一道寒光,震慑那人百步之内的人群。有人拉了那人的衣角,“算了!你还想不想活了?问那么多。”那人才不说话,打算转身离开。
“是奸细!”朱雀以她第一女捕头的洞察力盯着那人轻身道,一把剑已经拔出一半,脚尖已然踮起,只需杀风一个手势,便取那人头于百步之外。
“算了。有的话我们不方便带,让他走!”杀风冷笑道,他自有他的打算。“良山将军。”
“末将在!”
“派几个人可靠的兄弟去看看,记住,别打草惊蛇。”杀风对良山道。
“是,大人。”良山领命,退了下去。
“青龙怎么样了?”见台下歌舞升平,杀风问了朱雀一声。
“宁儿姑娘在给他换药,估计休息一两天就能恢复。”朱雀回道,说这话的时候,朱雀漫无表情,这一切,全被杀风看在眼里。
“你这些天也挺累的,去好好放松放松吧。”杀风对朱雀道,却没有看着她。
“我自有分寸。”朱雀冷冷撂下一句,转身走开。
大伙都察觉气氛不对,拿着酒水便各自自在去了。
黑煞不会酒,至少现在他不想喝酒。他一人独上高楼,即便换了狼心,他依然是孤独的。
“小孩子站得这么高,是很危险的。”不知不觉,赛时迁拿着一坛子酒就窜上房顶,来到黑煞身边,能有如此身手,除了京城四圣和从前的杀风,估计也只有他鼓上蚤赛时迁了。
“你知道吗?没有人可以出现在我的背后,特别是这种高度,除了青龙。”黑煞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这么说,我还不赖?”赛时迁笑着走过去。
“不。”黑煞摇摇头,“他们都比你还强,只可惜都死了。”
“算了年轻人。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比你还狂。”赛时迁走到黑煞身旁坐下。
“我知道,就连他都拿你没办法。”黑煞道。
“你觉得你比你师傅还厉害?”赛时迁看了看台上的杀风,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杀风如今只能委屈在一张轮椅上,未免令人唏嘘。
“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我师傅。”黑煞说着,从赛时迁手里取过酒坛子灌了一口。
“别喝太多,要让你姑姑知道,又该说我带坏你了。”赛时迁笑道。
“我和姑姑走到这一步,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无奈?”黑煞说着,往下望着朱青的房间,朱雀说宁儿在给朱青换药。此刻,在这热闹的晚上,那泛着微微烛光的房间显得格外安静。
“是啊,要不是宁儿姑娘,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青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怎么了?”赛时迁说着,突然皱起眉头。
“有个黑影闪进青龙的房间。”说话间,黑煞已经快速飘下屋檐,朝朱青房间跃去,赛时迁也不含糊,紧跟其后。
“啊!”一声尖叫。虽然刺耳,但在这人生嘈杂的夜晚,除了尽在咫尺的黑煞和赛时迁,外面只有杀风能听到。杀风二话不说,即刻扭动轮椅机关,迅速转向朱青的房间。
“怎么回事?”赛时迁推开门进去。黑煞和秀儿已经在房间里面,宁儿躺在朱青的床上,而朱青,不见了!
不用说,刚才的叫声是秀儿发出来的。
“你进来看见了什么?”赛时迁问秀儿。
“不是她。”黑煞向朱青的床边走去。
“可是,她是第一个走进房间的人。”赛时迁道。
“我说了不是她!”黑煞似乎有些恼怒,或许是这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姑娘的惊吓激起他的保护欲。
“我只是想问她看到了什么,没有怀疑她。”赛时迁道。
“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杀风来到。
“大人,青龙将军不见了。”赛时迁道。
“快,把宁儿姑娘叫醒!”杀风道,“秀儿,你跟我们说说,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是,大人……是这样的,刚才大伙都在外面热闹,只有宁儿姑娘一人陪着将军,我就想给宁儿姑娘送些吃的进来,谁知道刚一进门,就看到眼前这一幕,大人,我可是没有动一步啊。”秀儿担心道。
“好了,我们不是怪你。”杀风看着地上摔碎的碗,和撒了一地的食物,挥挥手示意秀儿退下。
“姑姑?姑姑?”黑煞扶起宁儿,交换道。
“看来是被人封了穴。”杀风提醒道。
黑煞才在宁儿背后点了两下,宁儿果然慢慢醒来。
“姑姑?“
“宁儿姑娘?”
“你醒了?”
……
“我……?”宁儿摸摸自己的头,有些晕阙。
“宁儿姑娘,发生了什么事?青龙呢?”杀风问道。
“青……?”宁儿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扯了一下身边的棉被,怔住了。
“姑姑,青龙到底去哪了?”黑煞问道。
“我也不知道。”宁儿有些出神,“当时我转身给他那要,突然感觉背后被人点了一下,然后就不省人事了,“青龙,你到底去哪了青龙?”说着,宁儿哽咽起来。
这时,朱雀也赶到,看到眼前的一切,也是懵了,但很快,以她作为捕头的第一反应是,“我去找!”
“站住!”杀风喝住了朱雀。
“大人?”赛时迁也着急了。
“现在外面那么多人,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谁都不许走漏半点风声。”杀风自然想得多一些,他知道朱青失踪对开封城意味着什么。
“我去。”黑煞说道。
众人沉默片刻,杀风点点头,“小心点。”
说着,黑煞走出房间,消失在人生喧嚣的元宵之夜。
第二百七十六章
黑煞刚出了房门,只听得朱青的房间里一阵惊吓,宁儿悲痛欲绝,已然晕了过去。
黑煞只是停住片刻,便头也不回的冲进夜色。
“若你自己出意外便罢,要是伤了我姑姑再逃走,看我找到你不好好教训你一番!”黑煞在心里嘀咕着。他之前很少犯嘀咕,可是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和认识了宁儿后,他越来越恢复人之常情。
黑煞走后不久,杀风看宁儿姑娘也已经缓了过来,便对朱雀道,“黑煞的伤刚好好,他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你跟上去,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他一向独来独往,别说是帮了,就是让他发现我跟踪他,知道我们不信任他,恐怕他也会不高兴的吧?”朱雀对杀风道。
“今时不同往日,何况青龙也是负伤离开,他们都让我放心不下。”杀风这么一说,周围人都知道他这是爱徒心切,两个徒弟双双负伤并且出走,这不能不让他有所操心。
一听说朱青,朱雀却又很快沉默了,过了片刻,她点点头,“好吧,我这就去。”
“大人,让我跟朱雀一同前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赛时迁主动请缨。
“不,你留下。”杀风断然拒绝了赛时迁的请求。
“为何?”
“时迁兄弟,开封今夜虽然歌舞升平,其实已是激流暗涌,加上李自成的亲闺女李玉凤莫名失踪。恐怕李自成会坐不住的,开封需要人手。”不愧是京城第一女捕头,想得倒是挺远。
“她说得没错,此时的开封才是最危险的开封。你们都走了,我还有何人可用?”杀风看了朱雀一眼,点点头道。
“末将明白!”以赛时迁的资质,这点并不难理解,“那就有劳朱雀姑娘把我那两兄弟平安带回来了。”赛时迁转身对朱雀抱了抱拳。
朱雀点点头,“他们也是我的兄弟。走了!”说着,拿着剑准备要出门。
“自己小心点。”杀风叮嘱一句。
朱雀顿了顿,点点头,没有说话,追随黑煞而去。
闹腾的元宵之夜直到半夜三更才逐渐平息。负责开封城守卫和安保的良山却还没能眯一会儿。跟踪之前可疑之人的士兵回来汇报,那两个人果然超李自成的营地逃去。
良山不敢怠慢,赶紧把这事禀报杀风。
“大人,末将不明白,为何不让末将把那两个奸细给杀了?还放他们回去报信?”良山问杀风。
“哼?报信?报什么信?假如你的兵把一个不明不白的消息告诉你,你会怎么做?”杀风冷笑一声。
“作为探子,没能提供可靠的消息,我会重重处罚他们!”良山应道。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怎么做,为何还问这么多余的问题呢?”杀风微微笑道。
良山屏息一想,恍然大悟,“对啊!不可靠的消息比没有消息更可怕!”
“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小心为妙。”赛时迁说道。
杀风摇着轮椅到窗前向外望了望,点点头,“时迁兄弟说的对,咱们不能掉以轻心。时迁兄弟跟林副将负责构筑工事,随时准备迎敌,良山兄弟负责清剿开封城内的敌军探子,却不可再让任何消息泄露出去!”
“末将遵命!”赛时迁等人严肃领命。
对于开封城来说,想要抵挡李自成的十万大军是相当困难的,对于杀风来说,他没有比这更需要朱青的了,开封城守不住,所有努力便失去意义!
杀风的担心是正确的,那两个探子回到营地,便被李自成砍了!因为他们没能提供有价值的情报,而李玉凤已经失踪两天了,李自成正在气头上!再看看闯军里面,过来支援的大西王张献忠,李自成的心腹大将虎子等人都是急性子,别说李自成不砍,留下来也迟早会被他这两位兄弟砍了!倒是有一个刘宗敏有些心思,但是此刻又怎么拦得住了李自成?而且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两名不中用的小兵。如此看来,良山说的重罚已经是仁慈了!
“闯王,你就下令吧,我虎子带领万把兄弟把开封城给破了!他崇祯小儿要是胆敢不把玉凤还回来,老子就带人杀进京师,取他项上人头!”虎子深爱这李玉凤,心里那个急啊,丝毫不逊于李自成。
“是啊老闯!我跟兄弟们杀进开封城,如若大闺女在开封城救了便是,要是不在,直杀京师,怕他个鸟?!”张献忠挥舞着板斧,横眉竖眼。
“闯王,不是兄弟我不着急大侄女,可是攻打开封可不是闹着玩的。上次我号称十万大军都拿不下开封万把守军,而且听说这一次朱青连克倭寇战舰十多艘,愣是从北边把倭船脱到江南,最后在扬州把所有倭寇给灭了,还收服了扬州守将史可法!他现在可是越来越有能耐了。”刘宗敏忍不住插话。
“怎么?你怕了?”张献忠瞥了刘宗敏一眼,冷冷道。
“闯王指东,我刘宗敏什么时候往西?只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罢了。”刘宗敏应道。
“还知个屁,你没听刚才那两个熊包回来说不出个鸟来吗?”虎子顶了一句。
李自成长叹了一口气,扬手制止虎子,“别说了,没大没小。”虎子虽然与刘宗敏职位相当,但是刘宗敏总算比虎子稍微年长些,李自成自然知道这些分寸,而且,刘宗敏说得没错。开封不是好啃的,上一次闯营中多员大将负伤,连李自成自己也差点一命呜呼,就是拜开封和朱青所赐。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是该吃一堑长一智了。
“刘副将说得没错,我们是不能盲打莽撞。”李自成对张献忠和虎子道,但很快,李自成便转身对刘宗敏道,“但是,开封这一仗,必须打!”李自成说得斩钉截铁,容不得半点置疑。
听李自成这么一说,张献忠和虎子又热血沸腾了。
李自成知道这两人有万夫莫敌之勇,但也容易成为敌人破军之处,因为这两人的智谋是无法跟杀风相提并论的。
“刘副将,我给你一天时间,给我摸清开封的情况,最好能摸清青龙的情况,据说他这一次负伤归来,不知是真是假。”|李自成知道,他需要张献忠和虎子的武力之勇,更需要刘宗敏的智力之谋。
刘宗敏听后,缓缓点点头,虽然任务有点难,但是这是军令,何况刚才他开口说李自成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大话。
“闯王,你方才不该杀了那两名探子。”刘宗敏道,在别人看来没有用的东西,或许他刘宗敏就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杀都杀了,还能咋滴?”张献忠嘀咕道。
“本王知道,但手起刀落,人已经杀了,你自己再想办法吧。最好能打听到玉凤的消息。”李自成知道刚才自己确实过于冲动了,但是他又怎会因为两个小兵而认错呢?
“信上不是说了吗?大侄女在魏通手里。”刘宗敏道,可是他刚说出这句话,便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不该说出来。因为李自成的眼神变得异常可怕。
“谁又知道魏通不在崇祯的手里?”李自成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没有大骂出来,但是这看似平静的沉沉的反问,更令人受怕几分。
刘宗敏知道自己不该再多嘴,便连连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刘宗敏说着,便自觉地退出李自成的营帐。
“哎,我看这刘老弟是越来越胆小了,之前他可不是这样,莫不是被朱青打怕了吧?”刘宗敏离开后,张献忠嘀咕道。
“就是,打个仗都变得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何时能打进京师?”虎子跟着念叨。
“放肆,轮到你说刘副将吗?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你长辈,整天没大没小,忘了当初是谁救的你了?”李自成喝了虎子一声,虎子只好低下头。张献忠虽然和虎子一样的脾气,但是此时也不敢出声帮上一句。
“还不快去准备?等刘副将摸清的情况,即刻进军开封,这回要是再拿不下来,我看你还有脸在这吹大话!”李自成又训了虎子几句。
“闯王放心,虎子这一次绝不辜负闯王的期望,一定拿下开封,救出小姐!”虎子信誓旦旦,领命而去。
虎子离开后,张献忠微微一笑,“老闯啊,你这激将法用得不错啊。这虎子现在可是热血沸腾啊。”
“我看热血沸腾的可不止他一人吧?”李自成瞥了张献忠一眼,嘴角微微一笑。
“没错,老子早就手痒痒了。若不是刘老弟推三阻四,这会儿估计已经开拔了,还用等上一天?”张献忠道。
“大西王,说实话,我比你还急着攻打开封,玉凤可是我闺女啊。可是,你想想看,这一路过来,若是没有刘副将,我们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啊。项伯死后,他的智谋渐渐被咱们挖掘出来。上次咱们攻打开封,十万大军攻下开封,结果一个青龙就让我们得而复失,还损失了多员大将,损失那么多弟兄。
第二百七十七章 城郊野店
在所有人看来,此时的朱青就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开封的人不知道朱青的去向,更不知道他为何匆匆离开。而李自成等人更是不知道朱青这个最关键却又不确定的因素。
凌晨,京城之外,荒郊野店,这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这早已名闻江湖,朱青曾在这里跌倒,也曾在这里爬起。
冬末春初,这样的早晨有些寒意。一匹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在晨光中,可以依稀辨认这便是追风马,不用说,马背上便是朱青。
“吁……!”在里野店百步之外朱青突然勒紧马缰。追风马一个后仰,两只前蹄重重扎进尘土里,踏出滚滚尘土。
朱青勒着缰绳,在店外来回踱了几步,追风马似乎有些惊吓。
“老伙计,你也觉得不对劲了是吗?”朱青盯着窗扉紧掩的野店,摸了摸追风马的鬃毛,好让它安定些。
“好强的气场。”朱青盯着小店,低估道。这样的气场,若不是朱青驾驭,追风马恐怕早已癫狂起来。
“驿站的兄弟们,该起床操练了。”朱青冲着店里吼了一声,没有回应。京郊野店,几经辗转,如今已经成为京城和开封之间的重要驿站,朱青安排十名一级侍卫驻守这里,以保证这条交通要道的畅通。这十名侍卫都是忠于值守的精锐,不可能有何怠慢。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情况并不妙。
“走,老伙计,咱进去看看。”朱青说着,轻轻拍了拍马脖子。
可是平时跟朱青冲锋陷阵的追风马此时却驻足不前了。连试了几次,追风马无动于衷,朱青摇摇头微微一笑,“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也罢,也就几步路,我自己走进去吧,你就在此处歇息,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妖孽能让我的追风望而却步!”
朱青说着,跃下马背,把绳子收好,也没有拴住追风,他从来不拴住追风,有的马是拴不住的。
“去吧。”朱青拍了一下追风,随即转身,朝小店走去。
每迈出一步,朱青都觉得扑面而来的气息血腥味越浓。朱青不自觉地把手往后伸,握住一把刀柄。他的脚步越来越轻,但是他预感这并没有大多的用处,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段五?”离小店十步之遥,朱青轻唤一声,段五,野店十大侍卫之手,直接且只听命于朱青。
然而段五并没有答应。
在所有人看来,此时的朱青就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开封的人不知道朱青的去向,更不知道他为何匆匆离开。而李自成等人更是不知道朱青这个最关键却又不确定的因素。
凌晨,京城之外,荒郊野店,这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这早已名闻江湖,朱青曾在这里跌倒,也曾在这里爬起。
冬末春初,这样的早晨有些寒意。一匹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在晨光中,可以依稀辨认这便是追风马,不用说,马背上便是朱青。
“吁……!”在里野店百步之外朱青突然勒紧马缰。追风马一个后仰,两只前蹄重重扎进尘土里,踏出滚滚尘土。
朱青勒着缰绳,在店外来回踱了几步,追风马似乎有些惊吓。
“老伙计,你也觉得不对劲了是吗?”朱青盯着窗扉紧掩的野店,摸了摸追风马的鬃毛,好让它安定些。
“好强的气场。”朱青盯着小店,低估道。这样的气场,若不是朱青驾驭,追风马恐怕早已癫狂起来。
“驿站的兄弟们,该起床操练了。”朱青冲着店里吼了一声,没有回应。京郊野店,几经辗转,如今已经成为京城和开封之间的重要驿站,朱青安排十名一级侍卫驻守这里,以保证这条交通要道的畅通。这十名侍卫都是忠于值守的精锐,不可能有何怠慢。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情况并不妙。
“走,老伙计,咱进去看看。”朱青说着,轻轻拍了拍马脖子。
可是平时跟朱青冲锋陷阵的追风马此时却驻足不前了。连试了几次,追风马无动于衷,朱青摇摇头微微一笑,“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也罢,也就几步路,我自己走进去吧,你就在此处歇息,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妖孽能让我的追风望而却步!”
朱青说着,跃下马背,把绳子收好,也没有拴住追风,他从来不拴住追风,有的马是拴不住的。
“去吧。”朱青拍了一下追风,随即转身,朝小店走去。
每迈出一步,朱青都觉得扑面而来的气息血腥味越浓。朱青不自觉地把手往后伸,握住一把刀柄。他的脚步越来越轻,但是他预感这并没有大多的用处,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段五?”离小店十步之遥,朱青轻唤一声,段五,野店十大侍卫之手,直接且只听命于朱青。
然而段五并没有答应。
在所有人看来,此时的朱青就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开封的人不知道朱青的去向,更不知道他为何匆匆离开。而李自成等人更是不知道朱青这个最关键却又不确定的因素。
凌晨,京城之外,荒郊野店,这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这早已名闻江湖,朱青曾在这里跌倒,也曾在这里爬起。
冬末春初,这样的早晨有些寒意。一匹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在晨光中,可以依稀辨认这便是追风马,不用说,马背上便是朱青。
“吁……!”在里野店百步之外朱青突然勒紧马缰。追风马一个后仰,两只前蹄重重扎进尘土里,踏出滚滚尘土。
朱青勒着缰绳,在店外来回踱了几步,追风马似乎有些惊吓。
“老伙计,你也觉得不对劲了是吗?”朱青盯着窗扉紧掩的野店,摸了摸追风马的鬃毛,好让它安定些。
“好强的气场。”朱青盯着小店,低估道。这样的气场,若不是朱青驾驭,追风马恐怕早已癫狂起来。
“驿站的兄弟们,该起床操练了。”朱青冲着店里吼了一声,没有回应。京郊野店,几经辗转,如今已经成为京城和开封之间的重要驿站,朱青安排十名一级侍卫驻守这里,以保证这条交通要道的畅通。这十名侍卫都是忠于值守的精锐,不可能有何怠慢。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情况并不妙。
“走,老伙计,咱进去看看。”朱青说着,轻轻拍了拍马脖子。
可是平时跟朱青冲锋陷阵的追风马此时却驻足不前了。连试了几次,追风马无动于衷,朱青摇摇头微微一笑,“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也罢,也就几步路,我自己走进去吧,你就在此处歇息,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妖孽能让我的追风望而却步!”
朱青说着,跃下马背,把绳子收好,也没有拴住追风,他从来不拴住追风,有的马是拴不住的。
“去吧。”朱青拍了一下追风,随即转身,朝小店走去。
每迈出一步,朱青都觉得扑面而来的气息血腥味越浓。朱青不自觉地把手往后伸,握住一把刀柄。他的脚步越来越轻,但是他预感这并没有大多的用处,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段五?”离小店十步之遥,朱青轻唤一声,段五,野店十大侍卫之手,直接且只听命于朱青。
然而段五并没有答应。
在所有人看来,此时的朱青就像是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开封的人不知道朱青的去向,更不知道他为何匆匆离开。而李自成等人更是不知道朱青这个最关键却又不确定的因素。
凌晨,京城之外,荒郊野店,这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这早已名闻江湖,朱青曾在这里跌倒,也曾在这里爬起。
冬末春初,这样的早晨有些寒意。一匹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在晨光中,可以依稀辨认这便是追风马,不用说,马背上便是朱青。
“吁……!”在里野店百步之外朱青突然勒紧马缰。追风马一个后仰,两只前蹄重重扎进尘土里,踏出滚滚尘土。
朱青勒着缰绳,在店外来回踱了几步,追风马似乎有些惊吓。
“老伙计,你也觉得不对劲了是吗?”朱青盯着窗扉紧掩的野店,摸了摸追风马的鬃毛,好让它安定些。
“好强的气场。”朱青盯着小店,低估道。这样的气场,若不是朱青驾驭,追风马恐怕早已癫狂起来。
“驿站的兄弟们,该起床操练了。”朱青冲着店里吼了一声,没有回应。京郊野店,几经辗转,如今已经成为京城和开封之间的重要驿站,朱青安排十名一级侍卫驻守这里,以保证这条交通要道的畅通。这十名侍卫都是忠于值守的精锐,不可能有何怠慢。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情况并不妙。
“走,老伙计,咱进去看看。”朱青说着,轻轻拍了拍马脖子。
可是平时跟朱青冲锋陷阵的追风马此时却驻足不前了。连试了几次,追风马无动于衷,朱青摇摇头微微一笑,“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也罢,也就几步路,我自己走进去吧,你就在此处歇息,我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妖孽能让我的追风望而却步!”
朱青说着,跃下马背,把绳子收好,也没有拴住追风,他从来不拴住追风,有的马是拴不住的。
“去吧。”朱青拍了一下追风,随即转身,朝小店走去。
每迈出一步,朱青都觉得扑面而来的气息血腥味越浓。朱青不自觉地把手往后伸,握住一把刀柄。他的脚步越来越轻,但是他预感这并没有大多的用处,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段五?”离小店十步之遥,朱青轻唤一声,段五,野店十大侍卫之手,直接且只听命于朱青。
然而段五并没有答应。
第七百七十九章 赴约
朱青醒来后,看了看躺在厅堂的十名自己的手下,已然死去多时。
“都是中毒身亡的,银针直扎筋脉,只有为首的稍微轻些,应该是最后死的。”朱雀看着朱青伤神的样子,说道。
“我知道,他是死在我怀里的。”朱青忍痛将段五的眼睛合上,“魏通封住了他的很气,就是要等我到来才让他死。”
“这个魏通,别让老子碰上!”黑煞已经杀意激起。
“对了,青龙,你此次不辞而别,开封那边都很担心你。你为何就不能跟我们大声招呼就走?”朱雀道。
“是啊青龙,我姑姑可是伤心欲绝!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我替姑姑出口气。”黑煞想起离开开封时,宁儿晕阙过去的场面,质问朱青。
“事出突然,我知道你们是不会轻易让我离开的,所以我只好点了宁儿的穴道,哎,只是委屈了她。”朱青叹了一气。
“我们出来的时候,大人千叮咛万嘱咐,找到你一定尽快会开封,开封情况随时有变。”朱雀道。
“我知道,这也正是我此次不辞而别的原因。我们都知道,经过数月的休养,李自成已经兵强马壮,如今天气渐渐回暖,北边的鞑子也是蠢蠢欲动,如果两边同时进犯,我们恐怕很难扛得住。所以,我想应该试试别的办法了。”朱青说道。
“什么办法?”黑煞问道。
“讲和。”
“讲和?鞑子那边可不会轻易罢休,难道你想跟李自成讲和?”对于李自成,朱雀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闯军半年内迅速崛起,势如破竹,但李自成的犹豫性格始终难以改变,这或许就是朱青想利用李自成犹豫安于现状的性格弱点。
朱青点点头,“没错,如果能跟李自成讲和,西边战事消停,我们就有更多兵力对付鞑子。”
“可是,我们有什么筹码跟李自成讲和?”黑煞问道。
朱青望着门外,沉默不语。
“李玉凤?”朱雀试探道。
朱青长叹一气,点点头,“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很自私,把一个女人卷入到这争斗里面。”
“我们谁不是呢?”朱雀反问道。
朱雀和黑煞都看得出,朱青脸上的疑虑和不安。
“好了,你连李玉凤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又谈何利用呢?你得先找到她吧?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这次不辞而别,决不是紧紧为了一个筹码。”朱雀不愧做过捕头。
朱青点点头,“没错,她曾不止一次地救过我的命,如今她有难,我不能不帮。”
“我知道,那次我们夜闯潼关为你采药,如果是她,我们根本脱不了身。”朱雀想起朱青重伤那时,和宁儿、赛时迁潜入潼山偷药之事,是玉凤甘当人质,三人才能脱身下山,踩得灵药救朱青。
“那还担心什么?大丈夫知恩必报,我想就算姑姑知道,也不会怪罪你的。”黑煞在一边道。
“你又不是女人,你怎么会了解女人的心思?”朱雀白了黑煞一眼,黑煞只好闭嘴。
“难道你知道是魏通掳走了李玉凤?”朱雀问朱青。
朱青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还把我的人都杀了。”朱青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十具尸体。
“那我们还等什么?他不是说要你到什么城东落花亭吗?”黑煞突然又说道。
“没错。不过我想不明白,他为何会选择落花亭,那都是富贾巨商聚集的地方,他为何引我去那儿?”朱青思忖道。
“哎,管他呢。去了再说,我们三人难道还怕他区区一个魏通?”黑煞自然有资本叫嚣。朱青收起思绪,点点头,“没错,就算龙潭虎穴,老子也要闯一闯。”
“这才是我认识的青龙。”黑煞笑道。
“来,咱们把这些兄弟安葬了即刻出发!”朱青对两人道。
朱雀和黑煞点头,三人将那些死去的侍卫搬到不远的乱石岗下葬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朱青看着乱石岗上的坟头,咬牙说道。三人拿着三碗酒敬向乱石岗,随后洒在地上,早春的太阳照在酒上,有些刺眼。
“走!”朱青最后下令。三人骑着马离开京郊夜店,朝京城赶去。
京师,城东落花亭,这里果然商贾云集,步入落花亭,脚下便是红绸铺成的道路。随便撞上一个小厮,连手里的抹布都是绫罗绸缎,倒茶的手指上都套着玉指环。如果说一楼还是那些小土豪,那么二楼以上的包厢可都是富可敌国的大富商。特别是二楼的凌云阁!不是一般富商可住得起的,而此时,玉面桃花魏通魏公子推开了凌云阁的门。
“魏公子,您总算来了。我们可等您多时了。”迎出来一人,全身绫罗绸缎,手里拿着一把玉扇,两边的大拇指都戴着玉指环,魏通一看,微微一笑,“刘管家这些个什物可都是真真的啊,恐怕这市面上找不出五样了吧?”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限量版。
“魏公子见笑了。都是些身外之物,家里也没地方放,索性带在身上。魏公子,我们家少爷可等候魏公子多时了,里面请。”刘管家说着,恭迎魏通入室,随手带上了门,便赶紧在前边引路。
“这凌云阁果然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看来慕容公子最近又发财了。”魏通边走边打量着凌云阁的装饰,俗和雅都到了极致。
“依魏公子的意思,我慕容流云之前是住不起咯?”突然,从门帐内走出一人,年纪不大,看起来却十分老成。儒雅中带着几分诡异。
“少爷。”刘管家对来着作了个揖。
慕容流云点点头,刘管家退到一旁。
“有些日子不见,慕容兄果然气质更佳了。”魏通笑道。
“哪里哪里,让玉面桃花公子见笑了。”慕容流云和魏通的言行举止竟有几分相似,带着一种令人生畏的阴柔。
“你我就不必客套了,咱们说正事要紧。”魏通笑道。
“好。魏公子里面请!刘管家,看茶。”
“是,少爷。”刘管家说着,拿过一只茶壶,茶未倒,已然芳香四溢。
“好茶,上等碧螺春。”魏通闻味笑道。
“好品味,我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尝尝?”慕容流云笑道。
魏通自来熟,拿起茶杯掂了掂,轻轻泯上一小口。
“怎么样?可还顺口?”慕容流云问道。
魏通微微摇头,“茶是好茶,可惜火候不够。”
“下人难免大意,魏公子可有办法让这壶变成好茶?”慕容一听,脸色有些变化,但他很快说道。
魏通放下茶杯,用手往脖子上一抹,随即对着茶杯一弹,一滴血溅入杯中,慢慢化开。
“怎么?你受了伤?”慕容流云终于大惊失色,因为在他看来,每人能伤得了魏通。
魏通点点头,“青龙果然不是一般角色。”
“哼!那你还有心情品茶?”慕容流云一听,心中一急一怒,拍了一下桌子,杯子里的茶都被震了出来。
魏通看着茶杯,微微一笑,用手轻轻拈着茶杯,飞溅的茶水竟如同受魔力一般全都聚拢落回茶杯之中,魏通的手腕接着又动了一下,只见茶杯上冒出热气,那滴血完全把杯子里的茶水染红。
“这下火候刚好。”魏通说着,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又抿一小口。
慕容流云和刘管家看到这一切,自知魏通功夫了得。
“好吧,既然你没有杀了青龙,拿到东西,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慕容流云的态度又缓和起来。他知道,眼前这个魏通依然是个厉害角色,至少他慕容流云暂时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公子放心,我既然来见你,就不是白来的,实话跟你说,这凌云阁虽然不是人人都能来,但是,无聊的时候,我也会偶尔过来喝喝茶。如果我没有办法,我今天就不会到这儿来,因为我一点都不无聊。”魏通说着,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魏公子,我家少爷也是办事心切,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想比与慕容流云的性急,刘管家自然江湖许多。他知道魏通有些不满意慕容流云的态度了。
“好了,刚才是我太过心急,你既然有办法,那就请说出来听听。”慕容流云也就着刘管家给的台阶,就坡下驴。
魏通微微一笑,“没事儿,我魏通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来就是为了帮你解决问题的。”
“我就知道魏公子不是简单的人,何妙计?快说来听听。”慕容流云兴奋道。
“魏公子,我家少爷也是办事心切,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想比与慕容流云的性急,刘管家自然江湖许多。他知道魏通有些不满意慕容流云的态度了。
“好了,刚才是我太过心急,你既然有办法,那就请说出来听听。”慕容流云也就着刘管家给的台阶,就坡下驴。
魏通微微一笑,“没事儿,我魏通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来就是为了帮你解决问题的。”
“我就知道魏公子不是简单的人,何妙计?快说来听听。”慕容流云兴奋道。